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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锁城     封神榜逆天成圣txt下载     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零一章 朝歌事,伯邑考面圣

    ();    翌日清晨,西岐重臣在姬发、姬旦两人率领下,与世子伯邑考送行,其间自少不得一番感人肺腑之语,自是让围观众人喟叹:姬家有子如此情深,当是天下帅表,老侯爷若知如此,心中必定甚慰。

    伯邑考碍于众人之面,自要虚与委蛇一番,心道一群虚情假意之徒,生了这般可恶嘴脸,不多时,朝商队伍出发,便听一声炮响,八百匹马齐奔而走,纷纷扬扬,鼓起一片烟尘,三千人铁亮银甲齐动,浩浩汤汤,颤得地面抖动,一行军马,直朝汜水关去。

    不多时,斥候便传西伯侯长子前来觐见消息,张帝辛听之,心中不由冷笑,原书中西伯侯姬昌被囚七载,才有伯邑考朝歌觐见,如今囚禁还未满一年之期,此人便来了,倒好生沉不住气。

    姬昌自然不能释,放虎归山的事情,张帝辛万万不会做,可伯邑考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将之轻易放过,虽不至于要了此人性命,也须得好好剥离一番,让之不死,也得脱层皮。

    伯邑考虽是世子,在朝中却无官位,自然不能直接面圣,这便将大队人马安置在孟津,自待百十人车队,往朝歌而来,一路为免麻烦,自将西伯侯黑幕旗号去了,一行人这便往朝歌而来。

    伯邑考朝商,此事旁人或许不知,但朝歌中,一人早得音讯:“罪臣之子,前来朝拜,其身自少不得钱物,即便除去陛下的,我等也可落下不少油水,这样的财神,可是不能放过。”

    “御史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城中一人还需注意,莫要坏了你我好事。”尤浑在一旁拨打着算筹。

    “师爷言之有理,这样,你且将最近政事奏折,送与丞相府,尽量缠住丞相,免得再出来坏你我好事。”先前张帝辛吩咐在朝歌城中,对姜子牙“好好照顾”一番,便被丞相比干搅了局,费仲深知伯邑考身上的巨大潜力,自然要好好吃上一口。

    伯邑考至朝歌城中,不知朝中门路,只道天子身边,皇叔比干乃天子近臣,乃当朝肱骨,经人多方打听,说之每至辰时,便从午门进宫面圣,次日卯时便在午门等候,可惜左等不到,又等还不到,一直到戌时,都已散朝,还未见丞相出宫,心中不由烦恼,人若是倒霉,喝口凉水都会塞牙,无奈之下,只得返回驿馆。

    可怜伯邑考在午门外苦等五日,也未见比干人影,心中实在郁闷,刚欲转身,却听一阵刺耳笑声,急忙回头,却见一胖、一瘦,两位大员,从午门缓步而出,急忙向前询问:“不知两位大人,可见亚相比干?”

    “哦,哪里来的乡野村夫,见御史大人也不下拜?”那瘦子瞥了伯邑考一眼,直言呵道。

    “这……”伯邑考自幼官宦出身,只有旁人见礼与自己,如何见礼过别人,前番客套,已是给了两人面子,不想此人如此倨傲,顿时窝了火气,“我西岐世子,何等尊位,如何朝拜你等小臣!”

    “哼,哪里来的刁民,竟敢慌称自己乃是西岐世子,来人,与我打将出去,压入天牢,以待候审!”那瘦子一声令下,午门关守卫,见费仲在旁,急忙忙冲将过来,顺势将伯邑考押倒在地!

    伯邑考出行,何时不是前呼后拥,左恭又掬,谁人又敢对他说一个不字,如何见过此等刀兵待遇,心中一慌,忙想起众人见自己之时,所做事情,急忙将腰间玉佩拿出:“大人且慢,大人且慢!”

    “混账!天子脚下,岂能随便抓人!”费仲一见有礼,嘴角一撇,这便将玉佩收入囊中,“万事需得讲理,你等如何不知,还不速速退下!”

    众人闻言,自是将伯邑考放下,尤浑一展羽扇,阴阳怪气道:“你且说,你是何人,是何人氏,来朝歌又为那般。”

    伯邑考吃了先前之亏,自是精明不少,急忙施礼:“小子伯邑考,西岐人氏,此来朝歌,乃是为了探看家父姬昌。”

    “哎呀呀,贤侄何不早说!”费仲自然早知伯邑考在此等待,这便将肥面一挤,摆出一张笑脸,急忙将之拉起,“公子面红齿白,生得俊美好巧,衣冠楚楚,端得善睐明眸,正是英武模样,实乃天美男子也。”

    “多……多谢御史大夫夸赞。”伯邑考面色一红,自然知费仲所夸非已,而是那片玉佩,心中更是流血,那玉佩乃是姬昌得仙人赠,幼年是予了自己,不想今日献与旁人。

    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油然而起,伯邑考自是将愁眉隐了,摆出一张笑脸:“御史大人,小侄有事相求,不知可否通融,引我见陛下一面?”

    “这……”费仲眉角一挑,不由泛起了难色,拍拍伯邑考肩膀道,“你也知道,陛下日理万机,甚是辛劳,不知何时得空,你且回驿馆好生等待,若得机会,我便与你说话。”

    “多谢御史大夫!”伯邑考心道玉佩果真管事,急忙拜谢,自是欢天喜地的离去,却不料这一等,就是半月有余。

    朝歌城中,万事皆贵,伯邑考本以为此来,见了天子,接了姬昌,这便返回返回西岐,做那世子之位,未想,半月已过,莫说是天子,就连皇宫,都没有踏入一步。

    伯邑考,自是羞恼非常,心中暗骂费仲不讲信用,此人言得空便与自己引见机会,如何等了这久,便是天子再忙,也不见得半月未见空闲!

    伯邑考心中愤懑,自少不得饮酒,这日又在驿中饮醉,一旁下人,实在看不下去:“少爷,休要在饮了,切莫伤了身子。”

    “你这贱婢,知道什么,快来,倒酒!”伯邑考自听不得下人规劝,这便训斥道,“听到没有,还不倒酒!”

    “少爷!你若此种等发,便是再有三年,也难得天子召见!”伯邑考一听此言,脑中忽得一清,双眼直盯下人,一手将之拉了过来:“你且说来,应当如何?”

    “少爷啊,那费仲本是贪财好色之人,你既知癖性,不若投其所好,哄得此人高兴,他才肯传话与陛下啊!”那人急忙说道,“少爷若去,还需带些厚礼,如此或可有一线之机。”

    “混账!”早先伯邑考便已将玉佩给了费仲,如今又听要礼送,自是大怒,直将就被摔在地上,“那费仲,猪狗一样的人物,如何要本世子送礼!”

    伯邑考说完,还不解气,直将几案踹翻,下人见此,俱在一旁颤颤惊惊,不敢言语,许久之后,伯邑考才将心中怒气压下:“如此,便将献与陛下一百二十美人,与这厮二十,另加细软重银,你且做定夺,休得再来问我!”

    是夜,一行数十人影,匆匆赶去御史大夫府上,费仲见礼,自是高兴非常:“费心啊,此行做的漂亮,那伯邑考也真是榆木脑袋,若我不要,他还就在那地枯等,不见天子了不成!”

    “老爷所言极是,这伯邑考太不通人事!”费心早先便被费仲安排在驿馆之中,只等伯邑考来,与御史腹中照料通气,“此番若非提醒,此人还在梦中!”

    “也罢,既给了东西,那便办事吧。”费仲撑起圆滚滚的身子,“对了,你去账房,领上一百大银,顺道将伯邑考所赠十五美人,送于我的房中。”

    “多谢老爷!”费心急忙答道,心中却骂,这费胖子好生小气,如何就给一百大银,真是铁公鸡一枚,多亏自己暗下心眼,留下些许,若不然可就白麻烦了这一遭。

    翌日,龙德殿中早朝,张帝辛自做龙椅之上,左右各一美女,正是妲己、若菟,凸刀(也就是俗称的太监)向前,这便说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奏。”费仲急忙起身上奏,“西伯侯姬昌囚与羑里多时,其子甚是思念,尤以世子伯邑考为孝,特来拜见陛下。”

    费仲举荐?这伯邑考倒是会找人,张帝辛心中暗笑,不知这可怜的世子,放下多少油水,才得这胖子举荐:“既是孝子,这便要其进殿来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伯邑考进殿便拜,“罪臣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觐见。”

    “平身。”伯邑考听得凸刀之言,方要抬头谢恩,整个人却不由一怔,殿上一人,绫罗轻绸一身粉雕,美玉暗花周身秀粉,眉角未动,已生三分美色,嘴角轻笑,更添七分曼妙。

    “伯邑考,伯邑考!”费仲见伯邑考愣神,急忙提醒,“朝堂之上,你如何望着若贵人愣神!”

    “啊……没有,没有……”伯邑考这便缓过神来,急忙将眼光挪动,便在此时,忽见一枝海棠压碧秀,垂瀑之上腊梅垂,锦纹绫罗坠云中,眉角微启暗生香,看之一眼,心惊动,看之二眼,难动睛,望之三眼,更如坠云中,便见四方雾起,不知何处东西!

    “伯邑考,伯邑考!”费仲见之更是着急,恨不得将伯邑考一把掐死,你为世子,如何这般出息!

第一零二章 伯邑考献宝,惊见袁洪

    ();    张帝辛在上,自是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将眉角皱起:“伯邑考,为何望朕出神?”

    “呃,美……陛,陛下,微臣此来,乃是有三宝献与陛下。”伯邑考自知失礼,这便将面色一红,急忙答道,心中却如百爪挠心般,燥得非常!

    若菟见伯邑考对己神色,又想他对妲己之色,心中顿生不悦,这便将嘴角一撇,拂袖而去,众臣早想两位妃子离去,自然无人挽留,妲己一人端坐,心中暗笑,你之美色,岂是能与我比?

    妲己见若菟气走,心中自是欣喜,未待张帝辛开口,这便言道:“不知世子,所献之宝为何?”

    朝堂之上,上天子嫔妃,已是殷商首例,如今妲己开口,重臣不由侧目,丞相商容,人本古板,今日见两妃上朝,心中已生厌意,见之说话,面色更为不善:“陛下在此,苏贵妃先言怕是有些许不妥吧?”

    “商容……你!”妲己自以得宠,方才大喜之下,自然稍显得意忘形,商容如此打脸,自然羞恼,“陛下既邀臣妾来此,丞相此言,岂非说天子不是。”

    “丞相乃是当朝肱骨,妲己亦是寡人心爱,你两人休要再言,让他人看了笑话。”商容本就古板,谁人若与他争讲起来,便是讲个三天三夜,他也不会停止,为免朝堂沦为商丞相讲堂,张帝辛赶忙出言制止。

    妲己闻言,自以为“他人”乃是指商容,心道还是天子与自己亲近,这便不再言语,商容一听“他人”,思索当然乃是在伯邑考,在朝众臣,皆是朝歌之人,西岐虽属于大商,却终究侯国之属,不在京师之内,这“他人”不是他还能是谁,为免旁人笑话,也将闭口不言,心道,若非天子言外人在此,必与你讲个究竟。

    “世子,世子还不快说所献为何!”费仲将伯邑考引入朝来,若出差错,自身自免不得连累,见天子似有不悦之色,急忙提醒道。

    “是,是!”伯邑考匆忙答道,“第一宝为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传世之宝也。”

    伯邑考这边说着,下人已将七香车台上殿来,此车生有六轮,中停一紫檀宽敞落面,敞做之上,方一袭金丝纹龙铺垫,车身四面,尽是檀香好木,上油一层黑漆,自是闪亮耀人。

    七香车入内,龙德殿中自是清香一片,众臣见之,不由纷纷赞叹,果真奇宝也!

    张帝辛早知伯邑考所献为何,自然提不起兴趣,这七香车若放凡人眼中,或是奇宝,在他眼中,只是附加仙力的小把戏而已,那轩辕之遗,不过借人命,徒增名号而已:“丞相商容劳苦功高,为我大商亦是尽心尽力,此车辇既有代步之用,这便予了丞相,聊表寡人孝道。”

    商容乃殷商三朝元老,若论辈分,当与帝乙同辈,张帝辛言语孝道,自然不为之过,众臣以老丞相与天子多番直谏,早已失宠,因此多有疏远,不想天子如此厚爱,眉色中顿生羡意。

    商容也未想得天子,如此厚爱,急忙跪拜谢礼:“多谢陛下厚赐,老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丞相言重,我大商此时正荣,众民安居,如何言死一字。”费仲自不会放过丝毫拍马屁的机会,急忙向前劝慰。

    商容与费仲多有不合,更数说此人奸佞,此番得天子赐,高兴之下,望此人臃肿身材,竟也觉得顺眼不少:“御史大夫,所言极是,圣君贤德,我大商自是江山永固,那班奸佞反臣,自是活不长久!”

    此时正值东海战事正紧,商容此言自是指那处,可落在伯邑考耳中,却是变了味道,心中一颤,急忙言道:“陛下,第二宝乃是醒酒毡,此物乃千年雪狐之颈中长毫所制,亦是昆仑山仙人所赠,倘有人大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片刻即可酒醒。”

    昆仑山仙人所赠?西岐果真与玉虚宫所联甚密,看来姬昌私下,或已与阐教有所联系,伯邑考本为夸耀,不想泄露机密,张帝辛眉角一皱起,若得机会,须得拉到阐教信任,此时非原书,若姬发狗急跳墙,这便起兵造反,大商两面临敌,恐怕危矣。

    所幸哪吒拜截教上仙赵公明为师,自己又与三仙岛碧霄有一面之缘,若得时机,需得前往一趟,一来叙弟子之谊,二来请人带自己一见通天圣人,便是不见,将这四人拉上大商马车,也有必要。

    “皇叔比干素喜豪饮,此物便赐予皇叔,有了此物,日后便可不忌酒瘾。”比干一向喜饮,因政事烦劳,已数月未醉,胸中自有酒虫吊魂,一听天子将醒酒毡赐予自己,自是欣喜非常,急忙叩谢隆恩。

    朝中臣子,一半以上,出于商容、比干门下,见师尊得宠,自是暗中欢喜,心道天子圣明,虽对费仲、尤浑等宠信,却也未失爱贤之心。

    众人皆喜,只剩伯邑考在地,胸中百爪挠心般,难受非常,心道,这大商天子,如何这般眼界这高,轩辕黄帝、仙人之物,皆不欢喜,自己所剩最后一宝,虽是活物,却未有前两宝珍贵,天子如何会放在眼中!

    “今日政务甚劳,寡人也是乏了,众爱卿这便退下吧。”最后一宝,乃是白面猿猴,一只会跳舞的猴子而已,有何可观的,张帝辛心道你伯邑考来朝拜,也不知换些礼物,也如商容一般,真是死脑筋。

    听闻天子退朝,伯邑考急忙言道:“陛下,陛下稍等,微臣,微臣还有一物呈上!”

    “西岐世子,甚至恭孝,陛下且待此人说完,也好成人之美。”所谓吃人嘴软,拿起人手短,商容、比干得了伯邑考之礼,自要为之说话,一旁费仲也得了他的好处,竟也出言挽留。

    张帝辛可谓着实无奈,心中暗骂,早知你们胳膊肘这般向外,七香车、醒酒毡就算留之坏掉,也不予你等!

    可辛辛苦苦树立的贤明形象,是不能丢的,无奈张帝辛只好稳下身来:“何宝,你且说来。”

    “第三宝为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却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伯邑考说着,这便令人,将身后黑幕掀下,却见银铁笼中,一只人高猿猴,此猿身上白毛似锦,混混落落直顺尾迹,面容稍红,宛若仙桃,一双明眸,更是炯炯闪出寒光。

    袁……袁洪!张帝辛望之不由心惊,这百面猿与袁洪,似一个模子刻出一般!

    那日在梅山别了袁洪之后,此人不是直奔西去,如何会落在这里?通臂猿猴如此本事,有如何为西岐所擒?张帝辛不由将眉角皱起,这便下身观看,伯邑考在一旁,尚以为天子喜欢,终是松了一口大气。

    原书中,袁洪何种战力,便是与杨戬之战,也在五五之分,若非女娲娘娘至宝——山河社稷图,恐后人也难降服此猴儿,如今为何落得此种下场,张帝辛急忙向前,定睛观看,却见白猿眼中,虽有寒光,却无人气,想是被人压制了灵识,才做了人中玩物。

    张帝辛手握白猿之手,将精力缓缓探入,这便刚入,却感如碰壁垒一般,竟是难以尺进分毫!

    好深的修为,张帝辛不由心惊,施法之人,比自己高上太多,怕是已至金仙修为:“伯邑考,你且言来,何处收了此猿?”

    “这……”伯邑考见天子语气不善,心中自是不敢隐瞒,急忙答道,“微臣在岐山打猎之时,见一白猿身受重伤,本欲杀之,见其形貌甚美,这才留将下来,幸得疗养,不想白猿还通音律,这才将之献与陛下。”

    岐山?身受重伤?张帝辛忽得想起,那日袁洪身受重伤,要之往朝歌修炼,其人不允,这才由之去了,不想这猴儿,竟是如此命途多舛,方脱了慈航道人毒手,又在岐山被擒!

    “陛下,此猿善于音律,又通舞曲,不若臣下演奏一番,以消陛下乏意。”伯邑考见张帝辛欢喜,急忙插嘴说道,暗中思忖,原以天子所识甚高,不想竟是喜欢这等活物,若早知如此,便去岐山,多寻几只生灵。

    “不必了,朕今日乏了,来日听你奏曲。”张帝辛心急袁洪之事,自然不想与伯邑考在做纠缠,这便起身要走。

    “陛下,不知小臣何日可见家父,陛下,陛下……”伯邑考献了三宝,自然心急自己之事,急忙开口追问,却不料张帝辛行之甚急,便将众臣也晾再朝上。

    近侍见天子退去,急喊退朝,众臣早已习惯天子来去匆匆,也不多做停留,这便散朝,留伯邑考一脸错愕望着龙椅,天子不是收礼了么,如何还不予自己时机!

    “哎呀,世子莫急,你之事情,陛下定记在心中了。”费仲心道西伯世子,如何这般死心眼,陛下明显心烦而去,你便是在此等上三天,也不见得天子召见,还不如知趣速速去了。

    费仲这边劝慰,眼睛不由看到殿台之上,只见苏妲己,面色怪异,不知是忧是喜,那一串眼泪,却不知为何,顺颊而下……

第一零三章 云梦山,巧遇文道人

    ();    “如何还不出来,莫不是出了问题?”早朝退后,张帝辛便急带袁洪来御龙殿,寻金光仙问解救之法,如今已过去数个时辰,还不见房中动静,心中自是着急。

    又是一个时辰,御龙殿门,终于打开,未等张帝辛开口询问,金光仙便开口说道:“此白猿倒是命大,若是常人,受了此等封印,怕是早已命丧。”

    “袁洪中的何种印法,可有破解之道?”张帝辛听金光仙此言,自是紧张,金光仙听此,也不由眉头一皱:“这猴儿,中的是玉虚一脉生死印法,着此印法,虽一时不至死地,却让人灵识难通,整日浑浑噩噩,如坠云中,更是生不如死,此印法乃是二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所有,不至猴儿为何,惹到了此人。”

    黄龙真人?怎么会是他?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原书中,黄龙真人号称是四无道人,无法力、无弟子、无头脑,从无胜绩,每战必败,此人曾以言激截教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被赵以缚龙索所抓,被掳至中军大营吊于幡杆上,后为杨戬所救。

    后赵公明身陨,三仙岛云霄、琼霄、碧霄为兄报仇,设九曲黄河阵,将黄龙等十二仙及玉虚门人用混元金斗拿入阵中,削顶上三花,消胸中五气。

    会万仙阵前以言激截教门人马遂,被马遂以金箍箍脑,直接落败,最离谱的是他被吕岳追着跑还是哪吒帮他解了围,在师侄面前可是将老脸丢了个干干净净,不想此人如此庸碌,在这个封神世界确实如此厉害!

    果真原书中的事情,不能皆信,若不然,黄龙真人怎么坐上阐教十二金仙之位,可袁洪被慈航道人追杀,如何又遇到了黄龙,张帝辛眉头紧锁,心知此时不是考究之时,这便说道:“孔宣炼化混沌钟,若等之出关,猴儿怕是早已命陨,真就别无他法了么?”

    “这……”金光仙亦知事态严重,这便低头沉思,良久方才言道,“或许还有一法,此白猿五行属水,若得清净灵气之处,或可慢慢滋养,至于何时醒来,便要看之命数。”

    如今之际,却是别无他法,便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须得试上一试,至于清净灵气之处,张帝辛亦早有算计,那云梦山水仙洞,再合适不过:“我有一地,金光道友还请与我速去。”

    事不宜迟,张帝辛与金光仙这就将袁洪带上,直奔云梦山而去,不多时,便已至水仙洞外,方欲进洞,洞中却传出一人声音:“何人在外喧闹,扰了贫道清修?”

    此声极轻,却好似从心底升起,嗡嗡声直在耳中回响,方欲听清,那声音却又消失,不知在了何处。

    水仙洞外,乃是数丈宽水瀑直落而下,轰鸣之声不绝于耳,还能听到如此声响,张帝辛自然知道此人非凡,这便打了个稽首道:“此处洞府,乃贫道所有,不知道友如何在此?”

    “恩?你说此处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成?”洞口处,忽得青光一明,一黑衣道人从洞中而来,若说申公豹乃是骨肉如柴,那此道人更甚,皮包骨头或许都不足以形容之瘦,枯秆一般的身躯上,顶着一方榴莲大脑袋,嘴角上一瞥黑胡,紧贴在上唇之上,“贫道在此修行,也有百年之多,如何未听此处乃是道友仙府?”

    “道友在此百年之久,可知洞中石碑上提了‘碧水为帘山头挂,红桃似锦洞口开’一诗?”仙人修炼,几十年、上百年不回洞府,也是常事,张帝辛心中亦是怕自己误占了旁人洞府,自是开口询问。

    “那诗句乃是贫道所题,如何不知,你等休要捣乱,这便去了,休要搅了寡人清修!”那枯瘦道人急忙回道,眼中还不时望着洞中,似有不舍之意。

    张帝辛此言本为试探,不想此人果真上当:“水仙洞中,根本未题诗句,道友如何信口雌黄,说你之题写!”

    “哦……呵呵……吾早知此处乃道友之地,怕旁人前来占府,特来守家。”那道人被揭穿,却也不急,反而摆出一张笑脸,“贫道姓文,尽然道友已来,贫道收拾一番,这便离去。”

    文?封神榜中,何时出了此种姓氏?张帝辛虽不想惹麻烦,可见这文道人行迹实在可疑,首先,此人修为远胜于自己,就算被揭穿,也大可翻脸,其次,这文道人早先出来之时,眼中不时便望向水仙洞中,似有不舍之情。

    如此推断,便只能有一个理由,那便是水仙洞中,有一物,比自己更为之重要,这文道人心中,必有猫腻,张帝辛心念于此,急忙赶至身前:“文道友何急,既是我之洞府,在此稍住亦是无妨。”

    “嘿嘿……道友说笑,劳烦道友稍后片刻,贫道去去便来。”文道人说着,这便往里走去,张帝辛见此,心中更确定水仙洞中应有异宝,急忙拉住其衣衫道:“文道友客气,既然来了此地,贫道略尽一番地主之谊也好。”张帝辛手中一拉,却不觉手拽了一空,文道人当先而走,嘴角忽得一笑:“道友既然挽留,那便留下也好!”

    文道人说着,手腕一抖,直挺出一柄白刃,回身撩去,张帝辛早已料到此人会忽然发难,急忙将虎魄挡在胸前!

    张帝辛却未想到,那白刃竟好似绳索一般,直从虎魄上绕过,刃口一挑动,胸前登时多了一道血口!

    这文道人果真古怪!张帝辛身形一弯,复手一甩,直将虎魄划开,那文道人却是不躲不闪,直从刀刃上划过,顺势一挑,直将白刃落下1

    张帝辛早先吃了白刃之亏,自然不敢硬接,身形急急后撤,暗忖这文道人好生奇怪,如何像无物一般,竟能任兵器直透而过!

    文道人见张帝辛后退,心中自以得意,这便冲将过去,眼前忽得一道金光闪耀,自是难以是视物!

    张帝辛顺手将金砖打出,却不料金砖直冲而过,便将云梦山瀑打开一个豁口,也未见文道人丝毫损伤!

    此人到底为何,竟是如此刀剑不近?张帝辛心中不由得一惊,文道人在半空中微微一笑,顺手一甩,便见一袭黑袍直冲而来!

    张帝辛急将虎魄祭起,四面阴风骤起,道道风刃直冲而起,那黑袍却好似活了一般,竟然任由风刃拼割,直朝自己袭来!

    黑袍缓动,自是无丝毫回缓之势,张帝辛大急之下,急忙将乾坤阴阳鱼祭出,便见一道八卦黑白印,直落黑袍之上,便听“噗”得一声闷响,黑袍之上,顿时多了一方明洞!

    明洞缓缓,瞬间有恢复此前模样,浩浩汤汤朝袭来,张帝辛这才发现,这黑袍根本不是帛锦,而是一只只细小蚊子!

    蚊子虽小,刀锋更是落之不上,顷刻之间,便将张帝辛掩如其中,文道人大笑:“我道你何种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如此也好,也省了我此番口舌,你且为我所用吧。”

    文道人得意其间,忽得见天空中露出一道清明

    ,刹那之间,忽得一道金剑直冲而落!

    文道人不想还有强敌,心中一慌,自是难以躲开,直被金剑直接劈下,金光仙从天而落:“我道你如何本事,原也不过……”

    金光仙话未说完,便见文道人身形顿时化作黑斑点点,顺势直出,化作人形,竟是丝毫未伤!

    奇怪,这人果真奇怪!金光仙见此,也不由心奇,天下怎会有如此之人,竟不畏刀剑水火!

    文道人虽得脱身,却也损失不清,心道为了水仙洞一人,不值自己如此拼命,这便化作一条黑影,直朝远处遁去,此人一走,张帝辛自然得解,全身如长水痘一般,自是痛痒难忍,躁得龇牙咧嘴!

    金光仙不想一人未愈,一人又伤,心中自是着急,急忙向前:“鬼……鬼谷道友,无……无碍吧?”

    “无碍,不过被……被蚊子咬了而已。”张帝辛说着,这便将手抬起,“啊……疼啊,疼!”

    那黑蚊子明显有毒,这鬼谷子如何未有丝毫中毒反应,难道……难道这鬼谷子这是怪胎?张帝辛望着金光仙惊愕的目光,更是痛痒难忍:“看着作甚,还不将袁洪送如水仙洞内,我……我好生在外洗洗!”

    潭中水凉,张帝辛落入其中,自是舒适不少,这次思索文道人之事,忽得想起,原书中,好似有这样一人,本体乃是鸿蒙凶兽血翅黑蚊所化,自号为蚊道人。

    此道人可谓功勋卓绝,封神之战时,蚊道人被圣人准提所擒,接引道人将蚊道人装在一个包袱里,并交给白莲童子看管,由于白莲童子一时不查放出蚊道人,导致截教四大嫡传弟子之一的龟灵圣母被蚊道人吸食殆尽。

    蚊道人吸食龟灵圣母之后,竟是心恨不解,又飞到了西方极乐世界,去吸食西方教的镇教灵宝——十二品功德金莲足足吸食了三品,导致了十二品金莲等级下降,化为了九品金莲。

    这文道人难道便是原书中的蚊道人?张帝辛心中思道,却听得水仙洞内金光仙呼喊:“鬼谷道友,水仙洞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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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九龙岛修士,妲己心意

    ();    莫不是文道人还未走?张帝辛急忙抖落一身冷水,往水仙洞去,刚一进洞,正见洞壁一旁,一人横躺在地,此人戴鱼尾金冠,穿淡黄服,面如重枣,一部长髯,直垂胸口,端得异人模样。

    那文道人生得干瘪无力,不想还有此等嗜好,若是俊男靓女,也算对得起云梦山中良辰美景,这两位男子,却是有些大煞风景,张帝辛见之,心中不由感慨,这才数月功夫,不想水仙洞竟是如此热闹。

    “鬼谷道友,可是识得此人?”外人在此,自不能将袁洪安置在此处,金光仙这便将眉首皱起,“方才文道人不欲我等进水仙洞内,莫不是为了此人?”

    “那文道人怎会如此好心。”张帝辛说着,按住那人脉络,“此人应是受了那人禁制,好在受伤不重,不多时应当会醒,你且去水仙洞外弄些立些禁制,免得受旁人打搅。”

    此人身份未明,不知是敌是友,还是等此人苏醒,方能做个安排,即便此人为地帝,以之真仙修为,也不怕翻出什么浪花。

    “便将袁洪安置在此处吧。”张帝辛指着一湾平地道,那处便是他渡劫之时灵泉所出之地,但天劫之后,不知为何,那灵泉便不知了去向,只在原地留下一片七彩琉璃石面。

    “鬼谷道友所选,果真福地!”金光仙初入水仙洞时,便感此处灵气非常,不想云梦山山中还有如此宝地,“果真是云梦山福地,水仙洞洞天。”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张帝辛不由想起西游记中的碣语,不想今天被金光仙直接说出,端得心中一惊:“金光道友,如何想起此句?”

    “这……我一俗人而已,不想忽得一句,却惹道友注意。”金光仙挠头道,张帝辛却不由思虑,莫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若不然后世之语,如何会出现在今日,若不然袁洪,又怎会有今日水仙洞府之事,莫非此袁洪真就是日后齐天大圣?

    张帝辛想到此处,忽得想起西游中真假猴王时,如来佛祖曾经言六耳猕猴与灵明石猴乃是一体二心所生,若照此推断,那通臂猿猴、赤尻马猴岂不亦是一体二心,那这四只灵猴岂非一只尔!

    一只灵明石猴,便将天庭搅了个天翻地覆,若四只灵猴……想到此处,张帝辛身后顿得生了一层冷汗,不敢再想下去,此间已见通臂猿猴与赤尻马猴,不知其余二只,是不是亦会出现?

    “那道人,那你命来!”便在此时,水仙洞中,忽得一阵黄光大盛,一颗鹅蛋大小珠子,直朝张帝辛砸来!

    张帝辛大惊,急忙将虎魄祭出,挡在身后,那珠子落在刀身之上,便听“嗡”得一声金属鸣响,一股巨大力量,似从旱地拔起,滚滚波动,连绵不断!

    张帝辛不想这珠子,还有此种威势,自是震得虎口发麻,齐齐后退,那道人将一击未果,这便长袍一甩,手中祭出一杆方楞锏,直打落而来!

    这一击,便如土山前倾,滚滚暗力,似洪水泄堤,汹涌而下,张帝辛吃力顶开方楞锏,右手一挑,直将虎魄倒转,道道刚劲,化作道道风刃,直袭那人胸前!

    “刷”得一声,那人胸前,便感一阵清凉,低头看去,却见衣服并半截胡须,直被张帝辛斩落,心中自是大急:“混账!今日便要了你之性命!”

    张帝辛无辜被袭,心中更是腾腾火起,虎魄一挺,凌空而起,那道人亦是不惧,挺方楞锏来迎,便见金光闪耀,直将水仙洞壁耀明,风刃四走,直削得四面刀鸣声起!

    方楞锏舞动生风,自是势大力沉,大开大合,虎魄进刺如电,更是虎虎生威,势走刁钻,那道人越战心中越惊,这才发现,眼前之人,甚是面生,急忙退出战圈:“你如何不是那枯瘦道人!”

    “靠!”张帝辛心中不由暗骂,这道人真是好心性,战了数久,这才发现自己非是文道人:“你之不分青红皂白,便偷袭与我,还说我不是那枯瘦道人!”

    “道友休恼,先前不意,着了黑衣道人的道,还请道友告知那人去处,贫道也好另做一番计较。”一见自己着实认错了人选,那道人言语顿时客气不少,“贫道乃九龙岛练气士李兴霸,不知道友名讳。”

    张帝辛一听此人名字,脑中忽得想起原书中,闻仲讨伐西岐,到九龙岛请四圣出山,援救张桂芳,为首下山一人,便是李兴霸,也正是因此人之死,九龙岛王魔、杨森、高友乾三人大怒,直朝战地而去,不想四圣皆殒命在此。

    九龙岛四圣修为虽然不济,却生了一副忠肝义胆,实在是响当当的血性汉子,张帝辛念此,自是稽首:“贫道鬼谷子,九龙岛四圣之名,亦是早有耳闻,不想再此巧遇李道友。”

    原是那日李兴霸,得东海白鹿岛十天君邀请,这便乘狰狞兽前去赴宴,不想路过云梦山时,碰到文道人,所以被擒,若非张帝辛等来的及时,此人怕是早已丧命。

    李兴霸虽不知鬼谷子名号,但见此人修为非凡,又是自己救命恩人,急忙拜谢:“四圣不过虚名而已,若得道友,贫道怕是命陨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张帝辛急忙将李兴霸扶起,恰巧此时金光仙正从内里安置妥当袁洪,这便介绍,“这是八仙岛,金光道友。”

    八仙岛之名,在截教之中,自是名头响亮,李兴霸见之更是高兴,急忙见礼,金光仙亦是性情中人,见同时碧游门人,自是相见甚欢,这便交谈起来。

    因在云梦山耽搁甚久,李兴霸不好爽了白露岛之约,便要告辞,临走之时,却一再言明,救命之恩需得好生相报,张帝辛推辞不过,这便言语,若是报恩,便往朝歌黄金台应诏,倒是自报恩情。

    张帝辛此言不过戏语而已,不想李兴霸记在心间,自是一番珍重别过,直朝东海而去。

    因宫中有事未了,云梦山张帝辛亦是不能多呆,这便将袁洪安顿好,与金光仙交代一番,这便往朝歌而去……

    张帝辛刚返回九间殿时,已直子时,不想妲己却在殿中等待,见天子返回,急忙问道:“那白猿不知陛下置于何处了?”

    女子最重妆容,更何谓狐妖妲己,寻常宫中,便是无事,也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红着眼眶在九间殿中也罢,竟然还等到了子时,今日为何这般失常,是有什么诡计不成?

    “爱妃何言白猿之事,莫不是那物与贵人有何关系?”张帝辛亦是一头雾水,心道妲己莫非与袁洪有何牵连,这便故作关心问道。

    “呃……怎……怎么会,陛下说笑。”妲己一听张帝辛询问,却是十分慌张,便是面色也羞红了半边,“臣妾今日见那白猿,心中甚是喜欢,这才深夜在此等候。”

    “可惜了,寡人见那白猿可怜,今日午时已放入古灵山中,爱妃言之晚矣。”为免袁洪修养再出差错,张帝辛自不会将之踪迹告之妲己。

    妲己听此,眉角上忽得一皱,而后又一喜,不知是何心理,这便施礼:“陛下果真仁德,将之放生,倒也合臣妾心意,时候不早,陛下还请早些歇息。”

    “寡人知晓,爱妃先行退下吧。”妲己来此,候了整整一天,便是为此,张帝辛自然不信,见她要离去,自然不再挽留。

    妲己谢礼,这便退朝而去,张帝辛心中生疑,悄悄跟随在后,果不其然,妲己一出,便是一身绫罗也不退换,身形化作清风,直向朝歌城南而去,那处正是古灵山!

    哼,果真是对袁洪有意,莫不是狐妖也看上了那猴儿的千年修为?张帝辛知道妲己去处,自是无心跟随,便是你将古灵山翻了,也见不到一根猴毛,你且好好寻找吧……

    却说伯邑考献了三宝,等了一日有一日,足足待了五日之久,让不得天子召见,心中不由着急,想去寻费仲,又想其黑心之人,收财甚多,且不成事,自是不愿再去。

    朝歌之中,伯邑考素无相识,无奈之下,只能在朝歌闲逛,以求碰到商容或者比干,让其在陛下耳边说上一语,或可成事。

    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在朝歌城中逛了一圈,虽未碰到商容、比干二人,却得了一点重要信息,那便是天子宠信冀州侯苏护之女妲己,若得此人言说,见姬昌一事必成!

    伯邑考一想到妲己之事,肠子更悔得酸青,自那日龙德殿见之一面之后,自是心中难忘,思念之情,昼夜难消,心中大悔,若那日进兵冀州,解了姬昌之围,自己未婚妻子,怎会落入帝辛之手!

    若是有了妲己,自己这世子之位,便是不要,也一生知足,若给伯邑考再一次机会,那便只有进兵、进兵!

    可时过境迁,此时悔恨已经是晚矣,伯邑考无奈之下,只能将腹中酸水按下,这便将拜帖投往苏府,以求寻到与妲己会面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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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苏护求情,伯邑考进宫

    ();    “老爷,西岐世子求见。”苏护自降商之后,被夸马一事,弄得声名狼藉,平时遭人白眼甚多,莫说旁人拜见,便是出行,也须得小心翼翼,免遭众人议论,听得下人来报,心中不由意外,伯邑考不寻当朝贵胄,寻自己若何。

    苏护念其与西伯侯姬昌情谊,这便邀其入府,伯邑考一见苏护之面,急忙跪拜在此:“国丈大人,请救我父亲一命!”

    “这……世子快起,何来如此重礼。”苏护急忙将伯邑卡扶起,面上却不由犯难,“不瞒世子,老朽名为国丈,实为降臣,在这朝歌之中,多有难言,我虽与你父素有交情,但此时已是有心无力,怕是难助一拳之力。”

    “老父被囚羑里多时,思念西岐成疾,若再不回还,怕有性命之危。”伯邑考言之,眼中更泛起泪花,姬昌不回,我这世子之位,亦是难保,“求国丈大人,看在与西岐过往交情的份上,切勿推辞!”

    苏护听之更是哭笑:“世子不知,朝歌之人对我多有防范,便是平日进宫,亦多有不便,我若为西伯侯求情,怕是成事不成,反害了贤侯,当朝御史大人,乃是陛下近臣,你若事急,可往哪里寻费仲费大人,陛下或可听其一言。”

    一提费仲之名,伯邑考恨不得将牙根咬断,这该死的胖子,吃了自己不少好处,至今却一事未成,若是再去,恐怕还是如此,这便言道:“国丈如何不念恩情,那日大战,若非我陈兵百万,怕是冀州早已陷了,况小侄与小姐,亦有指婚之事,只是因君臣之礼,才落得无缘分,大人便看往日情面,帮小侄一把!”

    “混账,你两何时有指婚一事!”伯邑考本想旧情新恩一并施展,不想苏护听之便恼,“来人,将伯邑考请出去!”

    若非西岐袖手,冀州军怕是早已打进朝歌而来,苏护听之心中更气,伯邑考还敢提婚约之事,既知婚约,如何不来派兵来援,害自己受了如此屈辱,如今活得生不如死!

    伯邑考亦不想弄巧成拙,见苏护大怒,急忙拱手道:“苏娘娘乃深得天子宠幸,国丈若帮我言语,待家父返回西岐,定带国丈脱离朝歌,假以时日,定可再伏冀州侯位。”

    苏护听之不由沉思,自己若在朝歌,虽有国丈之名,却始终是寄人篱下,整日危如累卵般危机感,更是折磨人心,自己此番,只需与妲己一言,一来不用自己担什么风险,二来,若伯邑考事成,自己更不用做着万夫唾骂的国丈,如此可谓一举两得,极大利好。

    苏护亦是一方枭雄,虽然意动,面上依旧不漏声色:“世子所言极是,可此行风险极大,若被天子察觉,老朽恐落万劫不复之境,西岐有一地名唤孝子陵,世子若是真心,便将那地予我,也好少了后顾之忧。”

    孝子陵与西岐不过一水之隔,往来不过半日可返,自是兵家重地,苏护索要那地,自有多种打算,其一,孝子陵乃西岐腹地,自得西岐护卫,不必担心大商兵至;其二,孝子陵居西岐都成甚近,若是西岐反商,进可取兵攻商,退可反扑岐山,端得两面保险,游刃有余。

    苏护算盘打得美妙,可惜,却算错了一事,便是伯邑考朝商,也是被逼而来,如何还有西岐实权,莫说是孝子陵重地,便是西岐一兵一卒,也难调遣!

    伯邑考若将姬昌迎回西岐,便是完事康泰,若不成,便是空无一物,如此穷途末路时候,苏护所提条件,自然全盘接受,至于能不上实现,何时实现,那便要看命了:“只要国丈能与小侄诉说一句,孝子陵一地,自然双手奉上。”

    “世子既言如此,这便写下凭据,日后也好兑现。”苏护自是万年生的狐狸,又怎么会听信伯邑考空口白牙之允,这便将之扶起,“便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不是?”

    伯邑考有求与人,自是没得办法,只能应允下来,苏护得了凭据,自是放下心来,黑纸白字便是铁打的证据,便是姬昌,也休得抵赖:“哎呀呀,贤侄请起,你我一家之人,也不言两家之话,你与小女无缘,老朽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先前世子陈兵冀州恩情,老朽亦是没齿难忘,此事虽无完全把握,亦自当尽力为之。”

    伯邑考自将苏护言语,当做放屁一般,若非利好诱人,你又如何能受,还道与妲己无缘,你的命缘,怕是也当断了!

    伯邑考、苏护两人,自是各怀鬼胎,虚与委蛇一番,这便分手安好,各自行事……

    是夜,苏护连忙入宫,找妲己诉说一番,果不其然,第二日,伯邑考便得天子召见,心中自是欢喜非常,以为自己所说见效,这便急往显庆殿去,见天子歇靠在龙椅之上:“罪臣之子伯邑考,参加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半眯着眼道:“西伯侯之事尚未明了,只是暂居良地羑里,自然无需罪臣二字,来人,赐座。”

    伯邑考听天子之言,暗中自是欣喜,心道陛下对妲己果真宠爱,此番态度比先前,果真好上不少,急忙言道:“陛下隆恩厚重,不念家父之罪,自是恩比海深,德比山厚!”

    “寡人早闻你琴乐非凡,便在此演奏一番,以解寡人闲闷。”天子说着,这便令众人停奏,长袖轻甩,“来人,这便将苏娘娘邀来。”

    听闻天子召唤,不多时妲己便到,一身素裙,款款垂地优雅,两袖清风,腮边多出殷殷桃红,娇柔柳腰,随人轻扭,更添一层妩媚:“臣妾拜见陛下。”

    “爱妃平身。”龙椅之上天子却不起身,只是微微摆手,“此间甚乐,特邀贵人前来,与寡人舞上一曲。”

    “臣妾遵旨。”妲己回道,转身之时,却将长袖一甩,直从伯邑考额间滑过,自是一阵馨香,荡得他心神难平,“伯邑考,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快起琴?”

    “呃……是,是!”伯邑考望着妲己一时出神,心中自是悔恨,为何自己如此时运不济,娶得不是此人!

    妲己自将伯邑考面色,都看在眼中,嘴角一挑,扬起一抹红晕:“公子,可是开始了。”

    便是妲己一笑,果真值了陛下所书“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宫粉黛无颜色”,伯邑考心中赞叹,又望妲己一眼,自是将整个人都化在了里面,如此没人,见之一眼,此生亦是足矣。

    “还不速速演来,若真是天下无双,便允你见姬昌一面,若是不行,休怪寡人治你个欺君之罪!”龙椅上,天子似是等的不耐,在一旁催促道,伯邑考闻言,自以妲己替自己求情,这便言道:“苏娘娘,身如风动,青色如松,微臣这便演上一首‘松入林’与陛下一赏。”

    伯邑考盘膝坐在地上,将琴放在膝上,十指尖尖,拨动琴弦,抚弄一曲,言曰:“

    杨柳依依弄晓风,桃花半吐映日红。

    芳草绵绵铺锦锈,任他车马各西东。”

    伯邑考转轴拨动,只听音韵幽扬,真如戛玉鸣珠,万壑松涛,清婉欲绝,令人尘襟顿爽,恍如身在瑶池凤阙;而笙篁箫管,檀板讴歌,觉欲气逼人耳,真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妲己身临其境,自是缓缓而舞动,但见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裙裷不沾尘,袅袅腰肢风折柳。歌喉嘹亮,犹如月里奏仙音;一点硃脣,却似樱桃逢雨湿。尖纤十指,恍如春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像牡丹初绽蕊。

    妃己腰肢袅娜,歌韵轻柔,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拂水,正是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世间!

    琴随舞动,舞随琴音,自是相得益彰,显众非凡,伯邑考手指飞动,但见妲己飞舞,心中更生羡意,不觉得眼中忽得一阵朦胧烟起,正见妲己缓缓朝自己而来:“邑考,你可知我心恋你?”

    伯邑考早已倾慕妲己多时,听闻此言,便觉整个人如坠云里,飘飘忽忽,自是难知东西:“妲己,我对你思恋,亦如滔滔淇水连绵不绝,怎奈你我无缘,嫁于了那无道天子。”

    妲己闻言,自是悲戚不已,杏目中多出一点泪光,竟是嘤嘤暗泣起来:“你这人,好不知良心,若非我言,你岂能坐上这西伯侯位?”

    伯邑考朦朦胧胧中,自不知妲己所言为何,但见她楚楚可怜,自有一番深爱,心脏顿得一化,这便伸手过去,将之轻轻拦住:“爱妻稍等,待我夺了殷商江山,自可与你再续情缘。”

    妲己含羞带笑,自是微微点头,伯邑考见之,心意更动,直将之搂得更紧,便在此时,忽得一声大喝:“混账!伯邑考,你在此作甚!”

    伯邑考脑间忽得清明,急忙看下,却不知何时抱了陌生女子在怀,方见显庆殿龙椅之上,空无一人,四面奏乐之人,更不知去了何处,脑间忽得一声炸雷响起,为何如此!妲己,妲己何处去了!

第一零六章 妲己计,伯邑考身败

    ();    比干、商容、黄飞虎三人本在九间殿理事,不想下人来报,说西伯侯世子伯邑考,在显庆殿中酒醉肆行,三人自知此事非凡,急急便来,不想看到如此场面。

    “伯邑考,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在显庆殿猥亵宫女!”伯邑考急忙缓过神来,却见比干正立于自己身前,“陛下隆恩,召你进宫见驾,你却做出如此行径,真当朝歌是你西岐不成!”

    “非是如此,非是如此啊!”方才不是在妲己宫中,如何落到了此处,自己又是如何,怀抱了此等宫女,伯邑考一想此事,便觉头脑胀痛,急忙行礼道,“丞……丞相听我解释!”

    “混账!如此有伤风化之事,我等俱看在眼前,如何容你狡辩,来人,将伯邑考与我拿了!”黄飞虎跟与比干身后,一声令下,直将伯邑考绑了起来,“打入死牢,以待陛下定夺!”

    伯邑考如何不急,心中更是有苦难言,可眼下哪里还能见到妲己此人,只能哭喊:“武成王,武成王啊!是妲己……不,不!是苏娘娘要我来的啊!”

    “贵人名讳,岂是你能呼之,混账,简直混账!”在古代,女子若许与天子,其名变成忌讳,便是亲父,也不得直言,商容本就念礼,听之更是怒不可遏,“我道你还是谦谦君子,不想你是如此本性,日后若成了西伯侯位,岂不夏桀之属!”

    “大人啊!三位大人明察,此事……此事却是苏娘娘命之,罪臣……罪臣也不知为何会是如此!”伯邑考更是欲哭无泪,本以为得见天子,早日返回西岐,不想落到这般地步,“这……这宫女,罪臣……罪臣实在不知为何……”

    伯邑考一路哭嚎,自不得三人欢喜,一旁比干见之如此,暗下不由思忖,再不肖之人,往来朝歌,也不会做出如此行径,此人乃是世子,如何会对一婢女心动:“到底出了何事,你且一一道来。”

    “恩……”那婢女似是受了极大惊吓,一脸的梨花带雨,哽咽起来,“丞……丞相替臣妾做主,苏贵人念天子劳累,便在此处设宴,说处完政事,邀众位大人来此,以慰辛苦,不……不想伯邑考早来,行酒不说,更……更是……”

    那婢女话未说完,便已泣不成声,商容闻言更是大恼:“混账!如此无礼之事,若从宫中传出,岂不要贻笑大方!姬昌如此圣贤,如何会有此等不肖之子!”

    黄飞虎、比干听之不由面面相觑,天子外出,至今未回,如何会召见伯邑考:“此事关系重大,还需陛下定夺。”

    半日后,张帝辛自云梦山返回,听得比干、黄飞虎两人言显庆殿之事,亦是暗中思忖,宫中猥亵按大商律乃是死罪,妲己与伯邑考从未交集,如何这般算计,两人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自伯邑考朝歌来行,妲己就略显失常,到底是为何,莫非此事与袁洪有关?好在此事虽非自己亲为,却也符了自己心意,伯邑考此番身败名裂,姬昌身受其累,自是放之不得,张帝辛心念于此,这便言道:“伯邑考

    素有孝心,此番朝歌来行,更尽人礼,你且将之召进九间殿,以待寡人来审。”

    比干本有心护持伯邑考,听天子言语,自是领命而去,张帝辛心中暗笑,伯邑考现在可是烫手的山芋,此人身败即可,其性命却需暂保,妲己之道,不过要了此人性命,如何脏了自己手掌。

    不多时,九间殿中众臣云集,听闻伯邑考之事,自是议论纷纷:

    “伯邑考素有贤名,如何做出这般行径,此事必有蹊跷。”

    “不想伯邑考是此等恶俗之人,显庆殿何等高贵,衣冠禽兽恐也做不出如此下作之事。”

    “西伯侯本被囚居,经此一事,莫说回西岐,再居侯位,便是解禁,也是难了,性命能保,已是天赐福缘。”

    张帝辛亦是想将此事宣扬,闻众人议论,心中自是暗喜,面色一冷:“召罪臣,伯邑考上殿。”

    不多时,伯邑考便至,虽罪名未立,可入天牢,又有哪个可以完体而出,这才一晌的功夫,此人已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自是被好好折磨了一番。

    伯邑考何等地位,如何受过此等重刑,见到天子,心中委屈更如这大水决堤一般,喷涌而下:“陛下,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

    “伯邑考,你之行事乃是皇叔、丞相、太尉三位大人亲眼所见,如今当陛下之面,你如何还言冤枉!”为官之众,总有一部分人,望风而走,落井下石,即便你曾经予了那人诸般好处,所谓树倒猢狲散,便是此理,巧的很,费仲就是此类人,“一门两罪臣,你姬家倒是荣光!”

    伯邑考亦不想费仲如此,心中大恨,直将银牙咬断,指甲攥拳嵌如肉中:“费仲,你个奸佞小人!我杀了你!”

    “当朝之上,还敢威胁朝廷命官,莫不要以为这天下都是西岐的!”此处是在朝歌,费仲自然不惧,“你行那龌龊事情,有失天下礼法,我如何说你不得!”

    “费大夫,休妖多言。”张帝辛故意迟来了片刻,为了就是眼前之景,一众大臣,见天子商朝,急忙跪拜口呼万岁,“伯邑考,显庆殿之事,我已知晓,丞相、太尉亦是亲眼所见,你还有何话说?”

    “妲……苏……陛下,你可叫那宫女当面对质,若臣有罪,自当就法。”伯邑考若说妲己之名,依天子宠幸,名字一出,即便无罪,也是性命难保,猥亵娘娘与猥亵宫女,岂能是一般罪过。

    妲己若有意为难伯邑考,怎会让他有翻身之处,张帝辛虽然不识得那婢女,却也知,那人怕是早已丧了。

    果不其然,半刻之后,下人来报,那被女不看凌辱,已在宫中自禁而死,死后更在壁上留下血书:杀人者伯邑考!

    若依往日礼法,就算猥亵宫女,依伯邑考世子之位,便是天子,也不可轻易置其重罪,如今此人去了,再见血书,自是将之罪行,昭之天下,迫于舆论压力,对伯邑考亦少不得重罚。

    伯邑考听闻此事,脑中一白,直接瘫在地上:“我……我没有杀那女子,我没有杀那女子啊……”

    “寡人未问,你如何言非你所杀?”张帝辛在一旁皱眉道,一旁大臣听此,亦是心中明了,想必伯邑考畏罪下重,便将此婢女杀了,以绝后患,想来一个死无对证,“也罢,一女子尔,亦不是什么重事,伯邑考念你一片心孝,这便回西岐去,此生不得踏入朝歌半步。”

    “陛下!伯邑考此行,乃是犯了祖宗大忌,如何教之回去,此事万万马虎不得啊!”商容听天子一罚了之,心中顿时不悦,“若世人皆是如此,我大商有何法纪可言!”

    “陛下,此乃纲纪之事,万万不得轻纵啊!”赵启乃商容门生,颇有老丞相风范,“此事需得重罚,切莫放了奸佞之人!”

    张帝辛低头,做沉思之状,良久方才叹一口长气:“如此便听丞相、赵大夫之言,伯邑考虽犯重罪,却也罪不至死,依寡人看,便下一罪己书就可。”

    伯邑考身受天牢大刑,心中早已生怯,如何敢再留朝歌,名声、性命二者择其一选,自将性命放在前头:“多……多谢陛下恩典……”

    “陛……陛下!陛下!”商容方要再言,却见天子面露愠色,长袖一甩,直接离朝而去。

    比干生怕商容再去直谏,急忙将之拦下,窃语道:“天子仁德,休要再去招惹,眼下风声正紧,伯邑考若死在朝歌,怕有大祸将临。”

    大商正值东线鏖战,若西方再出战事,自难首尾相顾,商容知此间厉害,自是不在言语。

    翌日,伯邑考下书罪己,宫中之事,一时传得沸沸扬扬,其间更是议论纷纷,所谓子不孝,父之过,教子如此,西伯侯姬昌,想必也不会贤到何处,便是西岐,名声也受不少打击。

    此时影响极大,唯一利好,便在天子那处,陛下宽厚仁德,伯邑考才免一死,此真乃天下之福矣。

    伯邑考身受打击,不想未见到姬昌,自己便已身败名裂,孟津兵马多与姬发有旧,自是不能再领,这便匆匆收拾了行囊,带二三十名心腹,连夜出朝歌去……

    “什么?出了此等事情,陛下还未将之斩首?”妲己听闻九间殿事,不由皱眉,心道伯邑考犯下如此重罪,陛下如何能忍,又哪里来的一时善心,将之放行?

    “这陛下倒好生忍让,若是姐姐被猥亵,不知天子还坐得住,坐不住。”一旁一红衣女子说道,此人正是九头雉鸡精化作人形,取名胡喜媚,自玉石琵琶精被姜子牙灭后,便陪伴妲己左右。

    “二妹,休得胡言,你且去,探明伯邑考去向,此人不死,我心中实难安稳。”妲己一听胡喜媚之言,却将眉头紧皱,叹一口气道,“返回之时,便去古灵山寻我,见不到那人,我心难安……”

第一零七章 伯邑考身死,费仲惊魂

    ();    夜深乌寂,寒鸦枝上清鸣,点星缀空,无有一丝月朗明,冷风刺身,更多一层凄凉霜,伯邑考心怕天子反悔,匆匆收拾了行囊,直出朝歌,一路疾行,数久时辰,便至临潼关地界。

    朝歌往西岐,需得过临潼关、潼关、穿云关、界牌关、汜水关五关,临潼关便是出朝歌的第一关,大队疾行,已是人困马乏,见管道旁一处杨林,便有下人求情:“少爷,行至甚久,在此处稍歇一番吧。”

    “混账!若朝歌人追来,你我皆无命在,还不速起行!”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伯邑考在朝歌出了此等祸事,心中躁火非常,对众人有如何有好颜可言。

    “少爷,自亥时出宫,已狂奔四五时辰,人便是不累,这马也是乏了,若不休憩一时,怕是追兵来了,也不好脱身。”伯邑考心中虽急,见众人疲乏之状,又看胯下马匹急喘,亦知如此持久不得,只好同意下人提议:“稍作歇息,一刻之后启程。”

    众人歇下,军马便是吃草的力气都没有,只在一旁倒地,大口喘着粗气,伯邑考这才见东边天际已悄悄泛起鱼肚白,才知此事已至辰时,自朝歌而出,已行百里之远。

    也罢,出行甚久,便稍作歇息,伯邑考暗中忖道,这便倚身,靠在树干,大口喘息,心中亦恨造化弄人,自己如何放着好好的世子不做,非要出兵冀州,以至后方失守,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朝歌万不能再回,西岐亦不是自己之地,此时真可谓如丧家之犬般,天下之大,却无一容身之地,心念与此,伯邑考不由心中悲戚,竟是忍不住暗自垂泪,便在此时,忽听一声马嘶,便见一队人马,急匆匆朝这边而来。

    “来人,快来人,朝歌……朝歌人来了!”伯邑考此时已是惊弓之鸟,全然未顾及,那处人马乃是临潼关而来,非是朝歌人马。

    众人虽是疲乏,听朝歌来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急忙站起护卫,却见来人,四十上下沧桑模样,一身银霜铠甲,手握兵刀问道:“来人可是西岐世子伯邑考。”

    伯邑考听是寻己之人,心中顿得一惊,自是不敢承认,这便笑道:“将军识错人了,我等过路朝歌,如何知晓伯邑考此人。”

    “我与西伯侯乃是忘年之交,若你寻见世子,劳烦通报一声,说陛下下令,五关皆闭,若要出行,需得往临潼关寻副总兵卞金龙。”来人眉角一挑,面上不由露出悲切之色,“可怜故人之子,遇如此境地,我心何忍啊,劳下传讯,卞某定感激不尽!”

    西伯侯平日施恩甚广,朝中官人,不少受其恩惠,伯邑考虽不识得卞金龙此人,心意却动,此人虽为总兵,却如此忠肝义胆,于心何忍欺骗,这便拱手道:“多谢卞总兵厚爱,我便是西岐世子伯邑考!”

    卞金龙一听伯邑考之言,顿时涕泪齐下,急忙滚下马来:“世子啊!末将听闻朝歌之事,在这官道之上,已寻了三日,如今见你,却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世子恕罪!”

    “卞总兵何罪之有,快快请起,快快……呃……”伯邑考急忙搀扶向前,却见卞金龙面色一冷,胸口便是猛得一阵刺痛,低头往下,正见一柄匕首,直直插入心口,涓涓血流,顺匕刃直流而下!

    “你……你……”伯邑考心中自是不解,卞金龙却是面色狰狞,反手又补上一刀:“你可让我好等!既已来了朝歌,如何还能回去,你且在此地安息。”

    可怜伯邑考千里来行为侯爷,不想临潼将命丧,心中虽是极其怨恨,却无再言之力,这便身子瘫在地上,鲜血染出一片丹红,众人不想卞金龙如此行事,顿时大怒:“姓卞的,你竟敢行刺西岐世子!”

    卞金龙却是不惊,手掌一番,便见数百人马从杨柳林中冲了出来,直将众人围住:“你等若降,便归于我来,若是不降,便下去陪你们的小侯爷吧。”

    眼下势比人强,便是拼死,也绝无生路冲出临潼关,一众军官虽属伯邑考亲信,却亦是惜命之人,见大势已去,只好摒了刀枪,伏跪在地,卞金龙见此,自是大喜,这便令人将伯邑考尸首烧了,掩埋妥当,直奔临潼关而去。

    “如此,倒省了我不少事情。”杨柳林中,一红衣女子嘴角轻挑道,“人果真比妖心狠。”

    是夜,张帝辛去往琉秀宫,却不见妲己,心想这狐妖果真好生坚持,古灵山一去数日也不心烦,这倒也好,省去自己不少精力,免得再与此人虚与委蛇,白白浪费了修炼时间。

    至于若菟,若无妲己,此妖在宫中亦无价值,张帝辛自是懒得去陪,这边放才安寝,忽得斥候来报:“伯邑考身死杨柳林,临潼关张凤反商!”

    张凤反商?如何会是如此!张帝辛听之亦不由吃惊,原书中张凤在黄飞虎出五关时,被部下萧银斩杀,乃是大商重臣,如何在此反了!

    原书世界,果真与自己所处的封神世大有不同,张帝辛暗中忖道,临潼关距朝歌,仅相隔百里,其间更只有孟津一地可守,若破孟津,朝歌四面临敌,倒是怕是危矣:“急传黄飞虎、费仲来见。”

    不多时,两人便至,黄飞虎早已习以为常,倒是费仲,听闻天子召唤,自是欢喜过望,心道该自己好运,此番战起,又不知来了多少油水:“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了此等虚理,张凤反商,你看如何?”张帝辛随手将战报扔到两人面前,费仲见状,自是面露忿色:“张凤大逆不道,自然要派我王师,将之斩杀,以彰天子明德!”

    “陛下有所不知,临潼关张凤深受先皇器重,更与西伯侯姬昌私交甚厚,此番战事,怕是与之有关。”黄飞虎自将眉头紧皱,缓缓言道,“临潼兵反乃是小事,若西岐、南地见朝歌危矣,趁机动兵,才是大事。”

    “太尉果真好见识。”张帝辛亦早已思虑此事,这才连夜令巫雷、巫电两人携天子诏,急往界牌关黄滚、汜水关韩荣处通报,未得天子召唤,无论战事如何,不得起身东进,好生防范西岐。

    “眼下东海战事正紧,一应供给,皆送往那地,此番若战,军中粮草,怕是吃紧。”黄飞虎在一旁不由担忧道,一旁费仲却是不以为意:“若依朝歌人口,一家贡三天之粮,当有百万之数,亦可足行军之用,将军如何言军粮不足。”

    “此事不能就此而论……”黄飞虎刚要言语,却见张帝辛摆手:“费大人所言极是,飞虎,你先下去,我自有事情与费大人商议。”

    黄飞虎自不知张帝辛葫芦里卖了什么关子,可君命难为,自是行礼退下,一旁费仲见之更喜,天子果真更信自己,若以此照收,莫说军中,便是自己,也可获利匪浅。

    “费大夫,你可还记得东宫之事?”费仲一听便惊,那夜自己去妲己那里觐见,便不知醒来之后,如何会在东宫,这便趁旁人不注意,悄悄掩了起来,直至天命方才回府。

    “不……不知陛下言何东宫之事?”费仲在一旁欠身道,张帝辛却也不急躁,反将嘴角一挑:“五日之前,伯邑考予你二十美女,黄金万两,帛锦千匹,可有此事?”

    “二十?不是十五……”费仲言此,忽得身后生了一层冷汗,天子如何知道此事!

    “十五之前,往东海钱粮,少了百万之多,可知为何?一月之前,往陈塘关赈灾之用粮款,亦是少了百万,再往前数两月之余,彩礼未送,又从苏护那收了多少好处,可还用寡人言明?”张帝辛只端坐一旁,缓缓而言,落在费仲耳中,句句却如冰锋落心,针芒在背,端得一身冷寒!

    “陛……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费仲急忙跪拜行礼,“这……这都是那类官员送的……微臣……微臣实是不接不成……”

    “哦?”张帝辛将眉角一挑,“女娲庙掩诗,比干在九间殿六日未出,计算姜皇后,也是旁人说的?”

    “嗡”得一声,费仲脑中似有惊雷炸起,姜皇后之事,尤浑只是与自己合计,并无实施之想,陛下如何知道了!

    自以为聪明绝顶的费仲,不想自己一言一行,都落于陛下眼中!天子这是何种能耐,如何会是如此,难道……难道御史府中,亦有天子耳目!“费大人,需得记住,这天下事,未有一点能逃寡人耳目。”张帝辛此言自是应了费仲心中所想,“记住,寡人要你吃饱,你便将这天下吃了,也无人管你,若不想你吃饱,你便是拼命,也得饿着肚皮!”

    “微……微臣该死!陛下饶命!还请陛下饶命啊!”陛下既能说出,自然有百分百信息,费仲听之更是胆寒,急忙伏跪谢罪,“臣……臣愿将家产充军之用,望……望陛下隆恩,饶臣一命!”

第一零八章 武吉威,一人斩六将

    ();    费仲为人投机,处事圆滑果断,端得四面玲珑,八方受益,可此人却是大大的贪臣,所到之处,更是风过留痕,雁过拔毛,此种为法,若比行径,也只有和珅和中堂与之尚有一比。

    此类人,若任其自由,便是天下蛀虫,若不然,也不会有“宰相合肥天下瘦”、“和珅跌倒嘉庆吃饱”之说,张帝辛面上虽对费仲听之任之,私下却监视甚严,正因此事,更在云梦山中,挑选良好之人,按后世间谍之法训练,使得自己耳目,遍布整个朝歌乃至诸侯大郡。

    此事打理皆在御龙殿中,由天子直接统领,命之“天机”,便是闻仲、比干一般近臣也不知其存在,此法虽有效仿宋朝东西厂公之嫌,却是眼下最好方法,况且,天机人均在暗中,便是想反,张帝辛亦可一手遮下,万不会出后世之事。

    御史本职监察,不想御史之外,还有监察,费仲心胆俱寒,一身肥肉都颤起来,冷汗已浸透衣衫,直将身下地毯侵湿,张帝辛自知此人还有用处,也不生气:“你且起身,明日朝中行募款之事,你可知如何表现?”

    “是……是……臣下知道。”费仲颤颤巍巍答道,如此罪过,能保命已是极好,钱财,有命在那才是钱财,若是命没了,钱财与粪土和异!

    “此时向谁索款,你自然知晓,莫要伤了众臣和气。”张帝辛这便将黄飞虎召进来。“飞虎,军粮一事。自有费大人定夺,你且好生领兵去吧。”

    “费……费仲?”黄飞虎听之也不由皱眉,见费仲一脸惨白,汗如雨下,又想是天子吩咐,这便拱手道。“如此。便有劳费大人了。”

    翌日,九间殿早朝,自知临潼关祸事,天子言东方战事正紧,朝中粮库空虚,费仲立马进言,将府中钱粮,进出一半,顺带将梅孙、赵启、梅洛等一般大臣奏出。言一同进事。

    三人早得费仲言语,自是听从,一间早朝,众奸臣形象。在比干、商容等人眼中,顿时高大了起来,老丞相更言,浪子回头,黄金不换,黄飞虎即日领命,带武吉、晁田、晁雷、黄明、周纪等将。起兵十万,直往孟津进发!

    黄飞虎端坐五色神牛之上,上穿虎头锁子甲,下着黑凤流光靴,身后红袍披风在风中剌剌作响,手中九纹揽月刀一指:“大军出征!”

    战鼓铮铮,一声炮鸣烟尘起,浩辰震荡,万马齐喑尽嘶鸣,刀枪冗立,寒冬落雪冰锋上,幡幢招展,三春杨柳繁茂盛,号带飘扬,七夕彩云蔽日,煞气腾腾,直锁天际灰暗影,十里波涛,汪洋滚滚出兵来!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仇,两岸强兵过未休,

    谁道沧桑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张帝辛口中吟道,心中亦知,此战一开,大商自此永无宁日,“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心存天道,当为旧世开乾坤!”

    “陛下盛聪灵会,博览群书,天下得如此圣明天子,自是万民福泽!”自昨日之后,费仲心中对张帝辛七分忌惮,三分畏惧,溜须拍马话语自是更多起来。

    比干一向看费仲不惯,经今早一事,对其偏见稍改,心道此人虽逞口舌之利,遇事却颇为实干,倒也不失御史之职:“陛下厚积薄发,日显天子威德,乃是大商之幸,万民之福。”

    张帝辛微微一笑,对之并不予评论,若天子贤德,何处来不断刀兵,若苍天有眼,怎么会有灭商兴周,或在仙人眼中,凡人不过蝼蚁,这天下是如何,只不过众仙渡劫之用,完全草芥尔……

    一日功夫,黄飞虎便领大军,开至孟津城中,方令大军安营扎寨,便听外面鼓声雷动,呐喊震天,不想临潼军当先叫阵!

    黄飞虎站立城墙之上,但见:军旗冗立,滚滚硝烟天边起,刀刃飞血,片片啸凌迎风舞,军马一字排开,约有五万之众,战车之上,一人凤翅盔压黄金重,柳叶甲挂红袍控,束腰八宝紫金镶,绒绳双叩梅花镜,打将鞭如豹尾,百炼起寒云迸,斩将刀举似秋霜,马走临崖常取胜,大红上树威名,坐镇临潼将张凤!

    “荒唐,这天下何时逆贼也敢当先叫阵了!”武吉虽跟黄飞虎学习多时,莽撞癖性,却依旧难改,见临潼军叫阵,自是胸中躁火升起,“看你武爷爷前来擒你!”

    “武吉,休得放肆!”张凤身为临潼守将,与界牌关黄滚乃是结义兄弟,黄飞虎虽为镇国武成王,亦未少得其照拂,这才急忙将武吉拉住,“休要莽撞,待我与叔父一叙。”

    “叔父?!这厮又不姓黄,哪里来的叔父之说!”武吉自不知其中关系,嘟嘟囔囔着,跟随黄飞虎下了孟津城来。

    “小侄黄飞虎,拜见叔父,许久未见,不知叔父身体安否?”虽在三军帐前,黄飞虎亦是不想失了礼数,这便下马跪拜。

    “哈哈哈……三军帐前,何来父子只说,黄元帅请起,莫要丢了界牌关老哥身份。”张凤端立战车之上,不怒不喜,顺手一挥,“武成王且回军中,若有不信,这便教你死于马下!”

    “叔父,陛下仁德厚深,你如何……”黄飞虎心中不解,为何伯邑考死了,张凤便要反商,却不料话未说完,便听一声破风声响,一绫白羽直落身前。

    “战场之上,再无父子!”张凤收弓,眉角一挑,断声大喝道,“谁人与我擒了此人!”

    便听一声马嘶,一人错马而出,其人胯下青骢马,手持一柄九尺长刀,乃是张凤手下大将柳关:“黄飞虎,吃我一刀!”

    青骢马快,柳关直将大刀举起,凌空便劈,却不料脚下忽得一空,连人带马直将落了下去!

    柳关一个趔趄,直在地上打了数滚,方才缓过身来,此时才见眼前一人,生得八尺有余,一脸络腮胡,大有凶煞之势,手持一柄混铁棍,抬手便砸:“你这毛将,还敢叫黄元帅吃你一刀!”

    晁田、晁雷生怕黄飞虎再出闪失,急忙将之拉回,柳关见此人非凡,却甚是面生,急忙问道:“来者通名,本将不杀无名之人!”

    “老爷武吉!”武吉大喝一声,抬手便打,柳关急忙抬刀顶在身前,却不料混铁棍势大,一棍下去,直将刀柄弯!

    此混铁棍乃云梦山中神兵打造,足有八十三斤重,便是黄飞虎,拿之也不少费力,不想武吉拿之,竟是舞动如风,使之及其顺手,便让云梦山众军,亦是惊羡不已!

    柳关哪里见过武吉,更不晓得混铁棍甚重,受之震颤,便感胸中血气翻涌,顿时一口鲜血吐出!

    仅一合,柳关自知不是敌手,这便将长刀一扔,翻身就跑,武吉新上战场,心急立功,哪里肯让之脱走,这便急赶几步,拉起混铁棍,抬手便打!

    便听“噗”得一声闷响,一团血雾升起,柳关便直倒在血泊之中,武吉战意更盛,单手直指临潼大军:“谁人敢来!”

    “武吉,纳命来!”卞金龙心中气愤,这便将长刀一挺,直冲而来,武吉亦是不惧,混铁棍抡得混圆,顺势横扫千军!

    战马如何经得住如此大力,顿听一声“咔嚓”脆鸣,直将翻滚下来,卞金龙在马之上,顺势一个翻滚,长刀一瞥,直插入武吉盔甲之中,顺势一挑,便将锁子甲并皮肉,直挑去一块!

    “来的好!”武吉大喝一声,心中不怒反喜,“这样战,才是爽快!”

    “哼!”卞金龙自然看不起武吉这样的无名小卒,只认其只是力大而起,这便将刀挺起,回身横扫!

    武吉凌空便起,直避过刀锋所向,抬起浑天棍,凌空便打,卞金龙只觉脑上一道风印呼啸而下,这便将长刀弃了,就地后滚。

    武吉却也不急躁,待卞金龙站起,一脚将大刀踢还他:“军兵上阵,将手中兵刃都丢了,如何杀敌!”

    “哈哈哈……”大商军中听闻武吉言语,顿得大笑起来,卞金龙面色一红,更是羞恼,这便大喝一声,直将大刀横劈而下!

    武吉只将混铁棍树在身前,便听一声金属鸣响,卞金龙直被震得虎口发麻,嘴角溢血!

    武吉嘿嘿一笑,直将混铁棍挑起,一棍直甩出去,便听“嘭”得一声闷响,直将卞金龙甩了出去!

    “来人,速去将卞总兵迎下!”临潼关先折柳关,已是士气受挫,卞金龙自是再失不得,张凤心急,急忙下令援救,话音刚落,便见阵四马匹齐出,直往阵中而来!

    武吉见之,不退反进,大步流星迈进,混铁棍凌空一甩,直落来人马头,便听一声嘶鸣,直将连人带马直打翻下来!

    后面三人,齐齐跃起,铁锤、大斧、钢鞭一应落下,武吉一手将混铁棍挺起,一力顶住三人,脚下用力,横踹中间马匹!

    又一声悲鸣,军马直被踹飞去处,武吉嘴角一笑,混铁棍抡起,直见三团血雾飞起,直了了三人性命!

    一旁卞金龙见武吉如此勇猛,心中顿生寒意,混铁棍还未落下,便觉胸口血气翻涌,一口心血吐将出来,登时便去了性命!(未完待续。(LXS520。CO))

第一零九章 招魂幡,卞吉败商军

    ();    “谁人还敢来战!”武吉大喝一声,自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意,张凤连折了六将士,如何还敢在战,急忙鸣金撤退。.Xs.cO

    武吉本就初登战场,又正在兴头之上,见临潼军撤退,自是不舍,一人拽起马匹,急忙前赶!

    混账,临潼五万军马岂能被你一人吃下!黄飞虎见之如此莽撞,心怕武吉有失,急忙下令击鼓:“速将武将军追来!”

    黄明、周纪见武吉一人追杀数万军马,自是瞠目结舌,心中不由大骂,奶奶的,战争还能这么打!听得黄飞虎下令,这才急忙带军杀出。

    武吉追之起兴,见背后商军杀到,更如打了鸡血一般,催马快敢,便见偌大战场之上,一人追数万人马,后有数万人马追击那人,黄飞虎立在帅旗之下,自是苦笑不得,心道天子这是何种能耐,从哪找来的此等怪人!

    时至酉时,武吉才一身血污的进入孟津城中,未等黄飞虎问话,却开口埋怨:“黄元帅,杀啊,他们来了,敲敲钟就想走,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若不是黄明、周纪拦我,我此时早已杀到临潼关了!”

    一旁黄明、周纪亦是面露难色,心道武吉老爷啊,哪里是我等拦你,要不是你将战马都累死了,你如何肯回来!

    黄飞虎听武吉言语,额上亦是一头黑线落下,看来得找些时日,与此人说说军中之礼:“武将军今日大显军威。等明日,明日再教将军战个痛快。”

    “这就对了嘛。旁人之事或许不行,这打仗,可是不能少了本将军!”武吉听闻黄飞虎言,心中方才舒坦,长袖一甩,也不讲功绩。大踏步直将出去。

    孟津兵败。临潼军中,自是一片仇云惨淡,张凤枯坐案前,自是不免叹息,一边临潼关总兵欧阳淳却是怒火滔天,大声呵道:“混账!五万军马,被一人杀得退军,就是五万头猪,他武吉杀也要杀一阵子!”

    “总……总兵。那人实……实在厉害,我……我等非是其敌手………”营帐之下,一三十上下将领说道,欧阳淳白了此人一眼。更是大怒:“萧银你畏战不说,还来此说这等胡话,真道我不敢治你!”

    萧银乃是黄飞虎在朝歌时推荐于临潼关中行事,如今临潼兵反,其人因与商军有旧,自然不得欧阳淳重用,张凤叹一口气:“欧阳总兵。休得胡言!萧银,我等虽败,亦不可涨别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是……”欧阳淳听张凤之言,心中虽是不服,却也不好再行责难,只能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便在此时,忽得下人来报,说卞公子来了,欧阳淳听之顿时起了笑意,急忙令人引之进帐:“主帅,这卞公子乃是副总兵卞金龙之子,单名一个吉字,此人年少,擅使一杆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

    张凤亦在临潼听过此人名讳,这便急忙将之请进,却见一位白袍小将,当先而行,身后跟了一人,虽是女儿模样,却身着一身道袍,两人一进帐内,便觉煞气甚重,直叫人背后生寒。

    “武吉害我父亲,此仇不报,我卞吉誓不为人!”卞吉见张凤急忙跪道,“此乃腾道友,乃西方明山修士,特来援助与我,明日还请元帅出征,我自有法子拿了那贼子!”

    张凤本想雪今日之辱,自然同意下来,翌日辰时,临潼军出五万,自然在孟津前摆开阵势,卞吉身披柳叶白甲,腰束一览白玉挂袋,头戴凤翅冲云冠,上竖两道雪白雁翎羽,自英武非常,这便将方天画戟一竖,冲商军喊道:“谁是武吉,速叫此人迎战!”

    武吉听之便怒,方要奔马来战,却被黄飞虎按住:“黄明,你且去探此人究竟。”

    黄明得令,自提一杆长枪,拍马而去,卞吉见之前来,却将眉角一皱:“你便是武吉?”

    “杀鸡焉用牛刀,今天便让你知何为天高地厚!”对军阵上,最恼来人轻视,黄明历大大小小数百之战,所立战功无数,往常亦自视甚高,“黄毛小儿,看枪!”

    黄明挺起枪便刺,卞吉嘴角一挑,一手提起方天画戟,顺手一挡,直滑而下!

    黄明自知大意,急忙将枪身一抖,挥手便打,卞吉一拍马头,身子凌空一甩,方天画戟顺势而落,直挡住枪身,顺势一拍,便听“嘭”得一身闷响,直将黄明打落下来!

    黄明亦是心惊,方要起身再战,却被卞吉戟尖顶上:“来人,与我绑了!”

    黄飞虎深知黄明本事,见其一合便败,心中亦是吃惊,放要鸣金,却听一声马嘶,便见一条黑影直冲战中而去:“这武吉,如何不听军令!”黄飞虎直眉头皱起,见之出去,亦不好叫你退回,只能静候以待,武吉早就埋怨黄飞虎不让自己先行,见黄明被擒,心中更是恼火,直提混铁棍冲来:“姓卞的,吃你武爷爷一棍!”

    卞吉自知来人乃是武吉,一手提了方天画戟,这便拍马向前,混铁棍凌空而落,直空气劈得呼呼作响!

    卞吉昨日便听战报,知道此人力大,哪里肯硬接此棍,急忙避闪一旁,顺手将方天画戟一挑,直杀入武吉腹下!

    武吉大惊,急忙回身,身后一仰,直将战马揪起,抬手直将混铁棍落下!

    卞吉见来人身材甚大,以其乃恐有武力之人,不重招式,不想武吉如此灵活,当下回缓不及,身下一空,战马直倒在血泊之中!

    “卞吉,纳命来!”武吉一招得手,自不肯舍,直将追击过来,卞吉眉角一挑,这便将身后长袍一甩,直落武吉头上!

    “混蛋,如何使这般下三滥招式!”武吉大叫,待其见光,却见卞吉手腕一抖,手中多出一柄白色骨质旗子,此旗一出,忽得阴风大起,隐隐哭声漫天而来!

    武吉放要动身,却觉脑中胀痛,身体似要被撕裂了一般,眼中忽得一阵眩晕,脚下一软,直挺挺倒下身来!

    “来人,将此人与我绑了!”卞吉大叫一声,这便将方天画戟在地上一竖,“谁人还敢与我来战!”

    黄飞虎知那白帆有鬼,心怕旁人在着其道,自是鸣金收兵,将大军收回孟津城中,临潼关此战大盛,张凤当晚设宴,以奖卞吉之功:“果真英雄出少年,卞将军真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哈哈……张元帅客气,此战全凭白骨招魂幡之能,那武吉不过一莽夫尔,如何是我对手!”今日卞吉连下两将,心中自是欢喜,“元帅,待明日末将提了黄飞虎,一同再杀,也好让那无道天子,知晓我临潼关的厉害!”

    是夜,黄飞虎便将军情呈报军机处,张帝辛自然知晓,那卞吉修为虽低,却精通旁门之术,精通左道之术,此人有一密宝招魂白骨幡,原书中,曾连续擒住南宫适、黄飞虎和黄明等人,便是雷震子、韦护、土行孙等一般大将,也被之擒了下来。

    张帝辛念此不由苦笑,果真世事无常,不想对付西岐之人,现在却反了自己,便在此时,忽得下人来报,黄金台四位道人荐贤。

    黄金台自张帝辛登基起便立,所来之人虽是不少,却无修炼之人,这便急召四人觐见,不多时,四人便来,为首一人戴鱼尾金冠,穿淡黄服,面如重枣,一部长髯,直垂胸口行礼道:“贫道九龙岛练气士李兴霸,拜见陛下。”

    当初别李兴霸之时,张帝辛本未想此人回来,这便玩笑说,若想报恩,便来朝歌黄金台,不想此人真来了!

    李兴霸之后,立着三人,其中一人,挽双孤鬓,穿大红袍,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上下獠牙可怖,名唤高友乾;一人头戴一字巾,穿水合服,面如满月,青面蓝牙,称王魔;还有一人头戴莲子箍,似是头陀大半,身着皂角服,面如锅底,须似朱砂,上缀两条黄眉,正是截教门人杨森!

    此三人与李兴霸共修九龙岛,极重义气,合成九龙岛四圣,张帝辛见之亦是欣喜,心道这四人来得正巧,好解孟津燃眉之急,这便稽首道:“原是九龙岛四位仙长,四位前来,寡人并未前迎,倒是失礼了。”

    九龙岛四圣亦不想天下竟然识得自己,方才见张帝辛脸色,还以不喜四人样貌,不想堂堂人皇竟如此有礼,心中顿生喜意:“我等虽是方外之人,亦是大商子民,陛下何有失礼之说。”

    “见贤不拜,便是失礼。”张帝辛言道,这便令人上做,另将清茶煮上,“不知四位仙长,所来朝歌为何?”

    “前番得鬼谷道友授意,特来往朝歌报恩,陛下不知此事?”四人也不拘礼,纷纷落座而下,见壶中所煮之物,便感一身新香扑鼻,心中自是好奇,“不知陛下,此物何种,为何又如此香气?”

    “鬼谷道友前番确来朝歌,确提起九龙岛四位仙长,却并未言,仙长会落驾于此,后又与寡人索了些仙茶便云游去了,至今不知去向。”听张帝辛言语,四人俱是面露笑意,心道鬼谷道友果真高义,施恩不图报,真乃清修也!(未完待续。(LXS520。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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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十章 战孟津,九龙岛四圣来援

    ();    未等九龙岛四圣开言,便见一斥候,匆匆而来,伏于张帝辛耳边,低声耳语,但见面色越来越差,时红时恼,虽表情一闪而逝,却被李兴霸收在眼底:“陛下,可有难事?”

    “这……”张帝辛闻言,面上不由露出难色,略显尴尬得笑了一笑,“无事……无事,四位仙长,还请喝茶。”

    王魔本是性情中人,见如此作难,心中顿生火气,拍岸道:“陛下何必如此扭捏,你且说来何事,我兄弟必为陛下分忧!”

    “这……”张帝辛眉角一挑,心道既然来了,那便一事不烦二主,这便说道,“众仙长不知,临潼兵反朝歌,张凤那厮,手下有一人名叫卞吉,端得十分厉害,今日一战,又擒了我两员猛将,故此略显忧叹。”

    “卞吉?此人不过旁门左道而已,陛下何须忧虑,我九龙岛四人,这便往临潼关,拿了此人!”九龙岛四圣,均是义气之人,听张帝辛有难,心中顿生愤慨。

    “不想鬼谷道友与我结下如此良缘,如此便劳烦众位道友。”张帝辛心道四人果真义气,自己不过无心救了李兴霸,便得如此帮助,“此事亦着急不得,便待明日,去之亦是无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虽是方外之人,却也是大商之民,如何有劳烦之说。”杨森答道,“如鬼谷道友来朝,有劳陛下派人通传一声,我等这便去了。”

    杨森话毕,一阵青烟升起,四人便不见了踪影,张帝辛虽有坑四人做打手之嫌,心中却也一番感慨,不想当初一句戏言,竟结下如此良缘,这四人。才是当今的真汉子,若不真心相交,才是暴殄天物。

    所幸这几日妲己都在古灵山中,宫中自不用担心。出什么乱子,张帝辛是也便将一应事宜交与比干,自己直奔孟津城去,四圣见黄飞虎之事,自不多言。

    翌日辰时。但听一声炮响,孟津城门大开,只见青幡招展,一池荷叶舞青风,素带施张,满苑梨花飞瑞雪,红幡闪灼,烧山烈火一般同,皁盖飘摇,乌云盖住铁山顶!

    杏黄旗磨动。护中军战将,英雄如猛虎,两边摆打阵众英豪,黄飞虎乘五色神牛当先出阵,临潼将卞吉亦挺方天画戟来迎:“黄飞虎,败军之将,还敢在此!”

    “胜败乃兵家长事,如何不敢在此!”黄飞虎言毕,便听得后面鼓响,忽得大军一字摆开。旗幡开处,走出四样异兽:

    一兽身形如虎,生得通体蔚蓝,上着墨色斑纹。嘴出两颗獠牙,乃是王魔坐骑狴犴(bi、an,四声),并排而出,一形似狮子,全身赤红野兽。此物全身鳞片覆甲,头上顺生两只长角,乃杨森坐骑狻猊(suanní)。

    另外两侧,一野兽身形如豹,身后摇曳一缕龙尾,肩甲出,生了两道刺骨,正是高友乾坐骑花斑豹;另外一兽,其身如虎,头却似狼,一身银亮盔甲,直覆全身,乃李兴霸所乘神兽狰狞!

    此四种奇兽,乃洪荒之时,母兽与龙杂交而成,虽不得龙身,却大有龙势,寻常兽类,哪里见过此等阵势,大军尚未开战,便将四腿一软,直接倒了下来!

    临潼军中,皆是凡人,如何见过此等阵势,还未开战,见四兽心中便已胸中胆寒,更有甚者,直吓得心胆俱裂,当场滚落下来,张凤见此,亦将眉头紧皱,大商军中,何时出了此等奇人!

    若非卞吉尚在阵中,张凤早已下令撤军,王魔见临潼军模样,自是大笑,长袖一挥:“张凤,就你这般本事,还胆言反商?”

    “你等不过惩异兽之厉,可敢下马与小爷一战!”卞吉见来人不过真仙修为,自逞白骨招魂幡威能,自然不将九龙岛四圣放在眼中。

    “我来战你!”李兴霸一拍狰狞兽,手中将出方楞锏,抬手便打,卞吉亦是不惧,这便将方天画戟一挺,直将前来!

    方天戟快,自将舞动生风,方楞锏威,更是大开大合,卞吉轻移道步,李兴霸急转麻鞋,两人相得益彰,戟来锏往,锏落戟架,自是战得好生焦灼!

    黄飞虎与张凤见此,急令下人擂鼓助威,一时间,鼓声雷动,炸似雷鸣,李兴霸战意更胜,反身向前,一手抬了方天画戟,翻身将方楞锏抡下,卞吉一时心惊,放要将画戟挑起,却见狰狞兽血口扑来,端得心中惊慌,急忙滚出战圈!

    李兴霸一击得手,自不肯舍,抬手便将方楞锏打下,卞吉眉角一挑,直从腰间祭出白骨招魂幡,此幡一出,便见阴风忽来,喑喑哭声顺时乍起,一道黑风直冲而出!

    李兴霸不想卞吉忽然偷袭,当下回缓不及,眼前一黑,登时倒下,狰狞乃是灵兽,见主人倒了,也顾不上许多,一口叼了李兴霸,急往阵中退去!

    卞吉方要追击,却见天空忽得一明,一道白光直挺挺朝自己打来,这下回缓不及,正被击中前胸,便是“嘭”得一声闷响,直被打将出去!

    “噗!”卞吉肩甲直被打穿过去,胸口顿得血气翻涌,直将一口心血吐出,“何种无胆鼠辈,竟使这种偷袭伎俩!”

    “你用招魂幡袭我兄弟,就不算这无胆鼠辈!”王魔生怕李兴霸有危,这才急忙将开天珠祭出,“你拿了招魂幡解药,我便绕你性命!”

    “好……我给……给你!”卞吉说着,就将手摸向腰间,便在此时,忽得听闻一声大喊:“王道友小心,边际有诈!”

    九龙岛四圣皆是光明磊落之人,王魔自不想卞吉偷袭,这便一时不慎,直被招魂幡打下狴犴而来,卞吉一击得手,自是欣喜,方要起身,不料一道金光呼啸而来,脑中一声鸣响,直被打晕过去!

    “王道友太过仁慈,这战场之上,哪有道义可言。”九龙岛四圣离朝歌之后,张帝辛心中便隐隐不安,这便紧随而来,果真救了王魔一命,“来人,将卞吉拿了!”

    张帝辛话音未落,忽得感觉背后一道寒气升腾,急忙回头,却见一道青光直冲而来!

    青光来之甚快,威势亦超过地仙之境甚多,张帝辛急忙拉了王魔,起身便退,那人却也不纠缠,带了卞吉就走,张凤生怕卞吉有危,急忙令人鸣金,黄飞虎亦是心忧王魔、李兴霸安危,亦是鸣金收兵。

    王魔、李兴霸两人收回孟津城中,虽面色如常,身上亦无损伤,却如睡着了一般,怎么弄,也难以将之叫醒,杨森、高友乾见之不由心急,这便要起身,直去临潼拿了卞吉。

    今日已折了两将,若再将杨森、高友乾折了,大商军必定军心受损,张帝辛急忙将两人拉住:“王魔、李兴霸两位道友如此,贫道心中亦是自责,可眼下不知临潼军情,不可贸然去之,再如今日所见,那青光修为远胜你我,若如此去了,恐遭不测。”

    “既鬼谷道人不愿前去,我两人去之便好,不烦道友涉险!”杨森心念道友安危,自是难以坐下,张帝辛怕其冲动,急忙将之拦下:“我鬼谷子哪是贪生之人,可救人亦得寻得良机,若救人不成,又将我们陷了,你让王魔、李兴霸两位道友如何!”

    “这……这……咳!鬼谷道友依你看,应当如何?”高友乾亦心知不是那青光敌手,这便颓丧的坐在一旁问道,“难道就坐看我两位道友如此生死不如?”

    “非也,那白骨招魂幡,若有收魂之能,定有还魂之效,你我若将那物得来,自可救两位道友。”招魂幡召人魂魄,虽然阴狠,却也有解救之法,张帝辛自知晓其中道理,这边将杨森、高友乾两人安抚,自己趁夜,直出孟津城去……

    “嘶……这开天珠果真厉害!”卞吉被开天珠将臂膀射穿,自是身受重伤,“此番若非腾道友,我怕是早已丧命。”

    “卞道友休要客气,此乃分内之事,不过尚有一事,你需答应与我。”腾道人今日救人之时,便知对方乃是鬼谷子,若非解卞吉之危,早就拔剑来战,“那鬼谷子,人头需交于我手。”

    “鬼谷子?可是今日伤我之人?”卞吉今日之伤,多是张帝辛所赐,但听腾蛇言语,自是应允下来,“却不知腾道友,与这鬼谷子何种冤仇,非要手刃此徒?”

    “该你知道的,自然告你,不需你知的,你也不必多问!”腾道人说着,这便起身而去,卞吉见其面色不善,亦不敢再问,心道若我身好,又何必求你!

    腾蛇?这人如何在此?张帝辛在外自将帐中场景看得清楚,心中亦不免吃惊,那日古皇山上,此人便言与自己有仇,今日更言如此,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张帝辛自思,自己与腾蛇并无交集,唯一一次会面,自己也未曾惹恼与她,如何见自己一面,竟是这般仇恨,到底是为何?

    “何人在外!”忽得大帐内,卞吉一声大喝,急忙走出帐来,却见四下无人,心中顿得生疑,方才明明听到人声,莫非是自己听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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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章 帝辛盗符,腾蛇真身

    ();    卞吉摇头,暗忖或近日接连大战,自己神经紧绷,这便返身回屋,刚一扭身,却见一道黑影袭过,未及反应,背后便感彻骨阴寒:“速将招魂幡解药交出!”

    “招魂幡只收人魂魄,哪……哪里有解药只说……”卞吉话因未落,便感身后一阵冰凉,全身血液好似被泄洪一般,直朝外面涌出:“交出解药,不然要你性命!”

    “给,给……”卞吉被人顶住后脊,如何还敢回头,只能将手指着营帐,“便……便在帐中柜子里。”

    “你去拿来!”张帝辛亦怕卞吉捣鬼,暗中用力,将之押了过去,“愣着作甚,还不快些!”

    性命在人手上,卞吉如何不怕,一身冷寒,簌簌而落,双手颤抖将柜子打开,里面正躺着三张符印,上面朱砂点红,银勾走笔,一打开,便感一阵阴气扑来。

    卞吉早知其中东西,自是猛得低头,顺势一滚,急用土遁远去,此处乃临潼军营,张帝辛亦不敢追击,这便去了符印便走,就在此时,忽得一道青光直冲而来!

    张帝辛急将虎魄护在胸前,脚下生风,直从营帐顶部开去,那青光自是不舍,急追而去,便将一红、一青两道光华,直破天际而去,临潼军自认有人袭营,急忙挽弓来射,便见羽如蝗落,簌簌破风声响,接连而起,直将天幕遮去半边!

    张帝辛疾步而去,不想那人似盯住了他一般,竟是穷追不舍:“腾蛇,我念与你有一面之缘,你休要得寸进尺!”

    南海之行时,张帝辛便得了腾蛇恩惠,才将长生道人乾坤阴阳鱼收入囊中,无论如何,这都欠此人一个人情,正因如此。才一再忍让。

    “鬼谷子,你休要花言巧语!”腾蛇显出身来,仗剑便刺,“今日非杀你不可!”

    “真道我怕了你不成!”张帝辛亦是大怒。急将虎魄祭出,回身便斩,腾蛇亦是不惧,青鳞剑舞动生风,两者相战。便见星光大颤,道道剑气四溢而起。

    张帝辛单手持剑,脚下轻扭,直劈横扫,腾蛇眉角一抖,凌空而起,这便将刀刃擎在左手,这便猛得一划,便见血雾飞起,化作道道红箭铺天盖地直落而下!

    张帝辛急忙回身。手中金光一闪,直将金光镜祭出,夜色之中,本就光如靛水,金光猛闪,便将天空耀亮半边,腾蛇自是回缓不及,急忙回头躲避。

    张帝辛手握金砖,方要打出,一念昔日予物之恩。心道便予你最后一次机会,急忙转身遁走:“腾蛇,今日便算还你恩情,若来日再见。定要做过一番!”

    “鬼谷子!”腾蛇自是气得跺脚,可琅琅晴空,如何还能知张帝辛去处,只能无奈返回。

    “腾蛇道友,如何了?”腾蛇刚回临潼军营,卞吉急忙来问。“可是杀了那鬼谷子?”

    “贫道不才,未能留下此人。”腾蛇追杀张帝辛不得,心中愤懑,语气自是难好,“卞吉道友方才不是伤了,如何还在此间等我?”

    “哈哈哈……”卞吉听之便笑,“道友不知,这招魂幡岂能只有招魂之能,我之伤势,亦可转嫁到收魂人之上,此乃辛秘,旁人如何得之。” “道友果真高能。”腾蛇不想招魂幡还有此等妙用,“只是……那还魂符丢了,该当如何?”

    “贫道不才,早已料到今夜有人投营,估计早就备下假符,给了那人,腾蛇道友,自不必担心,只管明日看商军丧了王魔、李兴霸便好。”卞吉霎时自得道,一旁萧银看在眼里,直将眉角紧皱……

    却说张帝辛得了“还魂符”,急忙返回孟津城中,方要用符,却感眉角急跳,心中甚是不安,暗忖今日盗符虽然不简单,却总觉得少些什么,莫非此符非真?

    “鬼谷道友,愣着作甚,还不快将此符用了?”杨森、高友乾救人心切,自不明张帝辛思虑,见其不动,在一旁急忙催道。

    “道友且慢……道友……”张帝辛话未说完,便被杨森直接将“还魂符”夺了去,手放要暗在王魔头上,却见黄飞虎急忙从营外赶来:“道友且慢,此物非真!”

    岂料杨森手快,说话之间,便将符印按在王魔额上,便见一道黑烟升起,王魔周身竟泛起青紫,原本有热气的身体,如坠冰窖一般,瞬间冰了下来!

    “这……”杨森心知犯错,急将手摸向符印,那符印转瞬即逝,如何还能揪得回来,“这……这可如何是好!”

    “快!快将之扶起!”黄飞虎身后一人急忙道,杨森自知犯错,急忙将之扶起,那人亦是手快,急忙向前,顺手将一道黄符,直打在王魔额间。

    那印一落,便见王魔头上一道黑烟升腾,身子一抖,急将一口黑血吐出:“小人萧银,见过各位将军。还好来的及时,若非如此,此人怕是性命不保。”

    萧银本是黄家之人,数载之前,黄飞虎带之回家探亲,不想正遇张凤在界牌关探望黄滚,其见萧银激灵,又有些本事,这便从武成王手中要了过来。

    张凤与西伯侯姬昌,亦是金兰之交,故听闻伯邑考被杀,这才起兵反商朝,萧银心念旧主之恩,这才从卞吉手中偷了还魂符,特来相救,众人知其如此,心中更道此人仗义。

    杨森听此面上更是难看,急忙向张帝辛赔罪,又向萧银谢恩,张帝辛见王魔、李兴霸无事,自是放下心来,这便脑中又生一计:“既然如此,那我等便来个将计就计。”

    “不知如何个将计就计之法?”高友乾听有报仇之法,顿时来了精神,张帝辛眉角一挑,安排众人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翌日,张凤果真率临潼军在外挑战,卞吉一身戎装,与腾蛇端立阵前,见杨森、高友乾一身素缟,心道昨夜之计果真见效,这便冲商军笑道:“杨森,昨夜救人如何?”

    “混账!还我兄长命来!”杨森、高友乾闻言便怒,这便拍了狻猊、花斑豹,直冲阵中而来,卞吉亦是不惧,将方天画戟挺了,直冲而来。

    杨森、高友乾各自持长剑,夹攻而来,自是剑花飞舞,势如蛟龙横扫,上下翻飞,好似猛虎出笼,卞吉亦是不惧,方天画戟挥舞似电,辗转腾挪交兵而来。

    战之数合,卞吉猛得将方天画戟一顶,将杨森、高友乾两人抗开,这便将手伸腰间,招魂幡还未祭出,便见一道金光袭来,直刺得睁不开眼睛,这边晃神,便感肩上一阵生痛!

    腾蛇见卞吉不敌,急忙出手,哪料斜刺里,忽得冲出两道黑影,定睛一看,正是狴犴、狰狞兽!

    卞吉自知不敌,急忙后撤,身形刚遁,便见天空之上忽得一道清明,一道白光直落而下!

    卞吉暗叫不好,身形一闪,直落土中,便在此时,忽得地面一声轰响,便见一道黄光裂地而出,轰隆隆炸雷声响,直将翻涌而来!

    “开天珠、辟地珠!”卞吉话刚出口,眼中便是一红,两珠齐下,登时丢了性命!

    “终是出了一口恶气!”王魔、李兴霸见之身陨,自是出了一口恶气,腾蛇被狴犴、狰狞围住,自是难以脱身,见卞吉身亡,心中亦是生惧意,凌空便起!

    却不料,腾蛇身形刚起,便见狻猊、花斑豹,直扑而来,四兽齐攻,自让商军、临潼军看得心惊胆颤,便听四兽嘶吼,好似闷雷落地,但见烟尘滚滚,恍如飞洪泻瀑,地裂重开,恰似满地滚雷!

    烟尘滚动,冲天而起,直将天幕遮住半边,只听巨嘶吼,却难见兽身其人,便在此时,猛得大地一阵猛颤,天空山黑云滚滚而来,道道阴风,似刀刃般,直冲四面而起!

    众军马受得此种气压,纷纷受惊,四散狂奔,张帝辛见状,自知来人非凡急忙令黄飞虎鸣金后撤,便才此时,忽得一声龙吟,便见一道青光拨地而起,足有百丈之高!

    狴犴、狰狞、狻猊、花斑豹虽有龙气,亦被压得伏跪在地,便见战场之中,一百丈大蛇腾空而出,此蛇生得怪异,形似大蟒,却生得龙首,一身墨绿色鳞甲,映照阳关,闪出阵阵寒意,黑色头颅上,生四根大角,凌空而立,似有点点雷光,嘶吼一声,恍如龙吟,便见口中青紫,六尺獠牙,巍巍寒光!

    “修蛇!”王魔见之不由大惊,“此物如何还在人世!”

    帝尧之时,修蛇在洞庭湖为祸人间,大神后羿不辞万里往西追杀,直将追至巴陵方才不见其踪影,众人原以其已死,不想却逃至灵山,被圣人收入门下,做了八部天龙之首的龙众!

    好一个西方教,果真深思熟虑,张帝辛心中赞道,这准提、接引果真是有教无类,此等凶物也敢留用!

    到了此时,张帝辛终是明了,为何腾蛇见自己便言有仇,封豨修蛇本是夫妻一对,封豨在北海乱时,被虎魄斩杀,腾蛇见之,如何不恼,杀夫之仇,又怎可不报!(未完待续。)

第一十二章 计算腾蛇,孟津病疫

    ();    “鬼谷子,还我夫君命来!”腾蛇大呵一声,猛得甩尾,直将四兽轰飞,身形如山,直挺挺砸将下来!

    张帝辛不敢怠慢,急忙身退,正见黑影尾直落,轰出万道光华,尘烟纷起,一时淹没战场,王魔凌空而起,直将开天珠祭出,便见半空中忽得一明,一道白光直裂开四方云气,汹涌而下!

    腾蛇却是不躲不避凌空而起,直将血盆大口张开,一口将开天珠叼在嘴中,李兴霸急闪身后,地上忽得一声闷雷诈响,便见一束山仞冲天而起,爆起层层风刃,直把空气冲得簌簌作响!

    却不料,腾蛇周身墨鳞闪耀,爆起山石落于蟒身之上,竟如泥牛入海不见丝毫陨伤,张帝辛忽得想起先前南海之时,所见十二品紫金钵盂,急忙喊道:“众道友,不可再用法宝!”

    李兴霸听闻喊声,急忙将辟地珠收回,却不料收手太慢,依旧着了腾蛇之道,杨森高友乾见此,急忙将宝物收了,直挺一柄长剑,直冲而上,王魔失了开天珠,更是羞恼非常,拂尘一甩,亦围上去。: 3w.しWxs520.CoM◎,.

    九龙岛四圣群围而上,哪里知腾蛇鳞甲好似油泼钢打一般,刀剑落上,只听兵乓金属鸣响,便连滑痕,都难显出分毫!

    腾蛇受众人围攻,自是心中恼火,长吟一声,便感四面血腥气忽起,只见蛇口之中,忽得冲出一道青墨,李兴霸急忙躲闪,正见青墨落地。一阵黑烟升腾,顿将地面腐蚀出一方坑洞!

    张帝辛急冲而起,这便将金光镜祭出。一道缸口粗金光直落眼底,腾蛇早吃过此物之亏,自是不敢真眼相望,这便急忙回头,正在此时,一声闷响大起,顿见一团血雾翻飞!

    所谓兵者。诡道也,实中有虚,虚中有实。张帝辛自得其中道理,先前一声大喊,一为提醒王魔等人注意,二则为了将让腾蛇知道。我知道你有收宝紫金钵盂。不会再用法宝。

    腾蛇听此,果真上当,张帝辛这才用金砖偷袭得手,高友乾见之失神,这便急将混元宝珠打出!

    混元宝珠迎风便长,分成颗颗子珠,子珠相连,化成一条珠环直坠而落。腾蛇本就被金砖击得头晕,还未反应过来。便感颈间一紧,被珠环紧紧套住!

    张帝辛见是良机,这便回身,急将乾坤阴阳鱼打出,便见一副阴阳八卦图案凌空而起,浩浩荡荡直盖而下!

    腾蛇大急,猛得一声大吼,身子猛得一弓,便见珠环骤然见胀大起来,只听“嘭”得一声闷响,直将混元宝珠撑了出去!

    “噗!”混元宝珠乃高友乾性命交修之宝,此珠一破,他自是深受打击,胸口一阵血气翻涌,便将一口心血吐出!

    “撤!”听得大喝,杨森急忙扶了高友乾,四圣扭身便走,张帝辛嘴中虽说如此,身形却是一颤,虎魄凌空而起,回身横扫,直落腾蛇眉眼!

    腾蛇吃痛,自是一声惨叫,却见眼前已是一片血红如瀑,直流而下,张帝辛一击得手,却不再攻,急急忙反撤出去!

    “鬼谷子,我誓杀你!” 腾蛇又吃一亏,自不肯舍众人离去,扭动身躯,直朝张帝辛所去方向冲去!

    “冲!”黄飞虎见腾蛇离去,急将腰间长剑抽起,大喝一声,令众人冲锋,晁田晁雷黄明周纪率大军,分四路直攻而来,临潼军本就被方才场景吓得缓不过神来,见商军冲来,自是心惊胆寒,便是抵抗的勇气也没有,只如潮水般,溃败而去!

    战车之上,张凤大急,再三呼喊,众人只管逃命,如何肯听帅言,自是罔顾逃命,便将帅旗撂倒,亦未有人扶起,直踩踏而过……

    却说腾蛇直随张帝辛而去,越是行走,心中越感凄凉,这才急忙回身,却见四方穷山险峻,垂壁高达百丈,地面之上,一层深黄枯草,正随风起,飞得沸沸扬扬。

    腾蛇心道不好,方才追得太急,不想落如四方谷中,这边放要撤出,忽得山壁之上,出了四人,正是王魔杨森李兴霸高友乾四圣:“腾蛇道友,战之甚累,不如在此地稍作歇息!”

    众人言语刚落,便见这四方起,道道黄石,恍如飞雪,急匆匆铺天而落,股股刺鼻味道,直冲而起,道道黄烟,顿如云雾般,将峡谷笼罩,腾蛇闻之,便感心惊不已,急要撤出,却见不知张帝辛何时落在自己身上! 张帝辛一声大喝,手中虎魄,直化作百丈光彩,卷滚滚戾煞直冲而落,腾蛇体大,又落此等隘谷之中,自是回缓不及,金光呼啸而下,直钉七寸之上!

    “吼!”腾蛇一声大吼,放要将头抬起,却见李兴霸急冲而来,手持方楞锏,直落三寸之上!

    便听“噗”得一声闷响,腾蛇方才扬起的身子,直落谷底之上,登时嘴角溢血,无有再动之力!

    七寸,乃蛇心脏所在,三寸乃是脊椎骨上最脆,最易折断之地,两处命门被锁,腾蛇便是不死,也已去了半命,杨森立于山峦之上,单手一甩,直将一团火星落下。

    所落黄石,正是在硫磺,乃蛇最为惧怕之物,加之地面枯草,此火星一燃,顿时一片白烟升腾,腾蛇本就身受重伤,如何能抵硫磺之气,登时落了头颅,嘴角溢血,已然无了性命。

    杀父之仇,腾蛇无论如何也要索报,张帝辛自知如此,这便与九龙岛四圣商议,寻了这方峡谷,布下硫磺雄黄,以待其前来。

    王魔本不知张帝辛用意,见此番擒了腾蛇,心中自是大喜:“鬼谷道友好生计谋,实非愧鬼谷之名。”

    “道友说笑,此番亦少不得众位道友相助。”腾蛇修为高深,已之真仙上阶,四圣不过真仙中阶修为,加之张帝辛地仙上阶修为,若真与之血战,怕是必有损伤,此番众人无事将之擒杀,自是再好不过。

    “鬼谷道友,腾蛇虽死,却有内丹可用,如此也算不小福缘。”李兴霸说着,这便将一颗幽兰珠子,从腾蛇体内抽将出来,“道友若食了此物,当可修为大进,以至真仙之境。”

    此番战事,本就劳烦九龙岛四圣下山,其间王魔李兴霸亦险些丧命,张帝辛自是不受,哪知杨森高友乾亦是劝之拿下,还言若不收下,便将九龙岛之人,视为旁人。

    九龙岛四圣极重恩情,又重义气,张帝辛无奈,只好收了起来,这便又拿将出四个玉瓶,里面所盛不过水仙洞灵水,送与四人,又将茶叶拿出不少,交予王魔,此时才算终了。

    卞吉腾蛇已除,临潼军自是必败无疑,此番事情已了,九龙岛四圣自是与张帝辛别过,往九龙岛去。

    张帝辛亦以此事已了,这便起身回孟津,方到营中,便见大军一片冷清,无丝毫战胜之喜,这便急忙拉起一人询问,那人言修蛇走后,黄元帅令大军冲杀,追至杨柳林,不知从哪里出来两人,一人拿金黄油伞,一人持温红短馨,两物齐下,便见飞沙走石,黄风大躁,直将大军打了回来。

    黄金油伞,温红短馨?谁人持这般武器,又如何会在此等节骨眼上出现,张帝辛自是不解,又见此人面色青白,似有中毒之状,回顾四周,才见四周之人,皆是如此,心中不由大惊:“军中为何如此?”

    “这……自,自杨柳回来……”谁料那人话为说完,便晕了过去,张帝辛急忙将之扶了,心道如何出了这般事情,这便急忙进入主军帐中,却见黄明周纪正立床前,面色亦是不善。

    “军中疫情,鬼谷仙长还是早生离去,以免无妄之灾。”黄明周纪虽不知张帝辛身份,可也是有情有义之人,见之进入,急忙拦住,“黄元帅刚休下不久,鬼谷道友还是稍待吧。”

    “如何会是如此,可是请了御医?”黄明周纪闻言,皆是点头叹息:“御医来了,来看不出其中端倪,仙长若有良策,还请救我元帅!”

    黄明周纪两人说着,更是伏跪在地,张帝辛急将两人扶起,这便起身进帐,却见黄飞虎面色蜡黄,额上虚汗不止,已浸透了巾衫:“你等速去朝歌,着费仲将一应医药,全送至此。”

    “啊!疼……疼啊……”黄飞虎本就入睡极浅,听得众人言语,猛得睁开眼睛,便将额头捂住,大口呼痛!

    “可说是何种感觉?”张帝辛急忙上前,将精气缓缓注入黄飞虎体内,以暂缓疼痛,“可是好些了?”

    “陛……鬼谷道友,此番头疼……头疼欲裂……我……我……”黄飞虎话为说完,便已面色苍白,直接晕了过去,张帝辛手扶其背,顷刻间亦是冷汗透裳。

    军中人若都是如此,若临潼大军来袭,怕是危矣,张帝辛急令黄寻安好之人,警与城郭之上,令派斥候出孟津三十里,以探消息,另叮嘱斥候,着重探查临潼关来人消息。

    这边方安稳妥当,张帝辛还未来及好好喘息,便听下人来报,一队人马,直奔孟津而来!(未完待续。。)>

第一十三章 祸不止,声名山来人

    ();    果真祸不单行,张帝辛心中暗叹,这便带了人,出城而迎,却见官道之上,一行人马来之甚急,为首之人,青冠白袍直冲守将大喊:“开快城门,临潼军情来报!”

    张帝辛立在城头自是看得真切,急忙令人开城,萧银进门便拜:“求鬼谷仙长,救我元帅一命!”

    见今日场景,应是临潼军大胜,如何返来求救,莫非其中有诈,可张帝辛转念又想,若萧银有诈,王魔、李兴霸早已丧命,如何偷符来救,这便将疑虑消了:“出了何事,你且细细道来。”

    萧银急忙将今日之事道来,却说腾蛇走后,黄飞虎令商军来战,张凤呵军不止,无奈只好虽大军后撤,方知杨柳林,便见临潼关总兵欧阳淳率领兵接应。

    张凤自是大喜,本想令大军回战,却不料欧阳淳趁关侯出征,已将临潼关占为己有,这次前来,不是接应,却是取他性命!

    张凤闻此,自是心中大恨,将一口心血吐出,口称佞臣贼子,欧阳淳听之大笑,急忙令人擒杀,幸得萧银死保,这才将之救了出来,取道直奔杨柳林南去。

    不想欧阳淳派军求追不舍,奈何杨柳林深面大,不多时便已冲散卫队,临潼失陷,自是不能求援,无奈之下,萧银只得寻机逃,直奔孟津求救,心道或可凭盗符之事,权作人情,以求商军营救张凤。

    “哦?原是如此。”张帝辛低头说道,嘴角闪出一丝冷笑,“张凤兵反,便是救了也是死罪,苟延残喘之人,不正应了反叛之罪?”

    张凤兵反朝歌,欧阳淳兵反临潼,两人皆是兵反,从另一层面来说,张帝辛反而与欧阳淳立同一战线。敌人的敌人,便是我的朋友,这道理再简单不过。

    萧银听张帝辛言语,却是急忙伏跪在地:“仙长有所不知。伯邑考乃关侯大人义子,张元帅反商,乃是受欧阳淳蛊惑,其名为关臣,实为佞人早有不臣之心。这才派卞金龙将之杀害,落于陛下之名,此战之兴,亦是此人手下惑了元帅心神!”

    “你言蛊惑,可知是欧阳淳手下何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张帝辛心想从萧银出,探知更多,这才问道,“可是那日退我商军的两人?”

    “是。便是那两人!”萧银心急求救,自是有问必答,“只是,那两道人,只称自己为北海之人,不知是何来历。”

    北海辽阔无边,其间岛屿星罗棋布,在那处修炼之士,亦如天上繁星,应当数以万计。况且,在外修炼之人,一向自命清高,萧银这等凡人。如何识得来人,能知如此已是不错。

    萧银说完,见张帝辛不动声色,心中更是着急,急忙跪拜:“鬼谷仙长,张元帅于我有知遇之恩。你若将之救出,我萧银此生为牛为马,以报仙长恩情!”

    张帝辛心念萧银忠义,眉角一挑,这便言道:“若张凤真受蛊惑,贫道自会搭救,便是陛下哪里,亦可好言一番,若非如此,贫道便要了你与他的性命。”

    “全凭仙长之意!”萧银见张凤有救,自是感激涕零,直跪在地上,慌忙行礼。

    萧银此人,虽是愚忠,却也是良人,张帝辛心念于此,自然将之扶起,要之稍等,这便起身直奔杨柳林去。

    杨柳林中,一人一马,漫无方向狂奔,其马急喘,已是精疲力竭,其人披头散发,便是周身血污,忽得一道红光闪过,一人端立枝干之上,冷语言道:“张凤,此乃天命,你只叹时运不济,得罪了不应得最之人!”

    此人身着紫云靛蓝长袍,腰间系月凤紫金飘带,手持一把黄折油伞,面色乌青,额间一抹红纹,虽是不动,已有三分戾煞之气,此言一出,更生七分凋冷寒意。

    张芬狂奔多时,已是人困马乏,面前忽得来人,便连人带马,直接扑到下来,骏马掀翻,便是全身酸软,再无挪动之力,只能斜倚地上,大口喘息粗气,人随势滚,直将出去数丈,翻倒泥泞之上,直将污水染红!

    “你……你是何人?”张凤自知大势已去,再无活命之机,这便仰起身来,“若是死,也让张某人死个痛快。”

    “都道临潼关张凤,乃是豪气之人,今日观之,果真名不虚传。”那道人笑道,这便将拂尘一甩,“既是如此,也遂了你的心愿,贫道乃北海九龙岛( 九龙岛虽只一名,却由北海众多散岛组成,其间相隔,更不止百万里遥,这里不要与九龙岛四圣混淆)声名山朱天麟。”

    “呵呵……欧阳淳倒也合趣,如此才能结交你这等邪外之人……”张凤言道,又喘一口粗气,这便将已入锯齿状长剑持在手中,“没有投降的元帅,只有战死的英豪!”

    “欧阳淳走狗而已,如何有遣我之能?”朱天麟闻言大笑,眉角露出不屑之色,“好,好,好一个没有投降的元帅,只有战死的英豪,既是如此,贫道也给你一个痛快!”

    朱天麟话音刚落,长袖一甩,化出一道风刃,显出层层凌光,直将破风朝张凤而去,便在此时,忽得一道蔚光闪过,一手接了风刃,回身一挥,直打出一道劲力。

    朱天麟不想此时有人出现,当下回缓不及,被打了一个趔趄,却见一衣衫褴褛道人,凌空而立:“声名山的名声,便被你等不肖之人毁去!”

    “道友何人?”朱天麟缓言问道,看来人却是非常眼生,手下却不停顿,暗中将油伞备好。

    声名山乃截教真仙,吕岳修行之所,此人修为甚高,更兼使了一手好毒,乃是后世瘟神,张帝辛心道,自己与九龙岛的缘分真是不断,先送走四圣,又来朱天鳞。

    周信、李奇、杨文、朱天麟乃吕岳坐下四大弟子,先前朝歌病疫之时,便周信、李奇便已身陨,如今朱天麟再问,张帝辛自不会作答,心中却想,此事恐怕又要麻烦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一番。

    朱天麟见张帝辛不作答,心中顿时大怒,这便直将黄油伞祭出,此伞一出,便如斗大,伞铺如盖,上显道道深浅黄纹,伞柄一转,便见黄风忽下,滚滚席卷而来!

    黄风席卷,顿得腥气大躁,道道黄烟升腾,秋风落叶一般,直将周围之物生机夺去,所过之处,俱是一片光秃惨淡!

    “道友小心!”张凤早在众军之前,见过此物之威,急忙提醒,张帝辛翻身一撤,直将金砖打出,便见金光一道,直冲伞面而去!

    朱天麟心道此等着凡物,能将瘟煌伞如何,这也不收,反手一扭伞顶,刚要用力之时,却听“噗”得一声,金光直透伞面而过,回眼望之,正见一透光大洞,横穿伞上!

    为何如此!朱天麟大惊,此人不过地仙修为,如何有此等宝贝,自己这宝可是师尊之物,若让吕岳知晓,岂不大怒:“混账,竟敢坏我珍宝!”

    “朱天麟,看我一招!”张帝辛大喝一声,手中又闪一道金光,朱天麟大惊,心怕瘟煌伞再出漏洞,急忙将之收起,这再回望,哪里还能见到人影!

    张帝辛不与朱天麟交战,乃是察觉,远方似有一人急朝此地而来,心想着若是自己,自可周旋,可多了张凤一个累赘,怕再出万一,只能虚晃一枪,急忙返回。

    张帝辛前脚刚走,便见一黄衣红发道人,急追而至,见朱天麟在此,急忙问道:“师兄,可追到张凤?”

    “混账,竟敢欺骗与我,来番见面,定叫你有去无回!”朱天麟自知上当,心中自是大恨,可此处木深林茂,如何得其去路,无奈之下,只得将恨暗记,“未曾寻到,走!”

    张凤回孟津城中,萧银自是欣喜非常,接连叩首,感谢盛恩,张帝辛自不在意此时,心道既已知此人乃九龙岛之人,此种瘟疫怕无人可解,只能寻青峰山而去,这便令人召黄明、周纪前来嘱事,却不料两人皆已病倒,不复先前模样。

    张帝辛怕临潼军趁乱偷袭,故此不敢离去,只能等来人朝歌人来,再做打算。

    翌日寅时,便听孟津军中,车马喧噪,却听一声尖细嗓音响起:“撤开,都撤远一些,我若带了病疫,还如何回京!”

    张帝辛在营帐中慌忙起身,心道不是遣费仲前来,此人的声音,如何这般刺耳,这便出了帐门,却见一黑衣枯瘦之人,将衣袖遮住面鼻,正在马上嘶吼!

    尤浑?费仲倒是好生算计,自己在朝歌城中坐享安逸,却派了此人前来探险,张帝辛心生好笑,便在此时,忽听一声兽鸣,便见天空之上,忽得一道祥云下落,便见一方瑞兽,直落而下。

    云霞兽?莫非杨任来了!张帝辛见之自是大喜,上前观望,果见一人眼中张手,正是杨任!

    所谓久旱逢甘雨,雪中送红碳,杨任来的果真是时候,张帝辛望之欣喜,云霞兽亦是识得张帝辛,急匆匆朝此处而来。

    “陛……鬼谷道友,军中病疫如何?”杨任下了云霞兽便要参拜,可一见张帝辛打扮,立马换了称呼……(未完待续。)

第一十四章 玄岳山,帝辛火云洞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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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探马来报,临潼军中前来两人乃声名山朱天麟、杨文,此般病疫,应是两人所为。”杨任既来,也省了张帝辛再往青峰山一遭,这便令人将医药卸下,着之查看众人病情。

    不多时,杨任便回,张帝辛见其一脸苦色,直将眉头紧锁:“怎样,可有解救之法?”

    “这……此病怕是有些麻烦。”杨任长叹一口气,“此病乃截教吕岳瘟煌伞、头疼馨所至,已非寻药物可医,我虽是真君嫡传,却难探药之深理,实在惭愧。”

    “此事若寻真君,可有解救之法?”杨任乃是亲信,自不会藏拙欺骗于己,张帝辛听其无法,只能将清虚道德真君之名问出,那春风白玉篮能解朝歌之疫,自能解孟津直围。

    杨任听师尊之名,自然知晓张帝辛用意,更是将眉头紧皱:“道友有所不知,先前朝歌之事,家师已反上面之意,圣人老爷更言青峰山休整,教我等闭门清修,我能出山,亦是假托朝廷之职。”

    前番在紫云洞时,黄天化就曾言昊天上帝与原始圣人,张帝辛亦不想自己连累清虚道德真君至此,此番听杨任言语,自是不好再去,可孟津病疫不解,临潼之患难平,朝歌便有如针芒在背,片刻难得安稳:“此事可还有他法?”

    “为今之计,贫道只能将疫情暂时止住,这法子,倒也有些,不过劳烦道友走上一遭。”杨任自知这孟津病疫事大,也不卖关子,“传闻荆襄玄岳之中,有一洞府名火云,那里修有人族三圣,皆是大德大慈之人,若道友以那身份求药,必可得解。”

    火云洞,如何是为此处?原书中,吕岳曾西岐留疫,后杨戬师父玉鼎真人相帮。去了火云宫向三圣借了灵草这才解了病疫,不想风水轮流转,此事却落到了自己身上,张帝辛心中暗笑:“可是天皇伏羲。地皇神农,人皇轩辕三位圣人?”

    “道友明智,正是天地人三位圣皇。”张帝辛听杨任言语,心道此事可成,三人皆是人间君主。心念人间疾苦,若言孟津病疫,定可解此祸患,此乃其一而已,其二若得三圣支持,自己再行反天之事,亦可多一方护佑,或可保大商安危。

    “道友此去,需得速回,我虽有妙法。却只可缓此病疫三日,三日之后,此疫爆发,便再无解救之法。”杨任见张帝辛急走,赶忙提醒,“荆襄玄岳,出孟津直往南去便可!”

    张帝辛自将之记在心里,一路驾云而行,行至半日,便至荆襄之地。正见墨染层林,浓雾暗起四方,青山峻险,滚云生出八面。其间曲松苍劲,万树争先而簇,落入其中,便见日月无光,难寻山中方向。

    此景浩观,巍然天成。张帝辛望之,却不由犯难,杨任只道三圣在荆襄之地,却未言火云洞何处,这方天地,若寻一处仙府,不知会到何时,此番事急,若回孟津,往返便是一日,到时怕已难以回及。

    无奈之下,张帝辛只好凭感而找,行之甚久,却觉荆襄之地,恰似一成,浑浑然好似一体,其间不知东西,自难找寻,心烦之机,却感一阵冷风忽起,便见青云坠地,忽得扬起飞雪:

    空中银珠乱洒,半天柳絮交加,行人拂袖舞梨花,满树千枝银玉,夜来朔风透窗纱,也不知是雪是梅花,飕飕冷气侵人,片片六花盖地,瓦楞鸳鸯轻拂粉,炉焚兰麝可添绵,云迷四野催妆晚,暖客红炉玉影偏。

    此雪似梨花,似杨花,似梅花,似琼花:似梨花白;似杨花细;似梅花无香;似琼花珍贵。此雪有声,有色,有气,有味:有声者如蚕食叶;有气者冷浸心骨;有色者比美玉无瑕;有味者能识来年禾稼。

    团团如滚珠,碎剪如玉屑,一片似凤耳,两片似鹅毛,三片攒三,四片攒四,五片似梅花,六片如六萼,此雪下到稠处,只见江河一道青,凛凛寒威雾气棼,须臾四野难分变,顷刻千山尽是云!

    荆襄本属南地,此时又值人间四月,如何会下如此大雪?张帝辛心中好奇,却见身后,一仞白峰忽起,垂垂直接天际,山角之便,正书三个大字“玄岳山”!

    杨任道荆襄玄岳,张帝辛还以为统称而已,不想还真有此山,若依此理,那其上自是火云洞无疑!

    张帝辛心中大喜,急上山行,刚进山中,正见一转白石,层层叠叠直通而上,道旁紫竹丛生,落下斑斑嫣红,上绽青紫三花,端得好生奇异,其间白雾缭绕,更佳好似仙境,云深道折,没入丛林之中,难望头际。

    此乃圣人之地,自不可飞舞而行,张帝辛亦有心赏景,这便拾道而行,行之甚久,才见前面之景依旧,回身相望,顿得大惊不已,脚下一面迷茫,似在云上,所过之处,俱是一片虚幻,不见来时石阶。

    玄岳山,一去玄岳,过往一切皆是虚幻,莫非要掘尘之路,舍身忘世?张帝辛心道此理,却是婉儿一笑:“心存天地枉念间,跻身名流亦巧然,若让断了众生念,不若折返下天坛。”

    天地虚妄,只在心念之间,三皇成圣,皆在人世之间,若不为众生,这天阶之位,亦无用可言,张帝辛此言诉说,便为说与三皇来听,三位圣人何种能耐,或一进荆襄,便知自己来此。

    “人生若为己证道,不明不悔终不悟。”火云洞中,一身着帝服之人轻轻喃道,“青霄童儿,唤来人进殿。”

    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眼见石阶忽得颤动起来,忽得一阵白光耀眼,眼前正见一方石壁,石壁前,落七七四十九根汉白玉柱,上却只纹天地,不刻人形,壁上落九九八十一条玉带,宛若大河浩浩汤汤,凌空而舞。

    忽得石壁一片氤氲,多出一方八卦大门,其间走出一青衣童子,头上淬染青白,扎起两挽发髻,出得门来,冲张帝辛打个稽首:“这位道友,三位圣人有请。”

    不想火云洞如此壮观,张帝辛心道,方要起身,却觉用鬼谷子身份面会三圣,或有不敬,这便将幻颜珠取了,露出本来面目:“劳烦道友引路。”

    青霄童子见张帝辛显出真貌,亦是有些吃惊,此人用的何物,竟能瞒过自己眼睛,心中又道,此人面庞,倒有些英武之气,比先前邋遢形象,必是好上不少:“道友请来。”

    青霄童子在前引路,张帝辛见其不言语,亦不好多问,只得紧紧随行,路过九道弯折,再上九点台阶,便立一阔天门前,上书三个大字:火云洞。

    青霄童子让张帝辛稍后,自己向前,冲洞中施上一礼:“圣人老爷,那人到了。”

    “邀那人进殿。”殿中人言语一声,便见阔天门开,青霄引路在前带张帝辛进入洞中,火云洞外,虽是恢弘豪华,内里却节俭至极,无丝毫浮华与内,只见云华垫上,端坐三人:

    中间一人,一身琉秀道袍,直垂足底,满头银发,上面却生两角,丹凤眼上挑细柳眉,一袭白髯直落胸迹。

    左侧一人,身裹兽皮长袍,裙上雕纹草案,长发流苏,恰是微到腰际,手持碧草,上开三朵碧花,青髯虚下,正如山羊在案。

    右侧之人,一身黄袍帝妆,上落银丝款款,条纹微动,恰如烟波浩渺,嘴角微扬,上染黑须三髯,头上玉带,配上一挺云冠。

    面见三圣,张帝辛自不敢怠慢,近前几步,急忙跪拜:“后世成汤之裔子辛,便见三位圣皇。”

    中间那人嘴角轻挑,开口言道:“几日前,我便掐算朝歌有贵人而来,不想却是陛下亲临,我火云洞实是光彩三分。”

    张帝辛听之面色一红,心道此人必是伏羲,自己在女娲庙提诗猥亵,想必圣皇亦知,若说旁地,天子将近,自是蓬荜生辉,可此处乃是火云,其中更有圣皇三位,所说“光彩三分”自是无从谈起。

    张帝辛身后不由一凉,生怕伏羲不救,急忙说道:“火云洞三位皆是人皇圣主,子辛无德无能,如何敢在圣人面前,称呼‘陛下’二字,那般光彩,亦如萤火之光,怎可与太阳争辉。”

    伏羲微微一笑,转而言道:“陛下果真自谦,顺天五诏、解奴释疫、废生祭立新礼,自是四海皆知,万民称颂,此等功德无量,便是我等,心中也生羡意。”

    这……所谓顺天五诏,不过推行新政,加强中央集权而已,至于解努释役,亦为殷商大统,伏羲所言,张帝辛却不知是褒是贬,脑间不由生层冷汗:“圣人三皇之首,百王之先,着文字、教礼法、行乐事,更创占卜八卦,乃是人文始祖,自乃不世之功,子辛不过点末微名,望之圣人,如高山仰止,难望项背。”

    伏羲听之却不言语,一旁轩辕黄帝,却是微微一笑:“我辈为君,兴礼乐,教人事,自是分内之事,却不知陛下,为何不辞辛劳,亲来穷山之处?”(未完待续。)

    

第一十五章 帝辛问劫,三圣论道

    ();    “今事乃声名岛朱天麟、杨文所为,这两人不知用了何种道术,让孟津上下数万军民惨遭病疫,其中毒深者,早已命丧,轻者亦是生不如死,且此毒甚厉,大有蔓延之势。”张帝辛言辞甚切,在上神农面色闪过一丝忧色,心中道此事有解,“那是仙人之疫,便与众民无关,望圣人赐药解救,以免生灵涂炭,万民悲哀。”

    伏羲在上掐指,自知张帝辛所言非虚,这便说道:“我等早居君位,如今又阶位加身,亦托万民之福,如今天劫将起,亦不可妄造杀孽,此事御弟自要周济。”

    “你且将孟津病况说清,我也好对症施治。” 一旁神农点头,这便起身而言,张帝辛自是大喜,急忙将孟津情况诉说。

    神农听完,自是入后室调药,张帝辛不得圣人之令,自是不敢起身,皇帝微微一笑:“凶兵虎魄可是在你手中?”

    张帝辛早知虎魄乃蚩尤之物,自是不敢怠慢,这便将虎魄取出,又将当日北海之事说出:“此物乃御龙池偶然所得,其之名讳,亦是妖族之人告我而知,前番北海作乱,子辛平乱时,遇上古神兽封豨,才用活了此物。”

    虎魄乃不羁道人所予,名字亦孔宣告知,张帝辛自将两人名讳隐匿,在上黄帝长袖一甩将虎魄收起,拿在手中细细查看,不由得将眉角一皱,沉思片刻,又交与伏羲观看。

    不想伏羲看之,亦将眉首皱,张帝辛亦不知两人为何,自是不敢言论,良久之后,黄帝才缓缓而言:“你这天子倒也好运,此凶兵不知被何人所封,我与皇兄,亦无解开之法。”

    伏羲、黄帝乃是圣人,自不会虚言。张帝辛听之不由吸上一口凉气,原以不羁道人乃是玄仙之流,此人之印三皇尚不能解,依次轮推。那道人必是圣人一流!

    道德天尊清修无为,元始天尊扶周灭商,女娲更与自己又怨,接引、准提两位圣人,乃西方之人。巴不得天劫早来,其五人定不会帮己,剩余之下,只有通天教主一人,莫非是他?

    可通天教主与自己从未谋面,如何肯帮自己,张帝辛越是心想,越是不知这结果,难道……难道这封神世界,还有其他圣人?亦或是。那人乃是道祖鸿钧?!

    张帝辛越想,心中越惊,黄帝见之,嘴角却生笑意:“若此物未封,你承那蚩尤之力,我不得留你。”

    蚩尤乃上古魔神后裔,黄帝与之大战,亦是败多胜少,最终也是得上天之助,才侥幸在涿鹿得胜。若张帝辛得承魔神之力,怕天下将永无宁日。

    “圣皇此言非矣,力量无正邪之分,人却又义奸之分。关键看所使之人尔,我得虎魄亦成之正事,本心未曾动摇,又何有奸邪之言。”若无不羁道人所予虎魄,自不会有今日之张帝辛,“力量无正邪。全在人为尓,心正则力正,心邪则力邪。”

    “哈哈哈……好一个‘心正则力正,心邪则力邪’,陛下果真大智大慧之人!”伏羲听之,却是不由大赞,“此天下有此明君,我三人亦是深感安慰。”

    黄帝在一旁亦是点头,张帝辛不想一番言论反而引来两皇称赞,心中亦是高兴:“此乃子辛胡言,让圣皇见笑。”

    伏羲长袖一甩,在张帝辛座前便多了一方蒲团:“你乃天下至尊,人皇之主,无需在此谦卑,那日在你在女娲庙题诗,我等亦有所闻,今日恰逢其会,自要详论一番。”

    “这……”张帝辛一听此事,便不由头大,那日自己中了情迷之香,才落得如此境地,伏羲又是女娲娘娘亲兄,如此盘问,自少不得袒护,“那日子辛却是被……”

    “陛下无需顾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天子九五之尊,自可不必多言。”伏羲自看出张帝辛顾虑,“我问之一事,乃是天道。”

    张帝辛听之不由苦笑:“子辛一介凡夫俗子,眼下只见四方万民,也只顾社稷兴衰,如何与圣人一般,知晓所谓‘天道’,将这世间看得如此明悟。”

    “陛下略有误会,我三人因功德成圣皇之道,却非真正圣人。”伏羲摇头道,“功德成圣,与真正圣人,尚有天大差距,其间更多位阶之力,虽远胜一般玄仙,却难进真圣一流。”

    张帝辛原本道三皇皆是圣人,不想还有‘阶位’之理,心中好奇顿生:“不知这‘位阶’之力为何?”

    “我等为三皇,便有皇‘位’之力,昊天上帝、瑶池金母,亦有天‘位’之力,便你等凡界天子,亦有‘位’力直护。”伏羲言道,“有‘位’之人,皆得天道护佑,触之一念,便惹莫大因果,如此便是‘位’之大用。”

    从伏羲所言,张帝辛猜测所谓‘位’便是一种护身符,一种天地间承认之订,若得‘位’之力,便得天道护佑,故此无人会轻动有‘位’之人。

    张帝辛这才知晓,为何西周伐纣,会需如此麻烦,而不是派一位顶级仙人,直接要了纣王之命,原是圣人也怕沾染因果,不肯轻易落入天理循环。

    “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子辛虽无远见,却也知爱民之责,如此正应励精图治,变革天下之无为,为万民享永昌,四面平祸患,以免杀劫再起。”若有‘位’之力,又得万民敬仰,是不是这天下便可永昌,张帝辛听之,不由试探。

    “这……陛下此言差矣,杀劫岂因一人所改?”伏羲叹息一口,缓缓说道,“天道所秩,位之所阶,俱是天意,因果循环,天理昭彰,皆存天道之中,大势所趋,自是避无可避,免不得免。”

    听伏羲所说,张帝辛心中隐隐明白,封神榜签押意义,昊天命仙首十二人称臣,也是为顺应天道,人、阐、截、西方、天庭五方势力,亦是趁此机会,重新争夺天地气运。

    其间厮杀自是必不可少,天庭得封神榜,自想四教陨人越多越好,修为越高越好,四教会更是想,留下己人,杀彼教门徒,或是极力避世,远渡旁人,待杀劫渡完,再从中取利。

    天劫一起,得胜教会自可夺天地气运,成万事安宁,而失败一方,只能待杀劫再起,好夺气运,这也就是原书中,为何原始天尊,不顾身份悬殊,出手对付截教小辈之人,要知道,掉面子事小,教会气运事大,若气运失了,不知何日才能出头。

    张帝辛思之不由苦笑:“若按天道,我便将天下治理再好,杀劫也须在应,万民亦难免生灵涂炭,只是子辛乃人族之主,四面皆是我地,又怎可忍天下苍生为天道祭品,莫非这天道所属,便将我人族视之粪土,便此一挥,便成天地祭品?”

    伏羲、黄帝对视一眼,亦不约而同低叹一声,张帝辛却是大笑:“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子辛无能,不知何为大势所趋,但知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天道不合,我便以这蝼蚁之命,搏上一回!”

    “陛下如何不明悟,天道如此,岂是人力能改?”伏羲在一旁劝道,“殊不知顺天而昌,逆天而亡?”

    “哈哈哈……若以这残躯,能与天道一搏,又怎可言蝼蚁命微?”张帝辛脑中忽得想起在古皇山所见之事,心中不由豪气万丈,“若能有心,人定胜天,不是不明,终是不悟!”

    伏羲听张帝辛言语,忽得大笑起来:“好一个‘不是不明,终是不悟’!我三人亦是心中执迷,才困于圣皇之位,未曾悟得混元大道,陛下此言,亦是我等执拗。”

    张帝辛望之不由吃惊,伏羲却是言语不止:“我那圣人妹子亦是未少开导与我,我深知其礼,却始终无法明悟,千百年来,未曾得尺寸之进,两位贤弟亦是如此。”

    “此生在世,难得快慰二字,心中所想,便是实中所为,人虽心意,方可逍遥自在,我乃蝼蚁,可说如此,圣皇离混元只差一步之遥,可有悔乎?”张帝辛见伏羲、黄帝面色和蔼下来,自是将心中所问,脱口而出。

    “正是无悔,所以不悟!”未等伏羲、黄帝开言,一旁神农走过而言,“红尘琐事太多,我等亦是劳心之人,如何将之割舍,若弃尘世,我三人何称人间圣皇?”

    张帝辛听之不由一震,心中由衷倾佩,急忙冲三人施上一礼,伏羲令其起身:“何人不曾执迷,便是我那圣人妹子,亦是迷惘之人,当初人族羸弱,为众族之末,每日惨遭屠戮,她本为妖身,自可置之事外,可惜她却打起怜悯之心,不惜耗费元灵,助凡人开启灵智,后公共、祝融大战,以至不周山塌陷,天地大乱,祸害四起,她又采五彩石,填补苍天,这才令天位完整,创下无边共德,这才妙悟了混元真谛,以成圣位。”

    伏羲所说,张帝辛自然早有听说,可听之一说,心中亦不免波动,女娲救万民疾苦,养天地大成,功德浩天,正值此圣人之位,的确值得众生尊敬,理当万古称颂。(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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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逆天成圣介绍:
一曲封神榜英雄皆断肠
成仙成佛听凭后人书写
成神成魔又与谁人诉说
此天地不仁我便逆天改命
这世界混沌我便另开乾坤
我为帝辛偏要做第一明皇
我为蝼蚁却要逆天而上
这封神世界看我帝辛逆天成圣
封神榜逆天成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封神榜逆天成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