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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湖说梦人     重写科技格局txt下载     重写科技格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九九章 拄拐出发

    几个人都想问问为什么这一次不着急,可以待这么久。但谁也不好意思开口。

    最后还是南宫希主动把大家的心中疑问作了解释:他已经向董七郎作了汇报,是董七郎同意的。

    只是他的这个答案说了等于没说。谁不知道这是董盟主同意的呢?

    南宫希回来,这里的一切又归于正常。

    莫高兴不长期出去喝酒了,大家的生活也有了规律。

    该干嘛的干嘛去。在中途,阿龙来过一次,说是看望大家。但来了没有多长时间,东瞧西望,和大家只说了几句话,也没和他的好朋友阿光交流,就走了。

    莫高兴主动送他离开。回来说阿龙不想他们离开,希望还能和大家喝几次酒。话刚说到一半,他发现南宫希的脸色不对,就未说下去。

    又过了十天,南宫希看张王希的伤腿恢复还行,拄双拐可以行走了。他决定第二天告辞六爷和这里的父老乡亲,从新踏上征程。

    当晚,他将打算向六爷一说。六爷知道留是留不住的,只得请他们一行吃一顿丰盛的晚餐,权当饯行。

    莫高兴这段时间好像喝出了酒瘾,这天晚上又是一个大醉。

    本来第二天天亮就要出发的,就因为莫高兴喝了个烂醉如泥,第二天不能按时起床,大家又等了一个上午。

    在南宫希一行出门的时候,六爷带领那几个好朋友过来了。

    阿明将两包干粮递给路正通,说前面要找吃的困难,一定带上。

    六爷手一招,阿光将熏制好的一腿虎肉递到了南宫希手上。

    六爷说道:

    “南掌门,留你们再住几日,你们有大事要做。我们就不做小儿女的事了。这一腿虎肉已经烟熏好了,可以在路上多吃些时日。前面琮会遇到很多困难,大家要多加小心。”

    南宫希也不客气,他知道六爷的脾气,将这腿虎肉顺手递到了莫高兴手里,说道: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谢谢六爷和大家的贵重礼物,容南某以机会再报。告辞六爷。”

    说完,南宫希双手一拱,表示谢意。

    六爷回礼,也是双手一拱。

    南宫希右手一挥,说声:

    “走!”

    五人又朝西北方向继续前进。

    六爷几个一直送他们到卧虎指路牌的地方,才挥手和他们告别。

    一路上他们的行程都很缓慢,因为张王希不可能全程让人背、扶,还得靠利己拄拐行走。

    他的双脚都还不能使大力,只能勉强沾地。所以为了照顾他,大家就走得慢。

    还好的是,开始半个月,天气较好,没有恶劣气候出现,也没有其他情况发生。路还较宽。看来这条路经常有人在走。

    这天傍晚,眼看天黑,他们来到了一个较为特殊的地形。

    左边是一座略有起伏的山峰,右边是较为平缓的坡地。

    莫高兴走在前面,不加分辨就迈步朝平缓的坡地走去。

    南宫希叫住了大家:

    “天色已晚,我看今天就不走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为啥呀?趁天未黑,我们可以多赶路。天气也不错啊。”

    莫高兴走回来问道。

    张王希拄拐停下,也问道:

    “师傅,这里没有住的地方。吃的倒不打紧,我们已经习惯了。你们不要考虑我的情况,能够多赶点路,也是好事。”

    路正通和水中月围在他的周围没有说话。

    南宫希扫了大家一眼,说道:

    “倒不是考虑张王希的伤情。如果天气恶劣,需要赶路,那你就要克服。你们忘了上次?没有探路,走错后是什么境遇忘了吗?”

    大家听组长一说,才想起上次就是莫高兴主张乱走,绕了一个大圈不说,还出了很多纰漏。于是都默然不说话了。

    南宫希看大家沉默不语,才说道:

    “这两个地形,看似一个平缓,一个是高山,陡峭。但谁也说不清楚前面是什么样。至于你们担心的住地。”他用手向左边一指,“你们看,那是什么?”

    大家抬头一看,在左边百米开外山峰之下,不是有一所小屋吗?

    只是大家只顾了赶路,没有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看到小屋,水中月第一个很高兴。

    因为对于一个女孩子,在外有一间小屋,比什么都强,有小屋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虽然她的周围有几个武林高手。

    大家除了心里佩服南宫希的细心和考虑事情的周全,也没有其他说法。

    南掌门走在头,三人拎着包裹,张王希拄着拐杖,慢慢走到了山峰下的小屋。

    这是一座石头茅草小屋。

    是用石头砌成的一所圆形小屋。有门无窗。

    在正面,有一个石洞,开了一道小门,说是门,是因为石洞看起来大体还个长方形,而且两边有两根木头,等于是门框。

    除此这外,这个门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严格意义上说,这应该叫门洞准确些。

    圆形墙倒基本上能够遮住风,从下面看,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是黑洞洞的一片。小屋的屋顶是用木头搭建成“人”字形,再在上面盖了很厚的野草。

    在东北角和西南角有的野草又长出了青草,但整体看上去还是挺坚实的。

    “喂,有人吗?”

    南宫希站在屋外,连喊了两声。因为这是出门人基本的礼数。

    不管有没有人,这不是你的财产,你上打扰人家,有人无人都应该打个招呼才是。

    当然没有人应答。

    路正通先走了进去,看了两眼退了出来说道:

    “没有人。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住过了。我闻到了一股动物粪便臭味,我仔细一看,那粪便看不出是什么野兽的粪便。”

    水中月一听,“噗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真的。”

    路正通有些不解,为什么她要嘲笑自己。

    水中月只不过是嘲笑他连看一个粪便都说仔细,没这个必要。但是她不知道出门在外,是要这样小心才行。

    路正通指着里间,对水中月说道:

    “你不信,进去看。”

    “我信,我信,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了?”

    水中月还是边说边笑得弯下了腰。

    这时路正通才听出来,她是笑他对粪便观察太仔细了。

    想到此,路正通给大伙解释道:

    “是应该这样嘛。这也是南掌门教我们的。那个粪便有的已经长霉,有的还发了芽。”

    听到这里,大伙全都笑了,水中月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喘不过气。

    “有什么好笑?走,进去。”

    南宫希脸色一收,大家收住了笑,随他走了进去。

    “虎肉还剩一点,今天我们吃虎肉。”(未完待续)

第三0 0章 两只野兔

    五人进得屋来,这屋已经用木头加柴草作壁分成了两部分。按东西方向斜分。

    刚才路正通看到有动物粪便的那里属于西南部分,这部分和外面的门连在一起。

    但这部分还安了一张石桌,摆了四个石凳。看来以前有人在这吃过饭。

    水中月走进东北部分,那里有一张石床,但上面空空如也。并且东北部分比西南部分小多了。

    她从里面走出来说道:

    “这东北部分没有粪便,还有一张石床,以前有人睡过。我今晚就睡里边。你们就在粪便里睡。”

    她一说,三个年轻人都不断满意。莫高兴说道:

    “什么叫粪便里睡?要不你睡一个试试?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路正通光是笑,没说话。而张王希坐在一个石凳上,右手靠在拐杖的中间手抓的地方,看着门外,若有所思,也没有说话。

    莫高兴看了一眼张王希,掉头对水中月说道:

    “我们睡那里都无所谓,张王希总要睡床上吧?今晚就只有让张王希和你挤一张床喽。”

    水中月一听,又羞又急,瞪了莫高兴一眼,说道: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我也说要睡床上,用不着挤。就让他睡床上好了。”

    这时,南宫希在外侦察了一番回来了,他走进门,对大家说道:

    “在吵什么呢?路正通和莫高兴出来,我们烤虎肉吃。”

    四人一听,兴高采烈地走了出来。

    由莫高兴负责味道打理,路正通和水中月打下手,一个小时后,大家吃上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烤虎肉。

    大家没想到莫高兴还有一手好厨艺,对他的烧烤技术赞不绝口。

    莫高兴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自然对自己的厨艺权吹嘘一番。

    虎肉吃结束。南宫希对第二天的工作做了安排:

    由莫高兴和路正通一组,到平缓地地带去考察;水中月负责照顾张王希;他一个人一组,走左边山峰去考察。

    不管什么情况,在下午太阳下山之前一定要回来,

    水中月嘟起俏嘴,不太满意南掌门的安排,她一个人面对一个病人,不到外边走走,她有些不开心。

    南宫希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对她说道:

    “水姑娘,张王希一个人在屋里不放心,每个人都可能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不能不考虑所有人的处境。

    他们两人一组,我较放心。我一个人也没问题。但如果只张王希一个人,谁也放心不下。

    你留下来,照顾他,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不要有想法。”

    “我又没说有想法,人家留下就是。”

    水中月被南宫希道破了小心思,小嘴更加向外翘了,有些小生气地说道。

    安排结束,大家休息。

    第二天,大家吃了点干粮,各自出发。

    先说莫高兴一组。

    他们所走的方向地势比较平缓。二人倒也开心,特别是莫高兴一路上嘴巴像开了挂,上了高速,从来就没有停过。

    走了三四里,地势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开阔,水洼越来越多。莫高兴对路正通说道:

    “前面如此平坦,我们回去向南掌门报告,明天就走这个方向,也省事。”

    “我看这好像是沼泽地,这么大面积的沼泽地,谁也不敢过。还说省事?”

    “这段时间不是冷吗?哎,你想想,如果这沼泽地一结冰,那我们就方便了,从冰上走,还可以滑冰。”

    莫高兴不以这然,他想的就是轻松一些。

    越往前走,眼前的沼泽地面积完全超出了二人的想像,只能用一望无际来形容。

    在眼睛所到之处,是三种颜色:总体上是浅黄,一部分是灰白,一部分是青翠。

    浅黄的是沼泽的平面泥水的颜色;灰白是荒草和一部分死去的苔藓的颜色;青翠是正生长的苔藓、青草和远处分成若干片的芦苇的颜色。

    而整个沼泽地,也很有意思,面前都是一大片苔藓;左前方五十米外主要长的是芦苇。

    右前方近处以苔藓居多,也有少数青草,东一丛,西一丛,这些青草就像晴空上静止不动的乌云,又像镶嵌在地上的一面面蓝色镜子。几十米之外是几百平米和=的青草。

    二人没想到沼泽地还有如此美景,都有些陶醉,也不再说话,两人在这一刻,特有默契,都凝神远方。

    脚步轻轻向前移动,生怕把眼前的蓝色镜子打碎,或者怕带去一阵风,将乌云吹散。

    突然,二人一惊,吓得往后一撤。

    原来是惊吓了在两米处吃青草的两只野兔。两只灰白肥大野兔从草丛里窜出来,将他们吓了一跳。

    两只野兔窜出草丛,就跑了两米远,回头看了一眼二人,并没有惊慌失措,继续逃跑,又停在一大丛青草里,旁若无人地啃食起来。

    并且它们还是肩并肩地站在一起,特像一对情侣,吃几口,一只用耳朵蹭对方耳朵一下,看着对方,好似在说:

    “我带你来,吃得香不香?下次我还带你来。”

    另一只听了他的话,抬起头来,点点头,好似在说:

    “真香,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下次,我还和你出来,只要你有时间。”

    两只野兔的动作,惹恼了两个年轻人。其实只是因为这些地方几乎从来没人来过,野兔就不怕生人。

    两个年轻人决定将这两个野兔抓住。因为他们想到,抓住这两个野兔,晚上又可以烤野兔了。昨天晚上那顿烤虎肉,香味还没散去,喉咙还在发痒,嘴巴还在缺少油的滋润。

    莫高兴手轻轻向后一招,二人同时默契地后退两步。

    莫高兴再将手朝自己的耳朵边一招,路正通就轻轻走了过来。

    莫高兴将耳朵贴在路正通的耳朵上小声说道:

    “我们将这两只野兔捉回去,今晚吃烤兔。我们一人捉一只,你追白那只,我捉灰那只。你的武功不是比我厉害吗?那我们今天比轻功吧。”

    哪个年轻人不好胜。尤其是在有漂亮女孩同行的时候,这种好胜心就更强了。

    路正通当然不愿意输,点点头。

    二人又慢慢向两只兔子靠近。

    当离野兔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时,莫高兴轻声喝道:

    “上!”

    几乎同时,二人一起扑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0一章 白兔蟒蛇

    野兔岂是好抓的。

    二人动作够快,野兔的反应也快。二人扑过去,感觉双手就要逮住时,“哧溜”,野兔从手边逃走了。

    野兔也有默契。灰野兔向左边逃, 白野兔向右边逃。

    二人各朝自己的目标追去。

    左边的灰野兔似乎忘记了回家的路,被莫高兴追得找不到方向,在左侧三十米大的一块地内乱窜。莫高兴也在这块地内打圈圈。

    右边的白野兔可对路线比较熟悉,很有节奏地朝一个方向跑,路正通也很干脆地向一个方向追。一会儿,他们二人就失去了联系,相距有五六十米。

    各人追逐各人的目标,没有功夫去理别人。

    路正通的轻功实比同来的三人要高明些,在这样的沼泽地中,也是速度不慢,但总是比兔子慢半拍,有两三次,就在离兔子一寸的时候,兔子就从手边跑掉了。

    现在他已经追到了离开始的地方有五百米左右了。前边的沼泽地更难行,地面更柔软。

    兔子逃跑的线路上,在前方三十多米就全是一大片没有绿色植物的沼泽地,被水覆盖。

    路正通可以看到,但野兔看不到。路正通感觉再加点劲,兔子就无路可逃,至少没有力气可逃了。

    他停下,准备提一口气,将野兔活捉。这时,兔子停在了一丛青草边,竟然悠哉游哉啃起了青草,可把路正通气坏了。

    但细心的路正通再一看,野兔右边三米就有一片芦苇,如果野兔逃入芦苇中,就没法抓住他了。在追捕时,要先切断他的逃跑之路,得从右边包抄。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路正通一提气,从右侧向野兔扑了过去。他和野兔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在咫尺,这一次十拿九稳。

    可人算不如天算,好多时候就是这样,明明自己认为夫君的事情,最终都没有成功,而以失败告终。

    路正通双脚在即将落地的一瞬间,和另外一件物体撞了一下。

    当时他的注意力全在野兔身上,实际上他是和另外一个动物在空中相遇,二者撞在了一起。

    他在向野兔扑去的同时,另一个黑影也同时向野兔扑了过去。

    这个黑影不是人,是一条沼泽地特有的一种蟒蛇,它的体形往往很大,是食肉动物。

    什么都吃,连沼泽地里的鳄鱼都怕它三分。

    以吃沼泽地里的水獭、水田鼠、水鼩鼱为主。还吃鹬类、涉禽类的鹤和鹭、游禽类的鸭和雁、猛禽类的沼泽鹄等,以及两栖类的蟾蜍和青蛙。

    偶尔开开洋荤,就吃鳄鱼,而这沼泽地中的野兔那就是它的美味大餐、稀世珍馐。

    路正通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它今天在这里呆的时间比路正通还长,好不容易有一次享受大餐的机会,谁愿意放过。

    路正通不愿意,它更不愿意。

    见有人与它抢美食,这条蟒蛇将攻击对象在扑去的时候改变成了人。

    因此,在二者一接触的时候,它就朝路正通的右脚踝狠狠地咬了一口。

    此时,路正通还不知道危险已至,大难即将临头。因为在碰撞的一瞬间,他只知道碰撞了一件东西,并没有感觉出来疼痛。

    这就像我们平时被刀砍了一刀,在最初的前几秒钟,我们没有疼痛之感,那是从我们受伤到我们感知疼痛,是有一个时间过程,才会传递到我们的神经系统。

    野兔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但有惊无险。因为它再一次意外逃脱了。

    野兔跑到一边,还不知道它已经在死亡线上溜了一圈,现在又回来了。还躲在一边悠哉游哉、自由自在啃着青草,看表演呢。

    路正通现在已经知道受到了袭击,也知道了袭击他的敌人是谁。

    因为一条巨蟒就在眼前,正高昂地举着头,在向他示威。也准备向他发起第二次冲锋。蟒蛇吐出长长的、腥红的信子,在试探。

    路正通想发功、想拔剑,但他已经感到无力发功、无法也不敢拔剑了。因为现在有另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向他袭来。

    疼痛传遍了他的全身,麻醉已经越来越强烈。他第一个感觉,这条蛇有毒,有剧毒。

    如运功发力,无益于自讨灭亡。

    管不了毒蛇的攻击,管不了野兔逃到了哪里。现在最要紧的是闭着气息,不让毒素蔓延。

    再不动手,一会儿连动手阻止的机会也没有了。

    路正通迅速气运右手,在自己的膝盖、大腿、右肋、后背几处连点几下,点了毒素必经的几处要道大穴。

    要让毒素和毒液尽可能地不在身体里,他想抽出宝剑,将右脚踝割开一个口子,让毒液尽量流一部分出去。

    可感到右手越来越**、越来越沉重。但不这样做,身体会越来越吃不消了。

    路正通拼了一口气,右手将宝剑拔出,在右脚踝上划口子,可第一次,都没成功,他用尽力气割了三次,才将右脚踝蛇咬的部位划了一个十字。

    想再用手挤挤,让毒液多流出一些,试了一次,可力不从心,无法完成。

    就在这时,他感到身体整个在下沉,脚踝已经看不见了,只看见肿得像陶罐粗的小腿正在一点点朝沼泽地里陷下去。

    因为他因痛就在挣扎做动作,这里的平面在他未受伤的时候,他施展轻功,对地面的压强不大。

    现在地表面被他破坏,变得黏稠、松软。他的轻功也无法施展,有无力奔跑,所以双脚在一点点陷入了沼泽地中。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正在这时,更可怕的一幕出现了。

    左前方一张大口向他张来,他眼前一片模糊,向后重重地平倒下去。

    “路兄,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追灰色野兔的莫高兴已经回来了,正好看见了路正通向后平平地全倒下去。

    莫高兴不知道路正通经历了什么,刚才又发生了什么。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救助路正通。

    莫高兴目的地了看眼前的沼泽地,还有自己刚才的经历,他有些犹豫,有些害怕。左脚朝前跨出去两次,又像被蛇咬一样缩了回来。

    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提气运功,按路正通追逐野兔的路线向出事的地方奔去。

    在中途他两次停下来,想改变方向,走近道,但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后他还是放弃了,继续沿路正通走过的路奔去。他想到,没有走过的,说不定更危险,而走过的,至少前面部分是没有问题的。

    在离路正通还有三十多米时,他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睁大了惶恐的眼睛。(未完待续)

第三0二章 蛇鳄相争

    莫高兴面前是二物在相争。

    一条蟒蛇和一条鲤鱼在撕咬在纠缠。

    在路正通倒下的时候,他看见一张巨口在向他张咬过来,就是那条鳄鱼。

    蟒蛇还在试探路正通,准备向他发起第二次攻击,没想到这条鳄鱼一点不讲理,不经过它的同意,就朝它的猎物下手了。

    无礼对方,抢夺猎物,这在动物界是很不道德,很严重的,**裸的蔑视和挑衅。

    但鳄鱼还是得手了。它已经将路正通的左小腿的肉咬下了一块,也不用嚼,一口就吞了进去。

    动物和人也没有多大区别,偷偷摸摸的,不劳而获的得到,总能让之兴奋刺激,得到了一次一点好处,就想得到第二次。

    鳄鱼更不讲理,张开大口,又欲来第二次。

    蟒蛇可不是怂包,也不认怂,敢侵犯我,我必以之还击。

    它见鲤鱼恬不知耻,又来第二次,决定给它点颜色看看,否则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就在鳄鱼咬向路正通大腿的时候,蟒蛇也不甘示弱,冲向了鳄鱼。

    可蟒蛇没想到鳄鱼的嘴巴张得太大了,它的头直接钻进了鳄鱼的大嘴里。

    鳄鱼正高兴,哪来这样的好事,竟然有送进嘴里的美餐,不咏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鳄鱼张嘴就咬,要一口将蟒蛇吞进肚子。

    蟒蛇的反应也迅速,既来之,则安之。进都进来了,它也不打算出去了,呆着就呆着吧。但不是老老实实地呆着,我的颜色还没有给你看看。

    蟒蛇一口咬住鳄鱼的上嘴唇,死不松口。你让我难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趁还有力气和空间,蟒蛇将体内的毒液全部送给了鳄鱼。

    鳄鱼要将蟒蛇生吞活剥,是不活剥也要生吞。虽然又麻又痛,但吃下去才是自己的。

    但它的快感没有持续多久,感觉越来越不对劲,现在痛感比快感增添了不少,问题是还在加剧。

    蟒蛇的日子也不好过,鳄鱼的尖利牙齿一直没有松开,还有加剧,并且的身体已经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被鳄鱼吞进去了一两尺。

    莫高兴看到的就是二者谁也不放开谁的时候。

    他见蟒蛇将鳄鱼整个身体死命缠住,鳄鱼被缠住身体,才知道吞了一个**,现在吞又吞不进去,吐又吐不出来,还不敢吐出来。

    大家都只能玩命。

    蟒蛇在用命绞缠鳄鱼,准备将之绞杀;鳄鱼在狠命将蟒蛇往肚里吞,要将蟒蛇闭杀在肚子里。

    两者都难受,现在最难受的是鳄鱼,他内外受伤。

    体内又麻又痛,体外还有一根粗大的绳子在勒紧在挤压。它开始抵抗和挣扎。

    往沼泽里面钻、拱,尾巴不停地乱扫、乱摆,想摆脱蟒蛇的缠绞。

    不一会儿,路正通一身全是黄色的泥巴,有的小泥点也甩到了莫高兴脸上、身上。吓得莫高兴又往后退了两步。

    没过多久,路正通左方方圆丈许的地方,被扫荡得平平整整、光光滑滑。

    再过一阵,鳄鱼的动作越来越小,看来没啥力气了,而蟒蛇也只剩下半段。但蟒蛇并没有松开剩下半段。

    鳄鱼拖着蟒蛇在蠕动,在沼泽地稀泥里蠕动。只有鳄鱼的脊背和蟒蛇的一点尾巴还在泥面上。

    莫高兴见二者的打斗不精彩,接近尾声,注意力一松,愣了一下神,突然没有看见鳄鱼了。

    他仔细一看,原来鳄鱼拱到了路正通的身下,就在那里和蟒蛇寿终正寝。

    又过了几分钟,莫高兴看三者一动不动,他不知路正通的生死情况,无论如何是要去看看的。

    他壮着胆子提气赶到路正通的身边,抓一把细草擦拭一下路正通的泥脸,先将他鼻子嘴巴里的稀泥除掉,怕堵住路正通的呼吸。

    本想拖一下他,但这里的泥面太松软,一用力就会陷下去。

    看路正通这个样子,一个人是没法弄出去的。还是先看看他是否有生命体征。

    莫高兴伸手一探路正通的鼻孔,还有微弱的气息。他稍稍放宽了心。

    当下怎么办?是一个人弄他出去,还是回去汇报。

    思索片刻,莫高兴决定还是回去向南掌门他们报告才行。

    莫高兴不敢在沼泽地里多呆一分钟。这一次他离开沼泽地,比平时的速度可快多了。几个晃身,他就冲了出来。

    那到底莫高兴去追灰色野兔,是怎么回事,又经历了什么呢?

    话说莫高兴追灰野兔。先在安全地带,野兔好像故意和他捉迷藏,引他转圈圈。

    也是好几次,就差一寸之遥,就能抓住。可就是这一寸,每次都让他无功而返。

    越追莫高兴越生气,越生气就越赌气,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天不抓住这只死野兔就不回去。

    野兔好象也读懂了他的心思,不再躲猫猫了,得寻得办法,找条逃跑路线。

    莫高兴眼见野兔躲在了靠边的一处深草里,一招八步赶蝉,连扑带抓奔向野兔。

    没想到这野兔也够狡猾,竟一转身从他胯下同志一次逃脱。朝长了大片芦苇那边跑去。

    此时,莫高兴的怒火已经升起,施展轻功就追了上去。

    莫高兴以为野兔会走直线,就朝野兔逃跑的方向发力猛追,可野兔在中途又一次和他开了个玩笑,左右跑了两次。

    气得他“唰”一声抽出宝剑,今天活的不行,死的也要。

    野兔见大事不妙,没等宝剑沾身,早已开启全力逃生的模式。

    莫高兴哪里还会给它机会,左砍右斩,一定要将其斩杀。

    都说兔子逼急了会咬人,那得看什么时候,这一次,它被逼如此急,也没打算咬人,只顾逃命。

    莫高兴也是第一次看到逼急了的兔子会跳远,而且会跳很远。

    兔子跳进了一块芦苇中,它好像知道追兵没有跟上去,竟然回头摩梭着自己的皮毛,不停地用头去蹭两边的芦苇根,在挠痒痒。

    莫高兴气急败坏,再一次冲了过去。

    等他飞身过去,狡猾的野兔又逃跑了。但这一次逃窜,它没跑多远,就停住了。

    就在莫高兴三米远的左前方,头好像被芦苇根戳了一下,有点懵地回过头来看着追它的莫高兴,竟然呆立不动。

    莫高兴见状,右手一扬,将手中利剑飞了过去。

    手一扬,野兔知道大难临头,硬生生往旁边一挤,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但腿毛被削下一撮,随芦花四处飞扬。兔子前方的芦苇也被斩断两根。

    莫高兴非常气恼,心里埋怨那几根芦苇,不是这几根芦苇挡了他的宝剑,这只兔子定是他的盘中餐。不等追过去,那只兔子又跑掉了。

    这时,莫高兴才明白,不是每一次努力都有结果。像这一次就以他的失败而告终。

    他无可奈何地拾起宝剑,退了回来。

    他想看看路正通的战绩,没想到路正通比他更惨。

    莫高兴垂头丧气地向石头小屋走去。(未完待续)

第三0三章 掌门有法

    且说莫高兴一人垂头丧气地走回石屋。屋外没有见一个人,也没听到什么声响。

    莫高兴有种莫名的担心,是南掌门也没有回来,还是又出什么事了?

    他未进屋,在屋外就喊水中月的名字。也没听见水中月在里面出声,这下他更紧张,连叫其他人的名字他都不敢了。

    莫高兴轻手轻脚摸到门边,朝里看看里面的张王希是否还在。当他探头一看,里面没有水中月,张王希倒在,他正想问水中月哪去了,却看见张王希满头是汗,脸色发白,紧咬嘴唇,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莫高兴不知什么情况,赶紧走进去,问道:

    “张兄,怎么了?人呢?”

    张王希还是一声不吭,紧咬嘴唇,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向下滴落。可没见张王希有新伤。

    见张王希不说话,莫高兴走进右边房间,一瞅,里面没人。

    他也不知道人去哪了,张王希到底怎么了。只得站在一旁干着急。

    过了一盏茶时候,张王希脸色稍稍好看些了,额头不再冒汗,也没咬嘴唇了,莫高兴才又问道:

    “刚才张兄怎么了?他们人呢?”

    实际上他问的他们,也不过就是两个人,一是水中月,二是南宫希。南宫希早晨就同他一起出发的,应该没回来,所以他问的他们,就是指水中月一人了。

    张王希苦笑道:

    “不好意思了,莫兄。刚才我觉得一阵阵惊慌,想吐又吐不出来,浑身像针刺一般难受。前几天就有这种现象,但我不敢对师傅讲,没想到今天又发作了。”

    说到这里,张王希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早知道我的运气不好,要出这么多事,给大家带来麻烦,我就不应该和你们一道,换一个人就没有这档子事了。”

    “别这样说,这不是运气的问题,是有敌人在和我们作对,什么运气不运气的。你安心养病就是了。其他事不用你管。”

    “你问的人。师傅还没回来;水中月说要到山上去采点干草枯枝回来,要做饭要取暖,我叫她别去。她不听,一个人去了。说就在后山上,要不你去看看。我没事了。”

    莫高兴听他说,南宫希没回来,水中月到后山捡柴去了,退了出来,想去看看水中月在何处拾柴火。

    这时,张王希又叫住了他:

    “刚才 外乡人你说的我隔一段时间又冒虚汗,要呕吐,浑身难受,像针刺一般的症状,师傅回来你不要对他讲,这事,我谁也没讲过。

    “水中月看我疼得不行,问我,我也没对他实话。哎,和你同去的路正通路兄呢?哪去了?”

    “他出事了。我看你难受,我也不敢对你说。我就是找水中月在哪里,只少两个人看能不能将他救回来。你不管,我先找到水中月再说。”

    莫高兴心里也不是没想起路正通,是他一个人无主张,也没法去救。

    莫高兴刚走到石屋侧面,水中月怀里抱一大抱柴火从山上小跑下来了。

    不等莫高兴开口,她问道:

    “莫大侠,今天该有收获吧?找到了什么好吃的,快拿出来我尝尝。”

    莫高兴一脸苦瓜说道:

    “什么好吃的?人都弄丢了。你还想好吃的。”

    水中月将怀中的柴火扔在天生屋门前,拍拍手问道:

    “丢人了,丢谁了?路正通?一个大活人会弄丢?”

    “是,就是把路正通弄丢了。”

    “路正通会丢?你们不要合伙来骗人。我不信。他有那么高的功夫也会丢?”

    水吕月歪着个脑袋连连摇头。

    莫高兴一本正经地说道:

    “谁和你开玩笑?不信,你叫他的名字试试,看他答不答应?”

    水中月一边叫着路正通的名字,一边跑进屋里,没见人,又跑到石屋外能够藏人的地方搜寻了一圈,果真没人,她才意识到可能真把路正通丢了,不,路正通出事了。

    她跑回来盯着莫高兴的眼睛问道:

    “他在哪出的事?快说。”

    “一时说不清楚,你和我快去救他就是了。最好是南掌门在,但等不及了。走!”

    “你不说啥情况,怎么去救人?”

    水中月想到她什么状况都没搞清,就贸然去救人,怕连自己都要搭进去,故不去。

    二人正在争执,南宫希回来了。就从刚才水中月拾柴火的那条山路回来的。

    但几人都没听到什么动静,他就到了大家的跟前。众人对南掌门的轻功都自叹不如。

    见大家争执,南宫希问道:

    “你们争什么?是不是找到很多好吃的了?”莫高兴将身子一侧,南宫希进了屋子,扫了一眼大家,“莫高兴,路正通人呢?到哪去了?”

    “我正要和水中月一起去救他。南掌门来了最好,我们人多就有办法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怎么去救人”

    南宫希一听说路正通出事,刚才还平静的神情马上又变得凝重起来。

    莫高兴将整个过程一五一十地对大家说了,南宫希听罢说道:

    “既然人陷入沼泽地里,空手去是不行的,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还去救他人。

    “现场有没有木板之类的东西?有就好办。”

    “我没认真观察。”南宫希一听,摇摇头。莫高兴想了想肯定地说:

    “现场没有木板之类的东西。”

    “马上找找屋里有没有?”

    莫高兴和水中月同时站起来,里里外外搜了一圈,回来报告没有。

    “有没有稍粗的干木头,长一些的最好?”

    二人又走看了一圈,莫高兴说道:

    “屋后有一根干杉木。一丈来长。”

    水中月也向南宫希报告在屋里找到一根干松木。

    “有两根就行,我和你一人扛一根,是干的不重。我们去搬木头,你准备两件干衣服。”

    南宫希对二人说道。

    不一会儿,他和莫高兴一人搬了一根木头出来,长度差不多。水中月也找了两件衣服拿在手上。

    “我们走!”

    虽然肩上扛有木头,一是干木头,二来大家都怕时间一拖长,路正通就没命,所以几乎是小跑到的现场。

    “你在这边等我们将路正通弄出来,我和莫高兴去救人。”

    南宫希叫水中月呆在安全地带,他们去救人。

    有了干木头,他们又有轻功,走在沼泽地上,就方便多了。

    才一会儿,二人就赶到了路正通身边。

    南宫希伸手一试路正通的鼻子,还有微弱气息。赶紧说道:

    “还有救。两根木头并排放在他身边,第一下要用较大的力,因为他的双脚陷在泥里,双脚一出来就轻松了。”

    二人一人站一根木头上,一人抓路正通的一只胳臂,南宫希发出口令:

    “一,二,三,起!”

    二人同时用力,一下将路正通提出了泥潭。(未完待续)

第三0四章 救出泥潭

    “一,二,三,起!”

    二人同时用力,一下将路正通提出了泥潭。

    路正通出得泥潭,顺带出不少泥浆,给南宫希和莫高兴溅了一身。

    南宫希顾不得擦去身上的泥点,先将路正通右裤腿割下一截,撕出几条,紧紧系在他的大腿根,以防毒素上蹿。

    回头见旁边有一水洼,二人合力将路正通拖至水洼处,简单洗尽其身上、脸上泥污,一个泥人才现出一个人样。

    待基本除去其身上的污秽物,南宫希遂检查路正通的伤势,根据现场情况和莫高兴的叙述,他就是被毒蛇所咬,还的被鳄鱼咬了一口,受了外伤。

    当检查至路正通小腿时,莫高兴不敢往下看,心里一阵阵反胃,似要呕吐。

    那是路正通的外伤也足够吓人,他的左小腿上的那段肌肉,被凶猛的鳄鱼咬去了在大半,中间部分露出了骨头,让人一看,不寒而栗。

    幸亏路正通在被毒蛇咬后,就自己将下肢通上肢的主要神经和穴道都点穴封经,出血不甚严重。

    南宫希叫莫高兴将带来的干木头朝来路摆放,每次摆放时,重叠部分大约两尺。

    这样做的目的是,当身负路正通之人走完第一根,走到第二根时,空手之人站在重叠之处,便于将后方木头移到前方。

    顾不得路正通身上的污泥浊水,南宫希主动将路正通拉负背上,起身朝安全地带走去。

    有了干木头踩在脚下,他的轻功又比其他人好,倒也不是很困难,就走完第一根木头。

    只是在第一次移后方木头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

    莫高兴没有经验,想要将木头全部扛在肩上,从新移到将前方。这样会花费很多力气,将木头往肩上扛的过程中,他的轻功较弱,势必脚下用力大,人就沉重,脚下踩的木头后半段也陷进泥里不少。

    南宫希连忙告之:降低重心,深蹲猫腰,抬起木头一端,这们不用太大的力,将木头拖到第二根中间时,换手托住木头中央,瞬间发力,就可将木头推至前方了。

    莫高兴照南宫希的办法,果然好用,一次成功。

    二人就这样互相配合,没用几站,就走过了一半危险地带。

    莫高兴见南宫希的衣服也被路正通给弄脏了,背负一百多斤的南掌门又要施展轻功,又要注意脚下,肩上还要使力,额头上已经有一层细汗,便对南宫希说道:

    “南掌门,下一站我来换你。”

    南宫希有那么大的年岁,也不客气,喘着气说道:

    “好吧。我真的有些累,要说坚持还可以坚持,你来搭把手,换一下更好。”

    二人走到两根木头交接之处,南宫希将路正通移交到莫高兴背上。

    按刚才的办法,一人背负路正通,一人交替移动脚下的木头,半个时辰不到,三人终于撤到地带。

    来不及休息一分钟,因为路正通的伤情他们还没有详细检查。

    “水姑娘,我们先给路正通换衣服,一会儿你将换下的衣服就在这里找个地方清洗干净,回去没有水。莫高兴,你去将路正通的衣服扒下来,我洗手给他换上去。”

    南宫希环顾四周,见左右各有一个水洼,左边一个较大,右边一个较小,都挺近、挺方便,都处在安全地带。

    他走到右边一个水洼,将手洗净,回来说道:

    “左边这个稍大些,呆会儿你就在左边给他洗衣。”

    水中月将手中的衣服递到南宫希手里,自觉地背过身去。

    南宫希走到路正通身边,对莫高兴说道:

    “别忙,我们趁他的衣服未全脱掉,这样好拖些。我们将他拖到那边水洼处,一会儿除掉衣服后,给他洗洗澡,让他也穿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大冬天的给他洗澡,不怕他感冒,伤得更重?”

    “人在昏迷期间,洗澡是不碍事的。在清醒的时候,低温洗澡可能会着凉感冒。练武之人,谁的身体不能洗冷水澡,你在给我开玩笑。”

    南宫希笑骂道。

    “他倒穿一身干净的衣服,我们呢?你看看我们。”

    莫高兴指着自己的脸和身上,又指着南宫希的脸和身上。南宫希看看莫高兴又看看自己,都忍不住自嘲般笑了。

    二人将路正通拖到水洼边,除去他的身上衣服,浇水给他洗澡。

    刚洗到路正通的左小腿,莫高兴又不敢往下洗了,那个伤口真是吓人,看见白森森的骨头和几束白筋。

    莫高兴背过身,呕了几口,没有吐出来。待他回头的时候,南宫希已经给路正通打理干净,套上了左脚裤腿。

    二人配合,给路正通穿上的衣服。

    “洗好没有?我们都给他弄好了。”

    莫高兴回头问水中月。

    “马上就好,虽说不太干净,总比刚才好多了。”

    水中月还在清洗、揉搓。回头瞥了一眼说道。

    南宫希见路正通身下已经弄得有些脏了,在他脚下还有些脏水。他看看周围,对莫高兴说道:

    “现在我们得想个办法让路正通苏醒,让他多少恢复一点意识和体力。

    先将他弄到一处干燥的地方去。这回去不是一时半会儿,他没有一点滴意识和体力,全靠我们背负,大家都受不了。”

    “将他弄醒,还不是我们负在背上或扛在肩上,他也不会用力,这有什么区别?”

    莫高兴不解南宫希的意思。

    “这你就不懂 了。我问你,同一个人死前和死后我们背负他,有没有区别?”

    “你还别说,以前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这种感觉我还真有。人没死的时候,背负背上感觉要轻松些;人死后,在背上就如一砣沉重的石头,挺重的。南掌门,这是什么道理?”

    莫高兴发现真有过这种感受,他请教南宫希。

    “这个道理说来有些玄乎。人在未死之前,他有生命力,就像一株小草,他的整个人体精、气、神都是积极向上的,就产生一种我们看不见的向上的力量;

    当人死后,他的整个精、气、神都是往下的,也就是通常我们说的,钻土,入黄泉。这个力量不往上而往下。

    故我们的感觉不一样。生前轻,死后重。”

    “哦,我懂了。想想还真有一定道理。”

    “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他苏醒,我们只有将他体内的毒素逼出,他才会苏醒。现在我们都用了不少真气,不能全力施为,只能逼一部分。”

    正说着,水中月也将脏衣服洗净过来了。

    她走过来,二人正在将路正通挪移到干净、干燥的地方去,路正通的左脚小腿伤口正对着她。

    水中月一见那个白森森的伤口,吓得“哇”一声大叫,掉头就跑。(未完待续)

第三0五章 发功逼毒

    南宫希本来要先给路正通输送点真气,但看他们两个一见路正通的伤口,都有些受不了,他决定先给他包扎伤口。

    “你们都走开些,我先给他包扎伤口。”

    南宫希看他们的模样,干脆让他们走远点,以免影响动作和心情。

    没有方便的纱布和绑带,南宫希将自己衣服的下摆撕下一幅,分成三条。

    再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个红色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点红色粉末,轻轻洒在路正通的小腿受伤部位,将布条小心翼翼地缠裹好,才对二人说道:

    “好,可以了,现在你们可放心了。”

    二人走过去,看了路正通昏迷的样子,也是叹息不已。

    “现在无法将他送回去。我先给他输送真气,将他体内的毒素逼出一些,看他是否能够苏醒?”

    南宫希对二人说道。

    莫高兴和水中月一人一边抓住路正通的臂膀,南宫希坐在他的身后。

    南宫希伸出双掌,轻轻抵在路正通的背上。闭目凝神,过了一盏茶时候,只见南宫希的脸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路正通左脚踝用剑割成的十字伤口处,沁出了一些黑色浓稠液体。

    路正通还处于昏迷之中。

    又过了一刻钟,水中月突然很惊奇地说道:

    “哎,活了活了。”

    “什么活了?大惊小怪。”

    莫高兴在旁怼道。

    “不信,你试试。他的手臂比刚才暖和了。刚才是冰冷的。”

    “嗯,真的。他的手臂比刚才暖和了。”

    莫高兴也感觉到了路正通身体体温的变化。水中月比他细心,先感知到。

    再过一些时候,路正通右脚脚踝流出的液体在变色。开始流一些黄色液体,过了一阵,黄色液体变淡,渐渐变成淡红,再后来,淡红变成鲜红。

    但眼睛还是紧闭。

    南宫希“嚯嚯”连声。他和路正通二人头上同时冒出腾腾热气,南宫希脸色微微发白;路正通脸上渐渐有些红润,青乌的嘴唇呈现一点血色。他微微张口轻轻“啊”了一声。

    南宫希突然大喝一声,双手一推,这时,路正通也几乎同时“啊”一声大叫,身体向前一扑,头一点,张口喷出一口黑血。

    幸亏有二人一左一右抓住他的手臂,他才没有扑倒在前。

    南宫希收功。路正通眼睛睁了开来。

    大家见他苏醒,心里舒了一口气。

    南宫希却好似大病初愈一般,脸色由白变蜡黄。他将双眼微微闭上,自行运功调理。约摸过去十多分钟,他的脸色也趋于正常,才慢慢站了起来,说道:

    “现在我们都需要休息休养。就委屈你们两个,一边一个夹住他,我们慢慢走回去。”

    南宫希将衣服提在手里,二人扶持着路正通一步步朝石小屋走去。

    这时太阳已经被西山吞没,西边一抹血红晚霞挂在天空。可大家的心情还是没有丝毫轻松。

    回到小屋,将两个伤员安顿好,南宫希安排莫、水二人做点简单的晚饭。

    他一个人坐在石凳上沉思。

    张王希还拄着双拐,新的伤情又出现,路正通又是两处受伤。两人都是小分队的中坚力量。

    论武功和办事稳妥,这二人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冲锋陷阵就是我的哼哈二将。莫高兴太浮躁、太年轻;水中月太胆小,没有任何江湖经验。

    上次给董盟主汇报有进程,要求在三天内赶到前头大平镇,还有二百六十公里,现在带两个伤员,这可如果是好?

    我现在的具体情况他虽说知晓,并说在紧急情况下会派人来增援。但哪想到这紧急情况来得如此快速。

    哎,我不是累出问题,我这是要急出问题。

    现在这个情况,继续赶路,不可能了,必须休养生息。二人起码要能够自理,才能出发。可要等到什么时候,三两天行吗?

    想到这里,他又抬起头来看看,受伤的二人。张王希好一点,面色平和;而路正通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倒在床上,紧闭眼睛,一声不吭。

    南宫希边思考边走了出来,看看周围的情况和明天的天色,水中月从屋里跟了出来,将一个烧饼递了过来:

    “给,南掌门。剩的虎肉还要等片刻。先充充饥。”

    “你从什么地方找到的?不是没有干粮了吗?他们几个吃”

    南宫希没有接她的烧饼,问道。

    “这是从东头寨出发的时候,阿光大哥头天给我塞在包裹里的,我当时不要,推脱几次,将烧饼放在了窗边。没想到,不知他啥时候又偷偷给我塞在口袋里了。

    “总共四个,我和莫高兴平分一个,你们三人一人一个。结果,路正通只要了半个,我要了他退我的半个,这样,莫高兴也得到了一个。”

    “你为啥只要半个?”

    “她为啥只要半个?女孩子吃得少,半个够了。”

    莫高兴啃着烧饼出来了。水中月回头白他一眼:

    “又是话多。”然后她又将烧饼递了过来,“最累的是掌门,你就拿着吧。”

    南宫希没说话,默默接过了烧饼,啃了一口,问道:

    “烤肉怎么样了?”

    “马上就好,烧饼吃完,就接上我的烤肉。”

    莫高兴说着又反身走了进去。

    吃过烤肉,大家准备休息。

    南宫希简单给大家讲了上前的情况,三两天肯定走不了,要等二人的伤势得到进一步好转,才能出发,让大家耐心。

    并直言不讳地给大家谈到,他们的行程已经给董盟主作了汇报,如果有必要,董盟主会派人来支援。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两个,一是有两个伤员,随时要注意伤情的变化,还因为战斗减员,要严防敌人的袭击谈话完毕。

    二是马上要断炊了,如何搞到吃的,就变成了叛徒大事。

    讲到这里,南宫希神秘地笑笑:

    “水中月,你将我的口袋里的木耳拿出来。”

    抽有人都很诧异,南掌门什么时候也玩起了自私,私藏东西了?

    “南掌门,没想你还留了一手。”

    水中月说道。

    “什么留一手?是今天我去探路,在大山里一棵树上捡来的。

    这种野菌长在树上,也称为木耳,可吃。吃法还挺多的,可以蒸煮、煎炒、烹炸,还可以烧烤。

    今天下午一直忙,谁有时间想起,我都是刚才谈到吃的才想起,怕明天搞忘记,才让你现在将它拿出来。”

    “明天,我和莫高兴去沼泽地找吃的,你就在这里,看护病人。你的任务比我们重,可不能出问题。”

    南宫希安排妥当,他将张王希和路正通安排在石床上,专门给水中月分了两条石凳,他和莫高兴一条石凳。

    练武之人休息主要以打坐为主,既起到了睡觉的作用,还能练功,并且对周围环境可以保持高度的警惕,另外还有一个好处,只要有紧急情况,随时可以出击或逃离。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家简单吃了点东西,各自做事。(未完待续)

第三0六章 沼泽食物

    南宫希和莫高兴二人带着宝剑、飞刀、套索。还是到沼泽地碰碰运气。看是否还有野兔出现,有其他可吃的也行。

    可到了傍晚,连蚊子都没看见一只,更不要说野兔了。

    二人垂头丧气正准备回去,莫高兴突然想到,昨天不是还有两条自相残杀的动物吗?那也是可以吃的。

    蟒蛇有毒,那是它咬人,毒液从毒囊经嘴里射出才有毒,直接去掉牙齿毒囊,那是可以吃的。这样冷的天,不会腐烂变质。

    南宫希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 二人说干就干。

    当他们沿昨天的木头走到动物死去的地方时,却发现只剩下一条鳄鱼。

    二人细细一看,在沼泽地上,有一条蟒蛇被拖走的长长的痕迹,旁边还有许多四足动物的足印。

    二人初步判断,这不会是人为,应该就是其他鳄鱼来报复或者来找吃的,将蟒蛇拖走了。

    至于为什么不吃鳄鱼,也没搬走鳄鱼,也很好解释,就因为是鳄鱼的同类,他们不吃同类,所以将鳄鱼留下。

    二人也不管它是不是吃人的动物,五个人等着吃的,能有就不错了。

    他们将鳄鱼皮去掉,将它的心脏剜除,用剑割成四块,拿到水洼洗尽。总算这天没白来。

    有了食物,当晚大家稍稍开心一些。

    当晚,想到面临的种种困难和压力,南宫希久久不能入睡。

    在半夜的时候,他听到了两声轻微的**,这是谁的声音?他马上侧耳倾听,隔了不到五秒,这个声音又出现了。

    他悄悄站起,轻轻走到隔子墙边,借助微弱的月光,只见张王希左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右手石床的一只脚,咬住下嘴唇,身体在左右翻滚。

    南宫希轻轻走进去,问道:

    “怎么回事?什么地方不舒服?”

    听到有人走进去,张王希停止一切动作。

    “我问你,什么地方不舒服?”

    南宫希加重了语气。

    “没,没有不舒服?”

    “你,你要瞒我到几时?”

    原来,有经验的南宫希在张王希受伤的时候,就发现他的伤和反应和单纯的皮肉操作和骨折伤有些不一样,他的伤口颜色总是不帮正常,但他也说不上哪里不正常。

    这几天他都在留意张王希的伤情,一来忙,二来也没听见他有什么反应,所以他就没太关注。

    现在听到了爱徒的**,他知道,一定不是小问题,小问题张王希是不会叫出声的。

    南宫希加重了语气,也惊动了其他人。大家都起来看是怎么回事。

    看了张王希的情况,莫高兴知道张王希的伤情再也不能隐瞒了,于是他对南宫希说道:

    “昨天我回来,也看到他有过一次很痛苦,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问他,他不让我说。事情一多,我就搞忘了。”

    “是怎样一种痛?你说说,看有没有法子?”

    南宫希没有责怪爱徒,只严肃地问他。

    “从第二天开始,我的身体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不良反应。开始两天,是两天一次,后来,发作的次数变得频繁起来,不到两天一次,一天一次。

    每次发作,先是受伤部位发麻,然后遍及全身,想呕吐又吐不出来,头痛欲裂。”

    “没什么疑问,你这种状况就是中毒的表现,我后来一直在想,就应该是那两个铁夹子的问题,有人遂意在铁夹上种下了毒。

    而这种毒,它的发作可能有规律,也可能无规律。而且会加深和蔓延。我看就是你身体里的毒在加深,所以发作的频率缩短。

    也没有解药,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内力给你逼出一部分毒素。显然要将毒素彻底逼出体外,是不可能的。

    我在想,这敌人真是险恶,可能他们的目标是我,可惜让你遭遇了毒手,但敌人这条计策狠毒就在于,只要我们五人中任何一人中毒,就会让我们的战斗力减弱。

    你想,我们如果不知道这种毒素的厉害,不管它,那中毒之人必然会死亡。

    如果我们知道了这种毒素的厉害,又没有解药,就只有唯一办法,用他人花大力气,用很多内力逼毒。

    这样一来,我们互相都要受损,这对敌人自然就是大大的好处了。”

    听到这里,大家才明白敌人的阴险,这一招太厉害。张王希凄然地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不让敌人的当,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师傅,我不要你给我用内力逼毒了。”

    大家听了张王希的话,心中一阵凄凉,面面相觑。

    “人真是中毒太深,将你毒迷糊了。你死了,不正中敌人下怀吗?你这才是甘愿上敌人的当。从现在起,每隔半天,我和莫高兴一人负责一个,给你和路正通输送真气逼毒。

    “我看你们两个伤情都严重,但恢复可能路正通还快些,因为他中的毒是蛇毒,不是人为的混合毒素,好处理一些。

    “不说了,你们扶住他,我先给他逼一次。”

    “不行,南掌门,昨天你才给路正通逼 了一次,元气没有恢复,还是我来吧。”

    “什么不行?已经过了一天了。我也恢复差不多了。你负责路正通,我负责张王希,这是我的任务。你们扶稳他就行了。”

    南宫希不由分说,站到了张王希的背后,由于他这种情况,不是危及生命,所以,花的时间和功夫也没有昨日花的大,就半个时辰,就解决问题了。

    张王希在师傅在这一次运功逼毒后,就安稳休息了。

    第二天,一起来,天边就出现了颜色深浅不一的火烧云,更遥远的天际有大片大片的乌云在移动聚集。

    南宫希一看天色,知道过不了多久,天气要变化,极大可能要下雨,说不定还要下大雨,得抓紧准备点食物,否则五个人拿什么吃的,民以食为天,没有吃的,一切免谈。

    可到哪里去找,又是一个问题。

    昨天到沼泽地没有收获,其他地方更没有希望。

    吃了一点东西,大家商量,还是走沼泽地的希望大些。他和莫高兴再出发。

    二人带上昨天没用上的飞刀、长剑、套索。再试一次运气。

    今天他们走了红运。收获满满。

    打到了三只野兔,本来应该是四只,莫高兴一次飞刀失手了。

    这四只野兔应该是两对,更神奇的是,有一对颜色和那天莫、路二人看到的完全相同。

    并且那灰、白两只都被打伤活捉。莫高兴认定这两只就是上次那两只,他们是来补偿的。

    另一对逃脱了一只。

    还打到了四只野鸭子和一只水獭。鸭子虽然个体不大,但那个水獭却有三四十斤。节约一些,还剩有鳄鱼肉,十天八天应该不是问题。

    在回来的路上,二人分析,为什么今天会有如此巨大收获,应该和天气即将变化有关。

    这些动物要么出来准备点食物,要么出来再感受一下阳光,没想到只有来路没有了去路。(未完待续)

第三0七章 恐吓纸条

    野鸭子和一只水獭。但那个水獭却有三四十斤。有鳄鱼肉,

    且说南宫希见徒弟张王希和同行的路正通都处于伤病之中,要继续前进,实不可能,遂作决定,先让二人恢复一段时间再动身。

    于是,五人就在石屋住了下来。

    南宫希和莫高兴轮流到山上水边找些吃的,添补一下生活,水中月主要护理两位伤员。

    前三天,都是雾蒙蒙、雨淅淅的,大家就呆在屋里面。

    这天,天气放晴,莫高兴主动说去碰碰运气,看有没有收获。一个人到沼泽地去找吃的。

    傍晚,莫高兴一个人从沼泽地回来,递给南宫希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没有什么包装,就是一张香烟盒里面的包装锡纸。看样子是香烟抽完后,就地取材,将包香烟的锡纸摊开写上去的。

    南宫希当面将纸条打开,上面一行字:

    “鳄鱼肉已吃,吃完滚回,不,全死。”

    看完,南宫希将纸条揉成一团,将之丢在火堆里。

    一秒钟后,火堆升起一叶蓝色火苗,那张锡纸顿时化为乌有。

    南宫希将手一拍,问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当时什么情况?”

    “我是今天下午要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的。当时周围没有一个人,我去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周围有人。

    我四处转转,找找动物的足迹,可没有什么发现。

    我无聊就朝大的滩涂上走,那些地方往往地表较硬,相对安全。

    走到一片眼前最大的滩涂,那上面有一些新鲜的脚印,我仔细观察,在最密集的三处脚印中都有一个不太干起眼的洞口。

    我将其中两个洞口用湿泥堵住,只留一个,慢慢向里灌水。

    灌到十多下的时候,从一个被封的洞口跑出来三只老鼠,我看跟田鼠差不多,我们老家,这种东西是可以吃的。

    我挥剑欲斩一两只,没想到这些田鼠他们太狡猾,一跑出洞口,就不再一起行动,三只就分成三条路。

    最终,我一只也没抓到,到害得我双手一把剑全是污泥。

    这时,天色已不早,我转身回来。走到沼泽边时,我都没找到一处方便洗手的地方。

    我于是想到前几日我们给路正通洗澡、洗衣服的地方不是挺方便吗?

    我走到水中月给路正通洗衣服的地方蹲下先洗了手,当时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就在我站起准备转身时,我随意朝我们给路正通洗澡的地方一看,看见那水洼上面有一张纸在随风摆动,‘唰唰’轻响。

    我觉得好生奇怪,那天决没有留下一张纸,这是怎么回事,我走了过去,一看,这张纸是穿在一根芦苇上的,这根芦苇还留一几片叶子。

    这张纸就留在几张芦苇叶子那个节下方。看来那张纸是从芦苇杆下方穿上来的。这根芦苇就插在离水洼边一尺的距离。

    我将芦苇拔出,这纸条也没包裹,我就展开来看,就是这个样子,我不敢做主,就带回来了。”

    南宫希扫视了一眼大家,问道:

    “你们对此事有何看法?请大家谈谈意见。”

    “有什么看法,这不明摆着吗?就是不准让我们去抓他们,一定是媚旦和周发干的。”

    莫高兴第一个说道。

    张王希将拐杖在火堆里拂了一下,说道:

    “我看也是这样,敌人不是对我们下手了吗?我们已经有两人受了重伤。可能我们再追下去的话,他们要下狠手了。”

    水中月一听到“下狠手”三字,杨柳腰肢一颤,顿时心生惧意。

    路正通将被蛇咬的右脚抱在膝上,摇晃着身体淡然说道:

    “越是这样,越说明敌人的心虚,如果他们真能够将我们一网打尽、全部消灭,我想已经等不到今天了。我们今天都还在这里,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比他们强大。我们一定要沿这条路追上去。”

    “我看也要追上去。但我很奇怪,好像我们的行踪敌人都在掌握之中,那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正面交锋,将我们打败或将我们消灭?却和我们捉迷藏。反正,不应该放弃。”

    “南掌门说了算,你说放弃我们就回去,你说追击我们就动身。”

    莫高兴没有说出什么意见,就听南宫希的。

    “你们都回去,我一个人留下来呀?我师傅任逍遥让我和你们一道抓叛贼。这就回去啊?”

    水中月不知道他们说走还是留,又怕他们都走,就留下她一个,有些害怕。

    “我是这样看待这件事的。敌人肯定知道我们的行踪,之所以没全力攻击我们,可能是他们的人手不够,也可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但无论如何,我们是不能放弃的。最少有一个好处,我们在这里,就对敌人有一定有威胁,大队人马就可以对他们实施打击。

    再过两天我们就出发。他们越是恐吓,我们越不怕他们。”

    此后几天,每天南宫希和莫高兴定时给伤员输送真气,替二人逼毒。同时小心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路正通身体里的毒素一天天被逼出体外,精神好较以前好多了。

    南宫希也单独给路正通检查伤口,蟒蛇咬的地方,已经不再红肿,但还有黄色液体流出,他知道这是正常现象,是身体在排毒。

    至于那个被鳄鱼咬的小腿,现在只是没有发炎、红肿,雪耻不见长肉的迹象。

    南宫希也知道这也是正常的,因为此伤已触及骨头,要在骨头上慢慢长肉,那不是一天,两天还行的。何况他身体里还有一种莫名的毒素。

    好在路正通感觉不如何疼痛。他走路的动作比张王希还利索些。

    张王希骨头在愈合,就是速度缓慢,每天发作的肚痛、头晕、呕吐现象,比前几天有了改观,现在发作的频率小了,间隔时间长了,但还是时有发生。

    根据要求,他们的时间已经耽误太多,再也不能耽误下去了。就是现在出发,也无法到达指定的位置。

    一晃他们在石屋住了一个礼拜。倒也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南宫希决定第二天就出发。慢一点也得动身,走一步,近一步。

    当晚,他让大家收拾好行礼,莫高兴将剩的一只水獭腿扔在地上,不准备要了,说以后好东西有得吃。

    南宫希笑道:

    “现在你嫌它重,麻烦,到时候肚子闹革命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莫高兴讪笑着将之捡起来,又重新塞到口袋里,说道:

    “也不在乎这一点。一个人也分不了多少,僧多粥少。”

    “僧多粥少总比没有粥好。还嫌这嫌那。”

    水中月在一旁瞥了一眼回敬道。

    三人要照顾受伤的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天赶不了多少路。

    这天,终于到达一个小镇。(未完待续)

《span class=red》【锁】

    到达一个小镇。发现这个小镇与其他地方的人有很大的不同,不管是穿戴还是饮食。

    他们住进当地一家叫君子来的旅店。

    这个小镇不大,这家旅店还不错,设备设施齐全,干净卫生。

    走进旅店,南宫希打趣道:

    “店名叫君子来,说明来的客人都是君子,我们都是君子了。”

    “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要有一个心里提示,我们随时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走路一瘸一拐的路正通提醒大家。

    住下来当晚,四个年轻人就迫不及待地要改善生活。南宫希没有心情参加,让他们四人同去。

    在出发前,他再三叮嘱,一定要随时小心,特别是吃的东西有无问题,还有周围有无可疑人物出现。不能在外面长久逗留,及早回来。

    南宫希也有他的事情。从现在队伍的情况来看,战斗力已经大不如前,别说和敌人交战,就是正常行军都跟不上速度。他得赶紧将情况向董盟主汇报,看他们有何指示。

    自己吃了点东西,权当晚饭。他躲到小镇后的一个山上,和董七郎取得了联系。

    南宫希回到旅店,他们四人还没有回来。南宫希心里多少有一丝其名的担忧,怕又出点事。

    好在,十点过,四人都回来了。

    他们住了三间客房。路正通和莫高兴一间;南宫希和张王希师徒二人一间;水中月一间。

    南宫希让张王希在他们的房间不动,他亲自到另外两间将三人叫过来,准备给他们宣布一项重大决定。

    待人员全部到齐,南宫希对大家说道:

    “你们知道我叫大家来有何事吗?”

    水中月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从南宫希脸上一个个扫过去,在张王希脸上停住,意思是你和你师傅住在一起,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们。

    她的杏眼看得人家张王希不好意思。他将眼睛移开,看着自己的拐杖,表示我也不知道。

    只有莫高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这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可今天也够奇怪的了,平时他都是积极主动发言,今天还没有说一句话。

    路正通见大家都不说话,他猜想是否是因为自己和张王希受伤的关系,南掌门不方便说,于是他主动说道:

    “南掌门,有话尽管说好了,是否是因我和张兄受伤影响大家,现在有变故?有什么安排、变故,你直管说,我没有什么想法。”

    张王希也有类似的想法,但他如何也不便逼问自己的师傅,现在有路正通替他说了,他如释重负。

    南宫希看看他和张王希,叹口气说道:

    “今天我和董盟主联系上了,有新的情况向大家说。我们所在的这个镇叫和气镇,已经属于新疆地域了。”

    大家一听他说到了新疆地域,都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

    原来他们虽然见此地的人和其他地方的人有很多不同,但一是没打听,二来看,这个地方是一个交通要道,说不定这些人只是到此做生意的,并不是本地人。

    因为在一路上,这样的情况并不鲜见。现在听南掌门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他们遇到的人是本地人。

    “怪不得,一看这些人就和我们有所不同。但他们说话我们完全听得懂。那南掌门,我们不是也走了很远的路了?”

    水中月扬起一张俏脸问道。

    “水姑娘没说错。我们已经走过了上千里路。开始是我们的速度很快的,有敌人的线索,我们全员健康。

    速度慢下来也是近段时间,以前我们可赶了不少路。”

    南宫希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到:

    “现在的问题比较复杂,也比较困难和棘手。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的人员确实受伤了,不能正常行路。

    “第二个问题是敌人已经在公然警告我们,向我们示威并发起挑战,现在的形势非常严峻。

    “第三是,越往后面,我们对地形和周围的环境都不熟,这也会对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开展带来极大的挑战和困难。稍有不慎,我们就会全军覆没。

    “现在我们都清楚,张王希的病毒还没有找到解药,他的双脚还不能正常行走。

    路正通的右脚病毒属于自然病毒,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全部清出体外,但他的左脚那一大块伤疤,不是三两月能够长好的。

    换句话说,他在三两月内是无法参与战斗的。张王希走路都成问题,还要拄拐杖,在没找到解药之前,他也无法参加战斗。

    他们不能参加战斗不说,我们还要分出精力来照顾二位。每隔两天,我和莫高兴就要替二位输真气,这对我们健康的人员也有影响。

    我说的情况你们都清楚,再往后走下去,是太困难、太危险。所以,所以……”

    南宫希都不好将他的想法给大伙说下去了。这在他的人生历程中,中途打退堂鼓还是头一回。

    作为一个练武之人,就是一种弱者退缩、害怕的表现,以后在江湖上他也不敢说一句大话了,会有一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路正通听他的分析,很着急,他看了看南掌门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忍不住大声说道:

    “如果是我的原因,那明天你们尽管去好了,我决不拖累你们。如果是其他问题,我们是一个小组,就要共同面对困难,同生死共进退。”

    众人被他的豪气感染,每个人都有一种欲挺身而出,冲锋陷阵的气色写在脸上。

    “路兄弟义气为先,豪气干云。老朽十分佩服。不过,老朽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越说大家越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莫高兴搔搔头皮,说道:

    “那是什么意思,南掌门就不要卖关子了,你说给我们听。”

    “到这种地步,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已经向董盟主作了汇报。”

    “他怎么说?”

    路正通和莫高兴都急不可耐地问道。

    “他指示我们。也没叫我们一定要怎样。让我一切根据情况来决定。

    一是我们原地不动,等他派人来协助我们。

    二是我们暂停行动,可以先回去,找良医医治两个伤员,暂时不管这件事,他自会有区处。

    三是假如我们小组有人愿意继续行动,如人手上有困难,他也会派人过来汇合,共同行动。

    现在我们讨论一下,走哪条路?”

    南宫希将要说的话一口气说完,如释重负。脸上轻松了不少。

    剩下四人叽叽喳喳,有的自言自语,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小声嘀咕。

    见大家暂时没有结论,南宫希说道:

    “我倒先给董盟主说了我的想法。”

    “什么想法?南组长都说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莫高兴一脸无奈地说道。

    “我只是说,我们的情况很具体。我打算先暂停行动,先带人回去医治。至于小组有没有人要继续,还要等我回去和大家商量后,才能作决定。现在不是在和你们商量吗?”

    大家又全陷入了沉默。只将眼睛看着莫高兴和水中月。因为这事明摆在那儿,要说继续行动,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南宫希要护送两位伤员回去医治。

    莫高兴见大家看着他俩,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大家的想法,但想到只有他和水中月,他心里没底。

    但这时也是表示强大的时刻,他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水中月,突然说道:

    “假如水姑娘不怕,愿意去,我也可以去。”

    几个人一听他急冲冲地说这个话,大家都笑了。水中月一听他说自己的名字,赶紧抬头听他说什么,没想到他是说这个内容,顿时一张脸羞得通红,任何地方都不敢看,只埋头看自己的双脚。

    “我不是哪个意思,水姑娘我不是哪个意思。你不敢去就算了。”

    他的解释招来的是大家更加放肆的大笑。水中月好像被激怒了,她猛地抬起头朝莫高兴吼道:

    “有什么不敢去?你敢我就敢!”

    大家被水中月的话给镇住了,全部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她。没想到一直有点胆小的水中月今天这么勇敢。

    莫高兴看着水中月的脸,定住了一般,眼珠子不动,也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过了片刻,他才注意到大家在等他发话。都以为他会豪气冲天地拍胸脯表示一番,没想到他像打霜的茄子——蔫了。

    他定了定神才略显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事不忙,我考虑一晚上再答复你们。”

    这时的水中月,就像吃了**,打了鸡血,双手抱在胸前,高声说道:

    “只要你敢去,我就敢去!”

    大家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和惊奇看着她。这时的水中月女性的曲线美尽将呈现,整个身材凹凸有致,胸部起伏不定,有影子若隐若现。

    一干人看得呆了。南宫希瞬间将头扭向一边,视而不见。

    “好吧。我们等莫高兴考虑一晚再作决定,明天再回复董盟主。大家回去休息。”

    次日,一直不见莫高兴的身影。大家说去叫他吃早餐,南宫希阻止大家说道:

    “人家在做一个重大决定,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多考虑一会儿。”

    大家没去叫他,一直早餐后很久,他才到南宫希的房间,见大家都在,他也知道大伙都在等他答复。他自己决定是走还是留。(未完待续)

第三0九章 分道扬镳

    莫高兴很轻松地对大家说道:

    “我还是决定继续吧。南组长可以回复盟主了。”

    “好,莫少侠真英雄也,我们会为你加油的。”

    路正通给莫高兴树起了大拇指。

    其他人也投以赞许的目光。

    “今天大家找个好一点地方我们喝几杯,我会和董取得联系,一会儿再说一些具体事宜。”

    南宫希望着大家说道。

    大家明确各人的行走方向,就各自做准备去了。午餐大家没有时间聚在一起,各人吃了一点简单的东西。

    到了晚上,南宫希让张王希通知大家,在明月酒楼聚会,为莫高兴和水中月饯行。

    酒过三巡,南宫希端起酒杯说道:

    “明天,我们这个小组就只剩下莫少侠和水姑娘替我们完成任务了。

    在这里,我是个不称职的组长,以后就全靠我们的副组长带领水姑娘前进了,来,让我们共同举杯,为二位壮行,祝二位一切顺利。干!”

    众人“喀嚓”一声杯响,都将杯中酒一口喝光。

    待大家都互相敬了一圈酒,南宫希对大家说道:

    “我已经和盟主取得了联系。他让我转告二位,对你们的行为表示敬佩和赞赏。

    他将在第一时间派一个得力之人来参与并帮助你们,希望来人和二位合作愉快。

    从这里出发,这里叫和气镇,继续往西走,走一百二十公里,就到一个叫和冲镇的地方,正常情况下,他派来帮助你们的人会在那里和二位汇合。

    他专门叮嘱,请二位一路小心,有什么情况,如果不能与之抗衡,那就先避让为妙,不可蛮干。

    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据他所说,周发和巴旦或许不是同来西北,但至少有一个。”

    “盟主派来的人年纪大还是小?男还是女?武功如何?智商够不够?会不会成为二位的累赘?”

    张王希很关心来人的基本情况,替大家问道。

    “我所知道的仅仅是来一人,具体情况盟主并没给我详细讲。但听他的语气,来人应当是个男的,年龄嘛,武功肯定不会差吧,年龄我就不知道了。”

    南宫希将他知道的情况也老老实实给大家说了,以免让大家记挂在心头。

    “南掌门,你们这次回去,走哪条路?走老路吗?”

    莫高兴也关心南宫希的回程路线。

    “我们明天再说吧。现在我心里主要还是对你和水姑娘有些担心。”

    南宫希对水中月望了一眼,见她就喝了两杯酒,没吃菜,也没说话,怕她经不住考验,中途进退两难。

    “我嚯出去了。来,干杯!我也祝你们三位顺利回去,医治好身体。”

    莫高兴知道就要分离,和大家这一路走来,还是有一些感情,说分别就分别,总有些不舍,又端起酒杯和大家干了一杯。

    “水姑娘,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南宫希为了缓解有些压抑的气氛,对着不太开心的水中月说道:

    “没有,我虽然是个女儿身,但既然昨天说过了,就去遇到刀山火海,也是我的事,我决不怨任何一个人。南掌门、张大哥、路大哥你们保重。”

    水中月双手举起杯,一口将酒喝下喉咙。众人再一次见证了水中月豪爽、坚强的一面。

    这一回,为她树起大拇指的是莫高兴。

    第二天,在君子来旅店,双方告别。

    南宫希取道甘肃,先回崆峒派,看门内有无大事,安排妥当后,看是他亲自撑是另派人护送二位去打医生,为二人治病。

    他记得在汉中有一个良医,打算请他为二人医治,特别是路正通,医治好后,就送他回山西。还很顺道。

    且不说南、张、路三人回程,再说莫、水二人这一去又是否顺利,并和董七郎所派之人汇合。

    且说南、张、路走后,莫高兴自然成了二人小组的组长,在前面也不能加个副字了。

    水中月一路行来,知道莫高兴开玩笑,话也多,没有其余人在,她一个孤身女子,还是要处处防范为妙。

    她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一个要求,除了有事,尽量不要和莫高兴说话,每天说话不能超过十句;少笑,以免别人说她不端庄。

    现在由莫高兴说了算,其实莫高兴之所以愿意继续向西北去,也和水中月有关。

    他对水中月一直喜欢,但同来的张王希、路正通都和他一般大小,长相、武功都不弱于他。

    虽说他在一些方面比他们强,但水中月却从来没对他产生过不一样的想法,连关切的眼神也一次也没有过。

    莫高兴不服,他要继续前行,体现他大丈夫、伟男子的气概,要让水中月真正从内心里佩服他,并慢慢喜欢上他。

    两天过去了,莫高兴并没有叫动身,就只叫水中月养好精神,随时会出发的。

    他一个人没动身,也没和水中月商量如何行动,要什么准备,可能会出现什么困难,要如何应对。

    水中月一个女孩,她更不懂这一切,就只呆在君子来旅店。

    没说出发的事,莫高兴却很忙。经常他都不在君子来旅店里,水中月也不知道他都忙什么去了。

    好的是,每到饭点,他都会准时回来,要么是给水中月带来了好吃的;要么来通知水中月,他找到了一个好玩、又有好吃的地方,并带她去享受一番。

    哪个女孩不喜欢吃和玩,水中月也不例外,有了好吃好玩的,去不去西北追击恶人,就放在一边了。

    水中月只在第二天晚上有点纳闷,为什么莫高兴身上有钱,好像有花不完的钱。其他的她可没想。

    第三天,莫高兴才叫上水中月出发了。一路上倒也平安,没遇到什么意外情况。

    二人看这边的人和物都感到新奇,他们每天晚上都有一个习惯,在晚饭后,不用人叫,就会自动地三邀五约,走到一个地方,大家又说又唱,特别开心。

    但水中月出现一个问题,莫高兴尽捡热闹从多的地方走,特别是人越多他就越喜欢这样的地方,每到一个地方,总要问水中月,想吃什么,有没有不习惯。

    水中月一颗婆婆妈妈敏感的心,明白这是莫高兴在讨自己的欢心。她对他却还是没有产生异样的感觉,反而处处对他提防。

    莫高兴也不向人家打听那个叫和冲镇的地方在哪,这前进的方向和大致方向西北,实在有些偏离。

    再这样走下去,是不是离目的地越来越远。水中月提醒他,莫高兴光是笑,然后就岔开了话题。

    已经第四天了,水中月感觉心里一点不实在,在吃过晚餐后,她对莫高兴说道:

    “莫组长,你这个方向有问题吧?瑞这样走下去,我们怎么和董盟主派来的人汇合呢?明天你还是往正北方向走,我就不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待援兵。”

    “水,水姑娘,我们走这种大地方,有吃有喝,热闹又好玩,你不喜欢吗?我这是为你好,你一个女孩家,走其他高山险岭,崎岖小路,你受得了吗?

    “我,我对你……”

    说到这里,他突然有点窘,将刚才盯着水中月的眼睛移开,一向善于言辞的莫高兴竟然语塞了。

    气氛有些尴尬,停了短暂的几秒钟,莫高兴才说道:

    “就是我考虑到你受不了,才没走西北方向,我的意思你明白吧。”说完,眼看着水中月。

    水中月见他的目光有些异样,赶紧避开,望着窗外严肃地说道:

    “我不管你是为谁好,朝你确定的方向走,我们就无法和董盟主派来的人汇合,去抓恶人又从何而谈?我们此次行动还有何意义?

    反正明天你不改变方向,我就留在这里,你一个人走,你想往那里走,你就去那里。”

    莫高兴见水中月的态度异常决绝和坚定,他只得作出让步,说道:

    “好好好,就按水姑娘说的,明天我们就按正常方向走,可后面的路艰难又危险,你可要作好充分的心里准备了。哎,我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说完,莫高兴走回了客店。当晚,水中月想到是次和南宫希他们一起,中途就断了炊,提醒他不要只买好吃的小吃了,要买些耐吃的经饿的带在身上。

    到莫高兴的客房敲了几次门,没人出来开门,也没有人答应。水中月走到前台去问店家,店家才告诉她,晚饭没多久,莫高兴就出去了。

    次日,莫高兴起得非常早,到小镇上买了很多水中月喜欢吃的东西,他想到如果像前边那样,会走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最好多一点干粮。

    好在这边,就现成的牛肉干,特别是那种牦牛肉,很干,很筋道,填肚子是最好不过的食物了。他特意多买了一些。

    他们的运气就是好,现在朝西北方向走,所经过的地方都是好走的路线。

    第二天中午他们到了一个较热闹的小镇。一打听,知道这个小镇名叫和斗镇,这个小镇交通还挺发达,看它朝四方的道路,都还宽畅。

    有这样的条件,水中月建议,租借或购买两匹马好赶路。莫高兴听从了她的建议,到骡市上买得两匹马,一黑一白。

    莫高兴骑黑色那匹,水中月骑白色那匹。有了骏马,二人行进速度有了大的改善。

    就在当天下午,天未发黑,二人就骑行了七十多公里,见路边有一庄户人家。

    天色也不早,莫高兴怕错过了宿头,见有人家,便欲在此打尖。

    他将缰绳一勒,黑马“咴咴”一声轻叫,前蹄一立,止住奔势,停了下来。

    后面的水中月追了上来,见他圈住马头,不知其意,于是问道:

    “莫组长,今天正跑得欢,马儿也还有体力,为什么就停下了?”

    莫高兴右手扬鞭朝天空一指,扬头说道:“你没出过门吗?你看看天色,再走,错过了宿头,我们以苍天为被盖,大地作床,石头为枕头吗?”(未完待续)

第三一0章 嘤嘤哭声

    水中月一看,真再跑一阵,可能找不到休息的地方了。还是莫高兴比她有经验,她嘴上还是不服气:

    “错过就错过,你不怕,我也不怕。听你的,大组长,我们还是就此休息吧。”

    二人正说着,那户人家的木门“吱”一声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二人定睛一看,开门的是个老婆婆。倚在门边,拄根拐杖,伸出一个满头银丝的脑袋,睁一双浑浊的眼睛。

    左右看了看,见门前马上的是位姑娘,正欲开口说话,一瞥见前方还有一人一骑,骑者是个年轻男子,赶紧“吱吖”一声将门关上。

    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小声说话声,间或还有“嘤嘤”的啼哭声。

    由于在马上,距离也有十多丈,二人并不知道屋内有几人,都说了些啥。

    二人均感奇怪,为何一开始老婆婆想说话,一看到有男子出现,就关门顶屋,不打招呼了呢?

    是没有见过陌生人,还是怕二人是强盗,怕引来歹人。听这屋内还有他人啼哭的声音,连他面的人也没见着,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水中月率先从马上一跃而下,将白马拴在所来方向的门外一棵枣树上。

    莫高兴见状,也跳下马来,将黑马一齐拴在枣树上。两匹马像好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见面你在我的身上闻闻,我在你的身上嗅嗅,亲热极了。

    二人手提马鞭,直近刚才老婆婆关上的门外。这时,里面的说话听得比较真切。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声急切地说道:

    “会姑,收拾好没?藏好了别出声,不要说话。”

    “嗯,……”

    一个更细更微弱还带着沙哑的声音只回答了一个“嗯”字,便没有了下文。

    也没听见第三者的声音。

    二人一听,苍老的声音应该就是刚才开门的老妪的声音,至于另一个声音大致是她的女儿或者是侄女这类女孩的声音。听她说走漏了一个字“藏”,这可能是受到了他人的逼近。

    莫高兴给水中月比了一个敲门的动作。水中月鞭交左手,五指捏拢,紧屈食指,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

    这时,屋内反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除了两匹马在挤挤擦擦发出轻轻的“沙沙”声,整个环境静得出奇。

    水中月见刚才还有二人说话,现在反倒没有了声音,感觉更不对劲,加重了力度“咚咚咚”连敲三下。

    还是没人应声。这回,水中月不在客气,她又在手上加了劲,连续敲门,并向里喊道:

    “老婆婆,请开门。我们是来借住一晚的,我们不是歹人,你就放心吧,给我们开开门。”

    喊了两三次,里面的人估计再也瞒不下去,也没想到这二人是如此执着,听到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在里应道:

    “是谁呀?莫生气,老身来了。”

    门开了一个缝,刚才开门的老妪,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灰白的头发像乱草似的撒在头顶,有的掉在前额,有的横在颈上。

    她一手紧抓住门边,一手撑着拐杖,没有让二人进去的意思。看面前站立的就是刚才马背上的二人,她小声问道:

    “二位大人,你们找谁?茅屋就只老身一人在家,不知两位大人可是敲错了门?”

    “没敲错。我们就是过路的客人,天色已晚,再走怕错过了宿头,特来叨扰婆婆,找个宿处,还望老人家与个方便。”

    水中月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你们还是另找他处吧。老身这几天身体也不好,也没有好地方供二位贵客住。”

    老婆婆边说欲将门关上。

    “老婆婆别慌嘛。我们不是坏人,就来住一晚而已。住店的钱我们会按当地的价付给你的。你就行行好,方便我们一晚。出门之人实在不方便,还望婆婆见谅。”

    水中月左手一伸,将马鞭头伸进门缝,老婆婆想关也关不上了。她见门缝里有支马鞭,有些愠怒的又将门打开一个缝,再次伸出脑袋说道:

    “你们二人欺负我老人家,我都给二位大人讲清楚了,我身体不好,又遇到了麻烦,老身心情不好,你们就另外找个地方,何苦逼我这老婆子,要逼出从命你们才罢休吗?”

    “老人家。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不妨与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能帮你一把。

    你看看,如果我们是坏人,还在这里和你慢慢讲理吗?怕早就砸门进来了。你先让我们进去,有什么事慢慢给我们讲,我们也许真能帮你。”

    老婆婆将门开了一条更大的缝,上下左右看了二人两圈,最后缓缓摇头:

    “我看你们还是走吧。趁早为好,不然呆会儿你们也会跟着我们遭殃。他们人多势众,有刀有枪,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二人一听,听出了个大概。这老太太是遭到了强人,还要洗劫她,又或是要来抓她的牲口。

    莫高兴朝房子四周看看,也没见着她家有啥值钱的东西,难道有人要抢劫她老人家。

    这时,细心的水中月才想起,刚才听到一个抽噎的声音,难道强人目标是她的家人。她小声对莫高兴说道:

    “这伙强人可能是针对她的家人。”

    莫高兴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提高声音对老太太说道:

    “老人家,有强人要伤害你们,是吧?是这样的话,那就简单了。

    “你也太小看我们二人了。我们就是专门收拾这些强人的。

    你别看那些强人人多,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我二人是从小练武之人,就是十个八个,也近不了我们的身,他们总没有二十个吧?你让我们进来,共同商量对策。”

    老太太半信半疑将门打开,让二人进了屋。

    本来他们来时,天还未黑,现在和老太太这一阵纠缠,暮色渐渐降临,雾气将整个小屋包裹得严严实实,迎面十米之个已经难以分辨人的相貌。

    老婆婆拄着拐杖,哆嗦双手,点燃一盏油灯,小屋有了亮光,二人才找到坐有地方。

    二人坐下,将整个房间细细打量:

    这是一间土墙房子,一进二,进伸约十米,高约六米,中间用木板将整个屋子一分为二,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外间空间较大,里间上部用木头作承托,做了一个阁楼,门正对就是上楼的楼口。

    待老太太进得里屋,端出一个茶罐,倒出一杯黄澄澄的浓茶,递到二人手中。

    二人在接茶的同时,才仔细看了老太太一眼。她的年纪其实没有开始的感觉那样大。

    那是天黄昏,人的眼睛正好是白天黑夜交接之时,极易产生疲劳,加上老人的头发没有打理,非常凌乱,所以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的样子。

    现在在灯光下细看,老太太的实际年龄可能只有六十岁。

    可能腿上有伤,她走路不太利索,又拄了根拐杖,所以就更显老了。

    二人还未开口喝茶,这时听到了拴马方向一阵“得得”的马蹄声。

    这急骤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山里就好似夜空响起了鼓点,震荡在山间,是特别的清晰和刺耳。

    老人刚转身,走了几步,也听到了这响亮的马蹄声,手一哆嗦,手中的茶罐“啪”一声,掉在地上,碎成若干片,黄色的茶水溅了一地。

    老婆婆“得得”马蹄声响,手中茶罐掉落地上,破成若干碎片,回头一双眼睛惊恐望着门口方向,怔怔立在原地,竟忘了要和莫高兴二人说点什么。

    莫高兴见状,对老婆婆说到:

    “老人家,你暂且站过来,有什么问题,有我俩在,谅他们也不敢做什么。”

    老婆婆惊魂未定,倒缓了一口气,急切地说道:

    “他们,他们要来抢人,可苦了我的会姑,哎,我的会姑,呜呜……”

    老婆婆话说到此,竟泣不成声哭了起来。

    说话间,得得的马蹄声已到门外。听马蹄声,估计是三骑人马到了。

    只听一个尖细声音说道:

    “老大,你看,有情况,这里有两匹马。咱们得小心些。”

    “还是马皮精眼尖,马三爷,这真的有两骑。咱们可得先看看这两匹马的主人是谁?不行,就将马的主人一齐打发得了。”

    这时,另一个声音说到。

    “妈的,我马三爷什么时候怕过了谁?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在这和牛镇的一亩三分地,老子就是天王。

    一会儿将小妞带走。至于这马的主人,看他是男是女。是男的,给我割了脑袋,提回去当夜壶。

    如果是女的,你们都知道,我马三爷就好这一口,都给我带回去。走,进屋去,将小妞给我请出来。”

    “是,三爷!”门外两个声音同时应道。话音一落,只听门外鞍镫哗哗几声响,“啪啪”一阵皮靴跳下地的声音,显见是三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尖细声音叫道:

    “老妈子,开门,把小妞送出来!”

    “老不死的,你门口拴的马匹是谁的?叫他们一起出来见我们马三爷,否则我们找他出来,那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另一个声音随之也说道。

    三人在屋里没有作声,看他们会怎样做。

    “有灯亮,屋内有人,我们搜!”

    一人叫道。

    “有人,却无人答应,我们小心些,看情况有变。”

    尖细声音提醒。

    莫高兴没见有人闯入,还听到有人在互相提醒,感觉要对付三人心里没底,心里不禁暗捏了一把汗。

    “等什么?给我上!我再到四周转转,看有没有意外收获,你们抓紧时间。”

    “是!”

    一个声音在屋外作了安排,只听一阵“咔嚓咔嚓”有力度有节奏的皮靴声,那人走远了。

    “开门!”

    同时听到“嘭”一声。门被人用硬物和手肘撞开了。(未完待续)

第三一一章 一盘好菜

    一个头戴双耳虎皮帽的男人闯了进来。

    双耳虎皮帽用力过大,没收住脚,往里又抢了一步,才停下来。他左手提了一根马鞭,右手提了一把柳叶刀。

    听刚才的响声和看他手里的武器,应该就是用手肘和刀托撞开门的。

    由于门只是关上,并没有上门闩,他没想到这一层,就用猛力撞击,所以门开,他反而站不住脚了。

    见到屋里有陌生人,还是两人,且有一个美妞。来人脸上像看见了什么好吃东西那样,贪婪一笑,嘴里说道:

    “有菜。还有一盘好菜。马皮精,快进来,将屋里的送上来的菜给我端了。”

    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莫高兴和水中月这时对来人细看,见他个子偏矮,穿了一身黄军装,只是没有戴军帽,衣服没有领徽、肩章。

    这套军服还有些破旧,与他的身材不匹配,袖子过长,他还将过长的衣袖挽了两圈在腕上,看上去,衣服和人总不相称。

    裤子倒看不出来,尺码大还是小,因为脚上套了一双皮靴,他将裤子裤脚全部塞进了皮靴,旁人无从知道情况。

    莫高兴向水中月望了一眼,见她此时倒还挺冷静的,两人不约而同按住了剑柄。只待来人有动作,则拔剑反击。

    但不知外面还有何人,防止只收拾了进屋一人,门外二人逃脱。

    想法倒是这样,但不知对手的功夫如何,水中月此时心里紧张得不行。

    她是第一次和一个不太靠谱的领导办事,心里边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但不能在此时就露出怯意,必须不动声色,相机而动。所以莫高兴也不知她的真实心里。

    二人手按剑柄,冷冷看着来人,同时紧盯门口。

    “有菜就端,有好菜就吃。好咧,来了。”

    尖细声音再次响起。

    “还不快滚!给老子请出美妞。”

    另一个声音说道。

    一人手里敲着鞭子,大踏步走了进来。

    “美妞,咦?”来人左脚跨进门,还骑在门槛上,先看见坐在左前方的莫高兴,没第一时间看见以上中的美妞。小吃了一惊说道。

    二人一看,来人光头,中等个子,瘦骨嶙峋。下身也穿了一条军裤、一双皮靴。

    同样将军裤裤脚塞进了皮靴,不过此人的裤子实在过大,饶是这样,那每一只裤脚还可以站一个瘦子在里面,也不会拥挤。

    光头瘦子上身穿的不是黄色军衣,是一件对襟丝绸衣衫。

    右手拿了一条马鞭,还在轻敲自己的左手掌。

    看到二人端坐不动,且手里还按住剑柄,瘦子小眼睛骨碌碌一转,回头朝门外看了一眼,还是踏进门来。

    看他的反应,好像感到有些意外,有点迫不得已,有些硬着头皮,又好像想向外寻求支援的样子。

    “老大,屋里多了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如何处置?”

    光头瘦子在说话的同时,马鞭交到左手,右手“嗖”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

    “什么男的,女的,男的愿意打杂,就带回去。至于女的。”门外的人顿了顿,提高声音骂道,“妈的,女的还用说吗?给老子带回去,带回去!有你的份吗?别给老子打歪主意,小心你的光头。”

    “是,我们这就办。”

    光头瘦子回答老大的话,可声音没有先前洪亮,因为他看到了这两人的手并没有松开。虽然他回头叫帮手,目的就是要让这屋内的二人知道,他们还有帮手在门外,最好束手就擒,不要在无谓的反抗为好。

    但没有起到他要的作用。

    虎皮帽子左手马鞭朝老婆婆一挥,嘴里说道:

    “去把小妞给我叫出来。”

    老婆婆吓得一缩脖子,身子一颤抖,往后退了两步,迅速朝里屋看了一眼,回过头看着莫高兴和水中月,仿佛在说:

    “刚才你们说没事, 有你们在,什么都不用怕,现在你们可要帮我,看你们救我,而你们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什么意思?”

    “老妈子,退开。我们先问问这两个人是啥来头?”

    光头瘦子对老太婆说道,其实也是说给虎皮帽子听的。

    老太婆再对莫、水二人看了一眼,无奈地唯唯连声,退到了里屋。

    “山炮,我们先收拾了这两人再说。”

    光头瘦子对另一人说道。

    “先收拾谁?”

    虎皮帽山炮问道。

    “那个小子离你近,先收拾男的。”

    “好,看我的。”

    “好,看我的。”

    莫高兴见二人的阵势,应该没有多少真实本事,都是唬人为主,他要还这二人谁先出手,将如何表演下去。

    虎皮帽子山炮左手将马鞭一抛,右手挥刀便向莫高兴当头砍了下来。

    “慢!我有话说。”

    莫高兴左手一挥,手掌一摇说道。

    虎皮帽子山炮柳叶刀停在半空,一脸诧异,没想到这面前之人在刀就要砍在脸上时,还有什么话说,不作防范或还击,他见莫高兴并没抽剑,也将刀放了下来,问道:

    “有何话说,有屁快放。不要耽误我家老大的功夫。”

    “我是说,山炮先生的马鞭不要了,呆会儿怎么回家?”

    莫高兴见他就是一个无脑的莽夫,故意开他的玩笑。

    “我当然要回家。将你杀了,我再捡马鞭,骑马回家。我没说不回家。”

    莫高兴的玩笑,将山炮有些问懵了。他如实地回答。

    “呆会儿你要回家,那马鞭不能丢呀。你先捡上来,拿在手中,或者找个地方放好,一会儿找起来,可说不定就给你踢到那里去了。”

    莫高兴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用你操心,就让它在地下,也没人敢动我的,除非谁不想活了。快,老子没时间和你费口舌。”

    山炮将刀扬了扬,刀尖直指莫高兴的面门。

    “刚才我听你们说,是来抓主家小妞的,怎么跟我们扯上关系了?”

    莫高兴望着他的刀尖说道。

    山炮一阵大笑,将柳叶刀对准水中月说道:

    “没看见她,就和你们没关系。有她在,当然就和你们有关系了。”

    “这位大侠,我越听越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一看到她,就和我们有关系了?我越来越糊涂了。”

    莫高兴故意抬举对方,让他们放松警惕。

    “哎,我说你个臭小子,说你是书呆子,看你又不像;说你不是书呆子,我看你句话都是书读多了的样子。她是美妞,我们要抓的就是美妞,我们老大就好这一口,现在明白了吗?”

    “哦,我明白了,就是说你们要抓她回去,是这个意思吧?她倒真的是一个美妞,其实也算不得真正大美妞。”

    水中月一直按住宝剑,只要有人向她进攻,那她就毫不客气还击。

    刚才听到山炮说他的老大就喜欢这一口,她脸羞得通红,现在听莫高兴说她不是真正的美妞,回头白了莫高兴一眼,在心里暗暗说道:

    “等事情结束,我才让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算不得一个真正大美妞。”

    “她算不得一个真正在美妞,那在你身边还有比她更漂亮的大美妞?”

    山炮被他带偏了,带进了沟里,信以为真地问道。

    在一旁一直监视水中月的瘦子马皮精也被莫高兴的表演逗乐了,但他比较清醒,知道这是莫高兴在玩他,也有可能是在等外援,他果断喝道:

    “山炮,你什么智商?他在玩你,你不知道吗?还不快快动手?”

    “玩我,谁敢玩我?就凭这小子?他玩我,我还玩他呢。看刀!”

    山炮又挥刀向莫高兴砍来。

    “慢!我还有话说。”

    “他妈的,你又有什么话说了?给你三秒钟,老子没时间陪你费话了。”

    “你们要抓她,总得问问她同意吧?”

    莫高兴指着水中月说道:

    “要问她同不同意?老子还是头一回遇到你这样的猪头。要问被抓之人愿不愿意。”

    山炮将刀尖对着水中月又是一阵大笑,瘦子马皮精也忍不住笑了。

    马皮精一笑即止,提醒山炮:

    “还与他费话?”

    莫高兴知道再也不能拖下去了。这种小伎俩只能哄哄小孩玩,他也是随便说说看他们的反应。这一次,他主动说道:

    “你们不经过她的同意,总要经过我的同意吧。”

    “我们抓她,要经过你的同意,你和她什么关系?”

    山炮认真问道。

    “她,她是我女朋友。你们说,要不要经过我的允许?”

    莫高兴本就是个油嘴滑舌之人,还没有占过水中月的便宜,他借对话之机,占了水中月一次便宜。

    水中月一听,在心里更加恼他,借这种机会来占他人的便宜,真不是人。她在心里又羞又恼。

    “将他拿下,逼他同意,或者将他杀了,就不用他同不同意了,快动手。”

    瘦子马皮精在一旁说道。

    “行,你这办法最好,这样,将我除掉,就将我女朋友强行带走了。总要一个条件吧?”

    “什么条件?他妈的,天底下,老子第一次碰到你这样的啰嗦人。”

    “你们不能一齐上,只能一个一个和我打,打赢我女朋友就让你们带走。这够公平吧?”

    山炮一看面前这人,虽然手里有支宝剑,可能也是配摊子的,高手哪有这样费话的。他不以为意地说道:

    “好,小子,你要说的妄言说完了。我答应你,我们一个个上,让你心悦诚服地交出女朋友。看招!”

    说罢,第三次挥刀向莫高兴头上砍来。(未完待续)

第三一二章 轻视山炮

    躲在里的老太太一见大刀挥向莫高兴脑袋,吓得“哎呀”,掩面又后退了两步。

    莫高兴见他动作大开大阖,没有速度和爆发力,是门外汉。遂不将他放在心上。连宝剑也没抽出。

    只往左一闪,山炮的刀便落了空。

    山炮见一刀未砍中,“嗷”一声叫,又砍来第二刀。

    莫高兴往右一闪,他的刀再次空砍一刀。见两刀不中,山炮双腿一分,如蹲马步般,运足力气,双手握刀大吼一声,“唿”一刀从右向左横扫过来。

    这一刀比前两刀力量猛、速度快。

    莫高兴不敢怠慢,一个低身铁板桥,双腿从膝盖处弯曲,人平平向后躺,山炮的柳叶刀从他的面部上方三寸“唰”一声削过。

    待刀锋削过,莫高兴又站了起来。口中说道:

    “换人换人,你不是我对手,赢不了我。让他来试试。”

    山炮不听他说什么,一把柳叶刀挥舞着,只管向他砍、削、斩过来。也不管有没有章法。

    莫高兴知道瘦子马皮精可能随时会上来帮忙,得将宝剑抽出,随时作好迎战准备。同时,不要和眼前这个冬瓜浪费时间了。

    心中一动,他边退让之时,已经将长剑取在手中。

    然后故意激对方道:

    “你最好下去了,再逼我,我可要还手了。”

    山炮不说话,一味进攻。

    莫高兴瞅一个大空档,说声:

    “看剑!”

    一个箭步跃上,宝剑直刺山炮腹部。

    山炮没想到对手宝剑来势如此之快,想收刀格挡已然不及,赶紧向后退一步,估计对手的宝剑没有这一大步距离,刺不到身上。

    他只顾退却,右手的刀也跟着后退,但却是在腰部位置。

    莫高兴也不想在这里惹事,只把强人吓退即可。所以未刺上去,看准他的右手手腕,宝剑平平拍了过去。

    只听“啪”一声清脆响,山炮的大刀掉在了地上,正好压在他刚才扔的马鞭上。

    他在山炮往后退的当儿,顺手将地上的马鞭和大刀抓起,扔到了门外。并说道:

    “换人。你到门外去收拾。”

    “换人。你到门外去收拾。”

    山炮果然听莫高兴的话,走到了外面。

    “小子,人人都如他般被你玩儿,是吧?”

    瘦子马皮精挺刀离开水中月一步步移到莫高兴的面前,说道。

    “妈的,人呢?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门外响起那个刚才离去的声音。

    “老大,人,人在屋里。”

    “还没请出来?越来越没用了。”

    “是,手下没用。”

    瘦子马皮精见门外来了帮手,他在屋里叫道:

    “老大,我正在帮你拿下美妞。旁边还有一个男的,先把这个男的解决了才行。”

    “还有男的。我来看看。走,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半天都搞不定。”

    门外老大叫虎皮帽山炮一起进来。

    “咔咔咔咔”,听见皮靴重重落地的声音,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男子。

    水中月知道现在不会是一对一,应该会是三对三了,她从靠墙边出剑站了起来。

    斜眼一看,只见来人长得牛高马大,阔脸酒糟鼻,梳一个大背头,头发丝丝整齐不乱,外穿一件貂皮大衣,敞开了胸口,和前面二人一样,下身穿了一条黄色军裤,将裤脚扎在了皮靴里。

    瘦子马皮精见老大走到了门口,刀指着莫高兴,还记得对来人躬身,嘿嘿一笑说道:

    “三爷,就是这小子。那就是意外收获。”说着,又将刀对着水中月,“我看比那个小妞强多了,拼死也要将她带走,孝敬三爷。”

    虎皮帽山炮跟随马三爷也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立在马三爷两边。

    这一次,山炮没有拿马鞭,只右手提了他的柳叶刀。

    马三爷右手将马鞭挽成一圈,不停地用马鞭敲着左手掌,看见水中月,哈哈大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

    “不错,真不错。今天运气比昨天好,刚才我在周围转一两圈,没见哪里有好货色,没想到好货色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给我拿下?”

    “是!”

    “是!”

    两人几乎同时答应。一人找一个冲了上来。

    这次虎皮帽找的是水中月,他估计对付这个女孩把握大些,加上他所站位置也靠近水中月。

    大背头马三爷退到门口一是堵门,防止二人逃走,二是起观战作用,看谁有危险就去帮谁。

    莫高兴和瘦子马皮精率先交上手。他没想到这瘦子马皮精还比山炮强多了。山炮不单功夫不行,脑袋也不够用。

    这瘦子马皮精虽人长得瘦,但功夫还行,人的脑袋也比山炮强很多。

    莫高兴听他们叫他马皮精,还以为此人只会拍马屁,开始有些大意,没想到马皮精的短刀使得贼溜,上下翻飞,专找他的要害部位。

    莫高兴再也不敢大意,提神和马皮精对打。莫高兴一提神专注,马皮精就不是对手了。

    刀法还行,我看看此人有没有些许力气,莫高兴心念至此,见马皮精又是一刀砍来,他不闪不躲,挺剑迎了上去,硬接了他一刀。

    刀剑相碰,只听“当”一声响,马皮精后退两步,莫高兴不退反进,他已经试出马皮精的力道和他不是一个层面,现在也不给他机会,速战速决,将之拿下。

    莫高兴一把剑如游龙戏水,跟着瘦子马皮精后退的方向,直欺而上,马皮精顿感这支剑如长了眼睛,他退到那里,剑尖就指向那里。

    不能摆脱宝剑的追踪,马皮精心里发慌,但在老大马三爷面前,又不能认怂,他且战且退,朝门口退却。

    马三爷见状,也跟着往后退,同时说道:

    “这房间太小,施展不开。让他出来,我们联手斗斗这个小子。”

    莫高兴毫不畏惧,一人追到门外,大战马三爷和马皮精。

    再说山炮也和水中月交上了手。山炮主要靠一点蛮力,每一刀都是狠命砍、削、剁。

    水中月在靠墙位置也施展不开,所以先以腾挪闪躲为主,让山炮白费力气。

    偶尔递上一招,山炮就赶紧退开。现在,莫高兴已经打到了门外,屋内就显得较为宽畅,水中月也有了施展手脚的机会。

    她可不想和这大汉纠缠,只想早些摆脱,看莫高兴有问题,则上去帮一把。

    山炮现在也感觉他能大显身手了,地势一宽,他抡起刀来也是“呼呼”有声,力度还比刚才还大些。

    山炮见对付这个女子一时半会儿没有解决,边向水中月进攻,边叫道:

    “还说是个小美妞,没想到还是一朵扎人的刺,早知道就不用花时间了,一把火烧光,看你往哪里跑?”

    “老子今天还必须将这个小妞拿下,老大不享用,我就享用。”

    山炮的话让水中月又羞又恼,手上的剑变得更快更凌厉。山炮立时感觉压力来了,好几次想挥刀猛砍,但宝剑总是不给他抡刀的机会。

    水中月故意卖给山炮一个破绽,放慢进攻速度,让他来攻。

    山炮一见对手攻势渐缓,以为对手耐力不济,已处于下风,于是想一刀制敌,用尽全力挥刀朝水中月左肩砍来。

    本来他想砍水中月的头顶,但怕将一个好端端的美人弄成了残废,才手下留情,在抡刀从空中砍下时,右手顺势一带,刀锋稍偏,砍向她的左肩。

    水中月要的就是他猛力出击,露出大的空档,才一击到位。

    原本水中月想将眼睛这个笨得有些可爱的山炮一剑结果算了,但她想到这不是他们的主要敌人,更有危险更凶残的敌人还在后面,现在犯不着和这些无知之人计较,给他点惩罚就行。

    所以水中月将刺出去的长剑收回,宝剑一立,向左一磕,在将山炮的柳叶刀磕歪的同时,人双脚一纵,腾空而起,双脚直蹬山炮的胸口。

    只听“啊”一声大叫,山炮向后连退三步,“嘭”一声撞在门一进来的右边山墙上,将房子梁上和阁楼上的灰尘震得纷纷下落,顿时满屋都是一片尘土,如山里最浓的雾气漫入了房间,人在愰惚之间,还看不清对方。

    “小妞还敢踢我,看老子如何收拾你。”

    山炮左手拍了一下身前的脚印和灰尘,“嗷嗷”狂叫又冲了上来。

    水中月第一次和外人打斗,见对手本领不过尔尔,心里也起了一点英雄气,她吹吹手上的剑锋,轻蔑的笑笑说道:

    “本姑娘见你不是对手,还是换个人上吧。就是赢你一百次,也显示不了本姑娘的脾气。”

    “气死我了。老子不信会栽在一个小妞手里。”

    “气死我了。老子不信会栽在一个小妞手里。”

    山炮一面叫,一面挥舞大刀左右乱砍,完全是一派亡命打法,向水中月攻来。

    水中月见他已经是丧心病狂的打法,知道随便一招就能将他打倒,要取他性命也是易如翻掌。但没必要到处树敌。

    她瞅准一个时机,在山炮左右翻腕向她砍来之际,这手腕一翻,刀锋就有一个很大幅度的晃动。

    刀锋一晃动,山炮的右手手腕就暴露在水中月的剑锋之下。

    但水中月还不想用剑伤他,只想让他知难而退。

    见了这个刀锋翻转的机会,水中月左脚不动,右脚一个飞腿,脚尖一弹,正踢在山炮的右手手腕上,将他的刀踢飞在尘埃。(未完待续)

第三一三章 污我双手

    山炮手中没有了兵器,自然不敢用肉身抢上来和水中月打斗。水中月手中一把利剑等着他。

    柳叶刀掉下来,正掉在水中月脚边。

    水中月左脚踏在刀片上,宝剑对着他说道:

    “还不滚出去,污了本姑娘的手。”

    山炮也是可爱,他看着被她踩在脚下的刀,有些可怜地说道:

    “我们不抓你了。把刀还我。我们只抓主人的小妞。现在与你们无关了。”

    水中月听了山炮的话,气又不是,笑也不是。天下竟有如此可爱无赖之人,还可以当强盗。

    她忍住笑,说道:

    “有我在,谁你们也别想抓走。滚!”

    说罢,左脚一踢,只见白光一闪,脚下的柳叶刀“叮”一声插在了房门边柱上。

    山炮见打不过水中月,只得悻悻地走到门边,将他的柳叶刀取下,回头说道:

    “我和你没完,你等着,看我们怎样收拾你。明天我带人来,将两个小妞一齐带走,男的一刀杀了。”

    边说山炮走了出去。出门又听他对房外的二人说道:

    “别打了,打不过。我们回去找人来收拾这两个家伙,将男的一刀杀了,将小妞带走。”

    这时,屋外的三人打斗正酣。

    凭山炮的功夫,根本加不进这个打斗的圈子。他只有在一旁观看的份。

    见三人打斗激烈,山炮观看也站得较远。

    再说莫高兴以一对二,并不落下风。因为他是地地道道的练武之人,而这两人不过就是一方强盗而已。

    当然,马三爷能够在一地称王称霸,没有几下子是不可能的。在这三人中,也数他的功夫最高。

    只是凭莫高兴的见识,不知道马三爷师承何人,是啥来历。这酒糟鼻马三爷也曾得过名师的指点,只是纵情于酒色,现在不再坚持习武,但他的基本功到底比一般人还是强了不少。

    像山炮和马皮精和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之人。

    正因为如此,莫高兴虽然不落下风,但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三人大战几十回合,不分胜败。马皮精每每在关键时候,就给莫高兴一击,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使得莫高兴不能全力去攻击马三爷。

    现在山炮退了出去,直接说打不过水中月。

    水中月也跟了出去,她得看看外面啥情况,准备帮帮莫高兴。

    马三爷和马皮精一见山炮躲得远远的,而水中月提剑追了出来,知道今天取胜无望。

    他心里在想,如果没有水中月,就只凭莫高兴,那一定能够将之拿下。从现在和莫高兴交手来看,这个小子并没有太高深的功夫,只要往后拖拖,则胜算在握。

    他还在心里打小算盘,如果能够将莫高兴收服,让他当自己的小弟,以后他的势力就有了很大的补强,可惜现在没有多少机会。

    并且现在情况还在朝不好的方面变化。水中月已经出来,他们是一伙的,这位小妞肯定会帮眼前的敌人。

    山炮没有战斗力,打不过是肯定的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不行,在我的地盘上,还有明天。心念到此,他加紧朝莫高兴攻了几招,说道:

    “今天,爷不陪你们玩了。有种你们等着。明天我将男的杀掉,两个小妞都得带走。你们跑了,那个小妞总跑不掉。我们撤!”

    说完,三人奔向马匹。

    那个奸诈的瘦子马皮精在跑向马匹的时候,顺道去解莫、水二人的马缰绳。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亮还在东山之上,没有露出脸。有一些光亮,但也是含混不清的样子。

    山里正在起雾,整片山野全笼罩雾气和朦胧中。

    莫高兴和不中月对望一眼,没有去追。一来不熟,二来也怕敌人用调虎离山之计,将屋内的小妞抓走。

    莫高兴正待回屋。水中月隐约见有个人影奔向他们拴马的枣树下。

    她厉声喝道:

    “是谁?想偷马匹。”

    那人正是马皮精,一听后方有人吆喝,挥刀一拉,将两匹马的缰绳割断,跑向自己的马匹。

    三人双腿一夹,挥鞭朝马屁股用力一鞭,叫声“驾”

    只听“咴咴”几声叫,三匹马驮着三人,得得得一阵马蹄声,三人消失在浓雾中。

    莫高兴和水中月怕自己的马匹跟人家马跑了,二人赶紧跑过去,顺手抄住各自的马缰绳。

    一看,两匹马的缰绳是从枣树处齐齐割断,二人重新将割断的缰绳接牢,还是拴在枣树上。

    待得回层,那老妪已经将屋内的灰尘打扫干净。坐在靠墙的一条凳子上,双手捧着满是灰白头发的脑袋,在抽泣。

    莫高兴先走进去,看见老婆婆伤心的样子,不知如何劝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水中月走进来,听到老太太的哭声,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她走到老太太前面,轻轻说道:

    “老人家,你就不要伤心了。我看他们不敢把你们怎样的。刚才我们不是将这些恶人赶跑了吗?你放心,有我们在,他们不会将小妞抓走的。”

    老太太从手心里抬起头,看了一眼二人,扭过头去,头抵在背后的墙上,哭得更伤心了。这回,水中月也不知所措了。

    老太太哭了半晌,才转身,抬起头来说道:

    “两位英雄在,他们不敢来。两位英雄一走,我们娘儿俩,如何办?这个马三爷,一旦看中了谁家的姑娘,不抢到手,他是不会甘休的。今天没抓走会姑,明天,他一定会来的,还会带更多 我的人来。呜呜……”

    还没说完,她将脸埋入手心,又开动哭起来。

    莫高兴见此处非久留之地,给水中月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干脆离开算了,少招惹是非。

    但在这种时候,水中月如何能忍心离开。

    她瞪了莫高兴一眼,对老太太说道:

    “别怕,老人家。明天我们不走,我们会会这个马三爷,不让他将你小妞抓走就是了,你放宽心。”

    老太太见她口气异常坚决,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看住水中月,说道:

    “有姑娘帮帮我苦命的娘儿俩。我娘儿俩感激不尽。请受老身一拜。”

    说着,就要给水中月跪下去。

    水中月见老太太要给她下跪,赶紧扶着老婆婆双肘,说道:

    “老人家,快快请起。晚辈担受不起。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每个人见到不平之事的本分,何况我等有艺在身之人。

    你就放心吧。我们等这帮恶人来,将他打败,保你们母女平安便是。”

    老人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平复了心绪,情绪稳定下来。

    老太太又给二人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

    “两位恩人在此,山里人家没啥吃的,住的也不像样。不知如何招待恩人。

    老身家里也没有其他东西了,面条还有一些,这就给二位恩人煮两碗。但请恩人稍坐,老身这便去煮。”

    两人都饿了,见老人家里确实拿不出啥吃的,怎么忍心让她去做饭菜。即便给钱,也于心不忍。没想到老人家主动要去煮吃的。

    莫高兴没说啥,水中月站起来拉住老太太衣袖说道:

    “不用老人家去麻烦了,我们稍稍坚持忍耐一下,天明再到集市上去找些吃的就好。你且坐,我们洗刷毕就休息。有一个能休息的地方就行。”

    “休息的地方倒有。”老太太指着卧层,“那上头是我家会姑的卧室,她平时就睡上面,老身睡下面。虽不太干净,还将就可以休息,迟些时候洗刷了,姑娘就到阁楼上休息。只是这位先生就要受些委屈了。”

    她又指着里间屋子,说道:

    “呆会儿先生洗刷结束,就到老身平时睡觉的地方将就一晚。

    我和女儿会姑二位恩人就不必担心,我们平时还有一个专门堆放红薯的地窖。

    在会姑爹爹在世的时候,我家的红薯在我们这一带,是有名的种得好,种得多。

    所以我们家的地窖也是最大,现在会姑她爹爹去世了,没有劳力种,这个地窖就空闲了。

    不瞒二位恩人,我怕女儿被歹人劫走,就让我的会姑躲在这地窖里的。

    那里有些潮湿,也有些霉味,我就不让先生在里边休息了。”

    “二位恩人稍坐,我去多少给你们表达一点心意。你们不要客气。今晚这么迟了,不吃一点东西,如何熬得过冬天的长夜。如果你们执意不让老身去煮,就是看不起我们这没有礼数的山里人家了。”

    二人见老人执意要去煮,也感觉肚子真有些饿。特别是当老人说要煮东西后,这肚子更加不争气,越发显得饿了。他们不再坚持,由她去煮一点。

    “那劳烦老人家了。你去少煮一点,我们不太饿。”

    水中月怕为了给他们煮,将老人明天的生活都煮完了,特站起来对走进里屋的老人说道。

    二人看老太太进屋去了,对刚才这一伙强人作了一些分析。

    首先是这一伙强人应该不是江湖中人。因为他们都没有江湖中人的较好功夫;第二,也不应该是专门针对他们二人而来。

    最大可能就是他们打听到,或者路过这里知道了这里有个姑娘,便想抓去做小,不巧正好被他们撞见,产生了打斗。

    还有这伙强人从他们说话来看,应该离这里不远。如果很远的话,他们不会说这样的话,明天还要带人过来抓人。远了,也不方便带人过来。且要将水中月一起抓走。

    至于这伙强人说的明天要过来,根据这几点判断,明天会过来。一会儿老太太出来,再细细问一下,看她们知道些什么情况,可以综合判断明天是否会过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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