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3.绕圈子？
*忘记感谢小白和铃铛的打赏了？我最近懵懵哒，有点不在状态
{时间：2004年2月27日}
{地点：种花-魔都}
“区里已经订好了时间，5月4日，区长会带队来我们帝企鹅视察。所以，那时候你就不能给自己安排工作，要在家呆着了。”
听着电话里杨健的声音，宁子默掐指算了算日子便应了下来。
“好的，我在魔都、钱塘、江城这一圈转完回去，也就是4月底的事情，那时候就恭迎区领导上门喽。”
“呵呵呵，5月就不要出去跑了，区长来过，市里怕是还有更大的领导来一趟。”
？？？
“怎么说？”
“也就隐晦的那么一提，你是要做点准备而已，特区的领导班子可能要来看看你这自成一派的山人。”
自从宁子默当着帝企鹅全家的面说出售skype是失败之举后，公司上下再也没有人提到过首富二字，而后“山人”也不知道从哪传开来。反正“老大”、“大当家”、“院长”这样的名号也有不少，自然也不怕多一个“山人”。
至少宁子默自己听到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emmmm，好吧，也只有5月了，下半年可就更忙了。等他们来过了，我们再定公司位置的事。”
“嗯，没错。”
从米国回来后，杨健就帝企鹅公司发展和宁子默聊了许久。虽然高科技产业园的话放了出去，但是要落实在哪却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保税区就那么一亩三分地，而且还有交通问题，这些天宁子默每每通过那里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车流的压力。而特区在市内很多区域，都已经用地紧张。
“我这两天想了想，觉得往沙头角那边走应该不错。我的综合考虑是这样，因为我们帝企鹅旗下未来可能会有许许多多的企业和人，我们必定是要自成一派的。与其等着别人给咱们弄好配套，不如买了空地请人开发。”
“特区室内哪有什么空地啊。”
“这事你先想想，毕竟，大企业综合治理这边，也就你有经验。”
“这……”
“哎，就你想了，我这到地方下车，马上要上谈判桌啦！”
宁子默说话间就挂了电话，也不管杨健那边的反应。总之，这件事还是留到后边去细想吧。这一盘子的事，太大啦。
……
2月27日的午后14:00，在魔都jd区的某个会议室里聚齐了魔都浩方在线公司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他们一起和浩方的创始人李立军，好奇地看着对面那个人带队的种花互联网年轻首富。在心里嘀咕着那个年轻人的主要目的，将cga剥离出浩方对战平台后，对cga出资高达1500w美金的交易。
是的，刚刚消化完起点收购事项，宁子默还没消腾几天就马不停蹄地坐在浩方总部，并与他们谈起他们觉得奇特的收购方案。
为什么，这个年轻人的切入点和已经初步洽谈过的盛达如此不同。
他竟然如此看重cga这个网站？
而不是浩方对战平台？
谈判桌边每一个人都泛着不同的心思，尤其是2003年才从ccsk跳来浩方平台，并负责cga内容的浩方市场总监杨辰和浩方的运维总监郭卓。从ccsk时期，这两人就是并肩作战的好友。
在2002年时，郭卓的省吃俭用搭建起的论坛程序，帮助ccsk在与cschina的竞争中站住了脚跟，成为21世纪初期颇具影响力的专业电竞赛事网媒龙头。
也就是从ccsk这个时代开始，越来越多的正职或兼职的记者们，建立起了地方记者站。然后大量的电竞人才通过记者站进入电竞圈，这种环环相扣的影响，一定程度上也影响着种花电竞的发展。
但在当时那个未来发展方向不明的大环境下，ccsk曾经历过一次变革。身在益州的ddw和总经理老孟两人，同身在魔都的外联负责人杨辰和负责技术的郭卓两人，对未来的发展产生了一些分歧。于是，益州的两人去到了北平，魔都的两人来到了浩方。
也正是杨辰和郭卓，一手成立了专业门户网站cga，帮助浩方平台完成推广、赛事组织、商务洽谈等工作。
为此，浩方不但成为wcg线上赛事制定的对战平台，又与ccdv5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并且曾邀请到cs玩家心中的顶级战队-瑞典sk战队到种花参加表演赛。
当时种花电竞游戏业正在更新换代，伴随着星际的逐渐没落，cs和魔兽正冉冉升起。专业cs网媒出身的杨辰和郭卓的加盟，使得浩方如虎添翼。
但在浩方的内部，cga却是一个半附属品，这也就是杨辰和郭卓纠结的点。
虽然两人和身后的团队将cga作为一个品牌在运营，但是名义上和浩方确实分割不开的。
魔都浩方科技是一家成立于1998年的高科技民营企业，主营业务是软件开发、系统集成、网络系统应用等领域，年产值稳定在四亿元左右。
这是一个可以在1998年到2001年拿到魔都电信改造工程的公司。
并且浩方平台是2003年能在全种花的电信机房里快速部署服务器的公司，这个动作即使是qq对战平台也没做到（其中也有藤讯对版权问题的举棋不定），要知道当时qq棋牌平台可是在那时候秒杀了联众，所以浩方公司这一系列的行为可不是用“背景深厚”这4个字就能简单概括的。
2001年在亚洲金融危机之后，浩方创始人李立军为了让浩方的产品更多元化，在2002年下半年收购了“游戏魔都滩”平台，以此成立魔都浩方在线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当时平台的开发者有2个人，一个是负责服务器端的徐欣，一个是负责客户端的曾芳非，最开始浩方平台项目就是他们2个人。
而杨辰和郭卓的到来确实使得浩方如虎添翼，用户数剧增至6000w，同时在线人数也打了100w之巨！
所以，无论是浩方之于cga，还是cga之于浩方，两者之间的发展都有着密不可分的紧密关系。
比如，浩方与中央电视台ccdv5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帮助ccdv5《电子竞技世界》提供一部分内容和人才支持。
当时cga的主编k4，赛事主管飞影等与当时的节目主持人段轩和编导，每期节目都沟通很多。
另一方面浩方平台在全种花的电信机房里做了快速的部署正赶上当时的种花互联网内容提供商的幸福时代，2002年左右那个时期，网络运营商极其缺内容。
就像长城宽带刚起来的时候，铺设网络很快，但是铺起来以后，发现自己的网内没内容，用户还是要跳转到别的网络去看网站玩游戏，而cga的搭建很好的帮助浩方补足了这些点。
1500w美金啊，如果真的把cga卖给这个年轻人，还没有找到盈利模式的浩方将获得1亿2000w的资金。这笔钱足够浩方在这个时候再好好发展一段时间了。
卖还是不卖呢？
李立军没有去看身边的人，只能任由这个想法在心中翻腾着。
这时候，李立军身旁负责电信渠道铺设的浩方元老黄春宇突然问到，“宁总，冒昧的问一下，你为什么想要收购cga呢？”
黄春宇突然的发问，让宁子默多看了他一眼。
但也就是一眼，宁子默便像是随口说到，“玻璃渣不是在我旗下吗？今年下半年，玻璃渣会将带着wegame游戏平台全球登录。”
玻璃渣这事人尽皆知，除了游戏圈的人外，有很多人还笑话首富是个为了玩游戏就买了家游戏公司的小孩子呢，大家偶尔也就当个笑话听。
但wegame，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又和玻璃渣扯上关系了？
众人满脸疑惑，完全不明白宁子默的意思。
看出对面众人的疑惑，宁子默大大方方地解释到：“wegame是一个游戏发行平台，目前已经与玻璃渣签订了游戏线上发行协议。下半年，玻璃渣会借由wegame上线所有游戏的中文版。
之所以我想要收购cga，是因为我们看中cga的价值于wegame是很匹配的。因为，wegame除了发行外，更是承载着所有单机游戏的洲际级战网服务器功能。”
(д)
咔嚓
空气中似乎有一些不可名状东西的碎裂声音。
浩方众人听完宁子默的介绍都将视线投向李立军，不但能看到李立军脸涨的通红，他们自己有很多人都受不了这则消息。
战网！
这几乎就是浩方对战平台的根基。
浩方本来就是一个单机游戏对战平台，能在电子竞技黄金时代崛起正是靠着浩方平台的功能，也是浩方和cga绑定在一起后崛起的重要因素。
浩方对战平台简化了用户联网的操作，可以自动处理很多复杂的网络情况。而浩方有资本有条件在中国大江南北快速部署服务器，让众多竞争对手望尘莫及。同时cga网站有较大的实力派出新闻报道组，去报道国内外新闻，让玩家离新闻更近。
而免费的浩方平台和cga网站的捆绑式发展，相互推动了电子竞技爱好者的聚集。
这一系列的原因，让浩方平台的客户端几乎是一夜间就出现在了中国各地网吧的桌面上。
(－＂－怒)
李立军好不容易才忍下自己想要弄死对面那个年轻人的心思，这个叫宁子默的家伙，单独购买cga的目的显而易见。是个人都知道他旗下有一家酷玩科技，而酷玩科技旗下的【酷玩平台】一直都霸占着网吧这个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所以，wegame想要比浩方更好的推广出去，靠着【酷玩平台】就是最快的路子。
如果再让他再将cga买过去，那么cga上聚拢的大量人气，将可以直接对接到他的wegame平台那还不是如虎添翼的事。
但李立军毕竟是征战多年的前辈，觉得对面年轻人的做派在商业领域太过稚嫩。
他把他的目的摊开在台面上，自己怎么可能还会给到他机会？
你以为你是欺上门来，我就一定要卖给你？
那我先陪你好好玩玩！
李立军心念一转，却冷笑到，“宁总，你怕是把这些事情想简单了。我们浩方做这么大依然在版权问题上受到一些制约。不知道，你的新兴平台如何解决版权和国内发行问题呢？”
李立军看的明白，wegame无外乎靠着收购了玻璃渣而已。
玻璃渣能有什么？不就是《魔兽》系列，《星际》系列和《暗黑》系列吗？
除此以外cs呢？别的非玻璃渣类游戏呢？
李立军笃定自己的问题能给对面的年轻人心中投下一些波澜，但对面的年轻人却面色平淡。
“哦哦，多谢李总的提醒。不过，李总的担心有些多余。”
(=w｀=)
(#`Д)┌┛〃
我这tm是好心提醒你了？
看着宁子默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李立军心里那个气啊。
对面的年轻人就保持着那个表情开了口：“李总，来之前我做了两件事。”
？？？
你这是要跟我汇报工作吗？
“我已经向奥美电子递交了收购意向书，锦天城律师事务所的法务代表们，正在代我们向奥美做初步谈判。”
宁子默说完第一个消息，就见到对面刚刚神色各异的众人，换上了愕然地表情。
他们浩方也是这样，在这位宁总到来之前，锦天城律师事务所的代表也来过一顿，看样子这位宁总的方式就是这样公正？
要知道，奥美电子原来可也是横在他们面前的一棵大树啊。毕竟，浩方上有大半游戏都是玻璃渣旗下的。
宁子默能明白他们的感受，毕竟奥美电子曾经也是横在他们面前的一颗大树。
虽然能解决，但是想要越过它，势必颇费周章。
可，他们眼中的难题，在自己面前压根不算什么。
毕竟，玻璃渣都在他手上。
再说了，还有其他准备啊。
“第二，今年1月底，我完成了对维旺迪总部旗下游戏部门的收购，这笔收购包括玻璃渣和北方玻璃渣。重要的是，借由这一次机会，wegame和雪乐山车上关联是很容易的事，所以cs的授权wegame已经拿下来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在欧洲的团队已经与ea、育碧等公司签订了授权协议。包括《英雄无敌》系列，《cs》系列等对战游戏，我们都已经拿下了全球网络授权。”
“什么！！！”
(つ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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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众人的表情有些好看，但宁子默来这可不是搞通报的。
“对了，如此说来，以后我们还可以成为敌人或者战友。”
？？？
“不如我多出2500w美金，李总把浩方平台也一起卖给我吧？”
？？？
“我浩方平台才值2500w吗？”
李立军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暴怒的跳起来。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这会总算算明白过来。
这个年轻人来这的目的，就是要打包收购浩方平台！
0284.摆在浩方面前的大山
“我浩方平台才值2500w吗？”
李立军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他额头上还在颤抖地青筋，也把他激动地情绪展露无疑。
虽然视线还在他身上，但宁子默却在余光里看到坐在谈判次席的武振宇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
那家伙在经历了起点非常随和的谈判气氛后，明显对出现在浩方创始人身上的过激反应有些准备不足。
不过，“敌我”双方各自“意外”的情况，在宁子默看来却不是什么坏事。
回国前，宁子默就已经计划了wegame携玻璃渣和其他游戏厂商的授权来强势登陆国内。
但准备充足的宁子默还清楚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这个混迹国外市场起家的“外来户”，在这个时代的国内市场上确实缺乏了这个时代特有的一种力量。
那是自由市场上额外存在的一种力量，就算自己是所谓的种花首富，在那股额外力量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这点自知之明让宁子默从计划wegame时就清楚，wegame想要登陆国内必须要有去平衡那股额外力量的底气。
收购起点充其量算得上是未来的一个布局，此时的起点还不足以成为wegame的助力。但起点给不到的东西，李立军旗下的浩方却能算上一份。
细算一下，浩方在创立初期或许还有一些运气和机遇的成分在，但是从ccsk原班人马转来浩方搭建起cga平台后，浩方从上到下已经逐渐有了一颗成为平台的心。cga和浩方平台有国内大量的用户群体和流量，那是wegame最需要的。
而从1998年到2001靠着高科技民营企业背景拿下魔都电信改造工程的浩方，其创始人--李立军可不是个无名之辈。就算不清楚他具体的背景有多厉害，但宁子默却很清楚，李立军所具备得必定不是自己所擅长的那份补充。
如果摆明车马、名正言顺拿下浩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从李立军那里将这份补充拿过来放在wegame身上。
所以，无论是cga还是浩方，不但平台要拿下，团队更要全部拿下！
再说了，浩方可是被盛大盯着的，也不属于完全没有的选择。万一李立军拿捏起来，那可就稍微麻烦一些。
这个谈判策略要适当改改，不能像现在这样层层递进了，要让李立军心服口服！
不但要压价，
还得要共赢，
更要做演示。
宁子默心中着实无奈，说到底还是黎颖那样能跟得上自己思维和眼界，同时还具备相当强悍能力的人还太少。
也或者说，帝企鹅还是发展时间太短，根基太浅。
无奈啊…
不过，这些无奈都只能在心头闪过。
面上，该有的淡定依旧照常！
“恰恰相反，李总，我非常认可浩方当前的价值。”
对着“盛怒”的李立军，宁子默却面色淡然。
宁子默的这个反应让李立军微微楞了一下。
刚刚这个年轻人可是亲口说了cga价值1500w美金，多加2500w美金，不就是说浩方只值2500w吗？
李立军可不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虽然一早这个年轻人就通过锦天城来接洽收购cga平台的事，但当时自己就曾想过，这会否是这个年轻人声东击西的计谋。
这个年轻人手上可是捏着大把的资金，是一个比盛大更多金的好买家。
没有哪个精明的人，会在谈判中无意提及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所以，对面这位年轻的种花首富，肯定有收购好方的意图。
但自己这小小的试探之后，对方竟然肯定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
李立军决定再往前一步试探清楚
“宁总，既然你认可浩方的价值那我们或许谈谈。”
这句话，李立军说的很模糊。
他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诱导着对面的年轻人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李立军相信，凭自己比这个年轻人更早在商界打拼的经验，接下来他只要露出任何有收购浩方的蛛丝马迹，自己一定能察觉。
到时候，主动权可就在自己这边了。
听到李立军的话，宁子默内心对他背后的意思了然于胸，自然不可能让自己落入那个“陷阱”当中。
收购cga和浩方是真，但绝对不是像李立军想的那样。
要不，再带你兜上一圈？
“李总，wegame虽然和浩方都是出自咱们国人自己的创意，但是立足点并不同。wegame的主要作用是发行，虽然我手中有玻璃渣的股权，也计划了让玻璃渣对旗下的即时战略游戏进行战网的改版。
但wegame的作用主要还是发行正版游戏来赚钱，就算玻璃渣旗下游戏的战网系统改版可以和wegame平台完美融合。但即时战略类游戏因为对战玩家数的制约，始终比不上cs这种至少10个人的竞技游戏。
我之所以看重cga，是因为cga的前身还是以cs的人群为主。而现在，cga的人群依然是cs的玩家聚堆。这是能充分补充到wegame平台玩家种类不足的地方。
我收购玻璃渣也好，收购cga也好，可都是要用他们赚钱的。wegame上始终都是正版玩家的天下，我只是通过wegame这个发行平台，来培养种花玩家使用正版的习惯。
而那些习惯使用盗版的玩家，我在他们身上是赚不到钱的。但他们还有浩方这个聚集地啊。说不定以后藤讯或者其他人也会进入到这个行列中。到时候wegame给正版玩家提供好的正版服务，浩方、藤讯等平台补足盗版玩家的需求。大家和平共处，三方得益，不是很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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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默两手一摊，“稚嫩”的想法似乎连浩方的份都考虑周全了，但这番说辞却让李立军有些傻眼了。
wegame是正版平台，在那个年轻人的眼里是要用来赚钱的。
可是浩方不赚钱啊，而且那个年轻人说的没错，藤讯可是一直都想进入到游戏行业。凭借他们目前qq的用户群体，藤讯一旦进入，势必会形成一个新的竞争平台，那时候浩方想要赚钱就更难了。
这种没有发生的未来，在当下里就拉开了天壤地别的差距，李立军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真的到了这个年轻人带着wegame平台在种花大地推广开来之际，浩方如何自处？
李立军突然觉得，才经营了两年时间就有6000w用户数，同时在线达到100w的浩方并不是不能卖。
而是要卖给谁，
要卖掉多少钱！
最好是打包卖给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不为别的，就因为只有卖给他才可以利益最大化！
李立军想了想，干脆递进一步，“宁总，刚刚你小小地开个玩笑我并不介意，你也说你非常认可我们浩方的价值。那我就像问问了，如果让你给浩方估值的话，你觉得浩方值多少钱？”
李立军这个话其实讲的很清楚了，已经透露出了能卖的意思。
这算是宁子默兜得那一圈，已经达到了目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东拉西扯，但对于彼此的试探却从未停止过。
但正因为如此，宁子默又刻意的退了一步：“李总，如果要我单独评估浩方的价值，我觉得，浩方至少值3000w。”
“3000w啊。”
李立军嘴里清楚的重复那个数字的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得到，但李立军还听出了宁子默画地为牢的意思。宁子默没有在自己表露出可以出售浩方的同时，展现出自己有丝毫要买浩方的意思。
这就让李立军有些头大了。
如果是浩方是3000w，加上cga的1500w。这笔交易价值4500w，再谈谈那个年轻人还是出得起的。但是，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只是购入cga，那么自己这边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虽说盛大近期也对浩方有意向，但盛大更趋于收购部分股份后，再根据经营情况收购另外的部分。如果没有wegame这个突发因素，自己还是有信心通过做流水的方式把估值做高。
可，今天这个局面的出现，对面这位年轻人还未推出的wegame，一定会成为横在浩方门前的大山。
如鲠在喉，李立军有些不吐不快：“宁总，问个题外话。不知道wegame平台什么时候可以上线。”
这种晒肌肉给对方压力的问题，宁子默回答的颇为爽快。
“wegame目前功能已经完善正在测试期，剩下的只是玻璃渣战网版本的改版。加上ea、育碧这些游戏大厂的合作和融入，所有的功能完成预期在今年5月，预期也是6月1日正式上线。”
今年？
6月？
留给浩方反应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wegame按照这个时间上线，浩方在盛大心中的价值岂不是会支线下滑？
李立军突然有些惆怅。
在这不到两年的时间，自己投入了3000w不到的资金，一直没有为浩方找到合适的盈利模式。浩方虽然没有到入不敷出的那一步，但和对面的年轻人比起来却差远了。
如果说对面的年轻人只是空有一身的钞票，浩方对上他的收购意向都还有很大的溢价空间。
可现在的情况却突然变了，那个年轻人走进这个会议室，他要买cga。但他还有wegame平台，更有还有玻璃渣，这些都是站在浩方天平另一边的资源。它们整合在一起的价值越高就会显得浩方的价值越低。
这个价值还是面向所有人的价值，包括浩方在自己团队心中的价值。
如果没有的比对，浩方绝对是独领风骚的那一个。
可这世界，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独一份的垄断啊！
想着想着，李立军突然觉得，现在摆在浩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乘着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赶紧把浩方和cga打包卖给眼前这个年轻人！
只有卖给他，才能获取到最好的价值！
李立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波动，但即使开口，也不能那么直接。
宁总，不如你来投资我们浩方。我相信只要你的资金进入，我们浩方加大投入的同时一定能尽快的找到盈利点。”
李立军话刚说完，宁子默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外乎让自己先购入一部分股份，开启收费模式，再通过漂亮的账面，让剩下的股份显得更有价值。
可前世的浩方是怎么死的，宁子默清楚。甚至于前世的浩方是如何变得没有价值，宁子默也清楚。
收费的vip和广告投入是好必经的两条路。
可前者的开启让浩方成为了一个可以随意踢人的平台，但玩家去浩方玩游戏是因为要和人联网。一个人被踢，实际影响到的是一整个游戏里，所有人的体验就因为这个收费vip功能，浩方100w的同时在线用户数瞬间跌落到30w。
而后者就更不用提了，广告的增多让浩方在玩家心中仅剩的好感荡然无存，最终都忍痛转战其他平台了。
前世盛达收购浩方前前后后近一年时间，花费了6000w美金，但是多年后出售时，浩方当时的年营收才5900w，盈利1300w。
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浩方的发展都显得颇为尴尬。
宁子默顿了顿，表现出似乎是细细一番斟酌后才说，“李总，这种方式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想说，浩方想要通过收费模式来表现出价值，只会因为各个方面的表现让玩家流失。浩方可能会变成短期赚到钱，却顾此失彼的丢失了市场。”
“怎么会？”李立军听到宁子默的话脱口而出的就是反驳。但是反驳完后，却没有给自己找到太好的立足点。
宁子默淡然道，“李总，不说别的，我就说人的本质。wegame和浩方最大的区别在于，wegame从一开始就是要收费的，而浩方原本就是免费。收费是一种习惯，而当收费成为习惯时，人们购买了东西wegame还提供相应的服务，那么正版用户在wegame平台享受服务就觉得物有所值。
可浩方呢？浩方本来就是免费的，人们也习惯免费了。即使因为你们的某些服务付费了，但这是一种从免费到付费的转变啊，你觉得玩家不会对于即将要购买的服务产生质疑。你免费都这么久了，突然收费是什么意思？收费了，提供的服务不到位，这种抱怨是否会无限放大呢？”
宁子默饶有兴趣地瞧向李立军，轻描淡写着继续说到：
“李总，竖在浩方面前的大山不是wegame，是升米恩斗米仇，也是人性的本质啊！”
285.钱塘大讲坛
{时间：2004年2月29日}
{地点：种花-钱塘}
“你的主要业务不是一向都在国外吗？怎么这次还在魔都呆了一周时间？这是计划有钱后就要在国内也大展手脚了吗？”
马芸瞧着靠坐在一旁的宁子默，好奇地问道。
宁子默头都没有抬，依旧揉着太阳穴，“这一次还真的是有大行动要落实，但和互联网产业关系不大，是准备做点其他的东西。”
魔都之行终于告一段落，江浙沪之行最后一站，宁子默带着同行的三人赶到钱塘和马老师谈一些事情。
董倩茜从后视镜往后瞄了一眼，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个和自家老板相谈甚欢的中年男子。
上一次还是11月1日那天，她第一次借调到帝企鹅充当临时秘书，那时候就是这位中年男子和后车那位气质不凡的蔡总来借接的车。每每拿那位蔡总和这位马总比对的时候，总觉得自家老板更应该和那位蔡总才是一路人。
“我不是收购了玻璃渣吗？其实我是要涉足游戏产业的，但并不是直接拿玻璃渣来运作游戏，而是我在去年就已经有一支团队专门负责一个叫wegame的在线游戏发行平台，今年这个平台将会携包括玻璃渣、ea、育碧这些游戏大厂的游戏一起，登陆种花。”
宁子默没有等马老师充当好奇宝宝，径直说到，“wegame到底还是一家欧洲企业，所以我这一次魔都钱塘游上一圈后，还得要去一趟江城。浩方、边锋、游戏茶园这三家游戏平台企业拿下。再去趟江城把奥美这个游戏代理企业拿下，我就能让wegame给儿童节添加点新色彩。”
马老师听到宁子默的话后就没了兴趣，暂时把话题转向另外一边。
但坐在副驾驶的董倩茜，听到宁子默轻描淡写的语气倒是不满地撇了撇嘴。
搞了半天，一下子花出去6000w美金只是为了给儿童节添加点新色彩？
说的可真是轻巧！
……
“1500w人民币的起点，4000w美金的浩方，1200w美金的边锋，还有800w美金拿下游戏茶园！！！你们宁总这是不声不响，又要拿个震惊世人的大消息啊？”蔡崇信咧着嘴笑道，“看样子，游戏茶园这是宁总拿钱来给你练经验了啊。”
“谁说不是呢，”武振宇无奈地耸肩道，“我还是他拿着100w从益州收购回来的，可转了一年时间就让我拿钱去收购别人，还是先后演示了两次大笔收购。
虽然在很平和的氛围下推我主持了起点的收购，但真的到游戏茶园时，我和他的新秘书谈到800w美金才敲定，他是真的在一旁连眼睛都没眨啊。”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武振宇对于这名叫做蔡崇新蔡总的儒雅男子还是颇有些亲近的感觉。而且大当家也说了，多接触接触阿狸公司的人有助于成长。于是，他便敞开心扉在后车上和这位蔡总聊了起来。
“一个网络站，3个游戏平台，再加上你们过些天要去的奥美。看样子，你们帝企鹅是准备在文化和游戏产业上有所动作啊。”蔡崇新叹服到。
武振宇听到蔡崇新一语道破他们的布局，心中很是惊讶。无论是一边观摩还是直接参与，这不到一周的时间，总价6200w美金的四笔交易除了达成既定目标，还带给自己丰富的经验。
一想到大当家竟然让自己也上阵谈判，虽然结果没错，但那个过程现在想来依然让武振宇心有余悸。
“蔡总，你说我们老大怎么就这么放心把我和他的秘书推到前边去谈。他不怕我们谈崩了或买贵了吗？”
蔡崇新看出武振宇心有余悸的内心活动，也看出宁子默把武振宇放来后车这边就是准备让自己给点指导。
想起那位充分利用资源的方式，蔡崇新还是心甘情愿地接下这份指导工作。
“你们宁总应该请了律师事务所吧，是不是锦天城的人？”
“是哇，蔡总你怎么知道？”武振宇更是惊讶。
武振宇总感觉，这位蔡总似乎对于自家大当家的形式作风很熟悉。他突然有种玄妙的感觉，就像是这位蔡总才是大当家最合适的拍档。
“你们宁总风格如此，虽然我去年11月才接触到他，但看他过往的行事风格就明白，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你们团队就算自己不了解国内，你们宁总也会请外部团队在前期做大量的调研工作。
锦天城的服务还是很专业的，四大里边锦天城在咱们这边还是很有资历的。这部分资讯费可不是白给，你们宁总付钱让这群专业的人才帮你们从各种蛛丝马迹中寻找出各种能与谈判桌对面那些人洽谈的关键资料。
正式因为有了这些资料和准备，才为你们带来了许多实质的帮助。你想想看，是不是你在谈游戏茶园时，律师事务所为你们提供了相当详实的数据？”
再给蔡崇新带回到那次看似惊心动魄，但相较其他三次却简单万分的游戏茶园收购谈判，武振宇不自觉就肯定了蔡崇新的判断。
“给你这么一整理，还别说，就是这么一回事。”武振宇点头道，“我也是才知道君和与锦天城都是我们的合作律师事务所，特区那边是君和，再往北边跑就是锦天城了。
咱们帝企鹅旗下所有公司，每年的vip服务费目前都是10w一年。这次的几次谈判，锦天城这边每次都会出一个7人团队来为我们做非诉讼型事务。
这些人在这四个项目上，都是按小时付费的，听老大说每天付给他们的费用可都接近3w了。看着是他们跟我们跑了不到一周时间，但实际上可是前前后后准备和忙绿了40多天时间，这都将近140w的费用了。
更不要说还有收购洽谈的0.5%代理费，5200w美金总价，可就去到26w美金的代理费。这些天的功夫，只是给锦天城支付的费用都要去到453w啊。”
蔡崇新瞧到武振宇的“小家子气”，却只是笑了笑，“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这样你们可以节约许多的时间，这些时间足够你们去做更多重要的事。再说了有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你们花钱来买他们的服务用以支撑你们的谈判，加上你们宁总亲自给你做几次示范，你这几次历练还是挺到位的。
可以这么说，在这个法律意识还不够健全的时间里，你们宁总就是要让你们帝企鹅人在法务工作方面一开始就抱有正确的认知。让你们都认可并学会专业人负责专业事的思想。这样在未来某天，他才好让你们更好地放手施为！”
听着一个旁人给分析这一次自己参与的种种行动，武振宇有些摸不准自己内心里对他到底是认同多还是感激多。
但武振宇可以肯定，自己大当家绝对是个异类一般的存在，他信任自己，也给出自己足够的成长空间，甚至付钱让自己在不熟悉的领域去放手施为。
这是多大的信任啊！
武振宇感叹到这，却也不得不对身旁这位蔡总高看许多。
毕竟这位蔡总没有参与过整个过程，却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帮自己这个局内人剖析地清清楚楚。
这位蔡总，
“蔡总，你真的很厉害，我觉得你和我们大当家搭档起来，肯定是最佳拍档。”武振宇叹服到。
蔡崇新听到武振宇这么夸赞他，却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你们宁总才似乎厉害人物，他为了让你们成长起来，还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我能说到点上，只是因为对他上次那句‘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非常认可！”
……
“一切可以用钱买的东西和服务，都是最便宜的。这个思维不应该是贵族式的思维，而应该是每一个人的思维。因为用钱意味着可以量化，可以量化的任何东西都是有其价值的。反倒是免费的东西，往往是大家最高的。
太多认可和觉得免费就好的人，其实都在错过将这个世界变得更加有序的机会。殊不知，如果一切的事情都可以用钱就解决，钱就是量化的标准时，世界的一切都有了可以量化的标准，而不是依据所谓的道德。”
坐在马老师家里，宁子默端着茶杯时还在为武振宇解释，说完后突然发现身边没有了一丝的声音。
身边几人除了蔡崇新和马芸是一脸认可状外，其他包括淘宝孙桐宇在内，连带武振宇和董倩茜两人，他们眉头都锁的有些紧。
宁子默笑了笑，“怎么，我说的太过惊世骇俗.太过实际让你们接受不了？”
蔡崇新瞅了一眼一路攀谈不少的武振宇，再瞧了眼一脸认真的宁子默，笑着说，“宁总，你这个言论还好只是在我们这接任面前说说。要真是说出去，怕是要给人骂死。”
宁子默这是第二次接触蔡崇新，对于这位坐下来就帮着自己带人的大拿，他除了欣赏，更有一些佩服。
瞧了疑惑的武振宇一眼，宁子默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坐满，“你们呀，真要细究下去，我可以说一大堆的理论来让你们参考，就看你们想不想听了。”
武振宇抬起头，一脸期待到，“老大，你说说看。”
“就说说钱的本质吧。按照我的说法，如果钱成为了量化世界一切的标准，对于普通人而言钱就是自己的权利啊。我只要努力就有对等的收获，我有了对等的收获就有向往更好生活的可能。这样，人们是不是都应该心甘情愿的去赚钱。因为，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但如果不认可这个概念，觉得有些东西就应该免费，如教育，如医疗，如房子。可这类的物质需求，本质上都是需要钱的。你要免费，那对应免费那部分需要钱由谁来付？zf！zf的钱哪来的？是不是税收。为什么税务重？还不是因为免费的东西多！其实不就是变向让税负加重了吗？
因为要免费享受，自然需要有大量的税收流入到那些免费的环节。但是我们要同时考虑人性啊，总有人是贪婪的，这是人性的本质，避无可避的。贪婪的人必然会找机会把这些钱据为己有。
当然你可以说需要监督啊！可监督要人吗？要！给多少钱合适？多了，不划算。少了，这个位置的人也会心生贪婪。到了你才发现，原来免费就是滋生贪婪，形成特权的主要原因。这不又成了变向增加成本的死循环吗？
转过来我们再说免费的质量，既然你要求东西免费，那从业者如何拿钱？拿多少？从业者也是从婴儿长大成人，需要一路培养过来的。
培养不需要钱吗？你需要高质量的免费服务，不是需要高质量的从业人员吗？培养高质量的人才，一定是需要高于普通人才的费用的，可如果高质量人才拿的钱和普通人才一样多，人家会平衡吗？这不就是迫使服务质量降低吗？
可能大家觉得，所以我们才要求人道德高尚哇！错！大错特错了！
人这一生需要多少专业的服务才能从生到死的走完一生。你能指望自己碰到的相关专业人士，都是又免费又道德高尚吗？或许真的有，而他也就是因为服务了太多免费思想的人，可能因为没钱，连个另一半都没有的谈，甚至生活不下去了。你还哪里寻求的了高质量？
高尚的人，我们肯定欣赏。但我们想要求这个社会有更多高尚的人，是不是可以让高尚的人有对应的回报，才会驱使更多人愿意变得高尚。那驱动它的不又归咎到钱了吗？”
(￣￣)
宁子默摊着手：“所以，你们觉得。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而言，用钱这种可以见到的数值去衡量这个世界。还是用道德、思想那些无法量化的东西去衡量这个世界更好呢？”
“老大，你这个思维方式，我是第一次听说，倒是觉得挺新奇的。”
对于武振宇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的话，宁子默不置可否。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如果钱是可以量化的标准，赚钱就有让生活变得更好的权利，也成为人们前进的准则。那么将会有更多人想要变得有能力，而有了能力就可以选择进入一个个的专业领域去提供服务。
一群这样的人就形成了自有市场，他们相互竞争，相互也制衡，就一定会让这个自由市场变得欣欣向荣。而努力赚到钱的人付出了钱，收获到的服务却可以变得更好，这不是一件良性循环的事吗？
我们每一个普通人，都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却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但大家终究似乎一个地球上的人，这个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地球生态链的一个细小环节，一个环节对应有一个专业，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需求的人付费买单。
我这么一个普通人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我就可以决定让自己变得专业，让自己成为那个自由市场的一环，去享受那个生态链的规则，这么简单直接的方式难道不好吗？”
“说的好！”马芸一拍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楞了两秒，他还是笑着对宁子默揶揄道，“你现在哪里算是普通人，你可已经是咱们种花最富有的人！”
“得到越多，责任越大嘛。”宁子默笑了笑，“只有明白这些道理后，我们这些从商的人才明白，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所以，我们就要努力的去创造各种各样自由的环境，用各种商业生态去创造就业机会，让自由市场越来越多，让人们有更多感受和了解本质的机会。这样，我们不也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嘛。”
“对！”
马芸肯定地点着头，可他却激动地在桌前走来走去。
“我们阿狸就是要让这世间没有难做的生意，说起来也是温和你这套自由市场的思路。只有这样，社会才会进步。”马芸突然站定下来，看向宁子默笑着说，“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收购这几家游戏公司和一家网络文学站点。
根据你惯常生态链的思路，你肯定是想要在文化和游戏产业上打造一个大生态。这套生态里，一定有不少工作机会，会让那些在别的领域里无事可做的人，有更多种选择的可能。”
“那当然，咱们就是做这个的。”宁子默笑了笑说，“举个例子，我这次来钱塘其中一件事就是和你们淘宝谈api开放的事情。”
循着一道好奇地视线看过去，宁子默看到孙桐宇疑惑的眼神。
宁子默冲他点了点头说，“我的第一桶金就来自paypal，但实际上它就是一个很好的第三方软件生态。我在想，你们淘宝能否尽快开放卖家服务相关的api。
我们鲁班科技可以提供专业的saas软件服务，用我们鲁班在软件行业的专业性，去为淘宝铸造更贴合各类卖家习惯的saas软件服务。帮助淘宝卖家从业余选手过渡到专业选手，然后让市场通过这种专业辅助的方式，形成集群化、规模化。这样，迟早有一天会有一帮淘宝卖家先富起来，就有了邓工说的先富带动后富的效应。”
！！！！！！！
“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马芸惊讶地看着宁子默，半晌才又开口道：
“崇信，拿把刀来，我们撬开他脑袋好好研究一番。”
0286.游戏产业最后几块拼图
{时间：2004年2月29日-3月3日}
{地点：种花-江城}才
宁子默一行来的快去的也快，马芸站在机场送别他时，已经是第三天下午的事。
又一次站在安检口外看了许久，马芸才转过头对蔡崇新好奇到，“你说说，这家伙怎么那么多鬼点子。无论是卖出添加的skype，还是他规划的文化和游戏产业，还有从我们阿狸巴巴延伸出的各种生态……”
顿了顿，马芸撇着嘴继续道，“似乎从他身上才把我们老祖宗那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话给落实下去。”
“要不怎么说他创意无限呢，”蔡崇新笑着摇了摇头，转既又笑出声倒，“还有他这利用资源的能力也是一绝，他那位酷玩科技的总经理原本只是个中人之姿。可看他这副样子，怕是要用项目生生把人经验给人灌输进去。”
“钱给多了，废柴也变成人才。”马芸不禁摇了摇头。
说完，马芸又望着远处还未消失在视线外的那个背影皱着眉头。
好半天的功夫，他才沉声说到，“明年，我们就要和他就达成正式的战略同盟了！”
“嗯，”蔡崇新点了点头，“从他目前的发展的业务体系来看，帝企鹅确实是我们阿狸最强力的助力。”
“雅虎都算不上吗？”
“哈哈哈哈，远水解不了近火嘛……”
“嗨，算了，不提那些。咱们还是看看他这一年，又能翻出什么花来……”
“就看他在游戏产业的最后几块拼图吧。”
***+***
鄂省江城dxh区革新大道旁的荷包湖特80号，坐落着一家1996年成立的单机游戏发行公司。经历了8年的发展，在2004年这年，这一家单机游戏发行公司在盗版盛行的种花大地，拿下了5000w人民币的年销售额。
但此时坐在会议室里的公司老总--张书博，此时脸上表情却不像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得胜者，反倒挂着像失败者一样颓然神色。于是他这坐卧不宁的状态，自然也干扰到坐在会议室的其他人，让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紧张的神色。
正当众人坐立不安之时，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或许是因为心烦意乱，众人不由得心中一紧将视线投向门口的方向。
脚步声越来越近并在门口处停住，随着敲门声轻轻起，那声音像是敲在门内人的心头一般，让众人不由分说紧急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正襟危坐起来。
张书博看到众人状态齐整，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后这才提起嗓门。
“请进”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秘书身后有几个身影展露在门口。
“张总，wegame公司的人到了。”
秘书说话间走进门来，半侧着身子引导身后的人进到会议室中。
而带头走进门来的，正是前两天还在钱塘差点被马芸撬开脑袋的宁子默。
张书博看着这位有不少已经听过传言的年轻人，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就不像是要谈判的样子。
“张总，久仰久仰……”
久仰？
这措辞！
张书博忍不住在心中苦笑着。
这该久仰的人，怕是眼前这位年轻人才对吧？
……
坐在张书博对面的，是一组让奥美人觉得人员齐整，同时又奇特无比的谈判团队。
带头的年轻人正是奥美人久仰的年轻种花首富--宁子默。他身侧一左一右经停分明的两组人，一组是锦天城的三位代理律师，而另外三人则是年级比那位年轻首富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
酷玩科技总经理武振宇；帝企鹅财务总监罗朔涵；首富的美女秘书董倩茜。
这样的配搭，对方这是笃定一定能拿下奥美了？
张书博真不知道要如何去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奥美从创建到今年才仅仅8年的时间。
8年啊，最辉煌的那一年刚刚才过去啊。
就这样卖掉，张书博怎么可能甘心？
但对面那位是他抵挡不住的存在。
这场收购战役，从锦天城的律师代表团表明代理人身份之际，似乎就已经有了最终的结果。
张书博心中泛起了万千心思，还是忍不住感慨到，“奥美电子，在种花土地上能走到今天颇为不易。从1996年成立的奥美，1997年就成为了玻璃渣在种花的独家代理，那一年我们把《魔兽争霸2》售出了1.5万套。”
张书博瞧了宁子默一眼，笑着说：“你们不要以为在一个超过10亿人口的国家，卖出1.5万套正版光盘是一件失败的事，我可是对这个成绩相当满意的。
那一年《魔兽争霸2》的正版光盘售价是168元，盗版呢，10-20元不等。种花当年城镇居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不高的，只有5000元左右。所以当时这个价格之下，有购买能力的种花玩家不多的。”
宁子默是玻璃渣忠实粉丝，这段奥美背后的不易，不用张书博去说他都非常清楚。
除去人均收入不足的因素，种花盗版市场确实压缩了奥美点子的盈利空间。截止到2004年，种花大地有5000w“星际”，“魔兽”玩家，但给予奥美点子出售《星际争霸》《魔兽争霸》以及《反恐精英》（《cs》）三款王牌系列游戏的总销量也不过几百万，可见当时的种花大地装机量有多大。
张书博的话还在继续，宁子默看出他内心的挣扎，索性任由他说。
“奥美很努力了，可早期软件开发商的盈利模式以软件出售为主，如果软件销售的盈利空间受到盗版软件的挤压，软件开放商很可能面临入不敷出的状况。
我们奥美就是顶着这种压力前行着，一直到2002年我们都在努力。直至那一年，我们终于落实了《魔兽争霸3：冰封王座》这款游戏的全球同步发行。尽管上市前，我希望这款游戏在种花的售价讲到全球价格的20%。”
张书博说话间，看向宁子默。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位年轻首富已经是玻璃渣最大的股东，但他还是忍不住扯起嘴角笑了笑。
“《魔兽争霸3：冰封王座》在种花地区的发售价格从原来的168元，降低到48元。这是一个高达71%的降幅，这一定程度上已经是汇集我们种花玩家了。
那一次的降价和全球同步发售，第一次让种花玩家享受到了双重快乐，奥美电子在种花的威名也是因此而打响的，那可是我们最辉煌的时候！”
宁子默笑看着张书博，再稍稍看望他身边，发现他们奥美与会的一众人都挺起了胸膛，满面的红光就像是回到那个荣耀的时刻。
但这些对于此行目的明确的宁子默而言，听着就好了。
看着宁子默脸上云淡风轻的样子，张书博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沉不住气。
“就在去年，我们奥美厚积薄发获得了全年5000w元的收入，占领了种花pc游戏市场的半壁江山。要不是玻璃渣将《魔兽在线》的代理权押后处理，以我们和玻璃渣的关系，一定会拿下《魔兽在线》。到时候，我们奥美在国内如虎添翼。
宁总，如此形势大好的前提下，我为何要将奥美出售？”
0287.拿下奥美
{时间：2004年2月29日-3月3日}
{地点：种花-江城}才
张书博兜兜转转阐述了奥美8年的发展史，从如何建立到如何谈下玻璃渣的种花代理，甚至于去年的全球同步发售，以及5000w的销售额。
末了，却抛出一个问题。
他为何要出售奥美？
武振宇或许一开始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前些天从那位蔡总那学习到的经验，却让他强迫着自己跳出当下这个局面去审视这个问题。
奥美发展不及，
奥美硕果累累，
奥美收益颇丰，
奥美为何出售？
是，对面这位张总和旗下的奥美确实已经发展的相当不错了。
可惜的是，无论这位张总表面上是多么的气势磅礴，提及奥美过去是多么的发展迅猛。在武振宇现在看来，他想要表达的一切理由以及他这个看似质问的话，都没有任何力量可言。
既然大当家要让自己去历练，也带着自己走了几次谈判，再加上近些天准备的那些资料，还有从蔡总那边学到的东西。这些近些天才接触到的东西，就像是给自己醍醐灌顶一般，让自己有了去一争高下的能力！
想到这里，武振宇直起身扳。
在对面一众人的差异中，挺身而出。
“如果不算在网游上的投入，奥美6年半的总盈利为2000多万人民币，这个收益其实并不多的。”
张书博完全没想到，在这个正式的谈判桌前，在那位年轻首富亲自带队的情况下，正式说出第一句话的人竟然是那位名不见经传的酷玩科技总经理？
这是因为，对面那位年轻首富觉得完全用不着他出马吗？
被小瞧了？
张书博一时有些恼怒。
武振宇看出对面那位张总表情上的变化，只是，他此时却早已有了充足的准备。
“张总，奥美在开始的6年半里，只赚到了2000多万人民币，这或许是教化中华市场的消费习惯有相当大的关系。”
？？？
张书博听得一愣，有些没有明白对面那位武经理的意思。
武振宇自然不会做无用功，只夸赞一句后，便调转话题，“张总，奥美初期的不易，其实我们也很清楚。但在那之后，奥美用70万美金的签约金和“七三分成”方式代理了北寒的《孔雀王》。
但奥美明显在这款游戏的代理上犯了错了，奥美在种花提前发行的100w张游戏安装盘，与公测前一个小时突然传来的几百兆新版本完全对不上，即使用户在龟速下下载了更新，可在面对层出不穷的bug，最终《孔雀王》功亏一篑。
而奥美宣布失败的时间正是去年的5月25日，接近半年的时间。在那之后，《孔雀王》的运营失败对奥美电子的财务方面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也让奥美那过去6年半积累的盈利几乎全填了进去，甚至还产生了小部分的负债。”
武振宇突然喜欢上这种提前准备好一切，然后碾压过去的感觉。虽然对面那位张总脸上的神色会让自己心生不忍，但商场上的斗争在这些天里他已经见了许多次。
商场上就是这样，
落后的人势必要被淘汰的！
“张总，明确说来。经历了《孔雀王》的失败后，奥美现在面前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是尽快找到投资人拉来资金，清偿债务后，赶紧让一只脚踏入网游市场的奥美电子继续在网游市场摸索前行。而另外一条路，就是摆在咱们面前的这一条。”
虽然这个时候应该强势的压过去，但武振宇还是有些不习惯如此凌厉地压迫别人。说起来，在这一点上，他和大当家比起来还是差的有些远。
尽管武振宇已经表现的足够温和，但张书博却觉得自己非常无力。
他没的选，要不然他怎么会坐在这该死的谈判桌上，和对面那个年轻小子谈妥这一笔以后都不想再沾的生意！
只要一想到资本市场求助的艰难险阻，张书博就只能硬挺着坐在这里和对面那个年轻小子继续谈下去。
刚刚谈到哪了？
对，他有提到了销售额！
那，我们还有……
“我们还有玻璃渣！虽然玻璃渣年头暂时推迟了《魔兽在线》的代理谈判，但是我们和玻璃渣有非常密切的合作关系，我们为它赚了那么多钱……”
张书博说话间，就见到对面的年轻人竟然苦笑起来。
？？？
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无视玻璃渣？我们可是和玻璃渣有着良好合作关系的！
张书博在心内呐喊着，虽然他更像把这些内容喷在那个年轻人的脸上。但这是谈判，自己又是相对弱势的一方。再不爽，自己这个前辈，都不能在后备的面前失态！
武振宇看着表情有些狰狞的张书博，突然感觉这一次来奥美的谈判有些索然无味。
对面那位带着奥美一路走来的决策者似乎忘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一个刚刚他都不忍心提出来的最大反驳点。
武振宇苦笑着摇了摇头，“张总，没可能的，玻璃渣不会把代理权交到奥美手上。”
“怎么不可能，我们奥美在种花已经有游戏推广的市场和渠道，我们拥有最好的团队和最丰富的经验。”
“不可能的……”
“玻璃渣的游戏做的再好，也是需要市场推广的。说到底，这是一门生意！而我们擅长的就是在渠道。这是玻璃渣需要的东西，只要是生意，它就一定会需要我们！”
感觉到武振宇的无奈，静静地看着武振宇表现的宁子默，只能在心中默默为对面的张书博心生悲哀。
莫名地，宁子默想到一些前世奥美在临近倒闭前那些不堪的事迹。
前世的2005年，奥美电子在《魔兽在线》的争夺中输给就成后，再次在网游市场翻了个跟头。他们顶着资金压力拿下的《开天》bug频发，项目也是以失败而告终。张书博努力的在资本市场寻求到1600w的投资，拿着这笔钱再次投向《刀ol》。但在获得了代理权之后，却没有开始正常经营这款网游，而是开始悄悄剥离资产。
张书博在魔都成立了一家叫做“易势力”的游戏公司后，将《开天》和《刀ok》的运营权全部转到这家新公司。而那时候的奥美电子，已经被他们抛弃了。他们拖欠软件加工费，软件包装费.广告发布费，更拖欠着员工的工资。
最恶劣的是，在奥美电子被神舟通信收购了51%的股份后，张书博的侄子在神舟通信接手前，突然那周了3w多个主流游戏的cd-key，通过非授权渠道商低价出售变现。造成了大量玩家手中拿到重复的cd-key，而无法登陆官方战网的时间。
虽然这一世，这些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但，张书博一句“生意”就意味着他丢掉了奥美引以为傲的东西。
去年《魔兽争霸3：冰封王座》在种花实现全球同步上市，国内潮水一般的赞誉使奥美电子在种花游戏产业的声誉达到顶峰。那时候的奥美每天都可以收到泉沟各地玩家的求职邮件，有些玩家甚至不求薪水也愿意来奥美工作。那时候的奥美，在玩家心中就是“玩家的游戏天堂”，是玻璃渣精品游戏在种花的代言人。
玩家们崇拜的精神圣地，竟然只是一门生意？
他怕是把生意人的担当，太不当回事了吧？
余光里瞧见自家老大不耐烦地叩击着桌面，武振宇明白他已经看不下去了。
盯着张书博的眼睛，武振宇压下心中所有的无奈。
眉宇间的三角区也不自觉地皱在一起，一字一顿的说，“张总，今年初玻璃渣之所以推迟了代理的洽谈，不是因为它又要跳票，而是因为我们老大从维旺迪游戏手中，收购了它手中所有玻璃渣的股份。”
刚刚还面色平和的年轻人突如其来的情绪和严肃的表情让张书博愣了几秒。他赶紧呵呵一笑，换个轻松的口气，“不可能的，维旺迪游戏怎么可能会出售玻璃渣，那可是它手上最赚钱的公司。”
张书博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甚至有些谄媚的表情看得武振宇很不舒服。
他突然想起前些天自家老大说过的那句话。
得到越多，
责任越大！
那么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和这位张总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自家老大眼中那个庞大的游戏生态，可以创造出很多就业机会的生态链，在这位张总面前却只是一门生意？他这么无视自己曾通过奥美得到的一切，又怎么对得起其他认真经商的人？
盯着张书博的眼睛，
感觉到自己眉头跳动，
武振宇坚定地摇了摇头。
“张总，就像你把奥美也逐渐做成了一门生意。维旺迪也是把玻璃渣当做自己旗下一门生意，既然是生意，它自然有出售的可能。”
维旺迪出售了玻璃渣？
张书博现在才能从对面的年轻人那里感觉到认真，甚至能从他的视线里看到足以刺痛他的锐利。
直到这个时候，张书博才想起自己见到对面这群人时的无力感是从何而来。
玻璃渣，早在今年一月，就已经是对面这位年轻人老板旗下的产业。
而这一次，锦天城律师事务所发来的收购请求中，甲方的代表企业是一家在欧洲的wegame！
自己所谓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从一开始，就被那位年轻首富抓在手中。
张书博全身无力的瘫在椅背上，这才想起他刚刚一直在可以忽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或许，在走上这个谈判桌前的某个时候，他就已经错了。
不到8年啊，
怎么当初的路，
越走越偏离最初的轨迹啊？
……
张书博没有了“气力”，但武振宇依然做到仁至义尽，毕竟奥美那是属于一代人的回忆。
没有用上wegame的线上发行，甚至没有用上酷玩科技的网吧渠道作为筹码。在不偿还债务的情况下，wegame用一个亿人民币的资金收购了奥美电子以及旗下所有中文游戏版权。
玻璃渣旗下的《星际争霸》《魔兽争霸》《暗黑破坏神》全系列。
雪乐山旗下的《半条命》《反恐精英》全系列。
遗物软件旗下的《家园2》。
这些游戏的中文版权都在奥美旗下。
而奥美公司的职员方面，所有的和张书博有亲属关系的高层一个不留，只留下了公司的中层及以下的全部员工。
张书博治下最后一次的员工大会，将在江城进行。
奥美电子将在wegame手中，等待新的安排。
或者是新的重生。
武振宇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不得不说，没让老大说一句话就能拿下奥美。
这种感觉，
确实很爽！
0288.你说镭蛇是吧？
{时间：2004年3月3日-5日}
{地点：种花-江城}
“接下来这两周，所有的剩余工作都要交给你们来处理，锦天城律师事务所会配合你们处理所有法律条款的事情。”
一达成协议，宁子默终于说出来到奥美后在会议桌前坐下后的第一句话。
奥美收购意向达成达成，合同明细、财务条款和一切保障收购能完全落实下去的条款、细则和实质的内容，都交由锦天城律师事务所和罗朔涵、武振宇、董倩茜三人去处理。
对于奥美，宁子默算不上知根知底。必要的法律风险和财务风险，必须有专人去审核才行。
罗朔涵也是他们从特区出发几天后随后赶到，他带着财务部的其他几人，就是为了处理这边几笔收购对应的财务相关事务。
“好的，老大……”
见几人应下声来，宁子默径直站起身指着会议桌对面一人开口道：
“陈栋，你来，我找你有事要聊。”
奥美这边有7、8个人，但却只有陈栋一个人被点了名。
陈斌愣了愣，看了张书博一眼。
却发现平日里意气风发的老板，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光芒。
哦，
不对，
他已经，
不是老板了。
陈栋叹了一口气，随后赶忙站起身来，随着宁子默走了出去。
***+***
奥美易主，陈栋就成了宁子默的人。
宁子默找他不为别的，只为他当年慧眼识珠为奥美招了一位高人！
一个宁子默觉得，可以带着奥美走上正轨的人胡斌国。
胡斌国是奥美的老人，2001年在奥美副总经理陈栋的邀请下加入奥美，负责游戏的汉化和出版。
前天的谈判中胡斌国不具备上谈判桌的资格，但是谈完后，宁子默特意通过陈栋找到了胡斌国。
胡斌国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早在1999年在种花电子竞技初期，《星际争霸》玩家王银熊（id：）编写过一个“种花星级兵器谱”，排名第一位的就是胡斌国（id：red-apple），而王银熊自己在这个排名中，仅为55位。
而胡斌国的履历却不止于此，这位“星际第一人”在2000借着互联网之势，从通途电子出版社获得了100w人民币的风险投资，那时候胡斌国就已经准备用这笔资金，完成自己的一个产品。
这个产品的名字叫做cesa（china electronic sport tournament，种花电子竞技娱乐大赛）。
那可是2000年，种花电竞产业依然在夹缝里寻找着出路，各种赛事更是没有统一的，但胡斌国已经提出了这个项目的完整规划：
1.成立玩家俱乐部，广泛吸引玩家参与，为大众玩家提供系统化服务
2.设立独立的信息服务体系，包括刊物.网站以及众多媒体的合作
3.建立系统的竞赛体系，使比赛成为国内首家具有固定赛事的联赛
4.成立完全的竞技比赛网，形成全年的连续网上.网下比赛体系
5.为成员提供国际交流的机会，并组织国际电子娱乐竞技的比赛
一套在宁子默重生前那年，与当年的种花电竞赛事相近的规则，刚刚宁子默引着胡斌国再一次地讲述了一遍。
那是印刻在胡斌国脑子里的东西，他能信手拈来给宁子默再讲一遍，顿时引的宁子默颇为感慨。
谁说我种花无人，只是在盗版和创意被大家无意遏制的年代里，缺乏环境，缺少时运。
这两天其他人忙着奥美变动后的最后细节，而武振宇已经被宁子默抓了出来，与陈栋、胡斌国一起在3月5日这天又重新聚集在奥美的会议室里。
他们要等几个人，
几个很重要的人。
等待的时间颇为漫长，约定好的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总算有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武振宇听这脚步声的密集程度，感觉来的人似乎有些多。
“人到了”
宁子默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带着屋内几人往门口走去。
敲门声同时响起时，宁子默已经走到了门边。
长吸了一口气，宁子默应了一声。
一门之隔，门里站着宁子默、武镇宇、陈栋和胡斌国。门外是董倩茜带着四位年轻男子。
宁子默只望了一眼，对着瘦高男子笑了笑：“难得你也肯挪个窝出来走动走动啦？”
因为宁子默的一句话，在场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那个瘦高的男子的身上，顿时让他羞涩不已。
他挠了挠脑袋：“这不是ceg的工作已经忙完了嘛，你也约了我许久了，这一次你难得发出邀请。都几年没在网络上见过你了，当然要在现实里乘着这次机会来见见啊。”
(）
宁子默再扫视了一眼，看着那一张张在这一年里还带着些许青涩的脸，心情大好。
“进来吧，别愣着了。难得吧你们都聚在了一起，我们来聊点大事。”
转头宁子默对董倩茜说：“帮我们几个人弄点水来，另外订一桌子饭菜送过来。今天中午我们就在会议室呆着了。”
扭过头来又对着众人问道：“舟车劳顿，没问题吧？”
(艹皿艹)
(艹皿艹)
(艹皿艹)
(艹皿艹)
“还能怎么办？你都一手安排好了，谁让我们年轻呢？”
一行人一头黑线，爽快地应了下来。
分坐下来还没来及介绍，瓶装水就先送了一箱过来，送水的人关上门后。
宁子默这才转头：“虽然我都脸熟，但是好歹给我正式介绍一下吧？”
“介绍个毛线啊？我都认识！”
刚刚都没有来得及坐下的武镇宇一脸激动地走上去，和四个人一一握手时嘴里还不忘念叨着。
“马天圆你好，我是武镇宇，啧啧，2003 种花竞技大会金手指奖得主，同年的wcg北寒总决赛第五。”
“陈煜你好，我是武镇宇，电竞先锋寒羽良的威名早已听闻。”
“洪哲福你好，我是武镇宇，99年2000年四次全国性大家的冠军。啧啧，这冠军就是不一样啊。”
“裴勒，我是武镇宇，你好你好……”
武镇宇那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引得宁子默一阵汗颜。
天呐，他好歹是一个百人公司的总经理啊，这见偶像的表现也太没溜了！不过给他这么一倒腾，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洪哲福这才给在场另外两个没有怎么接触过宁子默的人介绍到：“天圆，陈煜。这位就是id拗口的zergrrrr，就是他收购了奥美。”
星际玩家之间还是习惯用id，宁子默毕竟是第一次和他们在线下见面，所以洪哲福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很正常。
马天圆和陈煜虽然被洪哲福打了预防针，可面对能收购奥美的宁子默仍有些拘谨。
宁子默可管不了那么多，走上去分别给了两人一个西式的拥抱见面礼。
“喊你们来，可是有相当重要的事呢。”
宁子默松开双臂，向着洪哲福和裴勒望了过去。
他们俩可是宁子默的老熟人了，他们在qq和游戏里的名字，一个是dby，一个正是king。他们是两个让宁子默保持对职业选手100%胜率的星际玩家。
于1977年8月9日出生于种花hlj省heb市的洪哲福，毕业于黑龙江大学英语系，是五届全国星际争霸（starcraft）冠军获得者，有“种花星际第一人”称号。
1999年曾在哈尔滨开设“星际远征村”，2001年在北寒汉城wcg2001全球总决赛上洪哲夫作为领队，带领14名队员一举获得2块金牌.1块铜牌，国家金牌榜排名世界第二的优异成绩。
前世里的轨迹里，黑暗中一路行走过来的洪哲福是种花电竞先锋的代表人物之一。在洪哲夫从业期间，通过资助和国内选拔的方式向国际各大赛事输送种花国家预算赛优胜选手100余人。
这些优秀的选手中包括耳熟能详的明星人物，如世界冠军马天元（mty）.韦奇迪（烤鸭）.孟阳（rocketboy）.郭斌（cq~2000）.孙立伟（xiaot）.陈志良.李晓峰（sky）.wnv战队w4女子战队.swan5女子战队等。
许多知名的厂商和机构也广泛参与到赛事活动中来，如联众公司、c公司、idg种花、三桑、网通、烂漏碗、tcl、intel、nvidia等。也正式这个时间，成了种花电子竞技与国际交流的黄金时期，对国内电竞行业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而洪哲夫也奠定了其在业内的基础和影响力，被称为种花电子竞技运动教父和元老。
说起来，前世的种花电竞在2010年后有着不错的发展环境，但还在2004年的种花大地老一辈种花人民的概念里写满了“电竞=玩游戏”的公式。电竞之路还没有淌出来，还在各种误解，打压下挣扎着。
但有自己在，电子竞技在前世的尴尬局面一定会有所改变。
一定，会有比前世更好的发展！
此时此刻，站在宁子默面前的洪哲福压根探究不到宁子默内心的翻腾。只是依旧大大方方地笑着，“想着你玩的这么大，一定需要不少人。所以我把我能聚集的人聚齐，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洪哲福说话的时候还瞅了胡斌国一眼，顿时把胡斌国卖了个干净。
胡斌国对着宁子默投射来的询问眼神，只能挠了挠脑袋：“老大，前天你找上我之后，洪哥就在qq上问我。我就只能实话实说，向他透露了你收购奥美的事。”
胡斌国这声老大叫得极为顺口。
毕竟，他现在所在的奥美，已经是这位老大旗下的产业。
不过胡斌国卖队友的功夫很有一套，刚刚和宁子默坐在一起聊天时，他甚至都没有提及这个事情。
但想到这也是一个随后就要公布的事实，无关痛痒，宁子默也乐的他们皮这么一下，这样子场面也会活络不少。
于是，宁子默任由大家伙在活络的场面里聊着杂七杂八的话题。
但聚在一起是有目的的，聊着聊着话题就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这一次聚会的目的上。
见大家伙的视线都投射向自己这里，宁子默倒也没有藏着掖着，视线和所有人一一对视过去，开口道：“我认识老洪和裴勒的时间比较久了，有三年多的时间，但多是在网络上聊聊……”
三年前的2001年，种花电竞圈还很小。宁子默从高一时期就成了星际玩家，亚联成立后没有少在亚联战网泡着。也就是那个时候，水平还算不错的宁子默就凭借着自己层出不穷的战术，竟然也和战网里挂着cas名号的职业玩家打的你来我往。
亚联在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圈子，高手之间往往会自觉地汇集在一起。宁子默星际水平之高，自然会有人留意到他。而第一个联系他的人就是id为dby的洪哲福，而第二个人则是id为king的裴勒
那时候的洪哲福已经在转向带队的工作了，挖掘了不少有天赋玩家的他，在宁子默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与其他职业选手不寻常的东西。而裴勒也是抱着类似的目的，但彼此加上qq聊上天时，才发现宁子默压根没有往职业发展的想法。
“至今我都还和他们两位职业选手保持这100%胜率！”宁子默笑得很得意。
“嘿，你这家伙！我告诉你，你现在和我玩上一局，就算用上晓峰那套号称可以提升20%实力的镭蛇键鼠套，都未必打的过我！”裴勒不甘示弱地笑了笑。
一旁的武振宇突然举起手又顿在空中，顿时把几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怎么了？”洪哲福好奇地问道。
武振宇瞧了自家老大一眼，见他满脸笑意，只能从脸上挤出怪异地笑。
“你说镭蛇是吧？”
0289. 电竞？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
/*
祝大家中秋阖家美满哈！
*/
{时间：2004年3月5日}
{地点：种花-江城}
武振宇看着一脸得意的洪哲福，无力地笑道，“你说镭蛇是吧？”
“是哇，晓峰去年在wcg比赛时，官方提供的镭蛇键鼠非常好用，他便学着国外那些选手那样，偷偷带了一套回来。那套键鼠我体验过，无论是手感、外观、还是敏锐度绝对是职业选手的专业级装备！”洪哲福谈兴正浓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看着洪哲福说得眉飞色舞的样子，武振宇再瞧了一眼自家的大当家，发现他这个背后的主谋依旧在那气定神闲地听着，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群职业游戏选手似乎只知道自家老大的游戏id，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所以，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家老大除了收购奥美外，还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武振宇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便不动声色地说，“咱还是说说收购奥美以后的事吧，我们老大手收购奥美之后，可是准备弄一个类似战网的东西来替代曾经的亚联战网。这可是一个全球性的战网，有一种很新颖的匹配对应水平的战斗模式。”
宁子默瞄了武振宇一眼，发现这家伙也忒坏了点。
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明显是准备把人往沟里带。
这不，胡斌国第一个反映就是双手抱着头。
也不怪胡斌国反映强烈，当年的亚联就是出自于他的手。亚联那时候不仅仅是他，更是可以载入种花电竞史册的关键之举。如果有一款全球性的战网，那会是多么多么惊人的壮举
裴勒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你不是要筹备电竞联赛的事吗？这……这……这……”
三个这托了半天，裴勒一句话都没有说完。
洪哲福更是瞪大了眼睛，“伙计你真的要这么做会不会有问题，虽然奥美现在在你手上了，但如今玻璃渣和fsgs的版权之争还在继续，现在的局势看起来是玻璃渣会胜出。所以，你如果组建战网或者筹备电竞联赛，必须要得到玻璃渣的授权才行。”
到底是宁子默点名要找的人，洪哲福确实比其他人职业玩家有更远的眼光。
洪哲福说的fsgs版权之争，是从2001年在亚联战网最辉煌的时期，拥有玻璃渣战网种花代理权的奥美电子状告亚联的后继事件。由于胡斌国当时只是拿到了100w的投资，并没有在钱烧完前找到合适的盈利模式而倒闭。
而亚联使用的fsgs是一款从德国games公司手中买下基于玻璃渣战网的高级版本标准游戏服务器（free standard game server，fsgs）。
这一款标准游戏服务器实际上并没有得到玻璃渣的官方授权，所以，德国games未经许可授权的fsgs战网，实际上对玻璃渣有着商业侵权的事实。玻璃渣当然不愿意见到自家的战网被盗版侵权，于是就发起了对games有关fsgs游戏服务器的侵权诉讼。
玻璃渣现在虽然在宁子默手上，但这场官司必定还要继续。
宁子默可是实打实的花了9亿买入玻璃渣，既然准备推行国内的正版游戏，那岂能对国内外采取双标的政策？
games是欧洲企业又怎么样？
欧米国家不是总喜欢拿版权说事吗？
如此大好机会乘机治治他们岂不快哉！
至于洪哲福提到的必须要得到玻璃渣授权的事，
不过武振宇这家伙刚刚就藏着坏呢，裴勒都被带到沟里去了，更不要说其他人。他们到现在都还在认为，自己只是让他们来组织一个电竞联赛那么简单吧？
既然这样，就让快憋不住的武振宇随便表演一番？
宁子默冲武振宇瞄了一眼，那厮顿时就跳了出去。
“伙计们，你们还不知道我老大的名字吧？”
？？？
洪哲福几人有些不明所以，倒是裴勒似乎想到了什么，“确实还没有正式介绍过。”
“正式介绍一下，我老大叫宁子默。”武振宇迫不及待公布秘密时跳脱的样子太过用力，以至于他的五官都要飘出去了。
周围几人一开始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回应，每个人脸上竟然都是一片茫然地神色，倒是胡斌国和陈栋两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看起来彼此熟悉的人，竟然还不知道自己这位新老板的名字！
而且，他们刚刚也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才闹了个大笑话啊！
2、3秒时间后，洪哲福才从茫然中回过神，他比刚刚又大了几分的眼圈以及额头的褶子显得他脸部表情极不和谐，而声音也颤颤巍巍的。
“不会……是……是……那位……卖了个什么……skype……又……又……买了……玻璃渣的……”
宁子默从不会享受众人膜拜的优越感，只是觉得这群家伙的表现太过搞笑。
赶忙拍了拍手，开口道，“具体说来是用9亿美金换取了63%的玻璃渣股份，所以不是完全的收购。因为做游戏我不是专业的，是在互联网。与此同时，我还擅长干的事情就是去把一个行业，按照生态生生不息的健康发展方式去铺开。”
“对啊，老大，我刚刚差点就忘记玻璃渣就在你旗下，无论是战网和联赛都不会有版权问题。”胡斌国激动不已地说道，“这样，我们能做个比亚联更大的……”
胡斌国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毕竟，有玻璃渣的支撑，那东西还能叫战网吗？
他的停顿也让洪哲福几人察觉到问题所在，对于他们这些致力于种花电竞的人而言，宁子默带给他们的新资源说能构建的体系太过庞大。
以至于，他们觉得现在就像是在梦中一般。
“其实，我需要先向你们摊开我为电竞产业说组织的资源，你们才会明白那个东西，远比你们目前想想中的更庞大。”宁子默轻轻用指尖敲了敲桌子。
清脆而沉闷的声音却将众人的注意力不自觉就吸引过来，众人觉得这位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的年轻人，仍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此时此刻，似乎到了揭晓的时候。
宁子默见众人望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颇有些神往的意思。
他笑了笑，轻声说道，“玻璃渣和奥美只是我为电竞产业所组织的一部分资源，但真正能给电竞产业提供帮助的东西，是一个叫做wegame的游戏发行平台。为了能让我们有人群基础，我在来奥美之前，还收购了起点、边锋和浩方。”
“wegame？”
“浩方！！！”
“边锋？”
“起点？”
“这是大手笔啊……”
众人反应各不相同，显然还不能消化宁子默这大手笔的布局。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我干脆先从把让你们聚在一起的目的摊开讲明，然后再一个个铺开来说明，这样你们才能明白我为什么要提出组建电竞俱乐部的事了。”
“好呀，好呀，快说，快说。”
虽然不明白宁子默要做什么，但是众人能清楚那一个个被眼前这位新朋友说收购的平台，显然在他的体系里有着他们这群人说不能理解的庞然大物。
“在你们来之前，我正在和胡斌国聊到亚联的建立和失败，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宁子默开口到。
再次提到亚联，胡斌国感觉自己作为创始人，此时并没有什么遗憾或者可惜的情绪。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在求索的路上定然会有失败的可能，重要的是，如何在失败中获取经验，重新上路。
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这个并未展开的项目之中。
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位新老板到底想要做的事什么东西？
“亚联这个平台的项目规划有五点：
1.成立玩家俱乐部，广泛吸引玩家参与，为大众玩家提供系统化服务。
2.设立独立的信息服务体系，包括刊物.网站以及众多媒体的合作。
3.建立系统的竞赛体系，使比赛成为国内首家具有固定赛事的联赛。
4.成立完全的竞技比赛网，形成全年的连续网上.网下比赛体系。
5.为成员提供国际交流的机会，并组织国际电子娱乐竞技的比赛。
这个体系相当完善，但依然有几个重要的核心问题，待解决。”
胡斌国听到宁子默这么说，眼中顿时闪耀着感兴趣的光芒。
“首先第一点，亚联缺乏一个核心的产品或服务。因为，一个再完美地战略规划总是需要产品与服务来落地，从亚联的整个规划来看，因为是摸索，所以并没有找出一个最核心的对应点。
接下来，因为这个核心点的缺失，造成亚联的重心定位在为玩家和电竞选手提供服务，以至于关键的盈利模式却因此而缺乏。导致俱乐部、媒体和赛事组办方中，赛事方只能靠不稳定的赞助费存活。而俱乐部因为夺取冠军后才有收益只能烧钱，整条链路里只有媒体似乎才有盈利的可能。
再接下来的关键是--亚联缺钱。亚联因为布局很大却缺乏重心和盈利点，在有限的资金内，想要让整个项目滚雪球的环境严重缺失，导致项目进行到中途时资金链破裂，项目也因为失败。”
宁子默接连的总结，让胡斌国陷入了沉思。
而给胡斌国做出总结的宁子默在一旁，却陷入了另外一番回忆。
亚联之后，无论是民间组织cpgl。还是由种花信息产业部（后来的“工信部”）发起的cig。甚至由种花奥委会、种花全国体育总会和hk中信泰福共同成立的华奥星空举办的ceg等联赛。
但这个民间、官方、合资企业组织的电竞赛事，最终都没有逃过今年4月12日****一纸“电视传播渠道严禁转播电竞比赛”的禁令。
前世里有无数人诟病为什么有相关部门做出这样遏制电竞发展的举措，却没有人想过这个国家始终要听取民意，而当年那波阻碍电竞发展的民意，就来自那些眼界有限，自己不飞却想着孩子飞的巨婴。
正是这些父辈们不理解的声音造就了那个即将发生的禁令，而种花本来可以尽早的将电竞以及游戏市场做大，让本就人口众多的种花人多上一系列就业的可能。
可偏偏只是一个对游戏的偏见和私欲就改变了这一切。同样的偏见和私欲还出在盗版相关的事物上，只是人们看不见，或者不想看见罢了。
指责别人，永远都比改变自己容易。
只可惜，有些人就这样错过那些让自己和社会更早好起来的机会。
前路漫漫，宁子默自觉改变不了谁，只能从自己开始，从周遭开始，最后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强大去影响到这个世界。
回过神来，入眼处看到胡斌国炙热的眼神。
那是一种求知欲，是一种渴望。
那里闪耀着光和热，
咄咄逼人。
“老大，你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一切吗？”胡斌国从一本彬彬有礼的青年，变幻了个模样。
既然宁子默准备好了一切，自然有可以解决的方案。否则，把大家火急火燎的都召集过来干嘛？
“你们谁会速记？”
“啊”
众人愣了，只有胡斌国举了个手说到：“老大，我学过一些，但是你要说的慢一些才行。”
“哦，你还有这个才能？”宁子默惊讶的挠了挠脑袋，想了想对武振宇说到：“去帮我们把董倩茜找过来，这个时候需要她的速记能力。”
武振宇听完转身就走，宁子默回过头来对胡斌国说到：“一会我们的专家来了，她记录一份你也需要记录一份。有疑惑的再对照她的内容，我也会尽量说的慢一些。”
这个安排让刚觉得被忽视的胡斌国满意万分，这是又照顾到了自己，又照顾到了大家。
董倩茜的到来没有让大家等待太久，只是她那么一个大美女的加入，让一群宅男赶忙调整了自己随意的状态。
而近期已经被打磨了些的董倩茜，进门同大家打过招呼后便淡然地摊开笔记本做好了记录的姿态。
胡斌国这才手忙脚乱地出门找了本子，学着董倩茜的样子坐了下来。
宁子默等人到齐，才开口道：“奥美的收购完成后，将联合wegame和玻璃渣推出种花区的电竞联赛，这个电竞联赛的模式将参考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的运作方式。”
“电竞联赛？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足球？电竞比赛参考足球的运作模式？这个可行嘛？”洪哲福不由地惊讶到。
武振宇听完宁子默的话，就知道自己的老大又开启了匪夷所思的创意模式。而洪哲福这接连的五个问句，更是对宁子默模式的直接反应，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宁子默。
也只有呆在宁子默身边，见识过一个个匪夷所思被实现的武振宇深信。
自家老大提到的东西一定是能实现的！
“对的，组建电竞联赛，参考模板就是足球领域的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有问题一会问，我们这些东西都有记录。我先剖析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的模式给到你们，然后我们再转回到电竞联赛上。”
0290.新的种花电竞（上）
{时间：2004年3月5日}
{地点：种花-江城}
去年的2003年11月，电子竞技正式成为种花确立开展的第99个体育项目。前世经体育总局整理合并体育项目之后，电子竞技被重新定义为第78号运动。
看起来中华电竞似乎从2003年就应该开始崛起，但经历过前世的宁子默尽管不在电竞圈，却依然知道很不事情。电竞产业发展其实不尽人意，不仅有赛事的不稳定，更有各种新兴逐渐的俱乐部分崩离析。以至于本该健康发展的电竞展业，由于赞助商对于电子竞技的热情慢慢减退，让去年这个本该崛起的助力成了空谈。
虽然前世的2012年5月23日， ace dota职业联赛启动仪式在北平万达索菲特大酒店隆重举行，甚至国家体育总局体育信息中心有关领导、联赛主办方代表、赞助商代表、媒体及参赛选手出席那次发布会。
但并没有良好运营模式的ace联盟，在本就起步晚的情况下，一度因为资本和个人利益的私欲发展成一个畸形产业。
曾几何时，前世大多数人只知道《英雄联盟》，而甚少知道拿过不少冠军的《dota 2》。
一个产业，如果被少数人只盯着利益的人所把持，还能健康发展吗？
宁子默在地球上绕了这么大一圈，不但圈下玻璃渣，建起wegame，还网络了奥美、浩方，不就是为了让这个产业可以有一个不用向恶意资本屈从的环境吗？
“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the english football league system）由许多足球联盟所组成。这些联盟相互联系，主要由英格兰足球俱乐部组成。
这个联赛系统的最顶端是“英超联盟”（thepremier league）。它只有一个级别，称为英超联赛（barclays premiership，第1级），这个级别包括20个俱乐部。
英超联赛的版权是英超联盟的并不属于英足总，英超联盟实质是由各大英超俱乐部联合成立的一间公司，英超所有的商务开发都是由他们管理，英足总无权过问。英超联盟主席的职位是由俱乐部ceo选举出来的，由当年20强的ceo中选出。
英超联盟的下面，称为“英格兰足球联盟”（the football league），分为三个级别：英冠联赛（coca-cola football league championship，第2级）、英甲联赛（coca-cola football league one，第3级）和英乙联赛（coca-cola football league two，第4级），每级包括24个俱乐部共72个。
这72个俱乐部的三级联赛，甚至包含20支英超联赛俱乐部在内的82支球队会在4级联赛中运作，他们有着明细的升降级制度和分成制度，以保证各自球队的运作。
英足总作为官方监督单位，它只负责开发足总杯、国家队赞助，并负责运作足总杯和英格兰国家队的比赛。其他的比赛，则交由“英格兰足球联盟”以及“英超联盟”来负责运作，足总只会在比赛运行中起到监督作用，以保证公正性。
我之所以会将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提出来，是因为我们现在重点要讲得，就是英超联盟在于联赛的商业运作上成功的地方。”
宁子默顿了顿，屋子里顿时只剩下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见众人听得极为认真，宁子默还是再次放缓语速：
“英超联盟本身就是一个有限公司，从成立之初就拥有独立于英足总的商业开发权，并有权单独进行转播和赞助合同的洽谈。任何一家俱乐部都可以在会上提出动议，所有的规则改变和重要的商业合同都要得到三分之二的俱乐部同意才能生效。
英足总也是英超联盟的一个特别股东，它在一些重要问题上拥有一票否决权，比如英超委员会主席和首席执行官的任免等，但他在其他事务上没有发言权。
在每个赛季结束时，降级的俱乐部需要把自己的股份转让给从夹击联赛中升级的俱乐部。而英超俱乐部大多为股份公司，这也使得投资者有很好的投资条件。在这些大前提下，英超联盟总体负责为俱乐部赢得更多资金，增强其竞争力和对球迷的吸引力。
英超联赛的收入主要来自出售电视转播权、赛事门票、各种纪念品销售以及赞助商的投资等方面。与英超联盟的情况类似，英超俱乐部的收入也主要来自门票各类商务销售，如：电视、广播、球场经营、广告等方面，此外还有服装和俱乐部商品以及餐馆等收入。
以上都是属于国内经营部分，国外部分都是俱乐部自己搭建的。例如1999年的曼联就对大澳村和种花等亚太地区进行访问。8w张门票在1小时之内销售一空，更不要说当地粉丝对俱乐部衍生品的消费收入。
作为欧洲最成熟的职业联赛，它是以英国成熟而健全的市场经济体系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其优点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
1.俱乐部体制非常先进。上市公司能使俱乐部产权关系明细化，有利于分清相关机构的责、权、利，能是俱乐部拥有真正的自主权。而投资主体多元化的环境里，社会监督和市场监督机制的作用，能够通过外力提高俱乐部的管理水平，促进规范发展，增加透明度，减少暗箱操作，从而形成现代企业管理制度。而且，产权多元化还有助于避免因大股东撤资导致俱乐部无人经营的情况。
2.俱乐部经营手法成熟。比如，英超俱乐部为培养长期支持者而实行的球迷会员制度。这个制度是俱乐部生存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所以会员制度也占据日常经营举足轻重的地位。俱乐部为会员看球和参加球队活动提供许多协助，会员可以有各种价格优惠的主场比赛套票，还会为球迷到客场看球提供帮助，残疾人和儿童还能得到额外的关照。会员还能以较低的价格购买到各种俱乐部商品。
3.英超联盟通过运作调动俱乐部的积极性，例如转播收入是根据转播场次决定的，这就促使俱乐部拿到钱后需要努力提升自身的实力和影响力，以获得更多的收入分成。
4.职业裁判制度！这是很重要的地方。裁判问题是所有联赛都必须认证对待的问题。为了保证裁判的执法水平，英超联盟从2001年开始实行了职业裁判制度，所有裁判和比赛监督都由职业联赛赛事官员有限公司统一提供。这种做法使裁判获得较高的年薪和社会地位。同时法律上也对职业裁判收获的处理有明确规定，这些都是防止‘黑哨’的有效手段。”
虽然宁子默放慢了他的说话速度，但是胡斌国仍然感觉压力很大。
好在，一直有一位大美女的记录背书，让他能减轻不少的负担。
虽然宁宁总总好长一段内容让胡斌国记录得手都麻了，但听到耳边那个漂亮姑娘在纸上划下的沙沙声，胡斌国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落下来。
胡斌国坚持着终于到宁子默又告一段落，他也写完了那些内容。回过头再去看着他刚刚竟然跟下了这一片长篇大论，胡斌国感觉自己还是可以的。
宁子默顿了顿，见众人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感觉还是蛮欣慰的。
但刚刚只是举证了一个范例，现在，才是去给大家去分析的关键时刻。
“市场在自由发展的状态下要保持蓬勃发展，一定要有一些东西去督促着才会有无尽的创造力衍生出来。可人性往往是一个无法去照常揣摩的东西，当人多的时候总有少部分会想着去破坏规则为自己谋利。
而zf从来都只是起到监督市场或者指明方向的作用，可过往我们却奢望zf帮我们搞定一切，我觉得这个思想是错的。我们必须要考虑到zf的能力有限，才能将这自由和宏观调控这两者调整到一个极为合适的度去让一个产业健康发展。
所以，再讲完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了解自由和宏观调控的关系后。我们再结合我手中为电竞产业组织的资源回头去看，现在我即将为大家揭晓，如何参考别人的经验来整理出我们自己的电竞联赛。”
洪哲福感觉自己突然紧张起来，他不自觉地瞄了身旁的裴勒一眼，发现平日里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淡然的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他赶忙回头过去瞧向宁子默，因为他即将要讲到最重要的部分了。
“玻璃渣、wegame、奥美、俱乐部组建、企业，这五项是我们现在手中全部的资源。现在，我一个个拆解他们于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的关系。
1、玻璃渣及其他竞技游戏方是官方联赛的最高授权单位，无论是《魔兽争霸》、《星际争霸》、《cs》、《fifa》甚至未来的其他竞技游戏项目，wegame都会与他们谈及官方授权赛事。
2、wegame是游戏电子版发行平台，同时wegame为旗下竞技类游戏提供相应的‘自定义’、‘匹配’、‘排位’模式。这三种模式除了‘自定义’和‘匹配’外，‘排位’模式包含了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的排位机制。这种机制将在今年6月1日，随着wegame上线，先在《魔兽争霸》、《星际争霸》中运行。
这个排位机制参考围棋的埃洛等级分系统，是一种尽可能为相同水平的人匹配出对应能力的对手，并根据对战情况计算出玩家综合战斗力的评分系统。
或许你们现在看不出来它说带来的意义，但如果这套系统机制运行多年后，各个俱乐部可能就会盯着‘排位’选手的评分榜，讲那些榜单上出现的，并且与自己俱乐部水平匹配的选手发出橄榄枝。”
“然后，wegame各个游戏的排位榜就成了青训、转会或者选手选择的最大自由市场！”裴勒踩着宁子默故意露出的空档发言，整个人甚至激动地几乎要站起身来。
前世moba游戏的各级榜单在2004年出现，这是一个非常超前的理念，带来的冲击自然是非常大。
“但那也是3-5年后才逐渐呈现的状况，短期内还看不出来什么。”宁子默点了笑了笑。
况且，电竞比赛在这个时候也只有《cs》是4人以上的团队作业。在moba游戏还没有盛行之际，不要说种花国内，就连欧米的电竞氛围都还没有热火起来。
所以，只是刚刚这些准备还不足够呢！
/*今天应该只够一章。*/
0291.新的种花电竞（下）
{时间：2004年3月5日}
{地点：种花-江城}
回看前世的种花电竞，在moba和大逃杀类游戏没有出现之前，除了《cs》外，没有那个游戏有超过4个人的存在。以至于《星际争霸》、《魔兽世界》这类1v1为主的游戏，观众更像是少数人的狂欢。
如果说单人项目是高手之间绝对硬实力的pk，那么多人项目就是创造各种奇迹、各种不可能的绝佳舞台。虽然那都是前世的事，但是宁子默却依然记得那些让人热血沸腾的逆转场面。
2005年12月11日，wnv在第三节weg世界总决赛中实现了先输后赢的惊天大翻盘并成功问鼎世界之巅，也实现了种花男子cs历史上的第一个世界冠军。
2009年dota世界决赛，中国队ftd选手zsmj 在ftd其他队友的全力支持下，7分钟完成惊天逆转，为ftd甚至种花拿下世界首冠。
就算不提及冠军，仍旧有很多诸如we遭遇掉线的不公正待遇，却依旧在人头落后的情况完成逆转，还有omg 基地50血却努依旧达成逆天翻盘等等等等让人值得回味的场面。
那些电竞名场面，对于眼前这群家伙而言，这是未来某天才会出现的事，也是在群众基础逐渐广泛后才能被广为流传的事。
但对于已经在前世经历过这一切的宁子默而言，如何将那一天提前推向国人的视野，就成了他现于电竞产业中最为重要的事。
“有wegame代为谈判游戏授权以及组织电竞比赛并及授权，同时wegame也承载了类似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的成员选拔和培养机制，那么澳美就必须在zf未对电竞产业有足够重视之前，接下英足总赛事举办和赛事监督的相关工作。”
宁子默看向洪哲福，言语中表达的意思简单明了。
洪哲福被突然这么盯着，楞了几秒后却反应过来，“你……难道要让我承担这个重要的工作？”
宁子默点了点头，“那当然，2001年你作为种花国家队领队在北寒汉城wcg2001全球总决赛上，带领14名队员一举获得2块金牌、1块铜牌，并拿下国家金牌榜排名世界第二的优异成绩。
你在与官方打交道的过程里已经建立下良好的基础，只要你参与进来又坐上对应的位置，这对于我们电竞生态未来的建立和发展，都意味着一个良好的、更高的起点。”
在宁子默心中，电竞生态中类似英足总的角色必定要有官方的参与。这个组织要负责国内职业电子竞技战队注册、管理、转会、赛事监督等多方面工作，并颁布职业联赛参赛俱乐部管理办法、职业选手个人行为规范等多个条例。
前世的ace联盟在某种意义上并不合法，宁子默就是要想办法将这个新的电竞联盟变成合法的存在，自然需要洪哲福这位已经与官方建立起良好关系的关键人物的帮助。
再说了，前世里的种花电竞最艰难时期即将到来。
虽然去年的2003年11月，电子竞技正式成为种花确立开展的第99个体育项目。但今年的6月4日，tv5开播于2003年4月4日的《电子竞技世界》将遭到tv禁播。
这是tv历史上唯一的一个被封杀的节目，而段暄也成了唯一一名被封杀的主持人。连带一起下架的节目还包括旅游卫视的《游戏东西》、《游点疯狂》、《游戏玩家》，北平电视台的《游戏任我行》、魔都音乐频道的《动漫情报》、巴蜀经济电视台的《玩家》、秦省电视台的《游戏攻略》等。
原本2003年还是种花第一代游戏内容团队结出累累硕果的一年，它曾证明了我们不是做不出好节目，而是敢不敢做、让不让播。它们和游戏有关、和体育有关、和青春、和友谊有关，那是属于电子竞技的诗歌和民谣，然而最华丽的辞藻和最动听的乐谱都被一纸政令碾的粉碎。
也不知道那时候会有多少老一辈为那条政令拍手叫好，但也不知道有多少老一辈在多年后为下一代少了一个工作机会而后悔？
亦或许，在他们眼里仍旧固执地认为。
游戏，依旧是海洛因。
仍然认为，
ta是为了你好。
想到这里，宁子默不由地在心中谈了口气，话题也不自觉地偏向一边：
”创造力是人类最美好的能力没有之一，当人们有各种各样的需求时，自然会有极富创造力的人创造出一个对应的东西，来满足人们的新需求。
在我看来，动画、动漫、游戏、竞技、电子竞技，都是人们对于精神需求的衍生市场之一。就像老一辈喜欢看电视一样，年青一代对于那些狗血剧情毫无好感自然会需求不同的东西。于是，就把眼光投入到那些创造能力出众的人，创造出的动画、动漫、游戏方面，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
而对于这些行业的从业者而言，在这个行业里的行走除了梦想更大的意义在于它是一份可以谋生的工作。只要提到工作，就可以把对应的产业称之为市场。
种花民族传统文化中，有一个重要的词，叫‘中庸’。我读书少，我对中庸的理解只存在于字面上。我私以为这是一种意识形态--不偏不倚，不卑不亢。
这种意识形态最适合用在的地方，就叫做市场。因为当市场衍生出来时，就需要有人为止付出，但是付出一定要有对应的回报才能让这个市场良性的发展下去。
想要让这个市场良性的发展下去，势必要对一切有相应的限定，无论是真正需求的人，还是从业的乃至投资的人以及监督市场的人，大家一定在相应的位置上有对应的付出和收获。这份付出和收获一定是一个中间的合适值，让其他人舒服、让自己也满足。中庸在这个地方，就可以用共赢来解释。
我觉得我们种花具备让电子竞技成为产业潜质，既然是产业势必就有市场，那么这个市场在建立规则的时候，就要为需求者、从业者、投资者和监督者都考虑进去。
所以，种花的电竞产业，在我看来完全可以参照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来设定利益链的所有规则。让ta长期、稳定、有序、有利的发展下去。”
宁子默说完看向洪哲福，“奥美要接下wegame在种花国内建立电竞联赛，模式参考英格兰足球联赛系统的英足总角色来设定。这将是一个颇为庞大的工程，它需要时间更需要人去实现。尤其是英超联盟对应的角色，必须有人牵头来做。”
被宁子默盯着看，而他提及的内容却让自己有种头皮发麻的澎湃感。
尽管知道那会是一个颇为庞大的工程，但洪哲福在脑子里的热度逐渐消散之后，却依旧点了点头
“我来！”
“你来！”
“我来！！”
“好！你来！！！”
四目相对，宁子默看到被自己盯着的洪哲福缓缓地站起身来。
他没有过多澎湃的表情，甚至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总有一群人是要披荆斩棘向前的，如果不是我们那也势必有别人去做，但我们更希望那群人就是自己。因为无论前路如何，更早去尝试的人是我，我也能更早的知道结果。”
到达梦想的终点有两条路，但这群人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宁子默难得筹措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既然你愿意担下责任，我就把完整的计划给你们补全！”
手指在空中虚划过，宁子默点到陈栋和胡斌国两人，“奥美收购完成后，整个公司除了延续原有的游戏线下渠道发售工作，更多抽调人员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协助组织赛事的方面。无论你们过去有什么经历和经验，洪哲福最开始的两位拍档就是你们了。”
“嗯！”
陈栋和胡斌国两人相视一眼，并没有做多的思考，只是点头应了一声，语气坚定声音有力。
宁子默也点了点头，继续说到：“明年开始我们将正式组建wegame各项联赛，我们将在国内筹建8支队伍，开设星际、魔兽争霸和cs三项比赛。分为春夏两季比赛，然后把下半年国际大赛的时间留出来，让选手可以参加国际大赛。三项比赛，暂定500w的固定奖金，再结合门票、周边、赞助商对活动投入进行分成。
我会给你提供相应的互联网技术支持团队帮忙搭建网站和管理系统，并且会让律师事务所和会计师事务所来提供帮助和监督，你来解决人的事情就好。
到了联赛第二年，视情况将筹建的队伍扩充到12支，并且设定次级联赛，增加升降级制度。次级联赛设定200w的固定奖金，然后将也有相应的门票、周边、赞助商的分成。”
洪哲福反应很快，指了指其他三人问到：“老大，俱乐部你想让他们来组织？”
宁子默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参照英超联盟俱乐部的模式，组建几支俱乐部的公司，然后让几家公司来投资，直接市场化运作。我旗下有熊猫映画、鲁班、酷玩、起点4家公司拿出来作为第一批投资方。而阿狸巴巴则会有淘宝，欧洲的bing公司也会有以国外投资人的身份来参与进来，我们一起陪着你们一起做那个吃螃蟹的人。”
转头再看向裴乐、马天圆、陈煜，见三人若有所悟，宁子默笑着冲他们挤了挤眼睛道：
“再筛选出三位合适的俱乐部经理人，如果你们愿意，能否以俱乐部经理人的身份亲自带三支队伍？随后武振宇旗下酷玩科技的【酷玩平台】会在网吧环境推广电竞比赛，以奥美官方赛事推广的身份，发起基于网吧和地区的分级开放式比赛系统。
这套业余比赛的推广工作将由wegame背书，由【酷玩平台】用推送的方式推广到全种花3w多家网吧。【酷玩平台】目前占据着种花98%以上的网吧市场，如果以这套模式铺开再辅以wegame的用户评分模式，会非常便于各种赛事的组织、统计等工作。”
武振宇眼睛瞪大了一分，本想要说点什么，却给裴勒三人按回到板凳上。
“我们接了！！！”三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末了，裴勒还说到，“那我们三人也会多研究英超娱乐部运营的方案，也会尽快的拿出俱乐部方面的可行性方案，”
“我也会和陈栋、胡斌国去多了解英超联盟的运营方案，参照你的建议尽快拿出整套赛事和联盟运营方案。”洪哲福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见意见能这么快的统一，宁子默心情大好。
“既然你愿意付出，我们就一起在电竞这个行业里走上一遭。无论前路是坦途大道、还是风霜雪雨，有你们这些家伙加入进来，这条路注定都不寂寞的。”
青春和热血，驱使人无畏前行。
哪怕是块垫脚石，总有人前仆后继。
我在心里，敬你们。
/*
电竞21年，有太多的人为之奉献。原本我们可以不用走得那么累，却因为某些人的眼界给制约。
但，今天和明天都在那里，每个人都在参与其中。谨以此章，献给所有投身于自由市场的先行者和电竞蛮荒时代的先锋们。
敬你们，
敬我们。
电竞坑，挖完了。
下边，就要走回原路线了。
*/
0292.跨越两千公里的缘分
（这些天会很忙，有个三五天功夫，我暂时要单更几天）
{时间：2004年3月15日}
{地点：种花-南越}
在江城呆了10天，有关整个游戏生态的三个部分工作分化，都在紧锣密鼓的头脑风暴中被一一记录在案。
这10天里不仅落实了艾伦艾德旗下wegame如何落实电竞项目，更有洪哲福、胡斌国、陈栋如何用奥美承接筹备国内电竞赛事，还有裴勒、马天圆、陈煜如何落实8家俱乐部的筹备工作，以及武振宇如何使用【酷玩平台】去做好相应推广工作。
为了让各项工作能落到实处，锦天城和普华永道的两个团队也被聘请参与到法务条款和财务条款的制定当中，甚至为了紧密的运作还动用了精算师来保驾护航。
总之，为了保障2005年能正式启动的电竞项目。无论是赛事组织、还是人员配备，亦或是运维支持。在整个电竞生态的布局上，宁子默投入了一早准备的所有资源来为电竞做支持。
再加上往后这10个月的充足准备期，以及2000w-3000w人民币的运作基金。
剩下的，就只是等待在2005开年后，所有项目团队如何去呈现一个合理的结果。
如此以来，宁子默算是马不停蹄地工作了4个月时间，也需要稍稍休息一阵来调整状态。
而与南粤比邻南越的，是种花初琉球外最靠近内陆的大型外海国土。当置身在南越亚龙湾这片广阔的海湾之时，宁子默终于有种从工作中跨越而出的轻盈感。
悠闲地靠在亚龙湾登喜路酒店外的沙滩椅上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时，宁子默感觉被波浪拍打的心总算是慢了下来。于是就停下来从未停歇过的脑子，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清幽时光。
这三年来没有一刻不是在路上的状态，好在年轻的身体一直都能扛得住这一路上的风雨。
而自重生就定下的战略，还是在整个过程中起到了相当明显的作用。
黎颖、paypal帮、汉南五人组以及从米国回到特区后应邀加入的各位拍档们，如今都是独挡一面的存在。甚至包括武振宇、裴勒、洪哲福这些人，都被自己逼上梁山有了独挡一面的担当。也使得自己偶尔停歇的这一刻，不用太过于担心所有项目没有自己参与会生出什么乱象。
就这样好好休息两天，再在亚龙湾偶遇那两位预想中的“大人物”。
只要谈得妥当，未来的格局又能提升几个档次。
宁子默有这个信心，因为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在是17岁时那个不能令人信服的少年，不再是说个20w就被人嗤之以鼻的“毛孩子”，而是已经有了相当影响力的。
而人脉这个东西，从来都是当一个人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能发挥出相应作用的资源。
强如马老师那样的“大人物”，如果不是过去那几年的积累，哪有和他形成战略同盟的对等机会？
唯独就是格局变得不同后，看待这个世界的眼睛也变得不同。
如果自己现在还像前世没有创业时的心态，看到沙滩上那些雀跃的漂亮姑娘或许还能升起一些搭讪的心思。可前世的三十来年再加上这一世走过这三年后，心态上早已发生巨大的变化。
以至于看到那些青春靓丽的身影，视线也只是一闪而过。
emmmmm，
但那三个背着包裹和画板还遥指大海的身影中，为何有一人的感觉会如此熟悉？
宁子默望着其中那个略显得孤独的背影想来良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拿出电话。
翻到那个从未拨打过的名字，想了半天的宁子默还是拨了出去。
随着嘟嘟声传来，远处那道在三人中显得有些孤单的背影也低头摸索着什么。
然后，记忆里那个熟悉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不是出差了吗？怎么在工作时间打电话过来啦？”
隔着五十米的距离，海浪声透过话筒让声音显得更为清晰。
但无论是海风还是浪涛，都掩盖不住司马琳柔和的声音。
听到她与刚刚那个孤单背影极不相符的亲和力，宁子默有那么一刻感觉心弦猛地一跳。虽然抓不到原因的出处，但并不影响和她说上几句。
“忙了几个月后总要休息一下，只是没想到我跑来这个地方竟然还能碰上熟人。”
宁子默感觉此时的状态极为轻松，就肆意地享受着这种难得的状态。
远处的人儿似乎感觉到什么，拿着电话的身影转既就转过身来四处寻觅起来。
声音里更是透着雀跃的味道，“你也来亚龙湾了吗？”
曼妙的身影翘首以盼的样子从远处看去时，总觉得她跳出了刚刚那个孤单的角色。
宁子默也就没有再卖关子，索性站起身来冲远处的人儿挥了挥手。
“是哇……所以，要不要过来坐坐？”
隔着老远，司马琳回应着挥了挥手，问询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这还有两位刚认识的朋友。”
“一起呗……”
……
“说起来还真是巧，苗苗和梓昕是长安人，她们还都去过我们汉南。这一次也是来南越采风，我们是在崖州一处可以俯瞰亚龙湾的三头上采风时碰到的……”
“那可是真的巧了，谁能想到跨越了两千多公里的地方，还能碰上秦省老乡。”
宁子默冲另外两位姑娘笑了笑，觉得这种人潮人海中意外相遇的缘分还真是有趣。
“你也是画家吧？”叫叶梓昕的姑娘闪亮着大眼睛，倒是毫不避讳。
她的视线从宁子默脑后的马尾一闪而过时给宁子默敏锐地捕捉到，看样子她是把他迥异的个人风格靠着马尾就圈定在艺术家的范围。
这个标签贴得，让宁子默不禁摇了摇头，“我倒是想要成为艺术家，只是我可没有什么艺术细菌。”
细胞和细菌只有一字之差，这明显是自我调侃的句式，顿时惹得叶梓昕笑出银铃般的声响。她旁边的圆脸眼镜姑娘谢苗还因此眯着眼看了宁子默一眼，似乎她从一开始就对他有着某种戒备。
宁子默对于姑娘的小心思毫不在意，反正该有的礼貌招呼到了就行，主要还不是和司马琳的巧遇吗？
心念刚转到这，司马琳就默契地眨着眼睛，“不是出差吗？怎么跑来亚龙湾偷懒了？”
转过头向着她，宁子默笑着说到，“连轴转了四个月，除了在夏知非那呆了几天外，我还真没好好休息过。所以乘着过两天要在这里谈事情的由头乘机休息几天。”
夏知非带队的大澳村之行在宁子默的记忆里都算的上是一段曼妙的回忆。刚刚一开口时，他就不自觉地想起那一天惊心动魄后的相拥。
许是司马琳也想到那一刻的亲密接触，她的脸上顿时就挂上一片绯红的霞光。
她这番明显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在场其他两位女孩的八卦之火，两人顿时就把视线向她转移过去。
好在她反应很快就循着刚刚的话题找到了转移视线的路子。
“小洛阳前段时间还给我打过电话，他说洛奇最近一直在魔影给一部叫做《小猪佩奇》动画片配音。”
“哦？还能这么巧找到洛奇身上？”
有关大澳村那次惊心动魄的毒蛇事件，宁子默一直都安排有后继。无论是8岁就能准确地用足球踢中蛇头的高洛阳，还是3岁之前就经历了一次大手术的高洛奇。缘分既然让他们碰到一起，宁子默就不是简简单单一句感谢就过了。
对于高文远这条亲自上阵给儿子捐献肝脏的汉子，宁子默可不止是敬重那么简单，高洛阳和高洛奇一直到大学的各种费用都给他承担下来。当时高文远还好一番推脱，但哪能推得过意志坚定的宁子默。
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份大澳村转了一圈的缘分，竟然还通过《小猪佩奇》又给串联起来。
宁子默决定这次回去后找颜雨峰两人好好问问，毕竟英国那位给佩奇配音的姑娘未来的身家都是1000美金没小时。高家那位小豆子怎么都算是自己人，更不能在待遇上比外人低吧？
宁子默好一番心思也只是三两秒的事情，但他言语里的信息很快就给司马琳抓到关键点。
“怎么？你知道《小猪佩奇》？”司马琳眨着大眼睛，一脸“好奇”。
要不是知道她在配合自己演戏，宁子默还真想给她颁发“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
但这能怪得了谁，她知道他是个低调的性子，所以还得要继续演下去？
“嗯，《小猪佩奇》是【熊猫映画】公司旗下的项目，目前已经在英国和米国三家电视频道的5月1日定档上映，同期还有种花几家少儿频道也已经签订了播放合约。”
“【熊猫映画】听起来像是一家种花公司，我们种花的动画公司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竟然可以有动画片子在国外上映啊？”
叶梓昕突然凑上来一脸好奇地问到。
宁子默瞧了姑娘一眼，解释到，“嗯，【熊猫映画】是一家在特区的种花企业。《小猪佩奇》这个项目是和一家英国动画工作室有外包合作关系。”
“哦，我就说咱们种花的动画公司什么时候能这么厉害了。”叶梓昕皱着鼻头耸肩道。
宁子默又瞄了姑娘一眼，干脆补充到，“一时半会咱们国内的动画产业和国外还是有些差距的，但是【熊猫映画】和那家英国公司合作完《小猪佩奇》后，凭借过往一年多积累的经验倒是会在今年启动一部《海底小纵队》的动画片。这一部片子可就是咱们种花企业自主开发的项目了。”
像解释，又不是解释。
宁子默只是不希望像叶梓昕这样的新一代年轻人，对于种花的动画产业带有偏见。
叶梓昕虽然很年轻，但还是听出了宁子默的话外之音，她歉然地笑了笑说：
“抱歉啦，我毕竟是一个动漫爱好者，还是希望咱们国内的动画产业能有一些出彩的地方。要不然咱们一直落后国外，像苗苗这样在原画和插画上很有能力的人，就只能泯然于众啦。”
姑娘脸上歉意的神色倒是很足，但眼睛里狡黠的光芒却给宁子默看得清清楚楚。
搞了半天这位姑娘还使了个激将法，他怎么就笃定自己和【熊猫映画】有些关系？
亦或是单纯的不想错过，任何一个举荐身边那位眼镜圆脸姑娘的机会？
宁子默心下了然，对于这位叫做叶梓昕的细心姑娘有了不同的看法。
茫茫人海之中能碰到就是缘分，左右【熊猫映画】的原画师岗位还需要人，不若让这位被举荐的姑娘去试试？不单是老乡的缘分，更是对这位叫叶梓昕的姑娘的认可吧！
“说起来【熊猫映画】在原画师岗位上还是有很大缺口的，”宁子默瞄了叶梓昕一眼，转头又瞧了那位叫谢苗的姑娘一眼后，笑着说到，“如果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何不去试试呢？”
0293.海边的画卷
{时间：2004年3月15日}
{地点：种花-南越}
3月的崖州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即使顶着正午时分的太阳更多还是感受到一丝清凉。
宁子默光着脚悠然地踩在沙滩上，任由夹杂着潮湿气息地海风抚在面上，确是实实在在享受这难得的静怡时光。
“就这样把人推荐过去，也不怕苗苗不合适吗？”
当身后传来司马琳的声音时，宁子默回过头去，正好看见光着脚的她正低着头，踩在自己留在沙滩上的脚印上往前跳了一步。
当她轻盈地身影在空中漂浮那一刻，
长裙和长发也随着海风飘散在风中，
她就像是一只灵动的精灵一般，
也就一刹那的功夫，
就从空中落入凡间。
待到她稳稳地落在地上时，
白皙的玉足稳稳地踩在他刚刚印下的脚印之上。
宁子默下意识探头向她身后望了一眼，这才发现刚刚这一段还台上，只剩下自己那一串还没有被海浪来得及掩盖的脚印。
见他停下脚步，司马琳这才抬起头看了过来。
宁子默看着她笑到，“帝企鹅办公室里一直都有一套相应的人才选拔机制，但是对于不同公司、不同工作的需求，在这两年里早已做过各种各样的调整。
谢苗合不合适是hr部门和【熊猫映画】的伙计们要去考虑的事，我在里边实际上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真要算起来，最多算是给谢苗和叶梓昕那两位姑娘提供了一条信息而已。”
说完见她脸上仍旧有一片红霞，便扭头向前继续走去。
一边走，一边又问到，“画家们平时都是怎么赚钱。”
宁子默前脚一连两三步都迈了出去，身后的司马琳才微微吐了吐舌头。再拍了拍胸口安抚了刚刚被吓得加速不少的小心脏，司马琳继续往前刚刚出现的脚印跳了过去。
口中倒是没有忘记回答宁子默突如其来的问题，“原画、插画、手工艺品、设计工程、家教。只要能赚到钱的我都会去做，并且这些我很多都做过。”
咦，我以为艺术家都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呵呵，油头粉面的艺术家能用仙子形容？
哈哈哈，仙子是特指你的。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夸我……
司马琳明显感觉宁子默避开两位“陌生人”后整个人更为放松。
“刚刚和两位秦省老乡在一起的时候还有说有笑，可现在避开人群候后，才感觉这是你真正放松的样子。”司马琳望着前边那道背影问到，“是不是你不喜欢人多啊？”
“嗯，我是习惯啦，打小就不喜欢人多，任何超过三个人的场面我就会显得局促。”宁子默被司马琳一句话就带到了小时候的场景里，倒是像临摹一般吐露道，“小时候汉南的城市基建还没发展起来，由于供电不足导致的父辈工作调整问题，双职工家庭的我、君雅和路飞三人，就常常因为父母是三班倒无人照顾的缘故而凑在一起。
我鬼点子多，他们俩就常常跟在我后边一起做各种各样古怪事，像什么扒拉泡菜坛子做人生的第一道菜啊，像什么守着锅子等着我出炉那道炒焦的西红柿炒蛋啦，像什么突发奇想想要做一顿菜饺子却做成了面疙瘩汤啊……”
说着说着，手抄在裤包里就站定在原地。
望着天空，宁子默笑着说，“小学时代我的生活就是这样过去的，到了初中后，君雅和路飞家的情况开始变好了。那时候，我就常常谋划他们的零花钱。
于是，在我的带领下，他们要么就把那些钱拿去买各种书，要么就是一起去游戏厅里挥霍，这样一过又是初中三年。三年又三年，于是我就逐渐习惯了不超过三个人的热闹场面……”
童年的记忆像是老照片和放映机一样生动有趣，
蹿上心头时，也都带着当时那个年龄应有童趣。
司马琳在身后听得很是羡慕，“有同龄人的生活听起来好好玩，难怪我时间看到你都给人感觉孤零零的，原来是因为你自己不喜欢人多。”
宁子默背着她就笑出声来，“你这样的女孩子还真是天资聪慧啊，竟然让你这么快就了解我的小心思。”
尽管身前的宁子默背着身子，但他一开口司马琳就捕捉到的一丝小细节。
这个平日里酷酷的家伙，
心里似乎装着一个印象深刻的女孩子。
“还有哪个天资聪慧的女孩子~~让你~~印象深刻啦？”司马琳鼓起勇气好奇地问到。
身后的莺声燕语让宁子默感觉眼角不自觉地跳了跳，
刚刚，他脑海里闪过一张和司马琳有些神似的脸。但只是轻轻地一闪而过，怎么就给身后的福尔摩斯给摸得一清二楚？
女孩子们在对同性的探知能力上，就这么敏锐的吗？
“对了，你还没有说这次来崖州到底是要做什么呢？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连放假似乎都是带着工作性质的呢？”
司马琳再一开口，顿时让宁子默总算松了一口气。
谈回到工作方面，他自然是信手拈来，“和一家公司的海外办事处负责人打探到，最近他们公司的大老板要来这边谈些事情，于是我也就和人家约了个相同的时间，一起聊聊。”
司马琳听他语气轻松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她便懊恼地皱起眉头。
正在这个时候，身前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看着司马琳的眼睛，宁子默好奇道，“你呢，原画、插画、手工艺品、设计工程、家教什么都做过了，你才那么年轻竟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东西啦？”
“出国留学的费用很高，我自然要多努力。”司马琳望向海的那边深深地看了一眼，再看回宁子默事又若无其事地笑着。
尽管她面上表情平和，但宁子默还是从她深邃的眸子探究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望着她深邃地押金，宁子默也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径直向她伸出手。
“拿来吧。”
“什么啊？”司马琳一头雾水，
宁子默指了指她背在身后的手，“鞋子我帮你拿着，这样你才能跳得更高更远啊。”
春日里的风有那么一刻停滞下来，
司马琳也凝固了那么几秒钟。
一片比刚刚还鲜艳几分的绯红，再次铺满在她的脸上。
但她最终，
还是很顺从地，
把鞋子递了过来。
宁子默接过鞋子时，指尖正好碰上了她冰凉的手指。
他想了想，没有再继续独自走在前方，而是落在她身侧的位置。
一阵海风从他这一侧再拂向她那边时，就像是重新启动了时间按钮一般，让一大一小两只脚丫默契地同时迈了出去。
海风卷着浪涛轻轻地爬上沙滩，偶尔总有海水没过两行足印。
但总有个别散落在浪涛之外的痕迹遗留在沙滩之上。
就像是巨大画卷上偶尔落下刚刚下笔的痕迹，
也不知道，想要诉说个什么样的故事。
/*
我给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类似这样相隔千里又差距了时间的感情，写起来简直是浪费我的脑细胞。
我很想把这一段写好，却被各种各样自己挖的坑给闪了腰。
原谅我~~~~
我还是赶紧回到主线剧情吧。
*/
0294.拆巨头的台？
{时间：2004年3月17日}
{地点：种花-南越}
当清晨的阳光顺着纱帘爬进屋子并铺满在屋内时，大床之上的司马琳被柔和的阳光轻轻地扒开了眼睑。揉了揉眼睛，她好半天才让自己再次适应清晨被阳光唤醒的新环境。隔着大落地窗的纱帘，窗外是沐浴在暖阳下的赶紧沙滩。
司马琳很确定，这不是她前两天住得那家简陋的青年旅馆，而是和宁子默一门之隔的酒店套房。
这还是那一天在海边，听闻她住在青年旅社，他临时起意要邀请她一起住来他现在这间酒店套房。司马琳没有拒绝，除了没有拒绝的理由外，她也明白自己没有想要拒绝的心思。
因为这是她难得去了解宁子默的机会。
她可以在近距离里，看到他每一天的样子。
虽然只能有很短的几天时间，
但能有这样的时间也就足够。
登喜路的套房是一间带卧室的两房一厅，除了有两间带阳台的大卧室外更有完备的厨具。这一大早才8:00不到，一门之隔的套房客厅已经有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司马琳嘴角就翘了起来。
那个家伙，
这会怕是，
又在做早餐吧。
只可惜，
这样的幸福时光，
也没有几天功夫了。
还是起床吧！
说动就动，司马琳一股脑坐了起来，然后望着自己的箱子就开始发愁。
为什么每次要见他时，穿什么衣服总是一件很让人发愁的事呢？
……
听到门响，宁子默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8：20。
他再扭头到另外一边，正好看到面带微笑的司马琳走近过来。
虽然视线里穿着热裤的大长腿确实很有吸引力，但他还是定力十足地看向她的眼睛。
“快去洗漱吧，煎蛋一会就好。咱们今天早上还是餐蛋三明治加牛奶。”
“嗯，”
司马琳应了一声，身体却停留在他身后两步之外静静地看着他熟练地操作着煎锅煎面包。
又看了好一会，司马琳才歪着头好奇到，“你在国外那一年，也是自己做饭吗？”
“那可轮不到我，因为潘宇的手艺才是我们三人里边最厉害的，所以那时候我和陈士骏的早餐，都是他一力承当的。”宁子默无奈地撇撇嘴。
他这个“不甘心”地动作，看得站在他侧后方的司马琳一阵好笑。
“你总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到极致吧，那样别人会不甘心的。”
“那倒是，所以，即使做饭我比不过潘宇，搭讪……我比不过陈士骏……，但我创造力强啊！”
宁子默肆意放飞自我时，才突然想起这不是在圣何塞的公寓。而且，聊天的对象还是被自己脑子发热邀请到一间套房的姑娘。
想到这里，他只能尬笑着回头说到，“快去吧，早点吃完，9点钟我约的人就要到了。”
“哦，那我去啦~~”
司马琳赶忙应了一声，就往洗手间跑去。
***+***
说是9点，但还不到8:55，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司马琳正想起身时，宁子默已经站了起来。
冲她轻轻摇了摇头，又见她点了点头，宁子默这才走到门边。但一打开房门他却愣住了，晓是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司马琳立刻察觉到异样。她扭过向门外看去，见到一位穿着花衬衫的短发中年男和一位卷发女子站在门口。
中年男子笑容可掬地冲宁子默道，“你就是宁总-宁子默吧，我是彭博的同事任正飞。”
憨态可掬的中年男子正是任正飞，也是今天宁子默要见的人。
但让宁子默哭笑不得的是，老任今天真的会以一身花衬衫出场，所以他刚刚真被老任这身打扮给雷到了。谁曾想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他身边的卷发女子竟然用英语将他口中的话又翻译了一遍。
这到底是怕老任一口隆重的黔州口音种文酸涩难懂，
还是以为他宁子默是个不懂种文的abc？
宁子默只能尬笑道，“任总，你放心，你的翻译留着跟迈克扎菲罗夫斯基就是。我虽然是在国外起家的，但我可是正宗的秦省汉南人。咱那的方言说起来，还和你们黔州方言有些相似。”
说到最后那段，宁子默径直就用口音和黔州方言相近的汉南方言说了出来。这一下子，倒是把站在门口拎着两个袋子的任正飞尬在当地。
但在宁子默看来，这位中年任总怕是惊愕的成分也不少。
毕竟，将花威出售给摩托萝拉这件事，在前世都属于不太多人知道的秘密。
好在老任除了是个面上随和的人外，更是个经历过风雨的人。他随便笑了笑，就当是把宁子默口中的那个人给揭过了。
“宁总名扬天下，消息渠道倒也是很广阔，倒是很清楚我们花威这次的目的。”说话间，任正飞就把卷发女子手中两袋子东西接了过来。
顺势递到宁子默面前，任正飞脸上满是笑意，“也不知道宁总有什么喜好，我这次拜访时顺便带了点我们黔州特产。”
宁子默看着递来面前的两袋东西，那上边偌大几个“黔州茅台”的字样，更让他哭笑不得。
这到底是在种花生意场上奔波的人，把种花的招牌都拿了出来。
这下子就算是不喝酒，面子上都得接过来吧。
只是，看样子这是要把见面的地方，定在他这个套房里？
可，司马琳还在房间里呢。
心念流转之间，任正非把身旁的卷发女子倒是介绍了一遍，“宁总，这位是我这次来南越带的翻译，梁钰小姐。”
宁子默顺势和梁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眼见任正非瞄了一眼还坐在餐桌边的司马琳，然后又转回头冲他笑了笑。
“宁总倒是好兴致，出门在外把女朋友也带在身边，工作生活两不误啊。真好，真好啊。”
宁子默是在是哭笑不得，这要是当面告诉这位走眼的任老总，怕不是扫了人家的面子？
他也只能回头冲司马琳尬笑了笑，然后把进门的路让了出来。
“我们年轻人工作生活难免没有任总这样的老前辈拎得清楚，这倒是让任总看笑话了。”
宁子默默认下来，倒是把还坐在餐桌边的司马琳闹了个脸红。他也只能乘着任正飞背身向他的时候，顺势冲司马琳点了点头。然后在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下，默默地时将安排给任正飞座位前的餐具收了起来。
待再坐会到餐桌旁时，任正飞倒是自来熟地和司马琳聊的很愉快。那一幅过来人的做派，拿捏的游刃有余，倒没有让司马琳太过难堪。宁子默就坐在司马琳身旁，看着这位未来的种花第一名企老总，像是个老头子一般絮絮叨叨着。
真是让头脑壳疼！
去年的2003年5月，种花sars疫情紧张，摩托萝拉集团总裁迈克扎菲罗夫斯基（mike zafirovski）却准备不走寻常路，决定冒险访问种花。在他造访种花的时，他不仅代表摩托萝拉向种花捐赠了一笔价值1180万人民币的设备物资，更多时任发改委主任的马楷说过我对种花经济充满信心。
或许他们这些长期耕耘种花市场的跨国公司高官们，对于种花文化还是颇有些自己的见解，他们熟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对于尚在sars的种花而言，“患难之交”的身份在种花文化和生意里是一笔无形的资产。
这笔无形资产是扎菲罗夫斯基急需的，在他造访种花的同时，他说密谋的一场秘密谈判，正在南粤的特区进行。
这场谈判的对象，正是日后横扫全球的花威。到扎菲罗夫斯基造访种花的2003年5月，两家公司的谈判已经进行了接近一年。在当时，两家企业的体量很是悬殊，摩托萝拉2002年收入高达267亿美金，而花威勉强超过200亿人民币。但之所以让扎菲洛夫斯基看重花威的，正是花威与摩托萝拉的互补性：摩托萝拉电信部门的短板是核心网，而核心网建设正是花威的强项。
扎菲罗夫斯基很清楚花威的价值，因此极力推动此事。结束了北平访问后他即刻飞往特区督促项目组继续谈判，又经过了6个多月的反复拉锯，收购条款才最终敲定：摩托萝拉出资75亿美金收购花威100%股权，花威的6个业务部门3个独立发展，3个合并吸收进摩托萝拉。
一直到2004年3月，这场旷日持久的谈判仍在继续。扎菲洛夫斯基也将在本月到达崖州这座登喜路酒店。并且，一份正是的收购要约将要在这里签订。
而这就是宁子默这次来崖州的主要目的之一！
他要透过acs的设备提供，花威欧洲办事处负责人彭博，约见任正飞！
或许，这样的约见放在一年前，那会是一个天方夜谭。
但在2004年完成skype出售给ebay的惊世交易之后，宁子默已经有足够的底气来和未来的花威大佬任正飞，好好聊聊！
“其实，我这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在摩托萝拉收购花威的交易流产后，主动寻求一次和花威的合作。”
宁子默看着任正飞的眼睛，嘴角翘着轻描淡写道。
这句话一出口，不仅任正飞身边的翻译梁钰瞪大了眼睛，就连宁子默身边的“女友”司马琳，都觉得宁子默是不是疯了！
但宁子默一动不动地看着任正飞，
看着刚刚还很随和的中年人，
此时眼中闪着耀眼的精光！
他在考虑一个问题。
这位所谓的种花首富，
这是来拆台的吗？
0295.不，这可是个大图谋
/*偷偷更新一章，应该没人发现吧？*/
{时间：2004年3月17日}
{地点：种花-南越}
任正飞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表现淡定的年轻首富，虽然自己心中明显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他不认为对面的年轻人只是为了向自己耀武扬威！
他在欧洲创办了一家名叫skype的即时通讯企业，在短短18个月内就达到1.3亿纯利润，并且以56亿美金的惊天价格出售给米国电子商务公司-ebay。
随后，他便随手花了其中的9亿，只为了收购一家在游戏业内大名鼎鼎的巨头玻璃渣。
如果只看着一手，在种花大多数人眼里，这位才给人吹捧上天的年轻首富，怕是立马就要给归结到有些能力的纨绔子弟行列。
但他对这家游戏巨头企业的投资，看似和他旗下国内的帝企鹅公司毫不相干。可由于花威欧洲办事处负责人彭博的关系，任正飞掌握了比种花国内大多数人更多有关对面这位年轻人的消息。
他在欧洲可还是有一家叫做【bing】的搜索引擎，和一家叫做【acs】云计算的互联网公司。这些不为大部分普通人所知的公司，似乎在他的布局里形成了一张很大的网。
虽然任正飞不知道这张网未来能成长到什么程度，但他很清楚一件事。
这位在18岁就能被米国电子商务ebay ceo梅格惠特曼称赞的年轻人，绝不是普通人可以笑话的伤仲永！
他肯定有所图谋！
只是，他那张大网暂时还没有展示在世人面前！
所以，没有多少人懂得这位年轻人到底在培养着一头什么样的惊天巨兽！
当这些信息汇集在一起时，任正飞便已经压下心中那份不舒服的感觉，将注意力集中在宁子默这句简单的话背后的那番意思上。
于是，任正飞便径直问道，“宁总，这是不相信摩托萝拉公司有这个决心？”
“任大哥，你也不用喊我宁总。”宁子默没有正面回答任正飞的问题，反倒是笑着对他说，“我们帝企鹅旗下的掘宝贸易，有一位和你年龄相仿的总经理，他叫杨健，平日里我叫他杨大哥。所以任大哥要是不介意，你喊我一句子墨，我喊你一声任大哥。”
任正飞还没反应，他身旁的梁钰倒是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任大哥都喊了，难不成让他们任总当面反驳回去？
这位年轻的宁总，还是有些拉近距离的小手段。
就是这说话的口气，可不是容易让人接受的那种。
未曾想，梁钰刚这样转了一圈，就见到身旁的老总点了点头。
任正飞笑着对宁子默说，“行嘞，子墨要是任我这个老大哥，咱们就这么称呼又有何妨。”
见任正飞应了下来，宁子默这才开口说到，“任大哥，我并不是瞧不起摩托萝拉公司，我甚至对于要见你的那位扎菲罗夫斯基先生很是欣赏。但我对于欧米跨国企业的经理人制，其实一项都不怎么认同。
或许经理人制度对于公司管理而言，在有董事会决策的情况下，在公司良性运作的情况下，这是一个对于投资人相当有利的管理制度。但我一向都认为，在投资人的眼睛都看不清楚前路的情况下，聘任再厉害的经理人都是白搭。”
“哦？子墨这番话倒是有些意思。”任正飞正了正身子，饶有兴趣地期待对面的年轻人继续讲下去。
见任正飞一幅侧耳倾听的样子，宁子默便继续说到，“其实很多企业都清楚，经理人制度在众多好处之外，存在着集中弊端。说起来，无外乎是经理人对于企业熟悉程度的掌握，经理人的选拔，经理人的适应能力，还有企业对经理人的信任。
但提及到摩托萝拉公司，他们ceo任命却与刚刚这几点问题并无太大的关系。根据我掌握的消息，目前摩托萝拉的ceo小高尔文(christopher j. galvin)由于跟董事会严重分歧，已经在2003年9月被迫退休，留任岗位直到董事会决定继任人选。而出身通用电气的扎菲罗夫斯基业绩突出作风强悍，已经被小高尔文连续火箭提拔，在公司内部呼声极高，是接任ceo的完美人选。
可惜摩托萝拉的ceo任命和能力无关，更像是几股政权之间的博弈。扎菲罗夫斯基虽然得到现任ceo小高文的鼎力支持，但正是这份来自与董事会产生巨大分歧的ceo的支持，导致他所指定的花威收购策略，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行性。
花威如果将宝压在小高文鼎力支持的扎菲罗夫斯基身上，那么这笔收购最终能得到的结果，就是一个虚无的存在。”
这些宁子默在前世的花威八卦里所了解的细节，在如今这个时代里完全属于商业机密级别，更是让任正飞听得眉头一紧。
任正飞听说过小高文，因为小高文将扎菲罗夫斯基推向ceo的位置，正是扎菲罗夫斯基向他允诺摩托萝拉达成收购花威的重要前置条件。
虽然扎菲罗夫斯基在以前提到收购的前置时非常隐晦，但经过宁子默这么一提醒，任正飞循着过往谈判中的蛛丝马迹，还是清楚的找到这条线索。
所以，这条宁子默口中“随口”而出的消息，和心中那些剥丝抽茧凑到一起的信息，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一样劈中了他。
如果，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收购谈判不能达成。
那公司上下对于这一年多的筹备，又是意义何在？
看着皱起眉头的任正飞，宁子默没有再继续将他推入深渊。
因为对于未来发展良好的花威而言，这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
反倒是因为这次的失败，花威上下才坚定了自己发展企业的决心。
宁子默这次约见任正飞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打击他，或者是告知一个无用的消息。
这一次，他可是要做一些远期的谈判！
只是，这几件事，要循序渐进着来。
“任大哥，其实我很好奇花威为何考虑要将公司的整体业务出售。如果说2001年花威为了缓解危机，将电源部门（安圣电气）以7.5亿美元出售给了米国的艾默生公司是做产业结构优化。
那么如今这笔经过调整后，3个部门结构经过精心设计，以确保不会与双方监管机构发生冲突的花威整体业务出售，又能给花威带来什么？只是钱？还是名气？亦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宁子默饶有兴趣地看着任正飞，这种掌握着不对等信息的降维打击，在直面未来的大佬时确实有一种畅快感。
但，
他只是，
为了抛砖引玉。
“抛开花威出售主体业务的原因不谈，我想和任总聊聊这个话题。”宁子默指尖轻击桌面的尖锐声音适时想起，一下子就将任正飞从沉思中拉了出来，“在错过小灵通这一波洪流后，如今的花威到底要如何发展，因为我们后边谈论的话题，与花威未来的定位有一定关系。”
宁子默望着刚刚抬起头的任正飞，见他眼中充满了疑惑，他便开诚布公地说，“或许，我先讲讲我在于手机业务上的布局，任大哥就能清楚我为何问这个问题。”
习惯性地站起身，宁子默手撑在餐桌上轻声到，“2002年我拿下一个智能设备操作系统的源代码，并组织团队开始了针对下一代手机的系统开发。
而今年2月，我又在英国谈下致力于移动设备高效率、低功耗芯片（微处理器）架构研究的arm公司的收购框架。无论是否达成协议，我都会在随后建立相应的研发部来组建我旗下的3g手机研发部门……”
嘶……
任正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论他刚刚接受到什么样的信息，全都被这位年轻人推到台前开诚布公的计划给转移了注意力。
2002年，花威内部曾有人发起过2.5g和3g手机业务的发展可行性，那时候他曾一力反对。但也就在2002年年底，他就在研发部技术骨干介绍整个通信展体现的技术新趋势时，终于确认花威在3g手机业务的立项，并向高管纪平下达了10亿预算的命令。
而正是通过那次通信行业的新趋势汇报，他才知道3g手机未来的发展到底是什么样的趋势，也知道了3g手机的关键技术都有哪些。所以，他自然明白宁子默口中的智能设备操作系统，以及移动设备低功耗芯片在3g手机中的重要性。
而眼前这位比他还年轻的年轻人，
也早在2002年就已经做了布局。
这样超前的战略眼光还这么年轻！
他是天才？还是经过如何的历练？
一边听着，
一边想着。
直到宁子默终于将他的计划铺开在他面前，任正飞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真的有一种叫做天才的人物！
虽然这些信息都是他们花威内部讨论过的，但这位年轻天才的思路却比他这个战略家更为细致！
乘着宁子默从他漂亮女友手中接过杯子喝水的空档，任正飞终于不再皱着眉头。
“是我失误了，从1997的phs（小灵通）技术上我就失误了。”
任正飞叹了口气，倒是把身旁的翻译梁钰吓了一跳。他们这位眼光远大又不服输的大老板，何曾有过现在这样服输的时候？
“1997年，我国邮电局领导考察霓虹国时曾将phs技术带回国内，但我从一开始就将花威定位成‘为未来投资’的企业，我那时候就跟全公司的人说过，宁可赔死，也不做过时的技术。
所以，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1995年才成立的ut斯达康公司，凭借这份我看不起的过时技术在短短5年时间内做到上市。2001年ut斯达康只有2300名员工，全年销售额却高达6.27亿美金，2000-2002年的3年里平均利润率却高达324%！
虽然我们可以客观去评定，我们花威在当时进入到这个行业可能做不到这么优异的成绩。但我却不得不承认，是我的武断让我们花威失去过一次高速发展期。毕竟，如果有了小灵通的投入，我们能由团队和资金的积累，会发展得更快。”
任正飞说话间，终于把视线从桌面转向宁子默。
望着他深不可测的眼眸，任正飞在赞许中轻轻摇了摇头说：
“子墨你虽然年轻，但是从我能听到和了解到的地方确信你是个踏实、有远见的人。尤其是你对于3g手机的坚决，可比我们还更早一些，甚至从操作系统的投入和cpu框架的投入上看，你似乎在谋划一个大东西。
而我，在你制定好3g手机切入点的2002年里，在 10月的一次公司会议上我还拍着桌子反驳了一位员工有关研发2.5g和3g手机的提议，甚至还定论谁再胡说八道，谁下岗的定论！”
讪笑了笑，任正飞无奈道，“虽然我在那个冬天做了深刻的自我反省，并及时的纠正了错误弥补上这个缺憾。但对于智能终端的定位上，我在当时不单没有你这个年轻人看的清楚，更是伤了那位员工的心导致她那样的人才离职。”
或许，比起我们花威现在那些更有话语权却想着出售花威的老资格们，他们这些坚定信念想要靠着自己力量来壮大花威的少壮派，才是我们的未来吧。”
对啊，必定是这样。
宁子默在心中默默地点了点头，但却在面上好奇地问到，“任大哥，让你可惜的人才不会是叫张丽华吧？”
任正飞看到宁子默冲自己挑了挑眉毛，他这突兀的动作和跳脱的言语，顿时让任正飞皱起眉头。
“子墨，你特意从特区跑来，不会就只是为了张丽华吧？”
“不，任大哥。”宁子默淡定地摇着头道。
毕竟，难得能约见一次任正飞，怎么可能只是这么简单一个问题，怎么着都要解决远期的几件事吧！
“我约你可不止这么点事，我找你，可是个大图谋！”
0296.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时间：2004年3月17日}
{地点：种花-南越}
重生者做手机难吗？
难！
很难！
至少对于宁子默而言，涉足未来的智能手机领域并不是有钱、有远见、有资源就一定能做的。
况且自己旗下的帝企鹅，目前只是一家拥有部分盈利的互联网和进出口贸易业务的科技、贸易企业。
而智能手机，那又是另外一个行业，所以隔行如隔山并不只是说说。
如果只是像是前世的小米、锤子那样，整合整合供应链，利用现有的技术去拼装一个新ui，基于原有系统框架设置一些新功能的品牌手机，那会是一件相对容易的事。
但自己瞄准的不是二次开发！
而是整个移动互联网的生态！
涉足手机行业是为了带动整个移动互联网生态，以及未来的4g、5g生态网络。
所以，在2004年就瞄准未来的智能手机市场，就算自己用金手指图谋了操作系统和核心的cpu。
但是手机基带呢？
射频核心通信器件呢？
3g、4g、5g技术积累呢？
还有每一代相应技术的技术壁垒呢？
再者，手机相关的工业设计、结构设计、硬件、软件、模具，供应链管理、生产加工、无线网络测试等环节里，有哪个环节是在这个智能手机时代还未来临时不需要解决的？
自主研发智能手机手机在前世或许看起来是个谁都可以进入的行业，但在这一整套供应链体系和配套都不具备的情况下，自主研发的职能手机可是一个相当庞大的垂直体系。
之所以在自己已经解决了操作系统和cpu框架的情况下找到花威，还不是因为联合已经有过积累的花威，才能加速推动整个智能手机时代的快速到来！
或者说，
只有联合花威，
才能在4g时代，
实现全面反超！
“任大哥，我们不提那些过往的错误只看结果。”宁子默放下手中的水杯，望着任正飞说，“我知道，在今年2月，花威已经拿出了种花第一款wcdma手机参加了法国戛纳3gsm大会，并且还做了现场演示。
可以说就算是曾经在3g手机业务上落后了一步，但你及时地自省，还是带着花威靠着97年就在gsm时代打下良好基础，在新千年里为花威手机业务打响了第一枪。
而我这次之所以要乘着你约见摩托萝拉公司的机会来会面，并不是为了要阻止你们的交易，而是要和你达成一个约定。”
从进门开始就聊了整整20分钟时间，直到现在，宁子默才算将会面主题带向正题。
无论这段时间铺垫了多少话题，经历了多少波折，任正飞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认真对待。
尤其是这位年轻天才提及，却还没有明了的约定！
到底是个什么形式的什么内容？
“子墨，你但说无妨！”
“好！”宁子默松开杯子，手撑在餐桌上道，“在我提及这个约定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需要问及任大哥。这个问题很简单，那就是在当下手机系统派系林立的情况下，花威对于未来的3g、4g智能手机操作系统以及系统架构是否有自己的看法？”
说着，宁子默笑了笑，补充到，“我可以向任大哥先说说我的规划，我所投入的操作系统是一款微内核操作系统，它与目前市面上主流的4款操作系统有着本质区别，但它与花威的竞争对手思科有着同宗同源！
而还在收购谈判中的arm，其本质性的技术是低功耗的risc微处理器，目前已经已经是32位低功耗未处理框架中有一定份额的架构，并且64位的处理器已经被提上提案。
说到底，我旗下的手机将沿袭欧迷企业惯常的那种方式，在整个产品交付到消费者手上的所有环节中，将只占据设计、研发、专利、品牌这四个核心点，并且，只涉及高端市场！”
没有多少人留意到前世的花威，也在终端消费领域，适当地学习欧米企业的品牌经营模式来调整手机业务策略。这个学习说简单点就是花威在高端机型拉高了定价，让利给供应链相应的厂商环节，让供应链配套厂商也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但宁子默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学习花威，而是为了更轻快的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
“子墨虽然还没有进入到手机这个终端消费领域，但听你的意思和你要拿捏的点，看得出你对于在这行业领域经营品牌还是有一套自己的商业逻辑嘛。至少，我已经很清楚你为自家企业定位的那四个核心点是什么意思！”
任正飞已经很明了宁子默后边那段话的意思，径直就赞赏了过去。
但是对于前段那段，任正飞还是借机想了想，最后说道，“我们花威一直都有自己的操作系统和cpu芯片！并且，这条路我们一直都会走下去。”
这是2004年！不是ios和安卓割据天下的前世。在这个格局都还没有被划定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战国时代，没有人清楚未来的趋势是什么。
这个时代里，诺基亚基于java的塞班系统一枝独秀，黑莓的palm势单力孤，巨硬的windows mobile尚在襁褓，而linux自成一派。
但这些系统分封割据的时候，并不意味着花威在这个时代没有自己拿得出手的东西。
要知道，虽然前世的2019年花威宣布了世人瞩目的鸿蒙os，但其实到那一年，花威自家的操作系统研发以及芯片研发经验实际上已经走过28年的发展历程！
也就是说，早在1991年，在有着极光的芬兰，当洛基亚打通全球第一个gsm电话的时候。于1987年在特区成立的花威公司，在这一年里由徐文委（大徐）领衔开发的第一颗花威芯片-asic。也是这一年，为了探索进入电信运营商市场，在争取准入（开发jk1000）的过程中，徐文委也带领花威花团开始了花威自己第一代的操作系统。
一直经过了28年，在花威的鸿蒙os推出之前，花威已经在独立开发，基于psos和vxworks微内核开发rtos、基于开源的嵌入式linux宏内核开发等多个历程。
就是这么多次的更迭研究中，才为花威的鸿蒙os诞生奠定了雄厚的技术基础和理解。而在麒麟芯片推出之前，花威的芯片研发，也早走过相同时间的路。
前世太多人只看到麒麟、鸿蒙，却太少人注意到，核心网的os发展多年，早已能为花威的发展奠定稳定的基础。
任正飞此时早已明白了宁子默的意思，他说得斩钉截铁，用强有力地决心表明了他的态度，或者说花威的态度。
其实这个问题就算不问，宁子默也知道那个答案。
或许在前世的人看来，那就是鸿蒙os，就是麒麟980。
但宁子默知道，无论是操作系统还是芯片。
花威在宣布鸿蒙和麒麟之前，准备了28年之久！
“好！”宁子默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嘴里还狂笑道，“任大哥这句话，其实就是深入到花威人身体中的魂！”
我也只是想要在重生的这一世里，
亲耳听到花威创始人的一个答案。
尽管那个答案，曾被他们说揭晓，
但这个时刻，值得自己亲自见证！
就算被包括临时女友--司马琳在内的三人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从狂笑中收敛回来的宁子默毫不在意此时的轻狂带来的“负面”效应。
看着任正飞，宁子默一字一顿地说，“任大哥，那我就狂妄一回转回正题。其实，我这个约定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当摩托萝拉真的放弃对花威的收购时，我们是否能够秘密达成3g手机相关技术的授权？”
“抛开摩托萝拉的收购不谈，单说做终端用户的手机业务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就算你有钱，就算我们花威授权你包含基带芯片相关的3g和2g专利，但你说得微内核操作系统既然是与思科同宗同源，那肯定就是qnx了。”
要么说为什么是一家企业的竞争对手才最为了解它。
不要说花威去年刚刚在米国本土与思科打了一场官司，让他们更熟悉思科。
就算没有这场官司，花威依然是这个时代初思科自己外，最了解思科的公司。
所以自己说了操作系统与思科同宗同源，任正飞自然清楚他口中的操作系统就是qnx。
但此时的任正飞眯着眼睛，眉头一片紧皱把他内心的担忧表现地清清楚楚！
这是，花威的大佬在为自己这个“菜鸟”担忧？
是站在前辈的角度，还是站在同一个战壕的战友角度？
宁子默不得而知。
“思科背后的米国，是不会让qnx的操作系统的源代码，落入种花人手上的。”任正飞一字一顿地道。
任正飞的表情很是认真，甚至不自觉带着点“关爱”的意味。
宁子默这才明白，这是他这位才第一次见的“前辈”在提自己担心。
诶，被“轻视”了？
宁子默淡然地耸了耸肩，“任大哥我知道，这和我收购玻璃渣是不一样的，收购高科技企业势必要受到审查。我知道虽然收购arm肯定会有些难度，但arm我有着十足的把握可以拿下。但对于收购qnx，这个背后和米国站在一起的国家的企业，我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说着，宁子默摇着头笑了笑，“不过，我一早就有第二套计划！”
任正飞的眉头原本紧锁着，
但随着宁子默这一句话，
却逐渐绽放开来。
“年轻轻轻却准备多多，难怪你能这么快就能做出成绩，搞了半天还是一条小狐狸啊！”
“哈哈哈哈哈，任大哥这话说得，你看着这么憨厚稳重，却实打实是一条老狐狸啊！”
一老一少说着在场另外两位不太清楚的言语，但两人的脸上却都堆满了笑。
这你来我往的怪异气氛，颇有些让司马琳和梁钰有些难以理解。
但其实，并不需要他们理解。
这件事，只要宁子默和任正飞两人明白即可。
好半天，任正飞才微笑着点了点头：
“子墨啊，我大概了解你想要做些什么。所以，只要是正常的商业行为，我代表我们花威支持你。总之，你是能开得起价的……不是吗？”
宁子默饶有兴趣地看着憨态可掬，却狡猾无比的任正非。
和喜欢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的马老师比起来，这位看起来老实憨厚的黔州前辈，更是在沙场上血拼过的、更加厉害的三军统帅。
但商业的东西，就应该回归商业的本质。
只要有这么一份来自这位前辈高人的承诺，
就足够了！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
每每写到技术的时候，总想到以前的读者们给我提的意见，不要写太多技术方面的东西……
所以，有关花威核心网os相关技术积累的细节就不罗列了。
因为，在核心网的os基础之上，花威的操作系统百花齐放，贯通了花威业务全部三**g（运营商、企业、消费者含手机）和两**u（云计算、汽车）。
路由和交换机的vrp；
云计算的fusion sphere；
物联网嵌入式的欧拉euleros；
汽车和无人驾驶操作系统：鸿蒙；
同时智能手机、电视机操作系统：鸿蒙；
方舟编译器。方舟编译器并不是操作系统本身，但是一方面可以提高编译后操作系统程序的运行效率（手机跑得更快），另外一方面，大大方便app业务移植到鸿蒙，原来的安卓应用（app）只要做很小的改动，就可以通过方舟编译器编译后，在鸿蒙上运行。
哦，对了，还有花威的创业系做的四类操作系统。再谈下去，就又成了，说来话长……
我提到这些东西，只是要让有兴趣的伙计们了解一下。
顺带起一点，管中窥豹，时见一斑的作用吧。
大国崛起，真的不容易。那是有一群很多人都不知道名字的人在坚持。
而且，有些人，在当时确实也不能给世人知道。
所以这事就……挺好玩的。
*/
0297.不一样的“我们”
{时间：2004年3月17日}
{地点：种花-南越}
中午13:00，当梁钰跟着自家老板任正，快步赶回公司订下的房间路上时。
她终于仍不住好奇到：“任总，你就这样把丽华介绍给那位宁总，就笃定丽华就不愿意再回来咱们花威了吗？”
任正飞知道，梁钰口中的丽华，就宁子默刚刚和他要的人。
她的全名叫张丽华，就是当初在花威内部发起3g业务提议的研发骨干。
一想到她，任正飞就想起他事后才了解到的，有关于她的全部资料。
就读于电子科技大学的张丽华，研究生毕业没几个月就从魔都外企离职到特区加入花威。甚至为了加入花威，她还主动放弃上海户口。
在她刚加入花威期间，她主持过大量新领域的开拓工作，曾任花威公司研发部校园卡产品经理、花威交换产品部副总工程师、花威业务与软件产品线总工程师、花威手机公司筹划组负责人之一，以及花威运营商解决方案部负责人之一。
任正飞觉得自己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年轻干练的年轻人，就是她在花威坂田百草园公司宿舍居住，以方便每天加班。就是她，将凌晨3点睡觉，7点起床，8点半上班的花威节奏带动起来。
也就是她，在自己拍桌子定下“花威公司不做手机这个事，已早有定论，谁又在胡说八道！谁再胡说，谁下岗！”的基调后，仍旧花费大量精力，筹备了花威3g手机业务的市场调研资料。
但偏偏自己在那个寒冬的反思过后，错过了留住这个绝佳人才的机会。
“没可能了，”任正飞叹了一口气，顿了顿才说，“02年那次我太过武断，虽然最后及时地反省了我的决策，但丽华在那之前已经提交了辞呈并走的决绝。于情于理，再让她回来都会让她在老伙计面前很难堪。同时，我也很难去看那个口哇。”
“那，任总，你就笃定丽华一定会去那位宁总的公司吗？”
任正飞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丽华是否愿意去，但我能确信子墨是一位难得的领导人。所以他既然对丽华那么看重，何不让他去试试呢。我相信丽华在我们花威得不到的东西，很有可能在”
“老板，这不算资敌吗？”梁钰皱着眉头，有些不太能理解自家老板的决定，“你看他这一连串的计划，有很多业务都是和我们重叠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敢当着你的面将那些计划摊开来讲。可他不觉得，他和我们会是竞争对手吗？”
“资敌？”任正飞听得一笑，再次摇了摇头说，“你太小看子墨了，以我这一个上午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把我们视作竞争对手的人。”
“啊？”梁钰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眯着眼睛道，“任总，这位宁总是不是太过年少轻狂啦？”
“我说的可不是这么个意思，你不能理解错了。”任正飞眯着眼睛瞧了梁钰一眼，想了想还是耐心解释到，“虽然和子墨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我明白，子墨并不是一个在意国内这一亩三分地的人。
他是很年轻，但他的视野可比很多所谓的高人还要高。商业在他的眼里，是我们国人不常见的一种方式。而他图谋的未来，更是我们许多人暂时都不能理解的。
所以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他可不是什么年少轻狂的人。他是一个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明确的目标是什么，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做的明白人。”
任正飞撇着嘴摇了摇头，“像他这样的年轻人要是能多几个，未来可就有趣多了。”
看着自家老板声望的样子，梁钰一时间有些搞不懂他的心思。
可对于自家老板用到的“我们”，梁钰自然而然地把她套了进去。
是，她是看不懂那位宁总，甚至两位老少老总们聊的很多东西她也不是很清楚，但她看得出自家老总这一次收获颇丰。虽然，摩托萝拉的收购看起来并不能实现，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
反倒是中午一起共进午餐前，谈兴渐浓的他，就已经进入到一种情绪高涨的状态。
梁钰从来没有见到有哪个年轻人能感染到自家老板的情绪，但偏偏那位年轻的宁总就是其中一位。
或许，他们那个层次的很多东西自己都看不懂，但有一件事情她却能看的明白。
“任总，你今天怕是闹了个笑话。”
“啊？什么笑话？”任正飞听得一愣，好奇地看向自己这位翻译。
“那位叫司马琳的姑娘，怕还不是宁总的女朋友吧。”梁钰轻轻一笑，往身后的方向使了个眼神道，“哪有女友在自己男朋友面前还那么害羞的，再说了，哪有哪个女孩子的男友是大老板的时候，还坐在餐桌上让男友去开门的。”
“这……”任正飞想到上午敲开门的那个场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半天才无奈到，“他们看起来不是挺登对的一对吗？”
梁钰莞尔一笑，“不过，说不定你下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就是了。”
……
司马琳顺从地把手里的盘子递给宁子默，然后在一旁看着围着围裙的他熟练地刷洗着盘子。
他哼着小调的轻快样子，让参与过上午那场奇特会面的她有些不能确信。
这个做起家务来有模有样的大男孩，和刚刚在气势磅礴与温润如玉之间自由切换的年轻男子是一个人？
而且，被他的商务伙伴误认为是他的女朋友后，到现在他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解释过什么。
这是？
怎么回事？
他现在很开心，
是这这件事有关吗？
“琳琳，你们的别墅什么时间可以装修好啊？”
“啊？”司马琳恍然回过神来，正好对上宁子默望着他的那双眼睛。
他的眼神清澈无比，就像是这半天功夫只是和她一起吃了两顿饭那般简单。
她这一声之后，有2、3秒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宁子默心中顿时慌得一比，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再聊下去。
还能怪谁，要不是那位没有那个眼力劲的任老总瞎说话，至于这会他俩现在这么小小地尴尬吗？
他是有些喜欢和司马琳在一起，但在没有分辨清楚内心那份喜欢，是否与心中隐藏的那个她有直接关系时，他不能去用任何承诺去给司马琳添加负担。
只能任由时间，去帮助他们找到答案。
至于今天这个尴尬，他还不能刻意去向司马琳做出解释。
解释，不等于直接扼杀了她的那份热情吗？
可不解释，自己又是在期待什么？
-_-||
“虽然有君雅一起帮忙，但是琪琪的整个装修、施工和空置期还是给预算了半年时间，这才过去1个多月，所以所有的装修还在纸面上呢。”
好半天功夫，司马琳才像是想到了如何回答刚刚的问题。
空气终于不再凝固，但这个答案却有些吓人。
“蒙琪琪？那也倒罢了，可怎么还有君雅啊，不怕她参与给你们设计坏了吗？”宁子默笑出声来。
虽然帝企鹅装修时，他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让君雅练了一波经验，可那毕竟是公司装修，那时候迥异的帝企鹅风格也有足够多的容错空间。
可这一次是家装啊，君雅，能成吗？
“君雅也是我们的小妹妹啊，我自然是信任她的。”司马琳莞尔一笑。
就这今天这半天的功夫，司马琳觉得虽然没有做什么重要的事，但陪在宁子默身边还是看到了他很多个面。
虽然会感觉那些面的差异非常大，
但她终于可以确定，
那些不同的面，
就是他！
尤其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那一次在汉南第一次见到君雅时。
她脑袋放在他肩上，
他宠溺妹妹的样子。
两人像极了小孩子。
司马琳笑起来时眉角微微上挑着，那个“勾人”的弧线再加上她言语中的那个“我们”，即使指的是她和奚梦芸。
但依旧能够，
让宁子默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