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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锁城     封神榜逆天成圣txt下载     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八二章 祸心,姬发之谋

    “这……”武吉听得皱眉,“莫非这西岐城中,有人比侯爷更为权势?”

    姬发见此,忙得趁热打铁,哀叹道:“不瞒兄长,自先父去后,这诺大的西岐城,便落得亲母太姒之手,小弟虽名为西平侯爷,可却若木板年画一般,虚得其表,手中更无实权,每每想此,心下便不由……”

    姬发话说至此,竟是无语凝噎,一旁散宜生、南宫适听之,亦不由面露愁容,姜子牙忙得道:“侯爷,飞虎将军新行至此,如何要这家丑与外人宣扬,若是……”

    “丞相何须言此!武将军至此,与本侯当如骨肉兄弟,何谓家丑?何谓外人?”未等姜子牙言毕,姬发便得呵断,“唉……将军远来劳顿,还是早些歇息,待得明日小弟便随兄长一同拜望太姒老人家,以求大母收留……”

    “混账!一国之权,岂可落妇孺之手!”武吉怒道,“若侯爷不嫌,武吉当效不臣之罪,以正西岐日月!”

    “这……”姬发听得一愣,忙得起身,将武吉扶起,“兄长,兄长之心,小弟实为心领,可那太姒,毕竟小弟……小弟亲母,如此不肖之事,当是……当是万万不能啊!”

    “成汤圣祖早言,后宫不得参政,如此催讨谋逆,乃是顺天而行,便得那不肖之名,便落武吉身上,就出了这一身肝胆,也要为侯爷分忧!”武吉说着,直跪在地上,“侯爷当大义灭亲,以正西岐日月!”

    众人见得武吉如此,纷纷跪拜在地,同声呼贺“侯爷当大义灭亲,一怔西岐日月!”

    “这……”姬发听得一愣,忙得起身,要将众人扶起,却不想众人竟是跪拜不动。任由说何都是无用,无奈之下,只得叹口气道,“如此……如此便依兄长所言!众位请起,众位请起啊!”

    姬发将得武吉扶起:“兄长着急不得。此事还需好好算计,待小弟想明对策,自请兄长指点。”

    武吉点头谢恩,再得交谈一阵,终是起身离去。散宜生见他远去,方才道:“侯爷,此人真得可信?”

    姬发笑道:“此人虽是莽夫,一身武力却是非常,当年孟津一战,一力斩张凤六员大将,果是勇冠三军,如今朝歌事变,天子下罪己书,可见朝中空虚。此书只为抚民,却是瞒不过本侯,时机已到,你我正好揭竿而起!”

    散宜生点头:“如此,武吉当有大用,不知侯爷……太姒若死在城中,怕与侯爷乃有不利,不知此番当如何引之出去?”

    “此事易尔,吕丞相早在岐山之中造建封神台,如今此台建成。你我自可为之行事。”姬发道,“南宫适,速速准备粮草、兵马,待太姒一死。便得起兵,直扑汜水关,此举必得八方诸侯响应,你我一鼓作气,必可得殷商天下!”

    姬发又道:“另有劳丞相,遣土行孙、雷震子二人。携本侯亲信,往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处一行,雷震子虽非先父亲生,终究是我兄弟,太姒之死,还要其少知为好。”

    姬发话令刚毕,便见得侍女进殿:“侯爷,商娘娘叫奴婢传话,若侯爷在行耽搁,今日便不必赴庆美宫了。”

    “哎呀,今日政事甚忙,不想冷落了青君,该死啊,该死……”姬发忙得起身,边走边整理衣衫,“你等将此事做好,莫要再出什么叉子。”

    “这……唉!”见得姬发如此,散宜生不由叹气,“自商娘娘进宫,侯爷便一日一日沉迷美色,若此这般,如何得好!”

    姜子牙听之点头:“商青君之毒,不下朝歌妲己,你我……你我需得好好劝诫王爷才好。”

    见得散宜生、姜子牙如此,南宫适却将眉角一挑,冷哼道:“要去啊,你们去,我可不想再被侯爷骂得狗血喷头!”

    “这……”散宜生一想前日之事,亦不由缩了缩脖子,“无事,无事,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商青君再得厉害,终究一妇人尔,成不得什么祸患……”

    姬发朝歌求亲之时,本以商青君乃是朝歌老骨板商容之女,乃得其父真传,应得骨板不通,却不想此女一来,便舞得一袭红衣凌袖,教人看得着迷。

    其后相处,更发现这商青君乃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那养身之道,也是做得处处完好,直教西平侯爷姬发那是一个欲罢不能,不过好虽好,此人却略显小气,自她进宫以来,后宫之女便不由得姬发随便来碰,好在姬发对她着迷,倒也不觉有何消损。

    姬发进及后宫,便见得商青君一脸愠色,坐于凳台之旁,这便忙得摆出一张笑脸:“哎呦,哎呦,这是谁惹我家宝贝生气了啊?”

    商青君见得姬发进此,只得稍稍欠身:“非是侯爷惹,青君自嫁西岐,便远离了朝歌姐妹,不觉间已有年载,心中甚是想念,这便想回朝歌一趟,还望侯爷恩准。”

    西岐与朝歌开战在即,姬发如何会允商青君离去,这便道:“宝贝在西岐岂不很好,那朝歌有何好的,宫中便是你家,你要姐妹,这后宫之人,何人不听你之言语?”

    “唉……那后宫之人,如何比得过我朝歌姐妹!”商青君嘴巴一嘟,“侯爷政务甚忙,自无暇来看青君,若再无朝歌姐妹前来,臣妾……臣妾怕是要闷死了……”

    商青君说着,竟是面露悲戚,姬发见得如此,心下俱生不忍,忙得安慰道:“宝贝……宝贝啊,朝歌距此路途遥远,我……我如何能为你寻得姐妹啊!”

    商青君哼叫一声,便得皱眉道:“就知你无能,我才懒得求你,我且告你,我有一修仙姐妹,乃在西昆仑修行甚久,此番将要回来,我想她想的急切,便邀她往西岐一聚,到时你可不许将她远离!”

    姬发一听乃是仙人,又是商青君姐妹,想是天下极品美女,心下顿得一颤,暗道,这人间美女虽尝,可那仙人如何,倒是耐人寻味啊:“不远离,不远离,待你姐妹来此,本侯亲自出迎便是!”(未完待续。)

第二八三章 天子八罪,西岐反商

    翌日辰时,西岐宫前便集结好人马,便等姬发封神台拜天,却不想等候多时,都未见姬发身影,散宜生虽是着急,见时候尚早,当也不好催促,只要用人稍等。

    如此一等,却不想便是一个时辰,众人等得不耐烦,早已懒散落地,散宜生见得无奈,心道如今已至巳时,姬发如何还不到,这便遣人去问,不多时,下人回报,侯爷尚在商娘娘宫中,言稍时便至。

    商青君、商青君,如何又是这商青君!散宜生心下大怒,却是不敢言语,之得令众人稍等,可不像,此令一下,左等姬发不到,又等姬发还是不到,姜子牙见不是办法,忙得过来商议:“侯爷若再不至,耽误了时辰乃是小事,误了成事之机,才是大事!”

    “这……这……”散宜生听得亦是直摇头,“吕丞相如何不知,这商娘娘后宫你我如何去的,此番……”

    “大母到!”散宜生话未说完,便听得一声鸣响,正见一袭雕凤香车直往此处而行,众人见太姒至此,忙得跪拜行礼。

    太姒居于辇上,眉角微挑道:“西平侯呢?如何不见他来此?”

    “这……”散宜生、姜子牙二人面面相觑,自不知如何言语,姬冲明寒眉冷竖:“哼,西平侯便将大母亦不放在眼中,这封神台祭天,不去也罢!来人,打道回宫!”

    太姒若是回宫,此番计划当是全然泡汤,散宜生暗叫不好,忙得道:“西平侯昨日处政甚累,至子时方才稍睡,想是劳累过度,这才忘了时辰。”

    太姒端坐车辇之上,眉角微挑道:“既是如此,哀家便在此稍等一二,若过得三刻他还不至。我看着这天,也不必祭了。”

    “是、是、是……大母所言极是……”散宜生一面应酬,一面推搡姜子牙去寻姬发。

    姜子牙早也听说散宜生、南宫适二人去商青君处寻姬发一事,便被骂得扣血喷头。差点拉出去斩首,如何还敢再去,散宜生只得哭丧着脸道:“吕丞相啊,吕丞相!侯爷待你甚厚,满下朝野。侯爷亦最听你之言语,此事非你去不可啊!”

    “散大夫说笑,侯爷……侯爷来了!”姜子牙方要推辞,却见得远处一人策马而至,正是西平侯姬发!

    太姒见得姬发至此,自是无有如何好脸色:“西平侯好生繁忙,便祭天之事,也可晚了?”

    “大母教训的极是,大母教训的极是。”姬发虽与太姒不合,外面之上。却也需给足她面子,反正将死之人,在不在一时半刻。

    众军出行,西平侯姬发乘香车,当先而行,大母太姒乘凤车,居中而行,大军一路扬旗鸣锣,直往西岐山去。

    行至午时,方见岐山后一高起层台。台高九丈,以对天之及数,势按九循,上分八卦阴阳。下属九宫龙虎,四角按四时之形,挺三丈五方玉柱,八方落乾坤之数,各树一方旌旗,中落虚空。合上三阶,起一方清虚,正是封神之处。

    封神台上仙雾飘渺,当有蔚然大观之状,众人见此,心中都不由得一颤,其上忽得霞光大落,此间出得红、白、青、黑、蓝五色之人,手持拂尘,正朝姜子牙稽首道:“依仙长命,封神台修缮完毕,我等特来复命。”

    姜子牙点头道:“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乃阐教、截教、人道三等,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成神,又分八部,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叁山五岳,步雨兴云善恶之神。此时成汤合灭,周室当兴,又逢神仙犯戒,故臣吕尚,受天之命,承道皇气,特立此台,以为天命。”

    众人何曾知晓昊天之名,又怎知晓三教为何,当下听得云里雾里,但见这封神台非凡,又见凭空中出得五路神,心中俱是惊异不已,忙得下跪行礼,口呼天恩。

    姜子牙见得如此,方才道:“请侯爷上台祭天。”

    姬发起步置石阶之上,燃三柱清香,伏跪蒲团行礼:“西岐子侯姬发敬上,今天子昏庸,佞臣当道,天下之灾不绝不断,万民生之若身水火,姬发恭得天命,愿顺天而行,以解万民疾苦,便起身当陨,亦是不觉与悔。”

    姜子牙随后而至,手展黄卷,言道:“天子不之罪有八,一,不遵祖礼,篡改祖宗之法,于先圣祖皇不敬;二,唯才是用,立黄金台,破身份之别;三,沉迷美色,荒废朝政;四,任用佞臣费仲、尤浑……”

    姜子牙念道此处忽得一顿,眼瞪姬发一眼,方才又咬牙道:“任用佞臣费仲、尤浑、姜子牙,只是朝刚败坏;五,好大喜功,修摘星楼、鹿台,不顾万民疾苦;六,妄动刀兵,致使灾祸四起,民不聊生;七,非重祭祀,获罪于天,乃得水、旱之灾并起;八,不尊兄长,不寻礼法立嫡,反教外姓为子。”

    姜子牙言毕,合卷道:“此乃天子八罪,天下人得之,当顺天道民意,诛无道昏君,恢祖宗礼法!”

    “诛无道昏君,恢祖宗礼法!”众人听此,齐齐口中呼和,一旁太姒心下忽颤抖,方感隐隐不对,忙得令姬冲明身退。

    姜子牙在台上自是看得清楚,手中一指太姒道:“攘外必先安内,太姒名为西平侯亲母,实为西岐国贼,此人终属外姓(太姒乃是帝乙之妹),必得杀来祭旗!”

    “混账!谁敢动……”姬冲明话未说完,便见得一方磨盘大石头直砸而下,“啪”得一声闷响,便见得血雾翻飞而起!

    “杀太姒,保明侯!”人群中忽得一声号起,太姒望得吃惊,忙令众人撤退,便在此时,却见一人金盔银甲,手持一柄乌黑混铁棍,急催枣红马至,来人正是武吉,便听得“嘭”一声炸响,见得血雾飞腾,便凤辇也若枯朽一般,直从中断裂开来!

    武吉面露愠色,一手提了混铁棍,一手勒马,便见马嘶跃起,直踏起层层烟土:“顺天而行,降者不杀!”(未完待续。)

第二八四章 对八策,骄兵之计

    树倒猢狲散,见得太姒、姬冲明身陨,如何还有胆反,当下伏跪在地,大呼侯爷恕罪,姜子牙见此便得转身稽首:“今西岐初定,众人翘首以盼,求西平侯登西伯侯位,不日兴讨贼义师,以救黎民水火!”

    “小王才疏寡薄,落西平侯位,乃觉心中有愧,这西伯侯位,如何僭越而得!”姬发暗下窥西伯侯位久矣,可明面上却还需谦让一番。

    散宜生闻言,忙得跪拜行礼:“先侯生前最喜二公子,如今兄长伯邑考已逝,西岐嫡系自当归二公子所有,公子虽居西平侯位,可终究姬家长子,依祖礼乃继侯位,况此间形势危恶,正需公子这般大仁大义之君登高来呼,以为天下诸侯表率!”

    “登高一呼,天下表率!”散宜生话音刚毕,众人便得齐声呼喊,吼震山林,恰似雷声滚滚,姬发见此,方才示意众人停歇:“天命如此,姬发便代天而行,居于此为,待日后事成,当效先祖圣皇,举贤为君!”

    姜子牙见大事已成,这便凌空一甩,将封神台悬于正台之上,那卷一落,正见得霞光万千,层层白烟雾霭,正见得一白眉道人,端坐封神台上:“封神榜立,日后杀劫伤陨,乃得福缘之人,尽归此处。”

    众人未曾识得真仙,见得如此,纷纷跪拜行礼,姜子牙打个稽首:“如此有劳伯鉴道友,请西伯侯祭天!”

    伯鉴点头,扬手一挥,开一方八卦高桌,自上祭奠三生,上落古铜炉鼎,只奉封神榜书,姬发向前,手持三柄高香,一一祭拜行礼,口中祷西岐事成之语。

    祷告完毕。姜子牙方才呵道:“传侯爷命,此番天下当立,乃改国号为周,姬发为君。奉先侯姬昌,为周文王!”

    姜子牙话毕,凌空出得一方黑色镶金大旗,上落一字,正是苍虬“周”字。众人山呼千岁,姬发更是意气风发:“传西周军令,着姜子牙为大周元帅,统领一切军务,散宜生、南宫适为左右文武将军,负理军务,飞虎将军武吉乃为先锋,待得粮草充足,即日伐商!”

    西岐消息,自是一夜间传遍殷商南北。张帝辛宫中早朝,听得此间消息,更做大笑:“天子八罪,好啊,好啊!这姬发肚中倒有几分墨水!”

    众臣听得天子之言,俱是面面相觑,张帝辛一笑,自与众人解释,且说这八罪,其一。不遵祖礼,篡改祖宗之法,于先圣祖皇不敬,天子爱民。彰以民为本,更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之语,此间破旧立新,去奴隶鼓生产, 废人殉,解耕地。使得人保暖,不饥不饿,万民方得太平。

    其二,唯才是用,立黄金台,破身份之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若不唯才是用,如何得高明、高觉、梅山六人为朝效力,便是成汤之祖成事之时,已不是王宫大臣,千载明相伊尹亦是出身贫庐,若言此间不是,岂有成汤江山!

    其三,沉迷美色,荒废朝政,天子后宫最多之人,不过姜文蔷、杨玖、黄飞燕、苏妲己、若菟五人,若说沉迷美色,天子似乎与诸侯都无法得比,便是妲己,自入朝之后,虽得天子宠爱,也少有奢侈之举。

    其四,任用佞臣费仲、尤浑、姜子牙,使得朝刚败坏此三人之中,费仲、尤浑已于前日斩于午门之外示众,且立铜人于万人墓前悔罪,便那奸臣姜子牙,也得天子呵斥,出朝歌而去,此番不知所踪,此等罪名,自不成立。

    其五,好大喜宫,修摘星楼、鹿台,此两物修建之时,乃得朝歌众臣同意,更有甚者,朝歌万民,往往自发前去修建,况出灾之时,天子请自下令,着暂停工程,以为赈灾之用,如此工程拖沓三载乃成。

    其六,妄动刀兵,致使灾祸四起,民不聊生,北海、东夷反商,乃是逆为枉施,如此祸患不平,天下难得安稳,若不此行事,当是祸患之极,且两方祸平,北海平灵王、东夷洛昊具得安稳,乃向大商称臣,如此刀兵之行,当使四方安稳,无得灾祸再生。

    其七,非重祭祀,获罪于天,乃得水、旱之灾并起,非重祭祀,如何修建那般女娲庙,如何行善馒头、三牲之礼,旱水二灾至此,朝歌无甚惶恐,百姓更得少允,所谓多难兴邦,如此灾祸,倒更现殷商国富民强,正是天祥瑞。

    至于第八,则是更为简单,不尊兄长,乃是微子启、微子衍二人欺君罔上,谋害帝乙圣君在前,行反逆之事再后,若依常礼,当以斩杀示众,天子仁爱,才得保两人性命,至两人贫民之位,那不寻礼法立嫡,反教外姓为子,更是无从谈起,殷郊逆反、殷洪不肖,更不会承之天位,此间根无嫡庶可言,哪吒三太子虽有太子之名,却无行政之实,便是西伯侯姬昌都有义子数十,堂堂天子便无得一义子可言?若如此算是天子八罪,岂不荒谬至极!

    听得天子之言,众人当若醍醐灌顶,登时聪慧明了,纷纷伏跪在地,大呼天子英明,比干更是奋笔疾书,将天子之言尽数抄写写来,待得朝散,便铺张而开教天下万民得知。

    张帝辛道:“姬发杜撰天子之罪,乃是谋逆大罪,此人罔顾君恩,必心怀谋逆之心,来人起旨,姬发为臣,天子为君,是为不忠;逆施妄为,使先贤蒙羞,是为不肖;行乱反政,致百姓蒙羞,使天下大乱,万民重陷疾苦,乃为不仁;借平叛之机,壮大己力,勾结西戎共行反事,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肖。不仁不义之徒,乃得罪己行刑,当为四面诸侯讨杀!此番君危,请四面诸侯起兵勤王,令众人与姬发决战至底!”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听得张帝辛之言,纷纷伏跪呼喊。

    “依臣之意,当以兴盛王师,直捣西岐,一正天子威名!”梅伯面色激愤,“微臣不才,愿提三尺剑。亲赴沙场,斩杀叛逆!”

    梅伯不过一介文臣,听天子之言,尚有如此感受。若成汤武官听此,更应是群情激奋,张帝辛要的便是如此效果,倒不是为了四方诸侯,真行讨逆之事。而是要的如此情绪,使得朝歌万众一心。

    西岐如此行反事,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必得知晓,依稳当来看,两人亦有野心,当是坐山观虎斗之人,若天子胜,则助天子,兴兵讨逆。诛杀姬发;若姬发胜,则举替天行道之旗,尽起刀兵,直攻朝歌之中。

    便是朝歌与西岐战得你死我活,等得姜恒楚、鄂崇禹二人心意,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长久之争,东、南二地自可趁机而肥,如此算计。当是三面得利,稳坐先机。

    可张帝辛却是从后世穿越而来之人,自知此间算计,这便道:“梅伯如此。朕心甚慰,不过上大夫乃朝廷肱骨,又是两朝老臣,寡人如何人心老大夫出征,传朕旨意,南伯侯鄂崇禹距西岐甚近。乃赐黄白戊,以待天子征讨,东伯侯姜恒楚、北伯侯崇侯虎,乃得派军征讨!”

    张帝辛自不会想此三方诸侯尽来勤王,此番旨意不过稳定三方诸侯之心,要之不得轻举妄动。

    梅伯本是文臣,听得天子之言,自是不再请求,此间事毕,自将散朝而去,不过临去之前,张帝辛却将闻仲、黄飞虎、比干、商容四人留下,众人见天子如此,更知天子圣明,乃要起兵伐周。

    “陛下邀我等前来,可是要兴兵讨逆?”闻仲听得战事来起,眼中直露精光,“老臣不才,愿挂帅出征!”

    黄飞虎自也不肯落后,起身言道:“如此兴兵之事,飞虎当要领军而行,老太师乃是朝廷肱骨,治世良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如此微小波澜,遣我等小辈去之便好。”

    闻仲听得眉角一挑,佯怒道:“武成王可是看老朽年迈,行不得马,开不得弓,方才如此言语,可知姜是老的辣只说?”

    黄飞虎亦不含糊:“老太师可是看我等年轻气盛,轻突冒进,殊不知,自古英雄出少年,拳怕少壮之词?”

    “你!”闻仲听得虎躯一颤,“武成王,老朽年迈,怕是活不得多少时日,如此小功,便让予老朽如何?”

    “既老太师言此小事,如此小事,如何用得太师出马,太师便得培养晚辈,将这小功,让予末将才好。”黄飞虎虽是闻仲旧部,可一提战事,却是丝毫不让。

    闻仲、黄飞虎如此言语,便看得西岐好似口中之头,砧板之鱼一般简易,在张帝辛眼中,姬发亦是如此,可此间之战,却非是寻常之战,阐教、西方教、天庭、截教,天下四教,此番才要真真切切得来之一战,此番可真要撕破面皮,需要以命相搏。

    闻仲、黄飞虎二人,虽得统兵有方,行军有理,可若碰上三教仙人,当若水中浮萍、风中落叶,顷刻间便将化作乌有,张帝辛见得两人越争越急躁,自是忙言阻止:“非也,非也,两位将军此行,却是都将错了。”

    “这……”闻仲、黄飞虎二人听之俱是一愣,忙得问道,“不知陛下之意如何?”

    张帝辛道:“此番之战,乃为杀劫风起,此间大修为者不甚枚举,若得尔等**凡胎,当是必败无疑,特此寡人有一不情之请,需得两位参考一二。”

    黄飞虎虽不修仙,却见过金光仙、巫雷之能,知晓仙人厉害,闻仲乃在截教之人,亦知张帝辛所言非假,当下道:“不知陛下有何对策?”

    “此法简易尔,不至最后之战,不得胜上一阵,两位可看如何?”此言一出,闻仲、黄飞虎二人都不由得皱眉,这便起身道,张帝辛又道,“行军之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西岐之人,此时正如那锋利之矛,不若稍避锋芒,以为缓中求进。”

    “这……”黄飞虎听得皱眉,“若此,败上一两阵则好,若……若如陛下所言,一直败下,朝歌岂不危矣?”

    “置之死地而后生,武成王岂不知这般道理?”张帝辛道,“两位放心,寡人自有妙计,让你我反败为胜。”

    自张帝辛征北,便得大大小小数百战,未曾落败,此间听天子言法,闻仲、黄飞虎自是深信不疑,张帝辛又道:“不过……两位的声名,怕此间要受些许影响。”

    黄飞虎听之不解,闻仲乃得老辣,自是思得明白:“陛下此言,乃为骄兵之阵,要之恃才而前,终得一颗骄心升腾,乃落必败之境,武成王与老夫乃得大商名臣,败一阵可比三阵。”

    “太师所言极是!”张帝辛听得大喜,“骄兵必败,一战不得全灭西岐,不若不战!哀兵之道,往极盛,诛其心!”

    闻仲、黄飞虎听之点头,同言道:“陛下便得忍辱负重,微臣自不可幸免。”

    张帝辛听之点头,暗下道,若行比较,你两人比老丞相商容,可谓差得远咯:“此番战事一行,需得数事来行,皇叔你管内朝之事,但得军报,直得压住,不得上报,晚间时,再秘密行送摘星楼中,不得要别人知晓,老丞相商容,劳烦你再行一事,集北海、东夷二地粮草,秘密押送朝歌,亦不得旁人知晓。”

    比干、商容二人言是,张帝辛有道:“此番还少不得两位受苦,两位莫要怪罪。”

    商容早得忍辱负重,自是不甚在意,倒是皇叔比干生得七窍玲珑之心,笑道:“陛下使得好一番苦肉计,能举国行此之人,怕世间只有陛下一人!”

    张帝辛大笑,与众人交谈一阵,这才叫众人散去,方舒下一口大气,又得往云梦山去,见得飞廉,要之往西岐一行,令告刑天、银灵子,好生准备一二,择日便须往岱舆山一行,凤皇之事,已是不得再拖。

    此间安排妥当,张帝辛便需得往玄岳山火云洞一行,其一为看女魃之事可解,其二便是邀三皇、镇元子,能否助凤皇出山……(未完待续。)

第二八五章 廉飞谋,青玉归西周

    天子诏令一下,比干本想,此令一下,必得引起轩然大波,却不想翌日八方诸侯根无动静,便收到天子令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亦是各自拖延,未曾派兵来援。

    北海平灵王、东夷洛昊亦是未出声响,好似那诏令一下,便如泥牛入海般,无了踪迹,四方诸侯,各怀鬼胎,此番场景倒早在张帝辛预料之中,座山观虎斗之人越多,越对朝歌有利。

    “好你个吕丞相,好你个天子八罪!”西岐城中,姬发接天子对八罪之文,自是大怒,“如此诸侯之心浮动,围观者众,行事者少,若凭西岐一己之力,岂不让他人钻了空子!”

    姜子牙本想立讨伐之文,便得成盛进军,却不想天子这般聪慧,如此之间便想出应对之策,心下大惊之余,又见姬发如此,更是颤颤惊惊不敢言语。

    “吕丞相!吕尚!那天子八罪乃是依你所立,你看当如何处理!”姬发见得姜子牙沉默不语,更是火上额头,“枉你自称昆仑山人,如此事情,便不得解决!”

    姜子牙自如西岐之后,甚得姬发器重,征讨犬戎之时,南宫适亲弟南宫信更被他斩了军前立威,此番见他受气,散宜生、南宫适德等人暗下自是欢喜,要你得宠,要你得宠,终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这……这……”姜子牙平日所行之事,皆从姬旦之意,再来相言,此番被姬发问得甚急,脑间更是一片空白不知作何言语,“侯爷……这……这……”

    “废物!全然废物!”姬发大怒,“你等,速速想个办法来!”

    散宜生端立一旁,见是表现时候,自得起身道:“侯爷休怒。此间天子虽得颁诏,却无得民心之应,四面诸侯不动,非是心向朝歌。而是在看风头,若西岐得胜,其余诸侯自会闻风而动,故此侯爷需得打一场大战,一场大胜之战。如此四方见西周之威,必得俯首来助,到时王师所至之处,自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姬发听得冷笑,“若我西岐一败,可是南伯侯、北伯侯齐来夹我,以证天子威名?”

    “这……”散宜生听此,亦不由皱眉。“侯爷所虑甚是,倒是臣下,臣下少想了。”

    姬发一手拍在几案之上:“如此当是热锅上蚂蚁一般,进退不能,左右不得,我等夹在中间,确实难做非常,若不出个完全之策,当是一招落错满盘皆输!”

    众人听此,更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言语,便在此时,斜刺里站出一人,身着道袍。脚踏履鞋,进而言道:“贫道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前日姬发封神台归,自是春风得意,携马疾驰,却不想刚出岐山之侧。旁侧中,便蹿出一只吊额白虎,那虎一出,便得掀翻了数做马匹,姬发看得大惊,急催马走,却不想那白虎似盯上他一般,竟是穷追不舍!

    姬发马匹虽快,可如何也跑不过白虎,正在危难之迹,却见得天上忽得白光大耀,凭空出得一道人,拂尘一甩,便将白虎轰飞出去。

    姬发惊魂稍定,见是这道友救命,忙得稽首行礼,且请道人往西岐而行,那道人本是不肯,正巧此时,姜子牙、散宜生、南宫适等追赶至此,见侯爷被此道人所救,纷纷邀他往西岐城去。

    那道士无奈,这才言此间目的,原他乃得西昆仑银灵道友之邀,特来寻西岐明君,更言西平侯姬发乃是天之骄子,可承天之大道,众人听此,俱是大笑,姬发见这道人修为非常,当比吕尚强上不少,当即表明身份。

    那道人听之大愧,忙道有眼不识泰山,姬发大喜,忙邀他进西岐相言,是此,这道人才入得西岐城中。

    姬发见是此这道人发言,忙得道:“廉飞道长且言便好,如何与本侯这般客气!”

    廉飞眉角一挑道:“此番军若不发,当得诸侯耻笑,亦显侯爷无谋,若此,侯爷日后行事,乃至即位天子,当有莫大阻碍,此番战事,则如箭在弦上,不得步伐,军必发,且必得速发!”

    姬发听之点头,忙得问道:“道长可有必胜之法?”

    廉飞听之一笑:“侯爷可想,八方诸侯按兵不动,不过为坐山观虎,乃看西周作为,我等虽得众目睽睽,却不危性命之忧,那朝歌却非如此,侯爷所防,不过南、北二侯,趁机而入,一则,南、北二地距离西岐甚远,若无必胜之心,自不会来攻击。”

    “二则,朝歌之危,远胜西周,天子昏庸,却需对东南西北四面来敌,兵分四处,自是分散其立,便朝歌中有闻仲、黄飞虎二人,也不得分身而行,一面瞻前顾后,一面未敢集兵,我西周所面,不过朝歌四分之一兵,还有无胜之理?”

    姬发听得甜头,廉飞又道:“天子下得八罪檄文,此番无兵来对,日后亦是无兵来对,只需抓得其中一点,以为声名便可,天子甚安平民、奴隶,那间不过猪狗一般的人物,乃是贱民无甚战力,朝歌诸侯不得天子怜爱,心中自有芥蒂,侯爷此去,众人必是望风归降,再者而言,我西岐城中,文有吕尚、散宜生,武有武吉、南宫适,更兼雷震子、土行孙、龙须虎等高修之人,便得汜水关破,自可号令诸侯!”

    “汜水关破,如何便得号令天下?”姬发不解廉飞之意,自是来将询问。

    廉飞一笑:“众人见利,如何不取,到时四面诸侯并起,朝歌之灭,当在旦夕之间,再者来说,侯爷只需打上一仗,便得小胜,亦可言之大胜,所耗之物,不过些许粮草、兵马,便得一场翻天之利,侯爷如何不行?”

    “高见!道长果真高见!”姬发听得大喜,“日后西周之臣,当以廉飞道长为榜样,乃为兴周之事来言,有人如此。我大周何愁不兴!”

    “侯爷缪赞。”廉飞在一旁道,“此间之理,亦是吕丞相、散大夫昨夜与贫道商议所得,因怕旁人谗言。这才叫贫道来言,贫道所行,不过口舌一厉尔。”

    姬发眉角一挑:“吕丞相、散大夫可是如此?”

    姜子牙、散宜生与廉飞相见不过一面,如何有昨夜之事,但听得如此。心下眉角一转,俱得连连称是。

    散宜生道:“昨夜商谈甚是琐碎,不想道长聪慧,汲取如此至理,当是我等汗颜,汗颜啊!”

    姜子牙亦道:“道友聪慧,当是治世能臣,有你如此,西周必得当兴!”

    廉飞听得一笑,忙得稽首:“文贫道不可比大夫。武贫道不可比丞相,两位如此言语,倒让贫道好生惭愧,惭愧啊……”

    “你等休要谦让,本侯自会论功行赏!”姬发大喜道,“西周刚立,乃缺一国事之位,若道长不弃,当居此位,日后与本侯说话。也好近上一些。”

    姜子牙、散宜生刚得廉飞恩惠,自是极力称是,众人见得如此,自是俱言如此。廉飞客气一阵,方才接受下来,姬发道:“我西周乃立国威,本侯乃要御驾亲征,众爱卿看是如何!”

    “逞天之威,灭昏之势。侯爷若得亲征,必得军心大震,众将士以死搏命!”散宜生忙得符合声起。

    姜子牙亦言如此,众臣附和,姬发自是大喜:“如此甚好,如此便定,三日之后,本侯御驾亲征!”

    “不可!不可啊!”廉飞慌忙呵道,“侯爷万金之躯,怎可轻动,此番之胜,便得大胜,便是收汜水一层关卡,若得侯爷亲临,那日后当是如何?依臣之见,当是缓而行之,待得攻至孟津,侯爷再得亲临阵前,指挥最盛之战!”

    廉飞话音刚落,便见得侍女进殿,在姬发耳边言语几句,便得下去,姬发眉角一挑,暗道若此番去了,怕是数日见不得商青君,如此一来,当是寂寞非常,这便道:“国师所言极是,倒是本侯心急,忘了此间之事,如此便得国师举荐一人,替我出征。”

    廉飞道:“吕丞相军威甚高,征犬戎便落不世之功,此番当是挂帅人选,散大夫乃是朝中肱骨,在城内威望甚高,当留与内廷,以为粮草、军需所备。”

    姜子牙在得西岐城中,心下早是厌烦,不见得逍遥自在,倒老挨姬发呵斥,正不若出征去外,也好落得清心,散宜生乃是两朝文臣,亦不想受舟车劳顿之苦,再说刀剑无眼,万一出得祸事,当是麻烦至极,两人心下算计,听得廉飞之言,纷纷叩拜称是。

    姬发见得如此,自是应允下来,可说只此一日,廉飞便得左右逢源,稳得西岐上下之心。

    待得众人散去,姬发自急往后宫而行,怕是今日时候晚了,那妖娆美艳的商娘娘,又不知作何言语,彼及宫中去,却不想宫中无人,这便忙得寻下人来问,这才知晓,商青君正与一人会客在后花园中。

    莫非前些日子,商青君所言修炼姐妹,往西岐来了?姬发念此,心下 不由一动,忙得往后园而行,刚至此间,便听得银铃般清脆笑音,忙得起身去观,正见花园石桌之上,商青君与一青衣女子说笑。

    此间月色正好,乃是月明星稀,素色银辉便撒,正落得那青衣女子身上,便见得微起层层柔光,绫罗光舒,好似月宫仙子,嘴角微翘,恰似清水芙蓉,天去雕饰,一盘青发,更似水瀑,便得这背影,就使人过目难忘。

    商青君在一旁轻笑,自望见姬发至此,忙得起身,领那青衣女子过来:“见过侯爷,此女子正是奴家发小,西昆仑修仙高士青玉。”

    青玉见得姬发,似是害羞,低声应道:“民女青玉,见过侯爷。”

    此声虽淡,却若迷欢入耳,姬发听得心中一颤,忙得将青玉扶起,这才看清其面容,正是人如其名,其手通白,其面若玉,正似玉石雕刻一般,望不见一丝瑕疵。

    青玉见姬发如此,面色忽得一红,此一般,更是百媚娇生,忙得将手抽回,低头挽住商青君胳膊不语。

    商青君望姬发一眼,吃醋道:“哼,你这侯爷,后宫佳丽上百,还在喟叹我这姐妹,你丫你……”

    听得商青君之言,姬发方才忽得转醒,口中干咳两声:“青君如何言语,此乃仙子,小王如何有得非分之想。”

    青玉听得姬发之言,面色顿得一僵,商青君见此,颓得叹了一口长气,拉着青玉的手道:“我这可怜的妹妹啊,不是姐姐不帮你,奈何咱们侯爷这眼力高啊,便得你如此形貌,都是将之不上,唉……依姐姐看啊,此番你是白往此间来了……”

    商青君说着,青玉竟是眼眸一红,颗颗珍珠般眼泪直坠而出:“姐……姐姐休要自责,乃是妹妹福薄,无得好命,承受侯爷怜爱,青玉无得所想,明日便起身告辞。”

    姬发此时才听得明白,原这青玉是商青君邀来为自己做妃子的,当下心花怒放,暗道如此美色,如何要你离去:“这……青君早有此言,如何不早说来,方才本侯心虚,实是……实是心觉冒昧,若……若早知仙子之意,断不会出此事情,倒是小王,见得仙子如此,心下……心下还有攀附之嫌……”

    姬发话未说完,青玉便得面色一红,一抹眼角之泪,直往园中跑去,商青君见得一笑:“青玉与我情同姐妹,侯爷莫要辜负了她。”

    “是,是,青君所言极是!”姬发身虽在此,神魂却早已跟随青玉而去,商青君见得一笑:“哎呦,不想侯爷也有这般害羞时候,如此倒是少见啊,还不速速去追,若不然,青玉妹妹又当抹眼泪咯!”

    姬发所忧,不过商青君吃醋生气,如今见得这般,心下自是欢喜,忙得起身,直往后园中去……

    三日后,姜子牙领军祭旗,当下立“替天行道”之旗,带雷震子、土行孙、龙须虎、南宫适等百员大将,并三十万军马,直起朝歌,出岐山直奔汜水关去!(未完待续。)

第二八六章 战事起,西周初捷

    西周之讯,顷刻间便传汜水关中,听得斥候来报,韩荣亦是眉头紧锁,暗道天子所料果真非假,幸得早有准备,若不然此番怕是应对不及,当即下令,着众将府中议事。

    韩荣帐下,正有一鼠四虎之名,为首一人自是耗子将军余化,另外四虎乃是太鸾、邓秀、赵升、孙焰红,这四人虽未习得法术,却得一身良好武艺,听得西周叛军来攻,太鸾当下大怒:“总兵勿忧,待末将领军出战,定叫那吕尚大败而回!”

    “好!将军好生胆气!”韩荣大喜,“既是如此,本都亲为将军壮行!”

    太鸾饮下酒水,当下领邓秀、赵升、孙焰红三人出城,余化早知西周来势甚大,见四人出府,这才道:“西岐兵反,乃是大事,总兵可得朝歌消息?”

    “朝歌距汜水五千余里,若等朝歌之讯,怕是城关早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你我先抵上一二时日,若陛下得知,定会遣人来援。”韩荣道,“再者陛下早有先言,要你我谨防西岐,如今兵反,可见陛下先明,你我自无需担心。”

    “这……”余化亦知天子圣明,可心下终有不安之感,眼下亦不好再问韩荣,只得起身,往汜水关外观战。

    “唉……”望得余化外出,韩荣这才叹息一口,一手将望了一夜的黄卷扔在一旁……

    西周军一字排开,但见得:一团杀气,摆一川铁马兵戈;五彩纷纷,列千杆红旗赤帜,密密铜锋,如列百马大小水晶盘;对对马枪,似排数千粗细冰淋尾,幽幽画角,犹如东海老龙吟;唧唧提铃,酷似檐前铁马响。长弓初吐月,短弩似飞星;锦帐团营如密布,旗绣带似层云!

    太鸾提兵向前,望得周军仪仗。暗下蓦得一惊,都言吕尚治军了得,此间一见,果真非凡:“天子圣明,尔等如何倒行逆施。反来攻杀汜水!”

    姜子牙乃正军,胯下七彩灵鹿,因怕朝歌之人认出,特在面上围了一道白巾:“昏君无道,天下得而诛之,尔等何不速降,以免城池遭破,百姓涂炭!”

    “大胆逆贼,吃我一刀!”太鸾听得大怒,忙得一拍马身。直冲而前!

    姜子牙望之一眼,便道:“哪位将军去取来将首级!”

    “末将愿往!”但听得一声脆响,军中出来一人,着金甲红袍,手挽一柄长刀,正是姬昌七十二子姬叔明。

    姬发派姬叔明前来,一为监军,二为立功,如此一阵,此人若有损伤。朝中怕是不好交代,姜子牙忙要阻止,却不想姬叔明马快,顷刻间便至两军之中。

    两军交阵。岂有回头之礼,姜子牙望得无奈,只得令人擂鼓助威,暗下又令土行孙需得保姬叔明性命。

    姬叔明快马扬刀,直奔阵中,太鸾看得真切。见来人坐下虚浮,便知其少上军前,当下也不怠慢,手中长枪一挑,直奔此间而行,便听“噹”得一声鸣响,两人交马,便得一合而毕。

    姬叔明初上战场,心下自是激动,拽马便要回缓,却不想太鸾双脚一蹬马背,直抡枪直刺而来!

    姬叔明刚得回首,后心便是一凉,还未来及反应,便听得太鸾一声大喝,长枪直把他挑了起来,当下口中冒红,已是无了性命!

    “这……”土行孙看得发愣,本道姬叔明便得如何,也需得一两回合才得落败,不想两合之间,便被人取了首级,如今便是想救,也是援救不及!

    姜子牙坐得七彩灵鹿之上,亦是心下一惊,忙得道:“来人,来人速救公子!”

    雷震子望得心急,听得元帅下令,忙得被展双翼,直奔场中,太鸾两合斩敌,本在兴头之上,方要言语,却见得一道袭来,胸前忙得一闷,身子一僵,顿得轰飞出去!

    邓秀、赵升、孙焰红望得大急,忙得催马上前,却见得太鸾面色血红,胸口一片血肉模糊,便知已无再救可能,当下怒丛心起,也不管来人是谁,刀、剑、斧直砸而下!

    雷震子嘴角一挑,便得躲闪都不躲闪,三刃齐落之上,但听得“嘭、嘭、嘭”三声闷响,却似砸在铜铁上一般,直震得邓秀、赵升、孙焰红三人虎口发麻,身子一颤,差将倒在地上!

    “还我七十二哥命来!”雷震子大喝一声,双手向前,一说抓住马匹前蹄,便得一甩,正听得一声马嘶,邓秀直从马上跌落下来,还未来及呼喊,便得喉中一甜,登时无了性命。

    赵升、孙焰红二人见得大惊,忙得回马后撤,雷震子起身往前,便得左右手齐发力,奔跑之马,竟是不进反退!

    赵升、孙焰红二人如何见过此等怪人,当下心中慌张,不敢在敌,忙得下马逃窜,却不想身子一僵,旱地拔葱般,竟是飞起数丈,便听得“啪、啪”两声闷响,两人登时便化血泥。

    “少公子果真威武!”西周众人见得雷震子如此简单,便落敌营四人,顿得军心大振,姜子牙坐七彩灵鹿上,亦是面露微笑,如此之人,当是贫道师侄!

    雷震子拍拍手中泥土,一手提了姬叔明尸体,便回军中,余化在城墙之上看得清楚,知今日不可再战,忙得令众人收兵,姜子牙见此,亦不追击,乃得鸣金收兵。

    “什么!这便败了?”太鸾、邓秀、赵升、孙焰红四人,乃是关中肱骨,如此不足炷香功夫便败,韩荣听之如何不惊,“若此行法,这汜水关怕是守不得三日啊!”

    “总兵休急。”余化道,“末将观那人形貌非常,当是修炼之人,太鸾等之败,乃在预料之中,待得明日,末将亲自出马,与那鸟人战个一二分明。”

    此间首战得胜,姜子牙自是大喜非常,忙得将此间捷报,遣人直送西岐城中,另着雷震子嘉奖,以为前护卫将军,姬发在得城中,听得此间消息,亦是大喜,暗道廉飞所言果真非假,日后照此人想法为之,此后自可高枕无忧。

    却说张帝辛往玄岳山行,但见得此间山峦起伏,白雪飘立,便知已近山下,这便下得青麒麟来,打个稽首道:“贫道鬼谷子,来拜三皇陛下。”(未完待续。)

第二八七章 拜三皇,远古之秘

    雪落之处,忽得一阵光彩氤氲,此间出得一十几岁童子,向张帝辛行礼道:“三皇陛下久等,请道友随我而来。”

    想是镇元子至此,言自己日后便来,三皇方才知晓,张帝辛当下点头,打个稽首,跟随童子而入,但见得火云洞口,童子才得止身,示意他在此稍等,自己进去禀报。

    张帝辛犹记初次至火云洞时之景,石壁前七七四十九根汉白玉柱,上却只纹天地,不刻人形,壁上落九九八十一条玉带,宛若大河浩浩汤汤,凌空而舞,其内更有雕折回廊,甚是广阔,却不想此间一来,又是如此场景,心下不由暗笑,三皇之人果真非假,心中若繁,万事皆难,心中若简,事事皆易。

    不多时,童子出来,大个稽首道:“道友,三皇有请。”

    张帝辛点头,进得火云洞内,见得伏羲、神农、轩辕三皇,忙得下首行礼:“弟子帝辛,拜见三皇,愿三皇老爷万寿无疆。”

    伏羲听得一笑:“陛下如何多得这般俗礼,你我同阶而立,称一声道友便可,三皇一眼,倒让我等不知如何言语。”

    “这……”张帝辛听得嘿嘿一笑,心知非是三皇见外,而是自己见外了,这便道,“子辛得三皇所赠,青麒麟、震天弓、万医书,与三皇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这一拜当是值得。”

    三皇听之皆笑,轩辕长袖一甩,将出一道蒲团:“道友且坐,若得你之言语,怕我那义女,此时还在受幽冥火苦。”

    幽冥火?女魃?张帝辛听得一愣,女魃乃是十大魔神,如何又成了轩辕黄帝义女?

    见得张帝辛皱眉,轩辕黄帝也不拿捏,当下将女魃之事说出。当初涿鹿之战,女魃本与应龙欢好,奈何地位差距,昊天不允其结亲。轩辕黄帝见女魃可怜,便得召之为义女,乃得公主一遇。

    其后蚩尤得灭,女魃与应龙成亲不得,当下疯癫而起。致使天下大汗,民不聊生,昊天大怒,欲斩其命,轩辕黄帝心存仁心,苦苦哀求,方才保得女魃性命,要之在幽冥海中思过,不得再出。

    虽是如此,轩辕黄帝心下亦对女魃放心不下。每得百年,便要去望一次,直到千年之前再往西地,才见得幽冥海中水位渐落,心下端得大惊,暗道幽冥海自盘古初始,便得长久水位不变,此间水落,必有蹊跷,为避嫌疑。轩辕黄帝这才不去观望。

    果不其然,至此间,幽冥海水果枯,女魃得出。又被张帝辛擒获,如今辗转又送火云洞中,如此繁琐,倒也是缘分所至。

    轩辕黄帝这边说完,便见得后殿之中,出得一白衣女子。此女面若白玉,貌比貂蝉,轻步缓挪,至于张帝辛身前,深施一礼:“公孙雪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轩辕黄帝本姓公孙,女魃是之义女,想有如此名字,也是正常,此人样貌,单比妲己或有不如,可这一身灵气,却是旁处少有,便是张帝辛望见都不由得心下一颤,暗道刑天、银灵子二人果真所言非假,这公孙雪果真魔神第一美女,这便忙得稽首:“此乃圣君与三皇之功,鬼谷子不过略尽绵力。”

    公孙雪听之一笑,自上奉茶离去,张帝辛见她离去,方才道:“见得公孙姑娘如此,幽冥火患想是解了。”

    轩辕黄帝听之摇头:“幽冥火何等奇物,凭我四人之力,也只能将之暂压,雪儿如此形貌,也只得在玄岳山可以,若出玄岳,怕是片刻便恢原本形貌。”

    张帝辛不想凭三皇之力,还有不成之事,忙得道:“不知这幽冥火出于何处,竟是这般厉害?”

    “此事说来话长,此番不言也罢。”伏羲道,“道友修为精进迅速,果非常人之资,六载功夫便至金仙之境,当是可喜可贺。”

    “圣皇笑言。”三皇何等人物,乃是差一步,便可成圣之人,张帝辛这金仙下阶修为,在三人眼中,当与常人无异。

    伏羲点头,微笑道:“道友所来,不知所谓何事?”

    镇元子虽是来此,却不会邀三皇做事,况且依轩辕黄帝与神魔一族恩怨,怕这事也需费上一些口舌,张帝辛便道:“子辛此来,却有一事,相求三位道友。”

    三皇点头:“若我三人能做,必助道友一臂之力。”

    “子辛所言,乃是岱舆山凤皇。”张帝辛道,“碧游宫圣人老爷曾言,若释凤皇,需得四位修为至圣之人相帮,子辛斗胆,请三位圣皇出山相助。”

    张帝辛此言一出,本料三皇面色会变,却不想三人面色如常,伏羲听之点头:“凤皇高德,亦曾相助轩辕皇弟,若可得救,我等自会鼎力相助。”

    “这……”张帝辛本以此事要费些口舌,不想三皇一听便得应允,心下大喜,忙得稽首道,“如此,多谢三位圣皇!”

    伏羲听之一笑,却道:“此番谢倒是不必,道友既有求与我,我等亦有一事相求道友。”

    三皇几近圣人所属,如何求得到一金仙之人,张帝辛听得皱眉,忙得道:“道友有所差遣,子辛必尽力而为!”

    “不急,不急。”伏羲笑道,话锋一转,却又道,“乾坤九鼎,可是在陛下手中?”

    乾坤九鼎?三皇如何会知晓此间事情?张帝辛虽是不解伏羲所问何意,却是依旧如实答来:“那宝确在子辛手中,不知道友言之为何?”

    伏羲又道:“道友可能将九鼎之秘参透?”

    “这……”张帝辛听得面色一红,摇头道,“九鼎甚奇,帝辛不才,未得将之参透。”

    “那道友见之时候,可有白光脆闪,此后每次用之,便感此间有浩瀚之力,却无从下手得之?”轩辕忙在一旁道。

    张帝辛听得一愣,暗道轩辕黄帝如何会知晓自己炼乾坤九鼎时场景,这便皱眉道:“道友如何知晓这般详细?”

    轩辕听得大笑:“道友可知九鼎来源?”

    “据巫风道友所言,乾坤九鼎乃是镇天之物,乃得东皇太一、妖皇帝俊无暇,方才无祭炼此物。”张帝辛道,“以至后来,天庭易主,九鼎流落,先至大禹手中,后经辗转才至九黎手中。”

    轩辕黄帝听的点头:“道友能知如此,已是不错,不过此间之秘,远非如此,乾坤九鼎,自盘古开天时便有,后经道祖鸿钧点化,方才流传与世,后东皇太一掌管天庭,乃得倾巫妖族力,将九鼎尽数收归天庭,以为天界之用。”

    盘古、鸿钧?便听得两位大神之名,张帝辛心间便是一颤,东皇太一何种人物,能倾巫妖之力,来寻此宝,乾坤九鼎端得非凡。

    轩辕黄帝又道:“相传乾坤九鼎当有正道之用,十二巫祖见之,如何眼中不红,是此巫妖大战便起,奈何双方斗得你死我活,却未得九鼎之用,自此九鼎乃得遗落下来。”

    “后蚩尤反天,一为巫妖一族正天,二则为乾坤九鼎正道,上帝昊天观九鼎时候良久,却是难窥其妙,无得办法,便教九天玄女下凡,将九鼎交与寡人来用。”

    轩辕黄帝本道昊天恩情,乃为人界和平,自是应允下来,当是潜心钻研九鼎之妙,为保轩辕安慰,人教老子、五方龙帝青龙更借广成子、应龙之名,前来相助。

    区区九鼎如何成得这般阵势,轩辕黄帝心下亦是越想越不对,暗下生疑,直至涿鹿之战结束,方才将九天玄女来问。

    九天玄女与轩辕黄帝日久生情,只得将昊天谋算说出,原是昊天与九鼎无缘,想借这轩辕之名,来参九鼎之妙,若参之得成,时间自无轩辕,便参之不成,也可借轩辕之名,统一来治人间。

    轩辕黄帝知晓昊天阴谋,如何肯从,便得另辟蹊径,以黄帝真经之中四灵之法,成就阶位之道,昊天拿之无有办法,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其后天下水患大起,禹皇得乾坤九鼎,昊天又得故技重施。

    大禹虽看透昊天之谋,可非是人人都若轩辕黄帝这般好命,却因练功走火入魔,乃得身爆而死下场,其子启,亦不满昊天之权,相若炼化九鼎,却不想亦是如此,乃得身爆而死。

    自此之后,乾坤九鼎乃得诅咒之名,昊天见九鼎无人得运,心下亦不甚在意,如此一般,九鼎才归巫风所有。

    张帝辛不想秦坤九鼎还有这等离奇之事,心中端得吃惊不已,这才想起巫风所言,东皇太一、妖皇帝俊二人都未得乾坤九鼎之妙,乃至死时方才参悟一二,不是天庭二皇不肯练,而是根本无得时间来炼。

    难以参透九鼎,竟惹下巫妖族灭,天庭易主,蚩尤兵反,禹启身亡这般祸事,果真是天纵其物,张帝辛听之不由唏嘘,心下却是不解,轩辕黄帝,将这些远古辛秘讲与自己何用,这便道:“子辛愚钝,不知道友之意……”

    轩辕黄帝听之一笑:“贫道所要,便是请陛下,修这乾坤九鼎。”(未完待续。)

第二八八章 火云洞三皇之请,汜水关余化之计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张帝辛虽非惜命之人,可听得大禹、夏启二人皆因修炼乾坤九鼎,而落身死道消之境,心下终有顾忌,听得轩辕黄帝之言,亦将眉头一锁。

    轩辕黄帝见张帝辛如此,却是轻声浅笑:“若我言乾坤九鼎当可证道,道友是否还有诸般顾忌?”

    “证道”二字,在这世界之中,不可谓不重,便得东皇如此人物,都要修混沌钟,夺乾坤九鼎,以为证道之用,张帝辛虽得通天教主之允,可若非截教气运与殷商同为一体,便得他口生莲花,也不见能说动圣人,此番合作,不过是相互合作而已,哪一日,若杀劫得过,这等合作关系,如何能得长久?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此间张帝辛不过蝼蚁一般,便是地位、权势都不得与圣人相较,圣人之尊,如何会有心思,与蝼蚁相互结交,再真实一点说来,这天下好似一盘棋,天下之人,便若棋盘之子,那圣人便是下棋之人,便得棋盘上杀得腥风血雨,四面危机,与下棋之人,却无一点阻碍。 唯一不同便是,棋盘上有一两颗子位置稍重,才得圣人关切,张帝辛现在便好似这枚重要棋子一般,可棋子终究棋子,若想以区区之身,与下棋人平辈而谈,唯一一途,便是自成圣人,在一旁若老子那般,当一观棋之人,偶尔指点,便可得绝处逢生,天下大变。

    张帝辛若欲长久,莫说玄仙、金仙,便得若三皇一般,拥有天地阶位,亦是棋子一般人物,若想与众圣平齐而坐,只得身居圣位,方才得可。

    乾坤九鼎若成,便得鱼跃龙门,与圣人平齐而坐。便得失败,当若原书中一般,落得鹿台**之祸,可不管哪一样来说。若不得成圣,便张帝辛成玄仙之境,亦在棋盘之上,此时圣人拿不得你,日后如何拿不得你。自己与孔宣、袁洪二人俱是如此,一次能脱接引道人之祸,却不得次次幸免。

    张帝辛此间想明,自觉胸中豁然开朗:“如此子辛,便多谢道友指教。”

    轩辕黄帝一笑:“指教谈之不上,乾坤九鼎乃是天地之物,贫道虽能有幸得之,却无得窥探一二,此中巧妙,还看道友福缘。”

    “这……”张帝辛本想轩辕黄帝能够指教一二。不想轩辕黄帝亦未能探听其中,暗下笑道,如此这般,轩辕黄帝反落得一师之名。

    伏羲目光如炬,自识得张帝辛心思,便得笑道:“道友勿忧,待得不久,我三人自会为道友献一天地至宝,以消道友性命之忧。”

    张帝辛前番来火云洞时,便得青麒麟、震天弓、药皇书。此间伏羲既言,想是非凡至宝,当下也不客气,忙得起身来谢。

    伏羲见之一笑。又道:“道友若想如此,还需得答应我三人一个请。”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此话说的果真不假,三皇既想礼赠,还多得这般要求,着实出张帝辛意料之外。这便笑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道友有何要求,一并说来便好,子辛必得全力而为,以报三皇恩情。”

    伏羲一听张帝辛之言,便得大笑:“你这鬼谷子,当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等要求亦是不高,乃是要求道友,此事成后,不得入天庭四煞宫内。”

    四煞宫?张帝辛不想天界还有这般凶宫之名,可听伏羲言语,似不是玩笑之语,暗下道,莫说四煞宫,便得天庭都不知何日能去,这便答应下来。

    “如此甚好,道友不若在这火云洞中,好生修炼祭炼一番九鼎,轩辕皇弟在此,也好指点些许。”伏羲点头道。

    张帝辛临来之时,早将朝歌之事交代完毕,想是不会出何乱子,便得应允下来……

    却说汜水关初败,西岐军军威大振,南伯侯鄂崇禹听得关前报捷,心下早已安奈不住,连夜书讨天檄文,忙得起兵,遣送十万军直出南地,直扑汜水关来。

    南伯侯此番领军之人,乃是南地第一战将宇文信,此人亦是男地两代肱骨,派此人前来,可见鄂崇禹对此间战事之重,听得友军来临,姜子牙自是大喜,忙得领军出迎,方至账外,便见得营外黑旗招展,尘雾翻飞,正见一对剽军直奔而至。

    来了,终是来了!姜子牙望得大喜,忙得道:“来人,响鼓来迎!”

    龙须虎、南宫信二人,听得姜子牙言,忙得令人起鼓,雷震子在一旁望得皱眉,忙得对姜子牙道:“师叔,你看那军马至此,未有丝毫停顿之意,小心此间有诈!”

    “兵不卸甲,马不停蹄,此乃军伍常理,师侄休要多想。”姜子牙道,顺便整理衣冠,“友军新来,你我便暗生芥蒂,此番不好,不好……” 一声马匹嘶吼,却见一黑骑直冲而来:“南伯侯宇文将军至!”

    “西周丞相吕尚,恭迎宇文将军!”姜子牙忙得稽首,又对雷震子,“师侄少在军伍,还需锻炼为……”

    姜子牙话未说完,却听得一声炮响,方要反应过来,却见箭若蝗矢已是铺天盖地,直杀而来!

    “敌……敌人!”姜子牙心下大惊,忙得呼喊道,“来……来人迎敌!”

    黑骑军此来甚快,百年若闪电一般,直冲而至,便得马嘶人吼,一时间不少周军,尚未察觉所来何人,便被斩落马下,姜子牙如此呼喊,众人如何听得清楚,当下乱作一团!

    “杀!”黑旗军大喊,大军直扑周营,敌军来势甚猛,喊杀之声震天,周军本就回缓不及,又不知多少敌军,顿得慌乱一片,众人心下吃惊,直寻马匹便要回逃!

    此一下,周军可说是乱成一团乱麻,人挤人,不知何处东西,马碰马,哪里还知难被;人挤人,自相践踏,营地中,顿得血流满地,一些不识之人。竟为一匹逃难之马,自将拔刀相向,马碰马,畜生受精。自是嘶鸣乱走,脚蹄之下,不知多少人声哀嚎!

    乱了,全然乱了!雷震子虽有退敌本事,可此间敌军与周军撵杀一块。紫雷若下,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无奈之下,只得把姜子牙携至半空,手起一道闷雷:“众人稍安,莫要慌张!”

    周军虽是慌乱,可这平地一声惊雷,却将营中震得鸦雀无声,来袭之人见是如此。忙得手起刀落,斩下几颗人头,勒马便走!

    “与我追!速追!”姜子牙大吼,周军方才慌乱,此间明白过来,见所袭之人,不过五千上下,堂堂三十万大军,竟被搅得大乱,自是大怒不已。南宫信只手提刀,上马直追而去!

    龙须虎、土行孙见是如此忙得跨马,起身便走,姜子牙大恨。恨不得将来侵之敌咬碎了,直接吞如腹中,这便呼唤七彩灵鹿,正要去追,却被雷震子拦住:“师叔!去不得,万万去不得!敌军此去。其后必有埋伏,师叔莫要上之大当!”

    姜子牙望一眼所去之军,起身直跨鹿上:“敌人所去甚慌,绝无埋伏之说!”

    “师叔!师叔!”雷震子急得大喊,却也拦不住姜子牙,见众军皆要出营,忙得直起一锤,在地上轰出一道深坑,将众人拦腰截断,“休要慌张,此番出去万人已足,你等且在营中好守!”

    众人虽心急立功,可一见雷震子之能,面面相觑,自是不敢说话,南宫适领军直杀而去,却不想来军甚快,便得一个回转,正过山丘之上,登时便无了影子,方要起身来观,却见远处风尘仆仆,黑帆直立而起。

    因距离尚远,南宫信望不清所来之人,这便令军止步,便在此时,正见一斥候飞奔而来,其身上下,还有血污未干:“南伯侯正印大帅宇文将军至此,你等可是西周部下?”

    好啊!一次不够,还想再来二次!南宫适望之便怒,眼眉一转,却得暗生注意:“末将南宫适,特来相迎宇文将军!”

    斥候转马便去,南宫适一人立在丘上,回身令众人暗下埋伏,见得前面黑旗之军身上皆布血污,显是刚经大战,为首一人,乃身得丈二有余,手中握持一刀,其上还落血渍:“可是南宫将军相迎?”

    “迎!我迎你大爷!来人,与我杀!”方才袭杀我迎,还要再战一次不成,南宫信想之便怒,“杀!杀人多者,重重有赏!”

    此令一下,山丘下潜伏之人,俱得催马直下,丘上本就地高,如今顺势而下,更是所行甚快,男地军还未来及反应,便得数团血雾翻飞!

    宇文信见得大怒,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挺刀直杀而来,但见红雪簌下,马起人倒;红雪簌下,百刃翻飞溅红血,一刀一起浓若雪,马起人倒,遍地狼烟八方起,马蹄落下是人躯!

    “哈哈哈……好!将军好计!将军果真好计啊!”汜水关上,韩荣见得西周军与南地军自相残杀,自是大喜非常!

    原是昨夜之时,余化派人探听乃知南地军至,这便脑生一计,着一对数万老弱残兵,去抵南地之军,自己另领一队,直扮作南地之军,袭杀周营而去。

    西周军亦是今日辰时,才知南伯侯出军之讯,姜子牙又未见过宇文信其人,自是不甚注意,这才被余化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本欲再战一阵,不想雷震子一雷惊众,无奈之下,这才起身急退。

    这边退,西周必起兵来追,这一追,却正与方才大战残兵的南地军相遇一起,如此一来,南宫信见得血污,自思不会上当,如此大战一起,便是甚难停止!

    余化点头,却是高兴不起,暗下起身,向南面遥遥一拜:“余化万不得已,才用众兄弟命,博取此番战功,若得他日去后,再与众兄弟赔罪。”

    韩荣望余化一眼,心下亦不好受,拍拍余化肩膀:“为国捐躯,乃是荣耀之事,余将军不必心生悲悔。”

    姜子牙领军急追,还未过山丘,便听得喊杀之声震天,心道想是南宫适已将所来之军缠住,忙得下令道:“土行孙、龙须虎,你两人分作两旁,钳杀而去,休要让敌军走了!”

    土行孙、龙须虎得令,忙得分兵而去。姜子牙急催灵鹿,上于山坡之上,却是望得一愣,此番所来之军甚多。当有十万左右,前头部队,正与南宫信杀得难解难分,此后土行孙、龙须虎分兵而至,不想未断其形。反将各落包围之中,未得尺寸之进!

    “好……好大的手笔!”想是汜水关众将明知不敌,倾出全关之兵,以为困兽之斗,姜子牙心念于此,暗道此番将是立不世之功大机,这便大喝道,“来人,与我杀!斩敌将首级者,赏银五百!”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西周参军之人。多是贫困之辈,听得元帅之言,顿得像打了鸡血一般,哇哇乱吼着,直往阵中而去!

    南地军所来甚远,又经历汜水关出兵来阻,此番如何能抵得住以逸待劳周军,登时被杀得大乱起来,宇文信见如此战法不是半法,忙得呼道:“仙长。还望出尘子仙长出战解围!”

    宇文信话音刚落,军队中便出一人,此人须发皆白,身上披八卦云纹道袍。后背一根红木龙头短杖,手中一柄银丝拂尘,正是出尘子,此人自苏护军败之后,便回八宝云光洞中,却不想此番一回。便得度厄真人一番呵斥,更罚之往铁叉山后闭门思过。

    出尘子大恨,暗道师尊不为死去郑伦报仇,反来责备自己,心中大为不爽,却也不好与度厄真人直言,初时趁得八宝云光洞中来客,方才寻机,逃了出来。

    那时西岐尚未安稳,东夷又逢十二金仙大战,出尘子无得去处,只得投奔南伯侯鄂崇禹处,恰逢此间战起,方才又出军来,要落汜水关。

    擒贼先擒王,出尘子自一眼望出此间指挥之人乃是姜尚,这便拂尘一甩,脚下正出白烟,直冲姜子牙去!

    姜子牙见出尘子冲来,自知不是对手,看身旁土行孙、龙须虎二人不再,暗道也无对战之力,忙得拽起七色灵鹿,起身便走!

    出尘子如何肯舍,见七色灵鹿乃是灵物,忙得身化长虹,手中拂尘一抖,凌空直甩而下,便得一阵白光垂落,直把姜子牙打下鹿来:“贼将休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这……这……”姜子牙身落地上,暗很七色灵鹿脚慢,忙得稽首道,“贫道乃昆仑山玉虚门人姜……”

    出尘子心恨度厄,一听昆仑二字,暗下便由不爽,哪能容姜子牙将身世道来,这便拂尘一甩,白光直砸而下!

    姜子牙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暗道此番休矣,便在此时,忙得一道紫光冲过,一手提了姜子牙便退至一旁,出尘子望得来人,见之形貌非常,当下不敢大意,这便拂尘一甩,将成一柄长剑,凌空一挑,直取而来!

    雷震子亦是不惧,身后双翼忽闪,直冲而起,手中赤金棍直砸而落,便得一声脆响,却是出尘子长剑直被中间砸断!

    出尘子大惊,暗道这金棍好生非常,忙得身退,背后一展,手将红木短杖祭在手中,抬手便砸,此物一出,便出一声龙吟,凭空中见得一条红蛟直扑而来!

    雷震子望得惊异,忙道:“且慢,道友可识得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

    出尘子一听云中子之名,心下亦是一惊,忙得将蛟龙收回,眼望雷震子道:“道友如何知师伯之名?”

    西昆仑往南百里有余便是九顶铁刹山,再行之千里,便至终南山境,此两地看之甚远,可若仙人一般,不过盏茶之功,云中子与度厄真人皆是玉虚宫阐外之人,自得交好非常。

    此龙木杖便是出尘子年幼之时,云中子往八宝云光洞时所赠,出尘子乃是顶阶玄仙,更得原始圣人器重,所赠之物,自非凡品,出尘子拜度厄真人门下,未得珍宝,不想在云中子手中所得,心中自是感恩不已,见这师伯,甚比师父还要近上三分。

    出尘子虽知云中子收得一徒,却也只知雷震子之名,未见其人模样,故此不识得雷震子。

    可这点木成兵本事,雷震子却是识得,见之所使之法,当是云中子之术,自是忙将来问:“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正是家师傅啊!师兄,此番误会,当是大大的误会!”

    出尘子望雷震子一眼,却是冷哼一声:“师伯去云光洞时,言门下只有一七岁孩童,如何生得你这般模样!”

    “唉!师兄,师兄啊!此番乃是我误食了仰天池枯木珍果,方才出落得这般模样!”雷震子忙道,“此番来不及细讲述,你我先停了战事,回营中再说此事不迟!”

    下方战事正紧,见雷震子说出仰天池名,出尘子亦不好多问,忙得打个稽首,直往宇文信处通告,雷震子亦忙得令人鸣金收兵,便是如此,炷香功夫之后,此战才消。

    姜子牙见此,忙道此间误会,宇文信见是如此,亦是不好责难,忙得令南地整军,报告伤亡人数,再得领军,往营地暂歇……(未完待续。)

第二八九章 杨戬威余化身陨,报徒仇余元出山

    此一战虽言误会,可南地军与西周军皆是损伤不小,若非出尘子与雷震子关系,宇文信怕早得与姜子牙反目,率兵直攻西岐,姜子牙亦不想受这无妄之灾,此一日功夫,西周营便得损兵折将,自己也差将陨了性命。

    南宫信乃西周重臣,姜子牙自不好责罚,可此事终究得向姬发有个交代,雷震子虽是姬昌义子,可其终究皇亲,乃是替罪不得,龙须虎跟随自己时日且久,亦不好怪罪,思来想去,只得将土行孙提了出来,在营中斥责一二,且将这般过错计下,通与西岐城中。

    土行孙虽是心中暗恨,却也只得忍气吞声,将这口恶气咽下,是夜,西周军与南地军整合军马,只待来日再战。

    “此番叛军虽暂得延缓,可依末将之见,汜水关虽守得一时,却守不得一世,总兵不若早行离去,以求性命无忧。”西周兵犯已是旬日有余,若照常理,朝歌兵便再得迟缓,也应赶至此地,可余化久久不见援兵至此,心下亦知汜水无援,“界牌关老将军黄滚,乃是当朝武成王之父,朝歌必不会见死不救,总兵若去那处,必可得后生安稳。”

    韩荣听此,却是一笑:“此去朝歌不过五关六县一孟津,若得退能退到何时?莫得说了,陛下隆恩,将军厚义,若汜水关破,韩某又何颜面去见黄滚老将军,休要说这丧气之话,你我好好饮上这杯,明日一同上阵杀敌去!”

    “好!好!”余化听得大笑,“真应了陛下那句诗词,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你我兄弟,明日便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翌日,姜子牙果真率两方军马前来叫阵,余化骑火眼金睛兽。持方天画戟自出阵来:“吕丞相好生计谋,昨日吃了败仗,今日还敢叫阵?”

    姜子牙听此,面上自是一阵红一阵白。咳嗽两声,方才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今本相领百万雄至此,你一小小汜水,如何挡我大军铁蹄。若你得早早归降,本相或可饶你一命!”

    “老匹夫,你言语太多!”余化大骂,一摆火眼金睛兽,便得直冲而来,姜子牙尚未答话,便听得一声马嘶,但见一白、一红两位清俊将领直出阵中,手持刀斧两面夹击而来!

    这白衣之人乃是宇文拓,另一人名曰宇文辉。此两人皆是宇文信之子,在军中多有声望,昨日便是此两人分兵来迎,抵住土行孙、龙须虎二人攻施。

    余化见得两人,自是不惧,便得一拽马颈,手中方天画戟翻飞,凌空便起,直砸而下,宇文拓见来将干瘦。便以此人无甚气力,便将得举斧来迎,便听“嘭”得一身脆响,但见来马前蹄一跪。直把宇文拓掀翻在地!

    余化望得真切,手中方天画戟一挑,“噗”得一声,便见血雾升腾,宇文辉望得大惊:“哥哥!你这贼还我哥哥命来!”

    宇文辉大怒,手起大刀便砍。却不想眼前一黑,不知余化袖口中出了何物,身子一僵,直落下马来。

    余化轻哼一声,方天画戟直落,登时便要了宇文辉性命:“何人来敢来战!”

    “混账!”宇文信见折了两子,心下顿时大怒,这便要错马来战,一旁出尘子忙得将之止住:“元帅休急,贫道观那人袖中之物,当属旁门,阴毒得很,西周营中多是玉虚修士,且让他们去破吧!”

    宇文信哀叹一声,只得咬牙驻马,姜子牙望得敌将厉害,忙得低声问雷震子道:“可望清余化袖中之物?”

    “余化施展速度甚快,未曾望得其形。”雷震子摇头道。

    一旁龙须虎却是不以为然:“管他使用为何,见得老子磨盘,一样得被砸成肉泥!”

    龙须虎大喝一声,便得出阵来迎,余化见之样貌,不由得大笑:“你西岐无人了么?遣这等残废前来送死!”

    汜水关后众将听之皆是大笑,龙须虎征犬戎时,便落得“独角蜥蜴”之明,如今再听“废物”之名,心中如何不怒,大喝一声,手中锁链,直往余化砸去!

    余化忙得躲闪,手中方天画戟直入,挑出直往龙须虎胸前刺杀,龙须虎见得一笑,手中忽起一方磨盘大石头,顺势便砸!

    余化进得极快,如何会想龙须虎还有这般本事,忙得眼前一黑,胸口便得一闷,直被砸出数丈!

    “哈哈!看你这龟孙如何骂你老子!”龙须虎大笑,起身一跃,手持铁链直轰而下,余化望得惊异,忙得长袍一甩,身后顿起乌烟。

    龙须虎一石落下,方才砸得大空,心道敌将去了何处,却在此时,听得一声呼和,但感阴风忽起,半空中忽出一方白幡黑旗,余化身落一旁,口中捻咒,正起一道黑光,将龙须虎罩在其中,龙须虎便未来及反应,身子一僵,便倒在地面之上。

    “戮魂幡!”姜子牙出朝歌之时,便得余化相救,自是识得余化之宝,忙得道,“雷震子速去救下龙须虎!”

    雷震子领命便走,身后风雷二翼忽闪,乃落得狂风骤起,直催得人睁不开眼睛,余化忙用袍子遮挡,手中方天画戟一甩,直向龙须虎胸腹而去!

    雷震子望得大惊,忙起赤金棍直坠而迎,却哪知方天画戟行得身快,竟是挡之不及,便在此时,斜刺里忽得一道银光垂落,正将方天画戟挑了,来人身披鹅黄袍,眉见落得三眼,手中正取金弓银弹,直朝戮魂幡打去!

    余化不想此间还有人助,想收戮魂幡,却是来之不及,“咔”得一声脆响,正见幡杆从中折断,其后一道银光急冲而来,正透脖颈而过!

    “杨道友如何至此?”雷震子早与杨戬在羑里相识,此般一见,心中自是欢喜,“若非道友出手,怕龙须虎道友早无性命。”

    杨戬望龙须虎一眼,一手起了三尖两刃刀:“不想在此处遇得道兄,此番相见,当是难得。”

    余化虽死。可姜子牙见龙须虎倒地不知死活,心下紧张,便得令人鸣金收兵,以为来日算计。

    归于营中。雷震子将龙须虎安稳妥当,这才往营中谈话,姜子牙见之出来,忙得问:“龙须虎如何?”

    雷震子道:“一切安好,无有性命之忧。想那戮魂幡厉害,龙须虎师弟心神受创,须得三五日才得好转。”

    姜子牙点头,这才想起杨戬之事,忙得向之稽首:“多谢道友仗义相助,不知道友名讳,何处仙山修行,吕尚日后也好亲临谢过。”

    杨戬望姜子牙形貌,心道师尊所言辅佐师叔成道,不想便是这等平庸之辈。暗下摇头,依旧打个稽首道:“弟子杨戬,奉玉泉山金霞洞师尊玉鼎真人之命,前来相助师叔。”

    阐教十二金仙中,广成子修为最高,黄龙真人行事最快,清虚道德真君最善医治,还有一人,最是清静无为,颇有师伯太上老君之风范。那便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喜静,寻常日中少去玉虚,便逢原始天尊讲道,亦是少有去之。十二金仙中,但以此人最为低调,姜子牙乃在昆仑山中修行四十余载,也未见得玉鼎真人一面,如此听得杨戬报出名讳,姜子牙乃得一愣。方才缓过神来:“原是玉鼎道兄高徒,有杨师侄至此,汜水关指日可破!”

    余化大败身陨,汜水关城平破已是早晚之事,韩荣虽不惧死,可为全城百姓做考,乃得派人,将一众百姓,移往界牌关黄滚老将军处,自身只望得守一日,为得逃难之民,争取一二时间。

    韩荣忧愁之际,却听得下人来报,府外有一相貌可怖之人求见,韩荣听得眉角一皱,相貌可怖之人,莫非是那雷震子劝降来了?这便道:“可是西周营中那鸟人雷震子?”

    “非是,非是!”此人忙得道,“此人一来,乃乘得一只金眼骆驼,至……至于相貌……相貌……”

    “无用!不过相貌而已,如何说得这般麻烦!”韩荣听得心烦,干脆出府相迎,方出府门,便见一人,戴鱼尾冠,着大红服,生得面如蓝靛,赤发獠牙,身高一丈七八,凛凛威风,二目凶光冒出,坐金睛五云驼,正落总兵府前。

    韩容见得此人一面,心下亦是一惊,忙得道:“不……不知仙长所……所来为何?”

    “总兵休要慌张,贫道虽生得面貌丑陋,却非残暴之人。”那道人道,“此番前来汜水,乃是看我徒余化,不知他在何处?”

    “原是蓬莱岛一气仙余元前辈!”韩荣与余化交情甚厚,余化亦曾蓬莱岛师尊之事,不想此番见得余元,这便忙得稽首,“小侄不知仙长至此,未曾出门远迎,端得罪过,罪过。”

    余元听得一笑:“总兵客气,化儿亦曾告我,汜水关中,韩荣将军与他情同手足,如今一见,果真非凡,不知总兵,化儿此番去了何处,如何未来相迎?”

    “这……”韩荣被问得一愣,只得道,“仙……仙长来的不巧,日……日前,余……余化兄弟,方……方得战死沙场……若仙长早……早来半日……”

    余元听之便怒,呵道:“你且说来,何人害我徒儿性命!”

    “不瞒仙长,正……正是西周叛军所为!”韩荣道,“那贼人修为甚是高强,又得三五相助,余化将军这才不是对手,仙……仙长如今一人来此,不若稍等时候,集结一二修士,再行报仇之事?”

    “混账!那等杂毛,还需得贫道寻助!”余元怒道,“总兵宽心,便得此间来一人,贫道便斩一人,若来一千,贫道便斩一千!”

    翌日,姜子牙再领兵士觅战:“韩荣,殷商当败,西周乃兴,此乃天意,你如何不分青红皂白,还要助昏为虐!汜水关余化已丧,你亦是无根之水,无本之木,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混账!你西周逆反而行,如此不忠不肖、不仁不义之举,还说得这般粉饰太平,真道天下人是瞎得不成!”韩荣大骂道,“你等贼子不降,还要本将来降,笑话,简直笑话!”

    姜子牙见韩荣并无投降之意,乃得挥手道:“何人与我擒杀此贼!”

    “出尘子愿往!”昨日西周军杨戬立功,南地军自也不好失了颜面,出尘子道,这便拂尘一甩,直出阵势之中,“何人与我来战?”

    出尘子话音方落,便听一声驼吼,正见得黑风骤起,此间余元正乘金睛五云驼,手持一尺三寸金光锉,抬手便打,金光锉一出,便落得万道毫光,此光似电如芒,直刺得人眼中生疼!

    出尘子忙将衣袖撑起,俯身遮住面旁,方欲将龙木杖抽出,却觉臂上一阵生痛,已出一道血口!

    出尘子大惊,忙得身退,暗中使出丹药,直往肩上碾压,却不想此间黑血直冒,竟是止之不住,这便身子一晃,差将跌倒在地!

    雷震子见出尘子如此,忙得起身来战,手中赤金棍抬手便砸,余元见之不躲,一手拿了金光锉,反手一扬,正出道道金针,簌簌直扑而去!

    雷震子身后双翼忽闪,风雷齐下,正把金针搏杀回去,手中一甩,出得紫锥银锤,凌空便砸,正听得一声轰响,一道紫雷直轰而下,余化大红袍一甩,正落得铺天盖地而起,浓云滚滚,正将身形隐没!

    如此浓云,雷震子如何知晓余元所在,这便紫锥银锤狂打,落得万道紫雷,浓云中恍若生条条紫龙,翻滚呼啸!

    浓云中,余元暗笑,手中多一柄三寸双刃黑刀,此刀名为化血神刀,乃是阐教四大首徒金光圣母于奎牛眼中所取,通天圣人据龙虎阴阳之气亲手所炼,乃得杀伐之气甚重,落人身上,虽只出一道血口,却是血流不至,非得化血丹不可得救。

    余元只将化血神刀甩出,雷震子望不真切,如何等躲,当下胸上破一血口,其中黑血,直往外涌!

    “今日,便为我徒余化报仇!”余元大喝一声,金光矬一挑,直往雷震子眉心甩去,却不想矬未出手,忽得浓云中一道黑影猛扑而来,便得身子一个趔趄,直接跪倒在地……(未完待续。)

第二九零章 慈航擒余元,金光战三士

    “嘶……”余元倒吸一口冷气,正见大腿之上一片血肉全无,露出森森白骨,黑烟散去,却见一只牛犊大小黑狗,正冲自己狂吠!

    余元所展黑雾,虽能遮蔽人之耳目,却是挡不住狗之鼻息,见得哮天犬立功,杨戬自是大喜,单手一扬起,直把三尖两刃刀劈下,余元望得心惊,如何还敢再战,忙将身子一顿,没入黑烟之中。

    “杨道友小心!”雷震子早吃暗亏,自余元消失,忙得出声提醒。

    “余元休要再躲,你今日是在劫难逃!”杨戬呵道,眉心眼睛睁开,便起一道金光,直透黑烟而过!

    杨戬眉心之眼,乃是神赐仙眼,能得透视万物化象,此间黑烟更是不在话下,余元见法术认破,忙得起身便走,却不想刚出此间,正见得一方碗口大小白光直下,便得一个回缓,正将他定在半空!

    慈航道人!余元望得大惊,忙呵道:“慈航,你我未有冤仇,如何偷袭于我!”

    早在玉虚宫中,慈航道人便知晓西周伐商之事,可此番姜子牙领军,总是不见得胜迹,心下实难安稳,这才来此探个究竟,不想这一来,便遇得杨戬、雷震子、出尘子三人大战余化,这才瞅准了机会,用清静琉璃瓶直将余化罩住。

    “天意如此,师侄(余化之师便是截教四大弟子之一金灵圣母,若按两教辈分,当是慈航道人为长)执意逆天而为,贫道只好送你一程!”慈航道人道,右手一拍瓶顶,正余化收入清静琉璃瓶中。

    杨戬本以此战擒杀余元,当立下不小战功,却不想半路出得程咬金,挡了自己打算,慈航道人虽有争功之嫌,可终究自己师叔。心下便有怨言,也不得讲起,无奈之下,只得打个稽首道:“弟子杨戬。拜见师叔。” 慈航道人望杨戬一眼,开口道:“不过汜水小小城池,如何耽误这久?”

    “这……”杨戬低声道,“军中事,全凭姜师叔做主。师侄人微言轻,自不知如何缓进。”

    姜子牙见得慈航道人至此,忙得乘七彩灵鹿来见:“慈航师兄缘何至此?”

    慈航道人望一眼七彩灵路不由皱眉:“师尊遣你四不像去了何处?”

    “师弟寡才,降服不得那四不像,燃灯老师体谅与我,特将七彩灵鹿暂赠,说来日驯服那灵兽,再归还与我。”姜子牙稽首道,“师兄收复余元,当立灭商第一功啊!”

    慈航道人虽得心肠狠毒。其心对那世间名利,却是不甚在乎,这便道:“休说如此空话,今日拿下此汜水关才是。”

    “余元已死,汜水关再无依仗之人,破城乃在须臾之间,师兄如何着急。”姜子牙道,望雷震子、龙须虎二人一眼,“两位师侄身受重伤,还需赶快料理才是。”

    慈航道人听得摇头。暗骂姜子牙太蠢,这便道:“杨戬你且随军攻杀汜水,日后之前,务必拿下。我与子牙师弟回营,医治雷震子、龙须虎二人。”

    杨戬领命而去,大军呼喊,直冲汜水关去,姜子牙面色一红,却也不好言语。只得随慈航道人归营而去。

    化血神刀甚是了得,血口一出,无论施展何法,皆是不得合好,方才雷震子、龙须虎二人还能支持一人,待得回营,已是面色发白,昏阙不知何处。

    慈航道人亦不想化血神刀如此厉害,便得手中清静琉璃瓶净水,都不得合闭伤口,姜子牙望得心急,此番慈航道人前来,不过帮得一时,自己长久之人,乃是雷震子、龙须虎二人,若这两人身陨,日后军中,怕是恕难行事,这便忙得道:“慈……慈航师兄,此间可有办法?”

    “这化血神刀乃是奎牛眼中之物,端得奇异非常,此间之伤贫道亦不敢轻动。”慈航道人道,“你且燃起信香,教清虚道德师弟来此,或可寻一线生机。”

    “哈哈哈……便你等如何折腾,雷震子、龙须虎二人之毒,都无得可解!”姜子牙方要起身去燃信香,却听得余元言语,“慈航!念你我同出一门,我将化学神刀解药予你,你可放我出去?”

    慈航道人听得一惊,那清静琉璃瓶虽非天地至宝,却也是极品先天灵宝,入瓶中之人,只需得一时三刻便可身化血水,余元在此已有半时功夫,却未见得损伤,还能在此言语,着实让人吃惊!

    姜子牙听之便怒:“余元,你身当陨落,此番还要讹我不成!”

    余元在清静琉璃瓶中,自是听得大笑:“你若言贫道讹诈于你,便亲眼看得雷震子、龙须虎二人血尽而死,我余元自不会出一句怨言!”

    余元在清静琉璃瓶中无事,自是有时间等得,可雷震子、龙须虎二人却是万万等之不得,姜子牙卖弄露难色道:“好……好,姑且信你一回,你且言如何救我两位师侄!”

    余元听之一笑:“你不放我出去,贫道如何予你解药?”

    “这……”姜子牙与慈航道人对视一眼,见得慈航道人点头,这才将清静琉璃瓶口打开,“道友莫要食言!”

    “报……报丞相!杨将军大败,此间正归营中!”姜子牙方要行事,却听得斥候急切来报!

    杨戬大败!姜子牙听得一愣,汜水城中无得强援,又无修炼之人,如何能战得败杨戬?

    慈航道人亦是眉头紧锁,也顾不得雷震子、龙须虎二人商情,忙得道:“杨戬先在何处,速要其归来见我!”

    斥候匆忙而下,不过时,杨戬便至营中,但见其一身鹅黄袍无甚血污,脚下云纹履依旧如新,慈航道人见之不由皱眉:“杨戬,汜水关无甚劲敌,如何又得败了?”

    “这……”杨戬听之面色一红,似是惊魂未定模样,忙得伏跪在地,“弟子引兵杀至汜水关前,本欲一战功成,却不知何处忽得来了一只黑峰骆驼,其上一人面带黑纱。头戴金冠,长袖一甩,便将我等止住,再得一甩。正见得万丈金光大起,直刺得人眼眉生疼,弟子被那光一照,更觉背生冷汗,提不得一丝气力。”

    “汜水关还有这等人物?”慈航道人听得一惊。暗忖杨戬所说来人形貌,忽得眼中一明,“那人所使可是一方龙虎如意?”

    “这……”杨戬听之面色更躁,“弟……弟子败得要紧,此……此间便得眼睛都未睁开,未曾识得那人相貌!”

    姜子牙听得皱眉:“莫……莫非是海外仙人?”

    杨戬听此,忽得想起一事,忙从袖中掏出一方锦盒:“师叔,那道人遣我带回一物,要我交给师叔。”

    “还有此事?”慈航道人满面疑惑。接过那锦盒将之一看,见此中一雕三足金鸟华冠,上方还坠一颗眼珠大小明珠,面色随即大变,“如何……如何惹了这般瘟神!”

    姜子牙、杨戬见慈航道人如此模样,自知来敌非善:“师兄(师叔)此间所来何人?”

    “如何会惹到这人……如何会惹到这人……”慈航道人来回踱步良久,方才叹息一口道,“子牙师弟,速燃信香,让文殊、普贤两位师兄至此。另杨戬挂免战牌,于阵中乃建芦蓬,三日后你我共迎大士。”

    “这……”姜子牙听得一愣,“你我可等得三日。雷震子、龙须虎二人可等不得三日啊!”

    慈航道人摇头,且将华冠拿出,其下正出一对黑丸:“你且将这药丸与雷震子、龙须虎二人服下,对了,此间小心行事,文殊、普贤二人未至营中。休得再生事端。”

    姜子牙虽不明此间之意,但见慈航道人如此郑重模样,心下不敢大意,忙去帐外行事。

    是夜,雷震子、龙须虎二人果得反醒而来,姜子牙见此,自是松了一口大气,翌日,文殊、普贤便急至西周营中,二人与慈航道人商议良久,方才决定如何行事。

    眨眼之间,便是三日之后,西周、汜水两方兵马皆是不懂,慈航、文殊、普贤三人早至芦蓬之中等候,不多时,便见一黑峰骆驼驾云而至,此上落得一人,头戴三足金鸟华冠,手展金丝拂尘。

    慈航道人见得人来,忙得稽首道:“金光道兄安好,不想如此场景,乃与道兄相会。”

    此间来人,正是闻仲、余化之师,截教四大首徒之一金光圣母,见慈航、文殊、普贤三人,这便打个稽首:“道友客气,贫道此番前来,乃为小徒余元之事。”

    阐截两教中,修为至玄仙境人,不满九之极数,阐教之中,不过燃灯、南极仙翁二人(云中子、度厄真人虽属阐教之人,却非原始天尊亲授技艺,故此不算在内),截教一门,便有五人之数,多宝道人、无当圣母、金光圣母、龟灵圣母、赵公明,除赵公明外,此间四大弟子,在两教地位,当与燃灯道人一般,乃是“老师”级人物,便是阐教十二金仙见之,亦得尊称一声道兄。

    听得余元之名,文殊广法天尊道:“殷商当灭,西周乃兴,乃是六圣共推得之,余元虽属道兄门下,却是逆天而为,慈航道友无奈,已送余元道友去了封神台上。”

    “文殊……”慈航道人本想要文殊、普贤二人前来说清,却不想文殊广法天尊一开口,便是这等话语,方要开口解释,却被普贤真人阻止:“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余元道友命中如此,道兄亦是强求不得。”

    金光圣母听之便怒:“慈航道友,雷震子、龙须虎二人性命,贫道可是救了,我徒余元之事,亦需得一个交代!”

    “余元道友命中如此,道友如何强求?况三教协商,乃立封神榜事,上榜之人皆由天命,道兄明知如此,如何还来责问?”未等慈航道人开口,文殊光法天尊便在一旁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道兄当顺天而行,无得妄动嗔念。”

    杨戬、雷震子、龙须虎三人共杀余元,便让金光圣母心中有气,乃因身份为长,这才未对小辈出手,先前予雷震子、龙须虎二人解药,金光圣母已是给足了阐教面子,如今听得文殊广法天尊之言,更不由得火由心起:“好!好你个阐教之人!贫道先予你解药,你竟还害我徒,真欺我截教无人!”

    “天命不可违!”普贤真人道,“若道友旨意来解因果,贫道自当奉陪!”

    “混账!”金光圣母大怒,长袖一挥,顿绽万丈金光,光色如电,直耀得天地一片大明!

    文殊光法天尊早已准大战,头上顿起一层庆云,手持长剑,直取金光圣母而来,普贤真人亦不怠慢,手起吴钩双剑,亦紧随其后,慈航道人见师兄如此,自是不好袖手,只得叹息一口,手出一道柳枝,直取而来!

    金光圣母大怒难消,金袍一甩,手中正落一柄光剑,直迎三人而来,但见:寒剑舞动翻飞,横生道道冷光,吴钩如电似锦,落得片片银辉,柳枝起上净水,八方尽起珠寒,金光大挑,跃动若如日高阳,直挥得风水不漏!

    剑走刁钻,钩起云势,柳若长锦,三方共夹而下,金光剑左遮右挡,上下翻飞,一时间,四人竟是战得个旗鼓相当!

    文殊广法天尊长剑一甩,身子直退而出,反手一挑,正见得三道铁环直催而下,金光圣母头上金冠,金光大盛,正将遁龙柱敌在半空,普贤真人趁势回转,抬手便砸太极符印!

    金光圣母一声轻哼,左手忽起一道白光,正出一方如意,此如意通体青碧,上雕两形,一面起龙首虎身,一面扬虎首龙身,正是仙家至宝,龙虎玉如意!

    龙虎玉如意一出,便起道道耗光,猛得一声龙吟,如意挥洒而出,普贤真人头上忙出庆云,脚下起三品金莲,却不想如意一下,庆云与金莲忽得大颤,便得一声闷响,云散莲破,直将普贤震得面色一白,口中顿出心血!

    慈航道人不敢近前,手中起紫金三铃,随手一摇,便见六昧真火、天地黑烟、鸣沙走石齐落,天地间顿得一片昏暗,金光圣母见之不惧,一手挑了龙虎玉如意,顺势一拍,其上忽出一方青碧龙头,此龙呼啸,一方大口猛得张大,便若黑洞一般,竟将紫金铃所出之物,尽数吸入其中!(未完待续。)

第二九一章 混沌珠文殊建功,番天印广成子来援

    (表示歉意,阐教四大弟子应该是多宝道人、金灵圣母、龟灵圣母、无当圣母,前一章本来写金灵圣母,不小心写成了金光圣母,今天回看的时候才发现,锁城实在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慈航道人望得龙虎玉如意一惊,倒转清静琉璃瓶,此中正出一束白光直催而下,金灵圣母被罩光中却是面不改色,嘴下一声冷哼,将得玉如意回转,直砸而下!

    正听“嘭”得一声脆响,清净琉璃瓶竟是直破而开,慈航道人大怒,手中柳枝一甩,其上飞溅点点水珠,水珠凌风便涨,瞬间化作万千银色长剑,若蝗矢般直扑金灵圣母。

    金灵圣母见之不惧,口中捻法,头上忽起数丈祥云,其上金光大闪,正将长剑收入其中,普贤真人向文殊广法天尊使一眼色,手掌太极符印,迎金光轰杀而下!

    “好大的胆子!”金灵圣母大喝一声,手持金丝拂尘直刷而下,正将太极符印扫去,普贤真人亦是不惧,手中起吴钩双剑,瞬化两条青蛟直扑下来!

    金灵圣母大怒,拂尘一甩,其上金丝忙得做长,便得一道回缓,正将双蛟束缚,双蛟嘶吼,自是退之不及,普贤真人望得如此,忙呵道:“师兄还不动手!”

    文殊光法天尊见得机会,手中忽得金光大颤,便得一声风起,却见一方蓝白珠子,直轰而下!

    金灵圣母与普贤真人战得紧张,自不会注意到此间珠子,正听一声闷响,天空中金光猛淡,金灵圣母三足鸟凤冠一颤,竟是直被砸落下来!

    三足鸟凤冠乃是金灵圣母性命交修之物,此冠一下,心中顿得血气翻涌,便得喉中一甜,正将一口心血吐出:“文殊!你三人围攻与我。还施这般卑鄙手段!”

    金灵圣母话音刚落,便见得三束铁环直落,且分上中下三层,正将金灵裹在中间。文殊广法天尊大笑:“此番亡在混沌珠下,亦算你的福缘!”

    混沌珠——乃是鸿蒙本源所化无上至宝,其中蕴三千大道法则,与开天神斧、创世青莲、造化玉碟并为四大混沌至宝,盘古开天后。此物乃为阐教掌教圣人元始天尊所有,不想此番被文殊、普贤二人借来!

    慈航道人望混沌珠一眼,这才知晓,如何文殊、普贤二人如此底气十足,敢以区区金仙上阶修为与顶阶玄仙相对,金灵圣母望得一惊,奈何身子被遁龙柱所缚,便得千种口诀,万种妙法,都是行之不得!

    文殊广法天尊大笑。凌空将得混沌珠便砸,金灵圣母望之心颤,心道此番休矣,便在此时,斜刺里忽得冲出一道血光,正将金灵圣母带去,慈航、普贤二人收敛笑容,红光消逝,此间出一人,一身褴褛道袍。正呼呼大喘粗气,正是张帝辛至此!

    张帝辛本在轩辕黄帝帮助下,参悟乾坤九鼎之妙,却不想这一日青霄忽得来报。言西岐立周反商,大军直压汜水关去。

    张帝辛早知西岐反周之事,心道姜子牙不出三日必可攻破汜水,却不想此间不传恶报,反是频频有捷报传来,入朝歌第一关。便要西周军攻杀半月有余!

    张帝辛本着闻仲、黄飞虎败军而行,汜水关如何还会出这等事情,忙叫青霄来汜水打探,这才得之金光圣母来援之事,当下顾不得许多,忙向汜水关而来。

    张帝辛亦不想此番来得正好,恰好将金灵圣母救下,慈航道人望张帝辛一眼,自是大恨:“鬼谷子,你如何这般阴魂不散!要知我等厉害,速速离去,我等不意为难与你!”

    无当圣母、赵公明、三仙岛三霄早在碧游宫多有提起鬼谷子名讳,截教四大弟子,自是知晓张帝辛,金灵圣母见己身被救,忙得稽首道:“贫道金灵,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现在殷商与截教乃是唇齿相依联盟,乃是一荣俱荣,一损皆损,万仙大阵不起,截教越是少损战力,自是越好,况金灵圣母更是截教四大首徒玄仙境人,如此战力,更是损失不得,张帝辛打个稽首道:“金灵道友客气。”

    慈航、文殊、普贤三人,凭混沌珠之力,才与金灵圣母战得伯仲之间,如今凭空加上一个金仙鬼谷子,却似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让阐教之人皱眉。

    文殊光法天尊道:“鬼谷子,此间乃是我等与金灵道友因果,你我恩怨,日后再得了解,这便去吧,我等自不阻你。”

    “以众敌寡,果真是你阐教本色!”张帝辛回缓一口粗气道,“你三个大男人,来围攻一个弱女子,还道你等因果,你且说来,这以多欺少,以强凌弱,便是原始圣人教你的不成!”

    金灵圣母乃得玄仙修为,圣人之下,怕是无人可擒她,若说她是弱女子,真乃天大笑话,莫说慈航、文殊、普贤三人,便是金灵圣母自己听了,都得面色一红,暗道鬼谷子如何这般言语。

    “鬼谷子,你休要在此搬弄是非!圣人所教我等为何,自不用你来操心!”慈航道人恨道,“天命不可违,我等在此遇金灵道友,便是天命始然,你速速离去,休要耽搁了金灵道友上封神榜的时辰!”

    自己身缚遁龙柱,不能施展全力,文殊光法天尊手中又得混沌珠,若是此番战起,其势必败,金光圣母心知如此,忙得道:“鬼谷道友如此,金灵已是知足,道友速去,贫道自会道友遮挡,若得时日,便往碧游宫一遭,言弟子不肖,此生不能再奉师命!”

    张帝辛此来,便为保金灵圣母性命,又得一听“封神榜”三字,不由得怒从心起:“既此番相遇,便是你我福缘,鬼谷子便与金灵道友劳烦一番,送你等去封神榜便是!”

    张帝辛话音一落,手出金砖,直向慈航道人砸去,身子却不上前,手拎金灵圣母便得身退!

    如此必败阵仗,张帝辛自不会明知不敌。还来送死,慈航、文殊、普贤三人见他远去,自是穷追不舍!

    张帝辛起身在前,可修为终究不比慈航、文殊、普贤三人。先前自己又忙从火云洞中赶回,如今又带金灵圣母其速自比不得三人,眼见三人将至,忙将出八方亮银旗,此旗一出。便见八方大旗凌空而起,此间黑雾升腾,瞬间其见之物遮挡。

    文殊广法天尊自恃混沌珠妙,便要起身入阵,慈航道人眉角一挑,忙得将他拉住:“鬼谷子一向诡计多端,你我若是入阵,金灵圣母必与他将我等分而奸之,故此,师兄若进。你我三人需得保持一致才好。”

    慈航、文殊、普贤三人虽得大修为,可若凭单打独都,皆非金灵圣母对手,普贤真人心惧金灵,自是忙得点头:“慈航师弟所言极是。”

    文殊广法天尊暗下眉角一皱,见慈航、普贤二人这般说法,也只得同意下来,三人齐入,皆进阵中,便见八方漆黑。只落八方白色大旗,旗上雕各种不明暗纹,此间忽得一声嘶吼,便见得一道黑影。直冲而至,慈航道人望得大惊,忙起清净琉璃瓶来罩,却不想白光直脱钩透黑影而过,不见得丝毫血水。

    “此是幻象,两位师兄小心。”慈航道人言道。头上忽生一方庆云,脚下起六品金莲,文殊广法天尊亦是不敢大意,身后华光顿闪,浮出七宝金莲。

    先前与金灵圣母争斗之时,普贤真人庆云、三品金莲尽皆被破,手中无得来适,无奈之下,只能左手持吴钩剑,右手将太极符印。

    莲台护体乃是西方教之能,这三人如何得有?张帝辛望得皱眉,心想后世之事,暗道莫非慈航、文殊、普贤三人已归西方,这便问金灵圣母道:“道友可知旁之方法,幻化金莲之形?”

    一旁金灵圣母亦是眉头紧锁:“此三人乃是阐教金仙,如何会得西方之法?此间莫非有何事情?”

    听金灵圣母如此回答,张帝辛心下忽得一惊,莫非西方教已与阐教暗通曲款,乃为沆瀣一气?此时接引、准提二人同意,还是接引一人同意? 西方教与阐教勾结,便意味着四圣会通天之事,已是成得大半,张帝辛心下一惊,暗恨自己如何这般健忘,往天地山、玄岳山时,如何便忘了询准提、女娲圣人消息!

    若此一来,恐怕日后大战,需更依玄仙之力,岱舆山日程,万万不得再行拖延,张帝辛心念于此,却见得文殊广法天尊直向此行,眼眉一挑,好似发现两人踪迹。

    金灵圣母方要起身来战,却被张帝辛阻拦:“阵法之中,乃是虚幻,他三人再得回转,也难发现我们。”

    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得文殊广法天尊起身离去,金灵圣母这才放下心下,方要言语,却忽感天色大明,阵法之见,忽得出一人身形,手持一方青黄印台直砸而落!

    番天印!金灵圣母望得大惊,方要起身来退,却不想遁龙柱猛得收缩,竟是动弹不得!

    张帝辛暗叫不好,此时也顾不得去想文殊光法天尊如何发现自己,阵中又如何出现了广成子,这便忙得起身,直挡金灵圣母身前!

    便听“嘭”得一声闷响,张帝辛脑中轰鸣,便觉四肢五骸被震碎了一般,当下腹中血气翻滚,直将得口中之血狂吐!

    文殊广法天尊望得真切,手起混沌钟直砸而落,张帝辛受得番天印一击,如何再能挡混沌珠威,当下身做粉碎,竟被轰得渣滓不剩!

    金灵圣母便觉眼中一片金黄,身子一僵,当下轰飞出去,三足鸟凤冠轰杀而起,正落广成子手中,慈航道人望得吃惊,忙收了脚下六品金莲:“师兄缘何至此?”

    广成子来得甚急,并未注意七宝金莲、六品金莲之事,这便道:“前日观你来燃信香,想是遇到难处,这便掐指一算,不想对头乃是金灵道友,此番虽属天命,你我同门相杀,却是终有不妥,这三足鸟凤冠还需还予通天师叔,以为交代。”

    “是,是,是……师兄所言极是。”慈航道人道,心下暗骂,掐指一算,想是早得了文殊、普贤二人讯息,抢功来了,“此是终因我起,此间业果,自由贫道来受,归还三足鸟凤冠此等小事,便不劳师兄大驾,师弟去之便可。”

    广成子听得一笑:“此间战事要紧,子牙师弟此是正领军攻杀汜水,慈航师弟既为此事而来,必当此事结束而去,区区小事,怎可再劳烦师弟去行?你我师兄同为一体,何分你我,恰逢师尊有事遣贫道去碧游宫中,顺道将这事一应做了便好。”

    广成子身兼天下杀伐利器番天印,十二金仙中,更以他为尊,便见得他如此强占功劳,慈航道人亦不好再生言语,无奈之下,只得稽首告退。

    广成子看文殊、普贤二人一眼,又道:“若非遁龙柱威,此战怕是难得解决,待贫道回得玉虚,必在师尊之前言明。”

    “这……”文殊、普贤虽得心中不悦,暗骂到手的鸭子便这般飞了,却也不好言语,只得打个稽首,恭送广成子离去。

    “唉……”待广成子离去,文殊广法天尊才得叹息一口气,“如此,又做了无用之功,杀劫不了,你我如何安得修炼?”

    普贤真人更是一肚子怨气:“广成子这般,也忒得不要面皮,你我辛苦这久,拼死拼活之下,不得尺寸之功,真……真是得不偿失!”

    文殊广法天尊听得直摇头:“你我也休得抱怨,谁让人家是大师兄来着,师弟啊,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我的心性,还须再得磨练啊!”

    普贤真人冷哼一声,脑中忽得一明,忙得道:“三足鸟凤冠虽得大师兄拿走,可那龙虎玉如意,却未得失,况且,那鬼谷子身怀至宝,更有人传,此人落十二品灭世莲子、洛书、乾坤九鼎等天地至宝,你我不若挑捡一二,也算此间补偿。”

    “切!”文殊广法天尊轻蔑一声,“那混沌珠、番天印何等威力,此间鬼谷子与那金灵圣母皆得身化齑粉,如何还有宝物得寻,你我无缘,便休要多想,速回玉虚宫复命吧!”

    “咳!”普贤真人一听如此,心气顿泄了大半,“至宝啊,至宝,至宝虽好,可这威势,着实太大了一些……”(未完待续。)

    PS: 大家小年快乐~~

第二九二章 青君旧疾,姬发寻心

    慈航道人回得营中,将鬼谷子、金灵圣母皆亡之事告知,姜子牙闻之大喜,尽起西周并南地军马,分三路直攻汜水关,汜水关中一无修士,二少兵马,不得半日功夫,便行大败,韩荣身陨乱军之中。

    当日夜中,姜子牙便遣人将此间捷报传回西周,姬发闻之大喜,特遣姬度(姬昌五子,姬发亲弟)、姬武(姬昌七子,姬发亲弟)慰劳三军,以全君礼。

    “一战得胜,此后西周军,自可一往无前,直取朝歌!”姬发顺势而想,自是欢喜非常,“来人摆宴,邀德妃、淑妃二位娘娘侍驾!”

    自太姒身陨,姜子牙出征,姬发在西岐城中可是乐得逍遥,前番商青君将青玉唤来,更是遂了他的心愿,欣喜之下,便将两人封妃子位,两人倒也好生手段,原本乌烟瘴气后宫,不得五日便得安稳下来,姬发心下,对两人更是难舍难分。

    不多时,侍人匆匆而来,其后却只跟青玉之人,姬发望得皱眉,忙道:“爱妃如何独自前来,青君去了何处?”

    一听商青君之名,青玉面上不由得露出些许愁容,轻咬嘴角,却又将话咽了下去,姬发心头一颤,紧张道:“玉儿,青君到底出了何事?你这模样,着实让我心急啊!”

    青玉不欲言语,乃得扭头便走,姬发忙得将之揽住:“玉儿,玉儿!到底出了何事,你倒是与我来说啊!”

    “这……这……”青玉见姬发问得甚紧,为难道,“青君姐姐不许玉儿告诉相爷,可此番不告,怕……怕是姐姐的性命难保……”

    商青君甚得姬发宠爱,便是青玉至此,心中爱怜亦未少上一分,听得商青君有性命之危,姬发更得心急:“玉儿你我夫妻共体。如何不能说来,说吧,说吧,有何事情。自由本侯一力担着。”

    “要……要是姐姐怪罪,侯爷……侯爷可不要言是玉儿说的这般事情。”青玉皱眉道,深呼一口大气,方才道,“侯爷不知。玉儿能上西昆仑学法,乃得青君姐姐的恩赐,我两人自幼便在丞相府为伴,那一日师尊前来,见青君姐姐生得聪慧,便要收姐姐为徒,可姐姐生来体弱,如何能经收得起修炼洗筋之苦,是一无缘修仙。”

    “青君姐姐虽无仙缘,却跪拜恩师。求将玉儿带走,这才有了今天的青玉。”青玉言道此处,眼中更含泪花,“可怜青君姐姐,未得仙缘,此番又离朝歌,如此商容伯伯成疾,这心痛之疾,又得犯了上来!若……若是青君姐姐有个三长两短,玉儿……玉儿也便不活了。虽青君姐姐而去,也省得姐姐路上寂寞……”

    青玉言至此处,乃得眼眉一红,竟是嘤嘤哭了起来。姬发忙得起身安慰:“这……这……平日我只道青君贤惠,不……不想青君还有这般旧疾,此乃我的过错,我的过错啊!”

    “哼!自是你的过错!”青玉轻哼一声道,“姐姐怕侯爷担忧,如何敢将此事告知!侯爷你是好。寻常日里只顾得整理朝政,便……便将青君姐姐好生冷落,玉儿……玉儿见得,心中着实心寒,想我等背井离乡来到此处,福缘未得,便那夫君,也……也不是自己所有,我……我姐妹生得命苦啊!”

    姬发心下一软,如何还听得青玉如此言语,急忙赔礼:“玉儿休急,玉儿休急,待……待得寻到空闲,本侯……本侯自好生陪你姐妹二人解闷,眼下青君的病要紧,我这便遣太医去看。”

    商青君乃得姬发宠幸,众太医至此看病,自是快得非常,不多时,便起数十人跪拜德妃殿外,依此进宫探病,便是这般,众人出来亦是面露难色,不知德妃娘娘所患何疾。

    姬发见商青君面色惨白,气息微弱,心中如何能忍,一怒之下,便要将众太医推出斩首,商青君听之忙道:“侯……侯爷,此乃臣妾旧疾,如何怨得到众位太医,侯……侯爷还是让他们下去吧。”

    姬发见商青君求情,只得放众太医离去:“爱妃啊!你如何患得如此恶疾,若无你,本……本侯将如何是好啊!”

    商青君面色青白,忙得将姬发抱住,眼中含泪道:“臣……臣妾缘薄,不得适逢侯爷,若……若得来生,在行好好适……”

    商青君话为说完,身子却是一软,直倒在床榻之上,姬发望得大急,忙道:“青君!青君!”

    青玉忙得向前,一手掐住商青君脉搏,手中青光大闪,正入商青君脉络之中:“侯爷且退,玉儿设法护住青君姐姐心神。”

    姬发不通修炼之道,方才又探得商青君气息全无,如何还敢逗留,忙得起身出内房去,待得三个时辰之后,才见得青玉一脸苍白,全身已被汗水浸透出来,姬发心忧商青君安危,忙得道:“玉儿,你乃是修士,也无得办法来救青君么?”

    “这……”青玉听得一愣,望一眼房内白帐,这才叹息一口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就是不知道如何与侯爷来讲。”

    “有法子便好!有法子便好啊!”姬发大喜,忙得道,“你且说来,何种办法,何种办法啊?”

    青玉面露难色,良久方才言道:“青君姐姐所祸之疾,乃是先天之极,若得医治,乃需先天之物来医。”

    姬发听之点头,忙道:“何种办法,玉儿你且说来啊,只要西周有的,本侯便得如何也与你找来!”

    “玉儿在西昆仑修行之时,便心念青君姐姐旧疾,那时乃得无根水、冰上露、冰山莲、寒霜玉为方炼药,此番虽得炼成,却……却少得一方药引,实在难寻。”青玉道,“若得这药引,青玉敢用性命做保,姐姐旧疾定可药到病除!”

    姬发虽不知无根水、冰上露等药乃是何物,可听得药到病除之话,心中似黑暗中,忽得亮出一条光缝一般,这便忙得问道:“不知爱妃所讲乃是何物?”

    青玉没交紧皱道:“心病将用心来补。此物对侯爷来说,亦是简单至极,只需得七窍玲珑心做引,姐姐必可得救!”

    姬发听得一喜。忙得道:“不知这七窍玲珑心,当往何处去寻?”

    “七窍玲珑心乃是天地奇圣之物,普天之下,亦只有三人得有。”青玉道,“此一人。乃是西周文王,先王乃算占卜,当是天下难得贤良,其二便是青君姐姐之父,三朝元老,鞠躬尽瘁,心得玲珑,至于这……这第三人,玉……玉儿实在不好来讲。”

    周文王姬昌早已过世,故人讲个入土为安。姬发自不可将姬昌尸体掘出,来取玲珑之心,莫说此举自己不答应,便是西岐上下臣子,亦是不会答应,至于第二人乃是商青君生父,便得商容肯献,商青君肯不肯接受还当另外说来,便退一步来讲,商容远在朝歌。西周此番已是逆天而为,西周之人如何进得朝歌城中,便能之进入,如此西岐、朝歌两方来回。便这时日,也需得月余功夫,自己可以等,商青君却是万万等之不得。

    姬发心念于此,自将全部希望放在第三人身上,这便忙得道:“玉儿直言无妨。那一人到底何人?”

    青玉思忖良久方才道:“此……外一人,便……便是当朝上大夫,文王四友之一散宜生散大夫……”

    姬发听得散宜生之名,心下端得一惊,散宜生乃是姬家恩人,当初姬昌若无散宜生,便无西周今日,况散宜生在朝中颇有威信,上下之人,更有多数,乃出此人门下,若……若将之杀死,怕与西周安稳不利。

    “侯爷休要心忧,青玉姐姐未曾与侯爷言此,便是怕侯爷心忧。”青玉望得姬发皱眉,当下眼中一明,继而言道,“我等虽嫁侯门,可终究难与散大夫相比,侯爷当以社稷为重,玉儿福薄,待得青君姐姐去后,玉儿便得随她而去,也好与之言说侯爷难处。”

    “这……这……玉儿,玉儿你休要哭泣啊!”姬发望青玉面容,忙得起身来阻,暗道西岐之中,廉飞、吕尚只能,远胜散宜生,贤臣死了还可再寻,似商青君、青玉这等美人,可是天下无双,当下咬牙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散宜生享受国恩甚久,便要他一颗七窍玲珑心又能如何!”

    却说文殊、普贤二人离开之后,待得深夜子时,此间空气中忽得一阵氤氲,便见得地面散碎之物,竟是缓缓向中凝结,不多时,便得显出一道人形,正是张帝辛。

    原始混沌珠、番天印同将打来之时,张帝辛忙得将凤皇所赠保命翎羽护住身子,这才险中求存,留得命在。

    幸得混沌珠、番天印乃是同时打来,若非如此,怕这保命翎羽,此番就要用光了,张帝辛暗吸一口凉气,心下暗骂道,该死的广成子,杀老子一次不够,还要反复来杀!

    见过混蛋的,没见过似广成子这般混蛋的!张帝辛心下将广成子祖宗十八代都好生问候了一便,这才想起与自己一同金灵圣母,忙得起身道:“金灵道友,金灵道友还在此处?”

    张帝辛话音落下,四面空寂,却是无人应答,心想依混沌珠、番天印之威,金灵圣母又无自己这般bug一般的保命翎羽,此番怕是香消玉殒了,心下方才叹息一口,这才见远处土中,似有一方白闪。

    张帝辛忙得起身去观,正见泥土中,半躺着一方如意,这如意上首雕龙,上首刻虎,正是金灵圣母之宝龙须玉如意。

    难道文殊、普贤二人去得太急,未得发现此物?张帝辛心念如此,低头却见龙虎玉如意上,龙首忽得眼出红光,暗下一惊,暗道莫非金灵圣母未死,这便忙得道:“可是金灵道友?”

    龙虎玉如意上,红光微闪,不知是何回答,张帝辛望得皱眉,暗下道,前番听得广成子言语,要往碧游宫中,还三足鸟凤冠,如此一来,难道广成子三谒碧游宫之事,要得提前上演?

    张帝辛与截教乃是同盟,便是得了这龙虎玉如意,也不敢在众人面前来用,倒不若还回碧游宫中,一来,为将截教之人,往自己这便推进,二来,也好应通天教主之允,往碧游宫寻人,去救凤皇。

    张帝辛方要出行,眼前忽得一明,却见一红一青两道光华直落于此,还未来及躲藏,便见得两道人落在此处,其一道人,身着青衫,手持一柄折扇,另外一人,身高体盘,形容粗犷,正是银灵子、刑天二人。

    原是刑天与银灵子听闻汜水关破鬼谷子、金灵圣母身陨之事,心下不安,这才来此一探究竟,不想刚至于此,便撞见张帝辛,刑天忙得道:“老夫就说吧,这鬼谷子,命大得狠,岂会如此容易身陨。”

    “这……”张帝辛听得一头黑线,这便道,“若你这般说话,真不知你如何活到了今日。”

    银灵子怕得张帝辛与刑天插科打诨,忙得道:“此间到底出了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你两人既然来了,便别回云门山去了。”张帝辛本早想让刑天、银灵子两见通天教主,如此倒省去通知二人时间,“凤皇出山在际,贫道带你二人去寻强援。”

    翌日西岐城中早朝,姬发端坐殿上,散宜生在下,望得姬发面容略显枯槁,便得起身道:“侯爷日理万机,还需多注意身体才是,凡事交与臣等便好,无需侯爷如何劳神。”

    姬发本还想七窍玲珑心之事如何开口,不想散宜生主动送上门来,当下松一口气道:“前方战事正紧张,后宫商娘娘身子又得不适,本侯便得如何,也安不下这颗心来,若散大夫这般知晓本侯心意者,朝野上下,唯你一二尔。”

    近些时候,廉飞深得姬发信任,乃至于朝中之事,无论大小,皆过此人之手,如此地位,竟有隐隐高于散宜生之上,此间外有吕尚,内有廉飞,散宜生心中着实不畅,如今听得姬发赞表,心中自是大喜,忙得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散宜生为臣,必得处处为侯爷作想,面面唯侯爷是瞻。”

    “好!散大夫果真忠臣!”姬发大喜道,“如此本侯也不啰嗦,此间之事,乃是本侯有一难处,非散大夫来助不可!”

    散宜生叩首大拜:“侯爷有何差遣,微臣必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搭上微臣这条老命,也是在所不惜!”

    姬发大喜,直接起身道:“如此大好!本侯所借,便是散大夫胸中七窍玲珑之心!”(未完待续。)

第二九三章 七窍玲珑心,敲山震虎之法

    “七……七窍玲珑之心!”散宜生听之顿得后心一凉,噗通一声伏跪在地,忙得道,“侯……侯爷,你听了何处谣言,竟要微臣性命!”

    姬发双眉一皱,起身道:“德妃重病,本侯乃从昆仑仙人处,搜索得医病方子,如今万事俱备,却还欠一方药引,朝野上下,唯有散大夫身具这七窍玲珑之心,以散大夫之忠,想会理解本侯之难。”

    散宜生额上顿出一层冷汗,便得全身都颤抖起来:“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可是万万不能,侯爷明鉴啊!散宜生一心尽忠,绝无半点不臣之心,侯爷饶……饶臣一命啊!”

    “唉,散大夫之忠,西周上下,何人敢疑?”姬发面露难色道,“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侯现在犯难,天下唯散大夫可解,散大夫可要为本侯做想,不过一片皮肉而已,散大夫如何这般不舍?”

    “侯……侯爷!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散宜生呼呵道,“微臣跟随先王奋战久年,才获这西岐万里江山,至今年老体衰,侯爷您不看功劳看苦劳,便容微臣告老还乡,暂安余生便好!”

    姬发听得火起:“散宜生!德妃娘娘用你之心,乃是你的福缘,如何这般话多!还将先王搬出压我,你真道本侯不敢杀你不成!”

    “侯……侯爷!侯爷饶命啊!”散宜生大声哀嚎,“微臣对侯爷之中心,天地可鉴!”

    姬发本就心烦,听得散宜生此言,更是怒从心气:“天地可鉴,好一个天地可鉴!散宜生,本侯要你心脏,你这便这般推诿,可对得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言!”

    “侯……”散宜生方要言语,姬发在上望得心烦。忙令人将他嘴口堵住:“本侯会记散大夫之功!来人,扶散大人出去剖心,本侯倒要看看,这七窍玲珑心。到底是黑是白!”

    太姒去后,朝中老臣闳夭﹑太颠已因谋反之罪,落得午门斩首,如今见散宜生如此,众臣自保尚不得及。如何还敢言语,只见得散宜生挣扎再三,亦躲不过挖心之苦。

    姬发心中恼火,自是下令退朝,不多时,太医院便将七窍玲珑心送往后宫,经青玉调制,配合方子炼药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才与商青君服下。 “如何,如何?青君可是见好?”望得青玉出来。姬发忙得起身问道。

    青玉看得一笑,一点姬发额头:“如此慌张,哪里还有半点侯爷模样,去吧,去吧,青君姐姐在内等着侯爷呢!”

    姬发听之大喜,忙得起步入帐,见商青君恢复如初,甚至还要比往常美上三分,这才道:“青玉所言七窍玲珑之心。果真见效!宝贝,宝贝啊,你可是想死本侯了!”

    “侯……侯爷!臣妾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得侯爷了!”商青君喜极而泣。“这些日子,这心痛之疾,可将臣妾折磨得生不如死,若非侯爷,若非侯爷臣妾怕是……”

    姬发忙得向前,轻掩商青君嘴唇:“宝贝休说那丧气之话。为你之好,莫说一个散宜生,便是西周举国之力,本侯为你也是心甘情愿!”

    姬发本以此话说出,商青君会得破涕而笑,却不想此言一出,商青君面色更是难看,这般忙得道:“这……可是本侯说错了什么,惹得爱妃心中不悦?”

    商青君紧锁眉头,踌躇道:“侯……侯爷,臣妾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姬发听之一笑:“便爱妃要那天上星辰,本侯也会亲自为爱妃摘来,更何况一言?你且说来,本侯必得照做。”

    商青君道:“西周初定,内有国师廉飞大人,外有丞相吕尚大人,此一内一外,看似朝中安稳,人心却是不定,尤以太姒亡后,其旧党首领闳夭﹑太颠虽死,其余势力却是不小,这般歹人,想必日夜算计侯爷,当若枕芒在背,日夜难以酣睡。”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闳夭﹑太颠虽得身陨,其后势力在朝廷之中,依旧不容小觑,姬发早有心除之,奈何这些人,明里暗里都无甚马脚,是以不好算计,如今听得商青君之言,姬发眼中自是一明,忙得催促道:“爱妃所言极是,不知这当如何处理?”

    “朝中谋逆之臣,乃在暗处,侯爷在明处自是不好揪善,可有一法,乃为敲山震虎,侯爷可是知晓?”见得姬发点头,商青君这才继续道,“所谓敲山震虎,乃得树一榜样,以警众人,乃得头领被擒,众人摄于陛下虎威,自是不敢再犯!”

    “爱妃所言极是。”姬发听之点头,“却不知这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之法,当如何行之?”

    商青君听之一笑:“此事易尔,臣妾有两方子,正合侯爷之意,其一乃为龙盆,修池九丈见方,其中置毒蛇千百,若有那不服之人,自将之扔下,忍受蛇咬之苦;其二乃是为炮烙,命监造官,与正德殿外竖黄橙橙铜柱三根,柱高二丈,圆八尺,立三层活门,下置滚盘,推动好行,若有罪人犯法,则其下火起,铜柱自红,侯爷将人绑缚之上,自可威慑群臣,有此两法,众臣看得心急,如何还敢来犯!”

    姬发听得大喜,斩头不过一时便了,便使威慑,不见得多效,龙盆、炮烙之说,当是令人胆寒之物:“爱妃聪慧,果真无人能及,若得这法,我看众人如何得反!”

    “此亦青君受侯爷启发所示。”商青君笑道,眉角一转,心下又生主意,这便道,“若擒来之人不认罪,侯爷当如何处之?”

    “这……”姬发听得一愣,“若无罪令,便是本侯也不好擒人,爱妃法子虽好,可也须得证据确凿,才可得之来用。”

    “唉,我的侯爷,如何聪明一世,此番却故作愚钝?”商青君道,“臣下之罪,不过谋逆、贪污、枉法,侯爷因令而行,此名乃为莫须有,或有之或无之,但只需陛下一眼,无罪之人,亦是有罪,有罪之人,也当无罪,想西周之权,尽收侯爷之手,旁人谁还管再多言语?”(未完待续。)

第二九四章 拜圣人,风波再起

    姬发亦有心收归四面之权,以防其后之人,若自己一般揭竿而起,此莫须有之名,正合他之心愿,商青君微微一笑:“侯爷啊,那廉飞、吕尚乃是独揽军政大权,有这罪名,便不怕这两人尾大不掉。”

    飞鸟尽,良弓藏,野兽无,狗肉烹,功高震主之人,万万不得长久,姬发虽得重用廉飞、吕尚二人,心中却终有芥蒂,听得这般解决之法,心中自是欢喜:“爱妃好计,爱妃好计啊……”

    却说张帝辛领刑天、银灵子二人往碧游宫去,但见得:

    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与山岚,似秋水长天一色;野卉绯绯同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香烟飘渺,皆从先天无极吐芬,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闻黄英鸣叫,每见青鸾翔舞,红尘绝迹,无非是仙子仙童来往,玉户长关,不许那凡夫俗女奠定窥,正是无上至尊行乐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张帝辛首来碧游宫时,正逢通天教主讲道,未见得如此光景,如今一来,另见一方美景,心中自是啧啧称奇,刑天、银灵子二人见之,暗下亦是惊叹仙府宝地,妙趣无穷。

    便在此时,山上正巧下来一白衣童子,张帝辛忙起身向前:“道兄留步,贫道鬼谷子,求见碧游宫圣人老爷,还望道兄代为通报。”

    那童子望张帝辛一眼,又望刑天、银灵子二人,冷声道:“三位可有碧游通函?”

    张帝辛暗道前番来碧游宫,前有云霄通报,后有无当圣母、赵公明相邀,未用得什么碧游通函,不想此番前来,却遇这等要求,这便道:“此番来得甚急,一时匆忙忘了。还望道兄通融一二,往圣人老爷出通报,鬼谷子必感激不尽。”

    童子一听无玉虚通函,自是面色一冷。鄙夷道:“要见圣人老爷的人多了去了,若你等这般,我也要一一通报不成?一见你等,便是欺世盗名之辈,休要在碧游宫前捣乱。去吧,去吧!”

    “你这小子,如何说话!”刑天本就性粗,听得童子之言,心火不由大起,“你这等毛胎未退小儿,叫你一声道兄,那是予你面子!速速前去通报,免得老夫动气!”

    “混账!此乃圣人之地,岂容你等胡为!”那童子身居圣门。自不惧刑天恐吓,“你等破皮再不退去,休怪我玉虚门人,将你大僵出去!”

    “好你个杂毛小子!便老夫上天之时,你还不知再何处吸奶呢!”刑天听之便怒,手中干戚斧一颤,砸在地面上,正起道道裂纹,“速去通报,若不然掀了……”

    “刑天!”此处终究玉虚之境。若起波澜,怕是不好收拾,这童子虽得无礼,自己却终究有求于人。面上不可太过无礼,张帝辛笑道,又打上一个稽首,“贫道鬼谷子,劳烦道兄通报。”

    “哼!就你等这般作为,不教你等魂飞魄散。已是给你等面子!休要再行啰嗦,滚,速速滚出碧游宫去!”张帝辛言语虽是客气,那童子却是软硬不吃,话语说完,便得转身就走!

    莫说刑天心中恼火,便是银灵子见之,都不由皱眉,手指一挑,将那童子定在半空之中:“小小门童,也得嚣张如此!”

    那童子身在半空,便是再三挣扎,都不得动身丝毫,心下顿得一慌,知是踢在了铁板之上,忙得道:“你等不让我去通报,这辈子也见不得圣人老爷!”

    见童子服软,张帝辛向银灵子使个眼色,再打个稽首道:“有劳道兄通报!”

    那童子冷哼一声,忙得转身而去,刑天望得皱眉:“似这等门童,圣人如何管教而来!”

    “道兄休再言语,你我好生等候便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帝辛虽看不惯这童子所言,却也只得安慰刑天一番,“门徒不肖,终究圣人之事,你我门外之人,自不好言语。”

    刑天何曾如此求见一人,顿得冷哼一声,坐在地上,便在此时,却见一行十数人至此,为首一人,正是那白衣童子:“与我将这三个泼皮轰杀出去!”

    众人得令,纷纷仗剑来赶,刑天望得大怒,身形若电,一手揪起一人,便往一旁砸去,这一人砸至道旁木上,那一人身落花木池中,这一人身起半空数丈,那一人直轰石阶之上,一时间,便见人影飞舞,恍若棱石顿起,声声哀嚎,恰似鬼哭狼嚎!

    那白衣童子见众人不是对手,起身便走,却不想眼前一黑,正撞到一道人身上,此人一身八卦云秀道袍,长发沧桑,戴一顶红珊水纹冠,手持一柄银丝拂尘,上落斑斑蟒纹,皱眉道:“白庆!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白庆见得来人,心下一惊,忙得跪拜行礼:“师伯,师伯便是这三人在宫外捣乱,弟子气愤不过,才得召众师兄弟赶之出去!”

    张帝辛心下气愤,向前道:“道友休信一面之此,鬼谷子此来乃求见圣人老爷,邀这童儿通禀……”

    “贫道知晓此间事情,既无玉虚通函,便自行退去吧,莫要在此言语。”未等张帝辛说完,那道人便得打断,拂尘一甩,这便要往山中去,刑天望得皱眉,忙得起身,大手一张,便向那人肩上按去。

    那道人冷哼一声,身出残影,自挑拂尘落在一旁,当下更不答话,拂尘凌风便甩,正听“啪”得一声脆响,刑天臂上顿得一红!

    刑天方才与下山道人来战,自未出全手,暗到此番来人,不过寻常之人,却不想这道人一出手,便得占据先机,心下当时不敢大意,手腕一挑,正落干戚斧,便起一道红光,直砍而下!

    那道人望之不惊,拂尘一挺,顺成一道长锋,趁势摇摆,正将斧中劲道卸去,反手一落,正出一方银光,直往刑天眉心砸去!

    刑天不进反退,回身一拳,正落那道人身上,此上八卦闻言忽闪,却得青光一颤,正听“嘭”得一声闷响,却是震得刑天虎口生疼!

    那道人银光砸在刑天眉心之上,自是落得一空,长袖一甩,出一方明镜,正罩刑天身上,嘴角一挑道:“我道何种神通,原是无头之人!”

    见被识破,刑天亦脱了这一身幻化之形,手提干戚斧,直甩一道金光而落,金光直过,正斜开那道人而过!

    刑天望得一惊,忙得回首,却见得一道黑影直下,手起一方罗盘,直砸而下!

    刑天忙将干戚一挑,立于自己身前:“你这道人,全凭珍宝为护,不敢与老夫平战而过不成!”

    那道人听之不气,手中拂尘一甩,亦出一柄长斧,刑天、张帝辛、银灵子三人望得一惊,那道人手中之斧,竟与干戚斧一般模样!

    刑天大怒,起身便迎,加踏虚空,凌空起斧便砸,那道人望得一笑,手腕一抖,斧子直劈而下,两柄干戚斧相对,乃出一声爆响,道道波纹,直向四面激荡!

    刑天本以那道人所化干戚斧不过虚假,却不想如今一碰,竟若真的一般,当下心中一惊,那道人冷哼一声,干戚斧横扫而下,顿出一道血光!

    妖族秘法!刑天望得一惊,这道人好生奇怪,难道是妖族之人,当下不敢大意,身化耗光,直扑而下,那道人身形一闪,长袖一甩,出得一道金光,正听一声龙吟,却见得一条银锁直将而下,正把刑天缚个正着!

    刑天忙得挣开,却不想那绳索竟是越拧越紧,应领子见之不对,忙得出手相助,银白旗在空中一甩,直立而起,风番呼啸,顺势便出一声兽吼,正见亮银兽直扑而出!

    那道人起身便走,脚下忽生十二品红莲,竟生生将亮银兽压入银白旗中,银灵子望得大惊,口中捻咒,四面阴风顿起,八面旗子呼啸,各自雕琢暗纹。

    那道人略作思考,身化清风,手掌一盏明灯,其上光辉忽散,落得八方金人,分作八方而行,自己心随意念而动,不出得片刻功夫,竟是直出幻魔境来!

    前番张帝辛进幻魔境险得身陨、昊天上帝亦曾被亮银旗缚住,落此人眼中,却若儿戏一般,轻易可破,端得厉害非常!

    银灵子手起长剑,便要去迎,却不想那道人身形一转,竟是直冲张帝辛而来,手中所持银丝拂尘,顿起道道光华,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张帝辛猛得拂袖,暗下收起,正落将金砖直砸而出,却不想那道人长袖一甩,袖中阴风忽大,正起一道黑洞,直将人往其中收吸!

    袖中乾坤,此人与镇元子何等关系!张帝辛望得一惊,匆忙止住身形,回首而后,手中正落震天弓,抬手便射!

    那道人望震天弓忙将长袖一展,抬手便十二颗混元珠,张帝辛手掌一甩,正落得一方银卷,正接了混元珠,反手复砸而来!

    “洛书?”那道人望得皱眉,反手一挑,手中落一紫金光瓶,瓶中正出一口细光,正罩洛书之上!

    张帝辛嘴角一挑,忙将收了洛书,抬手震天弓,一道金光直射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九五章 多宝道人,河图洛书

    那道人见不惧,长袖一甩,正起一道黑光,天幕上忽闪道道华光,正显黑白古朴纹样,其上虚名有序,明暗交错,恍若漫天星斗正缀其上,震天弓箭落于其上,便若泥牛入海一般,不见得丝毫波澜。

    张帝辛望得那宝一惊,方要身退,却不想之手中洛书猛颤,竟是不受他控制,直往半空而非,此上山川河流彰显,颤出道道银辉,此上八个由三条虚实相间直线组而成图案,竟与天空中星辰光辉一一相对!

    妖皇帝俊集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才修得河图洛书两宝,此间场景巧合得非常,张帝辛望得一愣,暗道莫非这道人所使之物,便是河图?

    便在张帝辛转念之间,半空中星辰忽坠,洛书中所出山河,亦是猛长,两者相交,飞速旋转起来,便惹得明风呼啸,银辉漫天,两相交互,恍若八卦飞旋,上下竟紧密相连,猛得一阵青光炸起,半空中落得两方竹简!

    那道人眉角一挑,长袖一甩,正将两方竹简收入袖中,打个稽首道:“多谢道友相赠!”

    张帝辛心下大恨,这人忒得不要面皮,这洛书乃是妖皇帝俊之物,如何便要赠送与你,这便要起身去战,却不想那道人袖中忽涨,竟是荧荧而涨起来!

    那道人眉角一皱,忙将长袖紧缚,暗下用力,却不想袖子竟是越胀越是大,一瞬之间,其袖便胀得小山一般,正是“噗”得一身闷响,一黑一白两光其出,正朝张帝辛射来!

    至宝失而复得,张帝辛如何不喜,忙将起手来迎,这才知晓,两方竹简看似竹质,触手之后。却感觉如玉,温润若体,通透无得一丝杂质,那道人望得一惊。忙得掐指来算,却不想越算,心中越是困惑,张帝辛轻声一笑,打个稽首道:“贫道鬼谷子。见过夺宝道兄。”

    以一己之力,胜刑天、银灵子两位玄仙,又得如此法宝众多,又此等本事,普天之下,当只有一人,那便是原书中,敢对老子挥剑的截教四大首徒多宝道人!

    不过,依张帝辛来看,这夺宝道人。当比无当圣母、金灵圣母、龟灵圣母要高上一线,虽说金灵圣母一人独战慈航、文殊、普贤三大士不落下风,在广成子偷袭之下,才陨了性命,可此间刑天、银灵子比三大士强上不少,与之来对当若孩童一般,未有丝毫反抗之力,便知此人厉害,更何况,此人手下留情。并未下得杀机,此人真实修为,或已与镇元子、三皇、西王母等人相若。

    那道人听得一愣,点头道:“鬼谷道友好生眼力。此番见得三位道友,一时技痒难耐,这才请教一二,还望三位道友莫怪。”

    多宝道人说着,左手一扬,乃将刑天身上所缚银锁解开。右手一挥,出得亮银旗交还给银灵子:“圣人老爷早算三位求见,乃在碧游宫中等候多时。”

    张帝辛听之点头,这便将一黑一白两方玉简拿出:“鬼谷子侥幸得机,如今河图便奉还道友之手。”

    多宝道人虽得宝多上千,可这河图却有证道之用,与寻常之宝,自是大有不同,张帝辛虽知此物非多宝原有,可此番碧游宫前,自是不好落下。

    多宝道人听之一笑,乃道:“至宝有灵,物随明主,河图本非贫道之物,不过暂时保管,如今见得有缘之人,自要将之相予。”

    张帝辛听得一愣:“道兄,鬼谷子不过侥幸……”

    “哎,道友休要这般言语。”多宝道人道,“道友来此便是天意,河图洛书相会亦是天意,便贫道得了洛书,亦会如此言语,不将之还与道友,道友如何与贫道客气。”

    张帝辛听得一笑,暗道这多宝道人果真财大气粗,便得至宝相赠,都未得眼皮来眨一下,当虽打个稽首一并接下,心中疑问却是不解,依多宝道友之资,定会知晓河图之妙,如何会这般轻给自己?还有一问便是,洛书乃妖皇帝俊之物,如何会在多宝手中,此间到底出了何种事情?

    望得张帝辛皱眉,多宝道人回心一笑:“道友之疑,待见过圣人老爷,自与道友解答。”

    张帝辛面色一红,不想多宝道人这便看透自己,乃得点头同意,一旁刑天、银灵子皆是败军之将,心中不服,面上却不好言语,只得低头紧随而上。

    一路之上,张帝辛才知晓,此番拦路弟子,名为白庆,乃是金灵圣母幼徒,此番金灵圣母外出,才将他交与夺宝道人来管,夺宝道人掐指来算,便知此人乃是上古神兽白泽,见其根骨不错,这才将之收留身边。

    白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五百二十种,皆在言下,此乃通灵之物,张帝辛从后世轩辕本纪中亦曾见闻,相传此物乃为黄帝东巡是所见,因得帝令,才得以图写之,以示天下。

    不过,此间封神世界,当与后世所见所闻,差距甚远,至于这白庆与轩辕黄帝有甚关系,如何出现在碧游宫中,张帝辛自是无暇考究,四人缓行,不及多时,便至碧游宫前,多宝道人令众人止步,自己入宫通报。

    不多时,多宝得出,言圣人准允见驾,张帝辛稽首谢过,这才往宫中行去,方至此间,正见通天教主端坐九龙沉香辇上,这便跪拜行礼:“圣人老爷万寿无疆,殷商天子子辛拜见。”

    通天教主眉眼微睁,点头道:“道友客气,不知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张帝辛道:“前番蒙教主出手,才退了西方接引道人,子辛此来,乃为答谢圣人恩情。”

    寻常人见之,都免不得寒暄一二,圣人虽是清修,可这往脸上贴金之事,谁都愿听,圣人虽不喜欢繁华,此等恭维之话,却也中听入耳:“道友身忙不迭,如此客套之话,自得免说。”

    张帝辛见被识破,面色却是不红:“子辛此来,乃为道友应先前之诺。”(未完待续。)

第二九六章 广成子,三谒碧游宫(上)

    通天教主眉角一挑,这便道:“不知道友所言之诺,乃是为何?”

    张帝辛心下一颤,通天教主若早算自己来此,如何会不知自己所来之意,这便道:“乃是道友所言岱舆山相帮之事,子辛见时机已至,特请道友相助。”

    通天教主点头,却是不置可否,反将道:“岱舆山之封,乃为大能所至,此事行之,需得小心再三,不可轻易行事,道友若去,还需小心非常,未有万全之策,不得行之。”

    通天教主此言,当若世外之人一般,张帝辛听得皱眉,心道莫非此间出了什么事情,使得通天教主转换了心思,方要稽首来言,便见白庆进宫行礼道:“圣人老爷万寿无疆,碧游宫外广成子求见。”

    广成子?张帝辛听得皱眉,汜水关外之战,广成子明明早去,如何这个节骨眼才至此间,方要言语,却见通天教主点头:“好,传广成子至此。”

    张帝辛见状,自打个稽首,身退下去,通天教主亦不阻拦,眉角微皱,不知作何思想。

    方出碧游宫中,张帝辛便见多宝道人、无当圣母一行数十人在此等候,此间一青衣云纹道人,头带青粉花莲,手托青丝拂尘,向前稽首:“多谢道友援救之恩。”

    若论交情,张帝辛与截教之人,只是无当圣母、赵公明、三霄、八仙等人,可这青衣女子,他却是从未见过:“这……道友如何言此?”

    青衣道人一笑,这便道:“道友可是忘了火龙岛焰中仙罗宣?”

    东夷之战时,罗宣承闻仲之邀,前来相助,却不想一时不慎,落败番天印下,张帝辛忙将相救,引之入凤皇处修养,本想待得时间稍宽。再去探看,却不想这一忙,早不知将此事忘到了何处,听得此人之言。忙得稽首道:“罗宣道友因为受伤,鬼谷子如何能之不记。”

    “前日小徒身好,已返火龙岛中,且将此事与贫道说起,要贫道代为言谢。”那青衣道人说着。手中将出一对珠子,其形若牛眼大小,通体**白,不含一丝杂色,“此物名为日月珠,虽非天地至宝,却也是难见珍宝,需得千载方才成之独颗,如今这一对,权作谢礼赠与道友。”

    罗宣已至金仙上阶之境。其师必得玄仙无疑,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无当圣母皆是自己相识,此间又在碧游宫中,如此一来,此人身份便得好猜,张帝辛忙得稽首道:“龟灵道友使不得,万万使之不得!罗宣道友亦因贫道之事几陨,鬼谷子心中已是有愧,如何还敢收此宝物。”

    罗宣乃是焰中仙,便得拜师也当拜金灵圣母才是。如何拜了本性属水的龟灵圣母,张帝辛思之亦是不解。

    龟灵圣母见望之皱眉:“道友可是嫌贫道之物不堪?若非如此,还望道友收之!”

    “这……”张帝辛此来,乃是又事来寻通天教主。如何能收这日月珠,望一眼多宝道人,眼中忽得一明道,“非是如此,非是如此!罗宣之谢,多宝道友已送宝与我。鬼谷子如何能复收其礼。”

    龟灵圣母听得皱眉,眼望多宝道人道:“师兄,可有此事?”

    多宝道人见张帝辛向自己使眼色,自是笑得点头:“若师妹想谢,便将这日月珠来谢贫道便好。”

    “哼!”龟灵圣母轻哼一声,“世人都知你宝贝上前,不与师妹十件、百件,还要来索这日月珠,此是万万不行!”

    龟灵圣母万年修为,不想还是这等脾气,张帝辛暗下大笑,多宝道人亦不计较,这便将另外几人介绍,菡芝仙、彩云仙子、一气仙马元等人皆在此列之中。

    张帝辛一一稽首见过,心下并未注意,不过此间一人,却引得他得注意,那人便是多宝道人之徒火灵圣母,原书中,便是此人驭三千火龙兵,头戴金霞冠,伤洪锦、龙吉公主,后姜子牙、哪吒、韦护合攻,将其击败,其后广成子至,着扫霞衣,拿着番天印,一印便要了火灵性命。

    此后才有广成子三拜谒碧游宫之事,惹得通天教主大怒,才得摆诛仙阵、万仙阵,至使截教大败,如此之人,张帝辛心中自有印象,暗忖道,广成子害金灵圣母,此乃必为换三足鸟凤冠来,不若从之行事一二,来个移花接木之法,要通天教主狠下心来,与自己同一战线,这便哀叹一声:“想是见截教众道友如此,金灵道友有知,也得心下安息了。”

    多宝道人一听此言,顿得眼中一明,忙得问道:“何时?道友所说为何!”

    一旁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等人,听得此言,亦是心中一颤,忙得前来问道,张帝辛叹息一口,这便将汜水关事一原本讲来,众人听之无不咬牙切齿,龟灵圣母、火灵圣母最为气恼,竟是大怒之下,要往玉虚宫讨个说法。

    若非多宝道人在此,怕是众人早就安稳不住,说来也巧,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得白庆引广成子从旁而过,广成子一见截教三大首徒皆在,心下一虚,忙得稽首道:“玉虚宫广成子见过众位师兄!”

    “广成子!你且说来,汜……”龟灵圣母质问未完,夺宝道人便得打断道:“你且去宫中拜过圣人老爷,其后师兄自有话来问你。”

    广成子见得众人面色不善,又听多宝道人之言,心中自是大惊,额上顿出一层冷汗,忙得稽首,起身便往碧游宫中行去,暗下道,寻日相见,众人皆有言语,如何今日这般状况,莫非金灵之事,截教之人已是知晓?

    若真如此,此番怕是麻烦!广成子心下暗悔,可此间至碧游宫门前,便得行进,再无退路可言,无奈之下,只得硬这头皮进入:“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弟子广成子拜见。”

    通天教主眉角微抬:“广成子,你今日至此,有何事见我?”

    广成子忙将三足鸟凤冠奉上:“弟子启师叔:今有姜尚东征,兵至汜水关,此是西伯侯应天顺人,吊民伐罪,当今天子恶贯盈,理当剿灭,不意师叔教下门人金灵圣母仗此三足鸟凤冠,前来阻逆大兵,擅行杀害生灵,糜烂士卒,先一阵,便遣送徒孙余化伤宇文拓、宇文辉性命,第二阵,余元再得出马,乃用化血神刀伤雷震子、龙须虎二将,第三阵,乃得亲自从出,险害慈航、文殊、普贤三人性命,弟子奉师尊之命,下山再三劝慰,彼仍恃宝行凶,欲伤弟子,弟子不得已,用了番天印,不意打中顶门,以绝生命。弟子特将这三足鸟凤冠缴上碧游宫,以请师叔法旨。”

    金灵圣母乃是通天教主门生,听之身陨,心中如何好受,又听广成子之言,暗道此四人之力,金灵如何得害,方生怒来问,又想那日大师兄太上老君所言之事,只得叹口气道:“吾三教共议封神,其中有忠臣义士上榜者;有不成仙道而成神道者;各有深浅厚薄,彼此缘分,故神有尊卑,死有先后,吾教下也有许多,此是天数,非同小可,况有弥封,只至死后方知端的。广成子,你与姜尚说,他有封神之责,如有我教下门人阻他者,任凭他打,前日我有谕帖在宫外,诸弟子各宜紧守,他若不听教训的,是自取咎,与姜尚无干,广成子去罢!”

    广成子听得此言,心中自是放心不少,一抹额上汗水,缴了三足鸟凤冠,方才退去,通天教主望之离开,暗中方才掐指,这才暗舒一口长气:“吾徒虽经此难,却是命不当绝。”

    广成子出了碧游宫,正行几步,便听得白庆出宫,口称圣人旨意,吩咐众人道:“传掌教师尊旨意,凡吾教下弟子不遵训诲,任凭他打,不得还手寻衅。”

    截教之人听得张帝辛之言,本就心中不平,如此再一听通天教主之言,更是大怒非常,龟灵圣母大呵道:“金灵圣母乃我等同门,广成子打她便若打我等一般!如今此人张狂,还敢将三足鸟凤冠来还,此乃明摆欺我碧游无人,我等师尊不明此间之事,反吩咐任由他打,真道我碧游宫是软柿子不成!”

    火灵圣母亦是恼怒非常,大叫道:“岂有此理!耀武扬威都耀到碧游宫来了,真当我等泥人不成!谁与我一同,拿了那广成子泄恨!”

    多宝道人尚未言何,却有火灵圣母言语,众人见之,自以为夺宝道人之意,自是纷纷同意。

    龟灵圣母冷哼一声,手中拎三尺长剑,便得呵道:“广成子休走,与我战之来过!”

    广成子心下一慌,忙得止住脚步,见龟灵圣母面色非常,忙得陪笑道:“圣人师叔要我退下,不知鬼灵道兄还有何等吩咐?”

    龟灵圣母长剑一挑道:“你把我教门人打死,还到此处来卖精神,分明是欺蔑吾教,显你等豪强,情殊可恨!你与我因果已结,此番不解,必教你出不得碧游!”

    龟灵圣母一声大喝,便得仗剑砍来,广成子心下一惊,忙得手出雌雄剑,将来剑架住,言道:“道兄差矣!你我两教圣人共立‘封神榜’,岂是贫道等欺他,是他咎由自取,也是天数该然,与贫道何咎!道友言替他报仇,真是不谙事体!”(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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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逆天成圣介绍:
一曲封神榜英雄皆断肠
成仙成佛听凭后人书写
成神成魔又与谁人诉说
此天地不仁我便逆天改命
这世界混沌我便另开乾坤
我为帝辛偏要做第一明皇
我为蝼蚁却要逆天而上
这封神世界看我帝辛逆天成圣
封神榜逆天成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封神榜逆天成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