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紧张的女孩
这样的女孩总是有的，尤其是在大群摇滚明星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或许用果儿来称呼她们显得不太合适，应该说想要成为果儿的女孩，才是准确的描述。
这种女孩当然不是总能遇到，哪怕是在这个国度。
但越是这种大型的聚会，找到符合心意的猎物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你看那个怎么样？”
安妮指着一个女孩说道：“上帝，她的身材可真辣！”
“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罗杰打量了片刻，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看她的手指，是不是和你一样？”
安妮看中的那个女孩，虽然罗杰不认识，但却可以一眼就看出对方的身份。
明显也是个摇滚乐队的成员，而不是什么果儿。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多半是和安妮一样的身份，吉他手。
吉他手和贝斯手的手指上都会有很厚的老茧，但区别也是有的，比如说大多数贝斯手的指甲会剪的很干净，而吉他手多少会留一点指甲，往往还会比普通人的指甲长一点点。
同样的，鼓手、键盘、主唱等乐队成员，同样也有明显的特征，但却只有真正玩过乐队的人，才能一眼就看出来。
“我只看到了她的身材很辣！”
安妮吐了吐舌头，说道：“说不定她和我一样是蕾丝边？我要不要去泡她？”
“随便你。”
罗杰懒得搭理安妮，继续寻找着目标。
片刻之后，罗杰眼睛一亮，拍了一把安妮的肩膀，朝着靠近大厅门口的位置走去。
“看上哪个了？你不会说全部看上了吧？”
安妮显然也发现了那边的几个女孩，伸出手指，说道：“至少给我留一个，不，两个！我们平分！”
在靠近大厅门口的位置，有四个年龄不大的女孩，看上去似乎有些茫然，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显得非常的青涩。
从这一点来看，几乎可以确定，这几个女孩不是那种果儿里的老油条。
“最左边白衣服的，和中间那个短头发的。”
罗杰用极快的语速小声说出自己的目标，警告道：“这两个不要和我抢，其它的随便你。”
“你的口味可真独特，看来我以后得离你远点。”
安妮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嘲讽道：“我要那两个胸大的，我可不喜欢跟我一样的飞机场。”
也不知道这家伙嘲讽的是罗杰的品味，还是在嘲讽自己。
罗杰压根没有打理安妮，走到几个女孩面前，打招呼道：“几位女士，你们似乎需要一点帮助，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见四个女孩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自己身上，罗杰没等有人开口，就继续道：“我是罗杰-克里斯蒂安，darkness乐队的主唱兼贝斯手，这是我的队友安妮，世界上最好的摇滚吉他手。”
在乐队平时的排练里，罗杰更加在意贝斯手这个身份。
不过在对外，尤其是向女孩搭讪的时候，罗杰很清楚什么角色更加有吸引力。
如果你对一个女孩说你是贝斯手？
抱歉，大多数女孩根本不会搭理你。
但如果换成是主唱，那就不一样了。
在大多数粉丝和路人眼里，主唱和吉他手，是一支乐队最引人瞩目的两个位置。
而很多时候，主唱的光芒比吉他手还要更加耀眼一些。
“嗨，我是安妮-克拉克，你们可以叫我安迪。”
安妮也朝几人打了个招呼。
“你们是唱《we.》的那个darkness？”
一个女孩露出惊喜的神色，大声道：“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你们。”
演技过于浮夸，去好莱坞参加演员面试肯定得不到及格的分数。
罗杰心里评价了一句，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就是唱《we.》的那个darkness，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我们的粉丝，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我叫艾米丽，这是我的妹妹塞布尔。”
女孩连忙拉过旁边的同伴，介绍道：“还有我们的同学，萝拉和艾琳。”
萝拉和艾琳，也就是罗杰看上的两个目标。
萝拉是个拉丁裔，黑发黑瞳，个子很高，比安妮还要高一点，一双大长腿非常动人。
至于艾琳，却是个金色短发的娃娃脸。
这个女孩身材娇小，个子只到萝拉的肩膀，看上去十分瘦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虽然艾米丽和塞布尔的姐妹属性也让罗杰感到有些心动，不过这两个女孩的外表却不符合罗杰的审美。
不过，看样子，倒是挺符合安妮的审美的。
“你们是来参加派对的？”
罗杰问了一句，然后不等几个女孩回答，立刻开口道：“不如我们进去聊？”
“对，站在这干什么，一起进去享受派对吧！”
安妮看到罗杰背在身后的手上，隐蔽地做了个动作，立即会意，凑到几个女孩中间，拉着女孩们就往里边走。
罗杰叫来服务生，拿了两瓶酒和几个杯子，带着几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不得不说，虽然没有一起在泡妞这项伟大的事业上合作过，但罗杰和安妮之间的默契却是非常完美。
不动声色之间，就将几个女孩分开。
安妮坐到了两姐妹中间，而萝拉和艾琳，则分别坐到了罗杰左右。
“苦艾酒，味道大概有点奇怪，希望你们会喜欢。”
罗杰拿酒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标签，反正出现在这种派对上的酒，酒精浓度根本不可能会低。
摇滚明星们要么不喝酒，要么就多少有酗酒的习惯，而且后者占据了绝大多数。
罗杰的酒瘾也不轻，不过工作的时候还是控制得住自己。
当然，在派对上就没有必要了。
不过，即使是对于喜欢喝烈酒的人来说，大多数苦艾酒的酒精度数也还是太高了往往有百分之七十以上。
罗杰手中的这一瓶，实际上是预先调制稀释过的，酒精浓度大概和普通的威士忌、杜松子酒差不多。
倒满桌上的杯子，一瓶酒就差不多见底了。
罗杰举起酒杯，说道：“欢迎加入我们的派对。”
几个女孩也纷纷举起酒杯，只有看上去年龄最小的艾琳似乎有点犹豫的样子。
这种场合下，根本没有必要去问女孩们的年龄。只要不问，就是成年人，问了反而可能会有麻烦。
不过在其他人的带动下，艾琳只是犹豫了几秒钟，还未等罗杰开口劝说，就主动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咳……”
女孩不知道是不习惯这种烈酒，还是喝的太快，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慢一点，没人会跟你抢。”
罗杰拿起桌上的抽纸递到艾琳面前，另一只手在女孩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谢谢。”
罗杰的举动轻而易举地赢得了女孩的好感。
尽管这更多的是因为罗杰摇滚明星的身份，以及不错的外表。若非如此，单单一个绅士的行为，也起不到多少实质性的效果。
艾琳咳嗽了一阵，缓过气来，似乎觉得刚才那一幕有些丢人，连忙说道：“抱歉，我太紧张了。”
第134章 无题
除了美元或者其它货币以外，酒精，是最容易拉近人之间距离的东西。
当然，还有一个效果更好的玩意叫做毒.品，不过那东西罗杰可不会，也不敢去碰。
在酒精的作用下，几个女孩很快就不再紧张，变得健谈起来，拉着罗杰和安妮不断追问各种各样的问题，像是一群好奇宝宝。
“做摇滚明星实际上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有趣，工作的时候很累。”
面对萝拉的问题，罗杰半真半假地说道：“不过当专辑发行，人们为你的歌而欢呼的时候，那种满足感，会让你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酷！”
萝拉想了好一会，也没找出合适的形容词。
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酷”字。
“你们也很酷，我上学的时候可不敢跑到几百公里之外去参加音乐节。”
罗杰举起酒杯，和萝拉碰了一下，说道：“敬你们的勇气和大胆。”
在之前的聊天里，罗杰通过旁敲侧击，已经知道了这几个女孩是田纳西州的本地人，不过却是来自另一座城市，孟菲斯。
这几个女孩还在上高中，按照这边的说法，应该是叫十二年级，已经临近毕业。
这一次组团翘课出来，就是为了参加佩内洛普摇滚音乐节。
对于这样的行为，罗杰不打算做出任何的评价。
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自己的决定，结果也需要自己去承担。
实际上到了快要毕业的四月份，已经没有什么课要上了，去不去学校区别都不大，这边又不存在什么高考之类的玩意。
唯一和高考类似的sat，实际上从高中入学以后的任何一个月份都可以申请参加，一共有五次机会，可以自主选取任意一次成绩作为申请大学的依据。绝大多数学生，都不会将sat考试的次数留到高中的最后一个月。
“敬摇滚！”
艾琳在最初的害羞过后，随着酒精的作用开始发挥，反而变成了最主动的一个。
整个人几乎钻进了罗杰怀里，抢在萝拉之前与罗杰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另一边的萝拉，也靠在了罗杰的身上，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非常可爱。
喝完杯中的酒，罗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
安妮那边，三个女孩也混成了一团，安妮抱着姐妹俩，一会亲一下这个，一会摸一下那个，玩得不亦乐乎，很是享受。
“好吧，看样子不用担心什么了。”
罗杰耸耸肩，正打算和身旁的两个女孩聊点什么，突然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嗨，乔伊斯，有什么事吗？”
回过头，是一个老熟人，发起这场派对的那支名为【金属猴子】的乐队的主音吉他手，怀里搂着一个明显是资深果儿的女人，身后还跟着两个。
“嗨，蒂娜姐姐。”
出乎罗杰意料的，自己身旁的萝拉和艾琳，也朝乔伊斯那边打着招呼，不过目标却是乔伊斯怀里的女人。
“没什么，我就是打算离开了，看到你在这，过来打个招呼。”
乔伊斯看了看罗杰身边的两个女孩，挤眉弄眼地问道：“派对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派对很棒，我得跟你说声谢谢。”
罗杰再一次端起酒杯，说道：“下次到纽约记得联系我，你得给我一个做东道主的机会。”
“好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享受派对。”
乔伊斯确实仅仅只是打个招呼，说了几句就打算走人。
正要离开，乔伊斯拍了下脑门，又说道：“加里他们已经都离开了，你们想玩到几点就玩到几点，账单已经支付过了。”
对方说的，是【金属猴子】的其它几名成员。
“ok，祝你玩的愉快。”
罗杰示意自己明白了。
乔伊斯告辞离开后，罗杰用疑惑的表情看向坐到了自己腿上的艾琳。
“是蒂娜姐姐带我们来的。”
艾琳飞快地说道：“不过进来之后我们就找不到她了，要不是碰到了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罗杰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个蒂娜明显是个资深果儿，带几个没有经验的新人进场倒是很正常的事。
若是罗杰猜得没错，蒂娜进入派对之后，很快就跟乔伊斯搞在了一起，完全忘记了几个小姐妹。
这种事很正常，刚刚乔伊斯他们路过的时候，罗杰明显闻到了某种特殊的气味。
磕了那种东西，记性能好才奇怪了。
甩了甩头，罗杰不再去想这个问题，看了看表。
不知不觉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
派对从下午三点开始，现在都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派对的主人都离开了，我们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
罗杰开口道：“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吃点东西吧。”
这个提议理所当然地得到了通过。
“不等瑞克吗？”
离开的时候，安妮突然问道：“那个家伙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不用管他，他会照顾好自己。”
罗杰趁着其它几个女孩交谈的时候，压低声音，问道：“你的钱还够用吗？要不要再借你一点？”
虽然一个月前才刚刚借给安妮一万美元，不过考虑到对方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罗杰可不觉得这个丫头还能剩下多少。
泡妞这项伟大的事业，手头没点钱可不行。
用钱砸这么无聊的事罗杰当然不会赞同，但是起码吃喝玩乐的开销总得有所保证。
“我又申请了一张信用卡，暂时还够用。”
安妮摇摇头，说道：“谢谢，有需要的话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艾琳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连忙凑过来。
“我们在讨论怎么吃掉你们。”
罗杰开玩笑地说道。
艾琳原本就因为酒精而变得通红的小脸，一下子更加娇艳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罗杰这个花丛老手，哪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即按下电梯的按钮。
片刻，电梯停在套房的楼层，罗杰朝安妮使了个眼色，拉起艾琳和萝拉的小手，朝房间走去。
安妮也同样拉着两个姐妹，走向自己的房间。
“不是说去吃饭吗？”
萝拉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先吃你们。”
罗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推开房间的门，一手一个，将两个女孩抱进房间。
第135章 前所未有的大场面
“那是我的第一次，现在回想那天，除了克里斯蒂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那个时候在佩内洛普摇滚音乐节上做演出，他蓝色的眼睛像是深海。”
截取自艾琳的回忆录。
“我们被带到了他的总统套房里，房间很大，铺满了柔软的地毯，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他把我们带进了浴室，躺进放满水的浴缸，让我们帮他洗澡。上帝，他简直性感的要命，光是看到他我就湿了，我就像着了魔一样，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艾琳也是一样。”
截取自萝拉的回忆录。
…………
三十层以上的总统套房、铺满房间的柔软地毯，巨大的落地窗，就像是任何一本玛丽苏总裁文里的标配。
但事实上，对于任何一个有些钱的明星来说，这都是最基本的物质基础，连奢侈都算不上。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个女孩就光明正大地和罗杰住到了一起。
这种派对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给参加摇滚音乐节的明星们找一个，或者几个临时女伴。
当然，也有可能是男伴。
不过很显然的是，darkness乐队的三人，性取向都是一致的。
都喜欢女人。
调音和排练的流程依然是老一套，除了安妮感到一些新鲜以外，罗杰和理查森仅仅只是把它当成普通的工作。
演出前一天晚上，按照惯例，一群人又聚在了一起。
一共……九人。
罗杰和安妮一人带着两个少女，理查森也带了一个，再加上乐队的助理玛格丽特。
“玛姬，明天她们就交给你了。”
罗杰看了一眼理查森身旁那个明显没有成年的女孩，补充道：“不要给她们任何带酒精的饮料，小心警察找你们的麻烦。”
摇滚音乐节的现场，到处都是卖啤酒的。
而这种地方，从来都少不了二十一岁以下，甚至是十八岁以下的未成年人，理所当然地会被维持秩序的警察和保安盯得很死。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让玛格丽特注意一点就是了。
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未成年人不得参加摇滚音乐节。
“交给我了。”
玛格丽特点头答应下来。
对于这位助理的办事能力，经过这段时间的表现，罗杰不会有任何的担心。
“你们明天跟着玛姬，不要乱跑。”
罗杰对身边的两个女孩叮嘱道：“她会带你们到最前排。如果有什么麻烦，告诉玛姬，让玛姬去处理，不要自作主张。”
音乐节结束之后，乐队就会返回纽约，这也是几人和临时女伴相处的最后几天。
不过临别前的气氛倒是没有多少伤感，从第一天开始，所有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毕竟只是临时女伴，重点就在“临时”两个字上。
安抚好几个女孩，话题又转回到了明天的演出上。
“安妮，今晚不要玩得太疯。”
罗杰警告道：“我可不想看到明天你在舞台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在乐队的三个人里，由于长期节食的缘故，安妮的体力是最差的一个。
平时单单是排练，时间长一点，安妮都会吃不消。
如果晚上疯过头了，明天没力气表演，还真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因为这种原因导致演出效果变差，甚至干脆推迟或者取消的，还真不是没有。
比如说柯特妮-洛芙，这个以出轨胡搞而闻名的hole乐队主唱，在1995年的一场演出时，就因为演出之前在停车场跟人胡搞而迟到了。
“放心，不会耽误演出。”
这不仅仅是私事，而是关系到整个乐队，安妮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当场做出了保证。
“不知道明天能有多少观众。”
理查森突然开口道。
按照主办方的安排，整个音乐节持续四天，每天下午一场、晚上一场。
每场持续三个小时。
乐队的出演，就在第一天的上半场，排在第三个出场。
前两支乐队加起来有一个小时的演出时间，而darkness乐队只有二十分钟。
这也是乐队在摇滚乐坛咖位的体现，虽然《we.》发行之后，乐队的名气提升的很快，但却缺少其它拿得出手的作品。
和那些成名多年的乐队相比，罗杰三人只能算是三线乐队里，中等偏上的。
即使算上近几个月里，《we.》单曲的热度加成，也不过是三线乐队中靠前的位置，远远达不到二线。
不过，乐队正式出道也才几个月的时间，这样的起点，已经比绝大多数乐队都要强很多了。
“第一天上半场的门票卖出去了三万张左右，再加上复合型通票和赠票，预计到场的观众数量会超过五万五千人。”
玛格丽特翻了一下手中的文件夹，立刻报出从主办方那里得到的数据。
会场能够容纳六万五千名观众，但佩内洛普摇滚音乐节才是第一次举办，一线大咖也只请到了两位，剩下的都是以二线乐队、歌手为主，再加上darkness乐队这样的新秀。
从吸引力上来讲，满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根据小道消息，佩内洛普本人对于这一届音乐节的期待值，仅仅只是高峰上座率有九成，平均上座率七成以上。
“保守一点算，四五万人肯定是有的。”
罗杰开口问道：“紧张吗？”
“坦白说，确实很紧张。”
理查森摊开手，说道：“这可比费城那次场面大多了，而且这是白天。”
白天，意味着舞台上的人能够清楚地看到观众席上的人山人海，压力也就更大。
“我给你准备了这个。”
玛格丽特拿出一小包草叶扬了扬，说道：“为了防止你今天晚上就嗨完，明天再给你。”
“好吧，你真了解我。”
理查森做出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克里斯蒂安先生，克拉克小姐，你们的烈酒我也有准备。”
玛格丽特说道：“不过你们要严格控制饮酒量，不要醉酒登场。”
对可能影响到乐队工作的事情做出必要的提醒，也是玛格丽特的任务之一。
从尽职尽责这一点上来说，玛格丽特做得确实非常出色。
第136章 吸粉利器
“要不要再来点？”
安妮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朝罗杰问道。
“半瓶够了，喝太多不好。”
罗杰摇摇头，说道：“马上就该我们出场了，做好准备。”
“放心，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
安妮拍了拍背在身前的吉他，依然是那副枣红色的双头琴，看上去非常的引人瞩目。
这时，前一支乐队的演出结束，耳机里传来现场导演的声音，示意乐队登场。
“gogogo！”
安妮兴奋地叫喊着，推着罗杰和理查森的肩膀，冲向舞台。
在乐队登台的过程中，扩音器里就传出了节奏感极强的节拍。
当罗杰走上舞台中央，就看到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随着节拍，拍打着双手。
鬼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四万？五万？还是更多？
一眼扫过去，只有密密麻麻的一片人头，根本无法估算出大致的观众数量。
虽然被无数人注视，让罗杰感到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伙计，你是个只会大声嚷嚷的孩子，在街头鬼混，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大人物。你搞得灰头土脸，狼狈无比，把瓶罐到处踢来踢去。”
罗杰将话筒从支架上拿下来，用沙哑的声音低吼着。
然后高高抬起右手，将话筒对准人群的方向，大喊道：“singin’”
舞台下，传来整齐划一的声音：“we.！we.！”
经过几个月的发酵，这首歌在北美的传唱度已经非常高了。
这样一首本就是为了合唱而出现的舞台摇滚，最适合在大型演出现场，调动起观众们的热情。
根本不需要任何铺垫，从一登场，气氛就达到了**。
对于这样的一首歌来说，任何额外的花样都是多余的。
中规中矩的表演，让数万名观众一起大合唱，就是对它最完美的演绎。
三轮合唱过后，乐队没有按照此前发布的任何一个版本，来为这首歌收尾。
罗杰指着身侧的安妮，大声说道：“guys，这位是我的最好的搭档之一，能同时弹两把吉他（指双头琴），技术最好也是凶最小的吉他手，十八岁的问题少女，st-andy。”
在罗杰说到“平胸”这个单词的时候，安妮“隐晦”地向罗杰翻了个白眼。
按照之前的计划，这个镜头准确地被摄像机捕捉到，放到了大屏幕上，引起了一片哄笑。
罗杰的话音刚落，安妮立刻将手放在了琴弦上，开始弹奏。
弹奏的当然不是这首歌原本的旋律，而是安妮精心准备的另一段solo。
纯粹炫耀手速的32分音符。
“说实话，我觉得st-andy这个名字太傻了。”
在安妮弹奏到一半的时候，罗杰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假装小声地对着话筒说道：“所以你们可以假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叫她安妮。安妮-克拉克。”
虽然罗杰“努力压低”声音，但在扩音器的作用下，这段话依然传遍了全场。
这番话理所当然地又引起了一片哄笑声。
适当的搞笑和耍宝，尤其是在现场的演奏中，任何时候都是吸粉的利器，罗杰用起来根本没有半点犹豫。
重点是，“适度”。
大屏幕上，再次出现了安妮的白眼，以及左手高高竖起的中指。
令人惊讶地是，竖起的中指完全没有影响到安妮的弹奏。
几段音符之后，安妮重重地踩下效果器，切换到强失真的音色。
罗杰也不再开安妮的玩笑，将话筒插回到支架上，开始唱下一首歌。
“你是否有时间，听听我的满腹牢骚。那些有的没的，想一次倾泄。我就是那些浮夸的傻x中的一个，歇斯底里，无可置疑。”
北美的摇滚乐迷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自嗨的群体。
不知道谁先带的头，数万名观众，很快就开始随着音乐的节拍，用力晃动着自己的脑袋。
仿若群魔乱舞的场面，感染力极为惊人。
“有时我恐吓自己，有时我捉弄自己，然而这些仍再继续，我已精神崩溃。我是个偏执狂，还是只是嗨大了？”
在一首歌的末尾，这一段本该重复两遍的副歌，罗杰仅仅只唱了一遍，就停了下来。
现场表演和录音室录音完全是两码事，前者可以更随意一些，根据需要做出调整和改动。
别说重复两遍的副歌只唱一遍了，就算是将完全不相干的两首歌各取一半凑出一首来，都是很常见的事。
吉他和贝斯的声音已经停了下来，理查森的鼓还在继续，不过却换成了轻而快的背景音。
罗杰让开摄像机的位置，指向身后的理查森，说道：“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当然也有可能是男人。”
台下再一次想起了一片哄笑声，还夹杂着几声尖锐的口哨。
“嘿，guys，你们不要乱给我们组cp！听我说完！”
罗杰假装生气地说道：“接下来这句才是重点！每一个成功的乐队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鼓手。”
“我就非常幸运，能够遇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鼓手，而且非常非常非多才多艺。”
罗杰一连用了七八个“非常”，然后掰着手指头，数道：“瑞克会敲鼓、会敲鼓、会敲鼓……”
数了半天，除了“会敲鼓”以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一根鼓棒从身后飞出，砸在罗杰的背上。
“无论是什么，总之瑞克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鼓手，而且非常多才多艺。”
罗杰再一次强调了理查森的“多才多艺”，然后大声道：“女士们，先生们，理查森-埃尔文德斯！”
按照惯例，理查森也表演了一段炫耀技巧的solo。
当然，由于时间的缘故，和安妮的solo一样，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很快就转入下一首歌的节奏当中。
安妮的吉他和罗杰的贝斯适时地加入了进来，构成了一段金属味极浓的快节奏旋律。
尽管融入了不少金属的元素，但这首歌的本质依然是朋克。
在演奏完据说是佩内洛普天后钦点的两首歌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一半。
罗杰清晰地看到，正对着舞台的计时板上，写着“十三分钟”几个字。
这是乐队剩余的时间。
罗杰压下继续和观众们互动的念头，将嘴巴靠近话筒：
“每个人都有他们的问题，每个人都对你说同样的故事。这只是你如何应付他们的问题，并且得知道如何改变你所面对的一切……”
第137章 朋克礼
开头当然没有那个经典的吐口水的声音，那玩意留在录音室专辑里给歌迷们玩梗就够了，放到现场只会起到反效果。
《》和大多数快节奏的摇滚一样，是非常适合在大型现场演出的曲目。
若是从高空俯视，可以看到，整个体育场仿佛沸腾起来一般。
密密麻麻的人群，不断形成一股股人浪。
“因为我不知道这是否确定，突然之间，突然之间。我并不会感到如此不安。”
唱完一段，罗杰双手向前伸出，指着舞台下方的人群，用极快的语速说道：“所有人，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台下的观众，跟着罗杰的动作，高高举起双手，有节奏地挥动着，看上去整齐划一。
整首歌的后半部分，罗杰大部分时间里都顾不上弹奏，双手一刻不停地指挥着台下的观众。
从耳机中传来的返送声音表明，这样做的效果并不好。
至少从音乐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很糟糕的决定。
不过，从舞台下，观众们的表现上来看，影响虽然有，但却处于可以接受的范围。
这本就不是一首突出贝斯音线的歌，大多数非专业的观众，甚至听不到贝斯的声音。
尤其是在这样混乱的现场中。
但听不到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当贝斯的声音真正消失的时候，很多人都感觉到扩音器中传来的音乐有点奇怪。
只不过，在狂热激情的现场气氛之中，没有人有闲暇去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下意识地忽略了音乐中的缺陷。
但是大多数观众注意不到，不代表罗杰没有注意到。
听着返送耳机中传来的，品质堪忧的音乐，罗杰立刻做出了决定，减少和观众们的互动。
至少在需要贝斯的声音的时候，减少和观众们的互动。
一边想着，罗杰唱出最后一句：
“为什么最重要的事情，从不因我们的选择而结束？如今我发现没有更糟糕的路了，我不认为我知道自己拥有着什么。”
在吉他的余韵中，罗杰高高举起右手，握成拳头，笔直朝上竖起。
一个个观众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直到有人带头，才仿佛引起了连锁反应一般，一个个模仿着罗杰的动作，举起右手，握拳朝上。
这是前世最标准的朋克礼手势，起源无法考证，但却是朋克摇滚现场通行的手势之一。
很多对此不甚了解的歌迷，会将金属礼或者其变种用错在朋克摇滚的现场，几乎每一次都会引起所谓的“资深朋克粉丝”的吐槽。
金属礼的标准手势是食指和小拇指竖起，大拇指扣在中指和无名指上。
一般很多人认为第一个使用金属礼手势的是黑色安息日乐队的主唱罗尼-詹姆斯-迪奥，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早在猫王还在活跃的年代，就有人使用过这一手势，只是罗尼-迪奥让它变得广为人知，并成为重金属摇滚的通行手势。
若是大拇指也伸出来，就会变成“我爱你”的意思，因为朋克小天后艾薇儿经常使用这一手势的缘故，很多人就误认为这是朋克礼和金属礼的区别。
事实上，朋克礼早在七十年代之前就已经出现，只不过因为握拳朝上的动作过于简单，导致很难给歌迷留下印象，演变成通用的标准手势。
简单，也是朋克摇滚一直以来的立场，无论是音乐，还是其它。
…………
朋克礼的手势停顿了足足半分钟，直到台下的欢呼声开始减弱，罗杰才放下手，重新拿起话筒。
开口之前，罗杰扫了一眼计时板上的数字，还剩下九分钟。
“这他x的绝对是我他x这辈子经历过的最他x棒的演出（show）。”
十几分钟过去，烈酒的后劲开始涌现，不过这不但没让罗杰变得头晕，反而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
以及兴奋。
一连串f开头的单词从罗杰嘴里蹦出来，就像任何一个摇滚明星常做的那样。
罗杰稍稍停顿了几秒钟，继续说道：“我他x的要让你们所有人，所有人，他x的跟我一起嗨起来！”
一连串的f词不但没有让前来参加音乐节的歌迷们感到反感，反而像是点燃了火药桶一般，引出一阵巨大的声浪。
在数万人的欢呼声中，短暂地前奏已经悄然开始，但却完全被人群的声音压了过去。
《in.the.end》，第四首歌。
“在最后，随着你消失在夜幕的天籁。”
罗杰刻意改变了这首歌开头的唱法，音量压得非常低，几乎让人听不到。
“战胜一切，我已将心交付给这荣耀时刻。”
用正常的音量唱完第一段之后，罗杰再次低声轻吟了一句：“我倾尽所有。”
下一秒，罗杰的音量猛地拔到最高：“在最后，随着你消失在夜幕的天籁。谁会传颂你的故事？谁又会将你最后的道别记载？”
“呜~噢~噢~噢~~”
安妮和理查森的伴唱响起的一瞬间，舞台上，一整排的烟花突然炸响，升上高空。
尽管是白天，看不到漂亮的烟花，但仅仅只是爆炸的声音，以及一道道浓浓的白烟，在这样的场合，就足以点燃每一名观众的热情。
就好像要榨干每一名观众的体力一样，气氛的**一波接着一波，让人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和空间。
哪怕是不怎么容易嗨得起来的人，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也会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人群一起，扭动着身体，仿佛身处一个超大型的舞池。
这也是参加音乐节或者演唱会的目的。
如果仅仅只是想躲在房间里静静欣赏音乐，干嘛到这种地方来？
唱到一半，罗杰和安妮互换了位置。
中间大段的吉他solo，都是这位吉他手的个人秀。
安妮似乎也玩嗨了，没有按照计划来，自作主张地改变了solo的旋律。
抱着枣红色的双头琴，站在原地蹦蹦跳跳地弹着。
显得非常的活跃。
对于安妮的即兴，罗杰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满。
即兴发挥，本就是现场演出最大的魅力之一。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连舞台上的人也不知道。
这种未知，才是最迷人的。
三人之间的配合早就非常默契了，几乎像是掐着秒表来数时间一样，到了歌曲的下一段，理查森重重地在军鼓上敲了一下。
下一秒，安妮迅速将手指放回六弦琴上，旋律骤然一变，回到了原本的曲调上。
第138章 即兴
“只因最后我无惧，无惧死亡的到来。”
唱完最后一段，罗杰已经回到了舞台最前方，与安妮并列而立。
“我无惧死亡的到来。”
罗杰再次重复了一遍最后一句歌词，不过却不是用唱的，而是说的。
眼角的余光扫过计时板，时间所剩已经不多了。
罗杰没有继续和观众互动，朝安妮做了个手势，说道：“go，安妮”。
安妮拨动着十二弦搓衣板，一串清脆的音符飘荡而出。
“我不会听你的碎碎念，我正游走在存在的边缘。没有动力和目标支撑下去，因为最后我们只是活着而已。”
罗杰重重地压住琴弦，突然加大了音量：“活着！”
这又是一个和前世的原版所不同的变动，甚至不是在排练时安排好的。
仅仅只是因为罗杰突然觉得，这样做的效果或许会很棒，于是就这么做了。
“两千年以来我始终如此清醒，等待着震撼世人的那一天。告诉你们这些看错我的人，我是，我是一具行尸走肉。”
完全不同于前世原版，那种用小烟嗓低吟浅唱的另类风格，罗杰声嘶力竭地嘶吼，给这首歌带来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在确定音乐节演唱的歌单的时候，在最后一首歌上，乐队本来更倾向于《怪胎》专辑中的《freak》，或者《生命万岁》。
不过，在多次讨论和尝试排练之后，最终还是决定拿出为第二张专辑准备的一首歌。
至少要到下半年，才会和歌迷们见面的新歌。
《zombie》。
这首歌来自一个非常年轻的乐队，the.。
the.乐队的名气不大，不过若是说起他们的主唱，倒是算得上大名鼎鼎。
90后的天才童星泰勒-摩森。
对，就是《绯闻女孩》里的那个珍妮-汉弗莱。
泰勒-摩森自从以《绯闻女孩》成名之后，就组建了the.乐队，虽然在音乐上的成就不如演员身份那么耀眼，但也算是北美摇滚乐坛的一股新兴力量。
乐队没有必要细讲，这支乐队完全就是泰勒-摩森的私有物，其它成员换了又换，阵容始终没有稳定过。
很大程度上，这支乐队红不起来也与此有关。
不过泰勒-摩森虽然在乐队上过于任性了些，但天赋还是不错的。
这首《zombie》，也是泰勒-摩森发布的第一张专辑中的歌曲。
或者说ep。
带着黑暗风的垃圾摇滚风格，尽管融入了一些流行元素，但依然很迷人。
在这个摇滚已死的年代，也确实不能以nirvana这样的标准，来要求新兴的乐队。
“从那些烟管中喷出烟雾吧，亲吻我灼伤的创口。我在时光中迷失，告诉那些被遗忘的人们，你们在愚蠢而又盲目的活着。”
在这最后一首歌上，罗杰完全玩嗨了，彻底放飞自我。
时而低声轻唱，时而声嘶力竭地嘶吼。
若不是高音实在飚不上去，说不定这个罗杰也会尝试一下。
这样玩的效果也是非常爆炸的，如果不是在一开始的尝试中，发现效果惊人，罗杰也不会继续这么玩下去。
随着罗杰的音量变化，场下的观众，自发地玩起了人浪。
当然，是简化版的，动的仅仅只有手而已。
当罗杰飙高音量开始嘶吼时，舞台下的观众，就会高高举起双手，跟着一起狂欢。
而当罗杰放低声音轻唱时，观众们的手就会落下，欢呼声也立刻停止，变得一片安静。
“deaaaaaaaaaaad！”
随着罗杰的音量不断飙升，人群中的声浪，也不断加强，似乎要冲破云霄一般。
数万人高举着双手，跟着罗杰一起，声嘶力竭地叫着，仿佛一群丧尸（zombie）的聚会。
“deaaaaaaaaaaaaad。”
罗杰压低了音量，舞台下也立刻安静下来，所有观众都停滞在原地，分毫不动，仿佛一个个木桩。
或者说，木乃伊。
这一段本来只重复三次的“死---亡”，被玩嗨了的罗杰重复了足足十几次。
若非安妮和理查森与罗杰配合已经非常默契，肯定会出现严重的失误。
“告诉你们这些看错我的人，我是，我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次又一次，你将我推向灭亡。我是，我是，我是一具行尸走肉。”
看着计时板上的数字越来越少，罗杰终于不再放飞自我，手指在琴弦上扫过，带着安妮两人回到原本的旋律上。
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声吟唱道：“多低，多低，你会将我推向多低的深渊？走吧，走吧，直到我彻底死去的那一天。”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罗杰再一次做出朋克礼的手势，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
望着舞台下方密密麻麻，注视着自己，顶礼膜拜的人群，罗杰心里涌起了巨大的满足感。
…………
“这，就是我他x的为什么这么爱摇滚！”
回到后台，罗杰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举起酒杯，大声道：“敬摇滚！”
“敬他x的摇滚！”
安妮看着监视器上回放的画面，同样兴奋地难以自已，抱着酒瓶，拼命往嘴里灌着琥珀色的液体。
在舞台上看观众们的反应时，看得并不是那么的清楚。
尽管是白天，但由于距离等原因，稍远一些的地方，是什么情况，根本就不知道。
此时在监视器上看着回放的画面，罗杰三人才终于确定，这一场演出，绝对是大获成功。
“罗杰，你他x的真是个天才！”
就连平时最安静的理查森，也忍不住激动的情绪，指着监视器上的画面，大声道：“这是我们干的？我们他x的征服了最少五万名观众！”
要不是在隔音良好的房车里，三人这动静肯定会引来不少的关注。
“不，我们都是天才！”
罗杰灌下大半杯酒，纠正了理查森的话。
“你们俩别喝了，晚上还有庆祝派对。”
理查森没有喝酒，第一个恢复了清醒，从安妮手中摘下酒瓶，放到一旁，说道：“如果你们喝多了，晚上的派对就参加不了了。”
“我太兴奋了。”
安妮抢回酒瓶，又喝了一大口，嚷嚷道：“这才是摇滚，这他x的才是我想要的摇滚！”
“瑞克说得对，我们确实最好不要再喝了。”
罗杰抢过酒瓶，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安妮，说道：“最后一杯，剩下的留到晚上再庆祝。”
第139章 现场和气场
无论是流行音乐，还是摇滚，分辨一名歌手或者一支乐队的好坏，通常而言都是从两个角度来区别评判。
录音室专辑，以及现场。
对于流行歌手而言，前者更加重要。
而摇滚乐队，却更重视后者。
录音室专辑一定能够体现出这个作品的精良程度，但大多数情况下，并不能真正代表一个歌手或者乐队的能力。
当然了，单纯依靠录音室专辑冲上一线，甚至几乎触摸到顶端天花板的，也不是没有。
无论是某一个国家或者地区，还是放眼整个世界，这样的例子都不会少见。
现场不行，并不会妨碍一支乐队成为一线大咖，因为他们的录音室专辑足够牛逼。
但只不过，看完他们的现场以后，你会产生一种感觉：原来他们的咖位可能没那么大牌。
现场不如录音室专辑、录音室专辑不如现场，这两种情况都不少见。
所以你会经常听到有人提起一支乐队时，用这样的话来形容。
“这个乐队的歌不错但是现场很蛇皮，建议不要去看。”
或者“这个乐队现场超赞，比cd好多了，值得一看。”
只有现场，才能看出一支乐队的真实水平。
而现场的表现，大致分为四个方面。
演奏、音色还原度、台风或者说气场、以及歌迷反应。
演奏是音乐的基础，录音室专辑可以让你连续录上几百上千遍，直到录出一次完美的、毫无瑕疵的演奏。
但在现场，可没办法因为你弹呲了，就让时间倒退回去，重新再来一遍。
当然，在这一方面，绝大多数职业的乐队，都不会犯下明显的入门级失误。
百分之百完美几乎不可能，但完整地复现一首曲子，却不会存在多大技术上的难度。
除非录音室专辑是找“枪手”代为演奏的。
这种情况当然有，比如某位……这位大牌的n……粉太多，还是不举例了。
第二就是还原程度。
如果有一支乐队，能够将现场还原到和录音室专辑的版本完全一致，如果能够确定排除假唱假演的可能性，那这绝对【至少】是一支优秀的乐队。
这一方面，除了乐队自身之外，还要看调音师的水平。
事实上，后者的重要性还要更高一些。
除了要对乐队本身，以及各种各样的音响设备熟悉之外，还要掌握相当繁杂的知识。
包括建筑声学、舞台机械等等。
这个职务，在国外，一般是叫做“现场音效工程师”，一个“工程师”，就足以说明其要求有多高。
一般来说，前两步做好了，一支乐队的现场至少是及格线以上。
而想要得到优秀以上的评价，就要看后两点。
气场和歌迷反应。
这两者实际上也是一回事，一个气场牛逼的乐队，绝对可以带动起歌迷的情绪。
而一个毫无气场的乐队，再怎么会自嗨的歌迷，也完全嗨不起来。
按照许多专业人士总结出来的经验，需要注重的有三点。
第一，乐队整体。
一支乐队的好坏，不是看最强的位置，而是看最弱的那一个。
任何一个拖后腿的成员，都会将整个乐队的整体水平拉低。
在精心制作的录音室专辑中或许看不出来，但现场的感觉一定十分明显。
一个牛逼的乐队，不一定有哪个位置是世界上最好的，但一定没有短板。
像齐柏林飞艇这样，四个人都是顶级大师的乐队，在整个摇滚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哪怕是其它的传奇乐队，也或多或少的有某一个或者几个位置，相对来说不是那么出色。
而这些位置，就决定着一支乐队的下限在哪。
第二，节奏。
现场最能带动歌迷情绪的不是旋律，不是唱功，不是其它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节奏。
这里只讨论摇滚，至于流行、民谣等等，就不做讨论了。
一个节奏掌控强的乐队，更加容易让歌迷们嗨起来。
这个节奏指的不是歌曲本身的节奏，而是根据观众的反应，随时做出细微的调整。
要做到这一点很难，哪怕只是一段riff的细微改动，要在现场演奏中临时调整，还不出错，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首先要求乐队每一个人的水平都足够高，其次成员之间要非常的默契，一个人做出调整，其他人能立刻跟上。
除此之外，还要有一个“现场指挥”。
通常而言，这个位置都是鼓手或者主唱之一，前者是绝大多数摇滚乐队的节奏主导者。
当然，也有以贝斯作为主节奏的乐队，比如罗杰偶尔就会这么干，不过这种情况较为少见。
节奏核心做出变化，其它乐手更容易跟上。
而后者在舞台上的站位更靠前，通常视野更好，可以更直观地看到歌迷的反应，调整地也更加及时和有效。
第三，乐队核心的气场。
前边有提到，乐队最差的位置，决定了一支乐队的下限。
而乐队的核心则决定了乐队的上限。
虽然不同的位置难以准确用数据量化，但通常情况下，核心都是乐队里技术最出色的那一个。
一个气场足够强大的乐队核心，对于演出的帮助是非常大的。
比如科特-柯本、马修-贝拉米、比利-乔-阿姆斯特朗等等。
气场，是一个很玄学的东西，难以用科学来解释。
时至今日，也没有人能总结出这个笼统的概念到底是个什么定义。
大多数情况下，咖位越大牌，演出经历越丰富，live现场中表现出来的气场也就越强。
但这也并非绝对，也有许多演出越多气场越弱的例子，同样的，一线大咖也有一些live现场烂到让人看不下去。
为了避免被喷，就不举例了。
而在名气不大的二线甚至三线乐队中，也不乏气场极强的角色，比如瑞典的车库朋克乐队the.hives。
这支乐队的名气不大，但是live现场的气氛，却比许多顶级乐队还要出色。
所以，一般认为，气场主要靠天生，而后天的经历，大多数情况下也会有所帮助。
在这一点上，罗杰做得不仅仅是不错。
按照darkness乐队如今的咖位而言，应该说做得非常出色。
在演出的一开始，多少有一点生硬的感觉，但很快就变得自然起来，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带动起歌迷的情绪。
第140章 三线乐队（五更）
“所以你专门从洛杉矶赶过来，就是专门为了给我泼冷水？”
罗杰看着对面的西奥多，有些郁闷。
这一届音乐节，西奥多只是在一开始跟着团队一起过来，中途就飞去洛杉矶处理其他事情去了。
不过在乐队的演出结束之后，这位尽职尽责的经纪人专程从洛杉矶赶来，找罗杰长谈了一次。
谈话的主题，大概就是担心罗杰在一次成功之后，控制不好心态，膨胀到天老二我老大的程度，然后状态迅速下滑。
除了音乐节演出的成功之外，在一周之前发行的先导ep《》，在首周末也拿到了六位数的销量。
这仅仅只是首周末三天的销量，而不是一整周。
尽管确切的数据还没有统计出来，但十万以上肯定是有的。
从首支单曲发行到现在，乐队一直顺风顺水，没有遭受过严重的挫折。
这本是一件好事，但音乐节上，前所未有的巨大成功，却让西奥多感到了一丝担心。
担心乐队的心态。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具体怎么做，还要看你自己。”
西奥多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开口道：“还有另一件事，鉴于你们出色的现场能力，公司可能会在下半年，为你们筹划一系列的巡回演出。”
虽然音乐节没有允许电视台进行现场直播，但是录播的授权却早就卖了出去。
作为darkness乐队的经纪方或者说唱片制作方，二十世纪娱乐想要拿到乐队演出部分的录像拷贝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当然，也仅仅只有乐队的这一部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
“现在谈这个是不是早了点？”
罗杰纳闷地问道：“公司内部的审核流程不会这么快吧？”
“审核程序还没开始启动，但是已经有人提出了这方面的计划。”
西奥多在二十世纪娱乐内部的消息很灵通，简单说了一下自己了解到的情况，然后继续道：“现在告诉你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真正开始筹备再怎么快也要下半年了。至于演出的时间，估计要到年底的几个月。”
“等到音乐节结束，回去再谈吧。”
筹划巡回演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单单只是前期的工作就很麻烦。
罗杰犹豫了片刻，问道：“在这次的音乐节之后，我们现在在公司内部的评级算是什么级别？”
这和市场公认的一线、二线这样的分级不同。
每一家唱片公司，都会对歌手或者乐队有一个按照自己标准制订的分级。
通常而言，按照市场价值、签约的类型、关系亲疏的等等，综合起来做出评价，以便未来做决策时作为依据。
尤其是签约的乐队，更是必然要有准确的定位。
定位越高，代表着越受到公司的重视。
以二十世纪娱乐为例，从最高的a+，到最低的d-，一共十二个级别。
每个级别都代表着相应的资源分配，越是靠前，能够拿到的资源就越多。
反之，则得不到太好的资源。
不过a+和a级目前为止都是空着的，在二十世纪娱乐签约的歌手或者乐队里边，最高的只有a-的评分，而且只有一位。
“你们的评级才刚刚上调过一次，哪有这么快再动？”
西奥多摇摇头，说道：“还是b-，这一点，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变化。”
darkness乐队刚刚与二十世纪娱乐签约时，得到的内部评级是d+。
而在《we.》大获成功之后，很快就被调整到了b-。
最起码，也要达到b-级别，才有资格知道这份资料的存在，并得知自己在公司内的地位如何。
至于c级和d级的签约艺人，压根不知道二十世纪娱乐还有这样的评级标准。
想了一会，西奥多补充道：“如果接下来的两张专辑市场表现良好，并且演出全部成功，你们确定了二线的地位，评级才会再次上调。”
“如果确立了二线的地位”。
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darkness乐队现在依然只是一支三线乐队而已。
至少在西奥多，或者说二十世纪娱乐的眼里是这样。
这也可以代表整个唱片行业的看法。
b打头的评价等级，代表着相当于二线乐队的待遇，但并不是说乐队已经达到二线了。
虽然乐队发行的作品市场反应都不错，音乐节的演出更是效果爆炸，但归根结底，拿得出手的作品数量还是太少，一次演出更证明不了什么。
至少也要拿出更多受到市场或者歌迷认可的作品，再加上一系列成功的演出，才能脱离三线，晋入二线乐队。
“a以上呢？”
罗杰好奇地问道：“你上次说，公司从确定评级制度到现在，最高的也只有a-。”
“那种级别的大牌不会留在这样的小公司。”
西奥多摇摇头，说道：“莉安娜-格林如果不是合约没有到期，也会跳槽去五大，或者干脆自己开公司。”
莉安娜-格林这个名字，还是当初西奥多拿来吸引罗杰签约的招牌，1997年的乐坛新人王，如今已经坐稳了二线顶级的位置，但是距离一线，还需要几张销量大爆的专辑积累。
或者靠其它的方式来吸粉，比如玩时尚刷格调、参与政.治刷格调等等，但无论哪一种，都需要时间。
“五大内部的评级制度也是这样分的？”
罗杰想了一会，试探着问道：“a+就是最高了？再往上还有么？”
“大同小异吧，可能叫法不一样，细节上可能也有差异，但是评判的标准都差不多。”
西奥多指着报纸上的一张照片，说道：“至于超a巨星，都是五大唱片的镇场大牌。具体有什么标准，你去看看她的履历就知道了。”
罗杰低下头，在照片的上方，用加粗的大号字体写着新闻的标题：“拉丁裔流行天后佩内洛普-加西亚斥巨资举办摇滚音乐节，宣称将打造出世界第一的音乐节品牌。”
标题下方引用的照片，当然也是这位拉丁裔天后。
换算成前世的标准……
所谓的超a巨星，在整个流行音乐的历史上，哪怕是算上已故的和过气的那些，大概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好吧，这个目标看起来有些遥远。”
罗杰耸耸肩，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该去参加庆祝派对了。”
西奥多看了看表，说道：“我就不留在这烦你了，好好享受这几天的假期。”
“不一起去么？”
罗杰问道：“这种场合对经纪人来说挺重要的吧？”
“没时间。”
西奥多收拾着公文包，说道：“我要坐一个小时后的飞机飞回洛杉矶，那边的工作还没处理完。”
第141章 【金属猴子】
音乐节主办方召集的庆祝派对当然和所谓的“摇滚明星们的派对”不一样，尽管狂欢和享乐依然是主题，但却不会太过于越界。
当然，在流行乐坛的派对，除非是非常严肃的商务派对，否则和一般的轰趴相比，尺度都是比较大的。
在为期四天的音乐节里，每一天都会有一场这样的派对举办。
当然，仅仅只由当天参加演出的乐队参加，其它人只能自己找乐子。
“恭喜你们，演出很棒。”
说话的依然是罗杰的老熟人，【金属猴子】乐队的主唱加里。
这支混合着重金属和激流金属风格的乐队，咖位比罗杰他们要高不少，勉强可以触摸到一线的门槛，是第一天上半场的压轴乐队。
“你们的演出也很出色。”
罗杰举杯和对方碰了一下，说道：“那段在火焰包围中的演奏，简直是绝了。我想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也会试试这招。”
“随便用，我们也是从别人那汲取的灵感，这玩意又不受版权法保护。”
加里开了个玩笑，然后说道：“今天看了你们的演出，我有一个想法。”
“哦？”
罗杰摆出倾听的姿态，问道：“可以具体说说吗？”
“我们应该联合起来，一起做巡回演出。”
加里提议道：“三到四支乐队，一起组队巡演，效果肯定比单一的乐队要强。”
“你还准备邀请谁？”
罗杰追问道。
“你也认识的，鲁伯特他们，还有埃文他们。”
加里考虑了一会，说道：“如果你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说说。”
对方说的这两伙人，也是罗杰的老熟人。
在为《we.》做宣传的时候，免不了和圈内的其它人打交道。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合得来，不过也交到了一些朋友。
【金属猴子】乐队算是一个，另外加里所说的这两伙人，和【金属猴子】一样，都是华纳唱片旗下的乐队，和罗杰三人之间的关系也算不错。
“我的经纪人不在场，没法做出答复。”
罗杰沉吟了片刻，说道：“如果你有详细的计划，可以跟我们的公司去谈。如果大家都能得到好处，我们肯定不会拒绝。”
以darkness乐队已经发布的歌曲，想要支撑起一场演唱会都难，更不要说一系列的巡回演出了。
总不可能每一场演出都唱重复的歌单吧？
就算几首热门歌曲每场必唱，其它的歌也要换一换才行。
和其它乐队一起组队做巡回演出，每一支乐队减少一些演出的时间，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虽然这样做，乐队的收入会降低，但风险同样也会降低。
对于加里的提议，罗杰确实有些心动。
不过，在看到具体的计划之前，罗杰也不可能直接答应下来。
二十世纪娱乐也不会允许。
“我会让人完善这个计划的。”
加里也只是突发奇想，具体是否能够成行，还要找专业人士完善计划，然后进行相应地市场调查，才能够确定。
几句话之间当然搞不定这样的合作，提出一个意向，也就够了。
聊了一会，加里突然疑惑道：“怎么没见理查森他们？没来吗？”
“不知道跑哪玩去了，那两个家伙。”
罗杰摇摇头，做出一个“你懂的”手势。
派对一开始，这两个家伙就消失了。
安妮似乎玩腻了艾米丽两姐妹，独自一人跑去猎艳去了。
至于理查森，谁都知道他的爱好是什么，肯定不会在人最多、灯光最亮的大厅待着。
“乔伊斯他们也是，一进来就找不到人了。”
加里无奈地摊开手，说道：“队长不好当啊，简直跟保姆一样。”
“确实如此。”
罗杰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作为乐队的队长，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不过，正是这样，亲手将一支乐队带向成功，才更加有成就感。
和加里喝了几杯，罗杰问道：“你不打算去找点乐子吗？”
罗杰反正是不打算去找乐子的，顶多和熟悉的朋友喝几杯，呆上一会就会离开。
房间里还有两个女孩等着自己呢。
这种派对，果儿们是进不来的。虽然也不缺女人，但那都是派对公司召集的十八线小模特之类的角色。
“太累了，在这呆一会就回房间睡觉去。”
加里犹豫了一会，说道：“罗杰，不知道你对华纳唱片怎么看？”
华纳唱片？
这似乎是打算谈公事了。
只是，不知道加里这番话，是谁的意思？
罗杰思考了片刻，开口道：“加里，我们是朋友，有话直说就好。”
“华纳唱片想挖你们。”
加里说了一句，然后立刻开口道：“我只管传个话，要不要和他们谈，你自己决定，不用管我。”
加里这番话一说，罗杰立刻心中有数，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华纳唱片能够调动的资源，肯定要远远超出二十世纪娱乐这样的小公司。
但是，并不是说大公司就一定好的。
在和西奥多谈过一次之后，罗杰很清楚乐队现在的地位。
说白了，就是有自知之明。
华纳唱片或许是真的想挖人，但却也未必肯付出多大的代价。
跳槽去华纳？
对乐队来说未必真的是好事。
大平台的资源和渠道力量确实强大，但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处。
考虑了片刻，罗杰摇摇头，说道：“抱歉，加里。我们和二十世纪娱乐合作的很愉快，暂时没有跳槽的想法。”
“没关系，我就是个传话的，不用在意我的想法。”
加里倒了杯酒，和罗杰碰了下杯，说道：“你们的专辑快发行了吧？到时候记得给我寄一份，我在乐队网站上给你们打个广告。”
“那就谢谢你们了。”
罗杰也没有和对方客气，合得来的朋友，和纯粹利益来往的关系是两码事。
朋友之间帮点小忙，根本不需要算计来算计去的，记在心里就好。
在之前的先导单曲和先导ep的发行中，【金属猴子】就在乐队的网站上打出了广告，效果似乎也还不错。
又聊了一会，罗杰看了看表，正打算告辞离开，突然看到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克里斯蒂安，可以谈谈吗？”
第142章 翻唱授权
来人是一位摇滚歌手，名叫布拉德利-爱德华。
这是一名独立摇滚歌手，从八十年代初期就活跃在北美乐坛，一直稳定在二线中游，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上。
尽管成就不高，但资历却很老，可以算是一名老前辈。
在北美的摇滚乐坛，没有乐队的歌手虽然少，但还是有一些的，其中也不乏顶尖的大牌，比如鲍勃-迪伦。
当然，在现场演出的时候，还是会请一支乐队来做伴奏，而不是播放伴奏录音。
乐队在之前的宣传中，和这位歌手打过一次交道，但仅仅只是礼貌性地来往，没有深谈过。
双方不算朋友，但也不是敌人。
“你们聊，我去那边转转。”
加里很识趣地提出告辞，指着不远处，对罗杰说道：“有事叫我一声，我就在那边。”
“好。”
罗杰对加里点点头，站起身，朝布拉德利-爱德华开口道：“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我想得到你们一首歌的翻唱授权，不知道版权在不在你们手中。”
布拉德利-爱德华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说道：“《》，这首歌我很喜欢，想要加入到我的下一张专辑中。”
这个要求有些出乎罗杰的意料。
不过想想对方的风格，也就理解了。
布拉德利-爱德华的曲风，有点融合了乡村、民谣的风格，很喜欢唱一些抒情曲风的摇滚。
《》，无疑是很符合这种人口味的。
虽然这是一首迷幻摇滚，但曲风很接近，改编起来难度不大。
罗杰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在记忆中搜索着这方面的资料。
按照北美的法律，翻唱歌曲也是需要取得版权所有者授权的。
一首歌的版权分为两个部分，词曲版权，以及歌曲版权。
后者是词曲版权所有者，授予某人或者指定的某个团体该歌曲的表演权，经过表演（唱歌和演奏等等），由此衍生出来的版权，法律上的定义称为“表演者权”，一般俗称为歌曲版权。
虽然是衍生版权，实际上在大多数情况下，歌曲版权比词曲版权要值钱的多。
因为大多数的版权开发使用的都是歌曲版权，比如主题曲、背景音乐等等。
而词曲版权，仅仅只能授予“表演权”，也就是允许别人唱这首歌。
如果一个人想要翻唱某一首歌，那么就需要取得版权方的授权。
前提是作为商业用途。至于歌迷私底下唱着玩，当然不需要取得授权。
这方面的法律规定非常复杂。
简而言之，词曲版权或者歌曲版权，获得任意一方的授权都可以唱，但如果有可能，最好还是得到词曲版权的授权，除非你打算直接使用原版的伴奏录音，而不是重新做一份。
（注：这里说的是北美。如果按照国内的规定，必须是词曲版权授权才行。）
仅仅只是翻唱，没有必要拒绝。
以对方的水准，也绝对不会毁了这首歌，从而带来什么奇怪的负面影响。
而且，北美的版权法尽管很完善，也一直喊着注重版权保护的口号，但事实上，有关翻唱的版权争议从来没少过，未授权的翻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闹到法庭上的，每年都有那么几起。
从这一点上，布拉德利-爱德华做得很“讲规矩”，也赢得了罗杰的好感。
考虑了片刻，罗杰点点头，说道：“我原则上同意，但具体的细节你得和我的经纪人谈。”
想了一下，罗杰补充道：“词曲版权是乐队共有，所以和你谈的可能会是三个经纪人。”
“那就谢谢你了。”
布拉德利-爱德华伸出手，说道：“我很快就会让人和你们的经纪人接触。”
“你喜欢这首歌，是我的荣幸。”
罗杰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说道：“希望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希望如此。”
布拉德利-爱德华达到了目的，很快就提出告辞：“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享受派对。”
对方离开后，罗杰分别给西奥多、安妮以及理查森发去短信，说明了这件事。
虽然翻唱授权收不了多少钱，但是毕竟是乐队共同的财产，知会一声，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这件事也给罗杰提了个醒，乐队的工作室，目前的运作方式非常的不合理，迫切需要改变。
单单一个最多几千或者一万多美元收入的翻唱授权，就得出动三个人的经纪人，这也太麻烦了点。
不过具体如何改变，还需要三个人一起好好讨论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不必急于一时。
关掉手机，罗杰没有继续在派对上待下去，直接返回自己的房间。
见到罗杰回来，艾琳也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依旧窝在沙发里没有动弹。
“萝拉不在么？”
罗杰坐到艾琳身边，搂着女孩的肩膀问道。
“她在洗澡。”
艾琳懒洋洋地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坐直了身子，说道：“快去看看，她已经在浴室里呆了两个小时了。”
“……”
罗杰无语。
然后立刻意识到艾琳说了什么，顾不上回话，马上走进浴室。
萝拉躺在浴缸里，没有半点动静。
罗杰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放在萝拉的颈侧。
感受到脉搏跳动，罗杰才松了一口气，观察了片刻。
“原来只是睡着了。”
无语地摇摇头，将女孩从浴缸里抱出来，简单地擦了擦，就抱进卧室里，放到床上安置好。
或许是因为在音乐节上疯了一天，两个女孩早就累坏了。
一直到罗杰走出卧室，萝拉也没有被吵醒的迹象，依旧睡得很沉。
“她睡着了。”
罗杰对艾琳解释了一句，然后说道：“我打算洗个澡，一起来吗？”
艾琳的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不知所措地扭捏了半天，才小声道：“我听你的。”
这个女孩在没有喝多的时候，害羞得像是一朵小白花。
简单地洗过澡之后，罗杰就将艾琳抱上床，躺在两个女孩中间，一手搂着一个。
“睡吧。”
罗杰在艾琳的脸上轻轻印了一记。
不单两个女孩很累，罗杰自己也非常的疲惫。
演出的时间虽然不长，也没有太过剧烈的运动，但对体力的消耗却很大，压根没有多余的精力做点什么。
就算没有这个原因，罗杰也没有打算做点什么。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罗杰都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但是却也不至于不考虑别人的身体，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在需要的时候，罗杰比任何一个情圣还懂得体贴。
第143章 候补成员
按照惯例，在整个音乐节结束之后，还会有一场更大规模的庆祝派对。
这一场派对，就是正规的商务派对了，各种大尺度的节目压根不会出现。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乐队都会参加。
事实上，在职业乐坛里混，每一个人都是很忙的。
在前三天参加演出的乐队之中，至少有一半人没有参加最后的派对，仅仅只留下了经纪人或者其它代表。
罗杰三人也没呆多久，和主办方，以及几个熟悉的乐队的代表进行一番常规的商业互吹之后，就离开了派对的会场。
“murphy乐队没人来吗？”
安妮闷闷不乐地说道：“我还想嘲讽那个家伙几句呢。”
这个记仇的女孩，一直记得在音乐节开始之前，乔治的挑衅。
或许算不上是挑衅，不过很显然，安妮就是这么认为的。
而在最后统计出来，由所有观众投票选出的“最受欢迎乐队”中，darkness乐队排在第四名，仅次于几个压轴的大牌。
虽然这种音乐节上选出的奖项，娱乐性质更重一些，压根没什么分量，但也能说明乐队受欢迎的程度。
至少是在来到现场的观众之中，受到欢迎的程度。
至于乔治的murphy乐队……
三个新队友的实力都不怎么样，乐队的风格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并没有得到现场观众的认可，排在倒数。
“没必要跟那种家伙较真。”
罗杰拍了拍安妮的肩膀，说道：“他们根本没资格做我们的竞争对手。”
“克里斯蒂安先生。”
玛格丽特回到了乐队这边，开口道：“出场费将会在明天转到二十世纪娱乐的账上，公司和乐队之间的结账，需要我去催账吗？”
由于是固定数字的出场费，不涉及到分成，结账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在这一方面，佩内洛普天后做得很漂亮，没有像其它公司那样拖延账期。
仅仅只是这一手，就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要知道，一般音乐节或者其它演出的结账周期，拖延上一个月左右是很正常的。
涉及到数千万美元，哪怕只是一个月的银行利息，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回纽约之后你去交涉，尽快拿到属于我们的分成。注意分寸，不要搞得像是催债一样。”
罗杰当然不会干等着，让二十世纪娱乐主动付钱，罗杰从来都不会指望资本家的良心。
当然，鉴于双方之间愉快的合作关系，例行的提醒就足够了。
想了一会，罗杰开口道：“安妮，瑞克，上次说的事，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在音乐节之后，罗杰发现了乐队需要解决的两个问题，分别和安妮以及理查森谈过，但并没有深入聊下去，仅仅只是点到为止。
一个是乐队名下那间公司的运营，另一个，就是缺乏“非正式固定成员”。
非正式固定成员，或者说叫做候补成员，对于一支乐队来说，也是非常必要的角色。
这些成员不会被当做是乐队的正式成员，也就是说和调音师等等幕后工种是一个性质，只不过工作的地方是在舞台上。
比如说，darkness乐队现在并没有键盘手，但却经常需要用到键盘这件乐器。
现在乐队采用的方式，是在现场演出中，其它乐器现场演奏，而键盘则是播放提前录制好的录音。
而更多的乐队，则会长期雇佣候补成员，来完成这一任务。
有时候你会发现，一支三人的乐队，实际上在舞台上演奏的，却是四五个人，甚至更多。
多出来的这些，就是所谓的候补成员。
这些候补成员大多数时候不会出现在乐队名单上，在唱片或者其它写着乐队主创成员名字的地方，也找不到他们的痕迹，但对一支乐队来说却非常重要。
如果说键盘或者其它乐器还可以用录音、播放伴奏的方式解决，一个技术过得去的第二贝斯手，却是必须要有的。
至少在现场演出中，需要一个这样的成员。
不需要跟罗杰一样出色，只要能够在适当的时候，接过贝斯的活，让罗杰的双手从琴弦上解放出来，和观众更多的互动就够了。
招募新成员肯定是不划算的事，安妮和理查森是否会愿意削减手中的收益是一个问题，乐队的正式成员多了，也更容易出现乱七八糟的麻烦事。
雇佣一个长期、稳定的乐手，就成了最合适的选择。
“一个水准线以上的贝斯手是必须的，现场演出的时候我不能总是把双手绑在琴弦上，不去和观众进行互动，这会很影响现场气氛。”
罗杰开口道：“如果能找到一个键盘技术出色，同时也会多种其它乐器的乐手，也可以考虑招募进来。不过这种角色，不一定愿意接受雇佣的身份，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就算了。”
“只是雇佣的话，我同意。”
理查森考虑了片刻，说道：“我建议采取较低的基础工资，加上演出奖金的方式来支付薪水，这样没有演出的时候，乐队的财政压力也小一些。”
理查森压根没有去想让罗杰个人承担副贝斯手工资的问题，这是乐队的事，而不是罗杰一个人的。
钱肯定是要从乐队整体的账户上来支出，就像玛格丽特的薪水一样。
“我觉得我也需要一个副手。”
安妮突然开口道：“罗杰写的很多歌都需要用到双吉他，现场的时候我只能弹主音。”
“那么就一个贝斯手，一个吉他手。如果有可能的话，再加上一个擅长多种乐器的键盘手。”
罗杰点点头，说道：“回去之后让西奥多和丹尼尔物色人选吧，如果你们有合适的，也可以推荐过来。”
“吉他手我认识一个，回去之后我给她打电话，如果合适的话，就让她来面试。”
安妮开口道。
“可以，这件事就暂时这么定了，找到合适的人选，我们一起面试。”
罗杰很快揭过这个话题，说道：“公司的运作这方面，你们怎么看？”
“雇佣职业经理人可以解决问题。”
理查森犹豫着说道：“但是职业经理人的薪水太高了，以我们掌握的这些版权，还不值得专门雇人去运作。”
第144章 三个电话号码
北美的职业经理人制度非常完善，只要做好财务和法律方面的必要监督，几乎不会有任何隐患。
但是，优秀的制度，再加上优秀的人才，所带来的就是巨额的成本。
一个履历出色的职业经理人，没有六位数以上的年薪外加期权分红，基本想都不要想。
而乐队手中的那些版权，值钱是值钱，但乐队目前没有大规模开发版权价值的计划，没有必要花这么大的代价去聘请一名职业经理人。
“罗杰你来负责不就行了嘛？”
安妮大大咧咧地说道：“反正你的收益占大头，我相信，就算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也不会乱来。”
“这样不行。”
罗杰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安妮的提议。
股份占大头是一回事，完全绕开队友做决策又是另一回事。
不说额外工作带来的麻烦，单单只是乐队内部可能的矛盾，罗杰就不会这么做。
不过，安妮的话，却给罗杰提供了一个思路。
考虑了片刻，罗杰开口道：“让玛姬来做怎么样？不用主动去运作版权，只需要在有人找上门来的时候谈价格就好。”
“你不担心？”
理查森有些诧异地问道。
罗杰当然知道理查森指的是什么，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也就这几年，以后还是会需要一个职业经理人。”
“玛姬，你能搞定吗？”
理查森看向乐队的助理。
“我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玛格丽特开口道：“但是这是额外的工作，按照劳动法赋予我的权利，我要求获得额外的报酬。”
“按照经纪人佣金的标准来吧。”
罗杰开口道：“如果这方面的谈判交给玛姬的话，我们也就不用给经纪人支付这部分的佣金了。”
经纪人佣金，仅仅只在经纪人参与到交易过程，或者帮助艺人获得工作的情况下，才需要向经纪人支付。
如果经纪人什么都没有做，当然是不需要再付一笔钱的。
“百分之十太多了。”
玛格丽特计算了片刻，说道：“我的工作仅仅只是价格上的谈判，拿百分之五就够了。”
“你们怎么看？”
罗杰看向理查森和安妮。
“可以。”
安妮说道：“就这么办吧。”
理查森点点头：“我也没问题。”
“回纽约之后我叫律师拟定合同。”
罗杰见所有人都没意见，这件事也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看了看表，罗杰开口道：“就这样吧，明天的飞机，不要玩太疯。”
罗杰站起身，指了指安妮，强调道：“尤其是你，安妮。”
“你这是歧视！”
安妮一脸不忿地说道：“凭什么单独说我！”
“因为你房间里有五个女孩！”
理查森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在安妮面前比划着，用夸张的语气说道：“五个！”
嗯，在这几天的派对中，安妮不知道从哪又勾搭了三个女孩。
在这件事上，罗杰和理查森都对安妮佩服的五体投地。
哪怕这些女孩都是果儿，或者其它什么容易搞上手的身份，能够同时搞定五个，也是很惊人的天赋。
尤其是，安妮自己也是女人。
“玛姬，他俩欺负我！”
安妮抓着玛格丽特的胳膊，装出委屈的样子哭诉道。
罗杰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这个活宝，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
“克里斯蒂安先生，您的东西忘拿了。”
玛格丽特从身后追了上来，将两个盒子交到罗杰手中。
这是罗杰让玛格丽特帮忙买的礼物，要不是玛格丽特提醒，罗杰都要忘了。
“谢谢。”
罗杰接过盒子，道谢一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两个女孩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回过头来。
“克里斯蒂安先生。”
萝拉似乎很高兴，扑过来抱住罗杰的胳膊。
至于害羞的艾琳，却是一副想要过来，却又不敢的样子。
“说过多少次了，叫我罗杰就好。”
罗杰无奈地揉了揉萝拉的头发，将手里的盒子递过去，说道：“明天就要走了，这是给你们的礼物。”
“叫克里斯蒂安先生显得更尊敬一点。”
萝拉认真地回了一句，然后马上开心的笑了起来，问道：“我可以现在打开么？”
“当然可以，它已经是你的了，你可以随意处置。”
罗杰将另一个盒子递给艾琳，捏了捏女孩的脸蛋，说道：“这是你的，可爱的小家伙。”
艾琳的年龄其实比萝拉还要大上几个月，不过因为过于容易害羞、身材矮小，再加上一副可爱的娃娃脸，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孩子。
“谢谢克里斯蒂安先生。”
艾琳小声地回了一句，低下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似乎不知道是否该立刻打开礼物，看看是什么东西。
“克里斯蒂安先生，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另一旁，萝拉已经拆开了盒子，露出一整套化妆品。
罗杰看了一眼，不是前世熟悉的牌子，并不认识。
作为一个花丛老手，罗杰对女孩喜欢的化妆品、名牌之类的东西当然很了解，但仅限于前世那些知名品牌，比如古驰、普拉达之类。
至于这个世界，罗杰就不怎么了解了。
这两份礼物，都是玛格丽特一手操办的，罗杰仅仅只是签出了一张两万美元的支票，然后告诉玛格丽特看着办。
看到萝拉的礼物，艾琳下意识地拆开手中的礼物盒，然后用担忧的目光看向罗杰。
同样也是一整套的化妆品，不过却和萝拉的有所不同。
至于区别在哪里，鬼知道。
反正突出一个贵就是了。
嗯……以平民的角度而言，一万美元的化妆品确实很贵，哪怕是一整套。
但对于那些富豪和顶级明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随便买一件，可能就要六位数，甚至七位数的价格。
哪怕是对于罗杰来说，两万美元也不是特别值得在意。
“别紧张，也别乱想。”
罗杰安抚了一下两个紧张的女孩，说道：“朋友之间的礼物而已，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真的吗？”
萝拉似乎有些意动，犹豫着问道：“那，你回去之后，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可以。”
罗杰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不是给你们留了我的联系方式吗？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电子邮件。”
反正现在有三个电话号码，一个工作专用，一个只告诉了包括安妮、理查森在内的极少数人。
最后一个，就是用在各种“不好拒绝留下联系方式”的场合了，这也是罗杰最早的号码。
至于到时候要不要接电话，管他呢，真的有电话打过来了再说。
多准备几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电话号码，对于一个“标准渣男”来说，也是居家旅行的必备品。
“克里斯蒂安先生，你真的是太好了。”
萝拉兴奋地丢掉礼物盒，扑到罗杰身上，不停地亲吻着。
在两件礼物，和一番甜言蜜语的攻势下，临别的这一天，罗杰又在两个女孩身上，解锁了更多的姿势。
第145章 十年长约（五更）
短暂的“假期”结束之后，乐队再一次回归到工作状态。
除了工作之外，报税季的截止日期也是在这个时间，这方面的事情罗杰交给了会计师去处理。
在缴完去年的税款之后，罗杰那个用于纳税等固定开支的银行账户，里面的存款又少了好几万美元。
这不得不让罗杰感慨，这个万税之国的恐怖。
不过也仅仅只是感慨了几句，就将注意力放回到工作上面。
需要处理的问题很多，《怪胎》专辑还剩下一点收尾的工作，紧随其后的就是专辑的发行和宣传。
这张专辑的cd唱片，批发给经销商的单价被确定在了14美元一张，相较于同等时长的大多数专辑来说，属于售价偏高的类型。
除此之外，二十世纪娱乐内部，也将乐队的巡回演出计划提上了日程，近期就会拿出完善的计划书，提交到审核部门。
当然，反对的声音也是有的。
事实上，一般歌手或者乐队，都是在出道两到三年之后，才会开始举办个人演唱会。
没有两到三年的积累，粉丝数量也不足以支撑起一场个人演唱会。
而在那之前，即使有演出，也是以商业演出为主。
反对者们最充分的一个理由，就是乐队的歌曲库不足以支持起大型专场演出的需要。
这里所说的歌曲库，是指已经，或者即将公开发行的歌。
算上《怪胎》专辑，也就只有十一首而已，指望这点歌开演唱会？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就有人将主意打到了乐队还没有立项的下一张专辑上。
按照合同的要求，乐队每年都需要拿出来至少二十首，能够通过二十世纪娱乐审核，确认质量在水准线以上的歌。
在签订合同之后，乐队就拿出了1999年的歌曲清单，一共二十一首。
还没有用到的十首，很显然可以组成一张专辑来发布。
在初步讨论过后，乐队并不排斥立刻开始新专辑的筹备工作，但是却需要压缩《怪胎》项目的宣传行程。
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专辑毕竟卖的是歌，而不是人。
至少对于darkness这样的新人乐队来说是如此。
二十世纪娱乐提出的解决方案，就是增加电台点播等方面的广告，而减少乐队在电视节目和媒体采访中露脸的次数。
多花点钱，将时间节省下来，用于新专辑的筹备当中。
但是承担主要宣传费用的华纳唱片，却不肯承受这部分额外的成本提出了异议。
双方短时间内僵持不下，乐队也没有站队的打算，保持着中立。
…………
“西奥多，有合适的人选了么？”
在西奥多的办公室里，罗杰开口问道：“这个月之内必须搞定，下个月开始乐队会很忙，没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你们要求的签约时间太长了。”
西奥多摇摇头，说道：“愿意签十年长约的人很难找，如果你们愿意减少签约年限，比如说三年，我马上就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在一支成名乐队担当候补成员，对于想要在这一行发展，却苦无门路的人来说，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darkness乐队当然算不上是成名乐队，但是却露出了这样的潜质。
公众和媒体或许反应没有那么快，但是圈内的人，只要消息灵通一点的，却都看得出来。
因此，当招收候补成员的消息传出去后，有兴趣的人并不少。
但是，当乐队表示至少需要签署十年以上长约的时候，感兴趣的人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个。
十年长约并不符合娱乐法案或是劳动法的要求，但绕过法律的方法总是有的，豪斯曼律师就是干这行的。
在听过这些人录制的demo之后，罗杰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全部排除在外。
后部成员的技术要求没有那么高，不需要flea这样的贝斯大师，或者吉米-佩吉这样的吉他之神，但起码也不能太拖后腿才行。
“三年是不可能的，我们需要的是稳定的成员，不是把乐队当跳板的家伙。”
罗杰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拒绝了西奥多的提议。
考虑了片刻，罗杰开口道：“这样吧，签约十年这一点不会变，但是如果表现出色，五年之后，我会支持他们建立自己的乐队。当然，在合约年限内，依旧要为我们工作。”
这种类似于“附属乐队”性质的合作模式，在摇滚乐坛不算常见，但也偶尔会出现。
只不过，在所有的附属乐队之中，似乎并没有哪怕一个，能够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至少在罗杰所知道资料里，没有哪一支成功的乐队是这么出现的。
当然，以前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能够跟随一支出色的乐队学习，这样的机会也是很难得的，对有心想要进摇滚乐坛，但却苦无门路的乐手们来说，吸引力应该不会太低。
“这样应该能吸引到一些有野心的人才。”
西奥多思索片刻，点点头，然后问道：“只要贝斯和键盘吗？”
“一个贝斯手，一个多面手，只会键盘的不要。”
罗杰纠正了西奥多的说法，强调道：“键盘为主，但也需要掌握除了吉他、贝斯、鼓和键盘以外，至少三种其它乐器。”
想了一下，罗杰补充道：“钢琴也不算。”
罗杰对于键盘虽然了解的少，但却也知道一句话。
会弹钢琴的人不一定会弹键盘，但会弹键盘的人一定会弹钢琴。
“我会尽快物色合适的人选，一周之内就会有结果。”
西奥多记下罗杰的要求，又问道：“对来历有要求吗？”
罗杰知道西奥多想问的是什么。
摇了摇头，说道：“只要技术过关，能接受乐队的条件，我不管人是哪来的。”
雇佣的非正式成员，和拿分成的正式成员完全是两回事。
如果将乐队比作是一家公司，前者就是招聘来的员工，而后者则是合伙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对员工的要求，都不可能像合伙人那么高。
“对了，还有一件事。”
罗杰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音乐节的账，帮我催一下公司。”
这笔钱一周之前就已经到了二十世纪娱乐的账上，玛格丽特也交涉过几次，但对方却没有立刻支付乐队分成的意思。
当然，无论是按照合同，还是业内的潜规则，拖上十天半月的，也都算不上是什么事，这很正常。
也很资本家。
这还是在乐队一直催促的情况下。
如果不闻不问？两三个月能到账，就已经算是资本家们良心发现了。
“我已经催过了，这周之内就会走完财务流程。”
按照一般的规则，罗杰收到了钱，才会向西奥多支付经纪人佣金。
事关自己的利益，西奥多当然不会马虎应付。
“那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罗杰点点头，离开了西奥多的办公室。
走进停车场，坐到驾驶座上，思考了一会这段时间的工作。
罗杰掏出手机，给【金属猴子】乐队的主唱加里发了个短信，询问联合巡演的计划是否还需要进行。
然后不等对方回复，踩下油门，开向上西区的房子。
第146章 三名新成员
加里的回复很快，表示计划已经在做了，但具体是否能够成行，还需要和几支乐队，以及其背后的唱片公司或者经纪公司进行沟通。
涉及到多方利益的事情，从来都很麻烦。
这属于未来的计划，对乐队短期内的工作没有太大的影响。
赶在《怪胎》专辑正式发行之前，乐队终于搞定了内部的问题。
经过几轮面试，乐队录用了三名候补成员，固定到了现场演出的阵容当中。
考虑到这几名成员并没有受到过现场演出的考验。
因此，这份合同有着长达半年的“实习期”，在这段时间内，乐队随时可以选择无条件解约。
贝斯手格雷西-查尔斯，是来自理查森的经纪人丹尼尔的推荐。
这位比罗杰和安妮小几个月的贝斯手长相很普通，除了一头亮眼的黄毛以外，没有什么能让人记得住的地方。
性格也很低调，或者说有些内向，不怎么喜欢和人交流。
另一名成员贾森-杰弗里则是西奥多旗下的签约乐手，除了键盘之外，还擅长萨克斯、长号、短笛以及口琴的演奏，是一个相当全面的多面手。
和格雷西-查尔斯比起来，贾森-杰弗里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更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身高只有五尺八英寸的贾森，长相看起来有一点“猥琐”，性格也同样如此。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不过，这个家伙实际上是一个相当擅长活跃气氛、搞笑耍宝的高手，有贾森在的地方，从来都不会缺少笑声。
最后一名吉他手，来头就有点让人无语。
“这是我的前女友，米娅-琼-杰森特。”
安妮这样对罗杰两人介绍道。
嗯，这个米娅的外表，反正很符合安妮的审美就是了。
金发、大凶、长腿，除了骨架过大而显得有些粗壮之外，多少也算是个美女。
安妮和米娅两个人站到一起，虽然安妮的个子要高一些，但无论怎么看，所有人都觉得，瘦弱的安妮，才是受的那一方。
不过性格嘛……
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和太平洋对岸那个国度，分手之后一言不合就变成敌人，或者老死不相往来不同。
在北美，或者说整个西方世界，大多数人分手之后依然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和前女友、前男友，甚至是前妻/前夫在工作上进行合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罗杰观察了几天，确认安妮和米娅之间没有什么矛盾的迹象之后，就同意了安妮的提议，将米娅招收进乐队。
至于理查森，连观察的过程都省了，仅仅只考验了米娅的吉他功底。
这三名候补成员的待遇，当然不可能和正式成员一样。
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没有演出，他们的收入比玛格丽特这个助理还要低一些。
基础的月薪，仅仅只是每人三千美元。
这个收入水平差不多刚刚达到北美的“中位数”个人收入。
和其它国家喜欢用“人均”来计算的方式不同，北美是以“中位数”来衡量大多数普通阶层的生活水准。
举个栗子，比如说有十个人，其中一个人身无分文，八个人有十万美元左右的资产，最后一人有100亿。
如果按照人均资产来计算，每个人的资产都在十亿左右，但如果按照中位数，这个数字就是十万美元。
很显然，后者更加能够代表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
扯远了。
格雷西、贾森和米娅三人，不会从乐队的收入中得到任何分成。
仅仅只能获得每人每月三千美元的基础工资，以及按照演出或者其它工作，获得项目奖金的方式取得收入。
按照罗杰三人讨论出来的方案，将从乐队的“演出收入”中，拿出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作为三名后部成员的薪酬和奖金。
当然，没有他们参与的演出，就不用拿出来分了，比如说上一次的音乐节。
在确定了后部成员的阵容之后，佩内洛普摇滚音乐节的分成，也到了乐队名下公司的账户上。
再加上之前十一首歌的“唱片签约金”，公司的账户上一共有三十五万多美元。
简单地讨论过后，乐队在公司的账户上留下了十万美元，作为未来的团队开支经费。
这笔钱，主要的用途是三名后补成员，以及玛格丽特的工资，外加会计师佣金之类乱七八糟的开支。
十万美元足以支撑半年左右的开销，在下一笔资金到账之前，绝对够用了。
剩下的钱，按照当初约定的比例，分到了三名成员的手里。
罗杰能够拿走二十五万美元中的一半，十二万多美元，安妮和理查森一人六万多美元。
“我怎么感觉现在还是个穷人呢？”
安妮纳闷地说道：“这点钱也就刚刚够还信用卡账单而已。”
这个女孩拿到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罗杰签了一张一万美元的支票，还上了债务。
剩下的钱，还完信用卡的账单，缴纳上去年的税款，似乎就没有多少了。
由于经济危机的缘故，在今年四月份的报税季中，安妮申请了延期缴税。
连支付她父亲的经纪人佣金的钱都不够，更不要说预留明年的税款了。
不但安妮觉得穷，收入最高的罗杰同样如此。
十二万美元，扣掉经纪人佣金、税款、会计师佣金、律师佣金等等乱七八糟的开支，起码要去掉接近三分之一。
“等到单曲分成结算的时候，就会有一大笔钱入账。”
罗杰算了算，开口道：“第一次分成结算的应该是前三个月的销售收入，乐队大概能拿到一百多万美元吧。”
前三个月，《we.》卖到经销商手中的数字，超过了五百万张。
但由于回款账期等问题，实际结算的收入，应该比这个数字低不少，大约在两三百万张。
分到乐队手中的钱，大概也就是一百多万美元。
“那还得好几个月呢。”
安妮闷闷不乐地说道：“半年才结算一次，当时怎么就签了这么个合同。”
“半年一次结算一次已经很快了，而且只要结算过一次，我们就不会再缺钱了。”
罗杰扬了扬手中的支票，说道：“要不然你先用着，等到唱片收入到账再还我？”
“暂时不用。”
安妮拒绝了罗杰的提议，说道：“我的信用卡还够撑几个月，如果真的不够花，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安妮并不想欠罗杰太多人情，虽然这种小人情根本没必要计较，也用不着还。
似乎是看出了安妮的想法，罗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需要你们练习的歌曲曲谱，已经发到你们的电子邮箱里了，回去以后多练练。”
罗杰想了一会，对三名候补成员说道：“短期内没有演出计划，但是我们没有时间经常跟你们一起排练。你们自己先练熟，等到一起排练的时候能省很多力气。”
第147章 联合巡演计划
《怪胎》专辑最终依然沿用了罗杰提议的名字，于4月30日上市。
经过近两个月的预热，再加上发行之前近两周就开始的密集宣传攻势。
再加上当佩内洛普摇滚音乐节的现场录像，在电视台开始转播，市场对于这张专辑的期待值已经非常高了。
根据华纳唱片市场部做出的预测，已经确定第一轮打榜的单曲《》，有望在发行首周，就登上公告牌单曲榜的前十。
并且具备冲击第一名的潜力。
至于整张专辑，第一批刻录出来的两百万张，在发行之前就全部被经销商采购一空。
二十世纪娱乐的高层乐观地表示，在半个月之内，经销商们就会追加下一批订单。
这当然不是指在半个月内就能卖完首批的两百万张cd，没有哪个经销商会愚蠢到断货之后才去下订单的。
除了专辑发行之外，【金属猴子】乐队提出的联合巡演计划，也被送到了华纳唱片的高层，进入到了审核程序之中。
由于涉及到darkness乐队，二十世纪娱乐自然而然地也得到了消息，加入到讨论和谈判当中。
审核程序还未完成，确定立项之前，意向的合作方就开始谈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某个条款谈崩了，要么干脆取消，要么修改计划，重新找一个合作方，立项审核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
由加里的【金属猴子】乐队提出的联合巡演计划，打算由四支乐队构成。
包括【金属猴子】、罗杰三人的darkness、以及两支分别叫做【本森的烟火】和【a】。
嗯，后者就是当初罗杰打算用的那个乐队名字。
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在一次宣传活动产生交集之后，罗杰才主动去和对方结交，因此成了朋友。
除了罗杰三人以外，其它三支乐队，都是签约在华纳唱片旗下，不过却是属于不同派系。
像五大唱片公司这样的庞然大物，内部斗争往往比外部竞争更加激烈。
不过，直接的竞争对手，也未必一定是敌人。
良性竞争，或者彼此合作对付其他对手，也是很常见的做法。
至少加里或者说【金属猴子】乐队的成员，没有任何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意思，邀请的另外两支乐队都是合作密切的盟友。
按照计划书中的描述，四支乐队将联合在一起，组团在北美进行巡回演出，持续两个月，共计八座城市、十一场演出。
其中纽约、洛杉矶和芝加哥，作为北美最大的三大城市，各有两场演出。
十一场演出预计将吸引超过三十万人次的歌迷到场，外加转播权出售、广告赞助等收入，扣除杂七杂八的成本之后，预计能够得到五千万美元左右的盈利。
这是在分成之前的总盈利，将由乐队、筹办方和经纪方三方进行分配。
这笔钱的分配，当然就成了华纳唱片和二十世纪娱乐争夺的焦点。
二十世纪娱乐认为应该按乐队数量平分，这样一来，darkness乐队和二十世纪娱乐就能各自得到大约六七百万美元的收益。
而华纳唱片则以darkness乐队咖位最低做出了反驳，并且提出了由华纳唱片作为筹办方，先行抽取一部分盈利，剩余部分再进行分配的方案。
除此之外，四支乐队也都分别派出了经纪人，参与到谈判当中，试图找出一个几方都可以接受的方案出来。
这种谈判短时间内不可能得到结果，各种预算和预期收入的数据，也需要反复审核，以做出准确的评估。
不过，因为有了这份计划，华纳唱片在《怪胎》专辑的宣传上做出了一定的让步，同意了二十世纪娱乐提出的，让darkness乐队的下一张专辑尽快提上日程的计划。
如果联合巡演计划成行，乐队的第二张，甚至是第三张专辑也必须在那之前发布，否则歌曲数量根本不够。
哪怕四支乐队分享演出的时间，十一首歌肯定也是不够用的。
一场就算只出场半个小时，起码也要准备个七八首，十一场演出，不说每场演出的歌单都不同，也不能重复得太过严重。
二三十首歌，也只是勉强够用而已。
在二十世纪娱乐和华纳唱片就这件事达成一致之后，乐队内部进行了简单的讨论之后，很快提交了新专辑的计划。
这份计划书比起上一份，虽然有了明显的进步，但同样不够专业。
不过问题却不大，本来就没有人指望歌手和乐手们能做出专业的项目计划，这方面会由专业人士进行补全。
这同样是一张【流行朋克】的专辑，但却更倾向于黑暗风。
虽然《怪胎》专辑在主流眼中已经足够阴暗和另类，但罗杰拿出的这张专辑，却几乎完完全全是纯粹的黑色。
在试听过demo之后，两家公司的专家们很快拿出了分析报告。
大体上来讲，两家公司的看法一致，细节上有所差别，但分歧不大。
认为这张专辑的风格不会很大众，但却具备相当的市场价值，通俗点说，也就是能赚钱。
“不大众”跟“能赚钱”看起来是反义词，但在摇滚音乐中，这很常见。
大多数的硬核摇滚，实际上从来都不符合大众口味，但却没有人会怀疑它们的商业价值。
越是硬核的歌迷，往往也就越死忠，越肯为喜欢的音乐掏钱买单。
这样的人，无论在哪一个年代都不少。
哪怕是后世那个“摇滚已死”的时代，最硬核的摇滚乐队也始终能够活下去，因为有足够多的硬核歌迷为它们的唱片买单。
但是二十世纪娱乐的高层，却对这份计划书提出了一点质疑：“为什么不拍mv？”
罗杰的回答也很简单：“这张专辑的风格不适合拍mv，如果真要拍出来，也只能在大尺度的有线电台播放，而且很可能会受到pta的抗议。”
pta的全称，叫做全美教师与家长联合协会，以保护未成年人为己任，任何对未成年人可能造成不利影响的东西，都在他们的攻击目标之内。
唱片可没有电影那样的分级审核制度，哪怕是一个小孩子也可以购买唱片，只要有钱就行。
如果在mv中加入了太多的大尺度镜头，肯定会受到pta的抗议，甚至是起诉，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