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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抹冰绿     九零空间小神医txt下载     九零空间小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二一章 恶心目光

    安慧的模样落在安夏眼里,她心中不由感叹,自己男人长得好也是罪过,太招蜂引蝶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突然撞上一道带着三分狠厉和贪婪的目光。

    安夏望着眼前的人,乔冬梅笑着道:“安夏,喊表哥,这是我大侄子。”

    眼前的人瘦长,个头一米七出头,穿着一条瘦腿黑裤子,显得两条腿跟螳螂精似的,上身是一种亮亮的化纤料子,黑花模样,小寸头,掩藏在眉毛下方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给此人阴冷的容貌上增添了几分狰狞,而他见到安夏后,目光毫不遮掩地把安夏从头到尾一点点蚕食,陆柏川蹭地站起来挡在安夏面前。

    “大舅,你们快进去吧。”

    没得到安夏的回应,乔冬梅又气又恼,想说啥却又不方便在此刻发作,恨恨看了眼安夏,“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大哥、本泉,咱们先进去吧,小孩子不懂事。”

    陆柏川也注意到此人目光,而且刚才那个年轻男子一进来,身上就带着一股混子气息,安家怎么有这样的亲戚,还堂而皇之的带出来,尤其是他看安夏的目光,赤果果地仿佛盯着一盘好吃的菜,他很不高兴,决定今天都守着安夏,别被此人占了便宜,因为他的眼神太不对了。

    “本泉,看中这个姑娘没?”

    进门后,乔冬梅压低声音,悄悄问自己的大外甥,自家这个大外甥,高不成低不就,天天在外面混社会,远近村子都出了名,名声不好,27了都找不到媳妇,所以今日她请自己大哥跟大外甥来家里替自己撑腰是假,真相是她想把安夏说给自家大外甥。

    这主意是大姑娘安文出的,当时大姑娘把这事一说,她立刻同意,越想越觉得大姑娘这办法好,把眼中钉肉中刺嫁给自己大侄子,以后安夏还想造次,那就让大侄子揍她,女人嘛多打几次就消停了。

    再者自家这个大侄子因为名声不太好,早些年打架斗殴进去过,这些年找媳妇是大难听,每次那些媒婆给说了姑娘,人家姑娘家一打听自家情况,全都不同意,这么些年耽搁下来,自家大侄子已经27了,这在村里这岁数的男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自己妈还不是愁的不行,现在好了,把安夏嫁过去,看刚才那样子,本泉应该挺中意的。

    第三安夏嫁过去,本来就是亲上加亲,少给点聘礼不是难事,再加上安夏跟程家的关系,自家也能沾光,一举三得的好事,乔冬梅心里越想越美。

    可她万万没料到,自己姑娘安文心肠的狠毒程度,她叫乔本泉来,有一个肮脏的目的,刚才安文看到乔本泉的目光,知道自己的计划应该没有问题了。

    “安夏,安夏,坐在门口干嘛,快进来。”

    乔冬梅迫不及待地喊安夏进去,陆柏川看到安夏眉间恼怒情绪,轻声道:“我陪着你,别怕。”

    这句话抚平了安夏心头的烦躁,她很讨厌刚才那个男人,但她知道今天这个人根本避不开,而且今日不易闹事,毕竟这是程爷爷准备了好几天的事情,她一定要好好把今天认亲的程序走完,有陆柏川的话,安夏决定把那个人当空气,避着点算了。

    一进去,杨金英看到陆柏川一愣,他怎么又来了,可今日是大喜的日子。

    “外婆,陆队是来给您送节的。”

    对于老年人来说,一年三节,春节、端午、中秋,这是华夏国传统节日,也是看望老人的节日,安夏此话一出,伸手不打笑脸人,杨金英不好再说什么。

    “谢谢柏川了,你太客气了,坐,今天正好家里有喜事,一起留下喝杯喜酒。”

    陆柏川点点头,坐在安夏前面,正好挡住乔本泉的视线。

    杨金英一愣,她这样说本以为陆柏川会走,谁知他真的坐下来,此刻她反而不好开口撵别人走,毕竟安家承了陆柏川那么大的人情,他帮忙不少,自己总不好过河拆桥,那太不地道了。

    “夏夏,这是你大舅妈的哥哥,快喊舅舅,这是他家大儿子,你喊表哥,小时候你们还在一起玩过。”

    “舅舅。”安夏喊了声乔冬梅大哥,但对乔本泉视而不见,不冷不淡道:“小时候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此话一出屋里气氛有些尴尬,乔本泉狠狠瞪了眼安夏,只可惜这一眼被陆柏川挡了回去,安夏根本没看到,陆柏川眼中怒意一闪,越发断定这个年轻男子绝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他对安夏似乎带着什么目的。

    李菊花赶忙扯了个话题说了起来,问起了乔本泉的事情,夸了两句后,乔冬梅脸色才好看不少,气氛渐渐缓和,众人说了几句话,杨金英看了看时间,快到点了,整整衣服去堂屋坐着,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扣门声。

    程德忠在两个儿子和大孙子程文联的陪同下来到安家,同来的还有一个介绍人,程德忠小儿子一介绍,众人咋舌,这是吃公家饭的人,而且是啥办公室主任?

    乡下人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知道程德忠小儿子是公家的人,却没想到能把这么大的领导请到村里来,杨金英都有些端不住了,从椅子上起身,脸上带着笑容,不过她很快被这个主任请到座位上,众人这才发现,这大领导咱那么客气,一点不像村长,天天端着村长架子沉着脸。

    这大的领导,对大家一脸笑,又会说话,又客气,杨金英心里渐渐踏实,安夏请程德忠上座,跟介绍人和程家长辈们问好。

    程文联哈哈大笑,“安夏,一会儿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就是你大哥,多了这么个漂亮能干的妹妹,我昨天一晚上激动地没睡着。”

    程文联一打趣,大家哈哈一笑,在介绍人的操持下,在村里人的围观下,还有巴巴跟在这个介绍人身后,巴结的不得了的村长的注视下,安夏走完了认亲仪式。

    “好好好!”

    程德忠喝了安夏递过来的茶,连说了三声好,“以后有啥事,找爷爷和你叔你哥帮忙,记着了。”

    安夏轻轻点头,陆柏川嘴角透着笑意,程家对安夏很好。

第一二二章 酒宴翻脸

    认亲结束后,在众人的客气话里,安夏搀扶着外婆,安家跟程家一起去酒席吃饭,村里有收到请帖的,也跟着一起去吃酒。

    酒席上,程德忠拉着安夏站在前面,只说了一句话,“安夏以后也是我程家孙女,我很高兴自己有这个孙女。”

    只这一句话,大家全都了解了程德忠对安夏的喜欢,众人对程家对安夏的重视程度了解再上一个台阶,之前不过是听说,现在是眼见为实,程德忠喜欢安夏,还把她纳入程家的保护羽翼下,以后谁还敢欺负安家,谁还敢欺负安夏。

    轮到安夏说话,她也只说了一句话,“谢谢各位爷爷、奶奶、叔伯婶子们,大家吃好喝好。”

    众人哄笑,谁都没想到,往日里看着冷冰冰的安家小姑娘,今日这么大方妥当,说话还如此风趣幽默。

    “对对,大家吃好喝好。”程德忠大儿子笑着道,带着自己的弟弟和儿子们招呼众位乡亲,还有程家的亲戚朋友们。

    安夏面带笑意,可心里一直不舒服,因为有一道目光,一直放肆地在她身上重点部位游走,那种不加遮掩的带着邪意的目光,就跟湿漉漉的蛇爬过自己身体,让她格外恶心。

    “安夏,来,我带你给大伙敬酒。”程德忠小儿子喊道。

    安夏端着酒杯,不过里面装的是雪碧,跟在程爷爷小儿子身后,一桌桌的敬酒,先敬的自然是程家亲朋好友,程家小儿子对安夏十分照顾,把家里亲戚一个个介绍给安夏,安夏也客气地一位位喊人,全都是长辈们,见安夏这么漂亮又大方,都点头称赞。

    之前众人还觉得奇怪,程家老家长怎么会突然认干孙女,不过今日见安夏,这份容貌和气度,一点都不像农村孩子,而且说话进退有度,说起来安夏的表现,让程德忠小儿子都啧啧称奇。

    程德忠小儿子程栋权自然知道家里的事,父亲还没说服他,他就立刻点头,就安夏第一时间救了小美这件事,回报她也是应该的,再加上父亲说安夏人品端正,他也就没什么反对的了。

    而且其实如果安夏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医术,肯定不可能止步在小小的山坡村,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程家现在跟她结个善缘,也许以后还需要安夏帮衬也说不定。

    这些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总结出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人,不要与人为恶,心存善意能帮就帮,这样自己的日子才会越过越好,今日一见,他对安夏越发满意。

    程家亲朋好友敬酒完毕后,就来到安家,今日两家结亲,程家对安家也十分客气,程栋权带着安夏来敬酒,第一杯自然是桌子上的长辈杨金英,他一饮而尽,说这客气话,给足了安家面子,杨金英十分高兴。

    第二杯就是桌子上跟他一个辈分的安夏各位舅舅和亲戚,当然这里面还有乔冬梅家的两个亲戚,安夏跟在身后敬酒,十分不舒服,她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乔本泉放肆的目光。

    程栋权也感受到乔本泉目光中的其他含意,望了此人一眼,默默记下,回头让大哥多盯着点,他私下也要叮嘱安夏几句,这样的人一看就一身痞子气,望向安夏的目光也有一种让他心底隐隐不舒服的威胁感。

    “安夏,恭喜!”

    乔本泉突然喊住要走的安夏,安夏耐着性子点点头,再次转身的时候,却被乔本泉一把拉住手腕。

    她一下子毛了,那种湿漉漉黏糊糊的手心,让她恨不得立刻找地方洗手,她狠狠甩了一下,却没甩开乔本泉的手。

    安夏脸色陡沉,可在酒席上,闹不得,尤其还在自家桌子上,她压了压心头的怒火,“麻烦你松开,拉拉扯扯不像样。”

    乔本泉却没想到,安夏看着好看,入手也十分舒服,温凉的皮肤带着顺滑,仿佛抓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这一抓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

    “我是你表哥,别人不会胡说的,我敬你一杯。”

    “松开!”安夏眼中带着威胁,陆柏川突然抓住乔本泉的手腕,“今日高兴,我与你喝一杯。”

    他手腕用力,乔本泉手腕瞬间剧痛,他忍不住低喊了一声,松开了安夏的手腕,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陆柏川,“你算哪根葱?”

    这下安夏立刻恼了,“他是我和外婆的救命恩人,是我请来的贵客,你不过是沾亲带故而已,如果不想喝酒,可以走!”

    安夏这番话,立刻让乔冬梅和他大哥恼了,当着安家这般不给乔家面子,一个小姑娘都要蹬鼻子上脸地欺负乔家。

    乔冬梅大哥冷冷一笑,“真没想到,我妹妹没说瞎话哄我,你们安家对她不好,连一个小辈都敢这样放肆。”

    “妈,今是好日子,本泉替安夏高兴,想敬她酒喝,她居然这样给我娘家人脸色看,这孩子从小就跋扈,天天对我跟仇人似的,但今日好歹给我点面子,可她这也太欺负人了。”

    杨金英有些为难,陆柏川毕竟救过自己跟安夏,对自家不错,今日是乔家小子太放肆了,可安夏也太不懂事了,这时候怎么能翻脸,好歹把酒席喝完,难道让全村的人看笑话。

    安家国沉着脸,冷冷看失态发展,安文眼中露出恶毒笑意,表哥果然没让她失望。

    “夏夏,给乔家的叔叔和表哥认个错,大家都是亲戚,人家给面子来喝酒,都是亲戚别闹矛盾。”

    安夏冷下脸,“外婆,不是我闹,他抓着我的手,又不肯松开,到底是谁在闹?”

    “抓你手一下怎么了,又不是金子做的。”

    乔冬梅大哥冷冷道,猛地站起身,“你们安家我们高攀不起,我儿子不过想热闹热闹,就这个态度,以后我们不会再登门了。”

    说完就要走,再怎么样也是大舅哥,安家国面子上过不去,瞧不起媳妇娘家,也是不给自己面子。

    “安夏,是你不对,认个错。”

    “要走就走,我不留,这是我的喜酒,不求你们喝,谁对我的救命恩人不敬,就是我的仇人。”

    乔冬梅大哥带着儿子佛袖儿走,程栋权也不挽留,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说这客气话敬了一圈酒把安夏带走。

    陆柏川也再次喝了喜酒后,跟安夏告辞离开。

第一二三章 意欲报复

    酒席结束后,安夏心里有些遗憾,陆柏川临走的时候还让她跟紧程家的人,说了抱歉的话等等,安夏能听出来他其实很想留下来,只是再留下坐着确实尴尬。

    安夏越发厌恶乔本泉,他这样一闹,跟陆柏川起了冲突后,外婆怕也会连带着不喜陆柏川,外婆那种性格,恨不得你好我好大家好,对各亲家也都是不敢得罪的,连儿媳妇她都要哄着,何况是儿媳妇娘家。

    安夏就不明白了,外婆对着外人怎么总有一种矮人一头的感觉,就好像恨不得讨所有人喜欢,满足所有人对她的要求,她心里才踏实似的。

    酒席结束,众乡亲们去看戏了,晚上还有电影看,安夏则被留在程家,程栋权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父亲和大哥全都说了一遍,让大哥多盯着点,如果安夏有啥事,让文联过去帮忙,先护住安夏。

    对安夏,他也仔细又委婉地叮嘱了一番,似乎生怕安夏吃亏似的,让安夏离这样的人远一些,没事别到处走动,出去玩也尽量去人多的地方。

    安夏点头答应,心里却觉得程家小叔叔太过细了,难道那个乔本泉还敢对自己怎么样,他今天走了,以后自己是不会见这个人的。

    酒席散场后,乔冬梅一边儿说着难听话,一边儿气呼呼地回家,只说自己就不该来,人家安夏根本瞧不起自家,也瞧不起自家丈夫,这么拉仇恨的话,安家国听了脸越发阴沉。

    杨金英啥话都没说,大儿媳妇的炮仗脾气,往日里她哄着都来不及,只有安家业轻声说了句,安夏是个大姑娘,大嫂你家侄子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知道男女避嫌。

    这话说完,招来乔冬梅一阵骂,周翠兰也跟着乔冬梅一起说安家业封建思想,安家业人老实,只能默默闭嘴,希望自己母亲别听自己大嫂在这胡扯,安夏没做错什么。

    ……

    乔本泉和父亲并没有走,他们愤然从桌子上离席后,乔本泉拽住要回家的父亲,“爸,我要娶安夏做媳妇。”

    老乔大吃一惊,继而一脸厌恶,“娶她干什么,瘦不拉几一点福气相都没有,看样子就不能生儿子。再说了现在都敢这样对咱家,取回来就是个祸害,别折腾了。”

    “爸,就因为她敢这样对咱家,我才要把她娶回来,娶进家门就是咱家说了算了,不高兴我就揍她一顿,您要是不高兴该骂该打还不是随您,如果生不出儿子,玩够了我就跟她离婚。”

    说到这,乔本泉阴恻恻地一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比烂白菜还不如,她这辈子还有啥好日子,我觉得娶她回家很合适。”

    老乔眼睛一闪,刚才受的屈辱让他心头到现在还紧绷着喘不过气,要不是顾及后果,他当场就想掀翻桌子,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几巴掌,非让她赔礼道歉才行,儿子这个想法好,想想把这个贱人娶回家,天天揍她,他心头的恶气就消散不少。

    “行,那我们去你大姑家等着。”

    乔本泉邪佞地笑着,脑子里全是肮脏的画面,画面中的女主角是安夏,刚才那滑溜溜的手感,让他忍不住呼吸加快。

    “大哥?大哥你没走。进屋里,我给你弄吃的,咱不看安夏脸色,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早晚有人收拾她。”

    说完乔冬梅拽了拽丈夫的胳膊,“家国,你说句话啊,我大哥来看咱们,带了那么多东西,结果还来受冤枉气。”

    “大哥,今天的事是安夏不对,这孩子脾气拐,我也拿她没办法,你消消火进屋里吃点东西再走。”

    安文看到大舅跟表哥如此光火,心里越发高兴,他们越生气,安夏以后麻烦就越大。

    乔冬梅做饭的时候,老乔把儿子的意思跟乔冬梅一说,听说大侄看上安夏了,乔冬梅心里也高兴,当然她的想法跟乔本泉一样,把安夏娶进乔家门,看她还敢放肆,放肆就打死她。

    “哥,晚上我跟家国说说,明就去问老太太,你家条件好,安夏嫁过去是高攀了。”

    兄妹二人不怀好意地笑着,仿佛看到未来解气的生活。

    临走时乔本泉却不肯走,“大姑,我想在山坡村住几天,多陪陪你和姑父,这时候农忙,我还能帮帮忙。”

    孩子不走,乔冬梅自然满口答应,安家国一听乔本泉要帮农忙,自然也点头同意,多个劳力是好的。

    晚上乔冬梅就把大哥的意思跟丈夫说了一下,安家国皱了下眉头,你那个侄子以前进去过,比安夏大九岁,不合适,条件太差了。

    乔冬梅急了,“他那时候还小,也是为了帮别人,把自己都搭上了,出来后还不是老老实实地赚钱干活,怎么就配不上安夏。

    再说了安夏跟我娘家侄儿结婚,咱们跟程家关系也更进一步,安夏要是不听话,我侄子自然会让她乖乖听话的,这事咋说都对家里好。”

    听到这,安家国心里念头一闪,如果安夏被老乔家收拾的听了话,以后自家能沾不少程家的光,先让他们把儿子弄到国企上班去,就那个矿山挺好,听说那边儿的工人一个月能拿一千块,儿子要是能去这样的好单位,后半辈子都有保障了。

    “行,明我跟你找妈说说,给妈拎点东西过去,说点好听话,亲上加亲是好事。”

    乔冬梅喜不自禁,“家国,你放心吧,我是最会说话的。”

    夫妻二人美滋滋的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吃了早饭后,乔冬梅把大哥送礼的东西挑了几样,喊了丈夫去看婆婆。

    安夏一大早还在洗碗,就有人敲院门,她还以为是麻婶,打开门看到乔冬梅跟大舅,低头钻进厨房干活去了,安家国恨得两眼直翻,太没规矩了,现在见了自己喊都不喊一声,完全没把自己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家国,办正事要紧。”

    乔冬梅扯了扯丈夫的袖子,两人钻进屋里,杨金英吃饱饭,靠在床上做些针线。

    “妈,我跟家国来看你了。”

    乔冬梅满脸堆笑,拎起手里的礼品。

第一二四章 不同意

    “妈,我大哥来的匆忙,走前叮嘱我跟您说,他不好意思再来看您,这东西是孝敬您的,让我代为送过来。”

    杨金英受宠若惊地针都掉在床上了,乔家啥时候这样客气过,当年因为乔冬梅偷偷跟儿子在一起怀了娃,乔家可是上家里闹过好几次,门都给砸破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乔家哪个孩子来看自己,怎么乔家大儿子这么客气了。

    “妈,我大舅哥人不错,就是脾气直,昨天的事给人家弄得挺不愉快的,我们还以为他们走了,谁知道回家在门口碰见他们父子,手里还拎着刚从小卖部买的东西,告诉我这东西送给您老人家补身体,他们就不来打扰了。

    您看人家做事多有礼数,哪像安夏这样,真是!”

    “哎,夏夏脾气倔,跟乔家大侄不熟悉,小孩子都这样,冬梅你回娘家的时候,替我跟你大哥赔个不是,大家都是亲戚,别因为这事情生分。”

    “妈,我和家国已经给大哥赔礼道歉了,哪能让您赔不是呢。妈您看看,这是您爱喝的维维豆奶粉,还有南方黑芝麻糊,这是黄桃罐头,这两个是火腿肠,全都是好东西。”

    乔冬梅显摆着自家大哥的礼物,一边儿打众脸充胖子一边儿心疼,这些好东西,她都没舍得吃,全给老太太拎过来了,不过要是老太太能同意安夏的婚事,这么点东西也值。

    “哎哎,这孩子有心了。本泉今年也不小了吧,找媳妇没。”

    乔冬梅正不知道咋开口,婆婆说了这话,她立刻接过来,“相看了几家,本泉没看上,那孩子眼光高,我大哥家条件又好,就想由着孩子挑,结果挑来挑去耽搁了。”

    “找媳妇差不多就行,可不能挑,见的女娃多了,那可不就挑花眼了,觉得谁都不合适,回去你可得劝劝你大哥,娃到了年纪就该结婚,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咱得顺着来。”

    “妈,你说的没错,安夏这年纪也差不多了,村里像她这么大的姑娘,早都开始相亲了。”安家国突然说道。

    “妈,你说要是把安夏嫁到我大哥家多好,咱们可就亲上连亲了,我大哥家里新盖的三层大楼房,屋里就他一个儿子,啥都是本泉的,安夏嫁过去就等着享福吧。”

    “不行,安夏的婚事你们别管。”

    乔冬梅话音刚落,杨金英立刻反对。

    安家国皱皱眉,妈的反应太大了吧,安夏今年都十八了,身份证上都二十了,村里十六七的姑娘都开始想看婆家,她都十八岁了,妈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刚才还说结婚生子是祖辈的传统,怎么到了安夏这,就全变了。

    “妈,爸走了后,安夏的事情也没个人操心,孩子都十八岁了,再不结婚就耽搁了。嫁给本泉也挺好,都是知根知底的亲戚,真有啥事我给安夏撑腰,再说老乔家肯定会对安夏好的,咱们这是亲上加亲。”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啥事都可以商量,安夏的婚事不行,你们做不了主,我也做不了主,她……”

    说到这杨金英突然停住了,丈夫当年救下那位陆院长,一开始还很走动了几年,结果家里亲戚见到自家居然认识了这么能耐的人,借钱的找工作的全都来了,丈夫当即跟陆院长商量,以后少走动,书信联系,因为这些亲戚求你帮忙,帮了就是麻烦陆院长,安老爷子不愿自己救人的情谊变成交易,不帮这些亲戚说啥拐话的都有,在外面四处诋毁安家。

    安老爷子临死前,也让杨金英不要告诉儿子自家跟陆家的关系,只让安夏去找陆家,做陆家的孙媳妇,至于以后自家跟陆家能走动成什么样,就看孩子们的造化。

    杨金英是个很保守传统的人,丈夫说啥就是啥,虽然她曾经也有过想法,不让安夏去陆家,把自己其他孙女嫁过去,但这仅仅是个想法,想起自己做的事,她还是觉得良心有愧,送走安夏自己才能睡个踏实觉。

    “安夏的婚事,为啥我们做不了主,妈你也做不了主?”

    乔冬梅听婆婆的话,越听越觉得奇怪,安夏又没爹妈,长这么大了总要嫁人的,婆婆不让自家管也就算了,怎么婆婆话里的意思,她都做不了主,难道是程家?

    乔冬梅第一反应是,程家要给安夏找女婿,不行,这坚决不行,她控制着内心的嫉妒,努力让自己继续陪着笑脸,安夏的婚事如果让程家管,岂不是太让她得意了,以后她更不会把大家放在眼里,等这个老婆子一死,就自家跟安夏的关系,她怕是跟自家断绝往来都有可能。

    “妈,我家侄子人不错,老实能干,家境殷实,我大哥跟大嫂身体好,屋里还有不少存款,本泉看上安夏了,我大哥说愿意多给聘礼,只要您同意,安夏嫁过去啥事都不用干,就在家里享福。”

    “不行,谁看上都不行,夏夏的婚事我自有安排。”

    “妈,安夏的婚事你安排啥了,你安排给谁家了?”

    “你别问了,反正安夏的婚事你们做不了主,我也做不了主,行了,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妈,你不能这样啊,不同意总要有个理由啊,为啥不同意,本泉这么好的条件,多少姑娘想嫁进来,他都不同意,今天终于他看中安夏了,您好歹让二人相看一下也好啊。”

    “不用相看,这门亲事不行,行了别说了。”

    杨金英干脆躺平,脸转向床里对着墙,这是不肯再说话了,乔冬梅跟安家国二人无可奈何地回家。

    听到院门有动静,过了一会儿,安夏才从厨房钻出来,她不想搭理这两人,所以他们来了后,她就钻进厨房,现在二人走了,待了挺久的时间,她心里有些奇怪,跑去问外婆大舅来干嘛。

    “乔家看我送的东西,收拾起来吧。”

    安夏望着放在桌子上的礼品,乔家送礼这可是头一次,她还以为大舅跟大舅妈是来为昨天的事兴师问罪的,看样子这事应该过去了,不过外婆为什么感觉怏怏地没精神。

    “算了,夏夏,抽个时间把东西给你大舅妈送回去。”

    “哎。”

    这次安夏答得很欢快。

第一二五章 再生毒计

    乔冬梅气呼呼地回到家中,看到侄子望向自己的目光,心里无比愧疚,乔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那可是继承香火的,长得一表人才,家里条件又好,安夏居然看不上,死老婆子也不说为啥。

    她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原因,心疼那些送出去的东西,免不了对着丈夫口出怨言和抱怨。

    安家国也无可奈何,自己母亲都不同意,安夏他根本不用问,肯定是更不会同意的,他们先问母亲,也是想拿母亲压安夏,安夏只听母亲的话,现在母亲不同意,这事办不成。

    “行了,不同意就拉倒,不然还能咋办,送点东西就送了,别扣扣搜搜的,赶快跟我去地里干活。”

    乔冬梅耷拉着脸,事情没办成,还要去地里干活。

    “本泉,事情没办成,是大姑没用,这事要不算了吧。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到处都是,到时候大姑给你留意,非得把方圆几十里最漂亮的姑娘给你找出来。

    你在家休息啊,住两天再回去,想吃啥让安文给你做。安慧,走跟我下地。”

    “为啥姐留在家里,我不去,太阳把我脸都晒爆皮了,不行我得养养。”

    安慧不肯下地,家里有客人,安家国也不好骂,气得背着手先走了。

    乔本泉眼里闪出恶毒光芒,拒绝了?安夏这个小贱人居然敢拒绝自家,自己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一股无名火在他胸口四处乱窜,找不到出口发泄。

    拒绝了?安文眼珠子一转,拒绝怕什么,她拉过乔本泉,把自己心头早都相好的第二个主意跟乔本泉一说,乔本泉脸上慢慢露出笑容。

    “我去买药,接下来就指望你帮我了,只要这事办成了,我给你一千块。”

    安文眼睛一下亮了,一千块!自己可以买多少漂亮衣服。

    “表哥,你先去买东西,回来后我就找安慧想办法把安夏弄过来。”

    乔本泉走后,安文叫安慧进二人的卧室,“安慧,一会儿你去找奶奶,就跟奶奶说,安夏不同意嫁给表哥,事情没办成妈心里愧疚,去把送的东西要回来。记着你自己不要拿,让安夏给你拎着送回来。还有如果安夏问起表哥,可千万记得说,昨天中午就跟大舅一起走了。”

    安慧奇怪地望着安文,她有些理解不了安文的话,“你这是要干啥?我不去要东西,安夏那么厉害,你自己咋不去。”

    安文咬咬牙,“那都是好吃的,要回来全给你吃,你别管为啥这样说,等会儿表哥回来你就去,表哥气不过安夏这样对他家,听说送了东西心里不乐意呢,你要回来表哥说给你一百块钱。”

    “真的?把东西要回来,表哥就给一百块钱?”安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安文的话。

    安文心头暗笑自己这个蠢妹妹,一百块钱就这副模样,以后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没错,表哥说这一百块钱给你买衣服,你要不去我去,我还不是想着让让你,安夏不是不肯借给你她的连衣裙吗?你有了钱自己买,买比她还好看的。”

    “嗯,我去,姐我去,你不能跟我抢。”

    “行!我不抢,那你一定要记着,让安夏亲自送回来,然后如果她问起表哥,你就说昨天中午就走了,这两句话千万不能说错,记得了没?”

    “记下了。”

    半个小时后,乔本泉回来,安文递了个眼色,安慧乐颠颠地出门。

    “表哥,药买回来了。”

    乔本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盒,打开后里面是一颗淡粉色的药片,“喝了这个,她就是我的人了。”

    安文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她还有一件事没告诉表哥,那就是安夏失|身|的事情,她要让全村人都知道,安夏跟她妈一样,是个破鞋,要让程家丢尽脸面,他们认的干孙女,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安慧来到杨金英家,“奶奶,我妈说如果不同意,送的东西还要给我大舅家拿回去。”

    安夏奇怪什么同意不同意,外婆似乎有事情瞒着自己,不过安慧来了,省的自己跑一趟,“东西在这一点没动,你拿走吧。”

    安慧看着桌上的塑料袋,眼珠子转了转,“我不知道我妈拿过来啥,你跟我一起送回去,让我妈看看,别少了什么。”

    “呵!安慧你想多了,东西我动都没动。”

    “那是你说你没动,谁知道少了什么,我拿回去要是差东西,你还能认,到时候我妈再说我,我可不替你背锅。要送你自己送,我就是过来说个话。”

    安夏见安慧就是跟自己找麻烦,也不想再和她多说,拎起桌子上的塑料袋,跟外婆打了个招呼,叫上安慧一起走。

    “走,我跟你一起去找你妈,让她当面点清。”

    安慧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跟安夏一前以后朝家里走去。

    听到外面开门声后,安文迅速让乔本泉藏进卧室,父母下地中饭是在田头吃的,父母不在家,表哥想干啥都可以,到时候她在嚷嚷地满村都知道,安夏这辈子就毁了,安文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计划完美。

    安夏跟安慧进到屋里,看沙发上坐着安文,没见着乔冬梅,觉得有些奇怪。

    “这是送去的东西,我拿回来了,你妈人呢?”

    “隔壁婶子找我妈有事,她刚过去了。”

    “那行,东西放着我走了。”

    安夏有些不想看安文的那张脸,总觉得一张喜庆的圆脸,透着恶毒的气息,让人看了特别不舒服。

    “安夏,你等等,我妈说了让你等她,一会儿她就回来。”

    安夏挑挑眉,“为啥非要让我等她,怕是想骂我吧,还是要打我?”

    安夏见安慧悄悄关上门,内心鄙视地一笑,她们娘三个想动手,正好自己好久没扎小针了,让她们都尝尝小针疼起来的滋味。

    “行,我等。”安夏找个小板凳坐下去,安文见安夏似乎不高兴,拿了一杯水,瞪了眼安慧,安慧忍着心头不满,拿起水杯,心想安夏啥时候来家里,还要给她端茶倒水了。

    “安夏,其实咱们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我也可以心平气和地给你倒水,你也大度点。”

    安夏接过杯子,喝了两口,笑看安文不说话。

第一二六章 露出獠牙

    安文突然激动不已,安夏喝水了,只要她多喝一点,药效会很快激发,她要让全村人都看看她的不要脸和放当。

    安夏有些奇怪,安文为何如此激动,安文发现安夏的凝视,连忙摆正表情,自己也倒了杯水,“安夏,以前我确实对你不好,我承认,因为你的身世,我也受到过连累,不过现在我想开了,咱们都是姐妹,何苦闹成这样,我以水带酒敬你,以后咱们好好处,至少没必要见面就掐。”

    安文一口喝光自己杯中的水。

    安夏笑笑,如果安慧说这个话,她还真相信,可安文这个睡觉都在算计别人,心眼比头发还多的人,她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发现自己现在有发达的迹象,开始跟自己搞好关系,安文是这样的人,利用一切能利用的。

    安夏慢慢喝光杯子里的水,只是在喝到杯底的时候,有一丝苦涩,她觉得这个水味道有些怪怪的,便放下杯子,“安文,你不用这样说,咋两以后也不可能处得跟表姐妹似的,不过我可以说一句,咱两互不打扰,安心过自己的日子,我是不会主动找你麻烦的。”

    安文笑意满满,安夏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头晕,浑身燥热,身上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被架在炭火上的烤串,热的恨不得脱下衣服。

    “表哥,出来吧。”

    看到一脸邪佞笑容的乔本泉,安慧眼中的害怕目光以及安文嘴角的算计笑容,安夏知道水里有问题,她虽然两世都未经人事,可她立刻能猜到自己吃了什么。

    “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呵呵,水里放了好东西,一会儿我让你欲仙欲死。”乔本泉露出邪恶笑容。

    安慧看着这样的表哥和大姐害怕,忍不住小声道:“姐,表哥,你们要干嘛,别乱来,万一闹出事怎么办?”

    “滚,这里没你的事,你个没用的东西,安夏都欺负到咱家头上了,你还怕出事,你要是怕就自己滚出去,别再家里待。”

    安慧害怕极了,表哥的样子,让她想起电视里的那些坏人,她飞快地打开门冲出家里。

    安夏望着安文和乔本泉,装作体力不支似的,飞快低头借助头发的遮挡,吞下一颗她刚从空间找到的清心醒神丹,这个药能瞬间让人头脑清醒,果然药丸一入口,一股浓烈的薄荷油味道直冲脑袋,驱散了她身体里那种说不出的难受。

    “安文,你要干什么?”

    “安夏,我表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这样不识抬举,那就只能让我表哥生米做成熟饭。”

    “安文,我从未跟你主动起过任何矛盾,我还是你的表妹,你要这样害我吗?”

    安夏没想到,安文小小年纪,竟然就有如此歹毒心肠,想跟乔本泉联手毁了自己的清白,药物吃下去后,她渐渐恢复了三分力气,手里捏着小针,心里有了些许底气,实在不行她就进入空间,消失在这两个人眼前,反正他们就算看到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乔本泉,你别过来,你这样做是犯罪,我可以报警告你强奸,你是要坐牢的。”

    “报警?不识抬举的贱人,你报警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报警,等一会儿药效发了,你怕是会求着我强你,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你的话吗?”

    “表哥,你把她办了后,让她光着我去村里喊人,就说她勾引你,坐实她不要脸的名声,让全村人看她的丑态,报警也不怕,有全村人作证,看警察相信谁。”

    “不行,她我得好好玩玩,一次怎么够。”乔本泉不乐意。

    “表哥,你要知道,不让全村人看到,她真报警抓你怎么办,我和安慧又怎么脱得了干系,这次之后她是你的人,以后想玩她还敢拒绝,不行就给她拍照,我家里有相机,把她的果照全拍下来,以后她还敢不听你的。”

    乔本泉忍住心惊,他没想到自己这个表妹心肠比自己还狠毒,还要跟安夏拍果照,这种照片拍了,那安夏一辈子就毁了,她是多恨安夏。

    安夏靠在沙发上,冷冷道:“安文,我跟你有多大的仇恨,你要这样害我?你就不怕报应?”

    “仇恨?不大。但是我看你不顺眼,我讨厌你洋洋得意的样子,我讨厌你比我瘦,衣服比我好看,陆柏川对你紧追不舍,你还让程家认了干亲,这些我都恨,恨得发狂,让我不痛快的人,我早晚会毁掉你。”

    安文狞笑着,从父母卧室拿出一个黑色相机,“表哥,你先把她扒了,我给她拍几张照。”

    乔本泉早都安耐不住心里的冲动了,安夏嫩嫩软软靠在沙发上的样子,极大地激发了他身为男性的征服感,要不是碍于安文在旁边儿,他早扑上去了。

    乔本泉一步步朝安夏逼近,安夏眉头紧皱,那股让人恶心的味道,臭烘烘油腻腻地让她想吐。

    “安文,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见安夏绝望了,安文嘴角笑意越来越大,“安夏,我讨厌你,对于我讨厌的人,我就要毁掉,你乖乖享受吧,也许你天生就是个贱人呢。”

    安文嘴角的狰狞和凶狠,兴奋到扭曲的脸,让她格外丑陋。

    “安夏,你乖乖的我就好好对你,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了,咱们好好拍几张。”

    “乔本泉,你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安夏的威胁只换来乔本泉的嗤笑,此刻安夏在她眼中,不过是只可爱发脾气的小猫咪,这只小猫咪一会儿就会乖乖躺在自己怀里了。

    乔本泉朝沙发上扑去,这时候安夏掏出小针扎入乔本泉胳膊肘的麻筋处,乔本泉吃痛手臂突然麻痹,直直朝沙发上垂落。

    安夏迅速抬起双腿,用陆柏川昨天教的防身术,双脚狠狠照着乔本泉关键地方踹去,自己一个翻身掉落在沙发边儿。

    乔本泉发出野兽一般的哀嚎,仿佛深深的山洞里可怕的怪兽叫声,捂住自己的身体倒在沙发上,疼得脸色发白,浑身不自主地抽动。

    安文大吃一惊。

第一二七章 反转

    安夏慢慢站起来,看都不看乔本泉一眼,双眸死死盯着手拿相机的安文,给自己拍果照,她这是想至自己于死地,对于安文她不需要再客气。

    “安夏,你干嘛,你还想跟我打,你别过来,你把我表哥踹出事,我让我爸妈收拾你。”

    安文说话开始结结巴巴,安夏的模样太可怕了,她知道自己这次把安夏算计惨了,换做谁都要跟自己拼命的,想到这安文立刻伸手,试图推到安夏。

    只是安夏动作更快,她一把抢下安文手中的照相机,然后右手的小针迅速在安文的穴位上扎了几针。

    安文只觉得浑身一阵酸麻,似乎都动不了了,她眼睁睁看着安夏轻轻放下相机朝自己走来。

    “你别过来,安夏,安夏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跟你开玩笑的,我错了,呜呜呜!”

    这时候安文再也绷不住了,哀求安夏放过自己,只可惜她剧烈收缩的瞳孔中,是步步逼近的安夏。

    “给我吃药好玩吧,这种龌龊下三滥的手段你都想得到,安文你做人已经毫无底线了,我是你表妹,你这样害我,你总要让我消了气。”

    “安、安夏,你打我,我不是人,我错了,我脑子突然抽了才这样,你别过来!”

    安文觉得身上力气又恢复了,想要狠狠推开眼前的安夏,却不防喉咙处突然收到重击,忍不住张大嘴剧烈咳嗽,然后两粒圆乎乎的东西顺着喉咙管滑落下去。

    这种药自己空间也有,安夏虽然不知空间怎么会有这个药,可此刻她不想多想,只想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安文想给自己拍照,一会儿自己就给她好好拍拍,安文不是想让乔本泉毁了自己清白,她在顺便毁了自己名声,那自己就让她跟乔本泉在一起,表哥表妹,啧啧啧,听起来更刺激。

    “咳咳!”安文拼命咳嗽,但根本咳不出东西,“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给你吃的东西,现在应该有效果了,跟你喂给我的东西一样。”

    这一刻,安文感到从未有过的后悔,安夏就是地府里的恶鬼,她怎么会招惹这样的人,她居然还随身带这种药。

    安文觉得浑身无力,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安夏又掏出两颗药,捏着乔本泉的牙关给他喂进去,看着乔本泉又疼又难受的样子,她觉得是时候了。

    浑身燥热,骨头里仿佛有一万只小蚂蚁再爬,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安文急得把自己的皮肤抓得一道道红印子,残存的理智让她拼命哀求安夏放过自己。

    安夏什么都没做,看着安文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扯落下来,她轻轻拉着安文的胳膊,把她拉到沙发边儿,乔本泉依旧哀嚎不已,可另一种感觉在身上猛烈爆发,他现在又痛又燥,看到只穿着小衣的安文,那种感觉急需找个出口发泄。

    “表哥,你干嘛,表哥!啊,你松开我,松开我,你这个畜生,我是你表妹啊!”

    安文凄厉地吼叫着,心里要推开乔本泉,但身体根本不听大脑指挥,反而还贴上去,她甚至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极了的感叹。

    “安夏,求求你,救救我,安夏!”

    安文哭嚎着,哀求着,在绝望中看到安夏举起照相机,而她身上最后的防线已经被乔本泉撕破,她浑身软软根本推不开乔本泉,乔本泉被药物驱使着本能。

    “啊!”

    安文发出野兽受伤一般的疯狂嘶吼,却摆脱不了药物带来的需求。

    安夏忍住恶心,拍了许多照片,然后转身背着二人把相机收入空间,再猛地打开门,又打开院门,朝外跑去。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耍流氓了,救命啊!”

    安夏的叫声很快让周围邻居听到,耍流氓?出了啥事?村里人对这档子事有一种说不出的臆想,男男女女冲出来问安夏咋了。

    安夏指着安家国屋里的大门,“我表姐,呜呜呜,我表姐被他表哥……婶子你们快进去看看吧,我送东西过去,一推门是这样,我还是个姑娘,他们怎么能、能……”

    安夏的话立刻让众人神经炸开了锅,安夏的表姐和表哥,谁啊,都是谁啊,几个结了婚的嫂子们立刻冲进去,看到乔本泉和安文两人不知羞耻地扭在一起,大家全惊呆了,安文一边儿哭着,却又死死抓住乔本泉的样子,简直是大伙这些年看到的最劲爆的一幕。

    “这、这不是安文和他乔家表哥吗?哎呦喂,怎么能这样瞎搞,天打雷劈啊!你们快分开,分开!”

    安文仿佛说不出话的野兽,呜呜哀嚎着,她脑子里一片混乱,羞愧又快乐,沉浸在自己的感官中。

    安夏一路哭喊,照安家国家的责任田跑去,这一路安家出事的消息被更多的人知道,一听是安家国家里,安夏又惊吓成那副模样,闲着的懒汉和婆娘们全都过去看热闹。

    安家国跟乔冬梅二人在田里顶着烈日干活,乔冬梅边儿干边儿抱怨着,安家国垮着脸,二人心里都不痛快。

    “大舅,大舅你快回去看看吧,我给你家送东西,看到安文跟乔本泉在一起。”

    安家国手里的镰刀突然掉在地上,乔冬梅气得训斥道:“安夏,你胡说啥?”

    “舅妈,不是你让安慧找我,要回昨天送的礼,我给你家送去的时候,就看到安文跟乔本泉再一起,你们快去看看吧,他们太不要脸了。”

    “啥?”

    乔冬梅觉得自己要疯了,安夏的意思是,自家大女儿跟本泉瞎搞?怎么可能?

    安家国突然反应过来,翻上田头朝家里跑去。

    “乔冬梅,你还不去看看,没错就是你想的,你女儿不要脸跟表哥凑在一起,我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全村怕是都找不出她这样不要脸的姑娘了吧。”

    乔冬梅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变形的吼声,也飞快地爬上田头,冲回家里,安夏满意地一笑,这么久安文跟乔本泉的丑态应该不少人看到了吧。

    正如她所想,那些懒汉看的最激动,安文没想到自己被乔本泉按在沙发上,还有这么多人围观,终于抵挡不住羞耻,头一歪晕了过去。

第一二八章 名声败坏

    围观的嫂子们一开始虽然有点看热闹,但安文都晕过去了,又是个大姑娘,众人就试着想要拉开乔本泉。

    可出于药力,乔本泉死死抓着安文,又那个样子,拉都拉不动,几个嫂子只能把懒汉们赶出去,好在不一会儿安家国跟乔冬梅就一前一后跑进来了。

    “啊!”

    一声掀翻房顶的尖叫声,从乔冬梅嘴巴里呼啸而出。

    “你这个畜生,你在干什么,你、你快给我下来!”

    乔冬梅发疯似地扑上去想把乔本泉从女儿身上拽下来,而乔本泉一把推开乔冬梅,仍旧不肯松开安文,安文身上到处是抓出来的红印子,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

    安家国哆嗦着嘴唇,白天说出一句,“不要脸的畜生。”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们快帮忙,拉开他。”

    几个嫂子们也顾不得许多,反正大家都结了婚,啥没见过,几个女人上前,连拉带拽地才把乔本泉从安文身上拽下来,刚一拽下来,乔本泉就又捂着身体部位,哀嚎在地上打滚。

    乔冬梅赶忙冲进卧室拿床单给安文盖上,脸色惨白地看着晕过去的女儿,哆嗦半天拿起旁边儿的水杯,洒到安文脸上。

    嫂子们互相递了个眼色,大家全都退出去了,看热闹归看热闹,安家国屋里出了这么变态的事情,再留在这也惹人嫌,反正全部过程都看到了,众人此刻只想找个位置,好好把这个闲话扯一扯。

    安文被水泼醒,看着母亲望着自己,眼中的迷糊逐渐清醒,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坐在地上的安家国猛地跳起来,冲上前照着安文脸上左右开弓,狠狠抽了十几个嘴巴子,直到打的他手掌发麻没有力气才作罢。

    “不要脸的东西,小小年纪、小小年纪就偷人,还跟你自己表哥,你还活着干什么,家里脸都给你丢尽了,你给我去死!去死!”

    安家国指着门,浑身哆嗦,额头血管全都爆了出来。

    “爸?妈不怪我,是、是安……”

    安文猛然收声,她本想说安夏害了自己,可自己对安夏的那些算计,又怎么解释,逼急了安夏手里还有自己的丑照,到时候拿出来一散,跟自己鱼死网破,吃亏的还是自己。

    刚才不少人已经看到了,恐怕要不了一会儿,全村人都会知道自己发生了啥事,如果自己还跟安夏扯皮,是自己做了丑事,没人会在乎安夏做了啥,只会津津乐道自己的事情。

    “是谁?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话!”乔冬梅急得死死捏着安文的胳膊催促。

    安文恨不得咬碎后槽牙,死死拽着床单,半天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是表哥,他、他想非礼我,我打不过他,被他死死按在沙发上,然后安夏送东西到家,看到这一幕,呜呜呜,妈,我该咋办啊,我的名声全毁了。”

    这回轮到乔冬梅瞪大眼睛,“你说啥?本泉非礼你?他是你表哥,他怎么会非礼你?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我不知道,呜呜呜,他今天不肯下地,也许就存了这个心思,妈我不活了,他是故意想害我,还威胁我不许说出去,还说以后只要他来,我就要给他睡!”

    闭上眼睛的安文,眼泪不停往下流,伤心是真伤心,可她更多的是恨,是害怕,恨安夏如此狠毒,害怕未来的生活,她还有什么脸出门面对村里人。

    可她最恨的还是安夏,是她害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她怎么如此狠毒,要至自己于死地,此刻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安文,早都忘了自己当初对安夏的设计,不就如现在一般,只是变成报应在她身上,就成了安夏的狠毒。

    “都是安夏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嚷嚷得全村都知道,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刚才那些懒汉二流子,全把你看完了,呜呜呜,我可怜的姑娘!”

    乔冬梅搂着安文哭个不停,安家国突然一把揪住乔冬梅的衣领,“全是你,全都是你乔家人害的,害我丢人现眼,安家的脸全都丢尽了,以后我就是全村人的笑柄,表哥强表妹,你们乔家都是畜生,畜生!

    安文,你现在就给我去死,死了还能留个名声,别连累大家,自己跳河去!”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安文是咱姑娘,哪有逼姑娘死的。”乔冬梅把安文搂在怀里,大声和安家国吵架。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安家国几个大耳光,“她不死,以后我还有啥脸面见人,自己做了丑事,就该一死了之。”

    安文越听越心寒,自己的父亲,从头到尾只考虑他的脸面,自己明明是受害者,自己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还不如他的脸面重要。

    “都是这个畜生,安文是你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

    安家国此刻来了劲,对着在地上弯的像个大虾米的乔本泉狠狠踹去,乔本泉发出凄惨的叫声,乔冬梅心里虽然愤怒乔本泉做的事,可他是乔家唯一的香火继承人,他不能出事。

    “家国,别打了,事情都已经出了,就是把他打死又能怎么样!”

    “我就是要打死他,把你大哥喊来,打死这个畜生。”

    说着,安家国打的更凶,他抄起椅子直接照乔本泉身上砸去,乔本泉被安夏踹伤了身体,刚才又被强行喂药,做了如此劳力伤身的事,已经是强弩之末,在安家国的暴击下,翻了几下白眼皮子晕了过去。

    这下乔冬梅疯了,她一把将安家国直接推到在地,赶忙喊了两声乔本泉,却没得到一丝反应,吓得她魂飞魄散。

    “安家国,你要是打死我侄子,我跟你拼命!”

    安家国望着一动不动的乔本泉,这才后知后觉,刚才气急下手太重,如果打死人,自己可咋办?

    看着安文拉着床单呆呆坐在沙发上,他气得从地上爬起来,没头没脑地大拳头朝安文身上砸去。

    “都是你这个小贱人,做了这种丑事,害死全家,裹什么床单,不知羞耻的东西。”

    安文浑身骨头都要被砸碎了,安家国的话刺激到她内心最深处,她突然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砸向安家国额头。

第一二九章 一地鸡毛

    “哎,安家的事情你听说了没,安文跟他表哥搞在一起,啧啧啧,真恶心啊!”

    “这算啥,还有更精彩的消息。”

    “啊,还有啥消息,你快说说?”

    聊天的人眼中放射出八卦的光芒,赶忙拉这另一个人问情况。

    说话的人四处看了看,把来人拉到路边儿,“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

    来人立刻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你放心,我肯定不对别人说。”

    “那天中午我男人去帮的忙,你知道他们家关上门又发生啥事了。”

    “啊,发生啥事了,你快说,别卖关子了。”听八卦的嫂子,眼睛已经变成闪烁的小星星,八卦信号全开。

    “一进去,安家国捂着脑门,一头的血,乔冬梅的侄子躺在地上晕了过去,安文裹着床单,手里攥着烟灰缸,她老子就是她砸的。”

    “啥!咋会这样,安文还打了安家国,这是为啥?”

    “谁知道呢,不过你知道吗,乔冬梅那侄子送到医院急诊检查,医生说碎了一个|蛋|,要做手术切除掉呢。”

    “啊,怎么搞这个还搞出伤了?太激烈了?”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医生说,切了以后,对生活和生孩子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噗,都切了那肯定影响啊,这不就是过去古代的公公。”

    “哎,不能这样说,切了一个,还有一个,生孩子也是可以的,但是那方面肯定不行了。行了,我回去弄饭了,回头聊。”

    “哎,哎,你忙啊,我也去做饭。”

    两个嫂子交换完八卦,刚才保证不外传的嫂子,立刻跑到村头小卖部,八卦集散地,把刚才知道的消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安文可真行,直接要砸死她亲爹……乔冬梅的侄子也是人才,还弄碎了一个,这都是咋弄的,这得使多大劲。”

    众嫂子笑做一团,“人家那是年轻小伙子,当然不一样了,咱们男人肯定不能比,一个个上床就知道睡觉,烦死了。”

    “你说安家这事出的,多丢人,啧啧啧,比书上说的都精彩,我活了几十年都没听说过这事,跟别说亲眼看到,你是不知道当时乔冬梅大侄子趴在安文身上,拉都拉不开,跟八辈子没开荤的和尚似的。”

    “哈哈哈,和尚啥样你知道,就知道你不正经。”

    安家的事,后续的事,迅速传开,安家其他三人知道出了这事,全都目瞪口呆,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安夏当天惊慌失措地回去,做戏做全套,把自己想好的话告诉外婆,杨金英大惊失色,没想到出了这事。

    下午,安文出事的消息就传遍全村,安家三个儿子听到这事,还跟传闲话的人差点掰扯起来,谁都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怎么可能,安文跟乔本泉,这不是瞎讲是什么,可大家都这样说,他们去大哥家,大门紧闭,敲开门只有安慧一个人,神情呆滞,嘴里不停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安家剩下三儿子才知道出大事了,消息传到程家后,程德忠立刻让孙子程文联去看看安夏出事没,把孩子叫过来问问。

    安夏去程家,依旧是之前自己说的那个脚本,程家人哄了安夏许久,又把家里的奶粉拿了两袋让安夏喝,说牛奶晚上喝了好睡觉,又让程文联这些日子多去看看安夏,别再出啥事。

    程家太了解安家那几个人的性子,安夏去了一趟,他们肯定要找安夏麻烦。

    抱着奶粉安夏回了家,只是安夏走后,程德忠盯着她背影看了好久,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程德忠见过的人太多了,安夏虽然表现得十分害怕惊慌,可眼神却差了一点,而且据他了解,安夏的性格其实并不是这样,她现在如此惊慌,更像是做给大家看的。

    “肯定不简单,安家国肯定要找安夏麻烦。”程文联有些担心。

    程德忠笑笑,自己孙子还是年轻,想不到那一层,不过安夏这孩子他还是相信人品的,这事情一定有内情,他也不打算问,孩子跟自家不熟,不说也正常。

    晚上安家三兄弟回到家中,全都再想大哥家出的事情,到底咋办?安家业摸黑去了大哥家一趟,还是只有安慧,大哥一家还没回来。

    三兄弟忧虑了一晚上,早上出门的时候,觉得村里人看自己的眼光都不对了,但是稻谷这几日正是成熟期,谁都不敢耽搁地里的活,干了一上午活后,没想到又听到后续消息。

    安文在医院,乔本泉要动手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三兄弟干脆跑到杨金英那,商量该咋办?

    “老二你跟菊花一起去看看,现在到底是咋回事?夏夏那天回来,也受了惊吓不敢出门,老三跟老四受点累,帮你大哥二哥把地带着弄弄,别耽误了今年的稻谷,这时候出事,老天爷真是要命了哦。”

    安夏没想到自己那一脚,居然踢坏了乔本泉,但她最遗憾的是,怎么只踢碎了一个,应该都给他踢烂,让他一辈子做不了男人,让他再用这种龌龊恶心的手段害人。

    想到这安夏心里慢慢浮起一个想法,自己会医术,自然可以让他一辈子当个公公,对于欺负自己的人,就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外婆,我也想去医院。”

    “你别去了,不是啥光彩事。”

    “不是的,外婆我晚上总做噩梦睡不着,心里也是慌慌地喘不上气,我想找医生开点药吃吃,我害怕。”

    安夏小脸皱做一团,纤细的脖颈垂下,睫毛颤抖着,安家业心疼极了,“妈,让夏夏跟去看看吧,别给孩子吓出病,这事真的,我刚听见的时候,心脏都突突跳了半天。”

    “好,家庆,你跟菊花带着夏夏吃了中饭就走,路上照顾着点。”

    “行,妈你放心。”

    安家庆本来就打算跟安夏搞好关系,自然满口答应。

    吃了中饭后,安家庆跟李菊花来家里接安夏,李菊花还特意带了一壶水,说天热给安夏带的,李菊花这般态度,倒让安夏有些意外。

    她觉得自己还是太低估二舅一家人的脸皮厚度了!

第一三零章 是个厉害角色

    “安夏,饿不饿啊,饿不饿,我带了两根黄瓜,水灵的早上才摘的。”

    “我刚吃了早饭,不用了。”

    “哎呀,没想到安夏你这么有出息,程家喜欢你,以后肯定给你找个好人家,前两天大嫂还跟我说,想把你说给乔本泉,当时我就说,那人配不上你,这不果然出事了,可见是个下流货。”

    “什么?”

    李菊花很满意安夏的反应,为了弥补自家之前跟安夏的不和,她今天是特意把这句话说给安夏听的,其实如果乔本泉没出事,她也许不会做声,可谁让他出事了,此刻告诉安夏这个消息,对自己无伤大雅,却给了安夏一个人情,何不顺水推舟。

    “乔家亲戚是啥样人你不知道,平日里一年都不会走动一次,都是乔冬梅回娘家,他们这次来专门喝你的喜酒就让我很奇怪了,而且只带了乔本泉一个人,我那日也是跟乔冬梅开玩笑,说乔本泉不小了,她做大姑的也该留意下好姑娘。

    乔冬梅听完这话,就低声跟我说,这次她侄子来,让他想看一下你,如果看上了,就把你娶进门,还说他们乔家日子多富裕,她那个侄子多出息。

    当时我就笑了,她家这个侄子小时候打架进去过,现在这么大了说不上媳妇,这说明他家肯定有问题,不过乔冬梅这么一说,我这么一听,我想安夏你肯定不会答应,又是没影的事,就没跟你说。”

    “二舅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李菊花笑得越发开心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小巴颠簸在乡间小路上,长长的睫毛在安夏脸上投下一抹阴影,她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是把这两日的事情穿起来,不一会儿就想明白了大半。

    原来一开始乔本泉就是带着目的来的,所以对自己表示出赤果果的注视和垂涎,再然后是酒席上他对自己动手动脚,那日大舅跟乔冬梅一大早拎着东西看外婆,很有可能是给自己提亲,难怪她觉得外婆有什么事情隐瞒自己。

    她估计外婆应该是拒绝了,想到这安夏心中好受些,外婆还是很护着自己的,后面的事情就是昨天发生的,乔本泉想害了自己,然后把自己的坏名声宣传出去,也许还会倒打一耙,如果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他反咬一口说自己勾引她,让自己的清白和名声全都毁于一旦。

    安文跟乔本泉居然对自己用这么歹毒的计谋,活该他两现在丢人现眼,安夏决定以后对安文要提高十二分警惕,这就是条藏在暗处的毒蛇,经过这一次后,她更是恨毒了自己,谁知道什么时候暗算自己一下。

    到了区医院,安家庆带着众人来到住院部,安文住在内科观察,安家庆买了点东西大家一起上楼,问清床号找到病房,还没进去,就听到屋里传来呜呜的哭声。

    “妈,是表哥,他想非礼我,他疯了!我推不开他,是他害了我,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做人?你一个大姑娘出了这种事,要我说你就去死,死了就证明清白了。”

    安夏几乎要给安家国鼓掌了,真是亲爹,让自己姑娘去死,这就是安家自私的男人,当初妈妈出了事,他们是不是也用这些恶毒的语言说过妈妈?

    不过安夏更佩服安文,这么大的事情,她以为安文会受不了吃这么大的亏,忍不住把实情说出来,看来安文不光能忍,还迅速想好一套说辞,她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去死,这种亏都能吃,还有什么忍不了。

    安家庆推门而入,安夏一进门,安文眼中就射出熊熊恨意,只是她很快低下头,继续哭着。

    乔冬梅看到安夏也蹭地站起来,“安夏,我家安文全是你害的,她的清白全让你毁了。”

    安夏笑了,“我好心救了安文,不求你说句感谢的话,怎么清白是我毁的,难不成是我趴在安文身上。”

    这句话让安文猛地捏紧被子,脸色苍白,死死咬住下唇,如果不是安夏给她吃的那个药,她跟乔本泉根本不可能发生这件事,那个药好厉害,到现在她身体内都有一股隐隐的悸动,大腿两侧都被她掐紫了,才克制住这股冲动。

    “一个姑娘,张嘴说这种话,丢不丢人。”安家国斥责。

    “我张嘴说这个话,安文还做这个事呢,大舅我今日来不是跟你吵架的,那件事情吓得我晚上都不敢睡觉,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丢人的事情,表哥跟表妹,现在我都不敢出门,村里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安家的脸全都丢尽了。”

    “呜呜呜,妈妈我该咋办啊?”安文又一次大哭起来,“不是我,是乔本泉强迫我的,他是个畜生。”

    安夏默默给安文点赞,厉害啊,这么快就把所有责任推到乔本泉身上,然后装可怜卖惨,以此博取同情。

    “要不是你嚷嚷地全村都知道,这事情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乔冬梅气愤极了,这件事情要不是安夏这样闹出来,悄悄掩盖住也就过去了,破了身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姑娘还是能找个好婆家,到时候晚上洞房带个鸡血就糊弄过去了,可现在姑娘的名声彻底臭了,身子也脏了,这全都是安夏的错。

    “这事情说得更没道理了,我一个小姑娘看到这种事情,我不得赶快喊人帮忙,难道看着那个畜生对安文为所欲为吗?现在我救了安文,自己吓得心脏一直不舒服,倒成了我的错了。

    行,是我好心没好报,以后你家再有任何事情,我什么都不管。”

    安家国听得心情烦躁,“行了,事情都出了,还有啥说头,安文已经这个样子了,要我说她就该去死,丢人现眼。”

    安夏高兴地看着安文脸色从苍白到绯红,眼中恨意达到顶点,她害人的时候就该有这个自知之明,活该!

    “大哥,家里有啥需要帮忙的?”安家庆拉着安家国说话,李菊花坐在床前,假模假样地安慰乔冬梅,安文继续装可怜,安夏觉得奇怪,怎么到现在乔本泉都没说出实情吗?难道任由安文往他身上泼脏水?

    “乔冬梅,你养的好姑娘!”门外传来乔本泉父亲的怒吼!

第一三一章 什么是真相

    乔本泉父亲愤怒地推开门,冲到病床前,一把将躺在病床上的安文直接拎起来,抬起手照着安文脸上狠狠几巴掌,又脆又响的声音里,仿佛带着无尽愤怒。

    “大哥你干嘛,你凭啥打我姑娘!”

    乔冬梅反应过来后,扑上去一把推开自家大哥,挡在自己姑娘面前,瞪大眼睛质问自家大哥。

    “我打死这个祸害,害人精,我儿子就是被他害的!”

    安文眼神立刻闪烁,紧张爬上面庞,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乔本泉说啥,自己都一口咬死是她非礼自己,唯独安夏……

    安文望向安夏,这下是真的慌,尤其是安夏脸上一幅看好戏表情,她手里还有自己的丑照,这时候如果想弄死自己轻而易举。

    她咬咬牙,赌一把,她赌安夏不会把事情真相说出去,因为她对自己和乔本泉做的事情,也是见不得光的,而且她还踢坏了乔本泉,她肯定不敢说。

    想到这,安文立刻装出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再加上小声呜咽,好一幅可怜相。

    “乔大哥,你干啥,欺负我安家没人吗?”

    安家庆立刻上前拉住乔本泉父亲,乔本泉欺负了安文,他家还打上门了,这事把安家不当人看呢,欺负安家是软柿子。

    安家国更是愤怒,指着乔冬梅怒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娘家人,这样欺负我家,我告诉你,从今起你跟我和你娘家断了,否则老子休了你。”

    乔冬梅也十分生气,以前她那么维护娘家,每次回娘家大包小包往家里拿东西,还偷偷给爹妈给钱,这钱最后爹妈都贴给了大哥,谁让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可今日乔本泉欺负了自己姑娘,大哥还打上门,这一刻她心凉无比,这就是自己掏心掏肝对待的大哥,自己是啥?他从来没尊重过自己。

    乔本泉父亲怒急,挣脱不开安家庆的怀抱,指着安家国和乔冬梅道:“乔冬梅,以后乔家没你这样的人,养出这么一个歹毒玩意,害了我儿子,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问题,你们就等着吃官司。”

    安文听了这话,惊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大声了,安家国则是满脸愤怒。

    “你这话啥意思?我家还没告你儿子做下的丑事,你倒反咬一口,告,你去告好了,大不了我姑娘名声不要了,让法庭的人知道,你儿子就是个畜生,你们乔家全都不是好玩意。”

    这话激得乔本泉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我家是畜生,你知不知道安文做了啥事。她跟安夏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家提亲不成这事就算了,可你姑娘呢,怂恿我儿子强要了安夏,还让他买药下了给安夏吃,然后二人加上安慧设计骗安夏到你家,把安夏关在屋里,让本泉去要了他,你家畜生不如的姑娘,还要拿相机拍安夏的丑照,让我儿子拿着这些照片,说以后怎么威胁安夏都没问题。

    到时候还要让全村人知道是安夏勾引他,这样安夏还不能告他,这全都是你姑娘想出来的毒计,我一个好好的儿子,重头到位都被她摆布,现在人废了,是不是该你家负责。”

    所有人都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乔冬梅甚至捂住嘴巴,压住已经爬到喉咙的尖叫,踉跄后退两步,重重跌坐在病床上。

    李菊花眼神在安夏跟安文脸上反复扫射,她没想到安文心肠如此歹毒,小小年纪就能相处周密的害人计划,而且不给安夏留一丝余地,想要至安夏死地,到底多大的仇恨,再大的仇恨也不能做这种卑鄙的事,看到安夏淡然的表情和嘴角微微的嘲讽,她心头一惊,这是真的。

    “呜呜呜,表哥为什么要这样编故事,我一个小姑娘怎么想的到这么复杂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害安夏,她丢人难道不是我们安家丢人,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明明就是表哥自己疯了要欺负我,他现在想不认账。”

    “你们乔家别血口喷人,欺负我姑娘的账还没算,现在还污蔑我姑娘。”安家国吃惊过后,就是不相信,他不相信姑娘会做这种事,再恨安夏也不可能这么狠。

    乔本泉父亲喘着粗气,环视众人怒急而笑,“好,好!你们安家我算是开眼界了,从安珠开始就不要脸,原来这是遗传,从上到下全都不要脸,安夏你说,到底咋回事,他们合起伙欺负你,我承认我儿子不对,可罪魁祸首是安文,她要害你,你还忍得了?”

    安夏听到此人骂自己母亲开始脸就沉下来了,自己母亲怎么不要脸了,是那个不要脸的父亲玩弄了她又抛弃了她,这不是母亲的错,外公在世的时候就说,当初父亲都已经跟母亲和自家说好了,过年回去跟家里人把事情一说,就下聘娶母亲,是他骗了母亲,先得到了母亲的人,然后又反悔跟许美凤结婚,利用许美凤家亲戚,招工从农村回城市。

    是林荣伟欺骗了母亲的人和感情,又无情抛弃了母亲,才让母亲的名声全毁,最后艰难剩下自己,人就像一朵枯萎的花,再也没有朝气和生命力,最后外公说母亲是自杀,可前世安夏已经知道,母亲是被许美凤害死的。

    所以从头到尾,母亲就是一个受害者,现在还要被人说不要脸,她很生气。

    “你说的什么我完全不懂。但是你儿子本来就好色,酒席上抓着我的手不放,看我的眼神也让人恶心,我去送东西的时候,他正在非礼安文,我一个人身单力薄打不过他,只能跑出去求救,至于他什么坏了,那是报应,老天有眼,他连自己表妹都欺负,禽兽不如,你们乔家全都是一群畜生!”

    “你……”乔本泉父亲没想到安夏会这样说,带着极大的愤怒,让他都有些怀疑难道儿子骗了自己?

    不可能!儿子一醒来就呜呜哭着把事情告诉自己,说得极其肯定,儿子不可能骗自己?那为什么安夏要保全安文,她被安文这样算计,换了谁都恨不得宰了安文泄愤,她怎么可能还包容得如此像?

    “我跟安文虽然不对付,但就事论事,你们欺负了安家,我们安家跟你家没完!”

    安家国猛地望向安夏,这一刻他对安夏的恨意突然少了一大半。

第一三二章 翻盘

    “你听清楚了,安夏说的话,跟我姑娘说的一模一样,你们乔家要是想这样欺负人,那我们奉陪到底,不行就报警,让警察说到底是咋回事。”

    一听报警,乔本泉父亲眼神瑟缩了一下,儿子已经进去过一次,这一次就让他名声不好,出来后更是做啥别人都不要,现在在镇上跟一群混子混,如果再进去一次,还是流氓罪,他这辈子就毁了,流氓罪听说可以枪毙,那乔家就要在自己手里断子绝孙了。

    “这事情吓得我晚上睡不着,总做噩梦,你要是不给我补偿,我就让我大舅告你儿子,流氓罪至少判刑十五年以上,让他付出代价!”

    安家国这时也回过神来,“对,你家要是不给我姑娘一个说法,咱们就打官司,今我非要给我姑娘讨回个公道,我家还没上门闹,你还屎盆子扣我头上,以前我还顾及名声,你这样欺负人,名声我不要了,我就要跟你敞开了闹,不行现在就报警,我现在就找护士给打电话报警。”

    安家国说着朝门口走去,乔冬梅看大哥这副霜打了的怂样,虽然恨他害了自己女儿,可本泉毕竟是乔家唯一的香火,不能坐牢,否则一辈子就毁了。

    她咬咬牙一把抱住安家国,“家国,求求你别报警,本泉那孩子是一时糊涂,他是乔家唯一的香火,你这样做会让乔家断子绝孙的,这得是多大的仇。”

    乔冬梅的话,让原本幸灾乐祸的安文,眼神一寸寸冷下去,她没想到,最疼自己的母亲,在她心中自己竟然还不如乔本泉重要,自己是她的亲姑娘,乔本泉不过是她的侄子,从来也没小经过她,就因为他是男的,她是乔家的香火,所以关键时刻,母亲连自己都能牺牲吗?

    安文眼眶红了,这一刻她真的伤心了,她再狠毒自私,也一直觉得母亲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可现在她觉得全家人都自私自利,全家都不是人。

    “乔冬梅,你松开!松不松开!”

    安家国当着乔冬梅娘家人的面,毫不留情地狠狠扇了乔冬梅几巴掌,以前他有所顾忌,给乔冬梅一点面子,可现在他什么都不用给了,这几巴掌打的当真舒服。

    “你到现在还为这那个畜生说话?安文是你亲姑娘,被那个畜生欺负了,你居然让我算了,你滚,跟着他滚回乔家,老子没你这种媳妇,你就是来祸害安家的扫把星,看看你娘家都是些啥人,不讲理的畜生!”

    乔本泉父亲现在不敢闹了,安家国这么硬气,他就软了,他真怕报警,如果真报了警,儿子对安文做的事情,那么多人瞧见,流氓罪肯定跑不了。

    “你们安家合起伙欺负人,欺负我们乔家没人!”

    丢下这句话,乔本泉父亲落荒而逃,安家国眼中闪过一丝解气,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去丈母娘家,如果乔冬梅再像以前那样贴娘家,他就休了她,让她滚。

    “大哥大嫂,你们也别吵了,这事情咱们不能这么算了,不过这官司也不能打,安文是个姑娘家,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还咋找婆家。”

    “现在就已经丢尽了人了,还找婆家。”安家国气不顺地怼了弟弟一句。

    “大哥,那也不一定,这事情不过是村里知道而已,到时候让安文嫁远些,这事情自然可以瞒的死死地,但是这事情不能便宜了他们,安文吃了这么大的亏,安夏也被吓得不行,让他们赔钱,一个大姑娘不是白糟蹋的,没有五千块,就告他们。”

    “对,大哥,这时候事情也出了,弄点钱比啥都没有强,你先想想,想好了跟我们三个弟弟说一声,这事情我们一起跟你去乔家要钱,不给钱就打死那个畜生。”

    安家国心里觉得安慰许多,这两天他看到安文就恨不得亲手掐死她,看到老婆也恨不得立刻就离婚,还是弟弟们靠谱,当然刚才安夏在关键时刻也不错,要了钱给她一些。

    安家国心里有了大致主意,安家庆跟李菊花还要带安夏看医生,三人就告辞了。

    乔冬梅木木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刚才那两巴掌彻底扒下她在安家人乔家人面前的脸面,她现在理亏心虚,就连姑娘望向她的目光中都带着愤怒和冰冷。

    乔冬梅不知道为啥会这样,自己做错什么了?如果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为啥变成这样,她以后在众人面前再也不是以前的乔冬梅了。

    且说乔本泉父亲回去后,乔本泉立刻急急问父亲咋样了,眼里带着仇恨地说要报仇,但听了父亲的话,他也惊愕了,安夏怎么可能这样说,安夏居然能咽得下这口气?

    “不,爸,她们说谎,她们一起合起伙骗人,是安文要害安夏,我是被安文害的,安夏踹了我一脚,是她踹坏了我,我后半辈子都被她毁了,我要报警。”

    老乔气得狠狠握紧拳头,想要揍儿子,可看着儿子那副样子,又中途忍住。

    “报警又能咋样?安家国现在就是滚刀肉混不吝,他还威胁咱家要赔钱,否则人家还要去告你呢。”

    “呸,一分钱都不给,咱家去告!”

    老乔见儿子还这么不清醒,气得狠狠拍了拍床头柜,“你知不知道流氓罪最少判十五年,搞不好要枪毙的,你说的那些事情,安家根本不承认,我看他们是串通好了,现在是咱家不赔偿,他们还要告你。

    你想想这事情,你报警,你说的那些话警察会信吗?要不是你是我亲儿子,你说的话我都不敢相信,你对安文做的事情,他们山坡村多少人都看到了,打官司咱家肯定输,家里就你这么一个男娃了,你要是坐牢出来以后还咋办?我孙子岂不是都耽误了!”

    “爸,我、我被安夏都踹废了,难道就这样算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感受到身体某处无法忍耐的疼痛,乔本泉就恨不得宰了安夏,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他那个坏损组织已经被医生切除,失去这个,让他感到无比耻辱。

    “我也不知道咋办?你别闹了,一起想想办法。”

    乔家父子两一筹莫展,互相望着,乔本泉内心发狠,以后自己一定要报复安夏,一定要强了她,让她后悔得罪了自己。

第一三三章 一起药了

    “二舅妈,咱们去看看乔本泉吧。”走出病房,安夏准备去收拾了乔本泉。

    “看他干啥?看了你再做噩梦。”

    “他们太嚣张了,咱们看看他,也提点一下乔家,痛快赔钱,否则就让乔本泉坐牢,现在咱们能多做一点是一点,大舅一家根本没这个心思折腾这件事。

    再说主要是安家的脸面不能丢,多要点钱,大舅肯定也不会忘了几个弟弟的帮忙,肯定要有所表示。”

    李菊花想想,安家国倒不是那种抠门的人,这事情如果自家多帮忙,好歹能混点好处,扯皮的事情她最擅长。

    “那行,走。家庆,大哥家出了事,咱们不能坐视不理,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

    三人打听了乔本泉的病房,一同前去,走到门口,安家庆跟李菊花倒有些踌躇不前了,安夏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乔家两父子看到安夏,立刻换成凶神恶煞般模样,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乔本泉是恨安夏居然说谎,其父则是恨安夏踢碎了儿子的物件,还有刚才出言挑唆安家索赔。

    “你来干嘛?我儿子还不够惨吗?你踢坏了他,心肠可真歹毒。”

    “大叔,说话是要负责的,你儿子坏了关我什么事,我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他一下,是他……”

    “你胡说,你胡说!”乔本泉激动地身体绷直恨不得从床上起来。

    “是你踢了我一脚,我才变成现在这样,是你干的,你还跟安文合伙一起冤枉我。”

    “好笑了,乔本泉,我踢你一脚?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踢你,你倒是说说啊?”

    “你……”

    乔本泉一下子哑口无言,为什么,因为他要对安夏用强,说出来自己不一样脱不了干系。

    “是你跟安文串通一气,做了个套给我下套,你们要害我。”

    安国庆跟李菊花这回真觉得,乔家人太过分了,做出这种事,还拼命倒打一耙,不给点厉害瞧瞧,他们肯定不会乖乖掏钱。

    “你是安文的表哥,她为什么害你?我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你了,我为什么害你?还有我跟安文一直关系不太好,我怎么会跟她合作,你要编瞎话麻烦也符合一下逻辑,别跟狗似的胡乱咬人。”

    “你骂谁!”

    乔本泉父亲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要对安夏动手,安家庆跟李菊花可不是吃素的,二人就是要跟安夏搞好关系,这么好的机会,必须好好表现。

    安家庆一把按住老乔两个胳膊,“你要干啥?你们乔家做了这缺德事,还要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再这样我现在就揍你。”

    李菊花在一旁对着老乔一阵骂,威胁乔家如果在这样,安家就报警,谁怕谁,到时候让乔本泉吃枪子。

    老乔听到这话,更生气,直接跟安家庆干起来,李菊花生怕自家丈夫吃亏,也上前帮忙,挠得老乔满脸满胳膊全是指甲印,皮都抠下来好几层。

    安夏趁着混乱,把药粉悄悄撒在乔本泉喝水的被子里,还有他床头架子上的毛巾上。

    做完这一切,她心满意足了,“放开我舅舅,你要再动手,我现在就找护士报警。”

    报警二子现在就是紧箍咒,老乔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就一惊,手上微微松劲,立刻被安家庆按住,李菊花在一旁继续开启语言攻击。

    “这事情没完,你们要是不赔钱,就上法院告你们。”

    丢下狠话,安家庆两口子带安夏一起离开,剩下安家父子两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爸,你没事吧。”

    乔本泉见父亲坐在地上半天不起来,有些着急和担心,他刚才下不来床,只能在一旁大声嚷嚷,可是一点用没有,反倒是嗓子喊得火辣辣的。

    他抄起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子,咕嘟咕嘟喝下一大半,“爸,你别激动,喝口水。”

    老乔半天从地上爬起来,颓然地坐在儿子床尾脚下,安家来势汹汹,这事情不出钱怕是不行了,出钱也就算了,儿子少了一个物件,乔家传宗接代受到了影响,这个损失谁来补偿,他是顺不过这口气。

    他咕嘟咕嘟喝完杯子里的水,一筹莫展地想着办法。

    “这次多谢二舅帮我挡着。”

    这个谢字让李菊花两眼放光,安夏的这句话仿佛天籁之音,她现在巴不得乔家两父子多欺负下安夏,让他们好好表现下,也好跟安夏再近乎一些。

    “安夏,没吓着吧,你这孩子咋又不看医生了呢,我带着钱,你别操心。”李菊花立刻表示关心。

    “没事,我刚才看完他们后,二舅揍了乔本泉父亲一通,我心里突然就不害怕了,就别话冤枉钱了。对了二舅,我先不回去,我想自己转转。”

    “转转?是想买点啥?舅妈给你买。”

    “不用了二舅妈,我有钱,你们回去吧,我就是想散散心。”

    “行,那你早点回家,别让外婆担心。”

    安夏点头目送安家庆夫妻二人离开,她转了个弯,朝消防大队走去,到了单位门口,值班的小同志做了登记,立刻让她进去,大队长女朋友来了,怎么能拦着。

    “跑快一点,你们是没吃饭吗?女人都比你们跑得快,快快快!”

    安夏按照刚才那个小同志告诉的路线,来到一处训练场地,看到所有的队员穿着作训服,身上还背着消防器械,绕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跑,旁边儿还有个不停骂他们慢的陆柏川。

    “快一点!你们的速度就是生命,再快!你们太缺乏锻炼了,还怎么抢险!”

    陆柏川站在操场中间大声咆哮,每个队员都咬紧牙关,甩着脸上的汗珠子,一圈又一圈地快速跑着。

    安夏没有打扰,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心里对这些队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佩服、敬爱和尊敬,他们是伟大的消防员。

    大太阳下,每个队员都拼尽全力,陆柏川说着狠话,在他的高压打击下,每个队员都不服输,一圈又一圈,仿佛腿已经不是自己的,只是机械地听大脑指挥,拼命跑着。

    “好,结束。大家互相按摩放松肌肉,走一走别站着,注意喘气!”

    陆柏川满意地看着手里的秒表。

第一三四章 三观吻合

    “陆队。”

    安夏喊了声后,朝前走去,众队员看到安夏,仿佛看到了救星,没错就是救星!因为安夏姑娘来了,队长肯定要陪女友,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

    所有队员偷摸互相交换眼神后,一起在内心欢呼。

    “上次领导和罗队还说你送来的粽子很好吃,我带回去几个,我爷爷说吃到了以前的老味道。”

    安夏笑笑,“喜欢吃就好,今天来我是特意感谢你的。”

    “感谢我?”

    陆柏川有些愕然,自己有什么好感谢的,上次自己惹她生气走了,最后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偷摸找了个蹩脚借口,端午节那天专门去参加她的喜事,结果还搞成那样,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教我的防身术,我已经用了,而且成功击退一个流氓。”

    陆柏川心头一紧,他当初教的时候就很纠结,希望安夏永远不要用上,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用了。

    “谁?”

    “事情有点复杂,我想告诉你。”

    安夏垂下眼眸,对别人她不会说,但她要告诉陆柏川,第一心里委屈,想来想去似乎只想让他安慰自己,第二是想知道他对自己这样处理此事有什么看法。

    “好,你等等。”

    陆柏川跑到队员里,不知道说了啥,众人一片哀嚎,等他们走后,队员们苦兮兮地在操场走鸭子步,导致当天所有人下楼梯,都是扶着扶手艰难地掰着自己的腿下去,罗队还在一旁感慨大家缺练。

    二人找了一处安静长椅,安夏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陆柏川讲了一遍,一向冷静严肃的陆柏川,再也保持不住冷静,他甚至心惊,如果当时不是自己教了安夏防身术,如果不是安夏自己机灵,她肯定要出事,至于安夏为什么会随身带那种药,他奇怪,但他没有问。

    因为有几次他都发现,安夏能从口袋中掏出各种正对症状的药,而且她似乎没有避着自己,这证明她相信自己,这个秘密她不说,自己就不问。

    “这个人该死!”事情讲完后,陆柏川说出第一句话,“你那个姐姐安文也该死,歹毒心肠。”

    安夏长吁一口气,她不想骗陆柏川,可她又怕告诉他这件事情后,陆柏川会觉得自己太过狠毒,想了一晚上,她还是决定跟他说实话,希望他跟自己三观一样,大家总说以德报怨,其实众人都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这话的意思,根本不是劝众人以德报怨,对于坏人就该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做坏事就要付出代价,让他们以后不敢再犯,而不是纵容他们,如果好人都纵容坏人,那好人该如何自处?

    “我以为你会觉得我狠毒。”

    陆柏川诧异地望了安夏一眼,“狠毒?没有,我觉得你临危不乱,还能迅速运用我教的动作,很聪明。你做的很对,我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两个亲人一样的同志被坏人残害。

    当我抓到这两个坏人,他们居然给我说什么俘虏有待政策,甚至上级也要求我立刻带人回来,但是我做不到,我闭上眼睛,眼前是两位同事悲惨的模样,最后我让这两个坏人得到了报应,所以我退下来,到了企业上班。”

    安夏不眨眼地仔细听着,陆柏川还经历过这种事情,“你是个重情义的人,那两个人应该可以安息了。”

    陆柏川表情有些沉重,他回来后,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次的任务,因为太惨了,就算报仇雪恨,心里都带着沉甸甸的痛。

    “以后,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的安危最重要,虽然我希望永远不要有这种事情发生,但如果、如果很危险,少反抗保住性命,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不希望你再出事,这句话陆柏川放在心里轻轻说,刚才的事情让他感受到差点失去安夏的危险,他头一次有些怕了,比让自己去执行危险任务,丢掉性命都怕。

    “不会,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你别太伤心。”

    安夏劝了两句,气氛有些沉闷,不过好在罗队从办公室出来,到了饭点他准备去食堂吃饭,看到安夏跟陆柏川坐在树下长椅上,看着像一对感情很好的小情侣。

    “这小子,说不喜欢人家,天天还和姑娘在一起,这性子真别扭。”

    罗远军暗暗嘀咕,扬起满脸的笑。

    “安夏,你来了。”

    他远远就打招呼,“越来越漂亮了,你嫂子端午节还说去看你,结果家里老人要回老家,就没去成,过几日我去看看你和你外婆。”

    “罗队,您太客气了,你跟嫂子上班都忙,我和外婆都挺好的。”

    “好就行,走,去食堂吃饭,今天有红烧武昌鱼,走。对了,你不知道,上次你包的粽子真好吃,陆柏川小气死,只给了我一个豆沙一个肉的,我吃完就后悔了,你嫂子都没吃上,回去给我好一通数落。

    这陆队啥都好,就是小气,尤其是你送来的东西,那个咸鸭蛋,一个都没给我,一个都没有。”

    安夏莞尔,陆柏川有些绷不住,大踏步往前走,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安夏又收到一波来自领导的表扬,最后她表示,下个端午节,一定多包一些,没想到粽子如此受大家欢迎。

    吃了饭,陆柏川找了辆摩托车送安夏去客运站,现在天热了,大队位置偏,走到客运站得个把小时。

    “坐好,恩……抱紧我的腰,别怕。”

    这时候还是老式摩托车,还是国外品牌,摩托车很高,安夏坐上去有些害怕,立刻抱紧陆柏川。

    她身上淡淡的清冷香气飘到陆柏川鼻子里,他立刻觉得腰部被安夏环绕的皮肤都微微发烫,每个细胞都雀跃高兴。

    “你骑慢点,我害怕。”

    车子上路,安夏心里紧张,看着树迅速从自己眼前略过,她就觉得晕,慢慢上半身都靠在陆柏川背上,微风吹起的头发丝,时不时地划过陆柏川脸颊和脖子,他紧张地手心都是汗。

    “我走了。”

    安夏转身离去,身后是一个冷峻笔挺男人深情的注视。

第一三五章 冷酷无情

    几日后,安文的闲话在山坡村渐渐消散些许,毕竟就那么点事,翻来覆去的说也没意思,大家说了一阵后,就失去兴趣。

    安文在医院观察了几日,没事也就出院了,只是安家国一家回村的时候,又带动大家的热情,讨论了一波。

    杨金英得知安文回来,叫上安夏一起去瞧瞧,进门看到安文脸都小了一圈,脸色也不似以前红润,透着一股干巴巴的蜡黄,给杨金英心疼得又骂了乔本泉一通。

    乔冬梅头一次忍住没做声,这两日丈夫骂她,女儿痛诉她,乔本泉做了这种事,她也不敢再维护。

    “这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

    安夏心里有些难过,仿佛雨天过后潮忽忽的不舒服,自己受到惊吓,外婆就问了句没事吧,然后就是关心安文,那天自己看病回来,外婆仍旧是一句话,没事吧。

    她不是吃醋,可外婆总说,自己跟着她长大,她最心疼自己,可为什么表现出的心疼,跟安文差别这么大。

    安文躺在床上,流着泪说:“奶奶,我不活了,我没脸见人。”

    可怜的戏份做足,换来杨金英又一波同情,甚至要替安文出头,去找乔家讨个说法,安夏心里越发酸溜溜了。

    “家国,这事情要找老乔家讨个公道,丧尽天良的缺德东西,做下这种没皮没脸的事。”

    杨金英拄着拐杖,把地下砸的砰砰响,中气十足的身体,全靠安夏调养,就连拐杖都是安夏给买的,只是她不经意间的偏心,一点点刺痛安夏的心。

    “妈,你放心,过几日我叫上几个兄弟去,他们乔家要不给个说法,不赔钱这事就没完。”

    杨金英点点头,跟安夏回去了。

    乔冬梅木然地坐在床边儿,待婆婆走后,丈夫摔门离开,她猛地跳起来,揪着身旁的安慧,使劲拧她身上的肉。

    “你那天干啥去了,你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干啥去了。”

    安慧疼得眼泪直流,可她什么都不敢说,安文已经威胁过她了,要是她敢说出去,就说是她出的主意,结果没有害成安夏,却害了自己的亲姐姐,安慧只敢呜呜哭着,一边儿求饶。

    乔冬梅掐了一阵,又陷入茫然失神中,怎么办?如果丈夫和娘家干起来,自己该咋办?

    可惜不等安家上门找乔家闹,乔冬梅亲妈带着儿媳妇和乔冬梅大姐,先找上门来,老太太在他们村都是远近闻名的混不吝的主,骂人能三小时不喘气,撒泼能摔碗砸锅,所以养出来的俩姑娘,都不是啥消停主,儿媳妇也拐得很,跟婆婆长期势均力敌地对骂,在村里都是一个景。

    听说自己大孙子被踹坏了,老太太第一反应是自己还能不能抱上重孙子,第二反应是安文那个小贱人,一点是她勾引大孙子。

    一大早,安家国家大门被砸的碰碰响,甚至还有哐哐的声音。

    “开门,快点开门,乔冬梅,死丫头你死哪去了,大早上挺尸,好吃懒做的东西!”

    老太太一开嗓,立刻吵醒隔壁左右。

    乔冬梅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身体一抖心一惊,自己妈来了,怎么办,要是跟丈夫闹起来,自己该怎么办?

    她飞快跑出去拉开门,抱着母亲手臂小声哀求,“妈,安家没去找你就不错了,你怎么还上门闹,你到底要干啥!”

    “小姑子,我家本泉人都废了一个物件,你说的这叫人话?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今天我们上门就是讨说法的,要不你们就给我家儿子找个媳妇,否则事情没完。”

    乔家大儿媳妇恶人先告状,乔冬梅母亲一巴掌狠狠拍在乔冬梅胳膊上,“小贱人,给我让开,乔家都要断子绝孙了,今谁说话都不好使。”

    “安家国,你可真是脸大,你不来看我,今天我这个做长辈的亲自来看你!”

    安家国忍不可忍,从屋里冲出来,安文见状不妙,偷偷喊来妹妹,让她去找其他三个舅舅舅妈,就说乔家打上门了。

    “妈,你虽然是长辈,但不能不讲理,安文被乔本泉害了,他物件坏了那是他自己不中用,我家姑娘的损失,你们乔家一分都不能少,一万块,是我姑娘的精神损失费。”

    “一万块?啧啧啧,就是娶个黄花大闺女,也不过三千,你姑娘凭啥要一万,她是金子做的,城里姑娘也没她贵,一万块你做梦吧。

    我们老乔家的根都断了,今你们要是不给我大孙子本泉娶个漂亮媳妇,这事就没完!没完!”

    老太太干脆坐在地上,过去旧社会的小脚有劲地到处乱蹬,惹来不少人围观。

    “你别说我儿子欺负你姑娘,我儿子见过多少漂亮姑娘,一个都没瞧上,再说安文是他表妹,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丧良心的事,就是你家安文勾引的。

    打小这娃看着就不地道,天天吊着眼睛看男人,从小就喜欢跟男生一起玩,长大了也不是个好东西,跟着男孩子站一起,属她笑的最不要脸,眼睛时刻往男人身上瞟,就是她勾引我儿子,又给我儿子下药,事情败露了,你家倒打一耙。”

    乔本泉母亲这话气得安家国胸口起伏喘气,说不出话来,乔冬梅也目瞪口呆地瞪着自己嫂子,听着她源源不断地往自己姑娘身上泼脏水。

    “胡说八道,安文自己谈的有男朋友,长得一表人才,家境也好,会看上你家儿子,也不看看你儿子啥德行,瘦的像个黄鼠狼,小身板看着一点用都没有,长得也贼眉鼠眼的,还见过不少漂亮姑娘,都没看中?

    少往脸上贴金了,你儿子都27了还没找到媳妇,是啥原因你们自己不知道,别说他挑姑娘,哪个姑娘谁能看上他!名声不好,长得不好,天天游手好闲,他就是流氓,对自己表妹都下手,畜生不如的流氓!”

    李菊花抑扬顿挫地一通骂,说的安家国频频点头。

    “没错,在我这住着啥都不干,地也不下,天天窝在家里,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我两个姑娘在家,他就是个禽兽,我姑娘现在还躺在家里要死要活,你你们要是再闹,我就立刻报警,让警察来说。”

    乔家老太太听到报警儿子,眼睛闪过一道恨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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