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2章 哪有男人不偷腥？
当朱瞻基从乾清殿离开时，春风满面。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
这些年皇爷爷虽然立了父亲当太子，但态度还是含糊不明，尤其是朱高煦重新封王之后，朱瞻基和朱高炽都感到了压力。
但是今天，皇爷爷见了黄昏后，或许是心情好，竟然罕见的说漏了嘴。
朱瞻基现在都还记得朱棣说的那句“以后等你继位登基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皇爷爷的心中，皇位是一定会传给父亲朱高炽了，而只有这样，自己这个太孙将来才有机会继位登基。
朱瞻基哪能不高兴。
一个太孙，倏然间发现，这偌大的大明江山迟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迟早要坐到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去，这心情之愉悦可想而知。
高兴是高兴，也愁。
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将来要亲自带兵去打帖木儿的子孙后人，皇爷爷当时也高兴得不行，而且朱瞻基自己也确实想去打仗。
但问题是朱瞻基去打帖木儿那边，那么朱高煦怎么办？
他要是不去日本，如何安排？
放在大明？
就怕是下一个靖难，当然，就算是下一个靖难，朱瞻基也不畏惧——老子是大明太孙朱瞻基，不是二伯那样的太孙。
打仗？
我和我爷爷朱棣一样，从没虚过谁。
哪怕这个人是汉王朱高煦。
但问题是自己登基之后出现靖难，记录史书之后，在后人眼里，终究不是个好事，容易影响自己的名声。
朱瞻基已经不奢望追赶爷爷和太祖了。
追不上。
爷爷就不说了，南扩中南半岛，北纳漠北，西征亦力把里，又打下金帐汗国，再灭了女真的有生力量，又让朝鲜归于大明，接下来再打日本。
这武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千古第一君王了。
没人可以媲美。
也远远超过了太祖。
甚至犹在成吉思汗之上。
再加上永乐大典等文治，永乐大帝的文治武功在历史上已经独一档，论综合影响和实力，爷爷要比较的人已经不是太祖和成吉思汗，而是秦始皇。
可以说，现在的千古一帝，就在爷爷和秦始皇之间。
有这样的爷爷，朱瞻基哪还有想法。
追不上就不追。
做好自己，保持大明当下的基业，配合黄昏的两极蓝图，让大明永远称霸于脚下这颗地球之上，如果自己能打造出大明称霸于地球的局面，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和爷爷、秦始皇两个人，成为帝王三甲。
所以黄昏的两极蓝图就很重要。
一则，黄昏到了海外，避免他在国内和自己争斗，内讧会影响大明的继续强大。
另一个，黄昏在海外建立势力，确实可以和大明相互呼应。
如果以前朱瞻基还有点纠结黄昏要带走百万人去海外，那么现在他求之不得，你黄昏要走赶紧走，别说百万人口，两百万我都给你！
反正大明现在人口已经过亿。
而且还在持续暴增。
关键是大明现在的农业发展极快，国库又有钱，医疗改革成果显著，暴增的人口也能保持稳定，工业和商业的发展，又让土地的重要性降低了不少。
国家的财政收入，已经不完全依靠土地带来的赋税了。
海外贸易，商行税收占了一部分。
嗯，大头还是从中南半岛的掠夺。
当然，这远远不够。
一个中南半岛还无法支撑忙成为世界霸主，所以接下来还需要从金帐汗国从朝鲜乃至于从南洋和西洋那边继续掠夺。
大明已经尝到了对外掠夺的甜头。
而且注定会在这个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剥削外国，比剥削国内百姓来的稳妥。
剥削国内，容易造反。
剥削外国，你要造反？
不好意思，我大明有神机火器，有钢铁战舰，还能分分钟暴兵百万，我看你怎么造反，老子不把你打崩打残就是老子输了。
然而大明现在的国力，外扩战争可能输么？
不可能的。
所以朱瞻基看着顺天的繁华风光，俨然间看到了无比辉煌的未来，他已经可以预感到，他朱瞻基将和朱高炽、朱棣、朱元璋一起，四个朱家人加上一个大明妖臣黄昏，五个名字，将是一个无比宏大的盛世的绝对功勋。
一如文景之治的文景二帝。
中华神州千万人之后的史书，这五个名字都将耀然于历史长河中。
何其之幸。
不过出了皇宫，却发现咱们的大明妖臣在临街一座酒楼上临窗的位置自斟自饮，有些讶然，这么早就开始喝酒了，而且还是一个人。
这可是顺天。
汉王殿下就在顺天，他一个人不怕嗝屁了？
现在大明天下最想杀黄昏的，大概只有汉王殿下了。
不露声色，对身边的护卫道：“你们在外面盯着，我上楼去找镇西公说点事。”有自己在，汉王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搞小动作。
实际上到了这个局势，小动作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
估计汉王也心知肚明。
上楼，在黄昏的身边坐下，“镇西公这是作甚，一个人喝闷酒？”
黄昏看了一眼朱瞻基，没吱声。
给他倒了一杯。
朱瞻基有些意外，“你有烦心事？”
黄昏笑了笑，“倒也不是烦，只是刚才走出皇宫不久，看见顺天繁华，又发现好些个青楼，觉得有点郁闷罢了。”
朱瞻基乐了，“看见青楼你郁闷个什么？”
黄昏嘿嘿笑了笑，“看来咱们的太孙殿下还没长大，话说，圣旨已经下了，这两天说服了汉王殿下，你就得回应天成婚了罢？”
太孙妃会是光禄卿胡荣的女儿胡善祥。
当然，孙氏也会娶。
朱瞻基嘿嘿笑了起来，眼神有些期翼。
黄昏叹了口气，“你傻啊，现在还没成婚，不趁机享受一下单身生活，以后就享受不到了，尤其是你成了那个孤独的人后。”
登基之后，可由不得你胡来了。
朱瞻基一脸无语。
单身生活有什么好。
黄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有些意兴阑珊，“其实吧，我是有点懊恼，结婚太早，都没能去感受一下合法合理逛青楼的美好。”
现在想去不能去了。
青楼女子不见得比自己的家眷好，论床笫功夫，西域妖姬哪一个差了？
但是男人嘛……
来到了逛青楼合理合法的年代，不去感受一下，总觉得有点遗憾。
第1503章 男人之间的默契
朱瞻基今年二十二岁，别人在这个时候其实早就当爹好多年了，尤其是太子太孙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按照国家层面的考虑，必须早点生。
免得你万一登基没几天嗝屁了，没有合法继承人，那国家会乱。
所以大多太子太孙，其实十五六岁就当爹了。
不过朱瞻基不一样。
他今年才被朱棣下了圣旨成婚，原因是多方多面的，主要原因是朱瞻基不想成婚太早，他这些年也南征北战。
但朱瞻基到底有没有近过女色，不好说。
也许没封长春郡王前没有。
毕竟那时候住太子东宫，没成婚没有妻妾，宫女丫鬟什么的，他还是得顾忌影响，被他爹娘骂就不说，被朱棣知道了影响不好。
而且万一怀起了，事情更麻烦。
总不能让太孙的嫡长子是个宫女或者丫鬟出身吧。
但封了长春郡王，这货一个人住一个府邸。
自由了。
所以有没有和宫女之间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了——反正长春郡王府是绝对没有锦衣卫和东厂监视的。
也就是说，这种事连朱棣都不可能知道。
朱棣对自己的爱孙是绝对信任。
此刻听黄昏这么一说，朱瞻基有些懵啊，“遗憾？镇西公你这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奇葩了，青楼女子是什么？你心里没点数么，就你那庞大的家眷群，说句实在的，别说我这个太孙了，就是我爹和汉王他们，哪个不羡慕，有一说一，论黄府家眷的美貌水平，其实不比我皇爷爷的后宫差，而且你那家眷群，风情迥异，不像我皇爷爷的后宫，全是千篇一律的大家闺秀，黄府家眷中，有大家闺秀，我姨婆和小姨婆，已经我姑婆宝庆公主，那都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大家闺秀，知书识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绯春这样的小家碧玉，又有权氏姐妹这样的水样女子，还有唐赛儿的女侠风情，西域妖姬和那个安诺就不说了，异域风情不要太吸引人，草原女子阿如温查斯，她不美？更别说还有女冠这样的异类了。”
顿了一下，“就这样，都还挡不住你想去青楼偷腥的想法？”
黄昏嘿嘿干笑一声，“你懂什么，家花始终没有野花香，要不然咱们的曹丞相会抢夺那么多的人妻放家里面，好看么？”
你朱瞻基还不懂人妻的好。
朱瞻基：“……”
咳嗽一声，“说正事罢，啥时候去找汉王？”
黄昏摆摆手，“不急，反正打日本时间也还早，不差这一两天，明天上午或者下午去，都可以，先让我喝点小酒，怀念一下我的青春。”
朱瞻基，“你才三十四，就开始怀念青春了……”
要点脸不。
黄昏悠悠叹了口气，“其实吧，对青楼的美好，只是一种憧憬，你要说真去青楼睡女子，老实说，我自己心里都过不去那一关。”
朱瞻基哟了一声，“你还知道啊。”
黄昏叹道：“但是我就想感受一下被一群袒胸露乳的女子包裹环绕着，然后各种露大腿各种在你身上妖娆姿态的感觉啊。”
仅仅是想感受下这种感觉而已。
至于男女之事，还是算了。
并不稀罕。
朱瞻基眼咕噜一转，被黄昏这么一说，他心里其实也有点骚动了，当然，他是绝对不会去和青楼女子睡觉的。
被太子知道了还得了。
被陛下知道了那更加不得了。
弱弱的道：“那去青楼喝点小酒，貌似也没什么吧，你还在犹豫什么，趁着现在有那么一点点微醺，大起胆子去撒，我就不信，就阿如温查斯和魏姿虚能把你怎么着了。”
更随黄昏来顺天的是这两个女子。
都不是平妻。
至于妾和家姬什么的，根本无法对当家官人造成一丁点的影响。
黄昏一想也是，旋即又乐道：“这种事嘛，一个人去总感觉有点心虚，最好是两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太孙殿下你说是不是？”
朱瞻基有点懵逼，“你想忽悠我陪你去？”
黄昏乐道：“不就是去喝点酒么，有什么好怕的，放心，陛下知道了，我去帮你说情，保证不影响你家的大事。”
朱瞻基没吱声。
黄昏秒懂，既然不说话，那就说明动心了，感情咱们的太孙殿下也想感受下青楼的氛围，于是乐呵呵的起身，上前拉住太孙的手，“走走走，这个地方的酒实在太难喝了，换个地方陪我喝几杯。”
朱瞻基犹豫又犹豫，最终问道：“确定只喝酒？”
黄昏一副正义凛然，“当然只喝酒，我是大明的镇西公，你是大明的太子，你想做点其他事情的话，我这个镇西公要为国家着想，绝对会阻止你的！”
朱瞻基头皮一硬，“那就走！”
我也想看看，眼前波涛汹涌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又道：“我不像你啊，我还没和女子有过那方面的经验，我怕我拿捏不住，你到时候一定要阻止我。”
黄昏愣了下，好小子，竟然还是个小处男。
道：“放心。”
那确实不敢让你小子和青楼女子发生点什么，万一弄出事情来，朱棣饶不了老子，得了，那就去喝花酒……嗯，仅仅是喝酒。
……
……
吃了晚膳，康宁过来问朱棣，晚膳去哪个妃子处。
朱棣摇摇头，“不去了。”
老了老了。
对于男女之事已经没那个精气神了，甚至想法都很少，一个月能有那么一次，都算自己心情好身体好，大部分时间，还是情愿一个人睡在乾清殿，想着和徐皇后的漫长岁月昏昏睡去。
刚说话，就见王振匆匆进来，“陛下，出事了。”
朱棣面不动声色，“怎么了。”
王振看了一眼周围。
朱棣秒懂，知道这个事情恐怕要保密，示意康宁将其他内侍和宫女带下去，王振才轻声道：“刚才东厂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下午镇西公离开皇宫后去喝酒，然后太孙殿下离开皇宫时，又恰好和镇西公遇上，两个人聊了会儿天，似乎酒没喝尽心，现在去了柳艳巷。”
朱棣有点没反应过来，“柳艳巷？”
王振急忙解释道：“青楼一条巷的那个柳艳巷。”
顺天也有官办青楼。
不过柳艳巷是面对民间的——随着经济发展，青楼行业也在飞速发展，柳艳巷的繁华和辉煌，早就超过了官办的风月十四楼，已可媲美应天的秦淮河畔。
朱棣这才醒悟过来，“他们去青楼了？”
好你个黄昏！
朱棣猛然站起，对王振道：“立即带人，去给朕把太孙请回来！”
好小子，怎么好的不学，跟着黄昏去逛青楼。
不像话。
朱棣又反应过来，太孙已经二十二岁了，这种事情被东厂请回来，容易把事情闹大，而且太孙也没面子，不能如此过激反应。
第1504章 滚！
思忖许久，对王振道：“去，你亲自去柳艳巷，盯着镇西公和太孙，看他们在哪个青楼，然后去找到酒楼老鸨，不动声色的将其他客人赶走，同时勒令该青楼今夜只许喝花酒，不能有其他逾矩营业，青楼的损失……嗯，康宁，你也跟着王振去，负责结算。”
这钱还是自己私人掏腰包。
免得太孙逛青楼的事情被朝野臣子发现。
又对王振和康宁道：“你俩一定要注意，此事必须不动声色，不能被镇西公和太孙发现，也不能被其他客人发现。”
王振和康宁领旨。
刚准备行退礼，却听朱棣喊道：“对了，陪太孙喝酒的女子，一定要是那种雏儿，或者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王振心里一阵腹诽，雏儿可能有，卖艺不卖身？
陛下你还真信？
青楼里哪有卖艺不卖身的，不卖身陪睡，那是因为你的钱给的不到位，不过也不敢说出来，这种事少问，只管听圣旨照办便是。
旋即暗暗有些同情朱棣。
都这岁数了，还要为孙儿操心这些事——其实怪可怜的，当然，也从侧面反应了朱棣到底有多么喜欢朱瞻基。
其余帝王遇见这种事，根本懒得管。
孙儿那么多。
朱棣的孙儿也好几个，但对朱瞻基的关爱着实让人动容。
……
……
啥叫放浪形骸？
这就是了。
坐在青楼包间里，黄昏和朱瞻基两个人喝着小酒听着曲儿，看着女伎歌舞，身边的三五个姑娘袒胸露乳，大腿雪白的坐在身边或者身上，你想怎么摸就这么摸。
盛世靡靡之风让人流连忘返。
家里的西域妖姬再开放，也比不上这种女伎恨不得你马上把她压在身下一阵输出的妩媚。
不过也就这样了。
黄昏没有上下其手，没兴趣。
他就是来感受这种氛围和感觉的，真要动手动第三只腿，确实提不起兴趣。
倒不是女伎姿色差。
主要是洁癖。
朱瞻基则更拘束，甚至呵斥了要坐到他身上去的两个女子，拘谨的坐在黄昏身边，浑身肌肉紧绷，感觉比上沙场还紧张。
所以包间里氛围很诡异。
不到一个时辰，黄昏和朱瞻基都厌了——没啥意思，歌舞也一般，就是各种露，露得身上似乎只挂了片毛巾，动作大一点，什么东西都看完了。
再加上各种诱惑性的动作。
然而毫无意思。
如果是以前，黄昏大概会很有兴趣，但现在不是为了睡女人来青楼，是感受氛围，所以很快就厌倦了，而朱瞻基也一样。
他就没想过把第一次交给青楼女子。
太孙妃不值得么？
所以两人对视一眼，看天色差不多了，就让人去把老鸨喊来，准备结账走人，黄昏甚至双手定定的包抄在胸前，没打算给钱。
这钱，不得你太孙殿下来给？
哪知道老鸨来后笑眯眯的说已经有人结账了，朱瞻基大惊失色，看向黄昏，黄昏想了想，“出去再说。”
是谁提前结账了？
时代集团是涉及到各行各业，但绝对没有进军青楼行业。
这是三令五申的事情。
从包间出来，看着冷清的大楼，黄昏恍然醒悟，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兄弟啊，老哥给你提个醒，这个两天在那位爷面前，乖一点。”
能把青楼肃清的势力很多，但为了太孙来做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朱瞻基也想到了，一脸苦涩。
老子就不该跟你来！
黄昏却呵呵乐了起来，“没事，至少你收获了我这个朋友嘛，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一起逛青楼一起上沙场的朋友？”
咱俩一起征战，又一起逛青楼，这感情一般人比得了？
朱瞻基哂笑了一声。
滚犊子。
老子是要当天子的人，差点被你带偏了。
黄昏也笑了笑。
老子不一样是要当天子的人，今天还不是来感受了一下氛围，人活一世嘛，还是不能太教条了。
出了青楼，各回各家。
而一直在青楼外隐秘角落里守着的康宁和王振看见黄昏和朱瞻基这么轻松的就出来了，都长吁了口气，还好还好。
要是这俩货今夜打算在这里睡觉，事情就麻烦了。
至少青楼里有可能要闹腾起来。
到时候王振和康宁还必须出面，现在轻松，直接回皇宫给陛下汇报了事，大家都轻轻松松愉快的度过这一关。
小半个时辰后，乾清殿里一直心绪不宁的朱棣听到康宁如此这般一说，乐了，“感情是咱们的镇西公被家眷压抑得太久，想出来放松一下心情而已，还算他有底线。”
带着太孙喝花酒，可以。
但是你要是敢带着太孙睡女伎，看老子不收拾你！
朱棣其实对朱瞻基的表现很满意，拉拢黄昏陪他一起逛青楼，但能保持洁身自好，这一点像个男人该有的承担了。
心情愉悦的睡去了。
另一边，朱瞻基在回家的路上，眼前总是浮现那些乳波臂浪，最后有些身体燥热，回去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后起来淋了个冷水澡。
然后……
第二天咱们的太孙殿下感冒了，又把顺天的御医弄得鸡飞狗跳，同样感冒发烧的黄昏也被朱棣叫到皇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好在朱瞻基黑塔一样的身体素质过硬，发烧两天后，在御医的侍候下，终究是痊愈了。
要不然朱瞻基要是挂了，估计感冒比朱瞻基更久的黄昏也得挂。
这种事没得商量。
哪怕你黄昏再有权势，对大明功劳再大，你把大明太孙这个天子最喜欢的接班人给弄死了，那么朱棣不可能说让你继续活着。
虽然朱棣那边没让黄昏吃着苦头，但是黄昏的感冒也事出有因——
因为黄昏忽略了另外一个人。
魏姿虚！
魏姿虚是个女冠，不仅会炼丹，也练武，身手还很不错的那种，至于伸手有多好，反正黄昏知道她的一字马很厉害。
当夜黄昏回去后，阿如温查斯已经睡了。
黄昏洗漱后去找魏姿虚。
在青楼里被撩了那么久，虽然不想睡，不代表没有火气，然而一进魏姿虚的房间，就被这位女冠发现黄昏身上一股廉价脂粉味。
黄昏刚一屁股坐到床弦上，魏姿虚一脚撩了过来。
“滚！”
第1505章 夫纲不振
黄昏是谁，大明的辅臣，镇西公，首富，未来北美大陆的第一人，更是黄府当之无愧的男主人，被魏姿虚一脚撩到地上，怒了，“你作甚？”
魏姿虚哂笑一声，“去了青楼，还想挨我睡？”
美得你。
想想就恶心。
黄昏没好气的道：“只喝了酒，况且我洗澡了的。”
魏姿虚还是没退步，“不行。”
想一下，你那双手摸过女伎的腿和胸，现在又要来摸我，而那些女伎的腿和凶是被其他男人摸过的，换算一下，我岂非被其他男人摸了。
哪忍得了。
黄昏无语，“你是不是想多了？”
魏姿虚冷笑一声，“一个月内，别想碰我。”
黄昏嘿的一声冷笑，“你在逼我？”
看我如何破进逼防守。
魏姿虚呵呵。
黄昏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在魏姿虚这里树立起男人的威严，这一次要退让了，下一此就别想让她听话。
无所畏惧，起身，直接扑床上去。
魏姿虚蹙眉。
黄昏这一扑浑身都是破绽，她只需一脚，一脚抵住黄昏的胸口，这家伙就得落地上翻滚个大半夜，但毕竟是自己的男人。
舍不得。
或者一脚怼他第三只腿的地方。
这当然更舍不得。
心思电光石火间闪过，魏姿虚往床里面一滚，让黄昏的恶狗扑食扑了个空，旋即抬腿，将两只腿都压在黄昏的肩膀上。
黄昏一时间动弹不得。
挣扎了一番，也不动，索性扑在床面上，侧首——这一侧首可了不得，魏姿虚双腿压在黄昏肩膀上，又穿的短裤睡衣，这姿势别提多诱惑了。
大腿深处是若隐若现。
关键是那双练过一字马的腿，精致浑圆而结实，关键还雪白细腻，羊脂白玉一般，处处都在述说着诱惑和美好。
热血倏然翻滚起来。
黄昏伸出右手抓住魏姿虚的左小腿，一个翻滚摆脱控制，旋即翻身坐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魏姿虚一拖，魏姿虚没料到，猝不及防下被黄昏连带着垫棉絮拖到了床当中。
黄昏顺着魏姿虚的腿倒下，压在魏姿虚身上。
两个人呈一个十字架的造型。
魏姿虚丝毫不遑，倏然伸手扣住黄昏的肩膀，“哟，跟我练？”
你还差了点意思。
但黄昏是谁？
这个时候精虫上脑，不要太无耻。
立即松开魏姿虚的腿，将手伸到魏姿虚的肋下——挠痒痒这招，第一次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施展，魏姿虚控制不住的哈哈怒笑，扭滚着要挣脱黄昏的挠痒痒。
黄昏趁机见状，调整姿势，一下子将魏姿虚压到身下。
心里惬意。
这一次还不的重复在上清观里的情节。
魏姿虚，你逃得出本大爷的手掌心？
可惜。
黄昏低估了魏姿虚的决心，在上清观那是故意让着他，现在决心不屈服，黄昏那是魏姿虚的对手，但见魏姿虚双腿猛然发力，右手以手肘脱住黄昏的腰腹，瞬间将黄昏掀到一边，快如闪电的将枕头拿过来，压在黄昏胸口，然后同时起身，趁着黄昏去弄枕头的时候，魏姿虚把盖棉絮一掀，笼罩在黄昏身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盖棺定论。
被棉絮包裹着，又压了个人在上面，黄昏再无法挣扎。
黄昏怒视魏姿虚。
魏姿虚怡然自得，环抱着手，防止胸前风光被黄昏看了去，又压了压裤边，好整以暇的盯着黄昏，还故意咬着嘴唇，一副请君来采攫的魅惑姿态，对着黄昏抛了一个媚眼，“小样！”
话音未落，房门蓬的一声被踹飞。
阿如温查斯穿着睡衣，一手握弯刀冲进来，看见这局面愣住，“啊，我以为有刺客，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阿如温查斯又退了出去。
黄昏：“……”
魏姿虚：“……”
黄昏也不挣扎了，没好气的道：“你这是婚内暴力，会失宠的。”
魏姿虚冷笑一声，“我稀罕你的宠？”
黄昏眼咕噜一转，“这样，你先下来，我保证不对你毛手毛脚了，这么晚了，我喝了酒，头晕，我想睡了。”
魏姿虚呵呵一声冷笑，“好，我相信，你睡罢。”
说完起身。
根本不给黄昏反应的机会，迅速下床，然后出门，临出门时，“我去阿如那边睡，你也别想去找阿如，今晚个人自己睡！”
黄昏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
夫纲不振啊。
但是男人嘛，对于这种事就要锲而不舍，脸皮得厚，所以黄昏恬不知耻的从床上爬起来，大摇大摆的去隔壁了。
门被栓好了。
魏姿虚显然不想开门，不过阿如温查斯听话啊，加上黄昏在外冻得直哆嗦，起来给他开了门，黄昏进去后，强行挤到两个女人当中，然后又要毛手毛脚。
阿如倒是配合。
魏姿虚因为有阿如在，也不好意思再对黄昏动粗了，但她也有办法，很快从床上起身，来到椅子边坐下，倒了杯温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两人，笑道：“来来来，你们继续，我就在边上看着。”
阿如顿时羞了个满脸绯红。
其实两女共事一夫，这事在大官人的要求下，阿如也经历过了，按说不怎么羞涩，但情形不一样啊，现在被人这么看着和大官人滚床单，哪个女人受得了？
阿如也不干了。
黄昏无语。
他算是服气了，这魏姿虚别看是个女冠，特么的竟然是匹小烈马，反倒应该是小烈马的阿如温查斯，更像个温婉小娘子。
服气。
不得不承认，别说阿如温查斯不能接受被人看着巫山**，黄昏也不好意思——你魏姿虚要是掺和进来，大家一起，另当别论。
可你这么当观众，当事人就很尴尬了。
没奈何。
黄昏只得在阿如温查斯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到隔壁去睡——这也是有深意的，暗示阿如温查斯过来。
哪知等了许久阿如温查斯也没过来。
应该是被魏姿虚拦住了。
黄昏那个苦啊。
他也和朱瞻基一样，辗转难眠，最后索性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他也感冒了，期间还被朱棣叫去臭骂了一顿，要不是看他身体差到了极点，估摸着还要挨一顿板子。
更惨的是，黄昏的身体没有朱瞻基那么好。
所以他这一感冒就是半个月！
第1505章 夫纲不振
黄昏是谁，大明的辅臣，镇西公，首富，未来北美大陆的第一人，更是黄府当之无愧的男主人，被魏姿虚一脚撩到地上，怒了，“你作甚？”
魏姿虚哂笑一声，“去了青楼，还想挨我睡？”
美得你。
想想就恶心。
黄昏没好气的道：“只喝了酒，况且我洗澡了的。”
魏姿虚还是没退步，“不行。”
想一下，你那双手摸过女伎的腿和胸，现在又要来摸我，而那些女伎的腿和凶是被其他男人摸过的，换算一下，我岂非被其他男人摸了。
哪忍得了。
黄昏无语，“你是不是想多了？”
魏姿虚冷笑一声，“一个月内，别想碰我。”
黄昏嘿的一声冷笑，“你在逼我？”
看我如何破进逼防守。
魏姿虚呵呵。
黄昏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在魏姿虚这里树立起男人的威严，这一次要退让了，下一此就别想让她听话。
无所畏惧，起身，直接扑床上去。
魏姿虚蹙眉。
黄昏这一扑浑身都是破绽，她只需一脚，一脚抵住黄昏的胸口，这家伙就得落地上翻滚个大半夜，但毕竟是自己的男人。
舍不得。
或者一脚怼他第三只腿的地方。
这当然更舍不得。
心思电光石火间闪过，魏姿虚往床里面一滚，让黄昏的恶狗扑食扑了个空，旋即抬腿，将两只腿都压在黄昏的肩膀上。
黄昏一时间动弹不得。
挣扎了一番，也不动，索性扑在床面上，侧首——这一侧首可了不得，魏姿虚双腿压在黄昏肩膀上，又穿的短裤睡衣，这姿势别提多诱惑了。
大腿深处是若隐若现。
关键是那双练过一字马的腿，精致浑圆而结实，关键还雪白细腻，羊脂白玉一般，处处都在述说着诱惑和美好。
热血倏然翻滚起来。
黄昏伸出右手抓住魏姿虚的左小腿，一个翻滚摆脱控制，旋即翻身坐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魏姿虚一拖，魏姿虚没料到，猝不及防下被黄昏连带着垫棉絮拖到了床当中。
黄昏顺着魏姿虚的腿倒下，压在魏姿虚身上。
两个人呈一个十字架的造型。
魏姿虚丝毫不遑，倏然伸手扣住黄昏的肩膀，“哟，跟我练？”
你还差了点意思。
但黄昏是谁？
这个时候精虫上脑，不要太无耻。
立即松开魏姿虚的腿，将手伸到魏姿虚的肋下——挠痒痒这招，第一次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施展，魏姿虚控制不住的哈哈怒笑，扭滚着要挣脱黄昏的挠痒痒。
黄昏趁机见状，调整姿势，一下子将魏姿虚压到身下。
心里惬意。
这一次还不的重复在上清观里的情节。
魏姿虚，你逃得出本大爷的手掌心？
可惜。
黄昏低估了魏姿虚的决心，在上清观那是故意让着他，现在决心不屈服，黄昏那是魏姿虚的对手，但见魏姿虚双腿猛然发力，右手以手肘脱住黄昏的腰腹，瞬间将黄昏掀到一边，快如闪电的将枕头拿过来，压在黄昏胸口，然后同时起身，趁着黄昏去弄枕头的时候，魏姿虚把盖棉絮一掀，笼罩在黄昏身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盖棺定论。
被棉絮包裹着，又压了个人在上面，黄昏再无法挣扎。
黄昏怒视魏姿虚。
魏姿虚怡然自得，环抱着手，防止胸前风光被黄昏看了去，又压了压裤边，好整以暇的盯着黄昏，还故意咬着嘴唇，一副请君来采攫的魅惑姿态，对着黄昏抛了一个媚眼，“小样！”
话音未落，房门蓬的一声被踹飞。
阿如温查斯穿着睡衣，一手握弯刀冲进来，看见这局面愣住，“啊，我以为有刺客，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阿如温查斯又退了出去。
黄昏：“……”
魏姿虚：“……”
黄昏也不挣扎了，没好气的道：“你这是婚内暴力，会失宠的。”
魏姿虚冷笑一声，“我稀罕你的宠？”
黄昏眼咕噜一转，“这样，你先下来，我保证不对你毛手毛脚了，这么晚了，我喝了酒，头晕，我想睡了。”
魏姿虚呵呵一声冷笑，“好，我相信，你睡罢。”
说完起身。
根本不给黄昏反应的机会，迅速下床，然后出门，临出门时，“我去阿如那边睡，你也别想去找阿如，今晚个人自己睡！”
黄昏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
夫纲不振啊。
但是男人嘛，对于这种事就要锲而不舍，脸皮得厚，所以黄昏恬不知耻的从床上爬起来，大摇大摆的去隔壁了。
门被栓好了。
魏姿虚显然不想开门，不过阿如温查斯听话啊，加上黄昏在外冻得直哆嗦，起来给他开了门，黄昏进去后，强行挤到两个女人当中，然后又要毛手毛脚。
阿如倒是配合。
魏姿虚因为有阿如在，也不好意思再对黄昏动粗了，但她也有办法，很快从床上起身，来到椅子边坐下，倒了杯温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两人，笑道：“来来来，你们继续，我就在边上看着。”
阿如顿时羞了个满脸绯红。
其实两女共事一夫，这事在大官人的要求下，阿如也经历过了，按说不怎么羞涩，但情形不一样啊，现在被人这么看着和大官人滚床单，哪个女人受得了？
阿如也不干了。
黄昏无语。
他算是服气了，这魏姿虚别看是个女冠，特么的竟然是匹小烈马，反倒应该是小烈马的阿如温查斯，更像个温婉小娘子。
服气。
不得不承认，别说阿如温查斯不能接受被人看着巫山**，黄昏也不好意思——你魏姿虚要是掺和进来，大家一起，另当别论。
可你这么当观众，当事人就很尴尬了。
没奈何。
黄昏只得在阿如温查斯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到隔壁去睡——这也是有深意的，暗示阿如温查斯过来。
哪知等了许久阿如温查斯也没过来。
应该是被魏姿虚拦住了。
黄昏那个苦啊。
他也和朱瞻基一样，辗转难眠，最后索性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他也感冒了，期间还被朱棣叫去臭骂了一顿，要不是看他身体差到了极点，估摸着还要挨一顿板子。
更惨的是，黄昏的身体没有朱瞻基那么好。
所以他这一感冒就是半个月！
第1506章 正事都在饭桌上谈好的
万幸有钱，也万幸朱棣还不想他死，所以这几天御医要么扎根到朱瞻基在顺天的府邸里，要么就扎根在黄昏的府邸里。
两个人才化险为夷。
这一点也不夸张。
在这个年代得个伤风感冒，一不小心真的要死人，尤其是发烧降不下去的话，分分钟烧成肺痨，运气差一点，烧死也有可能。
当黄昏彻底痊愈后，恰好冬至。
一大早，朱棣就着康宁来通知黄昏，中午去喝两杯。
羊肉汤火锅。
三元楼衍生出来的时代餐饮在北方这边，因地适宜改进了南方火锅，到了冬天，羊肉汤火锅生意不要太好，尤其是在漠北那边，受欢迎的很。
而在蜀中那边，时代餐饮把火锅弄成了麻辣味的，早就风靡了蜀中的大街小巷，当然，因为这个技术不存在垄断，所以时代餐饮的火锅只是个龙头。
客人多而已。
其实在蜀中已经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了很多火锅店。
花椒是早就有的。
辣椒，时代集团也没有垄断，在民间推广种植，所以对于搞餐饮的人来说，自己摸索个火锅锅底，弄个火锅店出来，只要味道不太差，都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黄昏感冒初愈，一听朱棣让自己去喝酒吃火锅，顿时头大。
这不是要命么。
本来想婉拒一下，结果康宁冒了一句汉王殿下也会去，黄昏就懂了，感情是朱棣按耐不住，想早些对出征日本做准备，是让自己去当说客的。
又问康宁，“太孙殿下会去么？”
康宁颔首，“当然要去。”
黄昏想了想，“这样，烦劳康大监回去后告诉陛下，吃火锅可以，但是不要吃羊肉的，我刚伤寒痊愈，吃羊肉火锅的话我怕身体守不住，我让时代餐饮做个大骨汤火锅送到宫里去，或者的话，他们吃一锅，我自己吃一锅，如何？”
康宁也理解，“那奴婢回去禀报陛下。”
狗儿中南半岛那边，配合沐晟，看是不是打了孟加拉后，继续西进，对帖木儿的王国形成合围之势，李谦在领导神机营——大明的火器部队，如今已经超过了十万人，足足有十五万人之多，神机营的都指挥使一个是郑亨，一个是李谦。
都是朱棣的绝对心腹。
所以如今康宁成了大明内官监大监，也就是内侍之首。
不过在镇西公黄昏面前，还是很谦逊。
自称奴婢。
黄昏掉头就让府邸上的小厮去顺天时代餐饮的分部，等负责整个顺天时代餐饮的负责人，嗯，按照时代集团最时髦的叫法，叫时代集团三元餐饮公司顺天分公司总经理。
等这位总经理到后，黄昏道：“给你们弄了个福利，中午我要和陛下、太孙殿下、汉王殿下在乾清殿吃火锅，你现在回去准备两个锅底，各色菜一样四份，一定要选食材最好的最新鲜的，然后张罗打鼓到皇宫大门外去等我。”
那位负责人其实就是个大厨，闻言不解，“现在火锅流行，其实陛下的御膳房里，有擅长火锅的御厨，还是我师弟。”
黄昏：“……”
想了想，“那是陛下的御厨，我吃不惯，我要自带火锅，但是老百姓不知道啊，只要我能把这个火锅带进乾清殿，就算是成功，到时候你们宣传的时候，知道该怎么宣传吧？”
陛下点名要吃的火锅。
怕不是要瞬间爆红。
而且黄昏甚至还想好了，到是吃完火锅，还得让朱棣题个牌匾，朱棣不提的话，就让朱瞻基来，反正效果都一样。
那位负责人立即懂了，“我这就去准备，准备什么锅底？”
黄昏道：“一个大骨头涮锅，一个羊肉汤涮锅，记住了，食材一定要用最好的，调料之类的也要最新鲜的。”
负责人一溜烟跑了。
他有点兴奋。
如果东家这一番操作成功的话，三元餐饮顺天分公司的接下来几个月，火锅生意都会爆满——历来贵族的喜好，总会影响民间。
百姓一看天子点名的火锅，咱们老百姓都能吃到。
能不去试试？
黄昏刚想去找魏姿虚和阿如温查斯，却见阿如温查斯一身劲装，魏姿虚重新穿上了道袍，两女联袂而来，不待黄昏询问，阿如温查斯就道：“姿虚想去看看草原，恰好那边我熟，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就带她出关了。”
黄昏一个头两个大。
就你俩这姿色，我怕你们跑到草原被没有眼力见的人给劫了，沉吟半晌，“世界这么大，你们确实应该出去走走，不过就你俩，我不放心，这样，你们明天出发，我去找陛下要两支火器。”
现在军器院已经研发出短柄枪。
但比手枪长。
没办法，科技受限，要研发出手枪，可能还要等几年。
阿如温查斯看向魏姿虚。
魏姿虚嗨的一声，“你不是要去乾清殿吃火锅么，我们在皇城外等你，到时候着人送出来，我们拿两支那种短柄火铳就出发。”
她很向往无边无垠的草原，那是何等的自由。
其实……
她就是向往自由。
小时候被禁锢在上清观，稍大一点陷入薛禄和纪纲的争斗中，后来被禁锢在时代化工，再后来被禁锢在黄昏的身边。
黄昏无奈叹气，“也罢。”
看了看天色，“你们稍等，我去换个衣服，一起出发罢，也别在皇宫大门外等了，直接进去吃了火锅再走也不迟。”
阿如温查斯和魏姿虚没有意见。
虽然有三个人，还是乘坐自家的三轮车，黄昏也不怕惊世骇俗，反正阿如温查斯和魏姿虚也不是普通人，挤在三轮车里，阿如温查斯直接坐黄昏身上。
一路上倒是引起了一些指指点点。
黄昏视若不见。
一只手搂着阿如温查斯的小腹，一只手搂着魏姿虚的腰，不香么。
不过心情是沉重的。
一般正事都是在饭桌上谈好的，今天这个火锅不好吃，要说服汉王朱高煦放弃最后的希望，到日本当一个藩王，难度很大。
以前也说过一次，朱高煦当时其实是有点动心的。
不过现在谁知道呢，也许他铁了心要争夺皇位，不成功便成仁呢，所以对接下来这个饭局，黄昏其实也没什么把握。
第1507章 分锅
到皇城外，没发现三元餐饮顺天总经理，不过一旁的护卫笑着上前道：“镇西公，火锅已经送进去了，您可以直接去乾清殿，汉王殿下和太孙殿下也已经去了。”
黄昏掐了一下阿如温查斯的屁股，“下车了。”
阿如温查斯扭了一下。
趁着魏姿虚下车，没人注意车里，伸出手报复性的捏了一把，吓了黄昏一跳，好家伙，真是少妇了么，现在变得这么浪了，不过……
我喜欢！
众多家眷之中，真正符合端庄在厅堂贤淑在厨房浪在床上的人，不多，现在这么一看，阿如温查斯是唯一一个了。
下了车，负手在前向乾清殿走去。
魏姿虚和阿如温查斯携手在后。
这一幕画面，让城门外的那些护卫士卒眼红不已，暗暗啐了句，狗日的镇西公，**肯定带钩子的，听说他家里还有十多个姿色同样惊艳绝俗的家眷。
男人的终极梦想啊。
到了乾清殿，康宁在外候着，一看，好家伙，镇西公竟然拖家带口，真以为这是来顿火锅的事情么，康宁咳嗽了几声，给黄昏不停的使眼色。
黄昏假装没看见。
酒桌酒桌，没有女人的酒桌有什么意思。
不过乾清殿其他三人可没想到带女人，朱棣是不会让妃嫔参与这种事，朱高煦是不能带王妃来，而朱瞻基么，想带也带不了，他还没成婚。
所以朱棣看着黄昏带着阿如温查斯和魏姿虚后，很有些恼火。
可又不能露出不满。
毕竟你作为一个天子，这点容人的气度都没有的话，会被人笑话的，再者，黄昏带了一个“好头”，一般来说，吃饭的时候和客人在，家眷是不能上桌子的，或者单独在一张桌子。
可黄府没有这个规矩。
当然，家眷不能上桌或者同桌，是一般家眷，想徐妙锦这种诰命夫人和宝庆这种，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和朱棣一桌子吃饭毫无压力。
但其他家眷在黄府也是如此。
所以见怪不怪了。
黄昏带了女眷来，本来被朱棣叮嘱去和黄昏坐一桌吃大骨头火锅的朱瞻基，无奈之下，只能跑去和朱棣、汉王一桌，吃羊肉汤的。
也行。
不喝汤不吃羊肉，应该问题不大，而且他身体素质如牛，早就痊愈好了，要不是朱棣叮嘱，他才不想去吃大骨头。
冬至节，吃羊肉汤不香么。
落座之前，黄昏笑眯眯的对朱棣道：“陛下，有个事求您。”
朱棣嗯了声，看老子心情。
黄昏笑道：“微臣两位家眷想出关去领略草原风光，您知道的，我在顺天这边没蚍蜉义从，不能派人去确保她们安全，所以要靠她们自己在一路上自保，微臣想着，能不能从顺天的神机营里借点弹药和短柄火铳，让她俩随身携带防身，她俩也赶时间，等下吃饱了就好立即出发。”
朱棣哦了一声，想了想，“可以。”
挥手示意康宁，“你去神机营那边沟通下，拿两支短柄火铳过来，连射的那种，嗯，弹药也要装够，有阿如温查斯在，这点重量算不得什么。”
康宁立即匆匆而去。
朱棣看向阿如温查斯，笑道：“早就听说你了，今日一见，果然草原儿女风情卓然，你父亲吴笙游在关外任职，为国效力，你此次是要去看望吴笙游么？”
阿如温查斯急忙回礼，谢了朱棣夸奖，答道：“是陪姿虚妹子去看关外风情。”
朱棣看向魏姿虚，上下打量了一阵，捉狭着笑道：“不愧是让纪纲和薛禄争破了头的女子，果然国色天香，为何要去关外？”
魏姿虚微微一福，“昔年关外皆铁骑，我中国儿女不得入，如今漠北皆我大明领土，妾身身为中国儿女，自当去领略一番我大明新疆域的雄威风光，甚至于也想去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阔，这样的想法，我大明儿女大多有之。”
这话其实在恭维朱棣。
朱棣哈哈一笑，着实很有成就感，道：“漠北么，只有风吹草低见牛羊，要想看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得去亦力把里，怎么着，想去的话，朕着人送你过去，不需求你家大官人，朕让一队神机营保护你！”
朱棣有点喜欢这个魏姿虚了。
人长得好看。
关键会说话！
魏姿虚受宠若惊，急忙谢礼，“谢陛下厚爱，妾身不敢浪费国家财力，亦力把里以后再找机会去，这一次先去看看天苍苍野茫茫，则此生也无憾了。”
朱棣哈哈大笑。
难怪这女子能把黄昏迷得五迷三道的，确实素养很高，有趣的灵魂加上好看的皮囊，搞不好这女子要和徐妙锦、宝庆一样，成为黄府众多家眷的核心人物。
落座，吃饭喝酒。
因为还有女眷在，不方便谈事，而阿如温查斯和魏姿虚也知道轻重，很快吃了个半饱，恰好康宁带回了短柄火铳和弹药，阿如温查斯女侠风情睥露无遗，直接抱着就向朱棣告退。
女眷走了，气氛就变得有些凝重了。
汉王朱高煦还有点懵逼，他其实有点不明白今天这个火锅到底是吃什么。
朱瞻基知道这种事情他尽量不掺和。
免得被爷爷认为心急。
朱棣一时间也找不到切入点，看了一眼黄昏，发现这货吃了个不亦乐乎，一点也没有今天不是吃火锅而是谈正事的觉悟。
吃了一会儿，黄昏忽然抬起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桌子，又看了看朱棣他们面前的锅，笑了笑，乐道：“陛下您看，这是不是有点意思，你们都姓朱，你们吃的都是统一锅，而我这个姓黄的人，吃的却是另外一锅。”
朱棣：“……”
这不是废话。
朱瞻基咳嗽一声，“镇西公觉得一个人吃没意思，我过来陪你？”
汉王没吱声。
黄昏摇摇头，“我本来就要去吃另外一锅饭，太孙殿下你跑过来算什么事，本来的锅不香么，再者说了，要过来和我一起吃的，或者需要单独再开一个锅底的，应该是汉王殿下，汉王殿下你觉得是不是？”
猝不及防被点名，朱高煦啊了一声，抬起头，“我就喜欢吃羊肉汤的！”
大骨汤有什么吃头。
第1508章 正菜上桌
黄昏慢慢浅抿了一口酒，看着朱高煦，“汉王殿下，你不看看锅里，锅就这么大，锅里肉就这么多，陛下就不说了，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敢拦？”
朱高煦越发奇怪。
黄昏今天疯癫了么，这么说这些不着调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和朱高煦一样，朱瞻基也莫名其妙。
但朱棣听出来了。
心里好笑。
好家伙，真会比喻，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切入点非常有意思，而且形象生动。
黄昏继续道：“就不说陛下了，太孙殿下正当青壮，胃口大，如果让他放开了吃，这一锅也不够他的啊，汉王殿下难道要和太孙殿下争食？”
话说到这个地步，朱高煦再蠢也懂了。
朱棣和朱瞻基沉默着等朱高煦表态。
不过……
朱高煦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接受，倏然间做出勃然大怒状，“好你个镇西公，父皇待你不薄，让你从一个无功名之辈，成为我大明之镇西公，甚至国家律法三妻四妾的制度，陛下都为你法外开恩，你倒好，竟然暗里骂我和太孙殿下是猪！”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昏愣住。
朱瞻基也暗叫一声，镇西公作得一手好死。
朱棣陷入沉思。
确实，你可以说朱高煦胡搅蛮缠，但你黄昏刚才那句“汉王殿下难道要和太孙殿下争食”，这可不就是牲畜的行为么。
换言之，朱高煦说你黄昏骂我朱家是猪，并不是没有道理。
黄昏很快反应过来，也有些头疼，不过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承认，不动声色，继续说道：“我没这个意思，但是汉王殿下为何会想到这方面去，难不成你心里平时就这么想的？”
倒打一耙。
别说，这个说辞确实很有威力。
你心里平时不这么想，那为何捕风捉影的想到这个猪争食的说辞。
高手过招，攻防令人窒息。
朱棣倒是来了兴趣，他要看看，黄昏今天是如何让老二服服帖帖的去日本，也要看看，朱高煦有没有拿捏住黄昏的可能。
朱高煦想都不想，“镇西公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自己也信朱，莫非你认为我平时就在骂自己是猪么，你觉得是我傻呢，还是你觉得我们都傻？”
黄昏暗暗头疼，确实，朱高煦还存有一点念想，所以他没有放弃，希望胡搅蛮缠把今天这个饭局要吃的东西给搅弄没了。
也不着急解释，想了想，又想了许久，缓缓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吃了一块毛肚，然后擦了擦嘴角，“小孩子也争食！”
朱棣笑了。
朱瞻基恨不得站起来给黄昏点个赞。
好一个绝妙回答。
这么一说，不仅化解了朱高煦的攻势，还暗暗告诉朱高煦，你继续去争夺皇位，就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可笑。
朱高煦沉默了一阵，“可没有东西吃的小孩子，会饿死啊。”
看向朱棣。
朱棣微微蹙眉。
他有些理解自己这个二儿子，一个用雄心壮志的男人，你不让他去奋斗，却让庸碌无为的过一生，那么他活着确实和死了没两样。
黄昏却笑问朱高煦，“殿下，陛下已经相信了地圆学说，实际上这本来就是世界的真实面貌，我们脚下这块大地很大，很大的意思，就是空间广阔，你哪怕不在大明，也依然大有作为，要不然殿下为何会认为微臣会自动去海外？”
朱高煦沉默了一阵，“就算天地是一颗圆球，可我不是你黄昏，有那么财力和人力也有那个眼见去海外拓展你的事业。”
我能争的，就只有大明啊。
黄昏点头，“确实，现在世界能留给殿下你的已经不多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关键是殿下你要改变以往的思想，不能将目光只死死的盯在咱们大明这块蛋糕上，这个蛋糕是陛下的，将来也是太孙殿下的。”
朱高煦问道：“那我应该看向哪里？”
黄昏看向朱棣。
朱棣咳嗽一声，“朕要打日本的事情，你听到消息了罢。”
朱高煦立即道：“儿臣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朱棣点头，“不是风言风语，是真的。”
朱高煦终于明白今天要吃的正菜是什么了，因为在很早之前，在打亦力把里后，黄昏就和自己谈过一次，让自己将来入主日本。
看来父皇也是这个意思了。
日本？
弹丸小国。
我朱高煦真的要在那区区一个岛国上度过余生么？
我不甘心。
朱高煦沉默了。
事情说到这个地步，朱棣和朱瞻基都放下了筷子，默默的看着朱高煦，等他的决断，黄昏却吃了个不亦乐乎——毛肚真不错。
现在年轻不吃，等上了年纪三高和胆固醇高了，想吃也不敢吃了。
等了片刻，没见朱高煦作声。
黄昏继续烫毛肚，也不看朱高煦，只是盯着锅里的毛肚，说道：“殿下是不是觉得日本弹丸之国太小了，而且不如我大明繁华，所以不愿意去？”
朱高煦哼了一声。
黄昏在心里默默数了几秒，将毛肚夹起来放碗里冷着，继续烫毛肚，说道：“一口吃不成胖子，大明能有今日之繁华，是陛下这十九年来夙兴夜寐打造出来的盛世风光，十九年前，我大明并不比日本繁华多少，那么殿下到了日本，只要励精图治，又有大明的支持，日本那个岛国一样可以发展得很好，而且还有个事情，日本虽然是一个岛国，但它外接大洋，而在大洋之中，我相信还有没被发现的陆地，到时候殿下难道不能有点想法？”
朱高煦冷笑一声，“我说了，我没你那能力和财力。”
黄昏哈哈摇头，“拥有一个岛国，举国之力，难道不能做点事，大明这边可以给你完全的技术支持，我也能帮助你，当然，这有个前提，需要你这个未来的日本之王，将日本岛国的原住倭人彻底的阉割，让他们绝对服从大明皇权，这样才能让日本发展起来，否则就是给自己树敌。”
顿了一下，“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实际上要将日本彻底阉割，需要上百年的时间，所以你这一生，大概都会困在日本，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的，你若真心实意的去日本当一个日本之王，我想陛下乃至于太孙殿下，都愿意让你在日本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吃了块毛肚，“那也是鸡头，而非凤尾！”
第1509章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之所以要直接告诉朱高煦，他后半生都可能困在日本，是考虑到人心，如果你现在骗了他，他就会将他的仇恨通过耳濡目染言传身教，施加到他的后代身上。
而朱高煦在日本的地位，是要世袭的。
这样的话，纵然阉割了一个日本，搞不好又出现下一个日本。
所以要让朱高煦心服口服的去日本。
果然，朱高煦闻言自己后半生都要困在日本，脸色明显难看了，想说什么，又收了回去，默默的看向朱棣。
朱棣想了想，“咱们打下日本，以后怎么样，朕无法预知到，但这么多年来，关于大明周围的邦国局势分析，镇西公从没错过，他既然说了，那么要阉割日本可能真的需要上百年，老二，你若是愿意去，朕可以许你在日本拥有绝对的权力和最高的地位。”
就算老二摆脱应天的控制，独掌日本，也无妨。
终究是老朱家的人。
为了给朱瞻基滕路，朱棣也是煞费苦心，看这意思，甚至愿意给朱高煦一位藩王无法拥有的权力地位和荣耀。
黄昏终于吃了个八分饱。
放下筷子，对朱高煦道：“殿下，有些时候，我们都没得选择，比如当下的局势，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你不愿意去日本的原因，可你不去日本，就能得偿所愿，有一丝的可能性么？”
朱高煦不说话。
这事哪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黄昏却看着朱棣，丝毫没有顾忌，直接把最忌讳的事情摆上了桌子，“微臣斗胆问一句陛下，时至今日，陛下可曾想过废太子改立储君？”
这话一出，朱棣愣住。
朱瞻基心里狂跳，朱高煦则是既期翼又恐惧。
乾清殿一片安静。
许久，朱棣才微微摇头。
废太子？
那朱瞻基怎么办，换了老二当太子，以老二的性情，一旦自己百年之后，太子肯定是活不成的了，朱瞻基也必死无疑。
朱棣不愿意看见兄弟相残的局面。
而太子仁厚。
登基之后不会对朱高煦下死手。
朱瞻基虽然和自己像，但只要自己多叮嘱他，临终留个圣旨，那么朱瞻基也不会对朱高煦下死手，这是最完美的局面。
老三已经英年早逝，朱棣不希望子孙中有人重蹈朱高燧的后辙。
还有个原因。
老大的太子已经做了这么多年，又数次兼国，朝堂的文臣也渐渐发展了起来，老大的太子党势力……尽管不准营党结私，但支持老大的人确实很多，看作太子党的话，这股势力之大，朱棣也有些头疼，现在改立储君的话，不是不可以，但是势必动摇整个朝堂。
不是智者所为。
所以事到如今，其实只要朱棣不怀着两败俱伤的想法，已经不可能在法定程序来废掉朱高炽改立朱高煦了。
随着朱棣的摇头，朱瞻基提起的心落了下去。
朱高煦面如死灰。
黄昏其实早在预料之中，虽然朱棣确实喜欢朱高煦，但也不看看现在的国家形势，如此庞大的疆域，交给你朱高煦，你治理得过来？
你不看看太子这么能干的人，都已经累成什么样子了。
这还是这些年朱棣御驾亲征的少，太子兼国的时间更少，要是换成历史上朱棣经常御驾亲征经常在顺天，太子基本上兼国十多年的话，咱们的仁宗大概比徐皇后还要走得早。
缓缓的道：“殿下，该死心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么，从当年盐官镇事件后陛下立大皇子殿下为太子，您就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当着皇帝和藩王以及太孙，把争夺皇位的事情说得这么直白的，这大概是古往今来第一次了。
朱高煦沉默了一阵，喟叹了口气。
情绪万般复杂。
黄昏继续道：“其实让汉王殿下去日本，是急于综合考虑，毕竟日本远离大明，隔着一片海洋，如果派一般臣子去，怕出现养虎为患的局面，所以日本的掌控者，必须是大明朱家的藩王，而微臣一早就和汉王殿下说过，综合所有，您是去日本最好的人选。”
朱高煦确实合适。
够狠。
只要他当了日本之王，那么就有可能按照计划阉割日本。
朱高煦苦笑了一声，“我似乎没得选择了。”
黄昏点了点头，“与其在国内当一个没权没地位的藩王，还要日夜被当朝天子猜忌，微臣认为日本确实是殿下千载难逢的机会。”
朱高煦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拍桌子上，“好，我去！”
黄昏毫无喜色。
这本来就是唯一的答案。
朱棣和朱瞻基倒是真的长出了一口气，这样的话，接下来很多事情都会和平许多了，至少在某方面来说，朝中文武百官都会真正的支持朱高炽。
也是支持朱瞻基。
大家心知肚明，咱们的太子殿下，大概真的会成为下一个懿文太子。
黄昏看向朱棣，“好了，陛下，开胃菜咱们已经吃了，现在来说说正事吧，嗯，不是宝船和钢材的事情，也不是微臣要人的事情，微臣所谓的正菜，是咱们打下日本之后，是要用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去管理日本，让汉王殿下如何在那边能够真正的阉割个这个民族的狼子野心，这很重要，或者说，这其实才是微臣认为最重要的事情，犹在两极蓝图之上！”
朱棣大吃一惊，“你这么忌惮日本？”
朱瞻基也不解问道：“日本还能对我大明构成威胁不成，区区弹丸之国，能有多少人口。”
朱高煦有点扎心，感情老子去日本的事情，还只能算是开胃菜？
黄昏正色，“两位殿下和陛下，千万不要小看日本的狼子野心，这个国度的整个民族，其内心都有些变态的，因为日本那边多地动和海啸，还要担心会不会因为地震海啸而沉没，成百上千年在这样威胁的累积下，这个民族走出岛国登陆我神州大地的想法，只会越来越强烈，至于几位说日本无法威胁大明，其实真的不能这么想，神机火器的出现，难道还不够清楚么，战争已不是靠人数来决定胜负的时代了，只要日本把经济发展起来了，又获得了超越我大明神机火器的科技的话，那么日本势必侵犯我神州领土，造成一场场的生灵涂炭，所以我认为，阉割日本，是保证神州数百年安稳的重中之重的大事！”
顿了一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必须考虑到这一点。”
第1510章 来自大明的支持！
朱棣没好气的道：“都还没打，就考虑这么远，是不是想多了。”
黄昏耸耸肩，“陛下觉得打不下么？”
朱棣摇头，“朕是觉得应该一步一步来，打下来之后再考虑这些事情，没必要现在就讨论，现在这么讨论，显得有些急功近利了。”
黄昏叹道：“微臣是觉得三位都在，所以尽早说一下，按照各种事情的进展，也许日本刚打下来，微臣就要准备出海了，那时候怕是太忙，没时间像今天这样详细的讨论了。”
朱棣大袖一挥，“此事再说。”
不容置疑。
你黄昏想离开大明出海，那也得朕同意了才行，到时候你再忙，朕也要把你拉过来仔细唠叨唠叨一下，毕竟日本有朱高煦去坐镇，形势会很复杂。
黄昏只得将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你朱棣都不急，那我也不急了。
反正就算朱高煦到时候没把日本那边处理，日本依然成了中国的心腹大患的话，也不用，还有我黄某人在北美大陆建立的国家可以收拾它。
朱棣道：“今日还有个事，既然汉王愿意去日本了，那么朕打算成立一个部门，专门负责做征战日本的前期准备工作，由汉王负责，你们认为如何？”
黄昏没意见，本来就是之前商定的事情。
朱瞻基也没意见。
有也不敢说，虽然他不愿意把这个差事给汉王，毕竟负责这个事情后，就要兵部、户部和军器院乃至于郑和的海军密切接触，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按照朱瞻基的想法，这个事情他这个太孙来亲自负责最好，但显然朱棣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接下来的日子，朱瞻基要准备人生大事。
作为大明未来的太子，如今的太孙，还没结婚有点不成体统。
你要当天子的人，现在都还没子嗣，会给大臣造成不安稳的心理，反倒是你这个太孙生的越多越好，所以朱棣不会让其他事情耽误朱瞻基。
他现在就想让孙儿朱瞻基赶紧给他生几个重孙子。
尽管朱棣已经有重孙子了。
但毕竟朱瞻基是他最喜欢的孙儿，爱屋及乌，也更喜欢朱瞻基未出世的孙儿——当然，历史的朱棣大概对堡宗是喜欢不起来的。
所以朱瞻基明智的选择了噤声。
能把汉王送到日本去，他做梦都要笑醒了，哪还敢弄点什么意外出来。
黄昏看着桌子，想了想，“事情既然已经谈定了，那陛下，是不是该给微臣一个回复了，估摸着再有一段时间，送第一批出海的船就要回来了，等他们回来，华藏寺的那位应该就是要去太祖陛下了，那么此事完美落幕，微臣就需要更多的宝船运送物资去海外，确保已经出海的那一万多忠义之士极其家眷在海外那片陆地不会挨冻挨饿。”
朱棣笑道：“可以，宝船可以卖给你，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前期只会卖一批给你，需要等郑和那边的钢铁战舰下水更多了，才能继续卖给你。”
水师还是要保持一定的力量。
黄昏又道：“那钢铁和食盐、布匹这些东西呢？”
朱棣显然已经想明白了，彻底放黄昏走，并且给以一定的支持，道：“钢铁的话，在不影响大明正常需求下，有多余的量，你可以购买后运送到海外去，食盐和布匹，你随便购买，但必须保证一个要求：不能引起市场价格的高涨。”
市场要维持稳定。
黄昏大喜，“微臣知晓，那么陛下，微臣要的那几个人，你要是没意见，微臣就去找他们了，让他们跟随微臣去海外？”
朱棣颔首，“只要他们愿意，朕可以放人。”
黄昏长出了一口气。
成了！
朱棣终于想明白了，愿意放自己去海外建立一个国家，并且在前期给以支持，不过还有个问题，朱棣虽然没说，不代表自己不表态。
因此说道：“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比如时代军工，一直在负责研发火器，而且也将技术和军器院共享了，不过微臣在海外建立据点，还需要大量火器，所以微臣的意思，等时代军工生产一批足够海外使用的火器后，再移交给军器院如何？”
又道：“包括时代集团下的时代化工、内燃机研发所、时代电力，都要等一段时间后才移交给相关部门，还请陛下理解。”
朱棣微微颔首，“你需要多少火器？”
黄昏早就算过，在海外建立据点后，至少要保证三万人的火器部队，然后建立港口城市后，再打造军工厂，所以直接道：“三万人的火器配备，其中需要短柄火铳，火炮，泰山号这种装甲车，以及机枪，嗯，微臣其实也需要几艘钢铁战舰，不过这个东西现在陛下都还不够用，就算了，等微臣在海外站稳根脚了，还希望陛下能让郑大监的造船厂派一些人到海外来帮微臣建立造船厂。”
朱棣点头，“可以。”
黄昏继续道：“微臣离开大明后，类似时代军工这种属于国家重要战略行业的产业，都会移交给兵部和工部等相关部门，但是类如三元餐饮、鲜衣服装厂这种民生行业的产业，时代集团将会继续自己持有，当然，陛下到时候可以严格管控黄金白银的外流，实际上微臣在海外，也会以大明宝钞为流通货币，所以到时候还希望陛下把大明宝钞改一下名字，方便我在海外推广，毕竟一个比较广泛通俗的名称，有利于大明宝钞成为全球货币，同时还希望陛下同意微臣在海外自己印制宝钞。”
掠夺财富，宝钞是最高效的手段，当然，也有点无耻。
不过无妨。
现在大明宝钞是有准备金的，不像历史上的太祖朱元璋，发布宝钞的时候连准备金都没有，甚至还不准用宝钞兑现黄金白银。
简直无耻。
而在黄昏看来，要让宝钞成为全球货币，让大明和自己在海外的国度，可以疯狂而快速高效的掠夺全球资源。
如此，两极蓝图更容易实现。
朱棣一阵头大。
老实说，这些东西黄昏之前没说过，所以他也没想过，现在也不能贸然答应，于是说道：“你先回去写个章折过来，朕看了再给你批复。”
第1511章 朱瞻基大婚！
冬至节后没多久，一封圣旨在顺天传遍朝野，没过多久，同样的圣旨传达到了应天：勒令工部、户部、吏部、五军都督府全力配合，抽调文臣武将新组建一部门，名为战备司，隶属兵部。
首届战备司令由汉王朱高煦出任。
正三品。
战备副司令由太孙朱瞻基出任。
从三品。
战备司主事、主簿等职位，由吏部、兵部和五军都督府举荐人出任，可权兼。
消息传出后，朝野一片懵逼。
不知道咱们的陛下要闹哪样，不过在从兵部和吏部那边了解到战备司的职权后，朝野恍然之间，又听闻了冬至节那一场火锅的一些风言风语，都震撼无比。
恍然，是因为战备司的职权完全是为出征日本做准备。
当然，也可以看作是为将来出征南洋和西洋做准备，毕竟在大家眼中，大明的外扩已经没玩没了，似乎不打下万邦地图上所有的邦国不罢休。
震惊，则是因为冬至节那场火锅后，战备司令竟然真的由朱高煦担任。
这就有意思了。
这意味着持续了十多年，时有时无的皇位争夺战，到现在终于尘埃落定，太子朱高炽终于不用担心有人和他抢皇位了。
朱高煦也彻底放弃了希望。
那可是皇位啊！
朝野之间不知道朱高煦怎么想的，但既然是一场火锅说下来的事情，肯定是有利益往来，搞不好朱棣是要在其他地方补偿朱高煦。
中南半岛、亦力把里和漠北、朝鲜乃至于金帐汗国都不可能了。
因为如果是这些地方，朱高煦直接赴任。
没必要在战备司混一段时间。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日本。
陛下是打算远征日本之后，让朱高煦在日本作为朱家藩王掌控当地军政大权！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但日本远离大明，又隔着一片海洋，如今更没有大明繁华，朱高煦为何会同意，这里面的细节朝野之间的臣子权贵想破脑袋也揣摩不出来。
此且不提。
又半月，期间镇西公屡屡上章折到顺天乾清殿，均是直接送递到陛下手中，陛下当场批复，如此反复数次，镇西公才和陛下达成所有共识。
达成共识后，镇西公没有立即返回应天去泉州，而是去了一趟关外，见了不少人，最后和去关外见识草原风光的阿如温查斯和魏姿虚一起归来顺天。
到顺天后，太孙朱瞻基殿下一起乘坐纵横号返回应天。
在这期间，兵部和五军都督府都得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旨意：不日，时代集团在关外和金帐汗国的蚍蜉义从将南下，进驻威海，兵部和五军都督府不得阻拦，甚至宜应配合。
同时，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抽调兵力去金帐汗国，补充蚍蜉义从调离后出现的驻防兵力空缺。
军器院那边也得到圣旨：调拨三万神机火器，一部分给驻威海的蚍蜉义从，一部分运送至泉州，交付镇西公。
这个消息着实震撼。
因为蚍蜉义从基本上就是镇西公的私人武装，并且是配备有部分火器的，现在陛下这三万火器一给，好家伙，镇西公能将他的私人武装达到五万人进行火器部队化。
嗯，如果加上从金帐汗国回来的蚍蜉义从，以及中南半岛那边的蚍蜉义从，再招募个一万把人，蚍蜉义从轻轻松松到五万！
五万的私人军队！
简直不可想象，在中央集权制的封建王朝中，竟然还有除藩王以外的臣子能拥有五万军队，而且还得到了天子的支持。
不过朝野震惊而不惊恐。
现在谁都看得出来，大明目前的国势下，不管你镇西公是如何的强大，都不可能有你造反的土壤，所以镇西公的蚍蜉义从在这个时候集结，怕是只有一个可能。
出海！
当然不是出征日本，而是去王景弘发现的那片新陆地。
镇西公要去海外建立一个他自己的王国！
这个消息确实令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什么时候，当臣子的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在当朝天子的支持下，出海去建立一个王国，然后这个臣子还可能成为国王，甚至有可能自封天子。
我大明陛下究竟是何等的仁慈？
不过很快，一件意外事件让朝野发现了真相：不是陛下仁慈，也不是镇西公太厉害，实在是这个局势下，大明已经容不下这两个人的共存了。
这个意外发生在从金帐汗国归来的蚍蜉义从入关的时候。
和守城士卒发生了一些矛盾，然后爆发了一场团战，双方参战人数，蚍蜉义从二十三人，大明边军一百三十六人。
如此悬殊的数量下，蚍蜉义从竟然和大明边军打了个旗鼓相当。
各自死三人，伤数人。
这件事让朝野臣子看见了蚍蜉义从的战斗力，一下子，所有人都理解咱们的陛下了：你黄昏要去海外，早点去早点滚，别在国内来恶心我了。
朝野臣子也更明白，黄昏不去不行。
就以他现在的实力，呆在国内，太子和太孙殿下会如坐针毡，陛下也不放心，那么君臣之间必有一场死战，与其这样，不如让镇西公早点滚蛋。
所以边关那一场群体斗殴事件，很快被平复，双方各大五十大板，不过此事过后，蚍蜉义从南下去威海的路上，再没有丝毫意外发生。
而据宫中消息，太孙殿下这一次回应天是准备婚事——其实也不用他准备，太子妃已经在应天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太孙返回应天，在春节前举行婚礼大典。
已经昭告各邦国、藩国。
到时候朱棣也要返回应天一次。
毕竟太孙大婚，还是他最喜欢的孙子，朱棣再不想回应天，也得给自己孙儿一个面子，所以永乐十九年的冬天，大明在忙碌之中，迎来了一桩喜庆大事。
太孙大婚！
在大婚之前，顺天乾清殿下旨，应天乾清殿的太子配合，昭告全国：太孙大婚乃是国喜大事，大赦天下。
永乐十九年的春节前，一场盛大婚礼震惊了海内外。
太奢华了！
整个应天京畿，十里彩妆，万人空巷，烟花不夜天，将大明当下的盛世完美的呈现得淋漓尽致，让海外内使臣在震惊之余，也感到无比绝望。
这样的大明，如何追赶？
而也是这场婚礼，加速了出征日本的进度。
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
第1512章 动乱国本的大事！
按说，在这种重要时候，锦衣卫和东厂乃至于京营，肯定都是全力以赴，不敢让它出现任何一点差池，毕竟出了事是有人要掉脑袋的。
然而真就这么奇怪，还真就出问题了。
因为婚礼，黄府家眷在徐妙锦的带领下，乘坐黄昏安排的专列从泉州赶了回来，所以这几日黄昏其实很惬意。
难得的家人团聚。
不过当天夜里，黄昏还在被窝里搂着徐家四妹说着羞臊话的时候，黄府大门被人敲开，旋即门子匆匆赶来，在院门外大声喊道：“大官人，陛下宣召，在长春郡王府。”
黄昏本来搂着徐家四妹腰肢的手一抖。
我擦。
什么状况。
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半夜的，朱棣竟然还在长春郡王府？
而且这个时候不是朱瞻基洞房花烛夜的美好时光么，朱棣也早就该回他的乾清殿了，为啥要在这个时候让老子去长郡郡王府觐见？
不敢怠慢。
黄昏急忙从徐家四妹身上抽出手，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回来再收拾你。”
四妹捂脸羞涩的笑。
她其实有点心结。
结婚多年，一直没能给黄昏生个一子半女，甚至诈胡了一次，白喜欢了一场，而豆芽豆苗都已少年少女了，她都没能怀孕，所以心里长期很忧郁。
大冬天，从温香满怀的被窝里钻出来，需要极大的勇气，尤其是这个时候没有热水，洗漱的时候，黄昏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走出黄府，满城辉煌。
别说现在是太孙大婚的好日子，就算是平日里，整个应天也是不夜之城，每年公共照明的费用，户部就要支付一大笔给时代电力。
不过面子工程嘛，这点钱朱高炽从没纠结过。
他得在意他爹的面子。
至于其他城市的不夜风光，一旦街巷上人少了，是要关灯的，没那么多钱来浪费，不过目前大明真正成型的不夜之城只有应天顺天。
开封、杭州的进度最快，但也还要一年半载。
黄昏站在大门外，看着辉煌的街巷上，本该冷清，却不断都有大队的京营士卒奔走，还有锦衣卫和东厂探子来去匆匆。
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阵仗太大了！
京营，锦衣卫，东厂都惊动了，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朱高煦反悔了，所以造反了，又或者是建文帝朱允炆在京畿搞了事？
但不论是哪一种，都和朱瞻基有关系，要不然朱棣不会宣召自己去长春郡王府。
黄昏心里猛然一颤。
卧槽。
难道朱瞻基这货挂了？！
这可是大事！
朱瞻基是大明的未来，不管怎么说，朱瞻基哪怕英年早逝，也能当十年的皇帝，而且自己和他关系比较近，海外的诸多事情还要等他当了皇帝后继续支持。
朱瞻基挂了的话……
卧槽，搞不好就是朱高煦上台。
这还玩个卵！
有些稳不住了，回头催了一下车夫，让他搞快点把三轮车弄出来，不过此刻阿如温查斯和西域妖姬中的卡西丽、穆罕穆拉、慕容青梅已经劲装打扮跟了出来。
夜半出行，她们三人负责黄昏的安防。
匆忙赶到长春郡王府。
顿时头大，心情也沉重起来了。
来的人太多了。
应天府尹向宝以及长春郡王府所在的县衙知县到了，五军都督府在京高官，包括都督佥事这种闲差都不例外，全数到场。
前来京畿参加朱瞻基婚礼的刘宁然于谦到了。
朱家的诸多藩王，包括朱高煦也在。
六部尚书，包括各部侍郎，无一例外，只要是在京畿的，全部到场，至于像狗儿、李谦、郑亨、郑和、王景弘、徐辉祖、雄霸、亦失哈这样的军中高级将领，也全数到了。
只有一个人例外。
负责总领京营的三个五军都督的都督，没来。
显然是在调度京营士卒。
黄昏心里暗暗凛然，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看这态势，搞不好就是太孙和太子其中一个人驾鹤西去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大阵仗。
大部分官员都在长春郡王府照壁后的大院里等着。
没人窃窃私语。
傻子都看得出来，出大事了，这个时候少说话，多听多做才是立身之道。
汉王朱高煦、锦衣卫指挥使薛禄、东厂厂公王振，这三个人不在大院里，太子和太子妃也不在，包括朱瞻基那些兄弟，来是来了，但都不在大院里。
在长春郡王府的主院。
黄昏心里一咯噔，我擦，莫不是朱瞻基二十多年没近女色，今天晚上洞房花烛夜，有点没控制住，纵欲过度挂了？
这尼玛叫个什么事。
发现黄昏终于最后一个赶到，一直在大院和主院走廊上等候着的司礼监大监马鎏急忙小碎步跑过来，“镇西公，陛下让奴婢在这里等着，你到了就请你直接去主院。”
黄昏嗯了声，回头对阿如温查斯和几个西域妖姬道：“今夜这阵仗，我出不了什么事，天寒夜冻的，你们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别冻病了。”
不管朱瞻基怎么样，对自己的女人还是要呵护着些。
阿如温查斯笑了笑摇头。
你都不回去，我们不走。
卡西丽和穆罕穆拉、慕容青梅也一样，不过也知道她们作为女流呆在大院里不合适，道：“我们去王府外等大官人。”
黄昏也不矫情，示意她们注意保暖。
和马鎏一起走向主院，压低声音问道：“大半夜的这么大阵仗，是太孙殿下还是太子殿下，按说在长春郡王府，应该是太孙殿下？”
马鎏四下看了看，从大院到主院几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所有京营士卒包括锦衣卫和东厂探子，都是刀剑出鞘。
道：“镇西公说对了三成。”
黄昏愕然，“三成，这话如何讲？”
马鎏压低声音，“也不是什么隐秘事，反正镇西公到了主院也会知道，之所以如此大阵仗，陛下甚至夜开宫禁来到长春郡王府，是因为太子殿下和太孙殿下，以及咱们的汉王殿下，都在今夜遇刺。”
黄昏倏然站住，“三个人同时遇刺？情况如何？”
马鎏脸色有些难看，“太孙殿下和汉王殿下无恙，不过太孙妃和汉王一位小妾受了惊吓，但真正的问题还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黄昏心里一沉，“难道太子殿下……”
卧槽。
朱高炽不会就这么挂了吧。
第1513章 潜伏十九年的刺客！
马鎏道：“这倒不至于，不过太子殿下身体本来就不好，太孙殿下为了保护他，情急之下将他撞开倒地，受了点轻伤。”
黄昏松了口气，还好。
这个时候太子要是死了，搞不好刚和朱高煦谈好的去日本的事情，他又要反悔。
到得主院。
好家伙，人真不少，朱棣阴沉着脸坐在堂屋，康宁站在朱棣旁边，罕见的，这位内侍大监竟然佩剑在侧。
英武之姿一点也不输当年狗儿。
朱棣的内侍基本上都有几把刷子。
朱瞻基、朱高煦也同样阴沉着脸，朱瞻基其他几个兄弟则有些惴惴的站在下面，还有几位来参加太孙婚礼的朱家藩王，同样满心惴惴。
薛禄和王振两个站在门口，脸如死灰。
太子太孙还有汉王同时遇刺，这事太诡异，朱瞻基的兄弟是怀疑对象，朱家这些个藩王也是怀疑对象，毕竟从受益者角度来看，如果朱棣这一脉死光了，将来的天子就是从朱瞻基的兄弟里选，或者是从朱棣的兄弟里选。
他们自然成了怀疑对象。
而薛禄和王振，一个负责锦衣卫，一个负责东厂，两大特务机构，结果愣是让太子太孙加上朱高煦同时遇刺，严重失职。
看见黄昏到来，王振和薛禄都求救一般看向他。
黄昏不着痕迹的颔首。
我尽力。
走进堂屋，对朱棣行礼，朱棣点点头示意免礼，脸色也很难看……说实在的，别说朱家人是怀疑对象，黄昏也是重点怀疑对象。
朱棣道：“马鎏可曾给你说过具体情况了？”
黄昏点头，“刺客呢？”
朱棣道：“除了汉王府邸的刺客，长春郡王府的两名刺客，一名被太孙当场斩杀，另一人见事迹暴露，立即服毒，片刻之后毙命。”
黄昏讶然，“就去刺杀汉王殿下的刺客还活着？”
朱高煦道：“当时我被刺杀之后，醒悟过来，必须要留活口，所以将刺客制住之后，迅速将他下颔掰开，赛了本书进去……”
幸亏老子机智，要不然一个活口都没有，这刺杀案就没法查了。
而这刺杀案如果没法查，那自己这个汉王就是最大的悬疑人。
朱棣闻言看向黄昏。
黄昏也看向朱棣。
两人在一瞬间有了一个默契，这事应该不是汉王朱高煦搞的，要不然朱高煦不会留活口，但这只是常理，万一朱高煦就是故意为了洗清他的悬疑，自导自演了他那边的刺杀呢。
黄昏沉默了一阵，“倒是好奇了，刺客是如何潜伏在长春郡王府的，又是如何得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今夜会留宿长春郡王府，汉王殿下的府邸也不是那么轻松就能潜入的。”
朱棣摇头，“刚才已经让薛禄和王振去查了三名刺客的身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死掉的两名刺客是洪武三十五年进的太子府邸，后来太孙封长春郡王府，太子便调拨了一批奴仆到这边来，恰好将这两名此刻调拨在内，要不然这两名刺客现在都还在东宫。”
顿了一下，“汉王府邸里那名刺客也一样，是洪武三十五年到的。”
薛禄急忙在门外道：“汉王府邸里那名刺客应该也不是一个人，当时和他一起进汉王府邸的还有一个人，不过因病死了有七八年了。”
黄昏讶然，“这么早，难道是这十九年间被什么人收买了？”
只有去审问那个活着的刺客了。
问薛禄，“去查过他们的身份背景没有？”
王振接道：“锦衣卫和东厂都去查了，三名刺客都是孤身一人，根据户部资料显示，他们本是应天人，家人都在靖难之战陛下入城那一天死于战火之中。”
黄昏有些发凉，“难道是建文旧臣？”
薛禄摇头，“不是，他们的资料都只是普通百姓，根本不牵扯政治站队，所以肯定是在这期间被心怀不轨的人收买了。”
黄昏沉默了一阵，问朱棣，“陛下您怎么看。”
朱棣道：“看锦衣卫那边审讯结果罢。”
现在那名从汉王府押过来的刺客，正在后院被几名锦衣卫诏狱里最有经验的狱卒审问，只要他活着，不管他多硬的骨头，都会开口。
这是对锦衣卫的信心。
黄昏心里腹诽了一句，那不就得了，审讯之后就出结果了，干嘛还如此大张旗鼓的把所有人喊来，旋即又理解。
朱棣这么兴师动众，很大原因是对朱瞻基的关怀。
太孙出事，朱棣也慌了。
叹了一句，“万幸太孙婚礼期间，锦衣卫和东厂的安防做得到位，要是这些刺客用的不是什么匕首短剑，而是火铳，那后果不堪设想。”
朱棣微微颔首。
锦衣卫这点做的还是到位。
太孙大礼前一个月，锦衣卫就开始在全城做安防相关事宜，在太孙同意下，几乎将长春郡王府翻了个遍，所有刀剑和火铳之类的武器，都在搜查范围。
不过刺客的匕首藏得太隐秘，所以躲过了搜查。
为了确保婚礼的安全，城内包括朱高煦的王府在内，也一并被搜查了——要不然今夜朱高煦也要面对火铳的刺杀。
但是有点奇怪。
刺客如果要杀太子太孙和朱高煦，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来刺杀，明知道这种大事的时候，安防力量是强大的，刺杀的机会不会太高。
平日里太子太孙和汉王的警惕心都会降低——嗯，其实也低不到哪里去。
朱高煦要防太子太孙。
太子太孙要防朱高煦。
但肯定比今夜刺杀把握大的多。
只能说……刺客是被逼急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会逼得刺客在今夜下手，还是同时针对太子太孙和朱高煦，如果是因为皇位争夺，那没必要。
朱高煦应该明白，他没希望了。
所以朱高煦的可能性真不大，而且他如果自导自演这一招，一旦被揭破的话，别说去日本当王了，在大明当个藩王都不可能——对朱瞻基动手，朱棣能忍他？
其他朱家宗室？
更不会这么大胆，所以算来算去，真不知道刺客背后是何人。
第1514章 日本在找死！
不得不说，锦衣卫审讯，效率极高。
片刻之后，一名狱卒匆匆而来，低头在薛禄耳边说了几句，薛禄又立即进堂屋，刚想汇禀，朱棣道：“你过来，先说给朕听。”
薛禄急忙上前，轻声告诉康宁，康宁再低声转告朱棣。
朱棣听完之后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旋即又坐下。
神色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对众人道：“薛禄王振、朱高煦、朱瞻基、黄昏留下，其余人都退了罢，康宁，去将郑和、兵部尚书赵羾喊进来，其余人都退了罢。”
众皆愕然。
不过圣意如此，谁也不敢违背。
片刻之后，长春郡王府就只剩下朱高煦、朱瞻基、黄昏和郑和、赵羾，以及天子特务机构头子薛禄和王振。
除了薛禄所有人都惴惴不安。
我擦，陛下把其他人摒退后就留下这几个人，难道刺客背后主谋就在这些个人当中。
黄昏更是意外。
不科学啊。
留下的这些人中，只有朱高煦有这个能力，但他真没必要在这个时节来搞事了，他如果早就安排了刺客在太子府邸里，也早就启用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而朱高煦则是看向黄昏。
好家伙，搞来搞去，感情是你这个大明妖臣要一网把我朱家后人打尽，到时候我三兄弟死光了，朱瞻基也挂了，陛下再驾崩，朱家其他子弟无论是谁都登基，都没这个能力再压制你这个大明妖臣了。
端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朱棣看向众人，见黄昏和朱高煦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知道这两货的心思，没好气的道：“不用猜了，你俩都没嫌疑。”
黄昏哦了一声，“微臣之忠心，本来就不该被猜忌。”
朱棣眼一瞪，“就你忠心？”
黄昏嘿嘿干笑。
朱高煦也道：“儿臣既然愿意接受战备司令一职，就是真正的放下了，况且儿臣再不堪，也不会对自己的兄长和侄儿下狠手，父皇明鉴，务必严惩幕后黑手。”
朱棣微微颔首，“这是必然的。”
要不然我留下兵部尚书赵羾和负责海军的郑和干嘛，就是有些事要提前动了。
众人都看向朱棣。
这刺客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怎么搞得还需要兵部和郑和这边配合了，该不会是国家层面上的斗争罢。
黄昏心里猛然一跳，“是外邦？”
朱棣颔首，“确实是外邦。”
又道：“刺客确实是十九年前潜伏在大明的，趁着朕封天靖难的时候，利用战后应天城一片混乱的机会，伪造了身份，进入太子和汉王的府邸，潜伏了十九年。”
黄昏叹道：“好大的手笔！”
关键是潜伏十九年，早就被我大明同化了，竟然还愿意在这个时候冒死刺杀太子太孙和汉王朱高煦，这是何等的忠心。
关键是这个刺杀要是成功了的话，大明的辉煌盛世就会戛然而止。
端的是狠辣。
不用说，黄昏已经猜到是谁了，在中国周边，对这片神州一直充满觊觎之心的国家不多，加上朱棣留下了郑和，显然是要动用海军。
答案呼之欲出。
问道：“陛下，是日本？”
朱棣颔首，“是！”
众皆哗然。
好家伙，我大明还没打你，你竟然敢在我大明搞事，不想活了。
众人旋即恍然。
足利义持这是也被逼急了狗急跳墙，估计是知道大明成立了战备司，不管怎么样，就在这两三年就要对日本出兵，所以先下手为强。
把你大明内部搞乱了，你还怎么去远征日本。
但你不得不承认，日本在十九年前就派刺客潜伏过来，确实狼子野心，而十九年前，掌控室町幕府大权的还是足利义满。
可见这些刺客之忠心。
效忠的人从足利义满变成了足利义持，依然在这个时候毫无畏惧的赴死。
朱棣沉声道：“明日朕会在大朝会上讨论今夜之事，并发诏书到日本，让足利义持带枷过来请罪，当然，这应该不可能，所以赵宏、郑和，你们要准备好年后发兵的准备。”
又问朱高煦，“战备司那边，可有成效。”
朱高煦立即道：“日本自从足利义持掌控实权后，就不再和我们大明有贸易交易，所以双方往来极少，不过我们近期搜集的资料，从沿海俘虏的倭寇中得知到一些信息，日本那边军队数量不算很多，战力如何……反正倭寇说足利义持的军队厉害得很，厉不厉害，儿臣认为要打过才知道，不过有个很重要的信息，足利义持的军队没有大规模的火器。”
朱棣颔首，“这些消息不算最重要，关键是有没有弄到日本全境的堪舆图？”
朱高煦摇头，“这个真没有。”
朱棣看向黄昏，“怎么着？”
黄昏想了下，问朱棣，“陛下，咱们打金帐汗国，打亦力把里的时候，难道就有堪舆图了？没必要的，大不了咱们边打便侦测地形绘制成图即可。”
朱棣颔首，“只好这样。”
沉默片刻，看向郑和，“海军那边有多少钢铁战舰了？”
郑和立即道：“五艘！”
除了第一艘下水后，就立即跟着王景弘远航海外，这段时间海军的四个造船厂加班加点，又有四艘钢铁战舰下水。
所以一共是五艘。
这其实速度有点慢，按照估算，在年底前应该有八艘左右的，主要还是技术经验不够纯熟，所以有些时候需要返工。
也就是说，明年开始，技术成熟经验丰富后，再整合一下工序，一年有可能做到下水十二艘左右，这样就能形成二十艘左右的钢铁舰队。
听郑和这么一说，朱棣摇头，“等不到明年年底了，发生今夜这样的事情，我大明不去打日本，岂非叫四夷嘲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开春上元节后，就必须对日本出兵！
汉朝有一句话很有道理：明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
隔着一个海洋？
我打不到你么！
笑话。
你日本要找死，那朕就成全你！
道：“三保你这些天就留在应天，和工部兵部那边接洽一下，看把你下西洋的一些宝船从各地水师之中抽调出来，编入你的海军之中，为上元节后出兵做准备！”
第1515章 兵力准备
郑和立即领旨。
他早就寂寞难耐了，这些年一直没摁在造船厂，连出海这些大事都没他的份，全是王景弘、洪保他们，这对于一个向往海洋的人而言，是种何等寂寞。
蛰伏多年，我郑和终于要重新扬帆海洋了。
嗯……
没有扬帆了。
钢铁战舰不需要帆布，只需要煤炭就能游曳在宽广无垠的海洋里，不再受天气和风向的制约，更无须惧怕一般的海浪。
朱棣又看向兵部尚书，“目前全国各地，可以抽调水师有多少？”
赵羾不假思索，“除去需要随时保留兵力对中南半岛的支援和海外贸易的护航，能抽调出来的水师兵力大概只有两万人。”
随着海外贸易的发展，水师为了确保贸易的安全，派了一些宝船作为护航。
同时中南半岛那边，水师也要保持随时支持。
这很有必要。
海外贸易是钱袋子。
而中南半岛那边固然同化成绩再好，也是在存在大大小小的反对，今年交趾、澜沧、吴哥都有起义，造成了一些矿场受损，不过黎族和摩诃黛维反应给力，最多半个月就强势镇压下去了。
尤其是摩诃黛维，这女子端的心狠手辣。
当然，大明也没亏待她。
她现在在吴哥那边，要声望有声望要钱有钱，要地位更是有地位，俨然女国王，不过军队方面，严格制约着她。
另外，大明这边在全力支援吴哥的不夜之城建设。
目前摩诃黛维的王宫已经实现不夜风光。
而交趾那边，黎族之所以对大明如此忠心，是因为大明始终支持黎族对交趾的统治，简而言之，黎族在交趾除了受限于总司没有兵力之外，几乎相当于一个王族了。
黎利俨然就是交趾之王。
不过尽管如此，大明在整个中南半岛的驻防兵力，依然保持在十五万左右，从不因为其他战线的战事而抽调。
甚至水师那边一直保持着随时增援。
当然，尴尬的是，现在大明水师力量太孱弱，因为国内不需要水师，对外的话，用不上水师，除了需要清缴倭寇海盗，水师基本上都在港湾里玩泥巴。
也就打女真的时候，动用了水师去抄袭合围，避免女真往朝鲜跑。
而也就是水师过去后，把朝鲜吓着了。
但是这一次出征日本，水师将唱重头戏，嗯，严格来说，是郑和的海军，就大明目前保留的那点水师，能抽调两万人已经很不错了。
朱棣闻言，道：“那水师就不动了。”
朱高煦道：“可只有郑大监的五艘钢铁战舰，是不是有些力有未逮。”
五艘钢铁战舰能有多少兵力？
朱棣点头。
五艘钢铁战舰要去打日本，确实力量不够，但事实并非如此，水师不动，船不够，郑和下西洋，宝船三十六艘，战舰一百八十艘，目前宝船卖了约莫十来艘给时代集团和其他商行，战舰也卖给其他商行改成货运船了。
水师那边，其实有不少战船。
宝船也还有二十艘左右。
所以水师那边兵力不动，但可以抽调十艘宝船，一百艘战船左右出来，搭配上五艘钢铁战舰，完全可以对日本登陆作战了。
关键是兵力。
当然，跨海出征，绝对不是说几句抽调宝船战船就能解决的事情，要做的工作一大堆，所以今夜只是个初步议论。
朱棣问康宁，“什么时辰了？”
康宁作为内侍，对这些东西掌握极其到位，看了看外面，直接答道：“寅时中。”
寅时中就是凌晨四点。
朱棣略一思忖，“那今夜就不睡了，移步太孙书房，朕要和诸位爱卿再讨论一下相关事宜，到了时辰，就去奉天殿开朝会罢。”
今日大朝会。
也就是说，大家大概还能讨论半个时辰，寅时末，要去参加大朝会的臣子就要回去换官服赶往皇宫，朱棣也要回去换皇袍。
朱瞻基着人在前面引路，他自己去看太子殿下去了。
众人刚落座，朱瞻基又匆匆赶到。
朱棣问道：“太子如何？”
朱瞻基立即道：“父亲已经睡了，御医说没有大碍，不过需要卧床休息半月左右，不宜操劳，母妃也已经歇下了。”
朱棣点点头，“你也去睡罢，今日大婚，可别冷落了太孙妃。”
朱瞻基笑道：“有孙氏陪她。”
太孙妃是胡善祥，孙氏还没有和朱瞻基成婚，朱棣也知道，闻言颔首，“孙氏是个不错的女子，你今后要善待于她。”
朱瞻基急忙应是。
朱棣喝了口热茶，感觉身子暖和了许多，情绪也好了许多，太子没事，太孙没事，老二也无恙，今夜这场风波，至少自己后人都安全。
问郑和，“目前你的海军，有多少人员编制？”
郑和的海军早就逐渐成了编制，而且招募了不少精壮，这些年虽然在造船，可海军人员的操练并没有因此懈怠下来。
郑和立即道：“海军兵力共有两万五千人。”
没办法，只有这么多人。
因为海军从组建到现在就一直没参与过战事，基本上被不明真相的人认为是个闲杂部门，是给水师准备的补充兵员。
甚至连户部那边拨款给海军，都经常腻腻歪歪的。
觉得你海军光拿钱不干事。
如果不是郑和在主控海军，搞不好户部那边连军饷都要拖你个一年半载，正因为是郑和，所以户部那边只敢在口头上腻歪，拿钱还是爽快。
得罪不起郑和。
朱棣一听，只有两万五千人，有点毛了，“才这么点人？”
这点人，打什么日本！
这点人也就够做点后勤方面的事情。
郑和很无奈，“陛下，这些年咱们一直在外扩战争，愿意当兵的人，都去了京营和边军，没多少人愿意来海军的。”
关键是海军挑选人也比较严格。
别看只有两万五千人，但绝对是可以海战也可以陆战的精锐，这些年的训练就一直没落下过，郑和甚至有信心，随便五军都督府从哪个地方抽调两万五千人的精锐来和海军作战，不论你是陆战还是水战，海军都有五成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