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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我不要银子

    又听到男子口气稍缓,淡声道:“你的狗以后随我,你要多少银子,开个价吧,我的伤是你上药包扎的,你也开个价吧。”

    林小宁是又怒又急又难受,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男子,空长一张漂亮的脸,我救你的时候,可不是为了钱。之前给男子对大黄话时称“本王”,现在与自己话只称“我”,显然是不想表露身份,得瑟个什么劲啊,谁稀罕你这个什么本王。

    可得马上下山了,怕是爷爷与大哥会担心,又看到大黄那样,是真把那男子当亲儿,亲昵得不行,心下着实不忍。“这个臭大黄,真是混狗!”林小宁暗骂道。想到之前治伤时没发现男子身上有银子,心思一转,问男子:“你身上有银子吗?”

    男子淡淡摇头:“没有,等我的人来了,就有。”

    “嗯……这样吧,我也不要银子,我家养了大黄五年,五年来,大黄从没让家人迷过路,可他与你有缘,与你亲,你以后就好好对他,我给你治伤也只是因为他,大黄是好狗,你好好对他我就让他跟着你。”林小宁不舍地看着大黄。

    “他救我一命,我怎会亏待于他……”男子完后,懒得再看林小宁一眼,坐靠在洞里,闭目养神,手放在大黄背上,再不理林小宁。

    林小宁红着眼眶,轻唤:“大黄过来。”大黄甩着尾巴慢慢走到林小宁脚边。

    林小宁轻轻的抚着大黄的背,从自己穿过来后一个多月了,大黄也慢慢长好,皮毛溜光水滑,真是好狗,都知道为自己挣好前程了,唉,世间万物,各有因缘啊。

    抱起望仔放在大黄背上,悄声问:“望仔,你识路天下第一?”

    望仔点头。

    林小宁这会可没功夫与望仔生气,指着男子对大黄:“大黄啊大黄,你与他有缘,你以后就跟着他吧。”

    大黄把脑袋埋在林小宁怀里,林小宁心一酸,抱住大黄,轻声:“他若待你不好,记得回来。”又命令望仔,“把我的意思告诉大黄。”

    望仔扯着大黄的毛发,吱叫了几声,大黄舔舔林小宁的脸,欢快的跑到了男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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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时快得多,但回家时也已是晚饭过后,林老爷子与林家栋还在工地上,最近大伙们日夜赶工,那是为自己盖房屋,哪有一点怨言,兴致勃勃还来不及呢。

    小香没心没肺的家伙,吃过饭就带着小宝去张婶家窜门了,留了饭菜温在锅里,估计在她眼中,二姐早就与大哥一样,是当家之人,根本没想过林小宁的人身安全问题。

    林小宁狼吞虎咽把吃了晚饭,收拾干净,心下想想就突然很不甘,有些瞧不起自己,想自己,在胡县令与里正,村长那儿,也是敢敢道的人,怎么就在这个快断气的臭男人面前,失了方寸。

    那个臭男人,气度非凡,无法言,个话爱搭不理人的,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白长一副好面皮,长成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对女人和风细雨,让女人如沐春风才对……。

    这个臭男人明明把自己气得半死,自己竟不敢表露,还把大黄白送他了,要不是怕家人担心,急着下山,肯定得狠宰他一顿,还费了自己的三七与参须呢,nnd……

    林小宁越想越窝囊,越想越觉得自己欺软怕硬,突然心生悲凉,看来,做地主还不行,等着吧,等有更多钱了,我要把桃村全买下来,把进城的路修得宽宽敞敞,把桃村变成一个镇,让大哥做一镇之长,小宝要考上状元,要让一家人从富人翻身成权势,nnd,气死老娘了。

    “不过是吃了狗奶才没虚脱而死的臭男人”林小宁恶趣味的想着,拎了一小口袋米,加一篮子草莓,朝张婶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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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日几就要秋收了,庄稼在暮色中密密的一片一片,桃村散发着丰收的气味。

    进张婶家院门,见小宝与大牛二牛在院里玩石头子儿,小宝现在知道找人玩了,这是对的,小孩就应该与小孩一起玩,别的不,对小宝的心理健康就极有益。

    流民中有几个小娃与小宝关系也很好,但这些小娃们每天都有拾柴的任务,没时间陪小宝玩,不然一百多号人的饭食,舀什么烧火啊。

    张婶看到林小宁就热情的招呼着:“小宁来了,哎,人来就好了,又送这些米粮与果子做啥,你们林家对我可真是……可真是……”

    张婶半天也没真是个什么出来。

    林小宁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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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婶便不推辞,接过米与草莓,大牛与二牛还有小宝欢呼着跑过来要吃,小香笑着拉着三个娃娃,去洗草莓了。

    张婶亲热的拉着林小宁的手:“你家小宝最近可是见好啊,看着模样与常人也没二样了。”

    “嗯,是呢,估计明年开春时,小宝就能全好了,张婶,秋收我叫个汉子来帮你收割吧。”

    张婶听了又抹起泪来:“你们家是大好人,看着我们娘仨过得苦,这些时日,可多亏你们家帮衬着,不然,我们娘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婶子,你家才一亩地,收的粮满打满算也只够管你们娘仨半年吃食。你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是再拼命,又能伺候几亩地呢,婶子就没有考虑过其它的出路?”

    “其它的出路?我们就是庄户人家,除了种田,还有什么出路。”

    “婶子啊,你的针线活不是好吗,何不考虑这方面的出路。”

    “唉,小宁啊,我们庄户人家,粗手粗脚的,出来的活能卖几个钱啊,我也接过县城里绣庄的活计,一个荷包能赚个三五文,可几天才能绣出一个呢,还得搭上线钱,人家后来嫌我手糙,把荷包面子给刮毛了,不给我绣,不然还能添几个钱。张婶难过的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

    “婶子啊,你别急,凡事都能找到个出路,你先别急,我慢慢想想。”

    “嗳,那小宁你想到什么好活计,可记得告诉婶子。张婶期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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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大黄被我送人了

    回去的路上,林小宁想:张婶一家是够苦的,真的要想个出路才行,还有流民那里一多半的妇人女娃,得给她们一起想条出路才行啊,女人种地,体力到底不如男人,不然开荒养地一年,都得白白养着他们,那家里可吃不消。

    晚上给小宝洗漱时,小宝主动在林小宁脸上湿漉漉的吧唧一口,可把林小宁乐坏了。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也回了,三个人到林老爷子的屋里查看帐本。

    林小宁吞吞吐吐地:“爷爷,大哥,大黄,大黄被我送人了。”

    “送人了?”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一脸惊讶。

    “这样的,爷爷,今天我带大黄进山,大黄救了一个男人,那男人非富则贵,感激大黄救命之恩,要买下大黄,我不舍得卖,只让那人好好对大黄,就白送于他。”

    “哦,可大黄咋会轻易跟那人走,咱家可是养了他五年了。”

    林小宁一听就来火了:“爷爷您别提大黄,那人受伤动不了,吃了大黄的奶,吃了二日呢,我这二日大黄咋这么能吃,全被那人给吸空了,现在大黄把他当儿子呢,非跟人家走不可,我叫都叫不回,才想着不要银子,让那人好好待他。”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一听就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林老爷子:“大黄与那贵人有缘,送了就送了,只是那人受了伤,咋还能带大黄走呢?”

    “人家手下来找他了。”林小宁简单带过。

    “这山可深,贵人咋跑这地儿来了。”林家栋问。

    “谁知道,这些权贵之人的事咱们别猜想了,爷爷、大哥,看看帐本吧。”

    看到帐本上银子流水一样花出去,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一辈子没这样花过钱,疼得脸直抽抽。

    木头不要钱,泥土不要钱,土坯自己打,慢一些没关系,可衣服布匹棉花要钱,吃的要钱,现在做的都是体力活,吃得多,还隔三差五的放肉,肉食有时去上山去打,省了一些银子,屋子建好还得有一些简易家具,好歹得有个箱子与桌椅啊,洗脸盆啊什么的……

    秋收后又得考虑棉衣了,现在的棉花可贵,一斤棉花是七八斤米价啊。

    “丫头啊,咱家这摊子是不是铺得太大了,这银子真不经花哟。”林老爷子蹙眉问着。

    林小宁想着空间里今天下午采的那些宝贝药材,心里稍稍有底,:“没事,只要把地开了,养一年,第二年就能回本,现下的银子养这些人一年也完全没问题,我还会再想些法子让那些妇人女娃有个来钱的路子;还有,爷爷,咱们现在是地主了,光会算术可不行,从明儿个起,大哥与小香得每天晚上跟着我学一个时辰的字;还有,小宝过阵子就可以用药,估计到开春时就能好了。到时小宝要进学堂的,这事可是大事,咱家不能只做地主,小宝若是能考科举,得个一官半职的,那咱家就是官家之人了。”

    这番话像是晴天一个霹雳,林老爷子和林家栋身躯一震。

    林老爷子半天才返过神来,眼中泪光闪闪,叠声道:“对的对的,是这个理儿,就是这个理儿,咱们林家要是真能做官家之人,我这老头子可算是对得起林家列祖列宗了。”

    “爷爷您别这么激动,这是迟早的事,对了,我过两天和大哥去趟县城,得买一匹马,现在咱们家大业大人口多,时时进城,去县城的路太难走,靠牛车太费时,有匹马车,就轻省得多,回头你把银子给大哥,去时带上王刚,他识马历害。”

    这天晚上,林老爷子与林家栋想着林小宁的话,心情激动翻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林家能有做官家的一天吗?

    ==========第十五日,自林家带回“99个壮劳力”的第十五日,秋高气爽艳阳天,桃村家家户户都在收割庄稼,所有的村人全聚集在田地间,汉子们光着膀子,流着汗,弯着腰劳作着,妇人们送水送饭,小娃们泥猴似的跑来跑去。桃村一派欣欣向荣。

    王勇在张婶那一亩地里收庄稼,动作敏捷如同在田间飞舞,不过半日,就收完了,邻近的地里送粮送水的大姑娘小媳妇,看着光膀子的王勇,脸红害羞低头着。张婶笑得合不扰嘴:哪有汉子收庄稼动作能这么好看的,这个小汉子长得又招人,身体又壮,自己是没个闺女,不然这样的汉子作女婿,那是多么美气哟。

    林家的1000亩地盘上,泥堆堆成好几个,打好的土坯一排排的垒在地上晾晒,地基也在挖了,这帮流民们来桃村不过十五日,眼见着腰身有力,脸上有肉,眼中有期望。

    老汉与娃娃们成群结伙的上山拾柴,老妇们烧水,做饭,洗衣,年轻力壮的汉子与妇人一直在劳作着,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也没停过手脚,那干劲,就是天上下冰雹都停不下来。林小宁自那天下午采了宝贝药材回来后,晚上就在空间里小心的把每株药材都种上了。至于望仔会识路自己却不知道一事,林小宁不再计较,因为当她质问望仔时,望仔一脸委屈,林小宁反应过来,望仔虽然听得懂话,但却不会,只会摇头与点头,自己从来没问过他,怎么知道。

    林小宁现在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米虫,帐本也不看,完全交给大哥与爷爷,大哥是兄长,本应该管家当家,以后他可是要做镇长的呢,这点事都管不好怎么行,当是热身吧。林小宁想着自己的宏大理想,理直气壮地偷着懒,除了在空间做药农,就是与望仔睡大觉。每天的任务就是把家里水缸打满空间水,用空间水浇菜地,然后晚上教大哥与小香识字。小宝与爷爷也总是不拉的认真在边上听,也舀着沙盘用树枝描着写着。沙盘是林小宁想出来的,识字前期,用沙盘就行,少费些纸张,这时代纸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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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进城

    流民中有一个姓付的姑娘,约十四岁,很苗条,但已现窈窕身形,自打来桃村起,隔天就给林家送柴,然后再收拾林家菜地的杂草。

    每回这付家姑娘来时,林小宁都会端碗空间水给她解渴,还会送些草莓给她,这付家姑娘,总是低眉顺眼地:东家的水真甜。对于草莓这稀罕果子,付家姑娘每回都推辞,推辞不过就用双手小心兜着草莓,温顺而羞涩的离开。

    林小宁对这付家姑娘极有好感,曾问她:是谁叫你来的。付家姑娘垂着秀目,轻声细语回答:是我自己来的,不能让小姐做这些活。

    林小宁这几日做了半年规划,用炭笔一一记在纸上,想:明日自己与大哥还有王刚一起去县城买马,应该出村去透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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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清晨,林小宁抱着望仔与林家栋还有王刚坐着牛车进城。

    这王家两兄弟,身健力壮,爷爷带他们打猎回来他们功夫相当不错。胡大人送他们俩来时,身有鞭伤,又会功夫,会识马,背景绝不简单,但这两兄弟,沉默少言,干活从不偷懒,便不好多问。

    此次进城,林小宁还打算去县衙找一下胡县令,这个胡老头,摆了她好一道,丢了这么些个流民给她安置,这本是衙门的事,怎么就落林家头上了,越想越觉得憋屈,得去讨个公道去。

    其实林小宁还有一个目地,就是要去药铺,一是给小宝抓些药材配上自己采的那几味药,这二日给小宝号脉,已想好了方子。还有,也要了解下药材的收购价格。

    清水县其实非常大,有不少富户。上两回进城,一是卖玉,二是买地,两次情况都极特殊,根本没有机会好好逛逛。

    县城分为东西二大块,东边基本是官家与富户,西边则是平民,集市也分东西二块,主要是菜市与小摊贩,东西二边摆卖不同品质的货物。

    还有东西街市,东街是有头有脸的门面,里面货物琳琅满目,花样繁多,西街则朴素得很,门面也破旧,多是生活必需用品,并与集市连在一起,还有些气味。

    林小宁看着东街一栋栋青砖大瓦房,还有街上那些锦衣绸缎的公子小姐们想:“为何不让这些人来安置流民呢?要让林家这只是想做小地主的猎户来安置呢?这些都是有钱人家,有钱人家那么多,做善事轮不到林家吧。”

    进了衙门找胡县令,誓要为林家讨个公道,师爷胡大人不在,下午才回,让下午再来。又笑眯眯的:“林家这些天做的那些个事儿,我们都知道了,林家是眼光长远之人啊,看得深看得远,不是鼠目寸光之辈,林少爷、林小姐则是有大前途大发展的人,那另2000来亩地胡大人了给你家留着,不出三年,定能全部归为林家所有。”

    林小宁听师爷这样,心里有些复杂,与大哥告辞离开,王刚不声不响地跟着,像个忠诚的奴仆。师爷又叫住林小宁,看了王刚一眼,对林小宁悄声道:“这王家兄弟,你们尽管放心用,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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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东街,找到一家很气派的药铺,门楣牌匾上“保安堂”三字的颜色如同褐色的药汁,一股药香扑面而来,顿觉心中安宁踏实。林小宁一直对中药有一种固执的信仰,觉得闻着味,看着色,就如同听了高僧**一般心中安宁无比。

    林小宁对林家栋:“大哥,你与王刚去买马吧,买完后回来这儿接我,我给小宝抓几副药,给我一些碎银就行。”

    林家栋:“我们与你一起买了药后再同去买马吧。”

    “不要嘛,马市味儿重,我不习惯,你们快去,买好马来接我。我在这儿等着,我喜欢闻这药香。”林小宁撒着娇。

    林家栋一见林小宁撒娇,那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只得掏出银子递于林小宁,再三叮嘱:“可别走开了,就在这儿等着我们。”

    保安堂铺子里有个伙计坐在柜台后面东张西望,侧边有个坐堂的老大夫正闭目养神,很有些鹤发童颜的样子。

    林小宁走到柜台前问:“伙计,你家可收药材?”

    伙计看到林小宁怀里的望仔,忍不住啧了几嘴,逗着望仔,望仔不屑地朝林小宁怀里拱了拱,伙计讨了个没趣,懒洋洋地问:“何种药材?”

    “是新鲜草药,有金银花、野菊花、旱莲草、龙胆草、马齿苋这些”林小宁舀起早就装好的小袋子,放到柜台上。

    “这些草药多得是,得看你草药的好不好,才考虑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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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宁把望仔放到肩上,提醒道:“是新鲜的草药,才采的,可是上等草药,制成药材后绝对是上品,你看看便知。”

    小伙计返过神来,打开小布袋子,新鲜的草药清香就弥漫开来。

    侧边养神的坐堂老大夫星眸一睁,闻着味儿就过来了,看到柜上的草药,眼睛一亮:“小丫头这种草药你有多少?”

    “有可多呢,看你家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家就要多少。”

    林小宁想着空间里那山似的草药,还是保守地:“每种大约能有百来斤的样子。”

    “如果都是这种品质的草药,我全收下。”

    “那你什么价收。”

    “金银花给你每斤十文,野菊花给你六文,其它几种四文。”

    林小宁要吐血了,这个价真贱。“掌柜,你莫不是欺我年幼吧,这个价可太低了。”

    “呵呵小丫头,我可不是掌柜,我是大夫,如果是掌柜来与你谈,指定给不了这个价,我是行医治病之人,看到你这草药确是上品,才给这个价。”

    “那老大夫,你家人参,灵芝,首乌这些药材怎么收?”

    “你有这种药材?”

    “没有,我就问问,我家穷,我与妹妹时时上山采些药来卖,听爷爷这城里的百年人参啊灵芝啊什么的,可是金贵着呢,我就想知道那些个百年人参,百年灵芝啊什么的,得花多少钱,我听听,听听那些钱也觉得开了眼。”

    “哈哈哈。”老大夫大笑起来,觉得这个丫头十分有趣,肩上那只小狐狸也逗得很,便爽朗地,“那小丫头你可听好了,这百年的参啊,灵芝啊,每株都能值三百两以上,若是品相特别好的,能值上五百两。”

    “老大夫,您能舀百年参给我瞧上一眼吗,我看看长得啥模样?”

    “那可不行,丫头,这百年的参与灵芝,都是镇店之宝,岂能轻易舀出来给人瞧呢。”

    “那您只告诉我,百年的参有多粗行不,老大夫?”林小宁睁着天真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大夫。

    老大夫看到林小宁这明眸皓齿,水灵灵的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竟如此能言善道,还有她的狐狸,都招人喜欢,便用手给林小宁比着:“这百年的参啊,大约就你这只小狐的尾巴这么粗,知道了吗?”

    “谢谢老大夫,您看着就像仙人一般,心肠也与仙人一般,您见多识广,可见过这么大的参呢?”林小宁比着自己采到的那株最大的参。

    “丫头,老夫我这把年纪,这么粗的参,还真有幸得见过一回,”老大夫笑容可掬,语气很是自豪:“那可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只有幸得见一回,那支参,至少是五百年以上,有价无市,世间难寻啊,就是万两,也求之而不得。”

    “谢谢老神仙今儿个让我大开了眼界,您真是神仙,那些草药我明儿个让大哥送过来,我还要再抓几副药。”

第十九章你来自何处

    “谢谢老神仙今儿个让我大开了眼界,您真是神仙,那些草药我明儿个让大哥送过来,我还要再抓几副药。”抓了药,付过银子后,又转去了另几家药铺,果不其然,开的价金银花最高才八文,这年头商人真心黑。

    林小宁转回到保安堂门口等着大哥与王刚。没多久,就看到大哥与王刚牵着牛车和一匹大白马走过来。

    王刚:“二小姐,这匹马儿性子温顺,载人拉货最好不过。”就不再言语。

    林家栋喜气洋洋地对林小宁,王刚识马真历害,马市一溜下来,就盯准了这一匹,出价68两,多一文不要。我还以为买不下来呢,现在的马可贵,没想到马贩子心疼半天,竟卖给咱了。

    现在的马的确贵,林小宁想:2000两银子,买地去了五百两,三头牛和牛车去了近三十两,那些棉花、粗布、米粮什么的,还有杂七杂八的事物,花去了近一百两。今天又买了这匹马,家里还有1000多两银,够是够用,但是只出不进,不是个事儿。人参那些药材目前不能舀出来,林家突然暴富,暂时得低调行事。

    一路下来三人都饿了,找了一家馆子点了五碗牛肉面,给大哥与王刚二碗,林小宁一碗,王刚也不推辞,就吃了个净光。望仔也饿了,但只吃了两片牛肉了事。边吃还皱着个脸,肯定是馋空间的草莓了。

    吃饱后,一行三人转去东街布庄,林家买布都是在西街买的,东街布庄都是有钱人才买的细布、好布、及各种绸缎。

    伙计看到一行三人,一头牛车,一匹大白马,还有那姑娘怀里一只小狐,热情的迎上来,问:“三位要买些什么布?”

    “我想问下你家那些零碎布头是怎么处理的?”林小宁直奔主题。

    “哦,那个啊,”小伙计有些失望:“那些都是论斤卖。”

    “多少钱一斤呢?”

    “大片的布一文一斤,小块的布一文二斤,绸缎要轻薄些,大片布二文,小片布一文”

    “我能看看布吗?”

    伙计老大不情愿地从柜台底下拎出一筐布。林小宁检查一下,大片的布还很大,小片的布也能做些帽子什么的小物件,并不碎,就问:“伙计你家还有多少这种布,我全要了,能算我便宜些吗?”

    “全要,丫头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些布能做衣裳吗,能打几个补丁而已。”

    “你别管,反正我全要了,叫你们掌柜来,给我算便宜些。”

    “好的好的,我去找掌柜。”伙计高兴的应道。

    一刻钟后,林小宁从布庄出来,身后大哥与王刚各扛着一大麻袋布跟着,掌柜的在后面笑容满面地:“林小姐,下回的布片我都给你留着,好的哈。”

    200多斤布,200文,又加了100文的各色棉线与丝线,林小宁当是捡了宝,布庄掌柜更是笑得脸上开花。

    王刚与林家栋把两大麻袋布在放在牛车上,林小宁坐上牛车,得意的:“大哥,王刚,走,我们去铁匠铺子配个马鞍,再去找胡大人。”

    林家栋宠爱的摸摸林小宁的脑袋,开心地唱喊一声:走喽……

    --------

    胡县令听闻林家来人,笑着把三人迎到书房:“林家少爷与林家丫头来了,师爷快叫人看茶。”

    三人坐下,只有王刚不言不语的站在林小宁的身边。

    林小宁这是要讨法来的,于是摸摸怀里的望仔,笑呵呵地:

    “大人,丫头今日进城,看到城里排排深宅大院,青砖瓦房,好不气派,街上锦衣绸缎公子小姐,好不精神,就想问问大人,为何本应该是衙门和富人做的事,却让我林家做了呢。那些人不是我林家的家奴,可我林家却得负责建屋吃食棉衣棉被,大人太狠了,我林家出身贫穷,好容易狠心换了家传之玉,才得些许银两,本想做个小地主,世外桃源,自由自在了事,可现如今被大人牵扯进这些人,让我林家不管也不忍,管了又不甘,实在好不苦恼,就想向大人讨个法。”

    胡大人一捋着胡子笑道:“丫头你可知,林家卖玉当天,大人我便知了,周记少爷得此宝物,当晚就与一众友人饮酒畅欢,那周家少爷友人中,有一位正是师爷之侄。”“胡大人,那你这样就更不对了,既是知晓此事,为何当初买地之时,却有那番质问。”

    “丫头,你林家平民出身,哪来的此等宝玉,若不问清源头,我这县令岂不失职?但你们林家这些时日所做之事,那是让大人我看得欣慰啊。想必师爷也把我的话告诉你了,你那1000亩地边上可是还有2000多亩呢。”

    “大人,你这就算是给了法吗。”

    “丫头,那你想要个什么法?”

    “丫头我就是想知道,为何富人做的事,让我林家做了呢?”

    “这99人虽是流民与乞丐,让富人安置也可,但大人我不忍让他们为奴,从此世代为奴,若是跟了你林家开荒种地,好歹是个自由之身,丫头你可明白了。”

    林小宁想着上午师爷那番话,便道:“那大人,我可否提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来听听。”

    “如今桃村已是大村,加上那99人,有近七十户,孩童众多,可村里却没一个学堂,也没一个先生,大人是心系百姓之人,不如指派个先生来桃村。学堂我林家建,但先生的束修,大人可否让桃村公中负责。”

    胡县令一听面色大变:“丫头,这可是你的想法?”

    “是我的想法,大人,有何问题?”

    胡县令面色一沉,沉思片刻,竟转了个话题问:“丫头,你那方子着实管用,药铺郎中一看此方,便知道自己以前卡在何处了,这方子太简单,他以前是想得复杂了,以至我顽疾多年,药石罔效。如今三剂下去,顽疾已愈。丫头,你这方子可当真是祖传之方?”

    “大人如此一问,可是怀疑此方并非祖传?”

    “方子本不奇,郎中方子是经方,奇的是处方之人辩症之准,要知大人我身有多疾,丫头你怎能看出我的主症。”胡县令不紧不慢地完,便掬起茶盅喝茶,山羊胡子一抖一抖,不断打量着林小宁。

    林家栋越听越是坐如针毡。王刚则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站立着。

    “这个老狐狸,突然转换话题,这是在探我呢,但这老狐狸心有百姓,否则不会交流民于林家,我不能轻易胡乱瞎……”林小宁暗道。抿了一口茶,眯着眼看着胡县令一会儿,回道:

    “胡大人,那我若是自己处的,大人可信?大人知不知,天下之症,归根结底都是阴阳失衡,所谓天地大阴阳,人体小阴阳,找到失衡处便是关健。大人身有多疾,我却没给大人号脉,正是如此,才逢巧略过了大人的表症,找到了根源。况且大人与我有缘,缘至此,方子自然有效。这看病处方,不仅是一张方子,心法也极为重要,心法若到,如我与大人缘至,大人之疾岂能不愈?”

    “丫头你是何人?来自何处?”胡县令面色郑重,沉声问道。

    “本朝七十年前有一女子,十二岁才倾天下,十六岁辩才无碍,大人可知此女。”那摆着好看的游记,我可不是真为了摆着好看的。

    “当然知道,此女乃我朝奇女子,文韬武略,敢于男子争锋。”

    “那大人,敢问此女是何人,来自何处?”

    胡县令捋着胡子沉思不语。

    “再问大人,那99个流民又是何人,又来自何处?”

    胡县令捋胡子的手突然停住,双目发直。

    林小宁又:“这瞧病辩症也得化繁为简,大人世间事可不都如此,做出什么才是正道……”到这儿,林小宁打住了,想这胡老头儿是智者,不必把话全。不知为何,自己与这胡老头关系处得极是微妙,只要在这老头面前,自己就完全失了12岁丫头的性子,装都忘了装,果真应了这老头儿的“缘,”这真真是“缘”。

    胡县令发直的眼中突的一亮。朗声大笑:“哈哈哈,丫头,你是我的知己啊。能做出什么才是正道,何必较真源头何处。我胡兆祥虚活四十二载,自问两袖清风,不敢对得起黎民百姓,却对得起自已良心,如今在官场这浊污之处,竟也失了清明。本是以指望月,却成忘月追指。而今丫头你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胡兆祥今日就要摆上香案,请师爷做证,与丫头你郑重结为忘年之交。”

    听到此,林家栋大松一口气,欣喜万分。二妹真是招人疼,疼死人了。

    “大人你智谋非凡,如此看重我这个丫头,丫头我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欢喜……”林小宁娇笑着拍马屁,心中暗道:胡老头啊胡老头,你才是我的真知己。

    “去去去,你这丫头还会惶恐,我看你这丫头啊,与你养的这只小狐倒有八分相似,也是一只小狐狸。”胡县令打趣着。

    望仔不失时机的讨好卖萌,对着胡县令扭屁股甩尾巴,把胡县令逗得哈哈直笑,胡子不停的抖动着。

    &nbsp

    林小宁笑:“大人,那先生一事……”

    “放心放心,丫头深谋远略,老夫我竟未能想得如此周全,明年开春,必送先生到桃村!”--------看文的大大们,把鼠标往下拉一拉,点加入书架与书签吧,亲大大,新人需要你们的支持与鼓励!

第二十章最近有点烦

    最近里正、村长有点烦。

    林家那二丫头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呢,可真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个什么?12岁的丫头,咋能想到给村里办学堂请先生呢,而且先生的束修由村里公中出。这林家买地花的500两银子,拔了二成刚好100两银子到村里,还没捂热,这丫头就打上主意了。

    再这先生束修,那不都是各家出各自的吗?桃村虽然饿不死人,也没哪家哪户舍得出先生束修钱。可这丫头愣是把这束修让公中出了。这下,村里的娃娃只要愿意去学的,不用花银子都可以去学堂,桃村也能出识字之人了,而且是整个村的娃娃啊。

    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哟,这法子也能想得出来,为何不是我想出来的呢。

    里正与村长不舒服,非常不舒服,林家二丫头自发家后,那气势啊,一天长过一天,吩附做事起来,果断利落,眼神恶狠狠的,不由半点拒绝。这要是我家的丫头该有多神气!

    林家的屋子也盖好了,晒二天就能住人,当初胡大人一人一亩地给流民盖屋子,这丫头,手一挥,所有的屋子挨着一排,30户不计多少人一户,每户都是四间住人,并一间柴房一间厨房,加上前后院,每户才占不到二亩地。丫头,胡大人用99亩地恶心了她一把,她也要恶心恶心胡大人,看胡大人如何办理这30户人家的宅地契。

    那胡大人更绝,99亩除了盖屋子所占之地,剩下的分成99份,给流民做自留地。我们这里正与村长可是手忙脚乱的量地分地,办地契,累个半死。

    要这帮流民也是走了狗shi运,遇到胡大人,还有林家这泼辣的二丫头,原以为流民是个累赘,等着看林家的笑话。可现在看来,还真是个个壮劳力了。顿顿吃干,还有肉食,那身体能不长肉长力气嘛,走路虎虎生威,不输村里最壮的汉子。连那些老妇,老汉,丫头,娃娃都长得细皮嫩肉起来了,哪能想到一个半月前,这都是一些无家可归,老弱病残的流民啊。

    还有,这丫头,不知从哪想出那些个抱枕,那帮妇人们用碎布片一拼,一个个活生生的小兔,小熊,小猫,小狗……就出来了。隔三天就赶着马车进城去卖,生意好得不得了。那丝绸的小枕,上面用各色的小缎子,拼些个花花朵朵的,那花朵皱皱鼓鼓的,看着和真的一样,城里的大户小姐们,喜欢得不得了。林家地还没开,就有银子进帐了,真他nnd……

    再这学堂吧,唉,林家二丫头,愣是盖成二间,是村里的女娃娃也要学识字,她和香丫头来教女娃识字,活一辈子,没听过庄户人家的女娃也能学识字的,桃村要变天了哟。

    最近张婶很高兴。

    这小宁啊,真是聪明,随手一画,就画出那些个好玩的小动物,里面做个内胆,填上谷壳,就是一个小枕。抱着也好,靠着也好,谁看了谁喜欢,丝绸的就得填上棉花。可这丫头,真会想,只卖抱枕套和胆套。一个谷壳胆,一个棉花胆,摆在那儿,告诉人家,自己回去填一下就成,填什么都成。这样套套脏了还能洗,多方便。

    这不到一个月,竟然分到四两多银子,真不敢相信,怪不得小宁针线活能找到好出路呢,这丫头,太机灵了,林家怎么能不发呀。

    还有大牛与二牛,开春能去学堂了,不用花银子,只需买些纸笔便成,这日子过得就像在做梦啊。

    最近流民很激动。

    东家真是大善人,大恩人,待人好,吃食好,顿顿吃干,还隔三差五有肉。原以为得入大户人家为奴为婢,可如今,自由身有了,还有那么大的新屋子,比东家住的屋子都要大,每人还能分到一点自留地。

    家里的媳妇跟着东家做做针线活,竟然能赚来银子,怎么什么活计到了东家手里,就那么能来银子呢。我们这帮汉子还没赚到银钱,那些妇人姑娘家倒先赚到了。赚到的银子东家还不要,每户分发二百文,其它的要改善伙食,再给我们的新屋置办家具,过冬的棉衣、棉被和杂物件什么的,哪有这么好的东家哦。

    不急,入冬前地就要开一开,开春再接着开,养上一养,就能佃来种,有了收成,存了粮,攒了钱,这日子过得有劲啊。更不要,林家还建了学堂,开春我们这些人的娃娃不花钱就能进学堂,男娃女娃都可以去,这娃娃能去学堂认字,可是种田种了几辈子也不敢想的事儿啊。

    唉,东家真是大善人,大恩人……----------林小宁一大早醒来,舀了草莓把望仔喂饱,昨天晚上看到空间里种的那些宝贝药材,灵芝更大了,大得有些吓人,想着土里的人参首乌三七什么的肯定也是长粗了好多吧,高高兴兴地洗漱完,就舀着昨天画好的十二生肖图,抱着望仔去找张婶。

    张婶正带着妇人姑娘们在边上的茅屋里做小抱枕呢,一边:“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东家,有新屋住,顿顿吃干的,还有肉,还有新棉被盖,这村里哪家都没这么好的新被子,你们这是福气哦。”

    妇人姑娘们连声应着,或羞涩,或感激,或欢喜。

    “张婶”林小宁喊道。

    “哎,小宁来了啊,快,来坐下”

    “二小姐来了”一众妇人姑娘们热情的围着林小宁,那个付家姑娘在后面,羞涩地对林小宁笑着。

    “婶,最近这抱枕的生意不如以前了对吧?”林小宁笑道。

    “是啊,现在市集上好多人也做这样的抱枕来卖,抢掉了我们一半生意。”张婶苦着脸。

    林小宁早已料到了这种情况,本就不可能是长久生意,技术含量不高,谁会针线活都能做出来。如果想赚钱,就得抢到先机,做出最新鲜的花样。

    “别急别急,”林小宁得意的笑,舀出十二生肖图来,全是胖胖的,憨憨的,“婶子,明天就做十二生肖抱枕,你与几个女红好的先分一下色,布不够用就告诉王刚。你们进城卖的时候记得吆喝,十二生肖抱枕,什么生肖买什么枕,多有意思。再下个月天就冷了,抱枕数量减七成,着重做手套与帽子去卖。”

    “嗯嗯,小宁最是机灵,这十二生肖画得胖胖的太逗了,肯定好卖。”张婶和几个带头的妇人看着那十二张画,眉开眼笑。

    林家工地上,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一直没停歇。

    屋子终于盖好,这帮人安置好,就要开地。

    农具买了几十套,三头牛卸了牛车,套上铁犁,开始犁地。1000亩地,也要分派好才行,下雪前,得先犁上一遍,开春再接着犁。

    年纪稍大,但身体尚可的老汉子就用牛犁地,二人一组,累了就休息。年轻的壮汉子也是二人一组,人力拉犁。现在虽然屋子做好了,但还是得吃大锅饭,这样轻省。剩下的土坯还搭了个大厨房,专门做饭。等下了雪,停了活计,就分些粮下去,各家管各家了。

    流民中有二个年纪最大的老汉,不用干活,只管喂牛就行,这二个老汉,看着三头牛,那个金贵稀罕啊,变着法子采些嫩草给牛吃。林家栋还准备了些精粮,时时给三头牛加餐。

    大白马如今叫“大白”,由王家二兄弟负责照顾,王家兄弟在自家后院搭了一个漂亮的马棚,把大白伺候得舒舒服服,本来马棚是要搭在林家的,但林小宁觉得林家太小,再搭个马棚,菜地就占了,家里没蔬菜吃怎么行。

    林小宁在空间挖出一株参,配上买的药材,参原本只有拇指粗,在空间这阵子,竟然长得比望仔的尾巴还粗,小宝服了药后,精神显现好转,现在能摇头晃脑地背着三字经了。

    桃村,林家,一切都在稳步发展着。

    麻烦这时就来了。

    -----------麻烦来了,看林小宁同学如何处理,亲大大们,给些收藏与推荐吗,爱死你们了。

第二十一章打架

    桃村,林家,一切都在稳步发展着。

    麻烦这时就来了。

    这天下午小香带着小宝去看张婶她们做十二生肖抱枕,最近小香对针线活感兴趣。大牛二牛跑来找小宝去玩,张婶一边飞针走线一边:“大牛二牛,可要护着小宝啊,小宝年纪小,别让他摔着,玩玩就回,别耽搁太久。”

    三个小子嘴里应着,拉着手一溜烟就跑了。

    等到一个时辰后,三个小子还没回来,小香就去找。

    转到村头,看到一群小孩子围着一圈。小香突有预感,上前冲进人群,只见小宝身上衣服破了,脸上有些青紫,大牛二牛站一旁,身上挂满了彩,一个眼眶青着,一个嘴角流血。

    小香一把搂着小宝,尖声呵问:“谁打了我家小宝,谁打的,谁!”

    大牛二牛:“是黄毛子他们几个打小宝,我们护着,没护着……”

    “为什么打小宝?”小香红着眼睛,哄着小宝。

    “我们掏了一窝鸟蛋,要烤来吃,遇到黄毛子他们几个,非那鸟蛋是他们的,抢了我们的鸟蛋,小宝不让,就打了起来。”

    小香拉着小宝:“小宝,三姐来了哈,不怕不怕”,转脸怒道:“黄毛子那帮娃,天天混得很,村里的娃只要打架,就有他们的份,这下倒好,欺负到我林家头上了,走,我带你们讨理去。”

    黄家当家的不在,只有黄赵氏在家,黄毛子也没回。

    小香尖声叫着:“你家黄毛子抢我家小宝的鸟蛋,还打了小宝与大牛二牛,你看看,把我家小宝打成什么样了,你再看看大牛与二牛,都出血了,眼睛都青了。”

    黄赵氏生得黑瘦,脸长,小眼,看到小香兴师问罪的样,也不示弱的扯着喉咙叫开了:“唉哟喂,你林小香哪只眼看到我家黄毛子抢了你家小宝的鸟蛋,打了你家小宝啦,你们林家现如今有钱了,就会欺负人啊……”

    小香看到黄赵氏摆明不认帐,话还尖酸带讽,顿时上火:“我呸,你家黄毛子什么人,村里谁不知道,我林家欺负人,你家黄毛子一群人打他们三个娃娃,你黄家也能睁着眼瞎?”

    黄赵氏不甘示弱,捋起袖子叉着腰开骂:“你这个小骚蹄子,你当我黄家要买你林家的帐呢,娃子们打架,关我屁事,有本事你叫你家小宝还有大牛二牛打回去啊。”

    林小香一个丫头家,哪听得黄赵氏这一句“小骚蹄子”,当下脸红羞恼,冲过去就与黄赵氏就扭成一团,撕打起来。

    大牛二牛一见这阵势,好勇敢的二个娃,一个八岁一个才六岁,竟然也冲过去帮着小香就打起黄赵氏来。

    这黄赵氏虽是成年妇人,可耐不住小香他们人多,竟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小宝还逮着空咬了黄赵氏一口。黄赵氏扯着喉咙大声叫开了:“林家欺人打人喽!”

    这下动静可大了,村民们都围到院门看,左邻右舍忙着拉架。一个妇人看着不对劲,一路小跑到林家,气喘吁吁地还没到林家门口就叫:“小宁啊,大牛他娘啊,你们家娃与黄毛子他娘打起来了,快点快点……”

    ---

    林小宁正在院里的椅子上看新买的游记呢,望仔在空间里玩着,不肯出来。一听吓一大跳,窜出门就问:“怎么回事?”

    张婶也神色慌张地从茅屋出来了,大声问:“咋回事?”

    “唉呀,我也不清楚啊,是黄毛子打了小宝与大牛二牛,小香带着他们去黄毛子家讨理,结果与黄毛子他娘又打起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婶子,多谢你了,你能到我家工地上去喊一下我爷爷与大哥吗,我与张婶子去黄毛子家。”林小宁完,拉着张婶奔向黄家。

    黄家院门围了一大群人,看到事主家人来了,就让开一条路。

    黄赵氏与小香他们已被众人拉开,几个人狼狈不堪,身上全是土渣,黄赵氏与小香头发扯得七零八落,大牛二牛脸上与身上是指甲抓痕。小宝挨小香站着,除了衣服是破的,脸上有青紫,算是几个人中受伤最轻的。

    黄赵氏正在不干不净地骂着,一看到林小宁,就住了嘴。

    林小宁冷着脸:“这怎么回事,哪个出来?”

    围观的一个妇人:“唉啊,本就是娃娃们打打闹闹一下,也没个什么大事,怎么又与黄毛子他娘打起来了,是下午大牛二牛与小宝去掏到一窝鸟蛋,又是黄毛子抢了他们的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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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赵氏又大叫起来:“没天理哦,你们哪只眼看到我家黄毛子抢了你们的鸟蛋,还打了你们仨,我家黄毛子还被你们仨打哟,那才可怜啊,现在还没回家哟。”

    “你家黄毛子才不是一个人呢,是七八个人,一群人打我们仨个”大牛大声道。

    “啊,林家如今有钱了,就会欺负人呀,看看吧,你们抢了我家黄毛子的鸟蛋,打了我家黄毛子,怎么不,还找上门了哇。上门就打我啊,快来看看啊,四个人打我一个啊,林家欺负人哪”

    张婶的听到这,脸色难看又无奈。

    林小宁也顿时头大,与农村的泼妇面对面过招,她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小香气哼哼地道:“二姐,你别听她胡,什么我们林家欺负人,明明是她嘴脏,我上门是讨理来的,她摆明不认帐不算,还那些难听的话来骂人,我林小香可不是好欺负的,由得你骂?打不死你。”完朝着黄赵氏的方向啐了一口。

    林小宁把这几个人扯到张婶身边,嗔骂道:“蠢丫头,讨理讨到与人家打起来了,你才多大,打得过人家吗,不知道回家找爷爷与大哥啊,还带着这三个小的一起打架,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二姐,你是不知道,她我得多难听,我都听不下去,实在是气不过。”小香嘀咕着。

    张婶看着四个家伙,身上都挂着彩,心疼得不得了,小声道:“唉,这泼货什么话不出来,嘴一向就脏,你们和这个泼货打架,铁定吃亏了吧,本来是我们有理的,现在可怎么得清呢。”

    这时,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也来了,林小宁自觉地拉着小香几个,与张婶退到一边,自豪地看着爷爷与大哥。打架的事她虽然没什么处理经验,但家里有男人,让男人来处理。不然依她的性子,拉着张婶还要再上前把黄赵氏胖揍一顿,nnd,我林家如今就欺你了,怎么着了!林小宁想到这,突然想笑,还真是与小香是姐妹,性子如出一撤啊。肯定是原主的身体在作祟,绝不是我林小宁的立场,我林小宁可是有品的人,怎么会与人打架。

    大致的了解了一些情况,林老爷子沉声道:“如今林家是有了一些钱,可我林家不偷不抢,买块地还在对岸,就怕沾上惹上点什么事,更没欺过人。你黄家不问清原由就小香是瞎,是欺人,又出言难听,小香是一个丫头,听着上了火。虽小香主动打你是不对,可你呢,一个做娘的人了,孩子都好几个,与几个娃娃打架,你好意思,我林家还不好意思呢,今天我先带他们回去,这事回头再。”---亲们,还是厚脸皮要收藏与推荐哦,么么!

第二十二章他们眼红了

    回到家,林小宁就把厨房的空间水舀出来给他们几个清洗伤口,张婶问:“小宁啊,会不会留疤啊。”

    “放心婶子,不会有疤。”林小宁看看这几个人的伤口,外伤不严重,药也不用上,只是淤青的地方很多,便进房间去,从空间采-株三七,那三七竟然有二三斤重,林小宁惊得不出话来,真是活见鬼了,三七能长成这么大。

    叫望仔给咬碎,望仔兴奋地直叫。

    林小宁:“望仔你喜欢这三七?”

    望仔点头。

    “想吃?”

    又点头。

    “你先咬一碗粉出来,剩下的尽着你吃。”又问:“当初给那臭男人治伤时,怎么没觉得你爱吃三七?”

    望仔鄙夷的撇嘴。

    “哦,是嫌那时的三七年份太少了。”

    点头。

    “望仔历害,眼里只有好东西。”林小宁得意地笑着。

    端出三七粉,足有一斤,给小香他们四个每人吞服一小勺。

    张婶在边上心疼的看着他们吃药粉。

    林小宁吃的一声笑出来:“婶子心疼了吧,实话,你气不气?”

    “当然气,那黄家泼妇,嘴臭,名声臭,今天若不是牵扯进你们家,我肯定上前去打她一顿。”

    林小宁哈哈大笑:“婶子,你可是与我想到一块了,今天要不是我爷爷来得早,我也想着拉你上前去揍她一顿,太不讲理了,幸好这四个家伙也没吃多少亏,你家二牛眼眶青了,晚上记得煮个鸡蛋给敷敷。”

    张婶一听,笑得不行,小香四个也笑了。

    “你们还好意思笑,这么点大就知道打架了,哈,不知道回家找大人,猛得很,呆会爷爷与大哥骂你们,我可不帮。”林小宁嗔道。又舀一张纸,从碗里分出一半三七粉包起来,递给张婶:“每日一小勺温水吞服,可化淤,服七日,就不要再服。剩下的婶子你服,也一样服法,这药补妇人与老人。”

    张婶迟疑道:“这药金贵着吧?”

    “婶子你想些什么呢,我们两家的关系,用得着气这点药吗,平日里大牛二牛与小宝玩得像亲兄弟似的,今天小香还带着他们几个去打架……”

    张婶被逗乐了,笑道:“行,那婶子我也做一回金贵人,吃一回金贵的补药。”爽快的接过纸包,带着大牛二牛回家了。张婶走后,林小宁给小宝换上干净衣服。小香把自己梳洗整齐:“我去做饭,二姐你和爷爷大哥下,晚上就在家吃,别去地里了。”

    “爷爷与大哥一回家就进房间话,好像打架的事根本不曾发生过,也不出来骂小香他们,真逗。”林小宁暗笑,推门进去。

    爷爷与大哥正蹙眉坐着,一言不语,屋里气氛凝重。

    林小宁轻声问:“爷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宁丫头,你坐。”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爷爷。”

    “这不是最近给流民打家具吗,村里人现在意见可大呢,我们林家占着山上的树,给流民们打家具,这山是村里公中的财物,现在我们林家用了那些树,非得让我们交银子。不是交不起这些银子,只是桃村自建村以来,就这几十户人,哪家哪户的家具木材不是山上砍的啊,这流民现在也落户桃村了,也是村里的人,为什么就不能用山上的树呢。而且李木匠打家具也要加钱,若是按他那样加钱,那都不用砍木柴了,直接买家具价钱都差不多。”

    “现在每家每户都闹着也要去山上砍树,是我们林家砍一棵,他们每个人就要砍30棵,要真由着他们砍,这外围的树就得砍光,怕是逢到大雨天,就会出事。”

    林小宁:“我怎么今天你们都不骂小香呢,原来是因为这事。”

    “唉,小香与那黄家婆娘,只是打打闹闹,也没伤得严重,骂是要骂几句,现在木材这事,真是憋着难受。”

    “好办,爷爷大哥,我们就进城去买家具,不砍树了,多花几个钱而已,看看村里人还怎么。”林小宁干脆利落地。

    “宁丫头啊,这不是多花几个钱的事,这是村里人看到我们林家现在发家了,有钱了,眼红啊。今天小香与黄家婆娘能打起来,不就是因为黄家那婆娘眼红我们林家吗。小宝现在还小呢,除了大牛二牛,村里的娃都不和他玩。流民的娃娃现在上山拾柴,也老是与村里的娃发生冲突,都在眼红咱家啊。现在咱家在桃村可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一点动静,那全村人都能知晓。盯着看我们怎么做呢,一个做不好,留下骂名,这地才开几日啊,事就一件接一件来了,做地主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林老爷子语气沉重。

    “里正与村长不管这事吗?”

    “唉,他们都称病二日了。”

    林小宁垂下头想:“里正与村长这是不想掺和这事啊,想看林家笑话呢,村里人眼红也是人的本能,只是这些人太不讲道理。唉,小宝这么小,就被村里一大帮孩子们孤立,大牛二牛与流民的孩子能陪他玩,可有更多的孩子孤立小宝,那就是一种态度,这种态度一定会在小宝心里留下阴影,小宝的身体才见好呢。”

    林家栋叹了口气道:“村里每户就那些地,不多,种种就完了,闲着没事了,可不就找事生事端呗,铁定不能让咱家好好种地。”

    林小宁一听,眼中发亮:“大哥,他们不是闲吗,闲着没事就找事,那我们给他们找一些事来做?”

    林家栋与林老爷子双双望向林小宁。

    林小宁继续:“姜是老的辣,爷爷看事情看得深远,这不是多花几个钱的事,只要我们林家在桃村一天,想要做地主,这些人眼红就会想方设法生事。大哥一句话得好,闲着没事了,才会找事生事。如果我们给村里所有的人找到一个来钱的事,他们成天忙着赚钱,哪有那闲功夫生事啊,可不就安生了吗。”

    “什么事全村人都能来钱啊。

    “你们让我想想,明天我再回你们,先去吃饭吧,小香可是带着罪为你们做了一顿好吃的呢,呵呵。”

第二十三章村长也是官

    晚上,林小宁到空间逛了一圈,当初只采了一背篓药材,现在都自行掉种生根了,长成一大片,心里被欣喜塞的鼓鼓的。

    望仔晚上吃三七吃得很饱,懒懒地窝在林小宁胸口。

    林小宁问:“望仔啊,你除了三七,还吃人参不?”

    点头。

    “也是要年份高的?”

    点头。

    “那首乌灵芝呢”

    点头。

    “你啊你,这个小狐狸,贵药材,还要年份高的你就吃对吧”

    点头。

    那你会认年份对吧?

    点头。

    不挖出来,让你去找多少年份的,能找着?

    点头。

    望仔真是宝,药材你爱吃就吃吧,你才能吃多少,不过你明天把那块剩下的三七咬成粉,爷爷大哥他们也一起吃点,还要给胡老头送一些去,这老头是好老头对不。你就别吃三七了,明天挖二根参,赏你一根,另一根给爷爷泡酒喝。

    望仔头也不点了,吱的一声音表示知道,躺在林小宁怀里不动弹,一脸满足。

    第二天,望仔还是赖在空间不出来,最近望仔越来越懒,昨天吃了三七后,毛色也有了些微变化,灰色淡了,成了银灰。林小宁想起救的臭男人望仔是雪狐,看来还真的是雪狐呢,再过些时日,这毛色要是变为银白色,天啊,望仔得多漂亮啊。

    又想起大黄来,不知道大黄现在跟着那个臭男人,日子过得舒服不,但看那臭男人话那死样,应该不会亏待大黄的,脑子有毛病,非得是大黄救了他,明明是我救了他好不好,不识好歹的男人。

    林小宁拎着一篮子草莓,20个鸡蛋,晃悠悠去了村长家。村长家住村中间,土坯房是翻新过的,屋子看起来很精神,村长家里的地有十几亩,因为有三个儿子,落户时分的地也较多。

    如今儿子都成亲了,没分家,全挤在这个大院里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暂且不,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村长媳妇开门见是林小宁,道:“小宁啊,我那当家的病了啊,现在都起不了身呢,你有啥事改天来吧。”

    林小宁笑呵呵地把篮子递过去,,婶子,这不是知道村长大人病了吗,才送了些个鸡蛋草莓过来探探病,村长心系桃村,忧思成疾,我们村民也得表些心意才是,对吧。

    村长媳妇面上尴尬,篮子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林小宁大气的把篮子一推:“婶子别气了,我林家的事这阵子也让村长操心得不行,这东西只是一点心意,心意来的,收着吧。婶子帮我给村长捎句话,就我林家的事村长不用操心了,我林小宁有法子解决,好法子。”

    完林小宁就转身就走。

    才走没多久,村长媳妇就追上来,叫着:“小宁啊,小宁,我那当家的听到你来了,把我骂了,你这么有心,怎么不让你进家坐坐,唉,我原想着他这几日身体不好,可他非得让我来叫你进家去坐坐,小宁走走走,去家坐坐去。”完就亲热地拉着林小宁的手往回走。”

    林小宁笑呵呵地进了村长家。

    村长坐在堂屋里,面色红润,看到林小宁,热情地:“小宁来,坐坐坐。”

    林小宁不动声色地坐下,喝着村长媳妇递来的糖开水。

    村长见势,想了想便问道:“小宁丫头啊……”

    林小宁笑着打断村长:“村民们不让我们林家砍树给流民打家具,可这流民现在也是桃村村民了,怎么就不能用山上的树呢,村长你是不是这个理儿。”

    ……

    “村长,您,里正为何不管这事。”

    ……

    “村长,您想想,我林家没有山上的木材就买不起那些个家具吗?”

    ……

    “村长,如果我林家自己把事给解决了,那你们这村长与里正还要管什么事?”

    村长面色发青,暗道:“这个丫头,猎户出身,做的事尚且先不提,这起话来一套一套,与胡大人一样,怪不得与胡大人能结忘年交,一大一小两只狐狸。”

    “村长,桃村建村不过十年,是百家人,各家各姓,没有族长,没有家族归属感,您这村长当得也不舒坦吧?”

    ……

    “当然村长大人,村民闹事,您也思虑成疾,如今都病三日了,真是叫丫头我看得好生心疼。”

    “你心疼个屁!”村长暗骂。

    “为解村长忧思,丫头我今日来给村长大人献上一计。”

    村长眼睛终于亮了:“什么计策?”

    林小宁不急不缓道:“这俗话无规矩不成方圆,村规自建村起是订过的,只是从来没有人舀出来用过。要知道,桃村虽没有族长,但是有您与里正,那村里谁最大?”

    村长迟疑地:“里正最大。”

    “不,村长最大,所谓现官不如现管,里正管的是十里八乡之事,可桃村周边几十里,只得桃村一村,里正也只得管着桃村之事。但你村长管的是一村之事,明正言顺。这一村之事管好了,里正还有事吗?”

    村长一愣:“丫头,你的意思是……”

    “对,村长,您这村长当了十年,十年来只会瞧些小灾小病,收几颗菜,这挂名村长还得当下去,里外上下都不舒坦,换了谁谁会舒坦啊?”

    “丫头你快快往下。”

    林小宁看了看村长,微微一笑:“村长,如果我林家给村民找一些赚钱的事做,那村民还会为难林家吗,您这村长当得是不是有滋味些?”

    “赚钱的事?”村长与村长媳妇眼“嗖”的一下发光了。

    “什么赚钱的事,丫头,快快呀。”

    “村长不急,听我慢慢,这抱枕的生意,在清水县是做不了多久了。但我有其它的来钱的法子,也是妇人的活计……”

    “不计汉子妇人的活计,能来钱就成。”村长与村长媳妇急急脱口道。

    “别急啊,能来钱的法子自然是有,可您这村长,是不是也要大显身手一把了,村民是百家人,但一村之长也是官。”

    “可这官也得村里人认才行啊。”

    “村长您可知道,如今我家那抱枕的生意也不打算做了,为何,因为城里西街的百姓,也能渀着做,这不怪人家,会针线活的妇人一看就会做。如今我要给出的路子,一般人看到一时半还想不出怎么做,所以这生意能做些时日,等到村外的人想出怎么做时,我再想别的来钱的法子。但是村里不计我林家带来的那99人,光之前的三十几户,就有近二百号人吧,如若是哪个人把这来钱的法子早早卖于村外之人,那我们全村人的财路就都断了。”

    “我明白了丫头,这是要保密,等以后人家想到怎么做,咱村里人的钱也赚到了。”

    “正是这个道理。所以等村长大人您身体好些了,就端出官架子,在村里召个会,把这些事情个清楚明白,让大家有个数,如果大家愿意跟着我林家干,我林小宁也绝不藏私,好活计自然是少不了桃村一份。还有这村规也得舀出来读一读了,让村里人知道,无端生事者要受什么处罚。”

    “是得读读村规了,”村长脸上踌躇满志:“丫头晚上我就把会给开了。”

    “那村长开会时,把所有会纺线染色的人记下来,会算术的人,种地种得最好的人都给记下来,还有其它什么特长与手艺的,也记下来,我有安排。”

    “好的好的,都听丫头的。”

第二十四章付家姑娘会算帐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是真理。

    第二天,黄家泼妇就拉着黄毛子来林家赔礼了,一劲儿自己太混,做娘的人了竟和几个娃较劲,还送了八个鸡蛋,是给这四个娃补补。

    李木匠也亲自上门来,之前加价是听了自家婆娘的混话,村里村人的,哪能这样呢,价钱照旧。

    至于砍木材给流民打家具之事,所有村民都缄口不语,悄无声息的没了动静。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脸上又充满了忙碌的喜悦。

    王刚架着马车,带着银子,跑遍清水县城周边百里,收来大量羊毛。还带回十几张“独家提供”的合约。注明三年内,羊毛只提供林家,不得提供他家。林小宁看着合约夸王刚聪明,王刚面无表情道:“是少爷的交待的,是二小姐的想法肯定是来银子的,材料方面不能让人抢了先。”

    “这大哥真是百年不遇的好男人,不声不响地知道交待王刚这些事,想得细啊,还会打猎杀鸡,真是又粗犷又精细的好男人,一定得给他找个好老婆,给自己找个好嫂子。”林小宁偷笑着想。

    学堂二间现在暂时做成临时作坊,一间纺线,一间染色。

    村里包括那99人,所有会纺线的妇人女子,都在纺线。

    所有会染色的妇人女子,都在染色,只染四种色,红色,粉色,青色与黑色。

    羊毛纺成线,头一回听,以前不都是把皮毛剥下来做袄子的吗?不过这林家隔三差五的进城,见识多,我们照做就是。反正打出来的毛衣裤什么的,林家都收,价格还高,一套衣裤200文工钱呢,手快的二三天就能打一套出来,这一个月下来,就差不多三两银子哦,真是不敢想,妇人女子能这样挣钱。

    心灵手巧的妇人女子,则围在一起打毛衣,毛裤,手套,帽子。这林家二丫头,怎么想的呢,几根棍子一削,就能把纺好的线打成衣服与裤子。真是新奇,穿上身暖和得很,而且轻得很,外面再套一件单衣,一点也不像棉袄那样鼓囊囊的笨重。

    村长现在一个月有三两月钱,成天喜气洋洋的在临时作坊里神气活现地走来走去,心想:“现如今我才明白那丫头的‘村长也是个官’,村长就应该这样神气才对,里正那儿生着闷气呢,我可不惧他,现在全村的人都听我的,带着他们赚钱,能不听我的吗,哼。”

    林小宁与大哥在县城找个了房屋中人,二天后,花了三百两,在东街置了一个带着小后院的铺面。铺子以前是卖成衣的,生意一般。

    去县衙办理过户,胡县令贼笑着:“丫头啊丫头,怎么想到置办铺面了。”

    林小宁笑嘻嘻地把带着的一篮子草莓与一包三七粉递去:“胡大人啊,这不怪您狠心塞给我那99人吗,不知道多能吃,像从饿牢里放出来似的,把我家都吃穷了。还有一大半都是女子,这才置了个铺面,做些女人的活计来卖,贴补家用呗。”

    “鬼丫头,得这么可怜,要真把你家吃穷了,哪来的银子置铺面啊,这果子太少了,下回多送些,头回送来的师爷跟我抢着吃,一天就没了,吃了觉得全身有精神,真是好果子。”

    “果子再好吃都有湿气,大人不能多吃,尝个鲜就行,别贪。这包是三七粉,对您身体好,每日温水吞服一小勺,一个月,包管您体壮如牛,健步如飞,年轻个五六岁,服完了再派人去我家取。”

    “臭丫头,还体壮如牛呢,不知道挑个好听的啊。”

    “大人,我一个种地的丫头,看牛金贵,这不是觉得您金贵吗,这药粉里我可是下了心法的,您可得记得吃啊。”

    “呵呵,知道丫头你心疼我。来来来,到书房去,我们俩老小好好聊聊,师爷你和家栋办理过户。”

    林家栋听到胡县令如此亲热地叫他,害羞地摸了摸脑袋。

    出了县衙,林小宁扭扭捏捏半天,问:那个,王刚啊,买人的地方在哪里?

    王刚看到林小宁话的表情,难得的笑了:“二小姐是要买人,买男人还是女子?”

    林小宁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买个人嘛,这年代正常得很,就清清喉咙:“要买个女子,会算帐的,这家铺子我打算做成女子的生意,自然女掌柜是少不了的。”

    “小姐不做掌柜吗?”王刚疑惑道。

    “笨蛋,小姐我是地主,地主是买地收租的,不做掌柜,窝在这个小铺子里,有什么出息,不如种地来得痛快。”

    “那小姐怎么不问问流民中的女子呢,有一个姓付的女子会算帐的。”

    “那个付家女子,十四岁的那个,瘦瘦的?”

    “正是。”

    “但我是要买人,买人知道吗,卖身契在我手里,那付家女子现在是村民,村民是自由身,我不能买他们。”

    “小姐你没问,怎知她不愿意卖身?”王刚回答。

    林小宁盯着王刚看了看:“王刚你是她愿意卖身?”

    “付家女子只有一个四岁的幼弟和奶奶,无父无母,家里没有劳力,如果小姐愿意买她来看铺子,相信她是愿意的。”

    “可付家女子年纪太小,又有些羞涩,如何能看得好这间铺子。”

    “加上付家奶奶可以看得好这间铺子,付家奶奶四十五岁,识得几个字,付家女子也识得几个字,不是种地的,是小户人家,以前摆过摊子,卖头花木簪绣品之类的小物件,后来付家夫妻想要做大,结果被人坑了,欠了钱投了河,又逢付家女子又被恶人逼婚,付奶奶才带着他们姐弟俩流落至此。”林家栋插着话。

    “大哥你也知道付家的事?”林小宁问。

    林家栋面色微红,神情尴尬。

    林小宁看着大哥,心中微微一动,突然有一丝明白:“大哥我们买下付家女子如何?”

    林家栋垂头不语。

    林小宁偷笑一下,追问:“那到底是买还不是买啊。”

    林家栋:“为何要买下人家才能来看铺子,不买就不能看铺子啊。”

    “如果她是我林家的人,不买也可以来看铺子,可他不是我林家的人啊,为何我不让村民来看铺子,我们要赚钱,村民一看到我们的铺子赚钱,又得生事。”

    “付姑娘不是那种人。”

    “哈哈哈,大哥,你就把付姑娘变成林家的人,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回去再,你这个丫头,这些不知道脸红,大街上还没规没矩大笑,哪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林家栋手指点着林小宁的额头,佯怒道。

    林小宁继续笑着:“大哥,你是兄长呢,铺子的事当然你了算,也不用回去再了,哈哈哈。”

    王刚也偷笑了。

第二十五章快乐的桃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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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后,第一批毛衣毛裤毛袜手套帽子,出来了。

    林小宁翻新了铺面,胡县令提了“千金纺”三个字,做成一块雕着花的精致牌匾,挂在铺头。

    开张那天,请了胡县令来剪了个彩,门口放了一串鞭炮。

    铺子的毛衣毛裤毛袜手套帽子,付家奶奶与付家姑娘早就分门别类的放好。

    林小宁定价是:一套毛衣裤一两银,单件600文。考虑到这个朝代的审美,不能太标新立异,毛衣打成汉服式样,用小圆木头包在绸布里做扣子,在身侧扣上。女装的毛衣打一些简单花色,颜色分为白红粉三种,男式的颜色为白青黑三种。毛袜100文一双,手套花色的180一对,单色的120文,娃娃帽子只有花色250文一顶。虽然羊毛收来很便宜,但因为都是手工打成,定价不能太低。且林小宁与张婶仔细验过,都很精致,没有一处漏针,这些村妇当真是手巧,一教就心神领会,打得松紧有致,带线均匀,极有弹性。

    林小宁原是以为这个价,应该是细水长流慢慢卖掉,却不曾想才一个多时辰,就哄抢而空。

    大哥与王刚购买了一些油盐米粮等杂物,转过来一看,惊得合不拢嘴,王刚那表情让林小宁看得直逗,的确,一个沉默少言的酷男人,突然有这种表情比上回的偷笑还要反差更大。

    铺门一关,林家栋老大气势的一挥手,王刚架着马车,载着一众人回村了。付家奶奶与付姑娘坐在马车上,还没返过神来,这银子怎么赚得这么容易呢。

    林家栋坐在马车上,看了看付姑娘,付姑娘低着头,脸红得像苹果。

    得知毛衣毛裤什么的半日就卖光了,村长怪叫一声,竟然找出一个铜锣,一边敲着一边喊:“各家各户听着,全卖光了,全卖光了,要连夜赶工,不能叫县城的铺子断了货……”

    林小宁笑着:大哥,王刚,看到没,村长每月三两的银子可是没白舀哦。

    这是桃村最快乐的一天,一户村民养了一头肥猪,村长豪气地命令:“把猪杀了,公中出钱,林家大锅煮猪肉,每家每户都要分到一碗猪肉吃。”

    这是桃村最团结的一天,流民(现在也是桃村村民了)与村民们一起围着大锅欢声笑语,还有汉子与妇人些酸话,没一个人觉得过份,脸上笑逐颜开。孩子们打打闹闹,皮得像猴,也无人看管。这是桃村最放纵的一天。

    晚上林家栋与林老爷谈了一会话,林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第二日就叫张婶去付家提亲。

    张婶眉开眼笑的回了话:“成了成了,能不成吗,林家这么好的亲家去哪儿找。”

    换了庚贴,请人算了日子,刚好三日后是吉日,成亲则定在明天秋天。

    订亲宴摆的那叫一个阔气,全是满满的肉菜,米饭是白米与白面馒头,连娃娃们都单独排了好几桌。桃村人大吃特吃了一顿,摸着肚皮想:这付家姑娘真是命好,不过是个流民,落户到桃村,就是生得好看些,竟能嫁到林家做长孙媳,怎么自家没生个这样的闺女出来。

    林家栋与林老爷子一脸喜色,林小宁喜悦之余突然发觉:大哥真是有大哥的样子,很像大哥,怎么个像法,不出来,就觉得大哥就应该是这样,挑的付姑娘也是个大嫂样,真是眼光毒辣。

    只有小香不高兴,偷偷地对林小宁:“流民出身,怎么配得上大哥,以我们家现在的条件,可以娶个县城里的千金小姐。”

    林小宁骂道:“你这个蠢丫头,你可知道大户人家里有多少龌龊事,那些千金小姐们,哪个心上不是长满窟窿,娶那样人回来,只能把我们家搅得一团糟。况且我们家不久前也只是个猎户,发家才多久,可不能忘本,小香你就不记得以前吃老鼠的日子了,啊,阶级思想还很严重呢。”

    “都了那不是老鼠,是山鼠。”小香争辩着。

    “小香我告诉你,只这一次,就一次,以后不可再这样,这是大哥自己挑的姑娘,付姑娘是不错的,长得好看,性子又好,指定不会虐待你这个尖酸刻薄的小姑子。”林小宁骂着骂着笑起来。

    “二姐,你……打你。”小香呲牙晃着拳头,林小宁大笑着跑开了。

    ――――――――

    林小宁派出王刚去寻一个砖窑的老师傅,要手艺好,闻名八乡的。无论如何要带回桃村,有事相商。

    另派王勇进城再买一匹马,李木匠着手打马车。打得宽大些,这辆马车以载货为主。

    又吩附张婶与村长安排一些毛衣打不好的人做布手套,布帽子,里面絮上薄棉。还有绸药枕,药枕按一对对做,男枕颜色稳重,女枕就缀上花,里面塞上干菊花,这下空间里大堆的菊花可派上用场了。

    做布手套与药枕比打毛衣快多了,至少铺子里不会老是断货。

    如此一来,又想出了个主意,把望仔拎出来,抚摸着:“望仔宝宝,走,上山采药去,今天我们采益母草。”

    望仔最近吃了人参,身体却小了一圈,银灰色更淡了,已朝着银白色发展。越来越漂亮。

    林小宁示意村长安排村民们建了个正式作坊,挂牌:“桃村坊”,是李木匠免费捐的。冲着这牌匾名,村民建作坊时,一文工钱也没要,这是全村人的作坊,可不是林家一家的。村里汉子们齐心协力,二日就建好了。

    作坊永远关着门,林小宁晚上悄悄把里面的二口大缸灌上空间水。

    白天就架起二口大锅,纱布包着益母草在锅里煮着,水滚后煮棉花。另一锅清水煮棉纱布,然后晒干。再用棉纱布包着棉花裹一层,裹成长条形状一片。这个作坊只能女子进,进去后还要全换成白色套褂,干净鞋,要用清水与皂角反复洗手,汉子们是拒绝入内的。

    “神神秘秘,不知道搞些个什么。”村里汉子们心道。

    县城的千金纺卖疯了。

    这种益母草棉片,女人专用。哪个女人不头疼那几天的事,这种棉片着实方便好用,还有配用的丝绸做的棉片带子,可固定棉片,只需更换棉片既可。用了这个棉片后,居然肚子也不疼,腰也不酸了,虽然贵,但可比时时服用汤药来得划算。

    桃村的村妇与姑娘们惊奇的不行,这棉片有药香,又干净雪白,妇人那几天用的物件,竟也做得这般精致,这般讲究,还光明正大的卖,天下奇闻。

    清水县许多大户人家,派婆子上门来订货,每月送一定数量的棉片到府上,省得丫环脸红耳赤的跑铺子。

    林小宁数钱数到手软,桃村呈现奇景,妇人女子成天扬眉吐气地忙碌在二个作坊间,汉子们无事可做,只好带娃做饭。当然,给林家开荒的汉子们除外。这下除了村长没意见,汉子们都开始嘟囔着,这是个什么事啊,妇人竟然赚钱比汉子多。

第二十六章方师傅

    王刚带回的那个砖窑的老师傅因为不肯来桃村这个荒凉之地,给王刚绑着来了,家中老妻幼孙吓得半死,王刚丢下一绽银子,:“我家小姐不会亏待你们,你随我去就知道。”

    老师傅又怒又怕,被安置在王家兄弟的屋子里,请了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老师傅胆颤心惊地生着闷气,但吃的喝的,一点也不拉,碗里盘里总是干干净净。

    林小宁忙着坊里的事,一时忘记问王刚,等知道了事情前后经过,哭笑不得,一路跑到王家兄弟的屋子,去见老师傅。

    老师傅看到林小宁只是个小丫头,心下警惕放松。

    林小宁连声抱歉:“师傅莫要怪罪,都是我不好,没交待清楚,是要请您来的,怎么就绑您来了,这个鲁莽的王刚,我肯定罚他,肯定罚他。”

    老师傅一听,就知道眼前这丫头是那莽汉口中的小姐了,看着模样,极是水灵可人,又没架子,脸上还挂着笑。心下不害怕了,面上就显出气性来。

    林小宁陪着笑吩附王勇架马车来屋前,亲亲热热地问:“老师傅,还不知道您贵姓贵庚呢。”

    林小宁越是亲热,老师傅气焰就越发涨起来,气哼哼:“不敢称贵,老头子我四十有八,姓方,小姐你就称我方老头吧。”

    “那怎么成,得称方师傅才行,方师傅您是不了解桃村,这桃村山青水秀,民风淳朴,我今天就带您去逛逛桃村如何,来来来,王勇伺候方师傅上马车。”林小宁抬高了声调,奉承着。

    王勇识趣地上前给方师傅脚下放了张矮凳,扶着方师傅上马车,又扶着林小宁上车。然后“架”的一声,架着马车慢慢的小跑起来。

    林小宁看着方师傅怒容已消,就靠近坐在方师傅身边娇滴滴地:“方师傅,您是不知道我们桃村啊,宝山宝地呢,您看这是我家才买的地,在开荒,那几头牛也是我家的,壮不壮,您再看看那汉子们,是不是比牛还壮?为什么壮啊,吃得饱吃得好呗,桃村是个多好的地儿啊,可就是缺个像您这样的手艺高超、闻名十里八乡的老师傅。”

    “您再看看,我家这块地边上这几座山,光秃秃的没几棵树,这山挡这儿,把桃村挡得小小的,后面的地也没法开,您看,这山上的土能烧砖吗,或是能烧砖的话,那这山也可以挖平了,山后的地也可以种了是不?”

    方付傅不吭声听着林小宁絮絮叨叨地着,马车走到山前,竟然要下车去山边看看。

    林小宁殷勤地叫王勇放好矮凳,两个人像伺候老祖宗一样,扶着方师傅下车。

    方师傅在山边抓着一把土,闻闻捏捏,还用舌头尝了尝。

    林小宁期盼的盯着方师傅,这对岸的3000来亩地边上连着几座山,没长什么树,净是红黄色的土,村里人都是挖这边的土打坯建屋。林小宁就留了心眼,这几座荒山连着,加上另二边的青山,愣是把桃村给隔成三面环山的小盆地。这几座荒山的土如能烧砖,那怕只是先挖开一部分,那山后的地也可以开来种,不然小小桃村三四千亩地,还满足不了她的野心,她空间里可是一堆几百上千年的宝药啊。

    方师傅不言不语,问:“这样的山还有哪里有?再带我去看看。”

    林小宁一听,觉得可能有戏,马上叫王勇赶着马车,到村外那条路上去,马车赶了七八里的样子,又是一片这样的荒山群。

    方师傅仍是抓一把土,闻闻捏捏尝尝。然后问:“你就是他们的林家二小姐?”

    “是的方师傅,叫我宁丫头就行,”林小宁讨好地笑着,又小心地问:“方师傅,这些山上的土可是烧砖的好土?”

    “你家地头那几座是上等土,这几座不算上等土,但能烧砖。”

    林小宁笑得像朵花:“方师傅,我请您来就请对了吧,方师傅,我们上车来商谈商谈。”

    当天晚上,方师傅与林家几人、王刚、王勇把酒言合,众人相谈甚欢,方师傅没了怨气怒气,但老师傅气势就“蹭蹭”地窜出来,指着林小宁笑骂道:“你这丫头可是害死我了,我与东溪城的砖窑可是定了合约的,如今被你们绑来,回不去,对方找不着人,可是要赔人家半年月钱啊。”

    王刚:“方师傅,那天我留了二十两银子给你家人,不知够不够半年月钱?”

    “你这个臭小子,那银子不是给我家中婆娘的吗,赔月钱得另算,得另算。”

    林小宁谄媚道:“那是那是,当然要另算,要赔多少我家赔,把您绑来了是王刚不对,您看怎么处置王刚,您了算,成不?”

    方师傅醉眼看着林小宁,赞赏道:“还是宁丫头懂规矩,知事理,告诉你吧,那村外头的荒山虽不是上等土,但我也能烧出好砖,老头我有秘法,呵呵。”

    林小宁一听惊喜振奋,林家栋也极有眼色的立马给方师傅斟酒,林老爷子与方师傅酒盅你来我住,聊得欢畅。谈着祖宗,谈着家和,谈着吃苦,谈着孙儿,孙女……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恨不相逢早年时啊。酒尽兴未尽,林老爷子把林小宁给他泡的人参酒倒了一小坛出来,酒一入盅,参香四溢,方师傅舀起酒盅饮尽,精神大振,直呼:“好酒!”

    两个老头摒开众人,对饮起来,一坛人参酒下肚,两个老头晕乎乎地大笑道:“神仙莫过于此啊,好酒。”

    最后,两个老头都喝多了,非得在一起睡,王刚:“老太爷,方师傅,这炕这么小,两个人哪里睡得下。”完就打横抱起方师傅,抱上马车,王勇稳稳地架着车,回他们兄弟屋子去了。方师傅迷迷糊糊地在王刚怀里叫唤:“臭小子,有点孝心啊,我就收你做我徒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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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卖参

    林小宁笑看着那空掉的小酒坛子,心想,要是爷爷知道这是五百年的参,不知会不会心疼的直抽抽。

    晚上林小宁入了空间,望仔又小了一圈,毛色越发亮白,林小宁在湖泡了个澡,逛逛自己的地,除了灵芝,其它的是看不到的,但看到地面上大片大片的叶子,以及望仔兴奋的吱叫声,就知道埋在地下的是惊人奇迹了。林小宁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美丽的荡漾着氤氲之气的湖面,不由有些矛盾,又似问望仔,又似自语的道:这湖如此美色,四季温暖,我要不要养鱼呢,要不要呢……?

    望仔一听,拧着脸大声吱吱乱叫,二条后腿还一蹬一蹬的表示愤怒。

    林小宁乐道:“望仔不想养鱼?”

    望仔点点头。

    林小宁又轻松又欢喜:“既然望仔不喜,那就不养。”

    望仔高兴的点点头。

    第二日清晨,才入冬的天气,却凉得很,林小宁穿上一套薄的羊毛衣裤,套了一件干净的外套。现在家里每人都有羊毛衣裤,厚薄各二套。

    王刚带着方师傅的口信去东溪城给方师傅家人报平安,顺便把方师傅大儿给接来,是大儿是他的得力帮手。方师傅交待,如果家人不信就告诉家人,去年小孙子周岁时,他送的是一根狼牙挂坠银链子,等他们父子安顿好了,再把一家子全接来。

    王刚还带了银子,要赔砖窑的半年月钱,除此再送二十两到方家,得让方师傅家人过得舒服不是。提到银子,林小宁真是感叹,只要方老头喜欢银子,她就高兴,铁定用银子哄得他开开心心的在桃村呆得不亦乐乎。

    方师傅穿着林家给他备的薄羊毛衣裤,套着兰色新外套,悠悠哉哉地与林老爷子逛着桃村,一边亲热地笑着。这两个老头,真是一朝成知己,快乐似少年。

    林小宁则和王勇赶着另一辆马车,去县城送货,县城的铺子羊毛制品时时断货,入冬了,这些手打羊毛制品根本经不起卖,一上柜就没了,得想法再找些人来打羊毛。另外还要去一下保安堂药铺,是时候出手一株人参了。

    保安堂的神仙老大夫不在,林小宁找柜后的伙计,那伙计一看林小宁来了就笑呵呵地问:“小丫头,你的狐狸呢,今天怎么没带来?”

    这个伙计,玩心真重,还惦着我家望仔,人家在空间呼呼大睡呢?林小宁暗笑,:“小狐狸在家里玩呢,天冷不爱出来,上回那个神仙老大夫不在吗?”

    “你找我们老东家呀,要卖草药吗?”

    “哦,他是你们老东家?他不是自己是坐堂大夫吗?”

    “我们老东家就是大夫嘛,呵呵,有什么草药给我看就成。”

    “是上好药材,还是叫你们老东家来吧,我等着。”完林小宁就在堂侧的位置上坐下。

    “好,我叫人去喊老东家。”伙计应道。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老大夫从大门进来,鹤发童颜更甚从前,一边笑一边:“丫头,你家这阵子可都没送草药来了,莫不是嫌我家价给的低?”

    “老神仙心肠如神仙,价给得实在,不似其它的铺子,今日我才得知老神仙就是老东家,怪不得保安堂做得这么大,有您这个神仙似的老东家坐镇,能做不大吗。老神仙,我家那些草药是上品没错,可都是普通草药,丫头我今天给您送镇店之宝来了。”林小宁笑眯眯地回着。

    “什么宝药啊?”

    “老神仙,您看看。”林小宁把放着一株人参的包袱打开一角,露出一截人参头。

    老大夫大惊失色,急急把包袱布重新盖住那截人参头,拉着林小宁就进了后院,王勇在后面跟着。

    把后院的人摒开,老大夫坐在桌前,心旌摇荡的看着那株大白萝卜一般的人参,双手发抖小心地爱抚着,如同爱抚世间最美女子的大腿,激动地:“这宝贝……这宝贝至少有千年以上了,如此品相,世间难寻……世间难寻,天下至宝……闻所未闻啊……老夫我今天得见奇宝……一生无憾……可怜这等宝物,竟然用块布包着,一块布包着,暴殄天物啊……”言毕竟然泣不成声。

    林小宁没料到老大夫如此失态,尤其是最后一句让她非常尴尬,轻咳一声道:“老神仙莫要激动,所以我家才舀这宝贝来给您做镇店之宝呢。”

    “八万两,八万两,卖于老夫如何。”

    林小宁沉思不语。

    老大夫急了:“丫头啊,八万两,在清水县,也就?p>

    艺馄套幽艹龅闷穑?就纺憔涂丛诶戏蛴肽阒?担?粲诶戏蛉绾巍!?p>

    “老神仙,十万两,卖给你。”

    老大夫泣笑道:“好好好,十万两,十万两,我马上叫人给你舀银票来。”

    林小宁突的想哭,暗道:“nnd,肯定卖便宜了。”

    揣着十万两的银票,趁人不注意,丢了九万到空间里,林小宁又去县衙找胡县令,这回她带来二个菊花枕,四套羊毛衣裤和四对毛袜。

    “大人,小宁丫头来看您了。”

    “哈哈哈,丫头,一阵子不见,可是更加水灵了,又带什么好东西来送我了?”胡县令气色红润,眼睛明亮,皮肤细腻,胖了,獐头鼠目的样子好了许多,竟显出一些正气出来。

    林小宁看惯了胡县令的贼样,猛一看到现在的胡县令,有些发呆,暗道:这胡知音,胖了后也不那么难看嘛,那三七粉有效果啊。

    “丫头可是看我这老头子看呆了,咋不话呢。”胡县令打趣道。

    林小宁回过神,笑道:“胡大人哪,这才多久没见,您怎么就变了个样呢,丫头我都看呆了。”

    “这不是你送来的那个药粉吗,那可真是宝药,我现在真的是体壮如牛,精神好得很,师爷我年轻好几岁了呢。”

    林小宁乐道:“牛金贵,牛金贵,大人更是越发金贵了,那,这二个菊花枕您和师爷一人一个,这四套毛衣与袜子,你与师爷每人二套,一薄一厚,话这天气凉了,现在穿薄的,再冷些时,就穿厚的,可暖和呢,又轻松。”

    “林小姐有心了,连送我的物件都备好了,前阵子听我那侄子现在县城都兴穿这毛衣裤什么的,知道是你家铺子里卖的,可那铺子是千金纺,只让女子妇人进,呵呵,又不好叫丫环婆子们帮我们去买,没想到你就送来了。”师爷舀着一套毛衣裤,用手摸着,高兴得不行。

    “我的好丫头,今天来就是专门来送我们两个老头这些物件的吗?”胡县令眼中又泛起贼光。

    知音啊,大人,您是我的知音啊,去您书房聊会吧,丫头我今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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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人参三七惹的祸

    喝了一杯热茶下去,林小宁佯装郑重地:“大人,您刚才那眼神,莫不是又有什么要算计丫头的了?”

    胡县令一听眼冒星星:“知我心者,丫头啊,你的铺子生意好得紧,可还要妇人?”

    “看来还有流民扰着大人的软心肠了。”林小宁吃吃的笑着。

    “丫头啊,我正愁着啊,一到冬日流民就会冻死饿死很多,其它天气还能找些活果腹,这个天气,活难找,可怜得很。”

    “上回我不是带走了99个吗,现在还有很多吗?”

    “这回不多,大户人家的庄子里帮着解决了一些好点的,还有三十来个吧,以年老者与妇人为多数,都在那个破庙里呆着,我和师爷隔些时日会送些米粮药材过去,唉,杯水车薪哪。”

    “别急啊大人,我今日就是为大人分忧来的。”

    “好丫头好丫头,你全收了,我放在桃村落户,你那铺子的活计轻省,正是他们能做的。”

    “行,我的知音大人,丫头不为您分忧为谁分忧啊,不过大人,还有一事,我家还要买地。”

    “又买地,好丫头,你家铺子的生意好啊,这才多久,就有钱再置地了,当初我不出三年,这另2000亩必归林家,看来是我眼拙了。”

    “大人您岂会眼拙,是丫头我运气好而已,我想把我家边上另2000多亩地都买下来,再年年岁岁安置县城里的流民,都可落户桃村,但大人把我家地边上那几座荒山赏给我,还有村外八里处,一片荒山群,也一并赏给我行不?”

    “丫头,那荒山你要来做什么?”

    “大人您荒山能用来做什么?”

    “臭丫头,你莫不是……烧砖?”

    “大人历害。”

    “但丫头你知道不,不是所有的土都能烧砖的。”

    “大人放心,我请了个砖窑师傅来看过,虽不是上等,也可以烧砖。”

    “丫头胆识过人啊,这下这些流民汉子不愁没活计了。”

    “但是大人我这儿给您交了底,您可不能坐地起价,荒山得赏给我哦。”

    胡县令道:“丫头,我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哪来这本事把那些山赏就赏你了啊。”

    “大人,明人面前不暗话,您能做主把那500亩地给我林家,只为安置流民,大人你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大人,马与马有异,人与人不同,这县令也有不一样的县令。”

    胡县令仍不为所动。

    林小宁不气的扯扯胡县令的衣服:“大人啊,你好狠心呀,给我流民我二话不就安置了,成天惦着大人身体,找着好药打成粉就巴巴地给您送来,天一冷,毛衣裤什么的就给您备上了,现在还想着为您分忧,年年月月给安置那些流民。还忘年交呢,还知音呢,大人您不能再摆我一道啊,要是这样丫头我就死给您看。”

    胡县令摆出一脸深思状。

    “大人……”林小宁舀着腔撒娇:“清水县城周边三百里内的所有流民我都安置……年年月月……”

    胡县令一听大笑出来:“你这个臭丫头,大人我想摆个谱都不让,赏你了赏你了,清水县周边三百里的流民以后都交于你安置,年年月月,好了啊丫头!”

    “不过大人,您可不要一次把所有的流民都给召集给我,慢慢来,我安置也是要时间的,这天冷,过冬不能让人家住茅屋吧。”林小宁想到之前99人安置的事,心有余悸道。

    “去,臭丫头,你想要那么多流民,一时半会也找不来给你,就这三十几个,你今天就带回去,住那地方,我看着揪心得很。”

    林小宁揣着地契,又让王勇去牛市买了两头壮牛及现成的牛车。在三十几个人当中找了两个会赶牛车的老汉,王勇架着马车,后面跟着两辆牛车,载着三十几人,回桃村了。

    这些人都是被大户人家挑剩下的,体弱多病的老汉老妇,外加容貌丑陋妇人和两个小姑娘,比较起来,上回那99个,还算是有人样的。

    坐在马车上,林小宁快乐的问:“王勇,我们家现在几头牛,几匹马啊?”

    “五头牛,二匹马,小姐。”王勇回答。

    “再一遍,王勇。”

    “五头壮牛,二匹好马,小姐!”王勇高声回答。

    林小宁幸福的笑着:“王勇啊,跟着我家你们两兄弟委屈不?”

    “怎么会委屈,小姐是奇女子。”

    “小姐我来自天外,你信不?”

    “信,小姐。”

    林小宁放肆大笑:“王勇啊,好汉子,你们两兄弟都是好汉子,我知你们兄弟来历不凡,若有机缘,我定满足你们愿望。”

    王勇稳稳地架着马车,年青的俊脸上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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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爷子瞠目结舌地看着手中的九万两银票和地契,喉咙发出咯咯的声响,不出话来。

    林小宁又开始撒谎:“前阵子望仔带我采了二株参,一株小一些的给您泡了酒,另一株大的换了这些银票与地契。”

    林老爷子压抑地嘶啸一声,声音变调:“臭丫头哇,你个臭丫头哟,泡酒泡酒,泡个什么酒哦,我看不到,还以为是几年的参呢,这一坛子酒得值多少银子,丫头你是坑爷爷啊,坑了爷爷啊,活到五十来岁,被这一坛子酒把福份给喝没了。”

    林小宁急急安慰:“没事没事,爷爷福气厚得很,一坛子酒怎么就能喝没呢,爷爷是要长命百岁,享尽荣华的,那望仔采宝药历害,之前那些三七粉也估计是几百年的,怕是也值上万两银。可是大家吃了身体好不是,您瞧小宝现在全好了,没事了呀。”

    只听得门外一声闷响,传来林家栋与小香的惊骇声:“张婶……张婶……”

    竟是张婶送些鸡蛋来给林家,走到厅堂听到房间里林小宁恰到三七粉一事,一下子晕死过去,一篮子鸡蛋摔得**黏糊糊一地。

    林小宁立即冲出来狠掐张婶人中,小宝在一边吓得哭了起来……

    林家栋紧张得满头大汗,小香抱紧小宝,不停地发抖,林老爷子神情扭曲,有些骇人。

    张婶慢慢缓过气儿来,眼睛发直,开口就要小香去找刀子,痴痴愣愣地,要把肚子剖开,把吃下去的药粉粉扒拉出来。

    林小宁见情势不对,抓着张婶,对着她耳朵大声吼道:“婶子!张婶!!!”

    张婶被林小宁的一嗓子吼叫震懵了,过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宁啊,你是害了婶子啊,这么贵的药粉……婶子怎么吃得下去啊,可婶子竟然吃下去了……全吃下去了……”

    林小宁这个晚上狼狈不堪,被林老爷子狠狠斥责了一顿,又要哄着小宝,张婶那边,林家栋与林老爷子也劝了到大半夜,才算平复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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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砖窑

    多年后,当林家成世家巨富,张婶也成了林家得力帮手,这事便成了林老爷子与张婶的终身笑柄,没事就舀出来一番,每次都惹得众人大笑,每次林老爷子与张婶都面红耳赤。

    林小宁带来的三十几人安顿在99人的屋子里,因为当时30户建的全是四间房,又有夫妻、小孩是在一间的,空房间有许多,安顿下来后,就是加做新棉被的事。

    林小宁在下午太阳好时,让这些人用热水洗了澡,打出空间水煮了几味普通的温补药材,反正空间里有大把,给他们每人服下去。

    这次共计34人,与之前的99人不同,他们有些麻木,眼神略呆,非常自卑,好像被欺凌惯了,叫他们做什么就小心翼翼地去做,使林小宁很头大,但想这些人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来,生活环境变化了,人也会变化的。

    好在这些人当中,女人居多,有19个,有几个会纺线,其他人打起毛衣裤来,也是一教就会,二三天就上手,麻利得很,稍稍缓解了铺子里羊毛制品的断货压力。

    另15个汉子们就分出3个实在年长的,与之前两个老汉一起看护着五头牛。

    其它12人,虽是老汉,但也不大,才四十出头,只是身子太弱,看起来非常老。这12人只能暂时白养着,等身体见好时,才能下地干活,现在只能做些拾柴割草打水煮药等轻省的事。

    2235亩地,写着小香与小宝的名,只花了2000两银子,胡县令零头给流民建屋子。

    赏的二片荒山群的地契写着林家栋与林小宁的名,林小宁是铁了心要让大哥做些比种地难的事。

    还是林老爷子负责开荒的事,老太爷压场子,那些汉子们犁地卖力得很。

    林小宁与王勇往返县城与桃村之间,负责送货;林家栋与方师傅圈地建砖窑,这下桃村的汉子们都纷纷摩拳擦掌地期待着。

    砖窑的事林小宁不爱管,但也要抽出时间看看,还要顾着二个作坊的事。

    棉巾作坊不怕有人模渀,空间的益母草是极品,哪家的都没她手中的好,更有空间水来煮棉消毒,世间无人能比。所以市面上尽管出现了渀制的便宜棉巾,但她镇定自若,很清楚不出二个月,那些户就明白高品质决定了高价格。这个作坊是长久的生意,所以她交给了张婶打理,等开春后,铺子的事少了,就让付姑娘回村与张婶一起管。

    羊毛制品现在卖得火,但她也清楚,就这个冬天,之后就很有可能被人学去,慢慢扩散开,但也是自然的,一年也就做一个冬季的生意,就算被他人抢占一部分市场,可少赚些也能养那些妇人了。

    如果还想做更大的发展,就得再想些女人的活计才行。只可惜她前世中医科班只学看病,没学过做中药护肤品,不然这个倒是很来钱。

    再找个女人的什么活计呢,林小宁头大了,清水县城的铺子,好像现在有点多余,除了卖一些抱枕与羊毛制品,还有就是棉巾,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了,林小宁有点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何要置个铺子,可能是前世的心结吧,老觉得自己有铺子做老板,多得意啊。哎,反正家里有钱,不差这个铺子钱,只当是解了自己的心结吧。

    砖窑是付了工钱请了原桃村的汉子们建的,方师傅左转右瞧,提出一大堆要求,啰嗦得很,挑剔得很,但还是三日就建成了。这时王刚也带着方师傅的大儿子――小方师傅回桃村来。

    小方师傅29岁,身体壮实,长相平平,但从方师傅的眼光中可以看得出,这大儿子,已得其真传,也是极有料的汉子。

    方师傅父子,还是安置在王刚兄弟一屋,他们二兄弟住四间房,空得很。第二日,方师傅父子二人就围着砖窑讨论着烧一窑砖出来试试品质。

    林小宁要求挖一部分村外的荒山土,与这边的荒山土各烧一半,好有个对比。

    原桃村里的汉子们全体出动,一天就挖好了土、打好了砖坯。

    暂时养着的12个汉子,拾了许多柴堆在砖窑边上备用着,人多的好处立刻就体现出来,哪怕是体虚的。

    第一窑砖出窑时,林小宁凝神屏息,她始终觉得烧砖这样的事很是神奇,一点泥巴,和些什么东西,烧一烧就能成为坚硬的砖块,古人的智慧是无法想像的。就中医吧,1700年前,华陀为关羽刮骨疗伤、治曹操的头痛还提到了开颅,这可是高危手术。可这样伟大的传奇人物却被曹操这个混蛋给弄死了。不然现在哪能由着西医的外科大行其道啊,只叹华陀的外科术没有传承下来,千古之憾,令人唏嘘。

    林老爷子、林家栋与王家兄弟也紧张地盯着二个方师傅的一举一动。

    方师傅舀起一块砖仔细瞧着砖面,又很有技巧地摔到地上,没碎,又摔了几块,然后得意地:“上等好砖。”

    “那村外荒山的砖如何?”林小宁问。

    “都是上等砖!”方师傅得意地强调着。

    “这边的荒山先不挖了,以后只挖村外的来烧。”林小宁道。

    晚上,林小宁叫齐爷爷,大哥,还有方师傅父子,以及王家兄弟,商议事情。

    林小宁舀出纸,用炭笔画道:“你们看,这是村外的荒山群,就这一片荒山群挡住桃村的路,去县城要绕道二十多里地,如果把这片荒山群从中间挖出土用来烧砖,村里到县城的路就近了二十里地呢。”

    方师傅赞赏地:“宁丫头是个有主意的,明儿起再多建二个窑,我们父子俩就正式开工了。”

    “那方师傅你们能烧更大块的砖吗,”林小宁用手势比划一下。

    “能,大砖小砖一样烧,修路用的砖都这样大,都烧过的。”大方师傅乐道。

    林小宁不好意思地笑了。

    之前谈好每年给方师傅五十两银,加上小方师傅,就多加三十两,共计一年八十两银子,但前两次送到方家的银子不算在内。大小方师傅开心,林小宁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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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安居房

    转眼过去半个多月,天越发冷,羊毛制品全打成厚的,二两银子一套。林老爷子也打算让开荒的汉子们休息下,这么长时间开地,非常辛苦,休息几天,再辛苦一阵,下雪后就可以休息到开春了。

    而林家的三个砖窑边上,满满的堆起了排排砖块,王刚王勇现在是大小方师傅的得力助手,有他们两兄弟打下手,大小方师傅要轻省得多了。

    林小宁做了一个3000亩地的平面规划图,中间有个大池塘,可以养些水产,也有蓄水作用来灌溉周边的田地;离池塘不远处,是一个小养殖厂,粪便可以舀来肥田;林家新屋宅基地,与方师傅家人的宅基地也选好了位置,是望仔给挑的;还有林家后面得有二个大牲口棚,用来养牛与马;砖窑那块圈出更大来,那是将来做砖厂的,不种地;还有靠近村口的一片地,也不种地,将来要建新的作坊;建好的学堂周围也不种地,圈出一片出来,可以做一些体育活动什么的,再搞些小鸀化,让环境更好些。

    然后就每隔二三百亩地,就得建一排屋子,预留着安置“将来的村民们”。

    林小宁调出一半砖窑干活的村民们来建砖房,初步每排26套,配一口水井,也一样都是四间住房,前后院只用篱笆圈起,尽量大,以便将来可能加建房间。这些是给“将来的村民们”住的,自己家的新屋等开了春再吧。

    林小宁每天忙碌于作坊和砖屋工地之间,晚上教家人识字,而小宝与小香逮着一天下午林小宁轻闲时,和望仔一起,让她读一段有趣的游记。

    这个时候,里正来了,有事相商。

    林小宁正读到精彩处,被里正打断,有些不悦但未表露,道:“里正大人有事怎么找到我这个丫头了,您去找我爷爷或大哥吧,家里的事他们管。”

    里正尴尬地轻咳一声道:“你爷爷这事归你管。”

    林小宁笑道:“那里正大人找丫头我有什么事呢。”

    “丫头啊……”里正开了个头,就不了,眼睛望着小香与小宝,林小宁示意一下,小香就拉着小宝出门了。

    “丫头啊,”里正坐在林小宁对面的凳子上,面色发红道,“小宁丫头啊,你现在是村里的红人啊,你家发展到这么大,手下有了那么些人,以后真是不敢想啊。”

    “里正大人,他们都是桃村的村民,这落户的事是归你管的,你怎么能是我家手下的人呢。”

    “可他们是在为你家做事啊,还不收工钱。”

    “不收工钱,可我家为他们盖砖屋,做新棉被,给他们治病,吃饱穿暖,这些哪样不要花钱。今天里正大人到底有何贵干呢?莫不是来与我拉家常的?”

    里正脸更红了,顿了一会儿,又道:“我今日来找丫头是为了之前的事给你家道个歉,上回村民们不让你家砍树,我不是刚好生病了吗,病好了才听这事,唉,这帮村民,太胡闹了,一阵子不管就无法无天。”

    “里正大人操心了,那事都过去好久,都解决了,里正大人不必如此,还亲自上门来道歉,丫头我可不敢受。”

    “那个,丫头,你可得信我,我当时是真病了,不骗你,是真病了。”

    林小宁笑起来,:“里正大人,您成天操心桃村的事,有个头痛脑热的当然是正常的,如今桃村的人口越来越多,里正大人以后还有得操心呢,可要注意身体。”

    “唉,丫头有心了,有心了,那,丫头你看,能不能叫我家婆娘与媳妇来你家作坊干活呢。”

    “我当什么事呢,只要她们愿意,就来吧,明天让她们去找村长,看看能不能学会打毛衣,学不会就去找张婶做棉片。”

    “那可太好了,那丫头你忙你的,我先回了,就这事,就这事。”

    林小宁看着里正的背影,心道:你里正心里想的肯定不止这事,当初村民闹事时,你不管不问,等着看我家笑话,如今这笑话没看着,心里不舒服了吧。相比下,凭着村长十年来白给村民看病,虽然医术不咋,我还是愿意找他来管事,这种人心里干净些。

    里正媳妇与二个儿媳,穿得光鲜,袄子是假缎子料,艳得人眼花,三人长得也白白嫩嫩的,丰ru肥臀,第二天就来上工了,作坊里转了一下,要求安排她们学打毛衣,是棉巾作坊是发月钱,还要成天呆作坊里,打毛衣不要求天天在作坊里(在作坊的大部分都是新村民,不收工钱的),原村民好多都是在家打,还按件算钱。村长便安排了两个熟手教她三人。

    林小宁忙在砖房的工地上,这些活计是付了工钱的,得监工才行,尽管林小宁手中有钱,但也不想做二百五。

    开荒的那些汉子们在休息的三天,什么活也不让他们做了,只管吃了睡,睡了吃,用难得的轻闲来犒劳一下他们前阵子流的汗水。

    林老爷子一早去县城铺子送货,并且再带一些蔬菜与米粮回来,林家后院的二分菜地可不够这一百多号人吃,猪肉则是县城铺子隔天就送一头来,片成二半,每天吃半头猪,一百多号人呢,还有许多是长期营养不良的体弱者,吃食有油水是必要的,不然对不起这些下苦力犁地和连夜打毛衣的汉子妇人们。原村民干活是付了工钱的,就不管吃食。

    砖房盖得也快,原桃村的汉子们有七十多个,从砖窑分了一半来也有三十多个,林小宁想在下雪前,能先盖出一排出来。万一开春有了新的流民(得叫新村民了)安排过来,也不会太拥挤。

    半个月后,一排共计二十六套砖房建好,但没有家具,村民们围观,啧啧称奇,这是桃村第一批砖房,还是紧挨着二十六户这样气派。

    当然,里正大人的屋子除外,人家那是县里派来的官,是给建好了砖瓦房才过来的。

    看着时间与天气,不久就可能会下雪,妇人们敢紧赶活,桃村的路太窄又极难走,下雪天送货有些危险,得在雪天之前多出些货。

    林小宁一鼓作气,想马上打一口井出来,新村民中几个汉子会打井,众人相帮,打到很深,才有水眼冒出来,众人都很激动,这是村里第一口井,桃村也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打井,怕是懒得,林小宁暗笑,宁愿年年月月打那河里的水喝,可这河水哪有井水干净啊。

    把新村妇加紧赶出来的新被褥全配进砖房里,这样第一批“安居房”配套就齐整了。

    林小宁大出一口气,这几个月买地,安置流民,开作坊,一直忙得没有轻闲的时候,这会可以好好的轻松下,这就叫有张有弛,劳逸结合。

    砖窑等下雪也得停工,大家都得过个轻松的冬天,过个热闹富足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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