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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以死谢天下

    李必一路南行,扫荡了几十个城池,或者亲自出手斩杀大妖,或者动员百姓拿起武器反抗,所到之处,妖兵被斩杀殆尽,不留一个。只是,越打越奇怪,按理说自己与儿子应该碰面才对,只是一路走来,除了已经定居在各处城池的妖兵,并未见一支正规妖兵军队,更不要说那些修为莫测的大妖。李必肯定自己是与儿子错过了,想要回头又不死心,一直到烽火台,妖兵一路过来,不将他们杀的干净,这八千里河山在妖族手中定然会生灵涂炭,因而,即使明知儿子可能已经直逼大卫城,也要先把留在各处的妖兵杀干净再说!让李必确定儿子取偏路直奔大卫城的事情是,不久后他碰到了两人,一男一女,也是一路从南向北杀戮,到与自己碰面,确认,八千里妖兵已经荡然无存。李必看到彭连虎白儿二人,当然自我介绍道:“在下李必,乃是天水国皇朝的亲王,儿子李雪鸿勾结妖兵残害百姓,本王乃是为儿子向天下人请罪而来!”彭连虎对这位自己都看不透的亲王很是客气,道:“在下彭连虎,从烽火台一路到此,路上所有城池关隘的妖兵都已经肃清,既然我们与亲王汇合,何不合兵一处共同向北返回,大卫城说不定已经岌岌可危!”白儿道:“这股妖兵大约五十万,我们一路南北肃清,大约也就杀了三十万,都是普通的妖兵和大妖,另外二十万才是精兵强将,里边说不定有高深莫测的大妖。彭连虎你遇到的那三个,是妖族中上层三个以魅惑之术为主专门给人族洗脑的妖人,不是妖族最顶尖的战力,我现在怀疑最顶尖的混在那二十万妖兵中!”彭连虎点头,道:“我就差点着道,那一套歪理邪说差点让我误入歧途,相信李雪鸿也是进入妖地后被洗脑,这才成了妖族的傀儡!”李必道:“妖人有法术更有邪术,彭公子乃是意志坚定之人,我那儿子没有坚强的意志,着了道也不奇怪。只是无论如何,他犯下的罪孽都不可挽回,以死谢罪乃是理所当然,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理由也绝不会包庇。既然我们都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我们就一起,为这天下做点事情吧,返回都城!”.........天水国皇帝李环自哥哥走后越发心慌,想起自己的小人行径,想起哥哥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包容关爱,心中难过不已。此刻他坐在大殿的龙椅上,拍着龙椅扶手,然后捂着额头,泪水滑落,自语道:“哥哥,若是你活着回来,这把椅子弟弟还给你!”自从李必出山,并且单人独骑去杀妖兵以后,本来人心惶惶的朝堂竟然平静下来,众朝臣仿佛看到了曙光,那是多日阴霾以后的一缕晨曦,仿佛竭尽全力的撕裂云层,将希望之光洒落下来,让人们看到希望。亲王李必,就是带来希望的人。现在不是朝会,但是,看到曙光的大臣们忙碌起来,各地军报源源不断呈报过来,大臣们开始自觉加班,不是朝会,只要皇帝在的地方就是办公的地方。比如,本来冷清的大殿人越来越多,亲王李隆便将军机情报令军机阁呈递给皇上,说道:“皇兄,自大哥出山,一路南讨,单人独骑收服城池二十六座,初步估算斩杀妖兵十几万,现在大哥一路南行,京城暂时无危,皇兄可以歇口气了!”皇帝看了看情报,果然长舒一口气,说道:“三弟,你我大哥,我们三人是一母同胞,理应最为亲近,而大哥更是长兄,早早就被立为太子,是我耍尽了心机,夺了大哥的太子之位,并极尽打压,令大哥整日身居府邸不敢抛头露面,生怕引起我的怀疑和不满。为了不让我疑心,他主动断绝和外界的一切来往,仅有的雪鸿贤侄也主动建议去镇守临夏,远离京城。如今看来,大哥处处忍让,百般曲应,都是为了我们兄弟情义。大哥武力超绝,过去还不觉得,这一次妖兵来犯,大哥单枪匹马临阵杀敌,一举收复城池二十几座,这样的武力这样的修为,若真要和我一般见识,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我知道,朝中至少一半大臣对我敢怒不敢言,对大哥却是忠心耿耿,只要大哥上殿一句话,我就得从这张椅子上乖乖的滚下去。可是大哥始终没有这样做,每一次看到我还是那种小时候我们在一起时的那种溺爱的眼神。正因如此,有的时候我受不了,在他的眼里我就像始终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有意远离他,甚至非要做出一些让他吃惊的事情来证明我可以不依靠他做出一些事情来。但是,这一次家国即将败亡之时,我是忍不住又去了大哥那里,大哥同样一句埋怨的话没有,倒是劝解我一番,然后就那么走了,去了战场,说是要为弟弟分忧解难。隆弟,你说,二哥是不是个小人?”李隆跪在皇帝面前,将手搭在皇帝的膝盖上,哭泣道:“二哥发自肺腑之言臣弟感佩,说到大哥,确实长兄为慈父,特别是父皇驾崩母后仙逝以后,大哥对你我兄弟更是亲厚有加。他知道你有心大位,在父皇在世时多次举荐你为太子,父皇不允,并且有几次要将你赶出京城,是大哥阻止。后来为了让父皇死心,他故意举城行纨绔之事,做了好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让父皇一次次伤心绝望,这才给了二哥机会。大哥被废,二哥被立为太子,了解二哥的朝中重臣十分不满,几次私下联络,要重新废了你再立大哥。大哥愤而拔剑,杀了一位私下联络的权臣,再度惹怒父皇,从此让大哥远离朝堂,自闭寝宫,不得外出。当时,能理解大哥的人不多,包括你,二哥,你不也是对大哥的所作所为极度不满和失望吗?二哥继承了大统之后,对大哥除了厌恶就是加上百倍小心,却从来没有去感知大哥的内心,而大哥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深居浅出,一心一意修炼。但是二哥虽然讨厌大哥,终于还是没有对大哥下手,给了无尽的尊荣,雪鸿侄儿虽然被外派,但是也受到了龙恩浩荡。所以,我希望这一次风波过后,三门兄弟三人真正渡尽劫波兄弟在,让我们再回到像小时候那样心无芥蒂,相亲相爱。”兄弟俩抱头痛哭。有军机阁大臣来到大殿,见此感人肺腑一幕,跪在地上也跟着痛哭流涕。皇帝亲王两兄弟止住哭声,向大殿下看,见是军机阁二品大臣诸天纪,皇帝问道:“爱卿可还有军情奏报?”诸天纪擦了擦眼泪说道:“负责联络三国的王丙辰孙家尧宝庆人三位大人至今毫无信息,三国封关依旧没有解除的迹象,国内的各路大军分三路南下,正南一路因为有必亲王,因而一路势如破竹,但是,另外两路,西南东南两路因为路径偏僻,进展不顺,但是也没有迹象两路大军与妖兵有过鏖战。微臣有些怀疑,为何两路偏僻之地无声无息?甚至派出的探马都一去无信息,微臣害怕,这才禀报皇上,要多留意那两路的消息,当心妖兵另辟蹊径,对京城发动突然袭击!”皇帝点头,道:“必亲王毕竟是一个人单人独骑,纵使天大本事,也不能照顾到那么多城池,径直南下收复二十几座城池已经实属不易。我们不能光靠大哥一个人,西南和东南两路也要当心,只是前哨人马无声无息,便是大事件,说明这两路一定有情况。令兵部左侍郎亲自领西山大营五万人马去西路南下,一方面追踪失踪的前哨军,另一方面便要死战也要延迟妖兵北进的脚步。令兵部右侍郎司徒长峰率领东山大营五万人马沿东南通道南行,无论如何要找到东路军,并且延迟妖兵北进的脚步。我相信,只要延迟一定的时间,大哥必定能回过手来返回京城,只要大哥回到京城,京城可确保安然无恙!”皇帝吩咐完毕,打起了精神,对李隆说道:“你我兄弟去往外城大墙看一看,看看那里的防护做的如何?我们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大哥身上,我们兄弟也要做出贡献,这样,大哥回来时才不会对我们兄弟过于失望!”兄弟二人联袂来到外城南城门,此时城门紧闭,已经封锁进出通道,大卫城已经是事实上的孤城。皇帝登城门巡视,看到万里江山,感叹道:“天地何极?就算这偌大的京城放在一国之地是何等的渺小?万里江山的天水国,不过大雍州四国之一,放在整个大雍州又是何其渺小?大雍州只不过是星球的十三大洲之一,放在星球又是何其渺小?我争皇位,以为天地之大便是尽入我眼,现在看来不过是坐井观天而已。大哥是心有苍天的人,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的心怀之广是你我二人都望尘莫及的,我把目光放在区区的一张椅子上,而大哥早就把目光放在了这个无尽的天下,所以,我的所作所为在大哥那里是何其的幼稚可笑?我若是有大哥那种境界,那张椅子我也不会留恋!”空中突然闪出一道电光,本来没有乌云,这一道电光之后反而像是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投下一座山峦,令海水左右推挤,汹涌澎湃。那道电光过后,两侧的乌云急剧向两侧推开,然后两道人影从空中闪出,都是背负双手,转瞬之间莅临城墙上空,并且居高临下看着站在城墙上的兄弟二人,其中一人一脸笑容,说道:“二叔不要那把椅子,让给小侄儿便是!”皇帝李环抬头看着笑意盈盈的李雪鸿,没有愤怒也没有惊慌,却出奇的平静下来,说道:“你要那把椅子,直说便是,你果然要我还敢不给?”李雪鸿平淡说道:“的确如此,我要那把椅子,一百个你都挡不住,可是我父亲不让,我又有什么办法?”李环道:“过去我为了皇位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大哥的事情,但是,那也不是你引妖兵戕害天水国众生的理由,你回过头看一看,你这一路杀了多少人?你前进的每一寸路都堆积了厚厚的鲜血,为了一个皇位,你竟如此灭绝人性?”李雪鸿还没有说话,一边的红围脖少年说道:“你刚才说李必心怀天下,他放眼所致,乃是整个苍天,那我告诉你,本太子也是如此,天水国不过区区踏脚石,我要的是整个星球都做本太子的踏脚石!”“太子?你是哪国太子?”,李必狐疑道。白衣红围脖少年呵呵笑道:“人族肮脏而贪婪,阴险而狡诈,却偏偏占据了天赋之地,三大教也都是人族老不修创建,满口的出世入世教化圣学,却是无一可取满纸荒唐言!再往前追溯,三教之前,混沌初开,第一缕生灵是谁?尔等斥我等为妖,岂不知我等才是你们的祖宗?数典忘祖,不正是你们人族挂在嘴上的不孝之举吗?如今祖宗就站在你面前,还敢大言不惭?”“呵呵!”,李环笑了笑,道:“小子大言不惭,人妖殊途,便是混沌初开,人妖两分,哪来的谁是谁的祖宗?人道有生灵,三大教乃是教化人族走向文明的始祖教义,已经深入到人族的骨髓里,又岂能是你这等带毛畜生所能理解的?其实你越是如此道貌岸然,越说明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不然,你弄出个人样子干什么?何不以畜生面容招摇过市?听说天上有大天尊有教无类,从不歧视带毛的畜生,不知道你是他的儿子还是孙子,不然何敢以太子自居?”那少年大怒,一巴掌扇在皇帝的脸上,怒斥道:“肮脏无耻小人,本太子乃是出尘化外的天鹅,乃是飞羽一族的太子,便是大鹏金翅之属,都是本太子的奴才跟班,你这个无知肮脏卑贱的小人,岂能知本太子的贵重?还大天尊,本族老祖乃是开天大神,又岂是大天尊可比?本太子今日来,先占了你的天水国,然后征伐四国,一统大雍州,我还要整个星球,怎么地?你不服?”皇帝没有捂脸,任凭鲜血从嘴角滑落,讥笑道:“畜生就是畜生,便是能变得人模狗样也还是畜生,就是念过几天人道圣学还是改变不了畜生的本质。占领大雍州,占领整个星球,你以为你是在你妈的屁股底下取暖,屁眼大的地方就是你的地盘你做主了?这里是大卫城,是老子的地方,我不给,你抢不走!”没等天鹅太子暴怒,皇帝突然举起手中剑,大喊,护城大阵,启动!大卫城突然地动山摇,城墙轰然,箭楼突然万箭齐发,然后皇城四周突然冒出黑漆漆的山峦,无数道宝剑自山体发出,遮天蔽日,天空不见云海,不见阳光,飞剑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涌出,带着刺耳的声响将天空都搅得像是碎布一般。那些隐藏在空中的妖人纷纷跌落在地,地上的二十万妖兵完全被淹没在剑海之中,一时间血肉漫天飞舞,惨叫声惊天动地!那太子少年无动于衷,平静的站在空中,任凭自己的妖兵变成肉山血海,终于还是有三分之一的有大能的妖族大妖穿梭剑海来到太子身后的地面上,黑压压散开阵型,就等太子一声令下,就开始攻城!李环知道,大阵一旦催动便不可能停止下来,而全数飞剑发出之后若是不能尽灭妖兵,便是自己等人与妖人最后的血战之时。李环看了看身边的二弟,又看了看严阵以待的守城军队,大声道:“天水国的将士们,为了身后的百姓,为了我们的父老乡亲,杀出城去,撕碎所有妖人,还我河山!”“撕碎妖人,还我河山!”,天水国众将果然虎狼心起,挥戈而上,主动打开城门,气势恢宏的冲杀出去!李雪鸿抽出腰间宝剑,遥遥指向皇帝,道:“二叔还是改不了自私自利的小人行径,为了区区皇位不顾苍生死活,竟然以一城为赌注保你皇位,那么本王子今天就向天下人宣布,从此你为废帝,我为新皇!”李环也不客气,宝剑也抽了出来,一剑划空,一道剑光撕破眼前天空,喊道:“逆子,你应该以死谢天下!”李雪鸿摇了摇头,面对澎湃而来的宝剑只是轻轻伸出双指一夹,那宝剑便戛然而止气势不再,接着轻轻用力,那已入神品的宝剑寸寸暴烈,然后李雪鸿扬起右掌就要悍然拍落,被一声暴怒喝止:“孽障,你敢?”(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章 凰仙子

    手掌悬停,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李雪鸿退后一个身位,将羽族太子让出来,李雪鸿虽然已经被羽族太子收服,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阻吓,始终还是不敢太过放肆,让出羽族太子,明显已经开始将这块太过烫手的山芋抛给太子。羽族太子当然知道李雪鸿那点小心思,也不介意,笑道:“亲王来了?便是你来了,又能如何?”羽族太子道:“本太子要这座城,也想过过当人间至尊的瘾,皇帝后宫佳丽无数,想必精力有限,那些尚未开封的可怜人本太子就代劳了。不用谢,本太子没有别的好,就是懂一点怜香惜玉!”李环怒道“羽毛畜生就是羽毛畜生,便是化为人族皮囊就能当个人了?人或者有卑鄙无耻自甘堕落下贱无比的人,但是,就算是十恶不赦之人总还是人,天道罚之后落入畜生道,但也好过你这生生世世的畜生。你这畜生一路北来,茹毛饮血,残害了多少人?朕之河山染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今日若是天道不收你,朕来收你!”“大言不惭,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的亲哥,能奈我何?”,羽族太子突然浑身散发白色豪光,无数羽毛化作豪光利剑漫天飞舞,无差别扫入城内,大卫城顿时狼烟四起,无数爆炸声连成串,无数建筑被炸成废墟。李必没有想到羽族太子突然发难,更没有想到这畜生居然发难的对象是京城和京城中的普通百姓。如今护城大阵的剑阵已经发射完毕,剿灭妖兵十几万,但是,随着大阵止歇,空防便出现了漏洞,被羽族太子抓住空挡,一击而中,偌大的宫殿至少一瞬间毁去了三分之一。李必暴怒,李环目瞪口呆,无数兵甲将军士兵更是呆若木鸡,就连城外刚刚短兵相接的天水**队和妖族军队也顷刻分离,呆望着空中散发无数豪光的一团雪白,惊骇不已!李必一剑横空,斩向那一团雪白!地面妖族军中突然飞出几十道身影,一飞冲天扑向李必。羽族太子收起神通,挥手道:“进城,先打开城门!”几十道身影就要飘然入城,却被面色冷冽的白衣女子和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去路。李必挥剑扑向羽族太子,二人在空中混战,打的不可开交。白儿彭连虎双剑合璧,拦住了就要飞入城内的数十位大妖。皇帝李环则下了城墙回到宫里,此刻皇宫一片哀嚎。李雪鸿趁人不备,潜入皇城。白儿白衣飘飘,举手投足,冰寒之气化作剑墙推向那几十位大妖,彭连虎一飞冲天,从高空攻击对抗剑墙显得捉襟见肘的大妖,二人极为默契,白儿令众大妖束手束脚,彭连虎则趁机发出一次次的致命一击,不过盏茶功夫,数十位大妖全数丧命。然后白儿看向了另外一处战场,没有插手。彭连虎皱了皱眉头,飞身入城。白儿看着酣战的李必和羽族太子,心中好奇:这李必何以如此厉害?羽族太子乃是真正的大妖,若是以修为衡量,妥妥的金位大仙人,而李必手中挥动清风剑却丝毫不落下风,二人打的旗鼓相当,瞧这意思,便是打上一百年也会不分胜负。白儿却把目光投向更远处,一声清远的鸣叫响彻天空,接着一对遮天翅膀覆盖了整个皇城上空,翅膀下的一对尖锐利爪突然抓向酣战中的李必,目标正是李必的头颅。李必大惊,突然侧身狂掠,要避过突袭而来的利爪,却被羽族太子趁机一剑穿过腹部。李必悍然爆发,清风剑脱手刺向天空,左掌拍向近在迟尺的太子,太子与李必对掌,拔剑后掠,天空划出一道火龙。清风剑穿过巨大的翅膀,却只是稍稍凝滞了一下悍然而来的利爪,李必已经避无可避。白儿突然身化白虎,横贯天空,白虎两支巨大的前爪拍向悬空的金翅大鹏,巨口吞天,咬向大鹏的鸟头。大鹏惊掠,扶摇而上,却被猛虎的巨掌拍飞,如山峦倾塌,压倒了一方天空,却不知被拍飞到何处。横贯天空的巨虎迅速化形,白衣仙子衣袂飘飘。白儿一个瞬移,突然出现在妖族太子面前,信手一抓,那太子一声惨叫,化形天鹅,那一圈红脖子被白儿牢牢地抓在手里。李必苦笑,便是这一世,修到金仙,依然难以和先天圣兽相比,而那个人,自己岂不是还是难以望其项背?羽族太子被抓住要害,被逼现形,惨叫道:“白虎娘们儿,敢动本太子?你可知我父皇母后是谁?”白儿不动声色,手上却加了劲,白天鹅更为凄惨嚎叫,怒道:“你偷袭我,臭娘们儿,有种放开,咱们单挑,看我不剥了你的皮!”白儿再用劲,顺便拔掉白天鹅的一根羽毛,放进怀里。那天鹅惨叫惊呼,骂道:“臭娘们儿,有种弄死我?你拔我毛干什么?莫非你看中了本太子?臭娘们儿,你比我大了几个轮回,想老牛吃嫩草?本太子看不上你,你个老八婆!”白儿怒极,一手抓住白天鹅的脖子不放,一手狠狠的拔毛,片刻间那羽毛漫天飞舞,伴随着白天鹅的惨叫,飘飘荡荡。再过片刻,那变成肉鸡一样的白天鹅奄奄一息,哭泣道:“臭娘们儿,脱光了我也不睡你!”天空一朵红云,接着一个红衣丽人站在白儿面前,道:“白仙子,看在凤螺的面子上,放过我的儿子吧!”白儿一甩手,将肉鸡一样的羽族太子扔到红衣丽人的面前,那肉鸡顷刻又化作偏偏少年,带着红围脖,说不出的英俊潇洒,哭道:“娘,这个臭娘们儿忒狠了,我这一身华彩啊,娘,我要你收了她,我要折磨死她!”红衣丽人看了看可怜兮兮的儿子,说道:“白仙子,过分了!”白儿冷冷的看了一眼红衣丽人,道:“我不知道凤螺是谁,你也不用和我套近乎,这孽障戕害苍生无数,你若不教育,我帮你教育,还有,羽族仗着天赋,时常越界,更是经常驱使兽族骚扰我圣灵湖,让我不得不迁移躲避,现在更是一路北进八千里,残害生灵无数,我就是再冷漠也看不过去。既然凰仙子来到这里,给个说法吧!”凰仙子道:“你也是妖族一份子,何以胳膊肘往外拐?道祖给你们吃了**汤,可没给我吃,我也不受那教化,在我眼中,天下人皆蝼蚁,死了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人族狡诈,天道上不过一节而已,却因为这狡诈的一节,造成天道秩序动荡,死了更好,哪里来的残害一说?白仙子莫要以为有道祖做后台本后就奈何不得你,便是道祖当面,本后也要说道说道!”白儿不屑道:“莫要以为你的夫君是天界第一大神鲲鹏老祖便以为天下无敌了,本圣既然已经入道,便不怕你这只大妖,何况三教大圣皆是开天辟地之人,这颗星球的主人更与你羽族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若想在这儿耀武扬威,本圣有的是办法让你有来无回!”凰仙子道:“本后一族,向来跳出三界之外,宇宙苍穹,任我遨游,何况一个小小的星球?我儿子愿意玩,别说杀几个凡人,便是毁了这颗星球,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我刚提到凤螺,那是与我一脉的圣祖,既然你不认识,我也不用给脸,你如此残害我儿子,说不得我要为他出出气!”凰仙子从头上取下金钗一枚,迎风一晃,化作一柄鲜红的无鞘宝剑,剑一形成,天地如炉,顿时火焰滔天,宝剑一挥,那天火燃烧苍穹,接着像下火一样,扫落下来。好个白儿,突发冰寒之气,迎着下来的天火,正是水火不容,挡住了下落的天火,并聚气成团,推回凰仙子,二圣较力,竟然旗鼓相当。本来气急败坏的白鹅太子见有机可乘,便拔剑而上,却发现李必挡在身前,二人只得另辟战场,天空两处战场果然掀翻天一般。李雪鸿潜行来到皇宫,已经坍塌了三分之一的皇宫狼奔豕突,李雪鸿来到文英殿正在指挥抢险救灾的李环面前,说道:“皇上,事已至此,种种事情表明,你根本就不是那个真命天子!”李环面对李雪鸿,突然有些推头丧气,说道:“果然来路不正的皇位令人难以心安,大哥是天外高人,就应该他是真命天子,我就是那个篡了位的小人,既然你想要皇位,只要你不残害苍生,让给你何妨?你毕竟是我的侄儿,皇位禅让给你,终究还是我李家天下,没什么了不得的。只是,你招来的麻烦也不是你能解决的,看天上那意思,根本没有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举手可灭,鸿儿,你说,现在便是你做了皇位,你就能让天上的那些大神放过天水国的百姓?”李雪鸿道:“苍生死不死与我何干?我要皇位无非是办一些事情方便些,白鹅太子要天下人供养早登圣位,我图的是位列大仙之位享受天之长寿跳脱桎梏,苍生与我有益则可活,无益便弃之。白鹅太子说得好,人蓄畜而养,图的是口腹之欲,妖吃人图的是吸精允华,没有谁比谁高尚。所以,皇上不用想得太多,想得多也没用,你放心去,恢复重建的事情归我,天下事也交给我,至于李氏家族,小侄儿也有李氏血脉,断然不会干出断子绝孙的事情,发扬光大就由我来完成,叔叔你可以放心的走了!”李雪鸿一步欺到李环面前,再一次举起手掌,悍然拍落,却又被一只大手牢牢钳制,动弹不得!李环后退,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这个侄儿的对手,只好腾出战场,心急火燎的继续指挥抢险救灾。李雪鸿怒道:“彭连虎,你屡次三番坏我好事,你真的以为我怕了你不成?”彭连虎被李雪鸿挣脱掌控,二人甚至来不及拔剑,肉拳对轰,地动山摇!彭连虎乃是一只脚已经踏入金仙的大修行者,李雪鸿年岁不过三十,却与彭连虎对战而不落下风,足见其机缘之好,天赋之高。也难怪,作为李必唯一的儿子,想必李必也要倾尽心血栽培,谁知道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旷世机缘?李必对战白鹅太子,也很担心下方兄弟不会是那个逆子的对手,见白鹅太子纠缠不休,便有些着急,生怕时间一长,那逆子做出杀害亲叔的忤逆之事来,于是不再留手,手中多了多了一顶白幡,往上一扔,罩在太子上方,那白幡打开,散发黑色雾气,白幡旋转,有铃声如地狱勾魂,令人心神不稳。白鹅太子极力稳住心神,却发现自己的神魂如江河流泻,一泻千里,大惊失色,喊道:“母后救我!”凰仙子也是一惊,忙里偷闲一般,信手打出一道天火直奔白幡,白儿哪能错失良机?手中化冰雪剑,一剑刺入凰仙子胸膛,本想一阵之下冰雪剑爆炸废了凰仙子一世修为,总是心有不忍,一时犹豫,凰仙子红手掌悍然拍向白儿胸膛,将白儿拍飞,口吐血线,被抛出百里之外。李必见天火来的凶猛怕损毁了宝物,收起宝物,这时凰仙子手掌已经来到李必面前,一拍之下,李必也被拍飞。凰仙子看了看自己鲜红的胸口,用手捂了捂,一瞬间血污不再,黑发飘扬,红衣猎猎,显然已经怒到极点,看着半壁皇城越看越不顺眼,一团天火勃然喷发,就要砸向皇城。突然一颗黑莲无中生有,迅猛而来,接着无数黑莲裹挟着那团巨大的天火滚向无尽虚空,并在不知道多少重天出爆炸。接着一道紫衣身影蓦然出现在凰仙子面前,来人手结无畏印,一只大手印印向凰仙子,凰仙子急忙招架,却感到来时刚猛无极,身形受到极致的威压,被无形之力推向虚空。紫衣人信手抓向白鹅太子,白鹅太子顾不得装腔作势,大声喊道:“父皇,我命休矣!”天空砸下一柄开天巨斧,裹挟风雷,声势无穷,搅碎无数虚空,狂猛砸落。紫衣人瞬间法天象地,一杆通天巨笔正对如山巨斧横扫,两件神兵虚空相撞,一声爆炸,又有不知多少虚空被震碎。巨斧消失,眨眼间凰仙子和惊慌失措的太子也被一双巨手抓在手里不知缩回何处。紫衣人收回法天象地之身,面色苍白,咳出一口鲜血,弯腰捂了捂胸膛,又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李必,接着一迈步,来到百里之外的白儿面前,信手打出白玉牍片,一道白光深入白儿识海。白儿盘坐虚空调整呼吸,片刻醒来,见眼前紫衣人满脸关切,红着脸扑到那人怀里,泣不成声!紫衣人拍着白儿的后背,又亲了亲白儿的脸蛋,说道:“还是那样外冷内热,这才是我的白儿!”其实白儿这些年的处境不足为外人道,被道祖安排到妖地,硬生生从妖地划出一块地盘,白灵湖不但供养了无数兽族,也收留了不少人族修士,处于妖族之地被妖族视为障碍,却也不受人族待见,受夹板气。但是白儿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对人族没有什么好脸色,却时时刻刻守护着人族,这才是龙择天说这话的原因。四圣女可以说白儿最为吃苦,这让龙择天有些歉疚,心中对白儿更是感激。白儿红着脸摆脱了龙择天静静地拥抱,说道:“皇宫内的事情还没完,彭连虎在那里,不知道他和李雪鸿的战斗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其实,龙择天不担心,彭连虎虽然不是自己这些兄弟中最为出色的,却是最扎实的一个,这和彭连虎的踏实性格有关,而且在这颗星球上,众兄弟的性命和自己连在一起,只要自己不死,便没有任何人能要了他们的命。二人来到残破的宫殿,见李雪鸿已经被彭连虎制住,而且李必也在身边,犹豫着要不要一掌拍死这个逆子。彭连虎见龙择天到来,狂喜无言,先是按照上下级关系给龙择天行礼,接着一把抱住龙择天,狂喜落泪。二人分开,李必叹息,李雪鸿则是认命一般。龙择天看了看李雪鸿,知道李雪鸿已经被妖族控制了神魂,便走到李雪鸿身前,伸出右手,扶在李雪鸿头顶,良久之后,有一丝白气从李雪鸿头顶升腾,接着一个狐形魂灵惊慌失措悬在大殿中央,龙择天终于不忍心,一挥手,那灵狐如获大赦,向龙择天虚虚叩首,接着消失。彭连虎有些后怕,自己在妖族之地春种秋收,靠着一股坚定地心念这才没有被妖狐洗脑控制,说来十分侥幸,否则岂不和这李雪红一般?龙择天看着彭连虎笑道:“彭兄倒是值得庆贺,一番精神意志的考验,兄长的心关已过,往后便是大道坦途。”李雪鸿醒了过来,回想过去种种,不禁凄怆不已,眼中含泪跪倒李必面前,说道:“孩儿之罪,百身莫赎!”李必蹲下身,抱住儿子,泪流满面,说道:“孩儿无辜,却百死莫赎,你只有身死谢罪,否则天下怎会容得下你?”这时,李环闯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大哥面前,喊道:“大哥,雪鸿可是你唯一骨肉,怎可如此狠心?”李必眼中含泪,道:“这一世,我决心要做个好人,却不想有子如此,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雪鸿,为父陪你一起上路,来生再做好人!”龙择天信手一抓李必,硬生生将李必鼓胀的气息压回体内,说道:“有人说,哀莫大过心死,我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听我的,天水国百姓需要你们,若你们真心会晤,扶持我兄长彭连虎在这大雍洲来一番作为,岂不强过轻易放弃有用之身?”李必想了想,放开李雪鸿,向龙择天点头,说道:“雪鸿,还不谢过龙阁主?”(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一章 万千宝剑穿空来

    彭连虎与白儿从临夏开始一路北行,已经在数座城池组建了择天阁,因而在天水国,人们对择天阁从陌生到熟悉已经完全接受。这种管理方式令人眼前一亮,特别是普通百姓,对择天阁则是趋之若鹜,地方州县的朝廷官僚对此从不理解到接受,最后自觉将择天阁当做位置高于皇朝的存在,择天阁也完全融入到地方事务之中。最主要的是,择天阁不争权,地方长官的品级和管理方式依然延续皇朝体制,只是择天阁的存在就像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利剑,只要一心为民,做个好官,那把利剑就不会落下来。皇帝李环岂能不知择天阁已经在天水国风起云涌?但是,他必须接受,他要的江山还在,他的皇朝国祚还在,他李氏家族的传承还在,大臣们依旧在朝山呼万岁,这就够了。至于择天阁,超然物外,很少插足皇朝事宜,只是,皇帝也和地方官一样,因为择天阁的存在而如履薄冰,一刻也不敢松懈。李必主动帮助彭连虎在天水国各处组建择天阁,就连李雪鸿也主动作为,天水国朝野,因为择天阁的存在而重新凝聚起来,满目疮痍的天水国却有旧貌换新颜的气象。龙择天对彭连虎和李必说道:“天水国始终是大雍洲的一国,东宇国因为有太子黄文庭出面组建择天阁,再加上我师兄吕尚的协助,很快就可以星火燎原。天水国有你们二位也将迅速铺开。但是,你们的目光要放眼整个大雍洲,不是攻城略地,不是抢占资源,而是以天水国和东宇国为基,向南唐国和武侯国拓展。下一步,你们二人方向是南唐国,黄文庭的方向是武侯国,将这两个国家整合到择天阁的旗帜下,大雍洲便完成了整合。李必你作为我的老朋友,对我可以说完全了解,我的想法逃不过的你眼睛。这是好事,我向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够符合我既定的轨道。”李必苦笑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点明了好,这一世我改弦更张来的不容易,别让我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重新变得躁动。你放心,既然你给了我权利,我一定会协助彭连虎完成他的任务,大局已定之后,说不得我要到中城去,见一见所有的故人和朋友...可能一个朋友都没有!”彭连虎白儿李雪鸿不知道二人打什么哑谜,但是心中都肯定,这李必必是龙择天前世的敌人或者朋友,说不定就是龙洲大陆的老乡。想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复杂多变,众人也就索性不去想,反正现在有了任务目标,就算是有了奔头,强过醉生梦死和宫闱内斗。李必李雪鸿当然辞掉了天水国皇朝的所有品衔,甚至放弃了王爷王子的身份,一心扑在择天阁。李环虽然不舍,但是,知道大哥和侄儿的这种切割何尝不是令自己一脉江山香火传承不断?而且,大哥主持择天阁这股天外来的大势力,就凭那种血脉亲情,也足以让李氏皇朝受益多多。龙择天和白儿在大卫城待了十几天,就准备告辞离去,李必李雪鸿彭连虎心有不舍,李必问道:“阁主准备到哪里?”龙择天道:“临夏城烽火台要重建,白儿所在的圣灵湖我也不放心,另外我还想到妖族之地去看看,能相安无事最好,若是不能,说不得我要将他们赶走,毕竟这是我的地盘,由不得他们胡来!”“硬是要得,要的就是这股气势,果然本色不改!”,李必伸出大拇指,继续道:“你放心,有我在,彭连虎的择天阁将迅速遍布大雍洲,这个洲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们!不过你也要小心,凰仙子和鲲鹏老祖可不是一般的大妖,说不定比道祖还要高,他们能进入你练化的世界足以说明他们的能量胆量和气魄不是一般的大罗金仙可比,千万不要大意!”龙择天拍了拍李必的肩膀,笑道:“就凭这句话,你我可成兄弟!”。龙择天看了看李雪鸿,道:“犯错不怕,怕的是知错不改,你是你父亲精心塑造的精魂,前路光明,但是切记,行光明事走阳关道,否则容易坠入魔道而万劫不复!我向你灌输我的大道法则,不是要控制你,而是时刻纠正你的轨迹,让你远离魔道!”李雪鸿跪倒磕头,道:“在我心中,您已经是我的师长,若不嫌弃,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儿,徒儿一定谨遵教诲,为择天阁为苍生竭尽所能!”李必看着龙择天,满怀希望,龙择天笑了笑,道:“你这个徒儿我认了,东宇国的黄文庭,银雪洲太岳国太子宋鱼,这一路收了几位徒儿,都是一国天骄,我也是着实喜欢,还有中洲龙洲城北城的魏然,也是可以是超凡入圣的人物,这个世界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李必咧嘴一笑道:“听你说这话有些滑稽,好像你多老似的!”龙择天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对彭连虎说道:“摊子也不要铺得太大,与龙洲大陆时候不同,龙洲大陆因为数千年积弊,我们要的是权利,是革命,是还政于民。这里不同,择天阁不需要世俗权利,我们只需要能调动世俗力量,而不是越俎代庖。刘白衣和林秋风都是以武力征服,然后又放权于世俗,这是不得不走的弯路。记住,便是如此,非要让大雍洲四大国先服气再还权,我们也要离世俗稍远一点,只要没大错,少一些干涉,但是,若是皇权没有节制,弄得民不聊生,择天阁就要插手,给皇朝换个姓氏或者直接用择天阁的形势管理世俗也不是不可以。总之,一切灵活机动,这是我赋予你的权利!”.........临夏城已经在择天阁的管理下逐渐医治好了满目疮痍,只是冷清了些,原本百万人口的城池少了一半人,再加上烽火台下的那座小城镇彻底人去楼空,这个曾经的圣地已经再无圣地的容颜。彭连虎改造的原属于司徒雷本部人马的残余军队直接整合为择天军,临夏城的军政事务都由这支残军管理。择天军临夏将军兼临夏城城主叫做萧世强,原是司徒雷的副官,侥幸不死,又不愿与世子李雪鸿同流合污,便指挥自己的本部军马躲躲藏藏,总算保留下来这支三千人的军队,否则,彭连虎还真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萧世强对将名字刻道烽火台第一排的彭连虎五体投地,对彭连虎的安排当然唯命是从,所以,临夏城和烽火台,萧世强下了苦功,这座饱经折磨的城池有了缓过劲来的迹象。龙择天和白儿由大卫城一路向南,期间走访了几十座城池的择天阁,当然一路走一路传道似的,令这一路上的择天阁得到了天人开示,越发正轨,也愈发令择天阁和百姓们欢欣鼓舞,便是皇朝的地方官,也绝对的认可了择天阁的存在,当做代天巡狩的超然存在。到了临夏城,龙择天直接见了萧世强,萧世强早就知道龙阁主的存在,便是从来没见过,也架不住彭连虎洗脑似的整天嘚嘚咕咕,龙阁主的高大形象早就入心入脑。今日见有自称龙择天的人到来,哪敢怠慢?见龙阁主天人之姿,身边跟着那个圣灵湖的圣女,这一出现,便令所有折服。萧世强更是按照择天阁的规矩行了军礼,然后滔滔不绝汇报临夏城的各种情况,也让龙择天感到欣慰。龙择天来到烽火台,虽然烽火台经过战火洗礼已经破败不堪,但是,那座高高的烽火台依然巍然屹立,龙择天气势激发之下,烽火台上的一个个金色大字便渲染于空,像是刻在天空一般,金光流溢,渲染天际。龙择天道:“要让世人记住这些光辉的名字,是他们用自己的无私无畏甚至生命铸造了烽火台的神圣,更守护着人族的希望。烽火台不该就此没落,应该还它神圣的面貌。”像是言出法随一般,烽火台发出通天金光,照彻临夏城,照彻这一方空间。龙择天信手招来,烽火台两侧像是涌起两道山梁,龙择天说道:“借大雍洲宝剑一用!”。便有无数宝剑跨过天空,四面八方拉出无数道剑光纷纷落入两侧虚幻的山梁。龙择天向大雍洲所有武士借剑,盏茶功夫便有数十万宝剑奉令而来,在烽火台两侧形成大阵。龙择天压下虚幻的山梁,烽火台天清地明,龙择天看了一眼震惊的萧世强,道:“只是苦了你,往后余生,恐怕你离不开临夏城了!”。龙择天交给萧世强一把剑,说道:“遇到大事,或者有灭城危机来临,可以此剑插入烽火台,自然激发阵法,到时,数十万剑齐发,便是大罗神仙也要丧命。只是,剑要保护好,现在我给你一个紫金葫芦,可做空间戒子,又能养剑,保存起来,烙印你自己的精血,确保这只葫芦只有你自己能使用!”萧世强接过紫金葫芦,满脸肃然,昂声道:“阁主放心,属下后半生就交给临夏城了!”龙择天拍了拍萧世强的肩膀,一句“拜托了”令萧世强热泪盈眶,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无非就是眼下这般心情。龙择天与白儿下烽火台,回头看了看高耸入云金光闪耀的烽火台,道:“往后的烽火台冷清不了,会逐渐热闹起来,说不定我们从妖族之地返回时,这里再成圣地。”龙择天和白儿越过千里雾漳,便到了圣灵湖一带,此时圣灵湖一带仿佛刚刚经历过战火,几座山头都被打得如同过了一遍大火,光秃秃。一位人族修士见到白儿回来,马上跪倒磕头,道:“白鹇见过圣女!”白儿向四周看了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有谁来犯?”白鹇道:“是兽族,以熊王为首,过来打劫一番,烧了山头,还好不敢杀人过多,闹了一阵儿也就回去了。”远处人族、野兽蜂拥而来,人与兽同时葡地一大片,人喊兽吼,极为热闹。见到圣女无不一脸的崇拜,再见那位风姿绝代的青年男子,便更是羡慕,能与圣女在一起,而且能让圣女一脸爱慕的男人,那可是所有男人的偶像。龙择天对所有野兽都有致命的吸引力,此刻已经陷入野兽的汪洋大海,苦笑不已。龙择天从乾坤图里放出万只玄兽,其中当然有虎王狮王豹王狼王等,龙择天说道:“你们是玄兽,不是普通的野兽,是有希望化形而且远超化形的存在。现在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管理好并且保护好圣灵湖的所有生灵,你们将成为他们的王,保护战后,就是你们化形为人位列仙班之时!”虎王仰天长啸,接着与狮王豹王狼王划片分割,将所有野兽分割开来,每个大王成为自己一族的头领,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几大王像是承包商,圈定了自己的承包范围。白儿笑道:“过去我想过这个办法,之时,王不持久,就像皇朝更迭,总是动荡不安,现在有了这些玄兽,圣灵湖的兽族能安稳许多。”圣灵湖一带因为几经迁移,都是些临时建筑,最常见的就是随时可以迁移的帐房,圆顶大帐不多,其中一顶没有人兽敢来这里,除非是那些人族中的清秀少女负责打扫,男人更是不得入内,这是白儿给他们立的规矩,当然这座大帐就是白儿的寝宫。圣灵湖乃是道祖亲手打造的福地洞天,与乾坤图的灵湖神似,因而成了修炼圣地,无论是白儿收留的人族还是妖兽里边的开智者,都把这里当成了天堂。风吹草低见牛羊,毡房加上牛羊,天蓝蓝水蓝蓝百草丰茂的之地,活脱脱一幅牧乡画卷。龙择天与白儿就像是过夫妻二人世界一般,在这洞天福地度起了蜜月。平时,组织人族修士操练,令四大王组织兽军,并且开智那些已经接近化形的兽族,倒也日程满满,时间紧凑。而大帐中的那些人族少女,越发美艳动人,而且修为与日俱增。有几次,异地兽军来犯,龙择天怕破坏了圣灵湖的环境,举手投足之间驱赶了兽军,倒也没有大开杀戒。随后与虎王等大王说道,你们不能老守在这里等着人家欺负,要打上门去,也要让他们知道你们的厉害。四大王当然兴致勃勃,龙择天派了几十位人族修士,在四大王的带领下,果然气势汹汹的去攻城略地去了。果然没多久,在四大王的带领下,兽军斩获颇多,圣灵湖地盘扩大,而且四大王凶名日涨,令周边千里之地的妖兽闻风丧胆,知道四大王好像不是土生土长的妖兽,可能是天上来的玄兽,惹不起!龙择天见四大王加上那些人族修炼者足以承担重任,最起码有了强横的自保能力,便与白儿离开,目的地当然是妖族之地。对于凰仙子和鲲鹏老祖,龙择天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越界而来的,难不成真是道祖开的口子?或者他们果然有跨越天界的本事?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龙择天都不敢掉以轻心,如凰仙子和鲲鹏老祖的本事,轻而易举可以灭掉一洲或者摧毁这颗星球,着实是悬在护天星头上的一把利剑。龙择天与白儿安步当车,离开了圣灵湖,穿越万重山一般,便到了一处平原,奇怪的是竟有一望无际的庄稼,碧波万顷。这还是妖族之地吗?龙择天信手像是撕纸一样撕开了眼前的天幕,发现绿油油的还在,便确认这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存在。龙择天走过田垄,看着绿油油的庄稼,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走在故乡龙村的田野上,有一种亲切和放松的感觉。远处的农家院整整齐齐,房屋青堂瓦舍,偶尔鸡鸣狗叫,那田园气氛越发真实不虚。村头一群孩子,吵吵闹闹的,做个各种游戏,有的干干净净,有的鼻涕满脸,却都有一种天真活波,令人恍然若梦。然后村头有成熟老妇的喊声:“春芽,回来吃饭喽!”龙择天差点没掉泪,因为这是多么熟悉的喊声,就像是自己小时候母亲喊自己回家吃饭,就是这么喊的!龙择天喊道:“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二章 西山老妖

    孩子们奇怪的看着冒冒失失却很好看的英俊美男还有一个美的不像话的仙子,挤在一起,露出各式各样的脑袋,嘻嘻哈哈的看着二人,那个叫做春芽的男孩喊道:“喂,你是谁?我妈叫我回家吃饭,又不是叫你!”龙择天来到小男孩面前,弯下腰,摸了摸小男孩躺着两道沟鼻涕的脸,说道:“我有糖,换去你家吃顿饭行不行?”龙择天掏出一大把糖块,花花绿绿煞是好看,孩子们满脸渴望,龙择天道:“谁请我吃饭,有糖吃!”春芽赶紧拉住龙择天,就向家里跑,说道:“你们是两个人,一把糖可不行!”龙择天又掏出一把,小男孩喜出望外,小小的怀里捧着一堆糖,脑袋顶着龙择天的屁股,顺便两条腿连续蹬踹涌上来的孩子,说道:“快走,若是每个人都得到一把糖,不公平!”龙择天哈哈笑,屁股被小男孩顶着,一路咧咧跄跄的来到小男孩家的院子,院子中早有一个妇人站在院门后,刚要张嘴呵斥,却发现是一对美得不像话的仙子样人,小声问道:“你们找谁?”龙择天还未说话,身后的小男孩闪了出来,喊道:“他们是外地来的,已经半个月没吃过饭了,到咱们家吃一顿,人家是给了糖的!”小男孩胡说八道张嘴就来,龙择天也不解释,顺杆往上爬,道:“确实如此,我夫妻二人从远处串亲路过此地,山高路远的,饥一顿饱一顿的,还请大姐给碗饭吃!”屋内有憨憨的声音,说道:“孩他妈,就让他们进来吧,天高地远的,也不容易。”妇人转过身,侧身让开道路,说道:“小门小户的农家,先生小姐若是不嫌弃,一碗饭没有舍不得的!”妇人将夫妻二人让进院子,小男孩欢快的跑进屋,喊道:“爸,有糖吃!”龙择天进屋,不太宽敞的房子有三间屋子,东西屋,中间是厨房,格局倒是简洁明快,过了厨房进了东屋,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粗壮的年轻汉子,咧嘴笑道:“腿脚不方便,就不下床迎接贵客了!”小男孩将糖果一怒脑塞给床上的汉子,说道:“爸,外乡人的糖,很甜!”年轻汉子疼爱的摸着小男孩,说道:“脏兮兮的,不怕贵客嫌弃,孩他娘,放桌子,让客人吃个饱!”妇人听话,和颜悦色,一边放上圆桌,一边上菜上饭,摆好了几把凳子,并且把桌子靠近大床,方便汉子起身用餐,道:“粗茶淡饭的,没的坏了贵客的胃口!”饭是常见的白米饭,菜有四个,竹笋炒肉、香炒芥蓝、炒河粉,清炖冬瓜。比较清淡,有点肉星的竹笋炒肉,显然是野兔肉。龙择天拉过凳子,与大床挨在一起,然后扶起躺在床上的汉子,说道:“冒昧打扰,还请老哥不要怪罪!”汉子吃力的坐直身子,憨厚笑道:“农家院小门小户,有点吃食糊口能度日也就心满意足,我这一瘫就是十几年,亏了贱内里里外外的,也不嫌弃我这个瘫子,倒是我自己都嫌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再拖累别人!”夫人给龙择天白儿儿子和丈夫盛饭,说道:“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你我虽是贫贱夫妻,但是,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莫说你是个瘫子,哪怕是只余着一口气,做妻子的也没有丢下丈夫不管的道理!”龙择天将饭碗放在桌上,拿出两个酒杯和一坛酒,小男孩看得新奇,不知道怎么怎么就变出这样的戏法来,吵闹着要龙择天再变一碗肉出来。龙择天笑了笑,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道:“变不出来了,这酒这酒杯我一直带着,看看,我这个百宝箱,里边可是又不少好东西,但是还真没有肉,啥时候你带我去山上打打野兔,烧好烤好,放在里边,随吃随拿。”龙择天倒满两杯酒,一杯推给汉子,另一杯留给自己,道:“不知老兄得的是什么病,我这酒活血化瘀,说不定对老兄的病有好处。先尝尝,不管用也不打紧,小弟粗通医术,说不定能给老兄看出个所以然来!”汉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客人来,招待不起酒,还要喝客人的酒,怎么好意思?好意思,真不好意思。”龙择天让汉子不要太过客气,二人举杯一干而尽,然后汉子啧啧称赞,连说好酒!喝酒当然要聊天,龙择天自我介绍:“我叫公孙龙文,不知老哥贵姓?”汉子道:“鄙姓曹,单字一个峰字,贱内何,何淑媛,是不是很好听的名字?”龙择天点头称赞,“贤夫人仁爱可亲,温婉贤淑,当得起这个好名字!”汉子憨厚一笑,道:“承蒙夸奖,没见过世面的妇人,但是确实当得起仁爱可亲温婉贤淑八个字,也是我这糙人的福分,一个瘫子,没的恁大的福气。”妇人脸红,小声道:“让人笑话,哪有你这么自夸的?”汉子憨笑,龙择天问道:“来到这个村子,还没打听这个村子的名字,属于什么管辖?哪个地界?”汉子喝酒,放下酒杯道:“曹家店,说来我们这个村一半多都姓曹,最初来到这里的曹家先人开店烧酒,也叫曹家烧锅,后来烧酒逐渐的少了,到现在那门手艺失传,可曹家店就这么叫下来了。村子上边,最近的城镇叫做双塔城,有县令主事,一个衙门,管好多事情,却威风的很!”龙择天问道:“这里有没有妖族的人来往?或者说你们就没见过妖族?”汉子很是奇怪,问道:“妖族,那是什么族?”小男孩抢话道:“西山老妖,谁说没有妖怪?”汉子看了一眼龙择天,对儿子和颜悦色道:“小孩子家家的,哪来的妖?”妇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对小男孩说道:“可不敢瞎说,吃你的饭!”汉子笑着对龙择天说道:“小孩子调皮时,要吓唬吓唬,说西山老妖来了,不睡觉的孩子就乖乖的闭上眼睛,其实就是吓唬孩子,哪来的西山老妖!”龙择天也不在意,与汉子闲聊了一会儿,说道:“叨扰良久,看你家住的也是比较局促,我夫妇二人便不在这里留宿了,这一坛酒老哥收下,对你的腰腿有些好处,另外留一些跌打损伤的药丸膏药,每日服一丸贴一剂,不过一个月便有效果,说不定完全复原。”汉子苦留不住,小男孩哭天喊地的,龙择天好生安慰,说说不准哪天还会来拜访,这才摆脱了小男孩的纠缠,走出了农家院。离开了曹峰的家,二人看似漫无目的,出了村西头,远远的远处有山峦起伏,虽不高,胜在绵延,山势绕一圈,将这块偌大的平原圈住,好像盆地一般。小村炊烟升腾,似白雾弥漫,罩住了小村子。确实是人族村落,只是,为何人族村落会在妖族之地?难道妖族转性,过起了人族的生活?曹峰一家,及这个叫做曹家店的村子,都是人,没有妖,那么童口无忌,西山老妖难道仅仅是吓唬孩子的口头禅?二人上西山,已是日落,西山变成黑漆漆德一道山梁,林木茂盛,晚风一吹,林木声低沉,似有哀歌流窜于山野,在掺杂些兽吼鸟叫,西山这块地方哪怕是没有西山老妖,也足以能吓唬住孩子。龙择天和白儿上山,动物踩出来的山路弯弯,羊肠小道,山中湿润,能打湿裤腿,沿小路盘行而上,不知道过了几道断崖,无路可行,便凌空虚度,到一处山顶,有建筑在夜色中朦胧,黑乎乎的耸立在那里。龙择天奇怪,白天的时候自己注意观察过周边地形,没看到这个山顶,也没看到这个黑乎乎的建筑。只是亲临此处,能看到山顶的地方不才能看到这里的真实,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二人不是普通人,一般的障眼法早已失效,只是,对于山顶和山顶那处建筑,龙择天仍然感觉不真实,他相信,曹家店这个地方,若真是普通人族居住之地,这处西山及西山上的风景应该在另外一个空间,根本看不到,否则,不应该没有上山的路。龙择天和白儿夜色中爬山,白天看这一道平缓不高的山梁其实不知高多少仞!龙择天没有飞行,没有用神通,而是一步一步走,这是他的习惯,就是要看到每一寸的真实。然后接近山顶,这才发现,山顶和山顶那个建筑浑然一体,天眼望去,山顶为一柱青石,顶刻莲花,像是一株青莲插在山顶上!龙择天看着,白儿也看,这颗石柱青莲的形状似曾相识,二人对视,突然有骇然之色!龙择天和白儿不约而同飞身而上,轻飘飘落到青莲之顶,一叶莲瓣阔大无比,像是一个世界。这与远观得来的印象截然不同,这柱青莲,手笔难以言辞形容,要紧的是,这绝不是能用人力可以形容的。龙择天在莲花瓣内徜徉,莲花瓣为单瓣,十六瓣,重叠双八卦,远看花心分阴阳。龙择天要接近花心,却被一股蓬发的气息所阻,便是龙择天神通广大,也不能接近花心。龙择天飞身而起,矗立虚空向下看,见花心正中,似有一汪清水,水中有黑白二鱼徜徉。龙择天信手打出一道电光激射在花心,两条鱼便愉悦而起,喷出两道光线射向龙择天。龙择天闪身避过,迅速飘落到花瓣外缘。然后青莲震动,山有吼声!龙择天听见了这个吼声,脸色骤变!.........到了早晨,明日高悬,山是西山,不见了青莲。龙择天离开了小村子,向曹峰所说的双塔城走去,只是,说是五十里的路,一路未见城池,一路的原始风光。龙择天转头,村子还在,那群孩子依旧嬉戏玩耍,鼻涕虫的孩子看到龙择天远远来到,飞快的扑来,把鼻涕抹在龙择天伸过来的衣袖上边。龙择天看到农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离开了家门,可能到地里干活,只是,不是春播,不是秋收,半熟的庄稼地,有什么活可干?龙择天有意无意的搭讪,农人们笑脸相迎,热情而真诚,扛锄头的拿镰刀的,笑着和外乡人打招呼,然后淹没在庄稼地里,不见了踪影。鼻涕虫小男孩纠缠着龙择天要糖,十几个孩子也过来,围住了龙择天二人。龙择天一时竟不得脱身,只好掏出糖块,给孩子们分发,然后问道:“你们的家里大人这个时候下地有什么农活可干?”鼻涕虫小男孩抢着说道:“仙人哥哥不是庄稼汉,自然不懂得一年四季庄稼地里可是离不开人的,这个季节正是上虫子的季节,虫子黏在庄稼上,啃了叶子,会影响最后的收成,说了你也不懂,还有糖吗?”龙择天的糖块似乎取之不尽,又掏出一把给小男孩,问道:“昨夜睡的好不好?有没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小男孩道:“睡得死死的,谁知道?”龙择天终于摆脱了十几个孩子的纠缠,与白儿一道,隐没在庄稼地里。白儿传音龙择天:“你感觉到了什么?”龙择天回话:“我感觉我的道行还不够,这一切的表象我居然看不透!”白儿点点头,道:“都是真实,真实的表象下隐藏着更加真实的东西,给我们看到的是让我们看到的!”“要命的是,我们看到的人,确确实实是人,也确确实实不是人!”龙择天穿行青纱帐,那些没入青纱帐的农人,似乎全部隐身,没看到一个!(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三章 子承布道武侯国

    子承龙小双唐兰儿独孤秀卫无影武德康一行终于踏足大雍洲,正好遇到了武侯国锦绣城圣人庙要举办每四年一度的论道答辩,三教兴盛的武侯国,圣人庙论道不是儒家一家的事情,三教名流,也是暗中较劲,暗中比试谁博学,谁的道才最接近天道。一行六人踏足大雍洲听说了武侯国的这等盛事岂能错过,一心要建功立业的独孤秀更是鼓噪着,说是要小双外孙一定不要给龙家和独孤家丢人,圣人庙的那面刻字墙一定要大大的刻上龙小双的名字,金灿灿的!锦绣城繁华,繁华的令人赞叹。银杏的叶子是金黄色,于是满街都是金黄,从街路往上看,银杏的叶子遮住了天空,有丝丝缕缕的阳光从叶子中间的缝隙挤进来,阳光无奈折射,那叶子的金黄便有些刺眼,满眼黄金。所以,锦绣城也称黄金城。圣人庙因为要举办论道大会,暂时封闭,里边是忙碌布置会场的人,外边是武侯国锦绣城士兵把守,严防有人接近。这等大事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就是一个国家的庆典,可以提到重大国事的高度,与登山封禅和祈年殿祈祷风调雨顺相比,可能更为隆重一些。锦绣城东郊有一处院落,很大,闲置,据说是某位破产富商的府邸,被衙门冲抵,地契等手续齐全,只是价格太高,一千万两白银,小门小户的商人买不起,巨商富户用不着,所以,这处只有养生功能的府邸便成了鸡肋。独孤秀不在乎,打听到这处府邸,找到了锦绣城官衙,三言两语便定了下来,一手钱一手地契,做了变更,独孤秀率众人来到府邸。偌大的宅院里有官衙派出负责打理的当地人,男女都有,共计五十人,独孤秀留下了这些人。但是圣人庙论道,并非人人可以参加,比如或者是书院学堂,或者是道家门派,再有就是佛法僧的寺院等,各大学堂门派佛院需要推荐最顶尖人才,而那些散修零星游学之人因为没有门派推荐,基本上没有机会参加论道。但是,也并非没有一点机会,比如朝廷为了不错过江湖人才,无论儒生武士或者游僧,由礼部亲自主持的海选就专门为这些人提供机会,前提是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二就是一旦论道过后成绩优良,皇朝有对人才的优先选择权。费用难住了一部分人,一千两纹银,对于穷书生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所以与其说武侯帝国是为了不错过人才,毋宁说是为了借机敛财。大雍洲不说,就是仅仅一个武侯国,能拿的起这些钱的人不少,所以,每四年一次的意外之财,足以令武侯国掌管钱库的官员喜出望外。对于独孤秀六人来说,拿出六千两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独孤秀比较生气,一个不是资格的资格,仅仅是有权参加海选就要一千两银子,太娘的黑了!最后决定,龙小双和子承一老一小去参加海选,至于唐兰儿,因为对论道毫无兴趣,只要作为观众看着小双雄姿英发就可以了,根本不想参加。武德康卫无影也不感兴趣,一是过了那个争名夺利的年龄,另外就是真不感兴趣。独孤秀不参加,也是一心想看着外孙出人头地。所以,几人到了礼部衙门开设的海选报名处报了名,又多花了四百两银子,是因为哪怕是海选会场,也要收门票的。独孤秀险些没砸了衙门的牌子,最后忍住,也是因为子承开解:作为龙择天的老丈人,不能给姑爷子丢脸。独孤秀被堵的哑口无言,看着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一点办法没有。刚买下来的大宅院虽是落魄富商的府邸,但是,人富到一定程度便追究一些附庸风雅的事情,比如大院中居然有书香阁,藏书极丰,院子里的水榭亭阁的对联横幅,回廊画卷,都是大家手笔,湖水上凌翅的飞来阁三个字,据说是武侯国知名大儒长孙文墨的手笔,可见这位富商当初是多么的不可一世。龙小双进入藏书阁一进不出,饭食都让人端进书阁,读书涉猎颇多,别管是圣人之言还是诸子百家哪怕是各类传记轶事,贪婪而不患多,简直是如饥似渴。唐兰儿不同,专捡棋谱类的演算类的的书籍来读,果然入了那一道便出不来。子承也读过一些,觉得与龙洲相比,文风深度还要差一些,便没了兴趣。而独孤秀武德康卫无影三人草草的读了一些武侯国的一些史记编年史之类的东西,便不再进入藏书阁,倒是对指挥教导下人们做菜种花其乐无穷。子承读书不多,却拿出一本叫做《圣道之心》的读物很感兴趣,编著者正是题“飞来阁”三字的大儒长孙文墨。以批判的心态阅读,最后倒有了些许的惺惺相惜的知音之感,若是能见一面,可以论道一番。独孤秀为府邸张罗一块匾额,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名字好,总不能到处都挂择天阁的牌子吧?于是和几个人商量府邸的名字,独孤秀想着要霸气一些,子承要的是低调,而卫无影和武德康也莫衷一是,龙小双不管,气得独孤秀踹了那小子几脚,最后唐兰儿小心翼翼的一锤定音:择天府!独孤秀想反驳,但是确实想不出比这更合理的名字,只好作罢,只是刻牌匾的时候左下刻了一行小字:独孤秀题。一行外来人大手笔买下皇城根下曾经名噪一时的大宅院,而且,那里并非低调神秘,独孤秀在院子里练功,经常搅动天地异象,忽而龙出水盘旋高空,忽而彩霞飘落,弄得整个东郊异彩纷呈,无论是江湖三教还是普通百姓,都被那异象弄得心痒痒的,想一探究竟的人不在少数,即使是普通百姓不敢,但是不乏那些自以为可以高深莫测行走江湖的人会胆大妄为,所以,子承不解也不满:这是干什么?就你能?独孤秀这是刚刚练完功收工,一脸你什么都不懂的表情,道:“子承你是一块臭豆腐,但是始终在坛子里谁也闻不到你的臭味儿,更别是吃出你的香味儿。圣人庙论道,寂寂无名的人肯定吃亏,要想博得青睐,不但要有博学之才,更重要的是要有名气。我等从中城来,一路行走,屁股后头倒是留下了一些名气,但是身前哪?谁知道你子承的名字?比如飞来阁题字的长孙文墨,便是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人都听说了他的大名,你与他论道,还没等论,名气上就矮了半截,吃亏不吃亏?我做这些事情,就是要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武的来我负责打发,文的来你辩论他个焦头烂额,一来二去,你子承的名字就响当当了,即使赶不上长孙文墨,也比寂寂无名强上一些。读书读到腐儒,很奇怪我的姑爷会交了你这个愚蠢的酸儒朋友,白瞎我姑爷那个人了!”子承气得胡须微颤,只是不知道怎么反驳,一甩袍袖,离开了这个性情大变的前一国首辅,怒道:“简直岂有此理!”但是,还真如同独孤秀猜测的那样,前来择天府一探究竟的人还真不少,胆子小的,远远张望,胆子大的凌空下阚。奇怪的是这个叫择天府的巨大府邸没有什么阵法笼罩,再加上院门大开,根本不设防,像是欢迎随时来访的劲头,这让胆子大一些的探秘者得到了鼓舞,进院,然后看着好像就等人来坐在一方桌案后的人,躬身行礼:“在下拜访高仙!”独孤秀笑容可掬,认认真真的登记造访者的名字,说道:“欢迎,只要是武侯国朝廷衙门官员前来拜访都是要收银子的,一千两,一分不能少!”武德康和卫无影也是童心雀跃,一左一右辅佐独孤秀胡闹,武德康说道:“不要试图糊弄,当官的装成百姓,一经发现,十倍收银!”但是,一连几天的摆放着都自告奋勇的介绍自己,江湖白丁或者一介书生,然后做好登记,将人交给子承,说道:“我等来自域外星球,见多识广,比如这位老夫子叫子承,乃是天智星出了名的大儒智者,诸位妨听听他的传道,又不收钱,讲的不好,可以打他一顿发泄,绝不报复!”子承实在无可奈何这三个越活越天真的老孩子,再加上自己确实想向这些人传道,于是将人带进藏书阁旁边的挂有“授业道传”牌匾的兰香馆,开始进行他的传道授业解惑。果然,子承传道越发纯熟,无论是龙择天的大道著述,还是儒家正统学说,又或者是诸子百家之杂学,天文地理无所不包,讲的通透而且引人入胜,特别是龙择天阁主的英雄史诗,更是令人如痴如狂,再加上独孤秀不失时机的见缝插针,每到子承讲解**迭起之处便有金光闪烁于子承身后,有得道圣人之气象,更是令受众顶礼膜拜。一来二去,偌大的择天府门庭若市,不宽敞的兰香馆已经满足不了热情的听众。独孤秀武德康卫无影三人,干脆将子承转移到飞来阁,令来人围湖而坐,子承居高临下,更显神圣庄严。于是,子承的名声不胫而走,果然有数位王公大臣的,真的教交了一千两银子,就是为了听一听,那位传道大儒是否有真实斤两,而且更好奇,那令人赞叹不已的龙阁主,到底是什么样的英雄好汉!一来二去,随着子承和这处择天府的名气变大,来往的人层次也越来越高,那些曾经以为是谣言而不屑一顾的鸿儒大家,甚至道门大仙佛道高僧都开始登门拜访,独孤秀来者不拒,甚至对朝廷人也开启了大门不再收费,于是,这个往来无白丁的巨大府邸像是成了一处圣地,很多人慕名而来,都是带着仰望的心情来的,不再是探究和考察。龙小双像是闭关一样在藏书阁二十几天不出,独孤秀虽然对这个外孙溺爱,几天看不到就痒痒的,但是也不敢打扰,生怕一个惊动给出了岔子,影响了外孙的修炼前程,因而让武德康守在藏书阁门口,有时候自己亲自来守护一番。武德康心中腻歪,一个堂堂的皇帝居然为一个小子当门童,看到独孤秀一脸不容置疑的样子,有时候便出言不逊,道:“你以为我打不过你?”独孤秀对别人或许没有好脾气,但是唯独对这个外孙脾气格外的好,也知道万一惹恼了这老小子,背后使坏,外孙可说不定会担什么风险,所以每到这时候,都会语重心长拍拍武德康的肩膀,说道:“你是小双的伯父啊,你不也是喜欢那孩子吗?多照顾照顾,不也是你这个长辈应该做的?再说,那可是龙择天的儿子,你怎么来的天上心里没点数?”武德康初时很受用,接着越听越不像话:怎么我就是伯父了?你他娘的比我小那么多,你是外公,我成了伯父,想不想好好说话了?看到武德康要急眼,独孤秀赶忙补救:各论各的!金玉天守护子承,比独孤秀要着调的多,作为另一个世界大国皇帝,编年史上大书特书的存在,曾经的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如今的中年大仙,与书卷气的老孺坐在一起,讲经说道意,谈史论得失,一文一武相互补手,令听者着迷。特别是史书上大名鼎鼎的独孤首辅大人和另一位皇帝武德康还有那个不知道什么教的大传道者的金光灿灿的故事,而且真人就在这里,你说闻者怎么能不入迷着魔而欢欣鼓舞?至于那位龙阁主,虽然未见其人,但是,也早已不是史书人物,龙阁主在银雪洲以一己之力挪移雪山,沟通南北,并压制海河宣泄,硬生生将冷冽的银雪洲变成足以媲美南方的福地,不是先知这样的大能,谁还能在这颗星球上做出这样大的事情来?择天府人流如织,声势越发浩大,三教九流络绎不绝,这让独孤秀欣喜之余动了发财的歪心思。择天阁给的钱不少,自己的空间中也有不少存货,足够上百人奢侈几辈子。但是,钱财这东西多多益善,想当年作首辅西征北伐的时候,朝廷虚弱不堪,为了银子的问题独孤大人费不少脑细胞,甚至杀土豪抢富户,令人发指的事情没少干,因为啥?还不是缺钱穷怕了?独孤大人现在不用为金钱的事情操心,但是自己的姑爷支撑这么大的一摊子,要钱的地方太多,听说这武侯国在整个大雍州可是富甲天下的存在,不打点秋风对不起自己的独孤瓜皮的名声。但是,怎样挣钱?当初之所以不再收取富豪朝廷的银钱作为入门费,是因为自己想扩大影响,主动招揽,如今我这择天府足以媲美圣地,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光是粪便每天都要运出好几车,你们他么好意思一毛不拔?于是独孤大人将那处湖泊封闭起来,只留一处正门,进去不限,出来的人都要交上一百两银子,交不起的,去茅房帮着打扫卫生。前来听道的人叫苦不迭,但是,那位在书中被形容为独孤屠夫的人亲自把门,还真么没有人有胆色敢不交钱,穷苦的书生交不起,乖乖的去茅房,交得起钱的尽量显得大方一些,也好不让这位屠夫大人瞧不起。但是几天后人们便叫苦不迭,最怕传道先生说的最后一句话:且听下回分解!便是武德康自认正人君子,晚饭的时候看到独孤大人那处花花绿绿的银票一顿炫耀,也不禁忍不住:要不,明天我去看门!武侯国皇朝不是闭目塞听的皇朝,对于那个起先被衙门扣抵的原名赵府的富家宅邸并没有多少上心,但是,转手一卖,赚了一千万两白银的宅子如今竟比圣人庙的热度还高,便悄悄的上了心。甚至皇帝刘擅都关注起来,令贴身太监时时关注那处择天府,待汇总所有眼线的情报,皇帝这么一看,便大惊失色:原来,都是一些世外高人!这怎么得了?天水国使臣孙家尧历尽千辛万苦穿越封锁,却始终不得亲见武侯国皇帝,也不知故国是否已经山河破碎,但是,这武侯国明明知道自己来求援,却拒之门外,很明显就是不想管。于是这一日有人看到一位披头散发的异国使臣模样的人赤足乞丐衣,双手端着一面红色方盘,上放置一卷卷轴,想必是国书,虽然狼狈却正气浩然,边走边喊:“天水国使臣孙家尧要面见武侯国皇帝陛下,妖族抢占烽火台,天水国沦陷,唇亡齿寒!”皇帝正在看贴身厂卫送来的情报,正感叹那处择天府尽是些世外高人,贴身太监卫贤禀告:“还是没有拦住天水国那疯子,如今已经来到京城,满大街嚷嚷!”(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四章 论道圣人庙

    一个外来使臣被阻拦在皇宫之外,一步一泣血,如杜鹃哀鸣,絮絮叨叨天水国妖族入侵,将国将不国,然后便是东宇武侯南唐各国,唇亡齿寒,哪有站在河岸上看溺水的人不救的道理?声声血泪,令人不忍。大街小巷,跟着这个乞丐一样的人一边走一边高呼:唇亡齿寒,誓杀妖族!这么一个人引起的动荡不小,就连老远的择天府也引起了躁动,不安分的独孤秀一步跨来,看见那个乞丐一样的使臣,一把抓住那人的手,问道:“妖族占了烽火台?”那人大哭道:“不仅如此,妖族一路北进,攻城略地,到处屠杀,所到之处人族十不存一,村寨凋零,城池萧疏,天水国亡矣!”独孤秀怒发冲冠,对了,没有冠,怒发飞扬,将乞丐一带,飞身而起,从无数人头顶掠过,直飞皇宫大殿,声震屋瓦,如同地震:“独孤秀来也,兀那皇帝还不出迎!”皇宫上空立即出现无数身影阻拦在前,当先一人尖声尖气咆哮:“哪来的乱臣贼子?竟敢闯入皇宫大殿!”独孤秀哪把这等人放在眼里?一手带着乞丐,一手抓住太监的脖子,稍一用力,脖子如同被夹断了一般,太监惨叫连声,独孤秀沉声道:“带本首...仙去见你们皇帝,不然,死!”太监战战兢兢,想点头点不了,哭道:“杂家动不了如何带路?”独孤秀一把扔掉太监,太监被甩了个狗抢食,独孤秀带着乞丐飞身而下,再一次抓住可怜的太监的脖子,低声道:“走!”太监如同提线木偶,指指点点,七拐八拐,旁边成百上千的侍卫后进前退却不敢近身,只是仓皇不已的看着,眼瞅着那气势滔天的人来到皇帝的御书房。太监尖声尖气的喊道:“皇上,老奴罪该万死!”独孤秀一把掐断太监的脖子,说道:“想万死,出息了!”独孤秀进屋,顺便将乞丐扔进了御书房,随后双手带门,却用力过大,御书房红木大门硬生生成为碎屑。独孤秀也不转身,向后一甩手,一股澎湃的气流如狂飙龙卷,将身后虎视眈眈的侍卫一扫而净,看着目瞪口呆的皇帝及身边的几位近臣,问道:“谁是皇上?”皇帝刘擅呆若木鸡,自己虽然没有龙袍玉带,穿着随意,但是,主要看气质,这气质不是摆在这儿吗?你眼瞎?只是不敢说,小声道:“想必是上仙驾临,武侯国皇帝刘擅见过仙人!”只是语气恭敬,并没有多少惧怕,独孤秀也不在意,踢了一脚瘫软在地的气概,说道:“你不是有事和这位皇帝说吗,说!”孙家尧行外臣之礼,道:“外臣天水国礼部侍郎孙家尧携国书面见武侯国皇帝陛下,天水国大难,请武侯国发兵救援!”皇帝刘擅接过国书,仔细看了一遍,道:“果然是苍生不行,妖族害人,罄竹难书!”皇帝陛下又将国书交给近身大臣们浏览,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几位大臣看似绞尽脑汁的思考,其实裆下早已经虚弱湿润不堪,只是强挺着显示出那种大国柱石的风采,装模作样的埋头研究,以求摆脱眼前命悬一线的处境。独孤秀冷笑,道:“不要在我面前演戏,老子见过的皇帝比你们见过的星星都多,就算是宰了几个皇帝,也不过一个念头的事情,本仙只问过你一次:出不出兵?”兵部尚书徐谦跪在皇帝面前,大声喊道:“皇上,人族大义,唇亡齿寒,不能不出兵啊!”几位大臣整整齐齐跪倒,以头抢地:“皇上,人族大义,唇亡齿寒,不能不出兵啊!”皇帝差点没气死!当初知道妖族占据烽火台入侵天水国内陆的时候,是谁声声血句句泪,摆出一百多个理由反对朕出兵?是谁提出了封锁边境高筑墙的建议?是谁明明知道孙家尧到了锦绣城却想方设法拒之门外?他娘的,到了这会儿,你们都春秋大义了,把老子放在了热锅里,好像不出兵就是老子一个人的罪过,瞧你们这点出息,你等着,等着危机过去,老子一定要重新清理一下朝堂,将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家伙一个个下了油锅!皇帝面色阴晴不定,时而憎恶时而愤怒,一会红一会白,刚要说话,独孤秀朝御书房外喊道:“准备三口油锅,就摆在这门口,令所有朝臣前来围观!”皇帝大惊失色,立即汗透脊背,大喊道:“快去,按照大仙人说的办!”皇帝刘擅坚定地说道:“妖族乃是人族共同的大敌,当初最早知道妖族占据烽火台的消息,朕就提出大雍州四国唇齿相依,唇亡齿寒,朕力主出兵救援,是尔等擅自按兵不动,并吩咐边军封锁了所有边境,甚至弄权朝廷,封锁消息,让朕闭目塞听,要不是孙家尧侍郎冒死前来,真都不知道你们居然丧心病狂到让一国使臣沦为乞丐,你们吃着俸禄,干的是祸国殃民的事情,着实令朕痛心愤怒,你等虽是我朝柱石,也曾功高天下,但是,你们却丧失了最起码的人族大义,更是绑架朕企图当着仙人的面诿过,令朕极度寒心,油锅好了没有,将这三个乱臣贼子丢到油锅里,煎炒烹茶,骨头渣都不剩!”“皇帝饶命!”,三大臣哭天抢地!独孤秀阴阴一笑,道:“继续演戏,本仙爱看!”果真,大殿门前摆放了三口油锅,真的就架柴点火,一时半刻之后,油锅沸腾,咝咝啦啦的声音似乎格外刺眼,令人心惊胆战。三大重臣跪倒在独孤秀面前,喊道:大仙人饶命,饶命啊!独孤秀踢开抱住自己大腿的三位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三大柱石,说道:“若是你们有人去过我那座择天府,听过那位老儒生传道讲书,便应该知道我是谁,我便是那史书中的屠夫独孤秀,杀人不眨眼,动辄灭族灭门,心狠手辣到令人闻名色变。龙择天是我姑爷,劝过我无数次,让我改掉嗜杀的毛病。我尝试着改过,可是没办法,我那姑爷是个心善到心慈手软的人,大门大派大家族甚至作恶多端的江湖败类都舍不得杀,这哪行?龙洲新国建立,是一场革命,革命哪能不死人?大家族大门派占据了太多的资源,杀了那些财产便成为国有,用之于民,不杀,养着那么多蛀虫老百姓不得饿死?所以,最后的时刻,我承担了屠夫的骂名,消灭了那块大陆上最为富庶地方的无数大族大派,留给了我姑爷数不清的财富。到了这颗星球,我姑爷说要守护,不让我等干涉凡俗事务,就是你们这些蠢货也在择天阁的守护范围之内。但是,如今看起来,我姑爷还是错了,你们这帮蠢货不值得守护,妖族涂炭天水国,你们龟缩在家里不敢出屋,若是真的有一日上天来犯,下界摘桃子,你们这帮蠢货不但不能尽到守护责任,可能要反戈一击,只为苟活。所以,趁我姑爷不在,我还是要做一做屠夫,所以,今日你们三人非死不可!”独孤秀连起三脚,三位帝国柱石便如三颗破包裹被扔进巨大的油锅之内,并没有泛起一丝涟漪,更没有飞溅油水于锅外,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到悄无声息,油锅除了冒出一些黑烟并没有更多异常。独孤秀信手捞起一块头骨,黑黑的,扔到皇帝面前,说道:“这就是你的大臣,连骨头都是黑的!”皇帝再也装不下去了,噗通跪倒,喊道:“上仙饶命,小人这就调兵遣将,支援天水国!”独孤秀拉起孙家尧,说道:“我很是欣赏忠心耿耿的人,你这个人不错,跟着本仙,本仙亲自送你回国。”,又把目光转向皇帝,说道:“姓刘是吧,我要你最精锐骑兵十万,三日后集中皇宫南门,本仙要亲自领兵,出征天水国!”独孤秀抓住孙家尧,高来高走,飞出皇宫大殿,皇帝和侥幸活命的几位大臣冷汗淋漓,甚至虚脱,始终跪地俯首,不敢抬头,半晌之后,皇帝才偷偷微微抬头,左右偷偷瞄了瞄,确认那大仙人已走,直到这一刻才确信小名总算保住了,长吁一口气,说道:“都平身吧!”皇帝看着直擦汗水的大臣,说道:“大仙人有命令,是瞧得起我武侯国,现在商讨如何集齐十万骑兵的事情。”兵部尚书冷回说道:“皇朝最精锐的骑兵都在边关,千里万里之遥如何三日返回?护卫皇城的精锐骑兵倒是有一些,但是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十万之术,而且四门骑兵都有护卫京畿之责,哪能离开?这大仙人归根结底很是让我等死,分明是难为人嘛!”皇帝刘擅说道:“埋怨也不是办法,和大仙人讲理,活的不耐烦了?四门骑兵每门都有两万,全数调过来,另外禁卫军骑兵也有两万,全数集中南门广场!”冷回说道:“如此一来,锦绣城空虚无比,防线虚弱不堪,若有变故,皇城有覆灭之危!”刘擅道:“三日不凑齐十万兵,你以为皇城就能保得住?而且不舍得出兵,大仙人震怒,瞧见那三口油锅没?还冒着热气呢,命都没了,留着骑兵何用?”.........独孤秀将乞丐孙家尧带回择天府,令人给乞丐洗漱换装,孙家尧洗得干干净净,竟是一表人才的中年人,令独孤秀欣喜,又命人准备了美酒佳肴,唤来武德康卫无影同席,与天水国礼部侍郎吃饭喝酒,谈天说地,了解了天水国的很多事情。孙家尧说道在烽火台上刻字的彭连虎,独孤秀等人眼睛发亮,独孤秀感叹:“未曾想连彭连虎都已经跨入金仙之境,果然龙择天的兄弟没有一个孬种,硬是要的!”,待又听到彭连虎失踪,不知道性命在不在,独孤秀顿时火冒三丈:“废物,小小妖族都对付不了,不配做择天的兄弟!”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一会儿表扬一会儿骂的,几个意思?武德康不忍独孤秀如此数落一个失踪的人,道:“妖族先天比人族占据修炼方面的优势,又善于变化,更善于蛊惑人心,彭连虎能孤身犯险足见其胆量和气魄,应该不愧为择天的兄弟!”独孤秀点点头,又深以为然的说道:“有理有理,我就说我姑爷的兄弟都不是简单人物!”独孤秀盯着武德康看,武德康被看得莫名其妙,又见独孤秀眼角笑意狡诈,觉得此人心怀叵测,指不定又没憋什么好屁,于是气呼呼道:“阴险狡诈,有屁放,别人这种眼神看着我!”独孤秀举杯喝了一口酒,笑道:“你这老家伙,在龙洲大陆除了最后和择天打那一仗就没见过你出手,老胳膊老腿,尚能饭否?”武德康不屑的看了看独孤秀,道:“反正你打不过我!”独孤秀喊道:“可敢一战?”武德康道:“你无非就是逼着我和你一起去天水国,怎的?比比谁杀妖多?”独孤秀哈哈大笑:“知我者,武德康老家伙也!该动动了,要不这全身都要生锈了。我意我你及卫无影我们三人三日后出征,小双兰儿和金玉天子承留在择天府等候论道大会,卫无影,可有兴趣?”卫无影笑道:“当然,能与独孤大人并肩作战,梦寐以求!”孙家尧又谈到了亲王李必,说道:“亲王殿下修为莫测,而且有神机之才,乃是天水国仰仗的柱石,虽然自弃皇位,但是对他那个皇上弟弟可是真的讲感情,无论弟弟如何打压,就是不争,从来不争,只是可惜了他那个天才儿子,投靠妖族,一路杀伐令人失望而且不齿!”独孤秀听了孙家尧对李必的评价,说道:“那么,这一次我们前去,让李必当皇上也就是了!”孙家尧吓的没坐住板凳掉在地上,说道:万万不可,大仙万万不可!独孤秀笑了笑,道:“瞧把你吓的,先别急我们看看再说!”饭后,独孤秀找到了龙小双,说道:“外公要领兵出征,去聊发少年狂,你与兰儿就在这里,先不要看书了,保护好子承,另外要在论道大会上出息点,别给你父亲和你姥爷丢人!金玉天修为高深,可以作为依仗,唐兰儿整日沉迷于棋道,耽搁了修炼,这样不好,不妨将她的注意力拉出一些来,你们一起修炼,多交流,我独孤秀的外孙媳妇必须是仙子。若是你们能双休,必可事半功倍!”龙小双对这个没正行的姥爷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是表态让姥爷放心,论道大会,一定不负姥爷的期望!三日后,南门广场点将台,皇帝亲自将帅印交给独孤秀,反而欣喜莫名,觉得能让一位大仙人出征,与有荣焉。独孤秀又交代皇帝一件事情,说择天府有自己的外孙和外孙媳妇要参加论道大会上,因为没有门派推荐只好参加初选,皇帝安排一下,这初选就免了,另外初选还被硬生生拿走了几千两银子,要不是本仙脾气好,就拿了你的皇宫做抵押,所以那几千辆银子要还回来。皇帝连连点头,虽然被独孤秀训斥的面红耳赤,但是能与大仙人耳语到如此亲密,岂不要羡煞旁人?独孤秀一声“走了”,大军浩浩荡荡,一杆独孤的帅字大旗迎风猎猎,独孤秀一马当先,武德康卫无影左右跟随,十万大军马蹄震动,声势骇然。独孤秀再一次领兵出征,果然找回了当年的感觉,所谓将军战马,他的人生本就该如此!皇帝终于长出一口气,这日子,可能随着这屠夫的离去可能会安稳下来!皇帝一挥手,道:“摆驾择天府!”(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五章 太后姜姬

    皇帝刘擅果然心急火燎的来到择天府,却不高太过高调,只留随从十几人,并且不带銮驾,徒步疾走。身后的太监们不敢大意,生怕皇帝有什么闪失,只得前后围拢,小心翼翼。皇帝却不以为然,说道:“择天府内藏龙卧虎,若果然对朕及这个江山有所企图,这几十天锦绣城早已天翻地覆,那独孤秀虽有屠夫之名,但是很讲理,三口油国烹炸的恰好是朕想找个理由就除掉的人,天算合理,帮了朕的大忙,嘿嘿,朕倒是有兴趣看看择天府还有什么大神,看看能不能被朕所用!”大太监李春道:“每四年,圣人庙都会有天降之才横空出世,但是,皇上看,有多少世外高人是在朝中当差?那些高来高走的神仙样人,不知道去了何处,留下来的天才其实和科举取势的一榜学子并没有高出多少,有的还泯然众人。择天府这几十天闹得热闹,除了那个独孤秀也没有看到别人有什么特殊。探子只是说那讲道的人像个说书的,不像是讲道倒像是拍马屁的餐馆青楼靠说书为生的落魄人。所以,皇帝要记住啊,到了择天府还是要拿出点皇家的尊严,九五之尊屈尊降贵依然是不和祖制,这要是被人看扁了,真就是失了皇家威严!”皇帝便疾行便说道:“从我小的时候你就跟着我,如今年岁已经七老八十了吧?这一趟去了择天府,以你的老江湖经验自然该知道怎么做,其实,朕一直很心疼你,拿你做长辈,真想让你早点清静下来颐养天年!”老太监皱眉,值得叹气,不再说话。择天府开放,并没有守门看守护卫,所以皇帝一行很快进入择天府。皇帝进院,突然深有感触,问道:“你还记得这座院子是谁的?”李春道:“那不是愉快的事情,都过去了,皇上还是早早忘记的好!”刘擅也就不再提,放缓了脚步。皇帝并非微服出行,龙袍没有来得及换,急急忙忙要到择天府,心中自然有所打算。只是这样一来所谓低调便不可能,择天府内人来人往,便是没有见识的人看见身着龙袍的人也该知道是谁,于是,无论是慕名而来的听道学子还是市井流民,一下子便猜出那位身着龙袍上位气势俨然的龙袍人是谁,于是跪倒一大片,山呼万岁,择天府顿时更加热闹起来。皇帝只好以亲民的姿态发表了一通演说,大意是,朕来听道,也是取长补短,我武侯国不缺天纵之才,也许在你们之中就有未来的栋梁,但是,我武侯国不能固步自封,外来神仙传道,多难得的机会,所以朕也不想错过,看看能不能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朕已经拜大仙人为帅,去往天水国保家卫国与妖族决一死战,而这座府邸又有仙人传道,可见仙人对我武侯国偏爱有加。皇帝摆脱了一心要入龙眼的学子天才的纠缠,龙行虎步向传道之地走去,身后当然是那些激动的学子书生,一行浩浩荡荡,众星捧月。大湖周围坐满了人,皇帝刘擅随意而坐,下压手示意激动的人老老实实坐在原地,然后极为郑重其事的听那飞来阁传下的声音。今天讲道的却不是子承,而是金玉天,讲的是龙洲帝国大顺朝变法改良的那一段历史。当讲到皇帝被太后垂帘,被太后一脉朝臣架空,龙洲帝国内忧外患,到皇帝与太后挥剑相向,听着便惊叹的此起彼伏。皇帝刘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心有戚戚,独自自言自语:主少而母壮,独居必生**。一旁太监李春立即掩口,示意皇帝慎言。皇帝看着飞来阁,觉得讲道人与自己有些心意相通。金玉天娓娓道来,又讲到第一次与择天阁龙阁主私会于深宫,并且一举平乱内宫,赶走太后和天上干政的一众神仙。刘擅再一次叹道:“果然国有幸,必有天道!”后讲削藩撤爵,帝国一统,皇权为上,又被大家族和大门派祸乱江山,刘擅又感叹:“摁下葫芦起来瓢,如之奈何?”又讲独孤秀专权跋扈,成了另一个太后,刘擅道:“尾大不掉,如之奈何?”后又讲择天阁与朝廷朝野合作,共抗外敌,刘擅道:“帝国江山不存矣!”一直到“请听下回分解”,刘擅依然沉浸在那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中,刘擅喃喃自语:江山社稷,百姓苍生,孰重孰轻?金玉天破例悬空于飞来阁外,中年姿容的金玉天竟是如此的英俊出尘,一袭紫色长衫罩身,有飘飘之态,长发乌黑,胸前胸后的飞扬,那神态和形象令不少人特别是女人尖叫连声,那是梦寐以求的梦中之人,谁不心倾!金玉天望向刘擅方向,说道:“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杀;周于德者,邪世不能乱。皇朝聚天下财富,不用担心天灾之年而受窘迫,德高的人不会因世道离乱而入邪道。但是,皇朝更迭,周而复始,便是有天下之财最后分崩离析,幸者流贼,苦命者血流成河。因何?皇朝靠明君德政,一己之身系天下命运,若有德亏之人添居皇位,则祸国之甚远大于野火燎原。又是因何?从来如此,便对吗?苍生之命运怎么可以身系一身?择天阁寻路寻道,找的就是那条天道!”皇帝激动,知道仙人那番话正是与自己说来,刚要起身,一旁的太监李春小声道:“皇上,莫要入了蛊中而不自醒,此等歪理分明就是蛊惑人心,要百姓造反朝廷,要皇朝放弃皇权!”皇帝一愣,立即站起身,呼呼啦啦,走了出去!皇帝回宫,对李春说道:“礼部负责海选,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礼部人手不足,六部因为一场变故缺三,但是太书院那边大学士侍书郎那么多人,每个皇子身边围着那么多人干什么?还有外放的藩王借着这个机会回来多少?朕就是一个闭目塞听的人,藩王回来,朕没见过一个,锦绣城一大半都是王府,就算朕这个皇宫也被占去了一大半。礼部不放权,图的是那每人一千两银子,大学士和侍书郎靠不上前,难不成朕这个皇帝也说了不算?朕交出十万骑兵,不知道有多少人又把闲话传到太后那里,这个时候,藩王又不经朕的同意进京,真的以为朕好捏?北边的东宇国,出了个出类拔萃的天才叫做黄文庭,朕的儿子在哪儿?藩王进京,叔侄团聚,呵呵,好火热的亲情,只剩下我这个孤家寡人,可真是孤家寡人!”皇帝唠唠叨叨,太监李春吓得连连掩口,颜色示意,让皇帝一定小心祸从口出。皇帝道:“怕什么?独孤秀那个屠夫耀武扬威金銮殿的时候,油炸三大臣的时候,强硬借兵十万的时候,那些平时连朕都敢说上两句的耿直大臣在哪儿?那些动辄在金銮殿上气势骇人的王公们在哪儿?那位动辄指责朕胆小如鼠的老太太在哪儿?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反抗?你也不用眨眼睛,现在择天府那把利剑就悬在那儿,谁说一定落到朕的头上?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人,不也是到了那个地方规规矩矩?圣人庙的大门还没开,那些人的依仗还没有出关,一个老太太自动禁足宫中,就是你这个大太监不也是惶惶不可终日?为的啥?锦绣城要变天,朕还真希望变一变!”李春跪倒:“老奴从皇上三岁开始就在身边,小心呵护,皇上知道,那是从刀光剑影中的夹缝中长大的,老奴平时唯唯诺诺,只是拼了性命的事情,就是不让皇帝出现一点闪失。老奴受老皇上老皇后所托,这一根独苗经不起任何风浪,老奴小心翼翼又是为了谁?圣人庙不是铁板一块,三教圣徒你方唱罢我登场,护着皇上的和要杀皇上的一样多。现在这种局面谁说不是圣人庙相互掣肘的平衡?皇上遇事要小心,要多思量,还不是为了以后能安稳些?那处府邸是皇上的私宅,是那个富商私下授予,为的是给皇帝一个将来的落脚之处,只是,老奴保不住,皇上也保不住,卖出去的银子表面上进了国库,还不是那些人的私囊?我让皇帝不反抗,是时机未到。择天府的那些人,也不一定就是皇上可以拉拢的,万一呢?皇上,万事小心总没有大错!”怡红宫太监来到皇帝寝宫,跪倒门外,说道:“皇上,太后怡红宫侯驾!”皇帝皱了皱眉,终于还是平心静气道:“传话太后,朕马上就到!”皇帝换了一套长衫,没有九龙图案,就是那种居家衣衫,身后跟着碎嘴子的忠心耿耿的太监李春,寝宫,直奔怡红宫。太后的寝宫有些昏暗,即便是大白天的,四面窗户也都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即使有阳光透射过来也只是浑浊的斑斑点点。寝宫前厅,太后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面前摆着宽大的桌案,太监弯着腰散落在大厅周围,贴身的宫女有的站在太后的身后为太后锤肩揉背,太后脚下跪着的宫女则为太后推拿大腿。再有宫女端着茶盘,不需要太后躬身向前拿茶杯,那茶杯就在太后的眼前。其实太后一点也不老,最多三十岁面容,成熟的风韵就算是最最年轻的六宫粉黛也多有不如。看着和善,而且眉宇间根本没有任何跋扈之气,身边的宫女太监没听说谁被太后骂过。但是,这是这位看起来脾气极好的太后就算是在这幽暗的深宫,也足以令所有人,包括武侯国的任何人都感到由衷的胆寒。太后杀过人,而且杀过不少,纵使是太后一脉,太后杀起来也从来没有皱眉过。太后只认一个道理:我高兴和不高兴,从来不看你是不是我的人!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宫变,皇帝暴毙,皇后随之而去,太后一脉张牙舞爪,太后无后,娘家侄四位,掌控当时朝堂上一半的话语权,再加上暗中势力游走,太后娘家一脉大有取代刘氏皇朝之势。只是,太后轻轻波动风云,在人们不经意中,施展雷霆手段,亲手断送了两个闹得最欢的侄儿性命,又将皇后所生最不看好的小儿子刘擅亲手扶持上位,这才有了以后种种。太后姓姜,姜姬。只是,太后在她温柔和蔼的外表下是谁也猜不透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太后没有明显的立场,娘家近亲,刘家子侄,她看的只是自己的心中的谁也猜不透的喜好。娘家人被杀,皇族人被屠,那些一心要依靠太后的人没有谁能察言观色到恰到好处,权倾朝野的帝国柱石,在太后眼里都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皇帝刘擅二十多年在战战兢兢中度过,奇怪的是,死了那么多人,他这个时常在背后牢骚满腹还时常出点状况的皇帝数次忤逆和蔼的太后,却没有得到过任何惩罚。现在,皇帝站在太后面前,没有一点脾气。皇帝跪倒请安,这是礼节,就算九五之尊,讲究孝道的帝国,这点礼节一点不差。姜姬风韵无匹,虽不是亲生母亲,但是,皇帝这在这位妇人面前,有时候会产生莫名其妙的依赖,就算是二十几年一直心有不满,但是,只要站在太后面前,就变成了瓜娃子!太后左右挥了挥手,众太监众宫女悄无声息离开,将空荡荡的大殿留给了娘俩。皇帝诚惶诚恐!太后往后靠了靠,挺直身体,看着站起来的皇帝,面色平和无悲无喜。皇帝不敢抬头,小声道:“皇儿最近行事可让母后不高兴?皇儿背后有些埋怨,但是,皇儿的心始终在母后这儿!”太后果然笑了,皇帝长出一口气。“我无后,你便是我的儿子,儿子**牢骚,做母亲的还能不容?自你弱冠之年登基为帝,母后可曾垂帘?有些事你愿意做你就做,我不阻拦,我做的,你想想,何尝不是为你清除障碍?”皇帝走到太后面前,跪倒,将头埋在太后的膝上,垂泪道:“皇儿就是觉得窝囊,军政大事,太后不插手,但是,朝廷上皇儿说了算的地方也不多,太后这些年太过仁慈,那些打着太后旗号的人越来越多,这次藩王进京,不怀好意的与京城大院私下联络的人不少,而这些人无不是打着太后的旗号。皇儿不揣摩母后的心思,但是那些人却自以为摸着了母后的脉搏,动辄太后懿旨,让皇儿瞻前顾后,可是没有一次见母后站出来辟谣,或者是旗帜鲜明的站在皇儿这边。这让皇儿手足无措,更让那些人有了错觉。母后,您到底是何心意,难道不能和皇儿挑明?前些日子,择天府的大神仙到了皇宫,三口油锅下马威,皇儿胆小,便依了那大仙,由此皇儿备受攻讦。母后,既然您选择了我,为何不说话?皇儿需要您,您站出来,告诉孩儿,到底应该怎么做?”太后温柔的摸着皇帝刘擅的头顶,说道:“母后坐在这儿,并没有任何懿旨传出,自打十年前那最后一桩血案,母后隐居幕后,什么也不管你是知道的,那些人打着我的旗号,做了什么我心中有数,只是我还在看,你他们和你都做些什么。武侯国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涌动。你以为那些打着我旗号的人都是我的人?不是,他们都是想把我架到火堆上的人。圣人庙不是一座庙,那是一座江湖。母后不敢轻举妄动,也是为了你。东宇国最近传出的信息让母后有了打算,那座择天府也让母后看明白了一些事情,也许,机会来了,只是还没到,所以暂时需要忍耐。”“还有,你的父皇和母后的死与我无关,你应该相信,若是我,你还有命在?”,太后抚摸着皇帝,语重心长!皇帝越发伤心,道:“原来是皇儿错怪了母后,母后这么多年的隐忍,都是为了皇儿,皇儿感谢母后大恩!”“让人猜不透才是最难的,这些年,我刻意表现的让人捉摸不透,我也无奈啊,你看到那些事情才是冰山一角,水深的地方母后不舍得让你去,这才让你成了井底之蛙。不过现在好了,机会来了!”“母后指的是择天府?”,皇帝抬起头,看着太后。(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六章 敌友难辨

    龙小双终于从藏书阁拔出了眼睛,这一个多月,基本上两耳不闻窗外事,而自己发现,自己很有读书的天赋,偌大的藏书阁,浩若烟海,诸子百家,人间俗世,万古流芳的遗臭万年的个人传记,编年史实,俗野杂谈,人间词话,这个星球古老的历史令他大开眼界,他甚至怀疑,这颗星球根本不是父亲或者道祖所炼化,而是根本就存在的古老存在。龙小双甚至翻出了一本古谱,棋之一道,龙小双已入化境,哪怕是号称棋圣的天智星范北平所留对湖十局留下的棋谱也多有不如。十九道经纬,三百六十一周天之数,棋谱囊括天下变化,神鬼莫测。龙小双把这本棋谱专门带出来,还是要给棋痴唐兰儿。老爷独孤秀和武德康卫无影走了,留下了自己棋痴唐兰儿金玉天伯伯和子承大爷,棋痴除了围棋,还真没发现她的修为如何高深,子承大爷更不用说,那么剩下自己和金玉天伯伯要抗下所有的事情。圣人庙论道大会若是论道,子承可以舌战群儒,若用武力,自己和金玉天伯伯则一点不怵,除非圣人庙三教果然有通天大能,否则,姥爷希望的圣人庙刻字,那是十拿九稳的。自己沉迷书海一个月,除了好奇,当然也是通过读书破万卷开阔视野。而且,书海无边,除了武侯国的事情,整个大雍洲都有涉猎,深浅不一而已。对圣人庙的记载尤其详细,那里的惊心动魄和纷繁复杂的线头,令龙小双感到一些神秘莫测。龙小双也很奇怪,这个号称天下第一富翁的留存,为何有如此浩若烟海的藏书?龙小双回到自己的住处,飞来阁讲道已经告一段落,子承和金玉天也全力以赴准备圣人庙的事情。皇宫早已经通知择天府,无需参加初选,直接进入圣人庙论道大会,皇帝还亲自派人送来了银子金子,并要棋痴唐兰儿传话,欢迎择天府随时到皇宫做客。唐兰儿手持棋盘,来到龙小双的住处,意思很明显,下棋呗,龙小双对这个棋痴很是无语,辗转几万里,这一路棋痴极为磨人,哪怕一点点空闲,都要与龙小双打谱,经天纬地上,或者运子如飞,或者干脆摆谱。龙小双将古谱交给唐兰儿,唐兰儿接过,随意一翻便沉了进去,哪怕是龙小双与她说话,也干脆没有回应。龙小双很气,说道:“这样一个痴人,如何做得了我的媳妇?”唐兰儿却听到了这句话,抬头愣愣的看着龙小双,问道:“怎样做媳妇?”龙小双无奈,将继续沉迷的棋痴留在屋里,自己去找金玉天伯伯,哪怕是喝顿酒,也比在那个闷声不响的棋痴跟前强。金玉天手中一直把玩着一块圆形玉佩,中空镂刻,一龙盘卧与一白蛇交颈,像是纠缠也像是腻在一起的那种缠绵。金玉天几十年形单影只,后宫佳丽无数,却从未有过交颈之欢,老一些太监宫女都知道皇帝是一个比阉人不差啥的不举之人,那时候太后那贺兰硬是把一些狐媚精怪化作的天仙可人塞给皇帝陛下,也没见皇帝的龙床上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是,这只玉佩却陪伴了皇帝几十年,一直到现在,只要有时间就偷偷地拿出来把玩,面色平和波澜不惊。金玉天看到龙小双进来,把玉牌塞进怀里,笑道:“小双,来了?”龙小双注意到了金玉天的动作,开玩笑道:“我经常看到你偷偷把玩那块玉佩,怎地?有忘不了的人?虽然大人的事情晚辈不宜多打听,可是我可是听说过,我娘曾经入宫做过皇后的,莫非金伯伯对此一直念念不忘?那我可警告你,我娘乃是九天仙子,帝娲认领的徒弟,又是我父亲的最爱,当心你那份小心思暴露了,你可就没脸呆在这颗星球了!”金玉天敲了一下龙小双的脑门,笑道:“胡说八道,你这话若是被你娘和你父亲听到,你我都要皮开肉绽!”金玉天叹了口气,像是回忆什么,说道:“世上的事情风云变化白云苍狗,时间又如白驹过隙,当时争的面红耳赤的东西过个几十年便如同玩笑一般。我一直在想,世上到底有没有永恒的东西?天地吗?沧海桑田,时过境迁,连我们看着一动不动的石头都会改变,何况人乎!天智星的时候,人们平均寿命到大顺朝末年最短,仅仅五六十岁,那时无数修士或靠掠夺或靠邪路,孜孜以求,只为长生。我的老祖和三位先辈活了千多岁不知占用了多少资源,而且机缘巧合,黄石公大能以逆天之法为他们续命数次,这才窥见长生一斑。这一次来到护天星的上千人都受到你父亲的恩赐,几乎都位列仙班长生有望,但是,果然可以长生吗?这颗星球表面上的十三洲,每个洲的人的寿命不尽相同,其中以中洲人寿命最长,平均下来的有一千岁,北面的银雪洲最短,只有一百二十岁。但是,我仍然怀疑,就算是我们位列仙班了,果然能与天地同寿?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你看看那些上古时代留存至今的大能,你的四位圣兽母亲经历了好几次涅槃和重塑,甚至寂静好几个轮回才到现在,石叮当是个另类,那头青牛和就算后来的鲲鹏天鹏和地夔得大天尊点化也不是先天至圣,能长久留存恐怕也要与天地大道融合才做得到。猿坤申破天都是后天神灵,位列仙班可以,得到长生也可以,但是根本做不到与天同寿。这么说起来,所谓与天同寿根本就是空中楼阁,那么,除了长生,我们还能追求什么?有时候我在想,你父亲先是在天智星融道,改变人族秩序,现在又来护天星尽守护之责,也许正是这种追求才会使生命有意义。那么除了你父亲这种各类境界高到无边无际的人之外,普通如我们还能追求什么?你父亲是一个把情与义看的和生命一样重的人,得上天垂青,要情有情要义有义,而我,除了沾你父亲的光得以飞升位列仙班,我还做了什么?我的情我的义又在哪儿?我不相信我会与天同寿,但是,我希望有限的生命情义双全,能做到情义永恒不也是永恒?所以,小双,我们真的该向你的父亲学习,把自己的生命融入到情义当中,你说对不对?”龙小双跟到晨钟暮鼓,豁然间,像是眼前出现了一缕曙光,照进脑海,脑海风起云涌,像是一望无际的世界,赫然出现在眼前。龙小双跪倒,真心实意的为金玉天磕头,道:“金伯伯,一席话小双受益匪浅,也请金伯伯不要拘泥于过去,走出来,走到我们这个情与义的世界!”二人正在聊天,唐兰儿和子承来到,子承说的是圣人庙论道大会明日要先去圣人庙核实身份,朝廷那边说希望我们四人都参加,并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已经将我们四人在圣人庙挂了号,并且还是天下择天阁的名义。金玉天龙小双都很奇怪,这个名义自己等人未曾使用过,只是想以海选出头,然后再以中洲修士的身份参加,这不由得令人狐疑。而唐兰儿不再拿着棋盘,只是看着龙小双,问了一句:“怎样做媳妇?”龙小双抱头鼠窜,子承金玉天由衷大笑。.........圣人庙开门,不是论道大会的开始,而是四面八方的人正式入门登记,武侯国准备的充分,登录工作有条不紊。只是到了四人登记的时候,圣人庙的人特意召唤四人,说圣人庙内堂有儒家师长召见。圣人庙占地广阔,不说庙宇群落错落起伏,上千房间甚至比皇宫还要多,规制也超过皇宫很多,也不说圣人庙祭祀活动的那个广场有多大,仅仅是这个圣人大殿就如一方世界一般,有一眼望不尽的感觉。金玉天当了几十年的皇帝,自己那座巨大的太和殿也不能与之相比,何况一般的庙堂。四人被那人引领,过大殿至后堂,一处悬挂“墨香苑”牌匾的大堂便矗立在眼前。龙小双和唐兰儿作为晚辈当然辍到最后,金玉天与子成并肩,四人进屋,却发现空旷的大屋四面书架,书籍无数,林林总总却排列整齐纤尘不染。两位老夫子模样的人正在轻拿轻放书籍,偶尔探讨两句,见四人来到,当中一人便展露笑容,道:“文童,上香茶!”老人看着四人,手中书指了指岁数最大的子承,道:“子承传道轰动整个锦绣城,老夫早已耳闻,心中早想一睹风采亲耳聆听子承高深道法,只是俗身忙碌不堪,实在抽不开身,这才冒昧要请各位前来,冒犯之处还请海涵!”子承稽首行礼,道:“方才一眼瞥见书案上字迹,与择天府飞来阁同样风骨,莫非阁下就是长孙文墨老先生?学生子承这厢有礼!”那老人哈哈一笑,道:“子承果然眼力非凡,一眼便看穿,看来我的所谓行书多端,神鬼莫测的手段不过是被世人吹出来的,不错,老夫长孙文墨!”文童上四套茶具,摆放书案,老人长孙文墨和另一位老人则拿出自己正在使用的茶具与四人同案而饮,长孙文墨指了指身边的老人,说道:“圣人庙的主事人,武侯国太子太师,却经常不上班,呵呵,孔繁忠,忠于的是儒圣之道,而不是庙堂!”金玉天子承龙小双唐兰儿弯腰行礼,龙小双说道:“经史子集浩若烟海,其中《圣典集著》集百家经史子集作著,引经据典更是极多,有时为一个典故居然引用章节多达数十,晚辈十分钦佩孔老夫子学识渊博,但是也有不解的地方,天智星号称儒圣故乡,经学渊源更发端于天智星龙洲大陆,我身边的这位子承老先生更是儒圣直系,但是好像所传承经典还不如我们那个择天府的藏书阁,与孔老夫子所著述的著作更是无法比拟,那么说,这个圣人庙才是儒家起源?或者说,儒圣在此传过道?”孔老夫子笑容满面,看着龙小双,道:“看来那座宅子的藏书阁的书你没少看,很难得,现在的年轻人能静下心来读书的人不多了,只挑拣些功利性的八股文来看,其余无论心学理学,哪怕是儒圣的著述也只捡有用的来看,就拿那部《圣典集著》来说,因为太过枯燥,少有人问津,你这年轻人能说出名字就已经很难得,而且知道著述中的引经据典,就凭这一点,当得起老夫敬茶一杯!”龙小双赶紧起身,恭敬的双手持杯与老夫子共饮。老夫子面有欣然之色,说道:“我知道你的疑问,儒圣在故乡只是几十年,而在故乡之外却是无数岁月,你说,圣典传天下,不能仅仅是故乡一隅吧?”龙小双恭敬点头,道:“是晚辈孟浪了,多此一问。晚辈还有疑问需请教:大雍洲地理位置并无任何优势,与中洲不可比,与牛贺洲不可比,与芦荻洲不可比,甚至比不过南瞻洲,这从《大雍洲考》可以看得出来,但是,这里却成了三教汇聚之地,传道之所,不说北方,就算最富庶和人文最兴旺的中洲也少见三教如此集中,这是为何?大雍洲有何特殊的地方?”孔老夫子笑笑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长孙文墨,两位老人相视一笑,长孙文墨道:“大雍洲有四大国家,四大圣地,天水接壤未知之地的妖族,南唐过海至无限极则可达另一个神秘之地,东宇国海峡之隔便是芦荻洲,你知道那四道状元墙历史并不长却令人趋之若鹜,而武侯这个地方是四国中央,天府之地,只要有人在此传道修庙,便随后有纷至沓来的人各传其道。至于你说的中洲,为何三教不显,这要问你的父亲!”龙小双奇怪的看了看长孙文墨,问道:“长孙老夫子何以知晓我的父亲?”长孙文墨笑了笑,道:“子承传道,令锦绣城沸反盈天,就算老夫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消息都塞满了耳朵,何以不知?”公孙双还要问什么,却被长孙文墨笑着阻止,说道:“圣人庙论道,不像东宇国的东林诗会,自儒圣圣道来此就有此传统,后来道祖佛祖传人纷至沓来,锦绣城因而成了三教圣地。后来世俗插入,论道的目的越发变了味道,论道大会成了踏脚石,随着皇朝势力越发做大,论道成了一举成名天下知的场所,甚至比科举殿试都要重要的多。你父亲曾经因为三教教徒插手世俗太多,有了取僧逐道之举,这个世界,若是三教也重蹈覆辙,恐怕你那位阁主父亲也不会容忍,所以,我很担心,这一届论道大会会成为最后一次,呵呵,最后一次,如之奈何?”龙小双笑了笑,问道:“我父亲之与你们,是敌是友?”长孙文墨又看向孔繁忠老夫子,问道:“孔兄,你说呢?”孔繁忠笑着说道:“龙择天是什么人,焚书坑儒,驱儒逐道,解散门派,驱赶天仙,他的地盘是不允许三教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所以,若是他看到论道大会的乌烟瘴气,一定不会容忍,说不准一气之下废了这圣人庙也不是不可能,小娃娃,你对你的父亲了解不?你说他能不能干得出来?”龙小双未答话,子承说道:“论道大会,论的是道而不是俗,若是论道成了科举,论道还有必要存在吗?”一旁的金玉天插嘴,说道:“道与事合,学以致用,出世入世融世,教学与世俗不可分割,更不是空中楼阁,区别是学为何学为何用,择天反感的不是学问,而是以学问弄学愚民,将圣学当做牟利的工具,所谓坑儒,儒道大学源远流长,龙洲大陆儒学学子多如过江之鲫,择天可曾杀过一个无辜的儒生?学以致用,学俗融合,择天亲自编纂的儒学圣典就有《治学九章》,龙洲大陆的圣人庙祭祀大典每年都没有停止,我们理解择天的治学理念,先生恐怕只听传说未见深入,对择天有些误会而已!”二位老人又相视而笑,长孙文墨道:“再有七天,圣人庙论道开启,老夫希望你们一个不少全数来此,老夫要开开眼界!”四人告辞,走出大堂,身后的二位老人看着离去的四道背影,孔繁忠笑了笑,道:“你觉得如何?”长孙文墨道:“那孩子太过驳杂,子承固守藩篱,倒是那个金玉天,可走儒圣一道!”“佛道那边何人出面?”,长孙文墨问道。孔繁忠答道:“宫中潜伏的天师菩萨太多,谁知道要去哪座庙烧香?”长孙文墨看着四道消失的背影,说道:“不管怎么说,龙择天是儒圣特意交代过的,这一次哪怕是拼着圣人庙变成瓦砾,也不能让那个三姓家奴得逞!”长孙文墨一挥手,一道金光自脚下发出,变成丈宽的金光大道,直通天际!(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七章 独孤秀到天水

    独孤秀十万铁骑,一路浩浩荡荡,因为没有带辎重补给,以战养战,所到之处,独孤秀再一次将打家劫舍的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不管是武侯国地方衙门的官库还是地方财阀的私库,所到之处不说寸草不生,但是也挖地三尺。后来随着搜刮的财富越来越多,快速铁骑行军迟缓,独孤秀又做了散财童子,将搜刮来的钱财天女散花一般又散进寻常百姓家。于是这一路上有了朝廷军打劫衙门大户救济贫苦百姓的动人故事,领头的那位威风凛凛的将军乃是皇帝陛下亲自拜将的大元帅,说是代陛下行天命,杀富济贫而来,要谢就要感谢远在锦绣城的皇帝陛下,那可真是个好皇帝!武德康对独孤秀的所作所为实在无奈,说道:“你这屠夫,本色不改,一路扰民不说,打家劫舍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跟你在一起实在丢人,你若不改,咱们就分开,免得碍你的眼又丢人现眼。”独孤秀说道:“你在武瀛国长居深宫,只知道国家军政大事,哪里知道普通百姓是什么样子?我这一路走来,看似荒唐无稽,其实你仔细想来,我可曾杀过一个地方官吏,灭过一个豪门大族?我为何劫掠国库私库?那些地方官僚和大户囤积财富,私吞土地,就算是矿山资源也都被划片分割,不但与百姓无关甚至与朝廷无关。这些地方官僚与豪门大阀沆瀣一气,天下之财占据四五,便足以令帝国动荡,百姓不宁。择天反对将财富集中到少数人手里,就是防止少数人囤积太多的财富反过来干扰一国之政,甚至左右一个国家的规则为其服务。这一路我们都应该看到,武侯国的这种现状尤其令人发指,不早治疗,武侯国早晚成为仅仅是锦绣城一隅的小朝廷。我现在打家劫舍,削弱地方和财阀实力,用的是武侯国刘氏皇朝的名义,总比用择天阁的名义好得多,未来择天阁控制武侯国,没有这些大势力掣肘,那就容易得多。嘿嘿,借刀杀人,总得用到一定的境界,你说是不是?”武德康说道:“还不是你在前边当恶人,你姑爷在后边摘桃子的老把戏?择天说过,这颗星球和天智星不一样,天智星是为百姓寻道,而这颗星球的使命是守护,不干涉俗世俗事,你这样做还不是穷怕了,贪财而已!”独孤秀道:“龙择天是一个理想化的人,所谓守护,守护谁?不干涉俗务,择天阁又立足何地?既然要整合,岂能不整合民心?任由大势力打王朝做大,择天阁只靠我们这些外来人如何指挥得动那些庞然大物?这一点我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那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那些所谓的王朝大家族大势力,能为我所用我便用之,不能用则灭之!”武德康如坠雾中,想要问,你究竟要干什么,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摇了摇头,默默无闻与独孤秀并辔而行。卫无影说了一句话:“天下人谁可用?”高深莫测,独孤秀也不搭理,马鞭一指前方,道:“前方乃是天水国西部第一关隘西口关,若是妖族出现,正好驱虎吞狼,从西到南,越过大卫城直奔烽火台,我要在天水国境内纵横驰奔一番,让天水人和妖族人都知道,我独孤秀,天下择天阁阁主龙择天的老丈人来了!”大军来到西关口城下,引军而来的孙家尧喊道:“我是礼部右侍郎孙家尧,请转告明辉将军,我已经请来武侯国十万铁骑前来支援我国剿灭妖族,请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境!”时间不大,那位西关口戍边将军明辉就来到城门塔楼,并没有开放城门,而是喊道:“孙大人,天水国被妖族涂炭时未见邻国一兵一卒前来支援,如今妖族退去,皇帝陛下亲王殿下和亲王世子境内剿灭余匪安顿百姓战后重建,这个时候武侯**马姗姗来迟,不说居心如何,就算是果然为了剿灭妖族而来如今已是时过境迁,用不着了。还请武侯国大军哪来回哪儿去,天水国不欢迎!”孙家尧一愣,随即欢喜道:“果然妖族被灭?天助我天水国!”孙家尧随即来到独孤秀面前,说道:“独孤元帅,既然天水境内妖族之患已然没事,按照两国约定,军事互不犯边也是实情,还请大元帅回去吧,至于一路风尘,人吃马嚼,待我回去定会向吾皇陛下禀告,一定会给武侯国一个满意的补偿!”独孤秀心中一怒,待要发作,突然面色和蔼,拍了拍孙家尧的肩膀,说道:“我怀疑这位明辉将军已经受了妖族的控制,或者干脆背叛了人族,三言两语你居然相信,可见你是个没出息没定力的人,你怎知道他之所言不是撒谎?”孙家尧一愣,觉得很有道理,喊道:“明辉将军,可允许本官入城一看?”明辉喊道:“当然欢迎孙大人回家,只是,外边兵马十万,若是一开城门大军涌入,我明辉断难抵挡,所以,孙大人留在原地,武侯大军回去,待大军后撤五十里,本将定会亲自下城,迎接大人!”独孤秀不在废话,突然抓住孙家尧的衣领,在人们的惊呼中一瞬间飞上城头,然后一把抓过明辉,说道:“如此推三阻四,定有文章!”独孤秀看了看城外十万铁骑,又看了看城内,独孤秀怀着侥幸想找一些能引大军入城的理由,果然城内有妖气冲天,独孤秀大喜,道:“妖族盘踞西关口目的便是我武侯国,是可忍熟无可忍?给你三个呼吸,要士兵打开城门容我大军修整奸敌,如若不然,西关口就会变成通衢。”孙家尧急道:“还请大元帅息怒,西关口是否存在妖人还不好说,若是轻易打开城门引外军进入,确实犯了通敌之罪,便是明辉将军也要受到惩罚,所以他的小心有道理,还请大元帅理解。不如你我二人进城查看一番,若果然有妖人盘踞,在打开城门不迟,若是没有妖人,还请大元帅引军返回,我天水国说一不二,定会补偿武侯国。”此话正和独孤秀心意,于是喊道:“德康兄魏兄,暂且留在城池下,我去去就来!”明辉面色骤变,但是已被独孤秀左手提起,右手再抓孙家尧,飞身而行,去往目的地正是西口关将军府邸。独孤秀将二人扔在地上,说道:“通敌者该死,卖国者株连九族,明辉你私藏妖人,欺君卖国,理当就地处决!”“大元帅且慢!”,孙家尧喊道:“这是明辉将军的府邸,你怎说藏了妖人?没有证据可不能胡来,再说,这是我天水国的戍边将军,便是犯了罪也只能由我国律法处罚,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处罚我帝国众臣!”独孤秀面沉似水,说道:“还不死心,那就让你看看!”,独孤秀并未进入房间而是一支手像是八爪鱼的触手一伸一卷,那房间的窗户被卷破一个大洞,从中带出一个人来,独孤秀将其抛在地上,确实一个姿容出色,却面色苍白的妇人。孙家尧愣住,这分明是一个妇人啊?说不定就是明辉的妻子,与妖人何干?明辉也是大惊失色,怒喊道:“你要干什么?她乃是我的妻子诗韵,难不成我的妻子是妖人?”独孤秀信手打出一计黑光直透那妇人头颅,那妇人呕血,眼睛充满血色,看着独孤秀咬牙切齿,独孤秀丝毫不为所动,竟抓起那妇人信手拍其后背,一声声惨叫之后,一道白影从那妇人身体中闪烁而出,接着就要化形遁走,独孤秀信手一抓,往地上一砸,那道白影立即化为奄奄一息的白狐,七尾,就那样瘫倒在地!孙家尧和明辉再一次大惊失色!那妇人已经昏迷,眼见出气多进气少,生死顷刻,明辉大哭失声:“请大元帅救救我的妻子!”独孤秀立即抓住那妇人诗韵的手腕,一股澎湃内气输入那妇人的体内,游走周天修复受损的七经八脉,再将那妖狐存留在其体内的灵力逐渐排出体外,又拿出一粒药丸,通黑,看着卖相极为恶劣,独孤秀将其塞入夫人口内,又扶起那妇人,拍其后背,片刻气候,夫人笼罩在一团黑气之中,良久,黑气散去,那妇人面色转为红润,只是仍然昏迷人事不省,但是呼吸平稳,显然已经无碍!独孤秀站起身,对要跪倒磕头的明辉伸出手,此刻面有和蔼之色,一副慈悲心肠,道:“无论是城内还是天水境内,散落的妖人为数不少...你现在带你的夫人回到房内,待其苏醒,好生洗个澡,彻底去除留在身上的妖气,则你的夫人无碍矣!”明辉抱起夫人回到房间,独孤秀看着懵懂的孙家尧,道:“到了此时,你还会认为天水境内已无妖人?”孙家尧被独孤秀带进天水皇宫,一己之力迫使堂堂帝国出兵,这份本事恐怕哪怕是亲王也有所不如,知道这样一个大人物进入境内,对天水国来说福兮祸兮也真的说不清楚,但是,人家要入城,自己一介书生岂能拦得住,于是顺水推舟,说道:“大军旅途劳顿,理应进城休整,下官这就去请大军进城!”那个瘫倒昏迷的妖狐本就是这次妖兵犯境的漏网之鱼,大军被打散被歼灭,总有跑掉的散兵,而这个狐媚被重伤之后一路潜逃,慌不择路来到西关口,有巧不巧附体于明辉的夫人身上,养魂复体。怎奈时也命也,偏偏遇上了独孤秀这个一心想要引兵入城的人。独孤秀如何不知道这西关口除了这个堪堪行将就木的妖狐并无其他,但是,独孤秀可不是轻易退缩的人,一场其实唬人的高深莫测的展现神通的手段之后,便达到了目的,最起码现在明辉已经不疑有他,对独孤秀的本事钦佩的五体投地。独孤秀没有看着妖狐死去,而是令她半死不活,然后装进自己的乾坤袋。大军入城,独孤秀派出几队人马到城内各处煞有介事的搜寻妖族余孽,两日之后,用尽了妖狐最后的价值,三道灵湖魂魄飞天,拉出三道黄白紫光,从西关口向天水内地飞掠然后天空光线交织,接着像是鹅毛大雪散落各处不知所踪。独孤秀特意带着明辉和孙家尧看到了这一壮观景象,说是妖族并未离开而是散落天水各地,如不清缴,百姓必会受涂炭之殃,所以,大军既然来到天水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说什么也要一路斩妖除魔才算对得起两国皇帝陛下和百姓苍生。孙家尧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一路带路,一路降妖,果然真有散兵游勇的妖兵被全歼。于是大军来到大卫城的拱卫城西城,独孤秀破例讲究起了礼节,令大军城外扎营,不得入城骚扰百姓,更不得与当地军民冲突,只是要求当地衙门提供军需,纪律严明的等待独孤大元帅下一步命令。独孤秀武德康卫无影三人在孙家尧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宫大殿,此时亲王大人和彭连虎大人正在各地肃清妖族余孽,不在都城,这让独孤秀要见一见亲王和彭连虎的计划泡汤,但是,皇帝在,大军再前进一步至烽火台,需要和人家商量,于是,独孤秀便来到了皇宫大殿,目的是引军深入,目标正是烽火台。皇帝李环对三国迟迟不支援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大局已定却冒出来一杆子大军,在境内纵横驰奔如入无人之境很是气恼,看着孙家尧也没有好脸色,说道:“武侯国早干嘛去了?如今我天水国被蹂躏的如此模样,妖人退去才来,是看笑话还是来趁虚而入打点秋风?”孙家尧最怕的就是这一点,这位挂职大元帅的独孤大仙人一路所行令人匪夷所思而且行事果决,杀人害命抢掠财宝打土豪分田地无一不做,所到之处无不风波骤起。这样一个人别说一个朝廷,就是举全国之力还能阻挡人家行事不成?现在看到皇上看不出眉眼高低,居然言语毫不客气,担心一言不和国将不国,于是赶忙跪倒磕头,道:“皇上息怒,请听微臣细言。微臣出使武侯国,果然武侯国封锁所有边关,微臣单人独马昼伏夜出,绕道千里从深山老林过境到了武侯境内,生死之间千钧一发且不必说,单说到了武侯都城锦绣城,十几日靠不近皇宫大殿,微臣曾经自曝身份却被放逐城外,虽不杀但是也受尽折磨。微臣孤注一掷,手托我皇国书一路呼喊直奔皇宫大殿,正在臣性命堪忧之间,是这位独孤大神仙,皇上,是独孤大神仙,大神仙亲自出面,了解了详情,震怒之下以一己之力威慑武侯国朝堂,立三口油国于大殿门外,烹炸了三位反对出兵支援的武侯国朝中重臣,迫使武侯国皇帝刘擅答应派兵支援。刘擅亲自授元帅印予独孤大神仙,大神仙亲自领兵入境,一路平叛妖族余孽,彻底还天水国朗朗乾坤。独孤大神仙是有功于我国,有功于苍生,虽然来得晚了一些却不怪大神仙,只怪武侯国皇朝自私自利。所有种种还请五皇陛下明察秋毫,切不可冤枉了有功于我国有功于苍生的独孤大神仙!”李环面色和缓,虽然对独孤秀也有些忌惮,但是,自己这些日子见的神仙太多了,不说自己的哥哥李必还有那个烽火台刻字的彭连虎,哪怕是自己那个曾经叛国的侄儿也是神仙之属,更别提那个妖族太子凰仙子还有那个没有露面却能隔着不知道多少距离发出一掌的妖族老祖。那个大仙人先知龙择天还有他的白衣仙子的妻子,都是大大的仙人,自己所见已经完全超出认知,而眼前这三人虽说也有仙家之气,但是总不至于比那龙阁主先知还厉害吧?人家尚且客客气气,这三人怎的?长鳞了不成?但是再一仔细思量,生气归生气,生气也是对着那个武侯国皇帝去的,犯不着跟这个独孤大元帅叫板。于是说道:“独孤大元帅,既然我天水境内妖族已除,可否带兵回去复命?”独孤秀笑了笑,却笑得有些渗人,说道:“本仙一路奔波万里,先不说斩妖除魔,到了你的都城一口酒一口饭没有不说,居然这就打发回去,你以为本仙就是那么好打发?”大殿温度骤然下降,如数九寒冬,大臣们立马被冻的筛糠,皇帝李环惊叫道:“我哥也是神仙!”(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八章 独孤秀征南唐

    武德康一把抓住眼看就要爆发的皇帝李环,说道:“这顿饭一定要吃,还不去通知御膳房?好酒好肉,就在你这大殿里,一个都别走,隆重一些,总要让我们好生吃一顿再做商量吧?”李环突然下意识的看了独孤秀一眼,随即不作声色的挣脱了武德康的手,极有风度的掸了掸龙袍,说道:“说的也是,大老远的,虽说未立寸功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天水国好客,民风淳朴,不比武侯国人狡诈也不比南唐人阴险,大仙人远来是客,总要有些礼节。孙爱卿,劳烦通知御膳房准备国宴,朕以国宴接待大仙人!”独孤秀隐去了寒气,瞬间大殿又变得春风送暖,刚刚寒战不止的群臣这是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若不是皇帝见机转得快,这么多人未免遭受池鱼之殃。独孤秀却明白,武德康做了和事老,否则,自己真怕控制不住自己,挥手之间这刚刚修好的大殿便荡然无存。独孤秀笑看皇帝,瞬间变得亲热异常,道:“本仙不是弑杀之人,刚刚只不过考验一下皇帝陛下的耐心,果然皇上心有城府小心一些总是对的,呵呵,陛下,你说对不对?”李环虽然是个不太有大局面的人,但是见风使舵的本事却是一流,还笑道:“大仙人入俗,与俗同流,朕...我也是看着大仙人可亲,便有心接近巴结,呵呵,大仙人舟车劳顿万里驰奔,都是为了天水国江山社稷百姓安危,这顿国宴大仙人当之无愧,当之无愧!”国宴隆重,这是自妖祸以来,天水国李氏皇朝第一次举办如此隆重的国宴。无论皇宫内外,百姓因一场险些灭城的灭顶之灾弄的人都感到心惊胆战如履薄冰,虽然涉险而过,开始了恢复重建,但是,那股子心气无论朝野都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始终没有搬掉。大卫城之外,亲王李必甚至自动放弃了爵位,李雪鸿在沉闷中赎罪,只有彭连虎在而为的协助下开始将择天阁引向正规,却只是都城之外。都城的压抑始终没有缓解,知道独孤秀到来,极度的大忧大惊之下,转而国宴的玉液琼浆,气氛终于有所缓和。好像整个朝廷都需要这一场国宴,否则,真的能在沉闷中憋死人。这一点从参加宴会的大臣们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最初是胆战心惊,接着是压抑,然后是无所顾忌的释放,最后是哭声一片。出使东宇国的宝庆人突然喊到:“陛下,臣有事禀告!”皇帝李环此刻也终于放松下来,本来在独孤秀武德康卫无影三人面前,就凭那一份气场就足以令自己手足无措,放不开身心。但是,随着独孤秀放下那股子透着寒意的杀气,武德康越发像个和蔼的老人,卫无影潜移默化的安慰,李环逐渐放松下来,听到宝庆人有事禀告,便开口道:“宝爱卿有事尽管报来!”宝庆人清清嗓子,喊道:“启禀皇上,微臣出使东宇国,虽然未请来一兵一卒,但是,那也是我国平定的消息传过去的早了一些,否则,东宇国必会出兵。陛下可知东宇国太子黄文庭乃是东林诗会上不出世的四状元,听闻臣奉皇命请求东宇国出兵支援我天水国,便不顾他父皇的反对,便要领其亲兵与臣一道而来。只是,他父皇黄玄极力反对,再加上东宇国每四年一度的东林诗会要召开,太子黄文庭乃是柄天鉴的司仪主持,实在脱不开身,这才答应微臣东林诗会后即可随臣来到我国。”李环喝了一口酒,道:“这些,朕都知道了,你参加了整个诗会的全过程,可有新的见闻?若是没有,就喝酒吧,不必禀告!”宝庆人笑道:“皇帝心急了,皇帝知道东林诗会的影响不但在东宇国,哪怕是在大雍州都极有影响力,皇帝也知道新晋四状元乃是来自中洲大陆中城的极为年轻的世子龙小白,但是,陛下可知这龙小白乃是何人?东林诗会背后的主持又是谁?”李环笑了笑道:“卖关子,你以为朕是闭目塞听之人?谁不知道那龙小白公子乃是择天阁阁主龙阁主的儿子?听说黄文庭还和龙公子结义成了兄弟,至于东林诗会背后的主人,说说看,朕想知道!”亲王李隆插话道:“宝大学士回来得晚,不知道其实龙阁主已经莅临锦绣城,若是没有他,锦绣城别说半城不存,哪怕是整个天水都会成为瓦砾废墟!”李环突然泪流满面,道:“龙阁主是我朝大恩人,也是整个天水国众生的大恩人...对了,宝爱卿,该说说那东林诗会背后的主持是谁了吧?”宝庆人道:“微臣上不得天,但是,听说那高高在上位于虚空之上的主持人乃是道祖亲传弟子吕尚吕大仙人,乃是龙阁主的师兄,黄文庭太子的老师!”“我靠!”,独孤秀突然手一颤,酒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众人皆转头聚焦,目光惊讶的看着有些失态的时而面善时而倨傲的大仙人,一脸探究。独孤秀信手一吸,将那杯子吸在手里,又用手指头转着圈抹了抹,倒了一杯酒,喝酒掩饰尴尬,说道:“一雷之危,乃至于此!”众人想笑又不敢笑,青天白日,哪来的雷?但是,众人不敢取笑这位反复无常的大仙人,又把目光转向宝庆人,有人心急,问道:“后来呢?”宝庆人看了看独孤秀,随即把目光转向皇帝,说道:“陛下知道,东宇国的太子黄文庭是一个重心守诺之人,虽然未出兵,但是,答应微臣,并请微臣转告陛下,东宇国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将亲自携黄金十万两来我国面见陛下,以表唇齿之情,他还告诉陛下,他此来不带一兵一卒一个护卫,只有他的结义兄弟小白公子和他的师尊吕尚大仙人,并在拜见皇上之后要借道天水去往烽火台然后去往妖族之地,若能永绝后患,也算功德一件!”又是“叮当”一声响,独孤秀的杯子再一次掉落在地上!“一雷之威,何至于此?”,武德康轻笑,在人们惊诧狐疑中,果然晴天霹雳,震动屋瓦!独孤秀又一次拿起杯子抹了抹,再一次倒酒,说道:“愚氓不知大仙何人,本仙乃是那龙阁主的老丈人,是那龙小白公子的外公,呵呵,这雷来的不巧!”皇帝李环惊讶的看着独孤秀,不敢流露丝毫怀疑之色,双手抱拳行礼,道:“原来是恩人的岳父,请宽宥小王愚蒙之罪!”独孤秀突然正襟危坐,说道:“这一路上听孙家尧大学士说皇帝共派出三路使者,一路为武侯国,一路为东宇国,还有一路应该是南唐国,为何南唐国还没有消息?”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皇帝李环小声答道:“军机阁大学士王丙辰一去不返,不知道是被扣留还是已经叛国。”独孤秀“啪”的一拍酒桌,弄的汤水四溅,愤然说道:“你这个皇上做的窝囊,无论是扣留还是叛逃,南唐国都难辞其咎,应该兴兵讨之,否则,皇威何在?本仙见不得如此窝囊的皇帝,真想一掌拍死你,但是,本仙不忍,喝了你的酒就有心为你分忧,看在你山河破碎的面子上,你也拿不出几吊钱来,本仙好人做到底,这就令我那十万精兵,讨伐南唐到时,灭了南唐,让你这个窝囊皇帝做个大国皇帝!”独孤秀说罢边站起身,在人们的一惊一乍中器宇轩昂的离桌,远远的喊道:“待彭连虎和李必回来,告诉他们,就说独孤秀已经兵发南唐!”武德康卫无影知道独孤秀为何突然抽风,武德康笑问:“你就那么怕吕大仙人?”独孤秀斜眼看了一眼武德康,愤然道:“瞧不起谁?我会怕他?不过见面总会有尴尬,还是暂时不见的好,那个谁,卫无影,你说说我会怕他?”卫无影笑着摇了摇头,道:“独孤大人从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呵呵!”独孤秀觉得不是滋味,但是也挑不出毛病,心中其实惴惴不安,生怕果然在此处碰见那个让他头痛的大仙人。独孤秀雷厉风行,出皇城至西门外,责令十万大军即刻拔营,目的地就是直奔南唐!武德康不解,问道:“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大雍州四国,相对和平,虽然也有些龌龊,但是历史上总体来说相对帮扶,未发生过大规模战争,你闹这一出,是搅乱了整个大雍州的平衡,择天也不会同意,还请三思!”独孤秀嗤笑道:“亏你还是当过皇帝的人,格局忒小,也难怪,武瀛乃弹丸之地,格局充其量也就到那座海岛,怎么能跟泱泱大国的一国首辅的格局相比?大雍州四大国,各自为战,难以形成合力,这一次妖族入侵天水国就足以说明问题。大难来临,各家锁门闭户以求自保,没有一丝唇亡齿寒胸怀天下苍生的格局,为何?皆因各国和你一样,都是老守田园的货色。择天整合各大陆势力,是想在各洲建立一统各洲的择天阁,说到底就是要各皇朝各种势力都要听从择天阁的号令。但是,一块大陆,像这一次妖族入侵各国各留心眼就可以看出,若没有强力控制,择天阁整合天下就是空中楼阁,有些地方非得要武力弹压,让他们心服口服。这一次兵发南唐,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择天阁来了,所谓的皇朝,不过是择天阁旗下的俗世王朝而已,不服,宰了,换个皇朝便是。择天在银雪洲,太岳国吞并了西羌国,也无非如此,只不过他是被逼无奈,西羌国天道实在难容而已。但是,这块大陆不一样,各种势力纠缠,水深的多,我从南唐下手,就是要立威,告诉大雍州,告诉各种势力,独孤秀来了,择天阁来了!独孤秀在此,诸神退位!”武德康虽然不太赞同这些歪理邪说,但是,独孤秀过激的行为之下却真有一些道理,正如一处终点,怎么走从哪儿走或许选择不同,但是,最终目的却是一样,反而,独孤秀的路径简单直接!大军都是骑兵,行军当然神速,独孤秀也不是太急,以战养战,独孤秀是行家里手,即使现在没有战,但是,以独孤秀的秉性,所到之处不说黄金万两,当然不缺油水。独孤秀是个会带兵的人,这些骑兵从老家武侯一路转战几万里,不说人困马乏的事情,也不说人在异乡倍思亲,只要看着手里按月发放的丰厚军饷,像独孤秀大元帅画出的大饼一样诱人,因为独孤秀大人说,此番征战之后,每一个军人回国,你们的军饷足以够购买县太爷那么大的府邸,县里最富的地主那么多田产,吃几辈子都吃不完!大军始终热情高涨,朝气蓬勃,就连马匹都是上等草料喂养,比在国内军营的马厩里还要油光锃亮。大军气势如虹,一路飞驰扎营,搜刮油水,一板一眼,丝毫不乱。武德康也不得不服气,卫无影更是惊叹:“独孤大人若没有碰上龙择天,一统龙洲的必定是独孤秀!”大军跋涉数千里,天水国南,独孤秀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南唐北部第一关隘陈塘关,留下骑兵一万,并瓦解了陈塘关的南唐官僚体系,成立了南城择天阁,而那一万骑兵就是南唐境内的第一支择天军。可以说,陈塘关脱离了南唐,成了南唐国择天阁北部关隘的第一处关口。然后,独孤秀一路南进,所到之处或杀或俘,解散所有南唐皇朝的官僚体系,重构择天阁,这一路数十天,二十多座城池,无数乡村,变得与原王朝体制面目全非。待南唐王朝反应过来,独孤秀手中只有一万骑兵,距离南唐都城南屏城只有一千里,而独孤秀眼前的大城为南唐第二大城唐安城。唐安城城主也是南唐皇族陈氏的一位亲王,乃是当今皇帝陈书通最亲近的胞弟,陈叔宝。亲王封地,往往越是亲近的越是离天子脚下近,反之则远,最近的也要千里之外,像这样距离都城恰好千里之地的,更像是为天子守门,非要嫡系亲近人不可。独孤秀一路风卷残云,所到之处天地变色,南唐北方已经变了颜色,杀戮加上征服,半个北方都已经脱离了朝廷管辖,就算是朝廷反应再慢,总会有所反应,唐安城聚集了本地和朝廷派来的兵马共四十万,在唐安城筑起了钢铁防线。独孤秀的一万骑兵像是入了海的水滴,面对泱泱大城脚下的人山人海,比水滴大不了多少。只是,独孤秀武德康卫无影三人三马站在大军的前方,南唐军的对面,三人如千万兵马,如一道山峦,压的南唐军越发渺小。独孤秀宝剑一指对面,说道:“天下择天阁兵锋所指,无不臣服,守城的城主叫什么来着?陈叔宝对吧?打开城门,换旗易主,我保你陈氏一门平安!”陈叔宝骑黑马,一身银色盔甲,头戴银盔手持虎头枪,一看就不是简单货色,武将打扮,却说不出口的风流倜傥。手中虎头枪一指独孤秀,说道:“你这屠夫,一路抢掠而来,又江山易主,还打着什么择天阁的旗号,我管你是谁,今日本王就擒拿你,交给我皇发落!”独孤秀笑道:“好胆!这一路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你是第一个,既如此,我就高看你一眼,咱们单挑一次,你胜,我自缚双手任你发落,你败,臣服于我,这唐安城归我择天阁!”陈叔宝一提马缰,呵斥了一声,不顾身边人劝阻,竟黑马银枪,一黑一白两道光线白驹过隙一般直扑独孤秀。独孤秀哈哈大笑,竟然飞剑钉在数里外的巨大城门之上,一钉之威竟使城门破碎,然后赤手空拳,拨马迎击,嘴上碎碎念:“不简单,这小子我都不忍心杀了!”一黑一白两道白驹过隙的光线如利剑穿空,瞬间奔袭向独孤秀,独孤秀不用神通,纵身而起,飞离马鞍,大袖招摇猎猎于空,手掌探下,信手抓住那白光,黑光撞向可怜的独孤秀坐下马,一声嘶吼惨叫,那马化为血雾。独孤秀抓住虎头枪,向怀里一拽,不甘心放手的陈叔宝来到独孤秀面前。陈叔宝那里知道独孤秀的厉害,悍然一掌拍向独孤秀的面门,独孤秀一手拽着枪,一手迎击来掌,“轰”,银甲将军不由自主被击向空中,变成白点,像是流星。对面飞出几十道人影,均是高来高走的神仙修为,密麻麻如蝙蝠飞天各种招式法宝一股脑招呼向独孤秀。独孤秀再次哈哈大笑,纵身而起,如鲲鹏展翅,一双肉掌挥动得看不清频率,几十道人影如中败革,像天上掉下的石头,砸在地面。独孤秀看到天空下落的银色身影,伸出长臂,将其接住,夹在腋下,若大鸟腾飞,瞬间降落在唐安城城墙上,喊道:“武德康,引军入城!”(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九章 河上有仙子

    龙择天和白儿在村子里不知道停留了几日,一心想找到曹峰所说的双塔城居然并没有找到。村子里的人忙忙碌碌的,对龙择天白儿这两个外人除了最初的好奇,三两日就变得平淡。春芽等孩子们倒是热情依旧,虽然龙择天的口袋里再也变不出糖块来,好在新鲜物层出不穷,比如一只不大的小豹子极为可爱的钻进白儿丰腴的胸间令孩子们眼馋不已。所以龙择天决意走出这个村子到外边去看一看,西山青石莲花并不显于外,即使在龙择天看来,西山那处山顶平庸无奇,但是,那一声吼叫令龙择天心情激荡。之所以着急走出村子,是因为龙择天觉得在这个诡异的村子里看不到任何结果,要想看到真实,必须跳出去,正如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春芽这孩子除了粘人这一点,其他还好,比如话多,经常不经意的透漏出一些小秘密,除了父母的半夜时分的悄悄话,还有就是那座双塔城就在五十里外,不然村上的一些针头线脑的东西从哪儿来?龙择天问春芽去过没有,春芽摇头,只说母亲和父亲常去。曹峰不见了人影,春芽妈妈说是去了双塔城,龙择天忍住自己要问为何自己找不到的冲动,说道:“我夫妻二人也想去一趟双塔城,置办一些换洗的衣物之类,不知大嫂能否带我们前去。”妇人摇摇头,端起一盆衣服,又放了把捣衣杵,说道:“孩子还在家,孩他爹去了城里,家里不能没人!”龙择天也觉得自己很冒失,歉然一笑,与白儿走出了曹家小院。左邻右舍的,村庄不大,但是家家院落稼禾茂盛,开着花的和结着果的一层层一叠叠的煞是好看,忙碌的蜜蜂和看起来很无聊的蝴蝶纷飞在院子里,偶尔一两声鹅叫鸭叫的,那种田园风光和田园日子的惬意总会令人流连。但是,很奇怪,热闹的家里,却没有人声笑语,除了那些孩子在大街上不知愁滋味的打打闹闹,除了那一天看到那么多农人涌进庄稼地,龙择天就再也没见过那些人。曹峰家隔壁,院门敞开,偶尔穿出欢声笑语,但是,龙择天知道那屋子院子根本没人,也不知道那欢声笑语从哪儿来,或者另有曲径通幽处吧。龙择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隔壁的院子,鸭鹅“扑棱棱”狼奔豕突,像是见到了多么可怕的人,龙择天向屋里张望,里边确实无人,龙择天推开房子右侧的柴门,进了后院,沿一条小道穿过后院,又推开后院的柴门,不远处是一处小溪,一群妇女捣杵洗衣,一边不停地忙碌受伤的活计一边欢声笑语。龙择天从侧面靠近这些女人,便看到了非礼勿视的一幕,曹夫人挥动的捣衣杵,硕大的胸部上下翻飞,像是要从领口中飞出来一样。龙择天本来想打个招呼,看到这一幕便禁口,白儿看了看龙择天也没有说什么,便走到曹夫人面前,待要开口,妇女们已经止住了欢声笑语,端起洗衣盆一个个陆续离开。曹夫人似乎注意到什么,抻了抻自己的胸襟,看着对面的仙子,问道:“也要洗衣服?”白儿看着那些离去的妇女,问道:“曹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曹夫人想了想,看着远处,似乎是在想事情,说道:“他没个准,有时候当天回来,有时候四五天!”白儿道:“这个小村子不大,只有东西这一条路,按照曹大哥的说法,往南五十里是双塔城,但是为何没有向南的路?”曹夫人道:“无论是向东还是向西,总会有向南的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西去过西山就有往南的路,东面出村二十六里也有往南的路,往南去,总会找到双塔城。”曹夫人站起身,宽大的上衣遮住了所有风光,只是弯腰端盆的那一刻,无限风光那么一瞬间暴露,令人刺眼。白儿也感到太过惹眼,即便作为女人也要非礼勿视,便与龙择天回到了村中,沿着那条东西的村路开始向东走。果然,二十六里,村路与向南的一条路相交,二人毫不犹豫的转向南道,开始向南走,心算着里程。只是龙择天奇怪,对白儿说道:“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了好几遍,为何每次我们都没有看到这条向南的路,而今天被那曹大嫂一指,便有了这条路?”白儿点点头,道:“但是总要走一走,看看前方是不是真有一座双塔城!”龙择天背着手与白儿并肩,鬼使神差的看了看白儿的胸脯,白儿白了一眼龙择天,道:“想和曹夫人比?”龙择天尬笑,不和白儿纠结此事,放松身心,一直南行。果然,一路过了青纱帐裹挟的小路,再往前,一座城池赫然眼前,说不大,其实不小,龙择天走过的十几万人的小镇没有这么大的,所以,曹峰口中的小城是隐瞒了这个城池的规模,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城有双塔入云,便是在城外也能看到巍巍双塔,气象万千,大有冲天之势。城门大开没有守卫,人流如织,城内市井百态,一派繁华,龙择天想起了龙洲大陆家乡龙村最近的一处小城韶光城就是这个样子,城不太大,但是市井如画,三百六十行在一城之中尽显风采。更可赞的是城内有河,河两岸建筑错落起伏,很是别致,河中央不说千帆经过,也足有几十艘竖起风帆的船只徜徉,不太快速,就那样徜徉显得极为悠闲。再看双塔,位于龙择天现在所处的河对岸,在河对岸那处建筑群落的后方,好像依山而建。河上有四五处小桥,挑担子忙碌的人和扇着扇子一副儒生打扮的悠闲人同时出现在桥上,大姑娘小媳妇的,有时候还特意停留在桥上,指着远处的风帆,大呼小叫:“胡大小姐的船!”龙择天和白儿没有在桥上停留,其实驻足桥上看两侧的河水和河水上的白帆,再看立于船头的公子小姐,风情万种一般的入画,与城池河流浑然一体,是极为好看的。但是,龙择天心不在此,对面的两座高塔吸引着他,那处才是有希望答疑解惑的地方。双塔城有双塔,双塔必然有来历。龙择天没有留步桥上的意思,但是有人想让他留下来,那位风度翩翩书生模样的公子手中合拢的扇子敲在了龙择天的肩头,龙择天站住,没有看身后的书生,问道:“兄台有事?”龙择天转过头,看到了满脸笑容的书生,书生笑道:“你是外地来的吧,走的匆匆,是为兄台惋惜,这么好的风景错过可惜了!”龙择天看了看小桥流水,道:“在下的确是从外地来的,不知此处风景真意,兄台可解惑?”书生合拢的扇子指了指远处的白帆,那白帆此刻挂出了红色绸缎飘扬河面:“今日五月初五,胡家小姐出深阁乘船露面,为一场龙舟竞渡热场。龙舟竞渡并非人们趋之若鹜的事情,人们盼的是那双塔城第一美人的热场,无论男女无论老少,都为一睹胡小姐芳容而狂热,你看那些小贩们,早早抢占了地形,无论桥上还是河两岸,那些争先恐后的人干什么来了?无非为那一睹绝色,只是一眼,便可受用一年。呵呵,是保顺利兴旺的一年,到了第二年,若是胡小姐没有出面,说不定天灾**就会降临这座小城,你说,看着一眼值不值?”龙择天看向由东向西驶来的帆船和那些像是陪伴周围的其他帆船,除了当中那船的大红丝绸迎风飘扬,却没有看到所谓的胡小姐,说道:“看来今年人们没有了这福气,那位胡小姐好像并未出面!”年轻书生摇摇头,道:“你又没见过胡小姐,怎么知道她没有出面?”突然天地肃静,河面上那些帆船横排,齐头并进,然后大红丝绸伸展,一船连一船,遮盖了船只,像是一幅红色的锦缎铺在河上,然后几位女子飘然降落在红色绸缎上,当中一位红衣女子,手持竹笛,另一些女子手持各式乐器,竹笛声脆悦耳,音穿九霄,乐器齐奏,有浩大沛然之声相和,整座城突然安静,只余下这乐曲嘹亮,笛音绕空。龙择天白儿和那位书生站在一起,望向那大红绸还有那红衣女子,身边挤满了人,激动的脸上甚至泪光盈盈,只是不敢出声,生怕打断了这没有的乐声和美好的图画,真想这一刻永恒,哪怕是死在这一刻也极为幸福!龙择天身边有四大美女,对美女早已免疫,只是,那红衣吹笛的女子仍然令他在那一瞬神情恍惚。白儿看了看龙择天,突然说道:“想不想知道搞鬼的人?”,龙择天纳闷儿,却见白儿一闪而逝,然后人看看见一位白衣仙子持剑飘飞,那一道身影竟是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甚至夺去了胡小姐精心营造的震撼人心的出场牌面,那一道白影飘落到红绸上,一瞬间红白两道身影像舞蹈一样在红绸上蹁跹飞舞,一剑一笛挥洒出的光线像是道道彩虹画在天上,既令人震撼又让人感到美不胜收!年轻的书生看着美好的场景合拢的扇子敲击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心,极有节奏,一脸的赏心悦目却又有凄凄。“弁彼鸴斯,归飞提提。民莫不穀,我独于罹。何辜于天?我罪伊何?心之忧矣,云如之何?”书生看着龙择天,说道:“在下诸葛韬,请问阁下大名?”龙择天一直看着红绸缎上翩跹起舞的一红一白,说道:“在下龙择天!”诸葛韬说道:“虽是萍水相逢,但是,诸葛韬很是欣赏兄台的风度,河岸那边有一处天香楼,乃是把酒临风的好去处,龙兄可有兴趣小酌一杯?”龙择天笑了笑,点头道:“诸葛兄风仪令人赞叹,在下也是一见如故,那就去喝一杯!”“正该如此!”,那书生从桥上迈步,一脚踏空,背负双手,仪态潇洒,一步一步如履平地在河面上空踏步而行,那男子蓝色长衫,大袖飘摇。龙择天随即跟上,一前一后两个年轻的身影踏空而行,一蓝一紫,竟然那样的从容不迫比之那蹁跹的一红一白两仙子女人丝毫不逊。城池顿时沸腾,两男子经过大红绸缎时并没有停留,而是信步而过,龙择天看了看那红衣女子,差点震惊的掉落在地上,看了看白儿,白儿微微点头,龙择天便不再管,与书生踏步而过,走向河对岸,那处书生所说的天香楼。天香楼三层,最高层一处临水平台,正可以看见河中景象,天香楼的老板小二和年轻美丽的女子们好像和书生诸葛韬极为熟悉,三层这处平台便成了二人独有,一桌菜一坛酒很快上桌,当中摆着一道莲花鲤鱼,好像活灵活现,活的一般!二人好像久别重逢的老友,竟然没有一点陌生感,相互对饮,甚至没有彼此客套,没有对对方刨根究底,只是熟门熟路的老朋友,一口酒一口菜的吃的喝的津津有味。龙择天俯瞰大红绸缎上仍然翩跹起舞的一红一白,突然说出了一句话:“为何到了此处,我便分辨不出是人是鬼?”诸葛韬喝了一口酒,道:“你还记得为何而来?”龙择天突然感到无言而对,河面上的蹁跹起舞已经将河水变成通天水柱,城内人的惊呼似乎能晃动这座三层小楼。大红绸被水柱顶起,与三楼平齐,于是龙择天不用俯瞰,只需平视,那一红一白的翩跹起舞便尽收眼底。胡小姐果然国色天香,说是这双塔城第一美人看起来绝无争议,只是,前一刻的浣衣女这一刻的胡小姐,一俗一艳,明明是一个人,怎么看都是一个人却如此的不同,包裹在大红衣里面的峰峦与浣衣时的翻飞如出一辙,明晃晃的晃在龙择天眼中是那样的熟悉。龙择天问分不清人鬼,是分不清人妖,在村子里看到的浣衣女明明是个人,可在在这里看到的就是一个狐媚,而且是那种祸国殃民姿容的狐媚。祸国殃民的狐媚修为通天,竟然与隐藏实力的白儿不相上下。龙择天端着酒杯,没等来对面的答案,也不指望,说道:“人妖之间不是也可以和谐共处?”“你忘了为何而来!”,诸葛韬端起酒杯,却没有喝酒,而是看着龙择天,道:“世界是一个牢笼,心有多大牢笼就有多大。你走不出我走不出,走不出便是牢笼里边的鸟儿,怎么扑腾还是在那个空间中。人有人的空间,妖有妖的空间,但是,都在一个大空间,被人锁在笼子里,走不出,人与妖又有何区别?”龙择天与书生碰杯,道:“我所在的那个村子有一处西山,山不高却有灵,上有青莲,云里雾里,西山下镇压的神灵我可能熟悉,因为那一声怒吼是我极为熟悉的声音。双塔城有双塔,双塔又干什么?那个与我妻子打的不可开交的狐媚,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若说这世界是一个笼子,你也是笼中人,为何不出去?”诸葛韬说道:“钥匙不在我手里,而且,就算是锁住了我,镇压了我那头犟牛,又怎知不是我也锁住了他?”龙择天眼睛发热,揉了揉,从乾坤图中拿出黔水酿,打开泥封,为诸葛韬倒上,说道:“不会忘了黔水酿的滋味吧?”书生一口喝干,眼角红润,说道:“在这里,我是诸葛韬!”龙择天又为书生倒酒,书生毫不客气,倒一杯喝一杯,转眼一坛黔水酿见底。书生说道:“大白鹅下界,凰仙子下界,那把巨斧隔着虚空下来,被你一株黑莲破去,但是,他有一大半的力量维持着这个笼子,便没那么容易走出,三教圣人忙着三教布局,通天又撒手不管,九霄大帝暂时没立场,斗姆还在想着争口气的事情,玉母帝娲还没有露面,可不就苦了我?白鹅太子被你打走了,凰仙子也不敢在人间停留,这位尚未走出来的鲲鹏老祖是他们娘俩的后台,只是还没有走出来便遇上了我,这才有了这处牢笼。”龙择天看着红衣狐媚,突然伸出手,那只手如游蛇,一把抓住被白儿纠缠不得脱身的狐媚,然后缩回,将其摔在地上,说道:“白儿,过来和老道喝两杯!”白儿过来坐在龙择天身边,看着对面的年轻书生,书生笑道:“白儿,在这里,请叫我诸葛先生!”白儿点头,举杯与诸葛先生敬酒。诸葛先生道:“这个狐媚是白鹅太子身边的三狐媚之一,擅长变化,更有制造幻梦的能力。你差点着了她的道吧?虚实之间让人沉沦,是她的拿手把戏,那个村子既存在也不存在,她们需要的时候就存在,不需要的时候就不存在。西山真实,那座青莲真实,只是,我走不出这座城池,无能为力!”龙择天问道:“如何打破这个牢笼?”你已经进入了这个笼子,好在你的到来可能会打破现在的均衡局面,那位老祖用了大半的力量对付我,你的到来刚好是个我等待了几十年的变数,在这城内,你可以随意走动,包括我也可以,但是,没有打破牢笼的法子之前,我们谁也走不出这个笼子。龙择天看了看被摔在地上一脸幽怨的胡小姐,说道:“曹大嫂,你长得很美!”(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章 论道圣人庙

    圣人庙论道终于开启,锦绣城比任何时候都要妖娆,街面上的各种生意火爆的一塌糊涂,城内人满为患,大小客栈早已不堪重负。龙小双子承金玉天唐兰儿四人来到了圣人庙,择天府马厩里的那匹白马不甘寂寞,化龙而出,不知道飞到了何处。锦绣城因为白龙现世又鼓噪了好一阵子,只知道那白龙的出处正是那个神秘莫测又让人趋之若鹜的择天阁。皇帝刘擅和母后姜姬从密谈后又开始忙于政务,圣人庙论道是俗世以外的事情,皇朝打打秋风挣点外快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具体的论道事宜有圣人庙的人主持,皇家插不上手。只是这一次不同,皇帝刘擅也参加了,只不过不是参加论道,而是观礼。皇家也有一些皇子皇孙参加论道,但是在圣人庙这里没有任何特殊,与其他人一样,享受的都是相同的座位。锦绣城三教合流,圣人庙论道是三教共同的大事,这是一个平台,城内首屈一指的大寺院报国寺和首屈一指的白云观聚集的高人多不胜数,但是并没有组织自己的论道大会,借助的是圣人庙的平台,推广的是自己的理念。要的人才也通常在这里产生。皇朝取才,科举是一途,圣人庙论道何尝不是一途?武侯国人文荟萃,看似太平盛世,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一种恐怖的平衡,这种平衡最受益的是俗世的皇朝和皇朝治下的江山,只是,谁知道这种平衡会维持多久,一不小心打破,遭殃的还是俗世。所以,龙择天的驱僧逐道不是没有道理,当三教做大足可以一言兴邦一言祸乱时,俗世之外的恐怖力量就成了俗世的灾难。朝堂上不乏扛鼎的儒家君子,也不乏自私自利的腐儒乱国,俗世中越是遍布僧道香火,朝堂治世就越发困难。所以,对于三教,朝堂人又爱又恨,难以说清楚。对于学堂僧道江湖或者其他人,圣人庙论道一方面真心证道,更多的是想出人头地。背后的势力想要的更多,既要人心也要势力,所以,明争暗斗,将朝廷江山人为的划成几块,江湖上便随着这几块势力起舞,你争我夺的好不热闹。平衡之下看着热闹,丰富多彩,不平衡时便是腥风血雨。大雍州不是什么太好的地方,但是,偏偏这里却如此的热闹,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择天府因为有长孙文墨和孔繁忠的特殊关照在论道大会上有了特殊的位置。圣人庙大殿像一个巨大的独立空间,里边隔出好多区域,择天府寥寥四人,在东道主圣人庙席位的左侧,紧挨着圣人庙那出席大会的四十九位东道主,像是主持席位,地位尊崇。报国寺和白云观的人阵线分明的在圣人庙和择天府的一左一右。其余各大书院和江湖门派依次排开,主持席的对面是皇家坐席。就这么个圆形坐席的摆放十分有讲究,有主有次,但是还很容易让人接受。中间的空地阔大,摆放着文房四宝和各类道具,想用什么应有尽有!身着长衫的身材婀娜的女子几乎每一排坐席都站着一位,奔走无声的女子忙碌的倒茶,人们欣赏美女,可能会激发更大的灵感。孔繁忠是东道主也是论道大会的主持,驱步来到台中央,也没有行礼,而是心平气和的说道:“圣人庙论道几十年,每四年一度,图的是什么?按理说俗世科考足以选拔出定天下的才俊,这圣人庙论道有些多余。但是我也没办法啊,舔为圣人道的香火传承人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每到论道的时候总觉得多此一举,甚至想着退位让贤,比如这一届的论道,老夫很不情愿,图个什么热闹?但是这一届又有所不同,不但各路才俊赶鸭子上架,就连皇朝也大张旗鼓,皇帝亲临,不由老夫之意啊。各位前来,甭管你是皇朝的三教的书院的门派的还是山野的,图个彩头,刻上字就会余荫长久,家族兴盛不衰国祚绵长,哪有那么回事?听说东宇国的东林诗会因为最后一位四状元跨过彩虹桥位列仙班而走到尽头,老夫何尝不希望如此?只要这次论道有人走到极致,无论是立功立言立德,管你是皇朝俗世山野草民,刻上字让大道认可,也去走那一段极致之路,圣人庙论道也就算了完成了使命。不玩了,老夫累了,交给别人,圣人庙关道,再与世俗无关,爱咋咋地!”孔繁忠一番话出乎所有人意料,人们惊叹声此起彼伏,私下议论声变成嗡嗡声,令人心烦意乱。白云观观主邱真说道:“倒是新鲜,不知圣人庙何以厌世,如今天下治世有皇朝,兴道有三教,正是太平天下之时。若是圣人庙无心于此,白云观可以接过来。”“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声震大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轻轻拢了拢锦斓袈裟,双手竖起合掌,说道:“孔施主可开悟?明心见性,了性自知,由相入性,施主并未参禅,却入了禅道,佛门大幸矣!”孔繁忠笑了笑,道:“老夫境界终究还是凡俗一流,比之大和尚相去甚远,所谓明心见性,老夫差得远。”孔繁忠看了看众人,说道:“圣人庙,儒圣老祖留治世宏篇无数,终究还是离不开红尘俗世,所谓论道便是各解道法,无论儒道佛,对天道的理解当然各出其门,出世入世融世,便是殊途同归也各有法门。所以才有了论道。这一届论道,被圣人认可其道,自有天象演示,不像以往,论道评判以三道大能为认可而认可,而是大道认可。这就是老夫所说的从此论道截止的原因之一。东宇国东林诗会,有大仙出天问,本届论道,便不是圣人庙出题,同样是大道圣人发道问,由天道圣人评判,诸位百求圣解,今日便是机会!”圣人庙大殿突然暗沉下来,接着像是转换了空间,荒凉的山上一位老者端坐抚琴,琴声苍凉,但是歌者从容写意,身边几位儒生胆战心惊的看着山下持刀而来的人群,似乎责怪老夫子到了这个时候还弹琴高歌。持刀人上山,刀光剑影,空间刀气剑气纵横,似乎要撕碎这个空间。圣人庙换了世界!金玉天看到的是一座堂皇的金銮殿,看到是自己身穿龙袍,要进入大殿中,那把椅子泛着金光,有金龙环绕。看见大门而不得入,大门似有金字:当尧、舜而天下无穷人,非知得也;当桀、纣而天下无通人,非知失也:时势适然。金玉天看着漂浮金色大字的大门,很奇怪为何这里除了自己而没有其他人。金玉天对所谓的论道不感兴趣,要不是陪着龙小双和子承,宁可在择天府与唐兰儿摆棋。目光向四周游离,却发现除了宫殿别处则是茫茫无物。金玉天对金銮殿更不感兴趣,自己是做过几十年皇帝的人,便是圣人尧舜禹也没有自己治理过的国土大,而且,自己并非桀纣之君,问心问道与自己何干?但是看到这样一段话,还是不由自主的思索起来,什么叫做时势适然?当初儒圣被赶到匡山之野,有盗匪或者说不赞叹不认可他的学说的人将其逼至绝境,不也是感叹自己命运不济?可见便是圣人,也不是无所不能,然而什么叫做时势适然?儒老夫子也信命?儒圣及其后来人,以儒家说教布德天下,为了何?自己当皇帝时祖山封禅,祈年殿祈福,请僧人说法,瞎忙什么?最后又得到什么?庙堂多腐儒,未见一言兴邦之治世能臣,反而多一言丧邦的伪君子,伪君子什么为多?当然是儒生。古皇朝有皇帝信黄老,特别是信炼丹长生的练气士,甚至举国之力漂洋过海求取长生灵药,终于还是梦幻泡影。自家老祖长寿,避天机逃出生天,若是没有遇见龙择天活了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大寺院的得道高僧,禅机禅语看似妙不可言,其实听懂的人有多少?便是说禅的高僧,贪嗔痴怨者也多不胜数,哪来的明心见性?重天之上极乐世界之中,高仙大佛无数,但是与凡俗无关,有多少烧香的人死在烧香的路上?大儒的学问,用于教化,无非愚民和救世两途,愚民多见,救世就差多了。龙择天和酸儒做对,反而世事洞明,人心思进。自己超脱了,离开了那个星球来到这里,说是位列仙班,又哪来的仙?生老病死,到哪儿能逃掉?果然这里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哪来的好事?死于疾病饥荒屠刀的人还少吗?既然如此,我,哪怕是龙择天,我们还要追求什么?金玉天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没劲,那张龙椅自己也坐过,甚至坐到了想吐,飞升也飞升了,来到了这里,但是又有什么意思?不知道死后是什么样子,要不去看看!金玉天没有再看那座宫殿,而是转过身,向宫殿对面的茫茫无物一样的空间走,也许一脚踏空,换了世界,自己就会死了吧?金玉天一步踏出,却没有想象中的掉落深渊,只是仿佛又变换了世界,一处山林,山林呼啸,有更大的呼啸传来,那是虎啸山林,令山林激荡。山顶光秃秃的一块岩石上,坐着一位老僧,一只大鸟尖硕的利嘴叼着一块肉,大快朵颐。老僧割肉喂食,看着来人,说道:“老鹰要以你为食,我割了自己的血肉救了你,但是你心有死意,我也不能说什么,那边虎啸深林,你能否做到以身饲虎?”金玉天看着老僧,说道:“我也曾位极九五,未曾做过一言兴邦的大善举,可也未曾做过一言丧邦的恶行。你割肉喂鹰,证的是你的道,与我何干?虎饿食人,我饿了又如何?我死不死与你与老鹰与老虎都无关系,为何要以身饲虎?我愿往前走,走到哪儿算哪儿。死了,这魂魄交给天地,肉身谁爱吃爱吃去,但是,只要活着,我的身子我做主!”老僧道:“吾睹众生没于盲冥。不睹三尊不闻佛教。恣心于凶祸之行。投身于无择之狱。睹斯愚惑。为之恻怆。誓愿求佛。拔济众生之困厄令得泥洹。”金玉天道:“我曾自箍于囚笼,不使皇权任性于世俗,我做到的只是我只能约束我自己,朝中的大臣,宫中的佳丽阉人,世俗的众生,各有所求,我约束自己便是大善于天下,并非割肉于野兽畜生就是大善。我师弟龙择天被抛在红尘中寻道,找到了众生平等安宁和谐之路,与你的割肉救苍鹰的善举不知大出多少。再说我并非寻死,而是想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这也是寻道,与你血淋淋的割肉喂鹰又有何干?和尚渡一人,我师弟和我都是渡世,和尚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大言不惭?老虎来了要吃我,我为什么要以身饲虎?和尚你怎么不去死?成佛为了什么?你到极乐世界的那一处又是为了什么?”金玉天不再搭理割肉喂鹰的老僧,那老虎出现,扑向金玉天,却发现龙小双突然出现,一支手抓住老虎的后颈,丢向老和尚,说道:“一块一块的割肉多麻烦,入虎口才是大善!”老和尚点点头,道:“若覆彼真识。种种不实诸虚妄灭。则一切根识灭。是名相灭。老衲看不破虚相何妨就去舍了这肉身?”,老和尚果然不再多言,老虎血盆大口张开吞了老僧!金玉天与龙小双看也不看以身饲虎的老和尚,向茫茫虚无走去,没有想象中的坠落无底深渊,却是又换了人间,老夫子空山弹奏,高歌嘹亮,刀斧之光越发澎湃,像是要搅碎整个山头。胆战心惊的学子匍匐倒地,:夫子何娱有之?金玉天龙小双看着仿佛处在另外一处空间的人,金玉天叹道:“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老夫子弹琴高歌,琴声柔和却沛然于天,刀光斧影应声破碎!金玉天道:“大丈夫活于世,文能安邦武定乾坤,有菩提之心有大道能容,当如是!”金玉天想起自己先前那股无聊寻死的苍凉之意,再看老夫子临危不惧,大声道:“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金玉天拔剑而起,面对刀斧无数,悍然不惧,直冲而入,天地动容!“大丈夫当如是!”,龙小双作歌而往,剑气昭彰,与金玉天并肩。老夫子站起身,看着山下剑光掠影,正气浩然,感叹道:“命也时也运也,天道为命乎时乎运乎?我道高远,若不能融于世,难道要降格以求?融世者,若我之道被用来欺诈装点,我道必将害人,要之何用?”(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一章 金玉天证道

    山下丛林变花海,无边无际的莲花,莲花漂浮,如无根浮萍,却浩浩荡荡,每朵莲花上端坐佛陀,竖掌结印,风起云涌,梵声震天,经唱掀起波澜,莲海震荡,金光漫天。最后是一座顶天立地的大佛,慈眉善目,莲花宝座光霞万道。大佛随意结印,屈指出现一只莲花,向金玉天龙小双一指,道:“有圣佛诞生时,圣诞之地有菩提树一株,十万菩提叶化为十万佛陀,代表圣佛十万神通。凡人信佛,以十万磕头礼为入门,只要诚心,便可为圣佛门徒。人人有佛性,只要看破本相则人人可成佛,我有了四门、顿离四门,及到如来自觉圣趣三段修行法,了却五法、三自性、八识、二种无我,觉自心现量离心意意识,入如来地,得大乘圣果。汝二人心中蒙尘,不见本相,入魔之像昭然,还不投靠世尊门下静修如来?”金玉天道:“儒圣身陷险境不改初心,初心为何?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万世开太平。我弟择天,虽九死而未悔,奔走于天地之间,寻道于红尘,就苦于万民,这才是人间正道。佛陀既然渡人,却自称出世于外,又何以渡人?我为人间帝王时,密中受戒于高僧,却始终开悟不得,俗事羁绊,既然有羁绊又何来正觉?痛彻领悟,我知道,俗世这一遭哪是佛陀所言万般皆苦?为人为民,甘洒热血,虽九死不悔不也是心乐?择天说的对,若人人避世,要万民干什么?万民奔走为生,要佛干什么?曾无数朝代,驱除僧道,为何?无非不事稼穑与民争利尔。我朝时,太后那氏,结僧道之徒,或为愚民,或充当打手助纣为孽,僧道大慈大悲又在何处?择天驱除僧道,还利于民,布大道正德于人间,反而人心向上,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僧道可曾做得到?道以清修炼丹为途,僧以坐禅悟道,自古及今,僧道教徒无数,又有几人真正得到大正圣果?反而是择天,以为民请命之初心,寻道于红尘,得天道青眼相加,证菩提,证大道,难道不是正途?我早已认清自己的本相,从来处来到去处去,只要身在红尘便要为生民请命,这是天道加身于我的责任,大和尚,你去吧,西方圣果,与我无缘,我要凡俗证道!”金玉天看了看身边的龙小双,笑道:“此有证道捷径,佛陀引路,你可要去?”龙小双灿然一笑,道:“我父三教灌顶加身,仍然不受羁绊,身陷红尘而证道,我怎么可以如此便轻易被和尚招揽了去?金伯伯莫要考验小侄儿,你我二人杀出去便是!”大和尚伸出巨掌,拍向二人,二人双剑合璧,自脚下起步,剑光如水桶粗,排开花海直奔大和尚,大和尚收掌再一次结印,伏魔印印向二人,二人不退不让,人剑合一,剑光如电,碎了佛印,碎了眼前高到的和尚,花海消失!二人下山,却见不远处一处大的院落,正面山门,门前有神路,路有棂星门,四柱七楼,巍然高耸,书:洞天胜境,琼林阆苑。华表素白,龙刻飘然,院中建筑群落错落起伏,秩序井然。正中大殿气势恢宏,仿佛从天穹中降落,不似凡间之物。大殿中有玉皇阁,有大帝神像高耸,势如冲破屋瓦冲天而去。二人进入大殿,没有跪拜烧香,殿内有道士出现,口中颂道号:“无量天尊!”金玉天见到来人乃是鹤发童颜之道士,抱拳行礼,问道:“道者高名?”老道回礼,道:“无名无姓,若要称呼无名即可!”金玉天道:“幼时,曾受道祖教化,只是本人愚钝不堪,大道圣经浩若烟海却无一入脑,所思所想尽是江山饿殍伏尸百万,泪水滂沱,不思枕席,于大梦境中舍了大道琉璃身陷俗世而不能自拔,莫非大道士也要渡我?”老道说道:“各有缘法,你不堪寻道天下之重任,却已经尽了自己的那一份责任。不要怪道祖对你不公,此皆定数。得悟道者自能洞明,你庸碌于人间数十载,不是你愚钝而是时机未到也!”金玉天苦笑道:“何为时机未到?不过托词尔,师弟出生就开窍,何以我数十载庸碌而愚昧?我不再指望什么证道圣果,过好每一天而已!”老道笑道:“欲扣玄关,须凭匠手,不遇真师,难明大道。不要怪道祖,你脑中《正统道藏》浩若烟海,不开窍而已,今吾为汝开混元太极图,以此开篇,则事半功倍矣!”那老道也不管金玉天是否同意,强行按住其头顶,一股玄妙罡气直冲金玉天脑海,金玉天瞬间被压制跌坐于地,只好任由大道士施展神通,不一会儿,金玉天便汗水淋漓,浑身光霞缭绕,紫气蒸腾。老道口中念诵:“寂寂至无宗,虚峙劫刃阿。豁落洞玄文,谁测此幽遐。一入大乘路,孰计年劫多。不生亦不灭,欲生因莲花。超凌三界途,慈心解世罗。真人无上德,世世为仙家......识阴阳升降之理,悟天地反立之道,自可修炼炼气而结真精,精中生气,我气也;气中生神,我神也。”金玉天在这瞬间仿佛经历了四万劫,从胎息婴儿到灰飞烟灭,又枯木逢春铁树开花,如此折腾,金玉天已经进入死寂!龙小双不敢打扰,知道这是金玉天的旷世机缘自己羡慕不来,只是小心翼翼,看着大殿内外,好像怕进来贼一般。这一方空间时空莫测,果然就像过了四万劫一般。金玉天肉身时而化为繁星点点,时而如婴儿抱朴守拙,然后大殿内漂浮金色丹丸,接着拇指一样的小婴孩浑身散发金光,眉眼清晰,若有笑容。老道喃喃道:“上至三清,中至上圣,下及群仙,皆因炼金丹而至圣也。夫金丹者,上圣不传之秘,实大道之源,包罗天地。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运行莫测。立天立地,与人同焉。”不知过了多久,金玉天醒来,却发现身如琉璃,晶莹剔透,气息从容,呼吸间有天地气流回旋于周天,梳理奇经八脉通体舒坦。内视自观,识海如海,广阔无垠,丹田有金丹,如小人端坐莲台,笑容满面。金玉天左右看了看,只见龙小双在侧,却不见了老道,问道:“那老道去了何处?”龙小双还未回答,有声音回旋于耳畔:“我归入天地间,与你同在。金玉天,我问你,若是有一线生你是留给自己还是留给龙择天?”金玉天毫不犹豫,说道:“没有我弟,我要生机何用?”那声音哀叹:“果然如此,命中注定,如之奈何?世如樊笼,编织笼子的人在笼子外,而笼内人浑然不觉,未来需要有一人冲出牢笼与天同在,命运之数谁能改变?”金玉天泪流满面,道:“我弟不信命,我信,若有那一天,我愿做立天之柱,破亿万劫!”那声音继续说道:“从此出去后,圣人庙内的一切你都要看清楚,若有旧识,圆了她这一世的好梦!”金玉天不解,刚要问,却大殿不在,恍然间沧海桑田......圣人庙寂寂无声!长孙文墨和孔繁忠彼此对视,现场寂静无声,那空间变换销声匿迹,但是,人们都知道,这一次论道大门只为二人而开,其余人并未进入转换空间。孔繁忠道:“诸位都看到了,金玉天龙小双二人受天道眷顾,入大道之门,金玉天始于儒而成于道,弃佛道而不入,论道有结果了,金玉天合两道,有资格刻字于圣人庙!”身着锦斓袈裟的高僧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施主既然已经面见如来,便已经看破四相,缘起性空,为何不入我门?”金玉天还礼说道:“我很愚钝,听不懂禅机禅语,更悟不透机锋谶语,直截了当说吧,我不入空门!”大和尚摇头,道:“那是一道不可入之山,名为楞伽,别说愚人,便是圣人也不会轻易为其大开方面之门,施主已经悟无上圆顿法门,自证菩提,不是空门胜过空门,花海渡劫,禅机密语不足为外人道,我佛慈悲,不是已经留下大机缘与你?”金玉天摇头,道:“并未有一字经文,若有,拿去好了!”和尚见金玉天根本不上道,便有些愤怒,道:“老僧空智领教施主高招!”老僧一挥手,无数经文字符盘旋开来,形成飞碟一样的光盘旋转下压,压向金玉天头顶,那百千亿一般无穷无尽的字符如蚁如蝗,仿佛要叮咬金玉天的每一寸肌肤。金玉天身形一转,如金色龙卷,钻透光盘,接着光盘炸裂,金星散落。金玉天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我得天地灵根,入天道而行,大和尚,你才是那个堪不破的人!”圣人庙突然剧烈震荡,屋瓦有瑟瑟轰隆之声,又有木鱼声穿空而来,大殿金光流溢,有极为俊俏的佛陀端坐大殿空中,浑身光环缭绕,梵声悦耳。“如是我闻...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佛陀割肉喂鹰不生嗔恨,庸人堪不破真相便不肯以身饲虎,正道不走,偏入旁门,昊天若入魔道,众生何以侥幸?昔畜生听经也能悟道证果,如今这等不堪之人居然不如池塘锦鲤佛前灯火,证得哪门子道?”金玉天大笑,道:“若说着相之人非佛门莫属,我以身殉道,自得大道之果,不入佛门便是入魔,岂有此理!和尚也未免太过了,孔前辈,我要刻字上墙,今日证道,可否?”孔繁忠笑道:“自然,天道认可,谁也阻拦不得!”,孔繁忠和长孙文墨祭出朱笔,虚空连点,大殿正北圣人像前一道流光金墙赫然出现,圣人像突然金光大放,圣人悬空端坐,一把抓住英俊和尚的木鱼,轻轻一抓化为碎屑,说道:“入我门来,立言立德立功!”金玉天拿过笔,在金色大墙上龙飞凤舞: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接着金玉天三个大字熠熠生辉,便是圣人庙外,圣人强悬空金光灿灿,金玉天三个大字传遍九霄!重天之外,道祖虚像立于天地间,一脸欣慰。碧游宫,大天尊负手而立,目光穿越重重虚空,盯在那道金色大墙之上若有所思。东宇国太后张若兰望着天空眼角湿润,锦绣城武侯国太后姜姬则是泪水滂沱,远在中城的独孤无双凝望虚空脸有欣然,文美儿悄悄的点了点头!长孙文墨和孔繁忠双双指笔而挥,圣人庙大殿大门打开,一道丈宽金光大道斜向上延伸至金色大墙,金玉天踏上大道,一步步信步而行,圣人端坐虚空,像是接引,微笑着看着一步步走来的金玉天,道:“为天地立心,儒家证道第一人,你当之无愧!”有青莲旋转而来,梵唱声声,扰人心智,大圣人皱眉,手指一点,那青莲化为星星点点散落于空。儒圣虚影和蔼从容却神圣不可侵犯,道:“佛祖尚且给个面子,你算哪头蒜?”此时,锦绣城内外,凡是见到此画面的人尽皆跪倒,各路书生学子更是泣不成声,原来儒有大道,不仅仅是货与帝王家!儒祖虚空中袍袖一招,子承龙小双唐兰儿便被招到儒祖身边,三人沐浴儒祖大道之光,显化圣体,神圣庄严。儒祖道:“此次论道成全了金玉天入圣证果,只是大道在人间依旧不显,还需要你们继续传道,西方佛陀,并非都是空相神僧,那位二祖在武侯国布置日久,所谓论道,俗气的是都在争夺,所谓不争早已是空话。龙择天陷身妖地,暂时不出,你等身负使命,需要你们继续他的大业,前路漫漫,你们要小心,还要有恒心,如此才不负所托!”龙小双听说父亲身陷妖地,有些急躁,刚要问详细一些,儒祖虚影淡化,只留一句话:“他的事情你们帮不了,只能靠他自己!”金玉天仿佛心有定数,对龙小双说道:“若是世上还有你父亲解决不了的问题,我等就更不用说,所以,从现在起,传道整合,从此地开始!”龙小双点点头,唐兰儿意外接受儒道洗礼,收获巨大,此时望着天空,仿佛有经纬天地在眼前延伸,虚空无尽!子承仿佛也看到了极远处的空间,仿佛大道就在眼前!锦绣城,更加名扬天下!(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二章 双塔城

    双塔城的五月初五因为胡小姐与一位外来仙子的大打出手而变得极为热闹。有的亢奋,有的狐疑,那条河那座桥,彩带依旧飘扬,锣鼓依旧喧天,还是人山人海。那热闹,已经完全超出了节日的本身,奔走的人打着招呼:“看到了吗?是谁?咋回事?”长相狐媚得祸国殃民的胡小姐,曹峰的媳妇胡大嫂,被龙择天禁锢在脚下,问道:“前些日子我就想来双塔城,为何不让我来,而今日又指明了路?”狐媚大嫂斜靠坐在栏杆边,娇喘吁吁,丰满的双峰随之颤动,只是这一呼一吸,足以令人神魂颠倒。龙择天笑了笑,道:“那个小村子也没有那么简单,不是幻觉,但是,也是你们专门为我制造的世界。”胡大嫂终于气息均匀,说道:“果然不一样,李雪鸿被洗脑,彭连虎被迷惑几个月,而你,三天!”龙择天摇摇头,道:“其实,你们没有迷惑我一时,逗你玩,你信吗?再说,就算你和曹峰隐藏的好,那些孩子是真的孩子,那些村民是真的村民,只不过,作为普通人的他们,活在你们的世界里浑然不觉,你们可以控制他们的精神意志,却控制不了我能发现问题。”胡小姐冷冰冰道:“那又如何,只要你来了,你就走不了了,这位诸葛先生倒是托大,下场不过如此!”龙择天不再搭理狐媚,转头看向诸葛先生,说道:“双塔城不是妖族的皇族之地,不是老巢,不是皇宫,这里无非就是一座阵法,囚禁的就是你这个多事的人还有那头犟牛!”诸葛韬笑道:“我们几乎彼此牵制,你进入,就是破局的人,你破了局,这座阵法囚禁谁,还不一定!”龙择天与诸葛韬干了杯中酒,二人极为默契的起身,龙择天抓过狐媚子,说道:“胡府不是很大吗?到了人家的地头,不去串个门岂不是失礼?”龙择天提着狐媚子,诸葛韬和白儿跟在身边,大摇大摆,并没有任何隐藏,在人们的不解和愤怒中走向胡府。到了大门口,龙择天将狐媚子放下,笑着问道:“那位曹大哥是丈夫?你哥?还是你爹?”狐媚怒视龙择天,道:“当然是我的丈夫!”龙择天又问:“但是在胡府,你是大小姐,曹峰又是什么角色?”“我丈夫!”,狐媚子忍无可忍,道:“请不要用乱七八糟的想法琢磨我,我们虽然是妖,但是,我们也知道礼仪人伦,甚至比你们人族的乱七八糟好得多!另外,不要叫我胡大嫂,不愿意叫我胡小姐,可直接叫我胡玉娇或者何淑媛!”“欧了,胡大嫂,贵族乃是狐媚一族,曹大哥曹峰虽然我眼拙看不出来历,但是,他确实是我人族,就连你我都险些没看出来你是万年狐妖,能多说一些吗?曹大哥的来历什么的!”,龙择天没有急着进门,而是饶有意味的看着胡玉娇。胡玉娇面色生冷,说道:“大门就在这里,有本事,你见了他自己去问。”龙择天笑了笑,摇摇头,说道:“我去过很多龙潭虎穴,大天尊的道场,阎君的地府,苦渡和尚的无边地狱,呵呵,胡府,我很好奇!”龙择天平平常常的推开门,然后信步走入。身后的胡玉娇一瞬间消失。诸葛韬道:“我有八分灵力都用在对抗鲲鹏,这里的事情交给你!”“胡府好大啊,曹大哥,故人来访,可有酒乎?”,龙择天大喊。屋门的台阶前,出现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依旧是一脸憨厚的笑容。龙择天上前抱拳行礼,道:“曹大哥,腿好了?这个府邸都是气派,这可是比那个小村子大多了,莫非,曹大哥是上门女婿?那可是真的苦了你了,上门女婿不好当啊!”曹峰笑容憨厚,看着龙择天像是看着他乡故知,抱拳还礼,道:“有酒,后堂酒正温,刚好!”龙择天诸葛韬白儿随曹峰进后堂,果然,后堂有酒席,像是已经准备好了一般。没有其他人,除了几个端茶倒酒的丫鬟,只有曹峰一人在等,等着龙择天的到来。曹峰极为客气的礼让客人入座,令人倒酒,说道:“村上的时候薄酒素菜,让兄弟受了寒酸,这里不同,不会再委屈了兄弟。”龙择天笑了笑,与曹峰碰杯,道:“那个小村子,那里的孩子,村上的人,兄长如何安排?”曹峰憨憨一笑,道:“曹峰还是那个曹峰,孩子还是那些孩子,村民还是那些村民,不过就是过了一段时间不同寻常的日子!”龙择天笑道:“原来曹兄不姓曹,还是据实相告的好,免得叫错了反而让兄长心里不舒服。”曹峰依旧憨憨,道:“巧了,我还是姓曹,不过名字不一样,曹融。”曹融劝龙择天喝酒,道:“昔年上古神皇征南越部落,平榆罔,逐兵祖,制订历法,发明文字,创造音律,编定医书,又有嫘祖育蚕治丝,定衣裳之制,天下一统,奠定五岳:东岳西岳南岳北岳中岳。有曹氏融为火神,镇守南岳。”龙择天眼角颤抖,终于没有说出话来,默默地喝了一口酒,道:“曹兄一直在等我?”曹融憨憨一笑,道:“有无数人来到这里,但是,没有人可以完完整整的走出去,那个叫李雪鸿的人来过,那个叫彭连虎的人来过,李雪鸿只是三天,便已经失去了本性,彭连虎迷失了几个月果然坚持下来,守住了初心,但是,他还不是我要找的人,直到白鹅太子被逐,我知道你迟早会来,便设个那个局,若你龙择天,走不出那个局,我会很失望!”“可是你终于还是和妖族混在了一起,我是不是应该很失望?”,龙择天看着曹融。曹融憨憨一笑,道:“这个世界是一个笼子,笼子外的人可以随意进来,而我们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活的很自由,你也看到了,并非彭连虎一个人会春种秋收,我们在这里繁衍了无数世,妖族来了不少,人妖杂居,却总体上和谐。胡小姐并非我的妻子,只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但是这不代表我不爱她,我对妖族没有偏见。胡府为妖,胡玉娇为妖地三大狐媚之一,她的任务就是魅惑从外边来到的人,有用的放回去,到人族之地做个内应。她与我夫妻相称,要的也是人族的情况。有时候我也很无奈,因为,我挡不住想要去往人族之地的妖,而且,我也被关在这里,在这个世界里活着,一直活下去。”憨憨的曹融没有隐瞒什么,甚至,不顾丫鬟们惊骇的眼神。继续说道:“这位诸葛先生乃是上古大圣的一气所化,修为通天,来到这里,不也是无可奈何?”“不过,我何尝不和这位诸葛先生一样,不敢出去?一旦这个世界打破了,鲲鹏老祖没了这个世界的牵绊,他便可以打穿这个世界,真身降临那颗星球,那样,可不是太子和凰仙子可比的,一只手,足以毁灭一切!”“所以,你们也算是自我禁锢,因为,你们为了不让老祖下界反而加固了牢笼?”,龙择天惊讶的看着曹融和诸葛韬,说道:“其实是老祖用牢笼禁锢了你们,你们反而让这座牢笼变成了一道门,一道阻挡老祖下界的牢笼?”“别忘了,我是人族!”,曹融憨厚的笑了笑,端起酒杯,说道:“这个世界的妖族并非十恶不赦之辈,胡府上下数千妖人,不也是被禁锢在了这个空间?”龙择天郑重的向曹融和诸葛韬行礼,道:“无数岁月,特别是曹兄,苦了你了,我代表外界的人族感谢你!”曹融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后堂外边,说道:“我在胡府很自由,胡玉娇虽然被逼迫做了白鹅太子的马前卒,但是,总体上,胡府并没有作恶,而且,与人族相处良好,这座小城基本上是人妖和谐,通婚的也不少。要进屋的这位老人,便是胡玉娇的爹爹,胡海,一个善良的人!”果然,一位中年模样的人进了屋,看着酒桌,似咽了一口口水,道:“有客人?为何不通知岳父一声?没的怠慢了客人!”“呵呵!”,曹融站起身,对中年人胡海说道:“外界来的,人族人。”胡海坐下,看了看龙择天和白儿,道:“稀客,贵客,双塔城不大,很难得见到外界人!”龙择天客气道:“到府上叨扰,还请胡老爷不要嫌弃我等冒昧!”胡海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一口干掉,说道:“客气了,曹融是我的小婿,他的客人就是胡府的贵客,莫要说一些客气话。里里外外的,都不要把自己当外人,还有曹融啊,那疯丫头既然中意的是你,何苦还要办那个游船会?散了吧!”曹融憨憨一笑,道:“白鹅太子那边一直把小姐当做他的人,有凰仙子和鲲鹏老祖撑腰,我可不敢虎口拔牙!”胡海瞪眼道:“那你还觍个脸留在府上?小女虽说跟太子走得近些,你也知道是咋回事,双塔城,可不就是人族与妖族的通道?有的来有的走,小女向往人族之地,你却不走,所为何来?赖在我家,却不肯娶了娇儿,真不知你的脸咋就那么大,脸皮忒厚!”曹融憨厚的脸上有些尴尬,说道:“老爷一直很疼我的,我走了,老爷怕是要想了,到时候偷偷哭鼻子,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胡海看着龙择天,嘴上“啧啧”,说道:“都数不清多少年了,每一次都是这套磕,这脸皮也没谁了!”胡海喝了几杯酒,便起身,道:“双塔城若是没了你曹融,也会变得不安生,这么多年我让你吃白饭,其实也不是白吃,老夫心里有数。你和娇儿这么多年也走不到一起,你是想守在这里,娇儿想出去,你不想走,何尝也不是为了这方天地?双塔城的生灵欠着你的恩情,城内城外还有那么多人族,你自作囚笼守在这里,不容易,胡府是你的家,你又何尝不是胡府的守护神?说是撵你走,怎么舍得?酒不喝了,西山那边最近不安生,那头笨牛若还是呼天喊地的,太子和他母亲要是怒了,双塔城也要跟着遭殃。诸葛先生也不劝劝,那牛脾气恐怕你也没办法,只是我哄着劝着,这才安生一些。”胡海顺走桌上一坛酒,嘀咕道:“倔牛能喝,天天吵着要黔水酿,不知道那又是什么!”诸葛韬看着离去人的背影,说道:“我还不如曹融,我连双塔城都出不去!”龙择天看着诸葛韬,说道:“你把自己融入阵法中,你是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换来大阵对鲲鹏老祖的反噬,我看得出来。曹兄一直守护着这个世界的生灵,你们是真神,是人族的恩人!”胡玉娇突然出现,面色却有些慌张,道:“太子是个记仇的人,诸葛大仙和曹融花费大部分力量挡住了老祖,却挡不住太子和凰仙子,这一次太子被你打的很狼狈,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过来。我虽然向往人族之地,却不想让人族生灵涂炭,太子胁迫,我也是没办法,这个世界有无数生命的生死都被掌控在太子手里,如果不虚与委蛇,太子一怒,便要血流成河。他的残暴龙阁主应该有所体会,天水国的千里饿殍,不是我胡玉娇造成的!”龙择天点点头,道:“胡小姐也魅惑了李雪鸿,但是,只要从今日起,你不与太子凰仙子同流合污,我龙择天保证既往不咎!”胡玉娇道:“我相信你,只是,话不要说的太满,在确认了你就是龙择天之后,我们将你引到双塔城,是想让你来破局,只是,我还不知道你是否有破局的能力,你有那个能力,再来教训我吧!”龙择天笑了笑,站起身,说道:“胡小姐,胡大嫂,曹兄是个憨厚的人,可不要糊弄老实人,刚才你父亲也说了,曹兄是守护神,你这胡魅一族这么多年是靠着曹兄保护的,而不是什么与太子虚与委蛇。曹兄一直不肯接受你,他心里明镜似的,你胡大嫂并非说的那么简单!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放下你那点小心思,我保证,我的世界有你们的容身之处,并且与人族和谐相处,给你们最大的自由。我也知道,我从来到双塔城,太子也已经做好了迎接我的准备,若我猜想不错,刚才你是去给太子通风报信去了。也好,那处塔院,我们要好好谈一谈!”胡玉娇像是被揭穿了什么把戏,面红耳赤。曹融面色不变,好像这一切完全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胡玉娇看了看曹融,说道:“我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这里的每一个生命,你信我我安慰,不信我,你就杀了我好了!”曹融笑道:“你不总是这个样子?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无非一个太子,要不是有所顾虑,十个太子能够我杀的?这么多年,这里一直安生,太子凰仙子也不是没有染指过,他们也不敢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并非你虚与委蛇就能软化了他们的心,而是,只要老祖不临世,他们在我这里就掀不起什么大浪。所以,以后不要把你不安分的心说的那么大意了凛然,这么多年我不接纳你,是因为你一直没有认识到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可能接受你。我一直期待着你能改变,那个村子的时候,我看到了你作为人的另一面,我很欣慰,我不想你变回胡玉娇,我希望你是真的胡大嫂!”胡玉娇眼圈发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我会成为胡大嫂!”(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三章 我为众生坐藩篱

    双塔城有双塔,有塔院,在双塔城的北面,一座不太高的山丘,上面是一座园子,双塔就在院子中,巍峨矗立,直插云霄。塔院和双塔并不华丽,也不豪华,不是传道场所也不是焚香之地,没有传说,没有神话,因为双塔城的人和妖哪怕是最早的生灵也不知道塔因何而来,何时而来,仿佛自古就在那里,无人打理,也很少人探寻,即便是探寻的,也都不知所踪。见怪不怪,小城没什么文化底蕴,如果在读书人云集的地方,说不定会编纂出什么动人的传说,然后塔院和双塔向历代人传颂一段美丽的故事,于是塔院就不仅仅有双塔,说不得面积不知道扩大多少倍,儒释道兴盛,殿宇林立,楹联五花八门,香火旺盛,人流穿梭。只是,那座看起来星罗棋布的塔院,真正来到此,只有院和双塔,孤零零的,很是荒凉。塔院的门敞开着,甚至摇摇欲坠。龙择天奇怪的问身边的曹融:“这是为何?”,曹融道:“双塔城因双塔得名,但是也只有双塔。胡家大门大户,在双塔城历史悠久,城内街道建筑甚至那条穿过城池的小河都花费了心思修饰得极为精致,却唯独对这个塔院充耳不闻,你道为何?”曹融笑道:“塔院和双塔看似大敞四开,但是,真正能入院又能出院的人迄今为止这座小城内不超过三个人。曹府曾经聘请匠师风水师甚至阴阳师勘测这座院子,只是得其门而不能入,看似一览无余,其实隔着时空呢!”“所以,院里边说不定是什么情况,无数时间以来,那些只能进不能出的人,没有尸骨,没有消息,蒸发了一样。”曹融看着塔院,继续说道:“这座小城,能进入这个院子又能出来的人我算一个,诸葛先生算一个,胡海算一个!”龙择天想了想,问道:“那么白鹅太子那些人是不是也来过?”曹融摇头,说道:“说来奇怪,太子凰仙子唯恐避之不及,双塔城没有受到鲲鹏老祖一脉的骚扰,恐怕与这双塔有关。”曹融看着门口,说道:“这座破门,我曾三次进入,每一次像是脱了一层皮,进院之后,目之所及除了塔,空无一物。诸葛先生也曾进入,诸葛先生,你可曾有什么发现?”诸葛韬摇摇头,道:“这里的我仅仅是一气所化的圣体,大部分精力还在维持这个空间阵法,我能进入,也没有能力发现什么。”龙择天没有贸然进入那道大门,问道:“胡海老前辈是这里的土著,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不如将胡老前辈请来,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什么信息。”曹融摇头,道:“没有用的,胡海从来不谈塔院,也不准别人谈论,似乎有什么禁忌!”龙择天点点头,道:“诸葛先生和曹兄还要看护双塔城,那么,就由我进去查看一圈,看看,这座塔院到底是什么神秘所在!”龙择天看了看白儿,说道:“你就在外边,万一里边有什么危险,你也好在外边接应!”白儿坚定地摇头,龙择天无奈,只好同意,说道:“那就小心些,跟在我身边!”龙择天抬脚进门,一股罡风立即穿身,如万道利刃加身,如同将人搅碎一般。龙择天想起曹融说的能进入此门的三个人,感觉极为不同寻常,还有那些外来人能进入塔院,不到金仙是不可能的。龙择天天笼神功护体,后面的白儿没有任何感觉,龙择天像一道巨大的盾牌,将澎湃而来的罡风推回到塔院。一道门槛,一脚跨过,便是另一个世界!殿宇林立,星罗棋布!正对的高大门楼,像是一座巨大的牌坊,九孔拱门,中间一道似能容纳天地,流云穿门而过,门在空中!大门两侧,有金甲神人顶天立地,一支长枪杵在地上,枪攥着地,如擎天玉柱。白儿突然身化白虎,顺便将龙择天甩到背上,白虎过门,驱散流云。金甲神人跺脚,一左一右,银枪交叉,挡住了去路!白虎怒吼,摇头摆尾,两个金甲神人如中败革,被砰然击飞!龙择天拍了拍白虎,飞身而下,白儿化作人形,龙择天道:“脾气还是那么糟,再说,我不想让你们化形!”白儿白脸泛红,一声不吭。进了大门,落脚于地,便是进了殿宇群落。眼前有大道通衢,两侧建筑依次升高,眼前的路也阶阶而上,直至云海深处。不见了两座宝塔,塔院双塔不在,这就是一处庙宇高堂,建筑不知凡几!龙择天没来由又想起曹融和诸葛韬,难道他们也进了这个院子?龙择天回头看两个金甲神人像是没事人一样,忠于职守重新站在大门两侧,依旧顶天立地一般。宽阔的大路,一步一阶梯,步步登高。左右每个台阶上都有石像,威风凛凛,手持长枪,斜指天空。龙择天和白儿一前一后,龙择天在前,每一步阶梯都只需一步,但是每一步似万千丈。龙择天举步行走,每一步脚下有金色脚印,脚印生莲,金光灿烂,身后的白儿则被金莲托举,如行金光大道。再然后,金光大道随后卷起,汇成金色光束再入龙择天体内。龙择天一步一阶梯,一步一金莲,拾阶而上,从容不迫!走至中段,云雾低垂,天空压落,天塌压顶。龙择天伸出双手,握住眼前云雾,向两边撕扯,那云雾如同白纸被撕成两半,信手向两侧一推,身前金光向前延伸,豁然开朗,阶梯依旧是阶梯。前方,位于虚空中的大殿似压在头顶。龙择天不经过白儿同意,信手将白儿扔进了乾坤图。龙择天继续拾阶而上,宽阔的道路,巨大的台阶,两侧没完没了的石像,只是越往上,越有肩扛日月的感觉。台阶尽头,一处无际的平台,远远的,那座巨大的宫殿越发完整的呈现于眼前。龙择天站在平台上,看了看仍在远处的大殿,没有急于走近,而是挥手下看,一道白云如海,从眼前扩展到无穷无尽,云海中似有无数礁石一样的繁星,浮沉于云海之间。龙择天扶摇而起,白云生处,繁星摇曳,流淌的云像河流,繁星似礁石,这一方天地,如银河奔流,徜徉的天宇。龙择天将手探入运河之内,信手捞起一颗星球,世人眼中看不见边界的石头,此刻在龙择天手中如一颗皮球。龙择天突然想到,世人坐地观天,天何其大,而此时,站在天河之内查看环宇,那些星球于是何其小?人如蝼蚁,无论是天智星还是和护天星,在此刻自己的眼中又是何其渺小?龙择天又想起了大天尊那座观天台,俯瞰一切,入眼均为芥子。宇宙中的生灵,又何其渺小,力量又何其虚弱,与央央大宇相比,又是多么的悲哀!人如草芥,万物如尘,所谓天不可测,这就是天威浩荡!这就是大道无穷!身后是那座依然看不到尽头的大殿,眼前是寰宇星河,龙择天感觉自己就是屹立在宇宙之外的巨人,查看宇宙,观天机演化,甚至翻手之间,搅动周天。龙择天感觉汗毛惊悚而立,若是这环宇被人为掌控,一念之间,地覆天翻!龙择天突然之间,感觉自己所有的坚持都是个笑话,争来抢去的,不过是别人的一弹指的毁灭而已,比如现在的自己,信手一弹,足可让一颗星球化为尘埃!芸芸众生,看似天大地大,却微末如尘,如此的不堪一击,一旦毁去,万事皆休!难道,这就是天道?龙择天看着眼前星河,宇宙苍穹,陷入无尽悲哀,脑海间,那莫名经再一次唱响,脑海中的宇宙大千与眼前的星河震颤着传颂这悲哀的传唱,环宇动容!龙择天泪水长流,泪飞如雨,汇成大江大河,不知流去了何处。“世上无我,要世何用?世上无人,我又何存?”,龙择天喃喃自语,悲凉化风,吹皱星河!龙择天转身看着高耸的大殿,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大殿中门突然打开,天宇大殿群落,金光闪闪,闪耀无极,龙择天身披金光,龙袍玉带,冠冕堂皇,天宇回荡一道声音:“从此,你便是这片星河的主宰,万千星云尽在你一掌之内!”龙择天到底还是进入了大殿,大殿无垠,广阔无边,空荡荡的巨大皇座如屹立于环宇之间,只要走上去,便是皇中皇,王中王。龙择天没有丝毫兴奋,相反,莫名经带来的悲凉时刻回旋于脑海,那是一股旷古的孤寂,预示着永远的孤单。龙择天摇摇头,说道:“到底是道法自然还是道法由人?何为道?道祖曾说道祖于洪元创世,劈开天地,轻上浊下,天地乃分,立地水火,布行周天,帝娲造人,乃有人族,天尊握周天之术,主大道运行。既然道法自然,这一桩桩一件件,还不是人为而成?既是人为而成,又何来天道?既然由人掌握,善念之间,即可创世新生,又可毁天灭地,要天道又有何用?周天星河,股掌之间,掌握周天生死,万千星河存亡一念,这一切到底又有何意义?”“世上总有想超脱一切的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甚至想超脱大道之外与天同寿,世人与人斗与天斗,陷入无尽倾轧而不自觉,大道就在这里,有着诸般限制,但是,人为何一直想得到大自由?儒教入世,想在人间高高在上,道教缘木求鱼,立于道而想跳出道,佛又为何?想出一个极乐世界超脱自己的灵魂。空想也好,奢望也罢,人活着都是为某些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而活,今生不如意,便想象来世,练气士以为自己成仙成佛就可以不入轮回,与天夺命。道法如何?道就在那里,洪元开辟,我为道,世人所传之道皆是误传虚妄,大道在这里,你看到的就是真相,我便是道!”龙择天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和空荡荡的皇座,道:“道祖说: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道为大圣,应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更功成而不居,便是应该功成身退,让道法真正自然,何必和俗世皇帝一样,恋栈不去?大圣功德圆满,周天之上,无有不是大道之所,或为人为兽为草芥蝼蚁顽石,无不是大道之数,难道在此高高在上视宇宙为私物,玩弄于鼓掌,不是陷入了执着?择天受三教教化,处人族之事,平人间不平,铲天道不公,难道不是维护天道秩序?但是,择天从来没有为一己之私而有丝毫掌控天道一切的意思。我想为人间找到秩序,为天道找到天道!天道大圣既然是唯一天道,难道就可以不是道法自然?你的智慧是天道最高的智慧,你布置了一切,功成身退好不好?给人间和俗世自主,让他们寻道,无论三教如何,众生自有百千想法,桥归桥路归路,尘归尘土归土,大道自然便顺其自然,有何不好?”“世上总有不自量力对抗天道之人,他们不知道天道的责任有多大,站在不同的高度看到的景象不同,无数纪元,我想从人族中找到一个人来替我看看这天道,现在,你来了!”龙择天甚至来不及说什么,不由自主的迈上皇座,一坐便是通天彻地,周天入眼,手握风云!“周天第一圣,你来做做看!”“为众生坐藩篱,这就是你要寻的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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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三大圣人灌顶的孩子,一个背负着解救无数百姓苍生于水火的三生三世的奇人,在龙洲大陆驱逐外敌一统江山建立心中的理想国家,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期间,人间各路势力,天界各路神仙纷纷粉墨登场,展开了波澜壮阔的画卷。(锦萱)胜天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胜天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胜天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