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青蛇信 黄蜂尾
说完却是就坐在牌坊上。
一挥衣袖飞出两条极细的青丝线,有若灵蛇吐信,却是直接向下面的佛子诛杀而去。
佛子看也未看,却是左手持有的重剑湛然留机剑用剑面横扫,这两根极细的青丝却是避开了横扫的剑面,绕剑三转,却是两相互缠绕。
远远这么对持,边上诸人看的清楚,这鬼魅的青丝居然是两个绣花针带着青色的丝线。
却见得佛子居然有微有吃惊:“天蚕丝。”
“你真是物尽极用。当年我找到这些许天蚕丝,因不够做成软甲,如今却是便宜你用来做出这边诡异偷袭的手段。”
牌坊那红影这时候却是笑哈哈道:“我的这般不要脸不是跟你学的嘛!你说说看,要是我把这天蚕丝揉制成琴弦,用来施展弦杀之术是不是很厉害,不得不说蓝家那位传出此术的前辈了不起,可惜生而未见,不能切磋。”
佛子却是一遍手上僵持,一边笑着说:“那天蚕丝不够鞣制七根琴弦的,你却是莫要诓我。”
那红衣的祂却是笑笑:“自己骗自己还真是难。你说说你想怎么死,总不成这点残余灵识一口灵气还要用来自杀重伤于我吧,估计这灵识所剩下的也不多了。你要是消散了,我可大大的赚了。”
就在这谈话的间隙,却是牌坊上的红影右手一挥,数道寒星向佛子而去,还几乎看不见的那种流光。
却是堪堪飞到近前,便见得佛子右手持剑几个轻点,亦是寒冰凝聚,把这几根近乎黑色的飞针冻在了剑身上。
佛子看了一眼黑色的金针,手上一抖剑花,却是一剑向不远处一颗数上扫去,只见震碎寒冰后的黑针向树干飞去,一抹而入,未等其他动作,却是数上绿叶匆匆黄叶,这树一下就半死不活了。
佛子看后也没见什么喜怒,平淡说了一句:“偷袭就算了,还下毒。真不要脸。”
这下却是牌坊上那红影笑的前俯后仰,说了一句:“这些本事不都是你会的嘛!论天下人下毒下蛊,只怕你随便排进前三。还说我不要脸,我不就是你嘛!你又不是没这样想干过,我只不过干出来了。再说对你,我哪里舍得下毒,在下下的可是蛊。”
旁观的诸人闻言亦是无语。
慕容子明无语说一声:“光明教主居然还会下毒下蛊。”
敦煌君一声轻叹:“想
和做事两回事。他从未对百姓下毒下蛊害人,就算偶尔下蛊亦是用作巫医,不失为救命之法。和那红衣不同。”
德昭老夫子摸摸胡须:“这下难搞了,只怕就是姬太也要头疼,这红衣的祂要是用这毒蛊做恶,只怕会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搞不搞的定祂前身的神祇魔念。”
那位持银剑的蓝前辈想了一想,又是摇头。
两位佛主这会总算是脸上有一丝血气。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却看到那细小飞针却是一声长叹:“青蛇口中信,黄蜂尾上针。当真是厉害,只怕这上古巫族的秘法,就算是罗汉金身沾染后亦只能去地藏王菩萨面前走过一遭了。”
佛子道:“说罢你的条件。要我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
这牌坊上的红影却是身影亦闪烁,青丝收了回去。
再次出现的时候便已经落在一块雕刻有佛经的石头上,堪堪出现,便见得佛子瞬身而动,两剑巨大剑气一击而下。
红影再次不见,却是另外一个石壁上有一尊大佛,这红影却是落在巨大的佛掌中,侧卧,虽然戴有面具,但是飞扬的嘴角漏出无限魅惑的坏笑。
“你再打啊!”
刚刚这剑气纵横的一剑只把原先那块布满佛力地脉加持,又有阵法守护的布经石块切得粉粉碎。
看的众人以为那红影只怕被重创。
居然这偷袭亦是无功。
慕容子明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照理说,子安多宝师兄,这算是你两个爹自己跟自己打,怎么也这么阴狠,还都偷袭。那神祇魔念偷袭就算了,没想到佛子这么大本事也会骗人,这要是骗我,我死了不知几回了。”
慕容随遇也是无语悄声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他也会偷袭啊!师尊你说了。”
敦煌君亦是尴尬了。
只得说了一句:“他骗人都是玩笑的。”
慕容子明指了指场中那碎石的粉粉碎说:“敦煌君,这样玩笑的嘛!只怕刚刚这一剑,当世没几个能好胳膊好腿的接下。”
边上听得诸人亦是无语。
这时那持银剑的蓝前辈却是说了一句:“就是我,这一剑亦要重伤。”
侧卧石佛掌中的红衣却没有生气,淡淡笑道:“一人一次,公平公道!”
“不过你要是再来一次,那我
下一次可就不是对你出手了。”
佛子持双剑背在身后:“你说条件吧!”
红衣魅影侧卧佛掌上,却是咯咯笑起来:“阵鸿惊处,一网沉江渚。落叶乱风和细雨,拨棹不如归去。”
佛子虽是倒持双剑,亦是傲视笑道:“芦花轻泛微澜,蓬窗独自清闲。”
顿了一顿却是说:“一觉游仙好梦,任他竹冷松寒。”
慕容子明听不懂,问边上几位长辈:“他们在说什么。”
敦煌君沉声说:“论道。”
正在这时候,却是那红衣的祂用手肘撑起自己的头,笑盈盈:“天生丽质,难自弃!”
却是那种唱腔。
却又是自顾自摇头:“你早就自弃了,又怎会不舍得。”
佛子笑一笑:“太,自然是舍得的,不过此身留有渡世的宏愿,确实不能轻贱了。”
“我若不灵识消散,只要有一口灵气聚和的灵体,神魔二体皆不能完美。想必你此行除了这五张阵图,应该就是来找我的吧!”
以手撑头卧在佛掌上的那一抹红影的祂却是咯咯笑了:“是极是极,你我本就一体,何不回归本我!”
这佛子却是摇摇头:“神魔非我。”
闻言,本来在佛掌侧卧的红衣的祂却是立身端坐:“你待如何。”
佛子漏出一抹微笑:“我此法身不过一口灵气聚集的灵体,要和你这天人之体搏杀总归是有些不济事。要不你等我一等。我们公平一决。”
“哈哈哈哈,那你也得证明你有让我公平一决的资格啊!”
红影的祂笑的前俯后仰。
佛子沉声问道:“如何证明。”
红衣的祂这会却没有那么虚幻,就是衣袖被削掉的一片也慢慢复原了。
这会这不知是魔念还是神祇的祂用手向后摸到自己的颈骨,一伸手居然慢慢拔出一把月牙的弯刀。
这弯刀如月牙,刀面也如空中明月。
就是佛子见到这刀亦是满脸惊讶,却是确定眼前之人想必是那魔念了,这魔刀再现。
这皓月光芒流动的弯刀代表的便是左道三千,只是不知被证了多少大道。
这时候红衣的祂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接的下我一刀,条件你开,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如何!”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公平一战
“好”
“接完后你说话算数。”佛子立定若松。
那一抹红影的祂:“我一向以诚待人。”
“凤皇,还你!”
佛子说完把左手持的湛然留机从手中抛出。
一道惊鸿闪过自动归入鞘中。
这时候的佛子右手持忘几入道在身前,剑尖冲天,凝聚一身超绝修为。
旁观的德昭老夫子一身赞叹:“就是这一口灵气聚集的灵体,这世间也少逢敌手!”
恰巧在这时,佛像佛掌上持弯刀的红影动了。
刹那间便出现数百个红影持刀袭杀而来。
犹如一片铺天盖地的巨浪以泰山压顶之势盖顶而来,这数百红影都只见得刀光一闪。
却见得佛子孤傲的身影有若一夜扁舟。
就在这大势压下来的时候听得一声:“梵海雷音。”
以佛子为根基,引动整个地脉灵气为金色佛气。
整个金色佛气转化为一擎天巨剑。
以这巨大佛剑为中心,一圈一圈剑气四溢。
瞬而收转内敛,巨大佛剑引而不发。
这铺天盖地的红影一扑而下。
便在这时万千剑气自巨大佛剑周边而出,无穷无尽,秘密纷纷。
“吾佛慈航,百心如一,菩提弘法。”
巨大剑气弥漫,无差别攻击。
这铺天而来的数百红影手中弯刀一闪,却是齐齐一刀。
一声刺耳难听的声响,却是精见,红袖下的弯刀堪堪砍到那冲天而起的忘几入道剑身。
若时间静止,两人无任何动作。
四周弥漫的剑气和残留的数百红影慢慢消散,场中只有一刀一剑。
弯刀长剑相交。
下一刻却是红影一闪,远远在佛掌上出现,虽是站立,却也显得异常孤傲:“好一个一力降十会。好兵器,我怎么就炼出这种东西出来了真是头疼。你且去,我等你便是。”
立地原地的佛子这时候却是轻退一步,就退的这一步落地生根,一条笔直
远去如雷电炸裂的印记直接在布满经文禁制的地板上出现。
远远看去,触目惊心。
山门前浩大一条疤痕。
红影的祂却是在佛掌上坐下,不知从哪里又把那有一日一月的团扇拿出来,像是很热一般慢慢摇动。
佛子回头看了一眼这触目惊心的痕迹,面无多少表情。
却是转头看了一眼那佛掌上的红影:“那你等着。”
迈步轻轻走进山门,快过众人身前悄声说了一句:“不要招惹怒了祂,小心应对。”
尔后大声说道:“白眉师傅,佛主,我去功德池寻金莲一用,池中可有。”
圆觉佛主会意:“池中甚多,开千叶着亦有,你可尽挑合用的。”
话语轻落,其他人却是还没搭上话,又是金光一闪,佛子便不见了。
佛掌上的红衣身影显得甚为无聊,却是用手一指慕容随遇:“我的儿,把你身后背的琴借我一用。”
敦煌君先前走了一步,半个身影挡住小随遇。
慕容子明却是小声说了一句:“敦煌君,胳膊拧不过大腿,光明教主说不要惹怒那位。”
佛掌上那个红衣却是笑呵呵道:“赤子之心,识时务,小青年一代俊杰。慕容家的小子你是谁教导的。”
随遇这时候却是用手拉了拉敦煌君的大袖示意应该无事,然后侧身走出山门。
解开身后背着的号钟,双手捧着漫步走到巨大佛像下面。
上面那红衣的祂却是看了一眼:“你就这么老实,先边上坐着吧!把你学过的抚一调来听听。”
然后一指慕容子明:“你是谁的弟子?”
见自己被盯上了,慕容子明后辈冷汗直冒,不过还是壮胆回话:“前辈,我只是慕容家的普通弟子,还没有师承,平时诸多长辈都有教导。”
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酒壶,一手摇扇昂首饮酒:“那你是谁开的蒙,又有哪些长辈教过你。”
吃不准这大魔头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是什么意思。
慕容子明只好小心答
道:“小时候听敦煌君在天一阁开蒙教我初次修行。长大这些年敦煌君都有不时指点我,跟雁门君学过算术和对弈,只是下的不好。跟辽东君学的剑法,也听老夫子讲佛法,只不过我生性愚钝,却只能听得一知半解。”
那红衣的祂却是笑的前俯后仰:“生来怕麻烦的敦煌君居然还会带孩子,想来那时你开蒙也就四五岁吧!哈哈哈,他为何教你。”
慕容子明拱手道到:“前辈,我小时候太过顽皮与同辈弟子间玩闹多是当那大魔头光明教主,所以在天一阁看光明教主的生平,被敦煌君撞见。于是教导我说,要学就学光明教主的修行。”
谁知道听到这话,那本来就笑的前俯后仰的红衣魔头这会却是笑的用脚蹭蹭踢腿,像极了小孩子开心的模样。
然后红影一闪出现在山门外,却是用手指着慕容子明道:“你这模样怎么扮光明教主,你知不知道光明教主是要穿女装的。哈哈”
然后伸手把红衣的百褶裙子微微拉开一点,却是漏出一直穿着花鞋的俏脚。
这脚虽是男子的脚,却生的甚为白皙,就连寻常男子常见的脚毛也无半根,只怕多是刮的干干净净。
穿着小巧花鞋,那鞋跟略有坡度,想来平时走路都是前脚掌着地,也是甚为辛苦的。
慕容子明却是在想只不过眼前这魔头修为通天,刹那间传送,只是身影闪烁,都不知道走过路没有。
而后转过身却是让慕容子明见了一把活的,男人穿着绣花鞋居然就真的走的那么四平八稳。
红衣的祂渡步,手中拿着酒壶却是摇头笑道:“身长九尺有余的光明教主小时候是何模样,也像现在这般身材高大嘛,难怪你同辈弟子都是欺负你。”
刚刚说完却是一闪,红影再次出现却是在巨佛足边的小随遇边上。
然后对着说了句:“穿女装的是圣尊者,男装的便号魔君,历代教主皆如此。慕容冲你不是进过魔教的祖师堂嘛,居然会不知道这个。”
也不止可否,又对小随遇说了一句:“我的儿,你弹琴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徒手炼剑
小随遇悟性颇高。
人又勤奋。
还得名师指点,同辈中已算佼佼者。
这时候听得红衣红影的那个祂说话。
亦是知道这算是自己义父,违命不得。
便就地而作,伸手解开琴袋,就放在膝上,轻轻抚琴刮奏。
却是不成曲调。
红衣的祂皱了皱眉头:“怎么不弹。”
随遇急思间却是:“父亲,多宝不知你想听何曲。”
红衣的祂又渡步走进,却是伸手凌空拿走慕容随遇那一把极丑的佩剑。
抽开三寸慢慢看,却是口中随口说道:“广陵散,酒狂,凤求凰,绕梁。随便来一个吧!”
随着三声刮奏,却是随遇手指翻飞,在号钟琴上亦是蝶舞飘飘,看来几日前看到魔君弹酒狂收益不少。
这会就是脸色一直紧绷的敦煌君亦是略有赏色,看来这关门弟子没有令自己失望。
很快一曲已闭。
那红衣红影的祂,这会却是不知怎的整个外衣大毫不知何时变作白色,只是里面的内衬还有百褶裙是红色的。
这会配上那白皮面具却是更合适了。
这个祂身影一闪却是再次出现在佛掌上,手中还拿有随遇的佩剑。
红唇白齿轻开:“你的琴修的还可以,只怕是亦只有这酒狂能弹成这样吧!”
说完却是把佩剑拿起,抽了出来。
看着这丑的不行的剑柄,忍不住摇头道:“我一生没见过比这更丑的剑了,这鞘名天鞘,若这剑只是这样岂不是大伤风雅。此剑谁铸的。”
小随遇拱手道:“我自己幼时所铸。”
这会白衣的祂却是漏出一个笑脸:“这么说还是我强求你了,这么年轻的铸剑大师放在谁家不是金疙瘩。不过若是在我魔道也不过尔尔,圣教弟子谁人不是幼时铸剑,虽图实用第一,但是能美些岂不是更好。你这琴也只能背着,知道你是慕容子弟的知道你是背的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背着我的骨灰盒。”
说完自己却是先笑起来了。
两位佛主,还有旁观诸人皆是无语。
便在这时敦煌君却是静静说了一句:“天
衣无缝。”
闻言诸人就是认真看着佛掌上的那个祂。
这时候白衣的祂却是笑着对随遇说:“我名君天佑,你要记住你还姓君,与世同君。这剑,我帮你改改吧!”
说完一伸手,却是把号钟琴凌空摄取了。
放下剑,却是拿住琴,看了一眼于是说道:“你还是功力不够,虽得这等名琴,亦是不能发挥。也罢我就把此琴帮你也凝练一番,此琴你日后可修成本命灵器,不过你可以不急,说不定会遇到更好的,且等你到元婴门槛的时候在考虑。这剑就不用了,乃是搏杀之器,一损俱碎,反噬自身。”
说完却是手中捏住了一个妙诀,身形端坐,却是空中云霞散去,本来不知此时是白天黑夜的洞天景色,这时候却是透过一层薄膜能看到外面浩日当空。
光照下的白衣的祂显得无比仙风道骨,玉骨冰肌,若不覆着那张面具,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举世魔头,逼的无数三教洞天仙人飞升的祸首。
这时却见的这白衣的祂却是右手又拿出那柄弯刀。
见随遇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却是笑一笑,说到:“此乃魔刀思无邪,又名井中月。”
说完却是把这魔刀向着空中一抛,这弯刀居然由实化虚,变作一轮满月,不断飞向高空。
慢慢的却是这满月遮住了浩日,只余下边上一圈金色的火线。
难得一见的日食居然被眼前之人人为用法宝营造出来。
这时候见得佛掌上的那个祂大喝一声:“手可摘星辰。”
便见得这个祂的左手虚化,却是空中那一轮月盘中出现一只遮天大手,径直穿透这月盘冰轮而过。
未多久再回来却是见得慢慢凝实的左手中间有一团龙眼大小的火焰。
就是整个秘境都在这一瞬热了起来。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一声:“大日真火。这厮当真是通天彻地,说是缩千山拿日月也不为过了。”
佛主刚说完却见。
那个祂却是又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柄锤子,这锤头上紫电常饶。
准备好这一切,这白衣的祂这会也是左手小心翼翼,生怕掉落那一团龙眼大小的火焰。
然后右
手去收天上明月样子的魔刀。
这井中月又由虚化实,还是弯刀一把。
等落到祂手中却不知道又被藏到哪里去了。
便见得不知何时这号钟琴上的琴弦全断,被取下,然后又不知祂从哪里摸出七根新弦给装上,而后却是小心控制这龙眼大小的火,离开不少距离小心让这琴过火一遍。
而后却是拿起紫色雷电缠绕的锤子把所有琴弦敲了一遍,只是那琴弦不知是何物所造,既不怕火也不怕雷电,被烧过锤过电过后反而光华内敛朴实无华。
做完一切,那龙眼大小的火团稍稍肉眼见的缩小一圈,不过整个洞天这会复归月夜还是热的不得了。
昨晚了却是把号钟琴向慕容随遇一抛,口中却是说到;“以后这琴拿来对敌,你可随手化显了,不用背着我的骨灰盒了。”
听到这荤素不忌的话,就是两位佛主亦是无语摇摇头,这魔念神祇本就是姬天佑的,且不就是佛子的另一面。
却在这时,这白衣的祂却是把随遇那一柄佩剑,一品灵器,在众目睽睽下用那一双玉骨冰肌的手揉成了一个碗口大小的金精铁疙瘩。
然后小心控制这那龙眼大小一团的火如同用一根红烛在烧着金精铁球,还烧的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却是慕容子明不明就里问了一句:“敦煌君,祂干嘛烧的那么小心翼翼,看祂也不是缺钱的人啊!”
敦煌君无奈回答道:“祂徒手揉的那柄剑本就是一品灵器,其中有随遇一丝心神,祂并没有拿出,一个不好便要反噬的随遇重伤。”
德昭老夫子没好气的看了慕容子明一眼,苦笑道:“祂手中龙眼那一团火一个不好掉落地上,整个洞天就被烤透了,不然我等怎么会不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袭杀祂。”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和圆觉佛主对视一眼,亦是苦笑:“那龙眼大小的乃是大日真火,别说烤熟这整个洞天,便是煮沸整个东海亦是可以的。”
“我等众人可没祂那等法力,能稳住那一团大日真火。祂自己说的手可摘星辰,只怕还真有可能是从太阳星上抓到人间界来的。”
慕容子明咋舌:“光明教主这等本事,当年为何还会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现东皇印
德昭老夫子亦是无奈摇头。
“只怕当年的他就已经神隐之上了,大战之时就已经不是全身了。”
圆觉佛主一声轻叹:“听吾佛经上说法讲过魔道修到陆地神隐后,其上分别是天魔境,魔尊境,皆能天魔解体。
只怕佛子入灭是原身,其解体数分后三魂不归,七魄入了幽冥,善恶二念便是神祇魔念,眼前的佛子只怕是本我的一部本,依靠遗留的灵气在秘境中存活。”
正讲到这里,敦煌君却是一语:“烽火云中路,天外天。”
德昭老夫子摇头一句:“光明教的洞天甚多。姬太当年又是一教之长,要是藏点什么,还真没人知道。天外天反可能比较小,因为那是历代魔教祖师的埋骨之地,还必是当过教主的人才行。”
正这时,却是听得佛掌上的那个祂轻声问:“你想要那种制式佩剑。”
却是问的正在认真看新的号钟琴的随遇。
听到发问,却是想了一想不知如何抉择。
像是看出了随遇的为难,这时候右手一挥,却是凭空掉落诸多一品灵剑有数百把之多,各种样式。
然后还把那名天鞘的剑鞘抛下去,然他一一比对,还说那个剑柄要是喜欢的也可以先挑出来。
原来这掉落地上的一堆剑全是三品以上灵剑,绝大多数是一品灵剑,那二品三品的都是要么花纹奇特,要么制式样古怪用途特殊。
佛掌上的祂一点不着急,反而只是不停的用那龙眼大小的火仔细烧凌空定住的那一团碗口大小的精金。
这随遇却是在那数百把灵剑中挑挑选选,看了这个又见那个不错,端的看花了眼。
慕容子明也是瞧的目瞪口呆,挥手间百多把灵剑,就是砸亦能砸死不少高手了。
原本诸人听闻驾驭百多把灵剑与宗圣法相比斗是不信的,这会见真的这么多灵剑确实不由得不信了。
慕容子明拉了拉身边敦煌君的衣袖:“敦煌君,这么多一品灵剑得多少金精铜钱啊!”
闻言的老夫子亦是无语以对。
子明说这一句的时候声音颇大,到底是少年心性羡
慕之意溢于言表。
佛掌上那个祂像是听见一般,清脆入耳:“身具魔种道心的那小子,你也可到场中任选两把,权当有缘送你了。”
说完却是看了眼挑挑选选的随遇又说了一句:“我的儿你选一柄剑柄有这么难吗!”
原来这时候的随遇却是手中艰难的拿了三把剑,这些灵剑皆是无鞘,而且甚为锋利。人只有两手,所以持有的特别辛苦。
这小随遇却是拖着一柄重剑,这重剑约有二尺七寸,比一般的剑却是长了不少。一看就是一把不错的好剑,只不过这剑却是残缺的半截,在剑首约莫还有一节不见了,余下的半截还有二尺七寸,可想而知若非断剑,如是完整的必然是一把神兵利器。
其他两把却是一红一蓝有若对剑一般,约莫有些接近那一晚敦煌君教剑舞时拿出的两把仿剑有些相像。
眼见慕容子明有些想要又不敢出山门结界,怯生生看着佛掌上炼剑的祂,敦煌君摇摇头无语道:“你去吧,想必祂说话是算数的!”
说话声音颇大,像是故意给人听到一般。
这时候正在控火的祂却是说了一句:“我向来说话算话,以诚待人。祸不及后辈,你们没有异动,自然这小子就没事。”
说完却是一招手摄走随遇挑选的三把剑,握住那把断剑。
却是摇头一笑道:“这一柄如意轮却是选的好,你知不知道此剑上一位主人就是佛宗赫赫有名的剑僧,只不过来大光明顶败剑于我,只好连这灵兵也留下了。”
“也罢,慕容家传剑法亦是佛宗一脉,这剑柄却是般若式,你这是在说你要敦煌君手中的湛然留机嘛!哈哈湛然留机有什么好,且看我给你铸造一把灭罪之剑。”
说完却是把这残剑在手拆下剑柄,就是半截断剑亦是丢进那一团碗口大小的金精之上,在龙眼大小的火焰烧烤之下,肉眼可见的融化掉,只余下三颗舍利子大小的精金融进了那一大团精金中。
刹那间却是佛气萦绕,铸剑的祂却是嗤笑道:“你小子好运气。”
说罢却是一挥手空中再现千百枚金精铜钱,一股脑倒豆子一般飞进那火焰
铁液中。
那一团精金膨胀到蹴鞠大小,却是一变再变,便是那七色流转,却是在那一双玉手下不停变换。
渐渐拉长,那玉手再次拿出那个紫色雷电的锤头,又拿出圆盘似的一个明月玉盘,就把这玉盘当做了铁毡,一顿叮叮当当的敲打,却是那龙眼大小的火团始终跟着锤头游走。
旁观诸人和选剑的慕容子明看的目瞪口呆,子明心中甚为担心这带雷电的一锤头下去那个明月一般的玉盘便碎的稀烂。
不过好在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一柄赤红的长剑渐渐成型,却在这时飞舞锤头的那个祂,左手戴有指甲的手指轻弹,却是一道光华闪过,正看得发呆的随遇手掌便一条口子,滴答答滴出血来,这血珠却是连接一线朝着那不停落锤的长剑飞去,如同淬火一般,滴滴落下便是青烟。
这时间虽短,却是摄走不少血,这随遇虽是修道之人,修为在年轻一辈亦是不低,这会却是脸色发白,不过始终未叫疼痛,不见那挥锤之人被烟熏呛得只差泪流满面了嘛。
好在终于不再流血,挥锤的那个祂衣袖一挥却是一个玉瓶凌空落到眼前,小随遇慌不得接住,便听到:“服一粒,三日后再服一粒。”
好像很是匆忙,手中铸造的长剑这会只在剑根出一片通红,白衣的祂这会却是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一个四四方方,三寸工整的铁印,却是对着所铸那剑根通红处就是一个盖住,随手就是一榔头。
翻过面又是一下。
这时候一直没有多少表情的圆觉佛主却是一声叹气:“东皇印。”
石佛掌上的祂却是充耳不闻,这会却是掏出一枚赤红的葫芦,从中倒处不少清泉,这清泉落在剑上便消失不见,剑身上出现一片片似鱼鳞的云纹。
干完这一切,收了明月玉盘,紫电雷锤,又倒了不少清泉洗了一把脸,然后才拿起刚铸出的剑细看,看了会后突然又看了一眼小随遇,却是摇头道:“此剑虽好,但你的修为实在是太弱了点。”
有时因为忙,所以只能一更,大家见谅啊!但是这本书不会太监的,请放心!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又见尚品
说完没再说什么。
却是装上剑柄,重新装回天鞘剑鞘中如同浑然一体。
随手一抛,这新铸的长剑长虹一闪,飘飞里在随遇面前。
尔后也不说话,只是把随遇选的红蓝两柄剑那在手中,细细观看。
随遇拿起那新铸的剑,却是躬身回了一句:“我会刻苦修行的。”
说话间语气好不惭愧,惹人怜爱。
说完还拿处先前那药瓶,像是要还给红衣的祂
石佛掌上那个祂头也没抬却是说了一句:“不得不关你的事,是我铸剑一时忘形了,没有顾忌你的修为,你现在的境界动用这剑只有一剑之力,还是让你师傅帮你试剑吧!”
“这丹药一瓶只有五颗,你收着吧!”
说完话,却是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两个剑柄,拆装在随遇挑的两柄剑上,更像对剑了。
这时却见随遇本来收入乾坤袋中的号钟琴却是自动飞出,便见这白衣的祂瞬而红衣,冷冰冰说了句:“此是我父母定情的信物霓虹双剑,而今只余这一对剑柄了,也给你吧!”
说罢却是把新换剑柄的两剑从琴头插进琴尾,却是以大名鼎鼎的号钟琴当了剑鞘。
一挥手却是灵琴飞回随遇身前,此一物此刻却是三样一品灵器,琴中藏剑,造型古朴。
做完一切却是一言不发,端坐在佛掌上。
这身上红衣渐渐更红,就快红的近黑一半,又慢慢淡了一点,复归鲜红。
场中气氛冻结一半,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敦煌君踏出山门,却是走到随遇身边,接过小随遇手中新得的新剑,抽出却见剑上云霞若动,却是是不可多得的好剑,只不过拿在手中却又千斤重一般。
正要试剑,却听得圆觉佛主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慕容小施主还请让贫僧一观东皇新作可好。东皇西佛南欧北冶多年未见,贫僧厚颜想要先赏一眼可好。”
剑在敦煌君手,这会却是不好说不给看,其实自己更想看。
只得递给小随遇让其进山门让这位在铸界大名鼎鼎的西佛一观。
就在这时,慕容子明却也是挑了两把一品灵剑,刚刚走出那一堆散落的灵剑。
却是惊起变故,准备送剑让佛主一观的小随遇也停下脚步。
却是那白剑凌空飞舞,这会却是噌的一声全部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剑阵。
佛掌上那个祂如一页飘零的落叶就那么孤零零倒头而下,不知道的还以为祂要自杀。
就在这时,号钟琴中飞出两道惊鸿,琴声一动,剑虹
飞射。
两剑入手,便就在那剑阵中翩翩起舞。
有诗传来
“我有昆吾剑,求趋夫子庭。
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
锷上芙蓉动,匣中霜雪明。
倚天持报国,画地取雄名。”
那一抹红影在立定的剑尖上起舞,蝶影飞飞,速度奇快。
场中一下就像有七八个人舞剑一般。
便是德昭老夫子亦是也是愣住,像极了昔年那一人独舞,一笑解千愁。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一声苦笑:“雄冠天下的内功修为,加上这身法,这快的剑速,便是对上剑圣只怕胜负难分,我那徒儿要如何应对才好。”
这话说的亦是十分大声,诸人皆是无语以对。
就在这时,却是双剑归琴,红影一闪,再出现已经在那石佛掌上端坐了,便是场中的百多灵剑俱是不见。
敦煌君喃喃自语:“霓虹剑舞,大乾坤袖。”
这时候两剑入琴,号钟却是飘飞到小随遇身边,随遇走一步,琴亦跟一步,认主一般。
“你收起来吧!这琴剑已有灵性,正好合你平时所用,心念一起,便可化出琴剑。”
敦煌君说完,示意随遇前去让佛主观剑。
果然随遇心念一动,琴剑消失。
手中捧着新铸的这柄重剑走到圆觉佛主面前,恭恭敬敬递给佛主。
圆觉佛主却是轻笑一句:“慕容小施主客气了。”
说完却是接过这新铸的剑,抽出三寸便忍不住说到一声:“尚品。”
等出鞘一尺多,又是忍不住一句:“上尚品。”
等完全出鞘却是惊呼一句:“尚品中的极品。”
说完却是也不看身边诸人不解的样子,向石佛掌上那红衣的祂问道:“东皇,贫僧有一事不解,还请解惑:你此剑虽然尚品中的极品,但是这般重若山岳,令公子该如何用。”
红衣的祂这会却是看了一眼先前比拼佛掌败在手下的圆觉佛主,居然抱拳拱手一礼:“西佛,此剑乃是融合剑僧半截残剑佛光普照的如意轮,得三颗佛剑舍利,正好合他之功法,不论是般若忏还是莲华圣功皆是可以催动。又加千枚金精乃是拟重若须弥,原本那一柄元剑为剑胎,剑在铸的过程中便和小子心神感应。心剑如一,便可如臂指使。以小子目前的功力尚可催动一剑。”
顿了一顿又道:“以小子目前功力,号钟琴剑合一随便可以用了,区区傍身之法门众多,又何必一定要是这心神之剑了。世间不还有纯粹武师,就靠一双拳头,一个身
体不一样游走世间,只不过大武师数量少见罢了,不才也是区区之一。”
圆觉佛主听得这般说法摇头不已:“世间灵宝灵兵无数,以剑杀伤力最为突出。心神之剑却是公认的杀伤力巨大。”
红衣的祂听完也不否认,只是咯咯笑,显得心情好转:“西佛倒是妙人,就器论器。算的中道,此剑便是小子拿在手中,亦非手抱明珠的稚子,就是你们在场诸人以法相硬接他全力一剑,亦要狼狈不堪,世间行走的元婴要是想抢此剑,不是还有这位敦煌君嘛!”
“再说此子所学虽修不算高深,但是所会在平辈之中却算的是颇多了。就算没有剑,也不是任人指摘拿捏的。琴惑弦杀,指定掌杀,哪一样不能自保,非用剑尔。”
“同辈弟子中若是能抢走此剑,却是他自己练功不勤,怪不得人!”
慕容氏几人想想,这随遇练功之勤奋有目共睹,这修为同龄弟子只怕少有人是其对手,只不过这辈分有些高,和有的仙门家主平辈,却是大大的吃亏。
敦煌君这时候堪堪从先前那一阵剑舞中回过神来,好大一会心不在焉。
在这一刻却是问了一句:“此剑何名。”
圆觉佛主却是笑呵呵以剑鞘示人,原来剑鞘上就只有天鞘二字。
德昭老夫子众人皆是看的一脸狐疑。
敦煌君道:“此剑还未有完整剑名,却生出了剑灵。只怕要剑名相印才会显露。”
这时候却是山门前光华闪动,人未到,声先至。
正是佛子的声音:“元胎无名,鞘名天鞘,此剑便是有破天之能为,以后要慎用。”
刚说完却是出现在随遇身边。
伸左手接过圆觉佛主手中的剑,自动出鞘半尺看到剑上片片云纹。
又说一句:“剑僧前辈行走世间除恶的利刃“佛光普照”半截如意轮亦化成舍利佛法入剑中,却是当得起佛脉圣器了。却是便宜你小子了。”
说完却是把这剑又递给了随遇。
这时候佛子一声轻叹:“鞘名天鞘,剑生云纹,舍利弘法。此剑名天鞘云曌,愿你持心中慧剑活在世间。”
刚刚说完,却是剑鞘上自动生成云曌二字。
听得一声剑吟,便见这剑欲破空而去,虽无人催动亦声势浩大要破开洞天。
便在这时候,红影一闪,便又追回了这剑。
佛子看了随遇一眼:“心中有孤忿是好事,但是也不要忘了世上还有诸多美好。”
红影的祂手中一松,又是光华一闪,这天鞘云曌归鞘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八宝金莲
小随遇被佛子教训一句了,于是低头不语。
这时候小随遇却是挥手去收着剑入一气乾坤袋。
引得红衣的祂和佛子都咯咯而笑,边上的敦煌君亦是忍不住摇头。
敦煌君只得说了一句:“此剑你刚刚能驾驭都是心神合一,没有陆地神仙境的修为,怎么能收走,你又不会大袖乾坤,这剑乃是尚上品是装不进乾坤一气袋的。乾坤袖会的人多,可是这大袖乾坤乃是光明教不传之秘,历代只有教主会,就算是姬太亦不能随便教给你。”
说罢却是以目视佛子。
然后示意自己的佩剑湛然留机都是我在手中的收不走。
小随遇尴尬不已,只得拿了先前的琴袋包了剑鞘背在身后,而后一脸无奈的看着佛子和那个红衣的祂。
佛子轻声悦耳说了一句:“很好。”
佛掌上那个祂笑的前俯后仰,摆摆手说:“比你背着为父我的棺材板要好很多。”
佛子难得漏出一个笑脸,这会却是迈步入得场中。
“你自称君天佑,也罢!你还得等我一刻。”
说完却是不停丢出不少棋子大小的灵石,在地板上一一落子一般,随手为之却成了个阵法。
这时候大家才看见佛子右手提着个竹筐,框中却有朵朵莲花,开的好不漂亮。
红衣的祂看着佛子施展阵法却是笑笑:“姬太姬天佑,你这是决定和我拼了,五朵千叶八宝金莲又能奈我何,等你便是。”
说完却是指了指场中的慕容子明道:“你小子身俱魔种道心,好好的大道不求,练什么佛气。殊不知殊途同归,求道有先后。”
慕容子明听得一愣反口问道:“我家都是佛修啊!”
凭空得了两柄一品灵剑,本就内心欢喜,走到随遇边上却是笑着喜不自禁:“多宝师兄,魔君给你这名字取的真好,跟着你都能得一品灵剑,以后我打定主意跟着你边走边捡你不要的一品灵宝。”
红衣的祂摇头不止:“由后天入先天,好好的一气不修。缘木求鱼。”
在这时只见得佛子却是从竹筐中丢出一朵莲花,落地便是一个蒲团。
走上去立身端坐,却是在东南西北各自丢下一朵莲花。
转而灵气聚和,满山灵气聚合而来,就像此处便是地脉一般。
灵气围绕却是这明王样的佛子却是隐身不见,这五方金莲却是消散不见,凝聚成一朵约莫一方丈大小的灵气莲花,含苞待放。
这时候山门灵气大盛,整个洞天便如沐春风,灵气宛若实质充盈向佛子坐在的灵气莲花,渐渐隐去了身影。
佛掌上的那个红衣的祂这时候看着慕容子明:“你慕容家既然是修佛的,那你可知石桥禅!”
身边又诸多高士大能不问,却问自己这个小子,慕容子明心思把定,把心一横,觉得就是直说而已,没有什么畏惧。
“佛陀十大弟子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
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匆匆走过一回。”
听完慕容子明言简意赅的故事。
红衣的祂不停的摇头。
“非也非也,我这里也有一个石桥禅的故事说与你听。”
红衣的祂身影一闪出现在莲花花苞不远,声音清脆,吐字清晰入耳,如夜晚被风吹过的铃铛。
“有个年轻美貌的少女,出身豪门,多才多艺,她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踩断,她仍不想出嫁,因为她始终在盼望如意郎君的出现。
有一天,她去庙会散心,人头涌动中,惊鸿一瞥见到一名年轻的男子,心中便知道这时她苦苦等待的人。然而,场中人头拥挤,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那人,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消失在人群里。
在那之后,少女四处寻找这名男子,可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落寞的她只好每日晨昏礼佛,希望能再见那个男人。
她的至诚感动了佛心,于是佛现身遂其所愿。
佛祖问她:你想再见那个男人吗?
‘是的,哪怕一眼也行!’
‘所示要你放弃现有的一切,包括爱你的佳人和幸福的生活?’
少女为爱执着‘我愿放弃’
‘你必须修炼五百年们才能见他一面,你不会后悔吧?’
少女斩钉截铁‘我不会’
于是少女变成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四百九十九年额风水日晒雨淋,少女都不以为苦,难受的却是这四百多年没看到一个人,看到一点点希望。最后一年来了一个才是对,相中她把她凿成一块条石,运进城里,原来城中正在修建石桥,于是女子成了石桥上的护栏,就在这桥建成的第一天,女子看见了那个塔等待了五百年的男人!他形色匆匆很快从桥上走过。当然,男子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痴痴地望着他。
这男人又一次消失了。”
这红衣的祂说故事的时候,虽然戴着面具,却是不停的做着夸张的动作来表现情景,让慕容子明看的只觉得这魔头玩心好大。
就在这时红衣的祂却是不知道从何处摸出那个酒葫芦再次喝了一口;
“就在这男人消失的时候。
佛祖再次出现:‘满意了吗?’
‘不,为什么我是桥的护栏?如果我被铺在桥的正中,就能碰到他一下,摸他一下了!’
‘想摸他一下,那你还要再修五百年’
‘我愿意’
‘很苦哦,你不后悔。’
‘不后悔’
这一次女子变成大树,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每天很多人走过,女子每天观望等待,但是这更难受了,因为无数次的希望却是换来了无数次的希望破灭。若非五百难得修炼,女子早就崩溃!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子内心平静,她知道不在最后一天他不会弧线,这又是一个五百年。果然到了最后一天,女子知道他今天回来,心中却不再激动。
他终于来了,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一身青衫,脸还是那样俊美,女子迟迟的望着他。
这一次他没有匆匆走过,因为天太热,他注意到路边的大树,休息一下,他这样想。
他来到树下,靠着树根,闭着眼睡着了。
女子摸到了他,而他就静靠在她的身边!但是她无法对他诉说这千年的相思,只能尽力把树荫聚拢为他挡住毒辣的日头。
男子只小睡了片刻,他拍了拍青衫,动身前一刻,他回头看了看,又轻轻抚摸了一下树干,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男子远去的那一刻,佛祖又出现了。
‘你是不是还想做他的妻子,那你还要修炼!’
女子平静的打断佛祖的话‘我很想,但是不必了。’
‘哦?’佛祖有些讶异。
‘这样已经很好了,爱他,不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哦’
‘他现在的妻子也曾像我这样受苦吗?’女子若有所思所悟。
佛祖微微点头。
女子微微笑道;‘我也能做到,但是不必了。’
就在这一刻,女子发现佛祖微微吁了一口气。
女子有些诧异:‘佛祖也有心事。’
‘这样就好,有个男子可以少等你一千年了,为了看你一眼,他已经修炼了两千年,那名男子叫阿难’”
红衣的祂说到这时候,伸手摆出一个佛家的礼。
释至佛主忍不住说到:“施主,你诽佛了。”
红衣的祂这时候摇摇头:“红尘焉有忘几语,梦醒愿为无羡人。”
“小子你懂了吗?”
又转头对着那巨大的莲花说到:“我已经等了你十二年,今日总算见到了,姬天佑你说是也不是。”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来见我
就在姬天佑三字落下的时候。
场中金莲花苞缓缓绽放。
从中走出一个人来甚为年轻,眉间一点朱红,红唇白齿,头戴莲花冠,衣着天青色锦绣衣,脚踏木屐,这锦绣衣上有一朵金莲,莲上一尊佛陀佛光普照。
倒持一把明锋器正是忘几入道剑。
这一刻念诗出来,神采奕奕;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一物从来有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
天人焉有两般义,道不虚行只在人。
来人打了个稽首:“姬太此行,我来见我,了却佛缘。”
又转头向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圆觉佛主各自一礼:“两位佛主,侠道路迢,正义难张。姬太愿心持正法,定善恶。手持慧剑,脱世间恐惧与挂碍。身作引路明灯,照耀尘世晦暗角落。只手撑天,挽末世危劫终焉。”
“还请几位坐镇洞天。十二年后的我,我们星河一见。”
说完便一剑划开虚空,却是连九天都不见了,一道光华闪过。
这时候两位佛主手持佛印就地坐镇地脉,便见得破开的那个洞堪堪停止扩展,但是虽然缓慢,但是仍旧慢慢一点一点蚕食边缘。
不得已蓝家持剑的前辈也只得坐下,手捏剑指亦是一道剑气加持。
看了一眼,这虚空还在扩展,德昭老夫子,和另外一个蓝前辈亦是坐下。
一道佛印,一道剑气加持,这时候才进退拉锯胶着。
红衣的祂看了一眼虚空,对着慕容子民说到:“惟楚有才,于斯为盛。你若能看透我与你说的那个故事,我便收你入我门下。”
停顿一语,看了随遇一眼,瞥过敦煌君,摇头笑道:“看看十二年前的自己仍是披靡天下,豪情万丈,星河一见我又何妨。”
说完却是一顿足,红影穿空而过。
慕容子明指着虚空问;“这是怎么回事。”
随遇亦是看着星空发愣。
敦煌君随既叹气一声:“他们这是去往星河一战了,免得打坏尘世。没想到他十二年前便这般境界了。”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咳嗽一声:“慕容施主,还请你凝
神戒备,我等五人虽然以地脉镇住虚空,但是不免有额外疏漏,你要小心提防。此刻的这个虚空也是域外天魔能入尘世的一条通路,虽然能入这尘世被天地压胜的天魔只能是陆地神仙境以下的,但是若是流落世间便是不小的危害,这也是为何天佑佛子会以洞天为根,不从外面直破而出的道理。”
圆觉佛主接着说道“佛子回朔光阴,是以万佛千僧的信念之力召回十二年前的自己,乃是一丝宏愿。佛子心怀慈悲,广渡众生,不愿打坏尘世,星河一战甚为凶险,虽然那魔念亦是佛子自身,只不过十二年的进退之间胜负孰为难料。”
年轻一点的蓝前辈笑一笑说:“修行之事十二年不过天人后的修士闭关一场的时间,能有多少区别。”
德昭老夫子却是便控制手中佛印便摇头说:“叔祖你不知道啊!姬太此子修行到现今的程度也不过十多年,修为精进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速度。”
顿了一顿又是说:“而且学贯正魔两道四教,那一门修为放到儒释道魔四教都算是顶尖的人物了。只怕十二年前他若不是心神不稳,厌世而去,就算是以一人灭掉正道百家也是可能的。”
敦煌君紧盯着虚空入口喃喃自语:“魔道君子,锦衣夜行。”
手捏剑指,持有银剑的那位蓝前辈却是也笑了一笑:“听说慕容家年轻一辈中修为精进的有一位被称作松风水月,泽世明珠想来应该就是你了。这胸襟气度却有世家子弟的风范,这些年已经不多见了。”
未等敦煌君答话,却是德昭老夫子面带谦虚的笑着说道:“比起曾叔祖您景行含光还差的远,不过在他在下一辈中还算得不错。”
敦煌君本来就因为对方辈分奇高,不知如何称呼是好,更不好答话,有自家叔父解围已经是大大的解脱,在自家仙门长辈中,这一位手持银剑的长辈可是大大的有名,只是神隐世间,极少露面,这几代才慢慢没有名声,要认识他也少到连机会都没有,不过敦煌君博览群书,还是知道对方是何许人物,有那些震惊天下的作为。
正在这时不知怎么在山门远处出现一红衬黑衣人,腰间憋着一根笛子。
晃悠晃悠出现,还提了一壶酒。
张口就来了一句:“你们背着我偷偷出门这
么久又在干嘛!”
这敦煌君本就紧盯着虚空,突然出现这么个人,想也没想一剑就出去了。
便在这时,那为曾叔祖冷声道来一句:“慕容家的小子,他是自己人。”
眼见这一剑收不住,来人却是飘身后退开一丈,好不狼狈堪堪躲过。
再进山门摇头说道:“现在少年高手这么多了嘛,我这不出半月就遇到了两个。”
这会却是看见那虚空中的裂口,忍不住道:“这谁干的,这么作死!”
说完却是坐在持有银剑蓝前辈身侧,一伸手捏了指法画出一道符篆,就凌空封印上去。
正待施展第二道封印,却是白眉释至佛主出声阻止道:“前辈,还封不得。佛子还在星河与魔念大战。我等只是以地脉镇压虚空,不让其扩大,不然以我等五位天人境的陆地神隐还是能封住着裂口的。”
这时候新来的这位黑衣前辈也似乎弄清楚状况,笑嘻嘻:“我是说,就你们两个也不会如此不济,怎么还会难住等我来搭救。我也是放心不下,半月前遇到一个少年修为好生厉害,居然当我面偷走我的发带。我不放心你们师徒两人,所以我寻你而来。”
后半句却是对着那持剑前辈说的。
终于这时候敦煌君想起眼前之人是谁了,于是收剑拱手:“叔高祖前辈,晚辈不好意思,刚才把您认成了域外天魔。”
这会坐着正在玩耍那柄银剑的黑衣前辈也不以为意:“小子你剑法不错,手上那口兵器更是了得。”
敦煌君又是一拱手:“晚辈失礼了。”
那位前辈想来记性不是很好,这会指着德昭老夫子,一手拉拉坐着的两位蓝前辈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慕容家那小子,你怎么这么老了,看起来你像我的前辈。”
德昭老夫子这会一手要控制佛印维持虚空,又不好见礼,只好道歉道:“曾叔祖,不好意思啊!晚辈这俗事有些多,耽误了修行,比不得前辈当年天资过人,年轻就进天人境,可神隐世间,晚辈这能神隐的时候就已经这般模样了。”
见五人中德昭老夫子控制的小心翼翼,这位新来的前辈也坐下,手捏妙诀亦是加入以地脉镇压,原来也是一位陆地神仙,看来铁板钉钉的天人体魄。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明王灭罪阵
多加了一位陆地神仙。
六位高手坐镇地脉,这会大家都倍感轻松。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一声“南无阿弥陀佛,老衲欲一观星河之战,有劳先生再加持两道符篆,却是不要封禁了虚空入口。小徒他们战完,多少总得回来一个吧!”
边说又忍不住有些悲切。
圆觉佛主宽慰道:“释至师兄,佛子若是不承担护守佛脉的责任,只怕今日我教这一线生机都求不得。而当今除了佛子,只怕其他大能鲜有人是这魔念的对手。”
边上加持完符篆的那位黑衣前辈此世却是半靠这持剑的那位蓝前辈,这会却是笑着说:“前几日我也遇到一位少年高手,真是厉害。只怕那鬼魅般的速度当时第一。”
他边上那位蓝前辈却是这会空出一手从怀中取出一物,真是那一尺多长的红色头带,递给他。
“二哥哥,怎么在你手里。”
边上的那位小蓝前辈却是忍笑不已。
这圆觉佛主想必和这两位很是熟悉,摇摇头道“先生,偷走你头带的那位少年高手就是佛子那魔念。”
“可是是个穿红衣的漂亮女子啊!”
“他是男扮女装。”边上那位持剑的蓝前辈语气冰冷,恨得牙痒痒一般。
“啊!那还有那般细腰身法,我还在想是那家后辈如此了得。”
“他戴着面具,你怎么知道他漂亮。”
“他笑了啊!红唇白齿......”
还欲在说,却见的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却是手中拿出一枚法印。
凭空向着虚空丢去,却是手中妙诀不停,便在虚空口化作镜面。
见得这印,圆觉佛主一声叹息:“释至师兄,这金龙佛印。你又何苦如此。”
释至佛主不见悲喜,只是长叹一句:“总是好过一丝灵识也回不来的好。”
敦煌君这时候却是拱手:“佛主前辈,您的意思是姬太回不来了?”
白眉大僧这时候白眉飘动,却是摇摇头:“他们胜负相隔只怕很近,我是怕他们打完后寻不到归途,所以以金龙佛印的佛气为路标。”
这时候虚空入口那明镜子成型了,果然在镜边有一条金龙游弋。
就在这时突然折射出一片星空长景色,漫天繁星下,七彩流动,却是两人对立。
还未有任何动作,这会静立的佛子却是心念一动,侧头微微看了下远方星河,似乎是能感应来的的路。
心念一动说道:“你是我之魔念,何以一错再错,自坠恶业。”
红衣的的祂却是笑
着说:“你布阵就布阵,何必来迷惑我,在这星河,我们打的再大也不过是流光须臾,我不干扰你布阵就是。多说无益,我今日就是为你前来的。”
这已唤回了前世留影时间长河中的自己的佛子。
一声无奈:“那我便彻底平息这场风波,我不愿你这业障乱了这尘世。也罢,我即是佛子,便以明王灭罪阵与你一决,势断我之恶念。”
说完便掌化般若,念动真言。
见得如来师尊影像虚现,正是功行圆满无上正觉的迹象。
佛光普照间,有大日流转,上有丝丝火气,待大日从无中生有化现,一个佛头出现。在此时候佛子飞身落在这佛肩膀处,正是那教令轮身可伏一切魔的中央不动尊,诸明王之王,五大明王之主尊。
这不动尊巍峨高大,虽是佛子以妙法化现,却是威势如佛亲临。
这明王盘坐石莲,童子状。
顶又七髻,辫发垂于左肩,显出忿怒相,背后一**日有猛火,火线缭绕。
右手持一把利器,断烦恼之姿。
红衣的祂这时咯咯而笑,夸赞道:“好生威猛的不动尊,了不起,了不起。”
在地脉上镇压虚空的六位陆地神仙和敦煌君,慕容子明,随遇两个小子,两个沙弥见的镜中这一轮明王如真佛临世,端的惊讶不已。
就是两位佛主亦是对视一眼亦是摇头道:“当真是非常了得。”
圆觉佛主还多说了一句:“释至师兄,难怪你这弟子敢自称佛前璎珞,却是为我教增色不少。”
多闻不由向往:“天佑师兄这不动明王尊却是几乎修出真形了。”
就在这时镜中星河再变。
却是在星河东西南北四方各自出现一尊明王。
东方那一尊,三面八臂,面色青。执各种法器,背负流光火焰,正是降三世明王。
南方一尊四面八臂,身青眼赤,立身七宝莲花上乃是军荼利明王。
西方一尊全身青黑色六面六臂,坐于瑟瑟座之上,堂堂大威德明王。
北方一尊手持金刚铃,三面六臂,头又马王髻,周身朱玉,赫赫便是金刚夜叉明王。
却在这时光华一现,首先是北方金刚夜叉明王摇动铃铛,大威德明王持不动根本印,军荼利明王七宝莲花发出万千光华,降三世明王背后流光火焰燃的更猛烈了。
就在这一刻定住星河四方四维。
四大明王身前起的一层屏障,又在身后出现另外一层屏障。
就在这时端坐的不动尊动了,却是下的石台,半身
融进虚空,就如半身站立在星河之中。
这时佛子端坐明王肩头,手持印,跌足而坐。
“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恶修善,闻我法者得大智能,知我心者即身成佛。”
说完便见的这半身不动尊身后大日凝聚实相。
本来流动的火气流光这会儿不时烧动起来,普照下的不动尊星河之上的半身化出实体,却是佛子空手一抛,却是不动尊右手持剑之手堪堪接住忘几入道,只不过这忘几入道剑气宏大,已经整个剑若握在手中的光明长虹。
这会东南西北四方明王定住星河,各显无上正觉,中央不动尊持剑杀来。
山门前的诸人看的面面相觑,终究是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先回过神来:“这不动尊明王凝聚实相本就艰难,还要同时化现四尊定住星河四维,真是无上如来正觉。世尊说法,只怕佛子在坐下旁听过。这悟性...”
还未说完德昭老夫子亦是赞道:“难怪要去星河一战,这威能却是破坏力太大,哪怕是半身不动尊,只要持印只怕便不惧世上围杀了,当日长安他要是用出这招,只怕......”
圆觉佛主打断:“佛子慈悲,怎会如此,不动尊出手只怕一式便山河崩陨了。”
慕容子明到底是心直口快:“那他一剑败正教,打的长安陆沉地下,杀伤...嗯嗯嗯”
还未说完,便只能呜呜呜,侧眼看去便是敦煌君脸带不悦。
“四方明王定住星河,只怕就是我们六个一起上,一时半会也不能破开,这却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说话的是一直甚少说话的那位去慕容家领路的蓝前辈。
这时候场中又有变化,红衣的祂却是张口轻唱:“笔沾胭脂点绛唇。”
一挥手却是黑色网格布满明王们围住的空间内膜,慢慢融合进去,无形气墙的结界。
又是一句清唱:“剑舞离骚绘美人。”
又是无数青色网格密布进了无形气墙。
最后又是唱了一句:“学海书山穷白首,三教诸经月下读。”
金黄色灵线纵横交错,瞬而融进无形气墙结界。
场中也就那么一块星河。
“我不占你便宜,你以明王灭罪阵,你看我这加持文诣经纬如何?”
“这下却是咱两都难出去了。”
这红衣的祂笑的前俯后仰。
本来看着镜中对战的诸人见的这魔念又是加上三层加持,不明就里。
敦煌君沉默一语;“三层文诣经纬,只怕我手持湛然留机要破开也得一个时辰。”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五蕴皆空
听得敦煌君说持湛然留机这等尚品灵剑。
亦需要一个时辰才能破开三层护阵。
圆觉佛主不由的摇摇头道:“剑修当真是杀伐惊人,一剑破万法。那魔念看似随手布下的三层护阵,只怕我等六人倾尽全力攻打,祂只要不断护法加持,亦是难破开的。你却有把握一个时辰破开,若不是你家是佛修,我都要认为你是剑修了。”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却是接过话语:“那魔头所用护阵加持了三教气运,如何是能轻易破开的,只怕已经成了祂二人的囚笼了。”
敦煌君心中平静说道:“我曾听过姬太说过,左道一力降十会。”
持银剑的蓝前辈却是接过话头:“确实,一力降十会,攻其一点,一而破之,不难。难就难在这一力要足够。小子,你还才半步合道,就确定杀伐之力比过我等陆地神隐。”
敦煌君自信答道:“能,我此刻境界虽然不足,但能催动一式入道之剑,不逊当日的玄同禁剑。”
德昭老夫子却是摇摇头道:“只怕后果便是用完一剑后经脉全毁吧!是半身不遂还是全身瘫痪。”
敦煌君默默说到:“半身不遂,经脉全毁。若要天人体魄便需堕境重修元婴。”
德昭老夫子无奈摇摇头道:“虽付出很大,不过也不是不可用。”
听的老夫子这样说,敦煌君是点了点头的。
德昭老夫子却是笑了笑,明白自家侄子的意思,说的是如果归来之时突然发难。
于是接着说:“凤皇,你且看姬太一会用出玄同禁剑,那魔头会不会接的下,自己就知道你那一剑能不能灭魔了。”
便在这一刻镜中情景出现变化。
三道文诣经纬加持后,却见得跌足端坐明王肩头的佛子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这时候却见那一抹红衣的祂,左右手同动,却是点出数十道指气。
凝聚几乎实质,破空而来。
堪堪打到这半身不动明王身前。
却是叮咚作响,就差火花四溅。
正是喜怒哀乐指,欲破这不动明王尊探出星河的半身。
佛子捏印,不为所动,亦是赞叹一声:“你这喜怒哀乐指却是入了道,不过只怕还破不得不动尊。”
说完便继续催动功力。
这时自东方起,那一尊降三世明王虚影颂出一声:“色如聚沫。”
南方军荼利明王亦是一句:“受如浮泡。”
西方大威德明王亦颂:“想如野马。”
北方金刚夜叉明王亦是一句:“行如芭蕉
。”
佛揭语毕,便见四尊明王消失在两层结界中间,再出现却是不动尊前后左右各出现一尊,这时候听得中央不动尊明王一声:“诸识如幻。”
这时候那一抹红影的祂在星河间闪烁出现,却是出现在那一面都有一尊明王正面对持,而后还有中央不动尊。
佛子一声轻叹:“明王灭罪,五蕴皆空。”
这时候却见的四方四尊明王确实慢慢在手中把虚影兵器,灵宝结成实形朝着红影打去。
这投掷出去的兵器灵宝像是长了眼睛追踪红影不散。
短短一瞬间就有三样佛气灵宝打在红衣红影身上,只不过也是烟雾一闪,便若泡沫消散尽灭了。
第四样灵宝又追踪而去,红影却是不闪不避,一伸出食指一指点出。
“千载明道~乾坤万化~诸象尽虚。”
这一件佛气灵宝居然连烟火气都没打出来,就被一指点的消散。
洞天旁观的慕容随遇一声惊呼:“喜怒哀乐指终式:千载明道~乾坤万化~诸象尽虚。”
便是这一刻,那佛宝消散后,却是那一点指如一点根基,闪过百多道光华直奔佛子和五大明王而来。
却是中央不动尊身后大日炎炎,转动一轮。
这不动尊左手持印推出,诸明王身前出现卍字法印,流转一圈,却是把百多道袭来的指劲光华全都收了。
这时候红衣的祂却是笑的一手叉腰,像是都站不稳了一般:“佛家都说四大皆空,你这五蕴皆空,岂能大的过四大。”
说完便亦是笑道一句:“儒风浩荡,道流长生,佛火断业,魔峰万丈。”
便见得星河汇聚,这红衣的祂足下站立的那一片不停的吞噬星河,惊显出一片地水火风寂灭之象。
这红衣的祂一顿足,这寂灭的地水火风便化作一方王座。
王座上宝珠莹莹,瑞气千条。
飘落在星河上沉浮不定,星河冲击在王座上反荡漾.asxs.点急流,像是平常的大河奔腾撞上了河中大石,水花四溅。
像是显摆一般,红衣的祂坐上王座之后,却是笑看不动尊上的佛子:“我这地水火风四大如何。”
佛子瞥了一眼那煮开虚空得来的王座。
摇头道:“你虽明得道之真解,不过终究还是由我而出,先要寻回三魂七魄灵识元神才可大道永昌,只恐又有灭世之忧,我毕竟由人而出,还未脱悟到忘情之境。何况你还非本我,只不过是魔念神祇的一个,看你这神魔之身,天衣无缝,虽刀剑难伤,你又怎知我伤不得你。”
说完便又颂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道大大智慧,天大大慈悲,地大大无畏,人大大威仪。”
东西南北四尊明王这便绕着不动尊转灯一般,每一尊凝聚法器或是兵刃径直投向那宝珠莹莹的王座。
每时每刻皆是正面对敌,这不动尊手中持有的那一口忘几入道,剑气蓄力,光彩照人,虎视眈眈的等着机会。
一连转了三轮,不给眨眼的机会,却是那些化出的兵器灵宝径直砸向的王座烟火寂灭,不时发出实物炸裂的声音,等烟云过后,却是见得那王座上宝珠被打落不少,那座基却是被马蜂捅了一般,扎的千疮百孔,好不难看。
这红衣的祂本来斜靠王座上,低头看了一眼这王座的惨样,就站起身,一手叉腰,左手指甲指着不动尊上的佛子。
“你当我光挨打不还手的嘛!”
“左道三千。”
话语刚落,便从身后的红影上不停的走出一个个虚影,持有各种刀枪剑戟,灵宝法器。
都是红衣白面,一窝蜂奔像了星河中半身而出的不动尊和四方明王。
起初十几人,慢慢不停的出来,似是无穷无尽,这一会功夫果真是足足化出了三千之众。
一窝蜂红影涌向以不动尊为中心,四方明王。
围住转灯般厮杀,却是跑到近前,才发现这明王身材高大,每一尊足足二丈,中央那一尊半身探出的不动尊漏出星河的亦是三丈有余。
这三千众奔杀过去,却是见得和巨人打架一般,不过好在己方人多势众。
见得这么多左道三千杀来,佛子亦是摇头苦笑:“你倒是不肯吃半点亏,我打坏了你的神座,你便要收些利息回去。”
说完便松开手中持印,这不动尊亦是收回左手化现的卍字法印。
佛子刚刚说完,便一指点在自己眉心,便见牵引出五点佛光。
这五点佛光一一落在五尊明王身上。
不动尊头上那一点佛光乍现,却是化作一尊佛陀,正是中央大日如来。
佛光一闪便没入不动尊之身,身后大日流转如同吃了一剂补剂。
东南西北四方明王头上也是分别出现一尊佛陀。
降三世明王头上出现的正是其自性轮身阿閦佛,军荼利明王头上加持的是其自性轮身宝生如来。
大威德明王首上出现的是弥陀佛,金刚夜叉明王头上出现的却是不空成就如来。
五佛没入五尊明王,,登时佛光熠熠,威德赫赫。
尤其是这不动尊居然张口说了一句:“佛前不得放肆。”
王座上的红衣,难得正身而作,却是看着佛子说:“你这一下下血本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灵台须弥
佛子眉心出来五尊佛陀。
其并未停手,却是轻颂;
“立正法,定正见,持正身,悲悯大觉,大梵般若观照。”
这时候却是从其灵台飞出一尊小山。
佛子把这小山一抛向虚空,却往虚空中增长,有若须弥一般无穷无尽。
宝珠王座上的红衣亦是一声赞:“好一个灵台方寸山。”
见得这方寸之山疯狂增长到盖住星河一般。
五尊明王却是各自加持,四方四尊在佛力加持下,堪堪杀住包裹而来的三千之众。
中央不动尊却是大日流转,真火飞出,一道火焰,便会寂灭十数红影。
这不过这红影杀之不死,不出片刻便又聚和而来,扑杀向这明王。
这时候五尊明王在这方寸山一出,便见浩大佛气四溢如浪,五尊亦是奋力加持佛浪。
把这佛浪扩展到一大片,甚多交战的红衣只能踏浪拼斗,便是站在这佛浪上。
而这浪一波强似一波,叠加三波后一涌而出,却是一下铺就,整整三分之一的红影都在佛浪的范围里了。
便在这时,红衣的祂都凝神细看,格外精神。
佛子一声:“须弥镇恶。”
四方明王不是三面六臂就是四面八臂。
虽然不停厮杀,却还是有空闲的手。
四尊齐齐动作,皆是出一双手结不动根本印。
便是中央的不动尊亦是左手持卍字印。
整个金色佛浪上的红影像是被定住一般,金色佛浪外的二千来众又进不来。
空中那一座无形法山便堪堪降落下来,缓缓而路落,只怕压实,这一千众的红影就要被打杀了。
“好一个万佛千僧之力,好一手须弥镇恶。”
王座上的红衣坐正身体,却是红衣中的左手伸出,虽戴有二个指甲,这如葱白般的纤纤玉手却是单掌擎天。
却见那须弥山一样的无形法山堪堪落在这手上,场中的只是一道虚影。
就是虚影也压得以前红衣众多数倒地不起,只不过这时的五大尊明王亦是持印不动,没精力来打杀他等。
这红衣的祂左手擎天,虽未见气馁,这左手亦是显得单薄,那一座须弥法山反复便是真的须弥山。
这时候中央不动尊动了,蓄势良久的右手一剑动了,遥
空而来,一剑飞逝。
却是不动尊直接抛出忘几入道剑,带着一束好打流光直扑王座上不能动弹的那个红衣祂而去。
剑势极快。
一瞬而就。
就是旁观的诸人也是觉得这一剑挡无可挡。
就在这电光火石只间。
红衣的祂右手动了,见得光华一闪,却是手中弯刀再现。
挥手间便堪堪化作一轮明月,真是早先出现过的那一轮明月玉盘,原来不过是这魔刀的另一种形态。
这明月亦是若镜面一般,浩大剑气簇绒下的忘几入道剑浩大一剑刚好被这明月玉盘折射错开,帮那红衣的祂避过了穿心一剑。
这一会却是不动尊肩头的佛子,双手妙诀连连,遥控那飞逝的忘几入道剑。
口中却是说道:“我却是今日才知,魔刀还有这等妙用。你把护教二使怎么了?”
红衣的祂不时用着明月般的魔刀以镜面隔开不停袭杀自己的忘几入道剑。
亦是平静开口:“不打杀二仙,怎么拿得走这魔刀,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下过的命令了。二仙不把魔刀给我,我自然只能打杀他二人啊!”
佛子有些微怒:“二使一心守护诸教主遗骸,镇守魔刀。你居然也下手。”
红衣的祂用心御使魔刀格挡忘几入道剑却是笑咯咯的回话:“怪你咯!”
许久,终是这一剑无功。
“此刻的魔刀叫井中月,与我心念一通。便是你的剑通心明,一剑破万法亦是破不开的,此刻场中你无第二件如此厉害的兵器,除非是当年你没有把湛然留机送与那位敦煌君,道机双剑同出,此刻却是有机会再出一剑。”
佛子听得这般说。
却是气度不凡道:“凤皇人中君子当得起道几双剑。莫说那一柄湛然留机,本来这忘几入道也是送他的,只不过他没发现我藏在焦尾琴中罢了。”
说完便捏动法印,分心控剑,把一手御剑术却是用的如臂指使。
那红衣的祂亦是只手托须弥,分心用刀,把一轮明月样的魔刀用的大气磅礴。
这时候佛子却是指决灵动。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却是不动尊斗战真言。
这时候却是不蹲尊像趟水一般,在星河间带着四大明王齐齐而动,把那二千余还在努力攻打的红影
撞的鸡飞狗跳,四下飞腾。
便在须臾之间,一直金刚大手照着那须弥山打下,这红衣的祂,昂首而立,便是加了一只力量万千的金刚大手也是单手托住,便是这一刻,那忘几入道再次落在不动尊手上,当头一剑劈下,只见红衣的祂右手一握,便是倒持弯刀,一道横接了。
场中寂静一刻,便是轰然震荡。
就是五尊明王也是被气劲震的倒身后腿数步,就别说星河激荡了。
红衣的祂身后的宝珠王座亦是被震的土崩瓦解。
这一式却都是都打出了几分真功夫。
却是这一刀的余劲亦是震的金色佛海松动,一条条红影见机便脱离了那金色佛浪。
三千众却是一一消失不见。
正面交接一刀一剑后,却是不动尊肩上的佛子亦是不停的念动真言,五尊明王再次稳住,立定星河。
这时候红衣的祂却是左手一推,托着的那座须弥法山就被推出了了。
在佛子控制下,却是又化作无形法山把五尊明王护在山内。
见得佛子这般慎重。
红衣的祂笑的前俯后仰:“看来不破去你这无形法山的乌龟壳,是和你见不了输赢了。”
洞天中几位陆地神仙看的面面相觑,虽是白眉大僧释至佛主舍去一件稀有佛宝,以慧眼观之,听不见场子声音,但是见得这般凶狠的斗战亦是觉得这魔念太厉害。
越来越觉得佛子直接星河邀战的先见之明。
场中红衣的祂回首看了一眼,身后已经稀烂的宝珠王座。
这会却没生气,反而一挥衣袖,一袖子打的那些残骸粉粉碎,化作灰灰融入星河。
转头看见佛子只是不停捏动法印,控制住几丈高的不动尊,这时候不动尊后的那一**日却是更加凝实,火光四射。
红衣的祂笑道:“你这明王灭罪阵需要五尊同时催动,只不过强弱有别,若是我破掉其中一尊,你这阵也就不攻自破了。”
被看穿了虚实,佛子亦不恼怒。
只是笑道:“你应该能用出玄同一剑,若是你倾尽全力一剑,就是这无形须弥亦可被你破去,你自己不施为,怪谁!”
这红衣的祂被调侃也不恼怒,只是平静说道:“若是我全力一剑,亦只能的一瞬之机,然后便会被你偷袭,我还不了解自己嘛!”
第一百三十章 道解
嘴上那么说的轻松。
红衣的祂却是在心中暗想。
这须弥之山无形无迹,就是一个乌龟壳,就算全力一剑,佛子在内亦可全力施展,而且破开须弥法山后还有五尊明王,并无半点不同。
这红衣的祂想的认真,想了一会也不出手。
但是是佛子却是催动四方四尊明王再次不停的凝聚法器和兵刃不时打来,好不烦躁。
红衣的祂无奈,只好再次把魔刀化作满月,把打来的各种灵兵法器一一碰的稀烂,化作烟云散去,那东南西北四尊明王转灯一般流转不停,像是接力一般不停的丢来灵兵法器。
这五大尊明王在无形法山罩住下,不愁被攻击,只管不停的凝聚法器丢出去,像是不要本钱一般,端的是气人。
便在这一刻,红衣的祂动了,任凭那不停的法器打来,依旧只是用那明月样的魔刀接了,笑嘻嘻的问:“我这井中月如何。”
便在这时,身形急转,像是抱拳运气。
“纯阳行左,玄阴在右。阴阳交融,天地同流。”
左手持一团纯色清亮气团。
同时右手边亦是行气。
“玄阴行右,纯阳在左,阴阳并流,天地一气。”
右边却是集成一团纯黑气团。
便是这时镜外慧眼观战的白眉大僧都忍不住开口惊叹道:“魔道明气武典,纯阳一式,玄阴一式并称镇教双绝,想不到这魔头居然能一人独用,历代圣座,圣女练成一式便可纵横天下。”
这时候场中再次突变,就是这红衣却是渐渐化作雪白,又化作玄黑。
往复只间之剩下黑白二色,做玄奥流动之态,如一件道衣,宽袍薄袖。
圆觉佛主亦看到此时亦忍不住道:“这魔头几近大道,只不过还不稳固,若是祂寻回佛子前身三魂七魄灵识元神,只怕立刻就得大道,岂止是寻常三教圣人可比。祂之道之大无穷无尽,不知这是末法时代,还是佛子新生的契机。”
敦煌君本想问这新生的契机何在。
还未说话边见得场中在变。
那黑白道衣的祂却是把双手各出的一式,强行合拢,这气泡消涨间只怕是天崩地裂的威势。
可就在纤纤玉手间被强行压和在一起,如一气流转。
这阴阳双式,相互熔炼。
其中玄妙,便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似乎是无穷无尽全在这一双玉手中。
这时候黑白衣的祂平静问道;
“你看我这先天罡气如何!这可不是凡俗所称呼的先天一气,我这可是一气化阴阳的先天罡气。”
说完便两手推出,如发定向一般,遥遥锁定佛子和五尊明王那外围那一座无形须弥法山。
这明王本就是几丈之高大,这无形法山便会更大。
躲之不及,避无可避,那一颗先天罡气转瞬便至,砸在无形法山上便就那么消失了。
并没有出现轰爆之声,无半点动静。
便是佛子看到这没有预想中的动静,亦是有点沉思,洞天旁观的诸人更是不解。
这时候那黑白衣的祂笑笑平静问道:“你觉得我这阴阳道解,先天罡气如何。”
“炼虚化实,虚空毁实。”
话语刚落,那一座无形须弥法山便从入气一点,眼见转实,化成一座须弥之山,当头朝着五大明王压了下来。
惊觉头顶的变故,却是东南西北四尊明王首先应变,竟是飞身直起到须弥法山底部接住,却堪堪一接便化作金色佛气复归星河,融进了本来一片金色佛浪之中。
这时候却是不动尊肩头的佛子动了。
虽然这身形和那座已经渐渐化实的须弥法山没法相比,却是单薄的身影出现在法山底子,一伸手,也是一个单手擎天。
这时候身上青色道衣渐渐消散,却是出现佛子本身那一袭密宗红色僧袍。
便在这时倾尽全力把这须弥之山罩着远处那黑白衣在渐渐转红的祂抛去。
就是洞天中旁观之人也忍不住想叫好,这心思机巧,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这颇大的法山如一颗祸星在佛子加持之下径直罩定。
这会也是红衣的祂看了那颗硕大如流星砸来的法山亦是无语。
“自己真正实再难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便在这时周身居然再起浩大圣气,见不得半点魔孽邪氛。
伸出那只戴有两个
指甲的左手,却是周身圣气复而形成般若忏的金钟,看样子是要硬接。
却听得一句佛家真言:
“嗡(ong)嘛(mā)呢(ni)叭(bēi)咪(mēi)吽(hong)。”
这梵文六字化现而出。
这红衣的祂周身凝聚的圣气却是再次以六字为根基结成一朵千叶莲花在那手指指尖出现。
这一朵莲花出现,德昭老夫子惊呼:“莲华圣功。凤皇,是不是你。”
敦煌君面色不起半点波澜,却是平静说道:“叔父,侄儿已经为此事领过罚了,而且是他自己在北境观我出手,还有后来为我疗伤,逆推出的莲花圣功的行功之法。非是侄儿我给他看的秘本。”
星河中四维空间定住,佛子依旧是跌足坐在不动尊肩头,看那红衣在金钟护持下,以一朵莲花硬接这巨大的须弥法山。
这须弥法山实化后本就巨大无比,就是在星河中和两个人影想必也是无比庞大,简直是一座大山比蚂蚁的差别。
却是这红衣的祂手指尖上莲花飘起。
边升空便无线放大,径直变得比那法山还大,却是千叶莲瓣巨大化作虚影,只有中间花蕊如一块玉盘。
这巨大须弥法山径直砸在千叶莲花花蕊上。
便是手中加持圣气的红衣亦不是不小退了半步,可见冲击力之巨大。
便在这时也是不见轻松的说;
“道大大智慧,天大大慈悲,地大大无畏,人大大威仪。”
“这万佛千僧之力果然非同小可。”
只不过嘴上这样说,手中却是把护身的般若金钟高悬头顶,雨打芭蕉一样转动,一声强过一声。
洞天中借助白眉大僧释至佛主慧眼观看的诸人皆是无语以对。
只有圆觉佛主不忍道:“好一个光明教主,魔道至尊,铸界东皇,这魔念当真是非常了得,非凡人也。”
“竟然能这段时间想出阴阳一气化现须弥佛山,这会又这么快想到以柔克刚,接住这万佛僧愿力的须弥法山,却是非凡人能想,亦非凡人能做。”
便在这时只见得巨大莲花花蕊上条条圣气开始缠绕法山,这圣气破坏法山,法山顿显出条条裂纹。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亦在等胜负
“以水克火,淬剑之法亦用上了。”
便是这一小会世间,那实体化的巨**山便碎落下无数碎片,纷纷被拿周围虚影的花瓣接走,消失不见。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叹息不止。
这一举破坏须弥法山,证明这魔念神祇具有神魔之体,远胜三教圣人。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叹息后还是忍不住说:“这对佛子来说,即使欢喜亦是愁闷。喜的是这魔念神祇增长多少,佛子各神魂鬼魄亦增长多少。只不过现今佛子乃是一口灵气化作的灵体,体魄上吃亏不少。”
便在这说话的空档。
场中再起变化。
这红衣的祂却是把头上金色经钟催动的无比急切。
这经钟上生出无穷无尽的剑气,直接从那巨大莲花的花蕊出现,虽然比起这法山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在与数量却是无穷无尽。
敦煌君看着沉默,还是忍不住说:“魔念用出了玄同禁剑,只不过没有完全施展开来。”
着无数剑擦过那座巨大的法山,把这法山切割点点碎末。
蚂蚁咬象一般,架不住多啊!
便在这时却是不动尊身上的佛子动了,亦是一声轻颂;
“正魔两道合流,四教教义之奥妙:儒风浩荡,道流长生,佛火断业,魔峰万丈。”
“四气合一,天武证道。”
“三清境始,和光同尘,混沌维开,玄同禁剑。”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手画符篆,以不动尊为中心,漫天剑气铺开。
洞天中诸人皆是觉得胜券在握,总算等到了这个机会。
便在这时,那红衣的祂身上光耀夺目圣气沛然。
更具有无上之威势,须弥法山竟然是被一气冲击的四分五裂,红衣祂头上的金钟径直出现在莲花上变作无穷大,上面是金钟,下面是莲花,上下一合却是把破碎的须弥法山全部收走,须弥法山被遗弃化作万千碎片,被那多千叶莲花收的不予半点尘埃流散。
竟然刚刚收下这须弥法山,看到万千剑气铺天而来,摇头道;
“就知道你在此处等我,算是被你等到了。”
“我之种因,由我得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时候般若金钟和莲华圣莲都用在须弥法山上,正在被那大乾坤袖慢慢收取。
此时却是没半点避让了。
惊险一刻万千剑气逼命而来。
就在剑气堪堪沾道衣角,便开始出现浩大爆炸,轰鸣不绝。
不动尊上的佛子全力催动这玄同一剑,像是生生不息一般。
炸的灰飞烟灭,就是那衣袖和被收走的须弥法山,金钟圣莲亦是不见,不知是堙灭其中了,还是落下星河。
最后一刻只见得那一节衣袖刚收走,便开始被一条剑河撞击的轰鸣不止。
压根见不到半点人影,这神魔之躯看来非同小可,剑气纵横亦是只见爆炸连连,不知道具体战果如何。
佛子却是站在不动尊肩头全力施为。
丝毫不给半点喘息的机会,一连七波剑气无缝衔接,真是一发杀机,刻不容缓。
却是自己也累的全身湿透,就是站在不动尊肩头也有点维持不住。
终究是勉力聚和出第八波剑气,却是连同不动尊明王右手持剑一起杀了过去。
轰然一声爆响,烟尘滚滚。
却是忘几入道剑贯穿而过,那一片烟云中只怕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这忘几入道剑飞回来在佛子身边停住,却是没有再入不动尊明王手中。
这不动尊明王这时双手捏法印,一股佛光照耀烟尘。
只见得烟尘散去,这时候只见得空中哪里还有红衣红影,只余下五条虚影白浪,上有三朵碗口大小的青色莲花漂浮在五条虚影白浪上,这三朵莲花,一朵瓣边带白色,一朵带有金线,中间一朵却是有清耀夺目,又有一片紫色云烟虚托住五条虚影白浪,却又两道青色气流围绕作太极旋转,这两道青气一道略深,一道略浅,首尾相顾,又有金色霞光,虚而不实,却是围绕在虚影白浪上。
不动尊明王,一手持法印,凌空摄取遗留下的这气势惊人的道果,想来那魔念是被打的消散了,不见那天衣
无缝的红衣不余下半星半点。
不动尊取回这遗留下的三花五气,就是佛子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慢慢被不动尊手托着拿近。
四周便是这不动尊周围都还是激烈爆炸后的烟尘,就别说洞天中以慧眼观战的诸位了,只觉得从佛子祭出那禁剑开始,便是不停的轰鸣爆炸。
乌云遇皎月,云散月不知。
便在这时那道果刚刚那被托道佛子面前,便光华一闪,像是被收入体内。
就在这时,却是不动尊明王亦是轰然爆开。
本来就摇摇欲散的外围禁止在四方四尊明王消散后,便只有三层文诣经纬,这一下又被玄同一剑剑气冲击,却是本就到了崩溃边缘,被最后这本就高大不小还有一片佛浪加持的不动尊明王一爆,这周边禁止就土崩瓦解。
便在这时那三花五气一片云烟的道果中出现一个声音:“不仅你在等这胜负,我亦是在等胜负,不脱去天衣,如何成道。”
佛子手边持有忘几入道,却是没有拔开,便也只是平静说了一句:“此番却是各有所得,只不过我亏的更多一点罢了。”
说完便光华一闪,佛子的身影消失,只有忘几入道剑带起一抹佛气惊鸿追着遥远那金龙佛印标定的虚空。
没有用刹那佛心的一闪而到。
便在这时,却是星河中动荡的烟云慢慢凝聚,再次出现那个红衣红影,只不过这红衣慢慢没那么红了而已。
见佛子先走了,这红衣红影也不到恼怒,看看这漫天星河此时如沸腾的一锅粥,忍不住摇头。
“你们从幼小时便是我演化照顾,如同我子,也罢,今日却是我扰了你们的星轨。”
说完便那道果,三花五气虚影入了灵台,此刻这红衣再次转换黑白,却是一幅太极流转。
这个祂却是漏出面容,有人看到一定会倍加熟悉,头戴莲花冠,左手右手各自定出一式。
“灵宝定星河。”
虚空中出现各种灵宝虚影,如同煮沸的粥锅样的星河却是再次慢慢平静下来,星空照耀,星轨运转。
光华一闪,各种灵宝亦是不见。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有不甘意难平
林屋洞天内。
诸人只觉得星河炸的烟尘滚滚。
不知胜负如何,焦急等待,却是最后又见得更大一波轰鸣。
月夜西沉,凉风嗖嗖。
坐镇地脉的几人都是顶尖的大能。
能够神隐尘世的陆地神仙,天人般的体魄。
在见得以慧眼沟通的星河那般大的爆炸,不知胜负如何,却也是很担心的。
就在此刻,金龙佛印佛气大作,那一片明镜却消散了,只见五寸方的佛印上一条金龙缠绕。
这时候光华闪现,便是忘几入道剑带鞘破空而来,插入地面。
便在这时佛子红色纳衣的僧袍堪堪露出身影,脸色苍白不已,敦煌君慌忙走到身后以掌抵背,运功以莲华圣气帮着稳固。
坐镇的六位神隐便同时动手,舍了金龙佛印,以佛印消失为代价封印虚空。
因为人多,倒是很快便封禁了。
只不过做完了封禁,佛子还是死死的盯住原先那虚空的位置。
众人一顿封禁,虚空融合,见得佛子归来,自然是欢喜的。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忍不住问:“天佑,险胜了。”
闻言佛子摇摇头,又平静说道:“两败俱伤,只不过祂也未全胜,我也没全输,只不过我亏的多一点而已,不妨事。”
就在这话语轻落间,圆觉佛主却是走过来看了一眼佛子道:“佛子,那佛脉算是保住了,你们此战胜负实在是对于世间牵扯太大。”
佛子摸了下自己散乱的头发,却是拿出一根白玉簪随意别了头发,终究不再披头散发惨兮兮了。
仍旧是看着天幕虚空,平静回答圆觉佛主:“佛主不必忧心,此事约莫能定,佛脉本就讲究轮回,飞升之事对佛脉无甚影响,两位佛主都是天人无垢的体魄,自然是可以留在世间的。我佛脉重修轮回地藏王处,没多大影响。只不过此次弟子虽然保住佛脉,但是实在是不知是对是错,虽然保住佛脉,但是也使得祂更加强大。”
“祂之功力日盛,只怕以后无人能制。而且我不知神念在何处,还是已经被祂找到。若是已经被找到融合,只要魂魄回归便能从光阴长河你找回原来的本我,实在是后患无穷。”
敦煌君总算传功帮着稳定住了佛子的脸色。
忍不住问道:“你先前不是召回了光阴长河中的自己嘛!”
佛子摇
摇头:“那只是一丝留影,只不过能让我短暂获得天人体魄,踏足星河。所以我和祂斗战一失去天人体魄便只能依靠忘几入道回归。”
“祂这神魔之躯如我佛不灭金身,实在是太强大,就算是十二年前的我也只能勉力破开。此灵体终究是有些不济的,再说我会的祂也会,很难彻底弄死祂的。”
说完便不禁的摇头苦笑。
“怕就怕祂召回千百个自己,乱了时序,又怕祂虚炼阴阳,错了这尘世。魔念怎么想实在是难以猜测。”
便在这时,依旧是那个牌坊,一抹红衣红影笑咯咯的说:“我倒是也想试试,奈何你不肯啊!佛脉的事就如同你自己说的,此事就算了。不过你不愿回归我也不逼你,方正你也非完全的灵识,等我找到了其他部分,到时候自然能让你完全回归本我。”
就在这时那位拿笛子的前辈大叫一声:“就是她,好快的速度,当面抢走了我的发带。”
那红衣说完便缓缓飘开,空中明月处就那么不见了。
持剑的前辈摇头道:“祂是男身。”
这黑衣持笛前辈顿时无语。
这时候的佛子却是身体一软,便要倒下。
周围的人大惊,围了上来。
只见佛子平静道:“刚才声色张扬,只不过是欲盖弥彰,不让祂知道我叫究竟亏了多少。”
“两位佛主,此事后续还请你们处理,通知道脉,只怕祂下一步目标便是道藏,道藏有三,连山,归藏,易。道藏易在姬家也请一并通知。”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见说的慎重,于是说:“老衲亲走一趟。”
“你怎么会伤的这般严重。”
佛子已经半坐靠在敦煌君身上,听到这样问。
只好轻轻拉开红色纳衣,只见这灵体胸前一道口子,贯穿后背。
而后轻声说道:“祂此行除了五张图之外,便是为了佛脉纯净之物。天底下除了佛祖指骨舍利,这刹那佛心也是七窍玲珑纯净无垢,所以祂便夺了这刹那佛心,因而怕弟子消散灵识,祂亦不逼迫过盛,只不过祂之增长此次却是太多了。”
“如同祂说;弟子心有不甘意难平。所以祂留下弟子这灵体,让我一行大光明顶。”
有转头对着敦煌君说:“凤皇,你带我此身一行大光明顶,我需看一看二使生死状况。以后忘几入道你好好保存,本就是送你的。”
说完光华闪烁,佛子消散,一股佛气进了忘几入道剑。
敦煌君知道这是灵体支撑不住,便拿出剑袋把忘几入道剑背负身后,对着诸位前辈行礼后便欲起行。
临走不放心又对着德昭老夫子说:“叔父,还请把子安带回桃花坞魔君处,想必君尘缘能应付这魔念君天佑的。子明你也同去,你的道心魔种应该是魔君的手笔,他若是要收你为徒,我代你向叔父求个情,你却是不适合修佛,天心散漫。”
说完再一拱手,亦是剑光一闪,也破空而去,没顾得上礼节,直接欲破开洞天而去。
只不过圆觉佛主见事急从权,先一步打开洞天天幕,任由敦煌君离开了。
德昭老夫子不由得连连道歉说:“失礼。”
德昭老夫子又转头看着慕容子明,看的慕容子明后脊背都发冷了,最后摇摇头说:“拜入魔君门下不急,实在不行还可以拜在姬家,大不了老夫舍了脸面去求一求姬大先生。”
这时候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却是接过多罗手中九环锡杖,漫步走出山门说是要去通知道门。
临走前却是让多闻多罗跟在圆觉佛主身边侍佛。
多闻却是提出要留小随遇,给他说一说禅宗各寺。
德昭老夫子亦是多年不见蓝家几位前辈,也欲讨教一番,便决定留下三天,反正姑苏城近,不急这一时半会。
倒是持剑持笛两位前辈说是回家先走掉了。
只留下报信的蓝前辈和德昭老夫子一起在这塔院礼佛。
行道半路的敦煌君却是听到背后忘几入道剑传来一声:“凤皇,等上一等,到酆都了。我先召七爷和八爷问一问幽冥。”
却是敦煌君手捏法决,竟然是巫族秘术鬼气森森。
不出片刻,便听到鬼气森森,鬼气中有白衣高帽,手持号丧棒,腰间挂着勾链人影出现。
又有黑衣黑帽,同样一身行头,个子却是矮了不少。
白衣高者吊死鬼形象的先开口:“是谁胆大,竟敢召唤我谢必安。”
矮者黑衣同声问:“谢兄莫急,我范无咎不也被唤来了嘛。这真是老太太吃砒 霜,请我们收魂啊!”
这时候敦煌君却是放下忘几入道剑,一个声音响起:“有事问七爷八爷一声,叨扰了。我之七魄可在地府,是否还在!还望告知。”
剑上飘出一个灵体,慢慢显露面貌凝聚。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有事求你
酆都城本就离夔州不太远。
敦煌君面对这个鬼气森森的两道人影。
一个又瘦又高,穿白衣,头戴尖尖帽,白帽子上竖着又四个篆字:一见生财。
手中持有一条棒子,像是寻常衙役用的那般长短,不过其上节有各种白色花簇拥的号丧棒。
腰间挂着一幅钩子铁链,像是锁拿犯人的。
这时候白帽子高个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蒲扇,把伸出嘴外快一尺的舌头用劲吸了吸,还是那么耷拉挂着。
没办法只好瓮声瓮气来了一句:“兄弟,你来说。”
让开半个身位,却是后面那个黑衣黑帽子矮一点的走出来了,像是不停的在摸头发上湿哒哒的水,这黑衣的八爷头上就算是戴着帽子也就堪堪和手中那根黑色的号丧棒一样高,腰间那副铁钩锁链却是像是要拖到地上了,这时候等他走到白衣七爷前面,才看到帽子上也有竖着的四个篆字:天下太平。
好像是总算弄干了头发,这八爷有心说话了:“你这小子年纪轻轻修为倒是不错,找你七爷八爷有什么事。”
敦煌君小心拱了下手,然后指了指忘几入道剑边上那个正在凝聚灵体的姬太。
原来这范无咎范八爷个子矮,刚刚被七爷谢必安挡住了,还真没看见在场的有第四人。
这范八爷一手举着棒子一声鬼吼:“还真是老太太吃砒 霜嘿!咱哥俩有事做了。”
这时候敦煌君见得尖尖白帽子上四字一闪变作:你也来了。
眼前这八爷尖尖黑帽子上也是四字一闪:正要捉你。
看这架势是准备就地办公了。
敦煌君登时身上佛气萦绕,湛然留机出鞘三寸。
黑帽子的范八爷不干了,一举着黑色号丧棒:“嘿,你这小子虽是地藏王门下弟子,但是岂能乱了我阴司的法度。”
便在这时,那灵体笑咯咯一句,边说边转过脸来:“七爷,八爷,经年未见,刚见面就要拿我啊,我的七魄不是早就压在地府了嘛!姬太失礼了。”
说完一拱手还见了个礼,这时候灵体上依旧是红色纳衣,头发用一根白玉簪盘着。
这范八爷见了眼前人,收了黑棒子,跳着不高的腿叫道:“七哥,不好。是光明顶那个万年病痨鬼,只怕今次找我们,要耽误嫂夫人煮的晚饭。”
姬太这时候也摸出一把扇子,却是对着范八爷的头发扇了扇,一脸和气的说:“八爷这般说就见外了,再说我虽然多病,也没有万年罢,我也只活到二十多,死都死了十多年了。”
这时候长舌头白帽子的谢七爷却是甩了甩舌头,然后瓮声瓮气问道:“姬教主,你也算半个自家人,生死轮回有定数,你这一口灵气聚和的灵体行走世间也没事,反正你的事可以找娘娘或是十殿阎君,莫非你这做了鬼后,还要追着我们哥俩追赌 债啊!”
姬太这时候却是摆摆手,继续给八爷头上湿漉漉的头发扇扇子,笑嘻嘻说:“是真有事找二位帮忙,我这灵体不堪用了......”
“我给你找一具刚死不久,修行资质
过得去的年轻身体就当赌 债了。”
范八爷见机极快。
“不过如何你没有三魂七魄,我们却是无力啊!你要去找娘娘,就是十殿阎君和崔府君都办不成这事,会违背天仪地规的。”
姬太又摆摆手,用勾住范八爷脖子说:“没这么麻烦,就是点小事,大规矩我懂的。我想请二位帮我查探下我的七魄可还在地府过刑,三魂可有回归转世,或者是已经转世。就这点事,还请两位查探后告知我身边这位敦煌君,他家在姑苏城慕容参合山庄水月小筑。”
“就这么点事,你小子找我们就为了这,你自己去看不就完了?”
范八爷也是说话不停,简直像个话痨鬼,哪里像个淹死鬼。
姬太回头看了眼敦煌君说:“他是阳身,下不得幽冥的。再说我此刻这灵体法力不济,所以才召二位的。就这点事,麻烦了!”
听得这般说,范八爷杵着棍子跳了两跳:“七哥,这会回去还能赶上嫂夫人的晚饭,好不容易公干轮休,被这个难缠鬼唤上来,走走回去,早回早安心。”
白帽子长舌头的谢七爷转头就走,闷声瓮气:“兄弟,这个病痨鬼这次还真不是追 债的,回去后我去枉死城查,你去问问孟婆,然后到我家吃饭。”
范八爷还被姬太勾着脖子:“七哥,你等等我啊!”
姬太松手,这八爷跑的真的是比鬼还快,何况本来就是鬼。
一溜烟两人不见,又远远传来一句:“慕容家的敦煌君,最迟七天我们兄弟给你回信儿。”
谢七爷范八爷走的飞快,连那阴森的气息也飞快的消散。
场中只有敦煌君和姬太。
“凤皇,你带我御剑吧!忘几入道你也背着吧!”
“你带我上光明顶后就回姑苏,我看过二使后便进天外天修养了,哪里还有其余灵识。你带我御剑,路上我有事求你。”
这红色纳衣装,没有了僧帽的姬天佑这会在白玉簪别着头发下显得弱不禁风,看样子是如他自己说的受伤颇重。
敦煌君拉开姬太的衣襟看了胸口那失却刹那佛心后的那个大洞。
不放心问道:“失心后能活。”
“能活的,我这只是一口灵气化的灵体,有心无心都可以活的。我现在只不过是法力耗损太多。”
姬天佑平静说完。
“好,我背你。”
说完便是背起忘几入道剑后,拉过姬太上背后御剑而起,直赴昆仑。
路上颇远,有很多话可以说。
“你偷偷看我写的手札。”
“嗯。我都从各处寻回了。”
“还自己偷偷练道藏的功法。”
“嗯,你不是说练练也可以采众家之长嘛!”
“不怕你叔父知道,你偷师别家,这可是你们家大忌。”
“自观自学不违祖例。”
“凤皇这十二年你却是更会玩赖儿了。这也正好,我有事求你,你若不练成先天一炁,还真的办不到。你现在有一丝先天一气,这下却是方便了!”
“何事你说。这先天一炁原本不就是你给我疗伤的时候故意留了一丝在丹田嘛!这会说我偷师,你真是越发的闷坏儿了。”
“而且你现在也算活着,我本打算和魔君一起下幽冥去看看你的魂魄的。”
“哪里有什么魔君,不过是另外那一个别的我,你不要让别人知道,神祇魔念皆是我,只不过是我不同的面,善恶二念就是了。你见过的那位魔君只怕就是神祇神念了。祂们最终都是需要寻回三魂七魄,便可以成道。这道果大到无穷大。”
“姬太,你会死嘛,就像范八爷说的,以你的本事应该可以找一具肉身活过来,为何不做!”
“我累了,不想管这么多。”
顿了一顿又说:“天外天留下的这几口灵气,原本刚好可以做完几件放心不下的事,然后我便可以灵识消散转世重修,只不过这魔念之事干系太大。”
“我给你一道符咒可牵引出两件圣物,你自己炼化了,祂们两个最后不管谁得道都动你不得。随遇也交给你了,好好教他吧!随遇便是当年雁门关下那个两个乞儿中襁褓间的那一个,他姐姐那个小姑娘却是死了很多年了。”
“姬太,你不打算活过来回姬家看一看,大先生一直迟迟不肯入天人之境,还自罚灵体受损。”
“凤皇,我和他的事,你不要管了,我累了。”
说完便是在敦煌君背上一手结印,落在敦煌君明台。
想了一想又分出意思灵识,寄放在敦煌君灵台后说道:“你把我这一丝灵识交给魔君,也就是神祇神念,只要祂做完这些事,便可来天外天见我,我便助他成道。”
等了一响,背上的人无话。
敦煌君忍不住又问道:“其实我有事想和你说的。”
“我知道何事,你没想好,就不要说。”
“听我说,求你的事便是杀了我。”
空中的湛然留机剑一个踉跄差点倒栽而下。
“你好好御剑。”
敦煌君这修为终究是没有掉下剑来。
“不能,我做不到。”
“不是让你杀现在的我,是魔念。若是以后有一个机会,你动手,算我求你。”
“你会不会因此而死。”
“我已经死了,半死不活,非生非死。”
“我说的是对你这灵识灵体有没有影响。”
“多少都有,只不过只要逼命重伤魔念祂,神念便有机会入住,总好过魔念为主,祂的修为太高,除了当年的我,无人能制的,但是我已经死了。”
“所以一定不能让魔念入住了,此事算我求你,关键时候杀我!”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神祇魔念争斗道关键的时候,你杀我便算是袭杀祂一次。”
“是你自己不愿意活。”
“心累了,还是觉得我们对不起你。”
“心累了。”
远远见得昆仑雪山,这一路冰雪也像人心。
虽然有晨曦朝阳,不过也是一点点温暖,怎融的了冰川。
第一百三十四章 琴剑一绝
敦煌君赶赴昆仑已经七日了。
今天便是估算的回转之期。
今日的桃花坞晨曦初漏,便见得一身黑衣的牛隆礼急匆匆的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材一路小跑的进了桃花庵。
窗台前的魔君君尘缘脸色苍白,身前的妆台上一排放着四个面具。
第一个九曲牛角青铜面具。
第二个却是平日常戴的那一个彩妆艳艳牡丹面具。
第三个整个白面素雅到极致。
第四个却是正在用手中朱笔画红唇,却是一张完整遮住脸面的女子面具,和前三个半遮面漏出下颚完全不同,这张面具薄如蝉翼,若一层胶皮。
这会被画上红唇和眉线,简直栩栩如生。
这时候见牛隆礼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凝眉轻声说:“余德,慢一下。不要这么着急。”
正在放药材的牛隆礼却是一脸憨笑:“主子,受伤了早些吃药早些好。我就跑跑路没啥事儿!”
见得鱼龙鲤这般耿直,君尘缘却是轻轻转动手腕上一个头尾想咬合的鱼龙纹手镯,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你这阴神相貌是一位老者,跑的这般快。在外面不知道要惊到多少凡夫俗子。你以后跟着多宝也这样做事啊!只怕还没藏好就暴露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你这原身还给你嘛!”
说完解下手腕上这个银色手镯。
牛隆礼听到自己这健步如飞和老者相貌不匹配,心中一时了然,却又顿时无语。听得魔君这样发问也是一呆,认真想了想道:“自然是怕我这庞大妖身吓到桃花坞外的那些凡人。其实这些街坊都很熟络了,见我年长还把我当老者一般对待,都是叫我老伯老爷爷的。我自然不会吓他们的。”
“大家都是街坊嘛!”说完甚为开心。
这时候牛德礼已经开始煎药了,手法很是熟练。
君尘缘放下手中银镯子,却是笑了一笑。
“你与街坊们相处的很好,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留你这原身在我手上,不过是借圣气洗涤妖气,若是给你戴着,你一个不好就要被视作妖圣被斩妖除魔了。这里可是神州大地,这下可明白了!”
说完把手中这个镯子抛给鱼龙鲤,牛隆礼慌忙接住,十分诚恳的说:“让主子费心了。”
君尘缘靠在轮椅上咳嗽一声,摇头说道:“我说过,你只要待多宝如子侄,你便是自家人。不用随时随地叫我魔君圣尊的,你这又弄出个主子,像是我的奴仆一般。”
牛隆礼却是一本正经道:“这一声主子是余德心甘情愿叫的。多宝小公子也是!”
君尘
缘含笑拿起第四张面具却是继续画眉,又咳嗽了一声,然后轻声说:“你不要太宠他了,他还小。你当他如子侄就可以了,我们是道友!虽然受你称呼一声主子,但是我从未视你是奴仆,等他入了元婴。天南地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自己去做,当然既然入了教,还是要遵守教规的,其他的事很随意,我规矩很少。”
牛隆礼便给那熬药的火炉添柴,便用扇子轻轻煽风:“余德省得,规矩不多便是底线,违规了便杀!”
轮椅上的君尘缘没好气的说:“教不严师之惰,先罚。屡次犯错,罪责大焉才是杀!你把教规多看看吧!死罪的就那么几条。”
“我这伤的事,知道怎么说罢!”
牛隆礼慌不得点头:“知道知道,就说与人拼斗,互换了一掌,内伤沉重而已。”
君尘缘画眉的手持笔无奈。
于是又加了一句:“就说这两字不要说,被人夜袭,与人拼斗,换了一掌。”
熬药的牛隆礼便转动手腕上这鱼龙银镯,边说:“要不这原身还是先放主子你那里,反正你修为高绝,没人去你那里能抢走吧!”
君尘缘无奈的摇摇头:“你这胆子怎么这么小了!”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如去如来,皆是如此。虽是妖身,持心正即可。”
这时候的牛隆礼一心听讲,招呼熬药的小陶炉便没那么用心,一个不小心,煮的滚烫的水就那么漫出来,又是一阵手慢脚乱。
就在牛隆礼看看收拾好,又把新买的药材拆了一包开始熬药的时候。
慕容随遇和慕容子明一起出现的桃花庵的门口。
慕容子明探了个头看到窗边的魔君君尘缘,冷不丁开口道:“子安师兄,多宝师兄。魔君在,你看我们是不是改日再来!”
“为何要改日。”却是魔君君尘缘的声音传来。
这会君尘缘手中出现的却是一盒三寸长短的飞剑,一套二十四把。
先前的四张面具居然一眨眼的功夫就那么不见了。
君尘缘拿出其中一把,小心心翼翼的用一块青色的剑台小心擦拭。
小随遇却是一把把子明拉进了石窟,然后对着君尘缘说到:“魔君,我们刚从林崖洞天回来,是师尊让我们这段时间住在桃花坞的。”
“怎么,觉得你师尊能当我桃花坞的家了?”君尘缘边说边擦手中小巧飞剑。
这时候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却是嘴角咳出血来,拿过一方素色汗巾擦了,却是随手丢在台边。
见到咳出
血了,正在想怎么分辨一句的小随遇也吓了一大跳。
见君尘缘只是随手擦了,然后眼角看着自己,知道是要先回话。
只好说:“师尊担心我们回城后会被那个那个那个......”
说到一半却是说不下去了,然后只好连手带比划的说:“一个穿红衣的魔头抓我们了要挟师尊他们。”
身边的慕容子明也是不停的帮腔,总算是大致说清楚了,两小是来避难的。
“祂已经来过了,既然这样,你们这段时间住下吧!”然后指了指边上的一个小窟,意思是自己整理床铺。
刚说完,却是又忍不住咳嗽一声,咳出血来。
只见得又拿出一方崭新的汗巾擦了,依旧丢在妆台上。
然后依旧不停的摩擦手中那柄小巧飞剑。
见已经要留下住宿了,慕容子明这会却是很随意的既来之则安之,走到君尘缘轮椅身侧,却是问:“魔君,要不要我帮你磨剑!”
说完却是蹲了下来,一脸哈巴狗一样的笑。
“你拿的起我的剑,哈哈哈哈。”然后君尘缘像是听到了一个好大的笑话一般笑的很是开怀。
等笑完了又忍不住咳血。
慕容随遇见状,却是忍不住问熬药的牛隆礼。
“余德先生,魔君这是怎么了。”
牛隆礼头都没抬一心熬药:“小公子啊!,你没看我正在熬药嘛!分心不得。”
随遇却是走到牛隆礼身边:“我帮您熬药,您说话便可。”
原来随遇也看出来这位牛先生修为虽然高,但是这生活上的琐事实在是不怎么擅长。
手中煽风的蒲扇交给了慕容随遇,这牛隆礼自然是很是放心。
然后摸了摸没有多少胡须:“魔君被你们说的那红衣人夜袭,互换了一掌,所以受伤了!”
顿了一顿却是又补了一句:“已经喝了几天的药了。”
就是正再看那一盒小巧飞剑的慕容子明听到这句互换一掌受伤了,也是惊讶不已,只夸魔君好身手,在他的印象里那一位红衣简直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听到夸自己好身手,君尘缘笑了一笑却是问:“我坐在轮椅上,你夸我好身手。”
说完却是自己先笑了,这一笑却是笑的慕容子明后脊背的白毛汗都出来了。
慕容子明见得这魔君没有变脸,却是心下大定,硬着头皮说:“魔君能与那位大魔头换一掌,想必祂也受伤更重拉,自然您这就是好身手,好修为。”
君尘缘却是笑了起来:“却是是大魔头,我小赚他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