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APP安装完成！
春光明媚，岁月静好。
宿舍阳台。
“该死的鲁班九号，等爷嬴政出了无尽一定一下平a把你戳死！”李程低声叨叨着，两个大拇指离开了屏幕。
【未知app已经安装完成，请问是否打开！】
【是】
李程下意识去点否，但回过神来发现压根没有“否”这个选项。
“什么鬼app。”
‘就差一下，就一下！’
花了几秒钟时间冷静，看着这个“是”字迟迟没有按下去。
按下去说不定自己支付宝里面的七十多块钱就没了，还等着买明天更新上架的皮肤呢。
电子设备万能维修术，果断关机，然后重启，
赶紧打开荣耀王者，期盼着游戏还没结束，还能回去拯救苍生，但是游戏图标还没按下：
【未知app已经安装完成，请问是否打开！】
【是】
李程：……
铁了心不让玩是吗？
干脆把电话卡拆了出来，无线也关了，全身上下就一只手机加上那支付宝里面七十多块钱，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就算中一个病毒又如何？
要是把号盗了正好帮忙戒个网瘾。
就不信这样一个病毒还能翻了天！
做完所有准备工作后，李程眼睛一闭，冒着上百块钱的经济损失风险按下了“是”。
【进入游戏！】
【灵魂绑定中！】
【角色扫描中！】
刹那间，眼前漆黑一片，只有耳边和脑中回荡着那些不找边际的呢喃，一股不知何来的凉意侵袭，让整个人有些发憷。
【角色生成成功！】
【随机副本选择中（第一次游戏）】
【没落的文明（1）】
【难度：新手】
不知是双目重现光彩还是黑暗中凭空生物。
李程面前出现了一扇门。
青色石质门框上繁复的纹理四布，其内是一片正在流动的黑色旋涡，靠着其中一些五彩斑斓的色点与外界的黑暗区分。
这难道就就是五彩斑斓的黑？
“tm的谁推我？！”
就在观察之际，李程仿佛被一只巨手在背后推了一把，不知道踩在了什么上面，跌跌撞撞一头扎进了传送门。
当醒来的时，已经站在了一个巨大的白石广场之中，吆喝声掺杂着人造喷泉的淅沥声刺耳，让本来就有些神智模糊的大脑不堪负重。
环顾四周。
‘这是哪？’
‘我是谁？’
‘我应该干什么？’
【任务一：成为见习法师】
【任务二：拔得比法招亲头筹】
【任务三：拿到一颗魔法种子】
【任务一失败则游戏终止】
【任一任务完成则可以选择终止游戏】
【全部任务完成后，游戏结束，你将有三个小时的额外游戏时间】
李程还恍惚之际，怀中感觉被人塞了东西，回过神来还没来及说谢谢人已经走远了，是一张触感顺滑的米白色纸张。
白象城盛事：比法招亲
诚邀城内所有18-25岁之间的法师们来参加这场比法招亲……
如果您能够破解传单上的秘密并且获得法师高塔的见习法师认证……
……
李程望着陌生的景色，脸颊抽了抽。
玩个游戏咱用的着这样吗？
喂，好歹给个新手指导啊！
“喂！”在原地吼了一声，被人当神经病多看了几眼，懵了几分钟后依旧没有什么新手指导。
此刻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在喷泉池旁坐下，没有新手指导只有自己思考现在应该去干什么。
记忆区间很短暂，大概只有两条有用的信息。
1.手上有一封推荐信，可以去找魔法高塔一个八竿子才打着边的亲戚进行魔法资质考核。
2.那个亲戚不知道去哪个魔法高塔学习了，自己已经碰壁多次，身上钱用完后只能在图书馆找了个管理工作。
看上去好像还行，李程通过经验判断三个任务难度应该是递增的，那最简单的应该就是任务一。
李程无奈着轻吸了一口冷气，刚想回忆自己到底会什么的时候一个面板出现了。
姓名：李程
lv.1
已用卡槽数：0
剩余卡槽数：3
已用装备点数：0/100
体质：f
智力：f+
力量：f-
敏捷：f
新手评估中，推荐大方向：魔法
‘wow，酷！’
终于有游戏内味了。
李程觉得他自己除了聪明点，帅了点外其他和普通人也差不多，那么这样看来f应该是普通人的数据？
推荐方向魔法侧，李程觉得这个推荐方向简直不能更棒了，法爷永远是最强的！
当然，当战士用的法爷肯定更强！
不过依旧还有几个问题：卡槽是什么？这个游戏是什么？
……
这些问题仅仅停留了三秒就被抛在脑后。
管它这个游戏究竟想干什么，当代大学生有个特点就是心大。
好好玩才是现在的第一要务。
李程站起来，扭动了一下腰肢，又抬了抬脚，四肢健全，在喷泉旁照了照，一模一样。
‘接下来自己应该去……上班？’
‘哎，羡慕啊，要是毕业能分配工作就好了……’
凭借着记忆回到图书馆，灰白色的墙砖和深褐色的木桌让氛围有些压抑，光线也不够明亮，看书客零零散散。
“嘿，罗斯克，你叔叔回到魔法高塔了吗？”
面对这略带嘲笑的语气，李程不以为意道：“没回。”
格雷耸了耸肩：“你这人真没意思，我明天就去佣兵协会考核初级盾战士了，老师说我一定能考出的。”
李程看向自信满满的格雷，摸了摸鼻子，自己还真不知道盾战士是什么，当下只能拱手恭喜道：“考出了记得请我吃饭。”
格雷一拍胸脯：“好说，好说，咱们去吃顿好的，烤黑野猪加上格朗酒！”
李程也不知道格雷在说什么，只能随着附和。
嘴里自言自语念叨的着“游戏，游戏……”
抱了一大堆书，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还没看几页，格雷凑了过来神神秘秘道：“你听说没，城主女儿凯丽又要比法招亲了。”
“怎么，人家只要法师，你是盾战士不行。”
格雷不满地“啧”了一声，耐着心道：“我虽然不是法师，但你是啊！”
“我不是。”
格雷据理力争：“你可以是！”
李程无力反驳：“所以呢？”
“今年都是第三年了，前面两年的优胜者凯丽公主都不喜欢，今年你就不想去试试吗？”格雷夺过李程手上的书，“你条件不赖，我看久了都觉得眉……”
“滚滚滚。”李程恶寒，一把夺过《白象城编年史》，“我倒是想参加，法师高塔的资质检测费用要一个金币，我们要在图书馆干整整一年，而且不吃不喝才够。”
格雷摇着头，嘟囔着“真是没志向的人啊”，又开始投入到整理书籍的工作上。
李程看着一些过路文人的实记，嘴里开始念叨起一些名词。
“喂，格雷，城主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格雷跑到李程身边，右脚兴奋地踩在凳子继而一掌拍在桌子上，声势浩大，颇有土匪去当说书人的味道。
“我跟你说，城主绝对是白象城最好的人，本来就是中级法师，又是一城之主，待人温和，有治理才能，肯听取大众的意见，隔壁城……”
第二章 《魔法基础》
敬爱的城主大人：
您好。
我叫罗斯克，来这座美丽繁华的白象城已经三月有余，现在是白象城图书馆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有些事情困扰我许久，希望得到您的一些帮助。
我远房叔叔阿尔奇·梅森是一个中级法师，家人告知我叔叔在白象城法师高塔内就职，写了一份信希望叔叔能够给我一个测试法师天赋并且跟随他学习的机会。
但是三个月以来，我去过数次法师高塔但并没有找到他，同时我看到了城主大人比法招亲的盛事，作为一个外来客非常希望参与其中。
望城主大人能够帮我找到我的远房叔叔，达成我的这一小小心愿。
万分感谢
罗斯克
李程放下笔，吹了吹纸面。
还好小时候上过一些书法课，写得应该算不差。
作为一个佣兵文化盛行的世界，知识非常稀有。
大多数人一出生就朝着强壮那个方向发展，只有少数贵族才能够去法师高塔进行法师的天赋鉴定，而且学习普通知识的花费也极为昂贵，这就导致了大批量的文盲。
在乡间甚至有一种说法，只有法师大人才会认字写字，如果不是图书馆有纸笔，去外面购买至少需要花费半月工资。
格雷靠自己有个高级盾战士的老师才开后门进入图书馆谋了一份轻松并且薪资还不错的工作，而罗斯克全靠真才实学。
格雷打了个哈欠慵懒道：“该关门了，快九点了。”
“你明天都要考核了，今天不打算练练？”
格雷趴在桌上：“那些我都练了几千遍了，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倒是你，拿着纸笔写一下午了。”
“怎么了？”
“就心疼纸。”
李程：……
“你知道给城主的建议信应该往哪投吗？”
格雷一听这立马精神了。
给城主写建议信那可是涨脸面的事情，说不定还能得到城主的褒奖。
“我知道，这事就交给我吧？”
李程有些狐疑，身体微微后仰，看着猴急的格雷，莫非投个建议信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
“哎呀罗斯克，你细胳膊细腿的这走一趟也累，这个苦差事就让给我吧！”格雷急得伸手来抓信件。
李程一把拍在格雷伸过来的右手上：“别急。”
格雷作为一个皮糙肉厚著称的预备盾战士，李程这拍一下还不够他挠痒痒的，憨憨笑着，同时目光盯着李程把信纸塞入信封。
再三考虑一封求助信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最不济就是没看或者看了没当回事，反正纸笔都是图书馆的也不亏什么，当然最好的结果是城主帮忙找到梅森。
李程觉得得到城主帮助的可能性很大，原因有三。
第一，梅森叔叔是中级法师，城主也才中级法师，白象城法师高塔内的中级法师一定不多，甚至可能只有个位数，梅森叔叔和城主很大概率认识。
第二，表达了一个外乡人认可白象城，想参与到白象城的愿望，作为城主没理由不帮。
第三就是这封信了。
李程不知道罗斯克家庭状况如何，但目前判断一定不差，因为记忆中的罗斯克认字写字，可能是地处偏僻没有法师高塔，才会来白象城投奔梅森叔叔。
不给这部分记忆应该就是不希望自己回去？
李程把信件递到格雷手上：“别搞砸了！不许中间偷看！”
格雷拍了拍胸膛保证道：“我以盾战士的荣耀发誓！绝对不偷看！”
李程这才松开手，不过就算格雷偷看也没什么，最多发现不是一封建议信而是求助信罢了。
关门关窗，确定人全部走完书籍全部整理完成后锁上了图书馆的大门。
任务简洁明了。
李程一下午都在研究魔法种子究竟是什么，可惜翻遍了图书馆内的书籍也没有找到任何相关信息，倒是对这个白象城，这个没落的魔法文明有了些了解。
书上给魔法下的定义非常简单，通过精神力沟通天地间的游离元素，通过一定排布共鸣而施展出来的法术。
也知道了为什么测试天赋需要去法师高塔。
法师高塔内元素聚集，而外界元素稀薄。
如果一个普通人在外界就能通过集中精神力看到游离在天地间的各种元素，那且不说元素亲和度如何，精神力一定远超常人。
李程也借了一本书，他是图书馆工作人员，入职的时候就说了借书免费，当然一次只能借一本。
《魔法基础》
一本被法师高塔咒骂了数月的书。
里面记载了一种的冥想法，当然不完整，但足够发现游离元素，同时讲了一个普通人测试法师天赋的方法。
可惜，最后因为这种方法对天赋的要求过高，导致普通人花钱买了这本书却发现里面记载的方法毫无作用，还掀起了一股反作者的风潮，当然大部分人目的单纯只是想退钱。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法师高塔才停止了对这本书的收回和审判，但是不允许加印。
这些故事是李程在一本叫做《历史实记》的书上看到的。
李程回到他和别人合租的小房子。
除了李程外，还有一个老男人和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入口在一个没有任何灯光的偏僻小巷，若不是白象城治安好，李程绝对不回这个地方住。
“喏，两个面包，一瓶小酒。”
老男人名叫安德森，罗斯克记忆中他认识的人都很怕他。
见到桌上的酒瓶干脆利落地抄起开盖，往嘴里咕咕咕灌了下去，发出满足的声音后丢给李程两个银币：“怎么样，你见到你叔叔了吗？”
“没有。”
李程把两个银币好好收起，两个面包不值多少钱，一瓶小酒略贵，加起来才一个银币，另一个是安德森给得跑腿费。
“玛丽恩呢？今天这么迟了都没回来？”
安德森啃着面包，牙齿有些泛黑泛绿，感觉像是铜锈又感觉不像：“今天佣兵协会开会，要求中级以上的所有人都到场。”
李程只是随便问一嘴，本想直接回房间看书，但听安德森这么一说好奇心就上来了。
“出什么事了吗？”
安德森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
李程抛出一个银币。
“小子，今天利落了不少嘛。”安德森又露出自己的大绿牙渗人地笑道，“接到大单子了呗，墨月之森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宝贝。”
第三章 冥想
罗斯克对武力没有一个评判，只是一心想着找梅森，但李程不一样。
来找安德森和玛丽恩的佣兵非常多，安德森基本不鸟他们，只有玛丽恩有时候会和他们谈一些东西。
从这些判断，安德森起码得是个中级职业者，但李程也不能确定是什么方向。
玛丽恩很好判断，她的武器是一把带有符文纂刻的绿色长弓，不出意外就是游侠，书上说能成为游侠必定有还过得去法师天赋，能够感知风，运用风。
李程把脑中杂乱的念想抛开，心底默念《魔法基础》中的基础冥想法。
【学习《滴水冥想法》，进度：1%】
李程不知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沉浸了多久，脑中响起了这个似有似无的提示音，但这并没有打断冥想。
【学习《滴水冥想法》，进度：2%】
……
安德森感觉周围有精神力波动，讶异道：“罗斯克那小子居然开始冥想了。”
玛丽恩刚刚从佣兵协会回来，脱掉身上的行动装：“看来今天是找到他的梅森叔叔了。”
安德森摇头：“且不说梅森那老头有没有回来，就算回来了在法师高塔的帮助下这也快了些。”
“你也知道，冥想状态不是这么容易进入的。”
玛丽恩披散开为了行动方便盘起的头发，用清水泼了泼脸颊，听到安德森的话语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安德森，说话别这么暮气。”
“这难道不符合我现在的模样？”
安德森接着道：“罗斯克的天赋很好。”
“怎么，你这么没信心？”
“就当还老梅森人情了……”安德森摇了摇头道，“这事先放，佣兵协会让你们去做什么？”
……
【学习《滴水冥想法》，进度：7%】
大脑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刺痛感涌现，猛地回过神来。
李程感受到自己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小幅颤抖，眼睛和太阳穴涨涨的，大口喘着粗气。
‘《滴水冥想法》？’
‘7%？’
李程能够感觉自己进入了新世界，但是并没有看到书上所说的游离元素。
一看时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喂，安德森，帮我一把怎么样？”
安德森那沙哑，让人不舒服的声音传出，只是好像特意压低了不想被外人听去。
“不实的消息罢了，算了。”
“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前往高阶的希望了……”
李程竖起耳朵，但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大概十数秒后。
安德森道：“罗斯克冥想好像结束了。”
李程内心猛然一跳，血压攀升，面色通红，隔着房间都能够判断自己冥想是否结束，这么说来安德森也是一个法师？！
李程理了理衣服，深呼吸一口，推开门：“我刚刚那样子就算是冥想吗？”
“不然，你哪来的冥想法？”
李程大大方方回到房间拿来了《魔法基础》，接着说道：“这上面讲的，但是我没有看到上面说的游离元素，还有我在房间里面冥想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德森和玛丽恩的目光骤然间有些深邃和惊疑，六目相对，李程没有丝毫惧怕。
在罗斯克记忆中三人一起生活了两个月了，记忆中没有家人的信息，对罗斯克来说安德森和玛丽恩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两个人。
例如回来的时候带两个面包一瓶小酒，安德森就会多给罗斯克一个银币，这比罗斯克工作一天的工资还要高。
玛丽恩作为一个游侠，身材非常不错，高挑丰满，只是肤色有些暗沉。
“要是你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看到，大魔导可期。”安德森苍老的手掌抚过书籍，眼中泛着些许回忆，“多好的一本书……”
“安德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和我们也住了有两个多月了，没发现吗？”
出声的是玛丽恩：“安德森是一个法师，而且还是白象城内唯二的高级法师，当然能够感知到你在冥想，只不过他的……”
玛丽恩看向还沉浸在回忆中的安德森，就当做安德森默许了。
“他的魔法和毒搭上关系，又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在法师高塔不受待见。”
李程突然有些兴奋道：“玩毒的？”
安德森和玛丽恩瞬间抬头盯向李程，他们不知道罗斯克在兴奋什么。
毒，一个在法师高塔中多么不受待见的类别，仅次于黑暗一系。
李程讪讪道：“别这样看着我。”
玛丽恩轻笑，起身回房：“我睡觉去了，晚安，罗斯克，安德森。”
“晚安。”
安德森点头并把书合上，端端正正的摆放在桌上，又露出了那黑绿掺半的牙齿，勾起一抹渗人的笑容：“那，你想学吗？”
李程知道机会来之不易，赶紧点头：“想！”
“那罗斯克，猜猜我几岁了？”
李程随便说了个数字，尽量猜得年轻了些，避免安德森不高兴：“五十九。”
安德森摇了摇头：“二十九。”
“哦……”
李程眼睛一瞪，嘴巴大张，欲言又止。
干什么二十九能老成六十多岁的模样？
就算是双生武魂，程序猿加上医生二十九也不至于苍老成这个样子啊！
‘不过这仅仅是个游戏罢了……’
李程尝试着给自己向安德森学习找个借口，高级法师在这个世界观下已经算得上强大了。
不过就当他是沉浸式游戏吧，遵从本心。
安德森似笑非笑道：“还想学吗？”
二十九变成这个样子，我这二十一年母胎solo，我这帅气的脸庞岂不是……
李程干脆果断：“不想！”
安德森：……
虽然安德森猜到罗斯克会拒绝，但是万万没想居然会这么果断。
若不是今天罗斯克的冥想天赋如此出众，安德森也不会动了安排后事的念头，只是面前的罗斯克好像和自己认识的罗斯克有那么些区别。
李程追问道：“学魔法一定会变老吗？”
“不会，如果会短命，还有谁会去学。”安德森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暗了暗，想了想继续道：“魔法种子听说过吗？”
正在胡思乱想的李程眼珠子一定。
‘魔法种子？！’
今天的安德森似乎格外有耐心，在李程的迫切追问下安德森知无不言。
从安德森的口中得知了魔法种子究竟是什么。
魔法种子是一个高级法师能够晋升魔导的保证，通过汲取精神力生长，每颗魔法种子都有它独特的属性，而安德森拥有的魔法种子属性就是木毒。
他能够孕育另类的木系元素，而这些木系元素在释放与之契合度较高的法术时格外强力。
甚至有些魔法种子还记载着世上从未出现过的魔法。
在没有属性元素游离之处，法师想要释放法术必须依靠魔法种子。
同样，那些大魔导师的法术有惊天地之威能，光靠空气中游离的元素是远远不够释放所用的。
“那安德森为什么你会这般苍老？”
安德森幽幽叹了口气，没有解释，只有叮嘱。
只是这叮嘱也似一番解释。
“千万不要用生命力去灌溉魔法种子……”
第四章 金币Get！
整个图书馆总共只有两个工作人员，格雷去考核了，李程只能待在图书馆前台翻书。
安德森向自己解释了魔法究竟是什么，那是书上学不到的知识。
第一个任务的难度李程觉得意料之中。
就算什么都不干，咸鱼等梅森回来也能完成，只是有些浪费时间，而且一定会错过比法招亲。
毕竟玩个游戏，要是连第一个任务都完成不了，那还玩什么呢？
李程盼望着格雷能早点考核完成来接替自己。
图书馆在白象城，应该说在任何地方都像一个象征着地方繁华的标志性建筑而已，大部分认字的人不屑于来图书馆借这些大众书籍，而不认识字的人根本不会来。
所以虽然要工作十二个小时，但是大部分时间都非常轻松。
李程尝试着再次进入冥想，但是头部的胀痛让他只能无奈放弃。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格雷终于回来了，红光满面，一蹦一跳，手甩的无比欢快。
看到格雷这模样就猜到通过了，李程也懒得问了，继续低下头看书。
“罗斯克，你快问问我通过没？”
“这还用问吗？”
格雷拍了拍李程的肩膀，感动道：“好兄弟之间就应该这么信任，晚上我请客！”
但是接着格雷话锋一转。
“听说隔壁天罗城的城主儿子十八岁了，也要来参加这次的比法招亲，而且听说他十六岁就已经是初级法师了！”
李程歪着头，不知道格雷想表达什么。
“我老师说他很厉害……”格雷心情非常好，摇头晃脑，“按照前两年来看，基本上就几个初级法师，这次应该有好戏看咯~”
李程摸了摸鼻子，知道魔法种子来之不易，第三个任务都想放弃了，但是作为一个自认为的“高玩”，第二个任务好歹也要完成吧。
不过既然是比法招亲也没必要管年纪，初级法师就是初级法师，年纪小还有很多劣势。
想来白象城城主也不会希望他拔得头筹。
“所以说比法招亲里面最厉害的就是初级法师？”
“那当然啊！”格雷迈着轻快的步伐，整理着摊在桌上的书籍，嘴里还哼着小曲，“要是二十五岁的中级法师，早就去更加中心的法师高塔学习了，哪能呆在白象城。”
李程下意识的想到了安德森。
二十九岁快突破魔导的高级法师。
虽然不知道法师晋级的标准是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安德森绝对是主角模板。
各级法师之间的具体区别……
看来晚上还得缠着安德森问问。
黄昏时分，无力的残阳铺洒，这是图书馆最有格调的时候。
“谁是罗斯克！”
是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李程下意识的举手：“我是。”
“你是不是给城主的建议信邮箱投了封信？”
李程点头，也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与自己年纪相仿，生着张瓜子脸，深葡萄色的眼眸晶莹剔透，亚麻色的头发盘成一个发髻固定在脑后，随意的白衫显得她非常干净，有致大方。
不错不错，满分十分，八点五分。
“你是……”
与此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李程。
“替城主给你答复的，城主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参与比法招亲？”
作为应试技巧max的李程章口就来。
“一是因为我来白象城时间不短了，被白象城的繁华所折服，听闻白象城要举行比法招亲的盛事作为一个外乡人非常想参与其中。”
“其次是凯丽公主美丽大方，沉鱼落雁，我见到她的第一面就为之折服，我父亲常说没有行动就没有结果，就算希望渺茫，我也想去参与一番。”
送信的女孩和李程对视了数秒，喘了几口气，猛地把信封拍在前台案桌上后转身离去。
“喂！帮我谢谢城主大人！”
“呵，当然该谢谢城主！”
李程觉得最后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但看着这个沉甸甸的信封嘴角露出了笑容，就知道对于城主来说一金币根本不算什么。
格雷从图书馆深处走了出来。
“哇！罗斯克！你哪来的金币！”
李程把金币握在手中：“昨天不是给城主写了封信，城主派了一个女仆人给我送来的，这个点了法师高塔还能测天赋吗？”
格雷看着李程紧握的右手羡慕道：“嗯，我导师说法师天赋很容易就测试出来了，花不了多少时间。”
“那我去咯，你帮我看着！”
格雷拍了拍脑袋，记得自己导师还说过点什么东西。
望着罗斯克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快乐的一个盾战士，哇啦哇啦哇啦啦~”
……
李程在去法师高塔的途中才仔细看了城主的回信，很简略，意料之中。
大概意思是城主和梅森关系不浅，梅森去凛冬高塔办事去了，估计短时间内无法回来，现在帮你写一封推荐信并且资助你一金币去参加天赋测试。
最后还跟了句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李程眯眼，不管是好消息坏消息我肯定都得告诉你。
毕竟既然出生在白象城，那和白象城城主保持联系肯定不会错。
“梅森法师还没有回来。”
语气说不上冷淡，只是例行公事，李程依旧把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我说了，梅森法师不在。”
李程也不和守门的计较：“你再看看？”
城主的推荐信上有城主大印，这在白象城内无人敢仿造，也是白象城比钱都好使的东西。
守门的面色骤变，双手把推荐信恭敬地递了回来，躬着让开一个身位：“请进。”
踏入法师高塔，初春的凉意尽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在医院会经常闻到的消毒水味，空气好像也变得浑厚了。
城主的比法招亲让法师高塔瞬间活跃了起来，附近几个城池的见习法师都来到了白象城的法师高塔，负责引导的工作人员早就被人群团团围住。
李程知道引导人员是指望不上了，还不如自己找找。
二楼，检测室。
“咚咚咚。”
“进来，门没关。”
坐在里面的中年男子伸手：“又一个来测天赋的？申请表给我。”
‘申请表？’
李程想了想把城主的推荐信递了过去。
中年男子意外地看了眼李程，推荐信见过不少，城主大人的推荐信到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我要的不是推荐信，是申请表。”
“我在前台等了很久，没人来我才自己一个人上来的。”
中年男子站起身，掸了掸衣袖：“等着别乱动，我帮你去拿申请表。”
李程知道这就是城主推荐信带来的好处了，点头的同时趁机观察了一下房间。
房间成塔状，很小，只有不到十个平方。
法师高塔用的建筑材料非常特殊，冬暖夏凉，摸上去有种磨砂的触感。
没有窗户，地面亮着颜色各异的走线，最中央是一颗不透明的悬浮圆球，顶上有一盏白灯。
其余的装饰只有两把小椅子。
简约中透露着一丝神秘。
不出几分钟，中年男子拿着申请表回来了，李程伸手去接。
“一个金币。”
第五章 咱终于是个法爷了
“把手放上去。”
李程把右手掌轻轻放了上去。
光滑，冰凉。
不由自主地捏了捏，可惜是硬的。
几秒后像是被拉入了冥想状态，与昨天晚上如出一辙。
但是这次不是漆黑一片。
绚烂多彩，整个空间内都充满了游离元素。
李程尝试着接近，控制这些游离元素，但它们都像有生命一般及时躲避，如渣男渣女一般若即若离，无论怎么努力最后都是徒劳无功。
大概半刻钟后，李程退出了冥想状态。
中年男子递过来一本册子，上面是一些图画：“你选一副与你看到的最相近的图画。”
册子大概有三十多页，每一页都有六幅图。
李程慢慢的翻，前面都是单色的，直到最后几页颜色才终于多了起来，但依旧不如自己看到的丰富。
《魔法基础》上清楚写了每种颜色对应的属性。
李程觉得都差不多，唯有无属性元素最多，就干脆指了一幅无属性元素最多，其余颜色也都有点的图像：“这个最相近。”
“有这么多？”
李程肯定道：“有的。”
中年男子忽然之间有些为难。
虽然自己也是个全属性感应者，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学会火元素最简单的法术——火球术。
‘算了，就随便测一测吧。’
中年男子想罢又说：“把手放上去。”
李程只是觉得中年男子有些奇怪，但法师高塔总不至于坑人。
这次进入冥想，李程接收到了一连串的指令。
看似玄奥，但是理解一下又十分简单。
‘这就是法术的释放？’
李程努力去记住这些指令，包括元素的排列和共振。
第一串指令操控的是半透明的游离元素，也就是无属性元素。
本来不受自己操控的游离元素居然在这些指令下变得可操控了。
‘照明术吗？’
……
水木金土加上无属性，一共传来了五条指令，对应着五系最基础的法术。
李程睁开眼，中年男子也同时睁开眼。
中年男子和李程看到的一定有区别，但是中年男子能够感受到法术的释放。
中年男子提笔，眉间紧皱又微微舒缓，继而反复却迟迟没有落笔。
李程见状预料到自己还要等很久，就尝试着使用刚刚记住的一些指令。
“照明术！”
微弱的亮光迸发！
‘ohh！！！！’
李程整个人都呆滞了，这就是魔法吗？
咱也是个法爷了？
awwman！
虽然只相当于一个一点五瓦小灯光亮起又熄灭的程度，但这足以让李程这个宅男兴奋到胡言乱语了。
当然同样呆滞的还有中年男子。
回过神来后表情复杂的把纠结了很久才写下的“良好”一词划去，改成了“优秀”。
照明术成功了，还剩下四个法术，李程怎么可能就这样罢休。
“水雾术！”
空气中出现了拳头大小的一团水雾，不久后散去。
这应该是个辅助性法术。
“治疗术！”
头顶绿光一闪而逝，李程也不知道自己成功没。
“土盾！”
空中凭空出现了一块悬浮的小土块，在数秒后消散。
……
中年男子踌躇片刻。
你刚刚指的那副图明明是无属性为主啊！
其他游离元素就这么些，怎么就都能释放出来了？
让僵硬的手指活动了下，把“优秀”划去，改成了“卓越”。
‘不愧是城主大人推荐来的天才。’
第一次引导冥想后能够释放法术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但那只是专精。
他们只接受到了一个释放方法，只要记得清楚，理解足够，释放一个残缺的法术并不难。
但像这种能挨个都释放一遍的自己还真没见到过……
别说自己没见到过，就是白象城法师高塔的法师长也肯定没见到过。
中年男子让李程继续等待，去给李程拿白象城法师高塔的法袍和法杖，没什么特殊作用，只是想让测试者觉得一金币物有所值罢了。
李程又放了几个法术，但是大脑传来一阵晕眩，不得不停下了自己作死的行为。
“这是你的见习法师证明。”中年男子见李程不解，解释道，“只要能成功释放法术，就是见习法师，这是见习法师的法袍和法杖。”
李程全然当做新手礼包了，接过穿上：“挺合身的，还有东西吗？比如魔法药水啥的？”
中年男子：……
“你天赋非常好，所以可能会向上级法师高塔申请精确测试。”
“申请表审核大概需要几天时间，你三天后来拿……”
“……”
李程可不在乎什么申请表，又不是不识字，上面写了什么随便瞟一眼就看到了。
“冥想法呢？”
“去图书馆抄录《魔法基础》上的冥想法。”中年男子顿了顿，“要初级法师并且花费十个金币才允许抄录高塔内的冥想法。”
李程：……
【任务一：成为见习法师完成！】
【任务用时27小时54秒】
【目标评价ss+】
直觉告诉李程肯定还有更高的评价。
如果一开始知道进入法师高塔如此容易，那直接找格雷借钱，加上自己的钱凑个一金币应该不是问题。
那单任务用时应该在3小时以内……
不过没有城主的推荐信能否这么顺利也难说。
李程走到楼下，只有穿着法袍拿着法杖的才能够自由进出法师高塔，其余都需要说明来意。
而根本没有人认识罗斯克，格雷说什么也无用，只能蹲在门口捡了根树枝画圈圈。
“罗斯克，你可出来了！”格雷羡慕地看着李程，双手在法袍上游走，“这衣服材质真好。”
“这法杖好重，拿来敲人一定很疼！”
“花了一金币买的，你给我一金币我就卖给你。”
格雷立马大义凛然地拍了拍李程的肩膀：“我怎么可能要好兄弟的装备呢？走，吃饭去。”
“还没到九点，不用去看着图书馆？”
格雷拍了拍李程的脑子：“你傻了吗，今天是凡日，五点下班。”
李程只能尴尬地点头，表示自己忘了。
格雷坚信罗斯克绝对可以考出法师，因为罗斯克认字，认字在格雷心中就是法师的代表，只要认字那必定能够成为法师，既然成为了法师，那必定认字。
路上李程也尝试着用法术，但除了照明术无一成功。
李程很快就想到了原因，应该是外界的游离元素浓度太低了，需要更强的精神力控制更大范围的游离元素才能够释放。
两人来到了白象城公认的第一美食店。
烤黑野猪肉和格朗酒味道的确不错。
只是这吃饭环境太热闹了点，基本上就像是佣兵协会的小型聚会。
一个有着兽人血脉的职业者站起身，右手举着酒杯左手指向格雷道：“这个大家认识吗？！格雷！迈伦的学生！今天以第一的成绩考出了盾战士！”
“让我们敬他一杯！以后我们白象城佣兵协会有多了一个可靠的盾战士！”
“woo!”
“那他对面的小法师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看上了就去问问呀？！”
第六章 奇怪的想法增加了
来到这李程才知道佣兵协会的人虽然尊敬法师，因为努力弥补不了天赋。
但是他们只尊敬初级法师，也就是真的能扔出一个完整法术的法师，而不是李程这样的见习法师。
“嘿，小法师，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在白象城里从来没见过你？”
“觉得姐姐还行吗？”
李程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被女孩子这么露骨的搭讪。
对方应该也是个战士型职业者，只穿着一件兽皮背心，肚子和两条手臂都露了出来，姣好的肌肉线条配上小麦色的皮肤让她处处彰显着一种野性美。
李程红着脸小声道：“漂亮姐姐好，我二十一岁，来白象城三个月了，之前在白象城图书馆工作，一个月十二银币，今天刚刚拿到见习法师证明，家里想让我找比我年纪小的。”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周围爆发出了阵阵欢笑声。
“黄豹，人家说你年纪大了呢！”
黄豹不在意地和李程碰了碰酒杯：“看来姐姐是没这个福气了。”
李程穿着法袍的样子在这家美食店内格外显眼，一些抱着调戏心态的女职业者一波又一波，吓得李程赶紧脱掉了法袍，把法杖也扔到桌底。
格雷有些羡慕，心底不断呐喊着‘可以来问问我呀！’
可惜，因为迈伦的原因，没有人敢抱着调戏的心态来找格雷。
店老板是一个初级的火系法师，在九点多不用在厨房忙碌后也出来陪着佣兵们喝了一杯。
格雷喝的很多，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嘴里开始胡言乱语，什么天下无敌，什么快乐一个盾战士……
李程可不知道格雷家住在哪，而且格雷那两百斤的身子根本背不动。
“老板，再要一份孜然黑野猪肉和一壶格朗酒，打包带走。”
李程穿上法袍，左手拿着法杖，右手拎着黑野猪肉和格朗酒，丢下三个银币：“老板，能找人帮我把我朋友送回家吗？”
“你是法师？”
“嗯，今天才考出的见习法师。”
老板看上去很和蔼，笑着打趣道：“好好加油吧，争取把城主女儿娶回家！”
李程脸色一红，什么城主女儿，现在长啥样都还不知道呢。
要是乔奶奶那种……
我是法爷，可不是开坦克的。
回到住所，安德森又在捣鼓一些植物液体。
“今天我考出见习法师了，黑野猪肉和格朗酒就当我请你的吧。”
安德森眼冒绿光，舔了舔嘴唇，晚上还能吃到这一顿可真没想到。
“梅森回来了？”
“没有。”李程脱下法袍坐在安德森对面，“问城主要了一个金币和一份推荐信。”
安德森嘴里已经塞满了野猪肉，含糊不清地夸奖道：“可以啊，罗斯克！”
“玛丽恩怎么又不在？”
“她……”安德森猛灌一口酒，“我们不管她，你肯定有事要找我帮忙吧？”
李程憨笑。
黑野猪肉和格朗酒加起来要整整八个银币呢！
“我要怎么样才能释放出一个完整的法术？”
安德森眉头一挑：“你能释放法术了？释放给我看看。”
李程此刻精神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又把五种法术挨个用了一遍，但是这次除了照明术外，治疗术也释放成功了，不过依旧是头顶绿光一闪。
安德森内心震惊不已，他水属性和木属性亲和度都不错，加上无属性其实也是三系法师。
只是木属性天赋最好，同时还有木属性的魔法种子，所以走了专修木属性的道路。
现在罗斯克离放出一个完整的法术只差足够的精神力！
而罗斯克能够依靠自身没有经受过冥想锤炼的精神力释放出法术，本身的精神力也远超常人。
“没有火系？”
“红色的吗？”李程回答道，“测试的时候我能看到，但是帮我做测试的人没有教我。”
‘全系？’
虽然这个全系有水分，仅仅包括“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之外的雷，风，冰等等都没有包括在其中。
全系有个好处，那就是不挑魔法种子。
安德森如实道：“你现在就是精神力不够，所以调动的游离元素有限，按照这个进度冥想一个月应该就能踏入初级法师了。”
“一个月就够了？”
“应该。”
“那初级法师不是很容易吗？”
安德森理所当然道：“对啊，魔导才是我们法师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难关。”
李程觉得安德森说的有道理，便不再追问。
不过一个月太久了，比法招亲的时间只剩下半个月了。
自己想要完成第二个任务就必须在半个月里面有十足的长进。
“安德森，初级法师有多厉害？”
安德森摇头：“初级法师在对抗野兽时只有辅助法术有点用，攻击法术还不如一个战士系职业者随便砍一刀，要到中级法师才是质变。”
‘随便砍一刀？’
李程脑中奇怪的想法增加了。
安德森也没有和李程聊太多，几句之后就催着李程可以去冥想了。
李程本来想厚着脸皮问问安德森能不能教自己冥想法，后来觉得《魔法基础》上的《滴水冥想法》还远没有到极限，想想就算了，自己脸皮没这么厚，安德森也没理由白教自己冥想法。
测试时的法术是不用交学费的，权当算在那个金币里面了，而后续想去法师高塔学习法术是要交钱的，五十银币才能学一个最初级的法术。
李程得知的时候大喊坑爹，学个没啥用的初级法术凭什么收这么多钱？
摸了摸口袋，自己全身上下的银币不过才个位数，想要学习法术除了拜师外就只剩下交钱了。
拜师李程觉得不靠谱。
那就只剩下花钱买这条路了。
至于钱怎么来……
【学习《滴水冥想法》，进度：8%】
……
【学习《滴水冥想法》，进度：12%】
冥想时间与昨日比起来有明显的增幅，只是李程不明白脑海中传来的学习进度究竟是什么。
醒过来的时候玛丽恩依旧在和安德森商量着什么。
李程推门而出。
“晚上好啊，罗斯克。”玛丽恩在家就喜欢穿一些宽松的服饰，“我听安德森说了，你现在已经是见习法师了。”
“嗯，晚上好玛丽恩。”李程找了个位置坐下，“今天我发现白象城的佣兵好像都挺高兴的。”
玛丽恩掏出两个金币。
“还没去做任务就每个人预付了两个金币，他们能不高兴吗？”
“什么大任务没去之前就能拿两个金币？”
安德森冷哼一声：“送命的任务。”
“那我也能去拿吗？”
第七章 你不馋她身子，你诚实
玛丽恩给了李程一个脑崩想让李程长点记性，随后把其中一个金币抛给了李程：“之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财迷？”
“记住，命永远比钱重要。”
虽然脑袋上有点痛，但是被打一下能换来一个金币，那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什么嘛，拿了钱又不一定要去。”
两人：……
这意思是……想白嫖？
“之前我哪知道法术这么贵，一个金币也就只够买两个最低级法术的。”
安德森摇了摇头。
那些法术花哨大过实用，低等的那些法术根本没有购买学习的价值，除非是一些中级法术或者高级法术的前置引导法术。
“你想买什么法术？”
李程早就有目标了，脱口而出：“元素扰乱和重力加持。”
安德森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眼神中闪过思索之色。
这两个法术有什么学习的必要？
元素扰乱只是个初级法术，对于拥有魔法种子的法师效果几乎为零，而且学习起来特别麻烦。
至于重力加持，还算是一个有点用的辅助性初级法术。
玛丽恩突然有些后悔把一个金币白送给罗斯克了，这不是浪费钱吗？
好心劝说道：“罗斯克，初级法术中效果比较好的都是辅助性法术，比如风行术和治疗术，这两个……”
李程摇了摇头，最接着又说出了震惊两人的话语：“我要赢得比法招亲！”
两人的目光瞬间就变了，甚至有那么点欣慰。
“凯丽的确是个好女孩。”
“不过罗斯克，你和凯丽有过交流吗？”
李程如实道：“没有，我都没见过她，我就是想要那些奖励。”
两人：……
嗯，你不馋她身子，你诚实。
安德森眼睛眯了眯，褶皱的嘴角咧了开来，那渗人的黑绿色大牙又暴露在空气中。
“我知道罗斯克你小子在想什么了，真是有够坏的。”
李程可不敢接这话。
自己可是五好青年，哪里坏了？
再说，谁跟你想的一样了。
安德森越想越有意思，虽然城主的确是个好人，很多地方的法师高塔不接待他，在白象城却能够得到相对平等的待遇，但是让这小子抱得美人归也算一大乐趣。
不过这小子好像不在乎凯丽，只在乎那些奖励。
想着右手像变法术一样出现一个金币，抛给罗斯克：“我也赞助你一个金币。”
李程美滋滋地接过。
计划中只需要用到两个金币，当然掌握的法术肯定越多越好。
李程趁着这个机会问道：“安德森，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想要一颗魔法种子，应该怎么做？”
“哈哈哈哈。”
“你只是见习法师，就在想魔法种子的事情了。”
“不过只要能够冥想，就能养魔法种子了。”
安德森语气里满是玩笑：“最简单的方法应该是弄到五十万金币，然后一直往南跑，那边就有地方可以花钱买到。”
“五十万金币？往南跑？”
“那城主有五十万金币吗？”
两人：……
同时一人给了李程一个脑崩。
罗斯克这小脑瓜子是不是之前被玛丽恩打坏了，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
李程抱着头，这次着实有点痛，两人好像都没留手。
安德森砸吧了一下嘴，浑浊的双眼盯着罗斯克：“也是，你天赋不错，要是做了城主的上门女婿，城主理应给你找来一颗魔法种子……”
“不过白象城看似繁华，但是税收不重，加上通商较少，还不一定能拿得出五十万金币……”
李程只是随便提一嘴，弄不到就算了。
白天上班，晚上冥想，中间还抽空给城主写了一份感谢信。
眼看着离比法招亲的日子越来越近，李程终于能够成功释放出一个完整的法术。
《滴水冥想法》的学习进度到了31%后就再也没有涨过。
李程觉得应该是《魔法基础》上的冥想法只是片段，这导致了学习进度的停顿。
“奥术飞弹。”
一发肉眼可见的散发着蓝白色闪光的飞弹打在一颗果树的枝干上，果树轻晃了几下，留下一个指头大小的弹坑。
这是李程目前在外界唯一能完整释放出来的攻击法术。
总的来说，一般地区游离元素以无属性元素最多，所以无属性法术释放对于精神力的要求也相对较低。
李程觉得射个十来发不是问题。
安德森坐在一个树桩上喝着酒，最近几天愈发苍老了。
有最明显改变的不是面容而是声音。
本来那种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人听着不喜，现在声音依旧低沉，但是沙哑却变成的垂暮，想要正常声音说话却像是在呐喊。
“安德森，你没事吧？”
安德森摇头：“我能有什么事情，我一个高级法师！”
“你很喜欢无属性法术？”
李程皱了皱鼻子，其实什么属性都没关系，无属性释放起来最快而且学起来最简单。
“倒也不是，只是这个方便。”
安德森建议道：“高阶的无属性法术很少很少，大部分以无属性为主的法师都选择走精神法师的路子，精神系法术对于元素的需求不苛刻，无属性就很好。”
“我在法师高塔好像没看到精神系法术。”
“精神系法术要中级法师才能学习，不然容易脑子出问题。”安德森衰笑着指了指他的脑袋，“所以白象城的法师高塔肯定不会有精神系法术。”
李程表示可以理解。
现在这身本事应付比法招亲足够了，毕竟大多数都是凑热闹的见习法师。
到时候估计看到的就是法师之间的肉搏。
所以李程这些天在图书馆的时候和格雷学了几招，主要学的还是重击。
李程也看懂了盾战士一系的职业者到底是什么，从某种意义上他们也是法师，但他们是天赋极差的无属性法师。
因为魔法文明的没落，那些天赋不够好，无法成为法师的人就开发出了新的职业道路。
游侠，盾战士等等皆是。
他们向世界展现的是另一种美学——暴力美学。
所以李程学起重击来非常快，只是力量上和格雷有着天壤之别，打出去的效果也不用言说。
不过这无关大雅，只要能用法杖敲傻那些初级法师就足够了。
第八章 酸碱指示剂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想要参加比法招亲还要破解传单上的魔法迷局。
这很容易，去法师高塔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城主也只是想让朴实无华的传单多一丝乐趣，重点并不在为难参与者。
当李程得知传单上的魔法迷局是什么后，只想说句“害，真是够坑的”。
传单上应该是被城主涂上了一串用无色酸性墨水写的参赛编号。
不过自从法师高塔上第一个人发现了用月轮花可以破解这所谓的谜题后，白象城内的月轮花一时间价格高涨，当然月轮花作为一种魔法材料本身就不廉价。
那十几个银币去买朵花？
李程思索数秒觉得这不太现实，这个冤大头咱不能当。
不就是个酸碱指示剂，换种花指不定还能弄出与众不同的颜色。
在格雷的介绍下，李程找到了一个白象城的花匠，用了一个银币就买到了几十种花。
“罗斯克你买这么多花干嘛？是要去送给凯丽公主吗？”
李程咬下一口花了几个铜币买的零食，嘎嘣脆，有点像麻花：“格雷，有一笔大生意，你要不要参与？”
格雷摇头晃脑说着：“我老师说了，我不适合做生意，和做生意的人打交道只会到时候裤衩都没得穿。”
“不过……大生意能挣多少钱？”
“挣多少钱不好说，看有多少见习法师会去参加比法招亲。”
格雷掰着手指道：“去年好像是二百四十多个，隔壁兰陵，旭蛮，天罗的见习法师也都会来参与，今年说不定更多。”
“就当你借我钱，我翻个倍还给你。”
格雷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甚至有些破音：“真？！”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格雷觉得是那么回事，中肯地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荷包，倒出来七枚十银币，四枚一银币，还有些铜币，仿佛下了决然的勇气般把钱塞回去，然后把整个小荷包交到了李程手上。
“罗斯克，这可是到时候我娶媳妇的钱……”
“知道了，肯定亏不了。”
李程还以为格雷至少有一个金币，看来格雷日常花销也不少。
不过格雷这个年纪能够七十多硬币的存款已经颇为不错了，可以称得上年少有为，当然是托了他老师的福。
“格雷，我再给你一个任务，去收集不要的比法招亲传单，有多少要多少。”
格雷虽然不知道李程在想什么，但是出于天然的信任和金钱的诱惑，没有为什么就点头答应下来。
李程回到住所开始了实验，实验中用到的传单问大街上扫地伯伯要了一叠，有二三十张的样子。
传单要发到见习法师手上，同样也要发到白象城的万千子民手上，这样比法招亲才有全城参与的火热感，同事也能增加全城的凝聚力。
安德森一天到晚都在喝酒，但却不见醉。
“你小子又在搞什么？”安德森靠墙坐着，右手边是一壶酒，双手捧着《魔法基础》，“这么多花买来是想送人？有心上人了？”
李程叹了口气：“哪能啊，要送人我能一种花买一朵吗？”
说着李程拿出器具，把花捣碎出汁，然后倒入一点清水稀释，再用刷子沾一沾，最后刷在米白色的传单上。
微绿色的编号显现出来，只有四个数字——“9527”。
可能是浓度太低的原因颜色有些淡了，不过足够看清。
“嗯？这是什么花？”
李程摇了摇头如实道：“不知道，随便买的。”
安德森的注意力很快被李程吸引，合上书静静看着李程用类似药剂师的手法坐着实验。
实验很快，一共二十二种花，其中十七种无用，就算能够起反应颜色也太淡了，剩下的五种花都挺好。
安德森浑浊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清明，若有所思，身躯仿佛僵在了原地。
李程赶紧出门买花，万一被人抢先可糟糕了。
不过这纯属是李程想多了。
此刻不知道多少人蹲在白象城的白象商会门口等着月轮花呢。
“哎哎，对，就这五种。”
花匠伯伯接到这种大单子自然乐开了花，嘴角咧着，但也好心劝说道：“小伙子要送心上人吧？这五种花不太合适……”
“没事，就这五种，有多少我都要了。”
花匠伯伯呵呵道：“那小伙子，每朵我都给你便宜两个铜币。”
李程最后花了十二个硬币拿下，还大方地花了一个硬币叫了两辆手推车帮忙送回家。
等回到住所的时候格雷已经在了，因两人没有约好在哪里碰面，格雷捡完传单后想了想就来到了李程的住所。
批量生产小作坊第一代就产生了。
这甚至让李程产生了自己真能够靠着挣到五十万金币去买个魔法种子来完成任务的错觉。
“4578，十银币档。”
“4396，十银币档。”
……
“4444，五十银币档。”
……
罗格小作坊还在热火朝天的开奖，格雷收集传单的小动作已经传到了城主耳中。
“城主，图书馆的那个格雷在收集我们发下去的传单，要去问他拿回来吗？”
“就是那个迈伦的学生吗？”
“嗯，是迈伦先生的学生。”
城主尤金托着下巴思考数秒：“你先出去吧。”
凯丽抱着尤金的右臂摇晃着撒娇道：“爸，格雷和那个骗你钱的家伙肯定是一路货色！”
“别这么说，给人家一些信任。”城主轻抚着凯丽的秀发，“你知道那人的天赋有多好吗？法师高塔给出的评价可是卓越！”
“天赋归天赋，但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凯丽耸了耸鼻尖，双手握拳愤愤道，“反正到时候不能允许他参加。”
“我们是一城之主，凡事要公平对待，况且梅森也算是我一个好朋友，于情于理我都得帮他一把。”
“至于有没有骗我，到时候等梅森回来不就知道了。”
“可是……可是……”
城主有些好奇道：“怎么，凯丽，你一直说他骗你，他究竟骗你什么了？”
凯丽脸色微红，咬了咬嘴唇。
“怎么，跟爸爸都不能说？”
“不是啦，他说他第一眼看到我就觉得沉鱼落雁，落落大方……”
听完后城主大笑起来。
“说不定他第一眼看到你就是这么想的呢？”
第九章 地摊兄弟
李程和格雷分别前往法师高塔和白象商会，在两地的大门口旁边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摆地摊。
“看一看啦~破解魔法迷局后的传单！便宜卖啦！”
李程喊得不响，有些害羞放不开。
但格雷可不在乎，因为他相信罗斯克不会骗他，这些东西肯定能卖得出去，那这都是钱啊，喊得也格外卖力。
格雷马上被人群包围，林林总总的法师们对着传单上五颜六色的数字好一阵讨论，没过多久穿着白象商会工作服的主管也挤进人群来看热闹。
“大伙子，这个多少钱一张啊？”
格雷举起双手，憨笑道：“十银币，比买月轮花便宜多了。”
“那这个呢？”
“二十银币的和五十银币的，这些数字都很好，有4444，5566……”
格雷虽然不会做生意，但是记性不差，李程怎么说的他就这么答，而且咬死不能降价。
格雷还问李程为什么不能便宜，李程觉得和格雷是解释不清的，就随口提了句会破坏市场，市场被破坏人民就吃不上饭云云的，反正格雷信了。
主管倒吸了口气，这厚厚一叠得有多少啊，少说百八十张。
一朵月轮花最多涂个两张，这少说得数十朵月轮花，而且颜色各异，定是用了其他办法。
主管不是法师，也不懂魔法迷局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应该怎么解决问题，大手一挥，命令商会的守卫道：“让他们让开，这些我全要了！”
“说什么呢！”
“怎么能这样！我还一直以为白象商会价格亲民！”
“对啊，前年大寒冬，只有白象商会还有平价的粮食和煤炭，是不是换人了啊。”
“白象城法规中商会可没这种权利！”
“……”
格雷牢记李程的吩咐，这时候要站在人民的立场上，但是有例外。
格雷憨憨的样子看起来就很好欺负，他摸了摸后脑勺说：“您一次性买走也行，但是每个都得加价50%。”
“你！”
旁边的群众突然就开心了，大傻个看起来也不傻嘛，反正斗不过白象商会，看到白象商会吃瘪也不错。
“你这是坐地起价！”
格雷眼神中透出一丝疑惑：“坐地起价是什么意思？”
主管：……
“我哥说了，你们月轮花卖的太贵了又控制数量，他得给想参加白象城盛事比法招亲的法师们参与的机会，不然他们就会说我们白象城城主大人的不是！”
“对啊！大个子说得好！”
“说大个子坐地起价，你就不感觉羞耻吗？！”
“涨价就算了，现在还不给我们买？”
“……”
这事情早就报告城主了，现在回信的人也来了，在主管耳朵旁好一阵嘀咕。
主管压了压手亲切道：“我这不是看大兄弟摆摊太累了帮他一把嘛，比法招亲虽然是我们白象城的盛事，但是参与者太多到时候也会麻烦。”
“我全部买了，到时候原价卖。”
“我相信大家就想看个热闹，不是想上台比赛。”
这话说得美极了，但是格雷不明白。
因为格雷虽然觉得这话说得挺有道理，可是罗斯克没和他说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格雷只能生搬硬套了另一套说辞：“我哥说了，盛事不让参加还算什么盛事，就算进去打酱油也会有一种参与感。”
“傻大个说得真好！”
“对啊，你一商会主管说得这么好听干什么？”
“不就是想把东西都握在自己手里吗？”
主管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
这傻大个和他哥……
城主的命令是时间有限，希望人数控制在四百以内，物以稀为贵，要是是个见习法师都能参加，那这个比法招亲可办不下去。
但念及也就是十几个金币的生意心一定应了下来。
反正卖出去还能回一波，也算是不挣不亏的生意，至少把这件事做漂亮了。
“好！就加价50%！我全要了！”
格雷心里牢牢记着罗斯克给他算好的数字，脱口而出道：“一共十三金币六十银币。”
主管：……
这傻大个一看就不是会算数的主，看来是有备而来。
格雷拿到钱后一个一个数了过去，这是罗斯克的要求，一定要当面清点，还要验证真假。
“嗯，钱对的，那这些传单你们拿去吧。”
主管眉头一皱，挥了挥手让手下把百十张传单收起来转身就走，揉了揉眉心，看这个傻大个就头疼。
格雷把钱放进口袋后紧接着说道：“我哥在法师高塔那边卖，还是刚才的价格，大家去我哥那边买吧。”
主管脚步一踉跄，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头晕乎乎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但是刚想叫住格雷，格雷已经被众人围着朝法师高塔走去了。
只能叹了口气，这城主肯定要治自己一个失职了。
与此同时。
李程卖得也热火朝天，一共涂了两百张左右，一人一半，他手上现在也就二三十张了。
想到了法师都是有钱人，但万万没想到法师会这么有钱，早知道那些靓号这么抢手就应该再定贵一点。
随着格雷带来的这伙人，手上的传单立马被瓜分得一干二净。
“还会有吗？”
李程摇了摇头：“没有了，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么便宜卖城主肯定会有意见，没有买到的就去白象商会买吧。”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能告诉我们你们的名字吗？”
“对啊，能告诉我们吗？”
李程大喊道：“格雷！”
格雷懵了几秒刚刚想大喊罗斯克，立马被李程捂住了嘴：“嘘，知道你就够了，咱们谁跟谁。”
两人跑到李程的住所分贝……钱。
“一共二十二金币，成本一金币不到。”李程拿起两个金币放在格雷的手心，“这是说好要给你的那一份。”
然后又拿出两个金币。
“这是你帮我收集传单的那一份。”
再拿出两个金币。
“这是你今天帮我摆摊卖的那一份。”
最后拿出两个金币。
“这是分红。”
格雷觉得自己不应该拿这么多钱，但是罗斯克说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懵着就收下了八个金币。
李程则拿了剩下的十四金币。
不是大钱对于现在的李程根本没什么用，这些金币对于魔法种子那五十万来说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
等格雷回过神来发现钱不能这么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按照约定去迈伦老师那边学习的时间快到了，只能看着八个金币愣了会神。
李程右手一直在兜里面拨动着金币和银币，那声音着实好听，怪不得有钱人出门就喜欢往兜里面塞一把钱，不管是铜币还是金币。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那么点重。
见到玛丽恩回来，抛给了玛丽恩一个金币。
玛丽恩抬手接住，看了看金币又看了看罗斯克：“怎么，赚大钱了？”
“也不算什么大钱，十来个金币吧。”
玛丽恩笑了笑收下。
十来个金币对于一些中级职业者来说也已经是钱一笔大钱了，足够买一些品质不错的装备了，当然买法师装备是远远不够的。
“对了，安德森呢？”
第十章 离去
李程还真没注意到安德森不在。
照安德森的性子，最近这些天只有跟着李程才会迈开腿出去转转晒晒太阳，然后嘴里说着哪个哪个佣兵肯定有兽人血脉，野得很之类的。
李程也对安德森有了一个新的了解，想骂句为老不尊，但想想人家才年方二九。
“是不是回房睡觉了？”
玛丽恩敲了敲安德森的房门，许久没有回应，而且房门也没有锁。
“罗斯克，快过来。”
李程跟着进入。
桌子上是一把钥匙，一叠纸和三块魔法石。
魔法石就是用于记录魔法指令的石头，握着魔法石进入冥想就能得到其中蕴含着的魔法指令，很方便，不过缺点也有，指令是一次性的，用过一次即需要填充。
玛丽恩认字，但是只认识一些常用的字，只能由李程来细读纸上的内容。
共有八张纸，七张是《水滴冥想法》，最后一张是留言，字算不上漂亮，很小，但很正，认得清。
“罗斯克，玛丽恩，用罗斯克的话讲就是我觉得我还有抢救的机会，待在家里永远是一条不能翻身的咸鱼，所以我走了。
如果成功突破魔导得到反哺，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水滴冥想法》比白象城法师高塔的冥想法好不少，罗斯克你就别浪费这个钱了，用你的话说就是吃好喝好睡好最重要。
三块魔法石是我魔法种子生长至今诞生的三个魔法，切记要到了中级法师和高级法师才能使用其余两块魔法石。
玛丽恩，墨月之森的宝贝我有感觉可能是魔法矿脉，对你的帮助不大，倒是有可能养育魔法种子，你们就不要去冒险了，那里很危险。
那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了。
愿大家都平平安安。
安德森·莱曼。”
李程读完后抿了抿嘴，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是玛丽恩掩嘴轻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安德森，不用管他，他肯定能晋升魔导的。”
李程只能微微点了点头，这段文字安德森已经尽量写得轻松欢快，但是依旧掩盖不住那股寂凉和暮意。
对于安德森，李程觉得他称不上自己的老师，更称不上自己的亲人。
但是对于来这个游戏已经十天有余的李程觉得安德森就像是这个游戏中的新手引导人，格外亲切和……牢骚。
李程告诉自己这是个游戏，安德森的离开只是新手引导结束了。
在这样的安慰下，莫名的难受消退了些许。
李程把安德森的信件递给了玛丽恩，虽然不知道玛丽恩和安德森是什么关系，但是他们两个的关系应该比他和安德森更加亲密。
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床上，右手握着安德森标注了“初级”两字的魔法石。
接着熟悉的天旋地转，熟悉的黑色世界。
‘好奇特的指令……’
‘好像是附加指令……’
各种各样的念头不停地在李程的脑中闪过，机会只有一次，必须一次就记清甚至理解。
‘附加方式……’
‘魔法名称——涂毒？’
李程睁开眼，自己目前学习了近十个魔法，这个魔法是最为奇特的。
书上讲到魔法的分类根据用途几乎就是两大类，攻击和辅助。
涂毒好像是辅助，又好像是攻击。
李程更愿意称它为附着魔法。
它的指令就像寄生虫一样能够附着在各式各样的法术上，使那些法术都带有木毒的属性，至于效果如何还不得而知。
瞥了眼时钟，晚上七点二十三分。
想着每天冥想时间就这么短，也不急。
至于墨月之森的热闹去凑不凑，李程肯定是要去凑的。
自从第一个任务完成后，脑中就一直有一个提示问自己是否需要终止游戏，李程觉得若遇到危险应该可以随时离开这个游戏世界，在安全有保障的情况下，也就无所畏惧了。
更何况安德森在信中还写了可能会孕育魔法种子，万一偷偷拿到岂不是第三个任务也完成了。
至于具体情况，还需要找格雷或者玛丽恩了解一下，到时候就去摸个鱼，顺便看看佣兵们口中的城市之外究竟有多么可怕。
只是……
在这个游戏里面死了算游戏结束吗？
李程晃了晃脑袋，把这个想法抛在脑后。
如果提前离开就无法与玛丽恩还有格雷告别了。
偷偷摸摸写封信吧……
李程觉得这还是很有必要的。
就算到时候有时间告别，那也一定有时间把这份煽情的告别信烧了。
“致格雷，玛丽恩还有安德森：
很抱歉要和你们说再见了，我只是一个过路人……
格雷，你老师说得对，你不适合做生意，但你不走出去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
玛丽恩，我最想说的还是感谢这些天来的照顾……
希望还有再次见面的机会。
罗斯克。”
写完后李程觉得玛丽恩和格雷会不会不认识字看不懂？
但是《魔法奇物》上写的留声石在白象城并买不到。
李程从来分不清自己是理性的人还是感性的人，把信件塞进当初多买的信封，然后把信封压在自己的床垫下。
做完这些事情后，李程静心凝神默读了剩余的《水滴冥想法》进入了冥想状态。
【学习《滴水冥想法》，进度：32%】
……
【学习《滴水冥想法》，进度：49%】
进度飞涨，李程的精神力也终于有了清晰可感的提高。
在法师高塔外的冥想中第一次出现了游离元素。
依旧是以无属性元素为主。
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元素的亲和，那是一种来自精神上粘人的感觉，想推都推不走。
它们仿佛拥有生命，虽然粘人，但并不想被人控制。
李程感觉第一次给它们的定义就很好，一批渣男渣女。
冥想的时候，时间总是悄然间流逝了。
当李程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了。
屋内漆黑一片，大概是玛丽恩来看过自己，顺便帮自己把灯关了。
看来以后冥想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抬手放了个带涂毒的照明术。
照明术持续了十秒有余，李程趁着机会下床打开了房间里的暖光灯。
带着涂毒的照明术和一般的照明术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照理来说照明术应该是无差别的，李程却感受不到涂毒附加的效果。
最多……看到这个照明术眼睛有点疼罢了。
直到李程看到了下午买来没有用完，被随手丢在一个水桶里面的花束。
不同颜色的花瓣不约而同的泛起黑绿色纹路，仿佛被某种可怕的植物病毒感染，整个花苞都变得恹恹的，没有一丝生气。
李程觉得这个法术以后自己还是少用为好。
不因为什么，单纯只是因为作为一个五好青年怎么能去破坏环境。
第十一章 晚宴
比法招亲近在眼前。
李程也提前体验到了图书馆和住所两点一线的枯燥生活。
这不是李程想要的枯燥，一点都不朴实无华。
要说这几天里白象城除比法招亲外最大的事情，那就在佣兵协会中出现了一个被法师拥戴的初级盾战士格雷……以及他那不知名的哥哥。
格雷也如愿以偿被城主接见了。
“罗斯克！酷毙了！第一次这么近看城主！”
“凯丽公主真漂亮！”
“城主的房子好大啊，以后我也想住这么大的房子！”
……
李程只能摆了摆手让格雷闭嘴。
“所以呢，城主和你说了点什么？”
“城主说……”格雷眯起眼细细回忆，“他问我怎么想到的这个好主意，我说是我哥想的。”
李程：……
“然后呢？”
“然后他就没说什么了，好事情啊！”格雷兴奋道，“罗斯克，你顶着这忧虑的小眼神干啥呢，没听城主说吗，我们想到了个好主意。”
李程双拳紧握，要不是打不过格雷，绝对暴揍他一顿。
格雷其实不笨，只是比较天真，也就是情商不高，毕竟他才十七八岁，在老师迈伦的保护下没有被社会毒打过。
李程甚至怀疑格雷以后真的进入佣兵协会的小队出去赚钱了会不会被坑死在什么地方。
不过像老神棍一样掐指一算，二十来个金币的事情也不至于怎么样。
况且挣得都是外城来的见习法师。
当然白象商会那笔钱不能算。
傻如格雷，看到李程紧皱的眉头也觉得事情不对，立马道：“罗斯克……”
“没事，明天就比法招亲了吧？”
“嗯，所以今天晚上要请参加的人去吃饭呢！”格雷那刚刚升腾起来的紧张情绪霎时间又烟消云散，“我跟城主说我哥是法师，他说你可以带着我一起去吃晚宴。”
“城主请吃饭，那是多大的面子！”
李程叹了口气，城主应该没啥大心思，主要还是和古代抛绣球一样，让凯丽公主看看参赛者哪个上眼，明天的比赛绣球也好往哪抛。
虽然肯定是初级法师获胜，但是选择权在凯丽公主身上，看不上大不了到时候私下联系看上的，也不用管是见习法师还是初级法师。
李程推测城主的目的只是想借助这个机会把这个底层阶段法师的沙龙开下去，就算公主嫁人了找个借口拿出点礼品还是可以继续办下去。
法师的数量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发展潜力和繁华程度，统治者追求的一定是人口流入，而不是人口流出。
至于去不去吃，能白嫖为什么不去？
而且格雷现在这么有名气，晚宴的时候估计会被数百人围住敬酒。
……
白象城的流量大了起来，图书馆的看书客自然也多了起来，照格雷的说法，附近一片地方只有白象城有这个奢侈的图书馆。
大多数看书客都是见过格雷的见习法师，格雷见到谁都能搭上几句，倒是很少有人能把在前台默默看书的李程认出来。
不得不说，就算在比法招亲中落败了，但是能白吃城主一顿也是好的。
只是能不能白吃还真难说。
“下班咯，去吃饭咯！”
“快乐的一个盾战士~”
李程轻叹了口气：“在我的家乡，去别人家做客讲究一个礼字，我们不能空着手去吃饭，吃饭的时候你也不能太跳脱。”
“什么意思？”
李程摇了摇头，格雷是指望不上了，思索自己拥有的东西，除了安德森给自己留下的两块魔法石外平平无奇。
想着干脆就把实验得到的破解魔法谜题的方法作为礼物。
见习法师大多数都是有钱人，送要花钱的礼物肯定没人家的之前，加上李程有那么点心疼。
既然都写了方法了，干脆把原理也写一写……
拿出之前用剩下的汁液用细刷子涂抹在传单上，成功获得了一张有彩色参赛id号的传单。
这礼物应该够新奇了。
两人准备好后，李程特意回去换上了法袍，那样在人群中看过去就不至于显眼。
李程虽然早就已经是初级法师了，但是没有去法师高塔认证。
用安德森的话来说就是初级法师认证了也没啥好处，中级法师才能拿到不错的福利，还得交一个金币买新的法袍，李程觉得非常有道理。
城主府在白象城的最北边，而且是一个小丘陵，是白象城人员流动最少的区域，也是白象城最不繁华的区域。
从内府延伸出来一条毛制的红毯，少说有数十米，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
来参加晚宴的法师们基本都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李程带着格雷这个无论体型还是穿着都十分异类的人格外显眼。
“你就是盾战士格雷吧！”
守门的人显然已经被告知了格雷会来参加晚宴的讯息，连传单都没有审查就把两人放了进去。
格雷觉得自己有面子极了，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
李程看到众多受到过格雷“恩惠”的见习法师围了上来，赶紧找了个要去送礼的借口脱身，把礼盒交给右侧的仆人然后跑到了一个小角落，挑着拿了一大盘各个种类的食物坐着细品。
这可是异世界的食物。
李程这些天来吃的最多的还是品质不错的软面包，配上果汁勉强下咽。
吃的不贵，但是品质过得去的酒很贵。
‘不错。’
李程暗暗记下哪些东西好吃，等下自己去多拿点，就算吃不完也可以带回去给玛丽恩当夜宵吃。
玛丽恩是佣兵，但她是个独行侠，不接佣兵协会的一些大任务，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回家，不在野外露宿。
格雷急得冒汗，好兄弟罗斯克不知道去哪了。
还好身高出众，四处环顾。
“格雷，我们能来晚宴都是拖了你的福呀！”
“是啊，是啊，来，我们敬你一杯！”
“格雷你哥是谁呀……”
……
凯丽公主卧室。
“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的？”
凯丽脸红了红，默默看着魔法镜的投影，因为是封装好的水系魔法，所以感觉有一层雾面，看得不是很清楚。
“你觉得那个格雷怎么样？”
“那个傻大个……”
城主看向对着门口的一面魔法镜：“马斯坦来了。”
马斯坦就是隔壁天罗城城主的儿子。
李程有去了解过天罗城，不过两座城池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恩怨，不过或许有也不会口口相传或者写进书里面。
马斯坦进门的时候用法杖重重地敲了三下地板，但格雷的风头仅仅只被马斯坦抢走了数秒。
马斯坦站在大厅门口微愣，万众瞩目呢？！
见习法师是白袍，而初级法师是绿袍，就算认不出他是天罗城城主的儿子，那起码也得认出自己是个初级法师才对啊！
说实话，李程也没认出来。
只是看到有绿袍的法师进来多关注了几秒而已。
“里面的大个子！”
“来如此庄重的法师晚宴居然不穿法袍！”马斯坦用法杖指着格雷，“是蔑视这次晚宴吗？！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李程怔住。
这天罗城城主的儿子好像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一个初级法师怎么敢跟盾战士刚？
第十二章 直觉
格雷喜欢和人切磋，老师说过，只有不停地战斗才能变得更强，不过罗斯克说了晚宴上不能惹事，就好好吃饭，犹豫片刻也没有答应。
“父亲……”
城主示意女儿凯丽稍安勿躁，安抚道：“没事，他的性格我清楚，喜欢众星拱月的感觉。”
“米莉，进来。”
“你就出去说，我允许这次挑战，而且出了个彩头一块水灵石。”
黑白女仆装扮的下人说了声“是”后低着头慢慢退了出去。
李程本来觉得这场好戏应该看不到了，但是出来了个仆人说城主同意了，还有彩头？
水灵石是一种水系矿脉，可以吸收累积水系游离元素。
格雷依旧在到处寻找罗斯克的身影。
直至双目对视，李程微微点头。
迈伦老师说过，任何一次挑战都关乎到盾战士的荣耀，而且这还是格雷从小到大第一次接收到如此正式的挑战，并且是在这么一个格雷心中地位非常之高的场所。
格雷做出接受挑战的礼仪，标准而严肃，无比郑重道：“我，格雷，接受你的挑战！”
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人们总是喜欢看热闹的。
众人蜂拥着出门来到内府外的广场上。
白色大气的擎天柱，热闹非凡的欢呼者，闪烁透亮的高瓦灯，好一个夜间娱乐的绝佳场所。
内府地势较高，李程透过窗也能看清广场上的情况，把几个凳子叠起来，然后赶紧又去拿了一大盘吃的，翘起二郎腿静静看着。
“你的法杖呢！作为一个法师，连自己的法杖都不知道要拿在手上？！”
格雷挠了挠头，刚想说自己不是法师，没有法杖，旁边的热心人就把法杖抛给了格雷。
“开始！”“加油！”“格雷！”
鼓舞声震耳欲聋。
格雷看了眼手中的法杖，掂量了一下，手感和罗斯克的法杖一样好，一样趁手。
这种最初级的法杖只是一根特殊的木材而已，拥有吸引游离元素的作用，可以作为施法媒介，缺点就是对于体格不好的初级法师来说太重了。
马斯坦还在施法，格雷就直接大步流星冲了过去。
“奥术飞弹！”
在场的都是法师，尤其是那些初级法师，在马斯坦抬手的时候就知道他想施展的法术是奥术飞弹。
马斯坦的精神力非常不错，至少比李程要好上不少，奥术飞弹的大小接近于一个鸭蛋，李程的只有鹌鹑蛋大小。
格雷看到是奥术飞弹后松了口气，随手一挥法杖把奥术飞弹打散。
在马斯坦双目瞪圆，擎着法杖的右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之际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高举法杖一个重击锤在了马斯坦的脑门上。
伴随着一声闷响，马斯坦当即晕倒在地。
格雷一愣，这、这就晕了？
怎么回事？这人咋能这么不中用？
老师说过切磋向来是点到为止，自己只是认真了点，在没探清对方实力之前也没用上全力，赶紧蹲下摇了摇马斯坦急道：“你怎么了！”
“快醒醒啊！你可别吓我！”
“你倒是说句话呀！”
李程也万万没想到马斯坦如此不经打。
刚想跳下凳子出去凑凑热闹，城主就出现在了广场上。
“放心吧，他没事。”城主手中绿光涌现，轻抚过马斯坦的额头，“大家先进去吧，晚宴快开始了。”
“这次比赛胜者是——格雷！”
“格雷！格雷！”
……
格雷挠着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前天明明和罗斯克切磋过，差点被他玩坏，吓得自己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说不定刚抬腿就是一个重力加持然后栽一跟斗，刚想起来头顶就是一个土盾磕一脑袋……
这法师也忒差劲了。
接下来安抚马斯坦当然是城主的工作了。
但是在晚宴开始之前，城主不知道接到了什么传讯，急急忙忙的朝着门外走去。
大概十多分钟后，随着城主迎进来七八人，在打扮上就能分别出不是这一块的本地人，随便找了无人的一桌坐下。
“那桌好像是神秘商队的人。”
李程好奇问道：“神秘商队？”
“就是最近佣兵协会的事情你们知道不？”
“雇佣四个城池佣兵协会的就是神秘商队，听我爸说是凛冬城一个大家族的商队。”
李程紧了紧眼，朝着那桌人多看了几眼，五男三女聊着天。
‘看来魔法种子的任务应该是要落在他们头上……’
这是作为一个玩家的直觉。
晚宴进行有序，佳肴美味，表演出彩。
李程带头鼓掌，弄得台上人一愣一愣的，不过也格外感动，干这一行的不就是为了点钱和认同感吗？
因为城主的关系格雷和马斯坦坐到了一桌，目的当然是握手言和，不过格雷想跟罗斯克坐。
城主那一桌都是初级法师，只有格雷这个另类。
比法招亲第三年了，两年前的见习法师现在也不少变成了初级法师，所以来参加晚宴的初级法师最后一数还真不少，堪堪凑够了一桌。
“城主，明天这个格雷也和我们一样参加比法招亲吗？”
城主摇头：“当然不会，说了只有法师才能参加，邀请格雷来晚宴原因我想大家都知道。”
几位初级法师点了点头：“咱们能来参加晚宴可都是格雷兄弟帮的忙。”
格雷在周围城池见习法师的圈子里面好感度可以说是刷满了。
“格雷兄弟，你那么多颜色是怎么弄出来的？”
格雷咀嚼地动作顿了顿，一口咽下：“就是把花捣鼓一下，把汁液刷上去，我哥说已经把方法当做礼物送给城主了。”
“诶对了，格雷兄弟，你哥到底是谁啊？”
“我有印象，是不是在法师高塔门口瘦瘦的那个？”
格雷边吃边点头：“对。”
李程来之前就和格雷说了，晚宴要是被问到什么东西就实话实说，没人问就吃好喝好。
马斯坦额头还是隐约传来阵痛，如果格雷是法师，那自己输得很难看，但格雷是个盾战士，而且还是远近闻名高级盾战士迈伦的弟子，那输了也情有可原。
只是桌上的谈资他一句也接不上。
心底念想着凯丽，小时候见过那么几面，两人有数岁之差，马斯坦的父亲也不想让他娶凯丽，因为凯丽是尤金的独女，嫁给马斯坦是一件不怎么现实的事情。
但马斯坦相信，所有困难在真正的爱情面前都是纸老虎。
来之前就下定了决心，借着这次机会，一定要把爱大声说出口。
甚至法袍口袋里还带来了亲手书写的情书。
而此时，
在闺房内的凯丽终于在魔法镜中找到了当初那个说瞎话面不改色的男人——罗斯克！
第十三章 比法招亲
晚宴结束后城主没有送客，说了几句明天加油之类的话后和神秘商队的人进入内室谈话了。
众人也没有见到凯丽公主，不过能吃这么一顿都表示满足了，毕竟一张传单才十个银币，而这一桌的食物想在外面吃到起码得三个金币，平均下来还倒挣二三十银币。
格雷又喝得醉醺醺的，好在这次有城主府的仆人帮忙送回家，也用不上李程操心。
李程在征求到城主府的许可后，找来了几个打包盒，把自认为好吃的都打包带上给玛丽恩带回去，点心加正菜最少拿了十数样。
“这骗子！来这边吃晚宴还带打包的？！”
凯丽跺了跺脚，要不是父亲有令，而且在用餐中途也来强调了一次千万别出去，不然一定给他点颜色瞧瞧，揭穿他小骗子的嘴脸。
一些白象城本地人看到李程的行为，觉得是应该给家人带点回去，不少人都开始了打包，不过那些好吃的完整的已经被李程搜罗了一圈了，没剩下什么。
“玛丽恩！我回来了！”
玛丽恩今天回来的算早，买了份佣兵协会的日报，在大厅的桌子上啃着面包喝着稀粥，头也没抬：“罗斯克，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城主请明天要参加比法招亲的人吃饭。”李程举了举两大袋食物，“看，我给你带吃的回来了。”
玛丽恩一秒数行的目光停下了，头微微偏转，看了眼罗斯克，见罗斯克正在将打包盒从纸袋中一盒盒往外拿，嘴里停止了咀嚼。
“可惜安德森走了，不然还能吃顿好的。”
玛丽恩无意识地用勺子搅着稀粥，喉头微动，把口腔中的面包咽下，没有说话。
李程接着道：“你看着吃，吃不完明天热一热当早饭，我先去冥想了。”
听到关门声玛丽恩才抬起头，看着桌上的打包盒呆滞了数秒，默默开始翻看李程带回来的食物，挑出一些混着稀粥和面包吃了下去。
由于安德森留下了水滴冥想法，李程干脆用那十几个金币把白象法师高塔中所有的初级法术都学了一遍。
都挺简单的，当然对应的是用处都不是很大。
【学习《滴水冥想法》，进度：81%】
……
【学习《滴水冥想法》，进度：84%】
学习进度的增加给李程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需要冥想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从最开始的六个小时到现在的不到三个小时。
姓名：李程
lv.1
已用卡槽数：0
剩余卡槽数：3
已用装备点数：0/100
体质：f
智力：e-
力量：f
敏捷：f
新手评估中，推荐大方向：魔法
这是李程第二次看面板，智力应该和精神力挂钩，与上次相比较智力和力量都增加了，智力应该是冥想的缘故，而力量应该是和格雷学了重击的缘故。
夜深人静，门缝透来大厅的余光。
‘玛丽恩还没睡？’
李程犹豫了数秒还是放弃了出去看看的念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入睡。
……
第二天。
比法招亲和李程预料之中的一样，只是一个法师们的交流会罢了。
城主府划了一块地方地方出来，搭了一个高台，看上去还挺结实的。
城主站在高台上侃侃而谈，里面满是对在坐见习法师和初级法师的鼓舞，这种在李程看来百无一用的鸡汤在这个游戏世界好像还挺管用的。
“今天，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大家知道神秘商队吗？”
“对，就是凛冬城卡尔文家族的大商队，今天表现出色的人若得到卡尔文家族的肯定，能够跟着神秘商队去到凛冬法师高塔学习，能够获得高级法师甚至魔导师的亲自点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程坐在位子上，靠着椅背敲起二郎腿。
见习法师和初级法师不是稀缺资源，但中级法师一定是稀缺资源。
这个时候能把天赋较好的见习法师或初级法师让给卡尔文家族，在李程看来应该是城主妥协了。
只要能把这个沙龙办下去，以后白象城大概率会成为附近见习和初级法师们的聚集中心，对于白象城的软实力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提升。
李程在书上看到过这个没落文明的统治体系，城主是世袭的，但是就如同省管市，白象城有他的直系上属凛冬城，这个活动就这样被卡尔文家族分走一杯羹，想来城主系都是不乐意的。
“当然，这次卡尔文家族的成员之一阿尔洛·卡尔文也会参与到比法招亲中来，他二十二岁就已经在准备中级法师的考核，相信能给在座的法师们带来不错的经验分享。”
‘阿尔洛·卡尔文？中级法师？’
‘什么情况？’
‘难道这才是任务二的真正难度？’
李程愣了愣，要分享经验你作为一个中级法师，而且还是一个城主，你来不行吗？
初级法师是不可能和中级法师对抗的，好在阿尔洛也只是一个初级法师。
“那我宣布，第三届比法招亲，法师交流会正式开幕，请按照公布的对阵表上台！”
李程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很是感动，居然是八个对上初级法师的见习法师幸运儿之一，平日里抽个卡怎么没这个运气？
“凛冬高塔啊，听说只有天赋极好的人或者中级法师才能去那学习。”
“就算中级法师也不是谁都能去的。”
“要是真的能被卡尔文家族看中就好了。”
“……”
李程回到座位。
被挑上？
好像还不错。
见习法师之间的对战纯粹只是把他们在学习的法术挨个放一遍，然后交流一下心得，最后双方py一下选出一个晋级下一轮。
而见习法师和初级法师之间的对阵，更简单直接些，见习法师先认输，然后把在学的法术放一边，初级法师凭借自己的那点经验随口说几句。
不过“交流会”这个词也算名副其实了。
虽然在李程和格雷的帮助下，本来控制在二百个左右的参加者扩张到了三百多个，但是也还算在掌控范围之内。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初级法师对上初级法师，因为大部分见习法师还没有真正见到过法师之间的切磋。
“七号对阵台，罗斯克对战奥古斯特！”
李程捡起扔在地上的法杖，随后站起身朝着七号台走去。
奥古斯特离七号台更近，早早就在台上等着李程，一脸的大胡子，头发是自然卷的，和大胡子仿佛是一个整体，整个面容看起来就颇为粗犷，但偏偏还穿着法袍拿着法杖，身形比较瘦小，处处都透露着违和。
“开始吧。”
奥古斯特眨了眨眼睛，甚至还有点娃娃音：“你不认输吗？”
“好男儿岂能认输，吃我一棒！”李程早就抡起法杖朝着奥古斯特冲了过来。
奥古斯特赶紧搓土盾，但是李程早就开始准备元素扰乱。
“元素扰乱！”
奥古斯特想控制的土元素突然开始暴动，法术释放出现了停顿，这一停顿也意味着释放失败。
“砰！”
一法杖砸下，而且是带着重击的砸下。
伴随着一声闷响，奥古斯特的身体摇摇晃晃，最后没站稳倒在地上。
“666号罗斯克胜！”
听到裁判的判决后，李程抹了把虚汗，转过身准备下台的时候对上了数百双惊愕的目光。
还能这么玩？
第十四章 兄弟真乃神人也
城主府，神秘商队还有白象城法师高塔的人坐在高处，那里视野最好，无论是参赛者还是来凑热闹的平民都一览无余，而对于白象城的子民和来白象城参观比法招亲的外来客，城主也安排了几处视野不错的看台。
“这个见习法师有点猛。”
“嗯，是真的有点猛。”
神秘商队的一个法师摇了摇头：“他应该是初级法师了，没感觉错的话，刚刚他应该是用了元素扰乱。”
法师高塔的一位中级法师有异议道：“可是他不是靠法术取胜，这也能算。”
“这怎么不是靠法术取胜了？元素扰乱难道不是法术？”
“对啊，我觉得都是赢，怎么赢都无所谓。”
“……”
几人谈论声音不小，不怕被别人听去。
倒是一边在暗处观察的凯丽公主跺了跺脚！
小骗子这都能赢？
只是昨晚父亲问她觉得阿尔洛·卡尔文怎么样，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也没有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整罗斯克这个小骗子上。
李程回到座位上，旁边一个个见习法师都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兄弟真乃神人也！’
自从李程上台后，交流会的风气好像就变了个样，两个见习法师上台放完法术后就开始抡法杖，谁抡赢了就算谁赢。
台下观众本来觉得有些无趣，都在顾着闲谈，但自从这风气一变，欢呼声和昨天晚上格雷与马斯坦一战有的一拼，大家虽然记不住名字，但是记得住编号。
果然对于法师来说，肉搏才是第一吸引力。
李程第二次上台是对上一个见习法师，在默默等待对方把法术放完后，四目相对，点了点头，不约而同抡起了法杖。
“重力加持。”
李程干脆的一个重力加持释放在对方法杖上，本来就足足有二十多斤重的法杖一下子增重了数倍有余，这哪是一个瘦弱的见习法师能够承受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然后滚了几圈来到李程的面前。
李程念叨了声“阿弥陀佛”然后一法杖敲在他的头顶，这次没用重击，不是怜惜，只是因为没有必要。
这时候底下的见习法师和初级法师都看出了点门道。
原来法术还能这么用？
学到了，学到了。
明年来过。
不过他们还是没能确定罗斯克是不是初级法师，因为重力加持就算是见习法师施展也会有那么一丁点作用。
接下来李程对上了两个女法师，都挺漂亮的，毕竟都是富家子弟，长发盘起，肤白貌美，连这法袍仿佛就像是为她们量身打造的，上台就连忙说自己不打架。
李程也很有礼貌地夸奖了人家几句，深入交流一番，互换联系方式后和平下台。
……
城主早有关注到罗斯克，也听到神秘商队的人在讨论罗斯克。
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多天前才写信向自己要了一个金币的图书馆管理员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初级法师。
神秘商队的人提了嘴：“城主大人，你有了解过那个叫罗斯克的法师吗？”
城主摇了摇头：“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昨天晚宴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
“他不错，结束后可以交流一下。”
城主顾左右而言他，用罗斯克三月前才来到白象城这个借口避开了许多询问。
前往凛冬城的特派员在神秘商会驻留在白象城的那天就派出去了，按照往常的往返时间算算日子，今天明天也应该回来了。
这段时间，就先依着点卡尔文家族，毕竟他们队伍里有一个高级法师，起冲突一定是自己这边弱势。
李程遇到的第二个初级法师就是马斯坦。
平常人可能不了解卡尔文家族，但是马斯坦作为天罗城城主的小儿子，对于附近的一些大家族了解可谓是非常全面，省得以后出去惹到了。
凛冬城离白象城有段距离，凛冬城内的决绝力量依旧是法师高塔，但法师高塔不会理会外界的一些斗争。
在法师高塔之下就是城主府，佣兵协会和几个大家族了。
卡尔文家族对于马斯坦的吸引力不大，因为他父亲有门路让他去凛冬城的法师高塔学习。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凯丽公主。
在听到卡尔文家族的人也参赛后夺得榜首的念头已经消散了，女孩都是需要追的，马斯坦相信用自己的真心一定能打动凯丽。
两人持杖而立，好巧不巧起风了。
接近丘陵地区，风中夹杂着尘土和青草的味道，说实话不太好闻，风愈来愈大，把两人的法袍吹得“唰唰”作响。
“开始吧。”
李程照例抡起法杖朝着马斯坦冲了过去，能够一法杖砸晕为什么还要花费精神力去用法术。
马斯坦的起手依旧是奥术飞弹，李程可没有格雷的力气，只能释放从一开始就在准备的元素扰乱。
辅助法术的释放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比攻击法术的释放来得快。
观察到现在，马斯坦已经知道了李程所有的小伎俩，施法失败又如何，双手横持法杖，准备挡下这一下，然后精神力调动准备给李程来个奥术飞弹洗脸。
李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实验结果得知：重力加持和重击一起使用更配哦~
释放元素扰乱后，在高举法杖用出重击的那一刻给自己的法杖上了个重力加持，反正往下掉，法杖多重都没事。
“砰！”
两根法杖相撞激起了高频震动，李程早就松手了，因为根本拿不住。
马斯坦只觉有数百斤重担压在自己的法杖上，双手酥麻疼痛，法杖顺着掌面滚落下去，整个手腕弯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仿佛已经超越了它的极限。
“擦咔。”
手腕骨折的声音清脆抓耳。
最后法杖顶端依旧敲在马斯坦的脑门上，是声闷响。
马斯坦身体一僵，张着嘴巴径直后仰倒了下去，脑袋磕到地面的声音着实让李程小小内疚了一会。
等重力加持的效果过去，李程捡起法杖轻轻往马斯坦脑袋上敲了一下，象征着自己的胜利。
有城主的治疗术，小小的被敲一下，手腕骨折这些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也是见习法师们敢抡起法杖就砸的重要保障。
李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下台，不少见习法师已经暗下决心，这次交流会结束就去法师高塔学习元素扰乱和重力加持。
明年，即将是我大放异彩的时候！
……
“马斯坦其实还不错，十八岁有这般精神力，再过一两年应该就有足够施展中级法术的精神力了。”
神秘商队的高级法师微微颔首：“不过中级法师最难的不是精神力，而是对中级法术的理解，有些人一辈子也搞不懂中级法术究竟该怎么释放。”
“倒是那个叫罗斯克的，虽然年纪大了点，精神力弱了点，但是脑子很好使，可以说重力加持这个法术都被他玩出花了。”
城主撇了撇嘴，要是自己说实话，神秘商队脸上那表情保准比唱戏的还要精彩，不过想到这悠悠叹了口气。
这些天来，他已经从罗斯克身上看到了太多的东西，也清楚知道，小小的白象城是留不下他的。
第十五章 学好数理化
“阿尔洛能赢吗？”
“废话，阿尔洛的精神力早就到了中级法师的水准，一个元素扰乱不可能打断他的施法。”
“也是，不过元素扰乱这个法术我还第一次见到人用。”
“这个法术……”高级法师顿了顿，“是很多精神系法术的前置，估计那个人只有无属性元素天赋，只能转向精神系。”
众人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说法。
但是不少人心中还有一个疑惑，精神法术纵使一些中级法师都不清楚，要是罗斯克知道，那必定有个强大的老师。
城主内心了然，如果谈到老师，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心中。
安德森·莱曼！
他不仅不受到法师高塔和莱曼家族的认可，同时也是如今法师高塔中口口相传的典型反例。
他犯了法师中的一个大忌！
那就是用生命力去浇灌魔法种子，一但自我的生命力终结还没有突破魔导，无法得到种子的反哺，简简单单的老去死亡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奢望，在魔法种子的驱使下死后的他会成为一个只知道吸食生命力的怪物。
一个高级法师变成的怪物，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更可怕的是成为怪物后他只会释放魔法种子上记载的法术，而安德森的魔法种子恰恰和毒挂上了钩，一但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事实上法师高塔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安德森，如同此刻，白象城法师高塔唯一的高级法师没有到场，去干什么了不少人都心知肚明。
春日的阳光确实有些无力，残阳挥洒，时近黄昏，而这场交流会已经来到了最终之战。
李程从不觉得自己能硬刚过任何一个初级法师。
阿尔洛的法杖和所有人的都不同，顶端有一颗海蓝色的多面体宝石，定睛之下其内好像还有水流波动，光影斑驳。
“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无聊的交流会，你给了我太多惊喜。”
“你还学习了盾战士的重击吧？”
“法师去学这种技能，还真有点丢了法师的脸呢。”
无论阿尔洛说什么，李程都是呵呵一笑。
他一定不知道，反派一般都死于话多。
“开始吧。”
李程依旧是举起法杖冲了上去。
阿尔洛轻蔑一笑，往后小跑施法的同时还不忘说话：“我说了，你所有的小伎俩都被我看破了，来吧，元素扰乱是吧，我准备好了。”
李程轻笑，这次给他准备的法术可不是元素扰乱，而是重力加持。
突然之间，阿尔洛觉得自己右脚一沉，后退的节奏在悄然间被打断，在惯性的作用下整个人往后倒去，即将完成的施法也无奈中断。
能被选为和家族利益密切相关的神秘商队的一员，阿尔洛有出色的天赋和反应技巧，顺势一个后滚翻。
李程微微摇了摇头，如果当初格雷不那么做，那他后脑勺的大包就不会到了今天都还没有消去。
不经意间，一个土盾释放在阿尔洛的后脑门。
阿尔洛翻滚时已经准备好了水系初级法术中唯一一个攻击法术——滴水穿石！
猛地想用最快速度站起来将这个法术释放出去，来一个强有力的回击，后脑勺就“砰”一声不知道磕到了什么东西。
顿时眼冒金星，头脑昏沉。
李程赶紧上前准备补上一个重击。
经验告诉阿尔洛他必须行动，不然只能等死。
干脆的一个右滚翻让李程的重击落空。
阿尔洛虽然经验丰富，但是体格上依旧只是个法师，不可能像格雷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
此刻李程站着，而阿尔洛躺着，李程占据了绝对优势。
“元素扰乱！”
随着元素扰乱的释放，李程再次高举法杖，用出重击敲了下去。
但是这下必中的重击却被一层水幕拦住了。
李程看向阿尔洛右手中指上的蓝色指环，就是那传来的元素波动。
‘好东西啊。’
高台上的神秘商队一行摇着头，技不如人只能认，连在野外用来保命的魔法装备都主动使用了。
初级法师从来不用学习单兵作战，因为他们只需要在身后释放一些辅助技能就足够了。
不过这依旧刷新了台上所有人对于初级法术的认知。
没有释放一个攻击法术，却同样能让敌人如此不堪。
“妙啊~”
“不过他居然还会用土系法术。”
一位没见到过魔法物品的中级法师羡慕道：“这魔法物品不便宜吧？”
“初级法术的不贵，但是他的也不便宜。”
台下见习法师们当然希望李程赢，不为什么，只因为大家都希望弱者能赢，那样对于一场表演来说才更有戏剧性。
水幕还未消失，阿尔洛已经站了起来，摸了摸脑后的大包，怒火中烧。
的确如高台上的法师所说，元素扰乱只能让阿尔洛的施法时间延长，做不到打断。
如果不是任务要求，李程觉得自己就此认输没什么不好的，但是有任务压在头上，就算是把阿尔洛给宰了，李程也一定要完成。
下一刻，
李程感受到周围水元素开始了暴动，开始朝着阿尔洛法杖的海蓝色宝石聚集，李程敢肯定，阿尔洛现在释放的不是初级法术。
那现在该怎么办？
李程非常清楚，有水幕的存在，所有攻击法术和大部分辅助法术都难以影响到阿尔洛。
水幕是一层厚度将近两厘米的蓝色半透明圆形薄膜，隔离着外界所有，保护着阿尔洛的胸部和头部……
高台上的人不担心，因为阿尔洛释放不出完整的中级魔法，有木元素专精的中级法师在，人命肯定能救回来。
“这魔法物品……有些赖皮了呀。”
“的确，他现在应该是没什么办法了。”
“这法术……是水元素召唤？”
几句话内，所有人都觉得李程只剩下了投降认输一条路。
倒是凯丽还在一个角落偷窥，跺了跺脚：“小骗子，该输的时候不输，现在可千万别输！”
李程犹记得初中科学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看着阿尔洛露出一抹微笑。
在这关键时刻，他没有拼一把选择元素扰乱，而选择了最普通的无属性法术——照明术。
现在李程的照明术已经不是小灯泡了，可以用小太阳来形容。
而水幕就像是一个天然的聚光镜。
照明术散射出去的波段在水幕的折射下汇聚成一缕亮白色的强光，如同一束激光般直射阿尔洛的面部。
霎时间，阿尔洛的世界中仿佛只剩下了白色一片，针刺般的疼痛在那一刻涌现，他失去了维持法术的魄力，双手捂住眼睛痛苦地咆哮着。
见阿尔洛如此难受，李程觉得自己还得帮他一把，在水幕消失后，举起法杖一个重击敲打在他的额头，阿尔洛就此晕了过去。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