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美国偶像》
成立一家规模较大的唱片公司，投入是很惊人的。
哪怕三支乐队分摊，每个乐队要出的钱也是一笔巨款。
罗杰三人要出四千万美元，乐队账户上的钱当然不够。
贷款，就是罗杰的解决方案。
在超前消费意识惊人的北美，哪怕是对社会底层来说，贷款也并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
虽然在三支乐队谈好一切细节，确定下合同之前，这笔钱并不需要立刻拿出来，不过罗杰也提前做好了准备。
并非是直接申请贷款，而是让会计师先和富国银行进行联系，以确认贷款的可行性、手续等等。
涉及千万美元的资金，哪怕是以效率著称的商业银行，也要进行必要的审核。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意向性的咨询，富国银行也拿出了最认真的态度来应对。
根据罗杰提出的，金额一千五百万至两千五百万美元、期限三年至五年的贷款要求。
富国银行经过审核，认为摇滚乐队的不确定因素太大，比如说摇滚明星经常突然暴毙，导致乐队解散等等。
仅仅以“未来收入”作为抵押，不足以获得这笔额度的贷款，最多只能给出八百万美元的数额。
这笔数字，大概也就是乐队一到两张专辑的销售分成。
而且还附带着苛刻的条约，从还款方式到利率，都要比普通的商业贷款严苛许多。
尤其是在利率上，达到了北美法律允许的最高数字：百分之二十。
（ps：没查到准确资料，只查到北美银行的商业贷款利率是百分之七到百分之二十之间，就按这个设定来，如有bug请忽略。）
如果想要拿到一千五百万美元以上的额度，必须增加抵押物的价值。
而在乐队能拿出来的东西里，显然只剩下了歌曲的版权。
富国银行表示，如果乐队以歌曲版权作为抵押，倒是可以享受最大的优惠，比如说利息就低至百分之八，贷款期限也可以长达五年。
将歌曲版权抵押出去，是没有任何选择情况下的无奈之举，罗杰并不想这么做。
在向会计师确认了乐队账户上的数字之后，罗杰和两名队友讨论了几次，重新修改了贷款的计划。
乐队账户上的钱，扣去各种等待支付的分成和税款，实际能够动用的数字大约是差一点两千万美元。
不过投资唱片公司的钱又不一定要马上拿出来，甚至投资能否成行还是未知之数。
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必要着急。
听取了会计师的意见之后，罗杰让会计师根据自己提供的资料，做出了一套完整的方案，递交到富国银行。
在这套方案中，乐队将根据唱片公司投资计划的谈判结果，以及需要的资金数额。
在【以乐队收入抵押贷款八百万美元】和【以歌曲版权抵押贷款两千万美元】之间选择一种。
富国银行要做的，仅仅只是预先做好审批流程，以便在乐队需要的时候，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乐队拿到钱。
几百万到几千万美元的资金，以全北美第一大银行的实力，压根不需要预先准备。
提前做的仅仅只是审批流程，仅此而已。
而如果谈判破裂，投资不会进行，乐队只需要付出一笔数额不算太大的手续费，就可以取消这笔贷款的计划。
罗杰仅仅只是跟胖子和安妮提了一下这事，就交给了会计师去处理。
在度假期间，乐队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吃喝玩乐。
一直到佩内洛普摇滚音乐节即将开始之前的两周，罗杰才将几支乐队的成员召集在了一起，拿出《美国偶像》的项目策划。
“这个时代的选秀节目，都是大公司内部签约的新人角逐的舞台，而数以亿计的公众却参与不到节目中去。”
罗杰拿着策划书，侃侃而谈：“《美国偶像》要做的，就是改变这一点，从数千万年龄在十六到二十四岁之间的年轻人里，选出最出色的那一个。”
节目的主要规则，和前世的《美国偶像》几乎如出一辙。
是一个持续数个月之久的超级真人秀。
唯一有所改动的细节，就是在罗杰出品的《美国偶像》中，允许以个人的方式和组建乐队、组合两种方式参与进节目中。
毕竟这间会议室里的都是摇滚乐队，要是弄个纯粹流行歌手的选秀节目，那就有点诡异了。
另外一点则是在规则上，罗杰采取了《美国偶像》第一季的制度，比如说报名的年龄限制，就是十六到二十四周岁。
“所有进入决赛圈的选手都必须签署一份合同，第一份唱片合约必须和我们的公司签约。而冠军，更是可以获得一纸价值百万美元的唱片合约。”
罗杰说着这个节目最大的好处：“这样一来，我们的公司绝对不会缺乏挖掘新人的能力，至于捧红新人，《美国偶像》本身就是最好的舞台。”
罗杰前世就是这档节目的忠实观众，至少在前几季里，每一季的冠军都发行过销量惊人的专辑。
尤其是被称为“《美国偶像》历史上最成功的选手”，第四季的冠军凯莉-安德伍德，在罗杰重生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已经攀上了一线的位置，并且站稳了脚跟。
虽然这也是《美国偶像》历史中出的唯一一个一线巨星，但一线巨星本身就可遇不可求。
以北美乐坛的生态圈而言，一个一线巨星，足够养活一家一线唱片公司十年以上的时间。
能够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制造出两位数的二线歌星，《美国偶像》的造星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至少足够养活一家准一线唱片公司。
万一出一个凯莉-安德伍德这样的一线大牌，那简直相当于中了大奖。
“这个节目的投资很大，而且需要足够强力的合作方。”
埃文-泰勒沉吟片刻，开口道：“不过如果能够做起来，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渠道。”
“而且做起来的话，节目本身的盈利就很可观。”
加里-贝尔关注的重点，在罗杰聘请的专业人士做出的预期盈利数字上，开口道：“n的实力应该足够了，那边我负责搞定。”
在罗杰的前世，这档节目播出当季，盈利数字就超过了一亿美元，更是在2007年创下了收视率的记录。
不过这个世界没有英国《流行偶像》的铺垫，第一季《美国偶像》能产生多大的影响力还不好说。
罗杰聘请的调查公司给出的评估预算，是首季五千万到一亿美元之间的营收，具体要看合作方的实力如何。
abc、nbc这样的巨头，肯定比小电视台的推广能力强了无数倍。
“加里，埃文，我们没必要着急。《美国偶像》这档节目投入很大，尤其是第一季，起码要几千万美元的投入，才能确保把它做成一个成功的品牌。”
罗杰隐约记得前世这档节目到了后期的巨额投入，高达每期300万美元。
而一季足足有四十到五十期节目！
哪怕第一季并不需要将规模搞得这么大，但再怎么省，平均每期也不会低于一百万美元。
这意味着一季高达五千万美元以上的巨额成本。
对于一家新成立的公司而言，维持这样的投入是很吃力的。
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认为这应该是唱片公司站稳脚跟之后，准备扩张的阶段要做的项目。”
“我认为这个计划可行。”
埃文-泰勒看向加里-贝尔，开口道：“如果你们也没意见的话，就可以让我们的代理人见个面了。”
“我们也没问题。”
加里-贝尔点点头，看向罗杰，问道：“罗杰，这个策划书你打算卖多少？”
“让代理人去谈吧。”
罗杰回避了这个问题，开口道：“另外我们也该寻找合适的收购目标了。”
类似的选秀节目最早出现在英国，叫做《流行偶像》，后来fox电视台花了七千万美元购买了版权，并加以改动，才有了《美国偶像》这个横扫北美收视率的超级真人秀。
但是《美国偶像》这档节目确实很值钱，但策划书却并不值钱。
用商业领域里最常说到的一句话来讲：你在马桶或者浴室里想到的点子一文不值，值钱的是能将这个点子实现的人才。
所以说，在组建一家新的公司时，美元、技术、专利、版权、渠道，都可以折算成相应的股份。
但从来没有说凭借“一个点子”得到股份的先例。
虽然说罗杰在策划书中已经标注得相当详细，包括节目的核心卖点以及可能导致失败的因素都罗列了进去，但它和节目本身相比，仍然不值钱。
顶多也就几百万美元。
这还得是看在和罗杰的交情上，给出的友情价。
大的方向确定下来，剩下的细节就交给了代理人去谈。
其它的事情都早已谈妥，就剩下《美国偶像》的策划书。
这档由罗杰提出的选秀节目得到众人的认可之后，就只剩下了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
而这些问题，压根不算是什么问题。
可以说，三支乐队合伙开唱片公司的事可以说是已经确认下来了，只需要等代理人谈出个结果，这只是时间问题。
代表罗杰三人参与谈判的是乐队的助理玛格丽特。
在完成谈判，达成协议之后，三位代理人还要负责物色合适的收购目标。
收购一家合适的唱片公司，远远比从头建立一家要划算得多。相比于多花出去的那点钱，时间更加值钱。
至于三支乐队，都要参加佩内洛普摇滚音乐节，一起包了架飞机，前往田纳西州的纳什维尔。
第238章 郊区的耶稣
“不去陪你的小美人，一个人躲在这干嘛呢？”
安妮搂着米娅，大大咧咧地闯进了封闭的舱室。
“《摇滚圣经》朋克篇。”
罗杰抬头看了一眼，开口道：“正好完成了，去把瑞克他们叫来。”
经过几个月的尝试，罗杰终于将《摇滚圣经》的朋克摇滚篇完成。
这也是第二个完整的篇章。
第一个？
当然是迷幻摇滚的经典巨著《月之暗面》。
不过和《月之暗面》相比，朋克摇滚篇虽然时长更短，但却有足足十三个篇章。
前者只有十个篇章，而时长却比后者长了近十五分钟。
这篇史诗由五首原本是独立的歌组成，全部出自同一个乐队，甚至其中四首歌都是出自同一张专辑。
罗杰最喜欢的朋克乐队，，他们的封神之作《美国白痴（）》。
分别是《归途（homeing）》、《我们是否在等待（are.we.the.waiting）》、《圣-吉米（st.jimmy）》、《郊区的耶稣（）》、以及几年之后的另一首经典作品《梦碎大道（）》。
其中《归途》和《郊区的耶稣》两首歌，本身就是各有五个篇章的长篇音乐剧式摇滚。
虽然是同一支乐队，甚至是同一张专辑的作品，但要完美地将五首歌融合到一起，依然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哪怕其中的两首歌原本就是连歌《我们是否在等待》和《圣-吉米》。
而圣-吉米又是《郊区的耶稣》这首歌的主角。
但要在两首歌之间的空白，用合适的旋律串联起来，使这个转折不显得突兀，仍然是一件很考验乐理功底的事情。
简单的串联不难，难的是串联之后依然保持顶级的水准。
就像《月之暗面》那样。
“这首歌叫什么？”
理查森看上去很喜欢这首歌。
这并不奇怪，在所有的摇滚类型中，胖子最喜欢的就是朋克。
或者说，流行朋克。
而安妮则偏爱金属。
“《郊区的耶稣》。”
罗杰可不打算把全部的歌名凑到一起，那实在太长了。
而用《美国白痴》这个专辑的名字？在失去了《美国白痴》和《神圣的日子（holiday）》这两首歌之后，这个专辑的名字也名不副实。
作为五首歌的绝对核心，《郊区的耶稣》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名字了。
“我们什么时候把它做出来？”
安妮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兴奋地嚷嚷着：“我是爱与恨之子，郊区的耶稣？这段歌词简直太酷了！”
“下了飞机之后复印几份，你们有空多练练。”
罗杰将写着曲谱和歌词的纸收起来，说道：“完成两张凑数专辑之后，我们就去搞定《四月》和这首歌。”
在两张凑数的专辑上，罗杰只打算花上四到六周，以相对而言“粗制滥造”的标准去搞定。
达到80-90分就可以通过，而不是像原先那几张专辑一样，至少要到95分，甚至个别歌曲要达到满分。
对质量要求降低百分之十，在时间上，至少可以缩短三分之二甚至更多。
剩下的时间，乐队就会躲到远离北美的某个角落，安心去完成这首朋克史诗。
还有那首只完成了一半的《四月》。
“喂，给我再看一会！”
安妮伸手就要去抢，嘴里嚷嚷着：“我还没看完呢！”
“给你给你。”
罗杰一脸无奈的样子，叮嘱道：“别让别人看到，这个计划还需要保密。”
“知道啦，废话真多。”
安妮不耐烦地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样：“出去时候顺便把门关上。”
…………
时隔一年多的时间，重返纳什维尔。
这座城市依然没什么变化，充满了乡村音乐的气息。
“这肯定不是玩摇滚的好地方。”
罗杰听到街道上的商店里，到处都播放着时下热门的乡村音乐。
“真不知道佩内洛普为什么选这个地方，摇滚的氛围简直太差劲了。”
安妮也小声吐槽着。
不过几支乐队只是履行合同，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想法。
从去年音乐节的成功上来看，一座城市的摇滚氛围浓重与否，和音乐节是否成功没有必然的联系。
这个年代，机票又不算贵，实在买不起机票的，还可以选择大巴或者火车这样的出行方式。
来到主办方准备的酒店安顿好，加里-贝尔又提议要举办一次派对。
不过和去年的音乐节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音乐节大牌乐队更多，所有乐队在一起玩乐的大型派对，“主办权”会由其他一线乐队来负责。
加里提议的，是几支熟悉的乐队内部的小规模派对，不会邀请太多人参加。
“你们玩吧，我就不参与了。”
在新泽西州连着玩了半个多月，几乎天天都泡在派对里，罗杰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吃不消。
“至少参加一次嘛，不然音乐节这么长时间，你又打算一个人过？”
安妮嘲讽道：“没有性生活的家伙是没有人权的。”
莎拉等几个女孩没有跟着过来，留在了新泽西州。
“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罗杰掏出手机晃了晃。
艾琳那个小丫头，她的家可就在距离纳什维尔不远之外的孟菲斯。
话说起来，去年音乐节的时候，和艾琳一起的还有个女孩，叫什么来着？
罗杰有些想不起来那个身材高挑的拉丁裔女孩的名字了。
“你对她不会是认真的吧？”
安妮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罗杰，看了半天，才说道：“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在感情上认真的家伙。”
这句话不但是在说罗杰，同时也是在说她自己。
“我也说不上来。”
罗杰自己也不清楚对艾琳是个什么感觉。
说是女友吧，罗杰在外面鬼混的时候压根不会考虑艾琳的感受。
说是***？
有时候又很在意那个女孩。
总之就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样混乱，根本理不清头绪。
“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安妮意有所指地提醒道。
在职业乐坛，每个人到了一定的阶层，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获得利益和地位的同时，也会收获一大堆的敌人。
而感情，就是最容易被针对的弱点之一，栽在这上面的巨星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比如大名鼎鼎的丽莎-玛丽-普雷斯利和著名的南非美钻理查兹-塞隆。
所以很多明星并不是天生就私生活混乱，而是身不由己。
当然，更多的人只是用这个理由，给自己一个放纵的借口而已。
许多事情，有了“看上去合理”的借口，做起来也更加心安理得一些。
“说的我好像跟你一样脆弱似的。”
罗杰怼了一句回去，却在给艾琳发短信的时候，将邀请改成了日常的问候。
然后随口问道：“怎么没见米娅？你们吵架了？”
从下了飞机开始，米娅和安妮之间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哎呀，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嘛。”
安妮一副“你好坏”的语气，呛了罗杰一句。
罗杰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对了，罗杰。”
加里-贝尔正跟其他人聊着，突然开口道：“鲁伯特被开除出乐队了，你知道这事吗？”
本森的烟火？
罗杰楞了几秒，摇摇头，说道：“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准备继续工作了？”
“我刚才和鲁伯特打了个电话，聊了几句。”
加里没有细说两人都聊了些什么，话题集中在鲁伯特被开除这件事上：“鲁伯特说打算以后做个solo的摇滚歌手，我在想，要不要把他也拉进来。”
简而言之，鲁伯特最终还是和凯尔文闹翻了。
闹翻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艾米，或许不是，对外人来说并不重要。
而他的侄子本森，选择站在了凯尔文那边，两人将鲁伯特这个主唱兼队长开除出了乐队。
至于以后的【本森的烟火】乐队是否会重新招募成员，重新组建起来。
暂时还是未知之数。
“我觉得不合适。”
罗杰还没有开口，埃文-泰勒插话道：“两边都是我们的朋友，拉谁入伙都会得罪另一边，没必要做这种事。”
至于说将两边都拉进来？那光是内讧就够让人头疼的了。
这也是罗杰的顾虑。
在鲁伯特和本森他们搞定自己那堆乱七八糟的事之前，事业上最好不要有什么牵扯。
“是我考虑不周。”
加里-贝尔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好好的朋友，怎么就闹翻了呢。”
【金属猴子】乐队的吉他手乔伊斯郁闷地开口道，似乎有些不解：“凯尔文当时不是已经原谅鲁伯特了吗？”
“长期一起工作，有矛盾很正常。”
加里-贝尔倒是很看得开：“出现一点小事，就可能成为导火索，积累起来的矛盾一爆发，不闹翻才怪。”
“对，罗杰这家伙就整天欺负我！”
安妮插话道：“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跟罗杰翻脸了，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要收留我！”
“罗杰还敢欺负你？”
埃文-泰勒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惊讶地叫道：“谁敢欺负圣-安迪啊？会被粉丝喷死的吧！”
“我现在就发贴告诉我的粉丝，你们一起合伙欺负我！”
安妮又开始胡闹起来，拿起手机就要上网发帖。
在2000年，就已经出现了可以上网的手机，不过无论是网速还是使用体验都很糟糕，昂贵的价格也让普通人望而却步。
也只有安妮这样喜欢新潮体验的家伙，才会去购买。
罗杰伸出手指朝安妮点了点，没有说话。
不过经过安妮这么一胡闹，原本有些伤感的气氛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在调节气氛这件事上，罗杰还没有见过做得比安妮更出色的人。
除非她自己的心情就很差，否则只要有安妮在，气氛永远是欢乐的。
第239章 舞台特效
派对什么的当然没有举行。
三支乐队的大多数人都和罗杰一样，表示要休息一两天。
尽管安妮一直嚷嚷着要狂欢，但派对仍然被推迟。
第二天一早，乐队一行和调音团队汇合之后，直接前往音乐节的场地，进行前期的准备工作。
调音团队依然是二十世纪娱乐的人，在这一方面，乐队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的选择。
不过至少二十世纪娱乐没有蠢到在调音上做什么手脚，现场演出和录音室专辑不一样。
如果演出失败，损失的不仅仅是乐队的利益，同时还有二十世纪娱乐的美元。
由于会场和去年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在调音上，也可以基本沿用去年的设备和参数，不需要做出太大的调整。
至少在这个环节上，可以省下许多的时间。
“烟花和火焰的使用方面，得到相应的许可了吗？”
罗杰朝音乐节主办方的工作人员问道。
乐队演出的时间是在第二天的下半场，时间是在晚上天黑之后。
夜间的演出，烟花和火焰，和灯光一样，是重要的组成部分。
如果没有得到政府部门的许可，禁止使用这两样元素，多少会对现场的气氛有些影响。
“都搞定了。”
工作人员指着舞台周围预留的几个缺口，说道：“这些地方会布置上火焰喷射器，采用固体煤油燃料，几乎不会有不充分燃烧物的残留，而且非常安全。”
固体燃料几乎不会发生爆炸之类的意外，是绝大多数舞台火焰特效的首选。
不过固体燃料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火焰喷射器的结构特殊，燃料箱的体积较小。
也就是说燃烧的时长更短，在一场三四个小时的演出中，不可能贯穿全程，必然要有所限制。
“烟花方面呢？”
罗杰抬头看了看舞台上方的脚手架，问道：“还是和去年一样，从顶部发射？”
“对，十八个烟花发射器排成一条直线。”
工作人员点点头，说道：“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填充，你们可以在任何想要的时候使用这些特效。”
和使用次数有限制的火焰特效比起来，烟花的使用限制就小得多了，反正有人站在上面随时准备补充“弹药”。
而布置在舞台主体周围的喷火器就做不到这一点。
不过，乐队也不打算太频繁地使用它。
顶多用上两次。
“在第一首歌结束的时候，最后一个鼓点响起来的同时，我希望有烟花升上天空。”
罗杰做了一个平举双臂握拳的动作，说道：“让特效师盯着我的动作，最好使用烟雾较多的烟花种类。”
夏季的白天很长，第一首歌演出结束的时候，天色多半还没有彻底黑下去。
烟花在高空爆炸，也几乎看不清楚。
能够产生效果的，只有浓烟和爆炸的声音。
“没问题。”
工作人员叫来特效师，和乐队详细沟通着烟火灯光特效方面的要求。
一整个上午，乐队只在调音上花费了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关注烟火、灯光特效方面的内容。
甚至精确到哪一个音符要有火焰，哪一段旋律响起的时候，灯光要如何变化。
不过大部分时间里，乐队只是提出“我想要达成什么样的效果”，剩下的就由主办方的特效师去完善。
毕竟，在这方面，特效师才是专业的。
他们的工作不仅仅只是让特效的想法实现，同时也是舞台特效的主要设计者。
烟花、火焰、灯光，乃至于舞台布置，这些细节虽然不起眼，但对演出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尤其是在烘托气氛，挑动歌迷热情的时候。
善于运用舞台特效的乐队未必是一支优秀的乐队，但他们的现场气氛绝对会非常震撼。
任何一个现场出色的乐队，在幕后的团队里，至少会有一个出色的舞台特效设计师。
“四十五分钟的演出时间，只唱七首歌，是不是太少了点？”
结束了特效方面的沟通，粗略地过了一遍演出的“舞台剧本”之后，丹尼尔提出了质疑：“七首歌加起来只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长，剩下的时间，你们打算都花在和歌迷互动上？”
无论是作为经纪人，还是作为唱片公司的合伙人，丹尼尔肯定希望乐队尽可能多唱几首。
这种音乐节上的演出，到场的并非全部都是某一支乐队的歌迷。
如果他们对乐队唱的某一首歌感兴趣，就可能会去购买相应的专辑。
再加上口口相传的推荐，一场五六万人级别的演出，起码能带来数万张的专辑销量。
这意味着几十万美元的营收，这个数字虽然不高，但却几乎和白捡的没什么区别，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算少了。
多唱几首歌，吸引歌迷去购买唱片的可能性自然也会有小幅度的增加。
有些歌迷对这首歌不感兴趣，但却会喜欢另一首歌，谁也无法准确地把握每一个歌迷的口味。
“七首歌不算少了，都是时长比较长的歌，加起来有接近三十分钟。”
罗杰开口道：“留出三分之一的时间和歌迷互动，更能加深歌迷对乐队的印象。”
和多出那点聊胜于无的专辑销量比起来，乐队更在意的是粉丝粘性。
一个狂热的核心粉丝，起码顶得上几十个只会偶尔购买一张专辑的浅层粉丝。
消费能力暂且不论，只有最忠实的那批粉丝，才会在任何情况下都对乐队毫无保留地支持。
也是一支乐队的根基所在。
“好吧，你们说了算。”
丹尼尔没有继续和罗杰争辩。
多唱一首，少唱一首，涉及的利益不算大，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闹矛盾。
尤其是，现在正处于丹尼尔和理查森续约谈判的关键时期。
“今天就先到这吧。”
罗杰看了看表，说道：“我中午约了人，先走了。”
“又骗了哪个无知的小姑娘？”
安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罗杰没有回头，朝身后比了一个中指。
来到约定好的餐厅，罗杰要见的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usc混合高中的同学，吉姆。
吉姆的【闪现】乐队发展远远不如罗杰三人来得顺利，如今只是勉强能算是触摸到了二线的门槛。
但要跨过去，却还需要至少两三张成功的专辑，或者一张大爆的专辑。
至于后者……
从【闪现】乐队这两年的发展来看，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这支乐队的专辑销量，以新人的标准而言，都还算不错。
但就算是卖得最好的一张，离“大爆”这个概念，也还有着遥远的距离。
“好久不见。”
两年不见，吉姆的外表没什么大的变化，不过整个人却显得成熟了许多。
乐坛是一个很能磨炼人的地方，性格冲动的人，如果做不到在短时间内改变自己，根本无法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下去。
除非在招惹上敌人之前，就快速积累出足够强大的资本。
罗杰打了个招呼，叫来服务员，简单地点了几个菜，然后说道：“格莱美的事我听说了，谢谢你。”
吉姆拜托自己的朋友帮忙投票的事并没有告诉罗杰。
不过这个圈子本身就不大，罗杰无意间知道了这件事，然后略微一打听，就知道吉姆在背后做了许多努力。
虽然没起到什么大的作用，但这份人情却值得罗杰记住。
在所有的友情关系中，同学，几乎可以说是最纯粹的一种。
“也没做到什么事情，你们还是没拿到最佳专辑。”
吉姆喝了口咖啡，说道：“你也帮了我们不少忙，要不是你拿出来的歌，我们也得不到这次音乐节的机会。”
这次的佩内洛普摇滚音乐节，吉姆的【闪现】乐队也有登台演出的机会。
不过却只是相对来说的“垃圾时段”，时间也只有二十分钟，待遇和罗杰三人完全没得比。
但是对于一支三线乐队而言，这样的机会，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
“你们几张专辑的销量都不错，再积累一段时间的人气，就可以自己做巡演了。”
能够独立撑起一系列的巡回演出，也是踏足二线乐队的标志。
罗杰啃着烤肉，继续说道：“我觉得你们不应该太过于追求专辑的数量，最好多注重一下质量方面。”
在过去的两年里，【闪现】乐队一共发了足足七张专辑和四张ep，歌曲数量超过了一百首。
其中有一半没有进入正式发行环节，不过罗杰却收到了吉姆发来的样品cd，全部都听过。
考虑到【闪现】乐队真正出道的时间，虽然时间过去了两年多，实际上乐队真正成立，只能算是一年半多一点。
不到两年，一百首歌，这个数量确实惊人。
不过歌曲的质量就不怎么样了，在罗杰看来，能算得上“还不错”的，也就不到二十首。
这还是将罗杰给出的三首歌也算进去了。
盲目追求数量，也是许多新人的通病。
拼命地发专辑，期望有一张专辑可以“中大奖”，成功爆发，然后走上人生巅峰，成为超级巨星，迎娶乐坛小天后。
不过很多时候，做出这个决定的并不是歌手或者乐队本身，而是唱片公司。
按照现下的主流模式，唱片公司会签下大量的新人，推出作品。
但是这些作品能够进入正式发行阶段的，却寥寥无几，真正大火的更是百里无一。
一百个新人里，只要有一个能推起来，就不算亏本。
起来两个，就是至少一倍的盈利。
这种情况下，指望唱片公司给这些没什么地位的新人多少耐心，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不是西奥多和丹尼尔做出的努力，再加上几首成功的歌曲打底，当初罗杰三人也会被逼着走上这条路。
“公司的要求……你懂的。”
提起这个事情，吉姆也有些无奈。
放下手中的刀叉，开口道：“而且我们的写歌能力也不如你，一年也就十首左右还不错的歌，剩下的都是凑数作品。”
和大部分乐队一样的是，【闪现】乐队所有成员都具备写歌的能力，在实际操作中也正是这么做的。
像darkness乐队这样，只由一个人负责全部歌曲的，确实也有，但是数量要少得多。
大部分乐队，最多由一个核心成员负责大部分作品，剩下的人偶尔还是会拿出一些歌来发行的。
“我们有一些歌，乐队自己不打算唱的。不是质量问题，是因为风格太偏向流行。”
darkness乐队从不唱最主流的流行摇滚，这一点吉姆是知道的。
虽然流行元素从来都不少，这也是商业成功的保证，但却没有哪怕一首歌，是纯粹的流行摇滚作品。
罗杰考虑了一会，继续开口道：“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让你的经纪人去找西奥多谈。”
斟酌了片刻，罗杰补充了一句：“歌曲版权还没注册，作者可以写你的名字。”
这种事严格来讲是违反了《版权法》的行为。
不过私底下做的人并不少。
罗杰不愿意用别人的作品，也不愿意让别人在“自己的作品”上署名。
但吉姆这样的同学关系，却是属于例外情况。
那些版权价值一般的歌，白送几首罗杰都不会在意，更不要说卖出署名权和版权。
而且在“作曲、作词”一栏上写上乐队成员的名字，比起唱“别人写的歌”更受歌迷的喜欢。
“歌可以给我们几首，署名就算了吧，这种事要是被拆穿了，对你我都不好。”
吉姆没有拒绝罗杰的好意，开口道：“我们下半年的专辑已经准备好了，回头把demo发给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歌可以替换的。”
虽然吉姆没有明说，但罗杰已经听了出来。
这张专辑恐怕和【闪现】乐队之前的几张专辑一样，质量比较堪忧。
罗杰手里不缺歌，总有合适的可以用。
“音乐节结束之前我会给你个答复，剩下的让经纪人去谈就好。”
说完这个话题，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罗杰开口道：“晚上我们有个派对，你们要是没别的事就一起来参加，给你们介绍几个朋友。”
第240章 《青春》、《黑色》发行
“怎么一个人躲这里？”
加里-贝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罗杰回过头，看到加里递了一杯淡金色的液体过来：“甜马天尼，希望你喜欢。”
这是一款经典的鸡尾酒，诞生出了一整个系列。
“谢谢，不过我更喜欢干马天尼。”
罗杰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放到一旁。
开口道：“天天玩那么疯，谁受得了？我又不是安妮那样的派对狂人。”
现在是派对时间，不过罗杰却躲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看着不远处狂欢的人群。
这里是酒店大楼的楼顶，露天的泳池边上，竖着一块巨大的牌子，用加粗的记号笔写着一行字：禁止穿衣下水。
嗯，这是乔伊斯写上去的。
“乔伊斯玩的比安妮还疯。”
加里-贝尔指了指泳池对面，乔伊斯正在抱着一大桶香槟狂饮，旁边围着好几个女孩，在给乔伊斯加油鼓劲。
罗杰数了数，整整十个。
而那一圈，只有乔伊斯一个男人。
不用问也知道，派对结束之后会发生什么。
“这家伙应付得过来？”
罗杰有些咂舌，不由得感叹自己还是太“保守”了，最多只尝试过一对三。
“他有嗑.药的习惯。”
加里-贝尔说了一件罗杰不知道的事情，停顿了几秒，从嘴里吐出一个单词：“mes。”（这是错的拼写，不用去百度。）
虽然罗杰自己不嗑.药，但得益于前身的“爱好”，以及乐队里的某个胖子，对各类“助兴的小玩意”的效果多少有些了解。
加里-贝尔这话一说出口，罗杰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过那玩意效果虽然惊人，但对身体的伤害，却比理查森喜欢的那些东西要严重得多。
过不了几年，恐怕乔伊斯就会变得跟玛丽莲-曼森一样。
在性方面。
“真会玩。”
罗杰还能说什么？
哪怕是朋友，也不好随便对别人的选择进行评判。
就算是和胖子、安妮之间开玩笑，罗杰都会很注意分寸，何况是关系没那么亲近的朋友。
虽然都是朋友，但也是有远近亲疏的分别的。
“你们下半年有工作计划吗？”
加里开口道：“我们的合同上还有两次巡演要完成，有没有兴趣继续合作？”
去年的那次联合巡演很成功，赚了数千万美元。
虽然大头被华纳唱片拿去了，但是每支乐队分的也不算少。
罗杰不清楚其它几支乐队拿了多少，但想来是要比自己的乐队多一些的。
毕竟即使是现在，darkness和【金属猴子】也依然有着明显的差距，何况是联合巡演之前？
“今年恐怕不行，乐队下半年要出两张专辑，另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罗杰虽然有点心动，但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演出的话，恐怕得到明年了。”
两张专辑占用不了乐队多少的时间，不过《摇滚圣经》的录制，起码需要三个月左右。
长度近三十分钟的单曲，再怎么拆分来录，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难度不比录制一张高质量的完整专辑低多少，甚至还要超过许多。
再加上只完成了一半的《四月》，乐队下半年的计划已经排得很满了。
“没关系，以后合作机会还很多。”
加里-贝尔也只是随口一提，并不是很在意。
又聊了一会，加里喝光杯中的酒，站起身，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玩玩，顺便找个伴。”
摇滚乐队每到一座城市都要办派对，主要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解决“伴侣”的问题。
玩乐当然也是重要的一部分，但并非所有人都喜欢天天狂欢。
“拜拜。”
罗杰没有起身的意思，依然躺在躺椅上。
虽然不是海滩，而且时间是半夜。
不过躺在楼顶的露天泳池边上，也是一件蛮惬意的事情。
尤其是夏天，纳什维尔的气候不算炎热，微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如果不是怕着凉感冒，罗杰甚至打算在这睡觉了，感觉上比顶级套房的房间还要舒服些。
不过对于白种人的体质而言，感冒是会要命的重病，必须得小心。
过了不知道多久，拒绝了好几个前来搭讪的家伙。
罗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派对依然还在继续，不过人已经少了很多。尤其是作为主角的摇滚乐队成员们，几乎走了一大半。
在摇滚明星的派对上，果儿的数量永远是远远超出需求的。
任何供求关系不平等的场合，一定会有人什么都得不到。
不过即使没有摇滚明星在，果儿们自己也可以玩得很开心。
反正不用付钱，就当是免费享受一场派对了。
之前在新泽西州的时候，接连半个多月的狂欢，让罗杰对派对有些吃不消。
不过在音乐节上还要度过一周多的时间，罗杰可没兴趣天天一个人睡。
绕着泳池转了一圈，罗杰很快找到了目标。
走向几个看起来有些稚嫩，颜值却很不错的女孩。
“嗨，各位女士。”
罗杰打了个招呼，将几个女孩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没有多废话，开口道：“我需要有个人陪我度过音乐节的这几天，有人感兴趣吗？”
罗杰不打算加入到她们的狂欢中去，只是想找个临时女伴，因此开口也很简单粗暴。
“别人都说罗杰-克里斯蒂安很会玩，也很温柔来着。”
一个女孩脸上带着笑意，开口道：“我可没看出来这一点。”
果儿的圈子里，消息也是传得很快的。
一个摇滚明星只要睡过几个果儿，整个圈子都会知道他的喜好和习惯，甚至还会附带一份完整的大尺度小剧本。
“你不能指望一个连着醉酒两周的人还能继续疯下去。”
罗杰耸耸肩，开口道：“何况明天还要工作，我可不想被【老板】骂一顿。”
明天的排练，据说佩内洛普-加西亚会亲自到场观看。
不说要做得多好，起码表面上得表现出认真敬业的态度来。
“你们不上我可要抢先一步了。”
一个拉丁裔女孩很快站起身，走到罗杰身边，问道：“听说你很【挑食】，不知道我是否让你满意？”
鬼知道这些传言是从哪传出去的。
不过大体上倒是挺准确。
事实上，在挑选目标的时候，罗杰就大致观察过这几个女孩。
最差的一个都符合罗杰的“标准”，要不然罗杰也不会凑到这边来。
而这个拉丁裔女孩，虽然算不上几个女孩里最漂亮的一个，五官没那么精致，不过身材却很惹火。
而且从说话的语气和作风上来看，也有着拉丁女郎一贯的豪放和大胆。
这种类型的女孩，或许外表上差了那么一些，但在床上却能够给人非常棒的体验。
“当然，美丽的女士。”
罗杰伸出胳膊，女孩很自然地挽了上来。
看了看，其它女孩似乎没有主动凑上来的意思，罗杰也不再停留，带着女孩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即使是摇滚明星搭讪果儿，也不是每次都能得手的。
何况是罗杰这么简单粗暴的邀请，几乎是赤.裸裸地问“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上.床”了。
如果目标只有一个人，或许有很大的概率成功。
但人多的时候，面对这样的搭讪，哪怕某个女孩心里愿意，也会拉不下脸来。
事实上，能够有一个人接受邀请，已经让罗杰颇感意外了。
不过想到这些女孩的身份，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罗杰也不在意数量的问题。
女伴只要有就行了，质量才是第一位的，数量反而不重要。
真要多来几个，罗杰也未必应付得过来。
毕竟罗杰可没有乔伊斯那种依靠药物透支身体的习惯。
带着“鬼知道叫什么名字”小姐回到房间之后，罗杰更是庆幸起自己没有多找几个女伴。
拉丁女郎的战斗力非常惊人，虽然罗杰已经算得上经验丰富，但却也是第一次遇到能和自己战斗个平分秋色的对手。
甚至偶尔还会处于下风。
这个女孩的作风确实很大胆、豪放，身体的柔韧性也很惊人，能做出许多常人做不出来的姿势。
“果然质量才是最重要的。”
一场战斗结束之后，罗杰搂着女孩的肩膀，心里嘀咕着。
“不过如果又有质量，又有数量，那就更完美了。”
某人似乎完全没有贤者模式的状态，依然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
乐队抵达纳什维尔的第三天，西奥多也终于处理完了其它的工作，赶来与乐队汇合。
完成了一上午的排练之后，下午，罗杰才有时间和西奥多碰面。
“《青春》和《黑色》已经确定于本周五发行，明天的公告牌更新之后，首轮打榜歌曲就可以上榜，不过位置还不好说。”
《青春》专辑的待遇差一点，只有两首歌会进行打榜宣传，分别是《夏季（summertime）》和《stand》。
而《黑色》的待遇就要高得多了，包括两首主打歌在内，一共有六首歌会分阶段打榜。
为了尽可能地推高专辑的销量，在首轮打榜上，就直接放出了王炸，目标直指明年格莱美最佳摇滚单曲的《欢迎来到丛林》。
事实上，从一周之前开始，这首歌在广播电台的播放频率就已经非常高了。
首周就登上公告牌单曲榜前半区几乎是百分之百确定的事，只是能否进入前十还存在疑问。
毕竟只有电台播放的积分而没有销量，对于冲击榜单排名是很不利的。
不过只要唱片发行，这首歌必然能在短时间内冲进前五，甚至可能再次冲击第一。
目前排在第一位的，依然是乐队的歌，《加州旅馆》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呆了超过三十周的时间。
第241章 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西奥多停顿了片刻，继续说起下一件事：“公司对你们提交的新专辑计划有疑虑，认为歌曲质量下降太严重了，暂时还卡在审核阶段。”
歌曲质量下降是必然的事。
明知道二十世纪娱乐会拿新专辑去拓展自己的发行渠道，罗杰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拿那些经典的作品出来？
“西奥多，乐队和公司之间的龌龊，咱们都心知肚明。只看到曲谱，就说歌曲质量差？公司明显是在为难我们。”
新专辑计划里，乐队连简单的demo都没录，罗杰直接发了一份原始的曲谱过去。
罗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质量出色的作品肯定是放在五大发行的专辑里的，我拿出来的那些歌，绝对符合唱片合约的规定，如果公司要拿这件事卡我们，那就法庭上见好了。”
虽然是凑数的专辑，但罗杰也拿出了前世销量上还算成功的专辑出来，再怎么差，也不可能掉到白金以下去。
为了防止二十世纪娱乐在“每年发行新歌数量”这一条上做文章，合同中早就有备注条款。
当双方对歌曲质量是否符合发行标准出现争议时，将会由歌迷和没有利益牵连的第三方专业人士共同做出评判。
如果二十世纪娱乐故意在这一点上为难乐队，罗杰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直接起诉到法院去，激活“无条件解约条款”。
“我会继续做公司的工作，不过审核期可能会比较长，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西奥多当然是站在罗杰这一边，开口道：“另外公司在发行渠道上实力不足，专辑的销量可能也会偏低。”
这些问题罗杰早就有心理准备，也不在意。
“吃相别太难看就行。”
罗杰想了一会，问道：“埃文让你帮忙的那件事，谈的怎么样了？”
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早就应该有结果了。
不过埃文-泰勒没有主动提起，罗杰也不好去问。
“谈好了，【a】乐队出钱，以普通商业专辑的标准，给亨利和克里斯滕出一张专辑，并且确定由ei唱片或者同等级的厂牌发行。”
西奥多简单地说了一下双方谈妥的条件，继续说道：“亨利上周已经到洛杉矶了，现在还在那位家里住着。”
西奥多在说起那位格莱美会员的时候，用的是he，而不是she。
这意味着……
不得不说，西奥多对亨利-戈麦斯的评价完全没有任何错误之处，为了成名，这家伙真的是不择手段。
要是换成罗杰自己，无论拿出什么好处来，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交易。
不过这样的不择手段，本就是这个圈子里的常态。
别说是这种完全符合游戏规则的交易了，就算是更过分一点的，也不少见。
而且越是没有任何根基，急于求成的人，往往底线就越低。
但随着逐渐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地位不断向上，反而会减少乱七八糟的交易。
比如说，年轻时候的仙妮亚-唐恩，几乎就是一路靠着睡服制作人、发行方等等，才成功上位。
但到了巨星的位置上，哪怕是当时权利最大的唱片业巨头也不得不承认，想要再让她脱掉裙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
罗杰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开口道：“记得提醒那位，收了好处就要办事。”
在娱乐圈各种各样的交易，尤其是身体交易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
对待那些没有任何名气，甚至不能算是“圈内人”的新人，收了好处不办事，才是常态。
但当交易的目标换成了“圈内人”这通常意味着二线或者至少接近二线以上的位置的时候，收了好处就必须办事。
否则，一旦传出去，以后没有人会再和你做任何交易。
毫无疑问，亨利-戈麦斯就属于那种付出了好处，对方可以随时翻脸反悔的新人。
但提出这笔交易的是埃文-泰勒和罗杰，情况又完全不同，至少那位格莱美会员必须做到自己的承诺。
至于埃文-泰勒承诺给亨利-戈麦斯的好处，则完全可以矢口否认，这是符合“游戏规则”的。
只不过看在罗杰和西奥多的关系上，埃文-泰勒不会这么做罢了。
“还有最后一件事。”
西奥多拿出一份文件，开口道：“这是你要的资料。”
罗杰伸手要去接，西奥多拿着文件的手却往回缩了一下，盯着罗杰，认真地说道：“罗杰，这份资料很危险，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其实这份资料只是一个名单和联系方式。
但要说危险，也确实非常危险。
不过就和武器一样，危险与否，要看如何使用。
“我心里有数。”
罗杰接过文件，看了看上边的名字，开口道：“我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
名单并不长，上边只有几个名字。
罗杰很快将文件上的内容录入了手机，只不过在名字一栏上，用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的代号来代替了。
做完这些之后，罗杰伸手拿过西奥多的打火机，将文件烧掉。
“如果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承认自己参与过。”
西奥多意有所指地说道。
“未必真的要做什么，有备无患而已。”
罗杰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转移话题道：“我听说米迦勒-杰佛逊打算竞争明年的终身成就奖？”
索尼的那位，当初对乐队做的事情，罗杰并没有忘记。
对这个人的动作，罗杰也一直保持着相当的关注。
作为北美乐坛的最高成就之一，格莱美终身成就奖，是每一个音乐人都梦寐以求的。
米迦勒-杰佛逊也不例外。
这位天王距离大满贯，就只差这一座分量最重的奖杯。
“你要搞破坏？这确实是个复仇的方式，不过没有任何利益……”
虽然乐坛是一个讲求利益的地方，但有时做事也不全是为了利益，哪怕只是出一口气，也有的是人愿意去做。
西奥多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如果我们让媒体不断提起【虫子】乐队的版权案，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获奖。而且只是花点钱的问题，可以找不相干的人出面，绝对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来。”
要让一个人成功并不容易。
但搞破坏，可就简单多了。
任何明星都有永远洗不白的黑点，何况米迦勒-杰佛逊原本就不受北美主流舆论的待见。
尤其是那件版权案，除了死亡，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洗白它。
事实上，前世那位经历和米迦勒-杰佛逊非常类似的巨星，也正是在去世之后，才让媒体和公众“遗忘”了这件事。
很难说这其中索尼唱片出了多少力气，毕竟最大的得益者就是他们。
“不，我们帮他一把。”
罗杰的话完全出乎了西奥多的意料之外，开口道：“回头我给你转一笔钱，联系几个媒体，吹捧他的成就，但是要注意尺度，不要引起反对者的攻击。”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让我们的人出面，找个陌生的面孔去联系他的歌迷，给一笔赞助费就行了，剩下的让他的歌迷去做。”
虽然这位巨星不受主流待见，但毕竟也是一位超级巨星，而且在乐坛混了这么多年，粉丝基础是很庞大的。
至少罗杰、加里、埃文的三支乐队加起来，粉丝都未必有他一个人多。
这还仅仅只计算北美的粉丝数量。
“帮他一把？”
西奥多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罗杰想做什么。
帮助自己的敌人？
再怎么大度，也不应该大度到这份上。
何况根据西奥多的了解，罗杰可跟大度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反而是一个非常记仇的家伙。
“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罗杰没有多解释的意思，只说了一句话：“他现在的位置还不够高，摔下来也不至于粉身碎骨。”
“你的意思是……”
联系到罗杰让自己搜集的那份名单，西奥多似乎隐约明白了罗杰的想法，但却不清楚具体的计划。
罗杰也没打算让西奥多过多地参与进来。
无人可用，只能让西奥多接触到一部分。
但缺乏了最关键的那几环，西奥多知道一些事情，对罗杰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摇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一个伟大的巨星，应该得到格莱美的认可，仅此而已。”
西奥多再一次发现了罗杰身上新的优点。
足够虚伪，并且可以把假话说得像是真的一样。
作为一个明星而言，这不是缺点，反而是最大的优点之一。
…………
西奥多的工作很忙，只呆了两天就离开了纳什维尔。
在音乐节开始之前的一天，玛格丽特也结束了和其它两支乐队代理人的谈判，重新和乐队汇合。
“《美国偶像》的策划书和版权，卖了七百万美元，按照约定，这笔钱归您个人所有。”
玛格丽特向罗杰汇报着谈判的成果：“除了首笔投资需要多付出一千万美元之外，乐队的所有权利和义务，都和其它两支乐队等同。”
七百万美元这个数字，超出了罗杰的预期。
而从初步草签的协议上来看，玛格丽特为乐队争取到的权利，也比罗杰预想的，要做得更好。
“辛苦了。”
罗杰点点头，说道：“你先去休息，等回纽约之后再确定你的奖金。”
超出预期的工作成果，必须要有额外的奖励。
这也罗杰一直恪守的信条之一。
任何人工作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
不排除有纯粹凭借爱好或者热情，靠爱发电做一辈子，还比任何人都拼命的家伙存在。
但物质上的奖励，永远是能够激励员工的最好方式之一。
哪怕是对用爱发电的家伙也不例外。
“你们回头各自去注册一家工作室，以你们个人名义全资控股。不要投入太多注册资金，就是一个便于结算和避税的皮包公司。”
玛格丽特离开后，罗杰对胖子和安妮说道：“回纽约之后我们重新签一份协议，关于唱片公司合作方面的。到时候乱七八糟的股权会比较复杂，你们最好聘请个会计师专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
三人都有自己的律师，但是胖子和安妮并没有聘请专门的会计师，仅仅只在报税季的时候临时找一个会计师事务所。
不过随着以后个人和乐队名下的皮包公司不断增加，一个负责这方面业务的会计师，是非常有必要的。
比如说，在唱片公司确定之后。
三人首先需要各自有一家全资控股的工作室，这三家工作室，又会按照约定的2-1-1比例，成立一家全新的皮包公司。
这个新的皮包公司不会挂在乐队整体名下，而是独立结算。
而唱片公司的股权，则会挂在这家皮包公司的名下，而不是分配到每个人个人身上，更不属于乐队。
属于乐队的，仅仅只有那家掌握着乐队商标、版权的公司，而投资的项目则不包含在内。
第242章 不愧是亲兄妹
如果未来有了其它的投资项目，同样也会按照这样的模式去执行，到时候乱七八糟的皮包公司数量就会多到让人崩溃。
没有专业人士的帮助，光是乱七八糟的股权交叉，就会让人头晕脑胀。
但出于避税和便于结算等因素的考虑，这又是十分必要的事情。
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将唱片公司的投资剥离出来，独立于乐队之外。
无论是乐队破产，还是以后有新成员加入，都不会影响到这笔投资的收益和分配。
而如果依旧挂在乐队现有的那家公司名下，一旦出现这方面的问题，就会导致一系列的麻烦出现。
“又得多一笔开支。”
安妮有些不高兴，除了在吃喝玩乐上大手大脚以外，这个女孩在其它方面颇有些守财奴的倾向。
恨不得把所有的钱都花到开派对上，而不是拿去支付乱七八糟的佣金。
“花的多，赚的更多。”
胖子倒是看得开：“而且光靠我们自己，可没法妥善打理那些投资。”
“瑞克，你觉得让玛姬负责唱片公司的事怎么样？”
罗杰没有接安妮的话茬，提议道：“我的意思是，让她做我们在唱片公司的代理人。”
“那我们不是要重新找个助理？”
安妮反对道：“找助理这种事太麻烦了，最好别换人。”
助理这个位置虽然不起眼，但却很容易接触到乐队内一些隐秘的事情。
如果不是能够信任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到这个位置上去。
“玛姬的能力应该是够的，只是做个代理人，又不用她去负责经营公司。”
理查森也显得有些犹豫：“但是可靠的助理比代理人还难找，而且玛姬还得负责歌曲版权的谈判，工作会不会太多了？”
胖子倒不是心疼自己的侄女，而是怕玛格丽特忙不过来，导致工作出现问题。
北美这边可不流行什么“让两个人干五个人的活，然后给他们发四个人的钱”这种说法。
加班虽然也很常见，但至少在关键位置上，是要考虑工作承受能力的。
绝对不会给出超出员工能力的负担，这对雇主来说损失可能更大。
“代理人和助理一起找吧，看哪边先找到合适的。”
罗杰仔细想了想，也觉得这个提议多少有些不靠谱。
随口带过了这个话题，开口道：“明天就是演出了，今晚不要玩得太疯。”
事实上音乐节已经开始了，不过乐队的演出时间是在第二天，为了好好休息，乐队连这一天的演出都没去观看。
然后伸出手指，朝安妮点了点，说道：“尤其是你，别又折腾到天亮。”
安妮每次搞上新的女孩的时候，总会玩得很疯狂。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喂！我哪次耽误过工作了！”
安妮不满地抗议道：“倒是你自己，因为宿醉迟到过好几次吧？”
好几次是夸张的说法。
不过罗杰确实因为宿醉迟到过，尽管最近的一次，也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那还是乐队刚成立不久时候的事。
安妮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记性却出奇的好。
只不过从来不用到正事上，反而是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记得特别清楚。
罗杰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乐队三人在斗嘴上互有胜负，不过大多数情况下，罗杰对上安妮，都是输多赢少。
当赢面不大的时候，绝对不要轻易下注。
这是前辈们传授的至理名言。
…………
早早地回到房间里，“鬼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拉丁女孩还在睡觉。
这个女孩很嗜睡，一天能睡十几个小时。
能睡的人罗杰见过很多，但是能睡到这个程度的，确实不怎么常见。
罗杰有时甚至会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罕见的疾病，不过看样子又不太像。
至少女孩从外表和气色上看起来，是非常健康的。
回到卧室看了一眼，没有吵醒女孩。
从酒柜里拿了罐啤酒，打开客厅的电视。
晚间档的电视剧大多是家庭主妇们最爱的肥皂剧，罗杰没有任何兴趣。
换了半天频道，最后停留在nfl的比赛上。
虽然罗杰对美式足球的兴趣也不大，不过这毕竟是北美最受欢迎的运动，作为一个明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避免和nfl打交道。
要是对美式足球一点了解都没有，总是一件不太好的事。
反正没什么可看的……
事实证明，没什么兴趣的电视节目，催眠的效果很出色。
罗杰看了一半，就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过却也没睡多久，就感觉到有个柔软湿润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
半梦半醒地睁开眼，低下头，发现拉丁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正半跪在自己身前。
那个柔软的触感，是女孩粉嫩的舌尖。
女孩似乎也察觉到罗杰醒了，抬头看了一眼。
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去。
“嘶……”
罗杰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地紧绷，然后又马上放松下来。
“刚睡醒就开始？”
罗杰的声音有些沙哑。
女孩没有回话，但却加快了动作。
…………
一个多小时以后，罗杰和女孩面对面，半躺在浴缸里。
这是罗杰的习惯，事后泡个澡什么的很舒服。
至少也要冲个淋浴。
话说起来，自从认识这个拉丁女孩之后，罗杰每天洗澡的次数都增加了好几次。
不过……
还挺爽的。
“罗杰，我知道你有个习惯。”
女孩突然凑过来，趴在罗杰肩膀上，开口道：“听说你会在分手之前，给每个女孩都送很贵重的礼物，可不可以不要给我？”
所以果儿的圈子消息传得到底有多快？
怎么感觉什么事你们都知道？
罗杰心里吐槽着，嘴上却是问道：“为什么？”
“我有自己的工作，只是想体验别人没有的生活方式。”
女孩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而不是什么物质上的东西，那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hooker。”
说完之后，女孩轻轻咬了一下罗杰的耳朵，小声道：“而且你让我很满足，比我以前交过的男友都要厉害，这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罗杰耸耸肩，开玩笑道：“看来我得打电话给专卖店去退货。”
其实大部分果儿都是如此，并不是为了钱或者其它什么回报。
仅仅只是觉得“这样很酷”或者“这件事可以向朋友们炫耀”之类的想法。
大多数情况下，睡过之后各回各家，如果摇滚明星要送礼物，果儿们会接受。
但如果什么都没有，她们也不在意。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想的。
为了钱投身进来，或者坚决不肯要钱的，这两种也都有。
而且绝对数量都不算少，毕竟这个群体的基数就很大，至少在北美如此。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要的。”
女孩提出了一个不能算条件的条件：“明天的音乐节，我要在后台通道看你们的演出。”
在更加靠近舞台的后台通道看演出，距离更近，看得更清楚，听的也更清晰。
虽然气氛上的体验，要比挤在人堆里差一些，但如果目的是欣赏表演本身，却是更好的选择。
“我明天找人问问，只要主办方允许。”
音乐节的演出不是乐队说了算的，罗杰也没有把话说死。
不过一般来说，这种小要求，主办方都不会为难。
退一步说，也可以以乐队工作人员的名义混进去。
反正只是一个人，又不是一群人。
说完这件事，罗杰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什么事都讨论？感觉你对我的了解比我自己还要多。”
其实这个问题罗杰憋了很久了，现在才忍不住问出口。
“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做，不过有些人确实会讨论每一个睡过的家伙。一般我们会在网络上聊天，有时也有线下的聚会，不过我从不参加。”
女孩回忆了片刻，开口道：“比如说，有人说过，埃尔文德斯很懒，喜欢躺在那把一切都交给女人来完成。至于你，被讨论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个人都说你是很棒的选择，无论是技术还是其它方面，除了眼光过于挑剔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停顿了几秒钟，女孩强调了自己的观点：“确实很棒，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这下连胖子的性癖都知道了……
罗杰发现槽点实在太多，完全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
“为什么没有在媒体上见过这些玩意？”
罗杰好奇地问道：“既然传的这么快，媒体要拿到资料应该不难吧？”
以媒体的神通广大而言，罗杰觉得，传播度如此广泛的资料，媒体绝对不可能拿不到。
而如果拿到了，又不曝光出来？
这更不符合媒体只要新闻，没有底线的行事风格。
但是从罗杰的了解来看，媒体上很少出现这方面的新闻。
哪怕是八卦小报，顶多也只是偶尔出现某一个明星的传闻，但却没有过大规模的报道。
比如前世那份《果儿们对各路摇滚大神的评价》之类的东西。
“我们只会和自己人讨论这些，而且严禁外传，尤其是禁止对媒体曝光。”
女孩开口道：“我们有自己的方法鉴别媒体的线人，毕竟我们只是为了玩，也不想受到媒体的骚扰。”
虽然这个解释依旧十分牵强，不过好歹勉强可以解释得通。
只不过这牵强到，让罗杰不得不强行降低自己的智商，才接受了这个解释。
“……”
罗杰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感觉你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某人的【洁癖】又犯了。
“我确实交过几个男朋友，但这种尝试是从今年才开始的。事实上，你是我接触的第二个摇滚明星。”
女孩似乎看出了罗杰的想法，捂着嘴笑了片刻，才说出了一个名字，开口道：“第一个是个蕾丝边，我们玩了很多大尺度的游戏。据我所知，你似乎并不介意这一点？”
这句话一出来，罗杰立刻就反应过来，那些流言是从哪传出去的了。
毕竟这件事刚刚过去才没多久，还不到半个月。
只能说，不愧是亲兄妹，连大嘴巴的性格都一样？
只不过，这种事罗杰自己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或许自己的“喜好”在某个圈子里流传的更广，反而还有好处也说不定。
至少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在派对上频繁地被不喜欢的类型的女孩搭讪等等。
至于说被媒体曝光出来……
在北美玩摇滚的，谁会在乎这些绯闻？
这又不是太平洋对岸，都是你情我愿的逢场作戏，只要不碰未成年之类的绝对禁区，没有任何人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此进行谴责。
“在想什么？”
女孩见罗杰半天不说话，以为罗杰还在担心什么，开口安慰道：“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讨论这些事。”
“不，不是这个。”
罗杰回过神来，将女孩拉进自己的怀里，声音沙哑地开口道：“我在想，今天要用哪些姿势。”
第243章 最受歌迷喜爱的歌手
纳什维尔，日产体育场。
虽然第二届音乐节的票价有了些许的上涨，但六万五千张门票仍然销售一空。
体育场外，很多没有买到票的歌迷举着“我需要一张门票”的牌子，祈求能遇到退票的人，或者是黄牛。
而体育场内，早在演出开始之前一个多小时，就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安妮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早就跑到舞台上，抱着一把吉他，时不时拨动几下琴弦，“调戏”着歌迷们的情绪。
“时间差不多了。”
罗杰看了看表，喝光酒瓶里剩下的液体，和“鬼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拉丁女孩拥抱了一下。
拍拍理查森的肩膀，开口道：“走吧，现在是演出时间。”
胖子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和罗杰互相击掌，走出演员通道。
刚才在通道里看不到观众席的情况，走上舞台，罗杰才注意到，下面的数万名歌迷，在跟着安妮的吉他旋律，不断做着人浪。
见到罗杰一行出来，体育场内再一次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
安妮依然在我行我素地玩闹，时不时弹出几个短促的音节，然后停下来，享受歌迷们的欢呼。
随着安妮的弹奏，音符渐渐变了一个模样。
虽然魔改得不成样子，但大体的旋律走向并没有变，对这首歌足够熟悉的歌迷，依然能立刻听出来这首歌的来历。
《欢迎来到丛林》。
虽然《黑色》专辑发行才一周，但经过广播电台半个月高频率的点播，在乐队的死忠粉丝中，很多人对这首经典的重金属摇滚已经非常熟悉了。
“你们想要一场tmd战争吗？（）”
罗杰举着话筒，大声喊道：“你知道你在哪吗？你已陷入丛林，宝贝！你死到临头了~~~”
在最后那句“die”上，罗杰拉出了一个足足半分钟的长音，险些背过气去。
安妮蹦蹦跳跳地来到罗杰面前。
两人面对面，吉他和贝斯对飚，依然是魔改过的即兴发挥，在保持音阶走向不变的基础上，两人完全放飞了自我，指尖在琴弦上留下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
几乎一瞬间，就点燃了日产体育场这个巨大的火药桶。
“欢迎来到丛林，这里的把戏很有趣……”
两人终于像是玩够了，在胖子的鼓点声中，罗杰转过身来，面对着观众席的方向。
而安妮则一边弹着吉他，一边跑向舞台最前端的角落，脸上露出张扬的笑意，一只脚踩在高台的护栏上，半俯着身子，留下一大串动人的旋律。
“欢迎来到丛林，好好享受我的【serpentine】，哦~你的尖叫真让人兴奋！”
随着一句近乎是呐喊的“scream（尖叫）”，舞台下再一次爆发出一阵尖叫声。
舞台的高度并不算高，但也不低，离地大约有近两米。
从上方俯视，整个舞台有些类似于一个三叉戟的造型，中间和两边都向前突出。
安妮就在舞台的右边，最前端的位置上。
罗杰则是在中间，同样也走到最前边，左边的位置则被米娅占据。
三人隔着十多米的距离，仿佛是在竞赛一样，互相飚着solo。
在这一方面，贝斯天然就处于劣势，不过由于位置的优势，三人几乎是平分秋色，半斤八两。
“欢迎来到丛林，这的空气让你窒息，你得学会唤醒你的兽性，才能在这残酷丛林存活……”
安妮和米娅两人还在互飚solo，罗杰又继续唱了起来。
这首歌从头到尾，几乎完完全全被魔改了一遍，只有理查森的鼓点始终稳定如一。
不过在大型演出的现场，没有哪个歌迷会在意你弹的对不对，唱的准不准。
唯一的要求，就是够嗨，够爽，够火爆。
乐队在这场音乐节上，定下的基调也只有一个字。
玩！
不光要自己玩，同时还要让歌迷们一起玩得嗨起来。
两段超长的solo，让这首歌的时长足足达到了六分钟。
唱到最后一句“它会让你绝望倒地。”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罗杰双手离开琴弦，平举起来，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同一瞬间，舞台上方响起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排烟花带着浓浓的白烟升上高空。
这个姿势定格了十几秒，等到歌迷们的欢呼声渐渐减弱下来，罗杰又一次走到舞台前方。
原定的计划，是和歌迷们说点什么，聊上几句。
不过罗杰在舞台最前端，看到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这让罗杰突然冒出了点想法。
小男孩坐在一个中年人的脖子上，似乎是他的父亲，两人身上都穿着印有乐队logo和罗杰三人头像的t恤，显然是乐队的粉丝。
至少男孩的父亲是乐队的粉丝。
舞台和最前排的观众之间用护栏隔开，有一段距离，罗杰碰不到小男孩，不过这并不妨碍两人做些有趣的互动。
“嗨，小男子汉。（）”
罗杰朝小男孩打着招呼。
大屏幕上，也适时地切换到了这个小男孩的画面。
罗杰朝小男孩问道：“你是我们的粉丝，对吗？”
“yes！”
小男孩拼命地点着头，大声的喊着。
只不过在数万歌迷的喧闹中，这点声音几乎听不到。
“你多大了？”
罗杰朝小男孩问道。
在嘈杂的人群中，罗杰又带着返送耳机，根本不可能听到男孩说了什么。
不过对照着口型，还有小男孩比划出的两根手指，罗杰似乎知道了答案，不确定地问道：“十一岁？”
男孩点点头，确认了这个答案。
“你会弹吉他吗？或者贝斯？唱歌也行？”
罗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每问一句，小男孩就用力点点头，喊出一句：“yes。”
“来，到上边来。”
罗杰毫不犹豫地提出了邀请。
这个动作又引起了一片欢呼。
小男孩更是兴奋地难以自已。
在保安的帮助下，小男孩被罗杰抱上舞台。
“你从哪来？叫什么名字？”
罗杰蹲下身，刚好和站起来的小男孩差不多高。
小男孩对着话筒说道：“我叫弗兰克，来自费城，最喜欢的乐队是【a】，第二喜欢的是你们。”
小男孩耿直的话引起了一片哄笑声。
罗杰朝着摄像头做了个鬼脸，似乎很无奈的样子。
“忘了【a】乐队吧，现在你是我们的粉丝。”
罗杰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绑架你！”
“ok，我是你们的粉丝。”
小男孩一点都不怯场，反而和罗杰开起了玩笑，说道：“等我回去以后再喜欢【a】乐队。”
“你刚才说你会弹吉他还是贝斯？”
罗杰问道：“还有你最喜欢的歌是哪一首？不准说【a】乐队的歌！”
“我会弹吉他，最喜欢《加州旅馆》。”
小男孩挠挠头，尴尬地说道：“但是《加州旅馆》太难了，我还没有学会。”
“安妮，把你的吉他拿过来。”
罗杰回头朝安妮喊了一声，然后问道：“你会弹的歌，最喜欢哪首？”
“《》。”
小男孩说出的答案让罗杰颇感意外，这首歌的歌词可不怎么适合小孩子去听，更不要说学会它了，不过罗杰却没有表现出异样。
从安妮手中接过吉他，挂在小男孩身上，调好背带，开口道：“我们一起来演奏《》，好吗？”
看到小男孩点头，罗杰把贝斯交给安妮，大屏幕上，安妮在罗杰身后翻了个白眼，似乎对弹贝斯这件工作很不爽。
罗杰当然看不到身后发生的事情，伸出三根手指，倒数了几秒。
“你是否有时间……”
罗杰开始轻声唱了起来，然而，小男孩并没有动。
看上去好像太紧张了。
果然，这个年龄的孩子，不怯场是不可能的。
哪怕看起来再怎么大胆，也还是会紧张。
“不要紧张。”
罗杰虽然不是很擅长吉他，但是难度低的歌还是会弹的，帮小男孩调整好指板的位置，说道：“我们再来一遍。”
倒数三秒，罗杰再一次开始唱道：“你是否有时间，听听我的满腹牢骚……”
这一次，小男孩终于动了，用力在吉他上扫动起来。
虽然音准很差劲，但至少能听出来大体的旋律。
以十一岁的孩子的标准而言，再考虑到这是面对至少六万名歌迷的演出，这无论如何都算得上非常出色。
小男孩的弹奏有些磕磕绊绊，不过在鼓点和贝斯的带动之下，倒是没有再出现停顿。
“我就是那些浮夸的傻x中的一个，歇斯底里，无可置疑。”
唱到副歌的时候，罗杰将手里的话筒对准小男孩的嘴巴。
“有时我恐吓自己，有时我捉弄自己，然而这些仍在继续，我已精神崩溃。我是个偏执狂，还是只是嗨大了？”
小男孩的音量很低，声音也有明显的颤抖，显然很紧张。
但至少成功地唱完了这一段。
歌迷中爆发起了强烈的欢呼声，似乎小男孩的演出，比罗杰自己唱，还要让歌迷们兴奋。
“有时我恐吓自己，有时我捉弄自己，然而这些仍在继续，我已精神崩溃。我是个偏执狂，还是只是嗨大了？”
两人一起唱完最后一段副歌，小男孩似乎渐渐适应了舞台的感觉。
右手用力地在琴弦上扫动着，同时做出三百六十度甩头的动作，像是一个潜伏在朋克阵营的金属党一样。
这个画面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又引起了一阵混合着尖叫、欢呼和哄笑的喧闹。
“我宣布，第二届佩内洛普摇滚音乐节最受歌迷喜爱的歌手，是来自费城的弗兰克！”
罗杰冲着观众席的方向，大声喊了一句。
小男孩害羞地挠挠头，解下吉他，就要还给安妮。
第244章 《失去信仰》
“它是你的了，你可以留着它。”
安妮没有去接，弯下腰，揉揉小男孩的脑袋，说道：“你会好好珍惜它的对吗？”
小男孩惊讶地捂住嘴，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拼命地点着头。
然后吃力地用双手举起吉他，面朝观众席的方向，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样。
“去找你爸爸吧。”
这毕竟是正式的演出，不可能一直把舞台交给歌迷来“玩”。
罗杰叫来舞台下方的保安，将小男孩送回父亲那里。
“谢谢弗兰克的精彩演出，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个伟大的摇滚吉他手，或者是乐队主唱，就像我一样。”
凭实力偷懒了一波之后，罗杰已经背回了自己的贝斯。
看到安妮也从工作人员那重新拿了把吉他回来，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将话筒插回支架，手指在琴弦上拨动了几下，然后动作一变，改为slap的击弦。
不过却不是那首乐队至今为止，唯一一首有贝斯slap的单曲《》，而是以这种方式模拟着鼓点，来了一段即兴的solo。
而后节奏一转，变成了一段速度极快的敲击。
理查森的鼓声完美地切合了进来，配合着吉他的旋律，代替了罗杰的slap。
贝斯的音线迅速转低，罗杰的嘴巴对准话筒，大声喊道：“永不忏悔！（《repentless》）”
和录音室专辑的重金属版本不同，在音乐节的现场演出中，乐队排练的是无限接近于原版的激流金属风格。
“自负、暴力、世界一片混乱。每天都tmd要面对疯狂。我憎恨生活，憎恨荣誉，憎恨这tmd场面。自大地赌气，去tmd虚荣！”
罗杰的嘴里吐出一连串f开头的单词，与其说是在唱，倒不如说是呐喊。
每说一句“fxxking”，舞台四周，就会喷起高高的火柱。
“开枪吧，干翻他，这不是谎言。我会一直猛弹吉他，直到我死去。”
（注：贝斯全名叫做，也就是贝斯吉他的意思。弹贝斯唱吉他并不是歌词上的错误，slayer的主唱也是贝斯手。）
罗杰停止了弹奏，举起右手，指向前方。
大声喊道：“绝不忏悔！”
昏暗的光线下，六万多名歌迷，同时高举起双手，做出山羊角的手势。
一如前世那样，在金属礼出现之后，迅速就在摇滚歌迷中风靡了起来。
几乎成了每一场摇滚现场的标配。
不过过不了几年，就会被另一个更加流行的动作所代替举着高像素的智能手机，拍摄照片或者视频。
虽然罗杰才是舞台的主角，不过指挥着歌迷动作的，却是理查森的鼓点。
激流金属的别称叫做“敲击金属”，仅从这个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来，这种摇滚流派真正的主角是什么。
每一个重音鼓点，歌迷们高举的手臂，就会同时向前挥动一下。
一直到整首歌结束，十三万条（6.5万人*2）高高举起的手臂，依然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安妮换了一把白色的吉他，抢走了舞台正中央的c位，将罗杰挤到一边去。
“众所周知，安妮在乐队里是队霸，总是欺负我们。”
罗杰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一边朝舞台角落里走，一边说道：“可是我和瑞克加起来也打不过她，所以只能承受她的凌霸。”
这当然是开玩笑，安妮翻了个白眼，继续秀着自己的吉他solo。
极具张力的音符，足足持续了近一分钟，才转入下一首歌的旋律之中。
随着贾森的键盘音符加入进来，罗杰轻声开始唱道：
“哦，生活，生活比你想象得更复杂。你理解我吗？究竟在你的指引下，我要走多远……”
按照惯例，每一次大型体育场级别的演出，如果有新歌的话，一定是要拿一两首出来的。
除非是没有新歌可唱，这种情况下，就会翻唱其它大牌的作品，以带给歌迷们全新的体验。
当然，这个惯例仅限于摇滚乐队，而且也不是每次都会被遵守。
不过罗杰没有玩特殊的想法，对翻唱别人的作品更没兴趣。
老老实实地拿了一首新歌出来。
不过这首歌并非下半年两张凑数专辑里的作品，而是计划明年才会发行的专辑中的主打歌。
另类摇滚的巅峰代表作之一，《失去信仰（ .religion）》。
出自r.e.m乐队最受追捧的专辑，1991年发行的《out.of.time》。
作为八十年代最受追捧的另类摇滚乐队，r.e.m几乎代表了另类摇滚的巅峰。
尽管以现在的眼光来看，r.e.m应该是一支前卫摇滚乐队才对。
在八十年代初期不受主流待见的另类摇滚，到了新千年之后，却非常的贴近大众审美，从这个角度来讲，r.e.m简直前卫得不能再前卫了。
这支曾经穷到全乐队加起来，每天的伙食费只有2美元的乐队，在1982年签约irsr之后，一跃成为另类摇滚的代表，迅速爆红。
不过就和很多摇滚乐队一样，在1996年的新专辑失败之后，r.e.m开始了内讧，次年，鼓手比尔-贝瑞宣布退出乐队。
但是他们并没有找一个新的鼓手，而是用了一台机械打鼓机来代替。
嗯……这种玩法，确实很“另类”。
这支另类摇滚的传奇，从籍籍无名的地下乐队，到整个北美最炙手可热，再到名存实亡，仅仅只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
但他们却几乎改变了整个摇滚音乐的历史。
如果没有r.e.m的影响，就不会有后来横空出世的科特-涅乐队。
除此之外，还有超过十名大牌摇滚乐手亲口承认，是受到r.e.m的影响，才走上这条路的。
从这一点来看，r.e.m确实无愧于传奇乐队之称。
或许和齐柏林飞艇、滚石这一级别的传奇乐队比起来，r.e.m在歌迷中受到的追捧要差很多，但他们对整个摇滚乐坛的影响力却并不逊色多少。
和前边几首劲爆的摇滚比起来，这首《失去信仰》相对要柔和得多。
不过现场的气氛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半分。
欢呼声减弱了许多，不过人浪却没有停止下来。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只剩下巨大的探照灯不断扫过全场。
数万名歌迷，跟着轻柔的鼓点，不断跳动着，仿佛将体育场内当成了一个巨大的夜店舞池。
“但那仅仅只是个梦，那仅仅只是个梦，只是个梦，梦……”
罗杰俯下身，看上去唱得很吃力。
但音量却越来越低，到了最后一个“dream”，几乎已经微不可闻。
安妮的手指在指板上滑过，留下一个轻柔的长音。
为整首歌划上句号。
看了一眼计时板，还有十五分钟时间。
前边花在和歌迷互动上的时间太多了，尤其是让小男孩弹的那首《》，一首歌就用掉了超过十分钟。
进度稍稍落后于计划，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罗杰朝身后打了个手势，意思是直接开始下一首。
轻柔的吉他声刚刚响起来，罗杰就将嘴巴对准了话筒。
“他们似乎不知道你的姓名，这真的重要吗？他们甚至不会为你流下一滴眼泪，他们似乎不会浪费时间，来填满你上锁的心……”
现场演出对新专辑的宣传效果是非常出色的。
虽然乐队最重视的是《黑色》，但《青春》也没到完全被忽略的地步。
这张专辑对乐队来说同样很重要，尤其是在商业上的表现，或许还要比《黑色》更出色一些。
在同等质量下，流行朋克的专辑，或许口碑会稍稍逊色一些，但销量一般都要比重金属专辑更好。
毕竟大部分不怎么听摇滚的歌迷都能接受前者，但却很少肯为后者付钱。
两者的受众，单从数量上而言，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事实上，从发行首周的销量来看，《青春》确实要比《黑色》卖得好一些，不过相差并不大，只有两三万张的差距。
前者卖出了二十五万张，而后者则是二十二万左右。
由于时长的关系，在这次音乐节上，《青春》专辑的歌，乐队只打算唱这一首。
《这真的重要吗（）》，专辑的第二主打歌。
“很抱歉我从未说起过，你对我有多重要。很难说出口，而现在你已不在。对我而言，这真的很重要。”
在“matters”这个单词上拉了一个很长的长音。
然后随着舞台上的灯光暗下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响起：“但这真的重要吗？”
这个时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一片黑暗之中，安妮悄悄地换回了双头琴。
当然是备用的，平时使用的那把吉他早就送给了那位名叫弗兰克的小男孩。
音乐的声音只中断了很短暂的时间，然后安妮就开始了充满力量感和速度感的弹奏。
一串激烈而快速的旋律之中，罗杰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疼痛骤然而至，黑夜亮过白昼，尖啸轰鸣，冲出思想。试着感受恐惧，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欲要感受颤栗，必先确保生存。”
舞台上的灯光始终没有亮起来。
“燃烧殆尽吧！（let.it.burn！）”
直到罗杰发出一声沙哑的嘶吼，舞台四周的火柱熊熊燃烧起来。
罗杰身上的贝斯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单手拿着话筒，站在舞台最前方。
冷色调的灯光快速转动着，给整个舞台增添了一丝异样的魅力。
灯光很暗，歌迷们根本看不清楚舞台上发生了什么。
但从时不时闪过的火光映照下，却可以看到乐队的所有人，都在随着音乐的街拍，用力甩着脑袋。
狂热的气氛渐渐感染到了歌迷之中。
在两首旋律较为舒缓的慢歌之后，纳什维尔的日产体育场内，气氛再一次达到了**。
所有人都像是磕了药一样，拼命地摇头晃脑。
“燃烧殆尽吧！”
火焰高高升起，仿佛真的要点燃舞台一般。
“燃烧殆尽吧！”
扩音器中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好像整座体育场内被安置了炸弹，下一刻就要被炸上天。
“我是如此热爱这份痛苦！”
罗杰俯下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呐喊：“燃烧殆尽吧！”
舞台上方，烟花发射器轰然炸响。
仿佛十几颗流星升上高空，炸开一片五颜六色的星光。
八月的天气原本就炎热，为了舞台效果，罗杰还穿了一身不透气的外套。
虽然外套里边什么都没穿，但也热的够呛。
一场演出下来，几乎全身都被汗水浸透。
罗杰解开上衣的拉链，在一片尖叫和欢呼声中，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用力甩了几圈，丢进人群里。
在摇滚乐队的现场，**着上半身，是很正常的行为。
甚至在舞台上当众脱裤子的都不少见，很多乐队都这么干过。
事实上，在摇滚乐队的现场中，从来都不缺乏各种各样限制级的场面。
比如说德国战车的主唱曾经在舞台上对观众撒尿，cumshots乐队曾经邀请两位歌迷在舞台上当众sex并全程为之伴奏，等等。
只不过如果说秀一下上半身的肌肉，还算是正常范畴之内的话，那些大尺度的限制级场面，就要被404了。
而且其中的大多数，除了博噱头之外，实际上并不会受到主流歌迷的喜欢。
哪怕是容忍度最高的摇滚歌迷。
看了一眼计时板，还剩下不到五分钟。
不过唱完计划中的最后一首歌，无论如何都是足够了。
尽管从小男孩弗兰克上台之后，计划就完全被打乱了。
《》并不在原本的计划之内，势必要去掉一首原来打算唱的歌。
第245章 “几万美元的小钱”
被顶替掉的自然是《怪胎》专辑里的那首。
在乐队迄今为止发行的所有专辑里，这场演出中唯一一个没有出现的，就是《希望》了。
当然，那首传唱度最高的单曲没有算在内。
在去年的音乐节上，乐队的结束曲，正是《希望》专辑中的《zombie》。
不过这次罗杰不打算唱它，原本的计划是《》。
但因为时间的缘故，这首歌也不能唱了。
罗杰的心思转得很快，几秒钟之内，就确定了最后一首收尾的歌。
返回舞台中央的路上，罗杰朝胖子比了个手势，理查森立刻明白了罗杰的意思，没有急着开始敲鼓。
捡起放在地上的贝斯，轻轻拨动几下，熟悉的音符，立刻让乐队的众人明白了罗杰选择的歌。
安妮第一个反应过来，手指轻轻地在琴弦上扫过。
“放下实在太难，我还能听见你的声音回绕在脑海……”
外号“黑黑”的my.乐队的那首《》。
以一首很燃的摇滚，作为演出的结束曲，无疑更容易给歌迷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也能给下一支登场的乐队，留下一个很好的现场气氛。
“最后一次看着我的眼睛吧，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忘记从前我们的样子。我们相遇之时，即是觉醒之刻，这一切依然值得为之奋斗。”
由于和原本排练的内容不一样，预先准备好的火焰和灯光特效自然也无法做到完美切合。
这是很考验现场舞台特效师能力的时刻，所幸主办方的特效师水准很出色。
虽然没有做到像排练了无数遍那样的完美，但至少没出什么差错，该做的气氛烘托都做到了。
在不断燃起的火焰之中，罗杰用力扫动着右手，仿佛要将琴弦弹断一样。
大声嘶吼着：“我已经准备好迎接更多因为战斗而留下的伤痕，这一切依然值得为之奋斗。”
…………
虽然观众席中响起了“安可”的呼声，不过这和那些自由度更高的独立音乐节不同，由于总时长的限制，每支乐队的演出时间都卡的很死。
乐队并没有响应歌迷们的要求，做了谢幕之后，就离开了舞台。
“很棒的演出。”
“鬼知道叫什么名字”女孩上来和罗杰拥抱了一下，完全不在意罗杰一身的汗水。
“谢谢。”
罗杰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队友，罗杰朝女孩打了个招呼，说道：“我们先回酒店休息，演出结束之后见。”
“好。”
女孩还想要看后面的演出，并没有提出跟罗杰一起回去。
到休息室冲了个澡，换上新的衣服之后，乐队重新汇合到一起。
返回酒店的路上，安妮踢了踢罗杰的小腿。
“干嘛？”
罗杰有些头痛地问道。
鬼知道这家伙又想搞什么事。
“你得赔我一个新的吉他！”
安妮振振有词地说道：“要不是你叫那个孩子上台，我也不会把吉他送出去。”
话说起来，安妮那个订制版的双头琴，似乎还挺贵的。
尤其是在加入乐队，获得了大笔收入之后，安妮又重新以更高的标准订做了新的吉他，虽然外观没变，但价格却贵了十倍以上，高达数万美元。
不过这点“小钱”，乐队里的三人谁都不会在乎。
以乐队的收入水准，几万美元确实只能算是小钱。
安妮只是找个借口敲诈罗杰，想要点好处而已。
“吉他可以，派对别想。”
罗杰一眼就看穿了安妮的目的，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回去之后就给你签支票。”
这笔钱罗杰本来就是打算自己出的，如果不是小弗兰克只会弹吉他，送出去的应该是罗杰自己的贝斯才对。
摇滚演出时候邀请歌迷上台秀技术，然后送乐器，这在罗杰的前世已经形成惯例了，很多主流乐队都会这么干，比如说，coldplay，等等。
不过这个世界似乎还没有流行起这样的做法，罗杰也是看到那个小男孩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小弗兰克长得很像罗杰前世时候看到的一个孩子，同样也是被邀请上台表演，然后得到了一把吉他。
“我觉得弗兰克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做成乐队大型现场的常规项目。”
罗杰提议道：“五万人以上的大型现场就来这么一次，小型演出就没必要了。”
这对于增加粉丝粘度会有一定的帮助，尽管作用不大，但总归是有，而且次数多了，也可以成为一个梗。
比如说《罗杰-克里斯蒂安演出现场偷懒合集》之类的。
在罗杰的前世，最喜欢这么玩的几个乐队，光是粉丝的演出拼凑起来，几乎都能凑出一整场的演唱会。
“我觉得可以。”
安妮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趣，兴致勃勃地开口道：“这样可以显示我们和歌迷更亲近，而且很好玩。”
“如果叫上台的歌迷不会弹琴怎么办？”
胖子提出了质疑：“弹的差可以接受，但是就怕完全不会的那种。”
虽然说大部分摇滚的狂热粉丝多少都会点简单的三和弦，但完全不会的也不是没有。
而且数量还很多。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虽然邀请歌迷上台之前可以问，但谁也无法保证歌迷一定会说真话。
总不能上台了之后，发现人家不会弹，当场把人赶下去吧？
“不会弹就让他唱好了。”
如果只纠结于弹吉他、贝斯，或者敲鼓，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安妮只能从另一个角度给出解决的办法：“弹琴不会，唱歌总是会的吧？大不了唱的难听点。”
大部分的粉丝在参加现场演出的时候，对明星的演出质量要求都不算高，更何况是一位从现场随机抽取的歌迷？
“不会弹其实也未必不能弹。”
罗杰想起来前世看过的一个视频，开口道：“如果我们主动去配合的话，一个零基础的人，也可以成为一个歌迷耳朵里听起来还算合格的乐手。”
不过要做到这一点，难度不算低，而且也只适合少数的几种乐器。
在乐队的构成里，唯一可以适用的就是贝斯。
而且虽然能让演出“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但如果真正是一个零基础的歌迷去弹，哪怕乐队再怎么主动去配合，也不可能形成一个完整的曲目。
只能算是大段的即兴发挥。
“这个方法不可行，不过我们可以换个思路。”
罗杰思索了片刻，摇摇头，继续说道：“降低他的音量，突出米娅或者格雷西的弹奏，这样哪怕他完全弹错了，影响也不大。”
一个完全错误的弹奏，对演出的质量肯定是有影响的。
哪怕音量再怎么压低，只要能让人听到，感觉就会异常明显。
而如果压到听不到的地步……
那邀请歌迷上台和乐队共同演出，又有什么意义？
和现场气氛的火爆相比起来，在某一首歌上，质量稍微下降一些，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没有人会把一个歌迷的失误，怪罪到乐队头上。
至于歌迷，就更加不会受到责怪了。
“我们找个时间试试效果，我觉得应该可行。”
胖子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提议。
“那我们不是每次演出都要送出去几万美元？”
安妮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
“你会在乎几万美元吗？”
罗杰耸耸肩，说道：“而且如果送的是贝斯，也就几千美元。”
罗杰还一直用着那款不到五千美元买的贝斯，不是用不起更好的，乐器这东西，趁手的才是最合适的。
几万美元的贝斯质量上肯定比几千美元的好，但音色却未必是自己想要的那种。
“几万美元够开一次小型派对了。”
安妮一副守财奴的样子，说道：“起码能邀请十几个女孩来一场狂欢！我当然在意！”
这话只是开玩笑，安妮虽然确实有点守财奴的倾向，但那只是针对大笔的开支。
在几万美元的“小钱”上，这个女孩压根不会在乎。
以乐队现在的收入而言，安妮平均每天赚的数字，就不止一万美元了。
“一会回去休息一会，晚上的派对再好好庆祝。”
罗杰没接安妮的话，说起另一件事：“乐队新专辑的审核还没通过，我们没必要急着回纽约，可以在纳什维尔多呆几天。”
“多休息几天也好，下半年会很忙。”
胖子犹豫了一会，开口道：“我下周必须回去一趟，小理查森要上小学了，我怕玛丽应付不过来。”
现在距离开学已经很近了，胖子必须回去给小胖子联系好学校。
虽然八月中旬才联系学校晚了点，不过只要有钱，这些都不成问题。
“你有事就先回去好了，反正下半年的主要工作都是在纽约。”
罗杰看向胖子，问道：“钱够用吗？”
北美的公立学校很便宜，几乎不需要花什么钱，但教学质量也令人堪忧。
而那些教学质量出色的私立学校，收费都很昂贵，一般的中产阶级家庭都未必负担得起。
以胖子的收入而言，负担小胖子的学费本来是很轻松的事。
不过上半年这个家伙刚刚在股市里亏了一大笔钱，几乎破产。
虽然临时分了一次钱，但数量毕竟不多，如果胖子家里有其它大笔开支，剩下的未必够用。
“暂时还够，如果缺钱的话，我会提前跟你打招呼。”
胖子没打算从罗杰这借钱，也没有提再分一次钱的事。
三支乐队的代理人已经开始在物色合适的收购目标，很快就要有大笔的资金投入，这个时候乐队的钱都不够用，更不要说分红了。
“乐队的资金不用担心，我手头还有一笔钱。”
罗杰盘算了片刻，开口道：“我大概能拿出一千万美元来，加上下半年的分成，到时候应该够用。差也差不了太多，再找银行申请一笔贷款，绝对是足够了。”
罗杰手头可以动用的资金远远不止一千万美元，仅仅只是《美国偶像》的策划书，就卖了七百万。
虽然这笔钱要到投资确定下来的时候才会支付，不过在那之前乐队同样也不需要拿出哪怕一分钱来。
不过考虑到自己需要留有一定的资金，以防需要用钱的情况发生，罗杰最多只打算从个人账户里拿出一千万美元来。
这也不是白给，而是借给乐队的。
乐队从罗杰手中借钱，总比从银行那借要划算一些，最起码罗杰不打算收取利息。
第246章 写（chao）不出来的歌
胖子没等音乐节结束，就提前返回了纽约。
不过乐队的其它人都没有走，留在了纳什维尔。
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做，倒不如留在这个大牌乐队云集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和其它人建立起交情来。
在任何一个圈子里，单打独斗都是行不通的，谁也不会嫌自己的朋友太多了。
不过能像罗杰几人这么悠闲的并不多，明星永远是一个忙碌的职业，尤其是乐坛明星。
比如说【金属猴子】乐队，虽然他们是田纳西州本地人，并没有离开，但因为要为下半年的巡演做准备，也没什么时间继续开派对。
【闪现】、【a】两支乐队，也先后在音乐节结束之后，很快就离开了纳什维尔，去忙碌接下来的工作。
“我就不跟你说谢谢了。”
离开之前，吉姆特意找上罗杰告别。
闲聊了几句之后，吉姆开口道：“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认识的朋友不多，但是也能做点事情。”
因为罗杰的介绍，在几次派对之后，加里-贝尔提议让吉姆的【闪现】乐队为他们的巡演做热场演出，双方背后的唱片公司已经在谈判，合作确定的可能性很大。
除此之外，罗杰拿出了魔力红（）乐队的的《v》专辑，交给吉姆他们去唱。
那首传唱度极高的《sugar》，就是这张专辑的主打歌之一。
纯流行摇滚的风格，很适合【闪现】乐队的特点。
以罗杰现在在词曲创作上的“江湖地位”而言，一张完整的专辑，如果是卖断词曲版权，收个一百万美元左右都不能算是夸张，还要再加上长线分成的条款。
不过考虑到【闪现】乐队的支付能力，罗杰只要了一个百分之五的收益分成，至于基础授权费连提都没提，直接“白送”。
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这一点在北美分得很清楚。
即使罗杰想要真正意义上的白送，吉姆也不会接受。
给一个略低于市场的友情价，已经是帮了吉姆他们很大的忙了。
这张专辑拆分之后，加上他们自己写的歌，起码能让【闪现】乐队出上两到三张质量不错的专辑来，至少能够在二线上站稳脚跟。
“这些都是小事。”
罗杰拍了拍吉姆的肩膀，说道：“商业化这条路更不好走，做事的时候多加小心。”
纯粹的商业化乐队，最大的问题不在作品上。
而是在于尔虞我诈的商业竞争，各种乱七八糟的手段几乎防不胜防。
罗杰这样风格化的乐队虽然也有这方面的麻烦，但因为“不可替代性”更强，反而更看重作品本身，不至于像纯粹的流行歌手，流行乐队那样，天天都要应付竞争对手的阴谋诡计。
“你们也是。”
吉姆的队友已经在叫他了，拖着行李箱，朝罗杰摆了摆手，走向大巴车。
告别吉姆，回到咖啡厅的座位上，罗杰看向对面的人，开口道：“我们继续，刚才说到哪了？”
坐在罗杰对面的是西奥多，这位经纪人在将二十世纪娱乐的事情转交给丹尼尔之后，又第一时间来到了纳什维尔。
“快乐水的代言谈判初步有结果了。”
这个代言谈判已经谈了好几个月，不过任何涉及大笔资金的交易，速度都快不起来，这也是常态。
西奥多递来一份文件，开口道：“百事可乐因为分歧太大，虽然还没有退出谈判，但是谈成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可口可乐方面，要求签约时间最少八年起步，不愿意签短约，不过却可以给出每年一百万美元的高价。”
罗杰接过文件翻了翻，上面罗列了几项主要的条款，都是可口可乐方面的要求。
其中包括签约八年以上，代言费用为每年一百万美元。
要求乐队在合同期间内，为可口可乐拍摄最少三部广告片，并且每年最少拍摄两次海报广告。
同时，乐队必须参与至少一次可口可乐安排的商业宣传活动。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涉及乐队肖像权方面的条款，以及所有代言合同中几乎都会存在的“道德条款”。
所谓的道德条款，是指在合约期内，如果代言的明星爆出了丑闻，影响到代言产品的形象，赞助商有权解除合约，并保留索赔的权利。
如果明星的地位够高，有时也会在合同中加入反向道德条款，以确保代言的产品不会出现质量方面的丑闻。
事实上，道德条款的约束力不大，该爆丑闻的照样会爆出来，只是确保另一方能够在被牵连的情况下，挽回一定的经济损失罢了。
在最后一条，可口可乐希望乐队能为他们专门推出一支广告歌曲，不过这并非是强制性的要求，乐队可以选择拒绝。
如果有合适的作品，可口可乐原则上同意为此支付高昂的费用，视歌曲的质量，价格从百万美元起步，上不封顶，前提是全版权买断。
广告曲……
罗杰一下就想起了前世那首《我想给全世界买可乐（i'd.）》，这首歌被用于可口可乐的广告播放了四十多年，堪称经典的广告歌曲之一。
据说仅仅只是这一首歌，至少为可口可乐带来了数以亿计的销量。
这只是传言，除了业内人士，谁也不知道是否准确，但也足以说明它的影响力。
不过这首歌罗杰虽然有点印象，但却没法写（chao）出来，因为根本没存到那个u盘里。
而且对这首歌也仅仅只是对歌名有点印象这种程度，连旋律和歌词都记不住，扒谱都没法扒。
“写歌就算了。”
就算能扒出谱子来，罗杰也不打算把这首歌写（chao）出来。
拍广告代言是一回事，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几乎每个明星都会拍广告，它是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但是专门出个广告单曲？这就太有损乐队的逼格了。
罗杰很快就看完了所有条款，问道：“这些方面没得谈了？”
“谈判的空间很小，基本上到顶了。”
西奥多清楚罗杰的性格，直接开口道：“以你们的咖位，这已经算是高价签约了，可口可乐看好你们的未来，才会给出这个价码，百事可乐那边只肯出到每年八十万就不愿意再加了。”
八年八百万美元，这个价码并不低。
哪怕是可口可乐这样动不动就刷新代言费记录的公司，也不是每一笔代言都是天价合约的。
“拍摄广告和商业活动不能影响乐队的工作，这一条必须写进合同里。”
罗杰想了想，继续开口道：“其它条款我没意见，你问问瑞克还有安妮，如果他们也没意见，剩下的你去和可口可乐继续谈。”
“我会继续跟进，这些条款定下来，剩下的细节一个月内就会有结果。”
西奥多点了点头，说起另一个话题：“明年格莱美公关的事情，和【a】乐队已经谈好了，确定会在这个事情上合作。公关团队方面，我建议依然聘用去年那家。”
“你去和他们谈吧，尽快搞定。”
那支公关团队的能力让罗杰基本感到满意，虽然丢掉了《希望》的最佳另类专辑，但拿到了最佳新人这个分量最重的通奖，还有意料之外的最佳摇滚单曲。
这个成绩，以一支新人乐队而言，已经是超乎想象的惊喜了。
由于和埃文-泰勒他们合作的缘故，明年的格莱美公关，启动的时间要更早。
这意味着要多花不少钱，尤其是在公关团队的费用上，起码“时薪”要多付上几个月的。
不过乐队压根不在乎这点投入，只要能增加获奖的可能性，多花几十上百万美元，绝对是值得的。
对于现在的乐队来说，哪怕是一次格莱美的提名，都是很重要的资历。
而留声机奖杯，就更加重要了。
格莱美不是唯一的标准，但当人们说起一个乐队的时候，说“他们有十座留声机奖杯”，肯定比“他们没得过奖，但是真的很棒”这样的话更有说服力。
“昨天公布的公告牌榜单你看了吗？”
西奥多突然问了一句。
《青春》和《黑色》已经进入到了发行的第三周了，按照普遍规律来看，这也是首轮打榜单曲的一个峰值。
通常在第三到五周，首轮打榜单曲的排行位置是最靠前的，再往后，随着发行方的投入削减，就有可能要开始慢慢滑落。
“没看，你给我说一下最新数据。”
罗杰没有订购杂志的习惯，如果是在工作的时候，倒还会随时关注最新的数据。
不过在假期，罗杰对这方面的关注就少得多了，只会每周向西奥多索要一份简略的报告。
“《欢迎来到丛林》第一，《加州旅馆》第二，《夏季》第九。三首歌全部在前十。”
《加州旅馆》在霸占了第一名的位置长达三十多周之后，终于被乐队自己的歌拉了下来。
罗杰隐约记得，在前世的时候，唱片公司没有为这首歌投入太多的打榜资源，但仍然在单曲榜第一的位置呆了十几周。
而这一世，有了华纳唱片的巨额资源投入，将这个数字翻倍，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这些数据全在西奥多的脑子里，没有查阅任何资料，随口就报了出来：“《青春》第二周卖了三十一万张，《黑色》要差一点，只卖了二十九万。从歌迷的反馈来看，两张专辑首月销量破百万都没有任何问题。”
流行朋克和纯粹的重金属摇滚，受众的差距是清晰可见的。
如果《黑色》的发行方不是环球唱片的话，两张专辑的差距会更加明显。
不过若是从长线销售数据来考量，《黑色》反而要比《青春》这样“赚快钱”的专辑要更优秀一些。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相对。
在这两张专辑中，乐队投入的精力都不算少，虽然更侧重《黑色》，但《青春》也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凑数作品，仍然可以归类到流行朋克的经典专辑中去。
甚至如果没有太强力的竞争对手出现的话，《青春》也具备竞争格莱美的潜力。
当然，仅限于提名。
明年格莱美的最佳另类专辑，几乎已经被提前预定了。
一支沉寂了数年，重新复出的老牌朋克乐队，在上半年发行了一张被评价为“令世人震惊”的朋克专辑。
虽然这只是乐评界的看法，那张专辑的销量曲线并没有比《青春》好到哪去。
但在格莱美这个战场，乐评人的影响力非常大。
“公司的评估呢？”
罗杰问道：“市场部门对这两张专辑的最终销量预期是多少？”
每一家主流唱片公司，对专辑的市场做出预期，并且随着阶段进展不断调整，几乎是必须要走的流程。
《青春》和《黑色》当然也不例外。
“一年以内的短线，公司认为《青春》可以卖到一千万以上，《黑色》八百万张左右。如果有格莱美最佳摇滚专辑的加成，或许有冲击钻石唱片的可能。”
西奥多报出一个数字，然后说道：“这两张专辑上，乐队至少可以拿到五千万到六千万美元的收入。”
这个数字只算了北美，没有计算海外收入，也没有将版权开发的收入计算进去。
两张专辑目前来看，单独拿出来，都比不上去年的《怪胎》。
《怪胎》也是乐队到目前为止，市场表现最好的专辑。
不过两张加起来，收入却会和去年的三张专辑加上一支单曲大体持平。
毕竟《a&b》在市场上的表现实在不怎么样，今年拆分重新发行以后才有所起色，出现了大爆的迹象。
“我们月底回纽约。”
罗杰算了算时间，说道：“下个月又该分账了，记得帮我提醒公司。”
准确的说，今年第三次分账的时间应该是九月底到十月初之间，不过早点催促并没有坏处。
要是不催，只有那个不存在的上帝才知道，二十世纪娱乐会拖到什么时候去。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罗杰对这帮资本家的“良心”没有任何的期待。
“月底之前新专辑的项目审核必然会完成。”
西奥多点点头，然后突兀地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人联系好了。”
罗杰知道西奥多指的是什么，这种事不适合放到台面上来谈，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很快又缩了回去。
第247章 “只是很纯粹的关系”
酒店门口，一辆加长的林肯limo在地毯边缘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女孩从车上下来。
五英尺多一点的身高，金色短发，配上一副娃娃脸，看上去像是个未成年的中学生一样。
“亲爱的，欢迎回来。”
罗杰迎上来，俯下身，在艾琳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看向车里的西奥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在罗杰牵着艾琳的小手返回酒店的时候，limo的车门关上，驶离市区，朝着机场的方向开去。
帮罗杰把人安全送到，西奥多也要去忙工作的事了。
“珍妮，准备十万美元的现金，我返回纽约的时候立刻就要用，你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西奥多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开口道：“另外，帮我联系一下会计师，一周之内，我需要额外的一百万美元现金，不要走银行的渠道。”
挂掉电话，西奥多拿出一张支票，爱不释手地反复看着。
“美元在上，赞美罗杰！”
西奥多忍不住亲吻了一下这张支票，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钱包里。
支票上的数字，以15开头，小数点之前足足有五个零。
其中的1，是“活动经费”，而那个5，则是西奥多的个人酬劳。
除此之外，虽然没有明说，但西奥多心知肚明，这笔费用里边，也包含了自己的封口费。
…………
艾琳一进房间，就到处转悠着，似乎在找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东西。
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鬼知道叫什么名字”女孩也在两天之前就离开了。
“检查完了吗？”
罗杰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躺到沙发上，冲着卧室里的艾琳大声叫道：“晚上吃法国菜怎么样？这家酒店也就法餐还算能吃。”
“验收合格，算你过关了。”
艾琳很清楚罗杰是什么性子，只要不让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就已经很满意了。
来到罗杰身边，直接坐到了地毯上，小脑袋趴在沙发上，盯着罗杰的眼睛，问道：“为什么不让萝拉来？”
萝拉就是去年和艾琳一起的那个女孩，两人是高中同学，要不是艾琳提起，罗杰都想不起来那个女孩的名字。
一年多之前发生的事情，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正事，罗杰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
似乎，萝拉和“鬼知道叫什么名字”女孩一样，都是拉丁裔？
在之前的电话里，艾琳提议带萝拉一起过来，直到暑假结束。
不过却被罗杰给拒绝了。
“有你就够了。”
罗杰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是个专一的情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艾琳翻了个白眼，明显没有相信罗杰的鬼话。
沉默了片刻，艾琳开口道：“我跟我妈妈说了我们的事，她反对得很强烈，我们吵了一架。”
这种话题也是送命题。
罗杰犹豫了片刻，没有选择回避，而是开口问道：“那你的想法呢？”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有发生过关系的女孩里，唯一一个罗杰稍微会在意一点的，就是眼前的艾琳。
不过也仅仅只局限于她在自己视野范围之内的时候。
“从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们迟早会分手。”
艾琳纠结了好一会，才说出“分手”这个单词，尽管用在两人身上不怎么合适。
女孩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不过却在试图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点，或者说，轻松一点。
停顿了片刻，继续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大概什么时候彻底受不了了，就会离开你吧。也或许哪天你玩腻了，就会甩掉我，这只是时间问题。”
关于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迟早的事。
“为什么不会是让我彻底爱上你，然后改掉所有的坏毛病，最后和你结婚？”
罗杰故意开玩笑道。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
艾琳伸手在罗杰肩膀上锤了一下，气鼓鼓地问道：“这段时间找了几个女孩？”
“你确定你想知道？”
罗杰反问了一句。
“算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艾琳的脸色变了变，有些泄气地说道：“如果你没那么花心该多好。”
“谁说我很花心的？”
罗杰对艾琳的话表示不服：“我和她们只是很纯粹的**关系！”
在罗杰的理解里，不谈感情，就不能算是花心。
这似乎没什么毛病。
“那我呢？”
艾琳睁大着眼睛，看向罗杰，似乎想从罗杰眼睛里看到答案：“和我也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
罗杰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往常一样，实话实说道：“***以上，恋人未满。”
两人在相处的时候，总是会刻意地回避这些问题。
但偶尔也会提起，每一次，罗杰都是这么回答的。
丝毫不出意料地，艾琳又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突然扑上来，用力在罗杰胳膊上咬了一口。
“今天晚上不准碰我！”
某个性格温顺的女孩难得地炸毛了。
…………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来到餐厅。
安妮他们早就在那等着了。
本来罗杰打算让酒店送餐到房间里，不过艾琳炸毛之后，安妮来了个电话。
正愁着怎么哄艾琳的罗杰立刻答应了聚餐的邀请。
“你们吵架了？”
安妮一眼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凑过来小声问道。
“算是吧，又不小心说到那件事了。”
安妮的八卦能力在乐队里是数一数二的，罗杰和艾琳之间的那点事，安妮几乎一清二楚，很清楚【那件事】指的什么。
罗杰看了看米娅，朝安妮问道：“你是怎么解决的？”
安妮和米娅，勉勉强强也能说是一对。
不过在玩的时候，却基本是各玩各的，甚至是一起……
从来没见两人因为这个闹过什么矛盾。
呃，偶尔还是有过矛盾的，不过是出现在两人盯上同一个猎物的时候。
有一次甚至为了争抢“猎物”吵了起来，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安妮服软。
“我们？”
安妮回头看了一眼米娅，耸耸肩，说道：“我们又不是来真的，只是***而已。”
言下之意，她们的相处方式，不可能套用到罗杰和艾琳身上。
“好吧，当我没问。”
罗杰也知道从安妮这得不到什么靠谱的解决方法，叫来服务员，随便点了几个菜。
然后对众人说道：“我们下周回纽约，你们尽快搞定这边的【事情】。”
除了罗杰以外，乐队其它人房间里都有派对上泡来的女孩。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贾森，罗杰心里补充了一句，还有男孩……
这家伙跟本森他们一起玩了几次以后，似乎是觉醒了双性恋倾向，男女通吃，老少皆宜，生冷不忌。
只不过平时这家伙只是过过嘴瘾，真正玩起来，还是这次音乐节之前的派对上才开始的。
这家伙的房间里，至少有五六个人，男女都有。
对于别人特殊的癖好，罗杰没兴趣去评价。
只要不影响工作，也不要影响到其他队友，贾森是喜欢玩男人还是玩女人，或者玩其他什么种族，罗杰根本不在乎，也没兴趣过问。
这个圈子里，有着各种乱七八糟癖好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同性恋和双性恋甚至都不能算是重口味，喜欢和动物搞的都有不少。
咳，为了避免不可描述的神兽力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新专辑立项审核很快就会完成，另外可口可乐的代言也基本谈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一两个月内就能完成签约。”
罗杰开口道：“接下来的工作，是两张专辑的录音，以及为可口可乐拍摄一部广告，我计划在十月中旬之前完成这些，然后去做我们自己的工作。”
【自己的工作】指的是《摇滚圣经》，不过艾琳并不知道这个计划，罗杰也没有直接说出来。
工作上的事，罗杰很少会和女孩说太多，艾琳也从来不问。
“一个多月？”
格雷西诧异地问道：“会不会太快了？”
现在是八月中旬，如果算八月底或者九月初开始工作的话，两张专辑只用一个月时间，还要加上拍摄一条广告。
实际用在两张专辑上的时间最多也就五六周，根本不可能保证之前几张专辑的质量。
“新专辑是履行合约凑数用的，销量不会太高，最多也就两三个白金，低一点的话，大概勉强达到白金专辑的标准。”
这些事，罗杰和胖子、安妮说过，但是格雷西三人却还不清楚。
解释清楚之后，罗杰继续说道：“这两张专辑的宣传和发行也不需要我们参与，到时候我们有不到三个月的假期，赶在明年一月初返回，加入到格莱美的公关工作去。”
大部分当红的乐队和歌手其实都很忙，像乐队这样，每年的假期加起来能接近半年的，几乎绝无仅有。
以同等咖位的摇滚乐队为例，通常每年会出1-5张专辑或是ep，其中仅仅录制的时间最少就要两个月左右。
紧随其后的，就是接连不断的电视台、广播电台的节目录制，到处举办签售会等等，以达到宣传专辑的目的。
而后又是在整个北美，甚至是全世界四处演出，以到场观众人数数百到两三千人的小型演出为主，偶尔夹杂一场万八千人的大型演出。
这种演出本身赚不了太多钱，甚至可能会赔钱，当然，赔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赚也赚不了多少就是了。
但是频繁、大量的小型演出，对新专辑的宣传效果是非常好的，往往能将专辑的销量推高最少二十个百分点。
最简单的一点，在演出的场馆门口卖cd，到场的歌迷起码有一半人会去买上一张，如果是签名版的，这个比例还会更高。
大部分乐队，为了宣传新专辑，通常会接连开上几十、上百场的小型演唱会。
这个过程，视专辑的市场潜力，短则一两个月，长的可能有一年以上。
不过乐队从来没这么干过，只是在几张专辑的宣传期内，跑了一段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的通告，次数还不怎么多。
以前是因为出专辑的速度太快，没时间这么做。
而今年，则是因为和二十世纪娱乐几乎翻脸，干脆光明正大地偷懒。
在罗杰看来，有那个时间去到处做小型演出，还不如多录一张专辑赚的钱多，而且还更轻松，也更节约时间。
更重要的是，以乐队的收入水准而言，除非需要做大笔的投资，否则根本不缺钱，也没必要牺牲宝贵的时间，去为专辑增加一点点销量。
巡演肯定是要搞的，这有利于扩大乐队的影响力，增加粉丝粘性。
但是几百人，两三千人的小型演出？
这么“丢份”的事，能不做还是最好不要做。
尽管哪怕是当红的一线乐队，也会经常去做这个规模的小型演出。
第248章 威廉莫里斯的星探
“那个……”
米娅突然开口了，语气里有些犹豫：“明年格莱美的公关，我们也要参加吗？”
前期的公关工作，百分之九十五，都交给了专业的公关团队去处理。
不过到了最后的关键阶段，乐队肯定是要去参与到一场场的拉票派对中去的。
在颁奖典礼之前一个月左右，公关最重要的这段时间，乐队肯定是要到场的，去年那种情况只是意外。
当然，这种事只需要三个正式成员去就行了，至于格雷西、贾森和米娅三人，完全没必要参加。
大部分人，哪怕是圈内的人，压根不认识他们三个，甚至还不如罗杰三人的经纪人更有名。
“这个倒是不用，你们可以休个假。”
罗杰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你那时候有事吗？”
“是的，家里有点事情要回去一趟。”
米娅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简单地说了一句，然后马上开口道：“不是太重要的事，如果有工作的话，不回去也可以。”
“有事就去忙你的，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罗杰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格雷西和贾森，开口道：“你们两个也是，年底的工作完成之后，一直到明年格莱美颁奖晚会结束，给你们放个假。”
米娅不提，罗杰还想不起来。
这时好好回想一下，自己确实有些苛待格雷西三人了。
从加入乐队之后，三人几乎没怎么休息过，收入虽然比起大多数普通人要高得多，但是拿的也只是乐队收入的零头。
比如这次的音乐节，三人每人就只拿到了两万美元的奖金，加起来相当于乐队这次音乐节收入的百分之十。
而没有演出计划的时候，就只有每月几千美元的死工资，没有任何额外的奖金。
这么长时间，三人都没有提出任何怨言，这在罗杰看来是不可想象的。
或许私底下抱怨不少，但至少明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工作也非常的认真。
反复思索了片刻，觉得应该是合同中那个“五年之后允许他们组建自己的乐队，并且会给予一定的帮助。”这项条款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投身到这个行业的乐手，除了极少数人，没有哪个人是不想成名的。为了成名，别说区区加班了，更大的代价都有的是人愿意付出。
罗杰不是神，除了两世的记忆，以及脑海中那个说不清原理的u盘以外，罗杰实际上只是一个普通人，同样也会犯错。
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及时发现，或者发现了以后不去纠正。
好好反思了一会，罗杰决定找个时间跟胖子和安妮商量一下，给三人一些适当的补偿。
不过这个事情没必要在饭桌上谈，罗杰低下头，专心地对付起盘中的食物来。
“跟你们说个好玩的事。”
安静了好一会，安妮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突然开口道：“昨天我出去逛街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星探。”
“星探？？”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安妮。
“是啊，星探。”
安妮在兜里摸了半天，找出一张名片来：“喏，wma的，自称是个星探兼经纪人，想说服我去好莱坞拍电影。”
wma……
全名是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现存最古老的经纪公司，成立于十九世纪，主要业务在好莱坞，但在体育行业的触手也很深，反而是在乐坛没什么太大的发展。
在罗杰的前世，威廉莫里斯就是好莱坞的三大经纪公司之一，这一世也同样如此。
这样一家经纪行业的巨头，有着大量的星探是很正常的事情。
罗杰看了看安妮，以这个女孩的外表，被星探看上似乎也不怎么奇怪。
毕竟好莱坞和乐坛一样，很多情况下，演技和唱功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外表才更加重要。
但是……
“那家伙不认识你？”
罗杰忍不住问道。
虽然说这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现在的安妮，又没到前世的吉米-佩吉那样的程度。
更何况，不关注摇滚乐坛的人也不少，哪怕是娱乐圈的“内行人”。
“当时我在一家音像店门口，玻璃上就贴着《黑色》专辑的宣传海报。”
安妮用手比划着，说道：“我指着海报告诉他那是我的专辑，但是他死活都不信，非要让我和他们公司签约。”
《黑色》专辑的海报上没有乐队成员的照片，就是纯粹的黑，外加专辑和乐队的名字。
没有照片，不被人相信也是很正常的事。
“然后呢？”
罗杰还没开口，贾森就一脸八卦地开始追问。
这家伙的八卦程度几乎和安妮有一拼。
“然后我拉着他进去，找到了一张《怪胎》专辑，给他看了封面上的照片。”
安妮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家伙还是不信，说长得一点都不像。足足缠了我一个多小时，最后我忍不住说要报警，他才滚蛋。”
《怪胎》专辑封面上的造型，很……
朋克。
那种夸张的造型，和平时的样子本来就有极大的差距，看起来和本人不像，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当时海报做出来的时候，罗杰都几乎没认出来那是自己。
“噗嗤……”
除了罗杰以外，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包括一直在跟罗杰生闷气的艾琳。
然而罗杰还是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笑点在哪。
两个国度文化的差异，导致对笑话的理解也完全不一样。
太平洋对岸的人觉得很搞笑的事情，北美人就很难get到笑点在哪。
反过来也是一样。
这种文化上的差异，不是在北美呆上几年就能理解的。
当然，也有全世界都能理解的笑话存在，不过安妮所讲的显然不属于这一种。
“我觉得你应该去好莱坞试试，说不定能够竞争明年的奥斯卡影后。”
米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然后在奥斯卡颁奖典礼现场，弹一首《天堂的阶梯》。”
“拍电影？”
罗杰好像有了什么想法，却捕捉不到那一丝灵感。
“这个主意不错，我们拍电影玩吧！”
安妮不知道怎么想的，刚才提起好莱坞还咬牙切齿的样子，突然又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们投资一部电影，自己来拍，就拍摇滚音乐。我还没见过好莱坞有关于摇滚的电影呢。”
虽然说摇滚音乐在整个西方世界都很大众化，也是乐坛的主流类别之一。
但歌迷和影迷几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群体，有一定的重合度，但重合度并不高。
摇滚题材的电影……
简直小众的不能再小众了。
这一点，从罗杰重生之前，那部皇后乐队的传记片就可以看出来，虽然那部电影直到罗杰重生，还没有在北美以外的地方上映，但多少也能猜测出来。
在那个年代，获得奥斯卡奖的影片可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代名词，而是完全脱离了市场，小众到极致的典范。
越是受到奥斯卡青睐的影片，票房往往都低得令人难以置信。
不过若是一部小投资的电影，拍着玩，不追求利益，也不是不能考虑的事。
只不过肯定不可能是现在，乐队近几年的计划排得很满，不可能抽出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去拍一部电影，仅仅只是为了“好玩”。
“我们没有那个时间。”
罗杰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继续说道：“而且我们也不擅长拍电影。”
“但是拍电影很好玩啊。”
安妮不满地说道：“而且还可以潜规则几个女演员！我还没有搞过女演员呢！”
虽然说红沙发试镜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但无论是好莱坞还是乐坛，类似的交易从来都不少。
这不是潜规则，而是摆在明面上的。
“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罗杰对安妮跳脱的性子有些无奈。
不过“女演员”几个字，却让罗杰想起了刚才的那一丝灵感。
同时也想起了洛杉矶的那个小演员。
好莱坞演员的收入，通常而言远远不如同等咖位的乐坛明星，只有十分之一，甚至更低。
当然，这是去掉了最顶尖那一小撮人之后的对比。
但是就媒体曝光度而言，好莱坞的明星反而要更常出现在媒体上，一个好莱坞的二线演员，曝光度往往就能比得上乐坛的当红一线。
这是职业特性使然，虽然都是混娱乐圈的，影星和歌星互有交集，但更多的时候，两个圈子却是泾渭分明。
如果能借助影星的曝光度……
罗杰想起了前世那位乡村天后的一贯作风，这种操作手法，确实可以带来很大的曝光度，让自己的名字更多地出现在媒体上。
不过罗杰不打算自己这么干，不介意自己的私生活曝光是一回事，主动去炒作又是另一回事。
但是自己不用，以后开了唱片公司，捧红旗下的新人，却是可以利用这种方式来运作。
至于说怎么说服好莱坞的影星合作？方法有的是，哪怕是用钱砸，也能砸出几个来。
对于好莱坞二线左右的影星来说，尤其是收入更低的女性演员，几十万美元都是一笔巨款。
为了这笔钱，肯来一场公关恋情的人绝对不少，而且这本身就是双赢的事……吧。
跨界绯闻什么的，一向是公众们喜闻乐见的桥段。
只要不要闹出第三者插足之类的丑闻就好。
不过这种事不适合当着艾琳的面谈，而且时间还早，起码一两年之内，这个计划都是用不上的。
具体的计划也需要找专业的人士来完善，以判断是否可行。
罗杰只是先记了下来，就暂时将这件事放到一边。
第249章 降低心理预期
伯班克。
洛杉矶的一座卫星小城。
一栋别墅的院子里，几个白人老头正在一起打着桥牌。
这种游戏在北美的上流社会很风靡，但通常来说只有自诩为“高智商”的人才喜欢玩。
因为它复杂的规则，让一般人根本搞不清楚到底该怎么玩，光是入门就很难。
“你们早上看新闻了吗？”
一个老头子开口道：“《洛杉矶娱乐新闻报》说明年的格莱美会颁发终身成就奖。”
这是北美乐坛的最高荣誉，原则上每位候选者终身只能获得一次。
它并非每年都会颁发，有时一年里也会同时给好几个人颁奖。
比如说今年年初的这一届，获得该奖项的就足足有六个人。
“终身成就奖？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另一个老头诧异地开口道：“我错过了哪次讨论吗？”
院子里这几个老头都是格莱美的核心会员，如果有什么所谓的“内幕消息”，他们才应该是第一批知道的人。
今年才送出了六个终身成就奖的奖杯出去，原本核心会员内部的主流观点，是在2001年停发这个奖项，缓上一年或者两年的时间，以免使得它看起来太过于不值钱。
“我没有订购《洛杉矶娱乐新闻报》，他上边提到的获奖者是谁？”
有人开口问道。
“没有提具体的名字，只说会有几个黑人得奖。”
第一个开口的那人在“几个黑人”上加重了口音，然后摊开手，说道：“天知道那帮八卦记者在想什么，现在又不是八十年代。”
这个奖项并非没有黑人得到过，但是一年里有好几个黑人同时获得终身成就奖，在格莱美的历史上从未发生过。
“听说他们在策划一场反种族歧视的游行。”
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头突然插口说了一句。
“这跟我们的关系不大吧？”
另一个老头开口说了一句：“这是华盛顿当局需要头疼的事情。”
“你忘了83年和93年了？”
旁边的人说道：“不给黑人提名，是种族歧视。给了提名不获奖，是种族歧视。获奖了，但不是重量级奖项，还是种族歧视。”
说完，这人摊开手，用无奈地语气说道：“格莱美都快被他们搞成闹剧了。听说隔壁的奥斯卡这两年也出现了这种声音，学员的那帮家伙很头疼。”
“但是政治因素确实是我们必须考虑的。”
看上去年龄最大的那个老头一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认真地听着他的话。
“这两年外部局势不太好，尤其是中东那边。华盛顿当局为了内部稳定，肯定要安抚这些黑人。”
老头分析了一阵，最后总结道：“我们虽然只是一个民间组织，但是也不能和当局唱反调，如果反种族歧视的声音成为主流，给黑人几个重量级的奖项，也是必须的事情。”
“也不能给得太多，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满足。”
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强调着自己的观点：“给出一两个重要的奖项，我认为就足够了。年度专辑，年度单曲之类的。最多再加上一个终身成就奖。”
这位会员强调的是“一个”。
“不用着急，时间还早。”
另一个老头摇摇头，说道：“我们还有小半年的时间，看看局势会怎么变化再说吧。”
…………
纽约。
罗杰三人在一份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希望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对面的中年像罗杰伸出右手，说道：“第一笔费用，十天之内就会到账。”
这位是可口可乐的代表，经过几个月的拉锯式谈判，双方终于在各项细节上达成了一致。
最终签下了这份为期八年，总价值八百万美元的代言合同。
另外，在合同中还规定了乐队至少参与一次可口可乐安排的商业活动，出场费用另算，根据时间而定，最低不会低于两百万美元。
也就是说，乐队从可口可乐拿到的收入，最高会超过一千万美元。
和那些动辄两三千万美元的天价代言比起来，这份合同看起来不算多么的好。
不过主要授权的只是乐队的肖像使用权，实际拍摄广告的时间，平均到每年也就几天，几乎相当于白拿了几百万美元。
哪怕乐队现在的收入很高，也不会嫌几百万美元太烫手了。
和任何主流的代言广告一样，费用同样也是分期支付，每年一百万，直至合约结束。
“合作愉快，克莱门庭先生。”
罗杰和对方握了一下手，说道：“贵方需要乐队拍广告的时候，请提前和我们的经纪人联系。”
“按照你们的要求，第一次广告拍摄的时间会在十月到十一月之间。”
克莱门庭看向坐在一旁的三位经纪人，开口道：“具体的时间我们到时候再协调。”
“好说，在不影响乐队本职工作的前提下，我们会尽量配合。”
西奥多立刻开口道。
又客套了几句，克莱门庭很快带着可口可乐一方的人，离开了二十世纪娱乐的会议室。
darkness乐队现在的咖位不算太高，可口可乐主要是看重乐队的未来，认为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以乐队现在的人气，签约仪式之类的玩意，根本没有必要。
可口可乐一方也不想花大量的资金，去举办一场规模浩大的签约仪式。
可口可乐这样的，在广告投入上大手笔不断的公司，也同样会考虑性价比的问题。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要用在最合适的地方。
可口可乐的人离开之后，西奥多看向罗杰，开口道：“罗杰，新专辑的人手已经到位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两张新的专辑，从制作人，到录音师，整个团队的人手几乎都换了一遍。
反正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
罗杰也不在意这一点。
“下午我和团队的人碰个头，明天正式开始录制。”
罗杰看了看表，开口道：“中午我约了人，先走了。帮我跟其他人说一下，下午两点在公司见。”
“我会帮你转达。”
西奥多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在签完可口可乐的合同之后，这位大忙人又要立刻离开纽约，去处理其他的工作。
…………
离开公司，依旧开着那辆看起来有些破旧的道奇ram。
以罗杰现在的经济条件，完全可以换一辆更好的车。
无论是最新款的法拉利跑车，还是奔驰的顶级越野车，亦或是全手工打造的劳斯莱斯豪华轿车，罗杰都可以负担得起。
不过这辆改装的巨兽，让罗杰非常的喜欢，舍不得换掉。
虽然看上去有点掉价，不过摇滚明星中有各种各样怪癖的人多了，开一辆和身价严重不符的车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自己喜欢，比什么都重要。
更何况，虽然看起来有些掉档次，但这辆改装巨兽，无论是安全性还是驾驶体验，都是非常出色的。
驱车来到久违的1969旅馆门口，发了个短信，然后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过了十几分钟，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拉开，维罗妮卡跳上车，和罗杰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v。”
中午休息的时间不算长，罗杰下午也还有事。
两人没去太远的地方，就在附近找了家环境还不错的餐厅。
“突然约我，是想和我约会吗？”
维罗妮卡和罗杰开玩笑道：“现在才开始追我，是不是太迟了？我明天就要去外地上大学，你该不会是想和我谈异地恋吧？”
虽然很少见面，不过两人一直保持着邮件联系，关系虽然不能说有多亲近，但也还算不错。
“有点事找你帮忙。”
罗杰点完了菜，将菜单还给服务员，对维罗妮卡说道：“我听说你在粉丝组织里的影响力挺大的？”
维罗妮卡是乐队官方粉丝组织的核心成员之一，经常参与粉丝组织的各种活动，和很多主要成员都很熟悉。
“比不上卡尔他们几个，但是也能做点事情。”
维罗妮卡好奇地问道：“又要组织什么活动了吗？”
乐队成立到现在为止，唯一一次和粉丝们聚会的活动，就是去年年底的那次“生日庆祝”。
除此之外，就是粉丝们自发组织起来，组团观看乐队现场演出之类的活动了，乐队本身却没有参与过。
“不是活动，另外一件事，我要你帮我传个话。”
罗杰摇摇头，开口道：“乐队和唱片公司之间的关系出了点问题，接下来的两张专辑质量会稍微差一点，希望粉丝们能够理解一下。”
两张凑数的专辑，质量和乐队以前的专辑差距明显。
罗杰的目的，是降低粉丝们的心理预期，不要对乐队新专辑的质量期望太高。
如果粉丝们期待的是100分的专辑，结果突然来了一张80分的，这必然会导致不满。
但如果调低粉丝们的心理预期，让他们以为新专辑的质量是60分，然后再给他们一张80分的专辑，反而会让粉丝们觉得乐队很良心。
罗杰不在意路人粉丝的看法，毕竟没有人可以保证，所有专辑都是高水准的出色作品。
但是核心粉丝的意见，却必须要被重视。
核心粉丝是对乐队支持力度最大，但同时也是最挑剔的粉丝群体。
如果没有任何征召，突然出现专辑质量大幅度下滑的情况，核心粉丝未必会粉转黑，但不满的情绪肯定是会有的。
通过粉丝组织内部影响力较大的人去传话，一方面可以确保不会闹得沸沸扬扬，另一方面，也可以安抚大部分核心粉丝的情绪。
维罗妮卡开口问道：“乐队是不是有麻烦？”
“一点小麻烦，不用担心，也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我们自己能处理好。”
罗杰摇摇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乐队和唱片公司之间的事情，让粉丝们参与进来就不好了。
停顿了片刻，罗杰继续说道：“明年会有两张高水准的专辑，到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专辑的名字。唱片合约结束之前，一共大概会有三到四张质量稍微差一些的专辑发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交给我好了。”
维罗妮卡点点头，说道：“我回头和卡尔他们商量一下，做个计划出来。”
“你们看着办就好，别引起太大的关注。”
这件事需要低调处理，罗杰提了一句，然后转移话题道：“你拿到了哪个学校的offer？”
第250章 “罗杰，有人骂你是傻缺”
“南加大，普通的学校。”
维罗妮卡似乎对此很不满意，郁闷地说道：“耶鲁和斯坦福都拒绝了我的申请。”
南加州大学似乎在北美的排名也算靠前，大概在二三十名附近这个位置上。
虽然和哈佛、斯坦福之类的顶级名校没法比，但以罗杰这个学渣的标准而言，这也是名副其实的名校了。
“为什么我认识的都是一群学霸……”
罗杰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却是安慰道：“南加大也是个不错的学校，知名校友很多。”
这所北美知名的大学，出了很多好莱坞的知名人物。
比如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和乔治-卢卡斯等等，不过乐坛的知名校友似乎不多，反正罗杰印象里没有。
“其实我不想上大学。”
维罗妮卡说了一句，然后苦恼地说道：“不过像我这种出身的人，除了上大学以外，也没有更好的出路了。”
其实维罗妮卡的家境还算不错，经营着几家小型的汽车旅馆，虽然每一家的收益都很一般，但加起来也能比得上一般的中产家庭了。
但是在任何一个国度，有钱和有相应的社会地位，完全是两码事。
开旅馆的中产家庭，和律师、医生的中产家庭，或许收入差不多，但社会地位却天差地别。
最极端的例子，中彩票也可以成为亿万富豪，但是没人会把这种亿万富豪当回事。
北美的阶层固化很严重，底层的人很难向上爬。
对于社会底层和普通平民而言，大学几乎是唯一的渠道了。
至少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履历，能够找到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做得好的话，还是有向上晋升的空间。
当然，还有一条更好的，但竞争也激烈了无数倍的捷径。
“其实以你的条件，往娱乐圈发展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维罗妮卡的外貌很不错，虽然达不到顶级女神那种程度，但是也能算得上一朵小花。
再加上和西奥多的助理珍妮，以及和自己的关系，起步天然就比别人要高一些，尽管高的有限。
若是往娱乐圈发展，能有多大成就不敢保证，但起码混口饭吃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运气好的话，或许也能成为一个小明星。
不过罗杰只是随口开玩笑，并不是真的希望维罗妮卡进入这个混乱的泥潭。
维罗妮卡也不会当真，她很清楚这个圈子有多混乱。
的确，有许多人明知这个圈子的混乱，依然禁不住成名和暴富的诱惑投身其中。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吃完午饭，将维罗妮卡送回去之后，罗杰和新专辑的制作团队碰了个面，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沟通。
第二天开始，乐队就投入到了新专辑的录音当中。
不过由于整个乐队对新专辑的投入并不多，虽然时间看上去有些紧张，但实际录制过程反而很轻松。
一天的录音结束之后，离开公司之前，胖子叫住了罗杰，开口道：“欠你的酒找到了，在我车里，一会跟我一起去拿一下。”
“什么酒？”
罗杰有些纳闷，完全不记得胖子什么时候欠了自己一瓶酒。
也或许是几瓶？
“太平洋对岸的那个什么毛酒。”
胖子脸上露出郁闷的神色，说道：“我当时真不该答应你的，为了这瓶酒，我足足花了十几万美元，托人找了几个月才弄到。”
胖子一提，罗杰立刻想了起来。
几个月前在罗杰加里聚餐的时候，因为小理查森的出卖，胖子被自己和安妮分别勒索了一遍。
只不过那次之后罗杰就忘了这事，压根没在意，却没想到胖子真的费了老大的劲，托人去太平洋对岸弄了瓶赖茅酒来。
“有好酒？”
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兴奋地说道：“不如我们开派对庆祝吧！”
虽然完全搞不明白，弄到一瓶好酒跟开派对庆祝有什么联系……
不过安妮总是能把任何事情扯到开派对上去。
这种事众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样吧，晚上到我那去聚餐。”
罗杰想了想，没有打算将那瓶酒独享。
不过派对肯定是没有的，仅仅只是聚餐。
除了有其它事情要做的贾森以外，所有人一起来到了罗杰家里。
说是聚餐，不过一帮人只有米娅一个人会做饭，艾琳又在学校，最后干脆还是叫了外卖来解决。
其实罗杰也是会做饭的，不过仅限于西红柿炒鸡蛋和鸡蛋炒西红柿这种水平，就没有必要拿出来丢人了。
北美这边的习惯，是吃饭的时候不喝酒。
红酒除外。
吃完饭之后，在安妮的起哄声中，胖子从车上拿了一瓶酒过来。
陶瓷的瓶身，标签上写着“茅赖”两个字，岁月痕迹很重，上边有着一些锈色，看起来脏兮兮的。
这不是真的生锈，只是因为保存不当或者其它什么原因，导致出现了这种痕迹。
“看上去就像是中世纪墓穴里出土的文物。”
安妮吐槽道：“你确定这玩意真的能喝？”
“这可是超过六十年的好东西。”
罗杰拿起瓶子打量了片刻，在前世，这种三十年代的“古董”几乎被炒成了天价。
据说一瓶要好几百万软妹币，当然，那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至于现在这个年代，这种赖茅酒应该还很便宜，起码比十几年后便宜得多。
虽然胖子搞到这瓶酒花了十几万美元，但大多是托人去寻找的跑腿费，实际花在酒本身上的钱应该不到一半，甚至更低。
对于这种酒，罗杰在前世的时候，也是只闻其名，从来没有品尝过。
对于不是很嗜酒的人来说，赖茅酒的名气不大。
不过若是说起另一个品牌，恐怕绝大多数人都知道：茅台。
赖茅酒就是茅台的前身，在五十年代改名为“茅台”。
虽然后来茅台也重新推出了赖茅系列，但和三四十年代的赖茅酒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找了个干净的棉布，仔细擦拭了几遍，令人惊讶的是，虽然瓶身看上去很脏，但是擦过之后依然还是那个样子，棉布上没有沾染半点灰尘。
罗杰不清楚这是什么原理，也没有多想。
拧开瓶盖，浓郁的酒香立刻飘散出来。
酒瓶不算大，五个人分完之后，一人也就一两多的量。
“闻起来怪怪的。”
安妮皱了皱鼻子，又一次问道：“你确定这玩意真的能喝？”
这已经是安妮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罗杰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不喝就给我。”
这一小杯下去就是两三万美元，罗杰自己喝着都心疼。
安妮还挑三拣四的不愿意喝，立刻就被罗杰在心里贴上了一个不识货的标签。
没去管一直嘟嘟囔囔的安妮，罗杰轻轻抿了一小口。
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立刻从体内浮现，非常得过瘾。
坦白说，罗杰虽然嗜酒，但并不擅长品酒。
只觉得这赖茅酒喝起来确实很过瘾，却讲不出来好在哪里。
唯一的感觉就是太少了点，不够喝。
不到二两酒根本没多少，三两口就喝光了。
“好辣！”
米娅尝了一小口，就将杯子放到一边。
胖子眼疾手快，直接抢了过来，说道：“你不喝我喝。”
罗杰动作慢了一步，盯着胖子，一副“我很不爽”的样子。
然而胖子根本没搭理罗杰，仰起脖子一口喝光。
“想不想喝？”
安妮举着酒杯在罗杰面前晃了一下，然后像是生怕罗杰动手去抢一样，猛地灌进嘴里。
“咳咳……”
这家伙喝的太快，被呛到了，咳嗽了半天，才满脸不高兴地说道：“什么嘛，一点都不好喝。”
虽然安妮平时也挺嗜酒，但是却显然喝不惯白酒。
事实上，她更加喜欢口味相对清淡一点的酒类，比如说威士忌。
尽管和香槟、啤酒等酒精饮料比起来，威士忌的口感也很冲。但是在烈酒里，却已经是相对清淡的种类了。
“这玩意给你喝真是浪费了。”
罗杰吐槽了一句，打开冰箱，拿出几瓶啤酒分给众人。
安妮和米娅都不喜欢，不过三个男人倒是对赖茅酒的味道很满意。
胖子接过啤酒，开口道：“这个什么毛酒，还挺好喝的，就是太贵了。”
“六十年以上的古董，在太平洋对岸是要上交给郭嘉的，当然贵了，你这是走私文物。”
罗杰开了个玩笑，然后说道：“回头我找人去唐人街问问，弄点白酒回来。那边的普通高档白酒，也就几百美元一瓶，不算太贵。”
在罗杰的印象中，除了被炒成的茅台以外，普通的茅台或者其它白酒，最贵的也就一万软妹币出头。
有意思的是，包括茅台酒在内，太平洋对岸的很多商品，在国外的价格反而还比国内更便宜，弄得很多人专门到国外大量购买然后卖回到国内，以此来赚取差价。
除了格雷西第一次来，稍微有些拘谨之外，其他人都很放松。
安妮更是几乎把这当成了自己家一样，霸占了最大的那个沙发，打开电视，兴致勃勃地调到一个八卦娱乐频道。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视频，晃动的很厉害，看起来像是偷拍或者抓拍的。
视频中，两个人正在大打出手，旁边围了一圈人围观，却没有人上去劝阻。
视频很模糊，看不清当事人的面孔，但却配了字幕，标题是：“著名摇滚乐队的主唱和核心闹翻，当众斗殴，乐队疑似面临解散。”
这支欧洲的乐队名气很大，比罗杰三人的咖位还要高出不少。
罗杰也知道他们，甚至专门去买过他们的专辑来听。
不过两支乐队没什么交集，从来没有接触过。
“哇哦，他们打的可真火爆。”
安妮兴奋地晃动着身子，模仿着视频里的动作不断挥动着拳头，嘴里念念有词：“左勾拳，右勾拳……”
随着节目主持人的解释，罗杰渐渐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简而言之，就是乐队的主唱要求提高自己的待遇，结果遭到了乐队核心吉他手的反对，说着说着两人吵了起来，直到大打出手。
或许是因为内部本身就因为分赃不均，矛盾很严重的缘故，其它成员压根没人上去劝架，全都在冷眼旁观。
甚至拍摄视频的，也是乐队的成员，然后直接卖给了媒体。
“主唱都是傻缺？”
安妮听到主持人复述着那位吉他手的话，指着电视，对罗杰喊道：“罗杰，有人骂你是傻缺！”
“……”
罗杰还能说什么？
对安妮做了个无奈的手势：“你高兴就好。”
“罗杰，我运气最好的事，就是能跟你合作。”
胖子伸出手中的酒瓶，和罗杰对碰了一下，指了指电视，开口道：“他们的鼓手一年才拿两百万美元，还不到我的一半。”
“所以他们十五年里换了六个主唱，四个鼓手和五个贝斯手，只有吉他手没换过，因为钱全被他赚走了。”
罗杰耸耸肩，开口道：“如果我也像他那样，你们两个早就自立门户了吧？”
第251章 一场灾难
在一开始，正是为了乐队阵容的稳定性，罗杰才给出了一个看起来非常公平，实际上自己要吃点小亏的分配协议。
没办法，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几千首经典摇滚，这种优势根本不可能明说出来。
难道要给胖子或者安妮说：【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脑子里有那个世界最好的摇滚，所以我应该拿走乐队收入的百分之八十】这样的话？
而且这些东西虽然确实很值钱，但如果没有靠谱的队友将它变成真正的歌曲，那就跟一座无法挖掘的金山一样，哪怕里边的金矿储量再怎么惊人，也卖不上价。
“不过我觉得他说的对诶。”
安妮对罗杰开口道：“我不是说你，大部分乐队的主唱，确实随便换都没什么影响。”
安妮的这种观点，在摇滚界其实算是一种主流看法。
虽然玩乐队的人都经常黑贝斯手，但实际上，真正处于鄙视链最底层的，却是外人眼中最光鲜亮丽的那个位置：主唱。
在组建一支乐队的时候，吉他弹的好的人去弹吉他，鼓敲的好的人去当鼓手，而什么都不会的人，就只能去当主唱。
尤其是在乐队成名之前的那段时期里，主唱必须干很多其他的工作，比如说给乐队当司机，搬运工等等，以确保自己不会被踢出乐队因为几乎是个人就能唱歌。
“每个位置都很重要，主唱也不例外。在乐队内部或许主唱的贡献最低，但是在商业上，主唱是一支乐队的符号象征。”
罗杰摇摇头，说道：“大部分歌迷不会在乎哪个乐手才是对乐队贡献最大的那个人，他们只关心主唱的歌声好不好听，长的帅不帅。”
尤其是在摇滚商业化的步伐不断加快之后，这一现象会越来越明显。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夜愿（nightwish）乐队。
他们的核心是键盘手托马斯-霍洛帕尼，但在乐队开除了前任主唱塔雅-图伦尼之后，歌迷对第二任主唱安尼特-奥尔森和第三任主唱弗洛-杨森的抵制很强烈，甚至抵制起了整个乐队。
大部分歌迷不会在乎乐队的吉他手是谁，鼓手有多么重要，他们只关心站在麦克风前唱歌的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面孔。
无论主唱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会，排练和编曲的时候只能在一旁数手指玩，但至少在商业上，一支摇滚乐队吸引歌迷的关键，确确实实是在主唱这个位置上。
所以你经常可以看到，在过去的摇滚乐队中，收入拿大头的通常是吉他手或者是鼓手。
偶尔也会轮到贝斯手，但从来没听说过主唱拿大头的，除非主唱本身就兼职某个乐器，并且以乐器成为乐队核心，比如披头士乐队的保罗和约翰。
而从**十年代开始，这种现象渐渐扭转了过来。
尽管在少数乐队中仍然存在，但主唱的地位却一直在提高，到了新千年之后，甚至完全压过了作为真正核心的乐手们。
这就是商业化的力量。
“放心好啦，我们不会开除你的。”
安妮凑过来拍了拍罗杰的肩膀，像是安抚属下一样，开口道：“乖噢，不要闹事，姐姐罩着你。”
对安妮突然发神经的胡闹，罗杰早就习以为常了。
“米娅，你家安妮发酒疯了，快点管管她。”
罗杰对米娅喊了一声。
“恭喜你，中奖了。”
米娅表示准备看戏。
几人闹了一阵，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格雷西还要练习贝斯，很快就提出告辞。
“你这好东西可真少。”
安妮跑去冰箱里翻了半天，又拿了几瓶啤酒出来。
不满地说道：“除了啤酒还是啤酒，就不能准备点够劲的家伙吗？”
这个女孩和罗杰一样，是烈酒的爱好者。
话说回来，这个圈子里的派对狂人，似乎没有几个喜欢喝清淡的啤酒或是香槟。
没有烈酒，又怎么会醉？
“我又没打算在家开派对。”
罗杰打开一瓶酒，喝了几口，继续说道：“而且我还未满二十一周岁，买烈酒会有麻烦。”
一般而言，超市和便利店里，对这方面的管制比酒吧要严格得多。
酒吧只要混过门卫那一关，里边的人就不会多管闲事，但便利店却不一样。
附近的几家便利店都拒绝向罗杰出售酒精，罗杰这些啤酒，还是在自动售货机里买的。
“回头我给你买点过来。”
胖子年龄大，不存在买酒方面的麻烦。
然后看向安妮，说道：“你喜欢喝什么？我给你送两箱。”
嗯……这帮家伙，买烈酒都是论箱来买的。
“拉斯科威士忌。”
安妮毫不客气地说道：“1931年或者1939年的，其它年份的味道不够好。”
西方世界可没有六十年以上算古董，必须上交郭嘉这种说法，知名品牌的产量又高，价格自然也炒不起来。
虽然几十年的酒也很昂贵，但也就是几百到一千多美元之间这个价位，不算离谱。
“你可真贪心。”
胖子吐槽了一句，却没有拒绝，算是应了下来。
酒类按照包装规格不同，一箱一般是6瓶到24瓶之间，大多在9~12瓶左右。
一箱下来，也得上万美元了。
以三人的关系和收入而言，随手送出上万美元的礼物，也不算什么。
“对了。”
罗杰突然想起来前一天和维罗妮卡见面的事，开口道：“今年乐队的【生日】，还要和粉丝一起庆祝吗？”
本来乐队是打算完成了工作之后，就去欧洲，一方面可以录制《摇滚圣经》，另一方面，也可以好好享受个假期。
但如果要和粉丝一起庆祝乐队的生日，十二月份的时候必须得留在北美。
虽然因为《怪胎》等专辑的缘故，乐队在海外的粉丝也不少。
但有组织性的，也就只有北美一个粉丝组织。
“我倒是挺期待他们今年给我们送什么礼物。”
安妮一副小财迷的样子。
去年那个乐高玩具搭建成的乐队“雕像”，运回纽约之后第一时间就被安妮收藏到了自己家里。
“《摇滚圣经》最好不要在本土录，公司在北美的人脉很广，打听消息很容易。”
理查森开口道：“如果要庆祝乐队生日的话，到时候我们再飞回来就是了。”
虽然说长途旅行很累，但毕竟现在交通很方便，从欧洲飞回北美也就睡一觉就到了。
只是累一点，休息几天就好了，影响不算大。
罗杰考虑了一会，点点头，说道：“让西奥多他们做个计划吧，这个传统最好保持下去。”
并不是说乐队真的有多“亲民”，只是做出这么个姿态来。
是真是假不重要，粉丝们相信是真的就够了。
这是一种很好的营销策略，花不了多少钱，却可以极大地增强核心粉丝的凝聚力。
对于乐队在歌迷之间的名声，也有很大的帮助。
现在这一点还不算明显，但在未来几年，进入到流媒体时代之后，绝大多数的歌迷，都更喜欢平易近人的偶像，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男神女神。
提前几年走出这一步，对乐队的未来帮助是很大的。
“地点呢？”
安妮问道：“不会又去西雅图吧？我不喜欢那个城市，小妞不够辣。”
乐队官方粉丝组织的主要负责人卡尔-瓦伦丁在西雅图上学。
而去年的巡演过程中，安妮对西雅图这座城市的印象可不怎么好，因为她没能在派对上勾搭到满意的女孩。
“纽约或者洛杉矶，这两个地方是北美的核心，随便选哪个都可以。”
罗杰想了想，继续说道：“去年是在西海岸，今年放到东部，就纽约好了。”
粉丝组织的核心成员遍布北美，哪个城市的都有，放在哪举办差别都不算大。
反正大部分人要么参与不上，要么得打个飞的。
“我看你就是舍不得艾琳。”
安妮拆穿了罗杰的小心思。
12月18日，还没到圣诞节的假期，艾琳那时候还在纽约。
“回头给西奥多说一下，要叮嘱粉丝们千万不要再送礼物了。”
罗杰没搭理安妮，自顾自地说着：“我们弄这个活动是为了拉近和粉丝们的距离，不是为了敛财的。”
“确实，就算收些不值钱的礼物，说出去也不好听。”
理查森点点头，说道：“而且我们还不能给他们钱把礼物买下来，这说出去更不好听。”
只要粉丝们送了礼物，乐队无论是收下，买下，还是拒绝，只要传出去，都会被过度解读，鬼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所以从一开始，就让粉丝们什么礼物都不要送，这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诶，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正聊着，安妮突然又转移了话题，指着电视说道：“这个节目播了一晚上了，都没提过我们的名字。”
电视上是一个八卦娱乐频道，播放的是一档关于乐坛资讯，或者说乐坛八卦的节目。
几个小时下来，节目里提到的乐队或是歌手起码有大几十个，但是却没有提到罗杰三人。
“我们多久没有接受媒体采访了？”
安妮一提醒，罗杰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
还在计算着，理查森已经给出了答案：“七个月，从巡演结束之后，我们就没有接受过媒体采访。格莱美之后有几十个采访请求，全被我们推掉了，音乐节的时候也是。”
“西奥多和丹尼尔他们……”
罗杰正想说经纪人怎么没提醒乐队，又立刻意识到他们一直在忙着广告谈判和其它乱七八糟的工作，恐怕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严格来说，这是三名经纪人的工作失误，而且还是很严重的失误。
不过西奥多和丹尼尔都被乐队安排了一大堆的工作，而唐纳德又是安妮的父亲，也没法怪罪到他们身上。
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脱离媒体视线太久了，近期最好找个机会，在媒体上露露脸。”
《青春》、《黑色》专辑发行的时候，乐队还是跑过几场通告的。
不过在节目里当嘉宾，和接受正式的采访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前者是为作品做宣传，突出的是专辑，而后者突出的则是乐队本身。
作为一个明星而言，长期不接受媒体采访，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这会导致缺乏必要的曝光度。
“你不是认识个记者吗？”
安妮在正事上记性不怎么样，但是对这些八卦记得却是一清二楚。
看着罗杰，开口提醒道：“可以联系那个记者给我们做个专访，说不定还可以再来一发什么的，如果你没兴趣就让给我好了。”
那个记者叫什么来着……
罗杰掏出手机翻了半天，才想起她的名字：克莱尔。
备注上写的是《纽约邮报》专栏记者。
这个档次的地方性媒体，乐队如今已经有些看不上眼了。
“瑞克，这件事让丹尼尔负责吧，西奥多那边事情比较多，恐怕没时间。”
罗杰没搭理安妮，看向理查森，开口道：“让丹尼尔联系几家合适的媒体，我们得时不时在媒体上露个脸才行。”
几个月还算可以接受，但如果按照乐队的计划，一直到明年格莱美之前都没什么在媒体露面的机会。
算上之前的几个月，时间会长达一年，这对于明星来说，几乎是灾难。
一年的时间，已经长到足以让公众忘记一个当红明星了。
“采访主题呢？”
胖子看向罗杰，说道：“音乐节已经结束了，最近乐队没什么新闻爆点，大媒体未必会感兴趣。”
新闻都是有时效性的，尤其是娱乐新闻，时效性很短暂。
新专辑、演出、绯闻等等，都可以成为新闻爆点。
当然，丑闻也可以，而且效果还更好。
不过乐队不可能为了曝光度，就主动去制造丑闻，给自己找麻烦。
没有合适的新闻点，哪怕是超a巨星，也不会天天都被媒体围追堵截的。
“新专辑……”
罗杰考虑了一会，摇摇头，说道：“新专辑不合适，以这个做新闻点会影响口碑。”
“可口可乐的代言签约不行吗？”
安妮提议道：“刚发生的事，应该可以算是新闻了吧。”
“这种小合同，大媒体不会关注的。”
罗杰摇摇头，说道：“小媒体的关注，对我们的用处也不大。”
可口可乐公司自己没有主动联系媒体，去办签约仪式，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除非是花钱买新闻，否则没有多少大的娱乐媒体会对这种小合同有兴趣。
那些铺天盖地宣传的几百万美元的代言，往往都是花钱砸出来的效果，光是支付给媒体的“广告费”，或许就要超过代言费本身。
几人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来。
“让丹尼尔去负责吧，他们是专业的，比我们更熟悉这一块。”
最后，罗杰给出了一个有些不负责任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