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空手套白狼
黄昏喜出望外，不过朱棣又问道：“你倒是给朕说说，你打算让时代集团去那片群岛做什么事，为何算是另外一种战争。”
南洋诸国，终究还是国家。
你蚍蜉义从如果算是正规军队，没有对方官府的同意，是不可能让你进驻境内的。
黄昏笑道：“其实没什么说的，就很简单，时代集团将会逐渐商船舰队去南洋群岛，去找当地的官府，在南洋群岛上开设时代集团的分公司，将咱们的琉璃、香皂、瓷器、丝绸、茶叶等等常见物资卖给当地人，，也可以出资出材料，让当地人种植橡胶树之类的东西，这是人力掠夺，当然，这是披着正常商业活动的外皮，在此之外，时代集团的人会想方设法获得当地的各种矿采权力，然后开矿设厂，将对方的资源源源不断的运回国内，同时还会尽可能的让对方官府接受大明宝钞成为货币，说句难听点的话，就是资源掠夺。”
朱棣笑了，“你当当地的那些国王和权贵都是傻子？”
黄昏也笑了，“所以就轮到蚍蜉义从出场了。”
不开国门？
那就用坚船利炮来瞧开国门。
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时代。
朱棣秒懂，但黄昏是不是太狂了，南洋群岛上的诸国虽然实力不行，但也不是一万蚍蜉义从就可以横冲直撞无敌碾压对方的。
何况此举在当地不会获得民心支持。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没有民心支持，这一万蚍蜉义一旦陷入汪洋之中，顷刻之间就可能全军覆没。
想到这朱棣笑道：“你是不是对战争有什么误解？”
黄昏摇头，“没有，我知道陛下的想法，觉得一万人就像敲门南洋诸国的国门，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不过草民不是让这一万蚍蜉义从拿到普通刀剑去南洋诸国，草民的设想，是这一万人，人人皆配备三眼火铳，并且还要配备神机火炮，是一支绝对可以媲美神机营的精锐战力。”
朱棣：“……”
你怕不是想多了，老子敢让你蚍蜉义从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看朱棣微微眯缝起眼，黄昏知道这货肯定又犯了天子通病，猜疑自己了，没好气的道：“陛下，大明雄师神机营的数量，经过这个冬天的蛰伏，再怎么着也该有十万左右了，再有上三五年，全军都可以配备神机营火铳，大明军事进入火器时代，数十万的神机营，难道区区一万蚍蜉义从，配备火铳就成了个问题？”
谁的问题？
反正不可能是你朱棣的问题。
朱棣一想而是。
就现在大明雄师的神机营数量，也不应该忌惮区区一万蚍蜉义从。
于是微微颔首，“倒也不是不可以让你组建一支万人的蚍蜉义从，并且全部配备火铳，可这笔钱你的时代集团是能够拿出来的。”
黄昏一脸愁容：“拿得出是一回事，但这是国家行动，或者说是国家颜面下的私人行动，草民的钱填时代化工的坑已经很吃力，何况还有蒸汽机、火车乃至于内燃机研发方面的坑，说句不怕陛下嘲笑的话，草民现在是真的穷。”
一己之力带动一个国家的工业化进程，压力之大可以想象。
朱棣微微颔首，“朕知晓，仅是时代化工，已经砸了一两百万两进去了，其他一些东西，砸的钱也不少，不过其他东西确实能见到效益，只有时代化工一直没有产出。”
京畿周边事，没有什么事情瞒得够朱棣的眼睛。
东厂加上锦衣卫。
这力量可想而知。
黄昏也道：“所以一个是没钱，另一个，草民的这个计划，时代集团就算是有钱也不敢投入，因为一旦出现问题，会导致整个集团的资金链出现问题，陛下可还记得草民先前说过，是借钱组建蚍蜉义从，并从大明海军购买战舰。”
战舰可不便宜。
尽管现在这个战舰不是钢铁战舰，但现在大明海军的战舰都是郑和下西洋的舰队，不是以往水师的那种小打小闹的船。
郑和下西洋的大船造价不菲。
一艘两艘，时代集团买得起，但要是多了，这个砸入的资金太大，容易导致资金链出问题，从而影响整个工业化布局。
朱棣：“你想买几艘？”
黄昏想了想，“一万蚍蜉义从，怎么着也要五艘，并且这五艘战舰还得全部配备神机火炮，只有这样，才叫用坚船利炮叩开南洋诸国的国门。”
朱棣想了想，以大明国库里的实力，卖五艘给黄昏后再建造五艘，并不是难事，于是笑道：“所以你是打算借我的钱再用这个借来的钱买我的战舰？”
想得很美啊。
这种事情我朱棣也不可能赚你黄昏的钱吧，换句话说，就是老子借五艘战舰给你，而你小子一分钱不花，就拥有了拱卫时代集团去南洋诸国开展商业活动的武装力量。
相当于空手套白狼。
黄昏义正言辞，“陛下您这就有点伤人心了，您看看，您看看，草民做的这些事情是为了时代集团的利益吗？是，但又不仅仅是，草民的这个计划，最主要是去掠夺南洋诸国的资源，进而提高我大明的国力，陛下应该感受到了这种操作带来的利好吧，比如现在郑大监那边正在不断打造的钢铁战舰，所需的钢铁资源，几乎半成以上都是从中南半岛运回来的，若是微臣这个计划成功了，中南半岛加上南洋诸国的资源，就可以完全满足我大明海军的钢铁需求。”
朱棣哈哈乐了。
这是实话。
老实说，他现在觉得很爽，一个王朝，钢铁历来是最重要的资源之一，现在大明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任何担忧。
要不然朱棣敢让郑和去弄海军？
因为钢铁资源足够。
要不然神机营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疯狂扩张？
因为造神机火器的钢铁也能管够。
于是朱棣微微沉吟后，“这个事情倒是可行，不过朕丑话说在前面，这一万人的蚍蜉义从的指挥权和官员除拜权虽然不在大明兵部和五军都督府，但必须由朕来掌控！”
黄昏笑道：“大事陛下决定，小事草民草批，如何？”
老子还是得有掌控权才行。
朱棣想了想，“可以。”
这一万人在这种程度上的自治职权，还是可以给黄昏。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王权霸道！
朱棣还有个小疑问，“这是去南洋诸国，远离故土，这一万蚍蜉义从，你是打算从我大明神州招募，还是在中南半岛招募？”
黄昏思考过这个问题，“必须是我大明儿郎才放心，若是中南半岛的人，现在还没有文化同化，没能有国家归属感，我怕到时候他们在南洋诸国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这一万人必须是我大明热血男儿，经过严格、系统的训练之后，明年陛下西征亦力把里，这一万儿郎便带着五艘战舰去敲开南洋的大门。”
顿了一下道：“海权时代即将来临。”
指着地图上一个狭缝，“陛下看看，这个地方在当地被称之为马六甲海峡，我们要想确保这片、这片、这片海洋的海权，就必须确保马六甲海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朱棣颔首，没有问题。
但他还是有个疑惑，“你真的觉得，接下来就要进入水师……嗯，海军的时代了？”
黄昏笑了起来，“当然，当陛下一统亚洲的时候，我们就要看向海洋之外，而海洋之中，在海军拥有绝对优势的人，就拥有最强的话语权，陛下你看，王大监绘制的这幅地图显示我们脚下这个圆球，只有少量的陆地，大部分都是海洋，如此庞大的海洋面积，自然海权为王。”
朱棣嗯了声，“也是。”
确实，按照王景绘的图，几乎半成以上都是海洋，陆地少之又少，如果是这样的话，海军的强大，便是一个国家对外强横的资本。
不服气？
老子跨洋来打你，因为老子有强大的海军。
你想打我？
先看你能不能跑到我家门口，然后再看你的海军打不打得过我的海军。
就这么简单。
又问道：“接下来你要怎么操作，朕要怎么配合你，那一万蚍蜉义从，又让谁来统领比较合适？”
黄昏想了想，“其实微臣之前认为薛禄薛侯爷是个合适人选，不过微臣想了一下，薛侯爷身份尊贵，他来担任这一万蚍蜉义从的统帅，不是欲盖弥彰吗，何况薛侯爷现在是北镇抚司镇抚使，不太好另外任职。倒是薛禄有个侄儿，身份比较隐晦，能力也很出彩，南镇抚司那边对他的褒扬甚多，周胜然等人也觉得此人有才。”
朱棣眼睛一亮，“南镇抚司千户，薛亮？”
是个孝子。
而且能力确实出彩，自己这几年没少听赛哈智和薛禄举荐他，只是没打算让他去军伍之中而已，毕竟薛亮是薛禄的侄儿。
远房侄儿也是薛禄的薛家人。
黄昏笑道：“对，就是此人。”
朱棣想了想，觉得可行，虽然薛亮是南镇抚司千户，算是黄昏的嫡系出来的人，但只要自己召见他聊几句，薛亮会分得清轻重的。
于是笑道：“可以，朕会让他退出锦衣卫。”
黄昏道：“那购买战舰之事，以及借钱的事情，草民接下来就让沈熙礼来找户部和兵部？”
朱棣摇头，“购买战舰的事情，朕会亲自负责，至于借钱的事情，让沈熙礼去找大明皇家银行罢，朕会下旨意下去让他们配合。”
黄昏嗯了声，“等资金到位，草民就让薛亮来求见陛下商讨具体购买哪些战舰，以及战舰上配置的神机火炮数量等诸多问题。”
朱棣嗯了声，“关于西征，你可有举荐人选。”
这是摆明了不让黄昏参与西征了。
黄昏摇头，“草民如今一介白衣，不敢擅自议论军国大事，关于西征人选，陛下还是问下满堂文武罢，草民就不僭越了。”
朱棣：“……”
感情刚才讨论的就不是军国大事了。
倒也欣慰。
黄昏这小子还是拧得清轻重，笑道：“但说无妨。”
黄昏想了想，“那微臣就说了，不管陛下想用谁去西征亦力把里，但有两个人绝对不能用，一个是靳荣，此人私心太重，他若帅军西征亦力把里，很可能把这一场西征当做政治斗争，到时候我大明雄师西征，结果在亦力把里陷得太久的话，会导致连锁反应，影响整个外扩计划，还有一个人是二皇子殿下，说句陛下不愿意听的话，二皇子殿下依然没有放弃皇位争夺，而他现在机会不大，因为陛下一旦将整个亚洲拢阔到了我大明皇旗之下，陛下就会想着这么大的疆域，应该先治理好，那么就会认为最适合守成的太子是最合适大明的君王，如此一来，二殿下再无丝毫机会，所以他唯一的机会，就是不让我大明的西征太过顺遂——也许将来会顺遂，但现在绝对不会，所以他若担任主帅，西征必然失败！”
朱棣听了个瞠目结舌。
说句实在的，他真没料到黄昏这么大胆，换作以往，不管哪个臣子敢当着天子说这种关于储君和未来继承人问题的话，轻则被贬重者杀头。
关于储君和未来君王人选，历来是朝堂上的大忌。
你可以表态。
但绝对不能这么议论。
朱棣深呼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躁动，强行告诉自己，这是自己让黄昏说的，不要去责怪他，他也是站在国家利益的角度上看问题。
然后问道：“如此说来，西征可用谁？”
黄昏斩钉截铁，“张辅。”
这本来就是一代名将。
朱棣讶然，本以为黄昏会举荐徐辉祖，没料到竟然是张辅——张辅和黄昏的关系不算好，也没有站在太子那边，更没有站在朱高煦那边。
是绝对的天子心腹。
黄昏继续道：“娑秋娜等人回了西域不少日子了，张辅之能，若是打下亦力把里，就可以顺势西征，当然，西征西域那边，咱们没必要去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了，直接打就是——反正现在的局势，我大明的虎狼心天下昭然，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这才是王权和霸道！”
朱棣笑了笑，“朕会听你的这个建策。”
顿了下，“女真那边，最近有点问题，不太安分，朕有点想开春之后，让亦失哈去征讨女真，你觉得可行不？”
打女真了？
黄昏大喜，“那真得打，而且得往死里打。”
不能给女真发展起来的机会！
朱棣莫名其妙，“你对女真这么大的意见？”
黄昏理所当然，“那是！”
对女真都没意见，那我还算是一个大明儿郎么。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喀秋莎！
朱棣不明白黄昏对女真的态度为何如此坚决，他其实有点怀疑自己了，忍不住问黄昏，“有没有觉得，咱们大明现在有点疯了？”
曾几何时，一个国家敢南北双线作战？
大明做到了！
而且都赢了。
中南半岛和漠北的战事，几乎一直是同时在双线作战，南北军队，从没有互相支援过，都是各自在各自的沙场上杀出功名富贵来。
也便罢了。
现在马上要西征亦力把里了，这是一线战事。
黄昏动用一万人，以时代集团的商业活动为借口要去南洋，搞不好也得用坚船利炮敲开国门，这也算是一线战事吧？
然而朱棣竟然还想让亦失哈北征女真。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三线战事？！
有几个王朝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关键是朱棣在心里算了这个帐，国库和兵力，竟然都能支撑住这三线战事的需求！
简直不可想象。
黄昏闻言也微微点头，“咱们大明现在是有点疯狂，不过草民觉得很正常，一个强大的王朝，一个世界霸主，就要有这种能力和体量，别说现在三线作战，将来大明真正的屹立在世界之巅时，我们甚至可以更强更疯狂。”
当年的德国，还不是世界霸主，都敢多线作战，何况现在大明的实力和地位，远超当时德国所处的世界环境。
朱棣忽然间就意气风华了，“朕躬天命，有是如此，建文可行乎？”
黄昏奉承道：“古往今来，唯陛下一人尔。”
心里暗暗腹诽，这事吧，还真不是你朱老板一个人能办到的，如果不靖难，如果朱允炆重用自己，一样有可能出现这种局面。
只不过机会很渺茫，朱允炆重文轻武，没有朱棣这么喜欢外扩。
朱棣哈哈大笑。
因为时候不早，朱棣也忙完了政事，索性就把黄昏留下，君臣俩关于未来进行了一番详尽的交谈，主要是时代集团关于工业方面的。
黄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后朱棣问到了时代化工大门口宣传栏上几个钢铁怪兽，尤其是那个飞机，黄昏也不隐瞒，说这是草民的设想，但要做出这个飞机，任重道远，第一步可以用蒸汽机作为飞机的动力，但这个局限性太大，几乎不可能，所以只能是一个设想，主要还是得研发出内燃机，成功的话就可以实现质的跨越。
朱棣讶然不解，“内燃机是什么？”
内燃机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黄昏有点蒙，老实说，他确实也一知半解，只好说道：“内燃机，就是以黑油的衍生产品作为燃料来提供动力的一种机械。”
朱棣似懂非懂，“所以时代化工其实主要致力于黑油的使用研发？”
黄昏颔首，“目前仅仅是这样。”
朱棣想了想，“要不要工部那边，也来建立个相应的化工厂，集合国家力量，会不会更快一些？”
黄昏笑道：“当然可以，实际上陛下可以加大在这方面的投入，不仅仅是黑油，还有一个项目，军器院那边要投入重金。”
朱棣问道：“什么项目？”
黄昏笑道：“火药！”
朱棣若有所思，“你的意思，神机火器的弹药方面，还有提升空间？”
黄昏哑然失笑，“陛下，何止是有空间，个人以为，咱们大明现在对火药的使用，远远没有达到它该有的威力，仅仅是开花弹么？不，火药还有更疯狂的威力，我认为火药的巅峰状况，应该能够一炮炸掉半个城墙。”
导弹就行。
朱棣瞠目结舌，“一炮就是半座城墙？”
这简直不敢想象。
当大明有了这么疯狂的神机火器，外扩战争将是百战百胜，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抵抗这样的战争兵器，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扛得住。
黄昏微微颔首，“是的，但是这样的战争兵器，咱们有生之年可能都看不见，无妨，只要陛下有心，草民一定穷尽一生之力，给后人留下一个基础，务必让我大明儿郎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拥有这等战争兵器的民族，务必确保我大明的军事、工业水平，始终领先世界一百年左右！”
朱棣明白了黄昏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时代集团没有资金去研发火药的潜力空间了？”
黄昏无语，“陛下，时代集团是有钱也有这个实力的，但这个东西，您放心让我时代集团去做么，这可是国之利器，需要掌控在国家的手中，所以时代集团尽管在研究火器，但几乎都只是研究开花弹和提升火铳，主要方向是机枪——这个概念您应该知道的，这些事情不可能瞒得过东厂和锦衣卫。”
朱棣嗯了声。
当然知道，当初得知时代集团的军功研发所和军器院配合，研发机枪时，朱棣看到设计图和效果图，几乎惊为天人。
如果这种机枪被研发出来，如果大明雄师大量配备，如果再有黄昏说的那种一弹轰掉半座城墙的神机火炮……
朱棣都不敢想象。
那样的大明，如果再配合上钢铁战舰组成的大明海军，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大明雄师可以和整个世界为敌。
当然，不会和整个世界为敌。
但有这个实力。
想到这朱棣点点头，“行，那朕明天就召见军器院军器令洪继来，并让户部那边拨款，让军器院加大对火药性能提升的研究，不过你小子鬼点子多，可以和洪继来见面沟通一下，给他说说你的构想，以及发展方向。”
黄昏嗯了声，“当然会的，草民曾经在娑秋娜的陪伴下看史书时，娑秋娜发现宋朝时期就出现了火箭，只不过威力简直不堪一提，她说这个构思是非常有意思的，所以她有个飞弹的构思，到时候会和洪继来说一下，嗯，这个飞弹的话，因为是娑秋娜提出的构想，所以如果研发出来，就以娑秋娜为名，陛下以为如何？”
别说，飞弹的构思还真是娑秋娜提出的。
当时黄昏很震惊。
只不过那时候太忙，没心思去管这事，现在要重点发展火药了，这个飞弹也可以开始构想——其实不是导弹。
是喀秋莎！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电焊机问世！
毫无疑问。
因为黄昏的存在，大明已经走进了火器时代，并且向近代火器跳跃着前进，如果内燃机被研发出来的话，大明就会领先世界两三百年进入空天和远洋时代。
那是巨大的技术鸿沟。
可以确保中华民族在世界民族之林里，屹立数百年的巅峰，甚至更久更远，也许将延续千年——中国人的能力，从百年黑暗岁月后，只用了几十年就重回巅峰行列，可见一斑。
何况是本来就屹立在巅峰。
那只会保持巅峰更长——当然，这有个拦路虎。
君主制！
所以国家制度的改制，是将来必不可少的一步——但这恰恰是最难的，是历史性的改变，绝对不是造几个蒸汽机那么简单的事情。
给朱棣简单描述了一些理想中“娑秋娜”飞弹的理念和效果，基本上就是按照喀秋莎来讲，这玩意儿简单直接粗暴，不追求精准度，火力饱和覆盖就完事。
所以喀秋莎应该不会太难。
主要需要工业水平的提升。
朱棣听了个遍体冷汗，可以想象一下，两军对垒，几万大军布阵之后，对方的阵地后面忽然呼啸着飞来一群飞弹，饱和覆盖己方阵型，这杀伤和战损……
一触即溃。
但幸运的是，这样的神兵利器，将来是大明拥有，那就会成为对手的噩梦。
朱棣兴奋起来。
若有所思的说了句吓了黄昏一大跳的话，“这些东西，老大怕不是喜闻乐见罢，倒是老二，肯定喜欢看见这些东西。”
黄昏汗毛就立起来了，“陛下，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太子仁厚归仁厚，但君子远庖厨，太子将来又不需要亲自去沙场，他只需要指挥朝堂臣子，治理好沙场武将打下来的疆域便是，何况将来大明神兵在手，沙发之力之大骇人听闻，恰好就需要太子这样仁厚之心，来掌控我大明，不至于变成世界恶人。”
尼玛，朱棣那话俨然有换储的意思。
黄昏能不吓一跳么。
朱棣笑了笑，没吱声——今天也就是心情好，换作往日，你区区一个白衣草民，胆敢议论储君事宜，那就找死。
别说白衣草民，就是朝堂臣子也得看情况说这种事。
所以黄昏很愁。
朱棣不让他参加科举，导致他一旦被罢官，就没了任何凭靠，要不……反正接下来的战事不需要自己东奔西跑，开春之后参加春闱，然后再去秋闱拿个功名？
这个可以有。
现在科举改制许久，已经增加了算学科目，以自己的数学水平，去靠个算学进士，不难的罢。
等以后教育改革成功了，再增开物理、化学。
卧槽，老子都是奠基人！
没个功名在身，说不过去。
想到这黄昏弱弱的道：“陛下，草民开春之后，想去参加乡试，可否？”
朱棣眼咕噜一转。
可不能让你小子去和读书人勾结到一块，大袖一挥，“那需要那么麻烦，这样罢，徐皇后近来凤体安康，朕甚是高兴，你又有功于家国社稷，朕赐你进士出身！”
恩赐进士。
黄昏大喜，“谢陛下！”
恩赐进士，那也是进士……“所以陛下，黄府门外，可以弄个进士牌坊了？”
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朱棣：“……”
殿外，内侍马鎏匆匆小碎步跑进来，低首轻声道：“陛下，时代集团沈熙礼在皇城外，说有要事要见黄大官人，请奴婢转告大官人，他从您这告退后，去正阳门外见沈熙礼。”
朱棣唔了声，“沈熙礼还是不错的，有沈万三之风，这样罢，你去将沈熙礼召来，天下事皆为国事，时代集团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朕说的？”
看向黄昏。
黄昏嗯嗯点头，“是的是的。”
暗暗腹诽。
好你个朱老板，连这都要光明正大的偷听，太不要脸了。
不过沈熙礼这么急着见自己，估摸着是出大事了，可想来想去，也没觉得时代集团能出什么幺蛾子，除非是时代化工那边出了事故。
可现在对黑油的研究，还不至于出现爆炸之类的重大事故。
惴惴不安中，沈熙礼来了。
入殿，行礼。
也不是第一次来乾清殿了，沈熙礼作为一个商人，表现得无可挑剔——之前黄昏在北方，沈熙礼就经常进出户部和工部，乾清殿也来过一两次，所以并不怯场。
朱棣示意免礼。
沈熙礼看向黄昏，黄昏微微颔首，示意但说无妨。
沈熙礼面色平静，“就在刚才不久，时代集团设立在九迭河发电站附近的变压器研发工厂，成功研究出了大官人你要求设计的那种机器。”
黄昏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聊了一下午，朱棣还是赐座了的。
感觉失礼，又急忙坐下。
急声问道：“确定研发出来了？”
焊机！
有了电焊机，还有什么可以阻挡钢铁怪兽的出现。
沈熙礼笑道：“反正他们已经试验过了，不过是否能真正的成功，还需要看时代化工那边能否做出你说的那种焊条来。”
朱棣看着这一幕，不解的问：“这个机器很重要？”
黄昏点头，“陛下，钢铁战舰的研发，我们是在进行，之前一直是铆接，这个技术其实也很成熟了，只不过海上大风大浪太多，而战舰有些地方仅靠铆接，是无法达到要求的强度，所以这个焊机就极其重要，这个事情在组建海军以前，九迭河发电站还没建立的时候，在研发变压器的时候，微臣就让人在研发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取得了成果！”
其实电焊机就是另外一种变压器。
一听是和钢铁战舰有关系，朱棣也来了兴趣，“那现在就去看看？”
黄昏无语，“这时候，陛下您确定？”
这时候去了九迭河，基本上意味着朱棣得大半夜才能回皇宫，这传到民间去影响不好，朱棣一想也是，又听黄昏道：“三日之后罢，我现在要去一趟上清观，让魏仙子在三日之内做出焊条，毕竟时代化工刚好在药皮方面取得了进展——”看向沈熙礼，“对了，金属冶炼那边，焊芯的研发是不是早就成功了？”
在冶金方面的研发，从一开始就没停过。
进步巨大！
沈熙礼笑道：“在你出征瓦剌之前，焊芯就制作出来了。”
黄昏大笑。
看向朱棣，“陛下，如果三日之后电焊机试验成功，您就可以通知郑大监，让他准备全力开建钢铁战舰，所有的造船厂倾尽全力，我们争取在三年之内，拥有二十四艘左右的钢铁战舰！”
十二艘为一个舰队。
二十四艘，两个舰队，全部配备提升性能的神机火炮，所有士卒配备火铳，到时候再研发出舰载大炮的话……
打日本！
必须先打日本！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还要自行车？
理想总是比现实丰满，现实又总是骨感。
黄昏知道，以大明目前的工业水平，要想在三年内建造二十四钢铁战舰，基本上属于暴兵状态才有可能达到，也就是说会扯国内建设的后腿。
不管怎么说，试试不会错的。
大不了就让军器院那边，暂停对三洋火场的量产，全军火器配备的目标晚一点达成——这个目标其实已经悄然更改。
现在大明神机营，全国各地的加在一起约莫十万。
再多的话，以后更新换代了，会造成浪费——倒是可以考虑买给外邦，然而不可能卖太多，要不然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以卖，但一个国家最多卖个五千到一万。
也就是说这十万火铳，得卖十几个国家，比较繁琐。
还有两个处理方法。
回笼重炼钢铁。
再者便是将之半卖买送给交趾黎族、吴哥摩诃黛维这种现在对大明比较忠心的势力，让他们有更强的实力帮助大明维护统治。
但是不管怎么说，大明一切都在轨道上。
蒸汽机已经研发成功。
电焊机如果成功的话，因为几个关键节点而停滞进展的火车项目也将解决难题，要不了多久，海洋上不仅会有大明的钢铁战舰，陆地上还会有火车呼啸如长虫，曲折的穿过千山万水——受限于技术，隧道、峡谷之间的轨道不好修，所以很多地方会绕路。
但只要大体保证即可。
除了这些，军器院和时代集团的火器研发所，亦在热火朝天的研发步枪和机枪，同时接下来会加大力度研发火箭弹。
导弹就暂时不想了。
把命名为“娑秋娜”的喀秋莎研发出来，就已经是绝对胜利。
然后大明牢牢掌控着这些技术，不让它们外泄，形成技术垄断，等有了更新产品后，再卖给其他国家，挑动它们之间战斗，从而从中盈利，就能持久性的站在世界巅峰。
这套路……美帝玩的贼溜。
反正从开始有了打造一个大中国的想法之后，黄昏一步一步的布局，高到军事，低到民用，几乎是在整个工业体系上下力。
只要打造出了一整套完整的工业体系，就算没有他黄昏，只有大明天子不傻，大明的工业化进程就会自主的前进。
从而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工业强国。
不过要保持第一还要做一个卑鄙的事情：时刻监控全球各国，但凡有国家想学大明工业改革，那就得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没办法，大明属于全人类，全人类也属于大明！
大明的进步就是全人类的进步。
这些吃苦受累的事情我大明来办就行，你们只管享受它带给人类的“福音”，嗯，反正是大明的福音，是不是你们外邦的福音，我黄某人管不上。
犹记得百年黑暗岁月之后，我中华在世界格局中处处被堵截，也就非洲兄弟有点良知。
我不过是提前让你们还债而已。
天道有轮回啊。
虽然国家正事要干，但是赚钱还是要赚，目前时代集团就有个项目，黄昏已将设计图纸交了过去，只不过因为这事比较敏感，沈熙礼还没敢让人去落实攻坚小组的成立。
黄昏忽然想起这事，弱弱的看向朱棣，“陛下，要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这话……话粗理不糙，您说是不是？”
朱棣心里一紧，“你想要什么？”
黄昏嘿嘿一笑，“钢铁。”
朱棣：“没有！”
回答的斩钉截铁，现在国内到处都需要大量钢铁，官道的疯狂修建，军器院，工部各项民生项目，以及你黄昏时代集团在各地开始择地修建的发电站，郑和的造船厂，还有火车厂，都需要大量的钢铁，要不是现在在中南半岛那边疯狂的开采铜铁矿资源，大明根本不够用。
就算如此，钢铁也不够用。
黄昏笑了笑，“有的，够用的。”
朱棣不解，“怎么说。”
黄昏道：“陛下可以下旨军器院了，停止对三眼火铳和传统火炮的生产，火铳的话，即将被淘汰，没必要再去追求全军配备火铳的目标了，反而得不偿失，浪费资源和人力，这就能省下一大笔的钢铁，其次是火炮，现在有了开花弹，火炮的话，可以稍等一下，等火炮再改良升级个一代到两代，也就是说，三年之内，不需要生产火炮。”
火炮的改良升级成功，大概还需要三年左右——这个真不是难事。
朱棣陷入沉思。
许久才道：“你确定新的火铳和火炮能研发成功？”
黄昏理所当然的，“怎么可能不成功。”
朱棣微微颔首，莫名的相信黄昏，这小子吹过的牛逼，貌似都成了现实，现在他说的话，极具说服力，想质疑都没底气。
问道：“然后呢？”
黄昏笑道：“三年之内，火铳和火炮停止生产，这能空出一大截的钢铁用度，而中南半岛那边再继续加大开采力度，同时，等关外的官道修好之后，也可以开采关外最靠近北方的矿产资源，这样一来，钢铁绝对够用。”
朱棣略一思索，“还要加大开采力度？”
黄昏大袖一挥，“现在不用，等什么时候用，事情是发展进步的，万一以后中南半岛脱离了我大明的掌控，我们可就用不上他们的矿产资源里，漠北最北也是一样，反正咱们疯狂修建官道，再加上海运，运输不是问题，开采力度再大，运输都跟得上，何况现在医疗改革后，人口暴增，咱们有的是人力，放在那里的钱，不趁机弄回来，岂非对不起咱们牺牲在沙场上的将士青血。”
朱棣一想是这个理，“那就继续加大开采力度？”
黄昏嗯了一声，“必须加大！”
沈熙礼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他是第一次看见黄昏和朱棣如此“闲聊”国家大事，真就是羽扇纶巾谈笑间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
如此重大的大国战略，这两君臣就这么三言两语决定下来了。
服气。
朱棣下定决心后，问黄昏，“在钢铁用度上，朕已经给你时代集团巨大的口子了，你现在还要钢铁做什么？”
黄昏笑眯眯的，“赚钱，因为我还要自行车。”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商机无限！
自行车？
朱棣知道这肯定又是黄昏想出来的玩意儿，不过和车有关，他立即想到了火车，忍不住问道：“看这字面意思，莫非是比火车还要厉害的东西？”
黄昏略感惭愧，“不是如陛下所想，微臣说了，这是为了赚钱，所以这个东西生产出来主要是卖钱的，和国家大势无关。”
恩赐进士了么，不就可以自称微臣了。
朱棣来了兴趣，“说说看，如果真能赚钱……”
嘿嘿一笑。
言下之意，你懂的。
赚钱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朱棣。
黄昏：“……”
罢了，反正这个钱赚的不多，至少现在赚的不多，等以后国民经济普及起来了，才会大赚特赚，不过到时候老子搞出内燃机或者锂电池之类的东西，老子又去弄汽车了。
看向沈熙礼，“带图纸没有？”
沈熙礼双手一摊：“我也不会随身携带图纸啊。”
黄昏一想也是，看了看朱棣案头的鹅毛笔，不动声色，朱棣却懂了，将鹅毛笔递给黄昏，又递了一张宣纸过去，“你画出来朕看看。”
黄昏将自行车的大概模型画出来，递给朱棣，“这个自行车，之所以叫自行，其实有点牵强，主要是靠人力，但足够的力之后，它还能自行很远，所以微臣给它取名自行车。”
朱棣看了许久，大概懂了。
惊为天人，“这玩意儿不需要什么蒸汽机啊，更不需要牛马牵引！”
黄昏笑道：“是的陛下，它主要是靠链条带动传承轴，用滑轮的方式省力，从而达到人力可以轻松驱动，如果是平路或者下坡路，那就非常方便的了，而且它的保养很简单，不需要太多功夫，更不需要像养马一样费钱——”
看见朱棣眼里闪光，黄昏没奈何的道：“陛下您别想了，这玩意儿可没法变成骑军的坐骑，速度上不比马儿快，而且无法解放骑车者的双手，它只能作为民用。”
朱棣一想也是，“能赚钱？”
这才是他关心的。
黄昏犹豫了下，“市场不大，毕竟现在我大明虽然国富民强，但一辆自行车的造价不菲，所以它针对的主要是富贵阶层和小康阶层，因此现在市场不大，不过等我大明掠夺——哦不，在其他国家的帮助下，大部分国民都有钱了，那就是个巨大的市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巅峰时期，这种自行车有可能成为全民的代步工具。”
自行车大国，你当说着玩的。
当然，时代不一样。
在这个时代，能成为自行车大国，那也是世界霸主的象征。
朱棣若有所思，“所以会卖很贵？”
黄昏嗯了一声，“算是一种奢侈品，我初步预算，一辆车需要的钢铁在二十斤左右，加上人工费，一辆车的成本大概要在二两银子左右。”
没办法，时代成本在这里。
二两银子，相对于后世差不多是一千五百软妹币的购买力，也就是说造价很高。
朱棣唔了一声，“只针对富贵阶层的话，这个成本不高。”
黄昏无语，“陛下，还有个成本你没算进去，研发成本，要让这个自行车落地，还要攻克一个冶金方面的难题：合金轻钢。”
现在的冶金工艺水平提升居高，但适合自行车的合金轻钢，还需要研发，而这个研发成本就贵了，少则几万两，多者上百万两，都是有可能的，主要还看研发团队那边的进度。
不过反正不愧。
就算自行车上赚不回来，多掌握一种轻钢的冶金，也有益于工业化进程。
朱棣问道：“那研发出来后，你打算怎么定价？”
黄昏想都不想，“具体要看团队研发的时间和成本，不过微臣有个想法，因为前期是针对富贵阶层的奢侈品，所以价格不能低，就像当初的沐浴露和香皂一样，都得预留降价空间。”
现在沐浴露和香皂已经是百姓用品。
时代集团已经不完全靠这两样赚钱，只不过品牌在那里，走量还是能赚不少。
朱棣有点没耐心了，“说重点。”
黄昏道：“价格不会统一定下来，会根据外形和配置来定价，现在时代集团的漆工团队已经研发出不少新品种，不同的装涂，价格也会不一样，甚至还会有自行车的变种：三轮车。这个三轮车就是高端产品了，针对大富豪和权贵，价格会更昂贵。”
这玩意儿也有个弊端。
时代集团虽然可以独家掌控合金轻钢的冶炼，但为了大局作想，以后还是要把这个技术拿出来给国家，然后全国运用。
可是在原理和制作技术上，无法保密，也就是说专利权很难保证，到时候还需要朱棣帮忙，所以黄昏才会愿意和朱棣说这么多。
要不然……
这么赚钱的事情，我凭什么要带你朱棣一起玩？
就是为了以后利用朱棣手中的皇权，来保证前期利润巨大时期，时代集团拥有唯一的生产权和出授权，其余商行敢跟风，国家机器来收拾他们！
当然，后期市场差不多饱和了，可以降价面向全国百姓了，就要把蛋糕分给全国的商行——只有这样才能带动产业的发展。
朱棣唔了一声，“还有三轮车？什么东西？”
黄昏解释道：“和自行车一样的原理，只不过它是三轮的，有车厢，有专门骑车的人，这样富贵老爷们就可以坐在车里，不用风吹雨淋。”
朱棣眼睛一亮，“这个好啊！”
大老爷们，有钱有权，谁不想享受——买个自行车回去要自己骑，肥头大耳的大官人们怕是新鲜劲一过，就没兴趣了。
黄昏嗯了一声，“所以自行车根据配置，可以从一百两定价到两百两之间，分几个档次。”
朱棣瞠目结舌，“这么贵？”
沈熙礼也目瞪口呆，脱口而出，“这么暴利？”
黄昏哈哈一笑，“不贵，物有所值。”
这是这个时代的汽车，一百两到三百两，就去七万到二十万软妹币区间，相当于后世的平民车，根本不贵。
朱棣弱弱的问道：“卖得出？”
黄昏笑道：“陛下你说呢？”
黄昏出品，必属精品，到时候买的人不要太多。
朱棣又问道：“那三轮车呢？”
黄昏嗯了一声，“还是根据配置来，基本上在五百两到一千两之间，这个价格属实也不贵。”
对于权贵人家，一千两还不是毛毛雨？！
三轮车作为这个时代的豪车，几十万买一个回去，它不香么。
关键是得营造品牌。
要让客户知道，买这个车买的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有一说一，这个三轮车的优点相对于马车来说，高得有限。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最强经济体！
朱棣微微颔首，“不贵，很合理。”
一旁的沈熙礼嘴角扯了扯。
不贵？
你两位真是不入民间，不知道民间一千两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说啊，还是达官显贵好，动不动上千两都是毛毛雨。
可对于百姓而言，一千两很可能是他们一辈子都攒不到的积蓄。
嗯，不对。
是相对于以前的百姓而言。
自从时代集团带起的商业狂潮后，百姓受惠巨大，加上朱棣也支持商业，现在大明百姓阶层中，真有攒下上千两积蓄的人。
比如时代集团的员工，其中不少人就有这个身家。
至于高层么……
那必须远远超过这个数。
朱棣说了不贵之后，觉得这个确实有钱赚，意思笑眯眯的道：“这个钢铁朕可以给你，但不要钱，朕算作成本，盈利之后按照相应比例分红，如何？同意朕就给你，不同意就算了。”
黄昏：“……”
心里面腹诽得很，很想脱口而出我日你妹啊。
咦。
粗俗一点，日了。
小宝庆就是他妹。
罢了罢了，谁叫他是自己连襟还是大舅子，又掌握着钢铁资源，不带他玩这个事情就没法操作，咳嗽一声，“倒是可以的，具体分红情况，微臣会着人算好之后呈递陛下，不过微臣丑话说在前面，这个前期的研发费用需要海量资金，陛下用钢铁入股，最多能占三成的成本，所以分红不会超过三成。”
朱棣心里略微一算。
一辆自行车盈利几十两，一辆三轮车盈利几百两，三成也很可观。
只要量上去了，瞬间就是几十上百万两的分红。
于是笑道：“善！”
黄昏想着朱棣反正都入股了，就算占三成，也是个大股东，还是要和他商量一下，于是继续道：“陛下，咱们来商量一下这个自行车的品牌命名事宜罢。”
朱棣看了看天色，看向一旁的康宁。
康宁笑道：“可以用膳了，陛下。”
朱棣大袖一挥，“走走走，沈熙礼黄昏，咱们边吃便说，今日朕心甚悦，咱们好好喝点小酒意思意思，嗯，别告诉皇后。”
后面一句是对康宁说的。
康宁立即应旨，但还是劝了一句，“陛下，您还是少喝一点。”
朱棣大眼一瞪。
康宁吓得立即跪下。
朱棣没好气的道：“起来起来，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朕只是说朕会不知道？”
现在上了点年纪，已经不复当年勇。
妻子不让自己喝酒是有道理的。
黄昏看着这一幕，由衷的叹气，朱棣，永乐大帝，真是一个鲜活的人，而且还是性情中人，这样的人确实值得让人辅助。
想到这里，忽然就对带着朱棣玩自行车的事情释怀了。
移驾。
入座。
沈熙礼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他可是第一次和天子吃饭，不紧张才怪，都说天子喜怒无常，又喝了点酒，万一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脑袋就没了。
黄昏拍了拍沈熙礼肩膀，“老沈，轻松点，别这么紧绷着，咱们的永乐大帝如果是你想的那种拘泥于小节的人，也无法走到今天这个快要追上始皇帝这等高位了。”
沈熙礼唯有苦笑回之。
你当然不怕。
朱棣在一旁听得黄昏这么说，龙心大悦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知道黄昏是在拍自己马屁，但就是觉得受用。
永乐大帝？
听着不爽？
爽！
关键是还有鼻尖秦始皇的机会，这是朱棣现如今的终极理想，嗯，以前的终极理想是追上老爹，现在么——已经追上了！
所以下一个目标就是千古一帝。
至于超过秦始皇，朱棣都不知道自己要做到什么程度才有可能。
也许如黄昏所说。
大明成为脚下这个圆球世界上的绝对霸主。
那才有可能。
入座，康宁给朱棣斟酒，黄昏本想自斟，不过沈熙礼懂事，他虽然年纪比黄昏大，但从不倚老卖老，牢牢记着没有黄昏就没有他沈熙礼的今天。
所以他主动给黄昏斟酒。
黄昏坦然受之。
朱棣端起酒杯，三人共饮一口，沈熙礼还没放下酒杯，就听朱棣问道：“沈熙礼，你给朕说一下，如今时代集团的体量到底到了那种程度。”
沈熙礼看向黄昏，黄昏颔首，“将你所知尽数告诉陛下即可，不需隐瞒。”
沈熙礼立即起身——
朱棣立即道：“坐着说，不用太拘礼，这里是酒桌之上，没有君臣之分。”
话是这么说，沈熙礼和黄昏可不敢真没君臣之分。
人贵有自知之明。
沈熙礼起身道：“回陛下的话，如今时代集团下拥有多家公司，琉璃公司、火器研发所、蒸汽研发所、电力公司、农业公司、日化公司、时代化工、时代银行……等等，几乎涉猎了我们日常生活所有行业，除了火器研发所、蒸汽研发所是和工部那边联合，时代银行虽然是独资，但是大明皇家银行入股了部分，也算是联合经营，至于体量的话，其实时代集团的现金都集中在时代银行中，而时代银行因为是私人商行，所以比大明皇家银行扩张得更快一点，如今全国境内，担忧城镇的地方，皆有时代银行的门店。简而言之一句话，时代集团已经烙印在大明百姓的每一天的生活之中，不可或缺。”
朱棣微微颔首，“大概有多少钱了？”
这才是他关心的事情。
沈熙礼看向黄昏。
黄昏笑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天下之才，皆是天子所有，我时代集团的资金再多，也是为陛下服务为大明服务，你但说无妨。”
沈熙礼咳嗽一声，“若说现金，大概五百亿两左右罢，不过这个钱在时代银行，不敢乱用，因为老百姓的钱都存在这里，实际上大明皇家银行虽然门店少，但毕竟是国家部门，所以存钱更多，陛下应该知道的罢。”
朱棣颔首，他当然知道。
大明皇家银行存款达到了上千亿两。
这不是国库有这么多。
是全国百姓的钱。
这个钱还真不敢乱用，因为你要保证有钱让百姓可以随时支取，否则信用破产，整个国家的金融系统都要崩溃。
不过……
百姓取的是宝钞。
现在大明国库里的黄金白银，那真的是堆积如山！
换句话说，真正的财富在这里。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永久、凤凰！
而且随着对中南半岛和漠北的开发，黄金白银还会源源不断的运送回来，只要这些黄金白银管控到位，不轻易流入民间，就能一直确保宝钞的稳定。
从而不断的累计国家储备。
而黄金白银是全世界通用货币，有了如此强大的黄金白银，就可以全世界去购买好东西，再用坚船利炮和时代集团的商业生意，以及大明国家层面的操作，让这些黄金白银继续流回大明。
也就是说，大明几乎是在免费使用全球资源。
不爽？
爽得一批！
这样一来，大明有钱，大明的百姓也有钱。
百姓有钱，国家就能一直强盛下去。
千秋万世，真有可能了。
这个道理，大明皇家银行的行长，也是户部侍郎早就给朱棣分析过了，所以朱棣听说时代银行储备的资金达到了五百亿两之多时，一点也不担心。
但还是有点好奇，“那么真正属于你们时代集团的资产，有多少？”
沈熙礼笑道：“时代集团几乎没有资金的，所有的盈利几乎在时代银行存放不了几天，就会继续投入新的项目，尤其是现在的几个项目，比如时代化工，以及刚刚成立的内燃机研发所，这两个项目是个吞金兽，随之而来的是冶金厂那边的巨大压力，由此而产生的一连串反应，几乎所有产业都在要求升级换代，资金压力其实很大。”
停顿了一下，“说句难听点的话说，时代集团其实有点负债，如果时代银行信用破产，整个时代集团都会随之崩塌。”
朱棣面色凝重起来，“这么严重？”
沈熙礼道：“是的，之前大官人在长平的时候，受赵王殿下薨天的影响，当时时代银行差一点破产，草民那几日几乎是夜不能寐。”
朱棣纠正道：“不是大官人，是进士老爷。”
沈熙礼一脸疑惑看向黄昏，“您参加科举了？”
黄昏得意的笑，有些嚣张，“陛下恩赐的，怎么着，恩赐进士就不是进士了？”
沈熙礼呵呵一笑。
朱棣也会心一笑。
德行。
朱棣又问道：“如果时代集团崩塌，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
朱棣其实知道，大明朝堂还是养了一群有用的人，户部和工部都有高人，早就给他分析过了，但他想知道沈熙礼怎么说。
沈熙礼道：“如果时代集团崩塌，那么大明目前在商业和工业上的所有欣欣向荣都会崩塌，除非陛下的大明皇家银行出手相助，否则一切都会回到十年前。”
十年前大明什么样，大家心里都知道。
朱棣叹了口气，“是啊，所以现在的时代集团，朕也不希望它出现任何问题了。”
这是事实。
工部和户部的高人都如此分析过，但他们还有另外一番说辞：现在不敢让时代集团出现问题，但再经过几十年发展，其他商行崛起之后，时代集团再崩溃，就不用太过于担心，可以把时代集团的产业分给其他商行来做。
换言之，有人有这个实力来接手就行。
黄昏吓了一跳。
一个让天子忌惮的民间团体，可不是什么好事，何况天子还多疑，急忙道：“陛下不用担心，时代集团已经在去黄化。”
朱棣呵呵一笑，“去不去，无所谓，朕是相信你的，也相信你家的黄豆芽。”
他很喜欢黄豆芽和黄豆苗。
黄昏哪里会信。
但表面上还是得表现出感激涕零状。
朱棣继续问道：“那么除去这些状况，从时代集团内部来说，你们的所有资产中，咱们的黄进士老爷个人拥有的资产有多少？”
沈熙礼对这个很熟悉，道：“因为朝中权贵都有入资，所以东家姥爷拥有的个人资产，大概在一百多亿两左右。”
时代银行只有五百亿存款。
但是整个时代集团的产业庞大，折算成钱，属于黄昏的大概就这么多。
一百多一两！
朱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身家，前古未有啊！”
确实前古未有。
这已不仅仅是大明首富，而是世界首富了，是真正的富可敌国。
但是黄昏知道，自己距离比尔盖茨这些牛逼人物还差得很远，时代集团距离东印度公司也还差得很远——要知道，东印度公司最巅峰的时候，是拥有亿万资产。
这个亿万不是大概形容词。
是精准量词。
叹道：“陛下不用惊讶，只要咱们继续做下去做大做强，时代集团会拥有亿万资产，大明国库里的黄金白银会成为世界之最，陛下也会给中华儿女留下一个千年巅峰的基本盘。”
顿了一下，“陛下也不用担心微臣，天下都是陛下的天下，微臣拥有再多资金，也依然是大明子女，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的天下。”
朱棣笑道：“要不是因为这样，你脑袋早掉了。”
朱棣有这个自信。
不管黄昏再有钱，只要他胆敢危害朱家统治，哪怕让大明回到十年前，他朱棣也要收拾黄昏，他有这个自信，他对儿子朱高炽也有信心，甚至也相信朱瞻基能做到。
原因只有一个：皇权。
拥有皇权，就拥有绝对的制高点和优势，这一点是黄昏永远也无法摆脱的，哪怕是他建立蚍蜉义从，也一样。
大明国制，就不可能让黄昏有篡位的土壤。
有钱？
那你也仅仅是有钱而已。
当然，还有个重要原因让朱棣不担心黄昏：黄昏的钱真的不多，他的钱全部投入到新项目中去了——这一点不需要沈熙礼说，朱棣的东厂和锦衣卫都能查出来。
也就是说，黄昏没有现钱。
拥有的是一堆地皮、厂房和设备，说句难听点的话，你让黄府拿个一千万两的现金出来，能把持家的徐妙计急得去上吊。
不过几十百万两的现金，黄府毫无压力。
这样的黄昏能造反才怪。
咳嗽一声，问道：“关于自行车和三轮车的取名，你们可有想法？”
黄昏给朱棣斟酒，然后又给沈熙礼斟酒。
沈熙礼急忙站起来。
朱棣笑而不语。
对沈熙礼的感观越发不错，是个懂礼的人，而且能力也够。
黄昏给自己倒了酒，“我想好了，就叫‘永久’和‘凤凰’。”
国产品牌。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酒醉的蝴蝶
黄昏还记得他小时候，家里放在后面扑灰的那量笨重的山地自行车，就叫永久，而偶尔使用的女式单杠自行车叫凤凰。
朱棣一愣，有点不乐意了。
凤凰这么高大上的名字，你去命名三轮车？
须知凤凰是皇后的象征。
咳嗽一声，“有什么特别意义么，永久倒是挺好，就是这凤凰……”
黄昏秒懂，“那就将凤凰换成飞鸽？也是我想好的备用名字。”
朱棣顿时就舒爽了，“善。”
于是正事聊完，接下来三个男人就比较轻松了，愉快的觥筹交错，推杯至盏，很快都有了醉意，然后一旁的康宁看得是胆战心惊。
沈熙礼还好，毕竟见天子的时间不多，比较拘束。
哪怕有了三分醉意，依然不敢僭越。
黄昏早就麻木了，见天子和家常便饭差不多，有了几分醉意后更是放浪形骸，几乎是和朱棣勾肩搭背兄弟相称，尤其是在说到各自家里的事情后，两个男人更是惺惺相惜，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感。
两人的境遇确实差不多。
朱棣痴情于徐皇后，但他后宫的女人也不少，可在徐皇后那边，还是得乖乖听话，每个月按时按点去交公粮。
黄昏也一样。
女人再多，也不能忽略了锦姐姐的感受。
一顿酒喝到月上柳梢头。
黄昏和沈熙礼两个男人当然不能留在大内过夜，于是乎难得的出现了一次宫禁夜开，消息很快传遍京畿，于是乎因为黄昏被贬官，那些在时代集团投资的达官贵人们彻底放下心来。
他们算是明白了，千万不要用官场升迁去看黄昏的成败。
这小子就算是个平民，那也依然是天子宠臣。
或者换句话说。
随着姚广孝教出了刘宁然和于谦两个得意门生后在仕途上的越发咸淡，咱大明传说中的黑衣宰相已经不复存在，现在是黄昏成了大明的隐相。
回到黄府，黄昏已经醉了个六七成。
徐妙锦看着满身酒意的丈夫，满眼都是无奈，又好气又心疼，本来想亲自给丈夫洗漱，但心思一转，大袖一挥，让绯春扶大官人去西院。
西院那边，现在住着权氏、阿如温查斯，以及来自立陶宛大公国基辅的斯涅冉娜·安诺，一个异域风情女子，但又和西域女子的风情不太一样。
安诺更高大。
皮肤也比西域妖姬更好看，白里透红的那种，尤其一双眼眸，湛蓝如宁静湖泊。
徐妙锦明白一个道理。
堵不如疏。
反正丈夫表现出现的痴情，让她毫无担忧。
君不见，黄府如此众多的女眷，其中不少人比自己年轻，而且美色也不差，比如论胸，自己不如娑秋娜，论臀，自己不如乌尔莎，论腰，不如卡西丽，论腿，不如小宝庆的白幼瘦……嗯，这个很难界定到底哪种更好，黄府女眷之中，腿最美的其实要数才来的斯涅冉娜·安诺。
腿长，几乎一米有余。
而且丰腴。
还直。
当然，安诺也不是除了腿就一无是处，那宽臀风情是可以媲美乌尔莎的。
反正也是个美人。
但就算如此，丈夫在没有自己同意后，斯涅冉娜·安诺在黄府多日，他也没去看一眼，连提都没提——毕竟是同床共枕的人，徐妙锦会不知道自己夫君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闷骚着呐！
不提不看，是尊重自己这个大妇，在等自己的安排。
毕竟这是内事，她负责。
人都已经被王景弘送过来了，也不好拂了这位大监的好意，再者，终究是有这一天的，徐妙锦也早就麻木了。
索性今夜就让丈夫遂了心愿。
不过在丈夫被绯春扶去西院后，徐妙锦心里略有不爽，丈夫醉意朦朦中，肯定知道去西院该找谁，却得意的哼起了酒醉的蝴蝶。
无语呢……
徐妙锦还以为黄昏口中的蝴蝶，是安诺。
更是女子幽静处。
所以说啊……黄昏这家伙就是个色皮！
安诺其实已经睡下了，这些日子她在黄府很安心，大明生活水平之高，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尤其是在黄府，她作为一个家姬，待遇之高，不比妾差。
用度上面，只比双正妻和双平妻低。
但其实是一碗水端平的。
比如她现在特别喜欢的旗袍，大妇徐妙锦让人从鲜衣服饰公司给她定制回来，材质和款式，几乎都是和徐妙锦用的是一个层级的。
所以安诺有一种被尊重的感觉。
也便很快有了家的感觉。
而那个只见过几面的大官人，就算是站在立陶宛女子的审美立场来看，也是个好看的男人，嗯，就是相对而言有点削瘦。
安诺的身高和体格几乎和黄昏差不多，只是女子肉不紧实，所以体重略轻。
不过只是相对而言，黄昏浑身还是有肌肉的。
所以安诺对这一天的到来，并不排斥，相反，有些期待。
女人嘛……
其实大多时候，女人比男人更色。
入乡随俗。
当绯春一脸狡黠笑意的将大官人和他的睡衣丢到安诺的房间后，安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先扶大官人去了西院的沐浴房，然后羞红着脸将大官人脱了个精光，帮他沐浴。
黄昏是真醉了。
但身体是有本能反应的，所以安诺很快脸红如火。
回到卧室，刚把大官人放床上，就传来了呼噜声，搞得已经准好身心准备的安诺心里情绪复杂的很，既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失落，还有一些高兴。
不管怎么说，大官人这表现不像是仅仅把自己当做泄欲工具，否则在沐浴房他还有点意识的时候，就把自己给吃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黄昏是不敢。
喝醉了还滚床单，容易猝死。
但是第二天早上嘛，黄昏醒得很早，于是安诺也被动的醒得很早，于是西院里响起了具有异域风情的莺莺燕啼。
再然后，黄昏心里也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自己天赋还算过得去，虽然确实有点尴尬，但毕竟不算是牙签搅水缸，好歹也能在安诺的那一亩三分地里掀起一番风雨。
不至于彼此都毫无体验可言。
有一说一，腿玩年。
但终究不是当年的猪哥，尽管又成功的征服了一个异域女子，爽过那三秒之后，黄昏却并无多少成就感，麻木了，现在女子对他而言，皆是身外物。
感情的真正归宿处，还是正妻徐妙锦。
至于当年说的想要建立一个最齐全的后宫，大概还是会去做。
纯粹是处于雄性本能而已。
因为有事，也因为已经到了而立之年，黄昏现在也懂得节欲养生，所以只是一度花开，反正时光很多，来日方长。
休憩片刻，起床吃了早食，径自去往上清观。
电焊机已经弄出来，现在得准备后日的试验。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黄昏走后，安诺还在房间里休憩，却见绯春进来，说安诺妹妹，夫人要见你，你赶紧起来洗漱一番罢，莫要失了礼数。
安诺急忙起来，精神极好。
看得绯春咋咋称奇。
犹记得当年初夜，自己第二日差点起不来，大官人在那方面生猛的很。
安诺却像没事一样，反而更精神许多，遮莫是外邦女子比起大官人来，更加的天赋异禀？
趁住安诺忙着去见徐妙锦，绯春来到床边看了一眼床单，心中了然，然后对门口两个丫鬟挥手，“进来，收拾干净，该洗的洗了，洗不干净的话就换了。”
徐妙锦主内。
这个年代其实还是很重视某些事情，作为黄昏的正妻，徐妙锦还是很在意，当然，这也是对所有姐妹负责。
不洁的女子，不能进入黄府。
而大官人黄昏也从来没去青楼，所以只要把住了这一关，就可以无忧。
房门外，正妻徐妙锦、宝庆公主，平妻徐家四妹，以及小妾权氏、阿如温查斯看着安诺出来，又看见后面的绯春走出来微微点头，徐妙锦就笑了。
今天开始，可以教安诺作为黄府家姬的诸多事情。
若是绯春出来摇头。
那安诺就可以滚了。
这一点，徐妙锦说了算，黄昏都无法违背。
……
……
上清观，昨夜得到消息后加班加点的魏仙子还在睡梦之中，就听得观门啪啪的响，睡眼惺忪的出来，开门，看见门口的大官人，一脸无语，“你昨日才叫人来通知，现在就要么，哪有那么快！”
黄昏眼睛一亮。
看花要趁早。
女人最美的时候，也许是新嫁衣披身着凤冠的时候，但最有味道的时刻，其实还是早上初醒时，眼神朦胧长发慵懒时刻，最是魅惑。
当然，得没眼屎的那种。
寻常时候，魏仙子总是一身女冠着装，此刻刚从床上起来，只是浅淡梳妆了一番，长发都还没顺过来，别有一番风味。
看见黄昏的眼神，魏仙子不由自主的捂了捂胸口。
还好，现在是冬天。
黄昏负手走进道观里，“给你带了早食，洗漱一下，赶紧吃了早食，我们一起去看看焊条的事情——”侧首看了一眼并肩的魏仙子，上下打量一番，“虽然也好看，不过还是道袍更惊艳。”
魏仙子翻了个白眼。
哪能不知道大官人的龌龊之心，之前的凝风观生意兴隆，为何？
男人的猎奇心理。
总以为亵玩的道姑便是那天上的女仙子。
嗯，别说，听说现在全国各地都有兴起了，很多青楼看见了这个商机，投入资金在山野之间新建道观，女伎也摇身一变，成为漫天女仙。
生意兴隆得很。
更有甚者，连尼姑、女侠都在扮演，甚至还有人扮演动物……
男人的口味，简直让人无语。
趁着魏仙子吃早食的时间，黄昏在院子里转悠，最后来到那个水缸前，看着在睡莲下嬉戏的游鱼，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这鱼还活着啊，四年了都。”
魏仙子不解，“和你有什么关系？”
黄昏笑眯眯的，“永乐十年，我第一次来上清观，这水缸里的睡莲也是枯的，鱼是活的，四年过去，今天还是如此，只不过你师傅已经登天仙去，上清观剩下你一个女子，嗯，这么一算，你今年二十了？”
永乐十年，魏仙子十六岁。
然后在那一年，自己利用他布局，让薛禄和纪纲上演了一场好戏，薛禄被开瓢，纪纲被陛下猜忌，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薛禄很懂事，从始至终都对魏仙子以礼相待，不敢有丝毫过分的想法和举动，事情结束之后，然后把冰清玉洁的魏仙子休了。
所以十六岁的魏仙子成了弃妇。
也是搞笑。
虽然瓜还在，但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弃妇，没了名声。
四年过去了，魏仙子还是个弃妇——不是没有人给她说媒，而是想给她说媒的人，都被人暗中给敲打了。
魏仙子嗯了声，“虚岁二十。”
实则十九。
黄昏很是讶然，“貌似我比你整整大了十岁。”
魏仙子用袖口遮掩，喝了口粥，放下碗，“所以呢，你想老牛吃嫩草，贫道可是听说了，黄府内事是夫人在管，很严的，像贫道这样的残花败柳，不会被夫人接纳的。”
话语平静。
没有丝毫羞涩——倒不是没有，只是有些感情，在这些年精力的事情中，魏仙子已经看淡了，何况她本来就是修道之人。
胸怀存天地之坦荡，不被世俗所拘。
黄昏有些尴尬，“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喜欢你，早把你抢回去了，要用得着这么费心思？”
魏仙子哂笑一声，“是么，薛禄将贫道接回薛府之后，为何连看都不敢看贫道的一眼，不是怕某个人？贫道成为弃妇之后，又是谁费尽心机在断绝了周围说媒之人？”
黄昏越发尴尬，“小姑娘不会聊天啊。”
魏仙子耸耸肩。
想了想，“其实你如果只是猎奇，贫道现在就可以陪你回内屋滚那床单，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贫道真不是紫虚仙人魏华存转世，贫道姓魏，名姿虚。”
黄昏：“……”
滚个锤子的床单，这种滚床单毫无意义。
倒也是讶然，魏仙子现在怎么如此豪放了……嗯，难道是修道有成，对男女之事已经看淡若斯了，这不是个好迹象。
可莫要真的修道成功不食人间烟火，成了一个没人感情的机器。
那样了无生趣。
嗯，试试看。
起身，“走罢。”
又问道：“你睡哪个屋？”
魏仙子神色毫无变化，用手指了指，“那边，你先去，贫道去洗漱洗漱就来。”
说完还真就去洗漱了。
黄昏进退两难，去吧，感觉这种滚床单和青楼玩一夜没差别，关键是青楼女伎会配合啊，搞不好魏仙子会是一条死鱼。
不去吧，内心深处还是有点骚动，对魏仙子身子还是馋。
感觉魏仙子这一招有点高明。
摆明了告诉你黄昏：贫道一心修道无心男女之事，就算你用权势和阴谋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第1244章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魏仙子洗漱完回来，看见黄昏又回到了水缸前，看着水缸里枯莲下的游鱼发呆，魏仙子嘴角忽然微微抿起。
旋即恢复如初。
咳嗽一声。
黄昏抬头，眼睛又亮了。
青色道袍随着晨风微微飘摇，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冠髻高耸，孤清之意肆意流淌，映衬之下，五官宛若刀刻般，直抵人心。
真如仙子临凡尘。
黄昏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没有感情的死鱼老子也要盘她，大不了慢慢来征服内心。
当然，也就想想。
因为魏仙子难得的笑了一下，说了句过了这家村没有下家店了，大官人，贫道可是给了你机会的，可你不中用啊。
黄昏：“……”
没好气的道：“让你嚣张些时日，走罢，去时代化工，今明两天，务必要将焊条制作出来，后天就要当着陛下的面试验我们的成果。”
魏仙子胸有成竹，“晚不了。”
不拿点成果出来，你这个大官人会继续往时代化工投钱？
时代化工每日消耗的钱，仅仅是想一下那个数字，魏仙子都觉得头皮发麻，她有时候都想不明白，黄昏砸这么多钱进去，何日才能看见收益？
这个焊条，基本上没有市场。
民间用不上。
国家要用，也用不了多少，远远无法回收成本。
但魏仙子不愿意看见时代化工就此被黄昏打入冷宫，这几年她呆在时代化工，比她炼丹成功的时候还快乐，因为魏仙子发现，她一个女流，是这偌大的时代化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时代化工就像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
她觉得在时代化工，找到了人生存在的意义，所以她不希望时代化工出任何一丁点的事情，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为了时代化工，魏仙子可以付出一切。
至于和黄昏滚床单……
这就是女人心事，你猜不透的。
如果黄昏真去房间等了，魏仙子到底会不会主动宽衣解带，这是个问题，也许会，也许就是一场捉弄，反正黄昏也心知肚明，魏仙子不是水性杨花。
那就够了。
其他的所有事情，都是情侣之间的情趣嘛。
反正迟早跑不掉的。
二十岁，还可以再发育两年。
……
……
接下来两日，黄昏打算扎根在时代化工，和魏仙子一起，盯着焊条的每一步生产步骤，不能出一丝的错，嗯，他也就是盯着了。
真正指挥的，还是魏仙子。
两天的魏仙子，让黄昏想到了一个词：巾帼。
心中有些感触。
也许魏仙子就是这个时代大明的居里夫人。
忙碌了一整天，收工的时候天色已暮，时代化工的人倒是有住宿，黄昏很是自觉的跟着魏仙子走向上清观。
这个时候也回不了城，只有在上清观“将就”了。
在他俩的身后，时代化工的道士和汉子们的目光充满了羡慕——谁不知道，魏仙子就是时代化工的一朵花。
大家平日里都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东家倒好。
想去上清观睡觉就去睡，而且在这群男人的心中，以大官人的身份地位，这一去肯定是要睡荤觉的，魏仙子再这么孤高，也拗不过天子宠臣。
何况东家黄昏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和魏仙子站一起就是郎才女貌。
般配。
沐浴，洗漱，等黄昏从洗澡间出来，看着在大殿里给三清上香的魏仙子，问道：“我睡哪里？”
魏仙子指了指，“那个客房。”
黄昏跑进去躺了一会儿，又跑出来，“这上清观是多久没来客人了，怎的客房一股子霉臭味，根本睡不着好么。”
魏仙子耸耸肩，“上清观早就不接香客，这几年都是贫道一个人在住，你就不能将就一晚？”
有些无语。
果然是过惯了好日子娇生惯养的大官人。
不过有些不解，虽然客房长久没人住，但被褥都是自己刚铺好的，而且夏天也拿出来晒过，按说味道不大才对。
黄昏嘿的一声，“反正没法住人，而且刚才我喝水的时候，不放心把水洒在床上了，已经湿透了，今晚我睡你那屋。”
说完径自跑了去。
魏仙子：“……”
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倒也不能遂了他的愿，给三清上了香，又给师父的牌位上香，之后魏仙子打算去客房，走进去一看，脸都青了。
这哪是洒了点点水。
分明是倒的！
不过房间里发霉的味道确实很重，这没办法，自己这一两年几乎是天天都在时代化工，很少有时间打扫道观。
无奈，观里长久没来客人，所以备下的床褥有限，师父的房间，魏仙子也不愿意去，怕打扰师父的在天之灵。
只能怏怏着去她的房间。
走进去一看，鼻子都歪了：但见咱们的大官人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惬意的很。
哼的曲儿也很乖。
传统音律五音，他哼的曲儿明显不止五音。
也见怪不怪。
大明军歌《精忠报国》就是七音，已经一度风靡了整个圈子的《左手指月》……好像这首歌也是眼前这个大官人唱出来的，都是七音。
因为这两首曲，现在大明掀起了一股音律改革，很多人开始学习研究七音的歌舞，倒也涌现了一大批的优秀作品。
黄昏斜眼看了一眼魏仙子，往里挪了挪，意思很明确。
因为他哼的歌也很糜烂。
“来呀，造作呀，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呀，快活呀……”
魏仙子没动，“曲儿什么名字？”
黄昏侧身，以手支头，看着魏仙子，上下打量一番，眼神炽热，笑意狡黠，“我写的，曲名就叫《痒》，好听不？”
魏仙子啐了口：“无耻。”
黄昏笑而不语。
一副咱们别废话赶紧上床睡觉明天还有一堆事神态——这态度这气氛，哪是两个雇佣关系的男女，分明就是刚成婚不久的小夫妻。
魏仙子想了想，“贫道要是不上来，会有什么后果？”
黄昏想都不想，“没后果。”
魏仙子哦了一声，“那行，你睡便是，贫道作为修道之人，可以入定一夜。”
当然还是在这里。
其他地方太冷。
第1245章 化学导师！
黄昏眨巴着眼睛，摇头，“你早上果然在试探我。”
魏仙子转身出门，去拿了个蒲团进来，然后将之放在床尾上的椅子上面，盘溪而坐，欲要沉默入定，显然不打算回答黄昏的话。
黄昏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这姿势很不错。
盘膝而坐。
又乐道：“你现在像一尊观音，可惜蒲团不是如玉一般。”
魏仙子哪里知道那些东西。
听得莫名其妙。
黄昏缩进被窝，伸手在床头关灯——九迭河发电站供应了整个应天的用电，时代化工这边也早就通电了。
其实九迭河发电站有些吃力了。
如果应天人口再继续暴增，城市规模再扩大，九迭河发电站就会满足不了全城用电，所以还需要修更大的发电站。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极其清晰。
都很平缓。
显然谁的心中都没有鬼。
黄昏忽然问道：“魏姿虚，你知道时代化工今后真正要做的是什么吗？”
魏仙子想了想，“是黑油？”
黄昏嗯了声，“只是一方面，时代化工的产品以后会涉及到整个化工行业，我问的是你不知道时代化工的研发团队，要做什么？”
魏仙子摇头，旋即恍然，他看不见。
于是道：“贫道不知。”
黄昏嗯了声，“确实，你要是知道就怪了，实际上现在整个世界都没人知道，但是我恰好知道那么一点，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咱们喝的水是什么组成的么，咱们呼吸的空气又是什么组成的呢？”
魏仙子愣住，“水不就是水？空气不就是空气？”
黄昏无语，“你好歹也是时代化工的领头羊，说话能不能专业一点，别搞得像个不学无术的人，用脑子想想，我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题，肯定就有它的深意。”
魏仙子沉默了，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黄昏知道她不懂。
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魏姿虚，我问你，当水结成冰后，它是不是变了，不再是原来的水？不是的，它还可以继续变成水，所以水和冰是同一种事物的两种形态，我认为我们所处的世界，是由很多同样的东西构成，如果我们能弄清楚这些东西是如何改变形态千变万化的，那么我们就能掌握更多的学问，从而制造生产更多的产品出来，等过几天，我会弄一个东西出来，我来用实验验证一下，水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
电解实验，这个不难。
魏仙子哦了一声，“拭目以待。”
黄昏继续道：“以我的知识和能力，能做的就这么一个实验了，剩下的容我想一下，不过我希望你能做的会更多。”
“比如？”
黄昏想了想，“比如，我希望你弄清楚空气的组成，希望你弄清楚铁为什么会生锈，为什么铁锈的颜色不一样，又比如铜上面为什么会有铜绿？还比如弄清楚土壤在种植不同的作物时发生了什么变化，为什么有的土壤适合种植有的土壤又不适合，还希望你和冶金那边配合，去弄清楚他们在特种钢材里添加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组成的，而不是靠经验和技术——很多很多，当然，当下最重要的是研发黑油的使用。”
魏仙子沉默了一阵，“这都是时代化工的行业涉及范围？”
黄昏点头，“我认为都是。”
又道：“当我们弄清楚我们所处世界是由一些什么东西组成之后，就是时代化工大展宏图的时候，嗯，那个时候我希望能弄出一张表格来，来拢阔我们已知的所有东西。”
元素周期表，这个确实很难很难。
但必须弄。
这个不弄出来，化工就要多走很多弯路。
魏仙子沉默了很久，“人生很短。”
事情很多。
黄昏也知道，“是啊，人生很短，所以你们这些化工人要做的，就是不断的研究，用一生来给后人铺垫道路，也因此而实现你们人生的价值，让这短短几十年不要虚度。”
化学不像物理。
物理其实是可以揠苗助长一下的，但化学只有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一条路来，只有化学真正的成长起来，物理才有可能发展得更好。
科学，是相辅相成的。
就如物理和化学不管怎么发展，却离不开数学一样。
魏仙子嗯了声，“贫道会努力试试的。”
黄昏也嗯了一声，“所以你只管让时代化工的科研团队去做那些实验，不用担心资金的话，只要时代集团一天有钱，时代化工就永远有资金，这不会因为你我的关系而改变。”
魏仙子呵呵一笑，“你是在让贫道放心的拒绝你？”
黄昏哈哈一乐，“随你怎么想。”
魏仙子想了想，“那你能不能说一下，时代化工目前焊条项目基本上要结束了，接下来主要研究方向就是黑油的使用，按照你的说辞，还要同时研究哪些项目？”
黄昏不假思索，“焊条项目结束之后，我会在这边呆几天，盯着你们来做一场关于实验水的成分的项目，等这个项目结束之后，就是做关于空气的和钢铁方面的，项目要一个接一个，直到我们将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事物的组成都分析出来，会很漫长，十年百年都可能，所以……努力罢，我们一起前行。”
魏仙子没来由的有些沸腾。
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些东西她们这些炼丹的人都不知道，也没有书籍记载过，黄昏究竟是何处想到这些问题的。
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他的这些说法都是绝对正确的。
凭什么这么笃定？
难道真如他所说，世界都是由一些同样的东西组成的？
想知道！
作为一个化工人，魏仙子觉得这些东西如果被发现的话，一定会让这个世界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然而黄昏下一段话让魏仙子哭笑不得，“你看，你也知道人生苦短，短短几十年，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有些事我们错过就真的错过了，比如爱情，魏姿虚，你不觉得你的人生还残缺着，还却点什么，正好，我在这里，可以帮你弥补这个残缺。”
魏仙子一脸黑线，“你想得美！”
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果然，男人都一个样，说的再好听，最后还是盯着女人的身体，就想着那一刹那的哆嗦。
不过……大官人你想多了。
那个曾经跟在你身边的漠北女子不在，贫道若是不愿意，你永远也无法霸王硬上弓。
打定主意，黄昏敢来拉她，就一个手刀让大官人一觉睡到天亮。
黄昏哈哈大笑，“睡了。”
还真就睡了。
凌晨时分才在安诺身上折腾过，哪有那么好的精力。
黑暗之中，魏仙子听着黄昏的呼噜声，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还真的睡了？
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点怅然若失。
他说的没错。
作为女人，自己的人生好像真的还缺点什么。
第1246章 实验准备！
魏仙子因为是入定，所以浅眠，很易被惊醒，半夜时分，忽然睁开眼，缓缓起身来到房门外，看着从屋顶上一掠而过的黑影人，无奈的摇头。
君臣之间，纵然再相融，也有猜忌。
不出意外，刚才在屋顶偷看的人，应该是东厂的。
也可能是锦衣卫。
不过锦衣卫那边和黄昏关系极好，东厂那边虽然有个王振，但其他宦官因为宫中各种利益关系，加上又绝对忠诚于朱棣，所以监视黄昏的可能性更大。
魏仙子想了想，没有去追。
反正黄昏也没做什么谋逆事情，人正不怕影子斜。
一夜无事。
清晨，当黄昏出去洗漱后，魏仙子只得像个家庭妇女一样收拾床褥，现在没时间，只有晚上回来更换——被男人睡过的床褥，当然得慌。
只是折着折着，魏仙子看见了床单上的几根卷曲毛发。
不长，不是头发。
是什么就很清楚了……魏仙子自己虽然没有，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她又不是傻白甜了，该知道的都知道。
有些尴尬。
这玩意儿当然不能直接去用手收拾。
……
……
继续在时代化工呆了半天，晌午过后一个多时辰后，焊条终于成功制作出了一百根左右，黄昏叮嘱魏仙子着人打包，送到城内黄府。
然后他将魏仙子拉到一边，咳嗽一声，“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我确实是喜欢你的，当然，这个感情没啥基础，基本上处于见色起意，所以我也一直没强迫你，再当然一点，我也没什么时间和你培养爱情，但是男人嘛，都是自私的，占有欲很强，我知道现在时代化工有几个小子想追求你，所以我就一句话放在这里，你要是同意了他们的追求，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你想想罢，我等着那一天，等你真正愿意跟我在一起的那一天，嗯，你不用担心，不管你怎么回应我今天的表白，都不会影响你在时代化工的地位，不过我认真的告诉你一句：无论怎样，你都会成为我的女人，这是注定的，从我看见你的那一天就注定了，所以呢……我希望你尝试着来喜欢我一下，也许我真就是你生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呢。”
魏仙子呆若木鸡。
从来没见过有人把爱情如此直白的摆上桌面。
关键是……
心里竟然有点悸动，有些心跳如小鹿的感觉。
这大概是一种刺激？
反正这种感觉很美妙。
于是微微低头，默默的捻着衣角——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话，这个年代的女子是无法说出口的。
当然，拒绝的话肯定能说出来。
但魏仙子不想拒绝。
她也不想接受，她还想再看看。
毕竟对于爱情还是有那么一点憧憬的，爱情应该是美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野蛮的告白然后就得乖乖的去黄府当一个妾。
那一点也不美好。
黄昏哪有心思去猜魏仙子的想法，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忙完：明天就要当着朱棣的面实验电焊机了，有个实验材料还没落实下来。
对魏仙子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这边着人准备一个房间，等几天我忙过了，会着人准备电解实验，到时候一起来享受那个开天辟地的成功喜悦！”
说完匆匆离去。
魏仙子看着黄昏的背影，欲言又止。
狠狠的顿足。
不解风情！
既然都表白了，不应该再说点什么么，就这么强横霸道的离开，一点也不理解我们女儿心思。
黄昏离开时代化工后，径自去了钟山。
找到琉璃厂的负责老李——老李现在是真的老了，不过好在他带出来的弟子比较给力，钟山琉璃厂的发展，是所有工厂里取得成果的最多的，犹在冶金之上。
老李在办公室看见东家过来，立即笑道：“我正说下午亲自给你送过去。”
黄昏笑道：“做好了？”
老李嗯了声，“你让人带来设计图纸后，我就让六个人组了个团队，加班加点，几天前就已经做好了，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用，所以就一直没带过去。”
黄昏大喜，“拿过来我看看。”
老李道：“还在车间放着。”
改制之后，时代集团下辖的各种厂和研发所，都有了相应的名称，现在的作坊间也被改成了车间，下面的员工制度也是车间主任、小组制。
黄昏立即起身，“走去看看。”
老李立即和黄昏出了办公室，叫上他的徒弟，也是如今琉璃厂真正的掌权人，是一个叫罗符的人，本来只是个学徒，但因为愿意下功夫去钻研，被老李看重，于是重点培养，罗符也不负老李的众望，很快从老李手中接过了大旗。
三人来到车间单独隔离出来用作这个器具研究的玻璃房间里。
黄昏看着桌子上的那个眼睛，乐了，“有点像样了。”
罗符笑道：“大官人，这就是按照你的图纸，一模一样生产出来的，只是因为工艺受限，所以还不够精美，但性能上绝对能满足，我们实验过了，可以用它直接凝视太阳都没有问题。”
黄昏大笑，“看太阳都没问题，不代表它能达到接下来那个实验的要求，现在就这样罢，毕竟要想去试试才知道性能是否满足。”
这是护目镜！
电焊必备的装备之一，若是没有护目镜，就无法保障电焊人的双目安全。
当然，这是个很简单的护目镜。
所以道时候还得戴个面罩。
想到这里继续道：“这个护目镜性能是否合格，要明日才知道，不过罗符，你可以着人研发一下，将这个护目镜扩大一下，要想办法盖住整个面部，这样是一个真正的护目镜。”
是自己考虑不周。
因为想到没有塑料，所以就只做了护目镜的设计图，现在看来，其实面罩可以用橡胶，而现在国内是有橡胶的。
中南半岛那边已经在大范围种植，并且收获了一两年，也运到了大明，只不过现在大多都在时代集团的仓库里放着，还没研发它的更多用途。
罗符笑道：“好，如果是面罩的，可以考虑用琉璃，不过这个太重，带在脸上会引起不适，所以材料方面，琉璃肯定不行，大官人有什么指示？”
黄昏想了想，“那这个事你们等几天再做，嗯，老李，你派一个人去一趟时代化工，就说我有事情没交代完，让魏仙子亲自把焊条送到黄府来。”
也让锦姐姐看看。
看看这魏仙子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黄府女眷中的一员。
还是要尊重一下妻子的意见。
这个让妻子观察的不是魏仙子的颜值是否合适——论颜值，魏仙子其实不比黄府女眷差，主要是看品行。
第1247章 万事俱备
黄昏回到黄府的时候，位于九迭河发电站附近的电焊机研发所已经将电焊机送了过来，负责人张敏亲自带队。
嗯，是个男的。
三十六七岁，家里时代经商，原本是有点家底，他接受家业后，发现自家产业被时代集团压迫得厉害，铤而走险，选择私自出海贸易，本来赚了几次，结果有一次遇上大风大浪，然后商船倾倒，赔了个本朝天。
没办法，到时代集团打工。
他这样的人物当然是高级打工仔，沈熙礼知道他来投时代集团后，根本不开董事会议，直接做主任命他去负责电焊机研发。
其他人也没意见。
能有个锤子的意见——缺人才的状况又不只是朝堂，时代集团也一样。
张敏这些事腌臜事情，时代集团都知道，没说而已，毕竟在沈熙礼等商人看来，海禁真是非常没有道理的政策。
海外那么多的黄金白银，就因为海禁被白白浪费了。
黄昏回来一看，略有不好的预感，研发出的电焊机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比起自己在后世看过的电焊机更为庞大。
几乎得有一辆小车那么大了。
也就是说，肯定是有多余的部件，浪费了材料，甚至也有可能原理上出现了一些曲折——这个时候了，也没办法让他们带回去重新弄。
明天朱老板要看，只有实验后让张敏回去重新优化。
黄府不留客。
这是个很奇怪的规矩，但没人觉得不合理。
毕竟黄府家眷太多。
而且黄府虽然不留客，但又不会亏待客人，会去最好的宾馆给客人开房，客人可以在里面任意吃喝，是以张敏看见黄昏归来，看过电焊机后就准备带着工人告辞。
笑道：“大官人你且忙，明晨我再带人过来运送这电焊机去实验场所。”
黄昏嗯了声，“明晨不用太早，有大朝会，大朝会期间，我们慢慢运送到乾清殿外面，所以你的人今晚会受到严格监控，这个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实际上明日去乾清殿的人员名单昨日就报上去了，锦衣卫和东厂这两天都在调查，确保不会出现任何惊驾的意外。
张敏笑了笑，“绝对不敢给大官人添麻烦。”
不是张敏没骨气。
到了时代集团之后，他才发现打工并不比自己做生意赚的少，作为电焊机研发所负责人，他有工资不说，竟然还有那么一点干股可以分红。
钱多，风险少，何乐不为。
虽然事情也多。
但世界就是这样公平，躺着赚钱毕竟是少数，不努力付出就得到回报，张敏反而会觉得不踏实，现在他在时代集团有地位有收入，对黄府这个东家也是服气的。
黄昏笑道：“也别急着走，黄府不留客，不代表不留饭，让大家一起吃了饭再走，也来尝尝，我黄府独创的回锅肉和水煮肉，哈哈哈哈。”
张敏笑说恭敬不如从命。
黄昏将护目镜放到发电机旁边，示意旁边的几个小厮，“今夜你们就熬夜守着这堆机器，除我以外，不允许任何靠近。”
小厮立即领命。
熬夜这点小事，根本不是事，在黄府当小厮，收入可是其他府邸小厮的三倍有余，而且逢年过节，夫人还会发放大额红包。
这事其实是黄昏叮嘱徐妙锦坐的。
家里有钱。
其实也怕。
就怕有些小厮没钱了，孤注一掷来做点杀人放火的事情，或者劫掠豆芽、豆苗和豆角等小孩，所以高薪。
就连之前人力发电的几个壮汉，也重新在黄府再就业。
当然，想在黄府当差也得确保个人品行，需要有较高的素质，不能说脏话，不能私生活不检点，且任何人不得沾染赌博和嫖，但凡发现，立即开除没有商量余地。
吩咐厨娘多做两桌饭菜后，黄昏带着张敏等人去大堂，然后笑道：“张敏，我们虽然见面不多，但多余的客套就免了，我也不是轻视你，是确实有点事情，接下来你和兄弟们自便，明日才有事情，所以今夜酒管够，嗯，黄府没有奢靡之风，所以酒水就是简单的酒水，没有歌姬作陪，还请见谅。另外，我已让人去定好客栈了，大家酒足饭饱，只管去休憩便是。”
张敏大笑，“大官人您自忙便是。”
很是感叹。
也曾是富贾人家，张敏第一次到黄府，本以为黄府会是穷奢极欲可以媲美皇宫，不料也奢华不到哪里去，且府中家丁丫鬟素养极高，显然黄府夫人治内有度。
黄昏虽然现在告辞有失礼数，但他毕竟是个大忙人，忙的还全是国家大事，或者是关系时代集团的利益，可以理解。
何况黄昏做的已经无可挑剔了。
黄昏刚从大堂离开，就听见门子过来报告，说上清观魏仙子带着人过来求见，黄昏沉吟半晌，对门子道：“我去接她，你去通知夫人。”
说完来到大门外。
魏仙子带了两个人，用了一辆马车，将一捆电焊条送了过来，黄昏让他们将电焊条搬到电焊机的旁边，又让小厮带那两人去吃饭，然后对魏仙子道：“这个时候也回不了上清观，昨夜我叨扰你，今夜我不介意让你让叨扰一夜，放心，我的卧寝没有发霉的味道。”
魏仙子翻了个白眼。
我敢去？
怕是羊入虎口。
没好气的道：“黄府不是不留客人么。”
黄昏干笑道：“女眷例外。”
魏仙子越发无语，“怕是仅仅今夜例外罢？”
黄昏耸耸肩，“走罢，我已经着人通知了妻子，她估摸着也想见见你，一起吃个便饭？”
魏仙子顿时窘迫起来，旋即落荒而逃。
她可不想现在去见徐妙锦。
所以黄昏回到主院时，徐妙锦看着黄昏身后空空如也，略带戏谑的笑说，“怎么着，猴急的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
黄昏耸耸肩，“是她不敢见你，我觉得她喜欢我，做贼心虚，所以怕和你这个正妻相见。”
徐妙锦：“……”
丈夫现在的心态有点膨胀了啊。
真觉得他自己成了香饽饽——所有的女人都非得喜欢你不可？
没好气的道：“那是你的错觉，魏仙子这样的女子，哪会轻易坠入凡尘，毕竟修道者心性坚定，不过我倒确实意外，她为何会惧怕见我呢？”
斜乜一眼丈夫，“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么？”
黄昏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你看你男人是个强人所难的无趣之人么，这些事情，没有锦姐姐你点头，我也不敢乱来哇。”
徐妙锦：“……”
你乱来的还少了？
阿如温查斯的破瓜可是在长平的帐篷里，也没见你问我同意没啊。
第1248章 夸父追日
问道：“她一个女流，现在虽然没有宵禁，但城门也关了，她回不去上清观，一个人在城内瞎逛也不安全，还是着人去把她找回来罢。”
黄昏罢手，“由得她去，她不祸害别人就好。”
身手不比阿如温查斯差。
吃饭。
饭间，发现平妻徐家四妹又比以往削瘦了几分，黄昏暗暗上了个心，饭后找徐妙锦了解了一番，发现这活生生就是大明的林黛玉。
性情太冰了，心理承受能力也太脆弱。
再这么下去，搞不好也得红颜薄命。
徐妙锦对之无计可施。
徐家四妹和宝庆本来是死对头，这一两年，徐家四妹和宝庆都不争了，搞得宝庆现在也终日无精打采了，没有对手的日子孤单寂寞。
听妻子这么一说，黄昏乐了，“宝庆倒是个性情中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宝庆今日去了皇宫陪徐皇后，这时候归来，恰好听见驸马这么说自己，顿时喜笑颜开，“小昏子啊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宝庆咧！”
徐妙锦无奈的摇头。
夫为妻纲，在小宝庆这里是不成立的。
走到黄昏身边坐下，大咧咧的勾肩搭背，毫不羞臊的说，“今晚小昏字你可得陪我啊，我都无聊了好多夜了，再不陪我，我就去找其他陪了！”
徐妙锦一脸黑线。
黄昏也蹙眉。
小宝庆吓了一跳，她还没见过徐妙锦对她黑脸，虽然都是正妻，但徐妙锦毕竟是大妇，何况她心知肚明，谁在黄昏心中的地位都不如徐妙锦。
这不以颜值为基础。
实际上，哪怕徐妙锦是黄府众多女眷中年龄最大的，但论颜值的话，还真的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只不过大多女眷是靠其他风情来弥补劣势。
但最美的依然是徐妙锦。
大明第一美人儿，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宝庆也觉得自己话说过了。
但徐妙锦一脸黑线之后，忽然灵犀突来，“宝庆的话倒是忽然提醒我了，四妹之所以如此，是少了寄托，现在终日在黄府，也没什么人陪她，心情自然孤单，于是越发忧伤，要让她改变现状，可以给她找个感情寄托。”
这下轮到黄昏一脸黑线，“不是吧，锦姐姐，你想让四妹给我织一顶绿帽子？”
徐妙锦噗嗤一声笑了，“你想哪里去了！”
黄昏松了口气。
虽然说爱情的最高境界是放手，但不好意思，我一个也不会放。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徐妙锦忽然正色，“从现在开始，夫君你每页都去陪宝庆，不论是谁，都不能争——”看向宝庆，“你也一样。”
黄昏略有尴尬：“其实我和宝庆的感情，没有想象的那么深厚。”
当年的爱情，随着成婚之后，随着女眷的增多，早就变味了，也许现在已经是亲情了——当然不会形同陌人，毕竟是你知根我知底。
徐妙锦咳嗽一声，“我没说让你成为宝庆的寄托，我是想让宝庆当娘。”
黄昏一愣，旋即点头，“这个可以有。”
那就这么办。
让四妹怀上么，这个不难，反正我的身体没问题，大不了这段时间就在四妹身上多耕耘一下，前提是四妹的身体没问题，没有不孕之类的毛病。
一旁的宝庆啊了一声，若有所思，旋即缓缓的道：“那我以后再和她吵架，岂非底气不足了，不行不行，四妹怀起后，就该轮到我了。”
徐妙锦和黄昏对视一眼，都感到无语。
宝庆你这是夸父追日啊。
徐妙锦想了下，“倒也确实是个事，公主成婚多年没个一子半女，朝中非议不说，你和四妹之间的水深火热也会崩塌，我倒是觉得你俩争斗争斗，都能活得鲜活许多。”
四妹生子之后，宝庆无出，那么两人之后再斗，四妹就这一个理由，就能让宝庆哑口无言，自然斗不起来。
倒确实也可以让宝庆也怀孕了。
黄昏一脸无语，咳嗽一声，说道：“是不是也要顾虑下我的感受，怎么感觉我成种马了？”
徐妙锦噗嗤一声乐了，“才知道啊。”
你不就是么。
小宝庆勾肩搭背，“小昏子加油哦，我也要像锦姐姐一样，生个双胞胎，到时候看四妹怎么和我斗，哼哼，气哭她！”
黄昏越发无语，伸手在宝庆的大腿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咦，竟然变丰满了一些，不再仅仅是白幼瘦的双腿，丰腴起来，手感真不错，咳嗽道：“双胞胎那么好生？”
宝庆嘿嘿贼笑，“你努力哇，反正我在娑秋娜她们那里学了些东西，还没用过呐。”
徐妙锦和黄昏一脸黑线。
得了。
宝庆本来就是这样热情如火的女子，想到什么说什么，床笫事情在她看来，也就是夫妻间茶余饭后都可以聊的。
何况大家本来就是一家人。
黄昏若有所思，“倒是有个问题，之前其实豆芽和豆苗年纪稍大后，在那事上我已经没有刻意控制了，所以之前娑秋娜怀孕，只不过她小产了，卡西里倒是生了一个，在那段时间，我和四妹、宝庆之间的床事，其实都……嗯，都在里面，包括和绯春也一样，甚至于现在和阿如、权氏、安诺也是，可这么久，也没人怀起，是不是我出问题了？”
这些年有时候确实有点纵欲过度。
徐妙锦脸有点臊红，啐道：“所以你要努力嘛，怀孕又不是过家家，一次两次就怀起了，那也太简单了，隐约记得，怀孕也是挑时间才比较容易。”
黄昏猛然恍然，“没错，忘了个排卵期的事情。”
女人太多。
也许狗屎运气，每一次和这些女子们滚床单的时候，恰好遇见了她们的安全期，这样怀孕的几率就大幅度降低了。
想到这到，“我心里有数了，这样，接下来这一个月我都去陪四妹。”
徐妙锦点头。
宝庆在一旁嚷着追问黄昏，“我呢我呢。”
黄昏没好气的摸了摸她脑袋，“你就好好的修养身子，下个月我就陪你，行不行，不过话说在前面，以后你和四妹争斗，要拿捏好尺度啊。”
小宝庆抽了抽鼻翼，笑了。
冷不丁冒出了一句，“我有本书哟，是在宫中太监处搜到的春宫书，好像是宋朝的，我看落名是一个叫西门啥的人来着，上面写了哪些姿势容易怀孕那些姿势比较讨女子欢心呢，要不要我先教你啊小昏子。”
徐妙锦黑着脸起身，走了。
实在没脸听。
黄昏倒是来了精神，“西门庆？！”
西门庆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和水浒传里被抹黑的西门庆不同，历史上的西门庆虽然也是个大官人，也是个浪荡子，但他在房事方面，是真正的行家。
是著作留书的春宫高级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