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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叼烟的李白     草莽英侠传txt下载     草莽英侠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七章 火烧黄龙观{三}

    “哇呀呀呀个呸,汝等几个鸟人,笑你娘的笑,要是有种的,便上来厮打,爷爷若是皱皱眉头便不算好汉”。

    却说这黄龙观外,那丁龙引着一干喽啰冲出门之后,便是见得大门之外,只有得四人立在当场,眼见得就这么点人,那丁龙登时便是趾高气昂的大吼了起来。

    “哈哈哈,尔这贼厮,喊叫个甚鸟,这嗓子便好似鬼叫一般,也好意思在这里乱吼,待会等你爷爷上前掐断尔的脖子,再看尔还叫唤不叫唤得出来”。却说四人之中,当先而立的张彪闻听得这番话,立时便是两眼一瞪冲着那丁龙反唇相讥,待得骂完,这张彪瞥着嘴向着眼前瞅了瞅,接着便是一转手,笑嘻嘻的朝着身后三人扬了扬眉,大声笑道:“公子,汝等几个暂且在着身后帮俺观敌料阵,眼前这些贼厮便都交给俺了,有日子没上得战阵厮杀了,今儿个俺便要杀他个痛快”。言罢,着张彪也不待三人答话,猛的一转身挥起手中朴刀便是往那一众贼人扑去。

    “大头领,快些替老娘杀了这这些贼子,昨晚,奴家受够了这些人的鸟气,老娘说话算话,只消汝替老娘报了仇,老娘定是死心塌地从了你”。眼瞅着这张彪气汹汹的冲上前来,先前强自振作的丁龙此际不禁心中微微有些发毛起来,他怎不知道,手下这些喽啰虽是人众,却大多是酒囊饭袋,只勉强撑得场面,根本上不了战阵,原先以为自家一通恐吓之后,那几人便会知难而退,望风而逃,哪知道这些汉子竟是这般凶顽,而那黑汉子竟是胆敢一人便是上前,倒是大出自己所料,正自有些心神微乱之际,忽得一阵娇喝便是从着身后传来。

    再说这丁龙,一听到这声呼喊,脑中立时便是浮现出昨晚和那黄小翠的香艳一幕,想到此,不禁舔了舔嘴唇,眼珠冒火,心神大振,于是便是沉下气来,挺起手中大枪便是大吼着迎了上去,而他身后的一众喽啰眼见得自家头领出击迎敌,立时便都是乱哄哄的喝起了彩来,

    便只瞬息之间,那张彪丁龙二人便是战在了一处,要说这丁龙,早年间倒也是跟着个师傅学了些枪法,手中有些花活,此际美人在侧,这厮便是要有些卖弄,于是便是将着一杆大枪舞的虎虎生风,远远一看倒也颇有得几分气势。

    “公子,这厮乃是花架子,俺料张兄三招之内定是能降服了这厮”。

    哪知这丁龙刚与这张彪走了三四个照面之后,一阵很是刺耳的话语之声便是传到了丁龙耳中。闻听得这话,那丁龙心中甚是大怒。

    “哈哈,两招”。便在这丁龙大怒之际,紧接着耳边又传来了一声听着更是让着自己气炸肺的声音。于是这丁龙亦不搭话,咬着牙暗自运起了劲,瞅准了一个空挡,便是大喝了一声,奋力将着大枪往着张彪身上扎去,哪知这张彪见得大枪近前,却是不躲,只微微一笑,便是猛的一瞪眼,大喝了一声,将着手中朴刀只一隔,只听得咣啷一声,那丁龙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虎口剧痛,哎呦一声便是将着大枪脱了手,还未及反应过来,这丁龙只看见眼前寒光一闪,接着脖颈处就是一阵清凉,再后来,这丁龙脑袋就此搬家一命呜呼。

    “哎呦,头领死拉,众兄弟,贼子凶猛,扯呼,都散了吧”。却说那丁龙身后,一众喽啰正自扯着嗓子卖力的喊着欢畅,哪知还未喊得几句,便是见得头领的脑袋已是掉落在地,只这一下立时便是将着众人唬得目瞪口呆,场中瞬时之间安静无比,好似一根针掉落也可听见似得,又过得片刻,这人丛中忽得有人捂嘴大喊了一声,一边喊着一边往着身后就跑,眼见得这人跑了,顷刻之间,这些人俱是发了一声喊,将着手中刀枪扔在了地上,四下里就是逃散了开来。

    便在这众人四下奔走之际,那刚刚阵斩了丁龙的张彪亦不上前追赶,忽得竟是立住身形,转过身来得意扬扬的向着身后三人一龇牙,接着便是竖起了一根手指,嘿嘿笑道:“一招”。话音方落,这张彪便是连着那赵马二人一起放声大笑起来,便连着那一直闷闷不乐的燕飞天也给逗的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了起来。

    “张大哥,旁人莫要管了,那贼婆娘想跑,且盯着那厮,莫要让她跑了,吾还有得话要来问她”。便正这众人嬉笑之际,飞天却是一眼见到那黄小翠躬着腰跟着众喽啰一起往着那观中退去,眼见得此,飞天不由得便是一阵大急,连忙向着已是转过身去向着几名喽啰追去的张彪喊到。

    再看那张彪,正笑嘻嘻的追的起劲,忽得闻听得身后飞天向着自家大喊,一听到这话,那张彪立时便也是看到了那贼婆娘,于是便是大声应了个好,随即便是快步往着黄小翠追去。

    而那正拼命奔逃的黄小翠,此际已是心神大乱,眼瞅着身边的喽啰一个个飞也似的逃离而去,惊恐之下自己也是奋力逃跑,怎奈自家乃是小脚,已是使上了全力却仍旧跑的甚慢,此刻又是听得身后有人盯上自己,更是惊慌失措,忙乱之中,一个不小心,竟是两脚一别,哎呦一声,自家把自家给弄了个绊蒜,跌了个狗啃泥,亦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张彪已是嘻嘻笑着近到了身前,眼见得此,那黄小翠便是心中一凉,瘫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贼婆娘,好个阴毒的女人,昨夜让尔逃脱了性命,天幸老天不瞎,今日又将你这撮鸟送到了爷爷面前,快些过来吧”。眼见得这黄小翠摔得狼狈,那张彪便是哈哈一阵大笑,随即便是沉着脸咬牙切齿的向着这婆娘狠狠的啐了一口,接着便是一边骂着一边将着这婆娘给拎了起来,好似拎着一只小鸡似得,往着飞天那里便是疾步如飞。

    “噗通”。随着这声响动,一阵烟尘闪过,这黄小翠便是被扔到了飞天面前,只一抬头便是见到一脸怒容的燕飞天,一看之下,这黄小翠竟是两眼一瞪,哎呦一声惊呼,接着眼前一黑,往着地上便是又摔倒下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火烧黄龙观{四}

    “俺娘哎,这娘们怎的如此不经事,这就便就死了么,太也便宜她了”。

    却说这李彪将着这黄小翠扔到飞天面前之后,正自叉着手准备看戏之际,忽得只见得这娘们啊的一声,竟是两眼一翻白,瘫软着倒在了飞天身前,眼见得此,这李彪立时便是皱起了眉头,连忙走到那婆娘身前,将着手指在她鼻下探了探,哪知一探之下,这黄小翠竟是没了呼吸,大惊之余,这李彪便又给她好起了脉来,片刻之后,这李彪好似有些丧气,一把将着这黄小翠扔在一边,嘴里嘟囔个不停。

    而那对面立着飞天,原本指望着能从这娘们口中得知云裳的详情,此番竟是见得这娘们就此毙命,立时便是楞在当场,许久,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垂下了泪来,而那周遭的赵瑗等人眼见得飞天如此神伤,亦是不知该如何相劝,便只悄然立在身旁,默默相伴。

    “燕兄弟,且莫要再悲伤了,既然这娘们死了,吾等这便进去那观中搜素一番,看看可否能找到汝友的遗物”。片刻之后,那赵瑗看着飞天神伤,便是有些不忍,随即便是轻声咳嗽了一下,凑到飞天身边,轻轻拍了怕飞天小声宽慰到。

    “对极,对极,俺家公子所言极是,兄弟,汝也莫要尽信了这婆娘的鬼话,兴许她杀得人不是你朋友也说不定啊”。听得赵瑗这般一说,那张彪立时便是连连点头,一边说着一边矮下了身子就是往着飞天身边凑去,那知刚要弯腰,便是见得飞天猛的一抬头,接着呼的一下便是站了起来,只这一下立时便是将着张彪给唬的哎呦一声,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将手抚着胸口,似是受惊不已。

    但见那飞天站起身之后,睁大了两眼直直的瞅了这张彪一会,便是一转身飞也似得向着那观中飞奔而去,望着这飞天疾驰而去的身影,那张彪便是将手不停得抓着后脑,立在那里疑惑不已,许久,这张彪也是未想出个道道来,便是将牙一咬,一跺脚就是追随飞天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飞天便是一脸疑惑之色的两手空空的出现在了道观大殿之中,此刻这大殿里,赵瑗正端坐在一张方凳之后,甚是淡定,而那张彪和那马松二人正指挥着十来个喽啰四下里堆着草束,眼见得飞云进来,那三人俱是将眼看向了飞天。

    “燕兄弟,可曾找到甚物件没有”。眼见得飞天神色有异,那张彪便是急切的追问了起来,而那飞天见得张彪相问,便只是抬头看了看张彪,也不搭话,眼神甚是有些捉弄不定。

    “兄弟,汝这是何意思,到底是找到了还是未找到”。眼见得飞天不理睬自己,这张彪立时便是有些急了,将着脚向着一个正搬着草的喽啰踹了一脚之后,一下便是扑倒了飞天身前,将手拉着飞天晃了晃又是问道。

    眼见得张彪一脸关切神情,这飞天心下甚是有些感动,于是便是抬起了头看了看这张彪,好半晌才开口言道:“哥哥,吾方才将着那贼厮所住屋舍和着堆放杂物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却是连着吾那朋友的一丝踪迹也未曾寻到,吾想着,难不成这些贼厮未将吾那友人的物件给搜刮了来,要么,要么,难不成,吾那朋友便如汝之言,竟是未死么”。待得说到后来,这飞天忽得眼睛一亮,腰板一挺,颓废神情立时便是消失不见,甚是有些激动起来。可只激动的片刻,这飞天又好似想到了甚似的,神色又是有些黯淡下来。

    “公子,汝等在得此间收拾,小弟即刻便往那酒家走上一遭,小弟的这位朋友于吾交情甚重,吾不可如此草率认定,定要寻查到底,她的身世甚是可怜,吾不能让她就这般了”。片刻之后,这飞天便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挤出个笑脸向着张彪笑了笑,接着便是迈步走到了赵瑗身前拱手言道。

    听得飞天这般一说,那赵瑗便是两眼直直的盯着飞天,好似对着那未曾谋面的飞天之友有了莫大兴趣,于是只见这赵瑗待那飞天说完之后,便是轻轻一笑,接着便是拉过了一张凳子,指了指,示意飞天坐下说话。

    “兄弟,且莫急,既然此地已然平定,吾等也不急着这一刻了,待得将着此间事情处理已毕,吾等再一同前往,若是有甚事情,也好彼此有个照应,汝那朋友乃是何人,言语之间见兄弟对她甚是看重,可否将她详情告之于吾,若是她果然如张彪之言,大难不死,某以后也好交结一番”。待得飞天坐定,那赵瑗便是想了想向着飞天言道。

    听得这赵瑗如此一说,飞天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是盯着赵瑗瞅了瞅,随即低头思忖了片刻凄然一笑到:“公子,误会了,吾所说之人,乃是一女子,只是这女子身世颇为唬人,罢了,吾便尽数说与汝知晓”。言罢,这飞天便是又顿了顿,接着便是一五一十的将着云裳的身世由来毫无保留的说与了赵瑗知晓。

    “啊,这,这,这云裳姑娘竟是大辽的公主,这某倒是万万没有料到,听汝如此一说,却是一定要寻到这姑娘的踪迹,但愿苍天有眼,这姑娘还在世上,想来真是令人唏嘘,堂堂大辽的公主竟是沦落的如此地步,好生叫人惋惜”。

    待得飞天说完,那赵瑗和着那李马二人俱是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许久之后,那赵瑗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向着飞天唏嘘到。

    “直娘贼,奶奶的,都怪俺,将着那贼婆娘给吓死了,若是她不死,俺们也要让她指认到底是否是她说的那般情形”。听得赵瑗之言,那李彪心中立时便是一阵懊恼,随即便是狠狠的一跺脚,向着自家埋怨了起来。

    哪知这李彪话音方落,站在他边上的马松忽得眼珠一转,好似想起了甚似的,但见得他闭目思忖了片刻,蓦的一睁眼,向着四下了环视了一下,接着便是拍了拍巴掌,示意众人停手,而那一众正自干着活的喽啰眼见得此,立时都是放下手中活计,盯着那马松疑惑不已。

第二百五十九章 火烧黄龙观{五}

    “汝等这些贼厮,下面老爷要问汝等几句话,若是谁敢瞎说,小心爷爷割了他的舌头”,黄龙观大殿之中,那马松将着一干喽啰喝停了之后,便是沉着脸冷冷言道。

    听得马松这番话,那些喽啰立时便都是噗通跪倒在地,叩头捣蒜似捣蒜一般指天发誓,若有所知,知无不言。眼见得此,那马松不由得眼睛一亮,似是有所期待起来。

    “汝等几个听好了,吾且问汝等,先前汝那大王与那贼婆娘归来之后,可曾谈到过一个姑娘的事,若有知晓快快说来”。片刻之后,待得众喽啰都消停了之后,这马松便又是沉着声向着众人问到。

    再看那一干喽啰,听得马松问询之后,便都是垂下头小声的相互嘀咕起来。

    “哎,罢了,马兄,多谢了,莫要再问了,吾自去到那店中查验一番就是了”。听得马松发问之后,就紧盯着这些匪众的飞天,眼瞅着这一干人等俱是眼神疑惑,摇头不止,刚刚在着心中燃起的希望便又渐渐黯淡下去。又待了片刻之后,眼见得无有一人上前应答,这飞天心中立时便是涌起了一阵烦闷,随即便是站起来身,欲要往门外而去。

    “这位小哥,汝且等等,小人这里有着一条消息,不知对小英雄有用否”。却在着飞天即将跨出门去之时,冷不丁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虽是不大却是让着飞天心头一震的声音。

    “谁,方才这话是谁说的,汝且出来说话”。只瞬时,飞天便是转过身去,循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扫视了过去,但见得目光所及处,人皆是四下里缓缓散开,随即一条干瘦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飞天眼前,眼见得是此人,飞天立时便是大声的询问了起来。而那在着汉子身边众喽啰眼见得此,便是惊恐的向着两侧纷纷退去。

    “好汉好汉,方才那话是小的说的,小人想起一事来,昨夜里,俺家那首领和着这贼婆娘一同回转之后,额见着这二人面带春风,于是额便待着众人散去之后,悄悄的躲到了那屋下偷听”。却说那瘦子眼见得飞天近到身前,于是便忙不迭爬起身来,凑到了飞天身边,很是小心的躬着声陪笑到。

    “呸,汝个猥琐恶心的撮鸟,这等下作之事也做得出来,当真是让人气恼”。却正在这汉子细说之际,忽得耳边便是传来了一阵炸雷般的呼喊之声,闻听得这声,那瘦子立时便是脸色一苦,双手一抱头缩在地上,直呼饶命。

    而那正细心聆听的飞天眼见得这瘦子吓得讨饶,亦是回过头去观看,只一回头,便是见得紧握着拳头一脸怒容的张彪,而那张彪见得飞天看他,便是想到了甚,随即吐了吐舌头摸着脑袋言道:“哎呀,兄弟,不好意思,俺素来最恨这淫邪龌龊的鸟人,方才听这厮如此不堪,心中甚是气恼,于是这才忍将不住打骂起来,罢了,兄弟且继续问便是,俺这就闪到一旁就是”。

    “汝这贼厮,暂且饶过汝一条狗命,汝且好生应答俺兄弟的问话,若是有得半点懈怠,且看俺这拳头如何教训你”。待得与飞天说完,这张彪便是大步走到了这瘦子身前,一把便是将着这瘦子拎了起来喝骂到。而那瘦子眼见得这黑大汉如此凶悍,心中早已是畏惧如虎,于是听得这话后,忙不迭的只是赌咒发誓起来,而那张彪见得汉子如此神情,这才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不多时,待那张彪离开瘦子之后,飞天这才重又回到了这瘦子面前,而那瘦子见正主来了,便是定了定心神接着说道:“好汉,小的便接着说,昨夜里小的躲在那屋下偷听,那些淫邪之事小的便略过不说,只说那二人事毕,躺在那里的一番对话小的说与好汉知晓。那婆娘对着俺家头领说,奴家那死鬼死了,打今儿起奴家便是你的人了,奴家那店,和着奴家这些人都是你的了,今儿个奴家麻翻了一个小娘子,见着这小娘子细皮嫩肉模样不错,老娘心下恼火便是将她给宰了,可笑那几个贼厮不知,竟是吃了她的肉做的包子,对了,那小娘子骑得乃是一头驴子,岂不闻,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赶明个奴家等宰了这畜生,也好尝尝这肉的滋味”。

    便正在这瘦子捏着嗓子口沫横飞的言说之际,忽得便是见得飞天猛的一把拉住自己,直愣愣的瞅着自己,只是喘着粗气却是并未说话,而那瘦子眼见得此,立时吓得闭了嘴,浑身发颤着惊恐不已。

    “汝这贼厮,汝说那女子坐骑乃是一头驴儿,汝敢保证汝没有听错”。却正在这瘦子不知所措之际,忽得便是听得飞天急着向着自己问道,一听得这话,这瘦子忙是苦着脸连连作揖起来:“好汉爷,额哪敢骗你,当真便是说的驴子,对了,那驴子已是让小的们宰了,便在那后边厨房里呢,还未来得及下锅呢,好汉若是不信,请移步后厨自家观看便是,哎,哎,好汉,这边,这边”。话音未落,飞天已是无心再听,一下越过众人,往那后面就是冲去,眼见得飞天情急之下走错了路,那瘦子忙是跟在后面边走边喊。

    片刻之后,在着这瘦子的引导之下,飞天和着闻讯而来的赵瑗等人便是一齐来到了后厨,待得到了后厨之后,一推开门,便是闻得一阵冲鼻的血腥之气,只差没把众人给呛得吐了出来,待得稍缓了以后,一具已是剥了皮的巨物正躺在地上,这物赫然便是一头驴,眼见得此,这飞天立时便是一怔,随即便是泪如泉涌一般哇的大哭了起来,哪知这飞天只哭得几声,竟是仰天哈哈又大笑了起来,只唬得那却才要上前安慰的众人立时便是楞在当场,甚是狐疑。

    “燕兄弟,汝这是怎得了,这驴子莫非便是汝那朋友的坐骑,莫非汝的朋友,奶奶的,这些个天杀的贼子,俺这便去宰了这些鸟人,替汝出了这口恶气”。片刻之后,眼见得飞天神情异样,那张彪不由得心下甚是怜悯,立时便是转过身冲着那些贼人大喊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章 火烧黄龙观{六}

    “哈哈哈,张兄,莫急莫急,且放了这厮,若是兄弟所料不错,吾那朋友此刻定是还活着”。

    黄龙观后厨之中,那张彪眼见得飞天一会哭一会笑,心中便是寻思,这飞天定的瞅着此物认定了云裳已是死了,这才忧伤如此,于是想到此间,这张彪心下便是恼怒异常,随即便是骂咧咧的往着门外就走,欲待要寻那些喽啰的晦气,哪知刚走得几步,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哈哈大笑之声,而一听得这话,那张彪立时便是停住了脚,面上随之也挂起了笑意。

    “兄弟,汝这是怎生回事,方才这一下哭一下笑得,弄得俺好不疑惑,快些说说这是怎生回事,俺便是有些不明白呢”。待得站定之后,这张彪便是笑嘻嘻的向着飞天询问到。

    “还有甚,便是这驴子不是那姑娘的坐骑,因得此,飞天兄弟这才断定,被那婆娘杀的那女子多半便不是那姑娘,飞天,可是如此么”。却说这张彪刚问完,那飞天只笑嘻嘻看着他还未说话之际,身边不远处,赵瑗已是哈哈一笑向着张彪释疑起来,而那张彪听得这话,便是即刻转身看向了飞天,以求证实,只这一转身,这张彪便是在着心中给着赵瑗竖起了大拇指,原来这一转身正好看着一张如释重负之后的笑脸。

    “哈哈,那感情好,那感情好,既然云裳姑娘不在这里,多半便是没事,飞天兄弟,依汝看,那云裳姑娘却是去了哪里了呢,吾等该往着何处去寻她”。眼见得飞天不再忧愁,那张彪不知怎的又冒出了这句话来,这句话瞬时便是将着正自晒笑的飞天给弄的又是苦起了脸来,眼见得此,这张彪便是暗自在着心头给了自家一个嘴吧,很是有些愧疚的转过身去,哪知这一转身,正又对上一脸愠怒的赵瑗,瞅着主子这副神情,张彪立时啊得一声往着门外就是落荒而逃。

    “燕兄弟,且莫要着急,想那大辽公主虽是命运多舛,然每次总能逢凶化吉,此次当也不例外,汝二人定是很快便能见上面的,待得见面,汝再将她好生安抚便是,兄弟,汝觉得这干鸟人该如何处置”。待得那张彪出门之后,那赵瑗这才收回怒容,暗自思忖了一会,便是走到飞天身边温言安抚。

    “赵兄,这些贼子虽是跟着那两个鸟人作恶,只是吾观着这些人的言行,大多都是些滥竽充数的庸才,估摸着真正作恶的便就是那已死的二人,不若这样吧,将着这些喽啰训斥一顿皆放了,然后吾等一把大火烧了这鸟道观,赵兄以为如何”。站在一旁又是有些忧愁起来的飞天,猛的听得赵瑗一说,心中立时便是宽慰了不少,而当听那赵瑗征求自家意见之后,飞天便是想了想说出了这番话来。

    再说那赵瑗,待得飞天说完之后,便是笑着频频点起了头来,原来这飞天之言正和着这赵瑗不谋而合,同时赵瑗见着飞天这人,嫉恶如仇,却也是条理清晰,恩怨分明,不肯胡乱杀人,便只这些正合自家胃口,因此这赵瑗对着飞天更是另眼相看起来。

    “张彪,马松,便依着燕兄弟之言,汝等快些指挥着这些喽啰那着稻草接着摆好,待吾等将着这些贼寇好生训斥一番,就烧掉这害人的地方,以绝后患,还这一方太平世道”。待得对着飞天暗自夸赞了一番之后,这赵瑗便是转过身来,向着那二人吩咐到,而那二人听得这话,便都是大声的诺了一声。

    烈焰冲天起,惊鸟夺命飞。却说那黄龙观中,飞天和着赵瑗等人待得准备停当之后,便是将着一干贼寇聚集在一处好生呵斥了一番,随即便是将了些银钱川资与他们,打发了这一干人各自回乡,在这之后,便是一把大火点着了这座古刹,说来也巧,便在这刚刚点着不久,方才还是放晴的天空,立时便是堆起大片的乌云,转瞬之间便是一阵狂风雷鸣,于是着火借风势。转瞬之间这黄龙观已是火光冲天。

    “燕兄弟,此间事情已了,汝待怎生打算的”。不多时之后,众人端坐马上眼瞅着这诺大的一座黄龙观已是化为灰烬,接着那赵瑗便是顿了顿,重又向着飞天说起此事”。

    “王爷,既然云裳不在此地,且吾一路追寻过来,并未见得其身影,想来,吾这一路与那秦宗嗣分道之后,便一直就是寻错了路,这才有得这般误会并遇上王爷,罢了,云裳此番赌气出来,多半便是往南去寻吾师父去者,既然王爷亦是去寻那项将军,而吾师父又是在得其中,那吾便与诸位一道去寻那项将军便是,但愿天随人愿,让吾等皆大欢喜”。

    正自望着燃起的熊熊大火楞楞发着呆的飞天,忽得闻听得耳边赵瑗话音,于是便是收起心神好生思忖了一番,随即便是叹了口气,向着赵瑗说到,而那赵瑗等人一听得这话,立时便都是笑了起来。

    “王爷,小的心中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各位赐教,昨日在得酒店之中,吾明明便见得汝等吃喝了那做了手脚的酒食,汝等却是怎的未曾中招啊,小人倒是好生奇怪”。待得不谋而合之后,这数人便是一催马往南便行,许是得知了云裳并未被加害,这飞天的心情亦是好了许多,于是往前并马前行的途中,这飞天便是想起了日前店中的疑惑,随即便是笑着向着那三人问到。

    哪知这飞天话音方落,那三人立时便都是大笑了起来,只这一笑,倒更是让飞天更是有些莫名了。

    “哈哈,兄弟,不瞒你说啊,刚进得店时,俺便瞅着那店中掌柜的几人不是好鸟,于是私底下俺和王爷等都是暗自提防了起来,先前俺抢汝的酒食便是有些帮汝,哪知汝竟是将俺当成了坏人了,哈哈,兄弟,俺们此次未曾中招,多亏了俺们身上有着护身的法宝,若非有得这层庇护,俺们也不敢贸然去进这黑店”。

    眼见得飞天疑惑,那张彪便是再也忍不住,很是得意的向着飞天解释道,一听得这话,这飞天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心里已是盘算起这法宝乃是何物件。

第二百六十一章 原来是他啊

    却说这飞天等人一把火烧了这黄龙观后,便是汇合着赵瑗等人并在一处,纵马往着南边疾驰而去,奔走途中,因是想起先前疑惑,便是向着那赵瑗等人提起,那知提起之后,那张彪竟是告诉自家有着护身宝物,终究是少年心性,闻听得此,飞天便是好奇气大盛起来。

    “哥哥,是何物件这般神奇,左右亦是无人,若是不碍得,可否将着此物与兄弟观看一番”。片刻之后,待得众人行到一处缓坡休息时,飞天便是凑到了那三人身前,向着三人笑着问道,一听得这话,那三人都是嘻嘻笑了起来,不多时,只见那赵瑗向着李彪努了努嘴,于是那李彪立时会意,随即便是向着赵瑗唱了个诺,顺手在着怀里摸索了一阵,接着嬉笑着将着一个小瓷瓶递到了飞天面前。

    “喏,兄弟,便是此物”。待在将着小瓶子递给了飞天,这李彪便是嘿嘿笑着言道,飞天闻言,立时便笑着拱了拱,很是小心的双手接过了这个小瓷瓶,但见得这小瓷瓶只一尺见方,通体墨绿,其状便好似观音手中的玉净瓶一般模样,此刻这瓶口上正用着一方用着红布缠起的木塞塞去,眼见得此物,飞云将它拿在手中把玩了许久也是未曾看出甚门道来,随即便是嘻嘻一笑,将着此物又还回到了李彪手中。

    待得将着这瓶子重又送还到李彪手中之中,飞天便是凑到了李彪近前,嘻嘻笑道:“哥哥,这瓶子里装的是甚宝贝啊”。

    眼瞅着飞天虽是英雄了得终是少年心性,那李彪忍不住呵呵一笑,随即指了指赵瑗,嬉笑着说道:“俺只知道这瓶里的装得是药丸,若是要说这是甚东西,还是请咱家王爷来给汝说吧”。

    “哈哈,你个李彪,汝又道不成甚门道来,还在燕兄弟面前得意个甚鸟劲,没得让人笑话”。闻听得这话,正靠在李彪席地而坐的马松便是朝着李彪一瞪眼,冷着声怼到。

    “切,怎的,俺就说了,又怎的,王爷都没说俺,汝生得甚闲鸟气,俺说马松,汝个鸟人自打俺识得你便是天天见得尔这一副冷脸的鸟样,说话也是这般冰冷,汝就不能够笑笑,笑笑会么,俺的马兄弟”。一听得马松这话,那李彪登时便是有些不乐意起来,随即便是蹇着眉撅着嘴向着马松奚落起来,许是那马松想是和着李彪熟悉久了,即便是李彪这般说他,那马松亦只是摇头笑了笑,掉转头去不再搭理那李彪。而那李彪方才如此说,亦有故意逗这马松的意思,怎奈这马松油盐不进,于是这李彪甚是觉得没趣,一屁股坐在飞天身边将着一根草棒拿在口中嚼了起来。

    眼见得二人又是斗了起来,一路之上已是不知见过此情形多少回的赵瑗便很是有些无奈起来,随即便是哭笑不得得摇了摇头,站起身形走到了那李彪身前将着那瓷瓶拿到了手中,又是向着飞天招了招手,眼见得赵瑗向着自己呼唤,这飞天便是笑嘻嘻的凑了上去。

    “燕兄弟,这瓶子里装的乃是解毒的药丸,专一克那蒙汗药甚的下作物件,端得是厉害无比,药到毒解”待得飞天到得身前,那赵瑗便是笑了笑,随手将那瓶塞拔去,从那里面倒出了一粒小小的丸药递给了飞天说道。

    再看那飞天,见着赵瑗将着一件小小的丸药递给自己,于是便很是小心的接到手中观看了起来,但见得这小丸药,通体乌黑,便只有半个小指头间那么大小,也没有味道,粗粗一看,甚是平淡无奇,看不出有甚稀奇之处,看到此间,这飞天便是向着赵瑗问道:“王爷,此物看似稀松平常,若非王爷告知小的,小的或许都会将着此物扔了”。

    闻听得这话,那赵瑗立时便是一阵哈哈大笑,随即便是将着冲着飞天点了点,随即笑着说道:“燕兄弟,万物皆不可小觑啊,莫要看此物稀松平常,炼制起来却是异常艰难,听闻那师傅说,此物炼制十回之中能有得一回成了便都是快得了,这瓶子里原有六粒,而这六粒丹药却是花了那师傅整个三个月的光景,汝看这玩意稀罕不稀罕,如今吾等用了三粒,现下亦只剩得三粒了”。

    一听得这话,那飞天心里甚是觉得惊讶,随即便是又将着那药丸拿起来观看,眼神之中甚是觉得不可思议一般。

    “俺得个乖乖,王爷,这玩意原来这么难做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玩意也当真管用,果真那些药酒甚的喝下去一点屁事都没有,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却也是第一次见这玩意,那制药的师傅当真了得,俺真是佩服,回头俺回去之后定要寻着那师傅,请他吃上几回酒,套个近乎,回头请他多给俺几粒来”。凑到一旁听讲的张彪,闻听得此物这般难练,立时便是惊的张大了嘴吧,随即对着那制药师傅大加赞赏取来。

    “哈哈,汝这个夯货,哪有这样的,不过话说这师傅可不是一般人,原先也是江湖上一个很了得的人物,此人不会刀枪,也不会计谋,然专一便是会看病制药,纵是要将死咽气之人到得他手,亦得再缓得些光景,此人原被吾家徽宗爷爷征召到太医院做御医,怎奈汴京被破了之后,此人有些心灰意冷,于是便南渡回了金陵老家闲居,本王亦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打听寻到了他的,便汝这般粗货,想要讨药,怕是难得紧啊”。

    张彪之言,立时便是逗乐了赵瑗,随即便是在他脑壳上拍了一下笑骂了起来。

    “咦,听着此人事迹,小人倒是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来,汝说那师傅做过太医,老家金陵,这师傅莫不是姓安,江湖上唤作神医安道全的是么”。便正在这赵瑗笑骂张彪之际,立在身侧的燕飞天忽得闭目想了想,接着便是很有些激动的向着赵瑗问到。

    而那赵瑗一听得这话,亦是转过脸来楞楞的盯着飞天,好半天也未曾说出一句话来。

第二百六十二章 马上起纷争

    “燕兄弟,汝怎得会识得安师傅的,他早已退隐江湖多年,且汝这般年纪,按说汝不该知道这人啊”。草坡之上,当那飞天说出安道全三字之后,那赵瑗立时颇为惊讶起来。

    眼见得这赵瑗发愣,飞天便是在心中思忖了片刻,随即笑了笑,向着赵瑗一拱手:“王爷,且恕小人之过,小得有一事并未曾告之王爷,还请王爷恕罪,王爷,汝既是知晓安师傅,可曾知晓这安师傅早年前在江湖的逸事”。

    听得这话,那赵瑗便是点了点头道:“知晓知晓,吾听宫人私下说过,这安师傅早年间曾随着宋江等人在梁山之上落草,后来受了朝廷招安,这才入朝为了医官,燕兄弟,汝所言可是跟此事有关”。

    “正是此事,既然一起经历过生死,燕某便将着自家身世也告之王爷吧,王爷既然知道梁山,当亦是知道梁山之上共有一百单八位好汉,小弟不才,江湖人称浪子燕青的便是在下的爹爹。此事乃是吾的启蒙师傅告之吾的,吾那师傅亦是很是了得,乃是景阳冈上三拳打死老虎,后随着大军南征,单臂擒了方腊的行者武松,吾年少之时,师傅时常跟吾讲起过众好汉替天行道,护国安民的事迹,因此得吾自是晓得诸位头领。咦,王爷,汝这是怎的了,难道有甚不舒服”。

    待得赵瑗说完,飞天便是拱了拱手笑着向着赵瑗娓娓道来,哪知正说到兴头之际,忽得一转身竟是见得这赵瑗面色冷峻,隐隐竟是有些显得苍白起来,眼见得此,燕飞天立时便是打住话头,很是关切的询问起来,而那赵瑗的两个随从听得这话,亦是纷纷站起身来,眼神之中甚是担忧。

    但见得这赵瑗,自听得飞天之言后,便是有些走神,此刻见得飞天等人相询,这赵瑗便是将眼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会飞天,随即便是笑了笑,招呼众人上马赶路,却是不曾有得半点多余之言,眼见得此,飞天等三人便是狐疑着跳上马,与这王爷一道往南赶去。

    话不多说,约莫过了一日之后,这四人用罢餐饭之后,便又是打着马在着道上飞奔,正奔走之间,忽得只见得前头尘土大盛,隐隐之中有着密集的马蹄轰鸣之声传来,闻听得此声,这几人立时便是拉转了马头,躲到了道边不远的一处密林之中。

    却在这飞天等人刚刚入得林中,远远的之间尘土飞扬之间,旌旗招展,人头攒动,一大队头上扎着红巾身上穿着红袄的人马正往着这里疾奔而来。

    “王爷,快看,汝看那旗号面,可是写的项字”。只片刻之后,那已是率先看清了旗号上字样的马松,忽得很是激动得向着身边的赵瑗大声疾呼,循着这声,几人便都是向那打头的旗幡上看去,但见得那队人马队伍中间,有着一面硕大的帅字旗正迎风招展着,而那帅旗之上赫然便是一个大大的项字,眼见得此,这几人立时便都是兴奋不已,忙是打着马冲出密林。

    “兀那前面来人止步,汝等皆是何人,因着何故拦着吾大军前路,难道是想寻死不成,未看见这大旗上写的甚字样么”。却说那正自急速赶路的人马,忽得见得道边上冲出四匹马直往着本队冲来,眼见得此,那前队一位首领模样的人。忙是一伸手停下了队伍,随即便是指挥众弓箭手压阵,自家则是拍马迎着飞天等人而来。

    且说这飞天等人正自兴奋的往前赶着,忽得只见得面前大队人马竟是停在了当场,而那马队之中忽得闪出了一个青壮的汉子,但见得此人约莫二十上下,虽是身材精瘦,却是端正挺直,眉宇之间更是有着一股傲人气魄,此际这人打立在马上冲着自家冷冷的打量着。

    “哎,哎,勿那前面的好汉,且莫要误会,吾等不是歹人,便是为了寻汝等而来的”。眼见得那精瘦汉子冲着自家发问,李彪便是一边奔着一边冲着那汉子笑着嚷嚷起来。

    “呔,好个黑厮,汝给俺停住,俺哪知道汝等是甚鸟好人歹人,且快快停下脚步,再是往前,俺便命着手下放箭了”。那李彪刚刚说完,对面那汉子便是提高了声调冷冷又言,且这汉子一边说话一边冲着左右的弓手示意了起来,那一干弓手眼见得头领吩咐,便是纷纷弯弓搭箭瞄准了李彪,只这一下,立时便是将着兴冲冲往前赶的李彪给唬的一下便是拉住了马头,怔怔得盯着面前之人,已是目露凶光。

    “直娘贼,汝个好不晓事的少年人,汝可知你今儿拦得是谁么,敢这般拿着刀枪对着俺们,汝吃罪的起么,还不放下刀枪,乖乖的带着俺们去见你家大帅”。待得定了定心神之后,这李彪便是大声向着对面嚷道。

    原以为自己这般一吓之后,那汉子多半便会让了道,哪知道那汉子听得这话之后,竟是轻蔑的一笑,随即冷冷笑道:“呸,汝这撮鸟,俺管你是甚来路,难道不知道俺家大帅的名号么,快些闪开一边,小爷们有要紧事要去,小爷今儿个心情好,莫要惹恼了小爷,否则便叫尔吃不了兜着走”。

    “呦呵,呀呀个呸的,这小子还挺狂啊,俺再问汝一句,你让还是不不让”眼见得这小子竟是这般冷傲,李彪亦是不肯折了面子,随即便是一催马冲着那汉子便去。

    ”呸,汝这黑厮怎地这般无礼,汝要俺让,俺偏不让”。眼见得李彪耍横,那汉子亦是顶风而上。

    而那身后的赵瑗眼见得事情要遭,忙是大声的喊道:“好汉好汉,且莫要着恼。李彪,还不快快退在一旁,若在多言,小心割了尔的舌头”。

    片刻之后,那李彪听得赵瑗之言,便是停住了马,恶狠狠的瞪了那汉子一眼,随即一催马气呼呼的往着赵瑗身后而去,而那精瘦汉子眼见得方才说话之人模样文气,且并不护短,于是这心头火气亦是下去不少,随即便是凝神向着缓缓近前而来的赵瑗仔细打量起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 吃瘪的赵瑗

    “这位公子,看汝样貌乃是读书之人吧,汝手下那黑厮却怎得如此粗鲁,有些丢了公子身份啊”。片刻之后,那精瘦汉子待得将着赵瑗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便是皱着眉向着赵瑗沉声言道。

    “直娘贼,撮鸟,尔是看在公子面上才不跟汝计较,汝再敢喊一个黑厮试试,看看爷爷不揍得你屎尿出来”。那刚退到飞天身边已是憋着一股鸟气的李彪,忽得又听得这一声刺耳的话,立时便是涨红了脸冲着那汉子大声嚷嚷了起来。

    “黑厮,黑厮,黑厮,怎的,小爷便喊了又怎的,小爷就是看汝不顺眼,小爷也不仗着人多,别说小爷欺负你这黑厮,汝有种就过来单挑,小爷若是皱皱眉头便不算好汉”。一听到李彪开骂,那汉子亦是冷脸回怼,竟是丝毫不让步。

    “哇呀呀呀,气煞俺了,小子,爷爷来了,哎,飞天,你拉俺做甚,放开,汝难道未听到那鸟人之言么,让俺去教训教训他一番,好叫他知道为人”。李彪听得那人之话,立时大怒不已,随即便是撸起了袖子就要上前,那知正要往前,便是被着身边的飞天一把拉住,情急之下,便是急着向着飞天嘟囔了起来。

    再说那飞天,眼见得这李彪犯浑,事情要糟,忙是一把拉住了这李彪,那李彪一看便要摆脱,于是这飞天只得哭笑不得的奋力拉住他,几番挣扎之下,终是按定了这黑厮,随即便是冲着他示意了一下,接着打着马往着那汉子迎去。

    “这位好汉,却才是俺家这哥哥无礼,小弟这里代他陪个不是了,想来吾等与你们是有误会了,说开就好,吾等都是自家人,敢问汝等军马可是那项天啸项将军的部下么”。待得催马近到赵瑗身侧,飞天便是向着赵瑗笑了笑,随即冲着那面前汉子笑着拱手言道。

    “嗯,吾等正是项将军的手下,那旗上不是写着呢么”。正自有些心中窝火的汉子,又是见得一人上前搭话,想是因着李彪的缘故,这汉子便是不耐烦的沉声答到。

    听得这人言语之间仍是不善,飞天亦不着恼,便是呵呵一笑指着身旁的赵瑗向他问道:“这位头领,汝可知这位公子是何人”。

    “他是何人关着俺鸟事,小爷们还有要紧事要去做,没时间在这跟着汝等聒噪,且快些让开道路,快些快些”。听得飞天之言,那汉子立时便是很不耐烦的回到。

    “哈哈,头领,莫要急躁,便只占得你一会功夫,听吾说上几句”。眼见得这精瘦汉子一副很不耐烦模样,飞天便是忍着气依旧温言到。

    “我儿,前面是何人挡道喧哗,快些打发了他们离开,汝难道不知军情紧急么”。便在这飞天话音刚落之际,飞天等人便是见得对面的那队伍之中,众军汉纷纷向着两旁散开,接着几骑马便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但见得当先二人,首当其冲的乃是一名中年汉子,但见得此人相貌颇为威严,颌下一部长髯,双目深邃,精光四射,身穿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掩心,一领大红袍,凤翅盔,甚是威武气派。而在他身后一人,亦是中年模样,但见得此人生的是生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穿一领黑色衣甲,戴一顶万字头巾,浑似一名活鬼一般。

    “爹爹,前面有着几个不知道好歹的撮鸟挡路,孩儿正自劝说他们走,怎奈他们却依旧挡在面前,甚是不知好歹”.再看那精瘦汉子,闻听得此言,忙是打马让在了一旁,很是恭顺得向着当先那人拱了拱手,随即便是瞪了飞天等人几眼气呼呼的向着来人禀告。

    “呵呵呵,吾儿,却才俺在后面零星听得几句,他们虽是有人无礼,汝亦不逞相让啊,汝且退在一旁,且容爹爹上前问话”。那人听得儿子言罢,便是手捻须髯呵呵一笑,接着向着儿子示意了一笑,打马走到了飞天等人近前,先是乐呵呵的上下打量了飞天等人几眼,接着便是温言问道:“前面来的几位朋友,小子多有冒犯,还请诸位见谅,却才零星听得汝等说乃是自己人,这便请汝等说与老夫吧“。

    却说那飞天等人,待得见得面前这中年之人之后,眼瞅着此人相貌堂堂,颇为威严,于是这赵瑗便是笑了笑,催马上前了几步,笑着拱手言道:”这位头领,既是这般说来,吾也不隐瞒了,吾姓赵,单字一个瑗字,当今大宋高宗官家便是吾的爹爹,吾便是如今的大宋建王是也,如今带着手下特为寻找项将军等诸位英雄而来,不知老英雄是谁,可否帮着本王引荐一番“。

    这赵瑗说完之后,便是笑着盯着那中年汉子,看他如何反应,那知这中年人听得这话以后,原是温和的面容立时为之一滞,随即便是上下又好好打量了一番赵瑗,这才拱了拱冷冷言道:“哦,不知原来是大宋的王爷大驾,有失远迎,王爷此来何故,难道是要给俺们再发十二道金牌么,俺们不是官军,这玩意对俺们没用,还请王爷让开道路,俺们要急着去救人”。

    “大胆贼人,既然已是知晓了王爷在此,为何还不下马跪迎,难道汝等刁民不知道朝廷法度么”。眼见得这中年汉子竟是有些无礼,那一直未曾说话的马松心中甚是不悦,随即便是催马向前,大声的呵斥了起来。

    “呸,谁知道汝等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又干俺们甚鸟事,汝等这大宋官家只知道一味退缩,将着大好河山拱手让给鞑子,还舔脸来跟俺们讲甚法度,汝可知项将军乃是谁的部下,汝等又可知你面前又是何人,还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聒噪,饶是吾等好汉仗义分得清曲直,要是不然,定是要了汝等性命来祭奠岳元帅”。

    便在这马松话音刚落,那跟着中年汉子身后的丑鬼模样的人立时便是大声的回骂了起来,便只这一骂,立时便是惹的身后一众军汉哈哈大笑不已,只把这端坐马上的赵瑗给尴尬的面红耳赤,心中甚是不爽利。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再世活霸王

    “喂,我说飞天兄弟,这王爷看起了斯文儒雅,也不像个舞刀弄枪之辈,汝说他跟汝一起昨日灭了贼寇当真是正的,可莫要因为他是王爷故意来诳俺们啊”。

    且说这李应引着那赵瑗等人往着后队寻那项天啸之际。眼见得父亲已是陪着赵瑗走在队前好远,那李庆便是悄悄的凑到飞天耳边,冷着脸向着那赵瑗的背影瞅了瞅,接着便附在飞天耳边小声的言道。

    “汝这小哥,汝即便是不信俺们,也该信汝这燕兄弟,这事还能有得假么,汝且将眼看着俺这胳臂上,这是甚”。跟在飞天等人身后的李彪,忽得听得这李庆疑惑自家,随即便是心中有些不悦,只是这厮此次学了乖,倒也未有大声声张,只是紧走了几步凑到了那李庆身前,将着袖子一撸,露出了两条刀割的血痕来。

    再看那李庆,正自小声向着飞天询问,忽得一阵小声的嘀咕传到了耳内,紧接着一条兀自还留着血痕的手臂便是伸到了自家面前,眼见得此,这李庆便是微微一愣,看向了飞天,眼瞅着这李庆如此神情,飞天便是轻轻一笑,接着将着与那赵瑗等人一起火烧黄龙观之事详细说与了李庆听。

    而那李庆听得这一番话,立时便是默不作声起来。

    眼瞅着李庆不说话,那李彪好似心中打了胜仗一般甚是得意,将那一口白牙龇得老大,好似别人不知他牙白一般。

    “汝这黑厮倒是有得几分勇猛,先前俺倒是小看你了”。便在这李彪得意忘形之际,忽得耳边李庆那冷冷的声音又是传来。

    “哈哈,怎的,有空要不俺两个走上几个回合,看看哪个李更厉害”。听得这话,那李彪便是嘻嘻一笑,凑到了李庆身边拱了拱他揶揄道。

    眼瞅着这李彪一副惫懒神情,这李庆便是有些哭笑不得,亦是将眼一瞪,冷声言道:“好啊,难道还怕了尔不成,俺两个这便约好了,谁认怂谁是孙子”。哪知这话音刚落,那李彪竟是哈哈一笑,一把搂住了这李庆,贼兮兮的笑道:“好也,好也,俺这跟了王爷之后,许久未曾跟人打过架了,昨日那些撮鸟草鸡一般,打得甚是不过瘾,这下好了,有你陪俺打,俺心里欢喜”。只这一番话,立时便是将着飞天逗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即便是那冷脸的李庆亦是忍不住脸上露出笑意。

    说来也奇,这二人自这一番斗嘴之后,于路之上竟是欢声笑语不断,一来二去渐渐的竟是惺惺相惜起来,这二人前后如此变化之大,亦是把飞天给看得心中好生称奇,亦是在得此刻,飞天于路之上亦是饶有兴致的四下里朝着义军队伍观瞧起来,但是这义军队伍,队伍齐整雄壮,好似长龙一般蜿蜒,一眼都看不到边,再看这义军士兵,个个精壮挺拔,衣甲鲜明,一望便都是精锐之士,眼见得此,飞天不由得在着心中暗自称赞不已。

    不多时,往后行进了一段路之后,飞天便是远远的见得后队一侧的一处道边,赵瑗正在那里和着几人攀谈,待得定睛仔细一看,却见得人丛之中有一个独臂的头陀正抢出人群往着自家这里行来,眼见得此人飞天心中立时便是一阵激动,急忙便是奔到了那人面前纳头便拜:“师傅,终于又见着你了,可是想坏吾了”。却原来,飞天跪拜那人正是他时刻牵挂的师傅武松。

    却说这武松方才听说前队受阻说是有人求见,正自和着项大帅议论之际,忽的听得有人来报说是大宋的王爷赵瑗求见,且自己的徒弟燕飞天亦是一并前来,闻听得这话,这武松立时心中便是大喜不已,不多时,果然便是见得徒弟来了,于是激动之下便是抢了出来。

    “飞天,汝可算是来了,额,那个,那个,徒儿,云裳呢,她却是怎得未和你一起来此,对了,汝怎得会在这里,前日里项将军派去秦宗嗣寻汝等,汝可曾见等得他了”。这师徒二人相见之后,自是一番寒暄,便只这寒暄过后,武松便是向着飞天身后四下里张了张,却是未曾见到再有人来,眼见得此,这武松便是心中一急,抓着飞天的胳臂急切的问到。

    而这飞天,听得师傅向着自家打听起了云裳,立时便是面色一顿,很是有些垂头丧气,便只这一下,师傅武松看在眼中甚是惊讶,于是便大着嗓门急切的又问:“飞天,这是怎的了,云裳去哪了,她不是跟汝一道出来的么,这是怎生回事”。便在这师傅的一番追问之下,飞天没奈何,只得垂着头一五一十的将着先前之事说与了师傅知晓,言罢,这二人便都各自看了看,闷闷不乐起来。

    “哈哈,武英雄,这位小哥可是燕飞天呢,汝怎得也不替某引荐引荐”。便在着二人哭脸不乐之际,忽得飞天耳边便是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循着笑声,一名甚是雄壮的汉子便是笑着来到了飞天身前。

    但见得这大汉,年约四十左右,体魄雄健,身高足有八尺开外,头上带着一顶范阳帽,身披着黑袍,一声青色布袄,腰间扎着一圈虎头护甲,再看面上,方面大耳,鼻直口阔,目若朗星,虽是衣着朴素,却是气度不凡,自有一股威严。

    见得此人近到身前,武松这才稍缓了缓,随即便是笑了笑将着飞天给拉到了那人近前,指着那人便是向着飞天言道:”徒儿,这位英雄便是威震中州的项天啸项将军,将军原是霸王项羽的后人,且与先祖颇有几分神似,且一条大槊使得出神入化,所想披靡,因此江湖上人送绰号活霸王是也,将军原本居于草莽,后闻岳飞事迹,这才投到他军前效力,其后岳飞遭人所害,项将军便一怒之下拉起了部分岳家军自立抗金,端得是好生叫人敬仰,徒儿,还不快快过来见过将军”。

    一听到此人就是项天啸,燕飞天心中立时也是欢喜无比,于是便是行起了礼来。

    “项将军,如今吾等汇聚一起,本王亦有着大礼要送与汝”。却在这飞天和着项天啸见礼之际,忽得众人耳边传来一阵呵呵笑声,闻听得这话,众人皆是看向那里。

第二百六十六章 招安项天啸

    且说那官道边上,武松正待引着徒儿飞天觐见项天孝之时,冷不丁得众人耳中传来了那赵瑗的声音。

    “哦,王爷,有甚好消息,莫不成这大宋的官家要为吾家元帅平反讨回公道么,便只有这事在项某眼中才叫大好事,其余的且莫要再提”。却说那项天啸待得那赵瑗说完之后,便是仰天一阵大笑,随即便是紧紧盯着那赵瑗的眼睛朗声言道,此话一出,立时便是惹得周遭军兵一阵大笑。

    而那建王赵瑗,一听得这话,心中立时便是一喜,原来这赵瑗在着心中早就想着有朝一日为着岳飞平反,只是自己眼下尚未有着根基来办此事,如今听得这项天啸这般一说,立时便是不谋而合,且自己方才观看这项天啸治下的军兵,军容整肃,士气旺盛,便是如今的官军怕亦不逞多让,倘若是能将着这支队伍给用为己用,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于是想到此间,赵瑗立时便是一脸肃穆的向着项天啸言道:“呵呵,将军,若是本王允了此事,汝待怎说”。

    “你说甚,你真的肯为我家元帅平反么,此话当真,汝未有诳我?”赵瑗的一番话,很是出乎这项天啸意料之外,同时这意外之喜亦是让这项天啸欣喜不已,错愕之际,竟是有些不相信似的,又是激动的向着那赵瑗求证。

    眼见得这项天啸一副惊喜若狂的神情,这赵瑗立时便是在着心中庆幸不已,自己只这般一说,竟是让这江湖巨魁激动成这样,看来自己谋划的招安之事可期也,想到此,于是这赵瑗亦是哈哈一笑,随即便是向前走了几步,行到了一处大石之上,随即一下跳了上去,环视了一圈众人,接着便是团团一揖正色而言。

    “众位好汉,岳元帅乃是吾大宋朝廷一等一的忠良,知晓他被奸人所害之后,元帅光复的长江以北之地尽数重又落入金人之手,本王看在眼中甚是难受,便是发誓自己有朝一日定要领着大军光复河山,于是自那时起本王便是在着家中设了招贤馆,专一寻访结交那江湖上的好汉,汝等且望吾身后看,吾身后的这两个好汉便亦是绿林出身,李彪,马松,汝二人出来见过各位好汉,也与众好汉们说说汝等先前都是干甚的,也好叫众好汉知道本王一片赤心”。

    待得说到最后,这赵瑗灵机一动,向着不远处随伺的李马二人招了招手,随即便是跳了大石,很是亲昵的向着那二人迎了上去。

    “众位好汉,俺叫李彪,山东青州人士,原先跟着太行山王彦将军一道抗金,后来王将军故去之后,部众便是散了,俺亦有些心灰意冷,便在江湖上四处游荡,前些年偶然遇到王爷,得知王爷欲讨金贼,俺一颗已是死灰般的心又是燃起,自那时起俺便追随王爷共襄大事,哈哈,俺身边这位马松,汝等可知他原来是甚人”。

    片刻之后,赵瑗将着那二人迎到身前之后,便是拱了拱手,示意二人说话,那二人眼见得此,便是心领神会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先是由那李彪抢先说完,随即这李彪又好似想起了甚好玩的事一样,指着那马松诡秘的一笑。

    眼见得此,方才已是与他厮混得些熟络的李庆立时便是哈哈一笑,随即沉着脸佯装怒到:“汝这鸟黑厮,还卖得甚鸟关子,快些说来,莫要再拖延,小心俺答应你的那坛子好酒不作数”。

    再看那李彪,忽得听得这话,立时心中便好似猫抓了一般,随即扭捏的嘻嘻笑道:“李庆兄弟,大丈夫一言既出,甚鸟马难追,汝可前往莫消遣俺,俺这便说就是了”。笑罢,这李彪便是将着马松的身世与着众人详说了一番。

    原来这马松出身亦非等闲,原先他乃是湖南岳州一个富户的家的子弟,平素不好读书,却是专好使枪弄棒,打抱不平,因此在这四下里颇是有些名声,后来钟相杨幺举事,此人因是看不过官家欺压鱼肉百姓,于是便是在乡里招揽了些青壮一起去投那杨幺,因是弓马了得,脑子好使。被那杨幺一眼相中,着急培养,用做帐前指挥使。

    怎料到这马松自投入杨幺军中不久,便是见得这杨幺心胸狭隘,骄奢无度,更私下里竟是与着北地金人勾结,眼见得这般情形,这马松倍感失望,于是便接着出征之际,擅自脱离了队伍隐居在了一处山林之中,心灰意冷之言便是就打算在山林里了此残生。

    哪知道天不遂人愿,这杨幺被着岳飞剿灭之后,官府便是四下里开始扑捉杨幺余孽,不知怎的这官府竟是打听到了这马松的消息,于是便是着了官差将他给捉到了府衙大牢,只差一点便是要掉了脑袋。也该着马松运气,不知怎的赵瑗竟是游历到此间,闻听得马松消息,便是亲自来审,几番交谈之下,这赵瑗甚是觉得此人不错,于是便是私下里通融了官府,只说是自己派去的杨幺那里的细作,这才得已逃脱了一条性命,自那时起,这马松便也死心踏地的更着赵瑗身后效力。

    且说那项天啸等一干人等听那李彪将着二人身世由来俱是说了一遍之后,立时在着心中对着这王爷印象大变,而那站在一边的燕飞天眼见得这项将军神色有变,于是便想了想,又是将着这王爷日前与着自家一起灭了黄龙观贼盗的事迹说与了项天啸听,待得听着飞天讲完,这项天啸的面色更是缓和了不少,隐隐的已是露出一丝喜色。

    而那赵瑗眼见得项天啸面色趋缓,心中便是长出了一口气,随着朝着飞天点了点以示感谢,随即便是清了清嗓门,又是冲着项天啸言道:“项将军,本王对天发誓,但叫孤王有得一点二心,便叫孤不得好死,将军,孤王出京之时,已是从陛下那里讨得了诏书,若是遇到英雄豪杰可自行招安,将军,汝等孤军与金贼苦斗,虽是英勇,却终究没有名分,粮饷补给甚的怕是大难,若是汝跟孤王联手,正好名正言顺的征粮征兵,这岂非是一件大好事,且请将军三思”。

第二百六十七章 再去追云裳

    “王爷,若果真如你所说,那真个是大大好事,只是有一件,汝可敢跟吾等歃血为盟,也好叫俺们安心”。

    大道边上,赵瑗的一番言语立时便是让那项天啸心中一阵大喜,因那赵瑗说的确是实情,近年来自己率领队伍在着河南山东等地与金兵苦斗,虽是部下勇武,却怎奈自家终是绿林,招兵买马,粮饷筹措等处处不得顺畅,弟兄们身着单衣,饿着肚子与金兵作战那是常有的事,即便是此次倾全力前来驰援周侗,粮饷衣甲依旧是缺口甚多,最近几日这项天啸正为此发愁不已,如能这王爷相助自己,自己的这些兵马便不再是草寇,而是名正言顺的官军,以后遇着大宋的官府便可以理直气壮的去征兵征粮了,想到此,如何能不欣喜,只是欣喜之余,这项天啸心中终归是有些隐忧,随即想了想便是向着那王爷邀约起来。

    再说那建王赵瑗,忽得听得这项天啸向着自己说出这番话来,哪里还不晓得这项天啸的顾虑,眼见得此,这建王旋即一咬牙,心里暗道,这项将军治下兵强马壮,吾却不可错过这些精兵良将,何况他说的那些自家亦果真是那般想的,罢了,不就盟个誓约,滴得几滴血么,这算甚。想到此间,这建王立时表情肃穆起来。

    “项将军,孤王虽是一介书生,可是孤王心中热血便是不少得汝等半分,汝等英雄事迹,吾在江南亦是多有听闻,端得是振奋人心,与汝等结盟孤是求之不得,即如此,便请将军备好香案,吾等歃血盟誓,一起抗金”。

    片刻之后,这建王赵瑗便是向着项天啸一番慷慨陈词,只这一番话便是说得项天啸等人连连点头,欣喜不已,不多时,这项天啸便是命着众军汉在着道边搭好了香案,于是众人便是一起跪倒在地血誓结盟。一时间这官道之上欢声雷动,直达天际。

    “燕兄弟,先前俺的探子来报,说是姜人杰将军部领着大军已是杀到蒲州地界,不知燕兄弟可知到姜军的详情”。盟约之后,众人说笑了一番之后,这项天啸便是向着飞天问道,一听得这话,飞天立时便是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便是将着怎生与那姜人杰一道智取了蒲州之事原原本本的告之了诸位头领,一干头领听得蒲州竟是如此拿下,个个都是抚掌大笑,夸赞不已。

    “项将军,事不宜迟,便烦劳燕兄弟头前带路,吾等这便去和那姜人杰将军汇合,再一同去到华州,解救周老英雄,也叫那金贼看看吾大宋好男儿的本色”。待得众人说笑之后,那建王赵瑗便是乘着高兴催促着项天啸等人起来,而那项天啸等人原本便就是想着要去汇合姜人杰,如此一来,立时便是一拍即和,随即这项天啸便是吩咐众军加快行军。

    “项将军,吾先前在着蒲州城中已是与汝等的特使秦宗嗣接上了头,后来吾二人因着事出来分头行进,吾却才在大军中瞅了许久也未曾看到他的身影,难道秦兄弟还未曾归队么”。

    闻听得大军即刻要开拔,飞天便很是焦急在着军中四下里张望了起来,可是寻觅了半晌却是始终不见着秦宗嗣的人影,眼见得此,飞天心中便又是挂念起了云裳来,于是又待了找了一圈,还是未找着,这飞天便是忍不住向着项天啸问到。

    而那项天啸等一干人闻听得飞天打听秦宗嗣,便是凑在一处嘀咕了一阵,随即这项天啸便是蹇着眉向着飞天问到:“燕兄弟,秦兄弟还未到得军中,按说汝已到了此地,他也该来了,却是怎得未见身形,兄弟,吾观汝面色忧郁,可是心中有着烦恼之事么”。

    听得这项天啸如此一说,飞天立时便是面色一苦,随即犹豫了片刻,便是一咬牙将着云裳之事说与了这项天啸等人知晓,而那项天啸等人闻听得飞天这般说辞,俱是有些唏嘘不已。

    “飞天兄弟,依汝这般说,那秦兄弟那里怕是也遇到甚麻烦事了,否则不会到现在还未见人影,罢了,飞天,如今此地离着那蒲州还有多远,汝可将前方路线告之于吾等,吾等自去蒲州汇合姜将军,然后某便是派上几个人和汝一道去寻那秦宗嗣二人如何”。片刻之后,这项天啸想了想便是向着飞天问到。

    听得这话,飞天心中立时便是涌起一阵感激,随即便是吩咐左右拿过纸笔,将着前面路途概要尽皆汇了一个草图,待得画完,飞天便是朝着众人一拱手,便是欲要一个人去寻那二人。

    “王爷,燕兄弟此去一个人,俺颇有些不放心,俺斗胆恳请王爷许俺跟那飞天一道去找人,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却在这飞天刚要上马之时,忽得便是被着张彪一把拉住,随即便是听得这张彪向着赵瑗请求。

    “大帅,爹爹,俺也愿随着燕兄弟一道前去,如今蒲州已是被着姜将军拿下,于路之上怕是也未有甚阻碍了,俺也愿助一臂之力,助那飞天兄弟寻人,肯定大帅和爹爹允了”。亦是在得此时,那张庆也是走到大帅和着爹爹面前拱手言道。

    “好,好孩子,便依得你,吾却才也思飞天一人前去,若是遇着敌军,恐就有些单薄了,汝和那张彪兄弟愿意前往,甚是大好,这样,汝便在这前队里再挑上一队骑兵与汝等一同前往,正好吾军后队里柴兄弟因是招了些绿林走得慢了,想来也快到此间了,汝等寻了秦兄弟和那耶律姑娘之后,便是汇合柴兄弟一道速速前来蒲州,不得有误”。

    那项天啸眼见得飞天单枪匹马就要去走,心中亦是有些不放心,如今见得二位弟兄愿往,心中很是欢喜,于是便是嘱咐了这二人一番,又是给他们拨了一队精骑。

    眼见得这相识不久的项天啸和着二李如此义气,飞天不由得心中甚是激动,随即便是向着众人一抱拳,接着便是招呼二李点了一队人马向着秦宗嗣可能所在的方向疾驰去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擒贼先擒王{一}

    且说这飞天得这李彪李庆二人相助之后,便是依着项天啸之言在着前队军中挑选了二十名精锐马队,因是着急着那秦宗嗣和着云裳的下落,且又身负着接应后队柴延宗的嘱托,飞天等人便是商议了一阵,最后决定先是往南汇合柴延宗,接着再往着东南去寻秦宗嗣等人,待得三人议定便是领着马队一路往南疾驰而去。

    “李庆,李彪,汝等听听前面是何声音,好似有着人马厮打”。待得一路向南行了许久之后,在靠近一处山包之时,忽得远远的前面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厮杀之声,闻得这声,飞天不由得心中大惊,随即便是朝着身边二人唤了一声,接着便是纵马行到了一处高地之上,手搭凉棚很是仔细的观瞧了起来。

    待得站在高处,飞天等人再仔细一看,立时便是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原来在离着此间不远之处,烟尘滚滚之中,正有着两票人马厮杀,那头上扎着红巾的一方显然便是项天啸手下的装束,而另外一支人马赫然便是金人,且这金人一望之下似是比那红巾一方多出不少,且这红巾队伍虽是奋力拼杀,却似已有些吃力难支,隐隐之中竟已是有些了败相。

    “呀,飞天,李彪,那队伍正是俺们要等的柴延宗后队,快看,看那旗号,再看那披着红袍的将军,错不了,二位兄弟,怎办,杀过去么”。便在这飞天等凝神观望之际,那李庆已是惊呼了一声,接着指着那场中旗号和着一名正自与着几名金兵搏杀的青年汉子向着飞天等人喊到,亦是在得此刻,这李庆便是将着手中大枪一挥,很是焦急的看向了飞天。

    “飞天兄弟,既然前面便是柴兄弟,俺们这便杀过去救人,俺看着他们已是吃力的紧,若是晚的半分,怕是队伍就要垮了”。待得听得李庆说那山下与着金人厮杀的队伍正是自己要寻找得人,那李彪亦是心急如焚,此间听得李庆要上前相救,这李彪亦是急着附和了起来。

    “二位兄弟,汝等心思吾自是明了,可是吾等便只这点人,不可草率鲁莽,人定是要救的,只是须讲究战法,二位兄弟,不知汝等方才观察到没有,金人后队中有一群人未加到战阵之中,却是立在一处树林之中观战,吾看那里衣甲旗号,似是金人的领军将官所在,吾却才看了一下,正好吾等都是精骑,不若吾等直取那将官所在,打其要害,敌军的首脑若是被吾等拿下,那敌军多半便会不攻自破,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眼见得这二人急的嗷嗷直叫,且随行而来的二十名精骑亦是毫无惧色,人人欲要争先,飞天心中立时便是一阵感动,有此忠勇仁义的弟兄相助,还有甚可怕的。此刻又是见得二位让他拿主意,这飞天便是凝神又仔细观望了一下战局,接着便是大声的将着心中所想向着二人说到。

    “哈哈,那还等甚,杀啊”。哪知道这话还未说完,一阵大笑已是传到耳中,紧接着便是见得这二人和着一众精骑飞也似的往那金兵将官所在的地方冲去,一见得此,飞天便是哭笑不得的轻摇了摇头,接着便亦是振奋心神拍马追着喊杀了过去。

    山下树林之中,此际正有着几匹马并骑立在一处,紧跟其后,有着百十名军汉打着旗幡簇拥在其身后,但见得当先两匹马上各自端坐着一名顶盔挂甲的将官模样的汉子。其中一人正侧着身似是在向着旁边一人嬉笑着说着什么,而那听说之人似是颇有受用,两只眼睛笑得直眯着了一条线一样。

    却正在这二人见得场中情势即将发生突变之际,忽得这二人便是觉察到身后传来一阵躁动得声音,听得这声,此二人便是连忙回头观望起来,只这一回头,立时便是吓得面色铁青,惊慌不已,却原来不知从哪杀出了一队骑兵来,眨眼之间已是近得眼前了。

    “兀那金贼,且休得猖狂,你张彪爷爷在此,纳命来吧”。便在这二人刚一回转身之际,一声惊雷般的大喝之声亦是传到了耳中,只这一声喊,立时便是唬得那二人和着一众手下心里打了个颤。随即这些人见得一条黑大汉手里正舞着一条朴刀,恍若煞星下凡一般杀进了自家队伍之中,只刚一接触,便是有着一人脑袋搬了家。

    “哈哈,张彪,好手段,不过比着俺的飞刀还是差了点,汝且看好了”。却说那众人杀进金人队伍之后,李庆见那冲在最前的李彪一刀便是拔了头彩,心中大乐之余亦是有了与这张彪比较一番的心思,想到此间便是从着怀中摸出了几柄飞天,一边冲得李彪说笑着一边瞅准了几名金兵,唰的一下扔了出去,但闻得一阵哎呦声后,几名金兵已是应声倒地,滚到在地上四处翻滚,眼见得已是死多活少。

    “哎呦,可以啊,兄弟这飞刀使得端得厉害,不过,俺这朴刀当真不输得你”。正自杀得兴起的李彪,忽得耳边传来了李庆的声音,只瞬时之后,这李彪便是见识了李庆飞刀的厉害,眼见得此,这李彪不禁咧着嘴哈哈大笑起来,心中一股较劲的心立时也是涌起,随即便是两眼一瞪,冲着李庆喊了一句,接着便将着大刀舞得呼呼风响,只吓得周遭的众金兵纷纷往着身后退去。

    再说那两个金人将官,原本以为自家已是胜券在握,冷不防身后杀出了这么一彪生猛得人马,但见得这些人虽是人数不多,可是冲杀起来却是异常厉害,眨眼之间自己身后的军汉已是被放番了数十人,而那剩下的那些军汉早已都是吓得有些发懵,更有甚者已是眼神惊恐腿脚打颤了起来。

    一阵慌乱之后,这金人领军将官已是缓过了神来,但见得他将着一口大刀给横在了胸口,冲着众手下大声的骂道:“汝等这些个鸟人,他们就这么点人,汝等还怕个甚,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将着这一干鸟人给拿了来,本将重重有赏”。

第二百六十九章 擒贼先擒王{二}

    “哈哈,汝个撮鸟,汝命尚且不保,安敢如此嚣张,吃吾一枪”。

    却说这金人将官稍缓了心神之后,便是见得来人不是甚多,这将官倒也颇有得几分镇定,随即便是招呼手下上前御敌,哪知话音刚落,一名挺着长枪的俊朗汉子便已是杀到近前。此人正是拍马赶到的燕飞天。

    “汝等那些闲杂官兵,吾只取那主将的狗头,却与尔等无关,汝等若是还想活命,便给小爷让到一边,若是再行拦着,可莫要怪小爷手中长枪无眼”。但见这飞天趁乱之时已是找准了那两个金人将官,随即便是拍马冲杀了过来,眼见得那将官面前还有着一些神色惊恐的金人士卒拦阻在前,飞天立时眼珠一转,冲着那些金兵便是大喊。再看那些金兵,一听得这话,立时便是各自望了一眼,随即便嗷的一嗓子做鸟兽散,瞬时之间便是都是散到了两边。

    再说那金人将官,原本以为着面前这些手上堆在面前,可以让自家稍缓了缓,哪知道对面来得这小子太也歹毒,只几句轻描淡写的话便是将着面前的众手下给唬的四散奔逃,眼见得此,这将官不由得气得暴跳如雷,哇哇怪叫着挺着刀便是迎了上来。只片刻,飞天便已是与那将官战在一处,而那将官身边的副手,眼瞅着这青壮汉子似不一般,于是便是将牙一咬,将着腰刀抽出,与那将官一道合战飞天。

    只片刻之后,这三人便已是来来回回打斗了几个回合,但见这飞天面不红,心不跳,气不喘,以一敌二竟是游刃有余,丝毫未落下风,只这般一来,对面的两个金将士气顿时便是为之一泄,招数使起来时便不如先前从容,已是有些面红耳赤,手忙脚乱起来,再看那飞天,打斗之际亦无时不在关注着对面二人情形,此刻见得这二人如此神情,立时心中便是有了几分底气,于是心中暗自思忖了一下,便是挥着大枪冲了上去,明着瞄准前面的那个主将,实则暗地里冲着那副将去了。

    也该着那副将命绝,眼见得飞天卖了个破绽准备枪刺主将,这厮以为是得着空了,于是狞笑了一声,便是将着刀往着飞天砍去,哪知道这刀才砍得一半之际,对面的那飞天却是将身猛的一伏,堪堪躲过了对面那金人主将砍了大刀,只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飞天已是硬生生的将着那大枪猛的一转,横着直扫向了那副将,但闻得扑拉一声,接着一声惨叫之后,那副将肚腹之上便是被划开了老大一个口子,随即噗通一声摔落马上,手捂着肚腹翻滚了几番,待得抽搐了几下之后便是头一歪就此死去。

    “哇呀呀呀,哪来的贼厮鸟,安敢害了吾朝廷命官,且纳命来”。再看那金人主将,见得飞天持枪刺来,便是猛的一侧身躲了过去,迅疾便是挥刀猛的砍向飞天,眼瞅着这刀已是要砍到他身上,哪知他竟是迅疾躲过,哪怕只差得一刻,便是躲不开,眼见得此,那金人将官更是恼怒异常,正待拉过马再战之际,忽得便是见得自己的副手已是被着飞天给打翻在地,眼见得是不得活了,一见此情形,这金人将官好似发了疯似的竖起了大刀纵马便是来砍。

    但见这飞天一枪结果了那副将之后,便是一刻也不敢懈怠,回头便是收好了枪迎着那主将伺机而动,果不其然,那将官冲过之后,便是面色狰狞着挺着大刀迎面砍来,眼见得此,飞天便是挺着枪迎了上去,先前一人力敌二人之际已是不慌不乱,此刻只斗得一人更是不在话下,即便是那金人将官暴怒,奈何着此人只是颇有几分蛮力,手上的活计却是糙了点,几个回合之后已是疲于应付,难有还手之力,渐渐的眼神之中已是有些慌乱起来。

    “呔,汝且看着汝身后是谁”。片刻之中,打着打着,这金将忽得将眼朝着飞天身后一瞅,接着便很是惊讶的喊了一声,而那飞天一听之下,竟是只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反倒是聚起精神挺着长枪冲着面前的金将便是刺了过去,亦是再得此时,飞天便是见得那金将已是将着大刀举起,面上却是显得有些懊恼神情,于是只听得噗的一声,这金将便是被刺了个透心凉,咣当一声,已是将着手中的大刀给扔掉在地,口中鲜血直吐。

    “你,你这厮,却才,却才为何,不,不,不回头”。片刻之后,这金将颤抖着将手指着飞天吃力的问到,而那飞天一听得这话,立时便是仰天一阵大笑,随即便是冲着那金将大声呵斥道:“尔这狗贼,方才小爷与你打斗之时,便已是见得尔力怯,于是俺在着心中便是留了个心眼,故意给汝留个机会来使诈,汝果然上当”。

    “啊,你,你,你究近是何人”。再看那金人将官,待得听得飞天解释为何之后,立时便是面色痛苦的啊的大叫一声,随即便有些惊恐的向着飞天再问。

    “也罢,临了了也让汝做个明白鬼,也好叫汝是死在何人手中,汝且听好了,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爷唤做燕飞天,汝这便去吧”。眼见得那金将再问自己,飞天蓦的胸中闪过一丝豪气,随即便是哈哈一笑,一边说着一边便是将那大枪猛的一抽,随即便是一个横扫将那金将打翻在地,无巧不巧,那金将跌落在地之后,正好便是摔落到了那副将面前,而那副将此时已是出气多近气少,但见得这二人对望了一眼,接着俱是惨然一笑,双双毙命。

    “呔,汝等这些金兵,汝等主将已是被吾杀了,汝等还要抵抗么,还不乖乖束手就擒”。眼见得金人的两个将官已是被着自家诛杀,飞天便是一下已恶补耽搁,随即便是冲着那正与着二李等人苦头的众金兵喊到。

    这一声甚是管用,那众金兵闻听这话之后俱是将眼看向了此间,只片刻便是看到了已是倒地身亡的两个将军,眼见得此,众金兵便都是发了一声喊,四下里逃散开来,而那围着义军的大队金兵,眼瞅着主帅这边起了纷争,正待抽身来就救,忽得竟是闻得主帅已亡,大惊之下,顿是便是群龙无首,士气大泄,眼瞅着情势有变,飞天等人便都是催马趁胜掩杀。

第二百七十章 延宗终脱险

    “哈哈哈,柴兄弟,俺们来救你啦”。

    战阵之中,正与敌军拼命死战的红袍将军,此际已是满脸血污,发髻散乱,伤痕累累,眼瞅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战死身边,而那敌军又是越杀越多,心中早已凉透了半截,恍惚之中已是将手按在了腰间剑柄之下,只消待会金人再围逼近前,自己便一剑摸了脖子,省得被着这些金贼给俘虏了去吃了羞辱辱没了祖宗。便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得眼前竟是出现了神奇的一幕,那却才围着自己的金兵竟是潮水般的退去,紧接着一道洪亮的声音便是远远此传了过来。

    再看红袍将军,定定的坐在马上,只是张大了嘴直愣愣的瞅着眼前的一幕,好似还未敢相信是真一般,待得片刻之后,见得金人闪开之处,一票人马冲到了自己近前,眼见得来人,这红袍将军竟是蓦的眼圈一红,只差是落下泪来,原来当他看清了当先马上来人之后,这才知道,自己这条命多半是捡了回来了。

    “哥哥,小弟在此,速来救我”。待得回过神来,这红袍将军便是张大了手激动的向着来人挥舞了起来,而那奔来之人一见得此,顿是亦是激动的哈哈大笑起来,这红袍将军见到之人正是那扑天雕李应的儿子,飞刀郎君李庆是也,而那红袍将军则正是小旋风柴进的儿子柴延宗。

    “哥哥,多谢哥哥救命之恩,若是方才汝等再晚得半步,小弟只差是抹了脖子了”。不多时,等那李庆等人纵马疾驰到身前,柴延宗便是迅疾打着马,几步便是奔到了这李庆跟前拜伏在地泣不成声的言道。

    “兄弟,且莫说这话,快快请起,折杀兄长了,此地飞说话所在,俺们快快收拾队伍突围出去再说”。眼见得柴延宗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却是无有大碍,这李庆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将着揪住的心放心,亦是在得此时,这李庆便是想起了虽是方才斩了金人主帅,但是这金兵仍是人数众多,若要是等他们缓过神来,只怕仍是难以对付,想到此间,随即便是冲着那柴延宗言道,而那柴延宗闻得这话,自是无有不从,于是这众人汇合之后,便是一路往被冲杀了过去,只到冲出了好久之后,眼见得后面已无追兵,这一干人等才寻了一处地方暂且休整了起来。

    且说这柴延宗,眼见得已是脱得危险,便是将眼四下里扫视了一圈,蓦的眼圈一红,便很是懊恼得锤了一下地,放声大哭起来,原来这柴延宗将眼四下里一看之后,便是见得自己带来得人马三停之中已去其二,且剩下的这些残兵败卒个个都是气喘吁吁,伤痕累累,眼见得这些好不容才聚集起来的人马,这柴延宗便是心中一阵难过,懊悔不已。

    “唉,兀那柴小哥,哭甚鼻子啊,大丈夫不可如此颓废,不就是打了败仗么,以后好生吸取教训,再向金贼给讨回来便是了”。便在这柴延宗大哭之时,冷不丁得耳边传来了一阵粗声粗气的嘟囔之声,闻得这话,那柴延宗便是一愣神,随即擦了擦眼泪上下打量起了面前来人,但见得此即站在面前的乃是一个长得甚是粗豪的大汉,而在着这大汉身后,李庆和着一个和着自家年龄相仿的俊朗汉子正一并站在。

    “哥哥,这二位乃是何人”。待得将眼看了看这说话的黑大汉和那俊朗汉子,却是脑子里怎生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于是便是向着李庆拱了拱手言道。

    “兄弟,俺来给你引荐引荐,站在你面前的这位,乃是当家大宋建王麾下的贴身将官,唤做李彪,而站在俺身边的这位,汝虽是未曾见过,却是应该听过他的名号,他便是俺们武松伯伯的高徒,燕青伯伯的儿子燕飞天是也,却才汝等得救,可得真的要好好谢谢这二位,若不是燕飞天兄弟的灵机果断,但凭俺们手中这些人怕是难以救得汝脱身啊”。

    且说那李庆,听得这柴延宗询问之后,便是向着柴延宗介绍起了二人,而那柴延宗待得听说眼前的这二人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后,连忙便是跑到这二人身边,翻身便是拜倒在地口中称谢不已,再看那燕飞天和着李彪二人见得这柴延宗行此大礼,慌忙便是走到近前一把将他托起,口中直言折杀。

    “柴兄弟,如今已是脱得危险,吾等且来闻汝,这是怎生回事,汝等好好的怎得会招惹到了金贼”。片刻之后,众人相见已毕,寒暄了几句之后,飞天便是朝着四下里瞅了瞅接着便是叹了口气问到,而那柴延宗一听得这话,立时便是面色一苦,楞了许久之后,这才长叹了一声,很是无力的将着遭遇之事向着这几人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却原来项天啸自那武松来营求援之后,便是即刻四下里派人去通知远近的各路交好的义军前来汇合欲要一同前往,这柴延宗便是被派到了一路,怎奈这柴延宗招到了义军之后,却是于路上遇到了金人阻碍,几番纠缠之下,不得已绕道而行,便因得此,错过了与那已是等不及先行开拔的项天啸本队,随后这柴延宗就领着这些人马星夜兼程的循着项天啸等人的踪迹尾随而来。

    今日里,柴延宗等人引军到得这处所在之后,便是打听得自家已是离着这大军不远了,想到此际,这柴延宗不由得心中大喜急切的想要去与那项天啸本队汇合,随即这柴延宗便是向着已是疲惫不堪的众好汉动员了一番,硬是凭着一口气一路奔行到了这处地形狭隘之处,哪知道这才刚进得此地,便是四下里喊杀声大起,无数的金兵从着道路两旁向着己方掩杀过来,仓促之下,这柴延宗便是引着众军奋力死拼,怎奈一路之上已是体力耗费殆尽,本方队伍早是人困马乏,虽是人人奋勇,怎奈气力有限,人数又是大大少于金贼,渐渐的便是力敌不过,垮了下来,而那后来山穷水尽之时却是被着飞天等人给救了,这才侥幸逃得了一条性命。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大破闻喜县

    “众位哥哥,小弟有罪啊,俺好不容易将着这两千多好汉聚集起来,本待去汇合那大军一道去少华山襄助周老爷子,如今连那少华山的影子却还未曾见到,已经元气大伤,这叫小弟该如何向项将军和这些死难的弟兄交待啊,小弟真是愧对他们啊”。

    土坡之上,那柴延宗听得飞天相问之后,便很是垂头丧气的将着情形详说了一番,说到最后想是心痛以极,竟是哇哇大哭了起来,而那飞天等人听得这柴延宗遭遇如此,亦是心痛不已,暗自里咬牙切齿,誓要向那金贼讨回公道。

    “对了,哥哥,还有一件丧气之事要说与汝等知晓,俺那秦宗嗣哥哥被那金兵给俘获了去了,如今便是押在了那闻喜县大牢里,今日带队的便是那驻扎在闻喜的金军的将官,方才听得哥哥们说已是斩杀了那两个狗官,不若吾等休息得片刻,乘着敌人大乱便去夺下那闻喜县,救得秦哥哥,也好出得这一口鸟气”。

    片刻之后,正在那众人咒骂着金贼之时,忽得那柴延宗猛的一拍脑袋,好似想到了甚似的,随即便是向着飞天等人讲诉了秦宗嗣被俘之事,一听得这话,那三人便是微微一愣,接着便是皱起眉来。

    “柴兄弟,不瞒汝说,吾等此番南来,一是为了迎接汝的后队,二来便是为了找到秦兄弟,如今汝已是寻到,怎晓得这秦兄弟竟已是被着金兵给俘获了去了,好不叫人憋屈,罢了,即是如此,事不宜迟,吾等好好商议一番,该如何拿下那闻喜县来”。

    不多时,燕飞天听得那秦宗嗣竟是被俘,心中亦是生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怕那云裳多半已是一同被俘了,想到此间,这飞天立时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便是飞到那闻喜县救得他二人出来,怎奈后来一想到先前与金人交战情形,那金人主帅虽是被杀,可是人数尚是甚众,自家若是硬拼,定是不能得胜,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想到此间,这飞天便是凝神沉思了起来,而那一干众人,眼瞅着飞天沉思,便都是不说话定定得候在飞天身边,期待消息。

    “罢了,便就这么干”。许久之后,正待那众人等得已是有些不耐烦之际,只见这飞天猛的便是一拍大腿,大声的喊了一声,随后这飞天便是将着一干人唤到了身边,这般那样的小声向着众人嘀咕了一阵,随即那众人面上都是露出了笑意,人人都是摩拳擦掌,尤其是那柴延宗此际更是激动,两眼放光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待得议定之后,飞天等人便是招呼众人吃饭休整,静待出征。

    “梆,梆梆,梆,梆梆,夜半三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闻喜县内,此际已是夜半时分,城中家家户户早已是闭门熄灯,诺大的县城里面显得甚是沉寂,而在那西门的城墙之上,此际却是另外一副光景,但见得城头垛口之上,已是密布着手持着火把的金兵,不是还有一队队的金兵往来巡查,且这些金兵面上个个都是神情紧张,好似如临大敌一般,此刻,在着城头阁楼之内,灯火通明,一张方桌之前,正有着几名金廷文武官员端坐在桌子的四周。

    “知县大人,奶奶的,今日里真个是气煞俺们了,先前俺们黑罕将军得着细作来报,说是那项天啸贼军之中有后队人马正往着此间行进,于是俺们将军便是与相公商议去剿灭了这些贼兵,这细作之言倒也不假,俺们进展的很是顺畅,眼瞅着就要将着这些贼兵歼灭了,冷不丁得竟是杀出了一支队伍,这队人马甚是狡诈,乘着俺们大队在前面厮杀之际,迅雷一般杀到了俺们将军主阵,俺们将军猝不及防,双双丧了命,因得此,俺们便是尽皆大乱,前功尽弃,想来真是懊恼,相公,俺料那贼人吃了羞辱,定不会这般就此罢休,今日起俺们须得好生提防,莫要让那项贼得了空子”。

    长桌一角,但见得一名头上裹着绷带,满脸尘土的将官模样的人正气呼呼的向着桌边一名文官模样的人进言到。而那文官模样的人听得这话之后,便是连连点头称是,想是心中惊恐,这官儿的眼中已满是畏惧之色,桌下的腿已是不听使唤的轻轻打颤了起来,若非是坐在椅上,只怕早已是瘫软在地了,此人正是这金朝派在闻喜的父母官,官拜七品的县太爷丁大成。

    原先这县太爷丁大成乃是大宋亳州城里的一名押司,此人胸中墨水不多,却是惯会见风使舵,好大喜功,原先在着大宋为官之时,便是名声不好,后来这金兵打到亳州之时,这厮眼瞅着大宋危矣,便是怂恿着知州一道献了城池纳降,这厮自投了金人之后,便是忘了祖宗,百般献媚新主,怎奈这金兵最是看不起这软骨头,因此这么多年来,这厮虽是百般折腾却是未曾升迁得半分,前两年这厮不知哪来的消息,探得了一处义军所在,便是一咬牙赌上一把,亲自做了向导引着金兵去打,也该着这厮运气,竟是一战成功,于是金人这才高看了他一眼,正好这山西闻喜县有缺,便是提拔了他到得这里来做了父母官。

    再说这丁大成,自被着金人派到这里坐了父母官之后,便是更加的飞扬跋扈,鱼肉乡里,对着反金得义士更是追杀的紧,这厮为了更好的讨好主子。于是便是召集了一批市井泼皮,让着这些人四下里到处盯着可疑之人和打探义军消息,前日里这些泼皮便是立了一功,将着一名姓秦的汉子给捉了来,百般拷打之下,这姓秦的心想反正死路一条,便是招认了自己是项天啸的手上,而那金人再问之时,这厮打死便是不再开口,于是这丁大成便是觉得索然无味,将他重又押入大牢,只待捉得更多贼盗一起,送去那兀术王爷那里请赏。

    便在着将着秦宗嗣捉住不久,这些泼皮又是探得了一条重要消息,说是有着大队义军正往着这里得一处地方行进,而亦在得此,黑罕将军率领得一支五千人的军队亦是开拔到此处,这知县一见得黑罕,脑子一转,立时便是萌生了一个念头。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大破闻喜县{二}

    且说那闻喜县的县令丁大成刚刚得报一队义军正要在着县内经过,亦是在得此刻,黑罕将军率领的大军亦是开拔到此地,眼见得此,这知县便是心中大喜,恶念顿生。

    原来这县令早已是知晓这黑罕将军乃是奉了兀术王爷之令,途经这里去往那陕西助剿少华山贼寇的,如今这义军打此经过,若是能请动这将军将着这些义军给剿灭了岂不是大功一件,想到此间,这县令便是令人备下酒席请那将军赴宴,宴席之中待得一阵溜须拍马之后,这厮便是趁机向着那将军言说了此事,那而将军本也是个狂妄喜功之人,如今听得有大股草寇在此经过,寻思着若是能灭了这些人,日后在那王爷面前也好挣个面子,于是这二人便是一拍即合,随即这县令便是命着泼皮引路去往那半道伏击义军。

    自那黑罕将军出击之后,这丁大成便是愈想心中愈是偷乐不已,好似这功劳已是到手了一般,于是这厮便是命人在着城中最好的酒楼备好了宴席,只待那黑罕将军凯旋归来,哪知道坐等又等之后,竟是等来了黑罕将军身死,金军大败而归的消息,闻听得此噩耗,这县令立时便是吓得心里一咯噔,暗自里后悔不已叫苦不迭,心想着这乌纱帽多半是要没了,而自己这颗吃饭的家伙能不能保得住还得看自家的造化。

    而正在着这厮胡思乱想之际,那黑罕手下得一名将官前来觐见,待得那将官进来之后,便是冲着他破口大骂,随即将着事态向着他分析了一番,这县令立时更是慌了手脚,于是对着这将官好言安抚,又是使着银子又是使着美女,这才安抚住了这将军,随即便是将着一城的守卫之事尽皆交给了这将军,于是众人便是紧绷着心一直熬到了这深夜之中。

    “大老爷,大老爷,快快来看啊,城外好似有动静”。便正在这阁楼里的一众官员心惊胆战之际,门外忽得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阵鬼嚎似的尖利喊声便是传到了众人耳中。

    “入你老娘的,慌你娘的鸟蛋,有甚话不能好好说,这般一惊一乍的,俺说丁知县,汝手底下用得都是甚鸟样的人,怎得这般腌臜,真是丢尽了俺大金朝廷的脸面”。且说那黑罕手下的将官,正自心情郁郁烦躁不已之际,忽得听得这阵令人无比难受的声音,立时便是忍无可忍暴怒得站起身来,蹬蹬瞪只几步便是行到了门口,一脚便是踢翻了那来报信之人,随即便是转过身向着那知县怒斥到。

    再看那丁知县,乍一听到城外有动静,这心一下子便是提到了嗓子眼,而正在惊慌之际,又是见得这将官骂自己,眼见得此,这丁大成心中甚是大怒,怎奈想到如今这城池还有赖这厮守卫,于是便只得忍住气,佯装作未曾听到,陪着笑走到了这将军身边言道:“将军,下官管教不严,以后定当改正,先放过这厮,吾等先去那城头看看到底是甚情况如何”。

    再看那金人将军,闻听得这县令如此一说,便是不再言语,愤愤的瞪了那县令一眼,便是和着这县令一道走到了城头上向着城外四下里观看了起来,只这一看,这城中的众人都是有些面面相觑,纷纷将眼看向了县令和着这将军二人。

    原来此刻这城外的官道之上,正往着这里行来一只长长的队伍,粗略一看当有着七八百人之多,但见得火把映照之下,当先的几匹马上正有着几个蓬头垢面五花大绑的人,而在着这些人身边不时有着小卒对着他们厮打辱骂。

    “呔,城下的来人,尔等且停下脚步,城上县太爷和着将军在此,尔等速速报上汝等的由来,以让县太爷定夺”。便在得此时,忽得只闻得一阵嗖嗖声响,随着几支羽箭落在了这支队伍之前,一阵破锣般的声音便是由着城下传了下来。

    而那城下行进的队伍,在着这一声之后便是停下了脚步来,随即,便是见得这队伍里闪出一骑马来了,但见得这马上之人纵马往前行进了几步,随即便是在着马上冲着那城头之上一抱拳。

    “县太爷,将军在上,小人陈大这里有礼了,来人啊,且将那几个贼首给俺拉到近前来给大老爷们观看”。但见那人向着城上大声呼喊了几句之后,随即便是向着身后一招手,紧接着便是见得后队之中,一阵忙乱,不多时,几个五花大绑的人便是被着几个喽啰给押着跪倒在了那唤作陈大的人的马前,而那城头之上的县太爷等人眼见得此,连忙便是唤过左右多拿了几个火把来,借着火把的亮光很是仔细的向着城下观看起了。

    “哇呀呀呀,县太爷,这几个鸟人俺认得,果是那几个贼首,俺撤退之际,往着那几人脸上瞅过,错不了,哇呀呀。好啊,好啊,没想到啊,这几个鸟人也有得这般下场,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待得瞧得仔细了之后,那城上的将官忽得面色一喜,随即便是指着城下那几个跪着的人对着县太爷哈哈大笑起来,而那丁大成一听得这话,亦是惊喜不已,一颗已是提着一天的心这才落了地,随即便亦是嘿嘿的笑了起来。

    兀那城下来人,汝等是何来头,且报与本将知晓,本将也好开城放汝等进来”。待得笑了一阵之后,那将官似是心头大悦,随即乐呵呵的向着城下问到。

    “回大老爷的话,俺们原本便是这贼寇队伍里的人,先前被猪油蒙了心,与头领一倒和大金为敌,如今被大金击溃之后,吾等心灰意冷便想回家,怎奈这几个鸟人竟是不思悔改,竟要逼着俺们来打这闻喜县,俺们众人听得这话,私下里便是想着若是再打俺们还有得命么,于是俺们便私下假意答应,赚着这几个贼厮吃醉了酒,随即便是将着这些贼厮绑来,来进献给大人,小得们亦不求多大功劳,但求大人赦免俺们之过,放俺们回家便去,若是大人信得过俺们,俺们从此便跟在大人身后效力”。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将军,吾等这运势不差矣”。便在这城下的陈大还在絮叨得述说之际,那城上的丁大成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狂喜大声的向着那将军说笑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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