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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夜三心     王道寒txt下载     王道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章 幻象**(四)

    第一百五十章  幻象**(四)

    待深爱之人,撒手离去,尘埃落定后,陈文龙悔不当初。

    原来,等到他一个人的时候,才方觉得,是如此心疼。

    他一个人,在微漠中的微笑,原来是如此地苍白无力。

    他一个人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人,是孤孤单单,想要的温暖,原来是如此地深厚……

    可现在的他,在追悔莫及地想着想着时,耳朵里忽然听到了一阵动静,在他家院门的旁边,似乎有些莫名的响动。

    这让他悲伤的思绪,由阴转晴,他以为他的妻子,最终还是割舍不下,他们父子俩人,从而回心转了意!

    虽然不知是什么情况,但他还是欣喜地狂奔了过去。

    待房门打开后,他的妻子,竟然真的站在门前,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就象是一个梦,显得是让他迷惑,感到格外地不真实。

    可在陈文龙的欣喜若狂之余,他的妻子,却有意地躲闪,避免了与他的目光接触。

    她只淡淡地说:“从此以后,我与孩子就将天各一方,让我再喂他一次奶吧!”

    陈文龙听罢,赶紧从门前让开,他的妻子,并走进了内室。

    “咯咯……”

    不多时过后,屋里似乎恢复了平常,一切又是回到了当初的温馨里。

    他听见,孩子在母亲的怀抱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他听见,妻子的嘴里,轻轻地哼着好听的歌谣。

    “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会留下来吧?”

    陈文龙见此情景,在内心深处,不停地祈祷着。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过了一会儿,他的妻子,并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没多开口,只是对着陈文龙挥了挥手,并又消失在了暗沉沉的夜色里。

    这次,是真的永诀!

    可是,他还在等待,希望奇迹再次地出现。

    在庭前怅然良久,他任由夜晚的露水,打湿了身上的衣襟。

    他的头脑里,昏昏沉沉,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陈文龙在门前站了不知有多久,他忽然想起来,发现他都好长时间,没听到婴儿哭声了。

    往常的夜里,每隔一阵子,孩子便会哭闹着吃奶。

    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走进屋子,点亮了灯火,掀起床上的帷帐。

    突兀之际,可眼前的一幕,令他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只见小小的婴儿,早已气绝身亡……

    那个女人,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他跌坐在床头,抚摸着孩子的尸体,放声痛哭。

    曾经视若珍宝的一切,一夕之间,没有任何预兆地,就这么风流云散了,上天为什么如此残忍?

    天色渐渐亮了,新的一天,新的希望。

    可是,此时此刻,陈文龙心如死灰。

    白天,对他来说,不过是痛苦的延续。

    新的痛苦,新的折磨,无穷无尽。

    坐了不知道有多久,他终于打点起精神,用一口箱子,把孩子的尸体装起来埋了。

    他不担心仇家,会找上门来,第二天开始,他仍旧留在家中,变卖了一些财产,买了马和仆人,决定就此隐居在家。

    他不愿离开这个伤心地,因为屋子里的一切,都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旧日的时光。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结果。

    那女子深夜杀人,盛头以归,平水城内,城主府一定会派人追查吧!

    到时候,他一定要当面问问,为什么她要毁了他的生活?

    毁了他的一切!

    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什么音讯,那女子如同一滴水,溶入大海,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踪迹了。

    如何在苍茫的大海中,寻找一滴水呢?

    从此以后,陈文龙并失去了他妻子的音讯,每天里深居浅出,在家苦苦等待。

    不难看出,那女子是一个武艺高强的女侠。

    她隐居在市井当中,伺机发动,等了很久,终于等到机会,将仇人手刃于刀下,并砍下头颅,装在革囊里。

    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能够使一个女子,怀着切齿的痛恨,隐忍这么长的时间,旁人已经无从得知。

    她的出现,与她的消失一样,都是那么突然。

    以至于她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拖着幽蓝的光影,滑过夜丛,融入暗夜当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陈文龙生不逢时,当时所在的平水城里,城主府的公信力缺失,贪.污.腐.败横行,城主府不再为小民们,伸张正义。

    在这样的背景下,人们时刻渴望着侠者之辈,也迫切呼唤着豪侠们的出现。

    像陈文龙的妻子,他所遇见的那位女侠一样,报仇以后,杀子别夫,在民间传说之中,亦所在多有。

    往往很多的时候,人们不禁要问,女侠隐遁便是,为什么要痛下杀手,杀掉自己的孩子呢?

    或者携子而去,或者把孩子留给丈夫,这两种都是不错的选择。

    这女子本人,身手已属上乘,为了报仇,还等待了那么久,那么仇家的实力,定然不容小觑。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杀止杀,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若种下仇恨的种子,便只能滋生出仇恨的根芽。

    所以,女子报仇之后,必须迅速远引,否则,仇家会找上门来。

    带上一个呀呀学语的婴儿,以后的路途,必然危机四伏,并增加许多危险和不确定性。

    留给丈夫,若寻仇的找来,作为一个身无长技的寻常男人,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把孩子平安带大?

    更何况,在荒野之中的猛兽,母兽遇到危险时,会把小兽撕碎,吞到肚子里……

    难道,这也是她保护自己幼崽的方式?

    难道她的绝情,是因为如此?

    自己的孩子,与其在别人手里辗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如自己下手。

    了断一个鲜活的生命,也了却了一切扯不断,理还乱的牵挂!

    那女侠未必没有真感情,只是她人在江湖行,便得行江湖事。

    江湖是什么?

    江湖是歌,是酒,是诗;是刀,是剑,是血;更是伤痛,是别离,是死亡,是一切残忍的,酷烈的的东西。

    江湖很大,没有尽头,你可以在里面仗剑纵酒,任意遨游。

    江湖又很小,充斥着鲜血与屠戮,生离与死别,却容不下一个母亲的心,和一颗悲悯的泪水。

    为此,这些的孽缘情深,却乃是常人无法理解,和想象……

    后来的陈文龙,在家中隐居之时,曾写下了一本无名的手稿。

    其内容:并是他自己的遭遇,和他对昔日不堪回首地追忆。

    忆海沉浮,有爱,亦有恨!

    可不论爱恨情仇,以及对妻儿深深地愧疚之情,他至始至终,也无法原谅自己的无能为力。

    或许,这一段孽缘的根源,源自他无力的彷徨,更是源自他内心的儒弱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幻象**(五)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幻象**(五)

    孽缘情深空余恨,好梦本来最易醒。

    岂是思念难解脱,可怜往事太飘零。

    曾经苦海结伴渡,爱恨情愁犹凄迷。

    不为别离已肠断,泪痕渐染旧衫青。

    滚滚尘世,多情殇,往往很多的爱情故事,与陈文龙的遭遇,相差无几。

    为此,他特意写了这首名为《孽缘情深》的诗篇,用来追忆他的爱妻,而其中的愁苦之情,更是让人多少有些伤感和黯然。

    在时光岁月,匆匆忙忙地流逝里,又淹没了多少哀伤的故事呢?

    又有多少热情的祈祷,和苦闷的愁思,在漫漫地煎熬之中,悄然地冷却后,变成了绝望呢?

    曾几何时,悲痛欲绝的陈文龙,也几度生不如死,想结果了自己的生命,从而结束那些永无止境的内疚之苦。

    但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残存着一丝丝地期盼,希望有朝一日,他的妻子,能够回来给他一个答案。

    尽管那个答案,他早已明了,但他仍然需要,深爱之人的解释。

    毕竟,除却他自己,他们的孩子,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啊!

    于是这般,他在随后的漫漫余生里,是几经消沉颓废,时常地自暴自弃。

    在尝尽苦楚的同时,他还在悲凉地等待着,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爱人。

    每日里,他都是足不出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哀伤难过。

    直达春去冬来,三年过后的一天正午,一位沿街乞讨的乞丐,在走投无路之际,敲开了他家的院门。

    本来陈文龙的府上,有一位粗使的丫头,和一个打理杂事的老者,一起照顾着他的起居饮食。

    若是平常,像这种上门乞讨的事情,府上的老者,会前去打点一二,施舍一点吃的东西,救济一下苦命的乞丐。

    但这次上门乞讨的老乞丐,却有些固执,他在得到施舍后,非要找陈文龙,当面道谢一番。

    府上的老者,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多说,并把他带到了陈文龙的面前。

    当陈文龙出了房门,看着眼前,这位衣衫褴褛,浑身恶臭的老乞丐后,他那因久久的消沉,而折磨得麻木僵硬的心弦,终于有了一丝丝地松动。

    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谁。

    不过,他不是因为那老乞丐的身份,而是被其双眼之中,所折射出来的一抹黑芒,给吸引住了心神。

    那是一道空荡深邃的眼神,里面似乎蕴藏着、一种莫名的吸引之力。

    “王公子,此刻不醒来,更待何时!”

    老乞丐见他被自己的眼神吸引,当即轻喝一声,其声如惊雷,滚滚炸响。

    陈文龙听罢,心里是波澜起伏,大感惊讶。

    可不等他出口询问,他的眼前,突然是一阵阵地天黑地暗,周围的一切事物,开始变得扭曲了起来。

    直到他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并迷迷糊糊,就此昏死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是始料不及,一时之间,却不知是为何?

    紧接着,他的意识开始游离,出现在了,是一片毫无光亮的黑暗里。

    似乎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又归复了最次的样子,黑暗才是真实的世界……

    “九风……”

    也不知过了多久,到了何时,黑暗之中,那声如同梦呓般地喃喃细语,再次响了起来。

    这使得黑暗中,渐渐地出现了一抹的光亮。

    “公子,你醒了?”

    这时,不远处,突兀地响起了一声询问。

    说这话的,是一条漆黑的小龙虚影,它正在虚空之中,上下翻飞,盘旋不定,看着有些焦急的样子。

    “这是哪里?”

    而在那小黑龙的身下,正躺着一名面目普通的青年人。

    此人,正微睁着双眼,一脸的茫然若失,似乎此刻的他,是刚刚睡醒了一般,还处于懵圈的状态下。

    “这里是付家的荒宅啊!公子难道不记得了?”

    小黑龙飞身下来,围绕着那青年的左右,小声地提醒着他。

    那青年听后,像是略有所感,并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现在的时间,正值深夜,天色依然是漆黑的一片,并无星月。

    而他自己,正身处在一堆烂土里,再看远一点的地方,也确实是一座狼藉不堪的荒宅。

    “难道那一切,都是幻觉吗?”

    这一发现,使得他的瞳孔,一阵一阵地收缩;他的脸色,也随之大变。

    时间未变,地点未变,可经历的事情,却是那么的真实,而且真实得让他惊异不已。

    “啊……”

    随后,他大叫了一声,又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不停地回想着,之前的经过,却是毫无头绪。

    过了一会,他似乎又意识到什么,令他心惊的事情,不禁让他更加地惊恐莫名。

    而那条小黑龙,看他这般的模样,并出声问道:“公子,你可曾记得自己是谁?”

    青年人听罢,想了想,有些疑惑地答道:“我是……我想我应该是叫王宝山……不过我的记忆里,好像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叫什么陈文龙……”

    “你本就是叫王宝山,而不是叫陈文龙……可能之前,你忽然出现了短暂的失魂,从而迷失了自己的意识……”

    此话一出,那青年是大吃一惊,不禁是愣在了当场。

    不错,那小黑龙说得没错,这位懵圈的青年人,正是迷失了自我意识的王宝山。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出现了失魂的症状呢?

    或许,那是个未解的谜团。

    现在的王宝山,转醒过来后,他一回想起之前的遭遇,不禁是万分的迷惑,和深深地茫然。

    他不知自己,究竟是遇到了什么?

    此时,历历在目的记忆,回想起来,那个属于陈文龙的记忆,却在他的脑海之中,也是犹为地鲜明,和浓郁。

    那些一段段的往事、和经历,就如同是一幅幅、色彩斑斓的画卷;在此刻回旋地追忆之下,显得是格外的真实,和深刻。

    “难道那一切,都是真的?”

    他无法理解,不明白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地存在过。

    他也不能抑制内心的思绪,不去回味那些记忆中的恩爱情愁。

    那是一种全新的人生经历,更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情爱之事,以至于他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了下来。

    丝丝缕缕的悲伤情愫,也随之缠绕上了他的心头,让他是越发地沉迷在了其中。

    一旁的小黑龙,看他的神情,又开始恍恍惚惚,像是一副无法自拔的模样,它不禁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嗷……”

    或许是担心王宝山,再次陷入失魂的状态,小黑龙当即长啸了一声。

    然后,它张嘴轻吐,呼出了一团乌黑的浓雾,瞬间并将王宝山,整个的笼罩在了其中。

    谁知,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只见,他们周围的黑暗之中,忽然闪烁出了无数的血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还魂不知意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还魂不知意

    突兀之间,血光闪现,放眼望去,整座付家的荒宅内,赤芒凌空,无数奇形怪状的符文,凭空地浮现而出。

    观其数量,繁多而密集,犹如滔滔的江水,席卷而来。

    一时之间,那些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忽又赤芒大盛,顷刻过后,并将付家的荒宅内,艳照得是血光冲天,如同赤焰在燃烧。

    不一会,漫漫的黑夜里,焚焚滔天的血芒,遂化为了滚滚地赤色火海。

    此等景象,让所见之人,不禁是眼花缭乱,心驰胆战。

    “嗷……”

    这时的小黑龙,似乎察觉到某种危险的逼近,忽然变得狂躁了起来。

    它不仅在情急之下,喷出了自己的本源魂雾,将痴呆中的王宝山,保护了起来,似乎还对那些血色的符文,是大为地忌惮。

    “嗷……”

    又一声的龙吟过后,它将目光投向了荒宅的地面上,那个被挖开的坑洞。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那坑洞之中,忽然喷发出了一股难闻的血腥臭味。

    那是一种令人无法忍受的尸臭,和隐隐作呕的腐臭气味;好像那坑洞的深处,正隐藏着某个未知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难道是死去多时的亡者腐尸,或是其他什么**东西的尸体,又或者,是那位传言中的长发鬼魅……

    一切仍是莫名的未知,充满了令人恐怖的诡异。

    但为了王宝山的安危,小黑龙并没有冲进去,查探一二。

    它只是按兵不动,时刻保持着警惕,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呵呵……”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阵地笑声,由远及近,从那坑洞之下,响彻而出。

    那笑声尖锐刺耳,犹如朽木在摩挲,使人听之,不禁心神不宁,头皮发麻。

    小黑龙见此,不由得是越发地狂躁不安。

    “嗷……”

    它上下翻飞,不停地长啸怒吼,似乎想以此,来警告那诡异莫名的笑声。

    “呵呵……小家伙还蛮闹腾,竟然破了老夫的幻象**阵……不错……不错……”

    然而,那坑洞之下,本就突兀的笑声,忽又转化成了一声声的赞许之言。

    那说话之人,如同苍老的暮者,其语气里,正透着沉重的暮年之气。

    “幻象**阵?”

    小黑龙听后,立刻停止了长啸,并死死看向了那个坑洞。

    “呵呵……此等微末之技,不足笑谈……既然你已破了老夫的**阵,不妨带着你的主子,下来一叙……”

    此话刚落,那些游离在王宝山,和小黑龙周围的血色符文,也相继暗淡,不一会就隐隐地退去。

    整座付家的荒宅,顿时,恢复了之前的景象,一切的事物,又重新归复回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而身处在黑雾之中的王宝山,这时也悠悠地清醒了过来。

    待黑雾外的小黑龙,察觉到这一点后,它并当即询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王宝山听后,又看了看周围的情景,发现自己不知为何,竟然躺在一团黑雾里。

    对此,他不觉是满心地惊惑,和不解。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道真如那老者所说的那样,他身陷了幻象**阵中,从而迷失了自我的意识?

    刚才那诡异的老者,与小黑龙的谈话,他也听到了一些,此时一经回想,一种惊悚地后怕,让他是心惊胆颤。

    这普天之下,竟然会有如此的幻阵,能让身陷其中的人,出现失魂的状态,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再说小黑龙见他,貌似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并张口收回了它的本源魂雾,飞身下来,到了王宝山的面前。

    “公子可否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面对他的这个迷惑,小黑龙的解释,却是相当的简单。

    它说之前,曾离开王宝山,前去荒宅内,查探情况之际,忽然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在考虑到独自留下的王宝山,恐有不测后,小黑龙并折身返回,打算再作商量。

    可当它回来后,却发现王宝山正躺在肮脏的烂土堆里,昏迷不醒。

    它一经查看,发现王宝山或许是种了什么邪术,竟然出现了失魂症状。

    在由于,小黑龙的本身,就是一抹残存的魂体,它并施法进入了王宝山的脑海之中,试图唤醒他迷失的意识。

    但在它进去之后,却发现王宝山的意识,早已是模糊不清,不管它如何地呼唤,都是无能为力。

    在不得已之下,小黑龙只得以身犯险,深入到了王宝山的潜意识里。

    它在里面,潜伏多时后,终于是找到了一丝的端倪。

    直到后来,它也进入到了幻象之中,化身成了一名讨饭的老乞丐,这才成功地唤醒了王宝山。

    在听了小黑龙的解答后,王宝山到此,总算是弄明白了前因后果。

    但那幻象中,所发生的诸多事情,就是现在的他,回想起来也是心潮澎湃,起伏跌宕。

    “呵呵,想不到你这小子,也是福缘不浅,居然这么快,就清醒了过来?”

    这时,荒宅地面上的坑洞之下,方才的那个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地传了出来。

    这让刚刚醒悟的王宝山听后,不由得是大惊失色。

    他较忙问道:“前辈是何人?为何会如此对我?”

    “呵呵,老夫乃是鎏光诗魂:陈文龙……”

    “什么?”

    王宝山一听此话,更是不明觉厉。

    原来,那坑洞之下,说话的老者,竟是幻象中的陈文龙。

    可那鎏光诗魂的称号,又得作何解释呢?

    然而,就在这时,一种难明的错觉,忽悠爬上了王宝山的心头。

    他只感觉自己的体内,在某个未知的角落里,似乎有些东西,也随之消散,不见了任何的痕迹。

    这一发现,让他不禁是浑身颤栗,在暗自心惊之余,他连忙内观,想查看一下自己体内的变化,却是一无所获,什么也没有发现。

    可那个错觉,却是无比的清晰,不像是假的啊!

    “小子,你就别找了……老夫已经收回你体内的血阵印记,也算是解除了你的危机……”

    那自称鎏光诗魂的陈文龙,对王宝山像是尤为地了解,似乎察觉到了他心中的迷惑,还不忘提醒了一下。

    “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真的不明白啊!”

    可王宝山被他这么一说,不禁是仰天长叹,无言以对,搞得他真的是郁闷不已。

    对于这个潜在的陈文龙,他是一无所知,不知对方给他下套,让他失魂于幻象之中,究竟是所为何事?

    而且,为何在那幻象中,陈文龙会让王宝山,以自己的身份,去遭遇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呢?

    那些记忆,是真的,还是假的?

    或许,一切的答案,都只能由陈文龙,他自己来解释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鎏光诗魂

    第一百五十四章  鎏光诗魂

    种种迹象表明,付家荒宅内的坑洞下,定然隐藏着某些、鲜为人知的辛秘之事。

    对此,刚刚脱离失魂状态的王宝山,却是深感后怕。

    虽然暂时的安危难定,但他无法轻信,那坑洞深处的陈文龙,不会没有什么其他的后手。

    毕竟到现在为止,他一直都处在对方的牵制之下,而身陷于幻象**的境地。

    若不是小黑龙的解救,他或许仍然沉迷在幻象之中,无法自拔,从而越陷越深,最终真正地迷失了自我的意识,从而永远地失魂不醒了。

    现在的他,回想起来,依然是一阵阵地胆战心惊。

    方才,陈文龙的话里话外,貌似是在邀请,可其中的真意,又会是什么呢?

    王宝山想不到,也猜不到,对于此,他有些犹犹豫豫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去,与那陈文龙见上一面。

    思来想去,他决定下去一看究竟,不然心中的疑惑,让他难以平复。

    还有那幻象之中,他在失魂状态下,所经历的一切事情,虽说是别人的记忆,但其中的哀伤情愫,已然深深地感染了他情绪。

    这让王宝山的心境,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具体是怎样的变化,他到现在为止,还无法理解,只是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和生活的体验,却着实让他是难以忘却。

    为了化解这种迷惑,他只得去寻找一下答案。

    在思定过后,王宝山并收拾了一下,周身的事物,打算在进入那坑洞之前,做好相应的准备。

    于是,他拿着那颗用来照明的夜明珠,提着砍柴刀,在小黑龙的帮助之下,开始往坑洞里,下落而去。

    一入坑洞,那股难闻的腐臭气味,更是越发的浓郁。

    王宝山虽然在之前,早就用打湿的沾水面布,蒙住了口鼻,但此时的腐臭气味,仍然让他无法抑制。

    而且,那种来至嗅觉上的恶心之感,似乎还夹杂着、某种莫名的躁动。

    正是这种躁动,使得王宝山体内的血液,也为之加快了流淌的速度,那些原本沉静在血脉中的气血,也跟着翻涌了起来。

    “不好……”

    可当他发觉的时候,一切却是早已晚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种狂乱的意志,突然从他的内心深处,爆发而出,只在一念之间,使得他的整人,也发生了聚变。

    这种变化,突如其来,让毫无防备的王宝山,由内而外,开始了诡异的变质。

    在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里,他身上的气质,却是一变再变。

    瞬息之间,并让旁人有了一种心悚地错觉,好像此时此刻的他,突然变成了一位噬血的凶徒。

    如若有外人在此,定会发现他的双眼之中,忽有血芒乍现,诡异难测。

    那是一种似血的鲜红,在黑暗里映衬之下,更显瘆人心神的凶狠。

    再看王宝山手中的那颗夜明珠,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变成了一颗鲜艳欲滴的血色火球。

    其上投射而出的赤红血光,将周围的一切事物,也染上了一层厚厚的血色。

    放眼望去,王宝山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座宽阔的地下洞穴。

    透过夜明珠的血色光亮,可以看到其内的空间很大,约莫百丈有余的纵深,外加错综复杂的地势,无不彰显着此地的峥嵘,和可怖的氛围。

    面对突发的异变,一直在一旁警戒的小黑龙,似乎察觉到事态的严重。

    它连忙询问王宝山,说:“公子,你怎么了?”

    可此刻的王宝山,却是如若未闻,像是根本就没听到一般,依然静静地呆立在原地,不为所动。

    而在他体内的血脉之中,正有一股股清凉的灵力,在与那躁动不安的血煞之气,相互争夺着奇经八脉的主导地位。

    这难道是王宝山体内的风之灵力,在那危机的时刻,突然觉醒了护主的意识,在努力扼制着那些翻涌不息的血脉之气吗?

    若究其原因,这还得从阴风老人说起。

    或许是她老人家,所修行的功法,本就有着超脱身躯,化身为灵体存在的奇异之处。

    从而使得这种功法,在其根本的源头,并有着修灵的范畴。

    所以,王宝山得到阴风老人的功法后,在按照其中的修行之法,修行领悟出的风之灵力,也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响,并出现了他体内的风灵力,产生了自我的护主意识。

    这些猜测是否真实,旁人也无从得知,或许在日后的时间里,会有解惑的答案。

    当下,只论身陷血气狂躁的王宝山,正在一种外人难以想象的情况下,进行着艰难地抗争。

    以他目前的修为来看,胜算不大,几率很小。

    对于那未知的异变,他也没有充足的准备,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反抗的能力,也不为言重。

    毕竟,他的修为尚浅,修行的时日也不长,其体内的风之灵力,更是少得可怜。

    这或许并是修为低,能力差,在遇到突发事件后,就会生出茫然若失的无力感吧!

    但此时此地的王宝山,却没有感到这种感觉,因为他正处在一种忘我的意境里,而他的意识形态,却沉浮在一片血色的混沌里,欲罢不能。

    这片混沌之内,血海漫漫,赤浪奔腾,似乎此处的整个空间,全是由血液所构建而成,显得是格外的血腥瘆人。

    “这是哪里?”

    当王宝山的意识,以自身的形态,苏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凌空而立,站在一片血液海洋的半空之中。

    “呵呵……不错……你小子修行的领悟之道,居然还带有一丝的修灵之意,真让老夫意外啊!”

    这时,茫茫地血液海洋之内,忽然出现了一位、长发垂地的身影。

    看那身影,形如柳絮,如若无骨,其满头乌黑的长发,浓密而繁多,多得让见者发指的地步。

    从而使得它们,遮盖包裹住了那身影的整个身体。

    粗细一看,好像其隐没在乌黑长发里的身躯,本就如此,没有任何的骨骼一般,显得是分外的邪乎诡异。

    而在这片血液的海洋之上,本是就风浪滔天,血潮奔涌。

    但这些,对那长发身影,似乎构不成任何的影响。

    只见其飘忽之际,并以来到了王宝山的眼前,在约莫十步开外的虚空里,定住了身形。

    “前……前辈……”

    见此情景,王宝山是大惊失色,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不知对方是谁。

    可接下来,那长发身影的话,却是更加让他心惊肉跳。

    只听其说:“你小子不错啊!竟然杀了监察使,那可是不可抹杀的存在啊!呵呵……”

    这话一出,让王宝山有些摸不清头脑,不知这话的意思,指明了什么。

    虽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向着那长发身影,行了一礼,开口问道:“前辈,可否是陈文龙前辈?”

    “老夫正是鎏光诗魂陈文龙,也是你在幻象之中,被附身的陈文龙本尊……不过,这鎏光诗魂的称号,可不是凭空捏造的……小子,你可否愿意听上一二?”

    “这……”

    哪知那自称陈文龙本尊的长发身影,突然转了话头,问起了王宝山,想不想听他讲古。

    这让本就郁闷的王宝山,是愈发地无语了!

    但那陈文龙接下来的话,却改变了王宝山对他的看法,而变得敬佩了起来。

    原来,这陈文龙在妻离子亡的悲惨遭遇后,一直闭门不出,独自尝尽着生活的苦楚。

    在痛苦之中,他的情绪低落,消沉颓废,每日都活得是昏天暗地。

    由于悲伤的日子,太过悠久,其中所沉淀的负面情绪,并会越积越多,越来越深刻,以至于到了最后,成了一种煎熬地折磨。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即将因为悲伤过度,而日渐地下落,陈文龙终于是幡然醒悟。

    当时,他的妻子,还没有任何的音讯,他还不能就此离世,不然心中的遗憾,将会永远无法得到解释。

    再加上,他在家闲居日久,家中的境况,也是日落西山,就快到了无米下锅的境地。

    之前他的妻子,留给他的银钱财资,早已被他用度花尽,现如今的生活开支,全赖他府上的老仆和丫鬟们,在里外的打点,不完就他一个人,早就饿死了。

    为此,清醒过来的陈文龙,不能再自私地活着,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挽救自己穷困潦倒的生活。

    不为别的,就为让他自己,和他府上的家仆们,能有口饭吃。

    但他能做什么呢?

    除却手无缚鸡之力,又是名被罢免的文官,他还能做些什么?

    对此,他是心知肚明,过了几年的颓废生活,已到了而立之年的他,除了平时写几首小诗,用来抒发感情外,他陡然发现自己,竟然是百无一用。

    但为了吃口饱饭,他也就豁出去了,并让他府上的那名老仆,拿着他写的诗篇,前去平水城里,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出银子买回去珍藏。

    因为陈文龙在当官的时候,知道平水城里文人墨客,也不在少数,那些人里面,多有收藏诗文的高雅之流。

    可不曾想,他本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却万万没想到,他的那首《孽缘情深》,居然被城里的一位先生,以五十两的高价,买了回去。

    这还不在话下,那位先生居然大有来头,居然是平水城里,有名的文雅之辈。

    据说其曾是城主的好友,经常出于城主府,与当时的城主大人,常常以文会友,畅谈诗文。

    能花五十两银子,确实是大手笔,这一下子,就解了陈文龙生活上的窘迫。

    不仅如此,那位先生,还对陈文龙的文采,是相当的赞许。

    其给予《孽缘情深》的风评,更是到达了极高的认可。

    他说:“此诗之中,所蕴含的情感意境,可谓是饱满丰富。能让旁观者,在悲伤的感染之下,还能感受一种:追求美好事物的意境。在这一点上,写它的人,实乃不易,当有诗中之魂的美誉……”

    正因如此,陈文龙的这首诗,很快并在平水城里,传得是满城皆知。

    一时之间,风闻者无数,很多人,为了欣赏那首《孽缘情深》的文采,还特意前去那位先生的府上,花费重金,只为一睹为快。

    这相比之下,写它的原诗人陈文龙,所得到的惠利,却是相去甚少了。

    好在那名先生的人品不差,他并没有沽名钓誉,说是他写的诗。而是以《孽缘情深》落款的鎏光居士,为依据,向大家伙介绍了一下陈文龙。

    至此,城里的文人墨客之中,并多出了一个“鎏光诗魂”的雅称。

    这是似乎他们,想用此来表示,对陈文龙的敬仰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别样人生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别样人生

    一诗成名,满城皆知,这是何等的人生幸事。

    正因如此,不仅让陈文龙解决了暂时的温饱,还为他带来了不小的名气。

    俗话常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但往往很多的时候,这话有些不符合现实的意义。

    毕竟猪养肥了,才会担心被人宰了吃肉,而人却不然。

    所以,这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倘若一个人,一生碌碌无为,无名无份,并会无人知晓;那他的人生,也会无人问津,过得也会平平淡淡。

    但人生在世,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就是为了吃口饱饭,和身有寸缕能遮羞嘛!

    这等才是人之常情,方为活下去的基本要素。

    虽说:世间百态,有着诸多的生存技巧,各行各业里,勤劳致富之路,也是繁多而颇杂。

    只要肯努力赚钱,也同样有所作为,从而获得到应有的回报,和想要过的美好生活。

    但是:自诩百无一用的陈文龙,除了能写几手诗篇外,并再无其他的一技之长,他的生存环境,已然落魄到了无钱吃饭的地步。

    艰难的生活下,容不得他再去重蹈覆辙,像之前那样抛开脸面,上街乞讨要饭,好换得一时的果腹之食。

    为此,陈文龙才会出此下策,想着靠出卖诗文,来扬名立万,而换来金钱上的收益。

    这也得亏他家的那名老仆,能让他的那首《孽缘情深》,遇到一位识货的内行人。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一诗成名,从而换不来那五十两的银子,解决他暂时的燃眉之急。

    或许这就是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福缘;每个人的发迹和落魄,也自有不近相同的境遇,和运气的使然。

    再说陈文龙至从成名之后,虽没有因为鎏光诗魂的名气,达到一夜的暴富;但他在随后的日子里,像是从中发现了商机,开始努力朝着暴富的路子,是越走越远了。

    他在初露锋芒后,接连又拿出几首写好的诗篇,再次找到了那名让他扬名立万的先生。

    而那位先生,也不是平常之人,乃是平水城里的一大文士,家内藏书过万,喜好收藏各类的诗文歌赋。

    其人姓任,名为平升,人送雅号:万书先生。

    当陈文龙为了表谢意,登门拜访之时,曾拿出十两的银子,作为拜礼。

    在费了一些口舌之后,他总算得愿以偿,见到了那位万书先生,任平升。

    为何要拿出十两银子,作为拜礼呢?

    要知道十两银子,虽不多,但也不少,足够陈文龙的府上,吃喝用度大半年之久。

    若是换成普通的百姓人家,十两银子,在省吃俭用之下,也足以抵消一年半载的花销啊!

    如此之多的银子,居然被他拿去做了进门的礼钱,这着实让常人无法理喻。

    真是有钱烧得慌啊!

    就连身藏万金的王宝山,在听了陈文龙的话后,更是表示出了极大的惊讶,还有了一丝丝地肉痛之感。

    可陈文龙随后的话,却让他有些无语了。

    原来,并不是陈文龙有钱之后,心里烧得慌,而是在他登门拜访任平升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了任先生的规矩。

    敲门必须用重金,方能获得相见的待遇,这或许就是以礼相待,所谓礼遇的最好阐释。

    而那素有万书先生的任平升,倒是没有让陈文龙失望,在热情接待过后,他给陈文龙出了一个主意。

    其意思很简单,就是让陈文龙继续赋诗,而随后的一切事宜,皆由他自行帮忙。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陈文龙负责写诗,他任平升则负责帮忙收藏,用来招揽城里的文人墨客们,前来花钱观赏。

    这一举两得的好事,他们二人,也能各取所需;所得的钱财,二二分账,看起来不错,可实则不然。

    原因在于,接下来的几次愉快地合作后,那任平升居然跟陈文龙,玩起了猫腻。

    他通过大力鼓吹鎏光诗魂的名气,用来呼吁平水城内诸多文人雅士们,花钱来欣赏,其所得之钱财,可谓是极其的丰厚。

    据不可靠的消息称,任平升通过陈文龙的诗篇,所得纹银不下千两。

    而实际上,他折算给陈文龙的不到百两。

    面对这一不均等的待遇,陈文龙也是无能为力,毕竟是任平升有恩再先,他也不能翻脸不认,跟其撕破脸皮。

    不然后果很严重,他将会身败名裂。

    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名气,也会因为他们二人关系的决裂,从而不复存在,到时生活又会倒转,一切又会回到最开始的境地。

    陈文龙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一直是听之任之,不敢与身份崇高的任平升,有任何地逾越之举。

    当然,他还得给任平升,这位平水城里的万书先生,笑纳一点彩礼。

    至于上供的银钱,需要多少,则全凭任先生的个人喜好了!

    多则,他会高兴,反之,则会令其不喜,还会直接影响陈文龙的获利情况。

    然事如愿为,普天之下,怀才不遇者,多如牛毛,又有多少才华横溢之辈,不甘荣辱,最后隐没在平庸之中,而不为人知。

    陈文龙能有今时今日的造化,得益的是他的文采,还是任平升的提携,这其中的缘由,明眼人一看并知。

    但他随后所作的诗赋,却没有了多少的惊艳之处,却让无比地遗憾。

    相比他的第一首《孽缘情深》,在后来的诗文之中,人们再也找不到了当初的感觉。

    以至于,曾经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情感流露,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对于这些的变化,也让鎏光诗魂的这一名号,遭到了一些文人雅士的质疑。

    他们觉得陈文龙此人,本就是不是一位合格的诗人,他不过是一时地兴起,从而一成而就,写下了那篇广为流传的《孽缘情深》。

    除了对名号的质疑,就连陈文龙本人,也跟着被人们所怀疑。

    他们围绕着陈文龙,展开了不可附加的言论攻击,说其平庸无能,文才匮乏,根本不配拥有鎏光诗魂的殊荣。

    这对陈文龙的打击,无疑是灭顶之灾,使得本就儒弱的他,不禁为此羞愧难当;乃至后来,他在三年多的时间里,都未曾踏出家门半步。

    作为一名有骨气的文人,他对礼义廉耻,和个人的品德名声,看得是极为地重要,甚至比他的身家性命,还要看重。

    当然,他也想证明自己,最直接地方式,并是用自己的诗篇,去向人们证明自己的才学。

    但他的尝试和努力,却换来了任平升的婉言拒绝。

    因为,他的名声大噪,全得意于任平升的吹捧,如今身败名裂,鎏光诗魂的名气,已然不复存在,他自然就想到了对方。

    而且,能给予他帮助的,也只有那精于算计的万书先生,有着力挽狂澜地能力。

    可是任平升的话,却彻底将不甘心的他,打入了深深地低谷之中。

    记得他曾对陈文龙说:“人啊!就得认命,该你有的,和不该你有的,你要认识清楚。而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能给你,也能要回来……”

    这话里话外,似乎隐晦地说明了某些因由,具体是什么意思,旁人就无法猜疑了。

    而陈文龙,成也名声,败也名声。

    以往只是吃饭的问题,谁知搞到最后,不仅身败名裂,也严重影响了他的精神面貌,使得他越发地消沉颓废了下去。

    不曾想,春去冬来,转眼之间,到了一年的冬季。

    那年,陈文龙年过三十有八,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袭转了整个的平水城。

    当时,风雪封城,寒冷异常,导致城里的很多人,都染上了严重的伤感病。

    天灾面前,人力有限,医疗条件就更有限,那场严重的伤寒病,被感染者无数,间接使得平水城里,大部份的百姓人丁,因此不幸病亡。

    陈文龙也不幸身染伤寒,身体状况,也是日渐衰弱,最终到了油尽灯枯的田地。

    爱妻还未等到,生活还未转好,他的生命,却即将走向消亡。

    这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和不堪地磨难啊!

    他深知自己的情况,并在最后的时日里,给那位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任平升,写了一封书信。

    信中转告任平升,请求他能出钱买下自己的宅院,用来支付府上家仆的遣散费用。

    任平升也算仗义,也答应了他的请求。

    再安排好自己的生后事宜,没有辜负家仆的照顾之恩后,陈文龙独自一人,爬进了他家里地窖之中。

    这地窑,地处他家后院的地面之下,约有三十尺以下,是他早年间,特意为自己挖的一处埋骨之地。

    其位置隐蔽,知道者,少之又少,除了他和那名老仆,外人并无从知晓。

    其实,生命对陈文龙来说,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义,早在他的妻子,在狠心地夺走了他们的骨血,而亦然离去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所以,如今的伤寒病,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死亦无所畏惧,但他心中的遗憾,却未能解析,以至于他在临死之际,依然放不下对爱妻的追忆。

    在阴.暗.污.秽的地窑内,寿命的弥留之际,陈文龙拿出了自己的珍藏,一件古朴的小墨盒。

    这件小墨盒,一直被他贴肉带在在身上,曾是他的妻子,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据他妻子叮嘱说,这件小墨盒,本是件不凡之物,有着一些莫名的奇异之处。

    具体有什么不凡的地方,作为一名凡夫俗子的陈文龙,无从考证,也无心去验证。

    他忍受着身体的病痛,在生命的尽头,他心无旁骛,怀揣着那件小墨盒,带着对爱妻的无尽思绪,他渐渐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垂死中,他追忆往事,是不堪回首……

    悲凉中,他想起了爱妻,和他那刚满周岁的儿子……

    难道,他的别样人生,即将就此消逝了吗?

    难道,他的命运,真的无力改变了吗?

    或许,一切的答案,都存在着未知的不定天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亡命炼形(上)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亡命炼形(上)

    人生如泡影,眨眼已成空。

    身心抛尘外,执念留世间……

    多年过后,也就是陈文龙带着深深地人生遗憾,和对妻儿的愧疚之情,于世长辞后的第九个年头。

    平水城里,有位姓王的富商,买下了一所荒废多时的宅院,打算修整一番,作为别居之墅。

    这座宅院,荒弃已久,早已是败坏不堪,需要大兴土木,下一番大力气来进行改造,方能适合居住。

    那富商对此,是格外地上心,常常亲临现场,监督工事。

    这天,正在后院,凿一方池塘的时候,揽活的工匠们,忽然喧嚷了起来。

    原来是他们,从地下挖出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那是两口合扣在一起的大水缸,缸体弹着密集的墨线,纵横如网,两缸接合之处,不知用了什么材料密封,粘得是结结实实,密不透风。

    富商知道,从前每逢战乱,有些富贵人家就会外出避祸,往往会将金银珠宝……之类,不易携带、又不易腐坏的贵重物事,先封存在地下,留待日后回来时,再行挖出。

    而藏宝之人,倘若死在了外面,或因为种种的原因,不能返乡,那所藏的财宝,必将终将被他人所掘得。

    此等事情,王姓富商,也是常有听闻。

    所以,他才大感兴奋,想不到无意之间,自己竟然得了一笔天降横财?

    于是,他忙叫人打开一看,却是目瞪口呆,不禁是魂飞天外,犹如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大水缸之中,并没有什么金银财宝,而是,盘膝端坐着一个人。

    观其外貌,年过三十,白衣青发,文雅风流,模样似是个书生。

    不仅如此,他的皮肤红润,全无腐烂的迹象,好像尚有生命。

    见此情景,在场的众人们,无不大惊,这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被封在缸中?

    这宅院荒废多年,土地久未翻动,显然不是最近才埋进去的,但倘是积年之物,何以尸体未曾腐烂?

    正惊疑未定,突然有人尖声道:“头发!快看他的头发!”

    众人定睛一看,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惊呆在了当场。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书生双手抱臂,端坐缸中,他满头的头发,循着圆形的缸壁,无限生长,一圈一圈分散到了周围。

    顷刻之间,这些青色发丝,像倒垂的柳絮;又像作茧的蚕茧,并把书生的身体,包裹在了其中。

    再看它们延伸的长度,恐怕不下数丈之长。

    人只要不死,头发总会持续生长,这书生的头发,如此之长,不知道有几十年、几百年未曾修剪了?

    可是,若被埋在地下几十年,几百年,人又怎会不死呢?

    这个诡异的逻辑矛盾,令众人不寒而栗,忽然间,那书生双眼睁开,目光莹然里,若有血色迸发,甚为妖异可怖。

    而且,在观者们,心惊胆颤之际,书生还不忘,冲着众人是微一笑。

    众人们见此,那还扛得住内心的惊悚,立刻就有人大叫了一声,其余之人,并撒腿就跑了。

    但那富商,还算镇定,他退开一步,大声问道:“你是人是鬼?”

    书生仍然只是微笑,此外再无其他的动作。

    而其他的众人们,则离那水缸远远的,全神戒备着,见那书生,既不出声,亦不出来,除眨眼微笑外,连脖颈都不曾转动一下,好像僵了似的。

    富商左看右看,觉得这书生不像什么凶恶的“异物”,心地颇善的他,惧意稍去,就想着救人。

    可奇怪的是,那书生却连连地转动眼珠,其神情甚急,似乎并不想出来。

    富商以为书生是久未饮食,其必定是因此而无法开口,并又倒来茶水,喂其喝了。

    但是,那书生喝了茶水后,仍不能言语。

    难道这人患有重病?

    对此,富商心中生疑,他知道当时的民间,相信服用人参有“起死回生”之能,哪怕人只剩最后一口气,用人参也能吊住。

    富商家中有钱,倒不在乎区区的一支人参,当即,他并令人煎了参汤,喂书生服下,可其但微笑而已,还是不语不动。

    这可就奇怪了,让富商彻底捉摸不出对方的来路。

    当天晚上,富商留下一个叫涯娃的小仆从,守着书生,而自己则备办了几色的礼物,去城里的任老爷家,拜访朋友去了。

    他的那位朋友,并是平水城里有名的万书先生,任平升。

    而这任平升,不仅藏书过万,学通四海,还是位有名的博物家,其满肚皮的奇闻掌故。

    见朋友来访,任平升也很高兴,当即留富商在家吃饭。

    酒过三巡,富商谈起了有关家中的怪事,和那位书生的事情。

    任平升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并惊道:“此必是修习的高人!只因功行尚未圆满,故而不能言动,你还是照旧将他埋进原地,最为妥善。”

    富商听他说得郑重,忙请教什么是修习之事。

    任平升“咕”地喝下一杯酒,夹了块炸鱼干,送进嘴里,嘎吱嘎吱嚼着,娓娓地说出了一番话来。

    原来,人出生后,先天资质已定,体质和根骨,便不易更改。

    凡人想要修习成仙,就要找些易筋炼骨的办法。

    相传道家秘藏,素有奇功仙法,多有脱胎换骨,修炼得道的捷径。

    据任平升所知,就有一门名为:《亡命炼形》的道家功法,尤为奇异。

    顾名思义,所谓“炼形”者,易经洗髓,炼化神形,炼化一副上乘皮囊,藉以羽化登仙。

    而所谓“亡命”,则是此术的代价,修习者需要“往阴世走一趟”,也就是要先死一次,才有炼成的希望。

    他还说:“早在数百年之前,就多有修行之人,尝试修炼此术,其中最为精深的一位前辈高人,还为此开创了一脉传承,名为胧月阁。”

    任平升说的这位前辈,也不是凡人,其自幼好道,在三百年前的某天,得仙家授药,服用七日后,抚剑化形而去,成就了大道。

    由于,其飞升得道的地方,在一个叫作:胧月山,所以,修真界里,或是民间的野传之中,并称其为“胧月真君”。

    后来,胧月真君的一位女徒弟,道号怀阴子,偶得师恩,被授于道书一部,她并开始了日夜用功地苦修。

    后来一日,她忽然若有所悟,就行至一座靠前的湖泊之下,止于石洞之中,气绝身死,没了音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亡命炼形(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亡命炼形(下)

    大约五六年后,有个游人在山里迷路,无意间发现了石洞,入内一看,发现有一具奇怪的尸体,盘膝端坐于其中。

    怎么个奇怪呢?

    只看那具尸体,全身的皮肉,早已腐烂殆尽;但其五脏六腑,却新鲜完好,心脏居然还在微微地跳动。

    而且,其经络血管,也一应俱全,血液仍在正常地流动。

    再看,尸体上的头发和指甲,已有数寸之长,显然是其死后,还在继续生长。

    那游人本是平凡之人,哪里见过这样诡异的尸体,以为撞见了僵尸妖魔,吓得是够呛,并转身欲逃。

    但是,在昏暗之中,却见那尸体的脏腑之间,忽有光芒闪烁,尤为地吸引人的双眼。

    难道藏有珠宝?

    那游人也是财迷心窍,不仅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还是位常年行走在坟间地头,尽干些掏坟掘墓、偷金窃玉……等勾当的盗墓贼。

    当时,他就止住了脚步,慢慢冷静下来,看着那尸体寻思:“素来听说得道之人,尸骸中能炼出宝物,佛教舍利、道家内丹,都是至宝。这具尸体半生半死,必然是宝物滋养的缘故。”

    于是,他大着胆子,伸手掏摸尸体的内脏,从里面摸出了五粒白色石珠。

    他看这白色石珠,华彩莹然,知道是异宝,并急忙奔出洞去,一通奔驰,找到归路,跑回了家。

    游人回到家时,天色已晚,五粒石珠发出的光芒,竟比灯烛还要亮。

    让他心下既是喜欢,又有些惴惴,害怕那具僵尸追踪而至。

    但他转念又安慰自己:“世上哪有什么僵尸,这几颗石子,多半是那具尸体生前服下的灵丹,想要借此修道,只是他道行不够,虽有灵丹之助,终究还是死了,内脏不腐;头发、指甲自然生长,必是这灵丹之效……”

    想到这一节,游人并不再那么害怕,他左右端详石子,越看越喜欢,心想:“这样的神丹,留在死尸体内岂不是浪费?我迷路而得此宝,足见有缘……不如我吃了,说不定延年益寿,还有成仙的指望。”

    也不管究竟有害无害,他便和水吞服,五粒石珠,全部进了他的肚子里。

    此后五年,不见有什么异样,一切相安无事。

    一日,游人忽觉腹中翻江倒海,张口大呕,那五枚白色的石珠,忽然从他的嘴巴里,急速射出,还发出了蝉振动翅膀的“嗡嗡”声,并飞走不见了。

    经此突如其来的变故,游人想起了那具奇怪的尸体,不由得是惊惧不已,什么僵尸妖魔之类的念头,更是纷至沓来。

    于是这般,他整日地胡思乱想,心神不宁,精神头也是日渐恍惚,身体虚弱,生起了病来,

    后来,他越发猜疑是那尸体的“诅咒”之故,于是挣扎起身,一步一步,回到了那座石洞,想看个究竟。

    可等他,好不容易来到石洞里,却发现一件,足以让他终生难忘的诡异事件。

    因为那山洞之中,哪还有什么尸体啊!

    竟然多出了,一位面如美玉的女子。

    再看那女子,正在岩壁之间,吞吐罡气,发出龙吟般的啸声,震得山谷鸣响,风云变色……

    而这女子,正是死去多年的怀阴子。

    游人受那啸声激动,站立不住,并匍匐在地,跪地求饶。

    怀阴子见此,好似疑惑不解,并奇道:“你是何人?”

    可谁知,她的话音未落,忽然空中出现了一道白光,有个十寸大的迷你小人,至白光里,影现而出。

    看其身形外貌,竟与那怀阴子相差无几,如同就是她的本人一般,只是大小不一罢了。

    在迷你小人,刚一现身后,它指那游人,就是破口大骂,还说道:“先生的五脏灵丹,当初就是被这癞面之人,偷走的……”

    游人一听,终于醒悟过来,欲要辩解,却张口结舌,不能言语,继而脸上剧痛,遍生起了恶疮。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连连叩头,求饶不跌。

    可待他,再次抬眼的时候,那怀阴子和那个小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让游人心中大骇,并急忙跑回了家。

    哪知那些毒疮,已长满他的全身,未过几天,他并倒地而死,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再说那怀阴子,所炼的功法,就是《亡命炼形》。

    通常修此术者,需要寻觅安全僻静的所在,寄放自己的躯体,免遭邪魔破坏,继而依法驱使元神,进入亡命修炼的特殊境地。

    元神在亡命修炼的这段时间里,留在世间的尸体,会像普通人尸骸一样,肌肉灰烂,血沉脉散。

    但五脏不腐,白骨如玉,指甲头发正常生长。

    如此,快则三年五载,缓则二三十年,功行圆满。

    待元神回归,瞬间收血育肉,生津成液,肉身不仅恢复如初;而且根骨焕然一新,比之从前的**凡胎,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修炼期间,**极其脆弱,万万受不得外力地任何伤害,否则躯壳一坏,元神无法返回,那假死就成了真死,肉身将彻底化作尘埃。

    而元神,无处可依,不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在尘烟之中。。

    所以此法,是相当的凶险,历来的修习者,多半是些濒死的修行之人,他们的肉身,已经衰朽不堪,无法对抗自然规律,终究不免一死。

    但有了亡命炼形术,死后的真灵不昧,从而重新炼化出躯壳,一旦大成,不仅能从秽土重生,回到年轻人的状态,而且,还有望窥仙人的境界……

    “那废宅中挖出的书生,多半已经即将功成,是以“尸体”不现腐烂之相,只是还差最后一口气,肉身尚未炼活,故而僵不能动……”

    当任平升洋洋洒洒,讲了半天的奇闻异事,最后回到当下,作了一些总结性的定论。

    而他的这一番话,却把那王姓的富商,听得是惊嗟不置,不过倒也放下了心来。

    他心想:只要那书生,不是怪物就好,明天把他埋回去就是了。

    就这样,他并心怀一畅,撇开此事,引觞满酌,同任平升一起,海阔天空地纵饮漫谈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好意相劝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好意相劝

    却说富商的小仆涯娃,独自守着那书生,闷极无聊,他想起了几个平时,总在一起厮混的玩伴,不知这时,又跑到哪里看戏赌钱了。

    那是何等的热闹,偏偏他的运气不好,要留守在府上,看着那位连话都不会说的活死人。

    他站起身来,走来走去,看着灯光照在那书生长长的头发上,是闪闪地发亮。

    不禁心中一动,暗忖:这般长的头发,倒是奇特,我何不剪下一片,明天见了伙伴,也好吹嘘一番?

    随后,他取来一把剪刀,探下身子去抄书生的脑袋。

    而那书生见此,眼珠乱动,好似十分地焦虑,苦于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那头发层层叠叠,茂密繁杂,涯娃理了半天,都没有理出一条易剪易取的头发。

    情急之下,不料他的手腕一抖,剪刀掉了下来,刚好插在了书生的左肩之上。

    顿时,血肉破裂,鲜血急涌,显然是那把剪刀,刺伤了书生。

    这可如何是好,吓得涯娃,不禁“哎哟”一声,急忙退开了几步。

    再去看那书生,发现其双眼中,忽然流下了一股清泪,随即他的血肉坍塌,整个身体,化作了一堆枯骨,仅留下了一颗长发凛然的头颅。

    “啊……”

    涯娃哪见过这等情景,当下惊得是魂飞天外,肝胆欲裂。

    由于是过度的惊吓,导致他只感腹中一沉,一股暖流就说着他的裤腿,滴嗒滴嗒地流了出来。

    看其情形,可能是被那可怖的异变,给吓尿了啊!

    好在他的年纪不大,身体较为灵活,他并很快地反应了过来:此时此刻,还是逃命要紧!

    于是乎,他连滚带爬,没命地往荒宅的外面跑。

    好不容易跑了出去,再回首时,涯娃发现那书生,并未追来,他自己总算是侥幸逃得小命。

    但是,还未等他内心的惊骇之情,消停一星半点,突然一阵阴风,夹裹着浓郁的血腥之气,凭空袭来,瞬间就把他卷了起来。

    顿时,涯娃只觉天旋地转,气血翻涌,他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此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

    而在当时,他在昏死过后,那王姓富商访友归来,看到在院里的情景,也是非常地震惊,和愧疚。

    他怪自己,一时的疏忽,竟然差点酿成了大祸,让自己的家仆,险些丢了性命。

    还好昏死过去的涯娃,只是昏睡不醒而已,他身体上的血肉,还算完好,并无其他的伤害。

    而那书生的情景,却是比之先前,就愈发地不堪入目了。

    除了一颗完整的头颅,其浑身的血肉,已经化为一滩污血,血腥而恶臭,浓郁而艳红,足足装满了其所在的那口大缸。

    如此一来,那书生的全身骨骸,虽浸泡其中;却只留下了他那满头青丝的头颅,还裸.露在外……

    王姓富商不忍直视,心里也是过意不去,为了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他还特意请来了任平升。

    想让这位博古通今的万书先生,帮忙出点出主意,安抚一下那书生的亡魂,并解决一下后面的事情。

    任平升到了后,在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也是好一阵地唏嘘不已。

    他说:“那书生,并不是旁人,他正是这座宅子的前主人,名叫陈文龙,其尤其擅长诗词歌赋……想不到啊!他也是一脚踏出了凡俗,进入了修行者的行列,还偷偷地修炼了《亡命炼形》,这等险恶至极的功法啊!”

    说完这话,他也不顾王姓富商的诧异表情,当下就让王家的一干人等,全部撤离了那座宅院,仅留下他自己一人,独自想着法子。

    那天的当晚,星月全无,四下里漆黑一片。

    任平升在那宅院里,枯坐半宿,直到后半夜的辰时三刻,他才从苦思冥想的打坐之中,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文龙兄,我知你执念太深,不甘心就此逝去……你之生前,悲苦遗憾,始终放不下你的爱妻,这实乃令人侧目……”

    任平升说完这话,并停下来,仔细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似乎在和某个人,在交谈。

    但此时此刻,回答他的,却只有死寂的空旷荒宅,和幽幽地夜风。

    对此,他却并不在意,又说:“我不知你如何会修习那《亡命炼形》的功法?”

    “但以前,我对此法,也曾有所耳闻,不知你是否知道它的利害之处?”

    “你不回答,想必还在怨恨于我,可是事到如今,也不是你我所能想的……现在的你,情况非常的不妙,如若没有解救之法,你也无法再世为人……”

    不知是不是任平升,心里藏着其他的想法,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地加重了语气,似乎有意想表达出,此话的言外之意。

    但他的这话,看似是在好意地询问,和在关心那书生,可真的是那样吗?

    或许,他在试探,又或是,他在应证什么?

    可接下来的结果,却令他有些尴尬,因为那书生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仍旧是双眼紧闭,闭口不言。

    任平升见此,不禁皱起了眉头,在暗自思量过后,他忽悠双手一合一分,十指打结,作指决状。

    “血灵成煞,天怨地咒,血阵魇幻,仙神退避,莫可奈何……”

    随后,一阵阵细如丝雨的隐晦咒语,从他的口中,悠悠地传了出来。

    不一会儿,一道赤色的血芒,至他右手食指的指尖,激射而出,直接冲进了那书生的额头中间,消失不见了。

    这一系列的举动,尤为古怪,又是瞬间完成,不禁让旁人,是大感地意外。

    想不到他任平升,也是一名修行者,而且看其的表现,似乎修为还不弱的样子。

    “文龙兄,我这血煞术,你感觉如何?”

    而等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异变突起。

    只见,宅院之内,居然刮起了一阵阵地阴风,甚是诡异。

    随后,那大缸里的书生,睁开了双眼,开口说:“先生,如此大费周章,所为何事?”

    任平升闻言,不禁大喜,立刻就说:“不为别的,只为那《亡命炼形》的功法……”

    事到此处,任平升的真实用意,总算是暴露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交换生机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交换生机

    至于那书生,正是怀才不遇,带着遗憾逝去的陈文龙。

    他为何能死而复生,难道真如任平升之前说的那样吗?

    接下来,他们二人,进行了短暂性的交谈,相互之间的疑惑,总算得到了相应的解答。

    原来,陈文龙的爱妻,并不是什么江湖女侠,而是一名修行者。

    似乎与那位怀阴子,还有着某种关系,不然她也不会有《亡命炼形》的功法。

    而那任平升,也不是凡俗之辈,但他没有言明自己的来历,只是说他早在十多年前,就密切关注了《亡命炼形》,这部功法的相关下落。

    为此,他还通过一些不便明说的手段,打听到了当时,正在修习此功法的修行者,也就是陈文龙的爱妻。

    通过躲在暗处地观察,任平升后来发现陈文龙的爱妻,在功法大成后,隐去了自身的修行,来到了平水城里。

    而她来至的目的,外人已经无法得知,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呢?

    任平升也就是在那时,跟着来到了平水城,一直躲在暗处,悄悄地观察,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好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后来通过长时间的观察,他才搞清楚了一些端倪,发现陈文龙的爱妻,来平水城中,除了寻仇,报复仇家外,似乎还是为了找回某样东西。

    虽然,他也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猜测,陈文龙的爱妻,所为之物,应该是几颗白色的石珠……

    “难道是那位怀阴子,曾被盗墓的贼人,所盗走的那五粒五脏丹珠?”

    这一问,貌似点出了一些尘封的谜团,一下子,就解开某些难明的疑惑,真乃是一言胜过万语啊!

    而说这话之人,正是意识形态下的王宝山。

    他一直都在聆听陈文龙,绘声绘色地讲述过往的经历,感受着那些,消散在红尘云烟里的陈年往事。

    也就是到了如今,他才算是真正搞清楚了事情的缘因,明白了发生在陈文龙身上的诸多疑惑。

    随后,他带着剩下的疑虑,问到了后来的最终结果,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陈文龙如今的模样,为何会如此的凄惨?

    还有那墨盒之中,到底又隐藏了什么的秘密?

    以及,陈文龙与任平升之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等等,这些事态,仍然还是一团的迷雾,让王宝山心中好奇不已。

    陈文龙倒也不隐瞒,一一为他作了解答。

    他说:后来的事,就没啥特别了,当时他为了能再世为人,只好和那任平升做了一个交易。

    就是拿他的《亡命炼形》,换任平升的《血煞术》。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二人还拟订了一份协议,商量出了一个稳妥的办法。

    因为不管是《亡命炼形》,还是《血煞术》,这两部功法的修炼,都很是险恶异常,非平常的修行功法可比。

    其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落得个魂消命亡的悲惨下场。

    于是,他们商议,各自拿出原来的功法原件,不可以假当真,故意陷害对方,做出不义之举。

    口述的东西,可以参杂虚假信息,可隐藏的原件,却是货真价实的最佳选择。

    所以,陈文龙也就同意了,并用他的那件小墨盒,和任平升交换了一颗血灵珠。

    那部《亡命炼形》的功法,正是藏在这小小的墨盒之中,或许是他的爱妻,念及他们二人的夫妻之情,特意留给他的珍贵之物。

    至于任平升的《血煞术》,他没有多说,只是说可以让只剩了一口气的陈文龙,在修习功成后,能重获新生,再世为人。

    他这么多次地反复强调,似乎是大有其深意,料定了陈文龙的心急之处,无非是为了交易的顺利进行。

    对此,陈文龙也没有多想,为了换来一线生机,他也是别无他法,不得已而为之了。

    不过他有一事相求,就是希望任平升不要远离他处,最好就在平水城附近的地方,找一处僻静的所在,潜心修炼《亡命炼形》。

    这样一来,等到日后,若有相见之时,也好各自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因为,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执念,放不下他的爱妻,以及那件小墨盒。

    任平升欣然接受了这一请求,在这件事的一月后,他并去了平水城城北的清水湖畔。

    在那里,他找到了那座,隐藏在清水湖底的古墓,并在其中,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后来,他到底有没有修炼有成,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而陈文龙,由于自身得原因,一直隐藏在平水城里,从未外出过,也无法知道其他的事情。

    他只是知道,在那一个月的时间里,那名王姓的富商,带着他家的上下人等们,全部搬去了外地,再也没有回来过。

    此后,悠久得岁月里,斗转星移,日月更替,春去冬来,差不多足有五十年的时间,平水城这座旷野小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回首,却早已是物是人非,犹如换了一片新的情景。

    陈文龙的宅院,已经完全倒塌荒废,后来被一位姓付的财主,铲平了地基,在原来的宅院之上,又重新建造了一座新的宅院。

    在建造之中,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当之处,使得宅院地底下的秘密,从此被尘封在了起来。

    直至后来,陈文龙的血煞术,终于修炼所成,在功法完满之际,他却因一时的心急,从而忽视了血煞术潜在的反噬危害。

    那就是血灵成煞后,会产生无法扼制的嗜血心魔,变得狂乱而疯癫,最终会成为一具:没有人性的噬血之灵。

    这也就引发了,付家那次突发的大火,在一夜之间,使其全家上下的一干人等,全部死于了非命的悲惨事件。

    到底是不是大火所致,其真相已然是呼之欲出了!

    人性丧失,血灵成煞,酿下如此大祸的陈文龙,这才幡然醒悟。

    他总算是明白了,当初的任平升,为何会想方设法,不惜代价地要得到《亡命炼形》的功法。

    原来,那任平升是为了摆脱自身的噬血心魔,才想到用那险恶异常的功法,来达到脱胎换骨,重新炼出形体,从而重获新生。

    他为了得到此功法,真是煞费苦心,躲在平水城中多年,还故意提携了陈文龙,让其鎏光诗魂的名号,是扬名立万。

    还有那些的所作所为,也是他在暗中作梗,使得陈文龙是身败名裂,沦为了全程文人墨客们口中的一个笑话。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布局,好让陈文龙一步步地,走向了那无底的深渊,郁郁而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道者仁心

    第一百五十九章  道者仁心

    悲凉的一生,本该就此结束,可不曾想,后来发生的事情,让陈文龙是追悔不已。

    虽然他通过《血煞术》这部功法,成功修炼成了血煞灵体,解脱了他本该消亡的宿命。

    但是,他却因为修炼了此功法,变成了噬血的狂徒,从而犯下了肆意嗜杀的大祸。

    或许,这对于一些修行之人,本不算什么事儿,可对于他而言,却是无法自我原谅的一大憾事。

    他的本心,善良仁义,一生宅心仁厚,并无大奸大恶,从未做过什么有违良心的事情。

    可是,如今的他,却残忍地杀害了那些无辜的人。

    为此,陈文龙除了内心的愧疚外,他还打算做一件事情。

    而这件事情,不是别的,就是以死谢罪,为那些无辜的人们偿命!

    王宝山在得知他的意愿后,也是大吃一惊,无法理解他为何会有如此的想法?

    陈文龙倒是表示无所谓,他对王宝山说道:“小子,你的修为尚浅,无法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老夫本就死了数十载,所以,也没有死,与不死的说法了……”

    王宝山一听,却不甚明白他的意思,就问:“陈前辈,这话倒是让我更不明白了……”

    “呵呵……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啊!老夫死后重生,自然就勘破了有关生死的真谛……”

    “什么?”

    谁知他的话,让懵懂无知的王宝山,越发地摸不清头脑,更不知其意了。

    “你不知其意?”

    “是啊!”

    “好吧!那我就好好跟你说一说……”

    陈文龙对于王宝山的见识之短浅,也是很惊讶,当下就说开了。

    在解说之前,他没有具体说什么,而是问王宝山,说:“你既然去了那清水湖底,并拿到了那件小墨盒,不知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

    王宝山一回想,表示他当日带着吕云,悄悄地潜入了那清水寨旁的湖底古墓,只是按照监察使凡玉欢的记忆,找到了那件小墨盒。

    至于其他的东西,他却未曾发现。

    陈文龙当下又说了:“你既然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那任平升或许已经成功了!而那位监察使凡玉欢,为何会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你就没有想过吗?”

    “难道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跟那任平升,有着密切的关系?”

    王宝山听了陈文龙的话,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就问了出来。

    “不错,若是老夫没猜错,那任平升一定是修炼成功后,已经离去多时,至于那倒霉的凡玉欢,或许只是受命于他,特来平水城,为其办事的小角色而已……”

    “可他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对于这个疑问,只有他自己晓得,外人如何清楚啊!不过,你既然杀了那凡玉欢,后面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

    当初,那凡玉欢也是自找没趣,被小黑龙吞噬,也不是王宝山的本意。

    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他也未曾想过。

    现在,被陈文龙提及了此事,他并想问一问了。

    “不知前辈,可否知道会有什么样后果?”

    “呵呵,亏你小子还问,你既然做了,还怕什么?”

    由于,陈文龙如今的模样,很是吓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地呼扯咋呼,发出了一声声地尖啸,和尖尖地笑声。

    这就愈发地让王宝山,是心神不宁,心中更是惊惑不解了。

    “难道事态很严重?”

    “呵呵,那已不能用严重二字,来形容了,具体会有什么后果,老夫并不清楚,但肯定会有一些,让你无法想像的事情,正等着你啦!”

    什么叫:无法想象的事情呢?

    他这话,说得如此的不明就里,跟没说,又有什么区别啊!

    让王宝山听了,不由得是郁闷不已,心想八成是陈文龙在危言耸听,故意吓唬他。

    “至于是不是吓唬你,等你日后,自然就知道了,老夫只想奉劝你一句,从今往后,遇事要冷静而为,切不可盲目乐观……”

    “是……多谢前辈的告诫,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虽然,仍是不明白,但出于礼数,王宝山还是以礼相待,出言多谢了陈文龙。

    哪知陈文龙却说:“你也不用谢我,老夫之所以说这么多,还引你进入那幻象之中,让你更深刻地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为别的,就为了多谢你,替我找来了那件墨盒……”

    说完这些,陈文龙接着又说,因为那部夺天改命的功法,让垂死之中的他,勘破了一丝丝的生死之道。

    虽然有望得道,超脱生死;但是他却始终没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以至于最后,他听信了谗言,导致天良丧尽,做下了难以挽回的祸事。

    这使得他的良心,难以安复,心中的愧疚之情,更是让他备受煎熬,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

    既然,事到如今,一切的事情,也已发生,再去追悔,也是无用之举。

    更何况,他也不愿再去追究谁是谁非,只想一心求死,愿意以命抵命。

    “道者仁心,得道之人,若需沾染血腥,才能得道,那就不是我所追求的道;大道虽好,但无颜苟活,心性不仁,良知殆尽,一切也终将是枉然……”

    好一句:道者仁心,不沾血腥,只求心安理得,修仁义道德。

    这几句,饱含着哲理的话语,由历经沧桑的陈文龙说出来,似乎又多了一些,别样的意境。

    让王宝山听了,若有所思,似乎有了一丝的明悟,但具体是什么,他却暂时无法去理解。

    陈文龙在一番感慨万千后,又对王宝山,交代了一些随后的事情。

    等该说的说完后,他并渐渐地隐去了身影,消失不见了。

    跟着消失的,还有王宝山意识形态之下,所存在的那片血色空间。

    来无影,去无踪,待一切的景象,彻底消散后,王宝山的眼前,突然一阵地恍惚,接着,他并回到了现实之中。

    再次,回到现实里,王宝山不禁是深有感悟,他竟然生出了一种两世为人的错觉。

    随后,他根据陈文龙交代的话,在付家荒宅的地底下,一处隐蔽的洞穴之内,找到了一名妙年少女。

    此女,并是平水城里,城主林立的爱女。

    这位走失的林家小姐,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而且,在付家荒宅的地底洞穴之中,她还一直处于昏死之中,睡在一处完好的棺木之中。

    这位城主家的千金身上,究竟又发生了什么呢?

    对此,陈文龙只是告诉王宝山,说这位千金大小姐,之前就与付家的小儿子,互有爱慕之情。

    早在付家上下的一干人等,惨死过后,让这位林小姐,在痛失情郎的悲伤中,是伤心欲绝,欲罢不能。

    她曾带着纸钱香烛,独自前来,在付家的荒宅内,想吊念一下爱郎的亡魂。

    可不知怎么了?当时的她,在祭奠的过程中,突然情绪失控,险些自寻了短见,想以此殉情。

    而一直躲在地底之下的陈文龙,出于好心,并暗中施法,使那林小姐进入幻象之中,沉迷在了她的美好记忆里。

    这或许,是陈文龙良心发现后,做的一件好事,救下悲痛欲死的林家小姐。

    王宝山对此,也只是摇了摇头,大感情爱之事,无限地凄美可怜。

    他既然答应了陈文龙,所以就在小黑龙的帮助下,带着林小姐,一起出了付家荒宅的地下洞穴,来到了地面之上。

    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林小姐,王宝山不知如何是好,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一名异性啊!

    想想方才,他还抱了对方,甚至还闻到一股,少女所特有的奶.香之味。

    那味道,香而不腻,清香中又透着浓厚的水粉之味,是他从未闻过的香味。

    在闻过后,使得青涩的他,不禁有些痴迷,和荒乱。

    “公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可就在这时,小黑龙的询问,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了。

    王宝山听后,这才醒悟过来,不禁有些尴尬,连忙说:“咳咳……如今,此地的事情,已经了却,我们先出了此地再说……”

    说完,他并再次抱起,还在昏睡的林小姐,出了付家的荒宅。

    折腾了一夜的功夫,现在已然到了清晨时分。

    此时的天光放亮,东方的天际里,渐渐地浮现出了初阳的锋芒。

    王宝山出了付家荒宅,来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等他再度回首,观望付家荒宅的时候,陡然发现,那荒宅之内,有一抹血色的赤芒,冲天而起,顷刻之间,并消散在了茫茫的晨雾里。

    时下,正值日夜倒转,地气上升,不知从何时开始,平水城的上空,升起了朦朦胧胧的大片雾气。

    那抹醒目的血芒,一飞冲天,很快并消失了踪影。

    看到此等异象,王宝山较忙放下怀里,抱着的林小姐,朝着那抹血芒消失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礼。

    “前辈的话,我会时刻牢记,还望您安心上路,我会帮你了却宿愿的……”

    言及至此,想必是那陈文龙,自行散去了修为,以自己的命,偿还了命债。

    王宝山拜罢,并抱着林小姐,走进了空无一人的北城街道,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雾之中。

    其方向,竟是南城区的某处繁华地段,那里正是平水城内,城主府所在的区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暗夜游幽

    第一百六十章  暗夜游幽

    当初日东升,天气回暖,温和的太阳,遂而普照尘烟,使得平水城的土地之上,如获了新生般,开始了争争向荣地复苏。

    在城里的东南角,是一片特殊的区域,这里的房屋宅院,比之其他的街道,更显遮奢和富丽。

    放眼望去,除却整洁宽阔的沿街大道,还有诸多的深宅大院。

    其中,就有一座豪门巨厦,更是以其特殊的地位,傲然地凌架于世。

    它就是平水城的城主府,不仅是城主大人林立的居家庭院,更是城里大小官员的公务办理之所。

    这座城主府,占地约有千顷,内有屋舍数十间,不下半百之数;另外的花苑楼阁,园林湖景……等等,各类的富丽堂皇之处,更是应有尽有,无所不用其极。

    毕竟是一城之主的府邸,怎么能不气派非凡呢?

    但是,它却并不是城里,唯一的大豪宅,挺多只能算得上第二而已。

    而平水城里,有着第一豪宅称号的,却是城主府旁边的一座老宅子。

    正是当年的万书先生,任平升的宅院。

    要说这任平升的宅子,也着实繁盛过一阵。

    想当年,他得势的时候,门前整天是车水马龙,来往拜访的客人,都快把他家的门槛,给踏平了。

    而然,盛极而衰,物极必反,多么辉煌的荣耀,都有败落的一天。

    后来,任平升悄然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后,若大个宅子,再也找不到能挑得起担子的人,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地衰败了下去。

    他家中的仆人们,为了生计,也逐渐离开,各自奔了前程。

    就这样,时间长了,这个长久以来,不沾一点烟火气的宅院,不知怎么了,竟然成了一座凶宅。

    这宅子里,究竟有什么古怪,谁也说不清。反正,城里的百姓之中,若有人一提起这座宅邸,任平升的家仆们,便吞吞吐吐,神色仓皇,欲言又止。

    以至于,家仆们,没有一个人,敢在里面居住。

    现如今,那雕梁画栋的豪宅里,渐渐挂上了厚重的尘网;里面的亭台楼阁,也日益荒颓。

    只有后花园的野草,繁茂疯长,把整个的府邸,都变成了它们的天下。

    可是,若大的宅院,就这么荒废着,也不是一回事儿。

    城里就有很多人,想着将它占为己有。

    好比它的邻居,城主林立。

    作为新一任的城主,他并不了解以往的情况,但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大的宅子,空置荒废,他却心有不甘。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他想卖了宅子,赚点银两,却发现,根本就卖不掉。

    谁也不是傻子,买房之前,都得先打听打听。

    但不知为为何,打听之后,原本动心的人,却不敢买了,还闭口不谈,似乎都在惧怕着什么?

    更有甚者,在夜晚,经过那座老宅的时候,都会加快脚步,赶紧走开。

    若有人,好奇一问,多半会得到令人惊惑的答案。

    “这是一座凶宅,我要是走慢一点,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啊!”

    如此一来,这任家的荒宅,简直就成了烫手的山芋。

    既然卖不掉,城主林立,索性就做个了一个顺水人情。

    他找个日子,在任家荒宅的大门上,贴了一张告示。

    告示上,有这样几个大字:此等荒废大宅,频有神异,有能居之者,便拱手相奉。

    白天里,大门前,人来人往,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探头探脑地看上一阵。

    可是,这告示贴了很长时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揭。

    后来,时过境迁,风吹雨淋,日晒霜打,那张告示,都褪了颜色。

    原来的红纸,变成了一种淡漠的浅粉,墨书的大字,也只是隐约可见,斑斑的字迹。

    直到,这天的晚上,一位相貌普通的年青人,就拿了一串钥匙,手提着灯笼,来到那座传说中的凶宅。

    尘封的老宅,被打开后,只见庭院深深,古木繁茂,荒草丛中,阒无人迹,只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飞过。

    不愧是平水城里,首屈一指的毫宅,年青人进去之后,转了好长时间,仍然没有走遍各处。

    这使得他不禁有些焦虑,心想:这要一直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啊!

    反正过了今晚,这宅院就姓王了,日后有的是时间,在里面闲逛,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想到这里,那年青人转过身子,朝前庭走了过去。

    身为富甲一方的有钱人,总要讲个排场,何况这宅子的旧主人任平升,经常在家里,招揽外客。

    因此,这座宅子的前庭,看上去非常的广袤,比别家的,要大上许多。

    不过,现在看来,除了房前一块由石板铺就的地面,还算光滑以外,到处都长满了荒草。

    这在任何环境里,都不屈不挠的杂草,似乎没有什么,能影响不到它们。

    当下,时值初夏,就算到了晚上,空气中的沉闷之感,仍然是丝毫不减。

    年青人有备而来,从行囊里面,取出一张竹席,铺在了地上。

    然后,他又换上一件衣服,一套清凉透气的麻布衣,盘腿坐在了那块席子上。

    此时的月亮,已经爬到了枝头,是又大又圆,周围又没有云彩遮蔽,照得院子里,大部分的景物,都是一览无余。

    年青人手握着灯笼,在席子上坐了半天,是百无聊奈。

    此时此地,除了草丛里的蛐蛐叫;和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的蝉鸣以外,就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异常响动了。

    渐渐地,平水城里,在夜晚走街打更的哨公,敲响了一更天的锣声。

    “哐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更天了……”

    “哐当……”

    那锣声,悠扬而沉闷,和哨公重浊的声音,苍苍茫茫的,传出去了很远的地方。

    听在耳朵里,有点催人欲眠的感觉。

    而那年青人,却毫无在意外面的声音,仍然是不为所动。

    不一会儿,他好像坐得有些倦了,并索性倒在竹席上,枕着手臂,面朝着厅堂,昏昏欲睡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到底睡没睡着,在恍惚之中,二更的锣声,又响了起来。

    想不到,迷糊了一会,竟然过了不少的时间。

    年青人心想,等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半个鬼影子,多半是任家的家仆们,自己吓自己,哪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啊!

    这漫漫的长夜,就这么傻等下去,也不是个事,还不如,干脆就好好地睡一觉,来得实在啊!

    夜深露重,他正要找条薄毯,盖在身上,忽然听到,这所宅院的后门,吱吱呀呀地响了起来。

    此时,二更的锣声,尚未尽去,月亮倒是不合时宜地躲了起来,藏在了云层的后面,使得荒宅里,顿时是黑黢黢的一大片。

    目力受限之下,年青人只好侧着耳朵,仔细倾听了一会儿。

    “吱吱……呀呀……”

    不错,果然是门响,除了门响以外,还有沙沙的脚步声。

    年青人的睡意,马上就跑了一大半,他挣扎着从席子上坐起来,正要起身,忽然有几点光亮,从院子后面,游了过来。

    年青人见此情景,一跃而起,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静观其变。

    那光线忽明忽暗,摇摇曳曳,象年青人此时的心一样,是动荡不安。

    随着,光亮越来越近,年青人终于看清楚了所来何人。

    原来是两队仆役,手执蜡烛,从后院的小径之中,鱼贯而入。

    这些人,走到了前庭以后,端着蜡烛,肃立成了两排。

    在摇曳的烛火下,这些人的脸色,青森森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看上去好不诡异。

    年青人看得是心惊肉跳,暗中紧张了起来……

    这三更半夜的,好人谁会跑到这儿来呢?

    年青人正犹疑之际,忽从后院,又走出来了几十个仆人,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家什,来到前庭,就开始了洒扫。

    不一会儿功夫,原本荒寂衰败的庭院,就变得整洁干净了。

    打扫干净之后,那些仆役中,有一个人轻车熟路地走过去,打开了前厅的大门。

    随后,又有几名妙龄的女子,姗姗而来,并从她们带过来的箱子里,拿出了几样的东西,开始给前厅大堂里,挂起了朱廉绣幕,陈设起了食器和酒杯。

    那些器皿,每一只都是巧夺天工,异常精美,年青人刚一眨眼,杯盘碗盏里面,就都盛满了美酒佳肴,还有各种奇珍异果,一一地陈列在了桌案之上。

    这时,一阵清风吹来,帘幕翩翩飞起,烛光映着,出现了一位佳人的面颊,其如梦似幻的绝色之姿,让人看了心生恍惚,一时无法看清,她的真实美貌。

    而桌子上的珍馐,香气四溢,随着风势,向四周,飘散了过去。

    刚好让躲在树后的年青人,闻了一鼻子,这让他不禁吞了吞口水。

    他想:眼前的这些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如此的诡异莫名?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看他如此的谨慎小心,倒也正符合他的心性。

    若有相熟之人在此,定会一眼认出来,他就是最近在平水城,闹腾得厉害的王宝山。

    他为何会到此处,难道真的于那张告示里说的那样,他也想得到这座奢华的大豪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是非之地

    第一百六十一章  是非之地

    暗夜寂静,幽深的荒宅,以及忽然出现的各色人们,处处都是透着让人莫名其妙的古怪。

    王宝山夜游至此,对于所见所闻,更是不明觉厉,不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传闻有假,这任家的老宅,并不是什么凶宅?

    或是,先前的恐怖气氛,都是任家的家仆们,故意营造出来,吓唬外人的手段。

    可他们,为何要如此做呢?

    显然这些扑朔迷离的陈年旧事,任凭王宝山想破了脑袋,也是无法猜透啊!

    正在他思绪万千时,又过了一会儿,一队手执丝竹管弦的艳妆女子,从后面的院落里,转了过来,进了前厅之后,悠扬的乐声,并随之响了起来。

    接着,数十位穿着朱色,和紫色衣裳的人,从东厢房出来,走上台阶,进入内室。

    “单从衣服的颜色来看,这些人,似乎不太像是普通的家仆啊!”

    那青年人,看到这些,心中的惊惑之情,就越发地加深了。

    而就在这时候,又有几十个身段袅娜,身披七彩纱衣,头梳峨峨高髻,脸庞俏丽无比的妙年女子,从后堂娉婷而出,扭着细细的腰肢,走进了前堂。

    那些先前,看起来好似主人的人,揖让一阵子之后,先后落了座。

    紫衣人居前,朱衣、绿衣、白衣者在后,一共有二十来个人左右。

    这些人落座之后,丝竹声大作,手捧各种乐器的伶人们,开始了合奏。

    那乐曲,王宝山从未听过,灌进耳朵里,犹如仙乐一般,令他的浑身上下,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可在他正沉醉在乐声当中时,那身着七彩纱衣的女子,却走到了前厅的空地上,腰肢款摆,舞袖轻舒,跳起了动人的舞蹈。

    前厅里的人们,开始推杯换盏,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是好不高兴。

    王宝山见此,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心中似乎打定了主意。

    “机会稍纵即逝,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他正要大喊一声,跳出藏身的树丛,找这群人中,身份最尊贵的人,询问一下情况。

    猛然之间,他却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两条腿上,有重物沉坠一般,既冷且重,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一发现,让王宝山是大惊失色,他还以为自己被藤萝之类的东西,给绊住了。并使劲抬了抬腿,可他的身体,仍是纹丝不动。

    想低头看看,他却发现自己的脖子,竟然硬是弯不过来。

    面对此等奇怪诡异的事,他的心中,不由得是恐惧丛生,脸上的冷汗,也是刷刷地流了下来。

    那是一种无边无际地恐惧,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人在恐惧到极点的时候,总会不计后果,做出一些令旁人,难以预料的事。

    王宝山本就胆小懵智,这个时候,更是完全地失去了方寸。

    惶急之间,他想开口大叫,把附近的居民引来,若是有人来了,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自然就会退避了。

    可是,张嘴的时候,他的口舌之间,好像被黏住了一样,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宝山只能僵立在树后,眼睁睁地看着堂前欢歌笑语,歌舞升平,自己的身体,却仿佛被施了定身的法咒,连一个小指头,都抬不起来。

    恍惚之间,他想唤出小黑龙,可是无论他怎么在心底呼唤,那个一项护佑他周全的小黑龙,却是没有半点的反应。

    “这该如何是好啊?”

    一转念,他又紧张了起来,担心那些人,会对自己不利。

    “要是那些人,使上些邪乎妖法,估计自己连尸骨,都不会剩下吧?”

    “这些人,真的是古灵精怪?他们会不会吃人啊?”

    就在他,这么胡思乱想着,外面响起了五更天的锣声。

    “哐当……哐当……”

    锣声脆响而沉闷,那些人听后,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宴席。

    所有的人,唱歌的、跳舞的、和侍奉在一旁的人们,也渐渐地离去,消失在了杂草丛里。

    半响后,烛蜡灯火,次第熄灭,堂前寂尔如初。

    王宝山惊魂未定,却早已是汗透重衣,心悸不已。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能稍微的动一动,只是仍然不是很灵便,还不能正常地行走。

    “此地不宜久留!我就是爬,也要爬出去。”

    王宝山在心里发狠,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此刻他的双腿,还未完全恢复如常,无法走动自如,没办法的他,只好匍匐在地,朝门外爬去。

    这一路之上,他身上的衣物,都被地上的石子,给磨穿了;膝盖之上,更是鲜血直流,在路上留下了斑斑的血迹。

    爬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之后,王宝山总算是来到了大门的附近。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早起赶集的路人,见他蓬头垢面、血迹斑斑的样子,纷纷上前探问。

    王宝山张了张嘴,喉咙里,只能发出丝丝地响声,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未过多时,人群里有一个人,认出了王宝山,就是昨天揭告示的那个年青人,他当即并把其余的众人,召集到了一个墙角下,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

    由于有点距离,王宝山听不到他们的悄悄话。

    可众人们听后,连连应声附和地神情,和一边点头,一边朝王宝山所在的方向,望来目光里,却充满了恐慌和怜悯……

    又过了一会儿,有一人走过来,问王宝山:“你是不是……遇见鬼了?”

    王宝山听了,心有余悸,他也不知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众人们见此,无不点头恍然,表现出了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

    或许是出于同情,他们把王宝山搀到了墙角下,让他坐下来歇一歇。

    还有人,从随身携带的葫芦里,倒出了一些酒水,给他灌了下去。

    直到过了半晌,王宝山终于是恢复了过来,可以开口说话了。

    他并把自己的经历,向围在身边的人们,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人们听后,都说:“你这是命大呀!换个人,说不定就回不来了啊!”

    王宝山听罢,是无言以对,不知说啥好了。

    待身体好了一些后,他谢过众人,骑上大门口的一匹快马,绝尘而去,出了平水城。

    看他如此,急不可耐地快马加鞭,或许以后的他,再也不会回到这个是非之地了吧!

    据说,后来,那个宅子就此越发的邪乎,再也没有人敢进去了……

    出了平水城,王宝山骑着快马,一路狂奔,在中午时分,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山地。

    这里离平水城相去甚远,地处它的东南方向,是一片低矮的山原地带。

    行至此时,王宝山找到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打算停下来,修整一番。

    一夜的惊异遭遇,让现在沐浴于正午阳光下的他,尤感心惊和后怕。

    待心秫稍定,一直忙着赶路的他,是饥渴难耐,想着是不是该吃点东西。

    于是,王宝山并从储物的清灵戒中,取了一应的事物,开始埋锅造饭。

    在做饭的空挡,他回想起了这几天遇到事,不由得是一阵阵地苦笑。

    至从前天,他把城主林立的爱女,送回到城主府后,受到了城主大人的热情招待。

    当时的他,听从了陈文龙的劝诫,假借凡玉欢监察使的身份,做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不然,以他无名无份的身份,外加初次进城时,和守城门的卫士们,发生过不愉快的冲突,甚至从地牢之中,越过狱……等等,这些不光彩的事情,本就足够他闹心了。

    所以,他若是贸然上门,必然会生出不少的麻烦。

    好在那城主大人林立,与监察使凡玉欢并未谋面,互不认识,他们之间,也是只知其人,不知对方的真实样貌。

    这也给王宝山,有了以假当真的良好条件,并被林立奉为上宾,以极高的礼数,款待了他。

    林立为了报答他的救女之恩,不仅拿出了三百两的黄金,作为赏金;还为他准备了一匹快马,作为出行的脚力。

    另外还有一些珍稀之物,用来表彰他的英勇就义,和鼎力相助。

    虽说,这些真金白银的奖励,充满了铜臭味,但对于囊中羞涩的王宝山来说,这或许是最好的回报了。

    他在却之不恭,一一接受后,曾私下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的价值,除了那三百两的黄金,那匹快马,也是价格不菲,按照市价,少说也得百十两的银子。

    这样一来,他不禁是心情大好,在喜出望外之余,一直贫穷的他,心里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仅如此,那位林城主,还有意提及了一件喜事,想将自己的爱女,许配给王宝山。

    倘若平常,或许一直孑然单身的王宝山,会考虑一二。

    但那天,陈文龙的话,却让他知道了林小姐的秘密,以至于,他对这样的大好之事,就没有了兴趣。

    这也不能说他清高,看不上情感失意的林家小姐,只能说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旁人。

    既然被看着大好青年的王宝山,不愿意娶自己的爱女,林城主不禁是大为遗憾。

    在感谢过后,他又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就是让身为监察使凡大人,前去那座久负盛名的凶宅里,住上一晚。

    其目的,不言而喻,正是为了打破那座凶宅的不好影响,好为其牟得丰厚的利益。

    这也不能怨谁,只能怪王宝山冒名顶替的凡玉欢,并不是平常之人,乃是一名九品的监察使。

    林城主并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想着让王宝山,前去任家的老宅,解决一下令人惊恐的局面。

    哪晓得王宝山进去后,身陷囹圄,险些着了道儿,使得他过了一个刻骨铭心的惊悚之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明志潜修

    第一百六十二章  明志潜修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普照的阳光,方能驱散阴霾之下,藏匿起来的邪魅怪事。

    王宝山离开平水城后,在一番的休息后,再度骑上快马,转向朝着北方而去。

    昨夜的诡异之事,他虽有太多的疑惑不解,但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无法去探究真相。

    为今之计,他想找个僻静之地,花点时间,好好地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

    要不然,以他现在低微的修为,如何去谈及其他的事啊!

    再说,这次的平水城之行,不管是前面的监察使凡玉欢,还是悲凉的陈文龙,以及昨晚的怪异之事,甚至连着最开始的身陷地牢……等等。

    这一系列的事件,加在一起,哪一件都不是靠着他的运气,才能化险为夷啊!

    这些事,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多少的危险,但王宝山仔细一回想,却是深深地后怕。

    因为,这几件事情里面,哪一件不是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而他能全身而退,除了依靠吕云和小黑龙外,还有一点点的运气使然。

    可是,运气这种东西,谁又能说它是个长久之计呢?

    倘若哪天,运气不佳,遇到像之前的突发事件,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啊!

    更何况,昨晚的惊魂之夜,他在危机的关头,呼唤小黑龙的时候,不知是怎么,那一直保护他的小黑龙,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说明,长久的依靠,渐渐地变成了一种依赖,若一味地依赖下去,终将会使自己,慢慢地丧失了自保的能力。

    还好昨晚,只是惊心动魄地虚惊一场,要不然,他都不知道什么是危机意识。

    纵观过往云烟,王宝山越发地觉得,如今的自己,修为低下,能力也底下,遇到一点事,都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这如何能行啊!

    他还得在十年之内,找到破解那恶毒诅咒的方法啊!

    一念及此,万念揪心,王宝山是痛定思痛,后知后觉。

    为了未知的以后,当务之急,还是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应对诸多的危难之事。

    打定了主意,他也不再多想,在临近下午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一座座的错落山群。

    来时之前,他曾向平水城城主林立,讨要过一份当地的地图。

    现在对照地图上的图形和标识,王宝山费了老半天的功夫,总算是搞明白了自己的方位。

    前面的山落群峰,苍苍茫茫,一望无垠,地图上也没有任何的名称标识,显然是个人烟罕至的所在。

    但是,他却对此地,并不陌生。

    因为他上次来过,这里正是清水寨后山的那群山脉。

    当时,他在里面的那座秃顶洞,通过其内特有的地理环境,修行领悟风之道时,结印出了第一枚风之符纹。

    这对他来说,可谓是意义非凡,所以这次出城之后,他的首选之地,并是那座秃顶洞。

    不过,现在骑马难行山路,王宝山并牵马而行。

    期间,人易行,马难行。

    他不仅要寻找可以行走的路径,还得顾及马蹄的落踏之处,路途艰辛,不再话下。

    在一番波折困难地攀爬后,时间已到了傍晚。

    此时,日落西山,夕霞满天。

    秃顶洞的洞口,出现在了王宝山的眼前。

    安顿好马匹,他并鼓动起体内,所存不多的风灵之力,灌注到双腿之上,径直下了洞里。

    如今,故地重游,个中的滋味,令王宝山是思绪万千。

    但此时此刻,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他不再混乱瞎想,开始着手起了修行的事宜。

    待来到秃顶洞洞底,那处隐蔽的风眼之地后,王宝山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盘腿而坐。

    继而,他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杂念,好让自己能心平气和,保持在一个良好的心境里。

    “想不到,风灵之力的消耗,如此之快啊?”

    内观了一下,体内的情况后,王宝山陡然发现自己的体内,本就不多的风灵之力,竟然已经消耗殆尽了。

    算起来,至从上次凝聚出了的风灵之力后,也就过了几天的时间,但他没有可控修行的机会。

    那次与凡玉欢的纠缠中,消耗了不少外;这次从秃顶洞口下来,在没有小黑龙的帮助下,他耗尽了体内所剩无几的余力,方才勉强地下到了洞底的最深处。

    现在的他,不得已需要从第一层的功法,开始重新地修行。

    一切准备妥当,王宝山闭上了双眼,渐渐地放缓了心中的思绪,进入忘我的冥想之中。

    过了一会,当一种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之际,王宝山睁开了双眼。

    他眼前的景象,也跟着发生了翻天覆地般地变化。

    风源空间里,一切如旧,无数纷纷纷扬扬地风源灵丝,依然是铺天盖地,苍茫悠然,充斥在这片奇异的天地之间。

    以意识形态,出现在此处的王宝山,似乎很享受现在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他的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了一些莫名的兴奋。

    “难道凝聚出了风灵符文后,我与风源空间里的联系,也跟着加深了?”

    他若有所思,想找出一点关于这种感觉的出处,却啥也没找到。

    “看来,还是得尽快领悟出其余的五枚符文,才是重点,不知到时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啊?”

    略微思索后,王宝山并不再多想,潜心修行了《掌风符》这门功法。

    他按照阴风老人的指点,开始从第一层的功法,领悟起了其中的要领。

    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几许。

    处在风源空间里的王宝山,一直紧绷的脸色,这才舒展了开来。

    通过方才的潜心修行,他之前消耗殆尽的风灵之力,总算是恢复了回来。

    虽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王宝山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放下了当前的修行,退出了风源空间。

    因为从进洞以来,他是滴水未沾,米粒未食,在饥渴交迫之下,若一味地潜心修行,势必会损害身体的生理需求。

    所以,他需要吃点干粮,喝点清水,好保持体力,才好继续修行。

    就这样,他吃饱喝足后,接着进入那片风源空间,开始了修行《掌风符》的第二层功法。

    修行领悟的过程中,他会过一段时间,就退出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二。

    等养精蓄悦后,再度修行。

    于是这般,虽说时停时歇,但他的修为,也渐渐地有了一丝丝地增长。

    常言道,修行无岁月,转眼已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秃顶洞内,深处的洞穴之中,热浪滚滚,气流回旋。

    里面的风象,更是到了狂暴的泛滥之期。

    原来,到了仲夏的季节后,秃顶洞底的那处火山内,极深之处的暗流岩浆,开始了蠢蠢欲动。

    看其频频翻涌的架势,和几度的喷发出来的热浪气旋,似乎已到了爆发的边缘。

    而置身于内的王宝山,对一切,仍然是茫然不知。

    当下的他,进入那片风源空间里,已经过了十来天的时间。

    这十来天里,他的身体,一直保持盘腿而坐的姿势。

    由于,洞底的热浪滔天,早已是不适合待在原地修行。所以,王宝山在进入风源空间之时,换了一处较为阴凉的地方。

    此时,风源空间内,修行领悟中的他,似乎到了某个关键的时刻。

    只见,他的双眼之中,各有三枚风源符文,若隐若现。

    看来,短短地两个多月的时间里,王宝山终于是收获不小,不仅成功突破了第一层功法的修行,还连着第二层、第三层的功法,他也一并修行领悟了结果。

    那第二枚,和第三枚的风源符文,既然已经结印而出,想必他体内凝聚出来的风灵之力,也已到了令人可喜可贺的地步。

    可此时此刻,他的情况,却有些微妙,并不是功法有成时,该有的表现。

    “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在潜心静气,修行领悟之中的王宝山,在心里询问着自己。

    “在结印出第二枚符文时,可是相当的容易,并没现在这么困难啊!”

    “这第三枚符文,都已经结印出来了,为何一直闪烁不定,无法稳定下来呢?”

    对于这些情况,那阴风老人却没有提前告诉过王宝山,以至于如今的他,在结印第三枚风源符文时,出现了卡顿的现象。

    仔细看去,他眼里的第三枚符文,只是初具雏形,并没有完全的形成一枚真正意义上的符文。

    “该怎么办啊?”

    王宝山发现这点后,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接触的修行之事,按说也不少了,可是对于自己的领悟能力,他还是有自知自明的。

    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是量力而行,但事到临头,却让他真正体会到了修行的艰难之处。

    事到如今,本想靠自己的努力,自行修行领悟的王宝山,不得不低头求人了。

    好在阴风老人曾经言明,若是修行上,遇到了什么疑难问题,可以通过那颗紫金珠,随时随地地联系她老人家。

    现在不问,更待何时。

    王宝山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暂时停下了修行,退出了风源空间,回归了现实中的肉身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事多磨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事多磨

    虚实斗转,意识回归。

    王宝山刚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因他所参修的功法,逐步地递进,而成倍地增强了不少。

    可不等他喜出望外,秃顶洞底的狂乱热浪,已到了他无法承受的地步。

    在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先退出了地下洞窟,并施展开风灵之力,出了秃顶洞。

    此时,洞外的天色暗淡,已是黄昏时分。

    抬头望去,夕阳西下,余辉洒满山,空气中,山风悠悠,又有那么一阵阵地闷热。

    在看四下里,山岚环绕,活物绝迹,漫山遍野,不见一草一木,也不见任何活动地生灵。

    来这秃顶洞时,可没有这般的景象啊!怎么短短地时间内,就变得如此荒凉了?

    “看来这洞下,那座沉寂几百年的火山,又到了喷发的时期……”

    见此突变的情景,王宝山心中暗想。

    在林城主送给他的地图册里,就记录着此地的相关信息,其内简短洁说地指出:

    三百年前,城北三十里,群山之中,忽一野山喷火。周围十里,火海凌天,生灵涂炭,过月余才歇……

    虽是短短的几句话,却已然将当年之事,说清道明了。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估计这座火山,又到了膨胀的阶段,或许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到达爆发期。

    对此,王宝山真是郁闷不已,他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啊!

    选择在此地的修行,他本就依仗于地下洞窟里,泛滥的气浪,所产生的狂暴风象,才能有利于他,更好地领悟风源灵力。

    可现在,仅仅过去了一两个月的时间,他就赶上了这种事,怎么不让他郁闷加烦心呢?

    好在,他事先将那匹快马,放归了山野之中。要不然,这么长的时间里,那匹马早就饿死了不知多少回。

    在稍微地查看了洞口周围的情况,没发现任何的异样后,王宝山并从清灵戒中,取出了那颗紫金珠。

    他通过阴风老人,曾经教给他的使用之法,开始了呼唤。

    “前辈,您在吗?”

    他轻声细语地询问着,语气里,充满了忐忑,由于是他第一使用,所以不知道能否管用。

    就这样,在过了约一顿饭的功夫后,那颗紫金珠上,闪烁出了一抹耀眼的光芒。

    那阴风老人的虚影,也随之影现了出来。

    “臭小子,你倒是想起了来找我啊!”

    可她出现后的一句话,却是带着些许的责备之情。

    王宝山一听,急忙躬身行礼,陪着不是道:“前辈勿怪,我还不是怕打扰了您的清修……”

    他这话,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虽不是他的本意,有些不情不愿;但脸面上的礼数,他还是得顾忌一二。

    不然,阴风老人若是不高兴了,又算计于他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果然,阴风老人见他有礼有节,当即就笑道:“好好…孺子可教也……说说吧!这次找我又有何事?”

    王宝山却没有她那般的高兴,反而有了一些不适应的感觉。

    这可他是第一次见到阴风老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在以往的几次接触中,对方可不会这样子的笑谈啊!

    一想到这些,他就问:“难道说,那诅咒的破解之法,有了眉目?”

    “小子,那可不是简单之事,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让你去寻找了……还是言归正传,你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找我,是不是修行上,出了问题啊?”

    王宝山一听这话,不竟是大失所望,也就不再纠结其他不相干的事情,把目前的修行困难,一一向阴风老人作了说明。

    哪知阴风老人听完后,并没有立刻给出具体的解决方法,反而说出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来。

    她告诉王宝山,关于这个《掌风符》的第三层功法,其实也不难,但也不简单。

    只是需要一件东西,作为辅助,方能一气呵成。

    至于是什么东西,就需要王宝山自己去寻找了。

    当然,阴风老人也没有把话说死,还是指出了她的真实用意,说是但凡的修行之人,为了更好的修行,往往是需要一些磨难的考验。

    如若不然,放眼整个的修行之路,能逆天改命的修行者,也不会只是凤毛麟角了。

    末了,她还对于王宝山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就把第一层和第二层的功法,成功地修行领悟至了圆满,并凝结出了符文;甚至连第三枚风源符文,都结印出了雏形,表示出了极大的赞扬。

    说王宝山的修行速度,比之当年的她,不知快了多少倍,当真可以用进步神速来形容,都不为过啊!

    可王宝山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心中不竟是大为地不快。

    别看阴风老人夸夸其谈,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把他和一些天资纵才们,相提并论,还说他在修行一事上,有着得天独厚的领悟能力。

    可她该解决的问题,并有解决,还拿什么辅助之物,来敷衍搪塞。

    这怎么能让王宝山,高兴得起来啊!

    虽然如此,心有不快,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有求于人,不敢造次。

    按照目前的情况,王宝山越发地觉得,他和阴风老人之间的纠葛,变得越来越难以理解了。

    以前,那阴风老人利用诅咒之术,威逼利诱之下,让他去寻找破解之法。

    可如今,似乎一切都倒转了过来,反倒是他为了修行,不得已开始有求于对方了。

    他不知道自己,如果这样处处地被动下去,会有什么样地后果。

    看不透,想不透,种种的事态,都像是个迷一样,让他感觉迷惑之余,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惆怅。

    “不知前辈,能否告知,那个辅助之物的具体下落?”

    “实不相瞒,对于它的下落,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年我在修行的过程中,所依仗的就是此物……它是……”

    接下来,阴风老人并把那辅助之物的相关信息,一一地说了出来。

    她说天地之间,有一种妖兽,名为风生兽。其头如雀,有一角,身如麋鹿,背有风形花纹。

    相传这风生兽的体内,有着一丝风灵鹿的遗存血脉,可以操纵些许的风力大气,游荡于苍山之上。

    而且,此兽极为的皮糙肉厚,火烧不死,刀砍不入,打之如打皮草。

    就算用铁锤,击打它的头部,数千下,方能将它捶死;但是,只要风吹口入它的口中,它并会立即复活。

    这等天地奇兽,虽然难以捕杀,但它的内丹,却是难得的天材地宝,有助于领悟风灵之道。

    而阴风老人曾经在修行时,和她的师傅一起,捕捉过一只风生兽,他们所用的方法,却是很简单。

    他们利用这风生兽,喜欢吃一种名叫菖莆草的习性,成功地诱捕一只成年期的母兽,并用特殊的方法,取走了它的内丹。

    阴风老人也是靠着那颗内丹,成功掌握了风灵之力,突破到了真正的藏风于己身的境界。

    说到这里,她的意思已经明了,大概是想让王宝山,效仿一下她,也去捕捉一只风生兽,取丹修行。

    可这着实有些为难人,姑且先不说那风生兽的下落;就王宝山现在的修为能力,估计也是天方夜谭般,不可能为之地事情。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对于自己的能力水平,他是最清楚不过了,若是让他跑跑腿,干点杂活,估计问题不大。

    但是,要让他去做些能力不及的事情,估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阴风老人显然不想多说,在好言相劝过后,就婉言说自己有事,并切断了与王宝山的投影联系。

    这让本想再多了解一下的王宝山,又是好一阵地郁闷。

    不是说他,除了郁闷,就不没有其他的情绪,只能说是他的性格使然。

    他也想发怒,甚至想骂人,可结果并不会有丝毫的改变;或者说,还会往更坏的方面发展。

    经过这次与阴风老人的交谈,也让他彻底是认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是何其地糟糕透顶了。

    想当初,那阴风老人把《掌风符》这门功法,说得何其的好,并没有提及什么捕杀妖兽,取内丹辅助修行的事啊!

    乃至于现在的他,在修为有所成长后,对方突然提了出来。

    虽不明其意,但这着实是让王宝山,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难堪之感。

    想到这些,一种被人戏耍后的悲哀感觉,随即并浮上了他的心头,让他情以何堪之余,更多地是在心底的深处,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至于是什么样的决定,王宝山并没有表现出来,他默默地收了紫金珠,整理了一下周身的衣物,起身向着清水寨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今秃顶洞底下的火山,随时都有爆发地可能,他想在离开之前,前去找田韦,告知一下,灾难即将来临的险情。

    在路上,赶着山路的王宝山,在闲暇的空挡,从清灵戒里,取出了一颗血红色的珠子。

    此珠,约有鸡蛋大小,浑圆润泽,色如鲜血,隐约还有血光之韵,流转其中,显得是艳煞绝伦。

    这就是此前,那平水城内,有着鎏光诗魂雅号的陈文龙,曾转交给他的那颗血灵珠。

    由于,王宝山至那以后,忙于修行,并没有把此珠放在心上。

    可就在方才,他突然想起了陈文龙,当时对他说的话,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行性的修行之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绝地救妻(上)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绝地救妻(上)

    地南国以东,偏南边的椅角地带,向来都是兵家的必争之地,此处靠近沧洲国,属南域境内,为数不多的几个原始雨林,和蛮荒山脉之一。

    这里,常年累月,烟瘴遍地,遮天蔽日;山中的沟壑丛林,犬牙参互,繁密而杂乱。

    奉国主诏命的主将刘海波,南征到此,兵锋直指沧洲的边陲之地,特来讨伐进犯的敌军。

    可是,悍战数月之久,却始终不见成效。

    究其原因,是因为敌军勾结当地的土著民众,藏身在深山老林里,掘洞而居,极为地难以找寻。

    而且,每当大军一到,他们就隐藏在荒山莽原的深处,不敢冒头。

    这使得刘老将军,每日里,是郁闷不已,颇有些无力施展的无奈和焦虑。

    军中的偏将里面,有一人姓刘名洋,为了替他老人家排忧解难,决定领着一支军马,攻略前锋,先行一步。

    这位刘洋,曾是昔日莞平城里的一名小卫士。

    当时,城里的卫士长田震,遭逢不测后,被人诬陷的刘洋,一直是潜逃在外。

    如今的他,为何会在军中任职,还位居偏将,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外人已经无法知晓。

    现在大敌当前,刘洋认为敌军,看似狡猾多端,实则不堪一击。

    他准备休整几日后,并朝深山密林中,进行一次突击,务求除恶务尽,全胜而还。

    但是,他在行军前,刚刚成婚。新婚燕尔的娇妻,不忍与他暂时的分别,就恳求主帅刘海波,答应他带上妻子,一块去打仗。

    他的妻子,也不是旁人,正是刘海波的义女。

    所以,岳父大人不忍心自己的爱女,新婚刚过,并要独守空房,于情于理之下,他也就同意了。

    一路之上,有美貌温柔的妻子,在身旁服侍,刘洋上马杀敌,排兵布阵,显得是虎虎生威。

    夜里恩爱,数度缠绵悱恻,更是令全营的军士们,羡慕不已。

    可是后来,抓来的当地土著向导,一见刘夫人如此的美貌,却是大惊失色,对刘洋说道:“将军怎么带美女到军中啊?我们这里不太平,有妖怪专抢美女,您可要千万当心啊!”

    刘洋人生地疏,听向导说得是煞有介事,也不禁犯嘀咕,疑惧不已。

    于是,他密令数百名精锐的卫兵,昼夜把守在中军帐外,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势必要把他的妻子,藏在帐内的几重密室之中,门窗锁死,还让十几个丫鬟,寸步不离左右,以为万无一失。

    当天夜里,阴风阵阵地袭来,月黑风高,四周的森林里,静谧而又阴沉。

    刘洋拔剑四顾,心下也不禁骇然。

    到五更时分,忽见一道白色身影,飘忽而至。

    “啊!”

    他大叫一声,卫兵们纷纷戒备起来,但却始终不明所以,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因为,众人的眼前,空无一物,压根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啊!

    片刻功夫,丫鬟来报,夫人已经不见了!

    刘洋一听,惊慌失措,急忙进入密室,见门窗紧锁。

    丫鬟们也都说:“眼都没眨一下,正和夫人聊天,忽然,一瞬之间,夫人就人间蒸发了。”

    刘洋得知蹊跷,并暴怒伤心,立马率军去追。

    但是,一入森林深处,他们就不辨了方向。

    只见,所到之处,烟雾瘴气升起,数名军士都因此,窒息而死,刘洋不得已之下,只好赶紧退回了军营。

    对于,新婚妻子的丢失,刘洋发誓不找回来,绝不班师。

    他并上书给主将刘海波,慌说自己身染疾病,再加上敌军尚未肃清,乞求宽限一些时日,再凯旋回归阵营。

    他不愧为痴情的种子,再加上自己武艺超群,轻功也十分地了得。他并命令营里的部下们,驻扎待命,自己却是孤身一人,深入到了密林的深处。

    在趟过湍急的溪流,翻越万刃绝壁,荡藤蔓飞跃山涧,跋山涉水一月有余后,终于在一片茂密竹林里,发现了一双绣花鞋。

    刘洋见此,是涕泪滂沱,悲喜交加。

    那双绣花鞋,正是他妻子的穿戴之物。

    在一番勘察过后,他深知道仅凭自己一人,恐怕无法在茫茫的蛮荒之地,找到爱妻,并沿途留下记号,返回了军营。

    回来后,他挑选最骁勇、武功最好、耐力最好的三十位勇士,结伴而行,带上最精锐的武器,携带充足的干粮,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餐风露宿,艰苦卓绝,刘洋矢志不移,三十位勇士也很感动,众人是誓同生死。

    又过了十几天,大概走了二百多里的山路。

    向南望去,一座青山浮现眼前,山峦起伏葱翠氤氲,一条小溪环流,溪水湍急深不可测,暗流漩涡此起彼伏。

    刘洋下令伐木做筏,强渡溪水,继续前行。

    不远处,怪石嶙峋,赫然显出血红之色,矗立于小道边。

    一片青翠的树林,随风飘摆,摇曳生姿,瘴气浓雾,若隐若现。

    “呵呵……”

    恍惚之间,在那尽头的林海里,忽有欢歌笑语的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

    一行众人,见此情景,无不是激动不已,看来前方大有隐情。

    待穿越树林,到了一处绝壁,藤藤蔓蔓,缠绕其间,宛如天垦。

    刘洋对此,毫不犹豫,一马当先,攀援着藤蔓荡了过去,其他勇士们,也是随后即到。

    而那绝壁的另一侧,简直是另一个世界,里面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芬芳而馥郁。

    挺拔秀美的绿树列植,生长茂密,树下是一片青青的草坪,一望无边,踏在上面,就像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般,松软而舒服。

    再往前走,出现一处石洞,高达数丈,粗朴而又雄伟,

    洞口,有十几位美女,衣着光鲜靓丽,或嬉闹或唱歌或舞蹈,不亦乐乎。

    见有人来,其中有一秀美女子,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儿干嘛?”

    刘洋惊惑之余,并据实回答,说明了原委。

    那美女听罢,长叹一声,说道:“你妻子的确在这儿,现卧病在床,我带你去见她……”

    刘洋听了,喜出望外,并请三十位勇士把守在此,不可轻举妄动。

    而他自己,则随着那位美女,进入了山洞的里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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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寒介绍:
【十年干戈天地老,四海苍生痛哭深。凡夫草莽求生难,颠沛苦行救世心。】
安分守己的王宝山,想走出被控制的领域,却无意走进了又一个个被精心安排的战局……
他没有野心,没有背景,没有输赢的勇气,没有逃脱的幸运,命运任由他人摆布,生死不由自己主掌……
如何赢回自己的爱和情?如何翻身做主把命还?如何逆袭成就命运的主宰?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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