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害怕大舅哥
回到喀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了，有点晚。华雯的哥哥还算是不错，先把古老师送回了阳光小区，然后才就近到了丽笙酒店。
“很晚了，我今天开车开的很过瘾，要好好休息一下。你也先送了尚姐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别安排别的事情，等我电话。”华雯的哥哥对我说道，这个时候我正帮着把他行李送到门**给门童。
“哥，你早点休息，我等你电话。晚上为了赶路也没吃饭，你一会儿自己吃点吧。”我说道。
之后赶紧开着车离开，出了酒店的院子，我才长出一口气。这一路一开始还可以，后面就真的有点压抑了。
“哥哥，你害怕了？”尚青云在后座问我。
“今天不应该在车里作诗，也不应该说我和华雯的事。”黑暗中，我把想了一下午的事说了出来。
“别在意那么多，我让你谨言慎行是担心你膨胀，华雯的这个哥哥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你的那些表现他并不欣赏。我再住你家里合适吗？要么你送我去雷佳佳的家里吧。”
“不用，雷佳佳那边好久没住人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了我那里算是华雯的，住过不少朋友，没事的。”
“好吧，明天我一早就出去拍照片，不耽误你的事。”
“姐姐，不用，佟哥他不会去我家里的。这次也不知道找我什么事，心里有点没底，别说还真有点害怕。”
“别人都是怕见家长，你怎么就怕见大舅哥。别多想，他有心情自驾穿沙漠，说明并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事。该怎么应对就怎么应对，别畏惧。”
“他也是年轻人，所以可能更了解年轻人，今天他说了一些很犀利的话，让我感觉有点打击我的意思，比丈母娘要懂的多，他似乎看不上我现在做的事。”
回到黑乎乎的巷道里，把车停好，看看crv没什么问题，我这里现在车又多了起来。想着明天一早起来，把普拉多洗一下，干干净净的去见大舅哥。
还是那样，尚青云睡我的房间，我睡二楼。体力和精神都没那么好，虽然心里有事还是躺下就睡着了。早上被自己定的闹铃吵醒，想赖床? 但一想到华雯的哥，刹那就清醒了。我还真有点怕和这个大舅哥。
把普拉多从小车库开出来，把牧马人开进去。搬出吸尘器，接上水管? 把普拉多里里外外的又给收拾干净? 考虑了一下，把普拉多里的东西又到挪到crv里。
“哥哥? 这个车你不用了？”尚青云一边刷牙一边问我。
“用啊? 不过今天打算见华雯她哥? 收拾干净点，留个好印象。”我说道。
洗完车就去买了馕，不打算做早饭了? 就吃点馕打发掉。看着我坐立不安的样子，尚青云笑了。
“哥哥，你别那么紧张。不管怎么样? 华雯的哥哥也是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昨天在车上? 他知道我是北京来的后没有一点的惊奇? 这个人不会和你交心的? 所以你也别憨憨的啥都说实话。在我看来你的事业已经做的不错了? 而且你还是冷嘉月公司的大区经理。”
“已经不是了，我单独注册了个公司，帮冷嘉月的公司走进出口手续，不过我也不做具体的事，冷嘉月就是用用我的名，这个你是知道的。”
“谁会去查？你如果吹牛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说的越是谦虚，越可能摸不到你的底，我建议你都别说阿里木江那边的事。”
“不会说的，那个也是算个股份，偶尔给出个主意，万一他问一些数据，我说不出来的。”
尚青云没再说什么，因为她说什么我都找理由说没有问题。其实我真不知道自己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
想到这里，我给陈琰打了个电话，想请教一下他的意见。
“老李，还真是有意思，大舅子跑那么远去找你，肯定不是小事。你也别担心，华雯他哥哥我接触下来还是不错的，但是生意人你知道的，他习惯处理所有事情的时候都是从利益出发，即使是家里的事。这么着吧，你就把他当老板，该点头的时候你就点头说明白了，拿不准的要圆滑一点，糊弄过去。记住，把他当老板。”
这个观点好像和尚青云说的有点像，虽然我不认可这观点，但还是脑补了一下我该怎么回答这些问题。
“最好的情况是大舅哥对我很满意，表示他们家欢迎我作为华雯的男朋友出现在他们家里。最坏的情况是让我离开华雯，那样我决不答应。”我给尚青云说道。
“哈哈哈，哥哥你太可爱了，有必要吗？你有自己的思想，丢掉那些虚伪的东西吧，做你自己就好。”
我很想做我自己，但我真还不能那么做，尚青云和陈琰都说了同样的观点，华雯的哥哥是个做生意的人，自古无商不奸，任何时候都要想想他为什么要做某一件事。
不知道华雯的哥哥什么时候会给我打电话，闲着没事，我把crv也给洗了，之后又把牧马人开出来洗了。
“哥哥你紧张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爱干活？”
“大概是吧，如果是一个人，无论什么原因睡不着，打扫卫生是我最喜欢做的事。”
“有听过心情不好发呆的、睡觉的、胡吃海塞的、破罐破摔的，喜欢打扫卫生到是第一次听说。回头去北京了如果紧张或生气就去我家里。”尚青云说道。
把牧马人再次停进小车库的时候，艾买提朝着我挥手，还大声叫李老师。
“最近嘛，忙的很嘛，看不到你，聊两句嘛。”
“你应该和你老婆聊，男人要对老婆好。”我想到也许华雯的哥哥会明确反对我的华雯在一起，有点感慨。
艾买提没想到我会说这个，他的国语水平虽然有点进步，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以为我在说他怕老婆。
“我嘛，不怕老婆，怕老婆的哥哥。老婆的哥哥嘛，比我有钱，警察，原来我和老婆打架的时候嘛，他打过我。”艾买提到也不隐瞒，说出了可能让他很丢人得事。
我的天，华雯家里条件好，她哥哥也留过学，据说从小就学过跆拳道和柔道。我玩的最好的体育运动就是排球，还只能算是勉强会打，和吴书记打篮球也是架子货，动作好看本事却没有，那样才让吴书记打起篮球很有虐对手的感觉。
我脑子里出现了画面我是昆仑派，华雯的哥哥是西洋回来的二鬼子，如果我们真打起来我是以和为贵抱着头让他打呢？还是用我的细胳膊细腿维护一个男人的尊严？
第728章 一边倒的谈话
正想着，电话响了，我最盼着也是最担心的电话号码，华雯他哥哥让我去酒店找他，一起喝点东西然后送他去机场。中午的飞机。
深呼吸了一口气，给尚青云打了个招呼，开着普拉多就去了。正是半上午，阳光毫不吝啬的照着这个城市，把车停好，我甚至有点后悔就穿了件t恤来了，我应该穿的更正式一点。
两个人就在酒店的咖啡吧见了面，华雯的哥哥见我来了，收起笔记本电脑，收起桌上的纸笔，示意我坐下，自己叫了一杯美式，帮我叫了一杯花式摩卡。
“你应该不喜欢喝咖啡，我就帮你做主了。我喜欢美式咖啡，简单快速，咖啡因含量高。花式摩卡，好看，有大量的奶油、牛奶、糖，容易接受一点。摩卡是个港口的名字，最早大多数的咖啡豆都是集中到摩卡港再往外运的，所以叫这种咖啡豆为摩卡，现在代表产地。”
我不知道华雯的哥哥给我说这些干嘛。
“嗯，我还好，可以喝咖啡，但喜欢的是茶，开奶茶铺的时候研究过一点点咖啡的知识。”
“我中午的飞机，我们现在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我退房，你送我去机场，不耽误你的事吧？”
“不耽误，哥你走的有点急，我还想着再带你玩一玩，去农村弄只羊吃一吃。”
“你别这么拘束，就当随意聊天就可以。我一直很奇怪，我妹妹是个心气很高的人，她选择了你，说明你应该有一些特质，这两天没观察出来。本来我只有一件事，现在变三件事了，我先说，你先听，等我说完了你再说。”
“没问题。”
接下来华雯的哥哥说了三个事，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首先他要求我把普拉多托运回北京? 留了他其中一个办公的地址。
“这个事是昨天在路上决定的? 我不知道你带着华雯进过沙漠，万一出事怎么办？我妹妹的车我先收回去。这是对你的警告，记住不能带我妹做危险的事。而且你现在还有牧马人。”
我听他的话? 没有插话? 只是在考虑等会儿让我说的时候我要说些什么。
“第二个事? 你考虑一下去北京或出国，喀什这里不错，我也很喜欢，但只是旅游的一个选择。我可以安排你做个事，别在这里浪费青春? 你已经没几年可以浪费了。我们家都很疼爱我妹妹? 也很开放，不会反对你们自己的想法，但也不想看她吃苦? 去北京我安排你做点你能做的事，站稳脚跟后再看怎么发展。如果去美国的话，你可以找冷嘉月帮你安排个事? 你和我妹最后能成的话，你们在美国生活也挺好的，她在美国差不多七年多的时间，我想她更适合在美国生活。我可以帮你办移民，拿绿卡也可以，就是钱的事。”
这个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不但不反对，而且还要帮我。
“好了，我先说这两个，你有什么要说的嘛？”
“车我明天就安排托运回去，正好有渠道。至于去北京还是美国，我要问问华雯的意见。”我对去北京或出国的建议没有一点的喜悦，说实话也没想过。至于车，我不打算说我其实有好几辆车可以开，唯独牧马人是第一次开。当然更不能说，曾经冷嘉月让我把她北京的牧马人开过来用。这些和这个问题没任何关系，华雯的哥哥说的对，这不关车的事，算是个警告。
看来陈琰说的有点像，这真像是老板在找下属谈话，所以我知道我内心是抗拒的，但听陈琰的，不表明态度，这明显不是华雯的想法，如果是华雯的想法她早就说了。
“好，回答的很干脆。那我说第三个，如果刚两个你的回答是别的，我可能不会说第三个事了。你最近安排时间去一次美国，把华雯劝回来。不管是回北京还是回新疆，你先把她劝回国内。有问题吗？”
这个问题更是我没有想到的，没预想到的问题真的会让自己方寸大乱，我是和华雯计划着她休假的时候去美国看她的，但是不是劝，华雯的很独立，她自己决定的事别人很难改变，即便是我。
“我可以试试，但未必能劝回来。你可能不知道，她之前去且末都没告诉我，我一直以为她在北京或美国。甚至为了不动摇，不让我去看她，故意失联了。”我说道，虽然华雯说是信号不好，没有承认她是刻意不联系我，但我知道她是怕她自己放弃。
“你们最近有联系吗？”华雯的哥哥问，他看着我的眼睛，我有点不敢和他对视，其实他比我大不了多少。
“有。”
“真的有吗？”
“这两天没联系上。”我说道。
“那就是没联系，别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要不是你还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我才不会跑这么远来找你。我爸爸的情况好转了，最近主要是疗养为主。雯雯自己申请了联合国的工作，那工作听着高大上，其实就是一个工作而已。她喜欢，我们也就没反对，但是她不甘心只做个翻译，申请了内部一个非洲的职位。非洲是什么地方你是知道的，战乱、霍乱、极度危险。我相信你能劝住她，先把她带回来，之后我再安排你们回北京或者去你们想去的城市。”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这个事华雯从来没说过，如果她说要去非洲工作，我一定是反对的。想帮助弱者或穷人，国内要做的事也很多，干嘛要去非洲那个破地方。
“哥，我虽然没去过，但对非洲也没有好印象。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先试试能不能联系上她，劝我会劝的。”
“好，不多说了，如果需要钱，你问我要，华雯在美国的地址和电话我一会儿发给你。记住，别让她受委屈。你在这里等会儿，我上去拿行李。”
华雯的哥哥上了楼，我赶紧给陈琰打了个电话，没说那么复杂，只简单说让我去北京或出国，让我去把华雯找回国。
“老李，你还是没防守住啊。典型的给你画个饼，等佟老师回国了，才是找你算账的时候。”
“不会吧，有这么夸张吗？”
“他的妹妹，他爸妈和他都劝不回来才找的你，而且没指望你也能劝回来，只是做一个尝试而已。你觉得他们了解佟老师还是你了解佟老师？如果你真有本事把佟老师给带回来，你以为你真的会做他们家女婿吗？”
“为啥不行，我又不图他家的财产。再说了，你家里反对，但你和小萨最后不也结婚了嘛。”
“不一样，我结婚的时候我家里亲近的人来了吗？我为啥带着小萨跑上海生孩子，真的只是上海的医疗条件好，省省吧。又说你们可以在国外生活，又说要你劝回国内，你觉得他是无意的话语上得漏洞？”
对啊？如果仅仅是反对华雯去非洲，我去美国把她留在美国也是可以的，为啥一定要带回国呢？刚才好像真的是一边倒，我没有抵抗，只是在回答问题。
第729章 走了
挂了电话没多久，华雯的哥哥就拉着行李箱下来了。他退房的时候，我先把箱子装进了车里，好奇的搜索了一下他的拉杆箱品牌，相同的网上卖九千八，居然是个奢侈品。
在路上，华雯的哥哥还说了个事，他说他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打算结婚。
“谈恋爱和结婚会削弱我的精力，没有什么好谈的，无非都是利益和相互利用。”华雯的哥哥说。
“哥，我认识华雯的时候不知道你家条件这么好。而且，我不会依靠华雯的。”我本来想说我还给华雯给过几万块，她把自己手头的钱全用在孩子身上了，想想那样说会导致他误会我还是在算计钱。
“那你觉得中东版的普拉多要多少钱？”
这句话把我掐的死死的，能有普拉多的人家庭条件能不好嘛，我刚才那话真的是睁眼说瞎话。
看起来华雯的家人好像真的把我当作攀高枝的人了。
送走了华雯的哥哥，我联系华雯仍然联系不上，美国的号码和地址还没发过来。这才细细的梳理了一些和华雯家人打交道的过程，先是带着自驾游，然后是去北京看做手术的，梳理着感觉到华雯的哥哥好像真的有多面性。
这个叫佟中科的人曾经开玩笑说让我去做冷嘉月的男友，然后帮助他公司发展业务。后来又表现的像个妈宝，因为华雯的妈妈确实对她哥哥很好。再后来基本就不联系，这次来又表现的像个救世主一样。
不管了，先给陈琰打了个电话，说了说情况和困惑。
“哥们，你对华雯哥哥的熟悉程度比我大，你们一起自驾过。你觉得我应该重视这些问题吗？”
“老李，你别自寻烦恼了，我和他也就是开过一辆车，我送他去的机场。本来还想着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大家一起赚钱。后来人就没搭理我，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的。我估计啊，是压根没看上我，我查过他的公司，做的还凑合，不算是大公司，一年大概一两千万的收入吧。”
“大公司应该收入多少？”我问。
“冷嘉月的公司，之前我查过曾经给你说个不知名的公司。我看华雯他哥挺有兴趣的，就又仔细的查了查，她们的集团里小公司比较多，所以把这些都算上，集团是个不错的集团。有自己公务机的至少不会太差，规模可能是华雯家公司的几十倍。这个和你要的答案没关系，你太在乎他了，从我自身来说，你过你自己的，只要华雯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你管他哥哥干嘛。”
我决定不去理会这个大舅哥的这次到访，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陈琰说的对? 我干嘛要听他的话呢。
我给思迪克江打了个电话? 问他在干什么，让他帮我找找有没有能把汽车安全托运回北京的渠道。
“什么车？”
“我的普拉多，在喀什好久了? 跑太多路了，先送回去。”
“卖不卖？我可以买。李哥你要是急用钱可以卖给我。”
“不是卖? 还给别人，车是别人的。”
“李哥你等等? 我找找。”
挂了电话，我开车出了机场，意识到自己对于陪伴了好久的普拉多已经有了感情。
开车去了昆仑大道，把车又保养了一下。喀什普通保养还是能做的，就是仔细一点的活不行。
正保养着? 思迪克江的电话回了过来? 说是今晚有一辆物流车走，不是直接到北京，但能中转给送到。他给讲了讲，两千五。
“没直达的吗？”
“没有? 喀什是末端，过来的车好找? 回去的车要一路带货的。”
“我主要担心安全。”
“别担心，我雇了个人，去北京提车，刚回来，本来让他休息几天坐火车去北京的，这下他能跟车走了。”
我考虑了几秒，如果我自己去安排这个事可能还真没这么快，但总是不放心。就给思迪克江说我再想想，车还要收拾收拾。
问了保养车的老板，他说都是这么送车的，要么就是铁路。
“这边的汽车销售公司都有合作的物流，托运个车回内地很容易。火车也有，收费贵时间长。不放心的话就找大公司。”
他这么一说我又犹豫了，考虑是不是要自己去找一家放心点的。
“有保险的，不和你签合同的可能嘛有问题，大多数专做汽车物流的很难拉别的货，更专业一些。”老板给我说。
我给思迪克江说了一声，问他有没有合同。
“李哥，这辆车今天刚下了货，本来是要去阿克苏吐鲁番这些地方拼货的，没合同。你放心，我的人跟着你的车走，拼别的车他也跟着。”
思迪克江都安排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拒绝了。当下就问地址在哪里。
还真是不是意外，车就在昆仑大道上，我去看了看，就是加长的运输车辆的大卡车，山东牌照。
思迪克江带着他的人也过来了。
“李哥，内地人办事效率就是高！说来就来了。”
开卡车的司机过来了，是两口子，说让我放心他们跑这条线有一两年了，夫妻俩个轮流开，这次情况特别，孩子在老家要过生日，就不等在喀什凑齐货，一路走一路上下货的回去。
“我们都安排好了，喀什有车要送吐鲁番，阿克苏也有，到吐鲁番下来基本空跑到哈密，然后再来几辆车到甘肃。甘肃不上车空跑到老家，我们路过北京的时候放你的车下来。”
我开始有点担心了，他们空跑成本很高，嘴上说不会到处接货的，实际上跑去接货越多，我的车就越有风险，不是怕丢，是怕摔了碰了，哪怕是刮花了我都会很伤心的。
“李总，你就放心吧，我们很少拉私人的车，拉的都是厂家的车，大的车商的车。你向到喀什得直达报价就比较贵，远是一回事，主意是考虑到返程没货。孩子过生日，我们真的是想陪孩子的，一年也就是春节和他生日我们一家能团聚。你没孩子，不知道这种感受，我说过了甘肃就只拉你的车就只拉你的车不会骗你的。”
我给了斯迪克江三千五，两千五是运费，一千是让他给他手下的小费，他手底下的人也是个维吾尔族小伙，这算是出远门，就一个小手提包，其余什么都没带。
斯迪克江没有留一分钱，转手给司机转了两千五，一千也转给了他手下人，还强调说是李总给他的辛苦费。
“给你钱，你要把我的车好好的给照顾，送到地方后给我说一声。”我咬咬牙，把车钥匙给了这个小伙。备用钥匙我自己暂时留下了，虽然放我手里没啥用。最后检查了一遍车内外，拍照、确认、装车，看着它伴着尘土离开。没等到晚上，夫妻俩个决定直接走。
第730章 等我
斯迪克江把我送回我住的地方，我开始认真起来，把自己要做的事排了个顺序和时间表出来，除了开餐馆的那段时间，我很久没这么认真的干过事了。
别的不说，先把和华雯约定过的，她休假时我去看她写在第一条。我要尽快联系上华雯搞清楚时间，提前定票。
接下来的第二条却怎么也写不出来了，培训学校那边我已经如最早古老师担心的那样，管的不多，好在和古老师熟悉了以后她承担了很多，最早她是不希望我干别的事干的太多。在喀什市给学校租一个办公的地方古老师已经决定了，我也没必要再放在心上。
客栈也就那样，瑶瑶爸妈在帮着管理，尽管和一开始华雯想的只接待高端客户完全背道而驰，我也没心思再去做管理。
阿里木江那边我已经是插不上手了，他走的太快，瞬间一个大的养殖场就给搞起来了，我帮不上忙。
那么剩下的事就只是把培训搞好了，日常管理和想办法拿到培训的新单。
现在的想法和初来乍到时的想法和热情已经完全不同了。自己和朋友们都已经有了很多的改变，曾经醉心于开个小饭馆和奶茶铺的我，这个时候已经对搞好小饭馆没了兴致。
既然自己只有把培训学校办好这么一个要做的事情，我就丢了笔，给自己定了目标，要想方设法的把培训学校给办好，不是现在这样的模式，应该要有改变。
迷糊中感觉又回到了刚到喀什的时候，一个人，想睡就睡，甚至能在屋顶睡着。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华雯的电话。
“二傻，对不起本来不想让你担心的，这几天一直在赶路，手机都没信号。现在在一个机场，小到只有一个建筑，怕你担心赶紧联系一下你。”
“华雯，我已经习惯了，但你再别玩失踪了，我很想你，很惦记你。你哥来找我了，让我去美国找你回来。”我担心通讯随时断，一口气说了事。
“啊？他干嘛去了？给你说什么了？我如果说我现在非洲你会不会担心我？”
“会，那破地方很危险，是真危险。不像南疆人们认为假危险实际很安全。去多久？”
“我哥提任何要求你都不要答应！我到地方再给你详细说，可能会是比较长的时间，按计划至少一年。”华雯说到。
“晚了，你哥让我把普拉多托运回去，大概三四天车就能回北京。还有你哥让我去找你回来，我答应了。”
“你这个人就这么不懂拒绝？算了? 这些都没什么重要的。你别来找我? 我是联合国官员? 安全没问题。等我到地方了再说。”
“我去找你吧，不是劝你回来，就是想你了。”
“别来，我这都走了几天了? 南疆和这里一比简直是发达地区。等我? 别自己做决定！”
“你还会回来吗？”我终于忍不住问了最担心也最想问的问题。
“会，等我。我是你的爱人? 你是我的牵挂。”
接着就是一阵的嘈杂声，华雯说是要走去登机了。
“今晚能到驻地，我问过? 有网络? 我再联系你。”说完电话就断了。
用手机查了查非洲的一些机场，类似只有一幢建筑的小机场很多，还真没办法推测华雯所处的位置。
我感觉我的格局真的是大了很多，不对? 不是格局是见识。以前哪里能想到自己会见到公务机还坐了一回? 哪里能想到有公务机的冷嘉月还要经常乘坐商业航班。
这下华雯又搞出个联合国官员的工作。我开始查询相关的信息，一查才知道这个联合国工作人员还真的就是一份工作。
在国内这个工作距离普通人似乎很遥远，在欧美还就是一份工作? 只是对能力和工作经历有一些不同的要求而已。
但是，非洲真的很乱。查到一些联合国在非洲的项目，我越来越担心华雯起来。
在欧美或联合国办事处去联合国系统或各组织工作不算难，在北上广这些城市里就有联合国工作的职位。
但居住地不在这些办事处地方的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语言是个优势，比语言更重要的是学校，联合国招聘人员不看什么九八五，二幺幺什么的。
如果是北大、北外、上外这样的合作学校的学生更容易找到工作职位。特别是有海外经历和内部推荐更好。
这些职位很小众，很多信息不公开，所以基本上没普通大学生的事，除非华雯特别关注这一块，否则也是不太容易知道他们招人。
国际组织的工作语言必须熟练掌握，b2-c1 级别差不多，达到在工作中无障碍交流的程度。中英文外，要会法俄西阿里至少一两个第三语言。两门学，法语居然是优先的，会的语言越多越好。
之后还需要两年以上的国际工作经验，否则可能不能成为正式工作人员。
这么说来华雯之前可能做过相关的国际工作，还有可能是内部推荐的。
通常联合国工作人员没什么危险，年薪待遇还不错，根据级别不同大概从年四万美元到十几万美元，还是免税的，一些个人的旅行也有交通费用补贴。
联合国减贫与可持续发展示范项目算是比较大规模和持续时间长的一个项目。也不知道华雯具体做什么需要去非洲，不在居住地的工作有轮休，比如华雯应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轮休。
联合国在非洲有个总部，肯尼亚的内罗毕，是东非肯尼亚的首都，也是东非最大得城市，非洲最大的城市之一，一座国际化大都市。人口超过200万，非洲总部就在这个城市。
我能肯定华雯不在这个城市，破烂的机场和落后的通讯，华雯可能在具体的项目执行地。
联合国在全球大概有几万个雇员，但中国国籍的大概只有四五百人。
特意查了下意外事件，每年挂掉的联合国工作人员相当一部分是在落后的非洲，战乱、意外和航空器失事。
心里担心越来越多，我决定先问问冷嘉月，她应该知道一点。
冷嘉月的电话接不通，不知道为啥。这种情况不多见。
第731章 扩张的初步想法
在忐忑中天黑了下来，我也没去吃饭，去艾买提那里买了两个馕吃了。心里有事啊，终于明白为啥华雯的哥哥想让我劝华雯回来了。
一时间又觉得华雯的哥哥也没那么的讨厌了。换了是我妹妹，我也急，也会生气爱情都拴不住妹妹的心。
这次以为华雯的哥哥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会儿才觉得自己有点妄想症了，佟中科只是为了妹妹好。
现在好了，这点事只能自己闷在心里了。开始查看起去非洲的机票要多少钱，哪些航线相对安全，哪些国家签证容易。
华雯不让我去找她，但这些事是要了解一下的，不能让自己像个什么都不懂得主动去做的人。
一觉醒来华雯也没给我再打来电话，拨打过去还是无法接通。我相信非洲不会大到我睡一觉还在飞的程度。
起床后因为担心华雯，不想去乡里忙培训，也不想去古城，就打算在家里再等等。
等着也没闲着，问了下白会计，约了古老师打算看看她们看好的新办公室。
按照白会计给的地址过去，看外面有点不太满意。这里属于一个旧的工业区，不大，只是对喀什来说算是有名的老厂区，已经没有工厂，但老旧的工人住宅区是保留了下来。
所以周围人很多，生活很方便，我不太满意的是这里不像个办公的地方。
白会计说的那个小二楼大概是以前的一个部门或厂里的办公室。看似两层楼，里外都不大，有个小铁栅栏围起来的小院，也不大，原来是说能停三四辆车，但因为门开的小也就两辆车吧，除非是高手停进去。
房子不多，也不大，楼里没有洗手间。如果用的话大概是四间办公室，上下各两间，走廊算是户外，办公室算独立的。
“别的都好办，没卫生间怎么办？”我问古老师。
“白会计说是可以接一接，下水管道就在边上。一楼二楼各做一个，上下各占掉半个办公室。其余空间做库房和休息室。我是这样想的：走廊是开放的，我们给封闭起来，这样每个办公室的光线不受影响，冬天保暖，密闭性好点。剩余的两间我们用一间做办公室，放五六个工位? 最好是二楼这间。一楼的我当宿舍住。院子的铁栅栏我们重新做，现在一个门，我们做三个门? 为了停车方便。停不下的就停外面，反正也是免费的。平时都在乡里跑? 没那么多车停的。”古老师给解释道。
“白会计，我们现在有多少钱？”我问道? 这里的优点是独立性好，古老师觉得一直住在阳光小区谢亚敏这里还是不好意思，一直想着住出来? 要真住这里条件还是差。
“古老师? 这里就能睡个觉? 阳光小区那边洗衣做饭比这方便多了。”我说道。
“饭好解决，反正我自己不喜欢做饭吃? 现在也没做过几次。洗衣服也是，买个洗衣机，我一个人也没多少衣服要洗? 这个比学生宿舍条件好。主要是方便，随时办公，一楼我占了，卫生间洗澡的东西给我装好，平时锁着? 大家直接二楼去。”
楼梯靠着建筑的一侧? 也是开放的，能到楼顶，但是有个生锈的铁门关着。
“可以，封闭起来安全点，屋顶回头看看能不能做个平台，遮阳伞支着，养点植物，平时还能在上面喝喝茶。”我说道。
“行，小李我们就把这里租下来，装修也别花太多钱，你认识的人多，找个人给设计一下，这楼外面看着太破了，里里外外简单干净最好。”古老师说道。
设计不设计的其实区别很大，不过我除了装修买买提还真不知道谁还能装修。也许找找上次给装修民宿的那家，至少他们干活还规范。
找到一个电话，负责设计的人很快就赶了过来，听了我的想法，给出了他们的意见。
卫生间上下两个可以，但古老师住的房间其实可以做一个，装修成类似酒店房间，就是成本高一些。还有种做法是一楼的两个办公室可以打通，堵住一个门，做个类似套间的房间。二楼独立卫生间，一半的房子可以像一楼一样和大房间联通，这样相当于套了一个小办公室。
顶楼等看到之后才能说要不要另外做一下，平台肯定能做，就是复杂和简单的事。
楼梯重新给包一下，做封闭，不长的走廊封闭起来，外面做一些装饰，让方方正正的小二楼有点灵气。做个可收放的遮阳蓬，最好是彩色的，能让外观不那么古板。楼顶平台不做遮阳伞，搭一点景观风帆张拉膜。
“张拉膜的效果好像有点不搭，这房子就是个小混凝土方块，顶个三角形的帽子不好看。”我脑子里想了想觉得不合适。
“那就做板条，也方正一点，就像绿廊那种感觉，另一半空着，四周做围档，加一个遮阳伞。那个那么自己来，我们把板条装饰做起来。”对方提出了一个小花园的设计。
让他们出图报价之后，我给古老师说可能不用像宿舍一样，可以像住酒店。等效果图出来我们再看需要怎么调整。
“上下水费点功夫，但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所以，外观上我们多用点钱。这样在这一片老旧楼里能好看点。”我说。
“好不好啊？我原来想的简单刷一下就可以了。”古老师说。
“古老师，本来还想着找个时间和您商量呢。我想再把学校改改，按现在的方式做，我们吃的是政策饭，总有一天要吃完的。今年开始尝试着做一些改变。这个地方就会有点小，所以我刚想到可以考虑一下未来这里能做什么，如果做我们的一个展示接待中心是可以的。所以可以先装修的有点个性。”
大概讲了讲我的想法。我的想法很模糊，就是要在现在为就业和劳动力转移做专项培训逐步转到市场化培训。
“那个时候我们要找大点的地方，就时个大学校了，这里太小，但做个报名点什么的是可以的。”我说道。
“学生没那么好找吧？”古老师说。
“如果是直接工作呢？比如汽修，我们不收学费，和蓝翔不一样。我们keyq办一些汽修店，让学生理论实践结合着直接上手当学徒，赚得钱用来支付学费，住宿和伙食学生掏，但如果表现好，我们还可以奖励。”
“就是你现在让许爱琴做的那样？让愿意创业的学生帮你干活？如果一下就几百个上千个学生你打算怎么办？不可能人人都在写完理论后都去搞汽修吧？”古老师说。
“学专科学校，每个班人要少，因为不是所有的职业培训内容都能去有店面实习，所以大部分专业的学生都还是以在学校学习为主。”我的想法还不是很成熟，也没调研和推敲过，只是想说明白自己的意思。
第732章 理念冲突
古老师听我大概说了说想法，直接就表示了反对。
“小李，我觉得现在还可以，学校不能搞的太大，很多技工学校和职业学校都倒闭了。你盲目扩张的想法是危险的。”
古老师看起来很认真，我觉得这个时候讨论这个并不合适，八字没一撇呢。
只好给古老师说我暂时没有明确的想法和时间表，只是这么一说，要让大家有信心。
“想一下，我们几个挤在一个办公室里还可以，而且很热闹。但以后大家发展了人多了怎么办，办公室可能还要换，我的意思是说这个。”
我对古老师的反应有点吃惊，她似乎很是反对把培训学校做大。
看完办公室时间差不多就到了中午，我们在著名的纺织厂拌面吃了拉面。
纺织厂拉面的特点是菜分大中小，面随便叫。大份的菜据说大概够七八个人拌着面，小份的可以两三个人拌。
要了一份中份的菜，满满的一小盆菜。看到菜到了我们桌上，面就端了上来。
“没想到中份的这么多。多吃点菜吧。”我说道。
“小李，我们能吃多少，不过看好你，你多吃点。”古老师和白会计先拨菜拌起了面，那中份菜勉强用去了一个尖。
这个地方吃拉面是喀什比较特别的一个地方了，他们只提供拉面和烤肉，拉面只有这一种形式。
“就算我们来二十个人你要个中份的也给你二十个白皮面，其实这菜如果每个人少拌一些，二十个人可能还真够了。”白会计笑着对我说。
“我看六十的是中份，比较外面十元拉面来六个，没这么多菜啊！”我感慨道，一边打消了加面的想法，还是多吃点菜吧。
“那是当然了，这个地方的拉面之所以有名，就是因为这个吃法，能吃的人占便宜，胃口不大的人也不吃亏。缺点是一两个人吃有点没意思，小份菜两个人吃不完。”白会计说道。
其实我是喜欢吃菜的，中份的菜量差不多相当于我家里炒两三盘菜。喀什这个时候拉面的菜是辣椒、番茄和羊肉。
有点勉强，最终我吃完了这份菜。
“小李，吃不完就别吃了，剩下就好了。或者打包你晚上吃。”古老师看我这么能吃有点担心撑着我。
“没事，古老师，我听说在民族饭馆剩饭不好，会被人背后骂浪费粮食的。”我说道。
“浪费总比撑坏了好。身体可是你自己的。”古老师说。
可是这话说的晚了点，我已经吃完了剩下的菜，不过面只吃了一份。
确实有点撑，但还不至于走不动路。只有半天，古老师也不打算去乡里了。白会计还有别的事，自己坐公交车走了。
“古老师，您好不容易逃半天课，要不然我请您去喝下午茶！”我说道。
“好呀，去哪里？”
“先把你的车停回去，坐我的车，我想想? 一阳咖啡怎么样？”
“不喜欢！换个地方。”
“黄金樽、其尼瓦克有下午茶? 百年茶馆或我的小酒馆有没有能看上的？”我问。
“先去百年茶馆吧，我好像没有去过，听说过? 去看看吧。”
古老师挺有意思，她一个人基本不逛街? 所以虽然在喀什的时间比我长，但没我熟悉喀什。
“古老师? 您对县里乡里比我熟悉，那么多乡和村，您都能记住，我还要把要做的事记下来。”
一个尴尬的情况是，我经常记不住乡镇的名字? 要记在手机上或写下来。比如明天要去三个乡去处理事情? 今天我就要在手机上看看那个近那个远，然后再根据先后次序记下来。明天要跑的时候才不会忘记名字，有些拗口的名字总是记不住或在嘴边就说不出。
为此还闹过点小笑话，比如我会说我们买过油条的那个乡? 或者说有次去有人跳舞的那个乡。
古老师就会回忆，然后才明白是什么地方? 但只要她说出乡的名字我就马上会想起来。
“这个不能怪你，你应该准备个地图，经常看就记住了。你算好的了，很多外地游客是一点也记不住的。就拿疏勒县来说，十二个乡，三个镇，还有林场、良种场、种畜场、园艺场、蚕种场、水产场、种蜂场这些地方。不是本地人记不住。”古老师说到。
“可是您都能记住。还有疏附县、塔县、麦盖提、岳普湖这些我们去做过培训却去的不多的地方。”这是我最佩服古老师的地方，她记这些地名很厉害。
“小李，我一毕业就在在盐湖化工厂当技术员。后来才去了大学当老师，虽然是专科学校，但那时候当大学老师是比较有面子的。我可能有做老师的天赋，教课的几个班的所有学生名字和样子基本上都能记住。最多的时候几个年级要带好几个班的课。三百多人，我点一遍名基本上就能记住，上几次课之后就不会记错了。”
这个本事本就是很厉害的一个能力。我到现在还记不住米热的全名，只能菇丽米热或者米热米热的叫。
“古老师，您说我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只叫一部分没问题吧？比如我管菇丽米热叫米热。说实话，我只知道热依罕，她全名叫什么记不住。是不是不尊重啊？”
古老师笑了。
“当年我收拾学生有一套手段的。学生都怕我，因为我叫得出他们的名字。你这边记不住正常的，你从小不在这边长大，对维吾尔语发音不熟悉，而这边地名大多数都是音译过来的，你一来就会正确的读出来已经很好了。”
“古老师，您在大专院校工作过，为什么对我想把培训学校往大专院校方向发展有怀疑态度？”
“不是怀疑，是反对。你还太年轻，如果是在上海或深圳，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绝对支持。但这边的情况有点复杂，枪打出头鸟，没有足够的积累不能做这个事。哪怕你把现在的培训扩大了十倍，工作人员多了十倍，赚了钱了，我都还会反对往大专院校那边去发展。我们现在这样没人眼红，搞大了就会有很多其它事出来。”
古老师的意思很明确，不能做大，怕给折腾完蛋了。
“小李，有没有考虑过为啥喀什就没什么像样的学校？你觉得买买提老师是个合格的大中专老师吗？这里的教育基础还在从小孩子构筑，成人的要晚一点才能有合适的发展。不是现在。”
我决定重新去审视一下自己的想法，或者把自己教学和实践结合的想法重新梳理一下，是不是要搞点试点。
第733章 鲜花快递
自己摇摆不定的性格又占据上风了。一方面觉得自己想法没问题，一方面又觉得古老师说的是对的。为了改变自己犹豫的性格，我决定不去理会这个烦恼，以后的事谁知道会怎么发展呢，等遇到事再说吧。
在百年茶馆里喝茶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喀什邮政的鲜花快递，问我在什么地方，说是有快递的鲜花要给到我。
邮政的鲜花快递并不是真的把鲜花从一个城市送到另外一个城市，而是类似花店，他们会在本地拿鲜花通过美女给送过来。
“李先生，你的地址是石榴转盘那个方向，但喀什的地址好多都不准确。所以我们要核实一下。”
“我在百年茶馆这边，能送吗？要不我等会自己去拿？”
“能，就在分公司后边，您要是要求送这边我们还省事了呢。我们还是要送，邮政鲜花的特点是我们会有专人给您献花。”对方很客气的说道。
大概二十分钟，百年茶馆上来了一个穿着邮政制服，挂着绶带的女孩儿，捧着一大束鲜花上来了，很明显，这里只有我和古老师两个汉族，她直接就走来问我是不是姓李。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个女孩子说了一段话：“李先生，这束鲜花是冷女士委托我们快递给您的，她祝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听到冷女士，我的一头雾水算是蒸发掉了，冷嘉月，不过她这个方式的确是有点意思。邮政的女孩子把鲜花束给到我，然后又给我宣传了一下邮政鲜花快递。说是邮政的网点覆盖面广，什么都能送的到。
邮政小姑娘走后，茶馆里的两个大爷来了兴趣。
“小伙子，你今天过生日吗？我们给你唱个歌。”其中一个大爷用生涩的国语说，没等我回答，他们一个弹热瓦普一个打手鼓唱了一首欢快的歌，我没听懂，但能感觉到那种欢快的气氛。
茶馆里这个时间基本没有游客，喝茶的都是本地的老大爷，一时半会儿老大爷们都对我点头，距离近的就和我握手，我赶紧站起来挨个的握了手，脑子一热，拿了一百块钱给服务员，让他帮着买点馕给所有的人。
服务员站在二楼的栏杆旁，问了楼下打馕的几句，楼下就端着一大盘馕上来了。这下送了三十个馕上来，一块钱一个，服务员把七十元零钱给了我，然后给楼上的每个人都给分了馕。我顺手把七十元给了刚才弹唱的两个大爷，两个大爷也没客气，没停着，连着唱了起来。
因为他们唱的热闹? 楼下路过的游客先后被吸引上来了十来个。古老师被这场面给惊奇到了，说是在新疆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古老师，这个是我喜欢南疆的一个地方，和本地人相处不太需要什么心眼，怎么高兴怎么来。大家也都很有意思? 就算我刚才不给买馕? 不给小费，他们也会弹唱的很高兴。”本来这两个大爷就是茶馆请的给大家表演节目的，这也算是让他们小赚点小费了。
上来的游客多了? 地方就不够坐了? 我和古老师下了楼去了停车的地方，把位置留给游客吧。
先指挥着古老师倒车出了停车场，告别后? 我独自开车回家? 等红绿灯的时候? 电话又响了，是冷嘉月打来的。
“哥? 你在不在喀什？”
“在啊? 收到鲜花了，很美丽。我从来没有收到过鲜花，谢谢你。”
“方便到机场吗？给你另外一个惊喜。”
“不会是你来喀什了吧？”
“要不要直接就说出来，一点惊喜都没了。”
冷嘉月来了喀什，真的有点不敢相信，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说法。二十分钟我就到了机场，冷嘉月带着两个大行李箱在停车场边上到处望。crv到她跟前的时候，她才有点讶异的看到了我。
“哥，这么快就到了？换车了？”
装好行李箱，招呼冷嘉月上了车。
“这车是我名下的，以前的车是华雯的，现在在北京。”我解释说。
“你名下的？这么说不是你买的？”
“你也不要这么聪明，我有个朋友离开喀什的时候舍不得卖掉，说是她人生第一部车。所以过户给了我，没普拉多那么适合跑南疆，以前开的少。”
废话说完了，冷嘉月才直接说了来的原因。
“上次说我是金主，你就不理我了。我就想着来给你道个歉。”
刚启动了车子的我一下就刹住了车，啥情况？专门来道歉来的？这个是我听错了还是我出现了幻觉了？
“不是，冷嘉月，你再说一遍？你来干嘛了？”
“刚才见到我你不是挺高兴的嘛，我来道歉来了，我自己觉得那句话没说对，应该很伤你的心。”冷嘉月很认真的说道。
“嘉月，你真的管理着一个大公司，年收入十几亿的那种？”
“集团，集团下面十几家公司，换成人民币大概十几个亿，美元没那么多。”
“你没明白我问的意思，我是问你的智商怎么就突然变负数了。你真的是来道歉的？我就没生气，只是不想被人认为是个小白脸。”我已经被冷嘉月给气着了。
“你就说你感动不感动。”冷嘉月并没有改态度，依旧傻傻的问我。
“好吧，服了，感动的要爆炸了。住我家里还是住酒店？”
“我想吃饺子，我飞了三十多个小时，没好好吃东西。”
拉着冷嘉月回了家，在路口买了一块牛肉，牛肉做饺子馅会比较硬，但怕羊肉冷嘉月吃不惯。买了一堆苜蓿，指给冷嘉月说这是苜蓿，本地最好的包饺子的菜，平时吃不到，现在有点老，但是还是可以吃的。
苜蓿包饺子也会有点干，我做馅的时候还是用了点心，熬了点花椒水，把馅剁了剁就开始打水、鸡蛋和熟油，这才和面。等着醒面的时候把苜蓿反复得洗了，焯水切碎，可以包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冷嘉月就坐在厨房里的炕上看我做这一切。
“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当然，不是，我说的不是之前，之前我没生气。现在有点，你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和个孩子似的就跑来搞什么道歉？”
“别生气了好不好，生气了包的饺子就不好吃了。”
我正被冷嘉月折磨的无可奈何的时候，尚青云背着几个相机回来了。我突然有点迷糊了，昨晚自己躺床上想事情睡着了，都没想着尚青云还住在我这里的事。这两天有点恍惚啊！
第734章 买下一家公司
尚青云和冷嘉月热情的拥抱，之后我从尚青云的聊天里听出来尚青云是知道冷嘉月要来的事的。
“姐姐，不好意思，这两天有点恍惚，昨晚没等你就睡了，早上你走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饺子马上就好了，一会儿吃点，我给你包点素馅的。”
“挺好的，这样的状态是最好的，说明你彻底把我当自己人了。嘉月之前说工作太累了，我就让她过来散散心，她心也真大，说来就来了。不过我喜欢，特别欢迎。”尚青云说。
尚青云这么一说，我想到抑郁的人可能做事会有点不同，生气的感觉一下就没了。反而自己有点沮丧，不但没照顾好华雯，就算是尚青云和冷嘉月也没照顾好，虽然我没义务照顾这两个人。
“对不起，作为朋友，我没经常的联系你们，没能让你们感受到友谊的温暖。”我说了一句。
“哥，你现在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说假话都不脸红了。”冷嘉月终于笑了出来，机场见到她的时候她笑了一下，然后就一直苦着个脸。
“刚才是不是觉得委屈了？对不起，我其实在乎过你说的话，但后来一想，有钱不赚就是那啥，不管怎么样，能给我钱赚的人都算是我的上帝。”我把陈琰说过的话改编了一下，陈琰说的对，和什么过不去都不能和钱过不去。
“嘉月，你那么忙，打声招呼，我去北京看你才对。”我猜着冷嘉月这次其实是来国内出差的，并不是所谓专门道歉的。
“青云姐说的对，有的时候要舍得放下。她说在南疆拍照片，我就想着安排时间过来休息休息，看看你们。你去北京没意思，我还想着喀什呢，来了两次都没好好的去古城看看，明天你带我去古城。”冷嘉月总算是说了实话。
冷嘉月和尚青云都不会包饺子，所以她们就坐在炕上看我干活。牛肉馅已经拌好了，包了二三十个，先烧水煮饺子，把焯好了水没用完的苜蓿又切了点，炒了鸡蛋，拌了个苜蓿鸡蛋馅的。
“姐姐，吃素的人认为鸡蛋也是荤? 但我这里没什么可以拌馅的了? 你能吃吗？”
“能，我说过，我不是素食主义者? 只是在新疆跑的多了? 吃肉特别的少。山里的那些人家其实吃肉不多的。”
尚青云说的是真的，牧民也好，农民也好，条件好的才经常吃肉，条件不好的大多都是馕和拉面为主? 抓饭也是放了葡萄干的素抓饭，并不是人们误解的那样天天吃肉。也只有重大的节假日才会有点肉吃。
“哥，我手机显示你昨晚给我打过电话？”
“现在没事了? 当时想问有关联合国的事。”我突然不想把华雯的事说给她们听了? 这个现在算是家事了。
“啊？哥哥你现在都这么高端了？联合国的事都参与了？”
“一个朋友? 一心想去联合国工作，帮着问问招聘的事。”我说了个谎。
“行了? 别骗人了。你去不了，至少要求几门外语? 英语和法语流利最好? 还要有国际工作经验，就是以前在联合国相关机构打工过。我和佟华雯都在大学的时候打过工。哥，你要是想去美国，我能帮你办成。”冷嘉月说道。
“算了，我真的不会说假话。华雯本来说照顾她爸爸，结果自己找了个联合国工作，进去后又内推了个项目的工作职位，具体干什么的不知道，这两天去非洲了。那地方乱，我有点担心，之前就是想了解下情况。”
“还有点担心，我看是非常担心吧。你看你，我来了都高兴不起来，还把青云姐住你家的事都给忘记了。”冷嘉月说道。
“嘉月，别说了，我有这儿的钥匙，是我早出晚归的，哥哥见不到我很正常。”尚青云说道。
气氛有点尴尬，我煮饺子，包素馅的，先给冷嘉月吃肉馅的，最后才自己又包了几十个自己吃，吃完饺子就已经不想动了，包个饺子太累了。
为了避免尴尬的气氛，我问了一个问题。
“嘉月，很久前听说老外有人说中国人包饺子就是在浪费时间，是不是真的？”
“没有这个说法，但他们很少吃饺子。我知道日本和韩国这样的东亚国家也喜欢饺子，我们就真的只是当做一种中餐来吃。所以在美国有各种各样的中餐，但只出售饺子的并不多，亚洲超市里有速冻的饺子，我们也很少买着吃，不是不喜欢，是没习惯。那些新过去的留学生或移民更喜欢一些。”冷嘉月给我解释。
我成功的把话题引到了吃的差异上。
“哥，你去美国开一家饺子馆吧，那样都不用找我帮忙，你在美国就能生活下去了。”
“我没那么优秀，美国饺子赚钱吗？没看见饺子馆，至少你们堪萨斯没看见过。”
“不知道，反正很贵，按个或份来卖的。很多人应该吃不起，所以你上次给我家里包的饺子我妈念叨了好久。应该怎么说来着？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千里送鹅毛的故事和新疆还有关系呢。唐朝的时候，西域上供给皇帝，带了很多礼物，其中有一只白天鹅。因为是活的，所以进贡的人就特别的仔细，怕这个天鹅出问题。偏偏到了一个叫沔阳河得地方，这个天鹅眼看就不行了，这个进贡的人害怕，就把天鹅放到河边让天鹅自己喝水，天鹅确实不行了，就瘫软在河边恢复体力。所以这个人也没有担心天鹅会逃走，结果这个天鹅刷了心眼，恢复了一点体力就飞走了，进贡的人没抓住，只揪下了一根雪白的羽毛。硬着头皮把羽毛献给皇帝，美其名曰物轻人意重，千里送鹅毛。皇帝心胸开阔，没生气反而很高兴，大概类似感恩节赦免火鸡，所以这个故事就变成了一段佳话。”我讲了个故事。
“哥哥，你是不是说我没给你带礼物来？我帮你买了一家欧洲公司，不过公司确实是小了点。”冷嘉月听完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我当她在开玩笑，就没当回事。
“其实这个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说是进贡的人自己嘴馋了，就想着都大家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么天鹅肉一定好吃，他就在路上把天鹅给吃了。怕不好交待，就留了天鹅的羽毛骗皇帝说是天鹅在喝水的时候飞了，只留下了羽毛。唐太宗也见的多了，没说什么，表扬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表示了感谢。”我说道。
“哥，你说自己是癞蛤蟆？”
我再次被冷嘉月的接话给说的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尚青云却笑的躺在炕上起不来。
第735章 不是玩笑
冷嘉月看到我们都在笑就有点急，一点不像是一个干练的成功女性。
“真的，我上次问过哥的想法，就让公司的人找，在欧洲找到一家小公司快做不下去了。他们主要是做教育培训产业，德国的工业发展的很好，这家公司主营是职业教育教材的编制和技术培训的模型，是真家伙，机械、电机什么的这类东西都有能看到内部的模型。其实这类公司很难生存下去，现在的技术进步很快，他们打算出售，所以我就买下来了。”冷嘉月说道。
尚青云和我都不笑了，这是什么情况我还真的要消化消化。要是真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表情，这个玩的有点大了，我没想着让冷嘉月去买一家公司，但她明显说是给我买的，这比她忽悠我和她签入职合同还有成立贸易公司要严重的多，那两个事我可以置身事外，买一个实体的公司，我真的是承受不起。
“你等等，你的公司会对这样一个没有什么前途的公司感兴趣？”我问。
“为什么不？你不是说这边需要这样的公司吗？不过没那么快能帮上你。你听我具体给说说情况，首先有一些技术壁垒，所以需要在国内成立一家公司，然后和这家公司合作，把教育理念、手段和教辅材这些通过合作转化为内资公司的资源，这个时候你才能使用这些东西。比较完整的一个职业教育培训体系，和国内的不同，注重实际工作能力的培养。”
正真谈到实际的时候，冷嘉月很是得意。我很担心她真的是因为我才买的公司，虽然小公司被卖来卖去的很正常。
“这个…，嘉月，收购一家公司有很多的考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它能赚钱吗？这真不是开玩笑？”我问。
“不是玩笑，收购意向出来之前会进行评估。赚不赚钱的不好说，如果能赚钱那家公司也许就不会急着出售了。我们看中的是它的一些资质，欧洲市场不行，亚洲和非洲市场一定会好的。我们会重新规划它的未来发展方向。实在不行，再卖出就可以了。收购正在进行中，最难搞的是工会，如果没有意外过三周它就是我的了。”
国际化的视野果真和我这个只见过小市面的人不同。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做。”我说道。
“哥，伤一次你的心，你的格局还是有点小，太局限，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本身我的公司每年也都有一定的公益投入，这个算得上是做公益。”
我知道我的格局小，不过硬扯到公益上就觉得更加不好，没得到啥实惠呢就欠冷嘉月一个人情。
但是朋友来了总是要好好招待的，我自己去美利坚的时候人家也给招待的不错。
“嘉月，你有没有想去什么地方玩？”我问。
“没有? 不去玩? 我可是跑遍大半个地球的人。只要能和哥在一起。”
我想到三毛看王洛宾的时候就是过了一段市井生活? 然后就…。我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带她去玩吧，她确实不会对这里有多少兴趣，不带着吧又真没啥可以招待她的。
自己说要去吸烟，打算背着冷嘉月给朱蒂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冷嘉月的抑郁症必须是我要考虑的最主要的内容。
但是冷嘉月不买帐? 说就让我在院子里点上? 坐餐桌边上或者院子里的木床上? 她拿出相机要给我拍照。说是要记录一下我的生活? 我有点哭笑不得，没让她拍照，点上了还没把烟吐出来? 她就要了一根也要点上。
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拿了我一根? 但后来再没见她点过。
“你一个女孩子别瞎闹，别吸烟。”
“那你也别吸！”冷嘉月说道。
还真的没有办法? 只好灭了烟，劝大家赶紧各自睡觉。
“我有时差，睡不着。你去睡吧，我在你屋里坐一会儿。”
“去坐吧，被褥我给你换干净的，有阳光的味道。你是和青云姐一起住我屋里还是楼上再给你安排一间？”我问，尚青云住的我的房间，我住的楼上，想来她们两个都不想住华雯的房间，再说了，华雯的房间是瑶瑶爸妈住的，虽然现在他们为了照顾民宿方便住在装修买买提家里，但我也没想法把这个屋子让出来，万一老两口回来看到住的地方都没了会有想法的。
“哥，你好像比我们ab，那个华雯知道了怎么办？”冷嘉月问我。
我和尚青云都没听懂冷嘉月啥意思，我就加了一句。我那屋炕很大，住的下，就是你从小锦衣玉食的，怕你不习惯。反正有钱人里不只是美国人，就连国内很多人都不喜欢和别人share房间。
我这么说话是因为这样的表述冷嘉月更容易理解。其实比起国内，大多数美国公司是提倡或要求两个性别相同的员工住标间的，就是所谓的共享，一定职位之上的人是可以单间的。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她如果不习惯和尚青云一间房，我再给她找一个，反正这屋子房间多，就是都不带卫生间。
“我看还是算了，你给我再找一间屋子吧，干净点的。明天我去住酒店。”
“二楼吧，我在二楼，你住我隔壁，出门走两步就是洗手间。有啥事叫我就可以，你参观过这屋子，窗户少，灯比较暗。凑合一下，明天去酒店就好了。”
“你住二楼？青云姐住你原来的房间？”
“是啊！不过你住惯了洋房吃惯了薯条得女孩子未必能适应这里。”
“哦，那没事了，我明天不去酒店了。但是我一会儿能不能到你房间找你聊天？时差，真睡不着，也不想办公，我听从青云姐的建议，该给自己放松就一定要放松。”
“可以，你从地球那一面过来这里，你的要求必须满足。”
这个时候我才怀疑冷嘉月可能又给误会了，她不会是以为我想在大炕上左拥右抱吧，哎呀，这个我就不好问她是不是误会了，我真的会给别人这种感觉吗？
想到这里，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笑的很是不自然，算是尬笑。
第736章 卧谈会
尚青云起的早，睡的早，见我们两个这么无聊，就自己回屋去睡了。
“哥，你不怕别人知道你和女孩子共处一室？”冷嘉月问我，这个时候的她，除了没有卸掉的妆容，一点都看不出是个企业家，abc里像她这样的估计也就这么一个。
“反正都已经身败名裂了，不怕开水烫了。我和很多女孩子都有过共处一室的尴尬。不过都是迫不得已，和你住过一个毡房，一间酒店房间，和朱蒂还住过一间房呢。我们有句俗语，叫身正不怕影子斜，应该听说过吧。”嘴上这么说，我觉得我要再次检讨自己，这个样子下去不行啊，真的会身败名裂的，许爱琴就曾经误会过，虽然解释清楚了，但我觉得她内心还是在怀疑的。
“你管这个叫尴尬？如果你住我家里的客房，你是不是也认为很尴尬？”
“那当然，打扰别人的私密总是有点尴尬。这一点在新疆不明显，但在上海特别重要，我最要好的同事家里我去过，没过夜过。其他人只知道大概住什么地方，去都没去过一次。我相信你们那里也是一样，哦，对了，不太一样，那哥们叫什么来着？就是我们去作客的那户离你妈妈家最近的农民。”
“忘记了，不说这些了。你屋子有沙发吗？”
看着我摇头，并提醒冷嘉月她可是参观过房屋的，她真有点不自在了。我把躺椅搬到我现在住的屋里，又到冷嘉月那个屋把被褥铺好。铺着地毯，类似榻榻米的炕就是方便，床单被褥随便一铺就可以了，硬是硬了点，垫了两层褥子还觉得硌。
自己躺炕上，让冷嘉月坐躺椅里总觉得很是别扭，炕特别矮。
“算了，我还是不躺了，半靠着墙和你说会话吧。”
真的要开始聊天了，我也不知道该聊些啥，冷嘉月也不知道该聊些啥。我们两个人的差距有点大，虽然之前算是很熟悉，但能说到一起的话题好像早就已经说完了。
“哥，我最近不会笑了，我接受尚青云的建议来体验一下市井生活，你这算不算底层的生活？你和尚青云都说这里的人无忧无虑，你试试能不能用一句话把我逗笑。”
“你吃饺子的时候，我偷偷的擦干了嘴角的泪。”
尴尬，冷嘉月没有笑。
“完了？是不是应该是眼角，不过你为啥流泪？”
“这算是个冷笑话吧，就是我馋了，不过现在感觉好冷。”我又生出了无力感，真的不会逗人笑。
“馋什么了？”冷嘉月接着问。
这个时候我恍然大悟。
“好你个冷嘉月，搞了半天是你在逗我玩呢。”
冷嘉月见我反应了过来笑了起来，问我是不是经常被女孩子骗。我说只要你们都不骗我就行了，她无奈的耸耸肩，拉着我要去屋顶上看我夜里看过的风景。
可能是两个人生活背景的巨大差异，也许是喀什的夜和冷嘉月在美国农村的有点像，同样是安静和缺少华灯，她表现的并不像我初次站在屋顶时那么的感慨。
“哥，你每天晚上在屋顶看什么？黑夜？”
“现在很少了，刚来喀什的时候看的多，那个时候朋友少，经常睡不着。黑夜能掩盖距离和时空，要知道在上海看不到这样的夜，没有尽头。现在好了，几乎不上来了。”
“和你的心情有关。明天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带你到乡下去看看，虽然你堪萨斯的农庄比这里的乡下好太多。但这里还是有它的特点的，我也顺便去干点工作，你不是想看我日常是怎么生活的吗？我到哪里带你到哪里就可以了，条件有点差，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明天再打听打听，看看是哪个乡的大巴扎，去逛逛。”
“我们下去吧，在这里我总是想着跳下去。”冷嘉月冷不防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有次朱蒂给我说过，说有抑郁的人有的时候站在高处就会想跳下去。我这里虽然只有三层那么高，但真下去也够呛。
“嘉月，要不我把你的被褥搬到我住的房间里来。我们躺着聊天，聊累了就睡，你坐躺椅我半靠着墙太难受。”下到二楼的时候我说道。
“你不会有什么其它想法吧？”
“可能会，所以，你睡靠里边，我靠门口。那炕从一头滚到另外一头要好几圈呐，万一我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你就狠狠的踹我。”我调侃的说道，实际上，其它想法肯定有，不过是想着又没办法给华雯汇报了，又和女孩子共处一室的睡觉了。
又折腾着把被褥抱过来，冷嘉月也没洗漱，我也没洗漱，真的是不讲究的两个人。灯的开关在一进门，躺下后我才脱了衣服换了睡觉的
“虽然我知道你是怕我出事，但我真的很开心，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和你开个卧谈会。是这样说的吧，我听说这边的大学晚上要熄灯，熄灯后大家就开卧谈会。”
“没错，大部分宿舍会定时熄灯，睡觉前一个宿舍的人就会在黑暗中各自躺床上聊天，不过不会聊多久，小孩子睡觉快。我宿舍一个小个子云南人能秒睡，他躺下就能睡着，我们就总是逗他，把他喊醒来，神奇的是他还能发表两句意见，然后再次快速入睡。”
“聊些什么话题？”
“不能说。”
“必须说”
黑暗中我和冷嘉月大概相距着四五米聊着天，我敢说冷嘉月从来没想到会这样休息，这算是一种新鲜感，我最初到喀什睡类似榻榻米的炕的时候可是新奇了好几天呢。
“你们宿舍黑着灯，你们晚上要是起来怎么办？”
“别的学校不知道，我住的是个老宿舍楼，卫生间是公用的。宿舍住了八个人，上下铺。门的最上边是一个透光用的玻璃窗，过道里的灯整晚亮着的，所以宿舍里是有点光的。”
“那你这个屋子里现在太黑了，你怎么办？”冷嘉月说道。
“有手机，手机的灯打开去门口开灯。我不习惯小夜灯，暗淡的灯光会产生一些幻觉。”
......然后，我听到了冷嘉月轻睡的鼾声，要不是怕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想不开从楼上跳下去，我才不会冒着被华雯骂的风险让冷嘉月住我屋里呢。
第737章 留下的理由
早上，黑暗中醒来，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天亮的早了，冷嘉月还在睡着，这很难得，我没敢弄出声，拿着自己的T恤轻轻的开门出了屋。 尚青云又出去了，一拍就一整天，这种摄影家的生活也真的是辛苦，有点像是苦行僧。 清晨的院子里特别的舒服，昨晚为了免打扰到冷嘉月的睡眠，我的手机调的是静音。看到华雯给我发了两张照片，背后是红土地，边上有个有点破旧却被刷的花花绿绿的砖房。华雯自己露了小半张脸对着镜头在笑。 留言解释说早就到了，只是忙着安排和适应，才顾上给我发照片。说当地的网络还凑合，起码驻地的网络是能用的。单纯村照片里看不出落后和危险，就是电影里的非洲或古巴的农村那种样子。 算了算时间，华雯这个时候应该在睡觉，我回了一大段文字，都是让她注意安全的，反正算上吃喝在内，各种能想到的不安全的因素我都给说了一遍。 “我的女朋友有伟大的博爱，心怀全世界穷苦的人，让我自豪又心疼。等你熟悉熟悉后，我们找个时间语音或视频一下，真的很担心你，关心你的一切。”最后我说了一句略带抱怨的话。 华雯一直没说她在哪里，我于是根据这照片线索开始查找，但我对非洲实在是没多少的概念，并没有看出那土地颜色和建筑应该是那一个国家或区域。 正沉浸在对华雯的担心里，没注意到冷嘉月下了楼，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被吓了一跳。教她用院子里的水龙头洗漱，然后自己也赶紧开始洗漱，头发乱糟糟的，收拾利索了想带冷嘉月出去吃早饭。 “哥平时是怎么吃早餐的？” “就家里吃点本地化的早餐，但那个你可能吃不惯。” “我试试，带给我完全本地化的生**验是你的target。” “那换好衣服，和我一起去买馕。” 艾买提对我带着冷嘉月来买馕并没有太多的惊奇，也许他见到太多女孩子进出我这里都有点麻木了。回到屋里，煮了牛奶，从冰箱里拿出酥油，就和冷嘉月吃了起来，酥脆的馕还是很有味道的，冷嘉月尝试了一下酥油，发现和黄油味道一样，这才吃了点。 “以前我这里有咖啡，现在没有咖啡粉，你要是想喝咖啡，一会儿去店里喝。”我说道。 “不用，这边人不喝咖啡吧？不喝你就别想着我。不过你这个早餐也确实简单了点，应该弄点果酱或花生酱，水果和黄瓜什么的，麦片加蓝莓，培根或火腿肉。”冷嘉月说道。 看我看着她，她又摇了摇头。 “当我没说过，这种早餐是大部分人吃的吗？” 我点点头，城市里可能会好点，有其它选择也有可能，毕竟最求生活品质是大多数城里人的需求。但我在村里见到大家的早餐甚至是午餐和晚餐都是这样吃的，吃馕的时候更好一点的就是配着蜂蜜或蘸着菜汤吃，那样就是馍馍菜差不多了。 看着CRV往乡里去的时候喀什这个城市才刚刚醒来，路边的景色没有引起冷嘉月的兴趣。她对路边的一些骑着电瓶车的人到是有些兴趣。 “哥，我觉得这个城市还不错，路边的人们看上去也不像是穷人。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为什么会要想要帮助穷人？” “留在这里的理由可能有一百个，离开的理由大概有九十九个，所以至少我有一条理由留下来。”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如果非要弄那么清楚我就不是我了。我不是朱菲菲和雷佳佳那样有自己明确的想法，一个果断的留，一个果断的走。也和谢亚敏不同，她把这里当做跳板，来之前就决定会离开。 “如果要抵消九十九个理由，你会留哪一条？” “为什么想着帮助穷人？因为我也过过苦日子，而且我现在从帮助穷人的事上赚钱。一百个理由全任何一条都足以让我留下来。比如喜欢开车在公路上前进。” “这个不算，开车哪里都能开，你还喜欢开我的红杉呢。要不要把牧马人给你送过来？你别客气。” “有车开就可以了，我运气真这么好，都主动把车借给我开。” “红杉是专门买给你的，你要是去了美国就送你开了。” “先谢了，真想不通为啥你买那么大一个车。”我闲聊着。 “汽车本来就是个交通工具，美国的汽车很多，很多人家都有好几辆车。本来我是开凯美瑞的，你去之前我才买的红杉，红杉高普拉多和兰德酷路泽一个档次，算是托油它里最大块头的。有能力超越别人的时候就必须要超越。” “呵呵，那你应该买个坦途，尺寸大红杉好多呐，而且皮卡文化好像是美国汽车文化很重要的一部分。” “哥你喜欢皮卡？好像那个福特150和Silverado的皮卡都有不少，你要是喜欢可以买一辆，如果懂得奋斗，在美国买辆车还是比较容易的。” “当我啥也没说，我只是和你闲聊，你也看到了，我门口停的车不止一辆。有车开就满足了，做人要低调。”我真的是这么想的，虽然车都不是我的，但是炫耀还是有点不对。这之前还在上海浪费青春的我很难想象突然就能有这么多的车开都开不过来。而且，对于去美国奋斗我还是有点害怕的，人生地不熟，自己又没什么特长，冷嘉月并不知道平民阶层在奋斗上的辛苦和无奈。 “绝大多数的平民，再怎么奋斗都仍然是平民。进不到精英阶层，我留在喀什的一百个理由里其中一个理由就是我一夜之间由平民转精英了，这让我自我感觉还不错。如果人每天都在奋斗太累了，这这里我只需要比大部分人跑的快一点就会处于领先的队伍里，在上海，我跑到头发都白了还只能看精英们抵达终点的背影。”这个理由我没给别人说过，和华雯、冷嘉月这样的天生精英我是没法比，而且和谢亚敏这样的后起精英也没法比，在上海我可能始终为生活苦苦的奋斗，而现在我已经在享受生活了。 “精英，哈哈，哥，你可能对美国有误解。美国是个特别两极分化的国家，我也在拼了命的奔跑，成绩不算好，不过也不糟糕。大部分美国人没你想象的那么好，至少我没遇到过诗人。这就是区别，经济和文化一直是社会进步的重要指标。你说我如果搬到沙漠边缘来居住，会遇到什么样的生活？”
第738章 体验
为了冷嘉月，我专门看过三毛的简介和一些书。华雯这么问感觉真的有种看破红尘的感觉，到沙漠边上居住似乎是在追随三毛的生活轨迹。 “这是塔克拉玛干，不是撒哈拉，这里距离最近的是印度洋，越过帕米尔到卡拉奇，大概有两千公里。”我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说撒哈拉？” 想到不能触碰冷嘉月的内心深处的希望，不能打破她的幻想。也许我现在提这个真不好。 “没什么，沙漠边上不适合生存，更别提生活了。我看看今天也许有时间带你去看看，不算是真的沙漠，因为有了绿洲，但能见到沙漠，沙丘不算高的那种。” “我只是在聊天，你却在现实里。我就问，为什么你能在这里生活而我不行？”冷嘉月有一点点的激动，看起来人人都会在有些方面有点偏执，这和所处的阶层还有生活背景没关系，却又被对世界的认知深深的影响着。 “我没说过你不能在这里生活。你很快会厌倦这里的一切的，对于城市里的人来说，在这边生存就像把一个人丢在无人区一样，很快就会失去依靠。” “瞎说，我在塔中不是挺好的嘛，我觉得那个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正聊着，车的两侧就已经是田园景色了。小乡镇、胡杨林、红柳林、沙丘和大片种着杏树和核桃树的农田轮换着出现。路过了一片桃园，看到一个民族大叔在路边卖桃子，我惊奇于桃子这么早就有熟的了。 靠边停车，打算买点桃子，喀什从春到秋的水果不少，正是当季的水果一定要尝尝。和大叔握了手，问了问桃子，不算是便宜，一公斤要快二十块钱。 “这个嘛，早熟的，两棵树这样的，少，其余的树，一两个月以后。” “我们里面去看一下，行不行？树上还有没有？自己摘。”我问道。 也不知道这个大哥听懂了没，他挥挥手示意我们跟着他，带着我们就进了桃林。那个摊点就孤零零的丢在了路边。 桃林不算大，至少我这么认为，很快就走到了快到头上。老板指给我们看早熟桃树，上面还挂了不少的桃子。 “嘉月，他摘了一些摆门口卖，树上还有一些，我们吃最新鲜的。”我说道。 大哥从树上摘了几个桃子给我和冷嘉月吃，我没讲究，用手擦了擦就直接吃了。冷嘉月犹豫了一下，拿出纸巾擦了擦吃了起来，说是熟了其实不是很准确，有点硬，很甜。 “买回去放一放，彻底熟透了最好。”我给冷嘉月说道。一边放着一个坎土曼，标准的新疆农具，我用坎土曼挖了几下土，给冷嘉月演示这个农具的用法。 从树上摘了大概十几个桃子，把大哥摊上的桃子也全都要了，居然花了有两百多块钱。刚才我还觉得免费吃他的桃子有点不好意思，现在觉得很正常了。 到是大叔有点感激我把他摘的桃子全买了，去床下拿出了两个西瓜非要送给我。这会儿能见到西瓜很意外，除了西瓜下来的季节，南疆的西瓜都是海南等地方运来的，一般都卖的贵，这个大叔的西瓜应该不是自己买的。 “拱棚，自己种的，本地的。”大哥说道。 我也没客气，收了下来，想着给冷嘉月尝尝鲜。要了大哥的手机号码，也许之后可以让玛依莎来进点货，虽然这片地不算大，能有好吃的桃子也不错。 “哥，你买那么多桃子吃不了。” “自己吃一部分，一部分送人，这会儿见不到本地产的桃子，送这个比送其它东西要好。” 到了乡里，我先是忙着看了看培训班的上课情况，看了看点名签到的情况。其实这个班我是不用来看的，古老师每隔两三天会来一次，平时就是老师和乡里的配合人员在管着。我这个算是抽查，看看该做的事是不是都做到了。 冷嘉月一开始跟着我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教室是用的文化站的活动室，有点简陋，胜在窗户多，阳光洒在教室里，照在靠窗的学员身上。 “晒不晒？晒的话把桌子挪一挪。”我小声给一个用纸挡太阳的人说道，他听懂了，摇了摇头，笑了笑，说：“一会儿，太阳就走了，晒一晒舒服。” 暂时没别的事，我带着冷嘉月从教室出来在文化站的院子里聊天，我大概讲了讲这种培训是怎么回事。 “哥，你们真的在为减贫和消除贫困工作！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在说着玩的。” “你看到了，这个班五十个人，全部是贫困户，你从他们的穿的衣服上能看出来。他们里面有一些人已经接受过各种各样的培训好几次了，不但免费，还管一顿午饭。现在暂时没什么事，但还不能走，我要看一会儿，然后去到下一个乡，检查一些培训进行的情况，顺便看看他们中午吃饭的情况。我们也吃午饭，之后我带你去看一个巴扎，再去看一个沙漠边上的朋友。”我把大致的安排给说了说。 我带着冷嘉月参观了文化站的院子，给她说了说乡村的文化站是做什么用途的。唯一有点尴尬的是，可以透过玻璃看见一大间锁着的图书室内部的样子。灰尘很多，遍地是废纸和书，书架上的书也都很凌乱，一看就是许久没有使用和管理了。 “这个有点过了，不要担心，相当多的一些人不识字，你看里面大部分是国语的书。他们看不懂，最初这个图书室就是给摆设。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是反对给贫困的人群捐书、捐衣服和其它生活用品的。我认为这些东西的得到应该用劳动或其它什么东西换取。”我给冷嘉月说道。 “我也一样，但我真的觉得这里的所见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以为这里的贫困的人都住贫民窟里，没有水没有电，穿的破破烂烂，吃不饱肚子，其实完全不是。” 我搬了两把椅子，和冷嘉月坐在一棵高大的柳树下，计划在这里半个小时后离开。如果冷嘉月没跟着我来，我一般是把电脑打开现做一些有关培训班的资料。但是现在，我还是要陪着冷嘉月的。 说道贫困人口的特征们，我说道：“基本生活是有保障的，比城市里的贫困人口要强一些，至少地里还有东西。特点是可耕地面积太少，大部分人靠着耕地赚不了多少钱，所以才会有国家组织的各种技能培训。” “差不多明白了，你和华雯做的是同样的事吗？” “不一样，我做成年人的职业技能培训。华雯做的是K12方面的，是青少年的学校教育。”
第739章 额外的食物
换到第二个乡，这里的培训就不是在文化站里做了，恰巧是在巴扎对面的一个小工厂里，这种小工厂是之前的遗留，算是卫星工厂的雏形，现在基本都没什么用了，院子里长了很多杂草，后院里的杂草已经密集的高到了人的腰部。 教室里全部是缝纫机，中间还有个用几张桌子拼的大台子，上面盖着台布，作为剪裁布料的地方。虽然我经常往外跑，但大部分老师都认识我。看到我来了，教缝纫的老师给我拿出了一件民族特色的衬衣，就是在领子、袖口有绣花，在前胸有对称的绣花。 “校长，这个，学生们做的，送给你的。”老师基本不会说国语，边上一个学员给我翻译了老师的话。我对他们表示了感谢，还显出很开心的样子，这件衬衣的做工看起来不错，应该是老师亲自上手的。 我去车里直接就换上了这衬衣，然后再次出现在教室里。学员们鼓掌，夸赞说我穿着这个好看，我夸赞着她们做的好。 “这个，我朋友，月亮。”我给大家介绍这冷嘉月。 有几个年轻点的学员就和冷嘉月聊天，她们对她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冷嘉月的衣着打扮还有气质都比较容易看出来是个海外来的人，但这里的人没办法区别这个，她们只是觉得冷嘉月太像电影明星了。 比如这几个女孩子除了穿T恤的，就是穿泡泡纱衬衣的，没有穿民族服饰的。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冷嘉月穿T恤，不是正装就是偏功能性的休闲服装。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几个年轻点的女孩子讨论了一会儿冷嘉月的发型和衣服的款式，就开始量和在纸上照着画冷嘉月的衣服了。 “她们觉得你的衣服好看，照样子画下来，回头会给自己做着穿。”我给冷嘉月解释道。 说着说着，几个人就和老师商量，说要给冷嘉月做一件民族传统花纹的衬衣。她们觉得这个洋娃娃一样的人穿上她们民族的服装一定会很好看。 冷嘉月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有点无助的看着我，我很开心一个女强人却不知道如何和这些农村妇女相处。 “好，你们帮她先量尺寸，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她来玩的，很快就走，如果可以，一会儿就做出来。”我说道，这对这些学员来说有点困难，确定样式、量体、裁剪、缝纫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易，因为她们才学习了没多久。 从给她们练习的布料里找出一块艾德莱斯花纹的布料，应该是化纤的，我们给学员买的练习材料都是最便宜的。比如我能感觉到现在穿的衬衣料子就不怎么样，但她们能为我做一件衬衫的事一定要鼓励和表现出开心。 一群人立刻开始忙碌起来，一边量一边用粉画饼在台布上记数字，之后老师开始在布料上划线，裁剪。然后拿去缝纫机上缝，大概一个多小时，给冷嘉月做了一件衬衫。 “这里没地方换这衬衫，你收下了就行了。”我说道。 “你出去一下，这里就你一个男的，我换一下衣服，不叫你不能进来。”冷嘉月说道。 我可以看出冷嘉月之前那种略带冷漠的脸上有了点笑意。出了门，我站在阳光里看着远处大门对面巴扎上热闹的人群。算是是比较巧，等会儿吃完午饭可以逛逛这个乡的巴扎，虽然不是几个乡镇里最大的，不用专门去找巴扎能节省很多时间。不知道约儿古丽会不会在这个巴扎上，照道理来说她应该在的。 就在我盘算着一会儿带着冷嘉月去巴扎上看看的时候，我就听见冷嘉月在叫我，她穿着新的衬衣给我看。一时间我有点恍惚，正的有点像是个芭比娃娃站在我前面。 “哥，好不好？你愣神了？” “嗯，好看，差点觉得自己要在这里找个老婆了，结果仔细一看是你。”我说道。 “这个你可以找，我送你个大红包。”冷嘉月笑着说，以红色为主色的艾德莱斯衬衣在阳光下映红了冷嘉月的脸。 “不可能了，你不知道，这里的学员基本上都是已婚的，她们结婚很早，早几年十七八岁就结婚，这几年才晚了一点点。”我认真的说道。 冷嘉月看我如此认真，白了我一眼，然后在阳光下非要拉着我拍自拍。我是不太想拍照片的，和女孩子拍的照片越多就给华雯的把柄越多。 出来了两个学员，接过冷嘉月的手机就说帮我们两个拍照，冷嘉月顺势就用两个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就这样拍了几张照片。 学员们排着队去吃饭了，我带着冷嘉月跟着一起去看了看学员们吃饭的情况。为了让学员早点吃上饭，我和冷嘉月没有坐下来吃饭。 “我们等会儿再吃，如果我现在坐下来，老板会优先给我们做饭的，这样学员们就会晚一点才能吃上饭。”我给冷嘉月说道。然后给冷嘉月介绍了一下这一片饭馆也就两三个，卖的饭都差不多。 “我们都穿着民族服装，等会儿吃饭的时候老板会不会特别照顾？”冷嘉月问。 “可能会，不一定，他们要赚钱的。” 学员们挤在一起吃饭很热闹，全是女性的培训班要比全是男性的培训班好管理的多。学员们吃完后，三三两两的结伴去逛巴扎了，我才带着冷嘉月坐了下来，没敢给她吃别的，叫了拉面和烤肉。 拉面和羊肉串都没上来的时候，老板先给我们送了一盘凉粉，然后上了几个薄皮包子。我给老板说没点这些，老板和善的笑了笑，说：“她们嘛，说你们是朋友，你们穿的我们民族的衣服，这些，我请的。” 没过多的客气，我们先吃了起来，说起来这个老板至少从学校赚了七八千，学员们在他这里包伙的钱可能顶他正常情况下一个月的收入。但是这个老板不认识我，所以，我其实还是很高兴的。不管走到哪里，被人热情接待总是一件愉快的事。 “哥，还真的是，这在美国不可想象，有老板会赠送一些免费的试吃食物。但像这样的情况见不到。” “南疆的农村是我见到的最纯朴的地方。有一次我和华雯请几个孩子吃饭，被老板知道了，他只收了我们自己吃饭的钱，孩子吃饭的钱就没有要，说是也要学我们做好事。” “你和华雯有很多故事吧？” “当然，最初的时候，都是她陪着我在乡里跑的。” “培训班吗？” “不是，就是在乡村里跑，那个时候想法简单，就想着做点有意义的事。”
第740章 美丽新世界
吃饭的时候我有点郁闷，本来老板送的额外的吃的不算多，我邀请老板一起吃，老板和我坐下吸了一支烟后就又去忙了。 我不好意思把饭剩下，就把东西都吃完了，冷嘉月的拉面剩了半碗，她要给我吃，我没要，剩饭的话，只能吃华雯剩的。结果冷嘉月就硬是给吃完了。 “嘉月，没必要都吃完，吃不完就算了。”我劝她。 “吃的掉，不能忘记我有的时候非常能吃。只是有点吃不惯，可能慢慢会好。” “这个怪我，应该给你来米饭炒菜的。” “有吗？” “没有。他们基本上不吃白米饭。” 吃完了，我们走在人头攒动的巴扎里，四下里的叫卖声和到处飘散的烤羊肉串的烟雾围绕着我们，冷嘉月一开始还是很紧张，走了大概两分钟才放松下来。她开始可能想到了那些不良媒体宣传的南疆的样子。 “我请你吃东西，你想吃什么就说。” “你以为我是饭桶，还吃？” 嘴上这么说，我们其实又吃了点不知道怎么存储到现在的哈密瓜，吃了点凉粉。就在冷嘉月鼓起勇气吃了口面肺子的时候，她说再也不吃了，但看着我吃一小碗羊杂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吃了一半。 “哥，和媒体上宣传的不一样啊。这里很有意思，我就不明白，人们为啥对我们总是很好。” “笑，无论什么时候，要爱笑，无论见到谁都要笑。” 逛到了服装区，就听见约儿古丽在叫我，我找了半天，才在嘈杂的人群里看到约儿。她穿的很时尚，还化了浓妆。 “李哥，你怎么来了？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路过，我猜你就在这里，但刚才没认出你来。太漂亮了。”我夸赞约儿古丽。 “李哥说的话我相信是真话。现在做直播比较多，要化妆。内地的网友多一些，不能凑合。” 和约儿聊了一会儿，打算走了，约儿硬是要送给一件衬衣。 “李哥，你身上这件好看呢，但是我看了一下料子和手工都不好，我这件质量好，你一定要收下。” 详细的问了问，才知道约儿还真的是自己设计民族服装，然后再找裁缝做出来，如果有人要她就会在网上或巴扎上卖掉。 “约儿，要不然你办个卫星工厂，不影响你巴扎上摆摊。但可以自己加工衣服了，你自己设计或根据内地流行的衣服自己做。你卖的内地的衣服便宜是便宜，就是质量大多数都不好。”我说道，我是说真的，卫星工厂的政策还算是比较好，约儿有一点销售的渠道。所以一个小工厂可能能够生存下去。 “李哥，还能做什么衣服？” “一年四季的衣服你都可以做。被褥，汽车坐垫，地毯什么的都可以做，可能比批发的要贵一些。你可以考虑一下，想办的话，我帮你办起来。”我说道，越想越觉得可能，约儿有自己的销售渠道，比那些依靠学校校服和所谓的出口订单的卫星工厂要靠谱的多。 其实约儿古丽现在这种情况也很不错，收入肯定不差，顶多是冬天冷点夏天热点，每天都在户外站着。 告别了约儿古丽，和冷嘉月出了巴扎，打算带她去找阿里木江，那边有沙漠，她可以看一看。麦盖提太远，我不想跑那么远。 “看来你还挺受人欢迎，这个叫约儿的还想着给你做件民族风格的衬衣。” “我好久没见约儿了，她也不知道我会来，所以衬衣不是给我准备的，恰巧看到我穿着民族特色的衬衣，所以才会给我送一件。不说那么多了，我带你去看一个养殖场，不知道搞的怎么样了。” 这点路有点长，开了有一个小时，我先到了阿里木江家里，带着冷嘉月里里外外随便看了看农村的真实生活。 冷嘉月还好，和在沙漠里时一样，也不嫌弃脏，看完了阿里木江家里，说是还想参观别的地方。我直接带她去了邻居家里，因为阿里木江的邻居家里的院子门是开着的。院子里有三个小女孩在玩，懂国语，冷嘉月和她们聊了两句，冷嘉月才发现这些小孩没穿鞋子。 “你们为什么不穿鞋子呀？姐姐送你们鞋子好不好？”冷嘉月问这几个小女孩，小女孩差不多九岁十岁的样子。 “不喜欢穿鞋。”其中一个孩子说道。 “你们为什么没去上学？”我并不关心她们穿没穿鞋子，在南疆农村不穿鞋子的人非常多，大人小孩都有，有担心穿坏鞋子的心理，但大部分人是因为习惯，她们习惯光着脚做大部分事，只有进城的时候才会穿上鞋子。和这种不穿鞋子同时存在的另外一种习惯是坐在地上，哪怕是有桌子也喜欢坐地上。 小女孩们卡了我一眼，可能感觉到我明显要比冷嘉月了解她们，才给我说今天下午没课，是每两周一次的无作业日和劳动日，她们从学校大扫除完回来没多久。 问了小女孩，说这家的大人就只有一个老奶奶在，我就没进去参观，而是让小孩子带着冷嘉月前前后后的参观了一遍。 “哥，这里的孩子和大人都很热情，胆子也很大，在美国这是不可能的事。没人敢让陌生人进自己家，我们也不敢进陌生人的家里。” “不算大胆，热情是真的，毕竟我们是陌生人，但她们很少见到过坏人，所以一般都不怕陌生人。”我说。 “是不是和三毛在撒哈拉的那些邻居有点像？” “不知道，我没看过三毛的作品，所以不知道情况，但是我觉得全世界其实都是爱好和平的，直接龇牙咧嘴的人不多见。”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区别还是很大的，毕竟西撒哈拉那边情况更复杂。 去了阿里木江沙漠边上的养殖场，阿里木江正在忙，我看到了买买提老师的老婆也在，打了招呼，就被让到了办公室里。 阿里木江洗了手过来看我。给我汇报说是一部分种羊和小羊已经买入了，鸽子也养了一些，现在开始一直到年底之前的首要目标是准备跨年过冬的饲料。 “不管怎么样，饲料是最重要的，有饲料什么都不害怕。500吨麦草、两百吨的苜蓿、两百吨的玉米，还有其它一些饲料。青贮窖里已经压上了青贮的饲料，光是青贮窖我现在就要扩建到几十个，然后嘛，在周围建一些拱棚、车间，主要是把一些能自己种的东西种上。我给起了个名字，回头在门口挂上字，叫‘美丽新世界’。”阿里木江给我说着规划，还给我看不知道谁做的效果图。
第741章 愈发好奇
担心阿里木江步子迈的太大，我特别想了解一些细节。 “这么大规模？打算养多少羊和鸽子？” “我们嘛，养羊比种地的技术要好，特别是科学养殖，那个嘛，大家都觉得你们的书好。羊的话，我还要扩建棚圈，明年这个时候存栏数量计划达到一万五千只。养鸽子的计划没有变，一万一万的上，达到十万的时候就不扩大了。” “大手笔啊，要不要稳妥一点？贷款做扩张？不是最早的想法是逐步扩张吗？” “钱够，银行给贷，我现在算是大客户，她们经常过来看。前面嘛，陈琰给我打电话说是想合作，我也没同意。这个事不能参与的人太多，但是我让他把他的羊都送过来了。养到一年左右，再给他送回去，他那个羊要在山里吃点草，然后肉才好吃，要在山里养至少一个月。” 接着阿里木江给我看了看账本，这个账本是按白会计的要求做的，白会计每个月亲自做一做。大概看了看，基本就是各种出入账，算是个现金往来账目，然后还有一些其它的内容。大概扫了一眼，比较容易看的懂，想来白会计为这个表格的设计也下了功夫。 阿里木江发展的有点快，做的有点大，这样风险就会比较大。我有点担心的给冷嘉月说了说目前的情况。 “大部分是用贷款做的？这算是个好事，风险在银行那边。另外这个算是个实业，再怎么样，控制住技术后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唯一就是周期可能有点久，这样的话还款压力是比较长久的在释放，就看你的这个合作伙伴抗压能力了。” 不论是养殖还是拱棚的技术我基本不懂，虽然自己也看了一些，但一到实际的就无可奈何了。 看完了养殖场，我和冷嘉月往沙漠里走了走。 “我愈发对你好奇了，看起来你好像没什么正事在干，跟着你跑了一天才知道你好像是有点忙。”冷嘉月先开了口。 “是，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去做什么，好像什么都想要去帮一帮，但又好像什么都帮不上，比如现在，我来不来其实意义不大，阿里木江只是出于尊重和我汇报一下，其实他现在所做的事我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如果，你在住在这里，你认为你应该做什么事，就是能使你手收入但还不至于把自己变成农民的事。”冷嘉月问我。 “也许只有培训吧，那个我能从头到尾的做下来。但最容易的也是这个，找个人培训培训就能做下去。” “我为之前开的玩笑再次正式的道歉，我以为你就像个自由自在的诗人，整天没事到处玩，所以才吓唬你说不能乱跑，想让你固定在一个地方，做点事。” “从来没生气过，如果不是你，我也看不到云中的草原。很美的一个地方。当然你的目的达到了，对我确实有帮助，我做成了一些事。忽悠了一个装修买买提老师去山里盖厕所，他重操旧业培训村里的人吹拉弹唱，至少这些人的生活发生了改变，快快乐乐的。然后让一个年轻人开了一个小小的工厂，生产简单的机械。”我说道。 “那你现在还能写诗吗？” “云间雪岭闲客， 暖日徐风龙盘。 草毯跑马看山远， 逐牛荒原耕田。 三言两语世外， 百千鼓点村欢。 泥屋独立冰河边， 花径水清听源。” “这算是个西江月的填词。不过没推敲过，也没什么意境，只写了景色。”我说道。 “可以啊，还真说来就来。那个闲客指的是自己吗？” “算是吧，我们在这里也算是闲客，村里没人对沙漠感兴趣。” “那你说我如果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会不会有朋友？”冷嘉月说道。 “会，但不会太多，会有好奇的年轻人和小孩子对你很好奇，所以朋友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的。不多的原因是因为你可能给他们带来的东西不多，时间一久彼此都会失去好奇。” 我们两个大概走了半个小时，远处的农田已经看的只有一条黑线了。 “我这是第一次完全把工作放下来散心，有点不习惯，昨晚做梦很多，总梦见我在到处处理因为我不在而出现的混乱，急醒来好几次。”冷嘉月说道。 “你的工作我不懂，不能给你建议，但你没日没夜的不睡觉是要改掉的习惯。那样你很快就会被拖垮。”我说道。 “那你说说，我改怎么做？” “我又不是管理大师。但可以做个测试，一个圆被分成八等份，事业、爱情、健康、家庭、人际关系、精神、乐趣、财务。每一项自己打分，十分非常满意，一分是极度不满。你会让这个八个等分的扇形变的有不同吗？”我想到曾经遇到过的一个所谓管理测试。 “肯定会有不同啊，我想想，如果是几天前，我可能会把事业、人际关系和财务给个不错的分。其余的我其实都不满意，但也不会全部是一分。但是现在，我可能会把爱情、健康、精神和乐趣给一个高分，不代表自己是不是满意，而是期望自己在这几个方面能达到足够高的分。这个测试的意义是什么？”冷嘉月思考后说了自己的想法。 “没什么太多的实际意义，只是从上到下的用上帝视角去看自己。低分项当然需要去提高，不过让其他人分担一些事是必要的，事业能找人分担，如果分担的人做的足够好，你自己也能有较高的满意度。实际上，八个等分的圆都很重要，如果把分数算作圆的半径，那么理想的情况是一个规则的八边形，不理想的情况就会有很多的尖锐的棱角。” “没明白，你想说什么？”冷嘉月有点茫然。 “这也是美国的一个管理类的标准，他们把事件的发生和决定以及后果归结为七个要素。发生时你的年龄，事件的名称，你的第一想法，你认为正确的决定，处理完后你的感觉，回顾时你的感觉，当时你认为的正确决定是否回顾时发现是错的。这样，你会回顾你的工作是否恰当，你对自己是否设置了限制，你的思维模式是否积极。最终你会发现可能有一些处理过程或决定是你很不满意的。这样，下一次处理事件的时候你就会注意扬长避短，可能会比上一次处理的更出色。所有的处理都是为了让刚才说的八等分尽量的平衡，最终达到都能获得高分。” “你会应用到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吗？” “不会，太累，也可能是太自私，我只想着其中几项要很满意。比如乐趣或财务，其它的，我从没在乎过。” “你在说假话，你应该对爱情和家庭有很高的期待，分数应该比较高。” 一时间气氛又陷入了沉默，其实我自己对自己的期待很高，但面对打击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