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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抹冰绿     九零空间小神医txt下载     九零空间小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八一章 哀求无果

    为了儿子,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养老期望,乔冬梅跟丈夫安家国一哭二闹,终于哄得丈夫第二天跟自家再去找婆婆,而且她打算婆婆那边儿行不通,就直接找安夏,大不了到时候找个帅气英俊的小伙子来相看,她就不信安夏相不中。

    ……

    一大早天刚亮,乔冬梅就醒了,惦记儿子婚事她一晚上没睡好,倒是安定坤睡了个好觉,反正自家妹妹这么多,嫁一个就能换红霞过来,嫁谁他都无所谓,能把安夏嫁过去最好,再不行还有安慧,就安慧这点胆量,只要父母同意,她肯定不敢反抗。

    安慧又被派去种地,安定坤躺在床上不起来,至于安文,乔冬梅不敢去喊她干活,她现在都不敢面对大女儿,昨天是儿子不对,可她还是和稀泥,让姑娘吃了点亏,毕竟儿子更重要。

    夫妻二人吃了早饭,避开安夏在家的时间,现在安家国也知道安夏一天三顿给四弟送饭,他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毕竟他也是安夏的舅舅,还是大舅,怎么不见她这样孝顺自己,总觉得养了个白眼狼,所以能把安夏嫁出去给儿子换个媳妇,划算。

    “妈,现在是真的没办法,定坤就认准这姑娘,可家里又拿不出这么多钱,再说人家家里开这个口,也不是为了钱,就是想给儿子找个媳妇,顾家条件不错,就这一个儿子,安夏嫁过去日子肯定好过,您孙子也有媳妇,双喜临门,多好的事。”

    杨金英耷拉着眼睛,好似一尊弥勒佛似的坐在床头,一言不发。

    安家国见媳妇劝了这么久,母亲一句话不说,一会儿安夏就回来了,他不免有些着急,“妈,行不行您到时给个话啊?”

    “不行,安夏的婚事我早都说过了,你们不要想,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咋就轮不到我们做主,我是他的舅,娘舅娘舅,没娘就是舅,我咋做不了主?而且为啥不行?到现在她都十八了,村里这么大的姑娘婚都结了,您倒好一点不着急,好歹开始找人相看啊,总不能养她一辈子啊。”

    “那顾家点名要安夏?他们啥时候见过安夏?”

    乔冬梅心里一惊,忍不住暗骂,婆婆看着老糊涂似的,居然这么精,顾家还真没见过安夏,“妈,人家说要安家一个姑娘嫁过去,倒没点名要安夏,但人家点名说安文不行,安文出那事,名声也毁了,安慧人家也不要,嫌跟安文是姐妹,丢人。

    我跟家国实在没办法了,定坤已经、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这孩子就看中红霞,闹着要结婚,他今年也都二十多了,村里跟他一般大的孩子,都结了一大半了,定坤算晚的,我想着孩子难得有个中意的,这结婚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总想着帮他娶个可心的最好。”

    “安夏的婚事你们做不了主,就连我也做不了主。”

    “我们凭啥做不了主,就因为她认了个干亲,程家再厉害,也不能管我们家的事吧,谁家姑娘都是这样过来了,咋她安夏就特别一些。”

    安家国火了,这都第三回了,每次母亲也说不出啥,总用这样的理由搪塞,他忍不住站起来冲老太太吼道,“妈,定坤是你亲孙子,还是长孙,你掂量掂量,他和安夏能一样吗?他不比安夏跟你亲,将来生了孙子那都姓安,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能不能别拦着了。”

    见儿子生气,杨金英慢慢低下头,半晌道:“安夏的婚事我也管不了,别说程家,她的婚事程家也做不了主。就算你们想把她嫁出去,也找户好人家,那顾家的儿子是残疾,你们这样做,缺德!”

    乔冬梅没想到婆婆对一个外孙姑娘护得这么紧,连缺德都骂出来了,她再也忍不住,扯着嗓子哭嚎起来,“是,我们缺德!我这样做为了谁,为的还不是安家的孙子,为的还不是安家好,我缺德您好,那您给一万块钱,再给定坤盖上三间大瓦房也行啊,您孙子的事,我们不求您帮忙,办法我们都自己想,您能不能别在这拖我们后腿了,定坤不是我乔冬梅从娘家带来的野种,那是你们安家的第一个孙子,长得一表人才,就想娶个媳妇,怎么就这么难!”

    送饭回来,安夏就听见乔冬梅在屋哭嚎,她加快脚步,放下东西进了屋里。

    “别吵了,外婆心脏不太好,经不得这样折腾。”

    安夏说的是实话,杨金英毕竟上了年纪,前面又吃了那么多苦头,身体早早进入自然衰败阶段,现在不过是靠安夏的食补吊着,能让这口气更长一些,可心衰的症状已经有了,如果得不到静养,很有可能一下子激动,犯了心脏病。

    “行了,妈!我、我现在怀疑我是外面捡来的孩子,定坤也不是您亲孙女!”

    安家国跟乔冬梅二人狠狠瞪了杨金英一眼,两人气急败坏地走了。

    安夏见外婆气息渐渐急促紊乱,连忙从空间掏出保心丸,倒了杯温水给外婆灌下去,杨金英这才慢慢平复了心情,感觉胸口不似刚才那般憋闷地喘不上气来。

    “外婆,他们又来干什么?”

    这次杨金英不想瞒着安夏,她知道自己跟这孩子也没多久的缘分了,“他们想给你说婆家,我不同意,他们几次追问原因,陆家的事你爷爷叮嘱我谁都别说,孩子们混的好就跟陆家联系,混不好咱去打扰人家不好,所以他们不知道你是早都跟陆家定亲的人。”

    原来如此,安夏不明白,为什么乔冬梅和安家国非要打自己的主意,把自己嫁出去混一笔彩礼,前世安家国结婚那都是明年的事了,而且当时听四舅说,亲事办的可风光了。

    不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前世她回村,去村头小卖部买东西的时候,遇到过安文夫妻,安文是那年过年前结的婚,用武市的俗话,有钱没钱,接个媳妇过年,所以很流行年前娶媳妇。

    安文似乎有些怕她丈夫,走上前的时候,她听到安文丈夫对安文说了一句话,你家真是卖了女儿接媳妇!

    难道?他们是没钱给安定坤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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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再次对安夏出手

    得知父母没办成,安定坤在屋里大闹一场,拿着钱包走了,安家国气得在屋里怒骂,唯有乔冬梅默不作声,种地回来累了一天的安慧,见父亲又在发火,提心吊胆地做午饭。

    就在乔冬梅一筹莫展的时候,安文悄悄溜进母亲房间,她对安夏恨之入骨,突然觉得这次也许是收拾安夏的机会,附耳对母亲说了几句悄悄话,见母亲频频点头后,她嘴角露出一丝恶毒笑意。

    “她最后会不会闹起来?”乔冬梅有些担心问道。

    “闹?怎么可能,照片都拍了,她敢闹?闹的话就威胁她把照片贴到大庭广众下,看她敢不敢闹?那时候她只会乖乖嫁给顾家的残疾儿子。”

    “行!我去找安家业。”

    乔冬梅琢磨片刻,觉得大姑娘的办法好,实在是没得选,儿子想娶顾红霞,这事情改不了,否则儿子真的要得相思病了。

    大姑娘顾家不要,真把小姑娘嫁过去,又于心不忍,乔冬梅左思右想安夏最合适,嫁过去安家少了个祸害,还能让她一辈子跟个残疾在一起,打消她的嚣张气焰。

    至于这件事情她欺骗利用了安家业,这都不叫事,这叫什么事,不过是个三棍子打不出屁的没用玩意,而且生米做成熟饭,他也无可奈何,但凡他有脑子,也不会闹,闹开了吃亏的是安夏。

    乔冬梅把大女儿的主意在脑子里来回过了三四遍,觉得确实很好,非常好,然后她立刻去找村里第一媒人王婆。

    王婆是个面甜嘴快的五十岁大妈,因着从嫁入山坡村后,做了两次媒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把兴趣爱好渐渐干成了职业,她本就好热闹喜欢东家长李家短的打听,日子久了手里有一大批未婚青年男女。

    加之她介绍的几对都成了,村里谁家姑娘小子长大了,她必上门,问问你家的条件,或者问问家里是否想要相看。

    农村孩子相亲早,一般十八岁都办酒结婚了,所以姑娘长大十六七就开始相看,王婆因为业务扩展,远近邻村年轻姑娘小子的信息她都知道,这媒人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她发现不出力不流汗,靠着嘴皮子就能赚到钱,而且还时不时能收到男方给的答谢礼,这比种地舒服多了,竟让她做成了远近闻名的媒婆,所以现在王婆都不用上门,谁家想要开始给孩子相看,还要去她家里找她。

    乔冬梅带着一千块钱去了,王婆正在家里听戏,见乔冬梅来了,立刻笑脸相迎。

    “哎呀,小乔啊,今早上我家门前还有喜鹊叫,我想着有贵人上门呢,原来就是你啊,咋样,屋里两姑娘都大了,也该相看了吧,我手里有好多条件不错的小伙,你有啥想法直接说。”

    “王婆,咱们进去说。”

    乔冬梅有些开不了口,进了屋里关上门,心里才踏实些,“我今不是来给姑娘找对象的,我今想请王婆您给帮个忙。”

    “不相亲,那我能帮你啥忙?”

    乔冬梅一咬牙,“我儿子的媳妇可是您给相看的,当时您说顾家这姑娘不错,长得有福气,家务活也做得好,吃苦耐劳。”

    “是啊,这姑娘确实不错,下地干活是一把好手,你们两家不都快要结亲了吗?这是闹出矛盾了?你听我说,结亲前女方多少都得要点钱,你家也别太舍不得,毕竟你们家是娶进一个大活人,以后她在你家干活生娃,这未来几十年都是给你家赚钱,人不能光看眼前。”

    “是,我们该接媳妇了,花钱不能小气,但顾家要一万块彩礼,您说谁家拿得出来?”

    “多少?”

    “一万。”

    “卖闺女也没这么高价啊?她家想干啥?我帮你去问,真是我干了几十年媒婆,也没听到过要一万彩礼的,她屋里姑娘是金子做的。”

    乔冬梅连忙拦住起身要走的王婆,“你听我说,事情是有原因的,他家要这多钱,也是为了给儿子接媳妇,说是好容易找了个条件不错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家的残疾儿子。

    但姑娘家条件不好,丢下一对有病的父母,自然想多要点钱,不然谁嫁个残疾。”

    “哦。”

    王婆点点头,“这样说那是了,顾家那儿子打小得过小儿麻痹,能活下一条命算不错了,瘦的想跟柴火棍,生活自理都费劲,谁嫁到他家,那摆明就是给他家当保姆的,以后例外啥事都是儿媳妇做,给他家当儿媳妇,确实不好当,要还是个年轻姑娘,一万块说起来也值得。”

    “可我家拿不出一万块啊,顾家还提出三间新盖的大瓦房,把我跟家国两个人拿出去卖了也掏不出这么多钱,现在婚事要黄了,我儿子都在屋里闹相思病了,这事你得负责。”

    “咳咳,这事我咋负责?我就是个介绍人,那谈不拢我能帮忙说说,要不我再给你家大儿子介绍几个别家姑娘,我这最近有个特别不错的姑娘,长得好看不说,性格也好……”

    “不用了,都说了定坤在屋里闹相思病,就看上顾红霞,已经搁屋里躺三天了,不吃不喝跟我闹绝食,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要出事,王婆这事你一定要帮我。”

    “这、这我不是不帮,我帮不了啊。”

    “不,你帮得了。”

    王婆见乔冬梅一脸肯定,也颇为奇怪,但接下来听完乔冬梅一番话,她忍不住变了脸。

    这个女人太狠毒了,为了儿子就算计她外甥女,好歹那姑娘也是在他们跟前从小长大的。

    见王婆沉默不语,眼神纠结,乔冬梅怎么会猜不到她的心思,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自己狠毒,但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做跟自己一样的选择。

    “你说我能咋办?儿子总归是最重要的,人家看不上安文,安慧从小就憨,啥都不会做,嫁过去还不被他们顾家使唤死。

    安夏就不一样了,人聪明不吃亏,啥都会做,她嫁过去肯定能过的好,王婆你就帮帮忙吧,我求求你了。”

    王婆依旧不做声,这就是个火坑,她看出来了,乔冬梅舍不得自己女儿,打算推安夏入火坑呢!

第一八三章 开场

    “此事我保证牵连不到你,你只要找个一表人才的男孩子,带到安家业家就行,相看完你们就走,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就跟你们没关系,你怕啥?我给安夏相看对象,这事就是说出去,别人也不会说我做的不对。

    至于其他的不用你操心,其实这事说不难也不难,就是正常的相亲,有啥不妥?只是这亲事是走个过场,辛苦你了。”

    乔冬梅掏出两百块钱,握住王婆的手,塞进去,看到两百块钱,王婆突然呼吸加快,嘴巴发干。

    两百块,她做一个大媒,就是男女双方都特别满意,男方家里还条件好的那种,人家给一百块谢礼,普通介绍也就给二三十块,最多不过五十块,乔冬梅给两百,可这两百块钱不好赚,万一安夏察觉了,万一程家替安夏出头,自己都别想在山坡村待。

    乔冬梅没想到这个王婆胃口这么大,两百块她都不同意,但事情必须要办成,没办法她又拿出三百块放在王婆手里,五百块钱,足够王婆一个人过一年了。

    这一刻,王婆突然瞳孔放大,心里被五百块钱塞满,满到连良心都盖住了,“行!我找个小伙,但是丑话说前头,你要是事情没办成,安夏闹起来,我是不会认的,到时候你别想把我牵连进去。”

    “你放心,我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这事情本就与你无关,你就是带人相亲,完后就走了,后面出啥事咋样都扯不到你身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婆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她走了后面安家闹成啥样,跟她有啥关系,确实扯不到自己头上。

    搞定王婆后,乔冬梅又匆匆给顾家去了个电话,说想谈谈自家儿子和顾家儿子两家的婚事,顾家一听关系到自家儿子亲事,立刻同意见一面。

    自然是乔冬梅去亲自上门去女方家,低头娶媳妇是武市乃至全国的传统,这时候男方通常都会非常礼貌周到,在门口小卖部买了点东西,乔冬梅匆匆带着儿子去了大湾村,这是个大村,住了四五百户人家,村里出了不少大学生,所以不山坡村这种穷村子强太多。

    一听要去看女友,安定坤跑都跑不赢,母子二人坐了近两个小时的小巴,转了一趟车,这才来到位于江桥区另一头的大湾村。

    大村子就是不一样,山坡村还是坑坑洼洼地土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脚泥,大湾村人家村里全是水泥路,而且不是其他村那种窄路,大湾村的水泥路跟马路似的那么宽,二人走在路上,看到来往的村民不少人骑着摩托车,安定坤眼里露出羡慕目光。

    买个摩托车得几千块,村里一共也就两台,一台是程家,一台是另一个做生意的村民买的,他每次看到程文联戴着头盔骑着摩托车进城,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但到了大湾村,这么多人有摩托车,这种东西反而变普通了,再看村里有多了不少小洋楼,两层三层的都有,外面贴着白瓷砖,在阳光下反射耀眼光芒,小楼看着熠熠生辉,漂亮极了,旁边儿还有不少再建的楼房,一排热闹景象。

    这下安定坤明白了,为啥红霞总说她要不是真心喜欢自己,才不来自家这种穷位置,跟大湾村比起来,山坡村就像过去八十年代的破烂村子,确实没法比,而且这时候他也觉得,红霞要求的三间大瓦房一点不过分,人家村里都盖小洋楼了,大瓦房算啥。

    乔冬梅也四处张望,上次来她觉得村里还没这么多小洋楼,这次来真的是不一样,这才过了多久,也就年把时间,这变化也太快了。

    二人越看心情越沮丧,别个村里日子过的这好,都是农村,咋区别这么大,两人啥话都不想说,匆匆找到顾家。

    顾家也大变样,乔冬梅敲了敲门,看到亲家母后,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好歹把那根金项链带上,跟亲家母比,自己太寒酸了。

    “亲家来了,快进屋里,有时间没来了,上次来还是去年的事。”

    “是啊,过年本来想来看看的,家里老太太又生了病,对不住了。”乔冬梅打着哈哈,跟了进去,眼睛也四处瞄着。

    脸上还是没绷住,带着些震惊,顾红霞的妈看了,忍不住露出得意神色,家里今年刚盖好的房子,院子围墙也翻新了,院子里都是水泥地,比那安家不知道强多少倍。

    要不是女儿认准安定坤,她早都想给女儿重新找户人家,但也只能想想,他家有个残疾儿子,拿不出啥嫁妆,条件好的也看不中他家。

    “亲家,你们村这是咋了,大变样啊,家家户户都是小洋楼。”

    乔冬梅不想让顾家太得意,故意说别人家都是小洋楼,其实是嘲讽顾家也不过只能盖得起大瓦房罢了。

    “村里几个当年上大学的娃学成回村了,带头搞水产养殖,正好村里有大水库,去年见了效益,家家户户都分了钱了,可惜我家当时投的少,不然也能多赚些。”

    “这么好,真是。”

    乔冬梅已经掩盖不住脸上的嫉妒了,人家村里位置好,娃们争气,学成回来还要建设家乡,山坡村怎么比,唯一一个程家出了个公家人,村里啥香音都没沾上。

    “哎,你们村的娃们真厉害,我们村也就出了一个大学生,现在说是在市里当大官。”

    顾红霞母亲撇撇嘴,当官有啥了不起,你们村还不穷成那样,不过嘴上话说得很好听,进行了中年妇女的相互吹捧后,两人坐定,开始商议正事。

    乔冬梅把家里的安夏好一痛夸,顾红霞母亲听明白了,这是愿意把安夏嫁到自家,管他是谁,嫁一个过来就行。

    这些年儿子身体越发不好,开春后更是躺在床上几个月起不来,按说只是小儿麻痹,活动啥的不方便,可这几年儿子身体差的厉害,他们专门带儿子看了不少医生。

    都说是先天体弱,不可劳作,要静养,这样的身体,她跟老头都着急,想着娶进来一个姑娘,尽快给顾家添个孙子。

    “咋没见红斌啊?”

    听到乔冬梅提到儿子,顾红霞母亲悄悄岔开话题。

第一八四章 全部敲定

    乔冬梅这次来主要是谈换亲的事情,提了几次股红斌都不得见,她心里不免有些奇怪,悄悄记下此事。

    “安夏嫁过来挺好,以后我们把她当亲闺女疼。”

    顾红霞妈嘴上说着漂亮话,心里却想着如果是安夏,确实更好,无父无母的孩子,嫁过来还不是任自家揉搓,自家跟安家又是亲家,出点啥事他们也不好说啥,而且这孩子从小自己长大,干活肯定是一把好手,不错不错,本来一开始她想的人是安慧,现在她觉得安夏更好。

    安慧如果出点啥事,乔冬梅万一在家给自家姑娘吊脸子穿小鞋咋办,无父无母的安夏是最好的选择。

    见顾家同意,乔冬梅心底暗暗高兴,第一个目的达到了,让顾家认为安夏最好,她开始说第二件事。

    “但是我们没和孩子说红斌的情况,毕竟红斌身子不太方便。”

    “亲家,你是来消遣我的,你不跟安夏说,我家现在想娶她,那可咋办?”

    “亲家,你别生气,我有个办法,指定让安夏能踏踏实实跟你家红斌过日子。”

    乔冬梅凑上前,小声把办法一说,顾红霞妈先是瞪大眼睛,可听了乔冬梅解释后,嘴角缓缓露出笑容,如果乔冬梅肯这样做,她没什么不同意的,总是自家占便宜。

    可儿子的身体,怕是根本不能成事,想到这她不禁有些焦虑,“红斌这阵子身子骨不大好,感冒拖久了躺了个把月才好,要是到时候、到时候不能那啥咋办?”

    乔冬梅没想到顾红斌身体这么差,难怪刚才她几次提到见一下顾红斌,顾家都推脱,别是个短命鬼,现在她更加庆幸没把二姑娘送出去了。

    “红斌身体要不要紧?”

    “没啥大碍,已经好了,就是还在静养,我怕孩子养身子骨的时候,再做这种辛苦的事情,泄了元气就不好了。”

    “那不怕,只要让红斌把她的衣裳……”

    两人嘀咕半天,达成共识后,眼里带着有些诡异的笑容,事情办完乔冬梅立刻告辞。

    安定坤没想到午饭不吃妈就要走,最后还是顾家开口留他,让两孩子多处处,培养感情,乔冬梅一个人才匆匆离开。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她吃了点剩饭,又马不停蹄地去找安家业,下午开始下雨,虽然没了太阳,可小雨不但没有缓解天气的眼热,反而增加空气中的水汽,像是蒸笼一般,潮湿闷热。

    安家业跟儿子两人在地里干活,身上的衣服就没干活,下雨也没凉快一点,安定凯不由期盼晚上的酸梅汤,这几日安夏不是熬酸梅汤就是绿豆汤,用冷水冰过后,凉凉的分外解暑。

    正热的时候,安家业听到有人看,见来人是大嫂,他有些奇怪,大嫂找自己能有啥事,但他还是立刻走到田头,然后安定凯就看着父亲跟大伯母一起回家了。

    ……

    “安夏这么大了,妈说安夏的婚事她不管,那这孩子早早没了妈,我跟你大哥不能不管,今年她十八岁,再不相看,好小伙就被别人挑走了。

    正好我今日去王婆那拖她给安文看看有啥合适人家没,提到安夏,王婆那有个条件很不错的小伙,模样长得也好,我想着后天直接把小伙叫来大家一起相看下。

    这事情就在你家办吧,你知道安夏跟我们家关系处的不太好,我要说在我家相看,她肯定拒绝,不如在你家,咱们也别跟孩子说是相亲,姑娘家脸皮薄,到时候人来了,你先看看,满意了就让凯凯把安夏喊来。

    万一两孩子看对了眼,也算美事一桩,你说呢老四?”

    安家业忍不住暗暗懊恼,自己天天忙着种地干活,咋把外甥女的人生大事都耽误了,妻子又不着调,便点点头,“那行,就按大嫂说的办,人来了我先看看,可不能再让安夏吃安珠当年的亏。”

    “那不能够,王婆还是挺靠谱的。那这事就说定了,但你别和孩子说,到时候看的中咱们再喊安夏来。”

    “行,我知道了,嫂子你放心吧。”

    送走乔冬梅,安家业又匆匆回地头干活。

    所有人搞定,乔冬梅回到王婆那,让王婆尽快安排,第二日便有了回话,说是明天上午带小伙子过来。

    乔冬梅得了信,立刻跟顾家打电话,越好时间让他们明天带着儿子先瞧瞧来家里待着,晚上她又跟丈夫安家国说,偷偷安排了顾家跟安夏相看,说老太太既然让安夏做主,她决不强求,让安夏相看一下顾家,顾家儿子除了身体不好,哪哪都好。

    她把昨天在大湾村看到的场景和得知的消息告诉丈夫,直说安夏嫁过去绝对当家作主,家里就一个儿子和两个老人,等俩老的死了,全都是安夏说了算,日子舒服又痛快。

    安家国听了大湾村的变化,不免有些动心,觉得把小姑娘嫁过去也行,把乔冬梅吓得,立刻打断丈夫这种想法。

    又说顾家两老人不好对付,安慧性子憨厚肯定受欺负,安夏多厉害,嫁过去妥妥能镇得住他们家,安家国想想也对,自家姑娘好好地也没必要嫁个残疾,便点头同意此事,让乔冬梅安排。

    安夏这两日送饭到田头,总能看到四舅是不是慈爱地瞅着自己,就仿佛老母鸡瞅着自家小鸡仔似的,安夏有些奇怪,问了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便作罢,反正四舅最疼爱自己,也许是觉得自己最近辛苦了吧。

    相看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当天早上八点半,王婆领着一个穿着蓝白条相见的衬衣外加黑色西裤黑皮鞋的小伙子来村里。

    小伙子一米八的个头,理了一个小寸头,五官端正仪表堂堂,双眼皮大眼睛皮肤白皙,身旁还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一看就是来相亲的。

    这小伙子一进村,村头闲聊的嫂子们眼睛都亮了,好多年都没见过这么白嫩的小伙了,嫂子们一个个按耐不住上前搭话,被王婆岔开。

    众人目送小伙子离开,不知道这么帅气的小伙子是给哪家姑娘相看的。

第一八五章 进展顺利

    一大早,安家业反常地穿了一身平日里走亲戚才穿的好衣裳,衬衣西裤,还把自己穿了五年保养地很新的皮鞋拿出来上了油。

    看的安定凯奇怪极了,“爸,你穿这么好干啥?去我外婆家接我妈回来?”

    安家业摇摇头,周翠兰不在家里,自己还清静些,说真心话,他觉得没有媳妇的日子真舒服,“不是,我有别的事,一会儿你自己去地里,给苗交水,拔拔草,别的不用弄,等我下午再弄。”

    吃早饭的时候,安夏没见到四舅,得知四舅在家,似乎是要出门,安夏奇怪四舅要干啥?既然不是去接周翠兰,她还真想不出四舅出门做啥。

    然后她把早饭送去四舅家中,又收到那股慈祥宠溺的目光,仿佛还带着些许骄傲?安夏觉得自己看错了,四舅最近慈祥的厉害,难道这是步入老年的节奏,这目光实在难以抵抗,安夏落荒而逃,临了还听到四舅对他说,这么大的姑娘了,穿件好看衣裳,别天天就知道穿运动服。

    这时候安夏深深怀疑,四舅肯定是更年期到了,否则怎么连自己穿啥都开始管了起来。

    顾家的人来的很早,大早上坐了辆摩的直接开仅村里,因为早没几个人看到,顾红霞跟自己母亲还有大哥一起来的,因为媳妇交代过今日顾家相看,安家国热情招待。

    对于顾家早早就来的态度,他还是挺满意的,这就体现了嫁娶的区别,当然今天的事情他不管,媳妇也跟他说了,自家和安夏本来就不对付,这个恶人她自己做就行,借老四家一用,正好周翠兰回娘家,两孩子一个下地一个上了补习班,屋里没人,让老四一起陪着,以后真扯皮,也能往老四身上推。

    安家国陪着说了两句话就走了,临走又看了几眼顾红斌,这孩子身体看着真不行,他觉得安夏怕是看不上,但让媳妇去试试,万一成了呢。

    乔冬梅也没想到,顾红斌怎么跟一年前大变样,以前虽然瘦得像芦柴棒,但好歹看着是正常人里偏瘦的,现在绝对是电视里见到过的非洲难民,那一根根爆出来的骨头,恨不得瘦得嘴巴都包不住牙齿了,脸色也不好,蜡黄里透着惨白,就走了两步路,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喘,咋看咋像个随时能过去的人似的。

    顾红霞妈见乔冬梅眼睛不住往儿子身上瞟,悄悄坐着挡住她视线,两人说了两句客套话,实在没啥说的了,安文给自家母亲递了个眼色,让安定坤招待他未来丈母娘一家,两人悄悄去了安家业屋里。

    招数不怕老,只要能达到目的,母女二人到了安家业屋里,等了会儿王婆就带着小伙和他母亲上门了。

    第一眼看到小伙子,安家业心里就很满意,长得仪表堂堂,个子也高,而且人白净斯文,像是个有文化的孩子,再一交谈,母子二人都挺客气,礼数也足,也没啥叽叽歪歪地条件,就说想看看姑娘,让儿子跟姑娘聊聊,一幅开明家长模样。

    安家业冲乔冬梅点点头,那意思是挺满意了,“我去把夏夏喊来。”

    安家业出了门,众人松了口气,乔冬梅跟王婆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安文则悄悄跑去倒了几杯白开水,喊乔冬梅过去低声交代一番便走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出现在安夏面前,否则安夏肯定不上钩,她跟安夏的过节,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只要自己一出现,这个计谋绝对进行不下去。

    “四舅,找我有事?啥事?”

    安夏正在家里贴墙纸,这些日子大雨小雨下个不停,老房子还是有些渗水,墙上的挂历纸全都是黄色的水渍,她从程家要来一大堆挂历,打算把墙上的挂历纸换一下,先把外婆的房间贴了一面墙,白白的看着好看多了。

    “有事就是有事,等会儿回来再弄,你先跟我走。不行不行,你换件衣裳,把你之前那条粉裙子穿上,那裙子你穿上比城里姑娘都漂亮。”

    安夏越发奇怪,“四舅,我穿那个干嘛,又不出门,穿那个不好做事,就这挺好的,运动服方便干活,弄脏了也不心疼。”

    “你,哎呀,让你换你就换上嘛。”

    四舅有事瞒着自己,可不论安夏怎么问,安家业就是不说,无奈安夏换上裙子,走到路上的时候,脑子里仿佛闪电划过黑暗,四舅让自己穿这么好看给谁看?难道是相亲?

    “哎呦,安夏来了,真漂亮,我都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家城里的姑娘呢,这白嫩嫩地水当当的皮肤,真好真好!”

    看到王婆,又看到屋里的年轻小伙和一个不认识的妇女,真的是相亲,安夏转身要走,但被安家业一把拉住。

    乔冬梅被安夏要走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安夏,这是你四舅一片心意,好歹见见再说。”

    四舅的心意?安夏不好在走,转过身朝屋里走去,看到站起来对自己说你好的小伙子,长得仪表堂堂,斯斯文文的样子,那真是放在相亲的男孩里绝对是各家姑娘都喜欢的类型,说起来能找到这样的相亲对象,四舅也算是下了功夫了。

    为了不让四舅太伤心,她坐了下来。

    安家业喜形于色道:“你们聊聊。”

    几个大人到了隔壁屋,把厅屋留给二人,安家业在乔冬梅的指点下,还去厨房端了两杯水放在两人面前,让两人慢慢聊,好好了解下对方。

    安夏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四舅的关怀,没办法,她心里已经有陆柏川了,她也只想当陆柏川的妻子,但是对面的小伙子正在说他的个人情况,出于礼貌她也不好打断人家。

    无聊至极,安夏端起杯子喝了半杯水,最后又耐着性子听了十分钟,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了,终于忍不住道:“不好意思,我其实已经有对象了,但是我没跟家里人讲,实在对不住。”

    小伙子眼中闪过遗憾,说了两句客气话,喊了自家妈出来,二人跟王婆先行告辞了。

    安家业急了,“这么好看的小伙子,咋不行呢?哪里看不上,你想要啥样的?”

    安夏见四舅一幅操心老母亲模样,哭笑不得。

第一八六章 你会医术

    “四舅,我跟他不合适,你放心我肯定能嫁出去,以后你就别为我的事情操心了。”

    “那你喜欢啥样的跟我说,我给你找?我咋能不操心呢,你今年都十八了,再不相看,好的都被别人挑走了。”

    安家业急得说了一大通话,乔冬梅笑着递过水杯道:“家业喝口水,别着急,孩子没看上,以后再找合适的吧。”

    说着说着,安家业头有些晕,人晃了一下,安夏也发现不对,眼前天旋地转,屋里的东西都在晃,她看着乔冬梅,耳边儿似乎传来她说话的声音,可这声音远远地带着杂音,听不清楚。

    在安家业倒下去的那一刻,安夏知道自己中招了,她迅速从空间调出一根银针,刺破手心,疼痛感让她恢复了一丝清醒,身体也恢复了五分控制能力,但她装着跟安家业一样,倒在椅子上。

    “可算过去了,这药可真效。”

    乔冬梅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拍安夏的脸,查看她是否还有意识,安夏又刺了一下手心,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乔冬梅放心了,然后她一把抱起安夏,瞅了瞅老四家的房子,最后把她丢到安家业跟周翠兰两人的双人床上。

    “等着吧,今天我给你找个好姻缘。”

    说完乔冬梅掩上大门,匆匆回家,安文听到事情成了后,还有些不放心,问母亲是否确认安夏晕过去了。

    “放心吧,我给了她好几个耳光,她要是装晕,早都跳起来跟我扯皮了。”

    这倒是实话,安夏一点亏不吃,安文放心了,带着自己新买的相机,跟顾家母子二人一起去安家业屋里,顾红霞则留在安家跟安定坤坐在屋里说话。

    众人很快来到安家业屋里,顾红霞妈一进屋里私下望去,“人呢?安夏呢?”

    “这里,我把她搬到卧室了。”

    听说在卧室,顾红霞妈立刻窜进卧室里,看到躺在床上的安夏穿着一身水红色连衣裙,皮肤白嫩模样俊俏,跟早两年见的时候大不一样,心里十分满意。

    “怎么样,漂亮吧,让红斌进来看看。”乔冬梅得意道。

    安文则带着恶毒笑容望着床上的安夏,心里暗道,安夏,我能算计你一次,就能算计你第二次,你还是着了我的道,上次你看不上乔本泉,这次我就给你找个残疾加病秧子,只要我安文在,你安夏就永远别想有出头之日。

    “阿姨咱们快点吧,我不知道那个药效能持续多久。”

    听到安文催,顾红霞妈赶忙出去拉儿子进来,谁都没看到躺在床上的安夏手心微微一动,屋子里渐渐散开一股淡淡的香气。

    “儿子,咋样,喜欢不?”顾红霞妈喜滋滋地问着自家儿子。

    顾红斌猛地看到一个俏生生地姑娘躺在床上,仿佛童话故事里美丽的白雪公主,而以后自己就会跟这个姑娘生活在一起,不禁激动地身子发颤。

    ”喜欢不。”

    顾红斌已经说不出话了,拼命点头,见儿子满意,顾红霞妈也喜形于色。

    “亲家,那咱们快点开始吧,让洪斌先到床上去,把外面的衬衣脱了,我去把安夏衣裳脱了,让安文给拍两张照片。”

    安夏手指一紧,此事一定是安文设计无疑了,因为她用的招数正是自己对付她的,自己给她拍过照片,她现在就想用这个威胁自己,她又悄悄谈了谈手心里的粉末。

    这些粉末带着淡淡花香立刻融化在空气里,靠近安夏的乔冬梅闻到淡淡的香气,还以为是安夏身上的香味,便没在意,伸手去拉安夏腰间的拉链。

    安文冷笑着看着这一切,甚至因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激动到颤抖,很=只要她拿到照片,安夏就再也不是自己的威胁,至于能不能把安夏嫁入顾家,她才不管呢,只要自己用安夏的照片换回自己的照片,到时候安定坤找不找得到媳妇干她屁事。

    她想安夏肯定不会嫁入顾家,到时候没了照片的威胁,安定坤只能鸡飞蛋打,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一箭双雕,要到了自己握在安夏手中的把柄,又收拾了安定坤。

    “啊!”

    乔冬梅一声尖叫,头一歪倒在床上,这一变故把众人吓了一跳。

    “亲家,亲家?”顾红霞妈喊了两声,见乔冬梅没反应,不由心里有些着急,刚走了两步想去扶乔冬梅,脚下一软,扶着床脚软软倒在地上。

    “妈?妈你咋……”

    上前两步的顾红斌身子骨更弱,之前他站的远,走近后刚吸了两口药粉,立刻也悄无声息地倒了,只有安文浑身突然激烈颤抖,想要夺门而逃,可她发现自己浑身发软,动都动不了,最后直接跌坐在地上。

    更让她恐惧的是,安夏竟然从床上站起来了,一步一步来到自己面前。

    “安文,你可真是不死心啊,害了我一次不成,又用同样的办法害我第二次。”

    安文嘴皮子嗡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怎么……”

    “我怎么站起来的?因为我发现不对后,立刻给自己吃了一颗清心醒神丹,你下的这点迷药就立刻没用了,他们怎么倒的,自然是我下点迷药。

    说来我的迷药比你的高级多了,别总是往水里下药,真正的毒药无色无味,可以飘散在空气里,然后杀了你。”安夏猛地沉下脸冷冷道:“安文,我不知道我哪里给了你错觉,让你敢一次一次的算计我,是我之前说的话还不够清楚,亦或者你觉得我好欺负,便一次次挑衅我的耐心。”

    安夏手里突然拿出一个蜡丸,捏开外面的蜡,剥开蜡纸,里面是一颗黑色药丸,黑漆漆的颜色,带着一种绝杀的味道。

    “既然你第二次对我动手,那就别怪我狠心,你的命是留不得了。”

    说完安夏一把捏住安文下颚骨,把药丸塞进她嘴巴里,安文拼命挣扎,但鼻子被安夏捏着,肺都要炸开了,她本能地张开嘴呼吸,药丸滚落到肚子里。

    安文拼命往外吐,吐出来的只有口水,她下狠心用手指掏喉咙管,干呕半天什么都没有。

    “别费劲了,这个药丸只要落入肚里,遇水即化,你根本吐不出来。”

    “你、你会医术?”

    这一刻,安文因为自己的新发现,满眼绝望。

第一八七章 惩罚

    “呵。”

    安夏冷冷又俊美地一笑,看在安文眼中,比恶魔还可怕三分!

    “告诉你安文,麻婶脸上的雀斑是我治好的,张来宝的丙肝我也能治好。你不是一直嫉妒我被程爷爷认为干孙女,程家所有人对我都好得出奇,那是因为小美的脸是我治好的,而且我能让她恢复到以前没受伤的模样,所以程家才这么感激我。

    我还救治过一些人,但你不需要知道,所以跟我斗,你拿什么跟我斗,就凭你这点下药的下三滥手段,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我让你见识下,什么叫下毒!”

    这一刻,安文终于明白,安夏为什么变得这么有底气,这么厉害,这么……有钱!

    怎么可能?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神奇的医术?而且安夏才多大,怎么可能掌握这么厉害的医术?

    “我不信!你骗我,你肯定在骗我!你才多大就会医术,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你跟谁学过医,你不过是吓唬我,哈哈哈!你就是吓唬我,我一点都不怕!”

    “是吗?安文你最好一直嘴硬下去。”

    安夏冷冷一笑,抬腿离开,她刚走出去,安文低低发出一声嘶吼,浑身剧烈颤抖,排山倒海般的剧痛朝她袭来。

    她倒在地上,完成一个虾米,牙关紧咬,却又因为疼痛引发地颤抖,上下牙发出“咯咯”的声音,眼前阵阵发黑,却又晕不过去,从内到外仿佛有无数把刀在刮她的神经、骨骼、肌肉和皮肤。

    “好……好疼!”

    安夏停住脚步,转身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安文,“这种疼痛以后每个月你会感受两次,下次再敢招惹我,我就让你尝尝万虫噬心的感觉。”

    “你、你好狠毒!”

    因为疼痛,安文两只手仿佛狰狞的爪子,死死扣在地上,满眼地不甘和恨意。

    “安文,想想你对我做的事情,就因为嫉妒,你就想毁掉我的清白和名声,这对于一个姑娘说,你毁掉的就是我的一生。

    我不过是把你对我想做的事情,在你身上实现罢了,怎么到我这就是狠毒,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安夏轻蔑地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来到堂屋掏出嗅药,挖出来一些擦在安家业鼻尖处,又掏出银针扎在几处穴位上,过了十几秒,安家业慢慢睁开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甩掉一些晕眩,加上鼻尖有一股薄荷脑油的味道,让他渐渐清醒。

    “夏夏,我有点晕?咦,我是怎么了?”

    “四舅,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就记得我再跟你说话,然后……然后有些晕?哎,我是怎么了?”

    “四舅,你还能起来吗?”

    安家业扶着桌子站起来,安夏扶了他一把,把他带到卧室门口,看到自己睡觉的屋里一堆人,乔冬梅躺在床上,安文躺在门口,怎么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

    “这、这两人是谁?这是怎么了?”

    安家业转过脸,那个脱了上面衣服的年轻男子,浑身排骨,惨白的皮肤看着渗人。

    “四舅,这个相亲对象是你安排的吗?”

    “不是,是你大舅妈说有个不错的孩子,让我帮着一起看看,不告诉你是怕你害羞,所以我就帮着一起看了,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对母子,这两个人又是谁?这到底怎么回事?”

    安夏冷笑,安文为了害自己还真是下了心思了,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相信他家任何人,她干脆让乔冬梅找上四舅,因为四舅叫自己,自己肯定会去,而且不会有任何怀疑。

    “这两人是乔冬梅儿子安定坤未来媳妇娘家,这个是顾家大儿子,有残疾,你倒地后,我也晕了过去,但我一会儿就醒了,然后我发现乔冬梅要脱我衣服,这个人已经脱了上衣站在我床边儿,他们想让顾家儿子要了我的清白,逼我嫁给这个人。”

    “什么?”安家业惊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也万分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恶毒的事情?

    “你说……她……乔冬梅要害你?”

    安夏点头,“乔冬梅要害我,而且主意是安文出的,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

    安家业惊诧到脸部变形,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不是第一次?”瞬间整个人仿佛处在火山爆发的边缘?

    “她们曾经对你做过什么?”

    安夏将安文跟安慧联手,设计她跟乔本泉未果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安家业,“当初我为了防止安文疯狂报复我,把她跟乔本泉在一起的丑态拍了下来。

    所以我才说,这次的计谋是安文出的,因为拍照这种事情,是我对她做过此事,所以这次她也相对我拍照报复回来,但她们为什么这样做我不清楚。

    之前乔冬梅跟安家国两人三番两次地找外婆要给我找婆家,我以为是他们看不惯我,想把我嫁出去,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为什么安家国未来亲家顾家会参与此事,那个顾红斌摆明想占我便宜。”

    “这些畜生,夏夏你别怕,都怪四舅,怎么上了乔冬梅的当,我现在就去找大哥,让他看看,我非得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然后呢?”

    “啊?”

    安家业一愣,立刻道:“让她们母女给你赔礼道歉,以后谁再打你主意试试,夏夏你放心,四舅、四舅就是拼了老命,也一定护你周全!”

    看着安家业认真无比的神情,安夏心头一软,四舅对自己疼爱胜过他自己的性命,至于这些烂人,自己早都不在把他们当亲人,但这次的事情没这么容易。

    “四舅,我要跟安家国全家彻底断绝关系,我要让全村的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我不能白白吃这个哑巴亏,你愿意帮我吗?”

    安家业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道:“别说你,我也要和他断绝来往,但是夏夏,你等我问问行吗?如果你大舅不知道此事,而且此事张扬出去,你的名声就没了。”

    “四舅,你去问安家国吧,至于名声,我不在乎。”

    安家业看着安夏不退让的神情,眼眸中满是寒冰,心头难过至极,他真蠢,他怎么就这样被乔冬梅利用了,差现在不论咋样做,都已经害了孩子。

    “珠珠,我对不起你,我没护住夏夏。”

第一八八章 蚀心灼骨丹

    王婆送走那对乡亲的母子后,心跳得厉害,回到家便关上门休息,闷热的初夏,她连睡觉屋子的门床关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心慌。

    可躺在床上王婆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总是安夏笑意盈盈的脸,她做了几十年保媒拉纤的事,虽然也有干过替对方收钱多说两句好话的事情,但那都无伤大雅,男女双方一见面,啥情况基本都清楚,她从没昧着良心想要坑任何人,否则她的说媒也不能做的这么好。

    但今天……她恨乔冬梅,为啥要让她知道她家那些破事,那些破事跟自己有啥关系。

    “不管,我啥都没做,我不过是给安夏介绍了一个对象,她没看上我就走了,我啥都没干。”

    “砰砰砰!”

    外面的敲门声吓得王婆差点滚到床底下,“砰砰砰!”敲门声有些气促,在王婆听来仿佛催命的声音。

    她看看时间,她刚回家十分钟,她躺在床上不想开门,现在不管是谁找她,今天她都不想开门。

    安夏站在门口,敲了足足三分钟门,王婆却没开门,她心里有些奇怪,说来今日事情里她最不怀疑的就是王婆,因为她仔仔细细想过刚才发生的事情,王婆不过是带了一对相亲的母子,以安文的性子,肯定不会把她们的计谋告诉王婆。

    但王婆怎么不开门,难道她不在家?难道陪着刚才那个年轻男子赶下一场相亲了?

    安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屋里紧闭的窗户,她猛地瞪大眼睛,王婆就在屋里,她不敢给自己开门,原来自己的事情她也参与了。

    安夏气急,转身一脚踹在院门上,木头门一下就被踹开,她冲进院子里敲房子的门,“开门,王婆,我知道你在家!”

    躺在床上的王婆捂着心口,呼吸急促。

    “王婆,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我就砸碎你家玻璃,今天你别想跑!”

    她怎么知道自己在里面,听到要砸自家玻璃,她一个翻身起来,看到窗户边儿一个黑黢黢的身影,吓得差点跪在地上。

    “王婆,你开不开门!”

    身影举起石头,王婆眼睛一闭,知道自己躲不过今天,“你干嘛,我刚醒,等一下!”

    然后她往自己手心吐了口唾沫,把两边儿蹭乱的头发缕缕顺,不停深呼吸,不要怕,安夏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带着心头重重疑虑,王婆强自镇定打开屋里大门。

    安夏带着冷若冰霜地表情走进来,把王婆从上打下打量一遍,“说吧,你为什么跟别人一起害我!”

    要不是王婆刚才跟自己做了半天心里建树,她就差脱口而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了。

    “安夏,你说什么?我和谁一起害你?这是咋说的?出啥事了?”

    安夏冷冷一笑,看着王婆,一言不发,一双美眸仿佛带有穿透人心的洞察力。

    王婆不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笑着道:“你看,我给你找了这么好个相看对象,你还没看上,你没看上我就跟别人一起走了,你这说的是啥话?我为啥害你,这不可能啊!”

    “是吗?王婆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为啥我敲了半天门,你都不开门。”

    “我、我睡着了没听见。”

    “这么快,你前脚走我后脚到,你就睡着了,而且现在是夏天,又热又闷,谁家睡觉会关窗户还拉窗帘,你还说自己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王婆心头暗暗叫苦,原来是这样让安夏瞧出破绽,这姑娘咱这么精,她现在无比后悔跟乔冬梅一起害安夏,现在看安夏衣裳整齐,摆明了乔冬梅没得逞,自己走后到底发生了啥?安夏为啥追过来找自己,乔冬梅难道把自己出卖了?

    王婆眼神闪来闪去,表情万几变,全都被安夏瞧在眼中,她现在确信,王婆肯定知道什么,如果想跟安家国彻底闹翻,必须要一个证人,而王婆这个外人,就是最好的证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啥,我好心好意把最好的小伙介绍给你,你没瞧上就算了,何苦来找我老婆子的麻烦,罢了以后你的亲事我是不敢接了,行了你走吧。”

    “走?王婆,乔冬梅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要是跟我说句实话,此事就算了,否则没完。”

    这个贱货!王婆心里对乔冬梅破口大骂,果然是她,她肯定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了,现在自己更不能认,只要认了一切就全完了,安夏背后有程家撑腰,她得罪不起。

    “她说啥了?我真不明白,你到底要我说啥?”

    安夏深深望着王婆,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这一笑王婆也忍不住看呆了,她从不知道这小丫头居然是个美人坯子,平日里眼神太冷不觉得,现在看到她甜美的笑容,让人望着错不开眼。

    就在这时,安夏一把掐住王婆的下颌骨,迅速往她嘴里塞进一颗药,这一刻她不想再留手,对于这些想害她的人,她要毫无保留地让他们知道,害人就要付出惨痛代价。

    “咳咳!”

    王婆剧烈地咳嗽起来。“你干了什么,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蚀心灼骨丹。顾名思义这个药能腐烂你的内脏和骨头,让你慢慢化为一滩血水。”

    “呵?哈哈哈,安夏你莫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还腐烂我的内脏和骨头,你快点说,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王婆再一次没来由的心慌,胃里仿佛也开始隐隐作痛,她伸出双手死死抓住安夏手腕,歇斯底里地喊着。

    “我说过了,这是毒药,你要是不行可以试试,一开始是五脏六腑是灼烧疼痛,全身关节酸疼肿胀,然后身上出现大块大块紫青色斑点,这是因为你身体内开始内出血,皮下血管也慢慢破裂,三日之后,七窍流血暴毙,你要不信,慢慢感受吧。

    想要解药,就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害我,我只给你一天时间,过了24小时,就是再吃解药,身体也受到不可逆伤害,一辈子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说完安夏猛地推开王婆,眼风在她脸上狠狠扫过,仿佛看一个死人。

第一**章 死活不承认

    安家业在田头找到安家国,气喘吁吁问道:“大哥,你上来,我有事找你。”

    安家国见弟弟一副焦急模样,心念一转,难道媳妇成事了?家业这是着急找自己商量咋办?他压住脸上的笑容,装作和平日一样严肃外加摆着大哥的谱,爬上田头。

    “啥事?就在这说。”

    “大哥,出大事了,你到我家去一趟。”

    安家业一把拽住安家国的手臂,被安家国一把推开,“到底干啥?现在地里忙得很,马上要种下一季稻苗,你不是跟冬梅一起相看给安夏介绍的对象吗?人咋样,成了没?”

    安家业见大哥反应好似不知此事一般,觉得自己问一下对了,万一这事全是乔冬梅跟安文干的呢?“大哥,你赶快跟我到家里去吧,出事了,定坤媳妇娘家……哎,这事我说不清。”

    安家业拉着安家国朝自家跑去的时候,没看到安家国嘴角闪过的狞笑,成了!

    ”大哥,你知道我大嫂做的事?”

    进了屋里,安家业想先问问情况。

    “你大嫂做了什么事了?”

    安家国心里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看来真的成了,难道现在事发,安家业不知道咋办了?不过屋里咋这么安静,安夏还没醒?咋媳妇也没点动静呢。

    “那你跟我看吧。”安家业叹了口气,很快相信了安家国的话,毕竟他从心底觉得,此事大哥一定不知道,大哥再不喜欢安夏,也不会对她下手,那可是妹妹留下的唯一血脉。

    “这……这是咋回事?”

    看到屋子里睡了一地的人,安家国吓了一跳,大声问道。

    “大嫂把我跟安夏迷晕,然后让顾家儿子侵犯安夏,安文还打算拍照威胁安夏,逼迫安夏嫁给顾家。”

    安家国心里狠狠道,这些我都知道,问题是安夏怎么不见了,他们怎么全都倒在地上。

    安夏迷药效果很强,这些人一时半会醒不来的。

    “安夏呢?她人呢?他们都怎么了?你跟安夏干了什么,为什么你醒着,他们全晕了?”

    安家业慢慢转过头,“大哥,你怎么不问问安夏怎么样了?”

    “她人都不见了,我还用问,她肯定好的很。”

    听着自家大哥不耐的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恶狠狠的怨念,安家业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先入为主地把大哥想得太好了,前段时间闹了那么多事,难道让大哥也记恨上了安夏。

    “顾家的事情大哥你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安夏去哪了?快把他们弄醒。”

    见不到安夏,安家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家业却突然拦住安家国去路,“大哥你干什么,他们没事,趁着他们没醒,我再问你一次,乔冬梅跟安文想害安夏清白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

    “你让开,她不是没事吗?嫁给顾家怎么了,顾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家里条件又好,能嫁到顾家是她的福气,你少在这起哄!”

    听到这句话,安家业如五雷轰顶,眼前的大哥在他眼中变成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你知道对不对?你什么都知道,却看着媳妇害安夏,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安家国看到老四眼中的疯狂,心里咯噔一下,老四虽然老实,但也特别倔强,如果他真犟起来,事情闹大了,自家怎么收场?”

    想到这他软下声音道:“老四,你瞎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看顾红斌这样,还有你口口声声说顾家儿子要侵犯安夏,我就这么随口一分析。”

    安家业望着安家国,分辨他这句话的真假,刚才大哥分明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现在转脸就不承认,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会不会太信任大哥,他说的话从来都深信不疑,今日之事他真的一无所知?

    安家国着急弄醒这些人,尤其是顾家母子两,他们再不走,以安夏的个性,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别闹出人命来,顾家儿子看着就一幅短命鬼的样子,出了事自家可赔不起。

    安夏也确实如安家国所想,这次这件事她不打算替安家国再遮掩,他们一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致自己于死地,她决定一次搞到位,让安家国在村里再也抬不起头,再也不敢对她起坏心思。

    她迅速来到程家,程文联见安夏来了,笑着站了起来,话还没说,安夏突然落下一行眼泪,给程文联吓坏了,“咋了,安夏,出啥事了?”

    “文联大哥,有人要害我,我要找程爷爷给我做主。”

    当安夏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程德忠,一旁的程文联气得恨不得拿刀捅了安家这些禽兽亲戚。

    程德忠也没想到,这才短短多久,安家老大一家人就再次对安夏动手。

    “夏夏,上次安文的事情,跟你有关吧。”

    安夏就知道,上次的事情瞒不过程德忠,此刻她需要程家上下支持,对于上次的事情,她如实说了一遍。

    “你是说,上次安文就想害你?”程文联没想到,安文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歹毒。

    “没错,只是她不知道我会医术,她害我未果,然后我用相同的方法还给了她,而且手里还有她跟她表哥的丑照,本以为有了这个把柄她就就不敢再害我,谁知道同样的招数她居然敢用第二次,还学我,也打算给我拍照。”

    这一次程德忠相信安夏已经实话实说,没有丝毫隐瞒,“安文这样对你,也正因为你手上有她的照片,她急了,而且上次的事情,她对你已经恨之入骨了,所以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你。

    收拾一个人坏人,不要有任何怜悯之心,要让她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否则养虎为患,也许就害了自己。”

    安夏点点头,本以为自己够狠,现在听程爷爷这样一说,她才知道自己犯了大忌,安文这样小心眼的人,怎么会放过自己。

    “我给她喂了颗药,以后她月月都会疼痛不止,要她的命很容易但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且这种疼比死还可怕,她以后怕是没精力找我麻烦了。”

    “那你想好此事怎么办了吗?”

    “想好了,我要跟安家国一家断绝关系!”

    安夏决绝的眼神,锋利如刀。

第一九零章 怕了

    “行,文联,你去找下村长,夏夏你扶着我,我陪你去会会安家国。”

    “爷爷,您上了年纪了,让大伯陪我就行。”

    安夏口中的大伯,是程文联的父亲,程德忠的大儿子。

    “我去最好,咱们借着此事,彻底断了你和安家国一家的亲戚关系。”

    “行,爷爷我一会儿就到。”

    程文联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安夏鼻头有些酸酸的,她知道程家对自己好的成分里,虽然也是因为自己的医书术,但她始终相信,程爷爷对自己没有私心,因为自己救过小美,他认下自己当干孙女,从此以后便全心全意把自己当亲孙女看待。

    “走,有爷爷在,别怕。”

    安夏低着头吸了吸鼻涕,刚才她还仿佛一个斗士,因为她不得不自己坚强,现在听到程爷爷这句话,她觉得自己真的有了护着自己的爷爷。

    ……

    “老四你干嘛,你让不让开?那里面倒着的是你嫂子和你侄女,万一出啥事咋办?”

    “大哥,他们不会有事,夏夏说了她们不过是喝了加迷药的水,他们想害夏夏,结果把自己也害了,今天不能就这样让顾家走了,你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让。”

    安家业堵在门前,安家国气得发疯,可他年纪比安家业大,也没安家业壮实,根本推不开他。

    “要什么说法?你想要我说啥,顾家是我亲家,他们跟我媳妇做了这等丢人的丑事,你不帮忙瞒着,难道想害的安夏也丢了名声吗?”

    到了这时候,安家国还不忘用安夏来威胁安家业。

    安家业心里越来越凉,不论大哥知不知道此事,从他的态度中可以看出,他对安夏的死活根本无所谓,所以自己怎么敢指望他去维护安夏的名声,保不齐让这些人跑了后,啥丑事都推到安夏头上。

    不行,大哥必须表个态,这些人必须写保证书,他们都信不过,安家国彻底失去了弟弟的信任。

    “爷爷你慢点。”

    听到院子里传来安夏说话的声音,安家国彻底急了,当他看到安夏扶着程德忠进来,心里一沉,然后迅速思索怎么从这件事里把自己摘干净,对全都推到乔冬梅身上,反正她名声已经抽了,乔本泉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她乔冬梅一样也可以。

    “程叔,您怎么来了?家业,还不快去给程叔搬椅子。”

    程德忠打一进门,就看出安家国眼中的虚伪神情,“夏夏差点出事,我不能不来看看,我们程家的孩子也有人敢打主意,今天我就是来替她讨个公道的。”

    安家国心里暗暗叫苦,但也越发坚定念头,全都推给乔冬梅,自己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四舅,把门打开吧。”

    安家业打开门,安夏端了杯水,背着人她偷偷把手里的药粉倒进去,药粉立刻溶解在水里,然后她对着每个人脸上撒了一些水,五分钟后,众人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十几秒后全都睁开了眼睛。

    安文第一个醒来,她离得远,药粉吸入的最少,她一醒来看到门口的众人,心下立刻明白此时的状况,狠狠掐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

    程德忠突然问道,安文还在思考怎么解释,被程德忠问住,但她立刻痛哭不止,然后装成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的模样。

    安家国看到乔冬梅也行了,立刻冲上去,狠狠抽了乔冬梅两耳光,乔冬梅迷药刚过,头部刺痛,受了两耳光,照着地面一头栽下去,被安家国一把拽住,“你个贱人,说,你对安夏干啥了?你现在胆子肥了,连安家人都敢算计。”

    乔冬梅茫然张着嘴,看到安夏站在程德忠身侧,安家业站在安夏前面,他们冰冷的目光,她突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刚要去拉安夏的拉链,手上突然一阵剧痛,安夏居然睁开了眼睛,她吓得魂飞魄散,紧接着闻到一股花香,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可能?乔冬梅不敢相信地望着安夏,那些迷药怎么会没迷倒她,她明明看着安家业都没来得及就重重倒在椅子上,安夏倒下去的时候,她还给了几巴掌,都没反应!

    难道?乔冬梅眼中突然闪出恐惧,难道安夏早都知道自己要干啥,故意设套给自己钻?她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大热的天,突然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红斌,洪斌你咋样了?”

    醒来后的顾红霞妈见儿子躺在地上,大惊失色地扑上去,顾红斌因为身体弱,加上安夏也给他加了份料,所以还没醒过来。

    “你!你这个贱人,你对我儿子干啥了?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剥了你的皮!”

    安夏端起还剩半杯水的水杯,一步步走过去,照着顾红斌脸上泼去,“你剥了我的皮?你还是想想强奸未遂的顾红斌,要吃几年牢饭吧,还有他这个身体,怕是牢饭都没吃饭,就要死在里面。”

    “你、你……”

    顾红霞妈突然面露恐惧,这才反应过来,儿子没成事,看到一屋子的人,她突然急道:“乔冬梅、安家国,你们两口子故意害我家儿!”

    安家业听到这话,眼里满是愤怒,“大哥,你骗我?你居然对安夏下手,你居然要害安珠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她是安家人,你连安珠的孩子都不放过!”

    “家业你别听她胡说,她跟你大嫂干下的坏事,我到现在好没弄明白。”

    顾红霞妈觉得不对,扶着儿子要走,被安家业挡住去路。

    “干啥,干啥?你给我让开,我儿子身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赔不起。”

    “别走,你儿子今天想侵犯我,这事没这么简单,你要么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清楚,要么我就报警,流氓罪你应该清楚,那是严厉打击重判的罪,至少二十年,到时候你只能领到你儿子的骨灰!”

    顾红霞妈听到安夏这般诅咒她儿子,气得她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你个小贱人,我让你咒……”

    还没说完,她就被安夏狠狠给了几耳光,震惊停留在她红肿的脸上,来不及褪去。

第一九一章 猜的明明白白

    “你要是嘴巴再不干不净,我不介意教你说话。”

    安夏甩甩手,狠狠盯着顾红霞妈,她儿子要强自己,她一样是此事的参与者,想溜,没门!

    “反了、反了!亲家,你们管不管,这就是你们说的好姑娘,我好歹是长辈,她扇我耳光,你们看到没,看到没!你们还纵着她,有没有人管管。”

    “扇你耳光是因为你的嘴比粪坑还臭,你算哪门子长辈,你们母子两人一起算计我,打你耳光都便宜你了。”

    顾红霞妈见乔冬梅低着头,安家国脸扭向一边儿,都不朝自己这里看,她突然全懂了。

    “好啊,我知道了,你们是故意的,这丫头无法无天,你们故意想把她塞给我儿子,你们敢算计我,回头我就让红霞跟你家定坤吹了,这种货色我家……”

    话还没说完,顾红霞妈脸上又狠狠挨了两个耳光,安夏甩甩手,“刚才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懂,对我放尊重点,否则我不介意打到让你说人话!”

    “我、我跟你拼了!”

    顾红霞妈私下瞅瞅,刚想把儿子放地上找安夏撕巴,这时候靠在她身上的顾红斌悠悠醒来,“唔,妈,救命,她没昏!”

    喊出这句话后,看着一屋子人,顾红斌大脑渐渐清醒过来,这是怎么了?

    “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白?”

    “妈,我胸口喘不上气,肺里跟针扎似的疼,头晕!”

    “儿,你忍忍,妈带你回家,咱们再也不来这地方。”

    “你听不懂人话吗?顾红斌对我强奸未遂,今你要是不老实交待清楚,我立刻报警!”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程文联带着村长也来了,村长垮着脸,一脸不高兴,任谁被人从牌桌上拽下来也不会开心,前些日子周翠兰缠他缠得紧,就连打牌都不许他跟别的妇女打情骂俏,比自家老婆管得还宽,他要不是看着安夏这边儿的情况还没摸清,留着周翠兰也许有用,否则早都翻脸了。

    周翠兰好不容易回了娘家,他能过些快活日子,结果被程文联硬生生从牌桌上拽下来,还跟自己说安夏出大事了,听到安夏二字,他就头疼,这丫头太能惹事了,还不吃亏,现在又有程家做靠山,他推都推不掉。

    “村长来了。”程德忠打了个招呼。

    见程德忠目光扫来,胡汉桥心里还是有些压力的,毕竟那日看到程德忠小儿子跟市里领导都认识,而且那个领导对其还很客气,他想想以前根本打听不出程栋权工作部门,他自己总说自己就是个办事员,哄鬼咧,肯定职务不低。

    “出了点事,还得请村长帮忙,不能让咱们村里的姑娘被白白欺负了去。”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们说不说,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报警,你们干过的事情别想抵赖!”

    “妈,不是说好的事吗?我不要坐牢!”

    顾红斌害怕了,刚才他做的事,如果真报警,自己肯定要被抓走,他没想到安家这个姑娘这么厉害,一点亏不吃,连名声都不要。

    顾红霞妈见乔冬梅跟安家国两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又见山坡村村长都被搬来了,这小姑娘摆明是个厉害不吃亏的主,“行了,行了,我们顾家跟你们安家的亲家不做了,亲事作罢!”

    “亲家,我家可是为了你儿子,才废了这么大的劲。”

    “闭嘴!”

    安家国又是一巴掌,乔冬梅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这事不是我家出的主意,呶,是乔冬梅跟我说把安夏嫁给我儿子,然后不给我家姑娘聘礼,换亲也正常,我家便同意了。

    谁知来到她家等了半天,喊我们过去的时候,安夏躺在床上,乔冬梅说安夏不太愿意,让我而自己跟她生米做成熟饭,这样她就不得不答应,我见儿子对安夏喜欢,一时糊涂就同意了,然后我就晕倒了,再醒来就成这样事,我看就是你们安家设了个套让我家钻,出不起聘礼就别去媳妇,用这种手段恶心人,指望这小姑娘吓唬我们一下,我家就把红霞免费嫁过来,做梦!”

    安夏望着乔冬梅跟安家国,“你们两就一儿子,连个媳妇都接不起?还是觉得我好欺负,拿我换儿媳妇,一分钱不用掏。”

    安家国两手使劲拽着乔冬梅胳膊怒道,“你是咋说的,你说让安夏看看,成就成,不成就拉倒,谁让你干这种事?连我安家的人都敢算计,谁给你的胆量。”

    见安家国要动手打乔冬梅,事情还没说清楚,乔冬梅就嚷的鬼哭狼嚎,安夏给程文联递了个眼色,程文联上前拦住安家国,“叔,事情还没说完,你要打等回自个家再打。”

    安夏一步一步往前走,众人目光追着她,见她突然拉开安文的胳膊,从安文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照相机!

    “安文你好狠毒,你妈算计让别人毁了我的清白,你还带着照相机,怎么?你想拍下来好一辈子要挟我吗?乔冬梅,你还不说吗?那到时候就让你宝贝女儿一起坐牢吧。”

    “不,跟安文无关,都是、都是我做的。”

    “无关?无关她怀里抱着照相机,她根本就是这件事情出主意的人,乔冬梅,就以你的脑子,你能想出这个办法?安文当初对乔本泉失了清白,她现在就用这种手段对付我,还想拍照,从头到尾都是她出的主意,你不过是在她的挑唆下办事的人。”

    乔冬梅半张着嘴巴,眼中满是惊恐,她没想到安夏竟然猜到了,而且猜的分毫不差,这不是人,她就是个妖怪,之前大仙都收不了她,她就是个妖怪,自己和姑娘为啥要去招惹她,这一刻乔冬梅肠子都悔青了。

    “还有我的大舅,你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你不觉得奇怪吗?乔冬梅要把顾家儿子介绍给我,你身为我的大舅,居然毫不关心,还能去种地?连四舅都要相看一下,你们夫妻二人前段日子那么热衷于我的亲事,往外婆屋里跑了三次要给我说亲,现在亲事来了,你反而不操心了?

    根本就是你们跟顾家勾结一气,两家一起来算计我,只是你最自私,所以你知道此事,但一点都不参与,万一事发,你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安家国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的安夏仿佛一座大山压得他动弹不得。

第一九二章 吐口

    见安家国要说话,安夏挥挥手,“你不用狡辩,你就回答我问题,为何之前你那么上心我的婚事,今天来相看的还是你亲家,你却陪同都不陪同,让乔冬梅一手操持此事?

    还有你跟乔冬梅一直打主意,想把我卖个高价,顾家这么个残疾儿子娶老婆,聘礼要是不高谁肯嫁。你家定是不舍得拿出这么多钱,跟顾家合计着换亲,又舍不得自家姑娘嫁给个残疾,便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但你多聪明,你既想算计我又怕事情败露,所以从头到尾就不出面,一旦出事一推六二五。安家国,这才是符合逻辑的解释,你要不服气,那就说说为啥给我说亲,对象还是你未来亲家,而你却不出面让你媳妇一个女人操持。”

    安家业眼神越来越冷,今天他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是哪里不对,现在他发现了,那就是乔冬梅说给安夏找了个对象,让自己帮着相看,大哥为什么没来?大哥从来都是安家当家做主的人,安夏无父无母,长舅如娘,大哥居然不到场,让自己全权做主,这是为什么?因为他已经算计好怎么害安夏,还算计好怎么脱身!

    “大哥,你真让我失望,你算计安夏,连自己老婆都算计,以安家家长自居的你,安夏相亲你来都不来,出了事往乔冬梅身上一推,你真让我瞧不起,敢做不敢当。”

    “你给我闭嘴,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安家国愤怒至极,因为他根本找不出任何借口去解释安夏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全都被众人看透了,他再也装不下去。

    “还有你们,别以为你随便说几句话,就可以打发我,你的几句话根本经不起推敲,我说过了,你们只要说实话,我就让你们走,不追究此事。

    你好好想清楚,是想在我这说,还是想对警察说,不见棺材不落泪!”

    程德忠心里默默点头,这里根本不需要自己帮忙,自己只要坐镇在此,自己就是安夏的底气,谁都不敢造次,这孩子说话条理清晰,反应迅敏,能迅速从众人几句话中找到漏洞,给出合适推理,这孩子要是读了书,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说不说!”

    安夏一声轻喝,彻底让顾红霞妈失了分寸,这个小姑娘远超她想象的厉害,安家国两口子都不是对手,“我说完后,你真的不为难我?”

    安夏笑了,果然经不住吓,“村长在这,我爷爷也在这,你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清楚,我发誓绝不为难你家,不止现在,包括以后,此事就此翻篇。”

    “行!”顾红霞妈咬咬牙。

    “我想给我儿娶个媳妇,正好安定坤要娶我姑娘,我就要了一万块聘礼,我儿身体残疾,娶媳妇只能砸钱,否则找不到好姑娘。

    安家没钱,找我家商量,然后说换亲行不行,我同意后,他们就说把你换给我家,说你什么都会做,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就是怕你不肯嫁给我儿,所以乔冬梅说,让我先到她家等着,到时候把你迷晕后,待我儿生米做成熟饭,你一个姑娘没了清白,也找不到好人家,然后不得不嫁给我儿。

    我也是被她说昏了头,想着你无父无母,啥都会做,我儿身体不好,正需要这样能干的媳妇,到时候生了娃日子就过稳了,便同意了。

    至于他们怎么安排的我不清楚,等乔冬梅来喊我的时候,你四舅倒在椅子上,你躺在床上,但我儿身体不好,其实还不能……不能成事,安文拿了照相机,打算拍几个你两在一起的照片,就说你被我儿睡了,用照片要挟你嫁给我儿。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大舅也是知道的,换亲的事情如果他不同意,我也不敢乱来,今天到了他家后,我还又跟他提了提此事,我说要是做的过分了,还希望安家莫怪。

    你大舅说,都是为了孩子,只要两家能换亲成功就好,还说我家不错,你现在小不知道好歹,等以后嫁过去享福了,就知道他是为你好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再有啥你也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安夏点点头,“行,你们走吧。”

    乔冬梅在顾家把所有事情说了之后,浑身没了力气,软软趴在地上,安家国暴跳如雷,却碍于被程文联拽着,啥都干不了,就连毒打乔冬梅洗白自己都没机会。

    “胡说八道,全都是胡说八道,我要是知道你家是这样说亲,我打死都不会同意。”

    安夏被这句话气笑了,“安家国,你别装了,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你自诩外公死后,安家大家长就是你,啥事不是你说了算,啥事你不知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啥都不知道,给我相亲你为啥不来把关,还能去下地,这么大的事情,换做任何一家的大人,都会替孩子相看的,你解释得清吗?”

    村长没想到,安家这一出大戏真是跌宕起伏,安文这个小妮子看着一幅讨喜模样,心肠竟如此歹毒,他突然想到,上次安文闹出的丑事,安夏喊救命闹得满村都知道,大家都去看,怕是没那么简单。

    他瞳孔迅速收缩,目光落在安夏身上,也许真正厉害的是安夏,他竟然低估了这个看着简单透明的小姑娘。

    “我给你相看,我能来吗?你对我一直意见很大,我啥都管不了你,我替你相看要是你不满意,你还不知道咋记恨我,你跟老四感情最好,我正是考虑到这点,才让老四替你相看。”

    安家国的解释,十分合情合理。

    “是吗?我跟你感情恶劣,那你该知道,我跟你媳妇更是水火不容,你要真心为我好,她介绍的对象你敢让我相看?再说你若真不知此事,顾家上门还说了要把他家儿子介绍给我,他儿子不光是瘸子还是病秧子,一幅随时都会死过去的短命相,你要是为我好,这种亲事根本就不会考虑。

    而你呢,顾家都说有啥出格地方让你多担待,你管都不管,可见你早知出格是什么事情!安家国你就是再狡辩,也掩饰不了你对我恶毒的心。”

    安家国涨红了脸说不出话,他已经无话可说。

    “村长,你说这事咋办?”

    程德忠不表态,但他开口问了,就是逼村长表态。

    “我程家的人,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第一九三章 依旧偏心

    村长心道,我咋办,我能咋办,你不就是拿我当枪使,欺人太甚,可他只能想想,得罪谁他现在都不敢得罪程家。

    “这毕竟是安夏的私事,还是看安夏想咋办吧,但我说一句,不要太过宣扬,虽然是他们做下的畜生事情,但说出去了吃亏的终究是安夏,女孩子的名声很宝贵。”

    程德忠点点头,村长还算识时务,袒护安家国没有任何意义,一家人算计自家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算什么能耐。

    “村长,我要跟安家国脱离亲戚关系,以后他们一家跟我是陌路人,今日发生的事情,也请您如实告诉我外婆,以前我怕外婆伤心难过,总是忍让三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现在我退无可退,我也不想喊这样的人做大舅。”

    村长点头,“你们本不是直系亲属,断不断绝关系你自己做主就行,如果安家国敢对你打击报复,我会帮你解决。”

    “谢谢村长。”安夏要的就是这句话。

    “那行,我跟你家老人说一声去。”

    村长立刻离开这里,安夏扶着程德忠老人紧随其后,程文联跟在安夏身后,警惕着安家国,防止他突然对安夏动手,今日的事情听得他愤怒不已,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他真想好好捶这些人一捅。

    安家业待在屋里,看着大哥一家三口人,侧过脸眨眨眼睛,让眼眶里的泪水干掉后,转过脸冷声道:“大哥,你家这样对待安夏,我很难过,安珠死的时候你不记得了,她多乖,天天在我们身后喊哥哥,有啥好吃的,都留给咱们,安夏是安珠留给咱们唯一的血脉,你为啥要这样做,从今往后,我没你这样的大哥,咋两家别走动了,行了,你们走吧。”

    安家国瞪着安家业,脸上表情几番变幻,最后目光停留在乔冬梅和安文身上,他一把揪住乔冬梅的头发,乔冬梅发出凄厉惨叫,被安家国拽回家。

    再说刚才的顾家,顾老太太去呼呼地冲进安家,看到女儿跟安定坤搂在一起,怒骂女儿不要脸,喝令女儿从今日起,跟安定坤分手,自家绝对不会跟安家做亲家。

    顾红霞红润的小脸一下子煞白,却来不及问什么就被母亲一把拽走,安定坤也沉浸在震惊中,妈妈跟安文去了这么久,不应该解决安夏了吗?怎么丈母娘如此愤怒,到底出了啥事?

    他在家里待不住,起身朝安家业屋里跑去。

    ……

    听到村长说的事,杨金英差点撅过去,安夏赶忙给她喂了点水,她猛地攥住安夏手腕,“夏夏,村长说的是真的?”

    杨金英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打死她都不信。

    安夏心里有些难过,外婆不问自己怎么样,开口第一句话是问真假,她还是考虑她的儿子和孙子。

    程德忠听到杨金英这般问,心里有些不舒服,老安留下的老婆真是糊涂,安夏对她这么好,她眼泪怎么只有儿子孙子。

    “小杨,村长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吗?你要不信可以问你家老四,他们连你家老四都算计进去了,安夏虽说是你们安家的孩子,但也是我程德忠的干孙女,你都不问问孩子咋样了?”

    杨金英被程德忠一番话说得面皮发热,“夏夏,让你受委屈了,外婆没想到这两畜生,居然做出这种事,我一定要好好管教他们。”

    “不用了,外婆,我已经跟安家国断绝来往,从此以后他们家任何人都与我无关。”

    “啥?”杨金英脸色大变,“断绝关系?你这孩子咋、咋这么冲动,你大舅是糊涂了,他现在肯定特别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外婆一定替你出这口气,都是一家人,总有磕磕绊绊的时候,嘴巴也有碰牙齿的时候,这事是你大舅错了,我一定骂他揍他,我让他给你认错,可千万不能断绝关系,这样全村人该咱笑话咱家。”

    安夏慢慢低下头,心里难过地一句话都不想说,半晌后她轻声道:“外婆,今这事是没成,如果成了呢?我是不是就要嫁给一个瘸子外加病秧子,安文手里拿着我的照片,他们家的人可以随时要挟我,您替我想想,他们这是要毁了我一辈子,不给我留活路,我如果再跟他家来往,怕是早晚要出大事。

    外婆我知道,你希望安家人在一起,但这事不是我不依不饶,是他们太狠心了,这种狠毒的事,试问谁能对自己外甥女做得出来?不管您咋说,这关系我是断定了,我累了去睡觉了。”

    说完安夏就离开了,程文联见安夏难过地强忍眼泪的模样,心里也不舒服,他没想到安夏外婆怎么这样,到现在话里话外都是包庇自己儿子。

    “小杨,强扭的瓜不甜,一个手伸出来五个指头还又长又短,孩子现在心里难过着,你别再逼她了,再说家国做这种事,根本不值得原谅,要我说为了安夏的安全,就该离这种人远远的。”

    杨金英望着程德忠,心口的气再也憋不下去,“程大哥,安夏咋地也是我亲外孙,你一个干亲,我家的事情还是少管,她还小不懂事,你们咋也跟着起哄,是不是看着我们安家四分五裂你们就高兴了,都安的啥心。”

    “你……”

    程文联没想到自己爷爷还有被人撅的一天,越发感到安夏外婆是个脑子拎不清的人,他刚要开口说话,被程德忠拦住,“小杨,你还知道安夏是你亲外孙,那为啥她被欺负了,你除了袒护你儿子孙子,就是让她忍让原谅,你们安家的笑话我还没啥兴趣看。

    如果你不喜欢安夏,那就让她做我程家的孩子,我一定不会像你似的,处事不公,男孩女孩都一样,小事你偏袒也就算了,大是大非面前你还如此,糊涂!”

    程德忠离开的时候,身后还是杨金英尖着嗓子道:“别以为你们程家了不起,全村人就都要巴结你们,我家不需要,安夏是我外孙女,我想咋样就咋样!”

    听到这话的程德忠摇摇头,杨金英如此固执,早晚有一天,安夏会自己离开的。

    村长也暗暗摇头离开,决心从此以后远离安家。

第一九四章 故意污蔑

    “家国,别打了,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安夏太狡猾,我明明看着她把文文加了药的水喝进去,家业都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怕安夏晕得不够彻底,我还特意给了她几耳光,她都没反应。

    我这才叫了顾家母子去,谁知、谁知就在我要脱她衣服时,她睁开眼睛了,文文买的迷药之前在家试过,咋到了她身上,就没用了。

    要我说她就是妖怪,她就是邪门,你记得当初那个大仙吗,她都斗不过安夏,她肯定不是人,那晚在小树林她肯定撞邪了。”

    安文沉着脸,面色苍白,里面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打湿,刚才在四舅家那一波疼痛,疼得她都想撞墙死了算了,可偏偏这感觉如此清晰,过去之后她浑身无力,终于这一次,她对安夏的惧大过了恨。

    “妈,咱们都被安夏骗了!”

    “对,家国,我们都被骗了,那小丫头定是没喝水,跟我那装晕呢,连我扇耳光都不醒,她根本就是挖了个坑等我往下跳,她对咱家一向意见大,她想害咱家。”

    “妈,安夏不是没喝下水,而是她喝了水之后发现不对,吃了一颗解药,然后故意装晕,她会医术!她、她还给我喂了颗药,告诉我以后每月我都要感受两次疼痛。”

    “啥?你说啥?”

    乔冬梅跟安家国全都不相信安文的话,安家国低吼道:“你是不是糊涂了,安夏到哪里会医术,她一个十八岁的黄毛丫头。退一步说,就算她会,她身上还能随时带药?那药还恰巧就是解迷药的?我看你就是喜欢撒谎,现在想把所有问题推到安夏头上,明明就是你撺掇你妈算计她,咱家几次在她手上吃了亏,你还敢去招惹她。

    你妈脑子不清白,你还撺掇她去算计安夏,你是跟安夏有多大仇,自己没能耐还要拖累全家,现在咱家可咋办?”

    安家国越说越气,抄起扫沙发的木头刷子,照着安文身上砸去,安文疼得抱头大喊:“爸,我没骗你,这是安夏亲口对我说的,她会医术。麻婶脸上的麻子是她治好的,张来宝的丙肝她说她也能治好,还有程家,为啥程家对她那么好,是有原因的。”

    听到程家,安家国突然停住了手,安文喘了口气道:“程家的重孙女小美脸烫伤了,是安夏给她治的,而且她说小美的脸可以恢复地一点疤痕看不到,她还说自己在外面救治过一些人,所以前阵子奶奶家不是总有人去找她,还给她拿那么多东西,你们不是还见过给钱的吗?人家那是再答谢她,她真的会医术,而且她医术肯定很厉害。”

    “怎么可能?”

    安家国手上的刷子掉在地上,乔冬梅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她会医术?原来她会医术?难怪她没有晕,可、可她怎么会医术?”

    安家国也频频摇头,安夏从小在自己眼前长大,天天在村里也没见她出去过,接触过谁,医术是从哪学的?

    “不可能,要按照你这样说,她的医术从哪里学的,她几乎没离开过村里?她能跟谁学,还能学成这么厉害的一身医术?”

    安文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她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安家国盯着安文,突然越发震怒,”呸!她根本就没喝下那杯水,你们母女俩是一样的蠢货,被安夏骗的团团转,她不可能会医术,她要是会医术,早弄死咱们全家了!

    今的事就是你惹的祸,你没事非要招惹安夏,她跟你就这么大的仇?要不是你自己不要脸,失了清白,顾家不要,否则把你嫁过去,不就啥事没有了。”

    在安家国的毒打下,安文鼻子里流出暗红的血,她已经没力气挣扎了,刚才那一阵疼耗费了她浑身力气,但她知道,安夏就是会医术,安夏不会骗她,因为她根本不屑于骗自己。

    “家国,家国你别打了,你要把文文打死!”

    乔冬梅扑在大女儿身上,虽说女儿不如儿子,可安文也是她亲生的,而且安文从小聪明有眼里,论起来她喜欢安文比安慧多多了。

    “别打了,咱家还有安慧,把安慧嫁过去不就行了。”

    躲在门外偷听屋里动静的安慧,听到母亲的话,如遭雷击,妈为了保住大家,要把自己嫁给顾家那个残疾?安慧红了眼眶,跑到自己屋里难受去了。

    “爸,你别打我了,我承认是我算计安夏,但我也是不想让自己妹妹嫁给残疾,我哪里错了,安夏对你和我妈都不好,我也是想替你们出一口气。

    咱们该好好想想,后面的事咋办?”

    安文抓住安家国要面子的软肋,果然说出此话后,安家国停了手,安文低下头遮掩住自己愤恨的目光,安家国从陌生人变成她的仇人,总有一天自己要报复他!

    “你说该咋办?”

    安家国喘着粗气,打了半天他也累了,他这么拼命毒打女儿跟老婆,也是因为忍不下这口气,安夏一个小辈,现在都爬到他头上了,这全都是两个蠢货造成的,他更担心的是自己以后在村里的民声可咋办?

    安文思索片刻,抬起头道:“爸,安夏跟咱家断绝关系,有程家撑腰,村长虽说不宣扬,但很快村里人就会知道,咱们算计安夏嫁给一个瘸子,安夏因为此时跟咱家断绝关系,这样咱家以后在村里就没发待了。

    既如此,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就说安夏贪图顾家有钱,自己同意相看顾家的残疾儿子。然后今日来的那个相亲对象,就说是给安慧相看的,结果安夏嫉妒安慧相看的对象条件好,当场闹了起来,污蔑顾家儿子对她动手动脚,然后搅黄了安慧的相亲,然后倒打一耙,说我们害她。”

    安文说的时候,安家国就在脑子里思考,这样说还真可行,只是村长和程家都知道此事,怎么可能瞒天过海,“现在程家和村长都向着安夏,这样说也没用,只要村长和程家一解释,安夏一样干干净净。”

    “但村里人会怎么想?至少我们把水搅混了,一会儿让安慧做出伤心欲绝地样子出去卖卖惨,此事到底谁说的是真的?村里人谁能知道?”

    安家国脸上渐渐露出满意神情。

第一九五章 给安夏泼脏水

    虽然事情听起来很扯,但死马当活马医了,安家国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行吧,你们去弄这件事,我不能出面,事情要是办成了,今天的事就算了,否则……”

    安家国阴恻恻地盯着乔冬梅,乔冬梅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现在真的被安家国打怕了,而安家国心里也有了一个最佳的主意。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乔冬梅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把女儿安文迅速拽起来跑出卧室,生怕跑慢些,又要遭受安家国毒打,“你妹呢,这个点她咋不回来做饭?”

    两人跑到院子内的厨房里没看到安慧,灶台也是冷火秋烟,乔冬梅急了,“文文,我去地里找找,你先去卧室休息会儿,躲着点你爸。”

    安文疲惫地点点头,刚才那个借口不过是她临时想出来的,为了不被安家国打死,能混一时是一时,现在松懈下来,觉得人都要散架了。

    她刚打开卧室的门,她跟安慧是双胞胎,所以一直住一起,看到坐在床上抹眼泪的安慧,安文一愣然后立刻喊乔冬梅过来。

    “你哭什么?”

    安慧望着安文,心里委屈却又说不出,闷闷道:“我听到你跟妈妈被爸爸毒打,我害怕,我心里难受。”

    安文把安慧上下扫了一眼,小声又冰冷地说道:“安慧,有些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我现在已经是破瓦一块了,要是连你也害我,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安慧心头一惊,突然不敢看安文的眼睛,她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想告诉父母安文多可怕,上次乔本泉的事情就是她害安夏,她跟安夏的仇早都结下了,可她突然不敢说了,她怕。

    乔冬梅扑进来,看到安慧坐在床上,气蹭蹭往头上涌,照着安慧脸上就是两耳光,“贱丫头,回到家你不做饭想干啥?”

    安慧被打得一愣,但她从小就惧怕母亲,捂着脸呜呜哭着,却不敢反抗,更不敢问凭啥打她。

    安文看着安慧脸上的红巴掌印,还有已经哭红的眼睛,正好配合她的要求,”妈,你先消消气,咱们先把事办了。安慧,你现在就哭着朝村头跑,边儿跑边儿哭,说安夏为啥要抢你的相亲对象,说她明明相看的是顾家儿子,就因为你的对象长得好看,她就抢你的相亲对象,然后没被人看中,就搅黄了你的亲事。

    记着跑慢点,边儿跑边儿说,要让大半个村子的都知道此事,然后跑到村头哭,说自家被安夏欺负,她看不中顾家,又眼红你有好的相看对象,污蔑咱家。

    记清楚你要说的话,除此之外多的一个字都不要说,剩下的等我跟妈说,还有一定要痛哭,要哭得特别惨,你要是哭不出来,就想想我跟妈刚才被爸打。

    我告诉你,这事要是办不好,爸肯定会打死你的,这关乎咱家的脸面,现在你把我的话跟我复述一遍。”

    安慧本就不聪明,被安文这么一吓,学了四五遍才算全部记住,然后就被安文狠狠推出门去,“你要是哭不出来,就等着晚上被爸揍吧,到时候别怪我把全部责任推到你身上,记着我刚才教你的话。”

    安慧恐惧地看着安文眼里恨意满满的光芒,不用安文说,她立刻红了眼眶,朝外面哭喊着跑去,安文看着安慧离开,打起精神,现在要打一场硬仗了。

    “呜呜呜,安夏你为啥要这样对我,你自己贪图顾家钱财,同意嫁给他家残疾儿子,为啥又来霍霍我的相亲对象,我又没有得罪过你!”

    安慧边儿跑边儿哭,中午十分正是做饭的时候,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嫂子们都跑到门口,看到安慧披头散发满脸都是眼泪,边儿哭边儿喊啥安夏啊,顾家啊,贪财啊,相亲啥的。

    九零年的农村,电视大家都买不起,唱戏放电影这种事一年也没有几次,娱乐极其匮乏,所以八卦是众人最热衷关注的事情,否则如何打发无聊的生活。

    有些已经做好饭的嫂子,竟是急急夹了一些菜端着饭碗追出去,跟在安慧身后看热闹。

    安慧边儿哭边儿跑到村头,村头小卖部是村里八卦中心地,只要事情到了这不出半天全村人都能知道,而且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在每个嫂子的添油加醋下,不知道能传出多少个版本。

    “安慧,你咋得了?”

    有那看热闹之人,见安慧停下脚步,按捺不住激动上前询问,安慧一边儿哭着,一边儿照安文的意思说了一遍。

    “今那个长得特别精神好看的小伙,是你的相看对象?”

    安慧迟疑三秒便立刻点头,“我好不容易遇到个不错条件的,安夏……安夏太欺负人了。”

    嫂子们迅速围拢,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安慧说不出别的细节,就反复把安文教她的话一遍遍重复着,实在被问急了,就低下头呜呜地哭,众人弄清楚事情原委,开始指责起安夏来。

    “这安夏也太霸道了,自己挑的人不喜欢就罢了,还嫉妒你的相亲对象,把你搅和黄了,对她能有啥好处。”

    “啥好处,她就是嫉妒,还贪财,你看她这段日子,穿漂亮衣裳,从外面回来总是大包小包的,这不都是钱买的,她之前穿的啥样,你们记得不?”

    “记得记得,那咋能不记得,我家还给过她一件旧衣服呢。”

    嫂子们点头,那个说话的嫂子见众人附和,更加来劲了,两手一挥道:“所以啊,她现在穿这些好看衣裳是哪来的,不是别人买的就是她自己买的,还有她大包小包的东西又是哪来的?那顾家有个残疾儿子,想找媳妇肯定困难,这不得多花钱。”

    众嫂子全都恍然大悟,“那就是说安夏早都跟顾家来往了,花了人家的钱,现在又瞧不上人家儿子,她这是要干啥?”

    “嫉妒呗,今天早上那小伙长得多带劲,平日里没得比就算了,这要是看到不一样的,这么好看的小伙,跟一个残疾比,她那脾气能受得了,不得给安慧搅和黄了。

    哎呀,安慧你咋不知道反抗呢,你平日里也挺厉害,咋被安夏欺负到头上了。”

    “呜呜呜,婶子,你说我一个姑娘咋反抗,我是当着别人面跟安夏闹?那我以后得落个啥名声,安夏巴不得我跟她闹,这样那相看对象跟看不上我,正好中了她的意。”

    “也是,安夏这小姑娘,心眼真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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