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脚踏实地
从中苏边境往苏南省搞物资，反而是几十辆三水市的重卡一起开往营口， 车队里有几个三水市正经八百的经济警察带枪押运来得便捷。 经济警察面对持械抢劫当然要鸣枪警告，匪徒还敢下手，经济警察就敢击毙。 况且开大货车的司机都是俩人搭档，都是清一色的退伍兵，也都不好惹。 几十辆车的正副两个司机，加上经济警察，人数都有一个连了，还有几支枪。 没有任何车匪路霸能够吃得下这么大的队伍。 刚刚开始时，有不识相的拦路，几次打得车匪路霸抱头鼠窜后，三水市车队有了赫赫威名，再也无人敢惹。 三水市在营口港区经营了足八年，也有大型仓库，海上有三千吨到五千吨，有利于江海联运的船舶不低于一百五十艘。 这些船有一半属于联运公司所有，还有一半是个体户或者股份制运输公司的，其中就包括张月生的三艘。 走海路相对于当下的路况，不仅仅节约了超过三分之二运费，还不见得要多花两三倍时间。 因为货物一旦上了船，只要不遭遇恶劣天气，基本上是十天左右能够到达南通港。 其实八十年代末包括九零年、九一年，如螺纹钢、船板、电解铜、电解铝之类的货物，哪怕晚半年到货都没损失，甚至于还能够得到额外的利润。 原因很简单，钢材、有色金属一直都在涨价，一直涨到九三年中旬才遭遇一段时间猛跌！ 黄瀚九二年就为公司赚过额外利润，那是足一百吨宝钢生产的船用钢板，如果用汽车运输回当时的三水县，运费需要一百几十块一吨。 但是选择走江河水路，只要六十五块钱就够了，因此黄瀚决定船运。 谁知道船过了江后遭遇航道堵塞，公司迟迟等不到货，上上下下急死了。 当时的经理跟黄瀚通电话时简直是破口大骂，因为是黄瀚一意孤行选择了船运。 然黄瀚的运气特别好，钢材价格飞涨，货终于到达三水县通扬河码头时价格飙升一千块一吨。导致公司多赚足十万块。 只不过黄瀚仅仅是落下个福将的好评，被公司经理开会时口头表扬几次，连额外的奖金都没给。 现在的九零年、九一年如果是选择把汽车开回苏南省，繁忙的辽西走廊也是到处在修路，随时有堵车的可能性。 进入河北、山东路段一样的赌，进入苏南省修路的地段更加多，堵上一整天都大有可能。 按理说日夜兼程三五天能够到达目的地，实际操作后，才能知道，平均花费的时间得超过一个星期。 两个换班开的驾驶员还苦不堪言！ 开车经验丰富的书友应该都知道，不怕开车，就怕堵车，越堵越累，能让人心力交瘁！ 真想把车扔路上不管了！ 其实超过一半从苏联换到手的物资用不着运回三水市，一部分直接卖给东北物资系统的公司了。 有些物资船运直接发往青岛、连云港、上海、温州等等港口。 运螺纹钢、热轧板、电解铜的船舶甚至于直达省城物资系统的码头交割！ 三水市其实已经形成了早期的物流体系，只不过因为电脑没有大量使用，互联网还没有在中国诞生，故而没法做得到全程跟踪。 即便如此，也属于当下最快捷有效率的运输，为三水市赚回来不菲的利润。 牟某中虽然有点神经质，但是不发神经时比绝大多数人都有见识。 他当然瞧上了三水市的实力，想拉田正泉他们入伙，一起玩空手套白狼。 牟某中先想办法找到陈义华忽悠，谁知陈义华是个相当踏实的知识分子型干部，觉得这事儿太不靠谱，直接把他赶走了。 接下来找牟某中又找了三水市物资局局长刘启全。 三水市物资局的这几年的销售额恐怕都超过了苏南地级市的物资局，都不比省局差了，做生意都是凭硬实力。 刘启全根本瞧不上这位满嘴跑火车，手里连十几万块钱都拿不出的牟某中。 他不仅仅赶走了牟某中，还再次组织麾下十大公司开会强调了纪律， 杜绝任何赊账行为，坚决执行谁欠账谁负责收回，否则全额赔偿的基本原则。 牟某中这些年被人家当面打脸的次数多不胜数，他早就能够做得到唾面自干。 他找人是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先想方设法见到了来中苏边境公务的三水市领导陈义华， 接下来又去忽悠物资局局长刘启全和商业局领导陆玉琪等等。 只可惜连个好脸都没捞着。 但锲而不舍是他的个性，其实就是神经病绝大多数喜欢钻牛角尖，他开始找三水市局机关的下属公司。 终于有几个经理被感兴趣了。 其中就包括田正泉，他很年轻更加渴望出成绩，一笔生意赚到手两三千万的诱惑足够大，确实让他动了心。 但是他不傻，知道大生意就存在大风险，所以想趁着回三水市过年时问一问有知遇之恩的黄瀚。 当然，也是因为能够争取到黄瀚的支持，就约等于争取到了物资局的支持，相当于争取到了三水市的支持。 谁知黄瀚可以肯定牟某中能够成功换回来飞机也不肯跟此人合作，仅仅表态卖货给他没问题而已！ 田正泉很不理解，又问道：“难道换成功了飞机根本赚不着多少钱？” 牟某中通过换飞机究竟赚了多少？至今都是本糊涂账，连牟某中自己都说不清。 物资系统的公司都是国营单位，账目哪能说不清？ 这会害人不浅的！ 所以黄瀚明知道牟某中成功了也不许三水市任何人、任何单位参与。 而且黄瀚一直认为牟某中的成功其实是起了一个坏带头，把风气带得更加坏了。 导致更多人冒出天马行空的想法，导致太多人变得浮夸、浮躁不再脚踏实地，幻想一夜暴富。 自牟某中始，大骗子越来越多，愈演愈烈，简直是蔚然成风！ 黄瀚拍拍田正泉的肩头，意味深长道：“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不许搭理牟某中，哪怕他成为中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都别搭理他！ 你还要给我记住，往国内换重卡、挖掘机、推土机等等大型机械，多多益善，别去想换飞机，得不偿失！” 田正泉很不理解，问道：“为什么呀？” “五六年后你可以去探监，那时你亲自问问牟某中！” “啊？他会被抓起来？” “成天招摇撞骗，难免不露马脚，下半辈子坐牢就是这种人的宿命！” 黄道舟一直在认真听，听到这句话后，他开口了，道： “小田，我已经基本上弄明白了做那种生意的途径，那都是一环套一环， 只要有一处出问题，就妥妥的是一场骗局，拿出真金白银参与的注定血本无归。 你还年轻，没有必要拿坐牢的风险去博取高额利润。” 黄道舟以前是物资系统的老资格，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大领导，田正泉当然虚心受教。 他立刻表态道：“我听您的，以后脚踏实地，再也不跟牟总那样的人接触。” 黄瀚道：“干嘛要换飞机呀？其实换重卡、电解铜、电解铝、汽油、柴油更加实惠，还不太惹眼！” 年轻的书友恐怕不敢想象，八十年代中期包括七十年代，中国是石油出口国。 但是到了八十年代末，就截然不同，成为了进口国，汽油、柴油的计划供应越来越少。 老大哥家里油多，价格特便宜，因此这两年三水市以物易物的贸易品种中，汽油、柴油的比例越来越高。 这些汽油、柴油不仅仅满足三水市车队自用，还倒卖给东北的一些单位。 现在已经发展到把柴油船运回三水市，因为三水市仿制的卡玛斯重卡都是柴油车、生产的拖拉机全都是柴油机车头。 三水市每一年的柴油需求量都在倍增。 田正泉笑了，道：“我们十一月底谈成了串换二十辆槽罐车的合同，今年开了春车就能开回来，而且是满载二百吨柴油。” 黄瀚点头道：“这种生意按理说至少有百分之四十的毛利润！” 田正泉道：“不止，两头赚呢！毛利超过一半，纯利润都不止百分之四十！” 跟田正泉谈过后，回家的路上，黄馨、小颦和张芳芬都在议论那个天马行空的换飞机计划，都啧啧称奇。 黄瀚见怪不怪，野蛮时代无奇不有，天方夜谭般的水变油都能骗了那么多人，其中还有…… 也不知道那种见识，等同于傻子般的人是怎么混进领导班子的？ 黄瀚不好骗，他成长的年月正是野蛮时代，无论替单位做生意还是自己做生意，都没中过圈套。 后来总结了经验，越是把生意谈得神秘兮兮的，越是让你觉得对方路子野，上面有人，简直是无所不能，这生意大有可能是一场骗局。 张芳芬和黄道舟也不好骗，因为他俩务实不贪婪。 其实只要被骗过的，好好扪心自问，自己就完全是无辜的吗？ 有没有利令智昏？ 今天刚刚巧谈到跟骗术有关的话题，黄瀚就利用这个机会跟一家子讲了好几个骗术，还讲了分辨骗子的方式方法。 小颦听了后恍然大悟，道：“由此可见，你能够在无意中听到对方的商业机密，这位合作方就有可能是骗子！” 黄瀚道：“对呀！谁都知道做生意路数不能被别人掌握了。 你居然能够在无意中听到人家有多少本钱、在做什么大生意，或者马上有几百、几千万到账，说明什么？” “说明是对方故意泄露给合作方听到！说明对方居心叵测！” 黄瀚打了个响指道：“然也！” 黄道舟笑道：“我们“全力企业”防骗的方法更加简单有效！” 张芳芬问道：“什么法子呀！” “绝不跟皮包公司打交道，小公司拿我们的货不能及时结账也不是完全否决，只要当地物资局肯担保，欠三成尾款半年内结账还是可以的。” 黄瀚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你们有七成资金入账本钱其实已经回来了，剩下的仅仅是利润，三成应收款晚回笼三五个月无伤大雅！” “哈哈哈……，我算账还能亏了？” 张芳芬道：“我们“华美风”都是“风牌”专卖店直接面对消费者，从来用不着为应收款烦恼！绝无可能被谁骗了。” 黄瀚道：“妈妈，你要有面对越来越强劲商业竞争的心理准备呀！” “我早就有了，以前读大专时就有这样的课程。 我们国家改革开放十几年，渐渐的由商品短缺往商品过剩过度。 特别是服装、鞋帽、箱包等等，以后都是买方市场，谁的货卖得好，谁才能够生存！” “啪啪啪……”黄瀚热烈鼓掌，黄馨、小颦、黄道舟都鼓掌凑趣。 小颦还拍马屁道：“妈妈说得真好，比我们的政治老师都分析得透彻！” 张芳芬笑了，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黄瀚道：“去年商业竞争就开始愈演愈烈，今年肯定更加残酷，必然会有一些单位撑不住面临倒闭！” “我们“华美风”一开始就走对了路，自主经营专卖店，树立品牌形象，以质量、款式、服务态度取胜，去年的营收增长了百分之三十几呢！” “这都是因为你经营有方！” “谈不上经营有方，但是我一直狠抓质量，不惜代价挖设计师，每个月都会有新的设计投放市场。” “嗯！嗯！这就是经营有方的具体手段！” “我还准备年后轮番把沪城的十一家“风牌”专卖店重新装修，提升购物环境，增加营业面积。” “嗯！很有必要，有些专卖店装修都超过五年了。” 黄道舟问道：“是不是意味着你们需要不少空调啊？” “肯定啊！但是我只肯接受出厂价！” “嗬！你们‘华美风’那么有钱，还这么斤斤计较啊？” “必须的，生意归生意，不谈私人关系，你为了你的‘全力企业’，我想着我的‘华美风’，各显神通。” “哈哈哈……”见爸爸妈妈还在讨价还价，黄颦、小颦笑喷了。
第八百一十九章：蓉儿的叹息
黄瀚的剧本其实已经写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几天是再次修改誊抄而已。 他不是牛掰得记住了《阿甘正传》的英文剧本。 原本轨迹的他甚至于没看过《阿甘正传》英文原著，黄瀚那点英语水平也不可能读得懂英文原版小说。 因为认识到英语的重要性，所以黄瀚从三年级下学期就开始就下苦功学英语。 如今足十年了。 最近几年英文原版书、英语原版电影看了很多，英语水平足够看得懂小说、听得懂台词，写小说也能够凑合。 但是他有得天独厚的穿越优势，人家是按照剧本拍电影，黄瀚是根据脑海中的电影情节还原剧本。 他本就是写了六七百万字的网络作家，干这个真的不难！ 他认为完成的剧本有可能比原剧本还要精彩几分。 这不是吹牛，拍电影时导演和演员都有可能提出修改建议，最后拍成的电影应该是共同参与的结果。 正月初五，刚刚吃了午饭，沈晓蓉打电话来了。 她告诉黄瀚，她爷爷、外公特爱看《剑出吕梁》，都知道这本书是黄瀚爸爸的作品。 两位老爷子都问了不少有关于黄道舟和黄瀚的具体情况。 沈晓蓉的爷爷、外公、两个舅舅、叔叔包括爸爸妈妈、四姨、四姨夫等等都知道了她准备在美国投资拍电影。 还知道电影剧本黄瀚正在改编。 她爷爷、外公两大家子都觉得这件事不敢想象。 担心沈晓蓉的投资打了水漂。 黄瀚从沈晓蓉的口气中听出来了忐忑，笑道： “蓉儿，你一百个放心，我们投资拍摄《阿甘正传》必然成功，最后赚到的利润恐怕能把你外公、爷爷吓到！” 沈晓蓉问道：“你这么自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剧本啊？” “已经差不多了，正在进行最后的修改、誊抄。” 沈晓蓉喜道：“我相当期待呢！” “我能够保证你肯定会喜欢上我改编的剧本！” “你写的剧本我有可能不喜欢吗？” 沈晓蓉之所以把黄瀚写英文剧本的事儿告诉两大家子， 是因为过年时外公以半开玩笑的方式说她已经是个大姑娘喽！可以处对象了，想着把一个老战友的大孙子介绍给她。 那个年轻人如今在北大读大四，比沈晓蓉大两岁，妥妥的是个官二代。 他爷爷的级别跟沈晓蓉外公一样，爸爸的级别跟宋解放差不离。 两个孩子如果成了绝对是门当户对！ 还有一条很重要，对方家长早就瞧上了沈晓蓉，那个年轻人从小就认识沈晓蓉，有可能还一直暗恋着沈晓蓉。 这不奇怪，原本轨迹沈晓蓉就是实验小学的传说，太多懵懵懂懂的小屁孩把那个遥不可及的女孩当做幻想。 沈晓蓉出挑又出众，走到哪儿都是鹤立鸡群般醒目，暗恋她的男生何其多也！ 沈建华和秦淑珍一直都知道女儿跟黄瀚关系特好，其实不反对女儿和黄瀚交往。 只不过黄瀚迟迟没个说法，更加让人接受不了的是，黄瀚身边总是有好几个不仅仅漂亮而且也是出类拔萃的女同学。 沈晓蓉外公提到的那个年轻人，沈建华夫妻俩也算知根知底，小伙子一样的品学兼优，如今是北大高材生。 两家如果结了亲家，绝对是强强联手，更加有利于年轻人的发展。 因此沈建华夫妻俩没有发表意见，完全看沈晓蓉的态度。 宋解放在这个家里没有发言权，他心里虽然觉得黄瀚蛮好的，他家一样的门当户对，也选择了沉默。 沈晓蓉太聪明了，她没有给外公正面答复。 而是在外公说出这番话后，大谈她准备和黄瀚在美国共同投资拍电影， 并且告诉长辈们，黄瀚太有才了，正在创作英文剧本。 都是人精，哪能听不出来沈晓蓉的态度？ 因此处对象的事儿暂且不提，给男方的答复也简单，两个孩子年纪还小都在读大学呢，缓一两年再说不迟。 沈晓蓉替黄瀚吹嘘多有才是空口说白话，没什么说服力呀！ 但是黄瀚能够完成英文剧本，投资拍摄的电影大获成功，这就不辩自明了。 因此她甚至于比黄瀚还要期待这个剧本。 但是她根本不好意思把这些小心思说给黄瀚听。 黄瀚爱跟熟悉的人吹牛，完成了剧本一身轻松，心情好着呢，他道： “你只要按照我的意思把导演、演员签下。 我们投资拍摄的《阿甘正传》不斩获五亿美金的票房，绝对对不起我花了这么多心思！” “咯咯……，我最喜欢你自信的样子。我可没你那么乐观，有个五千万票房就知足了。” “那哪行？五千万票房成本都不够，我们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大的投资损失？” “唉！谁也不能保证每一笔投资都成功啊！” “我就能保证！” “未必吧！” “我有失败的投资吗？举例说明呗！” “光刻机项目恐怕已经亏了五千万人民币吧？” “这不是投资，出这些钱时不就跟你们说清楚了，完全是为了国家做贡献！” “我知道了，亏了的不算你的投资，算捐款，咯咯……” “蓉儿，你又调皮了。” “去去去……，最不喜欢你老气横秋。” “我们正月初九下午肯定赶去沪城家里。” “我也正月初九下午到！” “那就这样！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后，还在放假没上班的秦淑珍问道：“晓蓉，在美国投资拍电影的事儿靠谱吗？” 相对于沈建华，秦淑珍知道的事儿更多些，有点了解黄瀚、秦淑洁和沈晓蓉的实力。 “妈妈，你不总是担心我们在外公、爷爷面前说不清怎么会有了那么多美金么？ 我们投资拍电影成功了，就可以告诉他们了。” “你的意思是不管投资电影有没有赚得到，都说赚了很多？” “肯定啊！免得外公和爷爷担心我们的钱来路不正。” “这得亏多少啊？” “咯咯……，黄瀚信心百倍，他的理想是赚一两个亿美金呢！” “他是不是有点盲目自大呀！”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心里的想法是亏一两千万美金能够接受！” 秦淑珍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她疑惑道：“亏这么多你还能接受？现在你们手里到底有多少美金啊？” 沈晓蓉没敢说实话，怕吓着妈妈，道：“一两个亿美金总要有的！” “这么多啊！”秦淑珍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落伍了，根本没法进入女儿的世界。 她喝了整整一杯水后，才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学以致用么！当然是先在华尔街资本市场博弈几年再说！” “我不是问这个，是想问问你跟黄瀚怎么发展？” “跟他？妈妈，你希望怎么发展呢？” “你问我？” “是啊！我最最愿意听你的。” 秦淑珍被难住了，脑子里出现了黄瀚的样子，紧接着又想到了老爷子提起的那个年轻人。 谈个人优势，黄瀚具备压倒性，可是黄瀚瞧上去很花心呢！ 如果是她，该怎么选？ 选择了多金且才华横溢的黄瀚，或许生活多姿多彩，也或许面临许多第三者。 选择那个年轻人，感情基础弱了点，但是比较稳定，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她决定回避这种问题，道：“我觉得头晕，想去睡一会儿！” 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沈晓蓉一声叹息！她也很迷茫啊！ 片刻后钢琴声响起，沈晓蓉弹唱道：“月亮月亮你别睡，迷茫的人他已酒醉……” 黄瀚接电话时只有妈妈在家，黄瀚的声音蛮大的，张芳芬听得清清楚楚。 她跟秦淑珍截然不同，完全相信儿子有本事拍出一部好电影。 等黄瀚放下电话后，她关心道：“电影想要拍得好本钱不能少吧？要不要我帮你准备些？” “用不着，你不是知道么，去年赌世界杯我们就赚了一两个亿美金呢！” “那我就把手里的资金用来在江浙沪布局“事竟成”大型商超了！” “不是早就说好了么！” 黄瀚跟妈妈商量过，钱不能留着，九一年国家很难，要为国家排忧解难。 因此和张芳芬制定了一个投资十五到二十个亿人民币，建造大型商超的计划。 这么大的投资最起码能够拉动江浙沪地区的总产值一百五十个亿以上。 看具体情况，沪城将要投资建设八到十二家“事竟成”大型商超， 南京、杭州、绍兴、苏州、无锡、常州等等城市建设三到五家不等。 九一年底争取完成五十家“事竟成超市”的土建工程！九二年六月份之前，确保一百家土建工程全部完成。 九一年底到九二年夏天前争取开业至少十家。 张芳芬乐滋滋道：“是说好了，我这不是关心你拍电影的事儿么！” 黄瀚见妈妈一点点也没有因为要把这么大的资金花出去而担忧，依旧乐呵呵的。 问道：“妈妈，要投入十几二十几亿呢，你有思想负担吗？” “这一次一点点压力都没有！” “嗬！妈妈，你的内心越来越强大呀！” “这真不算什么，前期就是跟当地政府谈投资，拿地盖大商场。 我们是自有资金，用不着担心利息成本，哪有风险？” “确实没有！” “我们的“事竟成超市”都由“自强建筑公司”承建，肯定不存在建筑质量风险！” “那是当然，别说跟自家人，“自强建筑公司”跟任何单位和个人都一直坚守不偷工减料，严格管控质量的基本原则。” “万一投资款不够，跟李俊说一声，以我们的信用额度，一两个亿贷款都用不着抵押物。 如果要更多，抵押几家超市的房产不就得了！” “哈哈！所以你稳坐钓鱼台呀！” “关键是我们从开第一家专卖店开始已经有了十年积累，手底下有人，还都是知根知底有经商经验的人！ 这两年又招聘了几百中专、大专、大学毕业生，这些年轻人很快就能走上领导岗位！” “嗯！嗯！人才最重要！今年至少再招募三百大专生、本科生！” “嗯！我知道。一百家“事竟成超市”建成了，也不可以满盘开花。 必须采取先开几家锻炼队伍的方法，三个月到半年时间可以膨胀一倍，一百家都开业怎么着也得三四年！” “我同意，这个样子更加稳妥！也有利于一边干一边学一边积累经验发现人才！” “把投资周期拉长到三四年，资金压力基本上没有，甚至于贷款都用不着，我有什么可以担心呢？” 黄瀚拍马屁道：“妈妈不简单，现在简直就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诸葛孔明啊！” “别乱拍马屁，你才是！” “我现在不行了，拿你比差远了！” “别谦虚，不是你提出跟当地政府谈合作谈投资，自建大型商超，我根本想不到这种方式！” “关键是国家加大了改革开放力度，放到三年前，这种方式地方政府根本不买账。” “哈哈……，现在不是不买账，而是地方政府都上赶着，都是拿出地块供我们挑选。” “所以我要求“自强实业”跟进拿地，大型商超和住宅小区一起搞！” “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两个或者更多房地产开发项目一起上，城市配套方面的投入才能更加有效率！” 原本黄瀚还准备跟妈妈好好谈谈国内形势，鼓励妈妈胆子大一些，步伐快一些。 因为九二年伟人南方讲话后，整个中国都进入蓬勃发展的好时代。 “事竟成超市”大张旗鼓开业之时，恰逢这个好时候。 谁知道妈妈从容淡定，认为拿地自建商超根本没亏吃， 谋划着把使用能够调用的资金都投入，至少在江浙沪搞一百家建筑面积不低于两万平方米的大型商超。 黄瀚完全没有必要做她的思想工作，也用不着替妈妈拿主意。 而且有理由相信，早早地办起一百多家“事竟成超市”，以后必然财源滚滚。 二十年后，仅仅是商业地产增值就不会少于投资额的二十倍。 这才十年而已！黄瀚乐了，能够坐享其成的富二代自己居然妥妥的是了！ 有权有势的官二代，自己也是如假包换！ 自己什么都不干，混吃等死也可以快快活活一辈子喽！
第八百二十章：宁可给高价
正月初七，黄瀚终于接到了钱爱国的长途电话。 他果然出任务去了，刚刚回来。 只不过他们没放寒假，预计夏天上级领导会给半个月假期。 跟钱爱国聊过后，黄瀚不由得叹息！ 貌似想当将军太不容易呢！不仅仅要吃得苦中苦，还要一直保持好运气。 也不知道钱爱国能否坚持下来，如果半途而废，几年的辛苦就得付之东流！ 但是从钱爱国的语气中能够听得出，他不觉得苦，貌似还蛮享受的。 他因为表现突出技能全优，不仅仅被上级表扬，还得到了嘉奖。 …… 正月初九，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星期，上午七点钟，黄瀚几个就开着商务车离开了三水市。 车上没有黄馨，她正月初四已经先去沪城了。 实习生而已，又没有谁要求她根据沪城市政府的作息时间，但是她自觉遵守。 车上多了一个人，那是乐滋滋跟着的王慧玲。 她们学校开学还要晚几天，她这是去沪城买房子。 她开心着呢，听到黄瀚替她出了五十万入股主营房地产开发的沪城“自强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坚决要把五十万还上。 还说她不可以贪心不足，黄瀚帮她出专辑，她已经赚了一百一十几万，明明付得起参股的钱却要欠着，就是贪心不足。 黄瀚知道她最老实，也是最柔弱，帮她也是为了她以后不再为生活发愁。 见她一定要给，只得收下了。 这一次计划着帮她在沪城买三套房，两套是买“自强建筑公司”抵工程款的商品房，还有一大套年底可以交付，当然是“复旦家园”精装修的大四居。 按照黄瀚颁布的规定，“复旦家园”的房子根本不卖，先白送几十套给参与光刻机研发的科学家、工程师。 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包括张春梅、沈晓蓉、钱爱国、王宇在内，黄瀚准备给学习小组的同学们都垫钱买上一套大四居。 想要两套或者更多，对不起，有钱也不给！其他楼盘看看去。 房地产开发，住房商品化刚刚开始没几年，整个中国市场少有后世那一种一房难求，需要限价、限售、摇号的情况。 商品房销售没什么章法，这不奇怪，都在摸着石头过河，都在边干边学，连股市都不知道制定涨停板或者熔断限制就可见一斑。 陆瑶有些不开心，因为假期还有一个多星期呢。 她觉得离开家就等于是开学了，想不去留在家里继续逍遥，被晓得情况的陆惠好一顿数落。 然后陆瑶就投降了，知道她如果不跟着，赖在家里的日子肯定没法过。 张春梅眼圈红红的，因为她哭过了。 那是张妈妈送女儿时哭得泣不成声，张春梅的爸爸也陪着掉眼泪。 萧蔷貌似希望早些去沪城，数她最开心，直接坐上了驾驶的位置，要求先开两个小时，过了江再换手。 既然如此黄瀚和成文阁干脆不开车了，让王慧玲和陆瑶也开两个小时。 一路上比较顺利，基本上没有堵车。 此时的三水市到沪城没有高速公路，从徽派宅院到达虹口区的家里，二百八十几公里，一共开了不到七个小时。 到达沪城的当天下午，沈晓蓉也来了，她是一个人坐火车来的，秦招娣还要晚两天。 她们俩约好了，正月十一，直接在虹桥机场汇合。 沈晓蓉有些迫不及待，见面后连客套话都省了，立刻拿起黄瀚完成的剧本认真 仅仅是看了十几页，她就赞叹道： “你的英语水平太好了，基本上没有语法问题呀！” 黄瀚实话实说道：“那是有两位高人帮我修改过了。” 然后把邱老师儿子、儿媳的事儿跟沈晓蓉讲了。 黄瀚是真心高兴，写剧本确实比较辛苦，但是得到了一次极好的锻炼机会。 安绍飞夫妻俩帮着修改剧本绝对做到了认真细致。 都是如同给学生评讲作文那般，不仅仅修改，还写出备注标上号码，另外用一个本子写上这里语法错误的原因所在，还写一两个例句，指示黄瀚练习。 人都是将心比心！ 黄瀚对邱老师那么好，安绍飞铭记于心！ 他找不到报答的机会，心里遗憾得很！ 没想到还能利用自己的专业优势帮到黄瀚，他当然倾尽全力！ 邱老师最最希望黄瀚成才、成人，特意叮嘱儿子、儿媳，借此机会提高黄瀚的英语水平。 由此可见，这个剧本的修改多么认真。 以至于黄瀚再次誊抄一遍的时候，总有拨云见日的感觉，顿时觉得语法水平提高了不少。 萧蔷、陆瑶、成文阁的英语也很好，但是远远比不上黄瀚，但是他们都知道能够写英文歌的沈晓蓉肯定最强。 见沈晓蓉如此肯定黄瀚的英语水平，几人都放心了。 说实话，一个中国人，而且是在中国生活的中国人，却要写英文剧本，太逆天了！ 他们都为黄瀚捏把汗呢！ 沈晓蓉评价后，萧蔷立马开心起来，跟剧本是她写的似的！ 她道：“张春梅读了说好，我们都不太敢相信，现在我们都信了！哈哈哈……” “好呀！你居然不信任我？我也是已经留学一年多的高材生，难道连语法好不好都弄不明白？” “是啊！你才一年多，人家沈晓蓉留学六七年了，我们当然更加相信她。” 沈晓蓉笑道：“春梅的英语水平真的不差！” “咯咯……，沈晓蓉说实话了。” “我说什么实话了？”沈晓蓉疑惑道。 “你给张春梅英语水平的评价仅仅是不差，离比较好、好、很好还有三个等级！”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被萧蔷这么一说，沈晓蓉有些尴尬。 张春梅笑了，道：“萧蔷真聪明，这反应我服了。” 陆瑶道：“成文阁，咱们俩把萧蔷拉去虹口公园转一圈吧！有她在这儿，蓉儿没法好好看剧本！” “虹口公园都逛烂了，有什么意思？我不想出去，我不吭声不就得了！” “那我们都找本书看看！别打搅到蓉儿。” “行啊！” 片刻功夫，沈晓蓉就被剧情吸引看得聚精会神，还不时露出会心的笑。 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居然满面红霞飞，不由得并拢了双腿，那是她看到了阿甘和珍妮在女生宿舍的剧情。 未经人事的姑娘有些受不了！ 她偷眼瞧了瞧黄瀚，发现黄瀚和所有的人一样，都在看书，客厅里如同图书馆般安静，只听见莎莎的翻书声。 看完整部剧本后，沈晓蓉充满信心，拉过黄瀚好好夸，这一刻她绝对是真心佩服。 她表示会以最快的速度跟派拉蒙影业公司签署共同投资拍摄的协议，争取两个月内把导演、演员的合约敲定。 黄瀚特别提醒了一句，跟导演、主要演员尽可能不采取利润分成的方式方法。 电影公司为了分摊风险，为了降低片酬，往往跟知名演员签署共享收益的协议。 电影票房达不到预期，演员的收入相应减少，但是出现意外爆红的情况，演员能够大赚一笔。 黄瀚能够预知《阿甘正传》的火爆程度，当然指点沈晓蓉签死片酬，宁可给高价。 沈晓蓉今年就能拿到学士学位，接下来计划花两三年时间拿下硕士学位。 她的智商值太高了，打小就能力出众，再加上她是“伙伴”乐队的老板，知名创作人，属于圈内人士，办这件事比较容易。 说实话，知名导演，当红明星都是有团队的，他们挑剧本的能力不容小觑。 黄瀚有理由相信，《阿甘正传》的剧情绝对能够打动他们。 还存在一种可能，导演、演员对这部剧充满信心，会上赶着。 黄瀚心里有了不少想法，但是暂没透露。得等到《阿甘正传》大获成功后。 因为他特爱看大片，脑子里记得的美国大片还有几部。 比如说看了五六遍的《拯救大兵瑞恩》，为什么不可以在《阿甘正传》热映后把剧本写出来？ 赚美国的钱不香吗？ 拍完《阿甘正传》后，沈晓蓉这位投资人必然一战成名，从今往后在好莱坞都能够拥有话语权。 黄瀚作为编剧，按理说是应该拿下奥斯卡金像奖的。 因为原本轨迹《阿甘正传》就获得了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大奖。 只不过中国人的身份有可能会被评委刁难，大有可能拿不到。 得不得奖无所谓，只要能够大赚美金就行！ 名气大了，再来一部更加容易！ 况且人总是不断成长的，黄瀚完成了《阿甘正传》的改编，经验和水平直线上升，再写《拯救大兵瑞恩》的剧本相对容易多了。 相信放出风声，不知道会有多少大明星主动联系沈晓蓉，希望获得角色。 谈完了筹划拍《阿甘正传》的事儿，兴致勃勃的沈晓蓉弹钢琴唱起了她完成的《月亮月亮你别睡》。 这首歌黄瀚真的只记得精华部分，主歌部分根本记不得，想来应该是主歌不出彩没什么存在感。 沈晓蓉写的英文主歌真心不错，居然跟中文部分巧妙衔接，这水平黄瀚拍马都追不上。 这首歌她准备交给“伙伴乐队”的两个主唱演绎，他们如今也是大歌星，是凭借《Brother Louie》斩获格莱美奖的。 见黄瀚真心夸奖完成英语部分的《月亮月亮你别睡》沈晓蓉很开心，她又弹唱起英文版的《你的眼角流着我的泪》。 为了这首歌的英文歌词，沈晓蓉可谓绞尽脑汁。 她自认为完成的作品曲好、词美，卖版权不可能低于二百万美金，不是麦当娜或者跟麦当娜名气差不多的歌手，给高价还未必肯卖呢！ 王慧玲听完沈晓蓉演唱的英文版后，热烈鼓掌，她由衷道： “真没想到，这首歌用英语唱也是那么的美！沈晓蓉，我真心佩服你！” 陆瑶道：“这歌词的意思跟中文版完全挨不上，但是一样的有意境，蓉儿，你比黄瀚更加有才！” “我哪能比得过黄瀚啊！” “肯定比得过！” 王慧玲不服气了，黄瀚是他心目中的神，是无所不能的，她弱弱地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认为呀！” “黄瀚写歌都是随口而来，我总觉得像是他从哪儿听来的！ 沈晓蓉写歌就截然不同，总是苦思冥想，一看就能觉察到她是自己在搞创作！” 额！果然是老婆，天下人她都看不明白，独独看得清黄瀚一个人！ 还没等到黄瀚开口呢，黄瀚的铁粉萧蔷顿时不乐意听了，她反驳道： “你懂个……”忽然间觉得爆粗口不文明，萧蔷硬生生把“屁”字忍了。 陆瑶和她斗嘴斗习惯了，立刻笑道：“干嘛把最后一个字咽下去了？好吃吗？” “好啊！看我的九阴白骨爪！” “咯咯咯……” 俩人正闹得起劲时，成文阁开口了，道：“这应该就跟写诗一样，李白是一挥而就，杜莆是苦吟字斟句酌！诗仙、诗圣一样的牛掰！” 沈晓蓉惊喜道：“成文阁，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不其然，你现在分析问题的水平太高了！真的是大智若愚！” “嘿嘿！我见到你和黄瀚在一起时就觉得脑子特别灵光！” 沈晓蓉忽然间红了脸，如果其他人这么说，沈晓蓉说不定会怼回去。 但是她能够感觉得到成文阁的热忱，知道他是发自肺腑，一点点也不介意，眼角瞟了黄瀚一下。 黄瀚此时状态不好，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含沙射影指出他不是创作，而是抄袭。 偏偏指出的人是陆瑶！ 这让黄瀚觉得冥冥中好像是天注定，陆瑶这个二十多年的反方代表，怎么就能反对得这么准确呢？ “黄瀚，你在想什么呀！”沈晓蓉奇怪道。 “哦！我觉得你演绎的这首歌太好了，沉醉其中！” “真的吗？我怎的觉得你其实是在开小差呢！” 黄瀚腹诽：都是人精，都这么聪明，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呦？ 惹毛了我，我选择跟王慧玲过一辈子去！ 萧蔷这时停止和陆瑶打闹替黄瀚分辩道：“黄瀚这副总是若有所思样子每天都会有，我们都习惯了！” 额！也可以和萧蔷一起生活啊！最起码心不累！
第八百二十一章：没法忍
这时电话铃响了，接电话积极分子萧蔷连忙跑了过去拿起话筒。
原来是沈建华打电话号来了。
他这几天实在太忙，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都有重要的应酬，打电话说一声，不来黄瀚家和沈晓蓉一起吃晚饭了。
爸爸来不了，沈晓蓉有些遗憾，但是她瞬间就释怀了，因为她知道，爸爸不在，年轻人在一起更加热闹。
沈晓蓉今天可开心了，这一次回国，不仅仅得到了《阿甘正传》这部精彩的剧本，
还拥有了《dreampossible》、《月亮月亮你别睡》、《你的眼角留着我的泪》这三首好歌。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练这三首歌，她唱起《dreampossible》时，陆瑶、萧蔷、王慧玲、成文阁、黄馨都听得如醉如痴。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
等沈晓蓉唱完后，黄瀚让她再来一遍，还叮嘱陆瑶、王慧玲、成文阁，张春梅这几个唱歌高手认真听他的点评。
萧蔷就算了，这歌她学一辈子也唱不好。
黄瀚当然是指点沈晓蓉按照这首歌英文原唱的处理方法来演绎，她领悟后交给麦当娜时也得要求麦当娜这么演唱。
原本沈晓蓉还认为自己的演绎已经无可挑剔，谁知道听了黄瀚的点评重新来过后，顿时觉得这首歌更加好听了。
此时她又把黄瀚佩服得五体投地，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唉！你不可以这么厉害呀！这让别人怎么活呦！”沈晓蓉一声长叹道！
九十年代前受条件限制，有机会翻唱歌曲并且让很多人听到的绝大多数是专业人士。
后世截然不同，只要你想就能翻唱一首歌上抖音。
太多民间高手撞大运，把某一首歌翻唱得盖过原唱。
因此黄瀚最能体会一首歌的唱法尤其重要，选对了路，能够为歌曲增色不少。
翻唱《dreampossible》这首歌的人恐怕有成千上万，黄瀚至今都没发现谁的翻唱能够盖过原唱。
所以黄瀚要用原唱演绎的方法指点沈晓蓉。
见沈晓蓉被震撼到了，黄瀚解释道：“唱歌各有巧妙不同，歌手对歌曲的理解也各有千秋，不同的人唱同样的歌，效果截然不同。
我觉得根据我对这首歌的理解，这样演绎更加动听！”
“唉！所以我才说你太厉害了，我们望尘莫及呀！”
“得！别感叹了，我们抓紧时间练习，你继续弹奏，陆瑶，你唱歌厉害，你先来。”
下午剩下的两个小时都在反复练习这首歌，最后是陆瑶把这首歌唱得跟黄瀚记忆中的英文原唱不相上下。
沈晓蓉赞叹不已，说陆瑶的唱功比她强多了。
她录下了陆瑶的演唱留着带去**。
天快黑的时候，黄馨下班回来了，接下来当然是准备开席。
黄瀚去了卫生间，他要上厕所，还准备洗个澡。
“时间像海绵里的水，只要你愿意挤，总还是有的。”
沈晓蓉再次见识了黄瀚的才华后，有了新感觉，她认为黄瀚的灵感也像海绵里的水，只要刻意去挤，总还是有的。
聪明的她脑子里有了一个计划！
但是要执行这个计划必须有黄馨、张春梅、萧蔷、陆瑶、成文阁配合，对了，还多了个王慧玲，也要说服她帮忙。
于是乎，她先跟张春梅好好商量了一下。
这个主意蛮有意思啊！张春梅答应了，并且保证说服成文阁和萧蔷、王慧玲。
黄馨和陆瑶，沈晓蓉亲自说服她们参加。
张春梅一直都是班长，成文阁、萧蔷、王慧玲习惯了听她的。
当张春梅说出晚上喝酒时大家都敬黄瀚的酒，故意让黄瀚喝多了时，王慧玲弱弱地开口了。
她道：“喝醉酒伤身呢，我，我……”
张春梅道：“哪能让黄瀚真的醉了，我们是想让他喝到似醉非醉的水平，这时我们逗他唱歌，说不定他就能唱出我们从来没听过的曲调。”
老实人成文阁道：“这个主意不错，我爸爸有一次喝多了，拿起一只拖鞋当话筒开唱，一直唱了两三个钟头。
我和妈妈都没想到，我爸爸居然会唱那么多歌！”
王慧玲问道：“那你爸爸醒了后难受吗？”
“睡了一觉后啥事儿都没有，根本记不得昨天的事儿，然后我妈妈把昨天的录音放给我爸爸听。
我爸爸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问我和妈妈，他怎么就能唱这么多歌呢？”
“咯咯咯……”爱玩儿的萧蔷顿时笑了起来，道：“我们把黄瀚灌醉了，然后也把他唱了什么全部录下来，第二天放给他听，一定特别有意思！”
老实人成文阁点头道：“肯定特别有意思！”
张春梅道：“那就这么定了，王慧玲，你不许做叛徒哟！”
“我，我……”
萧蔷拉过王慧玲道：“别这样啊！黄瀚身体好着呢，偶尔多喝几杯不要紧的。”
“好吧！”王慧玲妥协了。
另外一个房间里，沈晓蓉在跟黄馨和陆瑶沟通。
黄馨听了沈晓蓉的主意后笑了，问道：
“你怎么知道黄瀚酒多了话特别多，还一边说、一边表演、一边唱？”
“姐姐，你瞧见过黄瀚喝多了。”
“瞧见过，但是只有一次，是我收到复旦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那天晚上他和爸爸都喝得不少。
父子俩都又唱又笑好不热闹，黄瀚确实唱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调子，只可惜我没想起来录音。”
“那些稀奇古怪的调子你有没有在其他地方听到过？”
“没！我第二天问黄瀚，他根本想不起来唱了些什么？”
“黄颦呢？她音乐基础好得很啊，也一点点记不得？”
“小颦啊？她根本不能喝酒，那一天高兴也要喝白的，一杯酒下肚就晕乎乎撑不住，早早地睡了。”
“怪不得！看来喝酒误事呢，我们今天要注意，别黄瀚还没醉，我们都醉了。”
黄馨笑道：“黄瀚太精明了，不仅仅酒量大，还特擅长劝别人喝，真的有这种可能性！”
陆瑶属于那种喝汽水都能醉倒的体质，她根本没信心能够让黄瀚喝醉，道：
“你们醉不醉我不知道，可以肯定，我一杯白酒下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晓蓉点头道：“确实要注意，黄瀚的自控力太强了，酒量确实大。你不能喝就别喝呗！”
黄馨道：“我觉得还要成文阁帮忙才有可能成功，要不然成文阁会主动帮黄瀚代酒的。”
沈晓蓉问道：“是成文阁酒量大还是黄瀚酒量大？”
“我觉得应该是成文阁更加能喝！”
沈晓蓉如释重负，开心道：“那我就放心了，张春梅保证能够说服成文阁帮着劝黄瀚喝酒。”
黄瀚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上了个厕所洗了个澡出来后就成为了大家算计的对象。
更加不知道主要算计道具就是酒。
一来到客厅他就乐滋滋道：“今天咱们难得相聚，后天蓉儿和春梅又将要飞跃太平洋，今晚咱们好好喝不醉不罢休！”
啊？用不着请君入瓮，此君自己往翁里爬呀！
太逗了，心里有鬼的萧蔷第一个忍不住，笑得在沙发上翻跟头。
然后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连黄馨、王慧玲也不例外。
黄瀚不知道怎么了，以为是大家高兴，也笑嘻嘻道：“今天咱们喝八一年的茅台，争取干掉四瓶！”
这，这？何止是自己往翁里爬，这简直是还要自己添柴点火呀！
所有的人又没法忍，又都笑了起来，萧蔷直喊不能再笑了，肚子疼。
这是怎么了，劝大家喝酒有这么好笑吗？
黄瀚意识到了有问题，疑惑道：“你们干嘛笑成这个样子啊？”
沈晓蓉反应真快，立刻道：“我们刚才就是在商量今天晚上好好喝，争取把你喝趴下呢！”
这一招叫做真话假说，相当厉害，黄瀚原本的狐疑立刻烟消云散，他嘚瑟道：
“就你们那点酒量有可能让我喝趴下？哈哈哈……”
沈晓蓉道：“别瞧不起人，我酒量也不小。”
“能喝五六听啤酒也叫有酒量？我服了！”
“用不着你服，我们今天舍命陪君子！”
“用我们这个词儿不准确，最起码陆瑶就没法陪，她喝一口酒都能醉倒！”
“我喝‘三汇凉茶’陪你行不行啊！”对喝酒一点点信心都没有的陆瑶可怜兮兮道。
“其他人不行，你可以享受特权。”
“偏心鬼！”萧蔷嘟囔一句。
“这怎么又是偏心呢？要不你也喝‘三汇凉茶’？”
“我不，我要喝八一年的茅台。”
“这不就得了！你爱喝点、能喝点、想喝点，陆瑶是见酒就醉，没法比呀！”
忽然间陆瑶觉得自己很不对，不应该算计一直在关心、爱护她的黄瀚。
只听见黄瀚又道：“姐姐，你也没什么酒量，喝一两酒应该没事。要是觉得难受，倒给我。
王慧玲，你也是，别要强，能喝多少算多少，喝不了也给我。”
黄馨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王慧玲见黄瀚如此关心自己，感动、内疚得都差一点落泪了，俩人都准备开口。
额！这个样子不行啊！
沈晓蓉觉得黄馨、陆瑶、王慧玲都有可能叛变，立刻道：
“我们今天是准备陪着你，让你喝痛快了，目的是想你被激发灵感，说不定又能随口唱出如《月亮月亮你别睡》那样的好歌呢！”
“哈哈哈……，这种可能性蛮大的！”
黄瀚也是实话实说，因为他喝酒喝高兴了，达到飘飘然的程度之时，确实会乱说、瞎唱，保不准就能把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的歌曲脱口而出。
啊？沈晓蓉没有骗人啊！
原本想着把真相告诉黄瀚的黄馨、陆瑶和王慧玲顿时乐了，都选择了不吱声。
八个人坐了一桌，宽宽松松，没想到沈晓蓉、张春梅、萧蔷几个这么主动，都殷勤劝酒，黄瀚乐在其中，基本上是酒到杯干。
不知不觉中四瓶茅台就下去了三瓶，黄瀚和成文阁俩人最起码干掉了一瓶半。
见娇小柔弱的王慧玲满面桃红，黄瀚笑了，道：“人不可貌相啊！我今天才知道王慧玲居然比萧蔷能喝，三两酒下肚跟没事人似的。”
“我从来不喝白酒，也不知道能喝多少，今天第一次喝这么多，只觉得脸上热得不行。”
“头晕吗？”
王慧玲摇了几下头，道：“应该是不晕啊！”
“乖乖隆地洞！保不准你是天生的海量，连成文阁都喝不过你呢！”
“我如果真是天生的海量就好了。”
“怎么讲？”
“以后可以陪着你出去应酬，帮你代酒啊！”
“哟！这主意真不错，我先把你的酒量藏着，等到了拼酒的时候让你出手，估摸着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喝到桌子底下去！”
这话萧蔷不乐意听了，她端起酒杯跟王慧玲道：“我连敬你三杯，你是不是天生的海量，三杯酒喝下去咱们再讨论。”
哎呦喂！黄瀚还清醒着呢，自己人要起内讧，根本没喝白酒的陆瑶顿时忍不住，笑喷了。
沈晓蓉一声叹息，乌合之众啊！太没有纪律了，她哭笑不得，只能拼命咳嗽。
“蓉儿？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我看看。”黄瀚说着手就往沈晓蓉额头上探。
女神般的沈晓蓉此时不仅仅没有躲闪，还把身子往黄瀚那一边靠了靠。
“哟！好像很热呢！”
“咯咯……，当然热，我喝酒上脸，自己都觉得脸上热烘烘的。”
本来准备和王慧玲拼酒的萧蔷都停下来了，此时王慧玲却主动端起酒杯道：“萧蔷，我们俩喝一个。”
“什么题目呀？”
“一醉解千愁！”
“会不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呀！上一次我们喝酒时，黄瀚就想起你，说了这一句来着。”
萧蔷还是萧蔷，一样的酒多了口无遮拦，根本不管是不是事实，张口就来。
王慧玲眼睛亮了，连忙追问道：“真的吗？”
“那还有假！”
原本根本不觉得头晕的王慧玲，这一刻晕了，只觉得不胜酒力，连忙道：“那我们喝半杯，别真的喝醉了。”
“咦！你这人怎么变化这么快呢！我都不适应。”
“我不想喝醉，我舍不得，我想留住、记住这最最美好的时光！”
第八百二十二章：人生常离别
听王慧玲说舍不得，黄瀚忽然间想到了一段歌词，乘着酒兴唱了起来：
“一万个舍不得，不能回到从前了。爱你没有后悔过，只是应该结束了。
一万个舍不得，我是永远爱你的。爱你我觉得值得，只是不能再爱了。”
萧蔷嚷嚷道：“你怎么忽然就开唱了，我们还没准备好呢！”
黄瀚懵了，问道：“你们准备？准备什么呀？”
“我们说好了，你一开唱我们就录音，防止漏了你的灵感！”
“额！这主意不错呀！”
“成文阁，快去拿收录机，黄瀚，你再唱一遍，千万不能忘了刚才怎么唱的呀！”
“这一会儿忘不了！”
沈晓蓉道：“刚才那首歌好听着呢，只不过太短了，还有吗？”
“没了，就记得这么多。”黄瀚随口道。
“记得？难道这是别人的作品？”
呦！刚才的回答有毛病呢，这首歌应该是两千年后流行的，此时肯定没有。
黄瀚连忙扯淡，道：“我脑子里就冒出这么多，肯定不是别人的作品。”
萧蔷唱歌不行，但是她特爱听歌，她道：
“这几句这么好听，如果是别人的作品，肯定流行开了。
我们这么多人呢，哪有可能都没有听到过？”
沈晓蓉点头道：“对对！黄瀚，你果然给了我们惊喜呀！赶紧的，再唱一遍呀！”
“……一万个舍不得，我是永远爱你的……”
当黄瀚唱到这一句时，从陆瑶开始，沈晓蓉、张春梅、王慧玲、萧蔷一一看过去。
一个个都青春靓丽，各有各的妩媚，都是美人加才女。
酒劲儿上脑的黄瀚心猿意马，心里恨啊！生不逢时，要是在封建王朝就好了。
这几句太好听了，大家一致要求黄瀚唱了三遍，才肯作罢！
沈晓蓉最开心，有了这一段好歌，今晚的计划就算成功了，
她乐滋滋端起酒杯跟黄瀚碰杯，黄瀚不疑有他，一口闷。
谁知成文阁也来凑趣，也要敬酒，没辙又是闷一口……
都是相亲相爱多年的伙伴，都有了七八分酒意后场面热闹的不行。
不仅仅沈晓蓉、张春梅几个说说笑笑唱一段，连萧蔷都唱起了：“没有七彩的灯，没有醉人的酒……”
然后陆瑶就开始抬杠，说萧蔷胡扯，明明是很多醉人的酒，满屋子的彩灯，简直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萧蔷会唱的歌少得可怜，顿时不依，俩人又闹开了笑成一团……
大家都唱了几句后，沈晓蓉让黄瀚再来一段，但是要求不同，不许唱大家以前听过的。
黄瀚酒意正浓情绪亢奋，随口道：“我瞎唱，如果你们认为是听过的不合格，直接喊停，我重来不就得了！”
“好呀！好呀！”
“咳咳咳……”黄瀚清了清嗓子，又开唱了：“我自关山点酒千秋皆入喉……”
“哎呀！停、停！这不是你和你爸爸的作品《关山酒》么。”萧蔷喊停了。
“额！我换一首，亲爱的小妹妹……”
“准备唱《路灯下的小姑娘》吗？”
“哦！这首也不行，我换，换什么呢？我祈祷那没有痛苦的爱……”
“《心的祈祷》我们都听烂了。”
“都不行啊！这咋办呢？”
也喝得兴奋的沈晓蓉居然用越剧的戏腔道：“看来是酒不够，春梅呀！快来陪黄公子共饮一杯！”
“噗呲！”张春梅差一点笑喷了，也用戏腔道：“官人请干一杯，奴家是舍命陪君子呀！”
“哈哈……，我是拼得一醉为红颜，干！”
又一杯酒喝下，张春梅笑问道：“官人，可曾有了？”
“你都舍命陪君子了，我当然必须有，听好了，心多憔悴，爱付与东流的水；舍命奉陪，抵不过天公不作美；往事回味，不过是弹指一挥；
你爱着谁？心徒留几道伤。
……冷月空对，满腹愁无处话凄凉；我爱不悔，可孤影难成双。”
歌罢，张春梅激动道：“这词儿也太绝了，你怎么就能信手拈来呢？”
沈晓蓉赞叹道：“这曲调太妙了，赏心悦目啊！黄瀚，我更加佩服你了。”
已经有些喝大了的黄瀚更加不要脸，坦然受之，还恬不知耻道：
“我今天喝了酒简直是超常发挥呀！居然唱了这么一大段！”
沈晓蓉道：“嗯嗯！这首歌都基本上完成了，应该用不着续了。”
“别呀！你是最有才华的，可以再续一段的。”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才好呢？”
黄瀚悠悠道：“《燕无歇》，唉！劳燕分飞，寂寥的夜里泪两行啊！”
“好名字！”沈晓蓉简直是拍案叫绝，然后她端起酒杯，道：“我再敬你！”
“行啊！我们俩走一个！”
“你别只顾着喝酒，继续来几句呀！”
“不对呀！刚才我不是唱过了么？”
“我觉得你的灵感上来了，建议你别停，赶紧继续，说不定又能冒出好词曲呢！”
“哈哈……，我再试试，有了，为什么爱一个人呐，却得不到你的心呐？你如此的落寞，刺痛我的心啊！……”
“哎呦喂！这也太好听了。”萧蔷尖叫道。
陆瑶、王慧玲、成文阁、黄馨都轰然叫好，并且热烈鼓掌。
又被雷到的沈晓蓉内心激动，她又端起几杯，还站起身跟黄瀚碰杯。
只不过她喝了真不少，不由得一个踉跄，黄瀚眼明手快一把扶住，道：
“别！别！你不能再喝了，我喝掉，你不许干杯！”
“那我喝一半，我不想醉了，我还要再听你唱好歌呢！”
“那咱们大家都来，都喝半杯。”
“好呀！好呀！陆瑶你也喝一点点好不好？我们都半醉半醒，就你一个人保持清醒，太不公平了！”萧蔷道。
陆瑶被气氛感染，同意了，萧蔷立刻给她倒了大半杯。
接下来虽然不干杯，但是也喝了不少，最起码陆瑶杯子空了，萧蔷又给倒了小半杯。
此时所有的人都有点飘飘然，情绪都有些亢奋。
黄瀚再次站起身，端起酒杯道：“我敬大家一杯，接下来我教大家几句新词儿，咱们一起唱好不好？”
“好呀！好呀！”
黄瀚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一声长叹道：
“唉！人生常离别，缘起缘灭，心里总是酸，记住了，我们之间的情义可以超越世俗，定然天长地久！”
黄瀚这话是对所有人说的，沈晓蓉、张春梅、萧蔷等等都点头同意。
“我们万万不能弄得伤痕累累，每个人都不可以像接下来歌词中的样子。”
“那你赶紧唱出来呀！”
黄瀚晃晃悠悠离开位置，拿起一根黄瓜当话筒，做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样子开唱了：
“我们爱得难舍难分，我们爱得奋不顾身，为何再见只是陌生人？
夜来得无声，我的心好冷，那绝望比分手更伤人！
我们爱得难舍难分，爱得奋不顾身，爱到最后同样不可能。
你走得无痕，我的心好疼，该拿什么与眼泪抗衡？”
唱到此处时，黄瀚还捂着胸口，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
黄瀚连唱带表演，按理说萧蔷应该第一个叫好并且笑得嘎嘎的。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她睫毛忽闪忽闪，眼睛里早就起了雾……
王慧玲已经在抹眼泪了，她何尝不知前途未卜，可是她就是愿意飞蛾扑火……
张春梅的心真的好疼，她真的害怕爱到最后根本不可能，更加接受不了那绝望比分手更伤人……
内心无比强大的沈晓蓉没有感伤，她此时激动不已，这段词曲妙不可言啊！
我怎么这么聪明呢？怎么就制定出这么好的计划呢？
把这首歌续全了，会不会再次成为霸榜热歌？怎么续呢？她在开动脑筋……
陆瑶瞧着黄瀚，有些痴了，他咋地又随口唱出这么好的段落？
他真的是天才吗？我咋就觉得不太像呢？
前世陆瑶在感情方面就开窍得晚，一直到二十二岁的秋天偶遇黄瀚。
今生的她依旧如此，根本没有为情所困的感觉，只觉得歌是真心好听，听得痴了……
“啪啪啪……”掌声响起来，唯一的局外人黄馨鼓掌了。
她道：“太好听了，我要学，你再来一遍呀！”
“没问题！”酒劲儿上来的黄瀚想要发泄，他又作要死要活状，开唱了：
“……夜来得无声，我的心好冷，那绝望比分手更伤人！……”
黄馨跟着唱了起来。
这词儿杀伤力十足，这词儿还朗朗上口。
这么多年了，学习小组的同学们感情都很好，眼看着要离别，心里真有难舍难分的痛。
陆瑶接上了：“我们爱得难舍难分，爱得奋不顾身，爱到最后同样不可能。”
大家都唱了起来：“你走得无痕，我的心好疼，该拿什么与眼泪抗衡？”
唱着、唱着，一遍又一遍，居然都代入了，居然都在流泪，黄瀚也不例外。
因为他酒多了后总是悲从中来，容易泪流满面！此情此景多美好，只可惜马上就是天各一方……
忽然间有人在笑，那是张春梅，她笑得泪流满面，没办法，她酒多了时跟黄瀚的反应截然不同……
有一个人最乖，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当然是一喝就醉的陆瑶。
萧蔷最闹腾，居然还要拉着王慧玲喝，很明显她已经不太清醒，王慧玲根本没有喝糊涂。
因为最后紧挨着黄瀚歪倒在沙发上的就是她。
一醉解千愁，最后简直是满屋子人都醉倒了，第二天醒来时都觉得好笑。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两天时间眨眼间就没了，沈晓蓉和张春梅走了……
沈晓蓉这一次根本没有依依惜别的伤感。
恰恰相反，她的心已经飞到了大洋彼岸。
她不仅仅想着拍出一部脍炙人口的电影，还想着有新歌再次斩获格莱美奖。
因为她这一次收获太大了，有五六段好旋律，以她的水平，创作出六首好歌不在话下。
她最喜欢那首《燕无歇》，一直在琢磨用英文写出好词儿。
送走沈晓蓉和张春梅后，接下来帮王慧玲买了房子。
说实话，商品房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真的不紧俏，因为住房是商品的观念还没有被大众接受！
其实两千年左右时，商品房也不紧俏，黄瀚第一次买商品房时就是挑选现房。
不仅仅可以挑挑拣拣，还可以还价，反正黄瀚把房价还下了百分之十！
要知道黄瀚购买的房子是三水市黄金地段，价格才一千出头一个平方！
当时是二零零二年，这个价格人家不肯买，后来价格过万时抢着买！
唉！人有时真的可笑、可叹、又可悲！
此时的沪城也是如此，太多职工、干部在等着单位分配公房。
没几个能够想到此时的房子简直是白菜价，想方设法买几套，以后就能躺赢！
三水市还好，买房子的家庭不少，不仅仅因为平均收入高，更大原因是各单位都取消了福利分房。
即便如此，“家园集团”在高速发展了三年后，也将要面临商品房滞销！
原因很简单，进入三水市城区安家落户的人口增量，赶不上“家园集团”以接近倍增的速度开发。
预计九一年，家园集团陆续将要有一万两千多套商品房，二十几万平方米门面房交付，将要完成产值接近七个亿。
只不过产值是产值，营收估摸着做不到七个亿，商品房有可能会出现两成左右滞销。
这就意味着今年的毛利都将要变成商品房现货，明年再也不可能保持接近倍增速度发展了。
沈晓蓉、张春梅走后没几天，黄瀚、成文阁等等都开学了。
因为需要攻读两个学科，黄瀚很努力，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三月七号。
不知怎的，这几天，黄瀚总是觉得心神不宁，特想跟黄道舟说说话。
拨通了三水市家中的电话后，是妈妈接的电话，黄道舟有应酬还没回家呢！
黄瀚明明知道黄道舟每年都来沪城肿瘤医院进行全面体检，但是他依旧不放心爸爸的身体。
因为原本轨迹就是九一年三月中旬，爸爸走了，走时满是不甘心。
每每想起那一幕，黄瀚都会在梦中哭醒。
“妈妈，你能不能和爸爸一起来沪城陪我过半个月呀？”黄瀚道。
第八百二十三章：最难捱的日子
“妈妈，你能不能和爸爸一起来沪城陪我过半个月呀？”黄瀚道。
电话那头的张芳芬觉察出异样，很着急，问道：
“你怎么了？这情绪不太对呀！”
“我没什么，就是特别特别想爸爸想你了！”
额！张芳芬更加奇怪，儿子太厉害了，貌似天下没有能够难得住他的事儿，今天咋就这样了呢？
她安慰道：“我们也是天天想你们，等你爸爸回来后我问问。
明天妇女节，单位上有个联欢会，还要出席市里的茶话会。
我们俩后天去你们那儿！”
“嗯！你让爸爸把工作安排一下，这一次来沪城至少跟我一起住半个月。”
“我真的搞不明白，你这是怎么了？”
“唉！不知道怎么搞的，忽然间心绪不宁，特想瞧见爸爸妈妈，总觉得有爸爸妈妈在身边才安心。”
“哦！是这样啊，我估计是你学习太辛苦，脑子累着了。”
“有可能吧！”
张芳芬劝道：“你真的用不着那么拼，我家现在什么都不缺，万一你累出毛病来，我没地儿哭！”
“我没事，天天能够见得着爸爸妈妈，心绪应该能够平静下来。”
“那我和你爸爸九号下午肯定到。”
“好吧，你们一定要来呀，要不然我就回去陪着你们。”
“我们肯定去，用不着你来回跑。”
晚上十点多，黄道舟回来后，张芳芬把事儿跟他说了。
黄道舟一样的觉得奇怪，百思不解。
“孩子这是怎么了？这些年他都像是我老子，忽然间这个样子，我心里慌死了！”
“是啊！孩子情绪低落得很，又问不出个所以然，真能急死个人！”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黄馨！”
“别打了，让黄馨也操心不值当，我们俩后天都去。”
“嗯！明天妇女节，我们单位也有活动，后天我俩一大早就走！”
“孩子让咱俩陪他住上半个月呢！你把工作上的事儿安排好！”
“工作上的事儿不要紧，现在方便得很，随时可以电话联系。
我给冯新华、乔孝军、周小燕、王向春、申顺昌等等几十个高管配大哥大了。”
黄道舟自己不用大哥大，也没有配专用秘书，但是他身边总会跟着冯新华、乔孝军或者周小燕等等替他接电话、打电话。
张芳芬道：“那我们就安安心心在沪城住上半个月！”
“我们俩一起去看看孩子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住上半个月看情况再说。”
“嗯！如果孩子真的有什么，我以后天天陪着他，哪儿都不去了。”
说这话时张芳芬道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黄道舟赶紧安慰道：“别瞎想！孩子肯定啥事儿也没有！”
夫妻俩忐忑了两天，谁知道来到沪城后，黄瀚瞧上去一切正常。
只不过举动特别奇怪，连看书习题时都要时时刻刻瞧见黄道舟。
早上跑步时也一定要黄道舟和大家一起。
“全力企业”沪城研发中心已经运营，黄道舟来了难免有应酬。
每一次黄瀚都陪着。
现在“全力企业”使用的低端芯片都是自产，绝大多数是和复旦大学微电子系共同研发的，拥有自主知识产权。
只不过一微米制程的光刻机还在研发阶段，预计还得有几个月才能够交付一台可以投入使用的光刻机。
黄道舟知道黄瀚是为了国家微电子方面的科研不断代，贴钱做光刻机研发。
他在请华校长、谢书记、叶主任等等喝酒时表态，第一台光刻机成品，“全力企业”可以买下。
不怕生产成本高，只要能够为提升国产光刻机的研发出力就值！
叶主任等等当然知道研发的光刻机能够投入使用就能掌握更多数据，有利于接下来的研发升级。
黄道舟表态买下光刻机，还表态就在沪城生产空调专用芯片，得到了所有的专家一致好评。
在这期间，中央电视台播出第一届“3·15晚会”，吹响了全国打假的号角，质量问题更加受到重视。
这绝对利好三水市，利好“全力企业”、“华美风”、“中港实业”、“快哉风集团”、“好猫集团”等等从来都把质量当做企业生命的单位。
九一年，国家的三角债问题愈演愈烈，打假正在进行中，太多企业撑不住了。
这时不肯欠账重视质量的三水市整体实力体现了！
在绝大多数县市的经济总量不再增长，甚至于负增长之时，
三水市龙头企业“惠农集团”、“江河船舶集团”、“华美风”、“中港实业”、“好猫集团”等等依旧能够保持百分之十几的正增长。
“全力企业”由于热播剧《剑出吕梁》带来的广告效应，更是一枝独秀，营收增长足三成。
由于跟复旦大学、**、中国科技大学等等高校的合作很成功，产品一直在优化中，成本一直在下降。
值得一提的是空调压缩机的噪音问题基本解决，室外机组运营时发出的声音，甚至于比同样功率的日本货还要小。
由于内机静音滚筒型风扇、外机散热风扇经过了再次改良，重量轻了，用电省了，造价还便宜了百分之十。
“全力空调”拥有多项国际专利，国家专利更加多，质量顶呱呱，妥妥的质优价廉。
再加上销售和售后服务网点已经布满地级市以上城市，服务做到了同行业第一名！
从去年开始，就足够把国内几十家竞争对手完全压制！
这时“全力企业”还没有进行降价惠民，有理由相信，一旦“全力空调”把价格下调十个百分点。
市场上的其他品牌空调必然要消失一半。
再降十个点，能够活下来的不会超过五家。
“全力企业”由于多次进行成本优化、产业升级，如今一台空调的毛利接近对半赚。
降价百分之三十是以后的必由之路。
真的这样干了，恐怕“华宝”、“格力”，“美的”等等有了些规模的空调品牌都会消失。
为什么不这么干？
市场太大，“全力企业”一家吃不完，干嘛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多赚利润用来大发展不香吗？
况且也不能把竞争对手全部挤死一支独大，有可能被管理层认定为“垄断经营”的。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管理出效益果不其然，当下的“全力企业”产销两旺，资本雄厚。
所以黄道舟有底气承诺花三千万买下以复旦大学微电子系为主研发的第一台光刻机。
即便买那些低端芯片，或者交给别家代工成本更加低，黄道舟也认了！
……
八一年开始，儿子就老气横秋，什么事儿都自作主张，黄道舟只能慢慢的适应。
实在没想到已经高了自己半头长成大小伙子的儿子，忽然间这么粘人，不仅仅黄道舟觉得很不适应。
连黄馨都觉得奇哉怪哉，张芳芬每一次见了，都觉得特别搞笑。
陆瑶和萧蔷更是偷着乐，唯有成文阁觉得这种父子情深的感觉蛮温馨的。
黄道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太别扭了，刚刚过了三月十五就想回去。
可惜黄瀚坚决不同意，理由很简单，这段时间心理状态出问题了，瞧不见爸爸妈妈就会失眠。
黄瀚不迷信，但是相信人是有可能遭遇飞来横祸的。
爸爸到了原本轨迹逝世的日子，他当然相当紧张，当然心神不宁，当然要亲眼瞧着。
黄道舟不但没能回去，三月十六号晚上，黄瀚还睡到他们的房间里了。
理由是老是做噩梦，有爸爸妈妈在身边才能够安然入睡。
哎呦喂！儿子莫不是由于学习过于刻苦，导致精神出问题了？
黄道舟不敢再嚷嚷着回去了，决定陪着儿子，好好观察他几天。
可是连续三天，黄道舟发现在他们夫妻俩旁边安了行军床的黄瀚睡得特别香，儿子貌似啥毛病也没有啊！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这些天其实是黄瀚前世最难捱的日子。
二十一岁的少年，眼看着父亲被病痛折磨无能为力，眼看着父亲将要死去，这种心如刀割的感觉谁能体会？
现在的黄瀚截然不同，甚至于可以在早上钻进爸爸的被窝搂着他。
只不过黄道舟不适应这个调调，每每都是哭笑不得！一旁的张芳芬总是差一点笑岔了气。
被黄瀚楼住的黄道舟一点点办法都没有，因为黄瀚太壮实、力气特别大。
这不奇怪，原本轨迹黄瀚就孔武有力，重来一回更是自强不息，每天都打熬筋骨。
以现在的状态，参加全国性的业余散打比赛，保不准就能打进前几名。
但是黄瀚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能够预知，妈妈肯定不许他去参加这种伤害身体健康的对抗。
因此黄道舟被黄瀚搂住后，根本没法挣扎。
他只能跟黄瀚打商量。
然黄瀚不管不顾，还搂着爸爸感叹道：
“我现在还有健康强壮的爸爸，这辈子都知足了！”
这话绝对是发自肺腑，因为黄道舟渡过了本该作古的日子，黄瀚坚信自己完全改变了历史，他更加信心百倍！
然这种感觉黄道舟没法体会呀，他道：
“我一直都很强壮好不好！但是我警告你呀！如果每天被你这么折腾，我恐怕没法强壮喽！”
张芳芬不乐意听了，道：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儿子大了，有了媳妇，你再想要儿子一大早来床上抱着你闹闹有可能吗？”
黄道舟苦着脸道：“你是不知道啊！这小子力气太大了，被他缠上的感觉难受死了。”
“哈哈……，你不是经常吹嘘你力气大么，怎么着，比不过儿子，怂了？”
“我干嘛要怂？我高兴着呢！儿子各方面都比老子强，夫复何求？哈哈哈……”
笑吟吟瞧着的张芳芬给黄道舟支招了。
她道：“你力气不如他不会挠他痒痒啊！”
“唉！没用，这小子特能忍，依旧不松手！”
黄瀚笑道：“爸爸，你不挣扎，我肯定不会太用力，我们爷儿俩就这样依偎着说会儿话多好呀！”
“可是我怕痒痒！真的觉得难受啊！”黄道舟一脸苦逼。
黄瀚瞧着健康快乐的爸爸心甜如蜜，把脑海中今时今日爸爸的样子彻底忘掉，而且祈祷这辈子再也别瞧见。
人的感觉是最奇妙的东西，儿子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幸福感染了黄道舟。
他不再要求黄瀚放开他，而是歪过头和儿子紧靠，此时用不着说话，大爱无声……
……
沈晓蓉回到美国的第一件事就是跟麦当娜联络，然后给她看了《阿甘正传》的剧本。
麦当娜看了剧本后，立刻被珍妮这个角色吸引，根本不介意戏份太少。
她也很聪明，当然知道沈晓蓉不可能无缘无故拿个剧本给她看。
听沈晓蓉说准备投资拍摄这部电影后，麦当娜立刻强烈要求出演珍妮这个角色，并且表示可以陪沈晓蓉一起去跟派拉蒙影业公司谈合作。
额！没想到居然如此顺利，由此可见这个剧本太具备吸引力了。
计划中是准备在麦当娜犹豫时抛出《dreampossible》这首好歌作为诱饵的。
现在看来根本用不着。
即便如此，这首歌也得交给麦当娜唱。
接下来沈晓蓉拿出《dreampossible》词曲给麦当娜看。
这位当然是行家，认真看过后立马激动不已，用几乎求肯的语气要求沈晓蓉把这首歌卖给她。
于是乎，沈晓蓉告诉她，这首歌是《阿甘正传》的片尾曲，交给她唱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排练时一定要唱到让沈晓蓉满意才行！
沈晓蓉在业内颇有名气，被誉为天才创作人，麦当娜哪有可能不答应这个小小的条件？
接下来的谈判麦当娜失去了主导权，片酬、档期都不是个事儿，只要能够把这首歌的英文版权给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沈晓蓉为什么强调英文版权？
这当然是黄瀚要求的，因为黄瀚还要在这首歌爆红欧美时推出中文版交给陆瑶演唱，这首歌的中文版权就让陆瑶拥有。
沈晓蓉带着秦招娣和专职律师在麦当娜的别墅住了三天后才前往派拉蒙影业公司谈判。
对方相当热情，因为以麦当娜和沈晓蓉的名气，没有哪家影业公司、唱片公司可以怠慢！
第八百二十四章： 没有谁是上帝
派拉蒙影业公司十几位行家看过《阿甘正传》的剧本后，都赞叹不已。
他们的态度积极，最后达成共同出资拍摄协议，派拉蒙影业公司出资百分之十五，沈晓蓉的音像公司出资百分之八十五。
盈利分红派拉蒙影业公司拿四成，沈晓蓉得六成。
这份协议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盈利分配不是应该按照投资比来么！
错，如此分配沈晓蓉根本不吃亏，完全是派拉蒙影业公司肯作出最大让步的结果。
导致人家让步的不仅仅是剧本确实好，还因为沈晓蓉先谈下了麦当娜的参演合约。
虽然派拉蒙影业公司投资占比少，但是他们的院线资源和影片周边产品的运作无可替代。
有了他们团队的精心运作，才可以实现收益最大化！
沈晓蓉自己的公司来运作，收益恐怕会减少一倍都不止！
况且利润分成太少，势必会挫伤派拉蒙影业公司的积极性，人家不肯用心推广，损失就大了。
获得了女主角的麦当娜相当高兴，接下来和她的团队演绎了片尾曲《dreampossible》，简直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些大行家都意识到了拥有好剧情、好歌曲且政治正确的《阿甘正传》恐怕要一鸣惊人。
别以为美国人自由散漫不讲政治，他们其实在寓教于乐方面做得真心不错。
《阿甘正传》是美国梦最好的诠释，在两大阵营对抗已经见分晓时，这部电影必然能够让更多自信心空前强大的美国人掏钱进电影院！
派拉蒙影业公司的高管们更加积极了，对于沈晓蓉的要求都是竭尽所能满足，请汤姆·汉克斯来演阿甘这个角色，完全不是事儿！
请大导演罗伯特·泽米吉斯来执导？太对了，你们不提，我们也已经想到他了。
第二天，罗伯特·泽米吉斯就看到了剧本，然后他就开始兴奋，当天就签下合约，然后他立刻打电话给汤姆·汉克斯。
电话里罗伯特·泽米吉斯把《阿甘正传》剧本夸上了天，告诉汤姆·汉克斯，这个角色太具有挑战性了，非他莫属。
当天晚上，汤姆·汉克斯就飞来了洛杉矶，接下来就迫不及待看剧本，第二天就顶着黑眼圈签了合同，片酬方面按照常例，根本没有斤斤计较。
签下炙手可热的大导演、男女主角，接下来选角更加容易，所有的人都是上赶着，都排队等着试镜。
见《阿甘正传》的剧本如此受到重视，那些资深人士都赞不绝口，原本还有点忐忑的沈晓蓉乐不可支。
她心里叹息，如果这一刻黄瀚就在好莱坞多好呀！
没辙，只能打电话喽！
于是乎，三月底，黄瀚接到了沈晓蓉的电话，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事儿谈成了，一切如你所愿，你开不开心啊！”
这时被黄瀚缠了足半个月的黄道舟刚刚回了三水市。
张芳芬因为在沪城投资的大型商超已经有七家在紧锣密鼓建设中，马上还有两三家开工，所以留下了。
家人无恙，岁月静好。
黄瀚的心情特好，听沈晓蓉这么一说，立马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定下的计划堪称完美，再有你这样聪明绝顶的去执行，当然无往而不利！”
“咯咯……，你就不能谦虚点呀！”
“人生就是要尽情的得瑟！”
“别嘚瑟了，记住了，放暑假一定要来呀！”
“肯定啊！估摸着那时可以看到一部分样片，我肯定要给出一些建议的！”
“你虽然没来，但是这一边已经有许多资深人士知道，遥远的东方有一个神秘的剧作家、作曲家了！
特别是麦当娜，她特想见你，强烈要求要求你来美国时住她那儿！”
“我不去！”
“为什么？”
“欧美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我受不了！”
“啊？哈哈哈……”沈晓蓉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对了，总预算是多少啊？”黄瀚问道。
“预算有些高，五千万美金呢，我们出四千二百五十万。”
这倒是跟原本轨迹的拍摄成本差不离，黄瀚道：“嗯！要拍成精品就别想着省钱。”
沈晓蓉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拍摄过程中还需要增资，你放心大胆投。”
“肯定啊！无论如何也不能弄出个半成品。”
“哟！你现在的信心很足啊！”
“那是当然，派拉蒙影业公司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们看过剧本后都认为佳作不可多得！”
“你呀！你！我说好你不信，洋鬼子说了你才肯相信！”
“我哪有？我一直都是最最相信你的好不好！”
“嗯！这话我爱听！”
接下来沈晓蓉介绍了合约的具体情况。
派拉蒙影业公司即便处于低迷期实力也不容小觑。
再加上《阿甘正传》这部剧的投资绝大多数是拉来的，故而资金面宽松，剧组有钱可花，效率更加高。
沈晓蓉要求做出精品不怕花钱，派拉蒙影业公司当然乐得如此，因为超预算一千万，他们只需要出一百五十万。
但是有了回报，他们都是拿双倍还不止！简直是太划算。
故而派拉蒙影业公司配备了最强阵容参与拍摄，开机时间定在四月四号。
……
晚上，下班回来的张芳芬跟黄瀚聊起了一件事。
她这段时间在沪城总部上班，今天接到了河南分公司的电话。
那儿的商战简直是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率先出手的是一家叫做亚细亚商城的单位。
张芳芬正在投资“事竟成超市”，忽然间有了一家爆红的大商场，她当然要亲自去看看。
而且是准备带上秀儿、玉儿、俞勤等等十几个高管去实地考察。
额！黄瀚至今都记得广告语“中原之行哪里去，郑州亚细亚！”
只不过亚细亚商城给黄瀚留下的印象糟糕透顶。
原本轨迹就是九一年四月初，黄瀚出差路过郑州，唯一的一次逛了亚细亚商城，买了一件商品。
只不过亚细亚商城仅仅是广告说得漂亮，做事太混账，公然出售伪劣商品。
那时的黄瀚极度勤俭节约，因为鞋坏了，不得已去广告做得天花乱坠的亚细亚商城买了一双。
因为有几个同事陪着，没好意思买最便宜的，咬着牙花九十六块钱买了一双皮鞋。
以前的黄瀚从来没舍得买这么贵的鞋子！
然这平生第一次双花大价钱买的鞋仅仅穿了不到一个星期鞋底就烂了，里面真是纸糊的。
当时黄瀚就诅咒这种无良商家早死早超生，免得祸害更多人！
后来黄瀚才发现，一语成谮了！
张芳芬大谈亚细亚商城如何别开生面吸引顾客，是怎么把穿得像空姐的迎宾小姐组织起来在商城门口走正步……
黄瀚嗤之以鼻！
只说了一句话：“商城应该在出售的商品上多用心，其他的虚头巴脑都是徒劳，仅仅能够一时间吸引眼球，以后会成为笑柄！”
张芳芬很认可，道：“哗众取宠确实只能吸引眼球一时，商家最最重要的还是诚信。”
“妈妈，你去亚细亚商城看上一天就能够看得出，那里的伪劣商品和冒牌货简直是多不胜数。
我估计假冒我们家“风牌”、“梦多娇”的服装、箱包、鞋帽、皮带的销售柜台肯定不会少。”
“那我们应该举报，让当地工商局来打假呀！”
“干嘛呀！我们用得着替人家打假吗？不想办法介绍一些伪劣商品让他们牟取暴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这是？”
“一个卖假货的商场名气特别大，能活得长久吗？会不会变成臭名远播？”
“哈哈哈……，肯定顶风臭三里！”张芳芬笑道，然后她恍然大悟，又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随他怎么折腾，我们‘风牌’、‘梦多娇’依旧踏踏实实走货真价实的发展之路！”
“对呀！我们的专卖店已经基本上开遍全国，中原的几家店生意受到影响根本不算啥！
在亚细亚商城买到假货的顾客肯定越来越多，用不着多久，他们就会臭名昭著。
最后肯定是关门大吉！”
“不至于吧！人家现在红火着呢！广告做得铺天盖地！”
“是啊！做广告不要花钱啊？加上这些成本，再加上那些走正步“花瓶”们的工资，他们的运营成本有优势吗？”
“反正我们这一次去要好好看看，取长补短么！”
“看了你别失望，销售摸奖、滥发优惠券，都是玩虚的，仅仅能够骗得一时，这种单位没几年就会把自己玩死。”
一个星期后，张芳芬回来了，秀儿、玉儿、俞勤包括一起去考察的高管都是涉足商业十年以上的，简直是见证了中国走向市场经济，都可以算得上是行家。
她们果然发现了太多伪劣商品。
但是有一个故事吸引了张芳芬和秀儿、玉儿、俞勤几个。
她们都认为给亚细亚商城给营业员“委屈奖”，这个创意真心不错，也想着在“风牌”、“梦多娇”专卖店推行。
张芳芬和秀儿、玉儿、俞勤、张玉兰几个一起把故事跟黄瀚讲了一遍。
其实这个故事黄瀚早在前世就看过报纸、看过电视报道。
故事很简单，一个顾客试鞋时被人撞了一下差一点栽倒，那位不管青红皂白，上去就给了营业员一个耳光。
营业员是个小姑娘，无缘无故挨打了，还是被打耳光！
中国人不是小鬼子、高丽棒子，讲究打人不打脸。
这位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抽一个小姑娘的耳光，性质何其恶劣！
按理说应该被千夫所指啊！
然没有人为小姑娘伸张正义。
接下来主管忙不迭跑来，不是替手下要个说法，恰恰相反，她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开口训那个小姑娘。
意思是小姑娘没把顾客服务好，让顾客不高兴了，必须给顾客赔礼道歉。
于是乎，挨了耳光的小姑娘还得含着泪给下手打人的那一位顾客鞠躬、赔不是。
黄瀚耐心听完张芳芬、秀儿、玉儿几个绘声绘色讲完的故事后，哈哈大笑！
他道：“委屈奖何其可笑？只要是我们家的产业，宁可倒闭也不设这种羞辱人格的奖！
如果亚细亚商城的那种故事发生在我家的任何店铺，保安必须把那个嚣张、没素质的人渣扭送派出所。
不仅仅让那混蛋赔礼道歉，还要让他赔偿那个小姑娘的精神伤害费！”
张芳芬愕然，道：“人家宣传顾客是上帝、宣传绝不跟顾客说不的理念很正确啊！”
“妈妈，我的观点不同，人是平等的，没有谁是上帝，顾客错了就是错了，干嘛不可以说不？”
“你的观点我不太认同！”
“咱们办企业，社会责任要不要？”
“当然要！”
“就拿那个在商场下手打营业员的混蛋说事儿。
他如此嚣张，当众施暴，不仅仅没有得到惩罚，还得到了受害者的道歉，得到了商场主管的礼送。
一个有责任感的商城，难道不应该惩恶扬善吗？
恶人施暴后扬长而去，肯定会滋长他的嚣张气焰，以后会不会做出大恶危害社会？
那个无辜的营业员受到了那种委屈，会不会对社会失望？”
“你怎么有这么多歪理？我们应该是在商言商！”
“错！惩恶扬善必须有，那种人渣就该受到惩罚！
妈妈，我们家永远永远不能为了些许利润低头，更加不能让员工受委屈。
我们企业应该成为每一位员工的坚强后盾，让他们活得更加有尊严！”
黄瀚这话掷地有声，张芳芬沉默了，秀儿和玉儿、俞勤、张玉兰这四大心腹眼睛发亮！
良久张芳芬对秀儿、玉儿几个道：“我觉得黄瀚的话也有道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可以用顾客和营业员来区分。”
黄瀚道：“对了，正义不倒，我们家就必须永远弘扬正气，营业员只要做到不亢不卑落落大方足够了，用不着她们低三下四！”
说实话，黄瀚是真心鄙视后世有些商家的无节操做派，同样鄙视那些甘于守那些带有侮辱性规矩的员工。
跪式服务？
旧民主革命，加上新民主革命，多少先烈舍生忘死！
就是为了人中国人以后永远别跪！
为了拿点工资就跪了，辱没先人啊！
小鬼子爱跪，由得他！
咱们中国人可以学他们的管理、学他们的技术，用得着学跪式服务？
秀儿赞同道：“我支持黄瀚，我们处理纠纷就应该只认对错。
顾客错了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不应该有‘顾客总是对的’这毫无道理的两重标准！”
玉儿道：“那我们就别弄什么委屈奖了。”
第八百二十五章：自尊自爱自强
黄瀚道：“肯定啊！营业员也是人，只要彬彬有礼足够了，凭什么让她们受委屈？”
张芳芬点头道：“没有人高人一等！我同意这么办！”
黄瀚又对秀儿几个道：“你们可以开会讨论我刚才的那番表态，自尊的同时尊重每一位顾客是我们的企业精神。
不可以容忍任何人践踏员工的尊严，其中不仅仅包括顾客，还要包括各级主管。”
秀儿点头道：“我们就这么宣传！任何人都是平等的，营业员跟顾客也是平等的，没有谁是上帝！
我们“风牌”、“梦多娇”以后的“事竟成超市”，都只认对错，不认身份，谁都不可以嚣张跋扈！都不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
“对！你们记住，中国人站起来了，永远永远都不能再跪下！”
秀儿、玉儿四大心腹都有糟心的记忆，因为她们以前都是农村户口，知道不平等、受歧视是什么滋味。
她们这些年边干边学，“华美风”还自办学习班，进行针对性教学，担任老师的都是本科学历以上。
秀儿玉儿等等出生农村的高管知识丰富了，眼界开阔了，更加能够体会到尊严不容践踏。
她们点头很认真道：“嗯！我们会永远牢记！”
三天后，在全中国都在津津乐道“委屈奖”的时候，“风牌”、“梦多娇”、“好猫牌”的宣传截然不同。
自尊、自爱、自强，彬彬有礼，不亢不卑、落落大方，是宣传主流！
总而言之一句话，来“华美风”、“好猫集团”、“梦多娇集团”、“中港实业”等等公司工作，不需要任何人“委屈”，更加不可能低人一等！
快乐营销、快乐生活才是所有人的追求！
……
这一两年，成文阁、萧蔷、陆瑶在上课之余一直在为“瀚洁蓉投资公司”工作。
他们得到了锻炼，越来越老练，有了眼力。
黄瀚想给他们创造更多锻炼机会。
四月底，黄瀚准备出资一千万给他们去注册一家股份制公司，公司名称“碧海蓝天房地产开发股份有限公司”。
黄瀚注重实业投资，在美国、日本可以玩投机，赚帝国主义的钱。
在国内尽可能不玩投机，因为都是内卷，没有意义！
但是明知道九二年伟人南巡讲话后，海南热点城市的地价翻了十几倍，房价涨了三四倍。
知道地价达到阶段性最高点的时间段，知道拐点出现在九三年六月份，不小玩一把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先知先觉。
送些钱给成文阁、萧蔷、陆瑶，他们十有**不肯要。
这样做了还容易伤了他们的自尊心。
借钱给他们注册一家房地产公司，说好了，本钱黄瀚出，得盈利的一半，事儿他们做，三人均分一半盈利。
估摸着他们三个一定乐滋滋接受！
暑假时让他们去海南岛拿下几块地皮，捂盘至少一年，到了九二年暑假或者寒假抛出。
嘿嘿！估摸着赚七八倍利润应该跟玩儿似的！
然后等到九三年海南房地产崩盘时跟他们分析房地产泡沫的起因和后果。
让他们亲身感受到什么叫投资过热得近似于疯狂，引以为鉴。
相信更加能够使得他们快速成长！
两三年后，再派他们去海南岛买下地皮，这时的地价应该是三十年内的最低点。
接下来就不是玩炒地皮了，而是把赚来的利润全部用于投资。
可以在三亚面朝大海处投资用于休闲度假的“事竟成宾馆”。
三水市和沪城的冬天都是潮湿外加寒冷。
这种冷绝对能够透骨！
乃至于北方人都没法忍受！
因为北方虽然动辄零下十几度，但是不潮湿，家家户户都有供暖，或者烧大炕取暖。
根本不是如江苏人这般，家里甚至于比屋外更加冷！
冬天，江苏人说去外面晒晒太阳暖和暖和，东北人根本没法理解！
黄瀚怕冷，最不喜欢过冬天。
以后的冬天完全可以陪着父母、姐妹，带上同学们去离天涯海角不远，面朝大海背靠着小山峦的“事竟成宾馆”住上一两个月啊！
相信九五年左右，花几千万肯定能完成一座几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的土建工程。
开一家超过一千个标准间的宾馆，再有五百块钱一个平方用来装修估计够了。
反正掌握一条，在海南炒地皮挣来的钱一分钱都不留，全部用于在三亚投资宾馆、饭店。
这样做了也算是求心所安吧！
以后这家宾馆饭店必然生意火爆！
也必须火爆！
因为“华美风”、“中港实业”、“事竟成宾馆、饭店”，加上“风牌专卖店”、“梦多娇专卖店”，员工人数超过五万。
轮流组织表现突出的营业员、技术员、技术工去海南岛瞧一瞧碧海南天多么有意义！
仅仅是黄瀚自家产业诞生的消费就能让在海南岛投资的“事竟成宾馆、饭店”应接不暇。
还有“全力企业”呢！
接下来“惠农集团”、“江河船舶集团”、“快哉风集团”等等单位哪有可能不有样学样？
黄瀚把计划跟成文阁、萧蔷、陆瑶讲了后，他们都很高兴，都摩拳擦掌。
没有谁提出万一亏了怎么办！
因为他们都万分信任黄瀚赚钱的本事，既然黄瀚说了包赚，那就绝无可能亏了。
有没有可能被人家把钱骗走了？
成文阁和萧蔷、陆瑶如今一样的自信心满满！
认为以他们的眼力，再加上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基本原则，再带上专业律师参与合同签署。
绝无可能被对方诈骗！
接下来他们三个积极办理相关手续。
他们三人商量后，第一个计划已经有了。
营业执照一到手，就雇佣两个复旦大学法律系正在实习的学长，接下来安排他们去三亚买下一处办公地点。
黄瀚只负责指路、出钱，不管“碧海南天房地产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的具体事宜！
但是成文阁和陆瑶、萧蔷都利用吃饭时间和黄瀚讨论。
听了他们的第一个计划后，黄瀚高调表扬了他们！
因为他们思路清晰，言辞凿凿，既然黄瀚判断海口、三亚的地价、房价会迎来暴涨。
咱们干嘛留着一千万注册资金？
去炒地皮不要办公地点啊？与其租何不如买下坐等升值？
有了房产就有了抵押物，需要现金直接去“三水城市银行”拿贷款不就得了！
说这番话时，萧蔷和陆瑶、成文阁更加自信！
他们三个也没法不自信，因为已经当上“三水城市银行”第一副行长的李俊只要来沪城都要来看望黄瀚。
看望是假，希望得到黄瀚的指点是真！
每一次喝酒、聊天时都有黄馨、萧蔷、陆瑶、成文阁几个。
李俊知道萧蔷她们都是名牌大学生，前途不可限量，再有黄瀚提携，飞黄腾达的几率更加大。
跟他们都是平等相处，从来没有端起行长的臭架子。
萧蔷几个的公司哪怕没有抵押物，只要黄瀚判定为可以放贷的优质企业，李俊都会毫不犹豫给贷款。
况且黄瀚包括萧蔷几个，都是“三水城市银行”的股东，占股比例还不小呢！
“三水城市银行”的行长、党高官依旧是宋解放兼职，但是宋解放的工作忙得很。
由于李俊做事稳妥，又由于黄瀚幕后支持，所以“三水城市银行”至今没有发生一笔不良贷款，效益好得甚至于不敢在报表上如实反应，担心羡慕嫉妒恨。
宋解放很放心“三水城市银行”，最近一年基本上不过问具体事宜，其实是李俊这位副行长说了算。
萧蔷三个把思路说明白了，一致决定在“三水城市银行”开户。
还让黄瀚打电话给李俊，把“碧海南天”公司纳入优质客户名录，并且跟李俊谈好最高放款额度。
都有了经济头脑，黄瀚真心高兴，鼓励他们想干就干！还建议他们自己跟李俊谈最高贷款额度。
其实黄瀚心里盘算过，拿不拿贷款还两说呢！
那得看暑假期间家里的现金流怎么样！
自己拿得出七八千万让成文阁三个去海南岛买地皮，干嘛要用银行贷款。
要知道此时的银行贷款利息太高了，一年期贷款给优惠价，月利息也不能低于百分之一。
这不能怨银行，水涨船高，存款利息太高了，国家为了安定人心还推出保值储蓄。
如果五年期保值储蓄到期，平均的月息超过百分之一点二，年息都百分之十五左右了。
银行利息很高，物价一直在上涨，已经单边上扬好几年了，九二年还要狠狠地大涨一波。
所以黄瀚一直都要求妈妈、爸爸不要在账面上留钱，大量储备原材料，特别是电解铜、电解铝。
如果到了放暑假时，张芳芬手里有几千万或者上亿现金，那就全部借给“碧海南天”公司。
不能白借，一样的参照贷款利息算账！
见黄瀚同意他们的所有计划，但是不插手，萧蔷乐了，她知道黄瀚是故意让他们亲自做事。
于是乎，她给李俊打电话商谈具体事宜。
李俊的答复很干脆，注册资金一千万，按照“三水城市银行”约定成俗的规矩，原本是可以申请七百万贷款额度。
但是你们不同，你们都是“三水城市银行”的股东，可以给两千万额度无需抵押物！
如果需要更多，也很容易，只要“家园集团”肯担保，借款一个亿，李俊都能保证三个工作日内放款。
李俊如今也是“坏了、坏了的！”
萧蔷妈妈是“家园集团”的总经理，陆瑶妈妈是党高官。
万一两个孩子把公司玩砸了，当然找去俩孩子的妈妈要回贷款！
最后李俊笑着告诉萧蔷，干嘛这么麻烦？
让黄瀚说一声，所有的规矩都不是问题，黄瀚指示放款多少，只要“三水城市银行”拿得出，他都毫不犹豫！
萧蔷的回答也充满智慧，她说她已经读大二了，不能也不想总是活在黄瀚的庇护下。
必须自作主张运作“碧海蓝天公司”。
李俊笑了，他当然知道“碧海南天公司”不出问题，黄瀚能够放任自流，如果有了风险，黄瀚肯定会管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黄瀚根本不管成文阁、萧蔷、陆瑶怎么开展工作。
只要求他们有事儿三人共同决定，如果实在下不了决心才可以问自己。
培养人、锻炼人方面黄瀚深有感触！
原本轨迹的黄瀚十六岁工作，学徒时就靠自己跟师傅处关系，十八岁开始跑业务，二十二岁就当上了单位的中层干部。
那时黄瀚的阅历、见解、气质，对事物的判断，跟刘小明、刘小刚这两个一直在厂子里做工人的相比就截然不同了。
这一切就是后天锻炼的结果！
如今的萧蔷已经二十二虚岁，陆瑶比她小一岁，成文阁比她大三岁。
黄瀚当然要让他们放开手脚尽情发挥！
三个名牌大学生，知识面岂是当时高中肄业的黄瀚可比？
再有名师指点，混得风生水起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碧海南天地产公司”以炒地皮起家，赚到手第一桶金后就不玩虚的，一样的投资实业！
以后完全可以去“人傻，钱多”的地方，拿地搞商品房开发！不能让小潘把钱都赚走了。
九一年真不是个好年景，经济低迷也就罢了，物价还一直在涨。
进入四月底老天爷作怪，雨一下起来就是好几天。
进入五月份更加糟糕，几乎没见着几天出太阳，以至于沪城家里都好像有了霉味。
雨一直下，没完没了，六月份情况更加不妙，皖省超过一半地区变成了一片泽国。
苏南省因为提前有了应对，情况要好一点点，即便如此也有一小半地区受灾。
全省总动员抗洪抢险，所有的大堤都有领导干部负责，这时最能够提现社会制度的优越性。
苏南省成百上千万军民众志成城，各险要地段都有红旗飘飘，都有草绿色的身影。
又由于抗洪物资筹备充足，故而人心安定。
秦昆仑被临阵点将，担任苏南省抗洪抢险指挥部副总指挥。
总指挥是省一把手，还有两个副总指挥级别都比秦昆仑高一两级。
由此可见秦昆仑的表现突出，受到了省委重视！
第八百二十六章：最可敬的人
电视里不断报道华东灾情的时候，三水市老百姓都在庆幸。
三万多干群都充满自豪！
因为他们都是参加挑河、修建涵洞、加固大堤的志愿者。
各地险情不断，三水市无惊无险，由此可见“居安思危”何其重要，连续三年利用冬季大干三百天，汗水没有白流。
一时间，挑河市长成胜利成为了最可敬的人。
然成胜利没有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恰恰相反他更加忙碌了。
他每天都带着一帮手下深入群众，参与制定抢险救援预案！
五月底，挑河市长成胜利被省里借用，同时被借用的还有十几个参与挑河的水利局干部。
那是抗洪救灾形势严峻，省里需要更多有实干经验的干部参与指挥、共同决策。
说实话，制定泄洪计划时的权衡就足够让人举棋不定了。
泄洪区的人民也是长在红旗下的，能够不以毁了他们家园的代价顶住洪峰，不仅仅需要胆量，还要有技术支持！
还好最最糟糕的五、六月份终于熬过去了，进入七月份洪水渐渐地消退。
苏南省由于应对及时，抗洪救灾的成绩不错，因灾死亡的群众没有达到三位数，比原本轨迹少了超过一半。
受灾最轻的三水市不但捐钱捐物，还接收安置了一万多户因为房子、田地被洪水毁了无家可归的灾民。
这些灾民都是来自皖省贫困地区。
那是曾经担任三水县县长，如今担任皖省一个地区副书记的赵永正请求三水市援助的结果。
黄瀚、陆瑶、成文阁、萧蔷包括王慧玲、张倩等等同学都参加了几场为灾民募捐的演出。
放暑假后，抗洪救灾的形势越来越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极好的体现了。
不让一个灾民吃不上饭，政府做到了，接下来是轰轰烈烈的重建家园行动！
“华美风”、“好猫集团”、“中港实业”、“自强实业”等等黄瀚家的企业当然要捐款捐物，而且捐了很多！
但不是捐给省抗洪指挥部，更不是捐给红十字会，而是捐给三水市由公益办，由邱老师、聂淑宁、黄老师、朱校长等等管理这三千多万捐款。
最后公益办集中了三水市的全部捐款，数额达到七千多万。
邱老师等等用这些钱买下了两千多套“家园集团”建成的商品房，以零房租的方式方法给三水市接受的灾民居住。
还不仅于此，每一户被安置的灾民还都可以领到一台“快哉风”电风扇，一只“阳光牌电饭煲”，一套“光华牌”被褥。
三水市的群众也没有做看客，纷纷发起捐助活动，最起码拿出家里的旧衣服，更多的人家是捐出一条棉被。
安置灾民不可能一户一套商品房，或是两户、三户住一套房，或是以人口计，一套商品房怎么着也得住下大人、孩子十口左右！
这个举措相当于是把三水市接收的一半家园被毁的灾民安置了。
入住前，市政府工作人员协同公益办的同志，给每家每户签下了五年过渡期零房租的协议！
以后这些房产的产权属于公益办。
五年后，这些灾民应该挣到钱、攒下了钱，鼓励他们买房子安家落户那是必须的。
想来人人都有改善生活条件的需求，有了经济能力，还跟人家挤在一套房子里，任谁也不会爽！
况且五年后还赖着不走，房子就不免费了，房租价钱随行就市！
一万户，人口五万左右，劳动力接近两万。
“全力企业”、“惠农集团”、“江河船舶集团”、“华美风”、“中港实业”、“好猫集团”等等单位纷纷招工。
三水速度名不虚传，一个星期而已，一万户灾民不仅仅居有定所，还都有了工作，人人脸上露出因祸得福的笑容！
没有哪一家为背井离乡而唉声叹气！
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坏事！
发大水够坏吧？
然就有不少单位其实是收益方！
比如生产编织袋、雨披、帐篷的厂子，他们这段时间都在三班倒加班加点，效益是以前的数倍！
生产方便面、纯净水的工厂也是供不应求！
真有猪肉的“三汇火腿肠”简直成为了救灾第一干粮，工厂门口总是有卡车排队等着拿现货。
还有一家单位很意外地沾光了！
那是“家园集团”！
原本三水市的商品房已经开始出现滞销苗头，王慧、陆惠等等高管都有了今年库存两成现房的心理准备。
谁知道三水市需要大量房子安置灾民，公益办直接买了两千一百多套。
公益办一出手，直接导致现房售罄，为了率先满足及时安置灾民的要求，“家园集团”还推迟了一部分楼盘的交付。
这下子不得了，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于是乎，街谈巷议的主要话题之一又是房子有可能要涨价，这不，“家园集团”又没有房子卖了！
还有人脑洞大开，给大家吹起牛逼！
“为什么我们三水市的商品房又开始紧张了？”
“为什么呢？”
“你们天天看电视，应该瞧见了华东六省被淹了多少地方。
而我们三水市呢？”
“是啊！这么大的灾情，我们都能安然无恙！”
“这说明我们这里是风水宝地，是宜居之地，买房子定居的人肯定越来越多！”
“妈呀！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们家今年无论如何都得先买下一套商品房再说。”
来三水市做生意的个体户太多了，他们听到了这些议论后觉得不安心，担心房子要涨价！
原本准备等等看看的都不敢等了，纷纷开始看样板房、签合同。
直接结果就是“家园集团”今年依旧不会产生商品房现房库存，明年交付的购房合同已经签了四成。
被忽然到来的惊喜刺激后，“家园集团”上上下下再次充满信心。
必须拿地、拿更多地大干快上！
可是三水市就这么大，再增长别说一倍，百分之五十都够呛！
于是乎，黄瀚的建议被再次提出来讨论，“家园集团”要大发展必须立足一线城市、省城被更多中上层干部认识到了。
达成去大城市谋求大发展的共识后，接下来需要讨论，需要共同选择下一步去哪儿？
两个选择，沪城和省城！
沪城有三水市的老书记沈建华、姜晓娟等等，省城也有老书记秦昆仑和其他厅级干部。
最后绝大多数参与讨论的干部赞同去沪城，不仅仅是因为沪城是中国第一大都市，也不是因为沈建华、姜晓娟担任大干部。
最主要的原因是黄瀚这位大股东在沪城！
“家园集团”从上到下都信任黄瀚，觉得有黄瀚就近可以咨询，肯定没亏吃！
接下来“家园集团”开会分工，准备带上一半人马来参与浦东大开发。
王慧、陆惠当然是各自分管三水市和沪城业务！
俩人都想去沪城，俩人也不排斥留下。
原因很简单，王慧的其余三个闺女都出嫁了，唯有小闺女萧蔷在身边，去了沪城和小闺女住在一起何乐不为？
缺点是老公身体不好，把他一个人丢三水市不放心！
陆惠更加愿意去沪城，因为不仅仅是陆瑶在沪城读大学，陆斌今年也要在沪城读大学。
陆玉琪身体好着呢，没什么不放心，唯一的不放心，就是离了陆惠的看管，陆玉琪又有可能偷偷的赌钱。
如今陆玉琪的身份不一样，是正经八百的正科级领导干部。
万一因为赌钱被举报，或者被派出所抓了现行，挨处分都算轻的，一撸到底都有可能。
三水市“敢为天下先”不仅仅是体现在经济建设上！
作风建设也是争当“天下典范”，从严管治党员干部一直都在进行中。
党员干部不仅仅要守法、守纪律，还必须拥有公德心！
赌钱是违法行为，当然零容忍！
三水市的党员干部纪律严明，故而风气好。
纪律严明不表示甘于清贫，三水市经济效益好，干部们的浮动工资加奖金远高于一般职工。
还有很多干部参股了“家园集团”、“三水城市银行”、“芳华酒业公司”、“百度食品集团”等等单位，每年的红利也不少呢！
这约等于是绝大多数三水市干部、群众都享受到了大发展带来的红利，生活条件蒸蒸日上。
故而这几年的三水市可以用政通人和来形容！
王慧和陆惠的关系好着呢，互相谦让，都表态自己留在三水市，让对方带人、带资本去沪城大展拳脚。
谦让来谦让去都不好？耽误事情呢！
最后她俩决定看天意，抓阄决定谁去沪城闯一闯！
萧蔷妈妈王慧被老天爷选上了。
“家园集团”的干部、职工也面临去留问题，因为绝大多数都想去大城市发展，所以面临僧多粥少的情况。
既然两个最高领导都采取了抓阄的法子，其他人还用得着费心思做思想工作？
继续抓阄看天意呗！
六月底黄瀚家有一件大事定了下来，那是黄馨分配的工作落实了，果然留在沪城。
已经当上沪城一个区副书记的姜晓娟把黄馨要去担任她的秘书。
这件事儿符合组织任用程序，因为黄馨政治正确，品学兼优，连续四年都是优秀党员！
黄馨已经跟原本轨迹截然不同。
她成为了名牌大学毕业生，留在沪城机关工作，已经是国家干部，至多三年就能获得正科级。
原本轨迹的黄馨是个大专毕业生，就读的学校远在四川。
但是由于机缘巧合，也是她面临选择题时做出了最好的选择，居然分配到了央企在杭城的单位。
如今的情况完全不同，影响到了黄馨的人生轨迹祸兮福兮？
按理说有黄瀚把关，必然是福不是祸！
只不过幸福没法车载斗量，幸福是一种体会！
姐姐不会分配去杭城工作了，留在沪城，她有能力，上面还有人愿意重用、提携，前程远大。
但是原本的恋人恐怕遇不到了！
凭良心说，黄瀚的姐夫丁展鸿人品不错。
他跟黄瀚截然不同，大学毕业后进入央企工作了一辈子，根本没有遭遇过挫折，也没见识过地方上的害群之马。
根本不晓得社会上的龌龊，一直到将要退休都能够保持着一颗纯真的心。
也是因为他如此纯真，所以他这位毕业于名校的大学生一直干到五十五岁才弄到了正科级！
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拥护**，如果没有**，我一个大山里的穷孩子有可能就读名牌大学？”
不知道多少代都是贫下中农的丁展鸿真怀有一刻感恩的心。
他认为没有**，他这样的穷孩子有可能读得起书？有上大学还是名牌大学的可能吗？
有可能走出大山来到有天堂美誉的省城安家落户？
那时黄瀚跟丁展鸿的看法不太一样，因为黄瀚家成分不好，黄道舟这辈子净是吃亏了。
好事轮不上，坏事一件都躲不开！
黄瀚跑赢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同龄人完全是靠自己，一路走来，何其辛苦。
但是黄瀚亲眼瞧见不少同龄人因为父母是干部，做到了躺赢，看到国营单位三转两转变成了私人的！
黄瀚不觉得谁很伟大！无非是打破了旧的不平等，制造了新的不平等而已！
所以跟丁展鸿喝酒时总是容易因为看法不同掐起来。
丁展鸿斥责黄瀚思想不好，黄瀚嘲笑他因为思想太好所以原地踏步几十年。
还说如果把他的那些资历和文凭都给自己，现在至少是正处级，副厅、正厅也是有可能的！
每每把丁展鸿气得暴走。
但是二零二零年开始，黄瀚的思想发生了转变。
因为黄瀚一样的是个正直的人，从来不为了反对而反对，都是有好说好！
国家这几年反腐倡廉、打黑除恶、扶贫济困，社会风气为之一振。
再加上疫情期间的众志成城，中国执政党的表现无疑是世界上最亮眼的。
以前黄瀚总是向往所谓的自由民主，现在观念发生了改变。
事实证明没有哪儿可以“自由民主”，包括自诩、自恋的美国。
为了自己、为了他人戴个口罩怎么了？就那么难执行？
那帮“民主选举”的官员根本没有能力，只擅长扯皮、吹牛逼！
西方鼓吹的那种“自由民主”可以丢垃圾箱了……
第八百二十七章：相爱相守一生的人
黄瀚已经能够断定，由于自己蝴蝶翅膀的煽动，姐姐的婚姻必然发生改变。
心里唉叹这世上真的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
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般拨通了沈晓蓉杭州家里的电话。
黄瀚原本没指望能够有人接电话，因为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钟，又不是星期天。
然有时就是那么巧，就在黄瀚准备放下电话时，电话通了。
“喂！你哪位？”电话里，秦淑珍的声音传来。
“阿姨！我就是随手一拨，没想到还就真的是你接电话！”
“呀！是黄瀚啊！好久没有联系了，今天怎么想起打电话来家里了？”
秦淑珍今天是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原因很简单，变天了，她要回家收衣服。
刚刚进了家门就听见了电话铃声。
“有一件事儿想请你帮忙！”
“我们两家需要用请字？你有事儿尽管说！”
“我要请你动用关系帮着提拔一个人，你放心，不违背组织程序。
这个人是优秀党员、名牌大学生，不缺乏能力，我能够为他的人品担保！”
“你都这样说了我哪能不放心？把他的具体情况说说吧！”
接下来黄瀚把记忆中姐夫的情况说了说！
秦淑珍表态具备这种条件的同志本该得到提拔，她用不着几天就能把事儿办成。
但是她有些奇怪，问黄瀚，丁展鸿跟黄瀚家有什么关系？
关系？
原本轨迹关系很好，一起打牌喝酒旅游，现在么？根本不认识！
这事儿没法跟秦淑珍讲清楚啊！
黄瀚只能编了个故事，他告诉秦淑珍，丁展鸿的爷爷曾经帮助过黄道舟。
我家最重情义，丁展鸿的爷爷虽然死了，但是这份情义不能忘了。
把一个工作了六七年的名牌大学生，而且是单位上担任团支部书记的积极分子提拔一级。
这事儿对于秦淑珍来说小事一桩！
但是对于丁展鸿来说忒不容易了。
原因很简单，也很现实，他们单位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同事都拥有文凭，本科生不算啥，硕士都不少，在读博士和博士后还有好几个呢！
还有一条尤其重要，他家三代贫农都不止，哪有关系网？
靠请客送礼建立关系网，以他的工资做得到吗？
轮上他得到提拔当然是猴年马月！
然黄瀚跟秦淑珍通话后，做事稳妥的秦淑珍立刻调查丁展鸿的家庭背景和一贯表现。
树大招风，沈建华这个改革派干得风生水起，基本上是两三年上一个台阶。
做事的人哪有可能不得罪人？
上下五千年，只要存在官场，就必然存在派系，存在斗争。
沈建华爱惜羽****和女儿争气，不仅仅在美国留学，还都干出了一番事业。
这些情况沈建华已经主动向组织汇报过。
来自上级的调查必须有，得出的结论是，沈晓峰和沈晓蓉的成功跟沈建华没有直接关系。
完全是因为两个孩子太优秀，居然组建了一个乐队，居然有原创音乐作品连续获得格莱美奖提名，并且有一首歌斩获大奖。
如今两个孩子在美国拥有的财富得以千万美金计！
想当年黄瀚家在沪城、杭城买房子，都是拿稿费做幌子。
想不到让沈晓蓉写歌、玩乐队、开音像公司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晓蓉资产的来源问题不成问题了。
组织上约谈沈建华给出调查结论后，上级领导还以半开玩笑的方式方法提醒他，不能因为孩子们已经是千万富翁放松原则性！
沈建华还就从来没有放松过原则，曾经不止一次跟秦淑珍谈心，要求秦淑珍做事要谨慎，不能落人口实。
他以肯定的语气告诉上级领导，他一直在为了国家早日实现小康社会而努力，不需要也用不着考虑个人利益！
上级听懂了，也能够理解，孩子都有出息，都有钱，沈建华用得着为了钱财影响锦绣前程？
秦淑珍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老爷子言传身教，她当然要把篱笆扎牢，让沈建华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即便是黄瀚保证了丁展鸿的人品和能力，她也要细致调查。
丁展鸿的档案纯洁得如同婴儿，丁展鸿还乐于助人性格开朗，同事、同学的评价：“热心人、好人、不怕吃苦的人，总是谦让的人……”
领导的评价：“能做事，不怕吃苦，不挑肥拣瘦！能够团结同志，能够受委屈！”
秦淑珍发现丁展鸿的基本情况跟黄瀚的介绍基本相符。
唯一查不出的就是丁展鸿死去的爷爷怎么就跟黄道舟扯上关系了？
但是这一点不重要！
重要的是丁展鸿的领导为什么认为他能够受委屈？
经过了解她明白了，四年前丁展鸿就有得到提拔的机会。
然上级领导因为要照顾两个上了岁数的同志，跟丁展鸿谈心，让他再好好表现一年。
一年后谈心的那位领导升一级调首都去了，新来的领导鼓励丁展鸿好好干，讲贡献比奉献，成绩组织上会看得到的！
再一年新问题来了，因为大央企每一年都会分配来很多本科生，名校学生的比例很高。
原本丁展鸿的名牌大学本科生的优势变成了逆势，因为两个以前各方面表现都不如他的拿到了硕士文凭。
他多干活儿让同事们读书，人家拿到文凭直接踩着他的肩膀上去了，这跟谁说理呀？
原本轨迹的丁展鸿三十年如一日讲贡献比奉献，等组织上看到。
每每跟黄瀚一起喝酒时，当每丁展鸿讲他如何错过了一次次被提拔的机会，黄瀚都会大笑不已。
后来的他得到提拔完全是熬资历熬出来的，得到正科级时，已经两鬓斑白，将要退休了。
现如今用不着。
因为组织上不仅仅看到了丁展鸿的良好表现，还立刻行动起来！
于是乎，丁展鸿忽然间被幸福包围了，他莫名其妙！
他的同事们一个个羡慕不已！
纷纷猜测丁展鸿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就被区里的领导瞧上，调去了区委办公室工作呢？
仅仅是调动了工作其实不算啥，关键是丁展鸿被提拔为副科了。
这就是各单位的特性，继续留在本单位，想要升一级难于上青天！
但是准备调走截然不同，别说如丁展鸿这种早就可以提拔的，即便挨不上的，只要有人打招呼，单位上也基本上肯成人之美！
丁展鸿成为了区组织部乡镇干部科副科长，负责考察辖区的基层干部。
这个工作说重要，就应该放在第一位，因为想要把事儿办好，就必须用好基层干部。
这个工作说不重要，就如同摆设。
要不然后世被抓捕法办的那些“大老虎”怎么做到卖官鬻爵的？
一句话，是否重要根据当地政府的风评来，好评如潮的地方，这工作重要且有意义！
丁展鸿是幸运的，因为江浙沪地区本就是政通人和的地方，他工作的那个区一直都是先进典型。
他的工作表现无可挑剔，他还被上级领导误会上面有人，更加得到重视。
故而更加干劲十足！
这些黄瀚根本不知道，他仅仅是认为丁展鸿人品好，真心拥护**，有着一颗纯真的心，提拔这样的人当干部利国利民。
根本没想到秦淑珍为此出了大力，居然把丁展鸿调入政府部门上班。
在大央企工作的名牌大学生何其多也，得到提拔的概率远低于地方上。
丁展鸿被秦淑珍记住了，也被秦淑珍的二哥记住了，只要他干出成绩，有秦家的另眼相看，说不定就能飞黄腾达！
当然，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最重要的是黄瀚想着给丁展鸿一些补偿。
毕竟因为黄瀚影响了历史，有可能导致丁展鸿找不着能够相爱相守一生的人！
这其实就是黄瀚的顾虑所在！
婚姻如同穿鞋，好不好、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
跟陆瑶相爱相杀半辈子，总而言之是幸福的，即便曾经多次被她的蛮不讲理气得想去撞墙。
姐姐和姐夫又何尝不是这个样子？
黄瀚就亲眼瞧见姐姐把姐夫训得像孙子，而姐夫依旧保持笑脸不以为意！
这就是平凡人的小日子，温馨且甜蜜，悠然自得！
所以黄瀚割舍不下已知的稳定婚姻。
可是貌似一切都在变，姐姐拿原本轨迹强大了何止百倍？
陆瑶拿原本轨迹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谁能知道我心依旧？
黄瀚有的时候真茫然，身边一直都有女同学，说得好听点友谊天长地久。
说得难听点，这种暧昧的关系很让人接受不了！
怎么办？
大学毕业后赶紧跟陆瑶明确恋爱关系？
不对，算算时间应该是九二年国庆节前，那才是前世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如果这样做了，蓉儿怎么办？
那曾经是一个梦，蓉儿在梦里如同飘渺的仙子，可现在是可以美梦成真的！
能够实现曾经的梦想，而且容易得唾手可得，谁会傻得放弃啊？
曾经的初恋王慧玲呢？
她知道了我的选择后会不会痛不欲生啊！
原本轨迹，此时的她恐怕都在家庭操持下谈婚论嫁了！
萧蔷？她应该还好吧！如今的她跟成文阁特亲密。
成文阁胸怀宽广，诚实可靠，萧蔷能够跟他走到一起肯定能够幸福一辈子！
刘小明就惨了，他都已经通过努力考上大学进入公安局上班，还是追不上萧蔷，跟谁说理去？
还有张春梅、张倩、杜佳……，黄瀚真的没想撩妹，然事实情况就变成了暧昧不清！
杜佳也是今年毕业，她分配到首都一个重要机关上班。
六月底，她特意来沪城看望黄瀚，陪同她前来的居然是大她十岁的堂哥。
她的堂哥叫杜承军，首都工业学院毕业，也就是现在的首都理工大学。
改革开放了，下海热开始初露苗头，在国家级研究所已经干到了正处级研究员的杜承军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生活，想着下海创业！
一家人都不能够理解他，唯有堂妹杜佳支持。
但是杜佳不能让堂哥无的放矢。
于是乎，她想到了机智百出的黄瀚，特意在去分配单位报到前和堂哥一起飞来了沪城。
朋友来了有好酒，黄瀚和黄馨当然热情接待。
当天晚上在“事竟成饭店”安排了一桌，陪客的不仅仅有成文阁、萧蔷几个，还有庞书利、牟雪茹等等。
听快人快语的杜佳讲了堂哥要下海创业，黄瀚觉得有意思。
跟杜承军边喝边聊，发现这位杜家老二不是纨绔子弟，他家家教严着呢，有着良好的家风。
素质良好的杜承军还有个大他四岁的哥哥杜承业，如今是现役军人，在首都军区某部当参谋长，上校军衔。
此人谈吐不俗，又是毕业于名校的理科生，正是三十出头的好年华，他下海创业，成功的概率蛮大的。
如果有自己点拨，再提供资金支持，必然成功！
在杜佳再次要求黄瀚帮着出个金点子时，黄瀚直接开口道：“我不仅仅支持你的军哥下海创业，还准备给投资！”
杜佳心里欢喜，问道：“是不是瀚洁蓉投资公司可以给天使轮投资啊？”
“不是，是我借钱给你，给你的军哥私人投资，当然，如果你们愿意，我也是可以出三成股本！”
“这是个什么意思？”
“以你的军哥的能力和人脉，我相信他能够发动一场针对欧美列强制裁的逆袭，诠释一场新的曲线救国！”
你的军哥这个称呼，让杜承军听得特别别扭，他对黄瀚客客气气道：
“我不喊你黄老板，跟着小佳直接喊名字，强烈要求你喊我承军行不行啊？”
黄瀚笑道：“我不就是跟着杜佳称呼来着！”
杜佳白了黄瀚一眼，她知道黄瀚“老卵”惯了，不可能跟着她喊“军哥”所以每一次都加上你的，让人听了真心觉得别扭。
她道：“我们之间用不着虚伪的客套，就喊名字，这个样子蛮舒服。”
黄馨被刚才黄瀚的话题吸引，连忙道：
“杜佳别跑题，黄瀚你又冒出什么想法，怎么还扯上曲线救国了？”
何止黄馨被这个词儿吸引，满桌子人都感兴趣，萧蔷也催促道：“黄瀚，你赶紧好好跟我们讲讲啊！”
第八百二十八章：“李鬼”完爆“李逵”
黄瀚道：“承军是理工科高材生、是国家正处级干部，就职于国家级研究所，他的同事、同学资源何其了得？”
杜佳瞪大眼睛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我相信北方的科研院所、高校，没有哪一家杜承军处长跑不进！”
杜承军点头承认道：“我们是十年动乱后的第一批本科生，我还拿到了硕士文凭。
我们所级别很高，真的跑去哪所高校，都是校长、书记亲自接待！”
“所以我才有了个金点子，准备借钱给你和杜佳投资。
你放心，我们在座的也都是天之骄子，在沪城乃至于整个南方，没有我们说不上话的科研院所和高校！”
这话没有一点点吹牛皮的嫌疑，因为投资光刻机项目使得“瀚洁蓉投资公司”名声大噪，“全力企业”跟各高校、科研院所的合作都比较愉快。
因此黄道舟、黄瀚，乃至于黄馨，几乎没有哪所高校、科研院所的领导可以忽视。
杜佳出生在军人家庭，其实是个暴脾气，她急于知道曲线救国的答案，见黄瀚说了一大堆，就是不入正题，着急了。
道：“你赶紧讲曲线救国呀！”
“国家今年的经济形势很不好对不对？”
“对啊！”
“造成这一切的最主要原因是遭遇以美国为首的‘巴统’制裁。”
“确实是！”
“我们要不要反击？”
“当然要，可是实力悬殊，我们没法反制裁呀！”
“我们可不可以成立一家公司，专门仿制西方国家拥有专利权的产品卖给国内的厂家？
当实力积攒到一定程度之时，还要想方设法以低廉的价格卖去西方国家。
这样做了，不但能够恶心死他们，还能够让他们蒙受巨大的经济损失。
这是不是能够出口恶气？”
“天哪！你该不是打算让军哥干这个吗？”
杜佳没法猜得到堂哥的想法，瞧向杜承军。
黄瀚强调道：“你别小看这个，没承军这种身份，没他的人脉和关系网，这事儿其实蛮难的！
因为我的要求是，把仿制的产品做得比原装正版还要好，没有技术力量支持，没有一个有眼光的领头人，根本做不到！”
杜承军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他道：
“成立一个私人公司，或者股份制公司，做些违反专利法的生意确实可行。
确实能够让中国人、中国的单位节省很多外汇。
如果真的能够采取一些方式方法返销欧美，必然能够让欧美公司蒙受巨大损失！”
“那你想不想干啊！”
“干！我们所里就已经把十几个拥有欧美专利的微电子产品揣摩透了，我只要有资金不出两个月就能投产。
销路也用不着愁，因为用不着付高昂的专利许可费，再加上我们低廉的人工成本，价格拿原装正版相比，五分之一都不足。”
黄瀚问道：“你有没有盘算过，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三五百万足够了！”
“这样吧我借给你三百万，也借给杜佳三百万，我自己也投三百万，成立一家股份制公司。
但是咱们说好了，都不用我们三人的名字注册！”
“我明白，这毕竟不是个光彩的事，算得上是个污点，我们当然不能落人口实！”
“但是做这种事赚钱真的太快了，我有理由相信，不出三年，这家公司就能拥有数千万乃至于上亿资本！”
“这其实跟偷盗是一回事，但是欧美列强欺人太甚，虽千万人吾往矣！”
“哈哈……，你用不着有被逼良为娼的悲壮，当你的公司积攒到一定实力时，完全可以加大研发，做出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
杜佳不轻不重打了黄瀚一下子，嗔道：“什么跟什么呀！难听死了！”
谁知杜承军毫不介意，以玩笑的语气道：
“被逼无赖下海，赚到钱后从良，不自甘堕落，我属于可以挽救的那一部分人！哈哈哈……”
“说不定你还能体会曲线救国的真谛！”
“怎讲？”
“你的公司做大了，山寨的产品质量超过原装正版，用户数是原装正版的几倍。
欧美那些资本家还不急了眼？肯定要求他们的政府向我国施压。
我国领导层就可以跟人家在谈判是打太极了。
对不起，我们没有被获准加入世贸组织，干嘛要管这种事？
要我们管，可以啊！但是我们要问一句，你们的制裁还有几年？是不是准备制裁我们到天荒地老？”
黄瀚这番话说得很风趣，一桌子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喝了不少情绪开始亢奋的杜承军拍着黄瀚的肩头道：
“黄瀚，杜佳以前跟我说你是个天才我根本不信，今天见面了，我发现我错了！”
“这跟天才不搭噶，都是显而易见的道理，西方列强不尊重我们，我们用得着守他们定下的规矩？”
杜佳握紧拳头道：“对！我们不但不守，还要打破他们的臭规矩！”
杜承军道：“确实如此，有些专利保护其实涉嫌垄断经营，肯定失去了公平原则，就该被打破！”
黄瀚放出豪言道：“我坚信会有一天，规矩由咱们中国人来制定！”
在座的都瞪大了眼睛，杜佳笑道：“你太乐观了！”
“你、我、大家共同努力会有那么一天！来来来，为了明天，咱们共同干一杯！”
“干！”酒桌上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喝到这种程度，话匣子打开了，大家聊得更加起劲……
第二天，黄瀚就跟杜承军和杜佳商量好了如何运作。
杜承军妈妈的老家在革命老区，亲戚不少，将要用他们的名义注册一家股份制公司。
目前略微先进的微电子产品绝大多数来自日本和欧美，市场上的货绝大多数是舶来品。
有多少是通过正规渠道进口的天知道！
生产仿制品鱼目混珠，可供选择的品种实在太多。
复旦大学微电子系也研究透了不少欧美和日本微电子方面的专利产品。
届时完全可以为杜承军的山寨产品提供技术支持，生产的产品在沪城就能够拥有巨大的市场！
赚钱肯定不会少！
其他人做这种事有可能遭遇阻力，经常性被检查，必须花精力、花时间、花费用疏通关系！
但是杜承军来做，估摸着针对他的公司去检查，没有谁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只有利于欧美、日本的傻事！
所有的本钱都是黄瀚出，杜承军和杜佳当然心存感激，他们相信，至多两年就能把黄瀚的借款还上。
然黄瀚根本无所谓这点钱，让他们用不着有心理压力，一定要花心思把产品做好，争取让“李鬼”完爆“李逵”！
这一点黄瀚充满信心，这相当于是杜承军出面联络，黄瀚暗地里帮忙，集中国科研院所和各高校的技术力量一一攻克欧美、日本专利保护的产品。
绝大多数产品根本用不着自家研发，直接买几个产品依样学样，这速度该有多快？这成本该有多低？
山寨产品价格远低于原装正版，首先能够确定国内市场必然拿下，至于是欧美市场能不能插一杠子，到时候再说！
反正从国家层面开始打击侵犯知识产权的时间点还早着呢！那应该是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前几年。
这就意味着杜承军的公司有七八年的蓬勃发展期。
有这么长时间足够完成原始积累，足够让生产厂家锻炼出技术工人。
到了国家打击侵犯知识产权犯罪的时候，杜承军的企业恐怕早已经拥有了自主研发的专利产品。
那时就不是山寨，而是加入到打击山寨产品和行列，坚决保护知识产权！
杜佳可开心了，因为她从黄瀚的态度看得出了爱护。
将要成立的公司杜承军占股百分之四十，杜佳和黄瀚各占股百分之三十。
九百万先期投资都是黄瀚出，黄瀚还承诺需要追加尽管开口。
杜佳仅仅是带着堂哥来见见黄瀚，根本没想到成为了公司大股东之一。
她心里感激特想跟黄瀚单独谈谈心，可是黄瀚身边总是有别人。
杜佳的性子急，从来不婆婆妈妈。
第二天晚上吃完晚饭直接拉黄瀚的手，对萧蔷几个道：
“我们明天就要回首都了，今天晚上我要黄瀚单独陪我去虹口公园逛逛，你们别跟着啊！”
萧蔷长大了，早就不再针对杜佳，也不针对沈晓蓉，她笑道：“你们俩不许彻夜不归呀！”
杜佳根本不在意萧蔷的言有所指，反击道：“这得看情况喽！”
陆瑶见萧蔷还要说什么，拉过她，打断道：“你怎么还是孩子似的呀？人家要谈正事。”
“去去去，我比你大一岁，你才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黄瀚道：“如果咱们都能够重新做回孩子多好呀！”
杜佳道：“得！别感慨了，走吧！我可听黄馨说过，你孩子时也从来不像个孩子。”
黄馨道：“你们也别回来得太晚呀！”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的好弟弟被狼叼了去！”
“狼？我倒是担心黄瀚叼一匹狼回来。”
“哈哈哈……，姐姐说得太对了，真的有狼，黄瀚还就真有可能打了带回来吃肉呢！”萧蔷一边说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黄瀚和杜佳俩人出了“事竟成饭店”走在路上，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谢谢你呀！”良久杜佳才冒出一句。
“这算啥，你用不着放在心上。”
“我分配工作留在首都了。”
“我知道。”
“我以后恐怕不能经常来看你了。”
“我一有机会就去首都看你呀！”
忽然间黄瀚觉得这个样子说话好像容易被误会，心里开始后悔了。
“你肯定知道，我以前一直都很喜欢你！”
“嗯！我一样的喜欢你。”
“是哪一种的喜欢？”
“如同亲人般！”
“唉！你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喜欢谁呀？”
忽然间黄瀚觉得不能暧昧不清了，杜佳毕业分配工作，接下来家里肯定会帮她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
我不能影响她。
黄瀚问道：“你是指将来要结婚的那一种喜欢吗？”
“是啊！”
“我觉得我应该是跟陆瑶结婚吧！”
“啊？怎么会是她，不应该是沈晓蓉吗？”
“我仅仅是一厢情愿，还不知道陆瑶是什么想法。”
“你们之间没有谈起过？”
“我们之间就是最要好的同学、朋友关系，从来没有说过悄悄话。”
“你们没有恋爱呀？”
“没，陆瑶一点点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
“你呢？”
“我觉得为时过早，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恋爱上。”
“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根本没有跟任何人恋爱？”
“确实是啊！”
“真看不懂你！算了，我也用不着看得懂你。但是我要提醒你，当断则断！”
这话勾起了黄瀚的思绪，他不由得想起了蓉儿。一声叹息！道：“当局者迷啊！”
“我觉得你应该选沈晓蓉的！你们俩更加合适。”
“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杜佳决定放弃，反而好说话了，她跟黄瀚一边走一边聊，把话说开了一身轻松。
黄瀚把杜佳送回“事竟成宾馆”时已经到了午夜。
就在他准备回去时，杜佳忽然间跑了回来抱住他，此时夜深人静，路上没有行人。
“我都没有吻过，我要你吻我……”
“不能，我们这样了，算什么呀？”
“我知道，可是我就想你能吻我。”
夏天啊！黄瀚不是柳下惠，白得跟瓷娃娃似的大美女抱了满怀，怎能不乱？
晚风轻送，月儿朦胧……
……
杜佳和杜承军在沪城只待了三天就回了首都。
他们俩得到了九百万的投资都有些迫不及待。
以他们的人脉，回首都注册一家微电子公司肯定手到擒来。
除非他们主动请教，否则黄瀚肯定不会干预他们的经营。
复旦大学放暑假后，黄瀚和成文阁、萧蔷、陆瑶也回了家。
因为跟钱爱国约好了，在三水市见面。
有段时间没有接到刘晓莉的电话了，黄瀚根本不清楚她和钱爱国是否还在恋爱。
车开到徽派宅院大门口，就见到钱爱国和刘晓莉从里面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王慧玲、张倩、王宇、王丽。
第八百二十九章：狗咬吕洞宾
久别重逢，在场的所有同学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当天晚上，黄瀚做东，大家一起喝酒叙旧。 给刘小明打了电话，没找着他，同事们说他出任务去了外省。 黄瀚估摸着是去抓捕逃犯。 同学聚会最是热闹，大家最感兴趣的当然是钱爱国的经历。 钱爱国黑了许多，更加壮实，貌似沉稳了很多，根本没有大吹特吹在学校、部队里的经历。 但是讲了星辰大海。 三水市虽然靠海，一直往东，仅仅五十几公里就应该是海边。 然这里的海岸线都是一望无际的滩涂，根本没有洁白的沙滩，海水的颜色跟长江水差不离，三水市的群众基本上不去。 因此绝大多数三水市的群众都没见过真真正正的碧海蓝天。 听钱爱国谈起星辰大海，同学们一脸向往。 刘晓莉如同小鸟依人般，俩人瞧上去依旧在热恋中。 王宇更加成熟了，不好意思在萧蔷面前做舔狗，但是依旧是目光不离萧蔷左右。 张倩如今是学校里的学生会干部，追她的男生恐怕有一个排。 可是她眼角很高，瞧不上她们学校的男同学。 萧蔷跟她开玩笑时，张倩说了，给她介绍复旦大学的男生，她可以考虑谈恋爱。 然后萧蔷就问除了就读于复旦大学还需要什么条件？ 张倩的答复很简单，根据黄瀚的标准来！ 这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萧蔷眨巴眨巴眼睛道：“要不我把黄瀚介绍给你得了，他也从来没有恋爱过！” 陆瑶立刻拆台，道：“张倩和黄瀚处得那么好，用得着你介绍？” 张倩一声叹息后开口了，道：“我们今年都读大三，再也没法回到少年了。 我跟你们说实话，我打三年级开始就喜欢黄瀚！” 额！又是满座皆惊！ 黄瀚担心张倩来一次当众表白，连忙歪楼道： “我一直都喜欢你、喜欢刘晓丽、张春梅。 我至今都记得你和张春梅、刘晓丽在我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主动来电影院门口帮我家卖茶叶蛋呢！” “黄瀚，你别打断我，我今天喝了酒，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好吧！” “你和萧蔷青梅竹马，论亲密的程度我比不上。” 萧蔷见说到她，想说什么，被陆瑶拉住比了个“嘘”的手势，忍住了。 “张春梅一直是年级前几名是班长，还考上了北大去美国留学了，我更加比不上！ 还有沈晓蓉、杜佳，她们都是品学兼优，还都是高干家庭，我根本没法比！” 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黄瀚连忙安慰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也是大学生，一样的是干部家庭啊！你不比任何人差！” “黄瀚，谢谢你！放心吧，我从来都不自卑，恰恰相反，我一样是绝大多数同学仰慕的。” “本来就是，你漂亮，家境好、气质好，不知道有多少男同学暗恋你呢！” “黄瀚，你别总是打岔呀，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哦！对不住，你继续！” “唉！我长话短说，我今天要告诉大家，我喜欢黄瀚，曾经无数次幻想能够和他轰轰烈烈恋爱一场，成为她的妻子。 但今天我要说的是，我放弃了，我和黄瀚以后只是好朋友。 我一直记得黄瀚说过的那句话，这辈子有能够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好朋友足够了！” 原本黄瀚都开始流汗了，因为有关于感情的问题即便拥有穿越者的智慧也无济于事。 黄瀚不想伤害任何人，更加不想伤害同窗十几年的张倩。 听到张倩最后这句话，黄瀚如释重负，立刻站起身举杯道： “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地久天长，张倩，我要和你碰杯，为了友谊，干！” “为了你这么多年的关心，爱护！干！” “啪啪啪……”萧蔷带头鼓掌，然后起哄道： “我们都来敬黄瀚，感谢他这么多年的关心和爱护！” “好！” 酒桌上顿时更加热闹。 张倩把心里一直憋着的那些话说出来后，貌似轻松了不少，她还想喝酒，端起酒杯道： “萧蔷、王慧玲、陆瑶，我退出了，你们要努力呀！我敬你们仨！” 陆瑶道：“我不能喝酒，还有啊，你退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根本没有喜欢过黄瀚，只觉得他就是个管我们的老师，特讨厌。 要不是你们今天都来了，我早就回家了，一个暑假都不想见到他。” 啊？ 黄瀚怒了，问道：“你居然不喜欢我，还特讨厌我，根本不想见到我？” “哈哈！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你又不是敬亭山，我天天看着你，当然烦死了！” 一桌子人又都惊着了。 黄瀚哭笑不得，恶狠狠道：“我，我是五指山，压住你个泼猴！我是如来佛，你这辈子都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哈哈哈……”所有人都大笑起来，数张倩笑得最厉害，居然笑得泪流满面。 好一会儿，她才说了一句：“我终于亲眼瞧见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了！ 陆瑶，我这辈子最服你，比佩服沈晓蓉和张春梅还要来得强烈！” “这有什么呀！从来没有想过得到，就不介意会不会失去。然有的时候，好运气总是等着我！” 萧蔷立刻道：“陆瑶绝对是个幸运猪，明明成绩一直都不如我，可是她高考居然考了复旦，还继续和黄瀚同学！” “萧蔷！你能不能实事求是啊？” “怎么了？” “我高中时成绩就比你好了。” “哪有？应该是我比你好！” “还有啊！我现在后悔了，想当初怎么就头脑发热报考复旦呢？去读同济大学离黄瀚远点，不香吗？” “你这是在‘嗝肥肉味’！” “我真没有，你难道没看见，我这两年大学读得多么辛苦？” “哪里苦了？” “人家读大学都是一边玩，一边谈恋爱，看电影、看录像，快活着呢！ 我呢，天天忙忙碌碌，课堂笔记都写了十个本子了！” “你这是在嘚瑟你读大学了一直保持全年级第一名，年年拿最高奖学金？” “我都名牌大学生了，要年级第一名干嘛？ 我缺那点奖学金吗？快快乐乐一边玩一边等毕业多轻松？” 张倩打断陆瑶和萧蔷斗嘴，道：“你们俩等一会儿继续掐，现在先把我敬的酒喝完！” “我真的不能喝酒，喝一口都醉！” “那你就喝半口，反正总要喝些！” 黄瀚道：“张倩，陆瑶的酒我来喝！她虽然特讨厌我，但是我依旧关心、爱护她！” 陆瑶道：“用不着，我喝半杯应该没事儿！”说着陆瑶跟赌气似的，喝下了半杯酒，辣得直吐舌头。 大家又喝了一轮，接下来都用半开玩笑的口气吐槽陆瑶不识好歹。 萧蔷还故意端起酒杯道：“哈哈，我们几个为狗咬吕洞宾干一杯！” 王慧玲道：“我也没法理解陆瑶，我如果是她，该幸福死了！” 陆瑶是真的不能喝酒，此时酒劲儿上来了脸上红彤彤，她随口道： “幸福？早上想多睡会儿，睡不成。 想看电视剧《渴望》，他说这种又臭又长的电视剧太浪费时间，不许看。 想看穷瑶小说不肯，非要我看英文原版的世界名著。我都生不如死了！” 萧蔷道：“他又不是只这样要求你一个人，我们都是这样啊！” 老实人成文阁说公道话了，他道：“如果不是黄瀚严格要求，我们哪有今天？” “这些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呀！我爸爸都没有这样管过我，他比爸爸还爸爸！” “哈哈哈……”大家又笑翻了。 黄瀚道：“我都说了别让陆瑶喝酒，她真的是闻酒都能醉！” 萧蔷笑道：“这样我们才能听到陆瑶酒后吐真言啊！陆瑶，你恨黄瀚吗？” “恨倒是不至于。” “万一黄瀚去了美国永远不回来了，你高兴吗？” “不高兴，我都习惯了，如果没人管我，我会不会上天？” “得，你别逗她了，让她睡一会儿吧！” “我没事，我要回家，你打电话让我爸爸来接我！” 为了自己为了他人，喝酒不开车，在座的都有驾驶证，门口就有车，但是黄瀚都不许谁开车送陆瑶回家。 他也没有打电话去陆瑶家，而是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准备一直把陆瑶送到家。 上了三轮车，被晚风吹着，陆瑶貌似好多了，这时她不好意思了。 问道：“我刚才都说什么了？” “别装，你肯定知道说了些什么。” “你生气了吗？” “生气？我如果爱生气，早就被你气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咯咯，我知道你是最强大的，谁也气不着你！” “我以后不管你了，这下开心了吧！” “别呀！我乐意被你管着！” “没看出来，只觉得你苦大仇深！” “我就是吐个槽发泄发泄，当不得真的。” “可是我觉得你是酒后吐真言，当真了！” “你这人，我都认错了，你还不依不饶！” “你认错？我怎么没觉得呢？” “我警告你呀，别得寸进尺？” “哟！又准备翻脸啊？” 黄瀚心里叹息不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名牌大学生了，脾气没变。 陆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有时两个人好好的，聊得开开心心，然一言不合，她就能给你脸色看。 “是啊！我都服软了，谁让你不依不饶来着！” “得，到了，你回家好好反省反省吧！师傅，回头。” …… 黄瀚回来了肯定闲不住。 接下来的几天是钱国栋、成胜利、王慧、陆玉琪、王仲仁、王恒平、孔老板、袁大头、刘启全等等轮流做东。 一起喝酒仅仅是形式，在酒席上谈事情才是主要目的。 谈得最多的当然是经济形势。 国家被三角债困扰，痛定思痛，重拳出击清理三角债，外县市太多企业步履艰难，甚至于拖累了国有银行。 但是三水市的企业基本上没有大问题，资金面还算宽裕。 有钱不能留着，贬值的速度太惊人，黄瀚依旧是要求相熟的各企业领导们备足原材料，还要尽可能争取贷款额度用于增加原材料库存。 但是给了他们一个底线，原材料储备不得高于两年的需求，否则就得不偿失。 黄瀚给大家是解释是，原材料价格不可能只涨不跌，涨得越离谱，下跌时越凶狠。 他的预判，至多两年时间，钢铁、有色金属肯定会迎来一波跌势。 原因很简单，这几年国家投资了许多大项目，重点领域就是电厂、钢铁厂、化工厂。 仅仅是宝钢二期工程投产将要增加多少钢材、钢板的供应？秦山核电站并网发电，将要提供多少电力？ 还有一点很重要，海湾战争已见分晓，中东局势逐渐稳定，石油价格稳中有降。 况且以美国为首的“巴统”制裁根本不可能一直维持，中国市场这么大，西方列强都虎视眈眈。 相信用不了多久，进出口额就会大幅增长，有了国际市场的原材料进入中国市场，肯定打压了国内原材料的价格！ 黄瀚给刘启全的建议依旧是尽可能串换苏联的电解铜、电解铝、大型机械和重卡。 还建议他们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买下跟卡玛斯配套的厂子，拆下他们的全套设备运回三水市卖给“惠农集团”。 顺带着把人家的工程师一并带回来。 下手得早真好，如今三水市在中苏边境搞易货贸易的直接人数一千多。 承担仓储、组建陆海运输、联系铁路运输，组织农副产品、轻工业品货源、销售苏联重工业产品的人数恐怕都过万了。 三水市做生意讲究货真价实，从没拿伪劣商品坑人，高仿的欧美名牌服装，质量做到了更好。 因此老毛子们都愿意跟三水市的公司置换商品。 刘启全等等经常去苏联，跟黑白两道都有交往。 亲眼瞧见了直接影响到老百姓生计的物资极度匮乏，排着长长的队伍仅仅是为了买面包、水果很常见。 他更加意识到这个曾经无比强大的国家积重难返，这段时间挖人才更加容易。 而且开价用不着太高，有些苏联高级工程师只要能够带着家小来中国生活，工资给三五百美金一个月都欢喜得很。
第八百三十章：十年之约
为什么？ 社会的崩塌不是一蹴而就，此时苏联的治安状况糟透了，物价飞涨。 **简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天天有游行示威，演变成打砸抢烧也不新鲜。 为了家人的安全，但凡有能力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工程师、科学家们绝大多数选择挥泪背井离乡。 买下跟卡玛斯配套的工厂，把设备拆回来，顺带着把工程师挖来三水市工作，这完全做得到！ 黄瀚还关照刘启全联络所有在苏联贸易的三水市干部，帮助寻找微电子方面的科学家。 表态只要是苏联顶级研究所的科学家、工程师，“瀚洁蓉投资公司”不惜出高价。 还指示刘启全，有些科学家和工程师目前不肯背弃祖国不要紧，保持跟这样的人联络，万万不能放弃。 说实话，轻易放弃祖国的人，黄瀚打心眼里鄙视！ 苏联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离不弃的科学家、工程师，他们的人格应该是高尚的。 但是仅仅半年而已，这些人的思想就会陷入混乱，因为他们的国家忽然间没有了！ 那就尴尬了！ 我们想爱国，想为国家做贡献，可是国家在哪儿呢？ 这不是虚言，苏联国家级研究所里的科学家来自整个苏联。 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格鲁吉亚等等国家都无法取代苏联。 当苏联不复存在之时，太多人觉得茫然，无所适从。 再加上生活水平直线下降，治安状况越来越糟，有办法离开，还有几人选择留下？ 黄瀚当然不能明说苏联年底就应该寿终正寝！ 他跟刘启全等等采取分析苏联近况的方法，诱导他们。 都是跑边贸的，都有了眼界，都认可苏联继续糟糕下去，还肯继续坚持的科学家、工程师肯定会产生思想动摇。 保持联系很有必要！ 七月七号晚上，钱爱国乐滋滋约黄瀚和成文阁明天早上去实验小学看一看。 他的假期没几天了，这一走又说不好什么时候能再回家。 黄瀚没有想太多，仅仅是认为钱爱国有可能是为了去怀旧。 八号早上，三人在麻石街吃了一碗鱼汤刀面后来到已经放暑假几乎见不到人的实验小学。 钱爱国兴趣盎然，他直接走进以前邱老师的院子，乐滋滋瞧小院里的一草一木，瞧钢琴教室的布置。 感叹道：“没想到这儿居然十年如一日啊！” 成文阁道：“确实一直没变，我和黄瀚去年就已经故地重游过了！” “是吗？太遗憾了，那时我应该在海上飘！” 成文阁问道：“你觉得苦吗？” “还好！吃、穿、训练、文化课、技能课都不算啥，就是寂寞了些！” 黄瀚道：“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古人诚不欺我啊！” “别呀！我真不觉得苦，战友、同学们在一起热闹得很。出任务总是有大把时间，我们都看书、学习根本不无聊。” “经常出海，碧海蓝天肯定都瞧腻了。” “哈哈……，有时候一连十几天仅仅是瞧见碧海蓝天，其他的什么都瞧不见！” 成文阁指着院子里的龙槐树道：“还记得我们在下面扎马步吗？” “当然记得，也是因为我小学时就练武，所以我已经连续两年拿下了年级擒拿格斗第一名。” 钱爱国走到树下，轻轻拍打，又道： “这棵树好像没有长粗多少呀！” 黄瀚道：“龙槐树长得太慢了，不怎么瞧得出来。” 这时钱爱国居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笔记本，翻开，里面赫然是一张猴票四方联，他笑道：“你们还记得这个吗？” 成文阁道：“记得，当然记得，背面还写着我们的名字呢！” “那你记得黄瀚写我们名字时说什么了吗？” “哎呀！难道今天就是七月八号？” “是啊！就在十年前的今天，黄瀚跟我俩说，十年后我们依旧来这里见面，如果谁来不了，就派一个人拿上这张四方联猴票来接头！” 额！黄瀚愕然！实在没想到神经粗大的钱爱国居然是个有心人，还记得黄瀚八一年定下的十年之约。 黄瀚不无感慨道：“都整整十年了，弹指一挥呀！” “是啊！想当年我和成文阁就是两个混日头的留级生，说不定连初中都考不上。谢谢你呀！” “我们之间用得着说这种客气话？” “也是，以我们的感情，确实用不着！” 成文阁道：“再过十年，咱们还来这里见面，那时你会不会已经当上将军了？” “哎呦喂！你以为将军那么容易当啊！再过十年，我能够得到少校军衔就心满意足了！” 黄瀚道：“我认为再过二十年，你肯定能够当上将军。如果旧地重游，恐怕身后会跟着一大群三水市的领导干部喽！” 成文阁笑道：“哈哈，不仅于此，这个小院里肯定会有你的大相片，下面还有你的介绍！整个实验小学都以你为荣！” “对对！每一年新的小朋友入队宣誓肯定会在你的照片下！” “大哥，我听着怎么觉得瘆得慌？总觉得这场景是祭扫烈士墓呢！” “呸呸呸！，不许胡扯，你以后是有机会成为航母舰队司令员的！” “唉！航母我算是见到了真家伙喽，我们国家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拥有！” 成文阁立刻来了兴趣，问道：“你怎么就瞧见了真航母呢？这两天为什么不跟我们吹吹？” “吹？拿什么吹？谈多了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很明显，钱爱国是有可能在出任务时在公海上瞧见过美国人的航空母舰，心里不得劲！ “别这样！我可以肯定，不出三十年，我们国家肯定拥有自己的航模编队！” “嗯！我也是坚信不疑！” 三人从实验小学进去，特意从小院另外一个门进入东岳庙。 看门人应该是认识黄瀚，陪着笑，没说什么。 已经恢复为东岳庙大雄宝殿的原实验小学“六一堂”没了阴森森的感觉。 如今这里香烟缭绕，居然还有几个大和尚在诵经。 出了东岳庙立刻听到熟悉的笑声：“哈哈，你们果然是从这里出来了！” “刘小明！你出差回来了。” “嗯啊！出差一个多星期，昨天夜里回来的。一大早就去你家了，小颦说你们来了实验小学。” 刘小明把一身警服穿得笔挺的，瞧上去很英武，不笑时一脸正气，一点点也不像个猴崽子。 钱爱国还没瞧见过刘小明现在的样子呢，立刻走上前锤了一下刘小明的肩膀，道：“行呀！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哈哈，我正想对你说这句话呢！” “你是不是出差抓罪犯去了？”成文阁问道。 “嗯啊！这不是刚刚颁布了《烟草专卖法》，市烟草专卖局联合我们公安局狠抓制售假烟。 破了好几个大案，查出涉案金额上千万，有些犯罪分子听到风声跑了。我们只得跨省缉捕。” 这事儿黄瀚知道，因为糖烟酒公司分家，陆玉琪这个商业局副局长糖烟酒公司经理当上了烟草专卖局一把手。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假货猖獗，烟草行业是重灾区。 原本轨迹黄瀚就亲眼瞧见过自发形成的假烟市场。 地点就在过江的渡口附近，做假烟批发生意的商贩简直是明目张胆。 黄瀚是支持所有成瘾性商品由国家专卖的，特别是烟草。 这里的利润巨大，万万不能便宜了资本家。 “有没有遭遇抵抗啊？”成文阁继续问道。 刘小明嘚瑟道：“我制定的计划万无一失，犯罪分子一露面就被扑倒，轮不到他们反抗。” 钱爱国道：“我相信你做得到，我们毕竟从小练擒拿格斗。” 刘小明仔细瞧钱爱国，道：“足两年没交过手了，想不想去格斗室痛痛快快打一场？” “哈哈，你肯定还是打不过我！” “不见得，打过才知道！” “你今天不上班吗？” “知道你们回来了，我特意补休三天，好好陪陪你们。” “那还等什么？走吧！” 四人一路说笑着来到事竟成宾馆门口，发现萧蔷、王丽、王宇、刘晓莉几个都来了，还有康静和卫红星，独独缺陆瑶。 听说刘小明要和钱爱国对抗，萧蔷立刻起哄，然后大家都跟着去了格斗室。 这俩人一个是警察，训练从来没有放松过，一个是现役军人，天天打熬筋骨，手里都有真功夫。 居然打得难分难解，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 黄瀚看了暗暗咂舌，因为他练习的时间越来越少，自认为已经打不过他俩了。 钱爱国的假期很短，十五号就回了学校。 成文阁、萧蔷、陆瑶已经跟牟雪茹约好了去她家看看，知道他们三个要去四川，张倩和王丽、王宇、王慧玲都要跟着去。 黄瀚很支持。 因为让他们设身处地瞧一瞧内地贫困山区很有必要。 但是黄瀚没时间，跟成文阁三个说好了，去四川玩十天左右，接下来飞海南岛，买下几个地块。 暂时用不着去贷款，黄瀚给他们追加了三千万投资。 七月下旬，黄瀚飞去了美国洛杉矶。 张春梅留在纽约华尔街操盘，只有沈晓蓉带着秦招娣来机场迎接。 黄瀚在美国一共待了四十天，在这期间看了许多样片，提了一些建设性建议。 刚开始时还不被理解。 但是在投资人沈晓蓉坚持下，大导演罗伯特·泽米吉斯根据黄瀚的建议重拍，汤姆·汉克斯根据黄瀚的建议重新表演后，所有人都觉得活见鬼了。 都是行家，对电影的理解都有独到之处，很明显黄瀚的建议让电影增色太多！ 美国人最现实，不讲究虚头巴脑的面子，黄瀚的建议能够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何乐不为？ 接下来简直是对黄瀚言听计从！ 于是乎，黄瀚这个神奇的中国人给剧组所有工作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罗伯特·泽米、汤姆·汉克斯包括麦当娜，都劝黄瀚别回去了，就留在好莱坞发展。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当下的美国确实比中国好得太多，可是又能怎样？这不是我的国！ 黄瀚唱了一首歌后，所有的人都不劝了。 唱什么了？当然是《我的中国心》啊！ 美国人听不懂中文不要紧，有沈晓蓉一句句翻译呢！ 说实话，美国人打心眼里鄙视出卖国家、民族的“牧羊犬”，黄瀚拒绝了留在美国，更加得到他们的尊重。 在美国的亚洲人普遍被歧视，还有个通病，往往是越穷越出鬼。 歧视亚裔甚至于仇视亚裔的绝大多数是贫穷而且没地位的黑哥们儿！ 黄瀚在片场就遇到过挑衅的两个黑大个子。 跟这种小学生数学都算不过来的傻货没法讲理，唯有用拳头说话。 黄瀚给了两个黑哥们儿一顿胖揍后，还吹嘘中国功夫，说他俩连中国女人都打不过。 接下来秦招娣又上去，三拳两脚把两个黑大个子打倒在地还踏上一脚，把俩蠢货揍得不断告饶。 估摸着从今往后都不敢挑衅中国人。 在一边看热闹的沈晓蓉直呼解气。 黄瀚估摸着以前的沈晓蓉没少受这些渣渣的窝囊气，因为沈晓蓉说过，她一个人从来不敢出学校的范围。 沈晓蓉还说过，八几年美国排日，有一个中国留学生太冤枉了，被当做日本人活活打死了。 美国人，特别是美国最底层的人，根本分不清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和越南人。 沈晓蓉现在胆子大了许多，不仅仅是因为秦招娣寸步不离，还因为她一直在跟着秦招娣学自由搏击。 而且都是学那种阴招、狠招，如果有不长眼的袭击沈晓蓉，弄不好从今往后要断子绝孙。 这四十天跟沈晓蓉出双入对，俩人有情况吗？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各自领悟吧！ 反正俩人好得如胶似漆！只觉得日子过得飞快，分别时妥妥的是“寒蝉凄切……，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电影没有拍完，上映时间却定下了，明年七月四号，估摸着是因为这一天对美国来说有意义的缘故。 还有十个月的时间，足够了，黄瀚相信，这部电影绝对不亚于原本记忆中的，甚至于因为麦当娜的加盟更加出彩。
第八百三十一章：高速公路
黄瀚回到沪城时已经是九月初，他是掐着日子算准了开学这一天回来的。 来接机的不仅仅有黄馨、成文阁、萧蔷、陆瑶还有小颦和黄道舟、张芳芬。 那是小颦已经被复旦大学录取，虽然现在没到大一新生报到时间，但是小颦知道哥哥今天回沪城。 她特意提前几天报道，今天下午和爸爸妈妈一起赶到虹桥机场。 晚上不仅仅是一大家子一起吃晚饭，还有成文阁、萧蔷、萧妈妈、陆瑶和陆斌，更加热闹。 萧妈妈是准备长期在沪城工作的，“家园集团”已经拍下了两个地块，正在紧锣密鼓建设中。 其中一块地就在陆家嘴，属于商业地产，全部开发成写字楼，以后的“家园集团”沪城总部就在那儿。 现在是租下了“事竟成宾馆”的二十几个房间作为“家园集团”的临时办公室，这家宾馆离在建的商业地块三公里左右。 整个暑假都在沪城训练、比赛的陆斌已经考上大了松江大学。 他的分数线不太够，但是有台球国手的加成，被顺利录取。 接下来他和黄颦肯定是要进行一两个月的军训。 他俩都一直在坚持体育锻炼，身体素质好于绝大多数同龄人，军训对于他俩来说小菜一碟。 张芳芬已经四十几天没见着儿子，黄瀚给她倒酒时，她抱怨道：“去了这么久，为什么不经常打电话报个平安？” “我基本上是在片场忙前忙后，那里不方便打电话，回酒店的时间又不凑巧。” 黄道舟道：“美国有足半天的时差呢，他们的中午正是我们的午夜，下午是我们的凌晨，这电话还就真不太好打！” 张芳芬道：“你以后如果还要去美国，千万记住了，想打电话立刻打，别管我们是不是午夜、凌晨！” “不行不行！半夜三更听到电话铃声，总是让人心惊肉跳，不利于休息、更加不利于身体健康，我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打扰你们休息！” “可是没有你的消息，我总是心神不宁，夜里谁不踏实啊！”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一刻黄瀚认识到了错误！ 他拉着妈妈的手，诚恳道：“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担心的。我以后尽可能在北京时间六点多钟跟家里联系！” “嗯！半夜根本不要紧，接到你的电话心就安了，一会儿就能睡着！” 黄道舟问道：“电影拍完了没？” “进度超过了八成！” “岂不是今年能够上映？” “哪有这么快，后期制作也需要不少时间，电影公司订下的首映时间是明年七月初。” 萧蔷不无遗憾道：“还有这么久啊？我还以为马上就能看得到原版录像带！” 黄馨道：“我也特别期待这部电影呢！黄瀚，你说这部电影有可能拿奥斯卡奖，还作数吗？” “哈哈……，看了样片，指导他们重新拍了一部分镜头后，我更加充满信心！” “真的吗？太好了。” “奥斯卡奖我听说过，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吧？”张芳芬问道。 小颦道：“奥斯卡金像奖应该是世界上最牛的电影奖，关注度最高！一旦得奖，可以算得上世界闻名！” 王慧道：“这么厉害啊！黄瀚真不简单。” 萧蔷乐滋滋道：“妈妈，黄瀚从来都是不简单，我相信，《阿甘正传》肯定拿不止一个奥斯卡奖。至少有最佳编剧奖！成文阁、小颦、陆瑶，我们都为即将到来的奥斯卡金像奖干一杯。” “我不，我今天坚决不喝酒！”陆瑶道。 “姐姐，你的酒我帮你喝！” “你也不许喝酒！” “我今年满十八周岁，喝酒合法，你干嘛管我！”陆斌不服气道。 “我，我怕你喝醉了乱说话！” “哈哈，这样的杯子我喝三四杯不会醉！” 萧蔷在妈妈面前总是装乖乖女的，所以她今天特别好说话，道：“陆瑶不能喝我们不勉强，我们陪黄瀚干一杯！” 黄道舟端起酒杯对王慧道：“孩子们干杯了，我们也别光看着，我们三个也碰一个！” 一桌子人慢慢聊，慢慢品酒不闹酒，其乐融融。 黄道舟还喜滋滋告诉黄瀚一件大好事，三水市已经被国家正式批准升级为地级市。 宋解放高升了，担任三水地级市书记。 成胜利由于兴修水利成绩突出，被上级肯定，当上了第二副书记，市常委之一。 钱国栋担任副市长也是常委。 原三水市的领导班子进行了大调整，陈义华担任太州市书记，许慕光担任太兴县县长，高市长、马市长等等都被提拔任用。 新的地级市调来了一多半副处级以上级别的领导干部，包括正厅级、副厅级的市长、副书记、副市长等等，有几十人。 黄瀚一直处心积虑让三水市升级为地级市，真做到了的时候觉得好笑。 因为黄瀚一大家子以后将要以沪城为重点发展方向，至于三水市是不是地级市根本不重要了。 宋解放当上了书记，级别高了，拿黄道舟比还差一级呢！ 况且黄道舟有望在明年当选中yang第十四届hou补wei员。 但是可以预见，将来的三水市必然会在苏南省“十三太保”中排名前列，成为江北第一大有可能。 谁都希望家乡好，不仅仅是黄瀚，在场所有的人都高兴，都举杯为成为地级市贺！ 升级为地级市是一件大事，肯定要进行一系列庆祝活动。 三水市依旧秉承绝不铺张浪费的优良传统，定在十月一号上午举行仪式。 “激情三水晚会”当然要连演三天。 在国内的原黄瀚团队成员不仅仅被邀请了，还都被要求出演。 黄瀚虽然不愿意浪费时间做这种事情，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得利用整个国庆节假期参与。 宋解放当上了地级市的书记更加干劲十足，他当然特希望和黄瀚好好聊聊。 黄瀚回到三水市的当天晚上，忙得连轴转的宋解放特意抽空请黄道舟、张芳芬、黄瀚、秦昆仑、姜晓娟喝酒。 作陪的有刚刚调任的市长吴国华，还有钱国栋、成胜利、陈义华几人。 一桌子坐了十六人，唯有吴国华不认得，其他都是老熟人，还都可以算得上是老朋友。 宋解放把黄瀚介绍给吴市长时，他立刻走上前双手握住黄瀚的手热情道： “久仰大名，今日有缘见面，三生有幸啊！” 额！这个人知情识趣，不是个拿腔拿调的。 黄瀚对吴国华的第一印象不错。 他道：“吴市长太客气了，我能够感觉得到我们三水市又来了一个好父母官！” 秦昆仑现在的级别比三水市领导都高，仅仅是黄道舟的虚职高他半级而已。 他打趣道：“何以见得？” 黄瀚道：“一个地方搞得好不好，不看经济基础、也不看经济条件，关键问题在于领导！” 秦昆仑笑了，道：“果然有高见，我们都用不着虚礼客套了，都坐下，听复旦大学未来的双料博士谈谈吧！” “秦叔叔，我拿下两个学士学位就心满意足了，哪有可能读博！” “两个学士学位也比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强，我们愿意虚心听你赐教！” 吴国华听到比他级别高的秦昆仑用赐教两个字，目瞪口呆。 姜晓娟看到他的神色，笑道：“吴市长，你别惊讶，想当年黄瀚只是个小学生。 我包括秦书记、钱市长、成书记就多次被他赐教。他是个天才！” 姜晓娟如今是沪城一个区的副书记，级别也比三水市的领导干部高。 吴市长跟姜晓娟打过交道，俩人应该是比较熟。 他道：“黄瀚的神奇，我有所耳闻！” 秦昆仑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都好好听听黄瀚的高见，黄瀚你继续。” “八一年之前的三水县为什么死水一潭？那是因为领导干部得过且过。自从沈书记开始。 还是这方水土、这群人的三水县简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接下来的姜书记、秦书记、宋书记再接再厉，我们三水县升级三水市，现在成为了地级市！ 这充分说明人才至关重要，说明父母官的优劣直接影响地方发展！ 还有一条一样的至关重要，那就是精诚团结！ 我们三水市做到了不排斥外来干部，如钱叔叔、成叔叔这样的本土干部，做到了不计得失任劳任怨！” 黄瀚经历太多，看到过领导干部互相不服气。 各念各的经还算好的！互相拆台的也不少见！ 还有的为了自己的政绩，一上台就自搞一套，劳民伤财！ 三水市为什么发展得特别好？ 不仅仅是黄瀚暗中把控的结果！ 还因为自从沈建华定了大发展的调子后，几任领导班子都是再接再厉承上启下。 黄瀚跟新来的市长在第一次见面时说这番话，目的明确，提醒吴国华，精诚团结。 也相当于是表态，三水市的风气好，你不犯浑，没有人会排挤你！ 黄道舟见儿子堂而皇之点评这些年在三水市任职的干部，连已经位高权重的沈建华都给予评论，哭笑不得。 但是他现在的态度不一样，儿子大了，已经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他不再直接开口训斥。 而是咳嗽两声，道：“黄瀚，低调，低调！多听少说！” 秦昆仑道：“别呀！今天宋书记和吴市长都忙死了，还特意安排这一桌就是为了能够听黄瀚赐教！” 宋解放凑趣道：“对啊！以前三水市的成绩都可以画上句号。崭新的地级市将要面临新的挑战。 我们都想黄瀚能给几个金点子呢！” 谈私交，宋解放跟黄瀚的关系应该不亚于秦昆仑、姜晓娟跟黄瀚家的关系！ 为啥？ 当然是秦淑洁只要跟他见面都会问起黄瀚。 秦淑珍也经常打电话问他黄瀚家的近况！ 况且秦淑洁、沈晓蓉跟黄瀚的合作关系，他心里能没数？ 黄道舟连忙道：“你们不能这样，更加不能用赐教这个词儿，他已经够狂妄了，你们再捧着他，他还不得更加狂妄得没边儿！” 秦昆仑道：“没关系，年轻人就该狂一些，黄瀚，别听你爸爸的，我们喜欢听你说话，根本没觉着你狂妄！” 宋解放附和道：“是啊！是啊！你用不着有顾虑，更加用不着在意我们的面子，想啥说啥！” 黄瀚已经是名牌大学生，而且是读双科，是校长、书记、系主任的得意门生！ 他用不着低调，况且他真的有金点子能够强大三水市的地位！ 他道：“我还就真的有金点子能够让崭新的三水地级市继续腾飞式发展！” “那你赶紧说啊！” “需要不少满足条件呢！” “没关系，你说出来，我们一一克服！” “第一，得有直达最上层的渠道，宋叔叔在首都还算有关系，这一条还算凑合！” 宋解放何其精明，立马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得去首都要项目、要批复？” “肯定啊！大手笔的项目牵动外市、外省，没有中央批复怎么可能做得成？” “哈哈……，你有可能不知道，吴市长就是首都人，他家老爷子的级别，我不多说。 反正只要是有利于国家、有利于地方发展，吴市长肯定能够拿到批复！” 额！难道吴市长又是个下来锻炼的红二代？ 这对于三水市来说是好事啊！ 黄瀚瞧向吴市长！ 吴国华很聪明，立马表态道：“三水市是国家级先进典型，我代表三水市要几个项目不成问题！ 你把想法跟我们谈谈呗！” “唐宋、明朝、满清时期扬州应该是中国的大都市，现在呢？已经远远不如苏锡常。这是何故？” 宋解放道：“主要原因是大运河的重要性下降了，满清时设计的陇海线又因为考虑战略问题，没有经过扬州！” “宋叔叔真不愧是北大高材生，一语中的！” 吴国华道：“你这是要阐述的是交通的重要性？” “然也！三水市不是交通枢纽，但是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努力，让三水市成为江浙沪经济圈的重要枢纽！” “怎么讲？” “修高速公路，而且是取直线另起炉灶专修，先修三条，一条直通省城，一条直达沪城，一条连接杭城。”
第八百三十二章：都是套路
黄道舟开口了，道：“哎呦喂！你这心也太大了，凭三水市的财力，修一条也做不到啊！” 宋解放和吴国华对视一眼都摇头苦笑！ “最聪明的下级应该善于给上级做选择题，三个方案报上去，批哪一个都有利于三水市。 况且国家需要投资拉动经济增长，此时三水市能够自筹资金修高速公路，估摸着拿批复，请最上层协调指挥，相对容易！” 吴国华道：“确实不难！可是想要筹集那么多钱，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我跟你的看法不同，认为筹集资金不难，最难的是得到国家批复！” “啊？这有可能吗？高速公路的造价太高了！” 黄瀚当然清楚高速公路价格不菲。 二零一五年左右，在平原地区修建高速公路大概是两千万到五千万一公里，如果是在云贵川山区修建，一两个亿一公里都有可能。 以九一年的物价和人工工资估算，在三水市的地段修建高速公路，一公里造价一千万应该足够了！ 毕竟一五年的时间段，太多经济发达地区出现了民工荒，出二百块钱一天都难找得着建筑工。 而九一年的建筑工干一天只有十块钱左右工资，差距接近二十倍。 水泥、黄沙、石子、螺纹钢等等主要建筑材料的价格也便宜很多。 还有一条最关键，拆迁补偿费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为什么？ 那是因为拆房子让公益工程，给的补偿费不高，这些费用都是当地乡镇负担。 绝大多数乡镇领导都懂地方上想大发展，人民群众想发家致富，必须修路。 都争先恐后开出最优惠条件，争取让公路通过自己管辖的乡镇，绝无可能在征地、拆迁问题上漫天要价，导致公路改道。 这时绝大多数群众思想比两千年左右时好太多，地方政府重新给块宅基地，给些补偿费，他们就乐滋滋拆掉自家的房子砌新居。 当然，这也是因为基本上没有豪宅，拆下来的材料都能二次利用，而这时候的人工费特别便宜。 那时候的农村人翻建房子，基本上是家里人齐动手，亲朋好友互相帮忙，只需要雇佣几个大瓦工，小工基本上是自己人干了。 故而其实花不了多少钱，再有些政府给的补偿款，肯定能住上新房子。 这不是虚言，黄瀚清清楚楚记得，九四年的时候，单位上办销售公司，基本工资给二百四十块钱一个月招工。 这个工资水平，超过了基层工作岗位的平均工资两三成，应召者简直是争先恐后。 三天内来了几百人报名，然公司只要十个人。 黄瀚还记得二零零二年初，自己投资开了一家饭店，需要招募二十个服务员，开出月工资四百五十块。 广告贴出去，两三天人就齐了！ 后来情况就变了，三水市各单位原本最容易的招工问题，渐渐的变成了难题…… 从三水市尽可能取直线修高速公路到江阴大桥的位置，应该是七十公里左右，全部由三水市投资需要大约七个亿人民币。 黄瀚相信，接下来中国以近似于腾飞的速度发展，这条收费高速公路五到八年就能收回投资。 但是黄瀚只是心里有数，不可能武断地估价，这得设计院完成设计后，再由路桥公司做出预算！ 还有一点很重要，投资目的是多出一条路，是提前做功课，缓解将要到来的交通拥堵压力。 所以高速公路必须完全是增量，不可以在原省道基础上建设。 黄瀚继续解释道：“谁投资谁收益，高速公路是收费公路，虽然投资周期长、见效慢，但是意义重大。 我相信只要宣传得当，我们三水市的企事业单位、个人都乐意参股。” 宋解放喜道：“对啊！可以办股份公司，为什么不可以合股修高速公路？” 黄瀚道：“我们三水市仅仅是做个牵头人而已，未必一定要要出修建全程的资金。 我有理由相信，江南的地区肯定愿意采取股份制的办法承接本地的路段。 因为谁出资谁收费是基本原则！” “你为什么一直在强调三水市牵头呢？” “因为三水市牵头修这三条高速公路存在巨大好处？” “好处？我们没觉着啊！” “这三条高速公路设计时就是取直线从省城、沪城、杭城直达三水市。 使得三水市更加紧密融入中国最大的都市圈！ 没有高速公路前，修建公路都是根据城市弯弯绕。 三水市到沪城，公路里程接近三百公里，但是修直线二百余公里足够，路程缩短七八十公里，时速提高一倍都不止。 原本需要一整天的路程，有了直达高速公路，三个小时足矣！” 秦昆仑听得津津有味，他点头道：“你分析得很透彻，可是高速公路抵达三水市基本上取直线了，沿途城市怎么办？” “修配套公路接上高速公路上给其他城市留下的路口，修收费站，收费通行不就得了！” 姜晓娟恍然大悟，道：“这就是你强调三水市牵头的目的。” “对啊！其他不巧的城市连接上高速公路，有可能多修二三十公里，不仅仅多花了钱，还增加了里程。哪有我们尽可能取直线划得来？” 钱国栋和成胜利家乡观念很重，俩人都对黄瀚的提议感兴趣，都觉得三水市应该牵头干这件大好事。 成胜利表态道：“修桥铺路是善举，利国利民，我能够保证动员交通局参股至少两千万！” 最擅长算账的陈义华道：“物资局这些年家底子太厚了，参股两千万也不成问题！商业局能够挤出一千万，外贸局怎么着也得参股不低于五百万……” 黄瀚笑道：“投资办厂还有失败的可能性，投资修建高速公路虽然见效慢，但是绝无可能失败，但是产生的社会效益巨大！ 现在我们三水市有三个县两个县级市，国有银行的县级分行不低于二十家，每一家给一千万长期贷款不难吧！这不就有了两个亿！” 宋解放道：“投资收费高速公路确实不存在风险，咱们的‘三水城市银行’估摸着能够给长期贷款不低于五千万。 市财政挤出三千万入股不存在困难，再号召其他企事业单位，凑出七千万股金也应该能够做得到！” 钱国栋道：“你们别忘了我们三水市人民群众的参股热情，如今广大群众更加富裕，以十万户平均一户参股一千块计算，也能募股一个亿。” 成胜利提醒道：“还以十万户计算？那是老黄历了，咱们现在是地级市，地盘大了五倍，怎么着也得以五十万户计算啊！” “我们这个地级市刚刚诞生，除了原本的三水市，其他县市的群众未必相信我们的动员，所以我只估算了十万户！” “有道理，其他几个县市的群众九一年的平均收入比我们三水市至少低一半。未必拿得出这么多钱。” 吴国华到任不到一个月，没想到三水市居然这么有实力，惊叹道： “不算除三水市外的两县两市也能算到六七个亿了，这事儿靠谱啊！” 秦昆仑拍拍他的肩头道：“黄瀚的建议从来都是很靠谱，无一例外！” 张芳芬这时恰到好处加把火道：“‘华美风’、‘中港实业’挤一挤，参股一个亿应该没有难度！” 吴国华乐了，道：“我更加有信心了。” 秦昆仑笑道：“三水市产值利税第一大户‘全力企业’还没表态呢！” “我们‘全力企业’需要资金大发展，原则上是做好自己，除了配套厂家，不参股任何单位。 但是修建高速公路利国利民更加有利于三水市。如果资金还不够，‘全力企业’责无旁贷！” 秦昆仑故意搞笑道：“责无旁贷值多少钱啊！” “一两个亿不成问题！但是尽可能别用我们‘全力企业’的资金。” 宋解放道：“我能理解！你们的两个亿资金至少能够转化为四五个亿的产值呢！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你们的钱。” 黄瀚道：“要想富先修路，我相信三水市的高速公路能够直达沪城、省城、杭城后， 外商、台商、港商定然纷至沓来，三水市必然依旧能够一直保持两位数的经济增长！” 吴国华道：“那咱们等忙完庆典后立刻开会研究这件事，如果常委们都赞成，我立马去首都要批文！” 黄瀚来自于后世，当然知道九十年代初有不少高速公路是地方上投资修建的。 不少收费站高调打出标语“收费还贷”。 至于是贷款总共多少，需要还多少年？没人知道。 只知道一直在收钱，貌似要收到天荒地老！ 投资收费高速公路收益怎么样？ 这真的说不好，但是黄瀚坚信，只要不存在贪污**，杜绝以权谋私，在苏南省修建收费高速公路，收益必然差不了！ 因为九二年开始，这个苏南省都以两位数的高增长在大发展，理论上经济总量五年翻一番！ 然机动车保有量还不止以五年翻一番的速度递增！对于道路的需求可见一斑。 黄瀚能够影响三水市，能够监督三水市领导班子，可以基本确保三水市不可能出现贪污**得离谱的“大老虎”。 所以黄瀚能够肯定募集的资金会不折不扣用于工程，以后也能够保证收取的通行费和相关费用账目公开。 只要做到了这几点，九十年代初在苏南省投资修建“收费高速公路”，其实是个包赚不赔的稳妥生意！ 黄瀚最是支持国家反腐倡廉、打黑除恶，很满意阳光执政，特别满意二零二零年后的。 如果接下来国家再重拳打击垄断经营，打击金融寡头，打击资本外流，国家肯定还会更加好！ 九一年的国家很难，渴望有大投资！ 吴国华能够把三水市自筹资金修建收费高速公路的计划向最高层汇报，这事儿还就真的能成。 黄瀚仅仅是给建议、出点子，接下来怎么运作全看宋解放和吴国华喽！ 但是黄瀚能够感觉到吴国华特渴望出政绩。 自筹资金修收费高速公路妥妥的又是“敢为天下先”的创举，吴国华作为主要发起人，必然会给上层留下极好的印象。 这顿晚饭吃了有三个小时，但是酒只喝了三瓶，没有喝茅台，而是喝芳华酒业隆重推出的“芳华窖藏一九八一”。 酒确实是好酒，好在哪儿？这得你去领悟！年轻人有可能不懂茅台，估摸着也不懂“芳华窖藏一九八一”。 黄瀚家是“芳华酒业”的大股东，黄瀚当然要帮丁总经理出谋划策。 夏天，丁总请黄瀚和刘启全、钱国栋等等喝酒时带来了原浆酒让大家品尝。 他告诉黄瀚，这些酒都是窖藏十年的原浆，绵柔爽口回味无穷。 这些话顿时让黄瀚想到了后世各种酒的骚操作！ 黄瀚跟丁总好好聊了聊，一个月后全新包装，绝对与众不同的“芳华窖藏一九八一”横空出世。 首先这酒的包装与众不同，酒瓶是黑色的陶瓷制品，包装盒是木质的如同梳妆盒。 其次这酒不是四百五十毫升或者四百七十五、五百毫升，而是五百一十八毫升一瓶。 使得这酒拿出来，瞧上去就比其他牌子的酒瓶大一圈，显得厚重有档次。 这酒连包装费出厂价二十八块，总共生产了十几万瓶，那是因为老窖原浆只够生产这么多。 再多就完全是弄虚作假了！ 黄瀚不能容忍弄虚作假，丁厂长更加不肯做出品质差的酒砸了正在上升期的牌子。 “芳华窖藏一九八一”市场上见不着，“事竟成饭店”买断了全部产量，自销。 绝无仅有的“好酒”当然挂虚价，每一家“事竟成饭店”都统一标价一百八十八块钱一瓶。 这酒基本上是用来送礼，自家请客了。 这就是后世不少单位的方式方法。 去酒厂定做酒，美其名曰“某某专供”，专门用于内部接待，请客送礼，酒的到手价二十块钱左右一瓶。 但是这种酒在网上挂牌价都是二三百甚至于更高一瓶。 当然不会有人傻到买这种酒，但是收到这种礼品酒的人会上网查价值几何啊！ 唉！都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