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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骑牛者     胜天传奇txt下载     胜天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二十三章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红光漫天之处,风云变幻,有霞光四射,赤橙黄绿青蓝紫,有彩虹桥悬挂于天,无数飞鸟尖叫着飞入彩虹桥,似鲤鱼跃龙门,争先恐后a。

    彩虹之门出现天空,门如画,画中有仙子虚坐,红衣飘飞,秀发飞扬,红色的火焰喷发着红色的光芒,画中人便是在这红色的火焰中。

    龙择天伫立天空,望着画中仙子,如凤螺,如心儿。

    龙择天神魂激荡,看着眼前的仙子,有泪水涌出。

    心儿,果然是你在这里吗?

    “南山南,有凤仙,心儿,归来吧,择天来了!”

    龙择天喃喃自语,信手撷取一束彩霞,化作廊桥,伸展到红衣的心儿面前,说道:“心儿,我来了!”

    龙择天虚步横渡,彩色廊桥更是气象万千,龙择天步入其中,如在画中徜徉,与红光彩霞一体,神圣之光与红光彩霞之光交相辉映,水乳相融。

    终于,来到了画中人面前,站定,克制着内心的激动,说道:“心儿,择天来了!”

    画中人睁眼,两道红光一瞬而至,龙择天立即如陷入红光之中,满眼尽是红色。

    龙择天没有闭眼,迎着无穷无尽的红色光芒,一步一驱的靠近门内中的仙子。

    “心儿,我是择天!”龙择天声音委婉颤抖,甚至,眼中的红色眼泪滴落,如杜鹃啼血。

    红光渐渐消散,二人之间,只剩下灵魂交织。

    仙子眼光柔和,却一直在想着什么!

    “我是谁?不死的鸟每五百年背负着人间所有的罪孽涅槃,你的仇恨投于我身,我便背负了你的仇恨和哀怨。人间有太多的怨灵,每个人都想干干净净的走,只有我,于凶凶的烈火中将罪恶仇恨和怨恨替你们消散。我以**的巨大的痛苦和折磨,用我的生命和美丽,换取人间的祥和和安宁。我诞生的那一日,便注定了我的痛苦,并以我的痛苦,换取你们的吉祥。我出生,便是担任的痛苦的使命而来,人间有灾,我是拯救人间的神灵,瘟疫和天火,所有的灾祸都要被我背负在身上,我永世永生,却永世永生的痛苦。我用美丽取悦你,我用生命为你解脱,可是,我永远摆脱不掉苦难的轮回,天地有我,为何有我?”

    天火焚烧起来,无边的烈焰,无边的痛苦在天地蔓延,为何别人的苦难,要加于你一身!

    龙择天目光柔和,闪烁的泪水很快蒸发,脸上留下沟壑一样的泪痕。他一步步走向火海,坚定地说道:“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美丽的女人降落人间,她来到人间,炼制解药,治好了被瘟疫折磨的人。鹿野之秋,天降洪水,洪水漫盖了平川,连一些小山都被淹没,轩辕丘上,那颗高大的山丘和山丘上那巨大的梧桐树,成为人们逃命的唯一避难所。人们争先奔跑,洪水吞噬着人们,无数人举着婴儿和孩子,呼喊中,祈求神灵护佑。梧桐树上有凤巢,巢中有凤凰。凤凰见人们被洪水吞噬,飞出凤巢,竭尽全力的救助洪水中无望的人们。她一个个将挣扎的人们背负出来,山丘挤满了人,梧桐树和凤巢也挤满了人,可是她依旧不眠不休,依旧在抢救着洪水中的人,直到最后一个活人被救到山丘上,可爱的凤凰便累死在高山上。洪水退去,人们各自回到故里,但是,忘不了凤凰仙子的恩情,建起了凤凰落,栽种了无数的梧桐树,期待着美丽的恩人的回归。有一个青年,便在凤凰落旁,筑起了茅草屋,手持公孙剑,守护着凤凰落,等待着美丽的人儿的回归!”

    龙择天走近火海,与仙子靠近,然后拉伊人入怀,说道:“天火焚身,我与你便是一同融化,身体的灰烬不分,灵魂也不分!南鹿书院,未知之地,涅槃的仙子,便是我们又一次的重逢。你是心儿,你是凤螺,我是泓儿,我是择天,既然要用身躯背负世人的痛苦和仇恨,那么,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来承受,有我陪你,永远的陪你!”

    美丽的仙子喃喃自语:“我是心儿,我是凤螺,你是泓儿,你是择天,几生几世,你我纠缠,我是你的心,你是我的魂,灵与肉,都在融化,也好,我们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烈火燃烧,天空布满了红色的云,红光更加炙热,仿佛天空被燃烧,火中的一对璧人,却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坦然面对熊熊烈焰,始终不分离。

    “与你在一起,哪怕烈焰滔天!”龙择天抱着美丽的火女,笑着,笑的极为开心。

    大火燃烧整整四十九日,火灭时,红光照耀之处,有圣光琉璃,但是不见了那一对璧人。

    红光消退,天地澄碧,巨大生灵之树,散发的灵光,让一切寂灭的生机盎然起来。新的生命诞生,新的世界形成,飞蛾扑火的鸟儿叫着嘹亮的歌声,翱翔天际,崭新的美丽的羽毛,将天空染成一道红色红线,红线横跨天宇,如虹如桥。

    如虹如桥的天拱之下,有无数鸟儿又搭成五颜六色的彩桥,桥的拱顶之上,两个携手的身影相对而立,均是一袭红衣,深情对望。

    天地为新房,彩霞为妆,无数生灵见证,通天巨树证婚,飘然出尘的两个人,便在这彩桥上,立下了天地誓言!

    灵儿早已将凤螺魂体与心儿的凤凰之体融合,这个追随了龙择天无数岁月的女人,终于再一次成为他的新娘。

    心儿迷醉的看着龙择天,心满意足,无数岁月的涅槃重生,无数次的痛苦煎熬,在这一刻升华为天地挚爱,让所有的一切都化为永恒。

    龙择天笑着看着自己的新娘,说道:“从此以后,我绝不让你背负痛苦,无数岁月,你早已经偿还了一切,现在,你只是我的心儿,我要将你的都扛起,而你,只做我的妻子!”

    心儿一笑莞尔,羞涩的面容惊天动地,哪怕是围绕身边的无数生灵,都纷纷羞愧的躲开,那惊天动地的面容,宇内唯一!

    心儿笑了,天地更加灿烂,拉着龙择天的手,说道:“从此,我只是心儿,龙择天的心儿!”

    二人携手,漫步彩虹桥上,各色翅膀的鸟儿,人性化的望着这一对璧人,眼中的羡慕,便是任何生灵都能看得出来。

    二人飞身而下,又一路飞行,来到灵湖边,虎王等匍匐于地,想轻声呼唤深处甜蜜情怀中的二人,巨大的头颅抵在地上,呼吸之间,有风鼓荡。

    龙择天看了看虎王,笑了,此刻的他看谁都顺眼,说道:“去打几只猎物,我们吃一顿烧烤!”

    虎王嗷呜一声,无数野兽便轰然而散!

    龙择天躺在草地上,眼望天高云淡,放开身心,心儿也躺下,就在他身边,头枕在他的胸膛,静静地看着,看着同一处天空!

    虎王它们回来了,围在龙择天和心儿身边,似是不忍打扰,但是,就那样看着,嘴角有亮晶晶的垂涎。

    龙择天笑了笑,站起身,问道:“心儿,可曾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烧烤?”

    心儿莞尔一笑,道:“记得你烧烤的样子,很帅!”

    龙择天笑了笑,令虎王等捡柴架火,龙择天则是迅速的庖丁解牛,时辰不大,滋啦啦的烤架上,便有肉香扑鼻。

    龙择天与心儿相互举案齐眉,肉香和酒香,挡不住二人情意缠绵,虎王等则在一边大快朵颐。

    龙择天看着心儿,说道:“此间乐,不思归,我好像有点不愿意出去了!”

    灵儿说道:“可是我不行,我可不想在这里再待上无尽岁月,慧儿书儿还有双儿,我可是有好多朋友的!”

    龙择天道:“是啊,人都是群居性的,就像动物们,他们也喜欢群居在一起,因为有了群居,才有了社会,才有了竞争尔虞我诈还有彼此依赖。”

    龙择天看着心儿,说道:“所以,我们还是要回去,不过心儿,我要用半年时间单独和你在一起,龙洲城,我们做一段平凡夫妻可好?”

    心儿微笑:“我做了你几世的妻子,都是惊天动地的妻子,做一段平凡夫妻,我也想,那应该是什么样子,我有些期待!”

    龙择天道:“心儿,你是上古圣灵,凤螺却是九天玄女下凡,孟婆则是被九霄大帝关押在地府的一魂,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你们的关系,你能不能跟我说明白?”

    心儿道:“我首先是上古圣灵,是道祖收容的,开启了灵智,褪形化人。道祖令我神魂转世,便是转世到九霄,降生于九霄大帝之家。然后,看见人间战乱,瘟疫横行,我下凡为人,托生凤螺,便与你相识,历经几世,结为夫妻。鹿野之战前,有阴魔祸乱人间,更有兵祖一统南疆,我无数次制止他们止息兵戈,并传道于他们,试图让他们不在人间为祸。只是,他们见我生的貌美,居然两相争斗,兵连祸结,征战不止。你横空出世,灭了兵祖,阴魔更是被道祖打的魂飞魄散。天道不灭二人,二人在无尽岁月后历经折磨,偷偷转世投生,后来他们是谁,你也知道了。我与你结合,便是破了天道,引起无数震动,父帝无奈,对我施以天规处罚,一魂幽禁凤螺,一魂回归凤凰,一魂则下地狱化身孟婆受尽地狱相思之苦。三魂离散,命不完整,却三魂独立,我有凤凰之体有凤凰之魂,凤螺和孟婆都是我,她们回归便是回归于我身,而且以后和九霄大帝玉母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龙择天想起灵儿也提到过这些事情,说道:“兵祖进入公孙峰体内蛰伏几十年,后来被茅老道破封,几乎在南疆造成重大祸乱,被我打败,不知去了何处。阴魔蛰伏在令狐超体内,我未曾谋面,却被道祖封印在建木之棺,要救令狐超,必然解封那口棺木,阴魔便随之出世...等等,道祖为何如此?就算不能再一次让阴魔魂飞魄散,总能将其驱离令狐超**,封印在别的地方,却为何偏偏封印在令狐超体内,还要让我到地狱求阎君得开棺和救助令狐超之法?道祖到底是何意图?灵儿,你可知道?”

    灵儿道:“一切自有天机,若是你不到地府,便没有机缘再入错乱时空,便想不起凤螺,便不知孟婆为何人,便不能炼化大世界和公孙剑,到现在你还认为道祖是多此一举?至于封印阴魔,道祖没有将他驱离令狐超肉身,完全是因为那是你的事情,阴魔存世也有天道,道祖也不能一意孤行,是你的事情,道祖不会事事越俎代庖!”

    龙择天终于明白,知道自己以后的路似乎并不轻松。

    。。

第六百二十四章 大隐隐于市

    酒足饭饱,龙择天却发起愁来,看着**荡漾的灵湖,看着晒太阳的众灵兽,叹气道:“这一方天地却是在另外一方空间,不能一直遗失在这里,但是要如何带走?”

    心儿轻声笑道:“你忘了,我除了是心儿,还是凤螺,针线织布是我的强项!”

    心儿说道:“只需选取遗失之地无数飞鸟走兽羽毛和纤毫,和建木之精生灵之血地脉之翠绢织而成,集中这方世界的所有精华,然后,你以精血激活,与虚空之上覆盖这块大陆,便可炼制成乾坤图,也正合了道祖乾坤图回归之意!”

    龙择天道:“这么复杂,千难万难,那需要多久?”

    心儿道:“材料早已备齐,只需三日!”

    龙择天高兴的说道:“如此就辛苦心儿,我便在此等待!”

    灵湖畔,一间茅草屋赫然出现,龙择天看见了那间茅草屋,心中涌出无限感慨,那间茅草屋和那间茅草屋中的人孤寂了无数岁月,一直等待着一个人,一个在心中思念了无数岁月的人,那么,此刻这个一直被思念的人就在这里,但是这个人却有好多妻子,一个爱心被撕扯的七零八落,这个人是不是很可恶?龙择天想到自己果然很卑鄙无耻,居然见一个爱一个,而这些女人却无一不对他死心塌地,那么自己有何德何能令人难以自拔?龙择天甚至想到,若是时光果然倒流,那么他只要一个,就是这间茅草屋中的女人!

    龙择天胡思乱想,却见茅草屋突然红光大放,茅草屋如太阳,是落在地上的太阳,光芒万丈,便是千山鸟飞绝,鸟不在千山,却来到这里,乖乖的呆望着太阳,看着红光万丈,极为崇拜的蹲在地上。

    虎王等不敢出声,也在注视着这间屋子,众兽原地匍匐,看着太阳,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过去了三日,三日后,一副锦绣斑斓的图形从茅草屋飞出,飘飘而上,无尽的苗明德气息笼罩了空间。心儿立于锦缎之上,召唤龙择天道:“择天,快上来!”

    龙择天一飞冲天,立于锦缎之上与心儿并列,灵儿则开心不已,在龙择天的头顶飘来荡去。

    龙择天拉着心儿,一对佳人飘然而上至极高处,仿佛穿破了无数虚空,直到遗失世界尽在眼底,龙择天公孙剑划破手掌,精血飘洒而下,染红了这一方锦缎。心儿挥手,驱动锦缎,锦缎飘然而下,越变越大,直至无穷无尽覆盖了整个世界,龙择天手结世界印,一道道打在锦缎之上,那世界便如同缩小一般,直到化为芥子微尘,被龙择天收入体内。

    龙择天自视内观,大世界,浩瀚无垠,龙择天手指一点,乾坤图飘然而出,再一收,又回归神海,至此,这一块遗失的世界彻底回归!

    虚空之外,三人御空飞行,展眼便出了望夫石,南山南,人间世界赫然眼前。

    龙择天感慨万端,终于还是抑制住了到龙洲各地看一看的念头,从玲珑宝塔穿越时空,回到了龙洲城。

    回到龙洲城,龙择天不打算回到府邸,他想和心儿过一过二人世界,与心儿经久不见,心儿是为了自己而魂飞魄散,何况凤螺更是等待了自己无数岁月,自己是欠人家的,要尽量补偿一些。

    龙择天拉着心儿柔嫩的手,说道:“心儿,我们易容改装一下,就在这龙洲城,找一处院子,做一段平常夫妻可好?”

    心儿点头,微微羞涩,道:“听你的!”

    二人易容,化作寻常相貌的一对夫妻,龙择天对灵儿说道:“你还是回到府邸,三塔少一塔,时间长了总是让人好奇,你回去,若媚瑜他们问起,你就说我游历护天星,不知道何时回去。”

    灵儿咧咧嘴,说道:“这不就是家外有家...养情人?不对,你们本来就是夫妻,也不算出轨,罢了,我回去,帮你打这个圆场。”

    龙择天看了看灵儿,说道:“就你话多,若是让我知道你回去后胡说八道,我定打你的屁股!”

    灵儿鬼怪一笑,不再说话,砰砰跳跳的走了。

    龙择天带着心儿,穿行在龙洲城的大街上,看着市井风情,再看身边佳人依靠,有心满意足之感。往前走,见一大院,大院有黑漆漆的大门,门上有匾额,上书:回天当。

    龙择天知道这是一处当铺,当铺中说不定有房屋地契之类的生意,自己想买一处院子,那么,不妨到这里碰碰运气,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龙择天敲门,大门打开,很深的院子,显得寂静空落,有几人闲极无聊,扫着院子,见龙择天与心儿二人来到,有人问道:“贵客可有物品典当?”

    龙择天道:“小可从异大陆而来,与妻子来龙洲城做一些小生意,还没有落脚之处,想来问一问,回天当可有房契抵押?我欲寻一处宅院落脚,还请老板帮我寻一处宅院,价格好说!”

    那人喊道:“老板,有生意来!”接着恭敬地礼让龙择天到内堂叙话。

    龙择天与心儿进内堂,见内堂果然有富贵之气,各式家具古色古香,显得极为奢华,再见几道巨大的屏风,绘制的山水画有出画之势,栩栩如生,更奇怪的是竟给龙择天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判定,这老板不简单,不是附庸风雅之人,腹中应该有些墨水,于是倒是很期待老板的到来。

    时间不大,后堂有脚步声,脚步声不大,却极有韵律,似乎每一步都踩在音符上,自带神韵,令人神怡。龙择天看到来人,只是一打眼,便有震惊之色。

    来人看了看龙择天和心儿,没有生意上门的欣喜,也没有富商傲慢的本色,若云淡风轻,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熨帖的感觉。

    “在下上官蠡,贵客有何生意要在下帮忙?”上官蠡道。

    龙择天笑了笑,说道:“小可初到贵地,万般皆短,想做点小打小闹的小生意,但是苦于无处安身,向寻一处宅院落脚,路遇回天当,便过来碰碰运气,不知贵当可有抵押不要的房屋,小可出高价购买!”

    上官蠡道:“龙洲城原名先知城,乃是修俗融合之地,俗界交易要的是真金白银,而修炼者交易则是修炼资源,白玉晶石山珍草药仙丹练品或是神兵利器无有不可,未知先生要以什么做交易?”

    龙择天道:“小可既是俗人也曾修炼,只要宅院满意,老板可指定交易钱财,无有不可!”

    上官蠡看着龙择天,眼睛瞪得很大:“口气不小,既然无有不可,必是富贵之人,管家,拿来城西郊那处宅院的地契,叫先生过目!”

    管家却犹豫,道:“老爷,那处宅院不是抵押之物,乃是您老的别院,这...合适吗?”

    上官蠡道:“没什么不合适,快去拿来!”

    时间不大,管家拿来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上结阵法,龙择天一见,乃是连环锁阵,小小阵法极为繁杂,不可以力破之,强拆爆破,那盒子便化为灰烬。龙择天看了看,已知其阵玄奥,便是自己,也要耗费无尽时间才能破开。

    上官蠡拿出一把白玉色的钥匙,插入阵中,那钥匙隐没在阵中,连环锁像是气旋,小小的龙卷风在木盒周身旋转,令人目不暇接,更看不见破阵之法。上官蠡弹了弹手指,木盒咔嚓一声,小小龙卷风消失,木盒平静的躺在桌上,已经被打开。

    一副画,说是地契,不如说是一幅画,飘荡出来,立在龙择天眼前。

    画质为绢布,有厚重之感,画上有院落,不是一个小院子,而是一个巨大的院落,起起伏伏的苍翠小山峦和明溪翠柳,山湖岸堤,亭台楼阁,便是画中,也给人以烟波浩渺的无极仙境之感。

    龙择天看着神奇,但是,熟悉之感更加显著,这明明就是闽侯上官蠡的府邸。

    龙择天不动声色,等待着上官蠡说话。

    上官蠡道:“先生既然是大富之人,这一处别院如何?”

    龙择天摇头,道:“这是先生的别院,小可不敢购买!”

    上官蠡道:“既然要做生意,眼界就要放的长远,连一座小小的别院都不敢购买,还能做什么大生意?”

    龙择天笑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眼界问题是要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行千里者,备足三月之粮,适百里者,宿舂粮。小可初来乍到,自然与先生比之如朝菌蟪蛄。小可只求平常心,与爱妻相扶相携,求取人间丰衣足食而已,不敢有大的奢望。若是先生无可买之地,在下告辞就是!”

    上官蠡面不改色,平静说道:“此地契既然已经被打开,断断没有拿回去的道理,二位若是少钱,在下便赠与二位!”

    龙择天心中一动,难道这上官蠡认出了自己?不能啊,自己与心儿比之上官蠡修为高出许多,刻意装扮,哪怕是大罗金山也难以辨认,他怎么能看得出?但是,自己又不想暴露身份,只好说道:“多谢抬爱,但是在下不敢领受,所谓无功不受禄,如此贵重之理,怕是承受不起!”

    龙择天要起身告辞,上官蠡抬手阻止,道:“先生莫急,此处宅院也不是无偿赠与,在下有一要求,先生听完再说!”

    龙择天再度坐下,看着上官蠡,问道:“先生有何话说?”

    上官蠡道:“内子乃平凡之人,于下界受了灵魂创伤,至今仍未转醒,适才先生说,白玉晶石山珍草药仙丹练品或是神兵利器无有不可,在下只求灵药仙丹,救内子一命,便以别院相赠,也物超所值,不知先生可有续命之法,解救内子于倒悬?”

    龙择天奇怪,上官蠡在龙洲时并未听说有这样一个妻子,难不成是天上的?只是,上官蠡归天,本来应该有自己的仙宫道场,何以来到龙洲城?这才几年的功夫,难道外处各界域已经纷纷而来?不过,上官蠡毕竟与自己有旧,虽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这个忙一定要帮,于是说道:“不知贵妇人身患何疾?是否在此处?”

    上官蠡道:“说实话,在下乃是天界斗姆门下,因与斗姆有些过节,连累了内子,使其遭受重创,这才逃离本宫。四方逃难,知此界域乃是新生界域,灵气充沛,再加上听说此界域乃是我一位故人所化,便来到此碰碰运气,只是我那位故人神秘莫测,再加上身处清宫,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怕是无缘再见,因此,遍寻良医,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今天听到先生语气之大,便有些心动,若是先生有能,还请先生救内子一命!”

    上官蠡收起地契,单膝跪地,举到龙择天面前,一改清冷,极为诚恳。

    龙择天扶起上官蠡,道:“不必如此,在下能否见一见夫人?”(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五章 惹醉鱼儿沉下来

    龙择天和心儿被上官蠡带到后院一处住所,龙择天注意到,所谓后院,乃是一处山水之地,占地广阔,龙洲城大,大到可以容纳一个小国,大的院落不少,此处便是其一。而院落之雄伟,可以称作广阔,山水之间,房屋隐没于山水之间,有闹市幽居之意。

    大院落就是一座聚灵阵,浩瀚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这里,使这里化外方外,化为仙界。

    很奢侈,龙择天感叹,老资格的天仙,还是很讲究排场的,何况人家还是财神之一。

    穿过曲曲折折的院落,至一处更为幽静之地,一座很讲究的房子,面南背北,正对一汪池塘,水榭曲折,荷花竟开,微风鼓荡,仙气氤氲。

    门轻轻地打开,穿厅堂,至一处卧室,淡红色的纱帐,罩在一张巨大的床上,床上有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龙择天隔着纱帐,人形朦胧,一床被子为大红色,盖在身上,露出的脸,被纱帐朦胧起来。

    龙择天看着上官蠡,说道:“若是不介意,掀开纱帐。”

    上官蠡点点头,拉开纱帐,一张绝美精致的脸,立即呈现在眼前。

    龙择天心如电鼓,脑若晨钟,躺在床上的美人便是龙洲大陆的亘古传说,那个可教鱼儿远避的人。

    龙择天看了看身边的上官蠡,道:“夫人之美,果然人间第一!”

    上官蠡道:“下界时,夫人为**之祸,说是人间第一美,却也是人间第一祸。那些王上至尊,无不垂涎,甚至因此引起战乱,红颜薄命,既做尤物,何来本洁?只是苦了本来就洁净的人,身陷污泥,身不由己,所有祸端,又与她何干?我不忍心她身陷泥沼,便在升天至日带其一同飞升,不想,又因为我而祸起萧墙,连累夫人至今沉迷。”

    龙择天叹气道:“美人笑靥惊天色,惹醉鱼儿沉下来。美惹来的祸不在于美的本身,而是那些贪婪的人!”

    龙择天不在说话,看着躺在床上的美人,仔细查看起来。

    龙择天看到,那女子面容似熟睡一般,与常人无异,但是,若是仔细观察,面有丝丝黑气流窜,至头顶汇于百汇,入神海凝结,便有引起盘踞,如同一颗小溜子,被脑部经络包括,压住神识,使其失去意识,陷入沉睡。在仔细观察体内各处,腹部内脏有**囤积,致使其腹胀如孕。而筋脉被阻,各处均是阴气缠身,使其体寒如铁。幸亏灵气充沛,上官蠡以大修为每日推功过血,不至于使其脉络完全於阻,否则早已身躯坚硬。聚灵阵保住了其神魂,再加上上官蠡每日度气给她,神魂也被滋养,还未有云散之势。龙择天体内有先天紫气,又有大世界灵气造化,打通经络,使血脉畅通倒也不难,只是,这阴气何来?龙择天不得要领,于是开口问道:“夫人死于溺水?”

    上官蠡有点意外的看着龙择天,问道:“先生看得出?”

    龙择天道:“夫人脏腑之内有浊水,水有阴气,至寒至冷,若是没有先生每日度气,恐怕阴寒一项足以令夫人身躯寒冰似铁,变成冰人。”

    上官蠡点头道:“正是如此,夫人与我回归宫殿道场,斗姆与我纠纷,我与斗姆争执,斗姆与我争斗,夫人替我挡住斗姆一击攻击,却被斗姆手下寒星至尊打入寒星河内溺水,我拼了性命救了夫人,仓皇逃出,东躲西藏,每日度气以续夫人之命,来到此处躲藏,以有很久...先生既然看出贱内乃是溺水而亡,便有应对之法,还请先生救命,在下当效犬马之劳以报大恩!”

    上官蠡还待要跪地磕头,被龙择天阻止,龙择天说道:“既然遇见便是机缘,若能救得夫人,在下也算是得了一桩造化,所谓与人为善便是善莫大焉...不过,夫人之疾,在体内,我来医治恐多有不便,贱内乃是真火之体,有些许不死之火的血脉,足以为夫人打通於阻,畅通脉络,我有长生丹一枚,夫人醒后可服用,则夫人必无大碍!”

    龙择天看了看心儿,心儿点头,龙择天又给心儿一枚长生丹,示意众人退出,只留心儿在房内。

    上官蠡一改清冷高雅,令人上香茶,恭恭敬敬,百般拜谢,恨不能伏低做小,真的去牵马坠蹬。

    龙择天心中暗笑,无论你是凡人还是神仙,情之一字足以改变一切,遥想龙洲之地,闽侯之城,上官蠡何等的豪横,无论对人对神,都不假辞色,身有贵气,腹有诗书,家财万贯车载斗量,便是举目之下,何尝有入眼之人?如今却为了女子,为了情之一字,竟然如此低三下四,弄得龙择天好生不自在。

    心儿留在房间内,褪去了那妇人的衣衫,一摸之下,果然身躯似铁,极致阴寒。心儿双手抚于妇人的肚脐之上,凤凰真火化为炙热真气,一点一滴渡入到妇人体内。

    真气随着脉络扩散,一点一点与阴寒之气抗衡,逐渐将阴寒之气比如腹内一角。心儿将妇人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从背后抚掌,以凤凰真气慢慢将龟缩在妇人体内一角的阴寒之气逼出,化为污浊之水吐出。

    腹胀的夫人腹部明显缩小,逐渐有婀娜之形态,身体也柔软起来,只是,脸上的丝丝缕缕的阴黑之色仍在,便是那神海中的黑色瘤子在作怪。心儿将左手扶住夫人,右手抚于其顶门,先天真火之气灌入神海,与那黑色瘤子交战起来。

    神海各处脉络已经疏通,唯独这处瘤子顽固抵抗,时时散发着极致的阴寒与凤凰真气对抗。心儿甚至能感觉到那瘤子有一种意识,顽强而固执的拼命抵抗。心儿催动神识,一缕意识直注瘤子之上,警告那肉瘤,赶紧离开,否则,这一缕魂便烟消云散!

    附着在肉瘤上的黑色阴气害怕心儿的凤凰真气,却不死心,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多管闲事?”

    心儿道:“不要管我是谁,你无非是一丝寒气之灵,若是你不走,我便用真火将你烧成灰烬,你这一缕魂灵便彻底不保!”

    心儿说着,便发动真火,烧烤着肉瘤,那一缕阴寒之气便拼命抵抗,不多时,便化为**,被心儿吸出,那一缕阴魂化为一个虚影悬于屋内,显然是恨极了心儿。心儿不管,信手打出一道火苗,将那一丝魂灵彻底烧为虚无。

    星空处的寒星星君正在打坐,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接着倒地不省人事。

    心儿将长生丹塞入那妇人嘴中,双手一前一后在夫人身上上下抚摸,将那丹药顺入夫人府内,又帮其融化,促其周天循环,丹药迅速溶解,虽血液滋养筋脉神魂。

    心儿摸着夫人的身体,那身体果然滑嫩如脂,凸凹**之处,更是跌宕起伏,即便是心儿作为一个女子也不免心兴摇曳。心儿一笑莞尔,心道,择天果然是善人,知道此病定要肌肤相亲,怕我多想,便把这差事交给我,所谓君子,就是择天尔!

    半个时辰后,那妇人转醒,看一位面向普通的女子正在看着自己,而自己不着寸缕,便是两女子也有些难为情,红着脸找衣服,问道:“可是姐姐救了我?”

    心儿点头,说道:“我家先生的丹药,因为夫人沉珂日久,很难医治,不但需要灵药还要为你驱除体内阴寒之气,男人不便,便让小女子施为,还好,没有让我家先生失望,如今夫人体内沉珂尽去,一如从前矣!”

    女子穿好衣服,仔细体会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觉得果然身子骨一如从前,并且感觉神力精进,有飘飘欲仙之态,顿时下床,跪倒在心儿面前:“救命之恩,夷光铭记在心,日后定做犬马以报大恩!”

    心儿扶起夷光,说道:“要谢就谢我家先生,那一枚长生丹乃是天界少有的圣物,便是神仙,也难以求得一二!”

    夷光再三拜谢,说道:“我要当面感谢你家先生,不知方便否?”

    心儿道:“我家先生与你家先生在客厅叙话,我们这就去,也是给你家先生一个惊喜!”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声轻呼令上官蠡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然后循声而望,震惊中泪水滂沱,站起身,走到夷光面前,静静地抱住,生怕飞走了一般。

    “昔日浣纱津,青苔思杀人。一去无复返,桃李为谁春?夷光,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上官蠡抱着怀中的绝世美人,忘了一切,忘了身边还有人。

    龙择天与心儿彼此使了眼色,一瞬间,消失于无形!

    上官蠡与夷光柔情缱绻,说不够的相思,夷光轻轻推开上官蠡,道:“有恩人在此,我们还不快快谢过恩人?”

    上官蠡猛醒,这才从身陷的情意中自拔出来,只是,回头一看,客厅也空空如也!

    上官蠡跪地,大喊:“恩人之情,上官蠡没齿难忘,别院就是恩人的生祠,从此香火不绝,以供奉恩人!”

    上官蠡觉得自己很渺小,心思渺小,恩人的到来,起初内心有傲慢之感,觉得一个乡巴佬一介凡人居然到自己的财神地盘求取生意,乃是不自量力,待听到人家居然可以拿出灵丹妙药,便开始动起了心思,真心交换也好,欺骗也罢,只要求取一枚灵丹救助夫人,则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至人家果然有能力医治自己的夫人,就开始前倨后恭,恨不得散尽家财以结其好。再看看人家,拿出救命仙丹又以莫大神通施为,悄无声息的走了,不求一点回报,自己这点心思简直污龊不堪。上官蠡后悔,觉得自己错失了什么,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但是,人家走了,悄无声息,而自己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六章 回春堂

    龙择天与心儿消失,心儿与龙择天心意相通,并没有问龙泽天为何不告而别。

    但是,龙择天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上官蠡在龙洲时与我相交莫逆,认出他来以后我便决意相帮,但是,我不想让他认出来,这样不符合我的心意。我与心儿相过一段平淡的夫妻日子,便要远离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

    心儿道:“我知你心意,我们过一段二人世界,但是,你我都不能自私,媚瑜也好,独孤无双也罢,阿朵小花都是你的妻子,不能忘了她们。我与你几世夫妻,说起来还是我赚了,这一段日子就当你给我的补偿,我接受,但是,补偿过后,我们还是要回去,回到亲人身边!”

    龙择天笑道:“知我者,心儿。我的亲人我怎么会忘却?当初在龙洲,我因为担心我飞升仙界,便是与亲人告别,因而心情沉重,有时会在午夜梦回中哭醒。后来机缘巧合,我入地府,回顾百世轮回,炼化了新世界,便有能力将所有人带过来,就是想图个天长地久。不过,心儿回归,我的心便在心儿这儿,若不能朝夕相对,心中总有块垒难消。你我二人有几世之情,这也是为了消除我的心结,心儿应该知道。”

    心儿道:“我知你心意,你岂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只是,江湖路远,孟婆仍旧在地府受着孤苦,不管别人,就是那一缕神魂便是与我纠缠不休,不完整,我便也有心结,过后总还要想个办法,迎回那一道孤苦的灵魂!”

    龙择天点头,说道:“孟婆数次指点,我竟无法醒悟,不成想我却与她与如你一般,便是这般纠结。不过事情急不得,很多事情现在不清楚也难以掌控,现在,就让你我二人在这市井中过一段寻常日子,找回曾经的感觉。”

    心儿点头,说道:“只是,我们要做什么?”

    龙择天说道:“龙洲城人口无数,地大无边,我们最擅长的就是治病救人悬壶济世,也在这个过程中见世间百态,了解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么,我们就找一处医馆,包租下来,你我二人做一对医公医婆可好?”

    心儿笑道:“好啊,医者仁心,我们就做一对医公医婆,为这人世悬壶济世一番!”

    二人边走边聊,便到了城西,一处明显是平民居住的城区,建筑整齐,却看起来有些不那么奢华,一水的青砖灰瓦,虽然不豪奢却也洁净。龙择天注意到有治安队不时巡逻,军容齐整,知道这是择天阁的城防军治安队,有些欣慰,择天阁正是在城中立了起来,真正把触角深入到了民间。

    平民区,街道两侧各式小摊贩更加多了起来,和任何一座城池一样,平民地带总是热闹一些,三教九流市井百态在这里总是都尽情展示出来。平民区人多,所以除了没有他们享受不到的奢华生活,但是,各类需要比之那些富贵街区要多得多,甚至即使是身在富贵街区的人,也总要到这里来购买他们在那里看不见的东西,甚至更有人到这里寻求心灵上的高高在上的满足感。

    这便是偌大的平民区越发热闹的原因。

    人多,各种需要就多,当然需要看病的人也就多,比如眼前这条街道,几乎是医馆一条街,再加上饭馆客栈等,让这条街格外热闹,人流熙熙攘攘,有摩肩接踵之感。

    龙择天与心儿进入一家医馆,看来有些不景气,那些来来往往的病人都像躲避瘟疫一样过门不入,别人家门庭若市,唯独此处门可罗雀!

    此家医馆名曰回春堂,与别处医馆不同,此医馆显得有些高大上,门面比别人家大不少,门面装饰也更为华丽,纵使在富贵街区也毫不逊色。但是,就是这样显得卓尔不群的医馆,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生硬感。

    龙择天猜测,这家医馆一定不简单,有如此宏伟巨大的门脸,门可罗雀却依然坚挺,说明这家医馆背后有靠山,甚至,根本不是以治病救人为目的。

    龙择天进屋,巨大的内堂有不少房间,正厅有柜台,储存药物的柜子排满了几道墙。除了账房和医师模样的人,还有不少像是迎宾一样的美女极为恭敬和拘束的站在门口两边,见龙择天进入,训练有素的鞠躬行礼,整齐喊道:“欢迎光临!”

    龙择天与心儿进入正厅,迎宾的女子端茶倒水,龙择天感觉不像是进了医馆而是进了某种风月场所。

    一位医师模样的人来到龙择天面前,细细打量龙择天,冒出的一句话,让他立即明白,这家医馆没有病人的原因。

    “你有病?”

    “嗯?”龙择天看了看医师模样的人,深处胳臂,露出手腕,平放在诊台上,说道:“正要请教医师,看看我病从何来!”

    医师把脉,很认真,不时仔细观看龙择天的脸色,又让龙择天吐出舌头,问道:“你有什么病?”

    龙择天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说道:“食欲不振,腹胀气阻,夜不能寐,头晕脑胀。”

    医师继续把脉,喊过一人,说道:“记录,我开药方!”

    “茯苓,藿香,木香,川朴,川连,砂仁,焦曲,鸡内金,栀子,焦谷,稻芽,嗯...等等,再配上西口山楂,南山雪梨,北海蛟魈粉,东陵霸王参,开七服,每日煎服三次!”

    那人记录下来,喊龙择天道:“客人随我来,划价后抓药!”

    龙择天听话的跟着那人来到帐房柜台,帐房划价,喊道:“纹银万两,不付现银可拿原药抵偿,原药为此方的十倍!”

    龙择天一惊,更加知道,此医馆为什么没人了。

    龙择天道:“天价,这哪是为人治病,简直是抢劫!”

    帐房道:“说话要小心,不是这药乃珍贵无比,便是这药方你可知出自谁人之手?仅这药方,值纹银九千九百两!”

    “哦?”龙择天看了看闭目养神显得高深莫测的医师,问道:“不知何处高人,竟有如此天价?”

    帐房显得不耐烦,说道:“就这个价,你爱治不治!再说,你是何人,敢打听我家神医来处?”

    龙择天笑了笑,说道:“药方中规中矩,但是,北海蛟魈粉,东陵霸王参乃是一阴一阳一湿一火的对立药物,而且此方故作高深,后四位药纯属多余,乃是让病人吃了泄,最后又让人府内於火的霸药,治不好病,还要让人吃了再吃,你们这不是害人吗?”

    那医师睁开眼睛,仔细端详着龙择天,问道:“你懂药?”

    龙择天道:“我想问问,此家医馆为何不见客人来?”

    医师道:“该死的治也治不好,不该死的不用治也死不了,医之一道,只治无病之人!”

    龙择天道:“那你为何要开医馆?开医馆若不是为了治病救人,你开什么医馆?”

    龙择天本想离开,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这样离开,这家黑医馆不知要坑害多少人。于是说道:“我听说龙洲城西部有一家医馆,专治奇难杂症,莫非就是贵馆?”

    医师还在看着龙择天,并没有回答。

    龙择天又道:“西城有一段时间流行瘟疫,据说都是贵馆妙手回春,救治了不少人,想必也发了不少财吧?”

    医师终于开口:“你是何人?”

    龙择天道:“瘟疫流行有天降灾祸,有人为为祸,西城人口密集,但是人们本性好洁,即便阴暗角落也清理的干干净净,那么瘟疫从何而来?而且,为何独独你家能治得好?”

    医师面色变化,阴晴不定,看着龙择天,快要到暴怒的边缘。

    龙择天摆了摆手,说道:“稍安勿躁,有句老话,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医师悬壶济世,想必心中无愧,我就这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不必动怒。”

    医师终于站起身,来到龙择天面前:“你是何人?”

    龙择天说道:“天界有瘟疫七神,护天星不过刚刚出世,竟有瘟部正神下界,不知你是哪一部?”

    医师看着龙择天,浑身散发阴气,面部寒冷,使整个大堂气温都骤然下降。

    龙择天轻轻一笑,道:“在下龙腾,山妻凤飞,本是草野山民,曾受医祖教化,得了些炼丹配药之术,也知一些上界各部的奇闻异事,猜测医师乃瘟部正神也不过终究是猜测而已,医师何必紧张?”

    医师道:“污言秽语,是要害人的,听闻这颗星球乃是龙洲龙择天所化,仙凡混杂,再加上新生世界,机缘甚多,在下本着悬壶济世致命救人的医者仁心而来,却被你无端猜测散布瘟疫,其心可诛!念你无知,暂且饶过你,再要胡言乱语,定叫你有来无回!”

    龙择天抱拳,说道:“可能在下唐突,不过今日来过,也知你仁术不过尔尔,本想着你处门庭冷落,在此做个坐堂医,发挥特长,为你操劳一番,却见你如此蛮横。也罢,在下告辞,不过,你家隔壁的小医馆在下要包租,你我就近在迟尺,打一个擂台如何?”

    医师端茶,一挥手:“送客!”

    几个人来到龙择天和心儿面前,推推搡搡,竟将龙择天轰了出去!

    龙择天苦笑,不过也没在意,刚才那些话只不过是试探,心里猜了个**不离十,然后果然转身入隔壁。

    隔壁医馆果然经营惨淡,不像别的医馆人气活分,可能受邻居霸气的影响,致使这里也被人退避三舍。龙择天进屋,说道:“拜访老板,能否一见?”

    果然有一位看似仙风道骨的人从后堂走出,见到龙择天心儿,抱拳道:“哪位找老朽?”

    龙择天回礼,说道:“我见贵医馆冷清,门面寒酸,想必难以为继,老板可有包租的念头?”

    老板苦笑道:“门口已经贴出告示,想必先生已然看见,只是贴出几月,无人问津,今日却有先生主动上门,看来是时机到了。”

    龙择天笑道:“实不相瞒,我刚到隔壁去过,那家医馆盛气凌人,好似不是给人看病的医馆,倒像是不近人情的衙门,先生与他为邻,想必日子不太好过。若是先生有意,在下高价承租,先生意下如何?”

    老板苦笑道:“先生不必客气,在下这家医馆的确难以为继,不过家小打杂,人口不少,先生承租,我便无处可去,不知先生可否做老板,我等做个打杂,也好有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只要先生答应,租金一文不要!”

    龙择天哈哈大笑,说道:“那么,就这么定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七章 神医降世

    接管这家医馆比较简单,人是现成的,各种铺面结构都不用更改,只是,这医馆的名字要改一改,原名叫做西街医馆,名字有些俗套,而且,与隔壁的回春堂比起来确实寒酸了些。龙择天想了想,将原来悬挂的牌匾摘下,抹去了上边的字迹,刻上“德仁堂”三个大字,又将门联前的竖联改为“歧黄济后世,悬壶治病人。横劈:与天奋斗”。

    龙择天叫来老板,说道:“命人在门前立一块招牌,上书:神医回春。从即日起,德仁堂开张!”

    老板爽快点头,说道:“既然您是老板,切勿再叫我老板,小人李来乐,唤我来乐就好!”

    龙择天笑了笑,说道:“在下龙腾,山妻凤飞,也是岐黄中人,我夫妻自幼得高人指点,学了些岐黄之术,也曾治了些疑难杂症,便想用这手艺寻个生活,治病救人积一些公德,来乐兄既然有意与我合作,就按你说的,我算是以医术入股,你出人出药,得了利益你七我三,另外给我夫妻提供一处住所便可!”

    李来乐说道:“这怎么可以?医馆眼见支撑不下去了,若是你二人能将这医馆支撑下去,送你就是,我的家人白吃白喝,打杂的不至于无饭可吃,已经是最大的恩赐,贪多不好,容易彼此生分。”

    龙择天笑道:“我擅长岐黄之术,却不擅长管理,药材采购和煎制均依靠你们,我要三成已经是狮子口大开,来乐兄就不必推辞了!”

    李来乐本想再推辞,又一想这龙腾刚刚来到,能不能挣来钱还两说着,此时争辩便没有意义,于是不再说话,忙碌去了。

    李来乐竖起了“神医回春”招牌,龙择天拿出黄金巨笔,看似在原字迹上描描画画,却注入了混沌紫气,那招牌便有紫气东来之像,德仁堂不起眼的门楼便隐约有浩荡之辉,便是隔壁豪奢的门楼也变得若隐若无。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便被莫名其妙的吸引,总觉得那一处如灵秀之地,令人神往。

    有行人终于忍下踌躇的心,坚毅的走来,站在门口便有舒服的感觉,被打杂的迎进内堂,便是病体,也感觉好了七八分。

    第一个客人来到,龙择天热情相迎,问道:“先生是抓药还是看病?”

    那人看着龙择天,见其面貌寻常,二十几岁的年纪,与想象中的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长者之风相去甚远,便有些狐疑,奓着胆子问道:“您若是回春神医,难不成看不出我哪儿有病?”

    李来乐有些不高兴,说道:“所谓岐黄之术,不是猜测,望闻问切乃是手段,问你有何病也是为了准确确诊,您若是看病,便坐下来,让神医把脉,您若是不看,前台有茶水,您可以喝一杯!”

    龙择天笑了笑,说道:“无妨,我就为这位先生看一番!”

    龙择天示意来人坐下,拉出手把脉,龙择天看了看来人的脸,又翻了翻来人的眼皮,看了看来人的双手,道:“先生面有黄疸,且鼻尖有散结的黑痣,眼白微黄,双手黑紫,乃是肝郁气滞之表现。肝气不舒,再加上酒肉无度,气大伤肝,肝脏已经受损,乃是肝积之症!”

    来人顿时一震,说道:“好多医馆均确认在下患有肝积之症,只是花了钱财无数,并未有一丝变好,反而日甚一日,自觉病入膏肓,来到这里纯属碰运气。先生若是能治好我的病,在下哪怕是散尽家财,也一定报先生救命之恩!”

    龙择天笑道:“小事一桩,在下为开一个单子,就在这药房抓药,只需七日,保管让阁下恢复健康!”

    龙择天喊过一位学徒,乃是一位女子,说道:“拿纸笔记单方,交予药房,在让后堂煎制,煎制好后,让这位先生带走!”

    “马鞭草五钱,枸杞子、泽泻、赤芍、白芍各两钱,木香四钱,龙胆草、生甘草各三钱,再加上连翘、郁金各一钱,此为一副方,七副分别煎制,每付早中晚饭后服用!”

    女学徒记好药方,便往后堂去了。

    李来乐跟随,接过龙择天给出的药方,觉得平平无奇,虽说是能治病,但是,即便是一般的大夫,这种药方能开出百十来付,可见,这龙腾也并非所谓的神医,不过王婆自夸而已!

    但是,不好说什么,便是普通的药方,若是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果然能把这人治好,便也算是有了收获,总比门可罗雀强,于是叮嘱煎药的伙计,一定要仔细,毕竟这是很久以来的第一个主顾。

    病人拿了药,问多少钱,龙择天道:“你可以先拿走,七日后,若是你果然痊愈再来交钱也不迟!”

    那人点头称谢,但是并未有多大的指望,拜谢一番,便去了。

    这人刚走,又有一夫人在一位丫鬟的搀扶下来到德仁堂,一进屋那丫鬟便高喊:“说大话的在哪儿?我家夫人来看病,若是治得好,钱财万贯,若是治不好,我砸了你的招牌!”

    龙择天看了看伶牙俐齿有些咋咋呼呼的丫鬟,又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夫人,神识一观,便了然于胸。见那夫人,弯腰曲背,双手捂着肚子,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见其体内女宫有糜烂之症,又有血流淤积,一看就是这女子那方面过度,而且反复流产,造成失血过多,沉珂已重。龙择天指了指椅子,说道:“夫人想必心急生得一儿半女,只是过于急迫了些,闺中之事便是医者也不便于明说,想必夫人心中有数。只是,夫人宫内血脉堵塞,便是千万次,也难以达成心愿,若是不能及时医治,恐难以持久,最多半个月,夫人将血气亏虚,不可救药!”

    那夫人苍白的脸色浮出些许血丝,艰难的摊在椅子上,说道:“神医救命!”

    龙择天想了想,对过来的李来乐说道:“腾出一间诊室,单独的,瓦盆一口,细纸若干,白绫一丈,这个病药石无用需要我夫人来诊治,我不太方便!”

    李来乐觉得龙择天故作神秘,但是不好反驳,只得去布置。心儿莞尔一笑,已知龙择天之意,便带着夫人去了单间,又将要跟进的丫鬟推在外边。那丫鬟怒眼圆睁,看着龙择天道:“神神叨叨的,是神医还是神棍谁能说得清,若是我家夫人有些许差错,我就拆了你的医馆!”

    龙择天笑了笑,问道:“你家夫人金贵?还是,你家夫人来头很大?”

    那丫鬟瞪着眼睛,说道:“看你长得不怎么样,但是都是憨厚之人,不瞒你,我家夫人乃是龙洲城西城这边的大户,我家老爷乃是苏洵苏老爷,你知道苏老爷是什么人?那是西城一脚震天的大人物!”

    龙择天又笑,看了看有些惊骇的李来乐,问道:“这苏老爷果然有名?”

    李来乐说道:“龙先生果然对龙洲城不了解,龙洲城,除了那处神秘的中城宫殿,东西南北四城有四大家族,南唐北魏西苏东宁,都是独霸一方的存在,要修为有修为,要财力有财力,龙洲城有一半人是在四大家族手下产业做事,没有了四大家族,很多人都会饿死!”

    “哇,这么厉害?不是听说龙洲城有择天阁才是第一大势力?”龙择天诧异道。

    李来乐道:“择天阁听说是上界来的势力,时日还短,便是这龙洲城,千里之阔,择天阁不过在这小小的中城而已,再说,择天阁维护的是城池的安全,不插手各种势力,乃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四大家族不敢得罪择天阁,择天阁也没有和四大家族过不去,暂时相安无事!”

    那丫鬟插嘴道:“择天阁算个屁,老爷说,苏家不招惹择天阁,但是,绝对不怕择天阁,老爷说只怕那宫殿里的人,除此之外,西城便是老爷的天下!”

    龙择天对丫鬟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怪不得你如此嚣张,原来背后有那么大的势力,还请小姑奶奶多多帮衬!”

    丫鬟觉得龙择天的话很不好听,又很好听,捉摸半天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气冲冲的看着那关门的房间,不再搭理龙择天。

    龙择天与李来乐闲话,单间的门打开,一位夫人走出,不再缩肩曲背,面色不再苍白,眼神也锃明瓦亮,连气息都明显粗壮不少,一看就是精神头十足,状态极好。那夫人来到龙择天面前,扑通跪倒道:“小女子谢过两位神医,谢救命之恩!”

    心儿将夫人扶起,龙择天看了看夫人,端起茶杯,说道:“小店小本生意,你一进门我就看出来夫人并未带来任何钱财,但是,这丫鬟说你乃是苏老爷夫人,苏老爷家大业大,我想不差我这几个钱,你们暂且回去,与苏老爷说清,诊疗之费,就让他看着给吧!”

    夫人千恩万谢,说道:“确如先生所言,小女子随身并未带有钱物,只是碰运气来到这里,见先生自称神医,便动了心思,不想却得到如此莫大机缘,小女子定会报答先生,不会让先生失望!”

    龙择天看到门口有一些张望的人,说道:“夫人请回,我这忙,就不与您说话了!”

    龙择天向门口的几人招手,说道:“医者仁心,各位若是果然身体有疾,在下今日免除诊费,权当第一天开张的仁慈爱心!”

    门口人终于放心的过来,龙择天道:“一个一个来,今天在下要弘扬我师尊的岐黄仁术,为各位一去沉珂,做个回春神医!”

    李来乐已经对龙择天和心儿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也是医生,苏夫人的病症他岂能看不出?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再看那龙夫人,不用任何药石,居然莫名其妙的治好了那夫人的要命的妇科病,果然神医不假,令人折服。而且,治好了苏夫人,那钱财便滚滚而来,哪怕是给百八十人免费看病,也足以挣钱多多。

    李来乐高兴,对龙择天的大方不仅不反感,反而喜滋滋的忙碌起来,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龙择天见人越来越多,便要心儿也搭了诊台,二人看病神速,便有很多人当场治好,这令人欣喜若狂并且奔走相告,短短半天时间,德仁堂名声不胫而走,许多人争先恐后络绎而来!

    李来乐兴奋,人生不如意十之**,但此时看着龙择天却感觉人生得意乃是百分之百,兴奋的穿过人群,喊道:“神医回春,神医降世!”(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八章 神乎其技

    一晃儿七天,白天,龙择天与心儿诊病,晚上便如凡间夫妻一般日落而息。西城大而繁华,但是,终究会给人一些时间让人平静下来。

    不过李来乐有些不高兴,龙择天给人看病,穷人基本上是免费诊疗,遇到实在贫穷的,连药石费用也免了,再说,那个肝郁气滞的,还有那个妇科病的夫人,居然一去未来,说好的感谢呢?

    于是,趁着龙择天与心儿日落而息的平静的时候,李来乐便来到龙择天的房间,开门见山:“这样下去可不行,诊疗费就算了,连药钱都要免,我是怕医馆支撑不下去!”

    龙择天问道:“从我接手医馆到现在是几天?”

    李来乐答道:“七天,那个肝郁气滞的还有那个苏家夫人,说好的治好了就来感谢,就拿那夫人来说,明明当场就好了,如何七天了还没有半点消息?这病难不成真的就白治了?”

    龙择天想了想,说道:“你也不要太过心急,这前七天,哪怕是赔了药钱,也不要紧,你看看这七天,不说别的城区,就说这西城,医馆无数,就是咱们家的门口求诊的人能从门口排出二里地,连择天阁护卫队都跟着维持秩序,我们的名气打出来了,那么就不愁那些又有钱又有疑难杂症的人前来求医,那些人有钱,多要一些就是,至于穷人,来个杀富济贫也不是不可。耐心等待,若我猜想不过,那些大户人家要动了,说不定就有送钱的!”

    李来乐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转身往外走,嘟囔道:“眼瞅着药匣子空了,金银也干了,那什么上药?”

    龙择天摇摇头,笑了一下,便与心儿日落而息去了。

    第二日龙择天正点出诊,门口等待的人越发多了起来,龙择天写了一张告示,令李来乐张贴在门口,云:免费药方,药石自付!

    人群有些议论,心中不平,竟有人大喊:“为何前几日完全免费,今日倒要要给药钱?”

    李来乐看着议论纷纷的人群,说道:“人心不足,七日免费乃是为了打出我德仁堂的名气,难不成我欠你们的,一直要免费下去?真是应了那句话,好处给了不知道感恩的人便成了习惯,以为一切理所当然,请问,尔等既不是我德仁堂的父母先祖,又不是我的儿孙,我有何义务义务下去?我德仁堂神医盖世,药方都是千古名方,此等药方免费给你们,你们还有何不满足?看隔壁回春堂,一剂除瘟的药最低要加十两银子,卖了无数,可有人要求人家免费?想不给钱的,或者拿不出钱的,活活打死也不是没有,列位不满我德仁堂不免费药石,尽可到回春堂!”

    这一番话信息量很大,李来乐毫无顾忌的嚷嚷出来,令众人惊讶错愕,只是还有一部分人不死心,呼天喊地,说德仁堂不德仁,为何别人免费了,我就不能?

    龙择天也听到了这些话,更加确定了隔壁回春堂的作为,而且,他疑心,排队中那些捣乱的人就是回春堂派来的。

    龙择天说道:“来乐兄不必说得太多,放人进来,我自有主张!”

    李来乐黑着脸,侧开身,说道:“两个两个进,我德仁堂有两位神医,均可为大家诊治!”

    第一位进来的是一位壮汉,铁塔似的,面堂黝黑,大鼻头,鼻孔外翻,大嘴唇,极为厚实,看不见脖子,圆圆的大脑袋仿佛就是放在肩膀上。大腹便便,走路除了脚步能震动地板,那肚子上下翻飞足以令人眼花缭乱。壮汉进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那凳子便应声而碎,壮汉马步站稳,气昂昂的道:“小小诊所连个凳子都扛不住一坐,也不知你这号称神医能治什么病!”

    龙择天看了看眼前的壮汉,对李来乐说道:“在下是要给人看病,为何放进一头猪来?”

    李来乐及门口的人哄笑,指指点点,看热闹不怕事大,起哄鼓掌,甚至山呼海啸。

    这哪是来看病?就是来凑热闹捣乱的。

    那壮汉怒急,伸出硕大无朋肥硕无比的巨手就要朝诊台拍下,只不过手刚举起来,那只手便再也放不下,一脸不解继而惊恐的看着龙择天,肥脸上从头部开始往下滚落汗珠,汗珠流过厚重的眼皮,到鼻子,从鼻子流到了外翻的鼻孔里,汩汩的,令他不由自己的剧烈咳嗦起来,并且面红耳赤,呼吸困难。

    龙择天说道:“我爱百姓,悬壶济世,但也不是烂好人,你以为什么东西都配我来诊治?”

    龙择天起身,一把抓住肥硕人的肚皮,往外一扔,肥硕人刚好从大门飞出,砸开了还在愣神的排队人,如一大块巨大的肥肉呼啸着飞到小半空,吧唧,掉在大街上!

    众人惊呆,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吧唧声刚结束,那躺在大街上的肥肉又“嗖”的一下从惊恐的众人眼前掠过,又回到诊室,然后又“嗖”的一下飞出,吧唧,掉在大街上,又“嗖”的一下返回,又“嗖”的一下,吧唧,掉在大街上,如此反复足有七七四十九次!

    大街上留下一大堆污浊之物,臭不可闻,行人掩鼻远避,排队的人纷纷躲闪,惊慌失措,待最后一次那人形回到屋内,已经瘫软在地上,陷入昏沉。

    李来乐张大嘴,除了心儿,屋内人惊讶的嘴巴大开,口水流到衣襟上而浑然不觉。龙择天隐晦打出一道紫气,注入到那人体内,那人瞬间觉醒,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蒙了好一会儿,手指龙择天,怒发冲发,道:“你,你...”

    不过,马上缩回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肥硕的肚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光华平摊还有点腹肌的肚皮,摇摇头,经久不见得脖子也回来了,抹了抹脸,脸腮有骨感,下巴有尖意,衣衫明显宽大得如同一大块布匹,裤子脱落在地上,露出不雅之物。那人连忙提起,不顾一切,像是把整个身子装在麻袋里,迈着碎步一磕一绊的跑出了大堂。

    人们更为震惊!

    莫非这一顿打,能减肥?

    龙择天端坐诊台,喊道:“下一个!”

    在前边排队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呼啦啦,一哄而散!

    龙择天偷偷笑了一下,继续喊道:“下一个!”

    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战战兢兢进屋,来到龙择天面前,嘴唇发颤,牙齿明显发出唧唧声,颤声道:“我,我家夫人有请!”

    龙择天看出来,那是七天前那个搀扶着夫人来到德仁堂的傲慢无礼有些跋扈的丫鬟,龙择天看了看那丫鬟,说道:“你家夫人架子够大,说是要报答救命之恩,却七日无有音信,今日又派个丫鬟传召,无理之至!在下繁忙,回去告诉你家夫人,诊费涨价了,要她带着黄金万两来交诊费,否则,我将上门去讨!”

    丫鬟眼睛一瞪,本想跋扈起来,但是,那四十九次噩梦一样的甩来甩去,令她毛骨悚然,只好做贼一样转身,猫着腰跑了出去!

    “下一个!”龙择天还在喊,见有人犹豫,走又不舍,进屋好像差一些胆量,于是说道:“在下只医治病人,捣乱的就不要进屋了,只要你真的有病,在下定要认真诊疗,展现回春圣手,为您去病解难!”

    一番犹豫之后,果然有一位衣衫不太整齐的妇人进屋,来到龙择天面前,小心翼翼的道:“我有病,我真有病,和西城主苏夫人一样的病,还请神医诊治!”

    龙择天一打眼,果然这是一个有病之人,而且,正如她所说,和那苏夫人的病有一拼,龙择天示意心儿,心儿会意,便带那妇人进入了里间。

    人群重新活络起来,仿佛那个肥胖的人一顿挨打已经云淡风轻,都过去了,便重新踊跃起来,争前恐后,但是在李来乐的强力组织下,井然有序,一个一个进屋。

    看病飞快,有的被当场治愈,有的开具丹方给了医嘱,但是,一上午几十人下来,德仁居竟无一两银子进账!

    下午再开诊,李来乐不高兴,说道:“要收一些钱的,不然,难以为继!”

    龙择天一笑,道:“耐心些,若我猜测不错,万两黄金马上就来了!”

    果然,龙择天正在诊病,外边有大队人马来到,四辆马车,再加上几百的骑马院护整齐而来,就停在德仁堂门口,在人们紧张的围观和躲闪之下,站满了街道,一直到德仁堂门口,煞是威严。

    有三人锦衣之人进屋,来到龙择天面前,说道:“可是龙腾大夫?跟我们走一趟!”

    龙择天正在给一位病人号脉,见来人气势不凡,更有倨傲之色,心中不喜,对李来乐说道:“叫人,把车上的金子都搬下来,入库!”

    李来乐一愣,看了看龙择天,又看了看三个锦衣人,没敢动,龙择天对他一瞪眼:钱都送上门了,为何不取?

    锦衣人动作整齐,手探入腰间,握在刀柄上,有威严之色。龙择天打发了眼前的客人,对三位锦衣人说道:“那就麻烦你们的亲兵,把我的金子都搬进来...李来乐,你去检查,一文都不能少!”

    三个锦衣人与龙择天对视了一会儿便点头,带着李来乐,去点金子去了!

    现金,四马车,一万两,李来乐惊慌之下,喜不自禁!(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九章 有人捣乱

    第八天,那位肝气郁滞患者来到,没有任何排场,低调的穿过排队的人群,来到了诊室,对着龙择天噗通跪倒:“小人唐侃谢神医救命之恩!”

    “唐侃?”龙择天还没有说话,李来乐看着唐侃,问道:“莫非是南唐北魏西苏东宁之南唐的族人?”

    唐侃道:“正是,但是我已经沦为末枝下人,甚至不如下人,否则,也不会孑然一身来到此处!”

    龙择天扶起唐侃,说道:“既然已经落魄至此,想必诊疗费用也拿不出,那么,就免了,回去吧,我这儿还忙!”

    唐侃道:“小人已经无家可归,父母双亡,妻离子散,与其在那大户人家做个小人,不如来到公子身边,哪怕是为公子牵马坠蹬,小人也心甘情愿,还请公子收留!”

    还是没等龙择天说话,李来乐又抢话道:“虽然说医者仁心,但是,我们这间小小的医馆可是比不上大户人家,连住的地方都很局促,哪有地方收留一些外人?”

    龙择天心中有些不喜,觉得这李来乐不但话多,而且有些自私自利,与自己不是一号人,但是,想来一些小市民都有这种小作风,见怪不怪,总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大公无私吧?所以,龙择天虽然不喜,还是对李来乐和颜悦色的说道:“唐侃已是无家可归,能帮尽量帮一些,他的工钱和伙食钱都从我那一份里出,至于住处,我看你的下人不少,总会能挤出个地方。”

    李来乐还是不愿,但是,人家龙腾和凤飞乃是盖世神医,还等着靠人家发财,于是只好忍下来,不再说话,忙碌去了。

    唐侃比较机灵,一看如此,便跟上李来乐,说道:“大老爷有事情尽管吩咐,小人虽然一事无成,但是手脚利索,无论医馆还是家里的大事小情,小人定当竭力。”

    李来乐看了看唐侃,虽说不喜,但看唐侃伏低做小,人也机灵,便将其引入后堂,分派活计去了。

    德仁堂红红火火,一旁的回春堂冷冷清清,任谁看起来这两家医馆不可能相安无事,也就是七八天,回春堂终于坐不住了,一群人冲进医馆,径直来到诊室,连踢带打,将屋内看病的人打将出去,又将门口排队的人驱散。

    龙择天和心儿没动,似乎被吓住,看着一群耀武扬威的人有些呆傻。李来乐不干了,指挥下人据理抗争,一瞬间在医馆内打个热火朝天。

    龙择天还是没动,病人和排队的人都多得远远的,看着德仁堂,小声议论,为其不平,但是,终于还是不敢出面。

    龙择天和心儿还是傻傻的坐着,奇怪的是医馆的所有人都被打翻在地,龙择天和心儿身边竟没有一个暴徒,李来乐和唐侃鼻口窜血,甚至眼睛青肿的封上了,而龙择天和心儿依旧傻傻的坐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领头的是一个壮汉,手持铁棍,乌黑的,看样子很重,足有百十斤,棍子指向龙择天,气势汹汹,道:“给你两条路,一是投靠回春堂,二是滚蛋,西城不容你!”

    龙择天仿佛才从呆傻中惊醒过来,靠在椅子上,看着气势汹汹的壮汉,说道:“既然敢来西城开馆,就不怕你们威胁,本少也是有靠山的人!”

    壮汉不屑道:“你可知回春堂的靠山是谁?一无所知,倒是很嚣张!”

    龙择天笑了笑,道:“我也是有把子力气的人,四五百斤重的人我说扔出去就扔出去,你也就二百多斤,把你扔出去不费劲!”

    壮汉手中指着龙择天的铁棍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但是依旧坚挺着指着龙择天,说道:“我是给你带话来,要不跟我走,要不现在立马滚蛋!”

    龙择天看了看铁棍,很不高兴那人一直就那么指着自己,说道:“你也回去带个话,告诉你们的老板,把回春堂让给我,否则,今夜我师父便去拜访,他老人家出面,就算是你认为最大的靠山也保不住你们。”

    龙择天很不高兴的伸出手,将壮汉一直坚挺的铁棍夺了过来,往外一扔,那铁棍像是长了眼睛,窜出门,拐了弯,砸在隔壁回春堂的门匾上,打了个稀碎。

    壮汉心有余悸,一挥手,所有人出了大堂。

    龙择天拉起李来乐,又扶起唐侃,对众人说道:“都去后堂,各自疗伤,今日不诊!”

    龙择天对一直哼呦嗨呦的李来乐说道:“不用害怕,明日,回春堂归属德仁堂,你是老板!”

    龙择天拉着心儿,出了德仁堂,二人就在西城城区散起步来。

    时间不大,回春堂门口包围了不少人,都是择天阁城防队的人,要带走领头的壮汉和那些打砸的人被带走,回春堂没有反抗,交出了那些人。

    龙择天和心儿没把刚才的事当回事,七八天的忙碌,看的病人不下于五百人,也是很累的,今日不诊,正好可以散散心,休息一下,便信马由缰在城内游逛起来。

    平民区人多热闹,小摊小贩更是琳琅满目,叫卖声和人群的寒暄热聊以及说不上是杂耍或者别的什么表演的声音混合着,乱哄哄却极有人气。龙择天就在这热闹的大街上穿行,是不是买点小零食和一些小物件,和心儿两人玩玩耍耍,倒也心情愉快。

    中午,龙择天对心儿说到:“找一家酒馆,你我夫妻喝上一杯如何?”

    心儿笑道:“那就找一间,不要太大,不要太奢华,干干净净就可以!”

    龙择天点头,拉着心儿左看右看,见一家名叫西来顺的餐馆很热闹,人也多,对心儿说到:“这家应该不错,人多!”

    心儿点头,与龙择天手拉手进入,跑堂的小二见来人,喊道:“小店客满,先生若是不弃,我在一角搭上一张桌子,只是背静些,可否?”

    龙择天点头,说道:“偌大的餐厅,居然客满,可见酒菜一定很好,就这样,在那一角加一张桌子,我二人就在那里!”

    小二应声说好,一溜小跑,张张罗罗,在北角靠近伙房一侧搭了一小张桌子。

    龙择天拉着心儿来到桌子前,二人坐下,小二道:“二位吃点什么?”

    龙择天问道:“你店如此热闹,想必是有特色菜肴,还请小二推荐一下!”

    小二道:“小店乃是西城最有特色小店,以炖牛肉和烤羊排为特色,牛肉为瓦缸闷烧,经一夜闷炖,肉变得软嫩多汁,入口即化,肉香久久,令人回味不止。烤羊排则是选取中洲云雾山灵羊,一年生羊羔,剔皮去骨,加上山珍调料,腌制十二个时辰,待料入嫩肉,浑然一体,便现场烤制,以刀切下,趁热入口,那味道别提多地道了!”

    龙择天笑了笑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口水都快下来了,那么,就这两道菜,酒有什么好酒,来一坛!”

    小二说道:“本店毕竟是小店,酒水一项没有宆霄**,但是,城西有一条丽水,乃是有着极浓欲的仙灵之气,高粱是太仓高粱,洞藏乃是丽水仙洞,三者合一,虽不敢说比之琼宵**,也是人间极品,酒曰丽水酿,先生可来一坛品尝!”

    龙择天点头:“好,就来一坛丽水酿!”

    店小二一声“好嘞!”手巾一搭,喊道:“加桌炖牛肉一碗,烤羊排一份,丽水酿一坛!”

    餐馆人很多,但是没有猜拳行令的人,小声说这话,所以虽然人多,但是倒也不是很嘈杂。有几桌人看向龙择天和心儿,见两人平平常常,也失去了看的兴趣,低头聊天喝酒。

    龙择天当然耳聪目明,邻桌说话声音不大,却字字入耳:“听说没,城西那家最不起眼的西街医馆改名德仁堂,来了一对夫妻神医,简直神乎其技,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世人都说,二人乃是神医云祖的传人,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另一人道:“我也听说了,西街有名的混混大胖子童胖子去那里捣乱,被那人来来去去甩出去好几十次,不但没死,还他么减肥了,简直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听说神医的夫人一点不差,不但会治妇科病,还有让人改变丑陋容颜的本事,特别是那些脸上有疤或者有胎记的人,人家轻松能除去。”

    “果然是有本事的人!”另一人由衷赞叹,接着叹气道:“不过,好像不能长久,听说回春堂已经盯上了那二人,恐怕下场不会好!”

    又一人压着声音,说道:“回春堂神秘莫测,好像不是看病的地方,倒像是衙门,比衙门还让人害怕。多年前,西城一场瘟疫,无数人束手无策,回春堂出手治好了瘟疫,但是,也因此让人害怕,太黑,黑的没有钱只能等死,而且,那场瘟疫来的蹊跷,怎么恰好就是回春堂有解药?”

    “不敢胡说,回春堂可不是简单的地方,耳目众多,若是被他们知道我们如此议论,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当先说话的人压着嗓子,小声道。

    龙择天一字一句清晰入耳,便有了打算,这是,酒菜上齐,龙择天为心儿斟满了一杯酒,说道:“娘子,请满饮此杯!”

    龙择天拿腔拿调,心儿一笑莞尔,二人举杯碰杯,一口干掉。

    丽水酿,果然有黔水酿的味道,早先听太祖爷爷说,是他改造了丽水酿,将黔水酿的一些功法用于酿制丽水酿,这丽水酿便有了三分黔水酿的酱香味道,今日一喝,果然如此,不禁对老祖佩服有加。

    丽水有仙灵之气,丽水仙洞又被仙气滋养,那酿造洞藏出来的酒便有了琼宵**的一分灵气,喝起来果然令人回味无穷。

    邻桌那一声云祖,令龙择天有了兴趣和打算,晚上,回春堂一行,要不,就打着云祖的旗号?(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章 讨回公道

    龙择天和心儿吃过了饭,将偌大的西城转个遍,像是平凡夫妻,大包小裹,买了很多并不实用的东西,夫妻双双把家还,很是有点兴高采烈。

    然而,德仁堂很惨,门面都被砸毁,城卫队维持着秩序,隔壁的回春堂被抓了几个人,蹲在地上。

    德仁堂很多伙计都倒在地上,幸运的是没有死人,城卫队来得早,不然说不定会有什么结果。

    李来乐见到龙择天回来,有些怒气:“你惹了事,拍拍屁股就走了,回春堂的人可是不管你是不是神医,你一走,人家就来了,惨不惨?”

    龙择天很同情李来乐,早上的鼻青脸肿还没消,到了傍晚重新变成猪头,唐侃更惨,倒在地上嘴肿的说不出话,这位一心要投靠神医的人,没成想不到一天,被打了两次。

    龙择天想笑,人间凡俗,果然挺好玩的,目前的手段,没有超过他不能忍受的范畴。

    城防队抓走了一些人,在这个城市打架斗殴,是被严格禁止的,尽管禁止不了。

    龙择天将倒在地上的李来乐扶起来,让他坐在地上,拿出一颗小药丸,让他硬挺着咽了下去,然后随意的摩挲着他的后背,说道:“是我不好,早知道这样,早晨那一遍被打,我就应该给你消消肿,现在,比较麻烦,要多忍一些疼痛!”

    龙择天给李来乐喂完了药,摩挲他的后背,然后又对着李来乐胖头涨脑的脸抽了几巴掌,有拍拍声,众人咧嘴,心道:本来就已经肿成那样,还要打,这话而是怎么说?

    李来乐眼泪都流了出来,鼻孔也见了一些血,但是,说不出话来,起初要急眼,只是那巴掌扇到脸上,竟有清凉凉麻酥酥的舒服感,便很享受一般闭上眼。

    龙择天来到唐侃身边,扶起他,也是一颗药丸,为其理气抚胸,但是没打嘴巴。

    龙择天看着围观的人群,站起身,说道:“诸位见证,我德仁堂与人为善,施回春妙手悬壶济世,却遭小人妒忌,遭此横祸,诸位若是念我德仁堂德仁为先,造福百姓,就做个见证,我要与回春堂说道说道,若是我遭不幸,诸位不用为我报仇,只需到择天阁城防队为在下不平!”

    龙择天来到回春堂门前,抓起路边的砖头瓦块,一件一件的扔到回春堂大门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喊道:“回春堂欺人太甚,还我公道!”

    回春堂刚被带走了一些人,也正在沮丧间,见龙择天如撒泼打滚的悍妇一般没完没了,大门轰然打开,一队人气势汹汹,劈头盖脸的对着龙择天打去。

    龙择天抱头鼠窜,那些棍棒悉数落空,龙择天边东躲西藏,边喊道:“诸位见证,回春堂几十人打我一人,不但不给我公道,显然是要将我打死,求诸位街坊邻居,若是择天阁城防军来人,可要为我做证!”

    龙择天呼天抢地,在那堆人中间抱头鼠窜,看似狼狈,其实片叶未沾身,而那些追赶他的人却在挤挤插插中,铁棒彼此招呼,甚是狼狈不堪。

    城防队来人,龙择天胆战心惊的控诉那些人如何的粗暴无礼几乎要将自己打死,围观的人愤怒声讨,集体为龙择天作证:德仁堂德仁天下,却屡次遭到针对,回春堂不仁不义,看病贵不说,对待百姓如猪狗,根本不当人看,所以,尽管高门大脸,门庭冷落,这都是不仁不义引起的!

    城防军见又是回春堂的人,气不打一处来:他么的没皮没脸,惩治一次居然蹬鼻子上脸!领队的长官道:“把回春堂的这些人都抓回去,把他们的老板也抓走!”

    城防队的人二话不说,将那些打架斗殴的回春堂打手全部缉拿,并且明显是用了刑罚,一个个龇牙咧嘴,拱肩缩背,明显极为痛苦。过了一会儿,回春堂的二老板被带了出来,那二老板看见龙择天,气不打一处来,对城防队喊道:“他砸我牌匾,毁我门脸,为何不把他抓起来?”

    龙择天背负双手,说道:“长官在此,由不得你栽赃,众位街坊邻居作证,我何时砸你牌匾毁你门脸?”

    众人纷纷喊道:“未曾见,德仁堂的先生什么也没干就被回春堂的人打了一顿,我们都可以为龙大夫作证!”

    回春堂二老板喊道:“明明是他,明明是他,说我的人打了他,怎么他的身上一点伤也没有,我的人个个都体无完肤?”

    “他们都是自己打的,龙大夫只顾逃跑,根本就没有还手,他们是自相残杀!”众人喊道。

    见众怒难犯,那二老板愤怒的扫视一下众人,目有寒光如电,看得众人如坠冰窟,纷纷打起了寒颤。城防军的头目很是威武,看二老板居然如此放肆,一棍子打将过去,那二老板便如中败革,瘫软在地上。

    龙择天看了看那位长官,很是惊讶,显然,作为这个星球的土著,修为居然已到了人间大至尊位!

    闹剧终于结束,城防队带走了回春堂的人,而龙择天心儿回到了德仁堂,李来乐已经消肿,但是对于同样消肿不同的办法自己挨了嘴巴而唐侃没挨嘴巴有些不平,说道:“同样是消肿,我与唐侃治疗手段不同,我也是医生,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龙择天哈哈一笑,道:“所谓病有多样,疾有不同,你是医生,知道同样药方配伍不同则差之千里,你的是外伤较重,而唐侃乃是内伤淤积,手段自然不同!”

    龙择天不再和李来乐开玩笑,问道:“来乐老兄可有大志向?”

    李来乐看着龙择天,问道:“什么大志向?”

    龙择天道:“隔壁回春堂,占地广阔,钱财众多,势力广大,这一次他们针对我们使用了如此多的下三滥手段,不加以惩处他们还会得寸进尺,若是来乐老哥有勇气,我们收了回春堂,你以为如何?”

    李来乐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龙择天,道:“你还真以为你是云祖的传人?岐黄届也只有云祖可以用这种口气说话。回春堂你以为就那么简单?从来到此定居到现在不过短短数年,已经成为西街区首屈一指的势力,他们的幕后老板就没有露过面,但是谁都知道那是连四大家族都不敢得罪的势力,在平民区更是神秘得令人胆寒。谁到知道前两年西城的瘟疫与回春堂有关,但是,又有谁敢于调查?你不过一介平民,说大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你还是想一想,这一次你彻底将隔壁得罪了,怎么收场吧!”

    龙择天摇摇头,说道:“看来,你的胆子和你的医术一样,不值一提,令人失望,送给你的机缘你都不敢接,算了,你已经有了万两黄金,够你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我夫妻就此告辞!”

    李来乐一听,马上慌张起来,喊道:“屁股不擦干净你就想走?隔壁饶不过你,也不会饶过我,这件事情你不在,隔壁岂不是要拿我撒气?”

    龙择天看着李来乐,有些无奈,可能平民百姓都是这么羸弱,你别说,若是自己真的撒手不管,德仁堂顷刻就会化为飞灰,这些人弄不好都会尸骨无存。算了,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也不能半途而废不是!

    龙择天想了想,说道:“也罢,我不走,就算是走,也要把隔壁的事情彻底解决,来乐老兄尽管放心!”

    龙择天和心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对心儿说到:“本想大隐隐于市,谁知一不小心把事情弄大了,与初衷严重不符,如之奈何?”

    心儿笑道:“星球主宰,一个先知,就算是在泥土里打滚三年,也变不成泥猴!”

    龙择天道:“你留在这里,保护德仁堂的人不受伤害,我去串串门,隔壁的事情必须解决!”

    心儿点头,说道:“你也要小心,我怀疑,回春堂背后就是瘟部的各路正神,他们也是刚刚来到不久,还处在蛰伏阶段。”

    龙择天道:“所以,趁他们立足未稳,我要收了他们的这处据点,何况,他们布瘟散疫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我欢迎各路神仙道来,但是,过格不行,这一处医馆,我要收回来!”

    龙择天不在说话,身化虚无,销声匿迹!

    龙择天化作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但是,云祖具体什么样子,是不是他见过的那个医道圣手的样子,不敢确定,只好让脸部变得虚幻,更显神秘,让人不敢琢磨。

    龙择天来到回春堂门前,夜色渐浓,街上有些许灯火澜珊,让黑夜更显得寂静廖默。龙择天抬步升空,背负双手,悬立高空,有一步一步走下,立在回春堂正堂的上方,沉声闷气,声如丝线,却传遍回春堂大院的四面八方:“瘟部西方行者朱疍,还不出来与老夫一见?”

    传音之术神秘莫测,回春堂大院只要是活人或者动物都被这一线声音刺激的脑海轰鸣,只是,这声音只限于这座院子,而没有传到别处。

    大院各处,有人哀嚎,便是几只天犬也哀鸣不已!

    龙择天悬立空中,背负双手,身形虚幻如虚如实,变幻不定。回春堂大老板正是朱疍,从房间一跃而出,升空来到龙择天面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到我府来捣乱?”

    龙择天道:“龙腾是我徒儿,奉我之命来到护天星历练,也是为这颗星球的子民造福,为他们消灾解难,尔却反复捣乱,不但不给老夫面子收留,反而刻意加以谋害,老夫忍不住,特来为我的徒儿讨回一个公道!”

    朱疍不屑道:“你不过一介游医,我乃瘟部正神,你有何能耐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龙择天道:“你这家医馆我要了,给我的徒儿作为落脚的地方,你去别处吧。若是还要肆意妄为危害人间,我就去告诉星主龙择天,叫他将你驱逐出去!”

    朱疍怒极反笑,道:“你以为我怕龙择天,怕我就不来了,龙择天龟缩在内城宫殿不敢出来,若要出来被我碰见,我定要他连死活都身不由己!”

    龙择天唉声叹气,说道:“看来,不能留你了,今天老夫为我徒儿清除你这个障碍,也为龙择天和这颗星球的子民扫除你这个败类!”

    朱疍不屑,说道:“隐忍有了一段时日,那么,就从你开始,本座这就开始杀戮吧!”

    那朱行者祭出一个葫芦,悬于空中,从葫芦嘴飞出无数飞虫,眼看就要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今夜,屠城!”朱疍道。(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一章 接管回春堂

    朱疍祭出葫芦,无数飞虫四散,龙择天一惊,知道那是散布瘟疫的虫子,四散开去,便快速的传播。龙择天心中一动,想起在龙洲见过炎祖曾传无数医道之法,迅速祭出一个更大的葫芦,悬于空中,那葫芦发出黄金色的慌忙,一瞬间将四散的飞虫全数包裹在金光之内,化作一道金色光芒收回葫芦内。

    龙择天身形晃动,双手化作扑天巨掌,罩向正在惊呆的朱疍,朱疍见法宝被破,正在慌神,见龙择天双掌铺天盖地,立即大惊失色,悬于空中的葫芦化作飞剑直刺龙择天的巨掌,然后驱动一朵黑云,扑向龙择天,伸出双手向龙择天拍去!

    龙择天回掌,与朱疍的双掌硬碰,四掌交错,轰然炸响,如黑夜中的闪电,划破天空。朱疍被龙择天强横一掌拍出几百里外,葫芦化作的宝剑依然不屈不挠的刺向龙择天,龙择天祭出公孙剑,一手甩出,直奔如飞石一般溃退的朱疍,左手一招,将朱疍直刺而来的宝剑一把抓住,又收起自己的葫芦,身如闪电一般,随之与飞驰的公孙剑一前一后冲向依然如流星后窜不已的朱疍。

    朱疍后窜,快如闪电,但是公孙剑比闪电还快,只是一线穿喉,朱疍立即感觉到肉身已经身不由己,跌落尘埃,灵魂离体,便惶惶缥缈,不知所踪!

    只是一剑,纵使朱疍用尽所有的修为也万难抗衡,只得舍弃肉身,逃之夭夭!

    龙择天也没有追赶,收回公孙剑,又把玩了一下化作宝剑的朱疍的葫芦,在剑身上一抹,心念一动,那宝剑又变回葫芦,龙择天好奇的摇了摇,有满意之色,收进乾坤图。

    龙择天突然想起了代芈花,他觉得,代芈花不但有巫蛊之能,还精通医道,对解瘟除疫也很拿手,不如收了这回春堂,交给代芈花打理,人手不够的话,还有巫山神女那么多人无所事事,完全可以在这西城形成一股打的势力,为以后全面控制中州城也算是一股莫大的力量。

    龙择天本不想这样早暴露自己的身份,无奈回春堂的事情已经闹大,便是想隐藏恐怕也藏不住,于是,索性传音代芈花,让他来到西城区见自己。

    收到传信的代芈花有些奇怪,但是还是依言前来,见到龙择天在回春堂大院的上空等着他,问道:“夤夜召见,阁主可是有事?”

    龙择天倒是没考虑那么多,见代芈花如此动问,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说道:“西城这个地方除了择天阁城防队没有别的控制力,而且,我听说中州城的四大家族势力甚至不下于我们择天阁,这不行啊!这条街是医馆一条街,被无数势力把持,其中这家回春堂竟然是瘟部的产业,为了站住脚曾经散布瘟疫,如今被我拿下。这处产业需要有人打理,大巫师不但是巫师,更精通医道岐黄之术,我就将此处交给你,一方面以医道救人,另一方面在西城扩张我们的势力。而又能救人又能独当一面扩充实力的人选只有你最合适。人手不足,可叫上巫山神女那帮人,她们也有些医术,可以好好利用起来!”

    代芈花看着龙择天,说道:“你自从来到护天星,就东跑西颠的,你那么多妻子都被你束之高阁,你可想过你对得起她们?”

    龙择天尴尬一笑,说道:“到了我们这个修为,基本上不死不灭,时间多的是,哪能将自己一直禁锢在家人身边?对了,阿朵医术也不下于你,让她也过来!”

    代芈花说道:“也可以,只是,你不能总是不着家,你要知道,女人很在乎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在乎自己!”

    龙择天道:“我知道,待你们在这里安顿下来,我会过来!”

    “你还要走?”代芈花不满。

    “对,暂时不与她们见面,等一些事情有些头绪,我自然抽出一段时间陪伴她们!”龙择天道。

    龙择天与代芈花降落在回春堂院内,连夜集中了所有院内医师打杂的下人,宣布了几件事,最主要的一条,宣布回春堂换了主人,主人乃是代芈花大神医,医师和下人一个不撵走,全部留下。

    把回春堂的事情安排明白,龙择天回到了德仁堂,对心儿说道:“回春堂我交给了代芈花和阿朵来打理,咱们要走,继续我们的隐居生活!”

    心儿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龙择天心意已决,便不在说什么,二人没有与李来乐打招呼,连夜走了。

    果然是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丝云彩。

    第二日,李来乐来到龙择天房间的门前,犹豫了一番,敲门,见无人应答,便推门进屋,此时已是人去屋空。

    李来乐出门,见邻居有好多美女正莺歌燕舞的忙碌,猜测隔壁已经换了人间,不由得失落起来,若是自己听从龙腾的意见,隔壁是不是果然就是自己的?

    唐侃忙碌了一大早上,始终不见龙择天及心儿,从李来乐处得知那二人已经不告而别,极度失落,便也不告而别。

    李来乐想到,自己与那龙腾接触了近一个月,人家为自己赚了不少银子,而不告而别没有带走一文钱,心中有些愧疚:难道,自己果然格局太小?

    隔壁的美女们忙忙碌碌,显然已经在一夜之间接管了一切,新的主人是谁?难不能是龙腾的家人或者势力?龙腾走了,神医不在,德仁堂还是德仁堂吗?

    李来乐照常开工,不过,仅仅是一两个时辰,本来排着队的病人因为神医不在,纷纷失望离去!

    李来乐叹息,神医不在,果然,德仁堂就不再是德仁堂!

    不过不久之后,回春堂再度大火,人们络绎而来,虽然不是那位神医,但是,有无数仙子一样的人儿,以精湛的医术和和蔼可亲,让人们趋之若鹜!

    .........

    南城当然在龙洲城之南,龙洲城巨大,大的像一座大陆,南城在龙洲城之南,与中心城池都隔着一道江,江名曰栖南江,之所以取名栖南江,传说有凤凰落于城南,涅槃前凤血飘散,形成一道江,江水微微赤红,并有温度,因而得名。

    龙择天知道,几个纪元前,时空之战,中洲实际上是鹿野一带的中心地段,轩辕丘也在这里,而凤螺就曾在这里涅槃。只是沧海桑田,时空早已变幻,不知道旧迹还剩下多少。

    南城也叫唐城,唐氏家族繁衍数千年,这里变成了根祖之地,先知已经化为传说,那么,谁在这里这里就是谁的。

    那么,其余东西北岂不叫做宁城苏城和魏城?

    还好,城中央说起来真的没人敢冒犯,先知尽管在传说中,但是,那里自从有了上界来的人,四大家族就自动退避三舍,而且,听说那都是先知的后人。

    但是,这并影响四大家族在这座巨城中的地位,传说毕竟是传说,而现实,四大家族就是中洲城的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但是,择天阁异军突起,几乎在四大城区接管了所有治安防务,还成立了很多衙门,特别是有刑堂监察院等衙门,说是要给老百姓说理的地方。

    南城是风雅之地,不但景色秀美无比,而且,人物风流,商贾云集,先知教化古人,曾在此留下无数传说,修炼也好,道德也罢,这里留下的不少上古文明的痕迹,因而,南城多的是诗书传家。

    比如这里书院不少,教化之道与龙洲大陆大同小异,也难怪,自己炼化这颗星球时留下的不仅仅是修炼农商稼穑,还有儒道佛圣典以及自己独创的文明,而且,三大圣人早已经插手这颗星球的炼化,岂不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龙择天初时来到南城,像是无所事事的游民,偌大的城池令他眼花缭乱,同时也看到了很多感兴趣的东西。

    比如,那些大小不一的书院从低级到高级,教书育人,很是令龙择天赞赏,因而想到自己乃是一介书生,最起码自己认为如此,那么,做个教书匠也不错。

    于是经过三个月的东游西荡和踩点踏勘,龙择天在南城的中心位置附近一座高等书院旁边,进入了一座小型学堂,叫做厚德书院。

    龙择天盘下了这家本来就是书院的小书院,因为老先生年事已高,自称无用夫子,面对上百双有的稚嫩有的年轻的求知若渴的眼睛,老夫子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因而,龙择天的到来让他有解脱之感,一番考究之后,老夫子便退居二线,把书院交给了龙择天打理。

    彼时的龙择天与心儿再换容貌,不再平庸,既然南城风流,平庸便不讨人喜欢,想让才子佳人折服,容貌必须过得去。因而,龙择天变得风流倜傥,心儿容颜绝色,虽然还不如心儿本体的十分之一,也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所以,龙择天心儿一入书院,便立即受到才子佳人的追捧,很快忘记了老夫子的语重心长,与龙择天和心儿打成一片。

    老夫子唉声叹气,但是,容貌这东西哪能随便就可以讨人喜欢?何况自己已经行将就木,便是想吃醋也没有时间和本钱,于是任命,随便那些孩子们追风逐蝶去了。

    不过老夫子很高兴,毕竟那二人学问极高,修为也高,懂得比自己多得多,而且还极为孝顺自己,比如那不知名的酒,就足以令自己畅怀。

    龙择天和心儿当然不用本来的名字,龙择天化名文仲,心儿化名凤栖,三个月后,仅仅是三个月,二人便蜚声南城。

    二人实在太美,而且学识实在太过丰厚,便是邻居那座巨大的南城学堂也有些耳闻,时常有学子偷偷跑过来,混迹于关系不错的学生旁边,尽量减少存在感,然后听着那两位男女老师讲课。

    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厚德书院经常人满为患,小小的书院那间不大的客堂,经常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求知若渴的人!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厚德书院已经变成了南城的焦点,自然也惊动了旁边的庞然大物,南城学堂有些坐不住,便有几位教师爷前来,装作学生模样,也挤挤插插的挤进龙择天的教室。

    龙择天看了看摩肩接踵的教室似乎已经见怪不怪,走到前台,扫视了一番,便心中有数,开口道:“现在我提一个问题要你们来回答:汝为何而学?”(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二章 学而修身

    “汝为何而学?”龙择天提问,然后看着满屋子的人。

    屋内寂静半晌,终于有人答话:“这个问题显得老套而庸俗,一尺孩童,入学堂启蒙,便有圣人教化,为何而学,这一问幼稚浅薄,不值一答!”

    屋内顿时乱哄哄起来,相互指责:“这么浅薄的问题居然能哄骗这么多人,简直岂有此理!”,“老师所问,必有原因,也许老师老高深见解!”

    一人闪到前台,面向龙择天,拱手行礼,很是客气,说道:“老师有此一问,必然有高深见解,我等洗耳恭听,还望不吝赐教!”

    龙择天笑了笑,用手轻轻敲了敲桌案,示意安静,然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说道:“尊敬师长乃是为人弟子的第一课,你下去,坐到自己应该坐的位置!”

    那人有些讪讪,不情愿的找了一个位置,挤挤插插的坐下。

    龙择天面向众人,英俊无匹的面孔有郑重而风雅之色,仅此一面,便令室内安静无比。龙择天开口道:“先知与神女莅临世界,男教教化,女教针线。先知留三学,后又有无数教义流传,让这个世界历经几个纪元的文明熏染,而至于此。三圣之学乃为儒释道,三教圣学散布人间,无非天地人,但是圣学教义有同和不同。儒学为入世之学,入世干什么?难道仅仅是一朝得势权倾天下?非也,儒圣教书育人,首重人的根本,根本是什么?修身律己,圣人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入世治世,根本在于身正而立得住,自身修到何种境地?仁、义、礼、智、信,逐步的达到明德、至善的境界。以善心而治天下,得其所以,就是以入世之心行出世之行!既说,修身达到一定的境界之后,以无私心治天下才是百姓福音,也能达到自己出世的境界!”

    龙择天看了一眼屋内似乎陷入沉思中的人,继续说道:“佛教行天下,不是几座寺院收留多少出家人为目的,而是以出世之心行入世之实。何意?就是说以清心寡欲万事皆空之心,行普渡众生之实。所以,佛若没有了空灵之心,携俗世之风而渡人,不仅不能渡人,而且还会成为祸患,与学儒类似,抱着功利之心学习,最后学的越多,危害越大。”

    龙择天敲了敲桌子,使那些还在沉思的人惊醒,继续说道:“大道讲无为,入世然后超世,何意?诸位有不少修行之人,修行的最高目的乃是超世,超出羁绊自由天外而至永恒。但是,修道的根本就是在于认识自身,再认识天道,使自身与天道和谐统一。但是,有那么一部分人,修到一定境界,就忘了本心,以超脱之修为控制天下,盘剥众生,最后变得贪得无厌,最终被天道所弃,打入轮回。所以,三大圣教均是以修身为本,行入世超世之实。问题就回来了,为何而学?为修自身而学,然后为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学,最后为超脱自身得到大自由而学!诸位求学,若是仅仅是为了显赫一时光宗耀祖,那么,尔等境界的上限仅此而已,若是贪得无厌,最终不但不得荣耀,而且将被天道唾弃,最终一事无成!”

    龙择天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看着沉思的人们,笑了笑,轻轻走了出去。

    龙择天出了教室,无用老夫子迎上来,郑重鞠躬,道:“小先生学文通达,无论人学道学都悟的透彻,令老夫着实佩服!”

    龙择天道:“夫子客气,学问一道,晚辈仍然是后进末学,与夫子这样的老儒自是无法相提并论,浅薄之谈,不值一晒,见笑了!”

    无用老夫子道:“然,你之讲道,却让一些人害怕,可知无论皇朝还是大家族,要的不是将自己修的无私无欲,而是鼓励私欲求得功名利禄,若是人人都通透天道至理,没有功名引诱,那些人又拿什么引诱人?”

    龙择天道:“所以,治学一道,就是要人们知道,为何而学,为谁而学,无论儒释道,皆以入世为手段达到出世之目的,特别是修炼者,越有能量越能左右很多人,能量大者若是走向私欲,则危害极大,就像很多神仙怪异,为何一怒而天地变色,一怒而苍生流离?没有修好身,没有修好德,能量越大危害越大。我让人们知道自己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私欲,不是功名利禄,想要超脱,得到大自在,必须修身培德,不然,世道岂不是变得尔虞我诈不得安宁?”

    龙择天下课,回到了自己隐居的地方,那是一座小湖,湖面水波不兴,岸堤有柳,湖中有花,绿柳红花,相映成趣,倒也是一处难得的风景之地。

    心儿靠在龙择天的怀里,问道:“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龙择天搂着心儿的肩膀,说道:“若是我想的不错,下一步会有人找我们。”

    心儿道:“若是你想隐居,便是在闹市别人也找不到你,正如你所说,你还在入世,根本没出来!”

    龙择天道:“我一直在入世,无论是龙洲还是这颗星球,我一直在尘世间,我的道也许与他们不同,我走的就是红尘道,哪怕是将来和那些大圣人并列,我依然在红尘,不会出去。”

    “那你明天还会到学堂?”心儿问道。

    “还没到走的时候!”龙择天说道:“不说南城学堂,就说南城的巨无霸唐家,三个多月对我的到来没有反应很不正常,你知道,我教给学生们的,基本上都是对唐家不利的,那一点星火快要点着了,唐家应该坐不住了。”

    心儿道:“经过这么长时间,唐家的底细摸透了不少,南城,唐家就是皇族,只是没有称孤道寡,有内城的宫殿,有择天阁摆在那里,唐家有所顾忌。但是,他们总会有忍不住的一天,他们的势力被一步步压缩,人们再一觉悟,唐家想糊弄人变得越来越困难,他们当然会忍不住,找上你是迟早的事情!”

    龙择天笑了笑:“其实我队这个世界与龙洲的态度不同,不再一心一意追求平等,顺其自然,哪怕是有人称孤道寡,我也不想干涉,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守护而来,守护天智星,也守护这颗星球,只要人们能够很好地活下去,不受神仙怪异的欺凌,不受灭世之危,我可以看着他们就这样自然而然,除非突破我的底线。”

    “所以,你一直担心四大家族无限做大,像是龙洲那些大家族一样,把龙洲闹个民不聊生,要压一压,让他们收敛一些!”心儿道。

    龙择天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头,用力扔到湖里,水面荡起层层涟漪,荷花也摇曳起来,似乎有风骤起,湖面变得有些动荡。龙择天说道:“时间一长,民心以为一切都是天意,整个世界都将成为一潭死水,死水不活,这个世界便不会进步,将来面对那些人,只能等死...所以,我要让这里的人知道,将来他们也要掌控自己的命运,灾难临头时,有反抗的能力!”

    龙择天觉得唐家很奇怪,神秘得很,听说唐家的老族长神龙见首不见尾,甚至数百年未在人间出现,但是,这人世间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比如,传说他是受到过先知洗礼的人!

    龙择天不信,因为几个纪元了,这颗星球上,就算是有通天修为,也活不过几个纪元,遑论自己在错乱时空曾经给他灌顶洗礼。

    但是,唐家总要看一看,南城人对唐家怀有无限的尊崇,更多的是像对待神仙一样惶恐无措。

    于是,龙择天不想走,这里的事情还远远没完。

    另外一些兄弟传来信息,都说事情不想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世界的事情比他们想象的复杂得多,任何地方,他们的实力不足以以压倒性的优势迅速登上顶点,需要时间很耐心,同时伴随着很大的风险。

    初一等人没有离开中洲大陆,分散开来,几乎是在各种势力的夹缝中求生存,也是千难万难。

    所以,龙择天想到,自己必须在龙洲城打开局面,然后向四外辐射,扩散到整个中洲然后是各大陆。

    仅仅是在龙洲城,龙择天已经体会到,择天阁势力高高在上,但是也仅仅局限于中心城池那一块,比如这南城,影响力就小得多。

    这与自己所想的相去甚远,最害怕的事,那些神仙们来到之后,会迅速利用各方势力,与择天阁甚至自己形成对峙,利用自己的子民来对付自己。

    所以第二日,龙择天照常去上班,来到厚德书院。

    无用老夫子见到龙择天道来,有些紧张,说道:“若是你想离开,现在就走!”

    龙择天眉头一皱问道:“何意?有事?”

    无用老夫子说道:“南城学堂,来了几位教学长老,显得高深莫测,指名要见你,看脸色和语气有些大不善。”

    龙择天问道:“他们在哪儿?”

    “在广场,并且把厚德书院所有师生都集中在哪里,说是要当众与你论道!”

    龙择天笑了笑,说道:“终于来了,我猜他们会忍不住,不过,我没兴趣与他们论道,倒是可以到他们的学堂去看一看!”

    龙择天信步来到广场,见学生们黑压压在广场上坐成一片,又见广场的高台上站着十几个人,气势有些不善,明显是有气要**,有话要说。龙择天背着手,一步一步走上高台,说道:“听说南城学堂乃是南城最高等级的学府,诸位舍高就低,莫非投奔我厚德书院而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三章 六艺之比

    龙择天登上高台,不怒不喜不威,平淡尔雅,目光柔和,看着散发着怒气的众人,说道:“厚德书院毕竟还小,若是果然有心赐教,何不到南城学堂一行?”

    领头的定了定神,说道:“怕的是你不敢去,既然你有如此胆量,我们就去南城学堂!”

    龙择天哈哈一笑,道:“如此,你们先行一步,给你们准备的时间,我与无用老夫子随后就到!”

    那几人便不再啰嗦,转身而去。龙择天目光转向无用,说道:“厚德书院与南城学堂比邻而居,却高筑墙,想必没有什么来往,无用老夫子可敢和我一道同行?”

    老夫子道:“老朽无用,确实无用,人家学堂有六艺之术,而我只能教学生一些文儒之道,最多涉猎一些数理,但是也仅仅是浮皮潦草而已,与人家盘根论道,无用便无用了!”

    龙择天道:“无妨,老夫子只挑选最优秀者六人与我同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老夫子闻言,知道这文仲乃是六艺全才,说不得展示出来自己人也要开开眼界,于是点出六人。

    龙择天看了这六人,知道都是对自己怀有崇敬之心的学生,说道:“秦文礼单淑乐,曹射山董怀御,宋青书齐天术,好名字,好巧,诸位乃是厚德书院才子,也是诗书传家之后,六艺之术含纳于胸,可敢跟老师到隔壁一显身手?”

    单淑乐是女孩子,端庄美丽,有淑女风姿,欠身答道:“我们愿意与老师同行,并且不会让老师丢脸!”

    “哈哈,有心即可,无所谓丢不丢脸,见见世面总是好的,今日前去,不是打擂台,但是可以一展所学,让堂堂南城学堂见识见识我们厚德书院的风采,便足以。”龙择天一挥手,与无用和六人走出了厚德书院。

    说是隔壁,与厚德书院小的寒酸相比,那南城书苑便是广阔得多,从厚德书院大门出来,沿着石板路顺着南城书苑围拢的巨大高墙一直走,很长时间才影影绰绰看到南城书苑巨大的门楼,仅仅是那门楼,气势已经令人仰望,靠近,转身正面相对,更感到那巨大的门楼给人一种极为宏大的感觉,甚至能感觉到半空的流云都穿过门楼,飘入院内。

    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门楼的气势让龙择天想起了并州城的文峰塔,文气如云,徘徊飘荡。

    正面面向大门,早有礼队排列,中间大门关闭,两侧耳门打开,学堂有卫队,手持长剑,剑尖朝天,彼此搭架,形成剑涌通道,通向右侧耳门,龙择天站定,就在大门外边,正对着大门,没有进入耳门的意思,看着秦文礼,道:“文礼通晓礼仪,说说看,为何中门不开而开耳门?”

    秦文礼看了看,说道:“这是南城学堂无礼,不开中门只开耳门,乃是认为我们与之相比,如诸侯朝觐王上,如学生拜见师长,若是我们果然从耳门进入,再加上那剑涌通道,低头弯腰,不说礼节上无礼,便是在气势上俨然落了一头,老师不可从耳门进入。”

    龙择天看着秦文礼,笑问:“何以解之?”

    秦文礼道:“应作礼赋以答,若是硬闯则落入陷阱,被人耻笑,下乘矣!”

    龙择天道:“也罢,诸位看着,为师就以礼赋敲开中门!”

    龙择天祭出黄金笔,拿出一方白色布帛,令弟子左右相持展开,黄金笔挥沾灵气,笔尖便有金黄色的光芒缠绕,龙择天笔走龙蛇,在那白色布帛潇潇洒洒起来。

    “儒有可亲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辱也。儒有忠信以为甲胄,礼义以为干橹;戴仁而行,抱义而处,虽有暴政,不更其所。其自立有如此者。儒有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诸侯;慎静而尚宽,强毅以与人,博学以知服;近文章砥厉廉隅;虽分国如锱铢,不臣不仕。其规为有如此者。”

    龙择天一挥而就,白色布帛上金色字符跃然起来,龙择天拿过布帛,向中门一挥,道道金色字符附着于门上,背负双手,直奔紧闭的中门而去,口中说道:“儒有不陨获于贫贱,不充诎于富贵,不恩君王,不累长上,不闵有司,故曰儒。既然以儒自居,何以不懂礼节,推恩望义,以儒为戏?文仲来访,懂礼者平等相交,不懂者为戏尔,况学堂教书育人,怎么把朝堂上那一点腐朽的高高在上的礼节学个通透?是为不懂,是为愚蠢,是为言不信而行不正矣!”

    黄金字符附着在门上,龙择天信步而行,那大门便自动左右而开,字符化作金色罡风,跃门而入,直向大院吹去!

    无用和六学子跟随,心地坦然,随之中门进入。

    大院阔大无匹,与厚德书院相比,仅仅是这一处大院,便有十个八个厚德书院那么大。院内古树遮天,阳光让大院变得斑驳,却显得阴凉而舒适。

    门外把守的人似乎有些意外,不知如何下去,大院迅速又有无数人站立两侧,形成两道人墙。

    前面有台阶,台阶很长很高,一阶一阶,两侧为白玉雕栏,中有台阶通道,两侧斜坡为白玉画雕,一直延伸,直到台阶之上。

    台阶上方的顶端,有十几个老夫子模样的人站在高处,俯瞰下方,有俯视之优越感。秦文礼不满,嘚咕道:“儒有可亲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辱也。他们如此,分明就是羞辱我等,是可忍熟无可忍!”

    龙择天摇摇头,笑了笑,抬头看向站在台阶上的十几个人,两道目光逐一扫视,那十几个老夫子便自动闪到两边,拱手弯腰,脸向地面,不敢抬头,像是恭迎大人物,连大气都不敢出。龙择天笑着对秦文礼说道:“你看看,人家还是很懂礼节的!”

    龙择天与无用老夫子和六位学子一步一步登上台阶,台阶两侧的人尽皆弯腰低头,双手拱礼,脸有恭敬之色,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气势。龙择天边走便与众人闲聊,说的是南城学堂果然恢宏大气之类的话题。

    到台阶之上,便是一处极为宽阔的平台,几十学生或站立或静坐在各种乐器前,有十架古琴列于中,两侧有学生手持笙箫鼓缶,最里边择天一面巨大的编钟,随着几十位裙带飘飘的女子从天而降,鼓乐笙箫便齐奏合鸣,或高亢或婉转的乐声便回荡起来,振人心神。

    龙择天见老夫子和六位学子有沉迷之色,像是陷入其中迷失自我,轻声一呵,带着单淑乐飘然空中,盘空虚坐,拿出一个蒲团置于自己的右侧,让单淑乐坐在蒲团上,接着一架极为宽大的古琴亮出,横放在二人身前。龙择天拨动一下琴弦,那琴弦发出的乐声空灵清幽,直上九霄,盘旋于平台空间,只是这一声便压住了对方鼓乐声响,令对方错乱起来。

    龙择天对单淑乐说道:“今日你我师徒合作,共弹一首《凤求凰》可好?”

    单淑乐点头,纤手轻拨,琴弦鼓动,乐声便绕梁而出!

    龙择天与单淑乐二人共用一琴,竟然天衣无缝,音节错落,彼此相合,共发处,天籁传颂,便是空间的气息也随之韵律舞蹈,令人如痴如醉。

    龙择天一边弹奏,看着身边的单淑乐,开口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弹手一挥,空中果然有一凰一凤相互追逐,随着琴声,发出响亮清澈的凤凰之声。此时,天空有霞光万道,有彩虹之门横于天际,那一凰一凤便展翅而飞,跨越彩虹之门,飞向虚空,留下无边灿烂的五彩之光。

    一曲完毕,二人仍然虚坐空中,曲声悠扬,连绵不绝。单淑乐如痴如醉,自己的状态简直令自己都痴迷起来,看着身边的龙择天更是痴迷沉醉不已,少女之心怦然而动!

    平台上,早就没有了鼓乐之声,人们呆坐在那里,看着空中飘然而坐的二人,看着凤凰彩翼,看着漫天五彩之光,浑然忘了自己手中的乐器,惊呆的看着一切美好的景象,耳听这绕梁不绝的乐曲,已经进入深度痴迷。

    偌大的平台和平台下面以及仍然在台阶上拱手而里的人,此时都定格在那里,浑然不知今夕何夕!

    龙择天收起古琴和蒲团,与单淑乐飘然落下,说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舞飘摇希若姜,东南望兮凤求凰。各位醒来,文仲来访!”

    众人惊醒,不要说,乐理之比,南城书院已经溃败的无地自容。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儒趋步上前,对龙择天拱手行礼,道:“天籁之音,果然妙用无穷,人生一闻,足矣!”

    龙择天还礼,道:“久闻南城书院,治学济世,鸿儒满堂,学子风流,六艺之术蜚声中洲,在下前来叨扰,还望不吝赐教!”

    鸿儒再还礼,随即退开,一队军队模样的学生迅速列队平台,中间推出一道黑铁盾牌,上有八卦图形,环中圆圈,负阴抱阳,乾坎艮震戌离坤兑,八卦图形似涟漪,一圈一圈荡起灵气光环,一队修士武人模样的学子,手持弓箭,整齐划一,拉弓射箭,箭射八个方位,发出把个音节,盾牌之上,有八字方位辉映出八道光芒,那盾牌便如响鼓,声音缥缈,回声久久。

    龙择天看出,八人射术精妙,看似同时射箭,但是有快有慢,间隔均等,因而八音清晰,有余音绕梁的音节,令人赏心悦目!

    龙择天点头佩服,说道:“射术妙哉,武功精湛,玄妙如晦,令人叹为观止,佩服!”

    龙择天看向曹射山,问道:“汝可比乎?”

    曹射山看了看已经静止下来的盾牌,说道:“学生善射,可开弓万担,臂力无穷,可射碎巨石,但是,如此花活学生倒是自愧不如!”

    龙择天笑道:“没有关系,你尽管射去,老师与你一起,且看你我师徒为他们表演一番!”

    曹射山心里没底,但是听龙择天如此说,心道,自己尽管朝那盾牌射去,以自己臂力强大,若是能射穿或者射碎那乌铁盾牌,说不定还可以搬回这一局。于是从肩上摘下强弓,捏一支箭矢,搭在弓上,眼看就要拉弓满月,龙择天摆手制止,道:“且慢,如此蛮力,岂不落了下乘!”(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 十四章 天马行空

    龙择天笑道:“看你这把巨弓,一次性射出八支箭应该没有问题,你尽管八支箭一同射出,岂不好过他们一箭一箭好多?”

    曹射山有些犹豫,自己虽然射术精湛,臂力无穷,但是,一次性射出八支箭倒是有些为难,而且,八支箭射向不同的靶位更是难上加难。于是看向龙择天,有犹豫之色,但看见龙择天微笑着看着自己,云淡风轻,心里莫名产生一种信心,于是,取出八支雕翎箭,捏成一把,搭在弓弦之上,拉弓满月,心神镇定,八支箭快如流星,划出八道箭光,射向盾牌。

    龙择天没有任何动作,看着八支箭飞驰,念力奔腾,八支箭便如同被控制一般,同时射向八个不同方位。

    同一声响,八支箭同时射在盾牌之上,盾牌八卦被激活,恍如金色盾牌悬挂于空,八卦盘旋转,灵光沛然,无数字符砰然激发,卦盘悬空旋转,如飞轮,在空中形成光华无尽的金轮。

    龙择天喊了一声“好”,手指对旋转的八卦盘一点,那八卦盘立时钉在空中,又哈哈一笑道:“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卦象已成,乾卦,乃第一卦也: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见龙再田,德施普也。终日乾乾,反复道也。或跃在渊,进无咎也。飞龙在天,大人造也。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

    龙择天出手再点,卦盘发出砰然之声,乾三连处,有金龙升腾,越出卦盘,升腾于空,龙啸九天!

    金龙呼啸,金光拉出的长长金色之光如一道金色的河流,染在天空,便是整个南城,都看见飞龙在天,异象无穷!

    众人惊呼不止,曹射山更没有想到,自己八箭之威竟至于此,看着飞腾的金龙,彻底陷入呆滞,怎么会想到,自己居然有如此之能?

    一位武师模样的人呆呆看着天空,转头又看向龙择天,噗通跪倒:“学堂武师连战天愿意投入老师门下,为您追马坠蹬!”

    龙择天笑了笑,没有说话,虚空一招手,那金龙化作金光消失在八卦盘内,接着金光消失,变成盾牌,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一切都是那么梦幻,又好像在幻境中刚刚自拔,众人看着静静伫立在那里的盾牌,看了看依然发呆的曹射山,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龙择天,已经彻底无言。

    龙择天扶起连战天,说道:“不可,汝为南城书院武师,在下怎可挖墙脚?”

    众人从惊呆中醒过来,看着连战天从跪倒到起身的全过程,不少人都起了同样的心思,哪怕是那些脸色不善的巨儒,此刻也无言以对。

    众人正在沉默,忽然天空再出异象,一白色巨龙自天际而来,在学堂上空盘旋,接着,化身为马,足踏祥云,飘然落到平台之上。

    白龙化马,龙择天彻底感受到了南城学堂的不简单,有能控制天玄之兽的本事,自是不简单,而且,天马行空,光是这种出场方式就足以令人震撼!

    龙择天看着立在平台上一脸桀骜的天马,有喜爱之色,转身看向学堂中那个一直不言不语的神秘人,问道:“此为何题目?”

    那人也看向龙择天,说道:“当然是驯马,此为天龙化马,受天外大仙点拨,已经修至仙位,本是天河上品,但是因桀骜不驯,被九天大帝的门神驱遣,来到南城一带,经常以天上之姿做桀骜之行,还经常化身为人骚扰学堂女子,今日此马又来,乃是凑热闹,六艺有御驾之术,这一场就比一比,看谁能降服此马!”

    龙择天看着那批天马,越发喜爱,看了看身边的董怀御,知道,他定然不能降服此马,于是有些为难,董怀御知道龙择天的担忧,说道:“老师,我想试试!”

    龙择天却更加为难,此马桀骜,岂是凡夫俗子所能降服?而且,一个不小心还有性命之忧,于是没有直接回答董怀御的话,而是看向那神秘人,问道:“那么,谁先来?”

    神秘人一指军武队列中一个英俊潇洒的军士模样的人道:“牧青云,你来!”

    英俊潇洒的牧青云一点头,毫不拖泥带水奔向那白色天马,牧青云一袭红色甲胄,一飞冲天,如一朵红云飘飘于天,煞是好看,红云飘飘,从空中飘落到马背上,一白一红,看起来都是那么和谐!

    但是,天马嘶鸣,人立而起,后脚一踏,化作白光钻入半空。

    天马行空,背上的红云如湖中的一朵红莲,起伏飘荡,又像是被狂风璀璨的花朵,有四散之像。天马嘶鸣,红莲起伏,瞬间,半空有无尽的风云激荡,哪怕是地上的树都摇曳动荡,人被狂风吹过,有不稳之像。

    空中的僵持没有持续多久,白色狂飙已经化作一道闪电,红色莲花化成一道红线,被甩到无限远处。神秘人脸色一变,青衣飘飘,直上云霄,本着那道红线而去!

    龙择天有些吃惊,不说牧青云已经修至仙位,这位神秘人更是高深莫测,那道青线划出的弧线还未消失,转眼间已经把红色甲胄的牧青云揽在怀里,飘然落回地面!

    龙择天看着神秘人,说道:“若是你亲自出手,或许还可以降服天马!”

    那神秘人摇头:“我也不能,今天让牧青云一试,也不过是他擅长御马,碰碰运气而已!”

    神秘人看了看龙择天,说道:“若是你不亲自出手,他们六人中无人可降服此马,这一局,算是平手!”

    龙择天笑道:“也未可知!”,转身看了看董怀御,说道:“尽管前去,实在不行,和人家说点好话,说不定人家会同意驮着你飞一圈。”

    众人那么,纳闷儿,说好话就能降服天马?若是好使,我给他下跪都行。

    人们私下议论纷纷,龙择天却悄悄的将一缕紫气灌注到董怀御的体内,一瞬间,董怀御精神倍增,体内灵气鼓荡,有飘然欲仙的感觉。

    董怀御向龙择天拱手行礼,一跃而起,身着一袭白衣的他迅速融入天空,化作一朵白云,向站立在台上满眼怒火的的天马落去!

    众人惊呼,没想到,这董怀御竟有如此高超的修为和身手,一点不次于那位牧青云!

    董怀御向天马落去,只是,突然听到一声大喊:“这是我的马!”

    一团紫光,仿佛从天外而来,划破天空,迅捷无匹,至平台之上化作人形,飘然降落在马背上,那马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腾空而起,如白色流星化作白点,杳杳冥冥,不见踪影!

    龙择天一愣一惊又是一喜,暗叫:“这小子怎么来了?”

    人们在这一瞬间在再次陷入惊呆状态,一切发生的太过突兀,那团紫色雾团如同天外来客,全然超出人们的意料之外!

    董怀御落下来,一脸失望的来到龙择天身边,想说点什么却全然说不出口,他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接近那匹天马!

    众人仰望天空,试图寻找天空中的蛛丝马迹,蓦然,天空有震天龙吟,巨大的白龙从虚空探出头,头上是那道紫色人影,紫色人影抓着龙角,左右摇晃,喊道:“再不老实,我把你打成虫子!”说着,果然用一只手拍向龙头,啪啪之声清晰可闻,龙头紫光耀眼,与紫色身影浑然一体!

    白龙摇头摆尾,天空地上风云激荡,似有山雨欲来之势,之势,折腾了许久,那紫色人影如同贴在龙头上,挥之不去,一顿紫光巴掌,那白龙似是任命,化为天马,老老实实落在平台上!

    这也行?

    人们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那紫色人影坐在马背上,双手一拱,对着人群说道:“多谢赐马,我去也!”

    白马嘶鸣,一飞冲天,驮载着紫色人影冲天而去!

    龙择天看着消失的龙马和那道人影,不经意的笑了笑,学生们看着龙择天,觉得这笑有点意味深长!

    龙择天看了看神秘人,说道:“马丢了,这一局算是平局!”

    神秘人点头,一招手,一些人推过来二张巨大的屏风,上有白色宣纸,下有平台,文房四宝齐全,说道:“儒家六艺以书画为首,所谓学问,不仅仅是锦绣文章,书画一道乃是大道,那么,这一局就是书画比拼!”

    龙择天点头:“诗书传家,书以象形、指事、会意、形声是造字,字有所托,从象形而来,会意而去,书之大道以形托意,入门容易,但是进入化境难。这一局,若是看书画之形,恐怕落入争端而难以决断,那么,就以书画为眼,书画之魂跃然于天以托其境,才得大道,先生以为如何?”

    神秘人说道:“正有此意,书画之道若是仅仅有形而缺神,书画便刻板无功,若是书画之境达到与天地契合,便是入了化境,便胜一筹!”

    “正是!”,龙择天喊道:“宋青书,出列!”(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五章 书画之魂

    神秘人一招手,叫到:“书画院顾之画出列!”

    听到喊声,南城学堂队列有一位更为俊秀的儒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向神秘人鞠躬道:“老师,学生有一要求,还请老师满足!”

    神秘人道:“有何要求,尽管提来!”

    “学生要九丈卷轴,白色丝绢,贴于屏风之上,还要七彩毫笔,五色之墨,学生要做一幅大画,倾心之画!”顾之画说道。

    “可!”神秘人一招手,不多时,九丈横幅贴于屏风之上,换了墨台,乃是长条形,三丈有余,上有文房瑰宝,五花八门!

    神秘人看向龙择天,问道:“厚德书院可有换一换文房四宝的想法?”

    龙择天看了看略显局促的宋青书,知道,宋青书对驾驭如此宏大的画卷心中没底,但是,岂能弱了势头,于是答道:“当然,不然怎么有可比性?”

    于是也换,和顾之画一样。

    顾之画研磨蘸笔,没有急于在绢布上落笔而是面对画布,沉思起来。

    宋青书同样,面对宏大的画布陷入沉思,先前的不知所措已经暂时没有了踪影,心中莫名其妙的安定下来。

    画什么?宋青书擅长山水花鸟虫鱼,对人物倒是涉猎的少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是个白丁。那么画什么?什么才是书画之魂?

    宋青书站立在巨大的画布前,脑海却进入一种玄幻之境!

    一棵巨大的树,就是一棵,无边无尽,宛若一界,上连浩瀚,下通九幽,其枝就是高山,其露凝聚成河,万鸟翔集,百兽出山,大树通天之处,有万道霞光,霞光如拱,拱门内有一只天外凤凰展翅翱翔。凤凰斑斓,赤羽绿颈,双眸如火,却闪烁着水一样的晶华。拱门内外,若天界与凡俗,凤凰展翅入天,却回首凝望凡俗,万般不舍,火红的眼睛变幻,晶华欲滴,见之令人心碎!

    宋青书站在画布前,有凄婉之色,眼泪盈于眼睛,模糊了视线,但是却如心灵开窍,那一幅宏大的画面呈现在眼前!

    宋青书提笔,蘸墨,先是黑色巨笔在画布正中央从中点至下方画出了一道粗重的一竖!

    众人不解,只此一笔,整个画面便如同分了两半,后期如何弥补,此画定有巨大的缺憾。

    一笔,就是败笔!

    众人议论纷纷,宋青书却入境于画,已经全然听不见外来的议论,浑然忘我,脑海中灵思泉涌,一笔一画,越发大气磅礴!

    另一侧,顾之画终于动笔,与宋青书的挥毫泼墨不同,顾之画下笔如惜,精于布局,每一笔都极致的精巧,宛若绣花仙子,珍惜手中的每一针每一线。

    众人对二人截然不同的风格各自发出自己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是,二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书画世界,纵算是风云骤起,也完全不能侵入二人的世界。

    龙择天就站在那儿,看着挥洒自如的宋青书,神海无极,越来越多的极妙灵感传递到宋青书的神海。宋青书越发妙笔生花,无论是是书画还是灵魂之力,全然进入了一种全新的境界!

    宋青书甚至感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人,如果说以前自己是痴迷于书画的书生,那么,现在的自己宛如进入了一个化境,书画一道,自己就是当世极峰,自己就是书画至圣!

    越来越灵感喷发,越来越挥洒自如,画面大概轮廓已成,那突兀的一笔已经完全融入了全新的画卷,人们看得出来,那是一棵树,一颗虽然在画布上但是足以令人震撼的树,连画中的风声,都似乎从那棵树吹过,面上有风感!

    另一侧,顾之画精心制作着他的作品,与宋青书的那棵通天巨树不同,顾之画画了一条河,静谧而安详,美丽的河神裙带飘飘,看着远来的站在河岸上的公子。人们一看便知,这是一个故事,一个令人神往的故事。

    不多时,顾之画的画卷中嬉戏的众神仙,鹿角马面、蛇颈羊身的海龙、豹头模样的飞鱼、六龙驾驶的云车跃然出来,它们穿梭在山川、树木、流水之间,仿佛是在催促站在河岸上的公子与俏立在河中心的美丽女神相会!

    河中间的神女并非静止的站立,身体略略前倾,衣阙向后飘摇,仿佛要远离河岸,却回头与岸上的人对视,眼神或饱含深情、或无奈感伤、或欲言又止、或依依不舍。仅此一幕,带人入画,伤心欲绝!

    那边,宋青书已经画上了彩虹之门,霞光万道,这个比试的擂台,仿佛已经撒下了无数光辉!

    两幅画,即将大成,人们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打破了这难得的天地意境。

    人们完全沉浸在两幅画带来的意境之中,平台寂静无声,连人们的呼吸声都听不见,只剩下静谧。

    顾之画已经泪眼朦胧,当最后一笔勾画完毕,一口心血喷在画布上,画面晃动,神女宛若出画,体态婀娜,飘然欲出!

    人们终于惊呼出来,顾之画昏倒在地上,但是,人们并没有看那个已经晕倒的人,而是注视着那画面,画面闪烁,人们只感到画中神女与公子飘然而出,彼此相扶相携,飘然而上,离画而去!

    “体迅飞鬼,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龙择天沉吟着,人们更是沉迷中带着无尽的伤感,那画,仿佛正在讲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让人们伤心欲绝!

    正在人们沉迷时,另一幅画也已经完成,彩虹门内,一只斑斓的彩色凤凰展翅而出,光华从画面上灿然而出,如旭日东升,跃然于天,霞光万道,照彻人们的心灵!

    龙择天笑了笑,看了看虚空处的心儿,只见一只羽毛在霞光中飘然而落,正落在画面上的那只斑斓的彩凤身上,于是,一声嘹亮的凤鸣响彻天空,画中的凤凰振翅而出,扶摇天际!

    人们被彻底震撼,从凄婉悲凉中醒来,随着彩凤,目光追逐,直到天尽头!

    宋青书跪在地上,看着高飞的彩凤,手中的笔微微颤抖。

    半晌,震撼之后又进入了平静阶段,人们看着两幅画,看着一个跪倒,一个晕倒的两个人,不知该做出如何结论!

    神秘人看了看龙择天,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龙择天看了看晕倒的顾之画,走向前,扶起来,将一股紫色之气注入到他的神海。

    顾之画醒来,看了看龙择天,脸上的悲戚之色愈加浓郁。

    “这一局,你赢了!”龙择天轻声道。

    虽然是轻声,但是,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人们不解,显然,那彩凤升空的震撼还没有从人们的脑海中消失,画有魂,明明是宋青书赢了?

    顾之画站起身,满脸泪痕,说道:“我输了,但是,我赢了,我有了自己的画道,有了自己的画魂,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灵魂!”

    龙择天点点头,道:“书画一道,你已经超凡入圣,有跟在我身边的想法吗?”

    顾之画跪倒,极为恭敬地给龙择天磕头:“老师在上,弟子顾之画愿意归入您的门下!”

    当面挖人,神秘人眉头皱了起来,对龙择天说道:“你就当着我的面挖人,没有一点顾忌?”

    龙择天来到牧青云面前,问道:“你可愿意归入我的门下?”

    牧青云看也没看神秘人,立即跪倒磕头道:“学生牧青云,愿意归入老师门下!”

    龙择天扶起牧青云,将他拉到顾之画面前,说道:“从此,你二人就是我文仲的弟子,无论武道修为还是书画一道,我将带你二人走向极致!”

    二人再一次跪倒:“学生从此跟随老师,哪怕万水千山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龙择天笑道:“说的跟爱情似的,老师喜欢你们,是因为你们可堪造就,无论是这龙洲城,中州大陆还是护天星,你们都将有用武之地,未来为民造福,有你们的平台,有你们的天地!”

    神秘人终于忍不住,怒道:“你到底是何人,居然在我南城学堂如此放肆?”

    龙择天一笑,道:“在下从无名之地而来,无名于世,但是,在下六艺精通,无一不到至高境界。入厚德书院也是为了发现人才,似这二人之大才,在你的学堂已经误了数载,今日被我挖掘乃是理所当然,也是他们的机缘造化,你若不甘心或者不服,随你出题目,你我二人比试一下如何?”

    神秘人显然已经憋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数理一道不比也罢,但是,你要想挖人,便要过了我这一关!”

    龙择天一笑,说道:“随你所愿,如何比试,无一不应!”

    神秘人说道:“就在这里,就在此地,你我生死不论,一决雌雄!”

    龙择天看了看激动的神秘人,说道:“还是不要打生打死的好,你如今修炼到这个地步着实不易,何苦自讨苦吃?南城学堂虽然霸道,但是,还没有彻底伤天害理,好好整顿一番,也是教书育人的好地方,何苦要糟蹋了?”

    神秘人越加愤怒,一道电光砰然发出,近在迟尺的龙择天一把抓住电光,硬生生逼回了对方体内。

    神秘人面红耳赤,一闪身跳跃到平台中央,喊道:“你我在此一比,打生打死全凭天意!”

    龙择天刚要举步走到平台中央,却听一声马嘶回荡而来,一道白影破空如流星,接着白马人立中央,一声嘶吼,便站在平台上中央,说不出的傲慢和目空一切。马背上的紫色身影拍了拍马头,说道:“乖,不要吓着别人!”

    紫色身影这才巡视了一圈众人,众人一看这个人正是降服天马之人,再看他的容貌,简直如天外之仙子,人间之极品,其玉树临风之态比之顾之画的画中公子远远过之,不禁令人赞叹不止!

    那紫衣公子从马上并未离身,说道:“喂,那个那个谁,南城书院的,你不是这人的对手,远远不是,本公子降服了你们的天马,就再降服此人,就当做还你们人情了!”

    龙择天看向紫衣公子,气得差点乐了,意味深长的问道:“你确定要替他和我比试?”(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六章 大逍遥术

    龙择天看着跃马而下施施然走向自己的紫衣公子,一阵无语,但是,心中却有了另外的想法:打一顿也不错!

    紫衣公子来到龙择天面前,拱手道:“一般俗套的礼节应该是自我介绍,然后报一下出身来历,话多的人在说一些威胁的话,我不同,我话不多,而且,也没必要。南城学堂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这天马却是南城学堂的,虽然他们无能不能降服,但是,毕竟我是拿了人家的,既然拿了人家的,就要为人家做点事情,没别的,就是打你一顿,让他们找补找补面子也就是了,放心,我不伤你!”

    龙择天气的真忍不住了:你他么这还不是话多?打我一顿给他们找补找补面子,你他么真认不出来我是谁?

    龙择天气的无语,但是,心中却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揍这小子一顿。

    紫衣公子面向龙择天站定,竟然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道:“会的太多,用什么功法打你一顿呢?斗姆有乾坤星斗之术,帝娲有补天**,我父亲有先天九阳神功、御风诀、大道法则、林伯伯的神农剑法、刘伯伯的飘香剑法,嗯,对了,母亲和姥爷也有自己的功法,母亲有禳星术,姥爷独创乾坤一剑,对了,四位妈妈都有先天神术,就连阿朵妈妈都有一手巫蛊圣术...会的太多,学杂了,一时不知用什么手段。也罢,那都是别人的功法,不是我的,我也有独创功法,且看我的大逍遥术,对,就用这门功法打你一顿,你若是不反抗,我就意思意思,给人家把脸面找回来也就罢了,你若不服,我可是要真打,那么,你不但丢脸,而且...很疼的,你考虑一下,要不要意思意思就算了?”

    龙择天听着自己的儿子龙小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又一句打自己一顿,终于忍不住气乐了:“小子,你妈没教会你出门要低调?”

    龙小双看了看龙择天,怒道:“你妈才不教你...切且看我的大逍遥术!”

    龙小双突然暴起,如鲲鹏展翅于九天,一瞬间扶摇升空,直至消失在上空,只是平台上狂风骤起,确切地说不是狂风而是旋风,以龙择天为核心,方圆一丈之内为旋风,旋风化作龙卷风,再化作擎天之柱,真真切切的一根柱子,土黄色的柱子立在平台上,直至通天,那风势迅猛无极,只是停留在原地,就那样旋转,纵算是钢筋铁骨,也会被那旋风搅碎直至化作虚无。

    龙择天就位于旋风核心之内,此刻,他觉得确确实实有一种危险,如是修为不够,或者一般的身体强度,这如钢刀一样旋风的确能将一般的仙家化作碎片。也正因如此,龙择天真的生气了,自己的儿子一上手便是如此暴虐的手段,心性有些问题,若是放任下去,说不定会成为暴虐之徒。

    于是龙择天这才真的下定决心,一定要给龙小双足够的教训,让他知道天外有天,让他收殓自己的个性!

    “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山,翼若垂天之云,搏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逍遥大术大逍遥术第一式:背负青天绝云海!”

    高空,那黄色旋风巨柱的顶端,一人幻化双翅,其翅伸展,遮住半边天空,接着,一只大手伏在风柱顶端,身随手动,旋风巨柱在大手的压迫下寸寸碎裂,一瞬间压向地面。

    大鹏虚影招摇,从天而降,大手狂暴无匹,通天的风柱被一瞬间压在平台上,化作手掌大小的一块泥饼!

    龙小双手里抓起泥饼,随意颠了颠,一脸得意,说道:“他死不了,肉身虽毁但是灵魂不灭,而且我也无意杀死他,只不过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天外有天!”

    龙小双手里颠着泥饼,潇潇洒洒的走向明显骇然的天马,看着手里的泥饼说道:“没给你面子,到外边去我就把你放出来...嗯?人呢?”

    龙小双突然一个激灵,待要回身,却被突兀而来的一脚踹到在地,没等翻身,又被一只大脚踩住后背,脸紧紧贴在平台上,脸转个头的空隙也没有,没等呼喊,屁股上落下重重的一棍,接着是一棍一棍又一棍!

    龙择天一棍一棍,那是真打,只是没有灌注真气,但是,那铁棍迅猛的击打令龙小双反应不及,想要运功硬抗,却发现背上的那只脚重如山岳,完全阻碍了自己的筋脉,气息运行受阻,屁股便保护不住,钻心的疼痛令他惨烈嘶吼。

    “哪学来的阴毒功法?谁教你的?看我不打死你!年纪轻轻,招摇过市,不知低调,你他娘的就不知道收敛点?还大逍遥术,大个屁,逍遥个屁,术个屁!打你屁股,让你记住,修为不是用来招摇的,不是用来有持无恐的,不是用来...那啥的,何况,此等功法残忍至极,你他娘的跟谁学的?说不说?”

    龙小双惨呼,四肢剧烈挣扎,却怎么也翻不了身,一巴掌一巴掌拍在地上,骂道:“你是谁?我老爹都不曾如此对我,你又是谁?还打屁股,对了,就我老爹打过我屁股,你算老几,居然敢打我屁股?你等着,等老子翻身,打烂你的屁股!”

    龙择天抬起脚,喊道:“站起来,不服再来!”

    龙小双站起身,摇了摇双臂,又扭了扭屁股,发现除了有些皮开肉绽的疼痛,没有别的感觉,心中大定,看向龙择天,喊道:“打就打,怕你不成?”

    龙小双不敢大意,也不敢再施展大逍遥术,手中赫然一把黑漆漆的宝剑,信手一劈,一道黑光兜头而来!

    龙择天一看,竟然是独孤秀那把黑龙剑,心道:莫非所谓大逍遥术乃是独孤秀所创?独孤秀虽然是自己的岳父,是自己的亲人,但是,竟然教会自己儿子如此阴毒之术总有些让人不喜,再看儿子手中的黑龙剑,知道这独孤秀居然如此喜爱自己的外孙,不知是好是坏,但是,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如此放肆下去,于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龙择天手中铁棒一挥,那道黑色剑光便烟消云散,铁棒一举,迎面砸下,带着巨大的压顶之势带动无尽的压迫压向龙小双。龙小双不敢大意,黑龙剑迎架,剑棒相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一团黑烟爆炸开来,化作浓烈之气四散排开!

    观战的人除了神秘人和个别军武学生,其余皆被轰出平台之外!

    龙择天信手一招,将飞落的众人再一次吸到平台上,然后以浩荡的气息将两人的空间围拢,不使气息外泄免得伤人,接着一棒一棒的劈头盖脸的打向龙小双。

    龙小双猛烈还击,二人在平台上如幻如梦,两道人影飘飘忽忽,如旋风一样,哪怕是看都感到头晕目眩!

    龙择天越打却越高兴起来,龙小双战力强横,纵算是金仙修为只要没有炼体,没有强横的体魄绝不是龙小双的对手。而且,两人似乎都有意近战,以肉身相博,绝不取巧,竟然拼了个旗鼓相当!

    只是,龙择天始终留手,看似不留情面,却是变相喂招,因而,让龙小双大呼过瘾,越打越兴奋!

    龙择天与龙小双拼斗,以肉身之力为龙小双喂招,平台上观看的人也看的如痴如醉,一招一式看得人赏心悦目不说,竟有偌大的启发,很多人不自觉跟着演练起来!

    于是,偌大的平台竟然成为演武场,而台中央如梦似幻的两道人影就是难得的教官。

    龙择天与龙小双憨斗良久,龙择天见时机差不多了,铁棒砸向龙小双的顶门,龙小双招架,铁棒却突然变线,由上而下半途却骤然下挫变为横扫,龙小双猝然不及,转身将黑龙剑插在身前,试图抵挡横扫而来的铁棒,哪知铁棒如灵蛇,瞬间转到自己身后,“砰”的一声打在自己的屁股上,龙小双菊花一紧,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屁股,龙择天又飞来一脚,屁股上再遭重击,这个人如一团毛线,被踢出老远,跌落在平台上。

    龙小双哼哼唧唧,捂着屁股站起身,喊道:“你怎么总是打我屁股?”

    龙择天还不解恨,又驱步上前,铁棒再一次横扫,龙小双无论如何躲闪,都躲不过如影随形的铁棒,一下一下全部落在屁股上!

    于是,平台上出现极为滑稽的一幕:龙小双捂着屁股跑,龙择天从后面追,铁棒不时落在屁股上,“砰砰”声和惨叫声杂和,画面无比生动极为喜剧,令人不禁莞尔。

    龙择天没打完,空中有一道身影出现,没有人看得清是什么人,甚至看不清形状,一只手抓住龙小双,飞升而去!

    龙择天看了看空中,脸上浮现不经意的笑容,右手持铁棒,对着自己的左手轻轻敲打,边敲打边说道:“刚才不算,还有谁不服,可以上来一并赐教!”

    众人下意识捂住屁股,摇头躲闪,龙择天笑了笑,走到神秘人跟前,说道:“这一场本应该是你上场,那么,再来一次?”

    神秘人不知道为什么,屁股有麻痛之感,连头皮也麻了起来,只是,高傲令他不允许在如此之多的师生面前表现出一点退缩,冷冰冰的说道:“当然不算!”

    龙择天笑了笑,铁棒一敲一敲的走向擂台中间,然后转身,看向慢腾腾面色凝重的神秘人,有些好笑。神秘人看着龙择天手中的铁棍,小声道:“你,你能不用那个铁棍子吗?”

    众人一听,纷纷愣住,继而忍不住大笑,但是,看着神秘人威严而冰寒的目光,强强忍住,只是忍得实在太辛苦,蹲下来,手捂脸,双肩颤抖,像是犯病一般!

    龙择天有些发愣,看了看手中的棍子,像是明白了什么,说道:“只是随意一件棍子,又不是法器,你怕什么?”

    神秘人脸色更为不好,呈现黑红之色,终于忍不住说道:“不许打屁股!”

    众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七章 龙南回归

    众人哄笑,一件很严肃的比试赛变得颇为喜剧,神秘人看不出表情变化,龙择天早就知道这神秘人和自己一样有意隐藏了身份,只是南城学堂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听说是教务长一类的,平时不苟言笑,很是威严,多数的老师和学生都怕他。

    此时却有些喜剧,那些平时不敢正眼看他的人此刻仿佛看到了他的另一面,比较可爱的一面,因而,紧张的气氛越发活跃起来。

    龙择天看着神秘人,说道:“我叫文仲,你叫什么?”

    神秘人对龙择天比较忌惮,不是说打架一定打不过龙择天,而是因为龙择天对龙小双的屁股的虐待让他有了阴影,打过打不过另说,若是像那个紫衣公子一样被反复蹂躏屁股,实在丢人现眼,所以,面对龙择天的第一个要求便是不能打屁股!

    龙择天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只是你不要主动把屁股送过来,打起来也不能特意避开某个部位不是?”

    神秘人不想再说下去,祭出一把宝剑,那宝剑剑鞘黑亮,那宝剑只抽出一小部分,那黑亮黑亮的剑身已经发出刺眼的寒光。神秘人看着龙择天,右脚微微前屈下蹲,左腿弓步,一手握剑鞘,一手紧握剑柄,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龙择天看着神秘人,为了显示尊重,没有背负双手,手中的铁棒郑重其事的平申,笔直!

    神秘人左脚一踏,右脚一蹬,右手抽出宝剑,一道刺眼的寒光瞬间将龙择天前方的空间切开,剑光呈弧形,由下而上,闪烁到龙择天面前。

    空间如同被打碎的花瓶,有无数细碎的光斑,风起云涌,像是无数碎石,组成浩荡的狂飙,随同弧形剑光直奔龙择天。

    平台对面一座巨大的影壁墙被破碎,弧光所到之处,一切破败,便是学堂那座高大的门楼也被切出一道巨大的豁口,弧光继续向前,一路横推,自平台开始至目不可视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大路似的通道。

    神秘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对面,龙择天的身影仿佛如纸片,飘摇在弧光狂飙之中,飘摇在大路中间,又如荡漾的湖水中的树叶,就那么随波飘摇。

    一击,天地风云变色,一击,有沧海桑田的感觉。

    狂飙中的树叶突然消失,定格的神秘人突然屁股遭受重击,然后身不由己,飘到天上,很高很高。

    提气,沉肩,下挫,便要控制身躯重新落回平台,只是,还没等转身面向地面,屁股再遭重击,整个身子再一次飞到天上,比上一次还高!

    “说好的不打屁股!”大骇中,神秘人高声喊叫,有气急败坏和声嘶力竭之态。

    然而,龙择天充耳不闻,一棍或者一脚,神秘人如反复被扔向空中的石头,上升下落,屁股被重击!

    初时,围观的人惊魂稍定之后,惊骇而惶恐的看着起起伏伏的上下翻飞的人影不知道该是加油还是叫好,但是,之后,人们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神秘人被反复踢到半空,根本无力转身反击,那把黑漆漆的宝剑静静的躺在平台上,似乎不忍心看着被暴虐的主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哑然的躺在那里,与嬉笑的人群形成明显的对比。

    神秘人失去反抗能力,一心捂住屁股,觉得此生莫大的羞辱莫过于此,再听到人群哄笑,便终于爆发,一声惊天动地的狮吼,神秘人终于催动血脉,化成一头通天彻地的墨玉麒麟!

    这一声狮吼一样的吼声观战的人东倒西歪,而且大多数人倒在平台上陷入昏迷,清醒的牧青云及少数老师学生则是极为惊恐,那个平时不苟言笑令人敬而远之的教务长竟然是一头麒麟,墨玉麒麟!

    麒麟幻化本体,激活了远古血脉,体型通天彻地,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传遍整个中州城也传遍了整个天空,墨玉麒麟双脚踏空,虚空都跟着动荡不安,仿佛整个空间都要塌陷一般。远处,那座尖峰入云的高山被平白一踏,立即剧烈摇晃,无数飞石,无数树木轰隆隆滑下,山泉喷涌,变作泥石流,浩浩汤汤,以一泻千里之势,化作浊浪排空!

    龙择天暗道不好,果然惹急了这头墨玉麒麟,眼看灾难将无可阻挡,龙择天祭出公孙剑,公孙剑剑斩山峰,一瞬间山峰搬运百里,堵塞到泥石流冲击得方向,再以三座山峦围拢,硬生生围城一坐堰塞湖!

    龙择天虚空一踏,飞到巨大的墨玉麒麟的身上,幻化法天象地之躯,巨大的手掌拍在墨玉麒麟小山头一样的头颅上,一道沛然宏大的紫气注入,几掌过后,那狂暴的墨玉麒麟终于开始安静,并且身体缩小,然后哀鸣低头,逐渐下落。

    龙择天也收起了法天象地之躯,落在墨玉麒麟的背上,落在平台上,这时,所有围观的人,哪怕是中州城的所有人都像是做了一场梦,对刚才的一切浑然不觉。

    龙择天看了看昏倒在平台上的人们,又拍了拍颤抖在平台上的墨玉麒麟,右手抚摸着墨玉麒麟的头,一边和颜悦色的说道:“龙南,还不醒来?”

    麒麟虚脱一样,挣扎着抬起头,看向龙择天,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眼角人性化的流出泪水,又挣扎着站起身,靠近龙择天,一副亲昵的姿态!

    龙择天抚摸着麒麟的头颅,喃喃道:“回来吧,我的兄弟!”

    墨玉麒麟泪眼朦胧,终于幻形,一位英俊魁梧军人模样的男子出现,与龙择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龙南与龙择天拥抱完毕,转头看了看被他一剑劈开的通道,说道:“我是不是惹祸了?”

    龙择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有,这条路就是兄弟你送给我的礼物,龙洲城南城,从此又有了一条大路,一条直通南仙峰的大路!”

    龙南强忍激动的泪水,看着龙择天,说道:“好像过了无数岁月,在懵懵懂懂中,我又归来,又回到了你的身边!”

    龙择天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人群,说道:“南城学堂,你在这里苏醒,道祖必有深意,我希望你成为南城之主,为我镇守南城!”

    龙南道:“南城学堂是南城唐家的私塾,南城唐家,势力绝不简单,我虽然被封锁了大部分记忆,但是,南城唐家,实际的掌舵人唐仙虎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我虽然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是,一定和上天的人有关系,而且和南天大帝有关系!”

    龙择天想到了什么,龙南出现在南城,那么龙东龙西龙北则一定在东城西城和北城,若南城与南天大帝有关,那么东西北一定与另外三大天帝有关。

    龙择天想了想,拿出三块玉牌,滴上了自己的心血,并刻画神魂阵纹,递给龙南说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见到龙东龙西龙北,将这三块玉牌交给他们,上面有我的神魂气息和我的大道法则,将神识投入玉牌,便可想起我,恢复记忆!”

    龙南接过,说道:“我都等不及了!”

    龙择天看着昏迷的学堂的教师学生,说道:“那么,就从这座学堂开始,直到掌控全部南城,我就在你的身边,是隐藏在南城,助你取得南城!”

    “那,现在怎么办?”龙南问道。

    “等他们醒来,你就说已经把我打走,你还继续沿用你的假名字,还继续做你的教务长,直到控制整个学堂,继而控制整个南城!”龙择天道。

    龙择天打出无数道灵气,然后消失于无形。

    龙南背负着双手站在平台上,看着消失的龙择天,再一次抹了抹眼睛。

    然后面向悠悠转醒的众人,说道:“文仲已败走,这场比试就到此结束,另外,从即日起,厚德书院归并到南城学堂,并与南陈学堂享受同等待遇,今日参加比拼的厚德书院的秦文礼单淑乐曹射山董怀御宋青书齐天术六人和表现好的牧青云顾之画均受到南城学堂嘉奖,至于无用老夫子,在下一贯钦佩其学识为人,可在南城学堂作一个儒堂长老!”

    众人刚从无限震惊中醒来,虽然忘记了刚才的一切,但是,教务长那惊艳绝世的一剑却驻留在脑海,让人们感到深深震撼,当然,已经全然忘记了被人家反复踢向高空的那一幕。再看那一剑留下的直通南仙峰的大道,老师和学生们这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这个不苟言笑极为吓人的教务长,居然真的如此吓人,如此的惊天动地!

    所以,理所当然,这个本来就在学堂说一不二的人,此刻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哪怕是院长,也要遵从。

    无用老夫子见文仲已走,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而且,这种结果还是让自己极为满意,也就不说什么,全盘接受下来。

    秦文礼单淑乐曹射山董怀御宋青书和没来得及出场的齐天术有些失落,那个惊才绝艳的老师,那个胸纳八荒吞吐宇宙的文仲老师果然败了吗?特别是单淑乐,心像是被掏空,那个与自己共抚一琴的人,风流卓绝的人,就这么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同样失落还有顾之画和牧青云,刚刚表明要誓死跟随,转眼便物是人非,那个不可一世的人,听说是败了,然后就这样走了!

    收了厚德书院,龙南立下大功一件,这需要向唐家人汇报,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悄无声息,而且,那个给学堂甚至唐家添了无数堵的人被教务长南麟给打败了,并且那惊艳绝世的一剑已经响彻南城,更留下了令人震惊的痕迹,教务长的名声便如日中天,响彻南城!

    龙择天回到自己的住处,此刻,龙小双也在这里,心儿已经恢复原来的容貌,龙小双正在张牙舞爪的和他的心儿妈妈聊天!

    龙择天与龙南的大战瞒过了别人,却瞒不过心儿,看到龙择天回来,笑道:“龙南回归,你也是忒狠,这一顿踢,难不成就是迎接他回归的礼物?”

    龙择天看了看龙小双,龙小双还在仔细辨认着龙择天的容貌,龙择天还原本相,目光有些森然,令龙小双有些害怕。龙择天这才说道:“龙南体内气息有些暴烈,这样下去容易走火入魔,我踢他,是为了以我的先天紫气驱逐他的暴戾之气!”

    龙择天又转身看向龙小双,目光不善:“说,你的暴戾之气又是从哪儿来的?”

    龙小双不敢大声说话,小声道:“我的不是暴戾之气,我的是大逍遥术,是我和姥爷自创的,而且,我体内本来就有你的先天紫气可以净化一切,你还担心什么?”

    龙择天一想也是,便缓和下来,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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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天传奇介绍:
一个被三大圣人灌顶的孩子,一个背负着解救无数百姓苍生于水火的三生三世的奇人,在龙洲大陆驱逐外敌一统江山建立心中的理想国家,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期间,人间各路势力,天界各路神仙纷纷粉墨登场,展开了波澜壮阔的画卷。(锦萱)胜天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胜天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胜天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