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净菜包装
我和玛依莎去找阿里木江，斯迪克江凑了上来要和我们一起去。现在的斯迪克江其实算是单干了，基本上自己干自己的，也不拿工资，偶尔干点这边的事拿点提成。之所以没有彻底离开还是因为他爸爸那边不同意他单干，他一直骗他爸爸是在给我们打工。不过我觉得他爸爸可能睁一眼闭一眼，给别人打工那能那么舒服。 玛依莎开着她的车到了乡里的工业园，这个工业园是正在建的，园区边上是几十幢六层的住宅楼，也还没完工。我们在一个大约六七百平方的厂房找到了阿里木江，不过我们没能进去，看着门的人叫了阿里木江出来。 阿里木江穿着白大褂，带着浴帽一样的帽子，脚上穿着鞋套，看到我们，急忙嘱咐人找来了白大褂、帽子鞋套等东西。 这个时候斯迪克江说他要开始直播，叮嘱了他一下，不能把我和玛依莎进到镜头里。就让他开始了。 所以，斯迪克江自己在架子前穿白大褂什么的，一边鼓捣着一边说。 “来来，大家看看，我今天到了我们村里最帅的一个青年的厂里，他现在可是了不得，晚上我给你们看看他的养殖厂，大家知道我之前搞养殖搞砸了。但这个弟弟搞的特别好，所以，你们吃到羊肉，包括烤全羊的羊都是这里出来的。现在先给你们看边上这些住宅区，这里是农村，有和城里一样的小区，一会儿我们也去看看，听说很多人住不惯楼房。因为农民要转换角色，要当工人，所以厂房就建在小区边上，这样有的时候就能照顾老人和小孩子。这都是有讲究的，在家门口上班是必须的。好我先给大家看看这个厂房里是什么........。”斯迪克江先是给出了一些预告，大概是想把感兴趣的粉丝留住，也可能是直播间里没什么人，他先说点废话暖暖场。 阿里木江带着我们参观，我是第一次进到这个车间。本以为会很有很多设备，看到了才明白这里是干什么的。 几张大台子，台子上有成捆的保鲜膜，一拉就能随意拉出。有个打印机和键盘，我看了下，键盘上简单的写着茄子、西红柿、辣子等不同的蔬菜名字。另外有一些台子上放着纸箱，边上成堆没有折好的纸箱一层层的码放着。大量塑料的周转筐一摞摞的堆在一边。 “李哥，这里是一个净菜包装车间，才用起来没多长时间。地里摘下来的蔬菜马上拉到这里，我们按照重量，大概是三百克或半公斤这样的标准，做包装，有的嘛，保鲜袋装，有的保鲜膜，有些要先用塑料盒装起来再用保鲜膜包。然后这里打标签，标签嘛，设计好的，按键一按就出来了，不干胶的，要贴上去。那个名称、采摘日期、保质期、存储方法和产地都能打在标签上。都好了了嘛，周转筐一装，送保鲜库，等到够一车了，冷藏车运出去送货。”阿里木江给我解释。 看我看着那些纸箱，斯迪克江马上解释说这些纸箱是直接送客户用的包装，客户要什么菜，包装好了装箱，每一两个小时往外送一次，直接送到玛依莎的点里。玛依莎的配送员再送给客户，算是直订。 “几天没看，你们都做这么大了？菜都销售给谁？”我问。 “卖给玛依莎，所有的，包括直送的。等以后瓜果下来了嘛，也是，所以我和玛依莎在这里又搞了个厂房，做包装。所有的菜嘛，有机的，和市场上的那些菜不一样，包装上要好。这里嘛，不好的菜挑出去，泥土去掉。”我看了一眼在边上微笑的玛依莎，这两个年轻人做了不少事了。 不过这是个好事，投资不大，可能最大的成本还是人工。 “这里的工人是专门雇的？”我问。 “都是大棚里的，种地不用一直种，所以摘菜和包装是他们一起搞了，每个人嘛，工资给涨了一点点。但是嘛，要求更高了，口罩、手套帽子这些都要戴好。现在嘛，大棚面积还是少，所以够了，我那个全顺车嘛，拉货。冷藏车嘛是雇的，等以后天天都要运的时候嘛，我就专门买一个冷藏车。”阿里木江不断的给我说着他的成果和规划。 今天地里下了一批菜，所以阿里木江亲自督促包装质量，带着大家做包装。因为大家都也才接触这些，都不是很熟悉这样包装蔬菜，因此质量必须要把握。 我们这边聊着，那边斯迪克江的直播也做的差不多了，一边给大家承诺着有能快递的东西时一定快递给大家，一边说太远了，新鲜蔬菜确实不能送那么远。 问了一下边上的小区，我之前没到乡里的这片来看过，阿里木江说就是政府补贴的房子，和城里一样，上下水、暖气，条件比住平房好太多了。年轻人住的多一些，老年人大部分还是喜欢住平房，一层不够就盖两三层。这小区的初衷确实是做一个小城镇化的尝试，我没有再去了解这种农村里小区的情况，再聊下去，我感觉我真的是个老干部来视察了。 我们来的时候包装蔬菜的工作接近了尾声，全顺把这些菜送去了保鲜库，说是现在还送不出去，要到明天很早的时候冷鲜车会来装货，早上的时候送到玛依莎的店里或配送点。 今天没有纸盒子的要配送的蔬菜，目前这样在网上购买整箱蔬菜包的人还是少。 没让阿里木江陪着我们，他答应晚一点他会去和年轻人们见一面，这个和年轻人们同龄的小伙却和有着不同的奋斗。 “阿里木江，你要给大家讲讲课，不要去讲你是怎么创业的。那些让大家观察一下，明天安排这些人在你这里干半天活，必须要干，做电商必须要熟悉整条线上的每个环节。你就给大家讲讲你是怎么保持乐观的，是怎么对抗压力的。我相信你的压力不小，我自己都不敢想，背了那么多贷款，平均下来每天就要还一两万，我自己都是做鸵鸟的。”我说道。 这是真的，我不敢去想那些贷款怎么还，虽然是优惠贷款，虽然有一部分是循环贷。
第757章 篝火团建
提到还贷压力，阿里木江这个放在这个村任何一个其它人身上，都将是无法想象的，。 “还好，还有补贴，现在算下来，还不是亏的厉害。如果我的羊和鸽子养的达不到规模，年底的时候才是头痛的时候。” “李哥，你让他买车，结果他现在都不敢买，一般近的地方都还是电三轮，远处才开全顺。” “缺钱了给我说，不多，我手里还有几十万。”我说到，这一块可能是最有前途的，我也实实在在的投了点钱，不过现在看起来太少了。除了最初把雷佳佳弄过来个指导技术，也确实没帮过什么忙，还经常带着人来打秋风。 “不用，李哥，我现在就想着快速扩大，大到一定规模的时候，不光是我自己，银行也好、政府也好，都会比我急。” 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回到养殖场后面沙漠里的时候，看到年轻人们搞了一个小的火堆，说是能找到的木柴不多，所以先小点。比上次好的是，借到了一个烤肉槽，一堆的小帐篷零散着分散在不远处，我当时买帐篷的时候是混色的，各种颜色都有，因此看上去很壮观。 天没黑，夕阳还好，晚霞映红了沙漠，恍惚间我忘记身在何处，感觉自己似乎从小就每天都看到这样的景色，这个感觉很奇怪，我第一次见到沙漠的时候很兴奋，对什么都好奇。现在，真的就觉得自己对沙漠很熟悉。 没想到两次团建都是在沙漠里，我严重怀疑是大家为了迁就我，因为他们都认为我特别喜欢沙漠和昆仑山里这样的地方。不过这样的团建也不差，至少我觉得年轻人都喜欢，我相信玛依莎和许爱琴不会招聘那些太做作的人，因此即便是南疆的小县城，人们在沙漠里玩或者露营的机会并不多。 “李总，简单点，抓饭、羊肉汤和羊肉串，别的不搞了。吃完大家篝火晚会，聊天，他们刚才几个已经往沙漠里走了走。睡的也安排好了，有男生两个拼在一个帐篷里。我不想睡帐篷，晚上我去阿里木江家里睡。”许爱琴给我说着安排。 “可以，阿里木江家里条件是村里好的。不过他们那边彩钢板房有宿舍，人还没住满，我让他们给你和玛依莎留着一间呢，不过还是看你自己的。” “李哥，我才不当电灯泡呢，你没看阿里木江和玛依莎有点情况嘛。” “不会吧，那这样，我自己的帐篷你或者玛依莎用，你们不用住一起。”我说道，对于年轻人互有好感或者仅仅是单纯的深厚友谊，我觉得都很正常，大家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也是很合理的。 “那你怎么办？” “我住车上或者住宿舍，我无所谓，和工人住一起没问题的。现在就是斯迪克江怎么住了。不过不用担心他，他在这里混的比我好。”我说道，不过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他在这片混的比我好，毕竟养过鸡，虽然沙暴之后没有养成功。 抓饭的香味飘荡在沙漠里，大家都开始背对着厂房拍起了照片，恰巧夕阳的红光映照在每个人脸上，这种纯粹的粗犷的背景对这里的大多数人来说很难得。 这个时候玛依莎和阿里木江才从养殖场里过来，玛依莎带了一包牙刷、牙膏、毛巾和一次性纸杯什么的。告诉大家一会儿就艰苦点在养殖场的水房里洗漱，大家各自感谢了玛依莎的细心，催促着两个人赶紧吃饭。 刚才许爱琴不说我还没感觉到，现在看出来了，玛依莎好像是和阿里木江在一起的时候都一些，就像刚才，他们说是去办公室放东西，其实手里没啥东西可以放的。这会儿又拿来洗漱用品，明显是两个人要一起行动而已。 阿里木江问我要不要喝酒，我并不反对，搞集体活动不能按自己的习惯来，反正这里我算最大，我自己不多喝就没关系。 “我照顾你们的习惯，大家要喝酒就尽情的喝，管够！但千万别劝酒，别设套灌同事酒。记住一点，大家是一个团队，我们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在外面大家怎么玩手段和心眼我不管。但内部谁玩外面社会那套搞小山头、小团体或者欺负同事的话，直接开除。”我说道。 阿里木江找了两个人跟着他去买酒去了。因为不知道大家都喝什么，直接搬了十件啤酒五六瓶白酒回来，这个阿里木江也太实在了。 “阿里木江，你比我还实在，还真给买这么多酒啊。其实人这么多的情况下大家反而喝不了多少，也要控制大家喝，比如最好别拼酒，你想想，每个人都来敬你一杯酒，那就是将近二十杯，这谁也受不了。”我笑着说道，光是那十件啤酒就有一百二十多瓶，如果大家看到有这么多酒怕喝酒的会郁闷，不怕喝酒会往死里喝。 不过我想的有点多了，大家拼酒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吃着烤肉的间隙就有人弹唱了起来，然后就是会跳舞都在跳舞，不会跳的都是汉族，但也大大方方的跟着学。 “李哥，大家都想表现自己，有两个人本来是内向的人，今天也异常的兴奋。”许爱琴给我说。 “一会儿穿插着做点游戏，这次团建虽然是临时决定的，集体游戏还是要做一点的。”我嘱咐道。跳舞我不在行，于是根据这略显欢快的舞曲编了一段歌词，唱给大家听。因为我唱的也不好，虽然收获和很多的掌声，我听的出是善意的，恭维的掌声。 很快就我一个人坐在沙子上，另外两个一个是打手鼓的，一个是弹热瓦甫的。很快那个叫塔西古丽的女孩子就拉着我开始教我跳舞。 “李总，你看麦西来甫很好跳，它有一些基本的动作。你嘛不用学的那么标准，放松一点，踩上节奏。想着自己手里拿着馕，然后嘛平着扔出去，这个手嘛动作就对了。”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做着男性舞蹈的常见动作。可是我是真的笨，就是学不会。 闹了一会儿，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把吉他，于是所有的年轻人都忘了热瓦甫，围着吉他唱了起来，暂时是不跳舞了，我松了一口气。 于是各种流行歌曲都被想了起来。
第757章 篝火团建
提到还贷压力，阿里木江这个放在这个村任何一个其它人身上，都将是无法想象的，。 “还好，还有补贴，现在算下来，还不是亏的厉害。如果我的羊和鸽子养的达不到规模，年底的时候才是头痛的时候。” “李哥，你让他买车，结果他现在都不敢买，一般近的地方都还是电三轮，远处才开全顺。” “缺钱了给我说，不多，我手里还有几十万。”我说到，这一块可能是最有前途的，我也实实在在的投了点钱，不过现在看起来太少了。除了最初把雷佳佳弄过来个指导技术，也确实没帮过什么忙，还经常带着人来打秋风。 “不用，李哥，我现在就想着快速扩大，大到一定规模的时候，不光是我自己，银行也好、政府也好，都会比我急。” 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回到养殖场后面沙漠里的时候，看到年轻人们搞了一个小的火堆，说是能找到的木柴不多，所以先小点。比上次好的是，借到了一个烤肉槽，一堆的小帐篷零散着分散在不远处，我当时买帐篷的时候是混色的，各种颜色都有，因此看上去很壮观。 天没黑，夕阳还好，晚霞映红了沙漠，恍惚间我忘记身在何处，感觉自己似乎从小就每天都看到这样的景色，这个感觉很奇怪，我第一次见到沙漠的时候很兴奋，对什么都好奇。现在，真的就觉得自己对沙漠很熟悉。 没想到两次团建都是在沙漠里，我严重怀疑是大家为了迁就我，因为他们都认为我特别喜欢沙漠和昆仑山里这样的地方。不过这样的团建也不差，至少我觉得年轻人都喜欢，我相信玛依莎和许爱琴不会招聘那些太做作的人，因此即便是南疆的小县城，人们在沙漠里玩或者露营的机会并不多。 “李总，简单点，抓饭、羊肉汤和羊肉串，别的不搞了。吃完大家篝火晚会，聊天，他们刚才几个已经往沙漠里走了走。睡的也安排好了，有男生两个拼在一个帐篷里。我不想睡帐篷，晚上我去阿里木江家里睡。”许爱琴给我说着安排。 “可以，阿里木江家里条件是村里好的。不过他们那边彩钢板房有宿舍，人还没住满，我让他们给你和玛依莎留着一间呢，不过还是看你自己的。” “李哥，我才不当电灯泡呢，你没看阿里木江和玛依莎有点情况嘛。” “不会吧，那这样，我自己的帐篷你或者玛依莎用，你们不用住一起。”我说道，对于年轻人互有好感或者仅仅是单纯的深厚友谊，我觉得都很正常，大家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也是很合理的。 “那你怎么办？” “我住车上或者住宿舍，我无所谓，和工人住一起没问题的。现在就是斯迪克江怎么住了。不过不用担心他，他在这里混的比我好。”我说道，不过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他在这片混的比我好，毕竟养过鸡，虽然沙暴之后没有养成功。 抓饭的香味飘荡在沙漠里，大家都开始背对着厂房拍起了照片，恰巧夕阳的红光映照在每个人脸上，这种纯粹的粗犷的背景对这里的大多数人来说很难得。 这个时候玛依莎和阿里木江才从养殖场里过来，玛依莎带了一包牙刷、牙膏、毛巾和一次性纸杯什么的。告诉大家一会儿就艰苦点在养殖场的水房里洗漱，大家各自感谢了玛依莎的细心，催促着两个人赶紧吃饭。 刚才许爱琴不说我还没感觉到，现在看出来了，玛依莎好像是和阿里木江在一起的时候都一些，就像刚才，他们说是去办公室放东西，其实手里没啥东西可以放的。这会儿又拿来洗漱用品，明显是两个人要一起行动而已。 阿里木江问我要不要喝酒，我并不反对，搞集体活动不能按自己的习惯来，反正这里我算最大，我自己不多喝就没关系。 “我照顾你们的习惯，大家要喝酒就尽情的喝，管够！但千万别劝酒，别设套灌同事酒。记住一点，大家是一个团队，我们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在外面大家怎么玩手段和心眼我不管。但内部谁玩外面社会那套搞小山头、小团体或者欺负同事的话，直接开除。”我说道。 阿里木江找了两个人跟着他去买酒去了。因为不知道大家都喝什么，直接搬了十件啤酒五六瓶白酒回来，这个阿里木江也太实在了。 “阿里木江，你比我还实在，还真给买这么多酒啊。其实人这么多的情况下大家反而喝不了多少，也要控制大家喝，比如最好别拼酒，你想想，每个人都来敬你一杯酒，那就是将近二十杯，这谁也受不了。”我笑着说道，光是那十件啤酒就有一百二十多瓶，如果大家看到有这么多酒怕喝酒的会郁闷，不怕喝酒会往死里喝。 不过我想的有点多了，大家拼酒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吃着烤肉的间隙就有人弹唱了起来，然后就是会跳舞都在跳舞，不会跳的都是汉族，但也大大方方的跟着学。 “李哥，大家都想表现自己，有两个人本来是内向的人，今天也异常的兴奋。”许爱琴给我说。 “一会儿穿插着做点游戏，这次团建虽然是临时决定的，集体游戏还是要做一点的。”我嘱咐道。跳舞我不在行，于是根据这略显欢快的舞曲编了一段歌词，唱给大家听。因为我唱的也不好，虽然收获和很多的掌声，我听的出是善意的，恭维的掌声。 很快就我一个人坐在沙子上，另外两个一个是打手鼓的，一个是弹热瓦甫的。很快那个叫塔西古丽的女孩子就拉着我开始教我跳舞。 “李总，你看麦西来甫很好跳，它有一些基本的动作。你嘛不用学的那么标准，放松一点，踩上节奏。想着自己手里拿着馕，然后嘛平着扔出去，这个手嘛动作就对了。”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做着男性舞蹈的常见动作。可是我是真的笨，就是学不会。 闹了一会儿，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把吉他，于是所有的年轻人都忘了热瓦甫，围着吉他唱了起来，暂时是不跳舞了，我松了一口气。 于是各种流行歌曲都被想了起来。
第758章 荒原的寂静
阿里木江磨蹭到边上，脸有点红。 “李哥，你能不能把你刚才写的那个歌词送给我，再改一下最好。” “可以啊，我发你手机上，你想怎么改，自己改还是我帮你改？” “我想把这个歌编一个曲子送给玛依莎，改的更合适一些。”暗淡的篝火光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这么忸怩的和我说话到是头一次。 我那个歌里写的是有个阿依古丽，阿依是月亮的意思，阿依古丽是一个常用但却很美的名字。说阿依古丽用裙摆接年轻小伙给摘的鲜花，然后指着月亮说真好看，小伙说你就是月亮花，为了阿依古丽，小伙能去把月亮给摘下来。 歌词里用的是阿依古丽，玛依莎的名字是禾苗，嫩苗的意思，怎么改还是要想一下的。 ‘溪边开了一树的花 美丽的姑娘站树下 我摘下一朵鲜艳的花 姑娘提起裙摆兜住了它 羞涩的笑眼惹人爱 我的眼睛被闪瞎 一不小心断了枝桠 粉色的雪片你头上挂 哎呀呀真可惜 姑娘慌忙把花瓣抓 怪我伤了开花的树 怪我抖落太多的花 夏天到来花儿谢 姑娘站在树荫下 问我什么时候花再开 哎呀呀，你不知道 你就是我眼里长开的花 芬芳扑鼻满庭香 娇羞盛放的是爱情花 转眼已经秋来到 你手指着明月美如画 我要为你摘下它 送给我最爱的玛依莎 天上没了月亮花 就不会有人超过她 哎呀呀啊月亮花 你呀比不是玛依莎 玛依莎啊美如画 睡着了也会梦到她 你是我唯一爱的花 我要站在你身边 今生不能错过的花 玛依莎啊玛依莎 我要把你娶回家’ 改完了看看还可以，不算是不合适，如果用阿依古丽可能会好的多，发给了阿里木江，顺手发给了小米。 好久没联系小米了，有点歌词给她，也好有个借口和她聊几句。告诉小米说这里有好几个月亮，天上的还没升起来，我的身边却有好几个月亮，有一个叫阿依木的，是月亮般的女儿的意思，还有玛依努尔，皎洁的月亮的意思，阿依吐芦是圆月的意思。 所以我说歌词里玛依莎原来用的是阿依古丽，这样不会让现在的人误会。歌词写是说一个小伙看到姑娘指着圆圆的月亮，觉得好看极了，于是说最美的就是阿依古丽，他要把月亮摘下来，这样就没有什么比我爱的女孩更好看的了。 解释了一下背景，又让阿里木江给我唱了几十秒的的旋律，然后发给了小米。本来我期待着阿里木江会当众唱这个歌给玛依莎，失望了，阿里木江吃烤肉、喝啤酒、跳舞，就没唱过歌。这些年轻人真的相互熟悉的快，就在我以为阿里木江买的酒有点多的时候，白酒已经被喝完了。 “小许，他们这样喝行吗？你看着点，别喝出事了，我的妈呀，唱歌跳舞的这么不到一个小时，五瓶白酒就喝完了，啤酒也喝了不少。这真是大学生能干出来的事？”我给许爱琴说。 “没事，让他们闹吧，反正女孩子们都没喝。就是本来打算做一些集体游戏是做不了了。”许爱琴说。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各自进入状态，玛依莎和阿里木江回去办公室了，半个月亮升了起来，我起身朝着月亮走去。有的时候太闹腾了，反而会特别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走了大概两百多米，有一个稍微高点的沙丘，已经听不到喧闹的声音，如果不回头，我就会以为自己身处火星。 周围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月亮显的那么的不真实。手机发出了收到信息的声音，这里还是有信号的，看了看是小米的。 “哥，好久不见！” “小米，我现在在沙漠边上，坐在沙丘上。” “刚才的歌词写的特别的好，我可以试试谱上曲，旋律就按阿里木江唱的那个，重新配一下。” “我在沙漠里，天苍苍夜漫漫的，就随便那么一写，你自己看着办吧。” 气氛一下就变的尴尬了起来，虽然隔着手机，我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小米聊天了，分开的时间一长，能说的话题好像就没有了。不知道小米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反正她也很久没有回过信息来。 大概几分钟之后，我收到了小米发来的照片，一张淡妆的大头照，脸比上次看的有点胖了，口红很鲜艳。 “哥，我饮食规律，作息规律，最终导致变胖了。”然后是一个掩面的表情包。 “你这不叫胖，算是正常，女孩丰满点好看。之前你才回去的那段时间有点太瘦了，熬夜太多。”我说道。 “嗯嗯，我已经睡下了，醒来看到你的歌词。你猜猜看，刚才我在做什么？” “化妆？哎呀，对不起，你赶紧睡吧，打扰到你了。”我这才意识到，小米那边已经很晚了，她应该是从被窝里出来，梳洗了一下，化淡妆后才拍的照片。 “我看过一句诗，是说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放心，当世界都抛弃你的时候，还有小米接着你呢。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要乐观，要用自己最好的一面面对世界。”小米这么一句话算是说对了我的内心，尤其是独自在沙漠里的时候，感觉全世界都不存在，那种孤独和无助让人很沮丧。 “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情的，我那个歌词很欢快啊。还有，全世界不会都抛弃我的。” “你不睡觉，突然那么就发个歌词过来，还搞的那么的正式，还让阿里木江唱了两句，看似热闹，其实你很孤单。你正常状态下是不会想起我的。” 我突然觉得小米很懂我，甚至比华雯还要懂我。可是，小米越是这样说，我越是感觉不能给她倒苦水。 “哥，我刻意爬起来化妆拍照的照片，你要存在你手机里。现在让我听听风的声音吧。” 我举起手机，录了十秒钟的环境音，然后才回了消息。 “我傻了，现在没有风，是个寂静的荒原，没有声音能听。” “哥，你还是没变，好可爱。你自己不是给自己起的名字就叫风吗？”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打算录一段语音给发过去的时候，就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给小米说什么。 “手机很害人，我觉得除了打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讲话了。”我实话实说的给打了字发了过去。 “念一首你写的诗。” 又是一个以为我能七步成诗的人，不过我还真就现写了一个念给了小米。 ‘月下风光迷眼霜，旧时白雪掩时光。 轻点水墨淡烟色，泪花凝眉换裙裳。 情怀远去终惆怅，激情一梦白发苍。 愁消荒原欢歌舞，千山万水做故乡。’ 读完了，我说声晚安，就把手机装了起来。
第759章 豪华待遇
没等到小米再发消息，我返身往外走去，远处的篝火只是一个亮点，养殖场的灯光也很暗淡。现在不考虑别的了，想想晚上睡哪里吧，我的帐篷一会儿给许爱琴，我知道她没有露营的经历，虽然这种经历不是人人都想要有的，我觉得她也应该和员工一样的体验一下。 大家都还没有休息，围坐在篝火边上还在唱歌聊天，已经分成了两部分，聊天的归聊天，唱歌的归唱歌。 玛依莎坐在阿里木江边上两个人说着什么，看到我回来，玛依莎起身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送我去休息，她知道我其实并不喜欢这种人比较多的场面。 我给玛依莎说我自己睡帐篷或住车里，让她自己把自己照顾好，不用管我。但是玛依莎坚持把我拉到了一个板房前。 “李哥，这里打算做技术室的，就是有关养殖的一些检测分析要有无菌实验室。但现在还没建起来。我和阿里木江刚才给你铺了床，条件比较简陋，你别嫌弃。” 我进去看看了一下，这间房不算大，方方正正，里面分割了一间房，摆了一个铁床，床上有被褥，然后就没什么别的东西了。由于是板房，白色LED灯光下，四壁显的特别的白。 玛依莎给我了一双新的塑料拖鞋，然后说还给接了一个拖线板。 “李哥，你早点休息吧，员工们你不用担心，小许看着呢，王涛也没多喝。”玛依莎说完就要出去。 “我车上还有个帐篷，我那套比较好。晚上的时候没拿出来，想着你或者许爱琴用，我去拿的包，顺便把帐篷给你，你们谁睡都可以。”搞了半天刚才她和阿里木江单独着是为了给我安排住的地方。 “行，我跟你去拿。”玛依莎和我走到停车的地方，我拿了我自己的东西，本来我和大家一样没有带什么东西，回家拿帐篷的时候把自己的包背着了，所以我把之前玛依莎分配给我洗漱用品就没有用。 说真的，尽管有洗漱用品，由于用水不是很方便，我洗了脸就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里的水管是阿里木江找人临时接的，如果要埋管道走正常的自来水要花更多的钱。所以他暂时是从最近的农户家里接了很长的水管过来，本来说是想自己打井的，也还没顾上，因为打井还是要钱的。 躺在房间里看着空荡荡的四壁，我对这里员工的住宿有点好奇，穿上鞋就跑到住着人的宿舍里想去看看情况，看到后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了。这种不舒服是觉得自己被特殊对待了，因为我住的地方算是这里最好的住处了。 养殖场现在的人还少，买买提老师的老婆在住，因为晚上是锁着大门的，门卫房谁住其实不重要。 我自然不能去门卫房看，我去的是男员工的宿舍。我先没进去，在窗户上往里看了看，还好宿舍还没关灯，还是上次看到的几张双层铁架床，不过铁架床上都是空的，几个人都睡在地上，有人铺着褥子，有人就直接躺在水泥地上。 看到还有人没有睡觉，我敲了下门进去了，和没有睡觉的人握了手，问他能不能说国语。 “可以说呢，这人嘛，我会呐，别的，不会。”大概意思就是这几个人里，就他会说一点国语。 “阿达西家是哪里的？” “就是这儿的。我们嘛，都是这里的，我的地嘛，那边那个。” “不在回家住？” “晚上嘛，羊要喂一下，早上嘛，早早的要喂。鸽子嘛，一样，住这里嘛，两天，回家嘛，两天，回家的时候白天的班。” 就是说他们已经做了轮班，大概是两天夜班两天白班，夜班也不用不睡觉，就是半夜要起来一次，早上起的早一点。 “地上凉的很，不能睡地上，那个床上嘛睡。”我指着床，有褥子的睡地上都有点冰，何况只铺着床单的人。 “我们习惯了，家里面嘛，地上。床上嘛，撒事情都干不成。”这个小伙憨厚的说道。村子里大多数人其实都是睡在地上。 南疆农村所谓的炕大部分都很矮，二三十厘米，砖砌一圈，里面填着沙子或土，上面抹一层泥，然后再铺着地毯或毛毡就可以了，照这个看来确实睡炕其实就是睡地上。 我突然想到，我的家也是炕，我都没研究过地毯下面是什么。来来往往的住过的人也没问过这个问题，虽然我铺的褥子会比较厚，但想来很可能一直都和睡地上差不多。这个宿舍除了铁架床也什么都没有，甚至铺盖都少，我问了一下，都是自己带来的，谁值班谁自己带来，回家的时候再带回去。 小伙给我展示了一下他的铺盖，卷起来直径也就二十厘米，长不到一米，算是很薄很窄的铺盖了。看起来我床上那套被褥应该是阿里木江家里拿来的，或者才新买的，很厚实的棉花胎的褥子和被子，虽然我很怀疑现在这个温度盖厚棉被会不会热的受不了，但那至少四斤的被子要顶这里所有人被子。 这些阿达西像个流浪汉一样，没有枕头，就那么直接睡着。也许，我该去买些生活用品到这里，让工人们平时过的好一些。 出了宿舍，正好遇到阿里木江和玛依莎，说是在看一遍所有棚圈，阿里木江就自己回家去睡觉了。玛依莎本来也过去住的，许爱琴不去，所以她一个人也不能去阿里木江家里住。看到我还没睡觉的在晃悠，玛依莎担心是我觉得不好，问我要不要去阿里木江家里住，条件会好一些。 “谢谢，不用了，我刚看了一下宿舍，发现你们给我安排的是豪华单间，我很高兴。明天我去买点日常用品，买点床上用品，平时值班的也好，午休的也好，能睡的舒服一些。”我说道。 “李哥，不用了，我也发愁呢，有床不睡睡地上，给买了牙刷牙膏也不用，带回家去了。吃拉面的时候还用筷子，吃抓饭的时候就直接用手了，平时不穿鞋子，还有一些习惯，我都看不惯。”玛依莎说道。 “不过这些都是习惯，一时半会儿很难改掉。所以，你买了生活用品也是不会用的，发给个人的都带回家去了，牙刷我给发了三四次了，都给带回家去了，没有一个人刷牙。”阿里木江接着说，在倒苦水的同时，似乎并没有把这些个事当做问题。
第760章 入场培训
对这些我见的比较多了，曾经有个小孩子，我很喜欢逗他玩，遇到了就抱他玩，他也认识我了，看到我就会飞奔过来。直到有一次我看见他拉完用手去擦，然后把手在地上擦，就过来要我抱......。 “没关系，这是习惯，但是要慢慢的去培养他们接受新的习惯，特别是卫生和工作方面的。我们的工人要干净整齐，将来这里大了，肯定有很多客户和领导会来参观。这样不行，另外可能会影响羊啊，鸽子的健康，我看门口的消毒池都搞起来了，回头给设计一些工作装，让我那边的缝纫班给做一下。我是担心工作上的习惯，他们以前养羊养鸽子都是靠经验，来这里就要听指挥，要听话。让怎么干就怎么干，要不然你这里规模一上去，很麻烦啊。起码要像个现代化养殖场的样子。”我说道，我这是为养殖场考虑，并非看不上这些工人的习惯。 阿里木江一边说知道了，一边似乎并不准备当做一个事。我决定睡觉前把这个事搞定，而不是等到以后规模上去了再说。 所以，我们坐在阿里木江的全顺车上开了个小会。给讲了讲一些现代化工厂的管理措施，当然也不是详细的讲，我相信阿里木江是知道这些的，只是这些都是村民，他不好太过于苛刻。 结果就是我给指定了一系列的要求，让阿里木江记下来回头打印出来让大家看，并进行上岗前检查，达不到要求的扣工资。 类似在场区必须穿鞋子，需穿着工作服，洗消池必须用起来，每个人过的时候不但要鞋底消毒，还要求洗手洗脸刷牙后才能进场。吃饭前必须要洗手，照顾过生病的羊或鸽子后必须走一遍洗消流程等等。 “阿里木江，我明天找找古老师，她在安全生产教育方面有很多的经验，都是工业生产上的。让她根据养殖场的特点，编制一个教材。新进场的员工必须要培训考试合格才能上岗，所有员工每两个月做一次安全生产方面的测试。所有的活动，包括什么时候喂过多少饲料都要记录清楚。对了，你把养殖方面的书给我看看，要不然我也不懂这些。”我本来还想交待更多的事，觉得自己这是门外汉指导专业的人，所以我决定自学一些养殖方面的基础，要不然真的会出问题。阿里木江的野心可是十万羽鸽子和万只羊的规模，一个不小心就完蛋了。 “阿里木江，一定要重视每一个环节，我再找老师和教材，给所有员工培训畜牧养殖知识和技术。万只羊的规模起码一千万，鸽子数量大却没这么值钱，但是也值百万了吧？还有那么多的牧草饲料，一定要重视起来，对了，你这边的消防忘记问你了。”我像个连环炮一样的给阿里木江说。 玛依莎没有说话，一直在听在记录。 “李哥，明天问问古老师能不能过来一下，她先看看，之后我们再做一些措施。”最后看我没的讲了，玛依莎提出了她的意见。 这个意见其实挺好的，我在这里费那么多口水，还真不如找个专业点的来出主意挑毛病。 “对，李哥，古老师看以后我们再开个会。现在我想问另外一个问题：我觉得爱情嘛，就要光芒四射，就要轰轰烈烈，这个感觉嘛太美好了。但是你看我们的父母，他们的爱情到底还在不在呢？看不见，听不到，你给说说。”阿里木江突然给我玩了个高级的。 “你这明显是说我对养殖不专业，你等着，等我看几本专业书以后一定会超过你。你恋爱了吗？先讲父母爱情，大多数已经没有了，或者说藏起来了，更多的表现成了亲情。你看啊，温暖的怀抱，热情的嘴唇，动人的情话这些都是外在的表达。爱情不止有这些，更多的是一种相互需要，相互了理解和信任，之后才是相互思念和关心。比如说刚才我看的那些抠脚大汉，有的女的怎么看都觉得别扭，绝对不会喜欢上其中任何一个，但是他们都应该已经结婚了，所以还是有人喜欢他们的。我也解释不了那么清楚，相信爱情就对了。”我又啰嗦的说了不少，然后赶着阿里木江赶紧回家去，看着阿里木江骑着小电驴在黑夜里走远。我还在惦记着玛依莎怎么睡觉的问题。 “李哥你别担心了，我睡你的帐篷睡袋，这里的宿舍我看过，门卫那边买买提老师的老婆还比较讲卫生，但是就一张床，我是不会和她挤一张床的。你别忘了，我在大城市生活过的。而且我也喜欢露营。”玛依莎带着帐篷睡袋就往后门沙漠那边去。 这下我还必须要去看看了，我担心许爱琴没地方住，这个小女孩也是个个性刚烈的人，吃的了苦却受不了委屈。不能让受委屈，之前我建议她住我带的帐篷，这会儿又把自己的帐篷给了玛依莎。 还真的不用我操心，玛依莎已经给安排好了，她把我的帐篷让许爱琴住，让员工们给她单独留了一个帐篷。我去看的时候，员工们已经睡觉了，篝火的灰烬还冒着红光，为避免晚上有人误踩到火堆受伤，我又给添了两块大点的木头，这样烧着比暗下去要好点，如果灭火的话可能会有点冷，虽然这会儿已经没有人在烤火了。 觉得自己是瞎操心，叮嘱注意安全，别乱跑，我就返回了给我准备的那个小房间。有了玛依莎和许爱琴的帮助，团建这样的事已经用不着我亲自安排了，甚至，这里和蔬菜那边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躺床上给华雯发了消息，简单的讲了讲在团建，说阿里木江养殖场规模搞的很大，我以为是蔬菜大棚，结果现在蔬菜大棚反而是很小的一块业务，沙漠边上荒地的养殖场已经大到我感觉无法控制的程度。 “不要企图去做你不擅长的事，扬长避短，阿里木江那边的压力应该比较大，你的风险比较小，暂时多鼓励多去关心一下阿里木江。有个好消息，我用你之前给出的主意做了个方案，已经通过了，很新颖。当时我们小组的人讨论了很久，包括已经实施过的方案，都不包含你的建议。发育好的孩子怎么吃饭的，就让穷人家的孩子怎么吃饭，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华雯问我。
第761章 一起傻
其实当时我是有感触的，在南疆农村的时候，我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条件好点的家庭和条件很差的家庭饮食区别其实是副食上，在主食上区别不大，无非一个经常有肉，一个很难有肉。最大的区别是多少的问题，到孩子这里就变成是吃一碗饭还是两碗饭，是一天吃三四顿还是两顿的问题。 “我在南疆农村观察到的，发育好的孩子未必就吃的特别好，比如可能只是能吃饱，也可能是饮食结构更合理。而富人家的孩子发育一定是好的，但他们吃什么不能去做参考，比较人家生活条件优越。我猜你那边就和南疆这边的情况差不多，可能这边现在已经都能吃上饭了，你那边很多人还吃不饱饭。我做培训的时候给算过，南疆农村大部分人一天平均十元的伙食费就已经能保证正常的营养和不饿肚子。这个费用在北京、在上海可能就不能保证营养了，比如买几斤大米，只吃大米，也是够的。勉强就算是自己买菜做饭，一天十元的标准的结果就是营养不良加吃不饱。你之前问我问题的时候，我感觉到你们工作的重点，不是通过直接改善他们的生活标准去改善孩子的发育，而是在现有标准下做尝试，所以想到去看看同样是穷人，发育好点的家里是怎么吃饭的，也许就是你说的那些额外的植物的碎渣可能就起到了营养的作用。还记得之前我说过一本书吗？叫贫穷的本质，上面其实有说到类似的。” 那本书是这样说的，尽管观察，在印度极度贫困的地区，当穷人的收入得到改善的时候，他们不是立即扩大生产规模，也不是去购买一些生活必须品或米面这样的基础粮食。大部分人会拿多出来的钱去吃以前吃不起的东西，比如增加了蔬菜或肉类的量，比如买更贵的副食品。 根据我不严谨的观察，这大概是穷人共同的特点，有钱了首先想到的是改善一下生活，而不是扶贫者认为的积极投入生产，扩大生产规模。 “你从书上还看到了什么？”华雯问。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我记得他们调查了用于扶贫的优惠贷款的使用和回收情况，非常大的比例，有些地方这个比例甚至高达百分之七八十，就是这些人不还贷款了。比如说，放贷时建议他们能用一半的贷款买种子，一半的贷款买化肥。但他们全部买了种子，收获情况却很差，相当于亏损，以至于无法返还贷款。甚至有人会挪用贷款去做别的事，在他们看来，这个钱就不用还。”我说道。 “我明白你的担心，阿里木江是个不错的人，白会计还在负责财务总揽的话应该问题不大。你多和白会计沟通。” “华雯，这是你很久以来再次给我说我应该怎么做事，感觉很亲切。” “你就是个长不大的二傻子，让人操心，什么时候能反过来就好了，你应该操心我的事，让我傻傻的快乐的生活。”华雯说道。 “你回来，我们一起傻，我知道你叫我二傻的含义了，就是两个傻子的缩写。” “等你有能力让我傻了我就回去了。” “你说的是经济能力吗？” “自己去想吧，我要去忙了，你赶紧睡觉都半夜了。” 我看看表，确实已经是半夜了。自己有个操心的命和锻炼出来的大胆，穿上鞋子就去了后门，想到营地看看年轻人们晚上的情况。可能为了我们，养殖场的后门今晚没有锁，之前添过柴的篝火已经熄灭了，我轻手轻脚的用沙子给埋了埋，避免还有火星。 营地里很安静，至少没有人打呼噜。确认没什么异常，我返身准备回去，就这个时候，我听见许爱琴小声的叫我，然后钻出了帐篷，跟着我回到了养殖场里。 “李总，太可怕了，我一直睡不着，总听到周围有动静。刚才你来的时候我害怕死了，后来想到可能是个人，大着胆子从帐篷缝隙看，才认出是你。” “你可能缺乏安全感，还比较敏感，对周遭环境不放心，没关系，要不然你去我屋里睡，我睡帐篷。” “那还不是一样的？” “你在哈密，刚来喀什的时候在客栈，后来在莎车不都是一个人嘛，我觉得你就是觉得帐篷不放心，住屋里去就没这个问题了。” “算了，没露营过，好不容易有个体验的机会，我还是再回去试试吧。再说了，那么多的员工在呢，我离开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是不负责任了。” 送许爱琴回了帐篷，我告诉她我会在外面坐一会儿，算是站岗放哨，让她放心的睡。黑暗中，我估计随便一个帐篷里如果有人出来，这会儿都会被我这个在黑暗中坐着的人吓坏。我倒是不无聊，漫天的繁星再次震撼着我，很多的风景在看过多次之后我只会记得初次看见风景的样子，但对星空，每一次我都会觉得像是初见，星空美丽是一方面，那种深邃和自我感觉渺小是另外一个方面。 就在仰望星空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就响了一下，吓了自己一跳，一方面是在寂静的夜里没防备，一方面是担心吵醒了睡觉的这将近二十个人。 拿出来看了看，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朱菲菲给我发了消息，问我睡没睡觉。 “怎么了？这都快三点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在值夜班？” “没有，我在新院区自己的家里，刚才出了点意外，你能过来一下吗？” 这么晚了，如果不是大问题，朱菲菲一定不会联系我的，还好我恰巧没睡着。但我有点着急，这女孩虽然还没拿到医师资格，但却是实打实的懂这些的，这会儿还这么悠闲的给我在发消息。 我感觉把电话直接拨打了过去：“出什么事了？我在乡里，马上赶过来，要是严重的话，你先叫个救护车，你自己是医生，应该能判断这个，再说了，你们家属区就在医院边上，很方便的。” “那不要了，我没啥事，想着你要是在城里就过来一下，在乡里就算了。”朱菲菲说道。 “没事，失眠呢，我一会儿过来，你要有什么事就自己叫救护车。”挂了电话，我回房间拿上包开上车就往回走，别的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到大门的时候，硬是把买买提老师的老婆喊起来给我开了门，她一脸睡意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给我开了门。因为她懂的国语有限，我只是说我急事，让她锁好门接着睡。
第762章 掉下来了
刚开出了一百多米，远远的就看前面有一个测速点，导航说限速三十。喀什的乡村里也有很多测速的，大部分道路限速比较低，所以七八十公里的路往往需要两三个小时的时间。 我心里担心朱菲菲，不想慢悠悠的走，但又觉得被拍超速了不划算，要扣分啊，我认识的一个喀什的哥们，开车从不看码表，靠感觉，在城里时还可以，跟着别的车。到村里就不对了，车少，直接一个月不到就驾照回炉去了。 我干脆下车把自己车的牌照给卸了，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干这种违法违规的事。一路开到快进城的检查站的时候，我才重新装回了车牌。做这些事的时候心里很忐忑，但这样至少快了一个小时。四点的时候把车开到了菲菲宿舍的楼下，新的院区靠近疏勒县，从阿里木江家过来比进市区要近。 说是宿舍其实是个大房子，三室两厅的，边远的地方这点好，房子面积大多都比较大。朱菲菲给开的门，先是塞给我了一把带门禁的钥匙，说是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我就可以自己开门了。 朱菲菲有点不对，脸上还有点血迹，嘴肿了，脸还有点发青，我第一反应是被人给打了。关上门就往里看有没有别人在。 “哥，别看了，我家不让别人来的。呜呜呜......”说着朱菲菲就哭了起来。 “菲菲，你先别哭，出什么事了？这是谁给打的？报警了没？” 正在哭的菲菲又突然笑了起来，鼻涕一下就喷了出来，我慌忙给她抽了纸巾擦鼻涕。这是什么情况啊，受伤了脑子也不好了？扶着她赶紧坐到了沙发上。也不敢问她，就观察她除了嘴和脸还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怎么办啊，哥，破相了。见不了人了，现在还不能请假，明天怎么去上班啊？” “先别说上班不上班的，你这个是什么情况？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去，太丢人了，没什么事，就是.......，就是从床上摔下来了。”朱菲菲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我看了看她卧室的那张床，一米五的大床，不算高，距离地面最多四十厘米吧。 “你别骗我，你这个像是有人给打的，你那床那么低，就算是摔下来怎么可能摔成这样。”我认为朱菲菲在骗我。 “所以，我要是说出去，是不是你都不信？怎么办啊！” 接着朱菲菲讲了讲事情的经过，说她睡的正熟的时候，感觉有点凉，就拉被子，没找到被子这才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脸也青了，嘴也肿了。 “我猜是我是以一个特别的角度摔下床的，地面的地砖上有点血，我擦的时候都干了。嘴大概牙齿垫着了，所以肿了。脸应该是最早挨着地的，青了。”朱菲菲一边用一面小镜子照着自己，一边给我说，说话都有点大舌头的声音。 “我先去给你弄个热毛巾敷着，其它地方没受伤吧？”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不认为朱菲菲是摔成这样的。 “哥，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信，你告诉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给你讲，有暴力举动的人不能找，离的越远越好。这么大的人了，这么大的床，怎么就能摔下来，摔下来还没醒，还能接着睡，疼也应该疼醒了。” 噗嗤，朱菲菲又笑了。 “哥，我有没有男朋友你还能不知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太滑稽了，你说脸上会不会留疤痕什么的？” 不否认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一定要劝朱菲菲离暴力倾向的人远一些。 “我要检查一下再说。” 朱菲菲本来以为我说的是要检查她的脸，把脸凑过来的时候，我却起身去了她的卧室。床很大，却只有一个长枕头，一床薄的夏凉被。我又去门口看，没有拖鞋，我进门都没换鞋，打开鞋柜也没找着一双拖鞋。 不甘心，我去了卫生间，除了朱菲菲的个人物品，没看到有另外的牙刷等洗漱用品。这才有点狐疑的相信朱菲菲说的可能是真的。 “最近工作太忙，天天加班，所以晚上睡的就特别的沉，我觉得就因为太累，以至于我掉地上也没醒来。”朱菲菲还在给自己找原因。 用热水给泡了毛巾，让她躺在沙发上，自己拿着毛巾敷在腮帮子上。 “还是不太对，你穿的这么整齐，我总是觉得不可思议，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再怎么样摔下床也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我自己都吓着了，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躺在地上，多吓人啊，开灯后我反应了好半天才想到我在哪里，然后想了好半天才确定自己是摔的。”朱菲菲一脸委屈的说道，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工作是做不完的，要学会自己调节，太累了就及时休息，你这样拼会把身体拼坏的。”这个时候我基本相信朱菲菲说的是真的了。 “南疆的工作强度是我没有想到的，感觉除了竞争压力小点，别的压力都比内地医院的要大。”朱菲菲说。 “工资也少点吧？”我问。 “哥，这个你是想不到的，反正我的收入比我的同学们要高不少，才毕业没多久，这边很多事虽然还是很死板，但待遇确实不错。你看我，没多久就出去培训了半年，还有这么大的宿舍可以住，说是工作一定年限以后就半买半送，房子就是自己的了。” 和朱菲菲一边聊天，一边给她换着毛巾，保持毛巾是热的。第三次换了毛巾回来的时候，朱菲菲已经睡着了，给她敷上毛巾盖上毯子，我坐在边上考虑天亮前要不要睡一会儿。 没人和我说话，我立马困的不行了，趁着还清醒，把快凉的毛巾拿掉后，我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这一睡就睡了两个多小时，直到电话把我吵醒，电话是玛依莎打来的，她早上看见我不在，问了买买提老师的老婆，才知道我半夜就走了，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就赶紧打电话问问我。 我当然没说朱菲菲掉下床的事，只是说一个朋友晚上上楼梯没踩好，摔在楼梯上了，打电话给我，因为这个朋友在喀什没其他朋友，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赶回来照顾一下。 挂了电话，就看到朱菲菲瞪着有点浮肿的眼睛看着我。 “你别这样偷偷摸摸的看着我，吓我一跳。”我搓搓脸，给朱菲菲说道。 “哥，你编瞎话的本事还是有的。一会我就给领导打电话说我回家上楼梯的时候踩空了，磕着脸了，看能不能请假。” “你可以戴口罩啊，你们不都是戴口罩的嘛。”我没说我为啥要编瞎话，说一个大姑娘从床上摔到地上还摔肿了脸，谁信啊。 “哥，你太坏了，感觉你就是我们主任，他肯定说戴上口罩就看不出来了，不让我休息。”朱菲菲埋怨的说着，起来去洗脸了。 我看了看冰箱，基本上是空的，没啥吃的。一问才知道朱菲菲没时间在家做饭吃，一天三顿都是在食堂吃。 “哥，一会儿你跟我下楼，顺便买点早餐。我去上班，你在我这里睡一会儿，一晚没睡可不行。”朱菲菲说着就关了她卧室的门换衣服去了。 我也不打算睡了，两个小时差不多了，这会儿赶回到阿里木江家里还能给员工们讲讲课。
第763章 接地气
朱菲菲看我坚持，也没再留我，但还是带着我去她食堂吃了早饭，早饭还可以，粥、馒头和小菜，找了角落，随便吃了点，看着戴着口罩去上班的朱菲菲，我还是有点感慨。我有多久没有这种必须要去上班的时刻了？做了一年多的闲人，在好好上班这个概念上，我已经完全不能适应了。 回到沙漠边上，太阳才升起没多久。员工们在养殖场帮着干活，说是帮工，其实只是大概的意思意思，可以看出这些员工对干活并没有什么兴趣。 干的差不多了，大家才又聚到办公室门口，坐在防潮垫上听阿里木江给介绍情况。听说这里由沙漠变成了这样的规模，前后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都赞叹不已。 “大家知道为什么能变化这么大吗？”阿里木江讲完，我接口问大家。 结果冷场了，没人回答，我让阿里木江来回答，他很不好意思的说这没什么，要抓紧时间把羊抓进了，否则就是和钱过不去。我点点头，他说的也没错，不过没说到点上。 “今天其实是接地气的一堂课，你们可能不理解，搞创业的为什么跑农村学种菜和养羊。这正是我今天要给大家讲的课的主要内容。第一是追政策，第二是靠努力。没各种优惠政策，阿里木江就拿不到地，虽然是荒地，但也是靠着土地流转的特别优惠的扶持政策才有了这么大的一片地方，场区的围栏里还只是这片荒地的一部分，另外的荒地之后还会进行开发，作为耐盐碱干旱的新型饲料牧草种植基地。依托优惠的贷款，我们只用了少量的投资就建立起了养殖场。这些具体的政策是什么，我们要抓政策的那些点，我一会儿会详细的讲讲，大家也可以讨论一下。第二，就是阿里木江的努力。一个学计算机的大学生，没有畜牧养殖的经验和知识，他为什么能做到？这也是我们要讨论和学习的内容。我先不讲，大家刚才在这边看过了畜牧养殖的基本情况，也亲自干了一些活。我们现在去蔬菜大棚里去干干活，大家观察一下大棚里的蔬菜品种，然后再去参观一下包装和储运，这些都和我刚才讲的两点有关系。等参观完了，我们再讲。”我开始觉得让大家临时跑喀什来是个正确的决定了，到蔬菜地里，很多大棚已经把覆盖的膜去掉了，变成常规的种植了，天气热了，反季节的优势没了，现在主打的是所谓的有机。 一圈参观下来，还帮着干了点活，等大家都拿着现摘的西红柿和黄瓜吃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安排大家就蹲在地头吃了午饭，午饭是买买提老婆他们在养殖场小餐厅做好送来的。 为了方便，做的是抓饭，大家有用盘子有用碗的。小餐厅也是才搞起来的，条件还比较有限，做抓饭最省事，而且就算大家回去吃也没有坐的地方，没有多余的碗筷。 吃饭的时候，有坐田埂上的，有一直站着的人。大家一边吃，我一边让阿里木江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农业开发公司目前的发展。 “我们自己种的大棚总面积有接近三十亩，委托管理的大棚有六十亩，算起来能种菜的有接近一百个，我们这附近的大棚几乎都是我们管理，为此，帮助成立了几个合作社。虽然有公司，但有合作社就能减少管理环节，因为托管的大棚是农民的，种什么和怎么种是我们给意见和指导，提供技术支持，提供种子和资金，有的时候提供一部分收购预付款。但是产品不全包，我们只要那些质量好的。价格我们定，农民自己没有定价权，菜卖给我们多少钱他们说了不算。他们自己能销售的只是我们看不上的菜。有个情况可以说一下，大家可以讨论一下。就是我们的大棚经济效益明显要高于托管的，你们推测一下是为什么。我们养殖才刚刚起来，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不多说，羊和鸽子是一年半以内的主要发展方向，三五年的规划也有，不过只有李总和我知道，不能说给大家。不过我可以给大家透露一个数字，如果今年能养到五千只羊，到明年这个时候，能把贷款一次性还掉，多出来的羊和所有的鸽子都是赚的钱。包括大棚，我们现在已经解决了二十多个人的就业，到年底大概可以解决七十个人的就业。所以大家考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们怎么去利用资金，让收益最大化。”阿里木江没有直接像干部汇报那样去说一些数字，而是学我给出了两个题目。 阿里木江理解我之前说话时的思路了。我觉得比较开心，别人都不懂没关系，阿里木江能懂就达到目的了。 “我加一道题。我看过大家的一些建议和计划书，除了和电商有关的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被我给否决了，可能你们许总都有点气馁了。我的题目是，创业和文创的区别，为什么我把大多数文创的东西给否决了？” 一开始我不理解为什么要在这里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南疆是个传统农业地区，在向现代化发展的过程中，为什么不做跳跃，直接发展包括服务业在内的现代化的产业，而是走了沿海的老路，大力支持劳动密集型产业。后来才明白了，但员工们不明白，也就是说，抓不住政策鼓励什么。就古城和各地的旅游产业来讲，当然是支持文创类的创业，可是在农村，要解决大量劳动力就业和转移，还真的必须要先从劳动密集型开始。 给大家出了一堆的题，吃过饭就带着大家回到了养殖场，现在就这里的地方大点，虽然太阳很晒，但还没开始放羊的棚圈很干净也比较阴凉。 对于大棚经济效益明显要高于托管的，大家一致认为是管理问题，散户缺乏组织性和纪律性，农民如果偷懒，那么明显就不如自己管理的。 我看这阿里木江，阿里木江看着我，大概意思是问我要不要说些什么。这个问题是阿里木江提出的，自然要他来讲。
随想感谢
小说里提到了不少南疆特色的美食，唠叨两句。 加上南疆美食是因为它和北疆美食略有不同，虽然名字一样，看起来一样。南疆的美食有自己的坚持。 同样是烤羊肉串，外人就很难区别出来，但南疆人就能吃出区别，熟悉新疆的资深吃货一般也能区分出来。 在南疆优质的草场或草原并不多，大部分在昆仑山和天山之内。最多的是沙漠，沙漠以外就是戈壁，被戈壁和沙漠包裹着的就是沿河的绿洲。人们极其喜欢吃羊肉，于是南疆本地的羊肉是不够吃的，就多了很多的外地羊。 外地羊也分几种，有伊犁过来的，有宁夏内蒙那边过来的。 “外地羊嘛，不好吃，和喀什的羊嘛比起来有股子味道，我们嘛，能吃出来呢。讲究一点的人就不买外地羊，为了好卖掉，羊嘛来南疆以后嘛，要住一段时间，吃点南疆的饲草，喝点南疆的水，那个水的碱性大，一个月以后嘛，伊犁的味道就木有了，不好好的吃嘛，和本地羊的味道差不多。外地的羊嘛，我们更喜欢伊犁的。” 我自己是能吃出没有住过一段时间的外地羊的味道的，膻味更大一些，我很奇怪，在南疆，活羊闻起来多多少少膻味都比较大，但吃起来却基本没有膻味，甚至只是白水煮羊肉，撒点盐水也是美味。 扯的有点远了，说羊肉串的区别，小说里有提到过。很多人把区别归于烤制的碳火，喀什的羊肉串基本都是木柴烧成的红碳烤制的，而北疆更多的是无烟煤或电烤。但在南疆很多馕坑肉是用无烟煤烤制的，味道也很独特，我只能相信，美味是南疆的羊肉原生的。 另外一个区别是作料的使用上，北疆的羊肉串会使用大量作料，孜然、盐、辣椒面。南疆的大部分只来那么点盐，孜然都不多，辣椒面则基本不撒。只有要求烤制的人撒点辣子面的时候，他们才会给你撒一点。从原汁原味上来说，南疆的羊肉串更胜一筹。 另外一个美食，新疆拌面，也是主食的一种。 在北疆叫拌面或拉条子，在喀什就直接叫拉面。北疆的拌面有很多种拌面的菜，过油肉、辣子肉、西红柿辣子肉、韭菜炒肉、芹菜炒肉等等，有一种万菜皆可拌的样子。人们主要吃的是面，口味就靠菜去调节，菜的量比较大。 在喀什，拉面就是拉面，人们主要吃的是面，如果没有特别的说明，就是家常拌面，通常就是很简单的菜放羊肉炒一炒，时令什么菜便宜，喜欢吃就是什么菜，菜量比较小。大多情况下，白菜、辣椒、洋葱、恰玛古、番茄、蒜薹等都是常用的菜，往往是好几种菜炒在一起。 拌面和拉面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区别，北疆拌面菜多色泽油腻，喀什拉面菜少色泽清淡。 相比北疆来说，南疆美食的品种少，人们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打馕的兄弟对北疆用牛奶和清油和面烤制酥脆的油馕不屑一顾，在他自豪的声明里，馕就应该是发面、火候、洋葱碎和芝麻。因为这样，南疆美食在创新上远远落后于北疆，大家却很自豪，认为坚持了自己的传统。 美食和文化紧密联系。南疆的美食就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质朴清新。北疆的美食则受内地美食影响做了很多的改良，更像是个油腻大叔。如果说发展，南疆美食则想个保守的老人，不打算做什么改变，北疆美食则变成了少年，尝试着各种新的玩意。 放在全国，喀什是个小城市，放在南疆喀什是个大城市。从古至今它从来不封闭，八大菜系都有，一些厨师从家乡来到喀什传播美食文化。但能吃到叉烧包的地方极少，这些异乡的美食满足着人们的好奇和游子的思念。 感谢‘亲电加成’、‘生活书友’、‘20200902231518958’、‘120517063706816’、‘小天’、‘20200624224006582’、‘Lucy’、‘20191211191656870’、‘不下雨就是晴天’、‘作家白石龙’、‘160105233323843’、、的支持和持续的多张推荐票。 感谢‘20200909074345272’持续的大额的打赏。 感谢‘20200902231518958’持续的、大额的打赏。 感谢‘20200719121935858’多张月票。 感谢‘亲电加成’、‘五月’的月票。 感谢所有收藏、投票、打赏、阅读的朋友。 祝即将到来的新年和圣诞快乐！
第764章 羊圈课堂
阿里木江看到了我的示意，主动开了口，语气和态度很是温和。 “大家说的都很好，我是维吾尔族，在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被人问我们是不是特别的懒。然后问的人会再加一句，说我不算，我是个勤快的人。怎么说呢，我觉得我应该正视这个问题，每个地方每个民族都有懒人，所以这不是一个应该去讨论的话题。你们都讨论偏了，你们自己要是有块地，也只有种地能赚点钱的时候，我觉得你们都会勤劳起来。我们没有发现给我们托管的农户懒，相反，他们只有一个或两个免费得到的大棚，所以，更能精耕细作。而我们自己是大概七八个人，所有的大棚，我们自己的大棚还要自己干活，所以要忙的多。你们想想，土质是相同的，种的东西也和我们自己的几乎一样，地里的活都不是复杂的活，不同的就是一个是我们自己的技术员，一个是提供技术指导。李哥知道的，我自学了很多蔬菜种植的知识，为了立竿见影，我学的是速成的，跟着一个博士学的。我这里嘛，五六个人都和这个博士学的。具体到我们种的每一种菜该怎么管理，病虫该怎么防治。”阿里木江说道这里停了停，让大家重新讨论。 几分钟的讨论之后，大家又得出了一个结论，认为是技术问题，一个是自己掌握技术，一个是别人指导技术。甚至有人认为为了不让农民学会种大棚菜，在技术指导的时候故意藏了些干货，否则农民顶多一年就会自己种菜了，会离开合作社的。 “大家不要被一些引导性的话语所左右，我们刚才没有参观托管的大棚，大家要记住，依靠想象去做判断的依据是不对的。就和你们一开始认为是懒造成的，其实懒不懒，你们谁也没调查过，也没看到过，完全是主观的判断。我没看到你们中任何一个人提出要现场去参观调查一下。”我插了一句话，并不是要抢话，阿里木江不好意思批评大家，我必须要让所以人知道，不能靠主观想象去得出一个结论或判断。 阿里木江看着我，问我要不要让大家再去地里看一看。我摇了摇头，就算安排大家下去，他们也未必能看出什么来，让阿里木江直接讲。 “这个很简单，按理来说自己的地应该更负责才对。我们严格按照要求来，该施肥的时候施肥，该浇水的时候浇水，打尖、间苗等这些事都做到了。托管的那些就没有我们做的好，我们看过说要施肥了，他们有的舍不得足量的施肥。该打尖、间苗的时候，他们也舍不得，有的时候甚至认为长的茂盛是好事。比如西红柿，我们的品种就是要求株高多少的时候要打尖，不让往高长，侧面出来的开花什么的都特别的好。托管的有一家，有次西红柿长的比人还高。一个上面接两个、三个，我们的能结几十个。”阿里木江说完就没什么话了。 因为大家还是坐在防潮垫上，所以我看大家的表情还是没搞明白。 “这里面其实是心理因素在作怪。自管大棚的农民拿工资，所以他们按照指令做，因为即便有问题也是下指令的人的问题。托管的会有一种不自觉的对抗，他会认为自己的经验更重要，怕给出的指导意见有问题，而不去很好的执行。比如你让他每亩十公斤肥料，他可能为了省点只给五公斤，或者想更肥一点给了十五公斤。多给少给都不对。”我简单的说了说。 看到大家似乎是明白了，我抛出了我的问题。 “你们认为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 大家七嘴八舌的提出了很多管理上的意见，比如加强监管，比如把托管变自管。我还是让阿里木江自己来说。 “不用解决！这个意见是李总提出来的。我们做合作社的目的是为了只管理合作社经理，至于他下面有多少个大棚我们做不到直接管理，要由经理管，经理其实就是一个观察员和传声筒。六十个大棚，我们的人每个地方十分钟，跑一遍下来就十个小时，走路还没算时间。一般情况下，到两三茬以后，他们因为吃亏了，看到没有按我们说的去做，产量和质量都不如我们，他们会对我们的技术指导产生信赖。到那个时候，这种情况就会好的多。现在比较早托管的几个人，质量已经和我们自己的差不多了，我们种撒他种撒，我们干什么他干什么。”阿里木江说完了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怎么去利用资金，让收益最大化。贷款不是一次贷的，花掉也不是一下就花掉的。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其实没有标准答案。不过学员们这次聪明多了，在开源节流方面给出了一些主意。 阿里木江还是那个先表示赞赏的态度：“大家说的很好，我都记下来了，回头会好好研究一下。对于资金的利用我们只有一个原则：打算干什么，需要多少钱，然后就是组织资金，按计划去做事情。我们现在手里没有多余的钱，等我们有多余的钱了，才会考虑该怎么把手头的钱做再投入或开拓新的方向。我们现在考虑的是要干什么，怎么干。至于收益最大化，其实没有固定的模式，将来也许大数据或者电脑能给算出来，但是现在还不行。想收益最大，就一定要反季节，还不能种不赚钱的。比如芹菜是耐寒的蔬菜，产量也可以，但我们很少在最冷的时候种，因为不如西红柿和辣子那么的赚钱。芹菜收掉就收掉了，西红柿和辣子这样不停开花结果成熟的蔬菜，周期比较长，持续性比较好。”阿里木江给简单的说了说，其实我们两个或者阿里木江自己都总结了不少。 “刚才阿总说的很好，我希望大家学到了一些，不是让你们去种菜和养羊，要学的是对未来的分析和创新。因为时间短，所以我们只是抛砖引玉，你们阿总能教你们还有非常多的东西，以后等他没那么忙了，再给大家讲，明确的告诉你们，这对你们很有用，比那些所谓的创业课程要有帮助的多。现在先找个人把一些相关的优惠政策给大家念一念，念完之后我再讲。”我没有直接讲我的内容，而是先让他们了解政策。
第765章 年轻人喜欢文创
我提供的相关的优惠政策的文件有几个，挑了几个针对劳动密集型投资或创业的文件让给念一念，还有一个是双创园区的优惠政策和能提供的服务，这个文件少，没有什么实际的。但这些学员似乎对这个更感兴趣。 我自己算是休息了半个小时，休息的时候我给阿里木江开玩笑说我要在他养殖场后面的沙漠里盖一个带大玻璃墙的房子，玻璃朝着沙漠。有空的时候我就会来住住，晚上就能看星星。 “李哥，你这个应该是属于文创吧？那个样子的房子，白天要热死，晚上也会热的睡不着。”阿里木江说。 我给阿里木江介绍了一下在内蒙古沙漠边上的高档酒店是如果做的。但也告诉阿里木江，让他千万别搞这个，这里游客少，最近几年不适合做旅游酒店。又和阿里木江开了一会儿玩笑，才又给年轻人们讲课。 结果当我问大家什么是创业，什么是文创的时候，所有的年轻人都傻眼了。 “我不是要有意强调概念，但基础的知识大家还是要多了解一些。你们在和别人谈生意，谈未来，谈投资，谈自己创业想法的时候要有一些高度和格局，如果你们创业的内容仅仅限制在摆个摊、开网店、搞民宿这些方面失败的概率很大很大。我不想打击你们，这也是我之前否定了你们大部分提交的方案的原因。你们想要把喀什的所有好东西展示给内地人，展示给全世界，但是你们有认真想过吗？大家会喜欢吗？我们觉得巴旦木是好东西，但它比不了所谓的美国大杏仁，我们觉得南疆的红枣是好东西，但只要产量一大，在内地的价格跌的比乡里巴扎上还低。土陶大家都觉得是个好东西，但多数人也就是看一看，拍拍照片，并不会去买。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觉得抓饭好吃，但很多游客却觉得既油腻又不好吃。我自己的餐饮店的抓饭卖的不错，知道知道为什么吗？很简单少油，小份，大家就是出于好奇尝尝而已。所以，你们的很多方案出发点很好，但却不能适应市场，即便是能做起来，客户数量也是很少的。”我说道。 “好这个问题先放着，你们再想想怎么反驳我，或者重新思考你们的提案。先讲刚才你们读的那些公开的文件，我做重点讲，顺潮流者才能取得成功。”接着我给大家解释了一些政策的关键点，并用一些实际的例子来进一步解释。 还给说了大家都认为在内地已经走不下去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什么在南疆要大力推广，我们能得到什么启发。 “孩子们，你们可能还处于叛逆期的尾巴，所以我这里有一个硬性的规定，只要是倡导的事，你们都可以去思考怎么样利用政策。但和政策有冲突的，提都不要提，请你们离开公司后自己去做。” 接着我举了一个真实的例子，南疆大力推行原始胡杨林的保护，甚至大部分胡杨林不做旅游景区开放。但有人却为了扩展耕地而砍树，不是为私利，也是想着为农民做点事。但这么做不但和主调相反，还触犯了法律，即便不是胡杨林也不能随意砍伐，退耕还林是大潮流，毁林开荒是要做牢的。 “李总，你说的是大面上的事，就创业来说，好像没什么是逆潮流的。”一个学员说道。 “内地在淘汰落后产能，那些不符合发展定位、有污染或者已经落后的产业都被关停淘汰了。我们创业同样要思考这样的问题，举个例子，大家都认为手工的东西好，于是一个装酱油醋的手工的铜壶或土陶壶被卖的很贵。偏偏在义乌，能找到成千上万的替代品。你们谁家里还在用手工的壶？游客会购买吗？如果我们是个资本大鳄，我们能够把某一类商品通过炒作或限制让它价格高企，但我们是打算创业的人。所以，我没有犹豫的同意了办一个加工艾德莱丝的厂子。”我说道。 “李总，有个喀什的小伙把民族服饰做的很精美，成了网红，那些衣服都是手工的，内地买的人很多。” “我听说过这个人，他在古城还开了店，我不打算评价他做的好坏。就问你们，他的父母都是裁缝，他从小耳濡目染也对裁剪有兴趣。你们谁有这方面的一技之长？即便是有，你们会花高价去购买一件精美的，很难穿出去的衣服吗？这样的衣服除了展示、拍照和在特定情况下使用，基本就只能做收藏了，短期内升值空间大不大？你会从别人那里去买吗？” “李总，可是富豪们都喜欢这些的。只要有富豪原意出钱，哪怕一年卖一件出去就赚了。” “我们都不是富豪，富豪的世界我们不懂。你能举出一个你证实过的富豪重金购买喀什工艺品的例子吗？玛依莎知道，我偏偏就认识一两个富豪，我还坐过别人的公务机，就是私人飞机。人家把这边的东西根本不当一回事，不是打击你们，别人看不上。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大众的事，符合政策的，现在鼓励纺织服装类的发展，鼓励电商类的发展，你们要在这方面动脑筋。” 之后我又教育大家说不同地方的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不同，当然也有很多的共同点，求同存异的情况下，大家一定不能去钻小众的牛角尖，比如喀什的一种马尾做的拂尘，马鞭子，这样物品收藏吧没什么增值空间，自用吧还真没用的地方。 “所以，这样的商品你们可以挂在网店里，但绝对不能大量的囤货，只是做一个特色展示。否则可能只进了十件货，却十年也卖不完。”我说道。 之后大家被我给成功带偏，热烈的讨论各种土特产和特色产品是否会被大多数人接受。 “我宣布一个好消息，工厂那边我会让提出方案的两个人做主要管理人员，精力放在筹备和开办上。其余的同事会和之后新招聘加入的同事参与新平台的测试工作，我们会模拟一段时间的在线交易，这个交易不只是网购，第一阶段是模拟国际贸易。所以大家要实际去了解所涉及的各种环节，手续怎么办等等。”就在大家讨论的正嗨的时候，许爱琴宣布了这个消息。
第766章 要上线
吴磊那边的软件一直没有正式上线，一直在不断的修修补补，许爱琴出来的时候，得到通知说总算是能用了，首次使用前会做比较多的额外工作，就是设置各种参数，这些参数的设置有点复杂，要搞清楚这些参数就更困难。 包括工商税务和银行的参数都需要设置一下，参数的涉及面很广，所以平台一直在调整，就这个也还不算完善，但已经很牛叉了。这些参数其实是一些办事的规矩和流程，以代表有些事是否能办成，需要什么手续。比如出口一批货物所需要的资料和手续，怎么报关，包装有什么要求，资金要通过银行怎么接受等等。第一次使用平台涉及到的会更多，比如开办贸易公司的流程和资质核验等基础的东西也需要设置。 据吴磊说搞这么复杂是迫不得已，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学员在虚拟环境下接受实操训练，本来和一个电脑游戏有点像，但考虑到商业领域的复杂性，所以只设置了基本的一些参数，能让模拟从游戏中走出来。以电商和国内外贸易为主要虚拟条块，电商好办，有现成的可以模拟，无非就是网店、顾客、物流、货源、售后等等。贸易就比较麻烦了，以至于吴磊反过来感谢我，说是为了写代码，他居然学了很多的新知识，搞的他都想做国际贸易这一块了。 虽然这样，平台目前也还是比较简单的，只能把一些正常流程走一遍，没办法练习那些特殊情况。尽管这样，我觉得已经是很牛叉了，甚至还有一定的娱乐性，因为和一个人在网上谈生意的是另外一个人，真实的人，这个是我特意要求的，两边都是我们自己的学员，而不是电脑里提前设置好的一个傻瓜机器人。 想到这个，我突然想到，冷嘉月收购的那家公司可以多一个业务，他们是不是也能招收点学员做对方，那个可是正真的老外，回头我要联系联系冷嘉月。 听到这个消息，学员们发出了一阵欢呼，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参与过这个平台的修改和初期设置，这也是他们还对我公司有兴趣的方面。挑战也有，先是要到各个不同的窗口去咨询，搞清楚一个产品从喀什卖到内地或欧美都需要做些什么事，然后才能设置参数，这个工作量特别大，可能某一个人跑完一个地方也许就会成为这方面的专家。 “我们的能力有限，所以做的平台虽然很智能，但还没办法自主学习各种流程。还必须你们搞清楚后再一一设置进去，希望你们能耐着性子做这个工作，绝对对你们有好处。当然还需要你们亲自去找人确认和咨询，如果你们有亲朋好友，同学等在相关窗口行业工作的话就更加好了，就多问一些问题。我相信这个平台设置完之后，你们不用模拟训练就已经学到了必要的知识。”我说道，这个事必须发动所有人来做，单纯的依靠一两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这个特别考验团队的协调和团结。 “大家英语学的好的、有志于做团队领导的积极自荐，我们的模拟就是实战，除了没有资金往来和货物实物，其它的全都是真的，比如做海运，所有的流程都是按真实的走，不同的是，大家可以加快路途时间，类似三周的水路时间可以被你们缩短到三秒，相应的只是时间表时间的改变。”我说道，其实我最初看到的版本还不成熟，现在的版本我根本没看到过，能替代阿里木江做系统维护的人还没有找到。 大家从热烈的讨论土特产又变到了热烈的讨论国际贸易。差不多了，快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四辆车拉着所有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喀什。怪不得玛依莎要叫上斯迪克江，如果他的车不在的话，还真坐不下。 回到喀什，玛依莎请大家吃饭，人太多，没有一个饭馆的桌子能同时坐这么多人。所以大家被要求穿插坐两桌，玛依莎喀什这边的人和许爱琴莎车那边的人必须穿插着坐。因为前一晚喝酒喝的很凶，今晚没有上一瓶酒。 “明天是自由活动，因为大家就住在古城，所以可以睡到很晚后起来逛逛古城，想去其它地方的可以自己打车去。”后天返回，许爱琴在吃饭的时候给大家讲了讲安排。 本来还想着在玛依莎这边再参观实习一下，这次就先算了，原计划已经奔改的太多了。反正两个团队的人相互已经认识了，以后合作起来更顺畅了。 不喝酒吃饭就吃的快，一个多小时大家就散了。天光正好，我算是松了一口气，许爱琴的车坐不下，本来说明天有两个人坐火车回去，但我觉得上次去连厂房都没看过，还必须要比这个事给办了，不亲自看看有些东西不放心，毕竟除了当年在上海买房，这算是我人生最大的一笔投资了。 独自开车回到家里，还没进门就接到了朱菲菲的电话，让我陪她吃饭。问她脸好点没，说是还没有，到朱菲菲家里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我已经吃过饭了，但又不忍心说我吃过了，这都几点了，看起来朱菲菲是比较忙，吃饭都比较晚的缘故，反正陪吃又不是非要吃，再吃一点也是可以的。 都是食堂打回来的饭，有荤有素，问她为啥要我陪着吃饭，她白了我一眼，说打饭的时候没想到，一吃腮帮子就疼，所以不能浪费，让我全吃完。 看着我呼噜呼噜的把饭菜全吃完了，朱菲菲才反应过来。 “让你吃你还真的全吃了啊，不撑啊？” “不是不能浪费嘛，其实我刚才和同事吃饭来着，人多，我又是被捧着的那个，所以你这顿算是彻底吃饱了。” “真是个傻姐夫啊。” “又乱叫了，早上还叫哥来着。” “我都说了腮帮子疼的吃不下饭，你也不知道照顾一下一个脸朝下掉落人间的天使。” 她这句话把我逗笑了，朱菲菲不丑，
第767章 退缩了
这会儿虽然天才黑没多久，但是已经比较晚了，窗外的夜空展现出一种深邃的蓝，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被灯光映照出的云，在暗蓝的天空中低垂。 “说吧，到底有啥事？”我迫不及待的想证实她是不是真的有事要给我说。 朱菲菲收拾完那些打包盒给我泡了一杯茶，才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看着我。 “哥，我想走了。实在是不想再待在喀什了。” 我心中吃了一惊，这小妞看来是真的遇到什么事了。 “为什么？”我问。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动物最喜欢问为什么？” 我一脸的茫然，不知道朱菲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知道，人？动物不会说话。”我回答。 “是猪。” “为什么？” 问完了为什么我看着眉开眼笑的朱菲菲，才回过味来，被套路了。 “真的是猪，没什么为什么，这里几乎每几天就小小的地震一下，一开始我每次都害怕，现在虽然不怕了，但每次都被晃一下还是很紧张。离家远，我就算是想回家，坐飞机最快吧？要一天多时间，早上出发，晚上飞到最近的城市，要么包个车，要么住一晚等第二天坐班车回家。来了后，我就没回过家，这已经是最长一次没回家了。还有就是没朋友，上班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就想哭。还有太干了，我的鼻孔里总是觉得有干巴巴的，皮肤也是没怎么晒就老化了。然后就是好像看不到未来。” 看着很认真的说了这么多理由的朱菲菲，我有点想笑，这些问题她最初打算留下来的时候就都提醒过她，现在有翻出来有点后悔的意思。 “好吧，被美女骂猪也不算可耻。经常地震我也不习惯，你这里还好，楼房，据说新盖的楼房抗震都很好，我那里你知道的，自建房，有个大点的地震我肯定就是需要被救助的受灾群众，说不定你穿着白大褂去救助我呢。离家远到是真的，不过这不是回不了家的理由，假少人懒才是真的，我回过上海，去过北京，出过国，在我看来不算是个事。再说了，你现在住的条件还不错，院里把你当人才，你可以把家里人接来玩一玩，你没时间我来陪着玩。至于朋友，喀什要比大地方容易交到朋友，我在上海也几乎没有朋友，大家都是各忙各的，这里至少有你姐姐，还有我，你有点时间我可以带着你多和我的朋友玩一玩，你们院里也应该有一些和你一样的内地大学生吧？多交流一下，实在不行就找个男朋友。至于气候，我确实没什么可以说的，对我来说是个好事，可以少洗澡少洗衣服，在这边我几乎没感觉自己身上有汗。至于未来，你想要什么样的未来？”我说道，说的时候一本正经的。 “到时候我要是看到你还活蹦乱跳的，就找块砖往你腿上多敲一下，那样，就能在医院里天天看到你了。那些男的我都看不上，本来都是觉得内地混不好才来的，有的觉得是这边更容易上升才来的。未来，本来我很清晰，也觉得在这里能得到锻炼，然后读个在职的研究生，读个博士，就回老家去发展。现在我觉得回不去了，去上海培训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比人家要落后了好多，感觉自己真的是小地方出来的人。” “呸呸呸，新疆地邪，别说那么邪乎的事。别这么悲观，你毕业一年还不到吧？无论是社会阅历还是技术水平，都还在学习。现在判断落后于别人早了点，虽然这边的医疗水平确实很落后。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宁**头不做凤尾，人生其实就是这样，有钱的任性，没钱的认命。” 因为朱菲菲还属于那种学校里才出来没多久的单纯小姑娘。所以我不能给她说太复杂的事，其实大城市并不是那么好混的，竞争激烈，人心叵测，未必会比待在喀什要好，至少这里心情应该是愉快的。 “在上海的半年，我其实就有点动摇，大都市的感觉比这里要好多了。我最早来喀什只是想去玩几天的，当时没想过会留在喀什，是你这个骗子，骗我留在这里，你要负责。” 刚才还说不会出汗的我，这会儿感觉有点汗了，这个小姑娘似乎是一语双关啊，只能装糊涂了。 “我是从上海撤退的，我有个朋友，家里条件也不错，个人也很努力，买了一套大房子，有个六米的大阳台。他设想着自己会在大阳台上看日出日落，品茶喝酒，反正规划了很多自己要怎么在家享受生活。装修完之后，他没有在阳台上喝过一次茶，也因为早出晚归的，没有在阳台上看过一次朝霞暮色，甚至是没有在家里好好的吃过饭。那是我为数不多去过的上海人的家，冷冷清清的。后来他还是搬回他父母家里住了，把大房子租了出去。” “为什么他不把自己的父母接过去住好点的房子？”朱菲菲问。 “什么动物最喜欢问为什么？”我问菲菲。 “你才最喜欢问为什么！大房子租金高？” “嗯，大房子租金高，老小区有一些熟悉的邻居。我们不说房租的事，我是要说，他们未必就享受到了生活，你看你现在，多大的房子啊，而且你要是愿意，现在就能在喀什买一套房子，还真的能在阳台上品茶撸猫，看风花雪月。” “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我真不能指导菲菲，这算是她的终身大事，是去是留我真的不能承担这个决定的责任。 “我记得有这么一段话，谁说的记不清了。最早好像也是一个厌倦了无尽的工作和虚无缥缈又转瞬即逝的成就感的人。是这样说的：人类获得生存价值感有两个条件：一是职业活动中的成就感，另一个是人际关系中获得亲密性带来的满足感。然而现代工业社会却强迫人们仅通过职业活动的成就感去获得人生的满足。极端来说，就是只要有工作，其他什么都无所谓了，根本无暇顾及排解寂寞、充实自己等方面的需求。最终这个人放弃了良好的工作，选择从大城市回到家乡，过起了田园生活，好像专业做摄影，还小有成就，比以前要好的多。当然了，这一定是个个例，大多数人还是被大流所驱使，拼命的读个好点的大学，海投简历，考公考编都试试，再没希望就读研读博再拼命学。我觉得你看不到希望可能和你缺乏对喀什的了解有关，你还年轻，有无数尝试的机会。不如放松一点，多和我一起出去玩玩，大不了现在准备考研读博，几年以后你会发现你现在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说那么多鸡汤的话，我总结就是不让我走。”朱菲菲咕哝着给我加了热水，我讲起来的时候吐沫横飞，完全不是内敛的样子。
第768章 赖上了
朱菲菲认为我希望她留下来，我有点急了。 “没那个意思，我问你，你毕业后不找工作跑喀什来是怎么想的？虽然是高材生，这跑着玩也不正常吧。我刚才说的话意思很简单，第一，你可以选择考研读博这样更方便的方式离开，这样你到大城市的时候就不会感觉到现在这样的差距。第二，你可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别把自己搞的老气横秋的，要有年轻人的心，你以前是玩cosplay的，接着玩起来啊！” “我来喀什是不想回老家，工作不好找，老家给安排上了，别说这些了。那你是要带我玩吗？明天好不好？带我出去散散心。” “你不上班了？” “调休、请假和周末，有五天时间，五天里你必须天天带着我。” 这是个意外，我正打算好好的忙活几天许爱琴那边，还要顾着古老师这边，要是带着朱菲菲出去玩还真的不务正业了。 “你要是早几天，我没问题，现在我还有好多事呢。这样吧，明天我正好去莎车，你跟着，之后你自己玩，反正喀什这边你没去过的地方很多，晚上我都可以。” “呸，还晚上都可以，黑灯瞎火的你想玩啥？想的美。我没打算耽误你的事，我不觉得喀什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我只跟着你，不耽误你工作。你等等啊，我这就收拾收拾一会儿就住你家。免得明天你再跑来接我。” “明天你自己打个车过去我那里不就行了，瑶瑶爸妈在家里呢，怕你不方便。”我说道。 “嘻嘻，那我更要去了，你没觉得我是人见人爱的小可爱吗？人多才能体会到家庭的温暖，然后你也不敢在晚上乱来。” 这个姑娘正经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是个学霸的样子，但有的时候又确实太像刚来喀什那时的傻白甜了，不过有一点让我高兴，就是她似乎是早就计划好的，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让我入坑，虽然有这个心机有点可怕，但谁让我基本没关心过这个朋友呢。 “好吧，你在上海的时候我没顾上去看望你，这次就当道歉了。” “什么和什么啊，我可没说那事就算了。这次是我休假，你别想着赎罪，道歉的事留着以后。” 等了朱菲菲足足半个小时，就看见她拎着一个行李箱，背着一个斜挎包就出来了，还化了淡妆。我想错了，可能她是因为脸摔青真的调休了，跟着我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因为她的行李和化妆都不是提前准备的。 看着我看着她，菲菲有点不自在了。问我是不是因为她的脸，说粉底霜遮盖霜一起上都盖不住。 我还真的佩服她的大大咧咧，要换了别的漂亮点的女孩子，脸上青紫还有点肿的情况下一定是躲在家里，绝不会出门的。 回到家里的时候，瑶瑶爸妈正在院子里用热水泡脚，看到我领着朱菲菲还是有点吃惊，不过看到朱菲菲有点娃娃脸的可爱样子，就很快热闹了起来。菲菲也是变化快，叔叔长阿姨短的，把老两口给糊弄的还挺高兴的。 瑶瑶妈自然问到菲菲的脸怎么了，朱菲菲居然指着我说是我给碰的。我一边苦笑，一边摆手，虽然没说话，老两口自然知道是朱菲菲在开玩笑。就顺着开玩笑说要帮朱菲菲做主，给她报仇。 给朱菲菲安排了个房间，在她自己放行李铺被褥的时候，瑶瑶妈却抹起了眼泪，这是想瑶瑶了。其实朱菲菲的性格一点也不像是瑶瑶，不过女孩子稍微有点小棉袄的温暖，加上有点调皮和可爱，比我这个闷葫芦可是好多了。 擦了脚，瑶瑶爸爸给我说他们明天去客栈，休息了两天已经觉得很不舒服了，还是要做点事，晚上还是打算住在买买提老师家里，反正那两口子都不在。 我一拍大腿，赶紧给买买提老师打了个电话，太晚了，已经一点了，希望在村里的买买提老师还没睡觉。 打电话的原因是我打算莎车去完之后，正好去一次策勒，看看尚青云，看看买买提老师，看看小工厂搞的怎么样了。要问问买买提老师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顺便给他带过去。 买买提老师是被我的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中，他说没什么要带的，想了想又说把他的刻刀和热瓦普给带过去。我也不可能翻箱倒柜的在他家里找东西，所以带这两样就不用翻箱倒柜了。 朱菲菲出来洗漱，向瑶瑶爸妈问我是不是天天不洗澡，不洗衣服。瑶瑶爸妈到是实话实说，说我忙的时候回家倒头就睡，一般是早上才洗澡的。至于衣服，不是天天洗，是脏了就洗的。然后几个人有感慨了一下，说在上海夏天，恨不得一天洗几次澡，半夜热的睡不着，开着空调又容易感冒，在喀什这些烦恼都没有，睡的舒服，身上也舒服，就是干燥有的时候受不了，皮肤经常痒。 还真别说，我这些朋友里就朱菲菲最会逗老两口说话，逗他们开心了。 由于前一晚没睡好，躺下就睡着了，半夜被手机叮的一声给叫醒了，看了一下是华雯的，说今天我没汇报，我就坐起来清醒了一下，把今天的事大概讲了讲。之后又写了一首诗，发给了华雯，写的确实我自己，觉得独自在南疆体会人世间的沧桑，有月亮的夜晚会梦见华雯。 ‘琼峰裹挟云山长，天马青涩晒春光。 沙埋奇缘万年短，浅草渐消英雄怅。 侠客不看河山广，独在昆仑渡世沧。 云端一顽众仙喜，偶乘月船探秋香。’ 我发现了自己的一个特点，家里来了朋友的时候，我反而比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更想念华雯。这也许是被热闹所感染，总是想起和华雯一起生活时的情景。 “一个好消息，这里的大约两百多个儿童从今天起能吃饱饭了，太夸张了，非洲人做饭你可以搜一下，也许有纪录片或视频什么的，那根本不叫做饭，不过孩子们可能从小就饿，太能吃了。” 让孩子吃饱饭再去看发育是不是正常，这个是我的主意，我心里也没底，让华雯经常给我说说这个情况，之后就抓紧时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许爱琴发的消息，说让我不用那么早过去，昨天我走后，他们回到客栈，到我的店里又定了烧烤和啤酒，喝的比较晚，我去早了的话还是要等他们起床。约到了十点，起床洗漱，因为朱菲菲在，我就先没有洗澡，大早上长时间霸占着卫生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