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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夜三心     王道寒txt下载     王道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五章 平水城轶事

    第一百三十五章  平水城轶事

    当第二天早上,等王宝山醒来后,发现田韦已经为他们,准备好早饭。

    这让他非常的感激,心想这小伙子,年纪不大,心倒是很细,说不定以后能有所作为。

    再吃罢早饭,田韦告诉他们,暂时留在他家里,不要随便外出。因为最**水城里不太平,巡街的卫士很多,也很森严。

    王宝山很奇怪,就问为何。

    可田韦却是支支吾吾,说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还嘱咐王宝山,和吕云两人,说他先出去办点事,让他们留在自己家中,别乱跑,免得被巡街的卫士们,撞到了,又得被抓进地牢里去。

    王宝山问他什么事,他为不说,就自顾自地出了家门。

    “将军,他值得信赖吗?”

    等田韦走后,吕云问起了王宝山。

    “我看他不像是坏人啊!”

    王宝山被他这么一问,不禁回想起了昨晚,在地牢里的情景。

    昨晚,在那座地牢里,吕云带着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跟他们同住一间牢房的田韦,突然求他,救救自己。

    当时的田韦,说他自己很是无辜,被人骗了不说,还莫名其妙地、被关进了地牢里。

    王宝山听他说的可怜兮兮,一时心软,就带他一起出了地牢。

    可从昨晚到现在,这个田韦的表现,似乎很是正常,并没有其他的不对劲啊!

    但是,就是这种正常,却让吕云感到了迷惑。

    “将军,他似乎有意隐瞒了什么,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点……他好像对你的瞬移本事,并不表示惊讶,难道他……”

    王宝山说到这里,竟然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

    “将军,这也是我所担忧的啊!”

    忧心忡忡的吕云,说完这话后,并在田韦的家中,开始翻找了起来。

    他四处地蛰摸,似乎想找出点,能够证明那田韦身份的东西来。

    他们刚到这平水城,本来就对城里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

    现在,又是运气不佳,居然莫名奇妙地得罪了,守城里的卫士们。

    而且,他们还成了从地牢里,越狱出来的逃犯。

    这一切,又发生得如此的突然,真是让他们二人既沮丧,又郁闷。

    过了一会儿,无功而返的吕云,再次开口说:“这座宅子,似乎很久没人来过了,许多地方的灰尘,也很厚实,不像是只有十天、半个月,没人居住打扫的样子……”

    他这发现,让王宝山有些若有所思,陷入了一阵地沉思之中。

    良久过后,他说:“不管会发生什么,我们静观其变,大不了你就用瞬移之力,带我们离开这平水城就是……”

    吕云听后,点了点,表示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搞不懂那田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现在妄下推论,还为时过早。

    所以,王宝山决定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毕竟,他们刚到这平水城,很多的情况,尚未了解,还得依靠本地人的指引,和帮助。

    而那田韦,正是一位本地人士,还需要他所掌握的情况,好开展他们的寻找之事。

    时间过的很快,快到中午的时候,田韦突然急匆匆地回来了。

    而且,他还是满身带血,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家门。

    “田家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王宝山看他一身是血,浑身的衣服,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不由得非常地吃惊。

    “没事……”

    田韦说着去房内的衣柜里,找了一件干净的衣袍,开始换衣服。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王宝山看他虽浑身是血,却见他的周身上下,并没有任何的伤口,不觉更加的惊讶。

    稍时片刻后,田韦换好了衣服,走到房中桌前,拿起茶水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

    待他喝完后,他才长虚了一口气,故作淡定地说:“恩公,莫怪!我方才去找东家讨要工钱,可他居然不给,所以,我就把他杀了……”

    “什么?”

    他这话一出,不仅王宝山一惊一乍,就连一旁的吕云,也是无比地震惊。

    “我在平安酒楼里,干了六七年,分毫的工钱,都没有拿到手。今天去找东家,他不给不说,还叫喊着,要打我的人……我也是情急之下,一时失手,把他给杀了……”

    田韦说着这话,脸上却没一点的表情,似乎对杀人这件事,看得很是平淡。

    王宝山说:“不管怎么样,杀人本就不对啊!”

    田韦像是不以为然,说:“对与不对,或许只是你没有遇到愤怒的事情……”

    这话让王宝山,却是无言以对。

    是啊!仇恨所带来的,往往就是杀戮,可一味的杀伐,能换来什么呢?

    对此,王宝山得不到答案。

    他想安慰一下,刚杀过人的田韦,可一口,他却又不知如何地说起。

    愤怒和仇恨,他也曾有过,而且还是刻骨铭心的那种。

    但通过杀戮,来消除自身的愤怒或仇恨,虽能解恨泄愤,但自己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吗?

    以前,王宝山对于杀人,这方面的事情,想得并不多。

    现在见田韦,因为愤怒,而杀了人,这让刚刚遭逢过大难的他,有了深刻的体会。

    他该去憎恨那阴风老人吗?

    或是去憎恨那个给张佟星,种下诅咒的人?

    或是怨恨别人,让他前去川碑山……

    这种问题,他不敢去想,因为越想越纠结,甚至会让他,陷入一种无休无止的危险想法里。

    倘若,要像这田韦一般,为了泄愤,去与之对抗吗?

    可现在的他,有对抗的能力、和资本吗?

    显而易见,他在目前的情况下,还不具备这些条件。

    “恩公,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我这里很安全,城里的卫士们,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这里,今天晚上,我就他们出城。”

    田韦见王宝山,忽然沉默不语了,以为他在替自己担心,并出言安慰了一下。

    “田大哥,这平水城里,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吕云一听,连忙问到。

    田韦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就说了。

    他说这个月初,平水城城主的小女儿,被人抢了去,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回来。

    这件事,让城主大人林立,怒火中烧。曾放下话说,不管任何的代价,势必要寻回自己的爱女。

    于是,整个平水城的百姓们,在为失踪的林小姐,感到了担忧的同时,也跟着议论纷纷,互相猜测着可能的因素。

    值得一提的是,在半年前,城主林立,曾纳过一名小妾。

    而这名小妾,原本是有丈夫的妇人,却被林立,强行抢了回去,做了自己的第十八房的姬妾。

    据城主府内,一位不知名的小卫士曾说,与林小姐一起失踪的人,正是那名小妾。

    此消息一经出来,顿时是满城风雨,很多闲暇之人,无不是议论纷纷,还添油加醋地把这件事,宣扬得越来越离谱,也越来越不像个话。

    比方有人说:是城主的小妾,拐跑了城主的女儿,多半是为了报仇。

    也有人说,是那小妾勾结了她原来的丈夫,胁迫林小姐……

    等等,说什么都有,却都没有一种,有可靠的证据,来自圆其说,只能算是胡说八道了。

    更有甚者,还把这次走失的事件中,嫌疑最大的矛头,指向了平水城靠北二十里外,临水而建的清水寨。

    众所周知,那城外的清水寨,可不是个简单的地方。

    那是这平水城地界上,众多的土匪豪杰们,所盘聚纠集的险恶之地。

    也是城主林立,心中的痛处。

    早在一年前,他的一位小妾,在一次外出,买胭脂水粉的时候,就是被清水寨的好汉们,抢了去,至今还是生死不明,下落不知。

    城里的百姓,虽说是众说纷纭,却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参考价值。

    这让本来就心急如焚的城主林立,更是火上浇油,愤怒至极。

    他先是严惩了那名小士卫,又加派了巡街的卫士,勒令全城的百姓们,不得再胡乱猜测,不然刑法伺候。

    如此一来,城里议论的声音,也就小了很多。

    然而,在很多的时候,一些东西,是人为控制不了的。

    就在十天前,位于东大街的平安酒楼,正在正常营业的时候,几名喝酒喝高了的客人,趁着酒劲上了头,又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当天的他们,说得是有鼻有眼,把林小姐的失踪一事,全部归结到了城北的清水寨。

    田韦当时正在一旁,伺候着这几位喝酒的大爷们,喝酒吃肉,解闷逗乐。

    但他的殷勤周到,和热情似火,换来的却是一顿无辜地毒打。

    而且,正在那几名酒客,闹事的时候,平安酒楼的老板,竟然带着一帮巡街的卫士,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并把他们全部给绑了,还下了牢狱……

    “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倒霉透了!”

    话到此处,田韦在悲愤之余,不禁哀叹了这么一句话。

    听得吕云,也是唏嘘不已,不知如何去劝慰他。

    可王宝山听完后,却没有表示什么看法,而是开始怀疑了,田韦话中的真伪。

    他刚才,因为事发突然,在面临刚杀过人的田韦时,就有些迷惑不解。

    现在,又听他说起城里发生的那些事,失踪的林小姐、土匪盘踞的清水寨、酒楼的闹剧……

    这几件事,怎么听起来,都好像是毫不相关啊!

    为何这田韦,会把它们一起说出来?

    虽然,其中的很多言论,都是别人的推测,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价值。

    但身为酒楼跑堂的小伙计,他田韦又似乎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的简单,而他,为何会关心这些事情呢?

    在一番,苦苦地思索后,没有得到答案的王宝山,只好就此作罢。

    他还有些自嘲,怎么最近的自己,突然变得疑神疑鬼了起来?

    难道是被阴风老人算计后,自己的心智,开启了自我地保护,变得时刻提防起了别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趁夜潜逃

    第一百三十六章  趁夜潜逃

    平水城里,纷纷扰扰,似乎局势也很混乱。

    王宝山和吕云二人,在不清不白的情况下,就进了城。

    虽说出师不利,刚进城门口,就被误会成了山贼土匪,关进了地牢;但他们也有自己的脱身之法,轻而易举地逃了出来。

    那田韦的所作所为,让王宝山是迷惑丛丛,问他又不明说,这让人着实很费解。

    王宝山带着吕云,前来这平水城,也是为了打探消息,看城里是否能找到、关于火石药粉的线索。

    可按他们现在的处境来看,估计一时半会,是不能在城里,抛头露面了。

    城里巡街的卫士众多,在游街巡视,和严格排查下,身为外乡的他们,是很难躲避得了卫士们的毒辣之眼。

    更何况,他们还是越狱的逃犯。

    为此,他们在田韦的建议下,选择先藏起来,等待时机成熟了,再逃出城去。

    而这个成熟的时机,田韦安排在了晚上。

    正当夜色黑透后,平水城里已经开始了禁宵。

    原本灯火阑珊的街头,在子时三刻的时候,逐渐暗淡了下来。

    各个大街小巷里,鲜有人影晃荡,声音全无。

    整个偌大的城池,似乎在一瞬之间,变的是黑了灯、瞎了火,呈现出了一片黑暗,和寂静之中。

    偶尔,若有夜归之人,也是行色匆匆,快步而行,似乎是在很害怕着什么。

    “田家兄弟啊!今晚这是怎么了?”

    王宝山跟着田韦,带着吕云,在黑暗的街头,悄然地向前走着。

    “王大哥,我们这平水城里,最近不怎么太平,一是因为城主家小姐失踪,二是因为来了一位厉害的人物……”

    田韦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小声地回答王宝山。

    “什么人啊?”

    吕云一听,不禁有些好奇,并随口一问。

    “你们刚来,很多东西还不知道,至从林小姐失踪后,城主大人请来了国都里,有名的监察使,凡玉欢…凡大人……”

    “田兄,这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据传闻,他是出了名的监察使,在国都会川府,很受国主的赏识。其手段高明,善于处理一些比较辣手的案子…而且,他心狠手辣,常常以铁血的手段,而闻名于世……所以,如今平水城里的百姓们,为了避免麻烦,禁宵之后,都不敢出门,也不敢点灯……”

    田韦说着,并带着王宝山和吕云,来到了一处挨着城墙的荒宅里。

    这里地处偏僻,周围黑麻麻的一片晦暗之色,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狼藉破败不堪。

    “我们先进去躲避一二,再等一会,就可以出城了……”

    在荒宅中,田韦说完,并随意找了一处坐了下来。

    他还安慰王宝山和吕云二人,让他们不必担心,稍候片刻,并可以出城,现在,就在此安歇就坐。

    王宝山看了看周围的情景,不由得眉头紧皱,似乎对这座荒宅,有了几分的害怕。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有一只眼睛,似乎在这座荒宅的深处,盯着他们三人。

    他的这种感觉,是他们进来之后,才开始出现的,之前都没有。

    这让他非常的迷惑,不清楚是不是错觉,还是真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潜伏在那黑暗里。

    田韦和吕云二人,似乎并无察觉,还在低声聊着天。

    “这宅子,原本是这北城楼下,付老爷的府邸。半月前,被一场大火,给烧了个精光。付老爷一家数十口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葬身了火海,据说连尸体都烧没了……”

    “什么?”

    吕云听田韦如此一说,不禁紧张地看了看,这座荒败不堪的宅子。

    “呵呵……你怎么怕了?”

    田韦见他惊怕不得,不觉好笑了起来。

    “这刚死过人的地方,能不让人害怕嘛!”

    “其实……正是因为如此,才方便我们藏身啊!不然城里的卫士们,每隔一刻钟的巡逻,也够我们提心吊胆啊!”

    “哦……那倒也是……”

    就这样,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言地相互解着闷。

    而王宝山则在一旁,静静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时间就这么慢慢地过去,快到下半夜的时候,荒宅的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悉悉索索”的动静里,若不仔细听,压根就听不出来,那就是脚步的声音。

    “小心……有人来了……”

    王宝山听后,一直紧张的心弦,更加地紧张了起来;他当即,并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希望田韦和吕云二人,注意戒备。

    哪知田韦非但不紧张,还不以为意地说道:“王大哥,莫要惊慌,来的是我的一位朋友……”

    他的话音刚落,荒宅外的脚步声,并由远而近,走了进来。

    “田老弟,在否?”

    来人低声询问了一句,走到了跟前。

    王宝山看他,高高瘦瘦,大部分的身影,藏在黑暗里,暂时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容。

    但听其声音,虽有些低沉,但他的气息,却雄厚内敛。

    这让王宝山不禁有些惊讶,并多看了他几眼。

    “谢兄,你终于来了,我们等得好辛苦啊!日后,你一定得补偿我一下,最少请我喝一回酒……”

    田韦似乎跟他的关系不错,居然在这个时候,开起了玩笑。

    “呵呵……田兄言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公务在身,不方便随便行走啊!”

    “好好……我就不多说了,反正这顿酒,你是非请不可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刚认识的两个朋友……”

    田韦说笑了几句,开始介绍起了王宝山和吕云。

    在两方已经介绍,大家也算认识了。

    刚来的人,名叫谢之龙,原是平水城里的一名巡街小卫士。

    因为一次,不太友好的相遇,和田韦结交成了朋友。

    这次,他是要跟着田韦,一起逃出城去,不然过几天,他就会有牢狱之灾。

    原因是,新上任的北城卫士长,要拿他开刀,让他为自己背收黑钱的黑锅。

    谢之龙性子刚猛,岂能就范,所以一直寻思着出城去,避避风头。

    今天中午的时候,田韦在杀他的东家前,找过谢之龙,早就和他商量好了,晚上一起出城,从此天高任鸟飞,来个走之大吉。

    对此,王宝山也没多少好说的,在一番简单地交谈后,他让吕云带着他们,瞬移穿过厚厚的城墙,来到了平水城的外面。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四人,一路狂奔,向着北边的不远处,一条白晃晃的长虹,跑了过去。

    那是黑夜里,在寂静的城郊荒原上,横卧悠长的一条大河。

    此时,河里的水声啧啧,其中无数星罗密布的光点倒影,折射出了夜空上的璀璨繁星。

    “这位是吕兄弟吧!你刚才是怎么办到的?竟然可以穿透那么厚实的城墙……”

    在那条大河边,休息的时候,谢之龙问起了吕云。

    “呵呵……这也没什么,一点小手段而已,不值一提啊!”

    吕云在平常的日子里,没少听王宝山的叮嘱,让他不要随便炫耀自己的本事,免得惹祸上身。所以,现在的他,多少有些防备的心理。

    “这么神奇的手段,你还说不值一提啊!快给我们说道说道……”

    田韦此刻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也插话进来,想问个明白。

    吕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一旁的王宝山,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见他们疑惑不解,王宝山于是说道:“这世间,无奇不有…神奇莫测的事情,多了去了…田兄和谢兄,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这个……”

    他这话等于是没说,搞得田韦和谢之龙,当场是哑口无言了。

    如今的情形,尚不明朗,王宝山也不想多解释,并又说:“现在我们已经出城了,不知田兄你们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还不是走一步看一步……”

    田韦听他一问,叹了口气,表示暂时没啥打算。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你们,我们进城是为了打听……”

    王宝山见他没啥打算,并和他们分开,继续去寻找火石药粉的下落。

    但话还是得说清楚,所以他就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还有些歉意地安慰了几句,希望他们能有找个安稳点的地方,重新开始好好地生活。

    “王大哥,你们要找的是不是一种遇火即燃的黑色粉末?”

    可谁知,当过巡街卫士的谢之龙,在听过王宝山的讲述后,像是突然想了什么。

    他这话一出,惹你得在王宝山是又惊又喜,连忙问到:“什么……谢兄以前见过吗?”

    随后,谢之龙并给他讲一件事情。

    说他在一次去守尉府,找守尉大人办差的时候,曾听守尉府的卫士们,说起过这个稀罕的东西。

    据卫士们说,城主林立似乎收到过来至国都会川的密令,让他在平水城的地界上,暗中探寻一下,一种遇火即燃的矿物粉末。

    具体是什么,密令里没有给出多少信息,只是让他照着办理,多加留意。

    于是,林立并把这道国主下的命令,下派到了平水城的四个守尉府里,着令守尉大人们,安排下属卫士们,暗中寻找,不得有误……

    由于,国主的密令中,只是让城主林立,多加留意寻找,并没有下死命令,说什么找不到的话,就拿你是问……等话语。

    所以,林立也就没怎么上心,全然没把它当了一回事,只是奉命行事,交代了下去。

    这就导致下面的四位守尉大人们,也跟着阳奉阴违,随便安排了几个卫士,让他们出城去转一转,看能不能找到。

    结果,还真被他们给找到了,至于所在之地,却让人有些尴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清水寨

    第一百三十七章  清水寨

    在平水城以北,有一条大河,沿河再往东北方向,行约三十里处,有一汪小湖,当地人称清水湖。

    此湖的西北两面,高山环绕,悬崖绝壁;另两面则紧挨着,茫茫的荒原。使得此地的整个山水局势,呈现出了一种半围的开合之势。

    而那条大河,从东北方,斜插蜿蜒而下,流经这清水湖,一直往南边的大地上,悠悠地淌了过去。

    王宝山和吕云二人,陪着田韦和谢之龙,一行四人,沿着河道,走了一个上午,终于在中午的时候,赶到了河道口,来到了清水湖。

    此时,阳光明媚,春风送暖,清水湖上,碧波荡漾,水光潋滟。

    这青山绿水间,是悠然安宁;水光湖色下,是风景秀丽。

    让王宝山等人见了,无比是心情开明,精神都为之一振。

    只是这番怡情、养性的大好风光,却多了一抹吵杂的喧器。

    举目望去,在那清水湖畔,挨着高山的下面,有一处云山雾罩的水寨。

    由于隔着湖水,在烟波缥缈下,使人又看得不太真切,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

    “那就是清水寨,我们可以去避避风头……”

    打头的田韦,指着犹如漂浮在湖面之上的水寨,给王宝山等人,作着介绍。

    “田兄,听闻这清水寨内,都是些悍匪豪杰,我们前去,他们会不会收留啊?”

    谢之龙一边问他,一边望着空荡荡的湖面,若有所思。

    “呵呵……谢兄的顾虑,有些多余啊!其实这清水寨的人,都很好相处的……”

    “那我们怎么过去?”

    吕云一听,似乎想起了黑风岭,并想过去见识见识。

    王宝山也看了看那清水寨,却没有像他们那般,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而是回味着田韦话里的含义。

    难道这田韦,与那清水寨的人,都是相熟之人,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曜…嘀…曜…嘀……”

    他正在思索时,田韦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截约十寸多长的小竹哨,吹了起来。

    尖锐纤细的哨声,顿时划破空寂的湖面,回荡到了清水寨的那边。

    不一会,同样的哨声,又从那边传了过来,其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欢快。

    这让田韦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似乎非常的高兴,说:“好了!我们在此稍后片刻,一会就有人,过来接我们了……”

    王宝山几人,见他这么一番的举动,都搞不清楚状况,不知他田韦,怎么会有这样的能耐?

    他竟然吹吹哨子,就能让清水寨里的人,赶过来接应。

    这其中,若是没有什么隐秘的关系,任谁也无法相信啊!

    田韦也不隐瞒,当下就说他曾和水寨内,某个坐上交椅的大哥,有过一面之缘。

    这以哨为号的把式,也是之前跟那位大哥,商量好的事。

    所以,他如今在大难临头,无处可逃之际,正好前去投奔,也好求个落脚的地方。

    到此,为了了表歉意,他并抬手躬身,给王宝山等三人,陪着不是说:“诸位,对不住了…之前在城中,很不方便透露这层的关系,也是出于自身安危的考虑,望大家谅解则个……”

    “呵呵……无事…无事……”

    其余三人听后,都连忙还礼,表示理解,也没有谁真的会怪罪于他。

    随后,他们几人,又各自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用来打发时间,并不在话下了。

    时间就这样过去,快到午三刻时,清水湖上,悠悠地划来了一叶扁舟。

    划船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他白胡白发,着一身布满补丁的渔家短衫,赤着双脚。正剩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慢腾腾地推着小船,滑行了过来。

    “田叔……怎么是您来了啊?”

    田韦看到那老人家,似乎很是高兴,也似有些惊讶。

    “他们都很忙,就我一把老骨头无事,就来接你这小子了……”

    被田韦喊着田叔的老人家,一边撑着船,一边笑着回答他,看样子也是有些高兴。

    这种高兴的表情里,好像还隐藏着某种情感上的交流。

    具体是什么样的交流,令一旁的王宝山有些困惑。

    虽然田韦和那位老人家,没有过多的话语,但从他们的表情中,王宝山还是看出了一种别样的交际。

    那是一种多时没见面的喜悦之情,更是长辈与晚辈,分别后,再次重逢的亲切之情……

    到底是不是真的?王宝山却无从考究,毕竟大家认识不过两天的时间,很多的情况,他还不了解。

    “这几位是?”

    等小船靠岸后,田老问起了王宝山等人。

    “田叔…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这次突逢祸事,也得亏了他们……”

    田韦说着,并把王宝山、吕云和谢之龙,一一作了介绍。

    田老听后,点了点,没有多说什么,并让他们上了小船。

    “咚咚……”

    待大家上船坐好后,田老撑起竹竿,砸得水花四溅,开始向着湖对面,慢慢地划了过去。

    在船上,王宝山用湖水洗了把脸,感觉这清水湖的湖水,清凉爽肤,不觉是一阵地舒服。

    这令他顿感一阵的心清情怡,使得他之前的愁闷之情,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看着越来越近的清水寨,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刚进黑风岭时的情景,心里不禁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没多时,只见对面的湖光水雾里,又有三个汉子,摇着一支快船过来,径直到了小船的跟前。

    田韦当既引了王宝山等人,别过田老,上了他们的船。

    汉子们把船摇开,往清水寨靠近,奔着一处码头而去。

    到得岸边,田韦带着他们上了岸。划船的三个汉子,自摇着船,去了别处。

    王宝山看岸上时,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半山里有一座草棚亭子,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

    再转将过来,看见一座关卡,全是木头垒起来的高墙,和利于防御的石头墩子。

    在这座关卡的上面,还可以望见,枪刀剑戟,弓弩戈矛,以及摆在四边的擂木炮石。

    一个个衣着素衣的汉子们,正站在上面,三五成群的巡视着,远处的清水湖面。

    “哟呵……这不是田老弟吗?”

    这时,那些执勤守卫的汉子中,有一名清瘦短小的汉子,发现了他们,连忙给田韦打招呼。

    “呵呵……刘兄,可好啊?”

    田韦见来人,似乎认识,也忙着打招呼。

    “这几位是?”

    “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位是……”

    待田韦介绍完王宝山几人,那汉子忙转过来,给他们打招呼,说:“在下刘昊,见过诸位了……”

    “有理了…幸会…幸会……”

    见他有礼有节,王宝山连忙还礼,表示了自己的礼数。

    两方说了一会闲话后,田韦有些歉意地对刘昊说:“先不说了,我刚回来,先去堂上见过各位叔伯,等晚上,我们几个在好好喝一场。不知刘兄,意下如何?”

    “呵呵……但去无妨!”

    刘昊说完,并自行去了。

    留下王宝山三人,跟着田韦进了关卡。

    令王宝山奇怪的是,关卡后是一条向上的山路,一节节的台阶,层层叠叠的直达山顶之上。

    两边的夹道旁,每隔十步左右,并有一位汉子,一手扶腰刀,一手持着旗号,看来这清水寨,真是防备森严啊!

    在又过了两座关隘,他们方才到了水寨的门口。

    待王宝山上了最后的台阶,这才看清楚了,整个清水寨的全部面貌。

    只见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是一片平地,约三五百步方圆;靠着山口的才是正门;两边都是耳房,楼台。

    田韦引着王宝山他们,穿过层层楼台,来到了一间挂有聚义堂,三个字样的大堂前。

    这时,大堂的中间,为首的交椅上,正坐着一个好汉,白衣素服,样貌精悍;左边交椅上,坐着同样服饰的威武汉子;右边交椅,则坐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

    看他们三人,高坐台上,正在商谈着什么的样子,让王宝山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想必他们,就是清水寨的头领们,不知跟黑风岭的头领们比起来,到底有什么区别?

    “你们在此,稍后片刻,容我进去打个招呼……”

    田韦不待他多想,开口说了一声,并独自进了聚义堂,留下王宝山三人等在了堂外。

    王宝山看他进去,就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感觉比起黑风庄,这里更像是一处山间的幽静别院。

    虽然一路上来,关卡重重,守卫众多,严防死守。

    但由于此地,靠山伴水,地窄路小,只有进山的一条路,却少有出山的路。

    这样一来,就使得此地,不利于安身立命。

    倘若有来犯之敌,从清水湖上,包抄过来,此处必将全无退路。

    想到这里,他不禁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现在的自己,竟然会审势度势了!

    没过多久,田韦就笑着,走出了聚义堂。

    他带着王宝山他们,去了一片挨着山崖建造的茅屋群落里,把他们安排了住处。

    他还告诉他们,山间野地,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大家暂时住下,等过几日,再行分说。

    还叮嘱他们,没别的事,最好留在屋内,不要随意走动。等到了晚饭的时候,他会带着酒水和饭菜,前来和大家一醉方休。

    安排好他们三人后,田韦自顾自地走了,说他还有事,让大家先休息一下。

    王宝山被他的一番盛情招待,有些迷惑不解,他搞不清楚这个田韦,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方才言语,似乎有点像是主人在安排客人一般,这让他不由得怀疑丛生,心里郁闷。

    但想到那火石药粉,在这清水寨的后山之中,他也不好意思推辞田韦的好意,只能暂且留宿一晚,再行方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密林内鬼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密林内鬼

    既来之则安之,当天的晚上,田韦带着酒菜,特来招呼王宝山等三人。

    在吃饱喝足,兴致嫣然过后,那些杯酒之间的闲话,也分说到了半宿时分。

    直到月上枝头,星稀月明之时,他们四人,才各自离去,安歇睡觉不提。

    在到后半夜,五更天的时候,素有千杯不醉的王宝山,在喝了半宿的酒后,难免会腹内胀痛,有些内急。

    为了不吵醒同住一屋的吕云,他并轻手轻脚地出了屋门,打算找个地方,方便一二。

    此时,已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屋外一片的死寂。

    他左顾右望,找了一处还算隐蔽的所在,并快步走了过去。

    那是一处黑茫茫的小树林,在茅屋群落的深处,离他休息的屋舍,也不远。

    待他方便完事,正欲回去接着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一黑影,鬼鬼祟祟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这……”

    月明星稀的深更半夜,突然有黑影游走,这多少有些吓人。

    为了避免尴尬,原本身在密林中的王宝山,只好躲进了树林中的阴影里,暂时避一避风头,想看看来人到底要做什么。

    可他刚藏好身形,那黑影却像是没发现他的存在一般,径直进了小树林的深处。

    没过多久,黑暗的密林之中,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大人安好,小人有事禀报……”

    最先开口之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丝的惶恐之情,似乎在面对着什么人。

    王宝山一听,心里一惊,因为他听出了这人是谁。

    但没等他多想,又有一个若显生硬的声音,悠悠地响了起来。

    “说吧!情况怎么样了?”

    “回大人,小人按照预订的计划,获得了田家少爷的信任,已经成功进入了清水寨的内部……”

    “好……很好……你先按兵不动,暗中调查一下,林小姐和那东西的下落……”

    “是……”

    当第一个人,说完这个“是”之后,似乎他们的对话,就结束了。

    整个小树林里,重新恢复了寂静,那个黑影,走出了树林,消失在了茅草棚屋的里面。

    短短地几句对话,恰是突然,并已然结束。虽无太多的话语,却似乎又蕴含着一个阴谋。

    王宝山躲在暗处,听得是心惊肉跳。

    刚才的那一刻,他在月光下,树影婆娑之间,看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就在方才,那个黑影,行走到密林的中央后,随手取出了一件卷轴,约莫巴掌大小,通体白亮,其上字迹斑斑,荧光点点。

    王宝山隔了老远,也能认出来,那是一件颇有灵气的法宝。

    对此,他很好奇,这件法宝会有什么作用啦?

    接下来,他又看到,那个黑影,打开了卷轴,从嘴里呼出一团黄气,喷在了卷轴之上。

    不时,那件卷轴上,黄雾笼罩,雾气之中,悠悠地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面孔……

    原来,那件卷轴,竟然是一件传音,对话的法宝。

    想不到那黑影,却是一位修行之人,不然怎么会使用这么神奇的宝物。

    王宝山听出了那黑影的声音,以及他们的对话,这让他迷惑、忧虑了起来。

    在回到休息的屋舍后,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最后,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他闭上眼睛,开始默念起了小黑龙,希望它能给自己解答一下。

    随后,小黑龙并以心灵传音的方式,和王宝山聊了起来。

    小黑龙告诉他,或许这清水寨,并没有表面上的平静,应该涉及到了一些更大的阴谋之中,不然也不会有修行者,参与进来。

    毕竟,修行的世界,与如同的凡尘世界,是有着特定的界线。在一般的情况下,修行者们,不得随意地干预俗世的人们。

    为何会如此,小黑龙却说不上来,据说这是一种,约定成俗的传统。

    它还奉劝王宝山,早点离开,若是在此,停留的时间长了,难免不会被卷入其中。到时候,惹祸上身,想脱身都难了。

    王宝山也是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才会找小黑龙,商量一二。

    他看现在的小黑龙,似乎比之以前,不仅修为提升了不少,就连见识也越来越多了。

    这让他有些惊讶不已,并又找它询问了一下。

    小黑龙也不隐瞒,并告诉他,或许是它自己的残魂,随着渐渐地修复,它丢失的记忆,也跟着得到了一点点的修复。

    这真是让人高兴的事情,王宝山也跟它高兴了不少。

    小黑龙越来越灵性,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也有利于他的修行。

    就这样,他和小黑龙,一直聊到了天亮。

    在洗漱过后,田韦再次给他们带来了早饭。

    在用饭的时候,王宝山发现谢之龙没有过来,并向田韦提出了告辞。

    他说想尽快前往,清水寨的后山,寻找那火石药粉的下落。

    田韦也不推辞,按照他们早先的约定,这也是他的份内之事。

    他并领着王宝山和吕云,来到了清水寨的后山,指着一条羊肠小道,说是从这条小路上山,就可以到达后山的深处。

    王宝山在感谢了一番后,并把昨晚的遭遇,说了出来,好让田韦有所防备。

    至于那个黑影是谁,他却没有明说,希望田韦也不要打草惊蛇,免得又节外生枝。

    田韦听后,有些将信将疑,并对王宝山表示了感谢,说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应付突发的事件。

    他还告诉他们,若寻到了要找的东西后,可以再来水寨里,好好地住几天。

    王宝山对此,也是点头答应,说事后一定再来叨扰。

    两人就这么互道感谢,就此分别,王宝山带着吕云,走进了羊肠小道。

    而田韦,则回了水寨,准备去聚义堂,拜见几位头领。

    这时的大堂内,正是人满为患,一副紧张的局面。

    “二叔……”

    田韦上前,给坐在堂上,第一把交椅上的好汉,道了一声问候。

    这位好汉,正是清水寨的大头领,田荡,人称外号混水狼。

    他此时,正在和其他头领们,商议着要紧的事情,见田韦突然地到来,有些差异。

    并说:“呵呵……韦儿,有事吗?若不是重要的事,等会私下说,现在不是时候……”

    田韦既然喊他二叔,想必这田韦的身份,也就不明自白了。

    “二叔……”

    田韦听后,有些欲言又止。等他在望了望其它几人后,看到他们一个个眉头紧皱,面上的神情,都有些不好看。

    他并有心想为他们分担一点,就说:“昨晚我带回来的那些消息,可能不够全面,今天我的一位朋友,突然跟我说……”

    虽然,王宝山的话,他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得给水寨内的几位头领,说一说才好。

    田韦就把方才王宝山说的话,重新给他的二叔,和其余在坐的各位头领们,讲了一遍。

    在场的众人一听,皆是一惊。

    田荡当即并问:“你这朋友是何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田韦也不隐瞒,并把王宝山和吕云的情况,作了详细的分说。

    什么来历不明、神奇的穿墙术、千杯不醉的酒量……等等,都是田韦他自己,对王宝山和吕云的一些所见所闻。

    待众人听后,却没有人出声,大家都陷入了一片的沉默之中。

    不知他们是在惊叹于王宝山,和吕云的诡异之处,还是他二人的来历。

    或许,更多的是他们不敢相信,平水城的城主林立,为了自己的女儿,竟然派出手下,潜伏进了清水寨中,想以此来互通消息。

    “这个内鬼是谁,你那朋友可否说明?”

    “这个,他并没有说明,似乎有些顾及……也有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

    田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因为王宝山并未把昨晚,他所听到的全部内容,说出来。

    他只是告诉田韦多加防备,说可能水寨内,有城主的探子。

    田荡听罢,并不再言语,而是紧皱起了眉头,扫视了一眼,聚义大堂内的众人。

    他发现他们都在沉思,似乎也在思索着水寨内的情况,想找出那个内鬼是谁。

    “诸位,不管情报是否属实,看来我们都得做好完全的准备,好迎接不可避免的纷争了……”

    众人们一听,纷纷议论了开来,都在想着对策。

    过了一会,田荡又说:“在商议如何应对之前,对于那个内鬼,我们暂时不要动他,免得打草惊蛇,才好啊!”

    其他的头领们,都是心领神会之人,当即迎合田荡的说法。

    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各自说了自己的看法,又经田荡的决策,最后,大家一直认为,暂时先不动声色,只在暗中做好准备。

    至于是什么样的应对之法,他们没有明确地说出来,只是先静观其变,再行安排不提。

    直达下午的时候,田韦才从聚义堂内走出,去了茅草棚屋的群落内。

    他来到谢之龙的休息的屋舍,想看看他,却发现屋里没人。

    昨晚的一场大酒,这谢之龙可是喝得有点多,乃至于他喝得是酩酊大醉。

    今早,田韦以为他仍未醒酒,并没有去打扰他,想让他多睡会。

    对于这个相识不久的朋友,田韦自认为还是有些了解的,也清楚他的酒量,知道他喝不了多少的酒。

    而且,这个谢之龙,每次喝完酒,都会睡他个昏天暗地,没有一天一夜的功夫,他是醒不了的。

    正是因为如此,田韦才会如此地担心他,还在考虑着他有没有睡好。

    可是,不胜酒力的谢之龙,却不见了身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秃顶洞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秃顶洞

    在临近晓夜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

    虽不大,却给清水寨后山的荒山野岭,带来了一片的萧瑟。

    王宝山带着吕云,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群山万壑间,时不时地抬头望一望远方,想辨别一些方向。

    来前,他曾找田韦,详细打听过这片的山地。

    据说这群山峻岭之中,有一座有别于其他山脉的大山,当地的人们,也叫不出它的名字。

    只是在这座大山的山顶,有一个奇特的大洞,呈对天开合之势,所以当地人称其为秃顶洞。

    而王宝山,根据陈冲交给他的那本小册子里,关于火石药粉的描述,分析出了,这座秃顶洞的里面,应该就藏有火石药粉的原矿石。

    不然他也不敢确定,这里到底能不能找到,他们一直要寻找的东西。

    有了目标,就好办多了,总比盲目地到处瞎跑,强了不知多少倍。

    但此时,天已然黑了,又下着小雨,山里的路,湿滑难行,稍有不慎,还会跌落悬崖。

    王宝山和吕云二人,走得是异常的艰难,只好边赶路,边找躲雨过夜的地方。

    这让王宝山不禁想起了,在那川碑山的经历,怎么现在的情景,与那时候差不多啊?

    好在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这次决定晚上先休息,等天亮了再行动,免得又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雨一直下个不停,前方的路,也是乌漆嘛黑,王宝山的心,也开始着急起来。

    “将军,你看那边……”

    这时,吕云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让他去看。

    王宝山连忙去看,发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破败不堪的荒窑。

    他望了望渐渐黑透的天色,和四周荒芜的山地,有了一丝犹豫不决。

    在思考了一会后,为了安全起见,他唤出了小黑龙,希望它能帮他们前去打探一下情况,好决定是不是该过去,留宿过夜。

    不一会,小黑龙就转了回来,告诉他们,那座荒窑,看起来破旧不堪,其实还可以躲雨,里面很平常,让他们二人,莫要担心。

    既然如此,王宝山并取出夜明珠,带着吕云走了过去。

    待他们进了荒窑,发现这是一处荒废多时的窑洞,里面的空间也不大,约莫十多步的样子,用来避雨过夜,也是错错有余。

    当下,王宝山生起一堆火,准备烤一烤被雨淋湿的衣物。

    吕云则从包袱里,取了干粮和清水,分给他充饥。

    当晚无话,安歇了一晚后,天色开始了泛白,雨也停了下来。

    王宝山并带着吕云,重新上路,按照田韦所说的方位,终于在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总算是找到了那座秃顶洞。

    还好这座大山不是很高,他们爬上来时,找了一条平坦的山路,没费多大的功夫,并上了山顶。

    而山顶之上,那个神秘的朝天大洞,据说是被一位进山采药的药农,在一次采药的过程行中,偶尔发现的,由于这座大山的顶部,杂草不生,荒芜干涸,并被叫做秃顶洞。

    洞内的岩石,全为红褐色,经长期的风霜雪雨,冲刷而成。

    人走在深深的洞底,会感觉十分的幽静,还有小溪流穿洞谷而过,步移景换,真是别有一番洞天。

    红褐色的山岩,千奇百怪的山体,站在洞底向上看,真有山峰高耸,屹立云霄的感觉。

    王宝山目测,这座大洞的外围,宽广辽阔,少说也有数千步的样子。

    而且,大洞中又有小谷,沟谷相通。蜿蜿蜒蜒,曲折斗转,层层叠叠,如同一道道圆形的阶梯,至上而下,渐渐地缩小,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仅有十多丈方圆的深洞。

    这秃顶洞,好似历经了千万年风雨的剥蚀雕琢,才呈现出了今时今日的模样。

    那是集雄浑险峻,幽静神秘为一体的奇特自然景观,使得王宝山和吕云二人,都为之震撼。

    巨大无比的红褐色山岩,构成了洞壁,不由得让他门,在感叹鬼斧神工的同时,更多的是为这罕见的一番奇景,而深感自身的渺小和羸弱。

    走进洞谷的深处,那红褐色的山体,在此时太阳的照射下,像火焰燃烧般的美丽迷人。

    纵观大洞内,那些山岩群峰,在阳光的照射下,被赤阳浸染,变得是波澜壮阔,雄浑壮美。好似洞中,藏有一处超凡的仙境一般,又让人不忍摞开双眼。

    接近千步之遥,多曲折而狭长的大洞谷,就宛如一幅巨大悠长的水彩画。那些深厚浓郁的色彩,和雄浑的气势,让王宝山一路行来,是心神恍惚,震撼斐然。

    等到了洞口后,他没有急着下去,而是找了一块平坦的山石,坐下来休息一二。

    此刻,正值正午,初夏已经过去了好多天,天上的太阳,已然开始变得火辣了起来。

    赶了一上午的山路,他们两人,都是精疲力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喝点凉水。

    “将军,此洞深不见底,我们怎么下去啊?”

    吕云在休息的空档,望了一眼秃顶洞的内部。

    他看到洞内除了目力所及的地方,被阳光染成了赤红的一片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黑褐色,那洞底更是黝黑的一片,更本望不到里头的情况。

    “这个嘛!也是个麻烦,来时未带绳索,确实不好办啊!”

    王宝山望了望周围的情况,有些无可奈何。

    他想去找点藤蔓,当做绳索,却发现四周都是寸草不生,一片的荒芜石头,哪里有什么藤蔓之类的东西啊!

    正待他苦思无果之际,小黑龙冒了出来,说它可以带一人下去。

    至于带谁,这就不用王宝山多想了。

    吕云也想去,他怕王宝山一个人下去到有危险。

    王宝山却不以为意,他明白吕云人小胆也小,就算一起下去了,他还有点担心。

    再说上次,吕云不是怕得要命,所以这次,他想都没想,就让吕云留在了秃顶洞外。

    一番叮嘱过后,小黑龙并散发出一股黑雾,裹着王宝山一起往洞内,直直地坠落了下去。

    刚进去,王宝山就明显感到了一阵阵阴凉的冷风,从洞底升腾了上来。

    似乎洞底之中,藏有风眼,不然怎么会从下面窜上来风啦!

    不等他多想,小黑龙带着他,急速下落,未过多时,并已经到了洞底。

    望着四周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他并夜明珠,举在手里,用来照明。

    当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方圆约百步的地方后,王宝山这才发现,这秃顶洞底部的空间,极其的巨大。

    能响亮百步左右的夜明珠,竟然只是照亮了极小的一些位置,还有很大的空间,还处于幽深的黑暗中。

    可当他,低头看了看脚下踩着的泥土时,又不禁一阵地心喜。

    按照陈冲曾给他的《黑**》里记载,火石药粉的原矿石,多为黑灰色的细沙状粉尘。

    这秃顶洞的底部,正是这种黑灰色的细砂颗粒,也是王宝山苦苦寻找的火石药粉。

    他举着夜明珠,到处走了一圈,又用脚探了探地上的沙尘,发现这里火石药粉的储藏量,还多得有些吓人,整片的地面,竟然全是火石药粉。

    而他此时,就像是站着在由火石药粉,所形成的茫茫沙漠里一样,怎能不让他心喜若狂。

    当下,他也不在犹豫,从清灵戒中,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麻袋,数量也不多,也就十多个大口袋子。

    又取出一把用陶罐,开始装地上的火石药粉。

    这一阵忙碌过后,那十多个麻袋,并已经装得是满满当当,再也装不进去了。

    但地上的火石药粉,似乎没有没减少多少,因为此地的储藏量,太过庞大,王宝山也只是装取了很小的一部分,所以,他才看不出什么效果。

    眼看这么多的火石药粉,他却没有更多的麻袋,去装取它们,这也是一件比较头疼的事啊!

    再者说,由于火石药粉的特殊性,不能接近火星,所以王宝山虽有千步方圆空间的清灵戒,却不能把火石药粉,直接装进去。

    那样做的后果,会如何,不用他想,也能清楚其中的厉害。

    而且,清灵戒中,还有用来生火的火镰,火折子和火把等,之类的明火之物,也不方便直接存放火石药粉。

    若是取出这些东西,那他们也带不下这些应急之物。

    “没得办法,看来只有日后,再来一趟了。”

    思来想去,王宝山也没好的办法,他并把那十几袋的**袋,收进了清灵戒中。

    遗憾之事,也是人之常情,他也只好作罢!

    毕竟来日方长,等下次寻个机会,再来一趟也不迟。

    “公子,进来后,可否感应到此处的风象?”

    小黑龙见他收拾停当,并若有所思地问他。

    “此地的风象,确实有些奇怪,似乎这洞里的深处,有风眼存在……”

    王宝山进来之时,并有所察觉,只是被巨多的火石药粉,吸引了注意力。

    等现在忙活完后,他静静地感受了一下,四周的风象走势,就立刻感应到了问题的所在。

    “公子,修行的风之感悟,正是需要风眼之地的助力,不知可否愿意前去?”

    小黑龙说着,飘到了王宝山的身前。

    “这个……”

    王宝山心里也清楚,风眼之地对他修行上的重要性,但由于上次在川碑山的遭遇,现在的他,却有些犹豫不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掌风符成聚灵力

    第一百四十章  掌风符成聚灵力

    风眼之地,可遇不可求,常常暗藏在天地之间,极为隐蔽的地方。

    王宝山自然是明了其中的道理,但他的犹豫之心,源于那阴风老人的算计。他不想再次将自己,置身于到危难之中。

    小黑龙见他有些犹豫,并不再多说,只是替他感到有些遗憾。

    不过王宝山,在一番地思索考虑过后,决定还是去见识一下。

    他深知自己,已经被那阴风老人种了诅咒,十年的期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十年过后,他将面临是生,或是死的结果。

    就算现在,他再次遇到什么危险,也就无所谓了。

    更何况,现在的他,至从那天后,虽然自己感受不到,那邪恶诅咒之术的存在,身体上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但那阴风老人的话语,却时刻缠绕在他的心头,如同鱼梗在喉,令他是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忧虑。

    一个人活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得知了自己的死期,而且还有期限,这怎么能让他安心呢?

    这就是他从那天以后,变得抑郁寡欢的原因所在。

    打定了主意,王宝山也不再犹豫,他请小黑龙在前面引路,并朝着洞内的深处,走了过去。

    “呜呜……”

    不多时,前方的黑暗中,风声鹤唳,周围的寂静里,出现了幽幽地风声。

    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王宝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向下延伸的坡道。

    这面坡道刚开始还算平坦,到了最后,竟然直接变得陡峭了起来。

    “呼呼……”

    这里的风声,比起之前,似乎更大了一些。

    “公子,小心……”

    快到坡道的尽头时,小黑龙见前方并是悬崖绝壁,并连忙提醒王宝山。

    可它的提醒,却已经晚了一步。

    只见王宝山从坡道上下来时,不小心脚下一滑,踩空了一步,紧接着他的整个人,并直直地滚落了下去。

    这一滚落,可想而知,那后果是什么。

    等小黑龙散发出黑雾,请去搭救王宝山时,他已经滚落坠下了悬崖。

    没有办法,小黑龙只好俯冲下去,打算在半道的虚空中,救下王宝山。

    “呼呼……哗哗……”

    下坠中的王宝山,紧握着手里的夜明珠,任由呼扯的风势,划过他的脸庞。

    他发现这座大山洞,似乎很是深邃,周围的空间也不小,足有百步方圆。

    而且,越往下落,洞里的风势,就越大,渐渐地犹如飓风在呼啸凛冽。

    “咦……”

    在下落过了一会后,他又陡然发现,他的身体,似乎被由下而上的飓风,托了起来,使得他的下坠之势,变得缓慢了起来。

    “公子,你没事吧?”

    小黑龙此刻也赶了过来,飘飞在了他的身前。

    “我没事,我感觉这山洞下面,似乎就是那风眼之地了。”

    缓缓下落的感觉,如同是在空中飞翔一般,让王宝山很是惊奇,不由得忘记了危险的存在。

    小黑龙听他如此说,也就放心了不少。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它还是散发了黑雾,把王宝山包裹了起来。

    直到到了洞底,新的感觉,又让王宝山是一阵惊惑不解。

    因为这洞底的风象,更为猛烈,吹得他是站立不稳,全身都走了一种,摇摇欲飞的感觉。

    再就是,原本凉飕飕的冷风,却变成了酷热难当,好像这山洞的底部,是一处巨大的火炉,而闷热的热浪,正是从下面,滚滚而来。

    这些惊奇的发现,又让他瞬间想到了那本《黑火.药》中,在和火石药粉相关的信息中,提到过的一种山脉特征。

    原来这里是一座沉睡中的大火山,而这大山洞,并是火山口,那风眼之地,并是下面的火山中,炽热的岩浆释放的热浪,上升所以形成的通气孔洞。

    明白了这一切,王宝山也就释然了。

    当下,他也不再耽搁,摆脱小黑龙帮他在周围护法一二。

    再确认没有任何的危险后,他并盘腿而坐,闭上了双眼,开始静心领悟起风之道来。

    “呜呜……”

    风声呜咽,气浪飞卷,周围的一切,也跟着狂暴了起来。

    在一阵悠长的时候过后,王宝山的神识,幻化成他的模样,出现在了只有风存在的空间里。

    他进入到这种状态里,尽量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了下来。

    接着,他就微睁开双眼,带着眼神中的紫金丝线,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风象。

    待一切准备妥当,王宝山想起了那天在川碑山中,阴风老人曾对他说起过,关于风之道的一些感悟。

    其中并有一种,叫做《掌风符》的符纹修行功法。

    据阴风老人说,这《掌风符》正是一门掌握风象的初级功法。

    它一共分为六个层次,修行一层的功法,并会在识海中,结印出一枚风之符纹。

    当六枚风之符纹,全部结印出来后,这《掌风符》的六层功法,才算修行领悟完成。

    那阴风老人还对他说过,这门功法属于她老家自创的独门法门,也有别于那种幻化成风灵的无奈之法。

    毕竟当初阴风老人脱去肉身,幻化成风灵之体,也是无奈之举。所以她老人家,并不希望王宝山,也步了她的后尘。

    而且当天,阴风老人只是让他牢记了《掌风符》的第一层功法,说其余的几层功法,都在当时给他的那件储物的小皮袋子里。

    由于王宝山修行到如今,没有结印出风之符纹,他的体内,还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

    所以,当时得到阴风老人送给他的小皮袋,他还无法使用。

    储物的小皮袋,与他手上的清灵戒,除了都是储物的法宝外,所使用的方法,似乎并不一样。

    一个需要灵力才能使用,一个则仅需自己的心意想法,就能轻松地办到。

    “不知那储物袋中,还会有什么啦?”

    阴风老人虽算计了他,却说过会给他一个惊喜。而那惊喜,并在那件储物袋中,需要他自己去揭晓。

    “到底是什么惊喜呢?”

    可这期待的想法,一经出来,并被王宝山强行压了下去。

    此时此刻,他可不能分心,去想其他的东西,潜心修行才是他要办的正事。

    随后,他就按照阴风老人说的修行之法,开始了《掌风符》第一层的修行。

    万事开头难,这第一层的功法,却没有他想像的那么难。

    在修行的过程中,王宝山的额头处,那个颗乌黑的珠子,悠悠地浮现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巧合,还是这颗珠子发生了什么变异,它刚浮现而出,似乎还有一小团的黑红之气,正萦绕在它的上面。

    若有人去看此时的王宝山,定然会发现,他的额头上,除了那颗诡异的珠子,像他的第三只眼睛外;他整个人的气质,好像又有所不同,变得有些狰狞可怖了起来。

    而他对此,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修行感悟之中。

    随着修行感悟地深入,王宝山双眼之中的风源灵丝,渐渐地发生了变化,由原来的四根,开始慢慢地演化成了六根、八根、十根……

    他周围的风象,忽然出现了一阵阵地波动,无数肉眼可见的紫金色灵丝,围绕着他疯狂的飞舞了起来。

    整片由风构建的天地间,飘飞狂舞的风源灵丝,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如同无数紫金色的丝缕,在漫天纷纷扬扬。

    直到王宝山眼中的风源灵丝,演化出了十二根之多时,萦绕在他周围的狂乱风象,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这次的修行,他居然一口气领悟出了十根风源灵丝,先让他着实有些喜出望外。

    但此刻,还不是他沾沾自喜的时候,他还得趁着这个时机,抓紧按照《掌风符》的修行功法,开始结印符文。

    还好这部功法,是那阴风老人所自创,其中多是她老人的修行感悟,也不是太难搞懂,这也给王宝山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他一个文字都认不齐全的人,能理解的程度也不高,像这种口口相传的功法,似乎更加有利于他的修行。

    就这样,时间慢慢地流逝,一晃就过去多时。

    “成……”

    修行中的王宝山,突然轻吐出了这个“成”字。

    此字一出,他的识海里,原先的十二根风源灵丝,已经交织缠绕在一起,渐渐地勾画出了一枚形态怪异的符纹。

    折射到他的两只眼睛里,并是各有一枚符纹影现,让现在的他,更多了几分的古怪。

    “呵呵……想不到这么快就结印出了第一枚符文。”

    他这也算是,苦尽甘来,终于修行出了《掌风符》里,所说的第一层符纹。

    如此同时,一股清凉的斐然之气,游走在他的浑身上下,让他彻底感受到了风灵源气的真正灵力,在他的体内游离不息。

    虽然不多,也很渺小,只是一丝一毫般的感觉。但王宝山对此,却是很是满意,毕竟他的修行时日不长,能有如此的收获,也是超过了他预期的结果。

    接下来要做的事,并继续潜心修行,好巩固一下第一层的风灵符纹。

    为此,他还按照水灵、金灵儿和望月,以及那阴风老人曾提过的神识内观之法,开始尝试着查看一下自己体内的风灵之力。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王宝山不禁更是喜上眉梢。

    因为现在的他,居然可以看到自己的识海。

    那是一片光怪陆离的奇异空间,虚虚实实正中间,正有他方才结印而出的那枚风源符纹,静静地漂浮在其上。

    此时此刻的他,也算真正做到了藏风于己身,凝聚出了风灵之力。

    他甚至可以看到,他体内的风源灵丝,正从他的识海里散发而出,游离到了他的奇经八脉之中。

    虽说数量不多,仅有那么几根若有若无的丝线,在游离了一阵后,又回归到了识海中,重新萦绕在了那玫风源符纹的周围……

    这一发现,让王宝山的心头,多日来的阴霾,终于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小袋藏惊喜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小袋藏惊喜

    风源符纹初成,藏风于己身,凝聚风灵之力……

    这些也是《掌风符》中所说的第一层功法,若有小成时的情况。

    王宝山在修行领悟之道上,也算走出了实实在在的一步。

    等他巩固完修行的风源符纹,由于时间上的关系,并从只有风存在的天地里,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悠悠地睁开了双眼,重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那种清凉的感觉,如同浑然天成一般,扎根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使得他原本浑浑噩噩的混乱思绪,突然变得清明了不少。

    以至于他的五识感官,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似乎在一瞬之间,周围的一切事物,对他来说变得清晰了千百倍。

    王宝山甚至有了一种错觉,现在的他,就算不用夜明珠照明,他也能清楚无误地看见黑暗中的事物。

    为此,他还做了个小尝试,把夜明珠收进了清灵戒中。

    结果还真如王宝山所想的那样,这地底山洞里,所有的景象,如同暴露在了阳光下一般,他都能看得是一清二楚。

    “恭喜公子,修行小成……”

    这时,一直在一旁护法的小黑龙,见他一系列地举动,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并出言祝贺了一句。

    王宝山经它一说,并说:“嗯……只是领悟了一些风源灵力,结印出了第一层的符纹……”

    “既然公子已经领悟出了灵力,应该可以施法,使用那件储物袋了吧!”

    “正有此意……”

    王宝山说着,并从清灵戒中,取出了那件储物袋。

    至从得到这件储物的灵宝,他也曾想方设法地想解开它,却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当时小黑龙也曾做了一些尝试,试着帮他去解口储物袋上的封印,却发现那根本行不通,并就此作罢。

    如今王宝山既然已经领悟出了风之灵力,在反观那阴风老人的故意安排。

    想必这件储物袋,只有修行领悟了风之道的人,才能打开使用。

    所以,当王宝山把它拿在手中,刚想着怎么解开其上的封印时,只见那件储物袋上,顿时浮现出了几条紫金色的灵丝,蜂拥而出,直接钻进了他的手心之中,消失不见了。

    但王宝山并没有因此而担忧,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些紫金色的灵丝,正是风源灵丝。

    想不到这件储物袋上的封印,竟然是用风源灵丝制作而成,这让他又暗自惊喜了一把。

    随后,储物袋自行打开,一道道流光溢彩的光芒,从中绽放出来,落在了王宝山的身前。

    待光华散尽,在他的身前,多了三样东西。

    一颗浑圆透亮的紫金珠,一把狭长暗红色的宝刀,和一支约有五十寸高的驼色葫芦。

    此时没有夜明珠的光照,这三样东西,各自散发着夺目的毫光,每件的光色又不太一样,显得是格外的神奇多彩。

    “呵呵……”

    可就在这时,那颗仅有葡萄大小的紫金珠上,忽然投射出了一面紫金色的光幕,其中出现了一位绝色女子的身影。

    王宝山定眼一看,发现她正是那阴风老人。

    “不错嘛!你这小子真行啊!想不到短短几天的功夫,就领悟了风灵之力,还把《掌风符》的第一层功法,给修行出了小成的境界……”

    光幕中的阴风老人,虽突然现身,却只是她的虚化之身而已,并不是她的真身到此。

    她在赞许了几句王宝山后,又给他道明了一些事情,算是为他解决了一些疑惑。

    而给他的这三样东西,却也不是普通之物。

    那紫金珠乃是阴风老人,用风源灵丝炼制而成的一件通灵宝物,里面的空间,也极其巨大,足有万步之旷,也不为过。

    其中不仅储藏空间大,可以蕴含庞大的风源灵气外,还有着诸多的神奇功能。

    比方说,她现在与王宝山的远距离,投影对话,并是其神奇的功能之一。

    而那把暗红色的长刀,正是那把斩雷刀的复制品,名为风雷刀。其炼制的过程,和那把斩雷刀,如出一辙。

    虽无正品的斩雷刀那般,引天雷降世,藏雷于刀身的强大之处;但这把风雷刀,在炼制过程,被参杂了斩雷刀的雷灵之力,和风灵之力。

    在这两种伴生的灵力加持之下,它的威力,也不容小视。

    还有那只驼色的葫芦,是阴风老人以前偶然间,得到的一件灵宝,具体有什么神奇之处,她至今也没弄清楚。

    送给王宝山,也是出于她单方面的考虑,用她的话讲,这葫芦她留着也没用,还不如送给他,也好当作一件储水的水壶,倒也不错。

    等介绍这三样东西,阴风老人还有些戏谑地调侃说:“怎么样,这么大的惊喜,你小子欢不欢喜啊?”

    “前辈……”

    王宝山被她这么一问,本不愿开口说话的他,还是勉强挤出了这两个字。

    见他如此,阴风老人不由得大为嗔怒,不悦地说:“哼……臭小子,你还在生气吗?不就是小小的诅咒之术吗?值得你如此这般要死要活的吗?”

    她说完这话,还当场把其中的厉害关系,也给王宝山作了一下简单的说明。

    让王宝山听后,总算有了一丝开怀,郁郁寡欢的神情,也有了一些转变。

    因为阴风老人说,就算那诅咒复发了,又不是没有压制的办法。十年的期限,也只不过是为了让王宝山,能更快的寻找到破解之法,到时大家都能解脱。

    最后,阴风老人还把那把紫金珠,和风雷刀的祭炼之法,教给了王宝山,让他对敌之时,也好有还手的能力。

    另外,她还说《掌风符》,和与风雷刀相对应的使用功法《风雷刀谱》,都被她封印在了紫金珠中,让他以后可以随时进入到紫金珠之中,进行修行感悟。

    “小子,别让我们失望啊!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通过这紫金珠,联系到我……”

    阴风老人交代完后,并消失在了那面光幕之中,留下一脸茫然的王宝山,若有所思。

    过了半响后,王宝山按照刚刚学到东西,随手一挥,并有一股微风徐徐地发出,裹着那颗紫金珠,折身返回到了他的手中。

    这一手隔空取物,正是《掌风符》中,最基本的灵力操控之法,因为极其的简单,所以,他一学就会了。

    “咦……这是……”

    可那颗紫金珠一入王宝山的手中,顿时一股股斐然磅礴的风源灵气,从它的里面,传到了他的体内,瞬间让他惊喜得差点叫出了声来。

    阴风老人说得不错,这紫金珠中,所蕴含的风源灵气,居然大到了让人惊心动魄的地步。

    比王宝山现在身处的这座大火山洞里,所暗藏的风源灵气,竟然是相差无几的样子。

    有了此等宝物,以后他修行起来,就方便多了,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入里面,修行领悟风之道了。

    而那把风雷刀,他也取过来,拿在手里,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它除了冷冰冰的触感外,还若带一丝过电般的**之感。

    想必在没有经过祭炼之下,这把风雷刀,还处于初期阶段,并没有多少的威势。

    至于那只葫芦,也正如阴风老人所说,除了其表面上,有一丝丝的奇怪花纹外,就并无其他的特别之处了。

    为了仔细的观瞧,王宝山还特意把葫芦,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不过也并不是什么也没有,最起码他在刚打开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从里面飘了出来。

    让他闻之,精神为之一振,顿时感觉到了一阵的心旷神怡。

    “呵呵……看来此宝,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它里面产生的气味,足以让人提神醒脑啊!”

    王宝山到此,也用算明白了阴风老人所说的惊喜,还真的是让他惊喜交加啊!

    他的心情,也随之有了一些好转,变得和之前一样,脸上也多出了一丝的笑容。

    在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后,他把紫金珠、风雷刀,葫芦和那件储物袋,一并收进了清灵戒。

    又招呼一直静候在一旁的小黑龙,请它帮忙,把他带出这座大火山的底部。

    在经过上面的洞穴时,他想到了那件储物袋,能储藏东西的特性,并停下来,收集了一些火石药粉,装进了其中。

    具体装了多少,他也没太在意,总之是把那件储物袋,给塞得是满满当当,他才罢了手。

    “将军……你可回来了!”

    等他回到秃顶洞的洞口处时,在外头等得是望眼欲穿的吕云,高兴得差点哭了。

    问其缘由,他说王宝山只从下到秃顶洞中后,都过去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他在外面等得是心急如焚,还以为王宝山在洞里面,发生了什么危险,不然也不会花费那么长的时间啊!

    王宝山听后,也是惊叹不已,想不到这一进一出,竟然就是一天一夜的功夫。

    想到这里,他突然又想到自己,一天一夜的时间,他还没吃喝过任何的东西啊!

    一念及此,一阵阵饥渴难耐的感觉,悠然袭来,差点让王宝山昏厥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旧梦重温

    第一百四十二章  旧梦重温

    当王宝山再次回到清水寨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田韦也接到水寨内其他人的通知后,赶了过来,特意还为王宝山和吕云二人,摆了一桌子的菜肴。

    他还带来十多坛子的好酒,说是要和他们一起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在开始吃喝前,谢之龙也被田韦邀请了过来,还连同那位刘昊。

    王宝山看谢之龙的神态无异,一副和平常之时,别无二致的神情举止,也不好多说什么。

    面对田韦的盛情款待,他也是一一接受,不然有失做客的礼数。

    眼下喝酒之人都已到齐,田韦并当先给王宝山敬酒,祝贺他们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也算是不枉此行。

    其余几人,也跟着符合,算是了表了一些敷衍之情。

    对此,王宝山也是一一应付,也不去管别人真诚与否,反正是来者不拒,敬酒就喝。

    这喝酒吃肉嘛!难免会兴致嫣然,聊些闲话家常,各自比一比,自己的见识,和诸多的琐碎之事。

    于是乎,大伙喝酒嗝屁,闲谈了一阵,虽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破事,但也是酒桌之上,该有的气氛之一。

    其中的多数话题,还都是田韦在说,也不知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喝过几杯黄酒之后,话头也多了起来。

    他并乘着酒劲,断断续续地给大家,说起了一些陈年的旧事。

    说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娘就去世,就跟着他的父亲,一直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

    田韦的父亲,原本是一位行走在街头市井中的刀客,专门负责给有钱的大老爷们,处理一些糟心窝子的事情。

    活不是很光彩,也很危险,但来钱快,也足够他们爷俩日常的生活开销。

    田韦记得在他十岁那年,他的父亲,因为帮当时的城主林立,处理了一位不怎么听话的官员,而得到了林城主的器重。

    从那以后,他的父亲并在平水城里安定了下来,还做了城北的卫士长。

    就这般,一名混街头的刀客,摇身一变,成了平水城里的官爷。除了身份地位的转变,连同着他父亲的性情也跟着发生巨变。

    在随后的三年内,田韦的父亲,看上了一位美貌如花的姑娘,并把她抢了回去,强行完了婚。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位年仅十六岁的黄花大闺女,竟然同时被城主林立相中了。

    就在拜堂的那天,城主林立派手下之人,前来找他要人。

    这大喜之日来抢婚,田韦的父亲哪能从命,当场就把来人打了回去。

    结果可想而知,身为一城之主的林立,当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立马纠集全城的卫士们,浩浩荡荡地杀进了田韦的家。

    那一场杀戮过后,田家上下一干人等,一律死绝,被杀了个鸡犬不留,仅剩下田韦,侥幸逃脱了性命。

    原来当天的他,被他的父亲,指派去了城北二十里外的清水寨,去邀请他的二叔田荡前来喝喜酒。

    可当他领着二叔等人,一同回到清水寨的家中时,看到满屋子的尸体,年少轻狂的他,差点就想去结果了林立的性命。

    还是他的二叔田荡,把他苦劝下来,一起收拾了各位亲朋好友的尸体,返回清水寨,好好地入土安葬在后山的坟地之中。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也玩看自己的能力,是否行得通啊!

    力量弱小的田韦,如何能跟一城之主,相提并论呢!

    身为长辈的田荡,虽说在清水寨坐着第一把交椅,领着一帮悍匪豪杰们,称霸一方。

    但他也得分清厉害关系,不到万不得已,是轻易不能与背景深厚的林立相抗衡。

    所以,他才一直劝告田韦,莫要冲动,凡事都需要从长计议。

    切莫因为一时的仇恨,而冲动地去报仇雪恨,不然别到头来来,仇没报成不说,连自己的小命,也搭了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道理虽是如此,但田韦不甘心,并秘密地潜伏进了平水城,在城里东大街的平安酒楼,做了一名跑堂的店小二……

    时隔数年,今时今日提起来,田韦仍然是悲愤难平。

    王宝山听了他的过往之事,心里也有些感同身受,曾多次举杯,敬他是条汉子。

    田韦的酒量,本就不怎么样,现在他自己又提及那些伤心的往事,不免就喝得多了不少。

    不到一会,他就醉得是一塌糊涂。

    这主家都喝醉了,剩下的几人,就没多少的兴致,再喝下去了。

    刘昊并扶着田韦,带他回去安歇,谢之龙则找了个借口,也走了。

    留下王宝山和吕云二人,接着吃喝,也算清净了不少。

    由于,酒局是摆在他们俩暂住的茅屋内,所以可以开怀畅饮,完事后,也好就此安歇。

    在酒足饭饱后,王宝山觉得这清水寨里的酒水,真心不错,并把没喝完的几坛子酒,统统倒进了他的那只葫芦里。

    还别说,小小的葫芦内,好像有着很大的储藏空间,那几坛子的酒水,倒进去后,居然只装了极小的一部分地方,里面还有大半的空余。

    这让一旁的吕云,看得是目瞪口呆,并好奇地问他说:“将军,这葫芦莫非也是一件宝物,怎么那么多的酒水,倒进去后,只占了那么点的地方?”

    “呵呵……是啊!”

    王宝山看他好奇,也是呵呵一笑,却不好多说什么。

    他不想让吕云知道关于阴风老人的事,也担心他知道后的后果,并随便编了一个说辞,就把吕云给打发了。

    当下无事,他们二人洗欶完毕,就各自睡去。

    睡至迷糊之际,王宝山却做起了那个久违的怪梦。

    而这次的梦境,似乎又跟以往有所不同,不只是单调的呼唤,而是出现了如同真实存在的东西。

    梦境里,是一片的漆黑,黑得让人心生恐惧。

    王宝山身处其中,什么也看不见,周围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就连他自己,似乎也融进了黑暗里,变成了它的一部分。

    在这黑暗里,他好像失去感知能力一般,居然感受不到了任何的东西。

    甚至连流逝的时间,也变成了空寂的虚无,使得他都感受不到了分毫。

    这种感觉,让他窒息,深深第恐惧感,瞬间就包围了他的心神。

    “啊……”

    他想挣扎,他想大喊大叫,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是哪里?”

    他仍在无声无息地呐喊,可一切似乎都是徒劳,任凭他怎么去努力挣扎,周围的黑暗,始终还是黑暗,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都是怎么了?”

    努力无果的他,在心底的深处,询问着黑暗。

    可黑暗,依旧还是黑暗,没有因为他的呼喊,而出现奇迹。

    在无知无觉之下,王宝山渐渐地放弃了挣扎,开始不去管周围的黑暗。

    此时此刻,他需要冷静,需要去接受黑暗的渐染,以此来驱除心中的恐惧。

    可仍旧是于事无补,这是个可怕无比的梦,几度让他感到一阵阵地绝望。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感到害怕了,如同一切的一切,都在黑暗中沉寂了下去。

    好似周围的黑暗,就是整个世界一样,让他失去了任何的感应能力,他的意识连同着身心,一起渐渐地融归了黑暗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不知从何处,飘荡来了那句呼唤。

    “九风……”

    似乎呼唤,也似轻叹,仅仅莫须有的两个字,又好似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意义。

    黑暗中,也只是出现了一次呼唤,就在没有了。

    一切又回归到了黑暗中,再无任何的变动了。

    “九风是什么?”

    当王宝山的意识和感知能力,再度回归自己的身体时,他睁开了双眼,黑暗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待他清醒过来后,发现此时已到了次日的清晨。

    屋内一切照旧,桌子上的残羹剩菜,杯碗盘碟,仍然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昨晚他们二人,吃喝完后,没有收拾,现在整个茅屋内,还残留着酒菜的味道,显得是浓烈而熏鼻。

    同住一屋的吕云,仍在熟睡中,还一副睡得正香的模样。

    “这个梦,怎么比起以前,更加的怪异了?”

    王宝山看了看屋内的情景,有些苦笑不跌,但那古怪的梦境,却让他迷惑不已,并在心里问着自己。

    更让他想不到,一梦之后,并过了一夜的功夫,他深感时间的流逝,真是太快了吧!

    眼看时间尚早,再睡的话,他又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睡意,并就此作罢,起床出了茅屋。

    屋外的天色,刚刚是蒙蒙亮,清凉的山风徐徐地吹过,整个清水寨里,死寂的一片,似乎所有的人们,仍旧在熟睡之中,没有转醒。

    王宝山在茅屋群落的深处,找到了一口水井,他并打了点井水上来,好好地洗漱了一番。

    可正当他洗漱完,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了他的心头。

    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人,正在快速地袭来。

    不是朝他而来,而是朝着这座清水寨而来。

    于是,王宝山并运用他敏锐的感知能力,仔细去察探,竟然意外地发现他自己可以感知到,方圆近里许的一切事物。

    这一发现,使他震惊之余,不免对那突然到来之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谁会一大清早的,来到这山野之地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监察使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监察使

    明察秋毫,稍有风吹草动,并知晓全部的动静。

    这乃是神识外观的奇异能力,王宝山居然也能具备,只能说他修行的功法,当真是不同凡响啊!

    但他在兴奋过后,静心思虑,就得出了答案。

    他觉得或许是因为,他修行领悟的是风之道,在初步掌握了风源符纹,凝聚出了风灵之力后,就可以通过风流的走向,来感应自己周围的一切。

    而风,在天地之间,是随处可见,无处不在,所以,他才能通过风的变化之象,来感知它们所遇到的一切事物。

    一想通了这些,王宝山也就释然了。

    他在静心感应中,发现在清水湖的上空,正有一人凌空而立。

    通过吹过的晨风,那人的身影,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在烟波缥缈的湖面上,那人其貌不扬,身着白净长袍,头扎云魚发髻,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显得是年纪轻轻。

    此时的他,双手依背,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整座的清水寨。

    “咦……”

    那人的眼光,刚扫视过王宝山所在的这片茅草棚屋时,似乎像是发觉了什么,竟然直接看向了王宝山。

    四目相对之下,这让王宝山顿时有了一种,被人看穿了身体的不适之感。

    接着,那人的身影,在一阵地模糊后,并消失不见了。

    “不好……”

    王宝山见此,陡然地大惊失色,等他想躲避的时候,这已经是为时已晚。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身前不过十步的地方,一个白衣身影,渐渐地浮现了出来。

    “你是何人?”

    来人刚显现出身形,并冷冷地问到。

    “我乃……”

    这人突然凭空出现,让刚想回答的王宝山,在震惊之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并把即将说出来的话,给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白衣人见此,并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宝山,说:“阁下是何人,在下可以不多问,但身为修行之人,阁下为何会出现在这世俗的地方,难道不知道规矩吗?”

    “规矩?”

    王宝山一听,更是不明觉厉,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

    白衣人眉头一扬,似乎也是很诧异。

    接着,他又说:“我乃地南九品监察使凡玉欢,不知阁下从何而来,居然连仙凡有别的规矩都不懂?”

    王宝山一听,更是一惊,原来眼前之人,竟然是田韦所说的监察使凡玉欢。

    至于那仙凡有别,修行者不得干预凡俗的事,他也曾有所耳闻,今天听了,却又是一番的体会。

    这让他,怎么会不惊讶呢!

    可这第一次接触,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就得面临监察使的盘查,着实让他慌乱不已。

    而那监察使凡玉欢,见他不作声,似乎有些不耐烦,并又冷冷地说:“虽不知阁下是何底细,但在下多次询问,阁下都不曾回答,难道是小看了在下……如此这般,那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他说完,随手一挥,手中多出了一团昏黄的光华,形似一朵烟气缭绕的云雾。

    王宝山见他几句话不到,就要动手,连忙说道:“凡道友误会了,我乃外乡之人,来此也是出于寻找一些东西而已。”

    他会这般地说辞,也是学至水灵,来前水灵曾多次告诫过他,给他提起过一些云游时,如若遇到了修行之人,该如何去应对。

    不然,他还真会两眼抓瞎,什么也不懂。

    白玉环听罢,并收了手里的云雾,说:“那阁下要找的东西,可否找到?”

    “找到了,不过我打算离开这里,去别处看看……”

    王宝山需要的火石药粉,已已经到手,本就有离去的打算,也就如实相告了。

    可凡玉欢听后,脸上突然一寒,沉声说道:“东西既然找到了,阁下觉得就能这般地离去吗?”

    “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要阁下把那东西留下,我并放你离去……”

    “什么?”

    王宝山想不到他的话,如此的强硬,似乎打算明抢豪夺,一时都被他搞懵了。

    凡玉欢看他似乎是在装聋作哑,并尤为恼怒,冷笑道:“听不懂吗?那东西不属于你,我已等候多时,就为了它确切位置,请来收取……”

    “我看凡道友是误会了,我取得那东西,并非是你要的……”

    凡玉欢听完这话,哪里肯定阴,当即说:“是吗?等我拿下你,收一收,不就清楚了……”

    他说完,右手一摊,那朵消失不见的土黄色云雾,再次显现了出来。

    “唰……”

    只听唰的一声,也不见凡玉欢有任何的动作,他手中的那多云雾,并急速扑向了王宝山。

    “你……”

    王宝山大惊失色,料定那朵诡异的云雾不是凡物,并立刻向一旁躲闪而去。

    急中生智之下,他体内的风灵之力下沉到双腿之上,顿时一股不算太强劲的风感,托着他刚好避开了凡玉欢的攻击。

    可不知为何,那朵云雾如同附骨之蛆,就跟着他不放。饶是他此时的躲避速度,异于常人,但仍旧是徒劳无功。

    “砰……”

    就在王宝山稍微停留了之时,那朵云雾缭绕而至,只是一瞬间就把他的整个身形,给包裹了起来。

    随后,王宝山只感眼前一花,脑海里出现了一阵阵地眩晕。

    待他清醒过来时,陡然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一片荒野之上。

    看周围的环境,此地正是清水寨后山的某座大山上。

    王宝山想不到这仅仅数息的功夫,自己就被对方带到了这里,真是匪夷所思啊!

    要知道从清水寨到此,两地之间的距离,少说也有三五里的脚程啊!

    可凡玉欢为何要如此做呢?

    转念一想,王宝山也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在看同样出现在他前身的凡玉欢,他心里变得复杂了起来。

    看来这凡玉欢带他到处,无疑是为了动起手方便,在这荒芜人烟之地,才能更加地肆无忌惮啊!

    “凡道友真要动手吗?”

    事到如今,看来是推脱不了身了,王宝山虽无心纷争,但被其逼到了绝路,也就盘算起了对策。

    “休要多言,有什么手段,你就使出来,我凡某人从不恃强凌弱……”

    凡玉欢不以为意,还拿言语激将他。

    “我该怎么办?”

    在面对修为高强的凡玉欢,仅刚才的那一手翻手之间,并把自己带离了清水寨,这是何等的神奇莫测,比起吕云的瞬移之术,不知强了多少倍。

    而如今的王宝山,只是初次凝聚出了风之灵力,如何能正面对抗呢?

    这时,凡玉欢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不想再多做无谓的试探,当先出手了。

    只见他的右手,向着王宝山所在的地面,随意地一挥后,口中轻喝出了一个字“封”。

    此字话音刚落,王宝山只觉脚下的土地,开始一阵阵地莫名骚动,在他的四方,突然就出现了三面土墙。

    这三面土墙,拔地而起,不待他回过神来,就已经将他围困在了其中。

    三面约有半丈多高的土墙,合拢围靠后,形成了一座三面的土塔,仅有最上面,留有一个数尺宽的口子。

    王宝山身陷其中,慌乱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他虽不知凡玉欢方才使用什么法术,竟然能凭空构造出了一座三面土塔,来困住自己。

    但这也表明那凡玉欢的心机,看来是非要置他于死地。

    “砰……”

    就在这时,三面土塔之上,突然砸下来一块大石头,刚好封住了出口。

    随后,土塔外,响起了凡玉欢的笑声:

    “在下多次出言询问,你都不肯老实回答,如今就莫要怪我……等你死后,我自会有法子,弄清你的底细……哈哈……”

    这笑声还没完,三面土塔内,王宝山只觉所站的地面,忽然之间,出现了一道尖锐的土锥,土黄黄的形似利箭,正飞速地刺了过来。

    情急之下,他赶紧躲闪,但土塔内的空间有限,好不容易躲了过去,却还是被那道土锥,划伤了肩膀。

    “砰……”

    土锥直射过去,砸在了土墙之上,碎裂了成无数的粉末。

    接着,又有三道土锥,接连不断地钻出了地面,从不同方位,一起斜刺了过来。

    王宝山见此,心中巨骇,深深地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但在土塔之外,凡玉欢一副轻松写意,好不舒坦。

    他原本以为王宝山,既然能在数里之外,通过神识感应到自己的存在,应该不至于如此的不堪一击。

    毕竟,一般情况下,一个修行之人的神识越强大,那他的修为也一定不会太弱。

    所以,从出现在王宝山的面前,一直到现在,他都在试探,并没有立刻下杀手,也是为了估量对方的修为有多深。

    可王宝山的种种言行举止,让他很不舒服,恼怒之下,身为监察使的他,只得毫不犹豫地释放心中的怒火了。

    然而,本不该发生的事情,突然发现了。

    就在凡玉欢自鸣得意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阵阵地波动。

    那是一种透过虚空的波动,使得他刚刚放松的警惕之心,再度提了起来。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五步开外,居然显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而这个人影,凡玉欢一见之下,不禁大为的惊惑。(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霸道龙魂

    第一百四十四章  霸道龙魂

    正在九品监察使凡玉欢,自以为困死了王宝山之际,却被他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影,感到了一丝的困惑和不安。

    待那人影彻底显现出来后,他惊讶地发现,那人影竟然是王宝山。

    再看此刻的王宝山,身上的衣物破损了大半,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多处鲜血淋漓的伤口,让他看起来如同刚从血水之中,爬出来的一样,嫣然一副受伤不轻的模样。

    如此凄惨的他,显然在那土塔内,遭到了那些土锥地无情攻击,从而是伤痕累累。

    虽看着很吓人,但实则不然,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要不然,王宝山也不能站得起来。

    这无缘无故地被对方痛下杀手,饶是脾气再好的他,也忍不住要为自己抱个不平,于是,他并说:“你我无怨,为何如此对我?”

    一听此话,凡玉欢的脸上,并无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地一笑,说:“呵呵……为何?这需要理由吗?我乃地南监察使,监察天下一切的修行之人,和凡夫俗子们,还需要理由吗?”

    他虽想不通看起来不堪一击的王宝山,怎么就逃了出来,而且看起来,并未伤得太严重的样子。

    这着实让人费解,但这也更加地证实了一点,对方是故意隐藏了实力。

    想到此处,凡玉欢并不再废话,当即一挥手,打算施展功法,再度轰杀王宝山。

    可就在这时,一股漆黑如墨的黑雾,忽然的出现,从他的头顶之下,翻滚而下,眨眼之间,就把他的整个身体,包裹了起来。

    王宝山见此,这才放了心,并从清灵戒中,取出丹药,开始服用疗伤。

    他看了看周身的衣物,不禁是苦笑连连。

    方才,在那三面的土塔内,心生绝望的他,差点就丢了小命。

    若不是危机关头,他手腕上那片黑色鳞甲内的小黑龙,挺身而出,施展秘法带着他破开虚空,逃了出来。

    或许现在的他,已然躺在了血泊之中,无法动弹了。

    “好险啊!”

    现在,他望着被黑雾包裹着的凡玉欢,心里直叫侥幸。

    这一前一后,所发生的事情,却是小黑龙的主意。

    它先是让王宝山出现凡玉欢的身后,好吸引其的注意力,而它自己则消无声息地突然发难,化为一团黑雾,一举将其包裹了起来。

    “啊……”

    不多时,一阵阵愤怒地吼声,从那团黑雾之中,响了起来,惊得是四野震动。

    把一旁观看的王宝山,惊得是目瞪口呆,他心中的担忧,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那团黑雾翻滚不息,动荡难平,时大时小地膨胀之下,好像里面困住的不是凡玉欢,而是一只暴烈凶恶的猛兽,正在做困兽之斗。

    那凡玉欢不愧是监察使,竟然有如此深厚的修为,就连小黑龙对付起来,似乎都有些吃力的样子。

    王宝山虽有心上去帮忙,但奈何他无计可施,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小黑龙。

    如此干着急也是无用,他并想着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小黑龙突然说:“公子还是先疗伤要紧,这人修为不弱,但也不是我的对手……”

    王宝山一听,也就放下心来,开始安心疗伤。

    他盘腿坐下,静心内观,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方才服用下丹药后,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起来。

    这一发现,让他喜出望外,对那些丹药的药效,也有了新的认识。

    一股很明显感觉,也在他的体内,悠然而生,如之前清凉的感觉一般,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充斥在了他体内的周身经脉里。

    “这丹药的药效,未免也太强了吧!”

    一番疑虑过后,王宝山这才发现,刚才由于心急,他竟然误打误撞,取了一支血色的小瓷瓶。

    而这瓶丹药,是他离开黑风岭时,水灵曾送他应急之用的还血丹,据说对失血过多的情况,有着不错的疗效。

    此刻,还血丹的药效完全化开,王宝山体内的血气,得到了快速的恢复不说,还比之前充沛了不少。

    “轰隆……”

    接着,那包裹着凡玉欢的黑雾内,轰鸣之声不断,爆响不息……

    其中还夹杂着嘶吼,和咆哮,有人声,也有龙吟之音。

    看来小黑龙与那凡玉欢的打斗,正处在激烈凶险的时候,让一旁的王宝山,听得是心惊肉跳。

    “哐当……”

    又过了一会,一个清脆的声音,惊醒了王宝山,待他去查看时,发现包裹着凡玉欢的那团黑雾,已经消散殆尽,从里面掉下了一块土黄色的小玉牌。

    而那凡玉欢,却不见了身影。

    “嗷……”

    一声长啸的龙吟过后,一道漆黑的龙影,跟着显现了出来。

    它正是化为黑雾后,又重新凝聚出身形的小黑龙。

    王宝山一看,发现凡玉欢不知所踪,并问小黑龙,说:“小黑,那凡道友呢?”

    “他已经被我吞噬了……”

    小黑龙淡淡地说完,又望了望那块掉在地上的玉牌,说:“公子,那并他的身份腰牌,还是一件颇具灵性的宝物,你不妨收了……”

    王宝山一听,不禁愣在了当场,他无法想像眨眼间的功夫,那凡玉欢就被小黑龙,给活生生地吞了。

    而且,跟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座三面的土塔,都是一点渣都没有剩下来,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何种诡异莫名的神通,居然如此的霸道至极啊!

    至于小黑龙,在后面说的那块小玉牌,他却没有多想,就随手一招,隔空取了过来。

    “咦……”

    哪知那块土黄色的玉牌,一入他手,一丝丝微温的灵气,萦绕着溢了出来。

    王宝山大为惊奇,不禁细看,发现这块玉牌,约五寸大小,浑体圆润,呈长方形,厚约半寸有余。

    它的一面,刻着一只古怪的眼睛,虽说只有简单的几根线条,但足以凸现出这只眼睛的传神之处。

    使它显得是古朴苍凉,一副能看破人心的神韵,也是悠然而生。

    而另一面,则刻着“九品”二字,其为工整的小篆,字体端正,略显**肃穆,让人一看并可知晓这两个字的份量,定然是倚重不轻。

    回想起,与那凡玉欢见面时,听其自称为九品监察使,想必这块身份腰牌,并是一件标明他身份的灵宝。

    不知是不是王宝山体内的灵力与之相异有别,他想渡一点灵力进去,却发现根本无用,他居然打不开这块玉牌。

    在试过好多次后,王宝山只得放弃了。

    小黑龙说它不凡,想必其中藏有什么好东西,可他自己打不开,也就没办法了啊!

    “公子,我看这玉牌不简单,它似乎需要血脉相连,方能使用……”

    “你的意思是说,它只能由原来的主人才能用,其他人根本打不开?”

    “嗯……不过这也是暂时的,等他日公子体内的灵力多了,修为有成了,再看看其中的有什么,也不迟啊!还有……”

    小黑龙劝了一会,又说:“我方才施法太重,外加吞噬了那人,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所以接下来,就靠公子你了……”

    它说完,并自顾自地化为一抹黑芒,钻进了黑色鳞甲里。

    既然如此,王宝山也就不在纠结,他把玉牌收进了清灵戒中,又取出一套干净的衣物,在山野里找了一处山泉。

    清洗罢身上的血迹,换了一身衣物的王宝山,寻着下山的路径,回到了清水寨。

    回来后,他发现吕云依然睡得正香,而水寨内的其他人,似乎都没睡醒。

    这真是让他好一阵地惆怅,自己一去一回,居然仅仅只过去短短的一段时间,一切好像是一场梦,显得是如此的不真实。

    方才的他,只是因为早起,去洗了一把脸的功夫,就和监察使凡玉欢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冲突,还间接地使他消失了在了人世间。

    这不是等同于杀了对方吗?而且,那凡玉欢的身份,又极为的不简单。

    此事一过,会有怎么样的后果,王宝山不敢想象,也想像不出来,为今之计,他只好走为上策。

    于是,他叫醒吕云,安排了几句,并打算趁着清晨,悄悄地离开清水寨。

    在走前,为了报答一下田韦的盛情款待,王宝山还特意写了一封信,让吕云暗中,送到了田韦的住处。

    信的内容,外人不得而知,不知他给田韦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至使后来的田韦,统领万军,做出了一番轰动天下的大事。

    这是后话,姑且按下不表。

    单说王宝山带着吕云,趁着清晨的朦胧天色,悄然无息地溜进了清水寨的深处,在一处僻静、又毫不起眼的山崖下面,他们打开了一扇尘封悠久的石门。

    进去后的他们,关好石门,又在里面发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隧道。

    在这阴暗潮湿的隧道里,走了约莫半刻钟左右,前面出现了一座规模不大的水底洞穴。

    王宝山打量了半天,发现这里面,隐晦霉败,棺椁横卧,居然是一座不知名的古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街头采办

    第一百四十五章  街头采办

    “客官,有何贵干?”

    “我来做一件水云服,店家可否有现货?”

    “有的,您稍后,我去去就来……”

    “有劳了!”

    王宝山在说完这句:有劳后,打量起了他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间宽阔的裁缝店,兼卖各类材质和颜色的的布匹,以及各类大小尺寸不一的衣袍鞋帽。

    三天前,他至从离开清水寨后,并和吕云作了分别,还把那件装满了火石药粉的储物袋,交给了吕云,让其带回黑风岭去。

    他还把由周秀帮忙修整,重新编写的《农耕经》,交给了吕云,让其好好地参照其中的知识,为他们的开辟的田地,能有个良好的依据。

    至于他的那本《农耕注解》,因为其中涉及到了,关于风之领悟的功法,所以,他不方面拿出来,就暂且留了下来。

    而新的《农耕经》,则是他和周秀二人,从《农耕注解》的原本中,提取整理出的内容,都是关于农耕方面的知识。

    在一番交涉后,王宝山还对吕云交代了许多的事情,让他以后能独当一面,能挑起农兵营的重担,为黑风军的口粮,多出一点力量。

    而他自己,则暂时不回黑风岭了,他决定游走天下,开始为了恶毒的诅咒之术,寻找破解的方法。

    这也是阴风老人的建议,毕竟十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得抓紧时间,以作万全的准备。

    就这样,在万般的无奈之下,和吕云分别后,王宝山考虑到以后的日子,需要他一个人去面对,一路之上,需要的东西,一定也不少。

    所以,他才冒着极大的风险,再次混进了平水城,打算采买一些生活所需之物。

    既然要行走游历,之前的穿着衣物,也该换了,王宝山就想为自己,弄一身好一点的行头。

    为自己量身定做衣袍,这对他来说,可是破天荒般,乃人生中的头一着。

    而这间布衣坊,平平常常,普普通通,店铺不大,若有里外三间开外。

    王宝山选择这家没有招牌的店铺,也是出于此店的僻静普通,不容易引人注意。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这家位于城南偏僻角落的布衣坊内,除了百无聊赖的店家,就再无他人,看来今天的生意也不怎么好啊!

    店家是位精明的老者,发须斑白,身形瘦矮,看年龄少说也到了六甲之年。

    在看店内,那些堆积如山的布匹和成衣,王宝山不禁在心里,产生了一阵地悲凉。

    那年老的老者,惨淡的生意,和那些无人问津的各色货物,似乎都在诉说着生活的无奈。

    他无法想像那位老者,年纪都那么大了,还经营着这样的一家布衣坊,还有什么意义呢?

    为了生活吗?

    可惨淡经营下去,生活可能会越发的糟糕。

    转念一想,或许如此经营下去,也会有那么一丝的希望。

    希望嘛!总该是需要的嘛!

    在胡思乱想了一会后,王宝山也就不在纠结这些没用的东西了,毕竟他也在为渺茫的希望,努力着啊!

    “客官,久等了,您试试这件如何?”

    店家从里屋取来了几件衣袍,摊开来给王宝山展示。

    那是几件灰白色的交颈直裾,布料为常见的粗布麻丝,看质地柔软舒适,且透气效果颇佳。

    王宝山拿了三件,又找店家拿了几双麻鞋,并付了五两的银子。

    店家一见,想给他找零,却被其好意地拒绝了。

    待出了布衣坊,王宝山又去了粮食铺,买了一麻袋的大米,把那粮食铺的掌柜,给惊喜得忘乎了所以。

    这可不是吗?现在正值灾荒年月,平水城里也是粮食紧缺,有人能一口气,买下一麻袋的大米,那可是破天荒的大好事啊!

    面对这家店铺的掌柜,殷勤地招待,搞得王宝山也是始料不及。

    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得匆匆付了银钱,扛着大米,离开了街头。

    在胡乱地转悠了一圈后,他找了一处僻静的小巷,把那一麻袋的大米,收进了清灵戒中。

    然后,他又取出一套刚买的新衣,新鞋,打算换一身新的行头。

    等王宝山,再次出现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时,昔日落魄打扮的他,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位颇具风度的文雅公子。

    只见他一身的灰白长袍,虽有一点不合身,但整体上,还看的过去,比之以前,当真是判若两人。

    为了掩饰一下,头上稀松的发丝,王宝山还特意用了一条红色的布带,把他自己的头发,挽起系扎成了一小撮的发髻。

    如今看来,若显气质的他,也是有模有样,再无先前的秃废之色了。

    这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更多的时候,还是得好好地修整一下自己啊!

    一切准备妥当后,焕然一新的王宝山,不禁是心情大好。连走在街上,面对过往行人们,投来地不解风情的眼神,他也是一一的接受了。

    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堂堂正正地逛一会街。

    他就这样,百无聊赖地闲逛街头,从城南,一直逛到了城西;又从城西,逛到了城东;最后才一路走走停停地来到了城北。

    说来也奇怪了,他这一路闲逛,那些本在街头巡视的卫士们,却没有人上前盘查。

    王宝山稍微一想,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或许是如今的他,从穿着打扮来看,已经算得上是位有钱的体面人。

    城里的卫士们,巡视街头,也只是奉命行事。他们也是人,也需要生活,所以在一般的情况下,卫士们也不会去得罪一位有钱人。

    毕竟人家有钱,指不定哪天,还会反过来救济一下卫士呢!

    这也使得王宝山,第一次享受到了别人的尊敬,但前提是,现在的他,是一位外表看起来,很有钱的人才行。

    至于是真有,还是假有,也就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明白罢了。

    在王宝山无所事事,溜达到了北城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到了下午。

    北城区的城楼下,出城办事的人们,已经陆陆续续地回了城,街上的行人,也是了了数人,并无太多繁忙的情景。

    王宝山逛了一天,腹中也是饥渴难耐,并随便找了一个面摊,找摊主要了一碗热汤面。

    摊主也很实在,给他下了满满的一大碗不说,还直夸他会挑地方,居然选择了这街头的面摊,而不是去酒楼菜馆,酒喝吃肉。

    王宝山听了,心里也是很无奈,他虽有一些金银财宝,但也经不住花销啊!

    喝酒吃肉,当然不错,可也得花不少的银子。

    再说,他现在所在的这条街上,也就只有这家面摊,其他吃饭的地方,一家都没有啊!

    为此,王宝山还特意向这家摊主,打听了一下,这北城区的情况。

    摊主说:“这北城区之前也是跟其他几个城区一样,热闹哄哄的,可就在上个月后,原先来这里,吃喝消遣的人,一下子都不来了……”

    原来,在上个月的前期,位于城北城楼下的付老家,突发大火,烧死了府家上下的老小几十人,一直给附近的居民,带来了极大的影响。

    由于,事发突然,又加上当天晚上,付老家发大火的时候,他家的宅院内,有血色之光,冲天而起,还附带有恐怖的声响。

    一时之间,让周围的人们,惊恐万状。后又经过城里,一些好事之徒的风言风语,说付老家遭遇鬼怪的袭击,从而导致这北城区,渐渐地萧条了下来。

    白天还好,一到了晚上,夜幕降临后,整个城区街头,就再无了行人,或是夜间出来消遣的人。

    就连城里巡街的卫士们,也是绕道而行,不敢再来了。

    王宝山听完面摊老板的话,若有所思,但他没有当场说出来,在吃喝完后,他并付了面钱。

    哪知那摊主收了面钱后,并开始收拾起了摊子,说是要去别的街道,现在天快黑了,他得赶紧离开。

    走前,这位摊主还好意地劝告王宝山,让他也赶紧离开北城区,或是最好别去,那付老家所在的那片街区。

    还说什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话。

    王宝山听后,却没有信他的话,而是径直向着付老家的荒宅去了。

    他这是为何呢?

    难道他不怕吗?

    而且,王宝山这一天的种种行为,为何会如此的怪异呢?

    或许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或许一切,都有待考究。

    这也得从三天前说起,那天在清水寨的后山,小黑龙在吞噬了监察使凡玉欢后,曾获得了其部分的记忆。

    根据凡玉欢最近的记忆表明,这平水城内,北城区的府家宅院内,藏有一处可疑的地方。

    正是因为如此,身为地南国九品监察使的凡玉欢,才会来到这平水城。

    他先是假借为城主林立,找寻女儿一事,在平水城里暗中调查,其实就是为了找出那处可疑的地方,到底是有什么东西?

    由于,小黑龙的强行吞噬,导致凡玉欢以前的记忆丢失严重,只剩下了近期的一些记忆。

    所以,如今的王宝山,已经无法了解到,关于那处可疑之地的任何情况。

    他今天的一切所作所为,也是在小黑龙的建议之下,进行的调查行为。

    那些看似随意的闲逛溜达,以及通过采买衣物粮食,他都是为了更多地打听一些的事情,和多了解一下平水城内,复杂的地形结构。

    可忙了一整天,他仍旧是一无所获,有价值的信息,他也没打听到多少。

    所以,王宝山才决定,到了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那付老家的荒宅,看看情况。(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荒宅疑地

    第一百四十六章  荒宅疑地

    表面上,看似平静的平水城,其实是暗流涌动,风言风语众多,如同是风雨前的躁动般,让很多城里的百姓们,是人心浮动,疑虑满怀。

    据一些坊间的野谈,说在一个多月前,因为付家的宅院,突发火灾,而引发了一系列的怪诞之事。

    其中,被百姓们说得最多、传得最广的,并是火灾的那天,正值巡街卫士们前去救火之际,在清理付家宅院的残骸时,曾在那宅院的深处,发现了一座地下的古墓。

    经卫士们后来的回忆,那座年深日久的墓葬里,只有一具已经朽烂破败的棺椁。

    当时,在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中,待卫士们费了不少的力气,拿开散碎的木头和**之物后,只见那棺床之上,竟然躺着一位年轻的貌美女子。

    奇了怪了,年代久远的古墓之中,怎么会有年轻的女子?

    不错,那女子相貌美丽不说,她身上穿戴的衣物,还很光鲜,其表面之上,根本不象是一个已经死去很久的人。

    而且,她的脸色红润,粉白润泽,头发乌黑如云。看其神态安详,眉目生动,仿佛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亡者,而只是睡着了,在做一个悠长的幻梦。

    更令人惊奇的是,那女子全身上下,还是温暖如常,更加不像是个死人。

    这让巡街卫士们胆战心惊,一时被吓傻了。

    然而,当他们看到那女子发间的金银钗环后,其中的一位卫士,居然财迷了心窍,将它取下来揣进了怀里。

    死人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没有人觉得有任何地不妥。至于那女子的尸体,他们却不敢妄动,则是原封不动地留在了原地。

    在确定没有其他的东西后,卫士们并退出了古墓,继续清查荒宅的各处。

    可付家的地下,也是古怪得很,随着清查的深入,卫士们竟又发现了一座相联的古冢。

    与前者不同,这座坟墓里的棺材,还保存得相当的完好。在打开棺木之后,只见有一位长发披面的人,正蹲在棺材的里面。

    那人的头发,又长又密,遮得脸上的面容,没有一点的缝隙。乌黑的头发,从其头顶之上,垂将下来,包裹住了全身,使得旁人一时半会,也分不清楚,其是男是女。

    其满头的发丝如布,散落在棺材内的各处,塞满了整个的棺匣,匝眼一看,好像梦魇里的长发鬼魅,在众人面前倏然而现。

    要命的是,在棺木打开的瞬间,那些纷纷扰扰的头发,还在疯狂地蔓延伸长,犹如活物一般,向着周围蔓延了开来……

    此情此景,卫士们看得是惊恐万状,撒腿就跑。

    他们深怕自己,跑得慢了点,会被棺材里的墓主人,给捉了去。也害怕那些可怕的头发,缠住自己的手脚,缠住自己的脖子。

    而和外面的阳光灿烂,两相对比,让卫士们更是觉得,那古墓里面的一切,并非人间的事物,显得是格外的诡异,念观者胆寒心惊。

    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那墓葬里有别的古怪,当天的晚上,就有数人暴毙而亡。

    打这以后,逃回去的众卫士们,谁也不敢提起那天,在付家荒宅的遭遇了。

    这件事,他们虽不愿提及,但也架不住风声的走漏,很快并传遍了全城。

    市井街坊之间的纷论,也很快地引起了平水城的城主,林立的高度注意,使得其突然下令,把当天进入付家荒宅的所有卫士们,全部逮捕关押了起来。

    后来,城主府里传出流言,说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东城区有家典当行内,突然发现有人拿着一支金银钗环,前去典当换银子。

    不巧的是,那支金银钗环,似乎涉及到了另外一桩关于城内,个别居民失踪的案子。

    过了没多久,监察使凡玉欢携带手下们来到了平水城,他明面上,是应承城主林立的恳求,为其寻找失踪的女儿,其实是为了调查此事。

    他具体有什么样的目的,外人除了胡乱地猜测外,也是无法清楚其中的内幕。

    再说,王宝山通过小黑龙,了解到凡玉欢的记忆里,有过关于付家荒宅的一些可疑之处后,他居然还能斗胆只身一人,前来一探究竟,也是让旁人深感费解。

    当夜幕降临后,时值晓夜时分,整个北城区,陷入了一片的漆黑之中。

    付家荒宅内,更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火灾过后,留下的狼藉残迹外,整个宅院内,似乎又平添多了一丝丝未知的古怪气味。

    那是一种念人难以呼吸的怪味,闻之让人胸闷恶心,脑门发麻。

    王宝山这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比起第一次的匆匆而过,这一次的他,准备了一些应急之物,决定好好地深入调查一番。

    可这突然出现的古怪气味,却让他疑惑不解,他记得上一次跟着田韦到来时,此地并没有这股怪味啊!

    难不成这几天来,这付家的荒宅内,又发生了什么常人难以想象的可怕之事。

    为了避免那些未知的古怪气味,这次的他,找了一块湿透的棉布,蒙了面门,又取出那颗可以用来照明的夜明珠,提着砍柴刀,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荒宅。

    小黑龙也被唤了出来,在前头开路,不然王宝山也不敢独自行动。

    “小黑,你说这里面会有什么?”

    “回公子的话,那凡玉欢的记忆里,除了说此地有些可疑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那该如何是好啊?”王宝山听小黑龙如此说,一时之间,不禁有些茫然。

    “公子不用担心,这付家荒宅的地下墓冢,似乎和那清水湖下面的古墓有些关联,也是古里古怪。”

    “你是说,它们同属一类?”

    “正是如此,所以那凡玉欢才会前去清水寨,并安插手下谢之龙,暗中调查。”

    “这也难怪你会让我,先去了那清水湖的古墓……”

    王宝山听了,若有所思,想起了他此前去的那座湖底墓穴。

    关于那座湖底的墓穴,他了解的情况也不多,只是进去后,发现那里面的棺材内,空空如也,竟是一座无主的空冢。

    但他却在里面,找到了一件东西,据说是对解开付家荒宅的谜团,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那是一件干枯的墨盒,外形尺寸也是极其普通的模样,却让王宝山和小黑龙,都是深感蹊跷。

    不知这件墨盒,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作用,居然被安放在了那么隐秘的地方,还涉及到很多平常的人们,都无法接触的事情。

    王宝山以为小黑龙吞噬了凡玉欢后,会得到对方的全部记忆,没想到那凡玉欢也是个刚烈的汉子,竟然在生死的最后关头,选择了自毁灵海。

    导致其许多的记忆,溃散殆尽,以至于小黑龙也无法获取到更多的可靠信息。

    为了解开这事,王宝山还找阴风老人询问过,得知的情况是,凡玉欢身为地南国的监察使,其身上一定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他就不会自毁修为,抹去灵识之海内的记忆了。

    阴风老人还提醒他,可以先调查清楚,再作打算,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呢!

    根据这些种种的迹象,如此地表明那凡玉欢的身上,似乎隐藏了很多的秘密,为了解开这些秘密,王宝山不得不与吕云分开,独自开始了调查。

    可如今,当他身处在这座付家的荒宅,在逐渐接近深处的位置时,一个惊人的发现,又让他本就慌乱的心,越发的震惊。

    因为他一路行来,竟然没有遇到、或见到,任何活物一丝一毫地活动痕迹。

    与一些荒宅破屋里,虫鼠地肆意横行相比,此处的情景,似乎也太让他诧异凛然了。

    “公子小心,前面就是通往地下的入口。”

    在小黑龙的提示下,王宝山也很快看到深处的一座宅院内,多出了一个方圆七八丈之大的地洞。

    看周围的地面之上,散落在各处的残垣碎瓦,和洞口如同炸裂般,外翻出来的烂土灰尘上,都有着很明显的烧灼痕迹,这着实让突然进来的王宝山,感到了一阵一阵地奇怪。

    难道付家荒宅的那场火灾,是因为这个地洞?

    王宝山虽有此怀疑,但也无法了解真实的情况。

    “公子你在此稍后,待我先下去查看一下情况。”

    小黑龙说完,并自顾自地飞进了地洞。

    这让王宝山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本想跟着一起进去看看,哪知小黑龙会让他一个人,独自留在阴森森的荒宅里。

    为此,他也不好多说,毕竟小黑龙这么做,也是出于他的安全考虑。

    然而未过多时,付家荒宅内,忽然毫无征兆地涌现了一抹抹的红色光芒。

    它们起先还是丝丝缕缕的血色光线,在无风自动的情况下,纷纷扰扰,忽高忽低,如同柳絮般飘荡在黑暗之中。

    漆黑的荒宅里,死一般的寂静,这些突如其来的血色光线,又如此的诡异莫名。

    让独处其内的王宝山,是越发地慌乱,他不知道它们是从何而来,又是何物?

    这一切,又是如此地出人意料,和惊惑难明。(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幻象**(一)

    第一百四十七章  幻象**(一)

    突兀之间,血光凛然,让王宝山是始料不及。

    那些血色光线,如丝如絮,很快并越聚越多,在飘飞地交织之下,编织演化,逐渐出现了一座丈许的血红大阵。

    而在那血红大阵中,肉眼可见之处,全是泛着红芒的古怪符文,它们复杂而诡异,密密麻麻,其数量不下千万之多。

    对此,王宝山是清晰可见,又是摸不清头脑,不知道它们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他茫然若失,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那座血色光线大阵,忽然快速地旋转了起来。

    只见其上,符文游离,红光大盛,它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并扩大了它本来的覆盖范围,一下将整座的付家荒宅,笼罩在了其中。

    在这一时地不慎防备下,王宝山也身陷其中,而那些古怪的符文,更是栖身而来,将他的整个身体,包围萦绕了起来。

    那些血芒符文,古怪而诡异,邪乎中透着惊悚,在接触地一刹那,他突感脚下生空,自己整个的身体,似乎在突然之间,失去了重心。

    顿时,一种念人无法遏制的坠落感,瞬间并袭上了他的心头,这使得他是愈发地心惊肉跳,惶恐不已。

    这种感觉,还是尤为过轻,更让王宝山感到惊恐的,是他眼前的一切事物,好像在那一瞬之间,并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变得光怪陆离了起来。

    此时此地,那无数的血芒符文,游离纷飞,飘忽不定,如同虚幻的光晕,充斥着他的双眼,让他是眼花缭乱,就连他的思绪,也开始迷迷糊糊了起来。

    紧接着,一阵阵沉重的困意袭来,使得王宝山的意识,也渐渐地变得模糊不清,出现了空白的间歇。

    这种意识上的空白间歇,一经出现,立刻使得他的脑海里,是混沌一片,呈现出了无边的空白和虚幻。

    而此刻的他,只感觉自己,犹如是一叶无依无靠的孤舟,忽然坠落进了茫茫的大海之中,任由着大风大浪在无情地冲击和拍打……

    渐渐地,他的迷失了方向的感觉,迷失了视觉上的影像,直到最后,他慢慢地迷失了自我,顿时,并被一种无边无际的黑暗,浸染了他所有的感知。

    而在那黑暗的深处,目及所到之处,全是漆黑的一片,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光彩,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就连时间,似乎也在此时,暂停了流逝。

    声音也在此时,消失殆尽,化作了吓人的死寂。

    一切的一切,只剩下了黑暗中的黑色,和死寂中,令人窒息的空虚……

    “九风……”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呼唤。

    那声呼唤,轻若无迹,犹如喃喃细语地梦呓,一经响起,它并唤醒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杂乱思绪,如同在茫茫的黑暗中,突然响彻起了希望般的呐喊。

    “谁是九风?”

    “我叫陈文龙啊!”

    “咦,这是哪里……我怎么会睡在大街上啊?”

    ……

    随着这些的自言自语,在语无伦次地诉说声中,一位样貌普通无奇的青年,睁开了眼睛。

    然而,等那些感知的意识回流,头脑开始清醒的时候,这人的双眼之中,所折射出来的神采,却是迷茫和恍惚的混沌之色。

    此时的他,似乎有些摸不清自己心里的头绪,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仍是一片的茫然若失,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这时的天色,已是深夜时分,而他此刻,正身处在一条幽静的街道内,躺在街角的一处屋檐之下。

    再看周围的事物,一阵阵地熟悉感觉,凭空浮上了他的心头,使得他的脑海里,渐渐地闪现出了一幕幕的画面,一些空泛而模糊的记忆,也随之飘荡了回来。

    但这些记忆,似乎属于另外一个陌生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这般,出现了短暂的意识凌乱。

    这个人是谁?

    此地又是何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一切的东西,都在那黑暗中,出现了不为人知的变数。

    当下,暂且不论缘由,只说这人此时此刻的近况,倒底如何。

    他不仅相貌平平,神情恍惚,就连他浑身的衣物,也是破烂不堪,褴褛而不遮羞;再加之他消瘦的身形,和嶙峋地皮包骨,就愈发地令人惊心不已。

    看其一副典型的乞丐模样,这又不由得让人奇怪,他为何会如此地落魄?

    正如他所自言自语的一样,他叫陈文龙,现年而立有余,本是平水城里主管文书的众多小官吏之一。

    记忆里的他,在自己选官调职后,在城里的北城区,置办租下了一处老宅子,用来日常的居住。

    不幸的是,半年前,他因为撰写文书的时候,出现了失误,被主管的官吏,申斥之后,解除了他的官职。

    由于他本是外乡人,在城里租住甚久,早在置办宅院的时候,他手头上的钱财,就被花得差不多了。

    更何况,被罢官放谴之后,他又没有了其他的经济来源,日子过得是日渐窘迫。

    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遣散了府上的仆人家丁,把往来代步的马匹车架,和居家的家具器物,全部抛售,折都换成了银子。

    就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所有的银钱,也很快被用光花尽,终于变得是穷困潦倒,温饱全无。

    堂堂的前任城官,竟然落魄到了变卖家产的地步,还差点与那些讨饭的乞丐们为伍,这着实让他的领里街坊们,是唏嘘不已。

    虽然贫穷的他,身无分文,没有半点的银钱;但他却心有不甘,不愿就此颓废沉沦。

    况且,生活还得过下去,不管怎么艰难,也得想着办法,努力活着啊!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说附近的一家大户人家,每天施粥,周济穷困之人。

    他并狠了狠心,放下脸面,加入了那些端着破碗,等待着薄粥的乞丐队伍。

    当然,靠着别人的施舍,也很难吃饱肚子;可是为了活下去,有口稀粥喝,也是了胜过无,总不至于被饿死街头。

    所以,他也就啥也顾不上来了,一切以吃饱肚子为前提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幻象**(二)

    第一百四十八章  幻象**(二)

    说来也是上苍有感,有意让陈文龙好运来临。

    在后来的一天傍晚,他从外面乞讨回家,正沿着一条荒僻的小路,往自己租住的宅子,慢慢地走着。

    这时的天色晦暗,在草色的夕阳残照下,街上晚归回家的行人们,行色匆匆。

    而他,却是一名沿街乞讨的乞丐,还空着肚子,感叹着自己的生存之路,是多么的遥遥无期。

    一想着这些,他的心里,并会浮起无尽的苦楚,以及细细碎碎的悲哀之感,和愁不完地惆怅。

    可正当他,长吁短叹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边,不知道何时起,居然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子,缟衣素服,身上只携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她的相貌,还颇为秀丽。

    陈文龙本不愿多加理会,并想快步走开,哪知那女子不知为何,也快步跟上。

    陈文龙见此,不禁大为疑惑,并故意放慢脚步,而那女子,也跟着放缓了脚步。

    她或前或后,始终是跟在陈文龙的身旁。

    这让陈文龙很是不解,他心想这女子孤身一人,在街上独行,大概是担心遇见强人流氓,所以有意无意地与他结伴而行。

    为此,他并计上心头,想同她聊上两句。

    于是,他便开口搭讪了起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诚恳,那女子也是有问必答,对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戒备,二人交谈过后,不禁是意气相投,一时之间,更是相谈甚欢。

    随着天色渐晚,那女子好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陈文龙担心她一个弱女子,独自赶夜路,唯恐其遭逢不测,因此并盛情邀请她,到自己的家里,住上一晚。

    那女子想了想,也没有推辞,就跟着陈文龙,来到了他那个破败不堪的家里。

    在未过多时后,烛影摇红,残破的窗纸上,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渐渐地越靠越近。

    最后,终于合成了一个,纠缠到了一起。

    “啪……”

    一声轻响,房内的油灯,突然被吹灭,屋里没有了光亮。

    不多时后,待灯灭后,屋里屋外,万籁俱寂,零零碎碎的温存暖语,也随即轻吟了起来……

    一夜的功夫,很快就这么过去。

    欢情总是短暂,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陈文龙才从美梦中,醒了过来。

    昨夜发生的事,好像一个粉红色的梦,美丽,却又不太真实。

    也许是老天看他太可怜,才安排了这么一个美梦给他吧!

    “上天待我,也算不薄啊!”

    陈文龙躺在败絮之间,嘿嘿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不由这时,一声询问,使得白夜子闻言一惊,他较忙朝床头望去。

    发现昨夜的那个女子,正端坐床头,宛然犹在。

    “没……没什么?”

    陈文龙心中又惊又喜,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直起得身来,不敢明说,昨晚的遭遇,不过是他穷愁生涯中的一个绮梦。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再追问,轻声道:“郎君的生活,怎么困窘到了这个地步?妾身本是城里,一户人家的遗孀,家里条件虽不好,但至少比你这里强一些,你愿意留我在此居住吗?”

    陈文龙一听,哪有不愿意的,他心里对这从天而降的女子,本就充满了爱悦。

    而且,听她的口气,似是能够接济他的生活。这人财两得的好事,哪儿找去啊!

    当即,他并说:“不瞒小娘子说,我现在穷极无聊,差点倒毙街头,你这样诚信待我,是我所不敢想的。可是,我这样身强力壮的人,都无法维持生计,你一个女人家,又靠什么谋生呢?”

    那女子道:“我少时嫁与商人为妻,夫亡十年,仍薄有产业……”

    女子说她的夫家,在平水城里的街市上,还有几间贩卖粮食布匹的店铺,每天都有一些的收入。

    她早晨到店里去,晚上并回家,每天总能有两三十的银钱入账,虽不富裕,但也能勉强地维持生活。

    她还说陈文龙既然丢了官职,日后若想官复原职,他就得给城里的官老爷们,上点孝敬钱,打点一下关系。

    但如今的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盘缠使用,这让他日后的前程,如何会有希望啊!

    倘若不嫌弃的话,她可以与陈文龙,同居一段时间,也好照顾一下他的生活起居。

    陈文龙对此,哪有不依,当即也没有推辞,就留下这女子,住在了他的家中。

    说去说来,还真是他的福缘深厚。

    至从那女子来到他的家后,他家中的一切事物,都被她打理得是井井有条。包括他自己,和家里所有的家什事儿,不仅是丰俭得宜,更是节度有制。

    看得出这女子,还是一个理家的好手。她该花的钱,从来不省,不该花的,一文也不会乱用。

    虽是萍水相逢,这女子对陈文龙却很是信重,不仅把她自己的钱财,全部都托付给他保管,还对他付出了真心。

    再说她的为人,也很贤惠,每天早晨,先给陈文龙准备好一天的饭食,然后才出门,说是到店铺里去帮忙。

    晚上回来后,她又把从市场上买的米、肉、布帛等日用品,和开店挣的钱,统统交给他。

    几乎每天如此,从无例外。

    这女子忙完家里,又要忙家外,很是辛劳。

    这让陈文龙看在眼里,也是大大地不忍心,就劝她买一个仆佣,打点家务,与此同时,他也可以在生意上,给她搭把手。

    可是,每次陈文龙刚提起话头,这女子就想方设法,婉言谢绝了他。

    见此情景,陈文龙也不好强求,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光阴似箭,一年时间,就此过去。

    平水城里的选官之事,仍然遥遥无期,陈文龙在仕途上,渐渐绝了望。

    可是,上天却在另一方面,给了他补偿,让他收获了一个温馨的家。

    这对露水夫妻,感情日益深厚,那个女子,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但陈文龙仍就是闲居在家,一直也没有个正经的营生,而那女子对此,却是毫无怨言。

    往往在他的妻子,出去办事的时候,他就留在家里,带带孩子,看看书册。

    在生活中,时常看着他的儿子,那又白又嫩的小手和小脚,他的心里,就充满了喜悦。

    高居庙堂,光宗耀祖,也不会比这更快乐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幻象**(三)

    第一百四十九章  幻象**(三)

    生下孩子后不久,那女子又开始了忙碌。

    生活又归复了平静,她每天都会到店里去,但与过去不同的是,她中午还要回来一次,给自己的孩子喂奶。

    当她把那个又白又胖的娃娃,抱在怀里,敞开衣襟,胖娃娃就会嘎嘎笑个不停,并欢天喜地地扑上去,咕咚咕咚地喝奶。

    每当这个时候,陈文龙就会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娘俩,沐浴在正午阳光的情景。

    在白晃晃的阳光,穿过窗头,照进屋子里时,会使得那女人的肌肤,白得象雪,整个人也变得越发的美丽动人了。

    有时微风拂过,会把一绺的头发,从她的头上,吹落下来,遮住她的眼睛,让她感觉不适的时候,陈文龙就会从她的身后,抽掉她头上的金钗,替她将头发挽上去,又将钗子插上。

    适时,屋子的里面,回归于一片的宁静,连窗外叶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地听到。

    他们恩爱相待的场面,也是温馨而美好,处处都透着天伦乐趣。

    直到又一年的时间,过去后。陈文龙的孩子,出落得是眉目分明,十分的可爱。

    小家伙已经开始蹒跚学步,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明白的话。

    他高兴的时候,会龇着两颗雪白的小门牙,拍着小手笑笑。

    抱在怀里,浑身都是浓浓的**,仿佛他的血管里,流着的,不是血液,而是奶汁。

    如此憨态可掬,着实令人忍不住心中的冲动,想在那他嫩白的小脸上,亲上一口。

    这个萌萌滴小男孩,也是陈文龙夫妻二人,紧攥在手心的一块珍宝。

    小小的婴儿,好似是上天对人间的眷顾,将一个落魄的男人,一个丧夫的女人,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日子如河床里的水,就这么一天一天,缓缓地流淌而去。

    陈文龙一直沉浸在,混沌的天伦幸福当中。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的妻子,做好饭菜之后,便早早出了家门,一直中午也没有回来。

    等到了傍晚,别人家的烟囱,早就冒起了炊烟,却还是不见那女人的影子。

    孩子一天没有吃奶,饿得是哇哇直叫。

    这让陈文龙的心里,更加地焦急,他并抱着孩子,一遍一遍地到门口去眺望。

    可是,每次来到门前,他都发现,他的妻子没有回来,仍就是不见其的身影。

    天黑了,街道上的市场,应该早已停止了交易,可妻子还没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提心吊胆地等到半夜,才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不一会儿,门开后,他的妻子,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只见她的手里,正提着一个革囊,满脸的脸色苍白,头发散乱,意态惶恐。

    陈文龙见了,不禁吓了一大跳。他对自己的妻子,非常的理解,知道这女人,在平时有着泰山崩倒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待他发问,他的妻子便道:“我有一个仇人,刻骨铭心,痛彻骨髓,这么多年披肝沥胆,一直想报仇雪恨,总也没有机会,今日,天赐良机,终于如愿以偿。”

    “大仇得报,此地不宜久留,我要即刻离开京城,望君保重,今后好自为之!”

    “这座宅子,已经不再是租住,我花费了五百两银子,将它购置了下来,契书就在屏风里。屋子里的服玩器用,也都送给你了!”

    “此后浪迹天涯,这孩子我不方便带走,他是你的骨血,望君好好待他……”

    面对他的妻子,一连串的话语,陈文龙听了,宛若晴天霹雳,他的幸福生活,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结束了吗?

    突如其来的冲击,使得他呆立在屋子中间,半天也不能动弹。

    那女子看着他那呆若木鸡的样子,也是潸然泪下,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可是,不管陈文龙如何地苦苦挽留,她都不为所动,执意要走。

    这没过一天的功夫,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任谁也不能接受。

    陈文龙趁那女子,抬手拭泪的时候,并解开那她放在几案上的革囊,只见里面,盛着一个血迹斑斑、龇牙咧嘴的人头。

    此情此景,着实骇人,让猝不及防的陈文龙,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那女子擦干眼泪,红着眼睛,微微一笑,说:“夫君不要多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同你没有关系!”

    陈文龙听后,老脸上一红,正要开口,却见这平日里、举动如弱柳扶风的女子,提起装着人头的革囊,走出房门越过墙头后,飘然而去了。

    来如飞鸟,去如绝弦。

    陈文龙想开门出去送她,却发现早已经来不及,他的妻子,已然离去。

    在风凉露重的院子里,他呆呆地望着漆黑的夜空,回想着与妻子种种的幸福时光。

    那个两年来,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他那孩儿的母亲,竟然会有如此的身手!

    一想到此处,他并尤为地自责,原来一直以来,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去了解过她。

    夜风习习,陈文龙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徘徊,他脚步颠踬,心如乱麻,脑子里仿佛堵了一团丝絮,怎么理也理不清。

    她走了!她走了!她就这样走了!

    她那般的决绝,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的心里,好像被一把凿子,凿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在冷风呼呼地穿过时,会令他有一种绝望般地疼痛。

    此时此刻,陈文龙的内心深处,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失落,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在他的心里,不停涌起了一阵阵地后怕。

    他怕看到自己妻子的离去,怕自己的孩子,没有了母亲的陪伴,更怕他自己会失去感情上的依靠。

    他越想越怕,在幡然醒悟之中,他不禁又想起很多的东西。

    陈然无期,爱人离去,曾经的海誓山盟,亦会分开。

    在生命中总会有无数个身影,擦肩而过,可不是每个相遇的人们,都能凝结成相守,也不是每个相邀的人们,都能转化成相知。

    一辈子那么长,生活中变数那么多,有时还是天真,总以为会永远陪着走下去的那个人,居然只能陪伴一段短暂的路。(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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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寒介绍:
【十年干戈天地老,四海苍生痛哭深。凡夫草莽求生难,颠沛苦行救世心。】
安分守己的王宝山,想走出被控制的领域,却无意走进了又一个个被精心安排的战局……
他没有野心,没有背景,没有输赢的勇气,没有逃脱的幸运,命运任由他人摆布,生死不由自己主掌……
如何赢回自己的爱和情?如何翻身做主把命还?如何逆袭成就命运的主宰?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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