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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向阳花落定     殇陌剑狂txt下载     殇陌剑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一十一章

    右边一人跨出,侧身对着老叟毕恭毕敬地道:“谷主,明日便是您的大喜之日,在这天下仁人以手叩额的日子里,来者是客,何必如此大煞风景,扰了兴致?”

    老叟双眉微眯,突又敞亮开来,朗朗一阵大笑,说道:“还是左护使酿事周密,明日这入仙谷四方宾朋,定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我又岂能在恍然大喜之前如此大煞风景呢?”

    随即又向着右护使说道:“右护使,这位李少侠可是我新婚大宴前的第一位贵客,可得跟我招呼好了,若有半分差池,本谷主定拿你试问!”

    右护使一阵邪笑,唯命是从,拱手称:“是!”

    而后默站一旁,没再言语!

    穿封狂见此情景,不尴不尬,不由一阵暗想:“今日且留下来看看你们这群人到底想要搞什么名堂?”

    那谷主吩咐完毕,不由上前两步,对着正呆立一旁的穿封狂道:“老朽乃‘金刀’祁善,是这入仙谷的谷主,很少涉足江湖,堪比坎井之蛙,今日礼数不周,多有得罪,望少侠莫要放在心上,谷中也略备晚宴,望少侠赏脸进谷一叙!”

    穿封狂见得那边洞口之处,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到处略见红绸艳舞,一番喜气之色,也不由心间一喜,笑了笑道:“祁谷主真是艳福不浅,虽已垂暮之年,可仍是神采飞扬,一副金刀不老之状,令人钦慕,想那娇妻定也美艳绝伦,让人垂涎,如此天搭鹊桥,实是随份好事,李陌然乃不速之客,逢此佳期,实有些备礼不及,只能在此先行道贺了,祝祁谷主新婚燕尔,美美满满!”

    祁善哈哈笑道:“李少侠真是虚怀若谷,老朽早年丧妻,虚度多年,而今晚景逢春,巧拾佳人,自是美若天仙,芳华绝伦,实让老朽有些大喜过望,李少侠可莫要笑话了老朽,里面请!”

    边说,右手轻轻一探,已招呼着穿封狂向深谷处的一个洞穴口走了过去!

    祁善的左右护使跟从,紧随而行!

    走到谷口处,里面是一个石洞,洞口见方不大,可容数人齐头并进,穿封狂四处观望着跨进石洞,自然带着一丝警惕,里面幽然一片胜境,不禁让人叹为观止!

    这一片洞天福地,真是世外桃源,蓬瀛仙境,实是美不胜收,洞穴四周,到处点满了红彤彤的蜡烛,光**人,八方红色锦缎飞飘,一副喜庆景致,让人神驰。

    通道两旁遥隔两丈,三步之间便有佣人靠壁而立,恭然相迎,这排场,尤似进了宫殿一般,无不令人怡然自得,心旷神怡!

    里面真乃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洞厅之上,空旷无垠,四处已摆好了无数席桌,一副繁华景象,让人犹进入了宫殿一般,各个角落,家丁忙碌,上花挂缎,各负其职,看似人头攒动,却已有条不紊!

    这些家丁之中,不管男女老幼,皆是身体轻捷,举步无声,衣着一致,一看皆是些武学造诣颇深之人。

    穿封狂穿梭在这如沐春风的洞庭之中,也不禁豁然开朗,可他哪里知道?洞内竟暗藏杀机,四周充满了腾腾杀气。

    森森戮气,气势逼人!

    进得洞来,祁善便对着右护使说道:“右护使,这李英雄就交给你了,得给我招呼好了!”

    话语间,且冷也寒,听起来让人深觉骇然!

    他边说,边向穿封狂冷了一眼,便走向一边去了,掀开一道垂帘,通过那条幽道,瞬间去得没了踪迹!

    穿封狂虽心里有些发毛,可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既来之,则安之,就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信步来到一个通往幽处的洞口,祁善的右护使突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说道:“李英雄止步!”

    穿封狂见他紧张之色,即知那里是禁步的地方,不由笑道:“右护使未免太过紧张了些,且先放下在下的手再说吧?”

    右护使略显神色仓促,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轻轻松手说道:“不好意思,这里不能进去!”

    穿封狂也没好问其缘由,只笑了一笑,便起步又行向了另一边去!

    走到另一个幽暗的洞口,穿封狂不觉向里探头望了一下,里面有一个拱门,拱门上挂满了红丝绸,从门处望进里头,只能看到片面,里面灯火昏暗,显得有些岑寂萧条!

    穿封狂正踌躇门口,突闻身后的右护使喊道:“李英雄,那是谷主新夫人的寝房,请止步!”

    穿封狂侧头回望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又信步朝另一边走了过去!

    又来到了一个洞口处,这边倒很平常,没有装饰,也没有过亮的灯色,右护使又叫道:“李英雄,这里乃是几位伴娘的住处,也不能进入!”

    穿封狂未理,东望望,西望望,心想:“这里如此神秘莫测,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双目微转,已款步走向一边,索性找了条凳子坐了下来,一动不如一静,心想坐下来你这护使该不会再有话说了吧!

    那右护使又沉声说道:“李英雄,那是上宾坐席,你该坐那边!”

    说着,向着角落的一个席桌上指了一指!

    穿封狂微微一笑,向着那角落里望了一望,那边的坐席全是生硬板凳,难道来道贺的人还有级别之分吗?他强忍心中怒火,不计被人看扁,干脆就站在一旁,拭目以待明日里到底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前来祝贺祁善的大婚之喜?

    此刻。

    从一个石洞口走过来一拨人,他们各自端着菜肴饭食,全是仆人装束,给各个桌席上都上了饭菜。

    敢情这些都是洞内的家丁仆人们用的饭食,穿封狂老远便闻到了菜食飘香,也不禁馋涎欲滴!

    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面带微笑走进那边角落的硬板凳上,径直坐了下来,眼下也是饥肠辘辘,不如先死皮赖脸地饱餐一顿再说!

    可他坐在那里,并无人来搭理,也没人向他那张桌上上菜上饭,那种尴尬,可算是真正碰壁匪浅!

第两百一十二章

    穿封狂心里怒极,可为了探清入仙谷的虚实,虽碰了一鼻子的灰,仍是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在那里四处张望!

    那边的餐桌上,家丁仆人们已经纷纷围着几张大桌子开始用膳,除了祁善和新娘未见,包括左右护使等其他家丁都在。

    左右护使坐落于离穿封狂最远的那张餐桌,二人喜笑颜开不知在说些什么?边吃着自己的饭食,边载笑载言,对穿封狂这位不速之客貌似熟视无睹。

    这种待客之道,实是千载难逢,根本就没当穿封狂存在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场面冲极,让穿封狂真是尴尬之至,无地自容,真有想挖个地洞钻下去的感觉!

    那边杯盘碗筷的击响声不绝于耳,还有个别令人讨厌的吧唧嘴不时传将过来,不禁让人深深作呕,可一股股异香扑鼻,真弄得穿封狂的胃里馋涎欲滴?

    好在洞中喧闹,不然他在一旁的枵腹雷鸣,恐怕难掩!

    他看了看大伙,都在潜心进食,无一注意着他,不由双目转了一转,暗忖道:“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竟这般奚落于小爷,那小爷我就自己去寻食物,偌大一个入仙谷,我就不信找不到一样东西可以来填饱自己肚子的?”

    他双目如炬,轻轻望向四周,起身便顺着那些仆人端来饭食的洞口摸了过去,微微掀开垂帘,便径直走了进去!

    还真别说,一路左弯右拐,倒没遇到什么人迹,他努力探至深处,那边略微传来一阵佳肴扑鼻的香气!

    他疾步过去,又经过一道垂帘,见里边厨房摆设,不由喜出望外,大步跨了进去!

    里面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摆设整齐,分类明显,真是应有尽有,灶台之上,除了摆放着两只烧好的烧鹅之外,再无他物!

    他真是高兴万分,两只烧鹅足够他饱餐一顿了,丝毫不加犹豫,踏步上前,抓起两只烧鹅便离开了厨房,欲找个隐蔽之地先填饱肚子再说!

    来到厨房门口,谨慎地左右望了一下,便朝着右边轻步而去!

    方出不久,这里灯光昏暗,来到一个暗壁之处,再无前路,他不禁倚着石墙,倏地蹲下身去,坐靠墙壁,正欲开口吃鹅,突地感觉像是坐到了什么硬物一般,还将屁股磕得生痛,出奇地背心处一阵“腾腾”猛响,所坐到的硬物貌似一个机关,突感背心空凉,背靠的石墙,已然升了起来,自己偌大的身子未稳,便已仰倒出去,倒向了石墙的另一边。

    穿封狂双手抓鹅,面色一凝,那道石墙又“隆隆”坠落下来,已然阻断了出路,将他分隔在了另一边漆黑的石洞之中!

    穿封狂当即心下骇然,在那堵石墙上一阵猛踢,丝毫无用,不由狠狠咬下一口烧鹅,也不知嘴里在嘟囔些什么,蜷缩地上,且先吃完烧鹅再做打算!

    石洞之中只能见得他的人影,黑得却是看不清全貌,很快狼吞虎咽地消化掉了两只烧鹅,便缓缓起身找寻出路!

    他就在那石壁上一阵摸探,欲找到出洞的机关,可他费劲心思,仍是毫无收获!

    大失所望之余,也只能朝洞的另一边摸了过去!

    走出不远,脚下一颤,似踩到了什么圆圆的东西一般!

    穿封狂不由一惊,仔细蹲身细看,当即毛骨悚然,地上一堆圆圆之物,竟是一堆大小不一的骷髅!

    穿封狂差点没有被吓得双腿发软,站起身来,不由倒退两步,脚踩之处,竟又发出“格格”之响!

    他神色骇然,又低头望向脚底,旁边一堆白骨,被他一踏之处,已成齑粉,心里怪骇已极!

    穿封狂不由一阵奇想:“想必这些遗骸都是被这入仙谷的人所害,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看这模样,部分尸骸已经死得有些年岁了,竟然轻轻一踏,便成粉末!”

    他顿时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朝着一边慢慢摸去!

    他顺着墙壁谨慎缓行,趁着只能探得些许路径的光亮,一路延壁而前!

    “扑通”一下,又是一具靠墙的尸体被他绊倒!

    穿封狂内心生异,已有些气消胆夺,额头之上,不觉渗出几滴汗珠!

    他又延着阴黑潮湿的洞径向里探进,虽然发自内心有些胆怯,可凭借着自己一身本领,又壮着胆徐徐向前行进!

    “咚”的一声,那边一滴清脆悦耳的滴水声传来,穿封狂循着声音小心过去,却未发现什么异常!

    时隔不久,又传来一滴水声,这回显得更响亮透彻了些,想这滴水之源就在近处!

    穿封狂前后张望,小心谨慎,又向前走进一段,突感头顶一滴凉水滴于自己的额头之上!

    他本能地伸手拭去,突感异常,一股难闻的恶臭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不禁让他大惊失色!

    他双目往上一番,却见两丈高的顶上,悬挂着一物,虽然洞中光线暗淡,却也不难发现那是一具人的尸体!

    那具尸体披头散发,面部乌黑,从衣着来看,极像一具男尸,

    从其恶变的尸臭和各种迹象断定,这具尸体已经在那悬挂很久了,真是不堪入目,惨不忍睹。

    那滴水之声,也是从其身上滴落而来,穿封狂更觉一阵翻肠倒肚,腹中感觉极其难受!

    他捂住鼻梁,径直一口气朝洞的另一方跑出!

    这洞深不见底,渐无光亮,东望西望,也不知哪里才是出口,穿封狂不由心下暗骇!

    又缓缓走过一段,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动物怪叫的“昂昂”之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尸体滴血之事尚还悬浮心中,又出这一骇怪之物,心间不由“噗通噗通”直跳不停!

    那声音瞬间又逝。

    整个静寂的洞中,几乎只听得穿封狂的喘息声和心跳加速之声!

    ……

    此刻的外面,已是夜半三更!

    入仙谷周遭的密林之中,自是不乏有人行动着,想是提早应邀前来祝贺入仙谷谷主祁善的婚礼的吧!

    整个入仙谷,几乎已笼罩在了一层薄雾之中。

    东方大白,朝阳初起!

第两百一十三章

    入仙谷的洞厅之中,已有少许家丁开始早早地运作起来,将整个厅中打整得窗明几净,有条不紊!

    东方的太阳慢慢地爬上了山头,入仙谷里的宾客已开始纷至沓来!

    此刻。

    在洞内伸手不见五指的穿封狂,早已分不清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自昨晚在洞中听到那一声“昂昂”的怪叫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延着石洞慢慢四处寻找,苦觅不到洞的出口,深感疲惫不堪,不觉已倚着一个角落昏昏然睡了过去!

    时近当午。

    祁善带着左右护使和一群家丁,在入仙谷的大门口处,见宾客四方来贺,实有些应急不暇,高兴万分,什么牛头马面,三教九流的人都已纷纷聚来。

    看来,这人平时的交际还是不容小觑的!

    洞厅之中,已然济济一堂,座无虚席,祁善心内不由暗自窃喜不已!

    祁善穿着一身红袍,中气十足,看上去喜气洋洋,一副新郎的装束,看起来比昨日里倒是年轻了好几个年头!

    他坐在正堂上位的一把交椅之上,显得红光满面,朗朗笑道:“今日乃我祁善大喜之日,有这么多的亲朋好友前来道贺,实是我祁善平生之幸,各位打多都是不远千里而来,想必也饿极了吧,可我那新娘子倔拧得很,非要等到她娘家人来了才肯出来拜堂成亲,各位不妨先行入席,吃饱喝足了再来验证我们的美事如何?”

    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拱了拱手,呵呵笑道:“祁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

    祁善定色一看,惊喜交加地道:“没想到鼎鼎有名的韩国‘三不尊’也不远千里来到我这不毛之地,我小小入仙谷,实是蓬荜生辉!”

    说毕,不由哈哈大笑不止!

    韩国三不尊三人站立一旁,面泛傲色,没再言语!

    有五人跳出,其中一人呵呵笑道:“祁兄,可还记得我们兄弟五人?”

    祁善顿时止住笑意,朝五人看了看,似大出所料,突又笑道:“哎呀,没想到齐五狼也来了,看来今日我这入仙谷中,真是英豪齐聚,祁某真是受宠若惊!”

    他面色微敛,默想道:“传闻那奔水一刀不是和他们几人一起么?”

    说着,便举目四处望了一望,见得齐五狼背后的人群中,果然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后生,那人不正是奔水一刀吗?

    他眼中掠过一股邪笑,瞬间又朗朗笑道:“各位豪杰,今日我祁善招待不周,望多多海涵,你们都请入席,新娘的娘家人应该就快到了!”

    话音刚落。

    门外一位七旬老人突地弹射而来,他衣着朴素,手持一柄铁拐,那铁拐看去足有七八十斤的模样,他飘飘落在人群当中,冷眉怒目,向着祁善提杖一指,破口骂道:“你这畜生,如今我女儿生死未卜,你竟又要纳妾入门,这成何体统?”

    祁善一看来人,顿时恼怒,该是碍于人多势众,故又对着老头缓和了一些口吻道:“按理,我任该叫你一声老丈人,可你女儿早在八年前便已失踪,已时隔多年,做女婿的续弦,你当为我庆幸才是,怎么一来就如此横眉冷目?这岂不大煞风景吗?”

    众人顿时满头雾水,都在下面议论纷纷起来!

    老头冷哼一声,又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到底将我女儿弄哪儿去了?她失踪这么多年也就罢了,可如今你若想再娶,那便不成,除非你将我女儿交出来,即便是死了,也得死要见尸,不然,今日这婚礼现场,我毕彧卿定给你闹得鸡犬不宁!”

    一人跨出,对着老头说道:“老人家,你这不是难为了祁善谷主么?既然……!”

    毕彧卿朝他略一斜视,冷冷吼道:“你是何方小儿?竟敢在此多管闲事?”

    那人不屑地道:“老人家,在下乃范剑,拜华山门下,而今路过此地,听说祁谷主大婚在即,所以就前来凑个热闹!”

    毕彧卿冷哼两声,厉声说道:“华山乃名门正派,没想到也来这穷山恶水之间凑这个热闹,未免也太屈驾了吧!”

    话音方毕,洞外有两条人影倏地弹射而至,怒目汹汹,轻轻然落在大堂中央,其中一人哈哈笑道:“各位江湖豪杰,我兄弟二人乃毕云和毕震,是祁善的两位舅子,今日这婚礼,我看是大可不必再续了!”

    说话之人乃毕彧卿的二儿子毕云!

    毕彧卿见两个儿子到来,更是肆无忌惮,跨步挨近过去!

    毕震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爹,你没事吧?”

    毕彧卿轻轻拔开他的手道:“爹没事,你兄弟二人来得正好,今日必要替你姐姐毕雪讨回这个公道!”

    道音方落,人群中又跳出一人,正是祁善左护使,他大声吼道:“你们毕家父子三人别不识抬举,今日乃祁谷主的大喜日子,你们若再胡搅蛮缠,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祁善略一寻思,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失了对老丈人和两个舅子之间的礼数,让大伙看了笑话且还讨得个不忠不义之名,不由对着左护使冷冷训斥道:“左护使,休得无礼,你且先退下,对着我娘家亲戚,怎可如此鲁莽灭裂?”

    左护使轻轻勾头,退了下去!

    毕震抬手指道:“姓祁的,你就别再惺惺作态了,今日若不给个明确的交代,我毕家誓不罢休!”

    说着,已亮出了手中大刀!

    众人俱是一惊,祁善退后两步,呵呵笑道:“已事隔多年,我是真不知毕雪她到底去了哪里?以前,我还以为她是去了娘家,可后来才知,她是失踪了,这事我也跟你们解释过很多次了,我也是无可奈何呀!”

    毕云突地喝道:“我姐姐就是被你所害,今日我毕家定要血洗入仙谷,已还我姐姐一个公道!”

    说毕,手中钢刀已呼风而至!

    祁善侧身躲过,向后退出数步,正欲再做解释,毕震也大刀划过,直奔祁善面门而来!

第两百一十四章

    这可是在祁善的地盘之上,毕云岂能占得了什么便宜,大刀未至,旁边横来一柄快剑,“当”地将他的刀身格向一边,来人正是祁善的右护使,二人当即便在堂中斗得难解难分!

    毕震趁势向前,大刀向着祁善后背便是一刀过去,其势之猛,势必要将祁善刺个对穿对过!

    祁善乃是攻心攻略且又武艺超群之辈,岂是容易就范之人?一愣之余,感觉背部生风,顿时长袖虚晃,身子已闪向了一边,顺势右手一挥,袖中一柄软剑已拿握在手,和毕震的第二式又格于一处,刀剑乱舞,二人顿时又斗得天昏地暗!

    大堂之中,顿时乱成一团,在场之人,见双方各执一词,也不知到底该帮忙于谁?

    四人正斗得酣畅淋漓,人群中突地闪出一人,正是齐国三不尊中的常平之,他一剑递过,直取毕震后背而来!

    毕彧卿早就按捺不住了心间的怒火,当即铁杖上迎,格开了常平之正刺向毕震的一击,二人顿时又打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解!

    整个堂中,顿时是刀光剑影,虚实难分,混影一片!

    “尔等怎将这大喜之堂变成了比武擂台呢?”

    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显得苍老铿锵,从远处荡荡悠悠而来!

    众人俱是一惊,齐朝堂外望去,就连酣斗中的六人,也是各自卖开破绽,飘身一旁,向外望去!

    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有一个篮袍老叟倏地向堂中弹射而至!

    众目睽睽之下,大伙俱都没有看清其一闪而至的身法,他的身子便已飘落在了众人眼前!

    祁善一看来人,眼下一惊,奇道:“灵山鬼影?”

    他这一呼,可吓坏了不少的人,这灵山鬼影可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黑恶,从来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出手之间,都是让人死于无形,今日骤来,岂不让众多人士瞠目结舌?

    来人果真是灵山鬼影,他斜眯了祁善一眼,冷声说道:“今日乃是你的大喜之日,你作为一谷之主,怎可让这大好的洞天福地如此大煞风趣,风物索然?”

    祁善知道他的厉害,微微一笑,拱手说道:“不知灵山鬼影大驾,且望见谅,而今为了一些门内之事在这谷中闹得不可开交,让前辈笑话了!”

    灵山鬼影眼神毒辣,转望大伙一眼,突地喝道:“奔水一刀?”

    奔水一刀个头高大,站在人群当中,就如鹤立鸡群!

    奔水一刀见灵山鬼影认出了自己,不由一惊,倏地闪身欲去,突听灵山鬼影喝道:“小儿莫慌,我不会为难你的,虽然那次在你离神岛上险些丢了性命,我还不至于去难为一个年轻后辈!”

    奔水一刀挤出人群,单膝下跪,拱手说道:“老前辈所言,晚生未明,我虽常居离神岛上,可也并未见过您老踪迹,何以说被困于离神岛上呢?”

    灵山鬼影哈哈笑道:“此事还得从河南云氏几兄弟说起!”

    微顿又道:“那日在离神岛上,好在有那云氏几兄弟,才让我有了和无影剑真正较量的机会,云氏兄弟几人与蓬莱的易风云,趁我和无影剑斗得难解难分之际,悄悄开走了离岛的船,我和无影剑在岛上足足斗了三天三夜,仍是未分胜负,为了能早日离开岛屿的困扰,我们便达成共识,决定一年后再在黄河岸边再一决胜负!”

    奔水一刀奇道:“俗话说得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二老在岛上斗了三天三夜,必定元气大伤,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离开离神岛的呢?”

    灵山鬼影哈哈笑道:“说得没错,若是没有伤及元气,凭我和无影剑的真力,轻渡黄河绝不是什么难题,没过多久,大河之中突地驶过来一艘大船,船上有一伙土匪,说是来投奔丧魂崖云渊的,我一听是来投奔云家兄弟,心里就火冒三丈,瞬间给他们消灭了个干净,夺了大船,便顺水而去!”

    奔水一刀疑惑地道:“那无影剑没跟你一起逃出来么?”

    灵山鬼影道:“此人一生正气,说我滥杀无辜夺下的大船,他宁死也不坐,所以我便没再理会他,独自一人去了丧魂崖上,将那伙忘恩负义的家伙杀得片甲不留!”

    奔水一刀暗自窃喜,云渊几兄弟被除,自然就少了一方觊觎奔月刀的劲敌!

    祁善突地哈哈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大家可否给我祁善一份薄面,入席吃饭后再做打算!”

    部分杯盘已被刚才的一番打斗弄得凌乱不堪,祁善又吩咐下人极速打整!

    毕氏父子三人,见灵山鬼影现面,也没敢再造次生事,忿忿地坐落一旁,没再言语!

    很快,场面打扫干净,家丁们又从厨房里抬来了丰盛的菜食,酒肉满席,香味扑鼻!

    众人又纷纷落座!

    灵山鬼影环顾一圈,说道:“祁谷主,这不是你的大喜之日么?怎么没见得新娘子呢?”

    祁善眼珠子一阵邪转,呵呵笑道:“您老有所不知,夫人硬要等到她娘家人到了才肯出来喜迎各位宾朋,还请您老及其各位好友多多谅解!”

    灵山鬼影朗声喝道:“天下哪有这等道理?明明是喜酒喜宴,却让我们在此喝着应景之酒,这成何体统?莫不是你祁善不想让你的美人出来露面吧?”

    毕云见灵山鬼影又挑起了梁子,不由起身说道:“老前辈,我看此事必有蹊跷,祁善之妻乃是我毕家的人,而今已在他入仙谷失踪多年,眼下又纳娇妾,我看定是逼良为娼,不敢让新娘子视人,说什么新娘子要等到娘家人来了才肯出面,我看这就是他做贼心虚的一个幌子!”

    祁善顿时怒道:“姓毕的,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休要当着众面在此血口喷人!”

    灵山鬼影冷了祁善一眼,不以为意地道:“祁谷主何必大动肝火?那毕家小儿说的是否属实,你叫新娘子出来跟大家打个照面不就迎刃而解了吗?何必非要在此良辰吉日斗得你死我活呢?”

第两百一十五章

    祁善见灵山鬼影都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不由一愣,若是再不请出新娘,整个局面势必会更加被动,到时候惹恼了大伙,入仙谷势必就会毁于一旦,哪怕自己已经安插了许多江东高手藏于洞内,可有灵山鬼影在场,自己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次婚前大乱,祁善可是早有预测,所以已不惜重金,请了许多江东高手藏于洞中,已备不患,必要之时,那些高手便会一击即出,将众前来道贺之辈一锅端尽,谁知道事情竟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会发展到这般田地,顿时让他也是一筹莫展!

    他略一寻思,掂量了一下轻重缓急,朝着一边喊道:“左右护使,速派伴娘出席,将新娘子接来大堂之中,与我祁善拜堂成亲!”

    左右护使互望一眼,唯命是从,立即领命前去,向一个敞亮的石洞口走了进去!

    过不多时,从那边暗淡的石洞口走出了五个人,正是两个伴娘和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左右护使紧跟其后,五人一起朝厅堂走来!

    左右护使去时,进的可不是那道洞口,可见各个石洞之间,显然互通!

    祁善眼中带着几丝忧虑,也不知在担心着什么?走上大厅上位,直立以待,等待着新娘子的到来!

    两个伴娘身着红装,浓妆艳抹,看去甚是娇艳妩媚,二人对新娘子各搀一手,陪同身材高大的新娘一起来到了祁善的身边!

    两个伴娘小心谨慎地躬身退了回去,左右护使也跟着各退一边,眼下上位的一席之地,仅剩下新娘新郎二人了!

    二人都是身着红装,给整个大厅之中又增加了一份喜色,立即缓解了当前的紧张气氛,满堂之人,俱是其乐无穷,欢天喜地!

    众人交头接耳,新娘除了脸被盖头遮盖着外,整个身段婀娜多姿,凹凸匀称,想那脸上即便是略微输色,也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祁善碍于一谷之主的情面,故意轻轻伸过手去抓住了新娘子的双手,可新娘本能反应极大,倏地从他手中抽出芊芊秀手,侧向一边,显出一些抵触之意!

    灵山鬼影声音苍劲,看着堂上新郎新娘,不禁哈哈笑道:“二位新人看起来怎么有些方枘圆凿,格格不入啊?祁善,莫不是真是强迫良家妇女吧?”

    他的笑意,祁善分不出是恶是善,褒贬难辨,也不禁为之一呆!

    那新娘突然启齿说道:“这位老前辈,小女子是被祁善一伙使诈劫持而来的,他对我施以毒药,迫使我嫁给他,而今新婚在即,即便一死,我也绝不毕礼成婚。”

    众人一听,俱是一惊,没想到这新娘还真是被祁善逼良为娼的!

    灵山鬼影又道:“果真不出老夫所料!”

    说完,又朗朗地长笑不止!

    在场之人无不面面相觑,俱不知灵山鬼影如何发笑?真是善伪莫辨!

    毕彧卿想趁热打铁,借着灵山鬼影对这事貌似有些抵牾之意,想借此挑起事端,依此来惩治无恶不作的祁善恶行,不由倏地从席上站立起来,向着大伙拱手说道:“各位武林好汉,我就说这祁善不是什么好人,我女儿毕雪乃是他的结发夫妻,数年以来,一直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又给不出个明确的交代,我想我女儿定是被他所害,前嫌未尽,而今又生恶念,想危害良善,此贼不出,天理何在?”

    在音方落,倏地一柄快剑掠过半空,当即对他一剑封喉,眼睛一瞪,已如干柴一般倒在了席桌之上!

    众人俱惊,殊不知事情会发展到这样出人命的地步,尤其是毕云毕震兄弟二人,当即如丧考妣,凄如寒霜,双双举刀一指,毕震骂道:“灵山鬼影,你为何要杀死我爹,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说着,身子已凌空而起,大刀一挥,已如狂风一般向着灵山鬼影所在方位一扑而至!

    灵山鬼影当即冷哼一声,暗道:“真是不知死活!”

    单掌一番,已朝着毕震扑来方位击出一掌!

    毕震虽然武功高强,但哪里是灵山鬼影的对手?被一掌击中,当下口吐鲜血,倒出两丈开外,再难支起!

    毕云大惊失色,虽然气急败坏,可也是气消胆夺,惮骇已极,当不敢枉自送死,一把捧住父亲毕彧卿的尸体,痛哭失声,悲痛欲绝!

    灵山鬼影又朗笑着站起身来,理直气壮地道:“所谓胜者为王败者寇,尔等父子几人如此不自量力,那也是死有余辜!”

    毕云咬了咬牙,将双手指间捏得“咯咯”作响,真想冲上去一刀劈了这个助纣为虐的灵山鬼影!

    灵山鬼影突又哈哈笑道:“祁善之事,老夫甚是拥戴,我们来到这天地之间,就当活得快活,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祁谷主,这场婚礼老夫来替你主持,我看还有谁敢节外生枝?”

    他这一说,岂不滋长了祁善等众的威风?

    祁善料定已无人再敢阻止这场婚礼,当即哈哈笑道:“多谢灵山鬼影成全,我祁善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已直立于新娘一旁,等待着拜堂成亲之礼!

    新娘内心的痛楚,显是有如刀割一般,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已顺着香腮“漱漱”地滚滚而落!

    灵山鬼影哈哈一笑,大声喊道:“一拜天地!”

    新娘怎甘拜此天地?死活不愿躬身一拜!

    祁善突地向着左右护使挥手,来了个霸王硬上弓,硬是活脱脱将新娘拜了一拜!

    灵山鬼影又朗朗喊道:“二拜高堂!”

    新娘被迫使着随祁善转身过去,面对正堂之上,虽然堂前无老,可仍是被迫拜了第二拜!

    灵山鬼影面上泛起喜悦之色,又高声喊道:“夫妻对拜!”

    新娘柔弱的身子骨,怎抗得住左右护使的大力,当即被扭转和祁善正面相对,可她怎么也不躬身,被右护使一拳击腰,顿时弯腰而下!

    三拜已毕,众人不由附和着一起大笑起来,灵山鬼影又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第两百一十六章

    房音方落,大厅之外,倏地又传进来一个老妇人的朗朗笑声,笑声顿时在洞中荡然回气,震魂摄魄!

    此笑声,和穿封狂来到入仙谷时所听到的声音如出一辙,毫无二致,莫非真为同一个人所发?

    祁善见场面有些大乱,即刻使眼神叫左右护使将新娘子押了下去!

    毕云听到妇人笑声,不由一惊,朝着毕彧卿和毕震二人喊道:“爹,大哥,你们快听听是不是大姐的声音?”

    未待众人有任何反应,那笑声突地转为了话声,朗朗传进了洞来:“结发罹难,阴魂不散,祁善老儿,你这天杀的东西,在此逍遥快活,大摆宴席?有没有在乎过我毕雪的感受?何人若敢宣布礼成,送入洞房,我便送他入那口棺材中去!”

    随着声音的起落,从大堂之外,倏地射进来一个方方大大的黑体,“轰轰”然跃过众人头顶,“嘭”的一声,落在大堂正中,整个洞中似都为之一阵震荡,声音之响,震耳欲聋,地上顿时扬起一阵尘灰!

    众人俱是气消胆夺,但见外面射进之物,竟是一口漆黑的棺木,这不得不让在场之人感到惊恐万状!

    别人大婚之喜,送上此物为礼,这似乎是违背常理之事,看来来人是敌非友!

    棺木看上去少说也有上千斤重,谁会有这本事从远处将这般沉沉棺木投进大厅中来的?

    毕震一愕之余,又高兴万分,大声喊道:“是大姐毕雪的声音,一定是她的声音,大姐没死,大姐真的没死……!”

    话音方落,大堂外倏地弹射进来一人,来人身法之快,尤似一点流星。

    人群当中,似也有人认得他的身份,其人正是脸上带疤的穿封狂!

    他落在大堂之中,眼神充满了杀气,站在那里,四周环视!

    在场之人,除了祁善的一帮家丁和其左右护使之外,只有少许江湖人士见过他的真实面目,确定之下,果真是他们所认识的李陌然!

    奔水一刀一惊,呼道:“李陌然?”

    在众江湖人士的眼中,这个李陌然却是一位不起眼的江湖后生,谁都不会想到,他竟有这番神力将这么大的棺木给远远地投进了大堂之上,不由都对他另眼相看!

    众人一听奔水一刀口中呼出“李陌然”三字,俱都没有什么惊变之色,因为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实是闻所未闻,如此湮没无闻之辈,势必也掀不起多大风浪,根本不足为道,只是都暗骇他的这般惊人的神力!

    婚礼现场,送棺不送礼,这可是很大的忌讳!

    祁善面色一沉,随即又哈哈笑道:“不知李英雄昨晚去了哪里?我入仙谷对你实有怠慢,可李英雄也不至于在我这大喜之日的婚礼现场送这般不干不净的东西吧?这让人感到很是晦气!”

    穿封狂望了众武林人士一眼,大义凛然地道:“各位武林豪杰,今日我李陌然来此,只想证明一件事,就是想揭开这祁善的丑恶嘴脸,此人看似慈眉善目,平易近人,实则背地里尽做些丧尽天良之事,其他的且不说,单说我自己吧,昨日来到谷口,便被他的‘乱石阵’给围困谷外,到得夜里,这里祁家主仆大摆宴席,却又将我一个不速之客奚落一旁,这可不像是打开谷门喜迎宾客之道吧?好在我李陌然命长,因祸得福,才有命从暗室里逃将出来和大伙相见于此!”

    一听此言,大伙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祁善冷眉相对,对着穿封狂吼道:“李英雄何必要在我婚礼现场胡说八道,有什么不快,你尽管冲我祁善来便是,为何要在众人面前诽谤于我?”

    李陌然哈哈笑道:“诽谤?你把我看成是长舌妇了吧?我李某人行走江湖,虽不是什么响当当的英雄豪杰,可也行得正坐得端,可不像有些人?当面冠冕堂皇,实则阴狠毒辣!”

    他说到此处,不由深深地向祁善一指。

    语气铿锵,动作坚决,在众人看来,煞有介事一般,不由都齐向祁善望了过去!

    祁善大怒,吼道:“姓李的,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毕云跨步上前,向着祁善指道:“姓祁的,你到底把我姐姐藏哪儿去了?方才明明听到了她的声音!”

    祁善见事情有所败露,不由眼珠子一阵邪转,顿时一个纵跃,已趁人不备倏地钻进一个小石洞里去了!

    李陌然可吃过这洞穴的亏,立即高声喊道:“各位莫追,洞内有密道,小心中了他的道儿!”

    毕震却是不依,倏地向着祁善逃去的洞口一跃而入,瞬间没了踪影!

    毕云高声说道:“各位,我毕家深遭不幸,都是这祁善所赐,而今我姐下落不明,祁善又这般逃之夭夭,今日我毕家就算当着大伙的面铲平了这入仙谷也不足为过!”

    说着,也一跃追去了那边洞口之中!

    此刻。

    另一个洞口处倏地跳出上百之众,其正是祁善藏于暗处的一拨江东高手!

    这上百之众,见人就杀,顿时将场面弄得混乱不堪!

    各江湖人士防所未防,只在瞬间,已被他们杀翻一片!

    整个大厅之中,瞬间变成了一片战场!

    众武林人士肯定已经管不了谁友谁敌?众心一致,且先除掉这帮凶狠的江东杀手再说!

    灵山鬼影独坐一旁,只管吃着自己的饭食,并不为旁惊扰!

    穿封狂看着奔水一刀,倏地纵跃过去,向奔水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你快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

    在一旁的灵山鬼影阴冷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只要你二人各自留下手中兵器,但去无妨!”

    穿封狂见这灵山鬼影已经看出了他们二人手中宝物,不由上前,嘿嘿笑道:“老前辈,我兄弟二人乃江湖中人,怎可赤手乱世呢?”

    灵山鬼影邪望了他一眼,呵呵笑道:“小娃娃,这入仙谷多的不是兵器,一会我让你们扛都扛不完,不过,你二人手中之物,必要给我灵山鬼影留下!”

第两百一十七章

    穿封狂和奔水一刀不觉互望一眼,神色桀骜,怏怏不服!

    奔水一刀冷眉怒目地喝道:“怪老头,莫要倚老卖老,胡搅蛮缠,我二人不想落个以强欺弱的坏名声!”

    场外,那些江湖中人和上百江东高手正在刀兵相见!

    灵山鬼影不由仰天笑道:“你二人一个乃药翀高徒,一个力壮如牛,竟能将偌大的一口棺材轻便弄到这厅堂上来,实不是一般泛泛之辈能够做到的,他的身份有待考证,不过你二人经过不久前的楚营患难,我早已眷注你们很久了!”

    穿封狂和奔水一刀不觉一惊,没想到自己二人的行踪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灵山鬼影又道:“我灵山鬼影目的昭著,在二位面前就毋庸赘述了,我要的是你们手中之物,其余的,我一概不究!”

    穿封狂道:“前辈能够做到如此心照不宣,对我二人来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如今您老的武功已是天下无双,这二物归于你手,岂不是冠上加冠,多此一举么?”

    大伙只一脸懵然,皆不知道他们的话中之意!

    韩国三不尊中的邪波出席,朝着三人诧异地看了看道:“你们三人在此明推暗就,其间玄奥,可否开诚布公?”

    灵山鬼影呵呵笑道:“尔等不配佩戴这些物品在身,就别再妄想了!”

    韩国三不尊中的宴云龙跨出席来,冷眉以对地喝道:“糟老头,你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他二人所使之物是什么宝贝呀?莫不是那奔月刀和凛霜剑不成?”

    “奔月刀”和“凛霜剑”在他口中无意说出,大厅之上,可引起了一阵轰动!

    在场之人都严肃地靠了过来,一起用觊觎的目光看着穿封狂和奔水一刀!

    齐五狼中丁胜喝道:“得奔月和凛霜二物,便可得天下,二物若真是在此处,理应交给更优秀的人去执掌,若落在这两个娃娃手里,岂不是暴殄天物么?”

    丁胜看上去也是四十出头的人,说起话来可是一套一套的,他话音未落,人已来到了穿封狂和奔水一刀眼前!

    奔水一刀就没穿封狂那般持重,见对方话劲磕碜,竟对自己和穿封狂这般不屑一顾,当即怒火顿生,冷哼一声,刀已出鞘!

    在场之人,俱都没有料及事情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丁胜正欲拔剑相迎,他身后顿时传来“嗖”的一声轻响。

    他未及做出任何反应,已感觉喉部一阵冰凉,身子如干柴一般,“啪”地倒在了地上,貌似已经一命呜呼!

    余人见得这般情景,顿时大惊失色,尤其是所剩的齐五狼四人,倏地围将过来,见丁胜吼间,竟然插着一支竹筷,是从后面袭击而来的!

    齐五狼中,年龄最大的是穆阳,而今已经六十二岁了,总体来说,可算是他最具有阅历了。

    他当即判断出了竹筷的发来方位,侧身向着灵山鬼影望了过去!

    他面色沉痛,向着灵山鬼影拱手说道:“这位江湖前辈,何以要对我齐国的兄弟痛下如此杀手?你要知道,我们五人都是齐王身边的红人,你这不是在明目张胆地挑衅于齐国吗?”

    灵山鬼影哈哈笑道:“家国之事,我们且无权干预和结论,我们单看整个中原武林的走向,尔等不远千里来到我们武林大地,那又是为何而来的?不就是冲着凛霜和奔月二物而来的吗?如今整个中原武林,多少正派被项羽大军洗劫一空,而今又都处在重建家园的时期,古人有云,邪恶不能并存,既然我们都是世人眼中的邪恶,何不趁机再给那些所谓的正派人氏来个斩草除根呢?在此浪费时间你争我夺,引起内乱?成何体统?”

    齐五狼中一个个头高大,面相凶恶之人跨上前来,对着灵山鬼影吼道:“你这老怪物,杀我兄弟,还在这里强词夺理,简直岂有此理,且接我陆峰一刀!”

    身随音动,“当”地一声,单刀已刺向灵山鬼影的坐席之处!

    灵山鬼影身法之快,简直无法用肉眼看清,倏地一晃,一支竹筷已抵到你陆峰的喉间!

    穆阳离得最近,当即喝道:“勿要伤他性命!”

    那只竹筷,只是毫厘之差,便要刺穿穆阳的喉部,简直就是命悬一线!

    听穆阳高呼,灵山鬼影当即放下了手中竹筷,又不以为是地坐了回去,继续吃着自己的饭食!

    穆阳一个箭步跨近,焦虑地看了看陆峰一眼,说道:“陆兄弟,你没事!”

    陆峰暗自发了一身冷汗,不由暗道“好险”,启齿说道:“幸亏哥哥止住了这怪老头不耻行为,不然兄弟便要和各位阴阳相隔了!”

    穿封狂见灵山鬼影欲再次挑起武林的纷争,欲将各大正派连根拔起,这可是多么凶忒的词,不由一惊,当即上前说道:“所谓邪不能胜正,各位英雄豪杰,切不可听这灵山鬼影前辈在此挑拨离间,胡说八道!”

    灵山鬼影一听,倒饮了一口酒,有些生气地道:“小娃娃,别不知天高地厚,你如此偏袒于江湖各大名派,莫不是要与我们这些所谓的歪门邪道对着干不成?”

    说着,不由狠狠冷了穿封狂一眼!

    穿封狂忙道:“老前辈误会了,而今天下大乱,楚汉相持不下,弄得民不聊生,我们应该多想想天下的黎民百姓才对!”

    对音方落!

    灵山鬼影朗朗笑道:“小娃娃就是小娃娃,看不清当今局势,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楚汉相争,正对峙于鸿沟两岸,可而今那刘邦被项羽射中,生死未卜,当前两军战事,木已成舟,已成定局,若项羽兴兵,刘邦定会不堪一击,必死无疑,所以,我们得顺应天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要人亡,人不得不亡,项军若是胜出,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还有生存下来的机会吗?所以我们若提早将这帮残渣余孽给清除干净,待国家大势已定,我们也有退路可去,尔等说说,我说的是与不是呢?”

第两百一十八章

    众人一听,觉得颇有道理,加之灵山鬼影的江湖地位,号召眼下的这群江湖中人,当然是易如反掌,谁又敢站出来跟他说个“不”字呢?

    现场个个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楚军“二字”,穿封狂自然是敏感万分,内心愤恨已极!

    楚军,那就像他眼里的一粒沙子,随时随地都想给他拔掉,楚军,就像一个未醒的噩梦一直种在他的脑间,哪天梦不醒来,哪天就不得安宁!

    听灵山鬼影这般道来,那心间怒火陡旺,不由向众人看了一看,说道:“尔等都赞同这老头的想法吗?楚军再怎么残暴不仁,刘邦大军仍在负隅顽抗,即便一再受挫,再衰三竭,可刘邦手下的这帮断头将军始终锲而不舍,我相信终究有一天,汉军定会重拾山河,一统天下!”

    他的话语,当然掀不起多大风浪,因为在这里,没人知道他是穿封狂,这个负面,把他的话和灵山鬼影的话拿来一比,自是种不到人们的心间去!

    齐五狼中有一个身材魁梧之人跨出,正是齐五狼中的安豹,怒目一瞪,对着穿封狂吼道:“你这黄毛小儿?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么?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当着众面对灵山鬼影如此不恭,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他话音才落,快刀一挥,已向穿封狂迎面扑至!

    他的煽风点火,丝毫没有给穿封狂带来任何的情绪影响!

    穿封狂神色从容,只一侧身,已卖开了安豹大势的一击,右腿轻轻一伸,举掌在安豹后背轻微一拍,安豹庞大的身子,已扑在了灵山鬼影的饭桌之上,整张饭桌,已被他的一扑大卸八块,脸上身上,全是饭菜,就连发丝之上,也是一头菜水,显得狼狈已极!

    灵山鬼影顿时大怒,倏地从座位上弹射而起,双掌间已然带起一股劲风朝穿封狂扑面而来!

    穿封狂虽然从未和这位高深莫测的灵山鬼影交过手,可对他的武功,却是有所耳闻,他的独门“三魂七魄掌”但凡中招,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哪还敢有丝毫怠慢?

    他当即飘身丈外,已然做好相当的应对准备,身形方稳,双掌一错间,已施出七八分力道朝着灵山鬼影的来势汹汹之势迎了上去。

    高手对决,怎可像是摔罐子破碗的儿戏之作?四周顿时有一堵气墙喷散四方,四周的围观者,顿被气墙阻出,倒向四面八方,哀叫四起!

    不管是江湖人士还是江东杀手,都停止了打斗之势,各自运力保护好气墙对各自的冲击!

    两人身形飘向两边,略显狼狈,这一掌对决,已略见高低,灵山鬼影在掌影之中一脱而去,倒退出两丈开外方稳住身形!

    穿封狂也没占到多大便宜,身子如离弦之箭般倒飞出去,双眉皱了一皱,方在丈外之地停落!

    灵山鬼影不由暗骇这后生炉火纯青的功力,暗自运功调息一阵,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天下间能与我三魂七魄掌过上一掌的几乎屈指可数,你竟能和我一掌持衡,简直不可思议!”

    说完,不由口中缓缓运出一些气息,其面色煞白的模样,貌似已中内伤!

    穿封狂瞬间闭目,也是做了一些自我调节,瞬又睁开眼睛,显得精神抖擞地道:“老前辈,早闻三魂七魄掌功力惊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李陌然无门无派,从小喜武,所以从小讨得一些薄学,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让您老贻笑大方了!”

    灵山鬼影见对方跟自己过了一招,仍是一副完好的模样,不由一阵骇怪,暗自忖度:“此小生绝非一般宵小之辈,这一掌,显是自己稍逊一筹!”

    在众人面前,碍于自己在江湖中的的层层威望,所以仍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微微笑了一笑,强忍住体内的暗伤,佯装无恙地道:“小娃娃的内力,刚柔并济,我老头子今儿个算是遇到了对手,不过今日之事,老朽不能就此罢休!”

    说着,已举步走到穿封狂身边,俯身过去,对着穿封狂的耳朵细声说道:“此二物,我势在必得,所以,只好得罪你们二位了!”

    众人皆不知他到底说的什么!

    说完,他又转身向众,哈哈笑道:“各位,而今这二人手中所握的就是江湖人羡的奔月刀和凛霜剑,你们若想取得,就将他门二人拿下便是!”

    边说,边向一边大步走去!

    众人一听奔月刀和凛霜剑二物就在这大厅之内,且还在这两位年轻后生的手里,俱都面面相觑,蠢蠢欲动起来!

    其中一人跳出,正是华山的范剑,这人乃是名门中人,对众人肃穆地道:“各位,方才你们都已看得真真切切,灵山鬼影都奈何不了这两位年轻后生,即便我们群起而攻之,恐也是以卵击石,何况他们二人手里,还握着称霸天下的奔月刀和凛霜剑二物?就凭我们手中的破铜烂铁,岂是他们的对手,依在下之意,各位若是想保住性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众人一听,感觉也很在理,都不敢妄兴武力!

    众人正犹豫之际!

    突然。

    在洞内突地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小娃娃,你是想闷死我吗?我都在这棺木里呆了一两个时辰了!”

    听到这声音传来,穿封狂不觉一惊,暗道自己糊涂,竟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差点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正欲打开棺木盖,祁善突然从一个洞口处骑着一个马不像马,驴不像驴的庞然大物走了过来!

    此物双目发红,嘴中不断发出一阵虎啸龙吟之声,虎头狮子身,头上还长着两只如鹿角的东西,真是奇了,在场之人皆认不得此物,更莫说唤出其名字了,不由个个都一脸茫然!

    此刻,所有的江东高手见祁善去而复返,都又呼啦一声靠了过去,等待差遣!

    祁善骑着怪物,神色狂妄,昂然站在一边,不由发出一阵高傲的狂笑!

第两百一十九章

    “祁善,你当真是穷途末路了,竟连‘仙兽’你都敢动用,这好比入仙谷的一颗定海神针,看来你是气数已尽了!”

    众人一阵细听,当然都听出来了,这声音是从那口棺材里面发出来的。

    毕彧卿见祁善到来,而自己的两个儿子却是不见踪影,不由黯然失色,高声喝道:“祁善,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把我两个儿子怎么样了?”

    穿封狂当即跳到棺材一旁,一挥双掌,缓缓运力于双臂之间,将那口棺材的盖面徐徐挪向了一边!

    棺木方启一个大口,里面倏地弹射出一条人影,落在一旁的地上,不禁让在场之人深感怪异,此人容貌虽老,可也是一副俊秀模样,可惜了满头的披头散发,已是一堆白如皓雪的枯草,更让人惊讶万分的是,其身体之下,却是不见了双腿!

    她如一个小矮人,已从大腿根部被切去了双腿,整个身子,就只剩下了上半身!

    毕彧卿一眼便已认出了这可怜的矮人,正是自己失踪多年了女儿毕雪,看到她面容垂老,形容枯槁,已远远超过自己,那心里,顿如万根钢针扎进了自己心间一般,老泪盈眶,倏地上前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痛哭失声!

    毕雪已伤心欲绝,双手紧扣在父亲背部,痛哭流涕!

    过了许久,毕雪轻声说道:“爹爹,你且别再难过了,如今我还有很多帐要找那祁善算个一清二楚!”

    毕彧卿轻轻将她放于一边,泣声说道:“女儿啊,你为何会变成了这般模样?这些年来,可把老爹和你两位哥哥急坏了,你的双腿哪儿去了?是不是祁善所为?”

    毕雪瞪着一旁骑在仙兽背上的祁善,狠狠一指地道:“这些都是祁善所为,爹爹且别难过,女儿能捡回这条小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

    敢情在多年前,毕雪和祁善谈婚论嫁,二人都是一表人才,在当时实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二人结婚以后,毕家的随身伴娘林可娇一直跟随着毕雪伺候左右,对毕雪照顾得无微不至!

    一晃两年过去了,二人情感一直如胶似漆,甚是融洽,无不是对令人艳羡的小恩爱!

    这日晚上,祁善和毕雪纷纷入寝,祁善叹道:“雪儿啦,我有一事不明,我们都结婚两年多了,却是没有产下个一男半女,你说我这想当爹的心情,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呀!”

    毕雪郁闷地道:“善哥,作为女人,哪个不想做母亲呢?说来也怪,这肚子怎么这么久了也没有一点动静呢?”

    祁善长叹一声,笑了笑道:“没事,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抱上一个大胖小子的,今日外面日月浩明,你先睡吧,我想出去走走!”

    毕雪靠在他的胸前,幸福地道:“嗯,那你去吧,可不能太晚了,早点回来休息呀!”

    祁善起床之后,走出后花园中,站在那边高台之上仰望着浩瀚无垠的天空,吹着夜半凉风,双目一闭,便尽情享受着清风拂面!

    那边有块大石,祁善冥然兀坐,索莫乏气,坐在那块石头上长叹不休!

    夜,静得令人感觉有些可怕,他沐浴着微微清风,徜徉在往回的鹅卵石阶之上,那边的小池之中,貌似传来一阵戏水之声!

    通过万木的遮掩,祁善起了好奇之心,这么晚了,谁还会在这里游泳嬉戏呢?

    这夏日的夜晚,透着神秘,带着妩媚,当空一轮圆月,透过云层,散发出来一缕缕柔光,远远望去,就像一盏明灯。

    祁善躲在路边的一棵小树旁边,轻轻侧头,不经意地朝那边望了过去!

    借着月光的敞亮,那边一颗流星破空而过,流星过处,貌似正好落在那小池旁边,祁善的目光顺着那颗流星落下的方位俯望下去,顿时呆若木鸡!

    但见那边池中,芙蓉出水,冰肌玉骨,一个女子闭目于小池之中,真乃一副绝美的画面!

    那池中女子,正是毕雪的随身伴娘林可娇,那出奇容貌,自是不用多说,她双手娇柔,轻轻抚水抹脸,上身半露出来,显出一副放荡形骸,无不让人为之销魂驰魄!

    祁善虽已成亲,可妻子毕雪并未跟他生下寸男尺女,当下起了歹心,就在小树旁边,慌不停跌地卸完所有衣物,朝着池中远远地跳了过去……!

    ……

    “你让我出卖了小姐,也让我变成了女人!”

    幼小的林可娇在池中双手抚胸,泪眼婆娑地向着背后搂着她的祁善说道!

    祁善满脸惬意,显然还陶醉在刚才翻云覆雨的畅快之中,轻声说道:“你也知道,你家小姐并不曾给我留有后裔,你若能给我生个一男半女,我祁善定不会亏待于你!”

    此刻木已成舟,林可娇这个懵懂无知的初春少女还有何话可说?于是这对地下情侣便在毕雪的眼皮子底下慢慢肆无忌惮!

    时隔一年之久,这林可娇也如毕雪一般,并未受孕,这可让祁善懊恼不已!

    这日傍晚,二人来到入仙谷常幽会的一间密室之中,完事之后,祁善叹道:“都事隔一年了,怎么你这肚子也如此不争气呀?”

    林可娇躺在祁善怀中,娇声说道:“是不是我不怀孕,也会像小姐一样,被你弃之如敝屣呀?”

    祁善嘿嘿笑道:“怎么可能呢?我的小美人,即便你生不了,我也会待你如初,一生陪伴于你的!”

    天真烂漫的林可娇,祁善给她灌点蜜之后,便会飘飘欲仙,言听计从!

    她笑了笑道:“那小姐呢?她咋办?”

    祁善道:“她,我早已玩腻了,我的心中,除了你之外,可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林可娇道:“你不能抛弃小姐!”

    祁善闭目养神地道:“这事我自有分寸,你个傻丫头,难道你就不喜欢做大的吗?难道你就喜欢这样偷偷摸摸地过一辈子吗?”

    林可娇一惊地道:“什么大的?我可没敢有这样的奢望,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第两百二十章

    二人紧紧依偎,情融意投,没过多时,祁善便轻声说道:“未免小姐生疑,我已该走了,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别到处乱跑,我曾跟你说过,这洞中多处洞穴,还有一个特别恐怖的地方叫‘万念坑’,若是走丢了,可没人能够找得到你!”

    林可娇虽然已经很投入这段不光彩的感情,表面掩饰得完美无缺,可内心仍是带着对毕雪无比的愧疚在和祁善进行幽会!

    说着,已急忙穿上衣物,离开了密室之中!

    祁善走后,她的双目之间,已然泪光闪烁,带着无比忧郁!

    林可娇怎会没有半点心痛?从小没爹没娘,在小姐身边长大成人,而后又一直寸步不离地伺候小姐,而今自己却不顾道德伦理,糊里糊涂又成了她男人身边的女人,心里的五味杂陈,便不是滋味,每和祁善幽会一次,便会惆怅倍增,伤心欲绝!

    这种事情,就出在三人之间一个共同的屋檐之下,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祁善再是做得天衣无缝,毕雪哪有不察之理?她已一直为没能跟祁善留下个一儿半女而耿耿于怀,所以一直憋屈无心,未捅开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毕雪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滴着鲜血,可算是隐忍着莫大的心里压力和祁善及林可娇二人之间的道德底线,强装坚强地看着事态的恣意恶变。

    这日夜晚十分,玉兔朗明,繁星点点,想也是月中之天,将整个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装。

    在这个幽静的入仙谷中,到处都是可以住人的石洞,祁善和毕雪入睡以后,过不多时,祁善便起身而去!

    毕雪一副装睡的模样,待祁善悄然出得房间,她的重瞳之间,早已热泪纵横,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祁善和林可娇幽会以后,整装完毕,祁善突地冷声说道:“可娇,我想休了毕雪!”

    林可娇一惊,诧异地道:“那是为何?那可千万使不得!”

    祁善和林可娇坐在床边,祁善又将其深情地搂入怀中,真切地道:“因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只有休了她,我们才能够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林可娇顿时面无表情地道:“不可,万万不可,我已经对不起小姐了,如果你要休了她,那我选择退出,还小姐一份安宁和完整的家!”

    祁善顿时怒道:“这事我说了算,可由不得你来推三阻四!”

    那种狰狞可怕的面孔,可是林可娇在认识他之后第一次见得。对于天真烂漫的她来说,那种前所未有的恐骇,让她可是栗栗危惧,寒心酸鼻!

    祁善双目一瞪,鼻腔里喷出一股青烟,一副气冲斗牛的模样,当即拂袖而去,又悄然回到了毕雪的房间,倒床呼呼睡去!

    毕雪整夜未眠,心里真是乱如麻絮,次日一早,她便早早起得床来,正欲走出房门,祁善突地冷声喝道:“站住!”

    毕雪一惊,停滞门口,静待着祁善说出他叫住自己到底什么目的?

    祁善慢慢下得床来,漫不经心地坐在床边说道:“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仍是未给我祁善生下子嗣,所以今天,我祁善决定要休了你!”

    这可是毕雪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似乎过早了些!

    她静静地站在门口,冷冷笑道:“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用休书,我自己会走!”

    说着,已踏步出了门去!

    方踏出门口,林可娇突地从那边飞奔过来,对着她哀声哭喊道:“小姐,您别走!”

    说着,已泣声跪倒在了地上!

    祁善大声喝道:“让她走!”

    林可娇面向祁善低声哀求道:“祁谷主,算我求你了,别赶走小姐,即便做牛做马,可娇都心甘情愿,在所不辞,!”

    毕雪冷了林可娇一眼道:“你别拦着我,我早就不想再呆在这破谷之中了!”

    说着,起步欲走!

    祁善站起身来,冷冷喝道:“慢着,休书我已拟好,我们当该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毕雪算是忍住了内心的痛楚,伪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沉声说道:“拿出来吧,我也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祁善哈哈笑道,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封备好的休书,款步走到毕雪身边,将休书向毕雪一扔,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再无往来”!

    林可娇急了,泣声喊道:“小姐,不要啊!”

    飞身向着毕雪扑了过去,一把扯住了她手中的那份休书,“吱”的一声轻响,休书顿被支成了两块!

    祁善气极,双目一瞪,厉声喝道:“我看你是找死!”

    边说,已抬起一脚朝林可娇的腹部踹了过去!

    林可娇从小就讨厌打打杀杀的日子,从不曾学过一招半式,身材娇小玲珑的她,怎受得住祁善的这一脚,顿被踢飞出去,撞在那边石壁之上,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毕雪当下大惊失色,一步跨了过去,泣声喊道:“可娇,可娇!”

    她边喊边摇了摇林可娇瘫如烂泥的身子,却见她嘴角渗透着一股股的血丝,染红了胸前一片,早已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祁善也绝没想到,他的一脚之力,竟断送了林可娇幼弱的性命,当即跨步上前,正欲蹲下身去探个究竟,可被毕雪怒目一瞪,喝道:“你这天杀的东西,好歹她已陪你睡了有些时日了,你怎下得如此毒手?日后若是传将出去,我叫你的颜面会荡然无存!”

    祁善不但没有丝毫悔意,对着毕雪吼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此事了?”

    毕雪冷冷地道:“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祁善顿时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道:“你若敢将此事传将出去,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毕雪怒了,向着祁善冷冷地道:“可娇从小在我身边长大,而后又一直伺服于我,我们早已亲如姐妹,情同手足,而今小小年纪便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且还亲手将她杀死,这简直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第两百二十一章

    祁善眼中顿时露出一抹凶光,厉声说道:“看来,你是想要为她讨回公道了?”

    毕雪站立一旁,热泪盈眶,冷静地看着地上的林可娇,对着祁善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的尸体?”

    祁善见她势有转缓,脸上一喜,嘿嘿笑着挨了过去,轻声说道:“你是知道的,入仙谷内有一个万念坑,夫人可知它的用途?”

    毕雪见他媚笑,不觉心间作呕,却仍是冷冷地道:“我当然知道万念坑的黑暗与恐怖,当年多起战事,牺牲的人都是被扔于坑中,还有那些违抗命令的人,都被活活弃入坑中,从古至今,被弃坑中之人,却无一人活着出来,莫非,你是想把可娇丢入坑中去么?”

    祁善又嘿嘿笑道:“夫人记忆真好,这事我才给你说过一次,便记得这么清楚,不得不让你相公我深感佩服!”

    毕雪没好生气地道:“我说过了,我和可娇妹妹如胶似漆,亲如姐妹,可你仍是这般暮翠朝红,不但不顾及你我的夫妻名分,岂还毁了她的一生,而今你又将她杀死,还想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去对她,你到底良心何在?难道真被狗吃了吗?”

    祁善有些不悦了,冷声说道:“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从这石门出去,外面可都是眼睛,谁敢保证他们不走漏风声?莫非叫我将他们全都杀了不成?”

    毕雪随口答道:“不错,我宁可让你杀了你的全部家丁属下,也绝不让你将可娇妹妹的尸体扔于那万念坑去!”

    祁善当即怒不可遏,一巴掌抡了过去,将毕雪打翻在地!

    毕雪嘴角渗血,从地上缓缓爬将起来,右手捧着半边脸,左手向着祁善狠狠一指,斥声骂道:“你竟敢打我?”

    “我还要杀了你!”

    祁善眼中怒火中烧,丝毫没有削减恶意,向着毕雪腹部抬腿又是一脚猛踹了过去!

    脚方踢中毕雪的身子,同时顺势又双掌齐出,直奔毕雪胸脯而至,这般拳脚相加,毕雪实是命悬一线,被打飞出两丈开外,“嘭”的一声闷响,撞在那边石墩之上,顿时发出阵阵惨叫,再难支起!

    祁善真是个杀人狂魔,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女人,竟就这样被她轻易毁之,实是人面兽心,丧心病狂!

    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女人,一个早已命丧黄泉,一个也是奄奄一息,也不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将头一仰,顿时在洞中发出一阵狂笑!

    笑而狂傲,骄横猖獗,也不知是因为杀了自己的两个女人而感到庆幸?还是因为内心已经麻木不仁?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毕雪倒在一旁,满脸是血,拼命爬向一边,靠在石壁之上,嘴里喘着大气,胸间气哽血塞,似乎连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祁善又邪笑着向她靠拢,得意地道:“只有死人最能守住秘密,所以不管你是死是活,都得跟那林可娇陪葬,就让我祁大善人送你们去万念坑吧,让你们主仆二人,就这般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毕雪虽然生于江湖武学世家,其盖世神功,也不在祁善之下,可被祁善这般突然袭击,打成重伤,若是再被扔下那人人谈之色变的万念坑中,即便还有一息尚存,那可也是九死一生了!

    祁善缓缓蹲下身来,轻轻摸了摸毕雪的脸蛋,嘿嘿笑道:“知道我为何要置你于死地吗?”

    毕雪努力从喉间挤出些话语,冷冷说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启开你的脏手,你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祁善怒道:“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骂我死不要紧,可骂我断子绝孙,老子就是不依,我固然无后,可那也只能怪你们这些没用的女人,不过,看在你我曾是夫妻一场的份上,老子今天且就让你死个明白!”

    他微顿又道:“你还记得有一次我醉酒后跟你提到过的一个军人吗?”

    毕雪知道自己横竖一死,也没跟他太多废话,忿忿地道:“要剐便剐,要杀便杀,何必多此一举?”

    祁善哈哈笑道:“别着急着死,我会成全你的,只是碍于我们夫妻的情面,我有权利告诉你你的死因,不然到了阴超地府,面对阎王爷的审判,你还一脸无辜,不知所以!”

    毕雪真是被气得七窍生烟!

    祁善又道:“还记得那年春天,我酩酊大醉以后,跟你提到过我在谷外打猎时遇到的那个骑马的军人吗?”

    毕雪道:“我才没兴趣听你那些狼子野心的勾当!”

    祁善顿时严肃了起来,向着毕雪沉声说道:“我当时是醉得模糊不清,不管你是否听清楚,而今我们既已闹成了这般模样,我就不会再让你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说着,便顺势抓起毕雪,又向一边提起林可娇的尸体,朝一个洞口飞奔而去!

    转过好几道拐弯,他提着二人,终于来到了入仙谷后山的一个深渊之处!

    他丝毫没有犹豫,倏地将林可娇的尸体扔下深渊,瞬间已看不到了她的影子!

    毕雪大惊,被祁善放于地上,看着祁善丑恶的嘴脸,真是令人作呕!

    祁善冷冷笑道:“那个军人,当时骑马经过入仙谷外的那片森林,当时我还以为是什么猛兽,正欲架弓射出,好在我箭在弦上,却未发出,我跑过去一看,见他已奄奄一息,浑身是血,当时的他貌似还患上了什么恶疾一般,我看他可怜,便将他救入了洞中!”

    毕雪冷冷地道:“你这狼子野心,也会有怜悯之心吗?”

    祁善哈哈笑道:“可那次,我还真就救了他的一条性命,当时他气若游丝,见我又豪气干云,便将他的秘密告诉了我,而我,无意间又在醉酒后将那秘密透露给了你,你说,只有什么人最能够保守住秘密呢?”

    毕雪说道:“你想独吞云家的那批宝藏?你都暗自找了这么多年了,有寻得那宝藏丁点的蛛丝马迹吗?”

第两百二十四章

    毕彧卿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激动的情绪,双目之间,早已喷出火来,单刀一挥,指着祁善狠狠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事到如今,竟还这般血口喷人,你看你把我女儿害成了什么模样?你已穷途末路,拿命来吧!”

    正欲举刀上扑,谷外突然射来一物,正中毕彧卿握刀的手腕!

    “当”的一声,毕彧卿手中钢刀,已被击落于地。

    紧随着一人从谷外弹射而至,笑声如雷,势气浩荡,带着一股劲风,像一只蝙蝠一般倏地一闪即来,直落大厅之中!

    众人皆被他的功力所震慑住了,俱都呆若木鸡地向他望去!

    祁善见得来人,大喜过望,倏地从仙兽上跳了下来,跪地拜道:“未知师傅大驾,不曾远迎,望师傅赎罪!”

    来人满头苍苍白发,面容看去却只和祁善相仿,一副“太监”的模样,显出一些“嗲嗲”的浓意!

    他向着众人不屑地看了一看,哈哈笑道:“敢情都是些乌合之众,我道是什么名流来给我徒儿贺喜?原来都是些生面宵小之辈,真是扫兴之至!”

    其中走出一人,冷冷地道:“黄山快刀盖世雄,你这一杆子扫到底,结论下得未免太早了些吧?”

    盖世雄转头一望,深觉一惊,朗朗笑道:“真不知灵山鬼影屠弑兄弟也在此处,真是失敬失敬,数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吧!”

    屠弑笑道:“真没想到盖兄也来凑热闹了,你来便是对祁善身份最好的证明!”

    盖世雄假装一惊,问道:“我徒儿还有别的什么身份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怎么从来都是闻所未闻?”

    屠弑道:“我把他送到你快刀门下之时,那时他才几岁,那些事情,还需要我再当着众面重复一遍吗?”

    ……

    敢情祁善在很小的时候,便已成为了一个孤儿!

    他的父亲叫祁梦晨,母亲叫单清,二人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他们喜欢浪迹天涯,过那自由散漫的生活!

    二人性格和善,刚正不阿,从不过问江湖事事,过着纯粹的二人世界的日子!

    他们经常活动于黄河水边,喜去玩各处的名山大川,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洛阳的云台山结识了灵山鬼影屠弑!

    那时他们都还年轻,各自一生豪气,祁梦晨和屠弑二人相见恨晚,倾盖如故,当下把酒问盏,促膝长谈两天两夜,成了无话不说的莫逆之交!

    那时的单清,可是天生丽质,闭月羞花,无不让人艳羡之至!

    祁梦晨夫妇二人已在云台山上借宿了近半月,屠弑丝毫没有怠慢,每日好酒好饭招待着夫妇二人,跟款待自家人一般,真是三茶六饭,虑无不周,弄得这夫妇二人甚觉尴尬无比!

    祁梦晨历来有早练的习惯,每日四更天他便会闻鸡起舞,巩固着一身本领!

    这日也不列外,他既往如前,整装出门,朝云台山的东面疾步而去,那边有一块空地,极适合于舞刀弄棍,施展极能!

    每日起床,他都是小心翼翼,深怕吵醒了熟睡的妻子单清,他方自轻手轻脚离开房间,突从那边跳出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此人蒙布裹头,天上微微月光,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在祁梦晨的房门外鬼鬼祟祟!

    只见他在怀中摸出一根细管,悄悄戳破了纸糊的门窗,轻轻向房间内吹出一些烟雾!

    他四周一阵探望,见到处静谧无声,便轻轻启门进了屋去!

    这样过了不知有多少时日?

    这日一早,祁梦晨早早晨练回房,单清一把将他搂入怀中,凄声说道:“祁大哥,有些话不知该不该对你说!”

    祁梦晨笑了笑道:“我们夫妻一场,都快五年了,还有什么话不可直言的?”

    单清靠在他的怀中,忧虑地道:“最近我总做着同样一个噩梦,感觉半真半假,我真怀疑我是不是生病了?”

    祁梦晨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轻言细语地安慰她道:“你别太紧张了,虽然你没有跟我生下一男半女,但我祁梦晨此生有你也就足够了,可能是因为你太过于紧张孩子的事吧,所以做做噩梦也属正常,没事的,放宽心,过好我们的每一天,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单清深感宽慰,可内心深处,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总是又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更重要的是不知该从何启齿?

    事情又过了一些时日,单清这日又对着祁梦晨说道:“祁大哥,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总觉得这云台山上诡谲怪诞,你看我们已在此打扰了屠弑兄弟很久了,这样长此以往,碍于情面,即便别人心里不悦,也不好直言不讳吧?”

    祁梦晨笑了笑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那好吧,你先整理一下行装,我这就去跟屠兄弟说明这事!”

    事音方落,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大笑,屠弑已带着笑声跨进了屋来,朗朗说道:“都说了,我们已经都是一家人了,你们夫妇二人怎么还跟兄弟我这般客套呢,一句话,你们就在这里长期住下,兄弟我绝不会多余你们的!”

    屠弑的殷勤,又让祁梦晨夫妇二人没能将心里的想法说得出来!

    屠弑一阵交代,将祁梦晨叫去那边大厅之上,又是酒又是肉的好好一顿招待,并道:“祁大哥,你就带着嫂子安心在此住下便是,我屠弑的家便是你们夫妇二人的家,你看这嫂子,以前随你东奔西走,枯瘦如柴,而今在我云台山上调养一段时间,也是变了个人样,莫非你就不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吗?”

    祁梦晨叹声说道:“作为单清的夫君,我是自惭形秽,无地自容,这么多年了,她一直跟着我浪迹天涯,闯荡江湖,从没过上一日安稳的日子,虽然如此,但总是这样打扰着兄弟,总归不太适合吧!”

    屠弑哈哈笑道:“祁大哥言重了,在兄弟这里哪儿不好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女人同……!”

第两百二十五章

    这话说得可有些龌龊了,屠弑突地一阵眼珠子邪转,又嘿嘿笑道:“祁大哥,不好意思,兄弟多喝了几杯,显得有些口误,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祁梦晨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几杯酒一下肚,早已飘飘欲仙,打着嗝道:“兄弟哪里的话?做哥哥的岂会放在心上?”

    二人正吃得起劲,单清突从那边姗姗而来。

    她走到席前,礼貌地躬身说道:“没打扰到屠叔叔你们喝酒吧?”

    屠弑一阵嬉笑,恐是醉酒的原因,立马站起身来,邪笑着对着单清说道:“嫂子哪里的话?快过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说着,已跨步过去,将单清扶坐一旁!

    单清看到屠弑酒后对自己的那种馋涎欲滴,心里不禁有些发毛,方才坐下,便又起身说道:“屠叔叔客气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办,你们慢慢喝慢慢聊吧!”

    祁梦晨根本没注意到什么,见单清如此无礼地起身欲去,不由喊道:“夫人今日是怎么了?难得和屠兄弟一起这般解衣推食,说亲道热,不妨就坐下来陪屠兄弟喝上一杯吧!”

    单清心里暗吃黄连,不苟言笑地道:“屠叔叔古道热肠,单清心领了,而今单清身子突感不适,所以失陪了,还望屠叔叔能够见谅!”

    说着,已转身回到了房间里去!

    祁梦晨呵呵笑道:“屠兄弟莫要跟你嫂子一般见识,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别因她而扰了兴致,来,我们喝酒!”

    说着,已端起一杯酒来,和屠弑一起畅饮起来!

    这么一喝,已是昏黄十分,祁梦晨早已酩酊大醉,梦呓般道:“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真是太痛快了,今生能遇屠兄弟这般豪爽之人,实是我祁谋的荣幸!”

    屠弑尚还有一丝清醒,哈哈笑道:“祁大哥也是磊落之人,我灵山鬼影能结识你这样的豪杰,也是三生有幸!”

    边说着,已边将祁梦晨扶回房间,自己便偏偏然出了门去!

    他转身合上了门,便在门口处停滞一会,眼中露出的一丝邪光,已大大暴露出了他内心的那份龌龊,他微微一顿,便款步朝一边走了过去!

    单清见祁梦晨喝得如此不省人事,忙给他洗漱一番,除去了他身上的衣物,一阵罗列,已让他安然入睡!

    她长叹数声,方自躺下,便既往如前,感觉一阵头重脚轻,竟昏昏然睡了过去!

    此刻。

    房间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从门缝中走进来一个黑衣人影,正是那每日趁着祁梦晨晨练之际,对房间里吹迷香而后又混进房间里的人!

    黑衣人进得房中,轻车熟路地熄灭了一旁的蜡烛,慌手忙脚的解衣宽带,便朝着单清娇弱的身子上扑了上去!

    ……

    次日一早!

    祁梦晨因醉酒过度,也没能起来晨练,待单清醒来,也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衣物仍是和往常一样,保持着睡前的整洁!

    她轻轻掀开被子,慢慢下得床来,突感下体不适,昨晚祁梦晨酒醉酩酊,上床便呼呼大睡,并无和她做那苟且之事,何以会有这般反应?

    她已疑云满腹,结合着每日的那些不敢向祁梦晨吐露的噩梦,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些噩梦,竟是事实?

    一个踉跄,她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她跑回床边,正欲喊醒祁梦晨,可心里一阵堵塞,她根本再也没有勇气叫醒他了!

    她早已泪如雨下,不由咬牙切齿地暗忖道:“灵山鬼影,我跟你势不两立,不知不觉之间,你竟已对我凌辱了这么久,你简直太卑鄙,太可恶了,我单清势必将你诛之而后快!”

    念想方毕,她不觉腹中隐隐作呕,跑到水池那边,想呕却又呕不出来,突然一阵眼花缭乱,当即晕倒了过去!

    待她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夫君祁梦晨正握着自己的手,满脸堆笑地望着自己,一直在等待自己从昏睡中醒来!

    她方睁开双目,便闻祁梦晨高兴地道:“夫人,你总算醒过来了,吓死我了!”

    单清一愕,忙道:“我这是怎么了?”

    说着,便欲翻身起来!

    祁梦晨忙道:“夫人别动,方才屠兄弟已找来郎中替你诊脉,说你已身怀有孕,不可轻易乱动,这云台山真是地不爱宝,我夫妇二人方来此不久,你竟然就奇迹般的怀孕了,这真是菩萨保佑,天降大喜呀!”

    这几句话,对单清来说,真是晴天霹雳,她当即泪流满面,呆若木鸡,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祁梦晨喜道:“夫人别哭了,我料定你知道这事,一定会激动得流出泪来,眼下好了,我们只要生下我们的宝宝,一家人从此隐居江湖,过着田园般的生活,那种天伦之乐,想想都觉得满心欢喜!”

    单清搂过祁梦晨,哭倒在了他的怀中,半晌无语!

    单清十分的犹豫,不知到底该不该将这孩子给生下来,和祁梦晨连理数年,从未有过怀孕的迹象,而今被畜生屠弑使用卑劣手段,对自己一段时间的凌辱后,竟就奇迹般的怀上了,尚不明确到底谁是孩子的爹,这孩子真的能生下来吗?

    单清很是煎熬,每日想到自己肮脏的躯体,日后如何面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夫君?

    过了一段时间,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渐渐开始长大,可在单清脑海里的阴影,却是越来越强,她想过一死了之,也想过一走了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撑下了三月之久!

    这日阳光明媚,单清挺着大大的肚子,来到云台山西面的一处绝崖边,站在那里,思绪涌动,心如刀割!

    她眺望远方,看着烟云青山,茫然无涯,不禁已经热泪盈眶!

    “嫂子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呢?”

    单清一听是屠弑的声音,不觉心间作呕,转身狠狠地道:“你这个畜生,我迟早要了你的狗命?”

    屠弑不以为是,嘿嘿笑道:“嫂子息怒,别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加之这里风寒料峭,若是着了凉,那可不好啊,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第两百二十六章

    单清哭笑不得,冷冷回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告诉我,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屠弑嘿嘿笑道:“嫂子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肚子里的孩子该咋办呢?我的‘迷魂香’还算管用吧,既然大哥给不了你做母亲的权利,那我这做兄弟的,可有这个义务帮这个忙啊,所谓好事多磨,我看你就别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

    单清气极,“啪”的一巴掌刮了过去,已给屠弑脸上扇出了五个大大的指印!

    屠弑半掩着脸,厉声说道:“可别不识好歹,能被我屠弑宠幸,那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若不是看你身怀六甲,我定不会轻饶于你,你若再秀才造反,我就将这事捅将出去,就说你想育得一子,故意勾引与我,你说这话若是被祁梦晨听到了,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所以,还是别惹恼了我,这样大家各有所需,你不说我不说,这事就算天衣无缝,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着,已得意地扬长而去!

    单清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鼻中一酸,已“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得泣不成声!

    时光荏苒,单清的肚子日渐大了起来,她也没再犹豫什么,最终决定还是将这孩子生下来!

    这是一个酷冷的天气,单清的孩子,终于在她经过一道鬼门关的门槛后降世,整个云台山上,均为这孩子的出生而满心欢喜!

    祁梦晨瞬间热血沸腾,活蹦乱跳起来,如一个小孩子一般,雀跃狂欢,多年的盼子之梦,终于得以如愿。

    孩子的出生,对他来说,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事,不但对孩子照顾备至,对妻子单清更是疼爱有加!

    他为孩子取名为祁善,就是希望他日后心地善良,做事光明磊落,不瞒心昧己!

    一晃五年将近,调皮捣蛋的祁善已经降世了五个年头,虎头虎脑的他,深得众人喜爱,各自便都开始为他传授一些简单的绝学!

    他悟性很高,一点就通,以木带剑,努力练着各种绝学!

    坏就坏在他有些过于急于求成,一身本领,略显有些一壶水不满,半壶水响叮当的感觉!

    自单清生下祁善以来,这无耻的屠弑对单清更是肆无忌惮了,明里暗里都在对她进行骚扰,并威胁单清道:“你若不从于我,我就告诉祁梦晨祁善是我的孩子!”

    单清真是气急败坏,那种感觉,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又任由屠弑凌辱了这么多年!

    这日,天气大好,晴空一碧,万里无云!

    祁梦晨夫妇二人,带着快五岁大的孩子,在云台山的一个凉亭里观望远山美景,单清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凄凉地道“祁大哥,我们一家子一直这样寄人篱下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我们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吧,我还是憧憬着那浪迹天涯的日子!”

    祁梦晨见夫人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由一阵心痛,忙启齿问道:“怎么了夫人?看你郁郁寡欢,悒悒不乐,莫非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单清真是苦在心中,自惭形秽,勉强笑道:“没事,只是想带着孩子出去闯闯,不想让他整日呆在这云台山上,让他受这云遮雾障,整日如那井底之蛙一般,俗话说得好,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他废在了这山中!”

    祁梦晨哈哈笑道:“我知道夫人心有鸿鹄之志,从不安于现状,也罢,反正我们也是寄人篱下,改日我抽时间跟屠弑兄弟说说,在人家这里一呆就是几年,最起码的礼仪还是得做到吧?”

    孩子祁善童心方成,对着祁梦晨口无遮拦地道:“爹爹,那日我看见屠弑叔叔欺负娘了!”

    祁梦晨顿时有些生气地道:“小孩子家,别瞎说,你屠叔叔对我们一家算是穷为尽心,情至意尽了,以后可不允许再胡说八道!”

    孩子噘着嘴,没敢再有言语,一把扑在单清怀中,像只受了伤的羔羊一般!

    单清心痛之至,对着祁梦晨说道:“孩子还小,你何必用这样的口吻对他说话,你看都吓到他了!”

    祁善听母亲这么一说,不由躲在她的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祁梦晨也知道自己失了态度,忙又哄着孩子道:“我的乖善儿,别哭了啊,爹爹也是一时冲动,你看你屠弑叔叔哪里不好?对咱一家从一而终都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以后可别再乱说了啊!”

    祁善委屈地“嗯”的一声,以示应允!

    这日,大家坐在一起吃完晚饭之后,单清带着孩子先去了睡房之中,祁梦晨和屠弑继续把酒言欢,祁梦晨带着一些醉意地道:“屠兄弟,真是很感谢你这么多年以来对我一家的照顾与不弃,当哥哥的先在这里跟你道谢了!”

    屠弑奇道:“哥哥今日怎么感觉有些怪异?怎么?你这么说,莫非是说兄弟哪里有招呼不周的地方?”

    祁梦晨忙道:“屠兄弟误会了,哥哥一家一扰就是几年,哥哥和你嫂子这心里也都很是过意不去,你也不是过于阔绰之辈,一直以来对我一家三口任劳任怨,哥哥这心里呀,真是愧疚得很啦,所以,哥哥想带着一家人离开这里,以减轻一点屠兄弟的负担,日后,即便是哥哥肝脑涂地,也当报回兄弟的大恩大德,所以还望兄弟您莫要有什么想法!”

    屠弑饮了口酒,呵呵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我想这该是嫂子的意思吧,哥哥怎可放在心上?她们妇人之见,莫要理会,在兄弟这里,你就别再客气了,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兄弟这点为人吗?而今你们一家就安心呆在这云台山上,我屠弑的地盘就是你祁大哥一家三口的家,你若是真要见外,那日后你就别在外人面前说有我这个兄弟!”

    这话说得,憨厚老实的祁梦晨,岂能抵挡得了?一阵寒暄,便妥协了,又是一次酩酊大醉!

第两百二十七章

    谁知灵山鬼影屠弑之心,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连才不满五岁的祁善都已看出了些端倪,可傲骨嶙峋,宁折不弯的祁梦晨却是被“义”字冲昏了头,根本不信屠弑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真是管中窥豹,以偏概全,丝毫没有察觉到其间的蛛丝马迹!

    一轮热酒入喉,他早已烂醉如泥,玉山颓倒!

    这次仍是酒力略胜一筹的屠弑将酩酊大醉的祁梦晨扶进屋去的,此刻的小祁善已经睡得很熟了!

    祁梦晨瘫倒在床,嘴里一阵不知名的嘟囔,当即呼呼大睡了过去!

    屠弑对着单清一阵邪笑,低声说道:“这辈子,你都休想要逃脱我的手心!”

    说着,已满脸淫笑着走了出去!

    单清不觉一阵恶心,坐在床上泪流不止,她已万念俱灰,知道夫君祁梦晨又被他这善良多义的兄弟屠弑给说服,想要一家子一起走的话,恐怕并非那么容易之事!

    他恨极祁梦晨的懦弱无能,坐在床上泪流不止,望了望沉寂的窗外,再想了想这间让她充满了恐怖的房间,她不觉浑身打了几个冷战,轻轻起床,便留下一纸书信,趁着夜半三更,自己一个人便忍痛离开了房间!

    她徐徐前进,悲痛欲绝,来到一片断崖边,看着夜幕微光,不禁涕泗滂沱,心如死灰,想起这么多年来屠弑对自己的暗着明着的凌辱,真是心如刀绞,万念俱灰,不觉一个飞扑,已跳下了断崖下去!

    “祁大哥,善儿,我对不起你们,永别了!”

    她心里默念着,身子已倒向了悬崖半空……!

    ……

    次日,微风和煦,暖阳初起!

    一早,祁梦晨因酒醉过度,仍是没有起来晨练,还是祁善惊醒后将他大叫醒道:“爹,你快醒醒,娘不见了,爹,你快醒醒呀!”

    他一边高呼,一边不断地摇了摇旁边睡得正酣的祁梦晨!

    平时单清可都是要和祁善一起起床的,无一例外,每日都要亲自跟孩子收拾搭理完毕,方才安心,今日孩子一觉醒来,见娘不在,自是显得有些大惊小怪!

    祁梦晨被孩子的叫声和摇拽给惊醒了过来,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揉了揉眼道:“善儿,一大早的,你咋呼啥呀?”

    祁善看着那边桌子上的一张纸条,猛地一指,高声说道:“爹,快看那里!”

    祁善不以为是,缓缓起身下床,嘴里还打着呵欠,漫不经心地向那边桌子旁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纸条一看,当即大惊失色,目瞪口呆,不由地向后倒出了两步,可见这一惊,吃得不小!

    纸条上整齐地写着:“梦晨,我先走了,别问为什么?你好好将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告诉他,娘对不起他,叫她别怨娘!”

    后面签名更是让祁梦晨吃惊不小:“夫人单清绝笔!”

    祁梦晨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倏地将书签一扔,飞身奔出了门去,嘴里并不停地大叫着“夫人……!”

    他在整个云台山上几乎转了个遍,可哪里能寻得夫人单清的踪迹,不觉来敲醒了屠弑的房门,并道:“屠兄弟,快开门,快开门……!”

    屠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还穿着一身睡袍,缓缓启门问道:“祁大哥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急成这样?”

    祁梦晨气喘吁吁,满脸惊慌,忙道:“你嫂子,你嫂子不见了!”

    屠弑也是一惊,说道:“不见了?她一个大活人,会跑哪里去呀?你都四处找过了吗?”

    祁梦晨道:“整个云台山上,我都找了个遍,哪里有她的踪迹?”

    屠弑慌忙去穿衣服,边穿边道:“祁大哥别急,嫂子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的,我起来跟你一起找找!”

    二人来到祁梦晨的房间里面,孩子祁善还在床上“呜呜”啼哭不停!

    祁梦晨心痛地抱起孩子,一阵诳哄,将单清留的纸条递给屠弑道:“这是你嫂子留的绝笔,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平白无故做出这样的举措,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祁善突地拭干泪水,对着屠弑无礼地一指,狠狠骂道:“坏人,坏人……!”

    祁梦晨一惊,吼道:“善儿,我说了,不许你这样说你屠叔叔!”

    被祁梦晨一说,祁善突地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伤心欲绝地奔出了门去!

    祁梦晨怕孩子有个什么好歹,随即甩开大步,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祁善一口气跑到那片断崖边,泣不成声,对着空旷的断崖下大声喊道:“娘,你到底去了哪里?善儿以后都听您的话,你快回来,快回来呀……!”

    祁梦晨轻轻走了过去,低声说道:“善儿,你别再喊了,喊得爹的心都快碎了,日后你就挨着你屠叔叔,我一定帮你把娘找回来!”

    祁善突地眼冒精光,冷冷说道:“我是绝不会挨着那个大坏蛋的,爹,你带我去找娘吧!”

    祁梦晨见孩子可怜之样,不觉一阵寒心酸鼻,连忙点头应允!

    祁善在一阵哭闹中又蒙蒙睡去,祁梦晨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一阵泪流不止,狠心去找屠弑说道:“屠兄弟,我祁家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今又家起变故,实在是让人痛心不已,事到如今,当哥哥的还有一事相求,望屠兄弟好人做到底,务必答应哥哥的请求!”

    屠弑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回想自己的总总做法,单清必定是不齿自己的卑劣行为而难以忍受凌辱,想她已是自寻短见,凶多吉少!

    他忙启齿说道:“祁大哥,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祁梦晨不惜膝下黄金,“噗通”跪倒在地,含泪拱手说道:“哥哥有一事相求,我得去寻找你的嫂子,你务必给我带好善儿,等我找到你嫂子后,再来接他回家!”

    屠弑过去搀扶着他道:“哥哥严重了,你这不是折煞小弟了么?快起来再说!”

    祁梦晨仍是跪在地上,哀声求道:“屠兄弟若不答应,哥哥就长跪不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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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相争,汉王刘邦迫不得已,率军南下汉中,面对项军的一次次重创,刘邦非但没有萎糜投降,反倒掀起了他称霸天下的野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四处招兵买马,广集粮草,侍机复仇,以夺天下。也因如此,天下各派群雄逐鹿,各有千秋,掀起了国恨以外的另一面江湖轶事,腥风血雨,乱世之中,各种恩怨情仇,纷至沓来……殇陌剑狂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殇陌剑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殇陌剑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