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胜天传奇TXT下载胜天传奇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胜天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骑牛者     胜天传奇txt下载     胜天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二十四章 传道授业

    §烽火台不光是一座高台,烽火台连着城墙,烽火台还是巨大的房间,从房间内部的阶梯可上外台,那个房间内有专门供巡防士兵倒班休息的房间,也有餐厅和酒,一些修士特别是那些外乡来的高等修士,似乎习惯了远离人间烟火,或者定居在烽火台内,或者就在烽火台周围建筑一些房子,一来二去,烽火台周边成了一座小型的城池。§来到临夏城墙的烽火台,说是不为了出名只为了斩妖除魔,那是少数人,大多数人还是抱着功名去的,刻了名字就等于有了功名,一些江湖散人或者散修,再加上那些为了出人头地的门派,功名使人趋之若鹜,也正因如此,抗击妖族这件事成了大雍洲修士们博取功名的捷径,让抗击妖族这件事变得不那么费力。§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彭连虎发现执意攻打临夏的妖族并不多,多是零零散散的妖族在一两位大妖的带领下偷鸡摸狗一样的破开雾漳,若是能穿越烽火台进入城内,掳走一两人男的女的都有便远遁而去,但是多数情况下,刚刚过来便被守在城下的修士斩杀一两头,然后龟缩而回。大的战事并不多,这让已经见识过妖族厉害的彭连虎百思不解。§和那些外乡修士混熟了,总要一块喝些酒,那些修士虽然自命不凡,但是对于彭连虎这位新来的外乡人也是佩服有加,能斩杀虎妖狮妖的人,并且名字已经刻上了烽火台极高的位置,留下了十八个字,这样的人即便是不佩服也不应该招惹,何况这位彭连虎很能说还很能喝,肚子中有说不完的故事,很吸引人。§一位少年模样的修士对彭连虎钦佩而亲近,他自己说是来自武侯国的锦官城,说是家族老祖也是在圣人殿有名字的人,说家祖孔繁忠,乃是纯粹的儒士,公认的儒家君子,在武侯国乃是出了名的儒修,不但才学武侯国几乎难逢敌手,六艺之术无一不精:“家族修身学儒,却不是腐儒酸儒,不占据皇朝高位,却心系天下,以醇儒之风潜移默化影响着家族及周围人的风气,晚辈孔庆安,背过一些儒圣学问,家祖说身体力行,只有行才会理解圣人之意,于是我来到了这里。前辈说的择天阁,说的龙择天,让晚辈心生向往,龙阁主周游天下,以庶民之身集聚天下之才,行风起云涌之大势,得天下之功名,那可是读书人最高的理想和目标,真想见一见这位龙阁主!”§彭连虎拍了拍这位小兄弟的头,说道:“有一个道理要讲清楚,是先读书而后知之,还是先知之而后读书。一般来讲,当然是先读书而后知之,读书越多明理越多,但是,书中的道理始终是别人的道理,圣人训再有理哪怕果然契合天地大道,但是,那道理都是别人的,知与行,没有行怎知那道理是道理?还有一种情况,我们一长大就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好像天生就懂得这些,然后我们读书,判断我们先前的判断到底对不对,书中告诉你你的是对的或者不对的,这就叫做先知之而后读书,这叫矫正。道祖说,大道就在那里,不管你认识不认识他就在那儿,无论是因知而知还是因行而知,大道不变,就在那里。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在寻找那条道,从书上寻从行中寻。在另外一颗星球的龙洲大陆,我的兄弟龙择天就是寻路人,他带着我们寻找大道,寻找那个人间免于战乱免于周而复始的生灵涂炭的大道。最后,他带领我们找到了,那是一个没有神仙没有皇帝的世界,择天阁不是皇朝,而是为百姓服务的组织,百姓团结在择天阁的周围,一起做事情,无论是国家建设还是抵御外敌,择天阁都是带领着百姓一起,从来也不高高在上。所以,那里的人避免了战火,大家平等,亲如一家。现在,对面的妖族要来到这里,他们来干什么?当然是要抢东西占地盘,但是,我们不让,本来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凭什么你要抢占我的?我们内部也一样,有人要的多,就要抢别人的,另一些人为了保护,当然要反抗,所以,有的时候需要组织起来,共同反抗,这就是龙洲大陆有择天阁的原因!”§孔庆安想了想问道:“天下有穷有富,不也是天道使然?穷人之所以穷,有的是因为懒惰,有的是因为随遇而安不思进取,而富起来的人往往要付出更多,若是将自己辛苦的来的财富分配给那些想不劳而获的穷人,富人又怎会甘心?听你讲,择天阁杀富济贫,那么对富人岂不是很不公平?”§彭连虎笑了笑道:“天下富人有的是在白骨和积血上堆积起来的,他们的财富带着血腥,来路不合理。有的为富不仁,用财富换取权利武力反过来再争取更大的财富,也是不合理的。不论如何,富人若是仁而怀义,穷人对其钦佩和仰慕,富人的财富谁说就不能被保护?但是,多数的情况是,富人不仁,贪得无厌,巧取豪夺,让穷人活不下去,穷人的反抗就变得符合天道。对面的妖族要过来,抢夺财富和女人,我们来干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护他们?同理,若是天下富人继续干着血腥的勾当,穷人要不要反抗?择天阁杀富济贫,杀的是为富不仁,救济的是需要活下去的贫苦百姓,这才是天道!”§彭连虎摸了摸沉思的少年的脑袋,说道:“大雍洲也有富人穷人,你的家族就是富人,你的家族老祖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醇儒,家族也是诗书礼仪之家,既然如此还担心什么?择天阁希望每个富人都怀仁义之心,达则兼济天下,那样,富人的人生才有意义!”§彭连虎把烽火台当做弘道的道场,不厌其烦讲解择天阁大道之意,不叫洗脑,却也春风化雨,不知不觉,围拢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孔庆安很奇怪彭连虎为什么在烽火台留下“祁连有猛虎威震河溯,临夏多义士胆气冲宵”十八个字,问道:“可有典故?”§彭连虎笑道:“上联乃是我的兄弟龙择天阁主北伐途径祁连与我结拜时在我府上留下的一副对联中的上联,我取用过来,至于下联,我是献给各位保家卫国的义士们,当然也包括你!”§人们与有荣焉,即便没有留下名字,但是,能成为义士中的一员,也是莫大的荣誉,而且这位守城的副将军编纂了好几本册子,记录了所有参战士兵修士的名字,一场战役下来,只要参战,哪怕是没斩杀一名妖族,都会体现在参战簿上,并说,未来,天人都会知道你们的名字,即便是没有斩将立功,回到你们的家族和国家,都有一份让人艳羡的自豪!§彭连虎说道:“每一次妖族过来,我们都是各自为战,没有统一的命令,战斗力下降,这可不行。我的意见是将守城军队和修士分别编组,形成军阵,我有龙阁主亲传军阵一套,乃是九曲阵,专门用来对付大量妖族军队攻打而来时用的,从即日起,我将你们编成九个大队,每队分配高端修士一百名,作为每个大队的头阵。九个大队成九曲大阵,妖族冲来,先以九个队列一字排开,带到妖族闯入,迅速将其分割成九块,然后九个军队在九曲变换中漂移不定的杀敌,如长蛇游弋首尾不定,咬敌一口迅速脱离,转而第二队首尾冲击,如此循环生生不息!”§众人很感兴趣,就连司徒雷也甘心情愿做起了副手,操练九曲阵。§彭连虎又集中了一百名可以御空的高端修士,说道:“大妖特别是那些禽类修行成大妖的妖族修者,都可以御空而飞,从空中攻击,九曲阵适合在地面迎击妖族地面大军而不适合高空御敌,我们这些人在高空应敌,这样从空中到地面,我们都会有充分的手段,不至于当大型战事来临时措手不及!”§经过三个月的演练训练,九曲阵已经纯熟,而彭连虎声望日隆,司徒雷并未对彭连虎的僭越有丝毫不满,甚至甘愿辅佐,这让彭连虎对其刮目相看。相反,倒是城主李雪鸿几次敲打,说是位有高低,事有先后,要尊重长官。倒也没说别的,彭连虎虚心接受,时刻注意与司徒雷的关系。司徒雷说道:“我倒是想你为主我为次,若是你在此组建择天阁,我当你的副阁主!”§彭连虎心中有念头,却判定还没有到时候,什么时候在战场上真正建立自己的威信,才是竖起择天阁大旗的时候!§烽火台下那个长期自发形成的小城与临夏城可以说是毫无关系,大雍洲各国来的修士基本上也没有把临夏城放在眼里。他们来此或是历练或是想建功立业,一旦战事起,修士们动手也从不与临夏城的军队打招呼。彭连虎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散修或者历练的江湖猛士或者家族门派的天才们,因为彭连虎而凝聚在一起,这与临夏城的军队特别是城主府没有关系。所以,李雪鸿担心的僭越显然不是彭连虎僭越了司徒雷,而是自己。这一点彭连虎看得清楚,但是,他不准备把这支他用传道和义气组织起来的队伍拱手交给城主府,但是,对城主府还要虚以委蛇,哪怕是受些委屈,被李雪鸿甩一些脸色,也一直隐忍,相反,对李雪鸿的恭敬越发明显。§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连少年孔庆安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天水国李氏皇朝因为地理原因镇守临夏,便居功自傲,认为是因为自己国牺牲巨大,保护了大雍洲,因而对其他国有些傲慢,不要兵,是担心别国趁机不怀好意,但是要钱要粮可是狮子大张口,这些年无论是武侯国东宇国还是南唐国,因为临夏关的事情没少出钱,虽然有些心疼,但是毕竟防止外族入侵是一洲的大事。但是,天水国也太不讲究了些,这几年得寸进尺,越要越多,其他几国已经有些不耐烦,大雍洲有内乱之势!”,孔庆安嘟嘟囔囔:“像你说的,贪心不足,易惹祸端!”§彭连虎没有吭声,烽火台下那个被众人戏称为无主城的地方,有临夏城百姓不怕死,陆陆续续大小买卖都做到了这里,毕竟修士们不差钱,他们的钱好挣!§没事的时候,小城内的餐馆便被爱好喝酒的修士坐满,喝点酒,吹吹牛皮,设想一下立功后衣锦还乡的场面,便有些情绪高涨,浑然不计较也许根本就回不去了!§这一家餐馆叫做得胜居,名字很吉利,老板是临夏城城内开最大餐馆的老板,姓夏,人称“吓一跳”,之所以得名,是因为这个老板平时不言不语,却有时候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然后嗓门奇大:“客官吃好!”§彭连虎带着少年孔庆安和他的几个护道人来到了得胜居,坐下,小二热情迎接,客人也都是朝夕相处的散修们,见到彭连虎,当然要寒暄客套。彭连虎摆摆手,示意安静,毕竟到饭馆来是为了喝酒的,寒暄那一套就免了!§彭连虎喜欢少年孔庆安,这谁都知道,而且,孔庆安要拜师彭连虎,彭连虎说要给他找一个更好的老师,那就是我们的龙阁主。少年当然心向往之,因为不差钱,经常请彭连虎光顾这里,彭连虎只要有时间,也不拒绝,成了名字很吉利的餐馆的常客!§几人坐下,常见的吃食,牛羊肉不少,做的实在,所谓大快朵颐,肉块不大,怎么朵颐?酒就是当地临水酿,不算好也不算坏,再加上一盘盐焗花生,喝酒就真的成了享受。§少年爱听彭连虎讲故事,特别是爱听那一段段龙阁主收四位仙女为妻的浪漫故事,真心羡慕,所谓英雄美人江山,那位龙阁主要什么有什么,着实令人惊羡不已。§彭连虎当然不厌其烦的讲述,故事极为吸引人,哪怕是饭馆内的食客和小二跑堂厨师,都挤挤插插围在桌子旁,争先恐后为讲故事人倒酒,指望着讲故事人多讲一些。收天上仙子为妻,多么浪漫!再听到仙女们为救夫而娇容分解,魂飞魄散,不止是嘘唏不已,更有哭泣之声,那些大神何其无良,怎就忍心下此狠手?§故事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仿佛人人都是故事中的主角,随着情节的起伏而或悲或喜,若是真的就在故事中,哪怕是一场梦,也不愿意醒来!§众人沉浸了,心无旁骛。§但是一声大吼,突然吓人一跳:“欢迎客官光临!”§然后人们被这一惊一乍的突如其来的喊声硬生生从故事中拔出神来,看着门口一道白衣身影,立即感觉三九严寒降临人间!§白衣人影影绰绰,但是浑身散发的极致冰寒令人战栗不已,门口有阳光,阳光照进屋,便看不清站在门口的人的脸,但是,谁都能感觉得到,那是一位令人姿容足以倾覆天下的美女,美的令人窒息!§(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五章 妖女姓白

    §绝世美女进屋,阳光躲开,真容凸显,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果然令人窒息。§白衣女子身形婀娜,但是,浑身散发的冰寒之气让人如坠冰窟,美女白衣素面,手中却提着一把与其身形极不相称的大砍刀,一步步走向讲故事人,讲故事人似乎呆住,而围拢在讲故事人身边的人迈开似乎被冻僵的双腿,极为艰难的远远避开,胆战心惊的看着婀娜女子将大砍刀重重的放在桌上。§桌上立即杯盘狼藉,那美女皱了皱眉头,白袖一挥,狼藉的杂物一丝不剩,桌上干干净净。§彭连虎呆呆的看着美女,突然惊呼:“你是白儿?”§“我姓白!”,美女点头,“你叫彭连虎?是那个杀了两头大妖的人?”§彭连虎点头,说道:“龙择天一直在找你,快些回来吧,中城的亲人们都在等待着你归来!”§白衣女低头沉思,终于还是一片混沌,看了看有些激动的彭连虎,说道:“好像记得,但是有些想不起来!”§女子还是定了定神,说道:“临夏城的防御根本不堪一击,但是,你们知道妖族之所以没有打过来的原因吗?”§彭连虎突然站起身,看着女子,问道:“那片白帐房,是你一直在那里?”§女子点头,说道:“告诉你们的城主,不要试图招惹我的地盘,更不要招惹我,否则,不但是临夏城,哪怕是天水国,倾覆只在旦夕之间!”§女子抓起砍刀,左右看了看,却单独摸了摸楞眉楞眼的孔庆安的脑袋,似乎一直在想着什么,终于还是放弃,一步步走出了大门。§彭连虎喊道:“白儿,择天在等你,你快回来吧!”§女子手提砍刀,也不回头,回复道:“等我想起我是谁他是谁的时候!”§被单独摸了一下的少年看到女子消失,立即喊道:“她摸我了,仙子摸我了!”§彭连虎笑了笑,意味深长:“她摸的不是你,而是回忆!”§.........§李雪鸿在城主府开会,城头上的人只有司徒雷参加,其余都是临夏城各路军马的统帅和城主府那些门客、扈从。§李雪鸿是一个行事极为低调的人,曾经单枪匹马在妖族的地盘转了一圈,结果无恙而回,就凭这份胆气,足以让人钦佩。§在提着两只大妖头颅的人没有来到之前,城主李雪鸿的壮举一直是传说中的存在。§李雪鸿这次开会,主题就是一个:不再固守,主动出击!§李雪鸿道:“烽火台的存在提升了天水国在大雍洲的地位,但是,旷日持久的防御消耗已经令帝国的财力日渐捉襟见肘难以为继。烽火台可以继续存在,但是,那是一战定鼎之后可以作为大雍洲修炼者历练的地方,当妖族没有能力大举进攻临夏之后,帝国将不再维持目前的防御水平,而是将它交给天下武修,那些历练者也该为帝国尽一份心力了!”§“所以,经过本城主这一任的精心准备,我们已经有能力主动出击,这一仗,就是要打得妖族至少一百年无力靠近临夏城,更无力攻破临夏城。”§李雪鸿指点着墙壁上的地图,说道:“千里雾漳,随着阵法的失效,越发有溃散之势,雾漳溃散,意味着专门克制妖族的雾漳失效,若是我们不趁此机会主动出击,雾漳失效之后,妖族必会大举攻来,到那时,我们将极为被动。”§李雪鸿指了指雾漳防线南边的一片土地,说道:“此地为白灵湖,乃是妖族之地最接近临夏城的地方,天然牧场,是一处极好的山水之地,若是各路散修占据此地,可成就几个大型门派。”§“此地有一妖女,妖女姓白!”§“所以,我们要剿灭或者重创妖族,必先征服白灵湖,并以此为基地,向南延伸,逐步蚕食妖族地盘,直到将他们彻底肃清!”§司徒雷突然想起了什么,急道:“前些日子白姓女子来过,专门提醒过彭连虎,不得对其骚扰,否则...”§李雪鸿摆摆手,道:“不要插话,你只管服从命令!”§司徒雷立即哑口无言,讪讪落座。§李雪鸿看了看众人,说道:“城防大军由司徒雷带领,其余四路大军由周昕、孔思、明仁、尚武各带一路,烽火台下的散修这一次不跟随出征,由彭连虎带队固守城墙,以防不测!本城主带麾下武修为开路先锋,其余五路大军随后尾随,注意,我们暂时不要地盘,就是要杀人,杀妖!”§司徒雷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不敢再说话,只好与众人一道领命。§“明日破晓,各路大军集结城下,不用带辎重和补给,所有军需需向妖族讨要!”§.........§龙小白游历大雍洲,以龙小白之名游历东宇国。三十几岁的人面容依旧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没办法,白妈妈在自己十六岁那年便不允许自己再长大,不只动用了什么神仙术法把自己的容貌给固定下来,说是哪怕失踪了,哪怕是再过几十年也好找。§龙小白非常苦恼自己的长相,曾经粘上胡须扮老,但是,那位嬉笑没个正行的双哥哥薅掉自己精心装扮的胡须,骂道:“少年有什么不好?天生尤物,不知要迷倒多少少女,别人想还想不来呢!”§于是少年只好任由下去,长得鲜嫩,总比长得衰老要好得多。§少年出中洲,一路向西南,不知道翻过多少道山,跨越多少海,来到大雍洲,本想着要助彭伯伯一臂之力,但是,彭伯伯如人间蒸发,不知所踪!§总之在大雍洲,若是彭伯伯有了名气,总能得到消息。§大雍洲四国四城,四个圣地,东宇国韶光城的状元墙,武侯国锦绣城的文圣庙,南唐国南屏城棋盘山的经纬盘,天水国临夏城的烽火台,无论哪一处,都是令人神往的地方。§龙小白来到了东宇国,并非为了在东林诗会上一举成名,而就是为了单纯的找人,彭伯伯不是一个爱好舞文弄墨的人,但是,肩负使命的彭伯伯想必也会想办法挤进那道状元墙,无论是文武状元,一举成名天下知,然后用名气做一些事情,便显得顺理成章。§最少,目前的龙小白就是这种想法。§东林诗会每三年一次,今年刚好赶上。§龙小白想去状元墙看看,有没有彭伯伯的名字。§龙小白按图索骥,脚下的小镇没有名字,镇上的人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龙小白也没有刻意打听小镇的名字,对于图上没有出现的地方也不奇怪,镇子很小,偌大的东宇国,也不可能把这么小的镇子记在图上。所以,龙小白想直接穿过,那条林荫路笔直,从东穿越到西,可能要不了多大一会儿!§可是,明明是笔直的路却莫名其妙的走之不尽,直到莫名其妙的进入了木匠铺子,才知道离开了那条笔直的林荫路,进入了木匠街,并且进入了木匠铺子。§木匠看着少年,说道:“好一个俊俏的书生,小镇多少年没有外来人,山不高皇帝却很远,你要去韶光城,去那东林诗会吗?还很早,将近一年呢,急什么?我这里缺少一个帮工,留在我这里,干点零活,不缺你吃的!”§然后屋子里冲出一个叫福瑞的半大小子,吃惊的看着英俊少年,脸上有羡慕之色,然后拉着少年的手,说道:“这位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可真好看!”§龙小白果然静下心来,道:“我叫龙小白,来自中洲,到大雍洲来,是找我伯伯的,本想到京城韶光碰碰运气,却不想误到此地。这位木匠伯伯,我真的急着找人,帮工的事情,好像我无能为力了,还请木匠伯伯指点迷津,指点出城的路。”§“无路!”,木匠刨的无比光滑的一块长条木板,仔细斜眼端详,似是寻找木板上的瑕疵,说道:“除非山穷水尽,否则进来了便出不去!”§龙小白本来想争辩几句,但是并没有吭声,转身走出了木匠铺子。§然后来到了铁匠街。§打铁匠极为粗壮雄奇,轮锤的汉子敦实得像一块铁块,叮叮当当,火星四溅。对外来少年的问路不理不睬,喊道:“满仓,你家孤儿寡母,不正好缺个劳力,说不定你姐姐能看得上!”§那个叫满仓的半大小子冲进铁匠铺子,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什么叫做孤儿寡母?我有母亲有姐姐,我又是个大男人,怎就孤儿寡母了?”§满仓看了看少年,道:“只不过是一副皮囊,好看又能怎的,能拉梨?”§满仓气呼呼的到院子里扛起修好的犁杖,边走边骂:“狗嘴,整天色眯眯在女人身上踅摸,怎不一锤砸烂你的狗头!”§龙小白无奈,心道,莫非误入了匪窝?也不像,小镇子鸡鸣狗叫,一派烟火之气,这分明就是个镇子啊!§龙小白再走,皮匠街的皮匠铺子人很多,男男女女的,花花绿绿,叽叽喳喳,同时转头看向进来的少年,有几个妇女围过来,像是欣赏着什么好看的图画:“好俊俏的后生,从哪儿来又到哪儿去?”§“我叫龙小白,来自中洲,要到韶光城,去找人的!”,龙小白一五一十:“可是进了小镇,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麻烦诸位婶婶告知去路!”§一位身材发福,胸有巨峦的中年女人狠狠的抱了抱英俊少年,“饿吗?我这儿可是有吃的!”§众妇女嘻骂:“母猪发春,那一口奶水几十年不枯竭,又没个丈夫,也不知道都便宜了谁!”§“看好你自己家人,祖孙三代,流口水也流了三代,我的床,你们的男人都是想疯了的!”,巨峦女人端了端自己的胸,“这可是所有男人做梦的地方!”§半大小子立存凑了过来,就要掀开胖女人的衣襟,被胖女人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女人怒斥:“没教养,你那死鬼老爹就死在这里”,胖女人指了指自己的山峦,说道:“学堂的老夫子骂了你的八辈祖宗,说你冯家若是屡教不改,有断子绝孙之忧,回家告诉你妈,看不好男人,再看不好儿子,冯家香火到你这一代就算绝根了!”§立存讪讪,没来由看着英俊少年生气起来:“该死的,要不是你...我昨天还吃了呢!”§众人哄堂大笑。皮匠走了过来,摸了摸英俊少年的头顶,说道:“要不留在我这里,有奶喝!”§山峦女人果然一脸渴望,抓住少年的手,“走,西屋!”§少年挣脱,狼狈不堪的跑出了院子!§然后又到了一处杀猪的院子,热气腾腾!§那幢房子里散发出的肉香让少年有些垂涎,果然腹中有饥饿感,站在门口向里张望,一位小姑娘跑了过来,拉着少年的手,说道:“你一定是饿了,快来吧,有肉吃!”§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不由分说,将少年拉进院子,说道:“我那一份我不吃了,让给这位小哥哥!”§然后少年看到了杀猪汉子那张油腻腻的脸,肥硕的下巴双层的,哪怕是轻轻的一个动作,那下巴都会不停地颤动,极有韵律感。杀猪汉子眯着眼,道:“祸害,祸害,这是个是个女人都想把他拉进被窝的祸害,留不得,留不得!”§龙小白想转身,却被双马尾小姑娘死死的拉住:“我说了,我那一份不要了,给小哥哥!”§屋里出来两个女人,一位风韵犹存,一位风华正茂,笑意盈盈的看着外来的英俊少年,道:“想必真是饿坏了,快进屋,吃饱了再说!”§说着,不顾杀猪匠的频频白眼,那风韵犹存的妇人拉住少年的手,拉进了屋子。§龙小白端起了饭碗,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是,面对香喷喷的猪肉,果然忍不住,大吃起来,泪水直流:“我叫龙小白,来自中洲,要到韶光城找人的!”§风韵犹存的妇人心疼的摸了摸少年的头,说道:“先吃饱,吃饱了就什么也不想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六章 虎头蛇尾

    \n彭连虎枯坐烽火台,遥望南方,看着远去的五路大军,沉默无语。\n他想象不到此役的结果,但是,白儿既然亲自来警告,那么事情绝不简单,而且,他不认为李雪鸿有能力征服妖族之地,这些年一直是白儿挡在那里,若是没有她,烽火台早已经是妖族的囊中之物。\n白儿特来警告,那么白儿必然知道一些事情,李雪鸿一意孤行,甚至特意疏远自己,将自己排除在这次行动之外,彭连虎越想越不简单。\n五路大军,数十万人,羊入虎口,这是多大的事情?\n彭连虎苦心演练的九曲阵没有了用场,因为城防军被抽调的一干二净。李雪鸿的破釜沉舟,令人起疑,防御不要了,老巢不要了,真的要一鼓作气?\n彭连虎终于站起身,一跺脚,烽火台巨震,南方雾漳突然翻滚,大军果然极为顺利的经过了雾漳。\n彭连虎身形消失。\n大军进入了白灵湖,然后开始横扫,接着万兽齐出,血肉开始横飞,一顶顶白色的帐房中冲出千位大修,冲入到李雪鸿军阵内,开始血腥屠杀。\n白儿虚空矗立,俯视着厮杀的战场,一身寒气瞬间笼罩战场。\n李雪鸿混不在意战场的血腥,混不在意高空中已经快要爆发的白衣女子,手中令旗依旧有条不紊的挥动,大军在兽丛中与兽同兽。\n白儿看向另外一个方向,那是从更南方急速赶来的妖族大军,虚空御空而飞的是五个大妖,除了死去的虎妖狮妖,豹王狼王猴王鹰王鹏王等悉数赶来,然后妖兽大军加入战团,打击的却是白儿的兽军,然后五位大王围住了白儿。\n司徒雷意识到情况不对,想起了彭连虎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白灵湖的白儿和她领导的兽军是保护临夏城的防线,不是敌人!\n但是,此刻,李雪鸿引军与妖兽大军南北夹击,打的正是白儿!\n司徒雷喊道:“李雪鸿,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与妖族合谋,目的是破开白灵湖防线?你到底要干什么?”\n李雪鸿道:“无论妖族还是妖兽,均非我族类,没有不能杀!”\n鹰王一边与白儿混战,一边奸笑道:“李雪鸿,机不可失!”\n司徒雷怒火万丈,借刀杀人,杀的却是白灵湖的兽军,借的刀却是妖族的刀,这都哪儿跟哪儿?\n司徒雷高喊道:“城防军,摆九曲阵,帮助兽军专杀妖族!”\n城防军是司徒雷的军队,虽然城主负责整个临夏的政务军务,但是,城防军的长官却是司徒雷,按理说应该独立于地方政务之外,只因李雪鸿身份特殊,政务军务一把抓,时间一久,一位城防军也属于临夏城主指挥,司徒雷临战反水,明显脱离于城主之外,士兵们先是犹豫,不过瞬间,当看到司徒雷的令旗已经赫然于空,城防军迅速列阵,展眼之间九曲阵成,迅速切割妖族大军,并将其分割成块,大阵运转,声势滔天。\n白儿一心多用,知道司徒雷临阵反水,反了李雪鸿的命令,与自己的兽军合兵一处,专杀妖族大军,便放下心来,看看包围自己的各妖王,说道:“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非要招惹我,现在,我送你们上路,安心去吧,妖族不会灭种,这是我的承诺,只要它们不越过白灵湖!”\n五王极为吃惊,没想到,李雪鸿未能控制司徒雷,而李雪鸿手下的四路大军虽然没有得到李雪鸿停止对兽军的杀戮,却明显有撤出战场的迹象,知道此计依然失效,心中慌乱,本来就不是冷面美人的对手,现在心中一乱,更是招式散乱,几招过后,五人已经败像尽显,随即相互对视,彼此深知心意,竟不顾妖军还在浴血奋战,竟然抽身遁走,逃命去了!\n李雪鸿一看,知道妖兽大军大势已去,立即号令:“引军追杀,杀到妖族之地,彻底解决隐患!”\n李雪鸿见机极快,改变的也快,这让本来已经剑指其头颅的白儿一时犹豫起来,司徒雷对李雪鸿的此番作为更是瞧不上眼,喊道:“城防军,撤离战场!”\n李雪鸿大声怒斥道:“司徒雷,你想造反不成?”\n司徒雷道:“本将军只是就事论事,白灵湖兽军是挡在临夏城与妖族之地的缓冲地带,无数年来,哪怕是有雾漳千里阻隔,也要承认白灵湖从未试图进入过临夏城,相反,却是白灵湖一直帮着我们牵制妖兽大军。只是城主殿下今日一反常态,与妖兽合谋夹击白灵湖,本将军想不通,城主殿下为何如此。彭连虎第一次深入白灵湖,就发现妖兽四王合攻白灵湖,足以说明白灵湖是妖兽千方百计要除掉的对象,而且是我们的合作者。这一点我与彭连虎和殿下反复说过多次,但是,殿下为何要一意孤行,非要至白灵湖于死地?城防军乃是朝廷军直属,不属于城主府,所以我的大军就此撤出战场,殿下若真想破釜沉舟南下,随你去好了,祝你成功!”\n面对即将分裂的形式,李雪鸿知道若是再逼迫下去,说不定会引起哗变。但是,作为一位王子殿下,临夏城说一不二的城主,被人当众卷了面子,下不来台是一定的,但是,又不想撂下什么狠话,免得失了面子又被人视为气量狭窄,当下看了看冷面如霜的美人,道:“若是仙子果然挡在我和妖族之间的人,那么仙子就是我临夏城我们天水国的恩人,是本城主一时不查,误信了妖族的蛊惑,犯下大错,还请仙子原谅!”\n白儿却根本不信李雪鸿的说辞,但是,白儿的特点就是从来不解释什么,也不屑于让别人明白什么,更不会和李雪鸿犯了什么口舌,只要看着不顺眼,打杀了便是。所以,白儿看也不看李雪鸿,而是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始终没有发现彭连虎,便问司徒雷:“彭连虎何在?”\n司徒雷看了看李雪鸿,心道,若是彭连虎随军而来,那么这场战斗就不可能发生,自己的军队不可能稀里糊涂的被人当枪使,一场撕杀下来,便是自己的城防军有着极为强悍的战力,也死了一千多人,着实令人心疼。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城主毕竟是城主,还是王子,便叹气道:“彭连虎留在临夏城,以作后援!”\n白儿这才看着李雪鸿,道:“现在你领你的军队回去,以后除非妖族越过白灵湖,否则,绝不许你再来白灵湖!”\n李雪鸿接住了台阶,抱拳行礼,道:“今日才认清,白灵湖的确是临夏城的盟友,是在下孟浪了,不识真假,险些误了大事,在此赔罪,还希望仙女不计前嫌,到临夏城作客,在下定净水泼街,百里恭迎!”\n白儿再也不看李雪鸿,身形一晃,一道白影掠去,身后跟着四位人族修者,也闪身不见。\n李雪鸿眼角抖动,转过头,令旗一挥:“撤兵!”\n李雪鸿声势浩大而来,偃旗息鼓而回,面子掉了一地,而且从今日开始,自己这位城主的威信几乎荡然无存,即便那些将军士兵不敢说什么,但是,司徒雷的公然抗命反而让他的声望如日中天,那么今后自己这个城主将如何自处?\n李雪鸿城府极深,自从到了临夏城,无论是政务军务,一向以雷厉风行和计算周密著称,但是,这一仗却失去了所有,将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声望毁于一旦,要说心中释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以李雪鸿的城府,当然不会显形于外,于是,在此后的一段时间之内,大会小会,李雪鸿的检讨极为诚恳,并诚心悔过,求众人谅解。\n不久后,司徒雷又被提拔为副城主,属下城防军依然独立于临夏城之外,只是,多了个副城主的职位,显示李城主是如何的虚怀若谷,如何的大肚能容!\n果然,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期,白灵湖那边没有动静,妖族也没有越过白灵湖,烽火台下的那座小城池的修炼者们依旧在小酒馆谈天说地,只是,少了那个讲故事的人,这让人们有些不解和空落落,特别是孔庆安。\n家族的人认为孔庆安已经达到了历练的目的,虽然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但是,作为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无论是体魄还是修为都远超同辈,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n其实家族也不解,为何少爷的修为蹭蹭往上涨,也没见他怎么刻苦训练,怎么就一发不可止了呢?少年孔庆安对彭连虎越发依赖,见不到彭连虎,不打一声招呼就走,那是不行的!\n司徒雷风光无限,无论是城防军还是烽火台的那些散修们,对司徒雷的公然抗命和当机立断都是赞不绝口,说道城主殿下的虚怀如谷也是钦佩不已,若是二人不内斗,精诚合作,烽火台一定会固如金汤。\n李雪鸿有一处私宅,是除了官邸外的私宅,乃是李雪鸿处理俗物后的独自清修之地。对于李雪鸿,人们只知道他来自于天水国李氏王朝的亲王嫡子,一来到后边深入虎穴,全身而退。但是,谁也没有见过他出手,他的修为也云里雾里,任谁也看不透。总之就是一个极为难以捉摸的人。\n私宅当然远离闹市,也远离烽火台,乃是一处深山,李雪鸿虽然一个人静修,但是,从来没有拒绝别人来到此地,他没有带家眷,但是,身边总有跟随的仆人和跟班,李雪鸿静修,也让属下人知道自己在哪儿,不至于过分神秘让人疑惑。私宅干什么,只是修炼,仅此而已。\n所以,将军们有事只要在官邸找不到,就会来到私宅。\n私宅里有一只天鹅,长得雪白,极致的高雅,走路的姿势也极为优雅,细长的脖子,有一道鲜红的圆圈,白的洁净,红的动人。无论是任何人,来到这个宅子,都想摸一摸这只天鹅,或者手拿肉食,让白天鹅伸长脖子叨食。\n李雪鸿修炼完,看着跟班仆从和拜访来的将军,极为和蔼可亲,命人生火造饭,摆个席面,就在青山绿水旁,面对天上青天和四周碧水,把酒临风,谈天说地,这是城主大人那一次战役失利后新的习惯,被众将军认可为城主大人的转变之一,更加和蔼可亲!\n桌上有酒有肉,城主大人身边的大白鹅伸长脖子,几乎每个菜都要先叨上一口,众人见怪不怪,相反,很乐意让大白鹅同席。\n司徒雷操练九曲阵,自从彭连虎神秘消失后,司徒雷越发对九曲阵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过去核心是彭连虎,现在换成了自己,怎么说也要全盘拿过来,这可是一套可以无限提升战力的阵法,将来一定有大用。\n司徒雷与城主的关系也变得越发好了起来,无论是官邸还是私宅,都有司徒雷的身影。司徒雷是个直率的人,曾经几次说,城主殿下胸襟广阔,司徒雷由衷佩服以后定会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n就连散修们茶余饭后也对这起将相和赞叹不已,说这是临夏之幸,烽火台之幸!\n烽火台四周,说是圣地,除了可以历练,当然不缺乏充裕的灵气,乃是修炼圣地,再加上尚武,各个地方来的修炼人士闭门修炼缺少实战的磨刀石,这里不缺,虽然有千里雾漳,有灵湖阻隔,但是,规模不大的冲突总会有,而且也可以越过雾漳,到妖族的地盘去,这就不缺少实战的机会。所以说临夏的烽火台确实是修炼者的圣地。\n至于刻上名字,那是修炼者心中的梦想,斩杀上位神及以上的大妖,大雍州能找出几个人来?\n李雪鸿与司徒雷在私宅喝酒,二人早已冰释前嫌,酒喝得也痛快。李雪鸿第一次与同僚谈起自己的家世,有些感叹:“我的父亲是当今皇上的亲哥哥,为武亲王,你也知道,我父亲是一个武人,长期驻守边塞,西北部乃是蛮荒之地,虽然不与任何国家接触,但是也是一处险地,就像这临夏城与妖族之地接壤,那里接壤的是蛮荒部落,虽然不是国家,但是正因为没了规矩,蛮荒人南下烧杀掠抢也就没了顾忌。父亲驻守西北,立下大功,几十年让蛮荒人不得寸进。但是,你知道啊,亲哥哥,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危险,不能不加小心,所以,父亲轻易不回京,怕有嫌疑。我的两个弟弟还小,在京城,便是有外放的机会也不敢走,为何?说出来你个大老粗也不会理解。我出来,就已经是天恩浩荡,天恩浩荡啊!”\n司徒雷虽然是个粗人,怎么会不知道所谓的天恩浩荡是怎么回事?自古边塞大将军,家人就是留在京城的人质。只是,这是皇家的事情,知道的多死得快,所以,司徒雷这个粗人也不会胡打听,只是喝酒,争取把自己喝多,然后忘记一切!\n(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七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龙小白和满仓立存福瑞树枝成了极好的朋友,小白没有固定住所,这四家就成了小白轮番居住的地方。也别说,古怪的杀猪匠铁匠皮匠和木匠似乎也接受了这个少年,有时候小白在一家吃饭,另一家也总会找来:不是昨天在你家吃的吗?但是,还是在树枝家的时候多,屠夫虽然经常骂骂咧咧的,但是,猪肉可不缺,而且,虽然骂骂咧咧,但是好东西也是舍得,虽然不见外来人,但是杀猪匠总到外边去,给人杀猪,除了挣一些铜钱,还能拿回来一些外边的好东西,不能只有猪肉,也要有些蔬菜瓜果不是?所以,杀猪匠每次回来,和他儿子两个人推着车,总能带回一些不是猪肉的好定西,杀猪匠骂骂咧咧,却把水果塞进少年怀里:“滚远点去吃!”树枝虽然是小女孩,但是,眉清目秀的,长得耐看,小小身板如小柳树,不经意的摇摆也有动人之姿。杀猪匠的儿子憨厚朴实,未曾说话先咧嘴,偷偷塞给小白一些好东西。还有杀猪匠的媳妇和姑娘,长得都好看,而且和蔼!满仓家也好,果然如同满仓所说,寡母孤姐,长得都好看,只是,人口少,烟火气就差了一些,再加上两个女人虽然和蔼,但是都不怎么说话,就更显得冷清了些。立存家比较困难,父母兄弟姐妹都有,但是可能是家风比较懒惰,看不见他们干什么,有得过且过之嫌,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所以,立存家他去的也很少。福瑞家是木匠世家,虽然做的东西不高端,都是一些小门小户的家具和农具,但是,有了手艺便是有了致富的手段,最起码吃喝就比那些没有手艺的老农要强很多。木匠家人少,除了福瑞再就是父母,至于那个当儿子养的学徒,叫儿子却不是儿子,真正的儿子只有福瑞。福瑞性格沉稳一些,和小白也能聊到一起,所以,小白的住宿大部分是在福瑞家。小白最不愿意去的是皮匠家,按理说皮匠家最有人气,剥皮剔骨,晾晒剪裁,那是需要很多人手的。只是龙小白实在是怕了那个峰峦叠嶂的胖女人,每一次都能将自己压迫得窒息,若是到了被别人起哄得上来劲头,她可真是敢把衣襟聊起来,露出雪白,然后对着少年摇摆。每到这个时候,龙小白就惊慌失措的奔跑,立存趁机抱住要追赶的胖女人,至于干了什么,谁都看得清楚。所以,皮匠家是立存最愿意去的地方。小白发现自己越发幼稚,镇里没有镜子,要不然照一照,是不是自己果然变成了小孩子?看见任何人都好像高大,哪怕是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四个孩子,龙小白也好像比她们矮。这让他很是害怕,经常说到:“我叫龙小白,来自中洲,到都城找亲人的!”四个孩子经常跟龙小白玩,下河捉鱼,上山捅马蜂窝,一玩就是一天。到了吃饭的时候,龙小白就发愁,今天去谁家吃?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龙小白虽然还时常念叨着“我叫龙小白,我来自中洲,到都城去找亲人”这句话,但是越到后来越简化,逐步变成“我叫龙小白”,到最后,连这句话似乎也忘了!五个孩子天天腻在一块,满仓的暴脾气虽然没改,但是,对龙小白也越发亲厚,不再介意小白来到自己家,哪怕是母亲和姐姐搂抱也不再介意。杀猪匠家的两个女人也越发喜欢那个孩子,甚至比喜欢树枝还喜欢。木匠家常去,睡觉吃饭更多。皮匠那一块虽然去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但是,还是害怕那个胖女人,有几次,她真的达到了她的目的,只是,小白吐了很久!小镇西头那间小城隍庙像是有了神通,小镇上的人稀拉拉的香火让那位城隍爷发了慈悲之心,小镇上的妇女们有时候也去拜求,别管城隍爷职责是什么,但是,求财求平安求子这种事情少不了,更有希望城隍爷开个路引,引来过世的亲人显灵,见一见。别说,据说,很灵验,求财得财求福得福求子得子,就连逝去的人现阴魂相见这种事情,据说也达成了心愿。小镇本来没有山,但是,小镇不远有一处悬崖,其实就是一道被洪水冲出来的**,很深,不是石头的,而是土崖,不是立陡立陡的那种,有些许平缓,从崖顶坐下,被人一推,风驰电掣冲下去,极为刺激,这是四个孩子最喜爱的运动,一路尖叫然后冲到沟底,在从另外一侧平缓的山道爬上来,再冲下去,如此反复乐此不疲。小白害怕,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沟,有些颤抖,结果,几次犹豫之后,被满仓粗暴的推下,风驰电掣,果然过瘾。只是,被孩子们反复几次冲刷之后的滑道变得硬实起来,磨得屁股疼,而且,前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凸出来一块石尖,黑黑尖尖,像是特意等在那里。龙小白害怕,惊声尖叫,只是躲不开,太快了,然后屁股划过,整个身体像是被分成了两半,然后,就没有了然后。尖叫声惊动了四个孩子,每个人都滑了下去,滑到沟底,也没有见龙小白的影子。龙小白感觉自己像是被拆了零件一样散落一地,但是,只是感觉,他现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看不见自己的任何部位,伸手,手不在,伸脚脚不在,什么也没有,周边也是什么也没有,但是,为什么感觉自己还在?这是极为恐怖的事情,所以,龙小白无助的哭了起来,伸手抹眼泪,也是一片虚无。龙小白哭泣良久,但是已经忘了为何而哭,甚至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虚无的一切,令他没有了对事物的任何感知,只是灵台的那一丝清明固执的守护着他,让他一直在寻找活着的感觉。一直在寻找,即便是面对一切虚无,他还是保持着一丝清明,固执的想要想起发生的一切。只是徒劳,最大的程度,他只是知道,自己还活着,只不过是看不见而已,忘了一切而已。不知道是什么空间,重新组合自己身体的少年,坐在一处蒲团上,像是死了一样!遮天小镇,五个奇形怪状的人分列五处,手里捏来捏去的,小镇在他们手里就像是面团,随意改变着形状。小镇上的人一无所知,就算是高仙大神,也一无所知。峰峦叠嶂的胖女人摸着自己的峰峦,想着那个水嫩的孩子,流出了眼泪,接着,化为星星点点!小镇像是什么发没有发生过,仿佛一切回到了原点,等待着下一位客人!.........东宇国老黄家是皇族,不自称为皇族,却始终自称为老黄家。老黄家最受溺爱的公子黄文庭像是着了魔,整日对着那副字联发呆。上一个三年,自己在游历中渡过,见识了中洲的风貌人情,见闻了很多传奇故事,特别是在渡船上,那个自称公孙龙文的读书人让他见识了什么叫做高山仰止。他出身皇族,虽然暂时还没有立为太子,但是,无论是朝野还是宫廷,黄文庭已经是无可争议的太子,就连那些兄弟们对此也没有丝毫异议,东宇国皇朝朝政安稳,恐怕也与没有人夺嫡有关。黄文庭身边自幼就不缺乏能人异士,读书的大儒,治军的兵家,修炼的练气士,甚至可以掌观山河操弄时空的方外大家也不是没有,自己还有个别人不知道的大仙师尊。东林诗会,可不仅仅是诗,那是各路神道一般的人物大显神通的地方,当然不是神仙比拼,说的是各路学子几乎可以用神道一样的神通比拼,状元也不止一个。回来后,又一个三年过去,新一届的东林诗会即将开始,大雍州人才辈出,谁知道这一届又会有哪些惊喜?状元墙不止一面,东林诗会持续了不知多少岁月,举办了不知多少届。一处平台,高高的拔地而起,而四周是四面墙壁,高高耸立,直插云霄,墙上有字,历任太子只要激发机关,四面墙便金光璀璨,刻上墙的名字还有简单的来历便光耀出来,浮现在每个人的面前。只要上了墙的天之骄子,一代代无论是成为一代大儒武修至尊还是天机智者或是兵家大能,都是可以影响大雍州历史的响当当的人物。大雍州无论是皇朝还是家族门派,最为突出的娇子才有资格参与比试,所以墙上的名字有很多都是皇朝大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人物,寄托着一个皇朝家族的希望。只是能上墙的名字少之又少,东宇国的最出色的皇子黄文庭在四面墙上都刻了字,一人一届包揽四状元,这也是黄文庭为何还没有立太子就已经被公认为太子的原因,这位千年以降从未出现过的天才,是东宇国的国宝,被皇朝和百姓倍加呵护!年轻的皇子似乎低调得令人发指,经常衣衫简陋,刻意收殓所有贵气,出入于市井,游历于天下。几次册封仪式被他推辞,即便没有说出不当太子这句话,但是,那不太热心的态度足以令皇朝心惊,这位寄托所有希望的皇子,不会真的不要这个太子之位吧?黄文庭游历了几个大洲,感叹于星球的博大浩瀚,一国之地甚至一洲之地在他的眼中都极小,他不说,但是东宇国的江山在他的眼中只有米粒大小。特别是与那位公孙先生一段旅程之后,更加认定自己的心不在一国一洲,而在更广阔的的空间。渡船上,要不是被随从的仙人反复劝说,他真的准备拜在那位公孙先生的门下,和他一起游历寰宇。只是,那人招呼都不打,只留下了这幅墨宝。黄文庭珍而重之,将字联装裱起来,然后珍而重之的收藏,像是一个孩子得到了一块宝,小心翼翼的藏好,生怕别人看见,又恨不得到处显摆:你看,我有好东西,你有吗?黄文庭一直猜测公孙先生的来历,也知道那位公孙先生对自己没有任何隐瞒,比如说他游历中城,与那座书院的大能老师相交莫逆,这些他都信,但是他还是怀疑,公孙先生还是没有告诉他所有的一切!也难怪,交浅言深是大忌,自己不是也没有完全说实话?若是告诉对方自己乃是东宇国皇子,乃是状元墙上的四状元,先别说公孙先生信不信,但是,就凭人家的见识,还真不见得对自己刮目相看。黄文庭是个闲不住的人,但是,很少与皇宫内或者各大官宦之家的子弟来往,不是自命清高,而是确实不想来往,别人以纨绔自赏,自己学不来,没的还会影响别人的心情。所以,皇子最大的乐趣就是游历,流连于市井,看人间百态,喝上几口劣质酒,与粗人吆五喝六,他觉得这才是真实。除了皇城韶光城,再往外走便是一片深林,经常有野兽出没,这是被皇家围起来的猎场,后来又被皇子还给当地人,为此皇帝气得够呛,这处灵秀之地山水极佳,多野兽,乃是天生的好猎场,却被最钟爱的皇子撤去围栏,任由野兽出没和百姓进出,变得越发热闹。没办法,皇帝只能认了,谁让他是全天下都寄托希望的未来太子?只是,今日再来,这片神奇之地看似还在,却若即若离,云里雾里,即便是皇子有了一定程度的天眼也看不透彻,这片与韶光城并不遥远的深林像是被拉扯到很远,怎么走也走不到边缘。但是,它分明就在眼前啊!身边的大仙也很奇怪,出门前卜了一卦,吉,应该没什么事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每天两个时辰的路,现在走了不知道多久了,或者已经过去了两天了也说不定。大仙画符,口中念念有词,他认为这是障眼法,只需破障符便可破去,只是徒劳,林就是林,根本没有什么障眼法。黄文庭想转身往回走,奇怪的是身后的深林好像会跟踪一般,还是那么远近,若即若离。天纵奇才的四状元毛骨悚然,他知道自己遇到了自己不可认知的事情。拔剑,一道剑光劈开,深林从剑光中间向两侧躲闪,形成道路,然后他看到了五个人,一位书生,四个半大孩子,五个人似乎没有意识到任何事情,仿佛道路本就存在,边走边聊天,神态自然的走了过来!黄文庭大惊失色,立即扔下宝剑,单膝跪在那书生面前,神情激动不已!(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八章 女子十二坊

    七山之地,可不光是山,七山如七条龙脉,龙尾七位,而龙首簇拥,从高空往下看,龙首簇拥之地有灵气蒸腾,然后不时有七彩之光组成一颗巨大的七彩之球,缓缓的像是浮在水中滚动的球,有七龙戏珠之像。当然,这是在极高的高空往下看,还要有破开迷障的眼力,不然,层层叠叠的白云和白雾,阻隔视线,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但是,七山不光是山,七条山脉之间有大河奔流,龙首簇拥之地,乃是沃野千里,不同颜色的条带铺展到沃野之上,沃野更加丰富多彩。农人的庄稼,原始林地,再点缀些江河湖泊,站在七山山头的任意一座山头的瞭望峰,都可以感受到数千里沃野的繁华和多彩。七山七股势力,从山上延伸,到沃野千里之地,再瓜分,这块繁华的土地便变得更加热闹,除了山上势力,到了仙凡混杂的龙首簇拥的地方,一座座大城散落其中,便很好的将中间的那块繁华的沃野分割,看似平均,其实争斗不休!龙首簇拥之地的七座大城,分别是七家所有,每家占一条龙脉,再瓜分中间的土地,不管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同意不同意,反正千年以降,格式基本上就这样固定下来,虽有争斗,但是,总体格局一直没有改变。龙亥心她们来的时候第一站进驻的是正北的一座城,唤名大赵城,为赵氏家族所见,也是这座大城的主人,从政到军再到民治,赵家人是这座大城的主人,从正北龙脉延伸下来,北面这块地方就是赵家人。龙亥心她们来到大赵城,并没有贸然找一处宅子,然后旗子一树,喊一声:“择天阁驾到,诸邪退避”,而是找了一处宅子,就在大赵城的繁华地带,开了一家店,名为女子十二坊,吃住一条龙,还有风雅之地,专门吸引附庸风雅的人来此滞留,无论是真假才学,能在女子十二坊留下风流名声的,都是舍得出钱的。龙洲大陆时,在闽侯的大城市,龙亥心干过这件事,还相当红火。不卖身,但是,极为清冷生人勿近的十二仙子一露面,便引发狂热,在龙洲如此,在这块依然如此。至于为何要开这样的店,龙亥心跟姐妹们做了解释:世上不少追风逐蝶的人,我们做买卖不靠姿色忸怩,但是,你不得不承认,那些高门大阀的浪荡子就吃这一口,还有那些故作清高的读书人,很多骨子里恨不得趴在女人的脚面上,写几首滥情诗,这些人都是财神爷,挣他们的钱不亏心也好挣。但是,女子十二坊可不是风月之地,绝对不招那些红尘女子,没的坏了择天阁和师尊的名声。靠什么?我们在闽侯时开的馆是风雅之所,虽然那些公子们大多数人是看脸而来,但是,只要你的店风气一正,那些人自然不敢放肆,而且为了显示自己的品味,还要清高一番。卖酒卖菜,在做上一些买卖,女子十二坊不仅仅是吃住和风雅,甚至可以办情报阁,给师尊他们提供情报,还可以拉拢各方势力,超然余外,让各方势力主动巴结我们,那么,择天阁的事情就好办了!龙子心走后,还剩下十一女子,但是,此后又挑选过一些女子接替大姐子心的位置,只是少有合适的,毕竟珠玉在前。这一任的大姐头你倒是谁,正是巫山神女。巫山神女最初在龙洲城西城与代芈花一起经营医馆和其他买卖,本来与龙东郎情妾意,但是,龙东极不靠谱,在东城当起了土皇帝,时不时把中城的那些天外人物聚在一起,整日喝的昏天黑地。那个叫做石叮当的家伙说了一句话,说巫山神女乃是天精之身,是龙择天给再造的**,说起来应该算是龙择天的女儿,你娶了龙择天的女儿便是小了一辈,以后见到我你是要叫叮当叔叔的。龙东一听,顿时炸庙,这怎么可以,我与择天兄弟几十年,怎么就因为这个女人凭空矮了一辈儿?趁着我们没有三媒六聘,赶紧拉到,你哪来哪儿去,往后,我东城不欢迎你!本来以为龙东是爱玩笑的,但是,龙东死拧死拧的,就算是石叮当自扇耳光,承认说错了话也不成,这门亲事拉倒,拉倒,说什么也不做了!就算是独孤无双亲自出面,龙东喊一声弟妹之后,便不听不听,塞上耳朵,撒泼打滚!巫山神女极为失望,好在并没有情根深种,面子上虽然不好看,但是拉倒就拉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愿再呆在龙洲城,来到七山之地,找到龙亥心,毕竟与十一女私交甚好,来到这里散散心也未尝不可!然后巫山神女被龙亥心说服,加入十二女子队,作为老大,只是不能再叫龙子心,那是师娘的专属,别人不可替代,巫山神女说自己在天智星曾有过一个名字,姓炎,名子瑶,说起来还是与初一的夫人炎玲玲是一个姓氏。龙亥心点头,说,刚好名字中占了一个“子”字,算是我们的大姐。炎子瑶连说不敢,妹妹但有吩咐,姐姐义不容辞。其实,十一女子多年以来一直以最小的龙亥心为首,不是她最得宠,而是因为龙亥心深得师傅真传,另外十名女子的确有所不如,而且,龙亥心胆大心细,做事果决,很有大姐大的风范,这一点又像当年的龙子心。所以,即便是巫山神女,心中对龙亥心也极为钦佩,做大姐却甘心被小妹领导,没有任何不甘心,而且打心里服气,就这样,新一代女子十二坊赫然出现在大赵城。此后的几年,女子十二坊便开遍七城,令人趋之若鹜!十二女将女子十二坊开遍七城,但是并没有竖起择天阁的大旗,龙亥心认为,过早不好,中城在龙洲已经是名声极响,师尊龙择天的大名已经如天上大日,随处可见。但是,也有个不好,那些个大姓家族对师尊和择天阁的忌惮令他们如叶公好龙,见到真神便不知所措,说不定还会私底下干一些见不光的事情。暂时先这样,女子十二坊开遍七城,待到有朝一日时机成熟,女子十二坊的门脸高高挂起择天阁的牌匾,那时,就是七城归一的一天。但是,这也阻止不了七城豪强的好奇心和窥探,凭空出现的十二女子,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七城,虽然没有风月无边,但是,那股磁石一般的致命吸引力几乎吸引了七成的所有天骄,再这样下去,七城就会变成空架子,十二女的一颦一笑,说不定就会令那些精虫上脑的家族天才干出什么蠢事,或者被迷得五迷三道,人家随手一指,倒反天纲,剑指内部,窝里反,那可是相当的糟糕。.........十二女最先落脚的大赵城,那个家主当然姓赵,作为土皇帝,家主赵炯是一个相当名副其实的人,七山作为龙脉之地,毫无疑问乃是洞天福地,修士极多,自然就有修为极为高超甚至有能超出天地制约而有望飞升天外的人,也不缺乏大儒大道和出家人,这些人聚集在赵炯的身边,两厢帮衬,借势借力,各取所需,势力越发光大,令人不敢应其锋芒。其余六城均是如此,相互依附的修炼者和巨豪家族,各为其主各有规则,七城明争暗斗,但是却也不能撕破脸皮,否则,谁都不好受。但是,这种默契随着女子十二坊的崛起被打破了,首先是大赵城,因为女子十二坊最早落脚,也最先引起了注意,那个看似风花雪夜的地方,看似羸弱的女子,其风卷残云的行事风格与明面上的羸弱毫不搭调,特别是家族中那些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像是着了魔,被人夺了魂一样,这不能不让家族担心。所以,大赵城最先派遣探子谍子,深挖十二女的背景,这一挖,便是震动了赵家。她们来自中城,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师尊叫做龙择天,她们都属于一个叫做择天阁的组织,而择天阁就是吞并了龙洲城四城及泗水城的组织。要命的是,那座书院也属于择天阁!于是就出现了两种态度,一派就是干脆示好女子十二坊,保命要紧,一派是强硬,若是触动了家族的核心利益,或者那些女人野心膨胀,抢班夺权,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先打杀了再说。随着女子十二坊在七城的遍地开花,本来相互戒备的七城七大家族被逼到了一起,合作研讨如何应对女子十二坊的事情。七城七大姓,赵、朱、孙、李、姜、韩、杨,私下里,各位家主秘密集会,虽有口角,但是,在对待女子十二坊的态度上却出奇的一致:不能这样下去,否则,家族那些不成器的小子们,真有出卖的危险!不是有句俗话嘛,叫做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七山七龙脉,不缺少天生地养的神灵,七城人不信鬼却信神,不止是几世前的大能,每座山上都有一座山神庙,山神庙位于每座山的腰部,像是七寸的地方,看似是祭祀香火的地方,但是,只要精通一些术法阴阳的人,都会看得明白,那些庙建筑的位置极为特殊,一座大庙镇压下来,龙不得抬头,也不能摆尾,像是一只大手牢牢的掐住七寸,令巨龙只能老老实实的窝在那里,动弹不得!但是,那些庙屹立在那里无数岁月,七大家族不是没有通天术士,却也只能由着那些庙宇的意思,供奉香火,连绵不断。七大家族的家主当然知道七条龙脉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七座庙宇用来干什么,只是,传承无数代的家主们都知道,那些庙宇是碰不得的。普通的百姓到了这些庙宇,烧香磕头,求子求福求富贵,哪怕是百姓再贫困,好善乐施的人一多,寺庙香火旺盛,便是拥有了另外一条发财之路,掌管庙宇的家族,巴不得这一切天长地久,所以,更不会主动毁坏那些庙宇。再说,便是庙宇的一尊神像,他们也没有能力动一动,真的会死人!于是,七大家族变成了七大庙宇的代言人,为神传话,也是让七城百姓安稳的一种方式。龙亥心造访过每一座庙宇,并且真正虔心烧香,每一座庙宇的正神她都曾用心拂拭,擦去些微尘,让神像更光亮一些。龙亥心几乎到每一座庙宇,烧香之后都会说一句话:神坛坚固,灯不缺油!女子十二坊的十二女子当然个个惊为天人,学会不少师尊的大道,当然也学会了不少师尊的礼数,纵使风卷残云一般生意越做越大,但是也没忘了对百姓和大家族友善,包括那七尊神像,添加一些香油钱,都是每个女子拜访庙宇时必备的礼数。七大家族的家主也经常拜访属于自家山头的庙宇,看着天人一样的仙子来去香风,也不禁想的多些,这些女人果然是为开店而来?但是事实上肯定不是那么回事,既然是择天阁的人,一定是奔着七城而来,当然是有所图谋!所以,七位家主想试试,分头试试,来一次礼尚往来,请那些女人们来到家里作客,探探底。当然先是赵家,赵炯先出面。十二女当然没有如数前来,老大炎子瑶,老幺龙亥心联袂而来,算是给足了面子。赵府的谍子当然不是吃素的,老大巫山神女,至于哪座巫山不说,有神女之称谓当然不俗,而最小的龙亥心据说是那个龙择天最疼爱的小徒弟,是十二女真正的老大。赵炯当然不敢怠慢,严厉斥走了家族那些浪荡子,只留下自己的妻子女子作陪。赵府阔大,如同整个大赵城都是赵家的一样,赵府恨不得把整个大赵城都搬到府里,地盘之大,天高地阔!七山七水,正北的这条河流流经赵府,被人为的拐了几道弯有留下了了一座巨大的湖泊后,才被允许出府,流经大赵城,最后与另外六水合拢,再留下一座巨大的湖泊之后,统一向南,浩浩汤汤!龙亥心和巫山神女在赵炯和妻子女儿的引领下来到一处水阁,攀上了三层,到达顶部平台,四周围栏朱红,往下看平静的湖水,亭阁倒影清晰,湖水中的朱红围栏便也清晰可见,龙亥心甚至能看见赵夫人和女儿的影子,清晰可人!平台上已经摆好宴席,赵炯甚至亲自垂下鱼钩,从湖泊里边调出一只锦鲤,交给丫鬟,说是要加一道更为新鲜的菜肴。龙亥心有礼貌,会说话,而且极会察言观色,对赵炯不失时机的赞美和对夫人女儿美貌的由衷赞叹,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由衷而言,这令三人极为受用,不自觉越发喜欢这个很有些伶俐劲儿的女子。要不是干系重大,赵炯甚至都想认了干女儿,与亲生女儿赵乃姣一对仙子璧人,岂不是要羡煞旁人?只是,要理智,这位看似天真烂漫的小女子,可是来自那个地方,而且是那个人的徒弟,千万不要让表面所迷惑。五个人,平台风清气朗,丝丝缕缕的湖水水汽升腾上来,飘逸扩散,酒便越发香醇。赵炯说出了一句话:“若是这一刻长久,该有多好!”(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九章 君子好逑

    龙亥心端起酒杯,并站起身,与赵炯碰杯,并似是下意识把杯子矮了一点点,身子微微下蹲,说道:“赵老爷乃是大赵城主人,亥心作为外来户,若是能得老爷关照,实在是三生有幸。若是赵老爷不弃,小女子何妨与姣儿姐姐拜了姐妹,称呼赵老爷一声义父又有何难?只是小女子自幼孤苦,怕是不会有这等福气!”赵炯看了鬼精灵的丫头,觉得这丫头简直就是肚子里的蛔虫,连自己的小心思都瞒不过,这要是果然认了女儿,怕是自己家族那些秘密在人家面前如一张白纸,一目了然。于是干笑道:“在下怎会有那种福气,听说龙姑娘来自中城,乃是最高择天阁阁主龙择天的爱徒,怎么会孤苦无依?没的让你家师尊寒心!”亥心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赵老爷,的确,家师龙择天的确是中城最高择天阁阁主,也是这颗星球所称的先知。在认识师尊之前,小女子的确是孤儿,孤苦无依之人,幸亏师尊收留,传道授业,这才有今日之风光。但是,家师历来是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便是我,被师尊流放到这里,连看也不看,任凭小女子四顾无助,也没见各人影。今日见老爷有怜爱之意,这不就顺杆往上爬,指望着在大赵城也有个靠山。既然老爷小心,想必是小女子奢望太美,就算是小女子自作多情,这厢求老爷宽恕冒昧之罪!”龙亥心举杯,脸上戚戚然,果然欲潸然而泣,我见犹怜。赵老爷心神动荡,连忙喝下杯中酒,尴尬笑道:“仙子说笑了,能成为仙子的靠山谁说不是三生有幸?只是龙阁主乃是天上圣人,传闻乃是开天辟地的大仙人,想必这颗星球都是他老人家的,人家想取,谁敢说个不?只是,不知道仙子前来七山之地,想要些什么,只要想要,在下敢不应承?”亥心坐下,似乎是还没有从失落中缓过神来,愣愣的说道:“师尊没说啊?他老人家只要我们过来认识认识你们这些大户人家,长长见识,倒是没说过他想要什么。不过,小女子倒是好奇,赵老爷既然有如此想法,我想问问,赵老爷您能给什么?”赵老爷突然不敢看对面那个越发柔弱的女子,平静了一下,说道:“总不会把我这府邸交出去吧?”巫山神女突然知道为什么龙亥心是十二女之首了!龙亥心摇摇头,说道:“小女子姐妹十二人来到七山之地,除了开了家女子十二坊,老爷可曾见过我等有任何僭越之处?女子十二坊,不是风月之地,吃喝住宿,再加上些中间掮客,拉一些买卖,再就是办了几座女子学堂,学一些针头线脑之外的识文断字之类,老爷可曾见过我等有任何冒犯七大家族之处?反倒是老爷们实在太多心,明里暗里的试探就不说了,多少波刺客要掂量小女子等人的斤两,多少次险些香魂不保,当然,小女子也没有说一定就是各位老爷们所为,不过,老爷们派出的那些家族天骄,试探一两次就好,若是身陷我那不是风月之地的风月之地,让老爷们担心,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还有,今日老爷请客,小女子也明白,毫无顾忌的前来,不也是一片丹心?七山七大家族,女子十二坊没有叨扰你们,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们还这样不放心下去,因为,你们不放心我也就不放心啊!何况,我师尊虽然是个厚道人,但是,他老人家从来对我们十二女徒是满心在乎的,我这一不放心,我怕我忍不住要告诉师尊他老人家,一个念头,不知道从哪儿就跨洲跨银河的,来到这里,出一拳或者出一剑,也不是小小的七山之地所能承受的。我管不了师尊,到那时,山河破碎,岂不是我等小女子的罪过?所以,赵老爷,喝也喝了,话也说了,麻烦您和那几位老爷说一声,试探适可而止,我说过,在七山之地,我要买卖,还要做大买卖,但是不会干扰你们,但是若是你们还不放心,女子十二坊开到府上也不是不可能,老爷,你说呢?”赵炯这回彻底尴尬了,说一说开,反而不如云里雾里时那般美妙,一件事情就是这样,捅不破那层纱,朦朦胧胧的还会抱有美好的幻想,一旦捅破了,反而极为不妙。那小女子就差直接说,若是惹了我,七座大府,她想拿就拿!这就是赵老爷今日请客试探出来的人家的底线!赵老爷没有感到怎么害怕,但是,始终是心里没底,没见过那个据说是主人的人,是不是真的有通天之能,谁也说不好,不管眼前这位姑娘是拉大旗作虎皮也好,还是虚张声势也好,自己贵为一家之主的土皇帝,没有必要亲身犯险,叫出个真章来!老婆是山外人,不但是自己,其余六大家主不约而同的都娶了山外人做老婆,七山之地,虽然乃是中洲数得着的洞天福地,但是,与山外比还是小了一些,山外人也对山内兴趣浓厚,不说别的,七条龙脉哪怕是整个星球都不多见,何况七山荟聚,这里若是没点特殊的东西谁也不信。所以,娶山外人做老婆是找大树,也是大树对大山有兴趣,一拍即合之后,山外人踊跃而来,联姻便是最好的最直接的方式。老婆姓风,中洲大陆最那端靠海处的一个大的氏族,风清白!女儿赵风茜!风夫人脸上浮现笑意,倒了一杯酒,款款绕到龙亥心面前,举杯示意:“龙仙子果然快人快语,一番话说得在理,七山之地,女子十二坊已经不可小觑,再加上偌大的靠山背景,我们这小门小户可是怕被压塌了房梁,还要指望仙子手下留情,小女子敬您一杯,还望以后多多扶持才是正理!”龙亥心举杯喝掉,说道:“在小女子面前自称小女子,小女子怎敢担当?风夫人就不要客气了,我始终是外来户,帮衬赵家这等高门大户,实在是要把我们这些小女子往高处抬,我们可不敢当。我师尊叮嘱过,无论到任何地方,择天阁的首要任务是守护,守护人,守护道。人是星球的人,道就是道理。择天阁守护那些懂道理遵守道理的人,但也不是烂好人,那些不怀好意甚至作恶多端的人就不在守护之列。赵府家业偌大,福祚绵延数代,若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家族,也一定到不了今天。祖宗荫庇,家学流长,道德在身,才是家族延续的根本,这一点赵家没的说,不然也到不了今天,只是小女子为赵家着想,还是要说一些不好听的:宗族阴德那是祖宗的事情,再大的阴德也总有用完的时候,若是为了家族千秋万代而走向了反面,早晚会有德不配位的一天。当然,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们也就是那么一听,话不好听,却是丹心日月,还请老爷夫人不要生气!”龙亥心又回敬了一杯酒,将酒杯放在桌上,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赵老爷风夫人,这顿酒已经提醒了小女子,往后还是要在赵老爷的地盘上安分守己,不然,小女子这身子骨还真怕担不了多少事情。不过,还是那句话,小女子做的是买卖,和气生财,不会让赵老爷为难,更不会做出让老爷难做人的过分之举。只是,话怎么说来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小女子希望老爷夫人及这位姐姐到女子十二坊,若是去为小女子撑腰打气,小女子感激不尽!”龙亥心施礼告别,赵老爷风夫人和赵风茜站起身,礼貌送客,转下亭阁,沿着湖岸往外走,倒也是和谐图画。前面站着一位翩翩公子,仿佛专门等着一行人到来,那公子见一行人走来,急忙过来,与长辈见礼之后,便向龙亥心炎子瑶施礼,道:“两位仙子,在下赵少卿见过两位仙子!”赵老爷似乎有些生气,道:“不是叮嘱过你们几个?不要唐突了仙子,怎地就不听话?你那几个兄弟可在?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赵少卿道:“听父亲安排,几位兄弟并未来此,更不敢贸然接近仙子,只是儿子终于还是扛不住那些兄弟们的死皮懒脸,东光阁那边已经摆好了宴席和文房四宝,说什么也要见一见两位仙子,儿子拗不过,这才厚着脸皮在此拦住仙子,还请两位仙子到东光阁一叙,让我等兄弟仰慕两位仙子的风采!”赵老爷刚要训斥,龙亥心却嫣然一笑,道:“说来赵少爷也是我女子十二坊的常客,是花费了好多金银的大主顾,礼尚往来,小女子不是不懂事的人,与公子们好生联络,仰仗公子们出钱光大我的生意,小女子怎敢得罪大主顾?赵老爷不必生气,小女子就去见见少爷们,表示一下感谢!”赵少卿强忍欢呼雀跃,不过赵老爷冷眼,极有风度的头前带路,引二女前往东光阁。赵老爷摇头,越发觉得这女子十二坊就是祸害!风夫人道:“老爷也不必太过担心,七大家族不都是酒囊饭袋,公子们也不都是纨绔子弟,水至清则无鱼,让那些小辈们用他们的方式搅浑一滩水,也并非都是坏事,只要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超然,高高的远远的看着,事情就不会坏到哪儿去。怕只怕我们这些长辈跟着那些小辈一样不知不觉掉进坑里,那才是坏事,老爷你说对不?”赵老爷面红耳赤,尴尬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来!”赵少卿脚步发飘,尽管走的龙行虎步,但是无论是脚跟还是脚尖,踏地总有一种轻浮之感。龙亥心心中偷笑,脸上却是温婉可亲,道:“赵公子是十二坊常客,是花了不少银子的,如此客气,倒叫小女子有些吃不消。赵府上下,光是嫡系公子不知几百,若是都上了席面,小女子怎会承受得了?”赵少卿笑道:“仙子放心,赵府确实有无数公子哥,但是,今日上得席面的无非是我与祖内与我交好的四位堂兄弟。我的这些弟兄都是知书达礼之人,断断不会唐突了仙子,还请仙子放心。”东光阁很远,因为赵府足够大,小山小水连环,再加上亭台楼阁无数,七拐八拐的一路赏景一路闲话,不知不觉个把时辰,然后东光阁就在眼前,高高的亭台上有丝竹之声悦耳,还有书声琅琅: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亥心看了看巫山神女,若是光论长相,巫山神女与四位仙子师母不相上下,足以倾国倾城,那么,这顿饭,神女还是要大大的露脸一番。巫山神女见龙亥心一直打量自己,眼角的笑意似乎意味深长,知道这小女子说不定又打什么鬼主意,于是,说道:“赵府门风风流啊,诗书传家,却只有诗不成?”赵少卿尴尬,抬头看了看东光阁,喊道:“贵客到了,还不下来迎接?”乐声停止,便有四位衣衫华丽的公子下得亭台,一个个果然风流倜傥,来之龙亥心炎子瑶面前,抱拳弯腰:“见过仙子,请上楼一叙!”龙亥心一笑嫣然,随即回礼,道:“先是叨扰了赵老爷,然后公子们又是这般客气,一口一个仙子的,着实令小女子汗颜,若是公子们不弃,只需称呼一声亥心姑娘就可以了,切莫再唤什么仙子!”众公子在女子十二坊出入,虽然杯盏交错,耳听靡靡之音,再歌舞生平一番,然后题诗作画,尽展风流,但是,十二位仙子却是只可远观不可近渎,始终隔着银河一样的距离,不想今日却是莅临人间一般,真实的恍然如梦,再加上那温婉可人之语气,不自觉骨酥肉软,甚至有些站不住,一声声的“亥心姑娘”叫的令人头皮发麻。龙亥心越发风流尽显,一颦一笑,越发动人。在五大公子的簇拥下,来到高阁,乐声一响,东光阁蓬荜生辉!龙亥心主动端起酒杯,看着五大公子,道:“借花献佛,小女子多谢各位公子抬爱,先敬各位公子一杯酒,然后丑话说在前,我们姐妹不胜酒力,只是点到即止,若是各位公子执意劝酒,小女子也没有什么说的,不会矫情,只是,事先说好,大赵城的女子十二坊遇到什么麻烦,各位公子要多多照看,惟其如此,小女子才敢放心的喝下这酒!”五大公子轰然而起,拍着胸脯,绝不会让亥心姑娘失望,在这大赵城,女子十二坊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护着。极远处,那处水榭亭阁,赵炯越发皱眉,五大最出色的公子,赵家寄托的希望所在,好像真的沉沦了!风夫人却笑了笑,好像并不在意!(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章 要为师尊做点什么

    东光阁的宴会很热闹,因为没有家族长辈的约束,再加上酒壮英雄胆,以赵少卿为首的五大公子便放纵开来。虽说不敢跟两位仙子太过随意,甚至也不太敢近身,但是,筹光交错之间,可以看仙子的笑意盈盈,闻仙子身上的馨香馥郁,再与仙子近距离碰杯,这桌宴席变成了长了这么大最好最令人陶醉的宴席。所以,五大公子放开心怀的同时,感到自己三生有幸的那种荣耀。龙亥心知道适可而止,便说道:“来到赵府,本来是受赵老爷之邀,没成想与各位公子欢聚此处,虽然畅快,但是也要考虑考虑长辈们的心情。我与众位公子有缘,也希望各位公子经常光顾十二坊,照顾我的生意,更希望与各位公子长期合作,大家一起发财。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都会有曲终人散的时候,现在我姐妹二人这就告辞,望多多担待。”赵少卿见龙亥心与炎子瑶果然要走,心中失落无比,但是始终不好要强,只是恋恋不舍,问道:“不知在下有没有福分和龙姑娘再进一步?”龙亥心一笑,面如桃花盛开,令人陶醉,说道:“赵公子说笑了,我们现在岂不是离得很近?”龙亥心再也不看失落的五位公子,与巫山神女款款而行,倏忽之间,已是悄无踪影。赵少卿仔细玩味的龙亥心最后留下的话,感到回味无穷,失落逐渐消失,精神重新变得亢奋,觉得希望在前曙光不远,于是接着置酒,与众公子继续胡吃海喝起来。龙亥心与巫山神女回到了大赵城的女士十二坊,众姐妹在忙碌之余都集聚到这里,是龙亥心的要求。龙亥心道:“七城七大家族,现在已经盯上了我们,七城七处十二坊,我们姐妹一分散,每处都不足两人,大赵城是我和子瑶姐姐,朱城只有丑心姐姐,孙城也只有寅心姐姐,其余李城姜城韩城杨城虽然两位姐妹主持,但是摊子越铺越大,始终捉襟见肘,人手不够,虽然办学堂女校招收了不少人,但是贴心的还能拿得起来的还是太少。若是我们被七大家族整整齐齐的盯上,还要拿出精力来对付他们,就会更加吃力。所以,我想和姐妹们商量,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才好!”龙寅心道:“各大家族的少东家都趋之若鹜,把十二坊当做风月场所,再加上我们招来的那些姑娘,很多是贫贱出身,哪经得起富家纨绔的诱惑?我是害怕时间一长,十二坊不是风月之地也成了风月之地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是师尊的徒弟,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要我说,关了十二坊,我们去找师尊,在他老人家身边,难道我们还能给他添乱不成?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我担心,纵使我们清清白白,但是,风言风语的总归不好,你们说能成不?”众女点头,都认为十二坊已经偏离了初衷,变得有些乌七八糟。常言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是再小心翼翼,你不招惹河水,河水总要自己溅过来,躲都来不及,还是不要了,再说师尊也没有一定要我们和初一他们一样站个地盘什么的,我们毕竟是女孩子,师尊不会让我们这样下去的。巫山神女道:“我虽然不是你们师尊的徒弟,但是石叮当那句话其实很有道理,我是被你们师尊以天地之精炼化的身躯,说是他的女儿一点也不过分,甚至,他把你们都当做女儿来看待,要你们出来历练闯荡,可真不是让你们非要树个大旗,抢个地盘的。所以,我赞成寅心的看法,十二坊不开也罢!”龙亥心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众姐妹想的这么多,其实从内心来讲,她一心一意想要为师尊多分担些。中洲这么大,七山之地又是如此的洞天福地神秘莫测,难道真要甘心放弃这块宝地不成?难道就这样打退堂鼓?但是,面对众姐妹,她又不好多说什么,有些希望之余,便沉默下来,一直思考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龙戌心与龙亥心最为贴心,虽然也有大退堂鼓的念头,但是,却不忍心让龙亥心为难,于是说道:“要不,亥心,说说你的看法!”龙亥心看了看众姐妹,说道:“姐姐们说的都有道理,十二坊的确有违初衷,变得有些乌七八糟,特别是那些大家族纨绔,看待我们姐妹的眼神像是看着恨不得马上拉到床上的歌姬。很难,的确很难,我们终究是女人,不像初一他们可以直截了当,大不了以武力解决一切。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只有十二姐妹,能力不足,想在龙蛇混杂的七山之地竖起择天阁的大旗极为不容易。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们是师尊的徒弟,师尊把我们从火海里拯救出来,教会我们武艺修炼,教会我们识文断字,又为我们脱胎换骨,又带领我们飞升成仙,我们这一路跟随他老人家,受尽了他老人家天大的恩惠。我想,我们一直在他老人家的荫蔽之下,我们就没想过为他做些什么?从天智星开始,历次战役,所有的过程,我们做了什么?几次在战场上,都是他老人家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我们,不让我们有任何闪失。然后,我们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师尊的亲人,三位夫人都曾魂飞魄散,独孤师母被幽禁了很多年。四位仙子师母,也为师尊被打散了一身神魂,让师尊承受了无尽的痛苦。小龙呢,更是被打的肉身不在,魂飞嘎赤山,小健姑姑和绿萝姑姑都是师尊的亲人,哪个没有为师尊付出过生命?龙村几千口人,为了保住师尊的故居为了师尊的信仰,甘心被屠村。反观我们姐妹,我们一直被保护,何曾为师尊牺牲过一次?现在师父把我们派遣出来,他没有交代我们做任何事,只是让我们找个好地方,哪怕是建一处庄园,当一个富豪,只要我们过得好他就心满意足了,何曾要求我们一定要如何如何?但是,我们不能这样想,不能把师尊的关爱当做理所当然。护天星这么大,师尊不是想占据为己有,而是要整合各种势力,为将来到来的天外之战做准备。我们来到七山之地,看中了这里的洞天福地,这里有神秘未知的力量,若是为我们所用,将来师尊与天外开战,我们不也是贡献了一份力量?若是姐妹们不愿意,我不为难你们,无论你们是回到中城,还是到九曲八海找初一三十三他们,我不管,但是,我要留在这里,七山之地,我一定要为师父拿下来,我一定要为他做点事情!”龙亥心的一番话令众姐妹沉思继而汗颜,的确,从认识师尊开始连生存的星球都换了,除了接受恩惠,我们又付出了什么?龙丑心眼圈红红,说道:“亥心一番话令我无地自容,自从子心走了,我是你们的老大,但是,我没做出一点样子,与亥心相比更是远远的不如。我表个态,亥心,我们都不走,七山之地,我们一定要为师尊做点什么!”龙亥心欣然,道:“而且,谁说师父把我们打发出来就一定不管了?中城那边传来话,师尊将心儿师母玄儿师母从他的身边打发走,正在回到中洲的路上,目的地正是我们这里,你们想想,师父宁可一人孤身闯荡,也要让师母照顾我们,我们要是还是什么也不做,怎么能对得起师尊?”女孩子们没有因为三位师母即将到来而感到欢呼雀跃,而是沉默,继而抽泣,师父,又要形单影只了!.........除了赵家,朱孙李姜韩杨六家也纷纷邀请女子十二坊在本地的当家仙子做客,无一例外,都是在探寻,在摸底。丑心被请到朱府,朱家表现出来的是极为锋芒毕露,朱家主朱重山直截了当提出,在朱城的女子十二坊朱家要入股,并且控股,甚至最后要求龙丑心当他的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多少房姨太太,成为一家人。龙丑心当即暴走,与朱家大打了一仗,弄的朱府鸡飞狗跳,丑心险些被抓,丑心最后时刻捏碎了手中的魂迹玉牌,其余十一女几乎同时赶到,一场大战之后,弄的朱府乌烟瘴气,全身而退。自此,与七大家族的争端开始表面化!龙亥心决定暂时隐忍,姐妹们关掉了其余六山的十二坊,全部集中在大赵城的女子十二坊。大赵城暂时没有动,只是,赵家五位公子为了避嫌,也开始远离女子十二坊。龙亥心却无所谓,本来也不是为了挣钱而来,何况这几年钱真的没少挣,姐妹们锦衣玉食还是绰绰有余的。龙亥心把这叫做战线收缩,就像师尊在龙洲时那样,实力不足,收缩战线养精蓄锐,一旦实力足够,一拳出击,拳下无人!大赵城的女子十二坊依旧红火,这让其余六城感到不满,怎么地,难不成你大赵城胳膊肘向外,要与外人携手,想吞了我们六城不成?赵炯是一个精明的人,一方面他以强力压迫五大公子远离女子十二坊,一方面暗地里调查女子十二坊的真正来历。明面上对各大家族以同仇敌忾之心数落女子十二坊以狐媚之法勾引家族天才子弟,私下却派遣不为人知的力量暗中保护女子十二坊。赵炯这样做当然有私心,他甚至想好了给自己留的退路,万一女子十二坊的来历是真的,那个龙择天看中了七山之地,七大家族想抵抗是万万不能的,那么,提前私下打通关系,不是最好的后路?这样的安排,当然也与风夫人的劝说有关系,还有自己的那个女儿赵风茜。在赵炯的底气一方面来自夫人的南方家族,另一方面,龙脉上的那股势力从未露过峥嵘,但是,却庇护了家族无数年。但是,该来的事情总会来,除了赵家,其余六大家族已经开始行动,就算是十二坊关闭了十二坊,但是,女子十二坊的影响力一直都在,那些女子十二坊的人不甘心,还有那些家族子弟也不甘心,本来好好的,那都是一些仙子,就这么容不下?何况,女校和书院的弟子们为此更是怨声载道,七大家族,霸道惯了,难不成就一直霸道下去?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接着女子十二坊关闭的油头,女校和书院的学子们开始闹事,开始是到大家族衙门口静坐,被抓被打甚至死了人之后,矛盾激化,除了大赵城,其余六城开始发生流血冲突,死了不少人,大家族的衙门和堂口被烧了不少!六大家族集体出面,围住了大赵城的女子十二坊,逼迫女子十二坊出面,劝退闹事的学子。十二女果然出面,但是不是劝退,而是直接与六大家族开战!忍了很长时间,该做的准备也差不多了,本来不想招惹你们六大家族,是你们招惹我,七山之地,可以名正言顺的顺起择天阁的大旗了!十二女十二把宝剑,一出女子十二坊的大门,便剑气冲霄,引导着包围在门前的六大家族修士飞出城外!一场大战,就在北龙脉的山脚下及山腰山头展开。这是十二女第一次在护天星露出峥嵘,龙择天为她们精心编排的十二剑阵派上了用场。龙亥心和炎子瑶为核心,其余十女围成一圈,剑尖朝外,一道道剑气光环从小圈变为大圈,四周围攻的武修便倒成一圈。六位家主,排兵布阵,对死去的武修毫不眨眼,令他们眨眼的是这十二女子原来如此厉害!一圈圈的尸体围成一圈圈,阵法核心的两个人一剑未出。六大家主一挥手,六大武修冲天而起,六把宝剑从天上降落,带着六道剑光。这是看准了阵法核心的两人才是真正的阵法核心,只是,猜得准,能不能破是另外一回事。十姐妹没有理会从天而降的六道剑光,突然剑圈向更大扩散,如同平静的湖水中扔下一块巨石,砰然的波浪向外扩展,气势恢宏。十女绕着圈横扫了趁机冲过来的一圈武修,然后突然急剧收缩,恰好是六道剑光落地之前,十把宝剑形成剑笼,将六人困在剑笼之内。然后突然撤剑,六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堆在剑阵中央,而亥心和子瑶依然没有出剑,也没有看脚下的尸体!又有几十名剑修狂暴冲杀,阵法移动,挑选了另一处相对干净的战场,严阵以待!六大家族心中骇然,这剑阵简直了得,想走就走,如同一个人一般!龙亥心说了一句话:“你们想走,我们不留,但是,若是还不醒悟,非要与我们为敌,你们想走也走不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一章 七星斗君

    北龙山脚下的那一场战斗打的声势浩大,各路武修和势力远远的看着,猜测这六大家族和十二坊的人究竟谁能取胜。其实,他们最想看的是六大家族究竟有什么样的底牌,更想看来历神秘莫测的十二女有什么样的底牌,这是既是一次站队选择的机会,也是一次对大家族们的测试,数百年,大家族为何屹立不倒。十二女的剑阵从地上到空中,圆形的阵型极为整齐,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攻击未出现丝毫散乱,位于阵中心的两位女子一直到现在未出一剑,六大家族死在地上的武修已经超过百人。龙亥心剑尖朝下一刺,地面上出现一个深坑,然后十二女落地,仍是巨大的旋转不停的圆圈,旋转之间,地上的尸体被踢进深坑,百十多具尸体被踢进坑里,并被瞬间填平。此时,六大家族死去的都是较为远离权利核心的低端战力,但是也足以令人触目惊心,看着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尸体,那些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武修们此时放慢了手上的动作,继而开始远离那个圆圈剑阵,最后胆战心惊的看着十二女转移了战场,离开那个已经填平的深坑。龙亥心宝剑从剑阵的中心点从下往上一撩,水桶粗的剑光从剑阵中央爆发,地面上出现一条土龙,滚滚向前,一直延伸到朱氏家族人面前,十二女心有默契,瞬间将朱家从六大家族中单独隔离出来,十女旋转包围,龙亥心炎子瑶在中间,朱家队列内突然爆发出惊天剑气,朱家主朱重山已经被龙亥心炎子瑶双剑合璧扔进土龙梨出的深沟内。两把宝剑指向朱家主,朱家人在一阵尘土飞扬之后,待到天地清明,已经全数被扔进深沟内,十二女的宝剑已经作势填平深沟。其余五大家族被震撼,不自觉远离了剑阵,远远地看着,胆战心惊。龙亥心宝剑指着朱家主,说道:“若说可恨,你是最可恨的,我二姐险些着了你们的道,是你联络了所有家族针对十二坊,又是你蹿兑六大家族悍然来到大赵城。我已经退让,封了你们城池内的十二坊,你还没完没了,居然越界找我们麻烦,那么我今日便让朱城换个主人,从此女子十二坊在朱城建立择天阁,接管朱城!”朱重山趴在深沟内,想翻个身,但是,两道剑光死死的锁住了自己,不敢动弹,只好声嘶力竭的喊道:“大赵城坐山观虎斗,可知引狼入室的危害?其余五城难道就甘心?此时不动,更在何时?”六大家族心有同感,若是今日朱家被拿下,保不齐后天就轮到自己家族。所以,起了同仇敌忾之心,现在也不是留心眼的时候。于是五大家族开始真正发作,高端战力开始爆发,而被挟持在剑阵之内的朱家人也似乎忘了家主危在旦夕,几乎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竟然果然对朱重山弃之不管,不在乎投鼠忌器,开始反攻!十二女承受了内外夹攻,六大家族瞬间爆发出的巨大战力让她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十二女此时也不在含糊,在炎子瑶一剑砍断朱重山的脖子之后,与龙亥心一起,驱动着剑阵两人对内,十人对外,开始了血腥厮杀。十二女此刻再无保留,十二剑纵横捭阖,巨大的剑笼像是滚动的圆球,气势澎湃的来回穿凿六大家族。十二女本来就修为高超,再加上龙择天精心设计的剑阵的加持,战力自然高超无匹,移动的剑阵如万剑组成的罡风,一刮而过,便是血肉横飞。突然七山震动,像是地龙翻身,接着,每一座山头的庙宇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从庙宇发出,光耀环宇,冲天而起,然后化作七把宝剑,先是冲上天空,剑光消失在虚空,接着七道剑光从虚空冒头,光速直下,燃烧了虚空,形成七条不同颜色的火龙砸向地面,只是火龙再幻化,七把巨剑插在十二女周围,剑光笼罩之下如七彩球体,将十二女罩在球体之内。数百年,七山地龙翻身,七座庙宇自发宝剑,这是第一次!六大家族被隔离在光球之外,天空七人手指指指点点,对着球体。球体内的十二女如入炼狱!万道剑气加身,身体如同被切碎一般,十二女舞剑,师尊传授的天笼神功此刻成了唯一保命的手段。只是,这种情况能持续多久?赵家人也出现在战场,赵炯看着天空七星位的七位老祖,神情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次赌博是否会惹恼家祖!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位,赵家祖位于天权,乃是枢纽核心,七祖演化七星阵,七色光球内部便是七星阵的世界,十二女被困入阵内,等待她们的是灵力耗尽之后的魂飞魄散!七祖驱动阵法,现在没有想那么多,知道十二女都是龙择天的宝贝,龙择天暴风骤雨一样的报复肯定会让七山之地血流成河,但是,眼下不管那么多,让龙择天疼一次是一次!风夫人却不那么想,她敏感的意识到,七山七大家族,若是还不放手,等来的就是灭族!所以,她之上云霄,祭出风囊,对着球笼一吸一纳,那球笼立即有溃散之势!七祖七窍生烟,赵家祖怒吼:“臭婆娘,你要干什么?”风夫人继续吸纳剑气,七祖阻止不及,只好再运神功,加大剑气,稳固阵法。风夫人一边吸纳剑气,一边说道:“你们只不过是七星斗君的肉身傀儡,你们与这十二女没有仇怨,何苦被人利用而不自知?你们可知,你们如此行事,给七大家族会带来什么?我劝你们赶紧放手,否则,七山之地会因为你们的愚蠢天翻地覆!”七祖并未有任何醒悟,一边加大力度催动阵法,一边一手指向风夫人,万道剑气刺向风夫人,风夫人毫不退让,身形一晃,身上多了一件长袍,长袍猎猎,将所有剑气排斥在外!赵风茜也冲上天空,站在母亲身边,一把宝剑化作万道剑气,回击七祖。地面上的七大家族此刻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这里,便是仙位修士,也已经远远不足,插不上手。风夫人的长袍已经变成一条条,在风中散发飞扬,赵风茜剑气逐渐被压制,一道剑光趁虚而来,头上发髻冲开,变得披头散发!赵炯不再犹豫,手中剑一劈,然后乘势而上,拦在了女儿面前。赵炯舞剑盘旋,自带光盾,然后亦步亦趋虚空踱步,要接近七祖。只是,自保尚且困难,遑论接近,眨眼之间,已然衣衫褴褛。远处,三道光芒穿空而来,正落在七祖阵内,接着龙吟凤鸣,再接着,三位天外飞仙插入七祖七星位,红衣女一抓天权位的赵家老祖,黄衣女抓住天玑位的朱家老祖,青衣女抓住天璇位的姜家老祖,一扔之下砰然到地,砸出三口大坑。其余四位老祖竟然不约而同掉落在地,有样学样一般,砸在地上,没了身影。衣衫褴褛的风夫人一鼓作气完全吸纳了剑笼之气,然后虚空而拜:“小女子风五娘见过三位仙子!”龙儿看了看从剑阵中脱身已经是狼狈不堪的十二女,心中早已怒火滔天,一气之下,信手一抓,连抓七次,将七祖抓出地面,然后一掌一个,再一次将他们全部镶嵌在地面,要多平有多平!龙儿还想故技重施,被心儿阻止,说道:“他们不是七星君,只不过是肉身傀儡,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龙儿终于还是没有再出手,看向虚空而拜的风五娘,问道:“你认识我们?”“不瞒四位仙子,我本是风婆后人,在此历世,降生中洲南部的风家,受风婆托付,就是为龙阁主而来,想要想方设法捐弃前嫌。还请三位仙子宽恕七山之地,毕竟他们都是中洲土生土长的子民!”龙儿不再说话,来到还在跪拜的十二女,说道:“快起来吧,别给你们师父丢人!”龙儿将地面七位老祖再一次抠出来,七位老祖浑身如散架一般,只是很奇怪并没有任何骨折筋断,此时已经是诚惶诚恐,跪在那里,一句话不敢说,等待着龙儿的发落。龙儿挥了挥手,对七祖说道:“回去把每个山头上的庙都拆掉,你们回归家族...七龙何等高高在上,岂是你们和他们能染指的?”又看了看一直战战兢兢的七大家族,说道:“各回各家,自己在城中选好最好的院落,都挂上择天阁的牌子,若是没有最好的院落,把你们的府邸给我腾出来,你们只有三天时间!”龙儿瞪了一眼还在懵懂中的六大家主,说道:“时间宝贵,还不快走?”龙儿摸了摸龙亥心的脑袋,慈爱的说道:“你们的师父也是,就真的放心,若不是他还有点良心,今日你们岂不都会遭受大难?”众女不敢说话,只是眼含热泪,谁说不害怕?哪怕是再晚一些,风五娘那边一旦坚持不住,自己等人万刃加身,一定会被零敲碎刮的!龙儿看向瘫跪在地的七位老祖说道:“七星斗君,不敢露面,却控制了你们的神魂,但是,你们也是得了好处的,不说七星君给了你们修为,便是这七山,金木水火土风雷七属性龙脉,为你们家族带来了无尽的好处。七座神庙,压制七龙,索取甚多,已经让七龙疲惫不堪,好胆,便是土龙,也是我的本家,岂容尔等如此不尊?从即刻起,拆掉山上所有神庙,在山脚下建龙祠,分别供奉,以香火之气反哺七龙,七龙复活,便是尔等自由之日,否则,七大家族,我不迁怒别人,老祖一脉,一个不留!”七祖哪敢反抗,唯唯诺诺,连忙答应,见龙儿一挥手,便得了大赦一般,呼啦啦退下,连忙各自忙碌去了!龙儿对龙亥心说道:“你们的师尊自己梦游去了,扔下我们和你们,也是没办法,七山之地是个好地方,待各龙脉复苏,这里便是真正的洞天福地,可作为中洲圣地。七城各建择天阁,七龙首交汇之处,那座大湖中心的岛屿乃是天然的节点,可作为七山之地的择天阁总部,你们十二女就不要分开了,都在那座岛屿上,建一座龙首城,另外,七城七家祖可堪重用,分别为七城择天阁阁主。放心,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会再有异心,我们三人将在此看着七山之地走向正轨,然后我们才离开!”众女来到了大赵城女子十二坊,只是今日热闹太大,女子十二坊的女子和来客,都被吓坏了,走的走散的散,没走的,位于各处不显眼的位置,小心翼翼有心惊胆战的看着十五个画中仙子走进来,胆子大的,猫腰驼背的凑到龙亥心面前。龙亥心吩咐召回走散的人,置办酒席,安顿好房间,不要怕,日子只会越过越好!大赵城那么大的动静,很快便传开来,从未露面的七祖被拍成纸人,而且不是一次,但是偏偏不死,这种神通听起来就吓人。七大家族老老实实在自己家的大门上挂起来择天阁的牌匾,然后等待着仙子发配。只是,另一只靴子迟迟不落地,七大家族除了赵家,都在战战兢兢中过着每一天,等待着那些仙子发话。大赵城被龙亥心示意,做出了表率,先是在赵府挂起了择天阁的牌匾,接着将私募军改为择天军七山军第一路军,大赵城改为天权城,择天军担负起了所有城防治安。接着,其余六成有样学样,府邸变成择天阁官邸,以姓氏命名的城池改为七星城,从此,七山之地的七座城池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城,七路择天军正式运行。不久,各山头庙宇被拆,在山脚下建庙七座,香火鼎盛。然后,七龙有复苏迹象,七属性灵气浩荡,荡涤七山之地,然后浩浩汤汤汇聚在改名叫做七星湖的七星岛,那里,就是十二女的择天阁总部,那座城就是龙首城。龙儿心儿玄儿置七剑于七星岛,位置正对面一条龙首,又在七座城池分别布置七座七星剑阵,隐于龙脉深处,不露峥嵘。不到一年,龙小双与独孤秀金玉天武德康卫无影子承和众学子来到七山之地,这时,龙儿三女已经离开,说是去找龙择天。七山之地,众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派繁华祥和,子承讲道,所过之处,道心归一。七星之地也不例外,战战兢兢的七大家族在确认确实没有被抄家灭门的危险后,果然像模像样的做起了择天阁官员,而且果然尽心尽力。独孤秀走过了九曲八海七山,又有些失落,所到之处,除了散心喝酒,好像自己没有任何事可干,这与他要建功立业的初心相违背。龙亥心要留下一些学子,说是自己姐妹们有些分身乏术,千头万绪的事情很多,就算七大家族已经归心,但是,十二女总要有一些事情是自己择天阁的事情,比如办学,情报阁,人手太缺。于是唐垠宁一匡苏鑫梦要留下来,龙择天在厚德书院所收的七位学子想要留下来,唐家姐妹辛家兄弟们和其他出来历练的学子要返回,毕竟一年的时间要到了,还是要毕业的。唐垠便写了信给书院,说明在外历练的决心,请书院给时间。然后龙小双独孤秀金玉天武德康卫无影子承继续历练天下,只是龙小双的身边始终有一个人亦步亦趋,那是唐兰儿,背着棋盘,一直不离左右。(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二章 彭连虎孤身陷妖地

    临夏城暂时没有什么大战,很是安稳平静,白儿的白灵湖也没有受到妖地的骚扰,表面上看一切正常。但是,孔庆安日益不安,家族扈从们几乎要剁了这个死拧死拧的家伙,那个彭连虎就那么重要?非要等着人家的消息?司徒雷与城主李雪鸿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城主府和司徒府之间如同连了一根线,线的两端就是两个人,被人说成是一根绳上的蚂蟑。烽火台下的小城镇越发热闹,人越聚越多,妖族之地,因为白灵湖放开了一个口子,在加上千里雾漳消散,没了那道防线,于是便有一**的修炼人士穿越白灵湖,深入到妖地,尽管大部分有去无回,但是,只要是能回来的,都可以说机缘不小,妖族特殊的宝贝足以令人眼红。比如有一位散修居然拿来了妖地的一块山水玉牌,妖族人虽然不学三道,但是,先天的精灵之慧,炼化天地之精却是天生的本能。那块山水玉牌可化作一块风水宝地,神魂进入却是一方空间,既可以当做容纳万物的芥子,也可以进入其中修炼,这在人族这边可是不多见的。那位散修后来死于非命,据说是被偷渡过来的大妖所杀,玉牌也不见了踪影。但是,就那么一说,信的人很少,财不外露,那位散修没心没肺,花样作死,死得其所。至于是不是偷渡来的大妖所杀,人心里有杆秤,可能会冤枉了大妖。随后一件更大的事情震动了整个临夏城和烽火台,因为司徒雷死了!那是一天清晨,人们被一声嘹亮的鸟鸣惊醒,司徒府排空而出一道白影,呼啦啦一瞬间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司徒府的将军们喊将军起床,却发现将军平躺在床上,被开膛破肚,没了心脏!司徒雷死了,这是大事,很大很大的事情,司徒雷镇守临夏城十几年,因为其正义果敢,赢得了城民和来此历练的修士们的尊重。司徒雷死了,被开膛破肚,取走了心脏,联想到从司徒府冲天而起的大鸟,人们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联想到那是一只大妖,司徒雷死于妖族。城主李雪鸿衣衫不整的跑来司徒府,看着被开膛破肚的司徒雷,悲从中来,大哭失声,并且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他强忍悲痛,为司徒雷办了隆重的葬礼,立碑于烽火台,与历代献身于此的前任们一起,化作墓碑。然后李雪鸿上书朝廷,说明一切,希望朝廷再派将军来,接替司徒雷。朝廷很快下旨,李雪鸿兼任大将军,领临夏王头衔。.........彭连虎此刻已经深入妖族腹地,之所以来,不是逞一时之英雄气概,而是他发现了一些问题,他亲手斩杀的两头大妖其实很一般,白儿手下的人族修士能抗衡,白儿不露面,李雪鸿能孤身犯险于妖地全身而退,说明妖地并不可怕,但是,为何妖地显得那么强横,以至于若是没有白儿从中间缓冲,临夏城早就成了妖族的囊中之物?那么,妖地的实力到底如何?探查明白,才能明白很多问题。彭连虎借着三方混战,潜入妖族腹地,一路潜行,越过多重山河,有山峦环抱的开阔之地,一座大城便进入视线。彭连虎很疑惑,这座城池和人族的城池一样,巨型建筑极多,并且就连生活也和人族一样,街道上满是大小店铺,饭馆也很多,甚至还有杂耍卖艺的,怎么看,这都是人啊!街上人流如织,美丽的女人和俊秀的男子多得是,随处可见的俊男靓女让彭连虎感到了一丝自卑,自己这个中年汉子放到这里,和英俊不搭边。于是,这个不太英俊的中年汉子成了俊男靓女的偷偷关注的焦点,不知道是不是审美情趣的问题,一些女人偷偷的指指点点,脸上有仰慕之色。彭连虎有些不自然,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的丑陋让漂亮的女人产生了错觉,也许正因为自己的长相特殊,让人好奇。彭连虎进了一家饭馆,酒是果子酒,较冲但是有甜味儿,喝起来不至于太过辛辣。菜品都是各类野兽的肉食,大都以烧制为主,有些油腻。不过好在有青笋熬汤,一口肉一口汤,嘴里也就被洗涮的清爽起来。彭连虎看着来来往往的俊男靓女,很疑惑,有这么多漂亮的美女,大妖们干嘛去人族之地掠取人族女子?与之相比,若说这里的女子为水做的,临夏城的好多女子就显得泥巴一样,是泥做的。饭馆进来三个女子,是在大街上曾经偷偷打量彭连虎的三个女子,一个全身素白,一人花衣罩身,还有一位红衣长裙,个个如画中仙子。彭连虎赞叹:与龙择天的四位仙子夫人有一拼。三女莲步款款,全身素白女子来到彭连虎这一桌,做了个万福,说道:“先生能否让我三姐妹在这里拼桌?”彭连虎看了看周围很多的空桌,很是奇怪,说道:“明明有很多空桌,为何一定要在此拼桌?”素白女子却坐了下来,花衣女子和红裙女子也坐了下来,红裙女双臂支在桌上,双手撑着下巴,看向彭连虎,问道:“我们三姐妹美不美?”彭连虎由衷赞道:“美若天仙!”花衣女子也那样支着下巴,目光含情,看得彭连虎极为不自然。花衣女子开口:“既然美若天仙,一起吃饭先生还要拒绝?一点都不大气!”彭连虎笑道:“我乃是须眉浊物,见三位仙子冰晶玉洁,怕是污染了三位仙子的眼睛,故而有些自卑。但是既然三位仙子不嫌弃,在下求之不得,便是这饭菜也是更香,酒水更加诱人了,怕是一醉不起了!”素白女子叫过店小二,吩咐道:“远客来此,你这店也忒小气了些,只是一些野兽之食,为何不上些灵肉上来?比如白虎之心,天龙之肉,火凤之肝,最好是上了岁月的,不但大补,而且每一道菜食之,均可炼化人的骨肉筋脉和神魂,并一举突破瓶颈,真正的羽化登仙。这位先生远道而来,定然没吃过这些,还不上来?”,那女子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黄金百两,三道菜菜码要足,这顿饭就当做是我请客!”彭连虎连忙捂住金子,摆了摆手,示意店小二走开,然后拿起金子,左看右看,似乎爱不释手,接着像是极为舍不得一样放在素白女子面前,说道:“虽说野兽可食,但是终究不好,何况仙子所提三物乃是灵性之物,在下万万不敢。丛林有法则,天上有天道,人在其中,人也只是其中一份子,不是万物之顶,更不是普天之尊。在下吃肉解馋,大部分是为果腹,至于灵物,若是以一己之私剥夺他人生命,在下做不来,也不敢做!”素白女子道:“人妖之间,人乃是万物之灵,高高在上,先生可知,为何妖物修炼到一定程度便要化形为人?远古混沌时代,天生地养的有灵智的生命无非遍地妖物,可偏偏到最后,无不化形为人,并以人族始祖自居。人族供奉的大仙,追根溯源,无非黄白常羽。但是,到后来,人族为了修行,以妖物入药,无非追求升仙得道,又反过来返祖不是?妖物一心成人,人又一心返祖化为妖,你说这天道是不是很可笑?”彭连虎看着素白女子,问道:“仙子日常所食何物?”白衣女子笑了笑,答非所问:“要欲成人,不知听了谁的传说,便需要人族的精血之物。人族豢养畜生为生存果腹,妖族不可以豢养人类得其精魄?一来一去,也是天道,为何就不行?白灵湖那个老虎,自认得道无数个岁月,依然彻底的脱胎换骨,成了人,便要以为自己果真是人,站在人族立场,岂不知到了人族那边,她终究还是只老虎,一颗虎胆,一身血肉骨髓,哪怕是被敲得零零碎碎得其万一,便足以羽化登仙。人若狡诈起来,哪怕是得道的妖兽,也只是人们餐桌上的肉食,想必天道就是这样定的,人可食兽,兽食人便是违反了天道。至于小女子,当然要吃比我弱小的食物,这一切不都是应该的吗?”彭连虎突然头皮发麻,道:“若是餐桌上摆上人的心肝脾肺,再摆上一颗人头,这座城池,果然有这样的饭馆?”白衣女子莞尔一笑,点了点餐桌,道:“难道你吃的是别的东西?”彭连虎看了看餐桌,突然呕吐不止,然后窜出饭馆,找了个僻静处,吐得翻肠倒肚。彭连虎走出大城,来到郊外一处清亮的小河,牛饮一般灌饱了肚子,然后再一次呕吐,反复多次,像是把内俯重新清洗了无数遍,这才倒在地上,眼望湛蓝的天空,却陷入极为恐怖的境地。然后,那三位女子又来到彭连虎身边,坐下,白衣女子说道:“若是野兽的肉是不是吃的就理所当然?”彭连虎没有起身,两眼望天,喃喃道:“天道,究竟是什么?”白衣女子道:“牛羊吃草,野兽吃牛羊,野兽再被更高级的野兽吃掉,你说谁有理谁无礼?牛羊吃的是草,却被野兽吃掉,牛羊无辜,草难道就不无辜?天道有常,反复轮回,谁站在高处谁有理,这一切那道不是很正常?只是,那些被剥皮削骨的野兽,成了人们的肉食,皮毛装扮人们的容颜,还能御寒遮体,没见过人们大惊小怪,一顿人肉席面,便要呕吐三日,翻肠倒肚,难道不是虚伪?”彭连虎突然感到无力,说什么都不对,双手叠放在脑后,看着天空,半晌,说道:“我以后吃素!”白衣女子笑了笑,与另外二女对视一眼,然后飘然消失。彭连虎躺了一会儿,感觉应该开一块荒地,种子嘛,那些野谷子野麦子野豆子,到处都是,手中剑就是犁杖,春种秋收,所谓刀耕火种,是不是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彭连虎像是入了魔一般,果然勤勤恳恳,辛苦劳作,不管风吹日晒,那一片荒地便有了规模。彭连虎为自己搭建了一座木屋,不说冬暖夏凉,对了,这地方没有冬天,还好,四季如夏,不怕冻着。三女常来,坐在小木屋前喝酒吃肉,还时常劝说彭连虎:“要不,放弃吧,等粮食成熟了,岂不是要饿死?”彭连虎充耳不闻,想象着丰收在望,一碗碗香喷喷的米饭,对了,再弄点咸菜,过日子也不就齐活了?彭连虎浑然不觉自己的处境,甚至忘了此行的目的,满眼青山处,喜看稻菽千重浪,就是这一刻的感觉。彭连虎两耳不闻外界事,一心扑在种地上,他甚至想,妖族这块土地如此的丰饶,若是那些吃肉的妖族改吃素,不是不是争斗就会少一些。三女的蛊惑从未停止,但是,彭连虎的意志越发坚如磐石。一天,一只大白鹅飞来,那只大白鹅脖颈一圈红,极为显眼,彭连虎拍了拍脑袋,终于还是没有想起什么,就放弃了,依然做着他的勤劳的农夫。大白鹅围着三女转了一圈,然后冲天而起,消失的无影无踪。白衣女子来到勤劳的彭连虎面前,说道:“白老虎走了,司徒雷死了,李雪鸿腾出了烽火台,人族的那些修士很快就会成为盘中餐,你说好玩不好玩?”彭连虎充耳不闻,现在,他的脑海中全部是是丰收在望的影子,执着的是吃素,让野兽妖兽都吃素!白儿似乎不再管人妖之间的事情,很快,烽火台那边大战连连,血流成河。有大妖突破烽火台,进入了临夏城。李雪鸿登上烽火台,身边跟着一只大白鹅,大白鹅脖颈一圈红。李雪鸿突然出手,不是对着妖兵,而是对着人族修士,一天的激战之后,人族修士几乎死伤殆尽。孔庆安被家祖大能护卫,逃离了烽火台。临夏城成了妖族在人族之地的第一座城池,李雪鸿身边多了一位白衣青年,脖子围一圈红纱巾,长得极为妖艳,唇红齿白,令人赞叹。妖兵们并没有想象中的屠城,人们逃离不开,认命一样,继续着自己的生活,那些穿梭于大街小巷的妖人也算和善,只是,经常有妖人吃人的消息传出,还是让人们胆战心惊。李雪鸿作为城主和大将军,以铁腕整合了有些鼓噪的军队,再加上妖兵的加入,实力骤然强悍!李雪鸿兵锋所指,正是北面,他的国!(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三章 东林诗会

    东林诗会如期举行,东宇国举办的声势浩大,大雍洲四大圣地,东宇国韶光城的东林诗会列文武四状元,无论是儒学道家天机兵家,以诗会命名,总有些文气昭然。所以,参加诗会的年轻人便是纯粹武夫或是战将,无不以文士自居,风度翩翩之下,若是再以武气令人凌然,文武全才才是人们所爱,就像那个旷古绝今的皇太子,四状元刻名上墙,便是整个大雍洲都为之震动,就凭这一个人的名字,足以让天下人看好东宇国的前程。皇太子黄文庭破例主持了今年的诗会,因为有他崇拜的公孙先生带徒参加,他想亲眼见证奇迹。偌大的韶光城说是万人空巷也不夸张,考核场的天幕拉开,那里变成了核心,虽然不能进入考核场,但是,天幕演化的场面十足逼真,考核场的投影可以展现出来,据说就算是城民,只要爬上东西南北几处高地,甚至爬上家里的屋顶,便可以看到那盛景。当皇太子黄文庭出现时,这个被寄予厚望的万民仰望的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呼声,韶光城的沸腾,有一半是给这位太子的,另一半,当然是留给那几个出类拔萃的人,只是不知道今年会是谁!太子讲话完毕,礼部官员开始主持了繁琐的仪式,然后是几位老儒登台,宣读了考核办法,很简单,第一场考核为文考,文考的题目为天选题,意思是连考官们都不知道是什么题目,据说是上天大儒随机出题,题目演化天幕,考生在纸上作答,考卷自会被上天收纳,然后批阅下来,最优秀的考卷便被天幕显化出来,是为文状元!天幕越发清晰,人们仰望,白色的天幕上逐渐一行行出现清晰无比的金色大字,八题八问。立志?勤学?改过?责善?万物同源乎?观鱼而乐乎?梦里化蝶乎?逢哀而歌乎?树枝进入考核区,这一场文考是她来答题,树枝看着天卷,陷入沉思,眼前笔墨纸砚如同飘闪的流光,来往不定。龙择天也看了考题,脑海中翻滚如沸水,接着神魂游荡。这一天小镇,那座城隍庙,五个奇形怪状的人在那里,小庙突然震动,似乎装不下这么多大神,有房倒屋塌的趋势。五人无奈,出了庙,老夫子信手向天一招,韶光城天空那道天幕被拉到了眼前。小庙内,那个端坐的白衣少年突然张开了眼睛,有些迷茫,继而又闭上眼睛,一道流光自头顶飘出,像是融进了那道天幕。老夫子皱了皱眉,用手一推,大幕远去。龙择天神识进入树枝的识海,那道流光占据了树枝的神识,树枝提笔,蘸墨,眼前的纸张就像是天幕,可以尽情挥洒。“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虽百工技艺,未有不本于志者。今学者旷废隳惰,忨岁愒时,而百无所成,皆由于志之未立耳。故立志而圣,则圣矣;立志而贤,则贤矣;志不立,如无舵之舟,无衔之马,漂荡奔逸,终亦何所底乎......已立志为君子,自当从事于学。凡学之不勤,必其志之尚未笃也......夫过者,自大贤所不免,然不害其卒为大贤者,为其能改也......悉其忠爱,致其婉曲,使彼闻之而可从,绎之而可改,有所感而无所怒,乃为善耳。若先暴白其过恶,痛毁极诋,使无所容,彼将发其愧耻愤恨之心......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我与万物同出一源,故生我我生,生生不息.......观鱼之乐,鱼之乐,我之乐,不是同出一乐......我为蝶,本来就是蝶,蝶又何曾不是我......察其生命之始,而本无生;不仅无生也,而本无形;不仅无形也,而本无气。阴阳交杂在冥茫之间,变而有气,气又变而有形,形又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为死。故人之生死变化,犹如春夏秋冬四时交替也,悲乎?歌以缅怀,如送走春夏,一时之间,生死同幕,无非光阴河流中的两朵浪花而已......”树枝运笔如飞,文思泉涌,一张张纸张摞叠起来,像是一本书。龙择天神游天幕,术法遮天。三个时辰,气力不加的人已经昏迷,被排斥出考场,无从下笔的人自动走出考场,考场,人丁稀落。天幕似乎飘了一下,又重新竖起,平静得像是一道墙。然后考卷自动飘飞,天幕卷起。天问应天之问,也许这才是东林诗会的神奇之处,不管有没有诗。很快,天幕再度垂下,一行金色大字格外醒目:文状元,龙小白,来自中洲中城,受习龙洲书院!天空震颤,有天籁之音,一位白衣少年身影虚映在大幕,头戴花冠,手持朱笔。众人惊呼,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虚影映照在天幕之上,便是那个四状元的太子,也没有这样的待遇!皇帝乘龙撵,一路銮驾相随,赶来状元墙!天幕金字跃然而出,排列在状元墙上,且是最顶端,不管乱没乱了年份!白衣花冠的少年虚影消失。考场内,也没有了那个叫树枝的少女。诗会的第一场尘埃落定,那个白衣少年横空出世,震动了整个韶光城,人们探寻少年的来历,中洲中城,龙洲书院龙小白,在东林诗会上引发的海啸一般的狂飙,率先席卷了韶光城。龙小白是谁?黄文庭找到了那位公孙先生,此时,先生的身边缺少了那位少女,满仓福瑞立存还在,满仓尤其兴奋:树枝中了状元,下边该轮到了我们了。黄文庭奇怪,中状元的明明是龙小白,与树枝何干?龙择天没有解释,而是对黄文庭说道:“太子作为总监考,还是要避嫌,与我与我的学生接近,便是没什么,也要防止别人嚼舌根。”黄文庭道:“东林诗会之所以出名,乃是天问天答,每一届都不一样,谁也不知道老天会出下什么题目,这与乡试殿试应考不一样。朝廷召学子,还是要走人间的路,不然,天问三年一次,还只要一个状元,那能够用?东林诗会之所以出名,是天问出名,与世俗学考关系并不大,只是上了墙就成了天之骄子,名录恐怕要入天册的,所以,比鱼跃龙门还要令人趋之若鹜。”龙择天道:“太子乃是四状元,这么一说,也是在天册上挂了号的,只是不知道那天册是何含义?”黄文庭低头,道:“先生始终还是不肯称呼学生文庭。”,黄文庭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继续道:“学生仰望先生的学识文品,这些日子与先生交谈,大有茅塞顿开之势,学生不慕人间富贵,只是希望在人间闻道,而在学生看来,先生才是最接近大道的人,所以一直奢望先生能收入门墙,跟在先生身边,朝夕闻道,也不枉此生。”龙择天笑了笑,道:“我有一师兄,他姓吕,乃是圣人,诗剑旷绝古今,为天上地上文武都可列入圣堂的人。我有很多年未见过他,不知道他在何处,真的很想。”黄文庭望着空中,叹道:“先生有这样的师兄,果然令人羡慕,不知道我又没有这个好福气!”龙择天笑了笑,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何为天问,何为天册?”黄文庭道:“东林诗会真正的天问并不久,至今三十年而已,这是第十届,而且,每一届并不都会产生状元,学生参加的是九年前的诗会,在那之前,只有第一届产生了文道状元,叫做孔祥东,为武侯国人士,现在是武侯国文英殿大学士。此后便是学生,受天问抬爱,拿了四状元,此后再也没有状元产生。所以这一届能产生状元,自然会引起轰动。所谓天问,乃是上天出题,入天册,无非状元墙上留名。”龙择天点点头,对黄文庭说道:“四状元,可见你是天选之人,旷古绝今的罕世奇才,那出题之人定会对你青眼相加,何必拜我这个凡夫俗子为师。”黄文庭道:“不瞒先生,我曾在梦中见过天问大仙,他告诉我,九年后中洲中城来人参加诗会,他的学生若能高中状元,便是我的机缘到了,要拜这个人为师,可不就是先生?”龙择天一愣,继而陷入沉思,天问台,每三年刻一次字的状元墙,有着极为重大的秘密。龙择天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东林诗会,并没有任何官方登记,官方只是限制登台人数,个人信息只要录入一片白玉碟片带入考核区即刻,树枝成为龙小白,可不就是这个原因。龙择天道:“你若是有耐心,等到诗会结束,你会知道我不收你为徒的原因!”黄文庭施礼,道:“纵算不能成为师徒,文庭也愿意跟在公孙先生身边。”龙择天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东宇国皇帝陛下黄玄,对太子黄文庭给予了太多太高的希望,对于这个惊才绝艳的太子,他把自己的野心都寄托在太子身上。大雍洲最强四国,彼此虎视眈眈,一国出现天才人物,便令其他三国没来由的紧张。东林诗会出现绝代天骄,若不是东宇国人还好,若是东宇国人,其他三国便想方设法将其扼杀。同样,天水国临夏城烽火台能斩杀大妖的天水国人也必然会令其他三国忌惮。武侯国锦绣城的文庙承载着天下学子和修士出人头地的希望,文庙留名的人士也必将引起其他国家的注意,不是四国人,要么疯抢,要么灭掉。同样,南唐国南屏城棋盘山留名的经天纬地之才也必然会同样下场,要么走上巅峰,要么被秘密刺杀。总之,四大圣地出名的隽永之才,在名扬天下与被绞杀之间,如同走钢丝一样。黄文庭作为在四面墙上都刻上名字的存在在整个大雍洲都令人仰望和忌惮,所以东宇国指望着这个太子带领臣民纵横大雍洲,最好是一统大雍洲,这样,东宇国实现野心,对于太子来说,若是能达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对自己的安全也有些保障。但是,这位太子不是让皇帝陛下省心的人,不但对皇位毫无兴趣,更不要说野心,而且微服私访,整天不着家,到现在也没成个家,这令皇帝陛下十分紧张。所以,皇帝陛下为这个低调但是死啦拧的太子毫无办法,只能秘密广招天下大能,贴身保护太子,不让他出现一点闪失。这一次东林诗会,那个叫龙小白的少年横空出世,这样皇帝陛下既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听太子说,这位龙小白乃是中洲中城龙洲书院公孙先生的学生,而且,这位公孙先生与太子有着同游之缘,那么,这个横空出世的少年很可能能被自己挖过来,到时太子得到一个强有力的臂助,这对东宇国来说何其有幸!紧张的是,听跟随太子的人说,这位公孙先生拒绝了太子拜入门下的请求,那么,这位公孙先生怎么想的?是不是早已心有所属?若是投到另外三国,那将是多么大的祸端?皇帝陛下秘密派人摸查那位公孙先生的底细,除了明面上的,其他一无所知。所以,皇帝陛下几次命令甚至恳求太子,一定要把那位公孙先生和那位龙小白的少年拉过来。太子摇头,只说一句话:此等人物,不是你想拉就能拉过来的。所以皇帝陛下又向自己的嫡系发出密令:东林诗会一结束,若是那位公孙先生和状元学生不能为自己所用,快刀斩乱麻,杀之以绝后患。第一场考核后,休息三天,三天后,第二场考核,不知道上天大仙又会出什么题目。偌大的考核场,除了最外围的状元墙,一大片空地,所有够资格参加天问考核的人已经在四周等待。在人们的等待中,远处的天空突然飞来一道圆盘,旋转而飞,散发光色光环,然后寂静的悬停于考核场上空,金光照耀考核场,人们也沐浴在金光中。旋转不停的金色光盘如一片扁平的山河,栩栩如真,那山河闪烁着九宫八卦格,每格中都是不同的世界。太子黄文庭声音平板但是绵长,穿透力极强:“这是一方虚拟世界,分休伤生杜景死惊开八门八个不同的世界,考核人会被带入休门世界,第一个从生门出来的人将成为天算状元。至于找不到生门的人,不要担心,三日后你们自然会被放出来,不会有任何危险。”龙择天突然感觉黄文庭也绝不是那么简单,莫非成了天上那位发出天问的人的代言人?龙择天放下心中疑惑,叫过福瑞,摸着他的头,说道:“你和木匠呆了那么长时间,应该知道经纬,风水堪舆,奠基上梁,建筑方位,风水调向,木匠可不仅仅是一凿一斧,每一次弹墨,每一个楔铆,都含阴阳合道。我教你的,要记在心里,切记,既然将你们全部带入休门,便要先演算九宫方位,这个简单,相信你也会演算,难的是八卦盘山河世界变幻不定,会扰乱人的心神,这时考验的首先是定力,然后才是演算。”龙择天将手拿开,看了看清明通透的福瑞,说道:“去吧,你可以看清那个世界!”福瑞点头,来到金光八卦盘下方,然后被金光吸引,进入八卦盘。作为主持人的黄文庭又来到龙择天身边,问道:“这一次是哪个弟子?”龙择天看了看黄文庭,说道:“当然还是龙小白!”黄文庭打量了一下还在龙择天身边的满仓和立存,问道:“都是龙小白?”龙择天看着黄文庭,指了指天上,问道:“你去过上边?”黄文庭看了看左右,小声道:“我若说梦中去过,你信吗?”龙择天笑道:“第一场考核中,有一问,你是在蝴蝶的梦中还是蝴蝶在你的梦中?你分得清?这一场考核依然还是继续着那个话题,在梦幻世界中找到你自己。那么太子,你是梦中去过,还是你一直在梦中?”太子突然呼吸急促,脸有惊骇之色,喊道:“先生救我!”龙择天看了看太子身边须臾不离但是此刻依然如同入梦的贴身扈从,拍了拍黄文庭的肩膀,说道:“诗会结束后,你便知道你是谁!”(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四章 我是至尊

    福瑞进了八卦盘,这一座山河山石嶙峋,河水绕行山根,福瑞站在这里,在河边找了一处石头,坐在那里,看着四周石林,再看眼前清澈的小河,总觉得有些熟悉。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那处就是石林,应该是有一位姓朱的叔叔曾经大老远的把自己带到这里,指着那片石林,说,这是昆侯一处著名的景点,名字就叫石林。那时候,他曾经躺在一片草地上,草坪很柔软,石林就在自己的身边,白云像是白色的玉带,缠绕着每一根通天一样的石柱子,像是腰带,自己就想过,莫非这石柱子也穿衣服?那位朱叔叔很是疼爱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到你能裁剪白云为玉带的时候,你就快赶上你爸爸了!福瑞坐在那儿,捂着脑袋,想着一些无论如何也想不开的事情。他又想起好像在哪儿看过一座很奇特的山,那是一座窟窿山,山根很是宽大,山顶却有一道窟窿,若是登上山到那窟窿近前,往窟窿里边看,窟窿山就如同水壶,装了大半下水,淘气的孩子捡一块石头往下一声,叮咚声就会如同敲在鼓面上,咚咚作响,还有回音。听大人说,这座山本来两座,曾有通天大神仙将手中的三尖两刃枪化作一根扁担,一头穿着一座山,在扁担两头,然后像农夫挑担子一样,挑走,一座放在自己曾看到的地方,另一座不知道放到了什么地方。福瑞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念头,于是抬头寻找,这里是不是有那另外一座山?福瑞顺手拔起了石头旁边的一根草,放在嘴里咀嚼,草很香,还有清香之气,能从嘴里窜入鼻孔,还能从眼睛里冒出来,一顿咳嗦之后,鼻子畅通,眼睛也很外明亮。于是福瑞站起身,沿着河边走,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儿!走了不知多久,穿过了这片石林,前边有一座木屋,就是纯粹的木屋,不知道是什么木头,金黄色,连屋顶和四周的走廊都是圆圆的金黄色的木头。福瑞走到近前,静静地看着,却不敢登上台阶,更不敢推开拿到房门。他好像已经忘了来干什么。就在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木屋的房门打开,像是父亲,那个木匠走了出来,将屋子里的木匠家伙一股脑收拾出来,堆在外边,喊了句:“臭小子,还不过来帮忙?”福瑞奇怪,这是哪里?父亲不应该是在家乡的小镇上吗,怎么会在这里?福瑞奇怪,却没有问东问西,看着熟悉的木匠家伙,再看父亲忙碌的身影,便走了过来。父亲摆放好一根原木,将墨斗拿在手里,一端的墨绳交给福瑞,墨斗自己拿在手里,沿着原木边走边拉,两人配合娴熟,墨绳笔直,贴在原木上,一挑一崩,一条笔直的黑线便落在原木上。木匠翻转圆木,如此反复四次,圆木被四条黑线等分。福瑞不知道木匠父亲要干什么,只是也不多问,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呗。木匠坐在椅子上,说道:“圆木变方木,小子,你来做!”足足三丈长的圆木要变成三丈长的方木,用锯拉,需要两个人配合,但是,看这意思木匠喝酒喝得兴致盎然,不会插手,而且,三丈长的木头,从头至尾拉下去,保不准会出现歪斜。但是,福瑞是个有耐心的孩子,琢磨了一会儿,将圆木放在木架上,一端用铆楔做挡,然后拿出尺子,每隔一尺画弧,并与四条黑线相交,从头至尾,一圈圈。福瑞拿起不大的小锯子,仔细认真的从一端开始,先切割弧线,在从圆木的一端开始拉锯,就这样,一块块四分之一弧形的一尺长木头被锯了下来。然后福瑞手里多了一根整整齐齐的长条方木,福瑞仔细端详,将长方木倾斜,一端在地,一端放在自己眼前,正眼斜眼仔细观瞧,然后又放在架子上,拿过刨子,将四面仔细平整了一遍,又反复看了看,满意后看了看木匠。木匠喝了一口酒,站起身,拿起长方木,也仔细搭了搭眼,说道:“进屋子,你看看,屋子哪里却这样一根木头,就插在那里,若是插不进去或者太松,都不合格!”福瑞看了看又坐在椅子上喝酒的木匠,没说什么,拿起木头进屋。推门进屋,屋子怎么看都比外边看到的大得多。像是一座宫殿!福瑞拿着木头,在空旷的屋里来回转悠,不知道这块木头应该插在哪里,盖房子,难不成还要留个窟窿不成?可是,窟窿在哪儿?福瑞看着空空的大殿一样的屋子,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突然想起那位先生说的话,心中有定!福瑞果然平心静气,定下神来,重新走到门口,推开房门,看了一眼正对房门而坐似笑非笑的木匠,然后转身,推上房门,仔细观看,从左至右,从房间东南第一根支撑房屋的东南角立柱开始算起,中间两扇窗户,再到房门,过了房门又是两扇窗户,再到西南角,正好是十五根长方立柱,与横向圆木楔插钉铆。福瑞灵台越发清明,从房门开始直接向正北走,走到屋子中间,站在那里,原地转圈,前后左右,那一根根方形立柱镶嵌在房子四周,排列极为规矩,都是十五根。那么中间应该有无根柱子,现在中间是一片空旷,而且自己手里仅有一根柱子,何解?房门大开,正对着房门的木匠仍然在喝酒,脸上有笑意,更有一些幸灾乐祸。福瑞突然想起先生曾说过一句话:面南而坐,我为至尊!福瑞笑了笑,竟徒手将长条方木分成三长两短,将其插在中间的空地上围成半圆,三高正北,左右各一短,然后虚坐中间,如同坐在龙椅上,看着有些变脸的木匠,说道:“面南而坐,我是至尊!”.........从黄土陡崖滑下来,感觉自己被分成两半,那一丝执着的魂灵也跟着离体,飘飘荡荡。四个孩子惊慌失措,挣扎着扑向那个白衣少年。只是,白衣少年仿佛堕入了深渊,感觉分成两半的身体进入了一片坟地。除了坟地,一片荒凉,没有水,没有草,没有天也没有山。白衣少年躺在一座巨大的坟头前,努力回忆着什么,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少年挣扎着做起来,时而身躯沉重万分,时而感觉没有一丝重量,看着坟头,一片迷茫。少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对着坟头哭泣不止,在这个恐怖而陌生的世界,他似乎感觉到坟头内有一种亲切的呼唤,召唤着他。他用双手扒着坟头上的泥土,泥土很硬,像是结在手上的老茧。双手鲜血淋漓,甚至露出了白骨,但是少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一边哭泣一边扒。不知道过了多久,偌大的坟头已经被扒掉,露出了黑红的棺材。少年趴在棺盖上,鲜血甚至流在棺盖上,不知道流到了哪里。然后,棺盖腾空,少年被掀翻入没有任何色彩的天空,然后落入棺内。六团黑影从棺材中无声飞出,然后徘徊在坟墓周围,本来没有风,这是阴风习习,令人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少年突然没了恐惧,看到六团黑影,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其中一个浑身散发极寒气息的黑影突然冲过来,少年立即感到浑身如同冻僵了一般,连仅剩下的那一点神魂都被冻僵了。另外五团黑影却突然爆发出五团火焰,扑向那团极寒,寂静空间突然剧烈摇晃,发出的爆炸震耳欲聋,本来混沌的空间突然爆发出一团巨大的亮光。少年最后一丝清明消失。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在一处密室,第一次睁开了眼睛。.........木屋消失,福瑞来到一处葱茏之地,鸟语花香,潺潺流水,苍茫云海间。福瑞变作了白衣少年,行走在万物生发之地,春风送暖,万物生机勃勃,白衣少年自语:归于尘土又生发于尘土,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是谁?但是,我找到了那条生路!“我已经会思考,我已经找到了智慧之门,秋枯春荣,死而复生,我找到了我的生路!”前方的云海间,一道彩虹之门横跨东西!少年突然拔地而起,化作白光,穿越彩虹之门。门那边,一位仙风道骨的大仙端坐云海,手中持拂尘,座下由五色祥云幻化的莲花宝座,蒸腾的五彩云围绕在中年大仙的身边,似远似近的仙音灌耳,令人心情极度的舒畅和放松。白衣少年见到那大仙,没来由的亲切,来到大仙面前,跪倒:“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一定是我的亲人!”大仙手臂伸展,一支手覆盖在少年的头顶,说道:“还差两魂,可至圆满。”白衣少年听不同大仙人说什么,问道:“大仙人伯伯,你可知道我是谁?”大仙人面色和蔼无比,看着眼前少年如同看自己的孩子,只是微笑,然后掏出一颗药丸,屈指一弹,那药丸便进入了少年的嘴巴。少年像是吃糖豆一样,嘎嘣脆的咀嚼,只感到满口生香,口舌生津,然后一股澎湃的气流进入五脏六腑,少年突然感到七窍生烟一般,急忙打坐,进入禅定。五团虚影来到大仙人面前,其中一位老夫子打扮的老儒生说道:“这小子神魂复归之时,便是我等残魂回归之日,吕尚,你做了这么大的局,难道仅仅是为了这小子?你要知道,我等之所以帮你这么大的忙,是想拿回龙择天从我们身上攫取的一道神魂,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吕尚信手搅动身边的五色云,卷在手里,来回揉搓,一颗晶莹剔透的闪烁着五色光芒的水晶球就那样凭空出现,然后再一弹,又弹入少年的嘴内,说道:“是你们最先让这少年堕入你们编造的幻境,让他沉沦,并剥夺了他的三魂一魄,无非是以此相要挟逼龙择天就范,放回你们那一道可怜的神魂。你们不想一想,龙择天是何人,岂会受你们逼迫?我是在成就你们,也是趁此机会,让这小子得一些机缘,而你们就要付出一些代价,成全这小子,不然,龙择天只是失去一个儿子,而你们,失去的是全部,包括你们的小命!”五团虚影不再说话,如今长远时空,逆向时间长河,不要说是神魂遨游,就是真身来此,说不定也不是这吕尚和龙择天的对手。付出点代价,迎接神魂完整回归,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吧!五团虚影只好听人安排,无论是在那遮天小镇,还是眼下的空间,留给自己的选择就是听话。少年站起身,气息越发强悍,一呼一吸有带动风云之势。大仙人信手成画,一道色彩斑斓的大幕垂下:生门走出第一人,龙小白!接着,龙小白的身影再一次浮现在虚空之上!广场上的人惊呼不已!第二面状元墙再一次金子浮现,流光溢彩,更有仙乐悦耳,空中祥云化作花瓣,飘洒而落。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就算是四状元的黄文庭,也只是在最后一场成为四状元之后,才有一次空中散花,没有仙乐。龙小白,这个名字再一次震动韶光城,皇帝黄玄的銮驾再一次出现在考核场,看着天空隐去的白衣少年,又看向那位始终端坐喜怒不形于色的教书先生看了好一会儿,见自己的儿子在那边几乎激动的快要跪在那先生面前,感到一丝不妥,一丝愤怒,还有点希望。考核场再一次散场,龙择天身边的立存和满仓越来越沉默,暴脾气的满仓和相对幼稚的立存,都开始心事重重起来,不知道是想下一场考核会不会给师父丢人,还是更进一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巴望着也到天上去,看看那世界!黄文庭已经完全确认,自己眼前的这位教师匠是一位极为恐怖的大仙人,他将一人化四,参加不同的考核,这等神通,闻所未闻!黄文庭自行补脑,终于说通了自己,为何这位他一心想要拜师的公孙先生的那两位学生一去不回,因为压根就是一个人!这就解释通了!其实差得远!皇帝那边出来口谕,说让公孙先生参加皇帝亲自举办的御宴,皇帝要亲自给先生敬酒。黄文庭看着先生,也有些期待。龙择天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东林诗会还没有结束!”黄文庭想了想,说道:“回去禀告皇上,我会陪先生寓所用餐,叮嘱所有人,不得打扰先生!”太监离去,龙择天负手而走,两边跟着满仓和立存!所有参加第二场考核的人虽然没有取得任何成绩,但是,那个神秘的八卦盘带来的机缘却是令人欣喜若狂。不说别处,就算是那处休门中的天材地宝和洞天福地的修炼环境,足以令他们受益终身,所以,人们不但没有失望,而且兴高采烈。仙人赐予,必定不同寻常!(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五章 亲情有眼

    天水国突然乱了起来。首先是烽火台莫名其妙的杀光了驱散了几乎所有国内外修士,接着临夏城大军突然北伐,李雪鸿和站在身边的围着红纱巾的英俊少年各自战马嘶鸣,挥戈所向,一路斩关夺隘,势如破竹。天水国李氏皇朝也乱了,李雪鸿的父亲李必被囚禁,皇帝李环更是震怒不止,怎么地?大侄子突然引妖兵扣关,难不成是想夺了我的天下不成?天水国不是软柿子,从南部的临夏城开始往北,数百座城池,每一座城池都有重兵镇守,可是,偏偏,这数百座城池的防线被一触即溃,所到之处人为妖食,惨不忍睹。现在,李雪鸿挥兵北上,不给任何名目,可以说是一言不发,就是杀人,一路寸草不生。李环朝会,见大殿有些空荡,便是上了殿的大臣此刻也是战战兢兢,一副快要死的模样。李环问群臣,是不是妖兵一来,便要臣不臣国不国?六部尚书缺三,便是顶级的国之柱石也已经人去一半,京城大卫城顶级富商也都纷纷出逃,最远的逃向芦荻洲。周边国家高筑墙,防我们和防妖兵一样。你们这些没走的,或者想走没走成的,若是还是和朕不一条心,大卫城沦陷之日,就是国败家亡之时。皇帝李环语重心长:“南部自临夏城变故,李雪鸿引兵北伐,南疆天水城一半国土已经处在妖兵的铁蹄之下,邻国闭关,想看笑话,但是,他们难道不知天水国沦陷之日也是他们国家被扣关之时?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一个李雪鸿,就已经令尔等惶惶不可终日,若是还是不打起精神,就只有等死。现在要派出使者,出使武侯国东宇国和南唐国,虽然说已经是他们闭关锁国,但是,一国国使总不至于被挡在外边吧?出使三国,要陈明利害,请他们出兵天水,所谓唇亡齿寒,他们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再说,引三**队入天水,这不是他们过去一直日思夜盼的吗?至于好处,三**需就在天水境内解决,哪怕是抢是夺,任他们予取予求好了,反正朕也顾不了那么多,等战事平静,给三国割让些城池也就是了,只要天水国宗庙还在,不怕有缓不过劲儿来的一天。兵部尚书李贵达不能动,京城这边还需要你,户部的也不动,钱粮一事还要多张罗,刑部的也不动,留在京城,大乱的时候更需要严刑峻法。就这三部上书还在,但是都不能动,那么够分量的使臣便要一品大员或者皇族勋贵担任,尔等议一议,出使三国,哪三人为好!”军机阁大臣王丙辰出列奏道:“臣愿往南唐国一行,陛下知,南唐国礼部尚书金静泽与臣乃是亲家姻亲,而且南唐国文风主流乃是无争,对我天水国向来没有觊觎的意思,至此唇亡齿寒之际,臣有把握说服南唐国出兵,并直接投入到南部被妖兵占领的区域,抄其后路。”皇帝李环点点头,道:“只是王爱卿乃是军机重臣,身系社稷安危,一旦出现意外,帝国损失重大不说,军纪机密也有泄露之危险,不是真不信任爱卿,而是一定要慎重,此事再议!”王丙辰扣头道:“臣虽然奉身军机阁,但是出身也是文臣,在南唐游学得到儒道圣人认可,圣人云,有节骨乃坚,无心品自端。微臣自认为是一个有骨气有气节的人,是没有任何私心杂念的人。所以,臣出使南唐,不带家眷扈从,愿学古人先贤,独身游走天下游说天下以求合纵连横,劝说说服南唐与我一起抗击妖兵。”皇帝李环下了龙椅,亲手扶起王丙辰,不禁潸然泪下,道:“爱卿衷心可昭日月,朕心甚慰!”皇帝又看了看文武,问道:“王爱卿率先垂范,可还有自告奋勇之人?”群臣面面相觑,半响,有人出列:“臣弟愿往武侯国!”皇帝看时,乃是亲王李隆,乃是自己的胞弟,犹豫了一下,说道:“朕之兄长也是你的兄长李必被朕下狱,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兄长参与了叛乱,但是,子债父还,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你虽然是朕的亲弟,但是南逃瓜田李下之嫌。不是朕不相信你,朕要皇族,特别是朕的亲人要与都城同在,城破之日,就是我李氏一门灭族之时,朕希望皇弟与朕同在!”李隆点头,道:“是臣弟有欠考虑,臣弟定与皇兄同在,与大卫城同在!”大臣们似乎被煽动起情绪,纷纷跪倒:“臣愿前往!”皇上李环道:“王丙辰已经做出了表率,朕希望各位效仿王爱卿,至此国难当头之际,以江山社稷为重,抛却胆怯和私心,效仿古贤。朕不是信不过你们会中途逃往,只是,随从越多过关不易,也耽误时间,所以轻装简行日夜兼程才是根本,受点苦就当做忠君报国,诸位爱卿以为如何?”皇帝最后决定派文华阁大学士宝庆人前往东宇国,文轩阁大学士礼部侍郎孙家尧出使武侯国,并且单人独骑,轻装简行,带上天水国皇帝亲笔御书,也就是求援信,无论如何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也要请动三国出兵共同对敌。李环散朝后无心流连后宫,鬼使神差来到关押亲兄长李必的冷宫忘忧宫,他心中所想,就是要了解一下,这个曾经贵为太子的兄长是那个曾经让自己十分惧怕的人。忘忧宫秋风瑟瑟,黄叶满地,风吹起,则黄叶漫天,肃杀得不见人影。下人们不知都跑到哪去了,忘忧宫不忘忧,充满了惆怅。亲王李必站在树下,枝头已经没有几片黄叶,看着凋零的黄叶,李必说道:“皇上来了?莫非是要送为兄上路?”李环看着兄长萧瑟的身影,突然鼻酸,说道:“自小你就让着我,看着你,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人,也许就是小人。”李必转过头,看着皇帝,说道:“你是我弟弟,一母同胞,我不让着你,让谁?”李环来到兄长跟前,突然有些愤怒:“你一直做正人君子,总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李必笑了,竟然来到皇帝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出的溺爱。“你知道的,你比我强,最起码你的野心比我大,天水国在你手里这几十年很好,国富民强,就算是我坐在你这个位置,也不见得比你做得好。祖宗的基业,有能者得之,你知道,我从来没有不服气过,所以,就是到了今天,我依然认为你比我强。李雪鸿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祖宗,你要杀要剐,都是合理的,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皇帝李环一阵无力,在这位哥哥面前,他始终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哥哥像是父亲,那种爱重如山岳,而自己,果然是那个小人。李环说道:“我曾经一直想让你死,因为只要你活着,无论是朝中的还是江湖的,你这位贤王的名声总像是一粒沙子,落到我的饭碗里,我始终要小心翼翼,生怕崩了自己的牙齿。但是,我还是不敢杀你,怕沙子变成巨石,砸了我的饭碗。”李必笑了笑,摸了摸弟弟的脸,说道:“不是这个原因,你不杀我,是因为你舍不得,我始终是你的哥哥呀?”李环突然哭泣起来,蹲下身,捂着脸,说道:“天水国要完了,我该怎么办?”李必蹲下身,搂住李环,二人头碰头,李必拍着弟弟的后背,说道:“说起来还是怪我,你为了补偿对我的愧疚,把对我的愧疚补偿给了鸿儿,鸿儿带来了滔天大祸,要怪就怪到哥哥这里。弟弟若是还信任哥哥,放哥哥出去,那逆子,还是要我亲自己解决,而且,有风雨来了,做哥哥的不是应该一直挡在你前边吗?大卫城随时随地可能沦陷,家中人能主事的除了你这位皇帝,就是我这个哥哥,后宫那么多亲人,我们有责任保护他们,大卫城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妖人的手里!”李环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的看着哥哥,问道:“你不会跑吧?”李必拉着弟弟的手站起身,平视着皇上弟弟,说道:“不说江山社稷,这忘忧宫里没了李雪鸿,却有我的另外一个儿子,我托生到李家,怎么也要留下一点香火。雪鸿保不住,雪飞要保住,大哥将他留给你,让他死在你前边!”李环低着头,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是我夺了你的皇位,我也没有做赶尽杀绝的事情。这么多年,我是一直在愧疚中度过的,否则,鸿儿也不至于到烽火台去,你知道那是锻炼人的地方,说到底,我还是想把皇位还给大哥,只是,我一时还舍不得罢了!”“所以啊,我相信你,这么多年,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你做的很好,为兄很欣慰。还是那句话,鸿儿造的孽为兄去补偿,弟弟信任,哥哥不带一兵一卒,我要见见我留在这个世上的那个逆子,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还要亲手斩下他的头颅,以尉天水国苍生的在天之灵。”李环终于正视哥哥,点点头,说道:“大哥,千万要回来!”李必笑了笑,说道:“你侄儿和你嫂子交给你,大哥走了!”李必背负双手,一步跨出,无影无踪!李环哑然,看着毫无征兆消失的哥哥的方向,目瞪口呆!.........彭连虎此刻坐在丘陵的一道坡地上,下看稻谷千重浪,几个月,谷子沉甸甸,周边还有些向日葵。彭连虎看着舒心,见三女远远而来,没有起身,而是咧着皴裂的嘴唇,说道:“谷子成熟了!”白衣女和另外两女坐在彭连虎身侧,看着谷子地,白衣女说道:“临夏城已经被妖族占据,烽火台圣地不存,那些自视甚高的人族修士一触即溃,大军北上,你却在这里种谷子,看来你还是没想明白!”彭连虎敲了敲宝剑化成的镰刀,站起身,扛着镰刀走向谷子地,说道:“李雪鸿来过这里,仅仅一天,他就回去了,我来到这里几个月,我还没有走,你们知道为什么?”白衣女不见任何动作,却出现在彭连虎面前,面孔有些嬉笑,道:“是不是认为自己没有着了道而庆幸不已?不过没关系,李雪鸿已经成了我妖族的马前卒,天水国马上也要落到我们手里,烽火台不再,那道千里迷障也荡然无存,便是你回得去,还会有回天之力?”彭连虎笑了笑,不急不躁,道:“几个月,你们把我困在这里,给我洗脑,难道不是我将你们拖在这里几个月?白儿让我留在这里,千里迷障很快重新现世,深入到天水国的那几十万妖兵难道不是孤军?呵呵,无论是什么妖兽成精,终归还是要差上一筹!”白衣仙子突然顿悟,她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快要崩溃的中年粗糙汉子,竟然如此心机深沉!白衣女突然爆发,面对面,一双利爪撕向彭连虎。彭连虎向后一挫,依旧肩扛镰刀,脚下蹚出一道深沟,身后两女悍然从背面出掌,堪堪四掌印到彭连虎后背,彭连虎抗镰刀的姿势不改,却原地旋转如风筝,镰刀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弧刀,道光的光环冷冽而刺骨,随即向四周迸发。三女极速后退,后冲天而起,三道身影向下猛扑,六只手掌排山倒海,如炸弹爆炸,小小丘陵,化作巨大的深坑。彭连虎不知道去了何处,三女围着深坑往下看,却不见任何踪影,向四周踅摸,也不见彭连虎的任何踪影。三女不相信彭连虎这么容易死掉,慢慢后退。果然深坑有水冒出,显然是打通了地下水脉,那地下水如同找到了突破口,一瞬间冲天喷出,形成的水柱如天地支柱,势如通天。三女骇然,极速后退,却见一道剑光铺天盖地从水柱中发出,无差别覆盖三女,三女惊呼,丢下三具皮囊,三道灵光杳杳冥冥,不知所踪!彭连虎从水柱中闪身而出,飞身上山丘之上,宝剑化作巨大方铲,顷刻间一座山头被挪移到巨坑之上,堵住了喷发的水柱。彭连虎拎起白狐青蛇棕狼三具皮囊,丢进储物袋,宝剑向北一挥,一条笔直的大路便廓然而出。彭连虎沿路前行,看着两侧狼奔豕突的猛兽,也不在意,一步一换景,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白儿的白灵湖。此刻,白灵湖已是人去楼空,空无一人,但是北方不远处那道白雾已经赫然形成,看来白灵湖居民已经移居他处,只是白儿与自己定了这般完美的计划后,又去了哪儿?千里雾漳,对于彭连虎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半天时间穿越,又御剑而飞,来到了烽火台,此时果然烽火台已经断壁残垣,不复当年。从临夏城开始,彭连虎出剑,单人独剑,驻守临夏城的数千妖兵被斩杀殆尽,临夏城又重新回到了人族怀抱。彭连虎以一己之力杀妖无数,自然成了临夏城残民心中信仰,在朝廷的王子背叛之后,苟延残喘的人族自然已经对朝廷失去了希望,临夏城不能一日无主,于是那些上得了台面的临夏城遗老遗少便推举彭连虎做临夏城一城之主。彭连虎见时机成熟自然也不会客气,收城主府于囊中,竖起了择天阁大旗,自任阁主,又提拔数十位官员,整合残余兵马,成立择天军,再修复烽火台,台上择天阁大旗迎风猎猎,不过个把月,临夏城百姓改变了皇朝信仰,奉择天阁为主。烽火台的那道墙壁依然耸立,上边的功臣良将通天修士的名字依然金光四射,彭连虎又令人恢复烽火城,随时准备迎接那些来此历练的修士,毕竟人多力量大。烽火台上择天阁大旗招摇于空,旗帜下一白衣女孑然独立,似在思索,处在无尽的回忆中。彭连虎来到那女子身前,说道:“还记得这面旗帜吗?”女子转身看了看彭连虎,说道:“我不忍心看到妖族之地死伤殆尽,便放过那些残暴的兽军进来,本意是把他们与妖族之地那些已经具有理性良知的玄灵区别开来,现在看来也是犯了错误,妖兵残暴,已经超出我的想象,天水国南部生灵涂炭,将很快波及大卫城,大卫城沦陷,其他国也不保。”彭连虎道:“有失有得,天道使然,这些残暴的妖族来到这里残害其他生灵已经犯了天道,我们杀起来也就没有什么负担。白儿,我们就从临夏城开始,向北推进,这些放进来的妖族畜生万万没有放过的道理!”白儿点头,二人进入临夏城,彭连虎安排好临夏各种军政事宜,便与白儿一同向北进发,任务当然是一路斩杀妖族。(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六章 长不大有何好处

    又三天,考核场大幕再度拉开,只是这一次,参加考核的人被直接拉入一座小镇。数百人,从那条小镇的林荫路已进入便如石子投入大海,不见踪迹。立存进入,熟门熟路,没有回到家里,而是来到皮匠家。他想找那个胖胖的女人,那个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想钻到山峦里边的女人。皮匠家还是那般热闹,剥皮裁剪,晾晒风干,剃毛拔平,男男女女,忙忙碌碌,却唯独不见了那个回味甘甜的胖女人。皮匠来到立存身边,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拍了一巴掌,说道:“没完了?”立存却舍不得离开院子,左转右转,那些平时嘻嘻哈哈的男人女人,此刻好像被封上了嘴巴,一言不发。忙碌着手里的活计,便是看到立存,连眼神也不敢递过来。皮匠家的买卖做大了,前院开了个门店,里边是制成的皮衣皮靴,很是精致好看,镇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些人,三三两两的走街串巷,然后来到铺子里边,挑选自己喜爱的皮衣皮靴,听皮匠说,那一套皮衣只要上身,不但好看,而且刀枪不入!立存走街串巷,陌生的和不陌生的,都没有打招呼,他要找那位胖婶。胖婶去哪儿了,这个疑惑一直停留在立存的脑海里。皮匠铺子的那些女人似乎没有了笑声,男人们也只知道干活,闷声不响。立存想那个胖婶,不仅仅是那道山峦,还有她暴躁的表象下,细枝末节的关怀。还有保护。木匠一直忙忙碌碌,一些粗糙的木头到了他的手里很快又光滑又笔直。不少木头堆放在院子里,扒了皮,金黄金黄的。杀猪匠还是每日杀猪,不知道去哪儿杀,反正整天忙碌。打铁的依旧脾气不太好,他的儿子却一直憨厚无比。满仓一直说他妈和他姐漂亮,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赶不上杀猪的媳妇和闺女。但是,满仓他妈无意中说了一句话让立存起疑,满仓他妈说,胖婶可能死在皮匠铺的院子里。立存并没有急着去皮匠铺,而是来到了那座小小城隍庙。城隍已经被塑了金身,金灿灿的,手中的一支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手掌长的短剑。立存就拿到了那柄短剑,藏在怀里,然后去了皮匠铺。立存在皮匠铺的院子里来回转,那些不说话的男人女人用那种目光看着他。立存帮一群女人刮毛皮,用的是那把短剑。皮匠来到立存跟前,对着撅着屁股刮皮毛的立存的屁股踢了一脚,骂道:用的是什么刀,皮都刮漏了!立存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这时站了起来,看着皮匠笑嘻嘻,手里摆弄着短剑,说道:剑名,尺白!然后那把短剑就进入了皮匠的胸口,前胸入,后胸出。立存拿着短剑,甩了甩,没有一丝血迹,走出了皮匠院子。.........考核场上的虚空中,六个人影,其中一人吐了口鲜血,满脸怒容,看着端坐莲台的吕大仙人,怒道:“好玩吗?”其余四人也都惊骇莫名,老夫子模样的人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对他还是不错的,不会连我也杀吧?”吕大仙人不管愤怒吐血的人,也不管四个战战兢兢的人,却准备好了大幕。.........立存出了皮匠铺的院子,手里把玩着短剑,一路哼着歌,来到了杀猪匠家。杀猪匠的媳妇真好看,只是比胖婶的山峦小了些,但是也足够了。树枝太小,还没成人,她姐姐已经出具规模。立存自认不是好色的孩子,但是,对漂亮的女人总是有些好感。杀猪匠没有杀猪,而是拿着大砍刀拆解排骨,见到立存拿了一把短剑进来,杀猪的站起身,手里的砍刀却微微颤抖。杀猪匠的儿子女儿和媳妇也都没来由的紧张,但是却躲到了杀猪匠的身后。立存笑嘻嘻的来到杀猪匠身边,说道:“下辈子,你应该吃素!”短剑化作一道流光,杀猪匠没来得及举起颤抖的大砍刀,那道流光就穿胸而过,然后转了一道弯,又回到了立存的手里。立存看着傻乎乎站在那里已经没了魂灵的杀猪匠,又看了看美丽的女人和老实巴交的儿子,转个身,又唱着曲走出了杀猪匠家的院子。木匠也在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到唱着曲儿手中有一把飞转的短剑的立存,拿起了一把砍斧,二话不说,对着立存当头劈下。立存微微侧身,砍斧擦身而过,未等砍斧横扫,立存已经来到木匠身前,那把短剑很快穿过木匠的胸膛,没有一丝血迹。立存不再犹豫,飞快奔跑,铁匠家关门闭户,尽管炉火通红,却没了人影。立存很快到了学堂,果然铁匠和老夫子在一起,铁匠紧张,而老夫子却一脸狐疑。老夫子说,没想到这小子还有阴险的一面。立存却不管这些,手中短剑迅速长大,化作一把巨剑,对着皮匠当头劈下。铁匠手持大锤,一个横举,碰撞之下,火花四溅而且震耳欲聋。铁匠喊道,这小子劲儿太大了。就要躲到老夫子身后,只是那巨剑迅速化作短剑再变流光,没来得及躲藏的铁匠再被穿胸而过。铁匠就说了两个字“作弊”,然后就站在那里,无声无息。立存看着老夫子,手里依然玩弄着短剑,说道:“杀了你,我会走出这个镇子!”老夫子叹了口气,远远地看着远方,说了句“不带这么玩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主动走到立存跟前,撞胸一样,把短剑插在自己胸口,然后拔出来,交给立存。立存拿过短剑,再一次来到小小城隍庙,走到密室里,与白衣少年融合,白衣少年睁开了眼睛,仔细端详短剑,走出了密室。城隍金身再度破碎,化作一道阴风,飞走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白衣少年白衣飘飘,此时站在已经化为乌有的小镇,前面就是一片树林,尺白化作巨剑,一劈之下,树林也不复存在。胖胖的胖婶就站在跟前,披着白色披肩。白衣少年跪倒,双手撑地,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道:“感谢救命之恩!”胖婶脸有红晕,一跺脚,飞入云端。白衣少年高喊,“胖婶,还能再见吗?”胖婶没来由喊了一句:“我不胖!”白衣少年摇摇头,突然想起了那位不让自己长大的白妈妈,长不大也挺好!白衣少年腾空而飞,来到考核场,满仓融进白衣少年的身体,白衣少年向父亲磕头,满眼泪水!此时,天幕再垂,然后龙小白的名字再度金光闪耀!天上落下来几百人,几乎人人身穿一身皮衣,脚上华丽的皮靴,手中拿着木制品,腰挎崭新的宝剑,那可是吹毛短发的神兵利器。人人兴高采烈,觉得不虚此行,即使没有在第三道状元墙上刻字,这等机缘已经足够。天空散花,仙乐齐鸣!然后自天空降下一道彩虹桥,大仙人的声音穿越时空:“有缘者上桥,能穿越彩虹桥者刻字第四道状元墙!”然后还是那数百人,纷纷跨上,只是最远的也就到中途,被抛射出来,如同破包袱一样被扔到地上。龙择天笑了笑,摸了摸白衣少年的脑袋,对身边一刻也舍不得离开的皇太子说道:“有没有兴趣到彩虹桥那端看一看?”黄文庭躬身行礼,道:“如今看来,我那四状元名不副实,这位公子才是神仙人物!”然后太子跟着紫袍人和白衣少年,一道跨上了彩虹桥。众人惊呼,那三人,果然是仙人,其中居然有太子,难不成,太子要再拿一个状元?皇帝黄玄也是激动不已,自己的儿子,居然跨上去了,要是走到另一端,岂不成了仙人?从此,我东宇国将纵横大雍洲,成为唯一帝国!三人漫步彩虹桥,太子转头看了看来路,又看了看仰望的人群,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无拘无束。彩虹桥有美景,那边越发光辉灿烂,这让龙择天想起了佛宝塔拟化的极乐世界,天河流溢,群星闪烁,无数仙人仙女翩翩起舞,仙乐飘荡,身心无拘无束,就是感到无忧!但是彩虹桥也有刀罡,龙小白经过这一系列的重造,已经浑然不惧刀罡,但是,黄文庭却感到吃力,现在他已经理解了为何那些人掉落彩虹桥。龙择天看了看有些吃力的黄文庭,并没有帮忙,而是说道:“不要怕,就当一切不存在!”黄文庭感激的点点头,与白衣少年并肩而行,身后是那位神秘莫测的先生。三人终于走过彩虹桥,然后彩虹桥消失,空中仙乐大响,无数祥云画作的花朵飘飘而下,接着天幕再垂,字是两行:问道成功,状元龙小白,状元黄文庭!韶光城鞭炮齐鸣,普天同庆!龙择天带着龙小白黄文庭来到云蒸霞蔚处,一挥手,祥云中峥嵘陡现,一座莲台上端坐一人仙风道骨,另一队五人站在那里,看着越走越近的三人。龙择天来到莲台前,躬身行礼,道:“感谢师兄,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大仙人吕尚笑眯眯,将小白和黄文庭叫到跟前,说道:“小白这一劫该要感谢五大天帝,他们的要求也不高,就把那一丝神魂还给他们吧!”黄文庭如坠云雾,泪眼朦胧,跪在大仙人面前:“师尊,徒儿叩拜!”吕尚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的确惊才绝艳,不过,你的运气实在太好,认识了我的师弟,若没有他今日便不会有你的机缘!”吕尚摸了摸小白的头顶,道:“孩子受苦了,但是,若是不受苦,你始终是圈养在龙择天笼子里的小鸟,时间一长便会忘了怎么飞。这一次历练幻境,苦是真的,机缘也是真的,一身分出三魂一魄,身子也被四分五裂,你可知,那四个孩子代表着什么?”吕尚看着龙小白,说道:“树枝代表聪慧,福瑞代表机变,立存代表果决,满仓则是你内心深处的压抑。小白,你是不是一直在心底抱怨你的父亲对你的关爱太少?”龙小白顿时痛哭流涕,道:“求师伯不要解开小白那点小心思,否则,小白无地自容!”“呵呵”,吕尚拍了拍龙小白的头顶,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满仓对龙择天可是丝毫不客气,爆粗口就太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龙小白跪向龙择天,道:“父亲,孩儿错了,对不起!”龙择天扶起小白,说道:“可知满仓对我的暴躁我为何一字不说?因为为父惭愧,你心底的看法没错,为父果然对你关爱不够,为父要改正!”龙小白越发哭得厉害。老夫子咳嗦了几声,道:“龙择天,你打也打了,杀也杀了,别光顾着叙旧,我们还有事呢!”龙择天突然粲然一笑,向五大天帝行礼:“还要感谢各位成全,小儿才有今日,只是...”中天大帝急切道:“别,别只是,最好别要挟,有话好好说!”龙择天哈哈大笑,扔出五坛黔水酿给五大天帝,又扔出三坛给吕尚、扔给看起来懵懵懂懂的黄文庭和龙小白,自己撕开泥封,道:“只是,先要喝酒,庆祝一番!”五大天帝也是放声大笑,众人举坛豪饮,大世界,风云变幻!吕尚突然说道:“只是,魔祖也确实放出来了,这才是五大天帝对你有愧的原因!”龙择天毫不在意,说道:“五大天帝,只要不与我为敌就足够了,中天,你说对不对?”老夫子模样的中天大帝笑道:“心有愧,所以才对你吕尚言听计从,不然,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吕尚摇摇头,说道:“还是改不了争强好胜的毛病,这是病,得改,我师弟龙择天会教你们做人!”中天大帝哈哈大笑,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龙择天也笑,迎合道:“对,朋友了,干杯!(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七章 皇后吉祥

    东宇国的东林诗会已经结束了,韶光城普天同庆,不说那个来自中城神秘之地的少年,就说太子黄文庭,九年前一举囊括四状元惊才绝艳,现在又踏虹而过位列仙班,东宇国有了太子,何愁不能兴旺发达?皇帝黄玄是一个极为开明的人,这一日御膳房格外忙碌,几百号人穿梭来往,各式肉品蔬菜山珍海味源源不断来到御膳房,接着花色纷繁的菜品便源源不断的运往天宁殿,皇帝在那里大摆宴席,招待所有四品以上在京官员,主题只有一个,为皇太子贺!母凭子贵,皇后张若兰更是笑容和蔼,与皇帝黄玄端坐龙案前,看着下边人头攒动的人群和声声祝贺,雍容华贵也就算了,还有令人陶醉的温柔。太后是出了名的温柔贤淑,深居后宫,从不过问朝政,便是大臣们不得已来到后宫找皇帝,张太后也是从来都是款款走掉以避嫌疑。太后口碑不但享誉皇朝,就连整个东宇国的百姓都在口口相传,人们都说有其子必有其母,太子惊才绝艳,必然是皇后教得好。太后第一次陪同皇帝出席这等宴会,儿子出息,做母亲的也不能端着,扑天同庆与众同乐,要不然就显得太过矫情了。只是,太子并未出现,这让群臣失望,皇帝叹息,做母亲的自然也有些怅然若失。母亲不争,儿子不争,却都是有口皆碑,也正因如此,东宇国的皇朝便没有所谓的夺嫡之争,那种背地使绊子或者明面上的刀光剑影都不存在,也是,有这样的母子,天下莫能与之争!不争,但是,太子一路好运,从梦中拜师,到修为一路高升,好运像决提的洪水汹涌而至,挡都挡不住。太子不争,那是真的,很少参与朝政,反而粗衣行天下,乐此不疲,游学历练,深入寻常百姓家,耕田放牧,甚至扮作强梁劫道,打入山贼内部,使山贼最后都变成了良民,带出了一窝窝的悍兵交给当地编入军队。总之,太子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又令人欢欣鼓舞。太子这些日子寸步不离师尊大仙人和龙小白及他的父亲,四人从天下界,便在韶光城做起了游手好闲的食客,韶光城五城,东西南北中,特色美食琳琅满目,东一顿西一顿,那叫一个舒心愉快。龙择天对龙小白有些愧疚,这从满仓那一魂的暴躁就可以看出,所以龙择天陪着儿子散心,春风化雨,慢慢抚慰儿子受伤的心,父子二人越来越好,简直目中无人。吕尚唉声叹气,自叹孤苦伶仃无枝可依,龙择天笑道:“荷花仙子和牡丹仙子不知魂牵梦绕多少世,师兄的风流可是不下于师弟的!”吕尚破例面红,看着一脸惊讶的黄文庭,道:“不要听他胡说,师尊可是正经人!”黄文庭一见到龙择天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原来是与自己梦中的师尊是师兄弟,这一切便都变得理所当然。再看龙小白,自己与之相比天差地别,不禁心有惭愧:果然丢了师尊的脸面。但是,两个少年却是相交莫逆,有着说不完的话。龙小白虽然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洗礼,但是,初心如月,依旧洁白无瑕,看什么都是美好,其乐观和真诚令人赞叹。黄文庭本身也是个无垢之人,两个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小子凑到一起,理所当然天天腻歪在一起,谈天说地,无所不包。四人懒得易容,就这么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理所当然被人瞩目,前呼后拥的人群逐渐挤挤插插凑到跟前,就算不认识龙择天吕尚龙小白三人,总会有人见过那位太子,于是有人惊叫:那是太子!于是大街上跪满了人,太子一行,人人仙风浩荡,姿容卓绝,能与太子在一起同行,必是仙人,再看那白衣公子与太子并肩,果然是那四道状元墙都刻字的虚空影像,人们更加激动,于是人越聚越多,居然堵塞了道路。那条街上的情形自然瞒不过城卫军,只好驱离百姓,不至于让太子寸步难行。今日皇宫大宴,普天同庆,太子却走在大街上,可见果然低调令人赞叹。人们的涛涛敬仰之情还没有宣泄完,那边一队阉人碎步走来,跪倒磕头,说道:“皇帝心急,派人满城寻找太子,不想太子在此,还请太子摆驾,马上回到天宁殿,皇上皇后翘首以盼,众大臣更是望眼欲穿,还请太子不要任性,与杂家回宫吧!”太子还要拒绝,吕尚说道:“为人子者首重孝道,父母以子为傲人之常情,且莫要寒了他们的心,你回去吧,若是怕孤单,让龙小白陪你回去,一场酒好好喝一喝,就当做宽了父母心!”太子低头行礼,邀请师尊师叔一同前往,吕尚笑道:“我与师弟几十年未见,此刻说不够话,正要游览一番,你二人回去即可,快去,莫要误了时辰!”龙小白本来也不想去,但是黄文庭殷殷切切,便不忍拒绝,只好向师伯父亲告罪一声,与太子一同前呼后拥而去了!龙择天见众人走远,看了看吕尚,问道:“那皇宫可有异状?”吕尚摇头,道:“看不出,但是黄文庭体内有先天之气,似乎有大天尊一脉的气息,只是不知道是谁,又是哪人来到了这里。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大天尊与你化干戈为玉帛,其门下弟子也逐渐与你和好,就算是斗姆一脉心有不甘,也不敢太过放肆。”二人在众目睽睽的仰望之下,信步徜徉,不知去了何处。太子与龙小白肩并肩,这两位人间绝品被太监簇拥,来到皇宫,走了无数回廊,拐了无数弯,不知道多少大殿在身边走过,便来到了要喝酒还没喝酒的宴席。群臣见太子领着一位白衣少年来到大殿门口,呼呼啦啦从座位上起身,跪拜磕头,山呼“殿下千岁千千岁!”。龙小白为了避嫌,隐没身形,待大臣们起身,这才现身于太子身边。龙案后边的皇帝眉眼含笑,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叫一个自豪,开口道:“庭儿,快快到父皇身边来!”黄文庭却没有急着上前,单手搂了搂身边的少年的肩膀,说道:“我的兄弟,是我师尊的师侄龙小白,若是父皇同意,我想我们二位兄弟一同到父皇母后身边!”台下众臣众皇子和众公主面面相觑,显然这不合礼制,一个外人,怎么可以坐到皇帝皇后身边?再说,作为堂堂太子,怎么可以和一个外人兄弟相称?但是,众人不敢说话,就凭太子的地位和受宠,只要皇帝不反对,谁敢反对?龙小白低头向皇帝皇后行礼,道:“皇上万岁,皇后吉祥,晚生不敢僭越,也不敢上台,如不嫌弃晚生孟浪,晚生就在台下与诸位皇子公主同席,也不知诸位殿下公主是否宽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少年公子那是四状元龙小白,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几位公主更是目光明亮,皇帝大笑,道:“原来是龙公子亲自前来,天宁殿蓬荜生辉矣!”皇后依旧温婉和顺,看着龙小白竟有一种亲切至极的感觉,说道:“小白公子上来吧,坐到本宫身边!”龙小龙低头行礼:“皇后吉祥,小白不敢造次!”龙小白彬彬有礼,皇后越发喜欢,说道:“本宫喜欢这孩子,皇帝不介意这孩子坐在本宫身边吧?”皇帝大笑,点头道:“庭儿还不快快与小白公子上来?”龙小白无法,只好在黄文庭的拉扯下上台,黄文庭坐在皇帝身边,而龙小白坐在了皇后身边。皇后张若兰摸了摸龙小白的头顶,问道:“今年几岁?”龙小白顿时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于自己这副面容,龙小白无可奈何,那位调皮的白妈妈...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弱弱道:“皇后,我若是说我三十多岁了,您信吗?”皇后莞尔一笑,顿时花容月貌的惊人,道:“我信,怎么会不信?这副皮囊真的很可爱,青春年少,谁不喜欢?”“你叫龙小白,又来自中城,若我猜的没错,你的父亲是龙择天。”,皇后看着小白,说道。小白恭敬的端起杯,向皇后敬酒,道:“晚辈正是龙小白,家父也正是龙择天,皇后认识家父?”皇后端起杯,袍袖掩面,一干而尽,说道:“我是身居宫廷的人,自然不会认识你父亲,只是,你的父亲已经名震天下,此时谁人不知?”黄文庭大惊,隔着皇帝和皇后看向龙小白,问道:“龙兄原来是龙阁主的儿子,中城的天之骄子,你我兄弟一场,为何不早说?”龙小白歉意道:“并非有意隐瞒,而是你与家父投缘,相交更是默契,你们时时在一起,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时时在一起?难道,那位公孙先生原来就是龙阁主?我的天,师尊却也为何不向我说?”,黄文庭更加震惊莫名,原来自己心心念念要拜师的公孙先生就是龙择天阁主!皇帝陛下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高兴,自己的儿子运气出奇的好,梦中拜师乃是神仙,历练游走随意搭个话就是先知,与这少年结交竟然是先知之子,不用说,自己的儿子自己的这个国将春秋鼎盛,万寿无疆。皇后张若兰一直看着龙小白,看得小白有些不自然,他将目光投向下方,见下方所有人都停止了饮酒,将目光锁定在台上的四人,目光中的惊讶和艳羡不用说已经清晰明了。这让龙小白更加不自然,真有站起身逃走的冲动。此时他想起了那位一直没个正行的小哥哥,若是他在这种场合一定会游刃有余吧。小白不自然,但是皇后并没有放过他,说道:“龙阁主心怀天下,一心想的是教化万方普世济民,你作为他的儿子,可学了多少他的大道?”龙小白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惭愧,小民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大道一途,便是倾尽所能也学不来万分之一。父亲博学,随意拿出来一点东西,足够受益终身。”“我信!”,皇后点头,道:“毕竟是被三大圣人教化的人,天上所有的神仙都给面子,这份福缘可是空前绝后!”皇帝看了看皇后,很是奇怪,问道:“皇后何以对先知如此了解?”皇后笑道:“皇帝不看杂书,最近整个东宇国民间杂艺口口相传的传奇故事还有流传甚广的那些书,把这位先知吵得火热。龙阁主的书流传到大雍洲,别人编纂的那些书籍,从另一颗星球流传到这里,便是宫里,陛下的孩儿们不但看过,而且将说书的请到宫里,一时火热得很。本后也不是没有眼睛耳朵的聋子瞎子,怎么会不知晓?倒是皇帝整天忙于政务,否则,也要好好看看这些书!”皇帝点头,道:“当然要好好看看!”,转头向站在身后的太监说道:“即刻令书局搜寻这方面书籍,即刻拿到宫里来!”,太监躬身唱喏,后退而出。有公主出列,怀抱竖琴,弯腰施礼道:“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想和龙公子合奏一曲,请父皇恩准!”皇帝黄玄鼓掌,道:“姝儿琴艺乃天下一绝,却封曲于深闺,就连为父都很难闻一闻雅音,今日主动出来,而且邀请小白公子合奏,朕可要羡慕死了,不知小白公子意下如何?”台下人就此**,公主黄姝,天生丽质,自幼酷爱抚琴,有天音下凡一说。只是,随着音律一道登堂入室,越发自我封闭,很难得走出闺房一步,今日主动走出,足见对小白公子青眼相加。这让那些对公主单相思发狂的年轻臣子和欲与皇家攀亲的朝中老臣失落不已。黄姝落落大方站在那里,没有理睬语言中取笑的父皇,而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小白公子,道:“公子若是嫌弃,小妹为公子抚琴,公子出一个耳朵也就是了!”话说的卑微,却浑然天成,令人不忍。龙小白不是善于出头露面的人,但是此刻也不忍拒绝,随即站起身,向皇上皇后行礼,道:“小民冒昧,这就与公主合奏,若是失了礼节,还请赎罪!”皇后笑道:“姝儿虽不是我亲生,但是比亲生的还亲,若是小白公子有意,本后愿意成全!”龙小白面红,愈发英俊无匹,令所有人看呆。小白走下台阶,从侍女手中接过古琴,与公主并排而坐,面向皇帝,再一次微微点头,皇帝抚摸光滑的下巴,笑眼玩味,频频点头。黄姝向龙小白点点头,率先拨动琴弦,只是轻轻一拨,悦耳的声音流泻而出,音符飘荡整个大殿,环环绕绕,经久不绝,人们惊叹声此起彼伏,就连皇上皇后都闭上了眼睛,深深陶醉。公主弹琴,音符飘飞,音律绵长,绕耳绕梁。“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龙小白何尝不知公主曲中之意,但是逼上梁山,只好随湾就势,双手拨琴,音符流泻的更加流畅,竟将一曲深闺怨曲弹奏的金戈铁马!公主手一颤,知道小白公子不喜欢这等曲子,于是手指如飞,竟硬生生将琴曲毫无阻滞的转向,“塞上长风,笛声清冷。大漠落日,残月当空。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龙小白内向,但是不意味着就喜欢那些怨妇曲,见公主琴曲突然转向,一曲《将军令》毫无阻滞由委婉中冲宵而出,不禁大为叹服,随即毫无来由旋转古琴,竟然如舞剑盘旋一般,接着虚空而坐,将古琴放于双腿之上,双手拨动琴弦,大气磅礴的乐曲不再压抑,狂猛而出:“手中三尺青锋,枕边六封家书。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凋零。报朝廷!谁人听?”。一曲弹罢,龙小白长舒一口气,再看地面上的黄姝弹奏完最后一个音符,将手放在琴弦上,泪珠滑落如长河,令人心碎一般。众人一直沉浸在乐曲的余韵之中不能自拔,就连黄文庭也沉迷其中,眼睛发红。龙小白飘然落下,来到公主面前,一言不发却似有千言万语。公主突然一个举动令所有人一下子醒了过来,那公主摔掉竖琴,一把抱住小白公子,将头贴在公子胸前,喃喃道:“我找到了!”众人震惊!(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八章 李必收复南关城

    天水国亲王李必出城,直奔南方战场,妖兵的先头部队已经攻占大卫城南面门户的南关城,此城池距都城大卫城只有五百里,妖兵只需三天时间,大军即可兵临都城之下。李必飞上城头,斩杀了已经不是天水国天兵的妖兵妖将,然后竟然在四座城门里侧布置阵法,彻底锁死了南关城的四面通道。然后飞身越空,耗时半天,竟在空中布置结界,将南关城彻底变成一座内外不通的孤城。这一手可谓绝户,妖兵占领南关城,却彻底把自己扔在坑里,进出不得。大妖们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来到,只是,看着那人一言不发的干这干那,和颜悦色的脸透出一股让人不忍打扰的劲头。不长见识的妖兵更是奇怪,这人有病吧,从地面到高空,你比比划划作甚?李必打完收工一样盘坐城池上空,竟然拿出一坛酒,喝了起来,然后喊道:“大卫城的子民听着,你们现在与妖人共处一城,想要逃出已然不可能,要么等死,变成妖兵的肉食,要么反抗,把妖兵当做你们的肉食,妖族之肉乃是大补之物,食之好处无尽。现下你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被吃,要么吃妖,本王绝不搭救贪生怕死之辈,就算你们苟延残喘活下来,本王也会亲手将你们送给妖人当口粮!”其实李必对妖兵如此顺利的一路顺遂很是不解也很是生气,气的是那些平时面对弱者吆五喝六的长官修士,竟然面对****的妖兵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任由践踏食肉寝皮。这种人死了就死了,救不救的得先看心情。不改懦弱的毛病,就是移动的活尸,除了浪费粮食还有何用?但是,百姓占大多数,大多数的百姓还都是懦弱的人,都死绝了,所谓天下江山又有何意义?更可气的是那些军人和门派的高人,百姓无能,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你这将门之人和修为之人为何也要如此懦弱?甚至不惜脸面为了苟活而对妖人唯唯诺诺?李必甚至想冲入城内,先不杀妖人,将城内将官和修炼者一个不剩全部杀光!李必喝酒,果然没有心情杀入城内,这时有数道人影飞上城头,却不是妖族人而是人类,当中一位明显高深莫测的大炼气师弯腰低头行礼,接着抬起头看向空中,道:“可是亲王大人?草民樊洪见过王爷!”李必向下看了看行礼之人,随即喝了一口酒,道:“你有这一身本事,如何不率众反抗?”樊洪再行礼道:“妖兵来的太快,来不及准备,城内所有人已经成了人质,稍有反抗便屠戮满门,所以投鼠忌器,不敢反抗。”李必摇摇头,道:“借口而已,妖族以人为质,又何尝不是以人为食?既然如此,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先后而已,哪来的投鼠忌器?假如人人都破釜沉舟,不在乎多活那几天,拼了性命,博出个自由,也许会有奇迹。我观城内妖兵最多五千人,南关城数十万百姓,却人人唯唯诺诺,只求晚死一天,这种人活着又有何意义?本王可以轻易拿下南关城杀退妖兵,但是我偏偏不,不值得本王救的的蝼蚁,活着的意义不大,就算是你这位前脚已经跨入仙位门槛的大修炼者,本王更看着不顺眼,恨不得你早点死,你说气人不?”那人面红耳赤,说道:“城内有一大妖,已经是金身境界的仙人,我不是对手,这才恐惧,只求能护着家小,不敢轻易动手!”李必看了看窝囊的樊洪,说道:“你即刻前去将那大妖引来,否则,现在就死!”樊洪低头行礼,随即挥手,与四位兄弟退下城墙,不用问,是去找那个大妖去了。亲王李必盘坐空中,一手持酒坛,时而大口灌溉,时而小酌一口,优哉游哉。可是苦了那些妖兵,好像很感激这位看不透修为的好脾气中年人没有立马此刻现在就杀过来,但是,那人就坐在那儿,好像一把利刃当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咣当”落下来。樊洪与四位兄弟在城内横冲直撞,声势浩大,那位亲王悬坐空中,不但是悬在妖人头上的利刃,何尝不是悬在自己等人头上的利刃?南关城百姓五十万,军队三万人,仅仅几天时间死去三分之一,小二十万。亲王说得对,如果只顾念自己的小家安危,等城内人死差不多了,难道还轮不到自己?军队有血性的那些官兵率先战死了,剩下不到一万人混迹在百姓中间,试图苟延残喘等待救援。只是,那位好脾气的亲王坐山观虎斗,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指望他救援恐怕会是一枕梦黄粮。但是,很明显,亲王就是要逼出众人的血性,没有血性的人,亲王果然不会搭理你的死活。所以樊洪果然声势惊天,所到之处,斩杀妖人一路血腥,而且口中大喊:“乡亲们,官兵们,起来反抗,杀妖人,还我南关!”本来唯唯诺诺的城民们在亲眼见证了悍不畏死的樊洪残暴反抗后,果然被激发出血性。餐馆的小二老板拿出菜刀一把劈在正在用饭喝酒的妖人身上,随即冲出大门,大声呼喊:“杀妖人,还我南关!”正在姑娘身上耸动的畜生被唯唯诺诺的老父亲一钉耙搭在屁股上,更深,然后被又一钉耙打烂了头颅,再一钉耙打烂了姑娘的脑袋,哭道:“姑娘,没脸活就不要活了,死了清白!”,然后手握钉耙,冲出门外:“杀妖人,还我南关!”大街小巷,人们奔走呼号,一时间南关城风声鹤唳,到处血腥,哪怕是几十人还一条妖人的命,南关人也在所不惜。“杀妖人,还我南关!”樊洪杀红了眼,狂呼:“大妖人,出来,与你家洪爷决一死战!”大妖本来也是很忙的,南关城有一座道观,小道百十人,都是嫩嫩的少年,心窍玲珑,美味异常。刚吃了是个玲珑心,又去了一趟春风阁,将五十多岁的老鸨子和最小叫春红的十二岁丫头祸害了一遍,觉得异常,便提上裤子冲了出来。然后他看见已经杀红眼的樊洪!二人话不多说,一拳换一拳,打的地动山摇。樊洪逐渐不敌,头脑却清醒起来,边打边退,逐渐来到城墙那边,呼喊道:“请亲王出手,小人打不过他!”亲王早就看到了一切,看到城内城民都被激发出血性,很是欣慰。见到樊洪一路砍杀,又引出了大妖,终于心不落忍,起了爱才之心。见那大妖居然浑然不惧自己这位盘坐虚空的大仙人,不由有些生气,他娘的,我脾气好不假,也不能谁都看不起我!于是撤了天幕结界,屈指弹出一道白光,那白光正入大妖的头颅,继而炸开,身子完好,脑袋不见,却站在那儿不倒,令人胆寒。樊洪出脚一踢,那妖人的尸身终于倒下,赶来的官兵百姓**一样你一刀我一钉耙,将那妖人的尸身捣的稀烂。李必见大局已定,对跪在地上的樊洪说道:“本王将南关城交给你,本王要一路南行收复失地,带本王回归之日,本王要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生机勃勃的新南关!”樊洪从一介野修一举而成南关之主,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果然拼搏没错,能拼出个前程来。此时面对高高在上的王爷,那一言九鼎令他整个人生都天翻地覆,激动的难以控制。五体投地,以头抢地,颤音不稳,道:“小人谢过王爷,小人定肝脑涂地以报王爷知遇之恩!”。但是,抬头看时,那位王爷已经消失不见,甚至众人没有一个人发觉。樊洪站起身,突然有了上位者的雄姿,吩咐道:“令全体城民将南关城过一遍筛子,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一个妖人都不留!”众人欢声雷动而去,有了主心骨就是不一样,这些日子的压抑实在太憋屈,需要宣泄,而那些残存的妖人,就是最好的宣泄口。.........龙择天并没有如黄文庭殷殷期盼那般进宫,更没有面圣的兴趣,神龙见首不见尾,便是皇帝黄玄想登门拜访也找不到门路。而对于朝廷举办的宴会上所发生的事情,龙小白像是做错了事一般,反复遮掩。倒是黄文庭一直声称,小白公子与皇妹黄姝情投意合,已在大宴上公然搂抱,既成事实,还希望龙阁主不要嫌弃世俗女子,成全了他们的好事。龙择天认真想了想,果然想的很认真,半天不言不语,弄的龙小白和黄文庭二人都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龙择天吩咐黄文庭,要其将黄姝带到状元墙那里,龙择天要亲眼看一看。看着黄文庭兴冲冲的远去,龙择天突然有些后悔,忘了吩咐黄文庭只准带黄姝一人前来,若是皇帝皇后知晓,想必定会弄的满城风雨,想必那皇帝绝不会放过一次拉大旗作虎皮的机会。倒是吕尚坦然,说道:“总要成为亲家,见一面也是应该的!”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尽管黄文庭做的已经足够保密,却不能瞒过所有耳目,对于先知加上阁主的龙大仙人要见一见公主这件事情,黄姝竟然激动的流泪了,然后反复擦拭自己的眼睛,好不容易控制住激动的心情,便要描眉化妆,据说连洗脸水都换了九次,妆画了卸卸了再画。侍女不都是嘴巴严实的人,这件令人激动人心的事情恨不得让天下人知晓,更有邀功的欠丫头偷偷溜走进宫面见皇帝皇后,告知一切。皇帝大喜,当然激动的要跳起脚来,而皇后倒是平淡,但是也没有拒绝皇帝摩拳擦掌兴高采烈列的邀请。就这样,不顾黄文庭的反对,半个皇宫出动,浩浩荡荡来到了状元墙。状元墙的广场上,站着三个人,一个少年绝色,一个青年紫衣飘飘,还有一个中年人仙风道骨,往那一站,天地失色。皇帝见过远远的虚影神仙,此刻如此真实的站在不远处,下了銮驾便有些腿软。倒是皇后镇定得多,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凤步飘摇,衣袂飘飘,比在宫内时更有气势,皇帝与之相比倒是落入了下乘。再看经过精心装扮的绝色美人,一袭红缎罩身,头戴凤钗,乌发如云,身形如弱风扶柳,脸色因激动而略显殷红,更显绝代风华。龙择天只看了一眼,便有了同意的感觉,心道,儿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皇上皇后在前并肩而行,当然主角不是他们,因而二人也一把公主推到前台,龙择天看了一眼皇后没来由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吕尚,吕尚却是不显示任何表情,龙择天又看了看皇上,皇上却更加腿软,几乎是伏着身子颤悠悠来到龙择天面前,噗通跪倒,喊道:“世俗人黄玄见过大仙人、先知!”龙择天轻轻挥动袍袖,那皇帝便站起身,一脸像是着迷一样看着两位大仙人,真希望此刻两位大仙人打个喷嚏,将那充满灵气的口水喷自己一脸,借此得个机缘什么的。龙择天却没有再看皇帝,而是又看了看皇后,那皇后行低手礼,微微屈身,道:“贱妾见过先知、大仙人!”龙择天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可能很无理,便背起手看了看黄姝,那黄姝是何等玲珑之人,见父皇母后都已见礼,便来到龙择天面前,施了万福,说道:“小女子黄姝见过先知、大仙人!”龙择天点点头,示意公主起身,然后看向龙小白,说道:“既然你有心,就要付出真情,切莫辜负!”龙小白向父亲行礼,道:“孩儿谨遵教诲!”简简单单一句话,那黄姝便又泪流满面,龙小白轻轻搂了搂公主,那公主越发激动,竟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令人心疼。龙择天看得出,公主芳心早已被儿子抓的死死的,心里也很高兴。又看着一旁平心静气的皇后,道:“看来,皇后对这个孩子没少用心!”皇后道:“这孩子,我喜欢,小白我也喜欢,是真心喜欢!”龙择天想了想,突然祭出龙撵,那龙撵华贵无匹不说,但是那拉撵的金龙此刻盘旋在空,令整个状元墙广场龙吟回响,异象频仍,祥瑞之色布满天空。龙择天招了招手,那金龙化作金色的骏马,落到龙撵辕前,披鞍卦缰。龙择天对皇帝皇后说道:“既然结了儿女亲家,我也不能没有表示,此龙撵送给皇帝陛下和皇后,权当我送给二位的定亲之礼。”皇帝早已震撼的无话可说,听到龙择天要将这俗世不见的龙撵送给自己,顿时手足无措,想再一次跪倒磕头,却发现怎么也跪不下去,只好颤声道:“多谢先知,多谢阁主!”皇后再一次微微行礼,道:“这份礼太过贵重,一个俗世皇朝如何担得起?”“你担得起!”,龙择天说道,“我从芦荻洲一路而来,这龙撵也是有缘的旧识相赠,现在转赠给你们二人,希望未来你们到中城去也方便一些!”皇后终于深深施了一个万福,说道:“那就谢过阁主,中城,我们一定会去拜访!”龙择天叫过黄文庭,说道:“你我相识渡船,便是有缘,你要拜师于我,我不同意,你现在也知道我为何不同意,有我师兄珠玉在前,我怎敢夺人所爱?何况,还有你的母后?不过,你这孩子的秉性我很喜欢,踏实不浮躁,对苍生有同情感,没有世俗那些傲慢,确实心有净土,看来你的母后对你灌注了大量的心血。你和小白有缘,更是一见如故,拜了兄弟正好亲上加亲。我对你有何希望,你的母后会对你说,另外我想将小白暂时留到你这里,你们兄弟一心,把事情办好。一切安顿妥当之后,我不建议你们总是守在一国一土,该出去走走还是要出去走走。大雍州不只有东宇国,还有天水国南唐国和武侯国,要出去历练,多多见见世面。等你们感觉想去中城了,你们再去,那里也是你们的家!”黄文庭低头行礼道:“可是我舍不得师尊师叔,若是能和师尊师叔共闯天下,才是文庭最在乎的事情。”吕尚笑道:“既然你舍不得为师,为师暂且不走,和你们待一段时间,至于我这位师弟,是闲不住的人,他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吧!”龙择天深知吕尚的意图,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小白也对父亲恋恋不舍,公主黄姝高兴之余也有些失落,第一次见到未来的公公时间太过短暂,还没有来得及听从教会,有些遗憾,皇后神情复杂的看着龙择天,而皇帝黄玄则是一脸懵逼。龙择天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身形升空,脚下生莲台,圣光缭绕,霞光漫天。众人仰望,满城人跪拜,龙择天则站在莲台上,看着下方众人,又看了看皇帝黄玄,信手打出一道紫光,打入黄玄灵台,然后在众目睽睽的仰望下,徐徐飘飞,继而消失在天际!黄玄这时再度跪倒,大声道:“多谢先知恩典,多谢龙阁主圣恩!”这一场景,成为东宇国永久的记忆,此后的史书上,极尽详述,这一天,成为东宇国的节日,叫做圣恩节。(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7207/ 第一时间欣赏胜天传奇最新章节! 作者:骑牛者所写的《胜天传奇》为转载作品,胜天传奇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胜天传奇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胜天传奇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胜天传奇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胜天传奇介绍:
一个被三大圣人灌顶的孩子,一个背负着解救无数百姓苍生于水火的三生三世的奇人,在龙洲大陆驱逐外敌一统江山建立心中的理想国家,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期间,人间各路势力,天界各路神仙纷纷粉墨登场,展开了波澜壮阔的画卷。(锦萱)胜天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胜天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胜天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