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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子铃     阎凤传之百鬼朝圣txt下载     阎凤传之百鬼朝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章 谋划

    人群轰然间乱了起来,凄厉的哭喊声把很远的灵堂里正在打牌的人都吸引了过去,公墓这头一下子来了一百多人,怕惹麻烦,都离的有十几米远。有的拍视频发网上,有的正打电话报案。

    而在场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卫伟则是又惊又怒,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心里已经把王娴的母亲刘大梅骂了个底朝天。如果刘大梅只是重伤他还有办法摆平,可是现在人死了就闹大了。他抬头看着远处正在拍视频的人群,这些人要是把自己这边也拍进去,就算他有一百张嘴也难把事情推脱出去。

    刘大梅的亲戚们不淡定了,这种时候还不出手,那还是人嘛?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就要找石婉拼命。卫伟见事态进一步扩大,赶紧把腰里的配枪拿出来,朝天开了一枪。

    枪声一响,所有人都被吓得愣住了,就连哭哭啼啼的王娴都张大嘴吧看着卫伟。卫伟扯了扯嗓子,喊道:“这件事情衙门会派人处理,请大家尽量避嫌,否则全部抓进刑狱司盘查。”

    这句话很明显,就是让围观群众不要把这件事再继续扩大化,谁要敢不听就抓谁。有的胆小的已经在往回走,有的胆子大的还留在原地看热闹。

    阎凤一瞬间也不知道是去是留,看着已经哭成个泪人的王娴,轻轻的叹了口气,正想上去安慰两句,就被冷天渔给拉了回来,冷天渔对他摇了摇头,说道:“这趟浑水我们还是不要淌了。”

    说着,冷天渔看了看王娴,又看了看胡媚娘,胡媚娘是王娴的闺蜜,发生这种事情,按理来说胡媚娘肯定是要上去做点什么,可是很意外的,胡媚娘居然也在往后退。阎凤本是这样想的,王娴此时正是最需要一个人在身边的时候,不管以后成不成,这个时候如果都不站出来,那就太不男人了。

    阎凤没有听冷天渔的,而是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胡媚娘说道:“阎凤,小渔儿说的对,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王娴看着她母亲的一个个亲戚都往后退着,有意无意的避开王娴的目光,王娴又气又急:“你们,你们这些畜生,平常我母亲对你们如何你们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就想抛弃我们娘俩?”

    “这——”十几个亲戚没有一个人再为刘大梅说话,虽然说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如果这个热闹惹自己身上了,那就是麻烦,“小娴啊,这不是舅舅们不帮你,可这,要我们怎么帮?”

    王娴指着石婉歇斯底里道:“杀了她,帮我杀了她。”

    那些亲戚们倒是还有几个头脑清晰的:“这个,不妥吧,那个女人已经是个死刑犯了,这刑狱司的人在这里,我们都是普通人,想帮你也不行啊。这样吧,你母亲的后世,我们就帮着料理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姐妹不是。”

    “姐妹!”王娴带着泪花,冷冰冰的笑了笑。

    她看见一个人正向她走近,抬头一看,是阎凤。

    王娴道:“你终于看到了我的笑话。”

    阎凤没有回答,王娴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发生这种事情,感觉到无助和丢人也是情理之中。阎凤叹了口气,道:“现在刑狱司的人在这里,他们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你想睡我吗?”王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阎凤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不是疑问,而是惊讶,她不明白王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者,是明白了,但不明白王娴为什么要这么说。

    王娴说:“现在,马上,把这个女人杀了,我就是你的。”

    “额。”阎凤浑身冰凉,冷汗从额头上流下,嘴唇微微颤抖着,“我——”

    王娴轻轻抽泣着,说道:“懦夫,你也是懦夫。”

    胡媚娘因为紧张捏起了拳头,这个时候如果阎凤听王娴的,那简直是疯了。胡媚娘对冷天渔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的朋友。”

    冷天渔的手心里也捏了把汗,阎凤不是真的【精】虫上脑,做出这种傻事吧。冷天渔喊道:“阎凤,回来!”

    阎凤咬了咬牙,这种事情发生了,谁对谁错还真是难以说清楚,这是一个意外,是一个自己找的意外。阎凤转身走了过去,真的很遗憾,倒也不是说失去了这么一个为爱轰轰烈烈的机会,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去干这种傻事。石婉已经是死刑犯,刘大梅的死虽然也是一个遗憾,但归根结底,自找的。

    如果王娴能想得通的话,这件事情在石婉死后应该会释怀吧。

    卫伟此时走了过去,和阎凤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句:“我还以为你是个情种,真是高看你了。”

    阎凤冷哼一声,回道:“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这条人命你得背一半。”

    “你——”卫伟怒目而视,“小子,落到我手里我要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阎凤摆了摆手,继续走着:“这句话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小爷心情不好,懒得理你。”

    卫伟收拾好心情,该做的表面工作他当然还是会去做的,他蹲在王娴的身边,王娴确实是一个很漂亮也很有韵味的女人,哪怕是伤心过度,也自带一种让人怜爱的感觉。卫伟对女人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兴趣爱好——破案。能破最大的案子,能享受最高的荣誉,甚至进入让他想都不敢想的中原大陆刑捕最高荣誉六扇门。

    卫伟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这件事情我们刑狱司的人会处理,会还你一个公道。”他伸手去扶王娴,这个时候把王娴的情绪安抚好,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要再死一个,别说什么荣誉了,饭碗肯定是保不了,这辈子都别想有翻身之日了。

    “公道!”王娴忽然抓住卫伟的手,指甲嵌入卫伟的皮肤,“这世间还有公道吗?”

    卫伟深深皱眉,手上的痛虽然让他又气又恼,但现在是公众场合,他也只有压制的份儿,他将王娴的手掰开,语气缓和道:“王小姐,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还要活着,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你帮了我,我也能答应你一件事。”

    王娴当然是聪明人,有时候聪明人会很糊涂,但大多数时候都要聪明。王娴道:“好,成交。”

    整个经过发生的太快,也难以掌控,意料之中的,卫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停职查办。当然,这只是过场,鹏城需要他,益州需要他。但这口气,他当然咽不下去,他正想弄死石婉的时候,却被县令大人一口回绝:“石婉暂时还不能死,我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想得到石婉手里的炼尸术。我祖上八代都是宦官,对这些没兴趣,你能帮我升官我就帮你,你不能,我也能弄死你,卫伟,这一点你可是要记清楚咯。”

    其实不用县令把事情说的那么透明,卫伟也知道的很清楚。卫伟说道:“属下以县令大人之命马首是瞻。”

    县令冷笑一声,摆了摆手,道:“你卫大人行事风格,知道的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府台大人有令,石婉一案不能结案,得拖着。”

    “什么!”卫伟很是惊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还拖着,“可是,外面——”

    县令耸了耸肩,说道:“外面那些新闻媒体为的也是财,不用去管他们,有人花了重金想要把事情拖一拖,又死了一个也好,正好找借口拖着。府台大人后面,可是天啊。”县令指了指上面,一脸诡异的笑着。

    卫伟张大嘴巴,惊呼道:“大秦——王室。”(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被迫

    最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阎凤上班都是有气无力的,等一切工作结束后,他颓废的做在了厨房仓库里抽着闷烟。木子花走到仓库门口,本来想安慰阎凤两句,可是还是忍住了。阎凤前几天在刘大海的葬礼上遇到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想不知道都难啊,鹏城社交网上都传疯了,点击率那是“蹭蹭蹭”往上飙升。

    身为情场浪子的木子花是多想把自己的泡妞绝技传授一二给这位难兄难弟,无奈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余一妹端着个茶壶就跑了过来,泡了壶菊花茶,好像是刚泡的,看样子还挺烫手。

    “快让开,快让开。”余一妹身材娇小,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可爱,而且性格也属于那种特别能吹亏的。

    木子花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定睛一看,余一妹已经到了阎凤身边,递上了茶壶:“快喝吧,刚泡的。”

    阎凤莫名奇妙的抬起了头,还没准备好,余一妹已经把茶壶递了过去,他也只有接着。刚想说什么,余一妹又风风火火的跑出了仓库,真是来去如风啊。

    木子花笑了笑,道:“我觉得她不错。”

    阎凤看着手中的茶壶,无奈的摇了摇头:“别瞎说,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

    木子花则是不以为然道:“十五岁,不小了,在农村孩子都能跑能跳了。”

    阎凤刚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木子花见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于是就接着说:“有些人,不是和我们一个道上的,你看,这多好,干活利索,会关心人,农村出来的,以后做个上门女婿,还能继续百亩良田。”

    阎凤知道木子花故意开个玩笑的,于是道:“那么好,你怎么不去?”

    木子花摊了摊手,道:“我是情场老手,别糟践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关键是人家没看上我,是看上了你。这老婆啊,就跟鞋子一样。”说着,他把自己的工作鞋给换了,还现身说法,“男人就好比这脚,鞋子合不合脚,穿的人才知道,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没有什么不好。你还年轻,有时候爱与被爱之间,不需要轰轰烈烈,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不就这样嘛。”

    阎凤倒是来了兴趣:“说的跟真的一样,你这么了解,怎么还没结婚生子?”

    木子花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到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嗨,错过了呗。”

    阎凤狐疑道:“有时候会很好奇,你以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三十的人就好像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一样。”

    这个感觉,是与木子花长久相处下来得出的结论,木子花刚来那会儿,总是一副很拽的模样,没有家人,没有来历,但后来相处久了,也就觉得他这人还不错,别看满嘴跑火车,但从来不对自己身边的人做什么越轨的事。但有时候,又觉得他身上一定发生过很惨烈,很悲伤的事,有时候会看见他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甚至喝闷酒。

    木子花,一个很矛盾,有故事的男人。

    木子花忽然严肃的看着阎凤,就是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洞穿一切:“你呢?你背后的经历,也一定很惊人吧。”

    阎凤被看的浑身一颤,这个时候他更加确定木子花绝对不是一般人,就刚才,盯着阎凤看的一瞬间,所释放的压力,木子花的境界绝对在自己之上。但是,阎凤却一直没有感觉到木子花有真气流动的痕迹。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身上有什么可以隐藏气息的法器,要么就是他有某种功法可以将真气隐藏起来。无论是哪种原因,都足以说明木子花绝对不是一般人,甚至,不是一般的巫师。因为无论是隐藏真气的功法还是法器,价格都是能让大巫境以下的巫师吓出屎来,也绝不是一般的某个家族能够承担得起的,至少,能在益州叫得出名号的。

    阎凤笑了笑,既然木子花没有刨根问底的问自己的从前,那么自己也不该那么好奇。

    阎凤回到家里,冷天渔很意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阎凤。电视是开着的,但还在放广告,这个台的广告是又长又无聊,冷天渔最讨厌看广告,所以他平常都是看网络电视的。门一开,冷天渔像是回过了神,手上拿着的电话差点掉地上。

    冷天渔立刻起身,紧张道:“阎凤。”

    阎凤奇怪道:“你,你怎么了?”

    冷天渔算是一个心态比较好的,不是有句话叫做心宽体胖嘛,有时候阎凤心情不好的时候,冷天渔还能进行心理辅导。冷天渔皱了皱眉头,手上拿着手机不知道是该放回去,还是该继续拿着,坐立不安的样子:“我妈,今天打电话给我了。”

    阎凤上次听冷天渔说过,他的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联系过了,他的妈妈在离开前给了他一张金卡。他也算硬气,一直没用家里的钱,这次准备办结婚的钱都是他们俩一起凑的。

    阎凤道:“她,说什么?”

    “她说——”冷天渔咬了咬嘴唇,道,“她说,让我打电话给我爸爸,他们已经知道我要结婚了,但无论如何,宴席得在老家办,而且,结婚以后,我们得在老家一直住,一直到我们有了第一个儿子。”

    阎凤当然不会蠢到去问冷天渔的父母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世上没有多少事情是钱办不到的,也许从一开始,就有人在监视着冷天渔的所有动向。阎凤苦笑道:“都是难兄难弟,那你打算怎么办?”

    阎凤是想先听听冷天渔的想法,毕竟这件事是他的事情,冷天渔既然坐着等他,就一定有想对他说的,或者,需要他的帮助。

    冷天渔叹了口气,道:“我爸爸我太了解了,他不可能向任何人妥协,我怕我一回去,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家了。”

    阎凤看冷天渔的表情,事态很可能比他说的要严重很多,冷天渔父亲的妥协,不仅会让冷天渔失去对整个人生的所有希望,还会葬送胡媚娘的一生。阎凤对这种极度自私的作法深恶痛绝,冷天渔虽然是他们的儿子,但他们并没有权利操控他的一生。

    阎凤道:“媚娘知道吗?”

    冷天渔苦笑道:“我哪里敢让他知道,我也不想——不想耽误她。”

    听这口气,冷天渔想打退堂鼓,也不知道多少深爱的情侣因为双方父母不同意,因为彩礼等各种各样的问题分道扬镳,甚至殉情。从古到今,有情人终究是要经历诸多磨难的。

    阎凤道:“我跟你去,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如此蛮横无理的父母。”

    冷天渔忽然抓住阎凤的双手,激动的流出了泪水:“真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阎凤道:“好兄弟,将义气。不过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媚娘。”

    冷天渔道:“当然了,要是让她知道,她得多伤心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无头女尸

    最近的葬礼是参加完一个又来了一个,第一次是王娴邀请的,第二次也是。王娴母亲的葬礼上,除了阎凤、冷天渔和胡媚娘外,没有任何亲戚过来祭拜,甚至连问候一声都没有。这也难怪,上次王娴在刘大梅死的时候和那些亲戚撕破脸皮,他们会来才怪。平常刘大梅的性格乖张,经常有理无理都不饶人,邻里之间的关系也是势同水火。

    这一次王娴的态度有很大转变,对他们颇为热情,一个刚刚丧母的女人,却没有太多的悲伤。

    离开的时候胡媚娘说王娴变了,告诫阎凤和冷天渔不要再和王娴联系,特别是阎凤。阎凤想的不是很明白,再继续追问的时候,胡媚娘却是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有时候女人的心真的很难去理解,胡媚娘和王娴是大学同学,工作以后也时常联系,有时候看起情同姐妹,但胡媚娘却在这个时候像防贼一样防着王娴,冷天渔说,他偷偷看见,胡媚娘把王娴的手机给拉黑了,而且,也把冷天渔手机里王娴的手机号给拉黑了。

    但这还不算是奇怪,更奇怪的是,王娴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和阎凤闲聊,聊的话题并不是很暧昧,只是很简单的家常。如此巨大的转变,倒是让阎凤受宠若惊。桃花运来的太猛烈,就会变成桃花劫。阎凤把这个疑惑问木子花这个情感专家的时候,木子花却是这样对他说的:“一个女人在无依无靠的时候,通常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迅速找一个依靠,这是女人的正常反应,特别是攻于心计的女人,或许她认为在所有认识的人当中,你是值得依靠的。第二种,是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找一个都是陌生人的城市,重新开始。很显然,她选择了第一种,如果我是你,欣然接受,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大家各取所需。”

    对于木子花的建议和意见,不得不说,这很木子花,但阎凤不一样,他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人,也不是很有追求很有抱负的人,但感情却要保持着那样的状态——我想念的人,刚好也在想念我。

    爱情或许没有那么美好,却也没有那么糟糕。

    阎凤道:“得,算了吧。要不然,让给你?”

    木子花奇怪道:“你不会还是童子【鸡】吧。”

    阎凤瞅了他一眼,说道:“说【鸡】不加吧,文明你我他。”

    “额!”

    尬聊刚停顿的时候,就听见两个厨房学徒在聊天,神色凝重,好像在聊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听说了吗?昨晚的事。”

    “听说了,死的老惨了,头都没了,连电视台都不敢报。”

    “岂止是电视台,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的手机都被收了,把相关的照片视频都删了个一干二净。”

    “你觉得这事儿是真的?”

    “真,比梅菜扣肉还真,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听两客人说今天早上发现了——人头。”

    正当他们两个说的正起劲的时候,老板娘赵佳媚走了过来,怒斥道:“还能干不?谁让你们在这里闲聊了,水台里那两只鸭子洗了没,感觉给我洗干净,要发现半根毛扣你们工资。”

    两学徒工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跑了。两学徒把这事儿当故事听,可阎凤听的一知半解的,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赵佳媚把两学徒赶去洗鸭子,径直走到的仓库里,一走进了,烟雾缭绕,还看见木子花刚想递过一支烟给阎凤,扇了扇手,很是嫌弃的看着满仓库的烟雾,说道:“说过多少次了,别在仓库里抽烟,要把仓库点着了,把你们卖了都陪不起。”

    木子花和阎凤对视一眼,双方都不说话,只是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然后木子花说道:“哦,对了,我高压锅里还炖着东西。”

    然后,就赶紧跑了出去,其实液化气里什么都没炖着,只是找个借口赶紧跑。在厨房里待过的都知道,和老板还有的谈,和老板娘,千万不要去试图谈任何道理,赶紧撤才是硬道理。木子花走后,赵佳媚带着一种幽怨的眼神,说道:“跟我来吧。”

    益州驱邪师公会就两个巫师,一个阎凤,另外一个就是冷天渔。冷天渔只是一个挂名驱邪师,平常也就会算算命,毫无战斗力可言。所有一般做任务是不会找冷天渔的,但这次,冷天渔却意外的出现在了地下室。

    “天渔?”阎凤惊讶的看了看冷天渔,又看了看赵佳媚,“整个益州驱邪师公会所有成员,都在这里了吧。”

    益州驱邪师公会早就名存实亡了,只是赵佳媚一厢情愿的撑着,一个什么修为都没有的女人做会长,两个低级驱邪师,连门面都撑不起来。赵佳媚面带怒容,冷冷一笑,道:“你也不用讥讽我,益州驱邪师公会能存在的时间,也不多了。”

    阎凤早就有想离开的打算了,一直杵在这里,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大巫境,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杀害义父的凶手。如果不是因为三年前宋亦文的死或多或少和阎凤有关,他也就不会欠下这个人情,为宋亦文守着这个本就不该存在的驱邪师公会。

    赵佳媚板着脸,原本娇媚的脸上已多了许多生命磨出的痕迹:“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杨跃受燕州总公会的唆使,不顾多年的情义,逼迫我拿出益州驱邪师公会会长令牌。如果我交出令牌,这间餐馆也将结束营业,他们答应给我一千万。我可以一分钱都不要,全都给你们,但你们要为我做最后一件事。”

    阎凤和冷天渔并没有露出吃惊的面容,杨跃带人过来挑场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燕州总公会当场之所以让赵佳媚担任这个益州公会会长,也是为了安抚其他七州公会的驱邪师,毕竟宋亦文的死让其他公会的驱邪师心凉了一大截。现在局势已经稳定,由于诸多因素的压力,燕州方面是不会让益州公会继续存在。

    冷天渔皱了皱眉头,说:“阎凤,你说句话,我听你的。”

    阎凤笑了笑,说道:“老板娘,你放心,燕州总公会不会称心如意的,他们不是想要令牌吗?凭什么要给他们?当场鬼王血痕已是重伤,本来可以不用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便可将之除掉,还益州一片太平。燕州总公会逼人太甚,他们想要益州公会倒,我就偏偏要做给他们看,要比从前更加辉煌。你直接说吧,要我们去做什么?”

    赵佳媚原本对阎凤的芥蒂开始动摇,眼神中闪动着一丝丝波澜:“昨晚,一具无头女尸被发现。今天早上,路人发现了一个头颅,头顶上破了一个洞,**已经被完全吸食干净,而这个头颅,正是昨天晚上那具无头女尸的。事实上,这并不是第一个这样死去的人,从三天前开始,已经是第三例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公园偶遇

    三天前,第一具无头女尸被发现,第二头在某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被吸食掉脑髓的头颅,每一天都会有一位年轻女性遭到这样的毒手。而之所以今天消息才传出来,是因为之前衙门将消息封锁的太死,今天这一具女尸在衙门来之前已经被许多路人围观,虽然消息很快被封锁,但又岂能堵得住悠悠之口。

    赵佳媚说:“是一个【裸】着上身,围着一床皮围腰的男子,个子很高,很魁梧,面容极其可怖狰狞。”赵佳媚说着的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们一定想不到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的。”

    能知道这种内幕的,十有**是刑狱司内部,而且属于高层,难道是卫伟?这个可能性不大,别看卫伟这个人嚣张跋扈,看谁都觉得不顺眼,但办起案子起来,绝对是个疯子。看着阎凤和冷天渔都不说话,赵佳媚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是杨跃,这件案子,已经超出了衙门的办案能力,所以县令和燕州驱邪师总公会沟通,愿意以重新承认益州驱邪师公会为代价,要求燕州五虎介入。因此,杨跃也答应,如果这次我们能够把凶手抓到,那么益州驱邪师公会照样在我们手里,否则,将要接受他私人给我的一千万,之后交出公会会长令牌,永远的离开益州。”

    杨跃这招很绝,不是我不顾及与宋亦文多年的友谊,而是给出一个你不可能完成的标准。但杨跃的意思也很明确,这个世界永远奉行着强者为尊,如果这件事情阎凤他们没有能力去完成,那么益州驱邪师公会也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如果他们能够抓到杀人凶手,也就能名正言顺的得到衙门的承认,希望很大,难度也很大。

    这个凶手当然不会是人,如果是寻常的杀人案,刑狱司的人就能够解决,刑狱司的捕头卫伟是巫师境巅峰,可以说放眼整个益州,除了杨跃外,就属他实力最强。但对付非人的妖精鬼怪,卫伟也只有抱手干瞪眼的份儿。

    阎凤道:“你是说,每天都会有一个少女遭到毒手?”

    一个很变态的杀人狂魔,不是人,光着膀子,系着皮围腰。这是什么造型?皮围腰系的最多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厨师,因为皮围腰不用洗,而且可以抵挡大部分的油脂和血污,用帕子一抹就干净了,还有一种,就是——

    “屠夫,午夜屠夫。”赵佳媚说道,“他每次出现都是这个样子,而且估计出现的时候是午夜,因此刑狱司这次的行动,给了凶手这样一个代号。并不能说每天都只有一个少女遭到毒手,因为具体失踪了几个人,还没有完全统计出来。”

    冷天渔想想就不寒而栗:“专找午夜出门在街上瞎逛的少女下手,呵呵,这位午夜屠夫,不会是个练就超级麒麟臂的单身狗吧。”

    阎凤尴尬的笑了笑,这种时候还能开得出玩笑的,估计也只有冷天渔了。阎凤道:“查找线索不是我们该去做的事,我们只要抓到凶手就可以了吧。这满街的摄像头,难道就没有拍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赵佳媚叹了口气,道:“有,但午夜屠夫每次出来,路灯都会熄灭,摄像头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能拍到的影像很模糊,而且我们也得不到第一手影像资料,就连杨跃他们也看不到第一手资料,显然,衙门并没有诚意合作。”

    阎凤点了点头,说:“明白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就着手调查。”

    衙门没有诚意合作也很正常,十年前,秦国王室忽然针对益州的巫师,一开始还算客气,只是口头驱逐,后来直接派军队镇压,现在整个益州内,巫师境已经是最高境界,而且只有两个,一个是刑狱司的捕头卫伟,是属于官家的人,自然不会驱逐,另外一个就是阎凤,阎凤是益州驱邪师公会的人,因为一直没有显露出实力,所以也没有被官方注意。

    如果益州驱邪师公会一但被益州官府承认,也就意味着十年前的镇压驱逐将会慢慢削弱,被驱赶到燕州安蓉城的巫师将会以各种名头加入益州驱邪师公会,益州的巫师将会慢慢复苏,这是秦国最不愿意看到的。

    第二天,又死了一个少女,头颅在相距尸体三里外的公园草丛里被发现。阎凤和冷天渔赶到的时候,痕迹已经被处理干净,虽然还有很多围观群众在指指点点,但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阎凤和冷天渔站在人群外,一脸的愁容。

    “你们来晚了。”杨跃坐在公园的凳子上,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两人。

    阎凤和冷天渔走了过去,站在杨跃的面前,阎凤道:“你来的有多早?”

    杨跃道:“比你们来的早。”

    冷天渔对杨跃的风凉话甚是气愤,说道:“说的好听,给衙门做了狗,也不见得鼻子有多灵。”

    杨跃青筋暴跳,恶狠狠的盯着冷天渔:“年轻人,说话客气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还想打我还是怎么的?”冷天渔那叫一个气啊,但如果杨跃真过来揍他们一顿,真打不过。

    “天渔,算了。”阎凤一直盯着杨跃,一边将冷天渔护在身后,杨跃在,那么其他四个人也应该在,要是被群殴就划不来了。阎凤道:“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着,阎凤拉着冷天渔就往外走。走了很远,阎凤才松了口气,说道:“现在最好不要去惹他们。”

    冷天渔当然也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但心里就是气啊:“他们欺人太甚。”

    阎凤道:“他们比我们强,被欺负也没有办法。对了,你能算出下一次午夜屠夫会在哪里出现吗?”

    冷天渔乍舌道:“嗨,兄弟,你以为我是冷半仙儿啊,要是能算出来,早就算出来了。”冷天渔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挺憋屈的,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听他爷爷说,命术之法到至高境界的时候,天地因果,掐指可算,颠倒阴阳也不在话下,算个彩票中奖号码什么的,更是跟玩儿似的。但凡事皆有命数,当命术之法真到那个境界的时候,反而不敢轻易去算,更不敢轻易去改变。

    阎凤深吸一口气,他倒也没怎么把冷天渔当作希望的指路明灯,而是这三年来隐姓埋名的生活,益州驱邪师公会的落寞,燕州驱邪师总公会的逼迫,让他明白了,弱小就要挨打。阎凤忽然说道:“你觉得益州这块地界怎么样?”

    冷天渔眨巴着眼睛,又看了看周围,公园里,老年人有的在跳舞,有的在打牌,而年轻人要么是在玩手机,要么就是在卿卿我我。冷天渔说道:“还不错吧,益州空气清晰,交通方便,美女也挺多的。”

    “额。”阎凤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把益州驱邪师公会接手过来,你有信心吗?”

    冷天渔张大嘴巴,愕然的看着阎凤。(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监视

    冷天渔生怕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错误,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要把这个烂摊子接过来?”

    阎凤奇怪道:“怎么说是烂摊子?”

    冷天渔说道:“益州已经没有巫师了,就算这件案子我们能破了,把凶手抓了,得到了益州官府的承认,但燕州那边会轻易放过咱们吗?远的不说,你觉得老板娘会把公会交出来给我们?这不是转让一个餐馆那么简单,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娘把那块地方当成了什么。”

    阎凤深深皱眉,看来还是自己自己忽略了这些问题,赵佳媚把益州驱邪师公会当成了“老公”,努力的维持着不让公会倒闭,权衡着各方面的压力。一个毫无修为的女人尚且如此,那么阎凤又该做些什么呢?阎凤漠然点了点头,说道:“是我考虑不周。”

    冷天渔和阎凤找了个椅子坐下,倒像个老学究一样教育阎凤起来:“不是每一个人对天高喊几声【我命由我不由天】都会做什么惊世伟业,然后各种宝物各路大能帮助,也不是每个人掉下山崖都会得到上古秘籍,你想想,你一个连小学数学都没学懂的人去看高数,能看懂吗?”

    阎凤记得冷天渔说过,他爷爷留下一本命算之术,虽然被他爹烧了一半,但还抢回了一半,看他那种愤愤不平的表情,估计也是没看懂。

    冷天渔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世上,哪个男儿没有过梦想和追求。”

    这世上,大部分男人都有过直上九霄的梦想,妻妾成群,家财万贯,挥金如土,好不自在。但现实呢?碌碌无为者比比皆是。

    不过冷天渔话锋一转,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但我侵入了刑狱司的摄像头,那群蠢货抓不到人,不代表我们就抓不到。”

    所以,冷天渔说那么一大堆,只是发发牢骚。

    阎凤嘴角轻颤,奇怪道:“我原来以为你就只会打打游戏,想不到还会这一手。”

    冷天渔竖起两个手指在阎凤面前晃了晃,道:“不不不,我真的就只会打打电脑游戏,但我有钱啊,联系了鹏城的一位黑客,意图黑进刑狱司的监控系统。”

    阎凤拍了拍冷天渔的肩膀,要请一名有能力黑进刑狱司监控系统的黑客,得花不少钱吧。想不到冷天渔为了这个任务,情愿向最不愿意低头的父母弯下了腰,真乃大仁大义也。

    接着冷天渔又语出惊人:“可是我也不认识什么厉害的黑客,就打游戏认识一个同城网友,他说给他两百块钱就可以试试,虽然他失败了,但咱是谁啊,算命大师,经过我一番推演,算出了监控系统的二十四位密码。”

    阎凤愣住,从来没想过命算之术还能这么用。阎凤说:“那你怎么不顺便算算彩票开奖号码是多少?”

    冷天渔摇了摇头,说:“你以为,凡事皆有代价,以我这点水平之所以能算出来,说出来是蒙的,但其实这都是在命数之中,用我爷爷的话说,我不知天意,只是天意知我。接二连三死那么多人,老天有眼,这次,站在我们这边。”

    被这么一说,阎凤也觉得心里蛮激动的:“对,这次,老天站在我们这边。”

    替天行道,这名头够牛了吧。

    冷天渔把阎凤带到了一个鱼龙混杂的小巷子里,也不知饶了几个弯,在一间破房子里,一个年轻人,染着绿毛,一看见阎凤他们进来,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几圈。这绿毛男没有透漏姓名,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是犯法的事,当初也只是想图个新鲜,谁知道冷天渔还真没吹牛,把密码给算出来了,所以绿毛也是硬着头皮干,其实他也就是个半瓶水的水平。所以冷天渔是用网名称呼他的。

    “嗳,我帅我帅我超帅,你看出什么没?”冷天渔蹲在绿毛男身边,绿毛男手上拿着笔记本电脑,显示屏上是各种街道镜头。

    阎凤倒是对这里的环境感兴趣,从进巷子里,就没怎么见到人,见到的也大多是一些流浪汉。这里虽然不是繁华的商业街道,但也离市中心不远,为什么还会空着一大片?阎凤说道:“这里,挺冷清的啊。”

    绿毛男眼睛一直盯着显示屏,大约是调了几个位置以后,觉得有些满意了,看了眼阎凤,说道:“不懂了吧,十年前,益州的军队镇压驱逐大量巫师,有身份有靠山的,都去了别处了,那些人啊,住的都是富豪区,人家也不稀罕待在益州。而那些境界不是很高,还没在益州混出名堂的巫师就惨了,只能住在这里,被清剿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大半夜的,清一色的机关枪见人就杀。”

    说这个的时候,阎凤发现绿毛男的眼睛里满是恨意,但和绿毛男不是很熟,所以也没问。看着绿毛男的年纪和自己也差不多,如果是经历过十年前那场变故,估计那时也就十一二岁。

    这个巷子周围几片民居,有大约一百来户民居,除了倒塌了几道墙外,从外面根本看不出当时的惨状。

    眼见,天就快黑了,这里的水电早就断了,来这里住的大多都是乞丐,晚上都是点蜡烛。绿毛男显然是早有准备,带来了一组电瓶。三人就这么在黑漆漆的房子底下盯着显示屏看着,生怕错过了。

    “我帅我帅我超帅,要不咱换个称呼吧,这名字叫起来绕口。”冷天渔今天下午到现在,起码叫了一百遍,也难怪他会不满。

    绿毛男挥了挥手,发挥了夜猫子的长处,他那对招子,在黑夜中亮极了:“随便。”

    “绿毛——”冷天渔刚换个称呼,就看见绿毛男怀着怨毒的眼神盯着他,冷天渔心虚的继续说道,“要不要啃个馒头,今天早上刚出炉的新鲜馒头。”

    绿毛男白了他一眼,回了句:“我姓蔡,你那么新鲜的馒头我怕吃了太养胃。”

    “呵呵。”冷天渔马上转过了身,走到阎凤身边,递过一个馒头。阎凤顺手接了过去,啃了起来,但眼神却很飘忽。冷天渔奇怪道:“你想啥呢?”

    阎凤一下子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在想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冷天渔倒是来了兴趣,说:“说说看,我帮你分析分析。”

    “我——”阎凤刚想开口,就听见绿毛男小蔡兴奋的大叫道,“快过来看,目标出现了。”

    午夜屠夫他们三人都没见过,但通过描述,还是一眼就在摄像头下发现了。一条脏兮兮的裤子,光着膀子,胸前系着一条皮围腰,但脸部看不清楚,总感觉灰蒙蒙的,像是打了一层马赛克。

    冷天渔奇怪道:“怎么看不清脸啊,是不是我们被刑狱司发现了,在我们视频上打了马赛克。”

    小蔡白了他一眼,面对这种无知的问题也是没法回答了:“要是被发现我们就被强制退出系统了,但发现只是迟早的事儿。”刑狱司恐怕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监控系统被盗用,因为这不是木马入侵,而是像分系统一样,光明正大的输入账号密码进入的。

    “是灵压。”阎凤想了想,也许只有这个解释最通。(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追踪

    阎凤说道:“是灵压,所谓灵压,就是灵魂或者非自然灵体能量过高,对人类或者其他事物所产生的撞击或者破坏。常常用来形容非自然灵体的密度大小。摄像头本身也只是电子化设备,在能量波动不稳定的情况下无法将事物呈现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多数的人肉眼是看不到鬼的,而摄像头下,也是无法拍摄到鬼魂的存在。只有某些经过特殊改装过的拍摄头是可以拍摄到鬼魂的存在,这和强制打开阴阳眼是一个道理。”

    “说了那么多,我一句没听懂。”冷天渔木讷的摇着头,“你能不能说的简单点。”

    小蔡好奇的看着阎凤,恍然大悟道:“你是驱邪师?”

    阎凤干笑两声,不想对小蔡进行过多的解释,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又对冷天渔说道:“驱邪师守则上这些基本运用和知识点都有,谁叫你平常什么都不看。”

    冷天渔吐了吐舌头,转头向小蔡问道:“他在哪里?”

    小蔡道:“有点远。”

    小蔡把地址说了以后,二人感觉跑了出去,这几天闹午夜屠夫闹的厉害,半夜基本已经打不到车了,只能自己走路过去。

    而刑狱司这边,一个小时前。

    捕头卫伟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后,心里极为窝火,将石婉挂在架子上,一顿皮鞭抽打后,石婉被打晕了过去,浑身衣裳破破烂烂,一条条渗人的伤痕触目惊心。卫伟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的狱卒出去。狱卒看这种场景早就麻木了,点了点头后就下去了。

    刑房内如森罗殿般阴森恐怖,昏暗的灯光将一套套刑具倒映在墙上。

    卫伟手握着水瓢,水瓢就放在水缸旁,但他没有把水瓢放进水缸里舀水,而是挪向了一旁一桶红色的液体。

    辣椒水、老虎凳历来是刑狱司最常用也是最有用的刑具,千万年来,自有刑具开始,这两种“利器”就一直存在。

    因为它们简单粗暴直接!

    卫伟阴笑一声,将辣椒水泼在石婉的身上,辣椒水顺着裂开的皮肤进入皮肉之中,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在伤口上撒盐算什么,洒辣椒水才是最毒最霸道的。石婉痛的全身发抖,她已经完全痛的连叫都叫不出了。

    卫伟摇了摇头,咂咂嘴,道:“我生平最恨的,是两种人,一种是不听话的人,另外一种是打女人的男人。但为了惩治第一种人,我也不在乎变成第二种人。”

    石婉只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疼,疼的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口水和眼泪不停的往外流淌着,全身每一寸皮肉都在痉挛的抽搐着。

    卫伟皱了皱眉头,道:“你的炼尸术要比我见过的都高明,如果不是因为时间不够,材料不够,你恐怕就要炼制出不得了的东西了。说,你究竟是谁,属于南疆的哪股势力。”

    石婉完全都听不到,一个人真正痛到无以复加的时候,身上所有感觉都会被封闭,这是人类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

    卫伟气急败坏,拉扯着石婉的头发,怒吼道:“说,只要你把炼尸术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

    可是无论卫伟如何的喊叫,石婉都无动于衷,他撕下石婉一大片头发,被扯破的头皮正在渗出血来。石婉已经翻了白眼,卫伟惊恐的睁大眼睛,用手试了试石婉的鼻息,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是什么都问不出了,石婉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他也怕石婉死了,到时候不好交代。至于为什么上面的人要留着石婉的命,他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如果石婉死了,就一定要草草结案,按照惯例,就对外说畏罪自杀。那么,案子就必须了结,这样一来,就会得罪王室,他卫伟连个七品芝麻官都不是,只是一个小吏,王室动动手指就要了他的命。

    卫伟是巫师境巅峰,这个境界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当场秦国全面驱逐益州巫师时,他还在窃喜,为什么?因为他的公门中人,自然不在驱逐之列。如今整个益州,他自认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再比他的境界高了。

    但每个人都有一个小目标,他的小目标,就是成为六扇门中的一员。六扇门在诸子百家时法家代表,后来秦统一六国,又因秦国暴增,六国势力复苏,纷纷建国。但整个中原大陆,六扇门都是法家的权威,势力垮遍整个中原大陆。水妙时代,中原诸神撤离,整个中原大陆步入王权时代,但要说每个刑捕最终愿望是什么?毫无疑问,一定是六扇门。六扇门的地位有多超然?与驱邪师公会不煌多让,甚至,总体势力要大得多,因为驱邪师公会各自为政,各国有各国的势力,但六扇门不同,六扇门只属于法家,换句话说,只听一个人的命令。

    中原大陆,天下九分,秦、魏、蜀、赵、燕、韩、齐、楚,这八方势力,土地辽阔,巫师实力更是出众,还有一方,就是最神秘,最不好惹的——南疆。南疆不是一个国,而是一个联盟,虽然各自为政,但一旦有外地侵入,就会出奇的齐心。

    而石婉所使用的炼尸术,就是南疆的一种巫术,秦赵与南疆接壤,特别是益州,不仅与赵国接壤,还与南疆接壤,所以卫伟特别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有可能被六扇门看中。

    卫伟生怕石婉死了,命人请了大夫查看。

    与此同时,当阎凤和冷天渔发现了午夜屠夫所在,当然想离开前往,但谁叫他们穷呢!买不起车,就只能打车,但很遗憾,现在是非常时期,自从午夜屠夫的事情一出来,谁还敢半夜开车,虽然说午夜屠夫的对象只是少女,但谁能保证得了午夜屠夫的口味会不会改变?

    何况,午夜还在街上瞎晃悠的人,能打车的大部分都是少女,都没生意了,肯定出车就少了。

    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司机居然开价三百块。天啊,就四五公里的事儿,至于嘛。

    但没没办法,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吧。

    风风火火的赶到案发现场,但在这一段期间,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朱琴是鹏城某公司的一个小职员,像鹏城这样只有一百万常驻人口的小城市,她也只是很普通的一员。益州与赵国和南疆接壤,时有战乱发生,所以这样的城市也很难发展。刚从歌舞厅里出来,朱琴与男友难舍难分,男友溥琪睿想要送朱琴回家,当然了,男人嘛,想的不过就是那点破事儿。

    溥琪睿说:“你看都这么晚了,很难打车的,不如我送你回去。”

    “行了吧,你那点小心思,我家里管的严,还是我自己走回去吧,反正也不远。”他们虽是男女朋友,但还没发生关系,溥琪睿倒是想发生关系,但奈何女方不让。

    溥琪睿眼睛转了转,这个点了,当然是宾馆比较实际,于是说道:“最近发生午夜屠夫的事件,我实在不放心你,要不——”

    “要不?”朱琴冷笑两声,这男人啊,一旦得手了哪里会珍惜,自己辛苦点,也得试试这人是爱上自己的身体,还是爱上自己这人,“我家就在街那边,出不了事儿,你就乖乖回去休息,有事儿咱明天聊,啊!”

    “啊!”溥琪睿那叫一个气啊,花了那么多钱,叫了一群哥们灌醉朱琴,可是这节骨眼上却还是不能睡,这朱琴也真是能喝,都喝了那么多酒了还不醉。

    这女人没醉,男人哪里有机会。

    溥琪睿只有说:“那行吧,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事故

    眼看着到嘴的肉飞了,溥琪睿那叫一个气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提枪硬上吧。眼看着朱琴越走越远,溥琪睿有着趁着酒劲冲上去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一时冲动蹲三年可划不来。

    朱琴摇摇晃晃的走着,今天街上人真少,别说人,连车都看不见一辆。路灯瞎了好几盏,昏昏暗暗的,再加上头实在是太晕了。她有些后悔了,这几天到处传什么午夜屠夫,专杀少女,她可不想这么年轻就死了,自己的大好青春还长着呢。

    忽然,朱琴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着,闪现出第一个念头,就是——

    会不会是午夜屠夫!

    “不会的,不会的。”自己怎么可能那么倒霉,走夜路的那么多,午夜屠夫就只有一个,怎么可能就被自己碰上。她不敢回头,听说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只要这三把火还燃着,鬼祟就近不了身。一但回头,鬼祟就会趁着自己回头吹掉一盏,只要火都灭了,那么死期也就到了。

    但,要是午夜屠夫不是鬼祟,而是杀人变态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马上回过了头。

    眼前,一个身材高大,光着膀子,身上系着一条皮制围腰,满身的油污,手上拿着一把斩骨刀,正高高的举着,而他的脸,却是一张腐烂扭曲的脸,正狰狞的看着她。

    朱琴想叫,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在她最后的视线里,居然看见了自己的脚,自己的身体,正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午夜屠夫提起她的脑袋,怪笑两声。

    后面的,她就不知道了。

    因为,她死了。

    溥琪睿想想觉得不放心,以其说不放心,倒不如说不甘心,钱也花了,人情也卖了,可就是还没到手,这心里要真割舍得下,那就不叫男人了。他急急忙忙追了过去,正巧和一个人撞个满怀,而这个人,一只手拿着一把刀,另外一只手,提着一样东西。

    是人头,而且,是朱琴的人头,他高声喊叫着,只喊了半声,就看见自己的头好像在飘。

    阎凤和冷天渔赶到的时候,地上已经满是鲜血,两具无头的尸体,很显然是一男一女。脖子断裂处还在流血,他们刚死不九,血还是热的。

    “来晚了。”阎凤惊愕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断口处很平整,而且死了两个人,附近的居民灯没有一盏是开着的,他们一路跑来,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太快,太快了。

    虽然在电视或者手机里看过不少残忍杀人的电影片段,但那些都是假的,当真正看见一具真实的尸体摆在自己面前,倒在了血泊中,那种震撼和触目惊心,不禁让人心神荡漾。久久,他们都说不出话来。

    直到听见警报声,他们才回过神来,阎凤看见血不知不觉间已经流到了自己的鞋底,赶紧道:“快走,不要被刑狱司的人看到是我们。”

    被刑狱司的人看见,说不得他们会因为迟迟抓不到真凶,而把他们两个顶包。

    你看,人刚死,自己两人在案发现场,这还不是“人赃并获”?

    解释?真要栽赃嫁祸,给你毛的解释机会。

    说跑就跑,慢一秒钟都有可能会把这短短的一生给葬送了。

    刑狱司的车停了下来,卫伟面色凝重的走下了车,死了,又死了两个。而且警报声一路过来,附近的居民都亮起了灯,正探头探脑的伸头出来望。有的甚至已经拿起手机拍摄,虽然灯光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恰恰就是看不清楚就可怕。一片漆黑,刑狱司的车过来,隐隐约约的拍到一些血迹,再配上一些类似于“又死人了,好可怕”这样的文字,明天整个鹏城一定会炸了锅。

    卫伟吩咐道:“去,挨家挨户的收,把他们的手机、相机,只要是能拍摄的家伙都给我砸了。”

    一个捕快觉得很难做,这大半夜的私闯民宅,还把人家手机砸了,人家会给吗?于是他说道:“要是他们不给开门,或者不把手机给我们,那怎么办?”

    卫伟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还用我教你?”

    “是。”捕快们纷纷上了楼,一家家的去检查,随后,就是打骂声,哭声,更可怕的是,还有一个女人因为和捕快起了争执,为了保护手机从楼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卫伟的心跌到了谷底,看着这具刚死去的生命,还在地上做着最后的抽搐。他走了过去,把女人身边一起掉下来的手机踩了个粉碎:“还真有人不怕死。”

    刑狱司收拾了现场,凶手究竟是谁,卫伟是有些眉目的,但没有实足的证据,他也不敢乱说。如果以后死的人越来越多,纸就包不住火啦。

    刑狱司大门**肃穆,门口两名狱卒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手握两杆机枪,眼见卫伟铁青着脸从车上下来,上了楼梯,气冲冲的进了大门。狱卒的额头上冒出两粒豆大的汗珠,弄的额头上痒痒的,可是他们谁都不敢去擦。

    卫伟刚进了门又折了回来,盯着其中一名狱卒,问道:“你很紧张?”

    这名狱卒被问的一愣,赶忙道:“回捕头的话,我们——我们......”

    另外一名狱卒犹豫了下,说道:“卫捕头,您还是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进去看看!”卫伟眼睛转了转,手心捏了把冷汗,急冲冲的走了进去,办公大厅里,除了值班的狱卒外,还有六个人坐在那里。他们坐的坐,站的站,而其中一个四十多岁,身穿官服的男子,头顶的乌纱帽一边高一边低,正背负着双手,背对着门外。

    卫伟心底凉了半截,走上前去,抱拳单膝跪下:“卑职叩见县令大人。”

    县令一回头,铁青着脸,看到卫伟,原本还摆着的一张臭脸,居然笑了起来,而且笑脸盈盈,说道:“卫捕头,你可算来了,卫捕头连日操劳,本官甚感惭愧,身为鹏城知县,居然什么忙都帮不上。幸好啊,燕州派来五位驱邪师,主办此次午夜屠夫案件,剩下的,你就不要管了,趁着有人帮忙,先休息几天,给自己放放假。”

    燕州派过来的五名驱邪师听闻早就到了益州,而且这次只是协助办案,没听说是主办。而且,听县令的意思,是要把刑狱司交给他们来调令。这哪行啊,卫伟才是刑狱司的司长,鹏城的捕头。

    卫伟自然是不会把这个权利放出去,这个案件对他也很重要,能不能一鸣惊人,被六扇门选中,就看这个案子办的如何了。

    卫伟义正言辞,道:“大人说的哪里话,属下办案是属下的本分,谈不上辛劳,更何况这个案子已经有了新的进展。”

    县令一把抓住卫伟的手,真恨不得马上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下属,县令毕竟是朝廷的官员,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保持朝廷的体面。于是附耳说道:“今晚你给我桶了那么大的娄子,我告诉你,最好知难而退,否则不光是你要杀头,连本官的乌纱帽都不保了。”

    今晚的事情,明明已经处理的很好了,为什么县令大人那么快就知道了。

    正当卫伟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样当时忽略了却至关重要的东西。

    摄像头!

    虽然制止了附近居民有可能会留着的证据,但却忽视了自己本部门的设备,而且这几天一直在监控室观察的人除了本部的人,还有——燕州五虎。(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神秘公子

    事已至此,卫伟再据理力争也没什么用了,只会是越争越糟糕。他强制的忍下怒气,十年了,他等待这个大案子已经等了十年了,可是,现在却要把这个案子拱手相让。只差一点,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他就能把午夜屠夫给揪出来。

    他只有先保住自己的刑狱司司长的位置,才有可能再次翻身。

    卫伟只能抱拳行礼道:“是,县令大人。”

    “哈哈哈!”老三李德顺忽然笑了起来,卫伟和县令的头扭了过去,满怀怨毒的看着李德顺。李德顺却当作没看见,说道:“多简单的任务,把你们搞的神经兮兮的,真是没用。”

    卫伟捏紧拳头,这里还是刑狱司,他还是这里的头儿,可是燕州五虎居然当作在自己的地盘嘲笑自己。他之所以没有发作的原因,是因为杨跃在这里,杨跃是大巫境,只要杨跃在这里,想动他们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件事不是一个杀人狂魔精心策划的杀人案件,而是一件与邪祟有关的案件,那就不是他可以力挽狂澜的事了。换句话说,在他这里称之为案件,他破了以后,不仅可以名声大噪,还能被六扇门所注意,有可能进入六扇门。但在驱邪师公会那里,却是任务,一个用钱就可以交易的任务,而且这次的任务回报还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益州的驱邪师公会又可以死灰复燃。那么接下来,益州禁止了十年的巫师又都会回来,各大家族,各种乌合之众,他们会回来,他们不仅会回来,还会极力的打压益州的衙门。

    到那个时候,在益州地界,大秦的法律就会成为各大家族的巫师摆布的一张空纸,他这个刑狱司司长,又算得了什么?

    这是一场神权与王权的博弈,事实上,这种博弈,已经结束了十年。

    可是,这个案子,来的太过于迅猛,太过于诡异。

    县令大人在第二天拼命的向记者解释昨夜发生的事,这群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的,将案件无限扩大化,还将昨夜跳楼的女人说成是受了刑狱司的【逼】迫,更有甚者,说是杀人灭口。

    “闹吧,闹吧,人类,最喜欢的就是窝里横。”而在记者会场最后一排最右边的位置上,有着几个人,其中一人闲情自若的坐着,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站在他身后的两人,都带着墨镜,身穿一身黑衣。其中一人弯腰低声道:“公子,买通记者把事情扩大化,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位公子面色苍白,面庞消瘦,一对柳叶眉如新月的月牙儿,他诡异的笑了笑,道:“现在的益州,越乱越好,如此对我们有好处。”

    站在身后的随从不免担心道:“据线人回报,秦国王室那边好像有异动,他们会不会察觉我们——”

    公子笑容凝固,不屑道:“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么样,等百鬼朝圣结束,所有的人类,都得死。”

    随从道:“那姑奶奶那边——”

    公子的脸上现出了怒容:“如果这件事弄砸了,你们和你们的家族,也不用活着了。”

    两名随从全身一颤,都不说话了。

    第一次正面交锋,却还是晚了一步。阎凤和冷天渔垂头丧气的回到那片破烂的房子里。小蔡已经睡下了,折腾了一夜,就算能在网吧里扎堆几天几夜不睡觉,那是游戏比这有意思,当然能振奋精神。

    阎凤和冷天渔总结了这次失败的原因,都是因为没有趁手的交通工具。

    冷天渔提议道:“不如,我们去租辆车,租个便宜点的,万一要是在打斗过程中把车给弄坏了,我们也陪得起。”他的考虑还是很周到的,要是与午夜屠夫正面交锋,免不了一场恶战。

    阎凤反问道:“你有驾照?”

    冷天渔摆了摆手,道:“我没有驾照,不过我会开。”

    “啊。”阎凤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觉得心酸,人家是富家公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己这穷苦百姓出身,比不了,“可是你不觉得租辆车过来停在这个荒废了十年的片区里,会不会太扎眼?”

    冷天渔也反应过来,他们之所以躲在这个地方,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买自行车吧,那东西方便。”

    阎凤点了点头,说:“行,先休息一会儿,下午再去买。”

    冷天渔的未婚妻胡媚娘正伏案在办公桌上,认真的做着文案,她是一名服装设计师,在一家小公司里工作,每个月也就三千多的工资。但胡媚娘天生皮肤就好,而且家里也挺有钱的,不施粉黛荷花色,不用胭脂也能如四月的桃花。五官精致,眼角透出一丝丝妩媚,如果不是太胖影响了整体五官,那也绝对是倾国倾城。

    很多人劝她减肥,被星探看中了,以后拍几部电影,也不需要什么困难的,危险的动作都是有替身,自己只要露露脸,大把钱进账,何必要在这小公司里干熬着。她总是笑笑,不说话。

    劳累的一天,已经快七点了,天边只剩下一点余辉。胡媚娘叹了口气,这都几天了,自己这个未婚夫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面都见不着。她拨通了电话,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电话是打了第二遍,冷天渔才呢喃着接通了。

    “喂!”

    胡媚娘生气道:“喂,喂什么喂,你是去哪儿了,招呼也不打,你这婚还结不结了,不结趁早说,别耽误老娘时间。”

    “啊,亲爱的,别啊,我这不是忙嘛,这边还有点事情,等处理完了我就过去找你。”电话那头的冷天渔忽然就吓的清醒了,胡媚娘那边突然杀出个大姨妈,非得要两边家长见面谈日子。冷天渔只能敷衍着说等找机会回去见见父母,可冷天渔哪里敢回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坦然面对,这不,又出现了午夜屠夫。

    胡媚娘心里那是一个气啊,女人都喜欢胡思乱想,这还没天黑呢就睡下了,那还得了:“说,你是不是和哪个小狐狸精鬼混。”

    冷天渔憋屈得紧,小狐狸精,这破房子里就三个大男人,别说狐狸精,连个大妈都没有:“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嘛,我和阎凤在一起,不信我把他叫起来。小凤,小凤,快起来救命。”说着,冷天渔推了推正在熟睡的阎凤。

    阎凤一听“救命”二字,吓的做了起来,一副警觉的样子看着冷天渔,脸上无限懵【逼】:“什么情况,救谁的命,你的?”

    冷天渔哭笑不得的解释着:“哥们的终生幸福就捏你手里了,别瞎说啊。”

    “额。”阎凤接过电话,“喂,哦,媚娘啊,这几天是挺忙的,这不,等下还要去买自行车。”

    “自行车?买啥自行车啊?”胡媚娘当然是不相信的,“你们可别告诉我,这都七八点了还要去买自行车!”

    “什么!”阎凤和冷天渔对视一眼,都这个点了,店铺早关门了,“坏了,今晚又得跑步。”

    胡媚娘说:“别蒙我了,你们在哪儿,我去找你们。”

    阎凤一喜:“对啊,她有车。”(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寻找

    破烂的居民房,一排排黑灯瞎火的,里面不断的传出一股股恶臭。自从这里破败后,就一直都被流浪者占据,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神经不正常,无依无靠,只能混吃等死。这些人很可怜,有的是因为身待残疾,神经错乱,被家人抛弃;有的则是因为战乱逃到这里,找个暂时安稳的落脚处。

    胡媚娘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家,站在难民房片区外,愣是不敢进去,她来到这个城市也七八年了,都不知道城市里居然有这么一个地方。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里灯红酒绿的娱乐区或者喧嚣的旅馆、宾馆,那冷天渔就死定了。

    冷天渔和阎凤走了出来,冷天渔和胡媚娘一顿寒暄之后,小蔡也走了出来。小蔡很憔悴,一边走着,眼睛还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也算是尽职尽责了。坐在车上,阎凤让胡媚娘往郊区开,这里离郊区也不算远。下了车,小蔡和阎凤很识趣的下了车,在一处草地上抽着烟。

    冷天渔在车里和胡媚娘解释着,和胡媚娘谈了两年恋爱,也没告诉她自己是驱邪师的事儿。一来是因为“驱邪师”“巫师”这样的话题,在益州算是敏感词了;二来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长呆,如果不是和胡媚娘谈恋爱,估计他也不会在鹏城呆这么长时间。

    胡媚娘狐疑道:“所以,你们是益州最后的驱邪师?”

    最后的驱邪师,说出来真心酸。

    冷天渔点了点头,说:“是啊,使命感很强烈啊。”

    “哦。”胡媚娘说,“你需要我帮你们做什么吗?”

    冷天渔睁大眼睛,像是重新认识胡媚娘一样:“你——帮我们?”

    胡媚娘揪着冷天渔的耳朵,冷天渔疼的哇哇直叫:“亲——亲爱的,轻——轻点儿啊。”

    胡媚娘横眉瞪眼,道:“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看啊,我男人是不是只会摆摆摊,骗骗无知的老大妈。”胡媚娘从决定和冷天渔在一起,就没想过冷天渔会是什么富家公子,更没想过他会是什么凤凰男。

    真诚,有时候女人只要男人对他好,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冷天渔搓着可怜的耳朵,说道:“肯定的,我又不只是会吃饭,我也能干大事儿的。这个午夜屠夫,杀了那么多妙龄少女,我——”

    胡媚娘恶狠狠的看着冷天渔,冷天渔赶紧改口:“是无辜的人,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胡媚娘满意的点了点头,冷天渔和阎凤说了胡媚娘要帮忙的事儿,开始觉得很疑惑,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连躲都躲不急。不过想想,平常胡媚娘那是掏心掏肝的对冷天渔,他们遇到困难,怎么可能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心里对冷天渔那是羡慕嫉妒恨啊。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女人也这样无条件的爱你,你会怎么样?

    “来了。”小蔡忽然紧张起来,“他出现在了监控区域。”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是全身一紧,如临大敌。午夜屠夫有多厉害,阎凤从看见那个刀口的时候就觉得不简单。弄不好,比鬼王血痕还要强。阎凤自问,如果鬼王血痕全盛时期,要想在他手下全身而退,怕是有些困难。

    阎凤道:“在哪里?”

    小蔡估算着午夜屠夫的行进路线,四人赶紧上车,势必要在燕州五虎的前面赶到,否则的话,可能连喝汤都没得喝了。

    阎凤不在的这几天,木子花是累的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早就把阎凤骂了从上到下。一天得问赵佳媚十几遍阎凤什么时候回来,赵佳媚告诉他阎凤回老家探亲,可能要过些日子才会回来。

    木子花刚睡下,就是觉得心里憋屈,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一下子爬了起来,心里想着得找个温柔的妹妹抚慰受伤的心灵。

    这几天打车是真心难打,木子花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实在打不到车,就只能走路了。这几天午夜屠夫把整个城搅的人心惶惶,都不清楚现在还有没有温柔的小妹妹在等着他,那里亮着红灯,总有一个婀娜多姿,穿着妖娆的小妹妹,温柔的叫一声“好哥哥,来玩儿啊!”

    想想,心里都痒痒。

    木子花吹着口哨,手插裤兜,走在街上,看着临街门都关的死死的。这大街上,就他一个人,多少有些寂寥。

    忽然,一股强大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令他的口哨声戛然而止。木子花慢慢的坐到了地上,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一直等,等着那股可怕的气息慢慢的远走。

    等感觉不到那股子气息后,木子花才稍稍松了口气:“这就是午夜屠夫嘛,好可怕的气息,这种实力,至少也是大巫境巅峰了吧。”

    大巫境巅峰是什么实力,不需要太高超的巫师,也能拍着胸脯指着阎凤:“你这样的,我要打十个。”

    当然,阎凤还没有和午夜屠夫正面交锋过,还信心满满的正满城找他。根据绿毛小蔡的说法,午夜屠夫大概三分钟后必然经过对面那条的路口。遇到这种事情,胡媚娘一介女流当然是不可能去的,绿毛小蔡看起来也就会打打游戏,真打起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至于冷天渔,阎凤语重心长的说:“你在车里等着,我完事儿回来叫你。”

    看着阎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冷天渔可不干了,已经是信心满满了,为啥不让自己去看热闹。冷天渔不服气道:“你不把咱当哥们了不是,就算哥们帮不上,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阎凤笑了笑,没有搭理他,信心满满,开玩笑,要这点自我安慰的精神都没有,还敢跑出来抓午夜屠夫,阎凤是这样想的,管他打得过打不过,先打了再说吧。没想到却被冷天渔看作是板上钉钉的事,这种危险的事情叫冷天渔去,搞不好不过是多拉个人垫背而已。

    阎凤朝着对面那条街走去,冷天渔坐在副驾驶,正准备解开安全带,却被胡媚娘一把拉住:“你不要命啦?”

    冷天渔眨巴着眼睛,说道:“以后什么事儿我都可以听你的,这件事我必须自己作主。”

    可是,胡媚娘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听我的?听我的就不要去,你们面对的敌人,不是你们可以理解的强大。”

    “你个老娘们懂什么。”冷天渔甩开胡媚娘的手,扯开的安全带,说道:“要是危险,我就更加要去了,多一个人也有帮衬不是。”

    “你——”看着冷天渔一路小跑带干颠的朝阎凤追去,胡媚娘的心里五味俱全。她最喜欢冷天渔的,除了他的柔情,还有,他的责任感。只要冷天渔认为是对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但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但是她又不能做什么,只好在车里默默的祈求着,希望他们不要遇到午夜屠夫。

    跟上去?屁话,那是无脑偶像剧的套路,她跟上去除了做累赘,什么都做不了。聪明的女人只会待在安全的地方等待结果,以不变应万变。(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正面交锋

    宽阔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原本繁华的商业街,却在发生午夜屠夫案件以后,变得冷冷清清。这种情况并不只是在这条街上,而是整个鹏城,皆是谈虎色变。更可气的是,自从卫伟捅了那次娄子,害得一个人坠楼丧命后,刑狱司好像也沉默了下来。原本还有巡逻队在街上换防巡逻,可现在,鹏城,当真如鬼城一般。

    萧风瑟瑟,空气中,弥漫着死寂。

    还有一股臭味,对,是臭味,就像死老鼠的味道,死了很多天,又臭又恶心。

    阎凤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阎凤猛然回过头,他怕吗?他怕,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人不怕死,那个人,一定是个疯子。因为只有疯子才不会怜惜自己的性命。但有一些人,他们不是不怕死,而是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去做,哪怕是死。

    阎凤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这么明显的跟踪手段都毫无反应的话,那阎凤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可是——

    “天渔!”阎凤的拳头快要打在冷天渔胖乎乎脸上的时候,发现跟在自己后面的居然是冷天渔,立刻就撤开了力道,由于力道过于迅猛,整个人差点扑上去,和冷天渔撞个满怀。

    冷天渔也是愣住了,因为他跟出来的时候阎凤已经走远了,他只能小跑追来,又害怕惊动了午夜屠夫,只能先跑到近处再说。谁知差点挨了阎凤一记闷拳,要是真挨打了,也是白挨了。

    阎凤不满道:“你怎么回事儿,不是叫你在车里好好待着吗?”

    冷天渔嬉皮笑脸道:“这不是怕你有危险嘛。”

    阎凤虽然对冷天渔的举动很感到,但这个时候好像不适合前仆后继的去送死吧,再不济,也得有人收尸不是。阎凤皱紧眉头,板着脸说:“你——嗨,算了,来都来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

    要是真被一锅端了,就好笑了。

    这个时候也只能想点好的,气氛变得压抑而诡异,一股股臭味越来越近,伴随着的,还有一股股压迫感。

    “来了!”阎凤的头扭向了街脚,距离他们一百米的地方,一个身材高大,满身横肉的男人,手握着一把宰骨刀,刀锋在路灯下闪着寒芒,光着膀子,系着一条皮围腰。围腰上沾满了皮屑和血污,还有一些油脂。而头上,已经开始腐烂变形,眼眶凹陷下去,整张脸暗黑,头皮剥落,连接着头盖骨,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冷天渔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想过,这位杀人如麻的午夜屠夫有可能是妖怪,也有可能是某个连环变态杀手。但眼前这位是什么,鬼?行尸走肉?

    阎凤捏紧拳头,手心已经全都是汗。这种感觉是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了,杀气,单纯的杀气,不带着一丝其他的情感,只是单纯的以杀戮而生。还有更可怕的是,境界压制。对方的境界起码超过了自己一个大境界,才会有这种明显的境界压制的压迫感。

    “不可能。”阎凤忍不住惊呼出来,是不可能,人死了以后,所谓身死道消,无论多强大的人,在死了以后,都会如灯灭,真气会迅速流失,最后和一般的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这个人,显然是死了七天以上,才会腐烂成这个样子。

    但奇特的是,除了头颅在腐烂,脖子以下,居然还和活着一样。

    阎凤怂了,他原本以为午夜屠夫再厉害,也不会比鬼王血痕更厉害,现在看来,就算鬼王血痕就摆在这里,也不够午夜屠夫喝一壶。

    光凭直觉就知道已经输了,所有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现在,阎凤和冷天渔的本能正告诉他们——逃!

    赶紧逃,片刻都不要耽误。

    阎凤退后了一步,就这一步,已经让冷天渔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冷天渔退后了三步,直勾勾的盯着午夜屠夫。

    午夜屠夫也注意到了他们,正一步步的走了过来,速度不是很快,但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死亡的气息。

    一步,十步,百步。

    一分钟过去了。

    阎凤的脸上已经全都是冷汗,他大喊一声,冲了上去,以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上一拼。他一跃而起,朝午夜屠夫脖子上就是一脚,这这一脚,就像踢在了钢板上,只有头上原本还连着一点的头皮掉了下来。午夜屠夫没有丝毫的表情,挥刀就砍了过来,这一刀,实在太快。刀锋,略过了阎凤的身下,割下一块衣布,若不是阎凤及时在空中翻了一个身,恐怕已经被砍成了两半。

    当看到那两具被割开头颅的尸体脖颈断裂处,阎凤也绝想不到一把宰骨刀会有如此锋利。因为一般来说,宰骨刀是不会太锋利的,因为刀锋太利,刀刃容易断。

    这得多好的钢锻造的钢刀才有这样的效果!

    当然了,世事无绝对,达到相同效果的,就是金属性巫师,用金属性真气注入钢刀之内,就能提高钢刀的坚韧性。但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注入真气,就像电流经过不同的物质也会有不同的损耗。

    阎凤和午夜屠夫交手三招,仅仅只用了半分钟不到,自身的真气就已经耗损了一大半。午夜屠夫的出身很快,他只能用真气阻隔使速度放慢。但午夜屠夫的境界比自己高出一个大境界,要不是午夜屠夫看起来没什么应变能力,估计阎凤此时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对,没有应变能力,就像一台机器,使的招式也是简单的横劈,竖砍,斜划。

    “控魂术!”阎凤第一反应,是他师父交给他的控魂术一类的巫术,但如果《控魂术》真那么烂大街的话,大师兄黄行方也不会设计害他了。

    “跑!”阎凤大声叫道,打不过,当然得跑了,再不跑脑袋就得搬家了。阎凤想过午夜屠夫很强,但没想到已经强到这种地步。

    虽然打斗时间尚短,但在一旁完全插不上手的冷天渔已经懵【逼】了,当听见“跑”的一声,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撒腿就跑。但冷天渔的身材决定了速度,再加上他平常本来就很少运动,不一会儿就被追上了,冷天渔下意识的捂住头,全身颤抖,头皮发麻,已经在想像自己的头颅被砍掉的情形。

    可是,午夜屠夫却从他们身旁跑了过去,直追前面的阎凤。

    阎凤跑了一段路,想到胡媚娘和绿毛小蔡就在前面车里,要是把午夜屠夫引到了那里,岂不是害了他们?阎凤忽然顿步,扭过头去,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朝着午夜屠夫怒吼道:“来吧,你这陀烂肉。”

    午夜屠夫庞硕的身躯离他只有五步,四步——(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意外收获

    阎凤看着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刀锋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他【妈】的,今天,老子就要死在这里了吗?”阎凤咬着牙,左眼眼球如火炭般滚烫,瞳孔内,那个如火炼般的摇曳的“犬”字越来越清晰,而在犬字旁,有一个字,也在渐渐浮现。

    刀锋,离阎凤的头颅只有十公分。

    突然,一只脚从午夜屠夫和阎凤之间向上一挑,直踹到午夜屠夫的手臂上,阎凤看到,有一个人,从天而降,一脚踹飞了午夜屠夫的手中刀。刀飞起,在空中不断的选择着,落到半空,插进了午夜屠夫宽厚的后背。

    好霸道的一脚。

    阎凤想看看这位恩公到底是谁,可是对方蒙着面,身材消瘦,比阎凤高处一些,能一脚踹出这样力道的人,境界起码也在大巫境。可是,整个益州,别说大巫境,巫师境的恐怕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阎凤,另外一个,是卫伟。阎凤可不认为卫伟会蒙着面,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来救自己这一条小命。

    阎凤那是千恩万谢:“多谢侠士仗义一脚,他日——”

    “还不快跑。”来救他的那个人,故意压低着声音,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连他都没有自信可以打得过午夜屠夫。

    恰巧,远处,街的尽头,约莫有四五辆车冲了过来,是刑狱司的车。

    午夜屠夫拔掉后背的刀,可是却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一丝犹豫都没有的就往旁边的商场方向跑了。

    阎凤不喜欢卫伟,也想离开,扭头看看旁边那位刚刚救他的侠士,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阎凤正想跑,车上下来十几个刑捕,手上提着清一色的***,迅速将他和冷天渔围了起来。阎凤举起了手,遇到这种情况,感觉举手示意自己不反抗是最明智的选择。卫伟就算再为难他,也不敢当众杀了他。但要是阎凤还不知趣,卫伟找个理由,就说他“拒不受捕”,然后一枪打过来,阎凤可不认为自己有挡子弹的能力,更何况是近距离杀伤性最强的***。

    冷天渔则是抱头蹲了下去,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嘛。

    而让阎凤很意外的是,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卫伟,而是——杨跃!

    杨跃挥了挥手,示意刑捕撤走,有些意外,道:“怎么是你们?”

    阎凤耸了耸肩,道:“无聊,出来散散步。”

    杨跃皱了皱眉头,燕州四虎也跟着下了车,但都没说话,一双双眼睛都看着杨跃。杨跃道:“你们遇到了?”

    杨跃他们也是看到了监控,估算出午夜屠夫的行进路线,但是他们晚到了三分钟,一过来,午夜屠夫影子都没有了。

    阎凤无辜的摇了摇头,他对杨跃的好感度几乎等于零:“你们在说什么,我们遇到什么了?”

    杨跃挥了挥手,道:“收队。”

    刑捕接了命令,立刻回到了车上。杨跃戳了戳还在举着手的阎凤,说道:“明天早上八点,公园里,有胆子就过来。”

    阎凤冷笑一声,说道:“奉陪到底。”

    杨跃他们走后,阎凤才放下手来,嘴上说的硬气,其实这颗小心脏早就吓的瞎跳了。冷天渔走了过来,询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阎凤笑了起来,笑,可以掩饰恐惧。刚才他真的很害怕,那么多支枪抵着脑袋,那种感觉,就像在两座悬崖间套了根钢丝,而他,就在钢丝上摇摇晃晃的走着,而身下,就是万丈深渊。

    死亡的恐惧!

    笑了会儿,阎凤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刚走了两步,阎凤忽然顿住,冷天渔问他怎么了,他说:“扶,扶一下我,我的腿好像麻了。”

    “哦。”冷天渔把阎凤架在肩膀上,阎凤的衣裳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大概只有真挚的朋友,才能理解他此时的恐惧。

    回到车上,胡媚娘看到他们回来,居然什么都没问。这条大街上又没什么遮蔽的东西,虽然看的迷迷糊糊,但也看到了刑狱司的车过来,没多会儿又走了。

    第二天,阎凤很早就起来了,去公园里要坐十几分钟的车,到的时候才七点半,但杨跃已经在草地的座椅上坐着了,而且只有他一个。

    阎凤也坐了下去,冷冰冰的说:“我来了。”

    他没有告诉冷天渔,是怕杨跃万一设陷阱害他,让冷天渔来也只是一起下黄泉。这倒不是说阎凤过于小心,而是他经历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额。”杨跃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然后把一本文件夹扔在他的腿上,“这里是午夜屠夫目前为止的所有卷宗。”

    “恩?”阎凤将信将疑的翻开文件夹,里面果然是午夜屠夫的所有信息备份,那些一个个惨死的少女,从第一个开始,手法都是一样的。

    杨跃没有去看他,而是看了看左右,这个时候公园里人还少,大多都是老头老太太。杨跃道:“从第一具尸体被发现到今天,一共死了七个人,其中六个是少女,一个是男的,年纪都在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之间。这个男的死应该是一个意外,他们有两个共同点,第一,都是晚上午夜,也就是亥时到子时之间,头颅被割去,然后第二天发现了头颅,头颅上都有一个锥子大小的洞,不是很显眼,被头发覆盖住,所以也只有仵作和我们知道。”

    阎凤很快看完卷宗,他不明白杨跃这是什么意思,好人也当,坏人也当?昨天晚上差点没把他吓的尿裤子。阎凤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杨跃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说完,杨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阎凤不是很理解,杨跃从宋亦文死后,就一直【逼】迫赵佳媚交出益州驱邪师公会的公会会长令牌,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既把驱邪师公会和益州知府的约定告诉赵佳媚,现在又把所有案件相关文件全部给自己。

    他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同样的问题,在阎凤把文件给冷天渔看的时候,也是这样问的。阎凤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我是杨跃肚子里的蛔虫?”

    “额!”冷天渔猜测道,“是不是他也不知道午夜屠夫的来历,所以才把文件交给我们,让我们去抓?”

    阎凤自嘲的笑了笑,道:“你觉得燕州五虎在整个秦国驱邪师公会里,是什么水平?”

    “什么水平?”冷天渔嘀咕道,“不是说杨跃只是大巫境界,其他四个也就是巫师境,境界不是很高。”

    阎凤倒是稀奇的看着冷天渔,他一个巫徒境的,居然评论巫师境的不是很高。阎凤摇了摇头,说:“中原大陆的巫师,分为六个境界,分别是巫徒,巫师,大巫,巫王,巫圣,巫神。巫神在中原大陆几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目前已知的最高境界,是巫圣,齐王的公子姜毅,是其中的翘楚,三十岁到达巫圣境,被称为三百年来的天才中的天才,而事实上,在已知历史当中,一千年都未必有一个。他是最有希望,冲击到与传说中的神比肩的人。自从神离开中原大陆后,巫神境就成为了传说。而整个秦国,已知巫圣境的人,只有一个,乃当今秦王的的王叔,贤君侯赵辛,但听说他已年近古稀,最近几年很少活动,有没有活着还尚未可知。其他国家我不知道,但就整个秦国来说,大巫境,已经很强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起哄

    听阎凤这么一分析,身为小小的巫徒境的冷天渔算是明白了那么一点点。巫徒境也不过就是比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点,到了巫师境才会感觉到什么才是力量,所以冷天渔很难理解力量也很正常。

    阎凤继续说道:“杨跃的名声,十年前在益州就很出名了,那个时候燕州五虎还不是燕州五虎,而是益州五虎。只要杨跃他们五个在益州,连益州的鬼王血痕,都不敢太嚣张。否则,杨跃去了燕州之后,燕州总公会的长老们,也不会任由杨跃他们五个在益州出出入入。而且燕州五虎,在燕州也同样威名赫赫,那是因为他们五个人的阵法,以他们的境界,能在瞬间结阵,他们的实力可想而之。”

    其中阎凤和冷天渔说这么多作用也不大,没有亲眼见到燕州五虎布阵的人,是很难想像瞬间布阵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哦,原来是这样啊!”果然,冷天渔露出一个洞察一切的表情,其实内心也是懵【逼】一片。冷天渔说:“所以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阎凤摇了摇头,道:“捉摸不透,或许,他真的对宋大哥还有那么一点点情分。”

    “恩?”阎凤的电话响了,可他却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然后接通了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恩,啊,哦!”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冷天渔很好奇,难道是赵佳媚打来的?

    “不是,你绝对想不到。”阎凤有些哭笑不得,“是王娴!”

    他当然想像不到,一个人在遭逢变故后,会发生多大的转变,一个人有恃无恐,多半有所依仗。

    一向坚强的王娴,终于还是垮了。

    阎凤出来找王娴的时候,冷天渔想说些什么,但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胡媚娘曾经再三告诫,这个时候的王娴,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

    王娴约见阎凤的地方,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个环境很好的水上餐厅。

    “好久不见。”王娴主动打着招呼,似乎很多有着一点点暧昧的男女,都喜欢用这句话来作为开场白。

    王娴今天很漂亮,事实上,她本来就很漂亮,而且,身材也很傲人。她之所以骄傲,眼高于顶,自然有她自傲的本钱。如果一个人什么骄傲的本钱都没有,还是那般高高在上的感觉,那这个人就不是骄傲,而是自大。王娴受了很多,眼袋也深了一些,但却还尽量的表现出轻松的表情,让人觉得很心疼。阎凤联想到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也不免生出怜惜之情。

    美女,通常都会让男人很容易就生出这种感情。

    “是啊,好久不见。”也不知阎凤回到这句话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要说阎凤对她有多深的感情,那倒也不见得,但一个女人要是长的太好看,身材又让男人想入非非,想说毫不动心,那绝对是句违心的谎话。

    所以说,很多事情都是注定了的,比如说聪明的人,学习不用比别人用工,却比别人成绩要好得多;漂亮的人,不需要太用心,就一定要收获比平常人更多的爱。

    这个世界,本来就很不公平。

    “你还好吗?”阎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很后悔了,一个死了舅舅又死了娘的人,会好得到哪里去?

    “很好。”王娴露出一种很职业性的微笑,虽然不是很真诚,但配合着她姣好的脸庞,倒也事半功倍。

    阎凤此时忽然想起胡媚娘的话——不要和这个女人又太过亲密的接触!

    为什么?就连现在的阎凤,也不知道胡媚娘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如果有个面容姣好,身材火辣,还有一点稳定的事业的女人,和一个没什么前途,其他也很一般般的男人示好,哪怕是年长几岁,怕是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这个世界,是一个趋向于公平的世界。

    女人经活不经老,男人经老不经活。所以一个女人长她的男人几岁,那么去世的过程所带来的时间差,就不会太长。而且扪心自问,一个男人对于同一个女人对于【性】,也就是三年。七年之痒也就是书本上的概念词,你能吃同样味道的红烧肉吃七年,算你厉害。

    一个女人,在最需要人疼爱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

    王娴算是女人当中,比较坚强的那一类人。

    她依然保持着她一惯的风度,但也要比之前弱势一些,她说:“我的那些舅舅们,占据了我母亲的祖屋,我现在还要还新房子的房贷,压力很大。”

    阎凤露出一种很尴尬的微笑,阎凤的职业很特殊,也许一夜之间,就能买上一套房,也许买房买车,根本就不用去想。

    此时,阎凤的电话响了,他的电话铃声,是某个他最喜欢的明星所唱的歌曲——“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倒挺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电话才一接通,冷天渔那杆子声音,马上就叫喳喳的说:“老板娘有事找你。”

    “哦,知道了。”阎凤挂断了电话,这个时候,老板娘应该是无限期的放假给自己才对啊。他尴尬的对王娴说:“我有点事情。”

    谁知,王娴立刻站起了身,说道:“没关系,我刚好也有些事情,先走了。”

    说着,王娴说走就走,留下一个暧昧的笑容。

    阎凤说了几句客套话,王娴走后,她拨通了老板娘的电话:“喂!”

    “赶快回来,木子花那个王【八】蛋居然说他病了,赶紧回来,这掌勺的活儿还得你干。”赵佳媚是这样说的,阎凤很奇怪,木子花的身体,怎么忽然就垮了?饭店的生意要做,驱邪师的任务要做,这【t,m】得多苦逼才能混到这份上。也难怪阎凤会想接手益州驱邪师公会,那样就不会那么苦【逼】了。但他不会去想,赵佳媚身为益州驱邪师公会会长,又是酒楼老板娘,还不是同样苦【逼】。

    炒了一下午的菜后,在吃员工餐的时候,阎凤夹着一碟菜,久久不能入口。他当然有意见,又要顾着酒楼的生意,又要顾着驱邪师的身份,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了,否则的话,他真想指着赵佳媚的头喷他几句。

    到底是要自己干啥!

    今晚吃饭的时候,还真有点特殊待遇,倒不是赵佳媚给的,而是——余一妹,余一妹又是加饭,又是拖凳子给阎凤坐下,还时不时的加菜。这还不打紧,从柜台拿出几凭啤酒,阎凤只要一满,就给他加上。

    阎凤被搞的都不好意思了:“一妹,咱自家人,有些礼性能免则免吧。”

    “那哪成啊,你今天辛苦了不是。”余一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说的话,那一个二十岁的成熟男人都无话可说。阎凤只有说道:“不用,不用这么客气,我们——”

    阎凤本来想说,我们只是同事,余一妹的心阎凤当然知道,可是——她才十五岁啊!

    “在咱们南疆,男人喝醉了,女人都会在一旁伺候的。”余一妹的表情很怪异,说不清的暧昧。

    “南疆!”阎凤很是诧异,余一妹居然是南疆的人。

    益州与南疆接壤,所有有几个南疆的人也不是很惊讶的事儿,更何况赵佳媚是什么人,谁的工钱便宜就用谁,木子花那样来历不明的人,不是一样的纳入其中?

    “听说南疆的女孩子,十五六岁就嫁了,看来一妹是春心洋溢了。”还有一个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的,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余一妹也不否认,直接说道:“我们南疆的女孩子都很率真,只要认定了的,就一定要认到低。”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阎凤。余一妹长相很普通,但性子刚烈,而且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没点机灵劲儿,赵佳媚也不会让她点菜。

    “额!”阎凤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群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的,还在一边起哄:“阎师,你就从了吧,我看行啊。”

    阎凤希望赵佳媚来解围,但赵佳媚还在算帐,大家都在吃饭,她都要把账算清楚了,才会过来吃饭。赵佳媚是没什么希望了,遇到困难还得靠自己,阎凤笑了笑,道:“我有些醉了,就回去休息了。”

    说着,阎凤就站了起来,还不忘摸了摸脑袋,装作醉了的样子,余一妹的样子很怪异,她虽然年轻,但也不傻。

    阎凤回到家,冷天渔还在看电视,看阎凤一脸臭臭的,随意说了句:“老板娘又骂你了?”

    赵佳媚虽然爱骂人,但这件事,的确没赵佳媚什么事儿。

    “恩。”阎凤随意搭了一句,看了看原来自己的房间,说道,“我师兄,今天没出来?”

    冷天渔耸了耸肩,说道:“是啊,今天一天就没出来,真不知道靠什么生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三室两厅的住房里,冷天渔住在左边的房间里,而右边第一间房间原本是阎凤住,后来他师兄严雪山来了以后,就让他住在自己的房间里。而右边的第二间房间,听老王叔说,那个房间里放一个坛子,而坛子里封印了一个不得了的鬼魂。阎凤刚住进来的时候就感觉那个房间阴森森的,而且自己的房间明显要小得多,应该是有隔层,隔层里建立着某种强大的阵法。

    阎凤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要是严雪山发现了最后一个房间里的秘密,偷偷的刨开一个洞,把里面的恶鬼给放了出来,先不说对得起对不起王叔的嘱托,那东西要出来,得死多少人,算谁的?

    可是,要是贴着脸把严雪山轰出来,这点原本就微薄的师兄弟情分算是尽了,而且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阎凤不放心的走了过去,敲了敲门:“二师兄,二师兄,在不?”

    “等等,我起来开门。”严雪山打开了门,把头探了出来,有些鬼鬼祟祟的意思,“怎么了,这么晚了。”

    阎凤微微皱眉,该不是严雪山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但面子总是要给的,于是尴尬的笑了笑,道:“啊,听天渔说你一天都没出来了,我以为你病了,你没什么事吧。”

    严雪山摇了摇头,把门打开,把阎凤让了进来:“没什么事,就是今天头有点疼,所以睡了一天,这人,真是年纪大了。”

    阎凤也不客气,直接走了进去,看了看房间里的动静。还好,是自己多心了,房间里没有任何异样,只是自己前几天失手打碎的镜子就剩下一个框在那里,玻璃碎片都已经被清扫干净了。阎凤尴尬的笑了笑,道:“啊,没事就好,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们怎么说也是师兄弟嘛。”但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把这尊瘟神送走。

    要不,让他去住隔壁?反正王叔已经死了,而且在鬼魂临走之前,还把房子送给了他。但王叔作为守墓人,谁敢保证他家里没点什么东西是见不得人的,还是别给自己添堵了。等午夜屠夫的事情过了以后,就找个机会把人请走。

    严雪山脸色已经苍白,但伤应该是好了不少,那地方毕竟私密,阎凤也不可能给他查看。严雪山心里的小算盘当然是有的,赖在这里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来是为了养伤,命根子已经没了,以后人生是要失去一大乐趣了,趁机找找阎凤会不会把《控魂术》藏在这里,当然这也只是想想,阎凤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房间里,然后把房间让给他,好让他去找?二来,也是为了躲避大师兄黄行方的追杀,黄行方既然对他起了杀心,那是铁定不会放过他的,之所以还没有来找他,那是因为益州现在全面戒严,要不是阎凤藏着他,估计他已经被益州军方“突突突”了。

    严雪山点了点头,说:“那是,我哪儿会跟你客气,行了,我有点累了,先睡觉了。”

    这严雪山也不客气,打了个呵欠,阎凤这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请神容易送神难。

    阎凤脸臭臭的坐在沙发上,原来还以为可以借这次的机会,让严雪山给自己说说当年那件事情,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谁知道严雪山嘴严得很,阎凤一提当年的事情,他就顾左右而言他。这就更让阎凤明白了,严雪山肯定也是参和其中。他现在还打不过黄行方,不然的话也不会憋在益州受人鸟气。

    这个场子他肯定是要找回来的。

    冷天渔看他的心情沉重,手拐了拐阎凤的腰,低声说道:“要不,我找机会把他弄死?”

    阎凤惊讶的看着冷天渔:“不是,你这什么意思?”

    “砒霜、鹤顶红我虽然弄不到,但老鼠药,蟑螂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冷天渔挑了挑眉毛,他早就看严雪山不顺眼了。

    阎凤咂咂嘴,道:“冷天渔同志,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冷天渔神神秘秘的说道:“蒙汗药虽然没有,安眠药还是能弄到的,然后分尸抛河里,放心,我一定能做的干干净净的。”

    “额!”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冷天渔吗?说出的话都能把人吓死,“就算抓不到午夜屠夫,我们也不用把自己弄成神经病吧。”说着,他还把手伸了过去,想看看冷天渔是不是发烧了。

    “你搞毛线啊。”冷天渔把阎凤的手拍掉,然后义正言辞的说,“我这是站在变态凶手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我觉着吧,午夜屠夫很有可能是某个隐藏在鹏城的大巫境巫师,忽然受了什么刺激,专找夜不归宿的少女下手,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阎凤惊讶的看着冷天渔,忍不住伸出一个大拇指:“哟,这分析的,头头是道啊。”

    忽然,阎凤的手机响了,居然是余一妹。今天余一妹把阎凤搞的很尴尬,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说勉强得来的,而且阎凤也不想把罪恶的手伸向未成年少女。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阎凤都没有接。冷天渔就奇怪了:“你怎么不接电话,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儿呢?”

    “咳,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急事儿,瞎闹呗。”阎凤把手机直接关机了,感情这种事情,快刀斩乱麻,能快点处理就快点处理,否则的话——剪不断理还乱啊!

    第二天,阳光透过阳台照进了客厅,晒在阎凤的眼睛上疼的很。阎凤爬了起来,抓了抓脑袋,正奇怪现在几点了,闹钟怎么没响。拿出手机,手机已经关机了,他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余一妹一直打电话给他,他就干脆就手机给关了。现在想开,手机却没电了。

    他找了充电器,把手机充上,跑厨房打开煤气灶,煮了包泡面吃。

    正吃着,大门被“咚咚咚”的敲着,阎凤心里一慌,余一妹不会是电话打不通,直接上门来找了吧。不会随即想想不可能,因为他的住处一直都是保密的,店里除了老板娘赵佳媚,其他人不知道。

    阎凤还是不放心的朝猫眼里看了一眼,果然,是赵佳媚。阎凤打开了门,这位老板娘平时可是忙得很,很少会来这里。

    阎凤打开了门,勉强的笑了笑,道:“哟,老板娘今天挺有时间啊。”

    赵佳媚则是满脸阴沉,没心情和阎凤打哈哈:“昨天晚上余一妹喝醉了,还提着两瓶酒走大街上边喝边到处游荡。”

    “你是说,她昨天晚上喝醉了,在大街上游荡?”阎凤的心凉了半截,余一妹昨晚肯定没有回宿舍,她是住店里的,和其他女服务员住在一起。要在平时也没什么,其他女服务员也正值青春期,免不了被男孩子约出去唱歌泡吧,来个夜不归宿也不稀奇。

    但余一妹不一样,她平常就很少会晚上出去,也绝不在外面过夜。要是今天余一妹回去上班了,赵佳媚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阎凤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问道:“她——还好吧?”

    赵佳媚凝眉道:“她昨晚没有回来,今天也没有回来,她昨天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我,说你故意不接她的电话,她很伤心。”

    阎凤有些不高兴,道:“接不接谁电话,是我的自由吧。”

    她不太明白赵佳媚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来没头没脑的说这番话,如果是余一妹失踪了——

    半夜!

    阎凤的心,沉到了谷底。(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条件

    阎凤连脸都没来得及洗,拿上充了一点电的手机就想往外跑,赵佳媚却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去找了,她已经被找到了。”

    阎凤听见找到了,一颗心终于落了下去,要是余一妹不幸因为自己而被午夜屠夫给杀了,那这辈子就别想心安理得了。阎凤笑了笑,道:“咳,我不是说了嘛,她还小,等她长大了,成年了,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这就跟女孩子不喜欢某个男人的时候最喜欢找的借口:“你会找到比我好的人。”

    可是,赵佳媚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她不会长大了,也不会成年了,她的尸体,在刑狱司的停尸间,你想去看,就去看看吧。”

    “尸体”这两个字,在阎凤的脑袋里炸开,他惊讶的看着赵佳媚,嘴角轻轻抽搐着,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赵佳媚:“她,死了?”

    赵佳媚点了点头,说道:“她的头颅,今天早上被一个路人发现了,尸体和头颅现在大概已经缝合好了吧。”

    这无异于是晴天霹雳,昨天还在嘻嘻哈哈,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今天,居然就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阎凤自以为这一生看过很多很多死亡,自以为已经不会再对任何人的死感到悲伤和惋惜。那是因为,那些人与他没有关系,甚至他连见都没有见过,所以别人的死,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这世上每天都有人死,都有人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人世。但有一天,一个与他朝夕相处的人,那个活泼开朗,总是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的小姑娘。她背井离乡,来到这座城市里打工,如果昨晚,他没有那么绝情,或者,他欣然接受了她的爱意,那么现在,她是不是还能每天给自己盛饭,每天还在嘻嘻哈哈的说笑?

    昨天晚上,死了三个人,已经不局限于一个受害者,也不局限于半夜还在街上的少女。昨天晚上,除了余一妹是在街上喝的醉醺醺的游荡外,其他两个,是一对母子,妇女三十多岁,离异,独子抚养六岁的儿子,可是就在昨天晚上,这对母子在梦中被砍掉了脑袋。没有头颅的尸体,脖颈处的血液染红了铺盖,流下了床。他们甚至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今天早上,三颗头颅被抛在了同一个地方。

    三具尸体,停放在刑狱司的停尸间里,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那里,和这里的冷气一样冰冷。

    余一妹的头颅和脖颈做了缝合,她苍白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神彩。昨天晚上,这个入世未深的女孩子,还红着面颊向自己表白,她欢快的笑声,还萦绕在耳旁。

    穿着白大褂的仵作深深的皱着眉头,递过一本文件,说道:“刚有个女的说你是她的家人,在上面签个字吧。”

    阎凤拿起了笔,他的手,不停的颤抖着,眼白布满了血丝,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流淌。人在伤心处时,其实是哭不出声来的,尤其是男人。阎凤歪歪斜斜的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下去,他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写下去的,也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停尸间外的椅子上坐着的。

    他只感觉脑子很乱,手脚很软。

    “阎凤!”走廊的尽头,一个人拄着拐杖,急冲冲的向阎凤一跳一跳的过来,他嘶吼一声,阎凤抬起了头,是木子花,他的右腿上打着石膏,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阎凤站了起来,如果说此时能有人可以倾述的话,那木子花就再合适不过了:“花花——”

    “啪!”木子花上去就是一巴掌,怒目圆睁。

    阎凤惊讶的看着木子花,他不明白,不明白木子花为什么要打他。

    木子花咬牙切齿,冷冰冰的说道:“你【t,m】的白白夹着根东西,算老子看错了你,你就不是个男人。”

    赵佳媚从后面缓缓的走了过来,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杨跃从走廊尽头拐了过来,扫视了眼他们,对着阎凤说道:“你跟我走吧。”

    阎凤很想跟木子花解释,可是,该怎么解释?如果他和木子花换个位置,此时此刻,估计阎凤已经暴打他了,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大嘴巴子。

    所以阎凤没有解释,也没有说话,他默默的跟在杨跃的身后,也不敢回头去看朋友失望和愤怒的眼神。

    杨跃的办公室,就是刑狱司司长的办公室,曾经,不,应该说几天前,这个办公室还属于卫伟,此时的卫伟已经放了个大假,至于放多久,也许是一阵子,也许是一辈子。但杨跃只是代表秦国驱邪师公会来到这个位置,行驶刑狱司司长的权利。所以杨跃并没有改动这个办公室内的所有布置,因为对他来说,这里只是发号施令的地方。还别说,只要一道命令发出去,刑狱司上下全体狱卒、刑捕、仵作,都会听命于他,或许,这就是权利。

    杨跃并没有兴趣感受阎凤的遭遇,挥了挥手,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阎凤没有去坐,他的心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那个该死的午夜屠夫千刀万剐。阎凤道:“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杨跃楞了一下,原本以为阎凤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正急的满世界找午夜屠夫报仇,其实这种心情可以理解,自己在他这么大年纪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情,不可能淡定的跟一个不太熟甚至有些仇怨的人平心静气的说句话。杨跃道:“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合作,一起抓住午夜屠夫,功劳大家分。但这样的话,益州驱邪师公会就很难会继续掌握在赵佳媚的手里。”

    当然,因为一旦阎凤答应合作,这件事就完全撇开了赵佳媚,功劳也和她没有半分关系。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当初总公会迫于压力把公会会长的位置给了赵佳媚,可赵佳媚这么多年一点成绩都没有,其他七个公会的分会长早就对赵佳媚颇有微词,只是碍于所谓的义气和公道,还卖着已经死七多年的宋亦文的面子。但赵佳媚一但在这件事上没有半分功劳,就算原本还在支持赵佳媚的分会驱邪师,也会立刻闭上嘴巴,从支持变成中立。

    因为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改变——强者为尊。

    弱肉强食虽然被人类所美化,加上了公道,但本质是不会改变的。公道只会站在强者这一边,永远都不会改变。

    阎凤不是很明白杨跃的意思:“我只是一个低级驱邪师,对你们的帮助怕是不大。”

    杨跃挥了挥手,说道:“直说吧,赵佳媚虽然一直都在努力的改变益州公会的现状,她是个做生意的能人,但对巫师的能力和权利,根本就一无所知。这样下去,她只会彻底激怒总公会的几位长老。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的能力,而且你的资料上显示的是,你的境界只是巫徒,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境界至少是巫师境巅峰,你的真气在愤怒之下爆发的力量,居然会让我这个大巫境初期的巫师感觉到危险,说白了,我很看中你,我希望益州驱邪师公会会长这个位置,可以借由这次午夜屠夫事件,交给你。”

    “呵呵。”阎凤笑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今天的他,还能笑得出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意外收获

    办公室里充满了笑声,虽然玻璃是透明的,外面的人可以透过百叶窗帘之间的一点点缝隙隐隐约约看见一点点状况,但声音却是完全封闭的。从前在科技还不发达的时候,要想把声音完全密闭,靠的是阵法,而现在科技日新月异,隔音材质也是越来越先进、方便、高晓。

    阎凤越笑越开心,他笑什么?笑的当然是杨跃的谈判条件,这什么意思,他不愿意做背信弃义的小人,不愿意被别人说宋亦文才死了几年,自己这个多年的兄弟就前把他的遗孀【逼】出公会。把阎凤推出去,不仅可以利用阎凤的能力,还可以把益州公会接手过来,让总公会掌握益州驱邪师公会。这种一石三鸟的计策,也真是难为杨跃还能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说的这样大义泯然。

    杨跃没有阻止他,也没有问他笑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笑的人仰马翻,捂着肚子直摆手:“你——你真是笑死我了。”

    阎凤笑了大约七八分钟左右,忽然收声,沉下脸来:“我阎凤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起码的操守还是要有的。益州驱邪师公会会长的位置是谁的我并不关心,但是,我需要对你说明白三点。第一,赵佳媚如果莫名奇妙的死了,我敢保证,终有一天,我会把燕州总公会搅的鸡犬不宁;第二,这个位置我不稀罕;第三,燕州五虎无论谁成为益州驱邪师公会的会长,我都会把你们五个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杨跃静静的听着他说完,牙齿已经咬的“咯咯”作响,他一把拉住阎凤的衣领,正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你太猖狂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信,我信。”阎凤嚣张的看着杨跃,燕州五虎一起上他还有所顾虑,就杨跃一个,就算打不过他,也能全身而退,“你连自己最好的朋友的生死都不顾,还来想要【逼】死朋友的遗孀,你这份胆识都有,我还有什么不能信的?”

    面对阎凤的嘲讽,杨跃怒不可遏,一拳打在阎凤的脸上,阎凤被打的退出两步,跌倒在地。杨跃在阎凤看来,不过是沽名钓誉,两头不得罪的结果,只会是两头都得罪,吃力不讨好。阎凤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嘴皮已经破了,而且牙齿也有几颗松动,牙龈现在又疼又肿,可是阎凤还在笑,或许是刚才在停尸间心情过于压抑,现在爆发出来反而觉得狂笑不止,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可笑至极:“这个仇我记下了,连同上次在学校的耻辱,我都会加倍还给你们。”

    “你现在要动手杀我吗?”阎凤耸了耸肩,“要杀可早点动手哦,不然,我就要走了。”

    “你——”杨跃真想一巴掌上去把他拍死,但这里是刑狱司,在里面打人问题不大,卫伟以前常常在办公室打人,只要不打死人,凡事都好说。

    “哼。”阎凤冷哼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杨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本想把所有的局面掌控到最好,他自然也知道赵佳媚是不可能长期呆在公会会长的位置上,这不仅对总公会是个耻辱,对整个秦国的驱邪师分会也是个耻辱,被天下人取笑。就算总工会不派人来杀了赵佳媚,其他公会的人也会出手的。

    “如果赵佳媚还继续在公会会长的位置上,就连整个驱邪师公会,都会有灭顶之灾。”牵一发而动全身,赵佳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是因为她从来不会去想这个问题,阎凤不知道,是因为他本身也是个局外人。但杨跃却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不仅是赵佳媚的机会,是杨跃的机会,也是秦国驱邪师总公会最后的忍耐限度。

    阎凤在回去的路上,一边揉着自己的腮帮子,一边咒骂杨跃:“【tm]的。下手太狠了,这天杀的。”

    之前阎凤想要得到益州驱邪师公会会长的位置,还被冷天渔用一大堆道理堵了回去,但一下子被人推上这个位置的时候,他忽然就明白了,有时候同样是一个位置,在不同的局势下,就立刻变得危险万分,骑虎难下。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入其职,不知其中之奥妙。

    之前阎凤想要坐那个位置,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权利的职业性,没有一帮子人为自己所用,就算个人能力再强也没什么用。放眼望去,那些宗门、家族的天之骄子,天才人物,哪一个不是个人实力强,还有一个强大的后盾。所以他想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就必须要有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缓慢发展。益州现在能有巫师,不被益州军区的军队镇压的地方,就只有驱邪师公会。而且益州正因为没有其他巫师,就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安全的温床来培养自己的势力。但此一时彼一时,如果他这个公会会长是被总公会推上去的,就会成为一个架空权利的傀儡,那还不如卖个人情给赵佳媚,也报了她这么多年来供他吃住的情分。

    至于燕州五虎,之前杨跃的公正还给了他一点点好感,好了,现在连最后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阎凤回家一开门,就看见冷天渔正在看电视,反反复复的看同一个视频——石婉杀夫被逮捕的视频,而且还看的津津有味的样子。

    阎凤倒了杯水,喝了几口,靠在沙发上,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他又不是铁打的,几经波折,早就心神俱疲了。阎凤奇怪道:“这个视频很好看吗?”

    冷天渔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过了大概两分钟左右,才缓缓道:“你猜我今天看见了谁?”

    冷天渔这句话就问的奇怪了,这鹏城还有谁能让他感到意外的,当然,还真有一个——卫伟。卫伟被暂时停职,而且从停职以后就销声匿迹了。但冷天渔好像并不知道这个情况。

    阎凤问道:“谁?”

    冷天渔说:“在刑狱司门口,我遇到了一个小鬼。”

    “大白天出现的鬼!”能在白天出现的鬼,至少都是玄级,天地玄黄四种级别的鬼,玄级鬼的战斗力,相当于巫师境的巫师,而且不能完全拉等号,在某种特地的情况下,玄级鬼的战斗力,能虐死一个大巫境巫师。

    冷天渔对妖精鬼怪了解的不是很多,所以他说的是另外一种意思:“我遇到了一只倒霉鬼,他蹲坐在刑狱司大门旁的围墙边,当时我看见它的时候,他似乎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了看我。我怕被他惹上,就赶紧跑回来了。”

    被倒霉鬼盯上,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那是干啥啥不成。

    “不对,倒霉鬼不是种有实质性伤害的鬼,而且等级撑死也就黄级四星,他最多就是降低人的气运,让人运气极低。”自从上回第一次见到倒霉鬼后,他把倒霉鬼的外貌形容给冷天渔听后,发现冷天渔对鬼的种类都比自己熟,就私下查了查一些常见鬼类的性质。

    冷天渔耸了耸肩,说:“所以我才说,这件事很蹊跷,黄级鬼是不可能在白天出现的,除非他在找死。你说,他用这种自杀式的方式到刑狱司门口干什么?”接着,他指着电视屏幕循环播放的石婉被捕视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那天吃烧烤的时候你见到的那只倒霉鬼,是不是和我今天遇到的那只,是同一只?”(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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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凤传之百鬼朝圣介绍:
十年前,秦国王室下令屠杀驱逐益州境内所有巫师,阎凤蒙受冤屈,逃亡益州。而作为低级驱邪师的阎凤在遇到一件又一件诡异的事后,却已是陷入泥潭,越陷越深。阎凤传之百鬼朝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阎凤传之百鬼朝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阎凤传之百鬼朝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