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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夜三心     王道寒txt下载     王道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绝地救妻(下)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绝地救妻(下)

    山洞过后,又有一条小路,蜿蜒曲折,两侧绮丽景色,美不胜收,可刘洋无心观赏。

    美女带着他,推开一扇木制的大门,里面豁然开朗,厅堂壮丽豪华,四面墙壁前,都摆着象牙床,沉香幔帐锦被,熏香绵绵,极为奢靡。

    刘夫人正躺在居中的一张床上,其花容惨淡,似乎沉沉地睡着了。

    在看床前的案几之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

    但刘洋无暇顾及其他的事物,他只心疼自己的爱妻。

    现在终于见了面,他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就要上前拥抱妻子。

    不想,那美女赶紧制止,说道:“大人万万不可啊!我比你妻子,早来这里十年,知道此地的凶险!”

    刘洋一听,却大为不解,连忙问其缘由。

    那美女犹豫不决,过了半响,才期期艾艾地说:“实不相瞒,此地有一土匪,他力大无穷,你带的军士们,根本不堪一击!现在你要带走妻子,只会惹怒他,一个都跑不掉!幸亏这会儿,他不在这儿,你们赶快走吧!”

    刘洋看着憔悴沉睡的妻子,哪里肯离去,咬牙切齿地说:“大不了跟那妖怪拼了,我死都不离开!”

    那美女听后,急得跳脚,说:“哎,你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对付那妖怪,不是没有办法!”

    刘洋一听,知道事有可为,连忙就问:“姑娘快说,我尽力办就是了!”

    那美女笑道:“这才对嘛!没必要作无谓地牺牲!你只要取来美酒两斛,十头生猪,麻绳几十斤,我们就跟你们合力除掉那个土匪!记住,十天之后,正午时分你们再来,切记不要失约!”

    刘洋满口答应,眼巴巴地看了看爱妻,含泪离去。

    十天后的正午,他带着原先的三十名勇士,如期而至。

    美酒、生猪和麻绳,都已准备妥当。

    那十几位美女,和刘夫人都很兴奋,不禁是群情激奋。

    为首的那位美女,说那土匪爱喝酒,每次喝酒,非喝得烂醉不可。

    她和姐妹们曾用绸缎,绑住那土匪的手脚,想逃走,没想到土匪酒醒后,手臂一挥,就挣断了绸缎。

    后来她们再绑他,严严实实地绑了三道,他挣扎再三才弄断。

    这次有了麻绳,就好办了,她们决定把麻绳,结实地扭扎成粗大的绳索,估计能牢牢地绑住那土匪。

    “到时候,你们就冲进来,杀掉这厮!切记,那土匪的全身上下,坚硬似铁,刀枪不入,只有肚脐下面的几寸处,他经常用手挡着睡觉,我料定是命门所在,待会下刀,千万不要手软啊!”

    那美女如是这般地说道,其语气里,大有痛恨之意。

    刘洋和勇士们,听得很仔细,慨然点头。

    美女指着一块巨石,说道:“这后边,是他的粮仓,你们躲在里面,静候时机!美酒放在花丛中,生猪散在树林里,等我们搞定了,就叫你们出来杀他!”

    刘洋点头答应,并带着众勇士们,找了处隐蔽的位置,藏匿好身形,屏息凝视。

    直到傍晚时分,忽有一白色的身影,快如闪电,从山顶飘落而下,径直进入洞内。

    落定之后,只见来者,是一个身长六尺的男子,长髯美发,气度不凡。

    他一袭白衣胜雪,左拥右抱,带着众美女出了山洞。

    “哼哼……哄哄……”

    忽然,一阵猪叫,吸引了那白衣男子的注意力。

    他并大喝一声,身形如电,顷刻擒拿一头生猪,举手将百来斤的生猪,撕裂开来。

    随后,他张开嘴,把生猪的血肉,吸食干净,直打饱嗝,方才罢休。

    正吃喝之际,他又闻到了美酒香气,就让美女们端来玉杯,开怀畅饮了起来。

    左右的美女们,小心伺候,调笑撒娇,柔媚欢颜,使得那白衣男子,极为地高兴。

    他一口气,并把两大坛子的美酒,统统地喝了个净光,却已是醉眼迷离,摇头晃脑。

    众美女们见他醉了,并搀扶着他,入内歇息,嬉笑良久,这才没了动静。

    未过多时,那为首的美女,出得洞来,招手呼唤,刘祥当即会意,忙率众仗剑而入。

    待到跟前,众人无不大惊。

    但见,那白衣男子,已经变成了一头身高九尺的大白猿。

    此时,它的四肢,正被牢牢地绑在床脚,无法动弹。

    对此,醉眼迷离的他,不疑有诈,以为是众美女们,心血来潮,又想作耍。

    可不等他,再往下想,忽见刘洋等人,凶神恶煞地冲杀了进来。

    那头白猿,挣扎了再三,却不能动弹,也就不动了。

    它冷冷一笑,神目如电,射出了一股骇人的寒光。

    众人不由得地吓了一跳,不敢近前。

    刘洋看了看,他身边花容失色的爱妻,心里一横,下令军士们,马上杀掉那头大白猿。

    勇士们得令,不敢违抗,并争先恐后,挥刀就砍,可不见任何地成效。

    每次地挥砍,就好像砍在石头上,火花四溅,刀剑已有缺口。

    正待众人们,无计可施之际,刘洋手下的军士中,忽有一名勇士,闪身上前,大喝一声,挥刀直刺那头大白猿。

    看刀落之处,正是白猿肚脐下,三寸的位置上。

    顿时,血射如注,那大白猿叹息道:“这是天亡我也,岂是你等俗人的本领?杀我的勇士,我有一事相托,请你万勿推辞!”

    刘洋见此,连忙去打量那名突发致人的勇士,却发现对方很似普通。

    只见,这位勇士,不仅身形消瘦,还相当的羸弱;就连其的面相,也是普通至极,还若带些许的憨厚神情。

    除了这些,再看他的浑身上下,并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和一星半点的强劲之处啊!

    可他又是如何做到一招杀敌,并出奇制胜的呢?

    对此,刘洋不禁是大为的惊奇,就想询问一下情况。

    可那名勇士,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并转头看向了那头白猿。

    勇士见白猿,气息微弱,生死已在顷刻间,就说道:“看你的手段,也是天地间的一精灵。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满足心愿。”

    大白猿闻言,并说道:“他的妻子,已经怀孕……怀的是我的儿子!孩子是无辜的,请让他生下来,好生看待他,有朝一日,我的儿子,必定生逢盛世明君,成就一番的伟业,到那时,他们刘家,也能跟着点沾光!”

    一旁的刘洋听罢,顿时懵了,他看了看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腹,和梨花带雨的神情,不禁心头一软,说道:“好……我答应你!”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那头大白猿,眨眼之间,并命丧了当场。

    本以为需要一番恶斗,那晓得就这么意外地击杀白猿,众人们无不是惊喜交加。

    刘洋更是喜极而泣,拉着那名英勇的壮士,尽表自己的感激之情。

    一经询问后,他得知这名勇士,姓王,名为宝山,乃莞平人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英雄救美

    第一百六十六章  英雄救美

    “真想不到,恩公与我算是同乡……”

    当下,刘洋并把自己,作了简单的介绍。

    他并没有过多地说些以往之事,只说他自己原是莞平城人,后来因为生计,不得已远走他乡,投靠在了军中。

    在通过他自己一系列地努力,最终成功地逆袭,迎娶了主帅刘海波的养女。

    也正是如此,刘洋才能当上军中的一员偏将。

    至于那名勇士,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并是从平水城地界上,一路过来的王宝山。

    对于,他为何会到此地?

    刘洋没有问,王宝山也没有说,大家都是明白人。

    因为流落异乡的人,打听各自的辛秘之事,实属不礼貌。

    所以他们二人,也就无需多解释,在简单交谈后,注意力转移到了当前的事情上。

    如今的情况,不容他们有任何耽搁。

    虽然白猿以死,但潜在的危险,依然存在。

    刘洋并率众,搜查了一下白猿的洞府,发现里面珍馐异宝、古董名器,数不胜数,无不都是世间少有的宝贝。

    还有旷古绝今的龙涎香料,足有数斛,上古的宝剑一柄,黄金白银数百两……等等,珍稀之物,杂乱而繁多。

    而洞中的美女,居然达到了三十多个,她们无不是仙姿逸貌,楚楚动人。

    被囚禁于此,最久的可达十年,最短的也有一两个月,其中,还有一美女,哭着诉控那头白猿,说:“年老色衰的,必定会被大白猿提溜出去,也不知道扔到哪儿了……”

    她说那白猿,一直独来独往,没有帮凶。

    它遍身长满白毛,长达数寸。每天,大清早就起床,漱洗过后,就穿上白衣白帽,不论寒暑就一套衣服,也不会脏。

    而且,白猿还经常读木简,上面刻的字,好像篆书符箓,谁都看不懂。

    它白天里,有空就会练剑,且剑术极为地高超,挥动起宝剑,更是密不透风,环身如电飞,剑光浑圆恰似满月。

    至于平常,它的饮食比较无常,喜欢吃栗子,还喜欢喝猪血,吃生猪肉……

    凌晨到中午时分,从来就看不见它的身影;但傍晚过后,它必定回来,其声称往返一千多里,脸不红心不跳。

    美女还说:“姐妹们想要什么珠宝胭脂,或吃什么珍馐美味,那大白猿无不满足,顷刻立得……”

    “不过,这怪物贪色好房事,夜里同床共枕,需挨个地服侍它,一晚上的功夫,它一定要每个人,都伺候一遍,才肯罢休,就没见过,它安安分分地睡过一回正经的觉……”

    这还不论,那白猿本就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懂得疼人,对美女们体贴备至。

    但醉酒之后,它并原形毕露,就会变成了一只大猿猴。

    在今年的春天,这怪物忽然闷闷不乐,叹息道:“我得罪了厉害的人物,他必定会降灾于我,我也有些关系,这就向相识的好友求救,请他们帮帮忙疏通一二,或许还有救!”

    于是,就在上个月的十六日那天,白猿得知刘夫人有了身孕,起初是高兴不已,后来山洞里,又莫名其妙地着了火,把它的书简,烧毁了一部分,让它是怅然若失。

    它曾说:“我修行千年,都没有儿子,现在终于要有了,看来我的死期,也就到了!”

    当时的它,恋恋不舍地看着众美女,泪水夺眶,说道:“这里山高险峻,上不见樵夫砍柴,下有虎豹豺狼,我要死了,你们该怎么办啊……”

    对此言语,众美女们,是无言以对,后来,也就没有人再提这些事了。

    直到现在,众美女们七嘴八舌,你言我一语,把大白猿的过往之事,简单地分说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们听罢,皆是感慨万千,对那怪物般的白猿,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虽说听着那美女所说,让人倍感邪乎和怪异,身为平凡之人的刘洋,及他手下的众人,是惊诧莫名。

    但王宝山却不以为然,还当众简洁明要地说:“诸位莫怕,这天地间,多有修灵精怪的传说,此白猿或许也是……不过如今它已命丧如此,也就不足多虑了……”

    其余人等一听,这才放下心来,不再担惊受怕。

    更有之前那位带头的美女,听了王宝山的话,更是感激不尽。

    她说:“上天保佑,幸好刘将军义薄云天,为救娘子,不惧艰险来到这里,解救我们,还有这位勇士,真乃大丈夫真英雄啊!恳请将军们,带我们下山!”

    刘洋自然答应,就率众将珍宝和美女席卷而去,有愿意回家的悉听尊便,有愿意留下的,欧阳纥就令她们自行跟身边的勇士们婚配,落得是皆大欢喜。

    一年后,刘夫人产下一个儿子,其形貌丑陋,很像猿猴,但刘洋夫妇并没有嫌弃他,还教授他诗书礼仪,琴棋书画。

    说来也怪了,那孩子天资聪慧,几乎是无不精通。长大成人后,果然成就了一番丰功伟业。

    成了天下闻名的大书法家,官运也是亨通,直达文武百官之首的高位。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只说王宝山,因为杀了那头大白猿,从而受到了刘洋的极大器重,被其奉为了坐上宾,是礼遇有加。

    可王宝山心不在军旅生涯,婉言谢绝了刘洋准备拜他,为自己座下护卫长的一番好意。

    他说:“刘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此次前来,混在将军的队伍里,实属无奈之举,望请见谅……”

    原来,他在数月前,因为自身修行上的止步不前,不得已而为之,来到了这片荒原雨林。

    根据阴风老人所说,那《掌风符》第三层的功法,需要风生兽的内丹,作为辅助之物,才能功得圆满。

    于是,王宝山按照阴风老人所提供的线索,一路寻寻觅觅,终于来到了此地。

    但是,此地属于两国交战的必争之地,若是贸然前往,必然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为此,他只好混进了刘洋的队伍,伪装成了一名勇士。

    在这次的行动中,他虽立下了首功,却没有要其他的东西。

    只是取走了那头白猿的宝剑和竹简,还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他暗中切开白猿的肚腹,从里面掏走了一颗血淋淋的丹卵。

    那是一颗约有小儿拳头般,大小的血卵,其通体浑圆,透着鲜艳醒目的赤芒。

    此物也有出处,正是传说中妖兽的内丹,是那大白猿修行多年的妖丹。

    王宝山通过观察,发现那大白猿修为高深,能随时变化成人形,居然是一只到了化形境的恐怖妖兽。

    反观自己,修为低弱,根本不是那白猿对手,这让他心惊之余,才有了与刘洋等人,合力击杀的事情。

    再说,刘洋是为了救自己的爱妻,才会不知死活地冒险来此,而本不想节外生枝的王宝山,混在他们之中,在那危机关头,他也无法置身事外,并做出了那决定性的一击。

    还好,事到最后,大家都是皆大欢喜,也算是一件不错的好事。

    这也使得他和刘洋之间,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刘洋还为此,特意把自己的行军腰牌,送给了王宝山,说:“王兄,既然来此有事,我也不好多问,只是此地乃战事前线,不便于你行走……但这块腰牌,是我的随身之物,以后你若遇到我军将领士兵,可以拿出此腰牌,如同本人亲临,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这该如何是好啊!”

    王宝山接了腰牌,对刘洋是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我还得感谢你的鼎力相助,不然我的妻子,不会那么容易得救……”

    他们二人,互为感谢,也算是各取所需。

    刘洋也是位重情重义之人,与王宝山更是一见如故,当下就带着他,一起回了自己的军营里。

    由于,时下正值春耕农忙的季节,不论是地南国,还是沧洲国,镇守边防的军士们,都约定俗成地暂停了战火。

    这或许是因为先前的胶合战况,使得两国内的粮草供给,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为了大局着想,两国的国主,已经下了诏令,言明秋后再战。

    这样一来,却使得王宝山是始料不及,大有失之桑榆,偶得秋葵的感觉。

    倘若他等上一段时间,或许就不用煞费苦心,混迹在刘洋的军队之中;可如此一来,他就不会与刘洋相识,并做出那英雄救美的事迹了。

    说来说去,一切的事态发生,都不是他能预期的,毕竟他比不得周秀,没有那种感知未来之事的神奇能力。

    接下来,暂无战事的刘洋,每日里盛情地款待,和王宝山一起喝酒谈天,两人的交情,也进一步地加深了不少。

    王宝山的本身,也算得上是一位军士,虽然是野路子出生,但好歹带过兵,出勤过一些任务。

    对于军营里的一些大小事宜,他还是蛮感兴趣,并向刘洋请教了许多的兵法要领,和带兵之道。

    哪知这刘洋,也不是徒有虚表之辈,而是一位兵法大家,其在行军布阵,领兵杀敌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颇具大将的风范。

    面对请教之事,他也是一一地作了解答,让王宝山是受益匪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妖丹赠小黑

    第一百六十七章  妖丹赠小黑

    待了几天后,王宝山谢过了刘洋的款待,与众人分别后,他只身一人,进了原始雨林的深处。

    阴风老人曾说,此地有那风生兽的踪迹,到底是不是真的,还需要他去仔细寻找。

    现在的他,身处在蛮荒雨林之中,面对苍苍茫茫的山岚,和遮天蔽日的灌木丛林,是举目茫然,不知如何去寻觅。

    在奔波了半天后,他决定先在密林里,找一处落脚的地方,好好地修整一二。

    依照以往的经验,为了安全和生活考虑,他选择了一处极为合适的地方,作为长期停留在此处的居所。

    那是一座处在半山腰的山崖缝隙,旁边有一条至上而下的小溪,蜿蜒流下。

    考虑到寻找风生兽,需要长久的勘察和蹲守,还有此地特殊的地理环境,必定暗藏了诸多的猛兽毒虫。

    王宝山选择在半山腰的岩壁缝隙里,安顿居住,也是缘于安全起见。

    眼看就到了傍晚,天色已经开始了暗淡下来,却不曾想,山里突然下起了小雨。

    而这山崖岩壁的缝隙里,刚好可以遮风避雨,王宝山身处其中,也是放心了不少。

    他先找来了一些干枯的朽木,点燃了一堆火,用来驱除雨夜的阴寒潮气。

    又从清灵戒中,取出了清水和干粮,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

    此时,风轻雨顺,漫天的荒山雨林里,昏暗无光,显得是一片片的萧瑟和暮霭。

    王宝山无暇去观赏雨夜的美景,而是坐定火堆旁,从手上的清灵戒中,取出了一件件的东西。

    连日来地奔波,使得他一直没有时间,清点一下收获之物。

    在前几次的遭遇中,他可是收获颇多,除了阴风老人送给他的紫金珠,和风雷刀外;他还在无意之中,获得了陈文龙的密宝墨盒,以及那颗血灵珠。

    乃至于这次,协助刘洋救妻,他虽没有要那些黄金白银,和珠宝珍藏;但那大白猿的妖丹、宝剑和竹简,却不是一般的凡物。

    如今有空闲了,王宝山并拿出来,一一查看了一番。

    别的不说,先说那颗妖丹,端的是奇异,除了外在的血芒萦绕,其内似乎还能隐约可见,有一只约半寸大小的迷你猿猴。

    只见它,浑体金黄,毛发凛然;此刻,又禁闭着双眼,四肢卷缩在一起,宛如正在熟睡一般,煞是憨萌可掬。

    比之先前的模样,其给人的反差感,真乃是天壤之别。

    王宝山拿起这颗妖丹,是左看右看,却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肉眼无法查看,不知运用神识,可否有效?”

    他边嘀咕,边运转体内的灵力,想通过神识,来仔细地查看一下。

    但遗憾的是,王宝山并不会一些高深的手段,比如说,神识查物,识别分析他物的本领。

    所以结果是可想而知,无论他如何地尝试,仍然是一无所获。

    “看来以后,得学习一下,如何运用神识查物了!”

    虽暂时无法查看,但王宝山也没有因此放弃,他决定先放下此物,看一看其他的东西。

    “公子,此物不同凡响,用之得当,才会有奇效啊!”

    就在这时,一直沉寂在黑色鳞甲内的小黑龙,突然传音给了王宝山。

    乍一听,它的声音,比之先前略微有点沉闷。

    王宝山听后,不觉有异,还挺高兴,并出言问道:“小黑,你终于醒了……”

    “嗯,公子先前的召唤,我也曾听到,只是一直以来,我都沉浸在修行之中,无暇顾及其他……”

    小黑龙说它至从上次,吞噬了那凡玉欢,后来又在付家荒宅内,吸食了不少血煞之气,使得它的魂体之身,达到了一种近乎于饱满的状态。

    不得已之下,它并被动地进入了炼化阶段,中途不可停顿,要不然必将有危机性命的风险。

    王宝山得知后,并说:“你能勤加修炼,本是好事,都怪我一直耽误了你的修行……”

    毕竟一直以来,得亏了小黑龙,才让他屡次三番地化险为夷。

    而且,身为一缕残魂的小黑龙,本身就需要不断的修行,才能慢慢地恢复身体。

    “我与公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就该互帮互助,所以,公子不用愧疚……”

    既然小黑龙如此说,王宝山虽不明其深意,但也不便再说什么自责之言,转而问起了那颗白猿的妖丹。

    小黑龙说:“但凡妖灵的内丹,都有奇特的功效,何况化形境的妖丹,就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造化之能,远非常人所能想像……”

    同为妖灵的小黑龙,自然清楚许多平常修行者不知道的东西。

    它说妖灵虽同源,都是靠着自身的天赋,摄取天地间的精华灵气,来滋补润养自身的不足之处;但所修习的妖法神通,却有着千差万别。

    就拿它本身来说,由于血脉的关系,它所秉承地天赋,乃是一种独特的天命神通。

    “知生死,破天命,逆天而上,炼魂化形,夺天地之造化,演绎永世之长存……”

    正是因为这样,小黑龙在肉身毁坏,内丹破灭后,依然可以仅凭一缕残魂,存活于世,还能自行修行,来慢慢地恢复自身。

    只是,它虽能侥幸地保存下一缕的残魂,但是以往的大部分记忆,都以丢失,或是被封印了起来,导致如今的它,依然不知道以前的事情。

    “至于这颗白猿的妖丹,对于公子你并无他用,可是以它化形的境界,已然将神魂凝聚而成了形态,对我却是益处极大,或许被我吞噬后,能一举凝聚出些许的肉身……不知公子可否给予我?”

    小黑龙说了那么多,原来是看上了白猿的妖丹。

    王宝山深知自己的情况,并答应了它的请求。

    “既然如此,给你也无妨,我这还有一样东西,或许对你更好好处……”

    他说完,随手一挥,一道白光并飘飞出来,落在了不远处的地方。

    待白光消散,一具白毛森森的尸体,显现了出来。

    “这是那白猿的尸身,你也一并收了吧!”

    王宝山说得很轻巧,但不知他是何时收了那白猿的尸体,或许是他在掏妖丹的时候,顺手而为的吧!

    “嗷……”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一声龙吟欢畅而起,小黑龙游荡而出,盘旋在了那具白毛尸体的上空。

    “多谢公子,有了它们,我将收获颇多……”

    王宝山见小黑龙,畅快流连,也是很高兴,当即笑道:“呵呵……我原本是打算留给你的,不曾想你一直忙于修炼,就没有打扰,如今你既然暂停了修行,所以就一并给你了……”

    小黑龙听后,也就不在言他,张口喷出了一股黑雾,裹了那白猿的尸体和妖丹,快速缩小后,一并吐入了腹中。

    “公子若无他事,可否在此地多停留一些时日,我需要一段时间,潜心修炼,炼化它们……”

    小黑龙说这话,很明显是为了王宝山的安全考虑,不想因为自己的修行,而无法保护他的周全。

    王宝山也能理解它的心意,并说:“无妨,你安心修炼并是了,我自有分寸……”

    小黑龙听了,看了看周围,并说:“此地不宜久留,更是个万分险恶之地,我能感应到一些潜在的威胁,或许在这片山林里面,暗藏着某些修为强大的妖兽,或是隐居于此地的高阶修行者……”

    “真的吗?”

    王宝山一听,当即有些诧异,他不知道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的蛮荒雨林,竟然会有那么多的危险。

    小黑龙解释说,这里本是蛮荒异地,多为险山恶水,再说当下,又是两国交战的前线阵地。

    所以说,就算有修为高深的修行者,隐居于此,极有可能不是平常的善良之辈,而是些心术不正的邪修。

    要是王宝山不幸遇到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小黑龙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才会出言提醒,想让王宝山没事不要随便地走动,一切等它炼化成形后,再做打算。

    王宝山被它这么一说,也有些无奈,他也想暂时地放下,寻找风生兽的冲动,先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

    可是如今的他,卡在《掌风符》第三层的瓶颈处,修为更是无法寸进分毫啊!

    思来想去,也不能一时冲动,不然会有什么后果,还真如小黑龙所说,将是无法预料的一样。

    就这般,王宝山听从了小黑龙的建议,暂时停留在原地,不再盲目地到处游走。

    “公子,能知晓利害,也是不易……之前的事,我也知晓一些,明白你当前面临的困惑,虽修为受阻,但也无需多虑,毕竟修行之路,本就艰辛,没有坦途,何来的夺天之造化。所以,暂时的困境,也是一种磨练……”

    “磨练……难道我遭遇的磨难,还不够多吗?”

    话虽如此,可王宝山对于修行之事,仍然是毫无头绪。

    纵观过往,他所经历的种种奇遇,可不是一般的寻常之人,所能接触到的隐秘之事。

    按说,奇遇伴随着机遇,多少人因为奇遇,从而一飞冲天,成功地过上了风生水起地大好日子。

    但凡事,都有相反,也有人因为奇遇,从而一蹶不振,过得是举步维艰,生路渺茫。

    王宝山的情况,或许又有不同,他虽没到山穷水尽,还有一丝的希望尚存。

    但现如今的患得患失,使得他惆怅之余,更多地还是茫然若失,不知前途如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宝剑藏锋芒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宝剑藏锋芒

    前路漫漫,坎坷而行。

    这也不能怪王宝山,心急气燥,一直都在苦苦地寻觅着,修为上的突破之法。

    他有着自己的梦想,所以需要努力前行,慢慢地摸索出,属于他自己的修行之路。

    那天,阴风老人向他说明了《掌风符》,第三层功法的特殊之处,使得他是倍感压力。

    他甚至对自己,都开始了否认,曾一度认为他在修行之事上,恐怕是很难有所作为了。

    这或许,跟他自身所欠缺的条件,有着很大的关系,从而使他极为地不自信。

    还有当时,他想到的那颗血灵珠,想从中找出,那任平升的修行之法。

    结果,正如那鎏光诗魂陈文龙说的,不论是《亡命炼形》,还是那《血煞术》,就王宝山目前的情况来看,都很难有所收获。

    而且这些功法,可不是普通的修行功法,它们都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就其中所蕴含的凶险程度,也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所以,陈文龙曾经告诫过他,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轻易地去修行领悟。

    因为,陈文龙的前车之鉴,正摆在那里,比起任何地说辞,更有说服力。

    人生之路,本就艰辛,修行一途,又何尝不是。

    小黑龙再劝告了一阵后,并重新回到了黑色鳞甲内,开始了它的修炼。

    王宝山则继续查看,剩下的几样东西。

    除却那颗白猿的肉身和妖丹,还有一把宝剑,和部分的竹简。

    那宝剑,是一柄无鞘的长剑,其剑身长三尺有半,宽约一寸二三,玄铁而铸,修长而刃薄,正透着淡淡的寒光。

    再看其剑柄之上,一枚雪白的月形浮雕,雕琢得是惟妙惟肖,配上那锋利寒竣的剑刃,当真是剑如长虹,刃如冷霜。

    既然此剑,一直被那白猿长久地舞动,视若珍宝,想必也是一件不凡之物。

    只是它比之别的利器,略有不同,其剑身上,居然自带锐利的锋芒,寒光吞吐之际,约有三寸之长。

    王宝山虽不识货,但也知道此剑非同小可。

    他手握剑柄,运起体内的风灵之力,渡了一些灵力,进了宝剑之中。

    顿时,那长剑“嗡嗡”炸响。

    一道白练,迸射而出,长剑瞬间并挣脱了王宝山的手,飘飞到了山崖缝隙前,漫漫雨夜的虚空之中。

    不时,剑光激荡,风声鹤唳。

    那柄长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方。

    它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搅动得半山腰的落叶和雨水,是纷崩乱飞,荡漾泛光。

    此情此景,当真是:一道银光洞中起,漫天雨丝尽纷飞。

    王宝山见之,是大喜过望。

    他想不到自己,在阴错阳差之下,居然得到了这么一件珍稀的飞剑法宝。

    这只在传说中,才有的飞剑法宝,向来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个中的机缘巧合,可谓是不小啊!

    等待长剑的舞动之势,稍有减缓,王宝山抬手一招,运用隔空取物的方法,随手收回了那把宝剑。

    这还得亏阴风老人,在先前的时候,曾送他一部名为《风雷刀谱》的功法,里面就提及过不少祭炼,和使用法宝的方法。

    虽然以他现在的修为能力,还无法祭炼那把风雷刀,但简单的使用方法,他在闲暇之余,早已摸清了一些较为浅显的路数。

    所以,他此刻才能运用灵力,勉强地驱使飞剑,做到隔空御剑的超常发挥。

    “宝剑藏锋芒,千里取敌首……”

    “一剑在我手,天地任横行……”

    像这样的豪言壮语,在修行者们之间,多有流传,王宝山也曾听过不少。

    他很清楚,作为一名修行者,能拥有一柄飞剑法宝,意外着什么。

    不说其他,光那隔空杀敌,御剑凌空,就足以让他心潮澎湃,无限遐想了。

    可想象虽好,但现实却很意外。

    王宝山倒是听过不少,金灵儿、水灵等人,对法宝之事的介绍,但他终究没有亲眼目睹,和接触过专修飞剑的修行者。

    对于那些真正地隔空御剑,他还停留在听说的阶段。

    现在的他,能勉强地驱使飞剑法宝,做到当空飞舞,也只是一点皮毛的微末之技,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能力。

    在收了宝剑后,他安抚了一下心中激荡地心神,开始翻阅起了白猿的那些竹简。

    而所谓的竹简,乃是古时之人,用来写字的竹片,也指写了字的竹片,是削制成的狭长竹片,也有用木片做的称木简。

    竹简多用竹片制成,每片写字一行,将一篇文章,以书写、或篆刻地形式,赋予竹简之上,再编联成卷轴,通常称之为“简牍”。

    这是古代最早的一种书籍形式,用于书写文字的竹片,通常被称作“竹牍”,多用于书写短篇文言。

    简牍是古代的先民,在纸张未发明之前,书写典籍、文书等文字载体的主要材料,是最古老的图书之一。

    据王宝山清点,发现那头大白猿所收藏的竹简卷轴,大约有二三十卷不等。

    其中的字形结构,和书法体势,略带“鸟虫书”的笔势,所形成的“中空宽大,首尾锐利”的特征,为不同寻常的“古文”之传承;笔画类似于小篆,与“古文篆书”比较接近,应当是一种上古时期,所特有的原始书法,和笔迹之一。

    当时,那些被大白猿幽静于山洞中的众多美女们,没有一人认识其中的文字内容,也就情有可原了。

    这些竹简,本就是些古老之物,当下的世人,能看懂者,屈指可数。

    王宝山因为在黑风岭时,跟着博古通今的周秀,学习过一段时间,通过读书识字,他在古文书法方面的知识,也算得小有所获。

    但即并如此,此时此刻,面对白猿秘藏的竹制简犊,他也只能理解其中的万分之一二。

    通过翻阅,他发现这些竹简卷轴里面,除了一些奇闻异事,似乎还记录着一部专注于剑修的功法,名为《寒月剑法》。

    想必那把宝剑,和这部《寒月剑法》,是成套的法宝和功法,两者相辅相成,互为补充。

    虽妙用神奇,但其中的修行内容,他却无法理解透彻。

    以至于,手捧着珍贵无比的功法和宝剑,王宝山却是无从下手,不知如何地去修行领悟。

    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事到做时,方知难。

    行走天下,需有一技傍身,方可坦荡无惧。

    可浅薄的认知能力,以及匮乏的领悟能力,极大地阻碍了王宝山的行动能力,使得他求知若可的心声,是愈发地急切。

    “看来,日后还是得好好的学习一下古文啊!”

    于是,像这样的感慨之言,可不止一两次地被他说了出来,真是让人无力去吐槽啊!

    之前的他,还在苦苦寻觅,适合自己的修行之法,可如今有了看似不错的功法,他却无能为力,不懂上古文字的含义,也就无法去修行领悟了。

    在举目惋惜了好一阵过,王宝山无可奈何,他收了宝剑和竹简,清点了一下随身的物品。

    在看看此时的天色,已经到了深夜时分。

    陷入患得患失,纠结郁闷中的他,只好暂且当下心中的愁思,躺在火堆旁,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无话,待到第二天的早上。

    山林里的降雨,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停了下来。

    一阵一阵清凉的晨风,悠悠地吹进山崖的缝隙里,惊醒了熟睡中的王宝山。

    考虑到当前的情况,他也不好随便走动,只好安心待在山崖的缝隙里,没有急于外出,寻找那风生兽的下落。

    好在这山腰处,有一条山泉小溪,在饮用水的方面,也算没有了忧虑。

    还有他自带的干粮,也有许多,都是他前来的路上,花费了不少的银两,收购而来的食物,全部都被他放置在清灵戒中,也利于长期的存放。

    就这样,他渴了喝点山泉水,饿了就拿出干粮;或是米面之物,再采摘点野菜,并自己动手生火做饭,日子还算过得去。

    现如今,突然闲置了下来,他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了些空虚之感。

    为了不至于浪费时间,他打算把《掌风符》中,前两层功法里,一些附加的法术,多练习一遍。

    比如说,在第一层的功法里,凝聚风灵之力的“聚灵术”;和第二层的功法中,那种对自身、以及周围的事物,都能明察秋毫的“明眼术”。

    这两种法术,王宝山都曾施展过,算是稍有领略。

    而在第三层的功法中,阴风老人还提到过另一种,名为“御风术”的法术。

    据她的禅述说,这御风术,可不简单,乃是运用体内的风之灵力,灌输到双腿之上,并可以提升自身的敏捷程度。

    至于会到什么样的程度,则完全要看修行者的体内,所积攒地风灵之力的多少,来衡量了。

    倘若要想将这御风术,修行到极致,就需要更深厚的风灵之力,来作为依仗,才能发挥出更好的效果。

    所以,王宝山在揣摩过后,决定先将自己前两层的功法,修行到圆满的地步,多凝聚出一些风灵之力,再来尝试一下御风术。

    这样一来,有了目标,就好办了!

    他并在随后的日子里,一边进入到风源空间里,继续修行聚灵术;一边参悟着御风术,和明眼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目明心眼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目明心眼

    在一个多月后,经过无数次的失败,王宝山基本上,算是学会了“御风术”这门法术,最初级的使用方法。

    虽然第三层的功法,还无法完全圆满,但这门附加的法术,他还是能勉强地练习一下。

    按照阴风老人的说法,这御风术算是一门辅助型的法术,只能用在施法者自己的身上,不可用在他人的身上。

    不过,它的实际用途,可比那明眼的法术,在行动能力上,强了太多。

    能施展稍微地御风术之后,王宝山就能感觉到自己,身轻如燕,脚尖轻轻一点地,就可轻易地窜出数丈之远,而毫不费力。

    这种在地面之上,高速飞奔的美妙滋味,和把一切的事物,都轻易甩到身后的感觉,让他如同上了瘾般。

    每日里,都要在山腰的周围,狂奔个五六遍,才肯罢休。

    让他大大地过了一把,轻功高手的快感。

    当然这种加速的效果,和飞山越岭的轻功,又大不相同。

    所谓的飞山越岭,大概就是能在半空的山壁上,快速的移动,然后依靠身体地灵敏,而迅速地转换位置。

    绝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能从一座大山,飞越到另一座大山的上面,这是一种很是夸张的想象。

    但是,轻功之所以会被普通的习武之人,推崇倍至,也跟他们自身的条件,有着必然的联系。

    因为他们不像修行之人,依仗体内积攒的灵力,可以轻易地做到。而他们要想到达高空,却是很难的一件事。

    依靠高大雄伟的巨峰,寄托自己欲与天比高的精神,已经不能满足后,于是就产生了轻功一说。

    它虚无缥缈,不一定能看到,可是却习武者,寄予了深刻的含义。很多人都十分向往着,能有这样的能力,也有人将这样的思想,付诸实践,成为了轻功一说。

    至于“轻功”这门秘术,讲究的是见缝插针,化不可能为可能,在短距离内,以耗费大量体力来实现加速,这种身手和步法,在狭小的地方,施展最为奇妙。

    而“御风术”则不同,它施展之后,除了不停地消耗微量的灵力外,就没有任何体力上的负担,可以任意的狂奔,绝不会出现体力不支的现象。

    并且这种加速效果,会一直维持到灵力消耗完毕,或是施法者,停止御风术为止。

    因此一般被低级修仙者,用来长途跋涉或赶路之用,可以说是较低级的修仙者们,外出必会的法术之一。

    王宝山自从学会御风术后,对其他的几种法术,如“聚灵术”、“明眼术”和“驱物术”的兴趣,就更加大了。

    随后的日子里,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它们的上面,希望有一日能像“御风术”那样,突然领悟透彻,而茅塞顿开,更进一步。

    但经过一次、又一次的钻研后,王宝山意外地发现,他无法施展出这几种法术的满意效果,也许并不是他自身的缘故,可能只是他体内的灵力深浅,并不具备所需的条件。

    就拿“明眼术”而言,按阴风老人所说的,这种靠不断地提升灵识,运用神识查物的神通,它必须事先提升自身的灵力多少,达到一定的当量后,再淬炼灵海之内的神识才行。

    她说这“明眼术”,与传说中的“天眼功”,虽有着很大的差别,但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天眼所指的是,位于鼻根上印堂位置的天目穴,从印堂进去约两寸深浅,此穴具有成像的能力。

    天眼功练成后,两眉中间的天目穴,并会因为刺激,而血脉活络,贯通到了脑中的灵海。

    所以闭上眼睛,额前就能出现屏幕状的东西,而影现成像了。

    阴风老人还曾详细讲解过,关于天眼功方面的东西,或许她是有意让王宝山朝着方面修行。

    她认为修行之人,大多开有三只眼睛;也就是在两眼之间的眉心处,另开一眼;就是在一对肉眼之外,另有一只心眼。

    心眼的意义有深有浅,浅的指普通人的思维活动,深的就要讲到五眼了。

    五眼是除了肉眼之外,尚有层次不等的四种心眼,是指肉眼、灵眼、慧眼、法眼和天眼。

    从凡夫至修行的大能之辈,对于事物的现象,终始本末地考察功能,都取决于自身的修行,和领悟程度的高低。

    修行的层次越高,心眼作用的范围就越广。

    常言说眼睛为“智慧之门”、“灵魂之窗”,它能够明辨物象,增长知识。

    凡夫经由父母所生的肉眼,能见的距离、范围,相当有限;太小、太大、太远、太近,均非肉眼所能见。

    或太过黑暗、或强烈的光度,也非肉眼所能适应。

    如果能开天目,便能于物质的世界中,自由自在地观察,而不受距离、体积、光度的限制。

    层次越高,天目明眼的功能,就会越多越大。能看见肉眼所不能见的事物,除了不受大小、距离、明暗的限制外,也不受遮隔隐藏,或是通透显露的限制。

    它不需通过光影的反映,而是通过精神力的反射,或折射的作用。

    而且,据修行者们传说,天目明眼的功能,除了如上所说的以外,尚有能见未来将要发生的事件现象。

    那是由于任何现象的发生,已经有它一定的因果关系,由于造下一定的因由,便会造成一定的果报。

    往往现象尚未发生,而发生那种现象的力量,早已形成,如果没有其他因素的加入,那就成了必将发生的事实。

    也就是说,具有天眼的人,能够预知未来。而天眼的能力越强,能见的未来之事,就越久远,精确度也越高。

    既然精确度,有强弱之分,就是说明天眼并不可靠,一旦加入一些其他的因素,未来的事态,未必就会产生所预期的结果。

    这好比两位围棋的棋士对弈,段数越高,所见棋目越多;段数越低,所见越少。

    但很多的情况下,还没有任何两位棋力相当的棋士,可以一上棋盘,就已经分晓了胜负。

    当然,阴风老人讲解得不为高深莫测,但就王宝山而言,却也只能简单地理解一下而已。

    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就他目前的修为,和理解程度,还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正是因为如此,对于那个亦敌亦友的阴风老人,他的尊敬之情,也是大过于恨的程度。

    不管当初,所遭遇的诅咒之事,有多么地让他窝心愤然,但至少从她老人家,一直以来,对他的各种帮助来说,他也恨不起来。

    在经过这次的研究之后,他的理解程度,则有所不同,提高了不少,好似为他打开了一扇、尘封多时的认知之门。

    比起之前的懵懂无知,到现在的略有所懂,他不知经历了多少的推敲和琢磨。

    再结合阴风老人地介绍分说,如今的他,虽因体内风灵之力的稀薄,仍旧无法将明眼术,融会贯通,做到真正地开天目、明心眼。

    但一些浅薄之处,他还是掌握了部分的妙用,有了一些实用性的能力。

    现在,王宝山若是想观察一下,距他一里范围内的事物,已经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了。

    不再像之前那样,只能观察到部分的地方,而另外的地方,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景象。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待他修为有成,对于那传说之中的天眼功,也不再是望而兴叹地遐想了。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修行者们所掌握的奇异神通,又何止如此。

    一想到那些动人心魄的神通**,王宝山的心,就激动不已。

    他决定以后,多收集一些相关的资料,和有关法术、传说之类的书籍,好从中发现更多的东西。

    一路走走停停,磕磕跘跘,到了如今,王宝山终于发现,修仙者所使用的法术,肯定不是他这样的平凡之人,所认知的那么简单,理应是修仙者们之间,存在着某些特殊的修行方法。

    因此,即使他在修行的领悟上,都略有所成,但在施法的过程中,还是没有更好的效果。

    有道是:悟道其修远兮,需漫漫求真意!

    在想明白了这些后,王宝山并不再郁闷,他每日里,会抽出一部分的时间,勤加练习法术外;更多的时间里,都在那风源空间内,修行领悟着风之道,慢慢地凝聚着风灵之力。

    转眼之间,又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这么流逝而去,到了夏末秋初的月份。

    季节交替,万物变化,蛮荒的山野雨林里,也迎来了全新的面貌。

    以往葱绿茂密的荒山野岭,开始渐渐地染上了昏黄的颜色,山里的风势,也开始大了起来。

    王宝山潜心修行了几个月,总算有了不小的收获。

    这天,他正在山崖的缝隙里,静坐修行。

    而在离他所处的山头,大约有半里左右脚程的地方,另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

    在崇山峻岭,荒无人烟的一片山沟沟里,却凭空地出现了一位怪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酒话

    第一百七十章  酒话

    那是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他白发白须,凌乱而蓬松;形如走街串巷的乞丐。

    虽如此落魄,但他的面目,却是相当的红润而饱满,让人乍看之下,一时之间,也无法轻易地分清,他老人家的岁数,倒底是几何。

    他就这么突如其然,出现得如此地古怪,还带着几分的扭捏,正在四处地蛰摸,其身形摇摇晃晃,又像是喝酒过多了般,一副醉醺醺的姿态。

    过了一会后,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打量起了王宝山所在的山头。

    看了半天后,他忽然笑道:“小兄弟,看你样子,似乎在修行上,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否告诉老夫,看我能否替你解惑一二!”

    这声音虽不大,理应传不到半里左右的地方;但王宝山所在的山腰处,却是听得异常地清晰。

    而在这时,正身处在风源空间内的王宝山,似乎略有感应,连忙停下了修行,倒转意识,回到了现实里。

    方才,他正在静心修行,用过聚灵术,在慢慢地凝聚着风灵之力,却不想,被那突然响起的话语,给搅扰了心神。

    在一阵阵地心惊后,他经过一番的查探,发现了那名老者。

    陌生的老者,来路不明,不知对方为何会到这里来?

    于是,王宝山惊问道:“前辈能替我解惑?”

    老头笑道:“怎么不行,真人不露相你没听过?看你的样子,像是个修行之人,怎么这么没见识呢?”

    说话间,那老者的身影,突然一阵第模糊,转眼间,就到了王宝山这边的山腰上。

    “我这儿有点酒,还有一只烤熟的烧鸡,咱们边喝边聊,可否?”

    老者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一边掏出了一只烧鸡,和一壶酒。

    王宝山见此,却是非常地惊讶。

    这荒山野岭,蛮荒的雨林之地,那名凭空出现的老者,到此欲意何为?

    而且,他们二人,并不相识,何谈赐教一说呢?

    但是,那老者的酒水和烧鸡,确实很诱人。

    兴许是连日来,王宝山都未曾沾过半点的荤腥,使得现在的他,实在是有些眼红,和嘴馋了。

    美酒配烧鸡,正是绝佳的一顿吃食。

    在那名老者,盛情地邀请下,王宝山也忍不住诱惑,就却之不恭了。

    他们二人,一起蹲坐在山崖的岩壁下,徒手撕开烧鸡,一分为二,一人半只鸡,就着一壶浊酒,吃喝了起来。

    有酒助兴,夫复何求!

    喝了点酒后,陌生的尴尬气氛,也就活络了不少,他们两人的话头,也就开始多了。

    在酒过三巡,烧鸡也吃得差不多了,王宝山并借着酒劲,问起了那名老者的身份来历。

    老者也不做作,并直言不讳地自称姬水尹,现年已过三百余寿,乃是一名游历天下的散修。

    他到此,也不为别的事,只为了寻找一种名叫蒲烧的果树……

    一向憨厚老实的王宝山,听了那老人家的简单说辞,不觉有异。

    不知是不是他,出于尊老爱幼的良好美德;又或是,对方已然三百多岁的高寿,想必其在修行方面,已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

    再加上王宝山,本来就有着一颗求知若渴的心,所以他并没有隐瞒什么,就把自己目前的困惑,说了出来。

    当然,他并没有实心眼的坏毛病,当下只谈修行之事,并未提及其他的东西。

    哪知自称姬水尹的老者听后,却笑道:“这又何妨,修行之事,本就不易……更何况,你修行的时日,也不过数月而已,至于以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啊!”

    “姬前辈啊!话虽如此说,但事到临头,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处之泰然啊!”

    “呵呵,那只能说你太年轻了,不懂得真正的修行悟道,往往讲究个有可为、和不可为……”

    好一个有可为,和不可为,说得倒好听,却让人听了,不禁是摸不清头脑。

    把懵懂的王宝山,听得是稀里糊涂,摸不清头绪。

    他当即就说:“姬前辈年寿久远,说话倒是云里雾里,让我着实听不懂啊!”

    姬水尹也不去解释什么,沉吟了一会,似乎是在心里盘算着,如何从王宝山的口中,套点有用的东西。

    因为就在刚才,他在喝酒的时候,也旁敲侧击过一些事情,想了解一下王宝山的过往来历。

    可是王宝山,却是守口如瓶,啥也没说。

    不仅如此,他老人家还在一个劲地、打听着一件事情,就是关于那头大白猿的私藏下落。

    而那次,王宝山在侥幸杀了那大白猿后,得了不少的好东西,现在的他,又怎么可能如实相告呢!

    再说,从一开始,就是那姬水尹老人,就以点拨修行为由,主动过来接触的啊!

    所以,王宝山只好委以虚设,将计就计,也想套点话。

    就这样,他们这一老一少,在喝酒解闷之余,相互逗着闷子,套着话头。

    酒虽不多,但话意正浓。

    那姬水尹老人,在喝了一口酒后,故作左右、而言他地说:“你小子这么聪明,数月的功功夫,就有了如今的修为,想必领悟的能力极高,怎么会不理解我的话呢?”

    王宝山一听,有些犯难了,表示不明所以,就问:“那前辈您,倒是说说,什么叫有可为,和不可为啊?”

    姬水尹老人,似乎就等着这句话一般,立马就说:“你也是修行之人,如何不知修行之事中,贵在悟性,而不在修性………”

    似乎为了说明这一点,他老人还有意地说出了,一段高深莫测的偈语:

    “修行在清,自然天成;悟道在真,天性使然;修道在明,柔弱有成;得道在绝,混然天成……”

    王宝山一听,直摇脑袋,表示根本就听不懂。

    姬水尹老人并又解释说,所谓的“道”,在修行求证的过程中,归真返朴的人,往往都是浑浑噩噩的,到头来,还是清者自清,明者自明。

    那些含德深厚的有道之人,好比刚出生的赤子。

    赤子之身,自然天成,是厚德载道的新生体魄,自具天地之性。毒虫不蛰他,猛兽不伤他,恶鸟不抓他。

    整天号啼,而喉咙却不沙哑,这是淳和之极的表现;不知道男女交合,而却有身体上感触,这是精力充沛的表现。

    修行之人,要想获得强大的修为,就要从柔弱开始,回归到初生的赤子状态。

    这好比是,天地间的弱小沟溪,要想汇聚成河,必需要让流淌其内的清水,永远不会离失,才能逐渐变成一条、川流不息地滔滔大河。

    要想获得光明,就要从黑暗的深处出发,甘作天地间的燃料,永恒的火光,就不会丢失,回归到事物的开始之前。

    明知什么是荣耀,却安守卑辱,甘愿作世间的无名之辈,让德行可以充足,回归到纯朴,自然而为。

    归于赤子自然,就是归于道,大器免成,就要返朴归真。

    柔弱的无知赤子,其精神与形体,和谐统一,不分不离。能聚集精气,达到柔和;能洗除杂念,达到清明如镜;脑门感官开启,能守静笃,洞灵通明,能致虚极。

    故而,学作赤子,就是领悟道的柔存弱长,阴阳交合的新生赤子,就是悟道之路上的一盏明灯。

    混然天成,赤子亦非婴孩,需要抛弃后天的不良习性,才能免除忧患。

    应承与阿斥,善良与丑恶,相差有别,世人所怕的,就不能不怕……

    听到这里,一旁的王宝山,似乎略有所感,就问:“前辈的意思,是说修行的过程中,悟性的高低,才是重点吗?”

    姬水尹老人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又喝了一大口的酒,笑着点了点,显然王宝山的发问,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说:“自古以来就是如此,还没有个尽头呢!好比一群人,都兴高采烈的,好像在参加盛大的宴席;又像是在春天里,去登台眺望美景……而唯独我一人,淡然地无动于衷,象是无知无觉的新生婴儿……”

    说罢,他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接着说:“我疲倦闲散,仿佛找不到归宿!人人都是富裕有余,只有我什么都没有,我真是一个混混沌沌的愚人吗?”

    可不知为何,姬水尹老人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突变,居然自言自语了起来。

    王宝山听后,还以为他老人家喝多了酒,开始酒后吐真言了。

    他并问道:“姬前辈,您是不是醉了……”

    “我没醉,你别打岔,让我接着说……我常常在想,人人都是那么的清醒精明,而我却是迷迷糊糊,老老实实。他们都有能耐,唯独我笨拙无能……”

    姬水尹嘴上说没醉,可他说着说着,突然又开始了叨叨絮絮,说起了酒话。

    这让王宝山,是越听越不对劲,连忙劝慰了一句,说:“您怎么能妄自菲薄呢?就您如今,这超凡的修为和年寿,一点也不……愚钝……”

    但他的那“愚钝”二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姬水尹老人,给硬生生地打断了。

    只听他老人家说:“我和别人不一样,是因为,我已经得到了那遥不可及的道吗?”

    “是……您是的……”

    见此情景,王宝山无奈,也只能附和一下。

    他也没想到,刚才一本正经的姬水尹老人,还在夸夸其谈地说着悟道真言。

    可不知是怎么了,后来他老人家突然话锋一转,竟然扯出了这么多的感慨之言。

    他不知道姬水尹老人,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

    按理来说,姬水尹老人也没喝多少的酒,顶多就小半壶的浊酒而已啊!

    毕竟,那壶酒,早已经被王宝山喝了一大半。

    怎么那姬水尹老人,说着说着,后面的话语,就变了味呢?

    对此,王宝山是想不明白,也无法去理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大道至简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大道至简

    “得道必脱俗,脱俗如赤子,割弃后天的不良习性,方能证得混然天成的性灵……”

    那姬水尹老人的情绪,好像有些不稳定,说过一段话后,又来了一断,貌似总结性的话语。

    他说;“总之,修行在赤子,悟道在自然,修道在天性,得道在绝俗。道不远人,人自远,天机错过了,就难有所成……”

    话到尽头,余音未散。

    听到最后,饶是王宝山如何的懵懂无知,也能从中所有感触,他似乎在那一瞬间,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明悟。

    具体是什么的明悟,他暂时还无法理解,或许需要一些时日,仔细揣摩,慢慢吸收里面的意思,方有透彻的时候。

    而那姬水尹老人,在一番断断续续,杂乱无章的酒话后,居然迷迷糊糊糊地闭上了眼睛,靠着山崖下的岩壁,打起了呼噜。

    等王宝山从感悟中,清醒过来,发现他老人家,已然睡着了。

    虽不知这突然出现的姬水尹老人,有什么企图;但他老人家说的话语,却是非常的不简单。

    王宝山自知记忆力不怎么好,当下并从清灵戒中,取出了笔墨纸张,把姬水尹老人的酒话,一字一句地整理了出来。

    至此那次江边镇之行后,他就一直备着笔墨纸张等物,预备着不时之需。

    现在听了姬水尹老人的话,他虽不解其意,但也能听出话外的深意,于是,他并记录起来,方便日后,去揣摩感悟。

    待他整理记录完毕,已到了日落西山的傍晚时分。

    眼看天色暗淡,山里也开始转凉了起来。

    忙活了大半天,王宝山见那姬水尹老人,仍然熟睡未醒,不好打扰了他老人家的清梦,就在一旁生了一堆火。

    眼下,这名不相熟的老人家,突然地造访,算是打乱了他的清修,使得他不得不暂停修行,应付一下不清不白的后续事态。

    通过整理记录,他从字面的意思上,发现姬水尹老人的话里,似乎深藏着某些天机。

    那些关于修行感悟方面的天机,对于目前的他来说,意义非凡。

    就拿那段偈语来说,修行在于清明,自然而天成;悟道在真,是天性的使然;修道在明悟,柔弱也可大成;得道在于杜绝外界的干扰,必能混然而天成……

    所谓大道至简,直指人心。

    当一个人,放下了自己的私心杂念,超出了自我**的牢笼,做到真正忘记了自己的思想,忘记了自己的意识。

    犹如新生的婴儿般,无知无觉,无识无感,不受外界的干扰,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到那时,或许能真正地做到忘乎所有,进入一种忘我忘物的状态,就能沟通天地间的超常灵力,达到天地在心中,万物皆可明。

    而人的身躯,又存于天地之中,与天地同源同体,息息相通,和虚无缥缈的灵力,交流共振共鸣……

    当这样的一个人,处于这种状态里,他所有的功法,都可以不要;所有修行领悟,也都可以忘记。

    因为,大道至简,大道无形,大道无法……等等,这些都是一种大道自然,返朴归真的高级功态。

    在这种清静无为、忘我无私、天人合一的状态中,人若不求长功,功力自然上长;不求治病,身心自然调整;不求法术,道法自然显现;不求运功大小周天,体内的奇经百脉,自然畅通……

    王宝山揣摩至此,感悟颇深,似乎在这明悟的一刻,他不仅在心境上,还是在领悟之道上,都有了不小的收获。

    从根本上来看,他理解到修行之事,原来讲究个自然天成,需保持心境清明,静思平怡。

    做到隔绝外界的干扰因素,摒弃一切的杂念欲念,方能静心修持,感悟自然**。

    在想通了这些后,他也算理解了姬水尹老人,先前所说的修行之事:分为有可为,和不可为……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至于姬水尹老人,修行三百载,所感悟的那些至理名言,也让王宝山的身心,由里而外,有了一种超然地开悟之感。

    几乎在那开悟的刹那,他突然有了一种剥开云雾、见天明的顿悟,使得以往懵懂无知的他,那晦暗莫名的领悟能力,也在那一刻,变得是无比地清晰,如同明镜止水,透析而灵动了起来。

    似乎是为了应征这一点,王宝山还有意做了一下实验。

    他在不运功,驱动体内灵力的情况下,仅凭肉眼,和自身的感应能力,去观察周围的一切事物后,得到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似乎他的感应能力,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提升,变得清灵了不少。

    不说别的,就拿离他约有一里以外,在一处隐蔽的崖壁下,此时正有一只约有巴掌大小的山鼠,悄无声息地出了自己的地洞。

    现在的时辰,已经入夜,天色黑透,无星无月。

    那只山鼠兴许是腹中饥饿,夜里出来觅食,好寻找可供果腹的东西。

    “沙沙……”

    不时,枯叶婆娑,山风飘零。

    在一阵地寻寻觅觅后,山鼠来到了一颗倒地的朽木旁,发现了几株黑色的木耳。

    “吱吱……”

    于是,这小家伙鼻子抖动,欢快地冲了上去,是好一阵地乱啃。

    “嘶嘶……”

    可就在这时,一条形如枯槁,色如萎木的大蛇,猛然地窜出,张口并咬住了山鼠。

    “吱吱……”

    山鼠被咬,惨叫不已。

    而那条孩臂般粗细的大蛇,似乎带有致命的毒液,顷刻之间,并毒死了那只可怜的小山鼠……

    这场生死狙击,确实是出乎意料,让一里之外的王宝山,看得是心惊肉跳。

    当然,像这样惊心动魄的生死决斗,在这片蛮荒的雨林之中,是数不胜数,多如牛毛。

    特别是夜晚时分,就更加地让见者,惊悚而惧然。

    王宝山小试身手,却不曾想会有如此的妙处,连那一里之外的细小之事,也能查看得仔仔细细,当真是明察秋毫啊!

    那蛇鼠相争,无非是生存所致,都是为了果腹的口粮。

    前去觅食的山鼠,万万也没想到,它会成为其他动物的食物,被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轻易地扑杀在了茫然地不知不觉之中。

    王宝山如今已然开悟,看了那血腥的一幕,他纵观自的过往遭遇,又结合了一些以往,耳听来的教诲,不禁是略有所悟,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那只可怜的山鼠,或许是经常性地懵懂无知,所以没有认识危险的智慧之光。

    又或许,它经常出没在黑暗之中,使它忘了自身以外的危机,变成了盲目及愚痴,对自身以及外在的环境,也都盲无所知。

    结果,弱小的它,尽其一生,多半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进,跌跌撞撞,一直被自己黑暗无明的生存**,所牵引或驱策,颠扑而进。

    而那条毒蛇,为了自己的利益,或猎捕、或杀戮、或存活,一再地伤害弱小,而以自肥。

    它在不断地积压自私的动机,去造作求生,不也是一种茫然地本能反应。

    小处如此,大处也是如此。

    茫茫红尘中,芸芸的众生,不也是这般,多数人尽其一生,一直是生活在,被自己禁锢的囚牢之中,念念之间,一直都在不断地为自己计划、盤算、设计、运筹惟幄,至死不息,永无尽期。

    今世未完,来世继续……

    他们为何会这样呢?

    或许这是因为所谓的利益,蒙蔽了心智,才会一直如那山鼠一般,一辈子地盲目追求,受尽无数的失败、挫折、打击与苦楚。

    或许也因被无明的心态,驱使地关系,让人不明所以,同时也身不由己,一直重复无尽地盲目追求。

    往外追逐,颠扑再起,轮转不息,永无悔悟之期……

    如何破解这种恶性循环呢?

    王宝山对此,也有自己的一点看法,他觉得若要断此无尽的烦恼、苦痛,唯一的方法:那就是要令自己心明断欲。

    也就是让智慧之光,照射进内心的阴霾;而欲达此目的,则修行者必须把心扉打开,从而能自明已过,反思自己行为上的错误之处。

    于是,进而能自明,自知自己的一切行为、言语与思维,真正进入了知自我,了知自心。

    乃至是他,幡然省悟:觉悟当下,都因过去的是非,所使然!

    甚至,顿悟后的王宝山,到达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明心,他觉知到了自己的从前,做了许许多多的傻事,而完全茫然地不知不觉,不知有过,也从不知惭愧、和悔改。

    如今的他,因为心中已有了些许的开悟,而能以此智慧的思觉感悟,去自照、自见、自知、和悔悟,改过自新,向上提升。

    这也因而,令他自身的智慧、德行与人格,都增进了不少。

    他自我的膨胀心理,和懵懂无知的理解能力,也是渐渐地缩小;连着他以往执著的己见,更是跟着减少了很多,让他的自心,是越来越清净明朗了起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种心境变化,却是领悟之道中,属于开悟境界上的一丝能力表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开悟

    第一百七十二章  开悟

    修行者之间,特别是领悟之道的修行之人,对于开悟境界的阐述,也很直接明了。

    有道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开悟的人,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样,依然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但也有不凡的差异。

    他们就像浩瀚的大海一样,表面上汹涌澎湃,变化万端,但在内心里,却是浑厚、宁静,与无限的宽广。

    一个通达无我的人,一个觉悟到万物与我为一的人,一个认识了平等真相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心浮气躁,暴烈易怒呢?

    正如那姬水尹老人所说的,道是修出来的吗?

    道是本自具足、本来如是、自有永有、无为不动、特立独行……

    它不能被创造,也不能被改变,只能被认识。

    所以,修行悟道是一种境界,是变化的、是无常的、是有为、是不可为的,也是永无止境的。

    修行没有出期,觉悟只在一念:“万般术法皆是指向的途径,惟有大道才是真谛……”

    不悟道,如何修道?

    修的又是什么?

    不认识自己,如何修自己?

    修的又是谁?

    道是究竟的、彻底的,本自圆满的,道是悟的,不是修的。

    所谓先修行,而后悟道,实际上是一种误导。

    谁在修?

    我是谁?

    这些涉及根本的自醒自觉,才是作为修行者,首要解决的问题。

    觉悟为本,修行为末,本末不分是谓颠倒; 觉悟为体,修行为用,体用一如,是谓自然。

    觉悟是解决“我是谁”,修行是解决有所作为,“我能做些什么”。

    为学日益,是磨砖成镜;为道日损,是悟后修行。

    磨砖成镜,是梦幻泡影,悟后修行是化繁为简,如同穿衣吃饭,自然而然。

    不悟道而去修行,一生被妄想所缚,结果是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悟道之后修行,是独与天地的精神往来,如同鹰击长空、鱼翔潜水、万类生灵,竞相自由!

    王宝山听了姬水尹老人的一番话后,突有所感,真乃是一朝闻道,自然醒悟。

    虽然他如今在领悟之道上的境界,还处于最浅显的层面,并没有到达真正意义上的开悟。

    但是,他的理解能力,由此及彼,在恍惚之间,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倘若加以时日,他也能收获匪浅,在修行悟道上,有着惊人的造化。

    这就好比是,通过一个点,就能延伸出无数的点、或者线数;通过一个念想,就能展现出无限的遐想。

    一切皆有可能,皆有可为,皆有可得……

    开悟只是一个开端,人心不离身,身心合一,身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人的心,定在生命的本质上,必将:不变随缘,随缘不变。

    也只有身心合一的人,才能做到不为物喜,不为己悲;宠辱不惊,得意不忘形,失意不悲观;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如今的王宝山,在开悟前是“我在活着”;开悟后是“我看着我在活着”。

    开悟前,他是当局者迷;开悟后,他是旁观者清。

    开悟前,他是为了成功而拼命;开悟后,他是无事以观自身。

    开悟前,他是以局部看局部、以现象看现象;开悟后,他是以整体看局部、以本质看现象。

    开悟前“自我”,在矛盾中生活;开悟后“自我”,在道化的圆满中存在。

    他以道莅修行...以一心为道悟之根本,真实的活在,道的感悟之内。

    道的圆满,不是没有缺点,不是头脑发热,不是想当然;而是人的优点与缺点,是对与错、善与恶、是与非的笼统规范。

    事实本身即无圆满,月有阴晴圆缺,再豪华的宫殿,也有茅房和垃圾;再美丽的人,也有口痰和屎尿。

    故而,污泥中能生出莲花,并是沃土;感悟道的本身,就是“不垢也不净”。

    认识道的圆满,就是觉悟,觉悟就是实事求是,就是对事物真相的认识与把握。

    放下想让别人认可自己的心,心若为外物所牵,心就有害怕、有担忧。

    劝自己不要老想着,做到最好的,凡事需尽心去努力,顺应自然。

    当一个人不再妄想,以一颗圆满的心,看待自己和一切的时候,他的心是平静的。

    在平静中,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这就是道行,就是顺天行道,就是道法自然,自然而然。

    开悟也让王宝山,重获了自信,因为在那顿悟的刹那,他似乎找到了生命的根源。

    所谓自信,就是对自身的生命本体,有着近乎超然地认识,与毫无疑惑的确信。

    自信不是给别人看的,自信不需要被证明,自信与外在无关。

    自信能点燃生命之光,自照照人,在光里,没有黑暗。无论什么时候、什么环境,人的思想,都需要是正面的、和积极的。

    用无畏的勇气,面对一切,没有牢骚,没有抱怨,真实的活在每一个当下……

    而以前的王宝山,缺乏的正是自信,一种无所畏惧的自信。

    有了自信,才能勇往直前,达到某些难以预期的境界。

    当然,日后之事,悠远流长,能到哪一步,还是未知之数。

    王宝山现下能做的,也仅是修持自心,量力而为。

    等到了深夜子时,万籁俱静,天黑地茫。

    那姬水尹老人,幽幽地醒了过来。

    他醒后,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诧异地说:“小子,你谁啊?我这是在哪?”

    “……”

    刚收回心神的王宝山,被他老人家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问,不禁有些跟不上思路,不知何为了?

    “咋了?你小子听不懂人话吗?”

    姬水尹老人见王宝山茫然不语,似乎有些生气。

    他说完,自顾自地一挥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粗瓷大碗,倒扣在了地上,念念有词了起来。

    这一举动,古怪以及,让王宝山是非常地惊讶,他搞不懂这老人家,到底想干嘛?

    不一会儿,姬水尹老人将碗揭开,只见一个头发斑白,青衣紫绶的小人,出现在了碗下。

    那小人,只有几寸高,活蹦乱跳,栩栩如生。

    王宝山惊奇不已,连忙低头去看,发现那小人,跟姬水尹老人,简直是一般无二。

    接着,姬水尹老人在王宝山呆若木鸡的目光下,脱了一只鞋帮。

    “啪……”

    一声轻响,那鞋帮打在了小人的脑袋上。

    姬水尹老人还轻喝道:“我打你个小人头!年纪越大,人越做越蠢!你成天里,就知道喝酒……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啪……啪……”

    随着几声轻响,那小人被打是连连求饶,说道:“我一定纠正错误,尝试着戒酒,真的做到了啊!”

    姬水尹老人一听,怒喝:“好好说话,方才怎么又犯戒了?”

    小人像是很惧怕,赶紧说道:“明儿,明儿我一定不喝酒,一定让你满意!”

    姬水尹老人似乎不信,连忙就问:“喝了怎么办?”

    小人听了,并没有多在意,还反而笑道:“喝了,你在关我几百年……不就得了……哪次不是这样……”

    姬水尹老人一听,却没有了之前的严肃神情,有些无奈地说:“看你面皮破厚,打也无用……罢了……罢了……姑且饶你这一回……”

    他说完,嘿嘿一笑,就把碗扣在了小人头上,念动咒语,再揭开时,碗下面已经空无一物了。

    在一旁看得呆傻的王宝山,不明所以,茫然不知何意。

    姬水尹老人穿好鞋帮,收了大碗,这才看向了王宝山。

    “小子,你还没回答老夫啊!”

    “我……”

    王宝山听罢,不禁无口言语了,之前他想回答,可一直没机会说话啊!

    可姬水尹老人看他语塞,摆了摆手,说:“好了,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就问你,为何和我喝酒?”

    “前辈,不是您找的我吗?”

    “我找你,你就不会推辞一下吗?请你喝酒,你就喝啊!”

    “……”

    王宝山一听这话,当即就无语了。

    他现在已然开悟,心里犹如明镜,通过观察,他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出于个人修养,他不便和姬水尹老人,去计较什么了。

    哪知姬水尹老人却是不依不饶,非说是王宝山的不是,不该同他自己喝酒。

    王宝山心知有异,也不想多辩解,只得给这位古怪的老人家,赔礼道歉。

    费了好半天的功夫,他总算让胡搅蛮缠,喋喋不休的姬水尹老人,稍微安份了下来。

    在一番相互的攀谈后,王宝山这才搞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原来那姬水尹老人,修行悟道久远,所遇之事,却是令人惊叹。

    他老人家,不仅修为高深莫测,在悟道方面,已然达到了传闻中的归真之境界。

    至于归真之境,本是修行者对于领悟之道,所划分地五种层次之一。

    其中一重开悟、二重明灵、三重通玄、四重普化,和五重归真。

    姬水尹老人坦言说,随着境界的增递,他老人家虽日益地精深通玄,返璞归真后,得成了大道。

    但是人无完人,道无完美,这姬水尹老人啥都好,就是有一项不良的习惯,那就是爱喝酒,已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

    正是因为如此,他老人家的元神道体,也沾染了不少的酒气,就是方才,王宝山所见的那个小人儿。

    为了追求大道的完美,姬水尹老人想起了戒酒,可是他饮酒时长,不论是他的肉身,还是元神道体,积性久已,陋习难除,等想戒酒的时候,却是难如上青天。

    俗话说得好,恶习易成,戒之难矣!

    又因姬水尹老人所修行的功法,过于特殊,久而久之,他与自己的元神道体之间,竟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微妙的变化,绝非小事,使得姬水尹老人的心智,也跟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得时常短暂性的失忆,行为古怪。

    所以他老人家,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滑稽怪诞的行为举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交换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交换

    修行之道,领悟之道,皆为对道的追求,都是修行者的必修之课。

    姬水尹老人为了追求完美的大道,想做到真正的无欲无求,却被贪杯好酒的陋习所扰,一直无法达到尽善尽美的境界。

    后来,他老人家虽然修为精进,修炼凝聚出了悟道之体,但也摆脱不了那嗜酒的毛病。

    加之日久生性,他老人家的道体,也在潜移默化中,渐渐地沾染了本体的习性,就使得那一丝丝的贪念,是愈发地难以消除。

    “老夫修心养性多年,却一直苦于戒酒的烦恼之中,无法自拔。为此是想尽了办法,终无所获,所以才将那一丝丝的贪念,转移到了道体之上……”

    姬水尹老人说罢,好一阵地长叹,深感无奈之余,对于美酒珍馐,这些人世的俗物,却是满满地爱恨愁苦之情。

    而王宝山对美酒,相来不反感,他虽不是贪杯之人,却也懂得小酒怡情的乐趣。

    于是,他并说:“姬前辈,所苦之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殊不知酒乃粮**,并无害处啊!”

    “话虽如此,但老夫因酒,坏了很多的事,尽管修为高深,却无法根除酒瘾,从而遗憾至今……”

    “前辈之言,实在奇怪,据晚辈所知,修行之辈,多有爱酒之人,酒醉之事,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也没听过谁像前辈这般,为了戒酒,而烦恼的啊!”

    “你小子,懂什么!谁说修行之人,就没有烦恼,不能戒酒了!至于老夫,为何要戒酒,就不便明说了!”

    “前辈既然不愿说,晚辈也就不问,只是对于前辈所说的道体一事,不甚理解,不知前辈,能否为我解惑一二……”

    姬水尹老人一听,却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拿眼观瞧王宝山,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老人家笑着说:“哈哈……解惑倒可以,不知你拿什么东西,来交换……”

    “交换……”

    此话一出,让王宝山是为之一愣,他突然想起了之前,这位老人家曾打听过的事,就是关于那头大白猿的私藏。

    难道事有蹊跷?

    为了验证这一点,王宝山只好试探一二,问道:“不知前辈所需何物?”

    “老夫不为他物,就为那把寒月剑和《寒月剑谱》……”

    姬水尹老人说完,直勾勾地看着王宝山,似乎想从他的面部表情上,发现的什么。

    这可把王宝山,看得是心里发毛,但他的脸上,却不为所动。

    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怎么能随便告诉他人!

    如今的他,也远非之前可以比,所以,他当即就故作不知,说:“不知前辈何意?晚辈没听过这些东西啊!”

    姬水尹老人一听,忽然脸色一变,有些不高兴了起来。

    他说:“你小子,人小鬼大,竟然敢唬弄老夫……就你干的那点事,老夫可是一清二楚……”

    原来,在这片蛮荒雨林内,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姬水尹老人早已明查在心。

    这就让故意装傻的王宝山,不禁是好一阵地尴尬。

    他想想,也能明白过来,以对方的修为和道行,或许自己的一言一行,早就在他老人家的视线之下了。

    这一点,他毫无疑问,毕竟姬水尹老人短短地几段话,就能让他茅塞顿开,无意之中,摸清了领悟之道的真谛。

    哪还有什么事,不是他老人家能办到的呢?

    老话说的好,蚂蚁如何能跟大象比高低呢?

    虽然这比方,不恰当;但王宝山的心里,也很清楚他的能力,与姬水尹老人比起来,不仅有着天渊之别,还有着无法逾越的隔阂。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姬水尹老人并没有依仗自己的修为能力,以大欺小。

    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老人家对于王宝山,还是循循善导,指点迷津,使得他短时间内,领悟到了开悟的境界。

    这样一来,于情于理,王宝山也无法去拒绝,他老人家所提出的交换之事。

    可是,那把被姬水尹老人称为寒月的宝剑,以及那部《寒月剑谱》,也绝非平常之物。

    王宝山人穷志短,当然有些割舍不下。

    姬水尹老人见他不语,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之情,也不道破,只是嘿嘿一笑,说起了那头大白猿的来历。

    他说那白猿,本是一只修行多年的妖灵,修为不高,也无多大的本事。

    百年之前,他老人家云游天下,无意中遇到了那头白猿,见它有些灵性,并收下做了弟子。

    当时的姬水尹老人,正在为戒酒之事,烦恼苦闷。

    他云游四方,只为寻找一处清净的地方,好远离尘土,闭关清修。

    直到二十年前,姬水尹老人偶尔间,来到了这片蛮荒雨林。发现这里,地处偏僻,人烟罕至,确实很合适闭关。

    于是,他老人家并带着弟子白猿,停下云游的脚步,在此地隐居了下来。

    然而,事事有无常,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姬水尹老人喝过酒后,不仅容易犯**病,暂时性的失忆;还喜欢大谈其道,跟之前见到王宝山时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心里藏不住事儿。

    跟当下的正常之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所以后来,那头白猿就利用到了这一点,时常拿些美酒佳肴,来诱惑闭关过程中的姬水尹老人。

    一个要戒酒,一个却拿酒来引诱,这酒瘾,又如何能戒掉呢?

    那白猿也因此,收获颇多,不仅修为大进,还蛊惑醉酒后的姬水尹老人,把他老人家这么多年来,辛苦收集来的众多珍藏宝贝,给骗走了不少。

    当然,那白猿深知师傅的厉害本事,所以不敢就此远走高飞。

    它只能不间断地拿酒食,伺候在师傅的左右,让他老人家每日里豪饮,一直活在醉生梦死之中,无法自拔。

    为了不让师傅清醒过来,对自己不利,白猿还在一座大山的山腹之中,开辟出了一间宽阔的石室。

    那石室内,藏有酒池肉林,使得姬水尹老人身处其中,饮酒醉梦,恍然不可终日。

    如此日子,一晃就是十多年,不曾想,那白猿坏事做尽,报应来了,终有一死。

    它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抢刘洋的爱妻,祸害良家妇女,从而引火烧身,死在了王宝山的刀下。

    再说,那山腹石室内的酒水,因为得不到及时的补充,很快就被喝完了,酒醉中的姬水尹老人,忍不住酒瘾发作,并自己跑了出来。

    结果,出来后的他,发现白猿已死,他老人家再通过一番运功查探,,也明白了一些前因后果……

    言及至此,姬水尹老人是感慨万千,痛心疾首地说:“那畜牲,心性不正,不仅敢算计老夫,还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祸事,真是让老夫无颜以对,惭愧啊!”

    这让王宝山听了,也是触动颇深,不禁泛起了一丝同情之心。

    “想不到,前辈您,也不容易啊!这嗜酒之事,还当真该戒啊!”

    姬水尹老人听了,直点头,叹了口气,无辜地说:“嗯……喝酒误事,老夫是深受其害啊!”

    看他老人家唉声叹气,王宝山也是很无奈,不知如何去宽慰,并说:“前辈修行数百年,难道就没有通过一些药物,或者奇珍异宝,辅助戒酒?”

    “有啊!先前尝试过不少,可是总是无法根除,都怪老夫早年间,没有注意,导致道体被酒气沾染……如今可倒好了,又被这畜牲所害,醉生梦死了这么多年……”

    王宝山听了这话,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他虽有心帮忙,但也无能为力。

    连道法高深的姬水尹老人,都无可奈何,更何况修为低微的他呢!

    面对戒酒,他们这一老一少,可谓是想尽了办法,也无计可施。

    既然现在,事情的缘由,已经大白,王宝山也不好再装傻充愣,他从清灵戒中,取出了那把寒月剑,和记录着《寒月剑谱》的竹简。

    “前辈的东西,得来不易,晚辈这就物归原主……”

    他说完,并把这几样东西,交给了姬水尹老人。

    “你这小鬼,人品端正,性格憨厚,日后必有大的作为啊!呵呵……”

    姬水尹老人对在王宝山的行为,是赞誉有加,当即也不做作,笑着一挥手,并收了那寒月剑和竹简。

    接着,他老人家说:“这些都乃身外之物,并不是老夫小气,不肯给你,而是这法宝和功法,是专门为我那外孙女准备的……”

    这话似乎涉及**,姬水尹老人能如实相告,还出言解释,倒令王宝山为之侧目。

    他并笑道:“呵呵,前辈之物,定当奉还,方才晚辈听了您的道悟之言,也是受益匪浅,还得感谢您啊!”

    “嗯,老夫也不会以大欺小,之前说的交换一事,还是当真的……”

    姬水尹老人说完,随手一挥,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块乳白色的玉佩。

    王宝山一看,发现那块玉佩,约有拇指大小,浑圆通透,扁平若薄。

    其上的雕琢痕迹,很是浅显,仅有简单的几根线条,和密密麻麻的细小孔洞,粗细一看,犹如一枚天然而成的鹅卵石。

    “这是老夫早年间,修行之时,随身佩戴之物,名为意形璧。”

    姬水尹老人说着,把玉佩递给了王宝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意形自然

    第一百七十四章  意形自然

    哪知那块所谓的意形璧玉佩,一入王宝山的手里,顿时一股微凉之意,并传遍了他的全身。

    这让他惊奇之余,仔细一看,发现这意形璧的质地,倒也特殊。他虽不知是何物所成;却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块意形璧的触感,好似与他手中的清灵戒,倒有着几分的相似。

    “不知前辈,此物有何妙用?”

    “小鬼,此物可不简单,它是老夫用一块万年的极品灵石,炼制而成的一件储藏法器,别无妙用,只能储藏一些重要的信息,内藏有我悟道的一些经验之谈……”

    这看似简单地介绍,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显得这块意形璧,还真是暗藏玄机啊!

    姬水尹老人介绍完,还把使用之法,一并教给了王宝山。

    这让王宝山大为地惊喜,心想这块看似毫不起眼的玉佩,居然是件珍稀的异宝。

    不说里面的悟道之谈,单是那储藏信息的神奇功能,若是使用得当,日后必有大用啊!

    就这样,他一边的心猿意马,一边的跟着姬水尹老人,学习着意形璧的使用之法。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还真快,眼看着天光放亮,东日升平。

    这时的天色,也已渐渐地明朗了起来。

    但他们二人,一夜地攀谈,却没有一丝的困意,似乎聊起天来,就忘了其他的事物。

    或许,是因为一晚上的交谈,又交换了各自需求的东西,使得王宝山和姬水尹老人之间的陌生感,也逐渐减少了,他们二人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经过姬水尹老人的陈述,王宝山也慢慢地有了一些收获,理解了道体的真意。

    所谓道体,并是修行之人,在道法精深后,通过感悟修炼,凝聚而出的悟道之体,也有修行者,称其为法体。

    而道体,乃是悟道的根本;是修行者积术法的大乘后,法力所化形而成的元神。

    它是修行的圆满之境,与修行者口中,所常说的灵体,有着本质上的差异。

    灵体是指修行者体内的灵力,在积压到一定程度后,经过提纯淬炼,祛除杂质,精益求精,凝聚出的灵力之体。

    寻常的修行之法,法门诸多,所参照的功法,虽有着千差万别,使得各个流派的叫法,也不尽相同。

    但万法归一,在本质上,它们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为了追求那终极的超凡之体……

    王宝山对于这些,可谓是深感兴趣,听得也很仔细。他明白姬水尹老人这么做,肯定是在有心地点拨于他。

    这样的机会,不管是对他,或是对任何一个人,肯定是极为不易的天赐良机。

    以前的他,所接触的层次有限,所以对于很多的东西,他是茫然不知。

    而现在,既然有了这样的大好机会,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就是出于这种想法,王宝山为了更好的领悟,特意取出了笔墨纸张,针对性记录起了姬水尹老人的话语。

    他这些样的好习惯,不仅没有被姬水尹老人取笑,反而受到了的极大赞许。

    为了方便他记录,他老人家还有意地放缓了语速,逐字逐句地慢慢分说。

    就这样,他们二人,一个人长篇大论,侃侃而谈;一个人则洗耳聆听,仔细地记录造册。

    那场面,很是维和,很是惬意盎然。像是勤奋好学的学生,正在仔细听着老师的教诲,遇到奥妙之处,虚心地做着笔记。

    此时,清晨的山风,幽幽地拂过,裹带着他们身旁的火堆里,几朵渺小的火苗,在即将熄灭之际,又重新地摇曳纷乱了起来。

    但王宝山的注意力,全在姬水尹老人的话语里,对于其他的事物,他却是全然不觉。

    这也只能说明,那姬水尹老人的话语,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和不凡的地方。

    他老人家,通过自己简单易懂的语言,为王宝山展现出了一副:浩瀚无边的道意画卷。

    那画卷里,藏匿着无数的修行之人们,终其一生,都没能领悟的悟道之法。

    这是何等的机缘,让王宝山是如获真章,深感荣幸。他沉浸其中,惊喜的心情,是久久都不能平静。

    自古云:道法如一。

    浅而言之,道者道法,首先要理解道的机要原理,与道的法门所在。

    机要原理与法门,都源自于修行领悟之中,所有的修行方法,必须以机理,及法门为指南,循循俱渐,道法才能不断地完善。

    故而,学者只有通过修行,与道之机理、法门,相互印证,合二为一,反复去证悟,才可得道法之精蕴,而直达上乘之境界……

    姬水尹老人说到此处,忽然顿了顿,兴许是他老人家,有些口干舌燥,并自顾自地取出了酒壶,打算喝酒解渴。

    可酒到嘴边,他老人家却是没有喝下去,只是闻了闻,就放下了酒壶。

    一旁的王宝山,心领神会,赶忙拿来清水,供其解渴,好润一润咽喉。

    姬水尹老人喝罢,接着又说:“好好……你小子不傻,越来越会讨人欢心了!那老夫就多说点……你可记住了……”

    王宝山听后,憨厚地笑了笑,点头称好,是不在话下。

    “前面所说的道体和法体,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意义不大,你全当听一听……接下来,老夫给你讲一门修行之法……”

    姬水尹老人所说的修行之法,名为《意形自然法》,本就记录在那块意形璧之中。

    他老人家在讲解之前,让王宝山不要记录,可以根据意形璧中的功法,先行参悟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当场提出来。

    王宝山一听,并瞬间理解了对方的一番好意,如此好事,他哪能错过。

    当即,他并按照刚学来的使用之法,把那块意形璧,贴在了额头处,再运起体内的风灵之力,让自己的神识,沉浸还在了其中。

    只见,那意形璧中,自成一片空间,其内雾蒙蒙,青烟缭绕。

    随着王宝山的灵力牵引,里面的漫天青烟,开始聚散分离,演化出了一段段的文字。

    在其中醒目的地方,沉浮着一本由烟雾组成的书卷,正是那本《意形自然法》。

    王宝山运起灵力,翻看了几眼,但见那开篇处,写有这样的一句话:

    心意所致,形外化力,舒卷自然,道法有成。

    似乎是为了说明,那姬水尹老人还在此处,作了详细地讲解。

    他说其中的意,为念想;形为劲力;心为心法。这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它们是无法之法,有别于一些先辈们,所流传留下来的固定功法。

    其意义表明,修行之人须杜绝运用生搬硬套,和墨守陈规的方式,去进行实战斗法。

    姬水尹老人还在《意形自然法》中,指出真正的实战斗法,应是随方就圆,顺势而变,有感即应,灵活自然。

    法中所云:力无形,意无根,练时有形,打时无形,无形之力,方为无所不至之力。

    对于这段话的含义,姬水尹老人也进行了相应的讲解。

    他觉得在真正的实战斗法中,双方都想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强盛的灵力,制服对方。

    但这样一来,两者的反应动作,就需要极大的朝前念想,提前进行预测,方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故不可能在对方的攻击,快要到来的时候,再从容地思索,选择一个恰当的招法还击。

    这好比是病人,不可能按医生现成的药方,去生病一样。

    实战斗法中,绝对不可能按照任何人的预先设想,而进行的拼斗,所以纵然修行了千万种功法,如果囿于僵死的招法之中,到头来,也终会成为枉然的无用功。

    但在修行者之间,多数的修行之人,都是死抱着招法不放,总希望以死招,克敌制胜。

    甚至还有不少的修行者,将招法的多少,作为评定修为高低的准则。

    如遇一个亡命之徒,一阵地乱打,恐怕其所学的千招万式,和精妙的绝学神功,也会在那疯狂的攻击下,被忘个一干二净,而手脚大乱,乱打一气。

    因此,《意形自然法》的实战心法,首先就讲到:有形有式皆是假,意至无形始为真。

    修行之人必须充分地领悟到这一点,不然一旦实战斗法,就只能成为别人攻击下的活靶子。

    当然,按照姬水尹老人的说法,在实战斗法中,自然不能毫无章法地乱打一气。

    要将苦练得来的强大劲力,配上灵敏的动作,和高超的技法,迅速地变化自己的身形动作,再和虚灵无形的心意念想,揉合成一个整体,方能在实战中,完美地表现出不同凡响的威力。

    这种表现,在外在的形式上,是千变万化的,可以根据自身的意想,随意地变化法术的招数。

    但在其内部,要始终浑然一体,既可以是有形有实的术法招数;也可以是无形无影的虚招,是一种灵活的打斗方式。

    只有掌握了真正的灵活方法,才能领悟到意形自然的真谛,和学习到随机应变的能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辟谷休粮

    第一百七十五章  辟谷休粮

    “无法之法,方为神法。以无法为有法,法有存余;弃死法而得活法,法能通神。此为心意劲力,是实战中的心法之根本……”

    姬水尹老人侃侃而谈,在讲解完那些高深的感悟后,还将实战斗法中的几种要领,也一一作了介绍。

    王宝山在一旁,边看边听,过了半响,这才明白了过来。

    他发现这本《意形自然法》里,讲得最多的,是关于实战斗法方面,所必备的技巧和诀窍,嫣然像是一本斗法专用的注意手册。

    但里面,对于修行方面的可行之功法,却是记载不多。

    这完全颠覆了王宝山的认知,他不知那姬水尹老人,这么做的用意倒底是什么?

    按理说,技多不压身,但凡修行之人,都以集众多的功法招术,为毕生的终极追求。

    而姬水尹老人却是在打破常规,逆行倒施,只谈见招撤招,见法破法。

    他老人家主张的是一种,名为硬打硬进的拼斗方式。

    何谓硬打硬进呢?

    简单而言即是你打、我也打,你攻、我也攻;把对方的攻势全部堵回去,或在其攻势的破绽中,猛然地打入,而一击溃敌。

    话说,要达到这种境界,需要运用这一心法中,关键的三个要领。

    其一:彼不动,我不动,彼微动,我先动。

    如姬水尹老人所说,硬打硬进之法的成功与否,全在于是否能做到反应迅疾,后发先至。

    若能在对方刚刚启动攻势,而未能完全展开之前,立即以猛烈的打击,将对方的劲力堵回去;甚至反作用于其自身,则往往可轻易地将敌人,一击而飞扑于地。

    而其二:是敌我对峙之前,若要开始攻击,就必须跨越二者之间的距离,而基于对方攻击的同时,立刻迎头扑上,以蛇拨草之法,将其劲引偏,并发劲攻击,而将其一举击溃。

    还有其三,则是另一种情形,是强调先不堵截敌人的攻势,而是用身体的某个部位,接住对方的劲力,同时再发动攻击,形成你打我,我也打你的姿势。

    此谓三个要领,归纳来说,就是不招不架,仅用一招,先发或后发地压制住敌人……

    王宝山看到这里,似乎明悟了不少,对于平常不甚清楚的东西,在这一下子的功夫里,他就明白了不少。

    姬水尹老人的《意形自然法》,就如同是一本,关于实战斗法的百科全书,里面所涉及的方方面面,可谓是相当的实用。

    以前的王宝山,一直盲盲目目地修行,从未接触过实战方面的知识,更缺乏一些随机应变的作战能力。

    而姬水尹老人的这本悟道心得,在一定的程度上,算是弥补了他这方面的认知,让他收获了极大的启发。

    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马上去钻研,好好地参悟一下,姬水尹老人所记录地诸多技法,和诀窍。

    因为,他老人家花了很多的篇幅,在讲解和介绍的上面,还有许许多多的实际运用之法,却被记录在了后面。

    要想全部的参悟一遍,王宝山估计得花费很长的一段时间。

    至于是多久,他心里没底。

    可眼下,似乎不是参悟的时候,那姬水尹老人还在一旁坐着,总不能把他老人家凉在一边,而他却自顾自地去修行啊!

    如此一来,就显得他太不礼貌了。毕竟尊老爱幼,是他的优良作风,他可不能在前辈面前,有失礼数。

    “罢了……罢了……修行之事,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想到这里,王宝山收了手上的意形璧,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这时已经快到中午了,他这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他还没吃过任何的东西。

    “前辈饿了吗?晚辈煮点小米粥……”

    在一旁闲坐的姬水尹老人,一听这话,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笑道:“多谢你的好意,老夫修行日久,早已到了辟谷休粮的地步,并不需要吃东西。”

    王宝山听罢,并释然了。

    对于修行之人辟谷一事,他早有耳闻,若不是之前的姬水尹老人,带着烧鸡和美酒,前来找他喝酒聊天,刚才的话,他也不会问。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做作,坦言说他自己修为低弱,没有到达辟谷的境界,还需要吃东西,不然就会挨饿。

    他请姬水尹老人晓坐片刻,待他吃过午饭,再向他老人家请教修行之事。

    对此,姬水尹老人点了点,表示理解,并在一旁闭目打坐,养起了神。

    王宝山见他老人家能理解,很是感激,当即并忙活了起来,开始做午饭。

    这两个月来,他一直待在原地,没有外出补充干粮,先前带的干粮,早已被他吃得是干干净净。

    但好在来此地之前,他在刘洋的军队里,买了一些小米,在没有干粮充饥的情况下,他可以用来煮粥喝。

    再加上做饭用的锅碗等事物,都被他放在了清灵戒中,无论走到哪里,他都可以就地取材,埋锅造饭。

    于是,王宝山是打水淘米,洗锅烧水,下米煮粥……

    在好一阵地忙碌后,一锅香气四溢的小米粥,就被他熬好了。

    “小鬼,看不出来啊!你还会这一手……”

    那晓得小米粥刚熬好,姬水尹老人兴许是闻到了米香之味,不禁是啧啧称奇,对王宝山是赞许有加。

    他老人家还破天荒地讨要了一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王宝山看他老人家喝着滚烫的小米粥,有些诧异,并憨憨地笑着问:“前辈您慢点,别烫着……不知这锅粥的感觉味道如何?”

    “嗯……不错……清淡爽口……”

    姬水尹老人边喝粥边回答,呲溜几下,就喝完了一碗粥,又找王宝山盛了一碗。

    “呵呵……前辈您不是辟谷休粮了吗?怎么突然又吃上了?”

    王宝山见他老人家,喝了一碗粥,似乎还不够,并好奇了起来。

    “辟谷是修行之人,为了修行方便,才用的法子……若平常见到了好吃的,哪里会不吃呢!毕竟五谷杂粮,乃是人之根本啊!”

    “这样说来也对,民以食为天,不吃饱肚子,哪有力气修行啊!”

    “噗……”

    显然是王宝山的话,有些搞笑,使得刚喝了一口小米粥的姬水尹老人,差点就笑喷了。

    他老人家平复了一下情绪,当即就笑道:“哈哈……你这小鬼倒也憨厚,那辟谷的精妙之处,可不你能想象的……”

    听到这话,王宝山的好奇心,又被提了起来,他较忙请教了什么是辟谷?

    对于他这种求知的态度,姬水尹老人似乎也很喜欢,于是并有问必答,为他解释了起来。

    他老人家说所谓的辟谷,是天地间的五谷杂粮,在生长的过程中,沾染和堆积了许多的有毒之物,被人食用后,会形成污垢,阻碍体内的气血流转。

    不食的话,不仅可以纯化体内的气血,有利于提升修炼的境界;还可以减少人心的各种**,清心寡欲。

    忙于吃,则会分散心灵;而不食,则可以静心、静气。

    修行之人辟谷,实际就是通过修炼转化体内的灵力,由后天的气血,返变成先天灵力,即是转化为天地间自然灵力,用来反哺肉身的生理需求。

    辟谷之法修炼所成后,在短时间内,可以不需要食用五谷杂粮,让人体内长期运行的脏腑,得以休眠净化。

    同时又可以避开各种有毒之物,对于肉身的干扰,从而达到肉身和心灵上的双重净化,提升到天人合一的养生之境界。

    辟谷养生,不仅能身心康健、益寿延年。还能激发修行之人的潜能,使人体内的灵力,与天地间的灵力相贯通,产生出天人合一的共振效应。

    它能让修行者,加速自身灵力与外界灵力的交换,充分吸取天地间的各种元素,接受精华之气,修复自身的缺陷,从而达到近乎纯净的肉身……

    想不到那辟谷之法,竟然还有着这么多的奇妙之处,倒是让王宝山听得是目瞪口呆,心弛神往。

    他一直还以为辟谷,只是修行者们,为了方便修行,才必备的一项神奇的技能。

    现在经姬水尹老人一说,他不禁有了一种全新的认知,对那辟谷之法,也有了不小的期待。

    “前辈可否告知一下,那辟谷休粮的法子,让晚辈也能脱离饥饿地困扰……”

    “呵呵…这有何难,就怕你小子耐不住乏味,割舍不下美食的诱惑……”

    姬水尹老人说笑了一阵,并把他老人家独特的辟谷之法,教给了王宝山。

    通过学习和尝试,王宝山算是基本掌握其中的一些技巧,也能稍微地做到短期内的辟谷休粮。

    可等他这边刚停下,哪知那一锅的小米粥,居然被姬水尹老人给喝完了。

    “前辈,胃口这么大啊!也不给晚辈留一点……”

    “你小子都学会了辟谷休粮,还用得着喝粥吗?”

    “可是……”

    “可是啥?赶紧练功去,老夫还等着你帮忙呢?”

    “帮什么忙啊?”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老夫需要寻找蒲烧果树吗?”

    姬水尹老人说完这话,起身欲走,说是要回去静坐一些时日,等王宝山学有所成后,他老人家再来看他。

    听他老人家说要走,王宝山很是惋惜,如果没有姬水尹老人在一旁悉心地教导,他或许很难独自将那本《意形自然法》,给参悟透彻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蒲烧果林

    第一百七十六章  蒲烧果林

    黑褐色的干燥地面,不停冒着热气的浑浊水坑,和奇形扭曲的树木;以及角落里,不知名的幽蓝色小草;外加空气中,弥漫的刺鼻怪味……

    这一切的怪异景象,正是王宝山初次到来刚的时候,所直观到的一幕。

    他顾不得对这奇异的环境,发出疑问,并警惕地往四周扫了一眼,想看看此地是否有什么影藏的危险。

    毕竟这个地方的危险,大多来至猛兽毒虫,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妖灵。

    看来比较走运,附近数十丈内除了王宝山外,再无其他移动的生灵。

    为此他轻出了一口气,不过,他并未就此放松了戒备,而是一只手扣着夜明珠,另一只手提着那把砍柴刀,以作万全之策用。

    这样一来,他才能静下心来,仔细观察所处的地方。

    这个陌生的地方,王宝山虽是突然到访,但他却并未吃惊。

    早在来此之行前,那姬水尹老人就把此地的相关情况,给他详细地讲解过。

    现在回想起来,王宝山不免是苦笑不已,他原本以为那姬水尹老人会一起前来,哪知事到跟前,他老人家却找了个不算借口的借口。

    说是连日来,他老人家一直把自己关在石室内,强行戒酒;所以暂时不宜外出走动,不然外出闲逛,很容易犯酒瘾。

    王宝山对于这样的说辞,也是无法,之前答应过他老人家的事,不可能食言。

    何况他如今已然开悟的境界,能成功地领悟达成,还得亏这些天来,那姬水尹老人的悉心教诲。

    要不然,就他独自一人地闭门造车,是很难在短短的数天来,从一知半解,过渡到完全的透彻。

    至于那本《意形自然法》中,所记录的各类实战技巧,他也有了一些感悟和掌握,要不然他也不敢独自一人外出探险了。

    就是承了这份情,和早已答应下来的承诺,王宝山也不能推之不理。

    他来此处,是为了帮姬水尹老人的忙,寻找一种名叫蒲烧的果树。

    由于是第一次深入蛮荒腹地,他很是谨慎,在身处之地的附近徘徊了一圈,把脑子里记得的情况,和周围的景物对照了一番,终于让他找到了方向。

    这都是之前,姬水尹老人曾经来此地的时候,所观察到的情况,如今对他而言可是大有用处。

    按照他老人家说的,这里叫作黑土谷,位于蛮荒山脉的东南角,处于四面环山的包围里,以一面积数千丈的干涸湖泊为中心,方圆三五里内,多有奇花异草,和珍稀的古树。

    甚至还有传闻中,可以用来炼制丹药的仙草灵果,论价值可远非普通之物可比。

    那姬水尹老人说过,在黑土谷的中心处,干涸的湖泊内,有一片火红色的果林。

    每隔十几年,这些果树上,会随机地生长出一些果实;等再过十几年,果实之中,会有一部分呈现出赤红之色,那就说明果实已经成熟,可以摘取了。

    这些赤红果实,并是姬水尹老人所需要的蒲烧果。

    他老人家说蒲烧果,是一种用途极为广泛的奇果,如果有条件的话,不仅可以用来炼制丹药,还可以配合一些辅助的药物一起服用,有增强体魄的神奇功效。

    但要注意的是,在果林的深处,潜伏着一群身藏剧毒的赤火蜂,不过它们向来性情温顺,只要不主动去招惹,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宝山把这方面的情况,回忆了数遍后,心里就有了底。

    按常理,越是接近黑土谷中心的地方,越是会出现珍稀的灵物,和强力的守护妖兽,以及会有一些猛兽毒虫盘踞。

    而蒲烧果林所处的位置,刚好处在黑土谷的中心地带,如果抓紧赶路的话,在一天之内还是能赶回去。

    想到这里,王宝山加快了进度,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为了便于前进,他爬上了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四处眺望了一下认准了方向。

    发现那片果林,位于他的南边,正好在离他约有一里之遥,看来不是太远,不出意外的话,他有足够的时间,摘取那蒲烧果。

    他在身上施展了御风术,然后脚步轻灵的上了路,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前进着。

    不知是不是王宝山过于紧张,走了一里多的路程后,并未有什么意外发生,似乎整个黑土谷地区就只有他一活人。

    当看到了的蒲烧果树时,他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

    翻过一片挡在前面的怪石土堆,一片赤红**的果林,并出现在眼前了。

    不知为何,王宝山还尚未靠近,一股燥热的滚滚热浪,就已让他是酷热难当。

    这就是蒲烧果树?

    等到了跟前,王宝山好奇的打量了起来。

    蒲烧果林面积不算大,约有千步方圆,其内的果树,稀疏平平,怪形怪样;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分局荒寮,靠得不是很近。

    王宝山粗细一看,估摸了一下,发现这片蒲烧果林,只有数十株果树的样子,并不像平常所见的果林,动辄数百上千,茂密而繁多。

    不仅树木稀疏,奇形怪状,就连那些果树之上,竟还冒着丝丝的热气。肉眼所见果树的根部,似乎还燃着一小团赤红色的火焰。

    树下生火,这些树还能好好地生长吗?

    可看上去,它们虽形如枯槁,枝扠凌乱,没有一点的生机;但却是依然活着,并且还能开枝散叶,生长花果。

    王宝山来前做过准备,心里有数,所以对这些毫不在意,令他上心的,是果树上成熟的果实。

    经过刚才的察看,这些蒲烧果树上,所结的果实,并不是很多,几乎每株果树上,只有寥寥的几枚。

    而那些果实,个头也不大,如同普通的山枣般大小;且它们的果肉干瘪,外皮褶皱,呈现着惹眼的火红之色。

    “没错,这的确是蒲烧果,和姬前辈描述的分毫不差!”

    王宝山喃喃轻声,心里有了几分的暗喜。

    虽说此果,他只听姬水尹老人说过一些妙用,但具体有什么样的用处,他却了解不多。

    一路行来,翻山越岭地好不辛苦,一到此地后,就能如此容易地弄到手,这对他来说,还真是个不错的兆头!

    观察一会后,王宝山习惯性地往左右一望,就要抬腿走过去,忽然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身子一躬,轻轻地后退了几步,藏匿在了一座怪石的阴影里。

    等做完这些后,他警惕地望着果林的另一边,似乎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黑影闪动,一只形似猛虎的山兽,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

    从其灵动地动作上来看,它应该已经开了灵智,显然是一头修为不弱的灵兽。

    这头猛虎生得凶猛,却极为的小心,它一步三回头,还不停地四处观望着,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它那紧张的神色里,充满戒备,似乎做好了应付袭击的准备,其行动的方向,正是某颗蒲烧果树上的果实。

    韩立叹息了一下,看来他要无功而返了。

    那头猛虎修为不低,又如此地谨慎,他绝不可能偷袭成功,而且他并不打算,和它面对面的大战一场,为了几枚果子,就要冒此风险,太不划算了!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不要再躲躲藏藏的了!”

    可就在这时,在离蒲烧果树只有十几步远的地方,那头如同猛虎的灵兽,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咋呼了起来。

    王宝山一惊,还以为自己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被其看出了踪迹。

    他想不到,这头猛虎不仅开了灵智,居然还能口吐人言,着实是意外啊!

    但马上,他就苦笑不得起来了,因为那猛虎虽然嚷的够大声,但它的两只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个不停,根本就没有瞅向他的藏身处,而是在用诈语,蛊惑人心而已。

    对此,王宝山是又好气又好笑,却也不敢有轻视之心,他亲眼看着那头猛虎,大呼小叫地闹腾了好一会儿,才真正放心的去吃那些蒲烧果。

    它此种自作聪明的做法,倒使王宝山犹豫了起来,他在考虑是不是趁对方大意之时,从背后给其来一下子;或是弄出点声响,引诱其离去。

    毕竟那些蒲烧果树的果实,并不是很多,若是都被那猛虎给吃完了,就没办法给姬水尹老人了。

    主意还没有拿定,猛虎却动作极快,忽上忽下,一连吃下了十多枚的蒲烧果。

    看来此兽,也深知夜长梦多的道理,眨眼间就要把此果一扫而空。

    王宝山见此,是暗自摇头,直叹可惜啊!

    但他还是决定就此退去,毕竟在自身安全不保的情况下,如何能去摘取蒲烧果呢?

    现在的情况危险,他的修为不够,无法与那头猛虎,发生正面的冲突,所以尽量保住性命,才是最佳的做法!

    想到这里,王宝山悄悄地抽身而去,当退出了十几丈远的时候,才放下心来,打算急奔地离去。

    免得那猛虎吃完后,再跟了上来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嗷……”

    可他的身形尚未展开,从蒲烧果林的那边,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听声音,正是那猛虎的垂死之声。

    那声音里,充满了凄厉,和无尽的不甘。

    听得王宝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踌躇了一下,一咬牙,并悄悄地绕了回去。

    他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免得自己也落了个同样的下场。

    当王宝山潜回到果林的附近时,林子的边缘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妖兽。

    看其头形如雀首,有一独角,身如麋鹿,背有风形般的花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风生兽

    第一百七十七章  风生兽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宝山一看,就发现了那妖兽的不凡之处,竟和阴风老人当初所说的一模一样。

    这形似麋鹿的妖灵之兽,正是他为了突破修为上的瓶颈,苦苦寻觅的风生兽。

    此时的风生兽,似乎很是兴奋,正望着它的身边,趴着的那头猛虎。

    在看那猛虎,浑身上下多出了十几个大窟窿,鲜血淋漓,看样子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人,这主意太妙了,一发现这蠢货,并不直接下手,而是提前赶到这果林,往果实上稍微地撒了些驱兽粉,这样就暂时控制住了那些赤火蜂……高……真是高啊!嘿嘿!”

    这时,风生兽的身旁,忽然出现了一只硕大的老鼠,开口说起了话。

    只见这只老鼠,毛发火红,浑体溜光,体大如狗,生得是怪异无常。

    由于它独特的赤红毛发,与周围的环境,刚好融为了一体,方才的它不知隐藏在何处,居然使得那头猛虎没有察觉。

    “哼,亏你有脸说,要不是你这蠢货三番五次地坏我的好事,我会这么煞费苦心吗?”

    风生兽听了红毛鼠的话,似乎有些不耐烦,话里话外,多有怪罪之意。

    红毛鼠见它有些生气,好像很是惶恐不安,居然拟人般地谄媚道:“大人,说的极是,都怪小的无能,不能替您排忧解难……不过这次……”

    风生兽一听,反而哈哈一笑,像是对红毛鼠的话,是极为的受用。

    接下来,这两只看起来灵智极高的妖兽,又短暂地说了一会话,使得事态的缘由,逐步地呈现了出来。

    原来这风生兽,窥视那头猛虎的精血肉囊,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它为了捕获成功,特意命自己的跟班小弟红毛鼠,于暗中悄悄地跟着猛虎,一路至此。

    然后它设法引开猛虎的注意力,再借助那些赤火蜂的威慑,从其背后来了一大堆地攻击。

    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轻轻松松地解决掉了猎物。

    想必那头猛虎,到死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里。

    不过,这家伙的精血肉囊,可不是凡物,据说有着极大的滋补良效,对其他的妖兽,或者修行者来说,除了有助于肉身气血的强化,还可以让修为增幅不少。

    “大人,不如我们照方抓药,还是一直潜在这里,等其他的蠢货上钩好了,这些蒲烧果就是很好的鱼饵啊!嘿嘿……”

    红毛鼠有些贪婪地说完这话,狠狠踢了一脚猛虎的尸首,其气焰嚣张,大有傲世群兽的假威严。

    这可不是嘛!它身为鼠类妖兽,在往常的时候,却不是其他妖兽的对手,更何况这头曾威震山林的虎类妖兽,又岂是它能招惹的对象呢!

    “哼…想得倒美…你这蠢货,也不用脑子想想!”

    风生兽兴许是看不惯它的举动,当即就骂了一句。

    它还把当前的事态,解释了一遍,说它们能凑巧走到一块儿,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最起码保命的机会,比其同类强多了。

    这次,能干掉这头小老虎,也是侥幸而已。它还是有自知之明,可不认为它真有多大的能耐,哪能玩那种守株待兔的蠢把戏?

    若是碰上个厉害角色,估计它的小命都会玩进去?

    更何况,这种鬼地方,哪可能有什么其他的生灵来啊!

    看不出,这风生兽的灵智颇高,把当下的情况,分析得是头头是道。

    它明显比那只红毛鼠强势得多,也狡诈的多,一边教训着对方,还一边警惕而频繁地扫视着果林的周围。

    见此,躲在一旁的王宝山,不得不越发地小心了。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如常,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动静,更不敢大口的呼吸,深怕稍有不慎,就暴'露了行踪。

    至于“一对二”这种愚蠢的念头,王宝山从未想过,更不会犯傻去那么做。

    这两只妖兽,能言善辩,又是狡诈多端,一看并知它们的修为,定然不低。

    至于,有多高,是否已经突破到了妖丹境,王宝山尚不能分辨出来。

    如果它们联起手来,他决不会有多大的胜算,甚至还有可能小命不保;毕竟他的修为低弱,可没有以一挡百的莫大神通。

    因此,王宝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把趴在地上的猛虎,进行了皮肉分离,和开膛放血。

    那场面,诡异又恐怖,充满了血腥的气息,瞬间并弥漫到了蒲烧果林的四面各处。

    直到一段时间后,风生兽才把猛虎的精血和皮肉,统统吞进了肚子里。

    随后,它带着红毛鼠,消失在了果林的深处。

    等它们离开后,王宝山并没有马上动身,而是过了一会,他才抖掉身上的尘土,直起了身来。

    望着那两只妖兽消失的方向,他是好一阵地若有所思,犹豫不决。

    这也难怪,既然敢冒险进入黑土谷,中心地带的天地灵物,又是公开的秘密。

    为了生存,火拼是在所难免了!

    就拿蒲烧果而言,它们每次的生成和成熟,其数量实在是有限的很,其珍稀的程度,可见一斑。

    那只猛虎何其的威风,不也得小心谨慎地来偷吃果子嘛!

    王宝山想到这里,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后,寻思起了那头猛虎。

    若不是亲眼目睹,他哪里能知道此地的险恶啊!

    那猛虎虽凶猛谨慎,其小心翼翼的警惕之心,丝毫不低于修行者,可它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枉送了性命。

    而同样的事情,不知在黑土谷的角落里,上演了多少起,这让王宝山达成目标的信心,又动摇了不少!

    真不知此次的寻觅之行,是对还是错?

    面对那强大如斯的风生兽,他的心里,竟然生不出半点的对抗之意。

    也许,只要换一种功法,走另外一条修行之路,也许能有所收获,根本没有必要来冒此奇险。

    这种气馁的想法,嫣然是一种打退堂鼓的念头,毕竟嘴上说的容易,但死亡阴影真的笼罩心头时,还是会让人心烦意乱的啊!

    数个时辰后,王宝山采摘了不下百十枚成熟的蒲烧果,这是姬水尹老人所要求的,他既然来了,就必须尽量地完成承诺。

    还好在采摘的过程中,那些身藏剧毒的赤火蜂,并没有出现,要不然他也无法轻易地偷果。

    等忙完后,他才动身离开了此地,看其行进的方向,像是冲着黑土谷的深处而去。

    在一番思量后,王宝山的理智占了上风,知道刚才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些借口罢了。

    为了突破《掌风符》的第三层功法,得到那风生兽的内丹,他只得强打起精神,再次踏上了前进的道路。

    他想跟在那风生兽的身后,看看它的巢穴在哪里,方便日后再做打算。

    当然,他不敢跟得太近,而是另绕了一点的弯路,迂回着前进。

    虽然看那两只妖兽离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但王宝山修行的领悟之道,至从突破到了开悟的境界后,他的明眼术似乎更上了一层楼,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和敏锐度都提高了不少。

    在运用明眼术查探的情况下,周围一里之内任何的事物,他现在都能尽收眼底,明察秋毫。

    那风生兽和那只红毛鼠,在扑杀了猛虎后,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在慢慢悠悠地四处游荡,像是在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如此一来,也方便王宝山躲在暗处,寻其踪,觅其迹。

    他也担心对方凭自身的能力,就可以发现自己,更对那稀奇古怪的捕猎手法,是大感地忌惮。

    不知道那只风生兽,还有没有其他的特殊手段,或者通过其他的方式,就能发现他的尾随。

    对此,王宝山心里没底,现在的他也只能搏一搏,看能不能做点什么。

    要知道,他经历过不少凶险的怪事,最后不都化险为夷了,其中除了靠运气和外力,或许还有一部分的勇气和自信。

    现在他的明眼术运用到极致后,可以远距离跟踪监视某些特定之物,想来那红毛鼠也有着类似的手法,而且还更加的隐蔽和诡异,毕竟它们可都是妖兽,其手段怎是修行之人可知晓的啊!

    说到妖兽,王宝山想起了小黑龙和那只金线山猫,它们的所作所为,不也是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认知嘛!

    金线山猫他接触的时间较短,对其的很多情况,也不是很了解。

    而那小黑龙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日子久了,他也有了些了解。

    从而让他察觉到了小黑龙,似乎有些独特之处,竟然与普通的妖兽,有些许许多多不一样的地方。

    比方说它的残魂之体,在没有肉身的情况下,还能独自存活和修炼,这是何等的怪哉啊!

    不是说王宝山孤陋寡闻,而是他到目前为止,所接触到的事物,还从未遇到比这更诡异的事了。

    尽管如此,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但小黑龙当初说闭关修炼一段时间,算算时间,也过去了两个多月了。

    王宝山不知道它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了,是否成功地凝聚出了肉身,又或是有其他的收获呢?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却不知他迂回追踪的决定,还真让他逃过了一劫。

    那红毛鼠自从跟着风生兽,离开蒲烧果林后,就从其口中,喷出了大片的黑色飞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潜行狙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潜行狙击

    那些黑色的飞蚊,豆点大小,密密麻麻的不下数万。

    它们一经飞出,就立即四散了开来,把千余丈内的地方,布置得是密不透风,严丝合缝。

    且这种黑色的飞蚊,似乎天生具备隐身的能力,不管所到之处是什么样的环境,它们都能随之变幻,逐渐和附近的景物,慢慢的重合起来,生成了类似色颜'色,如不细看决不易发觉。

    而且即使是某些有心之辈,发现了飞蚊的存在,多半也会误以为是黑土谷内的天生之物,绝不会起任何的疑心。

    这样一来,这些飞蚊就成了红毛鼠的天然岗哨,只要一有生灵接近它们的警戒范围,就会立即被红毛鼠得知,可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由众多的昆虫,组成活动的警戒网,在示警上真可谓是无懈可击,想不到这红毛鼠,不仅善于躲藏追踪,还有这等的拿手好戏。

    即使其他路过的生灵,就算提前知道了此事,但还是拿这些飞蚊毫无办法,不可能越过它们的防线,而悄然地追踪偷袭。

    其实说起来,王宝山在黑土谷时就走了一次大运。

    这红毛鼠,并未在黑土谷内放置飞蚊,而是离开后才开始这么做的,否则王宝山绝逃不过它们的搜索。

    这倒不是风生兽和红毛鼠,一时地疏忽大意,忘记了此事;而是这种飞蚊天生惧怕酷热,温度稍微高了点,就会纷纷地**而亡,不能不说是个遗憾啊!

    要说一般的飞蚊,喜热不喜寒,多半都是在炎热温和的天气里出没。

    可红毛鼠的这种飞蚊,似乎像是某一奇怪的异种,不然也不会有那神奇的观测能力了。

    而且,蒲烧果林的地下,又天生异质,酷热无比,让其内和附近的大片土地,都变得是犹如一座巨大的火炕。

    难怪此地的土壤呈黑褐色,还有一个黑土谷的称号呢!

    在这种情景下,红毛鼠怎敢放出飞蚊来啊?

    却说王宝山对自己免去一劫的事,是毫不知情。

    此时的他,已经出了黑土谷,来到了一处古怪的山崖下,正看着脚下两具死相凄惨的尸首,是默然不语。

    只见第一具尸首,黑色的紧身衣,身材魁梧,手掌粗大,脖颈处有一道细细的殷红色血线;头颅上双目圆睁,满脸的不甘,似乎死得极不瞑目。

    另外一具,身材中等,身上血肉模糊;最重要的是,其脸部根本没有了五官,而被一根细长的树枝,从脸孔前直插入了脑后,整个人被活生生的钉在了地上,脑'浆血液流淌了一地。

    这二人的死相,何止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简直让所见之人,到了不忍直视的地步。

    但奇怪的是,他们的脖颈处,却都有被勒过的痕迹。特别是其中,置那魁梧之人死亡的凶器,竟然是一圈圈奇怪的透明丝线。

    经光亮一照,这些丝线还会有一抹晶莹剔透的微光,闪烁不定。

    王宝山仔细看了他们的尸首,老大一会儿,发现这二人的死亡时间,都不太长,估计也就一两个时辰的事。

    ‘这就奇怪了,这荒山野岭,还是比较僻静的地方,他们怎么会死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王宝山是满肚子的疑惑,他还是首次在这么荒僻的地方,遇到像他这样,前来寻幽探险的人族之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鬼使神差,还是怎么了!

    在看了半响后,他突然抬起脚尖,往那脖颈处有红线的头颅上,轻轻地踢了一脚。

    结果,那颗硕大的脑袋,立刻骨碌碌的滚到了一边,一点力气都不用使,此人就尸首两分了。

    见此,王宝山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大跳,直呼:“罪过…罪过…大哥对不住啊!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在安抚了一下惊慌的心情后,他叹了口气,又望了望另一具尸首,看其脸孔虽然没了,但一身的黑衣,却和前面那位一样,显然他们二人是结伴而行的伙伴。

    就不知他们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了?

    过了一会,王宝山收回心思,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崖顶,若有所思。

    他在心里作出了个定论,并在脑海里,把这二人的遭遇,以及惨遭杀害的情景,想象出了大部分。

    从种种迹象判断,这两人都不是普通的江湖人氏,或是走山钻洞的寻宝人,应该都是有一定修为的修行者。

    他们的尸首上,血肉模糊,伤痕累累,和脸上的不甘神情,都表明了此事。

    虽不知他们被谁所杀,但他们死法却是如此的惨烈,想必死前进行了殊死地搏杀。

    最终,这两位不知名的倒霉鬼,明显处在了下风,被透明的丝线,和细长的树枝,给结果了性命。

    而杀人者,肯定利用了对方轻敌的大意心态,在最后关头用此等事物,发起了偷袭。

    不仅把其中一人的头颅,一割而下;还用树枝攻击了另外一人,这就造成了他们当场毙命。

    如若不然,他们也不会死不瞑目,心有不甘了。

    既然弄不明白杀人者是谁,和这两者的真正死因是什么,但王宝山也只能祝这二位,在黄泉路上一路顺风,早日投胎了。

    然后,他便毫不客气,在两者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反正人都已挂掉了,他们二人既然是修行者,身上一定会有如同清灵戒一般储物的灵宝,说不定还有一些好东西呢!

    对于这些,王宝山自然不会放过,可是要笑纳,收为己有。

    可是一番搜索后,他却什么也没找到!

    这让他的神色,凝重了起来,又仔细的搜查了一次,还是没有!

    王宝山觉得寒毛忽的一下,全竖了起来,他的心跳,也砰砰地变速加快了不少。

    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不禁后怕了起来。

    这里应该不只他们三人,还有那个杀人者存在,东西估计早被搜刮干净了。

    虽然这个猜测不甚准确,那杀人者或许早已离开了此地。

    但也不能保证,对方不是在附近观察着,以这两具尸体做诱饵,正做着试图狙击猎物的陷阱。

    再看山崖的对面,是大片一人多高的茅草地,里面极易掩藏行迹,而这时的王宝山,正好背对着草地,面对尸体半蹲着。

    这更让他很不安!也许未知的杀人者,就躲在了他的背后。

    这使得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的身形未动,仍保持着蹲立姿势,从后面看去,似乎仍专心于面前的尸身。

    可实际上,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已悄悄取出了砍菜刀,其神识意念,也跟着无声无息地撒了开来。

    他这是在运用明眼术,试图找出可能存在的狙击者。

    经过,神念探察的结果,没有让王宝山意外,附近一切正常,没有异常的气息波动。

    可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是真有谁躲在周围,其肯定会使用敛息类的法术,收敛了自身的呼吸,自然是探察不到动静了。

    王宝山用神念搜索的用意,只是在打草惊蛇而已!最起码,让想象中存在的对手,不敢轻举妄动。

    但结果,真如他所料的那样吗?

    要么是他杞人忧天,自己吓唬自己,根本就没人在这里;要么是窥视者见没机会可乘,一直收敛住气息,不打算出手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此时此刻,周围是一片的死寂。

    片刻之后,王宝山站了起来,转身向那片茅草地,冷眼打量了数遍。

    接着,他一言不发地运起体内的风灵之力,使用御风术突然一跃而起,几个起落后,就变成了黑点,渐渐地远去了。

    当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时,原本安静无比的茅草丛中,一阵哗啦啦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随后,一个纤细的人影,走了出来,竟是名白衣飘飘的少女。

    这女子看似年幼,只有十**岁的年纪,但相貌清纯,一脸的天真可爱。

    在这生杀之地,会出现如此精灵一样的可人美少女,真是难以置信啊!

    依其服饰看来,少女应该所属某个修行的门派,不然她虽一身的白衣,但其右手的袖口处,用一团晶莹剔透的丝线,刺绣着一枚小月牙。

    这似乎是一个标志,而绝非只是一个装饰而已,就不知道所属何门何派了?

    少女看了看王宝山消失的方向,抿嘴一笑,竟老气横秋的自语道:“胆色,心智,还算不错,就是灵力差了点,资质看起来也不行,却没有多少潜力可挖。否则等活着出去后,倒是个可造之庸才!”

    “不过,看他最后跑掉的身法,似乎是世俗中的轻功,而且还不弱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少女轻托起了圆润的下巴,大大的眼眸中,露出了颇感兴趣的神情。

    如果让王宝山听到了这番话,只怕会被惊得目瞪口呆。

    对方说的太中肯了,只寥寥几语,就毒辣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之处。

    他身上的所有长短好坏,那少女似乎比他本人,还要更加地了解一样。

    “先放过你一马,我还是先忙正事去……不过下次再见面时,你可就没这么容易跑掉了……呵呵……”

    说罢,少女皱了皱自己的鼻子,生成了一个调皮的表情,有些不舍地望了望前方,那个消失的身形。

    她这话里话外,似乎把王宝山当成了一件新到手的玩具,对他的兴趣颇大,都不想让其就此离开了。

    最终,少女嘟着个小嘴,抬手掏出了一张淡金色的符箓,一挥手,整个人在一阵耀眼的绿光下,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狭路逢祸

    第一百七十九章  狭路逢祸

    倘若有识货之人在此时,看到了这番情景,恐怕会直叹可惜,在捶胸顿足之余,羡慕那名少女的豪气冲天。

    因为,此女竟把修行界内,难得一见的“飞遁”符箓,就这么随意地挥霍掉了。

    要知道这飞遁符,可是件了不得的灵宝,而不是一般的灵器可比啊!

    一般的修行者,若是有了这飞遁符,还不当传家宝般供着,只会在事关生死之时才会用出来,因为它可是逃出生天的最佳利器。

    哪知这位绝色的美少女,居然随手一挥,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消耗了一枚,看其似乎并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她有很多一般,这真是羡煞旁人啊!

    当然这一切,王宝山并不知道,他当然也不会心疼。

    更加不会知晓,有这么一位来头不小的美少女,惦记上了他。

    他还在为自己轻松地摆脱了困境,而庆幸不已呢!

    不管那里是不是真有潜伏者,王宝山都不打算再追究下去,毕竟越靠近黑土谷的深处,危险只会越来越多。像这样的巧计设伏,潜行狙击之事,是时有发生。

    保全自己的小命,尽力避免一切不必要的争斗,这才是王宝山目前行动的准则。

    更何况,他并非在那两具尸体上,真的一无所获。

    想到这里,他一伸手,一团近似透明的丝线,夹裹着两根同样透明的三寸玉针,出现在了手心中。

    这就是他临走时,顺手捞取的东西,是击杀了黑衣人的某种暗器,好像还是一件针线形的灵器。

    王宝山想试一试效果,并稍微地注入了一点灵力进去,那针线灵器逐渐绷直了起来,最后竟成了两条近十余丈长的笔直丝线。

    在随心驱动后,他把丝线挥舞了一会,立即就感觉到了此物的妙用!

    这东西用好了,当真是件阴人的最佳暗器啊!

    凭着它近似隐形的特性,和弹性十足,又有锋利无比的击杀性,王宝山自信能让敌人毙命后,对方还会摸不着头脑。

    真不知,此针丝灵器,倒底用何物炼制而成,若是长度更长的话,岂不是更加地妙用无穷!

    王宝山兴致所起,驱使这针线灵器,将附近的十几颗大树,全都一切两截,或是击打洞穿,都毫不费力。

    这让他欣喜不已,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用的多。

    如今的他,能简单地运用一点驱物术,还得亏来之前,在姬水尹老人的帮助下,让他总算是勉强地掌握了部分的技巧。

    要不这样,他也没有多少信心,在毫无自保能力的情况,茫然地外出探险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离黑土谷深处不远的地方,有大片的草地。

    这时,正有狭路相逢的两伙人,厮杀得不可开交。

    他们双方都有三五人的样子,看打斗的情况,倒也实力相当,棋逢对手。

    这原本荒僻之地,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热闹了起来,三番五次地有修行之人出没,还动不动就大大出手?

    而这次的拼斗,显然是一起团伙性质的死斗,或许他们为的就是都想抢先一步,进入那黑土谷的极深处,摘取灵药,或倒腾什么宝贝。

    难道真有什么宝贝,现世了?

    这样说来,也就可以理解了,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又有几人禁得住考验,不被熏心呢?

    如果能将对手,就近消灭,那当然更趁心如意了!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总有人会为此丢掉性命,来成全别人。

    那伙人中,在一番殊死搏杀后,仅有两人技高一筹,侥幸地击杀了大部分的对手后,率先闯进来了前方的幽深处。

    在那里,或许真有各种的奇花异果,和天材地宝,而且还有一些实力强大的妖兽,盘踞活动。

    于是击杀妖兽,获取内丹,再把灵药宝物采走,这一系列看似合理的举动,也是每个前来探宝的修行之人,所必干的事情。

    只要,此地再诞生出灵药来,那些妖兽也会从别处前来,将此地据为己有,等着灵药成熟后,它们再吃了修炼,炼化灵药的药力。

    这令一些熟悉黑土谷的修行者们,也是百惑不解,而且历年来都有不少的修行者铤而走险,前来谷内收集灵药宝物。

    若是太靠近极深的地方,还会被一些不知名的厉害妖兽,和陷井给困住或杀死。

    越往深处走,里面的妖兽,也就越发的难缠。所以,一些修为低弱的修行者,无法击退妖兽的话,就只能老实地在外围活动,不敢轻易地深'入!

    不管方才的那二人,能否先下手为强,采到灵药呢?

    此时此刻的韩立,却遇到了黑土谷之行中,所遇到的最大危机。

    他在某个交叉的路口处,被一只麋鹿形的妖兽,和一只体大如狗的鼠形妖兽,给一前一后地堵住了去路。

    这两只妖兽,王宝山并不陌生,正是那风生兽和红毛鼠。

    现在的它们,正拟人般狞笑着,都拿兽眼直勾勾地望着王宝山,一副若带玩味的样子。

    见此情景,王宝山觉得嘴里有些发干,他没想到自己千小心、万谨慎,还是被伏击了,而且还是最恶劣的情形,以一对二!

    现在他所处的地方,是姬水尹老人所称为“一线天”的地带,环境极为险恶,若不能踏空飞过去的话,整个地段就只有这一条小路,可以通往黑土谷的深处。

    至于小路的两边,则全是陡峭无比的险峰,即使是王宝山这样身怀御风术,犹如不弱的轻身功夫,也不敢轻易地尝试攀登!

    至于踏空直接从上空飞过,那更不用提了,要是他有那本事的话,也绝对是一种自杀的行为。

    此地凶险至极,尚不知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存在于暗处。若是踏空飞跃,那不是明目张胆表露自己的行踪,成为被攻击的活靶子。

    没有必要,每位来此的修行者,谁也不会干这样的蠢事!

    正如姬水尹老人对王宝山的告诫,说踏空飞跃,绝对是黑土谷深处严禁的行为,否则就只有陈尸的下场。

    这也使得王宝山,在进入此地时,犹豫了好大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没敢抄近路从山峰上跳跃,只好老实地沿着小路,慢慢地徒步而行。

    当然,鉴于此地的凶险,王宝山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一路上,时刻把神经绷得紧紧的。

    但就是这样,当他刚走出路口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没有丝毫的预兆,就被那两只妖兽,堵住了前后的退路。

    王宝山看到红毛鼠凶恶的眼神,知道此时想耍什么小聪明,是毫无用处的!

    为此,他先给双腿上,灌输了一部分的风灵之力,接着又把砍菜刀拿了出来,还在暗中用手指,扣上了那件新得的灵器“针线”。

    红毛鼠和身后的那只风生兽,冷眼看着王宝山的一举一动,没有丝毫想要阻止和抢攻的意思。

    看起来这两只妖兽,都是信心满满的,自觉对收拾王宝山,有着十足的把握,这才显得如此的从容。

    这也难怪!仅身后的那只风生兽,就已是很强大的样子,更别说诡计多端的红毛鼠了。

    它们面对王宝山这个看似要修为没修为、要法宝没法宝的菜鸟,自然觉得是十拿九稳,小事一桩!

    王宝山见此,舔了舔略微发干的嘴唇,暗自冷笑了起来。

    对方既然如此托大,他自然要充分利用这一点了。

    于是,在不动声色中,王宝山向一侧移动了下身形,让自己和那两只妖兽,成犄角之势,省得背腹受敌。

    果然那两只妖兽,没有趁此机会攻来。

    而这时的王宝山,独自一人,面对着踏入修行界以来,所遇到的最辣手之敌,倒也不怎么畏惧。

    也许是他,虽然竭力避免和他人打硬仗,但这并不代表他对自己没有丝毫的信心。

    至从领悟之道,有所感悟后,开悟境的王宝山,自付灵力差了一大截,不利于打持久战。

    但他所修行的御风术,和对《意形自然法》中实战的感悟,足以应付一些危险。

    要是实在不行,他把“**子”祭出,消灭其中一人,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还得亏当初的陈冲,在王宝山即将离开黑风岭的时候,曾赠送了数枚此物于他。

    陈冲说此物之内,藏有火石药粉,一经点燃引火绳后,并可以在短时间发生爆炸,使用时需要立刻扔出去。

    本来是给王宝山在寻找火石药粉时,炸石开土用的,哪知现在却被他当成了武器。

    既然说可以炸石开土,想必也可以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救人于危难时刻。

    之前,只是他舍不得用,现在的情况凶险,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王宝山也有些疑惑,为何眼前的两只妖兽,和先前死去的那两名黑衣人,没有相遇,反而各自出现了不同的地方。

    难道那两名黑衣人,并不是风生兽和红毛鼠所杀,而是另有未知的凶手?

    “人族小子,你胆子挺肥啊!在如此险恶之地,竟敢独自一人前来,真不知你们口中的那个“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红毛鼠凶神恶煞地看着王宝山,有些讥讽地说着。(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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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寒介绍:
【十年干戈天地老,四海苍生痛哭深。凡夫草莽求生难,颠沛苦行救世心。】
安分守己的王宝山,想走出被控制的领域,却无意走进了又一个个被精心安排的战局……
他没有野心,没有背景,没有输赢的勇气,没有逃脱的幸运,命运任由他人摆布,生死不由自己主掌……
如何赢回自己的爱和情?如何翻身做主把命还?如何逆袭成就命运的主宰?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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