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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骑牛者     胜天传奇txt下载     胜天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九十四章 大恩生怨

    西京城彻底进入寒冬,几场大雪下来,整个都城银装素裹,再加上寒风呼啸,若大的城池,彻底寂静下来。

    但是,这是表面的,京城的核心,皇城里边,却是另一番景象,那些文武大臣们最近很忙,因为皇帝很忙。

    每到冬季,面对皑皑白雪,皇帝胡拉台便站在皇宫最高的建筑望高台上向东瞭望,似乎能看到远方,温暖的火焰山及更远的太岳国。

    皇帝抄袖抱怀,锦衣貂裘再加上厚大的裘帽,鼻子眼睛周围都是白霜,便是眉毛睫毛也是白啦啦的,呼吸间,眼前的白霜似乎能即刻结冰,哗啦啦掉下来,掉进脖子下边,掉进衣服里,一种刺骨便立刻传遍全身。

    每到这个时候,他很是羡慕那边的温暖。皇帝是个有见识的人,或者是引兵东进或者是微服出行,走的地方不少,也正因为有了见识,所以,对自己部族...应该是国家所处的环境极为不满。但是,投胎至此,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但是,自己能控制自己的心,比如野心就可以控制到一定大,大到一定程度。

    祖祖辈辈,胡氏皇朝望眼欲穿的地方被他们攻击了无数次,但是,终究还是只能龟缩在这里,特别是近些年,他们甚至不能占有那座火焰山,被一个女人阻挡了那么多年。

    皇帝胡拉台站在望高台上,身边围拢着很多人,皇帝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道:“这个冬天好像格外的冷,诸位打算怎么过冬?”

    身边的大将军狄红说道:“四十万骑兵,一水的铁骑,只要皇帝一声令下,大军东进,这个冬天让皇帝到火焰山过冬!”

    皇帝笑了笑,说道:“每年都是这个说辞,不是每一年都失败吗?”

    一位锦衣貂裘的人说道:“如今不同,火焰山的圣女已经不在,太岳国暂时内政尚未安稳,择天阁则是鞭长莫及,火焰山正是空虚的时候,这是难得的机会!”

    皇帝看了看那人,道:“上神术法神通透彻天地,上神是想好了要帮忙出手吗?那朕可要谢谢了,若是能彻底占据火焰山,朕当以国师待之!”

    锦衣貂裘人嘴角的不屑一闪而过,道:“我不光是为了你,或者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这块土地上饥寒交迫的人,我比你们更清楚,你们本不应该沦落至此!”

    那人道:“若是我猜想不错,龙择天已经到了西羌国,甚至已经到了西京城。”

    皇帝问道:“上神数次提起龙择天,但是朕数次问过这人是什么来历,上神一直讳莫如深,难道是有什么说不得的地方?”

    那人道:“龙择天是这颗星球的主人,你在他眼中与草民无异,所以,不要想着去找他的麻烦,你不够格,我也不够格!”

    皇帝虽然不爱听,但是,不敢表现出来,问道:“先生前些日子曾游历银雪洲,到了太岳国也到了火焰山,想必为我等寻找到了办法,不妨直言!”

    那人道:“龙择天已经顺利的征服了太岳国,而且,火焰山的神女就是龙择天的其中一位妻子,现在来到西京城,你说他来干什么?”

    皇帝抹了抹冰凉的脸,道:“难道是收服我不成?”

    锦衣貂裘的人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不屑,冷冰冰的道:“记住,你就是一介草民,若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连虫子都不如!”

    皇帝终于忍不住怒气,道:“上神未免太过分,怎么说朕也是九五之尊,在天上也是挂了号的!”

    锦衣貂裘人更是不屑,道:“大一点的虫子还是虫子,在龙择天面前,你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本...我准予你趁着火焰山空虚强占火焰山,若是一切顺利,你还有让龙择天稍微正视一下的资本,让龙择天念你们太过苦难,想办法改善你们生存的环境。若是你们想通过武力连龙择天都敢不放在眼内,信不信不用他出手,我就能让西京城变成死城?”

    皇帝觉得自己实在下不来台,说道:“我先占火焰山,再取太岳国,我不相信,我只能等着别人施舍!”

    .........

    林秋风和兵祖到了火焰山,神都山的仙子们其实都是火焰山当地的一些孤儿流浪儿,被玄儿收养,传授武功修为,已经成为被人仰望的仙子。这些女孩子或者女人对神女的崇拜已经无以复加,神女的离去像是抽掉了她们的脊梁骨,好像再也立不起来。虽然神女千叮咛万嘱咐,说是有两个修为比他更高的仙人来保护他们,但是,对男人的到来还是相当的抵触,现在,两位上等神仙终于来到了,女孩和女人们战战兢兢,还有些冷落,只是顾念着神女的嘱托,这才没有当场发作出来。

    林秋风也很头疼,龙择天前面一路走,自己在后边一路收秋,看似自己摘桃子,其实竟是一些烂事,这不,眼前的这些女人和女孩子的陌生的戒备的眼色,就足以令林秋风头疼。

    兵祖摇头,笑着说道:“神女跟着龙择天走了,把神都山留给了你,至于怎么办,你只是把我看成一个打手好了,这些女孩子你不好意思打屁股,我来也行!”

    林秋风看了一眼兵祖,道:“打屁股还是免了,但是,看着她们如此戒备,还真是无可奈何!”

    林秋风想到了林建丽还有那个跟在龙择天身边的长公主,心道,若是有这两个女孩子在,是不是容易沟通些?

    但是,现在没办法,硬着头皮也要和这些女孩子沟通。

    林秋风看到院外那些女孩子彼此交头接耳,不敢进屋,林秋风终于下定决心,走出了院子,来到一位瘦弱娇小的大概十三四岁的一个小女孩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看了看林秋风,转头看向女人堆里的一位长相类似三十多岁的女人,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声不吭。

    林秋风看了看那个年纪稍长的女人,知道,那女人必是这一群女人中的主心骨,没有主动搭理她,对小女孩说道:“你知道你们的神女是谁?你知道他为什么跟那个叫做龙择天的男人走?你知不知道我和神女是什么关系?”

    女孩子低头看脚尖,脚尖一下一下蹭着地面,小声道:“神女说,他是那个人的妻子!”

    年纪稍长的女人喊道:“别胡说,神女怎么可能有丈夫?”

    “可是,明明是神女亲口说的!”,女孩子倔强的小声反驳:“而且,那个男人真好看,和神女姐姐真的很配!”

    年纪稍长的女人就要奔过来,想从林秋风身边把小女孩拉走。

    林秋风将目光盯在女人身上,不怒不喜,但是,那女人突然感到周身血液像是要凝固一般,身体僵硬,钉在那里。

    林秋风不看那女人,低下头,一支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顶,说道:“神女是我的弟妹,我们认识了几十年,我是神女的亲人,你们也是,所以,我们都是亲人!”

    林秋风来到年纪稍长女人身边,说道:“我知道,神女,我们叫她玄儿,是你们的支柱,玄儿在这里等待了我的兄弟几十年,如今他们夫妻团聚了,我们应该为他们高兴,而不是不舍,自私的将人家夫妻拆散,让神女留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一辈子。神女不欠你们的,相反,是你们欠神女的。如今神女走了,却把火焰山留给了你们,这是多大的恩德?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守护好神女留给你们的火焰山,怎样才能不让神女失望,而不是在这里埋怨神女为何走,走了以后你们怎么活。”

    林秋风又来到小女孩身边,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小女孩抬头,看向林秋风,目光晶亮,道:“神女送给我的名字,我叫尺素!玄尺素,神女让我姓玄,姐妹中唯一。”

    小女孩不管年纪稍长女人的眼色,对林秋风似有格外的好感,一改唯唯诺诺,便有些快言快语:“神女姐姐喜欢我,赐给了我名字,并且亲自叫我武艺修为,我喜欢神女姐姐,若你真的是神女姐姐的哥哥,带我去找她好不好?”

    林秋风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说道:“我不撒谎,神女是我兄弟龙择天的妻子,我就是神女的兄长,自然我们很是熟悉,若你想她,待此间事了,我带你去找神女,我们熟不熟,你一看便知!”

    林秋风转向那年纪稍长的女人,道:“一看你就是她们之中的领头人,现在,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年纪稍长的女人终于放下架子,微微敛手行礼,道:“还请林阁主明言。”

    林秋风道:“你等受神女庇护,可能是习惯了,认为神女的保护是理所当然,所以神女一走,你们失去了庇护,心中怨怼,但是,你们有什么资格怨怼?人家神女欠你们的?我的问题是,神女走了,西羌国将大军来犯,你们怎么办?”

    年纪稍长的女人皱了皱眉,道:“我等受神女天恩,理当感恩戴德,但是,既然神女接下了这副担子,火焰山便离不开神女,千万百姓离不开神女,可是神女一走,我们依靠谁?神女降临此地,便有守护之责,那个可恶的龙择天勾走神女,置数千万黎民于险境,更是该死!”

    林秋风浓眉一蹙,随即展开,不再搭理年纪稍长女人,对小女孩说道:“山下有几位将军来此,尺素下山一趟,将他们请上山来!”

    小女孩不顾年纪稍长女人的怒色,迅速下山。林秋风这才看了看几十位女孩女人,问道:“你们都是这种想法?”

    众人均偷偷瞄向年纪稍长女人,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林秋风道:“世上没有什么理所当然,想活得长久,要靠自己。过去,神女单人独剑,扛了那么久,你们在这火焰山享受着神女带来的安宁,但是,你们可曾为神女做过些什么?升米恩斗米仇,越是恩情大越是被认为是理所应当。神女数次面临危机险境,你们除了担心神女落败你们会失去这份安宁的日子,却从来没想过神女一旦落败,将失去什么。我就奇怪,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把这担子让神女一个人来扛?你们是死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我看得出来,你们中有一些人有不俗的修为,完全可以为神女分忧解难,但是,你们做了什么?神女一走,你们便如丧家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与其如此,你们不如死了的好!”

    年纪稍长女人终于按奈不住,高声道:“放肆,竟敢侮辱我等!”,说着挥剑而上,劈向林秋风。

    林秋风没有看一眼年纪稍长女人,待宝剑临门,伸手一抓,把宝剑便片片碎裂,再一伸手,抓住那女人的衣领,随手一扔,那女人便被扔出,化作黑点,飞到不知何处去了。

    这时,正好几位将军到来,看到这一幕,几位将军心中一震。

    林秋风看了看,道:“来了?好,商量一个事!”(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五章 一夫当关

    林秋风道:“神女已走,西羌大军将入侵,我问你们,是投降还是反抗?”

    诸位将军彼此看了看,其中一人出列,向林秋风行礼道:“我等深受神女大恩,此地是神女的圣地,山下是神女的圣像,大湖周边有无数神女的子民,我们当然有守护神女圣地的职责,西羌国来犯,我们便是洒尽热血,也要确保火焰山无恙!”

    林秋风脸色欣然,问道:“将军贵姓?”

    那将军道:“在下韩墨瞳,乃是神女钦点提拔守护火焰山的大将军,这几位都是我的属下。火焰山共组军十万,听候林阁主调遣!”

    林秋风点点头,看向那几十位女人,问道:“你们可有喜欢穿戎装的人?”

    那几十个女人正在为年纪稍长女人的尸骨不存而感到恐惧,见林秋风问自己等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玄尺素道:“我愿意,我愿意穿上戎装,和韩将军并肩作战!”

    那几十个女人终于点头,其中一人说道:“林阁主说得对,我们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给神女,神女保护了我们几十年,如今她卸下了这副担子,那么从今以后就要靠我们自己,姐妹们,让我们穿上戎装,与韩将军并肩作战!”

    女人一喊,现场便将情绪调动起来,女人们果然也是训练有素,迅速组队,站到林秋风面前,大喊:“我们是神女的娘子军,听从林阁主调遣!”

    林秋风笑了笑,向远处一招手,一道人影从虚空融出,接着一闪而来,正是那年纪稍长女人。

    林秋风道:“如今你怎么说?”

    年纪稍长女人跪倒:“小女子佘美娘愿意听从林阁主调遣!”

    众人被林秋风这一手震撼,便是先前那些心有余悸的女人此刻也潸然落泪,毕竟朝夕相处几十年,便是有嘎嘎哒哒,感情却是深厚的。

    林秋风道:“我也是不忍心也是舍不得你这个几乎到了仙位的骨干,看起来你跟神女的时间最长,得到的机缘也最多,正因如此,你心里没了感恩,以为一切理所当然,本来你这种人我是万分不屑的,但是,我还是期望你改正,以这一次的守护表明你对神女的感恩。所以,我给你机会,这些女人都归你指挥,你有保护她们的责任,就像神女保护你们一样!”

    佘美娘潸然泪下,道:“还请阁主原谅美娘的自私,美娘已经醒悟,愿意一辈子追随将军,为守护火焰山,保护我的姐妹们抛头颅洒热血!”

    林秋风点头,扶起佘美娘,对众人说道:“诸位将军,现在我请你们点兵,大军开拔到火焰山以西的靰鞡尔山口,在那里阻击来犯的西羌之敌!”

    林秋风看了看那些女人,道:“至于你们,不用到靰鞡尔,火焰山若有内乱,还要靠你们平息,我相信你们能做的好,别忘了,你们代表的是神女!”

    佘美娘一抱拳,居然英姿飒爽,喊道:“娘子军领命!”

    玄尺素对佘美娘说道:“美娘姨,我想跟在林阁主身边,到靰鞡尔山口去,我想早日见到神女!”

    佘美娘点头,求道:“还请林阁主将尺素带在身边!”

    林秋风点头,看着告辞远走的诸位将军,说道:“也好,尺素修为还低,跟在我身边安全些,至于你们,千万要记住,你们是神女身边的人,一要保住自身,二切不可仗着神女之名耀武扬威胡作非为。”

    林秋风兵祖玄尺素三人三骑,先行一步奔向靰鞡尔山口,那一处被堵了无数次又被挖开无数次的山口便是西羌人东进的唯一通道。

    兵祖好像是第一次正视林秋风,由衷赞叹:“果然,龙择天的兄弟没有一个是废柴,公孙峰不说,便是你这个看来来大老粗的人也是干脆利索,胸有天机,海纳八荒,在下佩服!”

    林秋风在马上威风凛凛,受用的马屁令他一瞬间破功,笑着看向玄尺素,道:“怎么,你就没有什么夸奖的话?”

    玄尺素天真浪漫,由衷说道:“大叔当然不止是容貌堂堂,而且做事干脆利索,武功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还有...”,小女孩眨了眨眼,说道:“大叔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不对,也许比那个龙阁主差上那么一点点!”。说着看向林秋风,生怕人家不高兴,小心翼翼的说道:“就只差那么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大叔千万莫生气!”

    林秋风哈哈大笑,与玄尺素并骑,伸出手在女孩头上拍了一下:“臭丫头,说什么大实话?”,又笑了笑,看向兵祖,道:“还是你的话受用些!”

    兵祖转移了话题,道:“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你我只需往靰鞡尔山口一站,便是千军万马,也瞬间飞灰湮灭,一举向西,拿下整个西羌国也不是难事!”

    林秋风摇头,道:“择天说过,不可以修为涂炭生灵,这是其一,其二是我要让火焰山的人自己动起来,不能只依靠别人的余荫活着,要让他们知道,好日子来之不易,过去的几十年靠神女,那么今后他们只能靠自己,而且,我是要一统银雪洲的,择天阁虽然有责任守护,但是,终究还是要靠自己。还有第三,西羌国并非只是莽夫兵甲,也有无数修行之人,不然玄儿也不会几次历险,你我要对付的就是那些人!”

    玄尺素一跳,离开自己的马鞍,跳到林秋风的马匹上,坐在林秋风身前,道:“大叔,越来越冷了,靠在你怀里取取暖!”

    林秋风笑着一敲女孩的脑袋,道:“稍后见到我女儿,可与她拜个姐妹,让她教教你玄功!”

    女孩拍手,道:“大叔有女儿?一定很好看,我认她做个姐姐,让姐姐教我修为!”

    林秋风道:“我有两儿三女,如今在银雪洲各自开拓自己的势力,就是最小的建丽一心一意跟在那个混小子身边,胸无大志,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这一代人吃苦够多,总不能让他们也一定跟着吃苦,想有一个多姿多彩的人生,其实就看自己的选择,也许我那小女的选择是最好的呢!”

    玄尺素道:“大叔,你说得真好,真的很有学问,我更佩服了!”

    林秋风笑的灿烂,看了看兵祖,道:“快追上你了!”

    三人并未急切奔驰,身后不远处便是诸位将军带领的十万大军。林秋风道:“我们快一些,先行到达靰鞡尔山口,选择合适的地形,等大军一到,便构筑防御工事!”

    三匹马便腾云驾雾一般飞驰,耳边的风越发猛烈,玄尺素卷缩在林秋风的怀里,喊道:“太快了,太刺激了!”

    正如玄尺素感受到的,越是接近山口,那刺骨的寒冷便越发冷冽,寒风自西向东,穿过山口,如刀子一般。林秋风脱掉身上的外氅,包在玄尺素的身上,便穿过山口,看向积雪茫茫的官道和两侧雪山,道:“要找一个相对宽阔的地方,安营扎寨,还要做一些热饭热汤,习惯了火焰山的温暖,我担心那些兵士会接受不了这份寒冷!”

    兵祖道:“你说的对,火焰山人依靠玄儿姑娘习惯了,忘了忘战必危这个道理,只在火焰山厉兵秣马,终于还是笼中鸟,井底蛙,所以,我担心这十万兵士能坚持下来的,不会超过三成!”

    林秋风点点头,道:“但是,还是要狠下心来,让他们历练,知道什么叫做来之不易!”

    林秋风终于寻到了一处宽阔之地,距离靰鞡尔山口不远,也就十里地,位于西羌国一边。林秋风抱着玄尺素腾空而起,悬至高空,信手招来一朵白云,三人便踏足云上,玄尺素惊呼,生怕掉下去,用脚踏了踏,白云居然如脚踏实地,根本没有掉下去的危险,呼道:“大叔,你太厉害了,我都崇拜死你了!”

    林秋风笑着点头,习惯性的摸了摸女孩的头顶,说道:“我们就在这儿看着,看着大军,看着战场!”

    大军来到,林秋风传音大将军韩墨瞳,令他在宽阔处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军人们顶着刺骨严寒,倒是没有任何怨言,有条不紊,安营的安营,做饭的做饭,很有军队气象。

    一夜无话,旭日东升的时候,白雪皑皑的崇山峻岭和平坦的地面都被渲染成丝丝红色,而西边的远处,一线黑色逐渐覆盖过来,林秋风一看,便知道那是西羌国的千军万马果然扑了过来,在些许红色的白雪上一线排开,像是阴影一样覆盖过来。林秋风传音韩墨瞳,令他整军备战,十万人马列阵开来,盾牌成墙,然后是弓箭手排开,引弓待发,再后是骑兵然后是手持铁枪的步兵,军阵排列一丝不苟,倒也不是林秋风想象的那样娇弱之兵。

    西羌大军推进迅猛,骑兵们已经进入射程之内,韩墨瞳一挥红旗,万箭齐发,铺天盖地的箭羽射向冲锋而来的西羌骑兵。西羌骑兵成片倒下,但是依然丝毫不减推进的速度,马上骑兵便奔驰便射箭,一时间双方箭羽往复,箭哨嗡鸣。

    韩墨瞳手中红旗上举,第二波次箭羽再度发出,西羌骑兵再一次倒下一片,但是,后续速度越发迅猛,堪堪就要短兵相接。

    韩墨瞳红旗一扫,盾牌阵出现无数巨大缺口,一队队骑兵呼啸而出,与已经来到阵前的骑兵厮杀在一起。

    兵祖摇了摇头,道:“短兵相接,韩墨瞳出击过早,无论是人数还是武力,火焰山骑兵差的太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西羌骑兵推进速度太快,韩墨瞳若是不尽早出击,军阵被冲乱,到时候更是危险!”

    玄尺素看着地面厮杀惨烈,尤其是火焰山骑兵被动挨打,战马慌乱,大有溃不成军之势,眼中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道:“大叔,求求你救救他们!”

    林秋风摇头,道:“还不到时候!”

    韩墨瞳帅旗一展,千军万马随即冲锋,彻底与西羌兵混战在一起。韩墨瞳胯下枣红马,一蹬马鞍,手中方天画戟一招,随即冲杀过去!

    兵祖看了看,知道韩墨瞳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程度,已经拼上了最后的老本引军混战,这场仗打下来,便是要胜利也要损失**,何况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

    兵祖注意到,西羌军队中有几位修士乃是天外来客,看了一眼林秋风,林秋风点头,对玄尺素说道:“在这藏着,大叔去去就来!”

    林秋风神农剑一挥,出了云朵,如凤落九天,挥洒而下,自带光华,如神仙下凡,剑光所指正是那几位天外来客!

    兵祖同样挥动衣袖,一展乾坤,将成批战死的火焰山军隔离到战场之外。

    然后,就看见林秋风单人独骑,横扫而去。

    兵祖站在西羌军对面,一夫当关!(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六章 长公主的任性

    林秋风乃是从龙洲开始就征战沙场的人,其铁血军性正适合沙场血战。那几个天外来客虽然修为不俗,但是还真就没见过这种大型战场的血流成河,更没见过一把宝剑在战场上竟可以如此的山河变色。转念之间,那林秋风宝剑席卷,无数残肢断臂整整齐齐的落在两旁,而他的脚下是一条没有人阻拦的道路,甚至积雪随着血水的温度露出了斑驳的底色。林秋风大剑昭彰,席卷出一道剑光通道,直奔已经惊呆的几人,神农九式沛然爆发,几个人迅速被围拢在剑光之内,甚至想逃离都不可能。

    几人终于还是回过神来,手中各式兵器法宝齐轰而上,西羌军阵内顿时爆炸声四起,硝烟弥漫。

    火焰山军虽然死了两三万人,但是,被战场上那股惊天动地的厮杀震惊,更是振奋,远远地看着,再看兵祖长发飞扬,衣衫猎猎,往哪儿一战,果然是一夫当关,那气势就是天神下凡,对面三十多万军队竟然被一人拦下,不敢寸进,这份威风,看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韩墨瞳尤其受到感染,大军列队,手中帅旗一直高举,就等着对面一有异动马上出击,只是,眼前那个人撼如山岳,一动不动,而对面军阵内已经厮杀震天,大有混乱之势。

    玄尺素偷偷从云中露头,看着威风凛凛的兵祖,再看独自闯进西羌军阵的如龙入海的大叔,竟大感激动,不由自主的喊出声来:“大叔,太帅了!”

    这一声喊,众人稍稍一惊,接着,西羌军中的两个武修终于从血海中脱身,扶摇直上,直上云端,目标正是手舞足蹈的玄尺素。

    林秋风一看不好,拔身而起,神农剑剑光通天,一挥之下,直奔空中二人,只是,对面军阵内再出几十位武修,不要命冲杀到林秋风身边,林秋风只得暂时放弃对空中二人的追杀,回过身来对西羌武修重开杀戮,却也一时半刻不得脱身。

    兵祖装酷完毕,知道是时候一显身手了,于是脚下一跺,顿时地动山摇,对面西羌军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纷纷倒地。兵祖顺手对着空中二人扔出两把飞剑,飞剑拉出两道白线,仅仅是瞬间穿破二人的是身体,令二人跌落尘埃,兵祖如大鸟翻飞,凌空而飞,来到云朵之上,站在云端,喊道:“林秋风,可用帮忙?”

    林秋风哈哈大笑,道:“土鸡瓦狗而已,不用帮忙,韩墨瞳,三个呼吸之后,率军冲锋!”

    林秋风神农九式终于发出更为威势骇人的攻击,身边武修纷纷化作残之碎片,血溅当场。

    韩墨瞳大受鼓舞,帅旗一指,喊道:“兄弟们,冲锋!”

    林秋风干净利落的消灭了几位天外来客,又屠戮了身边几十位西羌武修,这时来势凶猛的西羌兵已无战心,一番犹豫之后,终于向后溃退。

    韩墨瞳引军追击,西羌兵一路留下无数尸体,再无反抗之心,一路狂逃。林秋风和兵祖站在空中,神农剑变幻,长剑如舟,飘在空中。林秋风兵祖和玄尺素站在剑上,不紧不慢的飞行,看下面,几十万大军如潮水,那场面蔚为壮观,玄尺素拍掌叫好:“韩叔叔,加油!”

    火焰山军头顶有剑舟,剑舟上有大神,再加上一个小姑娘不时鼓劲,竟然兴奋地不能自拔,一路追杀,半个时辰边追杀百里之外!

    林秋风喊道:“韩墨瞳,前有雪牢关,拿下它,夜宿雪牢关,叫兵士们好生休息,明日开始,咱们一路向西,打到西京城去!”

    韩墨瞳当然士气高昂,作为将军,谁不想一将功成?马上喊道:“兄弟们,这几十年一直是我们被西羌杂种欺辱,我等到了反攻的时候,拿下西京,壮我军威!”

    “拿下西京,壮我军威!”

    战士们整齐高呼,果然声威赫赫,令天地动容!

    林秋风率先御剑凌空追击,那西羌军已经失去了任何战心,便是雪牢关近在迟尺也不敢进入,绕关而走,进入雪牢关北侧山路溃逃。

    林秋风御剑莅临雪牢关上空,喊道:“雪牢关守军听着,我乃是太岳国择天阁阁主林秋风,今日借关一用,还不速速打开城门,礼请本阁主?”

    雪牢关守军将领薛李红早就知道朝廷大军已经惨败,再加上林秋风的大名已经名扬银雪洲,今见大神御剑而来,哪还有心思抵抗,便急急令人打开城门,遥望天空跪拜:“雪牢关薛李红迎接林阁主!”

    .........

    龙择天没有急着去皇城拜访所谓的皇帝或者皇亲贵胄,白鹿巷的银山客栈条件不错,由于天寒地冻,再加上银山客栈费用相对昂贵一些,所以,客栈住客很少,这给龙择天等人提供了好的条件,每人一间上房,就连杨文辉也有自己的房间。

    龙择天不担心杨文辉会逃走,会去通风报信,巴不得呢,只是杨文辉似乎不打算走了,吃饭什么的都准时准点,生怕不带他,看着那些人亲密无间有说有笑,而自己仿佛局外人,倍感冷落,蹭吃蹭喝的感觉并不好受,可是,他就是舍不得离开,还有一丝丝看到希望的意思。

    龙择天知道杨文辉的想法,他也想让杨文辉留在自己身边,这样不至于被别人利用,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是,这事情分怎么看,若是杨文辉执意要走,自己也不好阻拦,反而刻意顺藤摸瓜,找到瘟部的另外几位大神,只是,现在看来,杨文辉不想走,好像赖上了自己,这样也好,省的分心。

    龙择天最近一直用锦衣貂裘人留下的酒囊装酒,黔水酿和猴儿酒装在那酒囊里,是不是拿出来喝上一口,就可以看见绘制在酒囊上的画,龙择天是在画工上走向极致的人,但是,对于这幅画他总是感觉不简单,看似地图,山河脉络似人体的经脉一般,有时候感觉到高山雪顶直入云霄,有时候感到江河流溢,还感觉到有暖风和煦,酒囊的画有变幻之能,仿佛自有世界。

    龙择天想到了那个神秘出现又神秘消失的锦衣貂裘人,出现的没有任何理由,假装把酒囊遗落到自己手里后又没有任何理由消失,那么,其中定有深意,深意是什么?那个人又是谁?

    心儿玄儿也研究过酒囊,有一次玄儿仔细琢磨了一天,说道:“这好像是西羌国南边的那座山!”

    长公主越发失落,龙择天虽然可以小心,不在长公主面前与心儿玄儿秀恩爱,但是,长公主还是能时时看到那个令他心心念念的男人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绝色仙子,这令她自惭形秽之余,越发看不到任何希望,如果说那两个女人是明珠,自己就是实心的铁球,怎么比,自己都不会发出一丝光亮来。

    长公主终于忍不住,她觉得与其煎熬下去,不如眼不见为净,试试离开,远离那个人会不会因此心情好受些。

    所以,今天的早饭没有了长公主,而且房间内也没有人。

    太子宋鱼有些着急,前前后后找了一大圈,不见小姑姑的踪影。

    龙择天也没有心情吃饭,虽然自己可以躲避,不想沾染任何是非,但是,别人对自己有想法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对你确实一点想法都没有,你却因我而生绝望,我的心情也会不好受。

    所以,面对太子宋鱼的急迫,龙择天只好安慰:“不急,我们一起找找,若是昨夜还在,那么仅凭今天早晨这点功夫,她走不远!”

    龙择天虽然安慰宋鱼,但是,神识已经扫描了十几次,甚至搜寻到了西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长公主宋婕妤就像是消散在空气中,一丝不见。

    龙择天不知道什么人会有什么样的神通或者法宝能够躲掉自己的神识扫描,除了天上那几个大能,在这颗星球上,还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除非,西京城真的来了高人,或者西京城有自己都没有观测到的阵法。

    龙择天不得已,和杨文辉坐在了一起,开口问道:“瘟部有几个人在西京城?正神吕凤年是不是在西京城?”

    杨文辉点点头,道:“师尊的确在此,除了朱疍,瘟部几位下界的都集中在此处。”

    龙择天点头:“这就是了,若是吕凤年亲临,我的确探测不到!”

    但是,龙择天还是感到奇怪,自己与瘟部除了在龙洲有过一次交锋,其余并无瓜葛,不依不饶的追到护天星,难不成真的要与自己为难?

    看着不像,除了朱疍为了私利在龙洲城西城放过一次小型瘟疫,瘟部大神莅临西京,在银雪洲未作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玄儿之所以在火焰山能站稳脚跟,若是吕大神仙亲自出手,玄儿未必就是对手,而且,那种一挥手就能伏尸百万的瘟神神通,火焰山早就灭了八百回了,不至于坚挺到现在。

    那么,瘟部大神来到护天星要干什么?为什么来?为什么要降落西京城?

    所以,龙择天开诚布公,问道:“不妨直言,你们来到底要干什么?”

    杨文辉苦笑摇头:“我也不知道,瘟部本来归九天大帝管辖,但是,斗姆横插一手,而我等前来,就是奉斗姆之命而来,至于要干什么,你也看到了,我们什么也没干!”

    龙择天点点头,道:“希望他们和你一样,悬崖勒马,只要不触碰我龙择天的底线,护天星会有你们一席之地!”

    “你是怀疑长公主是被师尊掳走?不会,师尊是个有原则的人,而且心高气傲,若是碰上你龙择天,他只会公平一战,而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杨文辉肯定的说道。

    龙择天点点头,说道:“我也是个记仇的人,那一次瘟疫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若是这一次你们还来这一套,我不会客气。说起来,你们瘟部欠我的账,你们需要偿还,若是你们从此在护天星积德行善,那笔账可以算清楚。还有,无论长公主是不是被瘟部掳走的,我都当是你们掳走的,你们有责任给我找回来,谁让你们下界我护天星?”

    杨文辉苦笑道:“我可以说你赖皮吗?”

    龙择天道:“你一定知道吕凤年在哪儿,带我去,我要会会他!”

    杨文辉点头道:“胡氏王朝是一个浅薄无知而且自高自大的王朝,师尊看不上那个王朝,却在那里哄着那些人玩!”

    “知道了,那我们就拜访那个姓胡的皇帝!”,龙择天说道。(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七章 太子弑父

    西羌国皇帝胡拉台最近几天比较闹心,派出的四十万铁骑损兵折将不说,被人家一路追着跑,一路关隘形同虚设,数千里路程,如同引狼入室一般,客客气气的将人家带到家门口。

    皇帝设朝,朝中大臣倒是慷慨激昂,一个比一个怒火中烧:大元帅狄红亲自领兵,如此损兵折将不说,还领着人家一路到了皇城根脚下,大元帅狄红应负有作战不力之罪,理应枭首示众。还有的说,四十万铁骑,干不过十万杂牌军,而且无论从作战经验还是从单兵作战能力,怎么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之所以一败涂地,难道不是大元帅狄红有通敌卖国之嫌?还有的人干脆将失利归结为随军武修分心眼,面对对方的两个人居然一败涂地,莫非不是看着择天阁势大有投靠之嫌疑?

    胡拉台脑子如同浆糊,胡氏皇朝虽然也有百年历史,但是,西羌国风云变幻,部落众多,王爷就有百位,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可不只是一两位,就拿胡氏皇朝来说,最短命的皇帝最短的上位一天便被屠杀,胡拉台算好的,二十年,竟然成为胡氏皇朝最长命的皇帝。但是,外放和内朝的王爷嘴服心不服的很多,所以,胡拉台还是有些手腕的,能屹立不倒二十年,靠的是铁血加怀柔,当然也与那位一直在背后帮衬自己的大神也有关系。

    当有人公然指责随军武修有叛逃嫌疑时,皇帝立即警觉,不是警觉胡说八道的人有没有证据,而是警觉那位不在庙堂却知所有事情的大神仙。所以,当有人胡沁时,皇帝立马急眼,二话不说,将胡说八道的老臣子在朝堂上有一定影响力的吏部的老天官胡龍笪也是皇帝的亲老叔给抓了起来,并严厉警告,不得在对随军武修有任何轻慢之语。

    朝堂上吵得一片沸腾,朝外也不消停,皇城的东大门是一个小型城池,像是皇城的卫星城一样点缀在皇城东边,也是门户,这个小型城池不大,但是却是出入皇城的第一道关隘,名曰博尔特峡,是峡谷也是城池,正是这守护皇城的东大门轻而易举的易主,林秋风和兵祖带着剩余的七万人马兵不血刃占领了这座城池,并且过起了日子。

    很奇怪不是,林秋风一路随行,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除了在火焰山一战那是真打,其余的日子跟开玩笑一般,一路唱着歌就占了西京城的东大门。

    现在,林秋风反而不及,在博尔特城养兵蓄锐,虽然寒冷一些,但是城池里取暖还算不错,牛粪有的是,燃料不成问题。说是牛粪有的是那是埋汰西羌人,西羌国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源,涅石多得是,甚至只需挖几锹,那黑亮的涅石便成堆成堆的露出来。要知道,涅石才是取暖的主要材料,打铁冶炼,靠牛粪不行,得靠涅石,而博尔特城就有的是涅石。

    屋子温暖,士兵便有了懈怠,林秋风对大将军韩墨瞳说道:“每日必须保证四个时辰训练,并安排城防哨卡,谁有怠慢,一次就够,定斩不饶!”

    林秋风说到做到,真的斩了几位兵将,最大的官都是副军级。手段铁血,当然令行禁止,火焰山军在博尔特城休整,一支纪律严明的铁军初具雏形。

    林秋风在皇城门口过日子,整天呜嗷训练,皇城里的皇帝必然是如鲠在喉,开了几天会,居然没有人敢领兵去博尔特城哪怕吓唬几下那个外来户,还天天在朝堂上吵闹,这让皇帝气愤不已。

    皇帝胡拉台没办法,那几位神秘莫测的大神脾气相当不好,不听调也不听宣,但是人家有事的时候直接上朝,说几句就走,比自己这个皇帝还牛气。有几次皇帝下不来面子,争辩了几句,被人家看了一眼就浑身发抖,有几个为皇帝打抱不平的众臣,愣是被人家看死了。但是,有什么办法?人家就是牛气,这几年要不是人家有几次亲自出面到太岳国打家劫舍,有好几个冬天这个皇城好悬过不了冬,所以,人家牛有牛的道理,不服,忍着!

    现在,***盼望着那几个牛人来到,叫你爹叫你爷都行,你来就成!

    皇帝胡拉台在朝堂上一筹莫展的受了一肚子气,便散朝回归内宫,想到好久没见过那个从太岳国和亲而来的皇妃宋溪美,便特意来到和顺宫,宋溪美虽说是妇道人家,长得却是天生媚骨,再加上会言辞,自己这个文化水平不高的皇帝还真有点愿意听那狐媚子说话,也许在那里能解解心宽便遣散了随身太监,向和顺宫走去。

    宋溪美四十多岁,从十六岁和亲到西羌国,至今已经是二十多年,那时胡拉台时连个太子都不是,胡拉台比宋溪美大了十七八岁,第一次面对这个异国男人时,是在恐惧和失去感知中失去的一切。从那时起,宋溪美牢牢记住了这个粗鲁的男人,并下决心有朝一日要报复回来。

    可是,他忘记不了哥哥曾经的嘱托,和亲就是要争取时间,只要两国不发生大战,就是给了太岳国**的机会,未来终会有一日,哥哥会亲率大军杀入西京城将你接回来。只是后来太岳国内忧外患,太后越发专权跋扈,所谓西征西羌也变得遥遥无期。宋溪美就这样忍受了十几年,那时胡拉台在夺嫡的惨烈兄弟王叔战中笑到了最后,当上了皇帝,而自己成了继皇后萧容后的第一皇妃,很受胡拉台宠爱。

    胡拉台有几十个儿子,与皇后共同生育的就有四个,大皇子理所当然成了太子,为喑霄太子,相对是个有能力的人,文治武功都很出众,但是血脉中的不羁和放荡得自胡拉台真传,尤其是好色一项异曲同工。宋溪美出自太岳皇室,天生媚骨再加上外表温柔和善,太子胡喑霄竞对这位小后妈有了摁耐不住的情结,经常以请安为名出入和顺宫,与宋溪美暗送秋波。宋溪美当然拒绝,只是人伦一项就足以令人望而却步,何况宋溪美从骨子里对这家皇室有着天然的排斥,所以,尽管胆小不敢声张,却躲太子远远的。

    越是如此,太子胡喑霄越是心中痒痒,有一次,趁着父皇远游外出,雨夜沉重,霸王硬上弓,终于得偿所愿。

    宋溪美暗自流泪,她知道,一旦声张出去,自己丢人不说,若是被那个皇后娘娘知晓,不会怪罪自己的儿子,只会将自己悄无声息的干掉,然后对外声称病死,风光大葬。

    宋溪美越发对西羌国皇室仇恨满腔,但是,寄予希望的远方的亲人却自顾不暇,所谓回归遥遥无期,时间一长,温柔和顺的宋溪美便变得城府极深,从对太子胡喑霄排斥到主动亲近,二人苟且一发不可收拾。

    宋溪美生育两儿两女,名为皇子公主,但是就连宋溪美自己也不清楚,这两个孩子都是谁的种。因此上,宋溪美对自己的孩子极为的不亲近,哪怕是看一眼都会感到恶心,所以,不要说与胡喑霄争夺大位,就是自己这个娘亲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今日太子又来,宋溪美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是,那股子妩媚丝毫不减当年。太子知道父皇最近烦躁,知道必须远离确保自己,但是,精虫上脑,鬼使神差又来到和顺宫。宋溪美更是主动迎合,在太子****之际,终于说出了隐藏在心里二十年的心里话:“你我纵使这样下去,做的在隐秘也会漏出风声,你的父皇似乎有所察觉,你没发现你的父皇最近倒是与二殿下走得近?再说,你母后是个暴脾气的人,一旦你我暴露,我被杀是一定的,你的太子之位也会不保,更不要说皇位,最大的可能你被打入清苑,与那些死人过一辈子,到时候哪来的好日子?所以,你要早做准备,你我暗中来往快二十年了,你若是舍得我,就继续傻乎乎的这样下去!”

    宋溪美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无声无息的看着就令人心疼。太子心疼,终于还是不忍下决心,难不成真要做一个杀父弑母的逆子?虽然本朝有过先例,但是,若真如此,自己还真就不忍。但是看着美人在怀哭的伤心,实在忍不住,便抱着美人以示安慰。

    恰恰是这一幕,被皇帝撞见,于是皇帝震惊,****的妃子和太子爷也震惊,全然忘了春光一览无余。

    皇帝终于从震惊中清醒,没有呼喊没有咒骂,直接抄起书案上的砚台,砸向那个贱女人,女人不躲不闪,正在中额头,便晕了过去,鲜血染红了鸳鸯被。

    太子有终于清醒过来,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便爬下床,跪倒父亲面前,双手抱住一直颤抖的父亲的大腿,小声的苦苦哀求:“父皇,原谅孩儿的一时冲动,孩儿再也不敢了!”

    胡拉台哪能听得进去,一抖腿挣脱太子的纠缠,顺手又拿过书案上的一把剪刀,对着太子的脖子插去。太子躲闪,说道:“父皇,难不成真的为了一个女人杀了孩儿不成?”

    皇帝几剪子扎来扎去,或许是因为心情激荡不能平静,竟都被太子躲了过去,便越发怒发冲冠,状若癫狂,那意思是太子非死不可!

    太子终于被激怒,又想起女人说的话,果然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便随性狼性大发,一不做二不休,与父亲厮打起来,父亲想不到逆子果然反抗,心中越发烦躁愤怒,热血上脑,整个身子便不太灵活,被太子在撕打中摔倒在地。有巧不巧,皇帝手中的剪刀在自己摔倒时插入了自己的胸口,红着眼睛,伸着手指指向逆子,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就那么死不瞑目的死了!

    皇帝死了,父皇死了,太子瘫坐在地上,一时陷入迷茫。

    再小声的争吵厮打也会惊动别人,皇妃爱养猫,养了好几只,从厮打开始,那些猫便狼奔豕突,凄厉惨叫,破开了窗户撞开了门,从和顺宫惨叫着跑了出去。

    被皇妃支走很远的宫女太监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迅速返回和顺宫,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正是这种好奇和忠心,让这十几个太监宫女全部死于非命!

    太子见有人来,先是用被子将还在昏迷的皇妃包裹,拉下帷帐,然后还没来得及将父皇的尸体藏起来,那些人已经楞在屋内。太子知道,若是这些人跑了出去,自己弑父的大逆不道之举便会大白于天下,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墙上摘下宝剑,趁着众人毫无反应的时候,“刷刷刷”几道剑光发出,忠诚的宫女太监全部死于非命!

    然后太子穿戴整齐,迅速溜出了和顺宫,回到了自己的太子府。

    事情总会被发现,和顺宫内的惨案很快被知晓,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皇帝被刺,这是天大的事请,很快,胡氏皇朝如同一大锅开水,沸腾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八章 天道不容人道不恕

    皇帝被刺杀在和顺宫内,皇帝死了,皇妃宋溪美也是头破血流,死了十几个宫女太监,这些人命倒是卑贱无所谓,但是,皇帝死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皇后萧容也来了,遣散了所有人,只传召自己的几个儿子过来主事,其余皇子一律不得前来和顺宫,并派大内总管亲自率领宫内侍卫封锁了皇宫,命令所有宫内人和大臣们没有传召一律不得进入皇宫。

    皇后萧容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虽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年龄,但是,行事果决干练,气势恢宏,有一种压倒一切的气概。萧容令太监们先将皇帝入殓,就安置在和顺宫内,并将皇妃宋溪美暂时幽禁和顺宫的另一处寝宫,命人看守,并命令,皇妃暂时不能死,自杀也不成!

    皇后萧容派遣自己的二儿子带上自己府内的侍卫前往宋皇妃所生的两个儿子的住处,示意全府上下一个不留!至于那两个儿女,因为都嫁给了朝中大臣的子弟,暂时不好动手。二儿子领命而去。皇后又叫来三子,带着一队人马前往太子府,监视太子府内人的动静,若有提前行动之心,立马全部斩杀!

    四儿子则留在自己身边,带着亲兵护卫时刻保护自己的周全。萧容此刻早已经心如明镜,太子那些丑事其实自己早有耳闻,只是顾忌宠爱那女人的皇帝和远在太岳的宋氏皇朝,一直忍隐不发。如今皇帝被杀,宋溪美被囚,所谓的顾虑也只剩下太岳国的宋氏。只是家丑不能外扬,便是要杀了太子和皇妃,也要有足够的理由!

    好在自己的大儿子没有暴露,皇妃也被打的头破血流,若是想有个合理的说法那就是遇到了仇家刺客,至于仇家刺客是谁,暂时顾不了那么多,等到宫内的事情平息,找个理由,将自己的死对头们安排个刺客之名也就是了!

    太子胡喑霄当然也被请到了和顺宫,只是自己的几个亲兄弟不在,这让他心中惴惴。母后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虽然皇帝死了,脸上也没有什么悲戚之容。太子是真哭,跪倒在棺椁前哭的撕心裂肺,知道大错已经铸成,一切不可挽回,现在唯一的指望是母后,只要自己顺利继承大宝,往后的事情尽力弥补便是,比如对母后兄弟们好点儿,国家的事情多上点心,只要国富民强,自己的心里或许能安慰一些。

    只是,太子面对自己的母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疏远和陌生感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自己有没有掩盖好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和自己私通的皇妃,她还活着,自己当时居然没有杀了她,这个祸害不能留一定要想办法除掉!

    但是,经过一天的焦虑,太子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母后的人看得死死的,就连出恭也有人跟随。太子感觉很不好,知道那皇位已经远离自己,至于自己那三个亲兄弟,不用问也知道干什么去了,自己已经被母后釜底抽薪,恐怕自己这太子一脉已经被监视。

    太子终于得空找到了母亲,和顺宫可不只是一个房间,母后在比较隐秘的另一间寝宫内指挥着帝国的运转,而自己像个局外人被排斥在外,现在自己来到母后面前,母后干净利落的分派好一切之后,终于第一次拿正眼看着自己。

    太子胡喑霄面对母后,突然感到没有意思力气,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皇后萧容遣散了所有身边人,空旷的房间只有母子二人,萧容就那么盯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我在赌,赌你良心未眠,不会连我这个母亲也杀了!”

    太子以头抢地,涕泪四流,跪爬到母亲身边,痛哭不止,说道:“孩儿大错已经铸成,现在万悔莫急,只是求求母亲,不要舍了孩儿!”

    萧容叹了一口气,道:“你做的事天道不容人道不恕,便是母亲有心保你,你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太子道:“母亲说的是,孩儿该死,只是,孩儿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孩儿还没有给母亲尽孝,西羌国还需要孩儿,请母亲宽恕孩儿,孩儿一定痛改前非,以国事为重,呕心沥血尽心竭力,让西羌在孩儿手上再度强盛起来,这样孩儿恕去自身的罪孽,日后归天再在父皇面前恕罪,哪怕千万年不得超生,孩儿也无怨无悔!”

    萧容终于流出了泪,摸了摸太子的脸,说道:“你们四兄弟,其实你才是你父亲最为看重的,你的文治武功在众兄弟中出类拔萃,只是你糊涂啊,那个女人就是狐狸精,她那点小心思你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就是想让宫闱大乱,让我胡氏皇朝臭不可闻。你上了她的床也就意味着你上了她的当,你上了她的床就意味着这个皇位就不属于你了。你想一想,当你面对祖宗牌位,当你面对你父皇留下的一切时,你的心可能安稳?如今你又弑父,就算是天下人不知,但是你的心为母的心天心地心难道还能瞒过去?你能保住性命就算是老天开恩,还指望登基坐殿继承大统,你还好意思想?丑事不能外漏,那个女人我没有来得及杀,都怪你还心存侥幸,留着没杀,多大的后悔你知道吗?你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那个女人就在养心斋,想个合理的法子,杀了她,为母才好保你,丑事也不至于尽人皆知!”

    太子犹豫,萧容冷脸道:“到现在还舍不得那个贱女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太子说道:“母后,并非孩儿不舍,当时在和顺宫寝宫没有杀那个女人已经错过了最好时机,现在众目睽睽,便不是众目睽睽,皇妃又突然死亡明显给人话柄,此地无银,不如先暂且安顿好她,待到风声一过,随便让她怎么个死法也不会让人怀疑。”

    这也正是皇后萧容顾虑所在,于是说道:“那就暂且留她几日,还有你,尽到一个太子的责任,至于是否继承大统,还要看你的表现!”

    太子告退,心情稍微安稳,到了临时灵堂,在三个弟弟狐疑仇视的目光中,开始行使自己的太子权利。

    皇后萧容就算是对太子再不满意,也不能这个时候真的囚禁或者斩杀太子,至于过后,一切稳定,太子一定是不能继承皇位的,只是眼下,太子必须一切照旧,否则,就会雪上加霜!

    皇帝驾崩,只能瞒过一时,这个一时只能是一两个时辰,何况京城突然四处抓人杀人,连宋皇妃的两个儿子也就是两个皇子突然被杀,大臣们不可能不被惊动。于是,大臣们纷纷上朝,求见皇上。

    后来都听说皇帝被刺杀,连皇妃也头破血流,而且皇帝就停灵在和顺宫,大臣们别管是真悲痛还是假悲痛,一路哭嚎,殴打了阻拦的军人侍卫,直奔和顺宫。

    于是和顺宫大乱!

    大臣们最想知道的就是皇帝被谁刺杀!

    总要有一个出来解释的人,太子这个时候被三兄弟推出来,皇帝驾崩,照惯例暂时由太子监国,那么这一切便由太子解释好了!

    太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细节,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不说细节,那么只能囫囵吞枣,直说结果,就说皇帝被刺,乃是刺客所为,至于此刻是谁,到最后被逼无奈,只能把那个女人供出,因为皇帝胸口有剪刀,这是后来人看到的。

    不过暂时不能说,能拖就拖,等变好了故事,或者找个机会杀了那个女人没有后患之后才能编造一些细节,好让人信服!

    面对不管真悲痛还是假悲痛的大臣们,太子哭的天愁地惨,只是说到:“目前父皇被刺是何人所为尚不得而知,一切要等提刑司勘验过后才能有结果。”

    大臣们狐疑,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为了表忠心,大臣们自动披麻戴孝,守在和顺宫,还就不走了!

    太子头疼,这么多人在和顺宫,自带干粮或者架锅起灶,这明显是要在皇帝被刺的事情上弄个明白,更是为了今后的皇位更迭不能缺位,你想,第一时间和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攀上关系,捞一个从龙之功,那可是为以后博个大好前程积攒资本!

    于是,和顺宫成了临时的朝会地点,就在皇帝的棺椁旁,一边表达哀思,一边商讨朝政,甚至说道激动处,拍棺材打滚,鼻涕一把泪一把,把自己的私心理所当然的说成是忠心,这场和是多么的合适!

    对于宋皇妃的两个儿子的死,众大臣像是达成默契一样百口不提,而且,心中都认为皇帝的死于皇妃脱不了干系,现在皇后萧容亲自出面主持事务,明摆着这皇位与宋皇妃的两个儿子无关,谁会为已经死去的两个皇子鸣冤叫屈?除非是缺心眼或者活腻歪了,现在把目光盯着皇后留下的四个儿子就行,皇位一定是其中一位,太子监国那是因为他是太子,谁都知道皇后最信任的是自己的二儿子,而最宠爱的是自己的小儿子,所以,必须盯紧了,一旦皇后显露意图,便第一时间表忠心。

    还在幽禁中的宋皇妃早就洞察了一切,院子里的一切她是一清二楚,此刻,她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担惊受怕,反而有大仇得报的**,但是,这还不够,那个欺压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畜生也要死,而且,她要让丑事大白于天下,让这个她憎恶了二十多年的皇朝臭不可闻,最好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个丑陋的皇朝是如何的人伦丧尽,如何的天理不容!

    三天后,宋溪美终于盼来了机会,那个在朝中有极大分量的没有任何官职的人来了,而且,那是自己唯一说过话值得信任的人,那个在西羌国一言九鼎一眼震朝堂的人,他叫吕凤年!

    吕凤年来了,给皇帝上了香,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去了秋枫斋,那处幽禁宋皇妃的寝宫。

    吕凤年进来,宋皇妃并未有一丝恐慌之色,淡定的如同一块石头,没有丝毫表情流漏出来。吕凤年来到女人跟前,说道:“想好了怎么做吗?”

    宋皇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有无数机会救我出火坑,为何不管?”

    吕凤年面色清冷,道:“凭什么?你自甘堕落,与人何尤?再说,你心机深沉,以美色搅乱宫闱,我救你岂不是坏了你的计划?我就看着你,就那么看着,我很有兴趣看看,你究竟是怎么把一个偌大的西羌国搞得乌烟瘴气一败涂地的!”

    宋溪美笑了笑,道:“现在还差最后一步,我要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胡氏皇朝是多么的肮脏不堪!”

    宋溪美看了看吕凤年,说道:“有你在,我能把话说完!”

    吕凤年点头,道:“我给你这个机会!”(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九章 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吕凤年来到,和顺宫内外变得压抑起来,那位看不清来历看不清路数的人似乎是胡氏皇朝的美梦和噩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带来什么。只是,朝中的大臣们都知道,这位大神几乎不搭理任何人,做事情也是随心所欲,而且,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满足一些你的幻想,哪怕是是一个朝廷的野心都可以轻轻松松的满足,也可以一瞬间让你一无所有。

    现在,大神人谁也不看,只是去了秋枫斋,在大臣不解和太子皇后惊恐的目光中,将那位皇妃带了出来,并且就在那个院子里,说是要搞清楚,皇帝究竟是如何死的!

    太子几乎瘫到,皇后还好,但是也是一脸的哀伤,这哀伤不是未来了刚死去的皇上,而是为了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哀伤。

    皇妃宋溪美跟着大神人走了出来,要了一炷香点燃,却没有去灵堂,而是对着灵堂随意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在灵堂前台阶的石板缝隙,说道:“毕竟是二十几年夫妻,这柱香算是了了所有的情分!”

    众人惊呆,皇妃的话可谓大逆不道,而且,这句话明显就是要和胡氏皇朝划清界限。

    莫不是,皇妃要走了不成?

    皇妃站在台阶上,面向众人,面色中有幽怨有哀伤更有一丝决绝。第一句话便是石破天惊:“皇帝是被太子所杀!”

    众人如遭霹雳,似有电光划过脑海,刹那间脑袋中一团浆糊。

    宋溪美讥笑道:“有什么奇怪的,胡氏皇朝杀父弑君的传统可不是一代两代,子占父妻也不是新鲜事,这个天理不容的皇朝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太子豁然站起身,直指那妇人,大骂道:“贱妇,休得胡言,来人还不把这个贱妇拿下就地处决!”

    皇后也感到必须当机立断,敕令左右:“将这贱妇拿下!”

    有兵士向前,手有宽刀,不是拿人而是直接斩杀!

    只是,院中所有人,那台阶如同形成了独立的空间,任你如何狂暴汹涌,那台阶隔离出来,一寸不能进。

    宋溪美讥笑这看着众人,把目光着重留给了太子和皇后,道:“我自十六岁被和亲入宫,看到的是满宫的污泥浊水。皇帝好色,只要看得上的女子莫不拉入龙床,就算是你太子从外掳来的女人,有多少是先过你父的手?入宫一年,你太子便看我如看肥肉,眼中的贪婪便忍不住。我是一个从万里之外来的孤身女子,面对你们这些财狼,我想的是如何自保。死去的皇帝不管怎么说是我的丈夫,他占有我的身子也是天经地义,就是我感到恶心,我还能忍。但是,你这个畜生便不同,你觊觎我的身子那是人伦丧尽的,尽管在你胡家正常,没人敢说破也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我不同。我是来自太岳国的宋氏家族,我的家族有人伦纲常,有羞耻心,我不是毫无廉耻的西羌人,更不是胡家人,我不能忍受我丈夫的儿子对我有任何苟且之心。但是,你这个畜生已经泯灭人性,为了一时痛快你忘记了自己为人子的人伦纲常。十七岁,和顺宫那一个雨夜,当你父皇不知道去何处鬼混时,你以迷药占有了我,更是从此之后,反复无数次威胁,甚至以太岳千万百姓和宋氏家族相威胁,令我偷情与你。无数次暗夜流泪,我孤助无援,叫天不应。若是天有眼天有道,为何独不见我一个女子彻夜祈祷,祈祷老天开眼,让你们这个肮脏的家族得到报应?最后,我认命了,任你父子蹂躏,但是,我也开始忍辱负重,开始用我自己的方法报复你们这个肮脏的家族,我由反抗变得顺从,再变得百般迎合,讨你们欢心,甚至为你们生下儿子女儿,我要让你们胡家人伦混乱,我要让你们胡家彻底变得肮脏不堪。最后,我要让你们胡家父子反目,让你们胡氏皇朝变成肮脏的粪坑。哈哈,皇帝、太子,胡拉台、胡喑霄,我生的孩子是你们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哈哈哈,你们父子又该如何称呼?胡家,天理天道在哪儿?这样的家族有何面目存活于世?”

    皇后声嘶力竭:“贱人,贱妇,来人,来人!撕烂她的嘴,把她千刀万剐,下油锅!”

    宋溪美讥笑道:“萧容,你又是什么好货色?萧家乃是西羌大族,野心历来极大,恨不得取胡氏而代之,你自嫁入胡家,与多少胡氏兄弟有染?那些王爷们听你的,是听你萧家的还是听你那石榴裙的?你六十多岁了,除了皇帝,你还偷偷养了多少面首?胡家没好人,就算是一块白玉落入胡家也会变得肮脏不堪,而你本来就不是清白女子,西京城关于你的传说不少,谁的耳朵也不是聋子,风言风语的,你以为老百姓不敢说就不敢信了?我是污浊不堪了,但是,这皇宫里,这胡家人更该死!若是老天不惩罚你们胡家,便是老天不开眼,我宋溪美哪怕是死后变成厉鬼也要将你们胡家一个不剩的连窝端!”

    皇后萧容气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对太子喊道:“你这个逆子,若还有胡家男儿的一口热血,杀了她,杀了这个贱人!”

    太子知道大势已去,哪怕是现在就杀了这个贱女人,自己、母后以及胡氏皇朝,都完了。

    但是不甘心,实在不甘心,只要杀了这个女人,只要当上了那个权力最大的人,谁敢说什么?史书难道不是由自己书写?

    太子终于挺直身子,手中宝剑已经开始闪烁光华,一口鲜血喷在宝剑上,宝剑木然血色流光,一股血腥之气蔓延开来!

    吕凤年摇了摇头,不知对谁说话:“这样的家族,这样丑陋的人,就是你想要守护的人?”

    天空中传来一声无奈的哀叹,令所有人惊慌莫名!

    太子终于还是稳住心神,血腥之剑劈向站在台阶上的宋溪美,那个让自己沉迷了二十年的狐媚女人!

    女人微笑,道:“我也该去了,我已经没脸留在这个世上,我只是把这个世界肮脏的一面暴露出来,大仙人不要太过失望,丑恶斩除之后,人间还有美好!”

    宋溪美手中一把簪子扎入自己的咽喉,看也不看疯狂劈向自己的太子,微笑着看向远方,道:“哥哥,胡氏皇朝完了,你快来接我吧!”

    宋溪美美目圆睁,始终看着远方,脸上的微笑有极为陶醉的幸福感,然后倒下,目光一直追逐着远方!

    吕凤年叹了口气,腾空而起,接着和顺宫被无数霹雳击中,和顺宫被夷为平地片瓦不存!

    胡氏皇朝从这一刻起,彻底的成为历史!

    .........

    吕凤年腾空,降落到一片祥云之上。

    吕凤年依然锦衣貂裘,富贵气冲天,但是,那满腔的怒火冲散了富贵气,下方,皇城西京成了一片火海。

    祥云之上,龙择天一动不动,眼中的泪花汩汩而落。

    玄儿心儿站在他的左右,同样泪水长流。

    太子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喃喃道:“大姑姑!”

    杨文辉目瞪口呆!

    吕凤年来到泥塑一般的龙择天身边,问道:“若是我不出手,你有何打算?”

    龙择天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吕凤年,道:“你替我做了!”,又仔细看了看吕凤年,奇怪道:“我跟你很熟吗?”

    吕凤年拿出酒囊,打开,辛辣的酒味飘散,喝了一大口:“西羌苦寒之地,养育的人都是些没有教化的蛮人,都死了也不可惜!”

    龙择天突然拿出吕凤年留给自己的酒囊,打开,也喝了一口,道:“但是你不也是一直在想办法?若是我看得不错,这酒囊上不是简单的地理图形,而是一副天地经脉的走势图,你是想让我想办法重新炼化这方土地,改变一下这里的环境!”

    吕凤年道:“我瘟部下界,虽然是被逼无奈,但是,对于你龙择天,我吕凤年尚有一丝愧疚之心,西羌是我经营的地方,现在留给你的择天阁,至于这里的百姓能否过得好,能否被你德化那是你的事情。我绘制这幅天地经脉图,乃是我的心血之作,留给你是要做一些补偿,至于你做不做,那是你的事!”

    龙择天看了一眼一直捂着脸哭泣的太子宋鱼,说道:“你的大姑姑是受害者,但是,她自觉也没脸留在人世间,与其让她活在痛苦里,不如让她一了百了。倒是你的小姑姑,你更应该多关心些,不要再搞和亲那一套,害人害己!”

    宋鱼突然面向龙择天跪倒,道:“宋鱼想追随阁主,任阁主为师尊,请收下徒儿!”

    龙择天道:“可以收下你为徒儿,但是,不是追随,你需要留在这里,林秋风虽然马上来到西京城,但是,西京城已毁,千头万绪的事情很多,而且,西羌的治理需要有道德的人,而你,我很看好你,我想看到,西羌在你的手里变成一个礼义廉耻都具备的礼仪之邦。”

    宋鱼磕头,道:“多谢师尊收入门墙之下,徒儿定当竭尽全力,治理好西羌,功成之日,徒儿再追随师尊膝下!”

    龙择天看向吕凤年,问道:“西羌的事了了以后,你有何打算?”

    “我当然要一座道场!”,吕凤年毫不隐瞒,说道:“瘟部诸神被遣散到你的护天星,本来就是要谋夺一方之地,这和其余神部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你放心,瘟部不再是过去的瘟部,而是惩恶扬善救人水火的瘟部,能做到你所说的神为民用!”

    龙择天笑道:“求之不得,只是,怕那老太婆不高兴了!”,又笑道:“若是天宫八部大神满天星君都被我拉过来,老太婆成了孤家寡人,是不是更好?”

    吕凤年破例笑了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何况,与你为敌也不是只有老太婆一人!”

    龙择天道:“那倒不是事,对了,你想把道场设在哪儿?”

    吕凤年道:“第一个,就是在你这个酒囊绘制的天地经脉之南,你知道这座巨大的雪山挡住了南部灵气和暖湿气流,大山的南面就是一面大海,大海的南边就是芦荻洲,我在芦荻洲建道场可在十年内帮你开山后理顺北上的气流,使西羌这一代既不会因为重新炼化南方气流过于猛烈冲击,使雪山瞬间融化造成江河横溢,也不会让北方寒流倒灌南下,使南部大海变成冷海。所以,这个道场我要建在那儿,是天大的善举!”

    龙择天躬身行礼:“吕大神仙真乃天大善人,我代表西羌所有生灵感谢你!”

    吕凤年一摆手,道:“我还没有说完,做完这件事情,我的第二个道场要建在你的中洲,具体地点我还没有选好,到时候我任意选择,当然,我不会去你的中城!”

    龙择天呵呵一笑,举起酒囊与吕凤年对碰,道:“还是为了我,多谢!”

    吕凤年果然开心的笑了,看了看一直神思不属的太子宋鱼,道:“放心吧,你的小姑姑已经回到了太岳城!”

    玄儿温和的看着龙择天,道:“男人之间,其实就应该如此!”

    吕凤年龙择天对视,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第七百章 改天换地

    林秋风进驻西京城,面对的是一堆烂摊子。

    西京城皇宫建筑群十不存一,一些高门大宅几乎被摧毁,外围城区好一些,老百姓在胆战心惊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士兵接管了这座城池。

    太子宋鱼与林秋风不熟,但是早就知道林秋风是谁,林秋风当然知道太子,也知道龙择天把太子留下来是干什么的。于是林秋风安排太子,西羌国仍然存在,只不过国主换成了你宋鱼,你可以从太岳国调过来一批官僚,重新组建西羌国朝廷。

    林秋风则开始忙碌城管事宜,并选好了地址,在西羌国的京都组建了西羌择天阁。

    从火焰山带过来的七万兵,有一些人足可以利用起来,比如韩墨瞳就被任命为西羌择天阁阁主。与太子宋鱼一道,组成一朝一野两大政权。

    现在的择天阁政权构架是,通过掌控俗世政权掌控俗世而不甘于或者说很少干涉俗世事物。俗世政权,不管是皇朝政权还是家族门派,为百姓掌权,听命于择天阁。

    林秋风的银雪洲就是这种框架。

    太子宋鱼当然尽心竭力,太岳国因为太子一举降服西羌国而感到欢欣鼓舞,听说整个太岳国都沸腾了,因为从此不再受西羌人的骚扰,而且两家变成了一家,怎么说都是一件大书特书的事,会载入皇家史册的。

    但是,太子宋鱼之所以尽心竭力,当然有他的私心,自从跟随龙择天,他几乎抛弃了所有俗世的野心,最大的愿望就是跟随龙阁主闯天下,现在的尽心竭力,就是为了以后的尽早离开。

    林秋风兵祖太子宋鱼忙忙碌碌,在西京城恢复重建的过程中经常到各个工地去看,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因为有了难民,重建工作不可能等到夏天。东部通道越打越开,甚至商旅抓住时机恢复通行,大小宗货物源源不断,给这个处在寒冷和破败的城池提供了活下去的希望。

    三人经常到城池的各个角落,那一日,南天的阳光格外刺眼,大雪山像是悬在人们头顶上的帽子,越变越红。

    一束红光宽达百里,像是化作鲜红的宝刀,轰然砍在山峦之上,大雪山向两侧推开,形成了两座山峦,中间是百里通途。

    一条河道,由北至南,一直通向南部大海。

    西京城的人感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自那道红光降落南山雪山开始,天气似乎有了可以感受到的变化,大冬天可以伸出手来,工地上忙碌的人脸上有了汗水。

    .........

    龙择天竭尽全力的控制着炼化进程,这个过程不是一蹴而就,劈开山峦,南北气流对冲,寒冷气流和暖湿气流对撞,必然会引起惊天风暴,暴雨和狂风会席卷方圆千里。龙择天控制的就是这股气流,像是驯服狂暴的野兽,让它温顺下来。吕凤年以阵盘作法,尽力吸收天地的狂暴气息,两人都发挥了最大的通天能量,将即将产生的风暴压缩,化作涓涓细流,慢慢的消散于天地。

    龙择天和吕凤年收工,是在半年之后。

    西京城及其附近的人们第一次享受到了一个不太冷酷的冬天,到了现在,已经是仲春,那道新形成的南北河流开始浩浩汤汤,西羌有的人,通过了那道通衢,第一次看见了宽阔的大海。

    山花开的早,西羌人感受到了天地变化,牧场的草格外丰美,被劈开的南山虽然还带着白色的帽子,但是,很明显,腰线以下,鲜花盛开。

    南边,吕凤年结芦于一处海岛,里边,龙择天入定已经一个月。

    熬尽了所有的心血,几乎再一次魂飞魄散。

    玄儿心儿时刻守在龙择天身边,吕凤年徘徊在周边,改天换地,就算两人倾尽所有的能力来控制,但是,瞒不过那些来到的大神大仙。

    所以,吕凤年很用心,那几个弟兄,都被他派到这里,用阵法隔绝了这方空间。

    天堑变通途,南北两大洲,因为大雪山的隔阻,成为两个世界,南边海风习习,北边阴风怒号,却因为一道通途,开始浑然一体。

    从此以后,阴寒的西羌将成为大海的北岸,芦荻洲从海路开始与西羌连接,西羌的涅石将成为西羌富庶的根基,西羌不再受限于寒冷和阻隔而孤悬北地。

    龙择天醒过来的时候,海岛海风习习,岛内鲜花盛开,大海碧波浩渺,海鸟像是画在天空,极为舒畅的悬于在空中,偶尔发出畅快的鸣叫。

    吕凤年及瘟部众神看到龙择天无恙,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吕凤年道:“龙阁主果然神通盖世,虽不是沧海桑田,但是却是是改天换地,从此芦荻洲银雪洲在西海相连,西羌不再是苦寒之地,那些牧民们终于可以享受温暖的阳光,像弃民一样的他们,从此可以在优渥的环境里生存。”

    龙择天道:“环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的心理和品质,西羌过去一直以来处在苦寒之地,心中所念无非是外界的温暖,而道德教化,因为西羌的苦寒便是儒家僧侣道士也不愿意来到这里,因而西羌人粗俗低俗,也不能全怪他们。现在环境一天天变好,内陆及海外的文明要不了多久就会云集到这里,可以预见,这里将成为一块新的文明富庶之地。”

    龙择天看了看瘟部众神,笑道:“其实真要感谢你们,几十年在这里,稳定了这里的局势,在一定程度上,无论是西羌还是火焰山或是太岳,没有生灵涂炭,还是要感谢你们的付出!”

    吕凤年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我们既限制了胡氏皇朝的野心,也保证了他们的基本需求,无论通过什么办法,我们在这的几十年是相对平和的几十年,这一点的夸奖我全盘接受,是不是应该有个奖励?”

    龙择天一笑,取出几坛黔水酿,看着朱疍说道:“龙洲西城的事情你还没忘吧,当时你灵魂出窍,我可是没有赶尽杀绝!”

    朱疍点头,道:“你的一念之仁成全了我的改变,大仙人收取了我的魂魄,没用多长时间再造肉身,因祸得福,修为大进,说起来还要感谢你!”

    龙择天举起酒坛向众神示意,道:“神若是一直高高在上视众生为草芥,便是在人间也是冷锅冷灶,甚至令人厌烦,神仙为人做好事,众生信服,香火旺盛,神仙也会因此大涨功德,不说别的,那种满足感就足以陶冶自己的心灵。所以,我与斗姆相争,就是道义之争,她要的是神高高在上,我要的是神为民所用,你不能又想享受民间烟火,又想任性而为。三大教,儒家驻世,从民间乡野到庙堂高门,无数人著书立说传播道德,儒家虽然有些人酸腐不堪,但是基本上有大部分人是扎根在世俗民间的,因而,儒家文明得以生生不息。道家出世,为的是修为超脱,但是也没有忘记济世救民。佛家以入世求超世,想的是以救拔众生之苦使众生向善得大自在,虽是以个体超脱,但是最终得平等众生之果,使民和谐。若不算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三大教无一不是修身治世之学。然而,天上众神在做什么,无立德立功立言,匡说自己掌控天道一次次要挟世人,要众生惧怕和唯唯诺诺,否则就要降灾降罪,如同你不是生养养我之人却要享受父母恩孝,百姓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爹?因而,你看,自有天道神仙以来,民间众生三大教香火鼎盛,民众自觉信服,而天神被民众束之高阁,甚至神祠被砸,神像被毁也时有发生。你不能说百姓不敬天神,那也要看天神干了些什么。我在龙洲,别人说我拆庙毁寺,驱逐僧道,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如今的龙洲照样儒学昌隆,道学和佛家还是那样香烟缭绕,若是我果然那样蛮横,龙洲大陆岂能还会有道观寺院的存在?神祠毁了不少,包括你们这些瘟神,在龙洲没做什么好事,当然,我的地盘我做主,便是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都能坐在一块喝酒了,你们在西羌开始做好事了,这不道场不就在芦荻洲出现了吗?所以,诸位做了好事,我龙择天感谢,百姓也会感恩,当他们知道这改天换地的壮举有你们的功劳的时候,你们的道场将会成为圣地,你们将会受到百姓苍生的膜拜,这就是你们的善果!”

    吕凤年喝了一大口酒,说道:“你的这番言论却是很有煽动力,我都被你说服了,你放心,好人好事做到底,改天换地后,这里的气候将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稳定,甚至大灾大难都会发生,不过有我们在问题不大,你要知道,我们有降灾之能更有救灾之法,这里的后续事情我们来梳理,要不了多少年,两大洲都会平稳渡过这个炼化期。”

    龙择天再次行礼,说道:“诸位辛苦,未来有一天,我们会在中城把酒言欢!”

    杨文辉由衷感慨:“原来还可以这样做神仙,你说得对,神为民所用,做了好事可不就是积累功德?师尊,学生想和龙阁主单独喝一杯!”

    吕凤年哈哈大笑,道:“几大财神都是龙择天的莫逆之交,不知我等可有这个机会?”

    龙择天端起酒坛,与杨文辉及众神碰坛,喊道:“我们不是已经是可以喝酒的朋友了吗?”

    众神高兴,举起酒坛,一干而尽!

    酒至酣处,彼此勾肩搭背,感情迅速升温,做了多少年的敌人,这一刻却成了肝胆相照的朋友,不知那宫中的斗姆若是知晓,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盘桓了几日,龙择天率心儿玄儿告辞,吕凤年问君往何处,龙择天道:“西羌的事情告一段落,这大海的另一端,芦荻洲有我的兄弟在,我当然要去见我的兄弟。护天星虽然是我炼化的,但是不走一走还是感到陌生,我心所愿便是走遍这颗星球的每一个角落!”

    吕凤年道:“希望我也会有那么一天,带着一颗仁爱之心走遍各大洲,用我们的德行,竖起瘟部的好形象!”

    龙择天点头,然后幻化剑舟,三人手挽手登上剑舟,飞天而去!

    吕凤年及众神遥望海天无极,感慨万端,吕凤年喃喃道:“也许,这才是他的成圣之路!”

    西海,剑舟飞行,无数海鸟伴飞,海面扬波,蔚为壮观!(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一章 绣女城

    西海叫做西海是因为在西半球,严格来说星球上的海是一座海,只不过是一些陆地将大海分割,水流各处,包围了那些大陆,以人习惯的方式给出了东南西北,也就有了东海南海北海东海西海之分。若是跳出星球,从太空看星球,哪有什么东南西北!

    但是,叫做西海,便是西海,龙择天玄儿心儿三人也就沿着西海乘剑舟而行,第一次到了西半球!

    西海并不宽阔,但是狭长,银雪洲是其北岸,南岸就是芦荻洲,东西则是向南弯曲的银雪洲和西半球与东半球海峡相接的牛贺洲,而龙择天由北向南飞行,当然第一处落脚的地点就是芦荻洲。

    降落登岸,北方的初夏,南方的酷暑,芦荻洲天气闷热,便是有海风习习,但是那股子潮湿却是水淋淋的,抹一把脸或者摸一下身上的衣衫都有水感,心儿和玄儿没有用修为驱散酷暑,所以,脸上轻微的汗水将流海紧贴在额头上,一绺一绺的,别有风情,薄衫贴身,更是曲线玲珑,令人遐想。

    龙择天笑了笑,即使是自己的夫人,看到二位这样的凸凹有致的身材,都有控制不住的冲动,遑论别人。因而故意将目光投向二位夫人的凸凹处流连,二人终于发觉,便有些不好意思,更心有灵犀,知道龙择天是什么意思,因而手一动,黄衫罩身或者红衣遮体,头上还带了翠花巾,一副农妇形象。

    海岸有成片的椰林,因而有不少人摆摊设点,专卖椰子,卖椰子人快速转动麻花一样的钻头,在椰子上钻出一个小孔,然后插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吸管,买椰子的人捧着椰子,吸一口椰汁,爽甜爽甜的,令人倍儿舒爽。

    通常,大热天便是椰汁也是热的,但是,还是有聪明的人,椰林有一处冷泉,实在不多见的冷泉,冷泉不大,但也有方圆十里,里面浸泡着从树上摘下来的椰子,一圈,数量庞大,蔚为壮观。勤劳的摆摊人通常头一天把椰子放进冷泉,第二天出摊便取出,来到摆摊的地点叫卖,于是冷椰汁的名声不胫而走,让人舒爽的就是这些冷椰汁。

    龙择天心儿玄儿也每人抱着一只椰子,认真的允吸,果然,吸热的感觉被驱散,从头顶到脚板都透着凉爽,果然舒服。

    三人与摆摊的小贩和游走的游人不同,那些人怎么凉快怎么穿,大姑娘小媳妇就差点全裸,头上的巨大斗笠遮着脸,没人知道谁是谁,剩下的都差不多,所以,可以随意看,只要不被人发现,过过眼瘾的事情又不犯法,所以,男人们的眼神总是飘来飘去的,甚至还有嬉笑的品评论足。头戴翠花巾身穿长衫的两位女子有些另类,不让人看,你来海边干什么?

    三人徜徉在海滩,有无数人看过来,脸上有不尽兴和些许失望,中间那个男人真他么好福气,两位出尘仙子陪同,一左一右的,但是令人气愤的是,你让美人穿那么多干什么?兀的太过自私!

    然后龙择天与心儿玄儿找了一处阴凉,拿出一张凉席,就在那椰林底下,三人并排仰卧,一派悠闲。

    龙择天双手垫在脑后,两腿驾起,呈二郎腿状,透过斑驳的椰树看向天空,与二位夫人热聊。

    “习坎疏丹壑,朝宗合紫微。三山巨鳌涌,万里大鹏飞。北东西三山合围,这片海狭长的延伸向南,倒也切合三山之说,只是万里大鹏飞,鹏在哪儿?二位夫人,可有兴致骑鹏翱天?”

    玄儿笑道:“省省吧,没看周围来了很多人?”

    龙择天不介意,道:“是看风景的,你们把风景藏起来,那些人是不满意的,没准会有发作的人,呵呵!”

    心儿坐起身,那么躺着,凸凹处便显形,拍了拍龙择天,道:“还是坐起来吧!”

    三人并排坐,对面闪烁着几道目光,看着三人坐起,赶紧低下头。

    龙择天拿出四坛猴儿酒,给心儿玄儿每人一坛,向对面人招了招手,道:“兄台,可有兴趣共饮?”

    那人原本低着头不好意思,被人发现偷窥的那种尴尬还没有缓解过来,见那英俊的不像话的书生向自己招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拒绝,却一时想不出借口,再加上身边那些人偷偷的鼓动,便下了决心似的来到龙择天面前,席地而坐,接过那坛酒,打开,羞答答的饮了一口,立即目瞪口呆!

    酒甘甜,没有一丝**的味道,甜而醇厚。那人看着龙择天,问道:“兄台,这是哪里的酒?”

    龙择天笑道:“当然是来自远处,就算是说出来,你也未见得知道,对了,兄台可是当地人?”

    那人喝了几口酒,拘束感逐渐消失,面色也自然起来,说道:“此处海名为绣女海,出了椰林有绣女城,在下便是绣女城人,姓赵,兄台可叫我阳旭。”

    “也姓赵,巧了!”,龙择天点点头,道:“在下龙择天,这二位乃是我的夫人!”

    “兄台好福气!”,赵阳旭由衷说道。

    龙择天呵呵一笑,道:“姓赵,兄台可知赵朗赵玄坛?”

    赵阳旭惊喜的看着龙择天,问道:“龙兄为何知道家父的名讳?”

    龙择天也是一惊,赵老爷难道果然下界至此,而且居然再续香火?

    龙择天问道:“你父亲可曾提到过龙择天这个名字?”

    赵阳旭摇摇头,道:“不曾,但是芦荻洲桓楚国听说有一个门派很响亮,叫做择天阁,听说阁主叫做刘白衣,乃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在桓楚国都城黄埔城,距我们绣女城还有很远,在芦荻洲更南的地方。绣女城是桓楚国北疆,虽然归属桓楚国,但是,桓楚国到这里基本上已经是山高皇帝远,因而绣女城有些超然,我们赵家虽然在此时日短,可已经是绣女城实际上的主人,家父生意广博,小有钱财,便养了万八千军人,家父自任城主,倒也逍遥!”

    龙择天似乎毫不意外,赵阳旭对龙择天的态度感到奇怪,莫非这位英俊的不像话的神仙样人果然认识父亲?

    龙择天笑道:“你不必奇怪,我与你父乃是至交,既然来到了绣女城门下,不去拜访故友怎么行?烦请带路,说不得要到府上叨扰一番!”

    赵杨旭当然高兴,自己虽然并非好色之徒,但是,与那两位美女同行一番,便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也足以令人心情舒畅,于是热情相邀:“欢迎之至,若是龙前辈果然与家父有旧,小辈便诚意邀约,还请前辈府上一聚!”

    赵阳旭显然家教极好,虽然当初是为美色吸引而来,没有做到非礼勿视,但是也的确没有什么过格的举动,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此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词都谦恭有礼,令人如沐春风,很是舒服。龙择天有些喜欢,赵蕈就是这样的做派,彬彬有礼,富有教养,看来赵老爷的一贯传承没有丢失,家风传承,很是端正。

    赵阳旭身边几人,一看也都是大家公子,但是大都与赵阳旭相比差得远,就说现在,眼睛一直偷偷摸摸的逡巡在心儿和玄儿的身上,如透视眼一般,恨不得看清一切。玄儿不喜,身幻朦胧,只要目光过来,便如同被吞噬了一样,月朦胧鸟朦胧的,连大脑都会模糊。

    心儿笑了笑,红衣隐隐约约一层红光,谁看谁流泪!

    赵阳旭站起身,盛情邀请,身边的几位公子因为泪流满面,有些狼狈,龙择天笑道:“热情就可以了,不用这么激动!”

    龙择天心儿玄儿跟着赵阳旭等七人穿越椰林,到椰林南侧,果然有一座大城赫然眼前。

    龙择天边走边与赵阳旭交谈,龙择天问道:“为何叫做绣女城?可有什么传说?”

    赵阳旭道:“不瞒前辈,我也不知为何叫做绣女城,也未曾听过有什么传说,但是,绣女城真的有好多绣女,遍地绣坊,绣女城的丝绸锦缎,繁花似锦,绣女的手工可是名扬芦荻洲,前边就是绣女城,前辈进了城便知道小辈此言非虚,满街的绫罗绸缎,大绣精工,说是美轮美奂,也点也不夸张!”

    来到城门,并未有什么门岗哨卡,甚至看不到一个军人,但是,人们入城极有规矩,甚至无大声喧哗之人,龙择天佩服,赵老爷修为高深,便是在天上也只差那几个顶尖的圣人一筹而已,既然他是此城主人,恐怕任谁也不敢放肆,规矩就是这么来的!

    进城,果然如赵阳旭所说,街道两侧的古色古香的街坊色彩纷呈,绫罗绸缎飘扬,就是每家每户的门额,都是绣金匾一样以刺绣为底刺绣为字,再加上瑞鸟圣兽栩栩如生,门匾便高大上起来。同样飘飞招摇的绸缎极尽夸张,街道两侧绿树葱茏,整整齐齐,与五花十色的绸缎相映成趣极为养眼。

    街道上人流如织,看来赵阳旭是个情商很高的人,来来往往的人与赵家公子谦恭的打招呼,赵公子一律抱拳作揖,极为礼貌,一点没有大家纨绔的态度,令人很是赞赏。

    的确,提起赵家公子,几乎绣女城的每一个人都要伸出大拇指,那就是一个字,好!

    人们与赵大公子打招呼,当然不忘了把目光停留在三人身上,三人并未刻意扮丑,两位美女虽然朦胧,但是那是真的好看,目光中没有亵渎,只有欣赏,再看龙择天,一副仙人之姿,风流倜傥,举止浑然天成,令人仰望。于是,身后就多了些看不够的人,人流向一个方向流动,也成了一道风景。

    那几位大家公子因为泪流满面,此时已经不敢再有那种目光,心中打着小算盘,若是在赵公子家与美人喝上一杯,今日才算不虚此行。

    过了几条街,至中街,格外宽广辽阔的一条街排排门楼高耸厚重,大绣的门匾画龙画凤,两侧门柱或者漆红或者漆黑,无一例外挂着竖联,字是铁挂银钩,绣的更是风骨尽显,看得出,这条中街乃是富贵街,也是很有文化底蕴的一条街,所以从这里看,绣女城不但出极品绣,也是有文化的地方,不是附庸风雅,而是真的很有文化!

    按照赵阳旭的说法,整条中街都是赵家的私产,租赁给本地或者外地商人,通常都是商住一体,各个高门大院,符合那些富商的身份。现在中街数千建筑早就租赁一空,再想弄个地方,乃是千金难求。

    龙择天早就知道赵老爷的手笔,当初在龙洲九江汇聚之地,赵老爷的门宅就堪称龙洲第一,生意做遍天下,富可敌国。在这个绣女城,赵老爷当然只会做第一不做第二,不会辱没了财神之名。恐怕赵阳旭一定不知道其父亲的身份,不然,嘴里一定会惊出个鸟来!

    前面的那座大宅便是赵府,老远就看见门额上方的黄金大扁闪烁金光,那呼之欲出的赵府两个字书写的形状类似于插翅虎,气势雄浑,有压倒一切的气概。龙择天笑了笑,所谓低调历来与赵老爷无缘,就是这高大门楼的气势,让一般来访的人就有矮半截的感觉,若是见到赵老爷本人,所谓商人的小心思在他面前一定是一丝不剩,乖乖的毕恭毕敬的听从人家的安排。赵老爷发财,与这股与生俱来的气势密切相关,你想,在一个如此压倒一切的商人面前,旁人只有听话的份,哪还敢有小心思,所以,赵老爷发财是一定的,而且很轻而易举。

    这一点,连龙择天都自愧不如,自己虽然也做过生意,但是,那是花了心血的,与赵老爷坐在那儿就能发财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

    赵阳旭对门卫说道:“告知老爷,说有叫做龙择天的客人来访!”

    门卫通报,赵阳旭则领着龙择天等人从中门进院,龙择天迅速感觉到了一股排山倒海的的气势猛烈的压了过来。

    龙择天微微一笑,喊道:“赵老爷,龙洲故人来访!可有酒乎?”

    排山倒海的气势瞬间消失殆尽,爽朗震耳的小声震动大院:“小子,终于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二章 总有例外

    赵老爷笑声朗朗,偌大的正房大门打开,赵老爷龙行虎步,来到龙择天面前,用力抱了抱龙择天,说道:“龙洲一别,小子你越发精进了!”

    令龙择天意外的是,陈国堂云老爷管冬雷均在,等候赵老爷与龙择天寒暄完毕,便一一与龙择天拥抱,几人寒暄完毕,彼此礼让进屋,早有一张大桌摆好,似乎早就知道有客人要来!

    龙择天被让到了客座首位,龙择天再度与四人谦恭招呼,由衷说道:“龙洲时,我与各位结缘,各位帮了我诸多,南越陈老爷为我在南越铺路,并且陈潮夏成了我的兄弟,祁连过草地,若是没有云老爷鼎力相助,几十万大军可能都饿死殆尽,蓟城管老爷配合我与武瀛人斗智斗勇,最后兵不血刃解决了武瀛人,闽侯的上官蠡老爷倾尽家财支持择天阁。你们都对我龙择天有大恩吗,对择天阁有大恩,对龙洲的百姓有大恩。择天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但是,在龙洲并未立下你们的庙堂香火,就是到现在,龙洲百姓对你们的大功也知之不多,这都怪我,但是功德在心,还请诸位老爷莫怪!”

    赵老爷笑道:“你都说功德在心了,我等还怎么挑理?”,赵老爷亲自为龙择天倒酒,说道:“其实每一次下界并非都是为了积累功德,人间俗世自有她可留恋之处,喜怒哀乐惊恐悲,七情六欲,每一次人生的大起大落对我我们这些神仙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龙洲的那些年,我们见证了江山如何山河破碎如何民不聊生最后如何在你手里实现大一统走向繁荣富强。做了无数岁月的神仙,便是有通天彻地之能却也不能使人心思归,也不能整合七零八落的人心。但是这一点你做到了,用的不是通天大能,而是用的是你自己找出的道。我们见证,何尝不是一种经历和履历?我们经历了无数劫难,甚至故意把自己陷进生死一念,但是,始终彻悟不到那条大道,但是,千劫之身,总有那么一瞬属于自己的彻悟。我们龙洲的一次下界,刚好遇见了你,看见甚至参与你所经历的一切,这何尝不是我等的幸运?择天小子,你是将红尘与方外结合的最好的人,也许你的道才是人间正道,也是天道!”

    本来赵老爷让心儿玄儿也上桌,但是心儿玄儿婉拒,玄儿说道:“你们那几个大老爷们儿谈天说地,我们两个女子和你们在一起多有不便,妨碍你们尽兴,不如我们与几位公子同席,也说说我们要说的话。”

    赵阳旭等几位公子闻言,当然是喜出望外,虽然知道了二位仙子乃是龙阁主的夫人,而且这为龙阁主显然与自己的父亲们相交深厚,早就没有过分的想法,但是,能与两位仙子同席喝酒,怎么说都是令人欢欣鼓舞的事情,于是几位公子带领二女离开了正房,找了一处水阁,把酒临风,好一个快哉!

    到现在,龙择天也知道了那几位公子都是这几位财神老爷的后人,虽然人有高低,但是,总体来说都是可造之材,而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的两位夫人花容月貌,有人欣赏痴迷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于是也不介意自己的夫人与众公子喝酒,放心让他们进行去了。

    龙择天与众人说了很多事情,包括上官蠡在中城与其夫人夷光治病的事情。赵老爷道:“上官蠡那小子心机颇多,若是以人间的话来说就是有神机军师之才,一人可兴邦。我们这一次挣脱了斗姆的束缚,重归九天大帝麾下,到处游荡本就是我等的本分,本来说好的一统来到这里,但是,因为上官蠡的夫人被诸多大神觊觎,引起了不少祸端,那小子早就算到你会在中城落脚,而且必到他的隐居之所,所以提前等在那儿,所谓的偶然相遇装作不认识都是他的算盘。他去了中城,我等便来到了这里,便从这里开始将生意做到了整个芦荻洲,等的也是你。既然来到了你的星球,不给你做点事情怎么好意思见你?你看看,连瘟部诸神都开始讨好你,我等岂能落后?绣女城是你的夫人最开始传道的地方,所谓绣女就是你夫人凤螺的第一个身份,她将纺织印染刺绣等工艺传给了人间,便留下了绣女的传说,而绣女城就是刺绣的发源地,后人便将这座城池称呼为绣女城,说起来都是你夫人的功劳。”

    龙择天这才知道绣女城的来历,但是,连他自己也想不通,无数岁月前自己开始征战一统中洲,是在那里与凤螺结合,那么在那之前,难不成凤螺早就下界?

    想起了仍然在地府的孟婆,龙择天有些心疼自己的夫人,三魂分离,她做了多少事情,又付出了多少代价?

    龙择天转移了自己的心中所思,道:“赵蕈赵曼已经成了我的女婿和儿媳,云夫人一直与家母在一起,陈潮夏自己去了一洲组建择天阁,管老爷的亲人也在中城,上官老爷已经在中城落脚,诸位若是想见家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到中城,中城有的是房子,诸位随时都可以落脚!”

    赵老爷道:“你知道我们几位财神为何对你刮目相看?那是因为你有良心,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我等在龙洲繁衍血脉组建家庭,说白了还是一直舍不得人间温情,但是,天道可不是随意开口子的,所以,带不走只能委托信得过的人帮忙照看,期待有一天能再重逢。犯了天道,其实我们一直是被治罪的,只是改不了,这不,这一次就又是再续香火,说不得九天大帝还要发火,所以,我等早就有打算,既然来到了你的星球,百年之内,还需你来庇护我们!”

    龙择天知道赵老爷说的是事实,但是只要这几位大神在护天星一天,他便要尽到一天责任,而且,这些人都是自己莫大的助力,与天斗他们都将在自己的战舰上,与自己同进退。

    龙择天又想起自己与吕凤年的玩笑话,若是八部天神所有星君都与自己战在一起,那么便是还有自己还不知道的幕后势力捣乱,又有何惧?

    众神决定,与龙择天一道协助刘白衣一统芦荻洲,然后再去中城,与自己的家人团聚。

    水阁那边,公子们倒了一地,心儿玄儿站在水阁远眺大湖,看着水岸走势,手中拿着酒壶酒杯,自斟自饮,显然还没有尽兴,只是那些公子们有些可怜,此刻都被灌醉,倒在地上,即便美人在侧,那眼睛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正堂那边,龙择天与诸神还在推杯换盏,心儿笑道:“要不去中街走一走?”

    玄儿道:“走一走吧,但是不要太远,择天喝完酒就会找我们的!”

    二人款步走下水阁,绕过湖水,出了院门,便来到了中街。

    中街富贵,繁华如帝王的皇城,四大财神把控的中街,本没有任何乱象,甚至那些普通百姓望而却步,但是,事情总有例外,中街是富贵街,因而商家林立,大部分经营绫罗绸缎生意,但是,也不能仅仅是这些生意,比如富贵的人们需要什么,中街那些固定的店铺就会卖什么,流动的更多,只是需要遵守秩序,例如没有叫卖声。

    中街是富贵街,绣女城是富贵城,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意,也没有沿街乞讨的人,说是意外的事情就是本不应该有乞丐的中街,偏偏让二女发现了乞丐。

    是个小姑娘约莫十一二岁,小脸脏兮兮的,可能是中街的繁华富贵吓到了她,也可能是误闯进入中街,更可能是第一次乞讨,此刻小姑娘龟缩在墙角,大眼睛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手中一个小瓦盆,弱弱的捧在手里,不敢与人对视,面对来来往往的人露出一瞬间的渴求目光便很快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瓦盆,似乎希望瓦盆一瞬间堆满的金钱,然后好赶快离开。

    弱弱的小姑娘当然被二女发现,二女来到小姑娘面前,玄儿和蔼问道:“小姑娘,你家在哪里?为何到这里要饭?”

    小姑娘将手中的瓦盆放在地上,双手扣着从鞋子中露出的脚趾,并不说话。

    玄儿摸了摸小姑娘脏兮兮的头发,说道:“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没准大姐姐能帮助你!”

    小姑娘终于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望着玄儿,说道:“姐姐,你真好看!”

    玄儿笑道:“你更好看,告诉姐姐,你家在哪儿,带姐姐去看看!”

    小姑娘像是下了决心,拿起瓦盆,站起身,说道:“家里只有妈妈卧病在床,姐姐是好人,能不能为我妈妈治病?”

    “当然能,姐姐这就跟你去你家,去给你妈妈看病!”玄儿笑道。

    小姑娘又有些犹豫,说道:“可是,我妈妈不让我把家告诉别人,怕坏人来!”

    玄儿温柔的抚摸着小姑娘的头顶,说道:“放心吧,我和这位姐姐都不是坏人,你带我们去,若是有坏人来到你家,姐姐还会帮你们赶走他们!”

    “我家很远,不在城内!”小姑娘眼中又有了渴望:“大姐姐,跟我去吧,我妈妈病的很厉害!”

    玄儿点头,对心儿说道:“心儿你回去吧,告诉择天,就说我和这位小姑娘去他家一趟,到了地方,我会传信给你们!”

    心儿点点头,回到了赵府。

    玄儿拉着小姑娘的手,小姑娘有些雀跃,说道:“我叫风铃,妈妈说生我时宫...房子里的风铃叮叮当当的,所以一出生就叫我风铃,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玄儿笑道:“你可以叫我玄儿姐姐,叫我玄儿姨也行!”

    小姑娘道:“姐姐这么好看,我就叫姐姐!”

    玄儿点头微笑。

    一路就这么说这话,出了城,往南走,便来到了一处郊外,有绿色山峦,有小溪水潺潺,溪边有一座吊脚竹楼,掩映在竹林中。

    小姑娘领着玄儿来到竹楼下,小姑娘将没有一文钱的瓦盆放在竹楼二楼的楼梯拐角,推开竹门,喊道:“妈妈,有大姐姐前来,给你治病来了!”

    屋内有轻轻地咳嗦声,道:“铃儿,和你说多少次了,不要自己跑出去,外边的坏人多。”

    铃儿道:“可是大姐姐不是坏人,是最好看的仙女姐姐,她说能治好你的病!”

    女人来到玄儿面前,看着眼前仙子,有震惊和意外之色!

    玄儿笑了笑,看了看身边的小女孩,一支手搭在小女孩肩上,极为温柔!(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三章 刘白衣征战桓楚国

    §总体来说,芦荻洲是一个美丽且富庶的地方,严格来说也是一座巨型大岛,面积雄大,广阔无垠,四面环海且与其余大陆互不相连。但是,这个巨型大岛也有诸国林立,数得着的就有三十国之多。§也正因如此,芦荻洲是一个多容世界,宗教信仰不同,甚至这里有精怪妖魔,各种不同的人和各种信仰掺杂,也有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的怪癖,相互攻伐,不是我征服你就是你征服我。§在残酷的竞争中,芦荻洲总体上有蒸蒸日上的趋势,但是不像天智星那样,将心思用在武器研发,兵器先进,而是修炼,靠拳头说话,所以,武力盛行,民间门派众多,朝堂更是信奉以武立国。§刘白衣选择来到这里是早就与众兄弟商量过的,芦荻洲孤悬海外,与中洲大陆更是遥远,而刘白衣之所以来到这里,说服兄弟们的理由是在龙洲大陆时,香南就是一块各种势力混杂的土地,芦荻洲就像香南,自己与择天出生在香南,对付这样的环境有经验。§其实,在龙择天了看来,芦荻洲与龙洲大陆比较像,比如诸侯国林立,不像林秋风的银雪洲只有三个大型帝国掌控,控制起来相对容易,而芦荻洲不同,与龙洲大陆太像了。§刘白衣来到这里,其实也是看中了这一点,作为与兄弟龙择天最先交往的人,他觉得自己总是跟在龙择天的后边亦步亦趋,感觉对不起龙择天的青眼相加,所以,来到护天星,龙择天让兄弟们分散到各处,将各大洲交给自己等人,无论如何也要打开局面,按照龙择天所说的,每个兄弟都要成为一个大洲的主人。§按照刘白衣一贯小心翼翼的个性,本来应该是低调,像林秋风那样,先是占山为王,然后向外辐射,直至直入朝堂,或者兵不血刃,或者用一些武力,然后彻底征服大洲上的势力,让择天阁高高在上,成为皇朝称臣的主人。§林秋风运气好,神都山有了地盘,和太岳国皇帝暗通款曲,有兵祖和玄儿暗助,更有龙择天一路征服,林秋风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将银雪洲收入囊中。§但是,刘白衣却没有那种运气,面对芦荻洲这个错综复杂的环境,他没有兵祖,没有玄儿,兄弟龙择天离自己极为遥远,带着妻子孩子和自己手下的五十剑客,来到银雪洲,连个定居的地方都很难找。芦荻洲排外,芦荻洲人排外,就是那些国家之间除了生意往来剩下的就是相互戒备。所以,刘白衣选择落脚之地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困难,即便是有空余的房子基地,想买或者想租,人家看着你带来的人,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于是或者客气,或者霸道,不接待不收留不租不卖,总之有多远滚多远。§所以,当初来的前半年,刘白衣几乎是到处碰壁,像是野战队伍一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风餐露宿,很是狼狈。§在颠沛流离中过了一年,柳依依说道:“我们不能这样下去,过去择天在香南时,七岁开始建立自己的班底,入学堂结交你林秋风公孙虎周德旺聂风司马环宇几位兄弟,然后趁着香南侯国巨变,趁机而入,收了木红枫的兵马趁机做大自己。你在香南,其实一直在音少山附近蓄势,没有做大,最后还是择天指到哪儿你打到哪儿。现今不同往日,芦荻洲加起来比龙洲还大,没有了择天你就一直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该干什么怎么干。不是我损你,你们这些兄弟除了公孙峰没有一人接近龙择天。如今择天把整个一个大洲都给了你,难不成你要等择天打下来芦荻洲你在享受现成的?这样下去,等到另外一些弟兄都成了一个大洲的主人,而你还是东躲西藏的,还有脸见兄弟们?我话说的过火,但是,你静下心来想一想,没了择天这个指路明灯,你就真的在黑暗中裹足不前?”§刘白衣对柳依依极为尊重,哪怕是几十年下来,对柳依依的依恋甚至达到崇拜的程度。见柳依依如此说法,自己还是有些难受,但是,夫人说的有理,难道我刘白衣离开了龙择天果然就一事无成?§三个孩子刘子涵刘择依刘腾飞,特别是儿子刘腾飞,一直有单飞的想法,但是,看到父亲如此艰难,怎么会忍心离开?他对刘白衣的一句话如晨钟暮鼓,敲醒了刘白衣,那句话是:“在龙洲的时候,有不少无良大户被打了土豪,结果就是我们得了势力钱财和百姓的拥护,我们现在在芦荻洲,这样的无良门派甚至皇朝不少,既然要打出择天阁的旗号,难道不可以当一回替天行道为民请命的大英雄?”§刘白衣被敲醒了,过去一直思考龙择天不让直接插手俗世事物,但是,最终还要让自己掌控一洲,所谓的不插手,难道是任由下去?不是,择天不会那么愚蠢,所谓的不插手,难道面对暴政和血腥也不插手?他的不插手,也必然是让各大洲纳入择天阁的规矩,择天阁地位超然,俗世在择天阁的规矩内治理天下,这才是不插手的真正含义。§但是,想超然必然先入世,那么,就在这桓楚国,我刘白衣不再逃避,必须有自己的地盘。§不是占山为王,而是直接入世!§刘白衣东跑西颠后落脚之处是桓楚国靠近东侧的一座城池,名为芦洲,是桓楚国与黄鹤国交界的一座边境重镇,军队不多,五万人,大部分在东关驻守,城内留守数千人城防军,城主乃是桓楚国皇帝的一位皇子,叫做屈同,是一个纨绔加上残暴的人,收拢了很多能人异士,在芦洲城及周边实施苛政,弄得民怨沸腾。刘白衣是下了决心的,既然流浪到这里,那么芦洲就是我刘白衣的第一个据点。§一旦做出决定,刘白衣便不再瞻前顾后,与三位儿女和妻子及五十剑客混到芦洲城下被阻拦的时候,突然暴起,五剑开路,五十剑随后,一直剑队狂飙突进,劈开了城门,直接到城主府,一番冲杀之后,屈同及那些人五人六的官员和一些能人异士被斩杀,一天后,城头变幻大王旗,择天阁的旗帜飘扬在芦洲城的城头!§刘白衣派剑客小队二十人,星夜突袭东关,斩杀边关守将,五万人没有任何反抗,全部归顺到择天阁旗下。§然后,刘白衣不守关,调动人马全部集中在芦洲城,通告城民:择天阁是星主龙择天的择天阁,从即日开始,星主收回芦荻洲的全部权利,同时告诫桓楚国,归入择天阁旗下,可保国保命!§刘白衣占据了城主府,改为择天阁,当地势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经过调查是不是真事,那些门派商家和剩余的官僚投降纳贡,芦洲城算是极为顺利的成为刘白衣的第一个大本营。§然后,刘白衣从芦洲城起步,没有骚扰任何其他国家,就在桓楚国境内纵横驰骋风卷残云,很快,周边十几座城池全部被换成了择天阁的大旗!§桓楚国整个东部被刘白衣控制,一举将桓楚国分成东西两半,剑锋所指,就是桓楚国国都,黄埔城!§在这期间,桓楚国地方军和桓楚国屈氏皇朝的皇家军也不是没有派兵平乱,但是,对于刘白衣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随着刘白衣的持续做大,桓楚国屈氏终于下定决心,举国之力,与刘白衣相战于万圣山。§此时的刘白衣,身后是数十座竖着择天阁大旗的城池,亿万百姓,身边是二十万随征大军,对面是倾巢而出屈氏皇家军队,这是一战定天下的一战!§屈氏皇帝屈世龙御驾亲征,三十万大军列阵,与刘白衣遥遥对峙。刘白衣鲜衣怒马,策马向前,剑锋一直,道:“屈世龙过来答话!”§屈世龙也不甘示弱,驱马来到刘白衣对面,左右两大护卫。刘白衣说道:“若是你还有些见识,应该知道中洲的中城,那座择天阁的大本营,我是从那座大本营中出来的人。这颗星球是我的兄弟也就是天下择天阁阁主龙择天所炼化,他是这颗星球的先知,是星球之主,他没有要你们全部家当的意思,也没有非要推翻你们辛辛苦苦建立的皇朝。但是,天道有规矩,无论任何皇朝都要遵守规矩,这个规矩在哪儿?就在天下择天阁!我来芦荻洲已经有了几年,所看所见,都是一些不守规矩的事情,就拿你的桓楚国来说,我之所以这么轻易的打下来一般土地,亿万子民甘心追随,难道不是你个腐朽的皇朝自己酿的苦果?今日你我决战在此,你若幡然醒悟,可保屈氏江山,就算是我打下来的半个江山也可以如数归还,但是,我要的是你们皇朝要纳入我择天阁旗下,守我择天阁的规矩,你若不服,非要一战,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换一个皇帝,换一个朝廷!”§屈世龙手持大刀,说道:“芦荻洲相信的是拳头,桓楚国的屈氏拳头最大,所以,桓楚国归了我屈氏,这也是天道。若你有本事,过了这最后一站,我屈氏认栽,你换一个朝廷就换一个。我的兵和我身边的人跟随屈氏富贵了上百年,若是他们不珍惜这份富贵,主动投降,就像那数十座城池一样归顺于你,我又有什么办法?不过,桓楚国绵延了上百年,毁在我手里,若是不能拼一下,日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刘白衣道:“知道你不会甘心,但是,我也不忍心看到双方士兵混战血流成河,我看你身边拳头硬的修炼者不少,就连你也很厉害,这样,我刘白衣就在这里,你我单挑或者你干脆让所有的武修一起来,若是我刘白衣一败涂地,我便撤走,从此再不踏足桓楚国,若是你败了,我给你机会,桓楚国纳入择天阁旗下,听从择天阁的调遣,遵守择天阁的规矩!”§皇帝屈世龙身边的两大护卫早已经按奈不住,一左一右狂奔而出,两匹战马拉出两道黄龙,两支重枪迎面直挺,势如奔雷,狂暴而来。§刘白衣手中剑横在眉前,一手紧握剑柄,一手从剑根抹到剑尖,突然一扫,一道剑光形成半弧撕裂了眼前的空间,瞬间闪去。对面两匹骏马依然狂奔而来,只是马上人已经变成半截身子,鲜血狂喷,冲天喷出。战马闻到了血腥之气,随即惊骇,人立而起,将两个残肢甩脱出去,急速转头,逃离战阵之外,远远而去!§刘白衣一剑腰斩了两位下位仙人,令所有人大惊失色,对面的皇帝屈世龙更是惊骇不已,呆在那里,不知道该要如何!§刘白衣拿出丝绢,擦了擦宝剑,然后说道:“你军阵中不是还有一些武修吗,不用躲藏了,一起上来!”§但是,皇帝依旧单人独马,似乎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刘白衣道:“我知道有一些不甘心的天外来客,这颗星球是我兄弟龙择天的,你们想染指,要考虑清楚,你们面临的代价和后果!”§刘白衣指了指屈世龙道:“现在我再给一个机会,回到都城去,为我准备一处大一些府邸,我要在黄埔城建立择天阁!”§(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四章 胡影儿出主意

    §皇帝屈世龙终于还是被刘白衣的这股子气势镇住,但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调集大军集结到来,仅仅一个照面就乖乖回去,自己这个皇帝一个是没面子,另外一个也是彻底丢了威信,军中将军,朝中众臣,甚至宫内家小,看着自己御驾亲征,好一副一出手便山河可定的派头,结果不是惨败是被人三言两语吓回去的,所谓的皇家威严何在?屈世龙也是见过世面的,定了定神,道:“朕不知你是何处草莽,至于择天阁朕也是一无所知,先知过去了无数岁月,即使留下一些传说,传说还能当饭吃?我屈氏立国百载,刀尖上起舞,马上得江山,也曾有大功于社稷有恩于苍生,本来江山稳固,民生安泰,却是你刘白衣崛起于草莽,无端起祸,弄的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今日朕亲率大军扫平叛逆,为的是还天下太平,桓楚国太平。刘白衣,若是你答应归顺朕,朕答应你封侯之位,自此向东数十城尽属于你的封地,对朕称臣,否则,朕便替这天下苍生除了你这个祸害!”§刘白衣端坐马背,横剑于胸,道:“屈世龙,你这些巧言令色就不必再说了,刚刚我已和你说过,短短几年,我刘白衣风卷残云,桓楚国一半国土进入我手,是我武力超群拳头太硬?非也,屈氏百年,仅仅是几代,便朝政昏庸,**不堪,令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我刘白衣只是占了一城树了一旗,百姓们便人心思归,轻而易举的放弃了屈氏王朝,为何?若是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就看一看,两方军阵都是桓楚国的子民,他们愿不愿意为你继续打这一仗?我择天军崛起于桓楚国,行仁义之举,所到之处安置流民福利百姓,废暴政废苛捐,深得民心,你不妨问一问我身后的本来是你的这些子民,可有一人愿意为你卖命?”§刘白衣回首问道:“将士们,你们的皇帝就在眼前,你们可愿意继续效命于他做他的臣民?”§军队高呼:“杀昏君,诛奸邪!”§刘白衣摆了摆手,大军顿时鸦雀无声,刘白衣看向对面,语气平和,却声如晨钟:“对面的将士们,你们都是桓楚国的百姓,站在你们对面的是你们同宗同种的兄弟亲人,我刘白衣率领择天阁一路走来为的是桓楚国安稳,百姓安泰,从未捞取不义之财,我身后数千里国土,百姓富足安居乐业,而你们远道而来要讨伐自己的兄弟亲人,你们是为了谁?难道仅仅是为了这个昏君?昏君除了他自己骄奢淫逸,他的九亲十族寄生在你们的父母妻儿亲人的身上啃食他们的血肉,你们还要保他,让他继续戕害你们的亲人,难道你们出生就注定贫贱,非要依靠这个皇帝才能活下去,非要让他们无休止的盘剥你们才能活下去?若是你们有这种自我作践的心里,或者以愚忠为荣,今日我刘白衣便成全你们想要的荣耀和愚忠。现在我要你们的态度,我大军冲锋之时,凡阻拦者杀无赦,若是不想与昏君同伍,退在两旁,兵器朝下!”§刘白衣看着慌乱的屈世龙,宝剑一挥,身后大军随即奔腾,而对面的军队无声无息的闪在两旁,中间形成一条偌大的通道!§刘白衣一把抓住已经心如死灰的皇帝,说道:“你现在还有机会,回到京城去,我大军暂时不进攻!”§刘白衣宝剑上举,剑尖发出霹雳之声,大军随即整齐止步,一进一退,气势澎湃!§皇帝屈世龙再也不说话,对身边将军说道:“撤军!”§刘白衣看着屈世龙大兵撤退远去,心中却泛起了犹豫,这个屈氏皇朝要不要保留,他有些踌躇,择天说的对,来到护天星的责任是守护,守护两颗星球上的人,整合力量,为将来绸缪,但是,像是屈氏这样不得人心的皇朝难道也要保下来?也要守护?但是,若是杀了刮了,桓楚国易主,难道自己真的要当这个皇帝?那样,所谓的守护也说不清了,成了夺权,而且,毕竟是一国之地,与一洲之地相比远远不足,若是再以桓楚国皇帝的名义一统芦荻洲,那便是四处征伐,成了真正的野心家。但是,不废了这个屈氏皇朝,仍然让他们高高在上,这些年跟随自己的军队和百姓又怎么想?自己与屈氏蛇鼠一窝?§刘白衣有些头疼,令手下将军们原地安营,而自己找到妻子柳依依,说出了心中的困惑!§柳依依道:“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周边那些国家已经看打了桓楚国的内乱,有趁乱分食之意,那么现在,就要当机立断,将手下军队分散到边境去,令手下那些修为高深的大将军镇守桓楚国东南北三处关隘,确保我们得到的一半国土不受威胁,你我及三个孩子五十剑客去京城,直接入宫,看那屈世龙如何安排,若是他果然有悔改之心,屈氏皇朝保下就保下了,若是执迷不悟,你可忘了,龙洲大陆没有皇帝,不是更好?”§刘白衣茅塞顿开,笑道:“到底是夫人看得远,比我高瞻远瞩!”§几天后,在刘白衣的安排下,将军们带着刘白衣的指令返回边关,而自己与妻子儿女五十剑客,迟奔黄埔城!§.........§皇帝回到了京城,虽说寸功未立,但是免了一场内耗血战。但是,皇帝很清楚,这一次御驾亲征自己里子面子都已经荡然无存,军中将军士兵,被人家刘白衣一席话说得差点**投降,朝廷文官捂着脸目光从指缝透出蔑视。他这个皇帝不用刘白衣推翻,朝廷内部都已经暗流涌动。§长乐宫,自己爱妃胡影儿的寝宫。§皇帝铩羽而归虽然被一些文官渲染成不忍生灵涂炭的大义之举,但是,胡影儿明白,皇帝败了,无论是从军事上还是从心理上都是一败涂地。皇帝来到长乐宫,胡影儿百般婉转,精心呵护皇帝受伤的心灵,一番巫山**之后,皇帝心情稍稍有霁月之像,胡影儿趁机说道:“皇帝难道任命了吗?”§皇帝刚刚有些好转的心情瞬间阴云密布,唉声叹气道:“不认命怎么办?那刘白衣不但占了大半国土,而且修为高深莫测,便是倾全国之力,也难以撼动那刘白衣。你给我的两位大修士被人家一剑腰斩,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我还能指望谁?”§胡影儿跪倒在皇帝面前,潸然泪下:“臣妾无能,不能为皇帝分忧,看着皇帝整日忧心国祚却帮不上忙,心如刀割!”§皇帝扶起自己的爱妃,道:“爱妃,与你何关?爱妃天上来,本就是朕的天赐之福,朕还有什么么不满足的?只是让爱妃为朕牵挂,朕肝肠寸断,实在对不起爱妃的一腔热爱,也愧对祖宗!”§胡影儿道:“臣妾听说那刘白衣让皇帝为他准备一处宅子,他要在京城组建择天阁,皇帝有何打算?”§屈世龙叹气道:“朝廷上的大臣们都在看笑话,一提起这事,都像是修了闭口禅,两眼望天或者看着自己的脚后跟,他么的你有看脚后跟的功夫怎么就不能为朝廷想个辄?朕一直在想,要不要听那刘白衣的话,干脆归了择天阁,保住屈氏皇朝香火。”§“皇帝万万不可!”§胡影儿说道:“若是按照刘白衣所说,他择天阁岂不成了蹲在皇上头上的皇帝?屈氏宗庙将受尽屈辱,天下人对你这个儿皇帝怎么看?以臣妾所见,将计就计,暂时口头上应了那刘白衣,将他诓进内宫,或者就在臣妾的长乐宫,到时,臣妾自然会为皇上分忧,杀了那刘白衣,向天下通告他的累累罪过,保住我屈氏皇朝江山民心!”§皇帝屈世龙大惊失色,道:“万万不可,若是爱妃有一丝差错,朕便五内俱焚,岂会有活下去的期盼?再说,朕虽知爱妃乃是仙子所属,但是那刘白衣实在是高深莫测,爱妃犯险,你叫朕怎么放心?”§胡影儿摸着皇帝的脸,心疼的说道:“你都瘦了,如此下去你让臣妾怎么安心?不能为皇上分忧,臣妾怎么能活的快活?皇帝放心,臣妾既然让皇帝将那刘白衣诓骗进长乐宫,便有万全之策!”§皇帝还是不同意,怎奈经不住胡影儿的软磨硬泡,便应了下来,千叮咛万嘱托之后,便写了诏书,令人传信给刘白衣,说是已经考虑好答应刘白衣的所有要求,希望前来京城内宫洽谈!§胡影儿糊弄走了皇帝,于星夜焚香,遥望星空,随着香烟袅袅入夜,手中祭出一块白玉牌,向空中一扔,空中有烟花绽放,五颜六色,蔚为壮观!§接着,有六道白影穿破夜空,降落京城!§.........§刘白衣安顿好了择天军的一切,又在附近的城池特别是边关一带转了一圈,回到当初两军对垒的地点,果然有朝廷太监小队战战兢兢的等在那里,一位老太监碎步来到刘白衣身边,弯腰低头,深深行礼,极尽恭敬,然后嘚嘚瑟瑟拿出皇帝密旨,说道:“皇帝密旨,请刘...阁主...接...看旨!”§刘白衣拿过圣旨,看了看,说道:“回去告诉屈世龙,后天,我会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到达,另外转告他,不得耍什么小心思,否则,他承受不起后果!”§刘白衣打发走了几位太监,集合剑客小队,在营房里与柳依依商谈,柳依依看了看皇帝的密旨,说道:“所谓的鬼,无非是他当然要留一手,毕竟是一百年的皇朝,没有一些底蕴是不可能的,那日皇帝身边的两位扈从就是下位仙,虽然对于我们来说不成气候,但是,在这人间俗世足以惊世骇俗,那么,宫内岂能没有更大的后手?不过,这也没什么,只要我们做好准备,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刘白衣问道:“以夫人之见,我们该做些什么准备?”§柳依依道:“显然,屈世龙将密会地点定在长乐宫,必是在长乐宫做好了文章,不论是埋伏还是偷袭刺杀,长乐宫必然是他们埋伏的重点。从情报分析,长乐宫胡影儿乃是屈世龙最心爱的妃子,虽然跟他也就十几年,但是,感情极为深厚,而且这位妃子我们的情报没有摸清她的任何家世来历,显然是外来的人。不过不要怕,你我夫妻共同面对,便是金仙我们也能全身而退,何况,情报中没有显示桓楚国有任何金仙降临的消息,所以,即便是长乐宫有埋伏,我们也不怕。但是,要小心外面,比如长乐宫周围,我们无论是进入还是撤退,长乐宫周围都可能埋伏刺客,我猜想是皇帝会对我们虚与委蛇,等我们走出长乐宫便是他们发难之时。所以,派遣二十剑客,提前潜入长乐宫,就在他们要埋伏的周围做好埋伏,一旦发现刺客异动立即出手解决。你知道,我们的暗堂剑客可是几十年的老剑客了,一般的小仙家根本发现不了他们。所以,长乐宫的外围可以解决!”§刘白衣大赞,随即吩咐二十名暗堂剑客,秘密潜入京城,潜入长乐宫外围!§而刘白衣柳依依刘子涵刘择依刘腾飞并排五骑,身后三十剑客,共三十五匹战马,一路疾驰,迟奔黄埔城!§(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五章 狐媚乱心

    §黄埔城城门有人迎接,皇帝屈世龙既然召见已经得了半壁江山的择天阁阁主刘白衣,便要通过正常的手段光明正大的召见,虽然朝堂上对此有不少反对的声音,但是,皇帝说要和刘白衣单独谈谈,反对的臣子们也就没有了反对的理由,何况桓楚国国土沦陷一半儿,剩下的富贵能保住多少就看这一次密谈,万一双方各退一步,或者刘白衣让步更大一些,干脆入朝为官,也不失为保住富贵的一种奢望。§从城门开始,有人迎接,三十五骑便顺顺当当进了宫门,领队的太监们为三十五人安置好了马匹,并引领除刘白衣外的三十四人在长乐宫偏殿休息,只将刘白衣一人带到长乐宫正殿。刘白衣也浑不在意,甚至连看都没看柳依依等人,径自与太监直奔长乐宫大殿。§刘白衣进殿,屈世龙在已经等候,面北朝南的龙椅上,屈世龙正襟危坐,这时候的皇帝气派一览无余。刘白衣笑了笑,也不在意,在边侧矮桌的蒲团上坐下,有茶水,便自斟自饮。§大殿空旷,只有屈世龙与刘白衣。§刘白衣不开口,只顾着喝茶,屈世龙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说“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恐怕也不行,自己按照胡影儿的主意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做足皇帝派头,其实心中早就惴惴不安,生怕那位谦谦君子一时忍不住暴走,自己的小命就会烟消云散。所以,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那个泰然自若的喝茶人有些羡慕:这气质,便是皇上在他面前也要矮半截!§刘白衣喝茶,三盏茶后,终于站起身,一声不吭,朝大殿外走,好像喝完了就完了!§屈世龙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刘爱...阁主,再坐一会儿,我们好好谈谈!”§屈世龙走下龙椅,来到刘白衣面前,指了指矮桌,道:“坐一会儿,再喝点茶,朕...我有话要说。”§刘白衣点点头,随即走回矮桌坐下,屈世龙拿过一个蒲团,在刘白衣对面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我承认,我不是个好皇帝,但是,满朝文武各省州县,指望着朝廷得富贵的人何止万千,他们舍不得,如之奈何?”§刘白衣道:“大道理你听不进去,那些老臣旧子官僚巨贾也听不进去,但是你看看这些年另外半个桓楚国,难道你们看不见?”§屈世龙摇头,说道:“正因为看见了,更让人害怕,那半个桓楚国是异类,满潮人胆战心惊,所以,不可取,甚至连我也做不了主。”§刘白衣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你满足了少数人的**,或者得了少数人的人心,却不知道整个桓楚国数亿人已经走到了你的对立面,所以,要么壮士断腕,舍了少数人,要么继续下去,桓楚国改姓!”§屈世龙面色阴沉,手中的茶杯来回旋转,显得犹豫不决,刘白衣看了看屈世龙,说道:“茶杯要抓稳,掉在地上碎了就永远碎了!”§屈世龙轻轻地将茶杯放在矮桌上。§大殿陷入沉寂,半晌,从一道巨大的山水屏风后闪出一个人,莲步款款,极致妖艳,一手提晶莹剔透的白玉壶,一手端着白色玉盘,盘中放置三个白玉酒杯,不惹风尘的来到二人身边,将玉盘玉壶放下,微微施礼,臣妾胡影儿为陛下和阁主斟酒!§刘白衣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大殿似在眼前摇晃,就连对面的屈世龙也模糊不清,刘白衣急速压住摇曳的心神,体内九阳神功和天笼神功自然护体,顿时灵台清明,心神稳固。§屈世龙没有发现刘白衣的异样,胡影儿却看到了那一瞬间的变化,笑道:“臣妾给阁主满酒!”§屈世龙道:“不是外人,乃是朕的爱妃,这座长乐宫就是爱妃的寝宫,将你我密会的地点放在长乐宫,就是朕相信这里,你也要相信,不会有它!”§刘白衣点点头,看了看豪奢无匹的大殿,说道:“早就听闻皇帝有一爱妃,乃是天上仙子,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如此佳人,建一座长乐宫也是应该的。”§皇帝不解,胡影儿笑道:“所以在这宫中,小女子深居浅出,不敢招摇,心中有愧,只能以报君王之心报天下人!”§胡影儿举杯,说道:“陛下,若是不嫌弃臣妾抛头露面有失体统,臣妾想敬阁主一杯酒,还请陛下原谅臣妾僭越!”§皇帝点点头,道:“爱妃之心纯洁如水,想敬就敬吧!”§胡影儿面向刘白衣,杯举眉头,说道:“小女子可不是仙子仙女的,就是一粗笨人,但是一颗心却如皎月,透亮着呢,阁主有为民情怀,值得天下人铭记,小女子钦佩的很,这杯酒就算小女子表达对阁主的钦佩仰慕之情!”§刘白衣举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胡影儿笑道:“陛下,阁主,还是要轻松一些,陛下知道,十几年前臣妾从北边火焰山来,受过神女教化,得了一套歌舞,乃是《出塞曲》,要不,臣妾献丑,以舞助酒兴,说不定放轻松一些,谈话也会通顺些?”§屈世龙看向刘白衣,说道:“就怕刘阁主没有这等雅兴!”§刘白衣笑道:“也好,仙子一舞用以助兴,何况皇妃亲舞,本阁主好生期待,尽管舞来!”§胡影儿笑意盈盈,拍拍手掌,六位仙女一样的人物陆陆续续从巨大的屏风后闪现而出,手抱琵琶。胡影儿凭空也拿出一只琵琶,盈盈款款站在六人中间,手弹琵琶,身形婉转,乐声悠扬,舞蹈翩跹。§“秋木凄凄,其叶萎黄。有鸟处山,集于苞桑......”§刘白衣把玩着酒杯,耳听低沉凄迷的乐曲,竟有悲伤秋风的感觉,想象着那孤身女子踏过黄沙,踏过戈壁,回首故国,满怀凄凉的场景是多么的令人揪心...§刘白衣似乎沉沦,对面的皇帝似乎被歌舞感染,站起身,远远地看着,目光灼灼。§刘白衣把玩着酒杯,手中的筷子击节,一下一下敲在酒壶上,声脆悦耳,每一个节拍随着琵琶乐曲的节点瑟瑟相合,天衣无缝,舞女仿佛每一步舞都被那音节牵引契合,舞步更加摇曳多姿,果然如仙女飞天,衣袂飘飘,灼灼其华!§一曲舞毕,胡影儿及六女站定,仿佛刚从舞曲的痴迷中转醒,香汗微醺,通体生香,曲线玲珑,令人痴迷。§胡影儿斜身微礼,说道:“献丑了,阁主,这一曲舞可还过得去?”§刘白衣放下筷子,放下酒杯,拱手道:“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皇妃莫非从西羌而来?只是路走反了,皇妃可愿意回去?”§胡影儿道:“故国不存,家从何来?择天阁要做天下之主,西羌早已经不姓胡,再说,小女子顶着胡氏的头衔,却未必就是胡氏的人,但毕竟是家,家不存,流浪在外,比之那传说的女子还要像那无根之萍,可怜可叹。幸亏陛下收容,建长乐宫金屋藏娇,小女子也算是有了栖身之所。但是,没想到桓楚国也有个择天阁,那边家破人亡也就罢了,只是到了这里依旧要流离失所,小女子便是仙子,也难以容忍再次流离,所以,说不得要和刘阁主好好谈谈,莫非这最后的栖身之所也不给我留下来?”§“山野草居,柳木成林,日月为精,天地为容。皇妃既然为人,先是寄居胡女皮囊,又来到桓楚国,中间不知道你得了多少造化,但是成人不易,累积功德更不易,何苦贪念过多,千年修为毁于一旦?”,刘白衣语重心长。§胡影儿道:“既然先生看出来了,那就麻烦你退一步,这个俗人虽然不堪,但是,毕竟做了我十几年的丈夫,难不成先生一定要弄得我家破人亡?”§刘白衣摇摇头,道:“你还是没有诚心,六女都是你的人,屋外那些人也是你的人,刚才的一曲歌舞将这方大殿变成了大阵,你困住我然后再求我,我该相信你?”§胡影儿道:“刘阁主高深莫测,小女子不得不多个心眼,将你陷入囹圄之中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你能逼迫皇帝答应你的条件,难道我就不能使用同样的手段?还有,你不是也带来了那么多人,难道我等只能束手待毙?我们姐妹来到这里不容易,人间的烟火都想要几分,长乐宫是我的,我希望它有成气候的那一天,刘阁主面相和善,怎么说都不应该是暴虐之人,难道就连这一处栖身之所也不容?”§刘白衣道:“你要的岂止是一个长乐宫?”。刘白衣看向一脸震惊惊悚的屈世龙,问道:“十几年夫妻,皇帝想必感受到不少不同寻常的地方,我问你,你的皇后,你的其他妻子儿女,你的那些肱股之臣他们如今都在那儿?你祸乱天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桓楚国从什么时候走的下坡路?你眼前这个看似温婉可人的仙子是白狐成精,便是与你生了一个女儿,我便直接告诉你,那女儿也不是你的,你也生不出来,谁的,你自己想想,你的那位久不露面的国师在哪儿?”§刘白衣道:“我在桓楚国已经有了十几年,对桓楚国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也是早有耳闻,原来没见过你的这位爱妃我还有些拿不准,现在见到了她,我可以肯定了我原来的猜测,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让你选择,是你的皇妃还是你的命?”§皇帝屈世龙目光流出晶莹的泪珠,瘫坐在地上,说道:“我与爱妃情真意切,便是天地不容,我自不弃!”§胡影儿笑道:“看看,怎么说?让刘阁主失望了,既然你已经拆不散我们,那么,接下来,你就应该走了,不要妨碍我们夫妻团聚!”§胡影儿一挥手,七女手弹琵琶,蓦然无数剑光大作,刺向一动不动的刘白衣!§刘白衣脸不变色,手中的筷子敲在玉壶之上,玉壶化作碎片,刘白衣抓起碎片,看似极为随意的一甩,那些碎片风驰电掣奔向环绕的七女,却被看不见的光幕挡住,碎片漂浮,外部剑光却毫无遮拦,射向刘白衣。刘白衣手中筷子射出,正射在光幕的正中节点,玉壶碎片随即四面八方射在闪烁的几处节点上,光幕砰然破碎,像是镜子破碎,发出清脆的声响,玉壶碎片迅猛射出,奔向七女。§刘白衣天笼神功爆发,将所有剑光阻挡在外,手中一把宝剑随即挥洒,直奔七女!§大殿劲风鼓荡,门窗如被冲击波出击,劲气外泄,轰然爆发,门窗被击碎,碎屑随风化作利刃,将把守在大殿之外的人击中,随即倒地一片。§大殿之外,柳依依刘择依刘子涵刘腾飞与三十剑客携剑而出,与早就埋伏在这里的皇宫护卫战在一起。§七女与刘白衣纠缠,打出大殿,来到大殿之外的广场,刘白衣一边战一边观察,见柳依依等人虽然被包围,但是,可以轻易杀出,便不担心,随即定下心来,与七女酣战,只要拿下胡影儿,大局可定!§但是刘白衣突然想到意外一个人,那个神秘莫测的桓楚**师!§还有,另外二十名剑客去了哪儿?为什么自己分析到的外部高人的埋伏一直没有出现?§刘白衣飘香剑终于发挥到极致,如凤舞九天!§(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六章 谁在背叛

    §皇帝屈世龙此时处于一种空前的失落和无助状态,从刘白衣的话中,他感觉到了内中的含义太多,以至于他一时陷入懵懂而不能自拔。屈辱、仇恨、不舍再加上不甘和不敢,可谓百味杂陈,自己一直号称九五之尊,号令天下,如今天下剩下不到一半,自己的亲人和对自己忠心的肱股之臣都相继离奇死去,自己真可谓孤家寡人,一无所有!§七女战白衣,便是血腥战斗,那缥缈的身影也足以令人仰慕而心旷神怡。但是此刻,皇帝看着床榻上百般迎合的美人,看着那飘然若仙的身影,他感到了恶心,感到了难以忍受。手中剑出鞘一寸,剑光已然昭彰,但是,这一剑,他不知道该刺向谁!§刘白衣注视着另外一处战场,若是没有意外,另一处战场将以自己一方的胜利而告终。§但是,他一直在留意着那个未可知的变化,那个据说神秘莫测也是深不可测的国师,那个与胡影儿一样的妖人。§独独,他忽略了那个站在门外宝剑出鞘一寸的皇帝。§意外突发,一道剑光从宫门发出,然后,皇帝腾身而起,骇人的剑光穿透胸膛的皇妃。§刘白衣极为意外,但是,那种意外仅在一瞬,手中剑飘然荡漾,将愣神的六女尽数斩杀。§皇妃嘴角流血,看着抱住自己的皇帝,心有戚戚。皇帝问道:“他说的可都是事实?”§胡影儿摸了摸屈世龙的脸,目光中充满柔和和爱意,微笑道:“你个傻子,我爱你也是真的啊!”§屈世龙感到了极致的屈辱,看着怀中可人儿,举起了手掌!§但是,皇帝定格在那里,脑门有一滴红点。§刘白衣腾空而起,远处,一位赤红衣衫的人影飘忽而过,一只大手抓向依然微笑的胡影儿。§刘白衣剑法飘忽,像是长了眼睛,盯住那人的后脑!§胡影儿看了一眼赤红人影,反身抱住已经没有呼吸的皇帝,说道:“他是我丈夫,你是我的仇人!”§刘白衣将剑尖钉在赤红人的后脑,没有再进一步。§赤红人没有介意脑后的剑尖,盯着胡影儿,不解和愤怒!§远处,有尖叫声,一位瓷娃娃一样的小女孩扑了过来,抱住了已经没有呼吸的皇帝,哭声惊天动地!§小女孩愤恨的看向刘白衣,最后将目光投向赤红人,恨声道:“你为什么杀了我的父皇?你个该死的妖人!”§赤红人看了看小女孩,又看了看胡影儿,说道:“你们这是要背叛我?”§胡影儿泪流满面:“我背叛了我的丈夫,而你,是杀我丈夫的凶手!”§“你的丈夫不也是背叛了你?他要杀你,而且,那一剑毫无保留穿胸而过!”§胡影儿将屈世龙交给小女孩:“风铃,看好你父皇,看看娘亲亲自为你父亲报仇!”§胡影儿站起身,说道:“刘阁主,成全我,在我死之前,我要为我的丈夫报仇!”§胡影儿一步步走近赤红人,说道:“你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你不仅霸占我,还以我的丈夫相要挟,一切唯你命是从,你罪恶累累,草菅人命,无论是朝堂宫廷,逆你者亡。屈氏家族几乎零落殆尽,还不都是你的功劳?你让我承担了骂名,承担了一切。你吸食人血,吸取精气,你已经成为了妖魔,你该死,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胡影儿摇身一变,一只硕大的白狐骤然出现,九尾!§赤红人也变身,赤狐,九尾!§空中,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交错往来,电光石火。刘白衣持剑站立,柳依依等围在身边,看着空中!§空中似雪花飘零,夹杂着血红。刘白衣终于耐耐不住,持剑升空!§白狐掉落,化作人形,就落在风铃和皇帝身边,空中一缕红光射来,风铃起身,抱住自己的母亲,竟然化作白影流光,一飞冲天!§刘白衣飞剑射出,对面庞大的赤狐急速缩小,化作人形,看着远遁的白影,心有不甘!§刘腾飞等人暴起,三十四剑澎湃冲宵。§刘白衣落到已经没有呼吸的皇帝身边,向他嘴里塞入一颗丹丸。§屈世龙的额头浅显的红点像是长了一颗朱砂痣,显得比较妖艳,但是,刘白衣知道,这颗不显眼的朱砂痣已经透体而入,深入到了屈世龙的脑海,并且一股妖气时刻吞噬着屈世龙的神魂。§刘白衣神识过渡,渗入屈世龙的识海之内,发现,一个微细的小小赤狐毫毛像是一支针扎在屈世龙脑海的脉络,并且不断震颤,发出吞噬的豪光。§刘白衣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将毫毛取出,只能化神识为雾状,将毫毛与周围脑组织隔离,然后压制毫毛的吞噬,使之不能作乱。§即便如此,也足够屈世龙醒来。§屈世龙看到自己居然躺在刘白衣的怀里,想要站起身,只是,刚一站起,发现自己的左腿已经失去支撑功能,便倾斜倒地,斜瘫,气喘吁吁。§一根毫毛,令他失去了左侧肢体的行动能力。§不死已是万幸!§屈世龙心如刀割,一瞬间的变故,令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他失去了一切!§屈世龙憎恨,眼前这个风度俨然的读书人是罪魁祸首,但是,一切的祸根难道不是自己?§自从胡影儿仙子面容出现在自己的床榻前,一切都已经注定。§那个在榻上极尽逢迎的无骨美人,那个温婉和顺的谪仙子,那个让自己忘了所有烦恼的贤惠妻子,逐渐消磨了自己的一切意志,甚至忘了还有国还有家!§国师的出现也是爱妃介绍来的天外仙人,自从国师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上,桓楚国的朝政就开始远离自己,朝臣们从最初的的抵触抗拒,到最后的噤若寒蝉,几年时间,自己的这个皇帝仅仅成了朝会的主持人。§再然后是自己身边人陆续离奇死去,皇后虽然有些戾气,但是,有足够的大局观,作为后宫之主,虽然看不惯皇帝留恋胡影儿的床榻,但是,也只是提醒,虽然也骂过几次胡影儿狐媚,但是,并没有做过过格的事情,甚至拒绝了一些忠义之臣要清君侧的提议。§但是,皇后死了,中和宫那张被皇帝远离很久的床上,躺着那个眼角有丝丝皱纹的美人,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太医馆的太医不可思议,皇后体内没有一丝血液!连脑壳都是空的。§爱妃胡影儿安慰哭泣快要晕厥的皇帝,目中含泪,而且,跪在皇后踏前良久,跪了足足三日三夜,甚至为此耽误了皇后凤体的成殓。§国师亲自主持的国葬,极尽隆重。并且亲选了墓址,做了一场法事,据说当天桓楚国天人感应,下了几天的雨。§屈世龙此刻再想起这些事情,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一直一直被人玩弄的傻子。§胡影儿充满爱意的说自己是傻子,说的话是真的,那句很爱自己的话是不是也是真的?§如今自己成了残废,身边人都已经远去了,大半国土已经不属于自己,而眼前这个白衣年轻人掌控了一切,自己是不是该死了?§但是,看样子是这个仇人救了自己,他又有什么诡计?§刘白衣的情报中这个皇帝是一个残暴无德的皇帝,胡影儿和国师都是妖人。但是,这一战过后,他对情报有些不满,屈世龙并非残暴,胡影儿也并非祸乱君心的狐媚子,国师的暴虐比情报上说的严重得多!§所以,刘白衣经过一番权衡,决定救下屈世龙,并且让他振作起来,屈氏皇朝暂时还得继续下去。§刘白衣说道:“你还是皇上,桓楚国还需要你,那半个国土也都是桓楚国的,所以,你要振作。今天的事情是大不幸,但是,反过来也是好事,国师是赤狐妖魔,他暴露了他的本来面目,经过这场变乱桓楚国又重新回到了你的手中,所以,要想开!”§屈世龙苦笑:“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经过这场变故,朝臣们怎么想?”,屈世龙看了看刘白衣,道:“你想要什么,现在机会这么好,那把椅子你直接坐上去好了,何苦惺惺作态?”§刘白衣道:“星主也就是天下择天阁阁主龙择天快要来了,你的伤他能治,所以不要灰心,还有,”。刘白衣叹了口气,道:“我并非你的仇人,相反,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桓楚国这些年最起码有一半国土是安定的,那是择天阁带来的安定,并且周边虎视眈眈的邻国这几年并没有因为桓楚国内乱而犯边,你若是还稍稍明白事理,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本来,我是想让桓楚国换个皇帝,皇朝换个姓氏,但是,今天的一切让我改变了主意,所以,你尽管放心做好你的皇帝,我要的并不是你想保住的一切,相反,你想保住的一切我还要帮助你保住,前提是,芦荻洲这块土地上,三十个皇朝之上是我择天阁,择天阁保护芦荻洲所有子民,包括你们的朝廷!”§宫殿外的广场上,有大臣终于鼓足勇气,跪倒一片,众臣痛哭流涕,大学士丰淇雍哭道:“臣等理解皇上的苦楚,这一场变故我等看得真切,刘阁主是为国为民除害,说是我桓楚国的守护神一点也不过。所以,臣恳请皇上不要心灰意冷,振作起来,有择天阁相助,桓楚国一定会好起来,请皇上坐镇龙庭,臣等肝脑涂地,为国为民,让桓楚国再度振兴繁荣富强!”§群臣高呼:“请皇上坐镇龙庭,臣等定当尽心竭力,死而后已!”§屈世龙终于站起身,随然一支腿有些僵硬,不受支配,但是,仍然倔强的站起身,尽量停止身躯,道:“朕有罪,有罪于天下,有罪于祖宗,有罪于百姓,但是,朕不诿过,朕以赎罪之心面对天下黎民,余生赎罪,报答苍生!”§“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高呼,那个曾经站在云端的皇帝又回来了!§刘白衣欣慰的微笑。§屈世龙微微向刘白衣拱手:“即日起,桓楚国归顺择天阁,并从此听从号令,唯命是从!”§刘白衣道:“择天阁不要傀儡,也不会让你们当傀儡,桓楚国还是桓楚国,只要让一国之地民生安泰,择天阁绝不插手俗物,绝不干涉朝政!”§屈世龙一挥手,道:“众爱卿,奉天殿议事!”§(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七章 人妖之间

    §胡影儿跪在玄儿面前,痛哭失声,风铃也跪下,说道:“神女姐姐,救救我妈妈,我妈妈是好人啊!”§玄儿叹气,把脉,胡影儿胸口那道贯穿伤穿过心脏,若是一般人,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若是狐媚本体,这点伤也不算什么,但是,胡影儿倔强,与赤狐一战显出本相,竭尽全力,灵气衰竭,那道伤口便没有时间运功治愈,并且越演欲烈,玲珑的七窍之心此刻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玄儿探视着那颗几乎破碎的心脏,也是没有太多的把握,只能慢慢将自身体内灵气渡过,慢慢修复伤口,只是心脏的细小筋脉断碎,要修补难如登天。§好在时间有的是,玄儿如同缝补匠,又如绣娘,一针一线,精心而仔细的缝合,一点一点的修补。§胡影儿已经昏迷,任由玄儿的灵气在心脏上做个缝补匠,玄儿不敢有任何分心,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龙择天来到自己的身边。§风铃懂事,忽闪着大眼睛,警觉的看着茅屋外边,自觉担任起了护卫。§然后她看到了一男一女,男的好看的不像话,女的和那位神女姐姐一样的那样的美丽,二人站在自己面前,并没有闯进屋,而是和颜悦色。§风铃瘦弱的小手握成的拳头不自觉松弛下来,这么好看的哥哥姐姐一定不是坏人!§果然,那位好看的哥哥问道:“是不是有个仙子姐姐在屋里?”§风铃点头,却没有放松警惕,犹豫着要不要说几句唬人的话让这两位好看的哥哥姐姐离开,但是,看样子不行,这位哥哥好像很厉害,虽然没有散发任何威压,但是,风铃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两个手指头就能把自己捏碎的人。§龙择天并没有着急进屋,而是善解人意的站在小姑娘身边,说道:“那我们就在这儿等,为你妈妈护法,不让坏人来打扰她们!”§风铃眨眨眼,说道:“大哥哥,你是好人吗?看样子是好人...我妈妈被我父亲刺了一剑,又被那个恶魔打了一顿,要不是我拼命将妈妈带出来,我妈妈可能就坚持不住了!”§龙择天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说道:“你放心,屋子里的神仙姐姐会救活你妈妈,我们也会帮忙,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小姑娘扑到龙择天的怀里,哭的昏天地暗。§小姑娘断断续续的诉说,龙择天已然明了桓楚国究竟发生了什么。§龙择天拉着小姑娘的手,说道:“咱们进屋去看看,也许我能帮上忙!”§小姑娘依然放下了所有戒心,愉快的反握住龙择天的手,推门进屋。§玄儿竭尽全力,如同绣娘长时间盯着画绢,已经力不从心。§龙择天悄悄坐下,拉起胡影儿的另一只手,紫色灵气进入筋脉,游走周天,遇断则连遇阻则通,再加上龙择天的先天之气乃是筋脉大补,不但可以修复创伤更可以增强韧度。但是,也不敢强力推进,只能循序渐进。好在玄儿已经完成大部分,龙择天生力军加入事半功倍,时辰不大,胡影儿心脉创伤已经痊愈。§胡影儿悠悠转醒,只觉得体内充满搏动的活力,精神更是完全复原,并且神识清明,心脏强劲,看着玄儿,再一次噗通跪倒,哭道:“徒儿谢过师尊救命之恩!”§龙择天疑惑,心儿疑惑,就连小姑娘也疑惑道:“妈妈,神仙姐姐怎么回是您的师尊?”§胡影儿道:“是我背叛了师尊,当初我从西羌来到火焰山,便是想方设法拜到了神女门下,做一名修徒,为的是让这副皮囊更加与我的神魂契合。这本来是违反天道的不义之举,神女本打算摧毁我的灵魂,还西羌公主一个完璧之身,但是,我鸠占鹊巢之后,那公主的灵魂已经被我吞噬,便是灭了我公主也不会复活。神女无奈,不忍心废我千年修为,便答应将我收入门下。时间一长,我留恋红尘之心不改,再加上继承了西羌公主的所有记忆,所谓红尘万物,致命吸引,便不甘心在火焰山粗茶淡饭如青灯古佛一般生活,偷偷跑了,不敢在西羌流连,便翻过大雪山来到桓楚国。西羌公主既然是公主,出身皇族,眼界便不是一般人可比,于是就想方设法来到屈氏皇宫,以魅惑之法轻易入了宫,也轻易俘获了皇帝的心。此后,赤狐来到,因为比我化形更早修为更深,便胁迫我做尽了坏事。赤狐入朝堂便轻易控制了朝政,此后种种残害生灵,诛杀众臣,甚至祸乱内宫,都是他的丧尽天良。我也曾反抗,无奈他以皇帝的性命和我女儿的性命相要挟,使我唯有听从。此后,刘白衣到来,在桓楚国风起云涌,王朝内乱也让刘白衣趁虚而入,几年时间便打下大半个桓楚国。就在最近,刘白衣入京城与皇帝谈判,我本来想趁此机会暗杀刘白衣,但是,刘白衣早有准备,而且一些内幕抖搂出来以后皇帝心性大变,激怒攻心之下倒戈相向,刺我一剑,再加上我与赤狐拼命缠斗,堪堪送命,若不是风铃舍命救我逃走,并以真气续命,恐怕我已经魂走九泉。”§胡影儿拉过风铃,道:“眼前神女乃是为娘的师尊,你要叫师祖,不可叫姐姐,免得乱了辈分!”§风铃跪倒,喊道:“风铃见过师祖!”§玄儿拉起风铃,说道:“看来你很不简单,能在乱军中就得你娘亲,千里万里逃命至此,想必有先天之功,这样吧,从即日起,你们娘俩就跟随在我身边,直到到桓楚国都城,我将让你们一家团圆。”§龙择天想起了一些问题,问道:“你们从都城逃出来已经有多久了?”§风铃抢答道:“从长乐宫逃出来,一路奔波一个月,至此已经有半年!”§龙择天算了算,道:“刘白衣与我通信的确是在半年前开始,现在他已经在桓楚国都城站稳脚跟,并且商讨芦荻洲三十国会盟事宜,想来时间不短了,咱们应该马上起程,到黄埔城去,协助刘白衣成事!”§众人没有异议,龙择天与赵老爷等人打了招呼,赵老爷说要安排家族未尽事宜,随后便会去往黄埔城与众人汇合。§.........§刘白衣在黄埔城竖起了择天阁大旗,并在芦荻洲广布消息,开宗明义:择天阁乃是芦荻洲择天阁,择天阁地位高于任何皇朝,择天阁发布的所有政令芦荻洲无论任何皇朝门派家族都要无条件执行,但是,择天阁不干涉各皇朝内政,只要非是为非作歹之皇朝门派家族,择天阁都会平等对待,并且择天阁在整个芦荻洲都负有守护之责。择天阁的目标就是富洲强洲,带有外力势力或者妖魔鬼怪作乱芦荻洲,择天阁则带领境内所有力量共同御敌,不听号令的势力将被择天阁视为叛逆而诛杀!§至于其余二十九国听与不听,刘白衣心里没底,但是,芦荻洲他迟早要走一圈,收服各大皇朝和在野势力是大势所趋。至于三十国会盟,刘白衣发布的命令里已经言明,各国皇帝必须亲自出席,随从不得超过一百人!§刘白衣想看看,究竟哪些人会来,那些人不来,那么不来的便要上了黑名单,必然在第一批清除之列!§可以说这是一次摸底,也是对芦荻洲个大皇朝的一次实力考核,刘白衣想通过这一次会盟,找到真正的盟友,认清真正的敌人,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就不动武。§会盟时间定在八月十五,地点在黄埔城西郊一处皇家别院名叫禳星台,本来叫做西下关,也叫杀胡口,国师赤狐到来之后看中了这个地方,忽悠屈世龙说是要在此处建道台,建天算机关,以神机术预测占卜,观宇宙变化,察天道运行,以便趋利避害,为皇朝护道。皇帝当然恩准,并不惜财力物力人力,要啥给啥,十几年时间西下关变成了禳星台,不但在山顶建筑了神秘莫测的各类机关演算台,而且又建了不少随行建筑,大有天机之像,再加上本来就是皇家别院,风景秀丽,山水俱佳,而且房舍众多,就算是几万人足够容纳。而且禳星台有一处巨大的平台,孤然耸立,与天相交,乃是一处不被打扰的场所,哪怕是神仙战斗,凭借那里国师留下的护山大阵,也不至于波及别处,很是安全。而且,刘白衣看中的还有一点,那就是此处山高路险,由于机关大阵等存在,重力威压极大,等闲之人很难爬上山到达最顶的禳星台。所以,也是变相考量来此会盟的各皇家的实力!§屈世龙终于振作起来,刘白衣很是欣慰,虽然屈世龙变成了瘸子,但是,那股精气神空前爆发,整顿朝纲清理内务,出台一系列惠民措施,并发罪己诏,坦诚自己的所有错误,决心与民同难与民同乐,并号召国内子民尊崇择天阁,视择天阁为守护神。断断数月,国内气象焕然一新,百姓满意,官员齐心,本来内忧外患的桓楚国已经成为令人称道的太平盛世!§刘白衣的另外二十名剑客也已经回归,在与赤狐属下苦斗之后,每个人都不同程度挂彩,幸运的是并无人员战死。而赤狐麾下妖魔凡四十九人全被斩杀,可谓战绩辉煌!§刘白衣将择天阁定居在黄埔城一处王爷府,王爷屈世虎与皇帝屈世龙乃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只是早已死去,是被屈世龙下旨杀害,而且是国师拿出了令人不可辩驳的证据证明屈世虎私养亲兵超过一万人,而且与诸多邻国私通有染,并在朝中结党营私,试图推翻皇帝自己登基为帝。屈世龙本来不信,但是证据确凿,屈世虎满身是嘴也争辩不清,所以,皇帝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亲自下了旨将自己的亲弟弟斩杀。现在明白那都是国师的编造,为的就是排除异己,但是悔之晚矣。刘白衣来到,皇帝便把拿出仅次于皇宫的大院给了刘白衣。刘白衣也没客气欣然接受,于是就把择天阁定居在那里,在黄埔城竖起了第一面择天阁大旗!§择天阁总算在黄埔城站稳脚跟,令人欣慰的是,城中百姓对择天阁很是欢迎,特别是刘白衣的大名已经传遍桓楚国,哪怕是外国来人,都对在黄埔城新鲜冒头的择天阁倍感兴趣,若是择天阁有书院之类的修行场所,天下人定会趋之若鹜!§刘白衣欣慰,除了等待那个会盟时间,果然办起了学。柳依依本就是诗书世家出身,对办学更感兴趣,选好了办学地点,一纸招募教师的告示已经发布,便有无数文人雅士武修兵者蜂拥而来,于是,黄埔城的择天书院也如火如荼起来。§当然,择天阁招兵买马,继续壮大实力也是题中之义,不管怎么说,想要尽到守护之责,没有过硬的实力便不能征服外敌,也不能令人信服。§不管怎么说,刘白衣征战十几年,现在终于开始有了好的势头,只不过这仅仅是第一步,往后的路还很长,特别是这次会盟,会不会出现自己想要的结果?§刘白衣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八章 芦荻洲也叫白衣洲

    §刘白衣自从发出会盟诏书后便等待各方回音,对于刘白衣来说,会盟诏书一经发出便意味着他站在了前台,站在了芦荻洲三十国的前面,或者是一呼百应,或者是被人嘲笑,至少被人刻意忽视。但是,刘白衣知道,自己既然站到了前台,就有完全的准备,那些不捧场的,说不得要给一些颜色。§屈世龙当然也不会闲着,他向各国发出了邀请函,姿态很低,解释了为什么桓楚国要认择天阁为主,并建议各国不妨来听听阁主刘白衣的一些想法,很新颖,而且对各国的长治久安很有裨益。桓楚国有酒,有好酒,桓楚国境内有一条河,叫做沽酒河,据说其河水自各大山泉而出,会聚在一起便有些声势,主要是河内多酿酒需要的曲子,甚至自带酒性,用于酿酒简直就是先天注定,之所以叫做沽酒河,原因正在于此。酒就叫做沽泉酒,酒味醇厚芳香,还不醉人,乃是芦荻洲第一仙酿,为皇朝垄断国有,沿河的百姓都是为朝廷打工。所以,屈世龙以沽泉酒为饵,勾引各大皇帝酒虫,虽然不够大气,却显得真挚。会盟后,每位皇帝可得一缸沽泉酒无偿带走,别说,可能真的会让一些皇帝眼馋。§其实,芦荻洲各大国,也曾有过类似的会盟,比如邻国之间的征讨,一些胸有大志的皇帝纵横捭阖远交近攻,都曾有过第三方协调或者磋商出和平相处的条约。对于会盟一词并不陌生,只是,会盟就算是达成,真正遵守的却没有多少,让人失望的是,正在商谈会盟事宜,两国却战的如火如荼,所谓会盟条约只是一纸空文。但是,仍然有一些皇帝乐此不疲,为何?那些实力强悍野心勃勃的皇朝最愿意张罗这种事情,显得自己心有天下,胸怀苍生,而且,一旦做了主事人,哪怕是被其余皇帝暂时认可,这位雄才大略的皇帝和他的国家至少在短时间内无人敢惹,甚至一些较为羸弱的皇朝自愿依附,哪怕是纳贡称臣也在所不惜。§不过今日会盟却不同往日,是一个叫做择天阁的组织发起,并非任何一个皇朝,那么这个择天阁又是什么东东?§各大国不是没有耳闻,各国情报发达,邻国皇帝放个屁都会被探子记录在案汇报给本国,得分析分析那个屁意味着什么。所以,择天阁刘白衣在各国也都是在着重调查记载的,特别是刘白衣在桓楚国风生水起,几年时间席卷桓楚,最少也会让一些胆小的皇帝心惊肉跳。但是,择天阁发出会盟诏书,还是出乎很多皇帝的预料,难不成,这个择天阁已经这么厉害了吗?§所以,自从接到会盟诏书,关系好一点的皇朝彼此交头接耳,事先商量,去还是不去的问题。比如向屈世龙打听择天阁和刘白衣的皇帝就大有人在,屈世龙无一例外详细作答,主要的一句话就是:想安稳过日子,就来吧!§有一些不太强盛的国家本来就想找靠山,择天阁此举整合了他们的心意,所以,陆陆续续有一些国家开始来到黄埔城,带来了心意,比如高山国的黄玉,西固国的仙米,南林国的红木和彩云国的翡翠,都是孝敬给择天阁的,刘白衣亲自接待,屈世龙亦步亦趋,以上宾之礼安排到禳星台各大驿馆,享受先来的福利。§弱国,择天阁当然是要重点保护的,比如经常受欺负的彩云国,皇帝初云就得到了刘白衣的承诺,今后,不会再有别国欺负你们!§随着灰蒙的日子日益临近,各国终于在一番犹豫之后抱着忐忑和狐疑的心情来了,只是,那个号称芦荻洲两霸的太和国和大恒国依然不见踪影。§对于这两个自视甚高的国家,刘白衣早有打算,缺少这两个国家并不影响会盟,而且,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国家给自己提供立威的机会,刘白衣甚至求之不得,会盟大会上,刘白衣会有一条宣言:这两个国家的皇朝上了择天阁的黑名单,会给这两国的百姓换一个皇帝!§会盟大会的日子终于到了,禳星台已经旌旗密布,各国旗帜迎风烈烈,广阔的平台上二十八国近三千人都有了座位,秩序井然。择天阁作为发起人当然地位有些特殊,平台上正北方最广阔的一面都是留给择天阁的,刘白衣的座椅像是山一样,那把椅子矗立在那里,威严赫赫,仿佛那把椅子真的就是一座山,与天平齐。奇怪的是,刘白衣坐在那里并不显得丝毫渺小,椅子有多大刘白衣就有多大,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刘白衣坐在那里,注视着每一个人,仿佛就在眼前,而刘白衣的话也在耳边一般。§刘白衣看了看两处空荡荡的座椅,屈指一弹,先后两道闪电一样的光芒将太和国大恒国两面旗帜的旗杆拦腰斩断,旗帜随后焚烧,化为灰烬,飘落到禳星台外的深谷。刘白衣道:“还是要感谢各国捧场,本阁主在此谢过!”§众人回应,显得很是热烈。§刘白衣道:“不妨告诉你们本阁主的来历,本阁主并非这颗星球的土著人,而是另一颗星球飞升至此,你们都应该知道,这颗星球上有一个传说中的先知,我告诉你们,先知真实存在,而且转生到我们那颗星球,在那颗星球完成布道以后,他又回到此处,这一世他叫龙择天,是我的兄弟!”§众人惊讶无比,仅仅是这一句先知真实存在便已经让众人震撼,那么,刘白衣要一统芦荻洲,也就存在着极大的合理性。§果然,刘白衣继续道:“我的兄弟先知龙择天回到这颗星球,他要承担的使命就是守护这颗星球,这颗星球并不太平,天上有一些神仙见不得这颗星球好,更有一些人虎视眈眈这颗星球的资源和灵气,甚至想通过植入信仰获得人们的供奉,然后控制人们的灵魂以供驱使。所以,龙择天和众兄弟们分散到这颗星球的各处,传播择天阁理念,统一人们的思想,消灭内耗,共同御敌。我刘白衣降临芦荻洲,不是当高高在上的太上皇,而是与你们一起共同守护你们的国家和百姓,一旦与那些外来敌人战斗,那么择天阁会带领你们共同战斗。所以,择天阁的到来不是要让你们归顺,不会剥夺你们的权利,相反,择天阁会保护你们,前提是你们要走正道,不能残害百姓,不能过度骄奢淫逸,同时,不得内乱,国家之间要和睦相处,一旦有邻国或其他国家欺凌你们,择天阁会从中协调,对有野心的皇朝,择天阁将惩处,不会客气!”§刘白衣语调平和却不可置疑,二十八位皇帝反而放下心来,若是如此说法,择天阁倒也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大山。§彩云国皇帝初云说道:“我们都是先知的信民,彩云国历代皇室都保留着先知的传说,先知既然降临,我彩云国听先知的话,近日表态,彩云国愿意听从择天阁调遣,奉择天阁至高无上的地位!”§众皇帝也纷纷表态,愿意奉择天阁为至高无上之主,随时听从择天阁的调遣。§刘白衣点点头,只是望乡远方天空一角,目光凌厉!§果然,空中闪现两架凌云兽车,一为龙撵,一为虎车,另有两架虚空舟伴驾。不说别的,就是这兽车和虚空舟乃是芦荻洲甚至整个星球都是极为稀罕之物,芦荻洲只有两个国家有实力拥有这两种圣器,自然就是太和国和大恒国!§龙吟虎啸,龙撵和虎车自彩云中闪现,然后屹立于云端,俯瞰禳星台,居高临下!§龙撵气势恢宏,如一座移动的宫殿,悬浮于空,如空中楼阁,虚空舟更是扩大如移动的城池,遮天蔽日,有压顶之势。§龙撵和虎车并列,后面就是那两艘巨大的虚空舟。龙撵之上,车椽前沿有阔大的平台,平台后是房子一样的车厢,车厢有黄色丝绦垂帘,垂帘一动,便有一人闪出,站在平台上向下俯视。§虎车同样如此,二人相视一笑,看着下面饶有兴致。§龙撵人背负双手,看着下方,随即抽出右手向下指了指,道:“杨兄,你说这些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瞎折腾什么?当真给他们脸了?”§那位杨兄也同样不屑的看着下方,说道:“李兄,还是你我的心太软,这帮蝼蚁早该被灭了,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一些弹丸之地给他们苟延残喘,但是,若是真给脸不要脸,灭了也就是了!”§二人说话并未可以小声,就是拉家常一样,但是,却是字字入耳。屈世龙脸色难看,对刘白衣传音道:“那龙撵上之人乃是太和国皇帝杨炀,虎车上的人是大横国皇帝李牧,两国因高出其他国太多,便理所当然的成了芦荻洲霸主,最近这些年,两位霸主联手从南向北推进,攻城略地,版图不断扩大,各国萎缩,只是似乎留一线,并未灭人之国,要财要宝也就是了,各国不敢对抗,不敢怒不敢言。幸运的是我桓楚国因与太和大恒南北相隔,数万里之遥,暂时未受到骚扰。若是两国联手来犯,纵使数万里征程,我也没有和他们对抗的信心!”§刘白衣点了点头,知道这两国来势汹汹绝对不能善了,若是会盟因两国搅闹开不下去,择天阁的威信就会荡然无存,其中的利害是明摆着滴。但是,刘白衣有些高兴,刚才还担心会后说不得要去万里征伐,如今送上门来,也是省去了一路厮杀。§刘白衣祭出宝剑,一手握剑柄,一手伸出两指,在剑身上一抹,那宝剑恍然之间变得大如飞舟,悬浮在眼前,刘白衣双掌向地上一拍,骤然有风大作,那巨大如山的靠椅便稳稳落在剑舟之上,剑舟飘飞,升空而起,稳稳当当飞到龙撵面前。§刘白衣坐在靠椅之上,不动如山,看向龙撵上的人,开口道:“太和国,杨炀?”§杨炀有些意外,不是意外刘白衣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而是意外刘白衣这一手剑化飞舟,虚空御剑,还是坐在椅子上,就凭这一手,这个刘白衣的修为已经登堂入室,似乎已经超出一般仙人太多。§不过,杨炀虽然意外,却也不如何惧怕,先不说自己本就是仙种,一身修为无敌于芦荻洲,哪怕是教化自己的天外师尊对自己都夸赞有加,怕是到了另外一处天地,自己也会不负战神之名。§李牧与杨炀相比,也不遑多让,小道消息是二人的师尊是仙界密友,自然,两人私交也是深厚,不然按照一山不容二虎的说法,两大强国定要死拼,恐怕整个芦荻洲都会因此动荡不安,生灵涂炭。§刘白衣端坐靠椅,看着眼前之人,说道:“你们来晚了!”。刘白衣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杨炀李牧皱起了眉头:“芦荻洲也叫白衣洲!”§(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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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三大圣人灌顶的孩子,一个背负着解救无数百姓苍生于水火的三生三世的奇人,在龙洲大陆驱逐外敌一统江山建立心中的理想国家,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期间,人间各路势力,天界各路神仙纷纷粉墨登场,展开了波澜壮阔的画卷。(锦萱)胜天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胜天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胜天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