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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锁城     封神榜逆天成圣txt下载     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五十六章 太乙冤,无当寻仇

    readx;ps:更新稍晚,到学校这才收拾完毕,两章一起,这里就不分章节了,各位见谅。

    普贤真人思考其间,却见远方一道白光飞速而来,落下一人,口中骂道:“该死的,竟被虬首走脱了。”

    来人正是文殊广法天尊,方才寻了那金光而去,一路并无收获,这才原路返回,见了普贤真人,更不由埋怨:“普贤道友好生机缘,倒是贫道时运不济,无此良缘啊!”

    普贤真人本就心烦灵牙仙被救一事,又见文殊广法天尊如此,心中不免生厌,拂袖边走,口中道:“你之不济,如何怪得缘分!”

    文殊广法天尊本就胸中有气,见普贤真人如此,心中更是不爽,自己未抓良机,他不安慰一番倒也罢了,竟还在此落井下石,这里如何不恼:“普贤道友,你收了灵牙,得了极大利好,却来奚落贫道,你这是何种用意!”

    普贤真人不耐烦,也懒得与之纠缠,长袖一甩,起先开走:“你道何种用意,便是何种,自己知道,再询问作甚。”

    “你……普贤!你之师弟,如何与兄长说话!”文殊、普贤两人,虽有长幼之别,但两人入师门只有一天之隔,故此文殊广法天尊便凭这一时之利,做了兄长之位。

    普贤真人平日虽无怨言,心中难免有些不忿,自己修为与之相若,法宝更胜此人良多,如何便做了人下之人:“师长……不过一天尔!你若有真本事,便少了那套虚理,与我做过一番如何!”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代圣人老师,好好教训下你这个目无尊长的狂徒!”打便打,战便战,文殊广法天尊受了一肚子的气,此时正欲发作,见普贤真人如此要求,便摆开架势,要相战一番!

    普贤真人更不答话,扬起一手,便将太极符印打出,文殊广法天尊见之,更是难忍,脚下生出七宝金莲,权作一边防御,这边祭出遁龙柱,三道铁环飞速闪动,腾空而落。

    普贤真人眉角一扬,脚下生出三品金莲,手中吴钩双剑放要祭出,却见远方一白鹤迅疾而来:“两位仙长住手,何话不能好好诉说!”

    白鹤仙童,如何此时来了?普贤真人不由皱眉,这边一愣,这不料文殊广法天尊并未收手,将遁龙柱直接打在额头之上,便是“嘭”得一声,普贤便感一阵目眩,只见四面一黑,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文殊广法天尊如何不知失手,方才只顾白鹤却忘了普贤,这边回缓,一时来不及收手,那白鹤飞落两人面前,化作一童子摸样,额上一点班红,正簇眉心,手中持一道黄卷。

    白鹤童子常年伴阐教大仙南极仙翁身侧,甚得原始天尊喜爱,曾赐下蟠桃,以助白鹤化形,却因体内积攒仙力太多,一时无法吸收,被圣人封成童子之身,其真实修为,鲜有人知。

    “师弟此来为何?”白鹤童子与原始圣人、南极仙翁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故而阐教金仙,也要多上一层礼让,文殊广法天尊自然不好怠慢,这便施礼道,“方才同门切磋,免不得一些误伤,此事还请师弟莫要传与人耳。”

    普贤真人在玉虚宫多时,自然知道原始天尊最忌同门相争,心中虽恨,也只做无事摸样,打了个稽首:“师弟此来,可是有玉虚钧旨?”

    将两人如此,白鹤童子也懒得将此事声张,此玉虚宫内之事,自己如何也不便插手,正言道:“家师南极仙翁稍后便至,两位仙长还需焚香结芦,以待静候。”

    “恭喜白鹤师弟!”文殊、普贤两人听此,便知南极仙翁已将其收入膝下,这便道喜,若按辈分,白鹤童子当叫两人师叔,但前有南极庇护,后有原始圣人撑腰,两人自然不能按常理称呼,依旧一声师弟叫得亲切,“我等这便结芦焚香,静候南极仙长。”

    “两位仙长客气,我这便去复命,仙长切莫在行争斗。”白鹤童子离去之时,还不忘提醒一句,文殊、普贤两人自是和言相告,待他一走,便同时收敛了笑容,摆出一副冷面,往前面去寻阐教其余门人……

    转眼之间,三日已过,张帝辛与巫风率九黎之人,赶往南海中心,据推算,今夜子时,便是古皇境出时。

    还未至南海中心,就见远方人群挤压,便是一片黑影,难以分辨人之多少,众人在此,皆为古皇境之宝,巫风见此不由皱眉,为何如此多人得此消息,此番必是诸多凶险,比前些需更小心。

    远远相隔,张帝辛便望见清虚道德真君,这便上前招呼,谢过当初援助之恩,并询问杨任伤势如何。

    清虚道德真君言杨任伤势无碍,这便将赤精、文殊、普贤三位仙长介绍一番,赤精子先前帮了张帝辛一把,自然微笑示意,一旁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见他如此,情绪自然热切三分,殊不知此鬼谷道友,便是先前坑害自己之人。

    众人喧闹,忽得见一道白光狂奔而至,那人身后,便是一道青光紧追不舍,白光见众人所在,拼命往人群中狂奔,所到之处,俱是一片人仰马翻,青光所来,更是一团血雾升腾,自是煞气甚浓!

    这是何人,如何这般动静,张帝辛在一旁不由皱眉,却见那白光不要命一般,朝自己这边而来,赤精子眉角一挑,甩手将阴阳镜使出,便是一道白色精光直照青光之面。

    那青光却是一颤,并无太多动静,反而速度愈前,那白光见有人出手相助,在众人前显出身形,赤精子一把将之提起:“太乙师弟,如此惊慌岂不落了仙家之名!”

    却见太乙真人面如土色,一身汗水已浸透衣被,见之得救,满面慌张之色才有所收缓,大口喘着粗气道:“师……师兄救命,师兄救命!”

    见太乙得救,那青光才一抖,返了回去,却见一团怪雾,几阵寒风升腾,彩霞茏五色金光,瑞云起千丛艳色,其间生出一白袍道人,此人一袭云缕暗纹宝衣,腰间八卦青葱环带,手中持一银丝拂尘,身后仙缕飘带,一头白发飘逸,更多一丝韵律,面容白皙如刻,再增三分妩媚!

    赤精子一见此人,急忙稽首道:“赤精子拜见无当师叔,不知太乙师弟有何过错,惹得师叔如此大怒?”

    见赤精子如此称呼,众人自然知来人便是截教四大首徒之一的无当圣母,张帝辛见之,不由得一怔,此人乃是玄仙修为,有名的截教大仙,却不想在此处会面。

    截教四大徒弟,多宝道人在诛仙阵中,斗胆对老子挥剑,被老子用风火蒲团卷起捕缚;金灵圣母一力独战慈航、文殊、普贤并青狮(虬首仙)、白象(灵牙仙)、金犼(金光仙)六位金仙,最后遭燃灯道人偷袭,才陨了性命;龟灵圣母遇了准提,才被收服,四人之中,只有无当圣母在封神剧情中没有遇害或被擒,而在万仙阵一战中逃跑,之后下落不明,如此厄难尚能逃脱,可见此人修为不凡。

    无当圣母之后两人,想必是积累山摩云洞玉面娘娘与九泉山盘丝洞盘丝娘娘,只是两人在原书中几无出场,修为如何,当是不得而知。

    “你且问问太乙,做了何等龌龊事情!”无当圣母尚未开口,那红衣女子便气愤开口,赤精子眉头一皱,心道太乙师弟,你惹了何人不好,偏偏惹了无当圣母之徒,这番怎好收场:“太乙师弟,还不快快说来,到底出了何事!”

    太乙真人一听,更是面露苦色,一脸不忿的说道:“玉面道友,此事到底如何,贫道真的不知啊!”

    “太乙大胆,还敢道不知,今日不杀你,怕是难平众愤!”无当圣母听之便怒,拂尘一甩,便要出手,赤精子慌忙上前,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急忙护在太乙身前:“师叔息怒,其中必有误会,万望师叔明察!”

    “真当你阐教人众,我不敢动手么!”无当圣母心中抑愤难平,出口怒道,这边赤精子如何不惊,心中更是怨恨,这个太乙师弟,如何惹得如此罪过:“师叔息怒,此事或有误会,师叔还请稍歇,我这便问清。”

    “哪里来的误会,太乙真人,你可识得此人!”盘丝娘娘说着,身后拉出一童子,张帝辛见之便觉眼熟,忽然想起乾元山之事,这才知道此人正是石矶娘娘童子彩云!

    “此人乃是乾元山白骨洞石矶娘娘童子,如何出现在此?”太乙真人话语一出,方才背后一阵冷汗,急忙说道,“石矶道友之死,绝与贫道无关!”

    “你若与此无关,如何见圣母便躲!”玉面娘娘此问,却让太乙真人着实无语,此事不是自己要躲,而是无当圣母师徒三人,见自己二话不说,便是法宝招呼,便是话都没得说出一句,如何辩解!

    原是当日,张帝辛急匆匆往乾元山去,一开始便将彩云打晕,石矶死前,口呼太乙,彩云童子自然记在心间。

    待张帝辛远走,彩云童子这才慌忙起身,直奔武当山而去,将乾元山之事,一一诉说,无当圣母听之徒弟被杀,如何不怒,恰逢碧游大会,这才拖到现在。

    “石矶娘娘早在乾元山修行,太乙真人却是后至,师尊念阐截道友情面,这才许了洞府,却不料此人蛇蝎心肠,不道感谢,反生歹意,灭了我白骨道统!”彩云童子越说越激动,说道情浓之处,竟然啜泣起来,“师祖明察,还白骨洞一个公道,也好让石矶娘娘心安!”

    “这……这……贫道确实不知啊!”太乙真人听此,更是一头雾水,心中一百个苦,却难以说出,“贫道回乾元山时,石矶道友便已身陨,佳梦关四人为凶,我还为之报了仇怨,道友岂能如此黑白颠倒!”

    “那佳梦关四人何在!”玉面娘娘又大声呵道,太乙真人听之更悔,前番手快,已将四人陨灭,此四人现早已不知魂归何处,又如何叫来对证!

    见太乙真人面色紧张,这边盘丝娘娘更帮腔道:“既是死无对证,你有何须多言,况且,寻常尚可作假,那九龙神火罩如何作假!”

    “那九龙神火罩,早已被旁人夺去,却不是贫道所有啊!”太乙听此,更是有苦说不出,当日在寿王宫中,那物便被孔宣收去,此番丢人事件,当如何说出,只能隐晦言道,“此事慈航道友、清虚道德真君均可作证!”

    “早闻你阐教十二金仙沆瀣,如今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无当圣母在一旁皱眉道,便是赤精子,也觉太乙真人所说牵强,同门作证难免有包庇之嫌,如何算得真数。

    太乙真人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在众人面前,如此被盘问,其金仙尊严,便早已失去,如今一番辩解,却是越抹越黑,自是百口难辩!

    “如此也好,血债且用血来还,太乙真人,念你我有同门缘分,这方自裁,我便不计你阐教之人,若是不行,便教你所说之人陪葬。”无当圣母念赤精子之面,也不想多做纠缠,拂尘一甩,缓缓说道。

    一听此言,太乙真人便感背后冷汗直冒,赤精子等人虽知太乙理亏,也只能硬着头皮劝道:“无当师叔,此时必有蹊跷,还请稍安勿躁,待来日查清,我便提太乙师弟登门谢罪,不知师叔意下如何?”

    “我等不得那些时日,你不动手,那贫道便亲自动手!”无当圣母话落,手中拂尘一甩,便是一道罡风打出,赤精子眼疾手快,却也不及将之拦住,便见罡风直冲太乙而去,顷刻之间,便道眉首!

    正在此时,空中猛得一道红光闪过,直去了罡风,便是一阵火花升腾,忽得天空一阵红花紧蹙,清风徐缓,仙流阵阵,道道光彩从天而降,一硕大白鹤自空中破开一方晴境,缓缓而落。

    白鹤背上,站立一人,一身素色白袍,右手拄紫桐盘龙杖,左手一方硕大仙桃,额眉高凸,好似隆包,须白长髯,直落胸膛,在上缓缓而言:“何等要事,让无当道友如此动怒?”

第五十七章 秘境未现,混战先行

    readx;无当圣母见得来人,也不焦躁,在一旁冷言道:“南极仙翁倒是来得及时,此番你又要做和事老不成?”

    南极仙翁更不答话,缓缓走到太乙真人身前,顺手一拂,便将之伤痕尽去,这才责道:“师尊言,修身养性,好生在洞中修行,你偏不听,反而受了旁人之气,此番丢脸却是应该。”

    太乙真人闻言,只是低头不语,南极仙翁长袖一甩,招来白鹤童子:“白鹤童儿,将这不肖子弟,收回昆仑,若再行不肖,便往押往玉虚,待圣人定夺。”

    南极仙翁虽口中责难,实则护佑,太乙真人知此,哪里还不谢恩,这便施了稽首,往白鹤童子身前靠拢。

    无当圣母见南极仙翁三言两语之间,便要解决此事,心中自是不满,放要施力,却见一道白光冲出,转眼之间,便不见踪迹!

    这童子好快的速度,张帝辛心中赞叹,无当圣母见南极仙翁竟然如此护短,怒火更盛三分:“南极道友,多护生不肖,你我如此,便已结下道劫,何不做过一场,以消业障!”

    “无当道友,太乙真人虽犯过错,却始终是我玉虚门人,若有惩戒,也是原始门下惩罚,道友如此,怕是有遇阻代庖之嫌。”南极仙翁语气虽淡,却是说太乙真人乃是家事,别人插手。

    无当圣母听此,哪里还能忍,果真是物理类聚,人以群分,阐教一群虚情假意之徒,果真面皮忒厚:“南极道友,此番地小,你我往一旁做过,也好消了贫道之气!”

    “圣母相邀,贫道有岂有拒理。”南极仙翁眉角一挑,好似道友同游一般,欣然便应,一旁军荼利明王见两人剑拔弩张,心怕大战起来,影响了古皇境出世,急忙劝道:“阐截两教,虽为两门,却始终一气,本为一家之人,如何打斗开来,贫僧在此权且做个和事之人,劝两位……”

    军荼利明王话未说完,便听海面之上,“轰”得一声巨响,一宛水柱冲天而起,此柱升起,好似百里堤溃,四面海水尽皆狂躁起来,波涛汹涌,动荡起伏,好似云海翻腾,又如天云腾滚,齐声如雷,更似千军万马狂奔呼啸!

    好大的威势,众人见此,自知古皇境要出,这便拉开阵势,先前恩怨,一概遮掩而过,只等秘境出世,好夺至宝!

    雷声滚滚更无停意,忽得天空一道针孔大金光乘隙,顷刻之间,光芒斗得放大,在空中化作数丈金光,直落海面。

    此光一照,海水波澜而起,那光束似有莫大控力,直引着海水,化作长龙水柱,直通天际!

    海水波澜未静,便见海中冒起气浪,四面海水猛得从中隆起,其间水直流而下,青山峻峰,在其显出形貌!

    “古皇境出,快去夺宝!”不知谁人大喊了一声,便见四面光彩大盛,各色光芒闪耀不断,好似烟花漫天,又如彩云初绽,其间各种声响,似雷鸣,似呼啸,似龙吟,每声响起,便不知陨落多少性命!

    众人杀得混乱,却见无当圣母引了截教门徒,立在一边,阐教众仙也在南极仙翁带领下,只观不入,军荼利明王虽不知阐、截两教何意,却也立在一旁,管之混乱。

    阐教、截教、西方教好生算计,此时观看,便是以逸待劳,待众人疲乏,再行王者之师,杀伐其入,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既收了宝贝,又慑了群雄!

    张帝辛见此,心中自然不爽,如此好的时机,你等死一个赚一个,也好省了商周之战时麻烦,三教如此便想坐收渔翁之利,当是如意算盘打得太响!

    巫风等九黎岛人并金光、虬首、灵牙三仙,也围在一旁,张帝辛见趁众人不意,渐渐隐后,而后身化长虹,冲进人群之中。

    张帝辛地仙修为,在众仙之中,便是吊尾的渣滓,进入人群,自然不会在意,甚至众人交战,只选强人动手,根本无暇顾及这般小。

    如此甚好,张帝辛心中暗喜,放要行动,却不料一白光直接砸来,便是“嘭”得一声,激起层层水雾!

    众战果真混乱,一个不小心,便是身死道消,还好老子躲闪及时,若不然,也要葬身在这南海之中,张帝辛一抹额头之汗,急匆匆躲闪出去。

    军荼利明王看之皱眉,却不料一道金光猛得打来,起手一拂,便不由皱眉,此物非是凡品,这气倒好似阐教修行之力,思考其间,又见一金光闪耀,此处却是直照南极仙翁面门!

    若是战圈满溢,斑斑战光外泄,也仅仅是不意之人,却未曾像此金光一般,直射而出,南极仙翁见之不由皱眉,目力所及,却见天界长生道人身影,在其中闪转腾挪,好不得意!

    赤精子望之便恼,先前放你长生道人一马,今番怨恨,还敢偷袭,这便拂尘一扬,将阴阳镜祭出,瞬间红光闪烁,所到之处,俱是一片血雾狼藉,南极仙翁知其用意在一旁也不阻拦,只是额首而笑。

    此笑容却被军荼利明王直接收入眼底,这便更眉头禁咒,一甩长袖,脚下生九品莲台,直冲人群而去!

    “这……”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唯恐军荼利明王占了先机,向南极仙翁打了稽首,这便冲将而去!

    巫风在外见之便喜,越是混战,对自己越是有利,无当圣母见众人冲杀,心中虽躁,却自持身份,不便前往,便冲玉面娘娘、盘丝娘娘两人使了眼色,令两人加入战圈!

    此战一打,便是数个时辰,其间流光溢彩,声雷四巨,花火四面而盛,闪光八面闪耀,便是:

    南海蔚蓝多彩光,

    八方汇聚尽血伤。

    不知其间多少仙,

    未见至宝便陨丧!

    至于事件扩大的挑拨之人,张帝辛此时正一身汗水的立在远旁,见战圈更盛,心中自是欢喜,心中道,此番虽是凶险,终究是有了结果。

    这一番混搅,便将阐、截、西方三教之人,都滚如其中,三教之人面上和气,其中却诸多猜忌,若是三教之人混战,方才值得高兴,若能将南极、无当两人也牵扯其中,才是极好不过!

第五十八章 皇境出,腾蛇之恨

    readx;众人交战正酣,猛得见一阵白光闪耀,恍惚之间,见一硕大白玉如意从天而落,便是“轰”得一声,直将众人震开,南极仙翁在上喝道:“诸位道友,此番打斗无意,莫不如给贫道薄面,退出所争,待来日,玉虚比有厚报!”

    众人见那如意吃惊,纷纷止住形势,便是无当圣母也不由心中一颤,暗中庆幸未与南极仙翁交手,此人手中所持之物,便是原始圣人法器三宝玉如意,有此至宝,圣人之下,谁人能敌。

    赤精子、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见战戈息止,这才站至南极仙翁身后,众人知阐教势大,背后更有圣人撑腰,其中言论,自是不可不听,众多仙人顿时弃了夺宝之念,冲阐教之人微微稽首,这便告退。

    “无当道友,太乙之事待些时日,贫道自往无当山给个说法,如今秘境将出,还望道友卖贫道薄面,予贫道一个方便。”南极仙翁见众人告退,其中虽有原地不动,或潜伏暗处之人,始终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这便将目光转到无当圣母及身后截教人身上。

    “南极仙翁,此秘境何时成了你阐教一家的,我若让你,岂不是落了家师威名。”无当圣母虽忌惮南极手中三宝玉如意,面上却依旧不肯认输,古皇境此行非同小可,那至宝落于任何人手中,对于截教来说,都是一大威胁,“南极道友如何不卖贫道一个薄面,予一个方便如何?”

    南极仙翁听无当圣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似哑巴吃了黄连,其中辛苦,自是难以说出。

    两人说话之间,便见海面之上,一道精光直通天际,先前海浪风涌,瞬间消失无踪,一青峻山石缓缓从中露出头来,众人见之纷纷侧目,却见那山,越长越大,越来越盛,顷刻之间,便如海市蜃楼,颓得出现在南海之中。

    此时夜色波澜,岛屿之上,隐隐有银光闪动,赤精子见古皇境出,率阐教人当先进入,盘丝、玉面率领截教众人进入,巫风只在一旁观看,却是笑而不语,拉着张帝辛吊再队伍末尾。

    远看小小的一座古皇山,内中却有极大乾坤,张帝辛进入其里,便觉迷雾障眼,恍惚之间,便见前方一片云霭,其中深林草木,道曲蜿蜒,好似人间仙境,假山之石,更如斧劈刀削,茕茕孑立。

    两人行之不久,便见前方一袭天堑,直接将古皇岛围在中间,四面俱是悬崖峭壁,一见往之,便见云气升腾,片石坠地,犹如落无底深渊,便是再久,也听不到丝毫声响。

    这若是落下,不知何年才能到底,张帝辛心生感慨,却见一截教仙人直飞而去,身形放要至山崖一侧,却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罡风,那人随风而下,只听一声呼喊,便不见了踪影!

    赤精子在前不由皱眉,此番行径果真凶险,进入此地,修为便被极致压缩,便是金仙,也感到行动不便,若此上这山脉,还需再三小心:“你等三人,且过去一观,若得功绩,玉虚彰表。”

    那三人听命,化作白光便向前冲,眼见快及山脉,却听一声鸣呖,一道金光冲过,便听“噗”得一声,就见血雾飞扬,便不见了三人踪影!

    那金光落下,却是一只金翅大鹏,口中染着鲜血,冲着众人鸣叫,阐教门人见同门身死,纷纷大怒,各色法宝纷纷扬扬打出,便见大鹏挥舞双翅,直冲天际!

    “不好,快过!”赤精子反应最快,当先冲上古皇岛去,此人一进,却见天上黑斑点点,凌空直落而下,声声呖鸣沁人心魄,修为浅显之人,不由一怔,便在这一瞬之间,就被冲击而下的大鹏叼走,不复生存之机!

    黑点铺天盖地而来,却是群鹏雄击,所到之处,俱是一片血雾,待众仙反应过来,人员已损伤过半,这边军荼利明王却是道法深厚,脚下升起九品莲台,身旁佛珠炫耀,便如一条金刚,群鹏竟奈何不得。

    这便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凭着实力强横,直接冲过战圈,巫风手中只拿出黑白九黎令牌,在空中化作长船,众人坐在其上,竟是一路无阻,更没受大鹏袭击。

    此物果真玄妙,张帝辛心中不由感慨,却见一方大鹏黑压压一片,朝一女子侵袭,那人奋力抵抗,却也挨了几下,身上血口更盛,便引得大鹏更加疯狂起来!

    龙众腾蛇!古人曾言,大鹏以蛟龙为食,此人名中有蛇,想必是蛟龙无疑,此番受群击,倒是生相克,应了天敌之理,张帝辛念及腾蛇赠宝之恩,也顾不上许多,将虎魄拿出,在前开路速行!

    腾蛇虽有真仙修为,其终究脱不得蛇蟒之志,此番进古皇境也未想一开始便遇天敌,本就心生怯意,这番缠斗,更是吃亏不少!

    紫金钵盂只能收死物,却不能收活物,腾蛇青鳞剑早已折断,只能将之如印台一般,抓住便砸,便是“嘭”“嘭”闷响不断,大鹏却是越聚越多!

    “孽畜,修得放肆!”张帝辛急冲而来,出手便将金光镜打出,一束金光直落大鹏眼中,顿时失神,无头苍蝇般,乱窜起来!

    张帝辛见之有效,也不迟疑,虎魄紧握在手,一路掩杀过去,腾蛇见有人来救,心中自是欣喜,这边转了目光,看到神兵虎魄,面色却是一变,也不顾大鹏追击,直呵道:“鬼谷子,纳命来!”

    张帝辛本是好心救人,却未料腾蛇脸色翻得如此迅速,这边还未反应,便见一道青光直冲而来!

    巫风见此,急忙将张帝辛拉住往后撤退,却不料那光甚快,便是躲过心口,也透了肩膀,血线喷涌而出!

    这……这是为何?!巫风见此更是不解,大声喝道:“腾蛇,鬼谷道友好心助你,你怎可行小人之径!”

    “呸!此人与我之仇,不共戴天,我又岂能容他!”腾蛇大怒,身化长虹,直朝张帝辛袭来!

第五十九章 落魂崖,盘丝计都

    readx;“你这女子,好生歹毒!”张帝辛怒斥道,“我与你素未蒙面,如何有不共戴天之仇!”

    “呸!我恨不能对你削骨剥皮!”腾蛇恨意不,也不管四面楚歌,直冲古舟而来,巫风见赤精子、军荼利明王已进入古皇境中,又担心张帝辛安慰,如何肯与之纠缠,这徐晃一枪,直朝古皇山而去!

    腾蛇虽恨,奈何羁绊太多,自然跟不上古舟速度,这便落了下来,顷刻之间便被猛禽掩埋……

    那青光虽盛,却是贯通伤口,未及心脏,自然不是什么大伤,巫风在怀中拿出一九色药丸,给张帝辛服下,不时便已痊愈:“鬼谷道友,不知你做了何事,让腾蛇如此羞恼,若是男女之事,这趟走完,我可往西方……”

    “哪里……怎么可能是这事!”张帝辛一听巫风话语,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腾蛇虽美,却是出家之人,就算不是,自己对这等蛇蝎美女,也无丝毫兴趣,只是,这道人口中言深仇大恨,却是令人极为不解!

    先前遇见腾蛇,此人还是一副笑容,如何脸面如六月天色,变得如此之快,行不多时,古舟便行至古皇山上,山崖一侧,写三个苍劲大字:落魂崖!

    崖口之处,便是道道白绫,好似亡灵风帆,四处尽是萧条,这边阴风阵阵,好似鬼嚎,又似人哭,端得凄凉之至,其间生出丛丛野花,俱是殷红之色,花容可怖,却像惨死鬼脸,淡淡幽香,多出层层血腥,不知其中,埋下多少冤魂。

    此处好重的怨气,张帝辛暗中忖道,此时却见道道华光划过,在断魂崖前停下身来。

    一行数十人,领头之人,张帝辛皆是相识,却有一队华袍之人,甚是面生,看之打扮,应是天庭之人,众人见礼,目光不由转向他与巫风两人,赤精子、盘丝娘娘与一蟒袍玉冠道人同时施礼道:“巫风道友有礼。”

    巫风这边回礼,暗中却告知张帝辛,那蟒袍之人,便是天界计都道人,此人虽是面善,心肠却极为歹毒,枉有金仙修为,却净做龌龊事情,此番行事,无论如何也要小心。

    “既然巫风道友先到此处,便交两位道友先如,我天界之人,讲的便是道理,也不好抢了此种先机。”巫风刚提醒完毕,就听计都道人正色道,“不知赤精子、盘丝娘娘,两位意下如何?”

    计都道人言语虽然谦让,却是知道古皇山中,凶险非常,你两人先到,进去做了炮灰也好,两教一庭之人,也好少了损伤,至于单独不提军荼利明王,却是西方教只此一人,况且此人修为甚高,提与不提,都不能让此人试阵。

    赤精子与军荼利明王对视一眼,俱不说话,算作同意,盘丝娘娘、玉面娘娘两人所带截教之人甚少,有意拉拢张帝辛,便开口说道:“鬼谷道友与我截教交好,计都道友有心谦让,可熟知君子乘人之美,如此道友,还是先进去的好。”

    “如此甚好,计都道友此来必有良缘,若得了宝贝,我与巫风道友,自不会眼红。”张帝辛立马附和道,巫风这边受意,微微一笑:“如此便祝计都道友好运,愿早得至宝。”

    计都道友听之不忿,却也不好再言,话说至此,却是自己将自己逼上墙角,思虑一番,从身后点了两人,命两人进去。

    那两人得了授意,便往里走,一进落魂崖中,便消失了身形,听不到丝毫声响,只是崖口阴风大盛,想必已失了性命。

    这……众人见之,俱是一怔,又派了几人皆是如此,一众仙家面面相觑,站在崖口竟是不敢进入,张帝辛嘴角一扬:“若是众位不走,那贫道与巫风道友便先行一步。”

    “鬼谷道友小心!”不知何故,盘丝娘娘竟对张帝辛别样关心,在后出言提醒道,张帝辛谢礼,这便与巫风一齐进入。

    张帝辛一如崖口,却见四面漆黑,不见一丝事物,道道阴风,更不知从何吹起,这边探步,却感脚下无物,想必前些进来之人不慎,根无探索,便直接落了下去,有怎会传来消息,自是往后一退,紧贴崖壁:“巫风道友小心,前面便是虚空。”

    “道友机警,此处正应侧身而过。”巫风普通一句,张帝辛私下却留意下来,巫风此语,似是知道落魂崖处境,又想前番过天堑之时,自己两人比赤精子等人出发较晚,却来在了前面,心中更加确信,此人,必定来过古皇境!

    张帝辛与巫风步步紧贴,行走数时,放见前方一阵光亮,脚下不由一快,却感脚下一空,身子直坠而下!

    不好,这是幻觉!张帝辛背后一阵冷汗,一把将虎魄插在悬壁之上,可不知为何,虎魄插悬壁之上,更好似划在豆腐上一般,身体簌簌而落,竟是难以止住,巫风见此,急忙援手:“鬼谷道友小心!”

    巫风话音刚落,张帝辛便感脚下一阵寒风升腾,好似刀刃一般,直接将衣袍划破,其后之下,气流运转,便形成一硕大黑洞,咕咕往里猛吸!

    张帝辛便感身子好似要被扯断一般,更是难以自控,巫风眉头一皱,只能将古舟砸下:“道友速上,此物只能止住一时!”

    古舟无甚羁绊,又受下方吸力,下落速度甚快,张帝辛见古舟落下,也顾不上这许,一把将虎魄拔出,借舟身之力,直上而去,巫风在上,顺手甩下衣袍,权作拉扯之用。

    古舟落下,却见身影越来越小,须臾之间,便不见了踪影,甚至声响,都不曾发出一声,张帝辛侧身贴在璧崖之上,背后已满是冷汗,方才若是下去,此命便要休矣:“多谢道友相救。”

    巫风眼睛望着黑洞,尽显不舍之色,随口回答无事,这便向前走去,行走不久放见一片广阔,其间碧树丛林,云气缭绕,放眼望去,却见中间一矗俊山,其形怪异,好似正悬大钟。

    俊山之下,一道清流垂落而下,好似玉带飘渺,自是清秀俊丽,张帝辛望之,却有似曾相识之感,又望一眼巫风,终是恍然大悟,此处形貌与九黎岛竟是极为相似!

    张帝辛此时更是确信,九黎岛与古皇境间,必有真切联系,若非如此,岂能这般巧合!

    “前番来此,我也只道了这里,前番之境,便一概不知了。”巫风一边言语,一边将两物递给张帝辛,“鬼谷道友在耳中填下这物,若不能进步,便直往而退,不得再多逗留。”

    张帝辛点头,却将两物悄悄放在储物囊中,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巫风实在太过可疑,太让人捉摸不透。

    巫风到此,却不急前行,而是在出口处埋下东西,张帝辛心中疑惑,却不便上前,只在一旁作息,恢复元气。

    不多时,便见赤精子领普贤道人、文殊广法天尊到此,三人面色均是暗白,见巫风也不如先前那般客气,只点头算是行礼,俱在一旁盘膝。

    阐教之后,计都道人、军荼利明王两人到此,随后盘丝娘娘,却是一脸怒色:“计都道人,你忒得无耻,怎能做出这般行径!”

    “玉面道友为我方才殒命,贫道心中痛惜,却也是挽救不及。”计都道人这边说着,盘坐下来,“先前军荼利道友,也陨了九品宝莲,若不是明王,你之性命也是难保。”

    “玉面道友分明是你推将下去,众目睽睽看你怎么生狡辩。”盘丝娘娘听之更怒,“若不是军荼利道友,我也命丧你手,今日不给贫道一个说法,你我便不死不休!”

    “你说如此,众位道友可曾望见?”计都道人听此,眼皮抬也不抬,阐教先前有无当圣母一事,赤精子等人,又怎肯替盘丝娘娘言语,一旁军荼利明王,面色铁青:“计都道人,你这颠倒黑白的功力倒是首屈一指!”

    “军荼利道友,此乃东方,非是你西方之地,若要狂妄,休怪贫道无情!”军荼利明王先前救人,早已将九品莲台遗落,实力大大受损,计都道人自然不惧。

    盘丝娘娘哪里能忍,抬手便战,一道白光闪耀,在空中结成一方白网,直落而下,计都道人眉角轻抬,手中拂尘一甩,便成道道阴风,直接将白网腾出。

    计都道人抬手便打,却不料盘丝娘娘将前衣尽去,一手按在腰腹之上,,肚脐眼上,道道白光闪耀,化作条条白丝,直缚而去!

    计都道人这边不慎,便被白丝缠住,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挣脱,越是挣扎,那银丝竟是越挣越紧,盘丝娘娘一招得逞,更是趁势而下,腹中丝绦万条,喷涌而出,直将计都道人裹成一团丝球!

    “收!”盘丝娘娘呵斥一声,口中捻咒,却见那银团渐渐紧缩,计都道人在中挣扎之形尽显,顷刻之间,其间便有血丝渗出!

    “计都道人,今日便是你之死期!”盘丝娘娘单手一抹,化出一口三尺纹线长剑,在空中舞个剑花,抬手便刺!

第六十章 古皇山,血腥之路

    readx;盘丝娘娘长剑直落,却见丝团之上,道道光华闪烁,团球猛然之间扩大,便是一道七彩宝光大盛,四面一片彩光闪耀,便是“嘭”得一声闷响,一道人影直接弹飞出去!

    “盘丝道友,你终究是败了。”光华之中,便听计都道人言语,盘丝娘娘心之必死,索性昂起头颅:“计都匹夫,要杀便杀!”

    计都道人眉角轻笑,也不说话,手中仗其拂尘,缓步向前走去,盘丝娘娘面无惧色,只待屠刀降临,就在此时,忽得一到金光闪耀,便是一袭利刃斜刺在两人之间,其物威势,道道流光溢彩,处立之中,好似鸿沟便矗。

    此物一出,众仙目光都落于那物身上,眼眉之中,均闪过别样色彩,张帝辛在一旁言道:“计都道友好生修为,只是将进古皇山中,盘丝杀之无意,倒不如让你开头,也好省去你我麻烦。”

    计都道人不识得张帝辛面貌,眉首不由一皱,又望身前颤颤发亮之物,心中不免算计,此人仅地仙修为,如何来得此等宝贝,常言道,碧玉无罪,怀璧其罪,此人能保得此物,必有莫大机缘。

    “鬼谷道友此言甚妙。”巫风还以为张帝辛与盘丝娘娘有故,这便替声言语,盘丝娘娘听闻两人之言,知是为了保命,心中自然感激,这便站起身来,也不言语。

    “如此……也罢……或是盘丝道友命不该绝。”计都道人思虑一会,方才开口,张帝辛将盘丝娘娘拉到一旁,轻声言道:“但须留得青山在,何惧日后无柴烧?”

    盘丝娘娘点头,自己不是计都道人敌手,旁人相助,已是极大恩惠,这便跟在张帝辛身后,权且将心中大、怒气压下。

    就在此时,山中忽得出现“噹”得一声鸣响,此声一起,便从古皇山上荡漾开来,道道能量波动,似席卷海潮般波涛汹涌,青翠欲滴山上,层层密林,顷刻间倾倒伏歪,只见一片狼藉,再也望不见去路。

    众人感心神一震,便见古皇山顶,天降祥瑞般道道金光闪耀,张帝辛忽得想起巫风先前所予之物,面上不有火辣,自己前番还在预防此人,却不想此人竟是造作打算。

    道道能量波动,自山顶奔泻而落,至山脚戛然而止,计都道人起身道:“巫风道友先前到此,不知如何去那山顶?”

    巫风听此只是摇头,言语道:“前番境地,只能各凭修为,便是修为也会受极大限制,金仙之人,能保真仙下阶境地,已是不错,众位不可硬撼,若遇不测,休怪贫道未有提醒。”

    张帝辛早先得巫风言语,古皇境甚妙,修为越高者,压制越是厉害,便是金仙,也会被压至真仙之境地,对地仙之流,却无丝毫影响,只要一进古皇山中,众人修为相若,便再也无惧金仙之人。

    赤精子与军荼利明王对视一眼,自知巫风所言非虚,一百二十年前,两人曾来此寻宝,却终究机缘不好,未有收获。

    “如此便请盘丝道友开路,一路之上,若遇未向,各位还需多多相助。”计都道人自然不想放过盘丝娘娘,如此好的探路人选,又怎能错过。

    盘丝娘娘眉角一皱,冷哼一声,这便往山中走去,手中摸起张帝辛所予之物,心中便安定一分,众人见此,纷纷结队而入。

    一入此山,张帝辛便感仙力受阻,经脉之中精气运行,也缓慢起来,众人感觉皆是如此,因为先前巫风提醒,众仙也为过多吃惊,计都道人进此,却不由皱眉:“盘丝道友何在,如何不知了去向?”

    众人这才注意,四面俱是云雾缭绕,目之所及,仅仅十几丈的距离,便是仙识,也受到极大压缩,八方俱是匐倒之木,前方一片狼藉,根本分不清道路,只能隐约感觉古皇山顶隐约方向。

    众人此时也自觉组队,分开而行,张帝辛并巫风两人,落在最后,时间不久,便见一道人从远处找了回来:“多谢鬼谷道友赐物。”

    “无妨,无妨。”张帝辛答道,将盘丝娘娘手中原盘接过,此物只有钟表大小,上面标八面个个方向,一条红蓝各半指针,真是后世指南针。

    张帝辛在后世穿越而来,随身携带的,只有几样物件,指南针便是其中之一,放才见古皇山中,众木倾倒,怕迷了方向,这才将之予了盘丝娘娘,以助其全命。

    “此番多谢鬼谷、巫风道友救命之恩,若得空闲,便往九泉山一行,贫道必好行款待。”盘丝娘娘心念两人恩情,面上也不好再夺宝物,“古皇之行,机缘到此,贫道这便去了,祝两位道友早得至宝。”

    “这……盘丝道友稍等,此番机缘良会,你又怎能错过,便是不得至宝,见识一番也是好的。”谁人对至宝没有亏心思,便是赤精子等一众金仙,进入古皇山中,也难免露出意动之色。

    张帝辛挽留盘丝娘娘,自然有自己的算计,此人是截教首徒无当圣母的唯一徒弟(石矶、玉面两人皆已身陨,不知无当圣母知此,作何感想),自己若是逆天而为,少不得和阐教之人交道,此种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盘丝娘娘听张帝辛挽留,也不多做推辞,这便同意下来,并巫风三人,往前赶去,一路之上,只见周围雾气越来越浓,其间不时有血腥气传出,虽是味道极淡,却始终逃不过众人耳目。

    想必前行之人,已与古皇境守护人交手,张帝辛暗中思忖,却听得远处隐隐有动静,自是令巫风、盘丝娘娘两人小心。

    目力所限,三人行之速度并不快,四面簌簌之声,也是越来越响,由一开始悉悉索索,已越来越变得清晰起来,张帝辛不由皱眉道:“道友小心,我们怕是被围了。”

    “此物只能斩杀,莫动法宝。”巫风在一旁提醒道,三人各立一面,背靠而行,张帝辛手持指南针在前开路,猛得听一声大吼,顷刻之间,便是数道黑影袭出!

    张帝辛首当其冲,将虎魄祭出,抬手一刺,便是一团血雾升腾,那物吃痛,立在一旁,冲三人示威,却是一全身黑赤之物,其身如狼,却长出六只臂膀,身后长尾,多出一条骨刺。

    须臾之间,三人身边便多出数十只此物,张帝辛冲巫风、盘丝娘娘使一眼色,这便冲杀出去,怪物不知虎魄之利,竟直接扑了过来,张帝辛顺势一滚,一手持虎魄,一刀直落那物臂膀!

    怪物吃痛,在地哀嚎,众物见此,更是眼冒红星,袭击更盛,巫风手持一盏七色长剑,所到之处,俱是一片血腥,盘丝娘娘,无张帝辛、巫风这般宝器,只能手脚并用,将怪物拳脚逼开。

    此处血气大盛,更引得四面嚎叫阵阵,众多声响混成一片,天空之上,隐隐有呼呼风声,定是血腥气将众物引到此处,巫风见势不妙,将身前一物,一脚逼退:“此处不宜久战,速退!”

    张帝辛点头,手持虎魄在前开道,巫风、盘丝娘娘两人只负责两侧冲出之物,正是:

    四面楚歌一时新,

    八方俱是鬼狼民,

    只凭虎魄一金光,

    便教尸骨铺康庄!

    三人一路狂奔,张帝辛在前开道,几乎杀红了眼睛,便是手中虎魄,都黏滑难以手握,那怪物却好似狗皮膏药一般,如何甩也甩之不去!

    若是这样,便是累也要累死,巫风也是紧皱眉头:“先前来此,此物并无未如此张狂,此番事情,必有蹊跷。”

    “如今之计,只有缓而图纸。”张帝辛说着,将手边树叶一把拽起,揉碎了涂抹在身上,“时间不多,赶快将身上血气掩盖,在谋方法。”

    巫风、盘丝娘娘两人不知张帝辛何意,但见如此,只能一一效仿,此时却听不远处道道法器声响,似是有人与怪物大战起来,张帝辛谋定主意,无论是谁,先将怪物隐至那处。

    三人悄悄掩护过去,未及战场,便闻血气冲天,却见计都道人立在众人中间,四面各色野兽,层层叠叠不知多少,脚下残尸,已不知落了多少,只见相互叠加,似小山一般!

    计都道人衣衫虽丽,眉宇见却多了些许急色,此物修为不济,却胜在数多,自己围困在此,已不知多时,若再行纠缠,怕不知何时能出。

    “仙……仙长……此物太多,我……我们撤了吧……”其下一人满脸血花,颤颤而言,计都道人道人听之便是一剑,直要了那人性命:“荒唐!堂堂天界神兵,竟怕了此种凡物!”

    齐下天将有前车之鉴,便不敢言语,计都道人指了一方:“此处便是生门,这便往那处冲走!”

    张帝辛见之便笑,此处哪里来的生门,众人狂奔已久,早已不知方向,如何知道生路何方,计都道人下令冲杀,四面之怪闻之便动,更加不要命般,朝这便袭来。

    张帝辛悄悄隐退,让巫风、盘丝娘娘两人在此等候,自己收拾了数多污血,这便原路返回,众怪见先前逃走之人,又来挑衅,更是疯狂起来,直朝张帝辛狂奔而来……

第六十一章 不是不悔,终是不悟

    readx;计都等人放要冲破包围,却听突破方向滚滚沉鸣,不由心惊,放眼望去,却见群怪好似洪流一般,朝这边狂奔而来!

    “呔,哪来如此多的狼怪!”计都道人恼火在,如此僵持下去,便是累也被累死,其下天将,见前方来敌,更是惊慌不已,纷纷面露惧色,张帝辛暗伏下来,此番有好戏看了。

    “仙长……仙长救命啊!”

    “仙长,再打下去,你我性命休矣!”

    “仙长,仙长……我……我不想死啊!”

    没人会不怕死,就连仙人也不例外,一见被围,众天将一片鬼哭狼嚎,计都道人听之更是心烦,呵斥道:“混账,如此成何体统!”

    就见计都道人手中祭出一物,此物一出,便是光华万丈,七彩琉璃之光大盛,七色闪耀,向四面横扫而出,所到之处,俱是一片血雾,八方来侵之敌,被宝贝震慑,竟是纷纷后撤!

    “不好,快走!”巫风大喊一声,身化长虹,直冲而去!

    张帝辛与盘丝娘娘本有心看一眼热闹,见巫风如此,也不敢怠慢,直冲而出,两人刚行出不久,又听“噹”得一声钟鸣,此音浑厚,好似万马齐喑,声彻心底,不由得一股凉意升腾!

    便见黑云从古皇山顶奔涌而出,顷刻之间便遮慢整片天空,四面漆黑,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忽得阴风大起,便觉风刃如刀,割得面目生疼,巫风前进在前,自是急忙喊道:“摒弃杂念,好生躲避!”

    张帝辛哪里还能不知犯错,先前一时兴起,却逼得计都道人动用法宝,此宝一动,却落下如此祸患,自是悔之莫及!

    “还不快走!”盘丝娘娘大急,全身仙力迸发,将自己罩在其中,放欲回头,却已不见了张帝辛、巫风两人的影子……

    四面阴风呼啸,张帝辛奋力抵抗,却是举步维艰,只得将身形紧贴地面,缓缓而行,八方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先前放向缓缓而进。

    行走不久,张帝辛便感脚下冰凉,低头一看,方知不知何时,地面已满是泥泞,上面一层粘稠液体,散发着血腥之气。

    这是什么地方,张帝辛额头之上不由得一层冷汗,四面静得可怕,便是心跳、血液流动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那种人心底最畏惧的一面,在一瞬之间迸发出来,好似荒草一般,瞬间将人淹没。

    “噗!”张帝辛缓步而行,忽得听一闷响,便感脚下好似被不知名东西纠缠一般,直往下拽,便是再三挣扎也无济于事!

    “啊!”张帝辛大喝一声壮胆,一把将虎魄插入,便感一束血液喷出,直接冲到了脸上!

    忽得四面一片光明,张帝辛抬眼望去,便见地面一片殷红,好似在血原一般,无数尸骸叠加,人、妖、兽各类知名的不知名的物种,凄凄惨惨蔓延直到天际!

    这是什么地方?张帝辛不由心惊,此处太过苍凉,好似修罗炼狱一般,血腥、血腥,便是血腥!

    “杀!”忽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便见地面之尸瞬间动了起来,匍匐着,顾不上胳膊与腿,直直的往出前进,远处山头正立一道金色身影,目力所限,看不清那人面容。

    众尸好似疯了一般,直朝那人涌去,那人一笑,手中金光闪耀,便将众人横扫,好强大的仙力,张帝辛心中吃惊,此人给自己的感觉,好似沧海一般,看不透,看不清亦看不真!

    动辄毁天灭地,这是何等的修为,这人还在高兴,便见远方一阵金光大盛,却是又出一金色身影,与先前那人战做一团,便见:

    一道鸿沟出天地,两道金华上天际,

    舞风而动九重宇,急战响彻十八地,

    千道气涌冲霄汉,万番雷火陷通气,

    精华飞动三天舞,放知何为人中帝!

    两人大战甚久,每一合都是天惊地动,每一次都是毫光肆意,四溢而出仙力,好似狂风席卷,又如万刃齐下,直将天开地裂,似要换个世界!

    时间越久,先前那人,好似略有不支,渐渐显出败势,后来之人大笑,一抹嘴角之血,口中不知说了什么,却见先前那人面色大变,将一盏金华直通天际,却见四方云涌,在空中氤氲,好似将天撑破!

    这是……张帝辛望见此种,心中更为惊奇,这两人之战,便已是撼天动地,此处光束,似乎蕴藏更大能量,若说前番两人阔为沧海,此上一人便如浩瀚茫宇!

    便在此时,天空一道符印落下,似有改天之力,直将后人缚起,猛得一阵金光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三人并尸骨漫野,俱不见了踪影!

    这……这到底为何?!方才的画面太过震撼,以至于张帝辛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两人到底为何,怎么能有如此力量,后面上符印,又是谁人打出,那人又是何人?

    一连串的问题,好似爆炸一般在张帝辛的脑海升起,胸膛之中,好似千百万之无头苍蝇,焦躁攒动,直将脑仁撑爆!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帝辛猛得一晃脑袋,恢复片刻清明,却感四面阴风大起,四处俱是白帆飘扬,隆隆泥土,黄白纸钱,连绵不断,直到天际!

    远处一路人,俱是妖魔模样,或面色铁青,或面如火花,俱是满面冰霜,手中手中拿这散物,将不知名尸首掩埋,张帝辛见之心切,放欲一探究竟,却感脚下一沉,四面皆不见物!

    “啊!”张帝辛猛得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便已晕倒在地上,四面漆黑如幕,全身骨架好似散了一般,酸疼得难以移动分毫。

    刚才那是梦境?张帝辛晃晃脑袋,刚要起身,却是“噗”得一声,直接跌倒在地上,溅起水花,顷刻间化作熊熊烈火,直接将自己包围!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帝辛大惊,却发现自己正置身在宫殿之中,四面燃起熊熊大火,窗前站以貌美少妇,只是火光太盛,看不清其中面容。

    火势大盛,瞬间将那人吞噬,张帝辛便是想救,已回缓不及,这边梁上猛得精火冲起,烧断粗梁,直接将他砸在地底,耳边忽得想起一道声音:“殷商无道,西周称王,此为天道,如何违逆!”

    天道?!这真是天道?!便是先前那近圣者,也难以违逆天道,更何况自己小小人王!

    没有重开天地风水的大力量,没有所谓天道护佑,更没有那获胜的气运,自己这番来此,参加这场必输的战役,却是为何?

    仅仅为了天子之名,仅仅为了人定胜天,此是天地的乾坤,又怎可轻易逆转,累,张帝辛第一次感觉自己竟是如此之累,自己之下场,亦如先前那人之下场,便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朝生。

    若是这样,不知那人是否应后悔,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便在冥界之中,享受十八般苦难,是否应悔?

    哀,莫大于心死,张帝辛此时真不知该去向何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此生不变,变得终是人名,做尽逆天事,方知天命不可违……

    张帝辛累了,累到此时闭上眼睛,仿佛身在虚空之中,只任其飘然而行,便是一丝力量,也不想打起,远处一声钟响传来,余音渺渺,好似远在天际,那声音传在耳中,竟化作一声长叹:“不是不悔,终是不悟……”

    这是?这声音落在张帝辛耳中,好似醍醐灌顶,竟让脑间瞬间清明,前方一道身影,氤氤氲氲看不清相貌,只见他的身形,缓缓而逝,口中叨念的正是此句。

    这人是谁?张帝辛疑问放生,氤氲中却又出现一人,便有一股王者之气丛生,此人言语,比先前那人更为坚定:“不是不悔,终是不悟。”

    “前辈,不知前辈何人?”张帝辛开口问道,那人脖颈却是猛得一落,化为威猛大喊,手中氤氲一张大斧,还未开口,便是大笑:“不是不悔,终是不悟!”

    此人话音一落,张帝辛便感脑间清明,不是不悔,终是不悟,便无论天地如何,我只做自己,人定胜天,此为信念,无论成败与否,便是悔恨,也终不悟!

    一念至此,张帝辛心中便生一层明悟,整个人好似升华许多,四面之境,也开始变淡起来,便是一声钟鸣,全身更感振奋,将先前疲乏一扫而光。

    张帝辛睁开眼睛,便见四方一片明亮,先前污地早已不知去向,眼前景物,却是一片空当,只有一方大鹏雕像,正在此时,一人匆忙进来:“鬼谷道友,你如何在我身前至此?”

    “这……先前……”张帝辛也不知如何到此,更不知如何解释,巫风见此,却是叹一口气道:“既然道友与这混沌钟有缘,我这便护你出去!”

    混沌钟?!封神之中,还有这等宝贝?张帝辛心生好奇,这便向前,方见大鹏背上,一座古黄色小钟,日月星辰、地水火风环绕其上,拿起又见,钟体内山川大地、洪荒万族隐现其中,便看这副雕纹,便知其是难得宝贝!

    张帝辛这边刚将混沌钟拿起,便感天翻地动,山上之石,好似失控一般,直直落下,正在此时,阴风忽起,那石雕竟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第六十二章 九黎阵法,青萍剑气

    readx;金光一出,便见天空之中,好似打翻墨斗一般,黑云滚滚而至,地面之上,自先前混沌钟所处位置,生出条条裂纹,此纹一出,便张裂开来,须臾之间,便是鸿沟丛生,好似天堑。

    鸿沟之中,便是黑黝黝一片,层层水汽翻涌而上,古皇山中猛得一阵颤动,便见道道汹水喷涌而出,彼及数百丈高,方才落下。

    赤精子等人见天地异动,以为至宝将出,更是不要命般往古皇山顶狂奔,军荼利明王一人而行,见古皇山中一道金光闪出,口呼一声阿弥陀佛,这便随金光而去,倒是计都道人,先前正在黑暗中苦战,眼看将败,却听一声钟响,便见四面猛得一阵光明,先前怪物具不见了踪影。

    张帝辛与巫风对视一眼,自然知混沌钟出,古皇山怕是难以久存,这便向外冲去,南极仙翁在外,自然看到古皇山中异景,眉角一挑,笑道:“此番秘境而行,不知哪位道友如此好运,拿了此宝。”

    无当圣母只是冷眼旁观,心中隐隐不安,不知自己两位徒儿,玉面与盘丝如何,去古皇山前,圣母便再三嘱托,此番只是去见识,至宝有缘则得,无缘便弃,因为众人皆知,古皇山仅仅是夺宝的开始,一般众仙,只能做那枉死之人,天地至宝,一众玄仙,早已等候多时。

    便见到一道红光从古皇山中爆射而出,后面军荼利明王急急追赶,见前方人众,方才大喊:“此人得至宝,道友拦住此人!”

    众仙一听至宝,这便群起而拦,那红光速度甚快,也不躲避,竟直从人群中穿越而过,有些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那红光落身后!

    好快的速度!无当圣母虽不知那人修为,只凭速度,便知此人修为非凡,心中不由算计,三教之中,成名金仙、玄仙,自己一概熟知,此人却是奇怪至极,似从未相识。

    “无当道友稍后,贫道去去便来!”南极仙翁心急至宝,大喝一声,身化长虹直追红光而去,无当圣母对混沌虽是有意,心中挂念两位徒儿,这便按下心里,在原地静候。

    “道……道友好生修养……如此……如此宝贝,也……也不着急。”军荼利明王上气不接下气的在一旁歇息,“那物是予贫僧无缘,阿弥陀佛。”

    无当圣母知军荼利明王乃是追击不上,也不好当面揭穿,只能点头,目光转向古皇山,如此须臾之间,古皇山已半如海水,山口之上,滚滚浓烟喷薄而出,便见一道白光狂奔而出:“军荼利道友,可得至宝?”

    “阿弥陀佛,贫僧缘法不够,无缘得见此宝。”军荼利明王摇头说道,这便看了那人一眼,“计都道友如何这般凄惨?”

    计都道人听之便气,旁人还有缘一夺那宝,自己入了古皇山中,除了杀怪,根本一事未作,这将如何羞恼:“我观至宝尚未离开,你我只需在此静待,若得时机,你我便可得宝。”

    “道友如何知此?”军荼利明王心中怎能对至宝没有窥窃,一听尚有就会,这便来了精神,计都道友见无当圣母在此,略作迟疑,这便将明王拉到一旁:“此乃是为天庭秘法,我告你也可,不过,有一事,你需答应与我。”

    “这……”军荼利明王心念至宝,又不想太过为难,不由踌躇起来,计都道友却是笑道:“此事不需明王多言,之管点头变好,若得利好,天庭自然忘不了道友恩情。”

    “道友,不知此事为何?”军荼利明王依旧对之放心不下,计都道人一见如此,这便将一水晶球拿出,此球之中,昏迷一女子:“先前见腾蛇道友被围攻,这便救了下来,若道友应允,这便交与明王。”

    腾蛇怎会落入此人之手?军荼利明王见之不由皱眉,此番东来,教主只说西渡有缘之人,却不想缘人未到,先将腾蛇去了,这便开口道:“如此……罢了,一切听从计都道人安排便是。”

    计都道人眉角一挑,便将水晶球予了军荼利明王,心中道,这等诱惑,你如何能拒,既给了你好处,又予了你人情,无当圣母在一旁,缓缓而来:“计都道友可见小徒身影?”

    “这……”计都道人一听无当圣母询问,心中便喜,暗道无当圣母啊,无当圣母你这便问,可省下贫道不少心机,面上露出悲戚之色,“圣母节哀……玉面道友与盘丝道友……皆在古皇境中,被奸人暗害!”

    “何人如此大胆,敢伤我玉虚门人!”无当圣母听之便怒,军荼利明王不想计都道人如此说法,放要开言,又想先前答应之事,只做不知样子,立在一旁,不好言语。

    “那人势大,贫道招惹不起……”计都道人面露不甘之色,思忖良久,才又开口道,“那人非三教之人,乃……乃是上方遗族,无当道友,贫道毕竟天界之人,不好多言,此间种种只能道友定夺。”

    “混账!好个巫风!”无当圣母大怒,正巧此时古皇山中“嘭”得一声巨响,一团蘑菇云直冲霄汉,便是天空,都红了三分,热浪夹杂烟尘,滚滚而出,其间两道人影爆射而出,正是张帝辛与巫风两人!

    两人一出,计都道人手中指骨猛得颤动起来,道道黄光,直闪得四面光彩,众人皆将之收入眼底,无当圣母一见巫风来了,起身便打,直呵:“巫风匹夫,可知小徒去处?”

    “前番在古皇境中走散,不知盘丝道友去处。”巫风这边回答,便见计都道人令众仙围了上来,手指他道:“至宝便在巫风手中!”

    巫风一听,只道无当圣母也来抢夺至宝,也顾不上言语,起身便走,众仙见其遁走,哪里肯舍,直追而去,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张帝辛自然难免被追,便是想另寻个去路,也未有丝毫间隙。

    张帝辛仅仅地仙修为,即便巫风,不过真仙修为,如何抵得过众仙追击,若不是心念至宝,两人早就被一众法宝打得灰都不剩!

    “巫风,鬼谷子,你两人如何敌得过众仙,若不想殒命,这便将至宝交出!”计都道人呵斥到,手中扬起一截指骨,“交出至宝,或可念相识情面,放你等性命。”

    “计都道人,你如何不说至宝便在你之身上!”张帝辛哪知那截指骨为何物,开口说道,这边巫风却一面冷眼说道:“此至宝也是我妖族之物,如今取之,只是物归原主,你等如何窥窃!”

    “巫风匹夫,纳命来!”无当圣母心中恨意,哪里肯等巫风将话话说,不等众人动手,手中便生出一道白色光华,此光华煞气甚重,浩浩荡荡在半空之中,便已凝成一斩巨剑,直劈而下!

    众仙见无当圣母动手,哪里还肯迟疑,这便将手中法宝祭出,一时间,各色彩光闪耀,焰火四溢般,直将天空铺满!

    “你三教之人,真当我巫妖一族,是好欺负的吗!”巫风大喝一声,便见四面八道幽蓝光华升起,领光之人,便是九黎岛风云雷电等人!

    八人一出,巫风一手将张帝辛挡在身后,顷刻之间,天色暗淡,便不见各色光景,同一时间,天空之中,风、雨、雷、电、火、石宛如洪水泄地一般,齐齐狂下,四面之人,只以为占尽先机,本就无意防御,须臾之间,便被洪流之物,席卷而下,不知下面去处。

    巫风派巫雷、巫电等人早先来此,便是为了布置阵法,早作准备,不想这时正好用上,便是张帝辛心中也不由感慨巫风心计,有备无患,未雨绸缪,天下间只此一人尔。

    “九黎阵法?”计都道人见之怒气更盛,这便将七彩琉璃镜祭出,便见天空中,七色光彩大亮,光彩落出,俱是一片清明!

    无当圣母心中恼火,也便祭出一物,那物只有青色一道,一经出世,却感通天彻地,此光一过,便是空间,都被划开一般,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黑缝,不见任何光景!

    “青萍剑气!”巫风大喝一声,便将张帝辛推向阵眼!

    青萍剑乃是截教通天圣人所带佩剑,与太乙拂尘、三宝玉如意共为太、玉、上三清,阐、截、人三教一体同源之象征,此物是三十六品净世青莲之莲叶所化,三大先天功德灵宝之一,其之剑气自是非凡!

    张帝辛身在阵眼之中,只见满天星辰,胸中之气,好似沧海翻涌,便是如何用之,也不会枯竭,全身一种饱和之感,好似天地都在自己脚下,八方之士尽在臣服,四海之滨俱在眼底,这天便是我,我便是天!

    一片星辰漫天,四面俱是幽暗,却见一方青气,破空而来,张帝辛便感仙力充沛,那青气,却好似吞天噬地一般的存在,所过之处,便是星辰,都要暗下七分!

    好大的威势!张帝辛不敢大意,直将虎魄祭出,成一道黄光直挡在自己身前,青光骤至,八方俱是一寒,滚滚戾煞之气,好似洪水猛兽,直将天地淹没,道道剑气四溢,方像电闪雷轰,直将世界斩裂!

六十三章 三宝玉如意威,孔宣、羽翼退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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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光大盛,携滚滚煞气,直顶虎魄之上,只见虎魄金光大盛,爆射出万道光华,光彩四溢,直将天空分裂!

    好重的煞气!张帝辛双手顶住虎魄,在青光与虎魄触动的一瞬之间,全身仙力便被洗劫一空,内中经脉,猛然间胀大,外面一观,便是道道青筋暴起,脸上更多一层躁红!

    张帝辛感觉全身经脉都已枯竭,身后巫风等九黎之众,虽是奋力抵抗,却也是杯水车薪,若不是九人事先安排的九黎大阵,真仙之力,如何能抵挡得住青萍剑气。

    青光步步而来,便见漫天青光滚滚,蔚蓝星空由开始布满天际,猛然见皱缩起来,不多时间,就已有数十丈大小!

    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张帝辛在心中大喊,两军对势,胜败只在须臾之间,若此时自己松手,不但自己,紧跟在自己身后九黎之人,也会被青萍剑气直透而过,那时,便是圣人来了,也无济于事!

    “破!”无当圣母大喝一声,身化白光,直冲九黎大阵而来,张帝辛等人本就免力支撑,玄仙一至,压力更是骤至。

    张帝辛便感泰山压顶一般,胸中竟是难以呼吸,神兵虎魄之上,此时境隐隐出现裂纹,裂纹瞬间扩散,便是“嘭”得一声脆响,虎魄竟直接从中折断!

    “鬼谷道人速退!”巫风急忙大喊,却已是回缓不及,无当圣母嘴角一扬,青萍剑气直落张帝辛胸膛!

    “嗡!”一团深蓝之气猛得升起,便在张帝辛四面,出现四面旗帜,旗帜之上,雕纹各色暗记,青萍剑气落于之上,竟难以进之分毫!

    古皇境中那物,当是此宝!

    青萍剑气虽不似青萍剑乃是截教功德至宝,可能抵挡此气的珍宝,不是圣人之物,也是天地至宝!

    无当圣母心中更恨,这鬼谷子到底是何人,凭地仙之境,竟能驾驭圣人级珍宝,现在此人羽翼未丰,若此人成了气候,圣人之下,恐怕无人可治!

    无论鬼谷子是何教之人,此番大战,已然结下因果,今日此人不死,日后定有回报,如今之计,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将这潜力之人,直接杀死在萌芽之中!

    不但无当圣母如此思想,外面刚来南极仙翁也是如此,方才追那道红光无果,这方返回,又见张帝辛持有珍宝,如何能不心动,此人锋芒毕露,日后必成大患!

    “快将鬼谷道友撤下!”巫风大喊,张帝辛本是为九黎夺宝而来,今番如何也不能陨了他之性命,雷、电闻言,皆要上前,却不料南极仙翁抢手在前,直将三宝玉如意祭出!

    三宝玉如意三大先天功德灵宝,此物一出,五色毫光渲染周天、霞光万道普照山河,尽显至高无上的皇贵圣气!

    如意手柄处猛得生出九条升降各异,互不雷同的五爪金龙,九条金龙各具神韵,在祥云中穿行,每条金龙鳞片、龙须等丝毫毕现,万缕金光在龙身上闪耀,龙身抖动,曲颈昂首腾跃于空,龙须目怒张,阔口长须,鳞爪锐利,肘毛如剑,硕长的龙躯搅动着云气,势不可挡!

    九龙齐落,直将张帝辛拥起,先前青萍剑气虽利,始终不是至宝亲临,这三宝玉如意可是真真正正的天地至宝,威势怎比寻常!

    此一时,便是天地颤动,四方皆抖,张帝辛身外四方旗帜猛得一颤,蔚蓝之色,骤然缩减,巫风等人见此,面上俱露愤色,心知鬼谷子如何也救不得了,这便群起,直冲南极仙翁而去!

    若凭阵法,九黎之人或许还能僵持一刻,可三大至宝一出,九黎阵法,早已不承仙力磅礴,直接溃散殆尽!

    巫风等人仅仅真仙上阶之境,如何敌得过南极仙翁,只消数合,尽皆落下阵来!

    “九黎之人,留下至宝,便可饶尔等性命!”南极仙翁自知九黎岛人身份,不想沾惹因果,顺手又一指张帝辛道,“此人与我结因果,此番了结业障,好登无上大道。”

    九黎之人大怒,奈何修为不济,俱是一脸愤色,放要搏命,猛然之间,却见天空之上,青、黄、赤、黑、白五色大盛,一瞬之间,尽将九条金龙刷落:“南极仙翁留下,此番了结业障,好登无上大道。”

    话音一落,便是一道人缓缓而落,背后五道耗光渐收,一身琳琅墨羽,额间一划蓝抹,面色冷峻,更多一丝英武风采,气质桀骜,更增一分傲岸之姿,此人正是孔宣!

    张帝辛危难之间,忽想起孔宣之托,这便将翎羽烧起,却不想此人来的如此之快,九龙消失,三宝玉如意之威顿解,孔宣正对众人,便将帝辛掩在身后:“巫风道友,王兄有劳你照料。”

    孔宣一出场,便去了三宝玉如意之危,便已将众人震慑,如今这般口气,更是无人质疑,俱是面面相觑,不知是进是退,南极仙翁也不想先前刚说大气,便被旁人打脸,自是羞愤难以!

    “若孔宣得了至宝,你等焉有命在!”南极仙翁大喝,众人一听心中俱是算计,却不敢在行动作,孔宣眉角一挑道:“慕宝之心,人皆有之,今番只算南极之祸,与众人无关。”

    孔宣何等修为,又怎会侮骗众人,众仙一听,皆是心安,虽是如此,却不散去,只等此事结果,便是能观玄仙之战,也是此生难得。

    “孔宣!你也太过嚣张!”南极仙翁在如此多人面前丢了脸面,怒火自是难平,大喝一声,直接将三宝玉如意祭出!

    孔宣见三宝玉如意袭来,也不动作,背后只是五色耗光升起,便教如意悬在空中,不能再动:“若圣人来此,我方心忧,你之修为,相距甚远。”

    拥有至宝,却被人如此羞辱,南极仙翁更觉脸面无处搁置,可势比人大,自己现在决不是孔宣对手,目光一侧,这便说道:“无当道友、计都道友、军荼利道友,还不助我,若得此宝,我阐教必感激不尽!”

    闻言,无当圣母、军荼利明王皆是不动声色,只有计都道人面露意动之色,这便上前,却见一道血光,自远处而至,顷刻之间,便已落于众人之前,此人身披褐红长袍,腰间围款款羽翼,身后背一挺长剑,**臂膀之上,雕纹龙蛇之形,面容似斧劈刀削一般,消瘦得能见骨痕,两眼之中,格外血红精光,一身煞气,沁人心魄!

    “若动此人,可曾问过与我?”那人说话之间,目光好似利剑一般,直盯南极仙翁。

    南极仙翁自知此人便是自己所追之人,如今被此人紧盯,虽明知此人修为仅在金仙境地,心中却不由慌张,背后更不由得生出一层冷汗,那种感觉,好似身至冰窟,又似万条毒蛇紧盯,不由得胸胆微颤,心生退役。

    计都道人虽不识得此人,但见此人修为非凡,心中也生退役,冲孔宣拱手:“道友好生机缘,此番无事,贫道这便退了,日后有缘,还请来天界一番,贫道必仙酒相待。”

    “好,有酒便好!”未等孔宣开口,随后那人便言道,计都道友面露笑意,微微点头,这便退去,众人见天界都惹不起两人,也便散去,顷刻之间,此处便只剩无当、南极、军荼利三人。

    “呵呵……贫僧不欲参战,只是看道友相貌非凡,想闻道友名讳。”军荼利明王不想被南极仙翁卷入战圈之中,立马稽首道。

    那人白了军荼利明王一眼,开口道:“你这秃驴,倒好生礼貌,老子便是八仙岛羽翼仙。”

    若说孔宣是骨中骄傲,那这羽翼仙便是由里至外的桀骜,便是血液之中,也流淌着桀骜的之气,军荼利明王听之也不生气,只是点头,算作答理,起身便去,无当圣母见之,知其不可多待,这便稽首道:“巫风道人害我两徒,各种恩怨,乃是私家之事,道友不宜多理。”

    “害人你两徒,我何时害人之徒了?”巫风听之便是一头雾水,这才转念一想无当圣母先前作为,心中自然了解,“盘丝道友比我尚有一线,我如何是之敌手,如无当道友所见,九黎之人,俱在此处,我如何害他?”

    “这……”无当圣母前番着急,并未细想,这番想来,却是自己着急,不由皱眉,手指张帝辛道,“此人身怀异宝,若你两人为之……”

    “无当道友,你虽属截教门下,却也是我妖族之人,此间之事,若得空隙,我便往无当山一行,到时自见分晓。”这边孔宣见张帝辛昏迷,自知不可久留,这便说了客话,带人便走,无当圣母知孔宣修为,心道堂堂玄仙,怎会胡言,只能暂压心中之火,拂袖而去。

    “南极仙翁,此处放不开手脚,你可敢随我往天外一战?”孔宣见南极仙翁不走,心知必要做过一番,可眼下张帝辛大恙,只能先行将之调走,再做其中计较。

    南极仙翁暗忖,自己携三宝玉如意之威,尚不是孔宣对手,如今又有羽翼仙相助,更是自知不敌,也不答话,只是冷哼一声,拂袖便去……

第六十四章 准提招贤,孔宣破黄贯

    readx;见南极仙翁走远,孔宣忽得面色一红,便觉喉咙一甜,一口心血便吐了出来:“三宝玉如意,果真不同凡响!”

    圣人之物,何等威能,孔宣收张帝辛急讯,便急忙赶来,一路自是耗费不少精力,到了此处,又生抗了三宝玉如意,更是受伤不轻,若非如此,又怎能让南极仙翁如此安然走脱。

    “哼,自作自受。”羽翼仙似与孔宣有仇,出言更多奚落,完全一副看热闹心态,见此番事了,也不想多留下,身化长虹而去,孔宣方要开言,却只见其背影,当下叹息一口:“如此便将鬼谷道友带回九黎修养。”

    “孔道友此番结仇甚多,不若也去九黎修养。”巫风受孔宣救命之恩,自然开口劝慰,此时却见三道华光直冲此处而来,雷、电等人以为有人夺宝,这便做好作战准备,却不料此三人一落地,便口中喘起粗气:“巫……巫风道友……羽……羽翼仙哪里去了?”

    所来之人,便是金光、虬首、灵牙三仙,还未等巫风开口,目光一转,落在孔宣身上,急忙施礼道:“孔宣道友缘何在此?”

    金光仙等八仙岛人虽然与羽翼仙互称道友,实际羽翼仙对另外七仙多有指导,众人称师,哪料羽翼仙不喜世间琐事,不让众人称呼,七仙无奈,只能称呼道友,却以师尊事之。

    却不知为何,羽翼仙与孔宣极为不睦,众仙曾言一同拿之,却不想羽翼仙大怒,称自家之事,自家解决,众人不得多事,更严令,若遇孔宣,一定不可动手,更不可与之忤逆,正因如此,金光仙等八仙岛人,见孔宣也是极为尊敬。

    “那不肖的东西,已经走了,你等这便随巫道友去九黎一趟。”孔宣言语,身后白光以闪,便将张帝辛收在其中,从手中化一晶球,递与巫风,“一路切记小心,此处我尚有机缘未了,你等着便去吧。”

    孔宣何等修为,见其面色郑重,巫风、金光仙等人,只是点头,这便带张帝辛远走,待众人远去,孔宣才对虚空处言语:“道友既来,何不现身一叙?”

    “哈哈哈……”孔宣话语刚落,便见远方虚空中,一片光色氤氲,忽得四面光色大盛,便将天空照得通明,一人缓步而出,踏步虚空,如履平地般,一脚落下,便已至孔宣面前。

    此人赤脚而行,身上一袭赤红划方裟袍,腰间坠玲珑菩提子叶,手持一短翠树枝,上生十二片绿叶,头上挽两只发髻,面色略白,开口笑道:“孔道友好生机缘,那乾坤至宝,怕是已在你手,着实可喜可贺。”

    孔宣一见此人,眼中露出警惕目光,稽首施礼:“准提圣人倒是好意,可惜小道机缘不够,那物已归了旁人所有。”

    准提道人听孔宣言语,面色凝固凝固一下,手指微动,便已知先前之事,却也笑道:“缘来之时尚需有,缘无之时莫请求,那物之缘,当还在道友身上,我见孔道友,自是良缘,若往西地一行,必是极好。”

    圣人相邀,若是旁人早就欢喜不得,孔宣却是眉头一皱,又施一理道:“小道福缘薄潜,怎能如圣人法眼,这便谢准提道友厚爱,西地之语,若日后得空,自当前去拜访。”

    准提道人未想孔宣拒绝,呵呵一笑,手中拿出一翎花羽:“孔道友不去也好,便与我做过一番,也好了了贫道心愿。”

    孔宣一见那翎羽,便不由皱眉,心叹羽翼仙如何不长记性,呼一口大气道:“舍弟不肖,准提道友如何与一小小金仙过之不去,这便放了此人如何?”

    凤凰为万鸟之祖,凤凰得混沌之气,生孔雀、大鹏,孔雀比大鹏早生片刻,便是长兄,后历大小天劫四百九十余难,方才修得人形,孔雀自是孔宣,那大鹏便是羽翼仙。

    羽翼仙不满孔宣出生片刻,便做一生子弟,更是不服大母凤凰管教,直出了玄门,往外界而行,此事除圣人外鲜有人知,孔宣与众人也未曾提起,若不是准提道人擒了羽翼仙,这一句“舍弟”却也不会提起。

    “呵呵……孔道友若能胜了贫僧,这便带羽翼仙一并而去。”准提道人喜笑如常,“若道友不及,那便请孔道友并羽翼仙道友两人往西方一行,到时左右教主之位,便交与两位。”

    羽翼仙虽性子桀骜,孔宣与之始终一母所生,更何况,此番来了,又岂能容易离开,这便点头:“圣人所说,孔宣自当遵从。”

    准提道人也未想孔宣竟会答应一战,先是一愣,尔后拿出一物:“此物乃贫僧一宝,名为花贯,若道友能破,便随了道友心意。”

    孔宣便见一道金光闪出,顷刻之间,便被金光笼罩其中,四面空旷不见一物,只见梵光点点,层层闪烁,便是刺得人,难以睁开眼睛。

    四面虽然安静,其中温度却异常之高,光色每动一此,温度便高一分,其间道道金光,更似刺人锋芒,每照一束,便是一把利刃直刺心窝,孔宣在其中片刻,便已感觉冷热交替,冷汗热汗冒了一层!

    圣人果真非凡!孔宣先前领教阐教至宝三宝玉如意未觉如此吃力,如今入了准提圣人法门,方知圣人之威,更何况此物,还不是准提道人七宝妙树、六根清净竹,若圣人用此,便无论如何也破之不开。

    孔宣见四面之物,根无踪迹,只见金光点点,化作团团落花,幻美曼丽之余,另有一番团虹落下,四面空间猛得紧缩,瞬间便不足数丈方圆,准提道人见之则笑:“孔道友若是不敌,这便出来也好,我西方左右教主之位,倒合道友机缘。”

    孔宣自然不服,青、黄、赤、黑、白五色耗光并用,直将落红破起,准提道人一见,手指一动,便见花贯之中,簇花猛得强烈起来,四方翻飞而起!

    孔宣五光大盛,心中不由着急,此法虽能暂时报名,却不是长久之举,若出之不去,便是困也被困死!

    就在此时,忽得八方颤动,花簇成十二彩色,直匆匆朝内里而来,那物转动之快,极速之间,竟化作道道利刃光盘直冲而来!

    孔宣暗叫不好,便是此物威压,就要将身体撕裂,更何况落之身上,准提道人露出喜色,心道此人归于西方,此番东来,算是不虚。

    炫目之间,孔宣见四方光刃,转速虽快,其中一点却有不动,事到如今,只能拼命一搏,这便将青、黄、赤、黑、白五光色齐一,直冲花心而去,便是眼中猛得一阵光亮,顷刻之间,便已冲至花贯之外!

    准提道人喜悦之色还未收起,就见孔宣出来,心中一怔,暗中悔恨,却是自己小看了此人,若将七宝妙树拿出,当可另外言语。

    “准提道友,贫道侥幸得出,不知道友前番所言,可都算数?”圣人之言,重与九鼎,那话一出,便是板上定钉,如何还能食言,准提道人心中虽悔,也只能将羽翼仙释出。

    “你这秃驴!怎能使此轨迹,来,来,来!老子定要与你做过一番!”羽翼仙先前被擒,只觉眼前一亮,便无了知觉,如今出来,就大放厥词,孔宣恨不得一刀捅了这个胡言的家伙,此人怎生得如此不肖!

    这天下,敢骂圣人的,也只有羽翼仙一个,准提道人心中本就不甘,如今听之言语,额头之上,不由起了道道黑线,若不是先前应允了孔宣,早就收了此人!

    “准提道友稍怒,舍弟不肖,贫道代为赔罪了。”孔宣急忙言语,特意将“准提”二字,咬得极重,羽翼仙一听准提二字,背后顿生了一层很汗,方到口中骂语,立马咽了回去,立在一旁,不敢说出一句。

    准提道人不好失了圣人身份,也不动怒,只是言语:“贫僧另有要事,若得时机,还请孔道友并令弟一同往西方一叙。”

    羽翼仙本就吃惊,一听“令弟”二字,更是冷汗如雨,直落而下,一面是怕了圣人之名,一面是此人本就放浪不羁,若做了那清修道人,便是憋也要憋死!

    “恭送圣人老爷。”孔宣见准提道人脚踏虚空,一步便没了人影,急忙稽首道,这便回头便踹了羽翼仙一脚,“若在不肖,便是大母来了,也不能救你!”

    羽翼仙整个人好似被吓傻了一般,跌倒在地,也不言语,只呆呆的望着远处,口中喃道:“老子……呸!呸!老子竟然辱骂了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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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羽翼仙在一旁言道,去他妹的圣人老爷,各位读者大大才是圣人老爷,老爷啊,老爷啊,你吓死宝宝了,快拿些打赏、推荐抚慰小鹏受伤的幼小心灵~~~

第六十五章 帝辛劫,四仙御昊天

    readx;“若知畏惧,便去寻凤凰大母,那时方能无危。”孔宣白了羽翼仙一眼道,“休得不知天高地厚,枉做孤魂野鬼。”

    “哼,若有一日,我便欺在圣人头顶,也让那老僧尝尝我之厉害!”见准提道人远走,羽翼仙这在恢复清明,口中叫嚣着,直化红光而去。

    若能登顶,便是你的缘分,有此宏志,也不枉了凤凰之名,孔宣望着羽翼仙远去,却未行阻拦,大母曾言,大鹏虽潜力无限,机缘却不在玄鸟之中,这才任由放之,不知何日,方能巧遇其缘……

    且说巫风、金光仙等人往九黎岛而行,张帝辛在半途之中缓醒过来,任众人劝阻,也不肯再由旁人眷携,巫风心想四面无敌,也好稍等孔宣到来,也便同意下来,众人缓缓而行,自是慢上不少。

    “此番多谢了鬼……”巫风刚欲说话,却感四面阴风阵阵,忽得天空之上,猛得被撕裂一般,出现一方硕大空景,空景之上,九道光彩铺路,片片花香衬行,自是一种皇家气派。

    便在此时,一阵鼓乐齐奏,上面下来两人,后面一人,便是计都道人,先前一人,身后一轮阴阳正耀日月,脚下升祥云自绕成团,一身金丝滚龙道袍,一袭长髯及胸,霎时俊美威严,头上竖白玉冲天华冠,中攒一枚蔚蓝夜明珠子,一杆道簪直投而过,更是一番华贵王者之气。

    便见四方云动,天际布满彩华,八方俱是春风阵阵,一见如此阵势,张帝辛便是眼瞎,也能猜出此人是谁,巫风一见此人,更是眉头紧皱,这便起身稽首道:“昊天上帝万寿无疆,不知上帝来此九黎何事?”

    果真是昊天上帝,张帝辛早已想到,若要逆天,必与昊天有上一会,却未曾料到,此时来的竟是如此之早,来的这般突然。

    见昊天之面,张帝辛脑海之中忽得升腾起一副画面,便是在古皇境中,两位王者相战的情景,上帝像极了最开始出现那人。

    这便昊天上帝望张帝辛的面色也在改变,此人给自己的感觉,像极了以前那人,这便暗中心算,却发现张帝辛命格殊特,似不在三界之内,又出无形之中,刚要惊奇,便在一算,却感天机紊乱,云里雾里,不知此人真章。

    “巫风道友虚言,此处距九黎岛甚远,如何说是九黎之地。”昊天上帝不动声色的说道,暗中嘱托,张帝辛必抓活口,“我见道友红光满面,想必已得了古皇之宝,果真是可喜可贺。”

    夺宝便是夺宝,如何来的恭喜之说,张帝辛心中暗骂昊天,若不是自己控制不了那旗子,早就祭出去,打死你丫的,让你得瑟!

    “呵呵……那物本是妖族至宝,如今失物并回,何来恭喜之说。”巫风自然知晓昊天之意,先将此物归为已有,言明此物乃是妖族古物,此物必不被旁人所得到。

    “呵呵呵……巫风道友笑言,混沌之物,何来认主之说。”昊天上帝笑道,目光转向张帝辛,“况且,那物在此道友手中,关你九黎何事,这位道友,你若将此物予寡,在天庭之上,便可做那第一丞相,若得机缘,莫说是道德圣人,便是天道大圣,也可预见,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天界第一丞相,天道大圣,对众仙来说,是何等诱惑,可昊天上帝偏偏诱错了人选,张帝辛早对天庭不屑一顾,若不是昊天利欲熏心,非要封那仙界十二首臣,怎么会有这番天下杀戒,你之逆我,我便逆天,有何情面可言!

    昊天上帝见张帝辛沉思,以为其在思考,也不着急,便立在一旁静候,张帝辛心言,先前昊天留原始、通天两人不提,只道道德天尊,这其中必有因缘,世人都言道德天尊清修无为,却未想到这人却表着道德之名,暗助天界。

    果真圣人非凡,众皆蝼蚁,张帝辛忽得想起古皇境中,那般翻天巨战,那后面来的一人,莫非就是道德天尊……

    “鬼谷道友,你思虑的时间未免过长。”张帝辛迟迟不语,早就热闹了计都道人,你一小小地仙之人,还敢摆下如此架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昊天上帝闻言,也未露出丝毫颜色,自是对计都支持。

    张帝辛眉角一挑,便将拿出一般光彩,递到巫风手中:“此物既是妖族之物,今日上帝老爷便做个见证,我鬼谷子此时返给了九黎之友,不复旁人那狼子野心。”

    前番解了朝歌病疫,此番这天大的好处不要,却将宝物予人,更出言不逊,讽天界之人浪子野心,这般种种,让昊天如何不怒,天空清明转瞬即逝,道道寒风吹起,凌凌杀气顿起,直让人心胆生寒。

    “昊天上帝,你先前曾言,永世不与九黎为敌,此番要食言么!”巫风自知昊天此来用意,一战更是在所难免。

    “那誓言自然作数,这里不是九黎,你也不是巫妖,劝道友识体,将那物予寡人!”昊天面色瞬间冷了下来,言语方闭,就听天空之上,雷声滚滚,顷刻之间,数万大军便已黑压压一片,行至众人之前。

    这上帝,也忒得不要脸,如此强抢豪夺,与山大王何异!张帝辛大怒,将金光镜扬,直落昊天眉眼。

    昊天上帝便感眼前一阵目眩,一闭眼,便感一道劲力袭来,这便长袖一拂,手中便多出一块金砖:“尔等行刺,便怪不得寡人了!”

    张帝辛偷袭不中,也不退走,将虎魄拿起,直向昊天而去,四面皆是天兵,既然无路可退,不若背水一战!

    “巫风道友拦住众人,我等需得护住鬼谷道友!”金光、虬首、灵牙知前番古皇境中,九黎之人消耗甚巨,这便紧随张帝辛冲昊天而去。

    巫风等人受命,这便围在三仙之外,只杀众人之危,计都道人本欲相助,却不料昊天上帝摆手制止,四人之最,不过金仙下阶,便是再来十人,也不是玄仙敌手!

    张帝辛等人一入昊天周围,便感身形滞待,行动都慢了起来,金光、虬首、灵牙三仙,毕竟是金仙修为,行动自然比张帝辛快上不少。

    “不知天高地厚。”昊天上帝轻哼一声,手中祭出一物,便是一道缸粗细白光打来,金光、虬首、灵牙三人,几乎来不及反抗,便被轰飞出去,“鬼谷子,交出混沌钟!”

    “休想!”张帝辛大喝一声,混沌钟乃先天至宝,若为昊天所得,这天下恐有大难,便是死,也不能让之得到。

    金光仙见之大怒,猛得身后升起一团烟雾,顷刻之间,便化作一物,此物一出,便是一阵金光闪耀,此物一身红毛似锦,好似红毛巨狮,脚下却非狮抓,而是麒麟之足,背生双翅,足有数丈之长,身后一条龙尾,摇摆生风。

    “金毛吼,我道千年之尸去了哪里,未想竟修成如此妖物!”昊天上帝嘴角喃语,这便凌空而起,一幅八卦精亮银镜凭空而现,放要使出威力,却不料一声兽鸣,一直青毛狮子飞快而来,叼了昊天镜就走!

    “妖物,哪里走!”昊天至宝被夺,哪里能忍,这便欺身向前,被不料斜刺里冲出一只小山般白光,直将冲撞而来!

    却不料白光一撞便空,直冲光华而过,“嘭”得一声巨响,直将众天兵,撞了个四处翻飞,那物停息,方见一只小山般白象,背生一层鳞甲,脚踏四方祥云,头颅之上,两道其人高白牙,更是寒光闪耀!

    青狮怎敌昊天速快,便是倾天而落,一袭白光,直斩在青狮面前,昊天镜一触白光,竟不翼而飞!

    须臾之间,又一道白光落下,直将青狮打飞出去,金毛吼在后紧忙接住,便是如此,也退了数是丈远,方才停止身形!

    “妖孽,你等并这鬼谷,便一同去吧!”昊天大怒,自己万载修为,却差点被夺去至宝,此生只有一次,话音刚落,手出一道白光,此光甚速,在空中化作丈粗利刃,寒风鼓荡,席卷毁天灭地之利,直朝三兽而来!

    此物之威,非虎魄不能抵挡!张帝辛见之更急,直将虎魄祭起,起身冲至金毛吼身前!

    金毛吼大吼一声,便是四方震荡,围攻众天兵,一听此吼,不少人七窍震裂,登时便去了性命!

    “哼!”昊天轻哼一声,脚踏虚空直追而来,道道风刃直将四人锁定,张帝辛顶在最前,手中虎魄颤颤而抖,一道金光冲起,却是斑斑裂纹隆起,已然不复旧观!

    张帝辛暗叫不好,先前虎魄已硬受了清风剑气,此番又遇昊天剑,便是如此裂纹之状,如何能抵抗得了!

    昊天剑顷刻而至,便见金光之上,裂纹猛得扩大,顷刻之间,便如玻璃般,粉碎开来,道道碎片,不受张帝辛控制,直冲而来!

    金毛吼并青狮、白象一同顶上,直将张帝辛打飞出去,便是一阵白光大盛,众人眼中只见一片光辉,却难以再视他物!

第六十六章 混沌钟,九黎辛秘

    readx;白光落幕,却见一白衣男子立于众人之前,其风呼啸,衣襟随风而动,淡色冉冉,更有一丝冷峻。

    昊天上帝见来人不由皱眉,昊天剑乃是道祖鸿钧所赐宝物,虽非先天至宝,却也当世无双,此人能生抗此宝,想必已进玄仙之境。

    张帝辛睁开眼睛,见是孔宣来临,心中稍定,那边九黎大战数万天兵,已是渐渐不敌,这便舍下一物,直奔战圈而去,金毛吼、青狮、白象随后而至,在群兵之中,似秋风扫落叶般,所到之处,俱是人仰马翻,团团血雾升腾。

    昊天见此,依旧不动声色,眼前之人,才是自己此番最大敌手:“不知道友是何名讳,妖族出了你这等大能,寡人不知,倒是有些闭塞。”

    “昊天上帝,你曾立言,凡天界之人,见九黎一族,需得礼让三分,如今作何食言?”孔宣早先便已算计,依天庭行事,至宝必不会轻易人手,若不是准提道人半路杀出,又怎能来得如此迟缓。

    “你这是质问寡人!”昊天天界皇主,如何受过旁人质问,心中一团躁火升腾,“寡人念你修行不易,此番去了,便饶你性命,若是不去……”

    “那便做过一番!”孔宣丝毫不惧,手中生出青色光华,化成青罡长剑,直指昊天,“此处非九黎境地,却也不是你之天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昊天乃天界之主,便是三界之王,如今孔宣挑衅,上帝岂能忍受,单手一扬起,凭空得风卷云动,四方黑云滚滚翻涌,猛得天上一亮,须臾之间,一道剑光破天而来!

    此光之利更胜前夕,便化作雷光万点,直将空间撕裂,浩浩荡荡直扑而来,孔宣也不为惧,身后青、黄、赤、黑、白五色光闪齐聚,五光通天,便将雷光尽数刷落!

    雷光消逝,落下一柄纹龙长剑,此剑之上,鱼鳞遍体,上扬八卦道样,剑身闪闪,簇坠点点寒光,两侧雕纹银刻,似是飞龙成凤,婉转之间,又成玄武朱鸟。

    昊天手持长剑,每走一步,便震得天地颤动,须臾之间,化成白光一道,直冲而来,孔宣巍然不惧,剑尖一挑,成一道红彩,直对而去,只见一白一红两道光景,在半空中你来我往,点点碰撞,便是点点激火,四面风声骤动,八方云气猛起,便将天空破开一道清明,直教众人侧目。

    方之不久,但见红光坠落,须臾之间,化成孔宣之形,此时孔宣已不复旧时光景,衣衫之上,道道血刃醒目,白光骤显,昊天持剑立上:“交出混沌钟,便饶你性命!”

    孔宣新晋玄仙境地本就不敌昊天,又经南极仙翁、准提道人接连阻拦,彼及冲到此处,已是强弩之末,这番才败,已是尽了极大努力。

    孔宣在张帝辛心中,便是不败存在,如今如此狼狈,却是第一次见闻,昊天当空而立,手中生出一物,此物上刻:三清道命,上帝昊天八方大字,正是昊天至宝昊天印!

    孔宣目光峻冷,望着昊天上帝,眼中更生万层怒火,张帝辛望之昊天,更是心中怒火,奈何修为不济,如之又能如何,这便起身,挡在两人之间:“至宝不出,你且将天下之人杀尽!”

    鬼谷子,寡人三番五次留你性命,却不想你如此不知好歹!昊天勃然大怒,直将昊天印打下,此物一出,便如山大,八字印记化作八条白龙,浩浩汤汤奔涌而来!

    “噹!”就在此时,猛得一声钟响,声波震荡,便将白龙直接震散,昊天上帝大惊,只见孔宣凌空而起,手举一顶赤黄大钟,山川河流,万象星辰化作层层涌流,在上氤氲而动,四面风起,直将大钟环绕。

    “可恶!”昊天心中大恨,哪知混沌钟出,

    道道音波汹涌而出,直将天界神兵,尽数搅碎!

    道道仙力翻滚,便搅得周天不得安宁,昊天心中虽恨,可眼下实不是夺宝之机,只好收了神通,身化长虹直朝天界而去,众天兵见上帝都去,心生退意,更如退潮之水一般,一路狼狈,直奔天界而去。

    金光仙虽是一身血污,依旧大呼爽快,灵牙仙、虬首仙早先吃普贤、文殊暗亏,心中之火,此番终于发了出来,也是开心大笑,却是一旁巫风,满脸忧虑道:“孔宣如此强用混沌钟力,怕是会有损伤。”

    言语之间,便觉四面风止住,孔宣见昊天退去,终是方下心来,混沌钟无力自消,化作耳铃大小,直坠而下,张帝辛强忍周身伤痛,一把将之扶起……

    此番大战终于结束,数日之后,张帝辛方才醒来,众人皆是无事,只有孔宣在强行混沌钟力,现在还在昏迷。

    巫风等九黎岛人与金光、灵牙、虬首三仙,具是对张帝辛感恩不已,前番疑惑,也在同一时刻解开:

    此物至宝名叫混沌钟,却另有一名更为传世,唤作太一钟,东皇太一乃上古天庭统治者,乃是混沌孕育而出的大神,执掌先天至宝混沌钟,此人统一洪荒万族,并且将洪荒万族合称为"妖族",开创旷古绝今的无上霸业,称为东皇,又立天规戒律,为三界正统至尊,便有后言,盘古开天,女娲造灵,太一治世。

    九黎巫族自那时,便是东皇护卫之臣,东皇太一带领上古妖族,一部分为天庭掌天。立有天条;一部分为下界子民,彼时,妖族为三界正统。

    而十二祖巫掌管六道轮回,立有地规,六道轮回中的盘古精血随人类、妖族的轮回,附着于魂魄之上,再生出来,便有天生神通,是为大巫

    ,形成巫族。

    巫门一脉,无盘古元神烙印,空有无边法力,却不能参悟天机。是以先就性情缺失,断无人性,凶狠暴戾

    。

    大巫无元神,祖巫却有,只是先天不足,以至不能成道。除非得三清圣人盘古元神烙印;或祖巫归一,聚集盘古真身,再以混沌钟力证。是以祖巫之间不合,混沌钟更在妖族手中,为巫妖之争种下因果。而大巫,虽无元神,但天生神通,法力高强,形成共工、祝融、有熊、九黎、防风等许多部落。大巫有夸父、后羿

    、蚩尤、刑天等。

    天庭中,太一为天帝,手下众多上古妖兽,都是肉身修炼,三百六十五路妖族大圣,分管周天星斗、日月更替,可借星力修炼,那星斗就是以此命名。东皇太一为因果纠缠,只得完过巫妖杀劫,以力证道。那星斗至尊太阳星,更是由自己十子三足金乌,交替管理。东皇太一,根据后天之数,创有两大守护阵法,一是周天星斗大阵,二是混元河洛大阵。

    所谓盛极则衰,人间界中,祖巫好战,共工与祝融不知何故在不周山大战,双双身损,其间共工怒触不周山,天柱断,女娲方才补天,东皇十子犯过天条,东皇责罚轻,大巫夸父不满,行夸父逐日之事,东皇十子杀夸父,惹大巫后羿大怒,举部落之力,加以巫族各种秘术,造箭射杀九只金乌。

    由此,引起巫妖大战,巫族有剩余十祖巫,妖族有东皇太一凭借周天星斗大阵和混元河洛大阵,守护天庭,女娲由于身为圣人,不可逆了天数,又碍于与玄冥后土两女交好,故未插手妖巫之争,经此一战,其余祖巫陨尽,玄冥修为最强,与太一同归于尽

    ,妖巫俱损。

    经此一战,巫妖两族一损俱损,再也不复当初之力,人界兴起,这才换了天际,鸿钧门童却因此大祸,成得大道,成做天界上帝,享有阶位之力,其间大巫刑天曾不满昊天阶位,举全族之力伐天,虽是悲壮,却终究不敌,削去头颅,葬与盲肠山上。

    自此巫妖两族终于明了,可惜时机已晚,刑天一去,更无主事之人,巫妖两族,便只剩下九黎一支血脉,圣人女娲终究是妖族之人,这才施**力,落下九黎岛屿,供后世两族生存。

    人、阐、截三教并天庭之人,得鸿钧道祖示意,见九黎巫族,需得礼让三分,天界之人,终究占了妖族天庭,从此见九黎之人,便需敬重三分,不得踏入九黎岛半步。

    也正因为此,巫风才得众仙如此抬举,可这末世之尊,又有何可言,巫妖大势,终是一去不返。

    张帝辛不想九黎还有这般苦楚,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这便也明了,为何巫风单独邀请自己,孔宣会用神兵虎魄,此乃是妖族旧物,众人如何不喜。

    此番九黎倾全岛之力,将混沌钟收来,也是为了将妖族再兴的最后一点希望保留,若此物再落,巫妖一族,便永无出头之日!

    张帝辛知此不由叹息,东皇太一的实力离成圣只差一步之遥,但最终因争夺天地气运沾有因果重多,在巫妖大战之时与十二祖巫同归于尽,从此巫妖两族退出历史舞台,人族兴起,妖族的兴衰荣辱,着实可叹可悲!

第六十七章 十一太子,费仲选美

    readx;“不知太一陛下,当年修为几何?”张帝辛虽知太一大能,却不知是何修为,“可是比孔宣厉害?”

    巫风一听便笑,脸上自豪之情,不由升起:“东皇陛下,乃是半圣之体,便是十个孔宣,也不是陛下对手!”

    “果真是圣人之下第一人!”张帝辛不由称赞道,心中却在思考,古皇境中两人,必是昊天、太一,昊天战败,那落下金光符印之人,必是圣人一流!依昊天上帝背景,出手之人应是道德、原始、通天三位圣人中的一位!

    太一乃是半圣之体,便距圣人也应只有一线之隔,若依此推断,那援手之人,岂不是……若如此推断,巫妖两族大战,其中必有蹊跷,如不然,天下大德之人千万,上帝之位,如何落到昊天手中,旁人不论,女娲圣人便是妖族出身,掌天庭之位,岂不是理所应当!

    此中必有蹊跷,张帝辛想到此处,便知此处关系甚紧,恐将圣人也要算计其中,此事关重大,绝对不可轻言。

    巫风这边说完,神情不由落寞,叹一口长气:“都过去的事,提之作甚……”

    灵牙仙、虬首仙乃是巫妖后人,若非通天圣人收留,恐怕早已丧命,听天界大事,也是面露落寞之色,心中打碎了五味瓶般,便是酸的、辣的、苦的、咸的、臭味的混在一块,不知何种滋味。

    “你等也倒能寻个根基,我就连血脉根基都巡查不到。”金光仙触景生情,不由抱怨。

    金光仙真身乃是金毛吼,此物乃是僵尸所化,人死后尸体不腐,血肉缩至骨内,开始有条筋,筋上有白毛,五百年后,白毛变黑,又五百年,黑毛变黄,再五百年,修成金毛,当修到一千年时,便有天雷劫,几乎所有的僵尸都灰飞烟灭,唯独修到金毛遭天雷而不灭,则修成金毛犼。

    金光仙出世,便已修行两千五百余年,哪里还能寻到先前痕迹,金毛吼出生,便已将前人之事尽忘,更无根基可循,张帝辛知道此处,更不知说何是好,心中抱怨,自己如何多嘴,让众仙徒增如此烦恼。

    众人唏嘘之间,却见一道青光耀出,张帝辛见之便喜:“王弟身体如何,可是痊愈?”

    “劳王兄挂念,已是无碍了。”孔宣说着,便将混沌钟浮在手中,“此物乃是王兄所得,需得好好祭炼。”

    这……到手的至宝,还有送人只说,天下之间,只有孔宣一家,张帝辛眉头之皱:“此物在我之手,也是暴殄天物,贤弟前番显示威,怕是不少树了敌家,此物拿去防身也好!”

    “不,不,此物应归王兄所有!”

    “不,不,还是贤弟!”

    ……

    张帝辛、孔宣两人谦让,便将巫风、金光仙等人冷在一旁,众人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先天至宝,不是大街上破红薯、烂白菜,不知多少仙人,为此丧命,这两人却如此你退我让,简直让人生恨!

    过了良久,张帝辛依旧与孔宣争吵个不停,九黎之人,见之无趣,只管盘坐饮酒,却是巫风猛得一个激灵:“糟了……糟了……我差点将一事忘了,此物……此物被曾被陛下施法,只能为巫妖两族驱使!”

    孔宣细察,果真察觉钟身之上,隐隐道痕,想必是东皇太一所下禁制,只好收起,巫风见混沌钟寻得正主,立刻伏跪在地:“巫妖九黎,拜见十一太子!”

    孔宣不由一愣,巫风知其混沌,便又解释:“妖族曾言,谁人得了混沌钟,便是我妖族太子!”

    当初后羿追杀十金乌,不慎走了一只,那便是东皇十子,十太子经此一战,便不知去向,巫妖两族寻之未果,只能将得混沌钟人,当做太子人选,却不料,此一等,便是上千时载。

    “这……”孔宣虽属妖族,却不是巫妖之人,如今不仅得了至宝,还做了十一太子,果真是双喜临门,张帝辛生怕孔宣在行推辞,急忙将之拉到一旁说道:“如此也好,王弟为妖族十一太子,我为人界帝王,这身份正好相配。”

    孔宣实感受了大恩,这便要行跪拜之礼,张帝辛慌忙拉起:“你我兄弟之间,如何多了这般礼数。”

    孔宣点头,巫风等人俱是大喜,妖族许久未出玄仙,有十一太子,便是复兴有望,高兴之下,自然少不得多饮几杯。

    一众人醉了数日,张帝辛心念朝歌之事,方才回去,虎魄则交给巫风重新修缮,孔宣新得混沌钟,自然要祭炼一番,这便闭关而去,金光仙等人也一齐返回八仙岛去,九黎境地,恢复往日静谧。

    却是临行之前,巫风的一句话提醒一句,金仙修为之时,必须再来九黎岛一趟,张帝辛听之便笑,地仙来了便是先天至宝,若金仙再来,岂不是大罗圣人,那样的战斗,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巫风听之大笑,张帝辛自是不以为意,只道赶快修好虎魄,别将此物在行吞了,那自己可折损不起……

    “不行,不行,不像,太不像了!”朝歌城中,兵马驿,一全身华锦的胖子一抹嘴上的油,起身将下人踹翻,“你丫是不是眼瞎,让你找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下人被踹得一嘴污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冲着那胖子笑到:“费大人稍怒,费大人稍怒,还……还有一批,还有一批呢!”

    “那还不快上来!”这胖子自然是费仲,先前张帝辛派他往北海买马,一路苦寒差点将咱们的费大人累哭了,便是体重也从二百五十斤直落到一百七十多斤,心道,该死帝辛,竟派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边方才骂完,便已至北海侯府,崇黑虎、崇侯虎先前犯错,自是不肯放过天朝来人,珠宝美玉,自是赠了一大批,后来袁福通送马,更是少不得油水,激动得费仲差点晕将过去,天子大恩大德,天子圣明,若有机会,老费就是拼上这条肥命,也要为您再来买马,三万匹,不,十万匹!

    北海一行的油水,不但补了费仲亏空,还大大赚了一笔,颇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之意。女娲庙进香之时,费仲奈何官小,只能在外旁观,听闻天子在宫壁之上,提了淫诗,这才趁人不备,深夜在女娲庙中临绘了画像,以来选美。

    此事还有一段插曲,中宫姜娘娘不知从何处听起此事,直往兵马驿中来,费仲以为娘娘不乐,自是着急忙慌相迎,却不料姜文蔷一脸笑意,大赞费仲知明君意,另外赏赐一番,更是让费仲高兴不已。

    由此,费仲选美更是耐心不已,每批美女,均要亲自来审,半月之余,朝歌之女,已被审得所剩无已,不多时,又十为美女选送过来,来人均是唇红齿白,摇动生姿,低眉含额,一声“拜见费大人”,更是让他如坠云里,整个人都轻飘起来。

    费仲懒坐在太师椅上,眉色轻挑,强忍住心中馋意,拿出一副画卷,一一校验对比,不多时,便看下人垂头丧气而归,一把将卷纸扔在桌上:“还是不像,费大人女娲娘娘何等容颜,岂是这些人能沾染一二?”

    “也是……”费仲喃道,也不知天子如此思想,偏就爱这方颜色,美人只要美不就行了么,弄得这么麻烦,这便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将这人打发了吧,本官乏了,休息一会。”

    众女子刚要退去,却见费仲叫下人贴耳道:“你将这个,那个,一并留下,晚上送至……”

    交代完毕,费仲起身便走,临起身也不忘将桌上果盘,再填上一口,方才被打之人,急匆匆而来:“费大人莫忧,我识得一人,此人消失甚灵,大商名门之女,这人一概知晓!”

第六十八章 武家村,武吉登场

    readx;“哦?”费仲眉角一挑,“朝歌还有此能人,本官如何不知?”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打断的半颗牙齿:“此人一向深居简出,如此有德之人,必然清心寡欲,大人可亲自请之。”

    “恩,明日便去。”费仲一挺肚子,终于露出笑意,拍拍那人的肩膀,“若是可以,当算你大功一件。”

    “谢费大人!”那下人急忙匍匐在地,恭送费仲离开……

    翌日清晨,一驾马车便直奔朝歌城南而去,出城繁华便无,一路城镇不停,行走数时,见道路草木低矮,这才停下马来,费仲微抬起双眼:“费心,可是到了那人住处?”

    费心便是昨日被费仲打破门牙那位,现在一说话,口中还在嘶嘶漏风:“不是大人,是要交过路钱。”

    “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费仲撩起帘门,便见路旁之人甚众,前面一赤膊大汉,拿刀立在路中,急忙将头探回,“既是旧礼,便将钱予了各位好汉,人家甚苦,岂能饥了肚皮。”

    费心急忙称是,这便将钱物予了那人,那人抱拳道:“小人武吉,不能枉受了大人恩惠,如此还请大人留名。”

    “这是御马管事,费仲费大人……哎……哎,你要做什么!哎呦喂!”费仲在马车之上,便听到外面一片声响,这便探出身来,却见费心已被众人按倒在地,鼻口之上,均是血污一片!

    “你……你……”费仲颤抖着肥手话还未说完,便被武吉一把拉下马来:“好一个费仲,今日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来人,给我打!”

    前些时候,费仲便遣众人寻与女娲娘娘相似之人,最开始,还是朝歌城中之人,朝歌城中妙龄女子,不是王侯之家,就是重臣之所,搜索多有不便,一众兵士自然将手脚伸到周边乡临,武家村便在此中。

    众人只知此事乃费仲指使,奈何进不得朝歌城中,便是进入城中也没有不见得能寻到费仲,怎可怜一众武家村女子,进入城中,便不再回来。

    大好青春,便落在宫中,更有好大一批人,被抢走的便是未婚之妻,如之作何能忍,终日在朝歌南门守候,等的就是今天!

    “好汉……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可怜费仲尚未寻到高人,便被众人好一阵拳脚招呼,顷刻之间,费仲便感脑袋一晕,大腿更不知被打了多少,直站不稳,倒下地来,这一倒,更是周身疼痛,任由喊叫,四面却无丝毫回应。

    众人恨不得将费仲扒皮抽骨,咬筋嗜血,奈何此人终究是朝上大臣,也不能将之打死,武吉推开众人,一手将费仲提起:“你这奸臣,不知害了多少人命,今番只是惩戒,日后好自为之!”

    费仲只觉眼中通红,全身上下俱是酸痛,便是脸庞,也感觉大了一圈,手不由自主摸去,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更是心中叫苦,我……我这是遭了哪门子罪啊!

    “大人……大人,没……没事吧?”费心费力将之扶起,费仲睁开血泪模糊的双眼,一脚踢在费心身上:“还愣着干嘛,快去寻李铭前来,本大人要让那姓武的血债血偿!”

    “是,是……费大人说的是!”费心上马,急催而去,不多时,李铭便带军前来,一看费仲惨样,便不由发笑,此人本就体胖,今番痛打,更让他费了一圈,脸上更肿胀得猪头一般,便是青一块,紫一块,端得好生凄惨。

    “李老弟啊,李老弟,你可一定替我出气啊!”费仲一见李铭,便一阵鬼哭狼嚎,就差将李铭抱住,口呼亲爹。

    费仲官职虽低,却是出名的有钱之人,李铭心中虽笑,面上依旧摆出一副生怒模样,耐下性子安慰一番,便带人直奔武家村而去:“你等伤朝廷要员,目无王法,若不将武吉招出,便教你全村鸡犬不宁!”

    武家村之人见军官前来,无不惊吓害怕,李铭见无人说话,便令手下之人,将小村尽围:“不说是吧,来人将一众老小,全都架上!”

    “且慢,武吉在此!”说话之间,便见一人从屋中慢慢走出,手中持把砍柴破刀,“你等军士,只道欺辱乡里,哪里有半分仁慈!”

    李铭这边看都不正眼看武吉一眼,只道:“你是自己去天牢呢,还是我绑你去天牢?”

    李铭一声令下,三位壮汉迎上前去,只听“嘭”“嘭”“嘭”三声闷响,呼吸之间,武吉便将三人撂倒在地!

    “酒囊饭袋!”武吉嘴中吐出四字,李铭见之哪里能忍,抽刀下马,举手便砍,武吉砍柴刀往后一顺,便放置肘背,顺势而滚,刀锋转动,便是道道银华。

    李铭见之紧贴地下,刀口一转,直插而下,却不料此事武吉猛得一去,身子横在般空之中,顺势一掌,直打在李铭胸膛!

    李铭也未料想,武吉一掌,竟是如此大力,“嘭”得一声闷响,直打得他步步倒退!

    武吉嘴角一瞥,露出不屑色彩,脚下加速狂奔,抬腿便是一脚,直落李铭胸口,“噗”得一声,激起一片尘土,眨眼之间,便已在地上翻出两个跟头!

    可恶!李铭心中大怒,自己如何说也是巡城领队,更是陈塘总兵举荐之人,若是败了,以后还怎么在朝歌城中打混,这便大喝一声,举刀便砍!

    李铭刀势虽猛,却终是心急,武吉望之一眼,也不靠近,只是躲避,一旁费仲睁着红肿右眼(左眼已被打得难以视物),心中暗喜,让你也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光天化日之下,殴打朝廷命官(兵马驿,有官无品,相当于天庭之上弼马温职位),这还了得!

    李铭挥舞多时,却不见成效,身子也渐渐虚力,这厢动作一慢,武吉顺手便将砍柴刀甩出,直冲李之面门!

    李铭哪里料到对方忽然发难,情急之下,直将宽道挡在身前,武吉见此,却是凌空而起,一脚踹将出去!

    只此一脚,李铭便感胸口一闷,便是脚下失控,直接翻滚出去!

    “这等功夫,还做兵士,简直笑话!”武吉拍拍受伤灰尘,指着李铭道,“听说你军中有名叫黄飞虎的,让他前来试试,我倒要看看,大商军中,是不是只你等草包!”

    李铭战败,自然无话可说,这边费仲可是脑子精光,拍拍手道:“武兄弟好生功夫,不过武家村全村之人,你可救不得吧?”

    武吉闻言看去,便见武家村男女老少,脖颈之上,皆横伫一柄长刀,费仲轻哼一声:“你厉害,你不死,我就叫这些人死!”

    “呜呜……妈妈,我不想死!”

    “武吉,你快些走,日后杀这狗官为我等报仇!”

    “大哥快走,若是抓你,我等也是没命!”

    武家村之人,口中各言,一时纷乱不已,武吉见乡邻如此,心中怎生得忍,叹息一口,将砍柴刀扔于地上:“我跟你走,放了武家乡民!”

    “哼,哈哈哈……这不就对了!”费仲嘴角一瞥笑道,顺手打了武吉一拳,“早就这样,也少受些皮肉之苦,告诉你,跟谁斗,不要跟官斗,跟谁横,不要跟天横,来人,带走!”

    武吉本要发怒,一见武家村人,心中虽恨,却只能咬牙,李铭横眉一道冷笑:“来人,带走!送如天牢,也好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王法!”

    “大……大人,还往外寻那人么?”此事一毕,费心在一旁提醒,费仲一听寻人,一脚便踢将之踢到:“去!怎么不去!不去你给天子当娘娘呢!”

    这番费仲倒是长了记性,将李铭所带之人,尽数留下,浩浩荡荡直往武家村南,行之不久,便见远处一条小溪潺潺而下,溪水一旁,自是杨柳弯腰,暗草齐眉,其间一座茅屋,倒桩一排散乱门栅,门前几口碎石,便是一破洞木门,“吱呀、吱呀”在风中摇曳。

    “这便是你说的能人?”费仲见此,不由皱眉,此人居地偏远倒还有情可原,多是清闲之人,不闻世间俗事,可这破门烂户却像乞丐之所。

    费心生怕挨打,急匆匆跑先门前,也不敲门,直接一脚踹开:“人呢,人在哪里,费仲大人在此,还不快来迎接!”

    话音落下屋中并无回声,费仲皱起眉头,向前缓缓走去,此番若是虚行,定轻饶不了此人,费心喊完,见无人回应,额头更是一声冷汗,你丫让我前来,我来了,你人呢!

    “人呢,人哪里去了!”费仲边走边说,忽得听屋中鼾声阵阵,心中顿时急躁,这便起身,呼啦一声将门踹开!

    此门一开,便是恶臭扑鼻,团团酒糟之气,迎面而来,直将费仲吹了一个趔趄……

    ps:屋中一人起身,却是一身褴褛道装,腰间别这酒壶,手中拿着破碗,一身酒气说道:“各位看官大大,求推荐,求打赏啊~~~~

第六十九章 高人尤浑,冀州苏氏

    readx;“这是什么味道!”费仲不由皱眉,退道院里,指着茅草房,“费心,这就是你说的高人?!”

    “这……这……”听得询问,费心不由脑门一层很汗,面色更是红火起来,暗骂这人如何这般慵懒,费仲更是没有心思进去,厉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来人,将这房子烧了,省得本官看着心烦!”

    众军官早已做惯了放火的事情,不一会的功夫,就见茅草房自上,一团火光映天而起,时值仲秋,本就天干物燥,这一火起,便如山水泄洪,一发不可收拾,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啊!着火了!着火了,就命啊,救命啊!”听屋内有人呼喊,费仲嘴角一挑,我还以为是哪里的硬骨头,原来也怕这火烧,“啪”得一声,房梁坠下,便见一人神色慌张从屋中狂奔而出,此人蓬头垢面,一身褴褛衣衫似乞丐一般,出来之时,怀中还抱着一团灰布衣物,“救命啊,着火了,救命啊!”

    那人只管喊叫,却见无人应答,随手拉起一人:“快拿水,拿水救火啊!我家着火了,你们倒是动一动啊!”

    军兵在一旁只管发笑,哪里会理会此人,这人倒也有趣,见众人不动,自己也不提水,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我的房子啊,我的房子……”

    “好一个高人啊,好一个高人!”此人比市井无赖尚有不足,费仲不辞辛苦来这,本是欢心满满,未向人是乞丐,自己还生生挨了一顿饱打,心中恼火,“费心,你带着你的高人,明日直接去饲马点卯!”

    “大人,大人!”费心喊着,一脚将那人踹翻,“尤浑,**能不能安静一点!费大人在寻一人,你倒是赶快去说啊!”

    “房子啊,房子……”尤浑瘫倒在地上,此时已是梨花带雨,费心见之更恼,一手将之提起:“尤瘦子,这破草房我来日还你,你说,你可识得此人!”

    尤浑一听费心要替自己建房,立马将哭声止住:“真的?”

    “妈的!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费心手中拿出一盏画轴,铺将开来,“快说,你可识得此人?”

    “这……”尤浑看着画像之人,甚是面熟,这便急急从怀里拿出一团黄布,上面污迹斑斑,费了不少功夫才铺展开来,“这……这里,对这里,就是此人!”

    找到了?!费仲一听此话,立马转过身来,放要拿起那张黄布,却被尤浑一把揽在怀中:“大人,这房子……”

    “行了,行了,来人还你一栋大房!”费仲寻与女娲娘娘相似之人,已经寻得审美疲劳,这便有了消息,便是让拿再多银两,他也会答应,尤浑听此,才嘿嘿一笑,将黄布展开,放于众人之前。

    此黄布之上,只是大略勾形,仅仅几笔,却将人之形貌,勾画得淋漓尽致,倒是好一番绘画功底,费仲顺着尤浑指点,这便找到一人,心中顿时大喜,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此人眉角与女娲娘娘甚像,轻翘嘴唇,更多一丝柔媚,便看这画像,便叫费仲想入非非:“此女子是哪里人氏?”

    费仲不问婚否,只问人氏,却是早已打定主意,只要天子喜欢,哪怕你是糟糠之妻,也要将你弄来,只道哪里便好,谁人管你婚配!

    尤浑在一旁只是皱眉,却不言语,费仲自然知道其意,心道此人倒是光棍,要钱不要命一般,这便塞上十两银子(商朝人使用的货币是贝类,有海贝、骨贝、石贝、玉贝和铜贝,铜贝的出现,表明商朝已经开始一种制式的货币,这里为了直观,便用银子代替):“还不快快说来!”

    “此女乃冀州大族苏氏之女,至于名字……”尤浑说着,脑中却忽得卡壳,想不起此人名字,“名字想不起了,只知其乃是冀州侯苏护之女,此时应是二八妙龄,应该尚未婚嫁。”

    “好,如此便好!”费仲大喜,此人终于是有了着落,管你叫什么名字,只要知道你在哪里,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你找到,“只是,此物你是从何而来?”

    商朝女子,尤其是世家大族女子,根本不出闺房,便是行婚之夫也是洞房才见,尤浑何种能耐,竟然有如此多隐秘消息。

    尤浑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些许自豪,这便将手持树枝在地上勾画几笔,须臾之间,费仲形貌便落于地上,其形栩栩,便是神态,也是八分相似:“小人不才,能过目不忘,亦能点勾刻画。”

    “我之云游,与之偶见一面,便能如此,若……”尤浑画完,却是自大起来,说得好似世外高人一般,费仲也不拆穿,只是正色言道:“这样,如今你府衙已无,便随我任职,日后若能出头,却算本官功德一番,休让田野荒地,埋没了举世之才。”

    尤浑本就一茅草木屋,听得又是“府衙”,又是“举世之才”,心中自是欣喜,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费仲此番自然有自己用意,此人虽懒,却是绘制的一把好手,留下必然有用,便是自己画像,也可省去不少银两……

    “娘娘,小臣所言具是实情,陛下劳累,难得有欣喜之人,若能得之,既是冀州苏氏之福,也可助天子心愉一二,此事一举两得,亦是天下之幸。”费仲得了消息,连夜便往中宫,将先前之事,一并说出,不过其中尤浑之事,却是隐瞒下来,只道自己如何辛苦,如何寻查,方才得了此讯。

    天子登基甚久,后宫之中,却只有三妃,并除杨玖父新丧,行孝三年不得再行房事,黄飞燕肚中,至今未有动静,姜文蔷虽已产两子,可两人六岁便失,至今不知死活,虽有三太子哪吒,也是陈塘关李靖之子,不是殷氏之人,大位无统,日后必然生变。

    正是因为此事,姜文蔷听闻费仲选美,这才前去探视,如今听得消息,心中亦是喜悦:“费大人辛苦,如此之事,便麻烦你去冀州一遭。”

    “此……此乃微臣荣幸。”费仲说着,却面露难色,“娘娘……小臣忠心为国,那冀州侯毕竟侯爷,微臣小小的御马总管,若出此行,于礼恐有不合,若……外人听闻,还道天子无……如此,如此岂不是失了朝歌礼数?”

    古代婚聘讲究一个门当户对,此事若成乃是天子娶亲,去提之人,身份自然不能差了,现今天子不在朝中,闻仲、比干暂管朝政,重臣之中,姜文蔷只识得黄飞虎、姜文焕两人,可礼聘之事,哪里出将军之礼。

    姜文蔷思虑数时,方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劳下大夫走上一遭,事成之后,我在言语几句,天子自然知晓。”

    费仲深知枕边风的厉害,知姜文蔷举荐,心中自是高兴,这便施礼道谢:“多谢娘娘恩蒙,微臣明日便往冀州。”

    “如此甚好。”姜文蔷点头,费仲见此,也便告退,出宫路上,自是欣喜非常,一路只管低头快行,却不料步履太急,一下撞到黑影之上。

    “你走路不长……陛……陛下!”费仲刚欲责问,一见此人,急忙下跪行礼,张帝辛在九黎返回,不想第一个见到的,便是此人,不由皱眉:“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是,是……陛下教训的是……”费仲急忙回答,便是一脸的横肉都紧张起来,天子第一次生气,便罢了自己官职,第二次将老丞相商容都挡了出去,若是在行气恼,岂不要了自己小命。

    张帝辛本欲给姜文蔷等女一个惊喜,也不想与这胖子多做纠缠,这便直往宫中走去,费仲跪许久,见无人说话,这才观望四周,觉四面无人,急匆匆离去。

    姜文蔷送走费仲,心中之事,终是暂得延缓,一人倚靠在床栏之上,心想天子为何半月之余,都未来中宫一次,一应事宜,也只交予闻仲、比干,如此长久不见人影,莫不是有生了什么……

    姜文蔷想到此处,便不敢多想,一人哀叹,望着颤颤灯火,昏昏欲睡,时间不久,感人影晃动,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阵温暖,急忙回头,却见天子正在自己身后,急言:“陛下恕罪,臣妾不知……”

    姜文蔷话未说完,便被张帝辛一嘴印上,舌头好似狡猾的小蛇一般,摇摆之间,便进了美人珠口,姜文蔷正值成熟丰韵之龄,又久未经人事,须臾之间,便被天子挑逗得全身酥软,面红耳赤之下,嘴中喃呢道:“陛……陛下稍等,臣妾……臣妾有事要说。”

    “哦?梓潼(商朝称为正妻为梓潼)何事?”张帝辛问道,手下却不老实,缓缓探如姜文蔷怀中,顺一道平川,摸到两处隆起,缓缓而动。

    “杨玖妹妹父亲……父亲丧了,陛下……陛下……”姜文蔷话未说完,便腰间多了一只手掌,手掌顺势而下,自是一声娇喘,张帝辛心动,哪里还能听下她之言语,嘴唇贴在耳唇:“休要搅了兴致,这需得一场香艳美梦……”

第七十章 费仲提亲,苏护反商

    readx;中宫之中,一夜**自是不必多提,翌日清晨,张帝辛忽得想起昨夜之事,方才问道:“你且说何,杨娘娘父亲逝了?”

    “恩……”昨夜数度征伐,姜文蔷已是疲惫不堪,哪里还能听进旁人言语,只是轻声应允,张帝辛心道坏事,杨玖父杨兴,乃是前朝老臣,甚得帝乙器重,前番杨任为己受伤,如今还在休养,自己于情于理都应去祭奠一番。

    张帝辛见姜文蔷甚是疲乏,不忍打扰,这便吩咐了下人,前往杨府,方出玄武宫门,便家一队人马驶过,囚车之上,一人正在大喊:“为官如此,哪里来的清明,这朗朗乾坤,便是被你们这**臣捣乱!”

    张帝辛不喜乘轿,乘骑马上,自是观看得见,心道此人岸伟,不似大奸大恶之人,这便令人叫停,领队小哨听是天子召见,自是诚惶诚恐,急急来跪:“那人犯了何错?”

    “报陛下,此人所犯之错,乃是大不敬之罪。”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商朝之犯,还有这等罪责:“你可知,此人犯了谁的忌讳?”

    “报陛下,此人居乡混乱,究结亡命之徒,殴打朝廷命官费仲费大人,这便拉往午门斩首,以儆效尤。”在商朝,官民之间等级森严,便是民间小吏,也可称为命官,此人说话,倒是没有夸大意思。

    殴打费仲,此人倒是有趣,张帝辛这才想起昨日费仲形貌,顿觉十分可笑,这便拍马上前,才见此人虽一身污秽,却是龙虎精神,身材伟至,端得一副壮汉模样:“你是何人,如何被囚?”

    武吉自然不是认识张帝辛,见其拍马而来,以为又是哪家权贵,只将冷眉一竖:“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家村武吉是也!”

    武吉?张帝辛一听这名,心中便不由一喜,费仲啊,费仲,你这一顿胖揍也是值了!

    原书中,武吉本是樵夫,姜子牙钓于磻溪,二人初次相遇时,武吉在渭水旁认识了钓鱼的姜太公,见子牙用直钩钓鱼大笑,子牙看武吉气息断曰:今日入城打死人。

    武吉怒别,担柴入城,误触王相致死。文王画地为牢,武吉后被暂释,照顾老母至秋后正法。老母令其找姜子牙求救,太公收其为徒,授兵法,又令其挖坑施咒破解先天数,秋后不见武吉伏刑,文王演先天数,以为武吉已畏罪自杀。

    后文王碰见武吉,他引文王见姜太公,受封武德将军,此人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却是姜子牙亲信,张帝辛眉角一转,此人既然送上门来,岂有不留之礼,至于那姜子牙,就请另择明徒吧!

    “你可知殴打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张帝辛正色言道,却不料武吉根本不怕,摆出一副不服之色:“要不是费仲那厮使诈,他能擒得住我?”

    此人倒是倨傲,若能到军中磨练一番,倒是不错,张帝辛嘿嘿一笑:“来人,将武吉送至镇国将军处,叫之好生磨炼。”

    为免云梦山受人窥窃,自一开始,张帝辛便令黄飞虎、姜文焕两人轮流看管,此时姜文焕正好轮休在朝,交与他自是最好。

    天子之言,下人怎敢违逆,这便拉车返去,张帝辛往杨府一行,自是让杨家之人倍感荣光,其间细节,自不再多表……

    且说费仲得了中宫娘娘之命,昨天子时,便星夜赶往冀州,其形甚壮,一路众人举玄鸟黑旗,跨枣红骏马而出,费仲端坐轿中,自是高兴不已,如自己寻得陛下痴迷之人,以后便是前途无量,加官进爵更是指日可待!

    冀州繁华自然不比朝歌,费仲心急礼聘一事,也未多做停留,直往华府投下拜帖,拜帖之中,只说要事,自然不会将天子纳妃一事说起。

    苏府后园,一行人正在打斗,其间之人,短须国脸,**上身,手持一杆长戟,反手一挑,直将一人挑翻,边上坐一人,四十上下,一身长容长袍,腰间束一宽展白玉黑带,此是正看着场上打斗之人,微微点头。

    “侯爷,侯爷,朝歌来人拜谒。”正在此时,下人来报,黑袍之人听之不由皱眉:“朝歌何人?”

    “说是朝中下大夫费仲。”

    黑袍之人,自然是冀州侯苏护,听之暗忖,自己与费仲并无深交,如何前来拜谒,思虑其间,那赤膊之人,已将数人挑翻,一边抹着汗水,一边走了过来:“费仲不过一养马匹夫,来此何干,将之打发了便是!”

    “忠儿不得无礼,费仲无论为何来此,始终是朝歌之人,不可怠慢。”那赤膊之人,便是自是苏府长子苏全忠,此人性急如火,武艺超群,善用一支铁戟,勇冠三军,苏护对之九分赞赏,一分担忧,如此心智,如何能成大事,这便又说,“将费大人请到正厅,忠儿你且换了衣物,陪我前去。”

    “是……”苏全忠口中称是,心中却是不服,一个马夫,有何可见的,回头便说,“来,再战一番,老子才懒得去陪那朝歌来人!”

    众家将早被苏全忠打怕,哪里肯战,纷纷劝说:“朝歌来人,乃是侯府幸事,少爷不出,岂不显得苏家无礼,还请快去,免得众人笑话。”

    “呔,生得一群脓包,早晚再换一批来人!”苏全忠心中不爽,这便板起一张脸,往园外走去,余下众人见他远走,终于松了一口大气,这人勇武,下手也忒得重了,不知要修养几时才能痊愈。

    “忠儿,不是叫你置换衣物,如此成何体统!”此时下人已将费仲引入厅中,苏护见苏全忠赤膊前来,不由皱眉。

    “下人急报,无时换衣。”苏全忠不已为意大答道,冲费仲拱拱手,便是见礼,费仲心中虽生不满,可此行乃是国事,不可为之生怒,依旧摆出一副笑脸:“苏公子豪气干云,自然不拒小结。”

    苏全忠在旁一笑,这便坐在正座下首,拿起一方糕点便吃,费仲见之不由皱眉,此世子,如何这等无礼,苏护早就对之习惯,也不则怪:“不知费大人此来为何?”

    “小臣虽在朝歌,也闻苏家小姐,贤良淑德,温婉大方,端得一副丽质皮囊,此番前来,正又一桩亲事。”苏全忠闻言,立即皱眉:“道是何事,只是侯户人家,怎也得讲一个门当户对,你这样貌,还来提亲,岂不惹人笑话?”

    “忠儿,怎可无礼!”苏护呵斥,心中却生鄙意,自己何种身份,竟由一兵马总管提亲,“小女性劣,怕不能服侍大人,朝歌之中,美女如云,大人乃朝廷大员,自然有人登门,如何再寻这般低劣。”

    相貌,老子相貌如何了?!费仲一听苏全忠之语,便有怒气,又闻苏护言语,更是怒气冲冠:“此是天子意思,乃是你苏家福气,三日之后,我便带人朝歌,一众准备,皆看你苏家作为!”

    “你真当我苏家怕了那不肖天子!来人,将费仲于我拿了!”苏全忠本就性烈,费仲言语更是撮盐入火,激得此人大怒!

    “好你个冀州侯,不尊天意,还出如此狂言,我看你苏家是不想要这冀州了!”费仲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自己奉命而来,更是有恃无恐,这便将先前之气,一并发出,“天子看上你家姑娘,是苏家百世修来的缘分,不将也吧,还将陛下辱骂,你真当这天下是你苏家的不成!”

    “我去你大爷!”苏全忠怒发冲冠,起身便是一拳,便此一拳,便将费仲打得头晕目眩,眼前便是红的、紫的,成了一片,身子一个趔趄,直接倒在地上,“老子要了你的性命!”

    苏护知此子癖性,急忙将苏全忠拦下:“忠儿不可无礼!”

    “父亲,天子不肖,登基之时,便不尊祖礼,丞相商容觐见,更落得被幽禁境地,前番女娲庙进香,又提淫诗,若将妹妹嫁予那人,岂不是将之往火坑里推!”苏全忠将天子之过一一说出,心中还是不平,又言道,“况家妹已许人家,不待多时,这天将变,如何让妹妹做了亡国之妃!”

    “这……”听了苏全忠之言,苏护也不由眉头紧皱,又见晕倒在地的费仲,心知,无论此事成否,欺君之罪怕落得实在,口中责道,“忠儿,你怎么可如此冲动!”

    “父亲,你如何不明,这天将变了,我冀州兵强马壮,又如何怕了朝歌一城!”苏全忠急言劝道,手指着费仲,“天子提亲,不说红金重裹,便是主事之人,也应派一权臣,如何派了马夫!此岂不是拿我苏家不当,拿冀州不敬!”

    “你且休言……”苏护心烦意乱,直将眉头紧锁,踌躇良久才道,“如此,已没有退路,我这便写一封书信,你星夜送去,若得那人应允,冀州便做了这开道先锋。”

    “对了,三日之内,便将冀州军马召集,切记,不可走漏了风声。”苏护言语,转眼望见地上费仲,“此人留之有用,暂且软禁起来,不可害之性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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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逆天成圣介绍:
一曲封神榜英雄皆断肠
成仙成佛听凭后人书写
成神成魔又与谁人诉说
此天地不仁我便逆天改命
这世界混沌我便另开乾坤
我为帝辛偏要做第一明皇
我为蝼蚁却要逆天而上
这封神世界看我帝辛逆天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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