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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四章 坐井观天

    锦绣城的择天府堪比第二圣地,甚至比之圣人庙犹有过之,圣人庙那些神秘人经年不出世,但是,择天府传道的老夫子子承,圣人庙刻字得道的金玉天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名人圣人,而且依旧混迹于尘世,传经讲道,比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庙堂夫子要好接近得多,所以,与其给泥胎烧香,不如亲耳聆听圣音来的实在。择天府大院,理所当然是耳濡目染圣人之道的最好选择。龙小双躲着唐兰儿,是因为实在受不了唐兰儿的一脸纯真,经常纠缠的就两件事情,一件是下棋,一件是怎样做个好媳妇。子承腹有诗书,再加上长孙文墨和孔繁忠两位当世大儒的青眼相加,越发雅致,脑海中经卷如云,浩若烟海的盛典像是装不下一样冒出来,这让他在讲经传道是时有惊人之语经典之言,儒家大道掰开了揉碎了说,令人入心入脑,听得心醉神迷。金玉天得道成圣,并没有神龙见首不见尾,依旧在择天府,时不时捧场于子承,这让锦绣城的学子官儒更是兴奋不已。皇家的皇子亲王皇亲国戚也是趋之若鹜,仿佛进了择天府的门槛搭上关系,便能走一条捷径一般。龙小双和皇帝刘擅的儿子刘芒关系莫逆,龙小双虽然一次也没有去过皇宫,但是,择天府足够大,把酒筹涛涛的地方不少,称兄道弟的同时,龙小双不动声色的把择天阁在锦绣城摆开了阵势,名下的学堂书院甚至武堂令锦绣城的年轻人陷入狂热。锦绣城不光有圣人庙,还有白云观和报国寺。报国寺的主持那位须发皆白的得道高僧与大皇子走得近,大皇子刘觉自设斋戒之日,吃斋念佛,很有明心见性的模样。而二皇子刘墉则与白云观熟稔,白云观主邱真与弱冠之年的二皇子颇有点忘年之交的意思。皇帝刘擅来者不拒,儒释道杂糅于一堂都为皇家效力是他最想看到的,所以,对于两位年幼的儿子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却不干涉,也有从心里考究的意思。圣人庙论道大会上,佛道都挖儒家的墙角,想招揽跃龙门的金玉天登堂入室,只是金玉天最终选择儒道成圣,拒绝了两家,这让空相和邱真大失所望。说实话,三教同时存于世间,因儒教融于世,凡夫俗子在红尘中终归讲究建功立业扬名天下,所以儒道尽管在修为一道弱势,但是,红尘一道却抢得了先机。皇朝庙堂,高谈阔论的都是儒圣弟子,有几个和尚老道在大殿中夸夸其谈?古有妖道乱朝,和尚惑心,但是在庙堂上,便是儒生们争个面红耳赤,世人也不觉得唐突,最多骂几句酸儒臭书生,便是败了国,也不觉得儒生不应该出现在庙堂上。所以,两位皇子就算是与佛道亲近,朝会上也不会出现大德高僧或是得道仙人的影子,这是一种习惯,观感上有区别。但是,这并不影响两道对朝局施加影响,比如大皇子二皇子在朝堂上的有些夸夸其谈的言辞很有禅机天理,便成了传话筒。两位皇子年纪不大,却自七八岁开始就临朝,皇帝刘擅给两个儿子机会,早点耳濡目染也早点了解国家大事,即使不用天天上朝,但是隔三差五的,皇帝想起两个儿子,便会令人招来,听听前辈们引经据典,将经典与治世相融合,多么难得的学以致用的机会?所以,老道和尚的一些想法禅机哲理,在朝堂上也有声音,尽快表面的声音不大。神僧空相和大道邱真代表的佛道势力在皇帝刘擅的刻意放纵下虽不入朝堂却影响朝堂。长孙文墨和孔繁忠二人的门生遍布朝野,但是二人却对朝局如何极为不感兴趣。武侯国三教兴盛,手都很长,无论有意无意,事实上三教时刻影响着朝局。但是,一场论道大会以后,儒家因为金玉天的横空出世明显盖过佛道一筹,而且,人家金玉天明显对僧道不感冒,说的话天下人都知道了,这个曾经当过皇帝的人给武侯国震动不小,当然也令僧道比较气愤,瞧不起人不是?择天府也是在皇家的有意无意帮助下,俨然成了圣地,拜访者络绎不绝,最小的三皇子刘芒虽然才十一岁,却有了一副书生模样,而且是长孙文墨的关门弟子。虽然长孙文墨无意朝堂,却也爱惜刘芒的天才,破例收入门墙,作为传承香火的唯一人选而备受青睐。刘芒已经在择天府偷听子承传道已经有些时日,耳濡目染那些异大陆的鼎盛之事心中尤其敬仰,对那个龙阁主倍加仰慕,听说东宇国的黄文庭哪怕舍弃太子之位不要也要跟随那个龙阁主,可想而知那龙阁主是何等人物。因而对龙阁主身边的人也是爱屋及乌,尤其是金玉天一举成圣轰动武侯,刘芒小皇子更是对择天府趋之若鹜。若是能亲近结交,求之不得。龙小双被唐兰儿纠缠的没有办法,二人于飞来阁临秤论棋,唐兰儿棋力日涨,已然登堂入室,却仍然不是龙小双的对手,每每被杀的丢盔卸甲,狼狈不堪。但是,这点燃唐兰儿那颗争强好胜的心,纵使百败而从无退缩。这一日小皇子在择天书院听完课,与小太监二人来到飞来阁,乖巧的蹲在二人中间,看着纷繁复杂的棋局,不解为何心不在焉的龙公子为何能让好看的唐姐姐如此狼狈,甚至赢不了一局。因为小皇子经常来择天府,再加上龙小双对皇室的人天生没什么高看一眼的说法,恰好合了小皇子的口味,长相超幼稚的龙公子和真幼稚的皇子真如小兄弟一般,打打闹闹亲密异常。所以,小皇子蹲在地上,胳膊支在膝盖上,双手捧着脸,看着被动却不气馁的唐姐姐,说道:“唐姐姐,你的棋明明无懈可击,为何龙哥哥总是能找到破绽?”唐兰儿对小屁孩不感兴趣,面对这个让自己心上人变得幼稚的小皇子,气不打一处来,气哼哼道:“因为他不是人!”小皇子吐了吐舌头,尴尬的看着龙哥哥,龙哥哥正襟危坐,手中拿着一颗白棋子,面色严肃,只是说出的话并不像表情那么正经:“一个连媳妇都不会做的人,下不出好棋来!”唐兰儿却是一本正经,求教道:“怎样才能做个好媳妇?”龙小双摸了摸小皇子的脑袋,问道:“小弟弟开苞否?”小皇子捂着脸,倒下身,两腿打摆子,傲娇道:“人家还小嘛!”龙小双严肃道:“像大哥哥我,几十岁了,至今一柱擎天,好男儿守贞如烈女,这一点要学学大哥哥我!”唐兰儿举棋不定,有些心不在焉,对于一柱擎天和开苞这两个词拿不准是什么意思,但是看那货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令龙小双和小皇子差点背过气去:“开苞就能做好媳妇吗?”龙小双差点落荒而逃,却见飞来阁湖水蒸腾,突然有巨浪滔天,龙小双站在飞来阁的栏杆边,拍着栏杆喊道:“你就不能消停点儿?”一条白龙像是受到了可怕的骚扰,冲天而起,龙吟震天,然后冲天而去。择天府内人见怪不怪,似乎这条白龙不这么折腾才是不正常,因而也没有引起骚动。只是龙小双本能觉得不对,纵身飞起,直追受惊的白龙,一人一龙在天空追逐,风驰电掣,一瞬间杳杳冥冥。白龙神龙摆尾,躁动非常,龙小双纵身而上,飞到白龙硕大的头颅上,搬住龙角,白龙左右晃动,白龙惊恐无比,似乎遇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巨眼通红,浑身战栗,纵使龙小双百般安抚,仍旧狂躁不安。龙小双搬住龙角,开天眼向虚空瞭望,见一朵孤云漂浮,突然洁白的云放射七彩之光,然后一朵金莲旋转而来,无数道光线直穿虚空,与龙小双的目光对撞。龙小双眼睛如被强烈的弧光刺眼,立即泪水模糊。白龙惊天吼叫,飞旋在空中。金玉天已知事出反常必有妖,从择天府大院虚空一踏,湖水一柱细线般的水柱钻天直刺,刺向金莲。金玉天飞身而起,大手抓向金莲,那金莲光芒更甚,光如剑,无数剑,刺向那只大手。金玉天幻化的大手遮天蔽日,不顾万剑穿掌,手指一张一合,堪堪将那金莲抓在手里,金莲化作无数金星,从未来得及合拢的指缝窜出,然后凝结,再成金莲。金玉天看了看刚刚缓过神来的龙小双,龙小双飞离龙身,手中黑龙剑赫然出世,龙小双飞剑刺金莲,金玉天却背负双手看向金莲后方,屹立不动。黑龙剑拉出的黑线笔直,如将天空割裂成两半,金莲快速后退,黑龙剑去势如光,一声爆响,剑与莲**,炸成的火球随即四散,如湖中投石,涟漪层层向外扩展。金莲再化金星,再凝结成金莲,只是五色光虚弱,摇摇欲坠。金莲后终于有人影虚化而出,赫然是一位和尚,长相清秀,面孔稚嫩,比之龙小双正是伯仲之间。龙小双收回黑龙剑,白龙依旧惊恐,化作白光再一次窜入湖内。龙小双不搭理小白龙,目光盯着那面嫩的和尚,问道:“为何骚扰我的小白龙?”年轻和尚看着龙小双,笑道:“我喜欢,送给我如何?”龙小双笑道:“我喜欢你那朵金莲,送给我如何?”好看和尚果真思索起来,道:“要不,换一换如何?”龙小双摇头,道:“我是要,不是换!”,说着合身而上,人剑合一直扑和尚。和尚灰衣僧袍,大袖一招,袖口如洞,竟是袖里乾坤。龙小双路线不改,直入袖中。和尚袍袖一卷,喊道:“瞧不起人是不?”,将龙小双卷入袖内,正洋洋得意,突然面色巨变,大袖破碎,龙小双已然剑指和尚眉头。和尚疾驰而退,喊道:“老东西,我打他不过!”一只大手将惊慌失措的稚嫩和尚提在空中,龙小双一剑走空,迅速凝立,看着那只大手,再一次一剑穿刺!大手一拍挺直而来的黑龙剑,又抚向龙小双的面门,龙小双眼见躲闪不及,却被金玉天抓住后衣领拖到身后,金玉天与那只大手对了一掌,带着龙小双虚空中后退百丈!大手也粟然收回,接着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出现,凝视着金玉天。金玉天看着老和尚,问道:“神僧这是为何?”空相神僧指了指下方沸腾的湖水和躲在湖水中的白龙,道:“此畜乃是佛地化龙池的恶畜,因曾听诸佛说法,开了窍,便化龙而出,不知飞到何处去了,本是童儿的**,童儿来此,不过是收回罢了!”龙小双道:“此龙乃是我从中洲得来与你化龙池何止数十万里?再说,你说是他的就是他的?有记号?老和尚,我知你对我金玉天伯伯弃佛门而选儒道颇有不满,但是,佛说随缘,便是大佛菩萨也没有如此固执,你不过报国寺区区主持,却如此冥顽不化,你当我择天府是什么地方,岂能有着你们来撒野?那小子,来,战过一番,我输了,白龙归你,你输了,我要你那朵金莲!”小和尚饶了饶头,看着空相,道:“老东西,我打不过他,你代我出战,若是不能夺回那白龙,西方圣地,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老和尚竟然向小和尚微微弯腰,转向龙小双,道:“善哉,龙公子天赋卓绝,一剑足以惊煞佛门,贫僧领教。”金玉天站出来,挡在龙小双面前,说道:“小双乃是我的侄儿,老和尚年纪恐怕几百岁了,修为深不可测,这一仗,我替侄儿接下便是!”“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我佛慈悲,施主执意护着那条恶龙,贫僧只好得罪了!”大和尚显怒目金刚相,红面园目,目光如火,一根巨杵握在手中,直砸而下。金玉天身体悬空,却一跺脚,周身形成龙卷,急速飞旋,席卷向老和尚。老和尚收回巨杵,法相更加狰狞,灰色僧袍迎风鼓荡,在此伸出举手抓向龙卷。金玉天从龙卷中伸出白皙手掌与巨掌再砰,一声轰然,龙卷后退,老和尚身形晃了几晃,随即结伏魔印,印向金玉天。金玉天驾龙卷双掌再与伏魔印相撞,轰然巨响之后,虚空如破碎,像是打碎了琉璃瓶,碎片飘飞。二人纹丝不动,金玉天收起龙卷,老和尚收起伏魔印,二人悬空站定,彼此凝视。金玉天终于祭出一把宝剑,宝剑名“常茹”,金玉天横剑眉前,信手一抹,一滴经血圆圆润润,浮在剑身之上,接着融入剑身,宝剑一瞬间变得赤红,金玉天一剑劈去,二人之间突然拉出一条血线,将天劈开。老和尚并未躲闪,手举金莲,与血色剑光**,巨响在此回荡天宇,二人一瞬间在眼前的虚空中消失!龙小双摇摇头,看向小和尚,道:“打一仗?”小和尚竟有些退缩,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却,看着龙小双,道:“你以为我真打不过你?我有人,报国寺的那些无用的和尚都可以为我去死!”龙小双黑龙剑已经擎在手中,道:“比背景?就算是你西方圣地的佛祖到来,我父亲会怕了你们?来来,你手中的金莲我看中了,若是拿来归我,我不介意放过你。”小和尚道:“你真是个坐井观天之人,你父亲又有什么了不起?西方圣地,佛陀无数,更有罗汉金刚遍布西天,一个星主而已,岂能入我法眼?西方极乐之地,极乐国土,有七宝池,八功德水,微妙香洁,有灵物受洗,听无量寿佛弘法天地间,倍感众生,有一白蛇开窍,竟化蛇为龙,得以听菩提之言而达正觉。我正是那小虫子的主人,那畜生化龙之后飞升天外,吃了无数其他蛇龙蛟鱼,暴虐成性,只是我还没得及阻止,那畜生便穿天而去了,今日在这里遇见,我是非收回来不可。要打,随你,不过,我叫人了,你可不要后悔!”龙小双手持黑龙剑,笑道:“小和尚,随你,叫你的天王老子来,本公子何惧?”那小和尚喊道:“大鹏,说好了,收回那条白龙,化龙池的龙种给你吃上一百条!”果然,天空巨鹏展翅,遮天蔽日,一只大雕利爪如铁钩,巨爪一撕,天空如纸被撕裂一般,然后巨爪抓向龙小双,竟是视龙小双于无物!龙小双气的差点乐了,一只带毛畜生,会飞而已,了不起吗?黑龙剑盘旋一劈,横扫利爪,那畜生竟不躲让,与黑龙剑硬碰,火花如火龙,在空中爆燃。一人一鹏,在空中盘旋厮杀,互不相让,那小和尚见有机可乘,向择天府的那个湖面指指点点,喊道:“小白龙,还不到我碗里来!”小和尚果然端着钵盂,看着湖面,那湖中再一次水柱冲天,有一条白龙悲鸣嘶吼,却无可奈何的飞身而出,在空中游荡一圈后,迫不得已果然飞入那钵盂中,像个小泥鳅,游弋其中!龙小双气愤异常,却被大鹏纠缠,眼见小和尚飞上大鹏的后背扶摇而去,只是捶胸顿足,却毫无办法。那大鹏鸣叫着飞行,却突然像是碰到了墙壁一般,惨叫一声摔落下来,眼前一少女双手持棋盘,一脸惶恐不解的看着掉落的巨鹏!(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五章 常茹

    锦绣城自从开了择天府几乎天天热闹,不说那处已经成了圣地的讲道之地,不说论道大会上那个金玉天登堂入圣一鸣惊人,就说那白龙闲着没有就要招摇一番,这样锦绣城的百姓从刚开始的战战兢兢道后来习以为常,那龙并非恶龙,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穿新衣嘚瑟一番,不过图个好玩而已,孩子心性,大人理解。只是今日却不同,虚空中闪电带雷鸣,龙吟咆哮,时而有仙人神人的影子在空中撕来扯去的,百姓们就算是有心思看热闹,也怕殃及池鱼,所以关门闭户,将自家不知死活的好奇孩子****,一声不敢坑。皇帝心大,对儒释道三教荟萃于天子脚下颇有一番自豪。东宇国的东林诗会虽说那道状元墙驰名大雍,但是,究竟只是仙人一道,小家子气了些。天水国的烽火台虽是天下武人向往的地方,却过于粗鄙了些,虽有抗妖之功却时刻命在俄顷,天水差点灭国便是前车之鉴。南唐国的棋盘山神秘莫测,据说能出经天纬地之才,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棋盘山下来的人似乎没有一个能入眼。只有自己这武侯国,这天子脚下,儒释道杂糅,关键是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争风吃醋,那些或者神秘或者逍遥或者一副铮铮铁骨的样子,其实都在自己的庙堂之中争先恐后的显摆,这让自己这个皇帝颇有满足感,作为世俗的皇帝,竟然搅动大风大浪于挥手之间,光凭这份智慧和静气,就有千古一帝的风采!皇帝的这种沾沾自喜偶尔表现出来,比如大皇子刘觉二皇子刘墉还有最小的儿子刘芒,每每与父皇谈论儒释道,精彩纷呈眉飞色舞,皇帝由衷感叹:三教尽为我所用,何愁家国不兴!所以皇帝经常以高姿态小低调驾临三处圣地,与长孙文墨孔繁忠论儒,与邱真求大道,与空相谈轮回,最后都是意味深长:我武侯国尊儒敬道兴佛,乃是大融之地,是武侯之幸,也是圣教之幸!皇帝刘擅与皇太后姜姬把话揉开了说碎了之后,二人心无芥蒂,皇帝更是放松,仿佛一夜之间放下了所有的包袱,行事办事更加果决,绝无瞻前顾后。这个皇帝好像是焕然一新,无论朝堂后宫,这才有了说一不二的真本性。择天府那个地方暂时惹不起,那个号称屠夫的独孤秀虽然走了,但是,横空出世的金玉天还在,而且自己的小儿子与择天府相交密切,自己是放纵的,这也符合了自己一切为我所用的想法,择天阁,名义上的,谁说自己这个皇上还要受择天阁摆布?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咋地吧,一个择天府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反了天去?太监李春依旧战战兢兢,对这个似乎放下一切包袱的皇帝反而越发放心不下。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皇帝,受老皇后的托孤,自己是吧命系在这小子身上的,唯恐这小子一个激动惹怒了皇帝不知深浅的那些大儒真人佛陀甚至那个太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皇帝三子,每个儿子都有自己的道,问题是每个皇子的背后还有不出面的藩王,都指望着在遥远的地方不让朝廷彻底遗忘,时不时弄点动静出来。李春觉得,小皇子们被人戏耍着玩,你这皇帝若是看不出背后的门道,自以为高高在上掌控一切,那可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所以,李春一直小心翼翼的提醒:皇帝啊,要如临深渊如临薄冰啊!就在皇帝自信到膨胀的时候,天有不测风云,锦绣城上空激战正酣的大战让他这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皇帝牢骚满腹,又变得急躁不安:“怎么地?我这皇城根下,成了三教的擂台不成?”这时候又想起那个叫做金玉天的异域皇帝曾说的龙阁主驱僧逐道,觉得很有道理,嚷嚷道:“解散了去,全都解散了去!”景明宫是皇宫中另外一处议事大殿,群臣不在,皇帝身边只有一直不离寸步的老太监李春,皇帝拍着龙椅扶手,气急败坏:“三教奉养,年均斗米何止万担?那些坐而论道的夫子道士和尚,骗吃骗喝,可曾为朕尽过一天孝心?摇唇鼓舌,故作高深莫测,一个不高兴,便要把我这个锦绣城当做玩具一般,谁给的脸?朕是皇上,九五之尊,却被他们当做猴子耍,朕陪着小心伏低做小,还要忍受他们的高高在上,给脸了不是?有种?独孤秀在时他们为何不敢放个屁?那屠夫前脚一走,他们还来劲了,看我这皇城好欺负不是?李春,你说是不是?”李春挤眉弄眼,示意皇帝语多必失,万事小心,皇帝更加不满:“空活了一大把年纪,一会儿小心太后,一会儿小心择天府,圣人庙白云观报国寺三处也没见你如何去献媚取宠,只是小心小心,有个屁用?这时候我倒是想起那位龙择天,我若是有那本事,什么三教,统统赶了出去!”皇帝正发着牢骚,见李春呆若木鸡的看着大殿大门,皇帝随之看去,阳光照在门口,光线刺眼,只是刺眼的阳光下站着一个人,看不清容貌。皇帝手搭凉棚,细眼查看,却是一个美貌和尚,手中木鱼,一敲之下,皇帝登时头晕目眩,厉声道:“什么人?”“如是我闻!”,木鱼一敲,大殿震颤,空气荡起涟漪,皇帝心血上涌,一口鲜血吐出,面如白纸。李春立即闪身到皇帝身前,手中多了一把摇铃,一摇之下,铃声震天!英俊和尚一步一敲,面不改色走进了屋子,李春猛摇响铃,却不能阻止木鱼声声声入耳,一番猛摇下来,鼻孔耳孔嘴里眼中都冒出鲜血,却凶神恶煞,一步不退!“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英俊和尚停止敲击木鱼,走了过来,轻轻一推已经气绝的老太监,老太监轰然而倒,英俊和尚来到皇帝面前,看了看惊慌失措已经堪堪奄奄一息的皇帝,说道:“给脸了不是?”英俊和尚看了看那把金光灿灿的龙椅,自言自语道:“世人愚昧,不知大道煌煌,凡夫俗子,拼了命的往那一条道上挤,何苦来哉?”“你又是何苦来哉?”,门口又出现一人,和尚皱了皱眉,道:“空相居然不是你的对手?”金玉天笑了笑,看着昏迷的刘擅,信手打出一道紫光,将刘擅弄醒,说道:“当初择天驱僧逐道,你道为何?那么今日你已经明白了,你所谓的三教尽为你所用是何等的荒唐可笑,你为鱼肉,他们才是砧板,砧板上不是他们,而是你,可怜虫!”金玉天看着英俊和尚,道:“从天智星龙洲大陆,你就和我师弟过不去,那时可以理解为你不过是争风吃醋,而现在你再一次下界来到这里,可不是争风吃醋那么简单,你到底要干什么?把这里当做你的道场?”英俊和尚疑惑的看了看金玉天,道:“我认识你?一个大道的弃徒改换门庭投身儒道才得以登堂入室,我认识你?”金玉天也不生气,咧嘴笑道:“佛子被我侄儿请到了择天府,两人投机着呢!”.........太后姜姬貌美如花,今日不再是凤冠霞帔,白衣素袍,不施脂粉,却楚楚动人。宫女太监跟在太后身后,看着太后纤纤素手拿着剪刀修剪盆栽,眼中流漏出的是对太后这天人容貌的仰慕。几十年了,太后一如入宫时的模样,丝毫未变!太后左右今日除了太监还有两个金甲卫士,威武雄壮威风八面。宫女太监也不见这二人,二人似乎没有在宫中出现过,今日破例,跟随在太后左右,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天空中龙吟震天,电闪雷鸣,此刻已经天高云淡。太后修剪着盆栽,忽然停顿了一下,像是剪到了手,忽然愣在那里。景明宫那边似乎有些变故,金甲卫士目光询问的看向太后,太后说道:“报国寺手伸的太长了,武侯国是圣人庙罩着的,景明宫的事情他们不管谁管?白云观说是超然,其实从刘墉的一言一行来看,白云观也没闲着。这一次二祖亲来,那个窝囊人是不是真的改头换面了,我也很好奇!”其中一位金甲卫士说道:“东宇国那边,师姐已经改头换面了,师妹你还在考虑什么?难道还是忘不掉那个窝囊废?”太后摇头,道:“师姐上一世拉我下水,我终究还是偷偷摸摸保着那个人,我们都是大天尊的棋子,但是,大天尊可曾考虑到我们也是有感情的人,道祖可以让四圣兽红尘成道,大天尊为何就不能让我等红尘成道?那姐姐差点魂飞魄散,却也得了机缘,再一次临尘无非是再得了一次机会,改头换面走一条不同的路。我岂不也是如此?前世走错的路走不通,那么这一次就反着来,能不能有结果,也只能靠机缘。窝囊人虽然窝囊,但是,一颗心坚若磐石,比起我们的朝三暮四不知道要高明多少,这一次不证大道,不证菩提,却走了儒道,这也与他的坚持分不开。反倒是报国寺那边,身在自在世界却找不自在,何苦来哉?师姐在那边协助龙阁主的儿子让择天阁坐稳了椅子,武侯国这边也不能任由僧道如此下去,龙择天说得对,若是僧道之流插手凡俗,那是百姓的不幸,不能由着他们胡来。这二十多年,我一直在背后防着他们,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个国家,到头来却是遍地道观寺庙,这不行,我也看不过眼!”金甲神人哼了一声,道:“可笑地是那个肉眼凡胎的凡夫俗子,自以为皇恩浩荡施恩于三教便可掌控三教为他所用,这么多年,皇朝中死的死没的没,要不是师妹在这里,刘氏骨血早就荡然无存了,可笑不自量!”太后道:“上一世,师姐掌控了那个窝囊人,自己可是得了好下场?天道有常也无常,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一世改头换面,还不是痛心疾首之余的幡然醒悟?那个窝囊人便是做过我一天的丈夫,我便不能看着让他交代在这里,景明宫皇帝可以死,他不能!”太后不再说话,一飞冲天!两位金甲神人无奈,随之而去!景明宫,二祖与金玉天对峙!长孙文墨和孔繁忠已经来到!随着太后姜姬的到来,现场气氛更为紧张。皇帝战战兢兢,长孙文墨和孔繁忠似乎没有参战的意思,置身事外,金玉天与佛子的对峙看不见硝烟,却已经快要分出生死。金玉天掏出那个被他视如珍宝的玉佩,心有念念:那么多年,真正在乎自己死活的是那个被太后带来却又被太后赶走的伶俐女子。自己并非不为男事之人,与伶俐人的春风几度让他数次提醒自己可不能做流连床榻的好色昏君,因而最后有意避而远之。好几次那些藏污纳垢在宫廷的世外仙人对自己不利,都是那伶俐人挡在前边。挺好的一个人,不像太后幕后垂帘,只是尽量迎合自己却从不试图干扰自己。这块玉佩龙蛇图案,伶俐人没有详解,却只需一滴精血便可化为龙蛇剑,足以做为圣剑使用。自己没有用过,舍不得,这个从伶俐人胸口摘下的玉佩似乎一直保留着温润的体温,令人爱不释手,只是现在到了生死攸关,希望那伶俐人果真保护着自己。金玉天手指鲜血淋漓,整个玉佩染成红色,果见玉佩如长虹挂空,剑身血红弯弯曲曲,还有龙吟之声。金玉天一剑递出,太后姜姬身如蛇形,白衣曲折,竟然与那把把宝剑一红一白,合为一体,欲要穿过还在敲着木鱼的和尚的头颅。金玉天心神恍惚,仿佛看到了想看到又不想看到的一幕。一红一白融合在一起,穿过了木鱼形成的浩然之气墙,对准了和尚的眉心。和尚一边敲击木鱼,一边向剑一样后撤,尽在咫尺的红白剑一直离和尚眉心寸许,和尚后退,破碎了殿门,破碎了宫墙,破碎了城墙!金玉天疾驰而出,快如闪电,抓住宝剑的剑柄,硬生声的带回怀里。和尚趁机一飞冲天,随之而去。然后金玉天抱着白衣美人,玉佩鲜红,放在白衣美人的胸口。金玉天抱着白衣美人,冲天而走,回到了择天府,将自己的住处房门紧紧关闭。稚嫩和尚似乎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竟然在择天府与唐兰儿摆开了擂台,那张棋盘平静的放在那里,棋子不多,稚嫩和尚手里的黑棋子举过头顶,却重如山岳,始终落不下来。大鹏鸟像是秃尾巴鹌鹑,落魄的蹲在龙小双身边,缩着脑袋,生怕那淘气小子一巴掌一巴掌落在自己的头顶。头顶有些斑秃,就是那小子的杰作。稚嫩和尚举棋不定足有一个时辰,唐兰儿正襟危坐,看着对面的人,也不急躁,更不催促。龙小双甚至不敢看那棋盘,现在想想都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小妞竟然炼化了棋盘,胸有**到万水千山。想起来自己以棋力没少让小妞吃瘪,但是哪想到这小妞根本就是逗自己玩,一张棋盘,足以让人望而生畏!金玉天匆匆,怀中抱着一个白衣女子,一闪一瞬,龙小双感到眼花缭乱。待要跟上去,却发现金伯伯拒人千里之外,房门禁闭,想必得了第二春!稚嫩和尚终于放下手中棋子,却不是放在棋盘上,而是颓然瘫坐,像是被那颗小小的棋子压垮了一般,棋子在地上滚落,发出声响。唐兰儿目光中有出人意料的赞叹之色,这个平时不太吱声的美女一般喜怒不形于色,却对这个稚嫩和尚流漏出些许赞赏,像是严师看待爱徒那般的眼神,稚嫩和尚有些不爽。只是,确实是输了,对面美女刚刚落了几手,自己便感到无处放子,再加上棋盘变幻莫测,如星河旋转,几乎要将自己带入另外一个世界。所以,就算是放弃,也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才能从那要命的星河中拔出来,而这,正是唐兰儿赞赏的地方。一个人一旦陷入执拗,很可能会万劫不复,而放手,看似简单,其实是心力的较量,只有真正放得开的人,才会走出泥潭。小和尚拿出金莲,亲手递给龙小双,又摆手叫来讪讪呆傻的大鸟,一言不发的走了,走的很是落寞。唐兰儿意犹未尽,极为认真的看着龙小双,龙小双扭头便走,留下一脸平静的唐兰儿!金玉天的那座大宅子极为平静,没有一点声响。龙小双不是八卦之人,但是,对金伯伯这个铁树居然招呼不打就开花还是十分好奇。悄悄的来到宅子前,摸到窗根听声,好奇而且兴奋,想着偷偷捅破那层窗户纸看看里边是什么情况,只是被神出鬼没的唐兰儿吓了一跳,马上给这位不速之客一个白眼。唐兰儿没有在意,反而小声问道:“什么情况?”,龙小双再给一个白眼,小声道:“教女人怎样做一个好媳妇!”龙小双终于还是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往飞来阁方向走,身后的唐兰儿抱着棋盘,亦步亦趋,却见小皇子气喘吁吁的跑来,说道:“父皇亲自带兵,去打报国寺!”龙小双摇了摇头,说道:“不知死活,报国寺被皇家养大已是尾大不掉,你父皇一介凡夫俗子,居然要铲除报国寺,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搭错了哪根筋!”小皇子急的眼泪快下来了,央求道:“我知道是父皇不自量力,可是,我人微言轻,父皇哪能听得进去?再加上太后被伤不知死活,父皇一急便轻率而出,若是真要对抗,父皇性命不保,锦绣城说不定也会遭殃,所以求求你,不能看着不管,毕竟,我们是好哥们儿不是?”龙小双摸了摸小皇子刘芒的脑袋,说道:“那我们去一趟报国寺,空相与我有过节,正好也要找找他的晦气!”龙小双和小皇子前边走,当然后边跟着唐兰儿,只是这一次龙小双没有感到这个尾巴是个拖累,反而更有底气,破例对女人笑了笑:“媳妇,能护着夫君,就是好媳妇!”唐兰儿依旧面不改色,说道:“嗯,我会是个好媳妇!”(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六章 都是好媳妇

    皇帝亲率一万锦衣卫队包围了报国寺,皇帝没有骑马,锦衣卫队也都是步兵,皇帝突然要铲除报国寺,那些朝中大臣措手不及,虽说太后伤在和尚手上,但是也不至于这就大动肝火。臣子们心中长短不一,各种心思都有。比如家里头的娘们儿在家里专门弄个佛堂,整天烧香磕头,祈求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但是,那是真信,好像磕几个头烧几炷香就果真心想事成一般。听说皇帝发兵报国寺,在家里发疯,好像死了爹娘一般打滚哭闹。所以,大臣们急急忙忙赶来,多得是犯颜直谏的人:报国寺由来已久,深入民心,果然扫了,不免让天下人心寒!皇帝龙颜震怒,指着报国寺大扁,说道:“报国寺,名字很好,却名不副实,改叫坑国寺吧!这么多年,朕小心翼翼迎合着这帮不知斗米要稼穑而来的家伙,甚至特意为他们在朝堂上留下出声孔,想着真能为国所用,若是真得了那旱年得雨涝年通渠的神通,朕也就给他们亲自烧高香,只是,你看看他们,报国寺的香油钱快比朕的皇家私库都**了,他们可曾出过一分钱救济灾民,出过一分钱用于富国强兵?都说和尚戒荤,可是报国寺出去的和尚酒山肉海的不在少数。更愚弄皇子,变相染指朝政不说,这报国寺大兴土木的钱还不都是皇子们以皇家的名义苛捐杂税而来?朕为他们擦的屁股搭的骂名还少吗?这还不满足,你去择天府闹事也就罢了,居然堂而皇之来到大殿想要行刺朕,要不是择天府金玉天大神仙出面保下了朕,朕还能在这里听你们胡说八道?太后也是为了救朕,伤在了和尚手上,朕是可忍熟无可忍?这座大院是朕的钱盖的,舍不得一把火烧掉,但是,和尚该死,不准跑,一个都别落下,全杀了!”还想说话的大臣,被皇帝一个眼神后便卫兵一箭穿心,然后大臣们噤若寒蝉,争先恐后拍打报国寺山门:“贼秃驴,还不出来受死?”大寺的大门再结实,也阻挡不了威武雄壮的军人,然后被巨大圆木轰开,一万手持弯刀的军人一哄而上,报国寺的和尚和一些香民没有来得及躲藏,全部倒在血泊中。杀戮开始,报国寺一片哀鸿。杀僧人不是目的,皇帝真正的目的是那些掌门人,特别是空相神僧,曾经令自己仰视的神僧一直不可一世,今天就想碰一碰,到底是你这个高僧厉害,还是我这个九五之尊厉害!一声响亮的佛号震彻偌大的寺院,这个不比皇宫大院小多少的巨大寺院被这一声佛号震动,如地震一般。普通的士兵立即口吐鲜血晕倒在地,能站着的,也都是被震得如房倒屋塌一般,眼前乾坤颠倒。皇帝还是比较厉害,手中多了一把宝剑,一指空相,道:“秃驴,武侯国容不得你,你若识相,赶紧卷铺盖走人,朕可以留下寺院中一众贼秃的性命,否则,报国寺中的和尚,都会变成死和尚!”“设我得佛,十方众生,至心信乐,欲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唯除五逆,诽谤正法。刘擅,你入我佛门大开杀戒,难道是要与佛祖过不去?”。空相没有急于出手,手捻佛珠,道:“报国寺一向在方外,何以惊动皇帝怒火万丈?贫僧不解,还请皇帝解惑!”刘擅道:“供养佛门,刚开始朕还是真的诚心诚意的,只是,再好的佛法也都被你们这些歪嘴和尚念歪了,佛门清修,但是朕目光所及皆是珠光宝气遍地黄金,你的斋堂何曾少了山珍海味?武侯国敞开大门高迎佛法,但是,却不是你们将我国众生看成蝼蚁的理由。他娘的,我养着你,你却骑在我头上拉屎,便是你果然是得道高僧,朕也看你如丧家之犬而已。我那个儿子被你们教化得只认佛门不认父皇,你这佛门的金子有多少是那不孝子孝敬的,连朕这个父皇都没得一钱一分的好处,你们还高高在上洋洋自得,果然当朕这个皇帝是傻子不成?来人,动手,我倒要看看这秃驴有何能耐,能阻我锦衣卫队!”空相知道事已无可挽回,便招手,百人队棍僧呼啦啦来到,与皇家锦衣卫队对峙,气势上竟然丝毫不落下风。空相道:“先有报国寺后有武侯国,谁是主人?你武侯国刘氏掌权不过区区百载,佛门高耸数百年,报国报的是明君和黎民,却与你这昏君无关,听说择天阁有能力换皇上,我报国寺不也曾换了好几个皇上?今日刘氏覆灭,乃是尔咎由自取,你不容佛门,佛门又岂能容你?杀了,刘氏江山就此作古!”皇帝凌然不惧,手中剑蓬勃而发,直取空相。空相面露不屑,一手拍去,宝剑化为齑粉,接着毫不停留,一掌拍在皇帝身上,皇帝顿时被拍飞,突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喊道:“李春,大内的人今天都死在这儿!”皇帝也是真硬,硬生生挺住身形,再一次合身而上,李春因为没有来得及救驾而心有愧疚,现在悍不畏死,一队太监不要命飞身而来,将皇帝挡在身后,然后与空相战在一起。那边,锦衣卫队与一百棍僧混战,竟被打杀无数,这边李春等太监与空相酣战,几招过后便是岌岌可危。空相随意打杀了几个太监,再一次来到皇帝面前,法相狰狞,巨掌遮天,眼看就要毙皇帝于掌下,却有一柄黑龙剑穿空而来,空相只好放弃皇帝,伸手要捉那把宝剑。宝剑却拐了弯,回到年轻公子手上,年轻公子手握宝剑,笑容满脸,道:“从你让金伯伯投身佛门开始,我就看你们不顺眼,皇帝再怎么不是东西,也轮不到你们方外人做主,何况,我父亲就反感你们这些方外人干涉世俗。接下来,本公子就亲自赶你们走,不走,全死!”龙小双出人意料的没有和空相正面相对,却挺剑杀入正在屠戮锦衣卫士的战团,宝剑飞舞,几个起落,秃头滚滚落地。空相唱了一声佛号,也不按套路出牌,把眼睛盯住了看热闹的皇帝,皇帝看见了空相杀人的眼神,慌张害怕,在佛院内逃走,喊道:“龙公子,擒贼先擒王啊!”龙小双一口气杀了二十几个棍僧,看见皇帝的狼狈相,又看到小皇子大呼小叫,只得飞身扑来,拦住了空相,二人打作一团,看起来一时也分不了胜负。唐兰儿看到皇家万人军队已经尸骨如山,再加上棍僧们脱离了年轻公子的魔爪,气势更加如虹,杀戮的更加起劲。唐兰儿祭出棋盘,棋盘悬空,一瞬间一束豪光沛然勃发,将七十多棍僧罩在光束内,接着无数黑白棋子如狂飙飓风从光束内砸下,七十多棍僧全数化为泥水。唐兰儿正要把棋盘转移向空相神僧,却有一人飞来,一掌拍击,唐兰儿措手不及,没来得及收棋盘,后背被重重一掌。唐兰儿口吐鲜血,从空坠落。龙小双大惊失色,逼退纠缠的空相,一跃而起,抱住下落的唐兰儿,却又被那神出鬼没的巨掌一掌拍到后心,两个同命相怜的人搂搂抱抱在空中摔落,狼狈不堪!龙小双看着悬空站立的两个人,一个是空相,一个是稚嫩的年轻和尚,心中苦笑:惨了,自己打不过那个好看的年轻和尚!好在龙小双没有失落多久,鲜红的宝剑横空而至,拦在两个和尚面前。然后一对天仙璧人站在一起,面对和尚,竟是双剑合璧,不由分说双战和尚。龙小双高兴,不顾有伤在身,一边给唐兰儿度气疗伤,一边喊:“金伯伯,可是有了金大娘?”皇帝刘擅却失落非常,叹气道:“母后虽然不是亲母后,但是终归还是母后,就这么让人拐走,心中实在舍不得,那小子,不,龙公子,大娘一称实在俗气,喊个好称呼吧!”龙小双没来由高兴,断定两个和尚不会是金伯伯金大娘的对手,笑道:“我说皇帝,以后见到我金伯伯,该叫什么好呢?父皇?爹爹?爸爸?”只是事情没有按照龙公子预料的方向发展,刚刚登堂入室的金伯伯还有那个美丽的金大娘纵使双剑合璧,也要败在两位秃驴的手上,不说空相与自己差不多,那个年轻貌美的和尚能耐远远超出预估,一只木槌,一挥一打,金伯伯的常茹剑便被压制,那边金大娘也是捉襟见肘,护着心上人便让空相有机可乘,美丽的脸已经苍白,头发散落,一头乌发如乌云,白衣甚至破碎,隐隐的风景漏出来让人遐思。龙小双不敢再看,手中黑龙剑一拍,纵身而上,说什么也不能让金伯伯死在这儿!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两人两把剑从天外来,龙小双再一次眉开眼笑,大喊:“彭伯伯,你咋来了呢?”来人正是彭连虎和李必。彭连虎笑道:“小双,娶了媳妇了?”龙小双道:“我还没呐,金伯伯倒是铁树开花了,你看看那金大娘,是不是比天仙还美?”“都是好媳妇!”,彭连虎笑着,手中剑毫不停留,李必神通大展,四人战两人,英俊貌美和尚不愿再战,不是惧怕,而是不值当,给空相使了个眼色,二人心有灵犀,竟一瞬间飞走,毫不停留!只是空相不甘,所有的布局就这样化为泡影,怎么会甘心?只是现在已然如此,只好等待时机,卷土重来!彭连虎李必没有和皇帝刘擅打招呼,来到龙小双和他怀中抱着的唐兰儿面前,李必蹲下,拉起唐兰儿的手,探查一番,说道:“问题不大,回你的择天府养一养也就没事了,这丫头似乎得了什么道果,体内灵气**,一朝开窍,可就不得了!”龙小双不认识李必,很是狐疑,彭连虎笑道:“是你父亲的老熟人,你叫李伯伯便是!”龙小双不敢怠慢,起身行礼,道:“龙小双见过李伯伯!”李必和蔼一笑,摸了摸龙小双的头,道:“去你的择天府,陪李伯伯喝两杯!”择天府,一桌人,除了龙小双金玉天子承唐兰儿作为主人,彭连虎李必作为主客,姜姬和两位金甲神人也赫然在列。两位金甲神人有些失落,事出突然,最心疼的小师妹身化常茹,好悬没死掉,后来的战事没来得及插手就被李必和彭连虎搅了局,再加上小师妹没来由的就投入了那个人的怀抱,虽说对师妹没有男女之情,但是还是有一种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因而有些郁闷,连酒喝得也不痛快。大雍洲,天水国彭连虎李必已经遍布择天阁,可以说收入囊中,东宇国有黄文庭龙小白,择天阁也已经站稳脚,武侯国情况复杂一些,因为三教兴盛,彼此争端,但是也因为有了择天府开端良好。只差南唐,因为要躲避吕尚,独孤秀率五万大军深入南唐,据说强硬得很,只是走得偏了一些,南唐皇室对这股莫名其妙渗入境内的军队一点办法没有,独孤秀定居南唐国第二大城海安城赖着不走,大有与南唐国都南屏城抗衡形成第二国都之势,自领南唐国择天阁阁主,并配齐了文武百班。以独孤秀的能耐,建国一事只要他愿意,经验丰富的他不过几个月的事情。吕尚黄文庭龙小白到了烽火台后,知道龙择天已经深入妖族腹地却一去无音,已经去了妖地,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龙择天。彭连虎叨叨咕咕,边喝边讲,一顿饭吃到深夜,龙小双有些焦急,恨不得明天就要去妖地,寻找父亲。李必笑道:“以你父亲的能耐,这个世上谁能困住他,若是有能困住他的人,谁去管用?目前我们的任务就是完成你父亲交代的任务,让整个大雍洲都在择天阁的眼皮子底下。东宇国天水国已经没问题了,武侯国刚进行到一半而已,南唐国虽有独孤秀在那里横冲直撞,但是,谁也料不到有没有出人意料的事情。我们先把武侯国的事情办好,再去南唐国,南唐国的事情办完后,取道烽火台深入妖地,那时,说不定我们会在妖地与你父亲会合,接下来的任务再听从他的安排!”龙小双也只好静下心来,金玉天道:“武侯国情况比另外两国复杂得多,三教混杂,各种隐形实力几乎都在这里交织,择天阁目前还只是一股势力,远远未成气候,想要将武侯国置于择天阁的掌控之下,除了要收服武侯国这个世俗势力,还需要征服佛道两教。圣人庙因为我的关系,倒向了我们这一边,而且极为赞同择天阁的理念。报国寺经过这一仗后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手,我们需要小心,白云观目前态度不明,观主邱真神秘莫测,和我们择天府敬而远之。”姜姬插话:“世俗皇朝,也已经被三教势力渗透,明面上都以皇朝为至尊,其实谁也不把皇朝当回事,这一点从空相神僧对皇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至于邱真,美其名曰超然物外,其实,在朝中也有大把的信徒,除了大皇子信佛,二皇子却是邱真的死忠。这些人因为都需要世俗供养,每年从朝廷的国库里拿的银子足够养活二十大军,钱花的大手大脚,因而为了钱,都插手世俗,都想分一杯羹。圣人庙相对好一些,但是培养的儒生都进入了朝堂或者各级衙门,成为世俗最大的掌控力量。你说因为你的原因,圣人庙会站在择天阁一边,我还是有些怀疑。长孙文墨和孔繁忠可能会,但是,圣人庙数千挂号的学子书生可不这么想,都在想着鲤鱼跃龙门。这个国家真的很复杂,我在这里几十年,也始终搞不清楚三教势力为何会集中在这里,也许是有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秘密!”李必笑道:“时间越久,我越佩服择天的远见卓识,他的解散门派驱僧逐道,就是不想让家族门派方外势力做大到连政权都难以掌控的地步。武侯国就是这个样子,各种势力相互制衡,反而皇家只是出血的机器,被人摆布的棋子。下一步,我们也没有必要和三教客气,辅佐皇朝,彻底掌控政事,将三教彻底削弱,甚至驱逐,否则,择天阁在这里也不会得到安宁!”彭连虎道:“择天曾说过,给三教留下道场,让他们在这里传道,前提是不能干涉俗世,他们若是越界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客气的。报国寺就已经越界,白云观我们需要观察,至于圣人庙,金兄需要好好和他们谈一谈,若是他们自动加入择天阁并成为择天阁的栋梁,自然一切都好。姜姬嫂子在皇朝那边说说话,皇朝出面推动择天阁在武侯国各地组建,相信他们在这一次和报国寺冲突后谁敌谁友他们应该分得清。至于白云观,我和李兄出面拜访,摸一摸他们的态度,他们最好是配合,否则,我不介意将白云观连根拔除!”龙小双笑道:“按照我父亲的安排,整个大雍洲的择天阁阁主是我彭连虎伯伯,我们都需要听从他的安排!”李必拍了拍小双的肩膀道:“事实上他已经是整个大雍洲的择天阁阁主,天水国已经认可,东宇国的皇太子黄文庭更是将整个国家纳入到择天阁之下,奉彭连虎为主。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父亲身边的人,他的话就是圣旨,我们哪敢不从?而且,就拿我来说,这一世,我能和你父亲并肩作战而不是为敌,是我证道使然,不用怀疑!”龙小双讪讪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家有百口主事一人,既然我父亲将大雍洲交给了我彭连虎伯伯,我们都应该听从他的调遣。”姜姬笑道:“自然,皇朝那边的事情交给我!”金玉天道:“我负责圣人庙!”龙小双自告奋勇:“报国寺还没认输,报国寺交给我!”唐兰儿道:“我和你一起!”彭连虎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定了,择天府为大本营,我们相互呼应,哪一方有意外,立即赶往支援!”(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七章 心中有道藩篱自开

    白儿似乎很享受与龙择天的二人世界,自从进了塔院,进入这方星空,茫茫无尽头的星河,只有二人。但是,巨大的宫殿中有乐趣,甚至有酒,龙择天记得那两个金甲神人,只是,自从龙择天坐殿这宇宙变得空旷起来,那个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人从来没有露过面,到现在更寂寂无声。乾坤图好东西多,甚至可以放出很多动物飞鸟让大殿热闹起来,想吃的,只要不偷懒,便是应有尽有。比如,白儿学会了烧烤,现在正在做烧鸽子。龙择天徜徉在建筑群落内,但是多数时候会站在大殿的平台上凭栏远眺,看着起伏的星河发呆,直到白儿将烧好的鸽子和酒水摆在他面前,他才会惊醒过来,面容温馨的和白儿对饮。龙择天看着星河,却再也没有了揽环宇入怀的能力,那种掌控宇宙运行的能力也逐渐消失。龙择天可以肯定,那是一种错觉,而眼下才是正常。不过,他的视线却越发明亮,像是能穿透无数空间,看得清星球上的石块。所以,也看到了一些事情,这令他感叹:时空像是一条线,若是能停留在一点,是不是就是时间停止,空间不再运转,继而那就是长生?只是,失去变化固定到一点的人生还是活着吗?龙择天很想弄明白,为什么一进塔院便被扔到了这里,从进入妖族之地开始一直到双塔城再到进入塔院,龙择天一直被推着一步步走进这个樊笼,就像五大天帝弄的那个莫名镇,将时间和空间隔离出来,让自己过了一段几乎是与世隔绝的日子。但是,与此刻此地比较起来,五大天帝的莫名镇还是小巫见大巫。那个生硬的主人,恐怕比五大天帝加起来都要厉害得多,因为到目前为止,龙择天看不到牢笼的边际,看不到任何出去的希望!甚至到现在不知道,那个通天大能为自己准备这个牢笼为的是什么!人最痛苦的是什么?就是看到自己的未来!这处空间的建筑群落仿佛建筑在云海之上,脚下是大殿的各种地方,走出去,便是无尽宇宙,想到另外一处大殿便要横渡虚空,龙择天做过尝试,目前只能在身处的大殿里活动,远处的另外一座大殿仿佛近在咫尺,却似乎隔着无穷远,又似乎被什么隔着,到处碰壁。龙择天想起了诸葛韬,想起了老实憨厚的曹峰,想起了神神秘秘的胡海,想起了那个看似单纯有些桀骜的胡媚女。这一番策划果然天衣无缝,一步步将自己引到了这里。道祖在三十三重天,这里是几重天?“盖闻未有天地之间,太清之外,不可称计,虚无之里,寂寞无表,无天无地,无阴无阳,无日无月,无晶无光,无东无西,无青无黄,无南无北,无柔无刚,无覆无载,无坏无藏,无贤无圣,无忠无良,无去无来,无生无亡,无前无后,无圆无方,百亿变化,浩浩荡荡,无形无象,自然空玄,穷之难极,无量无边,无高无下,无等无徧,无左无右,高下自然。”脑海中浩瀚的莫名经骤然翻阅开来,龙择天信口念出!“唯吾老君犹处空玄寂寥之外,玄虚之中,视之不见,听之不闻,若言有,不见其形,若言无,万物从之而生,八表之外,渐渐始分,下成微妙,以为世界,而有洪元。”龙择天嘴角张合,经文化符,化作紫金,飘荡在星河寰宇之间,像是漫天春雨,散落整个宇宙。“老君口吐《开天经》,太初始分别天地,清浊剖判,溟涬鸿蒙,置立形象,安竖南北,制正东西,开暗显明,光格四维上下,内外表里,长短粗细,雌雄白黑,大小尊卑,常如夜行。老君下为师,口吐《太始经》,创太始而成阴阳,太始没而有太素,天降甘露,地生甘泉,太始没而生混沌。混沌流行而有山川,混沌生二子,大者胡臣,小者胡灵,胡臣死为山岳神,胡灵死为水神。混沌既殁,乃有九宫。九宫之时,老君下为师,口吐《乾坤经》一部,结其九宫,识名天地,清气为天,浊气为地,从九宫以来,天是阳,地是阴,阳者刚强,远视难睹,在天成象,日月星辰是也,在地成形,五岳四渎是也,在人成生,心肝五脏是也,分别名之有异,緫而名之是一也。九宫殁后,而有元皇。元皇之时,老君下为师,口吐《元皇经》一部,教元皇治于天下,始有皇化,通流后代,以渐成之。元皇之后,次有太上皇即天皇......天皇之后,而有地皇,地皇之后,而有人皇,人皇之后,而有尊庐,尊庐之后,而有句娄,句娄之后,而有赫婿,赫婿之后,而有太连......”龙择天抑扬顿挫,舌战莲花,果然是金符化莲从嘴中飘然而出,铺天盖地散落星河,龙择天不知背诵了多久,这个时间无有黑夜白昼,似是空明,光线充裕,寰宇澄澈。金莲铺就星河,洋洋洒洒,整个宇宙金光璀璨!.........护天星,中洲城,文美儿悄悄驻足在玲珑宝塔天尽头,望着云海翻腾,金光鼓荡,眼中有泪,灵儿不敢吭气,悄悄立在身后,泪水滂沱。三女心儿龙儿玄儿站在天水国烽火台顶端,看着翻滚的金色云海,泪水早已满面。刘白衣被神机牵引,禳星台遍地金莲。林秋风站在高山顶欲齐天,头顶硕大金莲旋转,金光如盘。上官向飞身一处白雪带帽的山顶,晨光变为金色笼罩其身,忽地顶天立地金色法身如破苍穹。公孙峰在大海边缘悬崖峭壁之上,背负双手看着空中金光透射,天眼开放欲破苍穹。司马环宇被神机牵引,纵身来到一处悬空阁楼之顶,望着天空,金身耀眼。聂风放下手中的文案,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入定。公孙虎被龙小龙和猿坤夹着飞入天空消失不见。周德旺莫名其妙被带到悬空山顶,一朵金莲化作金星入体,顿时身绽金光。朱五一御剑飞行,徜徉在云海间,信手抓一朵金莲,然后端坐莲花,气态如圣。何云飞正在巡视城头,城垛上金光灿灿莲花敞开,像是召唤,何云飞跃上莲台,缥缈而走。陈潮夏被父亲陈国堂信手抓来的莲花盖顶,现金色法身。彭连虎龙小双李必金玉天正在择天府,四朵金莲飘来,四人信手抓在手里然后一飞冲天。吕尚黄文庭龙小白与三女汇合,烽火台莲花旋转,六人乘莲花向妖地进发。九曲八山七海之地,五十把剑同时升空,中洲南部之地剑海升腾。龙洲书院双塔上方,一朵最为硕大的金莲覆盖了中城,龙小玄林建丽宋婕妤等人在独孤无双公孙媚瑜小花阿朵的带领下来到了书院广场,广场千人静坐,沐浴在金光之中。四兄弟各自在东南西北城头化为金色麒麟,闪烁在天空。石叮当天鹏地夔则是飞身而起,瞬间消失在无尽的金色天空。花不谢等书院教师和学生静坐广场,随着天空传来的天籁之音抑扬顿挫。唐兰儿怀抱棋盘,望着天空,被牵引着飞到了高空,棋盘金光大放,择天府变成金色城堡。五大天帝在大雍洲四大圣地对策秘密祭台突然现世,四道金光射向天空。天智星,马半平喃喃自语:二十年了,阁主你忘了我们吗?蓦然,天降金莲,马半平华小川赵志王福重韦青葛青等二十多人各乘金莲不约而同飞到噶赤山之上,玉母祭出飞梭,飞梭如舟,引渡众人穿破虚空降落在护天星中城。阎君出地府,地府白衣女终于得见天日,破开迷障舍了黄泉,一步入空明,何云飞所在的牛贺洲忘忧山下,一座大殿突兀而现!九霄大帝宝殿震动,大帝驻足云霄,遥看南天。大天尊上观星台,信手波动星河,星河流淌和缓宁静。斗姆驱策一颗星球,落入星河中间。上清道人双目睁开,两道光线破了穹海。帝娲弹出一粒无色壤,化作星球飞向无极。道祖端坐蒲团,双目紧闭依旧没有睁开。西天星河,西天神帝睁开了眼睛,看向莲绽之地。佛祖侧卧,金光罩身,如再一次涅槃。儒祖抓一朵金莲,隔空拍入子承的识海。妖地,虎王狮王狼王豹王化形,四位英气勃勃的青年,组织千军万马,向妖族腹地进发。.........金玉天和长孙文墨孔繁忠在圣人庙圣人堂喝茶,长孙文墨和孔繁忠也是以儒入道的凡间圣人,对这些日子的天地异象自有感知,而且看金玉天的情况,乃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自然知晓人家又得了旷世机缘。这羡慕不来,机缘好运不是普降甘霖,天道所容自是那些有德有运的天道之子。择天府成了气候,虽然与报国寺明枪明刀,但也只是驱散了那些僧人,让锦绣城不至于遍地光头。圣人庙的传统根植于俗世,乃是润物细无声,是思想上的,是举手投足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教化,不管帝王将相还是寻常百姓家,深入骨髓的道德教化不是能够从人心底根除的,所以这一点圣人庙并不担心。让他们真正担心的反而是圣人庙走出的鸿儒巨匠,眼高于顶让人膈应或者巧言令色鲜以仁,让人生出厌恶,才是违背大道初衷,变成祸国殃民的大奸大恶,这才是圣人庙两大圣人最担心的,所以,有的时候会灰心丧气,觉得圣人之学也是一把双刃剑。金玉天被儒祖认可,也被道祖包容,以儒成圣,这是令圣人庙添光彩的大事情。特别是这么个圣人远离朝堂,洁身自爱,以天下为己任的圣人,榜样力量无穷,对以后教化学生是有激励作用的。金玉天开门见山:儒学教化,格物致知,学以致用,最终是要服务民间而不是坐镇朝堂拨弄是非,朝堂上那些鸿儒巨匠,走的路越发偏斜,对至圣先师是一种侮辱,所以,圣人庙有责任匡扶正道。怎么匡扶?择天阁与儒入世,最终学问不但用于治世,更是用于服务,而不是把学问当做谋私的手段。当圣学与民融世,圣学才有了价值。我的意思是,圣人庙要加入择天阁,成为择天阁的圣人庙,这与择天乃是儒圣最秦川的弟子恰好相融,对圣人庙以后的治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出乎意料,本以为还要费一些口舌,长孙文墨和孔繁忠两位大儒竟毫不犹豫答应,孔繁忠道:“子承传道到锦绣城,我便感觉子承才是走了一条正确的治学之道,听说最出名的龙洲书院就是择天阁的龙洲书院,治学名声已经响彻十三洲,我们圣人庙自然不会固步自封。从即日起,圣人庙是择天阁的圣人庙,只负责传道治学!”长孙文墨欣然同意,并即兴题写一副匾额:择天书院。令人造扁,悬挂于圣人庙学堂大门上。从此,择天书院与圣人庙齐名,招摇于锦绣城。彭连虎和李必则是拜访白云观。彭连虎有献礼厚比猛地准备,李必则是泰然,放弃王爷头衔的他越发自信而且从容。白云观位于锦绣城内,锦绣城繁华,地势有起伏,巨城也跟着起伏,街道也跟着起伏,绿树葱茏,如横七竖八的绿色长龙,气势恢宏,白云观掩映在葱茏中,顺着起伏而建,便也如长龙卧波。山门没有关,也没有人把守,作为上香之地,若是弄得生硬便是拒绝了香火,而白云观处于闹市,自然不会拒绝香火。皇帝刘擅不满意的就是这一点,白云观善于敛财,一根高香,甚至高过一个二品大员一个月的俸禄。有起课占卜的信徒,不信悬壶济世的名医,却信神棍的神神叨叨,一番占卜或者一碗不知道什么水,足以令人惊慌失措或者大喜过望。信奉寻龙点穴富家翁,死后要一块好的风水之地,白云观有的是高人,一番指点之后,财源广进的同时,花了钱的人便心里踏实,荫泽后世,就等着祖坟冒青烟。阳宅更甚,锦绣城内外大大小小的宅子,若是没有白云观高人的指点便心里不踏实,担心祸从天降,无论奠基还是上梁甚至竣工之日,道士忙忙碌碌,一道符一碗水或者狗血驴蹄,天价之后,盖房子的人便仿佛得了庇佑,绝不担心房倒屋塌或者失火走水。白云观周边,红白喜事的店铺都有特点,但是每一件东西据说都是被大道开了光的,百般灵验。人都有趋吉辟邪之心,甭管管不管用,心安则灵!闹市中有这么一处敛财之地,难怪皇帝气愤之余还会有无穷的嫉妒。皇宫内,无论贵妃娘娘还是阉人宫女甚至大臣将军,是白云观常客的不在少数,宫里人都有私房钱,但是,私房钱毕竟有限,那些眼巴巴想登上龙床的宫女们,宁可饿肚子也要求来一两招秘法,试图得一些雨露鱼跃龙门。时间一长,囊中羞涩,边想办法篓钱,女人与钱多的太监对食,嫔妃们撒着娇让皇帝多赏祀一些黄白之物,最后都会流到那里,变成道士口袋中的财富。皇帝生气,国库空虚,救灾尚且捉襟见肘,再加上两教不上道,只知道敛财无度,变越发生气,只是没办法,皇朝,在人家眼里除了是钱匣子,一无是处!这个钉在皇帝身边的钉子,皇帝看不顺眼,彭连虎岂能看着顺眼?他早已调查清楚,这个敛财无度的大庙,除了豢养了一批蛀虫,然后就是渗透势力到各个角落,朝堂上民间无处不在!大院宽阔无比,大殿气势恢宏,廊桥水榭,飞阁亭台,各处真神供奉之地,每一处无不展现着滔天富贵,这哪是静修之地?再加上香烟缭绕,络绎不绝的人群或者跪拜或者在高人面前痛哭失声,简直是菜市场,甚至能听到争争讲讲的声音。第一印象就不好,白云观回深山便已成定局!彭连虎越发理解了龙择天为什么非要驱僧逐道,这种蛀虫一般的存在,不是福,是祸,是吸血鬼,寄生虫!两教若是走偏,比祸国殃民的奸臣大盗更为危险,因为他们以天为靠山,自以为掌握天运,不但是吓唬人,而且真能祸害人!所以,要铲除!彭连虎想起了茅老道,那座茅山远离人间,茅老道救苦救难,但是,就算那样一个大圣人,也管不住山中藏污纳垢,一个真人,若是没有抱定之心,很可能被污染甚至同流合污。眼下看,邱真不是瞎子,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邱真不是真人!二人迂回曲折的穿堂入巷,躲过各处大殿拥挤的人群,专捡偏僻的地方走,终于来到一处叫做“承天宫”的地方停下,与别处建筑不同,此处位于林海之中,背靠一个不高的山丘,宫殿不太大,绝对不超过山丘树林,这样这一处不显山不漏水,好个曲径通幽禅房花木之地。彭连虎悄悄推开宫门,说道:“大雍洲择天阁阁主彭连虎拜访邱真人!”大门已开,正面映入眼帘的是巨大高耸的塑像,仿佛从天上降临,气势压倒一切!(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八章 道可道

    大殿名白云殿,巨大塑像却是真武大帝像,其身高耸,法相庄严,灵蛇缠身,脚踏玄武,左手持荡魔杵,右手持斩妖剑。祭台阔大,有灵幢悬挂两侧,上书:金阙真尊应化身,无上将军号真武。再有横幅悬棚:镇天真武,长生福神。万物之祖,盛德可委。精贯玄天,灵光有伟。兴益之宗,保合大同。香火瞻敬,五福攸从。彭连虎拿过香案上的香,点燃,三鞠躬,郑重其事插到香炉里,然后说道:“昔道祖感应,化第八十二化身降临北方,统御北天诸斗,司职水患,后香民寄托,苦于妖魔祸乱人间,便寄希望真武大帝普化,大天尊感应,令中天大帝统御四圣,是为四圣之一的荡魔天尊,上统伏三界群魔诸妖邪,下摄酆都幽冥鬼魅,令三界逆魔邪首不敢残害生灵。又为九霄大帝凌霄宝殿北门将军,敕镇北方。治水荡魔,功绩无边,乃是民间信仰之大神。只是,是不是有些好高骛远了一些?眼皮子底下,乱象纷呈,若是果然感应无边,何不仔细瞧瞧,你这道场都成什么样子了?”李必笑道:“诸神有职责,大天尊为万神之师,万仙之祖,并没有在九霄大帝那里领取任何职位。大天尊弟子遍布寰宇,九霄大帝座下诸神各司其职,但是又多了一个斗姆宫统御诸天星斗,为万星之母。九霄大帝乃是主管周天的唯一大帝,明面上统御诸神,但是,诸神各有其门,大天尊制天律,立的是规矩,九霄大帝是管规矩的执行者,诸天之神又是斗姆的人,你说这天到底谁说了算?就像这人间的皇上,诸侯各自为政的时候,皇上也就在那座宫殿附近说了算,稍微离的远一点,便是人家的地盘,不听你又能如何?现在,天界就是这么个情况。所以,各大神各要香火,抢画地盘,不给信民一些好处,谁信你?香火少了,冷门冷灶的,门庭冷落,功德少了,大神也会变成寻常的神。所以,所谓信仰,多是为了功名利禄,那些依附在祭坛周边的人,便是将大神推向不义之境的罪魁!”彭连虎坐在塑像下边的蒲团上,微笑道:“掌教邱真人,也是有大功德之人,曾一言止杀,救万民于兵戈。后著书立说,修长生之道,说是自绝于红尘,餐风饮露,举霞飞升。然而,现在看来,我不理解是寻求红尘入道还是大隐隐于市?锦绣城里,天子脚下,信民无数,莫非飞升之道就在这无边的香火里边?”李必笑道:“可不是,龙择天不就是红尘成道?龙择天行,难道人家邱真人就不行?我也曾在红尘里寻道,只不过没走明白而已,也许人家邱真人找到了路呢?”彭连虎哈哈大笑:“歪理邪说,从乱七八糟的香火中寻正道,未尝闻也!道祖化身无数,每一身都有寻道之责,道祖何尝要过香火?龙择天寻道,若是也是为了香火,天智星龙择天的生祠圣祠不说无数,最起码数不清,连这护天星,谁敢不给他烧香?龙择天一直用大道反哺苍生,何时要苍生香火?没了香火金身就要变成碎片不成?若是飞升得道之人没有功德便不能飞升,而且这功德就是这个样子的香烟满天,成了道又有何用?更有邪门歪道,成道的方式令人发指,便有了妖魔一说,你看这白云观,离妖魔之地还差多远?儒家讲立言立德立功而成圣,佛祖让人修来世,道家则是修今生,都是好的,但是分怎么修,白云观的修行之法让人憎恶,是不是?邱真人?”彭连虎没有回头,李必也没有回头,大殿的门是敞开的,本来应该从里边出来的邱真却从大门进来,就站在二人身后,没喊道号,也没有应声。李必本来就是背负双手看着真武大帝塑像,彭连虎则是盘坐在蒲团上,两人都在看着塑像而没有回头,身后的邱真站在那里,手中拂尘,白色,已然如剑!李必背负的双手拇指食指啮合,像是打出响指,“啪啪”两声,笔直的白色拂尘拦腰斩断!李必回过身,笑看没有一丝惊慌的邱真人,依旧背负双手,胸膛敞开,像是经年不见的老友,目光热烈而真诚:“邱真人怕是生气了,我们只是有感而发,而且是自言自语,便是被你偷听到,也不要介意,世上人可以捡财捡钱,没有捡骂的,是不是?”邱真一摇手中拂尘,那本来已经断的整整齐齐的马尾拂尘竟然恢复如初,邱真将拂尘左手揽怀,右手竖起,打了道号:“无量天尊,贫道见过二位上仙!”彭连虎依旧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道:“白云观身处闹市,真人如何修得长生?若我猜得不错,最初这白云殿乃是孤殿,其余庙宇乃是应时应市而来,前殿供奉吕祖倒也罢了,中殿供奉中天大帝也说得过去,后殿便是此殿也是正常,三殿总还没有离了道家神圣,诸多所谓轮回殿、天王殿、龙王殿、登仙殿、神机殿、承运殿却是生拉硬扯,是不是还要建个送子娘娘殿?对了,还真有,总之世人想什么你就来什么,果然是及时雨,好一个雪中送炭。你这白云殿要什么有什么,道士无数,都是些神神叨叨的神棍,你也不管管。我这一路行来,卖符的,送签的,卜算的,还有相面测字的蜂拥而来,果真是无所不包无所不能。道祖偌大神通,也没有面面俱到,你这白云观却是包罗万象,邱真人不得道还真是对不起道祖。但是,邱大真人,太乱了,你真的应该管一管!”邱真拂尘轻拂,似是扫去一切烦恼,道:“拂拂拂,拂尽心头无一物。无物心头是好人,好人便是神仙佛。世人多烦恼,烦恼忧长生,长生不得志,得志坐高悬。人心不足,贪多贪世,心心念念,无非一世荣华与功名。世人本就烦恼,陷于苦海之中,有点念想,支撑着活下去,我凭什么要断了别人的念想?再说,这一切有与我何干?世人修世人的道,我修我的长生,乱不乱,与我何干?”彭连虎站起身,转向邱真,笑了,道:“还有此等说辞,令人无语,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李兄,你可有说法?”李必笑道:“择天阁是管俗世的,既然邱大真人说与他无关,那么就是与我们有关,只好由我们来管。即日起,白云观关闭山门!”彭连虎点头:“有理,就这么定了!”彭连虎说完,并未看有些茫然和不平的邱真,与李必一道走出了白云殿,彭连虎边走边说道:“当初白云殿即为白云观,那么白云殿就是白云观,其余的,拆了便是!”.........太后姜姬在内宫见了皇帝刘擅,姜姬说道:“你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也猜测到了一些事情,没错,择天府的金玉天是我的丈夫,这个太后我也没有资格当下去也没有心思当下去,临告别,总还是有些话要多你说:这么多年,我看着你,总算你也能看明白一些事情,你的三个儿子,除了最小的刘芒,其余二位,刘觉刘墉,被两教玩弄于鼓掌,是被小聪明所害。他们是想用两教为自己的后台,意在以后的夺嫡中有靠山,你也有小聪明,以为自己是九五之尊便可以驱使三教为你所用。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三教,除了圣人庙因为金玉天的关系,不再插手皇家事务,其余两教依旧虎视眈眈。报国寺的和尚跑了大半,但是谁也不保不准那空相之流还会卷土重来。所以,应该怎么做,你要心里有数。我从皇宫走出去便不再回来,去了我这个压在你心头的大山你可能心情要舒畅些,但是,皇家的路今后怎么走,是你自己的事情,靠运气也好靠智慧也罢,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干涉!”刘擅跪地磕头,眼泪流出,真心诚意道:“母后若是不走,孩儿甘心让母后在龙椅后挂起那道帘子,金玉天也可以到宫里来,当个太上皇岂不是更好?自从孩儿明白母后的苦心后,孩儿夙夜难寐,想着孩儿以前种种对母后的不满和暗中咒骂,心如刀割,决意以孝心报答母后。只是母后执意要去,你让孩儿如何心安?请母后三思,孩儿着实舍不得您!”姜姬道:“你的转变我看在心里,也很感动,但是,我与那金玉天前世有缘今生有约,两世纠缠,无论如何再也放不下。俗世的事情我看过了,也过了瘾,但是回想起来也着实无趣,远不如一世真情来的让人铭心刻骨。大雍州两国已入择天阁囊中,武侯国若是没有了这个择天阁说不定已然被撕破脸皮的两教灭了八百回。金玉天征服了圣人庙,圣人庙便是皇室的靠山,其余两教,金玉天容不下,你也容不下,那么怎么办,你心里应该有数!”姜姬的话转折太突然,一下子将刚才的情绪带入另一面,提起两教,皇帝何尝不是一肚子气,听太后叹气,自然忘记了刚才的哀怨婉转,昂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以前我容三教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大,无非是借势而已,为我所用则养,不为我所用则杀!母后不要只看到孩儿懦弱的一面,孩儿也是杀伐果决的天下王!”姜姬暗暗摇头叹息,语重心长道:“王者有果决杀伐之气是应该的,但是,切不可鲁莽意气用事,三教实力远远凌驾于皇朝,若是你目无余子自负过高,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过去有我压制你,再加上你自我感觉良好,你为可以掌控三教为你所用,对三教基本上是客气礼让甚至谦卑,没有给三教任何借口,他们除了高高在上倒也没有起杀心。但是,如今不同,择天阁崛起,已经染指这个大陆,便不再允许三教这样高高在上下去。大雍州甚至这颗星球是人家先知的地盘,人家容你能活,不容便死无丧身之地。如今彭连虎到了,明显告诉武侯人,武侯国就是人家择天阁的,你若是这一点还看不清,还做那井底蛙,刘氏皇朝毁灭只在旦夕之间。做了你这么多年的母后,那母后最后告诫你一次,在择天阁的面前切不可耍小聪明,不然,刘氏皇朝真的会灰飞烟灭。至于三教,拉圣人庙,灭僧道,这是你唯一的出路!”皇帝刘擅虽然不聪明,没有大智慧,但是终究还不是一个鲁莽人,既然母后如此说法,必定也是没错的,于是说道:“孩儿知道了,母后也知道孩儿对两教的失望已经变成愤怒,明儿,御林军兵发两地,将两教所占地全部收归国有,让他们不要忘了,至今两教的地契还在朕的手里!”皇帝告辞离去,姜姬突然想起很多事情,看着皇帝的背影,自言自语:“这孩子也不像看起来那么鲁莽幼稚愚蠢,想着法签了那么多地契,原来也是留后手,七拐八拐的,择天府那块地盘也是你小子的,还真是有心机!”彭连虎从白云观出来,回到择天府,与李必金玉天龙小双商议,如何取缔白云观,让这个难以控制的偌大势力远离世俗。只是借口不好找,白云观信众那么多,若是强制驱离择天阁的王霸行径必然引起民众百姓的反感,可不驱离,有那么大的势力在眼皮子底下如鲠在喉。几人想来想去,居然束手无策。这时,有管家匆匆来报:御林军包围了白云观,并贴出告示,白云观的地盘乃是皇家似有,现白云观三日内搬离,白云观封门,信众不得再靠近白云观!彭连虎金玉天李必龙小双四人面面相觑,继而抚掌大笑,龙小双道:“及时雨,刘擅是及时雨!”四人不约而同飞身而走,目的地当然是白云观!皇帝刘擅虽然表面上愚笨而且懦弱,但是,最近几个月的行事让人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居然狠辣果决。从太后的宫里一出来,马上命户部尚书传旨御林军,包围白云观,收回白云观所占地盘。并且拿着地契,向朝臣炫耀一遍,说道:“即便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天子脚下那便是朕的地盘,既然白云观高高在上,那就让他们到天上高高在上好了,朕的地盘不留客,最起码不留瞧不起朕的恶客!”白云观香客在鸡飞狗跳中被御林军强制带离,那些早就在账上的神棍则被强制圈进在一处大殿,然后大殿封闭,御林军层层把手,上千的道士,则与御林军对峙。太后姜姬终于还是放心不下,暗暗将两位金甲神人派出来隐匿高空。邱真依旧在白云殿抱元守一,两耳不闻窗外事。邱真手下的那些高人则守在邱真入定的白云殿外,高度戒备。只是,到现在他们依旧认为那个皇帝没有胆子果然抄了白云观,而且历朝历代都没有这个胆子!御林军大将军武端失去了耐心,果然见白云殿有负隅顽抗的意思,便喊道:“半柱香不离开白云观者,杀无赦!”武端一挥手,只是刚刚的半柱香一出口就下令:“杀!”,御林军兵士奇怪,说好的半柱香呢?只是大将军既然已经下令,数千御林军手提弓箭,搭弓射箭,箭如雨蝗,对峙的道士一排排倒下,哀呼不止。御林军射完箭,长枪闪闪,队列整齐,气势恢宏,一步步向前,偌大的广场,军队步伐铿锵,寒光闪烁,搜过一殿又一殿,所到之处,不管是没有来得及逃走的香客还是来不及躲藏的神棍,无不被捣成烂泥,白云观血流成河!彭连虎来到白云观上空向下俯瞰,见到如此情景心有不忍,大喊:“请将军住手,切莫牵连无辜!”武端斜上方斜了斜,竟然一脸讥讽,也不说话,再一次一挥手,军队如海浪,继续澎湃各处,收割生命如割草芥!彭连虎大喊:“我让你住手!”,说着,飞身而下,一把抓住武端的肩膀往上一带,纵身而起落在大殿房顶,喊道:“御林军住手,否则,你们的将军将会死!”兵士们虽然已经杀红了眼,但是被彭连虎的喊声惊住,再看房顶,果然将军已经被人抓在手里,整齐站住,望向屋顶,等待那人说话。彭连虎喊道:“邱大真人,这恐怕是你想看到的吧?你故意不反抗,示人以弱,存的心思无非是让锦绣城的百姓们同情而已,你是在以千百道士的性命博取那颗同情心,你的心如此冷酷,还配做大真人?你的慈悲心何在!”彭连虎声如洪钟,在锦绣城回荡,惊呆了所有百姓,便是郊外那些忙碌的农人也停了下手中活计,仔细聆听,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彭连虎道:“白云观藏污纳垢已经成了道门之耻,皇朝不容你们,我择天阁岂能容你们?今日你以千百人的性命做赌注,赌百姓的心,赌皇朝会屈服于涛涛民意,然后继续做你的高高在上的大真人,并且由此一来,你白云观更加炙手可热,谁也不敢得罪!只是,你也太小看了锦绣城百姓,那些被白云观坑害的倾家荡产的小户人家,那些寄望于富贵长久的大户人家,甚至那个寄望于江山永固的皇朝,已经看透了,看透了你们的本质。你不是要赌吗?我彭连虎以大雍州择天阁阁主的名义与你赌,就赌这涛涛民意,是要你这个白云观,还是要我择天阁!武端将军,打开庙门,让百姓们说话!”武端乃是大将军,虽然被彭连虎一招制住心有不甘,却被彭连虎的气度所折服,大喊道:“锦绣城的百姓听着,白云观乃是藏污纳垢的邪恶之地,皇上早已经容不得,今日我武端大胆代表皇上表态,站在择天阁一边!”庙门打开,百姓们从惴惴不安到群情激奋,高呼:“我们要择天阁,不要白云观!”锦绣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自发集中云集而至白云观,群情激奋,声讨白云观,有的被骗的倾家荡产的人,有的被骗财骗色的人,此时终于找到了**口,蜂拥挤进庙门,看着高高在上的彭连虎,跪倒一片,大喊:“请大神仙驱赶了这白云观,杀了那些假道士!”彭连虎喊道:“邱真人,看到了吗?听到了吗?这就是你要赌的民意,你若还有慈悲心,便去吧,白云观,从此不存锦绣城!”邱真终于出关,冉冉升空,看了看脚下如蝼蚁的百姓,又看了看对向的彭连虎,道:“区区草芥,便是亿万,又有何用?”邱真手中佛尘凌空一扫,有白芒万千如雨,扫向跪地的百姓。彭连虎目眦欲裂,大喊道:“尔敢!”一块棋盘瞬间罩住狂泄而下的白芒,彭连虎御剑凌飞,剑光笔直刺向邱真,邱真出乎意料那张讯飞而至的棋盘,目光呆滞,此时剑光已至,邱真拂尘一甩,一只脚一踏虚空,凌高再起,躲过了剑光,佛尘再扫,白芒如暴雨倾盆,只是,那棋盘如天盾,罩住了整个锦绣城。邱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小小棋盘竟有如此神通,再加上彭连虎手中剑已成大势,剑光如龙,席卷自己,邱真只好退却,凌空虚渡,遥遥而去!眼前三人拦住去路,邱真只好硬着头皮,甩尘而上,三人好似不屑于与自己混战,竟有两人躲在一边,只留下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手持一把黑漆漆的宝剑与自己战在一起。邱真与龙小双厮杀,由衷感到无力,这少年神通广大,剑术神鬼莫测,与自己缠斗竟没有丝毫杀招,像是以自己为磨刀石,锤炼心得一般,邱真不甘心被人当猴耍,瞅准一个空隙一窜而走,向外逃去。龙小双远远吊着,不离不弃。大真人无法,那处神秘的祭台近在眼前,那片葱茏的山顶。金玉天不放心,与李必打个招呼,李必留在这里协助彭连虎,金玉天追了上去。龙小双与邱真前后脚落在山顶,那个祭台正金光闪耀!(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九章 皇帝独孤

    独孤秀手段依旧雷霆万钧,自进入了南唐国,带来的七万武侯国大军便风卷残云,攻城略地,旗号是,代龙阁主行事,收天下。每到之处,不是建立择天阁,而是以龙洲模式建立省州县各级衙门,并使省州县脱离南唐皇室管辖,自成一体,独孤秀自封唐王。自海安城定居,独孤秀攻城略地的最大城池,在这里建立了他自己为王的王朝,以龙洲时期大顺朝的模式设置军机处、内阁、六部、都察院、翰林院、光禄寺等,地方上设有总督、巡抚、学政、布政使、按察使、盐运使等等。九品十八级,应有尽有。独孤秀虽然在龙洲属于输家,但是,对于自己的内阁掌权时期的风云在握的思念深入骨髓,这一次顺风顺水的占据了南唐的半壁江山,当然还想让自己的治世思想再一次付诸于实践,看看,我独孤秀治世不比你龙择天的择天阁差!独孤秀所到之处,雷厉风行,杀了一些南唐忠臣,也启用了不少因为惧怕而倒向自己的官僚。独孤秀感叹自己孤身一人,便是有武德康和卫无影二人,也常常因为理念不同与自己争执,二人后来干脆躲得远远的,独孤秀赐予的首辅大臣和军机大臣也坚辞不受,你愿意玩你玩去,我们就看着,只要你没有性命之忧,我们才懒得和你一起玩。武德康甚至想了离开独孤秀,只是,独孤秀不让走,说是有一天回到中城,向我姑爷告状,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武德康不是怕,只是气不过独孤秀的张狂,但是说真话也怕独孤秀玩的过火,真的变成那个令人发指的屠夫,不看着点,真不放心。再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武德康卫无影与独孤秀越发感情深厚,也是舍不得离开,虽然吵吵闹闹,也没有真的走。海安城有人口数百万,五百万的样子,乃是南唐国第二大城,位于都城南屏城之南,再往南便是大海,乃是膏腴之地,鱼米之乡,又是商贾云集之地,若论富庶,比之南屏城犹有过之。南唐北方的物资南运,海安城乃是集散中心,交通枢纽,不光水路,陆路也极为发达。这处极为发达富庶之地现在变了天,成了独孤秀的地盘,南唐李氏皇朝肯定是不甘心的,因而,南唐大军经过小规模的试探之后,决意打一场大仗,收复失地!南唐皇室也姓李,却与天水国李氏没有关系,若说有关系,还真有些姻亲,比如那个从天水国出来游说南唐国出兵军机阁大臣王丙辰与南唐国礼部尚书金静泽的姻亲关系可是真的,亲家,不掺水。只是,王丙辰一去不复返,连家都不要了,一直滞留在南唐国,天水国皇帝李环倒也没把王丙辰的家人怎么地,只是有些生气,罢了王丙辰的官,王丙辰的家人被监视居住而已,没杀,也是让王丙辰有所顾忌,不至于太卖国。其实,还真就冤枉了王丙辰,王丙辰自从来到南唐国,就被热情的亲家挽留,好酒好菜,三天一小宴七天一大宴,就是不说正事,带到人家天水国那边尘埃落定,亲家金静泽依旧没有放自己回去,几次急眼,被人家热情的软磨硬泡感化,反复推迟行程,一直到现在。王丙辰曾经想过逃跑,但是被看的死死的,实在忍不住问亲家,为什么把自己留到现在?亲家不是喝酒就是吃菜,闪烁其词,几个月后被问得没办法,说了句“我的女儿还在天水国,我也是迫不得已!”了事,弄的王丙辰大病一场,一晃两三年,现在在金家已经成了半疯的老人。王丙辰是军机大臣,当然知道不少秘密,南唐李氏要的就是王丙辰脑袋里的东西,两三年一无所获,被逼疯,也只好让金静泽养在家里,千万不能死了,不能给天水国留下不满的口舌。独孤秀当初以王丙辰叛逃天水国而怒发冲冠的名义兵发南唐国活捉王丙辰来到南唐的,当然独孤秀心里的小算盘便是天水国皇帝李环能看得清,还能阻拦怎么地?除非是活腻歪了。独孤秀出兵,一路上刚开始的旗号正是以天水国的名义征讨扣留军机大臣王丙辰的南唐,不给说法,便要让南唐灭国。喊着喊着,这个口号不提了,直截了当,说是打中城择天阁那里来个神仙,叫做独孤秀,不满南唐国李氏皇朝昏庸无能,要拯救亿万百姓于水火,揭竿而起,推翻腐朽的皇朝,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你别说,就算再清明的皇室,也有污点,也不可能让百姓百分之百满意,所以,独孤秀这个口号倒也是满足了一部分人的心里,果然有追随之人,力量壮大,底气十足,便有了这南唐国的半壁江山。南唐李氏不甘心半闭江山沦陷,独孤秀又岂能满足只有半壁江山?于是独孤秀在海安城南面称孤后,安顿好了各级衙门,便凑齐十万大军北伐,与不甘心的李氏皇朝军队在南征的半路上狭路相逢,会战于锦山,南唐大军三十万,两军混战,一时竟然南唐军损失惨重,且战且走,一直被逼到南屏城南关的临屏险关,双方开始了拉锯战。南唐国是膏腴之地,水网纵横,在这里,轻骑重甲没了用武之地,独孤秀是军事大家,本来骑兵就少,后来干脆放弃了重甲骑兵,只保留三千轻骑,用来做短促突击使用。而南唐军根本也就没准备骑兵,一水的步战士兵,战场内都是小江小河,水军也用不上,所以步战就成了唯一。独孤秀虽然也以步兵为主,但是,那三千他舍不得丢弃的三千轻骑却有了出其不意的效果。两军混战,突然三千轻骑杀出,一阵冲刺,几个来回,南唐步兵被冲的七零八落,随后独孤秀挥军混战,被冲的头晕目眩的南唐军像是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碰,还没从轻骑的冲撞中醒过来对面箭如雨蝗,一阵乱射,压得自己一方大军抬不起头来,接着长枪大刀寒光闪闪,七扯咔嚓,一顿猛砍,己方便血流成河。三十万大军且打且退,到了临屏关只剩下十五万人,还都是惊弓之鸟。独孤秀是军事大家,当然知道以战养战的道理,反正对这块地面上的人没什么感情,所到之处,必定抢掠,美其名曰劳军,有功劳的人都是未来新朝的恩人,必定涌泉相报,入庙堂显贵,封妻荫子。百姓不敢说,但是也想看看,万一将来新朝来了为自己记上一功呢?所以,独孤秀拥兵从来不携带辎重,到处化缘甚至掠夺,军队果然不缺钱粮,日子在冲杀中过得极为滋润舒服,因而军队的凝聚力战力没的说。反观南唐军,被赶进临屏城后,便陷入孤立无援,几近弹尽粮绝!这时候独孤秀反而不急着攻城,说实话他也完全没有把临屏城放在心上,想摧毁也就是一掌的事情,但是,没那么干的,果然那样,说不定真会遭天谴,即便没有天谴,自己的姑爷也不会饶了自己,恐怕自己的姑爷就是天。那么,独孤秀不急,只要把这股军队困在临屏城,十天半个月,不怕他们不投降,不投降就饿死,到时候,临屏城不攻自破,再往北,便是大道通衢,南屏城就是囊中物。武德康和卫无影对独孤秀的小心思岂能不知?武德康苦口婆心,道:“临屏城七八十万人口,城中存粮肯定没有多少,十五万大军入城,与民争粮,不过三五日,城内百姓就会被饿死,你独孤秀视天下为**百姓无辜,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饿死吧!”独孤秀道:“我当然清楚,南唐军入临屏城,不用三日,第一日就会与百姓冲突,因为他们要粮活命,粮食在哪儿?除了临屏城官衙可能会有存粮,其余都在百姓手中,军队一定会烧杀抢掠,城内百姓便会怨声载道,不过两天便会兵民冲突不可调和,到时会有民变,临屏城动荡,内部不宁何以守城?本王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临屏城,让我方大军少死一些人不也是大的仁慈?再说,本王坐山观虎斗会有两个效果,一是让南唐百姓对南唐军失望,心里自然会向我们靠近。二是我入城安民,事半功倍!”武德康看了看独孤秀,叹道:“果然是屠夫本性不改,其实,若是我没猜错,第二点入城安民,当好人,归根结底还是想让这个好人由你姑爷来当,你做恶人!”独孤秀看了看武德康,一脸狐疑,道:“你是什么时候了解我的?对本王的高瞻远瞩,你不用崇拜,时间久了,你会习惯成自然,不过,你猜对了一半,这个好人本王要一半,彭连虎有一半,与龙择天无关!”武德康无奈的拍了拍额头,感到无语,面对这么一个人,他无力感油然而生,想起在龙洲时,自己以小小武瀛与独孤秀分庭抗礼还真有侥幸之嫌,这个人无赖的外表下心机深沉,神鬼莫测,不是龙择天,还有谁能制服这么一号人?越发佩服龙择天:怎么就把这么个屠夫的女儿给弄到手了?果然,没用多久,临屏城大乱,满城血腥,百姓造反,军队强力镇压,却阻止不了百姓汹涌澎湃的民意。百姓们在与军队的混战中打开了城门,向城外逃跑,高呼:“大王,救救临屏城!”独孤秀傲娇的看了看身边的武德康和卫无影,意思是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控中。独孤秀腾空而起,莅临临屏城上空,以仙人法神顶天立地,声震寰宇,说道:“军中降者不杀!”独孤秀巨掌滔天,抓住一位将军模样的人,一捏之下,尸骨不存。兵将们顿时扔掉兵器,跪倒磕头,百姓们更是如获救星,数十万人高呼:“大仙救命!”独孤秀一挥手,令手下大军进城,说道:“军队手中存粮除了够三日用度,其余全数分给百姓!”百姓山呼万岁,南唐军呼呼啦啦自觉自愿混进独孤秀大军队列中,瞬间混为一体。独孤秀也懒得计较,说道:“大雍州择天阁阁主彭连虎命本王善待百姓,本王当然不敢不从,从此,临屏城归入本王麾下,奉择天阁为主!”武德康摇摇头,却不得不佩服这个屠夫,三言两语,果然把好人分出一半给了彭连虎,而自己也顺理成章的接管了临屏城,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整个南唐,真的变成独孤天下!独孤秀果然只在临屏城停留三天大军二十多万,浩浩荡荡继续北伐!.........南唐皇宫,李氏皇朝朝会,皇帝李莞瘫软在龙椅上愁眉不展,这个以诗词歌赋见长的皇帝,此刻面对突如其来的江山变故没有任何心里准备,只是喃喃自语:“太快了,太快了,怎么回事?哪儿来的?为啥?”一位老臣出班,也没有跪倒磕头,手持牍片,看了看牍片上的文字,咳嗦了一声,道:“皇上,老臣有本奏!”皇帝李莞摆了摆手,道:“太师说说看,为何天下一时半刻就到了这会了?爱卿可有挽狂澜于既倒的本章?”太师秦政道:“一个月后,棋盘山论道,大雍州各国将有使节来到,臣以为,现在应该做好准备了,我国天机才子不少,可不能弱了我南唐的名头,还有,来的都是贵宾,除了官方驿站,各私有官驿应设有军管,以防有不测之人渔利或者生事!”皇帝苦笑:“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南唐存否?这个时候,太师有此一奏,是不是不太适合?朕夙夜忧心的,不是所谓棋盘山论道,而是岌岌可危的江山,太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秦政道:“皇上此言差矣,臣在棋盘山与天师棋盘山观天象测天机,我朝正方兴未艾,何来岌岌可危?南天长星,尾翼划空而过,星芒横亘南唐,正是长星瑞兆,有长兴之意。彗星崛起南天,正是我朝之地,象征皇上正是龙兴之君,再加上棋盘山论道逢天降祥瑞之期,棋盘山有祭台出世,放祥光与天际遥遥呼应,星宿陈列,也是众星捧拱之形,捧拱正是我南唐棋盘山,而棋盘山那是南唐历代皇朝册封圣地,不正是我朝的祥瑞之象吗?所以,皇帝不必忧心,一切水到渠成,忧患自然瓦解。只是,棋盘山盛会不可耽搁,棋盘山祭台更需要文气润养,不可轻忽!”皇帝好像有些放心,逐渐舒展了愁眉,道:“太师,张天师果然有此说法?”秦政说道:“张天师是何人?乃是大仙人,能与天沟通,上达天听。我朝自设朝以来,有过几次大灾难,还不都是张天师以一己神通帮助我朝度过了大劫?独孤秀南方兴乱,只不过是一路行一路走的游击将军而已,便是自称为王,江山还是南唐江山,我朝还是我朝,便是他到了南屏城下,天不在他那一边,他终究还会还政于我朝,因为,张天师说,他不能做皇上,否则,必遭天谴!”皇帝李莞看了看太师,撇嘴道:“早说呀,朕又何必派兵打仗,让他顺顺当当来到南屏,反正他也当不了皇上!”秦政道:“皇上,顺天应人,他当不了皇上,却也不是说别人就当不了皇上!”李莞顿时又紧张起来,道:“不是独孤皇帝,难道也不是李氏皇帝?说说看,天机怎么说?”秦政道:“皇上,天机不可泄露,但是,皇上,从即日起,撤回所有拦路的兵将,让那独孤秀来,皇上以上仙对之,自可一切自有可解!”李莞道:“独孤秀兵发南唐,又当不成皇帝,他又图什么?朕要如何才能取信于他?”太师道:“独孤秀乃是龙阁主的岳父,行事诡诈而且毒辣,全然不像龙阁主。但是,龙阁主乃是天命之人,在这个星球上,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独孤秀深知其理,但是所言所行却不按常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不过,独孤秀一路北来,打的却是择天阁的旗号,而且是大雍州择天阁阁主彭连虎的旗号,这么说,他无非就是一个自作主张的独行侠想要将我朝更新换代,他还没有那个权力,因为,他的头顶,是他也不敢得罪的龙阁主,而彭连虎,《龙阁主编年史》里有详细的记载,是龙阁主的结拜兄弟,情谊深厚到便是独孤秀这个岳父也不能比。所以,微臣建议,待独孤秀为上仙,奉彭连虎为主,昭告天下,断了独孤秀的念头,疑难迎刃而解!”皇帝李莞终于彻底舒展开了眉头,道:“不早说,瞧把朕吓的!对了,张天师告诉你这些,不算是泄露天机?”秦政道:“当然不算,这是张天师替皇上分析时局得出的结论,乃是经过演算而来,并叮嘱微臣,一定要转告皇上,切不可忤逆择天阁,否则,江山易主,必成定局!”皇帝李莞招来太傅,说道:“拟诏书昭告天下:南唐皇朝奉择天阁为主,愿意听从择天阁号令,另,独孤秀乃是择天阁大员,皇帝陛下愿意与其分享江山,只要独孤大神仙不草菅人命,朕拱手相让皇位也无不可!还有,棋盘山论道,可由独孤大神仙亲自主持,朕从旁协助!”太傅起草诏书,文辞华美,极尽趋炎,把独孤秀捧得高高在上,诏书传遍天下,举国震动!独孤秀被捧上高台,突然间举足无措!(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章 正道证道

    锦绣城北部有一座山称悬空山,悬空山乃是一处寂静之地,虽然离闹市不远,但是,这座山像是远离人烟一般,常年雾气升腾,时隐时现的,自古以来不是没有好事者,但是,入山之后出不了山的冒险者十之**,侥幸出来的人像是被抹去了记忆一般呆傻,一问三不知。有大队修炼者曾经入山冒险,结果一去不回。此后历朝历代将悬空山视为**,严禁各方游客进入,所以悬空山变成了神秘的未知之地。但是,悬空山前些日子大放光芒,常年的雾霭被一扫而光,悬空山露出了真面目,好事的探险者自然不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入山探险者络绎不绝,悬空山从那时起变得热闹起来。悬空山的来历便是武侯国地理志也语焉不详,只有“悬空隐伏,经年大雾,神隐之地,不显真容”寥寥数语。现在大雾散去,悬空山露出了真面目,山高水长,半山腰依旧有云黛抹腰,山底到山腰,绿树黄叶树红叶树层次分明,到云带再往上则依旧真容不显。有人信誓旦旦,说悬空山金光照耀天上之时,金光如柱,就是从山顶一直射向天空的。有人嗤笑,半山腰便是云雾遮掩,何以能看到光柱冲天?信誓旦旦人不屑争辩,爱信不信。但是,这不妨碍冒险家探险,甚至出动百十人,从山脚开始,一路披荆斩棘,硬生生沿着山体开凿出小小的山路,一直到云带之处,便感到力不从心,好像是从半山腰开始空气稀薄,呼吸困难,哪怕是每攀登一步都如挺着一座山攀登,极为累人而且视线受阻,看不清上方,一不小心若是滑下去,还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冒险家的探险也只到云带之处,无法再进一步。但是,云带之下的风景就足以诱人,清泉石上流,飞鸟走兽,爬蛇飞龙,再加上无尽的草药山珍,悬空山好像真的没有开发过,好东西应有尽有。一来二去,不但是门派冒险家,散修游人,就是普通百姓也开始进山,捞取财富。话说这是最近才发生的事,若是没有那金光冲天,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寻宝探险的人看到空中一前一后掠去两道身影,极快,如闪电,竟然穿过了云带消失不见。冒险家和采撷财富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害怕,两道人影已经消失,人们还没来的惊叹,又有一道身影一闪而逝,也是穿过云带消失不见。无论是探险家还是普通寻宝人,都感叹:人比人气死人!山顶祭台,上有顶天立地的塑像,身缠玄蛇脚踩灵龟,手中降魔杵,头戴王冠,威风八面。邱真飞身上台,突然跪倒在巨大塑像脚下,如小小芥子,仰头也只能看见巨大塑像的脚指头。邱真诚惶诚恐,也不搭理随后追来的龙小双和金玉天,像是祈祷一般,说道:“大帝,山下道观被屠,你管还是不管?”龙小双看着塑像,觉得似曾相识,金玉天心里知道,这不就是白云观白云殿供奉的玄武大帝像?无论是故弄玄虚也好,神机莫测也罢,这塑像突然出现在这里必有文章。但是眼下,二人顾不得弄明白,目标始终是邱真老道,不是为了杀人,而是让人家关门!龙小双看着焦躁还有些垂头丧气的邱真说道:“临时抱佛脚,若是这塑像真能显灵,我也要打他一打,问他一问,他的道场被你弄得乌烟瘴气,他管还是不管!”大山之顶云带深处,突然地动山摇,轰然作响的声音像是山峦倾塌,云河翻滚,令人心悸。巨大塑像突然像是活过来一样,巨大的脚趾微微抬起,像是抻懒腰的前兆。果然,天有风云汇集成狂飙,脚下祭台有龟裂之状,原本跪着的邱真匍匐于地,抓住那根脚趾试图稳住身形。龙小双和金玉天早已脚离地面悬浮于空,平视着巨大塑像的眼睛,像是看到另外一个天地一般。那塑像果然在抻懒腰,双手高高举起,脚下灵龟更是被踩进大山,腰身长蛇环绕而飞,头颅停留在二人面前吐着猩红的蛇信。塑像发出人性化的“哇呵”声,像是睡饱了过足了瘾。然后放下双手,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似乎觉得不太清晰,又揉了揉巨大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还是觉得不太清晰,迅速缩小身形,一把抓过龙小双,拍了拍小双的脸蛋,竟是极致和蔼,道:“长得真他奶奶的像!”那大帝突然被莫名其妙扇了一个耳光,顿时满眼金星,龇牙咧嘴也没有捂脸,而是讪讪道:“这脾气!”龙小双被大帝放下,金玉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面容震惊。大帝看了看金玉天,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什么也没看到是不是?”金玉天知道龙小双的本事,见那龙小双像个乖乖娃一样任由大帝抚摸拿捏,震惊之余不知不觉握紧了“常茹”,大帝看了看金玉天,摇摇头,说道:“算了吧,在我面前,什么剑都没用!”邱真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脸面贴地,不敢起身,道:“小道邱真拜见大帝!”大帝看了看脚下,见邱真体如筛糠,盘腿坐在祭台上,即便如此,大帝依旧法相庄严,身躯伟岸,金锁甲胄,气态万千,一呼一吸,与天地同步,仿佛能控制人的神魂一般,令邱真更加诚惶诚恐。大帝抓起了邱真的后衣领,令其坐正,又看了看金玉天龙小双,眼神示意,二人明白,坐在了大帝对面。大帝又看了看龙小双,想伸手抚摸,伸到一般,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去,道:“那他奶...好孩子,好像比你那个弟弟根骨好一些。但是,你的弟弟已经今非昔比,四魂凝练,体魄坚固,已走入圣道,你还是差一些,想必你母亲舍不得让你吃苦,由着你胡来,致使空有一番根骨而未得锤炼,否则,早已是金刚之躯。”龙小双看着面前大神,问道:“大帝何以知道我的母亲和弟弟?”大帝不再威武雄壮,而是如同和蔼的邻家老头,终于再有胆子摸了摸龙小双的脑袋,说道:“我认识你全家,不光是你母亲你弟弟,你父亲龙择天与我更是莫逆之交,还有你奶...你的四位圣女妈妈,都是我的老熟人。有道是不打不相识,有的是彼此钦佩,还有的是...不说了,你家与我有极大的渊源,还有你这位以儒入道的圣人,来历不凡背景不凡,果然龙择天身边就没有一个俗人!”邱真像是被抛弃的弃儿,显得有些可怜兮兮,见大帝只顾着与那少年闲话,语言中还有些讨好的意味,便有些感觉不妙,慌里慌张说道:“白云观白云殿,择天阁容不下,这二人更是欺之以方,仗着修为和家世要关了道场,大帝,这不可忍啊!”大帝甩出一个嘴巴,邱真捂着嘴角,鲜血顺着指缝流出,偷偷看着大帝,忍着不服气的脸色,说道:“白云观一直供奉大帝法身,特别是近几十年香火鼎盛,因而白云观与报国寺圣人庙成三足鼎立之势,而且隐隐过之而无不及,这不但是大帝应元普化,威武震慑宵小的宏天之威,何尝不是信徒以身许愿,以身侍神的天人感应?大帝若是因为一个择天阁便抛弃了众多信徒,寒了他们的心,今后您的道场不存,您何以自处?让我等以大帝为尊的一方信徒,家归何处?”大帝再抬手,却想了想没有落下来,说道:“天智星上,龙择天寻道,斗姆为了人间有道场有香火,反而令龙择天反感而驱逐,现在,那里的人间已经没有神道的立足之地,教训不可谓不惨痛。气不过的五方大帝,数次降临凡间,不但无功而返,最后一次还被龙择天扣下了一缕神魂,造成五方大帝功德受损。天上的九霄大帝表面上不说,心里也怪我们多事,龙择天不但早已入圣,而且越加平视三清,即使是大天尊也不敢小觑,不知不觉和人家修好。再加上那小子后台实在太硬,弄清楚了之后,我等更是不敢惹。来到这颗星球,没有别的奢望,从龙择天那里要回神魂,在滋养一番,便可神魂完成功德圆满,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莫名镇,我等五人设局引龙小白到来,后又引龙择天进入,本想着以龙小白为质逼迫龙择天。没想到龙择天狡诈的很,明明看破设局却不道破,反过来又控制我等,令我等不得不按照他设定的局一路走下去。吕尚更坏,局是他想出来的,他又是龙择天的师兄,我等急于求成,着了吕尚的道,被逼着一步步为那小子重塑四魂,让那小子一举入圣。本来龙择天已经归还了我等神魂,但是吕尚还是留了后手,设四方祭台,将神魂分散于四处圣地,说是让我等给护天星留下点功德。他奶...他真不是东西,比龙择天还坏,没办法,只好暂时将发生留在这里,除了养魂归窍,还要广布功德。不过,这一劫倒也是好,如今神魂稳固,果然又的了些造化。说起来龙择天还是个好人,凡事留有余地,而且给那小子塑魂,也让我彻底了了解了那小子的底色,都是不可多得的无垢神魂,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来历,我又何尝不是无垢之魂?便有了疼爱之感。这一次分魂下界,让我看到了无垢,也看到了尔等的污浊,知道了究竟是谁走错了路。但是,我念你一片孝心,而且无数岁月守着这个道场,究竟还是我的徒子徒孙,不能就此放弃。也罢,道场藏污纳垢也不是你的本心,但是却是坏了本帝的名声,不要也罢,今后你跟着我,道场不要了!”金玉天和龙小双听着大帝的嘚嘚咕咕,有些云山雾罩,什么神魂重塑什么扣押神魂,听得不明不白,但是,两个人都明白,这大帝绝没有袒护白云观的意思,而且看这意思还和龙择天吕尚颇有渊源,于是也就不太计较邱真道观的乌七杂八,反正是要关门的,至于这邱真,怎么说也是真人,是脱了凡胎有了功德的真人。龙小双看出大帝对自己似乎有些喜爱,顺杆往上爬,道:“大帝既然与父亲相交莫逆,小侄儿便以伯父相待,伯父与侄儿一见如故,有没有些见面礼之类的,日后见到父亲,也好让父亲知道,小双与伯父忘年相交,父亲总会有所感激不是?”大帝笑了,道:“比起你那个实实在在无瑕无垢的弟弟,你小子倒是鬼道一些,不过,我喜欢!”大帝拿出一把杀猪刀,手指一弹刀身,声音激越,亮光如电,直射天空,道:“本帝降妖除魔,也杀猪,这把刀有点来历。你是用剑的,刀道一途恐怕陌生,本帝有刀,刀谱刻于刀身之上,却是隐藏的,至于你小子能不能让刀谱显化出来,看你的造化。龙择天是三道成圣,又是兵家大圣,想必不用我多此一举,但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自在修为一途上千般不同,总有可取之处,说不定以你的领悟力刀谱以刀道入圣也有可能。本帝为荡魔天尊,走的是武道,战力不是寻常天尊圣人可比,刀道当然也有自己的可取之处,但愿你有所领悟,走一条强力武路,降妖除魔,以力荡魔。今后,说不得你小子真要走这条路!”龙小双结果杀猪刀,仔细抚摸刀身,爱不释手,对大帝说道:“我姥爷走的就是武路,刀谱我倒是有一些,但是天尊您小气了些,干嘛隐藏刀谱,好人做到底,大不了我见到父亲,帮你说两句好话。”大帝笑道:“这话说的,好像我果然怕了你父亲一样,不过练武炼体,各走一途,我的刀法能不能适合你,真要看机缘,若是你能和刀法契合,刀谱自现,若是不适合,就是一把快刀,也能劈山斩月。不管怎么说,我和你父亲从敌到友,纠缠了几十年,反而比我那些道友还要自如一些,你小子不用当你父亲的面说好话,我倒是想了那黔水酿,若是能管够,也不负我的赠刀之情。还有,你父亲目前处境并不妙,天有变数,你父亲能不能脱身还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不过,五方天帝不会袖手,也许某一天,天倾西南,他会破开牢笼,回到这个世界!”龙小双一愣,待要问的详细,却见大帝以经带走邱真,御空而走,龙小双急切喊道:“喂喂,你什么意思?不说清楚,我父亲到底如何了?”声穿虚空,那道声音直传龙小双耳中:“棋盘山经纬盘,演化天机,棋盘破门户,大圣归来!”龙小双还要问些什么,大帝早已无影无踪,龙小双垂头丧气,心中埋怨:“挺大的一个人,号称天上地上唯你独尊,怎么会被囚禁起来?真不让人省心!”龙小双自言自语,金玉天虽然没有听到大帝最后对龙小双的传音,也知道龙择天境况不妙,问道:“你父亲在何处?”龙小双唉声叹气,道:“大帝没说,但是留下谶语:棋盘山经纬盘,演化天机,棋盘破门户,大圣归来!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什么意思。”金玉天也不解,但是,也只好静下心来,看到祭台和塑像均已经神秘消失,知道大帝在此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这祭台这山峰恐怕如梦幻泡影一般的消失,神秘不在。果然,没有多久,夕阳西下,霞光斜穿,所谓山高水长,所谓白云玉带,所谓法天象地,都已经没有了,高冠云黛变成人间圣境,五花山在夕阳下越发多姿多彩,暖风熏得游人醉,游人不觉世有变幻,探险淘宝,依旧忙碌不堪。锦绣城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锦绣城白云观凭空消失,那座曾经香火鼎盛游人如织的巨型道观留下了一片干干净净的空地。那些曾经寄生在道观的真假道士山医占卜,望着走的干干净净的空场如丧家之犬,不敢哀嚎,却肝肠寸断,满城的人无论是信徒还是憎恶的,都空留一番惆怅,来此凭吊,人们习惯了的东西突然就这么走了,都会有被抽空的感觉,无论是是谁。皇帝刘擅也很震惊,那座花了无数银子的宫殿一样的建筑群落,就这样凭空消失,令人捶胸顿足一般的心疼,哪怕是改造成皇宫别院也好啊!彭连虎和李必对此没有多少反应,没用自己费劲,被连根拔除,省去了口水和心血,也避免了恶信众的冲突。原来设想的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达到目的,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结束,侥幸之余,也有感怀。(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一章 经纬盘上论经纬

    独孤秀被请进了皇宫,李莞设宴,国宴高端大气上档次,独孤秀备受尊崇,高高在上,皇帝大臣如低声下气的草民,唯恐仙人一怒,地动山摇。独孤秀被捧上高台,高高在上,心里却极为不痛快:这叫什么事?你是皇帝好不好?我都要夺了你的江山了,你如此伏低做小,根本不给仙人一怒的机会,让我怎么玩?独孤秀想起了天水国那个王丙辰,问道:“被尔等扣留不归的天水国王丙辰何在?”皇帝李莞立即手指一直胆战心惊的礼部尚书徐骁文,厉声道:“天水国使臣,那是贵客,今日国宴,友邦上宾理应有一席之地,你作为国宴主持,为何偏偏忘了这等礼数?还不快快请来,与大仙人同饮!”王丙辰被逼疯,满朝文武都知道,现在大仙人问起,凡是对此事有牵连的人都有大难临头之感。金静泽心里打鼓,对这个亲家,不知道真疯还是假疯,但是,变相软禁在自己府中却是千真万确。大仙人先是以讨伐天水国叛逆为名,势要将叛徒缉拿归案,后又改成匡正义诛邪恶的名头,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果然缉拿叛徒,王丙辰疯与不疯问题不大,但是,大仙人高深莫测,万一是接天水故臣回国,王丙辰被逼疯那可是大事。此刻皇帝的态度分明证实了一点,大仙人可能真的改了主意,王丙辰否极泰来,受大仙人垂青,或者是受王丙辰忠君爱国之心所感动,要见一见这位受了委屈的异国大臣,若是如此,怎么得了?金静泽有大难临头之感,看见礼部尚书看向自己,汗如雨下喊道:“启禀万岁,王丙辰偶感风寒,今日在府上就医问诊,正在卧床,实在行动不便,还请万岁体谅王丙辰身体虚弱,不能见驾!”皇帝李莞偷偷看向高高端坐的大仙人,见大仙人没有反应,一位此篇揭过,想暗暗长舒一口气,没想到气喘到一半,被硬生生憋了回去,那仙人道:“抬过来!”没有人敢忤逆大仙人,甚至负责去接王丙辰前来赴宴的金静泽来不及劝说那疯子换洗一套衣服,就急匆匆返回养年殿。两人进屋,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真不知道王丙辰这一出会引起大仙人多大的震怒。王丙辰蓬头垢发,满面油腻,两条袖口板结,是鼻涕抹在袖口上变得油光锃亮。衣服已经看不出底色,不知道上边有没有人屎狗屎之类。金静泽被众人看得心里发虚,对亲家的憎恶简直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平时在府里,亲家虽说是疯疯癫癫,但是衣袍崭新,经常洗澡,也没有如此狼狈,只是今日不知为何,亲家竟然在家里蹲在门槛,不知道从哪找来这件破烂衣衫,弄得鼻涕拉下,蓬头垢面,要不是时间紧迫,金静泽无论如何也不敢将这样的亲家带到皇宫,带到琼林宴上。人们不敢捂鼻子,尽管王丙辰身上散发的臭气足以令酒香肉香黯然失色,但是,人们都偷偷的看着大仙人,不知道大仙人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仙人一怒,大殿血流成河!独孤秀看了一眼皇帝李莞,只此一眼,皇帝李莞便瘫倒在地,硬撑着坐起身,挥了挥手,道:“来人,将金静泽拖出去,午门斩首!”没等有人行动,独孤秀不按套路出牌的一笑,摆了摆手,示意群臣无伤大雅,没等众臣舒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你们所有人都该死!”看着满殿瘫软的君臣,独孤秀又笑了,人们越发心惊胆战,这笑好比是悬在头顶的钢刀,笑眯眯的落下来,恐怕刀下人也会笑眯眯死去。独孤秀想起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武德康,还有那个狐假虎威的卫无影,二人说什么也不赴宴,说是去棋盘山经纬盘,任由自己耍弄威风,不做讨厌人。没来由又叹了一口气,让君臣更加紧张。独孤秀感到百无聊赖,当首辅做皇上也就那么回事,让人惧怕也是那么无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败给龙择天之后为何会如此无聊透顶,甚至脾气性格变得老小孩一般。面对战战兢兢的满殿群臣,想起在龙洲大顺朝时的威风八面,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没有太大意思,和眼前这一幕何其相似?玩腻了的事情再捡起来,最多是一种回忆,再大的意思就没有了。所以独孤秀时而笑时而叹气,让满殿文武的心时而提起时而放下,总是七上八上的。独孤秀最后还是以叹气结束,一把抓过王丙辰,就这样飞出大殿,留下面面相觑更有如释重负感觉的君臣。独孤秀抓着王丙辰的后衣领一路高飞,径直来到棋盘山,武德康和卫无影此刻已经在棋盘山山腰的一处阔大平台凭栏远眺,远处有云海升腾,云海翻滚,似有蛟龙翻腾游弋,松涛声堪比龙吟虎啸。见到独孤秀带着乞丐来此,武德康笑道:“玩腻了不是?”独孤秀放下手里的乞丐疯子,说道:“我始终放不下前世,也就是龙洲大陆时的一些事情,总是想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这件事情。今日宴会,却让我感到那一切是那么无聊,没意思,所以,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道在哪儿?我究竟要干什么。这个王丙辰是一个忠君爱国的能臣,自污保命至此也没有背弃他的国家,我对这样的人始终怀有尊重敬仰之心。我在大顺朝,不乏那些表面铮铮铁骨的人士,但是,真到生命危急只需出卖和叛逃就可保命的人还能坚守本心的不多,这个王丙辰就是一个。本来我是想为他报仇,还他一个公道,但是,又很无趣。王丙辰,在本大仙面前就不要装疯卖傻了,你小子和我有缘,我就赐你一份机缘!”王丙辰跪倒磕头,道:“早就知道大神仙到来,装疯卖傻实在是迫不得已,南唐皇家要天水国的情报,我的那个亲家也要我肚子中的料来捞取更大的机会。不装疯卖傻,我便等不到大仙人来到锦绣城。既然大仙人要赐我机缘,还是要赐我回家,我的国我的家还在等我!”独孤秀道:“不急,你的国你的家还在,只是你要变一变,不能就如此狼狈的回去,总要给你一些好处,才对得起你这份忠君爱国之心!”对面是崖壁,中间隔着深谷,崖壁有飞瀑飞流直下,合着松涛声,低沉的合鸣被风吹得时远时近。独孤秀一指对面飞瀑,飞瀑立即斜挂彩虹,独孤秀抓住王丙辰,如龙游海,凌空虚度,钻入飞瀑内。游人惊呼不已,兴奋高喊有神仙。武德康笑了笑,与卫无影彼此对视,卫无影说道:“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小孩,独孤秀似有所悟,恐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武德康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大天尊终究还是没有放弃这个徒弟,而我,就差的远,可见天尊也有偏爱!”卫无影没来由想起无间地狱,想起了龙择天,想起了神帝,那个高高在上的藐视众生的大神帝不也是抛弃了自己吗?对面彩虹斜挂,飞瀑如雷,接着有七彩之光从瀑布中透射而出,与彩虹交相辉映,直冲天际,形成七彩光环。在人们的震惊和轰叹声中,那七彩光环变幻莫测,最终形成彩色莲台,一位大仙人端坐其上,面孔英朗,莲座下,虚空跪着另外一人,浑身透射金光。远处虚空,隔空而下一朵金莲,散发的金光将整个天空染成金色。独孤秀伸手抓过金莲,看了一眼虚空,从中截取一瓣莲叶,莲叶化作金色宝剑,金光闪闪。独孤秀将宝剑交给面前跪倒的王丙辰,说道:“不只是我看上了你,我那姑爷也对你青眼相加,宝剑赠英雄,从此,你就是天水国的英雄,效命于择天阁账下!这就送你回国,回去后,不得令我失望!”独孤秀信手一挥,那剑化作剑舟,王丙辰飘身而上,未来的及再次跪倒磕头,剑舟化作流光,一飞而去!独孤秀看着少了一片叶子的莲花,看向虚空,道:“择天,你在哪儿?我都想你了!”.........棋盘山至中腰,游人止步。再往上,便是神秘**,皇家保护着棋盘山,山腰以下,任何人都可以尽情游览,再往上,便不得进入。便是有自信击水三千里的大修士,得不到神秘力量的许可,也是被阻隔在外,若是有不服气的人硬闯,天雷滚滚,一道闪电下来,足以令神仙都化为飞灰。所以,棋盘山历来神秘莫测,一般来讲,机缘也都在山腰以下,想遇到一些天道赏赐,峡谷激流,无数道观庙宇之中,零星散布的家族门派,足够让一些人得到旷世机缘。人们之所以流连在半山腰上,因为山顶的风光虽然虚幻的令人看不清楚,但是,山顶那道经纬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闪烁于天空,像是平铺在空中,人们仰望,那道铺天的经纬盘三百六十一个点变换着色泽,像是繁星闪烁,即使在大白天,也足以耀眼。若是一道光下来,不管是打入谁的体内,便立即登仙入室,一跃而位列仙班。只是这种时候不多,无数年来这种机缘只在传说中。但是绝不是没有,前两年,深秋的重阳,五彩缤纷的时节,有经纬盘铺在天空,人们看到过大仙人游弋天上,信手指点三百六十一个星星,便有星光照射,直透而下,不知道成全了谁。还有就是最近,莲海翻腾,从天而落,经纬盘又出现一次,只是这一次降下的几朵金莲又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再就是今天,那大仙人得了金莲,成全了一位凡夫俗子,御剑而去。帝国李氏皇朝举办过无数次经纬盘论道,那些被邀请的各路修士神仙,也曾与天下棋,却没有任何一颗星星降临星光。便是没有星光,经纬盘高悬天上,只消看上几眼,便足以受益终生。所以,即便经纬盘不带来星光,也足以令人趋之若鹜。独孤秀武德康卫无影三人离开了平台,转到山后,那里是笔直通天的悬崖峭壁,人迹罕至,就连飞鸟似乎也力不从心只能在悬崖边盘旋。悬崖笔直,寸草不生,因而远处悬崖对面的那座小山上的一座道观的人能看到悬崖,见三人如游蛇游弋而上,不禁惊呼:“那还是人吗?”三人如蛇攀援,本来可以凌空虚度,一飞冲天,但是三人憋着劲似的攀援而上,不用神通,只凭身躯之力在光滑如镜的悬崖上游弋而上。三人玩心大发,比试着体魄,也恰好因为没有催发神通而免去了雷霆之怒,没有闪电雷鸣,甚至天空越来越晴,有一眼千里的感觉,这就让道观的人看得清晰,越发激动。道馆名济慈宫,不像白云观位于闹事,而是躲在深山里像模像样的养心炼丹,因而不见世俗繁闹,对眼下的西洋景更是少见多怪,惊叹声此起彼伏,有人说道:“便是观主张天师也没有这等本事!”三人一路爬上看似看不到尽头的笔直山峰,其实已经进了云深处,消失在道士们的视线中,穿过云海,云海荡胸,飞鸟惊叫着起了比试之心,尖叫着升腾,只是扑闪着翅膀,无可奈何的哀鸣下降。三人其实早已感受了如山的压力,看似轻松游弋,其实举步维艰。三人都想到了玲珑宝塔,那里的第四层也无非如此而已。终于深入云海间,有闪电破云而来,底下的人看会看到闪电莫名其妙的撕裂天空,晴天霹雳,大好的天空突然变得浓云翻腾。三人还在悬崖峭壁,闪电绕着弯如长蛇袭击,从云海中闪袭而至。三人腾出一只手,果然像抓住长蛇一般抓住闪电,然后闪电缠身,三人毫无阻滞的攀登,一路带着电闪雷鸣,终于到了山顶,最高处!三人在山顶站定,震惊于巧夺天工,山顶如同被锋刃一瞬间削过,平滑无比,眼前就是一张巨大的棋盘,十九经纬,三百六十一眼,闪烁变幻,这莫非就是驰名天下的经纬盘?独孤秀奇怪,棋盘山经纬盘,与天下棋,凡夫俗子绝对到不了这里,有谁能来到这里下棋?那么,人们仰望的铺在天上的棋盘,又在哪里?那么,传说中的与天对弈的历届棋士又是谁?难道果然是凡俗的对弈人?不太可能,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棋盘山的经纬盘,人们来到此,只是观看盛景,与天对弈的人,就不是来自凡间!三人震惊于眼前景象,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独孤秀回头看时,一个青衣老道稽首道:“三位不是对弈人,来这里看风景?”独孤秀道:“莫非是南唐国传说的济慈宫张天师?传说你可测天机,说说看,我等为何不是对弈人?”张天师道:“前两年有南天大帝降临本宫,在经纬盘云海间设祭台一座,前些日子又有金光透顶,金莲问世,祭台显现真容与天呼应,大帝告知,对弈人为一少年一女子,以手中棋盘破门户,大圣归来,你等皆是须眉男子,便不是下棋之人,这有何道哉?”独孤秀问道:“经纬盘远离人间,那么下棋的人都有过谁?”天师道:“哪来的下棋人?无数岁月,经纬盘偶尔出现于世,有仙人对弈,玩笑的将投影投向天空,让凡人好奇而传说而已。但是,确实有过一两次,有登仙之人在此处经纬盘勘破天机,被天仙接引而成道,毕竟是凤毛麟角。但是,就算几十年几百年一遇,凡俗人照样趋之若鹜,不会让传说只是传说,因而人们来到这里,便有了世俗王朝插手约束,渐成约定俗成,成为节日。其实,经纬盘的出现谁也不知道到底为何,何时而来,好像是大神通的人逗弄凡夫俗子的一场游戏而已!”独孤秀觉得绝不是这么回事,天师能看破天机,推算经纬,不说就好,哪里有这么多玩笑?何况天道昭彰,游戏人间的大仙人比如自己,还受规则所限,敢于和天开玩笑的人不是没有,有数的几个,自己不够格,连几大天帝都不够格。如此设置天机的人,不会无聊到去开玩笑,必然有其目的。张天师指了指一处矮崖下的茅棚,说道:“既然来了,请到寒舍一住,在下餐风饮露,炼丹为食,没有好酒好菜,浊酒一壶总会让人忘却烦忧,三位不弃,住下等待如何?”独孤秀点点头,来到茅屋,果然简陋非常,只是丹炉有火,蒸汽升腾,凭空有一种仙妙之感,便是这不起眼的茅棚,也如人间华屋,四处透风,却玄妙无穷!经纬盘上论经纬,经纬为何?(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二章 利嘴真能骂死人

    锦绣城留下了风言风语,大街小巷流传一种说法:天神震怒,抛弃了他的子民,一气之下,搬走了白云观,这是有惩罚武侯国的意思。为何如此?几十年来锦绣城安稳,帝国安稳,但是,那座择天府一来,圣人庙论道和报国寺起了冲突,僧人走的走散的散。彭连虎一来,到了白云观一观,白云观凭空消失,这究竟是为什么,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得到,这一切都和那个择天阁有关。听说那个叫做择天阁的势力从异域而来,那个叫子承的老儒生,讲经传道,传的都是那个叫龙择天的人的道法,那个人可是驱僧逐道的人,人们一时被新鲜事蒙蔽,但是,报国寺香火不再,白云观凭空消失,这还不是报应?若是跟着择天阁走,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惩罚?人们看待择天府如看神仙府,不敢挑事,但是,这个时候有人出头,自然会被奉为英雄。有人大胆,率先在择天府门口静坐,有人拉横幅:不要择天阁,要白云观,要报国寺。人们狐疑着,不知道这几个大胆的人会得到什么惩罚,结果择天府的人视而不见,那些依旧留恋择天府听法的人此刻也对自己起了怀疑,莫不是我听到的是假道学?没过两天,择天府大门被人山人海堵死,群情激奋,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偌大的择天府也没有个守卫,胆子大的人终于冲进择天府,游走各处喊口号,然后有千人跟随,一时之间,择天府热闹无比,却是被骂的如同畜生。再有胆子大的人在建筑物或墙壁上涂鸦,写上“邪神择天府”、“驱僧逐道龙择天”之类的话,最后演变成抢掠,以为人多示众,法不责众,便可以趁火打劫。择天府的勤杂被打,被骂作认贼作父的叛徒,冲到书院,被学生阻止,引起斗殴,有了流血事件。但是,择天府的仙人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无动于衷。勤杂家丁还有学生自发奋起反击,虽然双方都有顾忌,没有打死人,但是,头皮血流的满地,斗殴一发不可止。择天府终于还是人多,特别是那些自愿来到择天府听讲的学生一千多人,再加上心驰神往择天府的游客和自愿留下来给择天府打杂服务的无家可归之人又有千八百人,人多势众,将莫名其妙来此闹事的莫名其妙人打的满地找牙,然后一步一脚的踢出择天府。第一次闹事,便这样草草收场。然后有第二次第三次,择天府伤的人也越来越多,彭连虎终于出面,身边站着一位少年,很多人都认识,那是孔氏家族的最小传人孔庆安,站在前边,小小少年往哪一站,无数闹事的人轰然止步,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圣人堂的主事孔繁忠,那是这个国家与长孙文墨一样的大儒,不入庙堂,却比庙堂还高。他的嫡系传人,谁敢造次?烧惯了香的香客,别管信道信佛,对儒家弟子可不敢得罪,特别是这样一个有身份的人,便是大老粗也不敢放肆,而且对面的少年身后,还站着几个看不清路数的侍卫,找死也不能这样找死。人群止步,但是没有退去,前排的儒生摸样的人,甚至对着少年一揖到底,说道:“圣人之后,更应该懂得道理,择天府自打出现在锦绣城,锦绣城就怪事接二连三,如今更是报国寺香火断绝,白云观凭空消失,神弃佛厌,不正是择天府的罪过?择天府没来时,锦绣城无论是儒学还是文风,正气浩然,何等的风流,僧道交相辉映,香火熏陶了锦绣城,是何等的神圣?如今,信民烧香磕头都没了去处,信民如何不憎恶这座择天府?公子金贵,曾听说去往烽火台历练,得了造化,想必更明事理,何苦与外人搅在一起,令亲者痛仇者快?以我说,公子应该禀报孔圣人,对于这座择天府的神弃佛厌如实禀明,让圣人庙做出驱除择天府的决定,我等草民必定誓死跟随,还锦绣城一个祥和的天下!”孔少年极为厌烦的看了看滔滔不绝的书生模样的人,说道:“曾经天水国被妖族入侵,山河破碎,血流成河,有择天阁大仙人收复河山驱赶妖族,那时,我看到的是英勇的战士冲锋在前,看到的是我的师尊以一己之力挡住了无数妖兵的进犯,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队伍里,我没有看道书生意气,没有看到和尚拼命,没有看到道士出现在那生死战场上。我毫不怀疑,若是没有择天阁,妖兵长驱直入大雍洲,四国将无一幸存。如今,拯救亿万苍生的人就在这里,就在这座择天府中,而你却将他们说成是神弃佛厌的邪魔,那么,你这个滔滔不绝的书生,我问你,烽火台在哪里?你见过妖族没有?你见过万民哀嚎的恐怖?见过血流成河的惨状?白云观香火鼎盛时,人们烧香磕头,磕出了一座安定的江山?还是报国寺的僧人们拯救过饥饿的灾民?圣人堂教出了无数满腹经纶的书生,可是那些祸国殃民的人也都是那些出自圣人堂的风流才子。四大国安稳惯了,闲着没事烧香磕头的人越来越多,真有大难,最先跑路的还是三教的顶尖人士,留下无能为力的人与城共存亡。白云观消失,死了谁?报国寺跑了和尚,死了谁?他们在不在,与苍生何干?你如今在这里嚎叫,我问你,白云观走了,和尚跑了,你家死了几个人?没死人,你在这里叫个屁?”人们面面相觑,对于少年的这套说辞无言以对,书生措词,还没有说话,便又听那少年道:“报国寺的和尚不是云游的苦行僧,吃的用的,不知道你家出了多少善财。白云观除了那座白云殿孤悬山外,前庭后殿的,站的面积比皇宫还大,吃穿用度不知多少,你家出了多少钱?白云观那尊送子大神,烧香磕头的不少,那座宫殿的眉清目秀和孔武有力的道士也最多,送出了不知道多少胖小子,你家有没有?看样子是的,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断断不会如此像是有杀父之仇一般,不知道哪个道士与你有缘,可否告知一声,我也好求择天阁刀下留人,让你一家团圆!”书生竟然一口气上不来,晕倒在地,起哄的人此时更是哑口无言,有了退意,生怕自己的身世与那些送子道士有关!彭连虎哭笑不得,却对孔庆安的这张利嘴佩服的五体投地。孔庆安好像意犹未尽,道:“报国寺不报国,人所共知,那个皇帝指望报国寺保江山,花钱无数,无非是每年的几场法事弄得宫廷乌烟瘴气,还有宫廷里摆放的佛像甚至高出祖宗牌的位置,烧香磕头诚心诵经,皇子皇孙也指望着大和尚们一场法事便能定鼎储君之位。结果怎样?皇子皇孙除了花钱如流水,什么也没得到,反而有皇子妃被俊俏的和尚拐带,鸡飞蛋打不说,徒留笑柄,这是天下皆知,并非我胡说八道。这位被气死的人我认识,是圣人堂的弃徒,孟荣光,因为人品卑劣,被驱逐,此后留恋僧道场所,以儒装行僧道之事诈骗钱财,在白云观给人解签,在报国寺带头讲经,混的风生水起。这等卑劣的人都能被僧道所容,可想而知那两处的阴暗之地是多么的肮脏!家祖圣人,面对僧道乱象无能为力,来了择天阁,驱僧逐道,好得很,你们闹事这么长时间,择天府无动于衷任由你们闹,但是看看你们身后,始终就是你们这些人,百姓可曾跟随?不要觉得你们闹了几场没有人搭理就以为自己做得对,别人有亏欠,二百五的人才会做出将强盗认作恩人将恩人当做强盗的无脑之事。我只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再有不离开择天府的人,杀无赦!”不一刻,果然众人作鸟兽散,择天府继续安宁和谐,没有受到一丝影响。孔庆安自从彭连虎到来,就时刻不离左右,因此也跟择天府的龙小双李必唐兰儿子承金玉天越发熟识,作为圣人堂老祖的嫡系后裔,地位超然,绝对在所谓的皇子公主之上,因此小皇子刘芒就算听着孔庆安那一番将皇宫埋汰的一无是处的说辞也无可奈何,何况人家没撒谎,是真事,自己再没有脸面却也不敢反驳。此时小皇子羡慕,孔庆安纠缠着彭连虎,彭连虎竟然答应收徒,自己作为皇子,却始终没有得到以儒入道的圣人金玉天的垂青,怅然若失。本想着让太后皇祖母为自己说说话,但是,太后被拐走又是一桩丢人现眼的事情,只好作罢。跟着龙公子也不错,虽然偶尔没个正行,下几盘棋,教几招剑法,自己也是不枉伏低做小一回。皇家出面了,朝中组织文人墨客,例数白云观和报国寺几十年的不检点与失德之处,贴满了锦绣城的大街小巷,又派出御林军搜寻僧道门逃走隐匿的江湖骗子,甚至公开审理,将其罪行公之于众,一来二去,两门丑行大白天下,别说普通百姓,就连那些跟着起哄的信徒也已经完全转变了立场,特别是那些曾经被骗的信徒,捶胸顿足之余满街控诉,赢得路人饱含同情之余更是愤慨,于是,两门臭大街了,甚至还在有稀稀拉拉香火的报国寺成了人们泄愤的对象。人们把这也就做报应。龙小双没了用武之地,报国寺被封门,神僧空相和那个英俊的不像话的和尚再也没有出现,这让跃跃欲试还要打一架的小双有些失落。跟屁虫刘芒和唐兰儿下棋,唐兰儿像是哄小孩一样不是贴子就是让目,但是刘芒没有一次不是中盘告负,龙小双不愿意看他们下棋,与子承一起当起了教师爷,择天府的书院越发壮大,就连锦绣城满城都自觉将书院的名字改成了龙洲书院,以请到择天府教师爷讲学为荣。圣人堂的长孙文墨和孔繁忠像是焕发了第二春,一心一意为择天阁在锦绣城的铺开奔走,以二位的威望,当然是登高一呼应者云集,锦绣城无论修士兵者武家还是儒生,以加入择天阁为荣,这样一来,择天阁的势力迅速壮大,连彭连虎都措手不及。南唐那边彭连虎还没有到位,但是,消息显示,独孤秀没了当皇帝的心思,南唐李氏自愿听命择天阁,并且开始搭建择天阁构架。独孤秀不愿意具体事务,让彭连虎早早赶过去,老子江山为你打完了,你过来接收就可以。彭连虎李必要去南唐,龙小双要跟随,唐兰儿当然小双去哪儿自己便要去哪儿?跟屁虫刘芒也要跟着,金玉天和姜姬因为太后私奔,在锦绣城深居浅出的,比较尴尬和羞臊,也不想在锦绣城多待,孔庆安认准了彭连虎,这一走都要走,子承舍不得长孙文墨和孔繁忠,又舍不得金玉天和龙小双,纠结了很久,还是长孙文墨那句话打消了他的疑虑,天下传到,蜗居一处,如何传道?这样,子承也跟着走,好在圣人堂和皇朝都是择天阁的鼎力帮手,彭连虎也比较放心,就这样,一行人离开了锦绣城,去往南唐。姜姬也就是常茹将两位金甲将军留在了锦绣城,一方面帮着照看还很稚嫩的择天阁,另一方面也要帮着照看皇朝,毕竟自己在这里几十年,没有亲情还有乡土情。等武侯国安定下来,便可以在南唐重聚。对于刘芒跟随龙小双行走南唐,皇帝刘擅很高兴,在热脸贴在白云观和报国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后,小儿子准确的抓住了择天阁,让皇帝刘擅有了很大的安慰。孔庆安跟着彭连虎,孔繁忠也是举双手赞同,理由理所当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南唐,在武侯国之南,从武侯国去往南唐,穿越一道东西向横亘的巨大山峦,山脉叫做伏龙山,东西向的山脉像是一条巨大的卧龙,头颅东探入东海,如龙吸水,尾部进入西海,又如龙戏水,这道东西横贯的巨大山脉将大雍洲分成南北两块,北部两国为东宇国武侯国,南部两国则为天水国南唐国。一行人安步当车,没用神通,一路行走,反正也不急,顺便看看大雍洲的风物人情,也是极好的。武侯国与南唐国的南北交界就是这座巨大的山峦,山峦南北有数道缺口,也就是隘口,形成天然的南北沟通渠道,一般来讲,国与国之间的山关隘口就是兵家之地。山北重镇武通镇是武侯国的镇守之地,通过隘口向南到了南部山下则是南唐国边关之地通南镇。一山之隔,南北两处风土人情变有很大的区别,北边的武通,人员还有一些北人的憨实厚重,南部的通南则从人的外形上就显得斯文,男的弱小,女的如小家碧玉,口音也不同,北为粗语,南为软语,一山之隔差异若此,让人感叹造物神奇。众人从北部来,经过一系列的盘查,众人进入了通南镇,小镇不大,因为是边关重镇,兵士多一些,也正为如此,军人需要的五花八门的东西除了朝廷供给,给商人们留下的机会就多了起来。南唐人风流,也善于做买卖,小镇不大,各种买卖应有尽有,饭馆尤其多,再加上南北通商,两座边关小镇繁华热闹,令人目不暇接。像龙小双刘芒孔庆安都是英气勃勃的青少年,唐兰儿婉约而美丽,金玉天彭连虎李必中年沉稳而超俗,姜姬雍容华贵,子承仙风道骨,所以这一行人从外形上格外突出,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目光。再加上这一行人毫不隐瞒身份,就算是乡村小镇,毕竟也不是与外界隔绝,择天阁的仙人行走江湖,总会引人瞩目。小镇上,一行人走在大街上便有好事者跟随,一直到那家叫做唐风的饭馆。饭馆在小镇正街,人来人往的不少,一些本打算结账走人的食客,见到这样一群人进来,又坐下来,女的花痴一般看着一众少年,男的则是偷看着两位天仙美女咽口水。餐馆不大,却别具一格,花门隔开十几个房间,房间有竹,让人想起那句宁可是无肉不可居无竹的话。南唐人不像北方人,说话轻声细语,所以就算人多,小餐馆也不是很嘈杂吵闹,再加上环境清幽,所以,一行人安宁坐下,小二殷勤周到,先是上了一壶唐茶,接着为客人们推荐了十几道特色菜,再上了几壶酒,一行人就开始安安静静的吃饭喝酒。饭馆内有人窃窃私语,无非一些江湖的新鲜事,比如,通过这个隘口往南去道南唐棋盘山的江湖人士越发多了起来,棋盘山异象纷呈,不同于往年,好像天机有变化,机缘更多,吸引的人也就越发多。众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再窃窃私语也能声声入耳,感不感兴趣只看自己是否需要。门外有轻声骚动,一位乞丐模样的人进屋,浑身的臭味令食客大为不满,店小二驱逐,那乞丐敲响了要饭的钵盂,说道:狗眼看人低,老子有的是银子!一股臭气顿时弥漫了餐馆,食客们正好有了逃单的理由,捂着鼻子狂奔出饭馆。小二和老板骂骂咧咧,推搡执意要吃饭的乞丐,只是乞丐纹丝不动,看着那间被竹子围城雅间的单间,竟然走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咋地?他们是人,我不是人?老子就在这里,要一壶青竹酒,和这些人喝一壶,你看他们能奈我何?”(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三章 我后台很厉害

    乞丐果然大刺刺来到彭连虎龙小双他们这一桌,见没有座位,竟然挤在龙小双的凳子上,龙小双突然童心大发,也不顾乞丐满身馊臭,两个屁股在窄窄的凳子上挤来挤去,大有将对方挤下去的势头。这让店家伙计们恼怒不已,这么一个乞丐进来,没看住已经是失职,现在又这样与看起来比其余桌都要高贵的客人争执,不管是谁一怒,都不是自己这小小饭馆能招惹的。于是,饭店伙计们也不顾乞丐浑身脏臭,纷纷上来拉扯,试图将乞丐赶出去,老板大喊:“不管怎么说,一个乞丐闯进来,都是我们对不起大家,今日全部免单,算是赔罪!”食客们本来就想看热闹,如今老板许愿发誓的,就更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知是谁,撕扯下了青竹隔断,这争执的场景便暴露出来。人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小小的餐桌似乎成了角斗场,加油声此起彼伏。店伙计累的气喘吁吁,只是乞丐与龙小双像是粘在了一起,无论如何也不能撼动分毫。姜姬不动声色,倾国倾城的脸未见任何不悦,唐兰儿出人意料的有了精彩的表情,像是为龙小双加油鼓劲。彭连虎李必则端着酒杯,看得饶有兴趣,金玉天把玩着酒杯,子承一脸茫然的左看右看,见金玉天等人没有出手的意思,很是不解,刘芒和孔庆安捂着鼻子,以手做扇,喊道:“换了衣服,我们让你入伙!”龙小双好像认怂了,对店伙计说道:“既然老板免了单,可否请看热闹的人出去,我等清净一些可好?”店伙计们只好如此,求爷爷告奶奶将围观的人赶出店外,并关上了门,挂出“打烊”的牌子。店伙计们巴不得离这个多事之桌远一些,纷纷回到后厨,偷偷的观看,远远地察言观色。乞丐像是胜利者,只是仍然紧贴着龙小双,抢过了一只杯子,连干三杯,然后对身边的龙小双怒道:“不热?”龙小双嘿嘿一笑,终于还是喊来小二,加了凳子碗筷和酒杯。那乞丐也不客气,风卷残云,一大桌子菜,一个人吃干抹净,然后将所有的酒坛摆在自己面前,道:“酒菜差劲,勉强入口,这一顿不算!”可能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问其臭,一桌人全然没有外界人那样捂鼻子瞪眼,看着乞丐风卷残云,饶有兴致,龙小双又让店家上了菜品酒水,说道:“我这一桌不用免单,双倍付款。”店家巴不得,用尽浑身解数,又上了满满一桌菜品,琳琅满目的,乞丐摸了摸自己明显隆起的肚皮,怒道:“故意的不是?”彭连虎笑道:“先生肚量大,自然能容,多吃些,也算是我们偶然邂逅的一场缘分,随意就是!”乞丐嘴角一撇,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以为本乞丐是那世外高人,化作腌臜恶心人的形象来考验你们,演得过去便结交了大能,往后便会乞丐变天神,巴望着被赐予天大机缘。本乞丐就是乞丐,你便是耐着心情像是孝敬父母一样孝敬我,我还是乞丐,给不了你们任何东西。所以,不要抱着侥幸的心思,若是心烦,不要刻意假装阿谀奉承,若是忍不了,撵也好打也罢尽管招呼,本乞丐吃饱喝足,走人就是了!”龙小双一把抓住乞丐的衣领,用力一拽,要将乞丐拽起,说道:“被你说中了,既然就是百无一用的乞丐,凭什么喝我的酒吃我的菜?滚出便是!”乞丐纹丝不动,手中的酒杯没有一丝摇晃,只是嘴离着酒杯边沿一寸距离,说什么也喝不到嘴里,深呼一口气,然后用力一吸,酒水成线,钻入口中,吧唧吧唧嘴,道:“还没喝够,怎的就走?”龙小双突然变成笑脸,摸了摸乞丐油腻腻蓬乱的头发,笑道:“开个玩笑,随意,随意!”众人皆震惊无言!龙小双亲自为乞丐斟满了酒,端起杯与乞丐碰杯,道:“所谓的机缘,本公子不缺,好多机缘找上我我都嫌麻烦,你这个乞丐给的机缘再大,还要看本公子稀罕不稀罕,需要不需要。只是,本公子仰慕你这张脸皮,就冲你这张脸皮,本公子敬你一杯,喝就喝,不喝,可以滚!”乞丐端着酒杯,即使脸皮再厚,也有些讪讪,道:“我就是个乞丐,说了没有机缘,但是,我还想喝酒,你待如何?”龙小双道:“我的父亲乃是可与三清并列的通天大圣,我的母亲是斗姆爱徒,更得帝娲青睐,我的姥爷乃是大天尊的徒弟,你说,我想要什么机缘没有?在我面前,你没有资格谈机缘,要不,我给你点?还有,不要以为有点本事谁都可以糊弄,本公子不吃你那一套!还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以为我真的不嫌你脏,也不要以为我耐着性子容忍你就以为我和你要机缘,你不值得本公子高看,而且,不论你是谁!”彭连虎有笑意,李必笑着盯着有些狼狈的乞丐,金玉天笑而不语,姜姬看着龙小双,点点头,唐兰儿平静的脸上浮现丝丝缕缕自豪之色,刘芒拍巴掌,道:“世上果然有这种人,以自污游戏人间,然后冷眼看世间冷暖,其实心里头自视过高,以为可以玩弄人心于股掌,其实真的没有碰到正主。过去有一位和尚,就是这样拿着一把破扇子,到处游戏人间,说起来好像是为民为苍生,其实骨子里何尝不是一种施舍?这个和尚也是乞丐装扮,装比过头,被人教训的时候也不少。真正的大智者,不是装疯卖傻游戏人间,而是将度人之心放诸于真情。那些装疯卖傻的世外高人,凭什么要装疯卖傻?还不是要凭自己的喜好做事?所以,我说,真正的大智者济世救民,你就好好的去济世救民,搞那一套阴的阳的那一出给谁看?讨厌!”龙小双拍了拍乞丐的肩膀,说道:“所以,好好喝酒,别整没用的!”老乞丐有些下不来台,想起在莫名镇时那个长相幼稚的小兔崽子可是老实的过分,同样是一个爹的儿子,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何况自己前来,可真是出于好心,一片丹心向阳开,有通风报信的意思,故意整出这一出也是考验一下诸位在大雍洲一时无两的人物究竟有多大本事,也想看看这龙择天身边人都是些什么人物。果然,有些失望!但是老乞丐终于还是没有死心,喃喃道:“大雍洲广袤数万里,四大圣地,三个已经名不副实,只剩下棋盘山的经纬盘。有个小子被诓骗入天外樊笼,等着棋盘山经纬倒转,本乞丐和那小子到底是有些缘分,不忍心那小子一辈子,哦,是无尽岁月在那里掌观宇宙,饮天河水餐石吃土,总要为那小子找些个明白人。只是本乞丐失望了,那小子把一辈子的心血都给了别人,如今用得着别人却别人本事稀松平常,非是所托之人。牛贺洲那边,地府现世,等着接引无数冤魂,这里有没有那小子的至亲好友?我看,阎君义气,好像就是给那小子的亲朋好友准备的。阴魔已经出世,报仇雪恨说来就来,那小子不出,谁可抗衡?若问我是谁,呸,你等眼瞎之人还不配知道,本乞丐就是游戏人间的,咋的?不服?你说你背景强大,不需要本乞丐的任何机缘赏赐,本乞丐不够格,更不够格在你面前装游戏人间的高人,但是,本乞丐一直为那小子做些事情,不为别的,只为我那四个朋友得了人家的好处,四圣地四祭台,纳天地之精以养魂,登堂入室位列大圣,都是人家给的机缘。所以,本乞丐就算是没心肝之人,也懂得报恩。瘟部诸神和各路财神也都为那小子开始向妖族之地集结,人家也是为了报恩。相反,你们这些受过那小子无数机缘的身边人,却打着他的旗号干着无所事事的勾当,我为那小子不值。小子,你父母很厉害,你,不行!”龙小双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像错过了什么,不是机缘,而是那个致命的消息。龙小双立即拉住要起身离去的乞丐,抱住人家的腿跪倒磕头:“小子无状,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千万不要生气,告诉小子,我父亲在哪儿?”所有人都站起身,诚惶诚恐,看着老乞丐,彭连虎抓住老乞丐的手,焦急问道:“我弟龙择天怎么样了?”龙小双再也没有了盛气凌人的姿态,抱住老乞丐的大腿痛哭流涕:“前辈,原谅小子鲁莽,不识高人,只是恳求前辈,一定不吝赐教,我父在哪儿,如何搭救?”金玉天更是焦急万分,期待的看着老乞丐。老乞丐却把目光看向了唐兰儿,问道:“你可知那块棋盘的来历?”唐兰儿拿出棋盘,看了看,说道:“当初唐家老祖不知从哪儿得来,左看右看不得要领,看晚辈酷爱下棋,便以棋盘相赠,真实来历,委实不知!”老乞丐道:“当初我等五人从棋盘山经纬盘下界,便是用这方棋盘破开了经纬盘,去往中洲城隐匿四大家族,寻找被他掠走的一丝神魂,却被他利用,救了令狐超,与阴魔同入棺椁,待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阴魔的掌控中逃脱,却还是神魂缺失,不得已,在这大雍洲摆下幻阵,等着那小子。本想以那小子的儿子为挟持,又被吕尚横插一扛,不得已成全了那小小子四道圣体,这才让那小子归还所有神魂。那小子破例在大雍洲准我等在四大圣地秘密起台,吸纳天地之精,使神魂更加稳固,修为更上一层楼。说来,虽然是被威迫,但是,终究还是欠了人情的,这才来到这里,告知各位:棋盘山经纬盘,乃是让天外樊笼开启的钥匙,切记切记,一定要破开经纬盘!”龙小双还在抱着老乞丐的大腿,说道:“既然几位前辈有能力破开经纬盘而下界,那一定再有能力破开,恳求前辈帮忙,我们一起去往经纬盘如何?”老乞丐摇头:“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情一方面是我等不方便出面,另一方面,我等已经无能为力,与天下棋,天换人了,而且背后的人亲自出面,我等毕竟不是那小子的亲人,名不正则言不顺,是要受天谴的,只能靠你们自己!”老乞丐摇摇头,终于还是弯下腰扶起一直跪地的龙小双,道:“虽然不如那小小小子文雅可爱,但终究还是无垢之人,看在你苦苦哀求的面子上,告诉你这小小子,经纬盘开时,你与这小女娃同在棋盘上,有望破开棋局!”老乞丐捞起一坛未开封的酒,身形一晃,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缕臭气盘旋于酒桌上,久久不散!众人结账告辞,如此热闹的场景,餐馆中所有人视而不见,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在人们的遥望和依依不舍中,众人离去,当然是直奔棋盘山。棋盘山的昼夜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南唐兵将封锁了棋盘山,看热闹的只好徘徊在山下,遥望天空,等待着虚空期盼的出现。龙小双等人当然不在意是否封山,很轻易的来到棋盘山半山腰,那座广阔的平台已经挤满了人,不知道棋盘什么时候从天而降,也不知道谁是下棋人,这一切的未知更让人心神激荡。人们在兵士们的强力组织下,乱糟糟的平台越发安静,一些爱惹事的自以为是的棋士或者修者被扔到深渊,也不知道是被谁扔的,只是,这一招杀鸡儆猴效果显著,那些跃跃欲试的人开始变得老实,安静的局面就是这么来的。没让人们等多久,天空先是流过几朵红霞,接着天空瓦蓝,瓦蓝的天空像是背景,一方巨大的棋盘印在瓦蓝的天空,金色经纬线熠熠闪烁,节点红色,更是格外鲜亮。与天下棋,若是棋盘在天,这棋如何落子?人们的狐疑没有持续多久,在人们的惊呼之下,那印在天空的金色棋盘从空中降下,就平铺在人们眼前,棋盘巨大,但是,视线所致,就像一张小小的棋盘在眼前的小桌上,似乎每个人都可以伸手可及。不知谁是棋手?又心急之人,投入一枚棋子,放在那红色的节点上,棋子就像是落入湖中的石块,很快消失不见。再有人不服,胡乱下子,甚至一把把棋子像是赌气似的扔进棋盘,棋子不见,那人也很快消失不见。于是,人们老实起来,在也不敢造次,只是静静地看着铺展于眼前的不知是虚幻还是真实的棋盘,等待着真正的下棋人出现。唐兰儿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巨大棋盘,拿出自己的棋盘,愣了愣,面前的巨大棋盘突然金光大放,随即自己手中的棋盘也放射出金光,不受控制的飞出,唐兰儿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引,不由之主被自己的棋盘吸引,向巨大棋盘飘去。龙小双惊叫,随即抓住唐兰儿的一只脚,二人像串成一串,一前一后溶解在金光中。观棋人都感觉震惊,前头那个胡乱下棋人已经是前车之鉴,这两人竟被吸引到棋盘的金光中,不消说,下场凄惨。彭连虎金玉天及跟随来的每个人都震惊失语,捂着嘴不知所措。彭连虎金玉天双双飞出,要飞入巨大的棋盘,拯救陷入棋盘中的亲人。只是,二人像是被巨大的推力排斥,狼狈不堪摔落在地。在人们的惊声尖叫声中,棋盘山突然天地宁静,棋盘山上的经纬盘真正悬浮起来,在人们的视线中,棋盘一端正是那一对璧人,而对面空空如也。一颗巨大的星球状黑乎乎从天外飘来,在人们的尖叫声中,巨大的球体像是燃烧的火球滚滚而来,至棋盘上方化作巨大的黑字,落到三三角星位,一阵震颤,巨大的棋盘如同荡起层层涟漪,波涛起伏。唐兰儿祭出白子,显得格外渺小,但是,一子弹出,正落四二位,龙小双气息鼓荡,信手一拍棋盘,棋盘静止,小小的白子瞬间变大,与黑字正是旗鼓相当。龙小双看着空空荡荡的对面,说道:“天地为棋,我便是下棋人!”(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八章 凤螺心儿和孟婆

    红脸人不由分说,夹着龙择天飞行,似是穿过了一片大海,有山高耸,山内有古堡,古堡有黑漆漆的大门,大门无声而开,一座威严的殿宇,让人感到压抑而渺小。

    龙择天被粗暴地扔进了大殿,大殿上有人,白面短须,带着官帽,端坐在宝座上,拿着一本书,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被扔进来的龙择天。

    龙择天感到很疼,哪儿都疼,但是,却无法抚摸自己的身体,到处都是空,看得见摸不着。

    读书人没有抬头,却说话:“你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龙择天摸摸头,摸不着,有些奇怪:“你不知道我是谁,却抓我过来,你又作何解释?”

    读书人放下书,看了看龙择天,摇摇头,又抓起龙择天,一闪身出了大殿。

    飘飘渺渺,不知道多长时间,一处村落,村落很大,晚上有稀稀落落的灯光,一处院子,一处房屋,像是那间茅草屋,屋里有微弱的灯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龙择天被扔进了院子,龙择天又做出抚摸全身的样子,站起身,走到门口,想敲门,犹豫了一下,站在那儿,仔细回忆着什么。

    房门开了,一个女子出现在门口,脸有喜色,抱住龙择天,进门,关门,一个小火炕,很热!

    龙择天看到了这个女人,眼熟,肌肤相亲,真切的亲切感,让自己好像凝实起来。

    女人抱着龙择天,解开衣襟,把他搂在怀里,仿佛要把他焐热,心疼的好像要哭泣。

    女人问道:“出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你我毕竟做过夫妻,怎么就不回来?无尽岁月的等待,阴暗的地府,荒郊野岭,我魂无所依,指望你,你怎么还在昏睡?”

    龙择天想挣扎,但是动不了,见她自言自语,好生奇怪,说道:“我明明是醒着的,为何说我在昏睡?”

    女人温柔的抚摸着龙择天的头发,仿佛他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柔声说道:“所有人都在骗你,你在梦中却以为自己醒着,你记得所有的人,却为何忘了我?”

    龙择天实在糊涂,他果然想不起自己是谁,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这个怀抱都是那样的熟悉,那是一个被自己抱了无数次的身体,像是自己的一部分。

    龙择天动了动,让自己在女人的怀中更舒服一些,问道:“那么,你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我的泓,我是你的凤螺。你我夫妻百年,你怎能忘了我?”女人向抱着婴儿一样,左右摇晃,轻轻拍打,哼唱道:“轩辕丘,公孙剑,仙子来,缝针线;南山南,北海东,高山青,有亭台;望乡楼,有路开,奈何桥,汤暖怀。”

    龙择天心中震撼,仿佛眼前的一道屏幕被拉开,眼前有豁然之感。

    摇篮曲柔声细语,歌调轻慢,怀抱温柔,心有洞开。龙择天泪流满面,看着摇晃着自己的女人,悲悲切切。

    女人也流出泪来,精致的小嘴印在龙择天的额头,又把脸贴在龙择天的脸上,继续道:“?怨不能,恨不成,坐不安,睡不宁。你却道天有纲常,我却说人间有情。似那凡间有可人儿,征衣清寒,甲胄罗寝,为那人间征战。投至得云路鹏程九万里,先受了寒雪风吹无数年。我本天上有情女,又怎忍我的心儿彻骨寒。一朝下界,夫妻恩爱,又怎会芙蓉掩珠帘。等你无数年,盼你如杜鹃,外人谓我天仙女,却不知一朝君怒,我便魂入深渊。南山南,有凤仙,天有火,是涅槃。一魂化飞鸟,一魂入昏暗,再留一魂盼着你无数年。似这等苦海无岸,我的心儿还要等多少年?”

    龙择天哭泣,泪水成串,一对脸被滂沱的泪水像是洗过一般,龙择天吻住香甜的嘴,呜咽道:“南山南有凤仙,心儿凤螺,我是择天,我是泓儿!”

    .........

    红脸人和短须人站在窗外,凄婉的摇篮曲也令二人泪流满面,红脸人粗声道:“玉母和大帝也忒狠心了些!”

    短须人无语,泪水不住流下,看着忽明忽暗的窗户发呆。

    “南山南,有凤仙,天有火,是涅槃。一魂化飞鸟,一魂入昏暗,再留一魂盼着你无数年。”短须人低吟,泪水更加滂沱。

    “也是可怜人儿!”短须人喃喃自语。

    “道祖把乾坤大世界与龙择天的护天星融合,或许,天女的三魂有望归一,我们要不要促成这件事?”红脸人道。

    “我们已经做得够多。”短须人叹道:“太岳山入地府,入幻界,回眸百世,炼化了大世界和公孙剑,得了凤螺,便是我们的最大能力!”

    “奈何桥那个,我们难道不可以放出去?”红脸人不解。

    短须人叹气:“九霄大帝是我们的大帝,无数岁月,他可曾松口?再说,那口棺材中是人间的令狐超,更是天上的阴魔,连九霄大帝都有所忌惮,他就镇守在那里,阴司如何瞒过他的耳目?”

    “他下界,帮了龙择天,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红脸人道。

    “那是一具肉身,没有觉醒,上清道人是三界圣人,化身茅老道一直想把龙择天导入自己的道,但是龙择天反了他的道,他没办法,有三大圣人制约,他只能心有不甘的退去。但是,临行前,让令狐超的封印松动,一剑被公孙峰刺杀后,阴魔出世,再也控制不住。幸而道祖以通天大能打造了那口棺木,封印了他!”短须人说道。

    红脸人不解,问道:“为何又给他灵液和开启棺木的钥匙?”

    “阴魔出世是早早晚晚的事情,道祖也不能制止,阴魔看中了天女,与大帝无数次征战,就是为了要得到天女。天女为了躲避,私自下界,来到人间解除人间瘟疫,与公孙鸿相见便生爱慕之心,反了她曾帮助的兵祖,与公孙鸿结合,创立了人族文明。”短须人看了看忽明忽暗的窗户,说道:“龙择天醒悟,便是天下大乱之时。他一定要让天女三魂合一,阴魔和兵祖便在此出世,护天星要乱,九天也要乱!”

    “你们说的太多了!”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如鬼魂附体,哪怕是阴间的大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二人转头,一个粉雕玉琢的童子冷冷的站在那儿,面色不善的看着二人。

    “灵儿?”二人同时惊呼。

    “灵儿是你叫的?”灵儿不满,看了看忽明忽暗的窗户,说道:“这两人我都带走,至于心儿和孟婆,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短须人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是高兴:“道祖不忍,终于要出手吗?”

    “切!”灵儿看了一眼诚惶诚恐说的二人,说道:“阴魔和兵祖,再加上龙择天,三抢一,有看头!”

    “还有,道祖说,新世界也要有轮回,你们可以在护天星建立地府,孟婆还在你那儿,你知道怎么做!”

    短须人眼角一动,躬身向灵儿行礼:“谨遵法旨!”

    灵儿看了看房门和忽明忽暗的窗户,自言自语道:“行了,还没完了!”说着,一挥手,那间茅草屋便消失,一座宝塔高速旋转,瞬间消失。

    .........

    龙择天醒来,满脸泪水,天有些放亮,公孙媚瑜摇晃着龙择天,酥胸满是泪水,捧着龙择天的脸,问道:“择天,择天你怎么了,为何哭了?做噩梦了吗?”

    龙择天惊醒过来,看着身边赤身**的公孙媚瑜,有些奇怪,梦中的一切似真实似虚幻,但是又刻骨铭心。

    龙择天摇了摇头,起身,穿好衣衫,走了出去。

    到了这个修为,一切都应该不动如山,却为何梦里变得那么脆弱?

    眼前三塔耸立,晨阳便隐隐约约的升起,照在塔尖上,塔便被罩上了一层霞光。

    龙洲城开始热闹起来,龙择天想了想,走出了院子,龙洲城,他还没有走过。

    出了巨大的宫殿群落,来到城内,世俗的画面倍感亲切,早餐的铺子就开在街边,煎炒烹炸,人间的香火之气便在城中蔓延。

    龙择天信步走在街上,贪婪的闻着香火之气,看着忙碌的小摊贩,上前搭话:“老板,可有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是龙洲蓟城的特色,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龙择天恨好奇。

    老板一笑,道:“先生可能是外地来的人,这先知城可是什么都有,各大陆的生意人都云集在这里,别说是煎饼果子,就是随便你点什么东西,这条街就没有你吃不到的!”

    龙择天看了看满街的摊贩,再看看一张张小桌上坐满了人,找个空位坐下,道:“老板,一份煎饼果子,再来一碗汤!”

    远处,由远至近,有一声声的敲鼓声传来,龙择天循声而望,见有人推着一辆小车,车上有棚,便推便敲,喊道:“有热汤,热乎的汤!”

    老板喊了一声:“煎饼果子一份来了!那谁,那个脏丫头,天天推着你的车卖汤,世道乱怎么滴,没见你卖出去一份,却总是捣乱,你那是什么汤,还有我这儿豆浆好?”

    小车停下,车后闪出一张脏兮兮的脸,看了看老板,便把目光盯在龙择天身上,说道:“热汤,小家伙来一碗吧,一般人喝不到,我不卖!”

    龙择天笑了笑,刚要说我有汤,却见那张脏兮兮的脸闪烁出绝代风华,一闪而逝,龙择天心中一震,说道:“那就来一碗!”

    大街上人越来越多,但是,龙择天面前的摊贩却如同被人视而不见,尤其是那推车,明明就在路中间,行人却更是视而不见,就算是不经意的躲开,也好像没有看到这辆车。龙择天看出了诡异,仍旧耐心的坐在那里,老板依旧嘚嘚咕咕:“我的摊子就要被你搅黄了,你看看人都不来我这里,你就是丧门星倒霉蛋!”

    脏女人盛了一碗汤,放在桌上,不管老板如何训斥,依旧和颜悦色:“这汤热乎,还不趁热喝!”

    龙择天点头,拿起汤碗,仔细的喝了一口,一股热流便入喉而下,热了整个脏腑。

    龙择天看着眼前目送喝汤的女人,眼中有泪,和颜悦色道:“苦了你了,跟我走吧!”

第六百一十九章 各寻其道

    龙择天喝着汤,便要这个女人跟自己回去,老板嘚啵道:“一个脏女人,霉运缠身,先生心善,可也要独身起身的好...自从你来到这里,我这摊子就再也不来人,可见你也是个倒霉的...”

    脏女人不经意的笑了下,推起车,敲着小鼓,边敲边走,便是道:“南山南,有凤仙,天有火,是涅槃。一魂化飞鸟,一魂入昏暗,再留一魂盼着你无数年...南山南,太岳山,玲珑塔,三魂归一日,总能再团员!”

    声音渐远,鼓声虚无,小推车和推车的人再也不见。

    龙择天脑袋如炸裂一般,无数念头涌上心头,却百无头绪。

    喝完了汤,吃完了煎饼果子,龙择天结了账,失去了逛街兴致,回到了住处。

    院子里有不少人,花不谢杨再兴柳青华炎无非木红枫风隐几位老人过来,花不谢道:“择天知道我们是干什么出身,这里虽好,但是一味的修炼和养尊处优没什么区别,就此渡过无尽岁月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得找点事干,我们几个商量了,还是要干回老本行,教书,就在这中城,成立一坐书院,大型的,将龙洲文明在这里传播,你以为如何?”

    龙择天理了理情绪,笑道:“其实我也正有此意,我在这座城池逛了逛早市,风俗人情和龙洲差不不多,而且,先期来到的人已经把龙洲的习俗文明都带了过来,就差系统的高等学堂。我对这里也不太了解,但是我想这里的学堂不应该太少,毕竟也是文明星球,不过,我们要把龙洲的文化带过来,还真的要有系统的学府,几位老师闲不住,正好把赵蕈赵曼龙小心龙小玄龙小白龙小双都带着,就在这龙洲城找一个地方,建一所从低级到高级都有的学府,边教学,边著书立说,想来几位老师不会怕辛苦吧!”

    花不谢笑道:“不瞒你说,我们是先期来到,早就动了这方面的心思,校址都建设的差不多了,今天找你,无非是想得到你的支持,顺便提一下学堂的名字和校训!”

    龙择天道:“学堂要海纳百川,护天星明面上看有十三大陆,其浩渺无及比之天智星有过之而无不及,龙洲城又是这个星球的中央,龙洲城办学当然要办最好的,吸引其余大陆最优秀的学子,并要让他们以进这座学府深造为荣,要令人趋之若鹜,名声响彻整个星球。我想,咱们不会缺钱吧,我虽然刚来,但是你们可是在这里经营了无尽岁月,别跟我说你们没钱!”

    龙择天是在开玩笑,几位老师当然懂得。

    说起校名,龙择天沉吟一下,令人拿来文房四宝,略一思索,宣纸上便出现四个遒劲的大字:龙洲书院。接着,又在另外一张宣纸上挥洒起来:恪守本心,海纳天地;穷究极道,善识诸宇。

    花不谢和众人默念,觉得意境高深,哪怕是自己等人也不解其深意。龙择天笑道:“我等在龙洲寻求人之道,那么在天便要追寻天之道。龙洲学子为龙洲,海纳百川便是胸之极,在这里,便要胸寰宇。我希望,那些最优秀的学子有一天和我们一道为天道而战,为护佑而战!”

    几位老人得了墨宝,便欢天喜地而去。

    十二弟兄便来到,公孙峰问道:“我等到各大陆去,我想了一下,还是要有个名头,龙洲城所在的中洲乃是整个星球的核心,也是我们兄弟的核心,那么就应该有个组织,以便于今后我们与组织取得联系,如今你的安排好像就是各干各的,没有一个统一的核心,我感觉还是不妥!”

    刘白衣林秋风也表示都有这种担忧,好像龙择天将他们扔到各个大陆去从此撒手不管。龙择天道:“确实,我刚开始就是想撒手不管,任由你们在各大陆纵横,待到时机成熟,我们各方势力有了一定的规模,我在召集你们,安排具体的事情。但是,现在听了你们的话,我也觉得如此有些欠妥,那么,兄弟们可有什么想法?”

    上官向道:“在龙洲时,你率先竖起了择天阁大旗,从那时开始,与你心灵相通的弟兄们在龙洲各地纷纷竖起了择天阁的旗帜,这是一种凝聚力,一个共同的目标的凝聚力,若是各自为战,难免陷入一盘散沙的境地。我的意见是,择天阁这面大旗不能丢,还是要继续扛下去,龙洲城就是最高择天阁,另外十二座大陆都是择天阁的下属,我们仍然有一个共同的理想,那就是为守护而战!”

    林秋风说道:“我赞同,什么做皇帝什么的,我没兴趣,而且那也违背了我们的初心,择天阁的大旗要在护天星遍地开花,让所有势力都知道,择天阁已经不再仅仅是天智星那个择天阁,他的势力已经扩展到域外星系!”

    陈潮夏说道:“我是被阁主感召的人,择天阁是我心中的坚持,更是我的信仰,无论到任何地方,我都不想丢掉这个信仰。”

    司马环宇聂风公孙虎朱五一何云飞彭连虎纷纷表态,一致坚持要保留择天阁称呼,这是为之奋斗了几十年的信仰,不能就这么丢了!

    龙择天想了想,说道:“如此也好,那仍然按照择天阁的规矩办,但是,我想说的是,护天星大陆比天智星还要大,十三块大陆各有各的文明,我们的择天阁要尊重十三大陆的各类文明,并且要让各大陆自觉接受择天阁的影响,要让他们自觉地奉择天阁为最高理念。这也是各寻其道,在各寻其道的过程中,择天阁融入,直到被接受被信仰。”

    龙择天想了想说道:“南鹿书院的几位老师找到我,要在这龙洲城办学,办成这颗星球的最高学府,你们到各地去,也要办学,通过学堂学府,传播我们的龙洲文化,年青一代接受了我们的文化文明,择天阁就有了基础。几年后,你们将最优秀的人才送到龙洲城的最高学府深造,那么,这个最高学府就成了人们心目中的殿堂,我这个最高择天阁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人们心目中最高的信仰,那时,纵使有各种教派势力与我们争夺,我们也不会被动。”

    龙择天看了诸位弟兄,说道:“这一次你们把属下和家属都带过去,除了要遵循法律规章生活,尽量要给他们提供好一点的生活环境,毕竟他们受了几十年的苦,不能一直苦下去,我之所以说你们可以当皇帝是因为这颗星球已经发展到了皇帝制的阶段,便是当了皇帝,只要依然保持本心,不忘初心,也不一定一定不行。”

    林秋风插话道:“我可不敢当皇帝,你的小健姐姐第一个便不允许!”

    众人哄堂大笑,纷纷点头,都说,十三弟兄,除了你龙择天,没有第二个人敢娶这么多媳妇,还有四大美女!

    龙择天不好意思,有些面红耳赤,说起这一点,他在兄弟们面前可是有点抬不起头。

    龙择天面对哄堂大笑的弟兄们,故作严肃,说道:“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各位手中都有护天星的灵图,已经刻印在你们的脑海,通讯是个问题,龙洲大陆过去有鹰隼,后来有传音石,为了方便联络,我们要学学当地人的办法,那种传输距离最远,效率最高,就用哪一种!”

    周德旺道:“护天星在这一点并不比天智星落后,阁主刚来不知道,护天星的传音石可万里传音,快捷无比,比飞鸟那些快了不知多少,我们每家每户都有,可单线联络,还可以多人共享,所以通讯这一块不是问题。”

    龙择天模糊记得自己炼化大世界时可还是很远似的,飞鸽传书,鹰隼传书,都是用过的,那时连传音石怎么用都不知道,没想到竟然变化这么大!

    正聊着,赵蕈来到,拿出几十只显然经过改装的传音设备,说道:“这是我来到护天星后就开始研制的传音设备,可随时携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号码,只要摁通不同的人的号码,直接就可以让对方接通,从而两个人可以时时通话。现在,我将这些传音设备给每位伯伯分一个,在分配给你们每个人一个号码,想和谁通话,拨号就能联通!”

    龙择天拿过来,看了看,高兴道:“这可是还东西,能不能量产?让每个百姓都用得上?”

    “当然可以,而且,做成一个大买卖,想买的人要花钱,这样,我们择天阁不愁没有来钱道。”赵蕈说道。

    龙择天立即说道:“那就快办此事,尽管教会更多的人学会制造,十三大陆迅速普及起来!”

    赵蕈点头,说道:“所以,各位伯伯到了各大陆,要专门组织起制作这个装备的行业,我会把人才给你们送过去!”

    众人纷纷点头,向赵蕈竖起了大拇指。

    联络方式解决了,众人都极为兴奋,林秋风说道:“好不容易没有别人打扰,我们兄弟喝一杯如何?”

    众人轰然响应,赵蕈道:“我这就去为你们安排,并告诫各色人等,不得打扰!”赵蕈笑着走了出去。

    林秋风竖起大拇指:“这孩子好,会来事而且聪明!”

    众人频频点头,龙择天也有欣慰之色。

    龙择天突然想起早餐时老板说龙洲城叫做先知城,于是问道:“你们可知道这座城池叫做什么先知城,是怎么回事?”

    公孙峰看了看龙择天,说道:“这颗星球有无数传说,其中之一就是在远古,人们还在蛮荒时代,有一个孩童降临这里,那是文明世界来的人,将另外一个世界的文明带到了这里,使人们从刀耕火种茹毛饮血的蛮荒一跃而成为文明人,这个孩子就是人们所说的先知,而龙洲城就是那个孩子中洲逐鹿后统一了各个大陆而定都的城池,本叫中洲城,后来那孩子升天,人们为了纪念他,改为先知城。”

    龙择天混沌的脑海有了些许亮光,自己炼化的这方大世界,历经百世,虽然有些糊涂,但是,炼化这件事却记得清清楚楚,难不成自己是那个先知?

    不过,一梦百世,谁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

    手中的公孙剑和身处的这个大世界,为真实,那么,那些模糊的影子呢?还有昨夜的春风几度,那几个模糊的影子,还有推着推车的脏女人,是不是只是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影子?但是,为什么自己却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为什么自己脑海中时不时会出现那么多虚幻的画面?龙择天觉得,自己有很多秘密自己都不知道,比如,潜伏在识海中的那本莫名经,时不时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为何!

    还有,三塔三灵童回归,乾坤图难不成真的融进了大世界?那么,四男四女吕尚师兄在哪儿,是在这个崭新的世界,还是在龙洲,还是在道祖的三十三重天?

    龙择天想不通很多事情,越想脑海越乱,这时,酒菜备好,众兄弟开始推杯换盏,逐渐不再想这件事。

    “南山南,有凤仙,天有火,是涅槃。一魂化飞鸟,一魂入昏暗,再留一魂盼着你无数年...南山南,太岳山,玲珑塔,三魂归一日,总能再团员!”

    喝着酒的龙择天突然脑海中蹦出这几句歌谣!

第六百二十章 有魂何安

    龙择天忍住心中微微荡起的波澜,又与众兄弟说了一会儿话,待众人散去,他找来初一等人,说道:“龙洲城是中洲的核心,你们在暗处几十年来,来到这里就不要在暗处了,你们每个人都已经有了一定的能力,不少人都有了自己的家庭,龙洲城很大,现在虽然在我们控制之下,但是那都是当地土著自愿的,而且,我这个人他们并不认识,我也不想被他们认识,这样,中洲的管理就落在你们身上。中洲要有择天阁,而这个任务就落在你们身上,初一为中洲择天阁阁主,初二等人分散到中洲各地,组建择天阁,凝聚中州各地势力,一个是保护当地百姓,一个是要成为一方势力,为了将来的征战。这颗星球是一个修炼世界,那些从天智星带来的热武器不要使用,以免带来灾祸。”

    初一始终改变不了冷面冷酷,笔直的站在龙择天面前,说道:“无论到哪儿,我们始终都是师尊的护卫,处在暗处很多事情更好办一些,我们不想当什么阁主,我们只想一直跟在师尊身后!”

    龙亥心也道:“是呀,这么多年了,我们都习惯了在师尊身边,让我们独挡一面,可能真的力不从心!”

    龙择天看着龙亥心,笑道:“亥心谦虚了,闽侯的那座风雅的楼宇,不是你龙亥心的手笔?再说,我们已经换了环境,不能一直那样紧绷下去,该体验人生的美好就要体验,只要不忘了为百姓造福,你们也应该体会自己人生的美好,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龙择天看着十二个女孩子,说道:“你们让我很生气,连初一这个冰块都有了孩子,你们可倒好,一直这样下去,为师都替你们着急!”

    龙丑心道:“长期在师尊身边,一般的男人怎么能入我们的法眼?”

    龙择天斥责道:“胡说八道,怎么拿别的男人和师尊比?不是,怎么拿师尊和别的男人比?也不是...就是不能比,你们是要找自己的男人,师尊一直在看着你们,就像看龙小心一样,希望你们尽快可以找到托付终生的男人,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龙亥心调皮一笑:“还说呢,子心姐姐还不是...那什么?师尊是天下最好的男人,谁不想呢!”

    龙择天泛起怒火,怒目而视,拂袖而去:“真是放肆!”

    初一冷面如霜,瞪了一眼龙亥心:“真是放肆!”

    初一知道龙择天是真的生气了,变色越发冰寒,说道:“开会,有些事情不能总让师尊操心,中洲,看看我们怎样分配!”

    .........

    三塔依旧矗立在那儿,龙择天信步走到塔前,毫不犹豫,进了玲珑塔。

    玲珑塔依旧那样,一层灵气浓郁,而且好像更加浓郁,龙择天想到几位南鹿书院的老师办学,不妨将三塔作为奖励,优异者可到三塔修炼,天材地宝也可以作为奖励,就凭三塔至宝,恐怕整个星球的人都会趋之若鹜,那样,也会发现很多人才。

    龙择天信步徜徉,一二三四五六,很快探视一边,接着,把目光放到了第七层。

    玲珑宝塔和佛宝塔第七层始终没有上去过,过去灵儿慧儿都说时机未到,第七层不会对自己开放,那么,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时机?

    不管怎样都要试一试,而且,他有一种感觉,玲珑宝塔第七层其实一直召唤着他!

    在第六层徜徉了一会,龙择天没有去任何地方再去探查,只是探视一番,便把精力集中到第七层上。

    第六层和第七层之间,看不见任何通道,但是,第七层明明就在那里,却看不见任何登天之路。

    玲珑宝塔,变幻莫测,玄之又玄。

    龙择天与灵儿沟通,灵儿便出现在面前。

    龙择天看着灵儿,说道:“你们应该有事瞒着我,你们为何突然出现,为何不见心儿她们,为何不见龙东他们,为何没有吕尚师兄的任何消息,只有你们突然出现?”

    灵儿看着龙择天像是看着一个傻子,摇头,无尽的无可奈何和惋惜同情之色如七情上脸,唉声叹气良久,便背负着双手徘徊起来,仿佛在下决心,该不该说。

    龙择天看着灵儿这幅表情恨不得抓过来打他一顿,自己是两个世界之主,居然被一个小屁孩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仿佛自己愚蠢到不可救药,那种被人瞧不起的滋味真的让人生气。不过龙择天缓了缓脸色,尴尬笑道:“还请灵儿指点迷津!”

    灵儿见龙择天表情阴晴不定,初时有些害怕,怕龙择天真的忍不住暴起揍自己一顿,又见龙择天客气起来,便背负双手,一副高人模样,清了清嗓子,说道:“你真以为这个世界是你炼化的?道祖以莫大神通,在错乱的时空中令你历百世之劫,就是为了让你看清你自己究竟是谁,不过你很愚蠢,只记住了一些表面的东西,记住了公孙剑,记住了大世界,我问你,你还记得什么?”

    龙择天眼睛放出光芒,瞪着灵儿:“别废话,要我动手?”

    灵儿头皮麻了一下,赶紧笑嘻嘻道:“你不觉得乾坤图没回来很奇怪吗?”

    龙择天做出倾听状,灵儿心满意足,高深莫测道:“自从你去太岳山入地府,便入了错乱时空,百世征战便是你炼化那大世界的时间,同时,道祖开始将乾坤图融入大世界,你现在所谓的护天星其实就是那个错乱时空与乾坤图的融合,乾坤图早已在这个世界,你说你不认识的那些大陆,就是乾坤大世界!”

    龙择天一惊,问道:“这么说,心儿白儿龙儿和玄儿就在护天星?”

    灵儿摇头,道:“白儿龙儿玄儿真的可能在这个世界,心儿则是一定不在!”

    “为何?”龙择天急切问道。

    灵儿摇头叹气:“看来,你还在迷雾中没有醒来...走吧,到第七层,也许你会想起些什么!”

    灵儿手指虚空一点,从上方降下一道天梯,天梯似瀑布,甚至能听见瀑布的轰鸣,只是那瀑布紫光流溢,有日照香炉生紫烟的那种玄妙感觉。

    灵儿不说话,很是装逼的背负双手,身躯飘然而起,便贴着瀑布的流光直冲而上!

    龙择天笑了笑,也纵身飞起,贴着瀑布直冲而上,只是,那万刃加身的感觉差点让自己肉身粉碎,心里对灵儿谩骂不止。但是没办法,只好运转圣躯,以金刚琉璃之身硬抗那种被撕碎的感觉,倒也是没有丝毫耽搁,紧随其后。

    龙择天感觉,这道瀑布,除了自己,那些兄弟或者别的龙洲修士,都不可能扛过来。

    飞行了一个时辰,空间转换,便是另一样的世界。

    不是夜晚,没有繁星,但是,那熟悉的夜凉如水的感觉不期而至,极致的阴寒,就算是琉璃圣躯也仿佛要被冻裂一般。

    空中没有繁星,也没有太阳,光线似乎是从未知的空间传来,到这里已经变得力不从心,让这里不是黑夜却和黑夜一般。龙择天有熟悉的感觉,但是说不清,看着站在身边的灵儿,说道:“我感觉好像来过!”

    灵儿说道:“穿过那片矮树林,你会更有感觉!”

    龙择天嗯了一声,抱着肩膀,抵抗着阴寒,来到矮树林中。

    霜露打湿双腿,又打湿肩头,那种感觉越发熟悉。

    穿过矮树林,一片一望无际的土包尽入眼底,龙择天惊呼:“那口棺材!”

    灵儿捂住龙择天的嘴,小声道:“别说话!”

    巨大的棺木被推进洞穴,所有抬棺人送葬人全被吸入洞穴,然后洞穴合拢!

    多么似曾相识的感觉?

    龙择天和灵儿来到巨大的洞穴前,龙择天站定,看着洞穴。

    接下来,应该是洞穴被一道电光劈开,然后,自己被吸进去。

    但是,洞穴依然严丝合缝,空中也没有任何闪出电光的迹象。

    龙择天看了看灵儿,问道:“怎么回事?”

    灵儿看着龙择天,问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觉得应该有一道电光,把墓穴劈开?”

    “难道不是?”龙择天看着灵儿,越发有些看不懂:“你为何知道?”

    灵儿神秘的笑了笑,小手一挥,一道电光从天而降,撕裂了昏暗的天空,光明通天彻地,巨大的墓穴被轰然劈开!

    那口巨大的黑红棺木从墓穴中飘飘荡荡飞了出来,落在地面。

    龙择天心惊:不应该自己进入墓穴来到另外一方空间?

    灵儿看着龙择天,问道:“想起了什么?”

    “墓穴,棺木...茅草屋!茅草屋在哪儿?”龙择天失声道。

    灵儿指着那口巨大的棺木,问道:“这口棺材你不认识?”

    龙择天仔细看了看,惊色道:“令狐超?”

    灵儿点头,说道:“是,也不是,你可知道令狐超是谁?”

    龙择天觉得自己的智商被灵儿严重碾压,像是被灵儿玩弄于股掌之中,愤愤说道:“怎么回事?能不能不卖关子?”

    面对龙择天的怒气,灵儿调皮一笑,道:“棺木中是令狐超的肉身,也是阴魔的灵魂,你是要救令狐超,还是要放出阴魔的灵魂?”

    龙择天忍气吞声,和颜悦色道:“还请灵儿指点!”

    灵儿头皮一紧,赶紧说道:“令狐超早就被阴魔入体,在大顺朝时期就已经入体,只是,被茅老道封印其体内,就像公孙峰被兵祖入体一样。茅老道要导你入道,你却和他干了起来,他一方面镇压着两道封印,一方面还要引渡你,很辛苦的。可是,你打走了他,封印松动,兵祖觉醒,差点害了公孙峰,令狐超则是被觉醒后的公孙峰也就是兵祖所杀,但是兵祖被你吓走,令狐超被杀之后,阴魔眼看出世,被道祖再一次封印,便是封印在这棺木中。现在,令狐超在这里,你可以用钥匙打开棺木,用灵液救活令狐超,但是,阴魔便要出世,你该怎么做?”

第六百二十一章 我全要

    龙择天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先不管这口棺材,令狐超我必然要救,阴魔我也必然要杀,但是,告诉我,茅草屋在哪儿,我怎样才能找到茅草屋?”

    灵儿摇摇头:“世上哪有完全?”看着龙择天已经扬起手臂,马上改口,道:“也许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灵儿道:“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见到茅草屋,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好自为之!”

    灵儿看着急切的龙择天,小手一指,虚空震荡,一坐茅草屋便降落在眼前a。

    龙择天急迫的冲到茅草屋前,抬手,敲门。

    “我快要被冻死了,求求开门,我只想暖和暖和!”,龙择天潸然泪下!

    “我是一个孤身的女人,有些不方便,而且,我只有一间屋子!”屋内,女人的声音颤抖!

    龙择天泪水滂沱,哽咽道:“只求收留一晚,若不方面,我可以不进入那个房间,在烧火的地方卷缩一晚,胜过外边数倍!”

    屋内有轻轻的嘤泣声,房门打开,一道绝美的身影站在龙择天面前。

    二人泪眼相对,龙择天轻声道:“轩辕丘,公孙剑,仙子来,缝针线...”

    女人再也忍不住,扑到龙择天怀里,道:“你还是想起来了,我是你的凤螺,你说我的鸿儿!”

    龙择天抱着凤螺,抚摸着她的后背,道:“无数年,你一直在未知的地方等待,你的苦,我懂!”

    凤螺为龙择天抹去眼泪,说道:“我的鸿儿是个大丈夫,眼泪不应该从你的眼睛里流出!”

    龙择天抱着凤螺,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也不分开,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凤螺亲了亲龙择天的脸,道:“会的,我们不会再分开!”

    灵儿咳了一声,引起二人注意,说道:“可是,你出不去!”

    龙择天一愣,看着灵儿,一脸不解!

    灵儿道:“当初,上古神兽凤凰一道神魂转世,降生于九霄大帝之家,也是玉母的女儿,乃九天玄女,是为九天之掌上明珠,后,见人间动乱,瘟疫横行,便以大慈悲心转世,降生于人间,于十万大山之地,教化子民,教授农桑手艺,制麻布绢织以代树叶兽皮,因而被视为圣女。有兵祖讨伐阴魔之地,兵伐九洲之地,两个部落便你死我活,期间天灾横生,瘟疫肆虐,圣女便以大慈悲心化解干戈,教授两族文明,便是使战乱止歇。然也正因如此,兵祖与阴魔又相争圣女,不为地盘,只为归圣女谁属,便是不时刀兵相见。北方之地,有先知崛起,便是轩辕丘公孙氏,一路东征西讨,南征北伐,与兵祖逐鹿于鹿野之地,公孙氏兵强马壮,更有先知之人,文明早已盖过以兵力见长的兵祖,阴魔相助,也未能阻挡公孙氏一路南下,直到一统禹河大江,成了龙洲先古之地的最大势力。圣女为了保住南疆,不使南方之地生灵涂炭,自动下嫁公孙氏鸿,从此龙洲干戈渐止。然,兵祖阴魔均因为圣女被抢夺,心中块垒难消,便与上天苟合,多次涂炭南北,并打上天庭,两方势力闹得三界不宁。二人均指名道姓要九天玄女以为妻,再加上后来二人均至大罗金山,背后势力强大,便是大帝也无可奈何,一怒之下,降罪玄女,将其打入人间地狱。阎君多了心眼,便祈求道祖,保住玄女之灵,圣女一灵为凤螺,永世囚于错乱时空,一灵下狱为孟婆,一灵回归凤凰身,为神兽。而眼前的凤螺,乃是你被道祖与阎君引入错乱时空挽救回的一灵而已,三魂不全,入不得人间!”

    信息量太大,龙择天消化了很久,这才问道:“心儿,凤螺,孟婆乃是一体三魂,不对,心儿为何能出世!”

    灵儿道:“心儿乃是凤凰之体,凤凰得道,道祖之所以让玄女一魂与凤凰融合,就是等着未来有一日,让三魂融合,救回玄女,而凤螺被关错乱时空,孟婆被囚禁黄泉,其实没有实体肉身,如何出现在人间!”

    龙择天恭恭敬敬向灵儿施礼,道:“请灵儿教我,如何让三魂一体,心儿回归?”

    灵儿道:“道祖融合你的大世界时,有一块失落之地落于龙洲天之南,也就是南山南,一处虚空之处,飘渺不定,心儿姐姐便是在那里。不过,道祖虽以通天大能为其重塑凤凰圣躯,但是,魂魄不稳,甚至不知道她还有没有记忆,那块失落之地乃是心儿姐姐涅槃之地,道祖之所以没有将那一块失落之地与新世界融合,就是想依靠她的涅槃之地和初次与你相见的地方唤起她的记忆,使一魂完整回归!至于孟婆,你完全没有能力将她从地府带出,就算她偶尔以魂灵回归人间见你一面,也是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和大帝及觊觎她的那些人发现的风险。所以,不能心急,只能一步步来!”

    龙择天知道,这些事情很困难,但是,心中依旧急迫,凤螺轻柔说道:“鸿儿别急,万古孤寂我早已经看透,便是在这塔中能与你时常见面便心满意足,切不可冒风险把自身置于险地。”

    龙择天看了看茅草屋,又看了看那口巨大的棺材,对灵儿说道:“能不能把凤螺带到灵湖之地?那里适合滋养神魂,并且更容易让我与凤螺见面。”

    灵儿道:“当然可以,但是,这口棺材你想怎么办?”

    龙择天想到,此处土包明显是埋葬之地,阴魔被藏于此,必是道祖的有意安排,同时,道祖将此处作为沟通地府的一处通道,必定含义更深,不可擅自更改。但是,令狐超要如何,该怎么办?

    灵儿看出了龙择天的踌躇,说道:“此处乃是一处阵法,这里所有的坟包都封印着邪灵,这些邪灵仍然没有死灭,一旦阴魔破印而出,这里便是千军万马。只是,这里毕竟是道祖之地,他们总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出不去。但是,若是你要救孟婆,便要从这里打开地府之门,只要地府之门洞开,阴魔便完全可以从此处进入地府,地府难以阻止,便重新回归阳间。好在这里已不是龙洲,而是新世界,你要能承受阴魔对你的新世界的报复,便可以在新世界建立地府,从这里接引孟婆回归。这样,只要你不怕邪魔祸乱,当然可以打开棺椁,救回令狐超。”

    龙择天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我都要准备万全,令狐超在这长生木中不担心魂飞魄散,还能给我一定的时间,所以,没有准备我不会打开棺椁。建立地府的事情,我隐约记得阎君已经着手在办,等地府建好,我与孟婆相见便十分便捷,商量着怎么样救出她也不是难事。现在,我要找心儿,心儿虽然有玄女一灵,但是,心儿就是心儿,哪怕三魂合一,那她也是心儿。我要先找到心儿,让她记得我,让她回归!”

    风螺道:“我与心儿公用魂灵,心意相通,带着此塔,到南山南,我会率先与心儿融合,早日出世,伴你左右!”

    龙择天欣喜道:“如此甚好,其实,哪怕是在错乱时空,我与你不也是称呼心儿?”

    灵儿又将棺木封入墓穴,挥手打上了封印,又与二人穿越矮树林,回到了灵宝塔。

    灵湖之地,依旧碧波无垠,灵气豪奢,龙择天想起乾坤图的另外一处灵湖,那处灵秀之地,虎王等的聚集之地,不知道那一处大陆散落在了哪里,但是,必定要找到的,那些灵兽,是不是也很想念自己?

    龙择天将凤螺安顿好,虽然还是那间茅草屋,但是,位于画中,一点不显得突兀,反而格外出尘,如仙境中的人间之家,带着近人的烟火之气,令人倍感亲切。

    龙择天安顿好凤螺,两人在愁肠百结中告别,龙择天回到了龙洲城。

    龙择天想起了一点疑惑,问灵儿道:“南山南,在龙洲,但是,我封闭了所有通往龙洲的时空之路,我又如何回去?”

    灵儿道:“三塔回归,你以为是没事干?三圣早已料到,所以让三塔提前回归,儒塔乃是人间通道,玲珑宝塔则是直接沟通三界,佛宝塔乃是通往佛界的通道,比如,你要到龙洲大陆,儒塔便可以直通龙洲,你要往天界各处或者龙洲的各处仙家道场地府等处,玲珑宝塔便是通道。佛宝塔沟通东西方佛界,无论是极乐世界还是净琉璃世界,乃至佛祖的中央大世界,佛宝塔则是通道。三圣对你可谓关爱有加,纵使你真的拆庙毁寺,三圣人也没有一点生气,可见,大圣人才是真的大度包容!”

    龙择天没有听灵儿的瞎唠叨,只听三塔乃是沟通万界人间的通道,便高兴起来,说道:“这么说,要寻找那处失落的大陆从玲珑宝塔进入即可!”

    灵儿点头,二人说着话,便来到了宫殿大院。

    公孙媚瑜看见,便喊道:“一大早不见人,你去哪儿了?”

    龙择天摸了摸公孙媚瑜的头发,说道:“龙洲城这么大,我还没光顾过,这不,到早市去了一趟,吃了蓟城特色的煎饼果子!”

    公孙媚瑜道:“琼瑶玉宴你不稀罕,倒是对龙洲的特色吃食念念不忘,可见也是个贱肠胃!”

    龙择天呵呵一笑,浑不在意公孙媚瑜的嗔怪,这时,慧儿书儿也跑了过来,书儿说道:“龙洲城有不少书院,都在传道儒家圣典,这一处,果然没有让儒圣失望!”

    龙择天道:“自这处开化,已有无数纪元,儒圣也好,道祖也罢甚至佛祖,不能看着这块空白之地不管,圣道思想早已流传,倒也不是稀奇事情!”

    龙小龙龙小白龙小玄龙小双龙小心几人来到,向龙择天请安,龙择天看着几个孩子,问道:“可有打算?南鹿书院的几位老师要组建护天星最大最高的学府,你们有没有兴趣?”

    龙小龙抢着道:“教书育人乃是正道,但是,不适合我,我有心去往周德旺伯伯处,与他一起共同组建择天阁!”

    龙择天一想,觉得龙小龙必有深意,笑道:“你是不放心周德旺伯伯,想要帮助他,也对,他的修为最低,还有公孙虎,也需要帮忙,那么你们谁有兴趣去帮一帮?”

    龙小白道:“我去,我与公孙虎伯伯相交甚深,他私下里多次叫我和他一起走,我也想过要去帮他,只是不知父亲的意思,所以没敢提!”

    龙择天笑了笑,说道:“你们都已经长大成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主见,我不会把自己的意图强加于你们,你们觉得什么事情最有意义,尽管去做好了,只是,不能打着我的旗号去耀武扬威,更不能做对不起百姓的事情。还有,你去帮公孙虎伯伯是不是也与点私心?”

    龙择天笑的狡黠,龙小白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公孙虎伯伯私下里一直要我叫他岳父,嘿嘿,公孙多多...父亲就不要耻笑孩儿了!”

    龙择天笑道:“为父怎么会耻笑?若是你们二人情投意合,为父定要成全!”

    小花走来,笑道:“公孙虎不止一次提起,多多那孩子我也喜欢,那就成全了他们吧!”

    龙择天笑了笑,对小花说道:“你说了算,为夫遵命就是!”。。

第六百二十二章 失落之地

    龙择天看到阿朵独孤无双都走了过来,站起身相迎,双手作揖,笑道:“夫人来到,择天有失远迎,望企恕罪!”

    几位夫人和孩子们欢笑不已,觉得龙择天很是放得开,这种家庭气氛可是很难见到a。

    阿朵道:“小玄也已经不小了,比小白还大,弟弟有了意中人,哥哥又怎能落在后边?林秋风可是比公孙虎还急迫,林建丽那孩子对玄儿也是情有独钟,只是这玄儿不给准话,虽说修炼者几十岁也如少年,但是,总要有个人照顾,玄儿你到底怎么想的?”

    龙小玄挠了挠头,说道:“不瞒父亲母亲,我有点怕林秋风伯伯,他那个人很没谱,有时候正经的如同雷公,有时候像个顽童,一会风一会儿雨的,捉摸不定,我可不想被他折磨!”

    龙择天揪过龙小玄,恏了一下他的耳朵,笑道:“你林伯伯是一个直性子和性情中人,即使对你们晚辈也从不端架子,这样的长辈你去哪儿找?”

    龙小双嗤笑道:“本人不急,待到九天落红,便是我成亲之时!”

    “九天落红?”龙择天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龙小双嬉笑道:“我做梦梦见的,不告诉你们,但是,我觉得那是命中注定!”

    龙择天与众家人闲聊,气氛相当的融洽,但是,龙择天心里一直又一道坎,心儿,是他心中最大的坎儿。

    虽然觉得眼前这些女人都是他致命的亲人,但是,心底深处,那道红衣的影子,深深的印在了灵魂深处,那才是最深的印记,无论岁月或者什么东西去打磨,都磨不去!

    八个女人,都是机缘巧合之下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硬塞给自己,虽然龙择天对她们全心身的投入了所有的爱与关切,但是,相对而言,心儿却是他最深的那道刻印,七岁认识那个红衣飘飘的女人,稚嫩的心灵早已经为之动情,如果说真有爱,那么自己第一次的真爱,必然是就是心儿。

    所以,无论如何,第一件事情,必须找到心儿,哪怕不能三魂合一,只要是是心儿,便已经足够。

    在龙洲城停留了些时日,安顿好龙洲城择天阁所有机构,龙洲城彻底纳入择天阁管控制下,龙择天要走了,只带走了灵儿。

    玲珑宝塔,龙择天再一次进入,灵儿打通时空入口,便渡过虚空,降落下来。

    龙洲,南山南,望夫石,南海。

    龙择天问灵儿:“为何不直接来到失落之地?”

    灵儿道:“既然是失落之地,那里便没有直接连接玲珑宝塔的入口,从此处到隐匿的失落之地,需要我们自己破开空间,找到失落之地。”

    龙择天回望南山,扫视南山寺和南山书院,龙洲,比他想象的安稳,没有大的战役和骚乱,人间就是天堂。

    “人类只要不是自己祸害自己,人间就是最美好的天堂!”龙择天有些感慨。

    但是,失落之地到底在哪里?

    灵儿摇摇头,龙择天想到了塔中的凤螺,将她放了出来,问道:“凭你的感知,你的另外一魂离这里多远?”

    凤螺站在龙择天身边,像是感受到了美好,哪怕是一刻的近距离,都足以让她心有慰藉,目光中的情义,让她沦陷,根本没有听见龙择天的话。

    龙择天摸了摸凤螺的秀发,说道:“我一定要让你三魂归位,让你完整...你感受一下,看能不能感受到你的另一魂!”

    凤螺这才回过神来,面色微红,一瞬间艳若桃花,微微上翘的嘴角,似有春风拂煦,令人迷醉。

    凤螺向大海上空感知,半晌,摇摇头,说道:“我感知不到!”

    龙择天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到那句“南山南,有凤仙”的歌谣,便确定,失落之地,一定是在琼崖南海上空的位置虚空。

    凤螺怕龙择天失望,飞上望夫石,再一次外放神识,将自己的一魂放出,只是没有一会儿,神魂便不受控制一般,远离自己。

    凤螺一口鲜血吐出,落在望夫石上,身体瘫软,便不省人事。

    龙择天大惊失色,见凤螺神魂游离,焦急道:“怎么办,凤螺魂魄去了哪里?”

    灵儿同样惊慌,立即将凤螺拉进宝塔,说道:“凤螺为了寻找心儿那一缕神魂,神魂游离出体,恐怕是自主寻找心儿去了!”

    龙择天惊骇不已,心儿没找到,若是这一缕神魂在变成游魂,恐怕将万劫不复,而自己,如何对得起凤螺?

    正在焦急,望夫石却如活过来一般,突然伸展双臂,将龙择天和灵儿搂在怀内,接着,便融进其体内。

    猝不及防,而且龙择天根本无防,任由望夫石将自己融入体内,他感觉到,望夫石,绝不是简单的望夫石!

    果然,望夫石融合龙择天和灵儿,内有空间,空间广阔,一道光束打过来,将二人罩住,光柱回缩,迅猛无极。

    龙择天几乎是被抽空了身子一般,被迅捷无匹的光柱裹挟,不知道穿破了多少壁障,被带到了一处空间。

    失落之地!

    必然是失落之地,而且,是乾坤图的一角。

    龙择天看着似曾相识的大陆,闻着似曾相识的气息,知道,这里必然是拿出失落之地,而且是乾坤图的一角。

    道祖神通,无边无际,怎么会不小心遗落了乾坤图的一角?而且,那个望夫石是怎么回事?

    龙择天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既然找到了失落之地,心儿便是在这里。

    龙择天和灵儿站在一片平整的绿色草原上,心中欢喜无限,道祖,将乾坤图中最为灵秀之地割裂开来,并没有融进新世界,而是,单独留存。

    灵湖,乾坤图的灵湖!

    龙择天认出来了,灵儿当然也认得,灵儿欢喜无限,在草地上打滚,喊道:“道祖看来对心儿姐格外关爱,灵湖就是留给心儿姐滋养神魂的地方。”

    龙择天也很兴奋,突然开口大喊:“虎王狮王,小豹子们,我回来了!”

    随着此起彼伏的“呜嗷”声,虎王狮王豹王侯王,如率千军万马,呼啸奔驰,一瞬间地动山摇!

    虎王一马当先,千万里一瞬而至,猛扑到龙择天怀里,吐出猩红的舌头,对着龙择天一阵狂舔!

    狮王豹王侯王甚至狼王轮番而至,瞬间与龙择天滚在一起!

    几只玄天飞豹逡巡在龙择天身边,不得靠近,急切的呜嗷起来。

    龙择天拍了拍几只老大的硕大头颅,说道:“排好队,像什么样子!”

    老大们立马规规矩矩排列整齐,像是温顺的猫,趴在地上,头着地,双眼极为崇拜的看着龙择天。

    小豹子们终于有了机会,扑到龙择天身边打滚。

    龙择天没有太多的心情和这些野兽胡闹,问道:“你们可知心儿在哪儿?”

    虎王驱散了那几只正在龙择天身边纠缠胡闹的小豹子,蹭了蹭龙择天的手,然后对着远处的天空发出震天巨喉。

    风云激荡,灵湖沸腾,无数飞鸟惊天而起,呼啦啦飞向南方。

    龙择天知道,这是虎王传音,让这飞鸟引路。龙择天和灵儿如化飞鹰,扶摇而去!

    飞驰良久,龙择天惊异的发现,建木,那颗自成一届的通天大树,便赫然眼前。

    能看到大树的整体,最起码有十万里距离,龙择天一边飞行,一边问道:“建木,为何也在此地?”

    灵儿道:“灵湖与建木本来就在一个空间,只是距离远了一些,有什么好奇怪的?”

    龙择天有些不信,问道:“乾坤图多大,光是这一株建木就足以成为一方世界,灵湖,雪山,大海,无一不包,比之一颗星球大得多!”

    灵儿道:“乾坤图,之所以称为乾坤图,乃是乾坤大世界,涵盖宇宙八荒,其实小小一颗星球可比?你拥有乾坤图不过几十年,认识极为肤浅,也怪不得你。”

    龙择天知道,自己的确见识浅薄,天河之大,绝非自己现在所能认知,不过,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建木在此,心儿恐怕离此不远。

    飞鸟惊空,建木无穷,进入建木,便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上有苍穹,下有碧落,天空恒宇,阳光普照。一片无垠的旷野之地,无数飞禽俯首,天际处,有弥漫天际的红光蔚然。

    龙择天想起第一次见到心儿的涅槃之地便是这种景象,心中更加确认,那处红光照耀之地,必是心儿的凤巢。

    “心儿!我来了!”龙择天大喊,双臂如翅,一飞九天!

    红光弥漫之地,气息更加宏大,天空,无际的天空有半边天都被染成红色。飞鸟们翱翔在红色的天空,似乎接受着,血脉的洗礼,又如飞蛾扑火,融入到了红色的天空。

    龙择天心急如焚,又似归乡游子,心情之迫切已经无法遏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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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天传奇介绍:
一个被三大圣人灌顶的孩子,一个背负着解救无数百姓苍生于水火的三生三世的奇人,在龙洲大陆驱逐外敌一统江山建立心中的理想国家,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期间,人间各路势力,天界各路神仙纷纷粉墨登场,展开了波澜壮阔的画卷。(锦萱)胜天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胜天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胜天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