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三国之西州制霸TXT下载三国之西州制霸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三国之西州制霸全文阅读

作者:不爱太阳的向日葵     三国之西州制霸txt下载     三国之西州制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五十一章 袁曹对谈

    袁绍和曹操稍微有些气馁,无声无息地从牛马行面前走开了,走入一间茶馆喝茶。

    袁绍看见曹操略微有些不快,想必是刚刚看见战马价格激增的原因。袁绍道:“孟德何须如此?不就是战马吗?战马又不是生活必需品,有没有战马,我大汉的民生国计又没有太多的影响。”

    曹操蹙眉道:“可是本初,我大汉军队现在急缺战马啊。之所以十军之战失败,为何?还不是因为当时十军之中,没有任何一军的骑兵有凉国铁骑那般凶猛精锐。其中朝廷的骑兵很少,还得靠鲜卑、乌丸给朝廷充场面。而你也知道,经过十军之战,鲜卑和乌丸都已经了解我大汉缺乏骑兵的内情。”

    袁绍能够身居司隶校尉,自然见识不凡,他立即醒悟过来,说:“孟德你是说,之所以之前鲜卑、乌丸、匈奴等辈,就算是檀石槐在的时候,都不敢大举入侵我大汉,是因为戎狄们不知我大汉虚实,恐怕贸然入侵,会被大汉打败。毕竟之前的大汉,彻底击败强大的北匈奴,迫使北匈奴西迁;又连年打击羌人叛乱;更成功地平定黄巾之乱,显示出强大的武力。戎狄们自然以为,大汉仍然强盛。

    然而十军之战时,鲜卑和乌丸已经将大汉的武备看得一清二楚,大汉能用之兵,多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实际上大汉的军事实力,已经较征伐北匈奴时弱小了许多。”

    曹操点点头,说:“是啊。戎狄们本来就是恃强凌弱之辈,他们必定会想,大汉也并非那么强大,大汉也不是那么难以打败,入侵大汉并非没有机会成功。一旦他们这样想,他们必定会尝试入侵我大汉。这样一来,我大汉的北境可就危险了。这也是为何我要派公孙瓒带骑兵驻守在右北平,原因就是公孙瓒此人曾经与羌人战斗,熟悉骑兵,擅用骑兵。”

    袁绍点点头,拍拍曹操的肩膀,说:“孟德良苦用心,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忧。鲜卑、乌丸和匈奴等辈,尤其是最为强大的鲜卑,早在十军之战之前,就曾经被刘范重创。十军之战后,戎狄们遭受的创伤比大汉严重得多。他们就算有胆子入侵,其力度也很小。”

    曹操说:“是这样。”

    袁绍说:“那你还这么担心战马价高、骑兵不足之问题?”

    曹操说:“本初,你忘了凉国人吗?贸易战中他们一旦受损太重,又无其他方法可胜过我大汉,必定会用武力解决贸易战。届时,关中定会再次遭受凉国铁骑的蹂躏。所以,我才想赶紧扩张骑兵数量,以免本初你苦心孤诣想出来的贸易战,被凉国铁骑的铁蹄给踏破啊。”

    袁绍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说:“这么说来,这扩张骑兵之事刻不容缓啊。孟德,你打算扩张多少骑兵?总共扩张多少军队?”

    曹操说:“现在朝廷除却要留下留守京师的数万禁军,朝廷还有四十万大军可用。其中骑兵五万,其中两万在关中皇甫嵩手中,其余三万在西园军中。我与大将军商议后,决定再扩张十万,使朝廷拥兵五十万,其中十万骑兵。”

    袁绍说:“可是如今凉国禁断良马,再扩充五万骑很难啊!”

    曹操叹了口气,说:“却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我们先把市面上所有良马买下来,应该也有三四万匹,再派遣使者入大漠,用重金购买鲜卑、匈奴、乌丸的战马。”

    袁绍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孟德,其实朝廷除了大漠之外,未必就没有其他良马来源。”

    “除了大漠和凉国之外,还有哪里?”

    袁绍冷笑道:“并州牧董卓。”

    曹操笑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一想到董卓,袁绍的手指捏紧了茶杯,说:“董仲颖包藏祸心,若不是在十军之战中,他的谋士兼女婿李儒暴露了,我们还不知被蒙在鼓里多久,相信他是汉室的忠臣。如今董卓拥兵仅仅数万,精锐都丧失在渭水之畔,而朝廷却经过孟德的改革,愈发复兴。而董卓所在的并州,与匈奴临近,战马必定有不少。”

    曹操说:“若是如此,拉起五万骑,也并非太难。”

    袁绍说:“那孟德可要加快了,贸易战之中,凉国已经被限制得商业停滞不前,民生物价飞涨。凉国很有可能为了早日摆脱贸易战的影响,而兴师动众,进攻朝廷,企图用战争来压服朝廷,迫使朝廷降低关税。”

    曹操冷笑一声,说:“不一定!凉国不一定还有机会发动战争。”

    袁绍说:“你是说,你派出的绣衣卫,史阿?”

    曹操说:“对,就是史阿。放眼天下,史阿是武艺最强之游侠剑客。就连曾经入大漠取羌人首领之头颅而还的王越,也就是史阿之师父,武艺也还差他一些。用他去解决刘范,应该有很大的成功几率。”

    袁绍说:“刘范剑术高强,况且又有黄忠、赵云、马超、张辽、张郃、庞德、阎行、马岱、徐荣、典韦等举世猛将,环绕其身,区区两个剑客,怎么可能刺杀得手?”

    曹操笑道:“未必也。忠、云之辈,虽是万人敌,但其超高武艺更适用于战场厮杀。而史阿之武艺,则更偏重于刺杀。用忠、云之勇,也不一定能与史阿相抗衡。此正是术业有专攻也。”

    袁绍又问:“不过,使用刺客,行刺杀之事,去刺杀他国之主,恐怕会被天下人非议吧?天下人少不得说其法太过卑鄙无耻,也更会说朝廷这是面对凉国束手无策,而不得不用此下策。”

    曹操笑道:“本初啊,你还是太过迂腐了。我不管什么上策下策,只要他能达到目的,那它就是上上策。至于天下人之议论,天下人又懂什么?何必听他们议论纷纷?”

    袁绍无语,他自诩身出名门,断断做不出这等事。不过袁绍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虽然卑鄙,但是有效。

    袁绍说:“那要是史阿,也抵挡不过刘范帐下猛将,如何是好?”

    曹操笑道:“抵挡不过也无妨!那史阿孤傲无比,多次无礼于我,我早就想除掉他了!派他去刺杀刘范,他若能得手,很好;若不能得手,死在刘范手中,更好!”(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二章 深夜潜入

    听了曹操的真是打算,袁绍心里不免得一阵恶寒。袁绍从小就认识曹操,两人都是洛阳城里的官二代,可以说是发小的关系。袁绍熟知曹操的为人和性格,知道曹操历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如此狠辣,仍然叫袁绍有些咂舌。

    曹操敏锐地观察到袁绍的略一沉默,笑道:“本初,你不是吧,居然会可惜区区一个游侠,一个剑客!要知道侠以武犯禁啊!”

    袁绍被说破,尴尬地说:“那……那绣衣卫大概何时能够得手,杀掉刘范?”

    曹操笑道:“绣衣卫已经出京十日有余,又有众多好马,此刻必然已经到了姑臧城,在城中蛰伏下来,以待时机。不过我想,就凭史阿那等鲁莽无忌之性,估计他刚一进入姑臧城,就迫不及待地展开刺杀行动了吧!”

    …………………………………………………

    就在袁曹二人交谈的同时,数千里之外的姑臧城已经被黑夜所笼罩,陷入了一片黑暗。不过,因为姑臧城的大规模扩建,官府放松了宵禁,城里城外仍然十分热闹,人声鼎沸。

    史阿斜倚着宅院中最高的高楼之顶,躺在瓦片上,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和一大片云彩飘来,慢慢地,明月被云彩一点点地遮挡、蚕食。随着明月为云遮蔽,夜空之下的姑臧城变得更加黑暗,只有灯火阑珊。

    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史阿展露出一个微笑。他纵身一跃,跳下高楼。王越走上前来,说:“合应晚睡了。”

    史阿摇摇头,说:“师父,徒儿想今夜就去会一会那刘范。”

    王越皱起眉头,说:“我们才刚刚进城,说不定正有众多锦衣卫盯着,发现了我们的动向。你再一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史阿笑道:“放心,师父,就凭锦衣卫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追不上徒儿。若真有锦衣卫尾随,徒儿自然会把他们甩开。”

    王越仍然不同意,说:“不行!刚来第一夜就突然袭击,太过危险了!”

    史阿笑道:“第一夜不动手,总是要动手的。若第一夜就得手,岂不更好?”

    王越道:“别忘了,我们不仅只有这一个任务,还要打探出凉国针对贸易战所做的准备,也好让袁公参详,让朝廷在贸易战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你这一去,极有可能让凉国人知道我们的存在,探察机密,必定会变得更加困难。”

    史阿嗤之以鼻,说:“那是师父的事了,跟徒儿没有半点关系。徒儿只是奉命前来,取刘范首级的。”

    “你?!逆徒!”王越怒骂,但他也知道,自从那一夜的冲突之后,他和史阿早已是貌合神离了。

    史阿闻言,也不再多早,飞身而起,就向宅院高墙之上跃起,单脚轻轻地踮着,直立于高墙之上,旋即一扑下,便又消失了。

    王越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出了蛰伏的宅院,史阿飞奔向州牧府,很快就越过重重宅院,来至州牧府的围墙之下。州牧府的围墙自然是修得高耸入云,甚至比城墙还高一些。但史阿并不放在眼里,他蹲下身子,骤然用双掌拍击地面,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稳稳地以单脚蜻蜓点水似的站在高墙之上。从高墙向里往去,史阿四处搜寻着,看见州牧府中,有众多的亲卫正披坚执锐在夜巡。整个州牧府内遍布全副武装的亲卫,密不透风,差点史阿也被夜巡的亲卫发现。

    史阿自然有能力击杀不少亲卫,但这样一来就不利于行动的开展。史阿便瞄准两队亲卫换班的片刻真空,一跃而下,跳到州牧府之中,然后趁换班还没完成,又跳起,攀登至离他最近的一栋楼阁的第三层檐上。刚一登上楼阁,楼阁第三层的走廊上就传来一阵行走交谈的声音,史阿连忙低下身子,蛰伏在檐上。

    然后两个侍女边说着话,边从第三层楼的走廊那边走近了,交谈声也渐渐地明晰。

    侍女甲:“怎么府里突然布置了如此之多的侍卫啊?前几日还没有的?”

    侍女乙:“听说啊,是朝廷派来了许多刺客,准备行刺主公。所以主公就调来了三千亲卫军。”

    侍女甲害怕地叫起来:“啊?有刺客?那主公岂不是危险了?”

    侍女乙淡定地说:“你怕什么啊?主公的三千亲卫,那可都是战场上的万人敌,从无败绩。小小刺客,怎么可能得逞?”

    侍女甲灵机一动,笑道:“诶,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刺客万一现在就在府中呢?”

    史阿一听,略有些意外。

    侍女乙立即紧张兮兮:“你别吓我啊!哪有刺客?”

    侍女甲一脸坏笑地说:“说不定,可就在这倚月楼之中,就在我们身边哦?”

    史阿更有些惊慌,心想,难道自己是被发现了?

    侍女乙大为紧张:“你快别说了!”

    侍女甲成心要吓唬吓唬侍女甲,继续一脸坏笑地说:“说不定,他正在偷听我们两人的对话,当他知道我们知道他在这,说不定他会选择杀人灭口哦!”

    侍女乙大惊失色:“真的吗?你别吓我!”

    史阿更有些惶恐不安,暗自握紧了玉龙剑的柄,他心中开始估算两个侍女的位置,和周围环境,他想着下一刻就立即跳出,从檐上翻到走廊上,再捂住一个侍女的嘴,用剑抹她的脖子。趁另一个侍女来不及喊出来时,再一剑刺穿她的喉咙,叫她也无声无息地倒下死去。

    侍女甲看侍女乙脸上都吓出了汗水,嘲笑道:“哈哈哈!看你那熊样,编两句瞎话吓唬你而已,你还真信了,还被吓成这样,哈哈哈!”

    史阿方才松了一口气,放松了紧握在手心的剑柄。

    侍女乙大喊:“啊,你敢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走廊之上,传来莺莺燕燕的打闹声。随着两个侍女的打闹,声音慢慢地变小了。史阿这才放心地翻入走廊,看着已经已经消失无踪影的两个侍女离去的方向,史阿暗自嘲笑自己,还是太过于敏感了,居然让两个侍女给吓到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三章 为人父母

    史阿没有更多废话,趁着夜色浓黑,四下无人,继续向州牧府的深处挺进。史阿知道,州牧府前面自然是凉国的各个部曹。眼下已经到了晚上,也没什么凉国大臣还在理政。只有州牧府的后面,才是刘范和其家人的居所。夜里刘范处理完了政务,自然要回到那去。尽管州牧府内外有众多虎卫军士兵在夜巡,但史阿的轻功十分了得,在州牧府的亭台楼阁之上白衣如雪,飞来飞去,未曾发出半点声响。亭台楼阁之下夜巡的虎卫军士兵们尽管巡防严密,但都没有发现在高空之中的史阿。

    州牧府十分广大,史阿好不容易飞来飞去,才来到将前朝和后宫分隔开的一道高墙之下。史阿很快就判断出,这面高墙之后定是刘范的后宫,因为他远远地看见,在高墙这边,是虎卫军;在高墙之下的,却是一众女兵在把守。

    史阿从距离高墙最近的一栋楼阁上纵身跳下,跳入高墙之下的草丛之中,准备从那在攀登上高墙,随即潜入后宫内院。但史阿刚一跳入草丛之中,草丛扶摇,并有草叶沙沙之声。这立即吸引来了两队虎卫军夜巡分队和一队女兵。三十多人挺着长矛,对准草丛。史阿暗叫不好,第一次潜入就惊动了侍卫,看来这州牧府还真是防守严密。

    “什么人?!出来!”为首的虎卫军队率大喊道。

    史阿不吭一声,草丛里静悄悄的。

    虎卫军士兵和女兵们纷纷挺着长枪,又再一逼近,他们准备着,如果草丛中果然有异动,就一齐挺枪而刺。

    队率又喊:“再不出来,就不客气了!”

    史阿虽然完全有信心击退这些虎卫军,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潜入州牧府,如果第一次就被发现,那也太不顺了。但眼前的局势让史阿左右为难,现身就代表着暴露;不现身,虎卫军就会逼迫他现身,一样会暴露。这可如何是好?

    虎卫军见茂密的草丛中,仍然是一片沉默,纷纷又向前踏出几步。为首的队率扬起手来,等时机一到,距离合适,他就挥手而下,虎卫军和女兵们就会一齐用长枪捅刺草丛。史阿的眼眸透过重重草叶,紧紧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枪头,慢慢地抬起了袖口,袖口里绑着袖箭,可以连发。

    眼看着冲突一触即发,史阿身旁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只白猫,爬到史阿旁边喵喵地叫唤。

    草丛里的史阿愣了,草丛之外的虎卫军和女兵们也都愣了。

    史阿灵机一动,赶紧抱起白猫,往草丛外扔。

    紧接着,虎卫军和女兵们就看到,从茂密的草丛里窜出一只白猫来。

    史阿看着草丛外的敌人,一个女兵惊喜地说:“呀!这不是安夫人从安息带来的波斯猫嘛?安夫人前几天老是抱怨她的猫不见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队率一听,见是虚惊一场,说:“既然是安夫人的猫,你们赶紧把猫抱回去吧!弟兄们,继续巡行。”

    虎卫军士兵们便悻悻地走了,女兵们则是抱着猫回内院去了。

    史阿也松了一口气,见女兵们和虎卫军士兵们,经过这次虚惊一场,便有些懈怠了,他就赶紧趁机飞身到高墙之上。

    但此时问题又来了,后宫内院比前朝更加广阔,亭台楼阁更多,而他又没有州牧府的地图,根本不知道刘范会在哪里。他只有一个一个地找下去了。

    ………………………………………………………

    由于今天马钧给刘范报了捷,刘范十分高兴,召集众人宴饮,好好庆祝了一番。宴会之后,已经到了夜里。刘范想到好久未曾到貂蝉房里,也也很想念貂蝉生下的儿子刘靖,就走向貂蝉的院子走去。

    刚一到门口,刘范就听见了屋里一片欢声笑语。进屋一看,是貂蝉正和刘靖在做游戏。

    刘范笑着走进来,说道:“怎么这么晚了,靖儿还不睡啊?”

    “父亲!”刘靖一见是刘范走了进来,从貂蝉的怀抱里跳下来,张开双臂扑向刘范。

    刘范便也蹲下身子张开双臂,刘靖便乳燕投怀,一头扑进刘范的怀里。

    “诶,我的宝贝儿子!”刘范抱起刘靖。

    见到刘范来了,估计要在她这留宿,貂蝉也很高兴,走上前来,嗔怪道:“夫君怎么得闲,来妾身这了?”

    刘范笑道:“我来看看我如花似玉的任小娘子,和我的靖儿,怎么了?还不让来了?”

    继而刘范又扭头看着抱着他脖子的刘靖,说:“靖儿,有没有想父亲?”

    “靖儿想,娘亲也想!”

    貂蝉仍然不依不饶,捧着刘靖粉嘟嘟的脸,说:“你小孩子懂什么,你父亲啊,是有了你安姨娘后,就忘了旧人了!”

    刘范苦笑道:“看你说的,我这不是看你来了嘛!”

    刘靖说:“父亲、父亲,靖儿要骑马!”

    刘范笑道:“为何想骑马啊?”

    “靖儿也想和父亲一样,上阵杀敌,为大凉打下大大的疆土!”

    刘范闻言欣慰地大笑,说:“果然是我刘范的儿子!”

    刘靖眨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刘范说:“父亲、父亲,你给靖儿一匹马吧!”

    刘范刚想答应,貂蝉就不同意了:“要什么马,你还那么小,万一从马上摔下来怎么办?”

    “靖儿骑术会很好的,不会摔下来的!”

    刘范说:“这夜里父亲也没处给你找马啊!”

    “啊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马!”刘靖搂着刘范的脖子,不停地扭动身子。

    刘范看向貂蝉,想征询貂蝉的意见,貂蝉瞪着刘范,意思是:你敢给他马试试!

    刘范又看刘靖委屈得要哭出来了,情急之下,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靖儿,这样吧,父亲给你当马!”

    刘靖这才停止哭闹,刘范把刘靖抱给貂蝉,然后自己蹲下,趴在了地上,并拍拍自己的后背,说:“来!”

    貂蝉不乐意了,说:“夫君不行!你可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和靖儿胡闹?万一传出来了,士民可怎么想?”(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四章 家之温馨

    “士民爱怎么想怎么想,我现在不是一国之君,我只是个寻常的为人父母而已!”

    貂蝉感动不已,这才把刘靖放在刘范背上。刘靖欢呼雀跃,说:“哦,靖儿有大马骑了!”

    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开心,刘范也打心底觉得开心。

    “驾驾!”小刘靖学着拍马的动作,轻轻地打了两下刘范的屁股,刘范也就配合地趴在地上爬了几步。这让小刘靖更加高兴,兴致高昂。

    貂蝉在一旁看着玩得起劲的父子俩,目光温柔。远离了尔虞我诈的宫廷,脱离了何皇后的控制,貂蝉原以为她只不过是何皇后用来控制监视刘范的工具,也只能成为刘范的一个宠姬,倘若哪天失去了宠幸,也就只能像大多数宫娥采女一般,白发苍苍,独自老死。

    她也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也能得到如此的幸福,不仅刘范爱她,刘范也爱她生的孩子。刘范对待刘靖,就与对待蔡琰所生的嫡子没有分别。这天上地下的差别,想着想着,貂蝉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两行清泪,是何时从眼眶里流淌出的。

    小刘靖正骑在刘范上玩得起劲,突然瞥见貂蝉哭了,兴致减了大半,疑惑地说:“娘亲怎么哭了?”

    刘范也立即发现了貂蝉哭泣了。

    貂蝉连忙背过身子去,擦干净眼泪,转过身来笑着说:“娘亲没有哭,娘亲在笑呢。”

    刘范明白了,貂蝉肯定又是在感慨万千。她本来是何皇后赐给他的宫娥,何皇后只不过是想利用她来控制他而已。从小小的、受人使唤的宫娥,一跃成为公爵夫人,还有了孩子,刘范知道,貂蝉一直以来都十分感恩。

    刘范便把刘靖抱起来,走过去紧握住貂蝉的手。

    貂蝉望着刘范坚定的眼神,没有太多的扭捏,将螓首轻轻地依靠在刘范的肩头,一家三口紧紧地贴在一起。

    刘范说:“别想那么多,你永远都值得,我也会永远陪着你。”

    “嗯。”貂蝉微不可查地轻轻地应了一声,螓首轻轻地在刘范的怀里蹭了两下。刘范伸出一只手揽着她光滑的后背,轻轻地抚着。

    刘范低下头看着貂蝉,貂蝉仰起头,四目相对,原始的渴望和最浓郁的情愫,随之迸发。

    就在这时,小刘靖喊:“父亲,娘亲,你们的脸好红啊!”

    刘范这才将视线移开,笑着摸摸刘靖的头。貂蝉看着刘靖,嗔怪说:“你这小子!”

    刘范说:“红昌,我有些渴了,你去希尔那拿些酪浆吧。”

    貂蝉轻轻地点点头,转过头又捏了捏刘靖的脸,说:“娘亲先离开一下,你和你父亲先玩会啊。”

    小刘靖听话地说:“嗯,娘亲你去吧!”

    貂蝉走后,刘范放下怀里的刘靖,从衣服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银刀。有貂蝉在,刘范可不敢给刘靖玩刀,故而他故意支开了貂蝉。

    刘范晃着小银刀,笑道:“靖儿,想不想要啊?”

    “想!想!”

    刘范将小银刀递给刘靖,刘靖赶紧一把抓过来小银刀,兴高采烈地扬起小脸:“靖儿最爱父亲啦!”

    …………………………………………………………

    史阿在房屋楼阁之间跳来跳去,寻找刘范身在何处。但他每次都失望了,虽然他找到了刘范的父亲刘焉和母亲黄氏,找到了刘范的妻妾蔡琰、甄脱、糜贞、马云禄和其子女,但却这些人都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标,他真正的目标刘范却迟迟找不到。

    此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史阿开始怀疑,难道今夜刘范并不在州牧府里,而是出去了?看整个州牧府里只有几处房屋院落还没有搜寻过,史阿叹了口气,想着再最后试试运气,找找看这几个院落,若果真找不到,那就顺原路返回,改日再来。

    一队持大戟的女兵走远后,史阿从阴影里挣脱出来,纵身一跃,跳入一个小院落里,贴近到窗口之下。窗户是用纸糊的,史阿伸手指进嘴里舔了舔,然后用湿漉漉的手指慢慢地捅破了窗纸,开了一个仅容眼球的小洞。史阿眯着眼向房里望去,房里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个女子,她正在灯下聚精会神地刺绣。

    让史阿惊讶的,不仅是那女子的倾国倾城之美貌,还有她的番邦身份。史阿也听说过安息公主安希尔,他不仅感叹,这刘范命还真是好,所有妻妾竟然都是倾国倾城、动人心魄的美人。

    羡慕一阵后,随之而来的又是挫败。史阿懊恼不已,看来刘范并不在此。正当史阿正打算飞身离去时,响起一阵脚步声,听着像是个妇人正在慢慢走近,史阿赶紧躲藏进黑暗之中。史阿很快就看见,从他所在的院落旁边的另一个院落,走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走进了院落来,笑着走进院落中屋子去。

    史阿见她已经进屋,又贴近到窗户之下,他想听听两人的话,看看她俩是否知道刘范在何处。

    来人正是貂蝉。貂蝉走进来,看见安希尔正在刺绣,笑道:“安妹妹,又在刺绣啊?”

    见是貂蝉来了,安希尔十分高兴,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笑脸相迎,说:“任姐姐!”

    貂蝉指指安希尔的刺绣,说:“我能看看妹妹的刺绣吗?”

    安希尔拿起刺绣递给貂蝉,笑道:“当然可以,让姐姐见笑了。”

    貂蝉仔细端详一番,夸赞道:“妹妹的女红,做得可真是精细,别说是已经超过我的,就连母亲做的女红,也不如妹妹做的好呢!”

    安希尔谦虚地笑道:“姐姐说笑了,妹妹哪有那般好?”

    “这看起来像是给孩童的衣服?”

    安希尔笑着说:“这是给靖儿做的衣裳,其他姐姐的孩子的,妹妹还没有做。妹妹初来乍到,作为姨娘也没有什么能给靖儿的,希望姐姐别嫌弃。”

    貂蝉放下刺绣,握着安希尔局促不安的双手,温和地说:“妹妹不必这般见外,咱们都是一家人。再说了,心意最重要,改天我让靖儿多来你房里,与你亲近些。”

    听着貂蝉的安慰,安希尔放松了许多,也不再那么紧张了,笑着说:“谢谢姐姐。”(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五章 图穷匕见

    在窗下偷听的史阿,听着两个妇人的对话,又不得不感叹,刘范怎么运气这般好,家里妻妾成群,竟然也能做到亲如姐妹,不想汉室的宫廷里那般尔虞我诈。史阿也都知道,当今天子的何皇后,曾经谋杀美人和皇子,后宫妇人狠毒至此。然而凉国的宫廷里,女人之间的关系却与汉室宫廷截然不同。史阿开始有些疑惑了,难道是因为刘范不同于天子之故?

    继而史阿又突然莫名地萌生出另一种奇怪的念头,他想着,如果他也有个家庭,该有多好。

    刚想到这,史阿赶紧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这样不就是和王越一样吗?自己作为剑客游侠,怎么可以沉迷于安乐窝之中?史阿再次提醒自己不要多想,他是来执行刺杀任务的。于是史阿继续偷听,说不定两个妇人会说出些有用的信息。

    貂蝉笑道:“我看妹妹不光是想给众位姐姐们的孩子们做衣裳,也是想给自己将来的孩子做衣裳吧?”

    被说破了心事,安希尔羞怯地低下了头,嘴上却说:“姐姐胡说什么呢?”

    貂蝉拍拍安希尔的肩膀,笑着说:“这有什么好掩饰的?咱们女子,有谁不想给自己的夫郎生孩子?现在夫郎那么宠溺你,你可要抓紧了!”

    安希尔抬起头,看貂蝉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忍不住说:“可是姐姐,我与你说,你别与其他姐姐说啊……”

    “怎么了?”

    安希尔羞红了脸,说:“妹妹也很努力,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该吃的吃了,该用的用了,却也没见有何动静,姐姐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貂蝉听了,竟然大大方方地说:“嗨!这个简单!你听我说,你应该这般这般……”

    安希尔听得整张脸如一块红布般,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听着,甚至还拿起笔蘸墨写在纸上,以防忘记。貂蝉一边滔滔不绝地传授她的秘籍,安希尔一边一字不漏地记下,时不时点点头。

    窗外的史阿羞得红了脸,赶紧蹲下来,用手指把两只红透了的耳朵堵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小声地喃喃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但一想到他还要听两人说出刘范身在何处,史阿经过了好一阵心理斗争,才拿开手指。不过幸而两人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安希尔指着纸上的字,说:“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得其解。”

    貂蝉悉心指导,说:“这个简单,意思就是在事成之后,你得这般这般……”

    史阿感觉自己快崩溃了,开始怀疑今夜他这一趟,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哦,妹妹懂了……”安希尔欢呼。

    貂蝉咯咯地笑,说:“妹妹悟性可真高!”

    “姐姐,你又取笑……”

    安希尔又说:“姐姐,你确定这法子果真有用?”

    貂蝉自豪地说:“当然!想当初啊,这个法子还是蔡姐姐教给我的,我一用,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安希尔期待不已。

    貂蝉大手一挥,又自豪又高兴地说:“我这一用啊,没过两天,就诊断出喜脉了,这不?就有了靖儿!”

    安希尔两眼放光,说:“真的啊?”

    “那可不?只要妹妹认真按照我这法子,姐姐保准你没过一旬就能诊断出喜脉来,你就等着抱儿子吧!”

    安希尔喜悦不已。

    貂蝉想到刘范给他的任务,一拍脑袋,说:“哦对了,夫郎还让我上你这来拿些酪浆。瞧我这记性,光顾着与你说话了,估计这会,他和靖儿在我屋里都等急了。”

    安希尔便赶紧拿来几瓶酪浆,交给貂蝉,又拿来女红,说:“对了,姐姐顺便把这衣裳给靖儿带去。”

    貂蝉点点头,说:“妹妹有心了。”

    安希尔笑道:“我倒还要念姐姐的好呢!”

    貂蝉笑道:“好,等你诊断出了喜脉,可别忘了请我饮些你亲手做的安息甜酒啊?”

    “好,妹妹忘不了!”

    正说着,貂蝉突然听见窗外有一阵稀碎的声音,扭过头去看,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诧异地说:“妹妹,那是你房里的侍女吗?”

    安希尔摇摇头,说:“我已经让侍女们到父亲母亲那里送些酪浆去了。许是我带回来的波斯猫吧,前几日找不到它,也许现在又回来了。”

    …………………………………………

    听了许久,史阿终于听到了想要听到的,他立即觉得有劫后余生般的快意之感。史阿知道那貂蝉是从旁边的院落来的,而她方才又说刘范正在她那里。史阿立即纵身而起,飞向高墙。没过几步,史阿就轻盈地跳进了旁边那院落里。见四下无人,他快步跑动,跑到屋檐下。

    到屋檐下,他立即就听见那屋里大概是在空旷的正厅里,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笑声。史阿再三侧耳倾听,最终确认这屋里以及院落周围并无女兵夜巡。于是史阿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屋门下,抬起脚来,猛地一脚踢开了屋门。

    “嘭!”地一声,屋门大开,屋内的正在持银刀、持长剑比试的小刘靖与刘范,屋外的长身玉立的史阿,三人都是一脸震惊,三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场面略微有些尴尬。

    史阿抬起下巴,点了点刘范,说:“你可是凉主刘范?”

    刘范反应了过来,赶紧伸出手把刘靖揽到身后,保护起来。

    刘范意识到了危险,并没有回答史阿的问题,而是瞪着史阿,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对身后的刘靖说:“靖儿,父亲考考你,你那负责带领女兵、经常教你武艺的马姨娘,住在哪里啊?”

    小刘靖的马姨娘,就是马云禄,马腾之女,马超之妹也。

    史阿听到后,眯起眼。

    小刘靖似乎也明白了危险,仰起小脸说:“靖儿知道,马姨娘住在清兰院,在娘亲的芙蓉院后面!”

    刘范欣慰地摸摸小刘靖的头,又问:“靖儿真聪明。那父亲再问你,你恶来叔叔在哪里啊?”

    “靖儿也知道,恶来叔叔住在外朝左边的衙署里。”(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六章 恻隐之心

    史阿轻蔑一笑,对刘范说:“你叫来再多的人也没用!我之一剑,可当百万雄师!”

    刘范摆好了防守姿势,长剑横在胸前。刘范对身后的小刘靖说:“靖儿,父亲要你从后门跑去清兰院,去通知马姨娘,就说父亲这里有不速之客,让她一面派女兵来芙蓉院,一面派人去通知恶来叔叔,叫他率虎卫军闯进内院来!父亲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小刘靖却没有应答,他突然挣脱了刘范护着他的一只手,从刘范身后挺身而出,小手里紧紧地攥着小银刀,对着屋门外的史阿。

    刘范大惊失色,赶紧伸出手去护住刘靖,说:“靖儿不要!”

    小刘靖却面不改色,他用稚嫩的声音大声说:“靖儿不走!靖儿要与父亲并肩作战,杀了这贼人!”

    史阿大感意外,他从没想过,局势会变成这般。

    刘范看对面的刺客已经在缓缓抽剑出鞘,顾不得慈爱了,疯狂地朝小刘靖大吼:“靖儿,听话!”

    “靖儿不走,靖儿要保护父亲!”小刘靖也毫不示弱地大喊,声音脆生生的。他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的史阿,手里的小银刀闪着银光,丝毫没有畏惧和畏缩。

    史阿一听这话,看眼前这小孩,头上还绑着两个小小的总角,一脸的天真可爱,却恶狠狠地瞪着他,史阿没来由地想到他父亲的死。

    史阿想,如果当初他父亲被人杀害时,他并没有在山上练功,他能如眼前这孩子、勇敢地护在刘范面前一样,他也勇敢地护在他父亲面前,为他父亲抵挡住那些贼人,那该有多好?

    想着想着,史阿红了双眼,咽喉发涩。不知为何,他慢慢地松开了手里握着的剑柄,让已经被抽出一半的玉龙剑,缓缓地重新放回剑鞘里。

    而刘范简直要疯了,如果这刺客伤到了他儿子,那他又该怎么活下去!

    正当刘范不知如何是好时,芙蓉院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还能听见一阵甲片摩擦的声音。史阿略微一惊,扭头一看,竟然是一员女将,带领众多的女兵,包围住了芙蓉院。

    刘范一看是马云禄赶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刘靖见了,大喊:“马姨娘,快杀了这贼人,他想刺杀父亲!”

    马云禄将一杆与马超的银枪如出一辙的银枪狠狠地顿在地上,指着史阿说:“放下武器,否则杀了你!”

    马云禄刚说完,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典韦率领一群虎卫军来了。典韦带虎卫军士兵冲进芙蓉院里,虎卫军士兵个个手持劲弩,对准了史阿。

    马云禄喊:“倒!”

    刘范会意,抱着小刘靖,赶紧扑倒在地。

    典韦大喊:“射!”

    顿时,万千箭矢劲飞,向史阿飞去。

    史阿丝毫没有躲避,他快如闪电地抽出玉龙剑。典韦只看到了一道银光闪过,下一秒就看见,箭矢都摔在地上,并且被砍成两半。

    见快如闪电的劲弩都奈何不得这刺客,典韦抽出绑在背后的两枝小戟,马云禄挺起银枪,两人正要冲上去与之厮杀,那刺客却飞快地腾地而起,立即跳上了屋檐之上。

    刘范赶紧抱着小刘靖跑出屋外,典韦、马云禄立即将他俩护在身后,大喊:“保护主公!”

    虎卫军和女兵立即里三层外三层把刘范围在正中。

    刘范抬起头,看到了史阿,史阿正如蜻蜓点水般,站在屋檐之上。面对包围着他的上千人,史阿放剑入鞘,丝毫没有畏惧。

    此时云彩飘散,夜空清明,一轮明月就在史阿身后。皎洁的月光与白衣如雪的史阿,相映生辉。夜风吹起史阿鬓角的两缕长发,吹动他的衣袂,飘飘而起。时间仿佛凝结在那一刻,众人仰头望着史阿,竟然都看得有些痴了。

    史阿淡淡一笑,对屋檐之下、万军之中的刘范说:“刘范,今夜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没有那个能力,而是不想在你儿子面前杀了你。你若果真是豪杰,以后就屏退妇幼,我与你,与你的猛将们,可以堂堂正正地来一场快战。不过下一次,我可不会那么仁慈了!”

    说完,史阿就立即想走。

    刘范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喊:“慢!”

    史阿停下脚步,说:“怎么?”

    刘范说:“你可留下姓名!”

    “史阿是也!”说完,史阿高高飞起,来去如风,迅速跳到一面墙上,跳了下去,不见了踪迹。

    竟然真的是史阿……

    刘范震惊不已,旋即赶紧反应过来,喊:“恶来,你率虎卫军一半士兵去追杀之!”

    “喏!”典韦慨然应喏。

    “云禄,你留下所有女兵,护卫住内院,不能让刺客伤了父亲母亲,我的妻子们,还有我的三个兄弟!再领另一半虎卫军巡行全州牧府,一定要仔细查看所有角落,但有刺客,格杀勿论!”

    马云禄点点头,说:“好,妾身这就去!”

    刘范又拉住马云禄,塞给她虎符,说:“恐怕虎卫军也抓不到史阿,你再去姑臧城内外三个兵营,调动你兄长马超所率的剽骑卫,以及我的亲卫军——天策卫,命令两卫戒严全城,一旦发现有行踪诡秘之人,立即羁押!之后再去调动诞弟的锦衣卫,命令他与两卫官兵一同排查全城,捉拿刺客!”

    “是!妾身会亲自去办!”

    看着两人分头行动,全州牧府人头攒动,驻军全都调动了起来,刘范这才松了口气,放松了一直抱在怀里的小刘靖。

    这时,貂蝉和安希尔从院外跑进来,看见刘范和小刘靖都没事,貂蝉喜极而泣,一把抱住小刘靖。

    刘范拍拍貂蝉颤抖的肩头,说:“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貂蝉摸摸小刘靖的头,说:“靖儿,你有没有事?”

    小刘靖笑道:“娘亲放心,靖儿没事。”

    “哎呦,可吓死娘亲了……”

    小刘靖拔出小银刀,自豪地说:“娘亲你不知道,刚刚靖儿还护住了父亲,把贼人给逼退了呢!”

    貂蝉一听,怨恨地看着刘范,说:“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

    刘范羞愧地挠挠头,又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怎么云禄和恶来得到消息那么快,刺客刚到,她们就带兵包围了芙蓉院?”(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七章 告一段落

    安希尔说:“方才我与姐姐正在说笑,突然听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姐姐问我是不是我的侍女,我说不是,侍女都派去给父亲母亲送酪浆了,没有侍女在院里。”

    “然后呢?”

    安希尔说:“我自然以为是我从安息带回来的那只波斯猫,大白。大白前几天就不见了,可能是发情期到了,它出去寻找母猫了。可这时,女兵们却把大白抱了回来,说是在外朝和内院之间的高墙之下的草丛里找到的。那黑影不是大白,我就想到一定是有刺客!”

    刘范感到有些奇怪,说:“只是判断不是大白,你是怎么想到那是刺客的?”

    安希尔笑着说:“夫郎你忘了?前几日你与诞弟说过,朝廷派来了刺客准备潜入大凉,为首的就是王越和史阿。当时你与诞弟商量时,我也在场的。”

    刘范恍然大悟,安希尔说:“我就自然想到这一定是刺客在偷听我们二人说话,他是在听我们二人说出夫郎你的位置,好去行刺。我就与姐姐分头行动,我去寻找典将军,姐姐去找马姐姐,幸亏赶来及时。”

    刘范握住两人的柔荑,说:“好,这次没让那刺客史阿得逞,你们都功不可没!”

    小刘靖高兴地叫道:“父亲、父亲,靖儿保护父亲,贼人不敢逞凶,也有大功!”

    刘范欣慰不已,刚刚在那样危险的境地,小刘靖居然屹然不惧,挺身而出,挡在史阿面前。为了保护他,小刘靖一点没有退缩,让刘范觉得,他没有白疼这宝贝儿子。

    刘范从貂蝉怀里抱过小刘靖来,狠狠地亲了几口,说:“好!为父历来是有功必赏,靖儿想要什么赏赐啊?”

    “靖儿想要马!要一匹高高的大马!”刘靖兴奋地叫道。

    刘范高兴不已,说:“好,明日父亲就给你一匹马,一匹万中无一的好马。”

    “真的吗?”

    刘范笑道:“真的,现在夜了,所以现在,你的任务是睡觉,等明早你一醒,就能看到你想要的马了。”

    “谢谢父亲!”

    刘范便把小刘靖交给貂蝉,貂蝉这次也就没再阻拦,抱过小刘靖,就回了屋里去。

    刘范又让安希尔回去睡了,他自己登上州牧府中最高的倚月楼,向楼下尽收眼底的姑臧城俯瞰而去。只见全城都被凉军的火把照亮了,万人空巷,一队队凉军骑兵,乘着战马、牵着狼犬,在所有街道中往来穿梭,全城一片马蹄叩击在青石板上的清脆声音。

    数万凉军,再加上锦衣卫,这已经算是战备状态。小小的一个姑臧城,在这数万虎贲的包围之中,显得犹为狭小。刘范低头一看,州牧府里也是一阵大动静,隶属于天策卫的虎卫军和马云禄的女兵数千人,俱是明火执仗,往来搜查。

    刘范心里清楚,这已经是他能够使出的最大的反击手段了。但是否能够捉拿到史阿,刘范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把握。史阿既然能做到潜入凉国、潜入姑臧、潜入州牧府,锦衣卫和虎卫军都毫无察觉,这正说明他是有备而来。这让刘范十分担忧,担忧史阿会不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变数,扰乱他与朝廷之间的贸易战,成为加在朝廷那边的一个重重的砝码。

    过了不久,马云禄、马超、典韦、刘诞四人回来了。

    马云禄道:“州牧府内,经排查确无第二名刺客,但我们在多个高楼上发现了史阿的足迹,他应该是逐个排查,想找出夫郎身在何处。”

    刘范道:“那有没有发现他是从那个方向潜入的?”

    马云禄道:“之所以他留下足迹,是因为他曾经跳入草丛中,脚下沾着泥。而他来时脚下却无泥,故而未曾发现他的足迹从哪里开始。”

    刘范有些失望,又转向典韦、马超、刘诞三人,说:“姑臧城内,是否有发现?”

    典韦道:“主公,俺与马小将军领天策卫、剽骑卫五万七千人来回排查,只抓到了一些小偷小摸的賊,经审问,没一个人是刺客。”

    刘范怒道:“五万七千人之众,竟然在一个小小的姑臧城里,连个小小的刺客都抓不到?!”

    典韦、马超、刘诞三人连忙半跪下来,口中道:“主公息怒……”

    刘范想了想,说:“罢了!左右不过是因为现在姑臧城正在扩建,人员混杂,你们抓不到史阿也是情有可原。起来吧!”

    “谢主公宽恕……”

    刘范道:“姑臧城扩建,旧城外的正在修建的新城,有众多未曾完工的房屋,也有众多建设新城的工匠。史阿潜入姑臧,必定是了解这一点,藏身于新城之中。锦衣卫可将搜查重点放在新城,明日一早,孤就要看到结果!”

    ……………………………………………………

    这一边,史阿三下两下,就从容不迫地回到了绣衣卫藏身的宅院之中。刚一翻过墙、跳入宅院、稳稳地立于地面,王越就立即走上前来,目光炯炯地说:“怎么样?凉主刘范授首没有?”

    史阿看着王越,面色平静,没有说话。

    史阿心想,看来他与王越的师徒情分已经濒临破灭。以往执行任务回来,王越首先会询问他有没有受伤。但如今,执行如此凶险的任务后,王越一心只想着功劳,并不想着他。

    本来王越是一脸的期待,还略带有些窃喜,但看见史阿的表情十分平静,王越脸色立即就变得不好看了,由喜转怒。王越说:“你可别与为师说,这次任务失败了?”

    史阿说:“说是失败,其实也未曾失败;说是未曾失败,也确实失败了。”

    “你这天花乱坠的,到底何意?你到底碰没碰见凉主刘范?”

    史阿绕过王越,走到亭下躺着,慵懒地说:“碰见了。”

    王越赶紧走上去,又变得略有些期待,说:“碰见之后呢?”

    史阿背过身子去,说:“我放了他了。”

    “什么?!放了他?!”王越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你居然放了他?!难道你不知道你此行的任务是刺杀他吗?你怎么能放了他?”(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八章 争执不休

    史阿偏过身子来,用死一般的双眼看了一眼王越,没有说话。

    王越沉声道:“为师在与你说话,你这逆徒!”

    史阿不耐烦地说:“徒儿记得很清楚,当初出发之时,曹令君交给徒儿的任务,是刺杀凉主刘范。也就是说,这个任务,是徒儿一人负责的,与师父无关。师父之任务是,率领绣衣卫在凉国锦衣卫的围追堵截之下,探察凉国对于贸易战在暗中做的部署和计划。师父自己的事尚未做好,又何必来管徒儿之事?”

    王越大怒,道:“难道你不是绣衣卫之成员吗!为师既然是绣衣卫都指挥使,怎么就管不得你?”

    史阿见王越大怒,也并不在意,因为自从上次的冲突之后,王越已经将一个真实的、与史阿的志向完全背道而驰的他,展现在史阿的面前。道不同,史阿自然就不想与之同谋,即使这人是他师父也一样。

    史阿轻蔑地笑道:“是,都指挥使自然管得到我。但都指挥使可别忘了,曹令君可比都指挥使高得多了。徒儿自然要听从更高的官职的指令。本来这件事就是徒儿与曹令君之间的赌约,师父不应该多管。”

    王越冷笑道:“你这逆徒,难道忘了为师是你之师父了吗?你敢不尊师命?”

    史阿立即低下头了。天地亲君师,这森严壁垒,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对抗的。

    王越冷笑道:“你若再敢顶撞为师,为师就将你这逆徒逐出师门!”

    史阿的头埋得更低了。

    王越冷声道:“逆徒,你有意放过凉主刘范,别是已经与之勾结了吧?”

    史阿抬起头,说:“不是。”

    王越冷哼一声,说:“凉主刘范最擅长笼络人心,而你却在这时放过他,为师不由得如此想啊!”

    史阿平静地说:“师父暗自揣测,并无实据。”

    王越严厉地说:“并无实据?若你未曾对之产生好感,又怎么会放过他?我们这番潜入姑臧城,锦衣卫探查出来,故而州牧府中防守并不应该十分森严。就算有些守卫,也并非你之对手。也就是说,你完全可以将之刺杀,却在此时动了恻隐之心,放了他。除了你对之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投效之心,还能有什么解释?”

    史阿感到十分愤怒和委屈,站起来争辩道:“师父无凭无据,为何就怀疑徒儿想要背叛朝廷、背叛师门,有投靠刘范之意?徒儿之所以这次放过刘范,是因为当时刘范身边还跟着其幼子,徒儿不想对子杀父罢了!”

    王越说:“既然当时刘范身旁还有其子,何不一起铲除掉?要知道若刘范死后,其心腹重臣必定会推其子成为新的凉主。若是连其子也一并杀掉,凉国才能更混乱,朝廷才能趁凉国大乱、凉主之位无主时,更容易打败凉国?如此大好时机,你居然不用,还说不是已经心向凉主刘范?”

    史阿大感震惊,说:“师父,他还只是个孩子啊!我等既然是侠客,就应该行侠仗义,不欺凌弱小,怎么能连一个孩童都不放过呢?”

    王越不屑一顾:“是孩子没错,但他错就错在他是刘范之孩子!为师不管他是否孩子,但只要他与刘范有关,只要有可能危害朝廷,那他就该杀!你岂不知赵氏孤儿故事?

    再说了,为师已经告诫你多少次了?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侠客,而是绣衣卫,是刺客,是间谍!行侠仗义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你就应该做刺客该做的事,该杀的就得杀!”说着,王越还扬起手,置于脖子旁,狠狠地挥动手臂,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史阿大为震惊,说:“什么?!即使是刺客,徒儿也未曾见哪个刺客残害幼儿?荆轲有吗?专诸有吗?”

    王越不满地说:“可你不是荆轲,你不是专诸,你是史阿!你就应该做史阿该做之事!”

    “难道在师父眼里,我史阿,就该做那等事?!”史阿一脸地难以置信,因为方才的那一幕让他联想到了自己父亲的死;刘范之幼子,更让他联想到那时的他自己。所以在他心中,幼儿是决不可动的。但王越,一向对他十分慈爱的王越,居然责备他动了恻隐之心,这让史阿对王越越来越失望。

    王越看史阿一脸的难以置信,说:“为师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干大事就要有干大事的觉悟,关键时刻决不可动了妇人之仁。为师这是在教你,教你做正确的事,懂吗?”

    史阿机械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见史阿虽然失魂落魄的,但好歹还是点了点头,王越满意了不少,心里认为史阿还是肯听他这师父的教导的。

    但史阿已经对于王越越来越失望,史阿这才发现,王越正在不断地与他的理念背道而驰。从对待江湖、对待侠客,史阿知道,他已经与王越形成完全不同的志向,王越志在将江湖“世俗化”,将之慢慢化灭,而他心向江湖;而在对于为人处事,他崇尚行侠仗义,并以此立身处世之道,而王越已经完全退化成一个杀手,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毫无侠义的杀手。

    史阿突然觉得,拜师王越,是否从一开始就错了,从根上就错了。

    王越见史阿这副模样,还以为是自己太过于严厉了,故而又稍微压下了火,说:“好了!左右这次不过是我们来到姑臧城的第一夜,行动失败也就算了,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为师也就不怪你了。”

    史阿机械地说:“谢师父宽宥。”

    就在这时,宅院外面传来十分嘈杂的声音。王越十分警觉,严厉地对史阿说:“你确定没有被人跟踪?”

    史阿更为失望,王越遇事第一反应仍然是怀疑他、怪罪他。

    “徒儿回来时绕了许多路,速度飞快,绝对没有让人跟踪他,师父放心。”

    王越半信半疑地看了会史阿,才对一旁的几个绣衣卫说:“出去看看!”

    几个绣衣卫很快就回来复命,说外面是一大群披坚执锐的凉军正在夜巡全城,动静很大,但并没有搜查这片聚集着许多凉国大臣与富商的城区。

    王越这才放心下来。(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九章 最坏打算

    刘诞思来想去,说:“兄长,王越、史阿之目标,首要是刺杀兄长。弟建议,不如抽调赵子龙将军、马孟起将军,一同陪侍兄长左右,朝夕相处,时刻不离兄长身边,如此方能完全保证兄长的安全。”

    刘范有些犹豫,马超道:“末将认为,都指挥使此建议可行。主公,末将自幼用剑,自创‘出手法’,剑术也还可以;赵子龙将军也是擅长用剑的高手。而主公本身也是擅长用剑的高手。末将就不信了,集合主公、末将以及赵子龙将军三人,史阿不过区区一个刺客,纵然也有些许名声流传于江湖,又怎能逃脱?只要他敢来,末将定然捅他几个透明窟窿!”

    刘范犹豫不决地说:“可是,你与子龙,都是执掌一卫、统领三万铁骑的将军。若是用你二人来保护孤一人,那军务谁来处理?锋骑卫和剽骑卫谁来统领?”

    马超道:“主公不必担心,现在兵部还没有完全完成募兵扩军一事。大凉一共有十五个卫,但也只有主公的亲军——天策卫和末将统领的剽骑卫堪堪完成募兵。赵子龙将军现在正闲着,末将虽统领剽骑卫,但也可以用剽骑卫来保护主公。而等募兵扩军完成,咱们早已擒住那刺客史阿了。”

    刘范点点头,稍微放心了些,又顾虑地说:“不过,对付一个小小的刺客史阿,就要动用堂堂两位将军,天下人岂不会耻笑我大凉无人了吗?”

    刘诞道:“弟不这么想。若说大凉无人,竟然要用赵子龙、马孟起两位天下名将来防备一个刺客。那朝廷除了动用刺客行刺,才能堪堪打败我大凉,朝廷岂不是更卑鄙、更下作?若兄长不放心物议沸然,弟可以暗令锦衣卫放出消息,将朝廷派出刺客行刺兄长这等龌龊事传扬出去,看是大凉名声受损,还是朝廷声名狼藉?”

    典韦也附议道:“是啊,名声扫地算个球?主公您的安危关系到我大凉的国运,那才是最重要的。天下人爱议论,那就让他们议论去!”

    这下刘范可就完全放心了,说:“好,准了,就按照诞弟所说的去做。”

    “是。”众人都道。

    马云禄又说:“夫郎,妾身也有一个建议。”

    刘范转过身来,他认为马云禄应该是担心凉国公室全家的安全,说:“你是想加强州牧府的防备吗?可以,孤会让恶来再调动天策卫一万人将州牧府团团包围起来,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州牧府。”

    马云禄摇摇头,她看着刘范的双眼,说:“妾身并非这个意思,州牧府本来就很狭小,目前女兵三千人、虎卫军三千人,已经将州牧府占得密不透风,再来一万天策卫的精兵,州牧府内外也放不下了。”

    刘范疑惑不解地说:“那你是如何想的?”

    马云禄道:“妾身想让夫郎搬出州牧府。”

    刘范听后,一想,也就完全明白了。

    马云禄低下头,十分惭愧地说:“眼下新宫还远远未曾到完工之时,州牧府里是整个凉国公室。妾身……妾身不能让整个凉国公室,都陷入绝境之中。”

    刘诞一听,也明白了过来,有些生气地说:“嫂子,你是信不过凉军,还是觉得兄长之安危不重要?”

    马云禄道:“我绝无那个意思。但叔叔你刚才也看见了,史阿可以无声无息地潜入州牧府,而且当他要行刺之时,靖儿也在场。方才史阿明明可以行刺成功,却只不过因为动了恻隐之心,这才离去。可倘若他煞性大发呢?要知道夫郎所有的子嗣,可都在州牧府里!”

    众人也都明白了过来,马云禄这是要保住刘范的后代,确保凉国后继有人。

    马云禄看着刘范,说:“史阿之能力,我等都有目共睹。妾身实在不敢拿凉国的未来来冒险。妾身说句不该说的,夫郎若有虞,那么父亲母亲和大凉的朝廷重臣们还可以从夫郎的子嗣中挑选一人,继承大位。可若夫郎与夫郎的子嗣们同时有虞呢?大凉又该怎么办?此次王越史阿绣衣卫有备而来,不容小觑,谁也难以保证夫郎以及夫郎之子嗣们在绣衣卫的明枪暗箭下,毫发无损。夫郎恕罪,妾身只能把一切都往最坏处去打算。”

    说着,马云禄半跪下来请罪。

    众人也都想到了那个最坏的结果,故而纷纷沉默。

    刘范赶紧扶起马云禄,说:“你之良苦用心,孤了然于胸。你说的对,今天靖儿就陷入如此险境。孤不能再让其他孩子如此。史阿之刺杀目标是孤,若是孤离开州牧府,史阿自然会跟着把注意力从州牧府上转移开。这样,刘氏一族才能更加安全。”

    刘范又拍拍马云禄的肩膀,说:“不过,只要孤还在,孤绝不会让那最坏的结果发生。孤一定会尽力消灭掉潜入大凉的绣衣卫,让他们有来无回!”

    刘范捏紧了拳头。

    刘范说:“既然要让绣衣卫把注意力和目标从州牧府上转移开,那就要让他们看见孤已经离开州牧府。恶来、诞弟?”

    “末将在!”

    “弟在!”

    刘范说:“明日一早,你二人负责护送孤之车驾离开州牧府。另外再在姑臧城内挑选一处,作为临时行宫。”

    “是。”

    刘范转念一想,又说:“不过,这也可能是一个我们引鱼上钩的好机会,如果操作得当的话。”

    刘诞立即就明白过来,说:“弟会立即命令锦衣卫策划出一个计划,选定有利于设伏的路径,作为兄长离开的路。弟再在周围布下众多杀手。只要绣衣卫胆敢在兄长之车驾起行之时露面,弟保证一定让他们吃到苦头!”

    刘范十分满意,点点头说:“那就明天展开行动,引蛇出洞。最好一劳永逸,解决掉绣衣卫这根刺入大凉心脏的刺。不过,诞弟,你说实话,锦衣卫面对有王越、史阿统领的绣衣卫,有几分胜算?”(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章 引蛇出洞

    刘范、典韦、马超、马云禄都期待地看着刘诞,刘诞低下头思考了片刻,继而抬起头,脸上是一脸的坚毅。

    刘诞胸有成竹地说:“绣衣卫高手虽多,但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绣衣卫虽然吸收了众多天下有名的侠客剑客,但锦衣卫的底蕴和实力,仍然不是绣衣卫可以抵消掉的,更何况是在姑臧城,锦衣卫的核心之地。兄长,弟对锦衣卫绝对有信心。若绣衣卫果真敢来,锦衣卫即使会损失不少人手,但依靠数量优势,也一定能把绣衣卫给耗死!”

    刘范问:“好,那对于王越、史阿呢?”

    刘诞笃定地说:“也一样!无非就是要填进去更多的人手而已!至多再损失几十上百人,王越和史阿的人头,弟的锦衣卫,也照样可以扭下来!”

    这下,刘范等人可就有信心多了。

    不过,刘范又突然想起方才史阿行刺之时,当史阿看见小刘靖挺身而出、挡在他面前之时,刘范明显看到了史阿似乎是流泪了。后来史阿并未真的动手,也是因为在这关键时刻动了恻隐之心、妇人之仁。刘范想,既然这史阿还存有恻隐之心,说明他并不是丧心病狂之徒。

    刘范道:“史阿,最好是要抓活的。”

    刘诞听了,不忿地说:“兄长,这是为何?这史阿罪大恶极,差点就致兄长和靖儿于万劫不复之地,怎能轻易地放过他?!”

    典韦也忿忿不平地道:“是啊!这史阿如此胆大妄为,若不除之,以正天下,那其他的野心之辈也就难以震慑了。这史阿还是绣衣卫的二号人物,不能留之。留之,恐怕会成为心头大患。末将建议,除掉史阿!”

    刘范摇摇头,说:“史阿还有用处。一个活着的史阿,比死了的史阿,对孤之用处大得多。”

    刘诞回想了起来,说:“兄长可是仍然想招揽史阿,以为我用?”

    刘范说:“不错。曹操之绣衣卫为何发展得如此迅速?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有史阿存在。若史阿能为我所用,那么锦衣卫必将如虎添翼。此消彼长,绣衣卫失去了史阿,自然实力大减。如今绣衣卫已经越来越强,屡屡挫败锦衣卫。锦衣卫若想振作,那就必须增强实力。而招揽史阿,为我所用,是锦衣卫再短期内实现实力大增的唯一机会。诞弟,这可是你之锦衣卫反败为胜的最佳机会,你无论如何也要争取到!”

    “弟明白了。”

    ………………………………………………………

    第二天,如约而至。

    一大早,刘范先是把一匹白色的汗血马的缰绳递到小刘靖的手里,教了教小刘靖一些骑马的知识和技能,并制定马云禄亲自教小刘靖骑马,而后辞别家人,方才出州牧府,来在府门前。

    在府门前,天策卫和剽骑卫数千精骑已经整齐划一地列队,中间簇拥着刘范的车驾。其余的数万骑兵,已经沿着街道两旁,分两队列队守卫。

    事到如今,刘范早就毫无顾忌,故而他之车驾,已经与汉天子的车驾别无二致,由六匹红色汗血马牵引。另外,车驾旁的旌旗也都是天子规格,一切都与汉天子一模一样。

    刘范踏出府门,赵云和马超便从两侧各自迎上来。赵云和马超都是持银枪、配长剑,夹于刘范左右;典韦则双手持短戟,走在刘范之前。在三人的团团包围之中,刘范慢慢走向车驾。

    刘诞靠近,低声说:“兄长,所有都准备好了。锦衣卫已经安排了上千人手,只等绣衣卫前来送死了。”

    刘范点点头。

    刘范登上车驾,看见在车驾之前,是一众凉国文武百官,在车驾前迎候送别。刘范登上车驾,底下就跪倒一大片人。

    刘范便坐进车驾里,车驾起行,凉军铁骑也随之一同行动,铁蹄踏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铿铿锵锵的马蹄声如雷声般轰鸣。

    这一边,距离州牧府不远的绣衣卫藏身的宅院里,绣衣卫们也都迅速发现了刘范起行的动静。王越和史阿等绣衣卫,换好了常服,便悄默声地走出宅院。街道上,前来围观的百姓摩肩擦踵,人群密不透风。

    王越和史阿带着绣衣卫慢慢地挤进人群。废了不少劲,两人才挤到前排,看见了刘范盛大的车驾队伍。

    王越低声道:“这刘范是要去哪?难不成是要出城避开我们的锋芒?”

    王越这话,本来这是与史阿说的,却没想到被挤在他俩身旁的一个围观百姓给听见了,那人以为王越这是在问他,就顺口回答道:“你不知道吧?凉公正准备在城北修建一座新的宫殿,州牧府到时候也要纳入新宫的修建范围。所以凉公挑选了城南一处行宫暂住,今天他这是要搬去行宫居住了。”

    王越顺势问:“哦,原来如此。那兄台可知道,那行宫在城南哪里?”

    那人有些惊讶,说:“就在东市以南,最高最大之所在就是。此事全姑臧城的人都知道,你居然会不知道?”

    王越随便搪塞一句:“兄台有所不知,在下是从外地赶来姑臧城里做丝绸生意的,这初来乍到的,自然不知道姑臧城的情况。”

    “哦,难怪。”

    王越待问完后,就与史阿又挤出人群。王越命一个绣衣卫拿来地图,看地图上行宫虽然靠近人声鼎沸的东市,但东市周围街道较为宽敞,而且行宫向西一里,就是一处凉军的兵营。万一事发,凉国人会容易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很难逃脱。

    王越看完后,有些失望地说:“此行宫,比州牧府更难下手啊。”

    史阿说:“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机会,在刘范车驾行在半路上时就对之下手?如此,岂不是更容易?一旦等刘范躲进行宫里,那要想再动手,可就更难了。”

    王越想了想,说:“不可。”

    史阿一心想刺杀刘范,急躁地说:“为何啊?”

    王越说:“遭遇行刺第二天,就匆匆忙忙离开州牧府,还如此大张旗鼓,难免刘范不是引蛇出洞,而在半道上已经埋伏了众多锦衣卫高手,就等着我们前去。”(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一章 当街行刺

    面对刘范的车驾出行,王越犹豫不决,恐惧是刘范故意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实际上是引蛇出洞,而王越也并不知道,他的犹豫和担忧确实是对的。

    而史阿却不这么想。经过昨夜与王越的又一次争执,史阿迫切想完成自己的任务,证明自己、洗清自己。而刘范在遇袭的第二天就匆匆忙忙逃离州牧府,这在史阿看来,不过是仓皇出逃而已,只会是他一举成名天下知的大好机会,怎么可能是刘范是在故意引蛇出洞?而刘范一旦果真进入东市旁的行宫,以后的行动就很难开展了。

    想着想着,史阿越来越急躁。

    史阿说:“若师父不敢,徒儿自去!”

    王越怒道:“你懂什么?为师是都指挥使,自然要考虑全面,统筹大局!如今还不知刘范是否故意引诱我们出动,你不准动!”

    史阿不满地说:“这可是曹令君交给徒儿之任务,师父何必横加阻拦?徒儿非去不可!”

    王越见史阿心志坚定,又想刘范果真进入行宫,也难以再下手,再说他也无法确定刘范真的是在引蛇出洞,立即犹豫不决了。

    想了片刻,王越终于下定决心,说:“好,那就由你我二人率领一些人手动手,如若有变,不得恋战,必须趁早逃离!”

    史阿方才满意地点点头,王越与他说后,又叫几十个绣衣卫来,远远地躲着史阿,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史阿走过去,问:“师父在商量什么?”

    王越平静地说:“没什么,为师只是交代众人,万一被凉国人生擒,就用舌头捅破藏在牙缝之间的毒药包,决不能让凉国人抓到活口,暴露出我们的藏身之所。”

    被生擒就自尽,史阿并没有感到奇怪,毕竟这也是出于保密的要求;但史阿感到奇怪的是,这么平常的事,王越为何要避开他交代一众绣衣卫。

    史阿疑惑不解地说:“那为何不与徒儿说?”

    王越道:“以你的武功,还怕被凉国人生擒吗?”

    史阿一想也是,也就再没有多想。

    王越待其转过身去,才不动声色地冷哼一声。

    继而,绣衣卫开始行动。在王越与史阿的带领下,几十名绣衣卫快速换上黑色的夜行衣、蒙上口罩,手中绰刀带弩,迅速攀爬上刘范车驾所在街道两旁的房屋之巅。在他们下面,是一条浩浩荡荡的队伍,在队伍两旁,是望尘遮道的围观百姓。就在这光天化日、千万人的眼皮子底下,绣衣卫们悄无声息地飞檐走壁,迅速地跟着刘范车驾的移动而移动。

    王越和史阿各在街道两旁的房屋之上,两人领着绣衣卫慢慢地飞檐走壁,只是跟着车驾,并不着急动手。因为两人都认为,现在所在的街道,围观百姓太多,街道宽阔,不是动手的时机。

    与此同时,就在史阿、王越脚下的街道上,刘范正坐在车驾上,时不时拉开窗帘,向围观的百姓挥手致意。看着车窗外望尘遮道、整齐跪倒的百姓,刘范一面觉得高兴,一面又为这些百姓暗自担忧。因为接下来绣衣卫很可能上钩,说不定在混战之中他们会伤到百姓。

    刘范拉开窗帘,也不仅仅是为了向围观人群挥手致意,更重要的是,在挥手致意的同时,紧密地观察周围,看看是否有绣衣卫出现。

    骑着马、与车驾并行的赵云,也知道刘范心里正在担忧,就道:“主公不必担心,我等筹谋如此之精密,绣衣卫不会有可乘之机的。”

    刘范点点头,不过,仍然是握紧了手中的剑柄,随时准备拔剑而起。刘范今天的防备十分严密,不仅带剑,而且还在内衣之下披挂了黄金锁子甲,左手的袖口里,也绑着一把精巧玲珑的袖箭。加上有赵云与马超各在左右,典韦在车驾之前,而车驾还经过加固,就算是劲弩发射的箭矢,也射不穿车驾,一切都可谓坚不可摧了。

    突然,刘诞从车驾之后驰来,靠近车窗,低声道:“兄长,绣衣卫果然上钩了!”

    刘范想拉开窗帘,刘诞却紧攥着不放,说:“兄长不必开窗,绣衣卫眼下就在街道两旁的房屋之上,弟恐惧兄长一旦开窗露出脸,绣衣卫会射箭。”

    刘范也就不再坚持,又问:“那你认为,他们会在何处何时动手?”

    刘诞看了眼前方,说:“兄长,前方是一处转弯处,地较狭窄,围观百姓较少,相应地,届时护送队伍行进到那里,也会受地形限制变少。况且转过那个拐角后,就距离行宫不远了。弟觉得他们必定会在那里动手。”

    刘范点点头,说:“好!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刘诞笃定地说:“放心吧兄长,这次一定能让绣衣卫伤筋动骨,说不定操作得当,他们会全军覆没!”

    刘范便不再言语,刘诞会意,暗中向隐藏在周围的锦衣卫比了个手势,示意行动开始。

    隐藏在围观人群中的锦衣卫、隐藏在天策卫中的锦衣卫、街边的几个货郎、几个站在店在揽客的店小二、一些房屋之中一脸肃穆的黑衣人,甚至在这条街道之外的另外几条街道上的一些人,都同时警觉起来,同时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兵刃。大战一触即发。

    王越也很快发现了前面的那个拐角处,街道在那里向右拐,并且地形变得较为逼仄。如此逼仄之处,自然容不下太多的围观百姓,也容不下太多的护送刘范的凉军精骑。

    王越暗暗点了点头,对史阿比了比手势,街道那一边的房屋之上的史阿,也立即会意,几十名绣衣卫们纷纷准备好。

    待刘范的车驾,在六匹雪白汗血马的牵引下,行到拐角处时,王越率先飞身而下,扑向刘范的车驾,同时快速撒出数枚飞镖,击倒了刘范车驾旁的几个凉军精骑。紧接着,所有参与行动的绣衣卫纷纷飞下,同样撒下飞镖,顿时车驾两旁,倒下众多凉军精骑。原本井井有序的街道,立即响起痛苦的喊声,和人群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赵云和马超一看,立即拔剑而出,指挥凉军骑兵一面把受伤的骑兵带走,一面包围住车驾。(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二章 街巷酣战

    事发,典韦立即扬声大呼:“保护主上!擒杀刺客!”

    凉军精骑早已蓄势待发,见着刺客就挺戟狠刺,王越率领着绣衣卫刺客们攻击凉军精骑,在猝不及防之下,立即有数人被凉军精骑的长戟刺穿身体。

    王越和史阿奋力挥剑,带领绣衣卫刺客们一点点地包围了刘范的车驾。但与此同时,凉军精骑和锦衣卫们也将他们包围了起来。刘范的车驾、典韦、赵云、马超以及将近一百骑,则是这两重包围的中心,被围在垓心。

    王越和史阿剑芒不停,但能被刘范用为虎卫军亲军的,自然是经过重重挑战,万军之中难得一人的勇士。这将近一百多虎卫军亲兵,各个身着重甲,即使是以王越和史阿之力,要想劈开,也要费九牛二虎之力。王越与史阿倒是面对这些虎卫军士兵占据绝对上风,王越在须臾之间刺死了三人,史阿则刺死七人,但其余的绣衣卫刺客们就难以破开虎卫军士兵的重甲,也难以招架虎卫军士兵势大力沉的兵刃了。加上绣衣卫刺客们又被包围住,原本顺利的战局,立即变得焦灼。锦衣卫和凉军精骑人多势众,而绣衣卫刺客们勉强依靠更高强的武艺,稍稍占据上风。但这微弱的上风,也随着锦衣卫人数的增多,而被一点点消磨掉。之所以凉军精骑难以抵挡绣衣卫,是因为绣衣卫刺客们所习武艺与之不同,而锦衣卫和绣衣卫可都是一样的。

    刘诞攀爬上了刘范的车驾,居高临下地指挥锦衣卫杀手们包围住绣衣卫刺客。在刘诞的指挥下,锦衣卫杀手们先是一顿袖箭齐射,射倒了十几名绣衣卫刺客。而后刘诞一声令下,众锦衣卫杀手们从怀里掏出几个白色圆球,狠狠地扔到绣衣卫刺客们的脚下。白色圆球撞在地上,立即四射迸发,弥漫起白色粉尘,距离锦衣卫杀手们比较近的绣衣卫刺客们的痛苦的叫声随之而起,他们纷纷捂着眼睛,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原来,那些白色圆球是经过压榨的石灰,一旦碎裂,就迸发四射。

    趁着外围的绣衣卫刺客们被石灰球迷住双眼,锦衣卫杀手们奋起砍杀,绣衣卫刺客立即又倒下十几人。

    王越见状,也毫不在意。因为绣衣卫人手还有的是,更重要的是完成刺杀行动。王越和史阿也不得不加紧了动作,一跃上前,踏着几个绣衣卫刺客的肩膀,跳到刘范的车驾旁。

    典韦见状,大呼:“来得正好!子龙,孟起,你二人前去杀了这两个鸟人,俺自在车驾下保护主公!”

    “好!”赵云和马超回应一声,立即纷纷下马,朝着王越和史阿两人挺剑而出,剑锋直指两人。

    虎卫军纷纷给两人让开一条路。赵云对上王越,马超对上史阿,四人相对舞剑而击,杀成一团。赵云与王越杀得难分伯仲,马超善用出手剑法,也让史阿难以在短时间内占据上风。

    不过马超却感觉得到,眼前这刺客不仅气力不下于他,而且剑术更为凌厉飞捷。马超自知自己的出手剑法比较大开大合,更适宜用于战场。而史阿的剑术更为精细,却是更适宜于两人之间的角逐。在十军之战中与官军的诸位名将角逐,马超尚未有任何畏惧之感,但对上这名神秘莫测的刺客,马超忽然有了些许胆怯。

    史阿见这名与他对战的武将,剑术只不过是稍逊于他,气力也强劲,忍不得心生英雄相惜之感。他停下剑,气定神闲地对面前气喘吁吁的马超道:“敌将,我史阿剑下不杀无名之辈!”

    马超大怒,说:“我马超马孟起随主上出战西域、征伐十军之时,早已为世人号为‘有吕布之勇’,天下名将!尔不过宵小之辈,尚且潜身市井,也敢大言不惭,说我马超是无名之辈?!我看你才是无名之辈!”

    史阿冷傲一笑,比划了两下玉龙剑,说:“今日取了天下名将之性命,我史阿自然再也不是无名之辈!”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看剑!”说着,马超一剑刺出,刺破虚空,刺向史阿。

    史阿抬起剑来,迅速打偏了马超的剑锋,顺势剑锋直指马超。

    马超立刻使力,两支长剑如两条吐着信子的蛇,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摩擦出星星火花。

    在史阿与马超相持不下之时,王越渐渐地占据上风,压着本来剑术就不如枪术的赵云打。

    刘范见状,不顾典韦和刘诞两人的阻拦,拔剑而起,跳下车驾,与赵云并肩作战,两剑合璧,一同刺向王越。王越立即就被打退几步,刘范知道赵云的优势在于枪术,百鸟朝凤和盘蛇七探才能将他的武功发挥到最极致,便趁此机会喊:“子龙,使枪更佳!”

    “喏!”赵云连忙将剑向后扔去,扔给典韦,典韦一面接过剑,一面将长枪扔给赵云。

    王越见赵云换兵器,只有刘范一人,趁势而上,凌厉的剑锋却被刘范的剑打断。这时赵云使出盘蛇七探,枪锋迅速地刺出七次,看起来就如同一条盘着身子、盘踞于地的毒蛇,张开长着四颗毒牙的大口,迅速地咬向王越。

    王越紧张得冷汗都出来了,手上的剑匆忙挥动,废了许多劲方才没被赵云的银枪刺中。王越很清楚短兵利在近身,长兵利在远身,便不停地舞剑,同时脚步不停,意图贴近赵云,削弱赵云的长兵优势。但王越却忘了,还有刘范在,而刘范是使短兵的。王越意图近赵云的身,立即让刘范给打退了。刘范使剑,赵云使枪,长短结合,相互依凭,王越近也不得,远也不得,只得不断地败退,只能招架,不能进攻。

    与此同时,史阿早已对马超占据了上风,马超的右肩膀上的护甲被史阿劈断,露出征衣;胸口上的明光甲片,也被史阿的玉龙剑刺出一个大洞。若不是凉军铠甲质量上乘,马超早已重伤于史阿剑下。不仅如此,马超疲累不已,气喘吁吁,而史阿却只不过是在鬓角冒出几小滴汗,气息平缓。(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三章 伏击战成

    见马超已经气喘吁吁,气力衰竭,史阿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是故意停下手中的剑,手腕飞快地挽了个剑花,将玉龙剑放于背后。马超见史阿如此,便也停下剑来,疲累不堪的他不得不拄剑而立。马超双眼通红,瞪着五步外长身玉立、带着高傲的笑容看着他笑吟吟的史阿。马超愤怒不已,用手摸了摸已经被史阿伤得残破不堪的铠甲,不动声色地将铠甲解开,扔在地上,露出征衣。征衣已经被他的汗水打湿,征衣紧贴着身体,马超孔武有力、像一块块巨石的身躯也随之显露无疑。

    史阿却丝毫不怵,他看着马超冷笑道:“吕布之勇,不过如此。”

    马超大怒,又挺剑而起,怒吼道:“无名之辈,安敢如此辱我锦马超?!看剑!”

    一剑刺来,目标是史阿的面部,史阿见势,一偏过头,又立即低下头。因为史阿知道,马超一旦刺不中他的头部,一定会顺势横剑一挥,意图砍向他的颈项。果不其然,马超横剑一击,却因为史阿提前预知和躲避而打空了。

    这一剑落空,马超的身躯陷入短暂的不设防。而就在马超挥剑横击之同时,史阿立即反手使剑,刺向马超没有剑保护的胸口。马超却也没有太惊慌,他瞅准史阿的剑刃,挥手一击,准确地打在史阿之玉龙剑的剑刃面,而避开了剑锋,毫发无损。

    史阿略有些吃惊,他还未曾意料到,这锦马超居然也敢玩空手接白刃的把戏。因为史阿自己,就是空手接白刃的高手,也是因为空手接白刃而小有名气的。史阿很清楚,不论一个人练就了多么的铜头铁臂,也绝不可直击锋锐,更何况是剑术出众者使出的剑。

    一个回合完毕,史阿又停下来,高傲地微微抬起下巴,点了点马超,浅笑道:“你,很不错,是个对手!”

    马超的性子和史阿一般无二,都是高出天际的高傲。见史阿如此,马超也如出一辙地抬起下巴点了点史阿,说:“我自幼跟随家严学剑,少年时就自创出手剑法。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对手,我二人彼此彼此!”

    见这对手性情竟然也与他相似,史阿突然没来由地心生更多的英雄相惜之情。史阿浅笑道:“你知道,若你我二人共事一主,或许也可成为知己。”

    马超也怒极而笑,说:“或许吧!”

    两人居然就在这万军之中、乱战之中,心心相惜,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要知道就在他们周围,刘范与赵云正在激战王越;典韦站在车驾上,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刘范身上,一旦有绣衣卫刺客想偷袭刘范,他就抽出背在背后的小戟,扔而刺之;刘诞则全神贯注地看着被包围住的绣衣卫刺客,大声呼喊锦衣卫,指挥其攻击绣衣卫;凉军精骑和锦衣卫杀手互相配合,攻杀越来越少、留下满地尸体的绣衣卫刺客。

    就在此时,王越的怒吼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史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助为师一臂之力?!”

    史阿一看,原来王越在刘范和赵云的合击之下,竟然肩膀被戳出一个血洞,明显是赵云之银枪所为;手臂正有两个豁口正在淌血,毫无疑问是刘范之长剑所致。一切不言而喻,要是再过片刻,王越非死在刘范和赵云两人手下不可。

    史阿自然想立即冲上去为王越解围,但马超却一剑划下,将史阿逼退。马超道:“只要我还在,你休想伤害主上!”

    史阿正欲挺剑一刺,却听王越又喊道:“史阿,今日中了埋伏,不要恋战,快快退走!”

    史阿回首一看,原来王越的命令是有根据的,因为他身后的绣衣卫刺客也只剩下寥寥数人了,数十具绣衣卫刺客的残尸,让这个逼仄狭窄的拐角处变得更为拥挤不堪。而相对的,锦衣卫杀手们和凉军精骑仍然数之不尽。看来此时再不走,就永远走不了了!

    王越便退到王越身边,两人在刘范、马超、赵云三人的逼近下,踩着绣衣卫刺客们的尸体慢慢后退,慢慢地,王越、史阿,还有最后七名绣衣卫刺客,被刘范等人逼到一起,陷入重围。

    刘范未曾受伤,只是有些疲惫。见王越、史阿等人仍然在,就道:“王越、史阿,今日至此,你二人已经无处可逃,孤劝你二人,早早投降为上!”

    王越冷笑道:“无处可逃?凉公也太小看我们绣衣卫了!”

    说着,王越迅速伸手从怀里拿出几粒黑色的球体,愤然砸在地上,顿时迸发出黑色烟尘,一瞬间现场立即被浓烟弥漫,伸手不见五指。紧接着,浓烟之中,传来几声脚步声。

    赵云和马超立即把刘范护在身后,远在车驾上的刘诞意料到了这一点,一见浓烟起,大呼:“撒网!”

    没被浓烟笼罩的十几名锦衣卫一听,立即向浓烟之上撒出大网。网一落下,立即有个身影跳出浓烟,紧接着剑声响起,有两面网被砍破,再紧接着王越和史阿两人就从中飞出,继而飞快地跳跃至街巷两旁的房屋之上。

    浓烟就在这时散尽,剩余七名绣衣卫刺客奋力砍破大网,一个刺客也砍破了大网,但刚一跃起,胸口就立即被虎卫军士兵的一支长枪插得洞穿;两名刺客挣扎在网里,叫锦衣卫杀手们给乱刀砍成肉块;两名刺客也被大网缚住,锦衣卫杀手们将之活捉了;

    两名刺客刚逃出来,一脚跃起,竟然踏着锦衣卫杀手们的肩膀,跳出了包围,当锦衣卫杀手们追赶上他时,这两名刺客竟然已经从街巷旁的酒馆里抓来了两个浑身颤抖的人质,用刀逼在人质的脖子上,让锦衣卫杀手们不敢轻易动手,只能将两人包围起来。

    而逃到高高的屋脊上的王越、史阿两人,刘诞则命令锦衣卫将他们所在的房屋团团包围住。刘待浓烟散尽,刘范看见王越、史阿已经逃到屋脊之上,颇有些气馁。(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四章 金蝉脱壳

    王越和史阿在屋脊之上,而屋脊之下,则是密密麻麻、人头攒动的凉军精骑和锦衣卫杀手们,将两人以及两个挟持人质的绣衣卫刺客重重包围。一时之间,风声鹤唳,气氛更趋紧张。虽然双方没有立即动手,但双方都知道,厮杀之爆发,即将一触即发。

    刘范看见两个绣衣卫刺客正挟持着人质,将刀架在两个百姓的脖子上,颇有些懊悔。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在策划计划之前,就考虑到街巷之上会有众多的围观百姓,在计划实施时就应该驱散百姓,防止百姓被绣衣卫刺客们伤害到。

    看到自己的子民被挟持,全是因为自己不够谨慎、急功近利的缘故,刘范更加愤怒,望着屋脊之上的王越和史阿两人的身影,大喊:“王越、史阿,没想到你等绣衣卫如此卑劣下作,本来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争斗,你等为何要将孤的百姓牵扯进来?!”

    史阿一听此话,又看屋脊之下,两个绣衣卫刺客果真挟持着人质,他这才明白,方才王越避开他对绣衣卫刺客们的交代叮嘱,原来竟然就是让绣衣卫刺客们在大事不利、逃跑不及之时,挟持凉国百姓作为人质,然后逼迫刘范放人。

    史阿一脸的难以置信,转过脸来看着王越,他仿佛在那一瞬间视力下降,眼前之人,也就是他印象那个侠肝义胆、对他疼爱有加的师傅,他已经模模糊糊看不清了。史阿再一定睛一看,他看到的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身影;史阿努力地去看,眼前的人竟然是曹操!

    史阿难以置信地说:“师傅,你方才避开徒儿所说的话,竟然是如此!”

    王越之所以避开史阿,自然是知道史阿的脾性和道德观。现在一切都明了了,王越便冷哼一声,道:“哼!若果真不避开你,你必定会坏我大事!现在看来,为师真是庆幸,未曾对你说实话。”

    史阿张大了双眼,不知说什么是好。

    刘范也听见了王越、史阿两人的话,见这王越如此猖狂,刘范便对那两个刺客喊:“你二人是你二人,王越是王越。你二人挟持的人质只能保住你二人,保不得其他人!”

    说完,见两个刺客恍恍惚惚,刘范下令道:“听令,弓弩袖箭一律对准王越!”

    一声令下,无数的凉军精骑张开弓弩,引弓搭箭;也有无数的锦衣卫杀手抬起手腕,撇开袖口。袖箭、弓弩,齐刷刷地抬起,直指屋脊之上。

    “射!”

    命令声未落,“咻咻咻”声骤起,只见上一秒的天空还是湛蓝湛蓝的,这一刻却突然如乌云密布,遮蔽天日,一大片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的头上。一看,竟然是凉军精骑和锦衣卫杀手们发射出的箭矢太多,以至于遮蔽了天空。箭矢飞快窜上屋脊,射向王越、史阿两人。王越、史阿两人都是大惊,连忙飞快地舞剑,用密不透风的剑花来作抵挡万箭齐发的盾牌。刹那间,箭矢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如虎啸龙吟般的剑鸣声。

    刘范紧张地盯着看,看见万箭齐发在两人的剑下,纷纷落下,或者被根根削断。尽管如此,史阿的衣服还是留下了众多划破、穿破的痕迹,而王越不仅如此,小腿还被一支箭矢划破,淌出众多的鲜血来。

    刘范颇有些气馁,又心里来气,心想你二人能抵挡箭雨一次,难道还能抵挡好几轮的箭雨?

    刘范扬起手来,大喊:“弓弩手准备!”

    万千凉军精骑和锦衣卫杀手们纷纷低下头引弓搭箭,弓弦被拉开的声音让人听了牙酸。

    王越刚把小腿上的箭矢折断,一低头看,凉国人竟然又在上弦了,大惊失色。抵挡一轮万箭齐发,已经让他身心俱疲,身上的衣服被箭矢划穿得稀烂,小腿上还中了一箭。这要是再来一轮,他非死不可!

    纵使是高强武艺如史阿,也不敢再逗留。两人赶忙使用轻功,从这个屋脊飞跃到另外一条街的屋脊之上。

    凉军精骑和锦衣卫杀手们刚刚引弓搭箭,刘范就看见两人飞身一跃,竟然来去如风、白衣如雪,从眼前的屋脊,轻松又平稳地落在了另一条街巷的屋脊之上。刘范震惊十分,因为刘范是知道的,姑臧城内的街巷经过改造后,宽度都在五丈五。这个宽度,已经是城墙的高度了!

    就在刘范震惊之时,马超赶紧推了推刘范,说:“主公,贼人跑了!快下令追吧!”

    刘范赶紧醒悟过来,指着又准备用轻功的两人,大喊:“追!都给孤追!凉军武士在街巷之上追,锦衣卫杀手全都给孤上屋脊,踩坏了屋脊孤来赔!一定要给孤抓到这二人!”

    “喏!”数之不尽的凉军精骑和锦衣卫杀手们轰然响应,凉军精骑赶紧策马扬鞭,顺着街巷去追王越和史阿;锦衣卫杀手们也都是精通轻功的,也都立即飞身一跃,攀上屋脊。

    但终究是慢了王越和史阿许多,刘范对于追上他们,一点把握也没有。

    果然,不一会儿,刘诞就回来禀报,说:“兄长,这师徒二人轻功实在太了得,别说锦衣卫杀手追不上,就连凉军的快马也追不上,我们跟丢了……”

    马超也悻悻地说:“街巷之上有众多百姓仍然在附近围观,堵塞道路,我军将士骑着马,因有百姓挡路,也追两人不上……”

    刘范更为气馁,不过当刘范低头一看,又萌发出希望来。因为眼前还有两个绣衣卫刺客做了俘虏,还有两个挟持人质的绣衣卫刺客。要是能从他们口中问出绣衣卫藏身的秘密据点何在,也照样有机会能一举铲除掉绣衣卫。

    刘范看了一眼刘诞,又看了看两名俘虏和挟持人质的两人。刘诞立即明白了。

    两个挟持人质的绣衣卫刺客见王越、史阿已走,更为紧张,一边架着刀放在人质的脖子上,一边喊:“放了我们,不然这两人都得死!”

    另一人喊:“凉主,世人皆知你爱民如子,总不会在这时要放弃你的子民吧!”(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五章 人质困境

    就在这时,刘范脚下突然响起两声低沉和痛苦的呜咽。众人低头一看,原来是被大网缚住的两名绣衣卫刺客正伏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刘范十分疑惑,好端端的,这两个俘虏又没有受伤,刚刚还无事,为何就突然痛苦挣扎?

    刘诞是干锦衣卫的,他立即敏锐地发现了病症所在。两个俘虏挣扎得越来越剧烈,刘诞赶紧解开大网,只见两名俘虏嘴里已经淌出了暗黑色的鲜血。刘诞伸手指一捻俘虏口边的鲜血,竟然鲜血里有大量凝固变硬的血块。再看血液是暗黑色,刘诞吃惊地说:“此二人早已服毒了,故而这时才挣扎不已!”

    刘范疑惑不解地说:“什么?服毒?他们被网缚住,双脚难以动弹,又是从何处拿出毒药的?”

    刘诞伸手掐住其中一个俘虏的腮帮子,迫使那俘虏张开嘴。那俘虏竟然拼死挣扎,死活不让刘诞张开嘴。刘诞便随性挥起拳头,给了俘虏的腮帮子一记重拳,那俘虏痛叫着,又吐出一大口血,在血液里有一小块白色的布包。刘诞捻起那布包,布包上有一个小孔,刘诞一按压,从小孔流出黑色粉末来。

    知道这必定是毒药,刘范等人纷纷躲开了。刘诞解释道:“兄长,这些绣衣卫刺客大多数以前是江湖侠客,他们虽也任侠逍遥,但总归还要营生。故而他们有时也受人所雇,以行刺拿赏金为生。

    为保在行刺失败、己身被生擒的情况下,不透露出雇主的情报,他们大多数会有自尽的准备。在诸多自尽的方法中,牙中藏毒最为隐秘,也最难阻止。

    他们大多会将毒物用布包包起来。若行刺失败,自己被人生擒,准备严刑逼供之时,他们就会用舌头慢慢地从牙缝中挑出藏毒布包,然后用牙齿咬破布包,饮下毒药。

    由于毒物布包太过细小,又深藏于人口中、牙缝间,因此极难发现,刺客们要想饮毒自尽,也极难阻止,从而从其口中逼问出情报来。

    如此藏毒方法,弟也只是在江湖之中有所耳闻,未曾亲眼见过。弟曾经也想将这种藏毒方法应用于锦衣卫密探身上,但奈何这种方法实在太过精密,别的不说,光是布包布料的选择就很难,既要严实,防止毒物泄露;又要足够薄弱,便于用牙齿咬破。

    弟曾经发起一个项目,专门钻研藏毒于牙之法。锦衣卫的专家曾多次用与人相似的猕猴做实验,甚至还动用一些穷凶极恶、天理难容的死囚,用来做藏毒于牙的实验。但目前还未曾成功,死囚死了三十多人,猕猴因实验失败而死者更是不尽其数。故而锦衣卫都未曾有藏毒于牙的应用。”

    刘诞说了一大段,滔滔不绝,说完还十分可惜,看着俘虏的眼神里还有几分嫉妒。因为他无法容忍锦衣卫都未曾掌握的技术,绣衣卫居然运用得如此自如。这让锦衣卫又落后了一些绣衣卫。

    刘范听罢,十分气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好不容易生擒的俘虏,痛苦的挣扎一点点变弱变慢,最终两个俘虏都不动换了,成为两具死尸。

    刘范看着两具死尸,心里来气,说:“你们知道,此二俘虏死了,意味着什么吗?”

    赵云道:“意味着一个知悉绣衣卫藏身之处的大好机会,就在我们眼前白白地断送了。”

    刘范点点头,说:“不错。眼下全城都布满了天策卫和剽骑卫的军士,和锦衣卫的杀手。若是能从这两人口中问出王越何在,王越怎么也跑不了,不论是死是活。可惜啊!”

    刘范转念一想,说:“既然绣衣卫梦有藏毒于牙之法,未必就没有假死之法。”说完,刘范递给马超一个眼色,马超懵懂片刻,方才明白过来,抽剑给两具死尸来了两剑。

    其实刘范并不关心这两个自尽的刺客是否为假死,因为只要事后埋了,怎么也活不了。之所以要再来一剑,刘范只是想泄愤而已。

    典韦拿小戟一指面前两个挟持人质的绣衣卫刺客,说:“主公无忧,这不是还有这两人在吗?”

    刘范抬头一看,两个被挟持的人质,被刺客逼迫太甚,恐惧得涕泗横流,还有一人失禁了。另一人的脖子上,竟然被刺客的刀稍微划破,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来,还淌出一些血来。

    两个绣衣卫刺客一见所有人的目光从两具死尸转移到他们身上,更为紧张。

    一人面目狰狞地说:“凉主,我劝你不要犯傻!想想看,你若不放过我,我必定杀了你的子民,到时候天下人会怎么说?嗯?”

    听到两个挟持人质的绣衣卫刺客如此说,所有人,凉军精骑、锦衣卫杀手们、马超、刘诞、典韦、赵云都不禁齐齐回头,看着刘范,等着刘范的决策。

    刘范虽然脸上没表示出什么神色变化,但心里已经怒不可遏。这两个刺客居然拿住了他最难以招架的软肋,那就是民心。爱民如子的声望,要建立起来何其困难。但就在这时,只要刘范不答应这两个绣衣卫刺客的要求,那么这爱民如子的声望就会毁于一旦,一击而破。

    刘范很清楚,这一定是王越的伎俩。王越这是意图引诱他犯错,若他果真中计,选择错误,那么遍布天下的绣衣卫就多了一个抹黑他的大好借口。届时在绣衣卫的宣传下,天下人都将动摇:刘范那爱民如子的模样,原来都是苦心孤诣装出来的,而其实,他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而之所以凉国强盛,其中未必没有天下人,包括凉国人在内,信服刘范的爱民如子这一点。刘范的声望,也是凉国内部团结的一大基石。若王越得逞,那么凉国人就将对他生疑,凉国人就难以团结一致,面对外敌时,向心力自然削弱不少。

    当然,刘范也很清楚,他完全可以避免此事的发生,放这两个绣衣卫刺客走。但这样,也是遂了王越的意。活捉这两个绣衣卫刺客,极有可能问出绣衣卫的藏身之处,一举摧毁绣衣卫。若放这两个刺客走,那刘范要想再找到绣衣卫何在,那就难上加难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9341/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之西州制霸最新章节! 作者:不爱太阳的向日葵所写的《三国之西州制霸》为转载作品,三国之西州制霸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三国之西州制霸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三国之西州制霸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三国之西州制霸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三国之西州制霸介绍:
  英雄立于世,莫若立足西凉,垦边屯粮,养百金之士,招万人之敌,揽鬼谋之士,收离丧之民,兴工商百业,抑世家豪族,成强秦而虎踞西州,观诸侯而虎视天下!待天下生变,则兵出潼关,席卷八荒,鲸吞四海,内斗诸侯,外逐强虏,使海内归一,九州并同,万民安庆,天下太平!待天下长安,则进击海外,开疆拓土,兼欧亚二州,并东西二洋,如此,可称快意!三国之西州制霸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西州制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西州制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