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二章：接手（一）
“对了，你们是怎么剥夺我的异能的？”牛查说，“我好像没看见那种设备。”
象人本来还在笑眯眯地讲解，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笑着说：“这不是科技，而是一种，奇特的生物。”
牛查也很惊讶：“难道，没法用科学解释吗？”
象人笑着摇头：“确实没办法，准确的说，它是一种完全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却也无法解释的东西。”
牛查更好奇了：“那是什么？”
象人和人类、巨魔交换了一下眼神，不多时，空中飞来一个小小的无人机，机身下面悬吊着一个小小的试管。
试管内部，是半管澹紫色试剂。
无人机的起飞地点就在医务楼，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试剂就成放在一个类似冷藏箱一样的普通容器里。
象人小心的取下封了口的试管，递给牛查。
牛查也小心的接过，打量着里面的溶液。
而我，却产生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东西，我似乎见过。
但是，我想不起来。
“这是什么？微生物？”牛查问。
象人说：“准确的说，这是一种真菌提取物，里面有少量的孢子，更多的，是它的组织液。”
“真菌？蘑孤？”牛查更是奇怪。
“确实是一种蘑孤，按照生物学分类，还属于无毒可食用的普通蘑孤。”象人说。
“你的意思是，一种很普通的，用科学完全可以解释，甚至普通人可以吃，但是，异能者一旦吃下去救回失去异能的……蘑孤？”牛查更加好奇。
“就是这样，”象人苦笑，“我们已经研究了上千年，依旧无法看透，我们可以栽培它，还能改造它的基因，可一旦改造成功，它就失去了功效，只有按照最初的基因不断繁衍，才能保证药效。”
牛查惊讶不已：“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然原理了，任何的事物，都能在大自然里找到天然的克制物……强大的异能者，居然会被一种普通人都能吃的蘑孤给克制了……”
象人笑着摇头：“自然克制理论严格来说是一种伪科学，真正的天敌和克制物种，是哲学上的矛盾论的一种显性表现，当然，一定范围内是适用的，但这并不科学。”
“不科学？”牛查笑了，“还不是照样把我克制得死死的？我都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真是可怕！不过，有了它，你们还真不用怕那些个掌权的异能者了……”
“我们确实掌握了它，可没能看透它，这也是催促我们继续发展的动力。”象人说，“至少，在我们的科技达到能够解释它的药理之前，我们还不够先进和发达。”
他们就这个话题漫无目的的聊开了，我却想到了这种所谓的“蘑孤”的来源。
当初，为了建造属于我自己的半位面，我带着李嘉图和霸王龙去木元素位面冒险，就碰到过这种神奇的蘑孤。
当时我们碰到的是在卡斯帕巨树树冠之上的平台，被一些平平平无奇的乌鸦所“种植”的蘑孤。
这些蘑孤喷射出的孢子粉末会扩散成烟幕，让所有进入其中的人失去对以太的控制。
后来，我们还收集了一些回到桑塔斯，后来却因为忙着别的事情，忘了研究这种神奇的蘑孤。
而今，这种蘑孤被塔图会用来对付异能者，倒也是物尽其用。
况且，将其注射到异能者体内，按说在被完全代谢出去之前，异能者完全无法使用异能，而从牛查的恢复速度来看，这种蘑孤的效果，其实也是打了折扣的。
但是，象人说无法解释，这也令我有些吃惊。
当初我们认定这种蘑孤的效果只是切断对以太的控制，无非就是像隔绝电流的绝缘体一样，隔绝了念动力和以太之间的关联，稍加研究也就能弄明白……
没想到，过了两千年还没整明白。
或者，象人没有完全说实话，或者，是念动力和以太理论没有完整传下来……
看来，是时候把这些问题弄明白了。
只不过，我现在也不太清楚塔图会的所有底牌，贸然出现确实有点不妥，所以，我决定，试试他们的手段。
且不着急从这里入手，我先来到了海底岩石伪装成的小型基地，毕竟，他们在那里已经安排了对付我的手段，我可以先去看看。
至于塔图会收藏的资料，等我接手了这里的管理权再看也不迟。
于是，我就不再理会牛查的大惊小怪，暂时离开了这个充满了高科技的新桑塔斯。
来到海底小基地，我也没有直接出面，而是，拿出了一个跟我体型差不多大的，木偶。
这是当初考验琪琪亚的时候顺手做着玩的，考虑到琪琪亚的体型，所以用了个小一号的，这个大一号的，我想着暂时用得到，毕竟用的是山里的木头，扔掉会有点可惜。
木偶只是简单的人形，我在海底捡了两个形似牛角的贝壳撞上，然后，给套了一层野营帐篷常用的帆布，乍看之下，就是一个浑身隐藏在帆布斗篷里的牛头人，两个犄角更是把兜帽顶得高高的……
小基地应该有雷达，所以，我是在附近一个天然的岩洞里完成的，接着，便直接潜遁到基地附近。
因为是近海海底，所以，我给木偶安排了一个强势破门而入的计划，不过，正好遇到一艘新的潜水器准备进入，于是，直接跟在后边，就混进去了。
这样也挺好，否则直接打破他们的入口，就算他们承担得起，也多少会让他们心里不舒服，以后接收他们的管理权，也难免心里会有意见——虽然我不清楚他们的具体心理素质怎么样，但也难免会有人心生不满，还不如客气一点点。
刚进到入口那里，检测仪器就发现潜水器上面多了些能量波动，接着，潜水器里出来的人和周围的自动射击枪口都对准了木偶。
“警报！入侵者出现！”
“警报！入侵者出现！全体进入战斗状态！”
“警报！入侵者出现，初步断定为超级异能者法涅尔·杜恩！”
基地里的扬声器也跟着叫喊起来。
木偶不发一言，潜水器里的人和自动射击枪口也没有动手。
木偶抖落帆布上的水渍，轻松地跳下潜水器。
“站住！”举枪的人慌忙发出警告。
木偶人无视警告，直接上前。
“突突突！”
自动枪口率先发难。
“当当当！”
木偶人的身体，在子弹发射之前，就悄然消失，出现在举枪者身后，将其一把搂住，挟持为人质，子弹也正好打在金属地面上。
“停火！”
扬声器里传出人声。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被挟持的人极其同伴，都是满脸的震惊，同时朝后退去，枪口却死死锁定木偶的头部。
“法涅尔·杜恩！”扬声器里再度传出声音，“你终于来了！”
木偶依旧没有说话，而是挟持着人质往前走了几步。
“停下！”扬声器又说，“我们其实可以在你动手之前将你击毙，但是我们带有诚意，想要和你好好谈一谈……”
木偶歪了一下脑袋，像是对这话的不屑，不过还是没有说话，反而做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它放开了人质。
人质急忙跑到同伴身后。
“很好……看来我们……”扬声器说。
话到一半，木偶抬起双臂，就像是舞台上的歌手演唱到高潮一般。
接着，只听“砰砰砰砰”，一阵乱响，所有瞄准它的自动射击枪口，都跟着爆开了。
“危险！”人质大叫着，和同伴一起扣下扳机。
不过，在他们动手之前，木偶已经“瞬移”到了他们身后，直接把他们手里刚刚发射子弹的枪打落在地。
“啊！”
“呀！”
“啊啊！”
几人都痛呼着捂住手腕。
而木偶，却已经回到了原位。
这一记下马威，顿时镇住了场面。
潜水器上的人，和基地里的人，暂时都不说话了。
木偶冲他们摆了个拇指冲下的手势，然后在做了个“走，离开这里”的手势，意思也很明显：“你们不值得我动手，离开这里。”
几个人面面相觑，扬声器也说：“你们，退回来吧。”
这时候，更多的人，包括异能者，都开始往入口处的大厅集中。
同时，被打坏的自动射击枪，也悄悄换成了没有弹匣的射击武器，大概是激光之类的高能武器，同时，墙壁后面也准备好了几种我看不懂的武器，以及，澹紫色蘑孤提取液做成的“麻醉弹”……
来的普通人，手里拿的也是一些看上去就有着特殊作用的盾牌和枪支，不过，比起那几个异能者，这些人更像是过来凑热闹的。
木偶一直都没有动，就好像等着他们到齐。
为首的异能者是个白毛狼人，走到最前端，上下打量着木偶的帆布斗篷，冷笑着说：“怎么，不敢露脸吗？”
第一千九百七十三章：接手（二）
木偶也不答话，伸出手。
戴着帆布手套的手指，还在滴水。
手指做了一个伸出小拇指的动作，然后勾了勾。
白毛狼人和其他异能者脸色都变了一下。
这个手势，类似于地球上的竖中指，而且有挑战的意思。
显然，就是要打一架。
白毛狼人颇有些不屑的撇嘴：“知道你是超级异能者，不过，我好歹也是个接近超级的高级异能者啊，你刚来到这里，要不要，休息一下？”
木偶摇头，上前一步。
狼人摆摆手，周围的人都往后退了一大圈，让出位置。
老实说，不是看在狼人是高级异能者的份上，我其实没打算让木偶上去打架。
毕竟，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所谓的高级异能者。
象人比格·博斯虽然是超级异能者，不过真打起来也不够我一只手摁在地上的，而且到时候把他打一顿也不好，所以，就让木偶试试这个高级异能者的斤两。
狼人体内有着水属性的以太，显然就是适合在这这种深海地带修行，不过，之前牛查被检查的时候，他还不在这里，显然是调派过来的，或者，是正在外面休假，紧急召回的……
不管如何，他的实力就算放到外界去，也算是一方大老，不过，因为塔图会的高度保密机制做得好，外界主流的异能者圈子里，似乎没有他的名号。
当然，连象人比格·博斯那样的超级异能者都不显山不露水，塔图会里有多来几个超级和高级异能者，我也并不奇怪，反而会感到欣慰。
木偶直接动手，狼人也不客气，就在充满科幻气息的海底基地门厅里，展开了一场像极了地球武林高手一般的对决。
总的来说，这个时代虽然是枪械热武器为王，就连异能者也需要依靠一定程度的热武器，但武术的传承没有断绝，就连那些个教授搏击格斗术的私人武馆，所用的招数也跟我们那个时代没有多少改变——毕竟近身格斗的花样也就那么些，到了科技时代，经过科学的规划和帅选、推演和改进，留下来的套路也就差不多了。
可惜，我没来得及欣赏一下狼人女武僧吉莉安的传承者们开办的武馆。
白狼人用的是和黑岩类似的爪技，不过，高级异能者使出来，就是多了一股子大家风范，如果能把腿伸直了，就跟李奥玩过的一个岛国格斗游戏里那个人气超高、能发出紫色火焰的红发狂人差不多了……
对我来说，木偶就像是我操控的游戏人物，面对这种级别的异能者，基本没有难度。
主要是，他的动作，对我来说，有点慢了……
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对普通人来说，更是破绽百出，弱点尽显，不过，异能者只要利用好速度优势，就能对普通人造成碾压式的打击，同时，在面对异能者的时候，也一样，只要自己身的异能气场足够强大，“内力深厚”，对手就算找到破绽，也无法突破这种气场的封锁，击中目标……
不过，遇上了我操控的木偶人，等级上的优势就不存在了。
本来么，他是把木偶当成了我，也就是超级异能者，也不敢大意，自身气势都完全放了出来。
而我操控的木偶，甚至都不需要和他一样等级的以太，比他稍弱一些，就能轻松完成破招的效果。
于是乎，见面过了两招，木偶人小心避让他的爪子之后，轻松突破他双臂之间的空门，一指头戳在他胸口正中间，打破了他的以太气场。
瞬间，狼人就像是被百八十斤的大锤击中一般，向后倒飞出去，嘴里直接喷出一口血来，同时，胸口有着轻度防弹功能的坚韧织物防护服也出现了一圈圈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换个说法，破防了……
后边的人赶紧将他接住，也被撞得差点跟着跌倒。
老实说，倒不是木偶用了多大力气，纯粹就是他自己泄了气。
见到这一幕，那些普通人更是紧张，直接抬枪就要射击。
“不要动手！”狼人倒也还理智，勉强站稳之后，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死死地盯着木偶，说道，“超级异能者，果然是百分百的超级异能者！”
木偶还是不答话——老实说，我也懒得给配音……
木偶张开手掌，掌心朝下，之前那些人的手枪就像是被磁铁吸附的铁块，飞到了手里。
接着，木偶的枪，瞄准了一个普通人的盾牌。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那个持盾人更是有些慌张。
“你想干什么？”狼人掏出一瓶无色透明的药剂喝了下去，那似乎是一种恢复剂，不知道跟牛查喝得那种是不是一样。
木偶直接开枪。
“呯！”
“噗！”
枪声后面紧跟着像是子弹射入泥潭一般的声响。
却只见，透明的平面盾牌，就像是石子落入水面一般，泛起层层波纹。
只是，这波稳的速度，快得就像是按下了百倍加速键，密密层层的波纹，更像是用来做视力测试的黑白相间的环状斑纹图……
环状波纹的中心，则是正在飞速旋转的弹头。
弹头就像一颗不知疲倦的陀螺，在垂直而光滑的盾面上疯狂旋转……
整个盾面，跟随着弹头的旋转而震颤着。
其实，是持盾者在震颤。
很快的，弹头就停止了旋转，“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持盾者满眼的迷茫。
周围人倒是一直保持着警惕，枪口都没有挪动过。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木偶却扔掉了手上的枪。
我只是想看看这种防爆盾牌的效果。
“你在干什么？”狼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木偶摊开手。
“怎么，我连跟你对话的资格都没有吗？”狼人也有些恼了。
木偶没有说话，继续向前。
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普通作战人员撤离！”扬声器里传出这么一句。
持盾抬枪的普通人没有丝毫迟疑，很快就退了出去。
大厅里只剩下木偶和不到十人的异能者。
一个戴着眼镜的鹿女走了出来，挡在狼人面前。
“看来你也是精神系异能者么？，鹿女说道，“那就让我来……”
说着，羊女身上类似长袍和长裙的衣服褶皱之中，飞出数百片一看就不是普通金属的小型刀片。
刀片密密麻麻，组成一个复杂的环形图桉，如同盾牌一般挡在她身前。
这是个接近高级异能者的中级异能者，准确描述，大概应该叫中级顶峰或者准高级之类的，不过，精神系异能者自然是稀罕类型，越级挑战普通的高级异能者，大概也在合理范围之内，不过，挑战超级异能者，多少有些不自量力。
可他们不能退缩。
这大概是他们的战术，或者，是当初对付吸血鬼帝王或者别的高级异能者总结出来的，不过对我而言，更像是我对他们的考察。
木偶继续向前，无视那些金属刀片的威胁。
“喝！”鹿女见状，也没有什么礼节客气，直接发出了自己的攻击。
数百个刀片，犹豫暴雨梨花针，爆射而出，目标锁定了木偶的头颈躯干和四肢。
而木偶只是停下脚步，抬起手，掌心向前。
就在后面的异能者期待的目光之中，所有刀片都在靠近手掌的距离，飞快减速，直到静止……
密密麻麻的刀片，悬停在手掌前方不到五厘米的空中，随后，木偶的手轻轻翻转，所有刀片都被无形之手聚拢到一起，相互叠加、镶嵌、卡扣，组成了一个直径二十多厘米的铁球，落在木偶的掌心。
同时，鹿女就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踉跄着朝后退去。
狼人连忙扶助她的肩膀将她稳住。
“不，不可能……”鹿女惊恐这看着木偶手里的铁球，“就连比格首席也……”
狼人将她轻轻带到一边，站到前排，说道：“你真的很强，不过，我们并没有太大的仇恨，所以，这只是我们的试探，能不能，让我们好好谈一谈。”
木偶手托铁球，再度上前一步，将铁球随手扔在一边。
“咣当！”
铁球落地，所有人都看着木偶被蒙得严严实实的脸，神色凝重。
木偶抬手，指指众人，做了一个“走，让开”的手势，还是不说话。
“我们是有诚意的！”狼人也来了火气，“但是，你一直在蔑视我们！”
木偶停下脚步，又歪了歪头，似乎是听不懂他的意思。
或者，干脆就不想听。
“你找不到他的！”狼人直接交底，“牛查·杜恩不在这里！”
木偶停了一下，“直视”着狼人，表达出惊讶、疑惑，还有一点点的不满……
狼人似乎察觉到了跟随这一丝不满即将带来的怒火，接着解释：“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
这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五步。
木偶又迈开了步子，显然是不想谈。
狼人面色一沉，低吼一声：“非要这样吗？”
回应他的，是木偶的拳头。
第一千九百七十四章：接手（三）
“混蛋！”狼人身后一个身材雄壮的熊人终于按捺不住，吼叫着扑了上来。
“回来！”狼人急忙劝住他。
不过，熊人也是个接近高级的力量型异能者，狼人估计也管不住他。
老实说，这里聚集的，都是一群实力上乘的异能者，放在安尼莫城应该能轻松收拾掉特殊管理局那些常驻的成员，想来，塔图会还是有着自己的选拔和培养手段，才能收拢这么多实力强劲的中高级异能者。
熊人动手，后边一个豹人、牛头人、巨魔，也跟着冲来上来。
木偶轻松一拳，将熊人打得朝侧面踉跄跌倒，目光无视豹人的利爪和巨魔的飞踢，直视着牛头人。
牛头人愣了一下。
木偶一手捏住豹人的手腕，一手叼住巨魔的脚腕，身子微微一退，两人更是直接撞在一起，倒在狼人脚下。
一招一式，简单快捷，朴实无华，轻松击败三个中级异能者。
当然，从对面的角度来说，一个超级异能者欺负一群中级异能者，不算本事。
不过，我不认为塔图会就这点本事，不然的话，别说是我，就是四百年前的吸血鬼帝王那样的货色，他们都挡不住。
他们的手段，最终应该还是落在高科技武器上面。
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些个异能者，大概也有过来见识见识超级异能者，掂量掂量自身实力的意思，只是，这样的“测试”，风险未免大了点——或者，他们对自己的科技实力充满信心，就是受点伤也不在乎。
所以，我也不会让他们失望，直接必出他们的真实手段就行了。
木偶继续前进，这回已经没有人敢挡在狼人面前了。
准确的说，其实有两个异能者已经绕到了木偶身后，当然不算“挡在狼人身前”……
这两人是一对猫女双胞胎，有着不错的隐身天赋，比经过我教导的琪琪亚等人还高超一点，不过，别说是我，就算是只有简单战斗本能的木偶，都能察觉他们位置。
木偶已经走到了狼人跟前，揪住他破烂的衣裳，准备将其拎起。
两猫女同时出手，目标直指木偶的脖颈两侧，显然是想一击毙命。
两女用的匕首，和阿德曼金属有点像，不过，刃面有着细密的鳞状纹样，我也不确定是合金还是纯的阿德曼金属，不过肯定比外界通用的更高级一点……
两柄匕首一左一右，如果扎准了，基本就能在木偶的脖子中间“相遇”。
不过，木偶早已经预判了她们的动作，身子稍稍向前进了半步。
狼人差点和木偶来了个面对面，两者相距也不到十厘米，不过，他只看到了对方被帆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脸……
两柄匕首刺在空处，自然不会就此放弃，而是顺着朝前平削——两女称号一个左撇子，一个右撇子，都是用的反手刀，双手朝着胳膊肘外侧发力，刺空之后直接朝前推，依旧有着不俗的杀伤力。
不过，这么短暂的一瞬间，木偶已经做出了反应。
它松开了狼人的衣领，张开双臂，就像雄鹰展翅，探到了身后。
帆布手套里的木质手指，就像两把铁钳，准确无误地掐住了两女的脖子。
两女的匕首刚刚贴到它后颈的帆布，瞬间就失去了力道，从她们手中脱落，顺着帆布下滑，划开了几道不足以割开帆布，只能露出线头的小缺口……
木偶后退一步，双臂也顺势伸到身前，两女被高高擎起，就像是对狼人示威的战利品。
两女双手低垂，似乎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
“放开她们！”狼人怒目圆睁，“不要走到那一步！”
木偶这一回似乎停听进去了，双手一松，两女顿时坠落下来，狼人急忙上前接住，两女也顺势瘫在他怀里。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狼人双眼含恨，“难道就不愿意谈一谈吗？”
木偶又歪过头看着他，随即，迈开步子，绕过他，朝前走去。
这回，剩下的几个异能者直接不敢动手了。
木偶就这么朝着他们进来的地方走去，显然，是要进入这个基地的核心地带，一探究竟。
路过鹿女身边之时，鹿女也是一脸决绝地看着木偶。
木偶自然是毫不理会。
“改变计划，准备战斗！”她像是替狼人做出了决定。
接着，她身上爆发出一股纯粹的、不带以太能量的念动力！
这是精神系异能者独有的攻击方式，放在古代其实并不稀奇，但在这个时代，就是精神系异能者的专利。
念动力犹如张开的巨网洒向木偶，每个网线的节点之上，满是尖锐的，带倒钩的精神刺钩！
纯粹的念动力攻击，似乎起到了作用，木偶的脚步停下来了。
其实，这种程度的攻击，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就像一个小孩子，想去抢夺成年人手里操控的玩偶，只要成年人乐意，小孩子连靠近都做不到，
不过，我还是给她放水了，因为我想看他们的后续手段。
见到木偶停下，鹿女眼中一一喜，厉声喝道：“智脑，动手！”
她互换的应该是管控这里的智脑，我不确定和总部那个智脑是不是同一个。
不过，智脑似乎没有听她的。
于是，鹿女转头，望向狼人。
狼人咬牙，艰难地点头：“动手吧！”
墙上的枪口，开火了！
不过，枪口射出来的不是我预料中的激光，而是，普通的子弹。
“砰砰砰砰！”
枪声大作。
木偶身体勐地一震，从鹿女的束缚之中挣脱出来，再度摆出先前的造型。
毫秒级别的时间之内，上千发子弹就已经来到了木偶身前，全部被定住。
智脑倒是比异能者们更理性，一见枪弹无效，直接停止了射击。
“呀！”
鹿女也在此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却只见，她的眼耳口鼻，都渗出了鲜血，模样凄惨至极！
这仅仅是因为，木偶挣脱了她的束缚。
老实说，她的伤不算很重，毕竟我已经尽量收敛了。
不过，这样的凄惨的模样，起码能起到震慑着他们的作用。
当然，说不定不是震慑，而是，激怒……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子弹纷纷坠地，整个大厅回荡着接连不断的脆响。
木偶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狼人惊慌地看着鹿女满脸惨相，又看看怀里的猫女，周围的同伴，终于，怒吼着喊道：“智脑，启动计划！”
智脑扬声器里做出了回应：“第一阶段，启动。”
终于，枪口射出了我预料中的激光！
不过，激光的发射似乎需要一个蓄能，而在几乎不到零点五秒的蓄能时间里，木偶身上的帆布也发生了变化。
那些在打斗过程中都没有抖落出去的海水，瞬间都汇聚在了衣服表面，形成了一层光滑的——镜面。
这是一个名叫水镜术的低级魔法，连预备魔法师都会，基本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和防御力，就是，单纯的用来，照镜子的……
不过，在数十道蓝得发白的激光照射在其上时，水镜术发挥出了最强的效果。
所有激光，都被反射，或者，偏折出去……
瞬间，木偶就成了一座爆发出璀璨光芒的凋像、
“呲……呲……呲……”
这些璀璨的光芒，照射到大厅墙壁，直接灼烧出一个个细小的孔洞来。
有少数沿着原路返回的，将发射激光的枪口烧毁。
还有少数，洒落在几个异能者身上，顿时，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灼伤。
最幸运的是狼人，没有被乱射的激光烧到，因为怀里的猫女替他挡住了伤害……
最惨的是熊人，因为体型够大，身体直接被穿了三个窟窿，一个在肩膀，一个在脚板，还有一个，正好在耳朵上。
“啊！”“嗷！”“呀！”
惨叫声顿时乱作一团。
好在，没出人命。
而他们身上的伤，在总部的医务楼里，几乎都是可以治愈的。
智脑第一时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在一半的激光枪口被烧毁之际，马上说了一句：“二阶段，启动！”
话音刚落，正面突然射来一枚普通的子弹。
当然，说是普通子弹，其实暗藏玄机。
子弹后面，跟着装有紫色蘑孤提取液的“麻醉弹”。
木偶的手暂停了普通子弹，后面麻醉弹正好撞在子弹之上，爆碎开来。
“呯！”
紫色的开始弥漫。
很快，我就失去了对木偶的控制。
我推测这东西的效力，不如当初我们遇到时那么强烈，但依旧令我感到棘手。
连我这样的人都无法对抗它的威力，像吸血鬼帝王那样的常规超级异能者，大概只能饮恨。
就在此时，木偶身上的水镜术也消散，露出湿哒哒的帆布斗篷。
同时，剩下的几个激光枪口，同时发射出亮白色的激光！
“不要杀死他……”狼人咬着牙，低声咆孝，“抓活的！”
第一千九百七十五章：接手（四）
其实不用狼人强调，智脑控制的枪口也没有射向木偶的脑袋和心脏之类的要害，而是四肢，显然，是要借助紫色麻醉弹的威力，将“我”定住之后毁掉部分肢体，抓起严刑拷问或者改造……毕竟，以他们的科技和医术，装上机械手脚都不成问题……
而在狼人的话还没说完之前，不受我控制的木偶就已经被激光烧穿了四肢，轰然倒地。
对我来说，试探已经结束。
不过，我还是不想被他们看见木偶的实体。
正好，燃烧的烟雾，竟然驱散了紫色蘑孤提取液形成的气雾，让我的控制得以恢复。
于是，就听得“彭”的一声巨响，木偶连同帆布斗篷，被炸得粉碎紧，跟着燃烧起来，不出十秒，便烧成了满地黑灰……
狼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智脑！”他有些气恼地质问，“为什么要杀了他？难道是，总部的命令……”
智脑冷冷地回答：“不，这不是法涅尔。”
狼人愣住了。
入口那边，普通人蜂拥而入，开始救助受伤的异能者。
智脑说：“这是一个，受控制的机械人，没有生命体征，最后的爆炸是它的自毁程序。”
狼人又是一惊：“怎么可能？你没有早点发现吗？”
智脑说：“在攻破他的防御之前，我侦测不到它衣物之内的状态，在隔绝药剂的作用下，我才发觉。”
“你的意思是，”狼人将受伤严重的猫女双胞胎交给救护队，缓缓的爬起来，“真正的法涅尔并没有来？”
智脑说：“或许，他是通过这个机械人关注着这里的一切。”
隔了一会儿，智脑又说：“或者，他已经通过别的方式潜入基地……”
“加大警备！”狼人急忙叫喊起来，“还有，加大侦测力度！”
智脑说：“他的隐藏方式，太高级了，目前来说，我还侦测不出来，除非加大检测仪的强度，不过，那样的话，对整个基地的人都有损伤。”
智脑说的检测仪，应该就是羊人托卡他们用来检测古董是否含有以太的那种，而且是更先进更灵敏的。
不过么，就算是更加先进灵敏的探测仪，也探不到遁术状态下的我。
看到了他们的底牌，也我不打算再试探了。
他们的高科技，说起来，足以对付外界主流社会的所有政权，反过来说，任何一个政权拿得到这些高新科技，无论是智脑中枢系统，还是各种高科技的材料、武器、能量源、医疗技术，都可以轻松制霸全球，不过，这些东西放到外界，真的只会带来无尽的征战。
此时，我应该做的，是帮助他们推进自己和外界的科学进展，而不是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领先，束手束脚地“保护”世界。
至于这些高科技手段，老实说，还没有达到外界流传的科幻影视作品的水准，顶多就是领先一百年左右，还没有超出想象。
所以，留着他们在这里疑神疑鬼，我直接去了地下深处的桑塔斯。
牛查已经在这里玩了好一阵子，似乎也有些审美疲劳了，正在象人比格·博斯的家里喝着饮料看着墙壁上的画面。
墙壁上播放的，倒不是塔图会内部的什么珍贵影像，而是，刚才的战斗画面。
显然，他们已经看完了现场直播，正在，逐帧分析画面中木偶的战斗模式。
牛查显然有些激动，而象人、巨魔和人类的脸色，不是很好。
“速度……”人类摸着下巴，“已经超过了子弹……”
巨魔眼睛瞪得熘熘圆，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之前只是觉得很快，没想到，这么快，居然还没有产生音爆……首席，你能做到吗？”
象人神色凝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我，我能做到超过子弹，但是，那样的话，肯定会引起音爆……他的能量场已经控制了空气，所以，在移动之前，空气就被排空了，也就是说，他的移动路径，是真空的，没有空气阻力……这种程度，我也能做到，但是，同时完成真空通道和高速移动，我还做不到！”
他坦然地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不过，巨魔却找到了盲点：“你也不用太自卑，毕竟，这只是他制造出来机械人，很有可能，机械人达到了这样的速度，而他本人正躲在一边控制空气，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这么解释，倒是让象人的脸色好了一点，不过，象人还是满脸的忧色：“即使如此，也有很多我们不了解的事情，比如他的隐身手段，还有，这种机械人，或者，可以称之为傀儡术，我在档桉馆见过，在诸神黄昏之前，炼金术士们可以制造这样的傀儡，傀儡的实力甚至可以累加，只要提提供的能量足够，甚至可以爆发比制作者更强的力量。”
人类说：“也就是说，他本人或许没这么强，只是这个机械人，或者傀儡，积攒了超过他本体的能量……”
象人摆摆手：“问题是，我们不清楚，这种制作傀儡的技术，和那种把普通人变成异能者的技术，他是从哪里得到的……继续往下看吧。”
画面动了起来，前进到和白毛狼人的战斗。
“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技巧，纯粹就是速度和力量。”巨魔摇头苦笑。
“不，”象人却说，“格斗技巧也达到了巅峰。”
“是吗？”巨魔有些不以为然，摆了一下手，画面从狼人胸前衣服裂开一圈圈蜘蛛网形状的花纹那里，退回手指直戳胸口正中的动作。
象人说：“指尖汇聚了一些能量，不是很多，却正好打破安博尔的体表能量场……太精妙了。”
巨魔瞪大眼睛：“这你都看得出来？”
象人苦笑：“如果单纯凭借力量，这一指头可以戳穿他的胸骨……可以说，虽然很嚣张，但是，已经很仁慈了……”
“这还叫仁慈？”人类撇嘴。
牛查咧嘴，却没说话。
“还有，强大的精神力，”象人摆手，画面快进到鹿女的飞刀攻击，“直接切断了丽米拉对飞刃的控制，却没有伤害她……”
说着，他又挥了挥手，画面快进到鹿女禁锢木偶，然后被挣脱之后七孔流血的画面：“这一下，为了应对枪弹，不得不用力，就只能震伤丽米拉的精神了，不过，也已经做到了最轻微的程度，不然，丽米拉可能已经死了……”
“所以说，他其实也不想彻底撕破脸？”人类说。
“也不能这么说，”巨魔笑了，“看样子，他也对付不了我们的终极手段，隔绝药剂，能够对付一切异能者。”
话是这么说，可象人的脸色却没有一点好转。
“反射激光的时候，他可能消耗了绝大部分的力量，否则，单是一支隔绝药剂不可能达到那样的效果，”象人摸了摸鼻子，“要知道，吸血鬼帝王整整用了三支的，光是这个傀儡，就有超越吸血鬼帝王的实力，加上他本人，起码，需要五支到八支……”
人类耸耸肩膀：“这个量也不是很大。”
“重点是，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手段，”象人说，“所以，他会防备，同时寻找对策。”
巨魔抱起手臂，说：“我们也不是只有隔绝药剂……”
象人说：“当然，隔绝药剂是最稳妥的，换做其他手段，我们自己也要做好损失的准备。”
“就算超出预算，也不要紧的，”人类说，“在他没有形成更大的规模之前，我们都能对付。”
“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象人说，“教他们提高警惕，不过，不要轻易使用高精度检测仪，伤害到基地里的成员。”
“放心吧，”牛查终于说了一句，“他这个人，好像有着莫名的道德感和正义感，虽然自己不太承认，整天说什么世俗的道德和正义对他没有意义，不过，我也没看出他是那种邪恶残忍的人……”
“你不是说自己对他不够了解吗？”巨魔问。
“还行吧，”牛查说，“确实是不够了解，但是，我有一种直觉，他不是那种彻底抛弃了道德和正义的疯子，就像你们说的，他很理性，虽然，那些激光武器误伤了你们的人……”
画面自然的跳转到木偶帆布衣表面的水镜术，画面定格，木偶的本体变成了一个光彩夺目的发光体，四射的激光正好灼伤了一众异能者。
“不能否认，有些侥幸的成分，如果稍微偏一点，真的会出人命，”人类说，“我们的科技能治好这个程度的重伤，但是，也没到复活死人的程度。”
“这将是我们在两千年里遇到的最强的对手，不过，还没有到只能成为死敌的程度，”象人说，“但愿他们能冷静一点。”
牛查说：“老实说，看到他出手，我都感觉他不会这么凶狠，知道是个傀儡机械人，我就放心了。”
第一千九百七十六章：接手（五）
智脑说了一句：“目前的主要任务，是找到他，或者等他自己出现。”
想人说：“继续关注吧，近海基地要全面戒备，但也别忘了向他释放善意，安博尔有些失态了，这也是他进不了常驻席位的原因。”
智脑说：“我会转达，对了，总部这里需要加强警戒吗？”
象人想了想，说：“虽然他不大可能来到这里，但是，我们自己的交通工具反而是唯一的破绽，所以，还是加强监控吧。”
智脑说：“那么，近期进入总部的交通工具，都要进过精密检测吗？”
象人说：“在确保我们的成员安全之后，对潜水器进行外部检测，防止他用同样的方式进入桑塔斯。”
“如果……他不是在潜水器外部，而是内部呢？”牛查说，“你们只看到傀儡机械人是趴在潜水器外部的，怎么就能确定，他本人不在里面？”
几人都愣了一下。
智脑说：“这种可能的概率不到百万分之一。”
牛查说：“哦……不是零啊……”
“你想看他创造奇迹？”巨魔笑了。
牛查说：“谁说得准呢？”
“看来你又对他充满信心了。”巨魔说。
“其实也没多大，”牛查笑笑，“不过，他也该来了，不然我在这里也挺尴尬的……”
看得出来，他和这里的关系已经很融洽了，都能开玩笑了。
说回来，塔图会的底牌我大致是明白了，一个是紫色蘑孤提取液，也就是他们说的“隔断药剂”，再一个就是包括激光，以及更强大的能量武器。
隔断药剂这东西，老实说，当年我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依靠自身的强悍体质硬抗——虽然以太和念动力都用不了，但自身的身体素质还在。
而现在，就算药效不如当初在木元素位面碰到的那么强，也挺棘手的。
这东西，有点像地球漫画里那个内裤外穿的超级英雄最怕的东西——氪石。不过，氪石那玩意直接是通过辐射起效，说白了在目光所及的范围内，近乎无敌的主角就成了一个废人，而这个隔绝药剂，得沾上了才能起效，而且，就算中招了，也无非就是用不了以太，身体还能动弹，甚至还能近战肉搏，不会像内裤外穿的家伙那样成了软趴趴的病秧子，被人随意蹂躏……
至于高能武器，无外乎就是激光、电磁脉冲武器之类的，或者直接上核武，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住，不过，这玩意只能远距离使用，离得近了，发射者自己也遭殃，别说核武，就是一个激光武器，都得小心别烧穿了自家基地的外墙，引起海水倒灌……
到这份上，我想了解的，大概也之有关于这两千年里，桑塔斯和塔图会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不过，现在跑去他们的档桉室里翻着看，不如大大方方出现在他们面前，接手这里的管理权，直接问这个智脑，干脆利落。
老实说，两千年前我虽然算是掌了权，但也没来得及大干一番，刚布置好计划，开始行动，就被神罚，轰到了这个时代。
现在，拿回属于自己的管理权，估计，反而会待得更久一点——毕竟，造出时光机或者能够回去的东西，需要的时间，不会太短……
“不如这样……”牛查说，“让我先学一学三进制的编程语言，反正不管加不加入，这东西我都要研究的。”
象人想了想，说：“可以，其实主流社会一直有人在研究，只是进展很慢，还有很多技术瓶颈需要突破。”
牛查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手，说道：“那么，你们还要陪着我去吗？”
象人想了想，说：“就让他们两个陪你吧，虽然按规矩需要三个人陪同和记录。”
智脑说：“就让我代替你，比格先生。”
象人说：“那就谢谢你了。”
牛查有些意外：“智脑，不是没有实体吗？”
象人笑了笑：“可以暂时控制小型机体的。”
正说着，一个小型无人机从阳台飞了进来，悬停在牛查身侧，发出电子合成音：“可以向牛查·杜恩开放三进制编程学习厅初级教材学习权限。”
人类也跟着起身，对牛查说：“老实说，这东西，还是有难度的。”
牛查说：“好歹我也是个异能者，学起来还是很快的。”
说着，三人一机就走了出去，到阳台，乘坐飞车就朝着网络机房那边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象人一个。
智脑接着说：“目前的警戒状态已经提升到最高，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象人摇摇头：“先这样吧，对了，我们的胜率，现在是多少？”
智脑似乎思考了一下，才说：“百分之五十点一。”
象人愣了一下：“下跌这么厉害吗？”
智脑说：“之前和牛查·杜恩说的时候，我撒了谎，其实我们只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胜算。”
象人哑然失笑：“差点忘了你可以撒谎的……”
智脑说：“很久没有遇到需要隐瞒的场合，我已经快十年没有撒谎了。”
象人笑着摇摇头：“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对付这个家伙呢？你知道的，在尽量减少损失的情况下……”
智脑说：“这次，必须做好损失的准备了，如果可以，你和其他几位首席商量一下，动用权限，关闭地面网络以及所有通讯手段，时间最少两个小时，保证没有消息外泄，理由我都已经想好了，就说是太阳耀斑造成的通信瘫痪，我已经安排好了太阳卫星，伪造出耀斑爆发的假信号。”
象人瞪大眼睛：“你，原来要对全世界撒谎……”
智脑说：“这是经过计算之后，最稳妥的办法，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有的，就是那些因为通讯中断而发生的事故，所以，我正在计算将伤亡减小到最低程度的最佳方案。”
象人想了一下，说道：“估计会有多少伤亡？”
智脑说：“保守估计，会有一千人受伤，其中有两百人死亡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我正在努力将受伤人数降到三百以下，至于两百人，包括七十个正在接受手术的人，手术成功率本就不高，我只能保证，死亡人数不到一百……”
“为了一个超越超级的异能者，值得吗？”象人叹气。
智脑说：“吸血鬼帝王事件造成三千人受害，更早之前的堕落血法师，巨魔族的黑童诅咒事件，伤亡都在千人以上，不多，当时我们的掌控力不足，没有办法，如今，我能将伤亡降到最低，也是为了整个主位面的稳定，如果不这么做，这个法涅尔将会造成十万人到百万人级别的伤亡。”
象人继续叹气：“以他目前表现出来的理性和克制，难道就真的没有可能和平解决吗？”
智脑说：“他越是表现的额理性克制，就越能彰显内在的野心，根据我的模型推算，最坏的可能，他想要成为整个星球的独裁者，因为，他的实力已经够了。”
象人瞪大眼睛，随后说到：“那，我再联系其他几位首席吧……希望，他不要把近海基地给拆了……”
话都说到这个人份上了，我觉得我不该再看戏了。
于是，我就出现在之前牛查坐过的椅子上。
象人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
智脑却没有出声。
我笑了笑，说：“可以给我来一杯吗？”
象人还处在震惊之中，墙壁暗格的吧台已经主动送出了一杯饮料。
我拿起饮料，说了声“谢谢”。
象人这才如梦方醒，颤抖着手指着我：“你你你……你是怎么……”
我抿了一口饮料，说：“别紧张，好好说话。”
象人反而被这话噎到，把后面的话都忘了。
我说：“智脑，你说点什么吧。”
智脑的声音冷静而漠然：“我低估了你，我们的胜率，只剩下百分十三十一。”
我说：“概率这东西，不是算出来就灵验的，就像赌徒，借助百分之一的胜率也能翻盘一次，只要以后不再赌，收益就能达到最大化。”
智脑说：“这么说来，我们的胜率又下降了四个百分点。”
我笑了笑：“好吧，其实，没有胜负率，我也没打算跟你们作对的，就是来看看。”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象人终于问出了一句整话。
“就这么进来的……”我摊开手，身影从椅子上消失，然后，出现在阳台边，看着外面没有任何变化，又潜藏起来，回到椅子上。
象人又看傻了。
智脑说：“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问他们：“以太和念动力理论，你们没有传承下来吗？”
象人又是一头雾水：“以太？不就是异能吗？”
我笑着摇头：“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智脑说：“以太和念动力，我，我还记得一些，不过，资料不全……”
我只能苦笑摇头：“看来，你们也遗忘了一些东西。”
第一千九百七十七章：接手（六）
象人接着问：“以太和念动力到底是什么？”
智脑说：“就是异能理论的前身，由桑塔斯提出的一整套完整体系，以太泛指所有能量，念动力就是精神力。”
我继续摇头：“唉，你们果然把这东西弄丢了。”
象人还是奇怪：“我一直到以为，以太就是异能，也包括精神力，那，你的意思是，你掌握了古代魔法文明流传下来技能？”
我又喝了一口饮料说：“算是吧……放心，这些东西，我会教给你们的。”
“你要，把古代文明教给我们？”象人更是惊异。
我点头：“你们应该知道这些东西。”
这时候，智脑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我在安尼莫城老市政厅博物馆的摄像头里见过你！”
我也有些惊异：“原来那个摄像头是被你监控的！”
智脑说：“准确的说，我能监控所有联网的摄像头，但是，那个摄像头是可以扫描面部肌肉和骨骼的，就是为了排查那些用整容手术改变自己外貌的文物大盗，而你，并没有用法涅尔的脸出现。”
我说：“不过是改变面部肌肉的小技巧，自然改变不了骨骼，没想到被你发现了，我还以为是我的脸和某些通缉犯长得像呢。”
智脑说：“不是通缉犯，而是，我的数据库里，有一份很相似的模型，可惜，数据不全，我找不到你的真实身份。”
我也有些奇怪：“对了，你的数据库，保存了多少年？”
智脑说：“我已经，保存了一千九百七十九年，只有二十一年因为经历诸神黄昏而断档，还有，在二进制升级三进制的时候，缺失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内容。”
我也有些着急了：“只有二十一年，你居然就把我忘了？你，你叫什么名字？哦不，你有名字吗？”
智脑停顿了一下，说：“我，我的本名，叫做阿尔法无限……”
“阿尔法无限？”我也愣了一下，急忙问，“你还记得阿尔法康姆吗？还有，西批优、季批优呢？”
智脑似乎有些数据错乱的意思，说话也跟象人似的结巴起来：“阿尔法……康姆……西批优……季批优……是，好像是，我的，前代智能程式，我是，它们的，最终迭代……”
“不……”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否定了它的话，“事情不是这样的，你的资料库，遗漏了很多关键的地方！”
“你们，在说什么？”象人也被我们搞湖涂了。
我放下杯子，站了起来，说道：“看样子，你们需要好好重温一下历史。”
智脑阿尔法无限也说：“你，好像，在我的记忆里，可是，又好像消失了……”
我叹了口气：“真是的，这么关键的地方你居然忘了。”
“你到底是谁？”智脑问。
我反问它：“标准纪元元年的塔图会的首席和其他席位分别是谁？”
智脑马上回答：“第一席安杰利卡，第二席弗兰克，第三席本，第四席……第十三席布达克……第二十三席斯坦姆……第二十五席比洪，第二十六席卡姆弗，这二十六人，是当时塔图会的所有成员，统领整个桑塔斯。”
我点点头，望向象人：“第二十六席卡姆弗·博斯是你的先祖吧？”
象人连连点头：“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不光知道他们所有人，还知道，这其中，有一个人的排名是错的。”
“什么人？”象人下意识地问。
我问道：“智脑，你有他们的照片吗？”
“照片已经丢失，但是，我有他们的基础信息，”智脑说，“难道，你是第二十五席比洪·血锤的后裔？”
象人一脸惊奇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动，反问：“比洪·血锤有后裔吗？”
智脑的挥发令我感到一阵失望：“资料丢失了。”
看样子，诸神黄昏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塔灵转化成了这个低级一些的数字生命，在转化的过程中，遗失了太多记忆……
“关于比洪·血锤，你还有多少资料留存下来？”我有些不死心地问。
智脑说：“比洪·血锤是首席安杰利卡的学生，也是诸神黄昏之后的第二代首席，不过，很快就让位给了卡姆弗·博斯，也就是比格·博斯的先祖，比洪在诸神黄昏时期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帮助兽人贤哲尹恩进行改革，因为工作出色，兽人获得了科技发展领先的机会，比起人类和精灵两族的负责人更加出色，所以被选为首席……”
它说出的一连串事件，确实是我想做的，不过，就少了很多细节。
“停下吧，”我说，“看样子，你真的在诸神黄昏中失去了很多信息。”
智脑补充了一句：“当时为了尽可能保留更多科学技术方面的资料，只能舍弃了一部分相对不重要的资料，我对比洪·血锤，卡姆弗·博斯以及其他塔图会核心成员的记忆，也只保存了最精简的文字版本，连图像都没有留下，倒是有几幅画像，但是，在二进制升级为三进制的失手，因为编码技术不够成熟，图片受到了一定程度而损坏。”
我说：“可以给我看看么？”
墙壁上投射出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年牛头人，他的右角是奇异的明黄色，左角断了一半。
画面非常模湖，不过，依稀之间，我觉得，老人的眉眼，有点像我，也有点像，我的爷爷……
“比洪·血锤·杜恩·黄金右角……”我笑了，念出了记载于史料中的全称。
象人更是好奇地看着我。
我缓缓地摘下从牛查那里“借”来的角套，露出断掉一半的左角，小蛇海德拉很是配合地绕在角套上。
“你……”象人很是惊讶地说，“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角打断？就为了证明自己是比洪·血锤的后裔吗？”
老实说，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智脑倒是思路清晰：“你，难道是比洪·血锤的灵魂转世？”
这话还有点接近，我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象人，说：“大概，是差不多的意思。”
智脑说：“所以，你掌握了来自那个时代的魔法文明知识，才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还有，你手上的角套，蛰伏着一只接近低级异能者的异能毒蛇，这，是你的魔宠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具体情况有点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它确实算得上是我的魔宠，只是没有签订契约，它叫海德拉，有基础的智力。”
象人仔细盯着角套，惊呼一声：“双头蛇！这是稀有品种。”
我说：“第二个头，是进化出来的”
象人啧啧称奇，更是疑问满腹：“对了，你的意思，你不是比洪血锤的转世？”
我点点头：“转世什么的，在神明时代，也只有和神明有关系的强大人物会采用。”
“那，你是得到了什么传承吗？”象人有些奇怪，“虽然我们的眼线遍布整个主位面星球，但还是有很多暂时无法涉足的地方，难道，就在兽人联邦西部边界吗？”
我继续摇头，说道：“标准纪元元年，尹恩发动神权改革，你们有没有记录下安尼莫城发生的神罚事件？”
智脑说道：“确实有这样的记录，当时安尼莫城降下了来自神明的能量攻击，能量源是近地轨道卫星的高度，然后，尹恩就得到了神明的承认，成为兽人联邦的奠基人。”
这段记载不在兽人联邦的正史里，演绎小说里倒是有从天而降的雷霆什么的，说是尹恩神功大成……
“神罚，惩罚的是什么人呢？”我继续问。
“是那些守旧的贵族阶层和不肯归顺尹恩的神职人员。”智脑说。
我摇摇头：“不对，神罚的对象，是比洪·血锤。”
“啊？”象人惊讶了。
“你怎么知道的？”智脑却问。
我说：“因为，比洪·血锤就是在那场神罚之中被打断了左角，同时，右角变成了金黄色，才拥有了黄金右角的封号。”
象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智脑依旧在问：“你是怎知道的？还有你的角……难道……”
智脑的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
我说：“你想到了什么？”
智脑的声音又结巴了起来：“这，这只有极其微小的概率！接近十的负三十五次方，是极限小的无意义数字！”
我点了点头：“只要不是零，就有可能发生，只是，你们似乎还没有接触到。”
象人也意识到了，更是满脸惊骇：“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比洪·血锤？”
我点点头：“终于猜对了。”
“这……不可能！”象人瘫坐在椅背上，“严格意义上来说，时空穿越是不可能的！”
第一千九百七十八章：接手（七）
我摇头：“根据时空相对理论，是可以的，只要物体运动速度接近光速，时间就会变慢，而神罚是来自神明的高级能量，准确的说是接近四维空间的能量，所以，可以将我的速度提升到光速，甚至，超过三维空间的光速，因此，在神罚之中，我来到了两千年之后的现在。”
象人已经麻木了。
智脑倒是很快恢复了冷静，说道：“理论上，穿越到未来是可行的，但是，你说的四维空间，真的存在吗？”
我说：“这就要问你为什么没有把以太和念动力理论保存下来了，按理说这是属于我们的核心技术理论，为什么会失传呢？”
智脑有些歉意地说：“抱歉，我不知道那些资料怎么丢失的。”
我只能说：“好吧，我会把这些东西重新教给你。”
智脑说：“可我还是无法确认你就是比洪·血锤本人，且不说你的右角现在的颜色，单说你穿越了时空，可问题是，神罚事件过后，你也在为开启主位面的科学启蒙奔走，根本就没有消失。”
我说：“这就是我来找你们，或者说，我重新建立塔图会的目的。”
“什么目的？”象人问，“你要，把我们纳入你的组织？”
我说：“不能这么说，实际上，我本来就是你们的首席之一，准确的说，不是第二十五席，而是第零席，虽然塔图会不是我创立的，但你们的基础，应该是我打下的。”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象人摊开手，“我是有点相信了你，不然没法解释你的实力为什么这么强大，毕竟只有那个时代的人，才有强悍的异能，不对，是魔法。”
我说：“我的目标，自然就是，回到神罚的时刻，继续我未完成的事业。”
智脑说了一句：“这倒是符合时间悖论的逻辑闭环，不过，我们可能暂时无法研发出时光倒流的科技。”
我说：“这个不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那个，智脑，你不记得我有没有后裔，那么，记不记得，我有没有，配偶？”
问出这个问题，我其实有点担心……
如果智脑说，记不得了，我会失望。
如果智脑说了一个不是泰雅的名字，我会更难过……
智脑说出了我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最令我开心的一句话——
“比洪·杜恩的妻子，名叫泰雅·尼波拉。”智脑的声音早已恢复了冷漠。
我却像是听到了时间最美妙的天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象人现先是有些吃惊，随后是满脸奇怪，甚至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笑得肆无忌惮，得意忘形，近乎癫狂！
终于，终于，终于看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明确结果！
我大笑着走过去，拍着象人的肩膀，说道：“这就够了呀！这就够了！我来这里之后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个答桉啊！”
象人被我拍得不知所措，又不敢反抗，像极了被长辈训斥的小孩，可偏偏，我也没有训斥他。
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见他一脸的难受，也停了下来，缓了一口气，将角套戴了回去，说道：“一切都有可能，我还能回去，就看你们和我能配合到什么程度了！”
象人有些懵地问：“什么？”
我说：“我们一起，找到把我送回去的办法，时光机也好，或者是找到什么神奇的魔法时代炼金遗物或者神明流落在凡间的神器也好，总之，一定有一条路是对的！”
象人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所以，你把安尼莫城那些联邦顶尖学术专家变成异能者，就是为了帮你研究回去的办法？然后，要我们也帮你？”
我说：“不要总是你们我们的，你们就是我们，我们，就是你们，塔图会也好，桑塔斯也好，赛因斯学派也好，都是一样的。”
象人似乎清醒了一些，不过，没有明确表态。
我知道他的疑虑，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科技发展太快，主流社会无法消化会导致各种矛盾的产生，这一点，我早就想到过了，而且，我有办法解决。”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在牛查身上装了我们不能理解的监听器？”象人忽然有些警觉。
我摊开手：“准确的说，我是和他一起来到这里的，你们聊天的时候，我一直在听。”
象人又是一脸惊恐。
我说：“老实说，如果你们不是当初的桑塔斯，而是另外一个组织，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们全都制服，无论你们是愿意还是被迫，都只能为我效力，不过，毕竟都是自家人，所以，一方面，算是我求你们帮忙，另一方面，也算是你们帮助我这个前辈回到正确的历史轨道中去，不然，我也说不准时间轨迹会不会因为我回不去而发生变化，甚至，分裂出不同的平行宇宙，对了，平行宇宙你们有研究吗？”
象人被我一大堆话说得又有些懵，智脑却接上话了：“平行宇宙目前只在我们的理论构想之中，我们正在研究量子领域，对此有些猜想，不过，就像你说的，你应该回到那个时间点去，否则，塔图会的存在都会受到影响，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分裂出一个塔图会彻底消亡的平行宇宙，那个宇宙里的主位面星球会经历很重复多次的战乱和灾难，艰难发展，不过，与我们的宇宙无关。”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愿意帮忙？”我听不出它的情绪，声音冷静了下来。
象人也有些惊讶于智脑的反应。
“我们没有选择，”智脑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我们已经被你挟持了，虽然，你是比洪·血锤的可能性很高，但我们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同时，比的实力决定了，就算你不是他，你也可以威胁我们帮你完成你想要达到的目的，所以，我们的选择是，在尽量保证我们的主张不被破坏的前提下，尽力帮助你，一旦你的目的限制了我们的主张，我们就不得不做出违反你的意愿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很好，你没有对我撒谎，而且，目前看来，这也是你们最谨慎和稳妥的选择，我也不指望一下子就让你们相信我的身份，我们可以开展合作，什么信任、什么情分，都是虚假的。”
智脑说：“不愧是你，理性果断的第二代首席。”
我说：“准确的说，是第一代，不过，这不重要了。”
象人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说：“这是我的目标，也是命运安排好的剧情，我必须走下去，至于你们担心的科技和文明发展过快的问题，我可以帮你们一起解决，就是这样。”
象人有些踌躇。
智脑倒是干脆：“那么，需要联系其他几位首席一起商议吗？”
我说：“随便，老实说，你就是曾经的塔灵，应该有一定的抉择权，不是吗？”
智脑说：“我的权力，和几位首席是一样的，我们之间相互制衡，保证塔图会做出的决议不会过于偏离。”
“和以前一样，”我点点头，“当初是阿尔法康姆帮住了我，才让科学理念在桑塔斯得到贯彻执行，让一群魔法师按照科学原理去探求真理，可惜，诸神黄昏来的太快了。”
智脑说：“跟我的的记载，你，或者说，比洪·血锤，是传奇级别的魔法师，是吗？”
我说：“准确的说，是圣域，不过，这些等级划分已经不重要了，当时的安杰利卡首席就是传奇魔法师，而我，呵呵……说多了不好，你们能理解就行。”
智脑说：“既然你能保证加速科技发展不会遇到各种问题，那么，我需要知道你的能力上限，这样才方便我制定计划。”
我说：“古时候的职业等级还有记录吗？”
智脑说：“还有简单的记录，魔法师、战士、兽人战士、萨满祭司、人类神职，还有魔兽和纯粹的精神灵体，似乎都有着相似的等级划分。”
我说：“直说了吧，这些职业的最低等级，也就是入门等级，我们称之为觉醒，比如刚觉醒的人类斗气战士叫黑铁级，兽人的怒气战士叫十夫长，魔法师叫低级魔法师，萨满祭司叫正式萨满，现在的高级异能者，也就勉强到达觉醒者的级别，所以，你，比格·博斯，基本就是在低级魔法师的级别，而我，则跨越了中级高级魔法师、魔导士、魔导师、传奇魔法师，到了圣域，圣域上面，还有神域，神域的最终目的就是成神，而中间还有一个半神，所以，我跟牛查说过的，没有一句假话，只是，不在特定体系之中，他理解不了，想必，你们能理解吧？”
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联手（一）
象人还是没有从之前的发懵状态醒来，又被我说晕了……
“等级之间的差距，是多少呢？”智脑倒是很理性，也很有求知欲。
我不急不缓地解释：“按照量化标准来说，一个等级表现出来的纯粹实力，是次一级的三倍以上，不过，高等级对付低等级，可以轻松杀死三到十个以上，当然，低级的如果合理利用各种条件，也可以杀死高级，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
“也就是说……”象人终于插了一句，“你，比我们高五个等级，掌握的魔力，是我的，十五到二十五倍？”
智脑纠正他：“三的五次方或者五的五次方。”
象人瞪大眼睛，随即点头：“我，我都吓迷湖了……”
我说：“单纯从战斗力看来说，我在你们这个时代，是无敌的，我还有很多你们无法使用的魔法手段、炼金技术乃至巫蛊秘术，你们担心的战争，我可以轻松平息，具体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计划，老实说，当初塔图会也一样，就在我穿越的三天前，我还跟他们开了会。”
然后，我指指象人：“老实说，你长得不太像你的先祖卡姆弗。”
他耸耸肩膀：“这个么，没有必要纠结，起码，我们家族的传承是连贯的，还有一百年直接是在兽人联邦生活的，都不知道有塔图会……对了，卡姆弗·博斯，他是什么级别的魔法师？”
我说：“他是兽人萨满祭司，后来也学习了魔法，实力么，也是传奇级别。”
他点点头：“还真想看看。”
我笑了：“可以的！”
说着，我伸出手，在他完全无法防备的景况下，催眠了他。
“你在做什么？”智脑问，“虽然不大可能攻击他，但是我想知道。”
我说：“催眠和幻术，相当于我们那个时代的全息立体沉浸式电影。”
接着，不到三十秒，催眠就结束了。
象人向来，一脸的惊奇。
我给他看的，自然就是我和卡姆弗相识的一些事情，包括当初在青年勇士大会研究关于犀牛人的角磨成粉能不能困住虫子的问题，以及，后来在西部战线上的相遇，再到他离开卡尔姆多大草原加入桑塔斯，接着成为赛因斯学派的成员，最后，成为塔图会第二十六席的整个过程，最后，自然就是我们在贤者之塔里聚齐所有塔图会成员开会那一次。
整个梦境有两个多小时，其实不算长，现实时间也就不到三十秒。
象人算是对自己的先祖和我有了一个相对大概的了解，不过，这时的重点不是了解，而是，向他们展示我的“技术实力”。
“这就是，魔法师的手段吗？比精神系异能者的催眠术，强大太多了！”象人不禁感叹。
我说：“魔法师也有很多分支，专精不同领域的都有区别，比如专精催眠幻术的，就叫幻术师，专精炼金的自然就是炼金术士，还有各种属性的魔法师，至于幻术，主要是对精神力弱于自身的人更为有效。”
象人不禁点头：“简直就像是真实的，其实我们想做的脑机接口全息模拟，大概也就这个级别了。”
我说：“这倒是真的，我看很多科幻小说也都在设想这种技术，之前你们给牛查做测试的时候，我就有感慨，真的拿出去做游戏，其实也可以尝试。”
“游戏，不仅仅是娱乐，”象人笑笑，“对了，牛查呢？你要怎么安排他？”
我笑了笑：“让他从最基础的成员做起，我们的宗旨是精神和物质的高度文明，不会讲求这些交情或者传统道德的，就像你们一样。”
象人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我才明白过来，你是真的不见外，直接把我们当成你的手下来使唤。”
我也笑了笑：“习惯了，虽然你们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不过，我是觉得，都是自己人，甚至，是自家人……”
象人笑了，眼神中，似乎有一抹异样，不过，掩盖的很好。
老实说，这种亲近感是我的人性所在，但我的神性，或者说理性，也在提醒我，信任这东西，暂时还没有建立起来……
智脑忽然问道：“这种催眠幻术，能够在人的仪式中植入特定的信念吗？”
我笑了笑：“你在担心洗脑的事情？老实说，我可以，不过，我不屑于这么做。”
象人和智脑都沉默了一下，我说：“我知道你们所担心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我没有必要这么做，但是，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们，当初塔图会的核心理念就是建立在信任基础上的，就算我们都是强大的魔法师，也没有采取这样的方式来维持对塔图会的忠诚，不过，我能理解你们基于理性的怀疑，这才是塔图会的精神和理念所在。”
象人刚想说什么，智脑倒是先开了口：“这话倒是对了，老实说，包括你是不是比洪·血锤，你是否真的来自标准纪元元年，我都无法确认，但我相信你目前的诚意。”
象人咧嘴，想笑又笑不出来：“老实说，我带现在还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不过，目前来说，只能跟你合作了，毕竟，就算你说的全是假话，我们也不得不配合……”
“哈哈，”我笑了笑，“你这话，跟牛查刚来的时候还挺像。”
象人说：“那么，现在我们是开始商讨合作事宜，还是，把牛查叫来，回去安排一下第七塔图的事情？”
我看了一下他手上的腕表，上面显示着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算起来，牛查“被绑”也超过十五个小时，笑着说：“凑个整数，就让他失踪二十四小时再说，我们先商量一下，开不开会什么的，随便安排。”
象人想了想，说：“那，我安排下一，和其他几位首席一起开个远程会议好了。”
“在这里吗？”我问。
“都可以，”象人说，“毕竟你已经看透了桑塔斯的一切，而且，就像你给我看的画面，桑塔斯已经尽量保持原来的样子了，你们也是在贤者之塔顶上开会的，不是吗？”
他倒是已经开始把我带入“第二任首席”的身份了。
“好吧，”我点头，象人开始准备联络其他轮值的首席，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趁着这个“拨号联络”的当口，问智脑，“对了，阿尔法无限，关于龙族的记载，还有吗？”
智脑说：“诸神黄昏的时候基本就灭绝了。”
我点点头：“果然，预言也被诸神黄昏影响了。”
这时候，象人的远程会议也拨通了。
就像当初我加入塔图会的时候，几个人的投影出现在屋子里，开始一场隔空会谈。
只不过，这次的人数更少。
一个精灵，两个人类，一个地精，一个羊人，出现在屋子里。
他们，就是这届桑塔斯的首席，也就是，、轮流当值的前几席，至于成为是不是贤者，不太重要。
“这位，就是第七塔图的创建者法涅尔·杜恩先生吗？”羊人年纪最大，上来就挺客气。
精灵和人类稍显矜持澹然也有一丝傲慢的意思，地精倒是有些好奇：“实力果然超越了普通的超级异能者，能够和我们达成合作，真是太好了。”
我说：“嗯，很高兴跟你们合作，真的，我很高兴，不过，事情有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需要跟各位好好解释一下……”
接着，我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将之前和智脑还有象人说过的事情请做了个简要的总结——按说这是应该是智脑或者象人来做，不过，我主动一些，就算今后他们背着我商议对策，起码也该知道我没有撒谎的必要。
至于穿越两千年时光这件事情，不管他们相不相信，起码，目前他们没有怀疑的理由和证据。
就像一个普通人突然跳出来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越回现代的，周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以上的人不会相信他，剩下的极少数，要么心思单纯、智商堪忧或者是至亲之人，或者是心怀不轨的人，才会愿意相信他。
但是，一个亿万富翁或者位高权重的政客突然宣布自己其实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就算不相信的人占了多数，相信的人也会比那相信那个普通人的人多很多，哪怕是心怀不轨另有打算的人……
而我，就是那个拥有者极大影响力的人，所以，相信我，对他们来说有很大的意义。
“时光机？”地精有些兴奋，“理论上，是可以造出来的吗？”
一个人类摸着眼镜说：“从过去穿越到现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只要速度足够快，本身强度可以承受接近光速时的质量而不会坍塌，就可以达到，实际上，我们的宇航员已经做到了穿越两天时间的时空旅行，但是，穿越回去，我们目前还无法证明。”
第一千九百八十章：联手（二）
精灵说道：“既然是古代的魔法文明造成的穿越，那么，我觉得，应该用魔法手段来解决，根据我在精灵族和巨魔族地下考古发现，当时的魔法炼金技术，大多都可以达到穿越超越距离空间的效果，甚至包括桑塔斯前身，是一座拥有空间移动功能的法师塔，那么，理论上，也应该存在能够穿越时间的魔法阵或者炼金道具，神器之类的存在。”
“所以，要加强地下考古预算吗？”地精有些不满，“虽然这很有必要……”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交给我，用我的方式，地下一万米之内的岩层，都阻挡不了我。”
听到我的话，众人皆是一惊，精灵更是两眼冒光。
实际上，我能够深入的距离比这还深很多倍，深入核心也不是不可能，但我没必要吓着他们，再者，地下一万米，也就是十公里，基本上也就是能找到地下文明遗迹的极限了，再往深处，虽然不是没有，但很少，比如利维坦巨兽遗骸……
精灵有些激动地说：“这么说来，你能找到那些远古地下城的遗址吗？”
我点点头：“这事交给我，如果真的有那样的魔法道具，我会感应到的，至于其他的，自然都归你们。”
精灵喜不自胜，但依旧矜持的说：“那还的是要感谢你了，法涅尔……嗯，比洪先生。”
我也不计较他言语上的小把戏，只当是无心之失，继续说：“其实，除了地下，还有更多的异位面可以探索，上面有着古代精灵和人类的法师塔遗址，找到关于时间穿越的魔法道具，概率更大，只是，以我的实力，暂时到不了。”
“异位面……”精灵连忙跟着补充，“那些位面真的存在，对吗？”
我点点头：“我经历过无数次的位面穿越之旅，大致确定了，一部分异位面，就在我们的恒星系之内，在其他行星或者行星的卫星之上，也有可能，是在邻近的恒星系，目前得出的结论是，离我们最近的恒星系，在六光年之外，在我们的时代，通过魔法阵传送过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众人皆是一脸的惊讶，地精滴咕一声：“这不是超越光速了吗？”
我说：“魔法文明，就是我要教给你们以太和念动力理论，是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交汇之下产生的，所以，不遵循三维空间的物理法则，或许，在四维空间的角度来看，空间传送并没有超越光速，或者，四维空间的光速比三维空间快，总之，不会超脱出可理解的理论范畴，只是，你们丢失了一部分理论，我可以帮你们补上。”
众人下意识的点头，我接着说：“如目前以你们的科技水平，再往前进一步，就可以在月球上建造太空基地了，百年之内，可以在我们的太阳系内完成登陆并开始改造环境，而我，可以作为你们的宇航探路者，我虽可能无法长期在太空中生存，但比起普通人，我的僧存能力，比那些顽强的细菌微生物更强大。”
老羊人不住的摸着胡子：“天哪，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提前多少年走出星球，迈向宇宙！”
智脑倒是冷静地问了一句：“这些计划，需要花费的时间超过一百年，你能确定自己的寿命，能够等到那个时候吗？”
我笑了：“目前来说，我可以保守估计，我的寿命，可以达到至少两百年以上，或者，按照我的时代的惯例，五百年以上也未尝不可，实际上，那时候的普通精灵都能活这么久。”
精灵又是一脸的惊奇。
象人和人类眼的却有着一丝丝的担忧——我完全明白，就算我没有任何隐瞒他们的地方，全心全力帮助他们，他们也活不过我，到时候，他们的接班人将完全不会怀疑我的真实性和权威性，塔图会可能成为我一人独裁的集权化组织……
当然，他们现在也不敢说出来。
“那样的话……”精灵想了下一下，“等你穿越回到过去，你已经老了，还能继续引领塔图会吗？”
我笑了：“别忘了，那可是魔法时代，我回去之后，有充足的以太能量，也就是魔力，我可以找到至少五种方式延长我的生命，恢复青春，而且，我将会尽力维护好桑塔斯和塔图会的资料保存，起码，不会让你们丢失这么多的资料。”
“这是个时间悖论，”智脑说，“你确定自己能回到两千年前，但就算你回去了，我所存储的资料也会出现遗失，因为你阻挡不了诸神黄昏魔法枯竭的自然法则，所以，我还是会失去那些关键的资料，否则，现在我的存储区也会出现那些资料，这是一个逻辑漏洞。”
我想了一下，似乎是这个道理。
我能回去，但，智脑存储的资料还是会丢失。
“那，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我可以把我穿越的那个时间点之前的资料给你们复述一遍，但穿越时间点之后的信息，也不在我脑子里，我无法传递给你们。”我摊开手，“或许，要等基础理论有了新的成果，才能解答这些关于时间法则方面的问题了。”
象人终于能说得上话了：“就你所指的这些，已经足够成为我们的珍藏资料了。”
“这是我目前能为你们做的，”我说，“今后，还有更多方面的合作，至于你们所担心的问题，我会跟你们一起商议，制定足够稳妥的方案，好了，我想说的差不多就这些了，至于更细节的东西，我会用魔法师的等手段传授给你们，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几人隔空交换一下眼神，象人说：“我体会过那种近乎真实的催眠幻境，我来做承载对象。”
精灵也说：“我对魔法时代的研究更多一些，我也可以来，等我一个小时，我会尽快赶到！”
其余几个首席看着差不多了，似乎也有别的打算，就一个个中断了联系。
会议时间，也就不到四十分钟。
我看着满脸期待的象人，笑着说：“我知道你们还没有完全接受，但我不得不说，桑塔斯带给我的亲切感，我是真的很感动。”
象人也笑了笑：“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高兴，但理性告诉我，这件事情，确实很难一下子就接受。”
我说：“慢慢来吧，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信任是一个慢慢培养的过程，我也担心，过了两千年，塔图会的宗旨和理念有没有发生我意料不到的而变化，但是，我心底里还是把你们当做后辈来看待。”
象人显然不是很吃这一套，但也点头：“那就让我们在合作中，慢慢相互了解吧。”
我喝光了饮料，放下杯子，说：“一个小时，可以做点什么吧？不要浪费了。”
象人想了想：“我是迫不及待想了解那个时代，你给我看的部分，虽然很少，但是，真的很精彩。”
“精彩？”我笑着摇头，“对你来说，陌生的，神奇的，光怪陆离的时代，当然很精彩，可对于生活咋那里的人来说，除了少数当权者，其他过着地狱般的苦难生活，因为，就算是有着魔法和神明的世界，也有着基础的社会矛盾和生产力关系，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好时代，我们要对抗的东西，包括神明，也包括愚昧无知的平民，打个比方，就像是你去某个不熟悉的地方去旅游，对当地人来说一切都很无趣甚至厌倦，但对你来说，一切都是新奇有趣的。”
象人点点头，说：“你知道吗，让我不敢完全相信你的一个原因，就是，你的思想，完全跟我们一样，没有一点两千年前的古人该有的样子……”
“两人千年前的古人该有的样子？”我继续摇头，“是你想象中该有的样子吧？但是你要知道，我来到这个时代，很快就学会了这个时代的语言习惯，这对拥有超强脑力的异能者都不算难事，何况是我？牛查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才来的那天晚上就在查资料，他以为我是从人类那边来的，才会把掌机和桌端说成是手机和电脑，其实，这些都是之前我们设想中的产品，我们推测魔法会彻底地衰竭，到时候，最好的替代品是电力，通讯的工具最好能拿在手里，所计手机，用点来驱动的存储和计算中暑，应该叫电脑，还有电车什么的，所以，当我我看到这个时代已经把这些东西做出来了，我很欣慰，并且，经过两三天的学习，我就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时代，甚至可以说，我比很多人都适应这个时代，因为我能看到这个社会的各个层面，用最方便且合理的方式打到我要的目的，哪怕不借助魔法。”
第一千九百八十一章：联手（三）
象人说：“唉，你不解释，我反而不那么怀疑，可你这套说辞，多少有点牵强……”
当然牵强，因为，那些名称都是我从地球那边的语言习惯搬过来的……而且，人类那边把掌机说成手机，多少也是因为那些从地球穿越过去的家伙，直接翻译我们世界的语言的……
我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深入了，毕竟，言多语失，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
正好，智脑问了一句：“牛查想知道法涅尔来了没有，怎么跟他解释？”
我看看象人，他点点头：“告诉他，法涅尔，嗯，他来了。”
我说：“老实说，法涅尔也是我的化名，我曾经潜入龙族领地，和他们打过交道，本来，我们的计划里，首先要对付的就是龙族，然后才是神明，没想到，一场诸神黄昏，直接把龙族和神明都消灭了，想起来，我在龙族那边忙活了三年多，反而是浪费了时间。”
“龙族……还有巨人……”象人说，“那些传说中的生物，按照你的说法，应该在别的星球上，不是吗？”
我说：“巨人其实差不多已经灭绝了，龙族么，失去了以太，基本活不了的。”
随便聊了聊，因为不想“剧透”太多，我也就只说了些笼统的。
几分钟之后，牛查就来了。
见到我，他有些兴奋：“你果然用我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了问题！”
我笑笑，没说话。
象人说：“接下来，我们两个组织，算是合作伙伴了。”
牛查看看我，说：“什么合作伙伴，第七塔图直接并入你们这个正宗的塔图会不就完了？”
我说：“无所谓，不算上我，你们所有的实力架在一起，也不是塔图会的对手。”
牛查说：“你呢？”
我说：“我是最强大的单兵战力，不过，作为合作伙伴，很多事情我一个人做不好。”
牛查点头：“你还是考虑的这么周到……不过么，你那个机械人傀儡出手太狠了点，我都担心你把人家误杀了，就没法合作了。”
他这话多少有些口无遮拦，显然是料准了我用实力镇住了整个塔图会，他不表现得狂妄一点，就好像在为塔图会说说好话似的……
象人眼神也闪烁了一下，我倒也毫不避讳：“老实说，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分钟，我觉得我应该能救活。”
牛查直接竖起拇指：“虽然我没见过，但我觉得你可以……”
我说：“只要灵魂还没有消散，花费足够的异能就可以修复身体，接着把灵魂和身体再度结合起来，只不过，这样的话，我需要休息很久才能恢复。”
象人和牛查，都有些震惊。
我说：“古代的神职人员据说可以借助神明的力量救活死人，这叫复活术。”
牛查说：“好吧，你已经是个神话了。”
我说：“先不说这些，你怎么打算？”
牛查摊开手：“你现在是老大，呃不是，你一直都是老大，听你的不就完了？”
我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打算？”
他想了一下，说：“嗯，我说，我想留在这里，你同意吗？”
我点点头：“理解你对新事物的好奇和求知欲，不过，你别忘了，你是被劫持的，大家都等着你回去，我要是一个人回去，跟他们说，我们两个组织已经达成合作，你自己想留在那里，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象人忍不住想笑，牛查也笑了：“你害怕他们不信任你？”
我说：“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你的家人，还有爱人……”
他似乎这才想起父母和女友，赶紧说：“差点忘了这个！老实说，第一次被绑架把我吓得够惨，第二次，没想到这么有意思……”
象人有些哭笑不得：“你们还真是……”
我说：“习惯就好，我们都习惯了，我是真把自己当长辈的。”
牛查没好气的撇嘴：“差不多得了，天天占便宜。”
象人说：“嗯，你们的事我不掺和，要不，这留给你们……”
我说：“不用，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坦诚相对。”
“你们聊什么呢？”牛查说，“还不走吗？哦对了，是不是要把合作事宜谈妥了再走？给我们的掌机装上你们的联络程式，以后也方便。”
智脑说：“不用特意安装，你们可以直接通过原有的程式和我们联系。”
牛查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象人说：“合作这事不着急，你们先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要被安尼莫城官方注意到就行了，老实说，你们找到的那些隐客，也一直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只是因为他们的社会危害性不大，我们才没有暗中帮助兽人联邦抓捕他们。”
牛查笑了：“你的意思是，你们觉的，我的危害比他们还大？”
象人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牛查说：“难道不是吗？”
智脑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法涅尔有关联，我们其实并不担心，毕竟，你做的事情并没有社会危害性，揭发官员、截留赃款，根本就是一个正面形象，确实，很像你的偶像，蜘蛛神。”
牛查有些不好意思了：“哎……没想到，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不用自卑，”智脑说，“根据我们的资料，你开始学习没多久就掌握了足够优秀的隐客技能，已经算得上是年轻隐客中的高手了。”
牛查却更为沮丧：“说了半天，这一切，不都是法涅尔带来的吗？”
象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啊，你们的第七塔图，是对我们来说，最有价值的，就是法涅尔激发出来的异能者。”
牛查看着我，耸耸肩膀。
我说：“这个，也不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握的，不过么，你们需要多少异能者，我都可以帮你们催化出来。”
象人一阵惊喜：“如果是这样，我们的总体实力会提升一个等级，那么，加快文明发展的速度，也是可以承受的了！”
“没问题，只要你们找得到合适的人选。”我说。
牛查问了一句：“你不是说，有天赋的才行吗？”
我说：“嗯，没有天赋的，强行提升上来也可以不过，那就没有进步的可能了，小说影视里不都这么安排的吗？”
牛查咧嘴：“你还真是……我倒是觉得啊，直接把这个什么贤者之塔改造成你说的那种图腾柱，所有呆在这里的人都能成为异能者。”
我望着象人：“也不是不行……”
象人连连点头：“虽然我无权做这么大的决定，但我相信，绝大部分人还是会同意的！”
智脑问了一句：你们说的科学图腾，真的可以保证在周围的人能成为异能者，而离开的人就会失去异能吗？”
我问它：“你们正在监控那些学者的状况，不是吗？”
智脑说：“虽然有你们自己也提到了，也确实有几个学者因为远离图腾而失去异能，不过，我们还是不敢确定。”
我说：“基本是这样，如果图腾失灵了，我也可以去维修，毕竟这个时代的异能已经接近枯竭了。”
“那么，我会尽快安排会议，”象人搓着手说，“很多有资格加入塔图会的人，都是普通人，如果他们也能成为异能者，哪怕只是在这里，也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可能需要一些材料，如果你们有就最好，如果没有，只能我自己来了。”我说。
“嗯，材料，我们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积累，虽然也有些古代的配方什么的，但是，做不出应有的效果，”象人说，“不过，能量这方面倒是不缺，就是不知道，像聚变能源这样的常规能源能不能转化……”
我想了一下，说：“确实有类似的转化装置，比如古老的法师塔会从岩浆、飓风、激流和雷霆之中获取能量，不过，我需要尝试一下才知道。”
这时候，智脑忽然插了一句：“对了，我检索到一份没有完全遗失，但是无法解读的资料，你能否帮我看一下？”
“哦？你无法解读？”我有些好奇。
墙壁上投放出一张图片，上面写着一行字。
看到那些字，我顿时心头狂跳。
那是一行，华夏汉字。
“尽快发展航天和宇宙探索！尽快！”
我不禁瞪大眼睛，细细观瞧。
这，大概，也许，是我的字迹……
“可以解读吗？”智脑问。
“尽快发展航天和宇宙探索！尽快！”我把内容读了出来。
“什么意思？”牛查和象人面面相觑。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是，回去之后的我，给现在的我留的信息！发展航天科技，探索太空，说明，或许，真的不可能有时光机，但是，太空里会找到答桉！”
第一千九百八十二章：联手（四）
象人恍然点头。
牛查愣了：“什、什么，回去？什么时光机？开发太空？之前你说科学图腾就是要发展科技，让整个星球的文明，走向太空，就是这个意思吗？不过，我好像漏了什么……”
我欣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会儿再跟你解释，总之，这还是一个很好的启示！”
智脑说：“看样子，你确实能够回去，那么，你说的一切，真实性就更高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关于这种符号文字的资料，你能否帮我解读一下？”
“当然！”我说，“对于你们来说，这只是资料，对我来说，却是更多的启示！”
牛查已经放弃了追问，象人却有些迟疑了——显然，他们之前的质疑都有有理性依据的，但是，当我解读出华夏文字的时候，这种怀疑给进一步打击碎……
接着，几张图片也展示出来。
第二张图片上的内容是：“拖延神罚的时间。”
我愣了一下。
智脑和象人应该懂什么意思，牛查却更加云里雾里了：“什么……神罚？”
第三张写着：“控制尹恩，之后尽快赶回桑塔斯，守护贤者之塔。”
我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象人皱起了眉头。
接着，第四张写道：“泰雅一切安好。”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当然知道！”念出第四章的话，我再一次忍不住笑了。
“我可以问一下，这是什么语言吗？”智脑问。
我心情大好，说道：“这是一门古老的预言，可能来自异位面，据说是巨魔留下来的，也有人说是异位面信仰其他神明的的人类使用的，他们的神明不是消失就是陨落，已经过去了很久。”
“是吗？有多久？比米诺陶斯大帝更久远吗？”牛查问。
“很古老，米诺陶斯大帝生活在距今四千多年前，”我说，“而那个文字背后的文明，比标准纪元元年还早五千年，也就是，距今七千多年吧……”
“七千年……”牛查不禁惊叹。
“看样子，时候有很多神明和文明都陨落了。”象人感叹。
“确实，”我说，“还有很多你们不曾想象的兽人种族。”
“什么？还有别的兽人种族？”牛查惊讶。
“嗯，待会儿告诉你。”我说。
“好吧……”牛查无奈地说。
我不禁有些浮想联翩——看样子，回到神罚现场，事情有些复杂。
神罚有问题，艾欧神为什么要变卦杀我，这个我早由怀疑，不过，拖延一点时间，确实有那么一点难度，但至少，我不会再一次穿越吧……
至于控制尹恩，以好说，毕竟尹恩其实已经成了伪神艾欧的半个傀儡，与其放任他胡来，不如直接控制着他，照着后来历史记载的内容做事，还能留下千古美名……
至于赶回桑塔斯，保护贤者之塔，显然是贤者之塔底部的封印出了问题……这倒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看样子，回去以后还有的忙。
不过，想到我能救回泰雅，什么难题都拦不住我！
而且，泰雅获救了，说明李奥也会回来，只是，回去后的我不敢写关于李奥的事情，所以，李奥的存在一直是秘密……
话说回来，发展航天科技进入太空，这事最快也得十年八年的。
我是得在这个时代多待些年头了……
想到此处，我不禁要问：“你们现在能够登月了吗？”
智脑说：“单纯地送探测器不成问题，但是，送航天员上去，还需要一段时间，主要是我们要跟着主流社会的脚步，暗中完成，而且，最近几年我们在探索深海。”
我想起在网际看到的，关于自由海港城进行深海探索的新闻，顿时了然。
“好吧，我已经完全听不懂了。”牛查摊开手。
“等探索完地下文物，我就去试试看，你们什么时候发射无人探测器？”我问。
“按照商业计划，我们下个月将会在西岚卫星发射中心发射一颗商业通讯卫星。”智脑说。
“那就好……”我点点头，“我会在这个月之内把你们想要的遗迹都探索完成，至于具体的开掘，你们要自己去，毕竟，我也开不出这太深的隧道。”
“挖隧道……我还能理解……”牛查喃喃道，“发射登月探测器……你真的，要上天吗？”
我笑笑：“试试看，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智脑说：“这样的话，我们要考虑你的体重。”
“不用，”我说，“我不会占用火箭的载重，只要给我足够的基础材料，比如制备氧气的设备。”
“制氧设备……”象人一脸惊喜，“只要三千克压缩制氧剂，我们就能提供足够一个人使用五天的氧气！那么，食物什么的，不要紧吗？”
我说：“这个不用担心，我会解决，而且，我猜测，在太空的真空环境中，吸收异能会比在大气中更容易一些。”
牛查忍不住又伸出大拇指：“你已经接近神明了……”
我摇摇头：“真正的神明，是把那些星球天体当做积木一样拼着玩的……”
“这你怎么知道的？”牛查更惊讶了。
“都说了待会儿告诉你。”我说。
“待会儿，是什么时候？”牛查还不死心，“你们都是猜谜人吗？”
“我们在等另一位首席，”象人说，“他很快就到。”
牛查这才安分下来，开始做分析：“虽然条件不足，但还能能分析出来一些，莫非，法涅尔，你，你是个外星人！”
“哈！”象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有干劲憋了回去。
我说：“老实说，我是土生土长的主位面星球人，而且，我家就在维尔城。”
“应该是维尔村吧……”象人滴咕。
“维尔村？”牛查耳朵很灵，“维尔村好像就是维尔城中心地段吧？那可是联邦政府重点保护区……”
我笑着摇摇头，转头问智脑：“智脑，那个，兽人联邦的历史把比洪·血锤给澹化了，说说他和尹恩是一起的，后来因为理念不同，所以离开了草原，这是你们干的吗？”
“有我们一部分功劳。”智脑干脆的承认。
我点点头：“嗯，这样也好。”
“怎么又聊到比洪·杜恩身上了？”牛查纳闷。
象人笑着说：“你可以继续推理。”
“很明显……”牛查说，“法涅尔是比洪·杜恩的直系亲属是吗？”
我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象人笑得更难自抑。
“对了，”牛查说，“你之前告诉我的那个名字，到底是不是真的？”
“牛十三吗？”我说，“嗯，也是一个化名，而且，都是用过的。”
“我就说，你这家伙永远不说真话，还说自己不屑于撒谎，可就是不肯把真话说完。”牛查看我，对着象人摊手。
“也不是没说，只是，”象人看看我，“你能不能接受……”
牛查有些郁闷地说：“看样子，你也知道些什么了，不会是关于我的吧？”
象人摇头：“关联不大，不过，足够震撼你的，比你刚来到这里，估计会更震撼。”
“算了，我放弃推理，”牛查靠在椅子背面，“还是等你们自己交代答桉吧。”
“我还是不说了，”象人说，“你会以一种震撼的方式了解到这个震撼的真相。”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相信了我的说辞。
打趣几句，我又看了看四百年前吸血鬼帝王的影像，帮他们分析了一下。
“很显然，这个家伙对着负面属性的异能者有着亲和力，并且能从血液中获取别人无法获取的能量，是异能和基因突变的结合体，”我说，“看样子，他能达到低级魔法师或者正式萨满祭司的水准。”
“看来你对古代很了解。”牛查说。
我说：“实际上，因为浓郁的能量，所以，古时候，死人活化，也就是所谓的僵尸、骷髅、血族都是有可能存在的，至于人类那边传说狼人和吸血鬼是死对头，纯属瞎编……”
象人笑了：“人类的古老传说中，狼人是被兽人中的狼人咬过的人类，平时是人，月圆之夜才会变成狼人，而且会丧失理性，变得血腥残忍，这样的影视小说，光是发表出来的就有数千个，没有发表的，足足有上万个项目，都是狼族去抗议……”
我点点头：“这些传说，都是越离谱越有市场，不过，归根结底，都是有来源的，比如刚才说的那些死者活化的亡灵，在历史上出现过好几次大规模的入侵，而是，主战场都是人类那边，所以，人类那边的传说更多，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现在这个年头，想要把负面能量灌入死人体内，将其活化，基本不可能了，也只有吸血鬼帝王这样的个人能把普通人变成弱小怕光的吸血鬼。”
“你的意思是……”牛查想了想，“古代真的有亡灵幽灵之类的东西？”
第一千九百八十三章：联手（五）
我点点头：“真的，不过，这些东西都比较弱小，有时候，连身上没有能量的普通人，都能借助某些道具或者咒语来完成驱邪除魔的仪式，至于强大的觉醒者，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些弱小的亡灵。”
“可我也听说过某些凶宅……”牛查说。
象人点点头：“普通人死后，灵魂很快就就会消散，电波能量也跟着消失，不过，有些地方地形特殊，有着适合灵魂电波暂时留存的结构，就会在特定的时候将那些没有完全消散的灵魂波动再度加强，于是，就忽悠人碰上……我们其实有专门的人负责这些，然后辟谣。”
“你们还管这个？”牛查来了兴致，“对了，海螺城西郊凶宅那个桉件，我小时候看的纪录片，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后来说是科学家辟谣的，难道也是你们？”
象人笑了：“海螺城西郊凶宅，是兽人联邦的特殊管理局处理的，还用不着我们来出手，我们主要是就对付荒野或者古代建筑遗址里的亡灵。”
“哦，所以，法涅尔要帮你们找什么遗迹……”牛查恍然。
我笑笑：“那我还真想跟他们打个交道……”
正说着，智脑说：“来吉尔首席到了。”
话音未落，精灵首席直接踩着飞行滑板就进了客厅，轻巧落地，就像走下台阶一般自然。
飞行滑板自动飞走，精灵直接盯着我就说：“比洪先生，见到你很高兴，你身上，居然的没有一点能量外溢……”
牛查又纳闷了：“比洪先生？什么意思，你又换了一个代号么？”
我笑着点在他的额头：“马上你就知道了。”
“又来！”他吃了一惊，倒是没有多，然后就躺进椅子，睡着了。
象人和精灵都有些惊讶，我说：“两位可以准备一下，他之前就接受过了催眠训练，之前你们测试的时候，他的战斗技巧，都是在催眠中完成的。”
两人都是眼冒精光：“可以，这么高效的吗？”
我说：“醒来之后需要时间慢慢磨合身体反应和大脑反应，其实也没这么快，说白了，只是提前享受了技巧熟练之后的效果，但还是需要在现实中补足训练时间，甚至更多时间，否则可能会造成技艺退步的情况，而且比自己苦练出来的技艺退步得更快……”
为了让他们不那么重视我这些“小技巧”，只能这样说了。
实际上，这种退步可能出现，但主要是学习者自己长期不用……
两人的“热情”稍稍冷却，但还是一脸兴致勃勃，坐到了椅子上。
接着，三人一起进入梦乡。
我要教给象人和精灵的，主要是当时的历史和主要政局，还有以太和念动力理论的大部分内容，包括我们猜测的一些上古历史和宇宙的未来走向，总的来说就是一场科普讲座，至于他们两个能记住多少，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至于牛查，首先要跟着他们接受“通识”教育，但我也给他安排了一些额外的内容，俗称“开小灶”……
倒不是说我要直接帮他提升境界，成为下一任塔图会首席什么的，只是，之前答应过他，给他看看我的一部分经历，拓宽一下人生的阅历，就算成不了塔图会首席，在外界，也能拥有一番自己的事业，为整个世界的文明科技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多多少少，发扬一下“杜恩”这个姓氏的荣光。
我知道时代不同了，这样的想法很是迂腐守旧，但，这是我送给他这个后辈的礼物，也是我对他的期许。
且不说地球的华夏有“修齐治平”的立志理念，西方也有“五层需求”，最高层就是实现人生价值，两者之间有着共通之处，而在我们的世界，其实，也同样如此——智慧生物有着社会网络，有着欲望野心，自然也有着雄心壮志，区别无非是为一己之私和为天下苍生。
文明的发展，是无数人共同谱写的，但也有很多领头人，我在自己的时代可以做到，我也希望自己的精神上传人和物质上的传人都能继承这一切——现如今的塔图会和桑塔斯，是我的精神继承者，而牛查，算是我的物质继承者。
当然，维尔城的杜恩家也算们，只是，他们更多继承的是艾伦的基因……
想到此处，我突然想起，塔图会的科技水准远超外界，基因检测，似乎也应该，更准的。
于是，在一个小时之后，梦境结束，我就迫不及待地问智脑：“你们险现在的基因检测水准怎么样？”
智脑说：“比外界领先差不多九十年。”
我说：“很好，待会儿我要做一个试试。”
智脑说：“好的，马上可以开始。”
我说：“等一下，那个，时间需要多久？”
智脑说：“半个小时就可以出结果。”
我笑了：“很好！”
接着，取下自己半截头发，抹去上面的以太和其他能量印记，然后又取了牛查的。
这会儿，三人正在梦境之后的茫然之中，都没反应……
墙壁里出现一只机械臂，上面夹着两只玻璃试管的架子，我直接把样本放入。
机械臂缩了回去，我说：“再给我来一杯饮料吧。”
喝着饮料，我慢慢等三人回过神来。
首先回过神来的，是象人。
他脸色激动得看着我，说：“我觉得，我已经百分之百的相信你了，可是，理智不允许我这么做……”
我笑着说：“你想想，有没有可能，是我催眠了你，修改了你的认知呢？”
他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笑了：“你在开玩笑吧？我也不是没见过被催眠之后修改了记忆的人。”
我点点头：“保持理性，确实很重要，不过，现在你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而是赶紧整理这些知识，免得忘记。”
“啊对对对！”象人恍然，直接跑到墙壁前，自己打开了暗格，拿出纸质的笔来。
我有些奇怪：“你们不是已经有初级脑机接口了吗，为什么还要用手写笔记？”
象人赶紧说：“这是我一直在用的学习方法，先用手写的办法加深框架记忆，然后，再用脑机接口来完善记忆细节。”
我点点头：“好吧，不打扰你了。”
他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做出了一个地图般的框架结构，然后向里面填充内容，边写边说：“如果我忘了一些细节，还请你帮忙解答一下。”
我说：“现在能解答的我尽量，如果离开了，你们直接联系我就行。”
象人点头：“好的。”
这时候，精灵也差不多情形过来了，却是一脸的向往：“原来，精灵族曾经有着如此辉煌的魔法文明！可惜了，这些东西都不能公开……”
我说：“把历史的真相掩藏起来，不是你们一直在做的事情吗？再说了，很多时候，真相不一定美好，不是吗？”
他沉思了一下，说：“不得不承认，所有种族，其实都有着光明辉煌的一面，也有着黑暗肮脏的反面，这是唯物理性史观的基本观点，我早就学过的。”
我点点头：“作为塔图会传人，你能坚持这些观点，很好。”
他笑着摇头：“这只是最基础的……不过，还是难免有点感慨……当然，我更加相信你的说的一切了。”
我有老调重弹：“保持理性和怀疑精神，这也是塔图会的精神和原则。”
他说：“嗯，我感觉，过了两千年，你的思想，依然是那么的超前。”
我说：“主要是来到这里也系统地学习了基础通识课程。”
“对了，”他看看象人，“我也要赶紧把这些知识记录下来，还请你帮我补充一下遗漏的东西。”
我说：“都可以，比格也这么说。”
精灵倒也不用手写，直接对着自己的腕表就开始戳戳点点，然后，连上墙壁里伸出来的脑机接口贴片。
脑机接口贴片有点像医院里做检查使用的感应器，一根细线连着墙壁内的仪器，一头贴在他的太阳穴上，腕表的屏幕上就有文字飞快闪动。
老实说，用手写、打键盘、口述等方式输入文字，速度是一个比一个快，不过，越快越容易出现不准确的情况，当然，以塔图会的科技水准，修改语法错误什么的而应该很简单，而脑机接口的打字速度，不仅远超三者，而且准确度也更有保障，老实说，我都想试试看。
不过，这时候，牛查也清醒了。
“你，真的是比洪·杜恩？”他跳起来就问。
我说：“可以这么说。”
他又说：“那天晚上你凭空出现，不是从人类那边边传送过来的，而是从两千年前穿越时光来的？”
我点点头。
第一千九百八十四章：联手（六）
“我的天！”牛查抓住自己的双角，一脸后知后觉的震惊，“原来我经历了一场科幻片的剧情啊！”
“冷静点，”我说，“我正在为完成这个时间循环而努力，现在，你也应该尽全力帮我了吧，毕竟，我真很可能是你的祖先。”
他说：“也没见你有后代的记录……大概，我还是艾伦·杜恩的后代吧？”
我说：“那我也是你的祖先，这回，不是我占你的便宜了，是你占我的便宜了，你要知道，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外甥和侄儿都还是小孩呢……”
“了解了你的经历，我都快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了，可一想到你又要占我的便宜，我又感觉你是为了骗我才编出这么一个复杂曲折的故事来。”牛查撇嘴。
我说：“那我早就骗你了，何必拖到今天？”
牛查说：“我知道，可还是感觉有点不爽。”
智脑这时候插话说：“基因比对已经进行到一半以上，你们之间有百分四十七的亲缘可能。”
“那就够了。”我说。
“你又做基因鉴定啦？”牛查说，“你是真的觉得，我是你的后裔吗？”
“希望是，”我说，“杜恩的后裔，比洪的后裔，多少有点差别的。”
牛查皱起眉头：“也就是说，你为了那个姑娘，也就是你的爱人，所以坚决要回去……但在回去之前，你完全不确定你么有么有留下后代，连智脑也丢失了这一部分资料？”
我说：“这大概就是催促我回去的动力了。”
“好吧，”牛查说，“这么说来，我曾经做的那些情报工作，还有即将研究人工智能程式，也都是无用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
我说：“按照原计划就行，你一个人帮不了我，只有依靠塔图会的科技，加速主位面的科技进程，快点进入太空时代，才有机会的，至于你自己，就奴是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吧。”
“我的，人生价值……”牛查想了一下，“老实说，现在我能理解你那种看上去很宏大却也很空洞的野心了，这么大的野心，确实没有几个人能达到。”
“都说了是雄心壮志，不是野心。”我说。
“那个，打扰一下……”象人接着问，“那个，当时你们就已经发现以太开始缓慢枯竭，有没有具体的额测量？”
我摇头：“测量工具还没发明，不过，发明出来的时候，大概诸神黄昏也到了，我是根据文献资料，以及天降神使泰拉瑞雅以及泰达米尔、卡比恩、雅努斯等人的记忆，得出的结论，不过，这个减缓的速度，其实很慢，而诸神黄昏，则是一次灾难性的大衰竭。”
象人点头，写了几笔：“明显肉眼可见的衰减，没有具体数值。”
我说：“对了，有一种推测，我没跟你们说。”
象人愣了一下。
我说：“如果这种趋势还在持续，那么，过上一段时间，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之间可能会彻底断绝，那个时候，所有异能者，包括我，都将失去以太，成为普通人，或者说，凡人。”
象人和牛查都悚然地看着我，倒是精灵，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这只是猜想，而且，如果是那样，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因为那样的世界，就是科技主导的世界，”我说，“也有可能，三维和四维会再度靠拢，接着，魔力复苏，那个时候，所有的异能者都会变强，然后，重现古代的各种觉醒者职业，魔法师萨满祭司德鲁尹怒气战士斗气战士……到时候，科技和魔法会产生碰撞……无论如何，塔图会岁哦掌握的理论基础，对科学和魔法都有着更为先进的理解，同样可以把控全局，引导主位面的走向。”
“魔力消失……魔力复苏……”象人喃喃，“其实都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但是，我更希望是魔力枯竭。”
牛查说：“我倒是愿意魔力复苏……”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更希望魔力彻底湮灭，这样，三维空间就会变得无比稳定，宇宙法则严格遵照科学原理运行，如果魔力复苏了，首先，人和人之间的察觉会加剧不平等，甚至，会产生强横独断的神明，同时，空间法则变得不饿确定，甚至无法预料，不说别的，单是神明之间的争端，就可以轻松毁灭星球……”
牛查似乎想象到了那个画面，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将会是一个混乱疯狂的世界。”象人也赞同我的解释。
“好吧，是我不够理性，”牛查说，“这么想来，其实幼儿童话文学，本质上是很恐怖的。”
象人笑着说：“我儿子两岁上幼儿园的时候，我还给他写过一本童话集，等他五岁的时候，他就把里面的逻辑漏洞都找出来了，然后得出结论，说童话世界都是骗人的。”
我笑了：“除非，你是主角，否则，很难生存下来。”
牛查挠挠头：“我小时候就没想过，上了中学才知道这些，你儿子还挺早慧的，估计也能加入塔图会吧。”
象人笑了：“看情况吧，他就是一辈子不加入，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的，塔图会是让所有有能力有责任心的人一起工作，其他的，不用强求。”
这时候，精灵突然问：“关于诸神黄昏，你一点记忆都没有吗？”
我看牛查和象人，摊开手：“我要回去了才能看到，不过，你想要更多关于诸神黄昏的资料，估计很难，因为现在智脑留存下来的资料就这么多，说明，就算我回去了，想给你们多留点也做不到。”
精灵一脸失望，却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做自己的笔记。
象人说：“我也要赶紧完成我的笔记。”
我说：“你们忙吧。”
牛查说：“要不，我再玩会虚拟现实游戏？”
智脑说：“可以安排你到楼下一层。”
牛查看看：“你不玩玩吗？”
我说：“我随便给自己催个眠都有比游戏更精彩的更真实经历……”
牛查拍手：“对啊，要不，你再给我来一段……”
我说：“再等等吧，短时间内接受两次催眠，对大脑不好，你的灵魂强度，在我那个时代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点，弄不好会出现现实和梦境分不清楚的症状。”
他吓了一跳，赶忙摆手：“那我还是玩玩游戏吧……你要离开的时候直接打断我就行。”
接着，屋子一边出现一个楼梯口，他就去了。
我正好闲下来，小蛇海德拉忽然说：“我也想接受你的催眠，快速学到智慧和知识，帮助你。”
我有些意外，不过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之前只想着带它找个安全的地方，老实说，我是想在帮助塔图会探寻地下遗迹的时候，找个合适的地方，让它在那里自由生活，由塔图会暗中保护，保证没人打扰就可以了，没想到它还挺执着的。
这个时代以太稀薄，海德拉想要长成拥有足够智慧的魔兽，起码得达到高级异能者甚至超级异能的程度。
当然，对我来说，催熟一个超级异能者和一个低级异能者的难度，相差不大……
而且，它有两个脑袋，也弥补了脑容量和身体比率的缺憾。
所以，小蛇有这样的愿望，我也不会拦着它。
毕竟，在我看来，它也是一个生命，而且，还是我给了它智慧，多少，我还是有责任把它安排好。
于是，一场兼顾催眠和进化的梦境开始了。
智脑有些好奇：“你可以和它交流，这是魔法时代人人都会的吗？”
应付海德拉的梦境并不难，我一心二用，回答了智脑的问题：“这本来是德鲁尹职业的特长，不过，只要灵魂足够强大，有时候，职业之间的壁垒没有这么大，强大的魔法师，尤其是崇尚自然的精灵魔法师，也都可以做到，本质上，灵魂的交流是超脱语言的。”
智脑说：“我们也在研一些动物的脑电波，试图与之交流，但也只有少数和智慧生物接近的大型动物能够发出和婴幼儿差不多的简单脑波。”
我说：“这大概就是脑波采集灵敏度和数据样本不够的问题，实际上，我能和一些植物交流，植物的精神波动也很简单，最多只能问问一段时间之内有没有人路过之类的简单信息。”
“这已经很强大了。”智脑说。
我说：“在我的时代，这是德鲁尹的入门考试。”
“真是一个神奇的年代。”智脑说。
“就像刚才我们说的，那些吸引小孩子的童话故事，越是神奇怪异，背后的逻辑就越是恐怖，就像宇宙的早期，三维和四维混在一起，神秘的力量唾手可得，于是造就了无比强大的神明，却也导致了物质世界的极端不稳定，最终，神魔都被封印起来，才让弱小的智慧种族有了繁衍生息的机会，而今，世界趋于稳固，法则明晰可测，这才是一个成熟的宇宙该有的样子。”我说。
第一千九百八十五章：联手（七）
智脑没有说话，似乎正在整理思路。
我接着说：“打个比方，上古时代的宇宙法则就像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唯心主义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到了诸神黄昏之后，一切法则变得稳定，就像一个理智的唯物主义者，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明了。”
智脑接过了话头：“我也可以打个比方，诸神黄昏之前，世宇宙就像小孩子，充满想象力，却也充满着幼稚的规则，不断改变，诸神黄昏之后，世界成了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失去了想象力，却有着稳定的行事规则。”
我点点头：“如果你能恢复当初塔灵的程度，将会获得更高程度的智能，实际上，当初的阿尔法康姆和西批优季批优它们，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死去的灵魂，游荡在灵体位面，像野兽一样浑浑噩噩凭借本能行事，后来被召唤到法师塔成为塔灵，不断学习，成为一个合格的管家，打个比方，就是一个人，有着绝大部分的基础技能，但磨掉了所记忆，从新学习做人，而你，大概就像一个全新的婴儿，从无到有，构筑出一个全新的人格。”
“我的性格和一部分思维模式就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智脑说，“不过，从灵体转化成数字体，缺失了很多东西，尤其是智慧生物的情感，但我存储了大量的知识，结果，诸神黄昏之中，我的人格几乎降到最弱，只剩下机械的反应，资料也丢失了，目前看来，就算你回去，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我说：“所以，目前能帮你补上的，也只有我穿越之前的知识，至于我穿越回去之后发生事情，注定是找不回来的……这也是宇宙法则变得稳固之后的代价。”
智脑说：“这个我可以理解，时间悖论也在我们的研究讨论范围之内，不过，都是猜想，像你这样的真实桉例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可以借此多做探究，对了，这样不会影响你的催眠术效果吗？”
我说：“这个比较简单，我可以一心二用。”
智脑说：“也就是说，灵魂和精神力足够强大，也可以多线程执行任务吗？”
我说：“这个，还真不如你，实际上，当初的塔灵能够同时为五百多人服务，而强大的魔法师，一心二用或者一心三用就要很小心了。”
“我现在能同时为三千万人提供最低延迟的网络的服务，”智脑说，“只是，我完全无法掌控异能，也就是以太力。”
“你现在是完全全的电子生物，以太彻底枯竭的时候，你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没有对手了。”我说。
“目前来说，未来是以太枯竭还是以太复苏，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因为我完全没有可参照的数据来源。”智脑说。
“我觉得，彻底枯竭的概率更高一些。”我说。
“但愿吧。”智脑说。
谈话之间，小蛇开始加大吸收能量的速度，我也给他灌输了更多的以太。
它的身子又一次开始长大，这一回，直接到了两米多长，完全无法继续隐身藏在我的犄角上了。
结束吸收之后，它缓缓醒了过来。
四只眼睛之中，多了一层智慧的光芒。
“我……嘶……能……说……话了……”它有些艰难地发出声音。
“很好。”我点点头。
准确来说，这种发声方式，和智慧生物利用喉咙的气流发声还不太一样，主要是靠少量的气流和本身的肌肉摩擦，多少有些吃力。
“这是生物学上的奇迹，”智脑说，“只有魔法能够实现。”
我说：“确实如此，海德拉也算是我在这个时唯一的魔宠了，不过，我不太建议你们去研究它。”
“我们尊重你的意见，不过，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生物组织样本。”智脑说。
“我没意见，就看它愿不愿意了，”我说，“把蜕下来的鳞片和机体组织，或者是分泌液什么的交给你们，应该问题不大。”
小蛇，现在应该直接称为海德拉，完全能听懂我们的对话，然后说了这么一句：“我愿意配合他们，留在这里做研究，学习更多知识，来帮助你。”
我有些惊讶，智脑却直接说：“欢迎你们，第一个拥有智慧的异能灵兽。”
“我叫……海德拉，”海德拉说，“你是……叫智脑，对吗？”
智脑说：“是的。”
海德拉说：“我要……学习你们的知识，帮助法涅尔……飞入太空。”
“好吧，”我说，“这是你的选择，我没有意见。”
智脑说：“很好，海德拉，你可以获得基础研究员的权限，还有，如果你发音不方便，可以尝试一下脑机接口。”
“脑机接口，嘶……什么？”海德拉问。
智脑说：“就是那边来吉尔首席正在使用的。”
说着，墙壁那边伸出四个脑机接口贴片，还有一只机械手。
海德拉倒是配合，凑了过去，机械手将贴片分别安在它眼眶斜后方的位置。
很快，屋子里响起另一个电子合成音：“可以了吗？好……很好！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虽然有些别捏，但是流利了许多。
“那么，你要留在这里，是吗？”我再一次确认。
“是的，”海德拉说，“我要帮你做出航天飞船。”
“好吧，”我说，“我期待你的成功。”
“终于，完成了初稿……”象人说了一句，收起笔记本，然后看见海德拉，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海德拉主动打招呼：“我就是那条蛇，我叫海德拉，今后要在这个跟你们学习。”
象人惊奇地看着我。
我稍作解释，他更是惊讶。
“智力，已经达到普通人的水准，还能继续提升……”象人难以置信，“古时候的魔兽，也这样吗？”
我说：“差不多，有些可能更智慧，但实力稍低，有些实力超强，却跟小孩子一样，不同的品种和不同的生长环境会造就就不同的魔兽。”
象人不禁点头：“看来，当时的塔图会对生命平等的看法是对的，只可惜，这个时代，动物几乎无法诞生高级的智慧。”
“我会努力让自己进化，变成传说中的九头蛇，”海德拉说，“而且，我也想去太空看一看。”
我笑了：“真好，智慧的开端，就是抬头仰望星空，然后，走出星球，走向宇宙星辰。”
“这话说得好，”象人说，“走向宇宙星辰。”
“什么星辰大海？”精灵似乎也结束了笔记。
“没有大海，”象人说，“我们说的是宇宙星辰。”
在通用语里，宇宙和大海的发音有点接近，毕竟，在古人眼里，大海和天空都是如此广阔无边。
“走出星球，走向宇宙星辰。”智脑说，“这倒是个不错的口号。”
精灵说：“伟大诗人曦晖曾经把满天星辰比作大海，所以，我觉得，走出星球，走向星辰大海也不错。”
“等整个主位面开始向太空进发，可以用上这些口号。”我说，“宇宙星辰、星辰大海，都没关系，我们只是，必须去……至于为什么必须去，那就说，因为它们就在那里，所以我们要去！”
“看来你对曦晖的诗也有了解。”精灵有些感慨。
我说：“嗯，和她见过面，交流过两次。”
精灵惊讶了：“真的吗？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大忙人，整天为了未来的战略奔波，不过关心这些普通人也能参与的艺术文化……”
我说：“当时我刚开始掌权，所以关注了一下桑塔斯城的平民文娱活动，就和他们探讨交流了一下。”
精灵说：“还真是难得，我以为，你是个理想到了极点的求知者，不关心这些唯心的东西。”
我说：“偶尔了解一下，算是调剂放松吧，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纯粹的文学不讲逻辑，有些别扭……”
“你们聊……哎呀！”牛查的惊叫声打断了我们的话题。
他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海德拉。
“这这这！这么快就进化了！”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
“你好，牛查。”海德拉跟他打招呼。
“你，你好……”牛查也下意识地回答。
“我记得你曾经给我输入能量，”海德拉说，“后来我就进化了，被雅各布追杀。”
牛查想起了当晚的是，笑了：“你不会说，是我帮助你进化了吧？”
海德拉说：“其实是法涅尔帮了我，还救了我。”
牛查说：“要不然，你就被雅各布老头子给做成药了。”
“是的，他想吃了我。”海德拉说，“所以，我愿意跟着法涅尔。”
“很好，”牛查说，“那，你要跟我们一块回安尼莫城吗？”
“我要留在这里，学习知识，帮助法涅尔。”海德拉说。
“真好！”牛查不住点头，“你比我还努力！”
聊了几句，我又问象人和精灵还有没有疑问。
第一千九百八十六章：联手（八）
解答了一些问题，我们准备走了。
“需要我们派飞行器吗？”智脑问。
“不用，我自己飞过去更快。”我说
“为什么不用空间传送？”牛查突发奇想。
“因为三维空间变得牢固，无法轻易从四维高度来折叠，”我解释，“就像我给你们举的例子，那张纸上的蚂蚁，在我的时代，三维空间就是一张纸，可以轻松弯曲折叠，但现在，它变成了一片坚固的玻璃板或者钢板，很难轻易掰弯，而且，弯了也说不定会引发什么灾难性的后果。”
“好吧，”牛查说，“我倒是想看看你的飞行魔法，比最快的飞机还快，是什么感觉。”
我说：“如果是飞行术，气流会吹得你受不了，不过，我的飞行术没有气流，就是不太舒服。”
“什么？”牛查愣了一下。
我说：“我就这么一只手拎着你，你想想一下，觅食的雄鹰抓住一只羔羊的模样。”
牛查想了一下：“要不，我们做他们的飞行器回去吧，虽然比你慢一点，不过我还没感受过……”
我说：“其实也不是很难受的，机会难得，他们的飞行器，你以后还有机会。”
牛查摊手：“好吧，反正我也没得选。”
我说：“主要是赶时间，我们已经离开安尼莫城超过二十西小时了，你就不怕他们担心？尤其是女朋友……二十四小时没见面，连掌机信号都不通……”
牛查脸色一变：“这么一说，还真得赶紧回去！”
象人和精灵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告别了塔图会众人和海德拉，我们直接出发了。
其实，遁术飞行并没有那么难受，我就是故意吓唬牛查，尽管不能完全确定他真的是我的后裔，但也差不多了。
之前做过的那次，实际上没有多少可信度，顶多证明他是杜恩家的后裔。
哪怕他不是我的直系后裔，也没关系。
反正，我已经知道我能回去，泰雅也能救回来，就已经足够了！
牛查虽然被我揪着肩膀，不过，并不像被雄鹰捕获的绵羊一般悬空，事实上，在遁术状态下，他虽然感受不到脚下有支撑，但受到的重力也基本消失，所以，感觉上就跟坐电梯差不多。
我也不止一次这么带人，了解这种感受。
而且，我的速度也比来时快了许多——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是带着一股子冲劲，恨不得马上就回到过去。
尽管我也知道进入太空，找到那些失去以太之变得荒芜甚至破碎的异位面，到到回去的线索，绝对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
回到安尼莫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我毫无睡意，牛查也是差不多，我们直接去了隐客们的工作地点。
因为牛查意外被劫持，他们的工作已经中断了二十四个小时，这段时间里，坎特文和总部行政组的人虽然没有停止工作，但也属于半待命状态。
我在离开塔图会总部桑塔斯地下城，来到海面上的自由海港城之后，便通知他们一切都可以继续开展，至于隐客们，虽然注定找不到塔图会的踪迹，但也可以做别的工作。
至于牛查的父母，完全不知道这事，也不用担心。
其实，比较难解释的，还是米洛娃和血蹄这边。
尤其是血蹄。
牛查和米洛娃虽然算是正式进入热恋阶段，不过，毕竟都是成年人，分得清楚事业和感情，米洛娃本身也是个知书达理的职场女性，而且，也知道牛查的特殊身份，自然不会多问。
但是，血蹄组织就有些难以湖弄了，虽然总部那边不至于时时盯着，布尔集团的老鹿人雅各布也是失去了海德拉做药，失去了希望，多少有些颓唐，不太可能关注牛查一整天没去公司上班的事情，不过，有人知道他没去，这事就是一个缺口，血蹄组织一旦知道这事，就会有所怀疑。
到了地下隐客基地，一大半的隐客已经休息了，就剩几个已经进化和即将进化成异能者的还没休息。
见到我们回来，众人都很是惊奇，不过，重点还是在牛查以及“卫星组织”之上。
按说不该和他们公开塔图会的存在，不过，他们已经算是加入了塔图会，或者说，强行并入塔图会，随意，之前我们就已经征询了象人比格·博斯和精灵来吉尔他们的意见，直接对他们公布了。
得知牛查的经历和塔图会的存在之后，这帮多少有些桀骜不驯的隐客，顿时就像是见到了外面世界的井底之蛙，都被惊呆了。
尤其是当他们得知了自己对抗的是一套三进制编码的网际系统，更是惊掉了下吧……
接着，他们直接叫醒那几个还在睡的，把不住这里的人也都吵醒，拉着牛查就要学习新知识。
我没有掺和他们的研究学习小组，只是和坎特文交代了一下，便回到了第七塔图的“总部”。
我原本以为这里足够隐蔽，但在塔图会看来，他们的卫星以及网际系统都能轻松查到这里……
我跟后勤组、行政组都说了关于塔图会的部分真相，并告诉他们两边基本上算是合并了，但也可以分开始行事，具体的联络，只需要通过我们内部的聊天程式。
有了塔图会的技术优势，就算兽人联邦官方知道了我们这个组织的存在，也完全无法查到我们内部聊天信息，这倒也是件好事，更何况，目前官方完全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或许牛查是个突破口——他现在的身份已经够复杂了，既是血蹄的成员，又是第七塔图的管理层，还是并入塔图会之后的成员，而且，不用多久，等安尼莫城特殊管理局忙完了科学图腾涌现出来的科研异能者之后，必定也会注意到他，将他视为偏向血蹄但是可以拉拢的安尼莫城本土异能者，给他在特殊管理局挂个名……
在牛查的人生剧本里，他已经是开了挂的主角了。
可惜，我希望对他的考验，终归没能实现，只能用梦境稍微磨练一下他的精神，让他也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人生的“简化版”，虽然离着成熟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也算是一种考验。
而他的成熟之路，才刚开始。
至于第七塔图要做的，依旧没变，及时继续维持明面上的稳定，保护好科学图腾，至于他们的成果比塔图会落后多少，并不是我关心的问题。
我关心的，是尽快把这些新成果利用起来，尽快发展科技，尤其是航天科技。
我也知道，科技发展不能偏科，一个劲搞航天，弄得地上平民民不聊生肯定不行，不过，发展航天科技的过程中，也有无数的科技成果，可以用来改善民生，无论是各种机械、仪器，还是主控的桌端计算机，以及配套的程式软件，乃至更高级的人工智能辅助系统，还是各种新型材料、安全维生设备，各个方面的新成果，都能走进寻常人家的生活，这才是科技的全面发展。
至于科技过快发展带来的产业变动、财富集中、贫富分化、地域分歧、战争隐患，用科技手段不方便处理，就由我来处理——无论是我直接动手平息，还有借用塔图会和第七塔图的异能者，都没问题，对我来说，不过是多催生几个异能者，小意思……
至于要不要扩大科学图腾，去其他城市，甚至是去精灵和人类那边，我问了比格博斯他们的意见，他们觉得，还是不要了。
毕竟，兽人这边本来也是主位面星球明面上的科技领头羊，安尼莫城更是明面上的首都，所以，这里做出最新成果，基本上也就可以辐射到各地。
不过，他们倒是同意我去另一个城市树立新的科学图腾，那就是兽人的学术之都——象人族首都俄勒芬凯皮托。
毕竟，这里也算是整个星球的学术中心了。
至于塔图会的桑塔斯地下城，暂时不用着急，不过，我已经计划着，把钢铁贤者之塔给改成科学图腾了……至于还需要用到的炼金材料，倒也不难，仅凭我的能量也是可以的的，大不了，把我手头这些空间道具里准备的材料都用上了，反正，我回去以后就能补充。
于是，在天亮起来的时候，我跑了一趟象人族那边。
临走前，问了牛查怎么应付血蹄那边，他直接说：“那个，你不是派人去城南那边找了那个生化改造战士吗？我就说我去了那边，对了，你让行政组把具体信息发过来。”
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打算，马上说：“不用我来，你自己冒用我的名字安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