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3章 拉扯施法、过渡态施法体系
当然，夏多需要关注的重点却不仅是巫师法术的概率性，还有法术本身，严格来说这并不是结果规整的法术，而是很大程度上都由巫师自由发挥的原始的即兴巫术。
虽然也有一定的套路，但并没有施法要素之间严格的对应关系，同一个法术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表达出来，同样的表达方式也可以形成完全不一样的法术。
这就需要依赖巫师基于元素感知所产生的某种神秘的预见感，是一种感觉，感觉可行，那就可行，感觉会出现什么法术，那就会出现什么法术。
夏多无意去将这种古老的巫师体系规范化，实际他想要的就是这种充满原始色采的施法方式。
原始的施法方式当然存在诸多风险，但这却体现着这种法术体系从无到有的诞生过程，通过借鉴这个，或许能找到秩序之力的原始施法方式。
在刚刚的施法过程中，夏多确实体验到一种完全有别于正常奥术魔法的施法方式，有点像血脉异能，但又不完全像。
血脉异能是完全随心掌控，但原始巫术却像是在和另一个意志角力，双方共同完成施法。
另一个意志姑且可以理解为元素之灵，也可以认为是巫师体系不完善导致的对元素涨落趋势的把握不足。
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如果能够完全掌控元素涨落的趋势，说不定就能规避原始巫术的不确定性，将变数完全约束成定数。
只可惜，关于那种强大巫师的描述更多是来自灰鹰巫师，而兰加斯部落其实是很少有书籍存在的，口耳相传时难免会有所夸张。
夏多猜测原始之力的施法可能都是施法者与某种特定规律之间的角力，法术其实是那种特定规律的表现，施法者更多是起到了一个激发的作用。
之后这样的粗糙运用会持续很久，在这过程中，施法者会逐渐掌控法术，乃至掌控那种特定规律，这就是原始法术体系的规范化过程，也是成熟魔法体系的建立过程。
夏多使用兰加斯人的原始巫术，法术成型对应的可能就是元素涨落相关的规律，而秩序之力对应的就是另一套暂时还未曾发现的规律，但这套规律同样可以通过施法者的原始角力而体现出来。
……
接下来，夏多又接连尝试了几次原始巫术，期间也试图略去念咒环节，但目前的他并未对这个巫术体系有足够的理解，没有咒语辅助，他很难进入元素感知状态。
好在他也不过分纠结这些，而是一心体会自身意志与所谓的元素之灵角力的状态，顺逆并不由心，像是新手在玩不倒翁。
不过多次尝试下来，夏多还真的摸索出一些规律，向耐色魔法那样强行按着魔网的头施法是不可取的，不能直接或者一直与元素之灵对抗，还是需要拉扯。
在拉扯的过程中让元素之灵——也就是元素涨落趋势，主动实现自己想要实现的法术效果，有点对付叛逆小孩说反话的意思。
尽管不清楚其中具体的原理是什么，但管用就行了。
只是想要在这样的拉扯过程中总结出规律，恐怕需要一段较为漫长的岁月，仅凭单个人的努力并不现实。
由此，也让夏多看到了秩序法术体系诞生之艰难。
……
晚上，夏多和妮雅了解自己的研究进展，妮雅也忍不住感叹：“我们现在的耐色魔法还真是来之不易啊！”
如果没有耐色卷轴，耐色瑞尔大概率是没法摆脱精灵的全面影响了，从零开始研究出一套魔法体系的难度实在是太高了。
即便是现在，耐色瑞尔也没有完全摆脱精灵的影响。
“兰加斯人应该是有一段繁荣时期的，而且还有着共同的文化，如果发展得当，应该能成为北地一极。”
想到深处，夏多不免为兰加斯人的经历感到同情，现在的兰加斯平原俨然就是一个自己人杀自己人的混乱泥潭。
每当有某个部落拥有统一兰加斯的潜力时，最终都会出现意外，这其中很难说没有精灵的干预。
甚至于更进一步，当初兰加斯人的繁荣时期未必是巫师的重大法术事故导致，很可能就是精灵发现了身旁的人类崛起，然后悍然打断了兰加斯人的文明进程。
想到此处，夏多不禁唏嘘，耐色瑞尔如果不是发现了耐色卷轴，并及时研究出一套可以速成的魔法体系，现在说不定也在这片土地上捕鱼、放牧、互相厮杀呢！
……
想到耐色卷轴，夏多顿时又睡不着了，耐色卷轴中也记录了诸多原始魔法体系，有些甚至就兰加斯巫师体系十分相似。
能被记录在耐色卷轴中，显然已经是较为成熟的体系，但也并不完全成熟，完全可以成为兰加斯原始巫术与奥术魔法之间的过渡态。
一旦他找到秩序之力的原始法术状态，后续的研究这些过渡态的魔法体系就能给他节省大量摸索时间。
“耐色卷轴还真是一个宝啊！”
其实以夏多现在对魔法的理解，耐色卷轴记载的知识绝大多数已经过时了，而那小部分也并不一定就是正确的，更多是对于魔法远景的猜测。
比如说其中一组卷轴中记录了神器的制造原理，但仅从表面看来，夏多并不认为那样制造出来的所谓神器能够达到真正的【神之境界】，依然是在凡人圈子里打转。
但却提供了一种独特的魔法物品制造思路，只是很难普及，夏多也就不过多关注了。
他最重视也是他平时看得最多的，其实还是卷轴中论述位面机制的那一组，精灵在位面领域不如耐色瑞尔，很大程度上就是少了这一环。
不过此前耐色卷轴被科曼索盗取过，或许科曼索已经补齐了这一环也说不定，但即便如此也不如耐色瑞尔的进度。
位面机制这一组耐色瑞尔已经研究了不知多少年，精灵想要追赶乃至弯道超车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更别说夏多这边已经开始普及魔法，今后只会在这一领域投入更多资源。
精灵说不定永远都无法赶超。
第2794章 不原始、塔拉甫到来
第二天。
夏多早早地就到实验室尝试了几次兰加斯原始巫术，不过他并没有深入下去，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可能十分严重的问题，那就是——
秩序之力——或者说他现在拥有的秩序之力，可能已经不是一种原始力量了。
原因就在于他依照升神仪式的步骤推动秩序之力构建了秩序循环，这是升神仪式的关键步骤，之后只要用信仰引导原力与秩序之力冲撞，诞生出神火，就算是成功升神了。
当然公主改进了仪式，那就是另话了，但即便如此，构建秩序循环这一步却是不能省的，而且在改进后的仪式中，秩序循环反而变得更加重要了。
夏多虽然无意通过这样的方式升神，但必要的后手也是需要留的，所以他很早之前就完成了秩序循环的构建。
只是这样一来，秩序之力就不再是原始状态了，而是经过了人为塑造，或许不影响其本身的性质，但用来形成原始秩序法术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根据之前和妮雅尝试的（伪）秩序法术授权来看，秩序循环应该是后续秩序法术授权的必要步骤，只不过夏多做的太早了，连真正秩序法术都没有弄出来，就已经完成秩序循环的构建了。
这是不同魔法体系带来的超前体验，也可能阻碍既有魔法体系发展的路障，夏多现在深有体会。
不过夏多现在并没有立刻尝试解除秩序循环，早上在他进行巫术仪式的时候就收到塔拉甫的风讯，对方上午就会抵达大夏领。
所以，夏多只是浅浅地尝试了几次原始巫术就离开了实验室，然后将浮空城降至低空，又以恒春广场那一层所在为表面进行空间变换，迎接塔拉甫的到来。
……
差不多到早上八九点的时候，浮空城【广域探知】值班室传来消息，有强大的风元素生物从西方疾驰而来，即将抵达大夏领。
夏多这才停下和妮雅的交谈，“塔拉甫到了，我去迎接一下。”
说完，他便从时之塔书房传送到浮空城恒春广场，其实以他现在身份是不需要亲自迎接塔拉甫的，但谁让他对元素牧场心心念念呢！
再者，塔拉甫这个时间来到大夏领，大概率是参加完叶尔兰的晚宴没有休息就直接赶过来了，对方这么主动，夏多当然也要予以回应。
交情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
恒春广场。
夏多眯着眼注视着东南方向刚刚升起不久的那轮红日，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微微的暖意，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丝惊悸。
就在刚刚他传送到这里的时候，萨维尔给他传讯，说是准备在这个月的月底进行第一次实际的探月行动。
虽说这样的行动是早就计划好的，但真到了要实行的时候，夏多还是忍不住担忧，他可不希望萨维尔再遭受一次异域放逐。
之前那次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就这还用了近百年时间，再来一次的话，说不定就再也没有归来的机会了。
甚至也可能是更严重的神罚。
但这事又必须坐下，哪怕心生惊悸，夏多也不准备放弃，别说现在是萨维尔带队做，即便是他亲自去做，他也不会放弃。
魔法发展到一定程度总会触及神之领域，难道就因为可能触碰神之禁忌就不去做了吗？
再者第一次探月行动，也并不是像萨维尔之前那样直接在月神庆典仪式上动手，第一次行动只会对主位面观察到的月亮进行探索。
这或许是一种投影，并不触及月亮本身，甚至可以说，他们即将探索的并不是月亮，而是月亮周围的那片区域。
这谁又能说得准呢！
不只是月亮周围，就算是太阳周围，他也准备探索一下呢！只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一切等这次探索完成之后再说。
思索片刻，夏多传讯告诉萨维尔，他同意了这次行动，但要萨维尔在月底也就是行动开始前提交一份详细的探索过程。
尽管探索势在必行，但在发展初期也确实需要尽可能规避一些有可能触碰禁忌的行为，夏多相信萨维尔有能力把握探索与冒犯之间的平衡，但他更相信自己。
……
“会长，目标地面投影距离大夏领已不足三十新里。”
“知道了，继续观察。”
地面投影距离大夏领不足三十新里，实际距离其实还是相当远的，不过以夏多超前的视觉以及血脉对风元素的强大感知，这个距离勉强还是可以定位到对方的。
又过了三五分钟左右，夏多这次就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一个强大的风元素在往浮空城方向飞行了，甚至还可以观察到模糊的空气扭曲现象。
只可惜现在是上午，如果是下午的话，面对阳光观察起来更加容易。
不一会儿，一个庞大的气旋由远及近、由高到低靠近了浮空城，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体从气旋中具现而出。
正是塔拉甫本人！
而在这时，由夏多亲自操控的浮空平台也移动到塔拉甫勉强，同时传讯道：“欢迎塔拉甫到访长安城。”
塔拉甫将带来的风元素留在外面，自己则踏上平台，借助平台穿过浮空城的扭曲空间屏障。
之后又降落到恒春广场上预留的空位上，塔拉甫从平台上走下，就像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从飞机舷梯上走下一样。
“欢迎！塔拉甫，我的朋友！”
夏多张开双臂迎了过去，这就不是精灵礼仪了，而是卡林珊人的见面礼，拥抱甚至是贴面，不过夏多只做到了拥抱，贴面实在没办法接受。
他相信塔拉甫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耐色人一贯给人的印象就是极少与他人进行身体上的接触。
塔拉甫确实感受到了夏多的诚意，他用力和夏多拥抱着，“又见面了，我的朋友！”
虽然两人距离上次分别才只过去了几天时间，但塔拉甫在叶尔兰与精灵接触越多，就越能感受到夏多的真诚，更别说还有夏多此前对迈瑞德家族的帮助。
他对夏多的态度完全不似在叶尔兰对精灵那样公事化，也多了几分真诚与善意。
第2795章 标准接见流程
夏多在恒春广场接到塔拉甫，之后两人步行前往位于研究层的时之塔，在这过程中，夏多也趁机向塔拉甫介绍浮空城的基本情况。
“刚刚我们经过的是公共区，也可以称为商业区，主要容纳的是各类商业及公共机构，现在我们前往教育区。
“塔拉甫你是知道的，浮空城本体是一个巨大的球体，教育区位于更内部，只不过现在那里绝大部分还空着，目前大夏领的总人口还支撑不起如此规模的学校。”
夏多并不掩饰自己对教育的重视以及期望，在迅速走过教育区后，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研究区。
这里算是除了公共区外，浮空城人气最多的一片区域了。
随着时之塔新法师的数量逐日增多，时之塔作为法师塔来说已经很难同时支持如此体量的新法师进行各类魔法活动了。
大多数较大型的独立研究室都已经搬迁到浮空城的研究区，时之塔方面为他们更换了更标准的实验室。
塔灵、学习机、灵思网络什么的都是照常使用，倒也没有什么人不想搬的，毕竟时之塔内部哪怕进行空间延展，也还是少些逼仄，远不如浮空城这么宽敞。
更别说一些精细的法术实验，时之塔很早之前建设的实验室条件也不如近期建设的浮空城标准实验室。
基本上只要是想在魔法领域有所追求的独立研究室，不仅不会抗拒搬到浮空城，反而会主动寻求搬迁机会。
毕竟浮空城这边的实验室数量是有限的，先到的就可以先选位置，标准实验室本身不存在多少差异，但实验室所处位置却也很难做到完全一致。
距离时之塔近一点的，可以更方便和以前的朋友见面，同时也方便通过时之塔内的传送门前往萨维尔镇。
而要是离中央通道近一些，就方便前往公共层，游玩或者通过那里的传送门前往临水镇的法典广场。
又或者喜欢幽静一点的，也可以选偏一点的位置，这样可以尽可能地避免受到打扰。
此外还有侧重周边环境的、考量今后同行分布的，总之并非所有人都愿意待在一起。
对于这些不同选择，夏多尽可能都满足了，标准实验室建设虽然是在特定位置建成，但之所以叫做标准实验室，就是建设时设置了诸多标准，其中一项就是可移动。
浮空城建设时在研究区留下了许多物理性质的密瑟拉接口，为了规范、管控研究区的能源使用，标准实验室统一只能链接这些物理性质的接口，并不与外界魔网发生直接关联。
这就使得这些标准实验室本身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存在，类似于没有链接魔网的准魔法物品。
用电表类比的差不多就是时之塔禁止独立研究室私设电网，实验室一切消耗只能走时之塔官方的电路，用官方的电表。
这种涉及当然也不是一拍脑袋就想出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对实验室进行限制，相反是其能作为实验室的一项标准，自然有其作为标准而存在的重要意义。
外界魔网虽然方便，但也容易被他人“切断”，更不用说实验室之间的影响了，而实验室最需要的就是稳定的环境。
如果动不动就出现魔网异常，那这实验室还怎么用呢？
这才是主要原因，规范能源使用则是另外的角度了，研究区也未必只有实验室，其他魔法建筑也需要通过密瑟拉功能，但对链接魔网并不做过多限制，迷锁本身就有限制。
标准实验室的好处除了对使用者而言，对夏多来说也是一样，将来一旦决定启用新浮空城，那这些标准实验室就可以以近乎无损的状态直接搬过去。
而不需要再重复建设一次。
所以哪怕现在的长安城大部分基础建设都停下了，标准实验室建设却没有停，只是因为人手紧缺的缘故稍微放慢了一些速度。
……
夏多一路为塔拉甫介绍着研究区的种种设置，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时之塔前，说实话以时之塔古朴的造型放在研究区这样较为现代风格的地方，多少有点违和感。
但时之塔改造不容易，内部修修补补还行，外形再想改造的话就比较费劲了，当然换个颜色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这造型就算换个颜色也能让人一眼看出其另类的本质。
不过其散发的魔法灵光却是真实不虚的，哪怕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并且这灵光不只是在主位面，更延伸到以太位面，乃至阴影位面，堪称全方味无死角防护。
时之塔搬迁到浮空城的时间还早于夏多访问卡林珊，过去塔拉甫也曾到过时之塔，但从外面靠近时之塔却从未有过。
以塔拉甫的见识，在这一刻也不禁为这座浮空城诞生前耐色瑞尔最强大的魔法造物感到惊讶。
在浮空城诞生前，时之塔的确称得上是耐色瑞尔规格最高的法师塔，最强大就未必了，但哪怕不是最强大，其磅礴厚重的灵光也彰显出其与寻常百万级法师塔截然不同的强大本质。
不过塔拉甫也算是见多识广，再者浮空城都看到了，也不至于为一座法师塔大惊失色，稍稍惊讶一下就很是难得了。
“塔拉甫，这里也算是我的家了，请！”
随着夏多的邀请，时之塔表面浮现了一面灵光稳固的传送门，此时是待客，夏多倒也没有使用时之塔自身的传送门，而是让浮空城开了一道传送门连通时之塔内外。
毕竟时之塔传送门那种深海浸泡近乎昏厥的体验实在不适合让塔拉甫使用，当然那种传送门本身也有其存在的意义，就是能够判断通过者的威胁程度，是否携带危险品，等等。
如今时之塔停在浮空城内部，倒也不用过于紧张，而且他也相信塔拉甫不至于这般不智，在他老巢中的老巢里搞破坏。
传送门后倒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而是时之塔的休息室，刚刚在来时之塔的路上，夏多看出塔拉甫状态不佳，就临时改变了行程。
将原本的会谈改成了休息，甚至还贴心地在休息室内营造出丰盈的风元素环境，以加快塔拉甫的恢复速度。
第2796章 参观元素牧场
到黄昏时，夏多说到塔拉甫已经醒来的消息，而这时晚宴也已经安排妥当，就在时之塔一层的宴会厅。
考虑到塔拉甫来大夏领之前已经接连经过了好几次宴会，这次晚宴就尽量简化，夏多妮雅在主位，艾伯克和塔拉甫相对而坐。
菜品也都是夏多平常吃的那些，由临时召唤到是时之塔的领地大厨库克亲自烹饪。
席间，塔拉甫也很应景地点评了大夏领、叶尔兰以及卡林珊三地的美食特点，“大夏美食色香味俱全，这点叶尔兰美食也同样具备，但比起大夏美食，叶尔兰美食过分雕琢，感觉已经不像是食物，而更像是一件件刻意展示的艺术品，失了食物的本味，另外过分追求食物本味，也过于寡淡。
“至于卡林珊美食，在糖、奶制品方面已经近乎极致，但其他方面就远不如大夏领以及叶尔兰了。”
塔拉甫的评价还算中肯，但也不免吹捧，以夏多自己的体验来看，大夏美食的确特征鲜明，运用多种烹饪方式，色香味俱全，但毕竟起步晚，发展有限，比起叶尔兰美食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
但就如塔拉甫所言，叶尔兰美食更推崇食物本味，在品尝叶尔兰美食时基本上只要认出食材是什么，就几乎能想象到吃进嘴里会是什么味道。
此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叶尔兰乃至所有精灵国家的菜品都更适合精灵，几乎不会专门针对人类做出改进。
而人类和精灵是存在生理上的不同的，同样的食物体验也会不同，塔拉甫之所以认为精灵美食还可以，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因为他品尝的都是最顶级的精灵美食。
当然了，普通精灵的烹饪方式或许更接近大夏美食，否则东方人开的饭店也不至于在精灵世界那么受欢迎。
就像夏多曾经去的开在科曼索的那家普通东方饭店，伊利瑟尔冕王甚至都曾吃过。
总而言之，现在的大夏美食和最顶级的叶尔兰美食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但进步空间很大，而且发展前景更为广阔，也更容易被大众接受。
……
晚宴之后，时间还早，夏多和塔拉甫在会客室进行了第一次会谈。
“关于元素牧场相关技术转让，迈瑞德家族有什么要求？”
夏多并不准备绕弯子，直接就提条件，之前在泰维曼萨的时候，塔拉甫就提到过迈瑞德家族并不反对技术转让，只是需要提条件，这时候再绕弯子简直就是将双方都当傻子。
而塔拉甫也并不意外夏多的直接，在他的印象中夏多一直都是这样直率、真诚的，“家族最想要的就是密瑟拉，但上次夏多领主已经拒绝过了，所以这次我也不会再拿这样的条件来挑战我们两家的友谊。
“根据我祖父的指示，我们只有两个要求，一个是加大奥能结晶贸易量，另一个就是元素牧场所有产出精魄，时之塔不可以对外出售，只能自用或者出售给迈瑞德家族。”
条件确实只有两个，但增加贸易量到底增加多少、价格如何，产出精魄出售价格又是多少，现在只是确定了谈判的基本框架，接下来还需要进一步磋商。
此外还有元素牧场的诸多细节，不只是技术，还有成品、产出周期这些。
……
接下来的几天里，夏多一边陪着塔拉甫在浮空城、在地面领地参观，一边也顺带着洽谈元素牧场相关技术转让细节。
谈判进行到一周之后，大部分关键问题都得到了确认，于是塔拉甫邀请夏多前往卡林珊参观迈瑞德家族的元素牧场。
其实元素牧场建在异位面，倒也不限定从哪里进入，但只有从卡林珊进入才能确保在这过程中不被夏多探知到位面坐标。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一个家族想要长久兴盛的必要措施，如夏多也肯定不会带塔拉甫前往他认为比较敏感的地方。
不考验人性很多时候其实不仅是为了他人，也是为了自己。
夏多接受了塔拉甫的邀请，毕竟他现在是买家，而买家不看货最后真的敢签合同、敢付款吗？
哪怕他对迈瑞德家族有着较高的信任度，但这样的必要流程也是不可省去的，而且他很早就想看看所谓的元素牧场到底是什么样了。
在谈判中，塔拉甫就已经提醒过，哪怕时之塔现在就开始建设元素牧场，短时间内也看不到什么成果，夏多想亲眼看看元素牧场的话就只能去卡林珊。
而此次卡林珊之行，除了参观元素牧场外，也是为了签订合作协议，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月属于时之塔自己的元素牧场就可以在【狂风位面】开建了。
【狂风位面】就是迈瑞德家族此前为感谢夏多所赠予的那座狂风堡垒所在的风元素位面。
那个位面过去就曾有过一个小型的元素牧场，赠予夏多时才全部移除，这点也是谈判时塔拉甫透露。
……
离开前，夏多将圣者形态化身从埃弗瑞斯卡调了回来，接下来的卡林珊之行他会用化身前往，他的本体仍旧留在领地进行秩序之力相关的研究。
此外有夏多同行，这次塔拉甫也不用慢慢飞回去，而是由夏多打开了一道通往卡林珊南面光耀海的传送门。
两人穿过传送门就直接来到了卡林珊附近，之后在飞过去就用不了多少时间了。
……
迈瑞德家族领地。
此前夏多用来接待迈瑞德的套餐，这回也轮到他来体验了，参观迈瑞德家族领地、宴会、与迈瑞德爷爷会谈等一套流程走下来，这才到参观元素牧场的环节。
三塔环绕的湖泊旁，夏多和塔拉甫站定等待，片刻过后，这个在沙漠中难得一见的湖泊上空刮起了一阵诡异的旋风。
随着旋风越来越大，甚至牵引得原本宛如明镜的湖面产生了一圈圈漩涡波纹。
当波纹扩大至整个湖面，乃至少许湖水都被旋风吸引螺旋上升时，一旁的塔拉甫适时提醒道：
“可以了，位面通道已经打开，我们过去吧。”
说着，塔拉甫就率先飞身而起，朝湖泊上方的风眼飞去，夏多紧随其后也飞了上去。
进入风眼后，夏多刚开始还能清楚地感知到下方的湖泊，但随着两人继续深入，他的感知也逐渐模糊，直到只剩下漫无边际地狂风。
片刻之后，塔拉甫再次提醒：“元素牧场到了。”
与此同时，夏多的感知也渐渐清晰起来，但感知到的周围却不再有任何湖泊的影子，反而是一片虚空。
一片充满了狂风的虚空。
第2797章 百万培育箱
放眼望去，除了遥远处的极个别浮岛，就再也没有什么可观测到的有形物质了，这的确是一个典型的风元素位面。
本质上也属于物质位面，但元素相性非常极端，夏多甚至怀疑那几个浮岛根本就不是这个位面的产物，而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因为这个位面和他拥有的那个【蓝晶位面】一样，重力微乎其微，加上整个位面内都充满了狂风，几乎是不可能将游离的细微物质聚成浮岛的。
“夏多领主这边请。”
就在夏多揣测着这个位面的浮岛存在缘由时，塔拉甫已经在一旁提醒他继续深入了，而且似乎注意到夏多的目光，塔拉甫也适时解释道：
“那些浮岛是风元素的培育基地，初生的风元素过于弱小，需要让它们长成一段时间才会放归自然环境。”
说完，塔拉甫就带头向浮岛飞去。
夏多跟在塔拉甫身后，一边飞行，一边细细感知本位面魔网，与主位面略有差异，但以他的施法熟练度，这种程度的差异还不至于影响他的正常施法，只需要稍作调整即可。
而在飞行过程中，偶尔也会遇到一些闯入他们前进路线的风元素生物，这个时候塔拉甫就负责出手将这些风元素驱赶走，同时为夏多解释：
“这个牧场放养的风元素数量太多了，风元素长老未必能够照顾到每一个，偶尔有一些脱离约束的也没关系，等到喂食的时候，它们就会全部回去。”
“这些风元素都安于这种被圈养的状态，并且不会因为收割而反抗吗？”这是夏多非常好奇的一点。
“这怎么能是圈养呢？这一整个位面都是它们的活动范围，如果这都是圈养的话，那我们又是谁圈养在主位面的呢？”
塔拉甫反问了一个非常有哲理的问题，夏多闻言略有沉默，而对方则继续解释道：“风元素天性爱自由，只有位面级的元素牧场才能承载它们正常活动。
“至于说反抗，任何生物都会有求生本能，它们当然也会反抗，但这种特殊生物，只要不成元素长老，都无法拥有真正的智慧，它们的反抗在我们看来是没有意义的。
“而一旦成为元素长老，拥有了智慧，那自然可以免于被收割，并且还能成为新的元素牧场的管理者。”
听到这番解释，夏多不禁感叹资本家都没这么能割，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指责的，就如塔拉甫所说，这些普通的元素生物都不具备真正的智慧。
且形态和人类这种血肉生物差异过大，人类连鸡鸭这种同为血肉生物的存在都养殖了，也不差元素生物这一种。
而且最关键的是，夏多此行就是为了和迈瑞德家族签约引进元素牧场相关技术，这就更没有立场指责什么了，反而要称赞一声做得好，完美的创意！
这就好比人类养殖传统家畜，然后从家畜中选拔优秀者作为管理者，继续开辟新的养殖场，这简直就是未曾设想的道路。
……
很快，两人就来到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座浮岛，这浮岛远远地看上去非常小，但靠近之后，夏多才发现这个岛其实并不比【蓝晶位面】的鱼人岛小多少。
直径差不多有六、七新里。
岛上鲜有建筑，只有一个个外形像是水晶立方体的东西，整齐密集地排列在浮岛一面的正中央，继续靠近就可以发现这些水晶立方体内部都是一个个微笑的风旋。
“这就是风元素培育箱？”
路上时塔拉甫就已经向夏多初步介绍了这些水晶立方的作用，此时听到夏多的询问也再次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的，夏多领主可以随意观察，等协议签订后，我们就会移交全部的技术，其中自然也包括这种培育箱的制作技术。”
夏多没指望协议签订前就移交技术，但能够让他随意观察，说明迈瑞德家族的确还是有诚意的。
毕竟魔法世界不同于地球上，有些技术可能就只是一个思路，看一下了解了思路，哪怕不采用原本的设计，也同样可以用其他设计实现。
于是，夏多凑近了仔细观察水晶立方，说是培育箱但其实并非中空的箱子，而是一个实心的整体，大小差不多是半米左右的边长。
虽然看上去是透明水晶，但其表面、内部都隐隐透露出复杂严密的魔法纹路，不像是恒定法制作的魔法物品，倒像是秘银构建加水晶封装的产物。
当然，这仅仅只是“像”，更大可能是卡林珊独特的独特制作工艺。
制作方式用哪样都行，毕竟魔法的本质唯一，卡林珊血脉魔法和耐色魔法之间的体系差异其实要远小于耐色魔法和精灵魔法之间的差异。
夏多并不担心用耐色魔法的工艺没法制作。
他现在主要观察的并不是这种水晶立方的制作工艺，而是这个水晶立方的核心功能。
经过观察，他初步判断这个水晶立方应该至少具备聚能、创生、束缚等功能。
所谓聚能、创生，当然就是汇聚风元素，进而诞生元素生物，这是核心功能，而束缚则是将风元素暂时束缚在这个水晶之中，并继续培育。
直至达到一定的标准，才会被释放出去。
这座浮岛上一共有近百万培育箱，而这些培育箱的培育进度也不可能控制得那么好，都是一聚能、一同创生、一同释放。
根据塔拉甫的解释，元素生物诞生的过程十分巧妙，并不是元素汇聚了就一定能够诞生元素生物，还需要一些特别的催化，而这个催化就是迈瑞德家族掌握的核心技术了。
可即便如此，也无法保证固定培育期限内的百分百成功率。
夏多和迈瑞德家族谈成的成功率是至少三成，迈瑞德家族可能会更高一些，但这最多影响部分元素生物的培育周期，对于整个元素养殖流程来说，影响并不大。
所以这近百万个培育箱的培育进度几乎不存在完全相同的，可想而知，夏多和塔拉甫上岛时，肯定看到了有风元素被释放出来的场景。
那些被释放出来的风元素会受到远处风元素长老的召唤，从培育箱上方的快速风场通道前往元素长老处，接受进一步的培育。
第2798章 千万年产值
————拉肚子，要晚一些，但不会很晚~~
夏承越将人从三圣界带回来，交流团的人已经有人在安排了，至于他自己，也被人通知到夏毅刚夏老那边去。
之前时间有点急，夏承越从一组出来就去领装备、换衣服去三圣界了，这会儿上面肯定需要知道三圣界那边的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夏承越这位高阶修士的判断了。
对三圣界修士的判断。
和夏老的见面不是在昆仑大陆这边的这个基地里了，而是在京城，由一个洞天宿主开启空间门，直接抵达一个会议室内，夏承越神识放出，瞬间便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是在大华官方某部委的一个小会议室内，除了夏老以外，还有两个中年人。
其中一个是夏承越非常熟悉的面孔，电视里经常出现，另一个夏承越以前从来没见过，不过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肯定也是一位重要人士。
夏承越没有去想了解此人的背景，只是说了声领导好，而夏老已经开口了：
“小夏同志，辛苦你了。”
“不辛苦。”
“三圣界之行感觉怎么样？”
“还行。”
“之前一组的实验我们都知道了，现在继续进行交流活动确实不妥。”
夏承越没有说话，交流活动妥不妥他说了也不算，全凭上面决策。
夏老继续说道：“小夏同志，你对三圣界的高阶修士怎么看？”
这个问题肯定是夏老还有另外两位领导想知道的，不管其他人怎么分析、怎么建模，终究是盲人摸象，看不到全面，不如高阶修士亲自去看一看，再亲口讲述。
夏承越想了想，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如果说三圣界修士只出现了分身，而分身就只有一击之力，本体始终没有出现，可能受到什么限制。
那么，天知道上面决策是会不会误判。
面对一整个世界的利益，如果不是不可能，谁不想全占呢？
而如果说那边的高阶修士力量完整，又有可能会有保守决策，甚至将交流、交往无限往后拖，这又不是夏承越所希望的。
他希望两界尽量减少冲突，和平发展，至少也不能是大华国与三圣界发生冲突，这是最符合夏承越利益的最优解，只是能不能达到，他就不能确定了，只能尽量减少变数。
夏承越可从来不敢说看透了上面的所有心思，他所谓看透是物理性的看透，是说所有已发生的事情瞒不过他（因为原界印记），但是未发生的就很难确定了。
当然，基于某些判断，夏承越还是相信大华国选择和平发展、共同发展是必然的。
想到这儿，夏承越说道：
“三圣界宗教传统由来已久，有数十万年的历史，他们的修士与地球上的教派修士十分类似，在理性修行和感性修行之间，更倾向于感性修行，用自己理解的世界观来理解世界、来修行。
“高阶修士本质上已经步入认知修行阶段，这在过去是无法想象的，但是认知的基础依然是物质，不可能凭空想象一个世界。从这里看，教派修士就和我们这样的科学修士有了本质的区别。
对于三圣界修士，我的看法是力量上和我相差无几，但是未来的发展却很难预估，不确定性因素很多，不过也正是因为三圣信仰，他们的道德观念、价值取向还是很容易判断的。”
夏承越说话，这间小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笔尖摩擦纸张发出的微弱声音，是那位夏承越以前没见过的领导正在做记录。
良久，夏老突然问道：“小夏，刚刚你提到教派修士、科学修士，怎么说？”
夏承越一愣，没想到夏老没有继续问三圣界的见闻，而是问起了一个名字称谓，不过这个问题也的确问到了重点。
地球上除了夏承越还没有高阶修士出现，因此过去官方对修士的分类仅仅是简单地分成民间修士、官方修士这两种。
而在全民修行的今天，这两种分类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类似过去说普通民众和公务员那样，但用在修士分类又有些微妙不同，还不如淡化修士身份呢。
一如过去。
公务员、普通民众这个称呼并无不妥。
而夏承越的分类却是从修行理念、成就来区分，很明显教派修士和科学修士不是同一类人，或许他们都是大华人，但是三观明显不同，最后的修行成就也不同。
虽然都叫元神，但是夏承越的元神是模仿宇宙结构，而三圣界修士的元神是三圣创世。或许在三圣界修士的眼里，三圣就可以代表修行的极致。
但夏承越认为这完全是两码事，就好像殷州国人和大华国人都是炎黄后裔，但能说这两者一样吗？
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
事实上，官方也对一些教派修士进行过研究，但他们更倾向于研究具体的法术应用、法术原理，当然这肯定是一无所获的了，就连夏承越都没什么收获，他们连元神都没有成就，能研究出个什么花儿来？
而如今，在夏老等三人的眼中，夏承越是高阶修士，又见过了三圣界的高阶修士，那么他的话肯定会有相当大的参考价值，教派修士、科学修士的分类更是隐隐戳动了夏老的心。
夏承越解释道：
“夏老，这是我自己的理解，我和平江吴县乾坤观的李道长相熟，在他那里见过不少道家修士，他们能够使用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法术，是我到现在都没办法做到的。
而这就是我对教派修士最早的认知，刚刚在三圣界又接触到到那边的修士，与高阶修士进行元神交流让我对两种修士的不同之处更加明确了，他们的元神与我的元神有本质的区别。”
李道长的事并不是夏承越胡编乱造，而是事实，官方很容易就能调查出来。早在夏承越大一的时候，就与乾坤观的李道长有过接触，一直到现在，每年夏承越都会去乾坤观一趟。
毕竟，李道长在道门存思法上没有对夏承越藏私，虽然对夏承越的修行没有起到决定性作用，但能够起到提点作用就足够了，省去了夏承越在修行之初多少自己摸索的功夫！
第2799章 元素晋升仪式
那些难以计数的初级元素，在“吃”到了自己那份宝石碎片后，很快就一哄而散，在附近空域内自由追逐、游荡。
而在这时，塔拉甫也解释道：“其实这些元素绝大部分都还没达到初级元素的标准，等达到标准后，要么即时收割，要么转入下一阶段的培育。”
“下一阶段是什么样的？”夏多问。
“你已经看到了，就是让它们自由活动。一般来说初级元素只要投喂宝石碎片就可以养成，无非就是时间长短，但中级元素就需要让元素有足够多的活动，至于高级元素除了宝石、活动外，还需要专门的元素晋升仪式，或者赌运气晋升。”
“如果初级元素没有足够的活动会发生什么情况？”夏多又问。
“没有足够活动的话，初级元素成长到一定限度就会陷入停滞，这种情况下除非一次性投喂大量宝石才有可能让它们晋级，但这显然不适合用来大量培育。”
“原来如此！”
……
接下来，夏多继续参观下一站，也就是中级元素的养殖区域，养殖区域其实并不限定，毕竟是放养，只是不同等级的元素投喂区域不一样，时间也不一样。
考虑到已经看过投喂初级元素的场景，夏多也就没有再等着看中级元素投喂，无非就是投喂对象不同、宝石碎片的规格不同，其他都一样。
后续他主要参观的中级元素的晋升仪式，这其实已经是高级元素牧场的配置了，并不在他和迈瑞德家族的协议范围内，但塔拉甫依然提供了一次参观机会。
晋升仪式的地点是在一处云海，由一位元素长老主持，同样需要消耗宝石碎片，不过这时候的宝石碎片其实已经不小了，放在耐色瑞尔几乎都可以用作魔法物品的能量缓冲核心。
和之前的投喂场景相似，但不同的是晋升却是在元素长老的领域内进行，当仪式结束后，只有大概三四成的中级元素晋升到高级元素。
所有成功晋升的元素生物都会立刻被收购，就在元素长老的领域内，在一阵强烈的元素释放过后，现场只留下一枚枚灵光闪烁的精魄。
这种状态下的元素还不算真正死亡，只要提供合适的环境，精魄还是会恢复成正常元素生物的。
但就在这时，元素长老却将那些精魄推入云海上空的风场通道，然后那些高级精魄就在夏多的注视下迅速消失在远方。
这时，塔拉甫也适时解释道：“那些高级精魄会送去浮岛暂时保存，包括其他等级的精魄也都是暂存在那里，之后有专门的人定期取走。”
“为什么那些高级元素一晋升就要收割，不能继续培育成元素长老吗？”
尽管前面很多次塔拉甫都提到元素长老并不能通过元素牧场培育出来，但夏多还是很好奇到底是各种手段都无法培育，还是仅仅只是无法在这个牧场培育出来。
毕竟是高级元素，直接收割怎么看都有些过于浪费了，哪怕放在那里，不再继续投喂了，等哪天需要了再去收割也不迟啊！
反正元素生物又不靠投喂过活，说不定在这过程中就有元素长老养成了呢！
对于夏多的疑惑，塔拉甫则是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自从家族第一个元素牧场建成以来，还从未有过从牧场中诞生的高级元素晋升长老的先例！
“目前家族所有的元素长老，要么是直接捕捉自元素位面，要么就是先捕捉高级元素，然后再通过特殊手段晋升，养殖出来的高级元素基本不可能晋升长老。
“不过这也不绝对，毕竟这只是我们迈瑞德家族过去的经验，说不定时之塔就能培育出元素长老也说不定，夏多领主可以试试。”
塔拉甫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点到为止，毕竟迈瑞德家族和夏多达成的协议仅仅只转让中级牧场相关技术，连高级元素都培育不出来，更别说后续了。
“对了，夏多领主，在元素培育过程中，如果发现有一类特殊元素，能够天然地统御其他元素，记得千万不要收割了，那种元素很有可能就是元素领主。如果说元素长老还有特殊手段晋升的话，那元素领主的产生就完全没有任何人为干预的可能了。”
“养殖的元素中也会诞生元素领主吗？”
“会的，虽然迈瑞德家族的牧场中没有遇到过，但卡林珊其他家族就有过这样的先例，而且不止一例，请夏多领主一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发现初生的元素领主，迈瑞德家族愿意出高价收购，或者进行相关合作。”
“好的，等时之塔的元素牧场建成我会留意的。”
夏多没想到培育元素竟然还有类似开盲盒一样的惊喜，如果真能发现一个初生的元素领主，那他倒是想自己养成一下，而不是卖掉。
毕竟自己养成的有很大概率能够收伏，而野生的大概率是无法收服的，即便是强行控制，以风元素崇尚自由的天性，也几乎不可能控制住，人家宁死不屈。
迈瑞德家族拥有的元素领主只有一个，就是夏多此前见过的洛哈西，但迈瑞德家族拥有的领主级精魄大概率不止一个。
此前赠送给夏多的狂风堡垒核心就是一个领主级精魄，显然一个活着的、能动的元素领主，其价值应该是要远高于一个近乎死物的元素精魄的。
但迈瑞德家族却没有将精魄复活起来收服或者强行控制，难道是不想吗？元素精魄复活元素生物并不是什么难事，那显然就是没法控制了，不如直接用精魄。
元素长老和元素领主都具备堪比人类的智慧，强行控制只是下成做法，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就脱离掌控，那就是一个个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迈瑞德家族的做法大都是控制与收服相结合，在签订魔法契约的前提下双方尽可能保持合作共赢的关系。
就夏多观察到的情况而言，迈瑞德家族对待元素长老更像是对待长期雇员，而不是奴隶，对于处在关键位置的元素长老或者元素领主，塔拉甫更是不吝惜自己的尊重。
这才是长久之道。
第2800章 前景广阔、元素契约
在这点上，夏多其实也有收伏元素生物的基础，那就是他的血脉，他同样具有掌控风元素的血脉异能，这在元素生物看来，其实就类似于元素领主。
长老级以下的元素会天然臣服元素领主，长老级以上拥有智慧就会自己选择了，选谁不是选，为什么不能选他夏多呢？
而要是能收服一两个元素领主，那更是不得了，他完全可以搞野生养殖，就是模拟纯野生环境，再加上充足的投喂，说不定连元素长老都能培养出来。
或许产量不会多高，但比起即将拥有的中级牧场还是要好很多，只要元素长老多了就可以开分厂。
分厂多了诞生元素领主的概率也会增加，大数定律嘛，只要培育足够多的初生元素，总会有元素领主出现。
而元素领主多了，甚至可以像卡林珊那样开启逐风战争，去攻略其他的元素位面，只要掌控的元素位面多了，甚至都不需要专门建设牧场，定期收割就是了。
不仅是风元素，其他元素生物的养殖也可以搞起来。
这么一看的话，元素养殖的前景还是相当可以的。
未来他说不定还能成为名声响彻诸天万界的元素大领主呢！当然也可以说是经营元素精魄贸易的商业大亨。
但不管怎么说，元素养殖至少都能成为支持精魄自动化发展的配套产业，夏多已经决定要重点发展、大力扶持了。
……
回到主位面迈瑞德家族的领地，夏多对于这次元素牧场之行非常满意，唯一遗憾的就是迈瑞德家族不肯提供中级以上的牧场技术。
“夏多领主，相关协议已经准备妥当，祖父正在仪式现场等你。”
“带我过去吧！”
其实不需要塔拉甫提醒，夏多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签订协议了，仪式现场就设在迈瑞德家族的一座宫殿内。
宫殿前有一方水池，这在沙漠中是极为奢侈的存在，夏多到是水池中还有几个迈瑞德家族的年轻女性正在戏水。
“几位姑姑，午安，我带夏多领主去见祖父。”
从塔拉甫对她们的称呼来看，阿穆尔帕夏真可谓老当益壮，有两个女儿看上去竟然比夏多还年轻，塔拉甫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这心思太过明显，夏多只是礼节性地朝她们点头致意，并没有过多关注。
进到宫殿内，夏多一眼就看到了席地而坐的阿穆尔帕夏，也就是塔拉甫的祖父，除此之外，现场还有塔拉甫的父亲和两个哥哥。
算是迈瑞德家族的核心成员了，当然塔拉甫是不算的，至少之前不算。
“夏多领主，请坐！”阿穆尔面带微笑地招呼夏多。
夏多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和对方一样也是坐在地上，卡林珊这边并不是没有桌椅之类的家具，而是这边地处沙漠气候炎热，传统习惯就是坐在地上，这样可以凉快些。
但南方四国交流密切，战争也算，卡林姆也就是卡林珊首都早就开始流行精灵家具了，更别说还有法术的存在。
只不过在各个帕夏自己的独立领地当中，很多都还保持着过去的传统。
特别是年纪越大的越是推崇传统。
夏多家乡就有入乡随俗的传统，此时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如果阿穆尔去大夏领的话，也肯定会坐夏多给他安排的坐椅。
“夏多领主参观完元素牧场，对于我们双方的协议还有什么意见吗？”
“对于协议本身我没有别的什么意见，我很期待接下来的合作，但在契约魔法的选择上，我对元素契约持保留态度。”
其实在夏多来卡林珊之前，他就从塔拉甫处获得了元素契约的法术细节，这个契约法术本质是将契约的仲裁者设置为卡林珊的西尔·帕夏家族的元素领主，并关联了惩戒措施。
虽然后者可以通过法术手段规避，但让卡林珊自己“人”来做仲裁者，夏多其实是有些担心的，别看他现在和卡林珊的关系还不错，但真论亲近的话，肯定是卡林珊内部更容易在各方面的利益上达成一致。
夏多更倾向于精灵的契约魔法，或者光辉之主的神圣契约，这两个都可以做到契约内容的充分表达，不至于存在什么歧义为今后的诡辩留下借口。
不过他倒也没有明说不信任元素契约，而是以耐色人的普遍信仰为由，坚持使用光辉之主的神圣契约。
当然，这也是考虑到卡林珊和精灵长期敌对的微妙关系。
再加上神圣契约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惩罚，夏多相信迈瑞德家族应该是不会拒绝的，最多就是违约后没法和耐色瑞尔光明正大打交道就是了。
但夏多接下来还会在北地联盟发起动议推广光辉之主的神圣契约，不要求所有国家都用，这不现实，至少要求各国对待违约者的态度和耐色瑞尔保持一致。
这就能保证效力了。
精灵的契约魔法则是违约了就立刻惩罚，但毕竟是凡人手段，总有更高明的施法者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规避惩罚，相比之下还是神圣契约更靠谱。
上了光辉之主的黑名单可没那么容易下来，至少仅凭违约者自己是没法下来的，需要被违约者配合才有可能。
只要不是做好了只干一票的打算，那这种神圣契约的违约成本其实是要远高于其他契约的。
夏多简单解释了一下神圣契约的存在，这类有关耐色瑞尔的基本信息其实塔拉甫可能早就向家里汇报过了，但夏多还是亲自解释了一遍。
“阿穆尔帕夏，你觉得如何呢？”
“就依夏多领主，我们签订神圣契约！”
阿穆尔的同意也证明了夏多的猜想，如果只是第一次了解这样的契约，夏多自问是不敢轻意签这样的契约的。
显然阿穆尔在今天之前对神圣契约并不是一无所知，说不定迈瑞德家族就收藏有若干空白契约文书呢！
但这个提议是夏多提出的，契约文书就该由他来准备，由于时之塔不断扩招，所有新学徒都会签订加入时之塔的契约，这个契约就是神圣契约。
现在萨维尔镇的光辉神殿平时做的最多的就是准备空白契约文书，夏多身上自然不会少了这些，以备不时之需嘛，就像现在这样。
第2801章 签约、破例
使用神圣契约的签约过程比用元素契约或者精灵的契约魔法更加简单，只需要由双方将约定内容各自抄写或者施法转录在契约文书上，只要双方约定内容一致，契约就生效了。
如果想玩弄文字游戏，在写入契约的过程中就会因为双方对契约文本的理解差异导致契约无法生效。
可以说，只要契约生效了，就一定是双方的合意。
夏多这边签约者只有夏多自己，但迈瑞德家族那边除了阿穆尔帕夏之外，还有塔拉甫的父亲以及两个哥哥。
附属签名虽然看似承担了不必要的责任，但反过来说，这也是家族继承人特有的权力，未来阿穆尔退位的话，双方的合作仍然可以继续下去，契约也仍然有效。
如果是塔拉甫附属签名的话，那塔拉甫的父亲、哥哥可能就要怀疑阿穆尔帕夏在继承人选择方面的决心了。
……
夏多在卡林珊一共签订了三份协议，一份是关于大夏领和迈瑞德家族合作的框架协议，不只是涵盖了元素牧场技术转让，后续奥能结晶、元素精魄贸易等方面。
还有关于血脉研究、元素法术等研究领域，以及在应对魔裔问题、龙狂迷锁危机等方面保持一致。
一份是关于元素牧场相关技术、设施的转让协议，这个对夏多这边基本没什么要求，主要是确定迈瑞德家族为时之塔建立中级元素牧场的各方面细节。
最后当然就是迈瑞德家族非常重视的关于奥能结晶定价、交易相关的协议，奥能结晶可以代替宝石成为元素牧场的主要饲料，而且效果更佳。
在其他方面，奥能结晶也能发挥重要作用，如作为能量缓冲核心，作为大当量法术的即时能量补充，等等。
这份协议中最关键的并不是定价、交易量等表面参数，而是规定迈瑞德家族对这些奥能结晶的处理，只能自用而不能转售。
同样的，迈瑞德家族要求夏多今后如果对其他方出售奥能结晶的话，价格不得低于给迈瑞德家族的报价。
三份协议签订下来，夏多和迈瑞德家族的关系再上一个台阶，进入全新的合作伙伴关系阶段。
……
另外，在协议之外，迈瑞德家族还提出一个建议，是关于北地能量宝石定价的。
如今北地联盟中的叶尔兰已经开始引进卡林珊的元素塔，更不用说卡林珊国内现在就有大量的元素塔。
而耐色瑞尔则掌握了效率更高的密瑟拉。
可以预见，未来西陆乃至整个主位面的能量宝石都会被元素塔以及密瑟拉的产出所垄断，那么掌握最大生产能力的两方就可以提前就这些能量宝石的定价问题达成一致了。
未来哪怕元素塔、密瑟拉扩散了，但已经成立的价格同盟却不会被轻易打散，完全可以继续占据主导地位。
所以迈瑞德家族代表卡林珊的大维齐尔向夏多提出双方合作的邀请，夏多同意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他想做的，只不过他原先只考虑了耐色瑞尔的密瑟拉持有方。
现在多加个卡林珊也没什么，元素塔的确是有着抗衡密瑟拉的潜力的，或许现在还比不上密瑟拉，但未来谁又能保证呢？
或者退一步说，卡林珊的元素塔已经大量建成，并且已经在稳定生产了，而耐色瑞尔的密瑟拉却没有全面铺展开来，只有少数人才拥有。
真要以单位时间的能量总产出来定产能的话，现在的耐色瑞尔未必比得过卡林珊。
为什么叶尔兰要引进元素塔，无非是想多点能量宝石，而能量宝石一般用来做什么呢？
过去北地的产出、消耗早就达到了平衡，叶尔兰想要增加产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军备竞赛。
同样可以预见，接下来绝对不只有叶尔兰一家会引进元素塔，有些国家甚至可能会通过各种方式从耐色瑞尔获得稳定的奥能结晶供应。
这种情况下，就相当于卡林珊和耐色瑞尔瓜分市场了，如果双方不准备刺刀见红拼到底的话，那么提前约定一下竞争底线乃至形成价格同盟也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
夏多在卡林珊逗留了一周左右，期间不只是在迈瑞德家族领地活动，也在卡林姆会见了多个卡林珊大家族成员，其中身份最高的当然就要数卡林珊的大维齐尔。
和迈瑞得家族提议的那样，大维齐尔也和夏多提到了建立能量宝石价格同盟的合作邀请，并提到近期卡林珊就将派代表前往耐色瑞尔洽谈此事。
面对大维齐尔本人，夏多没有当场表态，只是说会将这件事转达至塞汶顿议会，由议会去讨论、决定。
……
化身回到领地后，几乎没有耽搁又继续前往埃弗瑞斯卡，在化身访问卡林珊期间，埃弗瑞斯卡那边就已经传来消息——
北地联盟愿意为夏多破一次例，其实也不完全是破例。
夏多本人并不会加入涉时魔法研究室，而是以外包的形式给研究室提供灵思网络服务，这一结果可以说是很出乎夏多预料了。
他原以为北地联盟会很恪守原则呢，没想到也会玩这种花样，虽然这事对于他及时了解北地联盟的涉时魔法研究进度很有帮助，但不管怎么说，能放他一个，就可能也将魔裔放进去。
具体如何还需要等加入研究室之后再看，夏多只希望研究室能够安安稳稳研究下去，而不是天天承受魔裔的破坏。
……
而在时之塔，一周的时间对于秩序之力研究来说，几乎是杯水车薪般的存在，但夏多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反而收获巨大。
原始的兰加斯巫术带给他全新的感知视角，在秩序之力研究方面，最大的收获就是确定了接下来的研究方向，也即——
施法者意志与秩序之力规则的“拉扯较量”。
当然，在开启正式研究之前，夏多需要将秩序之力重新变成原始力量，所以在这一周的时间里，他尝试用各种方式瓦解已经成型的秩序循环。
包括但不限于逆向推动秩序之力循环、颁布新法令、拆分秩序之力种类，等等。
第2802章 四大秘书、迷雾再现
最终夏多是成功了的，而且在尝试过程中，他发现所有的尝试思路其实都是对的，无非是效率高低的问题。
其中效率最高的当然就是逆向推动秩序之力循环，最差就是拆分秩序之力种类了，后者几乎没有多大效果，但如果配合逆向推动秩序之力来做，那就能起到非常明显的辅助效果。
如今夏多所掌握的秩序之力再次变成了最初如云气那样的离散飘忽状态，同时由于秩序循环的瓦解，此前他因建成秩序循环而获得的对秩序之力的直接掌控能力，也被削弱到极点。
几乎就相当于一个此前从未接触过秩序之力的新人。
但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彻底摆脱之前对秩序之力的固有认知，以对待原始力量的方式去对待它，这样才有可能发现第一个原始的——其实也是经典的秩序之力法术。
……
这天上午，夏多从实验室走出，正准备前往领地了解一下临水镇最新的建设进展，他突然想到仲冬节前后，进学会五人委员会给他推荐的四个秘书已经到岗。
只是他近来一直忙于秩序之力研究，甚至都没见过那四个秘书，仅仅只是通过塔灵给那四个人赋予了全新的时之塔权限。
“也是时候见一面了！”
这般想着，夏多一边前往休息室，一边对那四个秘书发起了召唤，片刻休息室外传来了一连串脚步声，最终停在了门外。
休息室的门没有关，夏多直接就可以看到四个脸上还带着丝丝激动的年轻人，“都站在外面做什么，进来说话。”
很快，那四个年轻人就站到了夏多面前，他抬头打量着四张还略显青涩的面孔，暗地里也在仔细分辨着他们的具体身份：
“塞提耶斯？”
“是的会长，是我！”
“斯坎德？”
“是的。”
剩下的特修斯和欧克，夏多也没有认错，接着他又问这四个人，“对于秘书这份工作的具体内容，你们已经熟悉了吗？”
“是的，我们已经熟悉了，但毕竟是刚开始做，如果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还请会长多多指点。”
“嗯。”
夏多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四人中的欧克，“你是负责的是领地方面的信息收集与整理，那你来说说临水镇近期的建设情况。”
“好的会长。临水镇目前已经按照既有计划，完成了学校、食堂的初步建设，现在正在建设医院，此外东边工业区几大工厂也相继完成了扩张，其中特别需要提到的是魔胶制品厂，目前已经开始批量生产魔胶鞋了。”
“那村际小学呢？”
“村际小学方面，莱顿执政官统计了各村孩童名单，决定暂时用空着的民房作为临时教室，之后会由各村组织建设，领地负责投资、验收。教师方面，领地文教部已经在统一培训了。”
“这么说，村际小学很快就可以开学了？”
“对，因为是强制教育，统计了孩童名单其实也就相当于确定了入学名单，甚至班级编排都已经完成，只是因为教师培训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才没有立刻开学。”
“很好，你转告莱顿，不用等到融雪之月，达到开学条件了就立刻开学，不能浪费孩子们的宝贵时间。”
说到这，夏多又想起了临水镇的学校，于是又将目光转向另一位秘书，“特修斯，临水镇初中的魔法基础设施开始建造了吗？”
特修斯负责的是时之塔对外事务信息整理，而临水镇学校的魔法基础设施是由时之塔魔法技工处负责建设的，属于时之塔对外事务。
对此，特修斯也早有准备，“魔法技工处两天前已经派人过去了，只不过时之塔现在已经开放了中级课程，很多人都在为上课做准备，这对魔法技工处的影响很大，预计会推迟临水镇学校的基建完成期限。”
“以你的判断，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完成？融雪之月前能够完成吗？”
“融雪之月前一定可以，我估计从现在往后最多一个半月就可以完成。”
“很好，如果提前完成的话，今年的融雪纳新就提前开始，另外今年的机车设计大赛，赛制需要完善一下，分为竞速和载重两个单元，同时限定机车总重，你们可以提前放出风去，让大家多点准备时间，如果不出什么重大变故的话，明年还将延续这样的赛制。”
“是。”
……
接着，夏多又回到之前的流程，询问欧克关于领地魔胶制品厂的魔胶鞋产能问题，对此欧克也给出十分具体的数字——
“目前魔胶制品厂每天可以生产400双魔胶鞋，但工厂现在仍在扩建当中，预计到下个月将达到峰值，差不多每天4000双。
“后续短时间不会考虑增加厂区规模，而是转为生产方式、工艺方面的改进。据我了解，魔胶研究中心已经在研究一种魔胶快速成型技术，一旦成功，产能至少翻倍。”
“关于魔胶鞋定价方面，莱顿有计划了吗？”夏多又问。
“目前暂定的是5金一双，领地补贴3金，领民实际需要支付的是2金一双。”
“这个价格有些低了，至少定到十金以上，领地补贴也增加，领民实际支付就还是以2金左右为标准吧！”
虽然这种做法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纸面上的数字游戏，但将来魔胶鞋出口时，就有依据了，怎么也不会低于十金每双。
论割韭菜的话，当然还是割外面的比较好。
实际十金的价格对于现在的大夏领居民也不是说什么逆天的高价，努力工作几天也就赚回来了，所以这补贴只会维持初期一小段时间。
让所有领民至少能便宜购买一两双属于自己的魔胶鞋，之后再取消补贴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
除了领地相关问题，夏多还向秘书询问了时之塔内部的诸多问题，如独立研究室的近期新闻、位面探索中心的研究进展，等等。
有了秘书为他汇总信息、传递命令，夏多就能节省更多时间投入自己的研究项目，当然他也不指望只靠四个秘书就能全然掌握领地、时之塔一切动向。
接下来，他还是会定期听取时之塔、领地相关人员的直接汇报，乃至亲自视察领地以及时之塔各部门。
……
而在另一边，埃弗瑞斯卡城内。
夏多才刚刚完成了与北地联盟关于涉时魔法研究室的灵思网络外包协议签订，就收到了一个相当劲爆的消息——
斯鲁文德境内也发现了一片迷雾区域！
与叶尔兰不同的是，斯鲁文德没法拒绝北地联盟的介入，换言之，北地联盟新成立的涉时魔法研究室马上就要有一个重要的研究对象了！
第2803章 金枫庄园、潜规则
签订完外包协议后，夏多也算是涉时魔法研究室一员了，也受邀前往斯鲁文德参与现场调查，夏多没有拒绝。
“两天后北地联盟会安排一个调查团，请夏多顾问做好自己的日程安排，到时候会再通知你的。”
“没问题。”
之后，双方再次确认了一些信息，夏多就离开了北地联盟总部，接下来他这具化身还要和之前招募的建筑设计师碰个面呢！
……
这次双方约定的碰面地点不是在外面的某个书店，而是选在了金枫家族送给他的一处位于云顶山脚下的宅邸，再往南点，穿过一个城市花园就是梅隆集市了。
那处宅邸夏多之前甚至都没有亲自去过，还是奥瑞普斯代他接收的，这次和上次面试不同，当然要选个正式的场所。
循着奥瑞普斯告诉他的地址找到宅邸后，夏多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金枫家族的诚意，原以为在云顶山脚下可能就只是社区中的独栋住宅。
没想到竟然是一片占地不小的庄园，而且临水而建，靠近东边的曼达河支脉，被一大片云枫树包围着，如果不是从高空俯瞰的话，站在地面甚至看不到内部的半点景象。
刚靠近庄园外围，夏多就发现了探知结界的存在，不过他并没有隐藏行迹，而是正大光明地走了过去。
刚进入结界范围，就收到埃弗瑞斯卡迷锁传来的警报——
这里是私人领地，请立刻退出结界范围！
这时夏多没有在直接深入了，而是取出了之前差点被他忘记的所有权凭证，或者说庄园钥匙也可以，是真的一个钥匙模样的魔法物品。
当拿出这钥匙后，迷锁警报立刻换成了——
欢迎主人回家！
与此同时，庄园里面也终于有了动静，夏多又往前走了一段，就迎面遇到两队精灵，有护卫、有仆役、有工匠，领头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月精灵。
“请问是夏多领主吗？”
“是我。”
听到夏多肯定的回答，那月精灵似乎松了一口气，“大人，我是这座云枫庄园的临时管家，奉拉瑞安长老之命在此等候大人到来，不知大人接下来对我们有什么安排？”
“你们都是从属于金枫家族？”
“不，我们都被金枫家族临时招募过来的，原本这边是有一个团队的，但云枫庄园被转让给大人后，金枫家族就将我们招募过来了。”
“那你们现在的工资是谁支付的呢？”
“第一年的工资是金枫家族支付，之后才会由大人您支付，如果大人您继续任用我作为管家的话，按照惯例，我要求享有庄园产出一成的额外薪酬。”
这管家的要求并不离谱，有些善于经营的管家要求的分成比例甚至更高，当然也有更低的，但那就和地球上招募经理人一样，普遍还是认为要价高的能力更强。
实际这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对应关系。
夏多略一思索，就决定让这管家继续留任，将这一结果告诉对方后，他又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拉结尔·卡莱姆拉达斯，大人叫我拉结尔就好了。”
“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日月星家族？！”
卡莱姆拉达斯在精灵语中的意思是蓝色星辰，可见拉结尔出身的家族曾经还是一个上位家族，只不过现在落魄了，成员竟然要到别人家里去做管家。
一般来说，上位家族成员，哪怕不是嫡系，也可以很轻松地在嫡系那边谋一个管家或者管事的职位，而不需要为外人工作。
现在拉结尔竟然不排斥为夏多这个人类工作，更显出卡莱姆拉达斯家族的落魄程度，一般来说上位家族哪怕落魄了，其成员也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就放平心态为人类工作的。
可见，拉结尔的家族可能已经落魄不知多少代了，早就失了上位家族的体面，与平民无异。
不过，在夏多眼里并没有平民与贵族之分，他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出身就看重或者看轻对方，只要对方努力工作，他就会公正对待对方。
……
“走，和我介绍一下庄园的大致情况。另外，等会儿会有十来个建筑设计师过来商议方案，安排一个合适的会客场地。”
“目前庄园各方面的状况良好，会议室随时可用，我让厨房准备些吃食就可以了。”
拉结尔随手安排了接下来的会客准备，便开始带着夏多参观这座云枫庄园，一边参观，一边介绍：
“大人，云枫庄园建造历史不长，始建于62年前，原本是金枫家族为投资而建造的，但售价普遍偏高，历经几任主人，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金枫家族手里。”
“你刚刚提到庄园产出，这部份产出难道还不能覆盖维护成本吗？”
在夏多看来，只要产出能覆盖维护成本，那只要将庄园囤在手里就好了，等待合适的机会再出手也不迟，埃弗瑞斯卡自从成为北地联盟总部以来，房价肯定是在上涨的。
而且精灵普遍长寿，囤个几十年说不定能再赚一座庄园。
“大人，金枫庄园的产出还是不错的，覆盖成本完全没问题，但那些购买者几乎都是贷款购买，指望靠着金枫庄园的产出还债那是不现实的。”
“就没有一个全款购买的吗？”
“上位家族有默契，各大家族类似金枫庄园这样的存在还有不少，几乎就是为了从那些有钱商人手里掏钱的。”
说到这里，拉结尔似乎颇多感慨，但很快就收敛情绪继续说道：“商会经营有盈有亏，不可能一直赚钱，总有周转不过来的时候，这时候就是上位家族收割的时候了。”
“既然明知道购买这座庄园不是什么好生意，那为什么还不断有购买者呢？”
夏多其实已经猜到答案了，这种事在地球上也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只不过在精灵世界他还是很少听说。
毕竟他对精灵的了解更多是集中在魔法、文化等领域，关于社会潜规则他了解得的确不多。
这和他的人类身份有关，也和他每次化身精灵都很少处于底层有关。
第2804章 庄园收入、设计师碰面
拉结尔的回答也印证了夏多猜测，精灵商人想要扩大经营规模，一方面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另一方面也需要给自己找一个靠山。
从上位家族手中购买庄园装点一下门面就成了一个非常好的选择，既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财力），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靠山。
在埃弗瑞斯卡，这类商人一般从事的都是国际贸易，毕竟埃弗瑞斯卡的市场实在是太小了，很容易就触及天花板。
这就需要往跨国商会发展了，在这过程中几乎不可能少得了埃弗瑞斯卡官方的支持，实际就是那十来个上位家族的支持。
可偏偏埃弗瑞斯卡在国际上也不是什么强国、大国，哪怕有了官方支持，埃弗瑞斯卡商会也不一定能够竞争得过外国商会。
所以就有了大量商会的起起沉沉，这也可是视为埃弗瑞斯卡这个城邦国家谋求对外发展过程中的心酸历程了。
不过夏多不是那些商人，不需要考虑资金周转问题，只需要考虑大夏领或者耐色瑞尔和埃弗瑞斯卡的关系如何。
在如今国际形势普遍和平，而埃弗瑞斯卡、耐色瑞尔又都积极谋求中立发展的情况下，两国几乎不大可能交恶。
退一步讲，即便两国交恶，埃弗瑞斯卡也不大可能直接没收他在埃弗瑞斯卡的产业，这点夏多还是相当放心的。
……
小插曲之后，拉结尔继续为夏多介绍金枫庄园：
“庄园主体是古麦叶理塔风格的度假别墅，内部设施齐全，另有仆役、工匠、护卫等工作人员的居所以及若干工坊，目前庄园的主要收入就是来自那些工坊。”
“有哪些工坊？”
“工坊涉及制糖、酿酒、家具、艺术装饰等方面，原材料就是庄园外围的云枫林。”
“原来如此，那每年营收多少呢？”
“每年收入20多万希尔梅尔，年增长率差不多有4%，但支出也很高，光是庄园雇员的工资就接近十万希尔梅尔。”
埃弗瑞斯卡也发行了自己的货币，但民间使用最多的普遍还是科曼索的货币，希尔梅尔就是科曼索金币。
1希尔梅尔换算成耐色瑞尔金币，差不多是1.2到1.5左右。
也就是说，金枫庄园光这些工坊一年的纯收入就有15万左右（耐色金币）之多，比过去萨维尔领（包括时之塔）一年的纯收入还要高！
也难怪耐色商人削尖了脑袋都要往精灵世界闯。
只不过，庄园年收20多万希尔梅尔，支出却要占去接近一半，这还不包括庄园本身的维护费用，实际纯收入还要打折扣。
“如果我用将工坊里的工匠换成人类，是不是能节省一大半开支啊？”
“啊？”
拉结尔听到夏多的这番言论，简直要惊呆了，反应过来才连忙制止，“大人不可，精灵工匠是金枫庄园产品品质的保证，换成人类的话工资支出固然会减少，可收入也会大幅度降低啊！”
“我就开个玩笑，不用当真。”
其实夏多也不完全是开玩笑，如果这座庄园不是金枫家族赠送，而是他自己购买的话，他的确是有将精灵工匠换成人类的想法的。
即便品质有所降低，或者干脆说精灵社会不认可人类产品，可完全可以贴上一个精灵庄园的牌子，然后出口到耐色瑞尔，收入说不定还会翻倍呢！
当然，这只是单纯从商业的角度考虑。如果考虑本土产业的发展以及精灵文化的渗透，那反而不能这么做了，而是要大力推广人类产品、人类品牌。
所以，哪怕现在夏多就可以将金枫庄园的产品出口到耐色瑞尔赚大钱，他也不会这么做。
……
“庄园维护费用每年多少？”
“这方面是完全外包给维达斯工坊来做的，每年固定支出两万四千希尔梅尔，每隔十年重新议一次价，服务期间维达斯工坊会随时响应召唤，前来维修或者维护庄园魔法设施。”
“维达斯工坊？”
“是的，维达斯工坊是埃弗瑞斯卡排名前列的建筑工坊，如果大人不满意的话，也可以更换其他服务商，只不过庄园和维达斯工坊这期的合约还有两年，我们提前终止合约的话，是需要支付违约金的。”
“不用更换，我只是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埃弗瑞斯卡路灯广告改造项目就是维达斯工坊负责的，有本事揽到市政工程项目，维护一座庄园当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反正合约期也就只剩下两年，大不了到时候换个服务商。
不过夏多对维达斯工坊的印象还是挺不错，这主要是之前参观路灯改造现场时留下的印象，维达斯工坊派出的团队足够专业、高效，给人的感觉甚至不像是精灵。
短短时间内就将埃弗瑞斯卡城内的路灯全部改造完成，时之塔虚空仓库的广告能那么快挂出去也要多亏了维达斯工坊。
他现在正在（安排设计师）设计的用来举办新风艺术展的标志性建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会交给维达斯工坊来做。
这就是第一印象的作用了，如果这个工坊将来不搞什么离谱操作的话，只要能用到他们的地方，夏多可能都会优先考虑他们。
……
从庄园建筑、装饰的历史，到庄园外围枫树的习性，拉结尔介绍起来无微不至，只可惜夏多和伊克吉塔等设计师约定的时间有些紧，不然全部听完也算是一次不错的游览体验。
“剩下的下次再介绍吧，现在带我去会议室！”
“是，大人。”
……
会议室内，十三个签约设计师正襟危坐，夏多见状心里倒感觉有些好笑，无非就是换了一个正式的见面场合就如此拘束。
也难怪，这十三个设计师要么是不容于主流设计界，要么就是能力有所欠缺，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能接受人类主导下的命题设计。
如果是那些主流的著名设计师，恐怕也不会来这里为夏多所用。
“各位，一周过去了，你们的方案有了吗？”
“已经有初步方案了，请夏多领主过目！”
说着，伊克吉塔就作为代表将方案交给了夏多。
第2805章 包容理念、科尔建筑
伊克吉塔等设计的方案并未命名，不过夏多在看到具体设计后将其命名为“层叠多面观光塔”方案。
具体来说就是，一个个不规则扁棱柱层层叠叠在一起，组成了一座观光塔，之所以叫“多面”，则是这座塔从各个方向看过去都是不一样的形状。
这些形状中有表现精灵文化的，也有体现耐色文化的，随着观察角度变化，这些形状也会逐渐变化。
当然，现在的耐色瑞尔并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文化符号，因而伊克吉塔他们用的是耐色魔法中比较经典的奥术几何图形。
由此也可以看出，精灵并非对耐色魔法完全一无所知，这些个普通设计师都有所了解了，上层就更不用说了。
而除了外观，这座观光塔还兼具实用功能，外面的游客可以沿着塔身不规则的层叠结构往上走，直至走到顶端的观景台。
观光塔里面则是集餐饮、住宿、娱乐为一体的消费场所。
看到这设计，夏多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精灵，也颇多能够揣摩上意的存在，上次他不过是提了个要实用，同时对伊克吉塔的餐厅表现出了兴趣。
结果这次的方案就主打一个消费场所，不仅有餐饮，还有其他。
不过，夏多对这样的设计并无不满，相反还很认同，他不可能真的搞个平时没吊用的地标建筑，相比于外观特征，他更需要实用功能。
能够让每一个来埃弗瑞斯卡的人类或者精灵亲自体会到大夏领的文化，可以是餐饮美食文化，也可以是其他文化。
至于现在这个方案的外观，在夏多看来多少还差些意思，但在其他耐色法师或者精灵看来，已经足够体现出方案设计者的用心理念了。
当然，在精灵看了，其实也多少差点意思，但这些本来就是非主流的设计师，夏多其实也不希望他们去迎合主流，听他的安排做好该有的设计就足够了。
所以，对于外观，夏多并没有提太多意见，更多意见主要放在建筑内部，以及询问建造过程这块。
一番交流后，夏多和这些设计师约定一周后再见一次，接下来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下周就可以定稿了，然后就可以联系施工方排期。
如果一切都顺利，甚至可能在月底前就完成初步建设，剩下的内部装饰细节什么的，抓紧时间一个月内也完全可以完成。
……
送走伊克吉塔等设计师后，夏多联系了一下奥瑞普斯，本来他只是想问问对方在叶尔兰开拓市场的进展，结果对方竟然直接跑回来汇报了。
“我想着领主大人可能会有别的什么要求，我就回来了，梅特里尔有直达埃弗瑞斯卡的传送门，这很方便的。”
“好吧。”
回都回了，夏多还能说什么呢，“叶尔兰那边，希尔达兰娜有履行承诺吗？”
“履行了，但不多，那位希尔达兰娜女士仅仅只是为时之塔商会办理了叶尔兰国内的营商许可，更多的就没有了。”
“那你现在在梅特里尔那边是什么情况？”夏多又问。
“梅特里尔人民还念着大人您的恩情，各方面都给与了不错的支持，目前已经有多家梅特里尔商会向我们购买了虚空仓库服务，而且普遍都是十年起步。”“很好！”
听到这一消息，夏多也暗自欣喜，这局面不就一下子打开了嘛！随后他指示奥瑞普斯：“要继续深耕梅特里尔市场，依托梅特里尔的有利条件，向周边地区辐射扩张。”
“大人，既然梅特里尔营商环境这么利好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在那边推出时之塔的其他产品？”
“可以小范围内试探一下，如果效果不明显就算了，目前主推的还是虚空仓库，明白吗？”夏多考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奥瑞普斯的建议。
但什么都卖、什么钱都赚，只会迅速折损他在梅特里尔那边的声望，一旦让梅特里尔精灵觉得时之塔商会贪得无厌，恐怕连虚空仓库市场都要丢失。
所以夏多宁可少赚一点，也要确保能在梅特里尔站稳脚跟。
如果不是现在的大夏领和梅特里尔实在不是一个体量上的，他甚至想尝试让大夏领和梅特里尔结成友好城市，甚至是开通直达的永固传送门。
不过，只要努力经验好这段关系，哪怕现在不行，将来肯定是可以的。
人类和精灵的确是竞争关系，但也不至于成为打死打死的敌人，如果能合作共赢，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
“两地交流地标建筑方案已经初步完成，你现在就可以和埃弗瑞斯卡的各个建筑工坊联系了，询问报价，了解过往的案例、评价，等等，下周给我答复。”
这是夏多交给奥瑞普斯的新任务，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奥瑞普斯似乎早有准备，“大人，其实在路灯改造项目时我就对承接该项目的维达斯工坊做过调查。
“之后又了解到大夏领和埃弗瑞斯卡两地的交流计划，得知大人会在埃弗瑞斯新建一个地标建筑，我就对其他知名的建筑工坊也做了一番调查。”
“哦？那你有什么推荐吗？”夏多饶有兴趣地问道。
“大人，目前埃弗瑞斯卡大大小小的建筑工坊多达四十多家，但绝大多数都是工人数量少于十个的作坊式团队，有些甚至都没有专业的建筑法师，真正称得上大型成熟团队的只有四个！”
随后，奥瑞普斯将那四个团队分别介绍了一番，“其中之一的维达斯工坊，大人应该已经有所了解了，这是一个典型的埃弗瑞斯卡本地建筑团队，一贯以效率著称。
“另外三家分别是科尔建筑，这是一个矮人、精灵共同经营的建筑团队，最擅长的大型建筑施工。
“玫瑰花园，这也是一个埃弗瑞斯卡本地建筑团队，最擅长庭院营造；十胜建筑，这是一个来自科曼索的建筑团队，擅长打造军事要塞，也承接私人性质的安防建筑。”
“你再说一下那个科尔建筑！”
其实在听到奥瑞普斯对这四个大型建筑团队的简单介绍后，夏多其实已经心有偏向了，但效率在他这里并不是唯一选择。
特别是听到科尔建筑师是一个融合团队的时候，多面观光塔的设计理念本就主打一个包容以及多文化融合，如果建筑团队也是一个融合团队的话，岂不是更应景？
第2806章 顽石点头、原始身份标识术
“大人，科尔建筑的创始人是来自丹佐王国的一个王子，名字就叫做科尔，曾经游历至埃弗瑞斯卡，那时的埃弗瑞斯卡正在建设东部的山壁景观，科尔王子受邀成为建筑顾问。
“在担任顾问期间，科尔王子创建了科尔建筑，并从家乡招募同族，但也并不拒绝本地的埃弗瑞斯卡精灵，那样的传统一直流传到现在。
“后来科尔王子据说是在幽暗地域游历的过程中死于一场意外，科尔建筑就被科尔王子的同伴继承并发展至今。
“矮人建筑风格粗犷大气，巅峰之作也并不缺精致，与精灵合作更将这两种风格完全融合到一起，令人印象深刻。
“但我需要提醒领主大人的是，科尔建筑极少接外面设计好的方案，他们自己就有设计师，而且也很少听取业主的建议，虽然他们的作品大都称得上精品，却未必适合我们。
“此外他们身上还有一个最大的变数，就是工期不稳定！矮人甚至是科尔建筑的精灵成员都非常嗜酒，几乎百分百会影响工期，具体影响多少，没有人能够提前确定。”
听完奥瑞普斯的介绍，夏多足足楞了好几秒，然后才问：“他们嗜酒会影响建筑质量吗？”
“这倒不会，而且只要出自科尔建筑之手的建筑，他们都会提供至少十年的免费维护，百年内维护费用减半。”这点奥瑞普斯倒也没有故意抹黑。
夏多听完暗自点了点头，只要质量没问题，爱好多点也没什么太大问题，而且科尔建筑重视质量这点也着实戳中了他。
现在他有些偏向使用这个团队了，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团队不接外面的设计方案，这要如何是好呢！
想了想，夏多还是指示奥瑞普斯，“你现在就亲自走一趟科尔建筑，和他们协商一下是否可以用我们的方案，如果这条实在谈不下来的话，可以再退一步，同意他们对我们的方案进行修改、调整，但最终方案必须得到我的同意才能施工。”
既然主打包容以及多文化融合，再加一个矮人文化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如果科尔建筑不同意的话，他就让奥瑞普斯去丹佐招募矮人设计师。
或者也不一定是设计师，只要对矮人特有的文化符号有所了解，能够为他规避一些禁忌，就足够了。
夏多并不打算将这么一个地标建筑做成空前绝后的传世经典，总要给未来留一些进步空间吧！
最让他遗憾的就是，这次设计建筑过程只有他一个人类参与，人类参与度太少了，未来或许可以支持一些真正三族合作的项目来。
……
收到夏多的最新指示，奥瑞普斯很快就离开了，夏多自己则继续让拉结尔为他介绍这座云枫庄园。
与此同时，他的本体也在时之塔继续秩序之力原始法术方面的探索，这其实就只差临门一脚了。
……
两天后，夏多化身随北地联盟的调查团队前往斯鲁文德对新发现的迷雾区域进行现场调查。
这两天里，奥瑞普斯和科尔建筑进行了多次商谈，科尔建筑也并没有夏多一开始想象中的那么顽固，他们同意在伊克吉塔等设计师的方案基础上进行修改，加入矮人元素。
当然，想要让顽石点头，也绝不仅仅只是几次商谈就能搞定的，夏多还需要为此支付不菲的代价——
连设计带施工一共420多万希尔梅尔！
夏多给伊克吉塔那十三个设计师的总支出还不到这个数字的零头，尽管其中建筑施工占了绝对的大头，但设计费也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这么高的报价，夏多甚至怀疑科尔建筑是否是将那免去的十年维护费以及百年折半的维护费用都算在里面了。
维达斯工坊那边他也让奥瑞普斯去问一下，那边给出的报价只有250万希尔梅尔，如果承诺后续维护也用他们的话，这个价格还能更低。
这就几乎相差一倍了！
此外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维达斯工坊承诺工期最多只要两个月，而科尔建筑却只能给出一年内完成的承诺。
这相差也太大了。
不过夏多也不是完全没法拿捏那些嗜酒的矮人和精灵，不至于真的让那些酒鬼拖一年那么久，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科尔建筑。
协议签订后，首批款十万希尔梅尔已经支付给了科尔建筑，等正式开工后还会有一笔100万的款项支付。
之后中期再支付一百万，剩下不需要在项目完成后立刻支付，而是在完成后的一年内支付，这点稍微比维达斯工坊好一点。
维达斯工坊要求项目完成后就要立刻支付全部尾款，相比之下夏多还是更希望有一段时间的观察周期的。
……
除了地标建筑方面的进展，夏多本体在时之塔关于秩序之力的研究也第一次有了质的突破。
当他将秩序循环瓦解后，秩序之力就成了真正的原始力量，在这两天里，他通过自身意志与秩序之力规则之间的“拉扯”，成功拉扯出基于【身份秩序之力】的原始法术。
这一原始法术可以在【身份秩序之力】遍及的个体身上显现出异象，用别的秩序之力法术或者在其他对象身上，就没法显现出同样的原始异象。
这是秩序之力的规则显化。
就像是在地球上，水天然地具备从高处往低处流的趋势，只要创造出能够让这一规律显现的条件，那这一规律就会清晰无误地展现出来。
通常来说，水从高处往低处流并不需要创造出什么特殊环境，在自然界中就可以观察出来，而这一现象，实际上就可以视为地球上关于水的“原始巫术”。
只不过在魔法世界，秩序之力首先就很难被观察到，更别提规则显化了。
而现在，夏多需要做的就是通过这些规则显化的种种现象，还原规则的真实面貌，从而真正地掌握规则、应用规则。
【身份秩序之力】显化的原始法术——身份标识术仅仅只是其一，接下来他还会让更多种类的秩序之力显化出更多的原始法术。
……
就在夏多有所突破并决定继续深入研究秩序之力时，他的化身已经随北地联盟调查团顺利抵达斯鲁文德。
第2807章 现场调查、时间线偏转度
和叶尔兰西北一样，斯鲁文德东北也是一片山脉，瑞汶河从此经过，向东从丹佐地表港口城市阿斯科尔汇入狭海。
向西流经斯鲁文德、伊尔法朗，最终在伊尔法朗首都艾林塔尔附近汇入西海，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瑞汶河流域也包括叶尔兰的部份疆域在内。
可以说，瑞汶河就是北地最原始的地上贸易线也不为过。
所以尽管斯鲁文德这次发现迷雾的区域也是在山区，但因为有瑞汶河流淌经过，在迷雾出现第二天，就有商队就相关消息递送到北地联盟。
夏多化身和北地联盟调查团抵达斯鲁文德东北山区的时候，最初发现迷雾的那支商队也被临时征召了过来。
同时，因为事态的严重性，目前斯鲁文德的官方领袖克鲁斯将军也亲临现场，与夏多等调查人员接触，以便第一时间获知相关信息。
迷雾区域外，临时营地内。
夏多望着远处遮天蔽日、如浪翻涌的诡异迷雾，内心不由得寒意上涌，他向着身边再次同行作为此次调查团领队的杜姆感叹道：
“叶尔兰这次恐怕是要失算了，这不是一般的灾难，仅凭他们恐怕难以处理。”
这个时候叶尔兰还有私心让夏多十分不满，已经明知道迷雾很有可能是涉时魔法仪式完成时引发的某种异象，最早发现的迷雾区域肯定更有研究价值。
但叶尔兰却始终拒绝北地联盟介入调查，得亏斯鲁文德境内也发现了一个，不然这所谓的涉时魔法研究室恐怕只能先从实验室验证开始做起了。
可这新迷雾区域的出现也意味着魔裔距离颠覆主位面时间线又近了一步，这怎能不让人倍感危机呢！
对于夏多的言论，杜姆没有评价，只是默默回了一句，“希望这次的调查能够有所收获吧！”
“但愿如此！”
夏多如今在涉时魔法研究室算是编外人员，原本是不需要他亲自过来参与现场调查，但作为在预言中已经见识过迷雾区域的人，他对现实中的迷雾也是非常感兴趣。
所以在收到调查邀请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
目前他所在的这个临时调查团中，涉时魔法研究室成员包括他这个编外人员在内一共七个，北地联盟直属的外勤人员——也就是正常情况下在外面进行调查搜捕的武装力量，来了五队。
此外还有从埃弗瑞斯卡、斯鲁文德临时招募的冒险者、工匠若干，这处临时营地就是工匠们和冒险者合作开辟出来的。
选址参考了斯鲁文德方面的意见，将来迷雾区域得到解决的话，这里将成为瑞汶河流域的一个贸易据点而存在。
别看夏多现在待在营地什么都不干，但其实他作为灵思网络信息协同者，时刻处理着来自第一线的调查信息。
等过两天大致情况稳定下来，他自己也会去实地调查，虽不至于进入迷雾区域，但也会对迷雾区域进行一些试探，以印证心中的一些猜测。
至于目前的调查情况，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来自最初发现迷雾区域的那支商队成员的描述，另一部分就是现在北地联盟的调查人员实地勘察的结果。
前者或多或少存在夸张、虚构的成分，但也为北地联盟调查人员的行动提供了一定的心理预期。
只可惜涉时魔法太过诡异，目前被派进迷雾区域内的两个外勤人员一个都没能回来，当时那两个外勤人员也是有接入灵思网络的，所以夏多也算是亲眼目睹了那两个精灵的莫名失踪。
全无半点征兆，在靠近迷雾区域一定界限后就瞬间断开了链接，但在现场的其他调查人员的眼中，那两个精灵调查员在断开灵思网络链接后，又忘里面走了一段才消失的。
特别是第二个，因为已经有一个精灵陷在了里面，所以第二个就格外谨慎，不仅要求对方察觉到灵思网络掉线后就立刻退出外，其身上也绑着一根牵引绳。
在夏多发现对方从灵思网络断开链接后，就立刻通知现场的其他调查员将进入者拉出来，但很遗憾，断开链接后，哪怕外面的调查员第一时间拖动牵引绳，也没能拉回那第二个进入者。
能够感到牵引绳另一端的拉力，但拉的时候才发现拉回的只是一截断绳。
种种现象表明，迷雾区域内外仿佛是两个时间流速截然不同的世界，目前调查团已经暂停了进入迷雾调查，而将更多精力放在迷雾周边环境的检测上。
当然，这才只是初步调查，接下来会有涉时魔法研究室成员介入，尝试通过各种手段对迷雾本身进行检测，夏多也会在那一阶段出手。
……
两天后，迷雾调查团第一次会议，与会者包括北地联盟魔裔情报研究室的杜姆已以及另外一位精灵代表，剩下的就全是涉时魔法研究室成员了。
夏多作为灵思网络信息协同者，首先分享了这两天来的调查情况汇总，“目前迷雾区域波及范围较为稳定，区域外环境各项参数也都处在正常范围，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异常。
“首先就是空间坐标，以迷雾区域为中心，附近十新里范围内的空间坐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偏移，尽管哪怕最靠近迷雾区域的地方坐标偏移还没到影响传送的地步，但也值得警惕。
“另外就是从涉时魔法概念中引出的一个新参数——时间线偏转度，这个参数某种意义上指向了魔裔颠覆时间线的进度。
“目前我们现在这个会议室的时间线偏转度已经达到了1.2%，要知道在埃弗瑞斯卡这个参数才只有0.009%！
“而其他地区最高也不超过0.01%，目前我们对涉时魔法研究较浅，还无法断言这些参数的具体意义。
“但从迷雾区域附近与其他地区的参数对比来看，显然这个时间线偏转度越高，对于我们来说就越不利。
“这就是目前已知的基本情况了，接下来请诸位畅所欲言。”
说完，夏多便沉浸到灵思网络当中，调查讨论无需他过多参与，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也就是灵思网络信息协同者就行了。
眼下他正在做的是根据现有调查到的这些环境参数以及一些特定检测参数，尝试制作一些能够直观表达当前迷雾区域附近状态的图表、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