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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男人与海     特种兵王txt下载     特种兵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一章 邂逅空姐

    他刚出浴池的门,电话就响起來了,刚才那个中年人的声音很沉稳地问:“你考虑好了么?”

    王一凡笑了笑:“你倒是挺心急的。”

    “沒办法,这件事情很急。”

    王一凡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我同意了。你说吧,要我做些什么?”

    中年人像是早就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听着,我要你立刻赶到机场來,手续我们会帮你办好。你要在最快的时间赶到,那里会有人等你,具体的任务他会告诉你的。”

    王一凡一脸诧异地回答:“等等,我们还沒说好条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算什么?“

    中年人的声音冷冰冰地不容拒绝:“条件?呵呵,你是不是007看多了?这次是国家派你出去完成任务,你和谁谈条件?记住,这个任务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就连你的父母都不可以,哦,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孤儿。”

    王一凡有些不甘地问:“这次任务,就只有我一个人去么?”

    “是的。”说完,那中年人就挂断了电话。

    王一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辆车赶到了机场。

    刚到国际航班的候机大厅外,一个西服革履、面容冷峻的中年人就迎了上來。

    他伸出手,低声命令:“你的手机和身份证之类的证件,全给我拿來。”

    王一凡看了看他,默默地取出手机和证件递了过去。

    “这是你的护照和机票,联系人会坐在你的位子旁边。飞机四十分钟后起飞,你得抓紧了。至于你的手机和证件,等你回來会还给你的。”

    说完,这个中年人取出个塑料袋装起证件和手机,同时递了一叠东西过來。

    接过护照和机票,王一凡刚要多问一句,这个中年人已经闪身走入一旁的人流中。

    “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地么?”王一凡暗想。

    他翻起了手里的东西,护照上的名字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陆晨,但相片却是他本人的两寸彩照。

    再看看机票,他猛地吃了一惊。

    这是一张去marco的商务舱机票,王一凡瞬间有了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难怪会这么急地找上自己,想必是要利用自己和侯家的关系來做文章。

    不过想了想后,他又开始释然,去marco也算熟门熟路,总好过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正好可以给那个金鲨集团一点教训。想到上次在医院里的那一段惊险的经历,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过了安检,登上飞机,他坐在了最前排的商务舱位置上。

    波音747客机的空间很大,里面大概有三、四百个座位。

    今天飞机上的人很多,各种肤色和打扮的人都有,不过绝大多数还是抱着满心期待去豪赌一把的华夏豪客。

    王一凡的座位贴近窗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机舱外的风景。

    商务舱的座位总共有三排,一律是两人一排,狭窄的过道上用一个只能遮住一半的帘子和经济舱隔开。

    飞机的舱壁上挂着几个安全带,应该是供空姐们在起飞时稳住身体吧。

    前后两排座位之间的距离。富余得可以让一个一米八的成人伸直了腿,而不感到一点局促。

    望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他不禁开始想象起一会旁边那个接头人的样子。

    是个秃顶大肚子的中年人,还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亦或是一个黑皮肤大眼睛的外籍人士?

    显然都不是,因为飞机已经晃晃悠悠地开始滑行了,可他身边的位子上却还是空无一人。

    飞机转了几个弯,开始进入起飞跑道了,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让王一凡不禁皱起了眉。

    他侧了侧头,看见在一旁的机舱壁上,一个空姐紧紧地闭着眼,双手用力地抓住身上的安全带,一张化着淡妆的精致脸庞上白煞煞地,显得有些害怕。

    王一凡不禁有些好笑。在他的印象中,这种坐飞机多过走路的空姐们也会害怕起飞时刻么?

    抱着这种想法,他多留意了那空姐几眼。

    也许是因为东南亚的航空公司竞争意识较强吧。

    这个空姐穿着一身的蓝色职业套裙,但那条窄裙的下摆却短得不能再短了,从王一凡这里竟然可以隐隐看见那条黑色蕾丝内裤的一角了。

    一头棕色的头发细心地盘在头上,柔顺的刘海轻轻地遮住那光洁白皙的额头,那张精致的小脸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煞白,长长的睫毛紧紧地闭着,小巧的鼻子高高地挺立,一张丰润的樱桃小口轻轻地张合着,柔情万种。

    顺着细长如玉的颈子向下看,那件蓝色制服胸前的扣子好像是有意无意地解开了两个,一抹雪白的酥胸半露着,鼓囊囊的双峰差点把那件紧窄的制服给撑破了。

    他继续向下看,杨柳般柔软细细的腰肢紧紧靠在机舱壁上。

    短短的窄裙下,是一对修长滚圆的美腿,上面套着半透明的黑丝,裙子下摆和黑丝之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缕细腻柔滑的白嫩肌肤,极度地诱人犯罪。

    她脚上踩着一双系着细丝带的高跟鞋,更要命的是,两只小脚面上光溜溜的,沒有穿袜子,光滑的脚背和几个可爱的小脚趾,为这个长身玉立的美人儿增添了一分致命的性 感。

    机舱里忽然暗了下來,身后的发动机舱传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飞机开始高速冲出跑道,强大的推背力将所有的乘客都狠狠地按在身后的座椅靠背上,耳朵里嗡嗡一片。

    座位上的王一凡面不改色,他侧过了头去看着窗外的景色。

    只见地面上的一切景物都已经变得渺小起來。转瞬之间,机舱外就被厚厚的云层包围住了。

    一阵悦耳的叮咚声响起,机舱内重新亮了起來。

    那个满脸紧张的空姐慢慢地睁开眼睛,却见身旁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正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盯着她看。

    她倒是很大方颌首对他莞尔一笑,同时也忍不住看了那年轻人几眼。

    前面一个地中海头型的中年胖子立刻就会错了意。

    这个面容猥琐的家伙紧紧盯着她,口水都快留下來了,他眼珠子一转,立刻叫了起來:“我的安全带扣不上!”

    那空姐扭着腰肢走了过來,俯身上前查看了起來。

    那胖子的一对绿豆眼,立刻就从她那低垂下來的领口里贪婪地看了起來,那深深饱满的雪白乳 沟看得他鼻血和口水流得老长,一只咸猪手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翘臀。

    “哇塞!好弹好嫩啊!”这胖子的大脸上顿时像是吃了冰激凌一样开心不已,那只得逞的胖手激动地直发抖。

    那空姐只觉屁股上被一只手轻轻地摸了一把,她立刻就意识到这胖子的不轨企图,粉脸含嗔地站起身來走到一边,气得连连跺脚。

    那胖子意犹未尽地y笑着,却不料身后的王一凡轻轻拍了拍他的靠背,冷冰冰地说:“你,立刻向她道歉!”

    那胖子转过头來,恶狠狠地盯着他:“要你來多管闲事!”

    王一凡若无其事地举起钵盂般的拳头捏了捏,如爆豆般响起的骨骼脆响声后,他捏住了胖子的脖子。

    一股大力立刻就将这胖子的脖子捏得快断了,剧痛之下他立刻就老实下來。

    “对不起。”他一脸悻悻地对着那个空姐嘟囔着。

    王一凡微笑着贴近他的耳朵,气运丹田,一声大吼:“你说的太小了!听不见!”

    那胖子捂着快被震破的耳膜大声喊道:“对不起!”

    一个机组安全人员快步走來,问了那空姐一句,见沒什么事,就慢慢地走开了。

    王一凡慢慢地松开手,浑身轻松地坐回位子,闭上眼养起神來。

    “谢谢。”一个甜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伴随着声音而來的还有一股很好闻的香水气味。

    王一凡睁开眼,看了下那个空姐的金属胸牌,微笑着问:“你叫悠悠?”

    那空姐眨了眨眼,一对蓝色的大眼睛脉脉含情:“是的,请问您?”

    “我叫王一凡。”

    ……

第十二章 太开放了

    悠悠微微点了点头,她从一旁推出辆餐车,开始分发shuyaya空餐。

    因为是国际航班,航空餐比较丰富,除了米饭、面条和水饺外,还有marco当地的一些特色小吃以供选择。

    发到王一凡这里时,悠悠特地多给了他一份,两个人颇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就着可乐吃着水饺,王一凡迅速填饱了肚子,但心中的疑惑依然挥之不去。

    那个神秘的接头人一直沒有出现,莫非是情况有变?

    正想着,空姐悠悠已经发完了航空餐,推着车回來了。

    她伸手放下通往商务舱的帘子,无声无息地坐到了王一凡身边的位子上。

    “原來是你?”看到她坐到了位子上,王一凡显得有些意外。

    悠悠笑了笑,伸出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小声的动作。

    “我也沒想到是你。”她浅笑盈盈,一对好看的美瞳不断闪烁着。

    周围的旅客好奇地看着他们俩,悠悠忽然故意放大了声音说:“这位先生,你旁边的位置空着,能让我坐一会么?”

    商务舱里的旅客暗自笑了一声,不再看他们了。

    空姐搭讪商务舱中的男乘客虽然在国内极为罕见,但在作风开放的东南亚国家却很常见。

    毕竟空姐也是吃青春饭的,能在工作中顺便找到乘龙快婿也无可厚非。

    王一凡配合地笑了笑:“请坐吧。”

    悠悠从一旁的餐车下面递过一叠报纸,对王一凡使了个眼色。

    王一凡点点头,接过报纸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高瘦老年人的照片。

    这个人他曾经在华夏新闻里经常看见,应该是某个位高权重的高官,但最近却忽然销声匿迹了,看起來这一次行动势必和这个人有关了。

    照片旁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这老人的资料:邵立平,男,55岁,原华夏铁道部官员,收受巨额贿赂后外逃,其人掌握国家多项战略机密。现居于marco,现受美国金鲨集团庇护。这次的任务是将他带回国内受审,万不得已时可以除之。

    王一凡默默地看完资料后,轻声问:“像他这种贪官,为什么不想办法引渡回來?”

    悠悠脸上那副职业式的笑容不改,但语气已经有些冷冰冰了:“marco和华夏沒有引渡协议,更何况他们现在的总统和是亲美派,和华夏政府的关系并不好。”

    一边说,她一边从王一凡的手上接过了那叠看完的资料,不动声色地塞进怀中,就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王一凡目送着她离开,随意地拿起刚才包裹着资料的报纸看了起來。

    这张报纸对marco目前的情况有一个大致的介绍。

    marco原本是东南亚的一个小国,原为美国的殖民地,在二战后又被东洋鬼子占领,之后独立成为一个军队和政府共同掌权的议会制国家。

    目前marco的支柱产业为赌博和旅游业。由于政局动荡和**丛生,曾一度被联合国列为“最危险的国家”之一。

    正看着,悠悠已经扭着腰肢慢慢地走了回來。

    她的个子很高,一双长腿浑圆饱满,身材的比例也很魔鬼。

    尤其是她很善于用肢体语言來表达出这些优势,再加上那一套充满了诱惑的空姐制服,立刻就成为了机舱内众人的亮点所在。

    她轻盈地坐在王一凡的身边,小声说了一句:“资料已经销毁了。”

    接着,她开始从头到脚打量起这个充满着神秘色彩的男人。

    王一凡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一笑:“怎么了?和过去的那些人相比,我有什么不同么?”

    悠悠点点头,一双湛蓝的大眼睛脉脉含情:“你的确是与众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

    王一凡有些意外:“哦?那我可要听听,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了。”

    悠悠的眼神直勾勾的,充满了欣赏和爱慕,一只葱葱玉手有意无意地搭上了王一凡的脖子:“对于这种工作來说,你的样子太英俊了。一般的工作人员会是那种沒有任何特征,不受关注的那种。可是,呵呵……”

    她忽然沒來由地笑了起來,白皙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红霞。

    王一凡苦笑了一声,一对星眸炯炯有神:“其实,你也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因为,你实在是太过美艳动人了。”

    悠悠微微摇了摇头,柔软的小手从王一凡的脖子上轻轻向下滑动,居然顺势探上了他那强壮结实的胸膛,接着毫不客气地在上面抚摸了起來:“真沒想到,你好强壮。”

    悠悠媚眼如丝,一条粉红色的小舌头毫无征兆地从嘴里露了个头,轻轻地舔舐起那双火红的朱唇。

    王一凡皱了皱眉,伸出手來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拿到了一边:“请你自重!我们是同事。”

    悠悠的脸上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就摆出一副勾人的姿态:“你错了,我们不是什么同事。我不是你们华夏机关的正式雇员。只不过收了你们的钱,帮你们安排吃住行之类的事情,用你们那的话來说,我只是个三陪……”

    王一凡一口冰可乐就喷到了前面的座椅背上:“三陪?我不得不说的是,你的作风也太开放了……”

    悠悠并沒有吃惊,她的脸上露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陪吃,陪喝,陪行。当然,如果你需要其他的服务,也不是不可以。本來这是收费项目,但看你这么帅,我可以免费……”

    说着,她微微前倾,胸前衣襟里一对饱满的大白兔颤悠悠地蹭着王一凡的胳膊,一只嫩藕般的小手摸上了他的大腿根部。

    王一凡的心里一阵恶心,刚刚吃下去的水饺在胃里剧烈地翻腾着,他冷冷地回答:“谢了。那种服务我不需要!顺便说一句,能把放在我腿上的手拿开么?”

    正在极力用手试图撩拨他的悠悠,悻悻地将手从王一凡的大腿上挪开了。

    她咬着嘴唇,长长的睫毛气得不停抖动:“你,你真不是个男人!居然……”

    王一凡叹了口气,望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轻视:“非常抱歉,我虽然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但却不是个随便的男人。也许这种事对于你來说很平常,但我接受不了。要知道,沒有感情的结合,和禽兽沒什么两样。”

    悠悠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我才不相信!你们男人个个都是爱偷腥的猫。只不过你很会装,迟早有一天,你的狐狸尾巴也会露出來的。”

    说着说着,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狠毒:“其实我早看出來了,你比那些男人更贱!因为,你虚伪。看,你敢说你现在沒有一点反应么?”

    她用手指着王一凡的要害部位,一脸得意。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悠悠那白净柔嫩的小脸上,立刻就出现了一个血红的五指掌印。

    王一凡的手举在半空沒有收回來,他冷冷地回答:“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

    ……

第十三章 要命的女人

    周围的旅客都惊呆了,沒想到刚才还情深款款聊得正热乎的一对男女,居然说翻脸就翻脸。

    更意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英俊年轻人,竟然说打就打。

    很多人都开始为那个楚楚可怜、美艳动人的空姐抱不平了。

    有些不明就里的旅客甚至低声咒骂起那个不解风情、粗鲁暴力的王一凡了。

    面对着周围那愈演愈烈的讨伐声浪,王一凡若无其事地坐着,一双深邃如大海的眼睛里沒有一丝懊悔。

    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悠悠气得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來了。

    一对本就鼓凸凸的雪白波峰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她气急败坏地指着王一凡的鼻子。

    王一凡的神情漠然,像是可怜乞丐似的淡淡回答:“我已经说过了。虽然我不是什么柳下惠,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

    他的眼神冰冷得透着寒气:“是一个脾气非常不好的男人,请你牢牢记住这一点。”

    他本以为悠悠会火山爆发般的暴跳而起,却沒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在一瞬间就冷静了下來。

    她慢慢地恢复了起初那一副温柔可人的神态。

    那眼神,那动作,甜蜜得可以活活腻死人:“好吧,我道歉!你的确是个出色的男人,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你让我觉得这个游戏更有意思了,不过在你自愿加入这个游戏前,我不会勉强的。”

    王一凡不说话,木然地将头转到一旁的窗外,看着那如棉花糖般厚实白洁的云层,心情却像吃了个苍蝇般的恶心。

    三个小时的飞行终于结束了,等飞机上的人都走出舱门后,王一凡才慢慢地站起身來。

    悠悠轻轻地对他说:“一会在机场的出口处等我。”

    王一凡沒有回答,只是默然点了点头,就走出了机舱门。

    办理完入境的手续后,他站在marco机场的出口处,手里拉着个小巧拉杆箱的悠悠慢慢地走了过來。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悠悠单从外表上來看,的的确确是个光彩照人、风情万种的美丽女人。

    尤其是她那副伪装出來矜持大方的动作,更是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个举止文雅的淑女。

    但在王一凡的心里,这个女人已经和魔鬼无异了,甚至可以说,她就是个婊 子。

    “等久了吧?”悠悠讨好似的问。

    王一凡摇了摇头,他已经懒得和这个表里不一的**多说一句话了。

    讨了个沒趣的悠悠并沒有放弃,她很自然地快步走到王一凡的身旁,二话不收就挽起了他的胳膊。

    王一凡的眉头立刻就拧成了个川字:“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的脸上一片凛然之色,垂在身体旁的手掌忍不住又要抬了起來。

    悠悠却是笑容不改,她将脑袋轻轻地凑到了王一凡的耳朵旁,用警告的语气小声说:“别忘了,你是來执行任务的。如果我们不这么走出去,你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暴露,明白么?”

    说完,她的胳膊就略微使了使力。

    王一凡在心里暗叹了口气,只得顺从得跟着她一起走出机场大门。

    marco的机场虽然命名为国际机场,但这个国家差到极点的基础建设,却让这个小小的机场简直就像一个华夏三线城市的火车站一样,破旧不堪。

    暖湿的亚热带气候让刚下飞机的旅客们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王一凡曾经來过marco,对这里的气候有一定的了解。

    因此下了飞机以后,他就在一旁的卫生间里脱下了厚重的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西裤。

    但二十多度的温差却还是让他那件单薄的衬衫很快就被身上的汗水浸湿了。

    “我们坐什么车离开?”他转头问着一旁的悠悠。

    却不料这个女人望着他现在那近乎半透明的上半身,暗自吞起了口水。

    王一凡的背心上冒起一股深深的寒意,仿佛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被一条饥渴难耐的色狼盯上一样。

    他暗暗用胳膊肘捣了一下悠悠,想提醒她恢复正常。

    却沒料到这一肘子居然顶到了一团温软热乎的东西上,他瞥眼一看,居然是悠悠故意扭转了身,将丰满柔软的胸口迎了上來。

    “这个婊 子!”王一凡在心里怒骂着,脸上立刻就笼罩起一团浓烈的青气。

    悠悠见他发怒的样子,倒也不敢再过度放肆了。

    她伸手理了理额上的刘海,轻声回答:“我们在这里等机场大巴,它会将我们送到市中心,到了那里,我再带你去住的地方。”

    王一凡嗯了一声,有意将和悠悠贴得死死的身体,向着旁边挪了挪。

    沒过多久,一辆四十多个座位的米黄色大巴车开了过來,一个刹车,稳稳地停在了等候的旅客们身旁

    “哧”地一声,大巴车的气动推拉门缓缓地打开了,一旁等候的人们纷纷拎着行李上了车。

    王一凡一甩膀子,挣开了悠悠的手,就要上车。

    “你,别走,帮我拎一下行李。”悠悠弯着腰在他身后大声叫着。

    她故意弯着腰,胸前两对颤悠悠的大白兔触目惊心地沐浴在火热的阳光下,性 感撩人。

    王一凡冷冷地回答:“你自己有手。”

    “我一个女孩子,拎不动的。”悠悠看他沒有帮忙的意思,故意招着手撒起了娇。

    已经上车的部分游客不明就里,齐齐地用鄙夷的眼光看着王一凡,那一道道满含着鄙视的目光看得他也有些无奈了。

    王一凡叹了口气,回头拎起地上的拉杆箱走进车里。

    他找到最后排的一个空座位坐好,悠悠也跟着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旁边。

    大巴车的门关上了,一个穿着机场工作人员制服的中年女人开始收起了车费。

    等走到悠悠他们这一排时,这个女人犹豫了一下。

    悠悠毫不客气地挽住了王一凡的胳膊,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嘴里幸福地喊着:“他是我的老公,我是这一趟航班的空乘,我们可以免费乘坐的。”

    王一凡:“……”

    心里暗自#¥%,骂了起來。

    那个中年女人望了望悠悠的一身空姐制服和胸牌,又看了看他们这副“亲密无间”的模样,微笑着走开了。

    等她离开后,王一凡才伸手将悠悠推开:“一趟机场巴士才不过100块,有必要这样省么?”

    悠悠一脸鄙夷地问:“你带钱了么?”

    王一凡伸手一摸口袋,这才发现出來得匆忙,居然口袋里只剩几十块钱。

    他望着身旁那得意万分的悠悠,苦笑着回答:“看起來你还有喜欢摸人口袋的习惯。刚才把手放在我腿上就是为了探探我的底细吧?”

    悠悠的眼神骤然变得暧昧了起來:“是哦,不过,嘿嘿。可不止这些,难道你沒感觉到么?”

    王一凡那刚刚平静下來的肠胃,又开始剧烈翻滚了起來。

    ……

第十四章 搭便车的警察

    大巴车缓缓地开动了,王一凡努力地将身体贴在窗边,眼睛看着窗外的景物。[ s h u h a i g e 点org]

    marco的郊外并沒有市中心那么繁华亮丽,低矮的平房和破旧不堪的棚户区,将这个笼罩在浮华背后的国家的另一面,无遮无拦地暴露了出來。

    此刻的悠悠仿佛也回归了正常似的,她望着窗外的贫民窟,若有所思。

    她的小嘴微微张着,吐气如兰:“你知道么?我小的时候也住在这里。”

    “哦?”王一凡有些意外:“那可真看不出來。”

    悠悠轻轻地叹了口气,性 感丰润的嘴唇上吐气如兰:“我小的时候,也在这片贫民窟里长大。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活活饿死了。”

    她的眼神充满伤心和失落:“不怕你知道,我也是个孤儿。marco这个国家虽然很繁华也很富有,但却是百分之一的富人掌握着国家百分之九十的财富。像我们这样的人,只不过能勉强维持生计罢了。”

    王一凡虽然还是将信将疑,但语气已经有些软了:“所以你就冒着危险,替华夏做这种工作?”

    悠悠木然地点了点头,一脸的无助和可怜:“我沒有选择。也许,刚刚的那些事会让你觉得,我很贱。但,呵呵,你不懂。如果一个人就连生存的权力都沒有,还有什么资格高尚呢?我收一份钱,做一件事。[ s h u h a i g e 点org]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眼神里忽然充满了期望:“我这么做,就是希望我的妹妹将來不要像我一样,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

    王一凡显得更加吃惊了:“你还有个妹妹?”

    悠悠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但心里已是冷笑不止了。

    早知道这个男人是这种外冷内热、情感丰富的男人,刚一开始就不用那种风 骚的套路浪费表情了。

    她心里暗想:我有个妹妹?你妹的!连这个都看不出來,还來学人当特工,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了。

    她的脑子里开始高速运转了起來。现在既然已经初步消除了王一凡的戒心,接下來就该想想如何征服他了。

    想到这里,她故意伸手擦了擦眼角上努力挤出的两滴泪:“我妹妹是先天残疾,marco的医疗条件又很糟糕。所以我把她送到了国外治疗,但治疗的费用实在是太昂贵了,你也知道,现在做空姐,是赚不到那么多钱的。所以……“

    王一凡不说话了。

    他原以为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个不知廉耻的贱 妇,却不料居然有着如此悲惨难堪的身世遭遇。

    尤其是那一份和己类似的孤儿历史,更是让他立刻就感到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不知不觉中,他望着悠悠的眼神开始柔和了起來,那温暖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和关怀。

    悠悠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故意顺势将身子送进了他的怀里,装腔作势地小声呜咽了起來。

    周围的乘客不明就里,继续用鄙夷的眼光盯着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有的人甚至不屑地狠狠啐了一口吐沫在车内的地板上。

    王一凡终是心软了,他轻轻地抱着怀里的悠悠,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这种遭遇。之前的事情,我有点过分了。希望你别介意。”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柔和地说:“至于你妹妹的事,我会想办法的。虽然我的能力也有限,但帮着凑点钱应该还是可以办得到。你别难过了,好么?”

    躺在他结实强壮的胸口上听着心跳的悠悠,慢慢地抬起头來,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我见犹怜。

    她刚为自己的“阴谋”得意了不到一秒钟,就猛然间愣住了。

    眼前的王一凡神态从容温和,脸上的坚冰早已融化,那张俊朗如冠玉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着,带着浪子般的寂寞和忧伤,却又有一种让人暖到心里的阳光灿烂。

    他的目光有如寒夜中的孤星一样闪耀,高耸的鼻梁带着一股与生俱來般的骄傲。

    悠悠看得如醉如痴,心里不禁暗想,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若是一直这样对着自己深情款款,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就在这两人各怀心事地深情对视时,只听得“吱”地一声急刹车,座位上的众人被强大的惯性狠狠地推到前方的座椅背上,狼狈不已。

    不知为什么,这辆高速行驶中的大巴车就这么忽然地停了下來。

    刚刚那一下急停,悠悠用力地抱紧了王一凡,将脑袋死死地贴在他的胸口上,所以沒有碰伤。

    耳听着王一凡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贴在他胸前那强壮结实的块状肌肉群上,鼻子里轻轻闻着他身上散发出來的男性气息,悠悠的小脸立刻就红成了一个大苹果,芳心一阵旖旎不止。

    王一凡伸手扶着前面的靠背护着她的头,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那个司机似乎在和车外说着些什么,但他们用的是marco当地的方言,叽里呱啦地听不清楚。

    “好像是两个过路的警察,他们拦下了这辆车,要搭个顺风车回市中心。”躺在王一凡怀里的悠悠轻声翻译着,一边开始用手轻抚起他的胸口。

    “哦,沒事了,现在。”王一凡有些笨拙地将悠悠扶了起來,一张俊脸也有些泛红了。

    望着他那副笨手笨脚的样子,本來只是抱着玩一玩的悠悠居然也有些心动了。

    又是“哧”地一声,前车门缓缓地打开了,看來这个万般无奈的司机,已经答应了拦路警察的要求。

    两个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的中年警察上了车,他们穿着当地标准的深蓝色制服,头戴着有些皱了的大檐帽,脸上挂着副大大的墨镜,手里各自举着一只长长的m16自动步枪。

    虽然他们手里的枪口一直对着天花板,但车上的人还是感到了一阵不安和恐惧。

    他们一上车就让司机关上了门,然后一前一后地抱着枪站在车里,饱经沧桑的脸上目无表情。

    王一凡望着他们,嘴里轻声对悠悠说:“小心一点。这两个人,恐怕有点问題。”

    悠悠先是一惊,然后就一脸微笑地对王一凡解释:“华夏和mararco这里的治安形同虚设,尤其是民间不禁枪,所以这些警察都是带着火力更强的自动步枪上街巡逻的……”

    “我不是说他们手里的枪,而是,他们身上的杀气。”王一凡的面色凝重,浑身的肌肉也猛然间绷紧了起來。

    ……

第十五章 谈判

    这两个警察若无其事地在车厢里抽起了烟。[ s h u h a i g e 点org]

    虽然这辆全封闭的大巴上贴着醒目的禁烟标志,但他们却视若无睹地大口喷吐着青色的烟气,头上和身上的警服上布满了汗水。

    站在前门旁的警察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句,司机很听话地发动了汽车向前驶去。

    另一个警察就端着枪站在悠悠身旁,王一凡望着他那熟练的动作,感到了一丝紧张。

    汽车开动后大约十分钟就开到了市中心附近,这时站在车头的警察忽然发难。

    他端着枪对准司机,大声喊了起來。

    这下不用悠悠翻译,王一凡也知道他是命令司机停车了。

    另一个警察则伸手拉动了自动步枪的枪栓,放在扳机上的食指猛地扣了下來。

    “砰砰砰”三声枪响,m16的枪口闪起了一道道白色的火光,大巴车的车厢顶上立刻就平添了三个圆形的弹孔。

    车厢里的乘客们吓得纷纷俯下了身子,有的胆小的女乘客甚至吓得哭了起來。

    被射穿的车厢顶嗖嗖地透着风,迅速将那警察烟头上升起的青烟卷了出去。

    听到枪响,前排的司机猛地一个急刹车,车上的乘客们碰头的碰头,尖叫地尖叫,一片狼狈不堪。

    一旁的王一凡正要起身,却被旁边的悠悠给扑了个满怀,刚刚举枪朝上射击的警察端平了枪头,对准王一凡大吼:“#¥%”

    悠悠在他的怀里小声翻译:“他让你老实点……”

    王一凡心有不甘地坐下,这个警察举着枪指挥着车上的乘客拉起一旁的窗帘。(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刚才还明亮的车厢里顿时暗了下來,这两个警察的脸孔在黑暗中更显阴森恐怖。

    站在司机旁的警察举着枪命令司机锁死了门,之后他猛地拔出钥匙揣到了怀里。

    他端着枪将司机推到了车厢后,望着满车的华人乘客,忽然用蹩脚的中文说了起來:“大家不要害怕,我们不为钱财,也不会伤害你们,只要你们听话配合我们,就会沒事。”

    车厢里的乘客抱着头躺在座位上,沒有人回答,偌大的车厢里只能听见女人和小孩的小声抽泣声。

    黑暗中的王一凡死死地盯着站在司机旁边的警察,这个警察的蓝色制服胸口处别满了勋章,一张布满沧桑的脸上,却是一副绝望的神情。

    “别开枪!我要和你们谈谈,我有烟,好烟。”

    王一凡举着手站了起來,手里拿着一包抽了一半的软中华晃动起來。

    身旁那个略微年轻的警察举着枪对准他,一顿乱吼。

    “他让你坐下來!”悠悠拉了拉他的胳膊。

    王一凡却不理不睬,他取出根烟放在嘴边做了个抽烟的姿势。

    车前的老警察端着枪走了过來,他伸手按下一旁年轻警察的枪头,接过了烟,点上吸了一口。【-< shuyaya >-*悠】

    “你是华夏人?”仿佛是吸进肺部的烟气让他绷得死死的神经有所舒缓,他温和地问了一句

    王一凡高举着双手,脸上露出了微笑:“是的,我们这一车大多数都是华人。”

    老警察斜着眼睛瞥了他几眼,冷冷地问:“你不怕死?”

    王一凡神态自若地回答:“你们不会杀人的!因为你们是警察,不是匪徒。”

    老警察见他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胸口上的勋章处,有些自嘲地笑了:“你错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

    一旁的年轻警察走到他身边,嚷了几句,

    老警察摆了摆手,继续望着王一凡:“你不是个普通的华夏游客。我有直觉,你是个不平凡的人。也许,和我们之前的职业是一样的。”

    这下子轮到王一凡摇头了:“说实话,警察我也考过,可惜沒当成……”

    那老警察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起來,我们都当不成警察。这在你们华夏叫什么?对了,命中注定。”

    王一凡温和地看着他,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

    那老警察苦笑起來,起初那凌厉无比的眼神也有些涣散:“我叫做川沙,他是我的弟弟里奥,我们本來都是警察,尽职尽责的警察。”

    王一凡看着他胸口上的勋章,点了点头:“可以看得出來。”

    川沙忽然激动了起來,他举枪对准前车窗玻璃,“砰”地就是一枪。

    巨大的枪响声让本已安静下來的乘客们再度陷入了恐慌之中,透明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指头大小的弹孔,洞口的周围隐隐有龟裂状。

    王一凡的心里也是一惊,他快步走出座位,却不料被一旁的里奥一枪托狠狠地砸在了后脑上。

    他只觉得后脑勺被磕得有如裂开一般地剧痛不止,眼前一黑,向前软软地倒了下去。

    恍惚间,他听见川沙开始命令车上的乘客打电话报警,而那个里奥则张着嘴不停地喝止着乘客的哭闹。

    王一凡趴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脑后,黏糊糊的一片。

    他咬了咬牙,双手撑着地板站了起來。

    背后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他举着手,试图让接近于疯狂的川沙兄弟冷静下來:“你们别乱來!现在还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川沙望着这个镇定从容的华夏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钦佩的神情:“你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华夏人。要知道,我在之前,和许多像你一样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打过交道。他们,哼哼,不提也罢。就冲着你这份胆色,我给你个机会,说吧,你想干什么?”

    王一凡深深地吸了口气,头上流出的血转眼间就把后背上的白衬衫染得鲜红:“你们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被政府停职了,所以才会这么做?”

    川沙的瞳孔猛然放大了,他皱着眉头走上前:“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为财,也不为报仇,劫持了这辆车还主动找人报警,还有你警服上特意挂起的勋章,我想,就只有这么一种解释了。”王一凡勉强地笑着。

    头上的失血让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不过那对坚毅而深邃的眼睛却始终盯着眼前的川沙。

    他深呼吸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缓和:“如果你想要和marco政府谈判的话,我劝你还是要事先表现出一些诚意來。你们的政府向來很强硬,这你是知道的。”

    川沙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手里端着的枪慢慢放了下來:“那你说,该怎么办?”

    王一凡立刻接上了话:“把车上的老弱妇孺放出去!你不是恐怖分子,只不过是个需要得到公正对待的警察而已。”

    身后的里奥急得大叫,他举着手里的枪在走上前去争辩,却被川沙摆摆手拒绝了。

    “我想,你说的话有那么点道理。”说完,川沙就走到了车头上的驾驶室旁,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车门:“现在,车上的老人、妇女和儿童都可以下去了。”

    一群人抱着头鱼贯着下了车,其中也包括那个早已面无人色的悠悠。

    川沙等这些人下车后,重新锁上车门,他微笑着对王一凡说:“你救了他们的命。”

    王一凡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來:“因为我是华夏人,他们都是我的同胞,所以,我有责任……”

    ……

第十六章 血流成河

    就在谈话间,车外远远传來刺耳的警笛声。(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还不到五分钟的功夫,这辆停在马路中央的大巴车就被飞驰而來的十几辆深蓝色的警车围了个严严实实。

    几十名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举着各种枪械躲在警车后,脸上的神情紧张无比。

    这条六车道的柏油马路被完全封闭了。

    就在距离大巴车二百米开外的道路上,有几个警察冒着生命危险拉开了蓝白交间的警戒线,同时在地上铺上了一长溜尖锐的地钉。

    王一凡看了看前车窗玻璃外的肃杀场景,轻声劝道:“看这个架势,你们是跑不掉的。”

    川沙冷笑了一声,指着车上还残留的十几名旅客,沉声回答:“我本來就沒想过要跑!”

    他拍了拍前排的座位,忽然变得客气有礼起來:“你到这里來坐。不用担心,我熟悉marco警方的办事套路。在沒有完全了解到车内的状况时,他们是不会贸然强攻的。”

    王一凡毫不畏惧地走上前去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川沙,嘴上问:“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接下來?当然是谈判了。”川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一屁股坐在王一凡对面的椅子上,伸手从手里的烟盒中又取出一根烟。

    他点燃烟头,从怀里掏出一部屏幕硕大无比的手机,在上面选中了一个电视机图像的模块,按了上去。

    足有5英寸大的手机屏幕顿时放起了新闻來,marco的居民以华人为多,因此官方语言也是中文。不过在那个手机屏幕下,王一凡居然看到在华夏处处可见熟悉的“桑达手机”标志。

    只见,一个神情紧张的女播报员语速飞快地介绍着现场的一切。

    从新闻画面上看,她的身后二百米外就是这两被劫持的大巴车。

    新闻画面上出现了川沙和里奥两兄弟穿着警服的照片,根据播报员的解说,他们是因为涉及到一宗勒索案而被marco政府停职。

    “啪”地一声,川沙用力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但华夏的山寨机品质非同小可,这部手机在地板上滚了几下,居然完好无损,响亮的八音大喇叭依然嚷个不停。(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川沙举着枪对准手机屏幕就是“乒”地一枪,火花四溅、零件乱飞,这部手机立刻就被打成了一堆破烂。

    车上的人又是一阵惊呼,而发泄完怒火后的川沙却突然冷静了下來:“说我勒索?其实是排挤我、打压我的一种借口罢了!”

    他指着身后的里奥对王一凡说:“我们两兄弟从小就在警察世家里长大,我为警队整整服务了三十年!我的弟弟,也为警队服务了二十多年了!现在就因为我们不听话,不肯收黑钱。就找个借口要收拾我们……”

    他指着胸口的勋章大声嚷着:“你看看!17枚勋章!这是我为国家作出的贡献,如果沒有这次的意外,我就可以顺利退休了!我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可是最终获得了什么呢……”

    他的神情激动,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因为极度激动而涨得通红,车厢后的里奥也是满脸的沮丧,嘴里嘟嘟哝哝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王一凡的心里很紧张,他后脑勺上的血已经渐渐凝固了,但汗水却始终不断地流下來。

    停了空调的车内闷热一片,炙热的阳光烤得密不透风的车厢如同个大蒸笼一样。

    王一凡擦了擦头上的汗,冷静地劝川沙:“开开空调吧!这里的人不会跑的!”

    川沙虽然也是满头大汗,但他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一旦发动机的声音响了起來。我就听不到外面的响动了。刚才我已经做了让步,你不要再让我为难。”

    此刻,躲在第三排司机身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來。

    他惊恐地将电话举了起來,不知所措。

    一旁的里奥一把就接了电话,才说了两句就将电话交给了哥哥川沙。

    川沙面色凝重地接过了手机,聊了足足十几分钟后才挂断了电话。

    他那一直紧绷着的脸开始舒缓了起來:“刚刚是marco反腐部门打來的电话,他们同意重新考虑我们的案子……”

    里奥高兴得举着枪大叫了起來,车上的乘客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川沙并沒有表现出太多的高兴,他从车上找出两张白纸,在上面写着“撤销最终决定”和“用错误纠正错误决定”等字样,之后将这张白纸贴在了前挡风玻璃上。[ s h u h a i g e 点org]

    之后他掏出钥匙发动了汽车,并将车上的空调重新打开了。

    王一凡感激地望着他点了点头,川沙也报以温和的一笑。

    车外的大喇叭用当地方言开始劝说起川沙來,同时一个西服革履的谈判专家也举着手从车前走了过來。

    见那个谈判专家沒有带武器,川沙将手里的枪背在肩膀上,示意他走到前车门附近。

    他们在车门口叽里呱啦地谈了半天,但看起來还算顺利,起码从川沙那越來越放松的表情上看,已经沒有起初那么激动了。

    这个谈判专家谈了一会,就重新走了回去。

    川沙回头对王一凡说:“他们同意谈判。现在政府正在考虑我的案子,一会他们就会送來食物和水,请你告诉车上的乘客,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伤害他们的。”

    听了他的话后,王一凡站起身來,走到身后那些面无人色的同胞面前,一个个小声安慰了起來。

    之后几个穿着警服但沒有带武器的警员走到车门旁,他们带來了食物和水,更拖來一个油桶给大巴车加了油。

    川沙和里奥大口嚼着食物喝着水,眼前事情的发展甚至比预想的还要顺利,这让他们有些出乎意料地开始憧憬起之后的生活了。

    可是前排的王一凡却依旧很紧张。

    从飞机上的报纸中,他知道marco的新任总统一向以强硬闻名。

    不过他的强硬却是被marco**不堪的现状给逼出來的。

    marco的前几任总统都是贪腐问題而黯然下台,这个臭名昭彰的罪恶之城里充斥着毒品、**和罪案,在举国汹汹的抗议声浪下,这位总统被这个国家的大多数贫民们,用手里的选票给选上了总统的宝座。

    现在他的位子还沒有坐热,又怎么会为区区两个被免职的警察而妥协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下來,但marco警方的答复还沒有來。

    川沙和里奥开始急躁起來,他们端着枪在车厢的过道上不停地來回踱着步,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傍晚时分,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慢慢地走了过來。

    看起來他和这个川沙是老相识了,两个人聊了几句后,他就面色黯然地将一个信封递了过來。

    川沙接过信,才看了几眼就脸色大变,车厢后的里奥忙冲上前來。

    看到信的内容后,他就像一个被被抛弃的孤儿一样发出一声绝望到了顶点的嚎叫声。

    “砰!”里奥手里的自动步枪瞬间打响,车厢里重新又被浓浓的火药硝烟味布满。

    也许是他的这一下枪声惊动了警方,车辆外早已埋伏好的marco特警队员手执木柄大锤开始砸起了车窗和前车门。

    一阵“乒乒乓乓”玻璃碎裂声不绝于耳,同时车外又传來“砰砰”几声枪响和轮胎“嗤嗤”地放气声。

    里奥和川沙被彻底激怒了,他们握起了手中的枪就要对着车厢里扫射。

    王一凡如闪电豹般飞身而起,他迅速一拳打倒端着枪将发未发的川沙。

    又是两声轻微的“砰砰”声,前车门外远远地打來两颗子弹。

    这是早就埋伏在车外的狙击手打出的子弹,其实刚才川沙站在门口看信时他们就有机会将他直接击毙,但却一直等到这两人彻底发狂后才开了枪,marco警方的无能可见一斑。

    带着高速旋转的7.62mm弹头直接打碎了车门上的玻璃射了进來,穿过了门口的川沙头部和肩膀后余势不衰,击中了他身后的王一凡的大腿。

    王一凡和川沙同时摔倒在地。

    门口的川沙已经被当场击毙,鲜血和脑浆流了一地,但被流弹击中的王一凡却也站不起來了。

    大腿上的肌肉被子弹撕裂了,火辣辣地疼,他捂着伤口,眼睁睁地看着里奥端着枪退到大巴车的最后一排。

    marco警方的破窗行动很失败,下垂的窗帘和结实的车窗玻璃极大地阻碍了他们的攻坚行动,整整三分钟,他们还沒有攻入到车内。

    这时,车厢后的里奥有着足够的时间举起罪恶的枪。

    “砰砰砰砰!”

    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的年轻人突然从他身旁的座位上扑了过去,他穿着一身短袖黑t恤和黑色牛仔裤,黝黑的皮肤在闪亮的膛口焰下触目惊心。

    可是他的身体只飞了一小段就无力地落了下來,那单薄的身体立刻就被m16扫射出的5.56mm子弹打出几个血洞。

    里奥还在端着枪扫射,黑洞洞的枪口里不断射出罪恶的子弹,一个个黄皮肤、黑眼珠的同胞们随着枪声倒在了血泊里。

    被封闭得紧紧的车厢内布满了火药的硝烟和沉重的血腥味,地上那一滩滩触目惊心血液汇成了一条河。

    王一凡双目贲张,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

    终于,枪声停止了,姗姗來迟的marco特警终于成功破窗而入击毙了里奥,可是付出的代价却是异常惨重的!

    一具具尸体被从车上抬了下來,伤者也被警察一一扶了下來。

    大巴车外不知何时聚集满了肩扛照相机的记者,其中一个戴着眼镜、手拿单反相机的当地记者给一旁的一个警员塞了包东西,那个家伙就将他让了进來。

    排得整整齐齐的八具尸体身上遮着黑布,这个记者居然不顾职业道德,上前一把揭开了死者脸上的布,用手里的相机拍了起來。

    一旁正一瘸一拐走向救护车的王一凡瞬间被怒火点燃了,他不顾一切的推开扶着他的警员,踉跄地跳上前去,一记惊天动地的重拳狠狠地轰在这个记者的脸上。

    那个记者鼻子上架着的无框眼镜立刻就被打得粉碎,碎玻璃渣和断眼镜腿深深地嵌在他那张猥琐的脸上,一片血糊糊的。

    他的鼻梁被打成了两段,周围的众人甚至可以听见鼻梁骨那声清脆的“喀喇“断裂声,半边脸肿得高高的,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來。

    他手里的照相机也被一拳的强大冲击力给打得脱手而飞,稀里哗啦地掉在地上裂成了一堆零件。

    王一凡慢慢地弯下腰來,一脸凝重地将死者身上黑布重新遮上,他的眼眶红红得,眼泪在里面直打转。

    几个marco特警不由分数就把他按到了地下,反剪双手给他戴上了手铐,之后将他押上了一旁的警车后呼啸而去。

    一旁商场的电视机镜头里,marco新任总统就这次劫持事件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但令人愤慨的是,他那带着黑框眼镜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个诡异无比的冷笑。

    ……

第十七章 波涛汹涌

    王一凡的腿上包着厚厚的绷带,躺在marco当地一家中型医院的病床。[ s h u h a i g e 点org]

    ,面前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中年警察抱着个记录本叽里呱啦地问讯着。

    可王一凡却始终保持沉默,他的眼睛充满了怒火,横眉冷对着这个指手画脚的家伙。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不屑和嘲讽。

    那警察从口袋里掏出王一凡的护照,狠狠一把丢在他的脸上:“你最好老老实实交待清楚,否则,等你出院后,我们会有一百种办法撬开你的嘴巴。”

    他的表情凶神恶煞,但在王一凡的眼中却和小丑无疑,他干脆将手放到了口边打起哈欠。

    那警察正要暴跳而起,身后却走來另一个警察,将他拉了出去。

    空空的病房里,满是消毒水的难闻气味,残破不堪的白墙上一片斑驳。

    marco的医疗条件很差,就连这家属于国有性质的中型医院,也不过和华夏国内的乡镇医院差不多。

    中了枪的大腿已经沒有知觉,可能是麻醉剂药劲未过的缘故。

    失血过多的疲劳感和无力感开始侵袭到王一凡的心头,这一趟旅途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了。

    病房里缓缓地走进來一个个子不高的老人,他的步履有些蹒跚,花白的头发稀疏一片,皱巴巴的脸上丘壑纵横,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 shuyaya >-*悠】

    王一凡有些意外,他缓缓坐起身,向这位老人伸出手:“权叔,你來了?”

    那老人点了点头,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你來marco怎么事先不和我说一声?要不是在新闻里看到了,我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一凡长吁了一口气,微笑了起來:“本來是想直接去找你的,沒想到出了这种事……”

    权叔并不意外,他坐在床边拍了拍王一凡的肩膀:“一凡,这种事情在marco很常见……”

    王一凡的眼睛立刻就瞪得圆圆的:“很常见?我们的同胞,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权叔苦笑了起來:“一凡,你不懂。现在和你上次來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新上任的总统是亲美派,而且素來以强硬著称。偏偏被劫持的又都是华人。所以,他必然会选择强攻这条路。“

    王一凡用力握紧了拳头,指关节间的骨头“喀喇”作响:“这个混蛋是在用我们华人命,來向那些美国佬示好!”

    权叔的脸色很难看,他的眼神中甚至有些前途莫测的悲凉感:“现在的marco已经不是过去我们侯家一家独大的局面,否则金鲨集团不可能这么快地进入。一凡,详细的情况以后再说。我今天來,是來带你转院的。”

    王一凡背靠在病床上,神态轻松地回答:“其实,我觉得这里倒也还不错……”

    “不错?”权叔冷笑一声:“你知道么?marco医院的正常死亡率是多少?虽然沒有人正式统计过,但我敢肯定,绝对在百分之十以上。别说是枪伤和其他足以致命的大病了,就连每年爆发的流感疟疾,都会夺走数以千计的生命……”

    王一凡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惨白一片。

    如果照权叔这么说的话,在这个人命贱如草的国度,做出那种不顾人质安全的强攻之举,也就不足为奇了。

    权叔沒有再说话,他转身走出了病房。

    沒过多久,几个膀大腰圆的护工就将王一凡小心地抬到担架车上,推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的大门,王一凡一瞥眼,看到权叔一脸凝重地在门口处,和刚才那几个警察随意地聊了几句,那几个警察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悠悠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王一凡的出现。

    她的脸有些憔悴,两颊上隐隐有泪水冲刷出的淡淡痕迹。

    身上穿的还是事发时那套蓝色的空姐制服,修长浑圆的美腿在阳光下反射出白到令人窒息的光芒。

    她不由分说,就跟着王一凡的担架上了救护车的车厢。

    周围的护工诧异地望着她,但见她已经抓起了王一凡的手放到脸旁,就知趣地闭上了嘴。

    “哦,你沒事了?”担架上的王一凡精神有些困顿,但看到悠悠平安无恙后,就略微放下了心。

    悠悠点了点头,一双清澈的蓝眼珠脉脉含情。

    如果说在飞机上对王一凡的好感只是源于外在的吸引,那么在大巴车上他的舍命相救,则是让这个一直视爱情为玩物的女人,真正感受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

    救护车打着响亮的警笛声开上了路。

    ……

    转入的还是那家熟悉的圣伯爵医院,王一凡住的病房更是条件最好的特护病房。

    这间病房在医院里的顶层22楼,足有六十平的病房内窗明几净、空气清新。

    躺在宽大舒适的病床上,只要一侧头,就能从透明的两扇落地窗上,俯瞰到marco的城市全景和海岸边的秀丽风光。

    独立的卫生间里面还配着豪华的洗浴设施,冰箱、电视、衣柜、中央空调等应有尽有,就连普通医院里那浓浓的消毒水味,也被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给冲得无影无踪了。

    如果不是王一凡还穿着一套印有红十字的病号服,他甚至都要开始怀疑起这是不是酒店了。

    麻醉剂的药劲渐渐过去,大腿上那被撕裂开的肌肉处开始渐渐痛了起來。

    虽然王一凡咬紧了牙关,努力做出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

    但一旁的悠悠还是从他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和脸部肌肉的抽动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她缓缓走了过來,俯下身來,手里拿着个热毛巾给王一凡擦起了汗。

    “谢谢。”王一凡感激地说了一句,但他的眼光很快就不经意地从悠悠那俯下身子的领口处,看到了一些东西。

    一瞬间,他只觉浑身绷紧,呼吸停止,血液倒流。

    此刻,他终于明白机舱里那个偷窥的猥琐男人为什么鼻血长流、口水乱淌了。

    悠悠的胸口处,竟然是真空的!

    一对浑圆饱满的雪白双峰,就像两个贴得紧紧的小篮球一样,颤悠悠、鼓囊囊的,只是在前端那微微的凸起处,别致地贴了个两个小小的乳贴。

    望着他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悠悠并沒有闪避,反而带着微笑,有意无意地动了动胸。

    王一凡顿时想起了一句熟悉的歌词: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袭。“

    ……

第十八章 权叔办事

    身旁贴着的性 感尤物悠悠,偏偏还有一副天使般精致动人的面孔。[ s h u h a i g e 点org]

    王一凡确定是无法好好养伤了,他略带遗憾地问:“悠悠,我现在已经沒事了,你能不能……”

    悠悠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柔情,一对长长好看的睫毛微卷着,她抢先打断了王一凡的话:“放心,在你完全康复前,我会一直留在这里陪你的。”

    王一凡叹了口气:“其实你不用的,这里应该会有专业护理來……”

    “专业护理?”悠悠颇为不屑地冷笑一声,她慢慢地站起身來,指着病房的大门:“你以为marco的护理会是什么样?二十上下的性感小妞吗,有着小巧可人的脸蛋,穿着一身洁白护士服,手指柔嫩灵活、脸上微笑灿烂?别做梦了!”

    她蓦然回首,眉宇间冷气逼人:“marco的护工向來都是手脚粗大,动作笨拙,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黑皮肤、厚嘴唇的男人……”

    王一凡呆呆地望着她,背后冷汗淋漓,嘴巴圆圆地大张成个o型:“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悠悠扭头走了回來,神神秘秘地问:“你看过金刚么……”

    那个捶胸顿足、大吼大叫,同时爬大楼如履平地的浑身长毛的大猩猩?

    王一凡心头一震,只一秒钟的功夫他就立刻做出了决定:“这个,悠悠啊,其实你留下來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怕你太辛苦……”

    悠悠刚才那张冷冰冰且有些瘆人的脸,立刻就变得阳光明媚起來:“不辛苦。[ s h u h a i g e 点org]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做空乘前,也学过一些简单护理的工作……”

    “那好吧。”王一凡刚吐出这句话,悠悠就从一旁的拉杆箱里开始翻出衣服,洋洋得意地将它们挂进衣柜。

    沒几分钟,权叔就施施然走了进來。

    “这位是?”他指着正忙得不亦乐乎的悠悠,脸上满是疑云。

    王一凡的头上又开始冒汗了:该如何向权叔解释呢?难道说,她是我在marco当地秘密组织的接头线人?不可能!这样说,我的职业道德和国家使命何存?

    说她是女朋友?更加不行了!本來这种状况就已经够尴尬的了,再搞出点误会的话,就说不清了。

    就在他脑子飞快地转动时,反应神速的悠悠立刻走上前去,大方地和权叔握起了手:“老人家,您好!我是王一凡的,私人看护……”

    这一刻,王一凡只觉重锤击胸般的沉闷窒息。

    私人看护?且不说悠悠这副如小泽玛利亚般的完美曲线,单说身上那件印有marco航空的空姐服,就已经将你的身份完全出卖了。【-< shuyaya >-*悠】

    不过权叔倒也沒过多计较,他甚至微笑着夸奖了悠悠几句,就让她先出了病房的门。

    “权叔,我,她……”王一凡努力坐了起來,指着走出门外的悠悠,结结巴巴地想解释。

    权叔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本來我还想在这里给你找个手脚麻利的护工,但既然你找了个这么好的女护理,那我也就放心了。”

    王一凡苦笑着回答:“这里的护工?只怕我消受不起。那种膀大腰圆的黑人我想想就……”

    权叔一脸古怪地望着王一凡:“谁说的?圣伯爵医院这里的女护工都是出了名的体贴和细心的。你难道不记得?侯爵士的二太太,就是他的私人护理啊。”

    王一凡的脸上顿时被一种受人欺骗的感觉笼罩住了:“这个死悠悠……”

    看着他的表情,再想想刚才那个风情万种的悠悠,权叔那张错愕的脸上顿时恢复了平静:“我明白了,呵呵。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不过一凡啊,你也要注意下身体,毕竟你现在腿上的伤还沒好。这样吧,等你出院后,我來替你们安排一下……”

    王一凡苦笑不得,望着权叔那关怀备至、絮絮叨叨如老祖母般的体贴,他干脆也就不做回答了。

    这种事情,本來就是越描越黑,你越解释,他越起劲。到最后就算是假的也都变成真的了。

    更何况这一趟自己的任务还沒完成,如果解释得过多,到最后身份暴露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彪悍的人生无需解释。

    他横下心,打断了权叔的话:“权叔,其实我这次來,是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帮忙的。”

    权叔停下了嘴里的八卦,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來:“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地來。更何况还沒有事先通知我们,另外,你护照上的名字也不是……说吧,到底什么事?”

    王一凡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声回答:“我这一趟來,是要带一个叫邵立平的家伙回去……”

    权叔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伸手捻起下巴上的山羊须:“想不到,你居然是为了他來的……“

    王一凡点了点头:“为国效力,是每个华夏人应尽的义务。权叔,我知道你也是爱国的华人,像这种出卖祖国的败类,一定要带回去接受祖国的审判。”

    权叔思考了一下,低沉着嗓子回答:“邵立平这个人目前不好搞。他的底细你应该很清楚的。这个家伙很狡猾,也很会选地方。marco这个国家,目前沒有和国际刑警组织有联系,对华夏也沒有引渡条款。所以,想用官方手段把他带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权叔面有难色,眼神开始闪烁:“尤其是这个家伙现在受金鲨集团的保护,具体躲在哪一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现在金鲨集团有marco总统的支持,我们侯家也不便插手。”

    王一凡的脸上有些失落:“这么说,我这一趟是要空手而回了。”

    权叔却微笑着摇了摇头:“那你就错了。就在一个月后,金鲨集团要在公海新购置的赌船上召开一个赌神大赛。这个邵立平嗜赌如命,一定不会错过。不过,你要混上这条赌船,得费一番工夫。要知道,这可不是人人都能上去赌一把的。”

    王一凡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望着权叔,一双眸子明亮有神:“那么,就请权叔帮我安排一下吧。你的这份情意,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权叔笑着摆了摆手:“你这是什么话。你对我、对侯家的救命之恩还沒报答完呢。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等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会给你安排的。”

    王一凡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权叔,上次我托人送到这里的老冯……”

    “他很好,你放心。”权叔神态温和地回答。

    说着,他就起身离开了。

    ……

第十九章 空姐当看护

    养伤的日子,很难熬。[ s h u h a i g e 点org]

    当然,伤口本身的恢复并不是关键,如何在养伤期间面对这个性 感火辣的“女看护”,才是最要命的。

    王一凡本以为悠悠又会是一副毛手毛脚、缺乏耐心的样子。

    但出人意料的是,悠悠的脾气很好,照顾的也很周到。

    也许是因为空姐和护理都属于照顾人的服务行业,两者有相通吧。

    端茶送水、打扫喂饭,这些都是小儿科了。

    她的苹果削得很漂亮,一刀从头到位,然后轻轻地一拉,一长溜薄如蝉翼的苹果皮就完整地掉了下來。

    吃着香甜水嫩的苹果,王一凡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不过问題很快就接踵而至,那就是每日定时的换药。

    王一凡这一枪中得很尴尬,位置在大腿内侧,属于很私人很要命的部位。

    取出子弹后,为了怕感染,每天都要定时更换绷带和涂抹消毒药水。

    当然,这种事情只有私人护理或家人能做,因为伤者要始终保持住一动不动的姿态,防止刚刚愈合的伤口处再度破裂。

    悠悠手里端着绷带和消毒药水,带着满脸职业表情,望着床上王一凡。

    那张眉目如画、略施粉黛的俏脸在灯光下圣洁无比。

    王一凡的后脑勺上顿时有汗珠滴下:“其实,这种事,可以找这家医院的护理來做的……”

    悠悠轻轻地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你知道么?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个病人,一个需要别人精心照顾的伤员。【-< shuyaya >-*悠】所以,你可不要想多了。”

    听了她的话,王一凡肃然起敬,心里那份犹豫和迟疑顿时烟消云散。

    悠悠表情自如地掀开了被子,将王一凡的长裤脱了下來。

    她用灵巧的手指轻轻地拆开大腿间裹着的绷带,将消过毒的棉棒上沾上药水,很舒服地在伤口处涂抹着。

    整个过程,王一凡都闭着眼,一声不吭,深深地呼吸,浑身僵直不动,就像个上了刑场的烈士一样大义凛然。

    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是很尴尬的,尤其是对着这么一个认真负责的女护理,想得越多、看得越多,就越是对她的无情亵渎。

    换药的过程比较长,简单的处理后,悠悠将新绷带裹在了王一凡的大腿上。

    但是,一只柔若无骨的食指却有意无意地在王一凡那裸露的大腿边上划起了圈。

    这种感觉,让人心痒痒的,而且是一种说不出的心旌神摇。

    察觉出不对的王一凡立刻睁开眼,他张着嘴正要投诉。

    却不料悠悠立刻就用一个庄严凝重的表情回了过去:“医生说了,在换药的时候,要帮你伤口处的肌肉群做适当的物理按摩,这样有助于伤情的恢复。”

    王一凡叹了口气,闭上了嘴。【-< shuyaya >-*悠】

    悠悠收拾完毕,就端着换过的绷带和用过的药水走出了病房。

    不过就在她出门的一刹那,那张一直保持着严肃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得意微笑。

    之后,就更尴尬了。

    因为,最直接的问題,就是上厕所。

    在这个问題上,王一凡非常坚持,他坚持要自己拄着柺棍去,而不要悠悠扶着他去。

    因为,如果在解决这种人生大事时,身旁靠着一个妙龄美女睁着大眼参观,只怕他立刻撞墙死了的心都有了。

    但悠悠却一副坦然的样子,她满脸严肃,就像个最专业、最敬业的女看护一样:“你不要想歪了,这种事很正常,试想一下,那些常年瘫痪在床的病人,甚至还要端着马桶在床上解决,甚至必要的时候,还要找看护伸手帮忙扶着输尿管……”

    她的面孔就像圣女一样高尚端庄:“你懂不懂?这不是开玩笑,而是件很要命的事。你一个人扶着墙上厕所,万一跌倒了,伤口破裂了怎么办?那岂不是又要多住几天,多重复几次?王一凡我告诉你,我这次是很认真地照顾你,不是想搞那些不堪的勾当。”

    她的专业态度让王一凡哑口无言,更为自己心里那极度龌龊黑暗的想法暗自羞愧不已。

    之后的一次尿急,他就沒有拒绝悠悠的帮助,而是一手搭在她那窄窄的肩膀上,像只瘸了腿的鸭子一样一步步走到了卫生间的马桶上,哗啦啦地水声不断。

    但是,他很快就感到情况有些不大对头了。

    一旁的悠悠表情有些古怪,尽管她极力掩饰,但王一凡却发现她居然在偷偷瞥眼观看。

    那种目光,有点像是饿久了的野狼,忽然看到了血淋淋还冒着热气的肉块一样贪婪。

    另外,她那条粉色柔滑的小舌头也不自禁地伸了出來,在粉嫩的嘴唇上舔了舔,喉咙口微微动着,像是在吞口水。

    王一凡的心里顿时寒意一片,本來连绵不断的水柱也开始断断续续起來。

    此刻,他觉得本是畅快淋漓的过程,突然变成了一场恐怖的煎熬。

    像是察觉到王一凡的神情变化,悠悠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微微站直了身体。

    脸上恢复了那圣洁无比的表情,但她这欲盖弥彰的动作,立刻就让王一凡的心里确定无疑。

    “我好了。”王一凡的声音细不可闻,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悠悠哦了一声,慢慢地将王一凡扶回了病床。

    王一凡躺在床上,悠悠坐在床边,气氛很尴尬,两人都无语。

    就这样过了几天,尴尬的场景也慢慢地一直维持了下去。

    终于,王一凡的伤势渐渐好了,不再需要悠悠再这么贴心照顾了。

    不过似乎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无形中,慢慢地贴近了。

    此时是下午,午后的阳光从透明敞亮的落地窗外斜射进來,照得宽敞的病房内暖意重重。

    悠悠的全身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一身性 感诱人的蓝色制服穿在身上,勾人心魄。

    棕色的长发如同波浪般柔顺地披在脑后,精致的五官配着脸上那淡淡的妆,更显一分清纯的魅力。

    两条修长浑圆的美腿优雅地交错着盘在一起,新换的那两条肉色长筒丝袜,将她完美的腿型和凝脂如玉般的白皙肌肤,完美地呈现出來。

    王一凡努力让自己保持住镇静,但那噗通噗通乱跳不止的心脏却完全控制不住。

    他闭上眼,鼻子里却闻到一阵如兰似麝的淡淡香气,这股好闻的味道,让他的心里又是猛然一震。

    “是不是我长得很难看?”身旁的悠悠小声问。

    “不是!”王一凡很快就否认了。

    的确,如果这个丰姿动人的混血女郎都算难看的话,那只怕世上就沒有美女了。

    悠悠又接着问:“那是我不够温柔?不够体贴?不够吸引?”

    王一凡深深地叹了口气:“都不是,你很好,只不过,我们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一片寂静,然后就是重重关门的声音,悠悠仿佛在门外抽泣,哭得颇伤心,那种凄凉和哀怨的样子,不用看都可以想象得到。

    王一凡无语地低下了头,心里一片煎熬。

    ……

第二十章 为了信念?

    病房的门再度打开了,一个人轻轻地走了进來。【-< shuyaya >-*悠】

    王一凡想了一想,睁开眼睛:“对不起。”

    眼前的这个人愣了一愣,但很快就坐在了他的床边。

    这个男人大约五十岁左右,个子矮矮,皮肤黝黑,一身marco当地人惯穿的汗衫配大短裤造型,厚厚的大嘴唇微微张着,露出两排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

    他的神情冷淡,一脸不快地望着王一凡:“你也知道说对不起?组织上对你这一次的冒失举动很不满意。你知道么?我见过无数个初次执行任务的新同事,但你的表现,是最糟糕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简直就是个废柴……”

    王一凡望着他那怒火中烧的样子,苦笑着解释:“其实我也不想的,一下飞机上了大巴,就遇到那种事了。恐怕就是买双色球中五百万,都沒有这么巧的……”

    那男人板着脸死死盯着他,一副不容解释的样子:“你这是在找借口!据我所知,当时以你的身手,至少有一百次机会,能从那个大巴车上轻松逃脱。可是,你并沒有。”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责怪和训斥:“你偏偏要选择留下來,和那两个劫匪搞什么谈判。你以为你是谁?英雄么?狗屁!你就是个垃圾,一个将国家使命抛在脑后的混蛋!”

    王一凡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脸上的表情激动不已:“那我是不是应该丢下那一车同胞,大摇大摆地离开那里,让那两个已经在失控边缘的警察下手屠杀我们的同胞?这一切,就只为了完成自己手上的任务?如果是这样的话,抱歉。这份工作我干不了,也不打算干了。”

    听了他的这一番反诘后,那男人不怒反笑,他伸手握住了王一凡的手,表情忽然变得温和无比:“别生气。我刚才是故意和你开玩笑的。你很好,那种时候,换上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华夏人都会这么干的。”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柔和与宽慰:“这下我知道老金为什么执意不让你进入我们的正式序列了。你小子,就是个不受控制的惹祸精啊……”

    王一凡一脸奇怪地问:“你说的老金是谁?”

    那男人一怔,很快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老金就是那个招你进來的人啊。看起來,你还真是个啥也不懂的菜鸟啊。不过这也好,懂得越多,规矩就越多。像你这样的人,本來就是适合外围行动,而不适合进入到核心机密层。呃,我的话多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田,你可以叫我老田。marco这里的一切都由我负责。”

    王一凡茫然地和他握了握手,老田收起笑容,小声说:“你和侯家人接触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shuyaya >-*悠】不错,其实这一切本该是我给你安排的,但你这一下,干得漂亮。”

    王一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吧。赌王大赛的那一天,等我上了船以后,该怎么做?”

    老田从怀里掏出一张叠成豆腐块的图纸,在他的面前摊开:“这就是金鲨集团新近购置的那一艘豪华赌船,三层甲板,上千个房间。我不知道你会被安排在哪一间,但可以确定是,一定是在第二层。而那个邵立平,我估计会在顶层的某个房间里。”

    老田的神态很从容,讲解也很仔细,布满鱼尾纹的眼睛炯炯有神。

    他递给王一凡一个像纽扣的东西:“等到你上了船,将这个邵立平控制起來以后,就按动它。我们会派快船将你们接走的。”

    王一凡接过來,点了点头。

    见交代得差不多了,老田就站起身要离去了。

    不过他忽然又坐了下來,神情有些古怪地问:“这个联系人悠悠沒出什么纰漏吧?”

    “她?”王一凡苦笑一声。

    总不能向老田投诉她性 骚扰吧?

    tmd,这是什么世道。男人离女人稍微近一点、表情稍微暧昧一点、动作稍微慌张一点,就会被女人投诉性 骚扰。

    但男人投诉女人?恐怕就算是投诉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像是看出了他脸上的尴尬表情,老田体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脸色的神色忽然变得暧昧起來:“放开一点吧。这里是marco,情 色与罪恶之城。男男女女的思想都很开放,这沒什么。只要能顺利地完成任务,偶尔的放纵是允许的。更何况,有个女性搭档,有助于掩饰你的真实身份。”

    但是,他的眼中很快就闪过了一丝凶狠的杀气:“不过,如果这个悠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也可以将她除掉,不留后患。毕竟,她只是拿了我们的钱,替我们干一些外围的事。她甚至都不是我们华人,就算是杀了她也沒什么。”

    王一凡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寒意。

    诚然,这个悠悠只是个贪财的混血女郎,但她毕竟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可是看老田刚才的神情,仿佛除掉她就像杀只鸡一样淡然。

    他开始隐隐感到,自己其实和那个悠悠也沒有什么两样。一旦失去利用价值或是可能对组织不利,同样会被毫不留情地除掉。

    老田看着他,仿佛明白了他此刻的心情:“这算是进入组织后的第一课。你,我,甚至包括那个老金。我们都是组织的一份子,一旦到了要为国家利益牺牲的时候,要毫不犹豫、绝不迟疑。”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如果有一天,需要我來牺牲的话。我也会不假思索地奉献出我的生命。”

    “为什么?”王一凡不解地问。

    老田那张丘壑纵横的脸上充满了执着和坚定:“为了心里的那一份信念!信念,你懂么?”

    看着王一凡那似懂非懂的样子,他默默地起身,在身后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你现在不懂,将來也一定会懂的。”

    王一凡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异常沉重,只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般,无力挣扎。

    他的呼吸急促,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额头、后心和胸口瞬间就被汗水淋湿。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擦干眼泪的悠悠走回了病房。

    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她低着头,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女孩一样默默地走了进來。

    如果换在之前,王一凡一定会上前去劝上两句。

    可是现在,他明显有些不受控制地丧失理智了。

    ……

第二十一章 病房激情

    悠悠的胳膊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给猛地抓住了,随后病房的大门就被王一凡狠狠地一脚踢上了。【-< shuyaya >-*悠】

    还沒等她失声惊叫出声,嘴巴就被一对火热的厚嘴唇堵住了。

    紧接着她整个人如同一个麻袋一样被抱起丢到了床上。

    眼前的王一凡,神情已经有些可怖了,他喘着粗气,眼睛里带着血丝,原本镇定从容的英俊脸庞也开始变得扭曲了。

    “怎么了?”悠悠惊呼了一声。

    此刻她忽然感觉,这个王一凡仿佛变成了一个受惊的野兽一样,紧紧地盯着自己,像是看着一顿鲜美可口的晚饭一样。

    王一凡沒有回答,耳旁还回响着老田的话,胸口那噗通噗通狂跳的心,快要让他发疯了。

    他不由分说地跳上床,一口就堵住了悠悠的嘴唇,将沉重无比的炙热呼吸,送到她的脸上。

    他尽情地吸吮着悠悠这如兰芝般芬芳的小巧嘴唇,然后用力地伸出舌头,撬开她那一排整齐有致的贝齿,在她温暖湿滑的口里搅动了起來。

    悠悠仿佛被电击一般嘤咛了一声,整个身子立刻就变得绵软无力。

    她也轻轻地吐出柔软香滑的舌头,和口中那略显粗暴的大舌头纠缠起來。

    “嘶”的一声,悠悠那件蓝色制服上装的胸襟处,就被猛然撕开了一个口子。

    王一凡的一双大手从口子里探了进去,抓住了那一对颤悠悠、富有弹性的大白兔,用力揉捏了起來。

    悠悠的鼻息渐渐开始粗重了起來,她的双手勾着王一凡的脖子,眼神朦胧迷离,嘴巴里叽里呱啦得说着marco当地的方言,这些听不懂的词句却在此刻变得异常得动听撩人。

    王一凡的眼睛已经开始充血,全身的情绪被升腾到了顶点,他快速地脱下身上的所有衣服,双臂用力地搂着悠悠柔软的腰肢,两个膝盖在身下用力一分,就将悠悠那两条修长滚圆的美腿分到了两边。(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忽然,他的脸上落上两滴冰冷冷的泪滴,他慢慢地抬起头來,望着身下的悠悠,有些犹豫不决。

    这个女人像是被王一凡这番暴风骤雨般的动作搞懵了,起初是极力抗拒,渐渐地,她身体里潜藏已久的欲 望被彻底点燃了。

    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低垂,嘴巴里轻轻地呢喃着喘息不止,声音里充满了渴望,光滑细腻的肌肤也变得红润起來,她熟练地卸去了自己的最后一重防线,挺直了身体迎接着,就像小树迎接朝阳一样。

    王一凡的身体重重地压了下去,悠悠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畅快不止的欢叫声,两条长腿如蛇一把纠缠在他的腰间,两个人紧紧地帖在一起。

    他们急促激烈地喘息着,喉咙里发出阵阵声嘶力竭的叫喊,身上满是汗水,眼中满是疯狂和宣泄。

    悠悠那一双如嫩藕般的胳膊伸到了王一凡的背后,十个手指用力地在他背上撕抓着,胸前的双峰起伏不定,嘴里不断用marco方言喊着什么,如黄莺般的叫声**入骨。

    一阵急促的动作终于让两个人达到了快乐的巅峰,王一凡喘着粗气从她的身上滚了下來。

    悠悠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泥,那一对湛蓝的眼珠里充满了满足:“一凡,你真的好棒!”

    她快乐地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一张俏脸满是兴奋和激动:“我从來,从來都沒有这么……”

    她忽然俯下身子,用力给了王一凡一个火热的湿吻,柔软的香舌如同一个精灵般地在他的口内游走,嘴里嘟哝着:“我们,再來一次……”

    她火热的身子紧紧地贴在王一凡的身上,胸前那对饱满柔软的大白兔用力擦着他的胸口,浑圆饱满的大腿夹住了他的腰,迷离的双眼里充满了渴望。

    但此刻的王一凡却惊呆了,他的眼神呆滞,嘴巴微张,绷得紧紧的身体无力地软倒下來。

    “我刚刚是做了什么?发泄?还是?我是疯了么?”他喃喃自问,用力抓着头发,沸腾的热血和高涨的情绪在方才的**之后瞬间冷却,现在的心情忽然变得懊悔万分。

    他缓缓挣脱开骑在身上的悠悠,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像个迷路的游客一样茫茫然走进卫生间。

    他轻轻关上门,伸手拧开莲蓬头,数十道冰冷的水箭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将他从头到脚打得湿透,这冷得刺骨的水流让他彻底冷静了下來。

    他深深地呼吸着,用力睁着眼,将自己那难以抑制的冲动心情慢慢平复,这一道道水箭将他的头发打得透湿,脑海中那两个女人的形象若隐若现,将他的心灵撕成一条一条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关上谁笼统,用力将自己擦干,缓缓地走回到洗手池的镜子前。

    望着镜子里那面孔扭曲的自己,王一凡油然而生出一股厌恶之情。

    轰然一拳,他将镜子中的自己轰碎,拳头上传來的强烈痛意让他终于回归了正常。

    他穿戴整齐走出卫生间,床上的悠悠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刚才激战后的一片狼藉。

    他叹了一口气,站在床前发着呆,摸了摸口袋,沒找到烟,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传了过來。

    难道是悠悠回來了?王一凡带着疑问走到大门口,伸手打开了门。

    眼前出现的却是满头华发的权叔,望着已经痊愈的王一凡,他先是欣慰地微笑了一下,但很快就看到了王一凡那只留着血的手。

    “你怎么又受伤了?”权叔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异常凝重。

    “哦,沒事。”说着,王一凡就从一旁找了块纱布将手缠了起來。

    权叔沒有多问,他胸有成竹地告诉王一凡:“好吧,你拜托我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唯一的麻烦是,你这次必须找一个女伴一起上船。因为我们替你安排的身份需要个女伴。呵呵,你懂得,一个拥有崇高地位和巨额财富的成功人士,如果参加这场盛会,身边连个女伴都沒有,是很容易惹人怀疑的。”

    王一凡听了后点了点头:“这不是问題。”

    权叔伸手递给他一个精致的信封:“邀请函就在里面。到了那一天,我们会派一辆车送你到码头。另外会给你准备一套得体的服饰还有赌资,不过……”

    他顿了一顿,有些为难地说:“有一件事,我的老板侯爵士托我來告诉你,他想借你來marco的这个机会和你合作。”

    王一凡顿感惊讶:“赌王要和我合作?这是怎么一回事?”

    权叔的表情有些怪异,他想了想,还是将实情告诉了王一凡。

    自从上次那个未果的家族争产事件发生后,老迈的侯爵士就越來越力不从心了。

    侯虬现在已经被彻底排除在侯氏集团以外了。若不是侯大小姐和二太太的极力恳求,赌王差点就亲自手刃了这个几乎搞垮侯氏家族的败家子。

    而经过那场内讧后,侯家现在的势力也大受影响。

    金鲨集团却趁此良机站稳了脚跟,随着marco新一届亲美总统的上任,侯式集团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雨考验。

    现在,选择继承人的问題已经被摆到了桌面上,家族里一致的声音是让侯大小姐继承,但侯爵士还是犹豫不决。

    王一凡打断了权叔的话:“我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权叔满脸笑意地回答:“你不懂。侯爵士虽说是受过西方的文化教育,但骨子里却很传统。侯虬再大逆不道,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侯大小姐再精明干练,也毕竟只是女儿。女生外向,所以现在谁接班还很难说。目前侯爵士的意思是让侯大小姐先主事一段时间,再看看效果……”

    王一凡听了以后越发好奇了:“你接着说。”

    权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带他走到病房内的落地窗前,指着外面的城市景色说:“marco的发展其实已经到头了。尤其是金鲨集团的突然杀入,让我们变得很被动。目前的情况是大家有攻有守,暂时处于均势的状态。要想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成绩,是很难的。除非……”

    “除非你们借助外部的投资,将生意的触角放到别的地方,尤其是像华夏这样新兴发展中国家,能为你们获取到巨大的回报,是么?”王一凡问道。

    权叔点点头,他望着王一凡,眼神中充满信任和期待:“你知道么?在上次你大显神威后,侯爵士特地派人查了你的资料。结果,他很惊奇……”

    王一凡有些不相信地笑了:“我居然是一个能让赌王惊奇的人,真是受宠若惊了。”

    “不要小看自己。”权叔话音温和:“你已经很了不起了。现在,就连江东义字社的现任老大也要和你称兄道弟,秦澜、欧文翰和胡颂平这样的人物都要唯你马首是瞻。甚至,就连华夏军方,你都有关系。这一切,好像只用了不到一年吧。再加上你现在的这个身份,呵呵。”

    权叔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

    见权叔问得嗯直接,王一凡也就不多废话了:“那我们具体如何合作?”

    权叔却在此刻卖起了关子:“不急不急,等你办完这一件事,我们会派一个老熟人到江东和你一起运作。”

    ……

第二十二章 豪放女赌神

    marco的码头旁,一艘三层甲板的巨轮如同一座庞大的海岛一样停泊在岸边。(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这艘排水量三万吨的豪华游轮是金鲨集团现时最大的骄傲。

    自从marco独立并规定赌博合法化后,为了便于管理,政府以发放赌博牌照的方式给予岸上的赌场以合法经营的身份。

    这一纸牌照稀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在marco独立以后的六十多年來,政府总共只发出了十一张赌博牌照,其中侯氏集团就获得了九张牌照,而金鲨集团只拿到了区区两张。

    在弹丸之地的marco,已经不可能有土地來新建大赌场了,同时由于侯氏集团施加的压力,政府不敢再增发牌照,毕竟代表了华人势力的侯氏集团通过几十年的苦心经营,已经牢牢掌握住了marco的经济命脉。

    沒有牌照,就好像开公司沒有营业执照一样。

    因此那十一张牌照就成为了真正的实力象征,这也是侯爵士敢于和实力雄厚的金鲨集团叫板的底气所在。

    但凡事并不绝对,金鲨集团在几次无效的渗透后,终于想出了使用赌船这一招。

    他们先是借助赌神大会來吸引那些极具猎奇心理的豪客,然后将这一船豪客送到公海上大赌特赌,这样不仅成功规避了marco的法律制约,同时也从侧面打击了侯氏集团的赌场生意。

    试想一下,乘坐着一艘状如泰坦尼克号般的巨型游轮,带着马子在烟波浩渺的公海上一掷千金,是一件多么有面子的事。

    一辆奔驰车从远处开來,缓缓地停在了游轮边,车上的司机穿着一身整齐的制服下了车,恭恭敬敬地拉开后车门。

    王一凡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白色西服慢慢地走下车來,他随意地看了一眼,就转过头,伸手牵出车里的女士。

    黄昏的码头旁,晚霞如油彩般绚丽地挂在天际,配着那一望无际湛蓝的海水,仿佛是一副大师绘出的名画一样,让人心醉不止。

    车旁的女士似乎也被这美丽的景色迷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那艘庞大无比的豪华游轮,眼中满是惊叹。

    “悠悠,我们该走了。”王一凡伸手拉过她,向着登船的舷梯方向走去。

    上船的安检异常严格,携着女伴的客人先是出示了信封中的邀请卡,在读卡器旁验证过后,再通过一扇安检门,之后还会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对來宾进行全身检查。

    王一凡和悠悠顺利地通过安检,权叔给他伪造的身份是南洋一个豪族的继承人。

    所以他的这身装扮显得格外儒雅和高贵,用悠悠的话來说,简直就像是个白马王子一样。

    两个人手挽着手在第二层甲板上缓缓前行,这一对打扮入时的俊男美女立刻就引來了周围人的羡慕眼光。

    悠悠今天的装束格外大方得体,一套纯白色的丝质连衣裙气质高雅,如天鹅般细长的脖子上戴着串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妆容精致、浅笑盈盈。

    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见到了国际大牌明星一样。

    一声汽笛长鸣,游轮缓缓地离开了码头,随着夜色渐浓,船上的灯也一齐亮了起來,大约三个小时后,游轮就开到了公海上。

    王一凡若无其事地带着悠悠在船舱里穿行游弋,这艘豪华游轮的内部设施很齐全,除了常规的餐厅、ktv、桑拿按摩间、投影室、酒吧外,更加吸引人的,则是船舱里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赌博场面。【-< shuyaya >-*悠】

    宽敞的船舱里混合着一种让人激动不已、血脉贲张的声音。

    荷官彬彬有礼的问询声和派牌声,骰子、俄罗斯轮盘的转动声,角子机叮叮咚咚的电子音乐声,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叹息和怒吼声,将本來还有些沉闷的舱内气氛一下子就推到了顶点。

    赌博,也是有气场的,尤其是在这个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晦暗空间里,身边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下注呐喊,这种巨大的吸引力,足以让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立刻就沦为一个不能自已的赌徒。

    是的,既然是豪华赌船,沒有人会为了那些传统娱乐项目來浪费时间。

    这里的每一个人,此刻脑子想的都是一个字赢!

    悠悠的眼神里也慢慢放出了光,眼前这副令人发狂的场景毫无疑问也将她的神智引得意乱情迷。

    “一凡,我也想玩一手。”她用力地挽紧了王一凡的胳膊,望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炽热的火焰。

    王一凡的眼神却一直盯在那些身材彪悍、西服革履的保安身上,这些目光森严、肌肉强壮的大汉们耳朵上别着个小型的耳麦对讲机,鼓囊囊的腰间分明别着手枪。

    看起來金鲨集团对这一次赌神大会的安保工作,也是做的滴水不漏。

    王一凡略一沉吟,就对身旁的悠悠低声回答:“好吧,我们找个台子先坐下。”

    听了这句话,悠悠就像是幼儿园里得到糖果的女孩一样欣喜不已。

    她挽着王一凡來到一个专赌21点的赌桌前坐下。

    身旁的客人都是衣冠楚楚,那一个个肤色、语言各异的男人身旁都坐着个娇媚动人的女伴。

    两个人刚一落座,一个侍应生就彬彬有礼地走上前來:“请问先生,要换多少筹码?我可以为您代劳。”

    王一凡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全给我换了吧。”

    那侍应生弓着身子接过了支票,一眼就看到了上面金额栏里的一串零,脸上立刻就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恭恭敬敬地向后退了出去,不一会就端着满满一盘花花绿绿的筹码走了过來。

    他缓缓地将盘子里的筹码放到王一凡的面前:“祝您和这位女士玩得开心。”

    带着职业式的微笑,他转身离开。

    “等等。”王一凡伸手拦住了他:“这些是打赏你的。”

    说着,王一凡就将一个标有10000的蓝筹码递给了他 。

    这侍应生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谢谢,谢谢。”

    王一凡招了招手,兴致勃勃地问:“你能告诉我,赌神大赛是在哪一个地方么?这里我不是很感兴趣。我想见识一下真正的赌术高手……”

    “就在最上层的甲板。不过,那里是属于vip客人才可以去的……”

    王一凡略显好奇地问:“哦?什么才算是vip客人呢?”

    侍应生指着王一凡面前的筹码,微笑着回答:“您现在已经算是vip。”

    王一凡点了点头,挥手让那侍应生离开了。

    就在他和那个侍应生谈话的工夫,悠悠已经开始大杀四方了。

    black jake!她用力地将手上的纸盘翻开,对面一个秃头立刻就一脸无奈地丢了牌,嘴里骂骂咧咧地。

    悠悠笑嘻嘻地趴到赌桌上,用一个夸张的姿势将赢來的筹码用双手扒了回來。

    一桌上的男赌客全看傻了,悠悠这一下豪放的举动,胸前的春光可是暴露的不少。

    贴在赌桌上的领口处,那一对颤悠悠的雪白双峰慢慢地从桌前收了回去,直看得周围的男赌客们直吞口水。

    有几个甚至控制不住,拉了身旁的女伴快步冲回了房间。

    另一边的一个秃头则无奈地抱着苦瓜脸,用力捶着自己的身下。

    悠悠一脸得意地看了看王一凡,伸手拿起几个筹码在他面前晃了晃:“这就是情场得意,赌场也得意!”

    她忽然凑到王一凡的耳边,轻轻地舔了下他的耳垂:“宝贝儿,等我将这一桌人全解决了,晚上我们再好好來几次!”

    王一凡尴尬地笑了笑,他轻轻地吻了一下身旁悠悠的脸庞,只觉得这个女人此刻已是脸颊滚烫、耳根发红:“我给你留点筹码,你慢慢玩,别太早输光了。我去办一下正事。”

    一旁的悠悠点了点头,眼睛已经死死地盯住了赌桌,她呼吸急促,胸前的傲人双峰不断起伏着,两只粉嫩的拳头攥紧了在半空中轻轻挥舞。

    王一凡叹了口气,分了一小半筹码给她,小声吩咐了几句,就将剩余的筹码连着盘子一起带走了。

    ……

第二十三章 赌神大赛

    船舱的第二层有一个小楼梯通往顶层,楼梯口处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黑人保安。[ s h u h a i g e 点org]

    见到王一凡手端筹码走了过來,他们毫不客气地伸手阻住了他。

    一个保安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筹码,另一个保安则伸手在他全身上下搜查了起來。

    在确定沒有问題后,他们让王一凡上了楼梯。

    端着筹码,王一凡神态自若地上了第三层。

    第三层的船舱和楼下大不一样,宽敞的船舱里只有几十号人。

    这些人个个仪表不凡、气度从容,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睥睨傲视的大亨气势,王一凡甚至在里面看到华夏某连锁商业大亨的那个可以照见人形的大光头。

    这几十人有的相互熟识、聊得正欢,有的则手里拿着个酒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船舱中央的一张赌桌上。

    这张圆圆的赌桌上坐着两个人,他们神情自若地坐在各自的位子上,脸上带着必胜的微笑。

    王一凡身旁的两个人小声地议论了起來:“这一场赌神大赛你觉得谁机会比较大?”

    “废话!当然是叶秋了,谁不知道他是华人圈子中公认的赌神。”

    “我看不一定,那个斋藤一郎也是一副來者不善的样子,听说金鲨集团正打算聘他为这条赌场的主事,他的赌伎好像也是很厉害的。”

    “靠,东洋鬼子你也信?那个岛国除了会拍男女动作片外还能干什么?你要还是个华夏人,就给我押叶秋!”

    “好吧,好吧!”

    说着,这两个家伙已经走到了一旁,对会场的主持人耳语了几句,显然是在进行外围下注。

    王一凡对这些并不感冒,他的眼神如探照灯般在船舱内扫视了起來,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邵立平的身影。

    这个已过年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气色不错,他的身高约有一米八,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和习惯性背在身后的两只手,早已将他曾经的领导身份暴露无疑。

    两个留着寸头的黑人保镖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身后,两个身材火辣的混血女郎则分别挽着他的胳膊,小声在他耳边调笑着。

    邵立平看起來很得意的样子,油光铮亮的头发精心地地梳了个中分,一身价值不菲的黑色晚礼服,和微微上翘的嘴角,让他仿佛变身成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大富商。

    就在船舱的人群中,十几个目光锐利、身手矫健的西装汉子站在其中,警惕地监视着船舱内众人的异动。

    王一凡正暗自考虑该如何下手,一个主持人模样的家伙就手握着话筒走了出來:“先生们,女士们。我宣布,这一届赌神大赛正式开始。首先请让我荣幸地介绍一下这两位参赛的准赌神吧。【-< shuyaya >-*悠】”

    他指着那个黄皮肤、黑眼珠的中年人:“左边的这位是來自marco的华人骄傲,叶秋。”

    那个华人模样的中年人宠辱不惊地点了点头。

    他的模样很普通,走在街上几乎不会被人认出來。

    向后梳着的大背头彰显出那宽宽饱满的额头,脸上五官搭配得很均衡,目光平和,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霸气,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上翘。

    他低着头,把玩着左手无名指上的一个翠绿欲滴的翡翠戒指,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叶秋似乎在这个圈子里很有名,当主持人介绍到他的时候,周围的人群不由得发出了一阵骚动。

    那主持人又指着另一旁的东洋人介绍了起來:“这位,就是來自东洋的斋藤一郎先生。”

    周围顿时嘘声四起,这个船舱里虽然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富商或豪客,但绝大多数人都是华人或华裔,他闷闷对东洋鬼子心里都有着一种天然的鄙视和抗拒。

    那个斋藤一郎倒也不以为意,依然很有风度地微笑着向周围的人点头示意,但王一凡分明看到他藏在赌桌下的手,已经狠狠地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主持人接着说:“这一次的赌神大赛,赌注为三千万美元。规则很简单,一个小时内定输赢。赌的是大家都爱看的梭哈。请问二位,有沒有意见。”

    赌桌上的两个人点头表示同意。

    主持人接着说了一句:“胜者除了可以获得赌桌上的赌注和金鲨集团提供的三千万美元奖金外,还将成为我们这艘东方公主号的终身vip会员,享受到我们最崇高的礼遇。不过,在获得这一切前,他必须完成一件小事。”

    主持人转过身來,指着邵立平的方向,笑着说:“那就是必须陪我们金鲨集团的贵宾绍先生赌上一晚。这位老先生可是一直嗜赌如命,尤其是喜欢和顶级高手赌一把。顺便说一句,这一次的赌神大赛就是邵先生和我们金鲨集团联手举办的,让我们为他鼓掌吧。”

    船舱里很默契地响起了掌声,邵立平带着得意的笑容面向周围的人群,微微颌首示意。

    王一凡的心里却暗哼了一声:好一个慷他人之慨的贪官!带着从华夏国内卷出來数以亿计的财富,跑到这里装起了阔佬。只怕再过一会,你就笑不出來了。”

    他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來:现在自己手无寸铁,要在这个戒备森严的船舱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邵立平,无异于火中取栗,看起來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他正低头沉吟间,主持人已经宣布赌局开始。

    一个穿着短袖白衬衫的男荷官取出一盒扑克,当着全场观众的面拆开,将里面的扑克噼里啪啦地洗了一遍,随意地放在桌上,然后用手轻轻一扫,将扑克牌铺成个半月形,然后拿出最上面的一张扑克,齐着底部一翻,将铺在赌桌上的扑克立了起來。

    王一凡敏锐地观察到,在那荷官挑牌的时候,叶秋和斋藤一郎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亮出的牌,眼睛i连眨都不眨。

    王一凡立刻就明白了,这两个人是在记牌。

    赌博中有正大光明的赌术,也有变幻莫测的千术。

    计牌和算牌就是赌术中的一种,就在荷官挑牌的那一瞬间,记牌能力强的赌徒就能从亮出的牌里看到扑克牌拜访的顺序。

    再根据惊人的记忆力算出牌的位置。

    荷官将手里的纸牌來回移动了两下,就合上纸牌

    他伸手做了个验牌的手势,脸上一本正经地说:“请二位切牌。”

    叶秋摇摇头:“不用了。”

    说完,他就端起桌前的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一旁的斋藤一郎却咬着嘴唇,低声说了一句:“我要切牌。”

    荷官取出一个薄如蝉翼的透明塑料尺递了过去,斋藤一郎伸手接过尺子,用力地插进了扑克牌里。

    荷官将尺子上的扑克牌取了下來,轻描淡写地放入了一旁的碎纸机。

    一阵“丝丝”声后,那些纸牌被切成了一条条碎片。

    之后他将剩余的扑克牌放入一个木制的长方形牌盒里。

    主持人举着话筒,激动地宣布比赛正式开始了。

    ……

第二十四章 无耻的传统

    就在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在赌桌上时,一旁的王一凡已经悄悄地走开了。

    他从吧台前放着的冷餐台上端起个盘子,取了些蛋糕、水果之类的冷餐坐到餐桌前坐下。

    “啪!”,他伸手打了个响指,招來了一个侍应生:“给我上一份牛排,再來一瓶94年的莫妮卡红酒。”

    说完,他从面前的筹码里取出一个递了过去。

    这个侍应生却微笑着伸手推开了:“先生,这一层提供的一切都是免费的。”

    说着,他就转身走向厨房,沒过多久,他就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牛排和一瓶红酒走了回來。

    王一凡将殷红如雪的红酒倒入杯子里,伸手抓住刀叉切割了起來。

    全场的人都看着中心的赌桌,屏住了呼吸,唯有王一凡旁若无人地大嚼大咽了起來。

    不过等他吃完,用餐巾擦了擦嘴离开后,桌上那一副锋利的银质刀叉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厅里的赌局正酣,前几局,叶秋和斋藤一郎互有输赢,显然他们的记牌算牌能力不相伯仲。

    眼见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要到了,本來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斋藤一郎开始坐不住了:“叶先生,你的赌技很高超,我很佩服。本來像我们这样的行家较量,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分出胜负的,但是……”

    他指着船舱墙壁上高挂着的时钟:“可惜的是,这次赌神大赛的比赛时间是一个小时。我有个建议,我们不如就在这一把定胜负,你看如何?”

    叶秋摊了摊手,表示同意。

    荷官伸出手正要摸向一旁的牌盒,一直都很沉默的叶秋忽然发了话:“等一下,我有个要求。这一把,我要和你多赌一样东西。”

    全场的人一脸诧异,就连斋藤一郎和他身后的几个东洋保镖,也是错愕不已。

    主持人丢下话筒,快步走到赌博前,弯下腰问:“请问叶先生,你还要赌什么?”

    叶秋冷冷地回答:“我要和这个家伙,赌命!”

    他这一句话,如同一个惊雷般在船舱内炸开了。【-< shuyaya >-*悠】

    斋藤一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他伸着手,语音颤抖地问:“叶先生,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

    叶秋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一脸不屑地回答:“斋藤一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來历。表面上,你是个赌品很好的职业高手。但实际上,你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加恶棍!”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无比:“我有一位朋友在你的赌场里赢了钱,你表面上很有风度地给他兑现了赌资。但背地里却派人杀了他,抛尸大海!这也难怪,你们东洋人做事,原本就是背信弃义、两面三刀……”

    “八嘎!”斋藤一郎气得拍案而起。

    他身旁那几个西服革履的保镖也是怒目相视,恨不得马上将这个叶秋剁成肉酱。

    眼见这场赌神大赛骤然间就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主持人忙摆了摆手,一群身材魁梧的保安走了上來,将赌桌上的众人团团围住。

    主持人低下头來,小声劝解道:“两位有什么私人恩怨的话,可以另找时间自行解决。现在你们是在金鲨集团的东方公主号上,而不是在大马路上。所以,请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好么?”

    叶秋若无其事地玩起了手:“打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规矩二字。我一直都遵照着赌船上的规矩办事。只不过,我要求这一局加点彩头而已,难道这也不可以?”

    主持人面有难色,虽然现在的赌场早就不像过去那些乌烟瘴气的街头赌坊一样,可以赌手、赌脚甚至赌命。

    但过去赌场里,那种可以将一切拿來赌的不成文规矩却始终存在。

    尤其这次金鲨集团是赌神大赛的主办者,对于赌客私下提出的加注要求,自然也不能横加拒绝。

    他眉头一皱,转头对一旁的斋藤一郎问:“斋藤先生,既然这位叶先生提出了这个要求,您看?”

    斋藤一郎捏了捏耳朵,耳朵里一个暗藏的超微型麦克风发出了细细的响声:“和他赌!”

    这个麦克风的声音來自于金鲨集团的主监控室,这场赌神大赛本來就是一场内定好的大戏,他们要不惜一切手段,捧出一个力压marco华人的东洋赌神。[ s h u h a i g e 点org]

    斋藤一郎叽里呱啦地用本国语言骂了几句,就一脸光棍像地回答:“我和他赌!只是,到时候他要是输了,恐怕要麻烦你们提供一把刀了。”

    见两人都沒有异议,主持人就点头示意比赛继续进行。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沒想到这场看似平淡的赌神大赛,居然还有这种生死相搏的场面出现。

    男人们兴致勃勃地猜测着输赢,而女士们则摇摇头,掩面离开了船舱,向各自的房间走去。

    荷官的双手如飞,由于双方这次是一局定胜负,因此前五轮牌很快就发完了。

    叶秋的牌面看上去很糟糕,甚至可以说是必败无疑。

    亮出的牌面上,是三张9配着一张10,即便是底牌够好的话,最多也就是三带二或四张9的样子。

    但斋藤一郎却是三张a配着一张老k,对于叶秋的牌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从发牌开始,两个人始终都沒有看底牌,斋藤一郎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挪揄道:“叶先生,你过于自信了。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你的底牌应该只是一张杂牌,甚至连三带二都凑不起來。”

    叶秋也神态轻松地报以一笑:“看起來你记牌的功夫倒是有两下。不过,小鬼子我提醒你,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尤其是对你们这种经常故意忘记父辈所犯下血债的东洋人來说,依靠记忆,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你!”斋藤一郎被他噎得差点暴跳而起,身后一个保镖按捺不住,居然拔出背上暗藏的一把小太刀,狼嚎一声,向叶秋劈去。

    斜刺里忽然冲出个年轻人,他一拳就轰碎了那个保镖的下巴,那保镖一嘴的鲜血伴着两颗门牙立刻就飞溅了出來。

    然后他快速地伸出右手抓住那保镖的胳膊用力一扭,只听得“喀喇”一声骨裂脆响,那个保镖的胳膊应声被拧脱了臼,手里的小太刀也随之无力地落到船舱内的厚地毯上。

    王一凡从地下捡起弯弯的小太刀,将那保镖的手按在了赌博上,手起刀落。

    只听得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那保镖的一只手居然被这把锋利无比的小太刀连根斩断。

    这一刀的切口处如平整无比,那保镖的脸色霎时就白了,他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掌用力地捂着断掌处,却挡不住那如喷泉般四射而出的血箭。

    他嘴里惨嚎着,整个人躺在地上翻滚不止。

    这个年轻人一身白衣,上面沾满了鲜血。

    他用力将小太刀插在赌桌上,冷冷地说:“在这一局赌完前,如果你们这些东洋鬼子还敢搞这些勾当的话,我就把你们的四肢全部切下來,扔进海里喂鲨鱼。”

    这一下变故太过突然,不但场内的众人意想不到,就连主持人和叶秋的脸上也是微微色变。

    地毯上的保镖兀自惨号不止,主持人只得挥挥手,让周围的保安将他抬了出去。

    他转头问向这个年轻人:“请问这位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

    赌桌上的叶秋忽然发了话:“他是我的朋友,脾气有点火爆。刚刚你们也看到了,这群东洋人不守规矩,所以,他就看不下去了。”

    主持人的脸上布满了戾气:“可这里是金鲨集团的地方,你们这么做,不觉得……”

    这个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轻轻地擦着手:“要说规矩,也是这帮人先坏的。我倒想问问,在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居然还有人明目张胆地带着刀混进來了。这就是你们那所谓天衣无缝的安保措施么?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大家以后要是还來这里玩的话,就连一点安全感都沒有了。”

    那主持人立刻就哑口无言。

    厚厚的地毯上留下一长溜触目惊心的血迹,一个保安一脸恶心地从赌桌上拎起断手,快步走了出去。

    斋藤一郎是金鲨集团请來的贵客,所以他们一行人都是走的特别通道上了船。

    沒想到这几个东洋人居然偷偷带了刀上來,这已经不是百密一疏这些借口能推脱得掉了。严格來说,这是个致命的失误!

    想到这里,主持人皱了皱眉,转头装模作样地问斋藤一郎:“斋藤先生,请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这个斋藤一郎倒是一脸无耻地坐着,表情嚣张地回答:“不好意思。我们东洋武士一向有随身携带佩刀的习惯。这是千百年以來形成的传统……”

    叶秋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沒错,我想,无耻也是你们的传统。”

    那斋藤一郎的脸上立刻就泛起了一层青气:“叶先生,我请你注意一下现在的语气,毕竟,我们到现在还是胜负未分。而且……”

    “而且你的赢面更大一些,是么?”叶秋神态自若地回答。

    斋藤一郎沒有回答,但是那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却将他心里那副胜券在握的心态完全暴露了。

    主持人一脸严肃转过头对着斋藤一郎:“对不起,斋藤先生,在开牌前请让您的手下交出身上的武器。否则,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那十几个彪悍的赌船保安就走了过去。

    斋藤一郎回头对着手下点了点头,那几个保镖顺从地从身上取出暗藏的小太刀,递给了保安。

    那年轻人面色自如地向一旁走去,在走过赌桌上的叶秋旁时,只听得叶秋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年轻人停下步,脸上泛起了微笑:“小事一桩,我也是华夏人。”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叶秋温和地问。

    那年轻人将头凑到他的耳边:“王一凡。”

    说完,他就在侍应生的指引下向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叶秋的脸色微微一变,目送着这个潇洒的年轻人离开。

    斋藤一郎也对着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一脸不甘的保镖沉着脸,跟着走了过去。

    ……

第二十五章 你会后悔的

    刚刚发生的小插曲,让这场赌神对决染上了浓重的血腥味。【-< shuyaya >-*悠】

    很多不愿意惹祸上身的富商和豪客纷纷离场,现场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十几个人还在驻足观看。

    主持人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原本一场吸引眼球的赌神大会搞到现在这种局面,是他始料未及的。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结束这场赌局,将现场收拾干净。至于其他的事,可以慢慢再处理。

    想到这里,他努力恢复了开始时的笑容:“好吧,现在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了。让我们來看看这场生死赌局的最终结果吧。”

    “等等!”赌桌上的叶秋忽然又伸了伸手。

    斋藤一郎一脸不屑地狂笑了起來:“我还以为叶先生一直都是自信满满的,沒想到,在这话总关键时刻……”

    叶秋意态阑珊地回答:“这种小赌局算不了什么。我只不过是要求,我的底牌,要由我那个朋友來开牌。”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无比:“我要让他亲眼看看,这个无耻的东洋鬼子是怎么引颈就戮的。”

    斋藤一郎怒火中烧,但他很快就强忍住了怒气,带着讽刺的语气回答:“叶先生,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就算他是你命中的守护神,也改变不了你必败的命运。”

    他心里暗想:我那几个保镖早就跟上去收拾他了,只怕那小子现在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却不料,换好一套便装的王一凡施施然地走了回來。

    “这怎么可能?”斋藤一郎指着这有如鬼魅般的男人,失声叫道。

    王一凡若无其事地走到叶秋旁边:“抱歉的很,又让你失望了。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你那几个手下是练什么空手道的吧。不过我想,他们以后只能在海里和鲨鱼练了。”

    主持人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他挥挥手让一旁的保安向更衣室奔去。

    王一凡低头看了看赌桌前的叶秋,轻轻地笑了起來:“我一向运气都不是太好,你这一宝押在我的身上……”

    “我不后悔!”叶秋伸手握住了王一凡的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王一凡点了点头,他伸手抓起桌上的牌,用力地翻开。

    “是张9!”周围的人纷纷惊呼了起來。

    叶秋的牌变成了四条9,已经大过了斋藤一郎的四张a,但仍然还有输掉的可能。

    斋藤一郎的脸上也变了色:“怎么可能!你绝对不可能是9,绝对不可能!”

    他站起了身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张牌,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忽然身子一僵,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

    “你,你出千!”他指着叶秋的鼻子,声色俱厉地骂道。[ s h u h a i g e 点org]

    他的表情,仿佛是一个被十几条大汉蹂躏过的小姑娘一样,一脸的诧异、绝望、不甘、恼火……

    发牌的荷官冷冷地看着斋藤一郎:“这位先生,我在金鲨集团干了这么多年,还沒有一个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千。这位叶先生的底牌大家也都看到了,沒有任何问題……”

    那主持人的语气也忽然变得冰冷:“斋藤先生,除非你有十足的证据。否则,请不要拿我们在场的诸位当白痴好么?”

    斋藤一郎的心头一凛,原本他打算借着赌神大会的机会到这里來大显身手,顺便在金鲨集团混到一个主事的位置。

    却沒料到这个横空出世的叶秋居然用赌命的方式将他逼进了死胡同。

    他的底牌明明是个9,而且他也通过记牌的方式算出叶秋手里的底牌一定是个j。

    但,偏偏这个叶秋的底牌是个9!

    如果是别的牌也就罢了,就算是输了,到时候大不了自己抵死不认账就是了。

    反正凭着和金鲨集团的老交情,他估计总不会被他们抓起來杀了吧。

    但要命的是!居然叶秋的底牌也是9!如果自己的底牌翻开也是9的话,那就等于是出千了!

    赌场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先开牌着为真。

    到时候底牌一开,如果自己也是9的话,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在金鲨集团的赌场里出老千,这等于公然向他们挑战!

    最低限度也是要剁手跺脚的,甚至严重点……

    斋藤一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嘴的牙齿紧张地打着架。

    王一凡一脸鄙夷地望着他:“怎么,小鬼子,你不敢开牌了?”

    斋藤一郎的牙齿咬得“格拉”作响,他犹豫再三,忽然喊道:“我,我认输。”

    周围的人顿时沸腾了起來,大多数人都为代表了华人的叶秋而感到高兴。

    但也有小部分人,对仍然有机会翻盘的斋藤一郎的突然放弃而感到很好奇。

    但无论如何,这张底牌是不会被翻开了,这就是赌场的规矩,要为输方保留最后一丝颜面。

    就像是劫道的匪徒往往会留给被劫者几十块钱的打车费一样。

    主持人也愣住了,这种结局根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举着话筒大声宣布:“这一次的赌神大赛,我们的冠军就是这位叶秋先生。”

    “等等。”叶秋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还沒记错的话,现在,该轮到这位斋藤先生兑现承诺了。”

    斋藤一郎则不出意料地耍起了无赖:“对不起,我还沒傻到用我的命來赔给你。你是个疯子,可我不疯。我想在金鲨集团的赌船上,如果出现了这种人命案,只怕对这条赌船的声誉也会大有影响吧。这样吧,等下了船以后,我们再做个了断。”

    他心里暗想:只要在这条船上保住了命。等这艘船回去以后,自己的人马上就到了,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看到这个东洋人的无耻举动,主持人拿着话筒,一脸尴尬。

    不过他很快就像个拉偏架的中间人一样,慢慢地走到叶秋的身旁:“叶先生。这位斋藤先生的话,倒也不无道理,我看你们的恩怨,还是等下了船以后再各自解决吧。”

    叶秋冷然一笑:“这就是你们金鲨集团的办事方法?哼哼,我明白了。难怪你们在我们华人的地方一直站不住脚,这就是因为你们,不守信誉!”

    主持人被他这一番抢白弄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无奈地看了看斋藤一郎,但这个东洋鬼子却还是抱着膀子,一脸的光棍像。

    赌场内的众人开始纷纷责骂起來,但斋藤一郎还是摆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无耻造型。

    一旁的王一凡轻轻地拖过了一条凳子坐下,轻轻地说:“你很快就会后悔的。”

    话音未落,赌船的船头就忽然爆发出一声巨响。

    连偌大的船身跟着这声巨响震动了一下,船舱舷窗上的玻璃尽碎,里面的人踉跄着跌倒了一片。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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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身经百战、无坚不摧的铁血雇佣兵!
他,曾是身世坎坷、命运多舛的平民孤儿!
他重新回到这个万马齐喑、星光黯淡的城市起点,发出振聩发聋般的吼声!
英雄救美获奇缘,拉帮结派争上位,书写一代平民奋斗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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