0298.图谋二三
/*偷偷更一章，没人看到吧？*/
{时间：2004年3月17日}
{地点：种花-南越}
“那就多谢张小姐给这次见面的机会，我们就约定在这个月的28日……我回去特区后，一定会登门拜访，具体的细节部分待我们见面后再细聊……好的……那么再见……。”
挂完电话，宁子默满意地冲一旁的司马琳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心满意足地走到她身旁的沙滩椅上躺了下去。
看着他惬意又满足的样子，坐在沙滩椅上的司马琳微微一笑。
总觉得他内心轻松的时候十足一幅小孩子的做派，和平日里那个严肃的样子想去甚远。
“你对于这位张丽华小姐，似乎很看重呢。”
“那当然，花威公司有很多为大拿，这位张丽华小姐就是其中很含蓄的代表之一。她是理工科出生，97年就开始扎根在花威的技术线上一呆就是5年。研发、业务、市场调研、中层管理，她是在花威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她跟着花威走过盛夏去到寒冬，又在寒冬之际专注于说专注的3g手机业务领域，拿出强有力的证据让任大哥做了02年的那次反思。随后花威上下在她的那份专业调研确定的大放下专注投入，才有了今年2月他们在法国戛纳的这次成功。”
有关张丽华，宁子默了解的还不止这些。
因为前世2016年就在一次米国硅谷的演讲中认识的她，恰巧给他看到过一场她主讲的，关于种花式创新的演讲交流。
面对那场交流中某米国记者提出的尖锐问题：
作为一位离开花威很久的雇员，你为什么要帮花威说话，而否认花威是因为种花政府支持而取胜？
骨子里充满自信的她，用略带点愤怒的语气回答了那人的问题：
早期花威的gsm和3g产品线累计投入40亿人民币后，历经数年在种花市场仍无法取得突破。如果花威有政府支持的话，3g应该最先在种花应用，cdma1x不会被迫转战国外。相反爱立信、思科、摩托萝拉在国内有很大比例。直到花威在海外在欧洲打开市场证明自身实力之后，2008年花威3g和gsm产品线才在种花市场取得实质性突破。花威在发展历程中的这些九死一生的艰难，特别是在早期开拓种花市场的艰难，都是对花威不存在种花官方投资的历史证明材料!
走过两世的8年时间，宁子默对于张丽华那次掷地有声的回应场景，仍然印象深刻。
一个种花女子，在40岁的“高龄”，在他乡异国，用她的亲身经历和她的专业，赢得在场所有人的掌声！
当时，鼓掌的人里就包括她。
而随后，前世的鲁班科技也曾有幸请到她来鲁班知道管理咨询工作。那段时间，宁子默更是近距离地接触了这位名声不显的女强人。然后鲁班就在她的帮助下，有了随后的上市和腾飞。
“花威已经发展了多年，一路走来的路上成功过也失败过，但无论如何他们花威曾经经历过很多些坎，这些坎如何去攻克、这些失败经验如何去总结，正是花威一次又一次逆袭成功的铺垫石。这位张丽华小姐这些年和花威经历了不少东西，成功和挫败的经验都印刻在她骨子里。
以我对收集到有关她的资料的分析，我可以用《灌篮高手》中的人物来做个比喻。如果说我们帝企鹅二当家的黎颖，是自成一派屡屡通过成功成长起来的高手仙道。那么随着花威一起经历过不少波折的张丽华，就像极了《灌篮高手》中从挫败中越挫越勇的阿福。
况且，张丽华虽然学的是工科，但她的表达能力是真的强。《花威文摘》汇集了历年来的优秀文章，其中就有张丽华2001、2002年在公司发表的文章。她是公司最早的那批特聘老师，有很多花威干部的考试题都是她出的。所以，她是一个综合能力非常厉害的人。”
虽然觉得这一次闪耀着大眼睛的聆听对象不是黎颖而是司马琳，但她眼中闪耀的那些星点，让宁子默感觉这时的他有着和通透的黎颖交谈时顺畅的谈话欲。
顿了顿，宁子默又笑到说，“帝企鹅一路发展过来太过平顺，年初那次有关skype的收购后，更是让整个公司都浮动着一股伪成功后的虚荣。”
脑子里泛起年初刚回到帝企鹅办公室时，被办公室所有人堵在门口高喊“首富”的那个场景。
宁子默不自觉地就皱了皱眉头，“帝企鹅必须要有人亲历过失败，还坚持走向成功，并且他的头脑还要时刻保持清醒，并指正出连我都看不到的细节问题。这样，帝企鹅这艘大船才能时刻保持着正确的方向。
张丽华就是我为我们帝企鹅物色的这么一个角色，她在花威过往历练的一切，都能在帝企鹅有广阔的用武之地。只要她能加入我们的团队，帝企鹅又能凭添一股大的助力！”
宁子默沉声说完，才发现司马琳一直定定地看着她，她眼中的光芒甚至让他感觉有些逼人的强盛。
他旋即冲司马琳笑道，“怎么啦，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司马琳微微偏着脑袋莞尔一笑，“本来我还有些担心你和那位叫扎菲罗夫斯基的摩托萝拉ceo的谈判，因为我以为他毕竟是一家传统企业的总负责人，和你以前碰到的所有人都有所不同。但你这一番话讲过后，我却一点都不担心呢。”
司马琳睫毛轻轻地跃动着，脸上还沾染起微微的红霞。
“因为我觉得，你在工作中时刻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宁子默看得一愣，突然有些闹不懂司马琳面上绯红的色彩到底是因为什么。
夸奖人，还需要脸红咩？
搞不懂。
再说了，
和那位西方人谈，
又不是像杨丽华这样亲切。
***+***
扎菲罗夫斯基有些搞不懂眼前的情况，他跨越万里来到崖州后，在任正飞的介绍下认识了眼前这位叫做宁子默的互联网年轻新贵。
现在坐在喜来登酒店多功能厅，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这一场有些莫名其妙的会面谈不上什么相谈甚欢，因为毕竟不是一个行业的人。
来见他也只不过是看在花威老总任正飞的面子上，以及考虑到这位年轻新贵，在硅谷传开得颇有些传奇色彩的故事。
但这么半天，他也没有和对面这位年轻新贵聊什么互联网的话题。能让他还耐住性子坐在这里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位年轻新贵突如其来的一段话。
“扎菲罗夫斯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当摩托萝拉董事会有一个新的决策，他们决定空降一个新的老大，那个时候他会是凌驾于你这位强势的老二之上，你要如何去面对？是又一次的博弈，还是调转船头顺从后再说服他支持你当初收购花威的决策？”
这可是他们摩托萝拉高层内部才知道的事！
为什么一位种花人会对他的情况如此了解？
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渠道，来得知这些消息？
想到这里，扎菲罗夫斯基脸色就阴沉下来。
宁子默饶有兴趣地看着扎菲罗夫斯基脸上阴晴变幻的表情，毫不在意他阴沉着脸。
“扎菲罗夫斯基，其实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虽然我关注你并不久，但如果真正用心去挖掘，肯定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了解到你的近况。要知道你在通用工作了24年，是一位经验相当丰富的管理者。要不然，摩托萝拉也不会请你一开始就担任他们个人通信部门的总裁。”
“宁，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可以不必要绕圈子。要知道我这次来种花，时间也很宝贵。”扎菲罗夫斯基眉头又紧皱了一分，
“放松，扎菲罗夫斯基，”宁子摇轻笑了笑，转既先问道，“扎菲罗夫斯基，扎菲罗夫斯基这个名字有些拗口，我能喊你迈克吗？”
“如你所愿，名字毕竟只是个代号而已。”
“ok，迈克，”宁子默扭了扭身子，让自己看起来坐得更随意了些。
然后他才开口道，“迈克，我确实关注你并不久，但是我对你的履历非常感兴趣。因为你在通用的24年里最后的那段时间，在欧洲建立起相当庞大的人脉，这是我对你最感兴趣的地方。”
迈克扎菲洛夫斯基的额头又皱了皱。
毕竟，让一位年龄比自己小了不少的年轻人看重，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
要不是看重宁子默在过去几年里异军突起的“奇迹”，他或许都不会坐在这里。
宁子默看得出迈克扎菲洛夫斯基的不耐烦，既然他已经想办法引起了他的注意，自然就可以转到正题。
“ok，迈克，或许我要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或者说，是我在出售skype后的下一步计划。这样，我们的话题才能继续下去。”
迈克扎菲洛夫斯基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
见他这个样子，宁子默没有在藏着掖着，“2月我在欧洲向arm公司递交了正式的收购要约，而2002年我旗下的一支团队已经着手开发微内核的操作系统。”
“你要做手机！？”迈克顿时动容了，他哪能想得到这位年轻人竟然想要涉及手机领域。
但，
为什么，
要找他来聊？
“你是想……”
“我想找你来合作，”宁子默笑容满面道，“凭借你在欧洲积累的人脉，凭借我在今年1月获取到的资金，凭借我对手机行业未来的方向把控，凭借我过去这些年对手机行业配套的积累。我，想要涉及手机领域。”
“哈哈……宁……虽然你在互联网领域确实做出了相当卓绝的成绩，你的第一桶金甚至是你这个年纪的人无法奇迹的高度。但是你有想过吗？无论是摩托萝拉、阿尔卡特、爱丽信、诺基亚，这一个个跨国巨鳄，哪一个是你可以撼动的？”
尽管迈克扎菲洛夫斯基对宁子默有些敬佩，但身在通讯行业内部的迈克扎菲洛夫斯基，怎么会对这个行业不了解？
尤其是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不是更让宁子默说的计划，听起来像是个笑谈吗？
“宁，我要提醒你，我可就是摩托萝拉的高管。你觉得，我这个身在通讯行业跨国企业的高管，是轻易就动摇自己决心的人吗？”
“是，我知道这个，”宁子默望着迈克扎菲洛夫斯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我绝对有着充分的理由让你相信，我是可以颠覆这个行业的人。”
0299.真正的红颜知己
{时间：2004年2月16日| 2004年3月17日}
{地点：德国-法兰克福|种花-南越}
“其实，我一直有一件很难开口的事情想要和你谈谈。但是，却一直都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
望着把眼睛迷成月牙一样的黎颖，宁子默几次三番想要鼓起勇气，却都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但，这件事势必影响到未来的发展，让他最终不得不先尝试起了个头。
皓月当空、寒风舞动，就在这广阔的酒店阳台天台之上，在洁白的月光与冰雪交融的余霜之上。
黎颖好奇地看着宁子默，月光轻抚在他的侧脸，又从他深邃的眸子里反射出炫目光彩。
他的身体里像是有一头猛兽，就快要遏制不住奔腾而出。
咄咄逼人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和他一起的场景里。
让黎颖有些准备不足。
他，
是想，
做什么？
“本来我应该说，不知道如何开口的话就不要开口。但你这人抓死了‘好奇心害死猫’的心理，今晚要是不说，我估计我也要给你逼的睡不着觉。”
“哪有那么严重！”
宁子默赶忙笑了笑，缓解缓解气氛。
御姐在眼前微微侧着脑袋，这一幅萌态可掬的样子，却与她原本的气质完美相容。她那副轻松的样子，倒让宁子默觉得自己有些担心过度。
既然横竖都是要做的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哪能退缩回去。
惟愿她在这个时候，依然有着前世坐在一辆车的前后位置，一同静静地望向沙滩或山峰的默契。
“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我在2002年时，接受了枫国安大略省nqx系统公司一笔100w的投资吗？”
“嗯，你说过，那个东西叫做微内核操作系统，是应用于智能移动设备的核心操作系统。”
“没错，你的记性一向很好。”宁子默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是我没有钱，要不然我会考虑收购这家公司。”
黎颖瞧了他一样，轻声地说：“现在你虽然有钱了，但是收购一家枫国企业，尤其是操作系统这样的企业，怕也是会碰上重重阻碍。”
“嗯，我知道。我们先不谈这个，我先要告诉你我为何考虑拿下它吧。”
“嗯，你说说呗。”黎颖冲宁子默扬了扬下巴。
她丝毫没有留意到，她这个从宁子默那里学来的动作，会让她白皙柔美的下颚和脖颈因为这个动作向着宁子默展露无遗。
黎颖柔美的面部和颈部曲线在这一刻从厚实的羽绒服里展露出来，偏偏在延时包裹的比较下，这一缕白皙的茶光让宁子默印象深刻。
微微抽了抽鼻子，宁子默悄然将视线投向黎颖脚边那片皑皑白雪之上。
偏偏她一身白色的装扮，将她四周的地面照耀的比其他地方多出几分亮度。
愣了愣，宁子默赶忙说到，“智能设备有很多种，但是未来在智能设备领域有两个设备是最有市场的。一个是手机，而另外一个东西我姑且叫它平板电脑。”
黎颖对于宁子默口中层出不穷的新词汇已经有了相当的抵抗力，此时的她已经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宁子默的言语之中，丝毫没有留意到宁子默的视线在她身子周围不断地寻觅这落脚点。
末了，
宁子默，
放弃了挣扎。
看着黎颖的眼睛，宁子默说到，“如果说2000年是互联网崛起的时代，那么未来的某一天，当智能移动设备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尤其是它的cpu越来越快，屏幕越来越大，网速越来越快，运算能力、显示能力等其他综合能力越来越高时。
现在我们在互联网上可以引领的一切，将会在因为智能设备整体的发展衍生出一片新的战场。如果我们把当下这个时代叫做互联网时代，那么未来那个由智能移动设备引领的时代，就要被称之为移动互联网时代。”
黎颖的睫毛轻轻地动了动，宁子默知道，那是她在自己面前会意的一种表现。
她跟上了自己的思维，只是等待着自己下一步的内容。
轻轻地笑了笑，宁子默开心地继续道，“因为摩尔定律的存在，智能移动设备的硬件处理能力，虽然短期内赶不上桌面电脑。但是，它一定会发展成为一台具备相当计算能力的小型电脑。
你想想看，当屏幕缩减到巴掌大小，而晶体管可以在纳米级的单位内塞下更多的时候，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就具备、甚至超越现在桌面电脑的计算能力。而移动网络的速率因为迭代升级，也将拥有比肩甚至超出当代网络的速率时。
那时候，智能移动设备的普及率甚至会比占用桌面面积更大的桌面电脑多出许多。人们的办公、娱乐、生活习惯也将发生巨大的变化，然后会成就一个移动互联网的便捷时代。那个时候，属于移动设备的春天必将到来。”
黎颖随着宁子默的解疑，已经把手掌摊开在空中。
好半天的功夫，她都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在研究什么。
宁子默一瞬间就捕捉到她的想法，径直伸出胳膊用指尖在她掌心上轻轻点着。
“我想象的智能移动设备一定是颠覆现有桌面设备的操作方式，你设想看，当你一手拿着手机，用指尖在巴掌大的屏幕上点来点去就能操作手机时，屏幕替代了键盘鼠标的作用……”
指尖和手掌接触指尖，一片冰冷里却透着一丝暖意。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的动作差点就凝固在那，但不到一秒时间，却又默契地拉开距离。
宁子默又默默地抽了抽鼻子，赶忙继续说到，“qnx是微内核操作系统，它的作用就像是移动版的windows那样。而我即将要去收购的arm公司，他们是做低功耗risc指令集cpu的公司。
操作系统和cpu是电脑的核心，而屏幕是我们一时半会无法解决的问题就不去考虑，主板我有个计划等待时间一到就去落实，而存储设备的缩小实际上从u盘的容量发展就能看的到未来变化。
我再给你举个具体的例子，就拿你前段时间主要负责的电子版权来说。当硬件整体发展到可以在一本书的大小，却只有不到1厘米厚度的空间里塞下这些硬件。我们就可以将电子版权的刊物放在这种设备中，让它成为电子书。”
两人默默地收回胳膊，但视线却一直交织在一起。
迎着黎颖眸子里那一丝光亮，宁子默轻轻笑了笑：
“你看，虽然那些东西都没有出现过。但在我的脑子里，它们已经是不久的将来必定能实现的东西。考虑到互联网大时代的米国崛起，我觉得我们既然能看到智能移动设备的未来，必定可以早做准备。
如果，巨硬能在电脑时代形成霸主地位。那么，把眼光放到足够远的我们，势必能引领下一个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大趋势。那个时候，你觉得我们能成长成什么样的规模？”
“我不知道我们未来能成长到什么样的规模，我只知道你的眼光一向都放的很远，”
黎颖长呼了一口气，一阵白雾向着宁子默清幽地飘了过来。
虽然被寒风阻隔在面前不远的地方，但宁子默还是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微微错愕那么一下，宁子默赶忙揉了揉鼻子。
这时候，黎颖却开口道，“我刚刚就说过了，我想你也很清楚。欧米企业对于种花的防范还在，无论是从哪个方面，他们都不会坐视本国企业被外来户给收购。
虽然你利用手段收购了暴雪，但这一手势必会让一些人心生警觉。余下的那些资金去向，一定会变成台面上被人盯着的东西。或许，arm那家只是涉及cpu架构的企业还相对好说，但是qnx这样的操作系统企业，难度就会变得很大。”
望着宁子默错愕的表情，黎颖柔声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转米国国籍，这样，你想要收购任何欧米高新技术产业公司时，只要有我这个米国身份在，就会少掉很多阻碍？”
夕阳、朝阳。
日落、日出。
一部车子，
承载两人。
但无论是，
前世今生。
每一次他们都看向的是同一个方向。
无论黎颖如何去定义他，宁子默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时，都会绝对人生得一知己，实在是最值得庆幸的事。
宁子默突然觉得刚刚难以启齿的东西可以坦然面对了。
“如果你能有米国国籍，再说服詹妮弗这个米籍俄罗斯裔加入，再有一位与智能移动设备相关的关键人。你们三人的股份加起来超过60%，就会让我构建的体系免除很多难度。”
“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我当然信得过你，”宁子默望着黎颖，深深地点了点头，“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和你像是认识了两个世纪那般熟悉。在对未来的展望之上，只有你能同我形成极致的默契。”
“我们有认识两个世纪那么久吗？”黎颖轻轻歪着头。
平静的湖面上无风吹过，却有波纹从某个地方不断地向外扩散着。
御姐的歪头杀，再一次在宁子默内心深处泛起一丝涟漪。
“你怎么就知道我爸妈有让我加入米国国籍的想法？”黎颖笑道，“这么巧合的事都能让你碰到，你是不是应该贿赂贿赂我？”
宁子默再次错愕，他一时间分辨不出她说的到底是真事，还是为了让他心里少些负担的借口。
“既然你这么信得过我，詹妮弗那边我去和她聊聊。我和她都占有股份，但实际归属权都是你的。”
没有一丝疑虑的口气，黎颖马上就安排了余下的部分。
善解人意的御姐，在这一年才22岁。
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有着十足的分量。
有些事，
有些人，
根本无法用现有的度量衡去衡量。
但，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宁子默想说点什么，却感觉自己像是把一个世纪的话都讲完了。
在此时此刻，他似乎开口也不能发出声音。
只能静静地看着黎颖，
还有她闪亮的眸子。
黎颖的眼睛眨了眨，
嘴唇轻启却毫无声息。
可是，
宁子默，
这样下去，
我们会离得，
越来越远吧？
***+***
“你既然知道sidekick第一代产品hiptop，也很欣赏他们的创新。那么你就一定明白我曾和安迪鲁宾说过的话。那时候我就说过，如果我们眼睛还盯着时代的车轮，那么只能跟在大企业的身后吃灰。
但是如果跳开大企业现有的框架模式，你进入到一个有着一定自主权的企业当中，就非常有可能创造无限可能。那个可能到底是一个既定框架下的限定，还是一个没有束缚的创新，完全都在你一念之间！”
迈克扎菲洛夫斯基看着对面那位把手撑在桌上的年轻人。
他突然觉得，这几个小时的功夫，他就挖掘到这位年轻人之所以能崛起的原因。
只是，和他还藏在暗处的那部分比起来。
他现在看到的那些，只是冰山一角吧。
0300.消息灵通
/*敲锣打鼓的300章和100w字，上架是什么，不存在的。*/
{时间：2004年3月21日}
{地点：种花-南越/特区}
南越清晨的太阳刚刚爬出海平面，宁子默就已经带着司马琳和任正飞以及迈克扎菲洛夫斯基一行五人行走在酒店外的沙滩之上。
望着那轮努力上升的太阳，迈克扎菲洛夫斯基停下脚步朝着那个方向感慨到，“这轮朝阳，看起来是要比中午过后的它看起来要大一些。”
梁钰在一旁充当翻译后，任正飞顿时眯着眼睛就凑了上来，“是呀，比起来，中午过后就算是老家伙喽。”
“嚯，你们俩这是在挤兑我这个年轻人吗？”宁子默耸了耸肩，笑着说，“万物相生，轮回流转，这不就是生命的本质嘛。”
“嚯，咱们什么时候探讨生命的本质了？”任正飞瞧了宁子默一眼，转既又冲司马琳甩了甩头，“等你成家后，这些问题再和我们聊。现在，可还不到这个时候。”
“emmmmmmm”
宁子默瞧了一眼身旁面色绯红的司马琳，她又给任正飞一句话说得害羞起来，偏偏他又不能当面去反驳什么。
想了想他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不就是拆了个台嘛。虽然迈克的眼光很独到，但在摩托萝拉这么大的公司下边，想要做一些高瞻远瞩的事情都是奢望。与其这样浪费时间，还不如乘机好好享受这假期。
等过了这周时间，大家各自回家还不都得忙得跟狗一样，哪还有这么悠闲的机会。”
“呵……合着你拆了个台，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任正飞“不满”道。
宁子默望了他一眼，只是笑着也不作答。
自从3月17号与任正飞和迈克扎菲洛夫斯基分别聊过后，宁子默在南粤又呆了几天。
这几天里，不断地就着手机项目的下一步计划，分别和花威以及摩托萝拉的大佬们探讨了不少问题。
到了后来，原本各自为战的三人索性聚在一起，这基于昭示着迈克扎菲洛夫斯基算是默认了宁子默的计划。
其实，代表着各自公司的任正飞和迈克扎菲洛夫斯都很清楚，花威的收购案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性。因为就在迈克扎菲洛夫斯在和任正飞谈判的过程里，已经接到了来自摩托萝拉总部的消息。
银湖资本（silver lake）董事总经理爱德华詹德，正式出任摩托萝拉ceo，而背后是前任摩托萝拉ceo支持的迈克扎菲罗夫斯基也在ceo的升职之路上正式被判出局。
詹德既不了解花威，也不重视中国，接任的第二天就直截了当地否决了迈克扎菲罗夫斯基定下的有关摩托萝拉对花威的收购案。
一直在等待消息的花威和任正非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好在因为宁子默的出现，提前就有了准备。
但这则消息对于还身在崖州的迈克扎菲罗夫斯基来说，却是丢掉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觉得这么没什么好可惜的，从迈克的角度去看摩托萝拉。小高尔文作为家族产业的第三代传人，对摩托萝拉的个人感情使他不可能对公司做出真正触及根本的变革，比如他在剥离芯片业务和铱星项目上就公然违逆董事会的功利性意志。因此，董事会在华尔街的压力下肯定会彻底结束高尔文家族对摩托75年的统治。并且，小高文有着哈姆雷特般优柔寡断的性格和袖手旁观式的管理风格。
而对于花威而言，则有另外一个隐形好处。因为收购花威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外国公司，对于接任者爱德华詹德而言价格太贵，而且其中大部分要以现金支付。所以对于呆惯了华尔街，重视短期利益的新任ceo而言。收购不成也要保持良好的关系，因此很有可能将大量无线电信设备订单发给花威作为oem”
宁子默分别瞧了迈克扎菲洛夫斯基和任正飞一眼，见到两人陷入沉思便顿了顿。
一直等到两人视线再回到他这边时，他才继续说到，“虽然我不是一个拒绝资本的人，但是对于资本的看法我向来是在开放的态度中带着一丝保守。”
望向迈克扎菲洛夫斯基，宁子默转用中文说到，“迈克，你应该很能明白其中的体会。当企业的真正决策者不是用业务能力，而是用盈利状况来考核一位经理人时，你很难在长远战略和短期盈利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再转头向任正飞，宁子默依旧认真道，“总而言之，我不看好无法控制的上市。我对于旗下企业的规划，虽然有上市的环节。但绝不会像摩托萝拉那样，将决策权交给金融市场！”
任正飞眼光深沉，看着宁子默的同时，一直在咀嚼着他这番话。
好半天，迈克扎菲洛夫斯基才苦笑道，“宁，我很好奇你都是从哪来的那么多消息渠道。似乎，有很多事情你都像是提前预知一样。”
“在欧米，我们一直都有自己的消息收集方式。”宁子默好不虚心地摊开双手，“毕竟，我们互联网出身的企业，最注重的就是有效的信息！”
……
回到餐桌上，任正飞还没有消灭完面前的粮食，就发现宁子默已经拖着行李走了出来。
“这么快就走，不再聊聊？”
“嗨，这回去还有一大堆事呢。再说这有什么好送的，回去特区还有的是时间。”宁子默望着“惺惺做派”的任正飞，眉角上挑道，“再说这要是回去特区把张小姐真请来我公司任职，你估计拿东西砸我的心思都有了，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任正飞嘴角抽了两下，咂着嘴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才几天的功夫，这位年轻到可怕的首富就在自己面前把他的各种面展现的淋漓尽致，偏偏自己拿他说的这话还没有任何办法。
他能怎么办，眼前这位做事时光明磊落，拉拢得更是从他们花威辞退的员工。
这摆明车马的方式让他可没有任何话可说，除了当面调笑时的无奈，难不成还要拿面前的碗砸他不成？
“哎……你呀……”
“宁总，车到了。”梁钰在这时候走了进来，冲着宁子默笑了笑说。
她是看到了自家老板脸上的无奈，心底还在好奇刚刚在饭桌上发生了什么。
但一想到自家老板对面那位年轻人的行事风格，她意识到肯定是这位和自家老总在开着什么玩笑。
“赶紧走吧……”任正飞挥了挥手，然后埋头继续对付着碗里的面。
宁子默带着司马琳站起身来，笑着冲迈克扎菲洛夫斯基挥了挥手，然后不发一言地往门外走去。
“诶，那我就祝你和司马姑娘早日百年好合。”
眼见到身旁的司马琳瞬间就满面红霞，宁子默只能在无奈中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这人为老不尊，不用理会他。”
“~~嗯~~”
司马琳埋着头，一语不发地跟在宁子默身侧，随着他一起坐上出租车。
倒是一直等到他们坐的车子开出去，梁钰才憋不住笑出声来。
待她再回到餐桌前时，正好看到迈克扎菲洛夫斯基才冲自家老板撇着嘴，“我看他俩可不像是情侣。”
梁钰忍住笑翻译了给任正飞，却见任正飞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觉得这家伙有时候太招人恨吗？”
迈克扎菲洛夫斯基看着任正飞，听着梁钰给他翻译过来的意思，只能撇着嘴摇了摇头。
他可不是否认任正飞的话，反倒，他觉得他，说得挺对。
同时，他也觉得离开的那位，
说过的那些，是那么个道理。
……
当飞机的轮胎与地面发生的摩擦声响起时，被震动吵醒的宁子默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着了。感觉到左边脸颊靠着什么的他，待完全恢复意识时才发现他竟然和司马琳靠在一起睡着了。
耳边是司马琳轻声又规律的气息，她靠着他似乎睡得很安稳。虽然左肩给他压得有些血液不通甚至有些麻木，但想了想后宁子默依旧没有动，只是依旧任由她继续靠着，自己先一步偏过脑袋。
这些天和司马琳在同一个屋檐下呆在一起，回想起来这算是一段非常曼妙的旅行。尽管有时候想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踏前一步，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似乎很享受这种距离。
这个不清不楚的心思找不到源头，就这么陷入沉思的宁子默一直到飞机停靠在港湾前，才因为司马琳轻轻地动作再次回过神来。
司马琳意识到她靠在宁子默的肩头睡着了，尽管刚刚那一觉睡的很安稳，但这么贴着他的肩膀睡了一路，还是让她感觉脸蛋发烫的厉害。
偷偷地抬头额头瞄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是陷入沉思，司马琳才轻轻地正过脑袋。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她转头向宁子默轻声道，“我们到啦~~”
余光里看到司马琳望了过来，宁子默转头冲她笑了笑。从司马琳红润的脸上，除了羞涩看不到任何其他的痕迹。一时间他也没办法猜到，刚刚她是否注意到他做过什么。
于是他赶忙站起身，打开行李箱拿出画板默默地递给司马琳。再拿起司马琳的背包背在身上，又把自己的行李箱提了下来。
这才冲她甩了甩头，“嗯，到了，咱们走吧。”
瞧着宁子默背上自己背包的背影，司马琳突然觉得他背上她那个大背包倒是蛮适合的。
翘着嘴角笑了笑，她背上画板赶忙跟上脚步。
“迈克扎菲洛夫斯基那边即使决定也没那么快，他毕竟是摩托萝拉的高管，如果跳来我们这边就算是相同行业。所以，他那一千多万的股票还需要我们先付了违约金后才能继续享有价值。所以说除了约定给让的股份外，他在摩托萝拉这一部分股票的钱就是我们需要帮他支付的赎身钱。”
“他的要求还蛮高的吗？”
“只要他谈钱那就是我最期望的方式，我倒宁愿多给他一些钱而少给一些股份。左右他是个颇有些人脉和能力的人，就算前期多付出一些，我们也都是值得的。”
“好的，这事你决定就好。我就等着他到位后，落实接下来的事情。。”
“没事的，无论他来不来我都会在28号去见前花威的张丽华小姐，凭借她的人脉以及和花威良好的关系。无论迈克扎菲洛夫斯基是否来我们的新公司，手机公司的搭建都会如期进行下去。只是，他如果来，会让我们多一分把握。他要是不来，我就要执行备用计划。”
“所以，你下一步的重心先就在这位张丽华小姐的身上。”
“嗯，下一周我的重点工作就是”
“哦~~”
黎颖在电话那头拖了一个长音，好一会，她的声音才从那头又传过来。
“反正詹妮弗已经答应下来，而我入籍米国的事虽然我家早有准备，但也还要个把月时间。所以，你还可以和你的女朋友再安心休息几天。”
？？？
这人，
什么鬼？
宁子默偷偷地瞄了身旁的司马琳一眼，发现她似乎将一直都看向车窗外时才松了一口气。
隔着十万八千里的默契，就在他刚转回头时突然从电话里传出声音。
“梁钰姐，我认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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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1.今演相懂？
/*最近儿子要上幼儿园，我要负责送，时间一下子就打乱了，加上工作本来就忙，于是只能自己不断地调整。*/
{时间：2004年3月21日}
{地点：种花-南越}
当出租车停稳在前海华庭的时候，司马琳临下车还看了宁子默一眼。见他望着自己，一只脚迈出去的她才幽幽地问道，“你确定不上去坐坐吗？”
“再不回家，我娘就要杀来公司打断我的狗腿了。”宁子默无奈地耸肩道，“我上次从国外回来就呆了一天，然后又一溜烟跑出去十几天。这一次我娘可是下了必杀令，令我速速归家。要不然，她就要迁怒给君雅喽。”
这几天的功夫，司马琳时常能见到宁子默轻松的样子。这与他平日里在工作中迥异的状态，看得司马琳莞尔一笑，“那~~，我先回家啦~~”
虽然知道她是无意的，但宁子默还是对她说出的那个“家”生起一丝涟漪。
定了定神，宁子默轻轻挥了挥手，“去吧，我周一后就会回来了。”
“嗯~~”姑娘也轻轻点了点头。
大概是他给到一个确切的时间，她应了一声就走下车，而她离开的背影颇有些欢快的“味道”。
背影都能看出一个人的欢快？
宁子默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魔障了。
“师傅，去莲花村吧。”
“好咧……”
车子掉了个头就往小区外走，隔着车窗的最后一眼，宁子默看到司马琳转身回来向他挥了挥手。等到他反应过来扬起手时，从车子里已然看不到司马琳的影子。
放下胳膊的时候，宁子默不得不在这几天的相处后去思考一个问题。
其实他已经有近三年时间没有见过司马琳，细算起来两人真正认识也没有几天。但那一次共同面临生死的瞬间，还有司马琳随后出现的意外状况，让他意外地将她从生死边缘解救回来。
也正是那次意外，似乎在他们之间建立起某种联系。
原本以为长安一别后，汉南和特区甚至到欧米的距离会像一道鸿沟隔绝他们的联系。但她再一次出现时，却又唤醒了心中那些有关于她的记忆。
那次意外中她曾执拗地想要用身体挡下那重重一击；
还有她在救护车里醒来时，对自己说过的那一句话；
以及她特意在长安送别时，那一个拥抱和那一个吻。
就这样隔开快三年时间，当自己面临重生后交杂在一起的重重麻烦时，她不远万里来到身旁用一个拥抱温暖了他。
有哪个姑娘会与你无亲无故，还愿意为你无私付出？甚至还愿意赌上她的全部身家，还说服她的闺蜜拿出不少钱来帮你？
也正是因为她毫无保留的帮助，才让自己不自觉拉近和她的距离。
不感动吗？
不肯能！
不清楚吗？
更不可能。
但宁子默也清楚自己的顾虑，因为司马琳和凌胜男太像了，无论是气质还是微表情，她们的身影总在无意间在他眼前交叠在一起。以至于他时常分不清楚，心里那一份感情到底是对于司马琳，还是对于两世都难以忘怀的凌胜男。
但自己每每想到要剥离开来时，却发现总有那么一份私欲让他不能做到像面对工作那样干练。
按理说两世为人的灵魂，不应该有这么优柔寡断的一面。
但感情这种事，似乎从来就说不清楚！
就不说世上是否真的有圣人，反正宁子默觉得自己做不到明明白白。
人无完人吧，这是自己唯一能给自己找的理由。
如果实在想不清楚，就把一切交给时间！
当初给凌胜男怎么介绍的自己！？
宁是什么宁？
有时候当个自私鬼也挺好，
干嘛要想那么多？
e=(o｀*)))唉。
……
“师傅，就停小区门口吧。”
“好咧，刚好能接上这两客人，那就收你个整数，145元。”
“好咧，你拿着。”
付了钱拿了找零，宁子默自动忽视了司机替他省下的五毛钱。
站在路边，宁子默默默地点上一根烟，突然觉得这包kent似乎有些年头。貌似还是去年去卢森堡前，张晓龙给的那一包烟也没几根了，好在现在有烦心事的机会也少了不少。至少工作上，已经有许多东西不需要过于担心。最多也就在宅男和柳下惠的选择上，有些烦乱。
撇了撇嘴，宁子默转身就准备走。谁曾想刚一转身，拿着眼的右手就撞到了什么东西。
杂乱无章的脑袋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女音比另外一个轻声的惊呼先一步传进自己的耳朵。
“子君你没事把~~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到底有没有张眼睛，把人烫伤留下疤怎么办？”
待惊讶中转过身，宁子默才发现尖锐的声音出自一位年轻女孩，而她身边有一位正举着胳臂并皱着眉头的年轻女孩。
看举着胳膊的女孩皱眉的动作，宁子默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的烟头怕是撞上了她。
“抱歉，抱歉……我实在没注意，是我的错……”宁子默赶忙道歉。
举着胳膊的女孩见到宁子默这般诚恳，盯着他的眼神略微缓和了些，但她身旁的好友却喋喋不休地“怼”了上来。
“有你这样的吗？这人行道这么宽，你干嘛就非得站在路中间抽烟，现在把人烫了你说怎么办吧~~”
噪音这个东西，有时候与音量无关。
而喋喋不休的女孩在情急间的音频频率，明显属于尖锐的行列。
虽然刚刚他确实没有站在女孩说地路中间的位置，但无意间给别人带去无妄之灾，自然不能当做若无其事地一走了之。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本该留意的，但还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宁子默歉然道。
又望了一眼胳膊，一墙之隔正好是北大医院。
“我现在带你去北大医院看看吧，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们尽量让医生开一些好一点的药，这样能有效恢复过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处理吗……”女孩依旧喋喋不休。
但当事人却突然开口到，“依依，好啦~~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当事人的善良让宁子默有些意外，乘着这一小会的安宁，宁子默仔细看去。才发现刚刚的鲁莽在女孩举起的一片白皙上，留下一小点红斑若隐若现。
大概是看到宁子默盯着她的手臂，女孩和宁子默视线撞在一起时眼神略微有些躲闪起来，但她依旧冲宁子默微笑着说，“算啦~~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你~~下次拿着香烟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吧~~”
当事人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除了刚刚的错愕外，并没有任何怪责的表情。她这番善解人意的举动，反倒让宁子默更加自责。
事情总是自己不小心引起的，对上姑娘的善意，宁子默只是微微点头道，“实在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一旁那位姑娘瞧了宁子默一眼，怪责明显写在眉宇之间，但对于朋友的善意她张了张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一场“小”风波来的快，却的也快。
转瞬间，善解人意的当事人已经带着女伴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开。
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宁子默瞅了一眼手中的烟头，赶忙走去垃圾桶边熄灭又丢了进去。
站在垃圾桶边想了三秒钟，张晓龙给的那包kent也被一同丢了进去。
……
从小区入口到家门口这段距离走了5分钟，到家门口都正好是晚上19:00这个点，家中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隔着玻璃都传了出来。
站在窗外不远处向内瞄了一眼，宁子默意外发现父母亲竟然黏在厨房里一边说笑着什么一边做着晚饭。
看到这久违的场面，宁子默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毕竟在家呆的时间还是有些少，犹记得见到如此和谐的一幕还是去年的事。
而且去年12离开之前，父母亲还乘着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吵了一架。
这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无奈地打开楼道的门，站在门口时候隔门都能听到屋里杂乱的声音，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说什么“烟头”。
那个声音不属于能出现在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宁子默还好奇怎么约定好的家宴还有外人的参与。
拿出钥匙的时候还在迟疑，但手上的动作却却自然地扭开了锁。
再看到屋内的人时候，宁子默顿时错愕在当地。
大姑二姑一家都坐在屋里，爷爷奶奶也坐在沙发上，路飞一家坐在爷爷奶奶身边。最让人意外的是，刚刚碰到的那俩女孩和一位中年妇女也在屋子里，而卢文胜和董倩茜也坐在一旁。
先不说三个外人，先捋一捋和大姑坐在一起的自家采购经理--卢文胜，还有他身旁坐着董倩茜。
这像是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
就在宁子默错愕的一瞬间，屋内所有人都望了过来。倒是坐在董倩茜身旁的君雅一下子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狂奔”而来的妹妹转瞬就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子玉哥~~你回来啦~~”
她背对着众人的脸，不断地冲自己打着眼色。
这称呼，
这表情，
这一瞬间。
让宁子默又意识到新的问题。
感情是“宁子默”这个名字太过响亮，以至于家里人把自己16岁前的曾用名都拿了出来。
“爷爷奶奶、大姑、二姑、二姑夫、路叔、张姨、卢……叔、茜茜姐……、路飞……”
宁子默脑子里快速地转着一百万种可能，口上的称呼却一个都没拉下。
和妹妹多年的默契在这一刻顺畅无比，君雅在他还没有打完招呼之前就已经伸出了胳膊。
向着三位外人的方向，君雅冲他挤了挤眼睛。
“子玉哥~~这位王阿姨是大姨对门的邻居，还有她女儿王子君和她的朋友沈依依。”
公司的同事；
曾用的名字；
大姑的邻居；
同姓的母女；
刚刚的风波；
奇葩的家宴；
小说都不会这么写吧？
“王阿姨，王…子君，沈…依依，你…们好。”
看到那位叫王子君的女孩脸上泛起的红霞，还有路飞憋笑到通红的脸，宁子默顿时想到一种可能。
“子玉回来了？快快快，咱们直接上桌吃饭。”
母亲端着菜正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母子间熟悉的眼神交流一瞬间就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而一脸平静地父亲更是在她身后的不远偷偷地默默地肩，但他嘴角上隐约可见的笑意实锤了宁子默心中的猜想。
一片长辈的和睦气氛中，路飞笑着跑了上来，一把搂住宁子默的肩膀。
“欢迎回到现实世界……”
路飞嘴角的笑都快要扯到脖子上去，还着脸凑了上来。
“一个烟头都能扯到相亲姑娘身上，你小子这运气……啧啧。”
路飞和君雅一左一右地笑脸，
一时间看得宁子默牙痒痒的！
0302.这个猪队友!
/*总算赶上两更了，不容易*/
{时间：2004年3月22日}
{地点：种花-南越}
“子君打小就和我相依为命，但那时候我一直忙着做生意，她外公外婆又不能来照顾她。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所以她从小就吃了不少苦。我担心她这样要强的性格，会比较难溶于工作当中……
谁知道我这担心现在完全是多余的，子君找实习工作竟然能找到茜茜同一家公司去。这要不是今天回来碰巧遇见，我这个当妈的还不知道这世上还能有这么巧的事。还望茜茜能在公司多照顾照顾子君，让她能快速融入到社会当中……”
不谈那位叫王蓉的王阿姨是如何面色如常地托付女儿，宁子默余光里就能看见路飞憋笑憋到快要绷不住的脸，还顺带从董倩茜瞥向自己那一眼中看到些许调侃的意味。
天知道他在街上随便撞个人就是公司员工，今天这家宴上这一场戏一彩排，改明到公司要怎么解释？
还有，路飞就不说了，那是损友来的，自然是会落井下石。可董倩茜刚来公司不久，这一次作为秘书带去参与了几次收购，原本还在这个过程里从她身上发现不少亮点。可这还没有历练几天，就敢在这场家宴里调侃他？
这样下去，自己还能不能在家里有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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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董倩茜适时地对王蓉笑道，“王阿姨你放心好啦，我们公司虽然今年才开始招聘实习生，但是在新人入职时有一套非常先进的融入机制。我其实也算是公司的新人，但也就是3天时间，我就可以和我们老大一起工作了。
再者，我们公司人员整体都比较年轻平均年龄不到26岁，像我姨夫这样都算是比较老的，而我们的大老板也才21岁。所以，给他做预备助理，子君只要用心学肯定能很快融入公司的。所以，你就放心把子君放在这边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卢文胜是董倩茜的姨夫这倒是宁子默第一次听说，他和大姑坐在一起又和奶奶谈笑生风的场面更是奇特。这一幅看起来像是蹩脚女媳上门的场面，一时间引得宁子默忍不住多向那边看了几眼。
也就是这几眼看完，回过头来正好看到王蓉冲他这边招了招手。
“那就先谢谢茜茜和子玉啦，”王蓉点了点，带着温润的笑容转向另外一边。
宁子默用眼神恭送那位的退场后，回过头来又要面对一个相对尴尬的局面。
家里那张饭桌容不下这一屋子的人，于是客厅和餐厅自然而然分成了两边。而那两位在十来分钟钱还有些小摩擦的女孩，自然而然被放来了他这群小辈这边。
他作为主人家，还要好好招待一番！
宁子默望向两位客人时脸上堆满了笑，但心里早已把给他生活编剧的人撕得稀碎，又狠狠地丢在地上踩了一套佛山无影脚。谁让那个编撰自己人生的家伙，把这么狗血的相亲剧情硬生生地安排在自己的生活当中。
就在宁子默一套浮空连击还没有打完时，坐在他正对面的王子君却突然歉然地道：“非常抱歉啊~~我妈这个人很喜欢安排我~~其实，我也烦她~~但这种局面，大概要等到我能独立后才能有所改变吧。”
姑娘的自明倒是让宁子默有些意外，仔细看去他发现她布满红霞的脸上表情却异常诚恳。
宁子默赶忙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的，这不刚好给我个机会陪你个不是，要不然在你的胳膊上真留下一道疤，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其实~~也怪我走路时不太小心。”王子君微微低着头说。
“好啦，子君姐，我哥错了就是错啦，你就别客气啦。”
一旁的张君雅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尴尬，顿时站了出来。她夹了一块鱼放在王子君的碗里，热情地招呼着，“咱们快开饭吧，我都快饿死啦。”
“是哇是哇，咱们也动起来吧。”
有董倩茜和张君雅两人居中调解，刚刚尴尬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宁子默赶忙借机混迹进去，这才让这边的饭局也逐渐有些热闹的气氛。
君雅一向知道自己的风格，等到这种有陌生人在的场面，她就主动担起了调节气氛的那个人。
这时候，宁子默也算有点时间盘算，刚刚董倩茜提及的那件事情。
今年2月7日乘着卢森堡的那次聚会，宁子默和帝企鹅相关企业经理人们就落实了人员扩张计划。
当然，说是经理人其实现在已经有了各自的股权，大家做起事来自然是会更有干劲一些。
帝企鹅旗下所有公司从今年3月开始，逐渐需要将人员从当下的600人分阶段扩张到3000人。第一期的扩张就是以2004年6月为节点，这一期要首先扩张到1500人。
对于各个公司下属人员的配置，自然是由帝企鹅人事大总管--奚单与公司经理去落实。但这一次的人员扩张规模之大，有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自然是由宁子默亲自给到建议。
因为企业的架构设计绝非易事，不同的架构很有可能适合不同规模的企业。而随着企业的扩大以及向外的扩张，原有的老模式很可能就不再奏效。
虽然包括杨健、奚单都有在万人大企业工作的经验。但他们的老东家和帝企鹅目前这小家小业的初创模式各不相同。帝企鹅必定有着独一无二的模式和发展之道，自然不能生搬硬套。
如果任由他们在不尽如人意的各种模式之间反复调整，势必会造成各种各样的“重组”现象。而“重组”往往意味着层次不穷的新规，并带给员工茫然和饭碗不保的担忧，然后企业势必会在这种往复问题中不断循环。
所以，宁子默从一开始就给众人一个定义：不要试图对帝企鹅应有的组织结构有先入为主的定义，一定要遵循尽量扁平的原则。
“每一个人包括管理者在内，当构想有所欠缺的时候就要把机会让给别人。要创造任人唯贤的工作环境，我们必须创造一种强调‘质疑’的文化。如果员工对某个问题存在疑义，就必须把自己的顾虑提出来。
如果因为员工三缄其口而使得不尽如人意的构想占尽上分，那么员工也难咎其职。帝企鹅一定是一家创意为主的公司，那么就必须保持我们的团队成员都有‘提出质疑’的能力和权利。大家一定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帝企鹅未来一定是一个不看身份地位，只看实干业绩的企业！”
宁子默当时还与奚单约定了帝企鹅的扁平原则，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还提到了一个围绕在他身边的直属部门--秘书组。
这支将由汤瑞雯直接统领并兼顾内部，董倩茜负责统揽外部，再辅以帝企鹅旗下各个公司、项目对应一人的秘书组，算得上宁子默为帝企鹅规划得管理岗人才培养秘密基地。
由麦克斯列夫琴带领的【高级程序员孵化中心】，将会在今年6月交付出第一批高级程序员。这一批包括陆振宇、马进、林长信、陈粒在内的10人深造团，在过去6个月里夹带着各自负责的项目进行了实操培训。
他们不单单是在编程技能上得到深度锤炼，更是在软件和互联网相关与传统业务的结合上时常有过历练。这样的培训除了对编程思维有了深度的打造，更在于项目经验上有了一定的延展。
参与人员深度培训的导师们除了麦克斯列夫琴外，更有张晓龙、武振宇、韩清华这些在各自行业领域颇有简介的大牛和小牛。这群人再出道的时候，已经不仅仅是高级程序员那么简单，至少也是真正的软件工程师和项目经理的苗子。
而同样的道理，宁子默对于帝企鹅秘书组的定义，也很贴近由麦克斯列夫琴主导的【高级程序员孵化中心】。同样的锤炼目的，同样的项目实操带动经验提升。
再经过对接实际业务的历练，未来帝企鹅秘书组的这些人中，势必会有不少人，都能成为帝企鹅中层管理的关键骨干。
内部有【高级程序员孵化中心】、【帝企鹅秘书组】，而帝企鹅旗下各企业原本就有相应的提拔、升迁机制，再辅以适当的外部招聘。如此一来帝企鹅的人才任用机制就有了相当丰富的方式，然后再过两年，帝企鹅就能向大企业再迈多几步！
那时候，才是帝企鹅真正崛起的时候吧！
咚咚咚，
敲门声正巧在这个时候响起，宁子默从沉思中回过神时，那边已经由二姑夫张青山打开了门。
“呦，小两口总算回来了？赶紧进来，我们这刚开动还没一会。”
宁子默循声望去，隔着玄关的垂帘一眼就见到刚刚走进门的路娜和韩清华夫妇。
一进门，他们自然免不了要和餐厅里一眼可见的长辈们一一打过招呼。
待他们招呼完再转过玄关，宁子默笑看着两人，还没开口就听到身后一声脆生生的招呼声。
“老大！”
“老大？”宁子默好奇地回过头。
看见王子君一脸诧异地表情，刚刚那声老大就出自她和沈依依的口，两人见到韩清华都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这时候，宁子默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
“什么老大不老大的，你们的老大可不是我，你们的老大就在你们面前。”
马丹，
这是，
露馅了？
这个猪队友!
0303.蛰伏的鼠标一族
{时间：2004年3月22日}
{地点：种花-特区}
无论昨晚见到的事情多么迷幻，王子君都不觉得她现在有时间去梳理那些琐碎。因为度过昨天那个的周末后，她已经和闺蜜沈依依一起，迎来了入职帝企鹅后的第二周工作。
这个周一，将会由秘书组的总负责人汤瑞雯，带领秘书组成员进行这个上午限定在半个小时以内的例会。
说起主座上的那位年轻女子，王子君心中全都是钦佩。
这种钦佩的源头，不仅仅因为她能在顶着半边脸上狰狞的伤疤还能游刃有余的工作；更是由于这位负责人是一个业务能力相当强悍，形式作风非常干练，并且相当有自信的人。
在她手下经历了3天的培训，那三天自己就像是无水的海绵一般，贪婪地吸收着一切由她传递而来的各种知识。
那三天里，闺蜜沈依依一度抱怨说工作量太大，但却又不得不承认那是她们开始实习后成长得最快的时间。
帝企鹅公司就用他们完备的培训机制，让她们很快上手并知道自己的工作职责。
至于残留的还未消化的知识和技能，也只用利用用工作以外的时间，去学习和消化。
而这么一个运转机制完整的年轻公司，竟然出自于昨天见到的那位年轻男子。
一想到他在生活里展示的那些面，王子君觉得，她很难将那个人与这个公司关联在一起。
偏偏现实告诉她，
这就是真实世界。
不得不说，
这样的感觉，
有让人难以理解啦。
……
“{点金质造}目前的人员总缺口是50人，主要人才需求是工业设计类设计师和qc，而负责的产品类别包含：服装、鞋帽、电子产品、电脑配件、玩具、婴幼儿用品以及宠物用品。
经由hr反馈回来的信息，已经约定22人的面试中分均到对应品类，而本周计划再完成30人的预约也按照相同分均比例执行。26日过后，我会跟进人员引进状况做进一步的评估。
而新品开发部分，在本周会有3款新品上线，分别是一款小型宠物用品、一款男士皮鞋和一款mp3。三款产品的供应商都来自楚庭，所以{点金质造}三位项目负责人会集中在周三赶去楚庭查验。
相应的汇报邮件我会在今天中午过后，发至你的邮箱。另外，唯冠那边的ipad全球品牌，也会于明天完成最后的交割，成交价格是8w美金。”
“唯冠是给了咱们一个友情价？”
汤瑞雯笑了笑，冲着汇报工作的罗毅点了点头说，“你记得在周二完成品牌交割后给大当家打个电话，这个ipad的品牌他可是念叨了许久，总算是等到唯冠割爱的时候了。”
罗毅点了点头后，把汤瑞雯交代的工作记录在系统中。
转头望着汤瑞雯好奇道，“老大，大当家这周还不回来吗？”
隔着张弛，王子君听到罗毅提到“大当家”这个词时，不自觉就竖起了耳朵。
她昨天就见到他回来了，但今天却没有来办公室？
想来，他应该在有什么事情要忙吧。
因为，尽管才见了他一面。
但，就是那一面之缘，
她就认定他那个人，
忙起来就会没完没了哇。
“他回来了，”汤瑞雯翘着嘴角，“只不过他是换个地方在忙而已。”
***+***
胡强拿着手中的键盘仔细看了许久，他的手指一直在键盘的按键上敲击着。虽然是同样的敲击动作，但胡强已经能从键盘按键回弹力回馈的大小差异上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
良久，他将键盘放在茶几上，这才抬头说到，“薄膜键盘和机械轴体键盘差异最大的地方，还是在于力回馈的质感上。如果这款无线键盘的竞品定位是镭蛇，我相信它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但如果它的竞品对位是类似于罗技的薄膜键盘，我相信还是有一战之力。”
将周围人的注视看在眼里，胡强径直拿起键盘翘出按键道，“外设类产品的手感很重要，这一款镭柏无线键盘的模具还是相当出色的，这让它在薄膜类产品的对比中填色不少。而这一款硅胶薄膜内部按键，显然也是经过打磨的。两者结合在一起，我相信定能出些成绩。”
“嚯，小胡可是玩了不少键盘的专家，你能这么说，我可就放心多了。”张青山听完胡强的点评，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笑着。
转头指了指贺蒹葭，他又看向宁子默笑着说，“子墨的{点金质造}旗下，各个都是高手，不要说小胡，小贺刚刚给咱们这款镭柏鼠标的专业评价也让我们多了些底气。”
对于二姑夫张青山对胡强和贺蒹葭的认可，那更多是源自于镭蛇的成功。
2003年的wcg世界赛中，pc游戏赛场上的《星际》，《魔兽》和《cs》这些项目中，镭蛇已经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在那一届wcg比赛中，镭蛇通过赞助的方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与前世的镭蛇相比，在宁子默组织的资源帮助下。经由意法半导体研发的stds1021系列激光芯片，无论是超越ie1.1的6000 fps，还是精准度高达2000dpi的高分辨率，甚至它漂亮的背光灯都成为镭蛇第一代产品--树蛇布思朗的最大亮点。
而镭蛇巨蝮蛇经由大姑亲自带队打造的改良青轴轴体按键，敲击时清脆的声音以及回弹时清楚的回馈触感，都给予使用者绝佳的游戏体验。
以至于那一次wcg比赛中，镭蛇套装轻易就赢得一众fps和rts玩家的钟爱。最后还致使镭蛇赞助给wcg决赛圈比赛的500套键盘鼠标，成了职业玩家们偷偷带走的战利品。
然后在小范围传开的镭蛇，如今但就就这两个产品，每年能给镭蛇带来近400w的销售额。虽然这个销售额并不算什么，但只是两个单品就打下一片40%利润的产品线就已经算是很成功了。
上次去江城时，洪哲福提到李晓峰偷偷从wcg上，官方提供的键鼠套装中偷偷拿走的设备就是镭蛇旗下产品。
一想到前世的种花wcg冠军竟然也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宁子默忍不住笑了。
指着台面上的鼠标，他笑着说：“这款镭柏正式的第一款品牌键鼠，毕竟是曾哥还有李哥用心打磨的东西，加之过去这一年的oem合作，还是历练了不少经验出来。所以，这一款镭柏今年上市的时候，一定能在办公领域打出一片天地。”
“唯独现在这个27mhz的频率，干扰性还是太强。同一个房间不能超过2套设备，要不然就无法使用了。”一旁的曾昊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他身旁的李振也跟着叹了口气。
宁子默看到两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却轻轻摇了摇头，“曾哥、李哥哪需要为这种事情担心，芯片这个东西毕竟是要跟上时代的脚步才能对应发展。27mhz迟早都有淘汰的一天，但是在当下的相同频率之下，大家的竞争环境其实都是一样的。所以，这一款镭柏键鼠即使有缺陷，也还有适当的生存空间。”
“子墨觉得，这一批镭柏的产品能否上掘宝商城？”张青山凑上来问道。
经由韩清华亲自跟进，林长信主力负责，掘宝商城已经开发的7788。
但宁子默对掘宝商城上线后说涵盖的商品，宁子默一早就有了详细的计划。
张青山问道这里，宁子默也没有开口，只是向一旁的陈思雨点了点头。
得到示意后，陈思雨看向众人道，“这一批产品暂时不会在掘宝商城上线，而是交由掘宝贸易团队来负责推广。目前，我们销售团队对于镭柏首代键鼠套装的定位，还是主打高端商用礼品体验市场。贸易渠道的整体销量预估在3w套，供货价在29美金。”
“29美金虽然赶不上赛钛客目前的售价，但这个价格已经算是相当不错呢，就是这个数量略少了些。”曾昊一脸遗憾地神色。
赛钛客是宁子默联合大姑工厂开发得与镭蛇有所差异的键鼠品牌。
凭借迥异的外观和diy的外壳风格，赛钛客从第一次面世在展会开始，就大范围赢得一片赞叹。
如今赛钛客品牌每年的销售数量虽然只有10w只，但凭借49美金的全球定价，已经能赢得490w的年市场份额。
而陈思雨刚刚提到的29美金是镭柏交付给渠道商的价格，实际上渠道商对于目前这3w只的镭柏键鼠套的定价，要高达69美金之多。
虽然这只是207w的消费额，却能给镭柏带来30w美金的利润。
不待宁子默指尖敲击的动作落在椅子扶手上，陈思雨就继续解释到，“我们计算过，这么一批数量完全足够镭柏收回整体开发成本，并拥有下一期的充足开发资金。所以，即使是渠道商愿意与这款产品共同尝试，我们也不能把这一批受制于先天缺陷的产品进行大范围的推广可能。”
“27mhz这个坎迈步过去，镭柏首款键鼠套装便只能有这样一个数量的市场。之所以不会在掘宝商城上线，是我们看中掘宝商城上线后，与客户是直接关联的关系，并不利于推广这种还未成熟的商品。”
宁子默接过话头，向众人解释到，“时代的硬件制约就在这里，就像大哥大一样，它只是属于这个时代制约下的产物。镭柏在这个阶段里不要想着去获取多少利润和市场，只要想着在这个时期积累一定的品牌基础即可。
剩下的部分，就像我们的镭蛇一样。宏按键、背光设计、完善的驱动程序这些，不仅仅是从外观上进行打磨，而是真正去深入产品去做颠覆性的雕琢！”
盯着曾昊和李振，宁子默沉声道，“你们要计划好这一笔资金，继续利用oem市场的代工订单赢得更多的利润，用这些利润去雕琢镭柏可能的每一寸细节。
当你们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时，当一个新的硬件时代到来时，你们需要集中所有的精力，甚至联合上游芯片工厂。在2.4ghz的新领域里，砸下重心去做一个新时代的开拓者。
那个时候，属于镭柏的新无线时代才会全面展开。希望你们在那个时代到来之前，做足一切准备。这样，你们才没有辜负掘宝贸易替你们打下的基础。而那个时候，掘宝商城也会向你们敞开市场！现在，咱们所有产品，都先蛰伏着吧。”
曾昊和李振望着宁子默，尽管这位年轻人的年纪，要小他们许多。
但对于他讲的这一席话，他们却非常认可。
毕竟，过往这些时候的收获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他们，只是需要等待，等待这位年轻人口中，下一个风口的到来。
0304.家族内的温情
/*来个大章*/
{时间：2004年3月22日}
{地点：种花-特区}
福特e350的空间很大，很轻松就能在后排坐下6个人，宁子默惬意地翻阅着文件。
但对面陈思雨略显紧张的情绪，从她严阵以待的姿势就给人看的一清二楚。
宁子默干脆地抬起头，笑看这她道，“怎么，许久没有这样小团队协作工作吗，怎么你这个掘宝贸易的首任副手还紧张起来啦？”
2004年罗朔涵正式入职，携帝企鹅专用tup计划，罗朔涵的让帝企鹅公司内部发生了巨大的人员变动。
当然，这次的变动全都是好事。像掘宝贸易公司，陈思雨就因为出色的业务和管理协调能力，被提升到业务经理的职位。现在，她已经不再负责具体的一线业务，而是协助被提升到掘宝贸易副总位置的韩宇落实掘宝贸易内部的经营、业务的具体执行工作。
才两年不到的功夫，韩宇和陈思雨还都不到26岁，他们怕是都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快走上更高的位置吧。
“协作是有的，平日里我和韩宇、心怡就算是个小团队。”陈思雨微微皱着眉头，瞧了宁子默一眼道，“只是有很长时间，没有和你一起工作过了。原以为会轻松不少，谁想到压力比以前还更大了些。”
“哈哈哈，这不就是得到越多，责任越大嘛。”宁子默笑了，好一会才继续说到，“公司在成长的过程里，你们都是伴着一起走过来的。站在更高的位置，压力怎么会比以前还小？”
“理是这么个理，”陈思雨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绽放开来，“但是，院长，有钱人的生活不应该是多姿多彩的吗？怎么你的生活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单调哇。”
大当家、
院长、
老大，
帝企鹅最老的那波人称呼宁子默什么的都有，他早都习惯了。
“切，有钱的人快乐你想象得到吗？”宁子默抬起下巴撇了撇嘴，“我告诉你，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噗~~
董倩茜到了还是没崩住，一下子就笑出声来。
她哪能想到刚刚还一本正经的两人，突然变得这么搞笑。尤其是工作中那么严肃的大当家，与现在的反差实在太大。
不过这个玩笑一出口，车内的气氛变得轻松不少。
借着这个当儿陈思雨也感觉轻松不少，有了聊闲天的心思。
“院长，你看{点金质造}和{掘宝贸易}现在这个势头，你觉得我们今年的销售额能否翻到2003年一整年的3倍啊？”
自从宁子默在2002年为掘宝立下5000w美金销售的flag后，掘宝贸易全员都喜欢上这种提前定目标的刺激方式。03年还未过半时，掘宝上下就已经立下了1.2亿美金的销售目标，而最终的销售额不仅是达到了众人定下的目标，更是超出了2000w美金。
一家不到200人的贸易公司完成了1.4亿美金销售额，这让掘宝贸易一种人等有了更大的愿景。
宁子默相信，陈思雨口中那个想要超越2003年的3倍目标算下来是4.2亿，这个数字很有可能是掘宝贸易众人为2004年立下的flag。
虽然看起来很高，但这个数字在宁子默看来，{点金质造}如今都已经积累了这么多产品和客户渠道。
那2004年的目标，怎么可能只是4亿多美金？
在2008年经济危机还未到来之前，出口贸易还有3年多的红利期。
而有{点金质造}加持的掘宝贸易，必然要在经济危机到来之前，有更高的山头要爬过去！
“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我们不要指望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宁子默淡淡地笑了笑说，“在保持至少35%利润率的情况下，我们先定一个小目标，就5个亿吧。”
“5亿啊……”
“5亿啊！！！”
董倩茜和陈思雨异口同声，只是语气却各不相同。
诧异不已地董倩茜瞧着陈思雨，只见刚刚还笑着的她现在又严肃起来，想了想很快就点了点头。
“我回去后就跟大伙说一声，就说今年院长对我们的期望是5个亿。”陈思雨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这样2004年的目标就明确了，我们要完成超过5亿美金的销售额。”
emmmm，
他们这是，又要进入工作状态了。
……
“我们这两款ecloud路由器都是采用米国atheros公司的提供的芯片，ecloud-b是针对小型企业的无限路由产品，而ecloud-c则是一个相对的精简版，但更适用于我们国内的网吧这样的应用场景……”
窗边一群人影走过，钱伟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人群中那个曾让他印象深刻的高大身影。
难怪呢，
总觉得今天，{点金质造}的产品负责人和{掘宝贸易}的业务经理有些不同，原来是他们的大老板也一起来了啊。
钱伟顿了顿，微微挺起胸膛继续着自己的发言。
走过大姑工厂会议室外时，宁子默还在听父亲宁国平的碎碎念。
“一晃这么多个月过去，你这总算是有时间来我们这看看了。”宁国平撇着嘴道，“现在可好，和我自己的儿子聊工作，都还要预约。”
“嘿，爸，你话可不能乱讲，”宁子默顿时就跳脚起来，“我这可是自己预约来的，哪里要你预约了？”
“你自己算算，多久没来过了。”
“那你也要让我踹口气吧，工作那么忙，总得要给我点谈恋爱的时间吧？”
宁国平听得一愣，脚下的步子都顿了一步，他怎么能听不出自家儿子的埋怨？但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谁会去帮他安排这事。
不过，这转移话题的手法还是差了些啊。要是顺着他恋爱的事情挖下去，这小子还不是把自己推坑里？
宁国平心内一笑，想了想还是没准备在儿子那个话题上聊下去。
转既，他那一步还是迈了出去，还瞅着宁子默笑道，“昨天那情况可不是我们给你安排的，那真的是碰巧你那个王阿姨回家碰上你大姑了。要不然，我们怎么会给你安排”
宁子默撇了撇嘴，反正借机把意思带到就行。
他可不想昨天那种“意外”再次出现。
毕竟，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怎么安排过。
那样的场面，他委实不太适应。
要不是便宜姐夫最后的“出卖”，他昨天那顿家宴肯定是在懵逼的状态中进行下去的。
“那，你都谈恋爱了。什么时候把那位叫司马琳的姑娘，正式带回来给咱们介绍介绍？也好让你爷爷奶奶安个心？”
“啊？”
宁子默听得一愣，
这到了还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爸，我这还……”
“还没表白啊？还是说你爸我猜错了？”宁国平一脸笑意地看着儿子，冲宁子默挑眉道，“反正你妈很开明，说哪怕是个男的女朋友，总之能带回家给咱们看看，都成！”
*…#
亲娘！
亲爹！
宁子默给父亲这一句“大逆不道”的玩笑顿时说得很是无语，但好在脑子这个东西他是要转的比别人快一些。
“爸，我12月走之前，还听你和老妈吵架呢。怎么着这次回来，你们似乎没什么问题啦？”
转移注意力归转移注意力，昨天在窗边看到父母那和谐一幕是宁子默所期待的家庭和睦，借着这个转移注意力的当口索性问了出来。
宁国平闻言微微笑道，“嗨，你妈在家找茬那些事，还不是因为她一时半会没有适应我们俩在外奔波不着家的抱怨。这不，现在他和你张姨还有你二姑的火锅店生意越做越大后，她这一忙起来，我们平时间的时间少了聊的自然不再是那些琐事。”
宁国平突然停住脚步，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烟来。
瞧了宁子默一眼，他还是把烟盒递了过去。
宁子默瞅着父亲递来的烟盒愣了愣，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宁国平看得又是一笑，“咋了，昨天还拿烟头把人家姑娘烫到，这就发誓要戒烟啦？”
“爸，名侦探柯南怕不是你写的吧？”宁子默跟着停下来，对着父亲递来的烟盒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但对于母亲这种变化，
宁子默想想也能理解，
这就是家和万事兴哇。
要想家庭和睦，生活在一个无言下的家庭成员，自然是要求同存异生的。
而事业上的稳定往往需要大量的精力投入，于是那些一直就存在的琐事，往往因为大事的存在就不那么重要了。
宁国平看着儿子笑了笑，自顾自地点上香烟，抽了一口才继续说到，“你娘他们的火锅店开到第2家分店了，而第三家分店也正在筹备中。她在忙着火锅店的事，我在忙着无线路由设备的事，哪有时间管你这些。”
“嚯…这么快都要开第三家分店了，老妈现在也是事业有成啊。”
“他们老分店的那个店长，想要自己去创业。你娘她们索性就投资她，用同样一块招牌，同样的招工培训方式，计划再复制一家。”
？？？
海底捞？
这可就有意思了。
不待宁子默做多反应，宁国平就继续说动，“瑞雯不是就住在咱们莲花北村吗？你娘去年年底偶遇过她，从她那了解了不少你公司的模式，最后就摸索出一套分润利润的经营方式，整合到他们火锅店。
至于招聘培训机制，你娘觉得你们公司那套入职培训机制相当不错，就让瑞雯花费不少功夫帮着一起搭建起来。瑞雯那姑娘你选的确实不错，我见过几次，那可是一位相当有能力的姑娘。就是……可惜了…”
“爸，你担心的有点多。”宁子默撇了撇嘴道。
对于汤瑞雯，宁子默永远都记得她第一次来面试时那个唯唯诺诺却硬挺的样子。对于她脸上的那块疤痕，她曾经耿耿于怀，但宁子默一直不觉得外貌会是问题。
前世的宋小宝、岳云鹏哪一个属于外表好看的。
但真有能力和价值的时候，谁会忽略他们的存在？
人，到底都有适合存在的地方。
只是世俗里，往往主动在排斥他们。
但帝企鹅不一样，帝企鹅不看地位，不看脸也不看人。
有能力者，帝企鹅会向他们敞开出怀抱。
宁国平倒没有留意到儿子的心理活动。
他长舒了一口气，才又笑着说，“别看你娘那人随和，但是做起事来那可是一顶一的厉害。她一直觉得现在既然不缺钱，就索性带着更多的人富起来。所以，这套从咱们大西北偏远农村招工的招工培训机制建立起来后，火锅店的生意便有了不少起色。
这不，当生意越来越好的时候，她们老店那位店长就主动提了能否合作创业的事，她灵机一动就答应下来，并和你张姨、二姑商量索性将投资老员工的条例定了下来。于是这第三家分店，就已经在筹建中了。”
嗯，
海底捞，
实锤了。
“那我倒是要去看看，这个变化可是让我预想不到啊，这可是我娘他们几位的辉煌时刻啊。”宁子默也笑了。
对于母亲突然顿悟并找到自己的路，宁子默打心眼里开心。随着这两年工作的开展，宁子默越发觉得努力是一辈子的事情。没想到前世随波逐流的父母，在来到特区这片土地后，竟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但这种变化，是宁子默乐意见得。
亲娘那边似乎变得有趣不少，虽然她们几人最开始凑到一起是做了一门生意。但是经过这近2年的发展，转眼就要做成一个事业。不得不说，这或许是自己能带给家庭比金钱更有价值的影响。
但，
真要，
说起来，
他没出力！
“你呀，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们看到你这个下一代都在努力，自然也不愿意闲着。所以也不用太操心我们，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那倒是，毕竟事业是最能体现一个人价值的地方。”宁子默肯定地点了点头，“活到老，干到老嘛。”
宁子默呵呵一笑，瞧着他那开心的样子，宁国平甚是欣慰。
因为自从今年1月儿子那边发生巨变后，宁国平感觉自己受到的冲击很大。他也进行过一些思考，甚至还就着事业的话题，和妻子郑雅文以及两位姐姐有过几次深入的交谈。
虽然这些长辈间的探讨没有必要告诉儿子，但现在他们都已经在为了各自的事业而努力着，生活重新又充实起来。
就算各自忙碌起来后，家庭内的团聚少了一些。但事业的踏实，却能让团聚带来的欢愉更充实些。
毕竟，雏鹰展翅终有离家的一天。
而家庭成员们各自有自己的目标，才是一个家的长远发展之道。
“哦，对了。”宁国平突然想起来，“你大姑和你卢叔的事，昨天你应该看到一些吧。”
昨天的事，宁子默肯定是看到了。
这些事在他看来都不是事，
就是这，
卢叔？
emmmm，
一下子改口好不习惯。
宁子默苦笑到，“卢大……卢叔在我们那任采购经理一直都做的相当不错，我就说大姑当初给我安排的人怎么都那么得力，原来是把未来姑父都排过来帮忙了。要不然，我那贸易公司一开始也不会那么快就发展起来。”
“嗯，我也是去年年底才逐渐知道这些事的。那时候你公司那边出了不少乱子，你卢叔有一次找上门来聊过。但那个时候你还在国外，还不等我们想到办法，你那家叫skype的公司一出售，我们就知道没有问题了。”
去年12月中旬，卢文胜来到宁家，将帝企鹅发生的乱子一通汇报。也就是那个时候，宁国平才知道，卢文胜即使大姐派去帮儿子兜底的人。那时候一家人都为了宁子默面临的困境而担忧，没怎么记得卢文胜的事。
再往后，儿子变成种花首富的消息传来后，全家人都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当时，宁国平知道这个变化会对儿子的困局带来良性变化事，也没有忘记卢文胜首次出现在宁家时的状况。
有一次和大姐私下里聊过后，才知道了卢文胜和她的关系。
“你大姑给的帮助很大，所以你这次来，要主动和你大姑聊聊，因为你卢叔以后怕就是你大姑父了。”
emmmm，
虽然不习惯，
但是这份来自大姑和未来大姑父的温情，
自己可是踏踏实实地提前感受过了。
“嗯，一会我会和大姑好好聊聊。”
温情有很多种方式。
但有些人，却默默地奉献着。
宁子默突然觉得，对于家族这个概念，他其实没有太排斥了。
0305.掘宝商城全面铺开
/谢谢剑阁兄打赏。晚上还有一章。最近我的时间被打的七零八散的，好累/
{时间：2004年3月22-3月26日}
{地点：种花-特区}
一个时代必定有一个时代的特征，但实际上这种时代特征的烙印，往往只属于大多数人。
而往往那些引领、打造、抗衡时代的少数人，都有着与当下的时代格格不入的行事风格。
他们曾努力过的一切，只有坚到一个个时代过去，直到他们所坚持的结果水落石出。那些拓印着时代烙印的大多数人，才会因为那个结果，对那些默默无闻的逆行者们赞叹一声伟大。
但那个时候，那些铸造出出伟大的人或已白发苍苍，或也已化为枯骨。可倔强的他们必定不会后悔，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清楚，他们为止奋斗的目标、梦想的这个选定，必定是伴随着一跳冗长、繁琐、枯燥和忙碌的路。
大概就是对伟大有着这样一层解读，和父亲以及大姑聊过后。宁子默对于一家人被他带上与前世相悖的忙碌道路，并没有丝毫后悔的觉悟。
在宁子默看来，努力本就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他的重生只是让一家人或是身边这一群人的努力，变得更有深远的意义。至于为了未来的目标、梦想所付出的一切，其实谈不上什么值得不值得。
毕竟，开工没有回头箭的。
尤其是【掘宝商城】是筹备了1年的大工程，帝企鹅旗下有相当多的部分都与【掘宝商城】有莫大的关系。
为了推进这个项目上线，宁子默压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估计家庭内的“小事”。
梦想是伟大的，
但是追逐梦想的过程，
必定是枯燥的！
…
“{点金质造}目前的所有产品经理已经兵分8路，4路去到长三角区，主要负责所有生活用品类、塑胶类和小商品类别的产品采购。3路覆盖在珠三角一带，主要负责家电、电子类的产品采购。另外1路覆盖闽越省，主要是木材和家具制造类。”
坐在帝企鹅办公室南侧的“春田花花幼稚园”里，卢文胜甚至连资料都不用看，就如数报出采购团队进来的去向。
前几天卢文胜才经历了一次忐忑的家宴，这本是他一直都不愿去面对的事。因为他要见得那位晚辈，在公司里却是他绝对顶级的顶头上司。
那一天晚上卢文胜压根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但转过一个周一后，卢文胜从未来妻子宁丽萍那得到一个好消息。
他未来的侄子也是他的老板-宁子默，对于他们这对组合并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这不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嘛，我一个晚辈除了祝福，还有什么好参与的？”
卢文胜不知道如何去描述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按理说2婚的婚事还需要晚辈的认可是件很荒谬的事。但那位晚辈在年初成为种花首富一下子就拔高了“身份”，自然由不得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不去多想。
可他们兜兜转转绕了好大的圈子，这位身份颇高的晚辈却毫不在意。
这又过了好几天，卢文胜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这位未来侄子、现在的老板，压根就不关心这些“家庭琐事”。
他一直都有自己的事要，没有那功夫操闲心！
细细想想卢文胜也能明白，自己之所以敢于受未来妻子的怂恿公开这段感情，还不是因为跟着这位大老板赚了不少钱，让自己有了再造家庭的底气？
他这个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采购经理，曾经因为“裙带关系”的缘故从不敢在采购环节去吃回扣，原本他还以为这样老实下去肯定要穷个几年。但帝企鹅良好的业务发展和丰厚奖励机制，已经让他成为年收入能达到50w的人。
这些钱虽然赶不上未来妻子如今每年的收益，但至少帝企鹅继续稳定发展下去，他还会拿到不错的虚拟股权。这笔额外的收益，又能让他在未来那个本就富足的家庭里多上几分底气。
这些收益和底气是谁给的？
还不是这位年轻老板、未来侄子！
所以只要把工作做好，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而帝企鹅又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还不是这里的年轻人，各个都从大老板那学会了努力、专注的工作？
从想通这些问题的那天，卢文胜觉得自己干得更起劲了。
这不，那些资料就像是印刻在脑子里一样脱口而出。
“{点金质造}所有产品会在今年10月1日前完成集结，因为【掘宝商城】在欧洲定档的上线时间就在西方的感恩节前一天，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将所有产品集结在欧洲的五大国内。最后一批【掘宝商城】的订单，务必保证在10月1日到港并安排发出。”
卢文胜的节奏很快，但宁子默接下来也很快，“今年{点金质造}旗下的产品部，以及{掘宝贸易}旗下的采购部，要在上半年这个时候就赶紧忙起来。为了能达到【掘宝商城】上线前必须完成的目标，大家必须把这份计划完整地执行下去。”
“明白”
都不用宁子默挥舞手中的计划书，{点金质造}和{掘宝贸易}参会的相关人员一听到“必须”二字，想也没想就直起腰板应了下来。
许久了，他们里边有大多数人上一次和宁子默一起参与项目还是2002年的事。
翻过了一整年的时间，公司金字塔顶端的那个男人再次出手，将原本还在各自为战的团队组织起来，组件了【掘宝商城】项目组。
这可是众人翘首以盼的机会啊，以前哪一个跟大当家一起项目的人没有成长或者提拔的？
在座的没有一个人不期待自己能快速成长，毕竟，那些人蹿升的速度都很快。
就不说帝企鹅独立的秘书组负责人汤瑞雯了，单说说林长信、胡强、景诚、贺蒹葭、苏沐橙、韩宇、陈思雨……
这一长串的名字连在一起，几乎可以谱写一步帝企鹅升迁之路了！
宁子默对于众人高涨的情绪很是满意，毕竟眼前的这群家伙们平均年龄还不到26岁，要不是杨健和卢文胜拉了后腿，他们甚至可以再小个1、2岁。
不过再怎么年轻，目前这群被抽调的人，已经是帝企鹅能串联起【掘宝商城】这个项目的关键经营了。
顿了顿，宁子默便继续说到，“外派的物流人员的招工工作将由杨总来亲自负责。所以，留给韩宇、陈思雨、张心怡你们三人的时间并不多。必须在6月之前与杨总完成掘宝贸易的工作交接。这样，杨总在11月28日之前才会有5个月的招工和培训时间。”
“明白。”
“明白。”
“{点金质造}的首批空运产品将会在11月1日-10日之间到达英、法、德、意、西五个国家的港口，11月15日之前货物全部到达本地仓，首批培训上岗人员必须提前一月到岗，给足至少30天的熟悉时间，与当地同时熟悉当地地形。”
“没问题，我已经按照计划联系了当地的货运公司，货运公司、当地员工、外派员工完全按照1:1:2的比例来执行，保证外派的人员能快速上手。”杨健接话道。
宁子默听完默默地点了点头，他能明白杨健在外派人员方面，已经清晰地知道他计划背后的含义。
“成啦，那就招计划进行吧。今年西方的感恩节，我会亲自坐镇欧洲验收大家的成果。我们今年上马的两个大项目，商城在明，另外一个在暗，就等着大家拿出成绩来让世人看到。”宁子默严肃道，“做电子商务，我们种花是不落后他人的。”
0306.从未变过的快节奏
{时间：2004年3月28日}
{地点：种花-特区}
接连跟着{点金质造}项目组以及{掘宝贸易}的销售组跑了四天时间，宁子默跟着团队一起梳理了近期的产品方向。
到周五开过【掘宝商城】的动员会后，宁子默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然后借着周末的时间好好休息两天。但周六一整天宁子默却感觉呆在房子里只是换了个地方工作。和负责欧米几个项目的拍档们又轮番聊了一轮，一晃一整天又这么过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光亮闪耀到眼睛的时候，挣扎着起床的宁子默才真正感觉到假期的存在。
听到门外有些响动，这一推开房间门，屋外穿梭的几个人影让宁子默很是好奇。
“哥，你竟然睡懒觉啦。”
“起来啦？”
“呦，竟然睡到这么晚？”
张君雅、奚梦芸和司马琳分别和站在卧室门口发呆的宁子默打了声招呼，几人的语气各有不同。但宁子默更在乎的是，昨天一整天都没见的三人怎么早上就齐刷刷地出现在屋子里。
“你们这是……”
“昨天我和两位姐姐去大梅沙玩啦。”张君雅嘟着嘴，随手把手中的盘子丢到桌上。走过来拽着宁子默的袖子，就把他往洗手间推，“快去洗脸刷牙，我们要吃饭啦。”
接过妹妹给挤好牙膏的牙刷，宁子默只好先接受安排。
一番洗漱过后，终于清醒过来的宁子默才回到饭桌上。
圆桌上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而等待的三人连筷子都没有动。
挠了挠头，宁子默对于周末能有这样一番享受，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君雅说你喜欢吃虾饺，所以我们回来的时候就顺便呆了两笼。琳琳还特意去水产市场买了螃蟹，煲了这么大一过海鲜粥。”
奚梦芸一边说，一边把称出来的第一碗粥递了上来。
宁子默瞧了司马琳一眼，见她眼神雀跃着，便大方地接了过来。
“嗯……真香啊，没想到琳琳还有这么一手，这可不像我们大西北人。”宁子默毫不吝惜地夸赞着。
奚梦芸瞧着他“谄媚”的样子笑了笑，转既帮其他几人都乘了一碗。
“昨天我在家，怎么见你们一天都不着家？”
“你在家就是休息啦？”张君雅皱着琼鼻说，“反正也没有人陪我玩，我就跟着梦芸姐、琳琳姐还有团团姐一起，咱们四个人去了小梅沙还在那住了一晚。”
自从帝企鹅装修交给蒙琪琪那天开始，张君雅就和蒙琪琪混迹在一起。许是建筑和设计从来不分家的缘故，君雅自那以后就经常参与到蒙琪琪的项目中。
都不用问，奚梦芸找蒙琪琪设计房子，肯定有君雅居中介绍的缘故。
但看这情况，这还是设计师和雇主之间有了交情？
竟然还一起相约旅行？
女人，
果然是，
神奇的生物。
宁子默自讨没趣，赶忙转移话题，“怎么样，特区的海还可以吧？”
尬聊时宁子默正好瞧着司马琳，可没等到她的答复就听到一旁的奚梦芸吐槽道。
“英伦三岛就是大海环绕，琳琳平时写生的时候就没少去。”奚梦芸随手夹了个虾饺放在宁子默碗里，冲他揶揄道，“你们在崖州呆了那么些天看到的不也是海嘛，应该没什么太大区别吧。”
“嘿嘿嘿……这不，地域不同，风土人情不同嘛。”
宁子默讪笑了笑，总觉得这次奚梦芸来了特区后像是更能放飞自我了。以至于她怼人的功夫，也增长不少。
这人，
以前似乎，
不是这样啊。
女人，
果然是，
善变的啊。
“哥你下午去做什么？”
张君雅“懵懵懂懂”地闯了进来，宁子默感动到想要给这个小机灵鬼一个公主抱了。
“我下午约了人，”
宁子默抬头看了一眼挂钟，顿时惊讶道，“怎么都快一点了，我啥时候能起这么晚的？”
“你是不是昨晚又加班了？”张君雅问到。
“emmmmm，是的。”宁子默点了点头。
欧米和种花有着7-13个小时的时差，昨天是周六，但是经历过硅谷一起的人，从来就没有周末的概念。于是宁子默跟着太阳，从身在欧洲的潘宇、路奇、陈士骏，一路聊到身在米国的霍夫曼、萨克斯和珍妮。
【acs】、【bing】、【youtube】、【领英】、【myspace】和【红人计划】，这都是近两年需要静默发展的主要项目。虽然每个项目都有具体的负责人，但宁子默还是不定期会和大家一起聊聊。
2004年依旧属于互联网初期，在广告这样的盈利模式还没有被完全开发出来时，包括风投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明确未来的发展趋势。所以，除了未上线的【youtube】涉及到开发进度，【bing】需要关注技术提升外，其他项目因为先发优势太过明显，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多少企业跟进并参与竞争。
facebook的推广活动倒是在各个大学里进展着，只是缺少了一个像【myspace】和【红人计划】集合的推广盈利模式，商业道路不清晰的facebook，依旧算不上这个时期【myspace】的竞争对手。
基本上除了身处“暗处”的宁子默外，就只有米国各个大学参与了facebook“最**美女评选”活动的参与者们知道facebook的存在。
而一众项目中唯一要面对一座大山的【bing】，宁子默从一开始就没有将核心竞争点定位在搜索引擎本身。只要有路奇和kaltix三人组将注意力盯在搜索技术上，再加上他一早制定的圈地计划。压根不需要正面与谷歌起冲突，就能完成对谷歌的合围。
但无论如何，定期的沟通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以至于宁子默关机睡觉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快到七点才睡觉！？”张君雅突然觉得面前的美食索然无味。
张君雅今年已经读到大三的下半学期，受到哥哥宁子默的影响，平日里她一直都非常努力。学校里她常去的地方就只有食堂、图书馆和教室，连宿舍都只是她概念里的便捷临时床位。
虽然哥哥宁子默特意买了前海华庭这所离学校很近的房子，但这个居所在她的概念里更像是调整状态的避世之地。或者说，是一个近距离看到哥哥工作状态的地方。
原本以为年头的那次收购，让哥哥在拥有一笔巨大的财富后，生活会有所改变。
却没想到，他的节奏，依旧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这样下去，谁能追赶上他的脚步啊？
张君雅莫名地瞧了右手边的司马琳一眼，发现漂亮的琳琳姐就像是没有听到他们说话一样，依旧在专注地对付面前的美食。再瞅了哥哥一眼，张君雅索性放弃了在心中和自家哥哥做对比的心思。
毕竟，虽然他依旧是自己的哥哥，但他的事业却拓展的越来越大，而他的视线早就不是放在她能看到的那些地方了。
“那你忙去吧，我和琳琳姐她们再聚聚，就滚回去学习啦。”
瞅着小跟屁虫嘟着嘴的样子，宁子默伸手就在她鼻子上挂了一记。
“上次在崖州就已经把今天的时间定出去了，改天，改天我再和你们一起出去放松放松。”宁子默环视了一圈，顺便解释到。
三女都点了点头，权当听到了。
唯独司马琳的脸蛋粉粉的，
撒是好看。
0307.砸破Wintel联盟的锤子
/*下午两点半前，还能再更一章。*/
{时间：2004年3月28日}
{地点：种花-特区}
周日下午14:50，张丽华提前10分钟就到达了既定的会面地点。
今天，她将要见一位从未见过的人。他是最近在互联网届颇有些名望的“新秀”，更是一位被在2个月前曾被称为“互联网天才”的年轻人。
说起来，认识他还是通过电话。
那一天是3月22号，自己在接到前任老板的电话后，过了不久就又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要不是前老板任正飞曾有过铺垫，张丽华怕是下一秒就要挂掉电话。
前老板主动打来电话，向她介绍一位年轻人。
他叫宁子默，一个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名字。
说起来，张丽华是长期混迹在硬件行业的人，但宁子默这个名字在进入2004年后，还是跨越互联网行业传到了她耳朵里。
就算她没有见过她，她也听到过许多关于他的消息。
说他创办了18个月的欧洲互联网公司-skype，以56亿美金出售给了米国的电商巨头ebay。
说他在刚收到这笔钱之后，转手就以9亿美金的价格拿下了游戏业内颇有名望的巨头暴雪。
说他有钱后沉迷游戏，甚至为了这个爱好一下子接连收购了奥美、浩方、边锋，就是为了能让一大群人陪他玩游戏。
说他年纪轻轻不懂自律，
说他乘风而起失去方向，
说他大好青春毁于一旦，
说他沉迷游戏自甘堕落。
说他这的、
说他那的，
总而言之在很多人眼里，刚卖掉处于上升期的skype公司后，转战游戏领域注定要成为一颗流星。
原本这些东西在张丽华耳边听过一次也就过了，但她压根没想到她竟然能接到他的电话，来约她谈一些有关硬件生态未来发展的事情。
张丽华曾经很疑惑，甚至还在那通电话后又给前老板任正飞去过电话。
但任正飞最终只和她说了一句话：
“他是一位眼光长远、做事踏实的领袖，你如果愿意去到子墨那，或许会闯出在花威或者自己闯荡以外的一片天！”
那可是前任老板任正飞！
在花威说一不二的一把手。
那位素未谋面的年轻人，竟然在见过前老板一次后，得到他这么高的评价？
张丽华这些天里曾想过，或许就是因为前老板的这番评价，她才有了想见见这位“天才”的心思。
要不然给谁不是打工，还不如自己开公司，或者索性去写书呢！
跟再服务员身后上了楼，张丽华慢慢压低了脚步。
在服务员示意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个半封闭的区域。
靠窗、开阔，
私密、幽静。
不得不说，虽然远远看去他确认要比自己预想的年轻，但是他的地方倒是一个还算合适的洽谈场所。
再次和服务员确认一次，张丽华看了看表。
时间是14:55分，而这位年轻人比预定的时间还早了20分钟。
就这提前到达的20分钟，
张丽华觉得这位年轻人给他的印象还不错！
告别了服务员的指引，张丽华轻轻走了过去。
还有几米距离的时候，那边的年轻人突然看了过来。
只一眼，
他突然笑着站了起来。
“是张丽华，张小姐吗？”
宁子默前世见过张丽华的照片，这一世见到这刚33岁还一脸婴儿肥的张丽华时便一眼认了出来。
还不待他挥手，对面的张丽华走过来后主动伸出了手。
“宁总你好~~我是张丽华。”
宁子默淡淡一笑，伸手握了上去。
再松开手时，顺便示意他对面的位置。
“张小姐，请坐。”
“谢谢”
两句寒暄，
分作两边。
看着对面那张年轻的脸，想着自己的年纪终究要大上对面这位许多，张丽华坐下后便主动开口问道，“宁总，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坐下来连杯茶都没叫就直奔主线，宁子默对这位工科出身的女人，有了更直观的感觉。
“张小姐先点些茶水，毕竟，我们今天聊的内容有可能会占时间。”
毕竟是主要要求约谈，怎么着也要拿出点主人的姿态。宁子默见张丽华应下来后，便唤来服务员点了两杯茶。然后等到服务员转身走开，宁子默才正式直奔主题。
“认识张小姐还是因为花威曾经的一些传言，无外乎是花威3g项目的立项上，张小姐的坚持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
“宁总的消息渠道倒是很广泛，”张清华轻轻笑了笑，“这事在我们花威内部，知道的人也不多。”
“任总在你这件事上很惋惜，倒是和我简单聊了几句。我一直都有关注花威，所以七零八散的消息结合在一起，倒是对张小姐有了一些了解。”
虽然猎头公司在这个时代并不普遍，但想要了解一个人，还是能有些渠道。
宁子默说得轻描淡写，张丽华自然也以为他是通过一些人，知道了她的信息。
张丽华是个抓大放小的人，她便没有再在意这些东西，径直又问道，“那宁总找我，是所为何事？”
茶不像咖啡，服务员端来的速度很快。
宁子默接过他那一杯后，待服务员再转身走开时才开口道，“经由花威欧洲办事处的彭博彭总的介绍，我这次在南越花威与摩托萝拉的收购谈判前见过一次任总。”
宁子默刻意顿了顿，见张丽华很能沉得住气，便轻轻笑了笑继续说到，“我和任总聊了很多，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我和任总的一个约定。这个约定也很简单，那就是在摩托萝拉未能完成对花威收购之后，我想要从花威拿下全部3g终端设备的技术授权。”
“任总答应了？”张丽华眉角轻轻动了动，转既又问道，“宁总这是要涉足3g手机领域？”
把张丽华的注意力带到3g，这才算是正式来到正题。
宁子默径直拉开话题道，“要说我要涉足3g手机领域倒也说中了30%，因为我要涉足一个领域，永远都不会只是一个片面的东西，我往往会冲着一整条的生态去做布局。”
眼前这位张丽华女士虽然在前世里名声不显，但是在2002年时就能看到3g手机市场，并且拿出足够充足的证据证明了3g手机市场的蓬勃发展，甚至是用数据说服了暴君任正飞，还让他做了一次寒冬后的反思。
不得不说，这位工科出身的高材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如果她能在自己的团队里待下去，结合上宁子默无比正确的方向定位，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厉害人物。
既然做了这样的认定，宁子默就不得不拿出点真东西。
一如既往，还是用生态来说话。
“不知道张小姐对于winter联盟，有多少了解？”
“winter联盟？”
张丽华感觉宁子默一下子就偏离了主题，但想到前任老板曾经说过的话，她便极力地调整了自己的思路，尽量跟上这位年轻宁总的节奏。
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张丽华很快就就开口道，“winter联盟是自上个世纪80年代起，巨硬和英特尔为推动pc产业的发展，而组成了所谓的wintel联盟，即两家公司在pc产业内密切合作，以推动windows操作系统在基于英特尔cpu的pc机上运行。”
“对，没错。我提到wintel联盟的主要原因在于。wintel结成了第一个靠近互联网的生态，我称他为pc生态，这个pc生态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垄断圈子。
基本上没有英特尔的芯片，就没有成熟的pc电脑和windows操作系统，这就是技术领域的垄断。这也是我许多国产想要发展个人电脑处理器和操作系统举步维艰的原因，因为实在合适的应用场景，纵使有人研发制造出来，民众因为应用短缺问题也不愿意用。
这就是我口中的生态，一个对应领域的封闭圈。外人打不进去，里边的人却可以为所欲为。”
前世的在个人电脑时代，巨硬与英特尔结盟后成为全球最赚钱的软件甚至互联网公司。而同理，英特尔也成为最赚钱的芯片公司。
因为，
在那个时代里，
他们做的是垄断的生意。
但是前世随着移动互联网的不断发展，winter联盟在宁子默重生之前已经出现崩塌的征兆。
前世，所有的windows笔记本以及平板设备，几乎都不能接入高速移动网络，那是因为英特尔的处理器一直没有在移动网络的支持上进行大性能的提升。而那时候基于arm结构的高通处理器，就可以接入高速4g、甚至5g网络。
所以在前世的2017年，耐不住移动设备发展迅猛的巨硬，终于不再僵持在基础x86架构的处理器，而是转而和和高通合作推出了基于arm架构的笔记本和平板电脑。
而在服务器领域，将云服务作为未来发展重点的巨硬，在面对强敌亚马逊的aws时，不得不研发采用arm架构的服务器。由于arm架构整体功耗低、散热量也减少不小，同时也能降低服务器体积，这等于是帮助巨硬降低了运营成本。
“x86架构和windows捆绑成为一体，只要一天没有人破除这个怪圈，winter联盟的两位大佬巨硬和英特尔，就会继续做着垄断生意，让其他人不能插足到pc领域当中。而pc领域的其他厂商，因为架构问题，只能跟在winter联盟身后啃上一根他们残留的骨头。”
张丽华到底是工科出身的高材生，又有市场分析的能力。
随着宁子默对wintel联盟的细致解析，张丽华眼中闪耀着的光芒让宁子默明白。
她现在对于wintel联盟的理解，已经越发接近真香。
宁子默瞧到她明了的眼神，便继续趁热打铁道，“在个人电脑时代，x86高功耗带来强性能的芯片组，最终只能止步于笔记本电脑。但或许这个时代还没有人想过，会有一个新的移动设备时代会是从手机开始逐渐发展，向着更为便携的智能设备发展下去。
而我觉得，那个时代很快就会来临。到那时候，人们手中拿着基于摩尔定律发展的手机。那一款手机持续发展下去，会有不亚于pc设备的处理能力。或许，它还能发展的比笔记本更便携一些。
再过上不久，人们就可以靠着比3g更快速的移动网络，以及一款高集成性的设备，就能处理原本还需要笨重却高效的pc才能处理的问题。”
宁子默嘴角翘着，翘着眼睛瞪得更圆了不少的张丽华笑道。
“我觉得，砸破wintel联盟的那把锤子，必定来自从移动互联网时代中的某一双手！”
0308.组建达摩院
{时间：2004年3月28日}
{地点：种花-特区}
站在事后诸葛亮的角度，人均王者这句话就不止是句笑谈。
很多人觉得自己如果站在马芸的位置上，肯定能比他做的更好。但或许他压根就没想过，当他两眼一抹黑的时候，当他要负责一大群人的梦想和前途时，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带着沉重的压力。就算那些压力他可以当做视而不见，但在当下那个不知未来为何物的时代，马芸那双狠毒的眼睛都不是大多数人所具备的。
好在，张丽华不但懂技术、有逻辑，更是一位有市场眼光和市场思维的奇女子。
“宁总，如果不是你的解析，我对手机这个行业肯定看不到你这么透。我对于手机的看重，还是源自于2002年9月30日的一次测试。那时候，松下和爱立信的手机测试通过了花威的彩信业务，国庆节我在移动营业厅亲眼见证了彩信业务旺盛的销售情况。
当时的种花移动各营业厅，消费者排队上百米只为抢购一部能收发彩信的手机。那一年的松下gd88，诺基亚的彩信手机都卖8000多元还一机难求。
所以回到公司的当天晚上，我就着手给公司最高层写报告，我当时就建议花威公司立即做可以支持移动数据增值业务的2.5g和3g的手机终端。
2002年10月底，北平国际通信展开幕时，是我负责给公司高层领导介绍整个通信展体现的技术新趋势时，把之前准备的花威要尽快立项做3g手机的材料边走、边说了一路。也就是那一次通信展后，我们公司的徐总就命令我，准备一份给任老板的正式手机立项汇报材料。”
宁子默知道张丽华口中的徐总，就是花威无线产品线总负责人--徐志军。
随后，他也看到张丽华眼中的萧瑟。
“在准备材料的时候我在3g业务小组，又一次我受邀参加了一次任老板亲自召集的对无线产品线讨论会。那一次任老板让大家畅所欲言，我就提到3g设备只能卖一次，但是消费者一年会换好几部3g手机，以及种花会有好几亿手机消费者的事。
可当时任老总就说过，花威不做手机早有定论，谁再胡说，谁下岗！我当时心想自己可能要离职了。然后这件事就卡在那，成为公司内忌讳的话题。”
张丽华陷入了沉思，顿了顿又苦笑道，“那时候我还是想先把手机立项的材料做好再离职，但这一年花威正好经历了历史上第一次的寒冬。到了年底，任老总也带头开展自我批评并及时地纠正错误。于是，02年年底，公司终于拿出10亿立项了单独的手机事业部。”
“这也是我欣赏你们任老总和你们花威人的一点，03年花威的净利润也就十个亿，任老总想好要做手机了就将这一年的全部净利润押上做预算放手一博。
而这，就是你们花威公司令竞争对手胆寒之处。你们花威想要做一个新产品会押上全部去做，有一种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不像很多公司小打小闹地先小投入试一试，而往往浅尝辄止的尝试心态是做不好产品的。”
宁子默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还是让张丽华的精神有些转机。
他更能看得出来，张丽华对于花威公司还是相当有感情的。
要不然，前世的她也不会在转过管理咨询后很多年，面对“花威到底是否有种花政府的投资背景”这样的问题时，会用骨子里的自信和带着愤怒的语气怼回去。
“后悔不，你毕竟是对花威有着深厚感情的。”宁子默又笑了笑，看着张丽华说，“这次和你们任老总会谈时，看得出任老总对于你执拗着离职这件事很后悔。我想，如果你但凡有会花威的心，任老总一定扫榻相迎。”
张丽英闻言，眼睛眯了起来。
转既又笑着问道，“宁总谈事情时风格一向如此吗？哪有把人才往外推的！”
一语双光，张丽华说得宁子默只能尬笑两声，“张小姐看出我的意图啦，这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宁总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能被任老总夸赞的年轻人可真没几个，但你已经算得上是我听到过的第一位啦。所以，你哪会不好意思？”张丽华笑了起来。
她强悍的心理调节能力，明显将她带出了过往的那个旋涡。
宁子默也跟着笑道，“你看，你们任老总也是个不正常的人。这背地里夸我，不也是把人才往外推嘛。”
一语言罢，两人相视一笑，顿时让气氛又轻松不少。
乘着喝了口茶的功夫，宁子默根据当前的情况再理了理思路，继续说到：
“既然和张小姐聊的这么畅快，我也就摆明车马说明我的来意。确实，我是想邀请张小姐加入我旗下，一个还未正式开始搭建的公司。如果张小姐愿意，我想和张小姐仔细聊聊。”
张丽华见宁子默终于说出自己的来意，便莞尔一笑道，“从宁总刚刚对于wintel联盟的解析，以及你极为强调的生态，我能看得出宁总在手机业务这件事上一定是有一个远大的计划。既然都聊到这里，如果宁总信任我，我们大可以敞开谈谈。”
虽然张丽华没有明言她的态度，但她这句话里有很多细节已经代表她的立场。
宁子默也知道，但凡有能力的人往往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傲气。
拿捏是一种姿态，更是自己能力和吸引力的一种方式。
邀请张丽华这件事上，还要自己主动拿出态度！
想到这里，宁子默便放下杯子，只是这开口时又习惯性绕了个圈。
“在我出售skype后，我在游戏领域其实做了一系列的事情。众所周知的就是我收购了暴雪，而很少有人知道的，则是我一手建立了wegame这样一个发行平台。再往后无外乎就是奥美、浩方、边锋这一些列的动作。
但所有的动作，实际上都会服务于我的游戏生态。”
宁子默可以顿了顿，给了张丽华一些消化的时候后，继续缓缓说道：
“wegame和暴雪在我手上就能发挥出类似wintel联盟的作用。暴雪制作游戏，wegame发行游戏。而通过暴雪和wegame的结合，世人们会将注意力集中在wegame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台，好奇它是做什么的。
实际上，wegame借着暴雪的名气亮相后，它会成为一个专业发行游戏的平台。所有的游戏厂商或者游戏工作室，都可以基于wegame发行自己的游戏。聚集在wegame生态之下，就构建了一个平台、游戏开发商、硬件提供商、玩家的环形结构。
这个结构里有着生生不息的供需关系，它就是一个可以不断扩张到更大的闭环生态。当这个闭环生态足够大时，wegame就会成为游戏行业的一颗大树。虽然说不上离了wegame其他环节不能活，但wegame在彼时一定具备在游戏行业足够大的影响力。”
宁子默绕了好大一圈，这才笑了笑，“用wegame理解完生态思维后，就很好理解我刚刚说过的‘3g手机只是我目标中的30%’的主要原因。
你可以把3g手机看做我刚刚提到的某种移动设备，想要3g手机运作下去，除了终端外，就需要有类似围绕在wegame生态中的开发商、提供商身份。他们或是提供软件、或是提供硬件，也或许是像花威这样还能提供基本网络支持的公司。
而支撑3g乃至以后的4g、5g、6g运转下去的一整个产业链，我们可以称它为移动互联网的生态。就在这个新的领域里，没有pc生态中的wintel联盟巨头，所以这个生态还是一片未开坑的蓝海市场。
如果，在这个未来的蓝海市场里，有谁愿意以超前的战略眼光提前去布局。在一个wintel这样的联盟巨头都不能覆盖的范围内，未必不能发展处一个超脱于wintel联盟的更大组织！”
随着宁子默的主题转来转去，张丽华感觉脑中有关于3g手机未来发展的拓扑图更为清晰。
那些曾在她脑子里依据于市场信息建立起的未来虚影，因为宁子默旁敲侧击的解读得到了更为广阔的延伸。
她望着宁子默的眼睛，试图要看清这位年轻人眸子里那一幅浩瀚星河。
但无论张丽华怎么去看，那里都藏着一卷深刻不测的星图。
越远的地方，越觉得凶险。
但越是凶险，愈发让她觉得惊叹。
“高端产业链之从来都是持久战，于持久战肯定不能计较一城一池、一朝一夕的胜负得失。虽然西方巨头们通过联盟的方式在pc时代打造了一个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时间和战线逐渐被拉长时很容易在冗长的战场里找到缺口。
这个缺口里不是他们所擅长的领域，那是一个大家都没有去过的地方。与其在他们的主场用落后的装备与他们厮杀，我们为何不通过这个缺口延伸出的新战场上，与他们重整旗鼓后，从同样的起点上一较高下？
在战争中但凡有一个缺口出现，就是集中优势兵力打开缺口的绝佳机会。太祖是如何让种花建立起来的？是不是组建根据地后，通过蚕食鲸吞，将那些不受人重视的零散据点汇成一片？然后成片的规模优势就成了胜负手，也就完成了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目标形成逆转？
商业是要赚钱，但过了巨头垄断的时代后商业模式也一定在改变。在实体经济逐渐定性的今天，互联网和未来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却逐渐拥有了与实体经济不一样的商业模式。如果只是看中当下一点一滴的土地，却让别人先发一步后，是不是我们又没的玩了？”
宁子默两手一摊，冲张丽华撇着嘴道，“反正我也不缺赚钱的手段，那我就要在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里走一条和别人不相同的路。有人看中近，那我就看远。我就不信我独树一帜的眼光，还不能在未来十年里重新构建一片不一样的格局！
在我看来，另辟蹊径后就会有个大好前景。不知道张小姐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向前边那个未知的地方共同去闯闯。我决定组建的这家新公司就叫做达摩院，它可不是为了做3g手机那么简单！”
望着侃侃而谈的宁子默，张丽华从这个被任老总夸赞过的年轻人身上看到一种很特殊的气质。那是一种看破一种看淡，更是无惧未来勇往直前！
张丽华感觉心潮澎湃，胸中有一团火已经抑制不住要迸发出来。她的嘴甚至比她的思想还快，先一步脱口而出。
“我愿意！！！”
/*看到这的伙计们，你们也真能忍受我，看样子算是铁粉了。
写到这也大概看到我在写什么了，故事正在逐渐铺开。虽然收网的时候还没有到，但是生态的建立已经逐渐划下圈子。
emmmm，希望大家在评论区发表发表看法，让我对自己的书做个评估。
无论什么，都写一点吧。
顺便，求一波推荐票。*/
0309.埋头10年，与敌人抬头相见
/*诶，酱油，你竟然找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欢迎光临！*/
{时间：2004年3月28日}
{地点：种花-特区}
“芯片，是人类工业革命后时代皇冠上最闪耀的明珠。当工业革命的成果逐渐落到人类生活的每一处时，是芯片的出现再一次让人类生活提升到一个新高度。
从1947年12月16日贝尔实验室诞生第一个晶体管，随后1950年，威廉邵克雷开发出双极晶体管(bipolar junction transistor)，也就有了现在通行的标准晶体管--电子芯片。
1953年:第一个采用晶体管的商业化设备投入市场，即助听器。
1958年，米国工程师基尔比，把晶体管、电阻和电容等集成在一块很小的平板上，用焊接的方式把这些元件以极细的导线互连，这块板子上大约集成了20余个元件。这种由半导体元件构成的微型固体组合件命名为集成电路，而集成电路的出现，揭开了二十世纪信息革命的序幕，同时宣告了信息化时代来临。
可以说20世纪后期的信息时代，全部是由米国人的发明创造引领的。这也让他们在这个时期占尽了优势，像wintel联盟这样的巨鳄，是他们结合技术、市场、用户习惯围成了严密的生态圈。
所以，想要在他们划定的区域内，用一个起步比他们还晚、技术还落后的武器，与他们积累了几十年的经验的武器群去比拼，还同时还要面对瓦森纳协议技术封锁这样的防御保护，想要胜利是压根是不可能的。
但是互联网时代和移动互联网时代却不同，因为新的领域就像是一条新赛道一样，发令枪想起的时间是相同的，而当我意识到要出发的时候，他们或许还故步自封在他们曾经的辉煌里走不出原有的舒适圈……”
张丽华发现，从她答应宁子默的邀请后，这位年轻人又在她眼前将刚刚谈到的世界又扩展起来。
起源、
发展历程、
当下环境、
未来发展。
宁子默如数家珍地一一道来，这让她觉得，她以前还算是灵活的脑子，在这位未来老板的面前却显得有些笨拙。
如他说的那样，他压根不看重眼前的一切，只是盯着未来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在当下里有很多人都没有去想过，但这位未来老板以20来岁的年纪却早就定好了那个目标。
张丽华只能极力地跟上节奏。
好在，过去的技术技术帮到她许多。
而过去在花威工作时的数据化市场分析方式，也能让她及时地消化未来老板涉及范围极大的信息。
“其实做3g手机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做3g手机的过程中，将手机对应的移动互联网生态搭建起来。就像做芯片这件事本身不难，难的是做商业化芯片。你必须考虑成本、使用环境、市场和应用场景，更重要的是你要和西方主流芯片直接竞争。”
张丽华听得很认真，但她通透的眼神已经告诉宁子默，她能跟的上他的节奏。
这种跟得上的节奏，过去只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就是综合能力强悍的二当家-黎颖。
“为了形成生态，我从2002年开始就开始准备，如今我已经落实了两个部分。第一，我在2002年组建了‘豌豆荚’操作系统项目组。目前项目组在欧洲，以qnx微内核操作系统做系统研发。下一步，我将逐渐完成对qnx操作系统的收购。
第二，我在今年2月，向身在英国的arm公司提交了收购要约。从2月到5月，这个收购案将逐渐完成。并且，金马伦麦坚拿律师事务所会负责搞定审查资料。”
宁子默耸了耸肩，在张丽华惊讶的眼神中微微笑道，“操作系统和cpu框架部分，除了qnx和arm外我还有备选方案。尽管我希望备选方案用不上，但和西方国家打交道，又需要面对瓦森纳协议技术封锁这样的壁垒。多两手准备，准没错的。”
张丽华感觉自己的下巴像是脱臼了一般，她现在总算清楚地知道了未来老板到底有什么样的打算。
他确实不只是瞄准3g手机领域，而是向着更深层次的移动互联网生态去发展着。
“达摩院的目标要走过一段冗长的枯燥路，但我也知道越是长远的目标越需要一个个的关键节点去实现。在即将要到来的3g、未来的4g网络里，手机只是其中一个部分，还会有其他的设备和生态，因为移动网络的告诉发展延伸出来。”
前世的2018年，由idc发布的《种花制造业物联网市场预测2016-2020》报告中显示。到2020年将有超过500亿的终端与设备联网，未来超过50%的数据需要在网络边缘侧分析、处理与储存。
同年的思科全球云指数预估，到2019年，物联网产生数据的 45%将会在网络边缘进行存储、处理、及分析，而全球数据中心总数据流量预计将达到 10.4zb。再推演到2020 年，连接到网络的无线设备数量将达到500亿，海量的边缘设备在不断产生数据并消耗计算能力。
这一切的一切除了宁子默外，没有人知道未来的趋势是什么。所以研发芯片、量子计算、人工智能，这一些列长期战略都在宁子默的计划中。
cpu、gpu、soc、npu、aiot芯片都属于必定要去涉猎的蓝海领域，即便pc时代赶超不过wintel联盟，但未来的移动互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和物联网上。通过现在尽早地布局，将会让未来在其他领域的胜利尽早出现。
那个时候，赶英超米才会真正得到视线。
“但~~宁总，花威为了完成3g手机已经投入了10亿，但加之之前的投入实际累计有30亿人民币。所以，达摩院想要在你所提及的领域逐渐成规模，恐怕是至少十倍的投入才可以覆盖的。”
尽管未来很美好，
尽管前路很清晰，
尽管这位很有钱，
尽管态度很坚决。
但张丽华还是决定给这位未来老板打个预防针。虽然生态的含义她已经从未来老板那了解得相当清楚，但正是因为清楚他的预想，正是因为她了解花威的投入，她必须进入角色给这位未来老板一个提醒。
“这我当然知道，就像我很清楚芯片不是挖沙子、烧沙子、切晶圆、画图纸和刻电路就能完成一样，我很清楚这套路会走得多艰难，我也非常清楚这一路需要大量的金钱。”
宁子默此前曾自己算过一笔账，先抛开skype售出的收入不谈，2004年帝企鹅总体盈利堪堪过了两亿美金。这其中skype在出售前赚取了1.5亿美金，掘宝贸易子啊2003年农历年前赚取了5000w美金。
而skype售出后的56亿美金，就算因当初选择了卢森堡低税率帮了些忙，但再怎么规避税费至少都要拿出10亿交出去。剩下的钱9亿去到了暴雪的收购，arm更是需要近乎10亿美金，qnx不管能不能谈下来都需要准备5亿资金。
还有一笔15亿已经预计了去向的资金，剩下的钱能留在他手上的并不多了！
如此算来，只剩下8亿左右可以使用。
而张丽华提到的并不夸张，
30亿的10倍是36亿美金。
达摩院这个想法在初期作出这样的预算，其实并不夸张，反而还很保守。
不过，
这些都，
不是问题！
宁子默微微笑道，“我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才努力开辟赚钱之道。或许在别人看来，我涉足游戏领域与我原本的专业并不相关。但近五年内，这些人会逐渐明白。无论我涉猎的游戏，还是贸易，它们都会是我们早期资金的最大来源。”
迎着张丽华的疑惑，宁子默翘着嘴角道，“4年内你会看到，我力推的游戏和贸易，不断向我旗下其他两大产业输血。4年后你会看到，两大被输血的产业之一互联网，会迎来上市。
所以，无论是现在还是不久的将来，你会发现达摩院和互联网产业会有足够的发展资金。而我的互联网产业上市后的一段时间内，也只剩下达摩院需要继续蛰伏一段时间。但最终4g网络到来之后，达摩院将迎来它自己的舞台。”
看着凝神望向自己的张丽华，宁子默甚至清楚地感觉到她心中迸发的火焰。
他淡淡地笑了笑说，“3也好，5年也罢。达摩院就做好‘埋头十年与敌人抬头相见’的准备。你就用你理工科出生、又有着一定市场嗅觉的眼睛，去给达摩院挖掘一个个相关的人才。
这条路很长也很艰难，但我从一开始看到你的资料时，就明白你是一个可以沉得下心，为了10年后的目标努力的人！”
0310.中外动画产业差异的根源
/*今天两更*/
{时间：2004年4月1日}
{地点：米国-加州}
张丽华从花威离职后一直想要创业，赶巧在这个空档期碰上了宁子默，他自然不会让张丽华这样综合能力不属于黎颖的大牛从身边溜走。一番畅谈后定下5月3日正式开始的约定，宁子默就又回到了工作状态。
马不停蹄地一直到到4月1日中午，从清晨8:00开始忙到15:00的宁子默，终于有了和留守【abd】三人组的内维尔，以及刚从rb回来的颜雨峰、吴昱君去天台花园喘口气的时间。
颜雨峰和吴昱君出去了两个月时间，魔都、楚庭、rb，两人这一次收获颇丰。
而电话里也是马丁带来的捷报，《小猪佩奇》接连在欧洲开拓出新的电视台合约。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这意味着【abd工作室】将要形成盈利，连带的【熊猫映画】也将要成为能自给自足的公司。再往下走下去，熊猫映画会逐渐产生盈利！
“这可确实是好消息，西班牙、葡萄牙和德国，一下子又多出三个签约电视台。如果按照你说的让菲尔顺利再拿下荷兰，咱们《小猪佩奇》就是个大获全胜的项目喽。”
“如果不是对应语种配音演员的问题，我估计菲尔还能谈更多电视台。”马丁在电话里笑了笑。
宁子默跟着笑道，“可以啦，目前的5个国家里，德、英、米分别有两家电视频道签订合约，单是这里就有3200w美金。仅仅这部分，我们不仅收回了成本更是有额外的收益。
加上{点金质造}为《小猪佩奇》准备的周边，不用等到【掘宝商城】在感恩节的线上销售，咱们就等着渠道商在线下给咱们来个大收获吧。”
再怎么开心，宁子默也依旧没有提《小猪佩奇》在国内的情况。
说起来，国内目前签订了10家电视台。但和国家8家电视台签订的400w的平均打包价格比起来，国内每家电视台平均50w的价格就像是在玩一样！
就这样还是因为金鹰卡通、南方少儿节目支持身处南方的【熊猫映画】，以及沾了《小猪佩奇》是英国【abd工作室】的外企之光。要不然除了央视能给出500元每分钟的价格外，其他的电视台能给到50元每分钟的价格都算是烧高香了！
这就是如今动漫业的现状，在英国abd工作室的眼睛里，制作一部《小猪佩奇》这样的动画需要5000美金每分钟的成本，而国外电视台可以给到1w英镑每分钟的购买价格。而在种花国内，央视都只能给到500每分钟的购买价。
一边是掌握了种花话语权的成年人们，认定了动画片只是小孩子的玩意，一边是从业者面临的局面因为受众的原因几乎是举步维艰。原本动画从业者还能靠着动画周边的产品，书、影像制品、玩具、版权等来存活，但在种花盗版的大环境里却失去了这个机会。
最终，还会有人diss种花的动画产业。
说国人制作不出好的动画、动漫？但一个没有健康消费市场纯在国家，如何能在畸形的消费环境里去发展，在其他国家能健康发展下去的产业？
“这两年从动画收入里赚到的钱，我依旧还会投入到【熊猫映画】中。接下来，你们就全力开展《海底小纵队》的制作。年底我们会全面在国外铺开《小猪佩奇》周边产品的销售渠道，加上【掘宝商城】的上线，我们一定会把《小猪佩奇》打造成一个长久的品牌。而《海底小纵队》制作完成后，我们也会沿袭这个模式。”挂掉电话后，宁子默就对颜雨峰和吴昱君如是说。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我之所以在意《小猪佩奇》，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在乎动漫的整体未来市场。或许很多人理解动漫更多是孩提时代的娱乐，但是我对于动漫的理解甚至可以从小贯穿到长大成人，并最终会形成一个健康的文化产业中的一环。
动漫和影视同属于文化娱乐产业，但是与影视产业不同的是，动漫超脱出人的束缚，只要有精彩的故事就能通过漫画或者动画的形式展示出来。这种形式可以发挥人们无边蔓延的想象力，而人们想象力最为没有局限的时候，就是孩提时代。”
宁子默瞧了两人一眼，笑着问到：“我要告诉你们我参与到动画行业，是因为我想要回击给那些说过‘动画片是给小孩子看的’人一个巴掌你们会信吗？”
说起插足动画产业的初衷，虽然在碰到abd三人组的那天宁子默扯到过种花动画的辉煌历史。但真正要说到理由，去恢复曾经的辉煌，并不是宁子默在动画行业去投资的真正立意点。
在他宁子默心中，历史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没有人可以抹去前辈们的功绩，那些丰功伟绩更是可以成为后辈们骄傲的地方。但前辈们在天之灵，肯定不会觉得他们一手创立的辉煌无人超越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就像前世敬爱的姚主席，会因为篮球世界杯的后辈出局，会因为后辈无法超越他而觉得脸上有光？
那么在乎传宗接代的种花，不应该要长江后浪推前浪吗？
要是拥有无法超越的先人，那往往是在证明后辈无能啊！
并且，喷没有用！因为身在其中的每一个人都难咎其职！
宁子默当初想要投资《小猪佩奇》，除了能赚钱外，更多就是对“传统糟粕”有太多的怨念。他就是要用他的方式像投入游戏业一样，用作出成绩的大巴掌狠狠地扇在那些乱甩锅的人脸上。
颜雨峰皱着眉头不发言一眼，唯独吴昱君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惨笑到：“我信，我就是那个从小就喜欢动画，高中时代就想要做动画相关工作，却被父母乃至亲戚都说是不务正业打击的一无是处的年轻人。”
连着宁子默在内，听到吴昱君的话后，几人都好奇地望向他。
宁子默心头更是千万个海绵宝宝奔腾而过。
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这不是他要说的话吗？
o(*д)o!!
“老大，你接着说。”吴昱君很快就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宁子默却能明白，那是他在成长过程中被打压后，形成的长辈们所喜欢的“成熟”和“内敛”。那句“他信”的背后一定有着一段“惨烈”的童年，应该写满了他与长辈.与“世俗”抗争的故事。
宁子默只能轻轻地拍了拍吴昱君的肩膀，但手在触碰到吴昱君肩膀时，他能感觉到吴昱君的身体甚至有一些微微的颤抖。
宁子默想了想转移话题道，“2003年的统计数据，动漫类数字文化产业市场的全球份额有750亿美金左右，而种花作为一个人口大国却仅能产出10亿美金左右的份额。”
颜雨峰和内维尔听得一愣，两人都瞪大了双眼。
他们哪知道动画产业，在彼时的种花竟然如此惨淡。
而宁子默口中的这组数字，让吴昱君眼神也暗淡许多。
宁子默没有留意到吴昱君的眼神变化，只是延续着刚刚的话题，“10多亿人口的大国，所以这个数据听起来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而我们邻国霓虹国，那个1亿多人口的国家动漫产业已经发展的很强大了。仅销往米国的动画和相关产品的出口额就达到了40亿美金，是种花本土动画产业产值的4倍。更不要说霓虹国的本土市场了。
rb已经在acg时代了，animation（卡通动画）、nics（漫画）、game（游戏）三大产业已经形成了良性循环。围绕着这三大产业创造了多少工作岗位，和多少热血的人们在合理打造着这些文化。可在我们这片土地上，人们还在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颜雨峰直到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他拍了拍吴昱君的肩膀皱眉道，“哥们，抱歉。以前我还不能理解你的想法，现在听完老大的话，我突然明白了。”
“其实，远比你想象的惨烈多了，”吴昱君抬起头撇着嘴，耸肩无奈地说，“我出生在一个种花东北部一座三线城市，是家里的独子。我们家对我要求不算高，简单两个字听话就行。
从小学开始我的人生就一直被安排，我唯一的自由可能就是漫画。那时候我的漫画都是从学校门口的小书摊上挖掘到的，都是一些霓虹国的经典漫画。
什么《棒球英豪》、《圣斗士星矢》、《银河英雄传》、《灌篮高手》、《城市猎人》等。从那个时候我就发现漫画世界里的精彩，它们也伴着我在父母不能陪伴我时的童年、少年、青年期一路走了过来。
随着年龄一天天的长大，我逐渐觉醒了个人意识，不再愿意听命于父母的安排。但是那时的我没有自理能力，所以我依然只能在无力的挣扎后按照他们的意愿，选择高中选择大学一路走来
大学时代我不想再听之任之，但我明白自己的无力，于是我拼命的打工、学习，就想着有一天能按照我自己规划的轨迹出国学习，朝着自己的梦想再迈进一步。
大四那年连着父母给的每个月几百块零花钱，我攒了4w块钱，还拿着一个对我来说重要的人给我的4w。但这8w还离一年12w左右的学费差了4w，就算我的学习成绩可以每年学费一半多的奖学金。可伯恩茅斯那时候1年的生活费也有好几万……”
从吴昱君的口中，宁子默亲口听到一个关于与父辈抗争的故事。而那个故事的背后，那个很重要的人让这个故事显得深沉许多。
虽然吴昱君一笔带过宁子默也不好问，可他还是能从吴昱君眼神中的暗淡，感受到这位平日里少话的人那埋藏很深的黯然。
这段听起来像是大多数70尾，80头的成长模板，用各种形式存在于他们小时候的成长历程。
那个模板的背后，从来都是千篇一律让人叹息的童年。
0311.慌得一比的宁子默
{时间：2004年4月1日}
{地点：米国-加州}
无论宁子默心里如何去叹息，他都改变不了过去，也只能任由【熊猫映画】的两大根基之一的吴昱君，去将他胸中的郁结吐露的更为彻底。
包括临时闯入的张晓龙在内，众人不发一言地看着吴昱君，听着他那个惨淡的故事。
“如果没有我爷爷我可能连出国的资格都没有，我追求梦想的路差点在我父母那里断掉。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天，爷爷挺身而出，冲着我爹妈大发了一顿脾气，还被他们气得吐血……最终……他是用半条命换来我出国的机会……
爷爷是在我出国后的半年内去世的，那一次据理力争让他本就不好的身体完全垮掉，最终在我离开半年后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每天依然打着2份工来赚取生活费和学费的我，只能听从他电话里最后的遗愿，留在伯恩茅斯继续努力。”
吴昱君仰着头，侧脸全是复杂的表情，他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扯着嘴角说。“这是又一个四年，好在我还能像当初在国外那样继续努力着走下去。原本我以为我一直到老死之前，都不会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去告慰爷爷的在天之灵。
所以我一直在蛰伏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我闯了进来。所以，无论我们在各大电视台面临什么样的局面，无论我们在霓虹国谈判有多么艰难，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已经看到希望。”
吴昱君望向宁子默，咧着嘴笑着说，“老大，自从我见到你后。我发现我沿着你给出的这条路，已经逐渐能看到你描绘的那一片可以改变当前种花残破动画局面的大型生态。
我一直坚信我们现在就是朝着那个正确的方向去发展，虽然你不是动画行业的专家，但是你用你商业上奇特的格局，为我们动画甚至文化产业梳理了一条清晰的路线。
这次从霓虹国归来，我们按照你的意愿谈下了《魔力宝贝》和《石器时代》。加之下个月从霓虹国招募的200人动画行业专才，我肯定我们【熊猫映画】现在是不断地行走在这条唯一可以成功的路上。我甚至坚信，就在不就的将来，我一定能有一个可以让爷爷的在天之灵为我骄傲的机会。”
从那一天奇葩的归家后，宁子默许久都没有抽烟。
但在张晓龙凑上来后，在一片低沉的气氛中，他还是不自觉地接过了他散来的眼。
听着吴昱君的故事，抽着炙热的烟卷。
宁子默突然见到吴昱君看了过来，笑着冲他问到，“老大，你说，是不是用不到20年，我就能去给爷爷烧一注，让他觉得可以替他孙子骄傲的香？”
宁子默轻轻咳嗽一声，把头偏到一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头。
他习惯千算万算，但却从来没有算到过重生后会在这么一个时间，从身边的人那里听到一个这样的故事。
强忍着鼻头的酸楚想了半天，宁子默才回过头冲吴昱君笑了笑，“我给你们也讲个故事吧，与我要回答你的问题有一些关系。”
原本近期的所有事情，都走在一个既定的路线。但吴昱君突如其来坦露的一段过往，带着宁子默穿越了两个世界。
良久，脑子里那些东西越来越积郁起来时，宁子默才狠狠地把烟头按在桌上的烟灰缸道，“我十来岁的时候就有几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朋友，他们的生活缺乏陪伴于是开始迷恋起了动画和游戏。其实他们算不上痴迷，只是和你一样用沉浸在游戏世界的代入感躲避掉了缺乏陪伴的现实。
但他们的父母却不这么看，他们只是认为是动画和游戏让原来乖巧的孩子变了样。碰巧，我们那边有个所谓的教育专家，说他有办法可以教育这些有动画和游戏上瘾症状的孩子。
一开始那些父母们将信将疑的，可后来家里的情况发展到，让他们觉得已经无法和我那些朋友们进行沟通沟。万般无奈的他们，就把我的那些朋友们送到了那个所谓的教育专家那。”
豫章书院，
宁子默清晰地记得那个血淋淋的“故事”。
还有那些吃着人肉满头的垃圾，以及亲手把孩子送进地域的傻逼父辈。
宁子默转头看向天台外更远的地方，尽量忍住不让声带颤抖的冲动继续说到，“有一年暑假，整个假期我都没有见到我那几个朋友。当开学我在见到他们时，突然发现在他们的身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们原本那一双双灵动的眼睛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都是呆滞的眼神。他们的活泼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听之任之。他们变成了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再也没有参与过我们任何的活动。一时间，他们变成了他们父母口中的‘乖孩子’。
我不知道在他们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他们都被送去给那个‘教育专家’教育过了。从那以后那个教育专家就在我们那更出名了。有更多觉得自己孩子‘不听话’的父母，迫不及待地将自家的孩子，送去那个‘教育专家’的教育中心。
依稀记得，我会好长时间都见不到那些朋友。有的半年，有的一年，有的似乎从我的记忆里走出去后，就再也消失不见。而我能记得的，只有那些朋友们再见到我时，那双没有生气的双眼”
“老大，为什么你这个故事，这么渗人？”颜雨峰揉了揉胳膊，晃着脑袋道。
“诶，你怎么就能听出了这个故事的渗人之处了？”宁子默瞧着他笑了笑。
可颜雨峰感觉他的那副笑特别奇怪。
宁子默叹了口气，望着颜雨峰继续说到，“对，我讲的故事背后的真实远比你能体会的更加残酷。那些孩子里在那个教育专家的教导下，有些是熬了出来，变成了行尸走肉。而有些没熬出来的，甚至离开了这个世界。”
看着颜雨峰瞳孔急速缩小，宁子默口里的话却没有中断，“一开始，我把那些朋友的离开怪责到那个教育专家的头上。可是慢慢的细想下去，我发觉我怪错了人。那个教育专家只是一个代表，他代表的是千千万万想要‘乖孩子’的父母的意愿。
那些扭曲的父母认为只有‘乖孩子’才是好孩子，他们认为的‘游戏’、‘动漫’害了他们的孩子，可其实，他们认为害了孩子的东西其实可以是任何东西。只要他们不懂得教育的本质，就会有无数的东西替他们无知的教育方式背锅啊。
背锅你懂吗？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就那个背锅！”
“大话西游……”吴昱君眼神暗淡地接嘴到。
“嗯，你明白就好。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点屁用，但是你别担心，你迟早有一天，会有机会去给你爷爷上一注让他为你骄傲的香。
在那之前，咱们先把【熊猫映画】、【wegame】以及【】的文化产业链好好做下去，替那些还在被无知父母们迫害的孩子们，把那个通往真理世界的窗打开，再从窗里伸出手狠狠的扇他们一记耳光，最好再狠狠地踹他们一脚。
你们要记得，【熊猫映画】要做的不止是动漫产业。咱们最终要做的，是通过验证一个个的正确，去改变那些无知父母对一件事物的错误看法！
我可艹tm的，怎么一帮无知又没有逻辑的sb扭曲了现实，却要我们提供无数的证明啊？君哥儿我跟你说，真要到了我们成功的那个时候，你去给你爷爷上香，你爷爷在天之灵何止是会骄傲啊。”
吴昱君一脸诧异地看着突然满口脏话，对长辈不敬，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宁子默。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完全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愣愣的看着宁子默好长时间，却看见他慢慢地把头低了下去。
一个声音喃喃地声音从他那边飘进耳朵。
“一想到做父母不用考试，我tm就慌的一b啊！”
0312.给谷歌准备的叹息之墙
{时间：2004年4月1日}
{地点：种花-特区}
因为豫章书院被扯出来的那些记忆，再加上吴昱君首次加开的过往。这些资深在暗处的能量，影响到原本还势头不错的【熊猫映画】众人在离开天台时表情是凝重的。
但宁子默相信，就算没有自己东拉西扯的那些琐碎，吴昱君、颜雨峰依然会带着【熊猫映画】走在正确的路上。只是这些身边的琐碎在他们心里留下了烙印，看他们离开时憋着一口气的样子，未来的【熊猫映画】必定会有一个爆发式的增长。
因为豫章书院的记忆和吴昱君的故事，替【熊猫映画】背负了新的责任。
而这股责任的背负，势必会让【熊猫映画】变得更强！
望着逐渐消失在过道的那几条背影，张晓龙瞅了半天才收回视线。
扭头瞧了云淡风轻的宁子默一眼，他才笑着道，“可以哇，大当家，一向温文尔雅的你，不仅开始说脏话，更开始给人讲故事啦。”
“嚯，这你都能看出来？”宁子默没有反驳，跟着他轻声笑了笑，“但是我可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人，你可别乱给我套标签。”
一直到宁子默笑出声来，才发现张晓龙竟然还是沉浸在刚刚的情绪中。
好半天，张晓龙才幽幽地说，“我以为，我们软件行业在国内已经很难存活了，没想到动画行业的从业者们，比我们要更艰难啊。”
“没办法，市场和从业者的双重影响，就一定会造就如今这么个局面。”宁子默这才撇着嘴说，“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要发展互联网行业却从国外起步，并且还选择其他行业来做资金支持的重要原因。国内这时候，没有能让我们私企成为大型企业的市场哇。”
与前世的bat摸索着发展不同，宁子默重生后一开始就图谋了很大的版图，自然不能浪费点滴的时间。
知道自己什么地方不足，也清楚自己的优势。好在这个目前为止，宁子默觉得自己还算是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就算这样宁子默此前一直都低调发展着，尽量不去给别人关注到自己的机会。但这种低调在skype出售之后，将不复存在了。可现在帝企鹅依然是小家小业，必要的低调还是要保持下去。
顺手张晓龙递来的烟，宁子默点上后抬着下巴就问，“怎么样，咱们都准备好了吗？”
平日里表情清淡的张晓龙，此时洋溢着抑制不住地激动，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准备好了，米国时间0:05后，我们准备的所有更新和消息都会放出去。”
“好，大幕拉开，不服就干！”宁子默笑道，“也该让你们gmail团队燥起来了！”
“更新和合作而已，大当家，你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张晓龙对于宁子默突如其来的兴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虽然这是gmail上线16个月以来最大的一次更新，但他觉得这并不至于让宁子默能如此兴奋。
宁子默瞅了他一眼，瞧着他的疑惑只是笑笑也不说话。
张晓龙哪能知道，自己定下的这个版本更新计划可是冲着谷歌去的。
看似是gmail简单的一步升级，却是对萌芽状态的谷歌邮箱致命的打击！
***+***
加州山景城的谷歌总部，即使快到凌晨的点但这里依旧灯火通明，伏案工作的人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外面的世界已经一片漆黑。
走廊里突然转出两个身影，一直向着伏案工作的这边走来。当两人停下脚步的时候，埋首在显示器和键盘上的人依旧没有意识到他们这边多出了两个“外来者”。
“拉尔夫…拉尔夫！怎么样了？”来人问道。
恍惚中似乎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拉尔夫反应半天才意识到声音是从身旁传来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来人正是谷歌公司职位最高的两位大佬--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
看着拉尔夫眼中的血丝，拉里佩奇原谅了他的迟钝，轻声问道，“拉尔夫，还有5分钟就要到愚人节。大伙，都准备的如何了？”
愚人节发布公司最新消息，这是过去几年里，在谷歌公司内部逐渐建立起的习惯。这或许也会在谷歌的未来，成为一种传统。
3月31日0:00，也是4月1日的凌晨。谷歌将正式要推出一款新的服务，这项服务就出自拉尔夫的项目组。
虽然2002年11月27日，这一项服务差点因一款叫gmail的邮箱意外出现而流产，但拉尔夫执拗地坚定要用业余时间，继续讲这个项目进行下去。
如今1年多时间已经过去，拉尔夫带领的项目组顶过那一阵压力后，甚至还从最开始的6个人发展到15个人，而项目也到了要正式上线的时候。赶在上线之前，拉里佩奇特意带着谢尔盖布林一起，看看拉尔夫团队准备的如何。
“gbmail已经完成了所有工作，我们不仅在无刷新技术上做了进一步提升，更是在交互体验上能达到与gmail相同的标准。加上公司为我们备下的新服务器群，这一次我们必定可以和gmail一较高下。”拉尔夫笑道。
gbmail就是拉尔夫说负责的项目对应的正式名称，一提到它，拉尔夫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gbmail终于要上线了，这 1年多时间的蛰伏中gbmail项目组不但顶住压力，还吸引更多的同事加入进来让团队从6人扩张到15人，使得技术力量上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过去这1年多，新加入的新鲜血液让有新创意不断被碰撞出来，并应用于gbmail上，这使得gbmail在大幅度提升后，在面对gmai时多少能有点底气。
而gbmail项目在过去这几个月里的数次内侧中，也得到来自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为首的公司高层支持。尤其是今年2月中旬的最后一次测试，gbmail上线前的倒数第二个版本赢得了满堂喝彩，一天后高层就决定为gbmail正式添置5台优质的服务器。
那可不是原来计划成为gbmail服务器的老式的奔腾三主机，而是5台ibm新款的高端刀片服务器。这么几组服务器的添加，绝对是让gbmail如虎添翼。
如此以来，拉尔夫更有信心能在gmail之后，去抢占一部分的邮箱市场了。
况且，他们早已将gmail的邀请制研究透了。
“虽然我们gbmail也是采用邀请制，但我们3gb的邮箱容量，以及300m的附件容量都做了大的提升，这30%的提升显然会让咱们的gbmail比gmail更具吸引力，也会让用户‘独特’的体验感更强……”
拉里佩奇看着平日里沉闷的拉尔夫竟然有了喋喋不休的征兆，便冲老友谢尔盖使了个眼神。
他们都知道，gbmail项目组憋的太久了，到了要真正上市的时候，难免会抑制不住激动。
但拉尔夫的激动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拉里赶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伙计，既然都准备好了，咱们就等着gbmail上线后的而表现吧。我们可是把‘邮箱’相关的关键词在今天做了调整，0:00后会有很大的流量指向gbmail，就等着gbmail来给我们一个大惊喜吧。”
拉尔夫被拉里拍了胳膊，便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
他挠了挠头，扯着嘴笑着，“……好咧……伙计们，我们就准备开始吧。”
拉尔夫站起身来，不断地拍击着手掌，身旁的11个拍档见状又打起一分精神。
“好咧，”
“动起来！”
一片激动地情绪洋溢在gbmail项目组中，拉里和谢尔盖看着他们闪亮着眼睛在键盘上忙碌地敲打着。
“域名……没有问题。”
“程序……没有问题。”
“服务器响应正常。”
“准备开始！”
伴随着0:00的钟声，gbmail的域名迎来了整点的首次刷新。
通过拉尔夫的显示器，拉里佩奇看到gbmail欢迎页面出现在拉尔夫的浏览器上。
醒目的红色gbmail logo在页面左侧，左下方的页面是简短的说明，而右侧就是极简风格的登录框。那里除了账号密码的输入框外，还有一个登陆和注册按钮。
这个gbmail的首页，与拉尔夫另外一台显示器上显示的gmail欢迎页面有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注册按钮的出现，将意味着gbmail不再使用gmail老套的饥饿营销式的邀请制，而是使用开放式注册方式。
只见拉尔夫点击注册后填写了账号密码，页面很快就被跳转到gbmail正式的邮箱页面上。
这是一套在倒数第二次内侧中得到全公司认可的简介版本gbmail，虽然它与gmail没有太大的不同。但靠着他们向gmail逆向反推学习并升级的无刷新技术，他们gbmail一定能获得比gmail更好的用户体验。
加上开放式注册方式，gbmail会在短期内获取比gmail更多的用户。虽然3g邮箱容量是个很大的负担，但没人说5台ibm刀片服务器是gbmail的终点。
因为他们一早就做了打算，如果gbmail发展迅猛，他们会为gbmail不断地加入服务器。
再说了，注册3g邮箱就一定要向用户提供3g容量吗？gbmail项目组花费了一年功夫可不只是做了一个邮箱那么简单，他们可是使用了一些新技术，让邮箱空间的共用性更强。
当然，这些都不能算作他们看中gbmail的关键因素，要知道之所以在gmail出现后，他们依旧会力挺拉尔夫继续加强在邮箱上的研发，是他们谷歌逐渐在过去这一年中，通过持续关注gmail得出了一个新的结论。
邮箱，
是重要的，
互联网账号集群。
gbmail可以作为邮箱使用，同时更是账号集群的作用，这个账号集群不仅适用于谷歌的任何内部项目，甚至可以授权给外部网站调用。如果众多用户使用gbmail邮箱，将会使得用户通过gbmail对谷歌品牌有认知度和使用粘性。
虽然现在gbmail暂时只能对广告系统和gbmail邮箱系统使用，但已经是领先gmail的存在。
等到gmail意识到问题时，他们仅有的邮箱系统，哪什么来和gbmail做竞争？
“emmmm，拉里！谢尔盖！拉尔夫！你们快来看，出了很重要的状况，gmail更新了！”
办公室突如其来地惊呼引得拉里佩奇回过神来，他循声好奇地望去，发现是一位gbmail项目组成员指着显示器向他们招呼着。他一脸焦急的表情，显然是碰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拉里佩奇很好奇，
gmail更新算什么大事？
但见那人脸上的表情很严肃，拉里还是觉醒去看看。
谢尔盖也好奇地跟上脚步，等他们走到那人身边，只看了显示器一眼，他们就愣住了。
gmail更新了！
而且是一个大的更新。
虽然只是几条简短的内容，但拉里佩奇却决定自己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
15:08分，宁子默一边看着陈粒的显示器一边晃着手里的咖啡。
这个时候他其实很想看看，谷歌传奇在面对他提前准备的叹息之墙时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因为，给谷歌准备的墙何止gmail更时这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