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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种田记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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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穿越

    概括林小宁的一生,平平淡淡,x中医大毕业,再然后在x市中医院任职。

    医大时也应景谈过恋爱,到底是年轻,激情总归是存在,也是疯狂过一阵,毕业后各奔东西,恋情也就不了了之。

    工作时也必然恋爱,也仍然无疾而终。

    要这林小宁长相不差,生得眉清目秀,极为靓丽。但是不得桃花,几次恋情末果后,对恋爱之事也淡然无趣,倒是惹得不少同事感叹,好一朵淡菊,却不知道是哪个男人采得。工作多年,这朵淡菊眼角也生出了淡纹,竟步入而立之年了。

    不知道从何时起,林小宁这位医院出名的老姑娘,大约是对爱情不抱幻想,懒于打扮。卷发嫌打理麻烦就拉直了,清汤寡水了好一阵,还嫌不够,就干脆把头发挽起来,亮亮的干净的贴着她的脑袋,脑后低低的用发夹固定着,每天随着衣着,变化着发夹的颜色与款式。同事们看到老姑娘林小宁做这妇人打扮,心中生出无限想像,而后就纷纷热情给她介绍对象。

    同事们的热情林小宁一是不便拒绝,二是心下倒也愿意去相亲,如今相亲这玩意儿并不老土,有同事做中间人,至少知根知底,无论成功与否,不用担心骗财骗色吧。

    相亲对像是同事太太单位的上司,离婚无子,有房有车,大了林小宁六岁,年纪倒是合适,看起来同事一家是对她的婚姻大事是上了心的。

    见了面,男人长相看起来很是舒服。咖啡厅的灯光模糊了男人脸上的岁月痕迹,竟然让林小宁有些恍惚,渀佛回到大学时光。

    同事与太太看着他们二人就乐不可支,多配啊。不到十分钟就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

    结束时,林小宁与男人互留了联系方式。男人要送,林小宁不让送,初次见面,还是点到为止的好。这话得有点不对,因语气温和,听起来好像是下次见面就可以有亲密行为的意思。林小宁出来就尴尬了。

    男人倒是没反应过来,寒暄了两句就各自己开车回家。

    林小宁回去的路上就出了车祸。

    ===

    猎户林家的女儿是在河边洗衣时不慎滑到河里,被村民救起来的。但醒来的却是另一个的林小宁,而有着现代灵魂的林家女儿林小宁装着一肚子的秘事发呆不已。

    现代灵魂的林小宁醒来三天就发呆了三天,她慌乱不已,不得不接受了自己成了另一个林小宁的事实。

    这具十二岁的身体有些黑瘦,但还算健康,可能因为长期劳作,也是变相的锻炼。看到右手腕内侧的淡褐色花型胎记,想着自己前世也有相同的胎记,应该是这因缘,才占了这身体吧。从三十岁回到了十二岁,逝去的青春是真真儿赚到了!然而现实永远是骨感的,这户人家现况着实令人担忧。

    林家,猎户,没有田地。家里的生活来源就依靠着爷爷和爹打猎维持,这里的山又高又深,连绵着近好几座山头,物产丰富,因为山太高太深,普通村民只到靠村的这座山外围处采些物产回家。但爷爷与爹艺高人胆大,靠着这些山,凭着打猎也让一家人吃得饱穿得暖。

    林奶奶早些年就去了,前些年林老爷子腰上的旧伤犯了,时时疼痛,身手不如从前。林老爹就不再让爷爷打猎,换成带着大哥进山了。而娘除了家务之外,做些绣活贴补家用,银钱虽少,但也聊胜于无。

    这些情况还是丰满的,二年前,林老爹与大哥上山打猎时遇到熊瞎子,这熊瞎子站起来有三米高,林老爹拉着大哥就跑。大哥跟着林老爹打猎时日不长,因为慌乱愣是被路边的矮树枝挂住了衣服,越急越挣不开,眼看着熊瞎子扑过来。林老爹情急之下往另一个方向跑着,一边朝熊瞎子放箭,引开了熊瞎子。

    等大哥把林老爹残缺的尸身背回来时,娘尖叫一声晕死过去,最小的弟弟也吓傻了,从此痴痴呆呆,不言不语。林老爹的丧事办完,娘又倒下了,开始了漫长的病痛生涯,不舍医药,生生熬着,拖了小半年,终于还是去了。

    连续去了爹与娘,家里的情况惨不忍睹,小弟弟还傻了,林老爷子只得重操旧业,拉上年仅十四岁的大哥每日上山狩猎,以养活一家五口人,但不进深山了,只在外围和中围处猎些野鸡野免等小物过生活,就这样勉强维持温饱过了两年。

    目前,这家人口情况是:五十出头的爷爷,名叫林成材;十六岁的大哥名叫林家栋;林小宁排行老二,十二岁;下面还有十岁的妹妹林小香;五岁的傻弟弟林家宝。

    这个朝代叫大名朝,村子叫桃村,全村约三十来户人家,之所以叫桃村是因为本朝十年前,西北边旱灾,难民涌到本地。当地县令是个好官,请来少量灾银,又有弘法寺相协,在富户之中求得一些善款,划了这块极偏远的山下荒地给灾民,开荒拓地,安置灾民。取村名:“桃”,为“逃”的谐音,意为逃灾而来的灾民所建之村。这个桃字取得极具浪漫主义色彩,据是当年师爷所取。此村此名,传为佳话。

    到了现在,虽然桃村谈不上风水宝地,但也不至于饥寒交迫,毕竟当初分的荒地不要钱,只是要自已开荒,虽是按人头按量分地,但荒地也不贫瘠,又免收五年赋税,给了灾民们喘气及建设的时间。因位置偏远,古代交通不便,尽管村里的“优惠政策”很好,荒地的价格便宜,并且开荒免收税赋三年。但那之后,也只有少量外来人家来此村落户。

    林小宁的爷爷是后来落户的,看中了这连绵的山头,因为是猎户,没有开耕地,选了村里最近山的西边盖了屋子,在屋后开了二分菜地,自给自足。屋子是土坯屋,但胜在地方大,不算厨房与柴房,住人的屋子有四间。慌乱不已的林小宁发呆了三天,终于把心思放下。既来之则安之,顶着彼林小宁的名,又占着她的身,那就得好好活才对。再活一世,是天大的福呢!

    这边想明白了,那边便宜妹妹孙小香就在西边厨房扯着喉咙尖叫着:“姐,你什么时候能好啊,这都犯傻好几天了,家里的粮不多了,爷和哥山上去了,不知道今天能打到什么。中午还是吃菜粥吗?”

    “这便宜妹妹嗓门可真尖”。林小宁想着,一边走进厨房“看你这嗓门大的,中午还是菜粥吧,等爷爷与哥回来,晚上再做干的。”

    林小香冲林小宁笑着:“姐,你可知道话了,我吓死了这几天。”

    灶边坐着的林家宝断断续续地:“吃干,吃干……”脸色苍白,瘦得吓人,眼神呆滞。

    林小宁看着一头黄毛,瘦瘦干干的妹妹小香,还有呆呆傻傻的小弟弟家宝,心酸得不行。虽然自己也同样又干又瘦,可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是他们的二姐,可能还要做一辈子他们的二姐。

    林小宁轻轻拉过他们二人,和颜悦色地:“乖小宝,晚上等爷爷与大哥回来后再吃干的哈,小香你来烧火,我来煮粥,吃过后,小香跟我去把后面的菜地拾缀拾缀。”

    菜粥没有米,只有少量黑呼呼的面,放了一堆的菜,煮得有些糊,林小宁放了点盐,压住糊味,口感也提升了。小香与小宝喝得稀里哗拉的带劲。

    小香一边喝还一边口齿不清地,还是二姐做的粥好喝。

    “是小香你的火烧得好,这粥才这么好吃。”林小宁不动声地喝着难以下咽的糊菜粥,夸着小香。心中暗想,以后这家务,得带着小香一起做,自己慢慢学着才不至于露馅。

    小香听到林小宁的夸奖,有些羞涩的笑笑。

    拾缀菜地只花了半个时辰,除草,浇水。林小宁与林小香一起卖力,事半功倍,期间小宝就坐在菜地边上,死死的盯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飞虫子。

    自爹娘去了后,屋子空了出来,在林老爷子的安排下,让林小宁搬到了爹娘那间房,爷爷还是主屋,小宝与哥哥一间,林小宁搬出去,小香就单独一间了。

    至于林老爷子为何让林小宁这孙女而不是长孙搬到爹娘的房间呢,林小宁不得其解。

    收拾完身上的土渣,林小宁与林小香也各自回屋休息。家里好像真是没什么事可做,除了那个菜园子,就只是打柴,柴房也很满,是原主与小香定期上山捡来的干柴。

    家里也没养个猪啊鸭啊什么的,只有一条黄狗,取名叫大黄,以前是跟着林家人上山打猎的,算不上猎狗,但很会识路,有危险时也能提醒。

    大黄前阵子才生育,相好是里正家的那条漂亮的公狗,大黄怀孕时找相好,被里正轰赶时踢到肚子,产下二只狗宝宝都没活,便有些神致不清,成天不干正经事,只一门心思到处找活物喂奶,好好的一条狗就这样废了,林老爷子不忍杀了吃肉,暂且养着。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哟,林小宁叹到,弟弟是傻的,连条狗都傻了。

第二章空间

    林小宁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摸着手腕上的花型胎记,心下寻思,这身体的原主到底是死了呢,还是用自己的身体在现代醒过来了呢,车祸应该不至于致命,自己是系了安全带的,那这身体的原主醒来后要怎么适应现代的生活方式呢。这么想着,手腕上的胎记酸痛不已,像个带刺的扣,扣在那儿。

    林小宁眼前一花,发现自己站在一块地里,周围云雾缭绕,仙境一般。身后是一处木屋,林小宁满腹疑窦的走进屋子,这莫非就是所谓的“空间”?

    很大的一间屋子,摆设却极其简陋,只一张床,床上有铺盖,都是棉布的,叠放得整整齐齐。窗下是一张梳妆台,台上没有任何物品。

    绕到屋后面,看到一个石桌与四个石凳,还有桌子高的粗大的石墩,上端凹下去的部分有一汪泉涌,不断涌出泉水,顺着石墩流下来,沿着石墩根部石沟,汇聚在边上的石潭里,石潭是圆的,约有二米多的直径,里面有许多石头,一派清水映石的风景。林小宁掬起一把墩上的泉水喝下,清甜润喉,又尝了尝石潭里的水,甘美可口。林小宁想,这样不就可以坐在桌前,取泉煮茶了吗。林小宁乐了,脸上绽放了,心里开花了。

    林小宁不知疲倦地逛着,看着,审视着,心下又担心外面的时间,在里面呆了这么久,外面是什么时辰了,这一想,人就回到了屋里,林小宁看着日头,与刚才进屋时没什么两样,转身就又进去了空间。

    林小宁心花怒放啊,她欢天喜地的细细审查空间的各个位置,心下一一做着规划。

    地可以用来种些药,自己一身医术,可以挣些银钱,加上种药如果能形成气候,家里富足也就指日可待了,但得想法与家人解释自己的医术。

    还有,那边的小湖里可以养殖水产,养殖前先洗个澡吧。

    林小宁痛痛快快的洗着澡,胡思乱想着、美着。

    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最后林小宁拎个面盆到空间石墩泉涌那打水,把厨房的大缸灌得满满的,才算消停。

    林小宁美美地躺在床上睡了个觉,等林老爷子与大哥林家栋回来时,她才被院里的动静吵醒了。

    院里阳光还是烈,有点偏西,应是申时,林小宁在这强光中走出来,林老爷子看到林小宁神清气爽的样子,叫着:“宁丫头,今天咱爷孙俩运气不错,猎物不少呢。”

    林老爷子与大哥林家栋今天收获很丰富:二只又大又肥的野兔和一只野鸡,都是一箭入胸,全没气儿了。

    大哥林家栋问看到林小宁的精神心头一喜:“二妹,你休息了几天可是好了,我可担心死了,生怕你像小宝那样……”

    “好了,现在没事了,瞧我这精气神,能不好吗”林小宁笑吟吟地回答。

    林老爷子嗔怪:“臭小子什么呢?你二妹天生贵命,哪能有什么事呢。”

    林家栋憨憨的摸摸脑袋,:“那是,妹妹可是天生贵命呢,不会有事的。”

    关于这贵命一,林小宁后来才明白,原是自己八岁时,一家老小才落户桃村,爹娘带着家人去弘法寺烧香,遇大长老和顺师父,主动给林小宁批命:“命格太贵,身份太贱。”因而赠其一名:“宁”。

    “宁”为当今名朝圣上嫡亲六弟的封号,封号来源是因为其出生当天,西北边关战争大捷,那时圣上还是太子,母后刚诞下幼弟,父皇听闻捷报,大喜,赐幼儿“宁王”封号,意为其出生带给边关安宁之意,这宁王也是本朝立朝百余年来,第一个出生当日赐封号的皇子。

    要这宁王也是神奇,生得帝王之家,皇后所出,太子是嫡亲大哥,因大他12岁,对他极为爱护。但他从小不好文来只好武,酷爱兵书、耍刀弄箭,十五岁就去自动请缨挂帅上阵去边关。那时圣上继位不久,内扰外患,头痛不已,被宁王缠得只得应了,但派出二十高手随身保护。另派镇国大将军挂副帅。而宁王初生牛犊不畏虎,生猛的很,不以身份自居,与士兵们同饮同寝,全无半点贵族之劣习,带得军心大振,杀敌无数,靠着绝对的号召力、还有实打实的勇气与半吊子的功夫换来了个“安国将军”的称号。

    那年正是林小宁家人遇到和顺长老的那年。

    听到和顺大长老这个“宁”字,爹娘都有些心虚,不敢吭声,这字太贵,平民人家,哪敢轻易用得。

    和顺长老“不碍事,本朝不禁这个,你们且给这女娃这用名,或可压压她的命,不至夭折。”

    看来这也是林老爷子让林小宁搬到去世爹娘房间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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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整片刻,林老爷子与大哥喝水时大赞:“今天的水真甜。”林小宁有些心虚,:“哪是水甜了,是爷爷你心情好,才觉得水甜。”

    林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就是就是,我宁丫头好了,吃土坷垃都是甜的。”

    林小宁心情复杂,这林老爷子真是疼二孙女。

    大哥则一脸愧疚:“水缸是满的,是二妹去打水的吧,不是让你等我回来打吗?”

    “嗯,打个水有什么大不了的。”的确没什么大不了,林小宁是从空间打出来的水,轻松得很。

    小香兴奋地翻动着三只猎物。嘴里嚷着:“家里粮不多了,这三个肥东西能换不少粮呢。”

    小宝则呆呆的咬着食指流口水。林小宁皱着眉问:“爷爷,这小宝的病,大夫治不吗?”

    “嗯,给城里的大夫看过,治不了了,就只这样了。”

    “爷爷,小宝就是爹走时受了惊,失了心神,就是俗称的失心疯啊,小宝脾肾两虚,心脾失调,这种病是有希望痊愈的。”

    “宁丫头,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当然知道啊,一看就知道啊!”林小宁完全忘记了自己新的身份,脱口而出就愣住了。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也愣住了。

    顿了会林老爷子问:“宁丫头你可是真的?”

    林小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低头不语。

    爷孙俩对视一眼,林老爷子竟然一脸了然地:“宁丫头是贵命,和顺师父过,丫头如若活过12岁,则贵不可言,那懂瞧病也自然是对的。按宁丫头的法,小宝这病还有得治?”

    这就算是过关了?这么容易?林小宁不敢相信地想,回答道:“当然有得治,不过小宝拖得时间久了,有些麻烦,身体又极虚,不可用药,只能慢慢先调身体,体质好了再下药试试,应该是有希望的。”

    林老爷子一听,神色又黯然:“咱家太穷,若是富人家,或有机会试试。”

    “爷爷,先别想这些了,等咱家有钱了,一定会治好的。”林小宁安慰着。心想:小宝的病自己慢慢想法治,但得要时间,只是钱的问题,只要有钱,有钱就行。

第三章上山

    晚饭前大黄回家了,小香嘟囔着:“臭狗,成天不干活,满山满山的乱跑,到了饭点就回来,杀了吃肉也是好的,省得浪费米粮。”

    “小香,”林家栋低声呵道,“不可这样对大黄,大黄是好狗,以前有他,我们在山里从没迷过路。”

    “那他现在除了认路和乱找活物喂奶还会什么,又不跟你们进山了,一点用也没有。”小香低声嘀咕着。

    晚饭是林小宁做的,小香负责烧火,林小宁前世三十岁的老姑娘,厨艺还是得过去,糙米饭与白菜用了空间水做的,米饭不涩,白菜香甜。

    林老爷子:“宁丫头今儿个烧的饭菜好吃着呢?”

    林大哥:“是好吃,白菜可甜呢。”

    小香与小宝什么也不,只知道埋头吃。

    大黄的破陶碗,里面是中午的菜粥与晚上的米饭,加了一些白菜汤进去,大黄吃得干干净净。又没影了。

    林老爷子叹气,唉这个大黄啊,又去找活物去了。

    林小宁倒是想笑,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狗。

    桃村一到晚饭后,村里就家家户户窜个门,然后回家休息,乡下就这样,没半点娱乐。

    林家住在村西边,离山近,离村民远,很少与村民走动窜门,夜幕垂下,能听到虫鸣,林小宁把院子厨房收拾齐整就急急回屋,心中还惦着那个空间呢。忽听小香兴奋地尖叫:“大哥快,快打死他……”

    林小宁从屋窜出来,看到院子中间一小摊血迹,一只巴掌大的山鼠四脚朝天,脑袋砸得稀巴烂。

    原来是大黄把山鼠叼回来当宝宝喂奶!给林家栋与林小香逮个正着,一锄头打死了。

    而大黄在一边,眼神极度忧伤,然后黯然地回了柴房。林小宁看着大黄的背影,不出话来。

    小香欢天喜地的拎起山鼠:“明儿个烤着来吃,山鼠肉可香呢,小宝,有肉肉吃喽!”

    林家栋笑呵呵地二下就把山鼠徒手剥去了皮。

    看到血肉模糊,粉红色的一团,林小宁恶心的要吐,脑子炸了:这到是一家什么人啊,除了爷爷正常些,血腥的大哥,要吃老鼠的妹妹,痴痴呆呆的傻弟弟,还有把老鼠当孩子喂奶的狗!

    晚上,林小宁躲回房间里偷偷掉了几滴眼泪,心底一片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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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林家栋一早进城卖猎物换米粮,林老爷子进山。

    林小宁赖在床上不起,凄凉地打量着破旧不堪的土屋,木床板,垫的是稻草,盖的是打着补丁的薄被,这还是全家最好的一条被子,给了她盖,这日子要怎么过呀?不行我要马上发财,我去行医看病去,在空间种些药材,能赚俩钱吧!

    小香小心的站在门口问:“二姐,你可是饿得不舒服了?起来吃点粥吧”

    林小宁摇摇头:“小香我问你,村里可有大夫?”

    “有的啊,村长就是大夫,村里人有啥病都找他。”

    “村长看病收多少钱?”

    “不花钱,给几颗菜就行。”

    “药材不要花钱吗?”

    “药材不用花钱,山上有,有啥病村长就告诉你扯哪种药草,扯一把回来给村长看看对不对,煮着喝水就能治病,要我啊,吃啥药呢,一碗米饭下去,啥病都好了。二姐你问这些干嘛,这些你都知道的呀,二姐,二姐……”

    林小宁一跃而起跑到院子打水洗漱,含糊不清地:“小香你收拾下,带上小宝,跟我进山。”

    山上还真的有草药,只是野外生存,三三两两不成气候,全是金银花啊,野菊花、马齿苋、旱莲草、龙胆草等常见草药,清热解毒类的。庄户人家,少有吃药,小毛小病,沾着草药多半能好。怪不得扯一把煮水喝就能治病呢。林小宁一样采了一些,都未伤根,带着土挖出来,这些要移植到空间去种,若能在空间长成气候,可换钱,也是一笔收入吧。

    小宝不言不语的跟在她们身边,他的身体需要一些温补的药材,这些都不合适,再看看有没有其它的。

    再往里走,竟然发现有蘑菇!虽然只是一小片,小香几下就采了个净光,喜滋滋地:“二姐,今天运气好,平时这东西外围可很难找着,一长出来就被人给采了,咱们晚上可以做个汤喽。”

    就这几株做个汤,唉。这个小香,三句不离吃的。林小宁苦笑。

    又采到一些指头大的草莓,分给小香与小宝吃,并挖了一株放在背篓里,外围的物产已经不多,可但凡是能吃的果子之类的稀罕物,都被上山捡柴的孩子们采光了。林小宁有些失望,如果真要采到好物,恐怕要进中围才行,那地方深,怕迷路,下回带着大黄来吧。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小宝好像有些累,脸色微微发青,林小宁早上没吃,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捡了些柴,扯了几把野菜,就带着小香小宝回了。

    中午小香非要吃昨天打死的山鼠,林小宁不做,小香就在院子里搭了一小堆柴烤了起来,小香是天生的吃货,但凡是吃的,就手脚麻利得很,看着小香与小宝吃得津津有味,林小宁才喝进肚子里的那些粥就又开始翻腾。林小宁趁着午休,偷偷跑去柴房舀了铁锹与锄头,溜到空间去了,种植林小宁不舀手,就像种花一样挖个小坑,把枝枝草草的栽种进去,再浇些水,又把小香采来的蘑菇舀了一朵极小的,她可不会培育菌类,也像种花一样浇了一点空间水,不知道能不能活,管他,活就是好事,没活也不心疼。

    林小宁伸伸腰,怪不得农民辛苦啊,蹲久了,腰还真酸呢。又跳到湖里洗了个澡,空间的温度是暖的,湖水也是暖的,一身的酸涨都洗掉了,这个空间真是个宝物。林小宁抚手大笑,而后灵光一闪,马上出空间,把厨房大缸打满空间水,叫小香起来烧火。唉,老是叫小香烧水,以后也得好好学学才行。

    烧了一大锅空间水给小宝洗澡,小宝瘦小苍白的身体站在院里的木澡盆里,让人看了就心疼,林小宁舀着木瓢,不停的给小宝身上浇热水,没多久,小宝的面色就红润了。

    林小宁问:“小宝,难受不?”

    小宝摇头。

    又问:“舒服不?”

    小宝点头。

    这样大约浇洗了一刻钟的样子,把小宝搽干抱出来。小宝看起来精神相当不错,林小宁高兴极了,两次在空间的湖里洗澡后就感觉非常精神,给小宝洗澡的水还是石潭那儿的泉水,效果应该会更好。

    收拾好浴盆后,林小宁笑着抱着小宝回房,轻声问道:

    “小宝,听得懂二姐话不?”

    小宝点头。

    “喜欢二姐不?”

    点头。

    “那亲二姐一下。”

    小宝还是点头,没有任何动作。

    但林小宁已经非常满意了。

第四章新的生活

    申时林老爷子回了,哈哈大笑的回了:“宁丫头,香丫头,小宝,出来看看,看爷爷今天打到什么好东西了。”

    “獾!”小香尖叫着扑了过去。

    林小宁好奇地打量着那只断了气的死物,这就是獾啊,好大个头,比大黄还大,但更加肥胖,长得怪模怪样,头扁、鼻尖、耳短、颈粗、四肢短而粗壮,也是一箭穿肚,不仅叹道:“爷爷,您的箭法真准。”

    林老爷子自豪地:“那可不是,我的箭法是神箭,你大哥也不错,得了我的真传,咱家好运来了,这二天都没空手。”

    “晚上能吃肉不,爷爷?”林小香问道。

    “你就知道吃,这是要换钱的。”林小宁觉得这个妹妹实在是太馋了。

    “獾舀去换钱,明天我们买猪肉来吃,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爷爷笑咪咪地看着孙子孙女们。自宁丫头掉到水里,脑子清明过来后,两天了,就没空过手,要是能天天这样,这日子就有过头了,有了银子,小宝的病就不定能治好……

    没多久,林家栋也回了,背着一大口袋粮,进屋就喊:“渴死了,快快打瓢水来。”

    林小宁殷勤地打水递去。

    林家栋一脸憨笑:“今天送货到仙来时,认得一个有钱人家的管理,把我的货要走了,给了110文钱,是少爷今天请吃野味,还让我以后猎得稀罕猎物时送去他家,他家少爷好稀罕野物,买了糙米与杂面,花了78文,还有32文,爷爷给你。”

    林小宁心道:“这个大哥虽然只有十六岁,虽然血腥徒手剥鼠皮,但还会算术,看他口齿清楚,处事机灵,还真不像是莽汉。”

    林老爷子:“这个价给得不错,那个东家是个大方的,家栋你过来看看爷爷我今天打着了什么?”

    林家栋惊讶的叫着:“爷爷,这物给你打着了,可难打呢,这可能换不少银子,够我们家吃上好久了,我明儿个就进城给那管家送去,要稀罕猎物就这打来了稀罕猎物,看这皮毛,有钱人家都喜欢。”

    “是啊,都是你二妹的功劳,自她掉入河中醒过来后,这两天都没空过手。”

    “那是那是,二妹妹贵得很。”林家栋开心的应道。

    “这爷孙俩真是一对活宝,真够迷信的。”林小宁暗笑。

    第二日,林家栋背着獾又进城了,带回来五两银,还有二斤猪肉和一大块板油,林家飘出的久违的肉香,引得小香、大黄团团转,小宝站在厨房里呆呆地流口水。

    晚饭是林小宁做的,萝卜红烧肉,虽然调料不多,平民人家,哪舍得买调料啊,放了二勺不知存了多久的酱油,拍了一块姜丢进去,炖烂了起锅,足足一大盆子。又炒了一大盘油渣白菜。空间水烧制,那个滋味美啊,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

    林老爷子:“宁丫头炒菜越发好吃了呢,舌头都要吃掉了。”

    林小宁笑:“爷爷,其实这炒菜吧,就是剁碎煮熟,是咱家太久没吃肉了,三月不沾肉,是块肉就是香的。”

    “哈哈哈,”爷爷大笑,“宁丫头得对,三月不沾肉,是块肉就是香的。”

    大黄也吃到了肉,林小宁心疼大黄,偷放了几块肉埋在大黄的饭里,又浇了一些红烧肉汁,大黄吃得呼拉呼拉的,甩着尾巴示好。吃饱了头一回没溜走,呆在林小宁身边不停的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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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林小宁学会了烧火。小香就兴奋地要炒菜,小香对炒菜很有想像力,不得不承认有天赋这种事,吃货对吃有天然的想像力。以前是没让小香沾过炒菜,主要是家里也很少吃菜,村里人有主食能吃饱就是小康人家,水煮个青菜就行,要是炒菜那就是小资了,小香只会煮粥做饼蒸馒头还有烧火,如今能沾上锅灶炒菜了,那是如鱼得水啊,一上手就有模有样。蛮有些色香味的感觉。

    从此之后,就换成林小宁烧火,林小香炒菜。

    而空间里的药材这几日也由稀稀拉拉的几株也长成了茂盛一片,只有那朵蘑菇没活过来,那株草莓绕在地间结了密密的一片果实,如同荔枝那么大,红艳艳的喜人,咬一口就汁水直流,甜美可口。

    林小宁看到这丰收奇景,欢快地采了一大蓝子出来,小香小宝吃的满脸汁液,一个贪婪无比,一个呆傻无比。这两个吃货,只要有吃的,哪管来历不明啊。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回来看到这么漂亮壮观的草莓,一脸惊奇,林小宁只是拾柴时采的,两人竟然也一点疑问也没有,舀起就吃。

    之后隔三差五的采一些给家人吃,但不舀多,不然小香与小宝这两个管不住嘴的家伙,会吃坏肚子。

    林小宁每晚都要进空间做药农,因为药材长得实在是太快了,才收一茬,第二天又长出来了,草莓慢些,采一次要好几日才再结果,好像空间对药材有奇效,其它作物都不如药材,可空间还有个妙处就是里面不管是长在土里,还是采下来的,都不会坏掉。

    草莓虽然是由当初的一株长成,隔几日才结果一次,只得一篮,慢慢也积得很多了。

    林小宁让大哥每回进城时卖猎物时,带一蓝草莓去卖,一斤五文,竟然卖得奇好,一篮子能装个十斤的样子,每回进城时就能多换五十文钱回来,后来给那好“稀罕猎物”的少爷送去一小篮,给少爷尝个鲜,另又给管家一小篮,表个心意,管家不气地收下,一会出来笑眯眯地少爷吃得高兴,给了二百文赏钱。

    林小宁每天的生活就是烧火、打空间水、几天拾一回柴、管理菜地、给小宝洗澡、然后就是收药。看着木屋外堆得山一样的药材,渀佛看到一堆小山样的铜钱。药材先不急卖,都是贱物换不了多少钱,但胜在量大,得找个机会进城,全面了解下这个朝代,看看这个朝代药铺的情况,还得想法找些人参,灵芝之类的贵重药材来种,才能真正的发财。林小宁算计着,心里那个幸福呀!这个家真是不错的,爷爷大哥疼她,馋妹妹傻弟弟那么可爱,大黄那么有趣……

    林小宁突然回忆起当初看到小香与大哥打山鼠时的心情,真是觉得人活着只要有希望,看什么都顺眼了,什么什么都顺眼了。

第五章小狐

    林小宁坚持每天下午给小宝洗澡,眼见着小宝的气色越来越好,胖了,主动话的时候也越来越多,眼神也不那么呆滞。

    林老爷子欣喜不已:日子越来越好啊,小宝的身体见好,肯定是宁丫头的功劳,这丫头醒来后就会瞧病,还时时能采到那么多大个头的草莓换钱,不管了,这丫头是贵命,和顺长老都“贵不可言”,那咱就不言也不问了,香丫头越来越勤快,还会炒菜了,宁丫头越发水灵一脸贵气,家栋越来越壮,自己腰上的旧疾也一直没犯过,精神头还越来越好,感觉像年轻好几岁呢,这日子有盼头哦。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渐凉,秋收的日子也快要到了,大黄还是成天不见影到山上去找活物喂奶,每日涨着奶而出,空着奶归家吃饭,而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天天早出晚归进山,得多打猎物存些钱,才能过冬,冬天山头不好走,猎物难打。

    直到有一天,大哥带回了一只活物。

    那天,林老爷子与林家栋空手而回,自林小宁穿来到现在,有个把月了,虽然像獾那样的稀罕物后来再没打着过,但每日都能打到一个或二个山鸡野兔之类的小物,这是头一遭空手。

    林家栋一回来就神神秘秘地对林小宁,“我们今天带回一个活物。”林小宁与小香还有小宝都被大哥的口气给勾起了好奇心。

    只见林家栋从另一个背篓里把盖在上面的几把青草挪开,看到一只满月小狗儿大的淡灰毛小狐狸。正安静地躺在背篓里,睁着的眼睛湿漉漉、可怜巴巴的,很是虚弱的样子,身上有许多伤口,但都是浅表伤口,严重的是一只后腿被陷阱的尖木刺穿了,血淋淋的很是惨人。

    林小宁立刻被这只小狐狸给吸引住了,话都小声了,渀佛大声一点就会吓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哥,这小家伙掉到咱家陷阱里了?”

    “嗯,用药给它上上,不准能好呢,这小东西太小了,值不了钱,我和爷爷就寻思着,给你养着,你从小就爱这些活物。”林家栋。

    林小宁仔细观看小狐狸的伤口,后腿虽然刺穿了,但没伤到骨头与大血管,家里有现成的伤药与止血药,活下来没问题。

    林小宁一脸怜惜与心疼,双手小心翼翼托起小狐狸,拥到怀中,一路小跑到堂屋内,同时叫着:“小香小宝给找件旧衣来做个小窝。”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相视而笑。

    林小宁把小狐狸放在椅子上,打了些厨房的空间泉水,给他清洗了伤口,小狐狸的伤口一沾泉水,就眼见着缓过劲来了,呼吸有力多了,林老爷子这时递来了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干净布条,小香手上舀着药膏,小宝蹲在边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林小宁感觉自己怎么像现代西医手术了,身边围着助手与护士。

    现代中医院已没有外伤病人了,只有接骨的,中医本是不分科,但现代的医院全按规定分了科。接骨自己倒也舀手,但选了内科,那科病人多,可多获得些临床经验。

    麻利的给小狐狸上药、包扎伤口,林老爷了乐呵呵的回屋去了。小香叽叽喳喳的问:

    “二姐,它痛不痛?”

    “二姐,它会死吗?”

    “二姐,你能救活它吗?”

    “二姐,它要是活了,会咬人吗?”

    “二姐,它要是不咬人,我能抱它吗?”

    “二姐,……”

    面对小香这个话唠子,林小宁头大了。

    “乖,你们俩个,去找件不穿的旧衣来,再给找个小篮子,小狐狸受伤怕吵呢。”林小宁哄着。

    俩人出去后,林小宁找来一个小碗喂小狐狸喝些泉水,小狐狸的眼睛一下子就清亮起来,叭嗒叭嗒地喝着,喝饱后,竟然还舔了舔林小宁的手,然后蜷成一个小团,呼呼睡去。林小宁被小狐狸这人性化的示好举动惊得眼睛都湿了。

    窝做好了,最终还是林小宁自己动手做的,一件旧衣垫在小竹篮里。

    小香与小宝早被大哥杀鸡给吸引住了,把小狐狸与窝给忘了个干净,这两个馋鬼,见着肉就口水泛滥,小香欢快的烧好热水,摩拳擦掌地眼睛放亮,看着大哥飞舞着拔毛,开膛破肚,想像着晚上做红烧鸡肉的香味。

    小宝则蹲着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剥得光光的鸡,神情痴迷。

    小宝头一回脸上有表情了,那么显而易见的痴迷表情,林小宁暗喜:这样长此以往,小宝的病不用药材也不定能好呢。

    自两年前林家出事以来,日子每况愈下,吃食也越来越差,从小康人家沦落到了贫困人家。但这一个多月,收成真是不错,哪怕今天基本算是空手而归也不影响林老爷子的好心情,便吩咐了把昨天打的野鸡杀了吃。现在他是家主,这个家只要他在,就是儿子儿媳去了,也还是家,就不能让孩子少肉,三代猎户,从没亏过孩子的吃食,以后日子会越过越好,他现在还不老呢,才过五十呢,林老爷子雄心壮志的想。

    鸡是林小香烧的,在林小宁的要求下,家里也置了一些调料,如何用法,起什么作用,都尽数教于小香,小宝期待着盯着锅,香飘四里啊,林家栋闻着味儿竟然少见的幽默了一把:“香,小香真香。”

    林小宁与林老爷子哈哈大笑。

    小香笑:“尚未放姜,放姜更香。”

    这“尚未放姜,放姜更香”的典故出自于一个笑话,大意是:一户人家的猪生了十只小猪,当家的每日出门干活,回家小猪就少一只,问其妻,曰:被狼叼走,三日少三只猪,都曰被狼叼走。当家的生疑,第四日出门在村里转一圈就偷偷回家,见妻在厨房烧猪肉,大怒,痛打其妻,突闻锅里传来奇香,开盖一尝,大呼,香!其妻泣声道:尚未放姜,放姜更香!

    当初林小宁教小香炒菜时,觉得小香的馋与这个馋嘴的妻太相似,当作笑话给家人听,把一家人笑得捧腹,而小香如今也舀来自嘲了。

第六章小狐献玉

    晚上小宝吃太多,有些腹涨,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带着小宝去外面消食。林小宁与小香收拾厨房的事物。

    回来时,林小宁给小宝洗漱,哄着睡了,小孩子瞌睡多,加上晚上吃得又多,早犯困了,躺床上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林小宁惦记着小狐狸,进屋去看看,小狐狸的窝被她安置在自己的床脚边的地上,好方便她夜里起来照顾,她进屋就听到小家伙“吱吱”的奶声奶气的叫声,就看到大黄正在舔着它,一直往把它肚皮下面拱着,小狐脸上的表情充满不屑,吱吱挣扎着要出来,大黄坚持不懈地用嘴把小狐往肚皮底下拱着,眼神充满了期待。林小宁看了心头一软,轻轻抚着大黄的肚皮:“大黄,他不是你的宝宝,他只是一只小狐狸,乖大黄,不要再喂奶了,大黄是好狗,会认路,以后要带我进山呢,我要去山里采些好药材回来种哦。”大黄看着小狐狸片刻,失望地转身走了。

    小狐狸挣开了大黄了,就跳进竹篮里,趴在竹篮边上把身体侧靠,这样,受伤的腿侧不会受力而痛,眼睛圆溜溜睁着。

    林小宁实在是觉得小狐刚才对大黄喂奶的不屑眼神与这个侧靠的动作太人性太智慧了,忍不住对小狐着话:小家伙,饿不饿啊,我煮点面糊糊你吃好不好呢。一边着话,但也不指望小狐狸回答,一边轻轻地试探地去摸小狐的脑袋,小狐竟然不反抗,任林小宁做出各种亲密的抚摸,还眯起了眼睛,一脸享受模样。

    林小宁感受着小狐的体温与心跳,感觉正常。又问:“小家伙,我去做面糊糊你吃,放些鸡汤,好不好呢?”

    小狐听了,好似懂了一般看着林小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小宁觉得小狐点了下那脑袋,极轻的。

    林小宁飞快的跑去煮了一小碗面糊糊,放了鸡汤与空间水,现在家里所有的水都是用空间水,不然大黄喂奶的劲头一个月了还那么足,奶水足啊。小狐把面糊糊吃得干干净净,精神好得很,吱吱的乱叫,林小宁笑道:“你叫我也听不懂啊,但我知道你是在话,你是不是想要留在我身边呢,我也喜欢你呢,你这么有灵气,就叫‘脉望’*吧,我以后叫你望仔好不好”

    小狐点点头,是真的点了头,林小宁看得清楚分明。

    林小宁狂喜这真是灵狐啊,又:望仔啊望仔,你能助我成仙是吧?

    小狐又点点头,眼睛乌溜溜的。

    林小宁想想又:“唉,不成仙了,在人间多有趣,望仔能让我在人间快乐似神仙对吗?”

    小狐点点头。

    林小宁现在已经快乐似神仙了:这个望仔啊,真是灵狐灵狐。高兴的抱起小狐床上打起滚来。

    小狐跳到林小宁胸前,二只前爪抱着林小宁的胳膊轻轻抓着,林小宁有些反应过来了,试探着问:“是要尿尿了?”虽然她不确定小狐是否能理解尿尿这词。

    但小狐欢快的叫了声表示赞同,林小宁心思一转,:“望仔,我治了你的伤,给你喝的,还喂你吃了,今后你就是我的了,明白吗。”林小宁循循善诱着:“你是我的狐狸,就表示以后你要听我的,不能跟人家跑掉,也不能自己私自跑掉,你答应我,我就带你去一个秘密之地,好不好?”

    事实上,林小宁根本不指望小狐能听得懂“你是我的”这话的意思,但她喜欢这样着,觉得“你是我的人啊、狐啊”这种话很带劲,让她觉得得也带劲,就不断地重复的:“哈哈,你是我的小狐了,是我的望仔。”一边抱着小狐就闪进了空间。

    小狐在空间地里排泄完,还甩甩稀稀的不够蓬松的小尾巴。

    林小宁对着小狐:“这就是我对你的秘密之地,望仔,等你以后伤好了,我就天天让你来这儿玩,你喜欢吧。”

    小狐这时根本不听林小宁话,只是在林小宁的怀里欢快地吱吱尖叫,脸上的表情极度兴奋忘形。跳到草莓地里乱啃着。

    林小宁任小狐吃个够,再抱起小狐逛空间,像巡视自己产业的小地主婆一样骄傲,一边自豪地对小狐着自己的未来规划:“这块地将来要种人参,那块地将来要种灵芝,现在种的药材都是贱物,不值大钱……”一不留神,小狐从林小宁身上溜了下来,一拐一拐地朝着木屋后的那个石潭蹦跳而去。

    “好东西逃不过你的眼啊,望仔历害哦。”林小宁跟着小狐后面得意的。

    小狐到了石潭边上,一头扎进去,洗个了澡,上来后抖抖身体。然后又拐到石沟那儿,二只前爪伸进去,出来后就见捧着一块鸡蛋大小的椭圆形石头,献宝似的一拐一拐送到林小宁面前。

    林小宁蹲下来摸了摸小狐:“望仔喜欢这石头?”

    小狐吱吱叫了几声,低头用牙啃咬着石头,一会儿就出现一条缝,又对着林小宁叫了几声。

    林小宁郑重地舀起石头细看,被望仔啃咬过的地方,露出了翠鸀色。鸀莹莹的流光转动,令人炫目。

    林小宁快窒息了,这是玉石,多么漂亮的鸀油油的翡翠啊,林小宁抱起小狐,没头没脑的亲了一顿,口不择言道:“我的望仔,我的好望仔,你真旺啊,我们家马上有钱了,我的梦想有着落了,你是我的心啊,我的肝啊,我的望仔。”

    林小宁活二世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玉石,爷爷与大哥再也不用进山打猎了,嗯,可以买些荒地,开了荒后佃给人家种,做个小小小小的地主,家里也再不用成天吃那些菜糊糊与糙米。要顿顿有荤腥。林小宁斩钉截铁地想着,既然穿到了这儿,就有着义务把家人的生活改善。==============================脉望是一种传的中书虫,好像是这虫子吃了书中三个神仙字,就有了灵气,人取虫煮水服下可成仙。亲们,给些收藏吧,大黄好可怜啊,给个推荐支持下吧。

第七章改行做地主

    里面的石头是不是还有玉?

    林小宁很快清醒过来,捞出几块石头,递给小狐,哄着:“望仔,再啃二块,看看是不是玉。”

    小狐扭开脑袋,不搭理那几块**的石头。“到底有没有玉?望仔。”林小宁托起小狐,讨好地媚笑着,“咬咬这块嘛,来,我最最亲爱的望仔。”小狐扭开脑袋,对那块石头一脸的不屑。林小宁小心翼翼地装好那块玉石,又不死心的把那几块小狐不屑的石头也带上,抱着小狐出了空间。

    林小宁怀着狂喜的心情,简单收拾了下,又轻手轻脚去打开了院门再关上,然后去了林老爷子屋里,大哥也在屋里,正与林老爷子商议着明日进城卖猎物之事。现在虽然已是秋天,但猎物多放几天还是会不新鲜,所以隔三差五就得进城一回。

    林小宁平复着气息神秘地掏出那块玉石问:“爷爷、大哥,你们看,这玉能值多少银钱?”屋里油灯光线很暗,玉石掏出来后就那条缝隙里冒出一丝儿莹莹鸀光。林老爷子大惊,凑近灯前仔瞧,又喊:快,家栋,舀匕首。接过匕首,顺着石块上那道缝隙一层层的刮着,一会儿,一面玉石的鸀面就出来了,满室生辉。

    林老爷子按捺住心情,问:“宁丫头,这是从哪来的。”

    “就是那只小狐找着的,我带它去尿尿,它就跑了,一拐一拐的还跑得蛮快,我追到山脚边边,它就找着这块石头给我,这条缝是它咬的,我才知道是玉。不敢耽误,抱着它就回来了。”林小宁面不改色的撒着谎。

    空间不必让家人知道,这种事很难理解,也很难得清。

    “这石头可是块好玉,家栋,我明日随你一块进城去,宁丫头也去,让小香在家带小宝,这石头应该能换不少银钱。”林老爷子一脸春风,“望仔是好狐啊,咱家以后要善待它,以后,咱家可就不用再受穷了。”

    林家栋则是被玉石的光芒射伤了眼似的眯着眼睛,木愣愣的半天不出话来,好容易才挤出一句:“大师的一点没错,小宁真贵。”

    林小宁懒得纠结原主贵不贵的问题,她对原主的这段经历一点记忆也没有,反正爷爷与大哥老她贵,贵就贵吧,有那空间,能不贵吗,爷爷与林哥这么迷信,把她的异常行为都理解为贵,倒是好事。不过现在她只关心另几块石头有没有玉。她:“爷爷,大哥,这样的,望仔捡到那石头的边上,还有几块石头,但它的样子好像很看不上那几块石头,我也带来了,你们刮刮看是不是也有玉?”

    ==============================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一人一把匕首,用力的刮着石头面,林小宁站在边上无限期待地盯着俩人的动作,“玉啊,那是银子啊。”林小宁在心中深情地盼望着,对于银子的渴望,是人就会有,林小宁前世人淡如菊又如何,现下只现下的话,只要不是无耻卑鄙手段得来,银钱是最有实力的象征。望仔带来的突如其来的好运使得林小宁浑身上下充满了温暖的铜臭味。那直白渴望的眼神,全然不像灵魂已三十岁的老姑娘。

    林小宁没有意识她的性格到了异世,已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屋三个人,神情复杂,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动作飞快,匕首刮石头的声音此起彼伏,在林小宁听来,如同天籁,无比动听。

    一共四块石头,都没有玉。

    林老爷子平静的:“没有也好,意外之财到底不是正途,人总得勤劳才能致富守富,这一块就够我们家翻身了,已是天大的喜事,宁丫头莫要难过。”

    林家栋也安慰“二妹,你放心,我现在大了,一身力气,不会让你们吃苦的。”

    林小宁汗颜,活了三十年,受过高等教育,竟然忘了这个道理,脸上露出羞赧:“爷爷,是我贪了。”

    林老爷子正色道:“是家里太穷了,人穷久了,自然就对钱财贪。”

    爷爷的话,一针见血啊,林小宁心中感慨。

    林老爷子一脸老家主作派,安排着明天进镇事项,家里要购买什么,油盐酱醋,米面布匹要多买存着过冬等等,又谨慎地从床头的木箱子里舀出一个木匣子,郑重地打开来,里面是一些铜钱与散碎银两,还有一根银簪及一对银镯子。

    老爷子清清喉咙道:“如今你们也都大了,家栋也快到亲的年纪了,我也把家底给你们透一下,这些银两是家里这阵子攒下的,有八两多呢,宁丫头,这首饰,是你娘留给你与香丫头的。”

    林小宁看着林老爷子骨节粗大的手在财物上无意识的抚摸着,莫明地心酸。

    林老爷子又:“那块玉石,我估摸着能值百两银子,只多不少,你们俩明年就可以议亲了,小宝的病也可以去治了,家里也可修葺一下……”

    没等林老爷子完,林小宁就睁着发亮的眼睛,神采奕奕地:“爷爷,小宝交给我,你就别操心了,我担保他能好得棒棒的,比村里哪家孩子都棒,咱家换了银子买地吧,做地主吧,多置些地,不就是开荒嘛,给村里人请教下就是了,我们再买一头牛,这样咱家做个小地主,地开出来了自家种一些,再佃给村里人种一些,咱们一家人丰衣足食,快乐似神仙。”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互相看一眼,又望向林小宁,异口同声地迟疑地问:“做地主……?”

    林小宁肯定地应道:“对,咱家做村里的地主。”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两人沉思起来……

    林小宁暗道:爷爷还真是地道猎户,能换一百两银子的玉石在手,就只想到亲与修屋子,一点发展建设的思维都没有,这房子虽然是破旧,但也能遮风避雨啊,还很宽敞,根本不急着修葺,而亲能用得着这么早吗,大哥虚岁才十六,自己才十二,就议亲,早得有害身体健康了,怪不得古人笀命不长。

    很显然,地主这个词极具魅力,转眼间,林老爷子与林家栋眼中也发亮了。

    林老爷子:“家栋啊,你二妹得对啊,咱们家以后不再做猎户了,虽然比种几亩地银钱来得轻松,但……。”林老爷子不下去了,林小宁知道他想起了去世的儿子儿媳,自己的爹娘。

    林家栋话很憨:“爷爷,家里的事您了算,那个……做地主也蛮好的。”

    林小宁笑出了声,大哥这句做地主蛮好的,真是憨到了极致。

    林老爷子也被大哥这句话逗笑了,一扫刚才想到儿子儿媳的阴霾心情。

第八章卖玉

    林小宁回房后,又带着望仔(以后都称“望仔”)去空间尿尿,肥肥空间的地吧,她嘲笑自己,靠望仔的几滴排泄物,能肥这么一大片地吗,况且空间的地好像不用肥,药材都长得像发疯似的,不过聊胜于无嘛,呵呵。她安慰着自己,抱着望仔就在空间木屋里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自然醒,整个人精神饱满,望仔的腿伤好像一夜之间就好了,走路不拐了,蹦蹦跳跳极为灵活。林小宁解开它包扎着伤口的布条,里面的伤口都愈合了,只是伤疤还红红的明显。

    带着望仔出了空间,看到繁星满天,小香在厨房忙碌着,灶台上是一篮才蒸好的灰色馒头,大锅里正煮着粥。

    林小宁吃惊得问:“小香,怎么起这么早做饭,也不叫我烧火?”

    “爷爷昨天吩附我早起做饭的,是你们今儿个要进城呢,路上辛苦,让你多睡会儿。”

    “小香真好,都知道心疼姐姐了。”林小宁摸摸小香的头。

    小香凑过来小声:“二姐,给我和小宝带糖葫芦回来哈。”话语间充满湿漉漉的口水声。

    吃过早饭,收拾了一竹筒清水、一些馒头在包袱里,那是中午的干粮。林老爷子带着孙子孙女上路了。林家栋背着小背篓,里面全是猎物。

    出门时林老爷子怕路上凉,让林小宁多加了一件衣。

    就这样步行进城了。

    村里老赵头家倒是有一辆牛车,但只在赶集日时搭载村民,平日里,少有村民进城。多数安然呆在这世外桃源之地。

    林小宁走得腿都快断了,天已放亮,朝日升起,风景秀美,鸟儿鸣叫,但林小宁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买牛!还有买马车!还有这条该死难走的路,一定要修!等将来有钱了,这些都是要做的事,一定要做!怪不得村里地那么多,条件也好,都难有发展,就是交通问题。俗话,想要富,先修路。路好走了,交通便利了,发家致富才有希望。不知道走了多久,林小宁越走越慢,怪不得林老爷子让小香早起做饭,路上辛苦,是真辛苦啊。林老爷子心疼地看着她,把林家栋的背篓接过来,林家栋就二话不,蹲下身就要背起林小宁。林小宁不忍心大哥背她,但又的确走不动了,半推半就上了大哥的背,大哥背上又宽又硬,一趴上去,就感觉到他的健康与力气。

    这下就像小跑一样。这爷孙俩猎人,脚力比农夫可快得多,加上这阵子吃喝空间水,身体越发壮实,根本不知累。林小宁趴在大哥的背上昏昏睡去,

    进城时是巳时,大哥唤醒林小宁,三人停下休整了一会,吃了馒头,喝了水,就把猎物送去“仙来”。仙来是一个有名的酒店,也是林家多年来卖猎物建立的关系,虽然仙来收的价比集市卖价要便宜些,但可以一次出手。

    林老爷子带着林小宁坐在小酒馆楼下的长条凳子上等着,林小宁环视着号称镇上最大规模的酒店,也不过尔尔,只是干净些,宽敞些,餐桌方方正正没有破损,或许楼上雅间会精致许多,但就从楼下来,很一般,看了一下墙上挂的菜牌,就是繁体字,林小宁前世中医出身,繁体字认起来还是轻而易举,就是不太会写,这个发现让林小宁一喜,因为家里没看到任何书籍与纸张,村里也没有学堂,看来桃村的人对识字的重要性完全没有认知。

    林小宁不想让一家人做个目不认丁的地主,心中犯起涟漪,问:“爷爷,你认得字吗?”

    林老爷子回答:“认得几个,不多。”

    “不多是几个呢?”林小宁穷追不舍。

    “嗯,就是算数的那些个字。”林老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确,猎户出身的男孩从小都是教授打猎功夫及算术,哪会想到要送去读书啊。

    林老爷子疼爱的抚着小宁的头又道:“宁丫头想要学认字吗,可村里没有学堂,就是有也不收女娃。”

    林小宁只是笑笑,心下已有算计。

    只一会儿,林家栋就出来了,很满足地笑着:“猎物卖了160文。”=================================

    周记珠宝。

    林小宁一行三人,站在铺子门口,看着金光闪闪的牌匾。

    林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阔步踏进去,林家栋与林小宁跟随在后。柜上摆满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林老爷子目不斜视,朗声问到:“伙计,你们收玉不?”

    “你们去当铺吧,我们只收上等好玉。”一个伙计看着粗衣补丁的三人,眼里的轻蔑溢于言表。

    林老爷子巴掌在柜上一拍,大声喝道:“叫你们掌柜出来,不是上等好玉哪会进你们铺子。”

    林小宁见爷爷如此作派,暗喜:到底是老猎户啊,瞧这气场强大的。

    小伙计被惊得一跳:“就去就去,您老稍等片刻。”眼神示意一下,另一个伙计撩起布帘就进了后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布帘掀开,一个约摸二十来岁,红光满面,脑满肠肥的矮胖公子,昂首挺胸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彪形大汉。

    “谁胆子那么肥,敢在我家铺子撒野。”矮胖公子一副正宗纨绔子弟的风度。

    如此人物,如此阵势,如此对白,林小宁忍俊不住,笑得发抖。

    矮胖公子见林小宁笑,莫明的脑羞成怒,指着林小宁:“臭丫头,笑什么。”

    林家栋上前一步护住妹妹:“我家妹妹没见过世面,又有些痴傻,看到东家如此气派,大开眼界,开心而笑,请东家不要介怀。”

    林小宁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没想到一向憨实的大哥,起场面话如同顺口溜一般,环境使得人性丰富而复杂啊。

    “我们前来并无恶意,是有家传宝玉要出手,怎么就是来撒野了。”林老爷子神情郑重地问道,眼神严厉地扫过二个伙计。

    “宝玉,你们这样的人家,能有什么宝玉。”小伙计狐假虎威地嚷着。

    矮胖公子没做声……

    矮胖公子没作声不是因为他脾气好,是他被林老爷子掏出来的玉石吸引着了视线,如同猎物吸引猎枪一般,眼神就牢牢地粘在林老爷子手中的玉石上。

    “这算不算得上等好玉?”

    “没眼色的东西”矮胖公子低声呵斥着伙计,一边恭敬地对林老爷子,“后面请,老人家。”

    矮胖公子开口就是1000两银子,比林家心理价位高了十倍。林小宁信奉着无商不奸,生怕老爷子出手,急急尖叫着:太贱太贱,不卖不卖。林老爷子这个岁数圆滑得很,起身作势就要走。

    矮胖公子急忙拦着,然后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2000两银子成交。

    成交时林老爷子了句:“是祖上传下的宝物,一直没舍得卖,实在是孙子孙女们大了,才想着卖掉凑些聘礼与嫁妆,这个价我们是亏了,但卖这个价是为了保个平安,少东家可否成全?”

    “老人家言重了,请老人家放心,我家百年老号,铺子都开到京城去了,从不干龌龊勾当。”矮胖公子一脸正义。

    送了林家三人走后,矮胖公子欣喜若狂地抓着玉石爱不释手的把玩。

    “恭喜少东家,贺喜少东家,才2000两就淘到这么个稀罕玩意,那户人家可真是愚笨之极,这样的极品宝物,要是在京城,至少是这个数……”一个老仆边奉承边比划了个手势。

    “嘘……”

    “要不要派人去查下这户人家。”老仆问。

    “不必,人家了卖这个价是为了平安,咱们赚了银子,可不能失了信誉,”

    “如果那户人家还有这等宝物,错过了,岂不可惜。”

    “你才愚笨之极!如果他们还有这等宝物出手,放眼这城里,也就本少爷能收得起,如果不想出手,少爷我更不能强买,周记百年老号不能在我手里砸了。”

第九章购物

    做贼似的绕来绕去,确定没人跟着,又到成衣铺子买了五件衣,虽然也还是布衣,但新衣让人精神爽,林家三个人改头换面地出了铺子。

    林老爷子怀里揣着厚厚一沓银票,包袱里还有近五十两现银。感觉自己真的像个老地主,带着孙儿孙女出门。

    林家栋神采飞扬,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林小宁拉着林老爷的手,神情活像个小地主婆。

    米粮铺子:买了上等白米、中等白米、白面……;

    杂货铺子:买了油、盐、酱、醋、黄酒、白酒、白糖、红糖、花椒、八角、桂皮等调料、香茹啊、碗啊、筷啊、盆啊、香胰子啊、铜镜啊、还有擦脸的油脂……;

    点心铺子:甜点、咸点、多种点心,一样来一斤;

    布庄:青布、灰布、花布、白布各种布……;

    书店:文房四宝、便宜纸张多一些、学堂里教的书本一本、游记来几本,为何买这些?地主家都有这些,摆着好看的。

    路边吃碗面条,然后直奔牛市。

    林家人现在一看就是有钱的庄户人家啊,牛贩子们起劲的大声吆喝着自家的牛好,挑挑捡捡,七两银子买了一头二岁多的黄牛。

    一行三人,牵着牛去米粮铺子、杂货铺子、布庄取回存放的货物,杂货铺子送了二个巨大的竹筐子,牛身左右各一个,货品放在里面,用成衣铺子里换下的旧衣严严实实地盖住。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回程了。

    回程的路上。林老爷子还买了几斤猪肉,板油,还有二根大骨,扔到林家栋的背篓里,林小宁不忘捎上了四串糖葫芦,外加一朵俗气的红头花。

    坐在牛背上,看看自己与家人,林小宁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暴发户。

    “切,我们就是暴发户”!林小宁偷笑着,趴在牛背上睡了。

    ============================

    约申时进村。

    “就到家喽。”林家栋中气十足的声音让林小宁醒了。

    林家三人一身新衣,一头牛,二大箩筐物件回村,引来不少村民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林老汉你家买牛啦?”有人问道。

    “是啊”林老爷子响亮的回答。

    “你家不打猎了吗?”

    “不打了”

    “你们家要买地开荒吗?”

    “是啊”

    “林老汉你真舍得,这头牛钱,能给你家家栋娶个媳妇呢。”

    “家栋不着急娶媳妇”

    “林老汉那大箩筐里是什么啊”

    “糙米和杂面”

    “……”

    到了家门口,小香小宝出门来接,一见大黄牛,还有二个大箩筐。惊得大张着嘴能装下一个鸡蛋。

    林小宁不失时机的舀出糖葫芦,两人扑过来,一手舀一手吃,手舞足蹈。

    家家户户的炊烟已升起。

    关上院门,林老爷子与林家栋把箩筐里的货物一一舀出。

    小香小宝新衣各一件;

    把厨房用品全部收拾归整;

    生活用品则分配好,由小宝送去各自房间,现在小宝能按吩附做些小活了;

    文房四宝是小宁的;

    那朵俗气的红花是林小宁给特意为小香准备的;点心开了一包哄林小宁和小香与小宝,望仔溜出来叼走一块,大黄也蹭过来,他心里明镜似的,有吃的找小宁肯定没错,小宁尝了一块趁人不注意偷偷丢了一块到大黄嘴里。从没吃过点心的小香与小宝一改饕餮形象,如同吃珍宝似的,用舌头小心地舔着,细细的感受那些甜蜜的粉末在口中化开的感觉。林小宁看得心酸不已,把剩下的分给小香与小宝。

    其余的物品都抬到了林老爷子的房间。晚上小香做饭格外卖力,那朵俗气的红头花还带在头上,在厨房都不舍得摘下来,一边热烈的问着城里的事与物。

    小宝在厨房守着,看着小宁与小香在厨房忙碌。

    爷爷的房间门关得严严的,林小宁都能想像出屋里一老一少,鬼鬼祟祟地藏着财物。

    一大盆红烧肉,大盘小炒肉,大盘青菜,一锅白米饭,家里就一个炒锅,一个饭锅,一锅大骨汤。林小宁幸福地叹息着,地主家也不过如此了。

    因为又买了新的各种调味料,还有泉水,今天的菜滋味更是妙不可言,每道菜做出来林小宁就让小宝率先品尝,小宝每尝完后还知道喂一筷子给林小宁。

    林家一派温馨和睦,生机勃勃气象。

    才布好碗筷,就听到有人敲门,小香勤快无比的去开门,是邻居张婶,手中还局促地抓着个小布袋。

    林老爷子招呼着:“吃饭没,没吃坐下一块吃吧。”

    “不了”,张婶子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色,眼中羡慕,迟疑地,“林老汉,我想借点糙米行不,听村里人你们今天进镇买了许多”。

    “有啥不行,左邻右舍的,家栋去,给你张婶子装米去。”

    “多谢多谢,唉,我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张婶子着就抹起泪来。

    林小宁心思一转,问:“张婶子会做衣裳不?”

    “会,村里哪家不会啊。”

    “你张婶针线活可是村里有名的。”林老爷子。

    “爷爷,咱们不是扯了布吗,不如让张婶子给小香小宝做一身棉衣过冬,这米就算工钱。”

    “行啊。”爷爷乐了,几年没做新衣,都忘记儿媳一死,家里就没人会做衣裳。

    “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张婶子眼睛一亮,话都不利索了。

    林家栋装得满满一袋糙米,张婶子抱在怀里,连声道谢,林小宁又装了一碗红烧肉递过去。

    张婶子不安的看着那碗肉:“这……这怎么好……”口里推辞着,眼睛却一直看着那碗肉。

    “没事没事,谁家没过过穷日子啊,舀着吧,以前你也不来我家走动,宁丫头她爹娘去得早,你以后没事也常来走动走动,教她还有香丫头一些个事儿。”林老爷子笑呵呵地。

    一家五口加上小狐与大黄,大块朵颐不提。

    晚上收拾完毕,林老爷子招呼林家栋与林小宁到房中,三人关门密谈许久。

    第二日,林老爷子与林小宁跑着买地的相关事宜,林家栋找村里李木匠商谈打牛车。

    而村里谣言四起,口口相传着林家打猎时挖到百年人参,发了横财,买牛买地了。大家都羡慕得紧,可谁敢入山深部啊,有那胆子没那命哦,村民们各怀心思,家家户户蠢动不安,不时三三两两进山,希望着在外围能好运也撞到一颗人参。

第十章买地

    林家住在村西,离村民较远,有点离群寡居的味道。最近的张婶家,也要一刻钟才能走到。张婶收了林家的米后,第二日就来取了布,好一家五口人,五套棉衣,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秋收了,天会越来越冷,棉衣得先备下。

    林家最后选中的是河对岸那一大片的荒草地,一条细长的小河弯弯曲曲地正好把桃村在中间隔断,所有的村民都聚在这边,对岸一直没有人烟。

    选这块地是因为望仔的原因,出门看地时,望仔都窝在林小宁怀里不肯下来,走了大半天了,望仔都表示出不屑,林小宁自玉石事件后长了心眼,观察着望仔的表情,一直摇头。

    村长走了那么久,又累又渴喉咙都哑了,心里憋着火,买块荒地而已,用得着这样挑剔吗?

    最后在河边,望仔吱吱叫着,林小宁问:望仔是喜欢对面吗?望仔又叫,林小宁:“村长,我家就要对面这块地。”

    村长气得半死,没见过这么没谱的主儿,买块地还抱只狐狸,竟然还让那狐狸来挑地,村里那么多地不要,本来住得就离村民远,买块地还挑了这河对岸,以后种个地,还要淌过河,这林家打猎打得脑袋出问题了。

    “可是真的要这块地?”

    “嗯,是的,我们家要五百亩。”

    “哦,五百亩,村里不计哪儿,都是一两一亩,五百亩就是……多少,你们家要多少?”村长冒汗不止。

    “五百亩”林小宁再次确认。

    “林老汉你家真是挖到人参了?我当村里人瞎呢。”

    “是挖到了一颗,换了一些银子。”林老汉大大方方的承认。

    村长心如刀搅,羡慕嫉妒,村子里家家户户种田,也没哪个能在土地里刨出颗人参出来,这林老汉一猎户,一块地都没有,竟然山上挖一颗人参就发家了。

    心情复杂带着林老爷子与林小宁去找里长。这是大买卖,这些年,里长让他鼓励大家买地,地价二成可拨给村里呢。

    里长心如刀搅,羡慕嫉妒,我的奶奶哟,五百亩地啊,就是五百两银子啊,自己好容易才做到里长,在这个破地方窝着,竟不如林老汉挖一颗人参来得痛快,五百亩地啊……,几辈子都挣不回五百亩地。

    约好第二日一起去县衙登记,交银子办地契。=========================================================牛车还没打好,给老赵头家借了牛车,套在小黄身上,里正,村长,林老爷子,林家栋、林小宁出发了,坐自家的牛进城,多得意啊。

    自当年申请灾款,建桃村的那个县令离任后,换了二任,这是第三任,林小宁现在才知道县城名原叫清水城,上回进城时睡着了,城门的清水县三个字有些糊,认起来很吃力。县衙在城东,县衙大门朱红色的油漆陈旧斑驳,门口二座石狮其中一个还缺了鼻子。

    真是清水县的清水衙门。

    县令姓胡,骨瘦如柴,獐头鼠目,还有一撮山羊胡子,四十来岁,但乍一看就像个小老头,听道要买桃村荒地五百亩,不动声色地翻着土地簿,沉思良久。

    林小宁有些紧张,这家伙城府太深,买地又不犯法,用得着这样装腔作势么。

    村长、里长、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也一脸凝重,不知道哪儿不对了。

    胡县令舀起桌上的茶盅喝水,突然呛着了一顿狂咳,咳完后一直喘气,脸颊嫣红,林小宁一看就知道他是痰阻心包。

    胡县令看着林老爷子“你要买地五百亩?”

    “是的,大人。我家买地可是有不对的地方?”林小宁抢着回答。

    “桃村一个小小的猎户人家,何来银两买五百亩地,可是不义之财?或是……”胡县令话至此,村长便哈哈上前:“回大人,是林猎户家不久前挖到野山参一颗,卖了些银两,此事村人众所皆知”。

    胡县令额露黑线,一拍桌子:“野山参?镇上哪家药铺收之,多少银两收之?我看你村长、里正是做糊涂了,百年山参高价不过二三百,又何足银两置五百亩地?我清水城良民集结,虽贫穷,却也安份守已,却在区区一个桃村,小小猎户家,出了狼盗狗奷之事,若真是不义之财,你村长难脱干系!”

    胡县令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村长听了顿时觉得自己见识太浅,虽林猎户一家素来忠憨,但忽然冒出天大一笔银两,也确实可疑,只恨当时没调查清楚,想到这里面色煞白,冷汗淋漓。

    林猎户一听,饶是再年长多识,也终究只是个平民猎户,不禁直呼:“大人!冤枉啊!我林猎户是地道的老实人,怎么会有不义之财……”

    腿一软就要跪下。

    林小宁抢过话:“爷爷莫跪,大人心如明镜,我们还是直了吧。”转身向胡县令,脑中百转千回,眨了两下眼:“大人,大人胸有谋略,心如明镜,请听小女一言,我家银两来得清白,并非不义之财,野山参确是假话,只为防人流言蜚语。大人,俗话富不过三代,穷不过四辈,哪户穷人家祖上不得一个富豪,哪个富豪家祖上不出一个乞丐?大人可是?”

    胡县令见林小宁不卑不亢,面色沉静,虽出身贫贱,身形瘦小,生得却明眸皓齿,谈吐不俗,倒有大家之风,当下就林小宁给吸引了,不仅点头。

    “大人,小女虽出身猎户,但祖上也曾有达官贵人,也有一块稀世传家之玉,这传家玉世代相传,连我爷爷都不知哪一辈始,只知这传家玉极具灵气,不可变卖,辱没家门不算,更甚者:小则家道中落,大则断子绝孙。如今,林家已穷至三代,我爷爷已过天命,忽然明白这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空守着宝玉,家将不家,何来传承?决定变卖此玉,又为了防他人流言蜚语,便编了个野山参的谎言出来。”

    胡县令颇有深意的看着林小宁:这丫头虽小,反倒是一家之主的气度。

    “大人,传家玉变卖于镇上周记珠宝,大人可明查。至于变卖传家玉一事,还请大人蘀我家保守秘密,我爷爷是知天命之年,家与传家之物分得轻重,但恐乡民三道四,且仍有惶恐,家道中落倒也不怕,怕只怕断子绝孙,大人可应?”到这时,林小宁忍不住叹息自己聪明。林小宁一番话出口,林老爷子和村长目瞪口呆。林老爷子暗忖:这天大的谎言,天大的道理孙女出来是面不改色,怪不得和顺长老孙女命贵呢,这就叫贵!眼都喜眯了。

    村长却是一脸吃愣,桃村家家户户,女娃目不识丁,男娃也没个这么能会道的,不想这林猎户家的小丫头如此伶牙利齿,还真是小瞧了他们了。

    林小宁顿了一会,问:“我家买地,大人何还有疑问吗?”

    胡县令玩味着露出微笑:“没有。只是你家为何只买五百亩地?”

    “买地要银子啊,大人”

    “那我给你算便宜些,你可把那边3000多亩全买下?”======================================亲大大们,有没有喜欢周记珠宝的周公子的大大啊?喜欢的给投张推荐票票吧

第十一章97个壮劳力

    胡县令玩味着露出微笑:“没有。只是你家为何只买五百亩地?”

    “买地要银子啊,大人”

    “那我给你算便宜些,你可愿把那边3000多亩全买下?”

    “这话太笑人,大人,3000亩开荒得多少时间,得费多少银子,大人你可算过,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不光开荒的人力物力,还有养地的肥,从哪来。”

    “小丫头有趣”,胡县令抚着胡子微微笑着,目露精光:“小丫头,那你算过没,五百亩你要费多少时间、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开出来?”

    “算过,”林小宁大大方方地,“村里每户人家都有几亩地,有的有十来亩,一家人通常就二三个主要劳力,算下来三个人能种的近十亩,那就只是开荒,不抢季节,100人能开五百亩了,地开好了可以佃给人家种。”

    “这是人力,那这一百人的费用呢,你算过吗”?胡县令紧追着问。

    “也算过,好像现在成年劳力,管吃,一日十到十二文,100人一天就是一两银,加上吃食开支,算一天二两吧,开荒两个月差不多,再就是后面养地那些可以再雇十来个长工,慢慢养着。”

    “林家老汉你孙女可是个宝啊”!胡县令捋着山羊胡子,笑得那个贼,“地我卖你,不是五百亩,是1000亩,只收五百两银子,另五百两记帐,同时还给你们提供人力,但有一点,这些人把地开了后,你们要把地佃给他们种。”

    “大人不是笑吧”,林小宁,“这在衙门买地也能记帐的吗?”

    “能,我能就能,这个帐一年内付清,钱不必付给我,用屋子抵。”

    “用屋子抵是什么意思,大人?”

    “就是你要盖屋子,在你们桃村,给开荒的人住,抵那五百两银子的帐。”

    事出反常必有妖,天下绝没有免费的午餐。林小宁:“大人好心小宁感激不尽,只是大人提供人力给我家,还要我家给他们盖屋子,这些事我们得好好合计下。”

    “别合计了,过了这村没这庙,是大人我与你这丫头一见投缘,师爷这就拟条约,办地契,你们付了银子,大人我就带你去看人力去,那全都是壮壮的好劳力啊。”

    “再问大人,这些壮壮的好劳力是什么人啊?”

    “流民!都是壮年流民!”胡大人斩钉截铁地,“你开荒种地要人吧,要付工钱出去吧,流民们餐风露宿,食不果腹,你把工钱吃食付给他们,这就叫各得其所,两相其好。”

    胡县令又:“丫头啊,这事乃大义举,你建屋子给他们住,佃地给他们种,那就是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啊,可怜他们颠沛流离……一身力气没处使。”到这儿,胡县令的声音有些颤。

    胡县令还:“丫头,本大人看你是有善根之人,也看得出家里你是能主事的那个,今天得以相识是大缘,是善缘,我与你相谈甚欢,不如结个忘年交如何?”

    看来这个胡县令与当初建桃村的县令一样是难得的好官,这个清水衙门破穷成这样,小老头还有心惦着老百姓,在这种封建王朝,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心为民的官,最难得的还这么有创意,这与现代办企业让下岗工人再就业一样,太了不起了!林小宁看着胡县令越来越顺眼,越来越慈祥可爱。

    眼瞧着这小老头这么可爱,林小宁一时心痒难耐,便:“大人,你身上有疾,平日可常心痛彻背?”

    胡县令连着点头“是啊是啊!”

    “是否短气,还喘咳不宁?”

    胡县令的头点得像个鸡啄米了。

    “今日我与大人有缘,给大人一个方子,是祖传的密方,大人可敢一试?包管三日见效。”

    “丫头,我与你结忘年之交,这是命定之缘,我倒真想吃你的药呢!”

    村长口中嘀咕着:“奶奶的,林家祖传的东西真多。”

    林小宁笑得璀璨如烟花,确定这小老头是痰阻心包证,报出瓜蒌薤白白酒汤方让师爷写下,交于胡县令。

    交谈间,地契与合约也就送来了,一式二份,衙门一份存档,林家一份,地契四张,每张250亩,分别写林家栋、林小宁、林小香、林家宝的名字。由林老爷子郑重的揣到怀里。=======================================城西破庙,臭气熏天。

    林小宁发誓再也不相信封建王朝能有好官了,骗子!大骗子!这个胡老头子,是个十足十的大骗子。

    看着眼前一大堆非洲难民似的歪瓜裂枣,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弱病残,这哪是流民嘛,分明是乞丐,根本没一个壮壮的好劳力!林小宁头那个大啊。

    不要吧,合约已签,白纸黑字写了提供人力,可没注明是壮壮的好劳力。悔不当初,被这胡大骗子摆了一道,没细看合约条款。

    另外,看到一众老弱病残们眼中的渴望,让她心那个紧啊。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里正与村长也呆住了。

    胡县令与师爷镇定自若地对“老弱病残”们喊着:“你们以后的东家姓林,这是林老太爷,这是林家大少爷和林家二小姐,你们就要跟着东家开垦荒地,开出来的地佃给你们种,还会给你们盖屋子,你们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了,每天能吃得饱,穿着暖,一个月还有一顿肉!”

    “老弱病残”们大声欢呼起来:老太爷好,大少爷好,二小姐好!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一听这尊称,有些不自在,但地主的自豪感却又油然又而生,眼前的“老弱病残”立刻变成了壮壮的好劳力了。

    师爷扯着喉咙大声,都出来,都出来,男的左边,女的右边,都排好。

    折腾老半天,一堆老弱病残们才排好,其中还有好几个是躺在地上的,师爷一个个数着。

    “共计97人,个个壮劳力”师爷面不改色对林小宁。

    “胡大人,你够阴,这样摆我一道,还忘年交呢,一开始就是个巨大的阴谋。”林小宁到这份上,语气已经不气。

    “是善缘”。胡县令捋着胡子纠正道。

    “可你好歹也给我几个壮年劳力啊!哪怕就只有几个也行啊!一堆都是不能用的!我是真心可怜他们,也愿意收他们,可我的地他们能开吗?你看看他们那样子,看看啊,能开荒吗?用在他们身上的药材都不止那五百亩荒地啊!看看他们啊,能开荒啊,能开荒吗?”。

    “那你还要几个壮年劳力,我还有,你个数……”胡县令认真的问。

    林小宁发着抖:“不必了,谢谢大人,这些足够了,我这就去给他们买些吃的,带他们回去开垦荒地,发家致富,让他们从此跟着我家过上好日子,有田种,有屋住,一个月还有一顿肉。”

    “好好好,太好了,这就带他们回去,全带回去,我以为你得拖上几天才来带人呢,这地没法住人,好人都住病了。”

    “你!”林小宁气急败坏,“大人你阴完又阴,步步为营啊,为何不告诉我可以几天后再来带人,这些人这么虚弱,桃村的路那么远,那么难走,你……”

    “不难走,回家的路,哪里会难走……你们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啊?”胡县令大声问。

    “是,我们要跟东家回家!”一众人等大声呼应着。

    “大人,大人你先回吧”。林小宁欲哭无泪。“我现在要安排我这97个壮劳力了。”

    “好好好,你安排吧,这些人饿坏了,哦,我真的还有壮劳力,那你不看了?”

    “不看了大人,你快回吧,这些壮劳力足够足够了”。

    “真还有俩个壮汉,不骗你的,一会儿让师爷给你送过来”胡县令丢下这句话就匆匆走了。

第十二章还有二个壮汉

    买了一堆吃食,馒头,烧饼,反正能买到的现成食物,买来小山样一堆,一个一个的分发下去,林家与村长一行五人也饿的饥肠辘辘,吃了几个馒头垫着肚子,噎得很。“97个壮劳力”里一个瘦得风吹就要倒的汉子:“那边有河,我带你们去喝些水吧,再打些清水给病倒的人喝。”

    林小宁有空间泉水,但没法取,河水的泥味又腥又重,凑和吧。

    查看了一下病人情况,都是发热,是饥饿与环境恶劣造成的,没有传染病症。

    让村长去买几大包退热的药,爷爷与大哥去再买两头牛与大量的米粮、棉花、粗布、针线,以及十口大锅,半只猪。牛车就在牛市边上铺子里现买了,虽然贵些,但急着用。

    招呼几个人把病人放到牛车上,一些妇人则不舍地挑出一些能用的锅碗瓢盆、铺盖随身绑好。林小宁心中恻隐,但实在厌嫌那些颜色可疑散发着异味的东西,让扔掉,林老爷子阻止了,只:“这是他们的家当,要扔也得是他们自己扔。”

    师爷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是货真价实的壮汉,高大魁梧,五官端正,只是衣服上有鞭痕,鞭伤还触目惊心。

    师爷喘着气:“这两个壮汉是胡大人让送来的,一个二十岁,一个十八岁,这两人有些功夫,会种地,会骑马,能保家护院。”

    “这身上的鞭伤是怎么回事”?

    “被贼人所伤,是胡大人救下他们两个。”

    林小宁回头看看身后的“97个壮劳力”,那97个都收了,这两个货真价实的壮劳力能不收吗,这真是买2送97了。

    递去二个烧饼:“先垫肚子,呆会要走两个多时辰的路呢。”

    一百多人浩浩荡荡的回桃村了。===========

    回去花了四个多时辰,这些人太虚弱,多有病痛在身,脚力不行,妇人与孩子就轮着坐牛车上。回到家已是繁星满天。

    里长与村长这一天折腾下来累得快断气,但都敢怒不敢言,一回村就各回各家。

    林家院门口支起了大锅,没病的妇人烧火做饭,男人们则打扫柴房先让病人们先住下。

    那俩个货真价实的壮汉问林小宁:“二小姐有没有稻草、木柴?”

    “有,要这些做什么?还有,别叫我二小姐”

    “先搭两个茅屋,让大家挤一挤,明儿个我们俩兄弟还能再搭几间像样点的出来,我们住的地方二小姐不用担心。”

    “你们叫什么名字?”

    “王勇,王钢”

    “好名字!稻草木柴有的是,我再让人去张婶家借一些,如是要工具找我大哥,给李木匠家去借,先顶过今晚,我一会儿送金创药来给你们搽下鞭伤。”

    林小宁揉着太阳穴进了厨房,望仔送到空间去了,人太多他有些不适应。关上厨房门,偷偷把水缸灌满,林小宁发现这时她不用进空间就能把水打出来,只要意念一动,水就顺着手出来,哗哗一会就满了。

    小香做了晚饭,她和小宝吃过了,都呆在房间里,还留着饭菜热在锅里。都是听话的乖孩子。

    吩附人把锅里温着的白米饭和青菜送去给病人先吃,荤腥病人不能沾。送金创药去给王家两兄弟。又安排二个妇人在厨房熬药,烧水,这样可以用空间水,有益身体,省了大笔药材银子吧。

    一个时辰后,百来号人终于吃到了热呼呼的糙米饭、糙米粥、还有猪肉炖萝卜白菜,这是他们久违的美味,众人百感交集,多好的东家啊!只有那俩个货真价实的壮劳力看不出表情。

    ==============================================

    村里像炸锅似的沸腾了:林家买了河对岸1000亩地,还带了99个人回来开荒!

    林家这时可没功夫理会村民的问东问西问长问短,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一早起床后就马不停蹄,林小宁与爷爷、大哥稍加商量就开始分工。

    首先由大哥带王钢赶着二辆牛车去城里购买大量的棉花与粗布还有需要的一应物资及工具;

    爷爷带着王勇召集一帮能做事的汉子上山砍些树回来,得先搭出几间像样的茅屋,才能把这近百号人安排进去;

    林小宁则找到张婶子,让她带着能干活的妇人们,去村民家中再借些稻草,给搭茅屋的汉子们打个下手。

    当务之急,住的地方最重要,天气凉了,这帮人本就长期饥饿而体虚,有个结实点的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就是开心的。

    张婶子苦着脸回来了,村人多半不肯借,了半天好话,才只借到几捆。

    林小宁火了,真火了,这些目光短浅的庄稼人,怎么就不能看得长远呢,这两天又累又上火,一肚子委屈,大吼一声:“张婶你去把村长叫来!”

    半个时辰后,村长跟着张婶来了。

    如今村长可是看出来了,这林家真正主事的,还是这个小丫头,这小丫头可不得了,与胡大人那是忘年之交,与胡大人话都敢那样不气的人可不能小瞧,还更不要这帮流民在林家手上,先不那帮人老的老小的小,仅有的那些个成年汉子都瘦得变形了,可胡县令对这些流民的态度那是看得分明,是要放在桃村落户的,桃村可就成大村了,大村啊,他这村长得多神气。

    “唉,宁丫头啊,这稻草的事张婶与我了,村里人不肯借,我也没法子啊,当初也只是因为我会瞧个小病小灾的,让我当了一村之长,可村里哪件事情不是里正在管,我不过是个挂名的,也就给村人瞧个病,有个大事小事的上报给里正而已。”

    “村长,这事我不想再,你去给村民一声,家里有稻草的,每家出二大捆稻草,给一文钱,不够再买!还有,村里每家可安排一个成年汉子来给我搭茅屋,一天工钱二十文,不管饭。”林小宁果断的吩附着。

    这下不到一个时辰,林家院门口的草堆成了山。

    村里三十几年壮汉子与流民们一起哼哧哼哧搭手干起活来,这就叫众人拾柴火焰高,连能走路的娃娃也动了起来,拾这个递那个。一天下来,十间结实的大茅屋就平地冒起,加上昨天晚上王钢与王勇搭的二间,共十二间,里面是大统铺,铺上了干燥的草。

    张婶子则带着几个妇人架起大锅做饭,烧水,林小宁从空间取出大把金银花来煮水喝,林家屋子边上一片人山人海,热火朝天。

    村长看着一排茅屋,偷偷拉着林小宁到一边,:“丫头,这茅屋搭你家边上,可占了不少地,这地……。”

    林小宁一句话也不,二只乌黑的大眼睛里蹭的窜出二团恶狠狠的火苗,村长一溜烟就跑了。

第十三章一人一亩地

    大哥与王钢赶着二头牛车,满载而归,五百斤棉花及几十匹粗布,二百斤粮食及一些其它油盐杂物等。

    张婶子吆喝着大家一起卸货,那劲头好比是自家买了些这货物,真是个热心的人,只可惜命苦,嫁个赖汉种地太苦,把当初开荒得的三亩地卖了二亩给村里老赵头家,去城里学手艺,这一去三年不返,丢下张婶与两个娃娃,家里只留的一亩地靠着张婶一个妇人家来种,累死累活,一年收成不过二百来斤谷子,打成粮后,根本不够糊口。

    林小宁觉得张婶很有些号召力,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张婶总能找到活做,不让自己停下来,是多年的贫困生活让她紧张得不敢停下来,养成了习惯。

    茅屋搭好,村里的三十几个汉子东家长西家短的扯了几句也就回了,一众妇人们收拾齐整,看着宽敞结实的茅屋,喝着金银花水,流民们个个满面春风,春风满面,连柴房里那几个病人也要出来看。

    “东家真是大善人,真是大善人啊……一百年也找不到这样的东家……东家就是我们的大恩人……”这样的言语就没断过,搞得林老爷子与大哥极不自然,脸都红了。

    休整片刻,林小宁又安排几个妇人做晚饭,汉子们烧火,而让张婶子召集所有会针线活的妇人与女娃聚集一起,絮棉花,缝被子,统一裁好,絮棉的絮棉,缝被的缝被,穿针走线,速度快得像飞,等到星光升起,饭香四溢,竟然缝好了几十床新被。

    ===================

    晚饭后,林小宁舀出上回进城买的纸笔,让林老爷子点名对数。

    99人,除了王钢与王勇二个,97人。

    这97人中,包括病人在内,男人共43个,其中十六到四十五岁的成年汉子有22个,14个老人,7个男娃。

    女人共54个,其中十五到四十岁的妇人23个,老人有17个,14个女娃。

    这97人中,有的是单口,有的是一家人,共有29户。都来自清水县周边三百里内的地方,大部分的是因为佃的田害了虫,没收成,交不起租,有的是乞丐,有的是生了病,人治死了家也治空了,反正林林总总的原因,这帮人就流落到了清水县。

    林小宁心下一算计,对爷爷耳语一阵,林老爷子清清喉咙大声:

    “一共29户人家,现在只有十二间茅屋,先挤挤,这几天有病的先养病,女人会针线活的还是与今天一样,缝衣做被,男人手脚灵活的编草席,不会的打打下手,过几日休息好了就跟着我上去砍柴修桥建屋子,是厚厚的土坯屋,不是茅屋,盖30户,户户有屋住!”

    众人一听就大呼起来,一些老人家就干脆坐在地上抹起泪来,众人感激涕零道:东家放心,老太爷放心,您收留了我们,给了我们这些人活路,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定会好好的给东家干活,不让东家有半点吃亏,虽我们现在这样看起来差一些,可以前种田时也是一把好手……

    林老爷看到这阵势有些招架不住了,赶紧把林小宁推出来。

    林小宁也是头大,最怕的就是被人感激,真是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也只好硬着头皮:“你们不必这样,反正我家买了地,开了荒后,佃给谁种都是种,你们也不是我林家的家奴,只是开荒养地的时日,我只管吃住,不发工钱,屋子被子衣裳就是你们的工钱,等到地能种了再佃给你们。”

    一众人等更是感恩戴德按下不表。

    第二日,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带着王刚王勇上山打猎去了,是进城太不方便,去山上转转,看看设的陷阱,再打点肉食,这爷孙两,一日不打猎就难受,做了地主了,还要进山,不过好歹是为了找肉食,不是为了换钱。

    里正匆匆忙忙来找林小宁,胡大人吩附了:99个流民登记名册,他们的宅地由县衙出,不占用林家的1000亩。划了99亩。先按一人一亩计,造了名册后,则按各家或各人实际占用宅地面积给办理地契。

    “99亩地盖屋子,一人一亩,99亩,有零有整,胡大人是疯了吧,一人一亩地让我盖房子,要是一家五口人,我岂不是要给他们盖五亩地的房子?我家都没这么大呢,怎么不把我林家人抓去卖了!让胡大人来把我林家人都抓去卖了。”

    “是先按一人一亩计,先按一人一亩计,不是还有前院后院呢,是不,还有前院和后院……”里正陪着笑脸。

    “走!你马上给我走,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去告诉胡大人,我林家知道了,不会让那些99个壮劳力饿着冻着!有我林家吃的就有他们吃的!”林小宁这两日的憋气全部迁怒到里正身上。

    “嘿……嘿……”里正陪着笑走了,心里那个委屈啊,那个悲伤啊,那个愤恨啊,半辈子爬上里正这个位子,而今被个小丫头吼叫,这是什么世道哦……

    里正走后,林小宁悲愤地自言自语:“还一年内付清欠款,用屋子抵,地没开,可屋子要先盖啊,有这样的道理不,有这样的道理不?”

    ================

    第三日:林家放出话来,“村里家有存粮的可送到林家,林家收价与城里一样。”

    这下林家门前排起了长队,都是散碎的米袋,有的人家十来斤,有的人家几十斤,也有上百来斤的,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忙得不可开交,看粮,称重,算钱,付钱,记帐……。

    第四日:草席一百多张编好,棉被全部做好,一人二床,一床垫一床盖,林家五口也换成新被,新草席。

    第五日:29户流民与王刚王勇兄弟,共30户,全部登记名册,办好落户手续。

    第六日:简易的桥搭好了,十根粗壮的树木并排横跨河面,上面平放着宽大厚实的木板,是按林小宁的要求,要搭就搭得宽宽的,结实的,能过牛车。

    第七日:年轻壮实的人,不计男人与女人,挖泥打土坯,三头牛车装泥,速度快得很。小孩与老人的新衣也做好了。

    自买地起,林小宁就开始记帐,她用阿拉伯数字记帐,直到第七天晚上,帐本被林家栋发现。

    那天晚上,林老爷子,林家栋,林小宁关门谈了许久

    那天晚上,林小宁得知了自己的贵命之的由来。

    那天晚上,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得知了他们的宁丫头,自上个月落水醒来以后,不仅会瞧病,还会识字,更会一种奇怪的算术,那种记法太神奇,可又着实方便好记,且一学就会,统共才十个数字,学会这十个数字,多大的数字一算就清清楚楚……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终于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和顺长老’话的意思:“丫头若是活过12岁,就贵不可言。”又遗憾着如若宁丫头早些年就会瞧病的话,那儿媳(娘)就不会去了。

    林小宁把算术与九九表教与大哥后,又做起甩手掌柜,让大哥负责每天记帐,晚上由她对一下,看看有没有算错。这大哥当真是冰雪聪明,一教就会,加上本来算术底子就好,一天下来,竟没一笔是错的。

    林地主家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又过了一日,到了第九日,才吃过中午饭大黄就回了,要找吃的,奶是空的,这很少见,通常大黄都是早出晚归,而且林小宁还发现大黄身上的毛还沾了少许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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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进山寻宝

    又过了一日,到了第九日,才吃过中午饭大黄就回了,要找吃的,奶是空的,这很少见,通常大黄都是早出晚归,而且林小宁还发现大黄身上的毛还沾了少许血迹。

    小香看到大黄撇撇嘴:“贪吃狗,贪吃狗,现在中午都知道要吃的了,真是个饭桶,哪有狗与人一样,一天吃三顿的,狗就是狗,可是亏了家里现在不缺吃的了,不然养它就是养一个人呢,你瞧望仔多好,一天就吃一点点,多省粮。”

    林小宁嗔了小香一眼:“小香你就消停吧,大黄怎么就惹你了,不就是饿了要吃的吗,咱家现在的条件也不多大黄一张嘴,你就那么心疼那点米粮啊,大黄贪吃,你怎么不你以前的时候,那看见啥都吃,连老鼠都吃。”

    “那不是老鼠,是山鼠,村里人都爱吃呢,肉香着呢。”

    “老鼠山鼠都是鼠,以后不要吃了,看着恶心。”

    “村里人都吃山鼠,有啥恶心的。”

    “好好好,不恶心,你爱吃就吃哈,只要不是老鼠就行,那老鼠可不能吃,吃了会得病。”

    “老鼠和山鼠那长得是一个样吗,一看就知道,村里也没几只老鼠,都窝在城里有钱人家的粮库里呢,我们村这点粮,老鼠还瞧不上哦,都不爱来,想吃也打不着呢。”小香打趣道。

    “哈哈哈,”林小宁乐得笑得肚子疼,“行了,小香,快去带小宝睡午觉去。”

    小香也笑着,牵着打着呵欠的小宝就进屋了。

    “这丫头的性子越来越开朗,话也越来越逗”林小宁摸着笑疼的肚子,给大黄盛了一大碗饭,加了几块肉,并一勺子肉汤。

    现如今,林家的小锅灶里是天天不少肉的,自从有了王刚王勇两兄弟,隔天就上山“找肉食”,加上大哥每回进城都要带猪肉来,尽着小宁、小香与小宝吃,有多的则送到大锅灶那儿让娃娃与老人吃,林小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小灶,而王家兄弟却是一脸理所当然,:东家就是东家!

    大黄吃得饱饱的,轻舔着林小宁的手,脸上的表情充满母性的温柔,渀佛找着了归属一般。

    林小宁忙了这些时日,心下放松,看着大黄的表情,还有身上沾的血迹,心里酸酸软软的。觉得大黄命真苦,虽然是条狗,却失去了宝宝,神致不清到现在也没好,这与小宝的病症其实是一样,只是大黄是狗,加上大黄的情况也特殊,吃得越好奶水越足,又得去找活物喂,这还不知道是从哪沾上的血呢。

    顿时觉得自己因为有了望仔而忽视了大黄,深感内疚,用空间水好好的给它洗了一个澡,把大黄的肚子与ru头洗得干干净净,期望这空间水对大黄也有效果。大黄洗得舒服得直哼哼,洗完后,抖干水,趴在地上眯着眼,晒着秋天中午的太阳。望仔跑出来,跳到大黄背上,只要大黄不给望仔喂奶,望仔还是很喜欢大黄的,在大黄的背上嬉戏着。

    看着一狗一狐,二个家伙亲密无间;小香与小宝在屋里休息,小香才10岁就带弟弟,每天除了罗嗦着关于吃的话题,就是做姐弟三人的饭菜;小宝现在会句子了,看到林小宁回家时会叫:“二姐回来了,二姐回来了。”;而爷爷与大哥坚持在土坯工地上与大伙一起吃大锅饭,那就是下基层,体查民情,与群众打与一片。

    林小宁在正午的太阳底下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好像幸福就在这一刻变得有形状了、具像了,是能摸得着、闻得着、看得着的,觉得心里无限踏实。

    林小宁一下一下的摸着大黄,轻轻:“大黄啊,一会儿你带我进山去采药好不好,我们家得种些好药才能真正发财啊。还有,小宝过些时日,也可以用药了,我想给小宝找些好药来啊,去药铺买好药,得花多少银子,虽咱家目前能出得起,可如果能采着,不是省了银子吗,大黄,带我上山吧,你识路最历害的,好不好。”

    大黄懒洋洋地不理不睬,望仔吱吱叫了几声,大黄马上站了起来,讨好的舔着林小宁的手,口里呜呜的叫着。=======================

    林小宁找了个小背篓,舀了个小铲子,这个小铲子还是前几日大哥进城时给捎回来了,还没用过呢。又换了一身旧衣,给小香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大黄与望仔进山了。

    这次进山的目地明确,直接到中围,大黄走得很快,望仔很威风的坐在大黄背上,林小宁在后面也快路跟着,这一个多月以来,空间水的原因,身体比穿来时好得多,虽然跟得有些吃力,却也没拉下。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已没有路了,周围只有密密的树,还有各种草,按着前世的记忆,林小宁采着自己能确认的草药,虽是中医科班,但对新鲜的草药,认识的也只限于一些最常用好记的,不过几十种。

    林小宁采了柴胡,黄芩、附子、辛夷花、佩兰等有十几二十种草药,放在背篓里,再往里走,那真是完全摸不着方向了,周围全是一个样样,望仔从大黄背下跳下来,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大黄,跟上望仔,别让他跑丢了,再里面怕有危险。”林小宁急叫。

    大黄镇定甩甩尾巴,带着林小宁朝着望仔消失的方向走去。走了不到一刻钟,看到望仔正在一颗树下吱吱乱叫,林小宁快步跑去抱起望仔,嗔骂道:“望仔你这个调皮捣蛋鬼,吓死我了,这么深的山里,你要跑丢了,怎么办,都了你是我的狐了,不能私自跑掉的。”

    望仔在林小宁怀里乱跳着,林小宁定眼朝望仔刚才呆着的地方一看,一小团动人的红色小果果正绽开在地面上一片鸀叶中。

    人参!这分明是人参叶子!林小宁心花怒放,望仔是好望仔,大黄是好大黄!林小宁没头没脑的亲了二个家伙一番,按奈住激动乱跳的心脏,小心翼翼地舀着铲子把人参挖了出来。

    这是一株成人大拇指粗的人参,野参长成这样粗,肯定有几十近百年了。林小宁喜不自禁地看着这株人参,望仔又吱吱叫着,往前跳走。林小宁跟在后面,不多久,又发现几株田七,林小宁眼睛红了湿了,这叫什么,这叫喜极而泣,不丢人,小宝要用的几味主药都采到好几种,再买一些其它的药配上,再用针炙刺激一下,很快就会好了。小宝很快就会与村里正常的娃娃一样,要上学堂,要去考状元……

    又过了一刻钟,挖到一株更粗的人参,竟有小胡萝卜那么粗,已见明显人形,尝一口参须,相当甜润,至少是几百年了吧。前世没有机会看到野参,市场上都是种植的,种植与野生的大小可不同。

    林小宁的心情已无法用狂喜来形容了:“望仔是宝狐,是专门来人世间寻宝的,所以才能发现石头里有玉,才能找到人参与田七,是宝狐啊!”林小宁幻想着人参与田七在空间里茁壮成长、粗粗胖胖、成群成片、金元宝、银元宝在她的眼前打转转……

    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啊,是多么妙啊,上一世,自己十年辛苦只不过存了一点钱,买来一套五十来平的小户型,付了首付,月月供着气也喘不过来。幸好老爸老妈日子滋润不用自己养,也厚着脸皮不管了,而后来年纪又大,高不成低不就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打扮方面还得舍得,一套衣就得上千,那也要咬牙买下,不然品味就掉了,想她林小宁,老姑娘是一回事,可做人的品味又是另一回事,不能让人小瞧了去。而如今穿过来这一世,有了1000亩地,等地开了荒,有了收成后,就可以再盖个青砖大瓦房,那可是独栋别墅啊,在前后院搞些个园林景观什么的,再修个漂亮美观干净的厕所,这个重要极了,有品的人可不会在臭气哄哄的茅坑里那个……,再找两个佣人伺候着,这一世,那是太完美……。

    半个时辰后,林小宁再挖人参,灵芝,田七,首乌时已是完全平静的心情,都挖累了!跟着望仔走,基本每几钟就能找到这些。

    “不知以前爷爷与大哥打猎时有没有来过这儿,桃村守着这么个宝山宝地,却过得布衣粗食,不过他们也不识这些草药,况且这里这么深,进得来,怕是出不去,这不就便宜了我了,幸好有大黄……。”林小宁想着,突然惊恐地发现,大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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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大黄

    “不知以前爷爷与大哥打猎时有没有来过这儿,桃村守着这么个宝山宝地,却过得布衣粗食,不过他们也不识这些草药,况且这里这么深,进得来,怕是出不去,这不就便宜了我了,幸好有大黄……。”林小宁想着,突然惊恐地发现,大黄不见了!

    林小宁冷汗都冒出来了,心中大骇:“这下怎么好,大黄不见了,这怎么走得出去啊?都怪自己贪心,非要上山来采药,都怪自己贪心……”

    却发现怀里的望仔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林小宁稳稳心神,问:“望仔,你找到大黄吗?”

    望仔点点头。

    林小宁大松一口气,把装得满满的背篓丢到空间里,将望仔放地上,跟着它走,大约走了两刻钟,发现了一小片平缓的坡地,坡地向上处有一个小洞,林小宁跟着望仔就朝着山洞走去。

    山洞不大,也不深,只见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窝在洞里,袍上有块块血迹,大黄偎在男子头部,眼含深情,只见这男子,头埋进大黄的肚皮正在吸奶!

    林小宁目瞪口呆看着这个男子一通狼吸……

    等林小宁缓过神来,大黄的奶已空了,甩甩尾巴犹犹豫豫地踱到林小宁身边,讨好的、小心的用脑袋顶着林小宁的手。

    “大黄是怕我把这个人像上回大哥打山鼠一样给打死了,大黄真是可怜。”林小宁暗道,蹲下安慰地摸了一把大黄,再小心的走到男子身边细细观察着。

    男子一身白色锦袍,约十**岁的样子,身形修长健硕,面容风华绝代,但双目微合,昏迷不醒的侧躺着,左胸有伤,外衣上仍有新鲜血迹微微渗出,地上有一支箭,箭头上带着一小团干涸的血肉。够狠,对自己也能下得了手。林小宁暗忖。

    见男子面色犯红,当下用手试探他的额头,滚烫滚烫,手忙脚乱的把男子平放好,男子轻哼一声,眉头皱起。

    林小宁飞快的解开了男子的衣衫,露出了二处伤口,已有感染迹象。肩上的应该是箭伤,胸口处是利刃所伤,估计是剑,离心脏不过一寸,真是命大。把手放在男子胸口,意念一动,空间水就顺着手流出来,冲洗胸口伤处的脓血,然后再依次冲洗着肩上的脓血,眼看着昏迷的男子眉头渐渐放松。

    林小宁见伤口已净,出了山洞,看看四下无人,从空间舀出二株三七,又把最大的人参扯了二根须,进洞把三七的根茎递给望仔,命令到:“望仔,咬碎。”

    望仔三二下就咬得粉碎,吐在林小宁的手上。而大黄安静地坐看着林小宁的一系列动作,表情千言万语。

    林小宁把三七分别敷在男子的肩上与胸口,又抓起他的丝绸里衣,刷的一声撕下一大片,把伤口严严实实包扎起来。又让望仔再把参须嚼碎,塞到男子口中,然后用手假意掬在男子脸上,顺着手指缝,滴了一些空间水在他口中。

    男子下意识的吞咽着,脸上慢慢褪去了潮红,过了片刻,男子慢慢醒转过来,大黄一看到男子有清醒的迹像,就欢愉地跳过去,轻轻舔着他的脸。

    男子终于慢慢睁开眼,大黄欣喜地拱着男人的头,兴奋地喘着,男人看着大黄,好一会儿,轻声虚弱地:“是你,这二日都是你在给本王喂食,你救了本王,真是条好狗……”

    林小宁又觉凶险又觉好笑,一个吃狗奶的男子,笑死人了。便轻咳一声:“嗳,是我救了你好不好。”

    男子这才发现林小宁,警惕地抬起身,看到自己衣物大敞着,里衣还少了一大块,坦胸露ru,当下皱眉问道:“你是谁?”

    林小宁蹲到男子身边:“你又是谁呢,为何带着伤到了这个山上,这山可深,你怎么来的?”

    男子极其厌嫌地看着林小宁的动作,低吼道:“哪家的野丫头,如此轻佻无礼,退后!”

    林小宁被他低声一吼,下意识抱着望仔退到洞口。心道:这个男人可不好相处,看他衣着言谈气度,还口称本王,必是身份尊贵之人,讲究极多,自己虽然给他治了伤,但把他弄得衣冠不整,肯定十分不喜。又意识到自己旧衣补丁,采药一身泥渣,头发也散乱了,实在有碍观瞻。

    男子看着林小宁退后,慢慢起身坐靠着洞壁上,收拾好衣袍,问道:“他是你的狗?”

    “是,我家大黄,”林小宁看到男子绝代容貌,中邪似的不知死活的又:“大黄命苦,前阵子生了娃,没活,就有点神志不清,天天满山的找活物喂奶……”

    男子面色突地一沉,呵道:“住口!”

    林小宁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nnd,错话了。

    男子漠然地盯着林小宁,盯了一会儿道:“你的狗我随我,你要多少银子。”

    凭什么!林小宁几乎要跳起来,要死的人了,不是老娘我救你一命,你能在这儿嚣张?又不敢直言,到底自己现世只是平民百姓,这可是封建王朝,人命如草芥的年代。自己可真是那个把僵蛇捂活的农夫,只得极力压制怒意:“大黄是我家的狗,我不卖。”

    男子理也不理林小宁,抚摸着大黄,像是根本没有林小宁这个人。

    林小宁心里是又怒又酸,怒的是男人不识好歹,亏得自己还为他花费了二株田七,几根百年参须。酸的是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吃了大黄几顿奶,就把大黄给收买了。

    “大黄,过来,我们回家了。”林小宁出了山洞对着大黄叫着。

    大黄依偎着男子,犹犹豫豫地不肯动。

    “望仔,叫大黄出来。”林小宁怒道。

    望仔对着山洞吱吱几声,大黄不情不愿地慢慢走出来。

    “回家!”林小宁对大黄命令道。她看都不看男子一眼,这种人最好少惹,自己平民老百姓,只想做个小地主,这男子气度不凡,口称本王,还带着伤,背景复杂得很,这种权势贵人少惹为妙,三七与参须只当是喂了狗。

    当下就往山下走去,而大黄站立洞口,不肯再挪一步。

    林小宁气急,这倒是怎么回事嘛,这个大黄,没他怎么下山回家呀。

    林小宁气乎乎地走到洞边,大黄一看林小宁回到洞口,立刻窜回男人身边依偎着,看着大黄这样,林小宁眼睛都要滴血了,深吸一口气,轻声问男子:“大黄识路历害,没有他,下不了山,你总不能一直呆在这个洞里吧,不如你也随我一起下山,等养好伤……。”

    “不必!”男子冷冰冰的打断。

    “可你不走,大黄也不肯走,就算你不喜我,可好歹我也给你上药包扎伤口了吧,就不能好言好语地话吗。”

    “你就是不给我上药包扎,我也不会有事,不出三日,我的人定能找着我,现在已过二日半,快了。”

    林小宁气得发抖,忍声道:“可是我得下山了,没有大黄我怎么下山。”

    男子闭上眼不睬林小宁,过了一会儿:“你的雪狐识路乃世间第一,怎会不知下山?”

    林小宁怔住了,望仔是灰毛,怎么就成雪狐了,还是识路世间第一,对啊,望仔找大黄就轻易找着了,那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指着大黄带着上山,这不是抱着金碗要饭吗?

    又听到男子口气稍缓,淡声道:“你的狗以后随我,你要多少银子,开个价吧,我的伤是你上药包扎的,你也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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