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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锁城     封神榜逆天成圣txt下载     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五二章 乾坤九鼎,姜尚垂鱼

    正因如此,张帝辛离开九黎之时,巫风才言彼至金仙之时,复来岛中一遭,却不想,如今日盼夜盼的鬼谷道友来了,九黎却遭逢大难,几乎灭顶。

    中华之地分为九州,立九鼎,此乃是中国象征,本以此乃形象而已,却不想此中还有这等辛秘,听得巫风一说,张帝辛心中更起好奇之意,见得孔宣等人盘坐无事,这便与巫风一同去观九鼎。

    九鼎被九黎等人视得极重,巫风自不会交与天庭,更不会携之套遁,先前遁走巫雷、巫天,皆为佯装,九鼎却在岛中,安全至极。

    两人行至九黎岛中峰脚下,巫风长袖一扬,此间忽得一阵光色大闪,这便落出一方空门,此处净洁,想是九黎之人经常打扫,古旧石门之上,乃落得一方凹环,正是菱形凹样。

    张帝辛望得皱眉道:“此外阵法当有御敌之效,这石门却是多此一举了。”

    巫风摇头,指着那石门道:“这石命曰玄冥,乃是东皇陛下于北海极深出所得,刀剑触之不破,人法触之难动,亦是不世珍宝,我等用来将做盛物,却是有些暴遣天物。”

    玄冥石?张帝辛在这世界虽久,可对这稀奇古怪之物,可谓知之甚少,手摸石上,顿感刺骨非常,暗使劲力,落于此石之上,自如泥牛入海,不见得得丝毫影响。

    巫风从袖中拿出一方漆黑木舟,正是南海时所用黑舟,与刑天所用乃是一模一样:“此物亦是东皇所做,当年只为了三张,九黎落得一张,其余便不知去处。”

    张帝辛听之点头,依玄冥石质地,外人想要进此,非得黑舟不可,可这舟乃为巫妖一族所有。旁人轻易不可得之,便得之,想也不知如何来用。

    巫风将舟至于钥孔之上,轻轻拧动。玄冥石轻颤,自将打开,此洞中,正放九尊古朴大鼎,张帝辛望得心奇。忙将上前道:“这便是禹皇九鼎?”

    “非也,鼎在此处。”巫风说着,将黑舟往玄冥石上轻敲,便听三声脆响,玄冥石忽动,落得一方光幕,“鼎在此中。”

    若寻常人开得玄冥石,见得九鼎,自是欢喜非常,早以得宝。扬长而去,却不想如此费尽心机之物,依旧为假,张帝辛入得光幕,眼前忽得大明,这才发现,这玄冥石竟有内成乾坤之妙!

    所谓内成乾坤,乃是一种奇能,成尺寸之地容易,如百宝囊、取物袋都属此间。可若这玄冥石一般,里面出得百丈空间却是极难!

    但见豁然开朗,此间竟出高十几张,宽数十丈的空间。其中青光微撒,光滑青石面上,好似玲珑剔透,外经日光,透过其中,落于此内。映得四面光彩,八方玲珑。

    此间落九方硕大铜鼎,高约一丈,宽约三丈,鼎身皆雕古朴纹样,婉转回折不知为何,落四方角步,上刻麒麟兽头,青夣赤眼,栩栩如生,张帝辛望得一惊:“这便是禹皇九鼎?”

    巫风点头:“此物虽称为禹皇九鼎,却早生混沌之初,东皇登临帝位之前,此鼎便落天庭九方,东皇乃言‘乾坤之物,九方定鼎’,我巫妖一族之人,自此便物为乾坤九鼎。”

    依巫风所言,想那东皇太一也不知九鼎名讳,所以言之“乾坤九鼎”亦或是“禹皇九鼎”都不得为过,张帝辛听之点头,这便起身,手抚鼎身之上,猛觉身海浩瀚,似是居天下望,九州顿入眼中。

    似驾云,虚无缥缈,似乘龙,翱翔自如,一望无际江山,支流纵横江海,似在一瞬之间,落入脑海之中,心之所向,便居何往,飘飘乎如遗世**,悠悠哉似羽化而登仙!

    “道……道友?可有所悟?”巫风见得张帝辛神色迷离,这才在一旁问道。

    “此物玄妙,当是非凡之宝。”张帝辛听得巫风之言,这才转醒过来,“只是……只是观之云里雾里,却是望不真切。”

    九黎等得九鼎之后,亦曾想过潜心修炼,奈何机缘未至,却是参悟不得,如今鬼谷子一摸便有所得,想他便是有缘之人,巫风面上顿露喜色:“我等触之,但觉手感冰凉,当如寻常铜铁,道友能有此观,已是难得非常。”

    至宝岂是寻常,能得点滴指引,便所获非常,如张帝辛身边墨青纹旗,温养如此之机,却也只得其显威一次,张帝辛暗道,或这九鼎也是如此,心中见之不免意动,望这九鼎,却是犯难,如此之物,当有三藏之数(一藏之数,有五千零四十八斤重,三藏乃为,四万五千四百三十二斤),却比袁洪定海神针铁都要重上不少,此见搬运或成难事。

    巫风说起一句,却是打消了张帝辛的疑虑,这玄冥石有自成乾坤之用,自有是轻便至极,要之与九鼎一同收取便可。

    张帝辛听得大喜,暗道此番本为救人而来,不想落得这般至宝,主意下定,便照此而行,巫风、巫天、巫电三人毕竟九黎岛人,寻不到众兄弟尸骨,只好将原本所用衣物、兵器掩埋,做一衣冠冢。

    一众人拜祭完毕,这便返回朝歌,至于张帝辛身份之事,却是银灵子早先知晓,原御龙池旁,乃有一棵千年银杏,银灵子便居于那处,一应秘密,他是尽数皆知。

    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银灵子这般做法,倒有一些世外高人作风,众人此番大败天庭之人,自是欢喜非常,唯独孔宣、袁洪与巫风等人眉头紧皱,却让张帝辛心疑不已。

    巫风等人丧失兄弟,自是高兴不起,张帝辛对此乃是理解,对于孔宣、袁洪却是不解。

    进入朝歌城中,张帝辛还未将此事提起,孔宣便言有要事回岱舆山,袁洪亦言天地山清风明月来讯,要之回五庄观。

    孔宣、袁洪急归,肯定不是因为凤皇或者镇元子急召,而是此番见得昊天之威,心感修为太弱,而张帝辛有得乾坤九鼎,则更让两人深怕落后。这才要归去修炼。

    张帝辛知晓两人所想,也不好阻拦,索性朝歌有刑天、银灵子二人在,亦出不得什么祸患。这便对对两人好生言说一番,送两人离去。

    天庭大败,昊天镜几乎被毁,昊天何曾吃过这般苦头,自是大怒非常。众人何曾见过上帝如此模样,俱是颤颤惊惊,不敢言语。

    “混账!混账!孔宣、刑天、银灵子,好一个巫妖族!”昊天大吼道,“来人!那鬼谷子身份可曾查清了?”

    昊天呵斥,众人自不敢言语,一旁落得一凤袍女子,生得雍容华贵,燕柳眉,曲弯正好。青容面,恰似玉石,嘴轻翘,正若红杏,正是瑶池金母,缓缓而言道:“早劝陛下不要焦急行事,此番……”

    “你我同为一家,如何尽说丧气之话!”瑶池金母话未说完,便被昊天呵止,“此反天庭大败。损的岂是我一人颜面?”

    金母轻哼一声,暗道你亲自去之,不也如你那不争气分身一般,落败而回么。如何多得这般言语:“那鬼谷子,与成汤天子交好,吾观此人志向不小,此番封神榜立,殷商之灭乃是必然,陛下不若早灭成汤。也好消遣些那人的气运。”

    “这……”昊天听得眉角一挑,暗忖道,封神榜立,杀劫一起,乃是天阶最为轻若之时,刑天、银灵子乃是魔神一族之人,若乘天下之乱,再行反天之事,怕不好灭,不若早将殷商灭了,先承西岐国运,再将鬼谷子、刑天、孔宣、银灵子等人一并灭了,此天放得安稳,这便道,“可知姜子牙乃在何处?”

    “回陛下,姜子牙此时正在西岐山中。”长生道人回道。

    如何这姜子牙还在山中?昊天听得皱眉,却也顾不得如此多,这便道:“长生,你且下去一趟,帮帮那姜老儿。”

    姜子牙自玉虚宫取封神榜归岐山之上,便令龙须虎并五路神去西岐寻一风水宝地,以建封神台,那些人整日匆忙,自己却是落得清闲,整日得钓鱼解乏。

    “喟叹无得修炼命,落于山中乃真龙,不寻修道凄凄苦,反倒人世富贵荣,姜道友在此间好生清闲,着实让贫道羡慕不已!”这一日,姜子牙本在溪边钓鱼,忽听得背后有人言语,忙得起身,却见身后一黑白道人,忙起身道:“长生道友缘何至此?”

    长生道人一笑:“见得道友清闲,特来讨一杯酒水。”

    所谓酒水,不过虚词而已,只是两人见得尴尬,需要酒上喝起,才好言语,正因如此,寻常仙人,身上便多少带些酒品,以为备用,可姜子牙乃是清苦之人,落得此处,莫说酒水,单是酒杯都无得一个!

    姜子牙面色一红,只得道:“此处清风与明溪,落些酒水,却扰了这风景。”

    长生道人见得如此,亦不好自取,自在一旁道:“道友居此已有半年之久,不知如何做想?”

    “这……”姜子牙也不想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岐山之中,可是下山无人引荐,自己去算命,可又苦于无钱租得地方,只得苦笑道,“师尊本道贫道有尘世一缘,奈何投身无门,只得在此间静候。”

    长生道人暗下摇头,都道姜子牙笨,此人果真笨得可以,若现得西岐城中,施展一二法术,西伯侯还不速速相迎,这人怎生得这般榆木脑袋,心骂之下,却也得耐下性子道:“道友若此等待,恐不是办法。”

    姜子牙听得心下一紧:“道友可有妙法?”

    长生道人见得姜子牙垂钓,忽得脑中有了想法,嘴角一挑,要姜子牙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驾!驾!驾!”这一日西岐河畔,却听簇簇马响,但见骏马貂裘,一行数十人急催而来。

    果真来了!姜子牙心中暗喜,忙挺直了身子,手中吊杆举得更高了一些,却不想那马队见他,竟是停也不停,直往远处奔去!

    靠!这和长生道人说的不一样啊!姜子牙望得一惊,心怕那人走远,忙吟道:“垂钓岸边不为鱼,只钓人间王与侯。”

    马声嘶鸣,脚步清脆,如何能听得清姜子牙言语,无奈之下,姜子牙只得将声音再大了一些。

    可这便刚喊完,姜子牙却又傻了眼,众马奔腾,早已去了远处,心下虽是窝火,却也只好耐下性子等待,彼及日落,见得马队未归,姜子牙暗道,那人定是寻了旁路而回,无奈之下,只得归草庐之中。

    一连三日,姜子牙都未等到所来之人,加上日夜疲乏,这便在溪边睡着,迷迷糊糊之间,听得一声马嘶,却听一人言道:“侯爷,有人晕在这里了!”

    那人身着锦绣,长须飘然,正是西岐散宜生,但见他下得马来,想将姜子牙扶起,却听身后俊俏公子道:“真是晦气!如此打猎兴致全被这老头子毁了!今日不猎了,回府,回府!”

    姜子牙听得人言,方才转醒,见是长生道人所言姬昌模样,忙得转醒道:“垂钓岸边不为鱼,只钓人间王与侯。”

    散宜生听得一愣,以为姜子牙晕得过火,这便道:“老人家,外面甚凉,还是早些回去吧!”

    姜子牙亦是一愣,心道你倒是问啊,你不问我怎么答,这便又道:“垂钓岸边不为鱼,只钓人间王与侯!”

    “哈哈哈……这老头傻了不成!”姬昌听得大笑,“散大夫,让他慢慢钓吧,你我且去,休要理他!”

    “这……这……”姜子牙脑中急转,只得把吊杆扬起,放在手中扎食,“垂钓岸边不为鱼,只钓人间王与侯!”

    “果真是个痴傻之人。”散宜生见得摇头,“如此直钩,便教再得万年,也难以掉上鱼来,来人啊,散些粮食、布帛与他,这老头生得可怜,莫让他冻死此处。”

    啊!姜子牙听得苦笑不得,只得暗施眼色,那边青面神看得真切,忙把早先抓好金鲤插到鱼钩之上,这便凌空一拽:“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姜子牙本想将动作做得潇洒一些,却不想这一甩用力太猛,直把那金鲤从鱼钩上甩了出去,“啪”得一声脆响,直扇到姬发脸上!(未完待续。)

第二五三章 姬发访贤,姜尚拜相(上)

    “这……这……”姜子牙不想弄巧成拙,当下瞠目结舌,空气中尽是尴尬之气,若此间地面裂开一缝,他恨不得直接钻入此中,再不出来!

    “刺客,有刺客,快来保护侯爷!”此时安静,不知谁忽得一声大喊,一众兵士蜂拥而上,直把姜子牙摁倒在地!

    姜子牙何曾见过此等阵仗,当下傻了一半,还没来得及言语,脸上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生疼!

    “你个匹夫!本侯爷非杀你不可!”姬发大怒,一手把腰间长剑拔出,抬手便砍,便在此时,忽得一声呼啸,却见一磨盘大石头,从林中直飞而来!

    姬发望得大惊,却听胯下马匹一声嘶鸣,身子一仰,直接栽倒在地,龙须虎从林中跃出,长呵一声,将押住姜子牙之人,一应甩飞出去:“混账,谁人害我家主人!”

    龙须虎生得面目狰狞,姬发、散宜生等人何曾见过这等凶物,当下面容失色,齐齐跪倒在地,忙呼道:“上神息怒,上神息怒,小人等无意冒犯仙家!”

    众子之中,姬旦隐晦,当是不是明君,叔鲜怯懦,可为傀儡,姬发心野,可做枭雄,姜子牙想起姬昌先前之语,心道这姬发如此惧事,如何做得了枭雄,这便道:“来人可是西平侯姬发?”

    “是……正是在下。”姬发低声言道,眉角一挑,望得龙须虎一眼,暗感姜子牙不似先前来西岐仙人高为,这便问道,“不知仙长是何名讳。在何处仙山修行?”

    “贫道姜……贫道吕尚。乃是昆仑山玉虚门人。今得机缘,特来辅佐良侯。”姜子牙名讳,乃在朝歌臭名远扬,姜子牙自是不好再提。

    散宜生自在一旁听得仔细,忙将问道:“仙长观我家侯爷如何?”

    若得天下长治,应得明君为主,姬发此人欺善惧恶,怕不是真命天子。若此番辅错人选,自己当对不起原始天尊所托,姜子牙心念于此,便道:“缘到有时终须有,缘到无时莫强求。”

    此语说的隐晦,既不说姬发乃是有缘之人,也不说姬发乃是无缘之人,散宜生不好做断,望得龙须虎一眼,暗道此人若为西岐所用。当是不世之才,这便道:“相遇便是积缘。承蒙仙长不弃,还请置西岐城中一叙。”

    姬发见得散宜生暗使眼色,心道散大夫还有算计,忙将言道:“散大夫所言极是,小子初见仙长之时,便觉仙长道骨非常,不若入西岐城中一聚,以解倾慕之情。”

    若姬发有倾慕之情,便不会有先前之事,姜子牙心中虽生不平,可此间能得入西岐机会,想是难得,自将应允下来,方要起身,忽得想起下玉虚宫时,原始天尊所交代之事,这便道:“贫道入得西岐,如何屈尊步行?”

    散宜生听之忙道:“此间有马有轿,仙长择一乘骑便好。”

    姜子牙心想原始天尊交代,自不敢乘车做马,这便言道:“马虽好,却是牲畜,其座甚硬,贫道年老,经不起这般颠簸,那轿子四面遮布,贫道素喜野风凉景,亦是坐之不得。”

    姬发听之本要生怒,但见得龙须虎,又将那话生生咽了下去:“此番天色已晚,不若仙长讲究一二,乘小王马匹进城,或是,明日小王唤得藤椅,再来恭请仙长?”

    姜子牙等了许久方才等到姬发,如何肯放之离去,心道不若先入城中,归西岐再做言语,思考之际,忽得听一声炸响,却是龙须虎至轿子边上,一抬手,便将轿顶直接掀了出去:“如此,便可做藤椅之用,主人做此便可。”

    那轿子乃是用蚕丝交织而成,上着雕龙,下刻珠籽,乃是姬发为祝太姒寿辰,方才请来,却不想太姒还未得做,便被龙须虎毁了,姬发见得大怒,忙要呼呵,却被散宜生忙将嘴巴捂住:“侯爷,忍一时风平浪静!”

    姬发本是欢喜而来,如今落得这般场景,心下自是愤懑,散宜生只好装出笑脸道:“仙长请行。”

    姜子牙见事已至此,只得起身落于上,一旁下人见得如此,忙将上前,姜子牙又道:“下人身份甚低,贫道不喜,还请真龙来驾。”

    姬发本在气头之上,听得姜子牙要自己抬轿,怒火当下上额:“混账!便西伯侯在位之时,亦未曾要本王抬轿,你吕尚不过山野村夫,能有这般待遇!”

    “这……这……”姜子牙听此,不由语塞,可才乃原始天尊交代如此,如何能不遵命而行!

    龙须虎见得姜子牙犯难,忙将言道:“混账!我家主人让你如何便如何,再所言语,直把你们扔至北海喂鱼!”

    姬昌大怒,又要言语,却被散宜生止住:“侯爷息怒,侯爷息怒,须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姬昌冷哼一声,只得照做,散宜生自往其后,抬起后面轿栏:“仙长所言,我等自当遵允。”

    姬发何等人也,乃是西伯世子,西平王爷,如何做过这等活计,刚得起轿,行了未有数步,便是手下一滑,直把姜子牙跌了个趔趄!

    姜子牙心想原始天尊交代,只得幕布养神,佯装不在意此时,姬发暗恨,见得龙须虎横眉竖眼立在一旁,只得咬牙,再把轿子抬起,散宜生乃是西岐大夫,亦未曾受过这般苦楚,这才行了几步,额上便出层层洗汗。

    前面姬发累得呼呼喘气,后面散宜生累得大汗淋漓,两人共行,不得已,行一会,休一会,休一会,行一会,不觉见,已是天色渐黑,夜幕渐浓。

    姬发行走在前,忽得脚下一滑,却是踩在石头之上,便将一个趔趄,连人带轿一并倒了下去,散宜生身前一空,忙将身起,奈何手中无力,却是沿顺轿子,一并翻了下来!

    姜子牙本在轿中闭目养神,这一摔,可是落得瓷实,当下面上便出血红,手掌生痛道,方要嘶吼,可见得姬发、散宜生两人,只得吸一口凉气道:“大王可知拉贫道走了多少步?”

    姬发倒在地上,大口喘这粗气,暗骂道,去你妹的步子,你丫疯了怎滴,抬你不行,还要来算步子,若不是今日那怪物在此,早将你拉出去斩了!(未完待续。)

第二五四章 姬发访贤,姜尚拜相(中)

    散宜生眉角一转,这便问道:“不知仙长何意?”

    姜子牙见得如此,亦不好再生责难,只好道:“原……咳,大王拉贫道走八百七十三步,贫道自保大王子孙坐八百七十三年天下。”

    八百七十三年?姬发听得一笑,心道莫说八百七十三年,便是七十三年,自己都不一定能活(商朝受医疗施设影响,能活六十岁已算高寿),如何还望得八百余年!还道天下,此间天下尚在大商武德皇帝手中,岂是你想得便得的,这吕尚简直异想天开!

    散宜生听得此言,亦是皱眉,心道此人非是大能之士,便为胡言之人,这便道:“江山定属,仙长如何得知?”

    姜子牙本道说出此言,姬发、散宜生等人当跪拜在地,大谢天地恩情,却不想此人这般言语,暗下道,自己归来时,师尊并未交代这般,只得眉角一挑:“圣人言,天机不可泄露!”

    姜子牙说完,怕得姬发再问,这便拂尘一甩,离地三丈,直往西岐城去。

    姜子牙也是无奈,自己炼虚修为,莫说腾云,便是爬云也是难以久持,此番若不是为了在姬发面前显示神威,断得不会如此。

    姬发望得姜子牙远去,不由眉头紧锁,寻常天界来人之时,皆是从天而降,驾云而归,这姜子牙端得奇怪,如何只行得这般高度:“散大夫,吕尚所言可能相信?”

    散宜生亦是摇头:“天界仙长未曾言此,这吕尚……这吕尚端得怪异,不若……不若你我对之考究一番,莫要上了此人之当。”

    姬发今日吃亏不少,心中早有暗火,听得散宜生之语,心中自是来了兴致,两人且行且言,过得一二时辰方至西岐城中。

    姜子牙本在城下等得着急,见得姬发前来。终是松了一口大气,一行人共如王府之中,自是好酒好食款待。

    西岐山中,正建封神台。龙须虎耗费气力自是不少,寻常在山中常吃蔬菜、鱼肉倒也不觉如何,此番一见得酒肉,却是眼中放光,好似饿狼一般。扑到桌上,便开始大快朵颐!

    姜子牙见得龙须虎如此,心下不由羡慕,自己身份如此,断不得如龙须虎一般不顾吃相,无奈之下,只得忍着腹中饥饿,将一二片蔬菜、青果子来食,面上虽是如此,喉下口水。却是咽了一层,又一层。

    姬发、散宜生等人不住劝酒,姜子牙只得一一来饮,那边龙须虎更不用旁人来劝,自己已是喝得伶仃大醉!

    姜子牙头脑渐昏,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睁开眼睛,却见得四面青砖黑瓦,鼻下一闻,正落得腥臭之气!

    姜子牙曾被费仲关入天牢甚久。自是识得此般气味,当下心惊道,自己不是在侯爷府中,如何落得囚牢之中!

    另一面。忽得传来杀猪般惨叫之声,却见龙须虎被剥得一丝不挂,正五花大绑在板木之上,一满脸络腮胡之人,正见一块烫红的铁板,从他胸上拿下!

    “龙须虎!”姜子牙急得大叫。暗下不由吸了一口凉气,“道友,道友乃是何人,如何将我等囚困在此?”

    那络腮胡子嘿嘿一笑,正把通红烙铁方才姜子牙面前:“嘿嘿……好你个老匹夫,好生的本事,欺负人,都敢欺负到我家侯爷身上,是嫌活得时间长了,还是不想活了!”

    “这……这……”姜子牙大惊,心想昨夜不想挺好的么,如何一夜之间,就变换了脸色,这便忙道,“道友误会!道友误会啊!贫道……贫道乃是西平侯所请之人啊!”

    “侯爷所请之人?你这老匹夫,端得大胆,我家侯爷何等身份!你仗那鬼怪莽汉,便要我家侯爷拉车行礼!你道你是何人!”那络腮胡听之大怒,铁板一挺,正落姜子牙胸上!

    “啊!啊!”姜子牙如此年纪,又在昆仑山少做活计,如何经受得起这般酷刑,当下发出杀猪般惨叫,眼前一黑,竟是直疼晕了过去!

    “哼!还道你这老不死的,皮囊与嘴巴一般硬实,原也是这般血肉之人!”那络腮胡子冷呵道,“来人,将这老匹夫与那独角怪,一并与我押将出去!”

    众人得令,自把姜子牙、龙须虎二人押至天牢之外,五路神暗中跟随至此,却不想见得如此场面,青面神看得大惊,忙道:“姜子牙我等是救也不救?”

    赤面神看得一乐:“救?救什么救?主人要你我跟随此人,又不是真认此人做主,你等愿跟这匹夫下苦力,你等便跟,反正我是不救。”

    五路神一想,自从识得姜子牙,不是挖土、偷食,便是砌砖垒墙,无得一点好处不说,还得白白受人指使,心下自是不愿,那络腮胡抬眼望下太阳,伸个懒腰道:“午时三刻已到,来啊,给我砍了!”

    那人一声令下,两方刽子手大喝一声,便举起明晃晃钢刀,起手便砍,五路神见不得血腥,忙将眼眉闭起,便在此时,不听“噗”得一声头断之音,反听“咔嚓”一声脆响,却见两柄钢刀从中正断!

    两刽子手见得吃惊,忙向天上望去,却见一鹤发童颜老者,乘雪白仙鹿,手持一柄龙头拐杖,正南极仙翁,那络腮胡子望得一惊,忙将跪拜道:“小子南宫适,不知仙长如何至此?”

    南极仙翁本在瑶池金母处做客,离去时正遇长生道人归天,长生道人这便将姜子牙之事,一一到来。

    南极仙翁听得皱眉,暗道姜子牙生得愚钝,怕是会弄巧成拙,这便忙至西岐称中,果不其然,方才至此,便见明晃晃钢刀已至他脖颈之上,当下不由皱眉,这便长袖一甩,将两释了:“南宫适,你且将西平侯叫此说话。”

    南宫适见得此人飞凡,自忙将去禀告,姜子牙转醒,见是南极仙翁,竟忍不住眼中落泪:“师兄啊,师弟……师弟也不知为何,便得罪了侯爷,落得如此境地,实不是师弟之罪啊!”

    姜子牙一边哭诉,一边将昨日之事说出,南极仙翁听得皱眉,差点要一棒子打死这不肖之人,奈何见得姬发匆忙而来,这才压住心火道:“姬发,此乃天赐助你西岐之人,你如何不惜?”(未完待续。)

第二五五章 姬发访贤,姜尚拜相(下)

    姬发听得大惊,不想姜子牙真乃天赐福缘之人,忙道:“小王一时愚闷,还请仙长海涵!”

    姬发乃西岐首领,阐教日后对之多有依仗,南极仙翁见他如此,亦不好过多责备,这便道:“想是子牙不肖,才惹得贤侯如此,也罢,也罢,此乃子牙命中之劫,当是躲之不过。”

    将这人灾说成天劫,南极仙翁倒也好言,一为化解今日冤仇,给西岐一个台阶来下,二则为告之姜子牙,应以大事为重,不得暗中算计,姬发在下自是听得明白,忙回道:“仙长所言极是,若非命中之劫,吕丞相断不会受如此皮肉之苦。”

    姜子牙听得“丞相”二字,心下忽得一颤,便将胸口烫痛都忘在一边,急忙道:“贤……贤侯所说为何?”

    早听得下人来报,姬发心下便知坏事,这便忙令下人写了委任状,此番正好从袖中拿出,双手恭敬,递了上去:“吕丞相大德,应得担此大任,小子姬发不才,还望丞相提点!”

    其实,姬发也不想立姜子牙为丞相,可西岐中,官职一向不缺,思来想去,只有丞相与兵马驿之职,既是仙人,兵马驿自是不成,此来事紧,又来不得仔细考究,只得胡乱将丞相之位言来。

    姜子牙见得帛锦黑字上书丞相大名,自是欢喜非常,这一身烫痛全无,心中竟还猛跳了几下,忙得扶起姬发:“既是贤侯之命,姜……吕尚自当全力辅之!”

    南极仙翁见得如此,面上点头,却道姜子牙这等愚夫,如何不知谦让一番,这便道:“如此甚好,子牙……”

    南极仙翁话未说完,忽得望西面一道黑光升腾,暗中掐指,心下自生主意:“子牙你且随我来。”

    见得仙人言语。姬发自是识趣退下,姜子牙不解道:“师兄有何言语?”

    南极仙翁道:“师弟新晋西岐丞相之位,必得旁人眼红,不知眼下如何安排?”

    姜子牙方才还是阶下之囚。不过**之间,便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中窃喜还未完毕,今后之事,自是想都未想:“子牙愚钝。还望师兄指点一二。”

    南极仙翁亦不卖关子,这便道:“晋身之举,不过阔疆开土,近日天狼星暗,西地当有你的福缘。”

    西岐往西,便是犬戎之地,正是穷山恶水危险之地,若到那处去寻机缘,便自己如此修为,怕是未到那处。身子先陨了,姜子牙心下生寒道:“西地穷恶,不知如何去之?”

    南极仙翁大手一挥,出得三道锦囊:“依此行事,大计可成。”

    “这……”姜子牙方要再问,却见得一阵仙风吹起,南极仙翁早已无了踪影,无奈之下,只得将锦囊收起,心道开疆扩土。莫不是要自己举兵伐西,此战功若做晋身之举,想是不错。

    姜子牙见得南极仙翁离去,忽觉得胸口肿痛。这才望下一眼,见得胸口一黑血肉模糊,方才发出撕心裂肺之吼。

    姬发等人在外听得嘶吼,心想仙人在此,绝是不敢进入,姜子牙心道怎就口中笨拙。方才要师兄留下一个方子也好,如此这般,端得痛苦非常。

    待姜子牙出得门外,已是亥时,姬发在外等得焦急,见得出来,忙将问道:“吕丞相可是无碍?”

    姜子牙点头,自言无碍,这边散宜生倒是多生一个心眼,一旁开口道:“方才听仙长唤吕丞相子牙,朝歌之中,丞相之名亦是子牙,不知这……”

    姜子牙心下一惊,眼眉急转:“贫道下得昆仑山,便至西岐山中,不想朝歌还有同名之人,想来果真缘分。”

    古代人,有名的同时,还须有字,例如姜子牙名子牙,字乃是飞熊,散宜生见得姜子牙面色有异,这便道:“相传代相姜子牙亦在昆仑山学道,吕丞相可识得那人?”

    “这……这……”姜子牙额上顿出一层冷汗,支支吾吾道,“这……昆仑……昆仑山甚大,在那学艺之人不下千万,贫道……贫道不曾识得。”

    “那姜子牙曾言乃是玉虚……”散宜生方要再问,却被姬发止住:“哎,上大夫休要多想,昆仑山广博昊天,吕丞相不相识,乃在情理之中矣。”

    姜子牙听得如此,心下方才松了一口大气,一行人交谈数久,待得众人散去,散宜生这才道:“相爷方才为何止住小人言语?”

    姬发手中轻点酒杯道:“这吕尚是姜子牙如何,不是又能如何,仙人所言,你我能逆了不成?索性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说不是,就权当不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我若真在乎这么多,怕这项上人头不保啊。”

    “相爷所言极是,相爷所言极是……”散宜生一想仙人只能,背后自生一层冷汗,忙在一旁附和道。

    翌日,姬发自在朝上言吕尚封侯之事,此言一出,顿起万层水浪,一帮太姒老臣,自不想看得姬发在西岐势力越做越大,反对之声极为强烈,究其原因,不过吕尚资历尚浅,在西岐中无甚功绩,自是难以平众。

    姜子牙心下不由感叹南极仙翁智慧,凌然而起:“无功自不足以占高位,眼下犬戎猖獗,吕尚远领一支劲旅,平西岐之患!”

    犬戎久居西地,自夏朝之时,便是西面祸患,后成汤立商,立四方诸侯,便为防范东夷、南蛮、西戎、北狄,六百年时间,四方已是尾大不掉,若非张帝辛征战东夷,怕四方危机还是如此,众人一听姜子牙之言,顿得鸦雀无声!

    散宜生听此亦是一愣,西戎在西地扎根已久,若能灭,岂容他猖狂如此之久,忙道:“吕大人三思啊,西戎之灭,绝非一日可行!”

    姜子牙要的便是一鸣惊人,以为服众,当下拒绝:“丈夫当以战沙场,不破犬戎终不还!”

    姬发见得姜子牙如此决绝,心道想是上仙早有算计,自是应允下来,当日便令南宫适整顿军马,以待整军妥当之后出发。

    新晋丞相吕尚起兵伐戎,一日之间,便西岐城传得沸沸扬扬,太姒听得外面言语,却是轻哼一声:“伐戎?这吕尚好大脾气,着人将之叫来,老妇倒要看看他如何本事。”(未完待续。)

第二五六章 寻明主,姬旦之对

    姜子牙早在朝歌为官多时,自知官场事情,一日之间,便将西岐势力了解得清透,自西伯侯姬昌、伯邑考两人身亡之后,西岐之中,便分为两部,一部是以太姒为首,西伯侯姬昌的一班老臣闳夭﹑太颠乃是主力,另一部则事以姬发为首,肱骨之臣,乃是散宜生、南宫适。

    西伯侯姬昌发家之时,乃得闳夭﹑太颠、散宜生、南宫括之资,才使西岐昌荣如此,此间南宫括最为年迈,早在三年之前去世,其子南宫适乃得南宫家大权。

    如此四大肱骨一分,使得西岐城面上虽是波澜不兴,私下却是暗潮汹涌,太姒理朝已久,在西岐攒威甚厚,可谓一手遮天,姬发虽得年轻,手握兵马之权,奈何资历尚浅,威望甚不及太姒。

    姜子牙所言西征,姬发也曾想过,奈何怕自己落得伯邑考一般下场,所一迟迟不敢行军,如今又得姜子牙替代,自是欢喜非常,心道此事若成,一可涨吕尚声名,此消彼长,太姒声名毕将暂落,二可扬自己实力,只要得机,必可在西岐大权得握。

    退一步说,就算姜子牙不敌,此番大败而回,犬戎必得东进,到时太姒便不得不应战,太姒虽有心计,不过女流之辈,断然不会是犬戎敌手,到时,自己揭竿而起,力挫来犯,岂不是力挽狂澜,西岐不归自己,还能归于何人!

    姬发那便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姜子牙归于府中,暗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姬发野心甚广,怕是卸磨杀驴之人,不若自己依姬昌所言,在姬旦与姬叔鲜之间,选上一人,一来,若姬旦贤明。西岐事成之后,自己性命无忧,二来,若姬叔鲜为君。但凭自己所为,亦不会有如何危险,此两人,不论为何,都比姬发好上不少。

    姜子牙心下盘算好。便借土遁术出得府衙,直往东宫而去,众世子未得封赏,仍在侯府之中居住。

    不多时,姜子牙便至三公子处,却见得姬叔鲜一脸蜡黄,此时已躺在床榻之上,一旁下人服侍着,却从中传出隐隐恶臭。

    但叫明眼人一看,便知姬叔鲜活不长远。若将此人来助,怕大事未成,此人已死,姜子牙望得摇头,只得再去寻姬旦处,方至此间,便听得房中音乐做响,往内一视,却见得姬旦与众人正在饮酒作乐,面上红得厉害。

    “这……”姜子牙望得皱眉。难道姬昌所料为假,这姬旦也是无能之人?

    若将此人登基,怕又是一个昏君,比来比去。怕还不如今天武德皇帝,姜子牙念之叹气,却在此时,听得屋内言语:“可是吕丞相在外,我家公子有请。”

    姜子牙听得一愣,心道姬旦如何知晓自己在此。迟疑一下,进入房中,姬旦望得人来,且将酒杯放下,引姜子牙进入后室之中。

    姜子牙入内,单见案牍累积,晃晃落及腰间,灯火阑珊,微微翠色外闪,姬旦道:“早知西岐来了仙人,不想果真候到道长。”

    姬旦眉宇之间与姬昌实为相像,姜子牙望之一眼,竟是不由一愣,忙道:“公子胸负大才,如何佯装声色犬马?”

    姬旦听得大笑,推出一片累牍,请姜子牙落坐:“大母专权,二兄野谋,小王在此间,若非如此,怕是早得陨命。”

    姜子牙知晓西岐险恶,自是点头称是:“公子心有大志,如何不另举一番旗帜,以为西岐号召?”

    姬旦摇头道:“其一,西岐已经够乱,若再添一乱,怕会四分五裂,此乃先父不愿看到到;其二嘛,不论大母、二哥,都是我骨肉亲人,若伤两人,小王……小王实在于心不忍。”

    姜子牙暗道姬旦果真极真极孝之人,忙道:“贫道不才,愿助公子行事,日后登临大统,以为天子。”

    姬旦大笑:“大统?天子?到时亲人已无,要这虚名何用?道长所谓天下,不过战戈军马一战涂炭,尔后在立,方可暂得安稳,可此见殷商皇帝虽有出格,却也算得不是明君,这战还是晚兴一些为好,打来打去,不过私人寡欲,道长乃是修道之人,如何见得天下生灵涂炭?”

    “这……”姜子牙为此,乃是元始天尊之名,从未想过天下苍生之事,这便道,“此乃天意,天意如此,你我如何得逆?”

    “此是天意,却非得你我必行,不若今朝有酒今朝醉,混得一天是一天。”姬旦笑道,“天下啊,心计太多,若依小王所愿,当入山林之中,青葱鱼钓,这才过得逍遥自在。”

    姜子牙早在西岐山中居住,自是受不得那般清苦,如此听姬旦之言,心下更是难以理解,这便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公子若要天下,简直脱手可得,如何就……”

    姬旦大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过身外之物,畜生一般,岂若人道,道长久居仙山如何不知此般?

    “这……这……”姜子牙被问得哑口,竟不知如何来应。

    姬旦晃得三钱,抛落而下,观之一眼便道:“丞相此去,当是一路风顺所向披靡,但小王有一事相求,此一行,若能少伤人命,还需少做些冤孽。”

    “这……”姜子牙本为洗脑而来,却不想来此反被洗脑,“世子如何知此行顺利,又如何知了贫道会按世子所言行事?”

    姬旦一摆桌上铜钱:“丞相莫有此问,你府中去人了,还是先回府中候命吧。”

    “府中去人?这……这……”姜子牙听得一头雾水,却也不知如何,心中竟是深信不疑,“世……世子……”

    “日后若有疑问,自可来问于我。”姬旦道,“丞相再不回去,怕府中下人拉扯不住了。”

    “是……是……”姜子牙本为择主而来,却不想竟是这般结果,这便用土遁术遁走。

    望得姜子牙离去,姬旦叹息一口:“天之过,非人之祸,战之过,非人之罪……”

    姜子牙方至府门,便见得一带刀之人,正拉扯这相府下人:“休要啰嗦,速速叫吕尚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章 惊帝辛,钦雪献黑圭

    姜子牙暗道姬旦果真奇才,匆匆入得府内,这才令下人开门,为首之人,面似黑炭,颌生络腮,身高八尺有余,形容甚伟,正是太姒门外守臣姬冲明。

    姬姓乃西岐国姓,这姬冲明本姓殷,乃因太姒器重,才得如此姓氏,此人背后有所依仗,行事自是肆无忌惮,见得姜子牙出府,当下寒眉一竖:“吕尚,你道你是何人,能得本军爷在此候你许久!”

    姜子牙虽是初到西岐,却也知官场中,多得便是此等狗仗人势之徒,心道若此番认怂,怕在朝中不好混事:“本官乃是丞相,岂容一下臣诋毁?”

    西岐城中,众人慑与太姒之威,何人敢与他这般说话,姬冲明听之便怒,更不答话,一拳直砸出去,姜子牙不多不避,身后出得一双青鳞大手,正接了那拳。

    姬冲明手中一僵,却见眼前一龙须虎面之怪,双手反得一拧,正听“噗”得一声闷响,正将他打翻在地!

    姬冲明自不识得龙须虎,眼见丢了颜面,更是大怒非常,忙将腰间钢刀抽出,抬手便劈!

    龙须虎修为虽是不济,却也是实打实地仙中阶修为,如此钢刀能将之如何,身子一起,却落姬冲明身后,反手一提,直把此人扔出数丈之外:“你这脸黑汉子,猪狗一般的人物,也敢对我家主人无礼?”

    姬冲明被摔得七荤八素,只觉头晕脑胀,晃晃不知如何,忙得身起,脚下却是一个趔趄,又摔在地上,龙须虎见他无甚本事,自也无再打之意,姜子牙冷哼一声,自是扬长而去。

    至宫中,太姒早得下人禀报相府之事。待得姜子牙前来,方才问道:“吕丞相好大的脾气,初至此处,便将哀家手下打了。这大狗,也不看主人的么?”

    经历昨夜之事,姜子牙知晓如今所辅之人,唯有姬发,这太姒虽掌大权。入土之日,不过一二,还能有多少时日:“下臣卑贱,终究丞相之位,那人不过官侍,寻衅朝中重臣,不知何罪?”

    太姒听得眉角一挑,转而言道:“丞相西征,可有良策?”

    “战未行,未有良策。”太姒听得姜子牙之言。暗道这人好生严密,回答竟是滴水不漏,却不知,姜子牙只是遵南极仙翁之意,根本无甚计划。

    太姒又道:“丞相观得姬发、姬旦此两人,谁可称之大器?”

    姜子牙暗忖,莫非太姒知晓姬旦之事,心下不由一沉,又想昨夜姬旦所言,这便道:“二公子雄心勃勃。当有帝王之相,四公子消遣玩物,怕是不得深托。”

    太姒听得一笑:“若哀家相助姬旦,不知丞相立于何方?”

    “这……”姜子牙听得一愣。依他之见,西岐之主当一姬旦为好,可此话从太姒嘴中说出,却不得不令人思考,此人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着实不好定断。“公子皆为良选,尽是姬姓天下,吕尚自当顺意而为。”

    姜子牙所求,不过尘世富贵,至于何人为帝,何人为王,只要不影响自己地位,端得无甚影响,此言隐晦,一方面只言公子,不知是姬发,还是姬旦,一方言顺意而为,便是告太姒,此乃西岐家事,自己不便参与,至于日后如何,且看两方势力谁人得胜。

    姜子牙此言,倒颇有些坐山观虎斗的意味,太姒听得点头:“丞相聪慧,当是我西岐兴盛人选。”

    却说张帝辛归于朝歌,闲来无事便去御园与银灵子共探八方亮银旗之用,一晃半月的功夫,倒也领会其中不少奥妙,这方得意,自有一方失意,那便是乾坤九鼎,自九黎岛归来,张帝辛除却研究八方亮银旗,便是观看这九鼎,可不想研究来研究去,却根无丝毫发现,便先前那种磅礴大气之感,也不复出现此间。

    张帝辛知乾坤九鼎乃是宝物,自是强求不得,只得先忙旁事,将九鼎之事放在一旁,自从三淆山归来,九间殿中,奏折便如浩山书海,整日理都不要理到何时。

    张帝辛在后世如此之久,也未得穿越过来这几载看得东西多,眼看青灯竹卷,倒还真有一些出家之感,不过此间微微火颤,咱们的天子陛下,却也是昏昏欲睡,便在此时,钦雪急匆匆入得九间殿内,忙言道:“皇兄,皇兄,女娲娘娘那边来人了!”

    女娲娘娘!张帝辛听得一惊,这封神之事,原书中便以纣王提亵诗为因由,展开灭商之势,这“女娲”二字,对他来说,太过敏感,这便忙道:“速速说来,女娲又有何事要说?”

    自妲己出朝歌之后,钦雪不得已,又化作妲己模样,在东宫之中主事,这一日睡梦方醒,却不想忽得宫中一阵白光氤氲,此间正落得一白衣青袍之人。

    钦雪自归宫中,已有三载未见白矖(xi,三声),不想此人忽来,忙得跪拜行礼,白矖将之唤起,便问朝歌近况如何。

    钦雪早得张帝辛知会,自是报忧不报喜,且将姬昌、伯邑考身陨,殷郊行反,商容被黜之事,一一说出,自然此间少不得添油加醋,好让白矖看到自己“功绩”。

    白矖听得点头,自夸钦雪所做不错,一应虚礼完毕,这才问起天子近臣鬼谷子之事,钦雪听得一愣,不想皇兄如此本事,鬼谷子之名,竟也传入女娲娘娘耳中,却道鬼谷子神出鬼没,不知何处仙人。

    依玉虚宫、天庭两方能力,尚不知鬼谷子所谓何人,钦雪不知,自也在情理之中,白矖见之不怪,却将袖中拿出一方黑圭,言将此物放在天子身边,若见得鬼谷子,此物自会有灵。

    钦雪不敢大意,这便忙至九间殿,将此事告知:“不知白矖何意,皇兄且看这黑圭。”

    “此事我也不知。”张帝辛摇头道,亲手接过黑圭,但见此圭通体漆黑如墨,上摸温润如肌,其上雕一方奇兽,似龙却生得大脸,似麒麟又落得一方长尾,心中猛得咯噔一下,这……这黑圭似是何处见过!(未完待续。)

第二五八章 疑云,黑圭饕餮

    黑圭,黑圭!张帝辛脑间忽得一明,猛得想起在纣王墓中,自己所见雕像腰间所挂之物,正是这黑圭!

    张帝辛得以穿越,也正是因为这黑圭中出了一方狰狞兽头,才被直接吸入其中,落到这封神世界,原以为这黑圭不会出现,却不想如今又见!

    这……这是巧合,还是……还是原本帝辛,便是此物所害?张帝辛心下惊异,脑中忽得混乱,莫非自己穿越之前,此物便是女娲娘娘交给纣王的?还是……还是机缘巧合,黑圭偶落自己手中?

    张帝辛越想,心中越乱,脑中忽得想起纣王面貌,心下不由一阵凉气升腾,那雕刻之人眉角,竟与自己一模一样!

    先前张帝辛穿越甚急,未想此间事情,如今一向,全身不免寒意升腾,怎会如此之巧,莫非自己便是纣王,纣王便是自己?!还是世间真有如此蹊跷之事,自己竟与纣王生得一般模样?又或者……自己这番穿越,乃是与纣王互换了身体,自己落在纣王身体中,纣王此时却在未来世界的自己体内之中!

    乱了,全然乱了!张帝辛越想,心中越如一团乱麻般,难以理清头绪,一旁钦雪看得惊异,忙得问道:“皇兄,皇兄你这如何?”

    听得钦雪之问,张帝辛方才稳住心神,忙问道:“三妹,你可曾见过我本来面目?”

    钦雪入得宫中,乃是在张帝辛穿越两载之后,如何能知晓本来寿王面貌,当下一愣道:“皇兄这般模样,不便是本来模样么?”

    “非也,非也,我……我是说纣王,不……不寿王……”张帝辛心中杂乱,也不知如何描绘,只得将黑圭一收。“你留此稍等,为兄去去便回!”

    张帝辛说着,忙将起身,直往文德宫去。杨玖见得天子来此,忙得行礼:“陛下如何深夜来此?”

    张帝辛哪里顾得上许多,忙道:“爱妃视我,可如先前?”

    “这……”杨玖不懂张帝辛所言,自是听得一头雾水。这便道,“陛……陛下可是身子不适,莫非……莫非那遗忘症,又复返了?”

    张帝辛穿越之初,为得保全自己,不得已使出失意之法,不想又被杨玖提出,当下苦笑不得道:“非是如此,寡人……寡人是言,自贵妃进入宫中。寡人形貌可有变化?”

    杨玖望张帝辛一眼,嗫嚅道:“若说变化,性格上变化最为巨大,至于……至于形貌,除了……除了成熟一些,倒也无甚变化。”

    无甚变化!张帝辛脑间一明,自己果真与纣王生得一般模样,那自己此番穿越,或许不是巧合!

    这……这……可这穿越之事,又是谁人能够安排。圣人?天意?张帝辛想得头大,却也想不出个究竟,若是圣人,当要兴周灭纣。如何要自己穿越过来来做异数,若是天意,自己乃是逆天而为,天也是傻了不成,自己与自己找反对之人?

    张帝辛越想,越觉脑中似有千万蚊蝇在飞。嗡嗡乱炸,不知何时清明,杨玖望得惊异,忙问道:“陛……陛下这是如何了?可是身子不适?可需传唤御医?”

    张帝辛忙得摇头,自出宫门之外,见得天空清明,上落星辰点点,好似棋盘一般,忽得觉自己便好似,这盘上的一枚棋子,以为自己为主,却是暗中有人所使!

    这若想来,着实,着实令人头疼,张帝辛心道,是谁,谁能在现在与未来之前,下得这般大棋,此人修为,当是圣人?还是在圣人之上?

    无从得知,一切都无从得知,张帝辛念之皱眉,却不知如何做解,钦雪见得天子忙将外出,自是心下不安,忙得追来:“皇兄?皇兄可是无事?”

    张帝辛望得钦雪一眼,忙道:“无事,无事,你且去吧,将这黑圭暂放寡人身上。”

    钦雪听是如此,也不好多做揣摩,只得起身离去,张帝辛思之不明,想之不悟,竟好似又落入一个死循环般,不知如何得出,手中黑圭猛得颤动,忽得一声兽吼,正出一方狰狞兽头!

    饕餮!穿越之前,张帝辛不知那狰狞之兽为何,此间却是看得真切,这黑圭之上,正是四凶之兽——饕餮(四大凶兽乃是,饕餮(tāo tiè)、混沌,梼杌(táo wu)和穷奇,寻常人常把饕餮与龙之九子貔貅相对应,此是错误的,两兽虽有同种异能,却是一凶一吉,普通商家所摆,皆是灵兽貔貅)!

    饕餮口中嘶吼,正出得道道阴风,似要将天地都吞噬一般,张帝辛忙将出虎魄,手中轻转,虎魄猛得变红,这便凌空而起,一斩而下!

    此间饕餮乃是幻形,当属鬼怪一类,寻常打击,自做不得数,可这虎魄乃是凶兵,专克阴魂野怪,这一刀落下,兽脸上顿出一道白痕!

    饕餮大怒,口中吸力更大,便将四面石雕,地上砖板,一并吸了进去,张帝辛身不由己,只得忙将虎魄插在四上,以稳身形,却不想那处吸力如此巨大,好似黑洞一般,直用虎魄在地上划出深深刀痕!

    张帝辛身子似要扯断了一般,手中忽得一送,竟是连人带刀一并落了进去!

    张帝辛不想穿越之前,不敌饕餮,穿越之后,亦不敌饕餮,脑中一阵晕眩,渐听四面风声渐消,这才睁开眼睛,却见四面一片乌黑,一切事物竟是漂浮其中,山石、雕像、青植、房木,各色东西,一应俱全。

    若用现在话来解释,落于此间,倒好似进入太空一般,身子失重一切东西都在漂浮,这饕餮不似恶兽,倒好似宇宙中的黑洞一般,内里却是自称一片空间,与之略有不同之处便是,此间多有空气,张帝辛竟是呼吸无碍。

    四面漆黑,不见得一丝光彩,张帝辛忽得想起在北海得十二品莲瓣之时,曾落虚空之境,那边孟婆与奈何桥,仍是历历在目,地方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若……若得黑莲出来,凭此种暴戾之气,或可破之。

    张帝辛心念于此,尚未召唤十二品莲瓣,却觉丹田忽动,一道气涌翻起,黒木珠竟是无动自出!(未完待续。)

第二五九章 黒木珠破饕餮,陆离夺宝逢白矖

    为首而出的,正是张帝辛自棋盘山中得来的那颗,黑中透金,外缀斑斑蔚光,这黒木珠出来,微微颤抖,引得他百宝囊中落宝金钱大颤,猛得一道气氲升腾,却见得一串黒木珠凌空而起。

    此黒木珠乃是在二仙山落宝金钱所得,归于朝歌之后,张帝辛也无暇将之拿出查看,却不想此时现得身来,陆离这串黒木珠,当有八颗,生得一模一样,似从一个模子刻出一般。

    九颗珠子悬在半空,缓缓旋转起来,珠子成环,越卷越快,越卷越快,转瞬之间,竟是飞旋成一条光圈,光圈非旋,四面隐隐生风,此外之物,竟是缓缓朝这边移动而来!

    张帝辛立身光圈之下,竟是没有丝毫影响,只觉得黒木珠中似有一种力量,正将八方之物吸噬,光圈越转越快,其上忽得现一道旋风,此风好似黑洞一般,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四面风音嘶吼,周遭之物猛动,竟是身不由己,急往旋风中猛扑,只是,所来之物一触黑风,瞬间化作齑粉!

    张帝辛暗道,此物果真不愧灭世黑莲之名,那光圈似是黑洞一般,好似妖兽一般,直把四面之物揽过,不管是何,一并直吞如嘴中!

    张帝辛望得惊异,却见得四面黑幕竟是越来越薄,猛得一声嘶吼,却见饕餮兽头出现此间,眼中蹿红,对着黒木珠猛吸,却不想,饕餮越吸,外物非但未向自己靠拢,反而将自己的身形,都往黒木珠处移动!

    饕餮号称万物皆食,却不想此间逢到了敌手,忙得嘶吼,一张大脸,奋力挣脱,黒木珠见得到嘴的食物要逃。猛得旋风忽起,黑风正把饕餮围住!

    饕餮此时亦故不得许多,起身便跑,却不想身子不进。反而速向后退,一张大脸狰狞中更出惶恐,似是人急得哇哇乱叫,对那风却是无可奈何,当下一个落空。身子直落入黒木珠中!

    黒木珠一缩,似是吃饱了一般,圈中荡出一团白气,缓缓落入张帝辛手中,正居内丹之下,饕餮一去,四面黑烟自难长久,清风徐来,正显出漫天星辰。

    从始至终,张帝辛只是旁观之人。甚至不清楚,黒木珠如何如此轻易之间,便破了这黑圭饕餮,依镇元子所言,那十二品灭世黑莲乃是证道之物,如今这般力量,却属正常。

    早在北海之时,张帝辛便暗中猜测,这黑莲或是十二品灭世黑莲莲子,可这莲子吸收如此巨大力量。只见得丹田中,十二品莲瓣似是精神了一些,与自己,却是没有丝毫力量提升之感。不但如此,身心之间,竟还隐隐觉得有些疲乏。

    难道这黑莲吸收饕餮之时,也在吸收自己力量?张帝辛正思其间,却觉得百宝囊中,一物大颤。猛得张开袋子,却见得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正是陆离赤焱剑!

    在二仙岛时,碧霄用金蛟剪震退陆离,张帝辛便想依此人癖性,绝不会吃得暗亏,自已兵器都不得要取,果不其然,趁黒木珠齐聚之时,赤焱剑暗中发威,直出百宝囊中,将黒木珠挑了出去!

    张帝辛见得大急,忙得起身直冲黒木珠去,却不想时候依旧是晚了,斜刺里冲出一道红光,正把赤焱剑与黒木珠接了:“哈哈哈……果真天不负我,多谢道友厚赐!”

    这这可恶的陆离,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片片这个时候出来,张帝辛心中虽是恼火,却也明知不是敌手,放要言语,却忽见得斜刺中一道白光冲出,正把黒木珠夺了,立在半空!

    此光来的甚快,便陆离斗没有望见此人身形,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了下来,却见得来人一身白衣,腰中正缠一方青玉,手中捏着黒木珠,眉角一挑道:“灭世黑莲?你是鬼谷子?”

    张帝辛虽未见过白矖,可依钦雪所言,也知晓此人形貌,当下心中大惊,暗道如何屋漏偏逢连夜雨,前狼未去,又来猛虎!

    陆离见得黒木珠被夺,自是心生不悦:“道友何人,如何坏了贫道好事?”

    白矖面色一冷:“这灭世莲子可是你的?”

    陆离见不得旁人高傲,自是怒道:“明知乃是贫道之物,如何还不奉回!”

    “你认便好。”白矖话音一落,身形便动,直杀而去,陆离见得黒木珠被夺,气也是不打一处而来,持了赤焱剑,直对杀来!

    白矖只道鬼谷子在北海得了灭世黑莲,以为有黑莲之人,便是鬼谷子,自与陆离战到一起,张帝辛望得大喜,你两人战吧,战死一人才好,小爷我便不奉陪咯!

    陆离与白矖战之数合,便得暗暗心惊,不知何处出了这般厉害人物,见得张帝辛远走,心中自是不允:“鬼谷子,哪里走!”

    “鬼谷子,如此再施诡诈之术,当是晚了!”白矖大喝,手中折扇一甩,凭空中出得道道白羽,宛若蝗矢,簌簌直扑而来!

    陆离自是不敢怠慢,赤焱剑一挑,将出层层火鸦,直扑白羽而去,这便凌空一甩,直追张帝辛而走,白矖得圣人之命,要灭鬼谷子,自是紧追不舍!

    三人之中,张帝辛修为本是最弱,遁行之术,亦是最慢,可陆离与一面应对白矖,一面需追击,速度更是慢了不少!

    张帝辛暗道这陆离怎生如狗皮膏药一般,方要将震天弓祭出,忽得想起,若此弓一方,白矖岂不识得自己身份,当下心意一转,自把乾坤阴阳鱼祭出,甩出一道阴阳符印便砸!

    符印砸落,便出层层花火,虽不得对陆离造成多大伤害,延阻一时却也足够,便在眨眼之间,白矖折扇一甩,出得银光回旋,已是飞转而至,陆离忙把赤焱剑一挑,将折扇打了回去:“你这道人,口口声声追那鬼谷子,如何咬住贫道不放!”

    白矖寒眉冷竖:“鬼谷子,事之至此,你还要狡辩不成!”

    陆离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先前一番恶战,这白衣男子竟是把自己当做了鬼谷子,当下叹息一口,顿足道:“道友识错人了!贫道乃是西昆仑陆离,先前遁走那人才是鬼谷子!”(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章 帝辛计,巧陷陆离

    若让陆离言语,自己岂不危险!张帝辛暗下一惊,忙得把乾坤阴阳鱼砸落:“鬼谷子,天下尽知你从北海之中得了灭世黑莲,如何还敢在此狡辩!”

    陆离一剑挑了阴阳符印,自是大恨道:“灭世莲子乃是贫道在鬼谷子手中所夺,道友莫要信他啊!”

    “笑话!那鬼谷子,北海夺黑莲、东夷退金仙、三淆释刑天,此等事迹做成,如何只有金仙修为,你真道玉虚宫燃灯道人、十二金仙、上帝昊天是吃白饭的不成!”张帝辛呵道。

    张帝辛所言,白矖如何会是不知,上帝昊天、燃灯道人、十二金仙哪个不是一等一的高修,如何会败与一金仙初阶之人之手,反倒眼前这黑衣之人,战斗至此,还未使出真章,又见得其灭世莲子,当下皱眉道:“鬼谷子,至此你还要狡辩不成!”

    “这……这……”陆离此时真是百口莫辨,只得大声道,“贫道以身家性命做保,此人便是鬼谷子,若有违誓,当雷火分身,落永世不得超生之境!”

    古代人一向重视誓言,听得陆离发此毒誓,白矖亦不由的一愣,张帝辛听之大笑:“鬼谷子,休要信口雌黄,你那赤焱剑便从十六昧真火中得之,如何还怕区区雷火!”

    雷火固然可怕,可相比十六昧真火,那便是小巫见大巫一般,白矖听此,眼眉往赤焱剑上一挑:“都道鬼谷子诡诈,若得此道友分明,险些被你骗了!”

    “这……这……”此时的陆离,被张帝辛将鬼谷子的帽子死死的扣在头上,端得无半点反驳余地,此间白袍男子当与自己相当,若单独对之,当是不惧,可那鬼谷子却实乃变数,若得一个不小心。生受那洛书一击,端得不好应付,当下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起身便走!

    张帝辛望得真气,忙得大喊:“鬼谷子,哪里走!”

    白矖忙得回缓,起身便落陆离身前,跟不答话。折扇便甩,陆离心下大恨,却只得挑赤焱剑来战!

    白矖扇舞生风,陆离剑飞似电;扇舞生风,且出道道光华,宛若银河泄地,弄得半空光彩,剑飞似电,闪耀层层寒光,恰似雷闪落地。惹得天幕大颤!

    张帝辛呼喊声急,却不进入战圈,此战甚急,你两人杀个你死我活便是,自不需我参与其中,自在战圈之外,瞅得时机,将乾坤阴阳符印往下砸,不让陆离专心为战便好!

    陆离与白矖战得难解难分,自是无暇顾及张帝辛。不出十几回合,已是生挨了数道阴阳符印!

    混账!狗娘养的鬼谷子,日后非要杀你不成!陆离心下大骂,直把张帝辛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此番一心二用,自被白矖望得真切,当下折扇一挑,出得一道劲力,但听“嗤啦”一声,正把陆离衣袖打出一道血痕!

    陆离吃得一惊。额上顿出冷航,忙得起身后退,手中赤焱剑一挑,瞬间通红如血,这便凌空一甩,直往张帝辛射去!

    张帝辛身形急退,忙将出落宝金钱,却不想那赤焱剑竟是忙得回身,直向白矖杀去!

    陆离所用之法,乃为巫妖一族激发兵刃战力而为,此间威势了得,白矖自不敢大意,忙将折扇挡在胸前,却不想赤焱剑极迅如风,竟是直透折扇而过!

    此上赤红,猛得一阵十六昧真火袭来,白矖忙得身退,胸前却也是烧落了一片黑污,那边陆离冷笑,手中忽得将出青氲葫芦,一手将了葫塞,大呵道:“请葫芦杀人!”

    但见葫芦中出得一道白光,直定白矖泥丸宫上,陆离见得心急,忙道:“请葫芦转身!”

    白光一挪,但见白矖首级直催而落,张帝辛望得一惊,不想白矖如此命陨,方要起身来退,却不想白矖脖颈之处,忽得生出五彩之色,一颗五彩晶石,直往陆离砸去!

    “五彩石!”陆离望得大惊,忙得身退,却不想五彩石速度甚快,“噗”得一声,正把陆离肩上破开一道血洞!

    那边白矖却是双手合十,首级顺归脖颈之上,陆离望得大惊,暗道这葫芦这是如何了,怎得就杀不死旁人!

    葫芦斩仙飞刀乃是陆离依仗,见得此番无效,哪里还敢来战,当下心中一惊,身化血光,直遁了出去,那便白矖却是不追,当下口中吐出一口心血,五彩石归来,其上五彩顿消,化作寻常石头,直坠而落。

    张帝辛暗道五彩石可是宝贝,忙得身起,将五彩石收了:“此乃至宝,道友如何不要?”

    白矖原本便白面上,瞬间苍白无色,却是一言不发,直倒了下去,张帝辛本想不救,可转念一想,黒木珠还在此人之手,若此走了如何能得,还有一事便是,此人虽为杀己而来,可却阴差阳错救了自己性命,若如此将之落在这里,心中终有不忍。

    “唉!”张帝辛叹息一口,暗道你这小白脸好命,让本大爷救你一命,这便摇头,将之扶起,寻一安静之地救治。

    张帝辛掐白矖脉络,却觉此人之中,似有一股暴戾之气,冲杀经脉之中,暗道这葫芦斩仙飞刀果真厉害,当初自己机缘巧合躲过那物,当是侥幸之至。

    白矖发得高烧,昏迷一日一夜方才转醒,此间张帝辛亦曾动过歪歪心思,比如将黒木珠拿了一走了之,又比如将他舍在这里,任由野外之物啃食,可思来想去,却始终觉得不妥。

    白矖迷迷糊糊醒来,见得张帝辛正在身前,自知是他救了自己,忙得挣扎起身:“白……白矖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张帝辛不知为何,如今见他转醒,心中却是松了一口大气,这便将五彩石扔换与他:“道友既是醒了,贫道自当离去。”

    “道……道友且慢!”白矖忙道,“不……不知道友名讳,再何处仙山修行,白……白矖也好寻之道谢。”

    张帝辛听得摇头,暗道白矖虽为杀己而来,可这一身伤,去也是为自己而受,此番算是一报还一报,权当扯平,这便道:“山野之人不足为谢,你在此好生修养,待得良好,自回仙府去吧。”(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章 战事起,姜尚西征

    白矖平时虽是冷漠少语之人,内心却极重情义,如此救命之恩,如何也得还报,手中五彩石却因救自己一命,已失光彩,如寻常之物不复先前灵用,当下将灭世莲子拿了出来:“此物权谢道友救命之恩。”

    张帝辛见得灭世莲子却是苦笑不得,这灭世莲子归于己手,也算是物归原主吧,这下也不客气,一手拿了莲子,起身便走。

    白矖望得张帝辛离去,心道那鬼谷子青氲葫芦甚是厉害,怨不得连燃灯道人也战之不过,修炼之人,少结怨乃为静修良策,那人不留性命,乃为少惹业端,当在情理之中。

    三日之后,白矖回得娲皇宫,将鬼谷子之事,一一诉说,女娲听得皱眉,青氲葫芦?莫非那鬼谷子便是西昆仑散仙陆离?此人如何与殷商天子交好,又如何做出逆天之事?

    那五彩石乃是女娲补天所留之物,虽有救命回魂之效,却不得治伤恢精,白矖虽得保命,身上之伤,却是极重,女娲娘娘见得如此,便道:“腾儿,带矖儿去后宫莲湖池修养。”

    腾蛇童子得令,自搀白矖下去,女娲单手一扬,且将红葫芦飞出,口中念语,此间出得一道青烟,直往天外而去。

    陆离此战虽退白矖,可生挨那五彩石一下也不好受,这边方才休憩不久,便见得一道青烟直坠而下,此间显出八方字样,乃是:娲皇宫旨,万妖赴命。

    自东皇太一去后,天下妖族便归女娲统领。特炼一物。名为招妖幡。天下之妖,凡得此令,需得急速复旨,否则,身陨道消乃在顷刻之间,此物虽令天下之妖,却令不得三类大妖:一,修为高深。彼至玄仙之境,幡上自消其名;二,功德无量,女娲娘娘特允,消了名讳;三、拜于圣人门下,招妖幡上消除名讳。

    天下之妖,若晋玄仙境当是难于上青天,至于浩天功德,数万年间,不过帮女娲补天白矖、腾蛇二人。因此天下之妖,想脱招妖之命。只得拜入圣人门下,金光仙、虬首仙等人皆是如此。

    陆离自西昆仑成道,经得岁久修炼,招妖幡上早就除名,见得圣人钧旨,不由得一愣,心道女娲召自己何干?莫非……莫非昨夜那白衣男子,乃是女娲宫人?

    陆离念此,心下不由一颤,却想昨日白矖面貌,暗道娲皇宫何时出了这般男子?

    正在此时,青烟转瞬便逝,乃是寻得召唤之人,回娲皇宫复命,陆离心道,若进得女娲宫,那人真是娘娘身边之人,便如何都不好交代,这便眉角一挑,忙得口中念咒,且将青氲葫芦一开,女娲乃是圣人之尊,寻常之人,得圣人召唤,莫不是喜不自胜,故此这青烟虽得神奇,却无甚防御之效, 那间白光之闪,正把青烟摄了下来。

    却说姜子牙西征,如此十日功夫,姬发已将众军集结完毕,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赴西地,但见烟尘滚滚,旌旗如羽;烟尘滚滚,数万良驹齐首进,万里传音起隆鸣,旌旗如羽,恍若凌空飞白雪,一片鼓声一片云。

    军容齐正,战鼓争鸣,落得四方大阵,为首一将,身着虹彩披挂,落得紫明烟驹,正是南宫适亲弟——南宫信,左手落披挂碧甲龙须虎,右手落金枪银锁樊侯虎,姜子牙自督中军,大军浩浩汤汤,七日功夫,便压至犬戎边境。

    犬戎对西岐监视甚久,姜子牙弄出如此阵仗,西地之主申渠自是早得讯息,听得挂帅之人乃是西岐丞相吕尚,当下不由皱眉:“这吕尚何种人也,如何未听过此人名讳?”

    下首一男子,身披兽装,越高七尺有余,乃得大刀一甩道:“管他来是何人,一刀斩了便是,如何这多言语!”

    “二弟,休得急躁!”申渠道,“西岐之人,向来狡诈,不派南宫适却遣这无能鼠辈,此间必有诡计。”

    申渠所言二弟,乃是犬戎第一勇士胡巴,此人生得彪悍,曾有一人搏虎之勇,申渠见其勇武,方才与之结拜,此人自立军中,对阵鲜有败绩,甚得众兵士喜爱。

    胡巴笑道:“便那南宫适来了,胡巴又有何惧,狼主(犬戎以白狼为图腾,称国主乃是狼主,此称谓,当与殷商天子一般)不必惊慌,待末将取了那吕尚人头,再来见你!”

    申渠思虑一下,心道让胡巴试试那吕尚也好,这便道:“如此甚好,将军此去,还得小心。”

    胡巴领命,自领五万军士来迎,姜子牙立于马上,见得犬戎来兵甚少,心下道不过乌合之众,这便道:“你犬戎屡欺我国境之民,扰乱西陲安稳,是以吕尚奉天之命,前来征讨,尔等若不及此战火之灾,还不速速来降?”

    “屁话!有能耐,先战过我手中大刀再说!”胡巴乃是粗人,平日又少识字,自认不听得姜子牙咬文嚼字,这便一拍胯下战马,直往阵中而来!

    “谁人与我……”姜子牙话未说完,但听一声马嘶,却见得樊侯虎早得拍马而出,一张金枪,直取胡巴!

    胡巴见得人来,也不躲闪,直扬起大刀,呼啸便砍,樊侯虎取枪来迎,两兵相碰,但听一身脆鸣,樊侯虎竟是一个趔趄,直从马上跌了下来!

    “哈哈哈!贼子,哪里走!”胡巴大喝一声,手中大刀正闪一道寒光,这便凌空而下,却见血雾腾飞,樊侯虎已是分作两半,血洒疆场之上!

    犬戎军见得胡巴立功,自是大声喝彩,姜子牙望得心惊,暗道这莽汉好生厉害,如此两合便斩自己麾下一员大将,这便令道:“何人出战,斩了那厮!”

    姜子牙说着,眼落南宫信之上,南宫信乃是西岐第一武将,南宫适之弟,望之形貌,想也差不到哪去。

    南宫信一见胡巴如此厉害,额上顿出冷汗,见得姜子牙向自己望来,忙得回转目光,佯装做不知,此间寂静,一时竟是无人来应!

    “这……”姜子牙不想无人应答,自己落得一空,当下心急,只得道,“龙须虎,速将那厮擒来!”(未完待续。)

第二六二章 黑骑军,西岐初败

    龙须虎望得南宫信一眼,不由得目露鄙夷,当下一跃而起,手持锁链,落于阵势之上,手中铁链一甩:“那厮休要猖狂,看本大爷前来擒你!”

    胡巴见得龙须虎相貌起奇特,当下便是一惊,这边锁链飞舞,正砸胯下马上,便听一声嘶鸣,胡巴身下一空,忙得跌落下来,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方才止住身形。+◆頂+◆点+◆小+◆说,

    胡巴暗道这怪人好大的气力,当下抡起大道,猛披过来,龙须虎起身一跃,手中扬锁链,起身便砸!

    胡巴身子本就笨拙,如何能有龙须虎那般灵敏,当下背后一阵火辣辣疼痛,一摸之,便如隐隐黑血,龙须虎望得眉角一皱,自己那锁链,乃是万年寒铁所铸,不想此人皮早肉厚,生挨一下,还有**之力。

    “那便让你尝尝这个!”龙须虎嘿嘿一笑,凭空出了磨盘大石头,起手便砸!

    寻常人,或使飞镖、轻石子乃为暗器,可这龙须虎却使得磨盘大石头,胡巴望得心惊,如何还敢来对,便将手中大刀都顾不得拎起,回身便跑!

    龙须虎见得胡巴如此狼狈,自是大笑,心下玩心大起,磨盘大石头砸得轰隆作响,却只往胡巴一旁砸,便要也要吓死此人!

    西岐营中,望得胡巴如此惨状,俱是大笑,这边南宫信挺挺了腰板,大笑道:“丞相!也就龙须虎去的快,若不然,末将肯定将那胡巴打得满地找牙,比现在还惨!”

    你丫的,早干什么去了!现在人家打胜了。才落得这马后炮!姜子牙心中大骂。可奈何南宫信乃是南宫适亲弟。眼下还需给予一二薄面,只得陪笑道:“南宫将军所言极是,南宫将军所言极是!”

    胡巴被砸得着急,不由得破口大骂:“要杀便杀,你这独角蜥蜴,如何戏耍与我!”

    龙须虎最恨人言自己独脚,当下大怒,手中一拧石头。直砸而下,胡巴望得心惊,自知避无可避,只得闭目待死,便在此时,忽得一声牛嚎,却见得一匹黝黑大牛,直把石头撞开!

    黑牛?!龙须虎望得一愣,却见得远处烟尘渐起,声声轰鸣之声乍起。抬眼望去,却见烟尘滚滚。数万匹黑牛直冲而至,此上落得军士,亦是身披黑甲,手持揽月长戈,顷刻间奔袭而至!

    “黑……黑骑军!”南宫信早与犬戎争斗多时,知晓这黑骑军厉害,顾不得此间战事,当下拨马便走!

    犬戎地界多泥沼山路,马行平地虽速,对这泥沼、山路却是不行,故此犬戎地界,不服军马,却产黑牛,这黑牛,乃是原野中野牛所得,皮糙肉厚,其性甚野。

    犬戎人将之驯服,以充军用,黑牛本就皮厚,若粘之泥水,更若盔甲一般,乃成防守利器,寻常刀兵,如何能破,犬戎军多乘此牛来战,又身披厚甲,西岐人望之厉害,自称其为黑旗军!

    见得主将遁走,西岐军如何还有再战之力,众人一片慌乱,拨马便逃,姜子牙大急,心道如何首战,便如此大败收场,忙得大呵道:“休走!休走!违令者斩!”

    众人退得心急,马嘶人喊,如何能听得姜子牙言语,这便呼啸而起,若潮水一般,直往境内退去!

    姜子牙见得呼喊无效,只得乘七彩灵鹿往西岐奔走,龙须虎本就身得身材高大,如此众人皆去,当如鹤立鸡群一般惹眼,犬戎军知晓此人厉害,急催胯下黑牛,往龙须虎冲来!

    “战啊!走去何甚!”龙须虎大吼,大手一挥,直把眼前之敌,连人带马掀翻!

    胡波乘了黑牛,自是一脸铁青指着龙须虎大喊:“休要教这独脚蜥蜴走了!”

    众军得令,自如潮水一般,向龙须虎涌来,龙须虎虽得地仙修为,气力甚大,可若此一人敌一只军队,当也是痴心妄想,要知道,单虎也不敢与群狼示威!

    龙须虎手中磨盘大石头狂砸,奈何那黑牛身披厚泥,只能将之砸退,却难以直要了黑牛性命!

    人有累时,气有尽时,龙须虎如此打战,不多时,便得口中大喘粗气,额上顿起一层血汗,心道若如此僵持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啊!”龙须虎大喝一声,一手掀翻了眼前之敌,当下身子一跃,直跳至半空之中,驾云便走!

    黑骑军虽凶,却也赶不上天上之人,无奈之下,只能望着龙须虎离去,胡巴在黑牛之上,自是咆哮如雷:“混账!混账!这独脚蜥蜴施的什么妖法,惊还能逃了!”

    胡巴虽是生气,去也知黑骑军虽得刃利,却不能长久追击,只得领众军掩杀一阵,这便领军会营。

    姜子牙归营中,自是怒不可遏:“南宫信!你起身领逃,该当何罪!”

    南宫信眉角一挑,却是趾高气扬一般:“吕丞相,那黑骑军的厉害,你也知晓,若不逃,还留在那,做一片污泥不成!”

    “混账!你窃军而行,还有理了不成!”姜子牙大怒,忙得呵道,“来人,将南宫信与我推出去斩了!”

    西岐军中,大部乃是南宫家将,南宫信又是南宫适亲弟,军营众人如何敢动,南宫信大笑道:“吕尚!你才来了西岐几日,便要斩我南宫家人!你真道这军中是你家中不成!”

    “你……你……”姜子牙气得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只得道,“好,好!难道还要本丞相上报侯爷,为你邀功不成!”

    南宫信自是冷哼一声:“正当如此!若无我果断鸣金,军中伤亡怕是更重!”

    “混账!混账!”姜子牙气得大怒,见得南宫信出营,满帐之人皆出,心下更是大恨,好一个南宫家,此人不除,西岐如何得昌!

    姜子牙大怒之迹,龙须虎踉踉跄跄步入营中:“姜子牙,方才如何不战!”

    “这……这……”姜子牙心中烦躁,也不知如何做解,龙须虎见他支支吾吾,更是心中窝火:“军中哪有你这等战法!未交兵,便退得老鼠一般,我龙须虎丢不起这人,你若再战,也休要叫我出阵!”

    “这……这……”姜子牙头中混乱如麻,竟不知如何言语,心烦之迹,忽得想起元始天尊去时所交锦囊,这便忙将之取出开看……(未完待续。)

第二六三章 锦囊计,土行孙破黑骑军

    锦囊一开,上出一条青烟,直往帐外飞去,姜子牙望得心急,这锦囊中无有一字,如何寻得法子,便在此时,忽得听营帐外人大叫仙人,这便忙出营去迎,却见得一身高五尺之人正驾祥云,在半空中道:“吕丞相可是在此?”

    姜子牙不识得来人面貌,可见得此人驾云腾雾,自知此人高修,忙得稽首道:“贫道吕尚,恭迎道友!”

    那人见得姜子牙,忙得落下云头,跪地行礼:“吾乃夹龙山飞云洞弟子土行孙,奉师尊之名,特来相助师叔。”

    姜子牙一听是惧留孙门下,当下大喜,忙得起身,将土行孙扶起,还未看言,却听得一旁讥笑:“我道西昆仑都是何等仙人,原是这等矮小矬子!”

    南宫信听得外面糟乱,方才出得营来,未见得土行孙厉害,只见得此人矮小,自是出言讥笑,尾随他出来之人,自是出言大笑,姜子牙怕在师侄面前失了颜面,忙道:“人不可貌相,南宫将军休得无礼!”

    南宫信寒眉一甩,自不理姜子牙,一手指土行孙道:“要这等矬子出战,岂不落了我西岐威风!我看啊,你这矬鸟,还是哪里来,便回……啊,哎呦!”

    土行孙听得大怒,若非姜子牙在此,早就发作出来,如今见南宫信没有丝毫悔改之意,自是忍不住心头之火,这便伸手,一手捏住南宫信手掌,反手一拧,直把南宫信疼得龇牙咧嘴!

    “师侄。休得伤之性命。” 姜子牙初道军中。便被南宫信摆了一道。心中自是怨火未消。

    土行孙听得姜子牙言语,这便手臂一挥,正将南宫信摔在地上,南宫信一吐口中血沫,自是恼羞成怒,顾不得此乃军中,抽出腰刀便砍!

    土行孙觉得背后一凉,手中不自觉拿出镔铁棍。回身便砸,但听“嘭”得一声闷响,正见得血雾翻飞,南宫信身子一僵,直挺挺倒了下去!

    姜子牙本想将南宫信教训一番便可,却不想如此出了人命,土行孙见惯了血腥,自不在意这等凡命,手中镔铁棍一挑,正把南宫信尸首挑在半空:“不听军令者。便是如此下场!”

    土行孙杀南宫信,不过瞬息功夫。众人望得吃惊,如何还敢言语,姜子牙见事已如此,只得顺水推舟,将南宫信罪过,写了一方长书,寄回西岐城中。

    入得营来,姜子牙自把犬戎黑骑军之事与土行孙诉说,土行孙听得黑牛体重,心下自然有了主意。

    翌日,两军对垒,胡巴昨日跑了龙须虎,心中乃是余恨未消,单刀立在黑牛上道:“独脚蜥蜴,出来一战!”

    龙须虎听得大怒,当下便要拍马去战,却不想身后忽得响鼓声,却是姜子牙令大军,直扑上前,胡巴看的大喜,心道这吕尚吃黑骑军一次亏不够,还要再吃二次,当下一声呼呵,着黑骑兵大举来迎!

    黑牛嘶吼,恍若闷雷,但见犄角上绑得道道兵刃,正闪烁隐隐寒光,风卷云动,两方大军其出,顷刻就要交手,便在此时,忽听得一声马嘶,却见得龙须虎一手勒住战马,起身就退!

    胡巴望得大喜,急催黑牛奔行,却不想忽得身子一顿,竟是一个趔趄,直如深沟之中!

    土行孙深通地形之术,这移山填海之术,自也会得不少,先前听得姜子牙言黑牛体重,自是此处设下陷阱,只待犬戎军上当!

    胡巴大惊,心道此间山石密布,如何出得这般深沟,还未来得及呼喊,脖颈中便是一凉,正被竖起石棱直穿胸腹而过,当下眼前一黑,当即无了性命!

    黑牛体重,这一冲起来,惯性更大,任由成牛兵士勒紧了绳索,却也是难以止住身形,一时间,呼嚎之声不断,只见得烟尘滚滚,血雾漫天,数万黑骑军,顷刻见竟是损伤过半!

    姜子牙望得真切,见得黑骑军几乎将暗沟填平,当下令大军冲击,龙须虎一马当先,也不管人在何处,手中将着磨盘大石头,抬手便砸!

    寻常之人,便是力大,如何能抵这大石冲击,犬戎军中,登时被砸出一条血路,西岐军掩杀其中,只将揽月戈、长刀、矛旗直挺挺冲将过去,犬戎军习惯马上作战,手中乃持短兵,如何是这长兵对手,两者还未相交,便被直刺下来!

    土行孙亦是杀得兴起,手持镔铁棍,从土中冒出,便是一闷棍打死一方首领,不多时,此人手中斩落敌首,已是不下数十,犬戎军被冲得四零八散,头领之人又尽去,如何还有再战之下,自是狼狈逃去!

    姜子牙大喜,心道南极仙翁所留锦囊,果有大用,这便将腰间帅剑一拔:“全军出击!”

    败仗无人打,胜仗鼓争先,但听得鼓雷,西岐军大部开拔,顾不得阵形,有马的急催战马,无马的只恨爹妈少给了两条腿,口中呼嚎着,若潮水一般,直涌上前!

    此一战,姜子牙领军追杀三十余里,放下停歇扎寨,是夜大摆庆功宴,营帐中灯火通明!

    “什么!败了!”狼主申渠听得黑骑军大败,端得一惊,“胡巴呢?胡巴可曾回营?”

    “胡……胡将军身……身落阵中,已……已然殉国……”斥候支支吾吾道,“狼……狼主,那……那吕尚甚是厉害,不若……不若……”

    申渠心下恼火,听得斥候之言更是不耐:“不若如何!”

    “不若……不若投……”斥候话未说完,便见得眼前一抹寒光闪过,登时便无了性命。

    申渠一手将长剑扔在地上,黑骑军败、胡巴身亡,这……这当如何处之,莫非是……莫非是天亡西戎?

    便在此时,忽得下人来报,言帐外有两人求见,申渠头疼西岐之事,自是不想见客,忙摆手道:“去,去,去!将那人打发了便好!”

    下人得令下去,不及呼吸功夫,却见那人又急忙返回营中:“狼……狼主,来……来人言有破敌之策!”

    破敌之计?申渠身子一颤,忙得道:“速请,速请那人进来!”(未完待续。)

第二六四章 万刃车,元觉洞来人

    下人出去,不多时,便见营中出得两人,这两人约三十上下年纪,身披白袍,打扮得头陀模样,见得申渠便稽首道:“贫道朱灿,此乃我师弟文辉,奉家师之命,特来相助狼主。…≦頂點小說,”

    朱灿、文辉?申渠虽未听过两人名讳,但见得两人仪表非凡,见得回礼道:“不知家师名讳?”

    “吾师乃是白狼山元觉洞法戒。”朱灿答道。

    犬戎以白狼为图腾,白狼山乃是犬戎一族圣地,法戒更是此间有名修炼仙人,犬戎之地,生产耕作,多得此人教允,故此犬戎之人,皆称法戒为真圣。

    申渠乃是犬戎狼主,自听过法戒之名,忙得道:“原是真圣之徒,寡人失敬,失敬。”

    邀得朱灿、文辉二人坐下,吃喝一二,申渠方才言道:“两位此来援助,不知带何物件?”

    “我兄弟二人此来,乃带两宝。”朱灿说着,手中长袖一甩,营中正出一物,此物状如风车,当中有一转盘,中间有一竿,上则四首有符有印,又有地、水、火、风四字,“此宝名曰万刃车,祭起此宝,云雾陡生,阴风飒飒,势如风火,中有百万利刃飞来,端得非同小可。”

    “万刃车?”申渠听得皱眉,一手摸木车之上,“只这等木头,真有此能?”

    “真圣自不言假,只是灵石难取,此番之带三百余颗,想来对西岐草莽,倒也足够。”朱灿言道。

    申渠听之点头,暗道这万刃车。要真如朱灿所言。莫说三百。便是三十也当足用,这又忙得问道:“不知二位仙长,另一宝乃是何物?”

    文辉一笑,长袖一抖,手中正落一方黑旗,此旗上,落一方凄白鬼头:“狼主且看,此旗名为落魂旗。只要知晓那人名讳,只需得轻轻一点,便将那人三魂收来!”

    “这……这……”申渠看得惊异,听得这落魂旗厉害,忙得将手缩回,“如此……如此明日之战,倚仗两位仙长了。”

    翌日,申渠亲自领军,至战场之上,一眼便落姜子牙身上:“吕尚。西岐、西戎友好,如何妄兴刀兵!”

    姜子牙得作日之胜。自是意气风发:“你西戎屡犯我西岐边境,扰得万民不安,怎生有友好只说?申渠我劝你早日投降,也好少得地地涂炭生灵!”

    “一国之君,岂有投降之理!”申渠呵道,当下帅旗一挑,令大军出击!

    姜子牙亦是不惧,忙令众军出击,大军呼啸而出,却见得犬戎一方,不出军马,反出得三百余辆木车,朱灿立于之后,手中正落一柄四面棱旗,手中一转,但见得万刃车无风自动,竟是呼啸而起!

    西岐之人虽为见过如此阵仗,可见得这木车,心下亦是不甚在意,中军呼啸,直冲而上,便在此时,朱灿手中四面棱旗一摆,正出风之一面,但见车扇猛转,其上忽出阴风,战场之上,瞬间飞沙走石!

    行在最前军马回首不及,正被卷起风沙迷了眼睛,当下受惊,四散而开,万刃车趁机猛进,落得军队之中,猛得烟火大气,直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朱灿口中捻咒,万刃车上风车猛转,其上果真出道道白刃!

    白刃飞旋,好似刀凌,众人回缓不及,登时被落一片,姜子牙望得心急,忙令众军撤退,那前方阵中,风吼马嘶,如何能听得见他之言语,众军在前,当下乱作一团!

    土行孙眼望得真切,忙得遁地直走,抡起镔铁棍,直破土而砸,却不想一旁文辉看得真切,手挺一杆长枪来战!

    土行孙见人来敌,当下身子一旋,没入土中,文辉忙得将枪挑下,却是手中一颤,长枪直入土中,一下竟是拔出不得!

    文辉身后猛得一道劲力上扬,正见土行孙手起镔铁棍直砸而落,当下顾不得长枪,一个翻滚,直躲出去:“来将通名,贫道手下不斩无名之人!”

    土行孙见文辉不过地仙下阶修为,自是不甚在意:“老子土行孙,今日便要你性命!”

    土行孙话毕,抬镔铁棍便砸,那边文辉却是一笑,手指轻点,在落魂旗上写下土行孙之名,便得一挑,土行孙脑中忽出一道白烟,直入旗子之中!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管体,七魄乃精,三魂一去,身体自不得撑,土行孙失去支使,自得重重甩落在地,文辉一手将之拎起,直甩进营中:“吕尚,看你如何猖狂!”

    “这……这……”姜子牙见得土行孙大败,心中断得一惊,眼前西岐众军被万刃车杀得凄惨,额上顿起一层冷汗,忙道,“来人,来人速救土行孙!”

    西岐军中多是凡人,如何见过这等烟火之物,要之救人,更是难于登天,龙须虎乃是本性属水,见得万刃车中三昧真火厉害,自是不敢去迎,姜子牙大急,心道此番若败,当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只得将那南极仙翁所留锦囊打开,此间又出一方青烟,缓缓直上天去。

    因为有第一道锦囊经验,姜子牙也得心安不少,果不其然,青烟一出,半空中忽得浓云大卷,但见得一道紫雷坠落,直把天幕劈得半明,齐下万刃车当是便散做一团,连同此间晶石一同消失无踪!

    姜子牙忙往天上望去,却见得一人,眼似金铃,发如紫草,背上忽闪双翼,正刻风雷铭文,右手中一柄紫锤,左手中一道青锥,两相一触,便出一道紫雷,“轰”得一声鸣响,万刃车又两三一片,化作虚无!

    文辉见得大惊,方要起身来战,却不想来人甚快,手中紫锤忽化金色乾坤棍直砸而下!

    “噗”得一声血雾翻飞,文辉脖颈上顿起一层血雾,朱灿望得大惊,忙将得手中四棱旗旋转,却不想双翼一闪,出得一方紫雷,却把旗子击散,手中金棍一砸,又是一阵血雾飞腾!

    朱灿一去,万刃车自不再逞威,姜子牙望得真切,忙令大军冲击!

    “不好!撤!快撤!”申渠见得来人厉害,如何还敢再战,忙令得众军后撤,却不想话刚出口,斜刺里一道黑影直冲而来……(未完待续。)

第二六五章 犬戎败,申渠献宝

    原是方才土行孙被文辉擒了,扔进阵中,如今朱灿、文辉二人身死,落魂旗功效自除,土行孙这才转醒,望得犬戎军大乱,心道擒贼先擒王。忙得遁入土中,起身便把申渠从马上打了下来!

    “狼主被擒,尔等还不速降!”土行孙大喊,奈何此间兵荒马乱,听不清人之言语,无奈之下,只得拽了申渠,直去寻姜子牙。

    犬戎军混乱至极,那飞翼之人与龙须虎,两人一天上,一地上,可谓交相呼应,便听得雷声阵阵,战马嘶鸣,滚滚人声呼号,犬戎此败,已是必然。

    姜子牙望得来人吃惊,暗道好个厉害人物,不知哪位师兄弟子,土行孙拎着申渠飞来,一手直甩在地上:“师叔,狼主被擒在此!”

    姜子牙大喜,忙得下令,着众军呼喊此讯,犬戎军本就吃得大败,听得狼主被擒,心中仅留那分反抗之意,顷刻间消失全无,当下弃械投降!

    犬戎本是西岐、殷商痼疾,不想如此简易除去,姜子牙顿时大喜,暗道这丞相之位,可说坐得安稳,先前来帮之人,见得此番得胜,忙得行礼道:“弟子终南山玉柱洞雷震子,奉师尊云中子之命,特来相助师叔!”

    云中子乃是昆仑山外散仙,此人修为高深,本不愿拜在玉虚门下,后得道德天尊(老子)说道,这才勉强在玉虚宫挂了一道虚名,当与那燃灯、南极二人一般,与原始天尊可说是亦师亦友。

    相传道德天尊曾在借终南山地炼药,世间如此多仙山,旁处不借,偏借云中子之地,此间因由可想而知,故此,云中子虽非阐教嫡系,玉虚门人见之,也须得恭恭敬敬。尊称一声道兄。

    姜子牙听是云中子之徒,心下更是欢喜,忙得将雷震子扶起:“哎呀呀,原是雷震子师侄。贫道久未上终南山,不知云中子道兄可好?”

    依姜子牙这般修为,莫说上玉柱洞,怕刚至终南山脚下,便不知被哪里的野兽。直叼了去,雷震子虽知如此,可碍于姜子牙身份,自也不好揭穿,只得回道:“有劳师叔挂念,家师自是良好。”

    听得雷震子如此回答,姜子牙自是虚荣心满,那一嘴大笑,怕无遮拦,早就咧道腮帮子后去。土行孙看得真切,心道这老头好生势利,自己来时,如何没有这般对待,一脚踢在申渠背上:“师叔,你看此人当如何做理?”

    “这……”姜子牙少在军中行事,心道当若寻常一般,便道,“将此人斩了,头悬辕门之上。示威三日,再得班师!”

    雷震子听得此言,暗道不可,申渠虽得军败。可此人在犬戎扎根数十年久,若斩之,怕西地更难安稳,为今之计,当以收服为主,令之心服。自不会再生乱事。

    申渠听得大惊,眼见灾祸临头,如何还能淡定,忙得喊道:“吕丞相休怒,吕丞相休怒!小王,小王愿献一宝地,以全西地之罪!”

    宝地?犬戎地穷山恶水,如何有宝地之说?姜子牙眉角一挑,暗道此间不是说话之地,这便令人将申渠押下,另遣龙须虎领一众将士,收录投降,打点所获。

    比及夜中,姜子牙才令下人将申渠押解至此:“狼主所言至宝,不知为何?”

    申渠今日在得牢中,待遇自是好不到哪去,不过半日功夫,身子却已是泥血满身,得姜子牙召见,自视为救命稻草一般,忙得言道:“丞……丞相容禀,此地向西不出百里,有一密地,那处有……有一方磨盘大黑玉,当献予丞相与……与西岐侯爷。”

    玉石乃得天地精气凝聚而成,莫说磨盘大,便是拳头大小,都是可欲而不可求,姜子牙在朝歌之时,也未少得费仲东西,一听乃是黑玉,心下更是欢喜,忙得问道:“狼主所言非虚?”

    申渠忙道:“败军之将,如何还敢言假!”

    姜子牙暗忖,此间有雷震子、土行孙二人,想这申渠搞不出如何把戏,自是同意下来,一行四人连夜便往西去。

    西地多山泥泞,本是难行,好在雷震子、土行孙皆非常人,带着姜子牙、申渠二人,不多时,便入犬戎复地之中,行之不久,听得申渠言语,众人这才停住脚步。

    西地本多泥淖,常年阴湿不已,却不想落于此处,却是干燥异常,凡至宝出地,气候必得反常,姜子牙自是不甚在意,四人且行,越往此间,越觉得旱气逼人,不多时,便望得地面皲裂,数百丈间,竟是落得寸草不生。

    姜子牙见得如此,心下不由生疑,这便道:“狼主,此处真有黑玉?”

    申渠忙道:“有,如何未有,再行上一二里地,自可望见黑玉。”

    雷震子生性谨慎,落得此处,隐隐竟有不安之感,背后风雷翼忽得张开,便得一扫,狂风骤起,正把周围之雾尽去,众人行之不久,便觉得此间闷热,头上竟是隐隐冒汗,果真见得不远枯水之处,落得一方黑玉正在闪闪发耀。

    黑玉石!姜子牙望得大喜,忙得向前,这玉石果真申渠所言一般,当有磨盘大小,黑中透亮,亮中透明,其上无有一丝杂质,当是玉中难得精品!

    果真好宝!姜子牙大喜,张手便要落黑玉之上,雷震子望得真切,忙得阻止道:“狼主既知如此至宝,如何不自己取走,反来献与丞相?”

    “这……”申渠如何不想取这黑玉,奈何这玉重得非常,便得群马来拉,都难以挪动分毫,此番见得雷震子、土行孙乃是仙人,方才动了这黑玉的心思,忙道,“小……小王手下能人甚少,无有像诸位这般厉害人物,此玉石自是无缘得之。”

    “那是自然,这黑玉其实一般人能得的。”土行孙听得欣喜,起身向前,一手摸在黑玉之上,却不想这黑玉看似石头一般冰冷,手一落其上,猛得一道热浪升腾,直把土行孙掀了一个趔趄!

    姜子牙望得一惊,忙道:“如何?这黑玉有何古怪?”(未完待续。)

第二六六章 见黑玉,姜尚放妖

    “无甚,无甚……”土行孙方才只道这黑玉乃是寻常之物,心下未生防范,当下运气仙力,一双手便要往黑玉之上摸去,便在此时,黑玉猛得一动,其上竟燃熊熊紫色焰火!

    六昧真火,这黑玉果真怪异!雷震子望得一惊,手中忙将出赤金棍,抬手便砸!

    赤金棍何等气力,落得黑玉之上,但听得一声闷响,碎石四面散去,落得地上,便起噌噌白烟,那石竟似有毒一般,直在地上腐出一方大坑,但见黑烟弥漫,四面温度猛得升高,此处本就干燥,黑玉一碎,更似骄阳当空,地面裂缝,似鬼怪之嘴一般,猛得张裂而来!

    土行孙见得危险,本能得往泥土中钻,却不想身刚入土,猛得又蹿起来:“热,热,惹!”

    那地再干,也阻不得土行之术,可这土中烫热,却让土行孙着实难受,雷震子风翼忽闪,却见得半空之中,出得一衣衫褴褛之人,通体漆黑,望不得形貌,身子颤动,落得嘎嘎骨头作响,似是刚刚转醒。

    此人双腿甚长,当有三丈余高,身子似成弓形,落在半空之上,双眸露红,恰似两道明灯,呼和一声,口中竟出火星,望得雷震子一眼,摇动脖颈,发出清脆之响。

    “这……”姜子牙望得大惊,不想得宝不成,反得弄巧成拙,落出一方怪物,忙得道,“不知道友在此静修,饶了道友清梦,当是……”

    姜子牙话未说完,却见那人忽动,双臂之上,忽得多两方长剑,直斩而下,雷震子忙得起身,手中赤金棍直砸而落,但听“嘭”一声闷响。似是砸在铜铁上一般,竟是震得虎口生疼!

    土行孙在得其下,手中镔铁棍亦是顺声而落,当下手中一颤。直挺挺将自己震飞出去!

    姜子牙所战厉害之人,不过龙须虎,如何见过这等刀枪不入怪物,当下大惊失色,顾不得仪表难看。只得奔走躲藏,那怪人却似盯上了他一般,竟是请追不舍!

    “这……”雷震子早知这姜子牙师叔修为不济,不想这胆子也是小的可怜,当下摇头,手中拿出紫雷锤、青云锥,起手便砸,轰得一声鸣响,旱地起惊雷,落得一道紫闪。直杀而下!

    雷电直锤而落,放于那人身上,却无丝毫影响,那怪大怒,长臂一挥,直朝雷震子砸来!

    雷震子忙得躲闪,心道这怪物好生厉害,竟是铜头铁臂一般,刀枪不入,当下凌空而起。又落得道道紫雷,却不想几道全若泥牛入海一般,不见得丝毫影响!

    那边土行孙大恨,心道捆仙绳在此。也端不得如此麻烦,这边还未动手,斜刺里猛得一道罡风打开,直被甩了一个趔趄,雷震子慌忙来救,背后忽得一道暗影滑落。忙得躲闪,却也是晚了一步,风翼正被那人一手按在地上!

    风雷翼与雷震子血肉相连,如何一按,自是痛得大叫,土行孙忙得镔铁棍乱砸,却只听得“嘭、嘭”金属鸣响,落不得丝毫结果!

    那怪人大叫,手中忽出一杆利刃,明晃晃直刺而下,姜子牙见得大急,只得狠狠心,将燃灯道人所予收妖忙得祭出,此物一出,迎风便涨,猛得三丈余高,分作三方,正把那怪围在中间!

    土行孙顾不得地下炽热,一手按住雷震子便往土中而行,遁得一丈有余,便将忙得身起,身上衣服,此时竟着了大半!

    这怪断得奇异,竟是水火不进,刀枪不入,宛若一方铁疙瘩一般,竟是破之不得,姜子牙见得无奈,忙把南极仙翁所留锦囊拿出,这锦囊打开,却不若先前一般,忽得一方青烟,而是落得一方金印,呼啸而出,直把那怪轰飞出去!

    姜子牙见得一印显威,又要再战,却见得锦囊之上,显落四方大字,乃是:班师回朝!

    这南极仙翁,如何与自己开这等玩笑!姜子牙大急,也顾不得逞威,忙得一声唿哨,半空中七彩灵鹿直冲而下,匆忙爬之上去:“走,师侄速走!”

    土行孙战得憋屈,早有心退之意,听得姜子牙言语,自身化长虹,直飞而去,申渠见得众人要逃,忙得喊道:“上……上仙救命,上仙救命啊!”

    申渠之命不可贵,可贵的是此人狼主身份,雷震子心知如此,忙得起身,将申渠救了,直往半空而行。

    那怪嘶吼,转醒之间,此处却已不见人影,怪吼一阵,身做黑风,直往东面而去。

    归入营中,姜子牙自是大怒,忙把申渠摁在地上:“你……你要害了我等不成!那何是宝贝,简直是索命神!”

    申渠急得大躁,亦不想那黑玉之中,竟落得那般大怪忙得跪拜道:“小……小王实不知情啊!此……此乃天祸,非……非是人罪啊!”

    姜子牙一听如此,心中更恼,本道这此得宝,能报姬发之恩,却不想,不但宝贝未得,还让自己那只能用三次的受妖鉴又少了一次,当下大怒,一脚将申渠踹翻:“天祸,哪里来的天祸!全……全是你的罪过,与天何干,来人,将申渠拖出去斩了!”

    申渠本就惜命,听得有性命之忧,忙得大声道:“丞……丞相饶命!我……我愿将犬戎疆土尽数交与丞相,做丞相位下之臣!”

    “我要你这等废物何用!”姜子牙正在气头之上,如何能听得进申渠言语。

    一旁雷震子见得申渠如此,只得道:“师叔手下留情,此人万万杀之不得!”

    姜子牙怒道:“杀不得!如何杀不得,本丞相乃是一军之主,说杀得,便是杀得!”

    雷震子心下一怒,奈何身份在此,只得压下胸中怒火道:“此人若留,一可臣服西岐,以为番外疆土,二可保西地安稳,不出霍乱,三可援西岐国力,以为粮仓后援,若将之杀了,再起千万申渠,丞相再当一一绞灭不成?”

    犬戎之地,民风彪悍,若有一人统领,自出不得祸患,可若狼主一死,犬戎便成乱地,四面风烟尽起,当无安稳之日,西岐志向乃大,与朝歌一战,乃是必属应当,若身后留患,自是多有不利。

    姜子牙听得如此,只得把心中之气咽下:“来人,准备锦帛,要申渠写下降书!”(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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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逆天成圣介绍:
一曲封神榜英雄皆断肠
成仙成佛听凭后人书写
成神成魔又与谁人诉说
此天地不仁我便逆天改命
这世界混沌我便另开乾坤
我为帝辛偏要做第一明皇
我为蝼蚁却要逆天而上
这封神世界看我帝辛逆天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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