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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锁城     封神榜逆天成圣txt下载     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三六章 朝歌祸,妲己之恨

    姜文蔷久居宫中,如何会受如此重伤?张帝辛暗下思忖,朝歌中,杨任、巫电、巫雷皆在,外人断无下手之机,此间城下,姜文蔷亲近之人,只有姜文焕、殷洪。

    姜文焕居朝歌无亲,适逢亲姐更甚体贴,如此推算,只余殷洪一人,殷郊、殷洪两人来朝,殷郊看似忠厚,暗中却来行刺,乃在午门斩首,却是殷洪,自那间行刺之事出后,反倒与寻常一样,未有如何改变。

    可殷洪乃姜文蔷亲子,如何会做出这般事情?张帝辛望之皱眉,眼下却见床头一封黄卷,这便将之折开来看:

    臣妾不肖,出得逆子郊、洪,自郊儿午门断首,妾身心实难安稳,近日又逢病落,自觉时日无久,罪过莫大,乃为谋逆,然洪儿终乃独子,若陛下心念夫妻之情,乞留之一命,以为香火。

    吾父志向不小,臣妾未出嫁时,便有谋逆之机,望陛下再三小心,若……若东地兴反,望陛下念臣子恩,留文焕一命,乃为躬耕织作,不复君侯之位。

    “殷洪?姜文焕?”张帝辛望此书信不由苦笑,自己醉心三教、朝政却将后宫之人少算,如今自己亦不知多久未赴后宫。

    姜文蔷乃是将门之女,如何不知晓宫中之事,其乃身死,张帝辛方见其谋略,着实可唏可叹,若自己早对宫中在意,或不会出此间事情。

    张帝辛念之摇头,只得叹息一口,斯人已逝,莫待追忆,这便起身,对门外道:“传二皇子至此。”

    下人得令自去,比干却将上前:“陛……陛下,前番查娘娘所服之药,内中查出此物。”

    比干说着,将一片黑叶承上。此页名为冥灵醉,乃为酿酒之用,此物单放无妨,要之与妖物混合。却会暗中生毒,姜文蔷便是重此等之毒,方才身陨。

    张帝辛见之皱眉,忽得想起东征之时,妲己给自己所熬参汤。这便叹口气道:“去将艳妃娘娘一并唤来。”

    “陛下……这……”姜文蔷身份特殊,乃是皇宫之主,一国之后,此时遣人,所来之人,必有大机成后,此间皇后尸骨未寒,若行此事或有不敬之意,比干听之皱眉,不由迟疑道。“若不……将娘娘安葬,陛下在遣人来宫?”

    “不必了,且召人至此。”张帝辛皱眉,有补上一句道,“叫四面护卫都散了吧……”

    比干见得天子如此言说,亦不好再行言语,只得起身告退,张帝辛见得众人离去,脑间顿生感伤,为人母如此。已做人之极致……

    不多时,殷洪、妲己来此,望见天子在此,忙将跪拜道:“儿臣(臣妾)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帝辛要之起身,眉角一挑道:“洪儿,寡人与梓潼待你如何?”

    殷洪心道天下如何痴傻,来问这般问题,这便道:“父皇贤明。长母慈善,自待子洪只好,犹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云霄连绵轻顺拂明。”

    “水有断时,云随风散。”张帝辛缓缓道,“洪儿何时去太华山,如今为何而回?”

    “这……”殷洪皱眉,心下忽生不安之感,只得道,“子洪去太华山云霄洞广成子师尊之时年幼,至今亦有十二光景,此番下山,乃是受恩师之命,回报君主。”

    “回报君主?若你与子郊这般回报法,怕寡人命早陨,这成汤江山不知落于何人之手。”张帝辛冷笑道,“这天下美啊,美到好多人,不择手段将从寡人手中夺取!”

    殷洪听得一惊,忙将跪道:“父皇如何言此!成汤四免面安稳,八方来和,自是福寿永昌,江山长在!”

    “福寿永昌?可惜文蔷望之不到了。”张帝辛叹口气道,“御医说,文蔷乃受人毒害,洪儿可知为何?”

    殷洪听此,忽得面色一变,忙道:“父皇节哀!子洪……子洪不知为何!”

    “寡人只说毒害,你如此紧张作甚!”张帝辛目光如炬,直落殷洪身上,似要将之望穿,“节哀?你如何知皇后已丧!”

    殷洪明知天子无甚修为,可免得如此责问,背后忽得生一层冷汗,忙道:“子……子洪不知……”

    “既是不知,额上出此冷汗作甚?”张帝辛道,一手拂在殷洪额首,“若文蔷见此,当是心中宽慰。”

    “是……是……”殷洪慌忙称是,暗下已如胸怀二十五只兔子一般,百爪挠心。

    张帝辛微微一笑,自问妲己道:“文蔷此去,艳妃可落后位,不想如此快便顺了艳妃娘娘意思。”

    “皇后娘娘身陨,妲己亦是难过,可后宫之中,不可一日无主,陛下亲信,妲己自尽力为之。”妲己面露欣喜,马上回道,“姜皇后丧殉,陛下还需保存一段,以防东伯侯轻动。”

    张帝辛点头,就谋略这般,姜文蔷比妲己,或许还有不足,这便小道:“反了又能如何?到时艳妃与洪儿,自可双宿**,做一对神仙眷侣!”

    听得天子如此言语,妲己面上笑意,顿时僵住,殷洪背上冷汗更盛,颤颤微微道:“父……父皇错言……艳妃娘……娘娘乃父皇妃子,子洪……子洪如何敢僭越……”

    “如此心智,如何成之大事!”张帝辛听之大笑,一手将殷洪腰间玉佩扯下,“此玉甚好,竟有淡淡女儿之香!”

    “父……父皇饶命!此乃……此乃妲己之祸,非是子洪之罪!”殷洪见此,自知东窗事发,忙将大声道,“子洪说……子洪一切都说!”

    殷洪自归朝歌之日起,便对妲己多有钦慕,乃是两人身份特殊,自是亲近不得。

    殷郊身亡后,殷洪自以皇位巩固,行事更加无所忌惮,趁张帝辛东征之时,便与妲己亲近,一来而去,两人自生情愫。殷洪本以此事无人知晓,却不想这日与妲己在后园幽会。正被姜文蔷撞见!

    姜文蔷乃是皇后,怎能见得如此,当下大怒,扬言要告天子。已治两人之罪,殷洪大急,本想将姜文蔷凝住,却不想一时失手,直落她心脉之上。直将之点死!

    殷洪深恐此事暴露,忙将姜文蔷置于宫中,并遣此间来人,御医乃是凡人,自不懂功法玄妙,不知如何处理,如此拖延,只得道皇后娘娘身染重疾,时日无久。

    殷洪自在一旁哭诉,张帝辛望得皱眉。不想此间还有这等事情,若在后世,这正当算一定绿油油的大帽子从天而降,而且,给自己上冠之人,还是自己亲子!

    张帝辛亦不想此等狗血的剧情竟落自己身上,当下不由苦笑:“妲己,寡人待你不薄,你如何这般行事?”

    见得事情暴露,妲己亦不遮掩。反将大笑道:“待我不薄?你破我冀州城,让我无家可归,斩杀我冀州人,让我举目无亲。吾父投降,却还免不得受尽欺凌,落得午门斩首之境!子寿,若此你也道,待我不薄!”

    当初冀州侯苏护投降之时,张帝辛亦未想事情发展至此。如今一听妲己之言,张帝辛心下亦生不忍,妲己见之大笑:“你害我家破人亡,又予我艳妃之名,世人皆道我红颜祸水,众人恨不得群起杀之,如此待遇,果真不薄!”

    “若非你,我冀州何至如此!若非你,我何至如此!若非你,姜文蔷如何会死!”妲己大呼道,眼中忽出血泪,“子寿!你予我的,我不过反将予你!如此妻离子散的感觉可是好受!”

    张帝辛本以钦雪回归,乃是救了妲己,却不想真实的妲己,却被自己害了,反将活在如此苦痛之中。

    妲己所言不假,若非自己,她或早已被狐妖斩杀,不知此间事情,亦或是早早嫁于西岐伯邑考,纵享荣华富贵,此间事情,却不想因自己一时来此,却将如此改变。

    妲己本是要死之人,只因自己之念,却让之多受如此苦痛,却属于张帝辛意料之外!

    此等救人,不想反比杀人更加可恶,妲己大笑:“堂堂天子,后宫出此祸患!我看你如何做你的明君!你之予我的,我苏妲己定会全数返回,恨只恨,此番只杀了姜文蔷一人!”

    张帝辛听得一愣,不想妲己对自己竟是怨念至此,这便起身道:“如此,你可心悔?”

    妲己大笑:“后悔?我苏妲己只后悔未身得男儿之身,不能手刃昏君,悔只悔,冀州兵若,不能一举攻杀朝歌!”

    此间仇恨,妲己之重,或远胜自己,张帝辛听之惆怅,不由叹气道:“如此,寡人便要你来还这一刀!”

    张帝辛将出壁挂之刀,扔与地上:“一刀落下,你我仇怨尽消,你从此离去,寡人自不阻拦。”

    妲己望那刀,端得火从心起,一手握刀,便直扬起:“子寿!冀州千万性命,一刀如何能断,此间怨恨,你要白世来偿!”

    张帝辛听之大笑:“命里有时终须有,此间罪过,自由寡人一力承担!”

    妲己大喝一声,直将刀刃砍落,却不想此间忽出一道身影,正将她打落一旁:“父皇,此乃子洪之罪,自由子洪来挡!”

    殷洪虽得嚣张,却终非无情之人,张帝辛正要言语,却不想此人一抖,手中将一道青光,直落而下!

    张帝辛望得大惊,忙将身起躲闪,殷洪冷呵一声:“昏君!这天子之位,你不要,我子洪来要!”

    张帝辛望得皱眉,心下端得大怒,大喝一声,身化鬼谷子模样:“孽障,你看寡人如何!”

    鬼谷子!殷洪望得一惊,忙将水火铎凌空祭起,张帝辛身子一闪,正将虎魄拿出,横扫出去,自把水火铎落下!

    殷洪自知不是鬼谷子对手,忙将身起,这便要逃,却不想身子一滞,正被张帝辛束缚齐下,这便将出虎魄来斩,心中却忽想起姜文蔷之信件,只得骂道:“孽障,如此行事,你如何对得起生你父母!”

    殷洪冷哼道:“帝王之家如何真爱!帝辛若将护我,如何容我等三岁便出皇宫!”

    广成子、赤精子乃是金仙,便帝辛、姜文蔷真能知晓又能如何,张帝辛心知殷洪之恨,当下无法,只得将姜文蔷所写锦书落下,这便一手提了妲己,起身便走。

    出得朝歌,张帝辛才缓缓落下:“此地已在朝歌之外,你想去何处,便去何处,休要再回此这是非之地。”

    妲己听得大笑:“好个天子!自己胆小,竟遣一道人来替你受过,果真天子计,我等难知!我妲己发誓,此生若在,必与子辛不死不休!”

    张帝辛望之皱眉,冷声道:“寡人便是鬼谷子,鬼谷子便是寡人,寡人所言之事,自不会生假,一刀不落,寡人自欠你人情,若寻到寡人,自可相求一事,寡人自会予你!”

    妲己大笑:“好啊!你言欠我人情,我便要你死,你死给我看啊!” 张帝辛咬牙:“你要寡人性命,寡人日后自会予你!”

    “日后!日后如何!我现在就要你性命,要你鬼谷子性命!”妲己大呵,眼中顿出血泪。

    张帝辛望之摇头,暗道此间逆天改命,你之要求,自会答应与你,这便长袖一甩,直归云梦山中。

    此至深夜,云梦山中自寂静不少,便见层林尽染,白雾缥缈,整间反似仙境一般,虚幻缥缈,让人迷惘,张帝辛自持酒坛,落于水帘瀑下。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祸福之说,谁人有能知晓,张帝辛饮酒,心间亦不由烦恼,自己所愿救人,不想反成害人,终究天命如此,还是自己之误?

    难道这便妲己之命?想必此般活着,反倒不如直入原书中那般,直接命陨?自己所做,终究为善为恶?张帝辛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饮酒,自穿越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怀疑自己,自己究竟为何,乃是为了什么?

    如此逆天,反是一己私欲,亦或是天下苍生?张帝辛扪心自问,自己初始,不过逆转己命,此间逆转,已落得北地、东夷数次大战,南海、北海俱是狼烟,此真是自己想要?

    种种问题,好似麻绳一般在张帝辛心头萦绕,反复穿梭,重复凝解,正若一团乱麻,混乱不知头绪,摸索难知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三七章 天雷劫,金仙境

    张帝辛思虑之间,忽得感周身燥热,这便睁言,却见天幕上,残阳如火,耳边微声渐响,似虫鸣,似鸟语,模模糊糊分不清楚。

    方才明明是暗夜明月,如何会出现如此光景,张帝辛望之皱眉,抬眼望下,心中却是一惊,此间黝黑不见踪迹,身下只落一方青石,便倾倒酒坛还在低点落酒。

    此是何处?张帝辛眉头紧锁,耳中忽得想起轰鸣,似兽鸣,似海水席卷,又起一身轰响,便见天幕忽变,残云席卷,落得一片青紫,望之浓云卷动,似是苍天将陷!

    天劫!张帝辛望得一惊,忽得想起孔宣曾言,若进阶升仙,须过心魔劫、天雷劫,此番天地异相,当比心魔劫威压更盛,便在此时,天空墨云忽转,呼啸层层卷动,其上忽落一道紫光,直坠而下!

    来了!张帝辛自不敢大意,忙将虎魄将出,凌空一扫,出得一道金光,且将紫雷撇去!

    修真者逆天而行,妄图以凡人之身修得真仙,上天自会降劫,张帝辛方才一试,且将雷劫落出,此间如此,苍天似是大怒,猛得一声炸响,黑云滚滚而动,恰似星河倒坠,一泄千里,又似天降石陨,漫天紫辉!

    来的好!妲己之事想之不明,干脆不去思想,倒是此间天劫来的畅快淋漓!张帝辛大喝一声,凌空而起,身入雷闪,但见紫光大盛,一点金芒穿梭其间,恰似蛟龙腾舞,自在非常!

    天之威,岂容儿戏,猛见紫光大起,忽的铅云直落,化作条条雷龙,便听声声嘶吼,张牙舞爪,咆哮而来!

    张帝辛猛将虎魄一抬。其上绽耀眼金光,抬之便起,正斩雷龙脖颈,这便凌空又出。呼出道道剑光,金光四落,却听生生轰鸣,八方雷龙尽落!

    张帝辛扫落雷龙,忽觉背后一凉。忙将回首,正见一道赤光冲来!

    赤光鸣响,带闪闪寒光,卷道道戾煞,张帝辛望得一惊,忙见虎魄挡在胸前,却不想赤光甚利,竟是直透紫光而过!

    “噗”得一声鸣响,肩上顿出一道血孔,张帝辛心下一惊。暗道此光非常,忙将九花玉露丸一手塞进嘴中。

    赤光消逝,猛得半空中一道橙光又落,张帝辛看得真切,忙将躲闪,却不料,正面虽闪,背后却是一空,赤光直落,复落肩上!

    “噗”方才旧伤未愈。此番又出新伤,张帝辛心中大骂赤光阴险,便在此时,忽得天上一明。却落九道紫雷,直轰而下!

    张帝辛躲闪未及,正被轰击其上,当下身如针挑,全身刺麻难当,一旁赤光。似是寻到时机,呼啸而起,直冲而来!

    张帝辛脑间轰响,见得赤光袭来,亦顾不得许多,一手将之抓住,顿起虎魄便斩!

    便在此时,猛得一声哭响,却见妲己一袭紫衣,正跌地上:“陛……陛下真斩妲己么?”

    “妲己?你如何会出于此?”张帝辛明知妲己未有修行,不会出现此间,奈何心下一软,不由发问,便在此时,身旁橙光一闪,一道利剑忽出,正将他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妲己!张帝辛望得一惊,却见一橘衣妲己,舞动此间,那边赤衣妲己哭得撕心裂肺,这边橘色妲己,却是剑舞翻飞,凌厉剑锋直下!

    张帝辛被哭得心神难凝,与橘衣妲己来战,正是自顾不暇,被杀得全无抵挡之力!

    张帝辛大怒,忙将身起,手将出九龙离火罩,抬手便砸,不想罩方落下,此间忽起一道广袖,便见其中忽得一道人影忽闪,却是黄、绿、青、蓝四人飘渺,在其中颤颤起舞!

    张帝辛定睛一看,不由大惊,妲己!全是妲己!

    此间如何来的这般多妲己!张帝辛望得头疼,那边剑一挑,又将肩上多出一道血口!

    张帝辛大怒,一掌落出,却见妲己眼中出泪道:“张帝辛,你答应我的事,方要反悔不成!”

    张帝辛心下一迷,心口忽得大痛,忙见低头,胸前却多一把长刃,妲己笑道:“陛下答应的臣妾的,可不许反悔哦!”

    此声娇媚,张帝辛脑中忽得一明,猛得想起自己之名,此间世界之人更无得之,这妲己如何知晓,此乃幻境,心魔所成环境!

    张帝辛大喝一声,一手将刀刃折了,忽得将出震天弓,抬手便射:“错也好,对也好,心间无愧,方对天地!”

    “张……”妲己话未说完,便见金光直落,却将身形消陨,此妲己一逝,那间妲己亦消逝不见!

    此间光景忽变,天上铅云如墨,猛得一声轰鸣,一道白光冲落,正杀张帝辛额心!

    “轰”得一声鸣响,张帝辛身行直落,此见天雷不止,道道紫雷似刀兵、似烈火、似药毒,五花八门,齐齐而落!

    “天……要灭我,我便伐天!”张帝辛大喝一声,身后忽得出一道黑光,此间展,正出十二片莲瓣,一道爆裂之气直轰而起,正通天际!

    天幕忽颤,却是不落,张帝辛大怒,手中忽出一道黑珠,此珠混元,上凝道道金紫,猛得一阵涟漪忽起,顿起一声轰鸣,黒木珠直冲天际,便见天幕大抖,此间忽出一道空明!

    四面黑云,正如道道溃败之兵,朝八方呼啸而去,张帝辛却如疯了一般,眼中泛红,却直坠黑云而去!

    “不好!兄长似是走火入魔!”张帝辛在云梦山露出此等动静,朝歌城中孔宣、刑天见之,早来护法,见得如此,孔宣当空而起,手中张出凤凰白羽,凌空一甩,出得一道寒光,正袭而去。

    张帝辛身形不止,正迎寒光而落,身子一僵,正被寒冰封住,孔宣看得心急,忙将上前,刑天望得一惊忙道:“危险,道友躲开!”

    但听一声爆响,冰封忽散,张帝辛直破而出。手中将白光一闪,直把洛书砸下!

    孔宣见得心惊,忙将混沌钟祭在胸前,刑天直落而下。一手将出张帝辛便往回拉!

    张帝辛嘶吼一声,面上忽变青紫,反手一甩,手中忽出一道白光,却将洛书直砸而下!

    刑天望得一惊。忙将身躲,这便凌空一起,干戚斧直落,封死张帝辛退路,这便口中捻咒,手中忽凝一道青光,且将张帝辛束缚其中:“鬼谷子入魔,道友速去魔眼!”

    刑天话音刚落,却不想张帝辛身上忽起十二品瓣莲叶,此叶飞舞。忽得出滚滚戾气,竟将青光扯断!

    十二品灭世黑莲!孔宣看得大惊,忙将起起,直把混沌钟落下,黑莲爆戾之气甚浓,在内四溢而飞,肆意冲杀!

    孔宣不想张帝辛竟有如此大力,忙将起身,落于混沌钟上:“道友速来,斩其魔眼!”

    “斧落之时。道友速速离去!”刑天大喝一声,反手一拧,顿落一滴青血,干戚斧“嗡”得一声鸣响。忽变通透血红,横空一甩,直砍而落! 孔宣忙将身起,张帝辛呼啸而起,却将斧子躲开!

    刑天皱眉,暗道此间不是法子。若将一斧落空,不斩魔眼,反将伤了鬼谷子!

    孔宣凌空而起,身后忽得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大盛,正将张帝辛封住!

    刑天见得机会,忙将身起,干戚斧直落,正落张帝辛额间!

    干戚斧一落,张帝辛额上顿出一道血痕,此上忽出黑烟,冉冉直上,消散而开。

    魔眼一去,张帝辛便觉经脉枯竭,全身好似瘫软一般,竟难以使出一丝气力,这便眼前一黑,直跌下去……

    “那黑莲到底为何人之物?”在水帘洞中,安顿好张帝辛,孔宣与刑天在外守护,自不由说起十二品灭世黑莲之事。

    刑天迟疑一下,不由皱眉:“此事也是老夫道听途说而来,相传此灭世黑莲乃是五大先天无大仙台之一,乃是魔祖罗睺之有,后罗睺被道祖鸿钧所灭,十二品灭世黑莲不知所踪,却不知为何,落于鬼谷道友之手,莫非鬼谷道友,乃是魔祖转世?”

    仙人虽是寿缘无尽,却也终有灭时,祸临敌,或遇难,或修炼出错,自有陨落时候,每在这时,修为高深仙人,便可落得灵元传世,以为转世之用,待来日觉醒,自可恢复往日功力,忆往昔之事。

    孔宣点头,却将摇头道:“罗睺能与鸿钧为敌,想是大道圣人,若将转世,亦会心羡大道,潜心修习,绝不会降身帝王之家,贫道与皇兄相识甚早,应不会为转世之人。”

    刑天听此,不由皱眉道:“道友与鬼谷子相识之时,应有多少年载?”

    “这……”孔宣听此,亦不由心惊,自己初见张帝辛时,他不过炼虚修为,如今不过六七年载,竟已至金仙之境,此等修炼之速,便自己都望尘莫及,“不过……不过六七载余。”

    刑天听此,亦不由暗吸一口凉气,若依此进境,鬼谷子入玄仙之境,当在三五年间,此等年载,不过自己一个静坐时间,如此之人,果真可怕:“若照此言,怕鬼谷子,乃是……乃是罗睺转世之人。”

    孔宣听之大笑,长袖一甩道:“管他是谁,在我眼中,他便是我皇兄,前世如何,且让他去吧!”

    “哈哈哈……道友所言极是。”刑天亦在一旁大笑,“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与未来!”

    孔宣大喜,自与刑天喜饮……

    夜色及深,待张帝辛醒来已是三日之后,此间一起,便听全身骨结脆响,心下凝神,自觉脑间清明,暗视丹田,又觉金丹自有涨大不少,心知修为又得精进。

    张帝辛起身,又觉眉中清爽,顺手一摸,却摸到一影物,摸索之下,不知其形,这便转身来看,却见额上不知何时落了一道雕纹,此纹黑紫,形若颤火,望之一眼,心神竟不由深陷。

    这是何物?莫非进阶之人,额上还有天赐异物?张帝辛出得洞外,特将此事与孔宣、刑天说来。

    孔宣、刑天探究甚久,亦不知从何之而来,索性张帝辛身有幻颜珠,这点东西,遮去便好。

    归于朝歌,张帝辛本以为殷洪早去,却不想此人非但未去,反将在九间殿中处政,见得天子至此,忙将跪道:“子洪知罪,还望父皇重惩!” 张帝辛心道莫非殷洪还有计策,这便道:“你且去吧,寡人自不会算你之罪。”

    “去……去之何处?”殷洪眼角顿出清泪,“子洪愚昧不知父皇、皇母之爱,此番知晓,犹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今日转醒,深觉心中亏欠,日后当细心理性,重新为人!”

    张帝辛见得殷洪痛苦流涕,心道姜文蔷死前所托,暗下亦生不忍,这便将之扶起:“你若真心悔过,当回太华山上,好生修行。”

    “这……”殷洪听得一愣,筹措道,“不知父皇要子洪归之何意?” “此番天劫将起,阐教之人已落西岐一方,日后必得真面相见,日后战场之上,亦少不得多做纠结。”张帝辛缓缓道,“你归阐教,自可将其中消息探听一二,此是寡人江山,终究还是你的江山,若非如此,你我必赴封神榜中,落得亡命灭国之途。”

    殷洪听之点头,思忖良久方才道:“既是如此,儿臣自当尽力而为。”

    张帝辛点头:“洪儿早些休息,待明日便回山中,一应之事,自有鬼谷先生嘱你,此间行事,如往常一般便可。”

    殷洪听此,自将离去,张帝辛此举亦是无奈,姜文蔷去后,明言留他一命,可此人到底真心悔过,还是阐教之计,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为今之计,将殷洪遣出,已是最好办法,一来,若殷洪真心悔过,将之在玉虚宫以为内应,当是不错;二来,便他不真心悔改,此番朝歌亦少去一个祸患。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

    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张帝辛不由吟诵曹松之诗《己亥岁》来抒发心中感情,张帝辛本不欲动如此心计,可事实如此,却不容他迟疑,若将一时不对,自己便是那万骨成枯。

    心念此事,张帝辛心中亦生无奈之感,人在封神,身不由己,待明朝起,整顿乾坤……(未完待续。)

第二三八章 封神榜,姜子牙二回昆仑

    翌日,殷洪自归太华山去,张帝辛送之离去,心中忽生不忍,阐教也罢,天庭也罢,不过顿殷商国运,此间所对之人,不仅是自己,更是殷商后继。

    天子有天阶护佑,阐教之人自不好下手,反将殷郊、殷洪二人做了替罪之人,殷商后继可谓已无,至于天庭似是直站在了西岐一方,几次三番多生战事,可谓下了血本,张帝辛前番又与孔宣、袁洪共救刑天,自此,怕对立已成必然。

    此间虽是殷洪之祸,暗中阐教必使心计,姜文蔷已死,宫中恕难安稳,还需早日为杨玖、黄飞燕二人做考,至于妲己之事,只得再将钦雪召来,权作假义夫妻。

    姜文蔷毕竟皇后,眼下之事,只得先为她来做丧,待此事完毕,才可至三仙岛寻一妙法,将宫中之人护住。

    却说姜子牙至岐山之中,奈何身无分文,无从做一活计(实际上是,即便有钱,咱们这姜大神,也做不得什么赚钱的买卖,详细参考刚下昆仑山时),只得在山中寻一林密景秀之地,自结草庐,以为钓鱼为生,却不想,这一钓,便是三月之余。

    姜子牙前日过惯宫廷生活,每日清鱼米饭一开始尚觉知足,可若到后日,越是腹中饥馋,心下不由大悔,早知如此,自己出朝歌作甚,还不如在朝歌好享清福。

    元始天尊言顺应天道,安享人间富贵,姜子牙方才来此,却不想生活这般清苦,如此,腹中已是十数天未沾油水,无奈之下,只得令五路神,去外“借”些酒肉前来。

    五路神亦是无奈,本以天子交代不错活计,却不想落得在这深山老林中受苦。心下自生倦待,也不姜子牙交代,便在溪水池边的青石上晒些太阳,待回去之时。自言此地偏僻,难以找寻。

    五路神休息不久,却见天上祥云忽动,此间落得一人,须发皆白。手稽银丝拂尘,望得无人便道:“姜子牙可在此处?”

    五路神清梦被扰,又不识得此道人形貌,见之“道友”之字不提,自是心生鄙夷,这便在一旁翻身,继而酣睡,只作不理。

    那道人见得皱眉,复有问道:“问你等呢,姜子牙可在此处?”

    “嘿!你这老道忒不识抬举。天下还有像这般问路的?”青面神听身起,自在一旁呵道。

    那道人听得一怒,暗道师尊交代之事不可耽误,这便打个稽首:“众位可知姜子牙出处?”

    “这才行礼?晚了!”红面神见得一笑,“这便知晓,也不告诉与你,你自己且去寻吧!”

    众神听之大笑,自是嬉乱一团,那道人眉角一起,拂手一甩。正出道道罡风,此风呼啸,且把五路神扫飞出去!

    “好你的老道!给你脸,还不要脸了!”青面神吃得一惊。见这道人岂是不过如此,这便呼和一声,身化青光直袭而下!

    红面神、白面神、黑面神、黄面神亦是身化光彩,直袭而下,那道人望得皱眉,拂尘一甩。划出一道金光,反手一挑,正将五路神刷落溪上:“孽障!还敢猖狂!”

    早先五路神见此人形貌,以为如姜子牙一般,乃是虚有其表之人,这才出言挤兑,却不想这道人端得厉害,五路神见得大急,忙将呼号道:“上仙饶命啊!上仙饶命!”

    “无礼孽障,不知天高地厚!”那道人冷哼一声,手中将出三昧真火,“贫道今日替天行道,除了你们这帮祸患!”

    五路神见是三昧真火,自之此番乃是踢到了铁板之上,呼号一声顿起,忙将跪拜磕头:“上仙饶命啊……上仙饶命!我等乃随玉虚宫姜仙长至此,断无行何恶事!”

    玉虚宫姜仙长?那道人听得一乐,暗道山夜村怪,果真无甚见识,这便道:“那姜仙长可是姜子牙?”

    五路神早知听这道人想问,见之不恼,心道此间得救,忙道:“我等毛神,不敢直呼仙长名讳!”

    那道人听之点头,拂尘一甩,收了此间神通:“你等向前引路,寻得姜子牙自有你等好处。”

    五路神大喜,暗道此来不是仇家,反是亲家,这便一路随行,至茅屋处方才止住:“上仙稍等,小子这去通告。”

    姜子牙听得门外动静,自是心中欢喜,忙起身道:“贫道等你五人久矣,那物可曾借来?”

    五路神听得一愣,心道好个吃货,纷纷面露难色道:“我等……我等未曾借来。”

    姜子牙心下当时一松,便将前番欢快面容收起,露出愁云惨淡,摆摆手,自往茅屋中去,青面神见得如此,暗令四神跪在门外,自往那白发道人处回报,言姜仙长清修之中,不见外客,众人求之无果,只得前来通报。

    那道人听得皱眉,呵道:“这姜子牙好大的脾气,你且言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来访,要之出来相见。”

    青面神得令,自归茅屋外:“姜仙长,我等虽未乞来饭食,却将……”

    姜子牙在屋内,望今日青菜白饭不由发愁,又听青面神回禀,自是心中生怒:“滚!都滚!贫道谁也不见!”

    姜子牙此声呵斥甚大,太乙真人本就距茅屋不远,自将此话听得清楚,登时心下生恼,奈何姜子牙身份特殊,只得按下心气道:“子牙师弟,贫道奉……”

    姜子牙前番在朝歌三载之久,玉虚宫便无师兄弟前来看望,此间从玉虚宫出来,不过三月时间,师尊如何会遣人前来,当下怒道:“不见!不见!叫之速速离去!”

    五路神听得暗笑,这边太乙真人却是大怒,暗骂好你个姜子牙,真道你是什么什么人物了而不成,这便一跺脚,但见茅屋忽颤,猛得一声爆响,正见屋顶直接掀飞出去!

    姜子牙吃得一惊,饭未入口,直僵在半空之中,太乙真人心生怒意。呵道:“玉虚钧旨,着姜子牙即日上山面圣,不得有误!”

    姜子牙见是太乙真人,心下顿慌。忙将惨白面色收起,装起一副笑脸:“太乙师兄,太乙师兄如何来此?”

    太乙真人拂尘一甩,自出一声冷哼:“代相大人万福,贫道如何承得起师兄之称!”

    姜子牙不知五路神从中作梗。心下暗悔,这般怕是得最师兄,忙道:“师兄如何言此,你我共属玉虚一脉,怎出得这般生疏?”

    “姜丞相位居人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贫道如何敢于高攀!”太乙真人长袖一甩,身下顿起烟云,“圣人之令,还望丞相早去,莫要耽误了时辰。”

    太乙真人话音一落。当即驾云而起,姜子牙自落地一头雾水,自己不过微末修为,寻常去往玉虚皆有白鹤童子接送,此间太乙真人一走,自己不知何时才能至昆仑山,这便忙道:“师兄稍等!师兄稍等啊!”

    太乙真人生气终为生气,原始天尊之命,却是万万不可违背,这便拂尘一甩。把姜子牙托了,直往昆仑山去。

    姜子牙落得此间,自要小心解释,可太乙真人先入为主。如何肯听,一路之上,非但不语,反将转寻暗流之处而走。

    太乙真人如何修为,自是缓若平地,走之寻常。如此可惨了姜子牙,此间高空,有落罡风,面如迎刀,被风刮得生疼,眼中含泪,自被吹得头懵,忽得上扬,腹中翻滚直上,猛得下落,心生便若坠地!

    姜子牙只觉度日如年,不知多久时候,方至玉虚宫中,太乙真人自入之复旨,不多时,便得人通报,教姜子牙入宫说话。

    元始天尊端坐玉虚宫上,见得姜子牙衣衫不整,面容生槁不由得皱眉:“子牙如何这般来此?”

    听得圣人询问,姜子牙自不敢怠慢,可也不敢言此间太乙真人之事,只得道:“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弟子……弟子今日偶感风寒,端得身子不适,这才如此。”

    原始天尊听得皱眉,暗道姜子牙早去病根,如何会生风寒,这便掐指暗算,自知此间事情,这便中指一弹,落得一道青光,正居姜子牙额上。

    姜子牙自觉脑间清明,知是圣人恩惠,忙谢恩道:“多谢师尊,不知师尊唤弟子前来,有何玉旨?”

    元始天尊手中多得一方黄卷,开口道:“如今杀劫已生,正是天下风云际会之时,你着此榜,往岐山之中,造一座封神台,早将此物寄放那处便可。”

    姜子牙点头,接过黄卷,又将问道:“弟子愚钝,不知此物何用?” 原始天尊道:“此物名为封神榜,榜内有天下生灵万物之名,上榜之人,皆弥封无影,死后方可见之真明,榜单之上,本皆由各教教主所书人之名讳,却因天数变化、颠倒难测而生争议,最后商议得定,三教之人,各凭气运上榜,你持此榜去,乃是莫大机缘,莫得有误。”

    姜子牙忙将谢恩,自是不敢有误,这便道:“却不知封神台成前,已先行亡故之人,可上得这封神榜?”

    元始天尊道:“封神榜乃先天之灵,申遗非常,凡杀劫之中亡却之人,无论仙、人、妖、魔,不论亡之先后,只要身具灵根、气运,皆落榜单之中,待你建好封神台,还需一福缘之人,来行接引之事,此番机缘当在北海,你出得宫外,便去寻之。”

    姜子牙自是点头,暗道幸好师尊早先安排此事,方要起身,忽得脑中想起一事,心道师尊曾言,自己可享人家之福,可此间境遇,却是极大反差,这便道:“弟子无甚钱财,又无旁人相助,若建封神台怕费不少功夫。”

    “一切自有天意,你且去吧,日后自有福缘。”元始天尊说完,忽得想起今日之事,不由摇头道,“出得宫门,先往麒麟崖上紫竹林去,那边亦有你的机缘。”

    姜子牙自领命往麒麟崖去,太乙真人在一旁看得皱眉,这便言道:“师尊……弟子有一话,不知当不当讲?”

    元始天尊点头道:“讲来无妨。”

    太乙真人道:“子牙虽得忠厚,却不似大智之人,将此重任教予此人怕事出多挠,不若在我等十二仙中,选一福缘之人,来行此事,一为少阻,二为事成。”

    十二金仙中,但凭挑出以为,论修为、论智谋、论资历,皆比姜子牙高上不少,若依寻常观之,如何落也落不得姜子牙头上,太乙真人言此,心中倒也有些许不满之意。

    原始天尊如何不知如此,却将摇头道:“此乃天定,你我如何更改,你且去吧,日后少与子牙为难。”

    太乙真人听得一愣,暗道不想师尊知晓今日之事,心下一惊,顿出一层细汗,这便道:“师尊所言极是,昨日,当今武德皇帝之子子洪已归太华山,不知作何处理?”

    原始天尊点头,这便将出一枚丹药:“此物你且拿去,去往太华山寻赤精子,教与子洪服下。”

    太乙真人不知原是天尊所予何物,却也不敢再问,这便持药,直往太华山去,姜子牙出了玉虚宫,直往麒麟崖去,紫竹林便在距此不远之地。

    昆仑山上,奇株异草甚多,紫竹林亦算一片宝地,乃是静修、讲道良地,便元始天尊心生兴趣,亦喜在林中少坐,姜子牙三载未至于此,方入林中,便觉周身通畅,道道微风暗拂,吹得紫竹也沙沙作响,其中白烟飘渺,倒多一种神圣之感。

    不想三余年载未来,紫竹林还是这般美景,姜子牙暗道,这便起身,往林中而去,此番原始天尊只说紫竹林中,有自己机缘,却未说机缘为何,当是死物活物。

    行之数久,姜子牙亦为发现一物,心下不由丧气,暗道师尊太过繁琐,直接将那物予了自己不好,如何生得这般麻烦,心烦之际,忽听一声兽鸣叫,此声悠扬,似龙吟又似马嘶。

    姜子牙听得欣喜,忙将起身去看,方过一转角,见得林中青石之上,落得一奇兽,此兽身若骆驼,面却似马,头上且生两角,乃为雄鹿一般,身后落得一尾,又似驴尾,身上青鳞倒覆,正闪璨璨青光,正是元始天尊坐骑四不像!

    姜子牙见之大喜,暗道好个身物,这便忙将上前,方要起身落于兽上,却不料四不像机谨,见得人来,忙将身起,一跃便出数十丈外!(未完待续。)

第二三九章 燃灯计落四不像,姜尚受困申公豹

    姜子牙收势不及,便听“噗”得一声闷响,整个人直挺挺砸在青石之上!

    姜子牙一把年纪,如何经得起如此折腾,腰背似要折断了一般身下火辣辣的疼痛,四不像乃是天地灵物,见得他如此模样,顿得眼露鄙夷,低喘一声,自在一旁甩尾。

    好你个畜生!姜子牙心中暗骂,挣扎着起身,露出一脸媚笑:“仙兽,乃是玉虚原始天尊派我前来寻你,你休得恼怒,这便随我去吧。”

    四不像自听得懂此间言语,可一看姜子牙如此形貌,又见其修为微末,心下不由生恼,长嘶一声,直向姜子牙奔来!

    姜子牙望得一惊,忙将躲闪,却不料身下一个趔趄,直倒在地上,四不像在上跳过,轻哼一声,转身入紫竹林中。

    姜子牙见得灵兽遁走,心中自是大急,估不得周身酸痛,忙将起身,在后急追,可四不像乃山中灵物,深知林中地形,脚下生风,便如一道青闪,在竹林中山闪转腾挪,如何能追得上!

    姜子牙修为本就不济,方才又被摔了两个跟斗,自是难以支持,这便一抹额上之汗,倚在一旁紫竹之上,大口喘着粗气:“仙……仙兽,此……此乃圣人之命,你……你若不遵,必……必遭天谴。”

    四不像听之皱眉,眼中忽得出一道红光,面色骤变,竟若龙头一般,露出四方獠牙,鼻见喘起,呼出两道白烟,脚下挪步,反将身子弓起!

    寻常人若见此番情景,自知四不像生怒,姜子牙得原始天尊之命,自不想此间情况,见其低头,以为要已上身,这便欢心欢喜。直迎而去,便在此时,四不像忽动,头上长角一挑。直把姜子牙挑飞出去!

    “啊!”姜子牙一身惨叫,身形直出百丈之上,四不像望得其形,加下忽生庆云,身子一空。自是凌空而起!

    姜子牙望得吃惊,不想遵师尊之命,前来兑缘,却落得丧命之际,便在此时,半空中忽得大明,一道七彩琉璃光直落而下,且将四不像缚住,此间落得一道人,生得仙风道骨。手掌银丝拂尘。

    姜子牙见得大喜,忙将行礼道:“多谢老师救命之恩!”

    燃灯道人点头,眉角亦生嫌隙之色,这便将拂尘一甩:“师尊教你来寻四不像,如何反将之大战起来?”

    “这……”姜子牙听此,心中更是愤懑,手指四不像道,“这……这畜生着实无礼,我好言相待,这畜生不听也罢。反将要我性命!”

    燃灯道人听得皱眉,摇头道:“子牙休得胡言,四不像乃是天地灵兽,上古大神麒麟之子。如何会为难与你!”

    上古时候,凤凰、青龙、麒麟三方大战,至使元气大伤,皆则败陨,凤凰难持自身天地之气,无奈之下方诞孔宣、大鹏二子。青龙则归北海,自此不知所踪,唯有麒麟受伤太重,只得寻到元始天尊,将遗嘱托付,留下一子四不像,自己身化麒麟崖且为玉虚宫守护。

    此人间所说麒麟,不过龙马交合而生,所生血脉乃是龙族,自非上古神兽麒麟之后,此间得落,真实血脉不过四不像唯一尔,原始天尊应允麒麟之诺,自将四不像好生抚养,在这紫竹林中,倒也生得逍遥自在。

    此间要四不像入世,若来人修为高深,乃是半圣、玄仙一属,四不像或会应允,奈何此间来人,乃是姜子牙,四不像见之,自是不愿,这才生出如此枝结。

    姜子牙听得惊异,不想四不像还有这等身份,当下面露难色:“这……老师,此乃……此乃圣人之意,若这四不像不去,子牙……子牙该当如何啊?”

    燃灯道人听得之皱眉,略作思忖道:“师尊予你四不像,不过代步之用,我灵鹫山新得七彩灵鹿,不若如此,子牙你先将七彩灵鹿拿去,贫道自理这四不像,若一日收服得顺,你再与贫道换来,如此可好?”

    姜子牙暗忖,四不像今日怕难随自己离去,自己若再去求原始天尊,怕为自己招惹不少麻烦,不若先依老师之言,落得七彩灵鹿,总比只身再回西岐好,这便道:“如此,多谢老师恩情。”

    “你我同出一门,如何这般言语。”燃灯道人点头,笑道,“师尊言你之缘在北海尚有,也罢,贫道与你一物,以为收祸之用。”

    燃灯道友说毕,手中将出一方木鉴,上落朱砂红纹,不知所刻为何:“此物名为收妖鉴,乃是灵柩仙木雕琢而成,可使三次,你且拿去,以为防身之用。”

    姜子牙早在收五路神时,用却一张雷符,烧玉石琵琶精时,有用去一张,此后只落一张,每日还需小心非常,如今见得这收妖鉴,心中自是欢喜,忙将之收入袖中:“多谢老师恩情。”

    姜子牙得七彩灵鹿又得收妖鉴自是满心欢喜离去,燃灯道人望得手中四不像,忽得大笑,暗道若早知如此,这七彩灵鹿也当收起……

    姜子牙出玉虚宫,方落麒麟崖上,便听有人叫“子牙师弟”,这方回头,正见申公豹拾阶而下:“子牙师弟,子牙师弟啊,不知此番师尊召你来又言何种要务?”

    姜子牙首次下山之时,申公豹便用那断头术坑害与他,此间再听申公豹言语,自是面露愠色:“师兄多想,师尊未曾言何。”

    申公豹听之便笑,手指着七彩灵鹿道“师弟休要唬骗与我,这七彩鹿乃是灵鹫山妙物,如何言师尊未有交代?”

    “此乃燃灯老师所予,如何与师尊有关。”姜子牙烦道,起身上了七彩灵鹿,“若无事,师弟便去了。”

    姜子牙骑鹿便走,申公豹叫之不止,眼下眉角一挑,忙将吹起口哨,便见一只吊额黑虎直从后斜刺里扑杀出来,七彩灵鹿虽是灵物,终究怕这凶物,当下受惊嘶鸣,一个仰身。直把姜子牙掀翻下来!

    又得一声唿哨,黑虎身子一转,正把姜子牙驮乘下来,申公豹笑道:“师弟去便去吧。又返回此间作甚?莫非是舍不得师兄?”

    姜子牙自知申公豹诡计,当下怒道:“申公豹,你此般究竟为何!”

    申公豹听得面上一板,严肃道:“混账!玉虚宫最重教规,见师兄如何直呼名讳。你见得燃灯老师也当这般不行!”

    阐教一向重礼,师弟自不得直呼师兄之名,便将寻常多有间隙,也须得一声道友,先前玉虚门下两道人打得你死我活,嘴中亦称一身道友,姜子牙直呼申公豹名讳,的确犯了阐教之忌。

    见得姜子牙面露难色,申公豹这才嘻笑一声:“师弟若将师尊所嘱之事相告,师兄自不会将此间事闹大。你看如此可好?”

    申公豹品行不端,日后应少做理会,此乃南极仙翁、燃灯道人亲言,姜子牙记之尤深,自不敢直言相告,这便道:“实不满道兄,师尊所言之事甚密,不教我告与外人。”

    “你我皆是玉虚一脉,何有外人之言?”申公豹佯怒道,“莫非师弟做了大商丞相,便不认我等清修之人了不成?”

    “这……”姜子牙听之。自是面露难色,“师兄……师兄如何言此,子牙……子牙岂是那等忘恩之人。”

    对于某些人来说,你越是不想讲。他们越是想知晓,恰巧申公豹便是此等之人。申公豹暗道,好个嘴紧的姜子牙,这便笑道:“师弟,不若这般,你我赛赌上一局。若贫道输了,自不再纠缠,若你输了,便将那物予我看上一眼,亦不破了师尊之允,你看如何?”

    姜子牙早得申公豹断头之术,如何还肯再行赌斗,申公豹见得其皱眉,自是嘴角一挑:“师弟宽心,此番断不会再使那般障眼之法,坑害师弟,此间乃是实打实的真本事,为兄也是练了许久,方才小有所成。”

    “这……”姜子牙暗忖,若此间不赌,自己断无去之一路,不若死了申公豹之心,让之休在纠缠,这便道,“不知师兄想赌何物?”

    申公豹一笑,指自己脖颈道:“此番不赌断头,师兄若能将这血肉脖颈,转过一周,师弟便将认输如何?”

    姜子牙暗道,脖颈乃血肉之物,人身上最为少动不分,若将之转上一周,岂不要经脉模糊,脖骨中断!

    此计定是申公豹坑将自己,若自己不赌,反倒落了下风,心思如此,姜子牙便道:“如此便依师兄所言。”

    “如此甚好!”申公豹大笑,忙将身子一转,首级且落身子之后,“如何,姜师弟?”

    “这……”姜子牙看得一愣,“这……这……人首乃血肉之躯,师兄如何能为之如此!”

    申公豹脖颈一转,出得一声清脆声响:“此番你可败了,且将师尊予你之物给我!”

    姜子牙叹气摇头,这便将出封神榜拿将出来,申公豹忙将之接过,还未来及观看,却见一道青光直落,正将封神榜收取!

    申公豹忙将大惊,大喝道:“谁人无礼,感抢姜师弟之物!”

    “孽障!如何这般无礼!”石阶之上,正落燃灯道人,“子牙,你心忒善良,如何能这孽障赌对!”

    “是……老师所言极是……”姜子牙面色一红,暗道前番南极仙翁便说如此,不想此番又中计策。

    我靠!前番是南极仙翁,此番又是燃灯道人,你等狗不成,不寻旁人忌讳,专找我的麻烦!申公豹见之亦怒:“道友,你我同属一门,左一个孽障,右一个孽障,如何能这般言语!”

    燃灯道人听之面色顿变:“混账!你使计前来诓子牙,还道如何明事不成!”

    “燃灯道人!你休要欺人太甚!”申公豹叫嚣道,“我与子牙乃是公平赌斗,如何诓了子牙!”

    此等赌约,虽是姜子牙不情而立,可申公豹却未使计诓他,燃灯道人听得眉角一挑:“孽障,如何能直呼师长之名!如此不肖之人,断然留不得昆仑!”

    “便你气恼,也该叫一声师弟,如何不是孽障,便是混账!”申公豹血冲头上,自是言语不止。

    燃灯道人听得心烦,中指一弹出得一道红光,直往申公豹去!

    申公豹不躲不闪,就在拿出站立:“你不心虚,如何杀我!我昆仑山不肖之人,敢问何人!”

    “孽障!你言语太甚!”燃灯道人拂尘一甩,竟要自己动手,便在此时,忽得一声鹤鸣,半空中落下一道白光,正将红光挡了出去,凌空一落龙头拐杖,上落一人衣缕飘飘,白须冉冉,正是南极仙翁。

    南极仙翁呵呵一笑,自下得龙头杖来,这便打个稽首:“都是同门之人,道兄如何这般动怒。”

    燃灯道人见是南极仙翁,心下顿生不忿,这便抬手一扬,将封神榜给了姜子牙,拂袖边走,申公豹方才险有性命之危,自是不敢言语,南极仙翁见状,自言道:“申公师弟休怒,你之事情,贫道自与师尊提起,子牙,你且去北海,休要在此逗留。”

    “谨遵师命。”此间甚乱,姜子牙早巴不得离开,打个稽首,乘了七色灵鹿便走,申公豹见之走远,自也无机会来看封神榜,只得打个稽首,翻身上虎,直下山去。

    南极仙翁望之摇头,暗道姜子牙、申公豹两人真乃极品,此两人在此,昆仑山不知多多少事端,真不明师尊如何得想,将这两人收之门下……

    姜子牙出得昆仑上,不过半日功夫,便至北海,行之不久,便觉海风呼啸,半空中忽得阴云密布,狂风席卷海水直上,簌簌水落,自把姜子牙身上打湿一片。

    姜子牙暗忖,此间怪异,真有福缘不成?莫不会如紫竹林一般,落得皮肉之苦?

    姜子牙不敢大意,小心再三催七色灵鹿缓行,越往此间走,此间风雨越大,暗袭阴风好似刀子一般,挂得人面目生疼,便在此时,猛得一声爆响,击起滔天水柱!

    姜子牙大惊,忙将身退,水柱四散而开,此间落得一怪:

    头似驼狰狞凶恶,项似鹅挺折枭虽,

    须似虾或上或下,耳似半凸暴双睛,

    身似鱼光辉灿烂,手似鹰电闪钢钩,

    足似虎钻山跳涧,龙分种降下异形。

    那怪一出,望得姜子牙便大笑道:“北海久未来人,不想送来如此美味!”(未完待续。)

    ps: 虽然《封神》是一本成绩很烂的书,但是锁城依旧感谢每一位读者,谢谢你们的陪伴,20**家新年快乐~~心的一年,锁城和大家一起努力~~~

第二四零章 北海缘,姜尚逢柏鉴

    姜子牙听得那怪要吃自己,心下端得大惊:“贫道与你素昧谋面,你如何取我性命!”

    那怪听之大笑:“此乃你之命数,如何反将来问!”

    那怪大喝一声,脚下忽生阴风,双手猛将用力,凭空得现出磨盘大石头,直向姜子牙来!

    姜子牙望得一惊,忙要将收妖鉴祭起,忽得想起燃灯道人所嘱,此物只可来用三次,心下当生算计,不若将此物留了,以备后用,这便凌空而起,手中将出雷符,抬手便砸!

    雷符一出,便感凌风忽起,猛得天色大暗,一道青雷直轰而落,那怪吃得一惊,忙见身退,姜子牙虽会使这雷符,却不知如何控雷,但见雷闪忽落,却无一雷,落那异怪之上,这便皱眉道:“孽障!贫道留你一命,你可愿随贫道理事?”

    “哈哈哈……”那怪听之却是大笑,“我道你有何本事,原便这一张嘴皮!”

    那怪话音刚落,背后生得两方手臂,凌空一甩,一道青锁直出而去,姜子牙不想恐吓无用,心下大急,忙将收妖鉴祭出!

    收妖鉴一出,木柄忽得涨大,其上黄纹舞动,迎风便涨,登时门板大小,直往那怪冲去,那怪见得不惊,一手撑住木鉴,尽往外推,却不想收妖鉴忽出一道光晕,分出八道光影,正将那怪困在其中!

    那怪自是大惊,忙将磨盘大石头,往四面狠砸,却不想石头落于此间,竟如泥牛入海,不见丝毫动静,姜子牙口中捻咒,收妖鉴猛得大缩,直把那怪压缩得只有丈宽!

    那怪吃痛,忙得大惊道:“上仙……上仙饶命!小妖不识真仙之妙,还望上仙恕罪!”

    姜子牙心道元始天尊言此处福缘。这妖当杀之不得,手中拂尘一甩,将收妖鉴收了,却见上面忽得多出一道裂纹。想是应了燃灯道人之言,这便道:“你与贫道素昧谋面,如何要取贫道性命?”

    那妖忙跪拜余地,叩首道:“此时全赖那申公豹,他言仙长不久至此。说吃他一块肉,可增万载年岁,望道长可怜我千年修行辛苦,修开十二重楼,若赦我一身,小妖必感恩不尽!”

    那收妖鉴只可来用三次,方才已用去一次,姜子牙如何也不肯再使二章,这便道:“既是如此,你若拜我为师。贫道自赦你之祸患。”

    “这……”那怪听得一愣,这便道,“此事……此事还需禀明我家主人。”

    姜子牙听得一惊,我家主人?莫非此间还有更厉害人物?莫不是这怪要寻厉害帮手,前来敌对自己?

    姜子牙头脑紧转,良久才道:“你且将你本命元神教上,贫道自会信你。”

    寻常仙人,若打算将人收为己用,又担心那人反水,自会收取那人本命元神。那怪见得收妖鉴厉害,自是不敢再生异心,只得将本命元神奉上,姜子牙收之。自是心安不少,这便与那怪共赴海水之中。

    一路之上,姜子牙才得知此怪,初生于少昊之时,虽是修炼千载,奈何无人指点。修为乃在地仙下阶徘徊不前,幸得那人指点,才落中阶之境,故此尊称那人为主。

    姜子牙听得龙须虎千年修为不过地仙之境,心中端得欢喜不已,暗道自己修炼不过四十余载,能至炼虚境,相比之下,已是不错,不过那主人身份,却更让姜子牙新奇。

    两人行之不久,便落海中一暗谷之处,此间幽暗冰冷,落得一方碧府,上落得海草斑驳,想是此间之人久未门,龙须虎在门前行礼道:“主人,玉虚宫上仙请见。”

    龙须虎话音刚落,身前忽得陷出一方坑洞,此间听得略显苍老人言:“如此,便邀上仙进府。”

    原此间府门只暗门,这前方一出,才是真门,姜子牙望得摇头,暗道这主人好生心计,这便岂不向前,飘落洞府之中,此间波光粼粼,由珊瑚盘踞而成,红粉青翠,碧蓝靛紫,端得瑰丽静美。

    此处空间不大,拾阶而行,不过三五丈远,便落得一方通红珊瑚椅,此间坐得一人,须发皆白,身着琉秀锦袍,见得姜子牙前来,这便稽首道:“不知玉虚宫哪位上仙至此?”

    姜子牙看得此人面貌,当合元始天尊所讲封神榜接引之人,这便道:“贫道玉虚姜子牙,奉元始天尊钧旨,特来寻有缘之人,做封神台接引之神。”

    那人听得点头:“既是元始天尊钧命,贫道自当遵守,却不知,这封神台当之如何?”

    “这……”姜子牙听得一愣,心道下山之时,元始天尊并未交代封神台建造之事,心急之下,只得张开封神榜,见得其上字样,当下松了一口大气,这便道,“台高九丈,以对天之及数,势按九循,上分八卦阴阳,下属九宫龙虎,四角按四时之形,挺三丈五方玉柱,八方落乾坤之数,各树一方旌旗,中落虚空,合上三阶,起一方清虚,以为证神之处。”

    那人点头,这便起身道:“道友所言极是,既天尊言命如此,贫道自应遵从,不知此台何日可成,贫道亦何时魂归封神台?”

    魂归封神台?姜子牙听得一愣,暗道此人难道不属人族,而属鬼怪? 那人见得姜子牙皱眉,这才说起往事,这道人名为柏鉴,乃为昔日轩辕黄帝营前大帅,素有战功,征蚩尤时,不幸身死北海,本以人死万事当休,不想亡故之后,却是阴魂不散,无奈之下,只得在这北海中寻府暂立。

    “不想千百年之后,竟有如此福缘。”柏鉴道,“此番得出,贫道先谢道友,待封神台成,立归封神之事。”

    姜子牙与柏鉴交流甚久,这才带龙须虎往西岐而去,封神台照书所说,当有不小工程,此事非一时可成,便遣五路神往西岐山中,寻一广阔之处,前往建台。

    却说姜文蔷身陨,朝歌大行丧事,东伯侯姜恒楚领东鲁一帮家臣,亲赴朝歌吊唁,张帝辛为彰皇德,特着朝歌上下,素食三月,此间不得办婚行喜,以为孝德皇后守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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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 阴魂不散,西昆仑陆离

    半月之后,姜桓楚领人自回东鲁,张帝辛见此间事情已定,这便起身,往三仙岛去。

    自从半月前离三仙岛去,张帝辛便少与琼霄联系,如此时间隔得如此久远,此番去之,一为赔罪,以偿怠慢;二则为杨玖、黄飞燕二人做考,问三仙寻一替罪之法。

    张帝辛一路西行,索性时间不急,也便乘青麒麟一路缓行,行之不久,忽得背后一凉,这便听得一声而言:“鬼谷道友,此番要往何处而去?”

    恩?张帝辛听得一愣,忙将回头,却见一道人,头戴双鱼尾冠,一身琉秀淡红长袍,相貌清瘦,眼眉似乎鹰隼,正是西昆仑陆离!

    北海之时,陆离与孔宣大战,钉头七箭书将孔宣打得重伤,张帝辛原以此人身陨,不想这方阴魂不散,竟有完完整整的出现此地!

    此人阴毒,怕是不好相对,张帝辛心念于此,自将笑道:“原是陆离道友,北海一别,当有数月,不想此间又遇道友。”

    陆离眼睛一眯,不由微露惊异之色:“道友果真福缘,不想三月之间,便至金仙之境。”

    张帝辛背下一凉,自知陆离暗动杀机,这便道:“哪有道友高深,天下之间,道友当是圣人之下第一人尓。”

    “呵呵……数月不见,鬼谷道友的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陆离笑道,忽得眼中一明,“道友修为精进如此,想是得了十二品灭世黑莲之效,若将此物,拿予贫道一观,也不损你我情分。”

    鬼与你有的情分!张帝辛心中暗骂,面上顿露惭愧之色:“道友不知,那日贫道见道友与孔宣交谈甚欢,自出北海而去,却不想中途遇逢擦玉虚门人,那黑莲。却被燃灯道友夺了过去。”

    陆离冷笑道,手中将出一串黑珠,乃与黒木珠一般模样,不过却有八颗之多。浑浑然落于半空,显出阴阴寒意:“道友骗得了别人,却骗不得贫道。”

    黒木珠!张帝辛见此,终是明了,如何陆离紧跟自己不放。原是因为此物,这便尴尬一笑:“好……好……既是道友想要,贫道便予道友!”

    张帝辛呼喊一声,手中忽将一道金光,往陆离砸去,这便一手拍青麒麟之辈,要之往三仙岛去,自己身化血光,直往西北狂奔!

    凤族血遁之术!陆离望得皱眉,忙将起身。直追张帝辛而去!

    张帝辛虽如金仙之境,可陆离乃是成名玄仙,如何是之敌手,方才出去不久,便有隐隐被追上之危!

    张帝辛大骂陆离如何这般阴魂不散,眉角一挑,忽得将出一个回缓,正往东折开而去,陆离望得皱眉,手中拂尘一甩。忽得道道华光,直循而下!

    张帝辛背后忽感炽热,忙将躲闪开来,那光速落。险将他拦腰斩断! 呼……张帝辛暗吸一口凉气,血遁之术施展更厉,也不管那方向,直向西面折回!

    追击别人之时,都有这种感受,前面人去之越快。自己想要追之越难,若是对方折转此间,想要追上,更是难上加难,张帝辛在前一路狂奔,见快被陆离追上,便折转方向而行,陆离自是难以下手。

    陆离速度虽快,如此追张帝辛却也难以追上,这便吊在其后,保持不远不近距离,凤凰血遁之术岁虽得速度极快,却极其耗费心力,此种技法,万万不得长久。

    张帝辛见陆离如此,心下亦是着急,若此般比法,自己早晚被擒,心急之际,正见远处海中,落得一方仙山,此山丛深林茂,当是隐蔽良所,这便将震天弓一甩,射一道红光,直往远处,自己身化青烟,直落下方山上。

    陆离望得红光速去,心下不由一喜,暗道鬼谷子拼命加速,想要甩开自己,简直妄想,这便身下生风,身化红光直追而去!

    张帝辛望得陆离离去,心下终是松了一口大气,这便一抹额上汗水,往山中走去,此间山林茂密,苍葱松柏,当有数丈之高,层层叠叠,将山中地面,遮得严严实实。

    陆离暂去,张帝辛自不敢大意,便想寻一静地权作休息,却不想刚寻了不久,便听林中似有人吵,这便起身望去,正见一红、一青袍两位道人争吵,当心生好奇,这便去问。

    那红袍之人见得张帝辛来,不生责怪,反将一手将之拉住,指着石桌之上黑白子道:“你且说说,此间是谁赢了!”

    张帝辛生在后世,对围棋自是一无所知,这便方要言语,却被那青袍人一手拉住:“你且看,黑棋将白棋围得水泄不通,白棋如何有胜机可言!”

    “这……这……”张帝辛被弄得一头雾水,自不知此间如何是好,这便道,“两位休急,两位休急……贫……贫道不通棋艺,此……此间尚有急事,还望两位道友且住。”

    “不通棋艺?不通棋艺你来此地作甚?”那红袍人听之呵责,“去,去!休要在此处恼我!”

    天下哪有这等道理,依这两人之言,不通棋艺,便要去死不成?张帝辛听得苦笑,见得两人嫌弃,亦不好发作,只得往一边而去,却不想这便刚转回身,那青袍道人忽得大笑道:“好!不通棋艺更好!你且来,来啊!不若我两人教你,你学得有成,在与萧升下过,若将赢了,自是我棋艺高上一筹!”

    萧升?张帝辛听此忽得一愣,莫非这两人便是二仙岭曹宝萧升?

    原书中,赵公明施定海珠大败阐教十二金仙,又将燃灯道人追得上天无路落地无门,燃灯道人一路逃命,正落武夷山二仙岭,得遇曹宝萧升。

    曹宝萧升此两人修为一般,却有一落物至宝,唤作“落宝金钱”,正凭此物,两人收了赵公明缚龙索、定海珠,燃灯道人这才保全一命,可怜萧升终究难逃厄运,正被赵公明一鞭打死。

    赵公明失定海珠、缚龙索,自不是燃灯道人对手,这便败下阵来,燃灯道人因此得定海珠,还言为报恩情,将曹宝收于门下,最后却免不得入十绝阵,落得惨死下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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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二章 曹宝萧升,落宝金钱

    张帝辛不想此处能遇得曹宝萧升二人,心下暗喜道,此两人落宝金钱可谓封神异宝,这般人送之门口,自己岂有不受之礼。

    萧升一听此言,却是面露不忿之色:“此道友来的匆忙,你如何知他愿拜谁之门下!休得胡言,不若你我再下一局,谁能胜之,便收这道友为徒!”

    “下就下!我还怕了你不成!”曹宝自是心中不服,这便长袖一甩,“到时你输了,怕别哭出声来!”

    张帝辛亦不想自己堂堂天子,竟落得两人打赌论输赢的地步,当下面露苦笑,这便方要询问,却被曹宝萧升二人同时呵斥:“此般下棋,休得胡乱言语!”

    张帝辛听此更是无奈,面露苦色道:“你两人拿我赌斗,可曾问过我的心愿?”

    曹宝一脸不耐道:“你的心愿?我两人可说此间棋中之圣,收你作徒,乃是你的福缘,你感恩戴德不想,还来考究你的心愿,此处哪有你考究的份自!”

    “就是!就是!你一小子喽啰,能有此间福缘,还说言语作甚!”萧升自在一旁附和道,拿下一棋,“看我吃你一棋!”

    曹宝见得大急,忙道:“哎呦喂!别拿!别拿!方才与这小子言论,一时疏忽不算!”

    萧升见得好处,如何肯让,两人自是乱作一团,又在一旁争吵开来,张帝辛见得两人如此,心道这两人如何小儿一般,端得如此形貌,这便摇头,自在一旁盘膝。

    方才张帝辛被陆离追得太急,胸中自不免气血难平,勉力稳下心神,见到曹宝萧升二人仍在对弈,只得笑着摇头,方才要起身离去,却不想半空中忽得一阵赤明。落得一斗大火球,直砸而下!

    不好,陆离!张帝辛心中大惊,忙将起身。却不想曹宝萧升两人棋下得痴迷,反没注意到这等危机!

    张帝辛顾不得许多,一手将住萧升,直扑出去,这边曹宝眼中忽得一明。大喜道:“此棋一落,你定……”

    曹宝话音未落,忽得身上红光大起,便被三昧真火掩埋,甚不及呼喊一声,登时便化作青烟,不知消失何处!

    萧升见得如此,心下当时大惊,忙哭道:“曹宝!曹宝!你……你……”

    萧升一时激愤,竟不止如何言语。只得抱住棋盘隐隐哭泣,其上陆离落下身来,拂尘一甩道:“我道你寻了何人,原来就是这般杂碎。”

    张帝辛不想,原书中燃灯道人之祸,此间又落自己身上,果真天命如此,不得更改,这便怒道:“曹宝与你无冤无仇,你如何暗害与他!”

    “哦?”陆离听得眉角一挑。“暗害?贫道便站在此人身前,此人可是我的敌手?鬼谷子,休要在此花言巧语,你若不将十二品黑莲交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陆离修为高深,张帝辛自思不是对手,这便将萧升掩在身后:“道友速走,我来拦住此人。”

    萧升听之便怒,直将起身道:“混账!何处来的狂徒,敢暗害我家兄弟。今日非要你离不开这二仙山!”

    陆离听得大笑,拂尘一甩,正出一道火光,张帝辛见得大急,忙将曹升推走,这便凌空而起,忙将虎魄祭出,直取陆离而去!

    陆离起身,手中将出一柄黑剑,此剑一出,四面温度猛得升高,便见白烟升腾,竟是将此间水汽,全部拔干出去,张帝辛虎魄直砍,落得黑剑之上,正爆层层火星,火星四溅,却落得层层紫火!

    六昧真火!张帝辛暗惊好一把奇异的黑剑,便见手中虎魄通红,竟被那黑剑直烧透开来!

    陆离见得眉角一挑:“鬼谷子,十二品黑莲重要,还是你性命重要,你且自己盘算而来!”

    张帝辛听得冷哼一声,暗道便将十二品黑莲交出,自己与曹升怕也难以逃命,这便呵道:“要战便战,如何这般繁杂言语!”

    “好个有骨的鬼谷子!”陆离冷哼一声,将那黑剑一挑,直往张帝辛这便袭来!

    张帝辛不敢大意,且将虎魄将起,挡在胸前,黑剑直落,绽出道道花火!

    张帝辛忙将身起,凌空一转,且将九龙离火罩从天砸落,陆离见之大笑,长袖一甩,却将离火罩定在半空:“班门弄斧!鬼谷子,如今便让你看看,如何为弄火的行家!”

    但见陆离左右一顶,手中忽起一道蔚光,此光落于九龙离火罩内,直把罩子打得翻转,其上九龙其出,直将冲天而起,张帝辛看得大惊,忙将洛书护体,直将躲闪而去!

    这边陆离自是不舍,长袖一甩,自将黑剑杀出,便在此时,地上忽得黄光大闪,但见一道罐口粗黄光正落黑剑之上,此下一枚圆形方孔铜钱状,左右两边各生飞翼,天道铭文隐现其上,正是极品先天灵宝落宝金钱! 萧升将之持在手中,猛一用力,便见黑剑大颤,竟不知为何,忽得失去控制,直落金钱之中!

    陆离未见过落宝金钱,心中端得一惊,当下羞恼道:“孽障,还不速速放了贫道赤焱剑!”

    陆离一把火将曹宝性命收去,萧升心生恨,如何肯将赤焱剑释回,张帝辛见得大喜,满将半空转,手出洛书便砸!

    陆离回缓不及,自被将了一个趔趄,心下身怒,却不取张帝辛反向曹升杀去!

    张帝辛望得一惊,忙将八方亮银旗甩下,却不想旗子尚未展开,便被陆离出得黒木珠串,直将困住!

    陆离所落速度甚快,张帝辛自是援救不及,只得喊道:“萧道友速走!”

    萧升望得陆离来,反将大笑,反手将落宝金钱一甩:“道友,莫要愧了这落宝金钱!”

    曹升话音刚落,面上忽出血丝,身子猛的涨大起来,陆离看得一惊,心知这人当要自爆,忙将长袖一甩护住身形,便听“轰”得一声鸣响,山林忽颤,便见一道红光冲天而起!

    道道黑云滚滚而出,恍若钱塘江潮,层层叠叠,浩浩汤汤,张帝辛顾不得迟疑,落宝金钱一闪,将八方亮银旗并黒木珠一股脑收入其中,这便忙将身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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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 退陆离,碧霄之怒

    烟雾渐散,此间出得一人,蓬头垢面,正是陆离,萧升虽有极品先天灵宝落宝金钱,可修为终究与陆离相差太远,此番自爆,虽得暂缓陆离攻势,却难以对他造成何种实质性伤害。

    陆离出得此间,眼睛一眯望着张帝辛道:“此等不自量力之人,当真如鬼谷道友一般。”

    张帝辛心中大恨,呼呵一声,将出洛书便砸,洛书一出,便显道道银辉,凭空中现得九宫龟甲,呼啸而落!

    “来的好!”陆离见之不惧,反将欣喜,洛书乃是先天之物,自是无价珍宝,若能得之,自己修为必能更进一步!

    陆离身形一顿,化作金光一道,斜跃洛书而去,长袖一甩,正出一方蔚蓝葫芦,一手拂去木塞,便道:“请葫芦……”

    葫芦斩仙飞刀!张帝辛听得一惊,忙竟身退,便在此时,半空中忽得一声龙吟,却见一赤、一黄两头蛟龙齐落,陆离话为说完,便忙得起身躲避,双龙一落,自将转身直追出去!

    金蛟剪!张帝辛看得一喜,暗道青麒麟终是到了三仙岛,若非此间来人,自己性命便是难保!

    陆离见多识广,自认得此乃何物,长袖一甩,出得一道金光,且将两蛟敌退,忙向空中打了个稽首:“不知三仙岛,哪位道友至此?”

    半空中落得一只花翎鸟,碧霄一身淡装正落其上:“哦?你这道人也识得我三仙岛名讳?”

    “碧游宫三霄大名,自是如雷贯耳。”陆离望得此间只来碧霄一人,暗将眼睛一转,这便道,“不知另外两位娘娘身在何处?”

    张帝辛知陆离诡计多端,此番若只有碧霄一人,怕他直接相对,这便道:“三仙岛三位仙姑同具一体,自在不远之处,陆离。你若不去,便让你再尝尝金蛟剪的厉害!”

    “那鬼谷子,休要狐假虎威!”碧霄总爱与张帝辛挑刺,这便言道。“你以为你如何身份,劳得我大姐、二姐亲来接你?”

    此言若放平时,当是无事,可此间陆离在此,却是万万不得言说。张帝辛额上大急,忙道:“碧霄娘娘又在说笑,方才我还听到琼霄之音,必是你使言诓我。”

    “且!你这小贼,是想我二姐想疯了不成!”碧霄鄙夷道,凌空而下,落于张帝辛身前,“怎么,我来接你,你就这般不欢喜?”

    这……咳!这人怎么能这般愚钝。简直朽木不可雕也!张帝辛急得大躁,这边陆离自是听得真切,稍稍扬眉道:“这鬼谷子多行不义之事,此番落了贫道九颗灭世莲子与赤焱剑,还望道友归还。”

    碧霄听得一笑:“我说此番如何,原是你窃了旁人的宝物,鬼谷子啊,鬼谷子,你这不要面皮的癖性,真要改改了!”

    张帝辛不想陆离倒打一耙。奈何此间事急,却也顾不得如此之多,一手将住碧霄,起身便走:“你哪来如此多言语,速速离去。寻你姐姐来帮忙!”

    碧霄一手挣开张帝辛,反将笑道:“鬼谷子,你何时变得这般胆小?”

    那边陆离见得如此,自知云霄、琼霄二人未至,当下大笑,暗道鬼谷子。今日看你如何脱身:“鬼谷子休走,还我宝贝来!”

    碧霄不知陆离厉害,张帝辛可是知晓,奈何碧霄拉之不走,无奈之下,只得忙将虎魄祭了,直交陆离而去!

    两人一对,陆离左手拂袖,忽得一阵大明,此间出得一道金光,直朝张帝辛打来!

    十二昧真火!张帝辛望得大惊,忙将身闪,却不料身子一滞,陆离不知从何处又多出一只手掌,正轰张帝辛胸口之上!

    “噗!”张帝辛自难抵抗,口中猛将出一袭心血,身子若落石般,直往地下!

    这……碧霄看得一惊,不想这枯瘦道人,修为竟是如此,见得张帝辛身危,忙将身起,落得金蛟剪直祭而下!

    碧霄早施展金蛟剪,却为见得此物有这般威力,陆离望得一惊,身上猛将出层层金色焰火,直迎金蛟剪而去,见得金蛟剪急速闭合,忙得心惊,身化长虹便去!

    金蛟剪何等威压,除去那法天相地九龙之力的无支祁,根本无人敌过,碧霄亦不想陆离在此等杀戮利器之前,竟能如此身去自有!

    金蛟剪落得一空,不见返回,而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旋,回复又去,陆离眉角一挑,且行且退,长袖一甩,落得青玉葫芦:“请葫芦杀人!”

    陆离话音一落,葫芦上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多,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射两道白光,直往碧霄而去!

    此光来得甚快,碧霄自是回缓不及,白光正落泥丸宫上,这便眼前一晕,直将迷了过去!

    张帝辛心下大惊,此间亦顾不得如此许多,猛将身起,正迎白光之上!

    此白光一落,正中眉心,张帝辛便感脑间一痛,似有利箭直透而过,火辣辣的疼痛,这便一手将碧霄推了,忙将身化血红。

    却不想,被这白罩了,张帝辛身子一僵,竟是是难以移动分毫,陆离见之欣喜,暗道十二品灭世黑莲可得,这便大呵一声:“葫芦请转身!” 白光一扭动,张帝辛便觉三魂七魄直被扯去一般,全身竟有一种,皮从肉开之感!

    张帝辛暗道此间休矣,却不想腹中丹田之内,猛得一道蔚光升腾,此光一落,正起眉心,便见蔚蓝火起,那白光似是惧怕一般,见得蔚蓝之火,竟是慌不得的反撤!

    陆离望得一惊,鸿蒙出始,不周山上落一葫芦灵根,后开天辟地,葫芦藤得天子滋养,吸地、水、火、风四大天机,藤蔓之上乃诞地(斩仙葫芦)、水(散魄葫芦)、火(紫金葫芦)、风(招妖葫芦)四只葫芦。

    陆离本乃不周山下离火之精,自得机缘,落得斩仙葫芦(另外三只葫,散魄葫芦归红云老祖;紫金葫芦归太上老君;招妖葫芦与葫芦藤归女娲娘娘)。

    此后巫妖大战,陆离又托东皇六太子之身,将这葫芦集后羿、夸父等十几余大神并东皇九子之精血,才得将这斩仙葫芦炼成。莫说金仙,便是玄仙见之亦是性命不保,却不想此间竟被张帝辛所破!

    陆离一向自忖葫芦斩仙飞刀、钉头七箭书纵横与世,不想今日栽了跟头。自是心中大恨,当下不信邪,又将青玉葫芦祭起,却不想里面那白光经得那蔚火一烧,竟是不敢出头!

    混账!简直混账!老子修行百万余年。如此珍宝便被破了不成!陆离心中大惊,胸口忽得大闷,这便胸口一滚,正吐一口黑血:“竟……竟是被破了……被破了……”

    若人之引以为傲东西,顷刻被落,便内心也忍不住失落,陆离心血百万年见皆落此处,如此失落,自如不周山崩,天地倒转一般!

    陆离难忍心中剧痛。自是大恨不已,仰天长啸,眼中竟出血泪,这便凌空而起,顺时不知去向!

    张帝辛惊魂未定,亦不想此间大战,当以这种法子结束,暗下吸口凉气,手不由摸向眉间,方才那气乃从丹田而起。直至眉心,当是不羁道人所留之气!

    张帝辛原以不羁道人不过玄仙修为,却不想他之一气,便有此等威能。当下心惊道,莫……莫非这不羁道人,亦是圣人所属?!

    圣人?圣人!张帝辛脑间瞬间乱了!此圣人不是西方二圣,更不会是女娲娘娘,原始天尊扶周灭商,亦不会如此。如此只剩三人为此,一为通天教主,二则是人教太上老君,三……三则是天道祖师鸿钧老祖!

    通天教主若不羁道人,自己上碧游之时,断不会如此麻烦,依老自清静无为的癖性,此间应不是此人,张帝辛念及此处,不由吸了一口大气,自己师尊……莫非……莫非便是鸿钧!

    且不论鸿钧为何帮助自己,便张帝辛自己的辈分,此间便噌噌而长,那燃灯道人、广成子,在得耀武扬威,也需叫自己一声师叔,一想日后可随意使唤慈航、普贤等人,心下便不由得一乐,若道那时……

    张帝辛还未畅想,便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忙将低头,却见碧霄正在自己怀中,嘴角一挑,又要将一巴掌落上,这便忙将身闪道:“碧霄,你如何这般不识好人心!”

    碧霄听得面色一红,跺脚道:“鬼谷子……你……你这登徒子!二姐嫁你,你逼得我也要嫁你不成!”

    古代之人,讲究个男女授受不亲,莫说抱了人家,便是见了旁人家女子面貌,都要以身作则,娶之填过,可张帝辛乃是现代之人,如何会认这般俗理,当即怒道:“你要嫁,我还不一定娶呢!”

    “鬼谷子!你……你给我等着!”碧霄自是气得跺脚,回身落至花翎鸟上,直归三仙岛去。

    张帝辛望得碧霄远去,却也懒得追踪,此间曹宝萧生之死,虽非自己之过,却与自己脱不得干系,况两人已手自己为徒,虽未传授自己一招,却将先天至宝落宝金钱留给自己,于情于理,张帝辛都需得给两人一各交代。

    奈何陆离六昧真火下得太狠,张帝辛莫说尸骨,便连衣物都难以寻到,无奈之下,只得将打得半碎的石桌,并两方石凳,埋徒土中,以代两人入土为安,此间立一墓碑,碑上自书“尊师曹君仙宝、萧君仙升之墓”,落款出书“不肖徒鬼谷子立”。

    张帝辛虽得两人落宝金钱,可为曾给两人奉上哪怕一杯茶水,碑立“不肖”倒也应当。

    仔细想之,张帝辛亦不由苦笑,原书中虽得萧升身陨,曹宝也活到了十绝阵时,不想遇到自己这方“瘟神”,却是双双皆陨,人事无常,果真难以评判。

    张帝辛在墓前停留稍久,见得天色渐暮,这便起身,往三仙岛去,不想未进三仙岛中,便见哪吒忙得呼喊道:“天子老爹且住,天子老爹且住啊!”

    张帝辛许久未见哪吒,如今见之,自是欣喜,一手将哪吒搂了过来,上来就是一口:“你这小鬼如何在此,莫非是想天子老爹想的?”

    哪吒听得一愣,自是一脸嫌弃道:“鬼才想你!本太子至此,是为了告诉你,四师尊大怒,说你若来,便将你的命根子用金蛟剪剪断!”

    “恩……恩?!”张帝辛听得一愣,一想金蛟剪之威,裆下不由嗖嗖得冷风刮过,忙将问道,“为何如此?”

    哪吒嘴巴一嘟,一手指着张帝辛道:“四师尊说,你欺负她了,要让大师尊、二师尊、三师尊替她出气,本太子虽然不知你对四师尊做了什么,可是你得小心,万万小心!”

    莫说赵公明,便是云霄、琼霄二人,都可将自己拆得连骨头都不剩,张帝辛听得背后一寒,这碧霄是如何了,先前骂自己登徒子,如今又是这般作为,莫非是更年期提前了?

    不得不说,张帝辛本在穿越之前,便是一不折不扣的单身狗,如今到了这世界,自更不懂女人的心思,暗道孔圣人说得果真不假,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可此间之事,张帝辛却是求不得旁人,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一笑,一手点着拿着小脑袋道:“你这小鬼,休要胡言,你四师尊乃是有德之人,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情。”

    哪吒见得张帝辛不信,自将眼皮一翻,耸肩道:“切!爱信不信,唉……不听太子言,吃亏在眼前……唉……”

    张帝辛望得哪吒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心下不由生笑,自将起身,往三仙岛去,却不想方至此间,哪吒将玉牌一甩,岛上光幕一颤,竟将玉牌直吸了进去,此间护岛阵法,却是未散!

    不……不会哪吒说的是真的吧?张帝辛暗忖此间,只得稽首道:“贫道鬼谷子,拜见三霄娘娘。”

    此声落下,却是无人回应,哪吒见得如此,只得叹息一口,坐在一旁道:“看到了吧,天子老爹,不光是你,就连本太子,也进不得三仙岛咯!果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张帝辛一敲哪吒脑门:“你这小子,哪里学的如此多话!”

    哪吒起身一笑:“天子老爹不知,大师尊又替我寻了一位师尊,这人可是厉害,有一个百宝囊,里面要什么就有什么,端得厉害非常!”

    百宝囊?要什么有什么?张帝辛听得一愣,既是赵公明介绍,此人当是截教大仙,而符合此间描述的,整个玉虚宫,却只有一人,那便是原书中敢对老子挥剑的多宝道人!

    好家伙!张帝辛听得大惊,这可是抱上了一条又粗又大的大腿,心下不由欣喜,暗道哪吒好生福缘!

    张帝辛这边欣喜,碧霄在三仙岛中却是等的心急,本道鬼谷子在言请求,便大方颜面,放之进来,却不想他不但不说,反将与哪吒聊得火热,当下心恼:“这该死的鬼谷子,看我如何整治于你!”(未完待续。)

第二四五章 拜三仙,碧霄来阻

    张帝辛自不知碧霄所想,这边言语,见得三仙岛光幕大开,忙向里去,却不想,还未进入,便见一之花翎鸟直扑而来!

    花翎鸟非属凡品,此间又在三仙岛上,张帝辛明知此鸟乃是碧霄坐骑,自是不好强对,这便凌空躲闪,口中呼道:“碧霄娘娘,此为哪般?” 碧霄自不管张帝辛询问,暗中使法,但见三仙岛中丛林忽动,簌簌之声鸣呖而起,仔细观之,却是百鸟其出,此间大的小的,花的粉的,自是玲琅满目,应接不暇!

    花翎鸟见得背后来援,半空中辗转回旋,复又扑将下来,张帝辛望得皱眉,大喝道:“碧霄,你三仙岛便是如此待客的!”

    碧霄眉角一挑,自将双手一抱:“鬼谷子,你若又能,便将收了这鸟,我三仙岛自将服气。↑頂點小說,”

    张帝辛自不知何处惹到了碧霄,见得群鸟来之甚急,自是无暇言语,便将虎魄祭出,放要砸下,却又收势,暗下冷呵一声,却将八方亮银旗凌空祭起。

    八面黑旗迎风便涨,瞬间数十丈高,此间黑云升腾,阴风阵阵呼啸,张帝辛起身便走,直往阵中而去,众鸟追得甚急,花翎鸟当先而入,一落阵中,却觉天昏地暗,难以辨明方向!

    哼!看你等如何逞能!张帝辛心中暗道,手中捻法,黑气忽动,便将天地翻转,此间黑旋不断!

    众鸟虽是灵鸟,可却无甚修为,在这阵中,如何能持久,便见翎羽乱飞,群鸟乱作一团。只听鸣声大躁,尽是惊恐慌乱!

    花翎鸟见势不好,顾不得头脑晕眩,直将双翼一扇,猛向阵外突出,张帝辛如何肯纵之轻去。这便凌空而起,起身正落花翎鸟脖颈之上,双腿一夹,便听鸟之嘶鸣!

    看你服也不服!张帝辛一手揪住额翎,双手猛得用力,花翎鸟吃痛,自是忙见折返!

    “走!”张帝辛大喝一声,花翎鸟却是不停使唤,反将落身。直向下面砸去!

    便是草原上最凶的烈马,张帝辛都曾降服,更何况一只翎鸟,这便起身直下,一手将住花翎鸟脖颈,顺势一挑,花翎鸟反将直冲而去!

    复有一落,一点花翎鸟额头。翎鸟又坠而落,此见往复折腾。直将花翎鸟弄得气力全无,只得听从张帝辛使唤!

    碧霄自不知阵中之事,只见得乌滚滚一片黑烟升腾,便听一声鸣呖,花翎鸟破空而出,此后跟随成千上百灵鸟。自成体系,从后紧跟而上!

    一头当领,后面群舞,在半空中折转回旋,忽得扬起。忽而俯冲,宛若飘带当空,自是惊羡绝美!

    哪吒看得惊奇,自是瞪大了双眼,不住起跳拍手,忍不住得叫好,张帝辛在上大笑:“碧霄娘娘,此番如何?”

    碧霄看得出神,听得张帝辛言语,方才回缓过来,这便将眉角一挑,暗中将出金金蛟剪:“鬼谷子,看你猖狂的厉害,便让你尝尝我这剪刀的厉害!”

    金蛟剪!张帝辛听得大惊,此物乃是杀伐利器,无支祁、陆离玄仙修为尚只能躲,而不能力敌,张帝辛不过金仙下阶修为,如何敢敌,这便忙得躲闪,直脱花翎鸟而起。

    那边碧霄见张帝辛如此模样,却是开口大笑,长袖一甩,自让花翎鸟归林中去:“不拿金蛟剪,还以为你鬼谷子天不怕地不怕呢!”

    “你……”张帝辛吃瘪,自是面色一躁,冷哼一声,便往三仙岛中走,却不想碧霄眉角一挑,自落光幕之前:“喂,喂,鬼谷子,谁让你进岛了?”

    张帝辛听得皱眉,暗道果真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碧霄的癖性,当真如滚刀肉一般,打不得,说好话也不得,真乃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张帝辛为难之际,却见琼霄出得山来:“三妹,休得胡闹,还不快请鬼谷道友进山?”

    “哎呦呦!二姐,你这还没嫁如他鬼家门呢,便胳膊肘往外拐了?”碧霄见是琼霄,自是出言挤兑,“唉……果真啊,女大不中留,这人还在三仙岛呢,心眼就跑到别人身上去咯!”

    碧霄虽是出言挤兑,可此言语中,似又一种隐隐的酸酸的味道,莫非这碧霄娘娘吃醋?!张帝辛思之,心下忽得一沉,这……难道碧霄与琼霄皆看上自己了不成?这……啧啧……

    琼霄听此,面色不由一红,嗔道:“你这小妮子,再得胡言,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嘿嘿,来啊!你来啊!”碧霄大笑,直往三仙岛去。

    琼霄自不知张帝辛所想,但见此处只剩自己两人,亦是面色一红,低头道:“鬼……鬼谷道友,且如山内。”

    “呃……好,好……”张帝辛缓神过来,这才点头,入得三仙岛内。 三仙岛本就不大,两人本是仙人,行过之乃在顷刻之间,可那琼霄却是落海岛上缓步而行,张帝辛只好随同,两人一前一后,气氛不觉有些尴尬。

    张帝辛轻咳两声:“咳……咳,自归朝歌,已有数月未见仙子,想之可是日子久了。”

    琼霄面色红若胭脂,只再一旁点头,却是不将言语,张帝辛只得又道:“那……那个,赵公明……赵兄长可好?”

    “好。”琼霄点头。

    这……张帝辛见得如此,更不知如何言语,作为后世的小白,最少的便是和女生交往的经历,这便觉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那……那云霄仙子可好?”

    “好。”琼霄又将点头,这着实让张帝辛好生无语,你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蹦,教我如何言对?

    两人尴尬一路,上得数层台阶,张帝辛无言以对,只得讲些无营养问候之话,那便琼霄面色躁红,亦只在一旁点头,暗中赵公明看得直摇头,心道,这妹夫,也忒笨了一些!

    “师尊,帮帮我天子老爹吧?”哪吒露出小头,自在一旁求道。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赵公明喃道,暗下眉角一转,将出一道金光,“如此,便帮你一把,可别说老夫不够仗义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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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替身木人,帝辛论道

    金光一闪,正落石阶之上,便将一挑,自出一道起伏,琼霄面上羞躁,如何注意到这点,当时脚下一空,身子一个趔趄,直往后翻到而来!

    张帝辛望得一惊,本能伸手援助,忙将碧霄揽住,问道:“仙……仙子可是无恙?”

    琼霄面色更红,心有犹如怀揣二十五只兔子,自是百爪挠心,连忙将张帝辛推开,自整衣衫道:“呃……无事,无事……”

    “呃……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张帝辛心脏亦是狂跳不止,佯装出一副风清云淡模样。

    赵公明暗下见之亦不由摇头,心道这两人真是不通情理,只好携哪吒暗中隐去,张帝辛见得无事,自与琼霄往三仙宫中,至于殿中,方才知云霄尚在碧游宫未归,此间事情全由大兄赵公明做主。

    张帝辛听此才知晓碧霄为何如此肆无忌惮,原是有赵公明撑腰,这便将宫中姜文蔷之死事情说出,求琼霄想一法子,若立草人一般,为杨玖、黄飞燕二人寻个替代之术。

    琼霄、碧霄听得皱眉,自不知此间法子,赵公明亦是摇头不知,不过却言,可去碧游宫寻大师兄多宝道人一问。

    当初鸿钧分宝,剩余近千件先天灵宝都交给了多宝道人,相传此人宝贝,当有上千件之多,这等事情,去寻此人再好不过。

    赵公明去时亦将哪吒一起带上,言去了宝贝,便遣哪吒送回,自己便回峨眉山罗浮洞去。

    张帝辛见得赵公明如此,自知哪吒那师傅,怕真是夺宝道人,这便应允前去,从三仙岛至碧游宫,便将乘花翎鸟也需半日光景,索性此间无事。张帝辛便在岛中等候。

    不多时,日头便西,张帝辛在三仙岛中三月,每逢此时。便喜去后山去观日落,此间琼霄自是跟随而去,毕竟照此间事情,她乃是鬼谷子道侣,如何也应陪同。

    夕阳西下。落得嫣红余辉落得海面之上,波光粼粼,顿时层层艳光,缓缓而逝,拍打这边岸上,出得清脆声响,甚是曼妙空明,海风轻轻吹拂,卷带丝丝凉意,便将树叶轻奏。演出沙沙声响。

    张帝辛与琼霄并肩而走,赤脚落于海滩之上,这等闲适,乃是张帝辛许久未享,此间战事不断,自己难得**,现在才发现,自己后世生活,当是如此安逸。

    琼霄不想堂堂天子还有如此孩童一面,自在一旁哂笑。张帝辛望得皱眉:“道友如何发笑?”

    琼霄缓缓道:“似道友这般不凝滞外物,不重金名利,方才修为精进如此快速?”

    不凝滞外物?不重金名利?张帝辛听得一笑:“我做得天子,如何不凝滞与外。如何不重名重利?若说洒脱,当唯有一点,便是做何事,便心无旁骛,此间乐,暂做一时昏君亦是不错!”

    琼霄听得一愣。这便道:“不知道友,何为洒脱?”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已,快然自足,吾且不问世事,权作自己应当,行之一事,决之一事,不为世俗所困,不为人世所骛,利索行事,快意决事,当是洒脱!”张帝辛大笑道,“若得一朝,当效西蜀后主,此间乐,不思蜀也!”

    琼霄虽不知西蜀后主乃为何人,但听此间洒脱之意,猛得脑间一明,恍有所悟,方要再言之时,却不见张帝辛去处。

    琼霄皱眉,方要呼唤,却见海水之中,猛得露出一道黑影,黑影手中将着一对青鱼,正是张帝辛。

    张帝辛在军队行之良久,此等野味自是信手拈来,他本想试试花翎鸟,可一想此乃碧霄坐骑,这便作罢,篝火渐起,隆出璀璨焰火,将鱼儿细细收拾一番,权用虎魄一穿,以做支架一用。

    若蚩尤知晓自己虎魄凶兵,乃为烤鱼之用,估计会被气得直冲地下爬将出来,只是,张帝辛享受当前,自顾不得先人感受,星夜阑珊,璀璨星点缀于银河之上,隐隐风吹,看篝火缓缓颤动,此间更多一种韵味。

    三仙岛中,碧霄看得张帝辛与琼霄两人,心中忽得一酸,暗骂混蛋的鬼谷子,**一声,便归山林之中……

    翌日,哪吒归三仙岛,带来三方木人,此木人高约三尺,用紫檀木雕琢而成,全身娟秀,上落衣款清晰,面目清秀,上落一点红心,端得精致至极!

    听哪吒说,此乃夺宝道人闲暇时候所做,虽耗心神,却无甚用处,不想此间有人来要,便将这三方木人一并送了过来,此木人用之极简,将所化之人清血,落于眉心之上便可,不过,此物得不长袖,需得三日,便再化木人,无可再用。

    三日功夫,可得替身之用,对张帝辛来说,已是足矣,况且此间有三个木人,还可做不时之需。

    此间事了,张帝辛自回朝歌而去,琼霄、哪吒送他出岛,良远方回,却是碧霄,望得他离去,心中竟生不舍之感……

    至于朝歌,刑天早在宫中等候,言此间并未见得飞廉其人,想是心生惧意,不会再归府中。

    飞廉走了也好,朝歌总算少了一个祸患,张帝辛亦不打算去寻飞廉,暗中却有种预感,自己与飞廉缘分未尽,此人日后必会相见。

    此次在三仙岛之战,倒让张帝辛对八方亮银旗更多一种认识,此间阵法确实非常,隐隐约约似有之三国中,八卦阵之感,心想不如叫这阵法为九宫八卦阵,自己也好一一参悟。

    八卦阵所在甚久,道家为之最厉,将周易八卦运用推至一个颠峰,甚至依据八卦图形演变成了八卦阵法,其中八个卦象分含八种卦意: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分作八方图腾阵法。

    《黄帝阴符经》上讲“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即说,奇门遁甲神妙之处均藏在八卦和甲子之中。

    由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的组合而成的六十花甲子是以时间为主要特征之全息符号,以后天八卦为主九宫八卦是以空间为主要特征全息符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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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 天庭围,九黎危

    奇门遁甲便是将这甲子与九宫八卦按一定的规则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融时空为一体,包括天、地、人、神在内,多维立体的动态宇宙思维模型,以模型中的时间资讯为主,进行系统思辨,从而达到预测万事万物、以利趋吉避凶的预测法。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十个天干符号,除去其代表时间概念的特定意义以外,还含有特定意义:

    甲为首长,为元帅,他经常隐蔽在幕后,所以叫遁甲。

    乙、丙、丁为三奇,是领导身边最得力的三个助手。

    乙为文官,叫日奇;

    丙为武官,叫月奇;

    丁负责后勤保障供应,叫星奇。

    乙、丙、丁三奇,也可以作为三支奇兵来理解,出奇制胜往往都靠它。也有人从阴阳五行的概念来解释乙、丙、丁为何称为三奇,即甲为主帅,为阳木,最怕庚金克杀(阳金克阳木为七杀,最凶);而乙为阴木,好比甲木的妹妹,乙庚相合,甲将乙妹嫁给庚金为妻,这样甲木就解除了威胁,乙自然可称得上实行“美人计”的奇兵了;丙为阳火,木生火,他好比甲木的儿子,能克杀庚金,保护甲木之父,所以他自然也是一奇;丁为阴火,她好比甲木的女儿,也能克伤庚金,保护甲木之父,所以也是一奇,为此她还有“玉女”的美称。

    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乃成六十甲子,则十天干每个都会用六次,用之与戊、己、庚、辛、壬、癸六仪相交,这样就成六甲、六乙、六丙、六丁、六戊、六己、六庚、六辛、六壬、六癸。

    此间乃为九宫八卦是数,后代诸葛亮曾将之发挥重大,用以衍生出八卦阵法,张帝辛虽不知晓八卦阵之妙,却也感觉八方亮银旗之妙,绝在八卦阵法之上。

    那飞廉虽得八方亮银旗。却未得其真用,自己用之,亦未发挥此物全力,张帝辛心念于此。心中不由对那为遁神银灵子更多一丝敬佩,如此心思之人,怕亦非简单之辈。

    为这八卦阵法,张帝辛特往云梦山闭关良久,奈何思之有限。竟是难知此间之妙。

    不知不觉便是半月之后,张帝辛苦思八卦阵法无解,便与孔宣、刑天二人,在外饮酒,这边还未喝下多少,便见两道人影呼啸而来,近此一看,正是袁洪、申公豹。

    “大……大事不好!”袁洪见张帝辛等人至此,忙将呼喊,“九……九黎岛有祸!”

    九黎岛有祸?张帝辛听得一惊。忙将起身道:“三弟休急,你且慢慢说来,九黎岛到底出了何事?”

    申公豹在一旁急呼道:“贫道本想往九黎会友,却不想正遇天界之人围困九黎,众……众道友速速去援!”

    天界?九黎?自昊天掌权之后,便划九黎岛为禁地,如何会违反禁约,直对九黎出手?!

    张帝辛忽得想起,自己与孔宣、袁洪三人相救刑天,此间之事。必教天庭恼火,昊天自以为,刑庭乃巫妖遗族所救,乃是恼羞成怒。立下杀机!

    顾不得多想,众人乘了青龙,便往九黎而去,此间天庭若得直攻九黎岛,定是准备万全,孔宣、刑天乃是主要战力。自不可在行走见,浪费精力。

    申公豹并未随众人往九黎岛去,而是直往东行,去往八仙岛报讯……

    九黎岛上,阴云密布日久,三十余万天兵,将此间海面围得水泄不通,符元仙翁当空而立,身后站长生、计都、赤阳、罗睺、日曜、月曜六人,呼呵道:“三日期限已到,巫风你还不讲出刑天何在?”

    巫风寒眉冷竖道:“莫说贫道不知何人救了刑天,便是知晓,也不会讲出刑天何在!”

    “巫风!休得装傻!”符元仙翁大呵道,“那鬼谷子、孔宣、袁洪,皆与你有莫大关联,你道我等不知!”

    “知晓如何,不知晓又能如何!我九黎乃你天界禁地,你等真要妄背心义,来攻我九黎岛不成!”巫风呵道,“你等便不怕天降大罪,俱不得生!”

    符元仙翁冷笑:“巫风!此乃上帝之意,你若再将不讲,休怪我等无情!”

    “无情?你道你等何时有情了不成!”巫风自是不惧,“我巫妖一族,虽得没落,却也不任猪狗一般的人物,都能欺凌的!”

    “混账!来人,与我强攻九黎!”符元仙翁听之大怒,一声令下,便听轰鸣鼓起,猛得天幕大开,落得层层云朵,八方之上,尽落天兵天将,旌旗鳞次,杀气飘立,为首一将,手持三尖两刃刀,正是杨戬。

    杨戬寒眉冷竖,大喝一声:“开!”

    众军听令,纷纷张弓待命,但听一声“放”字,箭若蝗矢,猛如倾盆大雨直下,呼啸之声顿起,恍若天崩地陷,呼啦啦轰响而下!

    “结阵!”巫风大喝一声,九黎岛上,猛得升起数万光点,光点相连,正结成蔚蓝光网,将九黎罩入其中!

    箭羽忽下,便听轰隆声响,恍若天雷顿降,直落光幕之上,击得光色大颤,此上青光竟是越击越盛,毫无消陨之迹!

    众天兵却是见之无视,此箭落下,又补一箭,层层叠叠,不断不觉,九黎护阵之法,乃是周天星斗大阵,此间多得晶石凝结而成,虽能抵抗得一阵,却是难以长久!

    符元仙翁在上大笑:“巫风,你若将出九鼎并刑天所在,我等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巫风听得九鼎之名,心中猛得一沉,暗道天界人如何知晓九鼎在此,这便呵道:“我九黎之人,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好!好!”符元仙翁大喝,“果真如那刑天一般,脖子硬得要紧,如此,贫道便只能杀了你等,再取宝鼎!”

    符元仙翁声音一落,半空中忽得龙吟阵阵,便见一对黄蛟齐出,身后强拉车辇,车辇之上,正方数丈长金枪,枪上雕龙,正是天界杀伐重物破天铳,此物类似现代床弩,却是未有一箭,依蛟龙拉动,破力甚大,十大魔神之中,冥神神荼、郁垒,魔星后卿,便被此物直射天柱之上钉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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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 天道祸,九黎危(一)

    双蛟嘶吼,猛得冲天而起,车辇之上,长弓受力,顺势弯若满月,此上金枪大颤,从尾翼起一点红光,恍若雷电,簌簌作响,直通整杆戟,但见红光大盛,一声龙吟虎啸,长枪破辇而出!

    周天星斗大阵,乃是上古天庭护天大阵,除却东皇太一、妖皇帝俊,旁人如何了解,巫风所学,不过阵法一二,依靠晶石,大范围防御尚好,可若天下杀伐利器,便亦被破一隅!

    先前南海之战,九黎众人为得混沌钟,便将大部灵石取用,此间护阵之法,不过南海十之一二,自是恕难抵挡,长枪一出,便化百丈赤龙,呼啦啦似大厦倾,直攻周天星斗大阵之上!

    光幕猛颤,忽得出一道白点,但见白点骤起,四面忽出裂纹,裂纹恍若玻璃碎开一般,竟是急速蔓延,周天星斗大阵已然被破!

    “噗!”巫风乃立阵眼之中,自是首当其冲,此阵一破,所受冲击,自然最大,这下血气翻涌,正将心血吐出,忙呵道,“巫电,速带九鼎离去!”

    众人得令,自巫电护在正中,九人结队,自往外出,半空中杨戬看得皱眉,三尖两刃刀一挑,直将冲杀下来!

    巫雨、巫火见状,忙去相挡,杨戬鹅黄袍一甩,手中正摸一展弹弓,凌空一撒,抬手便射,此间银弹直落,巫雨正迎其上,当下爆出一道血雾,登时无了性命!

    巫火见得兄弟身死,自是心中大怒,身上火光猛起,三昧真火昂扬升腾,直向杨戬扑去!

    杨戬身做白烟,自不被巫火冲击。頂點小說,半空中一个回转,便挺三尖两刃刀直杀出去,这边巫火自是不惧,扬出一柄大砍刀,直战而来。

    巫风等人直往阵外而出,自顾不得巫雨、巫火两人,符元仙翁看得真切。自领赤阳、罗睺、日曜、月曜四人来挡。

    九黎众人得天庭敬重,乃是上辈东皇、帝俊所积威压,巫风等修为,不过真仙,如何是此间金仙对手,五人一下,阵势便被重散开来,巫电见得时机,身化雷光。直往西面遁去!

    正在此时,却见西面一道黑白光剑直下,其声轰鸣,上落条条纹痕,正起一身爆响,巫雷反应未及,正被拦腰斩断!

    “巫雷!”巫风大喝一声,急往巫雷冲去。赤阳、罗睺见得如此,自是不允他去。长生道人心道至宝可得,忙将身下,却不想此间猛得一道大明,却见红光炸天而起!

    不好!自爆!长生道人心下大惊,却是躲闪不及,正被红光淹没其中!

    这边巫风见得如此。忙令众人狂攻击,日曜躲闪不及,臂膀上猛得一痛,却起一团血雾,巫山手持重锤。凌空直砸而下,便听“嘭”得一声闷响,日曜道人身子一僵,登时已无了性命!

    “战个鱼死网破!”巫风大喝,领众人直围符元、赤阳、罗睺、月曜,这边巫天却是反其道而行,虚空舞一剑花,身化长虹,直冲入水中,往东面直行!

    众人战得正酣,自不知有人遁逃,巫天顺水而下,便大气都不敢来喘,闭口直在水下潜行,行之甚久,听得此间无打斗之声,巫天才出得水面换气,却不想这边刚露出头,便听一人冷哼道:“九黎之人,便只会逃命不成?”

    巫天这便回头,见半空中正落一人,此人一身红袍,上纹闪闪银纹,反手持一根碧箫,头戴二龙戏珠冠,正道:“你若交出九鼎,本皇自可放你一命。”

    巫天自感此人非常,自己定不是对手,反将放下心来,盘坐一边**道:“贫道只为保命而已,身上真无九鼎。”

    那红袍之人自是不信,眉角一挑:“道友如此执迷不悟,教本皇如何放你?”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道友真是下手,贫道自无逃命可能。”巫天道,“道友所要不过至宝,那九黎山亦是至宝,道友如何不去取之?”

    那红袍人听得眉角一沉:“本皇无时间与你多做纠缠,速速将九鼎交来,也好为你省些苦痛!”

    “这……”巫天面露难色,这便道,“若将如此,贫道当不知如何去见九黎道友,道友可要为贫道寻好出路才可。”

    那红袍人面露不耐之色,却将强压心中怒火道:“道友若将九鼎献上,本皇自与你在昊天面前好言,保管你后世无忧。”

    “如此变好!”巫天大喜道,长袖一拂,手中正出一方圆鼎,“如此便予道友!”

    那红袍人见得圆鼎心疑,见得鼎来却将长袖一甩,手中生一道红光,正落鼎上,便听一声爆响,那鼎竟在半空中直炸开来!

    “混账!竟敢欺瞒本皇!”那红袍人大怒,手中碧箫一甩,正出一道白光,但见巫天眉角一挑,身子正从此间折断。

    可此间展断,却未见巫天身上出得一丝血滴,红袍人暗呼大意上当,望得海面波涛,眉角忽得一挑,碧箫一甩,但见层层水开,竟把海面都中分开来!

    巫天本用偷天换柱之术在水中潜行,不想四面海水忽无,自将露出形貌,这边红袍人自是大怒,手中忽出华光,卷携滚滚煞气,直往自己砸来!

    巫天望得大惊,却不想身子被固,竟是难以移动分毫!

    此间休矣!巫天本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却不想被发现得这把快速,见得华光落下,自是避无可避,只得将眉眼闭上!

    “嘭”得一声脆响,此间海水忽复,巫天忙将睁开眼睛,却见一柄苍碧青纹斧,正落自己面前,正是刑天干戚斧!

    张帝辛等人一路乘青麒麟狂奔,终是赶到此处,刑天寒眉冷竖,一手将干戚斧收了呵道:“皇仲,你便是如此欺辱小辈的?”

    女娲立五方龙帝、四方龙王,这皇仲便是五方龙帝排行第二的赤龙。早先在三淆山时,刑天便将此事与张帝辛等人提起过,却不想,三月功夫,五方龙帝之人,竟能得见三人。

    皇仲眉角一挑。面上自出冷色:“本皇道何人,原是你这等断头之人,如此也好,也省得本皇再去寻你,你便自己去天界斩妖台受刑便好,也好省下本皇时间。”

    刑天听得大笑:“皇伯青龙何等高风,不想你皇仲却是如此不要面皮,反归昊天驱使!”

    “昊天?昊天算是什么东西!”皇仲冷哼道,抬手一挥。玉箫大颤,此上青、白、红三光大闪,海面忽得大动,猛得一簇水龙冲将而起,刑天见之不惧,却将干戚斧子一挑,直劈而下,但听一声轰响。水龙一份为二,自是斩断开来!

    皇仲身形忽闪。碧箫放于嘴角,起手便舞,便见风吼水起,风吹水动,卷起百丈巨浪,层层叠叠呼啸而起;水起风涌。水带风吼,呼出千道旋风,沸沸扬扬席卷而至!

    刑天身子一退,却将干戚斧摆在身前,凌空一甩。斧出开天之势,劈起万丈波涛,凌空直下,但凭一道青光,直把此间斩得风平浪静:“皇仲,此等虚招还是免了吧!”

    皇仲冷哼一声,碧霄一挑,身形直动,片刻便至刑天身前,刑天干戚一转,脚下忽得一踢斧柄,凌空挑起一道白光!

    皇仲忙将收势,刑天紧随其上,干戚斧横扫,落得层层纹裂,皇仲忙将身退,手中玉箫忽转,出一青、一白两道精光,半空中飞旋,直斩出去!

    刑天望得一惊,当下收势不及,胸上、肩上顿出两道血口,皇仲眉角一挑,玉箫反转化作一柄赤红长枪,直刺而至!

    刑天大喝一声,反将干戚一摆,长枪直落斧身之上,这便猛将翻转,起得簇簇火光,反手向下,一拳直轰而出!

    皇仲看得一惊,忙将身退,此下正合刑天之意,猛将干戚一甩,手中忽出血线,直将干戚透红,这便猛甩,凌空劈下!

    皇仲退得虽急,却不想干戚斧光更急,当下回转不及,胸前正落一条血线!

    高手之间敌对,胜负乃在分毫之间,自是大意不得,皇仲看得大怒,心想前番皇季、皇少之事,心中怒气更甚,猛得一声大喝,面上忽露狰狞,整片天空猛得大暗下来,一声龙吟声起,但见一条千丈血龙凌空而现!

    血龙乃是龙之异种,血统仅次青龙之下,亦是上古奇兽,皇仲显出原形,乃是发挥最大战力之时!

    刑天乃是战之狂徒,越是大战,越是鲜血,越是让他战意沸腾,用现在的话说,乃是有痴狂之意,见得血龙出世,这便大喝一声,身躯猛得大涨,顿有数百丈余,手中干戚,虽名战斧,此间望之,却如山峦一般,倒坠而下。

    朝歌之时,张帝辛亦曾问起刑天法天相地之事,却不想刑天听之大笑,自己所施功法,非是法天相地,而是夸父一族秘术,乃为身子借灵之法,练习此术,要求极高,非筋骨极佳不行,非神魔一族不行,非金仙之上不行,此间种种禁止,自是所习之人甚少,此法若细讲而来,或比法天相地更难一些,不过此法虽与法天相地不同,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血龙呼啸,长尾直甩而落,落于海中,激起层层浪云翻滚,刑天大喝一声,干戚斧直砍,落于血龙尾上,但起层层火光,不见血痕其出!

    血龙回身翻转,直扑杀而下,刑天忙将干戚挡在胸前,但听“嘭”得一声鸣响,龙爪正落干戚之上。

    刑天大喝一声,手中忽出血光,但见干戚斧忽得大红,猛得一转,血龙竟是僵持不住,身子直砸入海!

    “轰”起一声爆响,砸出层层水浪,便将四面山岛直掩而去,刑天一击得手,自不肯舍,干戚斧轰将而下,血龙忙将身起,口中忽出一道红光,但见一篮球大小赤球直砸而下!

    刑天便将干戚斧挡在胸前,亦免不得被那赤球击得步步倒退,血龙凌空而起,却将长尾一甩,宛若山岳倒转,直轰而下!

    “嘭”得一声闷响,长尾正落刑天肩上,至此一下,便将刑天轰得步步倒退,身子一个趔趄,直倒如海水之中!

    血龙长吟,呼啸而起,直扑而来,刑天忽得眉角一挑,双手炸起之千丈水幕,空中大喝一声“斩!”,但见干戚斧从水中猛得冲起,直冲血龙七寸而落!

    龙蛇终究同属,七寸乃身子最薄弱之位,便听血龙一声嘶鸣,正被干戚斧砸如海中!

    海面顿起滔天巨浪,刑天估不得许多,忙将身起,直扑向前,却不想那边赤丹忽至,直把刑天轰飞出去!

    海中血龙缓过神来,一口叼了赤珠,直化长虹朝天而去,刑天缓过神来,方要起身去追,却被张帝辛拦住:“道友穷寇莫追!”

    “若非这赤龙逃的快,贫道非要将之斩了不成!”刑天大喘粗气道。

    方才刑天与皇仲大战,众人看得仔细,两人修为当在伯仲之间,若说能胜,怕也是惨胜,至于皇仲如何这便离去,想是干戚斧落得要害之处,不宜再战,或是,此乃天庭昊天之事,皇仲亦不想为之冒身死之忧。

    但无论如此,此间皇仲一去,九黎岛便安稳一分,张帝辛念及此处,忽得脑中大明,暗道方才看得入神,竟忘了九黎之事,忙将问道:“道友,九黎岛现况如何?”

    却说九黎岛大战,杨戬猛将鹅黄袍一甩,拂在巫火面前,三尖两刃刀直下,巫火肩膀之上!

    巫火大惊,忙将身退,却不想背后忽得一阵阴冷,回首正见一黝黑獒犬直扑而下!

    “不自量力!”杨戬冷哼道,提了三尖两刃刀,又赴九黎岛上,九鼎之物,乃是珍宝,九黎之人如何会带之突围,那物必匿藏在此岛之中!

    长生道人被巫雷自爆,自炸得灰头土脸,衣衫褴褛,浑浑噩缓过神来,见得杨戬往九黎岛去,自将阻拦在前:“杨道友当往何处而去?”

    “我往何处,需得你一下人过问?”杨戬冷哼道,自不管长生道人,直入岛中。

    杨戬之母乃是瑶姬仙子,正是上帝昊天的亲妹妹,此人虽犯天条,被压桃山之下,可昊天乃是杨戬亲舅之事,却是无人敢疑,此番杨戬至此,乃是昊天亲命,隐隐更有领军之嫌,天庭众人看得明了,自是不敢得罪。(未完待续。)

第二四九章 天道祸,九黎危(二)

    长生道人在天庭虽属昊天亲信,可这亲信,与亲外甥,自是无得比较,这一声“下人”虽叫得他心中不悦,可依杨戬在天庭地位,却是如此,当下也不好生气,只得紧随杨戬九黎岛中。

    那边大战继续,九黎岛人,虽是勇猛,不畏生死,奈何修为不济,渐渐落下势来,符元仙翁当先而立:“巫风,贫道不愿多生怨结,你若将九鼎……”

    “呸!你当我九黎何人!”符元仙翁话未说完,便被巫山打断,“兄长恩情,容兄弟我来日再报!”

    修炼之人,不被逼落绝境,万不会以命相搏,正因如此此间高修之人,便有恩怨,也会称一声道友,逼人不得逼太急,若将一个自爆,谁人都不好受!

    可这自爆,却也少有人为,若被人杀死,或留元神精气,待得千百年久,或可重塑声机,若是自爆,那便是将三魂七魄都用灵爆之上,此一声响,便心神皆陨与世,断无再生之机!

    巫山话音刚落,面色猛得一红,身形忽得肿胀起来,一声闷响,似炸雷一般,在人群之中响起!

    日曜、月耀两人本就受伤不轻,此一爆炸,正在两人身旁,便若九雷轰顶一般,当下身子一顿,口中狂出鲜血,巫山见得大笑:“兄弟走了,这一路岂不寂寞!”

    话音刚落,又起一身鸣响,日曜、月曜二人,眼前猛得一红,顿时失去了神彩!

    如此自爆之法,谁人能受,便一旁包围福缘、罗睺、赤阳等人忙将躲闪,天阶之上,三十余万天兵天将,更是心中一颤,不敢复出声响!

    “啊!”巫风大恨,望得兄弟亲死自己面前,如何能受。大呵一声,直崩得睚眦尽裂,“混账昊天!我九黎与你不死不休!”

    “哦?巫风,此言可是从你口中说出!”天庭之上。忽得一声落下,此声威严,宛若龙庭,便见天幕上庆云忽生,九龙辇车飘落。起得阵阵清香,一人正立其上。

    此人一出,天上忽闪万丈金光,但见此人身着黄金纹龙长袍,腰跨九龙玉璧长带,脚下生得繁缕,乃是九龙盘根银靴,头上冒得光辉,正戴白玉冲天龙冠,面色微红。生得粉切玉砌,一缕长髯,直接落胸脯之上,手指微挑,自有不怒自威之象,正是上帝昊天!

    “上帝昊天,万寿无疆!”众天兵纷纷跪拜在地,一旁符元仙翁等人自是不敢怠慢,忙将行礼。

    昊天微微一笑,这便道:“巫风。寡人已予你机会,你不念上天恩德,反倒自取其辱,真道寡人不敢杀你不成?”

    此间之势。便自己交出九鼎,昊天亦不会留下活口,巫风念此,更是无所顾忌:“昊天!你夺我族人江山,又来多般羞辱,真乃言而无信小人。天庭交与你手,毕竟落亡!”

    “寡人登基,乃是顺天而行,岂是你等蝼蚁可测?”昊天自是风轻云淡道,“封神榜立,天界劫生,你九黎亦在此劫之中,寡人不过替天行道,来了此番恩怨。”

    巫风听之自是冷笑:“好一口仁义道德,若无禹皇九鼎在此,你会亲自来此?”

    “那见不过意外之收尔。”昊天道,手指微挑,正出一道金光,直透巫地而过,“你若早些说出,寡人或可放你一命。”

    “巫山!”一日之间,九黎兄弟落去六人,如今九人之中,只余巫电与自己两人,巫风如何能忍,自是眼角出血,“昊天!你有何事直接对我来之便好,休要拿旁人出气!”

    昊天不动神色道:“上天有好生之得,寡人其可妄造杀孽,你将九鼎交出,寡人自待你如同寻常。”

    亲眼看兄弟尽死,若将能活反是一种苦痛,昊天如此说法,自让巫风心头一颤,呼嚎道:“若我皇主尚在,岂容你等如此!”

    昊天自登上帝之位,便不喜旁人在自己面前提起太一、帝俊之名,如今自是暗下生恨,手指一挑,又出一道金光,巫电望得大惊,却不想身子似被固了一般,竟是难以移动分毫,便将自爆的气力都难使出!

    巫风见得如此,忙将立巫电身前,金光直滑而落,千军一发之际,便听一道破风声响,凌空出得一道黑光,正落两人身前,金光落于此上,竟听“嘭”得一声脆响,直折了回去!

    昊天上帝见得眉角一皱,抬眼望去,正见张帝辛一行人直落此间,刑天一手持起干戚斧,阻巫风身前:“昊天老儿,你可识得老夫!”

    刑天?昊天见得眉角一皱:“如此甚好,也省了寡人再去寻你。”

    刑天听之大笑:“好!你我且将那日未解之战,做个了结!”

    听得刑天此言,张帝辛自知此番来人,便是昊天上帝本人,暗赞道本尊果真便是本尊,便这种上位者的气势,舍我其谁的帝王之气,就不是那些所谓分身可以学得来的。

    昊天方要动手,忽得眉角一挑,望向孔宣:“你便是北海败我南海分身之人?”

    孔宣点头自是不卑不亢:“正是贫道。”

    “好,如此大好!”昊天呼呵一声,手中忽得出一方八角荧光金镜,此镜面若金阳,外表金光羽翼,似龙角似麒角,蜿蜒直上,且将镜子围住,此镜一出,便散万道金光,直照得人难睁眉眼!

    “昊天镜!道友小心!”刑天大呵一声,持干戚斧凌空而起,孔宣身后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大闪,且将斩妖剑祭出,直往天空而去!

    孔宣、刑天一动,昊天亦是来动,手中一挑,出得一柄龙纹长剑,此剑之上鱼鳞便体,上落八卦纹样,倒坠点点寒光,正是昊天三宝之一好天剑!

    干戚斧舞动生威,大开大合恍若猛虎,斩妖剑飞扬升灵,锋走刁钻

    恰似银蛇,昊天不敢大意,背展昊天镜大方金辉,落得片片光彩,手持昊天剑。刚柔并济,却是不落下风!

    刑天忽闪,手中一拧,干戚斧忽得大红。劈空而落,虚空中竟出道道裂痕,斧扬直落,“嘭”得一声直砸昊天镜上,便见金光一颤。身受电击一般,猛得退将出去。

    昊天身子亦是一颤,孔宣见得机会,手中凤皇白翎一甩,正出一方冰风,身随其后,将得斩妖剑一甩,身化血光,直袭出去。

    昊天身着九龙长袍,自不是凡物。便将长袖一甩,自把冰风尽去,孔宣镇妖剑紧随其后,直破中门!

    昊天镜金光大闪,正刺得孔宣眼中金光难以视物,昊天凌空而起,昊天剑直斩而下!

    “嗤啦”一声,正将孔宣衣袍斩断,刑天望得皱眉,这昊天镜宛若艳阳。近之眼中便生光辉,难以看视其人,要将战下,两人必吃大亏!

    张帝辛在下望得心急。自知昊天镜不去,怕孔宣、刑天两人,难对上帝昊天,这便将震天弓一挑,出得一道金光,直往昊天镜去!

    此光呼啸。却不想落入昊天镜上,竟如泥牛入海,不见丝毫影响,昊天望张帝辛一眼,眼中自生恨意,方要起身来战,却被刑天忙将拦上。

    张帝辛亦不想昊天此人竟有如此战力,孔宣、刑天两人才将将与之战个平手!

    此处不宜久留!张帝辛暗下示意,袁洪得令,将巫风、巫电手中拉起,忙化长虹,朝东面而去,符元仙翁在下看得仔细,自是大喝道:“鬼谷子,哪里走!”

    符元仙翁早在三淆山时吃鬼谷子金砖暗亏,自不敢直追而至,倒是赤阳、罗睺二人,直追而至,张帝辛猛得回身,却将九龙离火罩直砸而下!

    赤阳、罗睺二人便眼前一红,正被九龙离火罩落住,张帝辛暗中使法,此间六昧真火大起!

    赤阳、罗睺两人回缓不及,口中避火诀还未说出,便将身子一燃,登时无了人影,符元仙翁见得长出一口大气,暗道幸好自己留一心眼,若非如此,怕此间命陨之人便是自己。

    张帝辛心道,这符元仙翁许久不见,倒是聪慧了不少,这便将虎魄一挑,起身反杀而来:“三弟,速待巫风道友离去!”

    符元仙翁听得此言,忙将令道:“休教袁洪走了!”

    众天兵天将望得昊天、孔宣、刑天三人大战吃惊,听得符元仙翁呼呵,忙得回过神来,乌压压一片,直朝袁洪扑去!

    袁洪毫毛一甩,出得成万千猢狲,与众天兵一接,便是一片混战,张帝辛提虎魄直取符元,暗中将金砖在手,随时准备偷袭,符元仙翁自是不敢大意,手出阴兵,自己并三道阴兵,直夹下来!

    张帝辛回身一挑,手中出得一滴精血,落虎魄之上,猛听一声虎啸,便见金光大盛,一道金光闪过,却将阴兵直扑而去!

    此乃魔神一族秘法,若得神兵真助,需得心血激发,刑天干戚斧便是如此,那斧一红,此间战灵自动,若将战之,当多三分器利,不过,此法亦有害损,此间器虽利,却乃心血滋养,每战一次,所需心血便要越多,长此以往,终有利器害主之日。

    好在刑天得上古大巫句芒一族所赐,有幸习得消灵之法,这才能将干戚使之如常,张帝辛虽知虎魄乃是凶兵,却不知还有此等使用之法,心下暗道,怨不得虎魄难以发挥神威,原是自己使用无法!

    虎魄乃是凶兵,当年在蚩尤之手,便曾与昊天剑直对,此间得出,符元仙翁如何能抵,当下身子一个趔趄,直倒在地上,张帝辛一击得手,自不肯释,凌空直下,直将虎魄斩下!

    符元仙翁见得大惊,便在此时,半空中一道紫光直落,却是一柄四棱断杵直砸而落!

    降魔杵!张帝辛在东夷时,曾吃此物暗亏,此方自是不敢大意,这便忙将躲闪,道行天尊直下,拂尘一甩,将降魔杵收了,望张帝辛一眼,不由心中一沉,暗道东夷见鬼谷子时,此人乃是真仙上阶修为,如何不过三月功夫,便至金仙下阶之境!

    符元仙翁见得道行天尊,忙将稽首道:“多……多谢道友相救,鬼谷子狡诈,道友还需小心啊!”

    道行天尊与玉鼎真人乃是十二金仙中,关系最好之人,因此杨戬对他,亦多有尊重,那件天界来人之时,恰巧玉鼎真人外出,又得杨戬极力邀请,道行天尊才来此间,不想冤家路窄,正逢张帝辛。

    道行天尊点头,暗道鬼谷子不除,日后必是玉虚大患,当下也不含糊,直把降魔杵祭了,再将打来!

    我靠!你丫不按套路出牌啊!张帝辛大骂,若寻常对战,不是都要说上一番的么,你道行天尊如何不按套路来对!

    自然,骂归骂,张帝辛却是不敢大意,虎魄一挑,不进反退,身形一转,直入水中,道行天尊冷哼一声,拂尘一甩,直追而下!

    道行天尊刚入水中,忽得眼前一明,却见四面祥云缭绕,此间忽得出现一人,身着锦绣白袍,须发皆白,端坐玉蒲团上,心间一惊,忙将跪拜而下,大呼道:“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弟子道行拜见!”

    见得原始天尊点头,道行天尊这才起身道:“不知师尊缘何至此?”

    原始天尊缓言道:“九黎岛至宝将出,乃与我阐教有缘,你且将那保收了,再回宫中复命。”

    “这……”道行天尊听得一愣,“此乃上帝所要之物,弟子只是巧合而来,取之怕有不妥。”

    “何有不妥?”原始天尊听得眉角一皱,“你来九黎,便是你的福缘,如何不妥之说,此乃你的机缘,再得推卸,怕是有误天机。”

    “这……”道行天尊低首,良久之后,方才言道,“谨遵玉虚钧旨!”

    道行天尊起身便要出去,忽得想起方才鬼谷子之事,心下不由一沉,这便回首,见原始天尊之貌,越看越觉怪异,越看越觉不对,眉角一挑道:“师尊,小徒在玉虚宫修习可好?”

    “这……”元始天尊在玉蒲团上忽得一愣,这才言道,“好……韦护修行甚好,你且速去拿宝,莫要误了时辰。”

    “好,如此变好!”道行天尊说着,眉角忽挑,直把降魔杵砸出,元始天尊见得那物一落,竟是身形虚散,不知消失何处!

    此正是张帝辛参悟八方亮银旗,所悟幻法,如阵之人,莫得所见,便是最为尊敬之人,如此一来,必得心神受影,在阵中恕难自己,却不想道行天尊留下心眼,一举便将此法识破!(未完待续。)

第二五零章 天道祸,九黎危(三)

    道行天尊暗下生怒,心道好个狡猾的鬼谷子,原始天尊一去,此间光华尽无,落得黑云阵阵,阴风嘶吼,猛将一声爆响,半空中忽得一明,却是一方金剑直斩而下!

    道行天尊不敢大意吗,双手张结,头上顿生庆云,祥光霞霭四散,那金剑气势虽大,落于此间,却是虚影,登时无了影子!

    这到底是何种幻阵!道行天尊皱眉,且将拂尘一甩,庆云光华顿下,且将全身护持,呵道:“鬼谷子,如何使得这般诡计,你若真有本事,这便出来相战,如此躲在暗处,算何英雄!”

    “哈哈哈……”常言道成王败寇,常言又道黑猫白猫,抓住老鼠便是好猫,只要能擒敌,张帝辛自不会在意名声如何,自在暗处笑道,“可惜啊,贫道长做小人,从不是何种英雄!”

    像张帝辛这般滚刀肉,自让道行天尊听得心气,此下闭口,不复与之争讲,暗中皱眉,望得此间漆黑,不知左右东西,氤氲卷动,不知上下南北,这便凌空而起,猛将拂尘一甩,正见白光忽闪,道道劲力,直往外铺卷而去,落入四面黑云之中,却似泥牛入海,未见得一丝影响。±頂點小說,

    忽得一面黑云忽卷,猛得落出一道人影,手持长剑,直往此间杀来,道行天尊望得真切,拂尘一扫,这便人影却是忽无,便在此时,远处忽得颤起两方灯珠,此间落得一黑影,手中抚琴,便拉一下,便出一铮响,此音刺耳,便如金钩划铁。尽是刺冷升腾!

    道行天尊听得眉角一皱,一拂尘将那黑影打散,却不想黑影从中断裂,化作两道人形,各持利剑直挑而来!

    道行天尊以为幻象,自不去阻。却不想额角忽得一凉,手中一摸,却出两道清血,远亦忽得一明,两道颤颤灯火萦燃而起,方才抚琴之人,竟又在旁处弹了起来!

    “混账!鬼谷子你个混蛋,与贫道出来!”道行天尊落于此间,可谓有力无得使。有气无得发,自是气得大骂!

    怒了便好,要的便是你怒!张帝辛心下大喜,暗使用阵法,凭空中现得八方旌旗,此间忽得出一面带鬼脸黑影,直将呼啸而下,道行天尊心中生怒。哪还管你虚影实影,拂尘起手便砸!

    却不见此影落下。背后又生一影,忙将回身,左边又生一影,随后背后、上方、身下,四面八方,数不尽的刁钻!

    道行天尊快要逼疯。四面攻击不止,又不知是实是徐,自是疲于应付,自顾不暇,暗中张帝辛自是大笑。暗忖古人智慧果真不假,自己不过悟得幻、战、惊三法,便将金仙困住,若这八方亮银旗学得真章,困住玄仙,当是不再话下!

    张帝辛心下欢喜,本想用这阵再练一二,却不想半空中忽得一明,一道金闪直落而下,直在八方亮银旗上轰出一道清明,道行天尊见得大喜,身子一挺,直冲出去!

    昊天印!张帝辛乃是阵主,自知外面光景,心中暗骂昊天混账,竟无意之间,用强力破开了八方亮银旗!

    此时外面大战,已入白热化阶段,刑天、孔宣、昊天三人战得难解难分,袁洪一人敌千军万马,身化百丈法身,手持山柱一般金箍棒舞得虎虎生风!

    张帝辛见得如此,自不敢多久,忙将身起去援,却不想此间阴云忽转,顷刻便将去路遮死!

    自己乃是阵主,如何去之不得!张帝辛心下一惊,莫非这阵法里,还有飞廉之计不成!

    “吼!”阵法猛得一颤,地上忽得出一声兽吼,便见一异兽直冲而起,此兽通体落青,遍染钢鳞,身子如山丘一般,肋生八翼,呼啸风雷不止,硕头若龙,却出三尺獠牙,眼眸通红,额上正起一点倒白!

    异兽嘶吼,似龙吟又似牛吼,不知乃是何物,张帝辛见得大惊,忙将躲闪,却不想身子一僵,竟直被那物拽了下去!

    刑天早言,这八方亮银旗乃是遁神银灵子之物,原以不过如此,却不想此间竟爆出如此异怪,张帝辛望得大惊,忙将虎魄祭起,却不想砍于异兽之上,但见火星飞绽,直震得虎口生疼,却未对那兽造成丝毫损伤!

    异兽呼啸一声,口中忽出金色十二昧真火,张帝辛知晓此火厉害,自是不敢轻敌,忙见身起,起身便往外走去,一路狂奔数久,但见得那异兽未追上来,这才止住身形,大口**着粗气!

    **一迹,张帝辛见远处星光颤颤,心中生得好奇,这便起身却观,却见得一方似婴儿般果子,散发微微祥光。

    人参果!张帝辛望得一惊,此物不是只天地山五庄观中有,如何会现此处!

    张帝辛手刚触及人参果,却见人参果上,忽得出一道殷红白斑,猛得腥臭气传,果子之中,猛得一条大虫扑出,此兽身若猛虎,却背展双翼,头似麒麟,正是蚩尤战虎!

    虎魄早有噬主之名,不想此间会是反复,张帝辛忙将九龙离火罩拿起,却不想手中拿出,不是离火罩,反是一条蛟龙!

    “啊!”张帝辛大惊失色,那蛟龙却是凌空而起,四面忽得黑云暂动,猛得海浪滔天,阴风呼啸,一赤色蛟龙正在此间翻滚直下,正在此时,忽得一道人影落下,正是孔宣:“皇兄速走,我来敌住这龙!”

    孔宣!?孔宣如何会在此处?张帝辛眼前一白,却感身不由己,忙将回头,却见袁洪已与那异兽战之一起,全身是血,只得落得声嘶力竭之喊:“皇兄速走!皇兄速走!”

    “三弟!三弟!”张帝辛背后直生一层冷汗,忙将身起去战,却不想脚下一空,竟被一绳索套住,往水面之下拉去,便在此时,刑天忽得现出身来。干戚斧一挑,劈空而下!

    此斧一落,却不是救张帝辛,反是直砍在他的脖颈之上,刑天大喜,一手将了头颅。方才自己脖颈之上:“哈哈哈……我……我有头了,我有头了!”

    刑天似是疯了一般,狂笑着,呼喊这,便手中干戚斧都顾不得来拿,直往远处跑去,张帝辛大急,忙喊道:“刑天!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还我头来!还我头来!”张帝辛额上顿起一层冷汗,忙将起身。却发现自己乃在宫中!

    一旁姜文蔷见天子醒来,忙起身将之搂起,手中丝卷颤抖,将张帝辛额上冷汗释去:“陛下如何这般,想是又做噩梦了吧?”

    噩梦?原来先前乃是噩梦?张帝辛长舒一口大气,一手抹去汗水,见得姜文蔷端水过来,手刚入其中。却忽得僵住,水盆中。放得不是清水,反是浓浓的鲜血!

    姜文蔷身影也一下变幻成一老妪模样:“你醒了,来,快来喝了这汤水。”

    孟……孟婆!张帝辛见得一惊,四面景色忽变,一旁红光暗闪。前方灯光暗闪,正是亮奈何桥上!

    怎……怎会又回到这里?!张帝辛脑间顿乱,好似要炸了一般,竟不止如何行事,那边孟婆却是手中将汤:“你醒了。快将这汤水喝下。”

    张帝辛心烦意乱如何听之得下,忙将头转,却见背后碧霄过来:“来,你这小贼,快将汤水喝了。”

    一旁人影忽闪,琼霄、姜文蔷、杨玖、黄飞燕,皆是手端破碗,端道:“陛下,快将这汤水喝了!”

    “啊!”张帝辛大叫,心下嘶吼道,“此乃幻境,此乃幻境……”

    张帝辛心念于此,四面声音忽消,这方睁开眼睛,却见四处黑云缠动,乃是在八方亮银旗中,当下长输一口大气,暗道,原是梦境,原是梦境……

    张帝辛心刚落下一二,却不想后心一凉,正见一柄长刃直透心房而过,这便忙得转身,却见妲己在后大笑:“哈哈哈……爹,娘!苏家的仇,我妲己报了!”

    “妲……妲己……”张帝辛心想那日答应妲己之事,不由苦笑,此乃命,自己之命,终究抵挡不过天命。

    此念一生,张帝辛便觉身子一凉,竟是直坠而下,脑海中静得出奇,忽得显出不羁道人之影:“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一亦有情,一亦无情……”

    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遁去其一?遁?!张帝辛心中忽得一明,忙呵道:“银灵子!你为十大魔神,与刑天亦算兄弟,如何不去帮之,反来阻我!”

    张帝辛话音刚落,但见四方阴霾忽散,此间落得一出空明,上落一对桌椅,桌上方一品古琴,顺琴而上,正见一相貌清秀之人,端坐此间椅上:“不想道友落我幻魔阵中,亦可得脱。”

    人皆有欲,便成圣一人,心中亦有所求,若有欲往,便生心魔,心魔不除,幻魔阵便是将人之心魔,无限放大,心急之下,自是留恋此种,恕难离去。

    幻魔阵?张帝辛不想自己所为九宫八卦阵竟是这等名字,再往银灵子相貌,倒不似十大魔神之人,反像尘世书生一般样貌:“道友大才,这幻魔阵果真厉害非常。”

    银灵子点头,单手一拂,将案上古琴收了:“道友既能破幻魔阵法,这便将八方亮银旗留下,自行离去吧。”

    张帝辛早听刑天言,银灵子乃是静修之人,凡是处之泰然,当有不世之风,这便道:“刑天、孔宣正与昊天苦战,道友乃为十大魔神之一,如何不出手相助?”

    “刑天是刑天,银灵子是银灵子,此时与我何干?”银灵子缓缓道,“自蚩尤伐天之时,这尘世便与我再无瓜葛,你且去吧,贫道此来,只为收我亮银旗。”

    张帝辛听得一愣,原以飞廉乃是受银灵子指使,才将八方亮银旗落于自己之手,却不想这旗子亦是飞廉盗取而来!

    先落八方亮银旗,又教自己往三淆山释了刑天,如今九黎大战,又将一向避世之人银灵子惹出,张帝辛仔细一想,背后不由生得一层冷汗,自己便好似棋子一般,被飞廉使得畅快!

    可,便道此时,张帝辛却不知飞廉所想,甚至此时,飞廉为何如此,下步将要如何,自己更是一无所知!

    飞廉,飞廉!此人的心思,果真缜密!张帝辛心下暗叹:“道友在蚩尤时,便得落逃,此番又要逃不成?”

    “省得万事糟,落得此间宁,便是逃与不逃,又有何关系?”银灵子缓缓道,“若不是飞廉那厮,将了我的旗子,贫道断不会出世寻你。”

    这十大魔神,皆是惊世骇俗之人,怎生落得银灵子这般异胎,张帝辛听之亦不由皱眉,这便道:“天下亡,道友当何处安宁?”

    银灵子道:“天下亡,贫道得一木,便可自安。”

    张帝辛又道:“若天下木亡,道友当以何处安稳?”

    银灵子笑道:“天下皆大,如何一木无存,道友此言可是假了。”

    “既道友知此,若天下皆燃战火,道友可有存身之地?”张帝辛道,见得银灵子一顿,又将说道,“天下安,当有一木可安,天下乱,便天边,亦无一出安稳,那间蚩尤反天,道友身安,心中可曾安稳?此间刑天浴血而战,道友可曾心安?须知,唇且亡,齿越寒,如今道友不助我等,日后我等皆亡,贫道亦不得长存!”

    银灵子虽有遁神之名,可这名一说此人遁术了得,二则是说,此人乃为落跑之神,堂堂十大魔神,最后一人,竟是逃跑之人,当是如何玩笑! 蚩尤大战后,夸父、刑天相继逆天而上,唯有银灵子落得此间,寻安稳之处暂保,此间遁神一名,更像是讽刺,千百年来,无时不刻得刺得银灵子心在颤动,逃跑,逃跑,逃跑之人!

    懦弱!猥琐!无为!心怯!无能!悲切!此写此语,好似魔咒一般,压得银灵子昼夜难得**,故此,那日飞廉来偷八方亮银旗时,他才无从阻拦,更听闻天界与九黎大战,心下焦躁难耐,特来此间一观!

    张帝辛句句言论,乃刺得银灵子面色一红:“不知道友,如何才能长安?”

    “封神立,杀劫至,封神之数不满,天下之祸不断,阐教、截教、西方、天庭皆在此难之中,浩世劫,无人可独善其身!”张帝辛道,“所谓不破不立,这世间混沌,你我便重开乾坤,那边清明,方得一片太平!”(未完待续。)

第二五一章 天道祸,九黎危(四)

    “笑话!天意谁能违?你鬼谷子未免异想天开!”银灵子听之大笑,“重开风水,乃是圣人之能,你一介凡夫如何能做!”

    “东皇可做,刑天可做,鬼谷子如何不可?”张帝辛呵道,“若依天意,巫妖神魔一族,早当陨灭,你银灵子如何不死!天意不可违,尔现在不是违之?独善其身?天将陷,你如何独善其身?那昊天,不过鸿钧门童,岂是身份玄贵,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地不仁,我等便当受忍,如何不争那一口大气,行之,自在逍遥,跻身宇外,便不行,也当浩气长存,留他个百世英名!”

    银灵子所虑,不过安稳之事,张帝辛自不会以什么天下大义,人民疾苦来说,那东西对三皇或许管用,对魔神一族,却无甚用处,唯有设身处地,以之作考,方才可行。

    银灵子面稍动,终是收敛了笑容:“道友若成天帝,神魔一族当作处理?”

    天帝?张帝辛从未想过取代昊天之位,坐上天庭帝王,可银灵子问及此处,却是不得不答:“天地万物,皆属生灵,当以平等对待,一面而为。”

    “好!大好!”银灵子大喝一声,“望陛下不要食言才好!”

    陛下!张帝辛听得一愣,却不想银灵子知晓自己身份,方要来问,却见一道金光,急促而落!

    银灵子冷哼一声,手中忽得出一方银白方旗,此旗子迎风便长,旗面上雕一银亮八翼恶兽,正是张帝辛在八方亮银旗中所见,此旗一出,便见黑云漫卷,反手一挥,正将那金光反甩出去,直射半空,众天兵登时被扫去一片!

    昊天大怒。一手僵住干戚斧,反手一落,便将昊天印砸下,刑天望得大惊。却已是回缓不及,印记忽落,此间正起七彩耗光,生受了那昊天符印!

    刑天定睛一看,却见得胸前一颗牛眼大小珠子。上纹七彩纹案,正闪道道银光:“七彩珠!遁神银灵子!”

    昊天望七彩珠亦是一愣,便在须臾之间,一杆银白旗急簇而落,正挡昊天眼前,孔宣见是机会,忙将身起,斩妖剑一甩,直砸出去!

    昊天上帝岂是常人,身形一缩。正出银白旗之外,方想回击,却不想斩妖剑落得极快,竟直将头上白玉冲天冠破去!

    昊天乃是天庭之主,如何吃过这等暗亏,头上忽生庆云,忙将身退出去,身后昊天镜大闪,正持昊天剑护住己身:“银灵子,本欲放你一命。你如何不知好歹!”

    涿鹿大战后,蚩尤军大败,昊天上帝曾命应龙随黄帝座下大将王亥追杀银灵子,大军直追了七七四十九天,奈何银灵子遁术非常。竟是追之不得!

    无奈之下,王亥班班,此事便不了了之,应龙亦回天庭复命,昊天见银灵子一心躲藏,不行祸事。也便未有追究。

    银灵子听得大笑:“昊天!休要装那清高之人,若非广成子与那应龙追杀我不得,你如何会就此罢手!”

    王亥虽是黄帝座下大将,却终究**凡胎,如何能追得银灵子四处逃遁!银灵子所惧,不过身后广成子、应龙二人!

    涿鹿大战,银灵子亲眼见广成子擒杀蚩尤,如何敢是敌对,况且,那应龙也非常人,此人与风神飞廉、雨神屏翳相战之时,显出真身,乃是四灵之首青龙!

    广成子乃托太上老君道法,应龙乃托青龙道法,便银灵子修为再厉,也抵不过此等两尊大神,自是被追得若败家之犬般狼狈非常!

    银灵子使尽全身解术,一路东逃,直至渤海,广成子、应龙追之此地,忽得天空黑雷忽落,罡风骤起,自知此乃岱舆山,凤皇之地,不得已,这才作罢。

    银灵子万般凶险,方才留下性命,自后处世自是更是小心谨慎,不敢疏忽大意,却是王亥,得追捕魔神之名,可谓青云直上,身陨之后,竟被后世天子追封“高祖”,却是可笑至极!

    自然此处旁人可笑,张帝辛却是笑之不出,因为此封号,正是成汤灭夏立商时所封,因此如此王亥才有“商高祖”之称。

    昊天气得直咬银牙,心道早知如此,便应在涿鹿将之一并除了:“即使如此,寡人便擒你,亲置天界斩妖台上!”

    “哈哈哈……”刑天听得大笑,“若你将我三人战败了,我三人不用你来,自当引颈就戮!”

    孔宣、银灵子听此,亦是点头,三人成品字形,将昊天围在其中,昊天言语虽得如此,心中却也是不敢大意,孔宣玄仙下阶,刑天玄仙中阶,那从未交手的银灵子看样子亦是玄仙之境,奈何此人幻法了得,此时难以真切知晓此人修为。

    刑天一声大喝,当先动手,干戚斧凌空而落,昊天身子一转,手出一道金光,直刺而出,这便孔宣见得机会,身子一颤,外围出混沌钟花纹,猛得一声轰响,直震得天幕乱颤!

    此声一响,便昊天有庆云护体,都不由皱眉,四面天兵听得,却是脑中一浑,直将出了道道血雾,簌簌往水中便落,杨戬、长生道人寻九鼎未果,方从九黎岛出来,便被这钟震得头晕脑胀,直将倒在地上,一旁道行天尊、符元仙翁等人,只得将仙力集中防范。

    此音对旁人有害,张帝辛与袁洪听之,却是寻常,当下见得机会,起把虎魄、金箍棒弄得飞花而起,所到之处,尽起一片血雾!

    昊天见得天界之人如土狗瓦鸡一般被人任意屠杀,心中大怒,正将昊天镜一摆,出一道金光,直往孔宣而去!

    孔宣忙将躲闪,凌空而起,斩妖剑直落而下,昊天头生庆云,直把剑锋将住,银灵子忙把七彩珠砸了出去,身随其后,手中银白旗忽闪,猛得分出四面,正将昊天围困其中!

    银白旗中,猛得黑大起。八翼异兽扑出,昊天忙将身子起,凌空翻转,却将昊天印直砸而下!

    “噗”得一声。昊天印直破异兽而过,却见银白旗大颤,四面黑云尽散,原是这银白旗与八方亮银旗一般,乃是幻境为先。一步步使人在不知不觉见随走,恍若先前张帝辛那般,此物才得发挥真章,却不想昊天根本不予银灵子施法机会,阵法刚布,便用强力直破出来!

    一力破万法,此亦乃强者修行之道,银灵子见得大惊,忙收了银白旗,疾步而退。昊天举剑来追,却被刑天拦住。

    银灵子双手一拂,手中出一方古筝,寻常古筝当有二十一弦,此筝之上,却只有九弦,此上雕洪荒暗纹,一派古朴之风,长袖一甩,却拽筝弦之上。便将一甩,出得青紫罡风!

    刑天见得刚风来,忙将躲闪,这便昊天躲闪不及。罡风正落胸前,便听“啪”得一声脆响,龙袍便破三道划痕!

    昊天暗骂混账,见得银灵子又将古筝拽起,忙将昊天印一砸,银灵子见昊天印来得甚快,忙将身子一顿。消逝在半空之中!

    孔宣从天而落,身上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打闪,正把昊天罩在其中,银灵子看得真切,身影四散而开,正将古筝一甩,“嗡”得一声闷响,昊天脑中轰鸣,当下一个趔趄!

    刑天凌空而落,血红干戚直落而下,却不想昊天镜大明,竟把斧子僵在半空,一人战三玄仙,昊天也是损耗非常,额上便出层层细汗,心知若此法僵持,自己必败,忙得一声大呵,且将昊天印冲银灵子砸去!

    便在此时,猛得一束金光冲来,此下但见一圆形方孔铜,左右边各生飞翼,正将昊天印僵在半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帝辛看得明了,自知昊天依仗,不过昊天三宝,三宝之中,又以昊天印威最盛,此物不顿,此战怕难得胜,此见望得昊天印出,自忙将落宝金钱掷起!

    落宝金钱号称落天下一切宝物,可也是有个限度,此间出得金光,只把昊天印僵住,却是如何也收之不得,张帝辛首次对半圣之人,额上顿出细汗!

    孔宣见得昊天印被僵,忙得混沌钟一响,直震得昊天镜虚晃,刑天手中一送,自是大喝一声,干戚斧直劈而下!

    干戚斧一落,顿起一声轰鸣,此间金光大盛,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张帝辛手中一松,昊天印直飞而起,孔宣、银灵子身子一僵,直被轰飞出去!

    三人方散开来,便见金光皱缩,便见昊天镜辉比往昔暗淡不少,上面忽得出一道白缝,“咔嚓”一声,便出一道细纹,昊天胸口一闷,自出一口心血!

    昊天三宝乃鸿钧所造至宝,亦是昊天性命交修之物,如今见得昊天镜上落得缝纹,昊天还敢再战下去,只得冷哼一声,身化金光,直往天上行去。

    昊天乃是天帝,乃得天阶护佑,在天上可谓真如圣人不一般,难以击败,刑天知晓此间道理,自不去追,众天兵见得上帝离去,更无再战之心,急匆匆恍若丧家之犬,凄惨惨恰似落水之鸡,端得落荒而逃。

    袁洪见得众人离去,便将手中棒子都难以握住,直将金箍棒一甩,径自落了下去,一旁巫风、巫电二人,忙要上前扶起,却不想九黎岛中,忽得闪一道金光,直穿两人而过!

    “混账!哪里走!”刑天大呼一声,便要去追,却被张帝辛拦住:“道友休急,杨戬所害,不过三弟毫毛,巫风等人,尚在九黎岛中。”

    原是张帝辛至此间之时,眼见此方重重围困,自知领巫风、巫电二人,必须难如登天,这便嘱袁洪,将两人收入九黎岛中,另用毫毛化作两人模样,以转众人注意。

    刑天听得此言,这才放下心来,孔宣、刑天、银灵子三人与昊天所战甚久,亦是疲乏至极,这便落九黎岛上,盘作歇息。

    经历此番大难,九黎岛已是满目疮痍,原本灵木山水,尽皆陨落,便那百丈高山峰,亦被削平打落,张帝辛虽早见昊天之面,却想此人如此厉害,一力战孔宣、刑天、银灵子,真如三国之中吕布一般,勇猛无敌!

    可九黎先前乃得昊天特划,此处乃是天界禁地,如何会如此出尔反尔,强攻下来,倒让张帝辛困惑,还有那皇仲与昊天口中所言九鼎,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巫风听得苦笑,且将九鼎之事一一道来,这九鼎,原本是东皇太一时镇天之物,后巫妖大战,又经神魔大难,九鼎便不知去处。

    黄帝之后,天下大水,大禹应允而出,却不知从何处,集齐镇天九鼎,后天下大治,大禹立九鼎为九州之表,以掌天下气运。

    九鼎本是天庭之物,巫妖一族自想收回,奈何大禹不但治水了得,修为亦是一等一的厉害,九黎只得静心等待,此后夏朝延续,当以九鼎作为传国之器。

    大禹、夏启两位帝王之后,天下逐渐安稳,所谓天子一开始还依祖训,好生修炼九鼎,可越到后面,后人越是慵懒,直至夏桀之时,已只把九鼎当做寻常之物,根不复用。

    见得时机成熟,巫风等人这才动身,将九鼎收回九黎岛中,后成汤灭夏立商,天下得定,那九鼎不过象征而已,成汤亦不在意,也便未寻九鼎

    。

    世人不知九鼎之妙,巫风等九黎之人可是知晓,这九鼎当有一门功法,非阶位之人修习不得,上古时候,东皇太一有混沌钟、妖皇帝俊有河图洛书,自见不得这九鼎之妙。

    后值巫妖大战,东皇太一将死之际,才想起九鼎之事,心中懊恼不已,特传九黎一族,将九鼎护住,好生习练,巫风等人得九鼎之后,本想参悟一二,却不想这鼎竟如常物一般,怎生摆弄也不见效果,时间之长,众人自以此物寻常,不复管理。

    这一放,便又是六百余年,张帝辛机缘巧合,落九黎岛上之时,九鼎忽得大颤,巫风见得称奇,方才将他留下,言南海之事。

    不过,巫风等人亦留个心眼,以为九鼎之动乃是巧合,待张帝辛走后,又将来使,才发现九鼎亦如往常,后张帝辛进地仙境,又归九黎,果见九鼎又有异样,众人这才确定,怕是这九鼎寻到了真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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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逆天成圣介绍:
一曲封神榜英雄皆断肠
成仙成佛听凭后人书写
成神成魔又与谁人诉说
此天地不仁我便逆天改命
这世界混沌我便另开乾坤
我为帝辛偏要做第一明皇
我为蝼蚁却要逆天而上
这封神世界看我帝辛逆天成圣
封神榜逆天成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封神榜逆天成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