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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若御赏     易道吟之一枕眠txt下载     易道吟之一枕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把三十五章 琴剑一绝2

    听到这么说牛隆礼这么说。

    慕容子明却是十分放心的说了一句:“魔君,余德先生,打跑了那就好!那我们还是安心住下来,总算有个安稳觉睡了,子安,多宝师兄,你是不知道啊,我最近都没睡好,一合眼就是那红衣飘飘。”

    慕容随遇却是笑了笑:“我最近还好,在禅院里闻着檀香睡的很安稳。”

    “你当然好了,虎毒不食子,好歹祂算你爹,还给你铸剑。”慕容子明叨叨个不停。

    “你不是也被送了两柄嘛!”随遇反问道。

    慕容子明忍不住说到:“可我还是怕啊!祂随便挥一下袖子,我就没了。”

    边说慕容子明却是伸手去拿那盒子里已经磨好的一盒剑,伸手正要拿起其中一把,却是一道惊鸿过去,这慕容子明袖口上就是一条口子,盒中其他剑跃跃欲试,那飞起的一把却是一剑又向慕容子明杀来,却是堪堪要道胸前避无可避,却是被一只手,堪堪两指夹住。

    君尘缘便把那飞动不安的小巧灵剑放回去便平静的说:“小子,你不要作死。这套剑还没见过血。你要祭剑嘛!”

    说完把手中磨砺好的那一把随意松手,却是跌落地面,地上青色石板上便是一个洞,不知下去几多深,一伸手又是一道惊鸿回来,却是又在君尘缘手中。

    这回确实把最后一柄放进盒中,这会慕容子明却是见得每一柄剑便正好又一个小字的名字,有春分夏至,清明寒露,等等真是二十四节气。

    慕容子明惊呆下巴:“这剑这么小,却这么重。”

    君尘缘把这剑盒合上,扣住后才淡淡的说:“这些剑自然有重的道理。”

    慕容子明憋着嘴说:“就算是好剑,可是你这身体,也不能御剑啊!”说完又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不好意思。

    君尘缘坐在轮椅上却是轻笑:“我居然被一个后辈看轻了,哈哈。推我道对弈亭去,让你见一次我的剑术,你看胜不胜的过你家敦煌君。”

    说完便被慕容子明慢慢推出门,却是快出门的时候说了句:“一会药好了端到对弈亭来。”

    这会却是见慕容随遇正在小心翼翼的过滤药渣。

    等随遇过滤好一碗,牛隆礼却是主动接过剩下的药罐对小随遇说了一句:“小公子,你快去亭中,主上剑术神通,你却是可以趁机学上一学。”

    说完又指了指把那碗药带上。

    只见得对弈亭中君尘缘却是面水而坐,拿出那只紫色洞

    箫看了又看,却是忍不住叹气道:“我这会气力不济,却是不好用洞箫了。”

    却是见得随遇端要走过来:“魔君,请喝药,趁热喝吧!”

    这会的君尘缘却是戴着半截牡丹面具,忍不住眉心紧促,看着那碗药就头疼,真是好大一碗。

    却是被随遇直接端到了边上。

    这会却是牛隆礼也端着一连七八个小碗走过来,边上还有一小碟花生蜜饯的果脯。

    君尘缘却是摇摇头道:“你叫牛余德,余德就是有德,不是牛缺德啊!”

    被骂了的牛隆礼也不生气:“小公子亲自熬的药,主子您就快趁热喝了吧!早喝早好!”

    君尘缘无奈:“端过来吧,端过来吧!”

    然后便见得首先是随遇端着的一大碗,然后又是边上那一盘七八个小盏,每次喝完一份吃个蜜饯,原来这是一顿的药,可见这内伤颇重。

    这时候就是慕容子明也忍不住侧目:“君先生,你这喝药当饭吃啊!”

    “哎呀,那个大魔头也姓君,叫君天佑。”

    慕容子明正要吐槽不已的时候,边上传来一个淡淡的平静的声音。

    “祂是我兄长。”说话的真是魔君君尘缘。

    慕容子明果断闭嘴,想了一想也对,这魔君原来就是和光明教主为同门兄弟,那个祂既然是光明教主的魔念,自然也算魔君的兄长。

    “他名君太字天佑,我名君忘,字尘缘。你说是不是兄弟。”

    说完魔君一脸认真的看着慕容子明,然后端起了了条盘中最后一碗药。

    “光明教主不是姓姬嘛!”总算是被慕容子明抓到话头了。

    “姬家是轩辕家的旁支,轩辕家本姓公孙,乃是公孙轩辕黄帝的后裔,光明教的一支乃是镇守幽冥黄泉土伯,祭祀蚩尤魔神的。姬家是因为祖居姬水之畔,因此为姓。光明教历任教主都是与世同君的大修士,探求通天彻地造化奥妙,因此以君为姓,不与任何家族挂钩,君太当面不过是出身姬氏,现在的襄阳樊城的姬氏不过是姬家旁支而已。难道德昭老夫子现在还没给你们讲到这些古事。”君尘缘边说边摇头。

    喝完药,却是指着随遇伸伸手:“号钟拿来我用下。”

    随遇化现号钟琴,递给君尘缘。

    接过手就放在膝盖上,随后拨了一抹,却是琴头两剑飞出。

    向着水中落去,却是在琴声下水中出现一个人,一手接了一剑。

    君尘缘

    却是叹息一声:“这两剑确实像霓虹双剑,不过终究不是。”

    却在这时手指灵动,在琴弦上翻飞,却是亭下那个水人却是一手一剑翩翩起舞,却是姿态婀娜,犹如一个女子舞剑。

    便在这时桃花坞本来白昼的天空竟而星空齐布。

    皓月洒下的银沙却是衬托水中那一抹影更加婀娜,却是是一位女子在舞剑。

    随遇见得这剑式,脱口而出:“霓虹剑舞。”

    这一刻,却是见得君尘缘手指翻飞,这琴曲一换却是大气磅礴,场中那位女子水影剑者却是脚踏飞虹,手中持一剑直奔对弈亭杀来,这杀意却是有若实质。

    随遇背上那一柄背着的天鞘云曌却是自动而出,一线飞虹后确实一声轻响,那位水影的女子剑者手中只余下半柄残剑,这一品灵剑却是就这么被自发的一剑断了。

    君尘缘叹息一声:“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中亡。时也命也!”

    “我一会儿为你重铸吧!”

    “余德,你把丹炉先烧起来吧!等会我去炼剑,这两柄一品灵剑只用小炼即可,额外准备一些黄铁矿和蓝铁矿,霓虹二光需要不少,你先去准备吧!”

    正在这时却是那道水影接住了天鞘云曌,去也是一挥手原先的两柄剑先后落回亭中。

    却是再不说话,手中指尖在琴弦上跳动。

    那持了上尚品灵剑水影却是落在当日下棋的那个中场,一手捏一个剑诀,却是先手使出了姬家家传剑法,慕容氏剑法部分招式,又不停的转换了十数家剑法,虽然多数只是平常招式,但是用在这水影手中却是如臂指使浑然天成。

    像是量身定做的剑招,只把慕容子明和慕容随遇惊的目瞪口呆。

    好像是终于累了,这水影一抛天鞘云曌,而后身影追上,却是人剑合一,于空中慢慢形成巨大剑气,像是天地间只有这么一剑。

    慕容随遇朗朗自语:“剑通心明。”

    子明补了一句:“人剑合一。”

    这会却是身边轮椅上的君尘缘轻声咳嗽一声,空中巨大剑式骤然散去,天鞘云曌自动归鞘,依旧是被背在慕容随遇身后,从未出鞘过一般。

    那水影化作一片雨滴尽落桃林。

    若不是地上点点雨滴般的湿块,只怕很难想像这琴音凝聚的水影能做到人剑合一。

    君尘缘咳嗽完了,喘过气却是说:“我身有伤,不能施展剑境给你们看,不过我能剑破百家,非是空谈。”

第一百三十六章 琴剑一绝3

    一连三日。

    随遇和子明都在桃花坞刻苦练剑。

    这桃花庵石窟中有光明教主的手稿。

    魔君也不禁慕容子明。

    世人眼中光明教主的手稿价值连城,他却一样像是当做小事一般让子明随意看,只是不让抄录。

    却是像平常刁难一般说了一句:“能记住的就是你的,你就是全部记住亦无妨。若是抄录的还是在纸上。”

    是也连带着小随遇亦是看书认真了不少,不在觉得这些书就在那里,虽是可以观看。

    魔君在对弈亭不时的依亭观看两人练剑,心情好的时候也指点指点。

    不过多是冷嘲热讽,两小皆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却是被激发了斗志。

    虽然只是短短三日,剑术自然精进神速。

    这期间,小随遇两把新剑亦是到手,却是比那红衣魔念给出两个剑柄的时候更好看。

    因为君尘缘重铸过程中自然是加了不少材料,虽然剑只一品,但是再出剑的时候却是一剑蓝光,一剑虹光,平时两剑一蓝一红。

    依旧藏剑于号钟琴中。

    加上霓虹闪烁间出剑,这出剑却是更加诡魅难测,虽然常用的是慕容家的禅剑,但是翩翩少年郎手腕关节灵活,化出琴迅速出剑却是诡魅偷袭一般。

    小随遇剑法依旧端庄大气,只不过两气光华间自然平添了不少仙风道骨,不亏名门世家公子,和一身蓝白的外衣极为相衬,只不过随遇这几件衣服都是被魔君君尘缘经手过的,和平常慕容家弟子的衣袍又有点点不同,不少金线暗埋在领口肩膀袖口,却是道道符文。

    慕容子明的两柄剑亦是被魔君拿到丹炉中回火过,出炉时却是更加符合子明的用剑习惯,护手这些改的更加合理,剑身上却是光华内敛,虽然远远没有达到尚品的边缘,但是在一品灵剑中却是不逊色随遇手中那两柄红蓝的霓虹仿剑。

    这慕容子明却是见得被魔君帮忙修改过的一剑白身,一剑黑身,好死不死给两把回火过的灵剑取名朝日,拜月。

    把一旁侍候君尘缘喝药的牛隆礼吓得半死。

    日月旗乃是魔道魁首的旗帜,既象征大道又象征阴阳还代表正道口中的光明教,其实魔道中人皆是自称圣教,侍奉的是神魔。

    只不过这魔君君尘缘没说什么,牛隆礼这位余德先生自然不好说什么。

    不多嘴的口德自

    然是要先余着的。

    两小不时还比拼下,互又胜负,不过随遇略微占优,功法剑法相和。

    这慕容子明却是略微弱势,因为内功修为低了一个小半境界,虽然剑法随遇只是稍胜他半筹,但是却压着他打,好在他身材高大,力气不小,却是能撑住。

    吃亏在他修佛家功法却是与他本身资质不和,修为自然有些慢,运转剑式不能相随天成。

    虽是算少年高手入了金丹境,还有君尘缘帮着提升了后还是弱于随遇目前的境界。

    这一日君尘缘看的过瘾,又传了二人一套逍遥御风的道家功法,这功法却是灵动非常,行动迅速,若不是御剑,这身法亦是快其他人不少的。

    是以哪怕慕容家家教森严,慕容子明亦是忍不住心中喜爱,硬着头皮先学了,准备好回家再领罚。

    不过君尘缘却是因为有伤却是回桃花庵石窟休息去了。

    两下打得过瘾,再开新局的时候却是风云突变,一下桃花坞内鬼气森森。

    却是两个头戴高帽子的身影一高一矮出现,朝着二人走来,鬼气森森的。

    因为这实打实的鬼气,两小吓的一下背靠背,变对打成了各看好一个大方向,然后斜眼瞄着鬼雾里走来的两个人影。

    这时候高个子的用手中哭丧棒敲了敲前面兄弟的肩膀,发音困难的说到:“兄弟,我们这次要是还找不到那位敦煌君,我们该去哪里找,总不能去给那个病秧子难缠鬼回话吧!”

    矮个子的线漏出身影,真是那位范无咎,这会头上的帽子上面的四个字正是:天下太平。

    这时候范无咎见了两小这防备的身影,跃跃欲试的手中灵剑。

    却是指着小随遇说:“七哥,真是那位留影壁中查探到的敦煌君的弟子,小敦煌。这次不用白跑了。”

    这时候身材高大的白衣白帽的谢必安谢七爷耷拉着长舌头,却是瓮声难说:“这下好了不用白跑一趟。”

    这时候帽子上的四个字可能是太激动,一下从一见生财变做了你也来了。

    这黑帽子的范八爷被谢七爷这个举动吓到了,慌忙用手中的黑色号丧棒拦着谢七爷:“七哥,不要激动,这两个都拿不得,拿不得。我们是又是求他帮忙传信。不是来取魂拿魄的!”

    这会白帽子的谢七爷吸了吸舌头,慢慢说道:“我知道啊!我知道!”

    范八爷见

    帽子上还是你也来了,忍不住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七哥,帽子,帽子上的字。”

    谢七爷转动了下眼珠,像是看到自己帽子上的字一般,应该是在感应自己的帽子上的字。等了一会儿终于确定了,慌忙换做:一见生财。

    然后耷拉的舌头对范八爷说:“兄弟,你说,你说事,我激动了!”

    这范八爷见自家七哥帽子上的字换回来了,用黑色号丧棒重重的杵了一下地,然后自我介绍:“小敦煌,我们是阴司冥府十殿阎君殿下黑白无常!......”

    话刚到这里,却是慕容随遇和慕容子明一人一剑直奔而来,这范八爷慌忙间就要用手中黑色号丧棒架住,一伸手却摸腰间的钩子铁链。

    却是白无常谢七爷闪身,同样用白色号丧棒架住身材高大的慕容子明的剑,一手拉住范八爷拿钩子的手,急切间结结巴巴的:“兄兄兄兄弟,打打打打不得,不,不,不是拿人的!他他他们阳寿未尽,尽尽尽!”

    这时候却是范八爷不干了:“七哥,这两金丹小子就敢打我,被人知道了,兄弟以后怎么做鬼,就是崔府君来了今天也得让我先打了这两小子。”

    说话间,却是慕容子明慕容随遇换了剑式,只不过依旧刚近身就被一左一右黑白二色的号丧棒各自架开,黑帽子范八爷还没发力就被自己兄长拉了一把,生怕他打伤了随遇。

    这时候白帽子谢七爷异常忙碌,又要帮忙招架身材高大的慕容子明,还要手上用力拉住取钩子的范无咎,口中还想说话,结结巴巴,大长的舌头甩来甩去,断断续续传出话:“兄兄兄兄弟,打打打打不得,小小小小敦煌的爹是是是是是病痨鬼。”

    依旧各自架开一剑,却是白帽子的谢七爷用自己身高挡住了范八爷。

    依旧一棒子隔开两下,结结巴巴说话:“不不不打,有事说!不不不不是拿你们的!一一一一个口信。”

    这时候慕容子明慕容随遇面面相觑,听到不是拿自己魂魄才停手。

    然后两人两鬼大眼瞪小眼。

    这时候这谢七爷才慢慢让开半个身位,还是不放心的拉着身材矮小的范八爷:“兄兄弟,不要激动,这小子打不得,病痨鬼你知道的!你来好好好好说话,你口齿伶俐!”

    又还是不放心,又转头对两小说:“你们两个不,不不不要动手。我们此此此来是传讯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口信

    看着两边都稳定情绪了。

    长舌头的谢七爷,慢慢让开半个身位。

    范八爷走出来,整理了下黑色高帽下散乱的湿漉漉头发。

    然后郑重开口:“小敦煌,我们是阴司冥府十殿阎君殿下黑白无常!今次来找你......”

    还没说完,两小听到阴司冥府十殿阎君就齐齐的后退了一步。

    两小一动作,这范八爷此次却是再也不肯吃亏,挥舞黑色号丧棒就准备一棒子打来。

    好在刚举起来,就被白色号丧棒架开。

    身材高大的长舌谢七爷牢牢拉住自家兄弟:“兄兄弟,你这么激动干嘛!你吓到他们了!他们没动手。”

    范八爷鬼气森森的一细看,只见得两小背靠背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兄弟二人。

    白无常谢七爷半尺长的舌头晃了晃,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们是阳世的人,听到那个那个自然会被吓到,你不要提!好好说话,不不不要动手!”

    黑无常范八爷没好气说到:“元婴修士见到我们也的叫爷爷,如果是元婴修士反抗下和我动下手,我倒还不气。这两金丹小子就敢主动对我动手,实在是气死我了,刚激动了。”

    喘了口气:“还好七哥你拉的及时,打不得,打不得。小敦煌的后台是病痨鬼,咱们欠债,忍了忍了!”

    白无常谢七爷甩了甩舌头,慢慢说话:“兄弟,当不得他两的爷爷,这这小子是病痨鬼的儿子。病痨鬼多难缠你知道的!崔府君和十殿阎君搞不定的,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忍了忍了,你速度说事!”

    然后松手了,让范八爷说话!

    范八爷再次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本身湿漉漉还是被气了出的汗。

    “小敦煌,我们乃是阴司冥府嗯嗯嗯嗯”

    还未说完就被白帽子白衣白无常谢七爷捂住嘴巴:“兄弟,我我我不是让你不说这句嘛!”

    身材矮小的范八爷嗯嗯点了几下头,谢七爷才松开手。

    两人凑头到一块一起说:“不说阴司冥府,不说十殿阎君。”

    然后心中了然后,范八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整理措辞。

    用手指了指白无常:“他叫谢必安,人称谢七爷是我的义兄,阴阴....”

    又转头对着白无常说到:“七哥,不说那两词儿没法介绍我们啊!”

    白无常谢必安甩了甩舌头:“兄弟,简称谢必安谢七爷就行,直接说事!”

    范八爷再次用手指着白无常说:“他谢必安,人称白爷谢七爷,和我一样干那个的!”

    又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叫范无咎人称黑爷范八爷,我和他一样干那个的。”

    说完指了指自己腰上挂着的钩子示意自己勾魂夺魄。

    这会总算心平气和了,范八爷摸出了那个酒葫芦喝了一口,又递过去给白无常谢必安喝了一口,其实就是润了润舌头。

    终于是双方喘过一口气,都不那么紧张了:“小敦煌,我们此来本是找敦煌君传个口信的,他不在。只好来找你!”

    然后大喘气了一口,小心翼翼的说到:“小敦煌你给你师傅敦煌君说那个人问我们的事,在枉死城中,还在!记住了没!”

    慕容随遇缓过神来,见范八爷问自己。怯生生说:“黑爷你问我。”

    正在喝酒的范无咎闻言起不到一处来:“小敦煌,刚刚还要你好生记住的,你没记住嘛?”

    随遇道:“记住了!”

    范八爷极其无语,晃了晃手中黑色的号丧棒:“小敦煌一定要记住了,一字不差的转述给敦煌君,若是说给其他人知道,你家七爷八爷自然会上来找你的。”

    然后扭头准备走,却是又回头对着慕容子明吼了句:“那个高个小子,你要是说出去了。拔舌地狱等着你!”

    这一下却是得意的看着白帽子谢必安:“七哥,事办的漂亮吧!咱们可以回了,还能赶上嫂夫人的饭。”

    拉着白帽子的谢必安就准备走。

    这白帽子谢七爷却是晃了晃舌头:“小敦煌,你真记住了!别被你家白爷黑爷吓到了,此事很重要。”

    说的慢条斯理,这一下却是不结巴了。

    慕容随遇点了点头。

    白帽子谢七爷又慢条斯理开口,这时候却是范八爷只得停下来等自家七哥。

    “小敦煌,你重复一遍。”

    慕容随遇无奈,只好当面重复一遍:“白爷黑爷让我转述给师尊:那个人问你们的事,还在枉死城中!”

    白帽子谢七爷很高心,晃这舌头

    :“不错不错,记住就好。”

    这时候转身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妥,回过身来,把范无咎身上挂着的那副钩链还是自己身上挂着的那副一柄取下来,远远地丢到慕容随遇脚下。

    “这两幅无常钩你们拿着,权当是咱们兄弟借给你们一百年,这东西别的用也没有,就是勾魂拴魄,你戴在身上,寻常鬼物是不敢找你麻烦的!要是丢了,只要焚香祷告,我们兄弟自会派鬼去寻找。”

    说完还和范八爷一起画了两个符篆,远远送到随遇两人手上一抹而入。

    然后拉起比自己矮的范八爷快步就走,似乎是一刻也不像多留。

    路上范八爷问谢七爷为何最后送上两副钩链。

    一路收着鬼气的谢七爷没好气慢慢吞吞的说:“我们本来就是找这病痨鬼的儿子传信,结果还动手打了起来。虽没有打伤,也是以大欺小。要是病痨鬼知道岂能善罢甘休,送了钩链就是误会拉!而且还是公家的东西,天上地下谁能吞没!而且我说的也是借他用一百年。”

    黑帽子范八爷想了想:“还是七哥你脑子好用,那咱们兄弟这以后勾人怎么办。”

    白帽子谢七爷晃了晃舌头道:“找崔判官崔府君再领一副就是,今日又不用公干。回家回家,出来这这趟好饿!”

    黑白二位爷是走了,鬼气也消了。

    只不过留下场中的慕容子明慕容随遇面面相觑。

    这两大名鼎鼎的鬼使居然临走还送两副钩子。

    这会鬼气却是消了,这两副钩子也没有先前看到的大,只有腰带大小,显得轻巧无比,光华内敛,上面一个个鬼言符篆却是两人一个都看不懂。

    慕容子明却是对着随遇说:“子安师兄,你真的不愧是叫多宝啊!给敦煌君传个口信也还收取手续费的,两位鬼仙却是自动留下两件宝贝。这说出去就是老夫子也不信啊!”

    随遇摸着自己额头道:“子明师弟,还说出去,你忘记了黑爷说的拔舌地狱了!”

    “钩子一人一副,先收起来!”

    两人却是各捡了一副,就欲往乾坤袋中放,只不过始终放不进去。

    最后无奈只得依样挂在腰间,像是个奇特的饰物。

    寻思着等魔君休息好了,一会儿问问。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太虚幻境

    早就该返回姑苏的敦煌君。

    这会却是在大光明顶烽火云中路的界碑前,端坐入神已经三天了。

    像是运功禅坐,亦像是思维云天之外。

    只不过却是坐在那一块刻有天外天的石头边坐定。

    一手却是无意识的扶着另外一块小一点的刻石,上有三字:“双极天。”

    幸好这时没有外人,也没有豺狼野兽。

    不然这没有半点防护能力的敦煌君只怕是一个孩童亦能打倒!

    只能看出敦煌君确实神游物外。

    却是不知终究神游到哪里去了!

    其实这会的敦煌君却是早已于三日前,元神载着自身神祇魔念所有灵识神游一片神秘幻境中了。

    异世幻境这一刻中正在正魔二次长安大战。

    此刻的敦煌君正站在正道慕容家的阵容里。

    此刻的正魔大战却是整个魔道举教东来,约定正教在旧日的长安城正魔一决。

    此刻魔道却是以正教口中的光明教为主,只不过亦有十几家别的旗帜,看样子是奉魔道之主的命令东来。

    这一刻却是昔日见过的那位儒藏卿万卷正在和正道五大世家派出的慕容德昭老夫子长辩。

    魔教一方圣座圣女站在日月旗下,身后却是又一巨大宝座,上面坐着一尊头戴莲花冠的道士,正是那道隐纵横子,有个宝相庄严明王正是那释尊法明王。

    魔教护教十大长老依旧在列却是射住魔教一线阵角,却是漫天星宿拱月一般的拱卫着三尊,足见三尊地位却是堪比教主,只不过未见那位魔君。

    敦煌君也听了一会却是大约明白事情起因,正是自己那弟子慕容随遇叛出正教,袭杀了三十多位昔年在长安大战时围攻过光明教主的家主,子为父仇。

    只不过本来的单对单寻仇,慢慢就演变成了正教诸家对慕容随遇这位光明教主义子的围杀,之后线索理还乱,最后却演变成正魔相杀,正教要抓,喊打喊杀。

    魔道要护,这魔道魁首的义子乃是魔道的脸面,岂能任由你正教打杀。

    于是便定下了这长安城正魔一战,毕竟在这境中也有北境妖族共达成长城的压力,正魔还是要协作的。

    免得正魔之盟约完全破裂,于是却是定下三战两胜论定这魔子的归属。

    杀是不能杀的,只不过罚的程度却是正

    教内都有分歧,一派是直言酷刑加身,不伤及性命废了修为。另一排却是便是慕容家领回去由慕容家家规处置就行,以后严加管教,这事便算正魔平息了。

    只不过闹到最后就是连究竟是那方处置也成了为难。

    魔道直言,教主的义子既然你正教说是叛出了,岂有再处罚的道理和权利,要打就正魔大战就是了。

    正教此时也骑虎难下,正教也是要脸面的,五大世家名门,七家显贵高门。至尊更是直言儒释道三教掌教亦是很关注此事究竟如何处置。

    然后这才有了眼下的这一幕,慕容世家的德昭老夫子,堂堂帝师先舌战魔道三尊之一儒藏卿万卷,原来这会卿万卷手中除了一个火红的酒葫芦还有一张青铜面具。

    规矩依旧,谁持面具谁最大!

    已经舌战三轮,从诗书礼仪说到刀枪剑戟。

    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三战两胜,胜者带走慕容随遇,处置之权利当然胜者说话。

    只不过这位儒藏却是笑吟吟,好不和蔼可亲。

    最后却是冷冰冰说了一句:“若是谁敢伤了教主遗子修行的根基,那魔道便灭那一家!”

    五世七家乃是正教的仙门百家领头羊,虽然内部分作重罚和轻罚两派,这期间各有利益。

    因为杀伤的三十余位世家家主皆是这十二家的附庸,小门小户不在少数,被杀得多的自然希望重罚,就是直接杀死这个将来的大敌亦可,求之不得。和慕容氏关系密切的,自然是希望轻罚,就是皇族李家此时也是不论强硬武斗派还是和平结盟派亦是希望轻罚,无他,只因为此子后面还有一个襄阳姬家。

    此刻以皇族李家,姑苏慕容氏,襄阳姬氏,金陵钱氏等南方派终于还是说服了北方派,依旧还是就算是胜了也将这慕容随遇交给慕容世家严加管束就行,当然慕世家的家法还是可以罚的。

    仙门正教百家既不追究他报父仇挑战诛杀了十多位仙门家主,亦不追究仙门百家联络围杀他的过错。

    追杀的时候被他反杀掉的十来位就更不用说了,杀人者人恒杀之。

    毕竟正魔决裂还是代价太大,此子身份格外特殊。

    既然是三战两胜自然说的不是群殴陷阵,此刻其实正教百家仙门家主也是想得明白,轻罚就轻罚,人在慕容氏手里,至少有老夫子严加管教。若是真回了魔教,保不齐将来继

    任教主,那才是正道存亡的大敌。

    这本来报父仇杀人也算天经地义,仙门组织人手围杀他失理在先,那小子可是上门下帖邀战的,只不过事情发展太快,还没等慕容氏来阻止的人到,就已经被他以传送妙法各地挑战杀害了十多位曾经在第一次神都大战围攻光明教主的家主,这一下捅了马蜂窝。

    正教百家小门小族一组织围杀,更是逼的这敦煌君的高徒痛下杀手,杀了十多位名门高士,只要是对他出手的,他找到机会就是一剑毙命。

    一连损失了三十来位高手后,这才想到这位乃是慕容氏敦煌君的高徒,杀伐之力犹胜。这才匆忙通知五大世家和七大高门一起围捉,只是没想到这一下又捅了魔道的痛脚,他爹可是魔道魔教的魁首,虽然死了,虎威犹存,更别说还有万千信徒教众。

    事情的演变就是魔道散落在正教地盘的众人信徒竟是不惜性命,诸多小门小派更是直接挂起了日月旗,明目张胆的营救,最后活生生还给制造出机会被慕容随遇跑出东十州去了,进了西三州上了大光明顶得圣座阴天子的庇护。

    这一下却成了正魔约战。

    也就有了这长安城第二次正魔大战。

    敦煌君神游到此如身真临,感触实在,这会却是自家叔父慕容德昭代表正教出场第一战。

    敦煌君也是十分紧张,虽然感觉可能不太真实,可能是梦境,但是那是自小养大自己的叔父,此时正魔一决,自然是危险重重免不了担心的。

    只见得戴金色步摇冠的德昭老夫子,今日身着深蓝色的袍服。

    腰间那柄贤哉回也的长剑在鞘中阵阵剑鸣,再次上的场中却是深蓝色的袍服上衣脚边显得风尘仆仆,想来连日来奔波不少。

    出事的是慕容家的后辈,慕容世家又是正道支柱,想来必定是劳心劳力。

    德昭老夫子一清嗓子:“慕容德昭领教魔道高招,再次请战!”

    这会敦煌君却是睁开眼了,身边的雁门君却是轻唤一句:“兄长,你终于醒了。当日你被圣座圣女联手禁锢,已经昏迷三日了。”

    原来敦煌君刚刚虽然神识听闻周遭人谈话,却是还在沉睡中。

    只见的魔道众人皆是众星拱月看向场上三尊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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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勉力一战

    见得魔道一方日月旗下。

    三尊端坐,见得德昭老夫子邀战。

    却是先前笑吟吟威胁正教的儒藏卿万卷走出来。

    这时候却是拿起酒葫芦喝了几口,问老夫子:“慕容先生是要文斗还是武斗!”

    说罢却是把手中那个比平常酒葫芦大了一小半的火红酒葫芦直接丢了过去。

    眼见这卿万卷丢出葫芦,敦煌君心中就觉得要糟。

    果不其然,德昭老夫子只当是寻常酒壶,不愿一剑毁去,便是伸手一掌去接。刚一接触惊觉不对,这酒葫芦忒重了,那一丢掷之力更是排山倒海压来。

    德昭老夫子毕竟是修炼有成的高手,后退一步,却是累的身后一线裂纹在地上。

    右手堪堪接住这硕大的酒葫芦。

    这时候却是身前一道黑影闪过,两根手指便要戳道胸前大穴上。

    眼看闪避不过却是德昭老夫子也来不及拔剑,左手一掌截去这点穴的两指。

    再要动作却是晚了,卿万卷已站在了老夫子身后,手中二指堪堪抵住脖颈。

    周边正要救援的至尊夫妇还有诸多家主长老,就是敦煌君,辽东君,雁门君三位子侄都一动不敢动。

    因为德昭老夫子脖颈边卿万卷的那两根指头这夹着一枚三寸长的短剑抵住大脉,这短剑的锋利惊人,德昭老夫子的美髯却是被剑气飘落下一缕落在地上。

    自然这失了先手,卿万卷从容在背后对着德昭老夫子的灵脉连续几指,立刻封禁。

    而后却是笑吟吟收了老夫子脖颈间的二指夹住的小巧飞剑,身后拿过德昭老夫子手中那个火红色的酒葫芦,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走回魔道一方。

    “德昭老夫子,在下已胜过了第一局,承让承让!”

    就这一下,正教那边却是炸开锅了。

    胜负见得也真是快,正教诸人皆是大骂偷袭胜之不武,等等言辞。

    反而是魔教这边诸人皆是冷笑以对。

    见魔道诸人也不言语,正教这边就算是骂也骂不起劲。

    这时候却是辽东君,敦煌君双双抢到慕容德昭老夫子身侧。

    见老夫子不动弹必定是灵脉被封。

    双双施展数套解法都无用。

    辽东君慕容泓眉头轻皱唤了一声:“至尊,此战叔父已输!”

    至尊李治偕同夫人孙十娘皆是落入场中。

    至尊好气魄平声说道:“第一战,光明教取胜。正教无异议,诸家禁声。卿先生好本事说话间便治住了夫子,好心机!与当年的姬教主不遑多让了!”

    说完又是向这场中姬家的那七八人拱手一礼。

    “还请姬家主援手,解去夫子身上的喜怒哀乐指。”

    说话间场中再次多了以为年轻俊杰,正是姬家现任家主,姬伯。

    辽东君却是让开身给姬家主,手中拱手道:“劳烦姬小先生了。”

    这姬伯一身姬家莲花法衣,脸上看不见喜怒,只是平常说:“我亦不知能不能解开,只能勉强尽力一试。”

    边上雁门君连连说:“牵鹿老哥,还请一试。总不能任由叔父这样定在这里吧!不然以叔父的脾气说不清要自己冲开灵脉,这弄不好就要重伤的!”

    姬伯平静用手在德昭老夫子身后灵脉封闭处查探一瞬。

    却是转头默运姬家道家功法,伸手飞快,却是用的一路指法,出指之快有若惊鸿,却是已经指法入道的边缘了。

    只不过数十指过后,额头上冒出点点汗水。

    却是终于德昭老夫子身形一晃能动了。

    这姬伯姬家主却是飘然转身什么都没多说走回了姬家所在。

    沉声跟自己父亲姬大先生原来的姬老家主说了一句:“三尊指法通玄,不逊小叔当年。”

    这时候德昭老夫子明显有点生气,一拱手却是说到:“卿先生好心机,慕容家的招牌算是被你砸了。只不过却绕过老夫性命,此事领情了!”

    说罢便带着自家子侄回了慕容一方的队伍里,显然很是生气。

    这会至尊夫妇亦是回道慕容家众人前,就是其他几大世家的家主已是过来。

    安慰老夫子道:“夫子不用揪心,还有两局,我们仍有胜算。”

    至尊夫妇亦是说第三场由他们夫妇二人尽力一战,只不过这

    关键的第二局还看对方派谁出战。

    其他家主纷纷大骂卿万卷手段阴狠,只不过听得老夫子说对方功力高绝,就算正面交战也不见得能稳赢,才知道输得不冤。

    这时候见得场中光华一闪,释尊法明王站立场中。

    “南无阿弥陀佛,贫僧请战第二场!”

    说话之间便是周身佛气萦绕。

    这一下正教诸人皆是脸色难看了,各家早已都  听闻过这和尚空手喜怒哀乐指接了敦煌君十余剑的,此刻邀战,单打独斗确实少有人能稳胜这明王。

    这法明王也不着急,反而是身上佛气萦绕,就地坐下开始念经。

    经文正是: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就是魔道诸人有那修鬼道术法,巫咒尸术的见了这一尊有若真佛的明王,这会也多是畏惧。

    为何。

    无他。

    这法明王身上的佛气昭然入圣,法威赫赫。

    就是比起西域传颂的密宗莲花生大师来,也不见多让。

    就是佛家亦有修罗刀下证菩提一说。

    虽是都是魔道,亦是一教之内,说不定这明王那天斩邪除恶也说不定,由不得不心虚。

    这时候的敦煌君向着自己叔父说了一声:“叔父,我勉励一试,其他人恐破不去他之护身法。”

    说完人影一闪就是落在场中。

    敦煌君亦难得低眉浅笑一句:“世间未闻花解语,今日却见金镶玉。大师,领教了!”

    说罢亦不动身影,却是就地坐下凝聚一身剑意,聚合不散。

    周围围观诸人不管正魔由不得不赞叹,这一辈中除了那位逝去的魔道教主,却是以这位敦煌君为第一。

    虽家传儒佛同修,但终究算是释家子弟,身上佛气莹莹。

    若不是场中敦煌君湛然留机横放在膝上,就凭凝聚的一身剑意就说是一位未来的大剑仙也是有人信的。

    世间修者有练气士,有剑修,有武师,这三者为主最多,其中以剑修杀力最大,其他虽还有丹道,符篆,音律,阵法,皆是被拿来辅助修行,能入道的修者少之又少。

    为何,杀伐力先天便弱了很多,当然历代不乏聪慧之辈,比如就有剑修以丹药增长剑力,被称为丹道剑。

    一符篆为引,心神为控,御物于外。更有甚者就是纯粹武夫,只练自己身体,在少岁甲子进的大武师境界,便等若阴神阳神元神合一的陆地神仙,杀伤力更是吓人。

    当然这种强横之辈,简直凤毛麟角。

    每出现一个不是若圣人一样开创一门,就是祸害一方。

    无他,一力降十会,弄不好就是群起攻之的结局。

    久而久之这世间但凡能被在那一途加上一个大字,便是铁板钉钉的等同三教圣人,陆地神隐的杀伤力,远胜一般合道修士。

    练拳的有那大拳师,练剑的有大剑仙,修阵的有大阵师,铸造的有大铸师,下棋的大国手,武夫意是有大武师,如此种种分门别类,能有五道能加一个大字的便是一代大宗师了。

    只不过世间修士能不能飞升,说实话,八百年前多,这八百年远远没见到,若不是前不久飞升了一位大官子,这世间修士能不能飞升都成了很多后辈修者心中的疑问了。

    这敦煌君有大剑仙的资质,却不是说他是大剑仙,只是这一身剑意却是惊人。

    便是这一盘腿而坐,横剑在膝,起手也是施了个佛礼。

    却是身上剑意流转开始不停冲击对面那位法明王。

    这释尊法明王也不出招,只是静静端坐禅定。

    就见得明王身前起了一面经墙。

    正是那摩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经文。

    这金色佛气聚和成的心经圣气流转,缓缓汇聚首位相故,却是缓缓形成一金色经钟。

    把这释尊法明王罩定,端的万法不侵。

    这尊明王这会却是手持一串念珠,每一颗龙眼大小枣红色。

    默默注视这对面这位出战的敦煌君。

    却见得这敦煌君虽是一身儒士宽袍长袖,这会周身亦是佛气流转,金色佩耀不可直视。

    释尊法明王轻开唇,一语:“昔年听闻姬教主言:君本成人美,爱恨埋心间。不知为何敦煌君

    此刻却是代正教出战。”

    敦煌君见对面的法明王反问,思索间平静回答:“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恋风尘。”

    场下之人多数都是不懂,只觉得不是三战两胜嘛。

    怎么这敦煌君上场后还和你魔道明王在场上还聊上了。

    这会却是一种高手都显的十分紧张,听到后排修士如此说话,终究是至尊李治脾气好,回头说了一句:“此乃论道文比,尔等肃静!”

    听到敦煌君的回答,这法明王却是微微摇头道:“敦煌君,你好痴心妄想。一盏青灯伴古佛,半为修行半入魔。红尘看破此生后,远长伴青灯古佛。从此青灯伴古佛,不负如来不负卿。”

    敦煌君平淡说:“释尊,你之原意是以姬太的话说要我让过这局,此间事了。殊不知正魔有别!”

    释尊法明王浑然不在意这敦煌君说自己是魔道人物,淡淡笑道:“你口中那位姬太正是我魔道魁首,圣教的教主,敦煌君你起分别心了。”

    敦煌君平静道:“他不同,世人说我泽世明珠,其实我远远比不上他锦衣夜行,魔道君子。君子当如兰,思君不可追。”

    释尊法明王虽然是宝相庄严,这会却是漏出一笑脸:“敦煌君自谦了,松风水月夸的是慕容家家风好,泽世明珠自然是称赞的你这位能为慕容家撑起后三代的仙门名士。敦煌君对我家教主厚爱了,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需多言。想必就是教主在也承你的情了。”

    敦煌君依旧平静,剑意却是暴涨,娓娓道来:“思君不可追,念君何时归。”

    释尊法明王却是难得笑了一笑,抬手示意手中的念珠,笑道:“敦煌君虽然你这出战说是正魔不两立,也说得过去,只不过本座却是认定你会后悔,有一后悔药卖给你不收钱。请听仔细了:使君子,当归,忘忧草,大枣。”

    末了又加了一句:“贫僧佛前从不妄语。”

    听到此事,敦煌君却是有些思虑自己该不该上场了。

    一时无话,只是静思。

    场下的人在至尊李治回头说了一句是论道文比后,多数的低阶修士只是静静听取双方对话,一众老一辈却是认真听语中细文。

    这会儿雁门君却是念叨:“叔父,兄长,为何这是一副后悔药,我见也很平常啊!使君子,当归,忘忧草,大枣。”

    辽东君慕容准备直接说,想了一下想又是不忍,便贴着雁门君的耳朵说了一句。

    只不过雁门君却是一个没收住。半捂着嘴巴:“啊!望君早归,这明王短短时间这多心思。”

    周围几个小辈却是听得一脸懵逼,又被老夫子回头以目严禁讨论。

    德昭老夫子无奈摇摇头道:“只怕就算是真的后悔药,凤皇也没机会吃了,慕容家的颜面已经压在他肩头了。”

    说话间似乎是懊恼不已,先前被卿万卷阿障眼法偷袭成功莫名其妙输了第一局。

    思虑了好大一会的敦煌君却是抬头直视明王:“星光不问赶路者,岁月不负苦心人。”

    释尊法明王却是没好气的说:“也罢也罢,慕容冲,你不后悔就好。”

    “圣教主曾说古人云: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慕容冲,看在你陪圣教主走过不止九万里的份上,贫僧让过此阵,不坏你道心。”

    “姬兄说曲中求直,今日一见慕容冲痴人尔。”

    这释尊说完便散去金色经钟,一顿足,回了魔道一方,便是径直走回日月旗和道隐,儒藏相互点头一下,却是让圣座圣女看住场中,管住诸人。

    三人径直去了后方,不多时便见得一道浩大阵起。

    场中的敦煌君竭力控制周身剑意,终究还是一个忍不住口中吐了一口血。

    正道之人大惊失色。

    不少人悄声说道:“那法明王真是魔法妖僧,明明败了,退走。怎还敦煌君吐血了。”

    反倒是慕容老夫子平静下场,身法奇快的接回了自家侄儿调息。

    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难为你了。原本正教之人,单打独斗除了你只怕无人能破那明王的般若忏,只不过没想到是这般比法。”

    说话间又拿出了两枚丹药让敦煌君服了。

    见得对方后场又阵法起,正教不免人心骚乱,各大家主亦是让自家长老管束诸人。

第一百四十章 月中故人来

    魔教后方阵中月光大作。

    昊气光芒中似乎有一个人影降临。

    现场却是寂静无声。

    至尊李治偕同夫人孙十娘,禀然踏上场中。

    孙十娘脾气火爆直接邀战:“何人接战!我们夫妇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会魔道诸贤。”

    圣座阴天子开口:“请二位稍候片刻,我教自有人能独对二位。”

    正道闻言皆是大惊,光明教居然有人能独战二圣。

    要知道二圣已是元婴阳神境修为,合战只怕就是合道修士也是能轻易对战的。

    天下间只怕刚刚步入的元婴合道境的敦煌君也不能独对二人。

    这在世间老一辈不出,单打独奏已经算是战力超群的人物了。

    敦煌君自然要走脱不是问题,要取胜何其困难。

    听光明教这口气那人还有几分把握取胜,不然堂堂圣座阴天子也不会当众开口。

    “看来光明教别有设计,圣座阴 道友你已经成竹在胸了”开口的是至尊李治,为人当真是温文尔雅。

    圣座阴天子道:“至尊自谦了,虽然本座也很想一会二位,但是此战因果不是我能做主的,二位就不要想是与我对战这种便宜事了。”

    端坐调息的敦煌君对着辽东君和德昭老夫子开口:“神都陆沉,提出此地武决能以一敌二的,我只能想到他,也只有他能如此行事让光明教举教东来,行事不忌。”

    周围听到此话的各世家家主瞬间面色不好,都知道敦煌君说的是何人。

    辽东君和老夫子听后皆是沉默,德昭老夫子安慰一句:“斯人已逝,又怎能复生。”

    这时一位家主也大声开口:“光明教主姬太不是死了,当众魂飞魄散,挫骨扬灰。死的不能再死,怎么可能再现尘寰。”

    话语落时。

    华光漫天,传送剑阵下走出一道人影。

    光明教众跟着圣座阴天子单膝跪地,口中齐声传唱:“唯光明故。”

    清圣庄严中,回荡一声诗号: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一物从来有一身,一声还有一乾坤。

    天人焉有两般义,道不虚行只在人。”

    “神都这第三战。姬太不才,以一敌二,一会正教治世之尊。”

    竟然真的是光明教主姬太再现尘寰。

    这时昊气月光从后方浩大剑阵耀天而起,一团浩大光芒四溢。

    空中惊现日月并行的天象,只不过大日光辉只得半空,另外一半却是月夜,一轮冰轮高挂。

    先前那道人影一步一跃,闪烁间走过一众教众身边。

    光明教众见得教主身影,皆颂: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

    当人生门,仙道贵圣,鬼道贵终。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高尚清灵美,悲歌朗太空。

    唯愿天道成,不愿人道穷。

    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

    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

    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

    束涌妖魔精,斩祸六鬼峰。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这歌声中更显得月光中走来的那个人影宝相庄严。

    惊现不可能之人的身影,正教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刚才说话的那个家主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己都骂自己乌鸦嘴。

    光明教十几年前亡故的教主再现尘寰,月光中飘然现身。

    虽然看的不真切,但是衣着却是光明教主的冠冕朝服。

    只见来人面色清秀若玉,看起来少年模样,只是看不清五官。

    来人左手持道灯,右肩背负一柄明锋神器。

    身着宫廷冕服若至尊帝王,甚为华贵,背心处一日一月,一红一白。

    这衣袍橘色为主,玄衣墨色纱袍,上有金边点缀,赫然便是魔道至尊魁首,光明教主姬太,周身笼罩在一层月华之中。

    光明教主姬太走到众人身前站定,手中摩擦七宝指甲。

    平声说出了惊天豪语:“我欲孤身独对至尊夫妇二人,了结此次纷争。”

    “你竟没死,有这等通天本事,姬道兄不亏是当世人杰,天下第一人。”至尊李治风度不乱平静开口,同时摆手示意孙十娘别急动手。

    说话间

    却是伸出右手比出了大拇指,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此刻圣座阴天子却是在一尊铜炉上点燃三支尺长长香,低颂一声:“教主,已安好了香。”

    光阴中的人对圣座阴天子摆摆手示意不用跪拜。

    “劳烦阴师兄了,你又何必亲手做这些许小事。”

    见圣座阴天子对来人的礼仪,至尊李治黯然开口:“道兄还在人世间,此战却是不用打了。”

    光明教主的身影鞠了一躬,稍俯身致意。

    平静开口道:“生非生,死非死,身死轮回乃是世间定数,李道兄身为治世之尊,难道还信姬某能常驻世间,此身不过是我当年战前遗留的灵识,寄封于我教圣地,地火天坑烽火云中路双极天之中,此次为了犬子之事踏足红尘,一会正教诸君。”

    “何人装神弄鬼。”话落,孙十娘提手便是一掌辟出,至尊李治想阻挡的手却是慢了。

    只见浩光中的光明教主亦不还手任她施为,周身自动行起一个护身气罩。

    挨了一掌似乎是委屈一般幽幽说了一句:“嫂夫人好大的火气。”

    说完话见孙十娘还在持续施为,只好一挥手亦是一掌,挥手间便震退了孙十娘。

    风雷四起,山河荡荡。

    云海掀涛,人中之龙。

    光明教主脸上光华渐渐散去。

    听得说话的口气,至尊李治知道来人真是传说中的那位光明教主姬太。

    伸手示意还待动手的孙十娘停手叙话。

    光明教主转身对着圣座阴天子身边站着的慕容随遇说:“痴儿!为父留此斗战恶相于地火天坑烽火云中路。本是期待等你继任教主之位修行之时于双极天指导于你,哪里知道你却为我前身之事惹动这天下风雨。罢了罢了,我既来了,亦一并处置了吧!”

    说话间丢给慕容随遇一卷竹简。

    圣座阴天子和一众护教长老见状,更是把随遇护到身边,众人围成一圈。

    “姬教主你这不得好死的老魔头,你之孽子残杀了正教三十余位家主名士。只是你口中轻描淡写所说的扰动天下风雨,难道不该千刀万剐偿命嘛!”说话的是正教一位小家族的家主,说话间满嘴连叫带骂。

第一百四十一章 魔道君子

    听到此话,敦煌君一众慕容家人人皱眉头大。

    觉得正教此人当真是不看场合,丢了正教脸面。

    就是至尊李治回头看了那位家主一眼,也是脸色不好。

    姬家一众以姬伯姬仲为首,一众家老对着这开口骂光明教主姬太的人都是怒目而视,恨不得看死他。

    站在后排头发花白的姬旦姬闻乐太傅老先生淡淡说了一句:“生死有命,怨不得他人。”

    魔教众人此刻却是对这人视而不见一般。

    只是静静看着正教五大世家家主一众长老领袖还有至尊夫妇。

    这时候光华一闪入得正教人群,就在正教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道光华又回去了。

    至尊夫妇却是一人一掌,口中称呼:“姬道兄,还望手下留人。”

    这时众人才看清光明教主左手独掌一对二人比拼内力,右手上提着一个人,正是刚叫骂的那位家主。

    这会浑然不动如同一个死人一般耷拉着。

    这光明教主却是沉声:

    “佛语有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佛观一碗水,四万八千虫。道藏有书:一朵青莲落世间,瓣瓣相若各不同。自出淤泥而不染,生死轮回一世劫。庄子庄周亦有言: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圣人已死,大盗不起,天下平而无故。我欲成佛便成佛,我欲成魔便成魔,与尔正教何干!满嘴污言秽语,诅咒他人生死,你求得甚道,寻得何仙。端的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那古怪的光明教主说话间便手一丢,场中便多了一具尸体。

    继而继续开口道:“既为正教: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既为正教:既见君子,风雨如晦。

    既为正教: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这时候正教诸人好多家老听得这几句论道,口中都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一种小辈反而没有深究这话中何意,却置若未闻,只是暗想这光明教主真是邪门,几句话就说吐血了正

    教一众高手。

    光明教主姬太淡淡一笑道:“李道兄,嫂夫人,姬太虽是残身恶念,亦为犬子之自由身踏足了红尘世界,前言三战定我子随遇的归属是否算数。天佑道兄被人骂了,我这残身恶念大魔头自然伸手要了正教一位家主的脑袋,是要正魔大战,还是前约照旧,李道兄夫妇一言而决,魔道圣教接着就是。”

    这简直是直白,而且直白的**裸的让人无语,直白的可怕。

    至尊李治夫妇对望一眼。

    至尊李治叹息一声:“辱骂了姬道兄,道兄要他的脑袋。天下间谁也保不住,光明教不牵连他的家族,此事便揭过。前约照旧算数!”

    正教诸家见那位家主呵骂,便是议论纷纷,此刻见这魔道教主轻而易举的在正教眼皮子底下就杀了一位仙门家主,更是面面相觑。

    就是慕容世家,姬家,钱家这等一向推崇和魔道携手和平的一众世家这会也面面相觑,觉得和原来的光明教主姬太不太一样。

    光明教主姬太一伸手加大那左手功力,一掌震退二圣再次停手。

    慕容老夫子对敦煌君说:“好快的身手,好高的修为,这真只是是残身灵识。”

    不置可否,敦煌君只是目光凝结在月华下那人的身上,从出现到此刻杀人没有移开过。

    笼罩的光华散去,月影下一人,真是光明教主姬太。

    时而光华散去,紫气萦绕。

    这时光明教主挥手身上放出万千光明气象,待得光华散去,紫气更加尹饶。

    此刻先前的帝王冠冕朝服散去,月光下却是现出一尊明王。

    这一尊明王和法明王相比,无释教佛顶肉髻。

    满头皆如雪一样的白发。

    上有一顶莲花冠。

    脑后显出一片眉心轮,亦不似法明王一般的佛气萦绕。

    反而是一日一月在双肩隐现,晦暗明灭时不时交替出现。

    正脑后高悬一轮明镜似的光晕眉心

    轮,这却是比法明王的眉心**出了不少,可见修为只怕更高。

    这眉心轮中间有金乌飞起,时而玉兔疾走。

    比起法明王飞天佛陀的装扮来,身后多了一片青色的披风。

    青色披风正中朵朵云纹中有一朵莲花,莲花上还有一个五彩的神鹿正翘首远望,鹿头上的鹿角峥嵘如龙角,龙角上有以小巧的一日一月。

    身后负手倒持一把明锋神器,看剑把场中有多人觉得甚为眼熟,正是:忘几入道。

    持道灯的左手这时候却是道灯光华散去,拿着一张青铜的牛角面具。

    正是敦煌君见过卿万卷曾经拿出过的那一张。

    月华一刹那换装完毕的光明教主姬太淡淡一笑道:“李道兄,嫂夫人。姬太这灵识寄封的斗战恶相为了犬子的自由,不得不对上二位,还请小心。此身乃是恶相,杀心较重。”

    说完便伸手把青铜牛角面具戴道脸上。

    “最后一战,二位,来吧!”光明教主姬太说罢左手食指和小指戴有的七宝指甲,又若孔雀开屏摆出一个兰花指。

    右手一挥,倒持的忘几入道抛出一边,竟然于身侧右边落地矗立,出鞘一尺,周边寒气雪花凝结幻灭。

    光华下的霜雪绕剑飞转飘落,衬托这戴面具的光明教主端的谪仙人。

    气似平岗静流,语露豪峦激踹。

    本来打坐平复内息的敦煌君愣愣的站起身:“这真正是他,御气于体,有般若忏的回气护身气罩。”

    身边的辽东君和德昭老夫子早就接受这是光明教主,还听得清楚是寄封的灵识。

    这敦煌君闹了半天是这会才认出来,恍然大悟一般。

    敦煌君本来声音不大,这会却是开口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锦衣夜行,魔道君子。”

    本来场中要开打了的三位不由得又停下手来。

    光明教主姬太平静开口:“凤皇,是我。时间不多,就不与你叙旧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武道大宗师

    说完回头看圣座阴天子点燃的那根香。

    第一根已燃烧过半了。

    “来吧,李道兄,嫂夫人,姬太拜侯二位。”

    说话间,光明教主右手便先发一掌遥取孙十娘。

    “领教”孙十娘毫不脱离带水,亦是挥手一掌,迎接了当面而来的这一掌。

    身形晃了一晃,半步未退。

    “嫂夫人豪气,女豪杰不让须眉。”光明教主姬太赞美一声。

    谦词落定,身影飘飞而上,左手戴七宝指甲的食指凌空一指,指点孙十娘面门。

    至尊李治叹息一声:“姬道兄莫要欺我夫人。”

    亦是挥掌而上,身形落在孙十娘半个身前,抢先一掌遥遥接向那一喜怒哀乐指,生怕自家夫人吃亏。

    月华大作,眨眼间照亮如白昼。

    璀璨光华照见三人面目。

    接掌指的这一瞬,悠然一接触。

    果然还是孙十娘先一步接到光明教主姬太的右掌,至尊李治接到那凌空一指。

    孙十娘被震的倒退,至尊李治接的那一指恰到好处。

    这至尊李治接完一指,飞身落光明教主身后,挥掌而出亦是直取姬太后脑。

    未等这一掌打到光明教主姬太的护身气罩。

    姬太左手回手间便又是一指,刚好点到至尊掌中,右手却是又一掌直取孙十娘。

    接掌后借力飘然飞开三尺,笑笑一句:“李道兄还真是怕嫂夫人吃亏,堂堂至尊竟然背后偷袭,羞也不羞。”

    话语未落又加了一句:“道兄夫妇这般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至尊李治是个实在人免不了口笨,又不似姬太心思机敏,被这言语一激,恨不得呛出一口老血来。

    孙十娘复而接掌,见的姬太退开,开口笑骂一句:“姬先生武功修为天下无双,没想到这口舌之利亦是天下第一。虽然我夫妇二人战你,您是一代宗师斗过文武二圣的人物。不用言语激我愚夫,惑他心志。”

    言语虽是简单,却是一为自己夫君出气辩驳,二是提醒自家夫君眼前人物乃是斗过文武二圣的高手,不容场中讲那些婆妈规矩。

    至尊李治听的提点也是明白过来,淡然开口道:“姬道兄虽是灵识寄封在这恶相中,战力却是惊人,不过应该是有时间限制的吧!不然何以让圣座大人安置这三根吊唁香。”

    言语间也是用吊唁暗讽光明教主已死多时。

    场边的魔道诸人,光明教众

    听闻不由得怒目所向皆是正道。

    本来放开眉头的敦煌君也是冷眼看了一眼这至尊。

    德昭老夫子看到这般神情,摸着被卿万卷切去不少的胡须说:“场中斗战皆是机锋,非是李治本意,他是个厚道人。”

    这被两口子骂了的光明教主姬太潇洒无比,虽是带着面具,听口气却是很轻松半点不挂心的道:“嫂夫人蕙质兰心,却是这么快看透姬太这虚实了。世上果如至圣先师孔夫子所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是也。”

    至尊李治虽然贵为天下至尊,虽然已是明白这是斗战伎俩,但如此泼妇骂街一般的言语打仗确实不是他所擅长的。

    这仙人一般的光明教主姬太人长得好看,显露的武学也是宗师,修为更是高绝,以一敌二。在此刻恶语相向评说至尊夫妇,如同闲聊家常一般,让正道诸人生不起半点厌恶。

    一想起他先前杀人的霹雳手段,多数正道家主都是背后都是白毛汗。

    正道诸人,上到老夫子,闻乐先生,钱家老家主这一等五大世家领军人物,下到子明子思一众年轻一辈。

    看到场中三人恶斗险象环生的招数间还如此闲聊家常的打机锋,皆如看天人。

    肃冷闻名的敦煌君,满脸痴望,眼神不利片刻那带着青铜面具的身影。

    看神情,只怕早已放弃立场。

    更有可能是期待光明教主的残身恶相取胜了才好。

    至尊李治亦是好脸面的人,见半天还未击破光明教主姬太的护身气罩。

    把心意横,方正都是夫妻二人二打一了,已经不要脸了。

    至尊李治口中说了一句:“还望一见姬道兄绝世剑术。杀”

    说罢自己直接抽剑而上,也不看姬太的剑还停落在先前站定的位置霜雪纷飞。

    杀声犹在空中回响,一剑直逼光明教主身前。

    场外的敦煌君暗自握住湛然留机。

    孙十娘见自己夫君出剑,掌袖已在风中慢移,配合至尊出剑,发掌牢牢牵制住光明教主姬太的右手。

    光明教主姬太右手挥袖看似平缓延迟,却是后发先至,处处机锋点落,刚好打断孙十娘的发掌杀招。

    这时至尊李治的剑已突破护身气罩。

    光明教主姬太左右若佛祖拈花,短暂一错眼,刹那回身。

    竟然是用小巧的七宝指套擦过至尊李治的这一剑,在宝剑上激起一路火花,打偏了剑势,那元婴阳神境的浩大剑气偏出身前,远远划出

    去竟然削去废墟上半座旗楼。

    至尊李治滴水不漏的满身剑意,在这日月并行的夜空中划出惊艳。

    至尊李治原本以为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一剑能立功,为正教挣得脸面。

    本也不待伤人,只是想取胜拘押慕容随遇。

    万万没想到这回身一指居然打在宝剑上火花四溅。

    至尊李治愣愣开口道:“姬道兄不亏东皇铸界大宗师之名,手上小小装饰指甲竟然是尚品灵器。”

    说话间没有出剑抢攻,这时孙十娘刚好被姬太一袖打退。

    “姬天佑,你值得我出剑。”孙十娘本来就脾气不好,这会却是火气更大,一挥手也拿出了一柄灵气浩大的宝剑。

    “李道兄,嫂夫人,还有多少底牌,还请尽展!”说话之间语带玩笑,这光明教主恍然不在意这是生死恶斗一般。

    语落也已是身影闪烁间便飘身回到霜雪飞绕的忘几入道旁。

    一挥手道了一声:“忘几,起剑。一会李道兄和嫂夫人的剑法。”

    说话间,却是忘几入道自动入手。

    仙风飘飘,雪花降地,道剑出鞘。

    现芒。

    名剑。

    道身在这紧逼的战局中辉耀出一片夺目的光辉,月华大作。

    登时。

    空中。

    风吹似焚,云如蒸腾。

    竟然散开一片,日月光华扫荡红尘。

    “很好”至尊李治一声轻语,凝结一道剑意,再次飞身刺剑而来。

    只见光明教主姬太右手持剑,左手七宝指甲轻点,一连七指。

    引流浩瀚,玄色杀气如五蕴浊晦,化作一连七线玄墨色气劲直扑至尊李治面门,怒怼快剑而出剑气虹光飞身而来的至尊李治。

    面对这霸道异常浩然气催动喜怒哀乐指,至尊李治一时间也不得不依靠玄妙身法避让。

    光明教主姬太手上七宝指甲若黑色孔雀尾翎,不时点出点点夺命玄光。

    至尊李治剑行变巧,亦是道道剑气直破这光明教主姬太以浩然气催动的喜怒哀乐指。

    场下众人见状,各个世家家主已是心惊,忍不住和家中族老商议。

    传闻光明教主少年时曾以指法打断敦煌君之佩剑。

    原来很多仙门大家主长老名士是不信的。

    今日之后再也不会觉的是姬慕两家各自吹捧。

    这套指法精妙绝伦当真当得起武道大宗师的称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师说

    敦煌君听得身后一众小辈也议论纷纷。

    慕容隆说:“这指法威力如此宏大,比若尚品灵剑的剑气了。”

    敦煌君闻言不由得叹息一声说到:“子明,你道天下间有第二人能有如此深厚霸道的内功修为。”

    就连德昭老夫子在内一众高手家主听后,亦是摇头无语。

    各家家主更是欲语而语塞,实在是一时半刻想不出能以何法破这精妙快捷的指法。

    有人举目看姬家现任家主姬伯,他是练过这套功夫的,此刻却是见他别说破解之法没有一句,就是说话都半句没有,认真观看场中,恍然不见众家期待解说的眼神。

    这时场中孙十娘见至尊李治面对着应接不暇的指劲,竟然一挥手中长剑,舞了个剑诀,扑身而上,即刻贴身近战,如同牛皮糖一般跟着光明教主姬太身边贴战。

    光明教主姬太挥剑格住,一挥手,左手三指点在孙十娘剑上,宏大指气震的孙十娘连退三丈之远。

    至尊李治看准机会,竟然一剑直取,光明教主眼看无手招架,护身气罩堪堪被划破。

    眼看就要伤在剑下,只听得的这光明教主轻语一声;“凝”

    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周身划破的气罩缩小回缩到手上,左手呈不动根本印,聚气成环刚好隔开这枭首一剑。

    风中飘落一丝黑发,却是被剑气带掉的。

    正魔两道众人紧张万分,却又听得姬太开口道:“嫂夫人真是七窍玲珑心,这种破绽也能制造的出。”

    听得光明教主姬太此语,正道各家无人敢说他狂妄。

    只觉更显得他之不世风华。

    但见至尊李治手中名剑承天却是式中藏式。

    在这夜空中织就绚丽光彩飞虹,更添威势,此刻便是更待一剑击在光明教主姬太这御气形成的气环,完全击破这左手的防御。

    只听得身后被震退的孙十娘一声:“小心。”尔后便加紧剑势,手中的应地剑亦是挥洒剑气直扑光明教主姬太。

    原来这至尊李治刚削下光明教主一缕黑发时,姬太已经右手忘几入道凝聚浩大剑气,一剑直扑至尊李治脖颈,刚才若是接连强拼一剑,只怕便要两败俱伤。

    听到自己夫人的示警,至尊李治并未抢攻,反而是飞身

    后撤,这时候空中飘散三缕黑发。

    孙十娘的剑势刚好接到光明教主姬太追击的剑势。

    飘落的黑发正是至尊李治的,若是刚才贪功,只怕掉的就是脑袋了。

    这时候光明教主姬太亦飞身而退,退场间,地上留下了一片巴掌大小的衣料,正是孙十娘那一拨拼命的剑势扫落的姬太的披风一角。

    这瞬息万变的斗战情势。

    正道诸人皆是大惊失色。

    魔道众人亦是错愕不已。

    站定落身后的光明教主姬太看了眼自己的披风,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一角笑着说:“嫂夫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番却是姬太怕死了。怕被嫂夫人一剑腰斩了,早知道就该拼着挨上一剑,也该试试留下李道兄的头冠。”

    说话的语气随和,无半点怒气。

    反而是救夫成功的孙十娘怒气冲天见得自家的夫君无恙,脸色才好一点。

    孙十娘怒气冲冲道:“姬教主你这一缕发一片衣角就想换我夫君的脑袋,这算盘打得真是响亮。”

    围观众人本来见得光明教主潇洒间指剑并用化去二圣好不容易制造出的袭杀围攻,本来议论纷纷探讨武学精妙,这一刻听到孙十娘的话语,仔细一想不由得背出冷汗,那一剑反攻却是是奔着正道至尊的人头去的。

    慕容家好奇心颇重的慕容隆再次开口询问:“敦煌君,若你亦出手,能胜眼前的光明教主吗?”

    正道诸人皆是对敦煌君充满期待的眼神,也就德昭老夫子和辽东君颜色平淡浑然不觉。

    “单打独斗,他胜,若是围攻,此刻残缺功体的灵识寄封应该不是我等三人的对手。此刻他以一敌二,天下间已是无人能胜他。若是再出手围攻便是正魔大战,圣座阴天子岂会是那么好相与的。光明教举教东来,便是铁了心要与正教见个输赢了。”敦煌君慕容冲说话间终于调息完毕。

    场中纵然是孤身以一敌二,姬太不见分耗气弱,反而攻势盈人。

    掌剑交错,剑气纵横。

    指法精妙,尽显一代宗师天下第一人的风范。

    至尊夫妇二人,虽然一阵恶斗,内元虽有耗损,险象环生间,犹是仙风浪出,豪气有若星落。

    只见得场中情势忽变,光明教主姬太见第二根香已

    经燃烧的快要尽了。

    一声轻呵:“三香尽前,姬太定要取胜二位。我之斗战恶相步出大光明顶,踏足红尘世界,怎能一子亦保不下,岂不是枉做人父。”

    这时敦煌君提气开口:“能否让我带走随遇,以慕容家作保,罢了此番争斗。”

    至尊李治亦是停招望向光明教主姬太。

    光明教主姬太冷笑一声:“这不是又回到斗战前的辩论了。替父报仇天经地义,杀戮百家,那是百家家主技不如人。虽然有伤天和,但是也名正言顺。人间正道沧桑,老夫子不也未能辩出个道理来。再说也是正教诸家围攻在前,才有后来的暗杀。谁是谁非?囚禁徒弟息事宁人难道这便是你的为人师表,岂不知传道受业解惑才是师道。”

    从未动气的光明教主姬太此刻间却是有些生气了,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从这生冷的语气中也是让人不寒而栗。

    “以我命,我之剑保下他,压上慕容家的名声。只是让他留居在参合山庄内,不再过问前尘恩仇即可,慕容家乃至正道百家不会有人为难他的。你又何必不肯退让一次。”敦煌君说此语面带悲戚。

    听到压上慕容家的名声,辽东君和德昭老夫子亦是点头出言劝说。

    听到这里光明教主姬太却是笑出了声:“表里如一的只有你敦煌君慕容冲,你就算天真也该有个限度,你真是天真的可爱!你能坚守约定,正道百家会吗!人心险恶,我只相信只手所握,我之一生,对着世间没有多少相信,并不是人人都如你那般守信誉重诺言的,你这身后诸家蝇营狗苟者不知凡几,何谈信义。”

    光明教主姬太顿了一顿继续道;“哈哈哈哈!你曾说我视魔道三千法门是为大道想法很危险,劝我回头。我还不是当了魔道圣教的教主,魔道至尊魁首。前路纵是无间地狱幽冥,此灵识残躯拼得消散,我也会为吾子赢回自由身。怎会受人拘禁,正教诸家不成,便是你慕容家也不成。”

    言罢,不等敦煌君再说,见阴天子点燃第三根香。

    光明教主姬太手指在忘几入道剑锋划破,滴出血来在面上的青铜面具的九曲牛角上一抹。

    只见青铜牛角上燃起熊熊幽冥烈火绿油油的好不渗人。

    一顿足,挥剑而上,竟直取孙十娘。

第一百四十四章 流光一剑

    这时候光明教主姬太周身的回气护罩也消散不见;

    竟然是弃掉防守,全力施展进攻了。

    见剑势凶险,至尊李治并剑孙十娘,凝结剑意。

    双双接剑后便双双震的后退。

    德昭老夫子看见场中淡淡说了一句:“这对攻之局只怕一折不慎立见胜负。凤皇不要说话了,免得惊扰双方。”

    只见场中光明教主的一轮快剑快的眼花缭乱,双方衣袖间便浸出点点深红,虽然是至尊李治夫妇招和并气护守,却亦是中了不少剑气。

    眼下又碰的一剑,乍闻崩然数响。

    却是至尊李治夫妇二人合力接了一剑,双方各退数丈。

    夫妇二人口中各自溅红,青铜面具下亦是又血珠流出。

    这口中呕红都流出面具的光明教主姬太看了一眼对方两人。

    至尊李治夫妇也是狼狈不堪,孙十娘豪气不减道:“姬教主,拖的三香燃尽的把握,我夫妇二人还是有的,豁命一搏。”

    至尊李治亦是伸手扶着自己夫人,以示生死与共。

    光明教主姬太听得此语看了燃烧快一半的香,淡淡一笑道:“李道友贤伉俪情深,当真是羡煞旁人。”

    说罢竟然一拉衣摆,把剑气划破的半截衣袖拉掉一丢,伸手在面具下的口边一抹,拿出手指见的上面点点血迹,看来亦是伤的不轻。

    尔后也豪气开口:“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怎么能让嫂夫人小瞧在下,今日定叫你等正道亲口认负,还我儿自由之身。”

    把忘几入道归鞘丢向随遇言道:“将此剑交于儒释道三尊。”

    又看了一眼还有半截多的燃香。

    沾血的手指凌空画符篆出的一个血祭敕令二字。

    一顿足,身似剑,直冲云霄,手中敕令符篆大放光辉。

    至尊李治夫妇二人凝结一身绝顶修为剑意,准备极招以对。

    这时候听得空中言语传来:“我这残身恶相只修得正魔两道合流,四教教义之奥妙:儒风浩荡,道流长生,佛火断业,魔峰万丈,四气合一,天武证道。勉强入的道剑第一剑,一气炼阴阳,你等看好了。

    三清境始,和光同尘,混沌维开,玄同禁剑。”

    又听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空中霞光闪烁,铺天盖地而来,竟是一人一道剑气压顶而来,空中不知多少气剑生生不息。

    道剑玄同禁剑再现尘寰。

    正道诸人便是人人头上皆有一剑,不论功力高低,八十岁仙门名宿老者是一剑,十几岁来旁观的童儿也是一道气剑,方圆范围笼罩整个长安城百里方圆皆是避无可避。

    只见得至尊李治和孙十娘对视一眼,满是无奈。

    至尊李治开口道:“姬道兄,不用打了,我等认负便是。”

    “可是整个正道认负。”空中冷冷传来。

    “我丈夫是天下共主,恬居至尊之位开口自然代表仙门正道百家,在姬先生你这至高一剑威胁百家性命下,能不代表整个正道认负嘛。”

    孙十娘这位至尊娘娘修为高脾气更是火爆没好气的开口。

    “还是嫂夫人爽快!”光明教主姬太在空中轻语。

    至尊李治夫妇收剑行礼认败,百家看到这漫天剑气,亦是无语。

    德昭老夫子等一众原来见识过十多年前那一剑,三波剑气剑雨打的正道元气大伤,而且当面还有文武二圣在空中拦截大部分剑气。

    今日再见道剑的诸家名宿不由得满脸苦笑相互安慰道:“这真是穷尽人力极致。”

    潇洒的语气传来,轻声破空,便是对百家**裸的威胁。

    乍然间空中一道人影落地,正是光明教主姬太。

    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若明王威武,周身气旋千转,映现皓月光辉。

    这便见的无上正觉,功催极限,始得圆满的迹象。

    废弃多年的长安城,因这股圣气充盈激荡。

    清风飘扬,景象庄严,空中万道剑气被光明教主姬太散尽,复化灵气缥缈。

    这一股灵气环绕这废弃的都城,引得野花开放,碧草狂生,一派欣欣向荣的生机之象。

    “姬道兄,光明教主,我正教此次再败于这至高一剑下,甘拜下风,败而无憾。从此以后慕容随遇和仙门正教百家的过往恩怨一笔勾销,自今日起,谨守约定。他日慕容小友踏足东十州,仙门正教百家倒履相迎,当以光明教少主以礼待之。”后半句却是对着正教诸位家主说的,说话的人正是满身狼狈的至尊李治。

    见得满场正教诸位家主不管愿意不愿意都是拱

    手称是。

    “李道兄你倒是个正人君子,比文武二圣当得起信誉君子治世之尊,此乃天下人的福气。”光明教主姬太说话间便还是那般目空一起,盛气凌人,品评过往的天下至尊品德瑕疵。

    正教百家刚被**裸的威胁过了,此刻却是没人不服气的。

    “随遇即日起,你便随我阴师兄返回大光明顶。勤加修炼入得元婴便去地火天坑烽火云中路双极天修炼,平时多向三尊请益。”

    见随遇过来欲把忘几入道递过来。

    光明教主姬太又是一摆手道:“交给儒释道三尊。”

    “阴师兄,以后的事便是随遇和圣教都托付给三尊和你了。”

    光明教主说话间似乎有点迟缓。

    一转头又对敦煌君慕容冲说了句:“终是时间短暂,叙旧都没时间了。松风水月,泽世明珠说的便是你,凤皇你也当的起。”

    敦煌君慕容冲本来见得光明教主姬太得胜,慕容随遇不用被拘禁,亦是暗自高兴,突然间光明教主对他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么一句赞溢之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不知如何回话。

    便惊觉光明教主姬太这斗战恶相脖颈间裂出点点裂痕,瞬间越来越大。

    敦煌君连忙化现焦尾琴,以琴曲帮着平复天地灵气,希望缓解这点点裂痕。

    正道一众仙门领袖也不远,看的这样也是大惊失色。

    姬家家主姬伯和姬闻乐老太傅更是脸色难看至极。

    难道又是被万剑反噬。

    一个不好岂不是要正魔大战再起。

    却见得魔教一众自圣座阴天子为首,长老皆是单膝跪地,口中颂道: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

    当人生门,仙道贵圣,鬼道贵终。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高尚清灵美,悲歌朗太空。

    唯愿天道成,不愿人道穷。

    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

    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

    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

    束涌妖魔精,斩祸六鬼峰。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末了又颂了三遍:“唯光明故,唯光明故,唯光明故”

    话语之中悲悲切切,又神圣庄严。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斯人已逝

    这时候,三香燃尽。

    这光明教主姬太化作点点流光,与空中月华而去,只留地上一身衣袍披风。

    醒目的还有莲花冠,九曲牛角的青铜面具和二段七宝孔雀指甲。

    魔道背后大阵浩光再起,空中月华相连,一刻后三个身影出现。

    走的近前却是三尊道隐纵横子,释尊法明王,儒藏卿万卷。

    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道隐纵横子拉起圣座阴天子。

    释尊法明王也开口让一众长老教众起身,有诸多向教之心甚为坚定的教众忍不住小声泣出声来,如丧考妣。

    儒藏卿万卷走到跪地手捧忘几入道的随遇面前:“教主此斗战恶相走出大光明顶便最终是这个结果,今后灵识归天,与你来说只不过是早一点相见罢了。生非生,死非死,最后注定都是这个结果的。起来吧!”

    儒藏卿万卷平时说话就甚为威严,此刻的语气的有些严厉。

    慕容随遇听话间慢慢站起,手中忘几入道被入藏卿万卷拿过。

    只见圣座阴天子把慕容随遇拉到身后护持,也是怕再有变数。

    儒藏卿万卷面对正教诸人一拱手道:“李道友夫妇,敦煌君,正教诸家家主,姬教主离世多年,此次是世间最后遗留的灵识,斗战恶相乃是一口灵气所化。望正教诸位恪守约定。”

    这时响起幽幽琴声。

    弹琴的却是敦煌君慕容冲。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何意消愁,琴声幽幽。

    乍然琴声消寂。

    听闻一声:“君埋泉下泥消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说完便是哇的一口血吐在焦尾琴上。

    语气落寞,刚吐血的敦煌君又自顾自说了一句:“原来你早就真的死了。”

    说话间头上青丝变白发,瞬而雪白。

    这便是心力大衰的征兆。

    正教一众见得这等变故,也是措手不及。

    德昭老夫子不由得急切为敦煌君慕容冲封闭灵脉,让其稳固心神。

    一兄一弟,辽东君和雁门君刚伸手就被敦煌君周身气流震开。

    敦煌君没有调息,却是执意说话:“三尊,姬太此身遗物可否由我收敛。”

    光明教众教徒长老皆是怒目而视,圣座阴天子脸色极其难看。

    三尊不由得相互对视一

    眼,然后道隐纵横子拿起那个九曲牛角青铜面具。

    这时地上衣物披风皆是若火烧过一般,纷纷化作飞灰。

    场中之余下那顶莲花冠和二段七宝孔雀指甲。

    见得如此,正魔诸人皆是无语。

    道隐纵横子戴起面具,光明教众口称:“见过光明圣尊道隐纵横先生。”

    道隐纵横子轻声道:“教主谕令:此间遗物尽归义子随遇所有。”

    说罢,众教徒口称:“唯光明故。”

    儒藏卿万卷示意随遇上前收敛遗物。

    随遇收的遗物走到敦煌君面前屈膝而跪,拿出一段七宝孔雀指甲递给敦煌君。

    敦煌君端坐,膝上横琴更是朱红点点。

    在收下慕容随遇递过来的七宝孔雀指甲后,敦煌君再次淡淡开口:“姬太一生对人大致只粗分为好人坏人,亦是不太交友。除了养病期间挑食小酌外,几乎没有特别的喜好。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对事有脾气,小事亦是忘的快,不喜与人玩笑,多是莫名所以的反应才是正常。玩笑打闹皆不过是他掩饰情绪,用来骗人用的。他做事过于认真,极其聪慧,因为纯粹,所以精进神速。能直接切入是非的要点,快刀斩乱麻。自身认定事非黑白后,虽千万人阻隔,我往矣。行当行之事,不留转圜余地。身死道消而不惧,今日你亦亲见他的风采。”说话间大口呕血。

    虽然德昭老夫子帮着平复气息,亦是不能止血。

    待得用手紧紧握住那枚七宝孔雀指甲,再次说道:“他之剑下无冤魂,你要努力了。你是他捡到,养大,护下的,注定与正教是对手,待你进元婴境入地火天坑烽火云中路之时,传讯姑苏,我会亲上大光明顶。为人友,我不如人。为人师,我不能亦不如人。到时我会陪你进双极天。”

    说完又呕出一口鲜血,身后雪白的头发象征着心力大衰。

    转头对着德昭老夫子说了句:“叔父,我回姑苏闭死关了。接到传信叫我出关。”

    说罢竟是自己冲破老夫子帮助封闭的心间灵脉御剑而起,转东化虹而逝,速度端是惊人。

    德昭老夫子留下一句:“景龙,你留下处理此间事,其他人跟我回姑苏。”

    说罢一向以礼服人的老夫子也起剑而去,想是追敦煌君去了。

    场中的辽东君慕容泓亦是担心不已。

    御剑而去的敦煌君飞到云头,却是忍不住双眼发黑。

    终于心头一闷,却是掉下云头。

    端坐禅定的敦煌君鼻头发痒,却是忍不住一个喷嚏。

    这一下破了禅定,却是看到自己垂落肩头的头发已经是黑色,没有半点雪白,身上更是未有半点伤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的如此种种皆是梦中幻像。

    不外乎是南柯一梦。

    那感觉却是那般真实。

    就在这时却听见一个嘿嘿笑的声音:“哥哥,你看这小子醒了吧!我就说教主曾说的这个办法有效。”

    敦煌君转首看去却是见得两个约莫十来岁的童子。

    皆是星眸亮翠,红唇齿白。

    一个穿一身道装,手上那个拂尘。真是刚刚用手中的拂尘惠子逗弄自己鼻孔,而后喷嚏从入定梦境中醒来。

    另外一个却是高大不少,但是梳这道几。却是简单穿着短衣短袖戴有武臂护甲,纯粹武夫的打扮。

    这会正笑吟吟一起看着敦煌君。

    这会拿拂尘的童子却是笑吟吟开口了:“慕容家的小子你终于醒了,你也真是胆大,竟敢抚这天机石入定。”

    敦煌君本事温文尔雅的人,见得两位童子叫自己小辈。

    心知必然是这魔道光明教前辈,当下一就拱手道:“不知两位前辈是明宗的那两位高人。”

    听到这句问话,手拿拂尘的童子不乐意了:“慕容家的小辈,就是你家立家的家主慕容和尚见了我们也要称呼一声前辈,与我施礼!你却称呼我等为明宗的高人,这般看不起我圣教。”

    还要再说,却是被自己那位兄长捂住了嘴巴。

    戴有武臂护甲的那位童子却是笑道:“弟弟,不要与小辈计较。”

    看样子是甚好说话。

    说时迟那是快却是硕大的一拳头对着敦煌君就打去了。

    便打还便骂:“叫我圣教为明宗,正教的小辈越发的看不起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敦煌君见机的快,却是飘然起身,让过了这一拳。

    敦煌君虽是好脾气却是也忍不住,剑出三寸,一剑光华闪过。

    对面那持拂尘的童子却是一拂尘打散剑光,然后死命拉住自家哥哥道:“哥哥,打不得,打不得。打了这小子,教主那边交代不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逍遥二仙

    原来却是这时敦煌君眉头间浮现出一个神秘印记。

    似是一道万千符篆,又似一道简单的眉间朱砂。

    正是当日佛子给他画的那道符篆,此刻却是直接显现在额头明台。

    刚刚说完,却是被那武夫童子打过一拳的,敦煌君坐过的那块石头原本挨了一拳无甚变化,这会却是被拂尘打散剑光的风一吹,粉粉碎,碎的细沙一般。

    这时候,身穿道袍的童子跳到自家兄长背上,用两脚锁足兄长两脚,一手勾着脖子,拿拂尘的手却是指着敦煌君不要动手。

    等的这一拂尘打散剑光,石头墩子碎后。

    没好气的说:“哥哥,你要是一拳打碎了天机石如何是好!还有慕容家的小辈,我圣教你叫魔教都可以,不可用明宗称呼。”

    好不容易说完,却是强迫自家兄长冷静下来。

    这敦煌君亦是拉开了双方距离。

    单看这随便一拳的威力,就在当日圆觉,释至两位佛主之上。

    这道装打扮的童子从武夫童子身上下来,却是也没生气,反而笑吟吟的说到:“慕容家的小子,我们哥俩叫逍遥二仙,我这哥哥原本是神道武夫,名神人。拨云手,擂鼓人说的就是他。我和他差不多,不过我是仙道练气士,名忘几。仙人垂钓忘机巧说的便是我。”

    “小子,你入定了七天,我们哥俩再不叫你醒你,你这辈子也就醒不来了!别说你一个刚刚合道的小辈,不管你是一流的天仙佛陀,便都是死定了。就算是大罗神仙迷失后也只能转世重修,也未必还能明了前世今生,这天机石和幽冥黄泉那一块三生石刚好相反。”

    敦煌君这会也觉得对方是魔教中不知多少辈的老人,而且资格甚老,只不过这一副童子相实在是没有想到。

    于是便拱手便称:“多谢。两位前辈,刚失礼了!这叫明宗是姬太原来解说圣教的历史时提到的。”

    这名神人的童子气鼓鼓说到:“日月旗难道就是一日一月嘛!此乃阴阳,阴阳便是道!”

    叫忘几的童子亦是说到:“日月虽为明,这是字解。非是儒释道三教强说的我教意那是光明。我魔道中人,大道不鸣。自神道崩陨,仙道立。这魔道那是三千左道求取一线超脱的生机所在,所以自称圣教乃是求的道。称呼魔教亦可,乃是左道三千法门。唯独称不得明宗。那只不过是你等所谓的正教曲解的。”

    这位忘几童子还要侃侃而谈,敦煌郡实在是忍不住拱手打断道:“两位前辈,不知姬太他可安好。”

    名神人的童子摇摇头道:“

    此次消散的灵识不少,他已回去温养了。你送他回来的前因后果我等已经知道,没想到我和忘几居然被那魔念骗了一遭,亲手把魔刀交给了祂。”

    名忘几的童子道:“想必你在天机石边禅定,窥得未来不少天机。”

    敦煌君正欲开口,这名忘几的童子却是示意他不要说道:“天机不可泄,世事无常,只有诸般选择,虽窥得天机,你也须知大道无常,人的选择亦是天道运行的一部分。”

    说完却是忍不住看了看敦煌君身后背负的忘几入道剑,忍不住摇头道:“道机双剑,你要好好保存!特别是这忘几入道剑几乎与我道号相冲,也不知教主当年是怎么想的。”

    “小子,你可以出烽火云中路了,这双极天却是只有历代教主可入,就算你有教主的本命印,亦是进不去的。”

    正要开口的说探望下姬太的敦煌君还未说出口,就被拒绝了。

    只好拱手向二位前辈施礼告辞。

    心中虽然很想进去一观,得知进不去,确实不得不放弃。心中有想起那日的嘱托,还有黑白无常的约定。

    出了烽火云中路,便见得圣座阴天子面色不佳的正等在路口。

    敦煌君刚漏出身影,阴天子便一脸不悦的说:“慕容凤皇道友,你虽赫赫盛名。只不过也太视我魔教如无物了,竟然闯我教圣地。”

    走出了烽火云中路,便见得圣座阴天子身后还有七八位长老跃跃欲试。

    看样子是想围杀这正教赫赫盛名的敦煌君了。

    敦煌君面色平淡,平静说道:“我只是送姬太灵识回来修养!”

    听得灵识,那七八位长老却是都拿出了手中灵宝。

    圣座阴天子不冷不热,脸色好了不少说:“我师弟怎么样了!”

    敦煌君无什么情绪波动:“伤的颇重,消散不少。已经回去将养了!我也进不去双极天。”

    听到这话,那七八位长老气的恨不得吐血。

    就连圣座阴天子亦是气笑了:“你都进我教圣地地火天坑风火云中路了,还想进双极天。岂不是痴心妄想!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嘛!”

    话音刚落,身后的八位长老却是一拥而起,手中灵宝打去,却是只见敦煌君湛然留机拔出,一剑光华过后,打回了八位长老,摔的灰头土脸,敦煌君却是已在云间。

    正在此时却见不知何时早已升空的圣座却是遥遥锁定莫大一式对着敦煌君。

    “纯阳行左,玄阴在右。阴阳交融,天地同流。”

    正是那一团玄青色气流打来,正是那

    纯阳一式。

    只见的敦煌君又挥洒了一剑,已经远去了,浩大的剑气和这气团发生剧烈爆炸,刚刚飞起的几位长老被震的倒飞而回。

    那敦煌君却是借着反震之力去的更远了。

    圣座阴天子亦架气一柄飞剑直追而去,远远传来一句:“慕容凤皇手中有教主所炼圣器,尔等勿追,我自可也。”

    留下一地倒的七歪八躺的长老气愤不已。

    当然也有小有佩服的说敦煌君剑气浩大,功力不错的,当然也是边骂边说。

    更有直言抓回来要教规伺候,囚禁几年再还给慕容家!

    居然擅闯圣地。

    雪山云巅。

    敦煌君居然停了御剑,站立似是在等人。

    一剑飞虹过来,正是圣座阴天子。

    这阴天子却是落地后没打起来,反而收了剑。

    万年的冰块脸漏出一丝担忧道:“慕容凤皇,我师弟逍遥子伤的如何。”

    居然和敦煌君聊上了。

    闻言敦煌君却是难得面带嘲讽的笑了一下,语气平静的说:“阴 道友不是该称呼姬太圣教主嘛,居然直呼道号。什么时候堂堂圣座阴天子也这么不懂礼制了。”

    圣座阴天子听到这么说话却是没有生气,也没有拔剑以对,只是平静说道:“在教中人前他自然是圣教主,魔道魁首魔君,但是这会是我阴天子关心我师弟逍遥子灵识的伤势。”

    听到这般说词,敦煌君抱拳拱手:“阴 道友,是凤皇失言了。请见谅!”

    以礼相待的敦煌君这样,圣座阴天子却是有点不耐烦了:“到底伤势如何!慕容凤皇你怎么这般婆妈!”

    听到阴天子这种语气,敦煌君也未生气,反而平静说道:“伤势颇重,灵识消散不少,已经进了双极天静养,听二仙的口气,似乎问题不大,正在将养了!”

    听到这么说,圣座阴天子面色好了一点:“你见过逍遥二仙。是二仙说的,想必问题不大。”

    说完顿了一顿,半响无话。

    两个闷葫芦冰块聊不起来。

    见敦煌君也没什么话说了,阴天子却是御剑而走。

    远远传来一句:“慕容凤皇,你下次要是还敢硬闯我教圣地,我就去姑苏慕容氏世家,看看你家的大阵接不接得住我纯阳一式。”

    敦煌君难得面色偷笑了一下,大声开口说:“多谢阴圣座刚刚助我脱困。”

    就算是已经飞的挺远了,还是传来一声:“哼!”

    说罢,亦是御剑而起,飞虹东行。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

    桃花坞的晨曦。

    两少年起的倍儿早,在石窟外勤奋练剑。

    这几日进步神速,却是叮叮当当剑的敲击声不绝于耳。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

    一句话声音不大,却是传出来清晰入耳。

    尔后却是两人各自持有的两柄剑,一共四把却是径直飞落在对弈亭的石阶下直挺挺落下石板插进去三寸。

    然后空中本来打的过瘾的二人顿时手中失了剑,尴尬不已。

    两人等了半响也没等来第二句话,慕容子明和小随遇皆是尴尬不已,只敢堪堪走到石阶前,却是不敢拔剑。

    只是呆呆站着发愣。

    这时候一个黑衣老者缓步走来,面带笑意。

    正是那自称老仆的牛隆礼,两小口称:“余德先生,魔君生气了!”

    牛隆礼一身黑衣,这会却是笑嘻嘻看着两小,笑嘻嘻说:“小公子,还有子明,魔君怎么会生气了。只不过今日你们起的实在是太早,吵到魔君睡觉了。”

    小随遇不好意思的小声问了一句:“余德先生,君叔叔都睡得很晚嘛!”

    牛隆礼含笑回答道:“魔君近日养伤,加上最近在修行一门极其厉害的剑法。加上你们最近已经小住了五六日,魔君最近几天都没睡好!他之作息和旁人有异,都是早上睡觉,午夜练功。”

    慕容子明十分迅速的抓住了话里面的重点:“养伤期间还修行一门极其厉害的剑法,那剑法有多厉害。”

    牛隆礼这会却是便伸手拔出地上插着的四柄剑,各自还给各自的主人。

    尔后才沉声说:“我亦不敢偷看!要不你小子今夜别睡,偷偷看了说与我和小公子听。”

    慕容子明这下却是斗败的公鸡,耷拉着头便给自己的剑归鞘边说:“余德先生,你都把子安多宝师兄摘出去了,这不是铁定坑我嘛!”

    牛隆礼带着两小走到对弈亭,看看坐下开始煮茶。

    慕容随遇十分勤快的帮忙小心翼翼加柴火,不然小陶炉烧的冒出黑烟,这余德先生实在是不擅长控火。

    正这时桃花坞外落下一个人来,正是赶回来的敦煌君。

    虽然有些风扑尘尘,但是精神头还算不错。

    起手正待触动桃花坞的禁止,没成想,身后背负的忘几入道剑上光

    华一闪,却是桃花坞的禁止便容的一个人进去的口子,待敦煌君进去,却是有迅速融合了。

    等敦煌君刚刚走到对弈亭的时候,这茶刚刚冲好,还未分杯。

    等敦煌君上了台阶,自然他的那一杯也堪堪被分好,静待落座。

    只不过这敦煌君却是径直走过,留下一句:“你们喝,我找魔君有事。”

    带敦煌君进去不到片刻,却是直接倒飞而出。

    却是一道惊鸿追着敦煌君而出,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从窗子出来的罢了。

    只不过这敦煌君实在是靠身法避不开那道惊鸿了,不得已湛然留机出鞘,一剑磕飞了那道惊鸿。

    正欲归鞘,却听得一声:“雨水,惊蛰,春分。”

    这次确实三道惊鸿再次追上敦煌君,这敦煌君手持湛然留机,却是不好拿剑硬碰,怕打坏那灵剑,只是堪堪格挡,不停的倒飞。

    只不过这身法实在是比不过剑追的快,而且那剑长短不一,短着三四寸,长着也不过六寸,却都是有刃无柄。

    在这御剑术下,却是追击飞快。

    却在这时先前被磕飞的那一柄剑刚好落在对弈亭前不愿的石窟台基上,一抹而入。

    便在这时敦煌君也避开了迎面的三剑。

    却在这时又听得一声:“清明,谷雨。”

    这两剑飞虹加入了围殴。

    却是又听得一声剑鸣,那被一磕进了石台的第一柄亦是再次飞出也加入了围殴。

    这时候却是见魔君带着那牡丹花色面具,端坐在轮椅上,脑后的长发没有梳妆,却是简单的只有一根玉簪别住,若是细心看正是有那君子言的小字。

    不做他想,卿万卷的那一只。

    这魔君端坐轮椅,却是手掌上打开一个锦盒。

    慕容子明记得清楚,正是前几日魔君笑过自己拿得起他的剑的时候持有的那剑匣。

    敦煌这会却是不得不用手中湛然留机小心翼翼的格挡这攻势惊人的六剑。

    这魔君君尘缘却是拿起一柄柄小巧飞剑边丢出去化作飞虹。

    边点兵点将一般:“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

    一下又是六柄剑加入了,这一下就是大名鼎鼎的敦煌君亦是不得不展开剑式。

    小随遇轻叹:“唤剑术。

    慕容子明喝茶的人忍不住惊呼:“好厉害的御剑术,以念御剑,分剑一十二,当真是厉害!”

    “曾经听闻光明教主御剑一十二杀夔牛,想必当日亦是如此吧!只不过这次被追杀的好像是敦煌君。”

    然后以目示意随遇要不要求个情。

    只不过眼光刚过去,这牛余德先生已经自己不停的喝茶,然后小心翼翼的从指缝里观看场中那搏杀。

    小随遇本来也想开口说话是不是向魔君求个情,但是看到场中自家师尊湛然留机剑在手挥洒间隔开,就是十二剑亦是进不得的方圆一丈。

    就是桃花石窟门口轮椅上魔君亦轻叹一声:“剑意凝身。”

    说话间,便又轻唤:“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

    说完便弹出去又弹出去六柄。

    未等六剑化作飞虹,便只是虚空虚浮,便又听得一声:“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再次六剑升空,一一化作惊鸿而去。

    在这十二剑飞来之时,敦煌君一声轻唤:“忘几起剑。”

    背负身后忘几入道剑出鞘,轻落手中,左右互持,忘几入道周身霜雪飘飞,湛然留机一剑横空,周身而定,便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息出现。

    这一刻,慕容随遇和慕容子明双双瞪大了眼睛,惊叹道:“唤剑术。”

    这时的敦煌君持有双剑后,一剑横扫,一股巨大剑气磕飞正在围杀的十二剑,却是飞身而起又是一剑,浩大剑气击飞后面飞射而来的十二剑。

    见前后两波飞剑皆是被敦煌君借尚品灵剑一剑横扫便击溃。

    眼前招式慕容子明和慕容随遇甚为熟悉,正是那:横贯四方的加强式横贯八方。

    敦煌君剑势迅急,却是先出手的左手忘几入道剑一式飞虹脱手而出,正是一以贯之,剑式十分宏大,带起一片霜雪气。

    便在这一刻,轮椅上的君尘缘动了,手中剑匣轻挥落到地上,却是击飞的二十柄飞剑根据距离远近,一一归匣。

    然后双手一挥,却是膝上出现一架绿意莹莹的琴,绿绮。

    伸手拉弦,一响而出,却是随着手指上而出的居然是一道浩大无比的剑气。

    便是空中持剑的敦煌君亦是忍不住一声赞叹:“瑶琴无形剑。”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2

    一边是飞逝而来忘几入道剑。

    这君尘缘出手拨弦而出的那一道剑气正面相对。

    一声轻响。

    却是剑气消散,忘几入道倒飞而回。

    只见这时却是魔君君尘缘一抚手中绿绮琴。

    手指纷飞间又是几声低调,一转却是弹到了广陵散。

    再到高调便又是一道剑气直奔敦煌君而去,比先前二十四道惊虹杀机更大。

    这时敦煌君御使御剑术把忘几入道剑收回左手,倒持身后凝神以待。

    待那道无形无色的剑气来到身前,便是右手湛然留机出手,亦是一剑击溃。

    只不过无形的气劲却是震的就是在空中的敦煌君都不得不小退一段,堪堪落地场中。

    这会却是坐在桃花庵石窟门口的魔君君尘缘居高临下。

    手指拨动就是剑气飞洒。

    只不过敦煌君手中的湛然留机非是凡品,一连接了十多剑亦只是堪堪退了几步。

    却是有一剑敦煌君是靠身法避过的,只不过结果就是一座石制灯台碎成了灰。

    两小本来看的精彩,只是没想到居然是真打。

    一曲广陵散还未过半,却是剑气纷飞越来越急,就是敦煌君亦不得不再次请出了忘几入道。

    双剑在手,剑境再现,居然周身剑意流转。

    这会却是不停的双剑只用轻松拨开来袭的一道道庞大无形剑气。

    潇洒无比,只不过也惊险万分。

    就在这一刻,魔君君尘缘却是不停的浩大剑气排山倒海的打过来。

    虽是无形,但是带起的剑鸣却是不容小嘘。

    敦煌君凝神以待,双手持剑出手却是快若惊鸿,使出的一套剑法居然灵动异常,这一次右手持的居然是忘几入道,左手那柄才是湛然留机。

    这灵动剑式一出,就是这敦煌君嫡传的慕容随遇亦是惊奇不已。

    原来敦煌君使出的居然是姬家剑法,这一套可是随遇从小练过的剑法。

    边上的慕容子明却是看的云山雾罩的。

    只觉得自家敦煌君就是厉害。

    只不过突然想起那个弹琴的人,背上的白毛汗就瞬间出来了。

    便在这时魔君君尘缘换了调子,阴森鬼煞一般的调子出现了。

    这时也不见指间带出无形剑气,只不过整个桃花坞都是鬼

    气森森的,就在这时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一个戴着高高的白帽子,一个戴着黑帽子。

    勾肩搭背的走来了,就那么走来了。

    这时候更多的人头涌动,隐隐约约来了不少。

    便在这时候敦煌君动了,手中双剑各自一道璀璨剑气袭向那一高一矮的身影。

    只听得一声“啊呀!”。

    “敦煌君,你居然对我们哥俩出剑!”然后鬼气迅速消散。

    只见得身后那些影子都是更快的不见了。

    就这时候魔君君尘缘手中曲子再变,却是复又是广陵散,只见的轮椅前有巨大剑意聚集。

    还是瑶琴无形剑。

    这敦煌君双剑并用各出一式,先是一剑横扫,复而御忘几入道直杀而来。

    魔君君尘缘身前那巨大的剑意终于在敦煌君的两剑袭下漏出了点点形象,居然凭空凝聚了约莫超出平常三尺长剑的一把无形剑,剑意安然。

    便是敦煌君看到这把无形剑,也是收回了忘几入道,把右手的湛然留机更是握住。

    面对着杀意惊人的无形剑,确实慎重以待。

    就在这一刻,那无形剑动了,直袭敦煌君所立住的位置。

    这时候敦煌君亦是左手忘几入道飞剑而出,碰撞一次。

    还未停止,便是右手蓄势良久的湛然留机一剑横扫。

    一声清脆剑鸣,敦煌君身形后退不少,只不过场中亦无半分剑意。

    这会魔君君尘缘平静说道:“好一个飞虹贯日,横贯八方。纵横十方剑诀,敦煌君却是练到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境界了。了不起!”

    说完后却是收了琴,把那一匣剑也收了。

    自顾自回了桃花坞石窟。

    过了一会却是传出了一句:“黑白无常都被敦煌君一剑打回了幽冥,临走还能认出你敦煌君。真是天下谁人不识君。”

    “牛余德给我打点水来洗漱。”

    牛隆礼慌不得迅速进了桃花庵石窟。

    这突然地开打,突然的收手,留下场中敦煌君和慕容子明,小随遇三人大眼瞪小眼。

    慕容子明不由得问敦煌君:“敦煌君你进去做了什么!刚刚便是剑境嘛!”

    敦煌君无语:“什么都没做。”

    慕容子明对小随遇说:“这不会是魔君的起床气吧!”

    小随遇

    十分紧张的舔了下嘴说:“子明,祸从口出,沉默是金。”

    正在这时又是石窟中传来一句:“沉默是金是吧!”

    慕容子明和小随遇听到吓得眉头飞舞。

    小随遇正准备开口道歉,却是呜呜呜呜说不出话了,对着自己师尊敦煌君指了指自己嘴巴。

    见状敦煌君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慕容子明惊奇:“敦煌君,禁言术,你下的。”

    听到这话敦煌君又是摇了摇头。

    沉默后又说了一句:“天地禁止,只禁随遇一人。”

    话音刚落,就是慕容子明亦不能说话,只是用眼珠子转动示意。

    敦煌君欲迈步,却是觉得压力万千,只不过还是提步而动,正要再次走进桃花庵石窟,却是见得一身黑衣从石窟里出来站到门,正是牛隆礼出来守门。

    便在这时,众人身上压力更大,就是敦煌君迈步间,一脚下去,地上便出现了鞋印的痕迹,一连出了三个,一个比一个深。

    就是这刚出来的牛隆礼,这会也是压力山大,便靠着石窟的门框亦是被压力压得有点屈膝的冲动了。

    敦煌君这才觉得好像压力不是从石窟中出来的,反而是桃花坞禁止外。

    便在这时,光华闪烁,一身白色纱衣,头上戴小冠帽的魔君带着牡丹花色面具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却是没有坐轮椅,而是手中撑起一把华伞。

    正是那一日慕容子明帮着撑过的。

    这会魔君君尘缘的面具上的花色却不是平日里八色各样牡丹,这回全是大红色的牡丹,艳的不轻。

    纱衣的腰间一个宽大的腰带,只见二十四柄飞剑像是一把把飞刀压在刀鞘上,那腰带就是刀鞘一般。

    这时候,慕容子明,小随遇,牛隆礼,敦煌君身上的压力一下轻了。

    魔君抬头:“你有病啊!”

    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你能治啊!”

    魔君:“君天佑何事!”

    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天外一见,就你自己!”

    听到这话,魔君君尘缘撑着伞,一顿足直接飞空而上。

    桃花坞的禁止闪现一瞬,却是魔君飞出后直接闭合了。

    敦煌君准备御剑而起。

    却是牛隆礼按住敦煌君的手淡淡说了一句:“已经追不上了!你去了只会坏事!”

第一百四十三就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3

    这一变故很是突然。

    敦煌君都没和魔君君尘缘说上话。

    只不过这时候却是慕容随遇和子明从地上起身了。

    原来两小却是被刚刚的天地禁止压得躺在地上了。

    这会却是慌不得开始给敦煌君说黑白无常的口信的事。

    只不过敦煌君听进多少却是难说了。

    因为这一会的敦煌君一直有些神游,细细回想前几日梦游天机中的种种,又不得不回想起那位拂尘童子忘几所说的一切皆是选择的根脚。

    窥的天机却不一定是现实,一切皆在选择。

    这时候姑苏城外的一片竹林,却是显露出两个身影。

    一个白衣白袍红面具,手持金边华伞,真是魔君君尘缘。

    另外一个这会是白龙鱼服,头上长很长已过了腰间,只不过脸上也戴有一张面具,却是和魔君君尘缘的面具几乎一样,只不过花色不同,正是八色牡丹。

    这时候手持一把描金折扇。

    来人一手叉腰,用手中折扇指着君尘缘骂道:“你有病啊!”

    伞下的魔君君尘缘笑了一声:“你能治呀!”

    叉腰的那面具客极其无语,把手中描金折扇打开,居然是花开富贵的描金扇面,配上一身白龙鱼服那是相当适宜,自己扇了扇,大喘气一般。

    “你干了事干嘛留我的名!你这还不是有病!”

    伞下的魔君没有半分生气,只是撑伞迈步间婀娜多姿,确实雌雄莫辩。

    笑嘻嘻说了一句:“我不就把你的名字当马甲用了用,你就这般生气。”

    面具客没好气一把收住折扇。

    再次叉腰气的不行道:“你是不是脑子撞南墙上了,姬天佑,君天佑,老一辈修士连这个都想不到,难道白吃那么多年饭,混的江湖嘛!”

    魔君君尘缘转动华伞,笑咯咯的:“天下谁人不识君。怕啥!”

    “这些事方正早就想干了,难道不是吗!那有天上人占人间气运的,占了气运还不说,还要夺取人间香火,那有诸多便宜全被这群三教人占了的便宜。”

    面具客摸了摸下颚,把手中折扇在脖颈上摩了摩,挠痒一下却说到:“确实想干很久了,但

    你干嘛留我的名!”

    君尘缘笑了笑:“就算有人知道,谁敢说君天佑就是姬天佑,难道说姬天佑还活着,找阴天子让他交人嘛!”

    面具客十分无奈摇摇头只好说:“我下来只是给你说,我把大官子安置紫薇宫,所以......”

    说完就是一掌直取魔君。

    魔君左手撑伞,动也不动,抬手就是右手一掌。

    两掌交接,却是未有太大气流变化。

    只是不过却是出现一道道玄奥的纹理,古朴简明却又深奥无比。

    见状两人同时收手。

    面具客平静说道:“尘缘,看来就算你脱去天衣,亦还是有不少天地压胜。只不过你撑伏魔伞而行,倒是问题不大,以后不用所有时候都坐轮椅了。只不过你我归一还是需要你把那剑从无修有,从空修实。”

    说完光华一闪,带着一股酷热就消失了,林中凉快不少。

    魔君君尘缘拿着伞缓步行走在这竹林中。

    就当是久违的赏景,不时有小曲传出。

    对弈亭中。

    敦煌君总算是心不在焉的听完了两小的口信。

    又看了几遍随遇和子明最近剑术的进展。

    这时候慕容氏一个门生进了桃花坞。

    说是奉老夫子命来通知随遇和子明过几日率队参加云梦大泽猎。

    对于自己二人带队慕容氏子弟参加仙门百家后辈子弟相较的云梦大泽猎,有点不太适应,大致过几日便要准备出发了。

    特别是慕容随遇实在是没想到德昭老夫子点名让自己带队。

    正要开口询问,却是敦煌君从心不在焉中回过神来说了一句:“各家带队弟子必定要有一到两位嫡传弟子。子思应是闭关了,不然他应是最合适的人选。”

    顿了一顿却是又补了一句:“你们这一辈慕容家目前只有子思和你两位嫡传。子明还不是!”

    “最近几日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多向魔君请教。出发前我让慕容家的队伍来桃花坞等你们。”

    便在这一刻。

    一句冷冷的话传来:“我记得桃花坞是私人地界吧,不过不是你慕容家的地界吧!”

    寻声来处,却是见得撑

    伞的魔君却是慢慢从桃林中走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进的桃花坞。

    转念一想,他自己就会桃花坞所有禁制,进来没人知道也是正常。

    慕容子明见魔君白衣白鞋撑伞走来,这会却是换了一张全白的素色面具。

    忍不住叫道:“魔君,原来你可以走路啊!还一直坐轮椅。”

    这会却是光华一闪,君尘缘没上对弈亭,直接桃花庵石窟门口。

    远远传来一句:“我只是病重,不愿走动!又不是半身不遂瘫倒床上。”

    慕容子明远远见得魔君心情似乎不错,又大声说了一句:“君先生,你不生气的时候其实挺好的。”

    石窟中传来一句:“哦!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慕容子明大声说道:“起床气啊!都和敦煌君打起来了!”

    还待再说,却是小随遇适时的捂住了子明的嘴巴。

    敦煌君正冷眉看着。

    慕容子明不由得身后发憷。

    就着静悄悄的瞬间冷场,就在这时桃花石窟内又是传出一句:“敦煌君自己行为不端,擅入他人寝室!难道不该打?子明小友你说了?”

    这还是一个连续两个疑问的口气。

    被随遇捂住嘴巴的慕容子明,瞬间抓住小随遇的手,死活不让抽手了,简直就是强行让子明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时候敦煌君却是冷眉看着自己,看自己怎么说。

    石窟里那位魔君更是连续两句问话,怎么说都是死的很惨。

    说到心底,其实还是更加惧怕魔君,只不过目前有随遇这挡箭牌,这会死死抓住随遇的手捂住自己嘴巴的好。

    石窟内那人似乎是在等回话,久久没见慕容子明回答。

    “多宝,你说你师尊该不该打,曾听闻敦煌君少年时候偷香窃玉一把好手!没想到都当师傅的人了,这趣味不改啊!”

    这会头大的就是随遇了,正待开口说话却是被呜呜说不出来。

    敦煌君善解人意的禁言了随遇。

    石窟里再次传来一句:“多宝,子明,一会下午我传你们教主的腹语术,捂住嘴和禁言可是能照样说话的!”

    闻言,两小额头冒出了汗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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