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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贵命:女神初养成全文阅读

作者:追鲈     天降贵命:女神初养成txt下载     天降贵命:女神初养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6章

    白斩鸡精霍的弹起就想往外跑,手心居士一勾手指便轻松将鸡困在水槽里。

    白斩鸡精扯起嗓子就喊,“杀人啦~犯法啊~救命啊~”

    门被撞开,五六个网吧上网青年冲进来,他们都是听见呼声的人,本以为会见到什么惨无人道的斗殴场面,但见一个穿着奇怪的年轻人捏着鸡头,都觉得莫名其妙。

    已经有人报了警,网吧青年们众说纷纭,但都确定,当时听到了极其凄惨的呼救声。

    守心居士被警察带走,白斩鸡精再一次逃脱。

    刚一流浪就感受到世间的险恶,而且还差点被吃掉,白斩鸡精很忧愁。

    它一直躲在花坛里,看着人来来去去,却不知自己应该往哪里走。

    隔天,一辆印着小鸡海报的小卡车缓缓驶过,趁着对方等红灯的时候,白斩鸡偷偷溜上了卡车,轻而易举的掰开卡车后的锁头。

    里面是一箱又一箱的冰冻鸡,它随便爬进一个篮子,学着那些冰冻鸡一样摊开四肢,打算老老实实接受作为一只鸡的命运。

    小卡车停在聚德堂后门,小伙子一箱一箱的往厨房里搬。

    躺在冰冻鸡上的白斩鸡精本来真是不想活了,却又鬼使神差的回到这里,它保持姿势不动。

    “老板接下来几天都不在,等明天大家就可以松口气,今天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经理严肃道,完全没注意身后装冰冻的箱子跑出了一只白斩鸡。

    白斩鸡还想和邱泽谈谈,它生是聚德堂家养的鸡,死了也是聚德堂家的白斩鸡,那个人不能这么对自己!

    夜深人静的时候,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邱泽的办公室。

    它疲惫的躺在桌底下睡着了,直到次日听见外头的动静。

    被邱泽打的噩梦到现在还深深的令它恐惧不已,它下意识躲进沙发上的行李包里。

    邱泽大步流星的走进办公室,把行李包的拉链拉实,提起就走。

    它刚才检查过录像,昨夜风平浪静,那只鸡不在厨房里,噩梦已经远远的离开了他,等这次美美的去度个假,所有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店里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担心,他轻快的坐车来到了机场,办理登机手续,安检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

    “手机,电池,雨伞都放出来。”

    “放出来了。”邱泽道:“随身包裹就几件衣服。”

    现场声音疯狂的响个不停,在安检人员的示意下,邱泽只好无奈的把包拿到一边。

    掏出了.....一只鸡。

    托着一只鸡,邱泽的心情很复杂,像是烫手山芋似得把鸡摔在了地上,十分惊恐,“鸡啊!”

    安检人员提起鸡甩了甩,又闻了闻,单独把鸡放在一边,又把邱泽的包裹拿去安检。

    邱泽惊恐的看着金灿灿的白斩鸡对着自己眨了眨眼。

    包裹没响,安检人员温柔的把鸡再塞回了包里,递还给他。

    一过安检,邱泽提着行李包冲进了厕所,一手掏鸡丢进马桶,一手按冲水键。

    “救命啊!。”白斩鸡精双翅撑着马桶壁,十分凄凉的喊:“我是你家的鸡啊!我真的是你家的鸡啊!”

    邱泽要被这只会说话的鸡搞疯了,他踹开厕所门板,把刚进来的人拉到厕所隔间里,“你听,这只鸡刚才是不是在说话。”

    来人惊恐万分,一会看看他,一会迫不得已看着安静躺在马桶里的白斩鸡,颤颤巍巍,“放过我,我只是来尿尿的。”

    等人一走,白斩鸡从马桶里爬出来,拍掉身上的水,还没开口说话,邱泽粗喘着气跑了。

    如今,听到肯德基三个字,他都会生理性的惊恐。

    直到登机前,他才想起来行李还丢在厕所,只好回到厕所。

    白斩鸡精不在厕所,行李也不在。

    在登机前,他从失物招领领会自己的行李。

    他坐的是头等舱,旁边没人,身后只有个外国老太太正在看书,隔壁还有一个出差的男人,这本来是个美好的日子,然而就是那只鸡搅和了一切。

    恼怒的背后是无尽的恐惧,他忍不住看着安静呆在一旁的行李包。

    飞机起飞后,拉链一点一点的往旁边拉,锯齿和锯齿摩擦,发出缓慢的声音,一条白色四角内裤被挤了出来。

    邱泽恼羞成怒,一把夺过内裤,哗的拉开拉链,力道大得连旁边出差的精英男都看了过来。

    白斩鸡精小心翼翼的爬出行李包,坐在旁边的位置。

    邱泽是真的怕死了,一把提起鸡脖子去了洗手间。

    “鸡神。”他按着额头躲得远远的,哀求道:“放过我吧,我也不想杀那么多鸡的。”

    “我想你保护我。”

    白斩鸡都能成精了,还要什么保护啊,邱泽崩溃,贴着墙壁,有气无力,“我真的就是个卖鸡的。”

    “有一个神仙,他要把我打回原形....”

    在对方絮絮叨叨的说明里,邱泽听明白了,眼里精光一闪,“你是说那个穿得像穿越的男人真的是个神仙,他是要来把你打回原形?”

    白斩鸡点头,“我本来是你们家要上桌的白斩鸡,就算成精了,也是你的鸡精,你要负责。”

    邱泽默默无言,白斩鸡却把这当成默认。

    外头有人敲门,邱泽要去提鸡脖子,白斩鸡躲开,很不悦,之前没说开就算了,既然现在达成了共识,它要求鸡权。

    敲门声又响起,精英男十分不满,那个男人在厕所里已经很久了,他好像吃坏了肚子,没办法再等下去。

    门终于开了,精英男松了口气,然后怔怔的看着之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捧着一只白斩鸡走回了座位。

    邱泽这一路都在坐立不安,偶尔还要迎接空姐奇怪的眼神,但鸡神硬要像人一样坐在位置上,他也很绝望啊!

    飞机往下俯冲的时候,一节鸡脖子缓缓蹭上了邱泽的大腿,他不适的往旁边挪了挪,小心翼翼看过去,发现那只鸡躺着一动不动,脖子软绵绵的搭在自己大腿上。

    “喂。”他伸手戳了戳,见鸡没反应,又戳了戳,心想别是空气高压,这鸡没撑过去憋死了吧。

    “先生?”空姐表情比他还惊恐,这个客人要再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动作,她都想报警了。

    “这鸡....他不动了啊。”邱泽惊恐道。

    空姐更惊恐,“这鸡....应该动吗?”

    就在此时,白斩鸡打了个哈欠。

    邱泽一把掐住鸡脖子,看着空姐讪讪的笑,“这是买给我侄子的玩具,哈哈哈,逼真啊,哈哈哈。”

    “.......”

    相较于一只会说话的白斩鸡,再听到白斩鸡还会睡觉这种事,在邱泽心里已经很难激起太大的涟漪。

    一下飞机,他就走得飞快。

    起初,他想忽略包裹不断传来的动静,但随之而来更大的动静让他不得不找了间厕所把哪只鸡放出来。

    “我们要去哪里?”白斩鸡精戳着翅膀,以表自己真的很兴奋。

    “回家。”

    “咦......”

    邱泽从对方的动作里居然能看出一丝失望,他觉得自己不是得了精神病就是本来就是神经病。

    忽然,他凑过,仔仔细细的摸着鸡冠,又要去翻鸡屁股。

    “你好变/态”白斩鸡精捂着鸡胸。

    “你是一只公鸡?”邱泽大惊,他不会看错的,之前因为太害怕一直没来得急仔细打量,聚德堂怎么可能售卖公鸡。

    顾不上白斩鸡,他给经理打电话。

    “聚德堂居然卖公鸡肉给客户!”

    “怎么会呢老板,我们挑选的都是健康又活泼的小母鸡啊。”

    邱泽捂住手机,大喝,“你没下锅之前编号是多少。”

    白斩鸡精在咯吱窝下发现了一串数字,“2348”

    “没错,2346号就是公鸡肉!该死的,等我回去有你们好看。”

    另外一边,经理挂下电话,立刻找到当初弄进来的小舅子。

    “都说了要仔细,要仔细,怎么还会让老板发现我们用公鸡肉。”

    “怎么会呢,小公鸡和小母鸡差别又不大,再说上桌客人根本就不知道。”

    “2346”经理咆哮,“老板连那只公鸡的序列码都知道!”

    他吼了小舅子一顿,赶紧去给老板打电话,却被掐掉。

    邱泽此次选择南方的一个海边城市,其中一个原因是顺便来看看大学舍友,没想居然有了养眼福利,看着前方带路的美女,邱泽的心飞扬得很。

    手机一响,他就愉悦的接了起来。

    “老同学,我妹接你去了,看见了吧。”

    “恩。”

    邱泽意味深长的到了前方一眼,“你妹妹长得可比你好多了。”

    “那可不,她老公还是我介绍的....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到下榻酒店后,邱泽目不斜视的送走了美女,内心狠狠的唾弃为了这么点美色没返程的自己。

    “不是要回家?”行李袋里露出一个鸡头。

    邱泽不想和这只鸡精说话,但又害怕这只鸡精弄死自己,只好模模糊糊的随便应了两句。

    晚上,邱泽迫不及待的摆脱鸡精,看到昔日的同学好友坐了一桌,恍如隔世。

    席间,张扬搭着邱泽的肩,“我妹好看吧,就比咱们小两岁,当年想介绍给你亲上加亲来着,但一想你这货长得太张扬,出轨风险太高,就没敢下手。”

第107章

    “不是要回家?”行李袋里露出一个鸡头。

    邱泽不想和这只鸡精说话,但又害怕这只鸡精弄死自己,只好模模糊糊的随便应了两句。

    晚上,邱泽迫不及待的摆脱鸡精,看到昔日的同学好友坐了一桌,恍如隔世。

    席间,张扬搭着邱泽的肩,“我妹好看吧,就比咱们小两岁,当年想介绍给你亲上加亲来着,但一想你这货长得太张扬,出轨风险太高,就没敢下手。”

    邱泽拐了好友一肘子,“我是很专情的。”

    有人插嘴,“说也奇怪,邱泽你当年明明是我们系的系草,却频频被女生甩,是被下咒了?”

    想起现在还在酒店等自己回去的白斩鸡精,邱泽深深的叹了口气,说不定还真的是被下了诅咒。

    一行人又喝了一通,张扬谈起当年校花舒畅明天刚好结婚,多喝了几杯的邱泽一时脑热答应去参加婚礼,直到回了酒店才有些后悔。

    他一屁股坐下,听到一声惨叫,火急火燎的窜起来,惊恐的看着跟着自己一路的噩梦。

    这只,鸡精,睡觉还他妈的盖被子!

    他还是很害怕这只鸡精,正考虑是不是要在椅子上睡一晚,鸡精自个下了床。

    当初被揪住脖子打的噩梦还环绕在白斩鸡的脑子里,它还是有点怕邱泽,宁愿缩在角落里。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邱泽忽的掀开被子大步流星走进了浴室,很快就响起了水声。

    当释放的那一瞬间,邱泽就知道这辈子算是没救了,门外有一只鸡精虎视眈眈,自己居然还能打手枪,试问还有谁!

    隔天一早,邱泽提着行李包去了婚礼现场,打算看完新人后立刻启程回家。

    婚礼在海边举行,舒畅见了邱泽很高兴。

    “都毕业多久了,你还是这么帅。”

    “你也终于成家了。”

    邱泽感慨的扫了一眼远处的新郎,后者也跟着看过去,笑笑,“长相很普通吧,换做当年,我也没想过会嫁给这么普通的人。”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分手?”邱泽一时冲动,看着对方错愕的神情,惊觉这话说得不合适,便低头拉开行李包一角,打算把今早临时准备的红包拿出来。

    因为心不在焉,所以当从包裹里掏出一只鸡的时候,邱泽的脑子轰的一声。

    他提着一直白斩鸡,尴尬的站着,塞进去也不是,不塞进去也不是。

    新郎还有四周的人已经聚到新娘身边,舒畅在错愕之后笑了,对老公介绍道:“邱泽创业很成功,现在开的一家餐饮店,白斩鸡都快成为他们城市的特产了。”

    新郎热切的握着邱泽的手,“辛苦辛苦。”

    现场找不到盘子,最后只好把花童的花篮暂时拿来用。

    似乎是为了表示绝对没有鄙视这份礼物的意思,两个新人郑重其事的把白斩鸡放进了花篮里。

    邱泽尴尬而惊恐的看着白斩鸡精就这么被提走。

    而在错愕之后,内心却是狂喜,趁着鸡精不在身边,就这么走了吧,他就不信鸡精这一次还能跑回去。

    他高兴得很,笑得特别灿烂,和两个新人打了招呼,迫不及待的出了婚礼现场。

    坐上计程车,他松了口气,车子驶离酒店,他的心却被愧疚包裹。

    虽然做不成恋人,但情义没有仁义在,把鸡精留给舒畅是不是有点不道德?想到舒畅见到一只会说话的鸡后会多么的惊吓,他叹了口气。

    “大哥,再回去一趟。”

    白斩鸡精还在等邱泽来接自己,它躺在花篮里无所事事,想着刚才的美女。

    原来那么暴力的人也会有这么温柔说话的时候,可惜被甩了。

    人还没来,它无聊的翻了个身,却叹了口气。

    那个人....应该不会来的。

    等了好久,白斩鸡坐起来,打算自己离开去找邱泽,却忽然看到偷偷摸摸开门进来的人。

    邱泽惊恐的看着一只白斩鸡朝自己飞来,下意识抡起手边能抓到的任何东西把白斩鸡拍飞。

    白斩鸡砸在墙上,慢慢的滑下,他迟疑的看着手里的平板锅,为什么婚礼现场有平板锅。

    “邱泽。”

    舒畅开门,“刚才还以为看错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参观。”邱泽双手架在身后,疯狂的给白斩鸡打手势。

    白斩鸡慢慢的爬爬起来,它被拍得有点晕,跌跌撞撞的在桌子旁打转,好不容易才爬到桌上,躺进了花篮里。

    邱泽松了口气。

    “邱泽。”舒畅看着心不在焉的人,心情有些复杂,“我没想到...你还没从那段情中走出来。”

    邱泽:“?”

    “是我不好,伤了你的心,可我真的没想到你对我还恋恋不忘,我们没可能的。”

    邱泽哭笑不得,“你误会了。”

    “我希望你能幸福。”

    舒畅眼神更加热切。

    就在这时,伴娘找来,舒畅还有话要说,却不得不终止,开了门,道:“你不走吗?”

    “走。”邱泽抬脚刚要走,然后就看见花篮里竖起了鸡尖。

    他一个箭步冲到花篮边,把鸡尖掰下,抹了汗,刚松手,这下整根鸡翅都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邱泽?”

    “就来。”邱泽压低声音,“我会再找机会来接你。”

    白斩鸡满意的放下了翅膀。

    等人都走后,她坐起,十分同情被甩的邱泽,心想要是自己是个大美女,也能给邱泽长长脸,好报答对方的保护之恩。

    它想啊想,想啊想,没有察觉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一道白光划过。

    婚礼上,众人看着两位新人交换戒指和试验,牧师说誓词的时候,邱泽听得很认真。

    亲吻过后,众人起身簇拥着两位新人,邱泽站在人群之外,笑了笑。

    “邱泽。”

    一声大喝,他诧异转头,来不及接住撞进怀里的人儿。

    两个新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影响,看见邱泽和一长腿大胸细腰美女纠缠在一起,便都凑了过来。

    舒畅看了一眼对方,有些为刚才自作多情尴尬,“原来你带了女朋友来。”

    “不是。”邱泽莫名其妙,推着抱住手臂黏着不放的女人。

    白斩鸡精咯咯的叫了两声,察觉身旁人身体僵硬,满意的抱住手臂蹭了蹭。

    “你们感情真好。”舒畅笑。

    白斩鸡把邱泽特贴得更紧,“他非常的幸福!我特别好,胸大细腰腿还长!”

    众人:......

    短暂的谈话后,新人又转到别处去。

    白斩鸡旋转了一圈,压着裙摆,觉得自己给邱泽长了脸,狠狠的在前任面前挣回了面子:“你感动吗?”

    邱泽:不敢动,不敢动。

    邱泽快吓晕了,全靠意志在支撑,这个荒诞的世界啊。

    他腿软得很,而舒畅却在这时候单独走过来。

    “我能和你的女朋友说几句话吗?”

    “不行!”

    邱泽猛的起身,眼神惊慌,这是只能变身的鸡精啊!

    舒畅被这么一吼,神色更复杂,“没想到你这么护着她。”

    难道你没看见我腿抖得快碎掉了吗!邱泽十二万分的想拯救前女友。

    “可以哦。”白斩鸡朝邱泽摆摆手,“我很快回来。”

    邱泽捂脸,为了求这鸡精对前女友手下留情,只好咬牙切齿,“那你快点。”

    刚才宣誓的棚子里,舒畅细细打量旁边的人,“你叫什么?”

    “白斩**。”白斩鸡精有点不确定,“反正邱泽就是这么叫我们的。”

    舒畅幽幽道:“那他爱事业还真是爱得深沉,这么叫你都不生气。”

    两人沉默了一会,舒畅吐出口气,忽然笑了,“我从没看见他对哪个女生那么惊慌的样子,和这个人谈恋爱啊,你说什么他都说好,什么都顺着你,床上的时候也特别温柔,就连提出分手的时候,对方也是波澜不惊的同意了。

    在我和他分手后曾遇见他的某个前任女友,对方和我说,和邱泽谈恋爱就像喝白开水,明明是无可挑剔的一个人,但久了之后就忍不住想,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爱自己,如果真的爱的话,不可能一点情绪都没有吧,没有吵架,没有不满,只有无尽的顺从。”她亲切的握着白斩鸡的手,“刚才的惊慌可不是假的,他的幸福就拜托你啦。”

    两人回去的时候,看着邱泽来回徘徊,神色紧张不安,舒畅有些羡慕身旁的人,却也释然,拍了拍人的肩,转身找自家老公去了。

    “舒畅呢。”邱泽紧张问,他害怕两人一言不合,鸡精把人吃了!这没什么不可能的,一只会说话,还会变身的鸡,吃人一点也不奇怪。

    白斩鸡摇头,“走了。”

    不是被吃了就好,邱泽松了口气,”你们说什么了?“

    “他说和你谈恋爱就像和白开水。”

    邱泽叹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个交往的对象到最后都会发一张好人卡,然后离开。

    他承认在恋爱中很少有情绪起伏,就算几天不能见面也不会有思念的感觉,可是....

    “她还说什么了。”

    “她让我给你幸福。”

    邱泽诧异,抬头看着那一张漂亮的脸蛋,很快撇开视线,因为一想到这是只鸡精,他就很害怕!

    两人说话的时候,两只新郎家从小养到大的阿拉斯加疯狂的朝白斩鸡精冲了过来,眼中迸发着找到美味的光芒。

第108章

    “他说和你谈恋爱就像和白开水。”

    邱泽叹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个交往的对象到最后都会发一张好人卡,然后离开。

    他承认在恋爱中很少有情绪起伏,就算几天不能见面也不会有思念的感觉,可是....

    “她还说什么了。”

    “她让我给你幸福。”

    邱泽诧异,抬头看着那一张漂亮的脸蛋,很快撇开视线,因为一想到这是只妖怪,他就很害怕!

    两人说话的时候,两只新郎家从小养到大的阿拉斯加疯狂的朝白斩白斩鸡冲了过来,眼中迸发着找到美味的光芒。

    白斩鸡尖叫一声,托着裙摆惊慌失措的逃窜。

    两条穷追不舍,有人去拉狗绳,反被带得摔了一跤。

    白斩鸡陷入了生存危机,身后有两只想吃了自己的大狗穷追猛打,她四处逃窜,尖叫连连。

    眼前白光闪过,她被旁边飞来的一条白桌布劈头盖脸的罩住。

    “别动”

    邱泽低声道,按住人的脑袋往怀里带,往后退开几步,另一手赶着狗。

    阿拉斯加围着桌布转悠,直到被人牵走,还恋恋不舍的频频回头。

    谁都在关注新人,没注意到白布忽然空了,一只白斩鸡软绵绵的躺在草地上。

    坐飞机回去的时候,邱泽提着装着白斩鸡的塑料袋过了安检,飞机起飞的时候,他还有些感伤,没想到曾经的恋人都已经结婚成家了。

    大腿被戳了戳,他闭着眼睛假装没看见,然后就听见“咯咯咯”的啼叫声!

    前座的女生莫名其妙的转过来,邱泽讪讪的笑了笑,等人转过头去,他压抑怒气,压低声音凑近塑料袋,“干什么!”

    白斩鸡钻出塑料袋,指着他腰间的安全带,十分认真,“我觉得,为了安全考虑,我也需要。”

    邱泽见过前女友结婚的感伤都被弄飞了,他很崩溃,这只鸡到底想怎么样啊,你是一只鸡精啊,就算飞机坠机,你也存活率最高的啊,系什么安全带!

    白斩鸡得不到回应,“你在想什么。”

    半响,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我在想...怎么给一只白斩鸡系安全带。”

    下飞机的时候,邱泽在空姐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坚强的给一只鸡解开了安全带,并且发誓再也不会选这家的航空!

    落地后,思考再三,他还是将白斩鸡精带回了家,店里去不了,唯一去处也只有这了。

    看着客厅里认真看电视的白斩鸡,邱泽悄悄掩起门给经理打电话,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那个所谓的神仙带到家里来。

    从经理嘴里得知那个奇怪的客人已经很多天没出现在店里,虽然是自己将人赶走的,但堂堂一个神仙,被说了几句就真的不出现,这么玻璃心是怎么当上神仙的。

    当下之急是立刻到店里去,可是门外还有一个**烦。

    邱泽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对方纠缠的话,首先要先澄清自己真的只是下楼买包烟,表情要诚恳,开门要镇定,力图不留一点破绽。

    然而,当他小心翼翼的开门,从客厅经过,关了门站在屋外,端坐在软垫上看电视的白斩鸡连个身都没转。

    邱泽:....

    店里一切如常,那个奇怪的客人也一样没有出现,邱泽在办公室睡了一天,虽然没等到人,但是他也不敢回家。

    比起回去和那只鸡精相处,他更愿意呆在办公室里。

    可他等了几天,不仅人没有等到,身上的味道和几天未换的衣服也督促着必须回家一趟。

    他光顾着和要回家的抗拒做斗争,到家才记起来忘记带要是,只好按门铃。

    好一会,屋内传来又尖又细的声音,“我老公不在,有什么事你之后再来。”

    “.....”

    坐在屋内,邱泽十分严肃,觉得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

    “谁是你老公。”

    白斩鸡摊翅,“可是不把人赶走,让人看到我的样子,还是会困扰的吧。”

    比起这只白斩鸡居然会这么善解人意的思考,邱泽更加诧异自己刚才居然坚信一只鸡会给自己开门的逻辑思维。

    洗好澡,他又夺门而出,但这一次,他显然不想坐以待毙,等着那人找上门来。

    再回家时,他带上了不少东西。

    “你们那边喜欢什么样的元宝?”邱泽拿着从市面上买的各色蜡烛元宝。

    “你要干什么。”白斩鸡警惕。

    邱泽心里一咯噔,“祭祀我妈。”

    虽然没引起怀疑,但邱泽不敢再问,把所有元宝都堆在一堆,打算等下全部烧了,反正有一种通用。

    想起还有年糕没有放出来,他把蜡烛插进米杯里,转身去厨房弄年糕,端着年糕出来的时候,眉头狠狠跳了跳,“你在干什么。”

    白斩鸡摊开四肢躺在盘子里,“我只是想让贡品看上去丰富一点。”

    我妈会不能安息的,邱泽把鸡连同碟子撤下来,把年糕摆上,诚心诚意的对天拜了拜,心想:神啊,吃了贡品就赶紧来我家吧,要真能弄走这只鸡,以后初一十五都给烧贡品啊。

    一夜过去了,几天过去了,那只鸡还是大摇大摆的在家里握着,邱泽收起贡品,是再也不抱希望。

    聚德堂又遇到了麻烦,被雷劈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被捅到了媒体,居然还有媒体上门报道,相关也找上了门。

    邱泽陪了一天,忙着证明聚德堂的安全设施没有问题,之所以会被雷劈真的是不可抗力,晚上是请客吃饭又是说好话,等请代驾送回家,人已经软成一滩泥。

    代驾把人送到门口,问,“大哥,钥匙。”

    “不用,你按门铃,有人开。”

    代驾闻言按门铃,等了一会,“大哥,嫂子不在家?”

    “在~”门内响起细细的声音,“人放那就行。”

    代驾同情扫了一眼客人,把车钥匙放下,这才走了。

    等人一走,门开了条小缝,邱泽跌跌撞撞的进门,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呼呼大睡。

    要将一个成年男性送上床,对于白斩鸡来说并不难,它早在和各种生物对抗之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力量。

    它开了房门,一路小跑到邱泽身后,就着腰猛的一踢。

    邱泽后空翻了几圈,撞上了房门,痛苦的**出声,顺利的被踢进了屋内。

    期间,邱泽又去厨房吐了几次,自个跌跌撞撞回了屋,又不肯好好睡觉,在屋子里乱发酒疯,平日他酒品还是很好的,最近是压力实在是太大,一时间没有忍住。

    白斩鸡尖叫把头藏进了翅膀下,邱泽吓得一顿,骂道:“你是一只妖怪啊,怕什么!我醉酒你害怕打不过我”

    这话非常有道理,白斩鸡把头伸了出来,懵懂的坐在一边。

    发完酒疯后,邱泽倒头就睡。

    恰好手机响,邱泽一翻身,裤兜里的手机就掉了出来。

    白斩鸡伸头一看,是一条短信。

    “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还没寄过来?快没钱了。”

    过了十余分钟,手机又亮,“我知道这个时间点你肯定没睡,到底给不给嘛,这次能不能多给一点?”

    这手机响个不停,邱泽烦躁的翻身,白斩鸡悄悄叼起手机去了客厅。

    邱泽是在身体酸疼得快要散架的感觉里醒来的,发现身上一片狼藉,他无所谓的拿起衬衣擦了擦,赤身**的走出屋子。

    白斩鸡喜滋滋的把脖子搁在沙发上打招呼,邱泽立刻捂裆,转身回屋系了浴衣。

    尽管那只鸡总是绕着自己身后打转,邱泽都装作没看见,在沙发上找到手机,看到里面二十几条短信,从最初的撒娇,到埋怨到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他脸色铁青,狠狠吸了口气,拽紧手机出了门。

    店里还没营业,服务员三五成群的,看见他,经理赶紧走来。

    邱泽把人叫到办公室,别以为最近忙,他就会忘记合作的鸡场拿公鸡代替母鸡供应给店里这件事。

    聚德堂的鸡之所以好吃,是和乡下的鸡场签订了合同,都是散养的小母鸡,出货的价钱比市场上的鸡高了两倍,出了这事,他怀疑对方不仅拿公鸡当母鸡,而且说不定还有猫腻。

    这家鸡场就是当初经理介绍的,邱泽看着经理的眼神越来越冷,为了不让人中途通风报信,他让经理和自己一起去了乡下。

    鸡场哪里意料到合作商会亲自到脏兮兮的地方来,匆忙的把人往办公室里带,一提起拿公鸡充数这件事,几个负责人一口咬定,这送到聚德堂的鸡,是绝对的散养母鸡啊。

    经理也在一旁帮腔,邱泽知道这些人是吃定了自己没证据。

    这家鸡场合同到期后是绝对不会合作的,但一想到之前被诓了这么久,他很不爽。

    从鸡场回来之后,他回了趟家,找到了正在锅里煮自己的白斩鸡。

    为了讨好这只鸡,邱泽往锅里加了点泡泡浴盐。

    白斩鸡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东西,惊讶到梗着脖子不知所措,拼命呼救,邱泽不得以上手,揪住脖子提了出来。

    在知道只是起泡泡的东西后,白斩鸡很快又高兴起来,把灶台玩得一片水花,直到泡泡逐渐消了,遗憾不已的看着邱泽手里的浴盐。

第109章

    经理也在一旁帮腔,邱泽知道这些人是吃定了自己没证据。

    这家鸡场合同到期后是绝对不会合作的,但一想到之前被诓了这么久,他很不爽。

    从鸡场回来之后,他回了趟家,找到了正在锅里煮自己的白斩鸡。

    为了讨好这只鸡,邱泽往锅里加了点泡泡浴盐。

    白斩鸡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东西,惊讶到梗着脖子不知所措,拼命呼救,邱泽不得以上手,揪住脖子提了出来。

    在知道只是起泡泡的东西后,白斩鸡很快又高兴起来,把灶台玩得一片水花,直到泡泡逐渐消了,遗憾不已的看着邱泽手里的浴盐。

    邱泽把浴盐往身后藏,“给你行,不过你得答应帮我一个忙。”

    白斩鸡立刻点头,如愿以偿的获得浴盐一罐,十分珍惜的藏在沙发垫里。

    邱泽只好装作没看到。

    白斩鸡能出门了,它很高兴,蹲在塑料袋里频频的往车窗外看了一路。

    鸡场的人没想到邱泽又来了,还带来了鸡场里的鸡。

    邱泽把鸡摊在桌上,冷冷的指着鸡场才有的序列号,“鸡场里哪里来的公鸡?”

    鸡场的负责人哑口无言。

    白斩鸡微微抬头,和恰好偷偷看向这边的邱泽对上眼,它眨眨眼,脖子一瘫继续装死。

    当邱泽表示合同期到不仅不会续约,而且还要鸡场根据合同的事项进行赔偿后,鸡场的负责人急了,好说歹说把他劝去吃饭。

    邱泽气头上,忘记了白斩鸡的存在。

    他刚走,就有人溜进了办公室里,提走了白斩鸡。

    白斩鸡被带进生产线上,丢进了一丢已经拔毛完毕的鸡里。

    抓走白斩鸡的人吩咐工人将鸡剁成碎块。

    白斩鸡很害怕,但它想起出门时邱泽千叮咛万嘱咐,在外头必须装死,便瘫倒在一旁,小眼睛滴溜溜的转悠。

    工人一看是一只已经处理好的白斩鸡,舍不得剁掉吃了,干脆拿去做了真空包装。

    邱泽并不知道白斩鸡已经成了一只真空包装的白斩鸡,他刚落座,才想起那只鸡精来,但是他一点也不担心,吃饱喝足,口风一点都不松,那些鸡场的负责人面如土色,灰溜溜的跟着邱泽回鸡场。

    办公室里,邱泽发现鸡精不见了,下意识就是那鸡精是不是跑去哪里玩了。

    他等了一会,却恍然大悟,要甩掉那只鸡精,现在可是一个好机会。

    邱泽没再等白斩鸡,而是驱车回了家。

    三天后,风雨交加的夜晚,邱泽打开门,看着门外湿漉漉的白斩鸡。

    “你忘记把我带回家了。”

    白斩鸡甩掉雨水,扑腾着要进屋,面前的人僵直着不动,忽的狠狠锤了下墙壁,捂着脸。

    白斩鸡雀跃的心在看见对方五指间溢下的眼泪而慢慢消去,它第一次察觉,面前的人其实很怕自己。

    邱泽背过身去,呵斥呵斥的喘着粗气,身后的存在就像是噩梦似得,每日压得他喘不过气,每次以为已经成功甩掉的庆幸,再见时,压力有增无减。

    “你别害怕。”

    白斩鸡往前走几步,又迟疑的往后退,半响,垂着脖子转身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再扭头偷偷看一眼,再接着往前走。

    邱泽当然不相信那只鸡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离开,他狠狠甩上门,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门铃又响了。

    白斩鸡套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这样怕不怕?”

    邱泽扯下塑料袋揉成一团砸在它身上。

    白斩鸡只好离开了邱泽家,躲在小区花圃中,隔天,看见邱泽从单元楼里出来,便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目送着人远去。

    万绿从中一只金灿灿的鸡头,邱泽当然不可能看不见,但他视若无睹,反而加快了脚步。

    鸡场的人一早就来了,聚德堂是鸡场最大的订单,鸡场老板说得口干舌燥,都没说动邱泽。

    晚上,邱泽开车回家,驶进小区时,顺着车灯的方向扫了一眼花圃,果然又看见那只鸡头挤在一堆绿叶中热切的往这边看。

    白斩鸡在花圃里安了家,这个小区很好,虽然有流浪猫,但那些流浪猫是些很高傲的家伙,最让它担忧的是小区里那些狗。

    几步远的地方,一只法斗呲牙咧嘴的要往花圃里冲,主人无奈的扯着狗绳。这只狗每天都要来骚扰。

    白斩鸡忧郁的蹲在花圃里,一阵车光打过来,透过枝枝叶叶,它认出是邱泽的车,便很开心。

    邱泽的车毫不停滞的拐弯离去。

    他扫了一眼后试镜,踩下了油门。

    一回到家就下起了雨,邱泽站在阳台,低头刚好能看见花圃。

    一个星期了,那只鸡居然真的没有出现,尽管藏得很劣拙。

    那个鸡场老板又打来电话,他不耐烦,就没接。

    综艺节目很无聊,他无意间看到安在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忽然好奇那只鸡精住在这里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他调出了监控,看到那只鸡精每天在屋里溜达,帮忙收过晾在屋外的衣服,有时候从一间屋子跑到另外一间屋子,一到下午便在门口徘徊,数次爬到窗户往外张望,有好几次似乎听到什么,弹跳着飞扑到门后,脖子伸得长长的。

    一日复一日,它每天都在等着邱泽回家。

    邱泽看着它在门后从黑夜站到清晨,沉默良久,屋外雨势又大了些,他猛的站起。

    他本来以为会看到一副可怜兮兮的景象,直到拨开花圃,看见白斩鸡躺在一个脏兮兮的破碗里泡澡,舒服的爪子都曲起来了。

    邱泽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还是把伞分过去一点。

    他踢翻了小破碗,白斩鸡霍的挺起了鸡胸,“我要生气了!”

    “呵。”邱泽冷笑,笑容在看见白斩鸡活生生踏扁了那个铁盆而渐渐收敛。

    他干咳一声,“回家。”

    白斩鸡立刻就不气了,但它又钻进了花圃里,半天后用一小树枝挑着一小包裹钻出来,摇摇摇摇晃晃的跟着邱泽回了家。

    邱泽拿了一个软垫放在墙角,示意这是白斩鸡睡觉的地方。

    白斩鸡挑着自己的家当在软垫上落户安家,邱泽很好奇,于是第一次十分热切的烧了一锅水,小火慢煮,还放了泡泡浴盐,邀请白斩鸡去泡澡。

    等鸡一趟进锅里,他偷偷从软垫下扒拉出小包裹,打开一看,一枚一看就是十元店买的戒指,一个手机挂件,一个玩过家家用的塑料小盆,还有一小块破布。

    邱泽很嫌弃,趁着白斩鸡泡澡的时候把这些东西丢进了垃圾桶。

    白斩鸡泡得香喷喷的回到垫子,习惯的捞了捞这些天攒起来的家当,一摸,慌了。

    沙发上密切注意软垫情况的邱泽悄悄转了个方向,拿杂志捂住了脸,偷偷笑。

    隔天上班的时候,邱泽忍不住又打开了家里的摄像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那只鸡精,正在疯狂的在屋子里翻来翻去。

    白斩鸡的家当不见了,它很伤心,跌坐在软垫上,脖子垂到地上,犹如一只废鸡。

    邱泽,有一点自责,于是当天,当夜深人静时,他悄悄从垃圾箱里翻出白斩鸡的家当,又塞回软垫下。

    周六,邱泽难得在家,鸡场的老板提着礼物上门了,也不说走,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到了饭点,邱泽也不会吝啬请一顿饭,他喊了外卖。

    白斩鸡一直蹲在厨房,见到鸡场老板往厨房走来,无处可躲之下,只好爬上灶台,溜进碟子里,头一歪躺平。

    鸡场老板是进来倒水喝的,看见灶台上放着几盘菜,便很殷勤的把菜都端出去。

    邱泽从厕所出来,见外卖的菜都被端去了饭厅,却对方这种自来熟很反感。

    他到饭厅,看着中间大盘子里的白斩鸡,眉头重重的跳了跳。

    “邱老板啊,真是破费了。”鸡场老板殷勤的掏出带来的茅台。

    “没什么。”邱泽盯着白斩鸡,漫不经心的回答。

    鸡场老板殷勤的满了一整杯给邱泽,看着人把酒送进时嘴里,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他就等着把邱泽灌醉,让人签下带来的新合同。

    “邱总啊,吃菜吃菜。”鸡场老板殷勤的拿起刀叉,一把插进鸡腿里。

    鸡腿抖了抖,鸡场老板一愣,“刚才,鸡抖了.....”

    邱泽只好一脸严肃,“没有,你看错了。”

    白斩鸡头搭在盘沿,只觉自己是一只废鸡。

    鸡场老板也相信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想把叉子拔出来,没想到怎么都使不上力。

    “这只鸡也太柴了。”鸡场老板嘀咕,松了手,又举起餐刀插进鸡翅里。

    白斩鸡扬起了脖子。

    鸡场老板吓得跌坐在地板,惊恐的盯着桌子。

    邱泽忍笑忍得很辛苦,还要一脸严肃,“怎么了,鸡怎么了,你没事吧。”

    鸡场老板茫然的起身,“我看见这只鸡在动。”

    “怎么可能呢。”邱泽一脸关切的,“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现在时间还早,还来得及挂一个专家号。”

    鸡场老板幽幽点头,连来的目的都忘了,失魂落魄的提着公文包出了门。

    邱泽一直很想知道鸡精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正好今天鸡场老板来了,他也想起这事。

第110章

    鸡场老板吓得跌坐在地板,惊恐的盯着桌子。

    邱泽忍笑忍得很辛苦,还要一脸严肃,“怎么了,鸡怎么了,你没事吧。”

    鸡场老板茫然的起身,“我看见这只鸡在动。”

    “怎么可能呢。”邱泽一脸关切的,“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现在时间还早,还来得及挂一个专家号。”

    鸡场老板幽幽点头,连来的目的都忘了,失魂落魄的提着公文包出了门。

    邱泽一直很想知道鸡精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正好今天鸡场老板来了,他也想起这事。

    白斩鸡回忆道,当时自己被做成了真空包装,但是那员工下班忘记还有一只鸡没拿走,半夜的时候,一辆卡车进了鸡场,它爬上卡车跑的。

    “那卡车上有很多冰冻的鸡。”

    起初,邱泽还因为提起白斩鸡的同类而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鸡场不往外送鸡,往内运什么鸡?除非这鸡场拿着聚德堂比外头多两倍的进货价格,给的却不是散养的鸡。

    养鸡场后有一座小山坡,平日给鸡放开了跑,此时邱泽蹲在草丛里,赶走一直叼着他鞋带的鸡。

    他全神贯注的用望远镜盯着山下的机场,唯一觉得困扰的是这小山坡蚊子不是一般的多,拍死后颈一只大灰蚊子,刚想抱怨,一瞅身旁的白斩鸡已经被叮得身体肿了一倍,他很老实的闭嘴。

    下午的时候,果然有一辆货车开进了鸡场,鸡场人员不断的往搬着冰冻的鸡。

    该拍的邱泽一点都没落下,把拍到的照片还有之前合同通通寄给律师后,他松了口气。

    经理想不通他吃回扣,允许鸡场拿次品充当优品的事怎么就败露了,但是看着老板的脸色就知道辞退自己算是轻的,也不敢多说,灰溜溜的走了。

    清退了店里的蛀虫,邱泽心情很好,这事白斩鸡有很大的功劳,晚上回家时,他还带回了一罐新味道的浴盐。

    经过鸡场事件,邱泽和白斩鸡之间不再是紧绷绷的关系,送走这只鸡精,似乎也不是特别迫切的问题。

    一天,聚德堂服务小妹来上班的时候,看见了曾经出现在店里的怪人,还是那一身袍子,正坐在星巴克。

    守心居士的袍子已经脏兮兮的,还泛着一股汗臭味,和面前穿着潮流,精光闪闪的男人大相径庭。

    他被拘留后,警察发现他居然是个黑户,没有身份证,脑子还有点不清楚,他在拘留所呆了好多天,才被同僚保出来。

    保他出来的是当下人间最受欢迎的神仙,因为他坐在这里,今天星巴克生意好得出奇。

    柜台买咖啡的男人对着店员嘀咕,他本来只是路过而已,鬼使神差的就走进店里要了一杯咖啡。

    财神是个眯眯眼,穿着紧跟时尚爱豆,特别的潮流。

    对于守心居士的遭遇,他表示完全可以理解,刚得道的神仙都特别的守规矩,从不说谎话,也不会在凡人面前显露任何法力,连穿着都是一样的寒酸。

    守心居士被财神保释出来后,立刻去了聚德堂,作为世上第一只被天雷劈中的白斩鸡,他在店里嗅不出那只鸡的味道,却在刚好上班的邱泽身上感受到了鸡精的气息。

    再见守心居士,邱泽激动的把人带上车,连店都顾不上回。

    “放心,只需要一小会,这只鸡精不会再困扰你。”

    “他会不会死?”

    守心居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它本来就不是有生命之物,何来死之说。”

    邱泽不自觉的放松了油门,他想起来今早出门时,那只鸡精正抱着它那两罐宝贝的浴盐在锅里泡澡。

    这么爱泡澡的性子,说是没有生命的东西,邱泽有些不能接受。

    他还是回了家,却只身一人,开门进屋,寻找坐在软垫上的白斩鸡。

    他正在把浴盐分成大小不一的堆,给每一堆浴盐都分配了具体的使用日期。

    邱泽心里一动,蹲在白斩鸡面前,忍不住放轻了语气,“带你去买最漂亮的浴盐要不要?”

    守心居士一直站在小区门口,看着邱泽的车子开出小区。

    他不懂为什么那个男人要多留那只白斩鸡一天,不过今天和明天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不同。

    邱泽挎着一塑料袋去了屈臣氏,站在浴盐架子前,一人一鸡很认真的选了很多款式的浴盐,回家的时候车后座满满的一袋子。

    到小区的时候,白斩鸡看见站在小区门口的守心居士,它立刻躲进了座位下。

    邱泽朝守心居士点了点头,开车进了小区。

    虽然看到了可怕的人但白斩鸡坚信自己是安全的,于是回到家后,它又很积极的将浴盐藏到沙发垫下。

    邱泽只好一个个再从沙发上掏出来,他很无奈,“不用藏,光明正大的放着,不会有人和你抢。”

    白斩鸡不相信,就在不久前,它的家当才莫名其妙的消失过。

    就在它犹豫着先用哪一种味道的时候,只有邱泽知道,今天买的浴盐,这只难得到世上走一遭的纯情鸡精是再也用不上了。

    邱泽还没等来守心居士把鸡精带走,他自己先被鸡场老板绑到了鸡场。

    这一切,都被在阳台做早操的鸡精看在眼里。

    它一开门就见守心居士站在门外。

    若是不出这门就没有危险,白斩鸡在屋里转悠一阵,冲出了阳台,一跃而下。

    “妈!”楼下站在阳台练琴的小学生喊得撕心裂肺,“有一只鸡跳楼了啊!!”

    白斩鸡掉进了花圃里,差点摔成棒棒鸡。

    花圃距离小区门口还有一段长长的距离,它光想着怎么救邱泽,没意料到身体发生了变化。

    白斩鸡精以毁坏公众形象被呼啸而来的警车呼啸的带走。

    管辖这一片的片警们很郁闷,为什么最近危害社会份子这么多,前不久才刚放走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现在又抓进来一个脑子有问题的。

    白斩鸡穿着警察临时找来的衣服,乖乖巧巧的坐在位置上。

    “名字?”

    “白斩鸡。”

    女警很认真的写下:姓:白,名:斩鸡。

    “为什么光着身子跑?”

    “邱泽没有给衣服穿。”

    女警官脸轰的一下烧了起来,哀叹现在真是世风日下,情侣间的玩法真的是丧尽天良。

    三个小时后,白斩鸡成功的被放了出来,它迅速的学会了搭计程车,并且在司机表示给手机号就不算车费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邱泽的手机号给送了出去。

    鸡场已经是深夜,对于死不妥协的邱泽,鸡场老板十分愤怒,让人打了邱泽一顿。

    门外刮了一阵风,白斩鸡威风凛凛的出现,但只有被打趴在地上的邱泽看见了。

    他是见识过这只鸡精力道的,心里充满了希望,喊道:“打啊!”

    众人回头,只看见瘫倒在地上的一只白斩鸡,其中一人提起鸡脖子摇了摇,“哪里来的白斩鸡。”

    就在这时,邱泽扑向他,后者躲闪不及被撞到门板上,他刚想爬起来,胸口就被踹了一脚,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撞上了一堆杂物。

    被制服的邱泽抹掉嘴唇的血,阴测测的笑了笑。

    从杂物堆里爬起来的人惊恐又不解,他,刚才好像被一只鸡踹得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鸡场老板很惊恐,因为他觉得那一只鸡似曾相识。

    邱泽挣脱了左右桎梏,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往门外跑,见他提着地上的白斩鸡,楞过之后都哄堂大笑,只有鸡场老板和被打得空中翻转的人脸色惨白。

    邱泽活动着手腕,潇洒着摆动额前乱发,抡着白斩鸡甩出去。

    “去吧!皮卡鸡!”

    看着同伙滚了出去,鸡场老板跟着抖了抖。

    “老板,刚才,我看见那只白斩鸡的爪子动了。”

    “你...没看错。”

    邱泽打得太过瘾,不小心脱了手,白斩鸡飞出了屋子。

    “不打了,你赶紧走,我要去挂专家号。”鸡场老板颤巍巍的躲在一边,准备这事一结束就去看脑子。

    邱泽冷冷笑出声,打算找手机报警,外头声音杂乱,几个民警冲了进来。

    鸡场老板已经被控制住,邱泽从人群里挤出,到外面去找不小心被甩飞的白斩鸡。

    守心居士提着白斩鸡,后者本在瑟瑟发抖,但见了邱泽后边剧烈挣扎起来。

    邱泽本来打算在自己不在场的时候让守心居士带走白斩鸡,这下是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别动了,就是他让我带走你。”

    白斩鸡拼命晃动爪子,打算给对方来一个致命一击,显然不信。

    “神仙不会说谎。”

    晃动的力道越来越小,白斩鸡去看邱泽,却见对方撇过了头。

    守心居士带走了白斩鸡。

    乡下夜里更黑,守心居士不紧不慢的走,因为即将完成任务,他的心情不错,甚至主动找白斩鸡聊天。

    “毕竟是因为我的过失才让你走了这么一遭,若是你还有其他要做之事,我倒也可以酌情考虑。”

    “再活一万年。”

    “.......”

    守心居士停下,举起了手。

    身后车灯打来,邱泽死踩油门,车子飞快的擦过守心居士往前开。

    他开了车窗,喊:“跳进来。”

第111章

    晃动的力道越来越小,白斩鸡去看邱泽,却见对方撇过了头。

    守心居士带走了白斩鸡。

    乡下夜里更黑,守心居士不紧不慢的走,因为即将完成任务,他的心情不错,甚至主动找白斩鸡聊天。

    “毕竟是因为我的过失才让你走了这么一遭,若是你还有其他要做之事,我倒也可以酌情考虑。”

    “再活一万年。”

    “.......”

    守心居士停下,举起了手。

    身后车灯打来,邱泽死踩油门,车子飞快的擦过守心居士往前开。

    他开了车窗,喊:“跳进来。”

    守心居士诧异之时,白斩鸡奋力一晃,拼命往前扑,撞上了车门,滚进了车轮里。

    车子开过去,它叫了一声。

    “不好意思。”邱泽赶紧倒车,轮胎又颠了颠,车下的鸡又叫了一声。

    邱泽下车,很严肃,“对不起。”

    白斩鸡从车轮爬出来,很庆幸自己是一只柔韧感十分强的鸡。

    守心居士不能容忍功亏一篑,上前扯住了鸡头,邱泽不甘落后,扯出了鸡脚,双方都不肯松手。

    警车呼啸而过,被抓的鸡场老板和警察默默看着两个成年男人因为一只白斩鸡大打出手。

    “最近市场上鸡卖得贵吗?”一警察小哥忍不住问。

    鸡场老板怅然若失,“谁知道呢...”

    “放手。”

    “你先放手。”

    “我们一起。”

    守心居士点头,松了手,邱泽捞起白斩鸡就跑。

    守心居士上了当,不悦的拧着眉,三两下就追上了邱泽。

    一道白光闪过,邱泽怀里抱着个光溜溜的人。

    守心居士一愣,迅速转身,再转过来的时候,车子开远了。

    邱泽不敢动,因为怀里躺着个光溜溜的身子,因为乡下都是石头陆,车子颠簸的时候,怀里的身子也七上八下的抛着。

    邱泽不可抑制的起了反应,但一想到对方是一只鸡精,反应消得特别快。

    一路开车回家,守心居士都没再追来。

    邱泽本来打算回家拿了衣服给白斩鸡穿,但又怕自己一不在,守心居士会忽然出现。

    而且,白斩鸡因为惊吓过度,一时间只能保持人形状。

    最后,一人穿着下装,一人穿着上装,就这么灰溜溜的回了家。

    没两天警方就找上了门,鸡场老板什么都招了,之所以绑架邱泽,不仅仅是因为要赔大量违约金,还因为邱泽把鸡场混合着市场上的鸡消息一起泄露到网上的事。

    邱泽诧异,他虽然不再和鸡场合作,而且违约金也是一定会拿,但绝对没有再找人做这多余的事。

    警方记好了口供,又问:“对方说现场有一只很会打架的白斩鸡?”

    邱泽熟门熟路的否认。

    经过这一系列事后,邱泽决定饲养一只十分特别的宠物,别人养狗养猫他养一只鸡,而且还是一只鸡精。

    但是,饲养的初期就遇到了麻烦,这只鸡精它,喜欢清凉。

    邱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说服鸡精,在家的时候至少该穿的地方一定得穿上。

    除了这件事,邱泽还有一事特别希望白斩鸡能够做出改变。

    茶几旁,邱泽面前一字排开几罐新买的浴盐,看着对面的男人。

    “打个商量,变成女人吧?”

    他可是没忘,在舒畅的婚礼上,鸡精变身前凸后翘大长腿的样子,要是变化成那样子,就算是不喜欢穿衣服,他也可以忍。

    白斩鸡摇头,双手做托胸状,“多了两坨,很辛苦的。”

    “变吧,要什么给你什么”

    白斩鸡若有所思的举起手,打了个响指,又变成之前那肤白貌美的女人。

    邱泽很满意,说他是外貌协会的有认了。

    门铃响,邱泽去开门,守心居士就站在门外。

    “你不让它进来,他就进不来。”白斩鸡得意洋洋的贴着邱泽。

    “你能保护它多久?”

    “这就取决于你什么时候停止找它的麻烦。”

    守心居士摇摇头,从宽松的袍子里掏出一块蒲团,怡然自得的坐下。

    守心居士在邱泽家门安营扎寨,起初只是掏出蒲团,随后又不知道哪里搞来了一套茶具,每天曼斯条理的煮茶。

    邱泽每天从这扇门出去很有压力,白斩鸡也很有压力,哭着喊着抱着邱泽的大腿不要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

    邱泽只好随身将白斩鸡带着。

    因为只要离开邱泽身边,守心居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为此白斩鸡贴邱泽贴得很紧。

    厕所前,邱泽皱眉,“大号就不要跟了吧。”

    白斩鸡望着窗外凝视自己的守心居士,“我怕。”

    邱泽没办法,只好一边坐马桶,一边和门外的白斩鸡牵手。

    店里员工对于新来的清秀小哥议论纷纷,都在说这是老板的亲戚,说不定还是新来的经理。

    起初,邱泽对于白斩鸡死死黏着自己很困扰,但很快他就发现了白斩鸡有一个很大的用处。

    邱泽已经和鸡场老板达成了和解,合同终止后,邱泽很快就洽谈好了一个新的供应商,为了确保不再发生之前的事情,他亲自到鸡场去看了。

    鸡场老板带着两人在林子里穿梭,十分自豪,“这里的鸡都是从小散养到大的,路子特别的野,找都找不到。”

    白斩鸡指着脚边的一只鸡,“肠胃不好。”

    养鸡场老板只当是笑话,邱泽却留了心,这裸眼鉴鸡的能力可不是谁都有的,他特地让白斩鸡在鸡场挑了一批鸡,送到聚德堂后,连厨师都夸这些鸡卖相好。

    白斩鸡有了用武之地,负责帮聚德堂挑鸡。

    虽然有了白斩鸡的帮忙,但最近聚德堂的生意并不是特别好,进餐高峰期的时候还有空位。

    邱泽一打听,才知道之前解雇的经理去了聚宝堂,到处散播聚德堂用虚假宣传,宣传用的散养的好鸡,却用市场上的肉鸡充当。

    这聚宝堂和聚德堂只差了一个字,聚德堂开了半年后才开的,难免让人有故意模仿的嫌疑,事实上确实是故意的。

    一想到儿时竹马黎隋忆,邱泽就头痛不已,带着邱泽去了一片别墅区。

    保姆开的门,把他们引到客厅后,黎隋忆却迟迟不出现。

    等了十几分钟,邱泽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和保姆说,要是黎隋忆五分钟之内再不出现,他就走了。

    黎隋忆一直在书房,手里的书自从知道邱泽来后,就再也没有看下去,他就是要让邱泽等!一想到邱泽只等着自己,他就浑身舒爽。

    保姆来了,他一看时间都过了三分钟,立刻推椅子起身,小跑着穿过走廊,走楼梯的时候又放缓着脚步,故意曼斯条理的往下走。

    一见到他,邱泽冲上去就和人扭打在一起,很快就把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邱泽坐在黎隋忆肚子上,一拳一拳的往他脸上招呼。

    “有完没完,取和老子店一样的名字,老子忍了,把聚德堂屋顶被雷劈的消息传出去,老子也忍了,把鸡场老板的事宣扬出去,又把锅甩到我身上,害得老子被绑架,也忍了,现在你他妈还故意聘请老子解雇的人渣,还让聚德堂没生意做,不打死你。”

    黎隋忆扯着乌青的嘴角嘿嘿的笑,“就是我做的怎么着。”

    邱泽恨恨起身。

    黎隋忆跟着坐起,扯开打歪的领带,呵斥呵斥的喘着粗气,扫到坐在一旁的清秀女人。

    “他是谁。”他扯着嗓子骂,“谁准许陌生人进来了。”

    “别吆喝。”邱泽不耐烦,“我带来的。”

    “滚出去。”黎隋忆骂道,忽然瞪大眼睛,“出门还要带着一人,你是软体动物吗,自己一个人走不了吗!”

    白斩鸡道:“我是他家的鸡啊。”

    黎隋忆蹭的爬起来,双目瞪圆,“狗男女!”

    邱泽又抡起了拳头,这次却没黎隋忆快。

    “恶心死了,一只鸡也敢踏进我家。”

    邱泽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黎隋忆空中转体一圈,狼狈的飞出了屋外。

    “不关我的事。”白斩鸡无辜摊手,“敌不动我不动,敌要动,我才打得敌人动都不能动。”

    “你别把人打死了。”邱泽跺脚,冲出屋外。

    黎隋忆还能爬起来,气急败坏的怒吼,“跟着那只鸡滚出我家。”

    邱泽见人中气十足,也冷了脸,“黎隋忆,做事别太绝。”

    等人一走,黎隋忆爬起来瘸着腿冲到二楼房间,架起望远镜,偷偷看大门外邱泽的背影。

    镜头转向另外一边,他抬起望远镜就摔。

    聚宝堂里,因为不是用餐高峰期,客人三三两两,从聚德堂被解雇后跳巢到聚宝堂的经理一见老板来了,立刻放下手里的活。

    “老板,你脸怎么了?”

    “被打了。”

    “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打你。”

    经理话刚落,就见老板表情吓人。

    “你说谁不长眼!”

    经理一吓,“那老板你这伤...”

    “被一不长眼的打了。”

    “.....”

    黎隋忆把经理叫进办公室,“上次吩咐你的事,做得很好。”

    经理谄媚一笑,“那是,老板不仅主动聘请我而且工资还比在聚德堂翻了一倍,我肯定会努力做好工作的。”

第112章

    经理话刚落,就见老板表情吓人。

    “你说谁不长眼!”

    经理一吓,“那老板你这伤...”

    “被一不长眼的打了。”

    “.....”

    黎隋忆把经理叫进办公室,“上次吩咐你的事,做得很好。”

    经理谄媚一笑,“那是,老板不仅主动聘请我而且工资还比在聚德堂翻了一倍,我肯定会努力做好工作的。”

    黎隋忆恶狠狠道:“聚德堂不要的,我聚宝堂通通都要,给的工资绝对比在那里做还要高,你可以和以前那些老员工说,欢迎他们过来。”

    话锋一转,他又道:“邱泽什么时候喜欢男人的,还叫了一只鸡?”

    经理莫名其妙,一问三不知,黎隋意脸色发臭,衬着被打肿的眼睛,整个人阴测测的。

    揍了黎隋忆一顿后,聚宝堂并没有收敛,天天散播聚德堂拿坏鸡充当好鸡,有熟客来句德堂吃饭,忍不住的会问几句,员工解释了几句,也就不再多问,谁都不是天天来吃鸡,风头过了,也就算了。

    白斩鸡最近看电视,学会了一个新的词语。

    “他这是造谣!告他!”

    邱泽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聚宝堂造谣,聚德堂有两个月生意不是特别好,邱泽请了本地几个做美食的公众号和媒体轮番吹了一通稿子,渐渐的又像以前一样热闹。

    看着营业额上来,邱泽放心了,请平常辛苦挑鸡的白斩鸡去吃饭。

    两人坐在靠近窗户的地方,门外,守心居士默默站着。

    白斩鸡没用过刀叉,一直打滑,一个不注意,牛排从盘子里飞了出去,蹭到了路过的女生身上。

    十分巧,那人是邱泽最近在追的女神,他又是扯纸巾又是道歉,十分绅士,最后自然而然的以赔衣服带着女生出了门。

    很显然,女神对于邱泽也有那么一丁点意思。如果,没带那么大一个电灯泡,那一切简直完美,邱泽想。

    隔天,邱泽带回了一袋衣服,抖开一套洋装,“好不好看?”

    白斩鸡双手捂胸,“我是不会变成女人的。”

    邱泽嗤笑,转身到阳台打电话去,不一会得意洋洋的回到客厅,他已经成功的以买了衣服的理由把人约出来。

    他刮胡子的时候,对着身边蹭来蹭去的人视而不见。

    “不会带你去。”

    “可是我是你的鸡啊!!”

    邱泽不为所动,穿好衣服,精神抖擞的拉开门。

    屋外,因为太阳很烈,守心居士撑着一把伞,曼斯条理的坐着。

    邱泽艰难的从过道经过。

    白斩鸡可怜兮兮的看着邱泽扬长而去,正想进门,嗅见酸臭的味道,立刻捂住鼻子。

    守心居士的袍子从下凡后到现在就一次都没有换过,青色的袍子已经变成藏青色。

    “太臭了。”白斩鸡捂着鼻子抱怨。

    守心居士凑近手臂嗅了嗅,第一次有了不自在的神情。

    白斩鸡跑回家抓了一把瓜子,蹲在门口和守心居士唠嗑。

    “你今天别抓我,我请你洗澡怎么样?”

    守心居士抚了抚袍子,微微垂头,复又抬起,点头。

    白斩鸡还有点怀疑,“别是故意诓我。”

    “神仙从不说谎。”

    就这样,白斩鸡把守心居士让了进来,炫耀的拿出邱泽特地给买的大铁锅,“我的澡盆子!”

    守心居士太大了,进不了大铁锅,两人进了浴室,一起研究了半天,才弄清楚该怎么扭开关。

    白斩鸡搬来了自己的存货,当看见密集的泡泡迅速聚集起来的时候,守心居士一跃跳出浴盆,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妖术!”

    他手指一指,泡泡被打出了个漩涡,水迅速的消去,他松了口气,收功。

    浴缸破了一个洞口,白斩鸡磕磕巴巴的,“你砸东西。”

    守心居士一点都不内疚,抱臂倔强站着。

    在白斩鸡的解释下,守心居士才恍然大悟。

    浴缸破了一个洞,两个人都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守心居士跨进浴盆里,坐了下来,屁股蛋刚好堵住洞口。

    “放水。”他淡淡道。

    守心居士泡澡,白斩鸡闲着无聊,很勤劳的洗了守心居士的袍子,挂在阳台迎风招展。

    守心居士赤条条的出了门,遭到了谴责。

    “饲主说了,不能遛鸟。”

    守心居士盯着阳台随风飘扬的袍子,陷入了沉思。

    白斩鸡翻出了邱泽给自己买的衣服,可守心居士穿不下,他只好从邱泽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件文化衫。

    两人还从邱泽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小巧的杯子。

    白斩鸡和守心居士都没有见过这个造型奇特的杯子,两人研究了一通,白斩鸡丢进来碗柜里,还消了毒。

    两人默默无言,隔着一条沙发站着,直到阳台上的袍子随风飘扬。

    等他们追到阳台的时候,袍子已经飞远了。

    有人尖叫,白斩鸡下意识捂住眼睛,后知后觉立刻放下,改为帮着守心居士捂住他的鸟儿。

    邱泽对这次约会十分满意,对方简直就是他的理想形,大胸长腿小细腰。

    他一出电梯就看见白斩鸡蹲在家门口,守心居士穿着自己的文化衫和沙滩裤站在走廊的窗边。

    “我请他洗了个澡。”白斩鸡有些不好意思。

    邱泽把人拎进屋里,谨慎的关了门,“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是嫌鸡命太短吗?”

    “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你不在,我寂寞。”

    寂寞也不应该把命交出去啊!邱泽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因为这话稍微软了心肠。

    白斩鸡左瞧右瞧,看人心情还不错,小心翼翼的把人引到浴室,让人看破了个大坑的浴盆。

    在邱泽发火之前,他主动变成白斩鸡,躲进了沙发地下。

    “出来啊。”邱泽皮笑肉不笑,“有本事把浴缸砸一个洞,没本事出来吗?”

    白斩鸡只伸出脖子,拼命摇头。

    邱泽深呼吸了一口,拼命告诉自己,饲养宠物就是这个样子的,养个哈士奇平时没事还啃桌角呢。

    他想喝一杯,走到了厨房,从碗柜里捞出了一个消毒过的飞杯。

    他最爱的杯,被放进了碗柜,消毒。

    白斩鸡被拎着脖子,玄关处,它拼命求饶,爪子死死扣住邱泽的衣服。

    邱泽不为所动,一根根的把鸡爪撬开,打开了门,打算给白斩鸡一个教训,让它感受一下有生命危险是个什么样的体验。

    饲主和宠物几乎是扭打着出了门,门外却空空无人。

    “看那里。”

    透过走廊窗户,两人刚好看见守心居士穿着文化衫沙滩裤,踩着一双棉布鞋扬长而去。

    守心居士走了,邱泽不愿意相信对方卷着自己的文化衫和沙滩裤而逃,但对方切切实实就走了。

    这绝对是个好事,而且邱泽和新交往的女神感情也稳步进展,两人约好一起去看电影。

    临出门之前,白斩鸡抱饲主大腿,热切的表示它也十分想去!

    “不可能。”邱泽抬脚要走,步伐纹丝不动。

    白斩鸡瞪着汪汪大眼,摇身变成鸡,蹭着邱泽,“这样总行了吧。”

    邱泽没办法,只好找了个背包,把这只鸡装进去。

    女神要看温情爱情剧,邱泽十分心机的买了一整排座位,打算和女神情深意浓。

    大厅,邱泽给女神买可乐和爆米花,背包动了动,他没理会,不一会,包里就传来咯咯咯的鸡叫声。

    女神察觉到了,奇怪的四处张望,邱泽只好又买了一份爆米花。

    女神娇羞,“我吃不了那么多的。”

    邱泽道:“买着吧,陪着你吃有氛围。”

    女神娇羞的点了点头。

    放映厅里,就邱泽两人坐的那一排只有他们两人,邱泽很满意,把背包放在旁边的位置,拉开一半。

    场地暗下来后,白斩鸡时不时探出头啄两颗爆米花。

    电影播到一半,女神已经泪眼朦胧,身子微微的靠向邱泽。

    邱泽顺势伸手轻轻搂着,忽的感觉另一侧手臂一重。

    白斩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化了人形,正靠着邱泽手臂抹抹泪。

    灯光暗,没人注意到座位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注意侧门有人走进来坐在了邱泽身后。

    邱泽一边搂着女神,一边不动声色的把白斩鸡的头推走。

    忽然,有人重重踹了他的椅背,邱泽整个人往前倾,刚直起身,身后的人就跑了。

    电影结束的时候,白斩鸡也没能变回去,女神莫名其妙的看着身边又多了一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和邱泽保持距离。

    剧情特别感人,女神很想哭的,但是见跟在邱泽旁边的男人哭得比女生还要娇羞,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就不哭了,反而还掏出纸巾安慰。

    面前有人迎面走来,站在女神身边,女神一愣。

    黎隋忆冲着女神来的意图很明显,被两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围绕,女神微微有些无措,黎隋忆温柔的将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塞进女神的手里,得意的朝邱泽一瞥。

    邱泽冷冷看着,手臂忽的被扯,白斩鸡有些不安的朝四周看。

    “要变了?”邱泽压低声音靠着人耳朵说道。

    白斩鸡点头。

    “邱先生好福气啊,身边跟着一个女朋友,又跟着一个女性朋友。”黎隋忆不咸不淡的挖苦。

    邱泽来不及迎战,拉着白斩鸡就跑。

    把人带劲厕所隔间,两人都呵斥呵斥的喘着气,白斩鸡楞了一会,有点不好意思,“跑完之后又不想变了。”

第113章

    面前有人迎面走来,站在女神身边,女神一愣。

    黎隋忆冲着女神来的意图很明显,被两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围绕,女神微微有些无措,黎隋忆温柔的将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塞进女神的手里,得意的朝邱泽一瞥。

    邱泽冷冷看着,手臂忽的被扯,白斩鸡有些不安的朝四周看。

    “要变了?”邱泽压低声音靠着人耳朵说道。

    白斩鸡点头。

    “邱先生好福气啊,身边跟着一个女朋友,又跟着一个女性朋友。”黎隋忆不咸不淡的挖苦。

    邱泽来不及迎战,拉着白斩鸡就跑。

    把人带劲厕所隔间,两人都呵斥呵斥的喘着气,白斩鸡楞了一会,有点不好意思,“跑完之后又不想变了。”

    两人刚从厕所隔出来,黎隋忆抱臂,冷笑,“好兴致啊,怎么不把刚才女的叫进来一起玩。”

    “黎隋忆,嘴别那么太臭。”邱泽不悦。

    黎隋忆越说越起劲,“邱泽你是不是要去检查一下,别得病了吧。”

    邱泽不理,牵着白斩鸡就走。

    黎隋忆眼神一闪,抡着拳头忽然揍向白斩鸡,后者转身给了一脚。

    黎隋忆摔进了隔间里,对着坐在马桶上莫名其妙的男人吼道:“看什么看,继续拉!”

    他冲出隔间,邱泽已经走了。

    “第二次!”他狠狠砸着水槽,疯狂的冲出门去。

    拳击馆,看到他,老板问:“阿忆,今天怎么这时间来?”

    黎隋忆拿了一副手套丢过去,率先上了拳击台。

    老板陪着打了两轮,好几次被压着打,不得不喊停。

    一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打飞了两次,黎隋忆又去打沙袋。

    老板看到他脸上的伤,“被打了?”

    看着人重重的捶了一下沙袋,老板感慨,“你不放水,我都打不动你,谁那么厉害。”

    “一只鸡。”

    “啊?”

    “一个出来卖屁股的人!自称自己是鸡!”黎隋忆恶狠狠的踢了一脚。

    老板楞了一会,讪讪道:“那这鸡....体力真好。”

    就因为这一句,拳击馆老板又被拉着打了好几局。

    因为浴缸坏了,邱泽和白斩鸡去买新浴缸,两人因为意见不合吵了起来。

    白斩鸡非常想要镀金的超奢华圆形浴缸,还自带四个按摩功能,还有闭路电视。

    邱泽看重的是和之前差不多款式的浴缸,而且也和家里的风格很像。

    望着故意卖惨的白斩鸡,邱泽很坚定,“不行。”

    白斩鸡凑近一步。

    “不行。”

    白斩鸡又凑近一步,几乎要贴上邱泽的面颊。

    邱泽看人那样子,几乎都快心软答应了,白斩鸡却后退一步,摊手无奈道:“好吧,听你的。”

    白斩鸡非常大度,“疼爱饲主是宠物的责任。”

    邱泽哭笑不得。

    买了浴缸,路过甜品店的时候,白斩鸡走不动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店门。

    邱泽带人进了店里,点了两份甜品。

    白斩鸡殷勤的吧覆满草莓的蛋糕挪到邱泽面前。

    “你喜欢抹茶味的?”

    白斩鸡摇头,“店员说草莓的最好吃,好吃的给你。”

    邱泽手机响,是最近忙得很的女神,女神发来消息,说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邱泽顾不上白斩鸡一口未吃的蛋糕,匆匆忙忙结账,找女神去了。

    白斩鸡等了好一会才见邱泽从一栋小区门口出来,坐进车后,仰面不说话。

    白斩鸡打量着那一张铁青的脸,没敢说话。

    回家后,邱泽拎了一箱啤酒到阳台,等白斩鸡推开落地窗的时候,阳台烟雾弥漫。

    邱泽招呼人过来,开了一瓶啤酒递过去,又点了一支烟塞进白斩鸡嘴里,笑了。

    “一只很社会的鸡。”

    白斩鸡陪着人喝了半宿的酒,至于那只烟,被它吃了。

    再过几天就是邱泽的生日,白斩鸡知道,邱泽本来打算邀请女神一起过生日顺便告白的。

    饲主失恋了,最近丧得很,白斩鸡敢肯定,对方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白斩鸡要给邱泽一个惊喜。

    邱泽生日那天,黎隋忆带着女朋友来到了聚德堂吃饭加炫耀。

    女神看见邱泽,还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坐立不安。

    黎隋忆又得意又高兴,让邱泽去参加他追到女神而开的派对。

    “反正也没有人给你庆祝生日,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你凑个数。”

    邱泽皮笑肉不笑的送了一碟凉菜,直到黎隋忆和女神吃完了饭都没再出现,而且还吩咐服务员,不给那一桌客人打折,按实价收!

    车里,女神看到座位上有个包装得很漂亮的礼盒,打开一看发现是块精致的手表,再一看,笑了,“这是男款的啦,买错了。”

    黎隋忆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驱车离开。

    聚德堂打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邱泽驱车回家的时候接到短信,他以为终于有一个想起来自个生日了,结果是来要钱的。

    “钱不够花了,再给点吧。”

    他把钱汇过去,发信叮嘱对方要好好规划,起初对方还好好回应,等转账到后,短信再也没回复。

    回家之后,见沙发上一堆垃圾,邱泽认命的收拾。

    泡澡泡得浑身热气的白斩鸡跑到他面前,双眼放光:“给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这一堆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垃圾?

    “这些都是我很喜欢的东西,喜欢的都给你。”

    邱泽有些感动,但还是趁着白斩鸡不注意的时候把那堆垃圾给丢了。

    生日对邱泽的意义并不大,但作为一只鸡,白斩鸡的好心让他备受感动,完全中和了平时它做的蠢事。

    那一晚,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要买下一个鸡场,让饲养的宠物做山大王。

    因为黎隋忆抢了饲主的女朋友,白斩鸡很讨厌他,一日在聚德堂见面了,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视。

    黎隋忆冷哼,“一个卖屁股的,居然还带在身边。”

    聚德堂的员工们都悄悄的支起了耳朵。

    白斩鸡吵不过他,又很讨厌他,抡起拳头就要揍。

    黎隋忆精光一闪,骂得更起劲,激白斩鸡来打自己,挥舞着拳头做样子。

    邱泽及时出现,自然而然的站在了白斩鸡的身边。

    黎隋忆顿时暴跳如雷,“你们两个太恶心了。”

    因为有食客,邱泽只好把人带进办公室。

    第一次进邱泽的办公室,黎隋忆走得很慢,四处打量,每一处装潢都没放过,末了撇嘴,“丑死了,看得我难受。”

    邱泽脱了外套,解开纽扣,冲过去又和黎隋忆打到一块去,没一会儿就把黎隋忆打得动弹不得。

    “身手这么差,怎么就这么欠虐?”邱泽冷冷道:“再骂他一句试试?”

    黎隋忆撇嘴不说话,坐了起来,“奶奶身体不好,要见你。”

    邱泽一愣。

    黎隋忆爬起来,嫌弃道:“要不是奶奶催我来,老子才不愿意踏进你这破地方,什么破品味。”

    他大力甩上门,站在门外龇牙咧嘴了一番,又偷偷掏了手机把办公室大门拍下,哼着歌跑了。

    回了家,黎老夫人一看孙子清清爽爽的出去,龇牙咧嘴的回来,心疼得不行。

    黎隋忆咧着嘴笑,“没事,走路太快,摔到了。”

    黎老夫人拉着人不放,“早就说了打个电话就好,让你别去,你还说亲自跑一趟快,再快能快得过一通电话?”

    黎隋忆哼哼唧唧的应着,自个找药擦去了。

    自从得知黎家的老奶奶身体不好后,邱泽就显得心事重重,一日回家后说了声要去乡下就开始收拾行李。

    等他把洗漱用品从浴室搬出来的时,翻开行李箱,把摊开的白斩鸡拎出来。

    白斩鸡不干,“我也是行李,怎么就进不得!”它摊开鸡翅比划着,“我就占这么一点地方。”

    因为左看右看都觉得这只鸡有点可爱,邱泽没反对,而且没让它和其他行李在一起,而是装进了包里拎着。

    坐动车过安检的时候,安检小姐姐偷看排队,长得很帅气的男人,但当那男人从包里拎出一只白斩鸡还不带塑封的时候,这种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邱泽当然没发觉自己无形中已经错过了很多桃花,他也给宠物买了个座位,可找到位置一看,发现有个大爷占了一个位置。

    大爷只买到站票,又看邱泽只有一个人,便不想动。

    邱泽把乘务员找来,大爷这才不甘不愿的起了身。

    邱泽把白斩鸡放在座位上,并且给系了安全带。

    众人:.......

    站在乡间的小路上,嗅着牛粪的味道,邱泽很无奈,退休后的邱家爷爷跑到乡下买了块地,死活要归隐山林。

    白斩鸡第一次到乡下来,很兴奋,还不肯维持人形,一会就跑没了影。

第114章

    邱泽当然没发觉自己无形中已经错过了很多桃花,他也给宠物买了个座位,可找到位置一看,发现有个大爷占了一个位置。

    大爷只买到站票,又看邱泽只有一个人,便不想动。

    邱泽把乘务员找来,大爷这才不甘不愿的起了身。

    邱泽把白斩鸡放在座位上,并且给系了安全带。

    众人:.......

    站在乡间的小路上,嗅着牛粪的味道,邱泽很无奈,退休后的邱家爷爷跑到乡下买了块地,死活要归隐山林。

    白斩鸡第一次到乡下来,很兴奋,还不肯维持人形,一会就跑没了影。

    邱泽找了好几次,最后从木桩上扯下一节绳子,绕成一个圈套在鸡脖子上。

    白斩鸡很沮丧,垂着头声讨,“你这样是不对的。”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做。”

    小别墅门前种满了向日葵,邱家爷爷是农学教授,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被打理得特别齐整精神。

    邱老正在打麻将,看见孙子来了,就不肯再打,亲亲热热的走过来,“来就来了,还带什么鸡鸭的,我这里不缺这个。”

    他伸手要提,却死活提不动,邱泽不肯放手,也不能放手。

    最后,邱泽无奈的跟着爷爷去了厨房,把白斩鸡钓在房梁上。

    因为许久没见爷爷,邱泽和人好好的聊了一通,晚上,邱泽的大姨来做饭,端上了一口大大锅。

    邱泽捞了一块肉吃了,觉得特别的香,一问才知道是鸡肉。

    “就厨房挂着的那一只。”

    邱泽丢了筷子就往厨房跑,厨房只剩下鸡头和鸡爪。

    他只觉得身体被掏空,眼眶热了。

    裤腿被啄,他低头一看,白斩鸡正躲在灶灰里,灰头土脸的伸着脖子看他。

    原来是偷偷逮了另外一只鸡。

    邱泽松了口气,回了主屋,安心的捞起鸡肉,吃得特别的香。

    晚上,他还在考虑着怎么和爷爷说黎家奶奶的事,结果邱老爷爷冲进屋来,满屋子找家里养的一只母鸡。

    想起自家宠物犯的错,邱泽很心虚的陪着爷爷外出溜达了一圈,并且编造了母鸡说不定被人偷去的谎话。

    爷爷还是有些伤心的,邱泽很能理解,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现在有人把白斩鸡偷了吃了,他肯定也是伤心的。

    隔天早上,邱泽才和老人家说起黎家奶奶的事。

    邱爷爷沉默良久,一杯茶喝光了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您去见一见吧,这辈子说不定就最后一次了。”

    “不去。”

    邱爷爷终于发声,闷声躲进里屋,不肯再出来。

    邱泽没辙,收了东西回家。

    回家的时候,电梯门一开,茶叶飘香,守心居士穿着追回来的袍子悠闲的喝茶,邱泽的文化衫和沙滩裤虽然脏兮兮的,但还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

    别说是白斩鸡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就连饲主邱泽也不敢,自己养的鸡,无论如何都要带在身边。

    别墅区,黎隋忆正在摆弄头发,昨天特地去做的新发型,略满意。

    透过望远镜发现邱泽的车后,他哼了一句,转身出门,下楼的时候却又忽然把捣腾了个把小时的头发打乱。

    养的美短跑过来蹭大腿,他一把抱住亲热的顺毛,瞅见邱泽的身影,立刻将美短放下,翘起二郎腿,一脸冷漠的拿起桌边的书,对进屋的邱泽视而不见。

    邱泽经过黎隋忆身边时也目不斜视。

    “等一下。”黎隋忆起身,“卖屁股的什么时候也能进黎家了,滚出去。”

    “黎隋忆!”邱泽恼怒,“有点教养。”

    “敢出来卖就不怕人说,给我滚出去。”

    邱泽深吸了口气,知道当初白斩鸡讲的话让这少爷误会。

    “我有话对你说。”

    黎隋忆冷哼,“你想说,本少爷还不一定听。”

    “那算了。”邱泽抬脚就走。

    “邱泽!”黎隋忆高呼,“只给你五分钟。”

    要讲的事一分钟就可以讲完,邱泽支开保姆,深吸了一口气。

    “听了不要叫嚷。”

    黎隋忆有些紧张的点头,却又不屑。

    “它,是一只鸡,各种意义上的,能吃的鸡。”

    一阵沉默,黎隋忆暴跳如雷,“我他妈知道他是一只鸡,你他妈还要说几遍!”

    还没开始解释,这人已经说不通,邱泽也失去了耐心,招手,“小白,我们走。”

    黎隋忆呵斥呵斥的喘着粗气,等人一走才对着墙壁发脾气,“一只鸡叫得那么亲热,叫老子就连名带姓的叫,你有种啊邱泽!”

    黎老夫人住三楼,邱泽不便带白斩鸡进去,就叮嘱人坐在小客厅里。

    白斩鸡老老实实的等饲主,身后脚步声特别重,他奇怪回头。

    黎隋忆坐下,趾高气扬,“打一架。”

    白斩鸡拼命摇头。

    后者冷哼,“没种。”

    白斩鸡很诚恳,“我怕打死你。”

    黎隋忆跳起,暴躁得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打一架,现在就打!”

    小花园里,黎隋忆扯掉领带,眼神凌厉,但一抬头,忽然发现刚好对着奶奶的窗户。

    “换个地方打。”他不耐烦道。

    “我觉得挺好的。”白斩鸡左看右看。

    “老子说换个地方打就是换个地方打。”

    “你怎么那么暴躁啊。”白斩鸡也有点生气。

    换了地方,趁着白斩鸡没注意,黎随忆搞偷袭,成功揍了一拳。

    “我还没准备好。”

    “管你准备好没有,我准备好就行。”

    白斩鸡出手,因为之前两次单方面的把人踢飞,它觉得黎隋忆太弱了,于是手下留情,可来回打了好几局,黎隋忆虽然占不到上风,但也没有弱不禁风。

    这凡人略厉害,白斩鸡想着,对好几次按着黎隋忆打的饲主崇拜之情又高了一丈。

    打到一半,黎隋忆忽然喊道:“邱泽,你怎么来了。”

    白斩鸡一回头,就被揍了个鼻血长流。

    黎隋忆得意:“打不死你丫的。”

    然而,邱泽真的出现了,看着捂着鼻子的白斩鸡,默默的挽起袖子,想起黎家奶奶在,就忍着没发火,抬起白斩鸡下巴,让人仰面,又让保姆拿些纸来。

    “不许给!”黎隋忆恶狠狠道,“丢进厕所都不给你。”

    邱泽皱眉,扯开了袖子给白斩鸡擦鼻血,牵着人往外走。

    黎隋忆瞪红了眼,却还是跑回了二楼,抡起望眼镜悄悄等着邱泽出现。

    车内画风不太一趟,邱泽感慨,“鸡精,居然能流鼻血。”

    对于这次的打架事件,邱泽认为自己有教育责任,回家后就没收了白斩鸡珍爱的浴盐,连平时用来泡澡的大铁锅也一并没收。

    白斩鸡不服管教,化身成白斩鸡,插着腰挺着脖子站在阳台上。

    “还我浴盐,还我大铁锅。”

    邱泽不为所动。

    一人一鸡僵持着,白斩鸡见饲主丝毫不心软,正想下来,不想一阵大风将它刮下楼去。

    邱泽霍的站起,冲出阳台往下看,心都凉了半截。

    他冲出家门,见电梯门正要关,急急忙忙赶过去。

    电梯里,守心居士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按下了按钮。

    邱泽改为跑楼梯,气喘吁吁的到了一楼,发现守心居士到处晃荡,显然也没捉到白斩鸡,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对彼此都是虎视眈眈,终于在某住户阳台发现了悬挂在飘窗的白斩鸡。

    邱泽算好户数,冲进电梯里,却发现守心居士没有跟来。

    开门的是一个初中小男生。

    “我一只鸡掉在你家里了,让我进去一下。”

    小男生呵呵一笑,“你太小看初中生的智商了。”

    邱泽懒得废话,把人推开,冲到阳台,低头一看吓得魂都要飞了,守心居士像个壁虎一样爬到了阳台下。

    白斩鸡也吓得不行,身子哆哆嗦嗦的,一见邱泽就泪眼汪汪。

    守心居士很郁闷,爬是能爬上来,但一旦松手去抓白斩鸡,就没办法贴住墙壁,贴住墙壁,又没办法抓白斩鸡,眼睁睁的看着邱泽将白斩鸡提了回去。

    邱泽救起白斩鸡却去而复返,微笑着拿手机给守心居士来了个照片大特写。

    警车呼啸来了,把刚爬到一楼的守心居士抓走。

    饲主和宠物刚回到家里,警车呼啸着又来了,把小男孩爸妈报警私闯民宅的邱泽也一并抓走。

    邱泽疲惫的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宠物鸡跪坐在玄关一脸认错的表情,就不气了。

    临近清明节的时候,白斩鸡敏锐的感觉到饲主情绪有些低迷,例如偶然一次它滑摔劈叉的时

    候,饲主笑得直不起腰,但最近它再劈叉的时候,饲主只是幽幽的看了一眼。

    早上下雨,邱泽和白斩鸡出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守心居士在收拾包裹。

    这是要走了,饲主和宠物的眼里都迸发出光芒。

    守心居士幽幽道:“神仙,偶尔,也要休假的。”

    一人一鸡:.....

    守心居士扛着小包裹走了,车里,白斩鸡感慨,做神仙真是特别的惨,身边的人陆陆续续死了,就自己一人活着。

    邱泽对这话并没有什么表示,倒是注意到白斩鸡话说得越来越小声。

    一扭头,宠物一脸同情:“你死后我会很难过的。”

    “....”

    流露真情的白斩鸡收获饲主毫不客气的暴栗一个。

第115章

    又没办法抓白斩鸡,眼睁睁的看着邱泽将白斩鸡提了回去。

    邱泽救起白斩鸡却去而复返,微笑着拿手机给守心居士来了个照片大特写。

    警车呼啸来了,把刚爬到一楼的守心居士抓走。

    饲主和宠物刚回到家里,警车呼啸着又来了,把小男孩爸妈报警私闯民宅的邱泽也一并抓走。

    邱泽疲惫的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宠物鸡跪坐在玄关一脸认错的表情,就不气了。

    临近清明节的时候,白斩鸡敏锐的感觉到饲主情绪有些低迷,例如偶然一次它滑摔劈叉的时候,饲主笑得直不起腰,但最近它再劈叉的时候,饲主只是幽幽的看了一眼。

    早上下雨,邱泽和白斩鸡出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守心居士在收拾包裹。

    这是要走了,饲主和宠物的眼里都迸发出光芒。

    守心居士幽幽道:“神仙,偶尔,也要休假的。”

    一人一鸡:.....

    守心居士扛着小包裹走了,车里,白斩鸡感慨,做神仙真是特别的惨,身边的人陆陆续续死了,就自己一人活着。

    邱泽对这话并没有什么表示,倒是注意到白斩鸡话说得越来越小声。

    一扭头,宠物一脸同情:“你死后我会很难过的。”

    “....”

    流露真情的白斩鸡收获饲主毫不客气的暴栗一个。

    守心居士休假去了,白斩鸡的生命有了保障,邱泽却每天都在和人吵架。

    邱泽似乎是想让谁回来,但一直说不拢。

    “不回来,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寄。”

    挂下电话,邱泽拿起车钥匙。

    “又要出去?”白斩鸡将人送到门口,最近几天,饲主经常出门,有时候半夜才回家,有时候得到早晨,回来时身上总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和家里用的一点都不像。

    邱泽摸摸宠物,点点头,出了门。

    越是接近清明节,他每日越是焦躁,可直到出门扫墓的那一天,该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回来,他也没有做到像威胁的那样,真的断了那人的经济。

    白斩鸡陪着邱泽去的墓园。

    看管墓园的老头认出了邱泽,道:“以往都是自个来的,这次热闹,挺好。”

    邱泽笑笑,引着白斩鸡扫墓去。

    邱泽放下花,又去处理墓四周的杂草,做得很慢,又十分细致。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年复一年的清明节,都没能将母亲最重要的人带来,他很难过。

    如果那一天,不是自己生病,妈也不会出去买药,出了车祸。

    雨淅沥沥的下着,透过雨衣滴到面庞上,冰冰凉凉的,他挺直了腰板,刚想将清理的杂草拢一拢,一双手已经殷勤的将杂草接了过去。

    他一愣,才想起今年多了一人。

    白斩鸡因为找到事做而特别积极,它向饲主申请要事做。

    邱泽有一丝晃神,这些年都是他一人清清冷冷的来扫墓,这忽然多了一人,站了一会儿,道:“那你,给插个花?”

    白斩鸡特别认真的给花摆了个造型,摆了摆,道:“阿姨好,我是你们家的鸡。”

    邱泽差点被口水呛死,“不能这样说。”他想了想,“妈,咱家多了口人。”

    开了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邱泽有些懊恼,每一年都是这样,他蹲在地上,凝视着墓碑与自己相视的面孔。

    身后一声喷嚏,白斩鸡裹住雨衣。

    邱泽心情忽然好了很多,今年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或许从这件事开始说起也不错。

    他没想到,这一说就说了好几个小时,直到雨停了,其他墓碑前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他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嘴。

    两人往外走,白斩鸡嘀咕,“你怎么老说我的事。”

    邱泽和看守墓园的老头打了声招呼,脚步轻快,“那是报备。”

    “邱泽,奶奶进医院了。”电话里,黎隋议焦急道。

    医院,看到邱泽和白斩鸡,黎隋忆没有立刻发飙,沉默的带着人去了病房。

    黎奶奶一脸茫然,邱泽看向黎隋忆,后者点头。

    黎奶奶一直有老年痴呆症,盯着邱泽看了许久,忽然抡起杯子就砸,“邱镇彬,你还有脸出现!”

    黎隋忆一个箭步挡在面前,喊着,“奶奶,认错人了。”

    邱泽脸被杯子砸了下,趁机带着白斩鸡跑出病房。

    走廊里,邱泽用手机照着伤口,宠物在一旁忧心忡忡。

    邱泽看着有趣,把脸凑过去,“鸡精都得有点法力吧,要不你吹吹?说不定能解疼?”

    白斩鸡一吐气,吹了邱泽一脸唾沫星子。

    “奶奶太坏了!”白斩鸡愤愤不平。

    邱泽叹气,“当年,黎家老奶奶和我爷爷关系很好,那时候两个村子的人因为地的原因互不通婚,两个人打算私奔,结果黎家老奶奶没来,因为这事,我爷爷就恨上了。”

    “怎么不说是你爷爷撒谎。”黎隋忆走出,“明明就是你爷爷变卦,害我奶奶被人笑了半辈子。”

    “总之,不管两位老人哪一位说了谎,这件事就是这样。”邱泽道。

    黎隋忆鄙视:“就是你爷爷说谎,敢做不敢当。”

    邱泽又被惹得一肚子火气,扯到了伤口,眉头重重一皱。

    黎隋忆身体前倾,白斩鸡却凑到邱泽面前吹了口气。

    “狗男男。”黎隋忆骂道,又立刻转移了话题,“这次喊你们来,是让你爷爷把当年的定情信物还给我奶奶。”

    邱泽点头,毕竟这是黎老奶奶的意思。

    黎隋忆掏出手机,漫不经心的上下滑着,“手机号多少,关于信物的事我要帮我奶奶盯着点。”

    “黎隋忆你是不是有病。”邱泽骂,“动不动就删手机号码,爱删就别再加啊。”

    “邱泽你才有病,老子爱删就删,等这事完了,老子立刻删了,看了就膈应。”

    邱泽忍着怒**过手机,输好号码丢过去,带着白斩鸡走了。

    黎隋忆拿回手机,扫了一眼,嗤笑:“小样,故意输错一个数字,当老子是蠢的。”兴致匆匆的把邱泽故意输错的电话号码改了回来,这才哼着调子回了病房。

    黎家奶奶当年给了一个镯子做的信物,相约私奔的那天,两人都说对方没有出现,决裂之后,很快各自有了家庭,这梁子算是越结越大,双方子女倒是都知道,到了黎隋忆和邱泽这一辈,显然没在意祖辈上的积怨。

    黎家老奶奶认得邱泽的时候,对他也好,就是一次都不肯提邱家爷爷。

    自家爷爷也是如此,邱泽料到从爷爷嘴里套不出信物的下落,压根就没打算问。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由白斩鸡带着自家爷爷旅游去,自己趁机在爷爷家大肆收罗,成功找到信物,完成计划。

    “有没有问题?”

    “有。”白斩鸡“神仙来抓我怎么办。”

    这倒是一个问题。

    “手机给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那神仙似乎不能在人前做什么,你黏着老爷子不放就没事。”

    邱老爷子在农学院做了一辈子教授,退休之后每天和牌友玩麻将忙得很,但因为孙子的热情邀请,老爷子还是乐呵呵的赴约。

    车站,虽然孙子有事来不了,但看着面前精神抖擞,和孙子住在一起的小年轻,邱老爷子莫名的有亲切感。

    两人回了家,一出电梯,嗅见茶香味,白斩鸡就知道坏事了。

    明明昨天才收好放在一旁的茶具又被翻了出来,守心居士一身青袍子坐着喝茶。

    瞥见白斩鸡的惊慌,他微不可闻的笑了笑,起身扬起了手。

    邱老爷子无缝对接的握住了,表情热切,“年轻人不忘传统文化是好事啊,小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就放心了。”

    邱老爷子热情的开了门,喊道:“进来啊。”

    守心居士微微一笑,“好。”

    “爷爷啊!”白斩鸡惊慌失措的飞扑到邱老爷子身后,惊恐的看着守心居士慢吞吞的进来屋,关了门,歪头一笑,“今天,我没有答应任何事。”

    老爷子熟门熟路的从冰箱里捞出茶叶泡茶,三人盯着袅袅上升的水汽。

    因为喝了太多水,白斩鸡万分想上厕所,它搅着腿,恳求的看着爷爷,终于忍不住,飞奔去厕所。

    明明锁了门,只听哐当一声,守心居士开了门。

    “爷爷啊!”

    听到撕心裂肺的喊声,邱老爷子从阳台奔出来。

    守心居士慢吞吞的关了门。

    从厕所出来后,白斩鸡更不肯离邱老爷子一步远,当邱老爷子表示想到附近麻将馆玩两把的时候,各坏鬼胎的两人亦步亦趋的跟着。

    “小白啊,这路很宽啊,不用那么挤的。”邱老爷子道

    “爷爷啊。”白斩鸡贴着老爷子,泪眼朦胧,“请务必要多多关照。”

    面的这么又礼貌的小年轻,邱爷爷特别的开心。

    一听找麻将馆,出租车司机熟门熟路的介绍他们去某巷子处一家麻将馆。

    麻将馆设施很新,邱老爷子十分满意,但玩了几轮后,邱老爷子就把带来的赌资输了个精光。

    白斩鸡讲邱泽留的零花钱都贡献出去,还差那么一些。

    邱老爷子把白斩鸡拉到自己位子,表示新手玩麻将,一般运气都特别的好。

第116章

    “小白啊,这路很宽啊,不用那么挤的。”邱老爷子道

    “爷爷啊。”白斩鸡贴着老爷子,泪眼朦胧,“请务必要多多关照。”

    面的这么又礼貌的小年轻,邱爷爷特别的开心。

    一听找麻将馆,出租车司机熟门熟路的介绍他们去某巷子处一家麻将馆。

    麻将馆设施很新,邱老爷子十分满意,但玩了几轮后,邱老爷子就把带来的赌资输了个精光。

    白斩鸡讲邱泽留的零花钱都贡献出去,还差那么一些。

    邱老爷子把白斩鸡拉到自己位子,表示新手玩麻将,一般运气都特别的好。

    一个小时候,白斩鸡也欠了一屁股债,两人沮丧的看向守心居士。

    守心居士一撩袍子,坐下了。

    一个小时后,他又起来了,弹了弹袍子上的灰。

    就在这时,邱泽留下的手机响。

    “是我。”黎隋忆道:“我奶奶的事....”

    “他不在...”

    黎隋忆按掉了通话,抡起手机就往墙上砸。

    发完了火,黎隋忆又去捡手机。

    黎妈妈喊儿子吃饭,黎隋忆把手机放在手旁。手机一响,他蹭的一下拿起,一看10086,又掐掉。

    邱泽手机号亮了起来,黎隋忆撩了筷子,冲进厕所锁了门,手机还在响,黎隋忆哼唧,心情好了很多,等手机响了好一会才接起来,不耐烦,“干什么,我很忙的。”

    “还是我....”

    感觉手机那头沉默的背后是暴走,白斩鸡赶紧开口,“能不能借点钱。”

    “关我屁事。”黎隋忆按掉,抡起手机又要砸,半天还是没下去手。

    邱泽没在家里找到手镯,却听到一家老小聚众赌的消息。

    他带着钱赎回了邱老爷子的身份证,回家后,一老一小特别殷勤。

    邱泽给了自家宠物一个等下再收拾你的眼神,去书房教育爷爷去了。

    从书房出来,发现宠物没在沙发上睡觉,卧室灯光外泄,便推门进去。

    “去把我包提来。”

    白斩鸡欢呼雀跃的却,心情一点都没受到影响,邱泽又是叹气又是放心,气都气不起来。

    邱泽意识到,自家宠物有一百种让自己无法生气的法子。

    这次回家,邱泽在家里没找到任何镯子,倒是找到了一堆相册,悉数带了回来。

    邱泽翻了几页,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相册簿,里面有好几张爸爸年轻时的照片,照片里,爸爸亲密的搂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的手腕上恰好带着一个银手镯。

    之后他又翻了好几张,既多次见着了这个镯子,又多次见到爸爸和那个女人亲密的站在一起。

    出轨!

    他只想到这个可能,一个从来不顾家,可以把老婆打进医院,故意不给生活费的男人,绝对做得出来。

    更近一步,很可能老爸偷了镯子,送给自己的旧情人也说不定。

    邱泽已经相信了后面的推断。

    他拿着相册已经走到书房,手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拿着相册回了屋子。

    回了屋,他给黎隋忆打了个电话。

    “嗯?”听着迷迷糊糊的声音,邱泽扫了一眼时间,没想到黎隋忆居然是个早睡的主。

    “是我,吵醒你了?”

    “早知道就不接了!”迷迷糊糊后是中气十足的一声吼。

    邱泽把照片发过去,他想问问照片里女人带的镯子是不是黎家奶奶那一个。

    黎隋忆一直说没收到,邱泽发了好几张,对方都抱怨图片传送失败。

    “烦死了,你明天把照片带来我家!”

    黎隋忆抢先把电话按,得意洋洋的看邱泽发过来的照片,悄悄去了奶奶的屋子。

    在首饰盒里找了一圈,黎隋忆类似的镯子,心里也没底,就去问老妈。

    黎母正在做瑜伽,扫了一眼,点点头。

    回到房间后,黎隋忆睡意全无,忽然给很多天没联系,名义上的女朋友打了个电话。

    白斩鸡是极其不愿意见黎隋忆的,于是干脆幻化了本体,钻进饲主的背包里。

    邱泽一到黎家大门,就听见曾经差点追到手的女神正和黎隋忆的声音。

    女神是来找多日都未联系自己的男友,而靠着女人的敏锐力,她发现男友似乎不是很高兴。

    女神强忍着不悦,“就不请我进屋去坐坐?”

    “下一次吧。”黎隋忆扫了一眼马路尽头,心不在焉的。当看见邱泽的车子出现后,他微不可闻的直起了腰板,催促女友快走。

    邱泽下车的时候,刚好看见女神含泪而去。

    他卷起袖子,轻车熟路的在门口按着黎隋忆揍了一顿。

    黎隋忆蹭得身上都是灰,护着头大吼:“邱泽你他妈怎么总是因为别人打我啊!”他恼怒不已,“我和女朋友拌嘴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么,本少爷就喜欢这么吊着女人,我乐意,她乐意,你管不着!”

    看邱泽不说话,他更来劲,“我还不止她一个。”

    忽然,黎隋忆不说话了,梗着脖子悄悄的往邱泽车里打量,见副驾驶位置上空空,又把眼神挪了回来,也不接着骂,瘸着被踹一脚的腿往里走。

    客厅里,黎隋忆装模作样的看着照片,末了点头,“是我奶奶的。”

    这样一来,邱泽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心里对老爸的厌恶是更上一层。

    客厅里静悄悄的,黎隋忆忽然开口,“其实老子没别人,就交往了一个,老子才不渣。”

    邱泽正为家里事烦心着,闻言随口一提,“随你。”

    黎隋忆霍的起身,哼了声,又坐下,一言不发。

    期间,黎隋忆手机响,他看着陷入沉思的邱泽一言,捂着手机快步走出客厅。

    黎妈妈知道邱泽今天来了,就道自己已经在路上,加紧着开,说不定还能赶回家见一见。

    “别!”黎隋忆大惊失色,“您千万要慢慢开,安全要紧啊,赶不回来完全没关系,家里有我是一样的。”

    黎妈妈感慨儿子已经长大了,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为了提防妈妈回来太早,黎隋忆给老妈的手帕交秦阿姨打了个电话,怂恿两人去逛街买东西。

    挂了电话,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满意的笑了,又给保姆发了条短信,让人今天不用来做饭。

    临近客厅的时候,他眉头一皱,嘴巴一撇,闷闷不乐的往客厅走,“保姆今天请假,家里没人....”

    人不在客厅,他的目光落到了邱泽带来的包。

    他侧耳偷听了会,没听见脚步声,就偷偷去拿包。

    拉开侧拉链,黎隋忆从小隔层里掏出一管唇膏。

    “风骚死了,大男人用什么唇膏。”他撇撇嘴,兴致冲冲的把唇膏放好,又去拉大隔层的拉链。

    却怎么都拉不开,里面似乎有什么力道扯住了拉链。

    黎隋忆用了狠劲,终于扯开了拉链,包里掉出了一只白斩鸡。

    “一只鸡?”

    黎隋忆莫名其妙的把手里的白斩鸡放在一旁,有些不敢伸手进包里掏,生怕等下掏出一袋豆瓣酱来。

    “干什么!”邱泽快步走进,怒喝抢过包,又将白斩鸡提回身边,“从小老师没教育你不要乱翻别人的东西。”

    黎隋忆闹了个大红脸,一句‘对不起’刚要脱口而出,转眼又炸了。

    “老子就乐意,关你什么事,总比你好,你爸滥赌,又没妈!”

    “黎隋忆”

    邱泽一声怒喝,抡着拳头已是要打,拳头上青筋暴起。

    黎隋忆缩了缩脖子。

    邱泽没打,拿着包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黎隋忆在空无一人的屋里坐了会,这才掏出手机给保姆发了条短信。

    “阿姨,还是来煮饭吧,我饿了....”

    邱泽把车开得飞快,直到差点和迎面行驶而来的电动车撞上才猛然醒悟。

    刹车一踩,包滚下了座位,白斩鸡爬出来,光溜溜的坐到副驾驶上。

    邱泽把车停卡在路边,烟一根接着一根,很快烟抽完了,他焦躁的将烟盒揉成一团,对白斩鸡招了招手。

    白斩鸡从副驾驶爬过去,他一把将人按在怀里,头埋进温暖的颈窝处,压低声音,“别动。”

    抱了一会,邱泽满意了,拍拍人的屁股蛋让人又爬回副驾驶位,解开衬衫丢过去。

    邱泽始终觉得照片上的女人所穿的制服很眼熟,在黎家终于想起是小学就读学校教职工的制服。

    几天后,忙里偷闲的他带着自家宠物去了一趟小学,以前的教师几乎都已经退休,他辗转联系上当年一个老教师。

    邱泽提了一袋苹果去了老教师家,谈话的时候,有人在楼下喊,原来是邱泽的车挡住了人家店铺的大门。

    白斩鸡自告奋勇要去挪车,虽然不知道自家宠物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但专心于寻找那个女人的邱泽还是选择给了车钥匙。

    白斩鸡兴致冲冲的下楼,老教师翻搬出厚厚的相片,两人找了一会,才找到一张职工合照。

    “赵书眉。”老教师倒是有了印象,联系了几个老师,拿到了赵书眉的地址。

    从老教师家出来后,邱泽刚到楼下就听见外头一阵喧嚣,白斩鸡双手撑着车头,十分认真努力的挪车。

    在更多人发现之前,邱泽赶紧提走自家丢人现眼的宠物。

    赵书眉一直都是临时职工,后来辞职和丈夫经商,邱泽所能了解到的信息也只有这些。

    在赵书眉的家里,接待他们的是赵

第117章

    白斩鸡自告奋勇要去挪车,虽然不知道自家宠物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但专心于寻找那个女人的邱泽还是选择给了车钥匙。

    白斩鸡兴致冲冲的下楼,老教师翻搬出厚厚的相片,两人找了一会,才找到一张职工合照。

    “赵书眉。”老教师倒是有了印象,联系了几个老师,拿到了赵书眉的地址。

    从老教师家出来后,邱泽刚到楼下就听见外头一阵喧嚣,白斩鸡双手撑着车头,十分认真努力的挪车。

    在更多人发现之前,邱泽赶紧提走自家丢人现眼的宠物。

    赵书眉一直都是临时职工,后来辞职和丈夫经商,邱泽所能了解到的信息也只有这些。

    在赵书眉的家里,接待他们的是赵,一听是来找人的,就引他们到赵书眉开的熟食店。

    赵书眉起初没有认出邱泽,直到看了照片。

    邱泽将对方诧异,犹豫还有不安的神情尽收眼底,一想到妈妈在世时,那个男人还在鬼混,他就难以释怀。

    为了速战速决,他直接问了镯子的下落。

    “镯子确实是你爸给我的,不过我弄丢了。”赵书眉似乎很不安,掏出一只烧鸭就要剁,让邱泽拿回去吃。

    邱泽颇为冷淡的拒绝,临走时只问:“他现在还和你联系没?”

    赵书眉摇头,“半年前他来找过我一次。”

    半年前?找了旧情人,都没想过去看看亲生儿子。

    邱泽不耐再呆下,匆匆离开。

    既然镯子已经丢了,邱泽打算伪造一个镯子还给黎家。

    按照照片上的款式,近点给做了个差不多的,虽然故意做旧,但还是太新了,邱泽招来宠物,让人啃啃。

    白斩鸡啃得很认真,连泡澡的时候都在啃。

    邱泽在客厅里看电视,作为一只有宠物的饲主,邱泽新的爱好是看动物世界以及与宠物有关的频道,觉得特别能够找到共鸣。

    综艺频道里正在播放温馨的一面,饲主倒在地上,养的狗试图扯着主人衣领将其唤醒。

    邱泽看得眼眶一热,听到厨房里传出来的哼唧声,他也很想知道,自家宠物到底关不关心自己!

    于是,他嚎了一声,撞翻了茶几,假装倒地。

    很快,白斩鸡围着一条小毛巾蹭蹭蹭的跑了出来,看到邱泽倒地后,又蹭蹭蹭的跑回了屋。

    电视还在播宠物如何拯救主人的故事,装死的邱泽只好继续装死,生无可恋又十分羡慕的看电视。

    白斩鸡咯咯咯咯的叫着冲出来,他闭上眼睛,只留一条缝隙偷看。

    只见自家宠物鸡撅着屁股,把从沙发缝隙里扣出来的浴盐放在大布巾上。

    已经渐感地板凉得慌的邱泽心也是凉的,别人家的宠物救主,自家宠物准备跑路啊!

    他准备爬起来,却又见白斩鸡把大布巾打了个结背在背上,满屋子咯咯咯咯的叫。

    要说兴奋吧,这又不像,邱泽忍着不动。

    一阵白光,白斩鸡光溜溜的跑到邱泽身边,满是焦急。

    刚才是因为太急,所以连怎么变身都忘了?邱泽心里一阵暖。

    不对,他都躺在地上了,这货先是把家当背好,然后才来救自己,暖起的心又一阵凉。

    意识到浴盐的地位居然远高于自己,邱泽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继续装死不动弹。

    白斩鸡弯腰,轻松的将饲主公主抱,一个箭步就往屋外跑。

    邱泽一米八几的个头被公主抱,吓得立刻挣扎,可是门已经被着急出门的白斩鸡踢开了一个大洞。

    守心居士冷漠的站在门外。

    邱泽咳了声,跳下宠物的怀抱,帮宠物遮羞。

    看着破了大口子的门,邱泽发誓再也不这么玩了,别人家宠物没这样的!

    他找了一圈,拿坐垫挡住大门,又用胶带暂时封好,回到客厅,发现白斩鸡背对着自己,肩膀一耸一耸的。

    邱泽内心愧疚,知道玩过火,颇为不好意思的按着人肩膀,“小白....我....”

    白斩鸡扭头,手还滑稽的伸进嘴里扣喉。

    内心愧疚的饲主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而后毫不客气的给了宠物一个暴栗。

    “镯子,被吞了?”

    白斩鸡点头,他刚才正在啃镯子呢,忽然瞥见饲主倒地,一个惊慌,把镯子吞了。

    一阵沉默后,邱泽开了门,虚心请教在门外安家的神仙,一只鸡精吃了镯子,会不会死。

    守心居士摇头。

    邱泽心慌了。

    “不知道,我又没当过鸡。”

    邱泽心定了。

    他带着白斩鸡出了门,直奔三甲医院,车子在门口徘徊良久,却又不敢进去,因为他不确定x光下能照出个什么东西。

    会被,抓去研究的吧....

    邱泽相求黎家二姐老公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尽管和对方连熟人都算不上,他还是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黎家二姐夫秦牧对于邱泽来找,是有些诧异,不过也答应帮忙。

    一听邱泽在医院,请姐夫帮忙,黎隋忆猛的起身,复又觉得奇怪。

    “可是....姐夫你是产科医生啊。”

    黎隋忆跟着姐夫去了医院,看到邱泽,他欲开口说话,但邱泽视若无睹,他便也赌气不说话、

    邱泽把白斩鸡往面前一带,把人吞了镯子的事说了。

    秦牧左看右看,只觉人面色红润有光泽,这吞了那么大的镯子,食道都可能被撑破,赶紧带人检查去。

    邱泽徘徊着,哪怕是偶然有人经过,都要抬头看一看是不是秦家二姐夫,一有动静,就眼巴巴的瞅着。

    他这一辈子都没这么担惊受怕过,特别害怕在x光下的白斩鸡会现出原形!

    到时候一定会轰动全球,他的宠物还会被抓去做研究!也不知道真的出了事,这黎家二姐夫的嘴好不好堵。

    身后一声咳嗽,他没理。

    又是一声咳,她回头冷冰冰的扫了一眼。

    才刚进去没多久,秦牧和白斩鸡就出来了,邱泽赶紧迎上。

    “怪事啊,机器好像坏了。”秦牧道,他拿出手机,打算联系在其他医院的朋友。

    邱泽知道再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他谢绝了秦牧的建议,带着白斩鸡匆匆离开。

    人刚走,放射科的同事就道机器又好了,秦牧正考虑要不要把人叫回来,就看见小舅子一脸沮丧。

    黎隋忆骂道:“邱泽这人太狂了,一句话都不和我说,目中无人!”

    秦牧笑了,“那他不找你说话,你可以找他说话啊。”

    “就不!”

    “......”

    从医院回来后,白斩鸡躲在邱泽身后,而邱泽捧着一碟切好的水果,打算贿赂神仙帮帮忙。

    “不是不可以。”守心居士慢悠悠的接过贡品,“但是神仙不能在凡人面前使用法术。”

    邱泽寻思着,不能在凡人面前用法术,意味着守心居士要和白斩鸡单独一块,单独一块的结果就白斩鸡会被打回原形,孰轻孰重立刻见分晓。

    邱泽果断的关上了大门。

    他没辙了,又觉得愧疚宠物,夜不能寐。

    白斩鸡完全不懂饲主的心,溜着鸟儿钻进了饲主的被窝,表示今天是互助互利日。

    饲主认命的给宠物打起了小手枪,不一会自己兴致也上来了。

    他手大,握着两人的也游刃有余,只不过这个姿势让两人挨得近。

    白斩鸡只到邱泽肩膀,他一低头就能见人张张合合的嘴。

    邱泽左看右看,都觉得鸡儿嘴形很好看,此时又脑充血晕乎乎的,便低头啄了一下。

    白斩鸡转过头去,吐了.....

    白斩鸡吐出来镯子,但邱泽脸黑了一整天,即便白斩鸡解释绝对不是因为被吻吐了,而是刚好想吐的时候被吻了,然而,饲主依旧脸很臭。

    疗养院里,黎奶奶的病情并没有好转,老年痴呆的症状更严重了些,以前还能认出孙子,现在好像也认不得。

    无论是镯子还是孙子,黎奶奶都不记得。

    黎隋忆跟着邱泽走出病房,看到在外头等着的男人,眼神一冷。

    邱泽手机响,他到走廊尽头接电话。

    白斩鸡本来要跟上,却被黎隋忆挡住。

    “吵架了?”黎隋忆道:“我可是看出来了,他脸色一直很臭。”

    白斩鸡颇为沮丧的点头,黎隋忆微不可闻的笑了,甚至指着贩卖机,道要请喝饮料。

    “唉,我真的不是因为他吻我才吐的啊!”

    白斩鸡叹气,饲主这气生得有点久啊。

    黎隋忆按着贩卖机的手指顿了顿,面无表情的把两瓶饮料改为一瓶。

    邱泽没想到赵书眉会打电话给自己,那女人怎么会知道他的手机号,想来想去也只有老爸说的这一可能。

    赵书眉想和他见一面。

    因为这事,他想了一路,没注意到副驾驶位上宠物频频看过来的动作。

    把车开进车库,他若有所思的解下安全带,正要下车,白斩鸡忽然从副驾驶扑了上去。

    邱泽缓过神来要将人推开,后者却纹丝不动。

    白斩鸡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时才退开,神色诚恳,“一吻还一吻,别生气了。”

    邱泽拉下镜子,看着嘴巴外一圈红色的印,完全不会往歪处想,试问有谁亲吻是把对方两瓣嘴都啃住的!

    看着看着,邱泽忍不住笑出了声,捡的这个宠物,真是捡对了。

    对于赵书眉的邀请,邱泽拒绝,两人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对方却找上了门。。

第118章

    赵书眉想和他见一面。

    因为这事,他想了一路,没注意到副驾驶位上宠物频频看过来的动作。

    把车开进车库,他若有所思的解下安全带,正要下车,白斩鸡忽然从副驾驶扑了上去。

    邱泽缓过神来要将人推开,后者却纹丝不动。

    白斩鸡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时才退开,神色诚恳,“一吻还一吻,别生气了。”

    邱泽拉下镜子,看着嘴巴外一圈红色的印,完全不会往歪处想,试问有谁亲吻是把对方两瓣嘴都啃住的!

    看着看着,邱泽忍不住笑出了声,捡的这个宠物,真是捡对了。

    对于赵书眉的邀请,邱泽拒绝,两人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对方却找上了门。。

    连自己的店都知道位置,那个男人可真是说得彻底,邱泽怨恨父亲。

    赵书眉只身一人,面对邱泽的冷淡,显得有些局促。

    他把不请自来的人带进了办公室,白斩鸡热情的端来一杯水,却被邱泽有意中途劫走。

    对于这种女人,连一杯水他都不愿意给。

    赵书眉似乎已经打定了注意,一坐下来便开腔,“关于我是你爸亲姐这事,谁告诉你的?”

    邱泽一愣。

    赵书眉叹了口气,“你爸其实是过继给你爷爷的,当初你爷爷没有结婚,正好我家孩子多,情况也不好,我爸妈就动了念头,把家里最小的弟弟卖给你爷爷。

    你爷爷提出两家人不能再有瓜葛,为了不让人察觉,他就说是外面结婚了,女方带回来的孩子。后来你爸长大了,两家人才偷偷联系上的,因为顾忌着你爷爷,所以我们都没说破。”

    赵书眉顿了顿,邱泽赶紧把水杯递过去。

    他很震惊,半响后才问,“那...那个镯子?”

    “镯子?”赵书眉想了想,“那个镯子是你爸爸认亲后硬要扯着一家大小去金店选的。”

    既然如此,那个镯子就不是当初爷爷和黎家奶奶的定情信物。

    赵书眉走后,邱泽还久久难以回神。

    孙子要来的消息让邱老爷子振奋,还多准备了一间房子给跟在孙子边的小年轻,还没到时间就去车站接人。

    邱泽因为心里藏着事,所以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倒是白斩鸡和邱老爷子聊得特别开心。

    一回到家,邱泽就拿出了照片。

    邱老爷子沉默半响,叹气,“没想到你爸偷偷和他们家相认。”

    “爷爷。”邱泽柔声道:“我只认你这个爷爷。”

    邱老爷子一会摸摸沙发,一会起身摆弄屋里的文竹。

    “当年,我不想结婚,就想着想一个孩子防老,当时经人介绍就认识了他们家,带回了你爸,我和别人说是外头女人生完后带回来养的。”邱老爷子摆摆手,“没什么好说的。”

    “爷爷。”

    邱老爷子应了声,这才高兴的笑了。

    似乎是因为儿子偷偷瞒着自己和原生家庭相认,有些郁郁寡欢,晚饭后就进了屋子。

    邱泽在房间里看电影,听见抠门声,白斩鸡推门而入。

    他爬上邱泽的床,理直气壮的占了个位置。

    快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听到电影里吵杂的说话声,白斩鸡皱了皱眉,察觉外侧耳朵被人轻轻捂上,这才沉沉睡去。

    隔天,看爷爷心情好了些,邱泽才提起手镯的事,邱老爷子意料之内的发了脾气。

    对于当年恋人没赴约,邱老爷子耿耿于怀了一辈子。

    得知是黎家奶奶亲口要回去,邱老爷子这才回了屋子,碰出一个匣子来。正正方方的匣子里衬着软垫,只放着一个镯子,几十年了,镯子依旧保存得很好。

    邱老爷子举着镯子的手始终轻颤着,递过去的时候哑声问:“她真的记不得人了?”

    邱泽轻轻点头。

    当邱泽将镯子还回去时,黎家奶奶摸着镯子,呆滞的眼神里隐约有了些光彩,护工凑过去一看,发现人哭了。

    看这样子,黎家奶奶也不像是对爷爷如此绝情,邱泽在想,会不会是当时有什么误会?

    尽管黎家奶奶对镯子有反应,但是当邱泽问起当年的事时,老人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他也只好作罢。

    回家的时候碰见了一直等在小区门口的女神。

    女神眼睛有些红,情绪也不高,提出希望和邱泽谈一谈。

    邱泽很为难,毕竟自己家门口还住着一个神仙,而且单独谈话意味着他得把宠物抛下,一对比,他很快就做出决定。

    但看女神眼睛红红十分哀怨,一直以来对于女士都十分绅士的邱泽做出让步,“多带一人?”

    女神摇了摇头,跌跌撞撞的跑了。

    因为女神表情不对,邱泽带着白斩鸡追到一条大街上,听见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抬头一看,才知女神要跳楼。

    女神坐在栏杆上,哭诉惨遭男友抛弃,邱泽给黎隋忆打了电话。

    黎隋忆赶到的时候,女神体力已经有些不支,身体摇摇晃晃的,看到黎隋忆后泪眼汪汪的控诉。

    “我什么都没做错就要和我分手,我生病的时候怎么说你都不肯来看我一眼,转眼就和其他女人在酒吧喝酒!”

    黎隋忆被问得哑口无言,扭头去看,身后人都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女神哭:“你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才想和我分手!”

    黎隋忆被逼得焦头烂额,没法思考,脱口而出,“不是。”

    女神眼神又亮了,跨坐在栏杆逼问,大有一副问不出就不罢休的架势。

    白斩鸡偷偷拉了邱泽一下,让他看黎隋忆垂在身体两侧的,微微颤抖的手。

    “因为你吃饭吧唧嘴。”

    死一样的寂静声过后,女神慢慢的又挪回阳台里,低声呢喃,“我居然因为这种人想跳楼,太蠢了。”

    众人一路紧跟女神下了楼,女神拦了辆出租车,只肯看了眼邱泽,这才钻进车内。

    面对众人时不时投来的鄙夷,黎隋忆无所谓的瞪回去,而当他在邱泽的眼里也见到了轻视的意思,忽的冲到邱泽面前,吼:“都是你的错。”

    邱泽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跑了。

    疗养院,心情十分糟糕的黎隋忆一踏进病房,忽然发现一个老头透过门口玻璃朝着屋内看。

    他大喝一声,对方看了他一眼,匆匆离开。

    次日,黎隋忆又逮住了在病房外偷看的老人。

    邱老爷子颇有些心不甘的表示自己和黎家奶奶是故交。

    黎隋忆将人带进屋内,邱老爷子沉默的看着坐在床边的昔日恋人安静的剥着橘子,嗅着空气里甜甜的味道,他有些哽咽。

    黎奶奶转身身来,楞了楞,忽的凶神恶煞的将手里的橘子丢出去,中气十足的吼道:“邱镇彬!”

    邱老爷子被橘子砸中,拐杖脱手,踉跄时摔倒,哎呦呦叫唤。

    接到爷爷的手机,邱泽赶紧赶往医院,见到人时发现手腕缠着绷带,心提到了嗓子眼,可老人又什么都不肯说。

    痴呆已久的黎家老奶奶对昔日恋人有了反应,中气十足的丢了橘子的事在黎家炸开了锅。

    黎家客厅,小辈们坐成一个圈,希望邱家老爷子能够帮忙。

    邱泽也想帮忙,但一想到黎家奶奶的暴力,又有些担心自家爷爷的安慰,身旁坐下了人,又动来动去,他以为是刚才出去小解的白斩鸡,便伸手按住人膝盖,轻拍了拍。

    白斩鸡走进客厅,发现自己位置已经有人占领,扫了一圈,发现只剩下小板凳。

    邱老爷子终于开口同意,众人松了口气,纷纷起身活动。

    邱泽见到坐在小板凳上的宠物,奇怪往身边一瞧,蹭的一下站起。

    黎隋忆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的坐了许久,起身时古怪的扫了邱泽一眼,哼了一句,“死变态。”

    众人本以为黎家奶奶再见邱老爷子,一定能够立刻做出反应,然而黎家奶奶这次却十分冷漠。

    邱老爷子让孙子回家将相册都拿了回来,翻出年轻时仅有的几张相片,黎家老奶奶依旧一脸茫然,看得邱老爷子不断叹气。

    黎隋忆见一张老照片里,两个年轻人一起煨番薯,便突发奇想,想来个情景还原,周六的时候,黎家一家大小,两辆商务车轰隆隆的往乡下开。

    对于如何煨地瓜,邱老爷子可谓是有经验得很,一开口就滔滔不绝,黎隋忆和邱泽都不爱听这个,找了个借口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唯独白斩鸡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帮子,说什么听什么,深得爷爷心。

    堆灶的时候,白斩鸡特别热情,又是推土又是拿砖头,番薯一放进土坑里开始烧,众人就无事可做。

    邱泽拉过自家宠物,拿着湿帕帮人擦脏兮兮的手,黎隋忆路过见了,冷哼,“这双手堆起来的东西,看了就不想吃。”。

    煨好了番薯,年轻人负责挑开烧得滚烫的砖头和沙,白斩鸡刚靠近火坑,手里的棍子却被邱泽接了过去,示意他站到一边。

    正拿着棍子挑开柴火的黎隋忆一见,丢开棍子,跑了。

    邱泽把煨好的地瓜先拿了一份给爷爷,又拿了一份给长辈。

    忙活了一早上,带来的干粮黎隋忆又看不上,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盘子里唯一剩下的两个,在邱泽走过来的时候,便伸手要拿最大的那个。

第119章

    堆灶的时候,白斩鸡特别热情,又是推土又是拿砖头,番薯一放进土坑里开始烧,众人就无事可做。

    邱泽拉过自家宠物,拿着湿帕帮人擦脏兮兮的手,黎隋忆路过见了,冷哼,“这双手堆起来的东西,看了就不想吃。”。

    煨好了番薯,年轻人负责挑开烧得滚烫的砖头和沙,白斩鸡刚靠近火坑,手里的棍子却被邱泽接了过去,示意他站到一边。

    正拿着棍子挑开柴火的黎隋忆一见,丢开棍子,跑了。

    邱泽把煨好的地瓜先拿了一份给爷爷,又拿了一份给长辈。

    忙活了一早上,带来的干粮黎隋忆又看不上,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盘子里唯一剩下的两个,在邱泽走过来的时候,便伸手要拿最大的那个。

    邱泽把盘子挪开,居高临下的看着,冷声说道:“是谁嫌弃小白推的土。”

    说罢,将盘子里最大的那个递给白斩鸡。

    “老子才不稀罕。”

    黎隋忆收回手插进裤兜,暴躁的踹了椅子一脚,转身朝小树林走去。

    他在白桦林里蹲了一会,再回去,发现最后一个小番薯还在碟子里,左右看看没发现邱泽的影子,便拿过来吃了,末了还将地瓜皮丢进土坑里埋好。

    外头没人,他朝里屋走,不经意发现坐在屋檐下的两人。

    白斩鸡从怀里掏出大番薯,掰开两半,一半递给邱泽,两人边说话边啃。

    黎隋忆探头看了一会,这才扭头离开。

    煨番薯计划辟效果并不大,黎家奶奶依旧表情茫然,所幸邱老爷子在乡下的房子大,两三个人挤一间过一夜没问题。

    “我不会跟这种人一个房间。”黎隋忆看着和邱泽站在一起的白斩鸡道。

    邱老爷子很热情的邀请小年轻和自己睡一个屋子,黎隋忆顿时安静如鸡。

    睡觉的时候,黎隋忆抱着毯子在沙发上拱来拱去,嫌弃这伸不直腿的沙发,听见动静,又立刻侧卧着,以手撑头,拿起书懒懒的看着,眼睛斜斜一扫,盯着从客厅经过的邱泽。

    门开了条缝,白斩鸡探出单薄的小上半身。

    邱泽加快了脚步,顺着门缝滑进屋内,锁了门,掏出随身带来的颜色片。

    那黎隋忆不住这屋正好,他可没邀请对方一起看颜色片和打手枪的意思,至于身旁这个因为互助互利日就溜着鸟儿到处跑的宠物,自家人,没事儿!

    次日,白斩鸡一如既往的起得很早,溜出门时,正好碰见了邱老爷子带着黎家奶奶准备去散步。

    邱老爷子拄着拐杖一脸感慨,当年娱乐活动少,谈恋爱的时候经常漫山遍野的跑,今早空气好又没雾气,打算带人到后山走走。

    热情的白斩鸡当下就陪着去,三人往外走的时候,正好碰见一夜都没睡好的黎隋忆,因为有自家奶奶,黎隋忆自然也跟着,四口人朝后山出发。

    邱老爷子摘了朵大红花,别在黎奶奶头上,轻声细语的回忆当年往事,黎隋忆觉得那些话小辈不应该听,翻着白眼扯着白斩鸡走在后头。

    后山的路都已经修好有了台阶,四人一前一后溜达了一会,白斩鸡好奇的参观挂在阶梯旁的芭蕉叶下的大球。

    “没见过蜂巢?”

    白斩鸡摇头。

    黎隋忆嗤笑,怂恿白斩鸡去打蜂巢,自己则站得远远的。

    白斩鸡接过木棍,真的去捅了蜂窝。

    躲在远处的黎隋忆好整以暇的看着,却渐渐看出了不对劲。

    白斩鸡站在纷飞的蜜蜂群里,若无其事的和黎隋忆招手,顺手从衣领里揪出一只钻进去的蜜蜂。

    黎隋忆有点茫然,但是见蜜蜂下安然无恙的白斩鸡,他踌蹴了会,缓缓走过去。

    片刻,走在前方的邱老爷子听见一声惨叫声,急匆匆返回时,看到被蜜蜂蛰成猪头的黎隋忆。

    白斩鸡用公主抱将黎隋忆搂在怀里,后者又惊又气,剧烈挣扎,但脸痛极,又有长辈在不好发火,铁青着脸任由白斩鸡抱回下了台阶。

    一到平地,黎隋忆就跳开,气急败坏的摸着已经肿成一条缝隙的眼睛。

    白斩鸡伸出双手又要抱,他猛的后退,撞见农户放在树下的自行车,有气无力的让白斩鸡骑车带自己回去。

    白斩鸡是一只聪明的鸡,跨上自行车溜了几圈就自告奋勇的让黎隋忆上车。

    山路颠簸,初学骑车的白斩鸡骑得歪歪扭扭,过一块石头,一颠,身后就轻了。

    被颠下后座的黎隋忆撑着眼皮,喉咙似火烧,喊又喊不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白斩鸡欢快骑着自行车远去。

    快到家时,白斩鸡才发现把人颠没了,又火急火燎的折返,再把黎隋忆驼回去。

    黎隋忆被蜜蜂蛰了,脸肿得不能看,必须回市内医院,在坐高铁和自己开车回去的选项上,黎隋忆用沙哑的嗓音嘶吼着,拒绝坐高铁。

    邱泽带人回市内,医生一看,挥挥手,让人先去吊水。

    两人并排坐在输液室,黎隋忆后背也被蛰了,难安的扭来扭去。

    “往前倾斜点。”邱泽脱下外套。

    黎隋忆不肯照坐,含糊不清的嘀咕,“哪里来的自信,说啥老子就得照做,偏不。”

    邱泽伸手就去按手臂上的针管,后者一吓,身体前倾着要去制止,邱泽趁机将外套塞过。

    “怎么就这么欠虐,和女人似得。”邱泽骂。

    黎隋忆蹭的一下起身,在护士的注目下不甘不愿的又坐下,“快走,看了就烦。”

    很快,他就顾不上心里的情绪,而是惊恐的看着拿着托盘的护士。

    护士弹着针管,面无表情,“裤子脱了。”

    黎隋忆惊恐的擒住裤腰带,身体不断往后靠。

    邱泽噗嗤笑出声,“怕打屁股针?”

    黎隋忆挺起胸膛,不太又底气的回应,“我是觉得丢面子!”

    “快点。”

    护士催促。

    黎隋忆频频看向邱泽,后者反而好整以暇的抱臂站在一旁。

    随着护士目光,邱泽耻辱的拉下裤子一角,在护士冰棱又催促的眼神下,又往下拉了拉。

    一打完针,黎隋忆忙不迭的扯起裤子,单手却弄不好裤链。

    邱泽弯腰拨开他的手,帮忙拉好拉链,扣好扣子。

    “哼。”

    黎隋忆撇头,“多管闲事。”

    “正好。”邱泽看时间,“我回趟家,打完点滴给我电话。”

    等人走了,黎隋忆懊恼的拍了下嘴。

    黎隋忆打好了吊针,拿了药,眼睛也不像刚开始那样肿得看不见路。

    他站在医院门口,忽视来来往往的计程车,给邱泽打电话。

    邱泽刚去店里一趟,此时刚好到小区门口,闻言让黎隋忆等一等。

    他准备回家拿些衣物,进了家门,又觉不对,到屋外一看,见守心居士不在,心忽然慌了。

    最近过得太顺风顺水,大意了!

    他匆匆去赶更快的高铁,路上给黎隋忆挂了通电话。

    “慢死了,老子早就坐上计程车自个回家了。”

    黎隋忆嫌弃的挂下电话,搂着邱泽的外套站在医院门外的大树下,收回远远望着马路的视线。

    邱泽马不停蹄的赶回乡下,一见院子就见白斩鸡坐在小板凳上吃瓜,吃得满嘴都是汁,顶着一头阳光,咧着嘴对他笑。

    在黎家准备返回室内的早上,黎奶奶清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抡起放在一旁的拐杖抽邱老爷子。

    邱泽一直很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既然有机会可以了解,他便找了机会问。

    “当年两个村子因为土的原因互不通婚,我和他在外头上学的时候是同学,久而久之产生了情愫,毕业之后本来想结婚,结果两家人都不同意。

    后来我们商量离开家里到外面去生活,约定好的日子里,我在六拱桥那里等了一早上,他都没来。”

    “不对啊张铁花,做人要实诚。”邱老爷子从门外探出头,“我一夜都在六拱桥,又等了一早上,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你要是后悔了没关系,不来就不来,这几十年的也算了,但不能说谎。”

    黎家奶奶哆哆嗦嗦就要下床揍人,被劝住后气呼呼道:“要不是看你最近还算有良心,我都懒得理你。”

    话一落,众人沉默,黎家奶奶一愣,也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说漏了嘴,她最近确实是装认不住所有人,但也只是为了整当年的负心汉!

    邱泽去了一趟六拱桥,自从七八年前重新修路,这片区域几乎不再有人经过,到处都是细细密密的树和杂草。

    拱桥下已经没了水流,四周视野广阔,若是两人真的都在这里,不可能看不到对方。而两家老人又一口要定都知道在六拱桥汇合,各自又不像是说谎。

    邱泽想不明白,又觉有什么不对劲,半天才缓和过劲来,今天自家的宠物怎么这么安静。

    他叫了一声,无人应答,放眼望去,也不见白斩鸡身影。

    守心居士缓缓从林子里走出。

    邱泽的心跌到了谷底。

    “忘了他。”守心居士淡淡道。

    邱泽死死抿着唇,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一挥紧握成拳,一挥无力张开,茫然无措和空虚满满的占据了脑子,他竟无法思考。

    “神仙不会说谎。”

第120章

    邱泽去了一趟六拱桥,自从七八年前重新修路,这片区域几乎不再有人经过,到处都是细细密密的树和杂草。

    拱桥下已经没了水流,四周视野广阔,若是两人真的都在这里,不可能看不到对方。而两家老人又一口要定都知道在六拱桥汇合,各自又不像是说谎。

    邱泽想不明白,又觉有什么不对劲,半天才缓和过劲来,今天自家的宠物怎么这么安静。

    他叫了一声,无人应答,放眼望去,也不见白斩鸡身影。

    守心居士缓缓从林子里走出。

    邱泽的心跌到了谷底。

    “忘了他。”守心居士淡淡道。

    邱泽死死抿着唇,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一挥紧握成拳,一挥无力张开,茫然无措和空虚满满的占据了脑子,他竟无法思考。

    “神仙不会说谎。”

    邱泽看到宠物,非常狠心的挂掉了弟弟的电话。

    “钱包带了没有?”白斩鸡拍拍随身携带的小包包。

    “手机带了没有,按键1就是我的电话号码,记住没有?”白斩鸡点头。

    邱泽又把包拎过来,确定万无一失才郑重其事的让人背上,将人送到玄关。

    “我出门了。”白斩鸡雄赳赳。

    “加油!”邱泽严肃。

    今天是白斩鸡第一次个人出门,饲主和宠物都非常认真!

    邱泽把人送进电梯,看着电梯一楼一楼的往下滑,心提得高高的,在屋里也静不下心来,索性换了鞋拿钥匙出门。

    他下楼,本打算开车一路跟着去看看,一出楼道发现人就在前方,压根就没走远。

    论正常速度,早就出小区大门了,好奇的饲主跟在身后,很快就发现宠物行程缓慢的诸多原因。

    迎面走来一只博美,“凶狠”的瞪着白斩鸡,后者瞪圆了眼睛回瞪。

    “汪汪汪!”博美狂吠。

    白斩鸡一点都不示弱,脖子一扬,咯咯咯咯的啼叫。

    博美的主人尴尬的抱走自家的狗子。

    邱泽也一脸尴尬的看着宠物渐行渐远。

    白斩鸡走出小区门,迎面一辆小轿车呼啸而过。

    “路过小区也不知道开慢一点。”饲主暗骂,悄悄跟着宠物。

    白斩鸡追了猫,看了花圃的花,低头系了鞋带,一路欢快的拐弯,停在小区300米处的小卖部。

    “老板,买一包盐!”

    远处,看见宠物第一次成功离开家门并完成任务的饲主露出了老父亲般满足而慈祥的微笑!

    不管吵得多凶,骂过之后,两兄弟都能再坐在一处,邱泽以生活费为理由顺利的让弟弟乖乖的来聚德堂。

    高峰时期,聚德堂很忙,邱阅刚到就被哥哥差遣去上菜。

    “我不!”邱阅抱着围裙不动。

    邱泽一指宠物,“看见没有,它都去帮忙了,你有什么理由不去。”

    这逻辑感觉很怪,但邱阅挑不出错误。

    忙完午餐高峰期,客人渐渐少了些,邱阅和白斩鸡聊天。

    “不是说已经不怕被神仙抓走了么,没有我哥就不行这一点,得改啊。”他掏出零钱,“你要开始走出家门,冲向社会,为了锻炼你的社会能力,给你派个任务,去买些画具。”

    白斩鸡收了钱,一张一张的数着,“虽然知道你在诓我跑腿,不过帮你买也可以。”

    看着愉悦出门的白斩鸡,邱阅不可思议,一只鸡智商够高的啊。

    忙碌的邱泽路过的时候,随口问了下宠物的去向,一听人去买画具,没说什么。

    不一会特地从楼上下来,问:“还没回?”

    不一会儿,又下来一趟,见只有弟弟在,连问都没问。

    再一会,邱泽下楼后不走了,坐在弟弟旁对着大门频频观望,索性打了个电话,然后才一脸放心的坐下。

    邱阅:我错了,原来是自家哥哥离不开人家....

    白斩鸡买完画具回来,邱泽也忙完了,三人坐在一起开了个会。

    邱泽严肃,“可以和我说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邱阅低头,“没啥,就是季柔不想结婚了,我也觉得太草率了。”

    “幼稚。”

    眼看兄弟又要吵起来,白斩鸡适当的缓和了下气氛,“然后呢?”

    邱泽冷哼,“然后呢?”

    “没然后,工作我辞了,在黎哥家很开心,他支持我画画。”

    邱泽逼近,“你朝他借钱了?”

    邱阅摆手,心虚否认,又把话题挪开,兴奋的拿出一份行程计划表,他想到环游欧洲,丰富绘画风格。

    “哥,你会赞助我的吧。”

    邱泽冷哼,却是担忧得很,弟弟这么无所事事,他真的很着急。

    邱阅并不是特别担心哥哥的意见,毕竟他真的想去的话,黎哥二话不说,一定会同意的。

    最容易引发争吵的话题结束后,气氛缓和了许多,邱泽提起半个月后邱母的忌日。

    “我不回去。”邱阅斩钉截铁,道最近有个一流的展会,他准备送自己的作品去竞争,忌日前后,他都得专心作画,力图在展会上拿到名次,增加曝光率。

    邱泽强忍着,“每年清明和忌日你都不在,之前还能说在国外,但回了国还不回去,说不过去。”

    “艺术是无价的,这次参展对我很重要,忌日嘛,今年不去,还有明年,反正年年都有。”

    白斩鸡及时拉住要暴走的邱泽,邱阅趁机溜了。

    临近邱母忌日,邱泽频频给弟弟打电话,他按捺不住,开车去了黎家。

    邱阅躲在画室里,托黎隋忆去打发哥哥。

    “他呢。”邱泽四处张望。

    “今天身后没跟条尾巴?”黎隋忆不答反问。

    邱泽很烦躁,打算亲自找。

    “邱泽,这里不是你家,随便跑不礼貌吧。”

    邱泽折返坐下,黎隋忆摸出遥控,“看电视?”

    “电视我家也有。”邱泽问,“邱阅呢。”

    “出去了。”看邱泽立刻起身,黎隋忆又加了一句,“不过很快回来。”

    邱泽又坐下,两人默默无言了一会,黎隋忆又从桌底下捞出一个vr设备,“玩vr吗?”

    “不玩。”

    “你怎么什么都不玩啊。”

    “你怎么老叫我玩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黎隋忆撇头。

    邱泽手机响,原来是自家宠物发来了一款手机游戏,有一关一直过不了,场外求助来了。

    邱泽啧了声,点开游戏,帮宠物通关。

    “你在玩什么。”

    “什么都没玩。”

    “我都看见界面了!”

    黎隋忆探身,又很嫌弃,“你多大啊,还玩这种弱智游戏。”

    邱泽翻了个白眼,不理会,继续帮宠物通关。

    好一会,沙发对面传来一声嘀咕,“游戏名叫什么?”

    邱泽笑了,“黎隋忆你怎么那么傲娇啊。”

    “谁傲娇!”

    邱泽收了笑,“说真的,你也是生意人,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他根本没有绘画天赋,投入再多,失望越大,他会走不出来的,隋忆。”

    黎隋忆一怔,低声道:“平常不都连名带姓的叫我么。”

    “你要不总是那么欠虐,我会连名带姓叫你么。”邱泽抖出根烟递过去,“小阅他听你的,有空开导开导他。”

    黎隋忆摩挲着烟,:“你对邱阅真是没话说的好,还有对那只鸡,你对所有人都好,就对老子差,骂老子,还打老子,老子才不想帮你忙。”

    “我对你还不够好?”邱泽敲桌子,“我对你不好?你散播聚德堂屋顶被雷劈的消息,把鸡场老板的事宣扬出去,又把锅甩到我身上,害得老子被绑架。

    故意聘请老子解雇的人渣,到处说聚德堂的坏话,抢了我看上的女人还得意洋洋的跑到聚德堂耀武扬威,我只是打你一顿,你还说我对你不好?”

    黎隋忆瞪大眼睛,慢慢垂头,“我考虑考虑,尽量帮忙。”

    邱阅一直躲在画室,直到黎隋忆推门而入。

    “邱泽回去了。”

    邱阅欢呼,打算继续画画,察觉身旁的人一直站着,他疑惑抬头。

    “我就看看,你继续。”

    邱阅有些拘谨,两人独处的时候,黎隋忆总会做一会暧昧的动作,他拿着画笔的手微不可闻的颤抖,等待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而这次,黎隋忆却只是站着看了一会便悄悄离开。

    邱阅一直暗中注意,对黎隋忆今日的反常有些摸不着头脑。

    邱阅几乎一夜未睡,全身心的扑在画画上,直到早晨才拖着疲倦的身子上床睡一会。

    他睡得很沉,醒来时已是黄昏,屋内没有开灯,看到画布前杵着一人,他吓得弹坐而起。

    “是我。”黎隋忆开了灯。

    邱阅裹着被子,睡前懒得回屋换睡衣,他草草脱了满是颜料的衣裤就光溜溜的钻进被窝,被子之下,啥都没有。

    黎隋忆拖着张椅子坐在床前,“我打算尽量找人,把你的参展画介绍出去。”

    邱阅眼睛一亮。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失败了,就放弃吧。”

    邱阅一愣。

    “头发上有颜料。”黎隋忆伸手,后者却缩头往后躲,他松手,“之前对你做的一切,以后不会了。”

    “黎哥?”邱阅坐起,“你今天怎么了?”

    黎隋忆笑笑,捡起地上的枕头放好,转身离开。

    那一次简短又让邱阅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谈话后,他确实没在黎隋忆的眼里看到那种狼性的压迫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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