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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湖说梦人     重写科技格局txt下载     重写科技格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八四章 问题早餐

    五人边走边说些笑话,谈些江湖上的暗语,摆些江湖上的趣事。

    走不多远,莫高兴说肚子有些痛,想拉肚子。张王希也跟着说肚子不舒服,后面路正通也说想拉稀。

    南宫希也感觉肚子隐隐作痛,但他的内功深厚,想拉稀的感觉倒不强烈。只有水中月没说什么反应。

    张王希才走了五里路,就到山林里解了两回手。

    大家讨论是否是今天早上的早餐有问题。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说有问题,有的说没有问题。

    说有问题的理由主要是今天早上阿龙父子有意留他们吃早餐;说没有问题的认为这是人家的好意,想到他们要走很远可能都找不到吃饭的地方,好心留大家吃一顿早餐,这有什么问题。

    为了这个问题,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

    又走不到两里,水中月掉在了后面,和大家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张王希一会儿没听到水中月的声音,也没见她人影。回头一看,她掉队了。于是停下来回头喊道:

    “水姑娘,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帮忙?”

    水中月还没回答,莫高兴开起了两人的玩笑:

    “水姑娘,人家张大侠一分钟没见到你,就受不了了,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过分,你还不赶快跟上来。”

    水中月红了一张脸,啐了一口,娇嗔道:

    “谁跟你们说笑了,走你们的路,我个人知道个人的事。闭上你的鸟嘴,少嚼点舌根。”

    几个男孩嘻嘻哈哈开着彼此的玩笑朝前走。南宫希突然想到,可能是她想上厕所,在这荒山之中,一时没找到掩体,刚才看她的样子,脸通红,可能也是憋住想解手的缘故。

    想到此,南宫希对大伙说道:

    “人家一个女孩子,不像你们能够随便找个地方就解决问题,可不能拿姑娘家的内急开玩笑了。我们停下来,等一等,等水姑娘来了再出发。”

    大家听到南掌门打了招呼,也感觉可能是这号事,就自觉转移话题,没再往这方面去猜测了。

    等了不久,水姑娘跟了上来。

    南宫希问道:

    “我们都怕姑娘走丢了,我叫大家停下来,等着你。我想问问水姑娘,刚才你做什么去了?是感到也想拉肚子吗?”

    旁边三人听了南宫希的话,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刚才你自己说不能拿这个话题开人家姑娘的玩笑,现在又自己食言,没按规矩来,先说起了这个话题,这个大组长南掌门怎么了?

    水中月听了,脸微微一红,嗔怪道:

    “南组长,你老人家好奇怪,明明知道人家不好意思说,你偏偏要提这事。人家就是肚子拉,怎么了?”

    南宫希没有发笑,正经说道:

    “我就是确定一下你是否也是肚子拉。其他没有什么。好,我们好好赶路。”

    走了几里,南宫希叫住莫高兴问道:

    “小莫,你昨晚跟了阿龙出去,是什么情况给大家说说,我觉得这里头有些不对。这关系到大家的安危,你给大伙说一下。”

    大家一听南宫希的话,才想起昨晚有这么一出。由于昨天是深夜,他和阿龙回来时也没出什么事情,不便当众问个所以然,所以没人过问此事。现在听南掌门一说,大家才意识到此事应该有个了解才行。

    大家发现南掌门思考问题是要周到些,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在心里又佩服了一层。

    莫高兴清了清嗓子,收起他平素的坏笑正二八经地汇报:

    “我昨天接了你的指示,跟了出去。我出门的时候,阿龙已经到了昨天天黑时他出现的地方。幸亏我眼尖,一眼发现了他。

    “我加快速度跟了上去,没想到他在晚上的速度也不慢,当然没有我的速度快。我追到他出现的地方时,他已经到了和张王希打斗的地方了。

    “他跑到那里,居然停了下来,我不敢追得太近,在原地看他有何动作。

    “阿龙坐了下来,回头朝我蹲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发现我了。但看他没有什么表现,只见划着一根火柴,点上一支烟。

    我一看他抽烟,我的烟瘾就发了,但只能忍耐,痛苦地等他将那支烟抽完。你们不知道,他抽那支烟有多么漫长,我有多么难受。

    好不容易他的那支烟才抽完了。他烟一抽完,动作变迅速。顺那个小山沟就往下跑,我不敢靠得太近,又不敢弄出声响,跟踪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后我也不干了,你们谁去干都行。

    待他跑到小山沟的底部,我才动身追了上去。阿龙进入小山沟,越来路越不好走,没有大路,全是小路,路的两边全是灌木,人一动,枝条就将衣服刷得‘哗哗’响。

    我和阿龙的距离越拉越远,路线一变,又变成了上坡。这倒难不住我,上坡正是我的拿手本事,但苦的是我不敢提速,就怕被他发现。

    在那种路上走,跟踪的人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他走的时候,他的衣服和枝条也同样会发出‘唰唰’的声音。

    到后来,我也放开了胆量,追了上去。追到一片两三米高的很密的柏树林,这时的月光偏西,柏树林又密,在里面行走,那种‘唰唰’声,就更明显,更刺耳。

    我正犹豫要不要追上去,他在柏树林里一闪,先时还能看见柏树的树梢在摇动,两三秒钟后,四下里全是静悄悄,我跟丢了目标,就只得沿原路返回了。

    不过我看去的大致方向是落日岭。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莫高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自己也好像轻松了不少。

    南宫希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人低头好像在想事情。

    过了一小会儿,南宫希抬起头来说道:

    “这个阿龙到底去做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可能对我们不利。大家想想,今天早上,他一定要留我们吃早餐,吃了早餐,每个人的肚子都不舒服,连我的也不舒服。

    “只是我没说,可能我的内力稍稍强一点,我的反应没那么强烈,幸亏这早餐里没有毒药。但我也有一点不明白,他们父子和我们一起进餐,真有毒药那不是大家都会中毒吗?

    “我们吃了早餐,也不是当时就走,也呆了一会儿,那他们也没啥反应。但总体来说,这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半夜三更阿龙出去干什么?到现在是个谜。这一路上大家要多长个心眼,处处小心才是。各位明白没有?明白,我们出发。”(未完待续)

第二八五章 东头古寨

    五人继续上路,沿西北方向行去,没走多时,见路旁一个高两米,三人才能合围的巨石,上书三个字:

    “月儿岭”

    南宫希心下嘀咕,为什么这个地名牌在路途中显示,不在小村边出现。但转念一想,说不这一我们来的方向在这里恰是去的方向,怎么能够怪了人家。

    中间没甚么岔路,就有一条一直往西北方向的道路,且较宽畅,大家心情略略好些,特别是莫高兴和水中月一路抱怨不断,现在脸上的颜色好看多了,也有了些许笑容。

    又沿山路走得三里,岔路口终于出现。右分支路旁还有一块指示牌,像一只卧虎睡在路边。

    左边一条不宽不窄的山路,路两边都是一片高大松林。

    右边是一条较宽畅的石子路,路边是一些不高的灌木丛。路也平坦。

    就在石子路起点有一块指路牌。这路牌也是用一块石头做成,不过比前面月儿岭那石头小多了,只有大人的一合抱大。

    不过在路牌上多了一个箭头,箭头指着三个字“东头寨”。

    大家心里清楚,这就是阿龙父子说的东头寨到了。

    莫高兴看见东头寨三字,马上就像皮球泄了气,人没了精神,腿上没了力气,一步也走不动了,瘫坐在路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南组长,行行好,我们进寨找点东西吃了再走吧?你也知道,阿龙父子讲过,过了东头寨,前面就找不到吃的东西了,以后全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南宫希看大家也有些疲倦,不便强行让大伙赶路,于是停下来说道:

    “那我们到寨里找些东西来吃了再走,为了大家安全,我们不分开走,还是一起行动。”

    正说间,在右边石子路上走来了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阿龙的打扮一样,就是一个山里猎人的装束。

    下身套一件豹皮裙,上身外穿一件虎皮衣,只是手里没有拿打猎的武器。

    南宫希见路口来了人,立马单手一揖,打个稽首问道:

    “寨里小哥,往哪里走?打扰了。贫道这里有礼了。我与武林朋友几个,走在路中饥渴,能否与小可商量,找碗吃的?”

    那年轻人走了过来,晃晃脑袋看了看他们五人,才回复道:

    “我就是这东头寨里人,叫阿光,要到月儿岭找阿龙,看他这几天没有收获。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说了我看看可以安排些吃的。”

    莫高兴抢着答道:

    “我们是中原武林人士,特来追击两个武林败类。小哥,有吃的,就带我们去吃些,我们好赶路。”

    莫高兴的几句话一说,刚刚还挺和气的猎人小哥马上翻了脸,没好气说道:

    “你这人好生无礼,还自称是武林人士,没出过门吗?出门人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就凭你,追敌人?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吃的,你们忙赶路,你们忙去吧。”

    莫高兴讪讪地退到了一边。他知道自己刚才是有些无礼,说错了话。

    “这位小哥,都只怪我没带好同路人,贫道向你赔不是了,你多担待。还望行行好,给我们点吃的。小哥就不要计较了。”

    那个猎人小哥听了南宫希的话,怒气小了一半,瞪了莫高兴一眼,又看了看水中月和另外两人,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

    “这还像个出门人说的话。我带你们去。生活不好,你们不要责怪。”

    阿光在前带路,五人跟着走在后面。

    走不到一里,前面一座山坡,山坡后一座高岩,远远看上去,高岩就像一面大镜子。

    早晨的阳光照在它上面,反射回来,人感到特刺眼,多看一会儿,再看脚下,就觉得脚下一片黑,走路脚下在面在晃动。

    一转过山坡,更让人震撼的还在前面。

    在高岩下面,有一棵松树。高度不下五十米,树围怕要十个大人手牵手才能合抱。

    松树高大,总体来看树的状态非常好,还是青枝翠叶。就只有在半中腰有一枝洗脸盆粗的斜枝断掉。还剩下一截巨大的树桩斜伸出来,就像一只残缺的手掌,扬在半空。初一看,还真有些吓人。

    大伙觉得这个名字好生奇怪,为什么不叫青松寨,却叫东头寨。

    在高岩底下松树下面,坐落着三五户人家。五人想,这应该是阿光所在了小村庄了吧。

    走近些,走到了松树下。松树后就有一户人家,也是一户茅草房。

    还未走到茅草房,阿光就对着小屋喊道:

    “阿妈,来客人了,快将吃的取些出来。”

    没见屋里出来人,但听见一个老妪的声音:

    “阿光你不是去找阿龙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说什么,有客人。哪里有客人?”

    “就是我在半路碰到了客人,他们路过我们寨,找些吃的。”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太婆,满头银丝,伛偻着背,双手拄根木拐,走到门口,看了眼前的几位陌生来客说道:

    “啊哟哟,客人不少哇。我们这儿可没有些什么好吃的,阿光,这,这怎么招待客人啊?

    “就只有今天早上吃剩的野猪肉炖土豆了。没有干饭,就只小半锅稀饭,不知客人嫌不嫌弃?如不嫌弃,我就热热,请他们来吃。”

    众人一听说又是吃野猪肉炖土豆,几人都没往前走,停在了原地。

    南宫希也觉得不实在,今天吃出的问题到现在都还没好,又吃这个,他从心里也有些抗拒。南宫希正在想,如何拒绝,歌者看大家的反应,没想到快嘴的莫高兴说道:

    “又是吃炖土豆,我们不吃了。今天早上吃了的就是野猪肉炖土豆,肚子拉忘了吗?我们走。”

    “嘿,你这人好没来由,是你们求我,让我带你们来找些吃的,带你们到了我家,又嫌这嫌那,现在就是想找吃的,我也不会给你们了。走走走,你们走,越远越好。”

    阿光边说,手边向外挥。

    张王希和路正通还有水中月望着松树后方另外两三户人家,向南宫希暗示,是否到后边几户人家试试。阿光看出了几人的心思,冷笑道:

    “那几家都是我的亲属和亲戚,你们去也没吃的,不停你们去试试。我出生第一回见到这么不讲理的人。你们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走,快点啊。请你们走开,我还有事。”

    南宫项见皮事已黄,再想到后方找吃的,肯定不行。只得向大家招招手,说道:

    “我们走吧。这位小哥,不好意思,打扰了。”

    “哼!”

    阿光拂袖,走进屋子,“砰”一声关了房门。(未完待续)

第二八六章 野物在叫

    众人走回三叉路口指路牌处,其余三人都埋怨莫高兴。莫高兴见大家七言八语说个不停,有些不高兴了:

    “都埋怨我干嘛。如果现在你们躺在了松树下,或者倒在了路边,可能连埋怨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就是没得到一顿吃嘛,我们又不是没生有手?还愁找不到吃的,阿龙不是说一过东头寨,到了落日岭和青松岭,山路就有很多野兽吗?

    大家都是练武之人,还怕打不到几只野兽,到那时,就不是吃野猪肉炖土豆,怕是吃烤山鸡喽。”

    他说的话也在理。真如他所说,那大家的损失更惨。大家的不满没那么严重,牢骚也没那么多了。

    南宫希一路上没有说话,他走在了队伍的前面,带着大家忍饿朝前走。

    走回岔路口,大伙没说话,闭嘴跟在南宫希的后面。

    这是一路来,最安静的一段时间,

    走入高大浓密的松树林,此时太阳正照在头顶上,虽然从树缝里射进万道金光,偶尔有几条光线照在人身上,但大家没有感到半点暖意,当山风吹过的时候,感到的是一阵侵人的寒意。

    穿过松林,前面出现一段山岗,尽是灌木。

    太阳开始往西运行。斜斜照在人身上,多少给大家带来一丝暖意。

    几个年轻人一见到可休息的地方,也不管是石头还是荒草,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四人坐了几次,南宫希就催了几次。到得后来,他也懒得催了,大家都有些受不了,催没有效果。那就让大家歇息一会儿再走。

    不过大伙又饥又渴,又是闷着头走路。

    看官不知这人做事,如果心情好,那做事的效率高不说,人还没有如此疲惫;但凡人心里有事,闷闷不乐,那做事效率低下不说,还极容易疲劳,人的精神也会出现极度疲软,就像断了弦的琴一样。

    现在他们正处于这种情况。

    南宫希立在一旁,想着这两天来的情况,在做一些初步判断,如果出现什么状况,该如何应对。

    待得大家休整差不多了,他向大家打气:

    “听阿龙父子讲,过了东头寨,前面就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吃的了。我们都是武林高手,我就不信我们几个大活人连这点办法也想不到,要饿镪在这山岗上。

    “都起来,我们走。要争取在天黑前找到吃的。大家如果再捱时光,到得晚上,没有吃的,没有睡的,还有野兽,才要出事。”

    张王首先站了起来,响应师傅的号召,他指着前面的山岭说道:

    “我看前面就是落日岭了,我们都打起精神,到山上去走一圈,今晚我们烤山鸡吃,都起来了。”

    大伙软绵绵地站起来,慢吞吞又开始行动。

    果如张王希的说法一样,走不到两里,前面出现一个分叉路。

    分叉路正好是一个缓坡。这儿的路标非常清楚,就在三叉路中央有一块锥形大石头,石头左右两面打磨得非常光滑。

    左面上有三个红漆大字“落日岭”;右面上也有三个大字,只是用绿油漆书写。内容为“青松岭”。

    莫高兴坐在路牌上,其余人等分找了几个干燥地方坐着。

    眼看太阳西斜,可大家已经被饥饿折磨得无精打采、死气沉沉。

    几只寒鸦从天空掠过,“嘎嘎嘎”地叫了几声,飞远了。大家心里陡增了几分寒意,胆小的水中月打了一个寒战,浑身一缩。

    休息半晌,莫高兴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

    “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照大家这个样子,真的有敌人出现,我们拿什么与之较量,怕自己都拯救不了自己。我们这叫自杀。都给我起来,好歹我是个副组长,大家在关键时刻,必须听众南组长和我的。”

    大家见他说得一本正经,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谁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莫高兴会说出几句有份量的话。

    也许是被他的精神的豪气感染了,大家都站了起来,脸上又充满了斗志。

    南宫希看着他,既然他有为小组出力的想法,就让他出出主意好了。

    “下面,大家听我指挥。如有说得不周到的地方,请南组长纠正,也请其他人指出来。”

    见大家凝神细听,他开始了一路来的第一次安排:

    “我和张王希走落日岭,不是落日岭的野兽最多吗。我们务必要打一个野物回来,这是最基本的任务。

    “路正通和水中月一组,你们到青松岭,见机行事,有什么吃的就找什么吃的,没有吃的,只要能用的就带回来。

    当然要看看有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我们男人倒不碍事,可有的姑娘晚上休息是个大问题。

    “在天黑之前,不管有没有效果,都必须回到此处。就请南组长在原地守候,也是一个接应。

    南组长可不能走远了。你走远了,我们会以为你有事,大家心里不安。这个安排如何?请南组长和大家批评指正。”

    莫高兴今天的一席话,让大家对他平地增添几分好感,都打心里佩服了几分。

    大家都用敬佩的眼光看着莫高兴,谁也没有说话。南宫希见他安排得井井有条,于是说道:

    “我看莫少侠的安排非常得当,我也没啥说的。不过,请大家出去的时候务必小心在意。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来汇报。天要黑了,大家早些出发吧。”

    四人兵分两路。一路走落日岭;一路走青松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我们先来说说走落日岭的一路。

    话说莫高兴和张王希二人朝指示牌“落日岭”方向,沿崎岖的山路朝前走。

    越走路越陡峭越难走,后来变成了羊肠小道。再后来变成一条野兽才可以通过的隐形道路。好多时候,人要攀岩抓藤,才能迈越过去。

    好在这样的小路不长,也才五百米不到。最能走的路一过,前面出现了一大片高大的灌木林地,荆棘少了很多,地上明显野兽脚印变多了。

    稍稍有点打猎经验的张王希说道:

    “你看,这脚下全是野兽脚印,我们的判断没错,今天一定会有收获。”

    莫高兴也附和道:

    “听这本地人说这个地方有很多野兽,那必然没错。”

    突然,张王希一矮身,蹲了下来,极其兴奋地说道:

    “你听,有动物的叫声。”(未完待续)

第二八七章 野兔诱饵

    “你听,有动物的叫声。”

    张王希说听到了野物的叫声。回头一看,莫高兴在四处张望,也不知在看啥,没有跟上来,落下一两丈的距离。

    张王希蹲在原地,向莫高兴招手,急切说道:

    “快,有情况。”

    莫高兴呼了他的话,快步跟了上来,也跟着蹲了下来。张王希用手挡住嘴巴,对着莫高兴的耳朵,第二次说道:

    “你听,有动物的叫声。应该离我们不远。”

    莫高兴凝神听了一会儿,手指右前方说道:

    “有,肯定有,就有前方不远,应该拐个弯就能看到,走。”

    二人猫腰迅速循着声音向前找去。

    刚走过一段小土坡,转过弯,就看到了一只肥大的野兔在不停地挣扎。

    二人朝四周看看,有无主人来收取野兔。看了片刻,没有听到其他响声,就只有那只野兔还在那里“吱吱吱”惨叫。

    他们再朝野兔被缚的地方详细一看,这里比他们站的位置要低了一米多,是一个夹沟,沟里长出了少许嫩草,两边是几棵高大的白杨树。

    可能是地势稍低的原因,这里的草比其他地方要长得高,长得密,且枯草比其他地方也要多,同样嫩草也是如此。

    这只倒霉的野兔就是贪吃这里的青草,才受骗上当,被猎人缚住了。

    如果将这只野兔带回去,打理干净,那他们五人就可以吃上一顿美美的晚餐了。还可将它做烤野兔。

    二人想想都觉得过瘾。

    张王希对莫高兴说道:

    “好东西,就不知会不会有主人干涉我们?”

    “什么主人?沿山打鸟,见者有份,这里又没标明是谁的,在野山之中,谁抓住就是谁的,即使有人来,至少我们也会分到一份。”

    “你说山野之中,但这里离东头寨并不远,如果是他们放的夹子,那不是我们会和他们发生争执,出门在外,这样不好。”

    “什么不好,要晚上没有吃的才不好。今天,我们已经和阿光闹翻了,可能回到东头寨吗?没有吃的,什么都不是。我们这里没找到吃的,他们也可能没找到吃的,今天晚上就只有喝西北风。”

    张五希有些犹豫,还在朝四周观察。莫高兴见状,有些生气:

    “你去不去?是不是怕了?”

    “什么我怕了?我是在观察一下,有没有情况。我们两人下去,不要让兔子跑掉了。”

    “一只小兔子,还要两个人?一个人下去够了。你听我安排,你离兔子近,你下去,它是被夹子夹住了腿,你下去,先不要解开夹子。

    “先用剑将兔子打晕,或者直接将它杀死,然后才取夹子。我观察周围的情况,有情况我及时通知你。动作要快,不要拖泥带水。大丈夫说干就干,快。准备好没有?”

    他的话未说完,张王希已经拔出了宝剑。脚下两个点地,人已经蹿到野兔旁边,离野兔只有五尺远。

    谨慎的张五希又举头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他一个箭步跳了过去。脚刚落地,他见落脚处有东西闪现,一件工具弹了一下。

    张王希本能地往旁边一闪,但一切都迟了,只听“喀嚓”一声,他的双脚同时被一个大型的铁夹子夹住了。他痛苦地发出“啊哟”一声。

    同时头顶上一张巨网罩了下来,将他和野兔一齐紧紧地罩在一起。

    他宝剑摔在了几米远,这时痛苦传遍了他的全身。

    张王希想动动自己的身子,才发现双脚已经被铁夹子从小腿处硬生生夹断了。

    他一动,那张网越收越紧,待他滚了两下,这张网完全将他捆缚得像一个肉包子,一点也动弹不得。

    莫高兴正在小土坡上观察周围情况,突然听到“啊哟”一声,他赶紧回头看。

    只见张王希已经被困在了网里。他连忙问道:

    “怎么了,你?什么情况?我马上下来救你。”

    边说,莫高兴从腰间抽出了宝剑,朝张王希被缚的地方一步步小心走过去。

    “我,我被铁夹子夹住 了,我的双脚被夹断了,上,上面还有网,你,你不要过来,快回去向我师傅报告,快,我受不了了。”

    张王希见莫高兴走过去救他,怕他中了敌人的埋伏,赶紧让他不要过去,怕二人一起被困。

    莫高兴见伙伴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知道他肯定受不了,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要先救张王希还是先回去报告南掌门,竟呆在原地没有动作。

    这时,张王希的血一直在流,人已经越来越感到要撑不住了,他知道再过一会儿,人的血液流得过多,就会晕过去。自己又没有办法腾出手来,点自己的穴道止血。现在莫高兴就像傻了一般,他用尽力气吼道:

    “快呀。你,你还不赶快。”

    莫高兴听到张王希已经变沙哑的声音,好像才回过神来,提剑一溜小跑跑了回去。

    张王希看莫高兴动身,自己痛苦得越来越难以承受,他屏住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先定了定神,希望集起一点力量。

    莫高兴连滚带爬地往回跑,终于跑回到分叉路处。还未到路口,南宫希已经瞧见了他,见他的神情不对头,南宫希站起来问道:

    “莫高兴,什么情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发生什么事了?”

    “不好了,不好了,南掌门。我和张王希去遇到麻烦了。”

    莫高兴几步窜到南宫希面前,脸上手上带了几处伤,也顾不得探试一下伤口,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麻烦?不要慌,坐下来慢慢说。你和张王希遇到了什么情况?”

    “张王希出事了。”

    南宫希一听到张王希出事这几个字,呼一下从石头指示牌上站了起来,一脸愤怒地望着莫高兴说道:

    “什么?!张王希出事。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的爱徒出事,他不淡定了。

    莫高兴不敢看南宫希,望着脚下地面说道:

    “我和他走到一个小土坡,下面有一个小山沟,里头长满了高大了白杨树,树下有很深的干草,干草里还长出了不少青草,

    “我们看见有一只肥大的野兔被铁夹夹住了。我把风,他下去捡那只野兔。

    没,没想到那里被安铁夹子的猎人还装了一个更大的铁夹子,夹住了他的腿,又有一张大网从树上罩下来,将他紧紧捆缚住。

    我要下去救他,他不让我下去,叫我快来向你报告。”

    “他到底怎么样了?走,去看看。”

    南宫希话未说完,人影一闪,已去得远了。(未完待续)

第二八八章 一齐绑了

    再说莫高兴刚走后一会儿,白杨树后方出现了几个人的说话声,几分钟后,一人突然说道:

    “你们看,我们的网不见了,肯定套住了猎物。快,下去看看,今天有收获。”

    一阵急迫的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响,从白杨树里钻出三个当地猎户。

    一人手里提了一把钢叉;一人手里拿了一支长矛;最后一人腰里别了一把短刀。看到网中有人,其中一人惊异地“咦”了一声:

    “你们看,那是什么?有人。”

    “有一个人被我们的青藤网套住了。那人好像不行了,我们去看看。”

    “着什么急?这是个盗窃者,偷我们的猎物。你还管他行不行。”

    走在头里的那人对张王希喊道:

    “喂,喂,你什么人?跑到这里干什么?想偷我们的猎物吗?睡吊床舒服了吧?”

    见网里的人没反应,三个猎户知道网中的人已经不行了。

    “走,我们下去看看,先提他上来再说。弄醒他,我们先审问一番。”

    三人怕遭到袭击,颇有经验地朝四周看了看,才同时跳到山沟里。

    其实这时的张王希还有丝清醒。他的两条腿已经肿得老粗,里面又充血,骨折伤加上肿胀痛,他接近昏迷的边缘。

    不过因为是练武之人,身体比常人好很多,所以他还在坚持,没有昏过去。

    三个猎户下得山沟,看张王希还睁着双眼,并没有昏迷,其中使钢叉那人说道:

    “还没死,也没昏迷,防止有诈,大家小心些。”

    腰里别短刀那人说道:

    “先把他解决了再说,看他如何使诈?”

    边说边呼一拳打在张王希的头上。

    张王希被网住,也没有力气,生生吃了这夯实的一拳,彻底全以了下去。

    “先拖上去,弄醒他再审问。”

    三人一拖,将张王希的身子一挪动,下边还带了一个铁夹子。

    “喂,你们看,他把我们的铁夹子都偷了。”

    另外两人一听,放肆大笑起来。

    三人正使劲往外拖张王希。小土坡上一声断然暴喝,如一声闷雷响起:

    “你们想干什么?把人放了!”

    三人吃了一惊,回头一看,一个老者威风凛凛立在土坡上,右手指着他们三人,在对他们喊话。

    这是南宫希赶了过来,见他们正在拖张王希的身体,不知张王希的情况,防止他们对张王希进行更加严重的伤害,发声制止。

    三人见是个老道,遂放下心来。手捏钢叉的说道:

    “你是何方来的老道?我们收拾盗窃者,关你何事?”

    “什么关我何事?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哈哈哈哈”,四人一听这老者的话,一起大笑起来。手握长矛的说道:

    “他是谁与我们何干。我们只知道他是盗窃者。你这老道也是无礼,难道你和他是同伙。我们一起将你拿下。”

    在急怒中,南宫希也口不择言,没说清楚他和被缚得的关系。怪不得三人说他和张王希是一伙。

    其实说他们是一伙,也不过分,他们的的确确是一伙,南宫希还是这一伙的领头人。

    被三人一呛,南宫希反倒清醒许多,他压着性子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他是盗窃者?盗了你们什么,快把他放了,有什么事情找我便是。”

    手持长矛的右手持长矛指着南宫希骂道:

    “你这老道,也太不讲理了,我们怎知道他偷了我们的东西,你瞎了眼了?看不见?

    我们安的铁夹子,放在这里捕野兽,好不容易夹到了一只野兔。

    你的人闯进我的采猎区,想抓走我们的兔子,幸亏我们还装了一个青藤网,才将他罩住。

    人赃俱获,你还问我们怎么知道他是盗窃者?笑话,真是笑话。

    枉你长了几十岁,一大把年纪,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还来质问我们,‘呸’我,真是第一回见你这样的人,还要出门。”

    听猎人的讲述,南宫希知道了这个简单的过程,这的确是张王希的错。

    但被这年轻人一顿抢白,活了几十岁,真有些受不了,又再次激起了他的愤怒,他冷冷说道:

    “我不管他是不是盗窃者,少费话,马上把人给我放了!”

    腰里别短刀的“唰”一声抽出短刀,哈哈狂笑道:

    “好一个无礼的老道,今天人我们是肯定不放了,我们要把你也抓起来,我们上!”

    三人各执武器向南宫希冲来。

    南宫希见这个事情没有调和的余地,这么久了,没有听见张王希的**声,更别说说话声音。

    他寻思,再不出手,张王希的性命可能有虞,也不答话,从头上摘下宝剑,纵了下去。

    四人就在土坡下展开了一场大战。

    三个猎户,只有一人在四十岁上下年纪,其余都是二十多岁,正当年轻力壮,手里也有应手的武器。

    加之,南宫希可不想在与追击敌人无关的事情上浪费精力,更不想与这里的本地人结仇。

    又加之他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体力也受了些影响,所以要想三下五除二搞定这三人,还不行。

    不过,即便这样,南宫面以一对三,也不落下风。他毕竟是武林中排得上号的高手,这区区三个猎人,还是不能拿他怎样。就看,他要不要施杀手。

    四人正酣斗间,莫高兴赶到了。

    他见南宫项一对三,虽不落下风,但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对方,在小土坡上问道:

    “南掌门,要不要我下来帮你打发这三个家伙?”

    南宫希还未答话,这时白杨树后面有人喊道:

    “阿明、阿江,六爷,你们在干什么?和谁打架?”

    持钢叉的大声回道:

    “阿光,我们抓住了一个盗窃者,他还有一个同伙想解救盗窃者。又来了一个同伙,快下来帮忙,将这三人一齐绑了。”

    从白杨树后走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中午和南宫希他吵架的阿光。

    “我说是谁?又是你们。原来是一伙强盗。我来了。”

    阿光走出林子一看,是南宫希还有那个说不想吃野猪肉炖土豆的莫高兴,心里顿时火起,从白杨树后飞快冲了下来。手里也提了一把钢叉。

    莫高兴本想下去帮南宫希,现在要应对冲下来的阿光,不能走了。

    说的当口,阿光已经提冲到了莫高兴面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人更不答话,直接开干。

    至此,坡上坡下,六人分成两处,一处单对单,一处一对三,各施其能,展开厮杀。(未完待续)

第二**章 大家住手

    至此,坡上坡下,六人分成两处,一处单对单,一处一对三,各施其能,展开厮杀。

    在南宫希一处,三个猎人,使钢叉的身手异常矫健灵活;使短刀的正是那叫“六爷”的,此人年岁偏大,四十几岁,实战经验却很丰富。好几次,在南宫希就要得手之时,他却横刀或砍或削,就没让南宫希得逞。

    使长枪的是一个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小伙子,身手比不上二人灵活,但每一枪刺来,都势大力沉,南宫希如果和他力拼,会消耗太多的力气,今天已经很久没有进餐了,所以他只得以躲避为主,这反而助长了使枪小伙的威风。

    南宫希要在钢叉和大刀间寻找一个时机,想打落他们的兵刃,或能够点三人的穴道,但正要施展修为之时,不是使刀的砍了过来,就是使枪的刺了过来,好几次都想法都落空了。

    四人双方陷入了拉锯战中。

    在另一边,听见的问题阿光的“喝喝”吼声,在气势上感觉李光占了上风。

    南宫希抽得一个空回头瞄了一眼,只见阿光左跳右蹿,前刺后挡,将钢叉耍得有模有样,和莫高兴真斗了个平手。

    南宫希不禁有点纳闷,无论从哪方面讲,莫高兴都应该占上风才是,今儿个怎么了。是没吃饭的缘故?

    南宫希多少希望他能迅速解决战斗,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他忍不住叫道:

    “快收拾了那小子,我们好救出张王希。”

    没听莫高兴答话。听到的是他周围三人的一片嘲笑怒骂:

    “怕坡上那小子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会来帮你,臭道士,认了吧。”

    莫高兴听了南宫希的话,对阿光的那点功夫也摸透了,亿开始发力。

    一招倒踩三叠云,阿光以为他真的脚步虚浮无力,是真的怕了他,将钢叉当作大刀来使,抡起钢叉朝莫高兴劈头盖脸打将下来。

    阿光的鲁莽正中莫高兴的下怀。只见他就在对方钢叉下劈之时,原本虚浮的脚步一下灵活无比,后脚脚尖一点,前脚脚跟一直,同时膝盖一曲,人不待钢叉下落,已经扑到阿光面前。

    阿光以为就要得手,没想到对方来势之快,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说时迟那时快,莫高兴手中剑已经抵达他的面门,他的双手还高举在空中,根本来不及用手和武器挡格,只得将手中钢叉弃了,头一歪,顺势一滚,勉强躲过了莫高兴手中的长剑。当然这也是莫高兴不想伤他的原因。

    阿光滚到四人打斗的坡下。莫高兴也跟着跳了下去。挺手中长剑向阿光直刺。

    阿光再滚,又躲过了莫高兴的第二剑。阿光滚过危险之地,翻身欲逃,人刚坐起,没想到莫高兴的宝剑已横在他的颈上。

    阿光吓得一激凌,嘴巴微张,说不出话。只要莫高兴手一动,他必然血溅当场。

    “不许动!叫他们住手。”

    阿光这时非常听话,忙不叠地大声叫道:

    “别,别打了,放了他们。”

    他带哭音的喊声,那边激斗正酣的三人一听,知道同伴被控制,同时往后退了两步,同声说道:

    “老道,我们不打了,有事好说。”

    南宫希看三人跳出圈外,且说不打了,遂收了宝剑。

    莫高兴见那边四人已经罢斗,也收了宝剑。

    阿光拍拍身上的灰土,也站了起来。走到那三人一边,不过还在用愤怒的眼神瞪着莫高兴,眼里是一百二十个不服气。

    三人看了阿光,那被叫六爷的问道:

    “阿光,受没受伤?”

    阿光看了抛在十多米远的钢叉,气呼呼回道:

    “没受伤。”

    阿光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就上坡去捡他的钢叉。

    “贫道在这里向大家致歉了,是我们的人不对。我们的人也中了你们的套,受了伤。我看就各管各的人,你们看,如何?”

    南宫希双手一拱,向对方三人说道。

    那“六爷”还未开口,捡到武器的阿光在坡上高声嚷道:

    “不行,我不服气,还要打过。”

    坡下五人听了又好气又好笑,真的是耍孩子气。

    六爷看了一眼站在坡上的阿光,低声喝道:

    “阿光刚才是你说不打了,怎么现在又说还要打过,你想想,这不是胡闹吗?”

    六爷的意思是刚才你在危险的时候,你主动喊不要打了,现在手里有了武器,就不认账了,这怎么可以呢?

    阿光听了六爷的话,将钢叉狠狠插在土坡上,脸转向一边。遂低下头来,不再说话,可能平时他对六爷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六爷正要对南宫希说什么,那坡上的阿光又闷声闷气地嘟哝道:

    “反正是他的错,是他们偷我们的东西。”

    下边几个人听了,都轻声笑了起来。

    那被称为“六爷”的见一场战争终于平息,缓缓将短刀插进刀鞘说道:

    “我刘阿褔虽然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但这事确是你们的人有错。他不去取我们的猎物,也不会被青藤网缚住。

    不过,谁不出门,在家千日好,出门处处难,不容易,会遇到很多困难。

    今天,我念你们是出门人,我们不为难你们。就按道长说的,各人负责各的人。多有得罪,也请道长包涵。请把爷爷产的人带走。”

    南宫希再把双手一拱,说声:

    “谢过,给你们添麻烦了。”侧身对莫高兴说道:

    “走,看看张王希如何?”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张王希的伤情,不知他有无生命危险。

    二人怕五个猎人对他们搞突然袭击,特别是在这种采猎区,可能到处都埋有猎人的下的绳套,或者是其他的机关,又怕脚下像张王希那样,踩上了铁夹子。

    南宫希走在前,莫高兴在后。

    南宫希再次拔出背后长剑,每走一步都先用长剑拨开前进路上的杂草和枯枝,南宫希走一步,莫高兴脚跟脚走第二步,二人小心翼翼地朝张王希吃亏的地方靠近。

    阿光从地里拔出钢叉,走回六爷身边,四人脸带阴险地看着二人朝张王希摸去。

    六爷对二人说道:

    “道长,这里还有铁夹子,你们退回来。还是我们先将铁夹子清除掉,你们再去。”

    因为二人已经走到了他们埋铁夹子的地方,一个不小心,二人就会走上张王希的道路。

    阿福觉得这场打斗已经结束,双方已经同意和解,还说出了大家愿意接受的处理方式,不应该再在暗中藏坏,这不是待人的做法。

    虽说他们很小心,但也难免会因一个不注意就踩在铁夹子上。这样也太过分了。所以他及时出声制止。(未完待续)

第二九0章 解除铁夹

    莫高兴一听说脚下还的铁夹子,弹簧般朝后跳了两步,好似脚被火钳灼了一下。

    南宫希从六爷的语调中听出这不是危言耸听,张王希还困在那里,他们是当地的猎户,所说想必不会有假,再也不能出事了。

    他默默转身回头,抱拳对后方的四人拱手行礼说道:

    “多谢六爷和各位朋友的提醒和相助,南宫希在这里谢过大家了。”

    说毕,他也了回来。

    六爷带领三人进得深草中,东翻西找,从刚才南宫希的位置到张王希被困地方,就找出来五只铁夹子,他们将机关拨到安全位置,将五个夹子一一扔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点。

    南、莫二人看见这五个夹子就从他们欲走的道路上取出,背心一阵发凉。心里对六爷多了几分敬重。

    六爷招呼众人又将张王希身上的藤网除去,收在一捆,交给阿光,让他带到刚才站立的地方,把铁夹子一起收放好。然后对站在远端的南、莫二人说道:

    “南道长,我们已将这位朋友身上的兽网除去,是你们来看望他的情况,还是我们将你的朋友抬过来?”

    南宫希怕他们不懂如何处理这种重伤,在移动过程中还会产生二次伤害,更揪心的是,现在张王希都没有发出**声,自己的爱徒是啥样,现在一无所知,他如何能放得下心。

    听了六爷的话,他当即回道:

    “多谢六爷。还是我们来吧。你们忙去吧。”

    二人这回大胆地跑了过去。和六爷同去的一个年轻人已经将野兔摘了下来,将铁夹子递给旁边一人,他抱着野兔,满面笑容地走了回来。

    六爷没有往回走。待二人一到张王希的身边,他才蹲下去并说到:

    “刚才我试了一下这位朋友的气息,还在活着。我等你们来到,才打开这个夹子。让你们也放心些。”

    南宫希知道这是六爷怕他们引起误会,特意等他们到来才解除张王希的铁夹。

    二人朝张王希双脚一看,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他的身上不是一个铁夹,是两个!

    一个两尺来长的铁夹死死地夹住他的左大腿,一个一尺长的铁夹死死夹住他的右脚踝。

    看他倒下的姿势和位置,应该是右脚先触碰了小铁夹的机关,他被夹住,一疼痛就往前跳或是向前扑,没想到前方还有一个更大的夹子在等着他。

    这样,他的左大腿也被铁夹夹住了。

    六爷弓腰替张王希取铁夹。刚一伸手,他就“咦”了一声,然后皱起了眉头说道:

    “哎,这是咋回事?我们放铁夹的时候,没在这个地方放这种大号的夹子。是谁放的呢?”

    “六爷,现在先不管是谁放的。劳你先将夹子取下来再说。”

    六爷取这两个夹子倒不费力,动作很麻利,将夹子上的机关一解除,夹子就自动弹开了。三下五除二搞定。

    在取开两个夹子后,六爷脸色沉重,长叹一声:

    “怎么不昏过去啊?这种强力夹子,他的两只脚都断了。哎,大腿骨也断了。”

    二人一看,那两个夹子已经被鲜血染红,铁夹上的血有的已经凝固了。

    在当六爷将铁夹从张王希解下来的时候,张王希反倒醒过来了,睁开眼望了周围一下,轻轻“啊哟”一声。

    “张王希,张王希。”南宫希见状赶紧喊了两声他的名字,可张王希似乎没有听见,只无力地看了一眼师傅,又闭上了双眼。

    原来是在解除铁夹的时候,触碰了他的伤口,他痛醒了过来。但更多大的疼痛又让他昏过去了。

    南宫希疾伸出右手两指,在张王希的腋下、心口、背心连点几下,先将他的出血经脉和穴道封住要紧。

    二人合力将张王希的身体抬了出来。

    南宫希伸手一试,果如六爷所说,他的左大脚和右脚踝已经被夹断,走回去是不可能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固定他的双脚,然后找一个地方治伤、养伤。

    “要不我来给你这朋友固定断骨?再想办法抬他出去。”

    在一旁的六爷挺热心地说道。

    “多谢六爷!”南宫希焦急地看了看周围环境,对六爷说道,“事不宜迟,包扎伤口我还行。请六爷替我找两段树枝,将一面削平做夹板。能否再借六爷你们的青藤网一用。”

    南宫希一说,六爷就都明白了。他连声说道:

    “好,好,行,没问题。我就去准备。”

    刚才还势如水火的两人,现在因为看见一年轻的生命受到威胁,又站到了一起,共同想办法出主意。

    六爷拔出短刀,朝旁边的白杨树看了两眼,走了过去。

    南宫希将张王希的右脚裤脚挽上去五寸;将他的左大腿断骨处的裤脚用长剑割了一圈,齐整整割断。

    右手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红盖小磁瓶,旋开瓶盖,从瓶里倒出些许绿色粉末在左手心,右手三指轻轻抓一点,敷洒在张王希的断骨处。

    想了想,他再用剑将张王希的两只裤脚齐小腿切割下来,当作纱布。

    然后一撩长袍,将自己的腰带解下。“嚓嚓嚓”几声,撕成四五条,当作绑带。

    他做好这一切,下一步就是固定夹板。手里没有夹板,他抬头一看,六爷微笑走了过来。

    手里已经拿了四块削好的白杨木夹板。递给了南宫希。

    南宫希将纱布包好药,再用撕碎的长腰带做绑带,给张王希做好了固定伤骨工作。

    “看不出来,南大侠还是医治骨伤的高手。”

    六爷由衷地赞叹。

    “哪里,哪里,只是以前练功遇到过这种情况,师傅也教过我。我只是知道一点皮毛而已。”

    “将藤网拿过来。我们将这位朋友抬回去。”

    六爷对站在远处观看的三人说道。

    “是,六爷。”

    阿光手捧藤网走了下来。

    趁这当儿,南宫希又从怀里取出一个蓝色磁瓶,瓶盖也是蓝色的。

    他从药瓶里倒出三粒黑色药丸,左臂扶住张王希的后背,左手也不知他如何一用力,张王希紧闭的嘴巴就张开了。他将三粒药丸一齐塞入了张王希的口中。

    做完这一切,阿光和其余二人也到了他的身后。

    六爷说道:

    “南大侠,这担架还是让我来绑吧,我对这个比较熟悉。

    六爷一出手。就像他解除张王希身上的夹子一样,也是三下五除二,就铸好一副担架。

    这担架真有创意,就地取材,就是用那张藤网做的。

    张王希又被装进了网中,一根长枪算一边担架长条;两支钢叉结合绑在一起为另一边担架长条。

    稳稳当当,六人合力将张王希抬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二九一章 卧虎路牌

    前一段崎岖山路,实在难行。

    路太窄,站不下多人。只能由两个人抬,二人抬又使不上力,幸亏人多,一些站在一方,一些站在上方。

    先走在前面,在上方拉;留在后面的,在后面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担架抬到了稍好走些的小路上。六人轮流抬,这样速度加快,他们要赶时间,争取担架上的伤者不出意外。

    抬回回程的第一个分叉路处,看见了那个锥形道路指示牌。虽是寒冬,每人都满头大汗。南宫希看大家都很疲惫,主动提出歇歇。办为六爷不好叫他的弟兄们停下。

    六人将担架放在路边,每人随便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还是莫高兴调皮,抢在大家之前坐在了指示路牌上——那个锥形大石头。因为那个石头要高些,坐走来也舒服些。

    阿光一见莫高兴坐在那石头上面,脸上顿生厌恶之色,想要发作,想到刚才还打了一架,现在又有一些来往,觉得不便发作,也不恰当,终于忍了,但鼻子里“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屑、极度不满意地看住旁边。

    六爷见了阿光的表现,也看了看莫高兴。有两次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这时,担架里传来一声轻轻的**。

    众人一阵惊喜,总算伤者有了反应。

    有了反应,只少生命保住了。大家一起围了上去。南宫希扶住张王希的头,轻声问道:

    “徒儿,没事吧?不碍事的,我已经给你服了我们崆峒派的特效止血药,也敷了接骨灵仙散。要不了几天就好了。现在你需要休息,我们这就抬你到……”

    说到这里,南宫希才想到,一路上只管让大家抬担架。这担架抬到哪里去呢?并没有给六爷说过,要抬到他那里去,说这样,六爷已经是非常容人大度了。再去麻烦人家也不好意思。

    他为难地看着远方的山峦,又心事重重地将眼睛转回张王希的身上。

    六爷看出了南宫希的心思,他慷慨地说道:

    “南掌门,你就不要客气了。我知道你的难处,谁不出门?谁出门不遇到难处?这东头寨我说了算。就抬到我东头寨去,你们要住多久,你说了算。伤者的伤情我知道有多严重,耽搁不得,我们走。”

    南宫希没有多说,只感激地看了六爷一眼。

    众人在六爷的号召下,又站拢来,将担架抬上肩膀,继续沿山林小路朝东头寨走去。

    终于穿过那一片高大的松林,来到了回程路上的第二个道路指示牌。

    大家看见指示牌上的三个字“东头寨”,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下来,心里松了口气。不过也累得够呛,大家扯衣袖将脸上的汗一擦,脚下就放慢了速度。

    刚转过松林,走到那个像只卧虎的指示牌处,这时抬着担架走在前头的阿光回头说到:

    “要不了几分钟了,我们还是歇歇吧,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六爷走倒数第二,他听了侄子的话,才感觉自己也有些吃不消。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喊吃不消,他四十几岁的人了,身子骨更比不上这些年轻人,他也想歇口气。

    大家这一次抬担架,没有一个人偷懒耍滑头,都是出了大力的,特别是阿光,更是多抬了几段路,出的力是最多的,最累的也应该是他。

    离东头寨也只有一里路不到了。他叫住大家:

    “我看大家也真累了,南掌门,我看休息一小会就走,应该不误事的,你看,行不行?”

    虽是商量的口气,张王希的伤情也很严重,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今天人家出了大力,且对张王希偷野兔一事也不计较,特别是现场的每个人都累得不行。

    他怎么好意思在这时还要强行让大家继续呢?南宫希马上说道:

    “到这里应该没事了,今天大家都特别累,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感谢的话我说法不多说了,晚上我再请大家喝两杯。”

    大家将担架还是像上次那样放在石子路边。张王希脸色红润了不少,只是嘴唇干裂发白,额头上、颈部都有一层细密的汗水。

    但有经验的六爷和南宫希知道现在还不能给他喝水。

    因为身边没有温水,如果喝冷水,冷水也就是山泉水,那对张王希的伤情会有反作用。要让他补充水分,还得到寨 里才行。

    张王希也没再吭一声,有时睁大眼睛,有时紧咬嘴唇,安静地呆在担架上。

    大家还未坐定,莫高兴又是第一个坐在了那个像只卧虎的指路牌上。

    阿光一回头,看到莫高兴一屁股坐了上去,一手指着莫高兴,马上脸通红,异常愤怒地大叫起来:

    “起来!马上给我起来!”

    众人都被他的愤怒和激动吓了一跳。

    莫高兴更是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阿光为什么又变得如此吓人,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眼里也似乎要冒火,但在人家的地盘上,他还是不敢造次,只讪讪说道:

    “又怎么了?”

    阿光看他站了起来,音调没减,但语气稍稍缓和:

    “怎么了?发生这些事,都是你们坐这只老虎造成的,还说怎么了?”

    阿光的话,让南宫希和莫高兴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人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六爷,希望他给一个解释,这到底怎么了,这个指示路牌真的坐不得?

    六爷也略有些尴尬朝二人看了看,笑笑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东头寨这块卧虎指路牌,已经不知多少年了。他成了我们东头寨的一个标志,祖辈以来就有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呢?就是这只老虎不能亵渎。听说以前有人畜在他上面撒尿,或者坐卧,或者将牲畜拴在上面等等,那我们这个东头寨附近就会出现老虎。

    “这只出现的老虎不是咬死牲畜就会伤人,将人咬死也发生过两回。没出现老虎那年,我们东头寨总会发生一两起不吉利的大事。所以我们寨里对这个牌奉若神明,没有一个人敢在上面做不干不净的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你们来时,发现没有,他上面是干干净净的,那是我们寨里不用说,更不用要求,大家都自觉不弄脏他。隔一段时间,大家还会自觉地将他擦拭干净。

    “我们这东头寨也平安好些年了,哎,怕也是该有此一劫。你们作为外地人,不知道也不怪你们。以后注意就行了。”

    听了六爷的讲述,大家才知道原来阿光的发火来源于此。心里也没有什么想法,到一地嘛,当然就要对当地的风俗人情习惯尊重才是。

    众人无话,休息也差不多了,六爷说道:

    “休息差不多了,咱们走吧。让伤者休息才是。”

    大家走到担架旁,正要起身。这时松林里传来有人奔跑的脚步声,只听一个女子叫道:

    “南掌门,你在哪里?不好了。”(未完待续)

第二九二章 少女心思

    众人刚将担架抬上肩,听得喊声,急回头看时,一女子从松林小路踉跄跑来。像中了邪一样,口中还在不停喊着:

    “南掌门,不好了,出事了。”

    众人只得将担架放下。

    南宫希和莫高兴一看,当然知道这是水中月。

    南宫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将水中月吓成这个样子,不过一看和她一道去的路正通没有同时回来,知道肯定出事了,他立马停步问道:

    “什么事将你累成这个样子,吓成这个样子?不着急,慢慢说。”

    女子气喘吁吁跑到他的面前,胸脯还在起伏不定,气喘得厉害。待稍稍定了一口气,才向南宫希和众人说了她们去的一路经过:

    原来她和路正通从右方小路走青松岭。转过一个山坡,上面只有些灌木,没见什么青松。

    又转过一个山坡,终于看见了并排的两列青松,但并没有多少棵。无事的路正通真的数了一遍,只有九棵。

    这九棵松树长在小山坡的半腰,也没长在山岭上,就长在一条人畜都可行走的小路旁。

    长在小路上方的五棵都高大,其中最大的三棵至少要三个大男子合抱才围得过来。

    而长在小路下方的四棵就相形见绌了,而且迎面的两棵只有碗口粗,和上面五棵一比,或许不能叫松树,只能叫松苗,反差实在太大。

    细心的路正通一看,这两棵小的松苗之所以这么小,是有原因的。

    原来它不是原生的松树,原生的松树被人砍掉了,这是从原生松树树桩从新发芽长出来的,所以才这么细小。

    路正通还跳到原生树桩上去做了两个孙悟空耍金箍棒的做作,引得水中月哈哈大笑。

    水中月见只有九棵青松,对路正通说道:

    “只有几棵松树,也敢叫青松岭,不怕人笑话?”

    路正通回应道:

    “有的人只会一点三脚猫,都敢叫武林大师,人都不害臊,几棵树有什么好害臊的。”

    “说得也是啊。真的好多人和事本来就名不副实,不过最终还是被揭穿了。我看还是老实一点好些。”

    二人说说笑笑,继续朝前走。

    真刀阿龙说的那样,朝青松岭没见什么野兽之类。他们在想,走落日岭的说不定都弄到好多好吃的了。

    水中月对路正通说道:

    “即使找不到吃的,我们也要找个睡的地方。如果回去毫无收获,我们也太没面子了。”

    沿小路下得第二个山坡,走在前面的水中月叫了起来:

    “路大哥,快来,这里有条小河,吃水没有问题了。”

    路正通没有回答,只是苦笑,心想:

    有条小河怎么了,有水怎么了,吃水能够管饱?能够管住?

    这女生就是这样,一看到了点不觉的,就兴奋,在这野山这中,要见山水还不是随处都是。

    待得路正通走到水中月刚刚站立的位置,水中月已经跑了下去。

    他所在的位置是小山坡刚走完,面前为一个山崖。

    站在山崖上,头顶是碧蓝的青天,几朵流云在青天上随意飘拂,几只老鹰在天空盘旋,像在寻找猎物,偶尔互相厮打几下,又欢畅地飞远了。

    脚下是大小不一的翠石,上有千年才长成的那种青苔,三三两两覆盖在石头顶部或中部,像给石头披上了青纱。

    崖下是清澈见底的小河,叮叮咚咚从脚下淙淙流过,水面上几只水鸟飞来蹿去,在打鱼儿的主意。

    还有三两只白天鹅也来凑热闹,不是在水中吃着浮游生物,高兴了就和水鸟打闹嬉戏,有时又飞蹿到空中,相互比着飞翔技巧。

    山崖右侧小河突然掉头,向东北方向汹涌而去,水势变急,响声也由叮叮咚咚变得吩咐作响。山林也变得茂密,专门配合小河的走势那样。

    山崖左侧对面是一片狭长的河岸,岸左边是连片的岩石,从上面看上去,不高估摸在两三米。岩石上也是茂密有森林。

    路正通也不禁看得呆了,长这么大,这样的天然美景真是第一次见。他突发奇想:

    如果这样的景色要是在城市边,那多好,不知每天有多少游人会去光顾,不知会有多出名。

    如果,如果每天和水姑娘一起来看看这样的风景那该有多好。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正在遐想,远空一只老鹰从天而降,杀向河岸左边的一处岩石。

    路正通才突然意识到,水中月已经跑下去了,她一个人下去说不定有危险,得赶快下去看看。

    他沿脚下的小路跑下去。跑到岸边,见水中月正坐在小河边一块石头上,一会儿在轻轻地晃动脑袋,一会儿又如一尊石头做的女神,凝思不动。

    路正通向她走近,她还浑然不觉。

    脚下流水,眼前是美景,既有水声充满了她的耳朵,也有美景陶醉了她的眼睛。

    路正通本想吓她一跳,但想到她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受惊吓,就会掉下去。掉下去,这么冷的天,谁受得了。出不出问题还不是他的事。

    想到这儿,他也没影响她的雅兴,轻轻地向她走去。

    他没想到,人家姑娘也在想着心事。

    水中月一会儿目视前方,一会儿仰望蓝天,一会儿在水里看着她的倩影。

    她想到这一路陪伴她的三位男人。三个都很优秀,又各有千秋。

    说张王希吧,这人诚实,也喜欢较真,做事踏实,给人的感觉就是实在,靠谱,功夫和莫高兴差不多。

    莫高兴吧,这人能力在三人中是最强的,偶尔还有独到的见解,就是此人阴晴不定,城府太深,倒讨女孩的欢心,功夫属于第二,和张王希在伯仲之间,但为人不实在。

    路正通做事低调,话不多,人也谦虚,功夫在三人中是最高的。就是,就是一点不懂得讨女孩子的欢心。

    哎,三个都不错,假如让我选一个的话,选谁呢?

    选懂女孩子心思的莫高兴、踏实认真的张王希,还是做事低调、武功高强的路正通?

    想到这里,她感到脸庞一阵发烧,怎么一个人想起这种羞人的事来了?

    她赶紧回头一看,路正通就站在她身后四五步的地方。她吓了一跳的同时,顿时她一张粉脸通红,娇嗔道:

    “不要脸,偷看人家。什么时候来的也不事先说一声,差点把人家吓到河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九三章 石头房子

    路正通没有贸然走上前,也没有随意叫她,就是想到她坐的地方太危险。

    她坐这儿,石头是悬空的,脚下就是慢幽幽的河水。

    如果他一来就喊叫,怕她会受惊掉进河里。故路正通到了这里已经两三分钟,只停在四五步之外。

    眼前河面变宽,水势变缓,就像特意为她准备的,还给她准备了一个可以坐的石头。

    路正通见此情此景,微微一笑,随口呤起了一首诗:

    “空山无鸟叫,天气晚来秋。美女石上坐,清泉脚下流。

    不见归浣女,我想下渔舟。只待春芳到,鲜花自可留。”

    水中月一听他胡诌乱改王摩诘的《山居秋暝》,不禁哈哈大笑,真差一点掉进了水里。

    笑毕,她问道:

    “你还知道王维的诗啊,你读过几年书?我没有读过几年书,以后就教我读读书,怎么样?

    我一听有人会诗,我就佩服得不行。我也想成个文化人。

    你看那些文化人,文质彬彬、风度翩翩,走到那里都受人家欢迎。你看我的师傅任逍遥,一把折扇一摇,多有风采。”

    路正通知道要成个文化人,不是三两天就能做到的,教她读几首诗,背几首诗,就能成个文化人。也不够想得太天真、太幼稚了。

    想到这里,他淡淡笑道:

    “我也没有多少文化,背两首诗就想成文化人,也不太现实,以后有高明之人,你向高明之人请教才行。”

    水中月一听就噘起了嘴巴,真的是个木头人,就一点不知道讨人家欢喜一点。她樱桃小嘴一扁说道:

    “还说你会教人家学诗,不愿意就算了。以后我也不会找你教的,我要找个高手教,你这样的低手我还瞧不上。”

    “不说这些了,快起来。我们还有任务的。如果今天没有收获,到时候怎么会见他们?”

    “哼!走就走!”

    水中月赌气似的的站了起来,一个人快步走在了路正通的前面,故意不让他追上。

    二人顺河往上游走。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碰碰运气罢了。因为往往有小河的地方,走不远,就应该有人家,他们二人都有这个想法。

    只要找到人家,有住的地方,那他们也算完成了一件大事。

    每次路正通加一点速,想追上水中月,水中月就赌气一样不让他追上。路正通也不加速了,就跟在水中月的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不知不觉向上游走了五六十米,二人还是保持十多米的距离。

    路正通看前方不远有两个大石头,造型非常特别。

    在下方的特像一根圆柱,只是没有打磨,不光滑而已;立柱上的那个石头,不是一个,是一块,而且是一块三角形的石头。

    下方的石头正好顶在那三角形石头的中心,这也太奇怪了,想想也不是自然生成,应该是人为的。

    说不定这里原来是人家住过的地方,因为搬走了,或者没有后人,就毁坏了,现在只剩下这两个奇特的石头,还在守望着家园,等待主人的到来。

    水中月在这两个石头下停留了几秒钟,想回头,没有回头。路正通跟了上去,正要问问这是什么情况,感觉好奇怪,说不定就能够找到人家了。

    没想到水中月突然转过身来,说道:

    “不许动!”说完过后,她感觉有些唐突,有些不好意思,又说道,“你就只准走到我这里,不准朝前走。听清楚没?”

    路正通觉得这个水姑娘也太奇怪了,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还是她有什么新想法,真是莫名其妙。但还是老老实实说道:

    “好吧,美女怎么说,我就怎么听。我站在石头底下还可以避风。”

    等他走到石头底下,水中月已经走到前方二十多米远了。

    路正通刚走到圆柱石头旁边,水中月又回过头来说道:

    “不准过来!就在石头后面,我叫你过来,你才过来。”

    “是,是,我听姑娘的。”

    路正通边说边从圆柱石头边刮了一眼。

    原来在前面有一个石头建筑。

    大约五十米外,好像有一所石房子。

    他很好奇,这里怎么会有石房子,又伸头看了一眼。

    这不是什么房子,只是三面石头墙,且不规整,没有门窗。但看上去还是像一座小石头房子。

    在这所石头房子里还长了一些荒草和荆棘。几根长得长的荆棘从石头墙上斜斜伸出了脑袋。

    这时,水中月已经走到石头房子旁边,一折身,要从没有石头墙那一边进入石头房子。

    路正通恍然大悟,原来是水中月内急,要去解手。让他在这儿,就是一个哨兵,要帮她放哨。

    路正通发现了这个她秘密,不禁哑然失笑。

    他没事就东瞅瞅、西看看。

    发现这所小房子左侧的小山长得也蛮漂亮。不高不矮,没有他见过的那些高山高耸入云,但了无生趣,只有一个高。

    也不像有的小山,又长得太矮,上面要么不长树,光秃秃的,或者长一点病恹恹的蔬菜。

    要么长三两棵树,但又略显单调,完全构不成一副像样的山水画。

    而这左边的小山,真有他猎物的韵味。你看高度就在一百到二百米,长成一个圆圈,围度虽然看不完全,应该也不大,就在一公里左右。

    特别相得益彰的是两样,一是这个山崖,二是山崖上的草木。

    山崖下面部分,就像进入了一个别有洞天的溶洞,怪石嶙峋,却也有层次。

    山崖上面部分,简直就是有人用大刀齐整整砍了豆腐一刀,也太光滑太齐整了。别说人,就是猿猴也上不去。

    山崖上的草木,既有高大的松柏,也有低矮的灌木,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杂木。除了茂密,还有紧凑,有坡度,也不单调。

    这山崖配这崖上的草木,就是绝配。

    看了多久,路正通也没看够。

    收回眼睛,无聊了就掐根干草茎放在嘴里嚼着,靠在圆柱石头上,等水中月解决问题出来。

    等了好久,没见水中月的身影,也没见她说话。

    路正通以为水中月已经走了,故意不叫他,搞恶作剧;或者就是一个人玩高兴,把他搞忘了。

    他准备看看水中月是否还在那所小房子里,看不见人,就打个招呼。人没在,他就动身。

    当他侧身伸头一看,吓了他一大跳。(未完待续)

第二九四章 人虎斗智

    五十米外,路正通看到的是:

    一只斑斓猛虎正蹲踞在那座石头房子的门口,伸出一尺来长的舌头一会儿舔自己的上颚、鼻子;一会儿像水牛吃草,舌头在下颚舔舔、在空中捞捞,卷几卷。

    舔累了,又张开血盆大口“嗷嗷”地长啸几声,那声音听起来让人震耳欲聋、心惊胆战。

    感觉整个山林都在震颤,整条小河都欲断流,就像一阵龙卷风从遥远的地方袭了过来。

    他不知道现在水中月怎么样了。刚才他也没注意到这只猛虎是何时到的,那边发生了什么,他也无从得知。

    更让路正通担心害怕的是,他看到了老虎的嘴角好像有血迹。他的内力比常人强,目力也比普通人好许多。他就是发现那只老虎的嘴角残存了血迹。

    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难道,难道水中月已经惨遭毒口,成了老虎的晚餐。

    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弄清水中月现在的状况,是死是活,还是早已远走高飞。

    喊问不可以,直接走过去看,更不敢。路正通冥思苦想,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知道水中月的情况。

    他一时没想出好办法,又朝猛虎望去。

    这时,老虎好像有些累了,就斜卧在石屋门前。便也正好堵住了石屋的门口,想从门口进出是不可能的,就算水中月没有发生有危险。

    老虎的头改变了方向,朝着石屋的右前方。

    路正通顺老虎的头朝着的方向一看,在离老虎五六丈远的地方,有一具尸体。

    路正通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上,难道这是水中月的尸体?

    他定了定神,仔细一看,原来这是一具动物的尸体。已经被其他食肉动物咬得残缺不全、支离破碎。

    从体形来看,并不大,可能是一头小野猪或者是一只大野兔的尸体。

    看准确了,他的内心才稍稍放宽一些。这时他才想起,在山崖上的时候,他看到一只老鹰从天空扑下来,应该就是为了争夺食物。

    但还不能排除水吕月是否已遭遇不测。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时,他有了新的发现。

    在石屋的右侧,也就是正对他的这一方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东西,不知是丝巾还是飘带。

    路正通再次运目力仔细辨认,这是一块红飘带,就是水中月腰上那根红飘带。

    现在这根红飘带在石头墙上轻微上下移动,一会儿过后又在左右移动。

    路正通明白这是水中月在向他示意,她还好好的。只是不敢轻举妄动。

    高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去。现在就是想办法救他出来。

    是回去叫南掌门和张王希、莫高兴。这也太没能力了。将水中月救出来,以后也会被人家瞧不起。他当即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有了,我何不弄出声响,让老虎来追我,将它引过来,她就可以脱困了。

    只是这个办法太危险,一旦被老虎追上,自己就成了永久的英雄,再也看不到水中月了。

    想来想去,除此之外,好像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再也不能拖了。他下定决心,就算成了老虎的盘中餐,也要将水中月救出来。

    既然作出这个决定,那就不怕老虎听到他的声音了,而且希望大一点声音,让老虎早些听到,水中月也早些脱离危险。

    路正通运起丹田之气,对着老虎方向喊道:

    “水姑娘,别怕,我将老虎引开,你就赶紧出来。你听见了不要说话。”

    可喊了两次,老虎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这边,并没有动作反应。

    路正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这只可恨的老虎对人声不感冒。

    他在心里想,难道老虎已经闻到了附近人的气味。还是这老虎也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还有一种可能,这只老虎受伤了;或者吃饱了,不想动。

    他朝自己周围一看,他才发现,自己是躲在圆柱石头后面发出的喊声,那只老虎听到了声音,回头没看到猎物,他才懒得动。

    想到此,路正通主动站了出来,站到了圆柱前面,作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再次对着老虎喊道:

    “水姑娘,别怕,我将老虎引开,你就赶紧出来。凶老虎、死老虎,快来吃我呀,快来吃我呀。”

    老虎回头,看了一眼,右前爪向右的动。路正通回身就跑。

    等他跑了二三十米,没听见后面有声音。

    他边跑边回头看,这老虎还在原地,动也未动。

    今天可奇了怪了,这老虎还就跟水中月和路正通过不去了。

    原来这只老虎确实吃饱了,当他回头欲转身的时候,路正通的动作也太快了,如脱兔般,也仅仅是在老虎的眼前一闪,就不见了。当然没有激起老虎吃肉的兴趣。

    因为路正通一见老虎脚爪在动,翻身就跑,是朝圆柱后面跑,这圆柱刚好挡住了考虑的视线,没有活物,老虎没有动力。

    路正通慢慢走回来,并且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可他走到圆柱石头旁边,老虎还是岿然不动。

    路正通在圆柱前乱吼一通,这回更气人,老虎好像知道他在表演似的,看了他两眼后,竟然低伏了头,连看也不看他了。

    路正通见自己的表演丝毫不起作用,他试着向老虎靠近,只是特别小心,随时作好跑的准备动作。

    他向前走了几米,也做出了喊声,但老虎好像睡着了。

    他又再朝前走几步,但没出声。老虎依然。

    他再朝老虎走近几步,再作出声。老虎抬起了头。他翻身就跑。

    没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老虎又伏着了。

    这回,路正通胆子更大些了,他从石头处多走几步,比上次走得还近,喊声比上次还大,老虎也只是抬了一下头。

    见老虎没啥动作,他再走近。老虎将前半身挪了挪,没伏下头。且屁股还是坐在地上。

    路正通吼了几声,老虎又朝他挪了挪。屁股也动了动。

    路正通越朝老虎靠近,老虎面朝的方向也在向路正通变换。

    当路正通离老虎还有二十五米左右时,老虎将整个头部对着了他。这时,路正通不敢太靠近,就停了下来。老虎虽然将头对着了他,见他没动,又将头伏地地上。

    路正通见老虎对他又要失去兴趣,大胆地朝前走了五六米。正想对着老虎喊叫几声的时候,老虎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猛地向他扑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九五章 生死速度

    路正通见老虎突然朝他扑了过来,吓得魂飞魄散,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撒腿就跑。

    为了逃命,他使出浑身的力量与速度。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多跑一步就是一步,可能这一步就决定他的生死。

    路正通奋命跑了二十多米,猛听到身后一声长啸,老虎已经追上了他,现在是要将他扑倒在地,做晚餐了。

    路正通知道继续朝前跑,终将不是老虎的对手。

    听到老虎的啸声从空中盖了下来,他知道老虎已经高高跃起。这时,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改变方向,折身才是硬道理。

    只要朝前跑,两秒钟不到,肯定自己就倒在了虎爪之下。

    他一个右转身,慌不择路,掉头就往崖壁方向跑。

    万万没想到,老虎居然这样灵活,也是一个刹车,掉头又追了上来。

    好在路正通的反应动作在前,老虎的反应在后,他多少抢得了一点先机。和老虎拉开了二十多米的距离。

    但就在三四秒钟,老虎又追到了屁股后面。

    更可气的是,路正通逃跑的线路是一条胡同式的道路。

    由于是慌乱之中,他只顾逃跑,没有来得及看方向,跑进了一片乱石中。

    这片乱石,开始时,较平,越往后,突起的石头越多,道路越不平。

    路正通只看见这片乱石中间有一条两米多的道路,隐约看到这条路是通向石壁的,并且好像石壁还有一个大溶洞,反正看去有一个较大的空间。

    来不及多想,只管跑。待要跑到石壁时,才发现等于跑进了一条死胡同,这不等于是找死吗?这次折身是不可能的了。后面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在身后。

    等他看清前面的路况和现场时,老虎已经追到了离他没有两米的距离。

    好在这处石壁好像以前有人在这儿采过石头,将石壁凿进去了四五米,他没想那么多,继续亡命奔跑。

    跑进这个被凿进去的石壁,老虎也随后追了进来。

    眼前石壁前方有一处紧贴着石壁的四五米高的平台。他无路可退,一纵身上了平台。

    他人刚一上平台,老虎双爪就扑在了他纵身的地方,对着石壁咬了一口。

    跑到石壁平台上,他的心脏还“咚咚”跳个不停。老虎好像异常生气,在下面不停咆哮,向路正通停留的位置冲了几次,由于太高,太光滑,不能上去。老虎才放弃了冲击。

    但见路正通被困在平台上,老虎退了几步,就死守在石壁洞口。

    路正通见老虎无法上来,退回去将洞口把守住,他才仔细看看现在石壁内的情况。

    只见石壁上面光滑无比,而且至少有三十米高,想攀登上去,凭他的功夫只是妄想。

    再看看前面,距离洞口有五米左右,一步是无法越过老虎头顶的,往外跳,第一个落点就在老虎嘴边。只要下去,就等于是将自己送到老虎嘴里。

    再看看老虎,老虎很悠闲地短着自己的嘴上皮毛和虎须,眼睛紧盯着平台上的路正通。

    要得自己离开,就只有水中月来将老虎引开。

    因为在这个地方,没有其他人知道。

    他心里特别矛盾,既想水中月马上出现,来引开老虎。同时又害怕水中月出现,因为以水中月的功力,是决计跑不过老虎的。

    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有了,水中月不能来,难道还不可以去叫人来吗?

    只是不知道水中月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受没受伤,还是其他情况。

    我不能出去,那我可以喊。

    想到此,他在石壁洞中高声喊道:

    “水姑娘,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被老虎困在这个石壁里,我出不来了。你听见了吗?”

    他怕水中月第一次没听见,隔了一会儿,他再运起丹田之气高声喊道:

    “水姑娘,我被困在石壁里了。我出不去,老虎就在洞口,它在守着我。你不要来救我。你绕道回去。通知南掌门,让他们来救我。”

    没有听到水中月的声音。

    隔了四五分钟,他又如此喊了一遍。

    他这个办法果真起了效果。

    他喊第一时候,水中月没有听见,因为她还在恐惧之中,根本什么也听不见。

    当他运气喊第二遍的时候,水中月尖起耳朵听,终于听清他说什么了。

    听到说老虎就把守着那个石壁洞口,水中月的胆子就放下了。

    她慢慢走出那个石屋,先探头向外看了看。确定外面安全时,她大胆走到外面。

    根据路正通喊话的方向,她知道了他被困扰地点。

    现在只需要绕过老虎正对的方向,回去向南宫希报告,路正通就有救。

    她也想用刚才路正通这一招,做出大套的动作,发出巨大的声音,将老虎引开,但她实在没有这个勇气和胆量。最后,她决定,从那个小山背后绕回去。

    当她绕到她和路正通看见下面的小河和绝美风光地点时,水中月对着石壁也高声喊道:

    “路大哥,我已经绕道回来了,我马上去叫南掌门。”

    同样的话,她高喊了两次。但一是隔得太远,偶尔还有老虎的长啸,又有河水的流动,路正通一句也没听到。

    想到路正通为了救她,去引开老虎才受困的,水中月一路上没有停留半秒钟,不停奔跑。

    当跑到回去道路的第一个分叉路口,没有看见南掌门,她的心里又是一紧,难道南掌门这里也出事了?

    女人的第六感官总是异常准确。只是她还不知道而已。

    她估计南掌门走回了第二个分叉路口。这回女人的第六感官再次起了作用。

    所以她跑到第二个路口,正好看到了南掌门一行。

    一行几人听了水中月的叙述。

    南宫希面色更加凝重,今天是怎么了,不利之事一桩接一桩。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眼下两个问题摆在他的面前。

    一个是爱徒张王希的伤情还是个未知数;第二个是路正通现在究竟怎么样,反正现在生死不明。

    阿光听说后,再次将怒目对准莫高兴,还在怪他亵渎了那块指路牌,才有现在这么麻烦的事情发生。

    阿明说道:

    “肯定是老鹰岩。那里出现过几次大虫。”

    阿江跟着说道:

    “那个洞听说以前土匪住过,后来有人在哪里用**开采过石头。”

    六爷听了,突然哈哈大笑。众人不解其意,一齐将目光对准他。

    六爷笑着说道:

    “我看今晚有老虎肉吃了。这个神话传说也要打破了。”

    他看了看一脸无赖的南宫希,又看了看仰着一张绯红俏脸的水中月,然后对大伙说道:

    “阿明、阿江、阿光你们将这位朋友抬到我的家里,请这位姑娘也跟着去,一来休息,二来也便于照顾你们的朋友。

    “这位水姑娘你去就暂时不要回来了,这个地点我们都知道。阿光你回去将那几个最大的铁夹子拿过来。一会儿用得上。”

    六爷走了几步,又回头叫住阿光:

    “阿光,将最结实的那两张套野猪的网一起带来。”

    “南掌门和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我们走!”(未完待续)

第二九六章 安排捕虎

    “南掌门和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我们走!”

    阿明、阿江和阿光、莫高兴四人换抬,送张王希到六爷家。

    水中月按六爷的说法,跟在后面去照顾张王希。

    南宫希和六爷一起反身朝老鹰岩走。

    没要多久,六爷和南宫希到了老鹰岩。

    站在起先路正通眺望的地方,六爷向南掌门介绍:

    这里就叫老鹰岩。脚下就是老鹰嘴。只是只缘身在此山中,要到山下,或者小河边,反身回来看,才可见她的全貌。

    待南掌门看了片刻,六爷说道:

    “到了路大侠被困的地方,回头看,就清楚了。我们走。”

    二人加快速度朝路正通所在位置走。

    不一会儿两人到达那个圆柱石头处。六爷观察一阵,寻南宫希说道:

    “南掌门,有办法了。我们还是用老办法。待阿光将大铁夹子送到。我们派两个人将铁夹安装在老虎必经的路上。那几个铁夹,只要有两个起作用,今天就有虎肉吃了。”

    南宫希不懂捕猎,六爷才是捕猎的高手,所以他说什么,他就只有听什么。他连连点头,回答是。

    二人正说道,阿光已经带了四五人赶来了。还未走到他们二人所在位置,六爷赶紧挥手不让他们过来。

    二人轻轻折身回去。躲到一块巨石后,六爷才说:

    “我们人多,一旦过去惊动了它,现在老虎冲出来,跑得慢的,还有什么命?

    “六爷如何安排,我们如何做。阿光说道。”

    在这里,就数六爷的打猎工龄最长,分析判断最准确,尤其是捕老虎这种事,几个年轻人,有两个都没亲自参与过,他们既紧张又兴奋,在这时,当然必须听六爷的。

    六爷看了一眼老虎所在位置,很严肃地讲道: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两件事。一件,派两个人去安放这五个铁夹子;第二件,派一个人去招惹老虎,让它追过来。我说这个意思大家都明白,就是要老虎中我们的机关。”

    大家都明白,一听说到去安放铁夹,去将老虎引过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害怕。

    谁都知道,一旦稍有闪失,就意味着什么。

    六爷看了看眼前的几人,阿明、阿江、阿光、莫高兴,每看一人,这个人就避开六爷的眼睛,身体不自然地往后缩。

    估计是害怕被点到名,让他去做这两件要命的事情。

    最后六爷将目光落在南掌门身上。

    南宫希也知道这两件事都棘手得很,他当然不能够退缩。这时不站出来,那还配叫掌门、组长吗。

    “六爷,你有什么安排,尽管说。我能做什么,决不退缩。你说吧。”

    六爷听了南宫希的话,长出一口气,但还是摇摇头,说道:

    “我相信南掌门不会害怕。但有的事情虽说你武功高,却做不到。还是这样吧。我和阿光去安放铁夹子。

    “因怎样安放铁夹子,你们不懂。没安放好,对老虎没有半点伤害,可能还会成为我们逃跑人员的绊马索。”

    他将目光锁定在阿光身上,大家知道了他的用意,这是要让阿光去安放铁夹了。

    全部的眼睛都看向阿光。阿光也将自己的目光勇敢地迎了上去。

    阿明和阿江知道,阿光是六爷的亲侄儿,在这种要命的时刻,他也只能让最亲的人和自己上了。

    六爷怜爱地看了一眼阿光,有意镇定地问道:

    “阿光,如何安放铁夹不用我教了吧?你装三个,我装两个。”

    大家一愣:他是老手,只装两个,让阿光装三个,阿光岂不是更危险。

    “我装离老虎最近的两个,你装另外三个,记住五米一个,没法用尺子测量,你只有目测距离了。

    “这个距离非常重要。装近了,老虎一跃而过,不起作用;装近了,也是同样的道理,都明白了?”

    其实六爷在讲的时候,也是对其他两个年轻人上课。

    “只有距离适中,老虎才会踩上它,只要踩上它,‘嘿嘿’,你们懂的。”

    六爷满怀信心地笑了。

    “我懂了。”

    阿光坚强有力地回答。

    阿光回答完毕,六爷又恢复严肃的神情说道:

    “我们去安装的时候,还要做好两手打算。如果老虎没有追上来,我们安装好,就轻轻撤退回来。

    “如果在我们安装的时候,老虎就追上来,你在后,你就往那个石头处跑,有时间就躲在石头下,没有时间你就摔下河。”

    众人一听到‘没有时间就摔下河’这句话,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又是冬天,关键是背后有一只吃人的老虎。

    阿明、阿江和莫高兴三人浑身在轻微发抖。

    “那你呢?”

    阿光担忧地问道。

    “我,你不要管我的,你管好自己就行。”

    大家这时才想起,六爷是在阿光的后方,也就是离老虎最近,究竟如何逃生,他们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

    其实,连六爷也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逃生办法,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他就只有朝另一个方向跑。

    他也作好了打算,就朝圆柱石头方向跑,能跑掉,就跑掉,不能逃脱,就认命。

    尽量将老虎引到自己这边,就算对得住侄儿。自己的大哥死得早,大哥就是和他一起上山捕虎被虎扑伤而死的。死时,阿光才只有三岁,阿嫂一个人将阿光带大。

    没有阿光,阿嫂这个日子是没法过下去的,想到这里,六爷又自己埋怨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将阿光带来呢?

    不带阿光,其他人就能够带?他又责问自己,心里是非常矛盾。

    当然这还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老虎未必听自己的,假如它就朝阿光逃跑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随它了。

    想到这里,他又朝侄儿看了一眼。看到侄儿坚定的眼神,他的心里稍稍宽慰了些。

    六爷回头看着阿明和阿江,两人不由得后退两步。

    六爷笑道:

    “退什么退?又不是叫你们去摸老虎的屁股。你们二人将这两副野猪网结在一起,将它安装在那个巨石之上。”

    六爷边说,边从身后取出野猪网,指着刚才叫阿光逃跑方向的巨石。

    大家的眼光从老虎所在位置看向六爷说的这块巨石,期间的距离大约六七十米,也就是说,这六七十米距离就是二人的生死距离。

    二人听到说是到河边安装大网,心里边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也没说什么,将大网接了过来。走向河边巨石。

    待二人走后,六爷对南掌门说道:

    “南掌门,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什么事情?六爷安排好了。”

    南宫希没有半点推辞,当即答道。

    “如果我们装好铁夹,老虎都没有追出来,那么,引老虎的事儿就由你负责。因为我想到,你们会轻功,跑得比我们快,更好些。”

    莫高兴一听到这引老虎的事儿就交给他们,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六爷,身子不由一哆嗦。

    “就由我去吧。没问题。”

    南宫希说道。

    “我去看看他们固定好没有。他们两个回来,就让他们在这里等我们。不能出声。

    “一旦出声,可能分散老虎的视线和注意力,它不按照我们设计的路线追击,就没用,还可能出现,谁逃跑得慢,它就朝这个人猛追,那就要出大事。你们两个也不要动。走,阿光!”(未完待续)

第二九七章 老虎上当

    六爷手提两个铁夹,阿光手提三个铁夹,一前一后离开了。

    南宫希目送六爷向巨石走去,心里一阵感动和佩服。

    六爷阿光二人走到巨石处,阿明和阿江还没有安装好野猪网。

    他轻声对二人说道: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到南掌门所站的位置,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冲出来,太危险了。好吧。”

    二人也轻手轻脚走了回去。

    六爷和阿光将两张网检查一遍,看二人没有固定好的地方从新系扎实。特别是两张网相拼接的地方,二人又用力拽了两下,感觉很结实才松手。

    再看了两遍,确定没有问题后,六爷手一招:

    “你在后面和我保持大约十五米的距离,我们走。我打手势叫你停下,你就停下。

    “看老虎没动作,就迅速安装,动作要轻,边安装边后退。一有动作你就朝巨石方向跑。”

    二人猫着腰,一前一后朝老虎位置靠拢。

    走到离洞口约三十米的时候,六爷停了下来,朝阿光打了一个停下的手势。

    阿光停下,迅速操作。他离老虎距离远些,他轻轻将铁夹机关打开,放好了第一个,然后轻轻往后退。

    六爷观察了一下老虎的动作,现在是朝着路正通的方向,正好安装。

    他也迅速装好了第一个,目测了一下距离,朝老虎移动脚步。

    边移动脚步边谨慎注视老虎的一举一动。

    六爷又往老虎靠近了五米怕还要多些。将腰上的第二个铁夹取了下来。

    正打开机关,往地上放。

    这时,他的身后“咣当”一声响,老虎听到响声,猛地一个转身。

    “嗷——”一声长啸,翻开四腿,向六爷冲了出来。

    这时,只听到远处几声惊呼。因为南宫希他们站的地方,是能够观察这条线路的。

    这时他们等于是在看现场直播,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他们距离较远,并不知道为什么老虎就冲了出来。有胆小的两个赶紧掉过头去,蒙上眼睛,不敢再往下看了。

    此时最担心的是南宫希,这一切都是因他们而起,如果六爷二人出什么差错,他实在问心有愧、难以心安。

    再担心,还不能不看,这种焦灼的心情谁也无法体会,除非你亲身经历过。

    这个声音是咋回事呢?

    原来是阿光在安最后一个铁夹的时候,他也是非常小心。在将机关打开,检查完毕,往地上放时,心里想着这是最后一个,一放就完事,心里太紧张了。

    很多人有这种经历,往往在最后的时候,人会进入另外一种紧张,这种紧张往往比第一次紧张还甚,动作会懈怠也会变形。

    阿光正处于第二种紧张的状况。手一松,铁夹就掉了下去,正好砸在脚下的一个石头上,发出了“咣当”一声响。

    老虎的听觉比人类还好,老虎回头,又看见有人就在自己旁边,自然感觉有他类占领了自己的地盘。

    这在动物的世界里,别的动物占领自己的地盘,是绝不允许,必以性命相拼的。

    老虎勃然大怒,也不管刚刚盯着的路正通了,掉头就朝六爷扑去。

    六爷将打开机关的铁夹一扔,也是折身就跑,同时大声喊道:

    “快跑!”

    其实不用喊,阿光已经听到了这一声动人心魄的虎啸。

    这声虎啸就是报警的信号,六爷的喊声已经被这声虎啸淹没了,他在惊慌之中,压根也听不见。

    现在只有一个动作——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后有猛虎在追,两人不需要打气鼓劲,都是以浑身的力气往巨石处奔跑。

    这要命的六十米,这生死攸关的六十米。

    离巨石越来越近了,听老虎的脚步声,也是越来越近了,就在身后,不,就在脚后跟着。

    六爷感觉离巨石还有十米,阿光离巨石还剩两米,这时又听到老虎一声长啸。

    这声长啸,让六爷想起二十多年前,他和大哥到青松岭捕虎。

    那时他才十九岁,大哥没让他靠近,让他远远看着。

    本来大哥是可以不被虎伤的。大哥安排很周到,做事也很仔细,他小弟藏得很隐蔽,他引老虎上当和逃跑的路线也是万无一失的。

    就因为自己太紧张,一看老虎追了上来,就滚出了草丛,还发出了一声尖叫。

    老虎一甩头,就要向他冲过来,大哥一看情况不对,反而转身对着老虎大吼两声。

    老虎朝大哥追了过去,大哥不不及朝预定的地方跑,径直向悬崖边跑去。

    老虎一声长啸,就要扑在大哥身上,大哥在悬崖边被老虎扑到。

    大哥摔了下去,老虎也摔了下去。

    老虎从悬崖上扑了下去。由于巨大的惯性,加上老虎自身的重力,它当场摔死在悬崖下。

    照顾东头寨的父老乡亲吃了一顿丰盛的虎肉。

    大哥虽然运气好,摔在了悬崖下的一笼荆棘上,但由于后背被老虎扑了一下,又被老虎的前爪抓伤,在被大伙抬回家后,虽坚持了半个月,最后还是走了。

    现在,六爷又一次听到一声长啸,他知道这只老虎又在背后向他扑来。

    六爷此时反而下来了,按照他的判断,阿光离巨石只有两米,老虎还需要两次跳跃,才能扑到阿光的位置,也就是巨石处。

    够了,阿光可以跳下巨石躲藏起来了。

    六爷反身一扑,朝老虎扑来的方向扑去。

    这时,在远处看这一幕的几人,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危险了,全都掩面,“哎呀”一声哀叫,不敢看下去了。

    只听“轰隆”一声,大家又重新睁开眼睛,这时他们看到六爷站了起来。老虎已经到了河里。

    大家高叫着、欢呼着冲了下来。

    原来,六爷判断,老虎在高高跃起向他扑来的时候,自己如果继续朝前跑,怎么也逃不过老虎的魔爪,一定会重蹈大哥的覆辙,那一幕悲剧还会重演。

    他只得反其道而行之。反身朝老虎方向扑去。老虎在空中,他人在下面,一上一下,同时交汇而过,正好躲过了老虎的狠命一扑。

    他最担心的还是阿光。所以他一扑倒在地,马上迅速站了起来。

    这时,老虎已经收势不住,四脚落在了他的后面,也就是巨石方向。

    老虎眼前目标还在,那就是阿光。

    老虎又来第二次飞跃,朝阿光扑去,这一次老虎用劲更猛,因为第一扑没成功,被骗了。

    当老虎第二次起跳飞跃的时候,阿光已经滚到了巨石之下,此时,老虎已经跃起在空中,再也收不住他的飞扑之势。

    老虎的前爪一搭在巨石边缘,强大的惯性,一下就冲了下去。

    老虎万万没想到有两张结实的野猪网在张网以待。它两张结实的巨网紧紧缚住。

    野猪网紧紧固定在巨石上,这块巨石连网被带飞进小河中。

    也活该这只猛虎倒霉,这块千斤巨石被带飞下去,正好重重砸在它的身上,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自己带石头砸自己的身。

    开始老虎还在巨石下动了两下,也就是两下后,再也不见它动弹。(未完待续)

第二九八章 代理组长

    众人见老虎不难动弹,现在担心的是阿光。

    站在上面的几人冲了下来,在旁边的六爷走了过去。

    六爷先走到阿光藏身的地方,焦急地喊道:

    “阿光,阿光,你在哪里?”

    几秒钟后,大家带上刀叉棍棒都赶到了老虎飞下去的地方,这时在巨石被带飞的地方,一个灰头土脸的人站了起来。

    大伙纷纷问道:

    “阿光,你没事吧?阿光,你没事吧?”

    阿光拍拍身上的灰土抹了两把头脸,气呼呼说道:

    “没事没事。它妈的,这只老虎搞我一身是灰。”

    “还是六爷的办法好,我们今晚有虎肉做晚餐了。”

    阿明说道。

    旁边的人纷纷点头称是。全部向六爷投以敬佩的目光。

    阿江大吼一声:

    “吃老虎肉了!”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这时路正通也到了他们欢呼的地方。

    有老虎肉吃,还没有人受伤,也不需要有人动员,大家挽起裤腿,冲下河。齐心协力将巨石推开,把网取出,将死老虎移到了河边。

    大家一看,老虎身上还带着六爷安放的两只铁夹。

    一只在老虎的后腿,一只在老虎的前腿。

    想起刚才的一幕,阿光还心有余悸。六爷打趣说道:

    “幸亏这两只铁夹,老虎受了点伤,跑不利索。如果它没受伤,我和阿光现在怕骨头都没剩一根了。”

    六爷的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人多力量大,六爷他们四人又都是打猎的高手,杀生解剖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没要多久,一只生猛的老虎就被去皮、**成了几大块。

    众人将虎皮就晾在那块巨石上,将几块虎肉搁在网里,两个小伙用长枪穿在网眼里,一路欢歌抬回了家。

    当晚全寨的父老乡亲都饱餐了一顿虎肉。

    由于张王希的伤势较重,三两天无法行走,南宫希决定就在东头寨休整一段时间,等张王希的伤势恢复一些,再动身。

    南宫希向六爷说明他的想法,六爷慷慨答应,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并开玩笑说道:

    “反正有虎肉吃了,不愁生活,就住到张王希的身体全部痊愈再走也行。”

    一句话也说得大家笑个不停。

    有南宫希的好药,也有东头寨人的热情,还有其他人的照料,张王希的伤恢复也较快。当然和他有一副好身体也分不开。

    这样过了一个礼拜,张王希可以勉强下床了。但要正常走路,十天八天是不行的,他毕竟是两处骨折。一条腿一处,一处大腿,一处小腿。

    这肯定会耽误他们这个组的行程。南宫希知道,像这种情况,应该及时向董七郎汇报。

    在临走之时,董七郎召集所有各组的负责人,作了要求,正常情况下,每隔半个月必须汇报一次行踪和行动落实情况。

    每个组长还给了特殊的联络方式,这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极其特殊的,在一个月之内想办法也要汇报一次,凡是一个半月没有汇报的,就视作这个小组已经全军覆灭,要另外派人代替。

    虽然他们这个组也不太顺利,但每到一定的时候,南宫希都想办法级董七郎作了汇报的。包括上次王不留行和他争那个组长一事,他也及时上报了。

    又过了两天,南宫希要向董七郎汇报这事,让其他人去,他始终不放心,包括他的徒弟张王希。

    何况现在张王希连路都走不了,那更不用讲了。

    当晚,南宫希将手下人召集起来,对大家说道;

    “明天,我要到山外去一趟。你们就不要乱出去了,我迟就十天,短则七天。我走后,如果有大小事物,自然就由莫高兴负责,他是副组长。

    “你们有什么都要向他汇报,要听他指挥。如遇到大事,原则上要等我回来再处理,你们都不能擅自处理和行动。特别是晚上,要少喝酒。这段时间,我发现你们的酒超量了。”

    四人纷纷回答是。

    就在南宫希走后,莫高兴就行使了他老大的权力。

    第二天,他叫路正通守护张王希,自己就邀约阿光等人到山上打了一回猎,回来就和阿光、阿明等人喝了个酩酊大醉,后半夜才回来。

    只过了一天,他就主动请阿光、阿肯、阿江等人喝酒,还把路正通也带上,五人喝了个通宵,晚上张王希要起床解手,没有一个大男子,水中月没有劳力,根本扶不动,最后在张王希和水中月的共同努力下,才解决问题。

    但因为张王希在不该用力的时候,强行用力,这也为以后伤势的恢复造成了影响。

    又过了两天,莫高兴让路正通去看看阿龙在没在家,在家的话,大家约个时间,好好喝次酒。

    路正通本不想去,但莫高兴说他是组长,安排这一点事难道不应该。

    最后,为了团结,路正通去了。阿龙真的在家,而且还叫莫高兴第二天就去。

    第二天,莫高兴说水中月护理张王希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出去散散心,明天就让路正通护理张王希,他带水中月去散心。

    这个安排,倒也是正当理由,谁也不好不答应。

    到了第二天,莫高兴叫上水中月支了阿龙家。没想到这一去,就去了三天。

    第二天,就只有水中朋一个人回来,并且还说,阿龙在喝醉酒后,对她动手动脚。被她严厉制止,莫高兴还说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要不出格,受点小委屈没啥。

    水中月边说边哭。

    张王希和路正通听了,尽量很不是滋味,哪有这有的同伴,这样说话的。

    本来,张五希和路正通商量,第二天要去找阿龙算账。但水中月说算了,反正阿龙也没对她做出格的事,这一次就饶了他,但回来要狠狠批评莫高兴一顿。

    一直到第三天晚上,莫高兴才醉醺醺地回来。

    三人批评他,莫高兴也知错,还理直气壮、据理力争说他就是对的,气得三人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只隔了一天,莫高兴又和阿光他们喝酒。

    这一次,莫高兴回来倒在床上,破口大骂阿光和六爷,说他们不是人,害得他们半个月都动不了身,不是张王希的身体动不了,一定要将这个东头寨闹个天翻地覆。

    第二天,路正通和水中月才听卞他和阿光在酒桌上因喝酒而吵了起来,并且差一点动起了家伙,幸亏六爷赶到,将二人拉开,才没有出事。

    整整过了十天,南宫希才回来。

    一回来,南宫希就对大伙说道:

    “有新的消息,我们不要太紧张,董盟主说了,一定要等张王希的伤势痊愈才出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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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二十年重生及前世技术优势,提前布局华夏软硬件产业发展。在利用好二十年间数次互联网及科技行业重大事件的基础上,一个曾经的技术大牛,正在悄然改变21世纪的科技格局。(无系统)群号:970273013重写科技格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写科技格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写科技格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