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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歌道似酒香     梦游诸天暴躁神僧txt下载     梦游诸天暴躁神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七三章 往事点滴

    凌浪涯和胡虚心中疑惑,不知道为何清风楼主会让糟乞丐给他们带话。

    糟乞丐似乎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解释道:“当时,你们两个小娃走了之后,偶尔阿福会和我一起喝酒,但是终究少了一些乐趣。有一天,清风楼外来了一个女子,骑着一匹瘦马,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盖。她找到了楼主,说是你们两个介绍他过来的。楼主问清楚了之后,方知你们二人在供稻庄遇见了异兽袭击的祸事,你们一起并肩战斗,但最后你们二人生死未卜。”

    凌浪涯忽而想起,这女子肯定就是水雨微了。当时供稻庄之战时,在地底溶洞遇见了牛弘师兄弟三人。这三人虽然和他们二人在清风楼有些仇怨,只是最后却在地底并肩战斗,以至于最后牛弘为救水雨微身死,而自己和胡虚掉落溶洞深潭,待得逃出生天后返回地面,看到厢军军营的痕迹,已猜测出他们已经离开。不过,自此之后,他们也失去了水雨微等人的消息。

    没想到,水雨微果然听从了凌浪涯的建议,到清风楼去了一趟。只是,剩下的那个鸭公嗓的牛二山,此时又在何处呢,他是没有和水雨微一起去清风楼吗?

    想到这里,凌浪涯问道:“那女子是否叫水雨微?是否还有一名男子,名叫牛二山?”

    糟乞丐想了想,摇摇头道:“那女子确实叫水雨微,不过却没有叫牛二山的男子。当时,她带回了你们的瘦马,又有清风楼专属的酒葫芦盖做凭证,便相信了她的话。楼主见她可怜,便让她留在了清风楼当一个店小二,权当是接替了你们当初的位置。那女子也没有拒绝,直到我走的时候,她已经在清风楼混得很熟了,偶尔也会和阿福一起找我,给我一些饭菜吃。”

    凌浪涯对于牛二山的不在,显得心中稍有疑惑,但既然他也不知,此时追问也无用,问道:“既然乞丐前辈你在清风楼也过得挺好的,又何必山长水远跑来这里呢。”

    糟乞丐道:“当时,听水月微说完供稻庄的事,我们都以为你们凶多吉少了,阿福为此还哭了好多天,连碗筷都打碎了十几副,最后还是楼主把他打醒了,言道你们两个小娃福大命大,是不会死的。果然,我今天能在此见到你们,确实开心得很,想来阿福那小娃知道,肯定会开心得又要去盗酒。”

    想到阿福的样子,凌浪涯和胡虚都会心一笑。这个家伙,当初被胡虚骗去盗酒,然而被楼主发现了,最后还甘愿冒着惩罚来救他们,可谓是有情有义。

    糟乞丐道:“只是呀,虽然我们心中是相信你们还活着,可终究想再去打探一下消息。阿福在清风楼走不开,水雨微又是初来乍到,老丐想着和你们也有几分交情,便想着替他们走这一回吧。于是,我就厚着脸皮和楼主说了一声,想出来寻你们。没想到楼主大方地答应了,还给了我这个乞丐一笔不少的盘缠,这我就告别他们出门了。”

    一个在世人所忽视的糟乞丐,为了寻找两个人,甘愿走遍千山万水,一路追寻而来。凌浪涯和胡虚心中感激万分,两人纷纷作揖向糟乞丐道谢。

    就在作揖之时,凌浪涯才想起手中还拿着一些樊楼的饭菜,当时他们从莫大胆口中猜出这是清风楼的糟乞丐后,便打包了一些饭菜想要给他吃。没想到几人刚才相认时,一时激动倒忘了这一回事。

    凌浪涯赶忙把饭菜拿出来,甚至还取出了几壶小酒,让糟乞丐赶快趁热吃。糟乞丐心中感激,也不客气地接了过去,直接坐在老槐树下吃,而凌浪涯和胡虚干脆也直接坐在他身边。

    纪天和展候,还有莫大胆也都不是注重身份礼节之辈,便和凌浪涯一样直接坐在地上,听老乞丐继续讲他的故事。毕竟,从刚才他的故事中,两人才得知原来凌浪涯和胡虚还有这样的经历。

    除了莫大胆是在供稻庄的当事人外,纪天和展候都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纪天,恨不得想陪着他们一起去闯荡。

    老槐树下,树洞之前,一群人围着一个糟起来,看他吃得狼吞虎咽,听他讲过去的故事。

    老乞丐一口肉一口酒,边吃边道:“当时,我辞别楼主和阿福之后,楼主说倘若找到你们,让我转告你们一句话。”

    凌浪涯才想起楼主的托话,急问道:“楼主究竟说了何话。”

    糟乞丐一抹嘴角油脂,喝了一口酒,右手用力地拍了几下胸膛,道:

    “小子,尽管闯祸尽管闹吧,天塌下来,本楼主来扛着。”

    言罢,糟乞丐又喝了一口酒,道:“这是楼主的原话,原封不动。”

    凌浪涯揉揉眼睛,不想让众人看到他眼角的泪水。胡虚假装看漫天星辰,不想让众人看到他的泪水滑落。

    是怎样的关怀和宠溺,可以让一个人心甘情愿替他看着所有的苦难。

    凌浪涯和胡虚心情激动,一时不知所言。而众人也似乎感受到他们的情绪激动,但也不忍心拆穿。

    只是,两人忽而不约而同想到,倘若以后闯的祸太大,连累了楼主该如何是好。

    糟乞丐一口饮尽半壶酒,感慨道:“楼主对你们是真的好,这一路上有他的盘缠,我也不用乞讨过来。后来到了水月微说的供稻庄,四处打听,从庄民口中方知你们安全逃了出来,还到了都城说去参加什么祭典。那时候,我别提多高兴了,后来我离开了供稻庄,便一直来到了都城。只是,都城太大了,大到叫花子都迷了路。更何况我一个外来的叫花子,实在难以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你们。”

    听到此处,众人才知这个糟乞丐这一路来的故事,也能想象到他这一路上独自上路的辛酸。为了两个只是有过几顿饭之恩的人,甘愿奔赴如此遥远路途,此情怎能不让人动情。

    凌浪涯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道:“所以,后来你就一直在都城,四处寻找我们。”

    糟乞丐点头道:“确实如此,我在都城遇见了好几个叫花子,也算是认识了一些人。后来,我在那高大繁华的樊楼外,遇见了一件怪事,害怕惹祸上身,便来到了郊外这里躲起来。直到遇见了莫大胆这位兄弟,无意间提起,我才猜到那是你们两人,便一直在等你们来。”

    事情至此,终于有了眉目。胡虚问道:“你在樊楼,可是遇见了一个小乞丐失踪的事?”

    糟乞丐点点头,道:“没错,那个小娃儿我认识,他叫小苗儿,那天他还从樊楼里偷了半只鸡给我吃。”

    众人不禁异口同声问道:“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未完,待续——

第一七四章 失踪疑云

    “被一个人丢进桶里,抓走了。”

    凌浪涯心中既喜又惊,喜是小苗儿等人的失踪终于有了消息,而且是和自己所预料的一样,是被人丢走了桶里抓走的。至于那些桶,大概便是烈刀门的车队所载的油脂木桶了。惊是小苗儿既然被抓走了,此刻依旧生死不知,也许已经出了什么事。

    凌浪涯问道:“那他们是怎么抓走的,又抓去哪里了?”

    凌浪涯所问,同样是众人多关心的内容。一时之间,哪怕一直厚脸皮的糟乞丐都知道此事重要,也就放下了酒壶,擦擦嘴角,认真地回忆起来。

    片刻之后,糟乞丐道:“那时候我刚来都城,最早认识的就是小苗儿。毕竟大家都是乞丐,也没有什么贵贱之分,倒也挺聊得来。他会告诉我在哪里乞讨最多乐善好施的人光顾,哪里乞讨能够得到很好好吃的。我挺喜欢这娃儿的,就跟着他在都城混了一段日子。只是后来,他被那个凤炎古庙的庙主带走了,说要给他好吃好喝的,不让他做乞丐这行当了。”

    凌浪涯和胡虚想起当时初见小苗儿,就是在凤炎古庙。如此看来,糟乞丐比自己来都城更早了。只是,他们想不通,为何糟乞丐的形成会比他们更快,而且他不是在得知水雨微的消息后才出远门的么。粗略一箱,想来是两人在路上耽搁了,所以竟然比糟乞丐来得更迟。

    只是,此刻两人的心思都在小苗儿身上,一时倒也没有深思糟乞丐来得如此早,比他们认识更早的问题。

    糟乞丐接着道:“小苗儿走后,我就经常在那个樊楼楼宇外的老地方乞讨。那个地方是小苗儿介绍给我的,因为那里靠近樊楼其中一个厨房,经常会有客人的残羹剩菜丢出来。但各位也知道,这些残羹饭菜对乞丐而言也是山珍海味,更何况是出自樊楼之手。所以呀,我就经常待在那里,就等着那一份大餐。”

    说到这里,凌浪涯等人渐渐明白,想来是糟乞丐经常在这个老地方,所以当时小苗儿跟随凌浪涯进了樊楼,想到有好吃的,就想带些好吃的给他,让他不用吃残羹剩菜。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瞒着老张,从茅房逃出去,又去厨房讨来半只烧鸡,再去老地方找糟乞丐。

    想到这里,胡虚道:“所以,那天夜里,小苗儿讨来的烧鸡,就让你们在巷子里分了。”

    糟乞丐点头道:“正是如此,当时小苗儿来找我时,我还大吃一惊,心想这娃儿真的对我很好了。后来我们吃完烧鸡,他说要回去了,不然有人要找他了。他当时说怕出来找我被人发现,便要绕道回去,于是想选择了另外一座楼宇的大门进去。”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被抓走的?”一直认真听着的展候捕头道。

    糟乞丐叹息道:“想来也是巧,当时那娃儿吃得太起劲,连他手中一只挂着的铁铃铛掉了都不知道。等他走了之后,我才看到那铃铛,便想着跑回去拿给他,免得他难过。只是,当我走到靠近大门的那条巷子时,就看到小苗儿被丢进了一个桶里。我那时候吓得那里敢出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被抓走。唉,想来也是我不中用,如果我大喊一声或者上去,也许小苗儿就不会被抓走了。其实,这事都怪我,如果不是他要我找,也就不会出事。”

    糟乞丐一直在叹息,这声声叹息让凌浪涯等人也不禁难过。直到现在,众人才知道小苗儿究竟发生了何事。

    凌浪涯想到那个铁铃铛,忽而道:“想来我们发现的那个铁铃铛,其实不是小苗儿挣脱丢下的,而是你丢在那里的吧。”

    糟乞丐点头道:“那时候我见他被抓走了,又很自己没有出力。当时我不知道小苗儿认识的是你们二人,想着他既然能进樊楼,也许是那古庙庙主带去的也不一定。我想,倘若小苗儿不见了,那庙主应该也会去寻他吧。因此,我便把那贴铃铛丢在了门口,希望有人能够发现他是被抓走的。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落在了众人的心上。

    作为捕头的展候,如今知道了事情大概,急于知道更多线索,便追问道:“你可曾看到小苗儿被抓走的具体细节?”

    糟乞丐回忆了片刻,当时我记得,大概是有两个人,推着一辆木板车,上面放着一个木桶,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当时,有一个人走到小苗儿身后,忽而拿出一块布从身后掩住了小苗儿的口鼻,而小苗儿一下子就昏了过去,就被他们丢进了桶里,盖住了桶盖。最后,那两个人就推着木板车走了。至于以后的事,因为我当时害怕,就没有跟上去。”

    听到这些抓走小苗儿的细节,众人不禁纷纷猜测,想来莫大胆和老渔翁等人的儿女,也是通过昏迷后被丢进木桶里运走。

    展候思索片刻,道:“能够让人一下就昏迷的东西,这恐怕是旁门左道之类的迷药或毒品。想来,就是歹徒利用了这些药物,再借助运送油脂的便利,见到落单的小孩就抓走了他们。这些木桶,如果按照我们的猜测,应该就来自烈刀门的车队。毕竟,他们把油脂运输到都城后,都需要派人拉着油桶车,去把油脂运送到需要的商家客户中。”

    纪天忽而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些家伙一点人性都没有,连小孩子都要抓走,真是枉为小说家的附属门派。如果被我看到他们,肯定是看一个揍一个。真是岂有此理,欺负完我,又跑去欺负小孩。”

    “欺负你?”凌浪涯捕捉到纪天口中的话,不禁问道。

    纪天慌忙摇头道:“只是一些小过节罢了,别瞎想了。目前,我们还是要先知道那些小孩被运去哪里了,然后把他们找出来。”

    众人此时没有丝毫心情追问一些小过节,心中担忧的都是小苗儿等人的生死。既然如今从糟乞丐口中得知了一些详情和细节,也愈发肯定了此事是烈刀门之举,接下来就是去老李头等人说的江渡小镇去找寻,看能否把他们找出来了。

    正当众人言及要去江渡小镇时,糟乞丐摇头叹息,道:“别去了,那些孩子不在江渡小镇。”

    ——未完,待续——

第一七五章 荒芜小镇

    位于凤炎都城郊外的江渡小镇,曾经因为一个小渡口,繁华得人来人往,犹如闹市。

    曾经繁华堪比闹市的江渡小镇,因为需经山道夹缝过,荒芜得杂草重生,犹如废墟。

    因交通繁荣,也因交通没落,莫过于江渡小镇。(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

    自从赵宋王朝在小镇外大动土木,修建了宽广可经十马并肩畅行无阻的官道后,又在官道尽头的碧珍江处,修建了一……^o^^o^努力更新中----请稍后刷新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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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潜力,不算天才,可玄功武技,皆可无师自通。论魅力,千金小姐算什么,妖女圣女,都爱我欲罢不能。论实力,任凭你有万千至宝,但定不敌我界灵大军。我是谁?天下众生视我为修罗,却不知,我以修罗成武神。等级:灵武,元武,玄武,天武,武君,武王,武帝,武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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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外门弟子

    夜,圆月高挂,繁星点点。

    但在那星河之间,却有九sè雷光萦绕其中,格外耀眼。

    “天现异象,定有神体降临。”

    九州大陆,皇城之巅,一位金衣老者负手而立,仰望夜空。

    在其身后,还有数万名皇城高手,整齐的半跪在地,似在等待什么命令。

    “嗡”

    突然,雷光凝聚,竟化作一道九sè神雷,自那九天星河之上,劈落而来。

    刹那间,黑夜变白昼,神雷还未落下,大地已是开始隆隆作响,剧烈颤抖。

    可当那九sè神雷,与大陆接触的一霎那,并没有造成可怕的破坏,竟然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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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大地再次被夜sè笼罩,本璀璨的夜空也是暗淡了不少,仿佛某种jing华已被抽离,恢复了往ri的平静。

    但此刻老者的双眼却异常明亮,甚至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他手指雷霆下落之处:“青州境内,所有今夜降临之子,统统给我带回皇城!”

    “遵命!”

    宛如雷鸣般的回答响彻天际,数万名皇城高手前往青州,誓要寻得神体,为皇朝所用。

    时光流逝,转眼已过五载,人们虽还记得当年的惊天一幕,却没人知道皇朝的所作所为。

    九州大陆,青州境内,宗门林立,青龙宗便是其中之一。

    今ri,又到了青龙宗每年一度,招收弟子的ri子,青龙宗外,人山人海。

    不过每到这个时候,最过忙碌的便是外门弟子,所有宗门的接待,全部压在了他们头上。

    外门弟子,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先不说在宗门地位低下,就连外人也是看不起他们。

    理由很简单,凡是外门弟子者,说明资质极差,终身难有太大成就,自然受人鄙视。

    “喂,你什么态度,你知道我是谁么?”一名衣着华丽的妇人,带着一名男孩,指着一名少年大声斥责着。更新最快电脑端:https:///

    “实在抱歉,天sè已晚,宗门将要关闭,两位还是明ri再来吧。”少年清秀的脸庞尚显稚嫩,不过眉宇之间却有着一抹英气。

    他名为楚枫,今年十五岁,是青龙宗数以万计的外门弟子之一。

    不过同为外门弟子,这楚枫却与众不同,没有低人一等的自卑,没有自甘堕落的沉沦,对待每个人都不惧不怕,从容自若。

    “明ri再来,你当我是白痴?这深山野岭的你让我们母子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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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必须给我安排住处,不然我就去找你们长老理论。”妇人不依不饶,竟一把抓住了楚枫的衣襟。

    “楚枫弟,遇到麻烦了么?”可就在这时,一道甜美的声音突然响起。

    定目望去,一名紫衣少女,正踏步而来,虽然嘴角挂着微笑,但那一双凌厉的眼眸,却紧紧的盯着妇人。

    见到少女,妇人脸sè顿时大变,一抹浓郁的恐惧涌现而出。

    不因为别的,只因少女身上紫sè长袍,那可是内门弟子的标志。首发m.

    妇人暗叫不好,本以为自己的身份,可以刁难一下眼前的少年。

    哪曾想,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少年,竟有内门弟子做后台,那可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没事没事,我只是跟这位小兄弟,询问一些事罢了。”妇人笑着解释。

    少女先是瞪了她一眼,而后只说了一个字:“滚。”

    这一刻,妇人身体不由一颤,脸sè已是变得铁青。

    不过她却没有一丝犹豫,牵着男孩便快步离去,慌乱之间竟还摔了一个跟头,狼狈至极。

    见状,楚枫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对身旁的少女施礼道:“多谢楚月师姐”

    “跟我你还客气,咱们可是一家人。”楚月有些不悦。

    她说的没错,楚枫与她的确是一家人,他们来自同一座世家,楚家。

    这楚月正是楚枫二伯家的堂姐,只比楚枫大一岁。

    不过,楚月在三年前就已通过内门考核,成为内门弟子,如今已是灵武四重的高手。

    “宗门规矩,总是要遵守的。”楚枫灿烂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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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然而看着这样的楚枫,楚月却是心头一酸:“楚枫弟,今年的内门考核你还不参加么?难道,你还没有达到灵武三重?”

    楚枫并未回答,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没人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见状,楚月从腰间取下一只锦囊,放到了楚枫的手中:“将它炼化,也许能够帮你突破三重。”更新最快手机端:https:/m./

    楚枫将锦囊打开,顿时一股逼人的灵气散发而出,一株手指大小,晶莹透亮的仙灵草正倒卧其中。

    “楚月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楚枫赶忙还给了楚月。

    仙灵草,乃是修武圣药,极为珍贵,对灵武境以内的修武者,皆有无尽的功效。

    而楚家为了让他们快速提升修为,每年都会补贴他们每人一株仙灵草。

    想来楚月这株,也是家族补贴的,只是楚月并未享有,反而是给了他,这让楚枫感动之余,更是不忍接受。

    “我说给你,你就拿着,还是不是我弟弟。”楚月有些不悦。

    “哟,楚月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仙灵草竟然也要送人?”

    “你看,我也是你弟弟,刚好最近将要突破灵武四重,不如楚月姐将这仙灵草送我如何?”

    一名与楚枫年龄相仿的少年走了过来,身上同样穿着内门弟子的服饰。

    他叫楚真,同样来自楚家,五年前与楚枫一同拜入青龙宗,只不过早在两年前,他已成为内门弟子。

    “楚真,你早已突破灵武三重,成功凝聚灵气,就算没有这仙灵草也可扶摇直上。”

    “可楚枫弟至今还未凝聚灵气,这仙灵草对他更为重要。”楚月将仙灵草,强行塞入了楚枫的手中。

    “是啊,你说的没错,可惜他不领你的情。”楚真摊开双手,冷笑起来。

    “谁说我不要的。”然而楚枫却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将仙灵草揣入怀中,而后道:“楚月姐,这仙灵草当是我跟你借的,ri后定会双倍奉还。”

    “嗯,好。”见楚枫收下,楚月已是大喜,只是随便应下,根本没想着楚枫还她。

    “你拿什么还?这仙灵草给你用,简直就是浪费。”不过那楚真的脸sè,可就难看了起来。

    楚枫笑了笑并未理他,而是对楚月说道:“楚月姐,今年的内门考核我会参加。”

    “哼,就凭你?你要是能通过内门考核,今年家族补贴的仙灵草,我就送你。”楚真鄙夷的看着楚枫。

    “此话当真?”楚枫并不相信。

    “楚月姐作证,不过若是你无法通过呢?”首发https://https://m.

    “那我今年的仙灵草,就归你。”楚枫留下这句话,便继续投入到外门弟子的工作中。

    “楚真,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为何总是处处难为楚枫?”楚月不悦的看着楚真。

    “一家人?楚月姐你应该知道,这楚枫根本就不是我楚家人。”首发https://https://m.

    “进入宗门五年都无法通过内门考核,简直就是我楚家的耻辱。”

    “整个楚家,哪个喜欢他?也就你对他这么好,竟还将自己的仙灵草拿给他用。”楚真很是不解。

    “你真是冥顽不灵。”楚月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后,便走开了。

    倒是楚真站在原地笑了,他很是高兴,虽然楚月的仙灵草他没得到,但是他知道,今年楚枫的那株仙灵草,一定是他的。

    夜入十分,外门弟子休息的地方,一片漆黑。

    忙碌了一天,所有人都很疲惫,早早的便睡了,唯有楚枫的房间,还亮着灯光。

    他盘坐在床头,取出楚月送他的仙灵草,低声道:“希望这颗仙灵草,能够喂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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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罢,楚枫闭上双眼,将仙灵草夹于双掌之间,捏出一道奇特的法决。

    而这一刻,仙灵草内的灵气,也是开始顺着楚枫的掌心,流入体内,最终汇聚在丹田之中。

    与此同时,楚枫的丹田竟传来咀嚼之音,仿佛某种东西正在进食。

    若是透过皮肤,便可发现,楚枫的丹田深处,竟盘踞着一团雷电。

    这团雷电分为九sè,每种颜sè都似是一只雷霆巨兽,散发着不属于这片天地的可怕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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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地窖死潭

    邽山,蒙水出焉,南流注于洋水,其中多黄贝;蠃鱼,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

    ——胡欲言·《兽语·蠃鱼》

    ………………………………………………………………

    在这里,看不到漆黑的夜,看不到屋外的月色。

    阴冷的地窖中,凌浪涯等五人站在通过地窖地步的石阶上,皆是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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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那星河之间,却有九sè雷光萦绕其中,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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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雷光凝聚,竟化作一道九sè神雷,自那九天星河之上,劈落而来。

    刹那间,黑夜变白昼,神雷还未落下,大地已是开始隆隆作响,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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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我只是跟这位小兄弟,询问一些事罢了。”妇人笑着解释。

    少女先是瞪了她一眼,而后只说了一个字:“滚。”

    这一刻,妇人身体不由一颤,脸sè已是变得铁青。

    不过她却没有一丝犹豫,牵着男孩便快步离去,慌乱之间竟还摔了一个跟头,狼狈至极。

    见状,楚枫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对身旁的少女施礼道:“多谢楚月师姐”

    “跟我你还客气,咱们可是一家人。”楚月有些不悦。

    她说的没错,楚枫与她的确是一家人,他们来自同一座世家,楚家。

    这楚月正是楚枫二伯家的堂姐,只比楚枫大一岁。

    不过,楚月在三年前就已通过内门考核,成为内门弟子,如今已是灵武四重的高手。

    “宗门规矩,总是要遵守的。”楚枫灿烂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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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然而看着这样的楚枫,楚月却是心头一酸:“楚枫弟,今年的内门考核你还不参加么?难道,你还没有达到灵武三重?”

    楚枫并未回答,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没人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见状,楚月从腰间取下一只锦囊,放到了楚枫的手中:“将它炼化,也许能够帮你突破三重。”更新最快手机端:https:/m./

    楚枫将锦囊打开,顿时一股逼人的灵气散发而出,一株手指大小,晶莹透亮的仙灵草正倒卧其中。

    “楚月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楚枫赶忙还给了楚月。

    仙灵草,乃是修武圣药,极为珍贵,对灵武境以内的修武者,皆有无尽的功效。

    而楚家为了让他们快速提升修为,每年都会补贴他们每人一株仙灵草。

    想来楚月这株,也是家族补贴的,只是楚月并未享有,反而是给了他,这让楚枫感动之余,更是不忍接受。

    “我说给你,你就拿着,还是不是我弟弟。”楚月有些不悦。

    “哟,楚月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仙灵草竟然也要送人?”更新最快手机端:https:/m./

    “你看,我也是你弟弟,刚好最近将要突破灵武四重,不如楚月姐将这仙灵草送我如何?”

    一名与楚枫年龄相仿的少年走了过来,身上同样穿着内门弟子的服饰。

    他叫楚真,同样来自楚家,五年前与楚枫一同拜入青龙宗,只不过早在两年前,他已成为内门弟子。

    “楚真,你早已突破灵武三重,成功凝聚灵气,就算没有这仙灵草也可扶摇直上。”

    “可楚枫弟至今还未凝聚灵气,这仙灵草对他更为重要。”楚月将仙灵草,强行塞入了楚枫的手中。

    “是啊,你说的没错,可惜他不领你的情。”楚真摊开双手,冷笑起来。

    “谁说我不要的。”然而楚枫却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将仙灵草揣入怀中,而后道:“楚月姐,这仙灵草当是我跟你借的,ri后定会双倍奉还。”

    “嗯,好。”见楚枫收下,楚月已是大喜,只是随便应下,根本没想着楚枫还她。

    “你拿什么还?这仙灵草给你用,简直就是浪费。”不过那楚真的脸sè,可就难看了起来。

    楚枫笑了笑并未理他,而是对楚月说道:“楚月姐,今年的内门考核我会参加。”

    “哼,就凭你?你要是能通过内门考核,今年家族补贴的仙灵草,我就送你。”楚真鄙夷的看着楚枫。

    “此话当真?”楚枫并不相信。

    “楚月姐作证,不过若是你无法通过呢?”首发https://https://m.

    “那我今年的仙灵草,就归你。”楚枫留下这句话,便继续投入到外门弟子的工作中。

    “楚真,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为何总是处处难为楚枫?”楚月不悦的看着楚真。首发m.

    “一家人?楚月姐你应该知道,这楚枫根本就不是我楚家人。”

    “进入宗门五年都无法通过内门考核,简直就是我楚家的耻辱。”

    “整个楚家,哪个喜欢他?也就你对他这么好,竟还将自己的仙灵草拿给他用。”楚真很是不解。(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

    “你真是冥顽不灵。”楚月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后,便走开了。

    倒是楚真站在原地笑了,他很是高兴,虽然楚月的仙灵草他没得到,但是他知道,今年楚枫的那株仙灵草,一定是他的。

    夜入十分,外门弟子休息的地方,一片漆黑。

    忙碌了一天,所有人都很疲惫,早早的便睡了,唯有楚枫的房间,还亮着灯光。

    他盘坐在床头,取出楚月送他的仙灵草,低声道:“希望这颗仙灵草,能够喂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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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罢,楚枫闭上双眼,将仙灵草夹于双掌之间,捏出一道奇特的法决。

    而这一刻,仙灵草内的灵气,也是开始顺着楚枫的掌心,流入体内,最终汇聚在丹田之中。

    与此同时,楚枫的丹田竟传来咀嚼之音,仿佛某种东西正在进食。

    若是透过皮肤,便可发现,楚枫的丹田深处,竟盘踞着一团雷电。

    这团雷电分为九sè,每种颜sè都似是一只雷霆巨兽,散发着不属于这片天地的可怕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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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火幕烤鱼

    异兽蠃鱼眼睛碧绿幽深,獠牙利齿外露,鱼身软滑油腻,双翅展开如鸟,越水飞扑而来,夹带着死亡的气息。

    也许是刚才胡虚的一击勾起了它们的怒火,也许是它们终于忍受不了食物的美味,也许是它们受到了何种蛊惑,所以它们来了。

    凌浪涯一见此景,急忙拉了一把胡虚,让他不要单独迎敌。此时,他也顾不得在意众人的看法,心知此刻……^o^^o^努力更新中----请稍后刷新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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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论潜力,不算天才,可玄功武技,皆可无师自通。论魅力,千金小姐算什么,妖女圣女,都爱我欲罢不能。论实力,任凭你有万千至宝,但定不敌我界灵大军。我是谁?天下众生视我为修罗,却不知,我以修罗成武神。等级:灵武,元武,玄武,天武,武君,武王,武帝,武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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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试读https:///33xs/274/274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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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外门弟子

    夜,圆月高挂,繁星点点。

    但在那星河之间,却有九sè雷光萦绕其中,格外耀眼。

    “天现异象,定有神体降临。”

    九州大陆,皇城之巅,一位金衣老者负手而立,仰望夜空。

    在其身后,还有数万名皇城高手,整齐的半跪在地,似在等待什么命令。

    “嗡”

    突然,雷光凝聚,竟化作一道九sè神雷,自那九天星河之上,劈落而来。

    刹那间,黑夜变白昼,神雷还未落下,大地已是开始隆隆作响,剧烈颤抖。

    可当那九sè神雷,与大陆接触的一霎那,并没有造成可怕的破坏,竟然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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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大地再次被夜sè笼罩,本璀璨的夜空也是暗淡了不少,仿佛某种jing华已被抽离,恢复了往ri的平静。

    但此刻老者的双眼却异常明亮,甚至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他手指雷霆下落之处:“青州境内,所有今夜降临之子,统统给我带回皇城!”

    “遵命!”

    宛如雷鸣般的回答响彻天际,数万名皇城高手前往青州,誓要寻得神体,为皇朝所用。

    时光流逝,转眼已过五载,人们虽还记得当年的惊天一幕,却没人知道皇朝的所作所为。

    九州大陆,青州境内,宗门林立,青龙宗便是其中之一。

    今ri,又到了青龙宗每年一度,招收弟子的ri子,青龙宗外,人山人海。

    不过每到这个时候,最过忙碌的便是外门弟子,所有宗门的接待,全部压在了他们头上。

    外门弟子,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先不说在宗门地位低下,就连外人也是看不起他们。

    理由很简单,凡是外门弟子者,说明资质极差,终身难有太大成就,自然受人鄙视。

    “喂,你什么态度,你知道我是谁么?”一名衣着华丽的妇人,带着一名男孩,指着一名少年大声斥责着。

    “实在抱歉,天sè已晚,宗门将要关闭,两位还是明ri再来吧。”少年清秀的脸庞尚显稚嫩,不过眉宇之间却有着一抹英气。

    他名为楚枫,今年十五岁,是青龙宗数以万计的外门弟子之一。

    不过同为外门弟子,这楚枫却与众不同,没有低人一等的自卑,没有自甘堕落的沉沦,对待每个人都不惧不怕,从容自若。

    “明ri再来,你当我是白痴?这深山野岭的你让我们母子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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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必须给我安排住处,不然我就去找你们长老理论。”妇人不依不饶,竟一把抓住了楚枫的衣襟。

    “楚枫弟,遇到麻烦了么?”可就在这时,一道甜美的声音突然响起。

    定目望去,一名紫衣少女,正踏步而来,虽然嘴角挂着微笑,但那一双凌厉的眼眸,却紧紧的盯着妇人。

    见到少女,妇人脸sè顿时大变,一抹浓郁的恐惧涌现而出。

    不因为别的,只因少女身上紫sè长袍,那可是内门弟子的标志。首发m.

    妇人暗叫不好,本以为自己的身份,可以刁难一下眼前的少年。

    哪曾想,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少年,竟有内门弟子做后台,那可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没事没事,我只是跟这位小兄弟,询问一些事罢了。”妇人笑着解释。

    少女先是瞪了她一眼,而后只说了一个字:“滚。”

    这一刻,妇人身体不由一颤,脸sè已是变得铁青。

    不过她却没有一丝犹豫,牵着男孩便快步离去,慌乱之间竟还摔了一个跟头,狼狈至极。

    见状,楚枫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对身旁的少女施礼道:“多谢楚月师姐”

    “跟我你还客气,咱们可是一家人。”楚月有些不悦。

    她说的没错,楚枫与她的确是一家人,他们来自同一座世家,楚家。

    这楚月正是楚枫二伯家的堂姐,只比楚枫大一岁。

    不过,楚月在三年前就已通过内门考核,成为内门弟子,如今已是灵武四重的高手。

    “宗门规矩,总是要遵守的。”楚枫灿烂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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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然而看着这样的楚枫,楚月却是心头一酸:“楚枫弟,今年的内门考核你还不参加么?难道,你还没有达到灵武三重?”

    楚枫并未回答,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没人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见状,楚月从腰间取下一只锦囊,放到了楚枫的手中:“将它炼化,也许能够帮你突破三重。”更新最快手机端:https:/m./

    楚枫将锦囊打开,顿时一股逼人的灵气散发而出,一株手指大小,晶莹透亮的仙灵草正倒卧其中。

    “楚月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楚枫赶忙还给了楚月。更新最快手机端:https:/m./

    仙灵草,乃是修武圣药,极为珍贵,对灵武境以内的修武者,皆有无尽的功效。

    而楚家为了让他们快速提升修为,每年都会补贴他们每人一株仙灵草。

    想来楚月这株,也是家族补贴的,只是楚月并未享有,反而是给了他,这让楚枫感动之余,更是不忍接受。

    “我说给你,你就拿着,还是不是我弟弟。”楚月有些不悦。

    “哟,楚月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仙灵草竟然也要送人?”更新最快电脑端:https:///

    “你看,我也是你弟弟,刚好最近将要突破灵武四重,不如楚月姐将这仙灵草送我如何?”

    一名与楚枫年龄相仿的少年走了过来,身上同样穿着内门弟子的服饰。

    他叫楚真,同样来自楚家,五年前与楚枫一同拜入青龙宗,只不过早在两年前,他已成为内门弟子。

    “楚真,你早已突破灵武三重,成功凝聚灵气,就算没有这仙灵草也可扶摇直上。”

    “可楚枫弟至今还未凝聚灵气,这仙灵草对他更为重要。”楚月将仙灵草,强行塞入了楚枫的手中。

    “是啊,你说的没错,可惜他不领你的情。”楚真摊开双手,冷笑起来。

    “谁说我不要的。”然而楚枫却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将仙灵草揣入怀中,而后道:“楚月姐,这仙灵草当是我跟你借的,ri后定会双倍奉还。”

    “嗯,好。”见楚枫收下,楚月已是大喜,只是随便应下,根本没想着楚枫还她。

    “你拿什么还?这仙灵草给你用,简直就是浪费。”不过那楚真的脸sè,可就难看了起来。

    楚枫笑了笑并未理他,而是对楚月说道:“楚月姐,今年的内门考核我会参加。”(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

    “哼,就凭你?你要是能通过内门考核,今年家族补贴的仙灵草,我就送你。”楚真鄙夷的看着楚枫。

    “此话当真?”楚枫并不相信。

    “楚月姐作证,不过若是你无法通过呢?”首发https://https://m.

    “那我今年的仙灵草,就归你。”楚枫留下这句话,便继续投入到外门弟子的工作中。

    “楚真,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为何总是处处难为楚枫?”楚月不悦的看着楚真。

    “一家人?楚月姐你应该知道,这楚枫根本就不是我楚家人。”

    “进入宗门五年都无法通过内门考核,简直就是我楚家的耻辱。”

    “整个楚家,哪个喜欢他?也就你对他这么好,竟还将自己的仙灵草拿给他用。”楚真很是不解。

    “你真是冥顽不灵。”楚月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后,便走开了。

    倒是楚真站在原地笑了,他很是高兴,虽然楚月的仙灵草他没得到,但是他知道,今年楚枫的那株仙灵草,一定是他的。

    夜入十分,外门弟子休息的地方,一片漆黑。

    忙碌了一天,所有人都很疲惫,早早的便睡了,唯有楚枫的房间,还亮着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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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楚枫的丹田竟传来咀嚼之音,仿佛某种东西正在进食。

    若是透过皮肤,便可发现,楚枫的丹田深处,竟盘踞着一团雷电。

    这团雷电分为九sè,每种颜sè都似是一只雷霆巨兽,散发着不属于这片天地的可怕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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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 推门而起

    阴暗的地窖中,弥漫着烤鱼的香味,引诱得人食欲大动,可惜却无人愿意吃一口。

    糟乞丐惊魂未定地窝在角落里,只是他的眼神恢复了沧桑感,不像是刚才看到了诡异的情一般恐惧。他的目光停留在众人身上,想到这些修行者的能力,心中暗自赞叹果真是少年出英雄。只是,他的目光更多地是落在凌浪涯身上,因为他发现看不透看不清这个少年。

    他自问可以看破世间万事,看破很多人的是非功过,可是看不透这白衣长袍少年。

    不过,凌浪涯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他和胡虚等人直接坐在石阶上,一边恢复玄气一边思索接下来的行动。

    方才凌浪涯左手纵横玄气,右手小说家玄气,两者交汇所形成的紫火幕墙,给予了众人极大的视觉享受和震撼之感。甚至连凌浪涯自己也感觉到了震撼。当时他只是心中有一个想法,既然两者可以交融,那么倘若全都施展出来,是否会出现更强大的效果。

    果然,当两者交汇之后,比单一使用火之玄气驱散异兽来得更加容易,仿佛那纵横玄气就是添加助燃物一般,可以让紫火变得更加的强大。

    这一次的尝试,让凌浪涯心中生气了一种新的想法,但却只能等以后尝试了。除却现在不能也不方便,更多是刚才的攻击几乎耗尽了他大半的玄气。

    胡虚坐在凌浪涯的身边,看到他的举动也是稍微震撼,幸好他知道凌浪涯的底细,所以并没有像展候或纪天一样,几乎就要欢呼出来。此刻他们坐在凌浪涯身边,就像是看着怪物一样。

    如此年少,但能力如此强大,这得是多厉害的天纵之才。

    众人心思不一,皆是沉默不语地恢复着玄气,现在遇到了异兽袭击,谁知道等会还有什么事要发生,此刻多保存一些体力等会就多一些逃出生天的机会。

    地窖中漂浮着异兽的尸体,它们的细小兽魄沉落在潭底,犹如颗颗无人捡起的珍珠,照耀着漆黑的地窖。

    凌浪涯等人从那些沉落潭底的兽魄映照发现,其实这个地窖并不深,只是不知为何注满了水,然后有许多的异兽蠃鱼生活在此,因此才造成了这样恐怖的氛围。

    待得体力恢复得差不多,展候道:“据展某猜想,从刚才的石板门封挡出口,到这地窖的异兽袭击,大概是有人跟踪我们,要把我们至于死地。”

    胡虚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此,这些异兽其实并不强大,只是胜在数量多,倘若不是浪子的一道火幕挡住了所有异兽的攻击,单凭我们一个个地去砍杀,还不知道要多久。”

    凌浪涯道:“我也只是恰好有这个想法而已,没想到会有如此奇效。只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异兽并不是生活在此,而是被人圈养的呢?”

    展候心中一惊,寻思片刻后道:“这里靠近碧珍江,而这些异兽乃是鱼类,倘若真的有人在这地窖注水圈养它们。万一有一天,这些异兽流入碧珍江,那岂不是要祸害两岸的居民。如此想来,倒是我们歪打正着,铲除了它们。在这里,展某替百姓谢过诸位了。唉,只是可怜了这两个孩子,沦为了异兽的肉食。”

    展候看着脚下的两具尸体,想到孩子的父母如果得知这个消息,难免会生不欲死。事到如今,只能加快破案速度,免得发生更多的事故吧。

    纪天坐在糟乞丐旁边,修长的双腿直接摊开在石阶上,他道:“展捕头心怀都城百姓安慰,实在令我们敬佩。不过,铲除异兽也是我辈修行者该做之事,又何必客气了。既然这些异兽已经死绝,不如也不必在此停留了,我可不想下那潭中再看看,不如我们就想想如何吧。”

    展候道:“展某也是职责所在,就如小兄弟所言,以后我们兄弟相称呼,展某也不再客气了。当然,你们有用得着的地方,也可以随时叫展某。”

    一场诛杀异兽的小战斗,倒让众人之间的感情无形间加深了几分。

    凌浪涯和胡虚也不再客气,皆是站起来,摸索着爬到石阶门的地下,打算看看如何出去。方才他们两人合力去推石门没有任何动静,此刻解决了身后的隐患,是时候再想办法出去了。

    在胡虚指尖火光的映照下,那石板紧密地嵌在地面上,众人抬头仰望也只能看到一丝缝隙。但刚才没有推动,显然有人拿巨大的异物压在了石板上。

    糟乞丐为了不影响他们观察,已经离开了角落往下走了数级,而纪天则好奇地凑了过来,和他们一起观察着。

    凌浪涯道:“方才我们进来时,那个屋子虽然挺大,但存放都是木板车和油脂桶,并没有任何的重量物品。即如有人要阻止我们出去,应该就是把那些木板车或油脂桶挪了过来,而且我们从下方发力,力道有所减少,所以才一时间难以推开。

    胡虚点头道:“这石阶虽然不宽,但勉强可以容下四人。待会我们四人,除了乞丐前辈外,我们一起动用玄气发力,集中力道猛攻,想来可以推开的。”

    众人皆是点头赞同,于是展候也走了上来,而糟乞丐则站在了四人身后。

    四人八只手,分别抵触着石板门的下方。黑暗中,由糟乞丐来喊口号而众人一起发力。

    糟乞丐见众人准备好,便喊道:“三、二、一、起!”

    四人闻之,猛然发力,只见石板门猛然往上动了一下,缝隙中露出一丝红色的光芒。

    见得有了效果,凌浪涯等人皆是往上塔了一步,除却用双手抵住石板门外,更用肩膀顶着一起用力,而糟乞丐在身后不断地为众人打气鼓劲。

    缝隙越来越大,红光越来越盛,众人不知为何感觉到一股灼热,但此刻无暇细想,只得继续推起石门。

    在众人一声吼叫中,石板门终于应声而起,重新露出了地窖洞口。

    四人收力不及,随着惯性往上扑去,直奔地面后却诧异不动。

    当糟乞丐紧随踏上地面时,终于知道那红光和灼热感来自何处。

    眼前的房子正在熊熊燃烧,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江渡小镇,已成一片汪洋火海。

    ——未完,待续——

第一七九章 隔岸观火

    熊熊烈火燃烧的江渡小镇,照耀得碧珍江畔犹如白昼,连夜色也掩盖不住此地的热闹。

    镇上主干道上两侧的房屋,早已人去楼空,又是年久失修,此时燃烧起来肆无忌惮。那无情的火焰吞噬着小镇残余的生命和魂魄,最后只会留下遍地的灰烬,成为那些背井离乡的镇民回忆。

    而且此地远离都城,又在大山之中,倘若不是因为居于碧珍江畔有个小渡口,也不会聚民成镇,如今荒芜得杂草丛生后,只有一些野生的蛇虫鼠蚁聚集在此,却没有人发现这里壮阔燃烧的景象。

    那些蛇虫鼠蚁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地往山道或者江边逃去,然而它们一路攀爬逃跑,却沾染上了倾洒在地上的油迹,当遇到一点火星后,片刻就变成焦黑的尸体。

    沉默的碧珍江依旧滔滔,镇边小渡口码头上的江面也被萦绕得通体透红,像是一面被烤红的烙铁。

    一点火星落入,易燃破旧的房屋,干枯杂草的绵延,成为了小镇被毁的载体。

    但更重要的帮凶,是那些藏在每间房屋里的油脂桶。此刻,这些油脂桶的油脂,或覆盖在瓦面木梁上,或倾洒在杂草道路旁,但更多的是杂乱无章地堆砌在镇上一座两进的大房屋四周,更有一辆辆木板车堵塞了房屋的出入口。

    倘若有人在这座房屋内,被油脂和木板车阵阻挡,被困于小镇火阵之中,想来难以逃出生天。

    倒霉的是,屋内恰好有五人,他们刚刚从地窖中逃出生天,就陷入了这样的火阵之中。

    五人大惊失色地仓皇逃窜,犹如杂草中的蛇虫鼠蚁一般,只是不知何时会变成焦黑尸体。

    五人上演着一幕烈火逃生的戏码,而有人在隔岸观火。

    那是两个人,他们站在乡道大山的山腰上,遥遥看着脚下小镇的烈火场景,像是看着都城瓦子上的唱曲表演。

    夜色下的两人,没有一丝想下去救火的意识,甚至还有几分想离开的冲动,只是好戏尚未上演完罢了。

    夜风袭来,吹得其中一人身上的红色锦丝长袍猎猎作响,也吹得另一人的粗布麻衣上下翻飞,吹得他的眼睛眯起了一只。

    锦袍人忽而转身,看着他看不到光明的那只左眼,心中生起了一丝警惕之意。只是那人似乎因为只有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睛盯着小镇火海一动不动,并没有感受到这位锦袍人的警惕。

    他身穿普通的粗布麻衣,他是一个瞎了左眼的外乡人。

    锦袍人的警惕稍纵即逝,转而生出了无尽地欢喜,道:“兄台的手段,果然高明。”

    虽然他习惯性地把声音压低,怕要被人知道他的图谋一般,但依旧压不住此刻心中的喜悦。

    麻衣人没有再看火海,转过头来,用还能看到光明的右眼盯着他,忽而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只可惜了这么多的油脂,倘若都卖出去,应当值不少钱吧。”

    锦袍人叹一声,道:“那也没办法,只能回去再想个理由解释了。失去的油脂,再从别的地方运来便是了,反正如今都城的油脂燃料,皆掌握在我们手中。不过,一下子除去三个眼中钉,想来师父他老人家不会介意的。”

    麻衣人冷冷道:“听闻你师父乃是暴躁脾气,不择手段之辈,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麻衣人在锦袍人面前言及其师门的脾气手段,而且用词并非赞美,反而略带贬义,流露出毫不顾忌的讽刺。

    那锦袍人似乎没有听到他言语中的讽刺,反而恭维道:“兄台过誉了,家师的手段,仍不及兄台这异兽陷敌,火阵困敌之举。只是不知,此举是否真的可以杀死这几人?”

    麻衣人独眼盯着坍塌的房屋,最终摇摇头道:“倘若他们能在地窖中被困多一会,待得火势燃烧所有房屋后,成了不可阻挡之势才逃出来,那时候火海漫天,他们生存的机会应该很少。但现在,你也可以看到,火势刚起不久尚未大盛,他们已经被逃出地窖了,被我们想象得要快,想来是用了什么手段瞬间灭了我圈养的蠃鱼异兽。”

    锦袍人顺势看去,果然看到火海中的五道渺小人影,隐约出现在房屋的天井中。那里由于没有木梁挡住,反而暂时是安全的,只是也等不了多久。如果他们不尽快逃出这座房屋,最后待得所有附有油脂的木料燃烧起来,那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逃生。

    锦袍人暗地里希望他们能够逃得慢一点,好让自己多看一会好戏,便转而道:“这些蠃鱼异兽,本来是我们麻烦兄台圈养,最后投入碧珍江中,以此驱赶那些渡口码头乱七八糟的船家,从而帮助我们更好地掌握江运。只是如今尽毁于此,兄台可有别的办法进行再圈养?”

    麻衣人冷笑一声,鄙夷道:“你真以为我不远万里携带异兽入境,先是竭力穿过木氏七子的防线,此刻又瞒着都城的禁军和丘家军眼线,圈养异兽于此,真当是到勾栏瓦舍逛窑子一样容易?这些异兽源于我族,我仗着它们繁殖能力极强,才得以偷带出来。倘若不是为了我族大计,我又怎会寻你们合作。说起来,我想你们应当好好想想,如何弥补一下我族的损失。”

    锦袍人听得这番话,心中略有不满但不敢表现出来,心知双方虽然是合作关系,但自己所图谋的大事如今尚要借助于他,只得再度低声下去,道:“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弥补的,只是前些时日,我那些不成器的师弟不顾时势,盲目地去盗窃孩童,惹来了展候和凌浪涯等好事之人,如今已被官府竭力追查。如今祭典开启,官府突然加强了守护,待得风头稍过,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更多的人,满足你们的需求。”

    麻衣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虽然他的地位也很高,但对掌握利益的一方而言,权势才是最大的。他点点头道:“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此次我们三方合作,我不过是中间人罢了,如今也是顺势帮助你一把,更多是为了我族着想。但若事情办砸了,身后买主的怒火,可不是我们能承受的。所以,你们好自为之吧。”

    锦袍人问道:“不知那买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可否有机会带我去拜见一下?”

    麻衣人冷哼一声,道:“等你杀了小说家少主胡实,夺得凤梧祭典之冠,再来和我提这事吧。现在,你还是想想怎么收拾眼前的烂摊子吧。”

    锦袍人幽幽看了一眼火海,道:“此刻火势正好,他们逃不出来的。”

    忽而,麻衣人独目光明大盛,怒道:“岂有此理,你看你手下做的好事!”

    ——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章 烈火逃生

    麻衣人话音刚落,只见五道人影,终于逃离那天井,拼死一搏地冲进了油桶火海之中。

    由于木桶的油脂助长了火势,使得本来是空无一物的天井也不是最好的藏身之地。锦袍人和麻衣人猜测,想来是他们想出了什么对策,或者是终于承受不住火势的压力,终于选择了逃跑。

    虽然目前五人仍然还在火海之中,一时之间仍然难以逃出,但倘若按照这个路线逃跑下去,他们肯定可以逃出生天。

    因为,他们不是往江渡小镇的街道上跑,不是穿过早已堆积满油脂木桶的前门方向去,而是反其道而行往屋后方向,往偏僻的小巷中跑去。

    滔天火海中,不往空无杂物的大道中逃生,而选择杂物堆积的镇上小道走,此等反常行事,似乎预告着两人图谋已失败。

    麻衣人冷静下来,道:“在开始之前,我已告诉你,根据我们的暗中调查,除了那乞丐,那三名少年和展捕头都非等闲之辈,不能以常理猜测。所以,我让你派手下遍洒油脂前,除了在前门和四周堆积油桶,阻止他们逃到镇上大道之外,同时也要把那房屋后门的也堆积满油桶。如此一来,哪怕他们能从地窖的蠃鱼攻击中逃生,也能用火势围困他们至死。现在可好,你看看那房屋后巷可有一丝火势,显然就是你的手下偷懒,以为没人会从这里逃生,因此没有洒上油脂。倘若只有半桶,他们也不会找到这条出路。”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处山腰上的两人,总揽全局,可以清晰地看到小镇的全貌,也能看到那五人的身影。此时,那座有着地窖的房屋前门,正是火势最旺之时,而后巷中虽然也有火势,但由于没有油脂的存在,除了杂物较多外并不影响逃生。

    锦袍人见到此情景,双手紧握拳头,不甘心地道:“这次负责行事的乃是我的那些不成器的师弟们,当时他们十人在碧珍江边想找那叫凌浪涯的小子报仇,还叫上了热枪门少主朱秀儿,只是没想到最后四死多伤,惹得师父雷霆大怒,如果不是我求情,他们也不会活到现在。这次我让他们来,也未尝不是让他们将功补过,可是他们却把事情搞砸了,恐怕这次我也保不了他们了。”

    麻衣人怒而笑道:“也许我真该考虑是否仍要和你们合作,这些不成器的人,失败一次就应该有第二次机会。倘若在我族,这种失败之人只配丢到十万大山中喂养异兽,毕竟在我族活下去已经是很艰难的事,又怎容犯下如此大错。”

    锦袍人察觉到他口中的不满,想到心中的图谋,虽有不满但忍不住道:“此事我已知晓,我会请师傅去定夺的,我也不会再护着他们。幸好他们只是洒了油脂就撤走,倘若和这几人对上,一个凌浪涯已经够他们喝一壶,更何况还有其他几人。不过,如果你们和我们合作,恐怕一时间也找不到下家吧。我们既然掌握了大部分的都城江运,有着如此好运输货物的渠道,你们真的要舍弃?我想,阁下也需认真考虑一下。”

    麻衣人独目看着他的,似乎也觉得自己语气稍重了一些,毕竟还处于合作关系中,倘若关系闹僵了自己也不好受,便道:“方才我不过是一时生气罢了,少主也勿介意。只是如今看来,只能奢望那五人倒霉一些了。我知道小说家之人不惧烈火但却不熟水性,所以我当时谋划之时,最好的结果是,在地窖中耗尽用异兽蠃鱼耗尽他们的玄气,然后火海中烧死展候、乞丐和那名来路不明的少年,最后你们的仇人凌浪涯和胡虚因火被魄跳入碧珍江逃生,无人拯救最后淹死于江中。可是,如今恐怕功亏一篑了。”

    锦袍人道:“等我查出是谁偷懒没有在那后巷中洒上油脂,我会亲自把他处理掉,以表示我们的歉意。不过,兄台且看,我们未尝没有机会。”

    说罢,他伸手一指,只见那无人逃生的小巷中,虽然没有油脂但由于从别的地方一路燃烧至此,形成了一道约两丈厚的火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人见之,默默祈祷他们折返或往别处跑,如此一来就会陷入迷宫般的小镇巷子中,只要被困得越久他们逃生的机会就越少。

    两人不再说话,静默地祈祷着那片火墙可以让他们回心转意,绕路而行。

    就在此时,五人确实狼狈地停留在了火墙前,他们瞻前顾后地四处打量,似乎在商量着而犹豫不前。

    片刻之后,那白衣少年似乎说了几句话,只见五人忽而靠拢在一起,忽而一道紫色的火焰骤然亮起,与火海中的红色火焰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紫色火焰自上而下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屏障,犹如一个圆球一般把五人裹住。

    忽而,那紫火圆球径直冲向了眼前的火墙,紫红两色交杂在一起。

    说也奇怪,那火海中的红色火焰遇见紫色火焰,竟然忽而消融退却,仿佛遇到了洪水袭击一般,尽数地或熄灭或黯淡。

    那紫火圆球在片刻间穿过火墙后骤然消散,露出了安然无事的五人。

    五人丝毫不曾停留,往着碧珍江的方向奔去,除了那处于中间的乞丐脚步有些踉跄,其余四人不见多少受伤的痕迹。

    山腰上的夜风吹得两人眼神迷乱,吹得他们诧异一遍。两人想不明白,为何那紫火圆球可以让烈火退却,为了它们能够安然无恙地逃离此地。

    良久之后,麻衣人问道:“你可知那紫火是何玄气?”

    锦袍人摇摇头,道:“你也知道,哪怕是同一家的玄气,也有等级和分支的。虽然我如今手中有一点小权力,但依旧只是一个小说家附属门派之人,又哪里知晓如此多。不过,只要我这次夺得祭典之冠,肯定可以进入小说家诸位长老的法眼,到时候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麻衣人沉默不语,忽而笑道:“不过逃出来也好,证明他们有能力值得我出手。在祭典上先杀掉他们,最后再杀掉胡实,这样才更有乐趣。”

    锦袍人也知道是自己没有办好此事,仿佛下定了决心,道:“祭典之上,到时候就麻烦你助我夺冠。而我也会在祭典之上,帮你杀掉你族的叛徒。”

    麻衣人听闻“叛徒”二字,独目悠悠看着火海,低声呢喃道:“不知道那个叛徒,看到我出现是否会惊讶。毁我左目的一箭之仇,我可记得非常清楚呢。”

    遥远的碧珍江边,传来了噗通噗通的五道落水声。

    ——未完,待续——

第一八一章 没有睡好

    无芳无草也飘香,石砚研飞墨染塘。笔走龙蛇盘九曲,鸾翔凤翥舞三江。庐山峻岭隐深处,人面桃花映满墙。铁画银钩书万古,春秋雅事一毫藏。

    ——胡不说?《过客传·书徒》

    ………………………………………………………………

    如约而至的祭典第三关,又再度掀起了都城人潮的欢呼。

    连续两日,都城的百姓似乎已经摸熟了祭典的套路,总能够占据越来越好的位置进行观看。虽然他们并非每个人都擅长八雅八关,甚至许多只是乡间老农,但仍不妨碍他们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总是会对着那些在祭典广场的少年天才指指点点,然后又敲一下身边儿子的脑壳或者摸一下女儿的小脸蛋,言道,你们也要好好学习,将来也可以参加祭典,这样咱们家就有面子了。如果你长大之后,十年寒窗考上状元,那更是让光宗耀祖的大事了。

    在父母辈的指导下,年幼的孩童看着祭典广场的学子,天真无邪地眼眸里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在人潮之中,靠近祭典广场的入口的地方,前面是两个兵士在进行执首,兵士旁边站着一个农夫和两个老渔翁。他们正在对走进祭典广场的三个人打气,那三人略显疲惫地露出一个笑脸,然后就匆匆经过检查进入了祭典广场,开始分散开来找到自己的座位。

    在老渔翁身后,有一对父女恰好站在旁边。天真活泼的小娃儿约莫四五岁,骑坐在父亲的肩膀上,双手高举挥舞,也许是在为自己站得这么高而开怀,也许是为进入祭典广场的学子打气。

    只是,当她看到眼前三个经过的三人无精打采的表情,不禁好奇地问道:“爹,你说那三个小哥哥怎么没有精神的样子,是这些比赛很难吗?”

    那父亲长得和身旁的农夫差不多,也是乡下村民的装束,只是长得更加苍老一些。老农之所以能够霸占这样一个好位置,乃是他和娘子日夜轮换占据而来的,此时娘子因为彻夜排队占据位置,已经回去城南的帐篷处歇息。夫妻两商量好,一定要让女儿把这八雅八关全都看遍,以此让女儿好好学习。

    虽然他们生得是女儿,听说祭典从来不许女儿参加,但他们只有这样一个宝贝儿,没有资本让女儿生出来就是千金小姐,但也想让她变得更好一些,哪怕将来嫁入豪门,也不怕被夫家人欺负。

    但是祭典的位置实在难霸占,通宵排队的他不明白,为何眼前的这几个农夫和老渔翁,可以每天都有兵士带着进来,从而占据这样的好位置。

    当他看到那三个进入广场的少年和他们打招呼,心中猜测那三人大概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弟,然后恰好认识这三人,所以让官府来支持一下。

    也许,有关系的人去到哪里都方便一些吧。

    当她听到女儿的问话时,那老农道:“想来是他们因为比赛压力太大,所以昨晚没有睡好吧。”

    女儿道:“爹,他们没有睡好,是不是都吵着要糖果才会睡呀?”

    老农笑道:“傻闺女,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睡觉前都要吃一颗糖果,不吃就不睡觉。不过呀,等祭典结束,爹就凑钱送你去村里的私塾里找教书先生,那时候你就要好好学习,不然就没有糖果吃了。”

    女儿似乎没有纠结是否有糖果吃,天真地问道:“假如我好好学习,也会像刚才三个哥哥一样,可以参加这样的比赛,有这么多人看着我吗?”

    老农点点头,道:“会的会的,我的宝贝闺女这么厉害,以后肯定比这三个小哥哥厉害。你看他们都没睡好,显得没有精神,你可不要学他们哦。”

    女儿懂事地点点头道:“那我以后没有糖果,也乖乖睡觉去,一定会很有精神的。”

    那老农乐得开怀大笑,双手抓住闺女的两条小腿,轻轻地摇晃着,让那小女孩同样乐得笑开怀。

    只是,那老农没有看到,身旁的农夫和老渔翁,却是潸然泪下的模样。

    农夫和老渔翁听到身后妇女的谈话,看着渐行渐远的神态有点疲惫的三个人儿,心中想到自己数日未曾归家的儿女,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难过。

    农夫忍不住回过头去,深深地看了那父女一眼,道:“兄台,你生了一个好闺女啊,这么懂事。”

    那老农猜到了他听到方才父女间的对话,不禁露出乡下人独有憨厚的笑容。他道:“这位老兄过奖了,怎么不见你带儿女来此,莫非方才和你们打招呼的,其中一个正是你家公子?那你可真厉害啊,生出一个这么棒的儿子。”

    农夫笑道:“我女儿跑出去玩了还没回来,我还在等她回来呢。至于你刚才说得那几位公子,我哪有这样的福分生出这么棒的娃,他们都是我那闺女的朋友。不过,你方才说得对,他们确实是昨晚没有睡好。”

    老农疑惑道:“难道真的没有睡好,他们昨夜是太紧张了吗?这么重要的比赛,可得好好休息呀。他们现在闯过了两关,这么厉害的少年,可不能因为没有睡好而影响了,那多得不偿失。”

    农夫沉默片刻,道:“都说了我闺女跑出去玩了,他们辛苦去帮我找闺女去了,所以没有睡好。回头我会劝他们好好歇息去,保证不耽误他们的比赛。”

    老农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农夫丢失女儿是多大事,只觉得她女儿是太贪玩了才没有回来,毕竟自家女儿有时候也会经常躲起来,让夫妻两一番好找。

    老农劝慰道:“没关系,孩子到处跑是常有的事,玩累了就会回来的,老兄你也莫要太担心。”

    农夫点头道:“兄台,承你贵言了。不过,你可要看好你家的闺女,可别让他跑丢了。”

    老农抓住闺女的小腿晃了晃,笑道:“那是肯定的,她天天黏着我,我可不舍得丢下她。”

    忽而,那闺女指着祭典广场,道:“爹,你快看,祭典要开始了。”

    农夫和老农不约望向祭典广场,只见祭典广场上诸多学子皆已入座,而宫墙城楼上,主裁判已开始宣读本关的规则。

    所有人都望向了祭典广场,望向那宫墙城楼上的一个书生,也望向那准备同场竞技的学子,共同期待着凤梧祭典的第三关开启。

    只有两个人没有望去,那是站在农夫身旁的两个老渔翁,他们正忙着用袖子擦干眼角的泪。

    终于,在都城百姓的期盼中,第三关书关,在此刻终于开启。

    在祭典广场上,夹杂着三道身影,他们脑海中回响的依旧是昨夜惊险的火海逃生,还有那劫后余生的庆幸。

    倘若昨夜不是运气好,找到了那一条没有油脂的小巷子,从而逃离了火海,也许他们身边就有人死伤,甚至自己都会交代在那里了。

    凌浪涯数次回想昨夜的情景,终于明白敌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而且,此刻他们在明,敌人在暗,此后遭遇的情况将是愈发凶险。

    可是,他知道,既然自己遇见了这件事,不解决就不会罢休。

    其实,他们不是没有睡好,而是通宵未睡。

    正当三人睡意朦胧时,主裁判一声宣告,敲醒了他们。

    “凤梧祭典第三关,书关起。”

    ——未完,待续——

第一八二章 胡思乱想

    凌浪涯困得很想睡觉,可是他不能睡,因为他现在正参加凤梧祭典的第三关书关。

    其实,按照修行者的体质而言,本没有如此容易受到体质的困乏。相对于常人而言,他们所具有的玄气和修行,可以帮他们抵抗作息的不正常。

    只是凌浪涯并非是生理上的疲惫,而是精神上的疲惫。想当初和胡虚在供稻庄溶洞的深洞中,不吃不喝数天依旧还能撑到重见天日,而如今却是感到精神的疲惫。

    实则是自从来到都城之后所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这个山野闲逸的少年显得有一些措不及防。从樊楼夜宴到夜宿鸾凤居,从碧珍江之战到天坑受伤,回来之后又是学习八雅不关,接着是耗尽心力地参与祭典,终于昨夜江渡小镇的烈火逃生成了压垮自我的最后一根稻草,通宵未眠之后,凌浪涯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

    昨夜之事,地窖中的紫火幕墙几乎耗尽了他的所有玄气,那时候他是众人耗费心力最多的一个,一时也尚未恢复过来。重返地面后,又遇上了火阵袭击,尤其是布满油脂的烈火几乎是处于无法熄灭的状态,让他们被困天井中。

    幸好,最后胡虚在运用火之玄气抵抗烈火时,发现了房屋后门那条没有油脂的小巷,于是众人便往那个方向逃去。虽然路上杂物很多,但好歹也逃了出去。不过,当路上受困时,众人前后皆无退路,当时凌浪涯想到自己的空间屏障,可以在水中躲避水流,那么在烈火中是否也可以躲避烈火的侵蚀。

    抱着这样的心态,凌浪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构建一个空间屏障,让众人躲在里面,继而覆盖上紫火保护,一起冲过去。

    此时,没有火之玄气的另外三人,在烈火中已经越来越难支持。纪天还好,手中竟然可以生出黑色的丝线包裹住自己的口鼻,挡住了大火燃烧的雾气,而也正是他的这些丝线,成了口罩一般的道具,让众人不至于陷入烟雾中。

    至于展候,修得更多的锤炼**的能力,除了有体质之外,对于火阵也是没有办法。更不用说,在他们看来只是凡人一个的糟乞丐,此时已经是将近昏迷的状态。如果不是胡虚和展候搀扶着,几乎就要丧生此地了。

    当他们选择相信凌浪涯的时候,那个紫火圆球屏障成了他们最后的保障。众人抱着必死决心,紧跟随凌浪涯的脚步,没有想象中的火焰缠身,躲在了紫火圆球中,轻而易举地脱离了烈火墙的阻挡。

    就在众人逃出火墙之后,已经隐约可以听闻碧珍江的江水声,想来是他们慌不择路,却运气极好地逃到了碧珍江的码头附近。毫不犹豫地,众人纷纷跃入碧珍江,一路往下游前行了一阵才冒出头爬上岸。

    凌浪涯深知胡虚不懂水性,所以当胡虚一下水时,他就把胡虚救了起来,一只手拖着他一只手往前行。不过,他发现纪天也不是不太擅长水性的人,幸好旁边有展候在帮扶着才不至于溺水。而糟乞丐一脱离火海之后,就像获得新生一般,在水中畅游不息,甚至还在前方众人引路。

    至于胡虚甘愿下水,自然是相信凌浪涯会救他,而纪天不知为何,当在展候的相助下上岸时,脸色会生出一丝愠色。凌浪涯虽然察觉到他的表情变化,但此时众人皆是疲惫不堪,也无暇顾及了。

    五人好不容易逃出火海,爬上岸休息过后,待得体力恢复了一些,便爬上了附近的小山坡,遥遥看着已经成为火海的江渡小镇。

    凌浪涯现在才知道,自己体内的玄气如此不堪用,当火之玄气和纵横玄气同时使用时,其玄气不是平常的流失,而是几乎呈现三四倍的加速流失,而连续两次使用如此大范围的攻击和保护,让他也难以支撑。

    当他们看到燃烧得正旺的小镇时,已经知道这个小镇彻底毁了,也救不回来了。幸好小镇被两座山包围着,山脚和房屋之间尚有一段距离,不至于让火势蔓延到山上,而其中一面临靠碧珍江,也不会在其中燃烧。

    小镇就像是一个火炉,只能等它燃烧殆尽,化作一片灰烬。

    五人坐在小山坡中,此时已经猜到这是有人纵火才会形成出现这样的情况,想到这是敌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所以设计了这样的陷阱来让他们跳进去。

    从一开始步入地窖,到被蠃鱼异兽围攻,到陷入火海,一步一环,几乎让他们陷入死地。如果缺少一丝运气,也许几个修行者能够逃出来,也难免身受重伤,尤其是在他们看来没有任何能力的糟乞丐,更是会丧生此地。

    想到这里,众人知道是有人把油脂泼洒到镇上的房屋,才会让火势蔓延得这么快,可是却想不明白,为何会在小巷中给他们留下一条后路。一开始,他们以为是敌人围而缺一,想把他们引到更大的危险中,最后包围攻击而杀之。

    只是当他们逃了出来,依旧没有看到一个人,仿佛他们在泼洒油脂之后,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五人坐在小山坡上,一时也不好离开。毕竟虽然无力再去小镇的火,但也不想火势蔓延到山上。如果火势蔓延到山上,他们还得去救火,至于小镇已经成灰烬的结局,就算了吧。

    熟能料到,这一场火一烧就是一夜,直到黎明已至,才慢慢地呈现出燃烧殆尽的熄灭状态。

    看着一片焦黑的小镇,众人知道里面也不会存在什么证据了。

    敌人的一把大火没有把它们烧死,但也把里面可能有的所有证据都烧毁了。

    唯一幸运的是,里面除了两局孩童尸体,并没有其他的尸体,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只是,那些失踪的孩童,倘若也是被拿去喂养异兽,那后果也是他们难以承受的。

    天色发白时,凌浪涯等人方想起要回去参加祭典,便决定飞奔回去参加。不过糟乞丐体力尚未恢复,便由展候陪着慢慢走回去,而凌浪涯三人终于在祭典将要开始时感到祭典广场,恰好在最后赶上了。

    匆匆和站在广场入口等候多时的莫大胆和老渔翁打过招呼,三人便无精打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凌浪涯想到这书关的比赛,心中也是丝毫没有底气,毕竟那个老人曾教过他练字,但自己并没有花费多大努力,除了听胡虚讲起在樊楼赢了四大才子之事,想起了一些书法的技巧,他几乎都忘了执笔了。

    脑海里胡思乱想,昨夜一幕幕地重放,再加上脑海对比赛的担心,凌浪涯揉揉眉心,不禁轻轻地摇头,低叹一声。

    凌浪涯不禁感慨,生活虽然刺激有趣,但也颇为劳累辛酸。

    正当凌浪涯胡思乱想时,忽而感到身后脑壳一痛,被人狠狠地敲打了一下。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瘦小书生手执书卷半举,显然是用书卷敲打他的脑袋。

    凌浪涯揉着疼痛的脑壳正想说话,不料那书生抢先骂道:

    “比赛都开始了,你发什么呆,昨夜是去做贼了吗?”

    ——未完,待续——

第一八三章 书生意气

    “我真的没睡好。”

    凌浪涯揉揉头,稍微有些不满地低声嘀咕道。

    昨夜的烈火逃生让他此刻依旧有点浑浑噩噩,虽然他看着眼前的书生,觉得他应该是裁判或者是谁,否则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用书卷敲打人。虽然并不是很痛,但这面子却丢得很大了。

    果然,那书生毫不犹豫地用书卷敲打了一下他的额头,骂道:“让你不好好休息,还敢反驳老子,再反驳老子就让你滚出祭典去。”

    凌浪涯一听,只好自认倒霉,从滚出祭典这句话中,他又怎么会听不出,眼前的这个书生手中权势之大,很有可能就是这轮比赛的裁判。

    想到自己是要在祭典中目标是夺冠的人,凌浪涯心中就压抑出了这些不满,他蓦然站起身来,姿态端正地向那书生作揖,道:“小子知错了。”

    那书生先是一愣,显然没有猜到凌浪涯会这么快的主动认错,莫非是自己刚才说的话太有力大太道理了,已经收服了这个小子。想到这里,他不禁点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认错倒是挺快,倒是个好小兔崽子,那还不快去比赛。”

    恰在此时,站在凌浪涯身边的另一个学子终于忍不住,手中毛笔一抖,墨水洒到了书页上。可是,他已经来不及顾及这些,他蹲在地下,捧腹大笑起来,连手中毛笔落地也不自知。

    那学子本是凌浪涯在此关的对手,只要谁赢了就可以进入下一关。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憨货,惹得裁判来取笑他。这家伙就是怎样闯过了琴关和棋关的,现在到了书关,看来还是自己会赢啊。

    想到这里,那学子更是笑得愈发不能自止。

    忽而,学子感觉到眼前人影一晃,脸色一凉,下意识地用手一抹,发现是一团浓墨落在了脸上。

    学子诧异地抬头,只见那书生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面前,手中拿着自己的毛笔,笔上刚沾染了新鲜的墨汁。

    学子吓了一跳,瞬间蹦了起来站直,双手不错十指交错搓弄,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书生看到他半边脸上的墨,忍不住又想在另外一边再划一道,想凑个成双成对。

    正当他要举笔时,那学子下意识地想躲,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份又吓得不敢动,只好站在那里禁闭双眼,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书生正要落笔,突然被一道迫切的声音喊道:“师父,不可啊,这可是在祭典上。”

    书生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裁判站在自己面前,他的笔在空中停了下来,道:“现在这一关,老子最大,有何不可?”

    裁判唯唯诺诺道:“师父,这祭典关乎的不止朝廷的脸面,也是咱小说家的脸面。如果被家主知道你又闹事,他肯定会责怪你的。再说,这两个学子都是我手下的考生,由我来负责评判他们的输赢。如果要劳烦师父您老人家出手,那岂不是说弟子无能。弟子无能,岂不是说师父你教导无方了。”

    书生微微侧了一下头,若有所思了片刻道:“似乎确实如此,且不管朝廷,家主知道了肯定又要让我写穿十块石板才让我出来。罢了,就听你的吧。”

    那裁判恭恭敬敬地作揖道:“谢谢师父,师父真明智,回头我去找酒徒长老买几坛好酒,再来孝敬您老人家。”

    书生满意地点点头,放下了手中毛笔,转身向凌浪涯走去,恰好和那裁判擦肩而过。

    那裁判心中一松,知道自己劝服了这个小说家八大长老中有名脾气喜怒无常的长老,心中也是大喜一回。

    恰在此时,他只感觉到脸上一凉,一团墨汁粘在了脸上,甚至还有几滴沿着脸颊滑落,落在了衣服上。

    裁判尚未反应过来,只见半空中飞来一物,下意识地举起手接住,发现是那偷笑学子的毛笔。

    只听书生道:“既然你这么乖,就赏你一道笔墨好了。”

    裁判心中一片无奈,只好点头道谢,却只听那书生继续道:“记住,三天不能洗,否则我就在你身上写一百道。”

    裁判紧咬嘴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方道:“师父说得对,我保证十天不洗。”

    “不,三天。”书生固执道。

    “好好好,三天不洗。”裁判欲哭无泪道。

    “很好。”书生再也不搭理裁判,缓缓走到了凌浪涯面前,喝道:“还愣着做甚,坐等淘汰吗?”

    凌浪涯此时早已猜到,这就是祭典第三关书关的主裁判,小说家八大长老之一的书徒长老。

    只是,听闻书法厉害者,心性也是极度中正平和之人,岂料这书徒长老竟是如此脾气喜怒无常之人。莫非连书法也不能洗去他这暴躁的心灵。

    那书生似乎猜测到他心中所想,道:“瞎想什么?觉得老子喜怒无常?老子就是如此,你倒是来打我?老子的脾性就是不好,所以才被家主抓去了练字。莫名其妙地书道上就成了第一,还做了这个劳什子长老。”

    凌浪涯恍然大悟,敢情连小说家家主也觉得他的脾气喜怒多变,所以才让他去练书法修心养性,可是他竟然能在小说家诸多能人之士中夺得书徒长老之位,其在书道上的技艺和天分可想而知有多高。

    书生看到凌浪涯诧异的眼神,以为他又被自己的气势吓倒了,蓦然问道:“小子,你可知我最擅长的书法是哪种?”

    凌浪涯下意识地摇摇头,但心中想起,那个老人曾言道,天下书法字体多样,不同的字体代表的是不同的心性,如楷书者法度严谨,行书者潇洒不羁等等。眼前此人性情多变,想来其所练习的书法也是符合其中之道。

    “莫非是擅长草书?”凌浪涯试探着道,“不,应该是更擅长酒后狂草。”想到方才裁判说要去讨酒孝敬他,凌浪涯又再加了一句。

    书生愣了一下,喜道:“小子挺机灵,难怪那老臭棋这么看好你。”

    老臭棋?凌浪涯一时不知这是谁,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书徒长老口中的老臭棋,想来便是小说家的棋徒长老了。也只有他们这种同辈之人,才会有这样的称呼。不过,他依旧想不明白,为何那个棋徒长老这么看来自己,莫非就是他昨日问起自己能够料敌多少手之事?

    可是,料敌先手,后发制人,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吗?那个老人当初教他之时,也没说这是多厉害的道理。

    见到凌浪涯又再发愣,那书生忍不住又拿起书卷,敲打了他一下,骂道:“还不快去写,没看到别人都快写完了吗?”

    凌浪涯一愣,慌忙拿起桌上的毛笔,准备提笔大写一通。

    忽而,他的笔悬在半空,左右张望一下,最后默默地把头转向书生,尴尬问道:“敢问一下,这书关,要写啥?”

    ——未完,待续——

第一八四章 大力奇迹

    凌浪涯一问此话,就知道自己果然错了。

    身为参加祭典的学子,这一关的比赛都过半了,自己竟然连考题都还没知道。

    凌浪涯偷偷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因为气得发抖还是因为吓到了的主裁判书徒,觉得还是不要惹上他为好,于是又默默地转过头去看四周,想看一下其他人写得是什么。

    他刚向旁边看去,就迎上了纪天的目光,还有他那强忍笑意的表情。

    显然,纪天已经看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站在凌浪涯不远处,看着他窘迫的模样,看这他被主裁判半是揶揄半是骂,心中莫名地有一丝笑意。

    昨夜之事,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当然知道凌浪涯身上发生了何事。而且,他知道凌浪涯发生的所有事,也知道昨夜之事出力最多,心中当然知道他有多疲惫。

    不知道为何,当他听到那书生说的一句,“难怪老臭棋如此看好你”时,心中莫名地闪过了一丝欢喜的感觉。

    感觉到内心的波动,纪天慌忙冷静下心神,他知道书法讲究的是本心,字里行间都会透露出自己的心迹,倘若被人看穿了,那岂不是会引起误会。

    说来也巧,自己和凌浪涯虽然是隔着同一个号,可是就像走着两个相反的方向。一个每次的对手,牌号都是比自己越来越少的;一个每次的对手,牌号都比两人越来越大的。如此一来,似乎两人永远都不会成为对手。

    一开始,纪天想要排在凌浪涯身后,只是对他非常好奇,想靠近他多一些。其实,他没有料到每一关都是以相邻的牌号来成为对手。倘若早知道如此,他肯定不会选择如此靠近他的牌号。

    哪怕最终会成为对手,纪天也希望,那一天越迟越好。

    幸好,似乎是受到了眷顾,两人虽然牌号相近,却一直没有成为对手。

    如今,当他看到凌浪涯看过来的表情时,心中知道他的想法,便悄悄地指了指纸上的刚写好的几个字。

    那是五个字,乃是“凤梧书史鉴”。

    凌浪涯微微点头,又转头看向旁边的对手,此时他正写着“凤梧书史鉴”的“书”字。

    那学子似乎察觉到了凌浪涯的目光,知道凌浪涯因为走神不懂书关的规矩,想要把字体给挡住。然而,本关准备的纸页都非常大,还有厚厚的一沓,再加上书关的规则所限制,这字体不得不写得平时大一些。

    那学子脸上还沾有墨汁,他看到裁判被书生敲打了一下,也不敢轻易地去擦拭,只能任凭他挂在了脸上,幸好那道墨汁不是很浓,不至于像裁判那样的一大团,都流到了衣服上。只是他这半只身子趴在了纸页上,一不留神到把脸上的墨汁甩了数滴到书页上。

    学子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见那墨汁化开,擦又不是,不擦又不是,因为擦不擦都会影响到现在已经写好的字体。

    他看着被污染了的字体,长叹一声,只好把那纸页撕下,连下面的几层纸页也一并撕下,狠狠地揉成一团丢在了桌面一角。

    那靴子狠狠地瞪了凌浪涯一眼,非常不满自己的心境被旁人影响,此刻只好重新开始研磨,准备新一轮的书写。

    凌浪涯见到他写的字恍然大悟,显然这次书关,写得就是这几个字了,可能还有下半句,当他写完这一句再看旁人写的是何字,然后就照着写就好了。

    至于那学子的表情,凌浪涯自然而然地忽略掉了,毕竟他可不是容易被人影响心境的人。

    猜到要写的是字,凌浪涯不禁为自己的小机灵而开心。

    他提起笔,研好磨,沾上墨汁,就要挥毫落笔。

    正当落笔之时,凌浪涯的脑袋又被狠狠地敲打了一下。他回过头来,果然又看到那书生手中的书卷高举着,显然还想再来一下。

    凌浪涯不禁道:“我已经清醒了,为何还要打我?”

    书生见凌浪涯反驳,心中一喜,这下又有人来挨骂,但想到自己毕竟是长老身份,又不好过于表露出来,便假装正经道:“你虽然看到了旁人写了何字,反正每人写的字都一样,我也不说你犯规罢了。不过,你可知书关规则为何,倘若不知你瞎动笔做甚?”

    凌浪涯揉揉疼痛的脑壳,难道不是只把字写出来,再比比谁写得好看就可以了,莫非还有什么规矩不成。想到这里,他真的为自己方才迷迷糊糊的走神,没有认真听书关规则而生出一丝懊悔。倘若刚才认真听,就不至于连续被人三下敲打脑壳了。

    凌浪涯只好重新放下笔,摇头叹气道:“小子不知道,难不成前辈还会告诉我不成?”

    书生见凌浪涯垂头丧气的表情,脱口而出道:“想用激将法,没用的?这书关的规则乃是我定的,我怎么会告诉你只要用力写就可以。”

    凌浪涯逐渐摸清楚了他的脾性,就如此刻明面上说不会把规则说出来,不料下一句就把答案给揭晓了。只是,他却有一丝不懂,这用力究竟是何,便疑惑道:“用力,是越大力越好吗?可是书法讲究的不是跟随本心吗,哪里是越大力越好。”

    书生见凌浪涯反驳,又想把手中书卷敲他脑门,见他早有先见之明地躲开了,只好作罢。他有右手书卷拍打着左手掌心,道:“一看你小子就是半桶水的料子。书法随心,字如其人,却有如此一说。可是,你们想表现的,老子偏偏不想看到。所以,老子这关考得偏偏不是随心而书,反倒是最近在琢磨的力透纸背之技。”

    听到力透纸背四字,凌浪涯忽而想起,胡虚在樊楼和四大才子相斗时,和那书郎所比书法,就是以半阙词正写,半阙词反写,再加上字体痕迹连透三纸,以此书法技艺而获胜。这力透纸背之意,莫非就是看谁写的字体所覆盖的纸张比较多。

    想到这里,凌浪涯似乎猜到了比赛的规则,笑道:“这力透纸背就是书关的规则,原来如此,我算是懂了,谢谢前辈指导。”

    “你懂个屁。”书生见到凌浪涯那嬉笑的表情,想到自己刚还说不把规矩给告诉他,但他又机智猜出来,心中气不过,又以迅猛的姿势狠狠地用书卷敲了凌浪涯脑壳,使得他连忙放下笔,不断地搓揉着受伤的脑袋。

    看到凌浪涯受痛的表情,书生得意地大笑起来,显然非常满意凌浪涯的反应。见得凌浪涯撇着嘴的表情,书生便道:“见你小子确实挺机灵,你可知这力透纸背的技巧,你求我一下,也许我就会告诉你。”

    正当此时,书生身后传来一句话道:“泄露比试规则技巧,这算犯规了吧?”

    ——未完,待续——

第一八五章 额外考题

    “犯规?规矩都是老子制定的,老子哪里犯规了?”

    书生看到那个说自己犯规的裁判之后,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书卷,重重地敲打了一下裁判的脑壳。

    裁判此时终于感受到了凌浪涯被连敲四下的疼痛,他揉着脑门退后一步想躲得远一点,但终究还是鼓起勇气道:“师父,你且听我说。这比赛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才能选出合适的人才对吧。”

    书生冷冷道:“你且继续说,说不出所以然你就给我滚回去抄万遍家规。”

    裁判下了一跳,只好继续道:以师父这么厉害的书法造诣,指导学子一两句就够他受用终生了,更何况你现在是单独地指导一个学子。那学子能闯过两关,想来也不是愚笨之徒。现在你一指导他,那他肯定是会赢进入下一关。这样一来,对他的对手岂不是不公平。这一出现不公平的情况,影响了祭典的声誉,家主还不得找你算账?”

    书生点头道:“似乎挺有道理,老子教一句,就够你们学一年了。就你们这些愚笨家伙,也是浪费老子的心力。不过家主的责罚确实也是麻烦,但老子此刻就想教训一下这懵懂小子,你说有什么办法?”

    那裁判弟子犹豫道:“难得出门一趟,不如师父先去别的地方巡视一下,看看风景或者看看其他学子的书法,万一有能令师父开心的事情呢?”这裁判此刻只想赶紧让师父离开,不要在他负责的两个学子中纠缠不休,哪怕他去找别的弟子或裁判,这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事与愿违,书生摇头道:“不行,老臭棋说这小子天资聪颖,是国手之才,我偏不信就要来试一下。”

    裁判正要继续劝说时,书生忽而书卷一拍左手后,举起书卷指着那脸上沾有墨迹的另一个学子,又指着凌浪涯,道:“老子有计策了。那个,你过来。”

    那学子正因为凌浪涯偷看了他的字又沾污了纸张而气愤,此刻见到主裁判书生喊自己过去,哪里敢有一丝反抗,胆颤心惊地来到他的面前。

    凌浪涯揉着脑壳,也同样来到了他的面前。虽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这里是他的地盘,总得听他的。

    两个学子乖巧恭敬地站在主裁判面前,不敢有一丝的不敬。

    书生非常满意地看到他们的表现,直接忽略掉了身后裁判的欲言又止,道:“这一关是你们二人同场竞技吧?”

    见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点点头,书生继续道:这一关,你们的裁判是我了。现在,我就现场教你们几句,你们谁做到好,谁就进入下一关。”

    裁判忍不住叫道:“师父,这样也不好呀。裁判教学子,有损形象,家主知道会责罚的。”

    书生转身又是一书卷敲下去,骂道:“家主家主,你眼里只有家主,还有没有师父了。现在他们两个谁赢谁进下一关,我同时教两个,谁的表现好谁进下一关,又不影响旁人,哪里有问题?说不定家主知道这事,还会觉得我热心助人,让我多出来玩几天也不一定。”

    裁判刚想劝说,不料书生伸出一脚把他踹开,骂道:“这里交给老子,不过巡查考场的事就交给你了,倘若被老子发现有一个评审错误,那你就不要再来见我了,滚一边去。”

    裁判还想再说几句,见书生又举起了书卷,想到他的话之后,灰溜溜地跑掉了。只是,他又没有主裁判的职责,只是一个小小的区域裁判,管着两个学子,哪里敢真的代替他在祭典广场巡视。万一真的被发现了他的逾矩行为,那时候岂不是真的更惨。

    所以,他只能厚着脸皮去到临近区域的一个和自己比较友好的裁判处,打了个招呼后站在那里,依旧偷偷地看着自己所在的一边。

    在书关的诸多裁判中,大多数是书徒长老的弟子,也都知晓这位师父的脾性,此刻见那裁判被师父赶了出来,附近看到此情此景的都想大笑,奈何这是祭典的现场,只好强忍着笑意。不过,想来回去之后,这名倒霉的裁判也少不了被同门的一番揶揄。

    书生见吵吵嚷嚷的裁判走了,咳嗽一声,假装正经地道:“既然我是你们这关的裁判了,那我就先来考考你们。”

    和凌浪涯是本场对手的学子,明明早就知道了比赛的规则,此刻因为对手的倒霉连累了自己,虽然不敢反抗但仍有不满道:“我明明就知道本关的规则,也知道该怎么做,为何还要考我。?

    “哦?那你说说规则是什么?”书生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道。

    那学子鼓起勇气道:“凤梧祭典第三关,乃是书关,考的是书法。本关书法写的是“凤梧书史鉴,赵宋定南天”十字,其采用的字体不限,唯一评判标准就是力透纸背,也就是看在一页纸上书写,谁能的字体墨汁能穿透更多层的纸张,谁就是获胜者,可以进入下一关。”

    书生满意地点头,道:“可以,你说得不错。现在,你可知道比赛的规则?”他的最后半句话,倒是对凌浪涯说的。

    凌浪涯恍然大悟,原来这书生是借学子之口,把规则重复了一遍,如此一来他也不算是犯规指导了。他点头道:“现在知道规则了。”言罢,他又向身边的敌人稍微作揖,感谢他的指导之情。

    那学子此刻才想明白个中缘由,又不能明白地说出自己的不满,只好暗自生着闷气,赌气般不看凌浪涯。

    书生道:“很好,现在你们都知道规矩了。那接下来就轮到我考你们了。我事先说明,倘若你们的回答和书法让我满意,我可以特许你们进入下一关。倘若你们两个都和我那些弟子一样糟糕透顶,那我就把你们两个都淘汰了。我既然作为本关的主裁判,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两人一听,心中都不知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自己两人是互相比拼,终究要有一个人要胜出的。倘若按照他的想法,两人同时进入下一关,鉴于每关的对手都是临近牌号之人,那岂不是下一关他们也是对手。

    似乎看到了他们的犹豫,书生道:“反正你们一起进入下一关画关,还可以再多玩一会。那画画儿的比试,听说也是挺有趣的。如果你们回答不出,或者不想回答我额外的考题,现在你们两个就给我滚吧,不要让我见到你们了。”

    听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只好道:“那,出题吧。”

    ——未完,待续——

第一八六章 力透纸背

    琴韵悠扬,棋定天下,书破万卷,画笔传神,诗礼传家,酒逢知己,花团锦簇,茶韵飘香,谓之八雅,乃三教九流之小说家立身之本。

    ——胡不说?《百家宗谱·三教九流·小说家》

    ………………………………………………………………

    听到两个小家伙认栽的话,书徒长老心情大好,点头道:“不错不错,那老子先问你,何为力透纸背?”

    凌浪涯和那学子一听,皆是心有所思。既然书关考的就是力透纸背,显然这个问题考得就是对于规则的理解了。

    不知道那学子是否知道,但凌浪涯却是知道一些事情。因为,当年那个老人和他纵论天下,让他不足深山,也了解天下大势。虽然,那个老人并没有教会他多少世间的平凡生活事,以至于被人取笑不懂生活之道。

    纵观天下,七朝并列,争霸之处无处不在,除却三教九流之间的明争暗斗,七大王朝的烽火战争,更有修行者之间的争先相斗。仅以现在的文学之道,称雄者虽然是小说家,但三教九流和七大王朝之内,仍然不乏其他的饱学之士。

    正如那被世人称为“诗剑酒”三绝的李唐穆子白,且不说其以天纵之姿,夺了凤梧祭典之冠,让赵宋王朝和小说家的颜面尽失,仅是其在八雅中诗和酒上的造诣,也丝毫不逊色于小说家八大长老中的诗徒和酒徒。

    而在书道之上,“力透纸背”之说,乃是出自李唐王朝的颜大家,其在《张长史笔法十二意》一文中提到,“当其用锋,常欲使其透过纸背。”而这在书道上的一说,如今成为了小说家书徒所研究的最新对象。

    两个学子对视一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那书生见两人犹豫的表情,叫道:“磨磨唧唧做甚,和一个小娘们似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早早说完写完,老子还要去逛都城去。”

    凌浪涯深吸一口气,道:“根据小子理解,一般人而言,若从字面上理解力透纸背,就是在写完书法后,在纸的背面看看,那墨水是否有阴湿到纸的背面。但是,这只是旁人的理解。倘若我倒一杯墨汁在纸上,浓墨沾染纸张,肯定会渗透纸背,但这肯定不是书法。”

    书生点头道:“那当然不是,那叫浪费墨水。理解的不错,你且继续说。”

    凌浪涯仔细回想了那个老人以前的话,话一出口之后,便越来越有底气,继续道:“所谓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在小子看来,若想力透纸背,当要注重执笔、悬腕和运气。”

    书生双眸眼光大盛,喜道:“你这小子还有点门道,看来老臭棋没有看错你。既然能提出书道上执笔、悬腕和运气的三个技巧说法。你且说来听听,让我掂量掂量。”

    正当凌浪涯要解释时,站在他身旁的学子,听到他的洋洋洒洒大论,害怕他抢走了自己的所有风头,抢先道:“这有何难,我也知道这些技巧说法,不如让我来说一说。”

    书生瞥了他一眼,鄙夷道:“方才让你们说,你又不敢说,现在这小子一提出来,你又抢着说,真是岂有其理。罢了,为了不让旁人说老子不公道,且给你一个说道的机会。”书生说道最后,显然也同意他一个机会。

    凌浪涯见那学子抢先,心中虽有一些不满,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毕竟八雅之术,各人见解不同,所走上的路也会不同。至于每个人所说所行,在世间大道所体现的也是不同。

    学子见凌浪涯不反对,急道:“方才提及的执笔,要注意三个事项。首先是笔正,即笔正则锋正,骨法用笔以中锋为本。其次是指实,即手指执笔要牢实有力,还要灵活不要执死。最后是掌虚,即手指执笔,不要紧握,指要离开手掌,掌心是空的,以便运笔自如。”

    凌浪涯和书生听到那学子的阐述,都不禁点点头,虽然他看起来是抢了别人的机会,但似乎也说得头头是道,并不是胡言乱语。

    正当那学子要继续说下去之时,书生喝道:“抢人家一个风头就够了,你还想抢光了不成?小子,你来说说,剩下的两个又是何解。”这话中的小子,当然指的便是凌浪涯。

    凌浪涯见那学子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到这里是赛场,本就是你争我夺,也不便安慰他,便接话道:“方才这位兄台说了执笔之术,小子是认同的。在小子看来,悬腕是指手腕悬起,手肘也离开桌面上书写的方式,故称为“悬腕“。在落笔时,仅是提腕还不能上下纵横自如地运笔。而悬腕能使肩部松开,纵观布局,全身之力由于无所挂碍,可挥洒自如,集注毫端,运全身之气于一发端,使字有力度、劲健。”

    书生满意地点点头,心中不禁越来越认同老臭棋的看法,接着道:“那运气又是何解?”

    凌浪涯道:“所谓运气,并非虚无缥缈之术,乃是气韵与气势,气象与气格。简单而言,就是书写者的精气神体现,如生性恭谨者,其书法严谨有度,如生性洒脱者,其书法放荡不羁。正是因为笔墨所至,心性所露,因此书法才被称为无言之诗,无行之舞,无图之画,无声之乐。”

    书生右手书卷狂拍左手掌心,由衷赞道:“好一句无言之诗,无行之舞,无图之画,无声之乐。这次老臭棋没有看错人,老子服了。”

    旁边学子心有不满,可是凌浪涯方才所说之言,确实他所不懂的。一时之间,想到自己可能落败,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沮丧。可是,虽然凌浪涯说得头头是道,但万一他说得不对呢,想到这里学子心中也不免存了一丝幻想。

    只是,很快书生就让他失去了希望。书生洋洋洒洒道:“有道是,筋生于腕,要想得筋,必须腕臂皆悬,静心敛气,逆入裹毫,提笔使锋,笔走中路,所谓锋不提筋不劲。骨生于指,若思得骨,必须指尖捏笔密实,五指齐力,万毫齐铺,提顿不断交替运行,出以平颇,所谓不颇则骨不骏。血生于水墨,水墨浓淡适中,浓不燥枯,淡不渗化,干则充实,湿能遒劲,运笔挥毫,血气必活。肉生于毫,毫锋协同,饱和水墨,以圆健的毛笔,靠腕力摄墨使毫平铺于纸上,运行,所得肉匀而遒润。此乃,书法之道,亦是为人之道。”

    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凌浪涯和学子听此书道大论,心中佩服不已,一时陷入沉思而不自知。

    正当两人沉浸在大道理中时,忽而脑壳皆是感到一阵剧痛。瞬间回过神来,只见书生挥舞着手中书卷,叫道:“老子也知道自己的话很有道理,够你们想一年半载。可是现在是祭典闯关,别人都写完了,你们还发什么呆。既然听完了老子的大道理,就滚去按照这个写出来,写不出就回家哭。”

    两人闻之,恭敬向书生作揖,返回到书桌前,凝神闭气待落笔。

    在他们面前,是一张雪白宣纸纸。在他们手中,是一支狼毫毛笔。

    ——未完,待续——

第一八七章 字如其人

    一张白纸,一支秃笔,笔锋勾勒间,藏了谁的心思。

    凌浪涯手中拿着那一支上等得狼毫毛笔,面对着洁白若雪的宣纸,想到书关需要书写的“凤梧书史鉴,赵宋定南天”的十字,一时间忘了身处祭典广场的书关现场,陷入了沉思中。

    凌浪涯从这十个字中,仿佛感受到了一种霸气侧漏的决心。从字面而言,这十个字紧紧契合凤梧祭典的主题,又紧扣赵宋王朝,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只是这凤梧和赵宋后的三字,似乎彰显了某种决心。所谓的凤梧书史鉴,大概便是通过凤梧祭典的名气和实力,来书写在史书上浓重墨色的一笔,这无疑是赵宋举办祭典的目的之一,以此彰显自己的国力。

    只是,这“定南天”又是何解。所谓南天,莫非是就是南方的天地,那为何又要定,莫非就是平定之意?倘若是赵宋以南,能成为赵宋敌人的只有那一直居于十万大山的南蛮一族。想到这里,凌浪涯心神一震,联想到当时在南山之下,和苏眉雪大学士所夜谈时,赵宋之敌不在东西北,而在南方。莫非,定南天就是平定南蛮,抑或说是征服南蛮之意。

    凌浪涯下意识地握紧里手中笔,笔尖毫毛聚墨不散,将落未落。

    能够写出如此霸气的字句,又会是谁人呢?凌浪涯蓦然抬头看了一眼远方。

    那个方向,是宫墙深处,那里有掌管王朝生死的伟人。

    想来,这句话不是出自那赵宋王朝官家之手,也是出自其中的权倾朝野之人吧。只有此等大人物,才敢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的雄图野心彰显出来。

    凌浪涯仿佛被这霸道之气感染一般,正要落笔时忽而想起了那个老人偶尔挥毫的情景。

    那个老人平常练字并不多,深山之间笔墨甚少,更不用说纸张了。很多时候,那个老人心血来潮之时,都是随意拿起一根干枯树枝,便在门前石板凳附近的沙地上随意书写,偶尔间还会写在树干上,写在枝叶间,写在石头上。

    凌浪涯每次看到他写的字,都会好奇地在写完之后,孩童心性般地擦拭去。沙地上的痕迹还好,捧起一堆沙子就覆盖住了,可是很多在树干上或石头上的字,无论凌浪涯怎么努力,都总是很难擦拭干净。

    一根枯枝,落字于石上而褪,此等何止力透纸背,已是入木三分矣。

    只是,凌浪涯可以擦拭掉字的痕迹,却擦不掉那些字所代表的含义。

    那个老人,生平不常书,书则常唯二字,名为“纵横”。

    凌浪涯总会好奇地问:“何为纵横?”

    那个老人总是回道:“纵跨千古,横越八荒,苍茫世间,唯吾纵横。”

    千古为时,八荒曰空,时空轮回,皆是吾纵横之处。

    此等霸气,此等气魄,又岂是一个“定南天”可比拟。

    纵横门徒,当一统三道,颠覆七朝。

    刹那之间,凌浪涯心中豪气顿生,手中之笔再也并非悬于半空,笔尖终于落于纸页上。

    执笔,悬腕,运气,笔锋勾勒,一挥而就。

    仿佛是心中豪气和气魄皆随笔尖运转而动,仿佛是心中傲气和气势皆随笔画而传,凌浪涯一口气写完“凤梧书史鉴,赵宋定南天”,直到最后“天”字一捺顺势而出,方意犹未尽地长吁一声。

    停笔退墨,凌浪涯怔立其中,心中豪情久久不能平息。

    那十个字龙飞凤舞,铁画银钩,欲要破纸而出。

    良久之后,凌浪涯心潮终于平复下来,心满意足地想看着自己所写的书法。

    可是,正当他要好好欣赏时,低头却看到一个人几乎要趴在他的桌上,鼻尖都几乎凑到了纸张上。

    那是一直在旁观看的书徒长老,本来还是不屑地看着两个学子的他,此刻趴在凌浪涯桌前,激动得连手中书卷掉落地上而不知晓。

    方才,两人正是书写,书生一眼就看出,那墨染半脸的学子,落笔写得乃是官家字体,而且颇有意蕴。当他转身看到凌浪涯提笔悬空,陷入沉思而不动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奇,莫非他也会在书写时的聚势。

    所谓聚势,并非是技巧,而是一种心境,乃是在书写之前,能够把天地时势,心中情绪皆是酝酿于笔尖,最后落笔于书页上。书徒自身之所以擅长酒后书狂草,除却自身喜怒不定的性情所至,乃是擅长借助酒意将真性情溶于笔墨之间,方有这称雄小说家书道之举。

    未曾想,这小小的白衣少年,竟然可以在无意间,拥有这聚势之能。

    当书生终于从沉浸在凌浪涯的书法中醒来,已经不用看旁边那学子写得如何,已经可以判定此举的胜负。

    书生看着那期盼着结果的两人,也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宣布,道:“你输了,回家去吧。”

    他想用书卷指着落败的学子,却发现书卷不知何时掉落地上,只好又捡起来,然后重新指着学子。

    那学子听得宣判,心中依旧抱有一丝期望,叫道:“为何你还没看我的书法,便判定我输了,此等何其不公平。”

    书生摇摇头,叹道:“你写的乃是官家字体,本意是想借助官家大势而赢得好感,想来其他学子也差不多,此等心思我又怎会不懂。只是,本次书关考的是力透纸背,你可知官家字体讲究灵动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故笔法外露,可明显见到运转提顿等运笔痕迹。也正因此,官家字体若要力透纸背,非得比常法更需技艺。这一关,本就不适合官家字体,可你们却偏偏选择这一字体,何必至此呢。”

    听得书生之言,那学子心有不甘,可是仍旧有一丝不服。

    书生道:“倘若你不信,若我所料不差,你的字体只是力透四层,而那白衣少年却可力透九层。”

    那学子闻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忍不住去翻看纸张页数,一见果如书生所料,不禁跌掉在座椅之上,输得心服口服。

    书生不管那学子,深深地看了凌浪涯一眼,不再言语,双手负于身后,飘然离去。

    他离去的背影,不似一个喜怒无常的邋遢中年人,而是一个饱读诗书温文儒雅的书生。

    凌浪涯怔了当场,看着自己的书法,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感。

    皆因那书生离去之前,留下了一句话,只有他能听到的私语。

    书生道:“文中霸气盛,字中杀气隐,少年甚可期,老夫当静候。”

    直到书生消失于眼前,直到祭典凤梧书关落幕,凌浪涯方才回过神来。

    正当凌浪涯要离开之时,转身却看到一双杀意凛然的眼睛。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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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诸天暴躁神僧介绍:
梦·千奇百怪,梦·世事难料。梦·乾坤颠倒,梦·玄妙无常。 这是一个梦幻世界,主角随机穿梭,明悟己身,且看暴躁玩家,神镜派之主,玄元剑仙张释天化身暴躁神僧,纵横都市江湖,暴虐诸天外挂主角,还诸天安乐太平。今朝入梦今朝修,诸天万界何所求。 穿梭之后我非我,说禅破道鬼见愁。梦游诸天暴躁神僧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梦游诸天暴躁神僧,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梦游诸天暴躁神僧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