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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湖说梦人     重写科技格局txt下载     重写科技格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五九章 豪华别墅

    沈飞扬赶紧点头,没有说话。

    这时,他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滴水檐下的走廊上,再观察这座别墅。

    这座别墅的房顶上向四周牵了很多条彩带、彩飘。

    他还发现有几条彩带是用布缦做成,从四周较低的房椽上一直牵拉到中间别墅的房顶上。

    这几条布缦是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伸到别墅房顶上的,从别墅里多少映出的灯光来看,这几条布缦是用四种不同的颜色做成,宽度怕有三尺左右。

    其它彩飘主要是从小山上牵下来,大部分拴在别墅顶上,有些拴在那几条较大的彩色布缦上。

    这时,引导他的美女送餐员将餐车推到了别墅里,他想走到外面看看这房子的设置情况,同时,也关心一下莫高兴出现何处。

    他往回走几步,退到那个标牌之下,见这里此时没有行人,但见两个穿护卫制服的人走了过来,他往后缩了一步,怕引起人的察觉。

    那两个穿制服的人走到他所在位置,朝他所站的走廊看一眼,对沈飞扬说道:

    “不得乱走动。不懂规矩?下次,我打断你的腿。一送餐的,滚回去。”

    说着,朝沈飞扬晃了晃他们手中的棒槌似的的塑料棍。

    沈飞扬假装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两步。

    他又走回到滴水檐下走廊,这时,突然听到那些布缦和彩飘被风吹得“飒飒”直响。

    这沙漠地带就是这样,风说啥时候起,就起了,没有一点征兆。这时,听到了别墅的大门“咣啷”一声响,然后又是一声。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个轻轻的脚步声走了出来。沈飞扬以为是那个美女将别墅主人用过餐的碗碟收拾好,要推出来了。

    可等了几秒钟,没有什么反应,也没听到那脚步声。

    他沿右侧滴水檐轻轻走过去,探头一看,原来那美女就站在别墅大门外,那大门是关着的。

    沈飞扬想:

    也许这美女是防止大门被风吹得一会儿开,一会儿关,就像被风抱摔一样。为了不影响主人用餐,他就承担了门卫的职责。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个美女要随时听候差遣,随叫随到。如果走远了,主人叫,没人在,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住得如此豪华,编号都不一样,处处透出一种神秘。

    沈飞扬想,这别墅的主人一定非比寻常。他决定去探探。

    直接走进去,或将美女引开,这都不现实。

    这时,风更大了,吹得布缦和彩飘“呼啦啦”直响。

    沈飞扬有了主意。他决定通过布缦蹿到别墅顶上。偷看、偷听里面的主人。

    又是一阵旋风起,沈飞扬脚一点,右手一探,人如鬼魅,已扑在了他头顶上方的黑色布缦上。

    像一只附着在布缦上的蝙蝠,他手上连续用力,人如一支射出去的慢速箭头,人就到了那别墅顶上。

    这时正狂风大作,一些沙子打在那青瓦上,沙沙作响。

    沈飞扬伏在那别墅房顶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下面的人听到些许动静。

    这时听到下面的个略带疲惫的中年人声音说道:

    “红娘,今天这天气也怪,白天都还是好端端的,现在就像变了个天似的。风沙这么大。”

    沈飞扬一喜,他伏身所在的位置正是那个叫什么阴红娘的卧室之类了,大人物肯定就在里面。只是苦于还不能瞧见那主人和驾临大人物的真面目。

    “还不是上天知道我的使郎来看我,在给我庆贺啦。”

    这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话,听起来二十十岁的样子,很是甜美。

    沈飞扬在心里想着,这男的估计在四十岁,女的不过三十岁吧。

    正这时,一阵更大的旋风从院子里刮起,将那布缦吹处上下翻转,在那房顶四角边上,有一两块青瓦被揭翻。

    沈飞扬趁机将屋脊侧一张青瓦移开一条缝,将左眼紧贴在那块瓦边,从瓦缝中向下看。

    这下面一间小小的斗室布置得好温馨,好浪漫。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如此高贵、豪华、富有情调的小房间。

    地面用彩色地毯铺上。只在中间留了一个三四个平方的地方地方没有铺地毯,在这里旋转了一个黑色火盆,里面的火炭烧得正旺。

    看见火盆里的红蓝色火焰,沈飞扬在屋顶也似乎感到了一丝热气。

    火盆一端摆放了一个小榻,榻上中间摆了一盆沈飞扬不知名的鲜花,鲜花边放有两个杯子,一杯热气腾腾,沈飞扬估计是牛奶,另一杯纯洁透明,沈飞扬不知杯里是何物。

    在斗室的进门两尺处,还摆放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几样冒着热气的菜肴,距离较远,沈飞扬看不清楚。

    但那菜香一阵阵飘进屋顶,飘进沈飞扬的鼻孔,沈飞扬的口水也有些止不住,不停往嘴角流。沈飞扬只得一次次轻轻地吞咽回去。

    他刚才推来的餐车就放在门口,紧挨着那张小桌子。有一方向外开着,里面有一小格盛装着米饭。这好辨认,因为米饭是白色晶莹的。

    屋子不很大,四周墙壁都用彩色布匹糊贴上,让斗室显得更加温暖和舒心。

    火盆两边对坐二人,在沈飞扬的左首盘腿坐的是一位男人,双手放在膝上。头戴一个虎皮帽,披一件黄色斗篷,看不清他的面目。

    但从坐姿来看,这男人身材应该比较高大。因他坐着的占地面积也不小,盘着的腿看上去较长。

    在沈飞扬的右首打横坐着一位女士,没戴帽子,只见她一头青丝没有束紧,斜斜垂洒在左肩和左胸,她还不时地去抚顺自己的秀发。

    这女人身披一件白领貂裘,一又长腿顺炭盆叠在一起,开衩的长裙就从腿根部分开,真是妩媚、妖娆、动人。

    “我的红娘还是一点没变,岁月在我的红娘身上一点都没留下痕迹。”

    那男人说道。

    “没留下痕迹?使郎,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我问你。”

    那男人将左手从膝盖上拿起,扳着手指在那儿掐算,阴红娘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他。一会儿后男人说道:

    “红娘,你今年应该是四十六吧?甲子还是乙丑的。我看你还是二十六。反正在我的心中,你都是那样的年轻漂亮。”

    沈飞扬一听到那男人说下面的女人四十六,简直大吃一惊,眼前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有四十六,真是四十六,那这女人也太会保养了。

    只是看不清她的面庞,还不敢完全确定,但从那男人的说话,肯定不显老。

    “亏你还在那里扳着指头算,人家已经四十八了,什么四十六,我知道你在忽悠我,你哪次来不在忽悠我。”

    阴红娘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

    “来,来来,不说这些了,我们再喝一杯,你还是喝牛奶,或者陪我喝一口酒。”

    说着,男人将靠近他面前的那装透明液体的杯子端了起来,向阴红娘递过去。

    阴红娘没有伸手过来端杯子,连身体也没动。扭头看了一眼男人,幽幽说道:

    “我知道,每次你一说干了这杯酒,或者请我再陪你喝一杯,你就要离开我了。我不陪你喝,你多呆一会儿也好,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回来。”

    “你也知道,红娘。我这不是忙公事嘛。可每次来,我都陪了你才走的啊。”

    男人似乎有些理亏。

    “今天多久了?是,你忙你的公事,就从来没想过忙我这儿。”

    “今天,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六了,再过三天就过年了。我正精心策划了一场游戏,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男人一听说时间,突然想起今天就要过年了,他还有一场游戏没有搞结束。

    沈飞扬在想,这场游戏肯定和他们有关,或者和这挨近的三个国家有关。他正在那里胡思乱想,那女的突然提高声音说道:

    “你说说你来了几天,独王使,你在我这里呆了几天?来几天,你又要回去,干脆现在走得了。

    以后也别来看我阴红娘了。我是你什么人,我什么都不是,你就只知道忙你的公事,就让公事陪你一辈子。”

    边说,阴红娘气得将肩头一摔,头侧一边,没再看那男人。

    现在,沈飞扬听清了,那男人叫独王使。这个名字他感觉好陌生,但又似乎有些耳熟。

    独王使细声细气地说道:

    “红娘,我在楼兰,哪一天对你不是牵肠挂肚,每天我都恨不得身长翅膀飞到红娘的身边,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痛你怜你。那次我听说你感冒三天,我在楼兰也是三天没有吃下一口饭。”

    独王使说得情真意切,连沈飞扬这样一个大男人听了,也觉得真打动人。

    “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我问你,使郎,你的功夫练得怎样了?

    我可是时时处处都在为你着想,替你操心,你每隔三个月就要一个处女,我可没吃醋,都在为你寻找。你可不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阴红娘听了刚才独王使的一番深情表白,显然被他的表白打动,没再追究他的负情了。

    沈飞扬一听,觉得非常奇怪,这叫独王使的,在练一种什么武功,要每隔三个月就需要一个处女,这是什么邪门武功,从没听师傅和师祖讲过。

    如果是正派武功,师傅和师祖一定知道,也会给他介绍。这到底是哪门子武功,他有些纳闷。

    他在心里推断,这独王使一定在练一门歪门邪道的功夫。自己一定要小心。

第三六0章 解开谜团

    说到功夫,独王使哈哈一笑,说道:

    “功夫,就是我的两个徒弟不争气,他妈的一个杜依楼跑到中原去当杀手,被一个叫什么沈浪的杀死;

    一个巴旦甘愿替那个贾全卖命,现在还不想回来伺候我这当师傅的。老子练成了绝世神功,以后也不传与他。”

    他说到这儿,叹了口气。

    “这小子认钱不认师傅,前段时间还说要让我出山,替他报仇,除掉两个人。我没时间,绝世神功还差一步,我也不想去。

    这不半月还是一个月前,我又被这徒弟祸害,说他要来胡沙找我有重要事。

    等我到了胡沙,他妈的,没有见到他小子,倒见到了那小子的一个朋友,老子一看就不舒服,一个瘦子,他自己说叫什么周发,是巴旦这小子的朋友。

    说巴旦被一个小子冒充,差点小命都弄丢了,巴旦让我替他报仇。

    嘿,告诉你,红娘,我第一次试用我这阴阳绝命掌,还真管用。我轻轻一掌,就将那假巴旦打死了。

    我看自己的火候,应该到了七至八层的功夫,离九层功夫就差那么一点点。

    还有头几天,我为了另一个计划,专门赶到精绝国的中开岭,将寻找同同公主的精绝国士兵杀死三人,都是一掌毙命。看来,我这阴阳绝命掌要练到九层,指日可待。”

    阴红娘听了独王使的话,心里宽慰了些许,将一直扭过去的头扭了回来,看了独王使一眼,略带娇嗔说道:

    “都是你的天赋、你的苦功、你的苦练。可没有我什么功劳。”

    “哪里,哪里。没有我的美人,没有我的娘子,没有我的红娘,我这个绝世武功谈何容易练成,以前需要我的红娘,现在需要我的红娘,以后也需要我的红娘。”

    独王使边说边伸手去拉阴红娘的左臂。阴红娘将手一甩,正色说道:

    “慌什么慌?上前天不是才要过吗?现在猴急什么呀?只要你常来,老娘的功夫还在。你今晚不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到这里,阴红娘向独王使抛了一个媚眼,眼神中全中骚媚之光。

    独王使又去拉她的玉臂。阴红娘玉手一打,将他手掌打开,玉掌一挥说道:

    “别动!我叫你别猴急,今晚不走,有你享受的。我问你,你那臭徒弟巴旦每次回来,都要和我的手下千头信使吵两句才走。

    现在听说和这个瘦猴周发是一道来的,是真还是假?这个周发可不是什么好人。”

    “哎呦,我的红娘。现在谁是什么好人坏人。

    我问你好人坏人如何区分?长得好看的就是好人,长得不好看的就是坏人?

    你长得好看,你就是好人?我看你也杀了不少好人。巴旦现在是站在他人一方,现在他说要出去混个名堂,闯个山头,还说要去挣大钱。

    没帮我做事,也没帮你做事,现在是个坏人。以后我让他回来,帮你和我做事,他不就变成了好人。你说呢?宝贝?”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那周发一看就不是好人,你的宝贝徒弟巴旦会被他带坏。

    将来,你这宝贝徒弟巴旦,听不听你的话,回不回来,都是个未知数。不信,你就问问周发。”

    “周发,这小子怕真不是什么好人。至少现在他没有站在我们这一边,也没有将巴旦给我送回来。问周发,这小子脚板抹油——早溜了。

    听他说回到中原去,有要紧事要处理。他妈的,是真是假,鬼知道。

    我猜测,那个假巴旦都是受他的害,让我打死了。我倒不管那假巴旦冒没冒充我的真巴旦,反正我要练练阴阳绝命掌,拿他来试验,也一样。

    至于,这巴旦以后回不回来,那得看我需不需要他。如果我这当师傅的需要他,我看他还得听师傅的。

    现在,现在嘛,让他去闯闯,将我们天涯判的功夫发扬光大、传扬世界也是好事。”

    独王使一席话,让沈飞扬心中的迷惑得到了一些解决。原来,他在魔鬼城附近发现的那个巴旦,却实假的。真巴旦没有回到西域。

    师弟说巴旦回到了西域,让他来抓回去,看来不是那么回事。是师弟他们的消息不灵,还是啥原因。

    这巴旦为什么没有回到西域,周发又急着回去,这里头有什么原因,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对师弟他们有什么危害,不得而知。

    但这个独王使现在练这个阴阳绝命掌,一旦练成,对武林世界会是一个不小的震动和危害。如有这个必要和本事,还得想办法阻止才行。

    独王使想了想,问道:

    “红娘,这小子周发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不利因素吧?”

    阴红娘哼了一声,说道:

    “所以我说这周发不是什么好人。他一来我就知道。我的手下千头信使就和他有联系。

    有一次千头信使喝酒喝醉回来,听他说,有人在追杀你的宝贝徒弟巴旦,而且就是这周发设的计,你说可恶不可恶。

    我后来找到千头信使,告诉他不要和这周发联系,不知他们现在还在联系不?

    但这几天我听到了一些风声,说追杀巴旦的人来到了我们这片净土。

    你想,这些人一来,必定和我们发生关系,跟你我产生联系。

    我倒无所谓,我一介女流,问题是我考虑到你作为一堂堂楼兰国的国师,如果也趟在这混水中,那不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何况,何况你的神功还没有完全练成。”

    说这话时,阴红娘回头看着独王使,眼中满担忧之色。

    独王使听了阴红娘的话,眉头紧皱,突然哈哈一笑说道:

    “有人在追杀我的徒弟,红娘,你没开玩笑吧?敢追杀我的徒弟,也不问问他的师傅是谁。

    就算他追到这里,我独王使又怕过谁来。谁来,我就让他尝尝我阴阳绝命掌的厉害,让他有来无回。

    下一个假巴旦就是他。说不定,以后我也到中原去,扬名立万。”

    独王使说得豪情万丈,仿佛对手已经倒在了他的毒掌之下。

    “使郎,我看你还是小心些为妙。我总觉得这周发这一次来,是带目的来的。

    你看,他让你打死一个假巴旦,那假马里旦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还引来敌人,给你招惹麻烦。反正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其实,还有一点,是她自找的麻烦,但她没有向她的使郎说起。

    那就是她去为独王使寻找处女的时候,看到了水中月,就将她抓了来。这个事,她确是为了独王使好,不过,也招来了麻烦。

    独王使在那里怔怔地坐着,突然不说话了。阴红娘看了心爱的人两眼,说道:

    “你怎么了?使郎。我除了那个同同公主,还为你找到了一个雏儿,你今晚要不要,还是要带走?”

    一听说有两个雏儿,独王使立马来了精神,他长身坐直身子问道:

    “这个雏儿,你从哪里弄来的,成色如何?”

    “一说到有雏儿,你看你精神焕发、兴高采烈的样子。瞬间就忘了老娘了。我呸,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本色,这就是你独王使的德性。”

    阴红娘看独王使那求色若渴的样子,就吃醋、反感。

    “你也知道,我练这功夫三月之内必须要一个处女来消减阳气。如果不将多余的阳气消减掉,我将走火入魔,全身红肿,双目如赤,四肢僵硬,最后皮肤破裂、溃脓流黄水而死。”

    独王使叹口气,侧身看着阴红娘说道:

    “红娘,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

    阴红娘刚才尚爱怜、心痛地看了独王使一眼,现在听他说为了她,马上没好气地说道:

    “为了我?你是真的为了我,你倒说得好听。你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的前程,要想在楼兰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国师之位。

    还不是为了将楼兰国的黄金一车车偷运到这里,将楼兰国的财产据为己有。

    练你的绝世神功,还不是为了要推翻你师傅公冶长的那句‘你一辈子都不会达到他高度’的话。还想有一天能扬名立万,称霸武林。

    你的两个徒弟,一个杜依楼被人家沈浪杀死,还不是你怕他超过你,他央求你多次,你都未让他练阴阳绝命掌,最后死在了沈浪的剑下。

    现在巴旦不愿意和你在一起,还不是你仍然不同意马上教他练阴阳绝命掌,他才负气出去,宁愿帮人家打工,也不愿在你的身边。这些,我都没说错吧。”

    独王使听了阴红娘的话,脸上不禁汗岑岑了。这里面确实有他的不对,但阴红娘说的好一部分也不是事实,无疑有夸大成分。

    他定了定神,嘻嘻笑道:

    “红娘,此言差矣。你想想,我做的哪一件事,还不是为了咱们。

    就是我练这个阴阳绝命掌,我承认有一点私心,是为了驳斥师傅公冶长的那句话。

    但你也不想想,我一旦练成这绝世神功,谁还敢在你阴红娘面前说半个不字,敢在你的面前摆谱,耍脾气。

    你看,自从我师傅仙逝后,现在,这方圆三百里之内,谁听了你阴红娘三个字,不恭恭敬敬、俯首贴耳?

    这你心里也清楚,除了你自身有功夫之外,我还是多少起了一点作用。因为他们知道我在练这绝世神功,并且知道这神功的厉害。

    你说我将楼兰国的珠宝、黄金都偷运到这里,还不是为了你和我将来吃穿不愁、富可敌国。

    别说这一辈子,就是下两三辈子我们也可以坐享其成。”

第三六一章 一切为你

    独王使偷偷看了阴红娘一眼:“现在你这龙洞堡能够修成这个样子,富丽堂皇,堪比皇宫,还不是用了我运来的金银珠宝?

    我暂时不让巴旦练这绝世神功,其实也是为了他好。至于杜依楼,这孩子,人都死去了,我们就不再提他了。

    让巴旦到世界去闯一闯,一来能够让他见识见识外面的大千世界,也能够为我们天涯判争到一定的名气。

    二来嘛,嘿嘿,将来我趄有一天想到武林中去走走,他等于是给我打了前站,以后我也省事多了。

    将来我一出山,听到是巴旦的师傅,那不是大部分一听就臣服,这巴旦不是给我扫平了诸多障碍?

    你想想,红娘,我现在做这一切哪一点不是为了咱们?我所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相互关联的。

    你看看,我不练这绝世神功,楼兰国的国王相信我?他不相信我,会给我国师之位?为了巩固这国师之位,我不练成这绝世神功如何行?

    要练成这绝世神功,不要处女如何行?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成功,离开了你红娘不行。所以我的乖乖宝贝,红娘你才是立了大功啊。

    没有你,我这一切都做不成,做这一切也没有了意义。

    红娘、宝贝,我说的这些都没错吧?”

    边说独王使伸出右手,一扳阴红娘的右肩,将她反倒入怀中。轻抚她的秀发,阴红娘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说道:

    “你这老不正经的。说就说,又动手动脚。”

    话虽这样说,但手上并没有松,还是紧紧圈住独王使的脖子。

    这时,阴红娘的脸朝上,沈飞扬才第一次瞧见了她的真实模样。

    好标致的一个美人,就凭她的脸蛋,现在虽说已经有四十七八的年龄,但看上去,真不是他的情人独王使夸她,确实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比起来。

    那不经常保养、打扮的女人未必有她漂亮。秀发半遮半掩,更添了阴红娘的几分妩媚。

    独王使将她脸上的秀发往旁边一拂,她的脸完全显露出来,这时,还多了一丝红晕,在火光的映照下,更像一朵温室里的桃花,正在艳艳盛开,人不堪怜爱才怪。

    还有那一双大长腿,这时轻轻向上一抬,阴红娘想抬腿去碰独王使的头顶,和他亲昵亲昵,但身体被独王使轻拥着,抬不高。

    不过,还是微微走漏一点春光,春光乍现,沈飞扬心头一时荡漾。

    沈飞扬在屋顶,也禁不住看得痴了。

    独王使将她玉首轻轻抬起,大头下埋,和阴红娘亲了一口。

    沈飞扬本不想看他二人的亲近动作,但又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只得脸红心跳地坚持看着。

    这时的阴红娘显得更加的娇媚动人。

    突然阴红娘将环抱在独王使颈上的玉手松开,头一翘而起,坐回原位,脸有愠色,说道:

    “使郎,你说说,这个同同公主要怎么处理?是继续关在我这里,还是你把她带走?还有那个抓来的雏儿,你要怎么处理?放在我这里,我心里始终有些隐隐不安。”

    独王使听了阴红娘的话,再次长叹一声,说道:

    “红娘,我这段时间焦头烂额,就是为了这个精绝国的公主同同。

    当初是我让国王这样做的。是我给他出的主意,但事情的发展远比我想的复杂,没有完全按照我的思路走。现在真是遇到了麻烦。”

    这时,那阴红娘回过头来,眼睛盯着独王合一脸关切地问道:

    “什么麻烦?使郎,你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的忙,出出主意,想想法子?”

    这独王使头双手抱着后脑勺,向后一仰,吓得沈飞扬赶紧将眼睛移开,生怕他看见自己的眼睛。

    “谁?……”

    沈飞扬听到一个“谁”字,心中一惊,手不由自主紧紧按住剑柄,随时准备厮杀。

    这时,下边的独王使说道:

    “谁愿意为我分忧,还不是我的红娘?”

    沈飞扬见对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踪迹,手按剑柄,左眼又轻轻贴在瓦缝里,仔细观察下面的一切。

    那独王使双手轻轻敲打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

    “当初,那精绝国将自己的公主下嫁给乌孙国,做乌孙国储君的妻子。

    我对国王说,这可能是他们两国的一场政治婚姻,是想通过联姻的形式,他们两国结成联盟,将来与我们楼兰国作对。不如在这婚礼过程中做做文章。

    国王听了我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便问我,这文章如何做。

    我对国王说,我们来个一箭三雕。

    他问我啥叫一箭三雕。我给他作了解释,在精绝国出嫁的时候,我们将那公主劫来,你也知道,他们往来主要走沙分界的地方,我还会派人探听他们的一切消息。

    在路上将新娘公主劫走,神不知、鬼不觉,挫败他们的阴谋,此为一也。

    其二还可以让两们双方的关系破裂,让他们因此事而闹矛盾,说不定矛盾升级,两国交兵,那就更好了。如果因此两国而一直互相打下去,那对我们楼兰国就有无比重大的太多的好处了。

    你想想,比如,他们要武器,远水难解近渴。

    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其中一个国家,甚至两个国家,都会来找我们买武器,就凭这一项,我们楼兰国事关重大要赚多少金银。

    还有两个国家打起来,我们可以在中间适当调停,让他们休息一段时间又再打,他们两个国家不是都对我们感激涕零。

    我们楼兰国就成了他们的救世主,成了他们的大救星,他们两国还不对我们世世代代感恩不已。

    他们会越来越衰败,甚至走向灭亡。到时候我们楼兰国一支独秀,一国独大,岂不美哉?

    其三,将同同公主抓回去,让国王享用。

    国王一听了我的话,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称是,同意就按我说的办,并让我来具体操作这一切。

    你想想,我做完这一切,国王不是对我更加信任了,我的国师地位不是更加巩固了?”

    阴红娘冷冷一笑,打断他的话:

    “怕你还有第四雕吧?你看情况允许,就想把这同同公主也占为己有吧?

    不是,你为何前一次让我培训那个新抓来的美女,特别是当我说抓来的雏儿和同同公主长得很像的时候,你当时那个兴奋样,恨不得一把就把人家公主抱在怀里。

    我问你,我辛辛苦苦给你培训了半月,最后 你又通知我,说没必要了,是不是就如我想的那样,现在你是两个美人都想吃了?”

    独王使听了阴红娘的话,完全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他让阴红娘培训水中月,目的就是来个偷梁换柱,将水中月假扮成同同公主。

    然后将真公主给自己享用的,但这一层,他当时并没有敢老实对阴红娘讲,只是说,培训出来,有时用得上,作个预备。

    此时,作过多的解释没有用,他嬉皮笑脸说道:

    “我的乖乖,我的宝贝,什么第四雕?第五雕?你想哪里去了?这不现在形势又在发生变化了嘛。

    我这段时间没来将同同公主带走,就是这个国际形式在不断变化,没按我的思路走嘛。

    在我派人将同同公主劫走之后,那两国就开始闹矛盾,我和国王正在暗地里高兴。

    谁知,乌孙国派大臣到精绝国去访问,将这事化小了,还说还共同出兵寻找这同同公主。

    你想,这样一个大事,两国出兵寻找,这地盘是有限的,我的能力是有限的,我们楼兰国国力也是有限的,时间一长还不露馅?

    我才紧急想出了第二个办法,我亲自带人冒充乌孙国士兵,将精绝国派出寻找同同公主的士兵杀死二三十个,并放言我们是乌孙国派来的,还说是精绝国在玩弄我们。

    我还故意留了一个活口,让他带信回去,让精绝国彻底生气。

    你想想,这精绝国听了手下人的陈述,将自己的公主下嫁给你乌孙国,你乌孙国将人劫走,白得我公主,不但不领情,现在为了此事,还继续杀我寻找公主的士兵。

    谁当国王,都咽不下这口气。他们定会派兵攻**孙国。我们正好可以看热闹,坐山观虎斗。

    我有可靠消息,精绝国已经派人向乌孙国下了战书。

    听说这战书里头用了很多刻薄、辱骂的字眼,乌孙国见了战书,勃然大怒,当即决定接受挑战。

    第二天,也就是明天,两国将在中开岭附近开战。

    为了让效果更好,我将带人赶往中开岭隐藏,到时候,如果他们打不起来,我们的人就会冒充其中一方,故意擦枪走火,让他们打起来。

    打起来后,如果不厉害,没达到我人产的目的,我们会派人去帮助其中一方,让另一方损失惨重,一定要让他们的仇恨变大变深。

    现在,我的乖乖,我的宝贝,你懂了吧?”

    沈飞扬听了独王使的话,不禁对眼下这个看似有些笨拙的男子,感到刮目相看和吃惊了。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样一颗虎皮脑袋里,装了如此多的歹毒主意。

    他继续往下看,见阴红娘也侧过头有些吃惊地看着独王使。可能他也不太相信自己一直喜欢的这个男人,有如此厉害的计谋。

第三六二章 坐观虎斗

    独王使搔搔头皮,有些沉重地说道:

    “不过这个同同公主也真是一个烫手山竽,在没有实施完成我这计划之时,我也不敢妄自处理。

    到时候,稍有不慎,国王将责任全推在我的头上,我吃不了咋办,真要兜着走?

    我现在真是焦头烂额,第一次抢劫公主我没有出马,现在你看,我不是两次都亲历亲为吗?

    哎,有什么办法!就怕搞不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沈飞扬在想:要不要去揭开这个独王使的恶毒计谋,让两国不去交兵。

    阴红娘见独王使的脸色不是很舒展,知他心里肯定还有许多事情放不下,特别是在这关键时刻,更不能出半点差错。她不好意思对独王使说不吉利、刻薄的话语。

    她看了看旁边一脸焦灼的独王使,轻轻说道:

    “使郎,那我还是暂时将同同公主和那个抓来的美人给你关着。你放心去做你的大事。

    我还是给你关在最隐蔽、最安全、最放心的特护房里的。等你成大事后,想怎么享用就怎么享用。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独王使爱怜又感激地看了阴红娘一眼,突然站了起来,对阴红娘说道:

    “红娘,我不得不走了,那边的安排,没有我在,怎么放心得下。

    你理解我,我去将这件事完成后,就来陪你。我走了。”

    阴红娘听了他的话,也站了起来。

    独王使一步从火盆上跨过,双手用力一把将阴红娘拥了过来,紧紧搂了一下。然后放开双手,大踏步走向门边。

    阴红娘在独王使身后凄然叫道:

    “使郎,使郎,你……”

    沈飞扬在急速思考:水中月和那同同公主就关在特护房间。

    是要先救同同公主和水中月,还是跟踪独王使,去阻止两国交兵,少让两国百姓生灵涂炭。

    现在水中月和同同公主暂时还是安全的,不容沈飞扬多想,独王使已经出门。

    沈飞扬决定先跟踪他,将即将发生的一场惨斗消除再说。

    沈飞扬正想独王使会从哪里出去,因为门一开,看不见他的人影。

    正在沈飞扬准备如何跟踪的时候,那房顶的东北角出现一个巨大的黄色身影,已经向房子背后小山上扑去。

    独王使像一只巨隼向房子背后的小山上掠去。去势好快,将沈飞扬惊呆了。

    如此年龄还有如此体力,更有如此高明的轻功,也让沈飞扬佩服不已。

    有了强敌,也让沈飞扬内心一振,顿时来了精神。人往往就是这样,当身处逆境或遇到危机时,往往能爆发巨大的,不可思议的能量。

    当遇到水平相当的对手,也会自觉不自觉地产生一种与之相比、相较,且欲与之较出高下的雄心。

    此时的沈飞扬正是如此状态。他在房顶中间人未站起,只向前一蹿,人影一闪,已蹿至屋后山脚。再两个起伏,他也跟了上去。

    待他追山顶,那黄色斗篷只能看见一个小点。由于刚黑不久,多少还有一丝光亮,见目标还在,他迅速提气,施展天山轻功,提速急追。

    正当凶和独王使的距离拉近一些,他猛然想到,这样不行,如果距离再近一些,势必要被对方察觉,对方并不是一般高手,那是一等一的高手。

    稍微有丝毫大意,都可能被发现。还有一点,这独王使刚刚不是说要在中开岭去埋伏吗,干脆我直到中开岭年前看情况作准备,这样也省得我被他发现。

    想到此,沈飞扬放弃了跟踪独王使,改变路线,因为心怀鬼胎、被跟踪之人往往都不走直线,会故意绕道而行,这样好迷惑对方。

    沈飞扬提气疾奔,因他认得到胡沙的大道。这条道是比普通大道还宽畅的通道,夜间偶尔也有人走,当然上极少。

    他为了赶在独王使的前头,也不管大道上的人看见他在施展轻功了,只管加速前行。

    走了一段距离,他觉得还有几个时辰,天才亮,如果全靠施展轻功,那天亮后会有一场恶战,到时身体可能吃不消。于是他还是决定找一匹马来骑,节省点体力。

    好在上大路不久,就看看见有三人骑乘了三匹骏马,从对面飞驰而来。

    他一看,那骑马之人,都是几个常骑马的高手,于是他拦在路中央,和三人商量,欲买一匹。

    那三人只管快速奔行,没想到路中央还站有一人,自然没将他视这障碍物,径直冲了过来。

    当领头那骑一马当先冲过来,沈飞扬双手急挥,高声向三位呼喊时,头马已经收不及了,眼看就要撞在沈飞扬身上。

    那马上之人喝斥一声,欲提缰勒马从沈飞扬头上跃过,他也太高看自己的骑术了,沈飞扬可不是小孩子,有一米八几的身高,要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将马控制飞跃过这样高的障碍物,这也不太现实。

    哪怕是有准备,也得马是少见的骏马,人是出色的骑手,且人马合一,方可行。现在这种情况,谁也做不到。

    就在马向沈飞扬胸部高度冲过来的时候,马上之人由喝斥变成惊叫,因为马已经向人身上冲撞过去了,马前之人必定受伤。

    沈飞扬施展他的龙象功,挥出须弥掌,配合他的天生神力,竟然将高高跃起的高头大马挡在了半空,那马在空中高高立起,就像一尊马的塑像。

    他和骏马就相隔一两尺的距离,可那马并没有撞上他的身。

    由于头马停了下来,后边两匹马也迅速停了下来,三匹马将沈飞扬围在核心,马上三人欲问一下沈飞扬是否受伤,也想责骂他一顿。

    第一人将马鞭在空中啪地抽了一个空鞭,然后用马鞭指着沈飞扬骂道:

    “小子,你想死吗?就想死也不要找我的晦气,挡在我的马前,死在我铁蹄之下啊。”

    旁边另一人也在旁说道:

    “小子,要想死,自杀的方式很多,摔死、吊死、淹死、抹喉、撞墙、跳楼、煤气、触电、吃药,还可以在家不吃不喝饿死,甚至自己气死。你小子想讹我们是吧?碰瓷可没有你这种拿命来碰的。”

    第三人纵马来到,前面二人齐声说道:

    “六叔,这小子挡咱们的道。”

    来人没有回答二人的话,勒马围着沈飞扬转了一圈,说到:

    “小伙子,刚才你正在这路中央?马向你冲来,马就停住了?”

    没等沈飞扬回答,那头马上之人说道:

    “还不是?我的马向他冲过来,他竟然不躲不避,我已经提缰绳准备从他头上跃过了,他还是没动,幸亏我骑术好,将马及时控制住,不是的话,还有这小子命在?”

    刚才骑马围绕沈飞扬走了一圈之人说道:

    “你们都看走眼了,这是个高人,你也不想想,你的马都冲起来了,能够从他头顶跃过吗?不将他撞飞才怪。

    可人家飞了吗?你们两个,还嫩得很。这世间高人很多,我们面前这位就是啊。还不下来向人家赔不是?”

    二人对望一眼,可能这六叔是他们的长辈,亦或是其他关系,他们极不情愿地勒住马,在马上向沈飞扬一拱手,也不言语,就算表示了赔不是。

    那被称为六叔对沈飞扬说道:

    “没有撞到你,也是天大的鸿运,小伙子,大家保重,我们先行一步了。”

    这时,沈飞扬才说道:

    “这位长辈,晚辈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想……”

    “你看,如何?六叔。我说是讹人的,你还说是高人。这回信了吧?他是什么高人,他是讹诈人的高人。小子,你想敲诈我们是吧?没门儿。爷不给你计较就不错了。”

    这时,那骑头马的小伙子抢断了沈飞扬的话。

    那小伙子抢断并说完话,就一鞭子给沈飞扬劈头盖脸抽来。

    沈飞扬在夜幕中,看准了他的鞭梢,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往空中一夹,将他的鞭子牢牢夹住,作凭小伙子如何用力,就是无法抽回他的鞭子。

    得他在马上又骂道:

    “小子,想抢劫,是吧?没那么容易。阿虎,给我上!”

    他夺不回来鞭子,就急叫旁边那个小伙子阿虎。

    沈飞扬将手一松,那头的小伙子,正在用力往后拽,没想到对方松手,差一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不住手!那是人家在让着你。人家要你的命,你二人早就没命了,还在这儿逞强,就不怕闪了舌头,丢了面子,丢了命。”

    那叫六叔的在一旁喝道。

    六叔将二人骂了一通,然后回头对沈飞扬说道:

    “小伙子,你高姓大名?刚才你说想要什么?”

    旁边那叫阿虎的小伙还有些不服气,在一旁小声嘀咕:

    “就是一抢劫的,还护着他,哼。”

    沈飞扬没理会那两个小伙,他现在是忙要坐骑,好赶路。他对那叫六叔说道:

    “这位长辈,高姓大名不敢当,我姓沈。我有急事,忙赶路,想买你们一匹马用用,不知行与不行,我可以多出点价钱。”

    “阿匀将马骑过来。靠前坐!沈大侠,我将马匹给你,钱就不用了。”

    那骑头马的将马骑了过来,也不见那说话的老者发力,有啥动作,人一闪一飘,那老者就到了阿匀的马上。与此同时,他的马缰也给沈飞扬抛了过来。

    就凭这一个动作,沈飞扬就知道此人绝非庸手。他正要掏钱,并感谢。

    那老者对二人说道:

    “我们走。沈大侠,后会有期。”

    三人骑两匹马,随着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第三六三章 牛刀小试

    沈飞扬有了骏马,如虎添翼,快马加鞭,急速赶路。

    这里距离中开岭并不是很远,他那天回来也没有花太长时间,只要道路熟悉、马匹优良,人的体力好,也就在四个时辰,可以赶到。

    他现在具备了这三个条件。

    他从那所像别墅的房子动身时,可能是入夜八点钟,如用四个时辰八个小时,那在凌晨四点可以赶到。

    因为沈飞扬在中途又发生了前面一段小插曲,所以就稍迟了一个钟头,在凌晨五点赶到了中开岭。

    来到中开岭,天边已开始露出了一丝白线,群山在一点点现出它的本来面目。

    沈飞扬看前几日在中开岭的那些精绝国士兵尸体,已经一具也不存在,应该是打扫完战场了。

    这里没有见到双方的军队,就是小部队,也应该出现,但都没有。

    难道这个消息有假?

    沈飞扬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这是敌人采用调虎离山之计,将他引开。

    但这个想法没有占据半分钟,就被他否掉了。因为就算对方用调虎离山,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杀水中月和同同公主?

    那完全不需要,因为沈飞扬并不知道这二人的藏身之处,他们要想杀掉二人,那随时都可以,又何必搞这么复杂。还有当时,他的行踪并没有让那个独王使发觉。

    想到此,沈飞扬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双方的军队还没到。他看了看天色,这时天尚未亮明,两国的军队没到也正常。

    他冷静判断,先到两个国家可能来的方向看看,再作打算。

    正当他要回身之时,突然听到了下方一个山坳处有声音出现,还不是一般的声音,混合着几种声音。

    再过一会儿,山坳处出现一彪人马,给在三百左右,人喊马嘶过来了。里面还有人在高声咒骂。

    这队人马正朝他的位置过来。

    沈飞扬初步判断,这是精绝国的人马,因为他们才感到委屈,赔了夫人又折兵。

    根据独王使说的情况,他们将在中开岭开战,但这打仗,谁说打仗的地方不可以改变,虚虚实实乃兵家用兵之道。有时候为了取得胜利,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现在要让两国不打起来,就只有将一方阻挡住,不让双方碰面,那就打不起来。

    这精绝国的军队处于悲愤之中,要让他们不相信这个事实,不太容易,他决定先去劝阻乌孙国的部队,只要劝阻住了一方,那就有希望。

    事不宜迟,得赶快行动。

    他将马匹藏在一个隐蔽之处,施展轻功顺那小山脚倒回。刚出两座小山中间的通道,迎面来了一支约二百人的军队。

    这是乌孙国的军队。因为这是两个小国家,当乌孙国国王接到那土封战书,并宣布应战后,他突然发现好像这中间有问题,这只是派一个前锋部队来试探试探,看看咋回事。

    故只派了二百人的小部队。他们都是骑马而来。来速并不快。因为有国王的要求,是来看看什么情况的。他们并不是一定要来将对方打败。

    来不及细想,沈飞扬迎着马头冲了上去,双手挥舞,这部队见有人在前方挥手,不让前进,走在前方的一军官模样的人勒马立住问道:

    “请问,你是谁?你意欲何为?我们可是来迎敌打仗的,刀枪不长眼,请你让开,我们有事。”

    “你们是乌孙国的军队吧?”

    那马上军官回头看了一眼手下的士兵,他们的军旗上大大的写着乌孙王国字样,这不是乌孙国,还是谁?他有些意外地问道:

    “这不明摆着我们是乌孙国的军队吗?你到底想干什么?再不说你的目的,我可不客气了。”

    “我是来阻止你们打仗的。不,我是来让你们不打仗的。你们不要上了别人的当,对你们两国都是大的损失。”

    “就凭你?你是谁?你叫我们不打就不打啦?小伙子,打仗不是儿戏,我看是你有问题吧。请让开,我们不按时到,人家精绝国还说我们怕了。快快让开。”

    一旁的士兵听沈飞扬说话因着急,说不太清楚,其中一人在军队里哈哈笑道;

    “这小子有毛病,这么早,就跑到半路来拦住我们,怕是从疯人院逃出来的。抽他两鞭子,让他滚开,我们还要行军。”

    另一人说道:

    “长官,我们可不要受了这人的欺骗,一是我们没有按时赶到中开岭,精绝国说我们害怕了。

    二是这个人有可能是对方派来的奸细,他让我们不准备,他们说不定正在排兵布阵,或者在搞埋伏。

    一会儿我们进了他们的埋伏圈,就惨了,我看,先把这小子抓住,先审问他。”

    旁边人一想,这种可能最大,当即就有不少人高声附和:

    “对,抓住他,抓住他,先审问。不要放走了。”

    也没见长官发话,战马上立刻跳下两个士兵,同时向沈飞扬扑来,手中的马鞭同时向沈飞扬挥来。

    沈飞扬可不想伤害他们,现在是要制止他们前进,如果对他们有了伤害,再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了。

    说时迟,那时快,沈飞扬见马鞭向自己头上和腰间挥来,就在两根鞭子离自己半尺的时候,他双手突然疾伸,将两根马鞭拽住,并轻轻一带,那两个士兵哪能禁受沈飞扬的神力,竟一下向前扑去。

    沈飞扬用的是绵劲,不是寸劲。所以那两位士兵,看自己拉不过沈飞扬,就将手放开,马鞭到了沈飞扬手里。

    二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这一切是事实。这个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小伙,能够将两个平素长期训练的士兵马鞭夺去,这也太神话了。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揉身扑上,欲将沈飞扬生擒。

    沈飞扬将马鞭往二人抛去。二人随手接过,扔在一旁,动作不停,继续扑了上来。

    沈飞扬为了早一点震住大家,他见二人到了面前,才轻轻一纵,就从二人头顶飞过,等二人扑到面前,才发现攻击对象不在原处。

    二人急转回身,沈飞扬一手抓住一人的头,五指轻轻用力,将二人的头转了一圈。

    二人完全懵了。

    在场的其他士兵也懵了。

    那带兵的长官见手下受了欺侮,从马上跳了下来,顺手从身旁一位士兵的腰间抽出一把大刀,话也不说,大呼一声,向沈飞扬的腰部横扫过来。

    沈飞扬只是微微一笑,见大刀已离腰部不到两尺,才一个铁板桥,那大刀从沈飞扬的腰间平平扫过。

    就在那刀扫过之时,沈飞扬伸出右手食指、拇指,往刀身上一弹,那刀从中断为两截。

    这一下,全体官兵被震住。全都懵了。

    “你,你究竟是谁?你是干什么的?”

    那军官手中的刀已断,想发火刀没有底气,他又气又恼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是来告诉你们,你们乌孙国和精绝国被人利用了。

    你们乌孙国的未来太后也被人家关在一个地方。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你们越是打得厉害,对第三方越有利。

    希望你们双方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你想想,要是我真的欲和各位过不去,刚才你的手下还有命吗?

    就是阁下怕也受伤了吧?你们被人利用,现在你们双方都在准备打仗,刚才我到下面中开岭,精绝国更气愤,他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要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

    现在时间很紧迫,情况很危急,我才舍身冒险来劝阻你们双方,我是谁,你们知不知道无所谓。”

    沈飞扬义正词严说道。众人听来也觉得有理。

    但大家对一个陌生人,在两军即将开战说这一番话,实在不容易让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就相信。

    那长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望望身后的士兵,又看看沈飞扬,然后问道:

    “他们精绝国现在准备怎么样了?你会不会让我们放弃抵抗,上了他们的当?”

    “阁下,现在时间太紧急。刚才我也说过了,你也不想想,真的我和精绝国一伙,刚才有这机会我还会对你的手下留情,怕你也受了重伤。

    如果你们实在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到时你们两国还会有更大的灾难。”

    显然,那长官终于被沈飞扬说动了,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沈飞扬问道:

    “那他们精绝国现在在干嘛?会不会马上攻上来?”

    “这个,这个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见他们的军队有三百人左右,吵吵嚷嚷要和你们决一死战,正从下面一个山坳上来,听声音好像是要在中开岭等你们。

    至于现在他们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但我猜测,他们应该到了中开岭,如果见你们还不到,可能会冲上来吧?是不是翻过这个山口,就属于你们的地盘?”

    “我相信壮士一回,那现在要我们如何做?”

    那长官问道。

    “不行啊,高长官,我怕你去中了他们的奸计,我们就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到时只能任人宰割。”

    这时,军列里一个士兵叫道。

    “刚才你们也看见了,如果这位壮士就伤害我的话,那我现在早已躺下了。

    你们不要说了,假如我这一去能够替两国解开这其中的原因所在,就算有什么不良后果,也是值得的。

    你们不要说了。壮士,你贵姓?要我们如何做,你就说吧。”

    那长官终于下了决心。

第三六四章 只因有你

    “我姓沈,我建议你作为长官,现在当然代表你们的国家和这支军队。

    你和我下去,与精绝国的长官谈判,说清楚,我相信这件事会得到圆满解决。”

    “行,就按沈壮士说的办。我们这就动身。”

    那高长官慨然说道。

    见高长官答应去和对方的长官谈判,沈飞扬想到一个问题,这一切在独王使的观察之中,如果现在这支军队不动,那会引起独王使的猜疑,他说不定就不上当了。

    想到此,沈飞扬对高长官说道:

    “高长官,时间不待。我有一个想法,希望你配合。”

    “快说,只要有利于我们两国不交兵,那我都愿意做。”

    “这件事是有人设计的。我们只有假装不知道,才能让敌人上当,最终找出这个幕后策划指使之人。

    我的意思你和你的手下换一套衣服,然后让你的军队慢慢向中开岭靠近,作要冷战的准备。

    让那阴谋者以为你们上当,他就会跳出来。这样,我们才会抓到那个真正的敌人。”

    高长官没有反对,当即叫身边刚才被沈飞扬教训的一个士兵和他换了行装。

    那个士兵现在变成了临时指挥者,他先和沈飞扬去和对方长官谈判。

    “你们都听好了,我和沈壮士去和对方的长官谈判,你们在铁星的带领下慢慢向中开岭靠近,不得有误。都不要说话。明白吗?”

    众士兵高声回答:

    “明白!”

    他和沈飞扬顺小山脚边,飞速朝下方中开岭奔去。二人还未奔到中开岭,离中开岭还有一箭之地,就看见前方走过来两个士兵。

    沈飞扬看与高长官的军服不一样,对高长官说道:

    “这应该是对方见你们的军队未到,派过来打探的士兵。”

    高长官朝前方走过来的士兵看了一眼回道:

    “我看是。”

    二人刚说完这句话,那二人也看到对面有来人,掉头就往回跑。

    沈飞扬二人估计这两位士兵也看见了他们,并发现高长官所穿军服不一样,那说明敌军已到,故跑回去报告。

    二人没有理会那两个士兵,继续朝前疾奔。那两位士兵见对面二人在加速追来,也发足狂奔,可能是怕被赶上。

    二人见了这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两位士兵刚跑回中开岭他们的营队所在地,沈飞扬和高长官也赶到了。

    对方几名士兵同时高声呼喝:

    “什么人?站住!”

    然后就有三四名士兵持大刀围了上来,将二人围在当中。

    这时从军队中闪出一匹骏马,马上之人高大威猛,头戴一个护耳钢盔,却无护身铠甲,腰悬利剑,颌下无须,衣袖高挽,露出毛茸茸的双臂,手中拿一根金丝马鞭。他威风凛凛走到二人旁边,用马鞭指着二人,厉声喝道:

    “二人是谁?报上名来!我看你们是乌孙国来的士兵,意欲何为?快说!”

    沈飞扬眼望高长官,意思是你们双方交兵,你给他们说清楚就行了。

    那高长官也很淡定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朗声说道:

    “没错,我就是这次乌孙国派来攻打你们的一支小部队,我对我来说高,叫高顺。他,他姓沈,是专门来劝阻我们双方不要打仗的壮士,沈壮士。”

    他话一说完,那在一旁听到说话内容的士兵全场哈哈大笑。

    那坐在马上的军官更是笑得声震山岗,说道:

    “我于某打了几十年成千上万次仗,第一次听说有外人来让交战双方罢战的。

    请问,你有多大的能耐,沈壮士?你能把乌孙国杀死我们的士兵复活吗?

    你能够让我们精绝国被劫走的同同公主找回来吗?你能够让我们的国王不生气吗?哈哈哈哈。”

    旁边一众士兵听了他们长官的话,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

    这时,在围困沈、高二人一中,一人说道:

    “我看这二人是对方派来的探子,来探听我们的虚实。我们先将二人抓了,再行拷问。”

    “给我抓了!还愣着干什么?”

    那姓于的军官对手下命令道。

    “慢!你们想干什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况我还不是来使。

    我是乌孙国派来这支军队的长官,我叫高顺,我们是听了这位沈壮士的话。他说我们两国中了别人的计,有人在故意让我们两国打仗,第三方好得利。

    我才从上边军营下来和你们谈判。我堂堂一军官,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这是为了我们两国的利益,我才冒险下来和你们会面。没想到,你们这样不讲理,动不动就要抓人。沈壮士,你来说说。是不是这样?”

    站在前面一些的高顺长官还是很有气度,并没拔出武器和对方开打,而是向对方阐明来意。

    “你,就凭你?我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对方军事长官,就凭你穿这一身衣服,就不是长官所穿。

    还有你,就凭你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我们双方就听你们的。你们也太把我们小瞧了吧?上次,你们长官来说,要和我们共同寻找同同公主,结果呢?

    结果是你们背信弃义,居然派部队来围攻我们寻找同同公主的军队,我们是再也不信你们乌孙国的谎言了。还站住干什么,给我抓了,反抗格杀勿论!”

    沈飞扬和高顺没想到,因为换这衣服,让对方误认为他不是军事长官,只是一个普通小兵,一个普通小兵又怎能代表一支军队呢?这姓于长官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眼下该如何办?

    从军队里又走出三人,四人扑向穿军服的高顺,三人扑向一旁的沈飞扬。

    可能是对方看高顺长得也高大,又穿了军服,所以用四人来对付他;沈飞扬穿着平常,也没有威猛的长相,所以只过来三人对付他。

    高顺见对方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人,他也生气,抽出腰中佩刀就与四个士兵战在一起。

    沈飞扬背着双手,冷眼看对方如何来抓他。对方三个士兵见沈飞扬没有拿出兵器,以为他胆怯,再一看负视若无睹、一派高傲的样子,知道这不是善茬。

    三个士兵没说话,对了一下眼神,同时大吼一声,向沈飞扬扑了上来。

    这时,沈飞扬才想到,要让这件事成功,必须来个擒贼先擒王,将那于姓长官控制住才行。

    他施展轻功,脚下凌虚步一踩,人如鬼魅,兔起鹘落,从三把大刀中钻过,待三人大刀砍落之时,眼前已没有目标。

    沈飞扬脚尖一点,人一蹿,双脚已登上马背,张开左手,施展神力,将那姓于的长官已从马背上提了下来。

    人甫落地,左手抓住于姓长官的后衣领,右手早已抽出宝剑,横在那于姓长官的脖子上,厉声喝道:

    “都给我住手!”

    这一番操作,将对方的士兵完全吓住了,他们见自己的长官被对手控制,谁还书敢轻举妄动,都停下了手中的兵刃。

    沈飞扬见对方被震住了,没人动手,才对大家说道:

    “我不是来让你们双方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我就是想不让你们两国的百姓生灵涂炭。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对你们双方不利的消息,有人要利用这次同同公主出嫁的机会,给你们两国制造矛盾,让你们两国不得安宁,我才来向你们两国说明,并揭穿对方的阴谋。

    没想到你们不领情,反而对我动武。现在,我想告诉你们,如果我真是你们双方的敌人,只要我宝剑一动,你们的长官就血染现场,或者我不管你们,于我又有什么伤害呢?

    我是替你们好,不是来挑起你们战争的,是来熄灭这场战火的。现在明白了吧?时间太紧急,请你们相信我。马上做安排。”

    说完,他左手一松,将于姓长官放开。

    众人听他一番陈词,确也没伤害他们的长官,大部分士兵都相信他说的话,只有个别士兵还持怀疑态度。

    那于姓长官见沈飞扬没有伤害他,也见到了沈飞扬的功夫,如真要伤害他,别说他一个,就是十个,怕也没有了性命。所以他对沈飞扬的话也相信了。

    于姓长官先喝退围在高顺身边的四位士兵,然后抱拳对二人说道:

    “刚才对二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请问二位,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我们的真正敌人现身?”

    高顺也看着沈飞扬,沈飞扬也不客气,对大伙说道:

    “据我所知,敌人就是要让你们双方大打出手,打得双方都损兵折将,然后惊动你们的高层,最后你们两国势如水火,永远成为敌人,最终损伤你们两国的国力。

    对于这一仗,敌人也是精心谋划,他们见你们哪方战胜,就会派人来帮另一方,目的就是要让你们双方都吃亏,好让你们的仇恨更深。现在这个敌人我估计就躲在我们的身后。

    我们只有假戏真做,首先要打起来,一方假装打输,让敌人相信,他们就会出面帮打输的一方,我们就知道谁是真正的敌人了。

    我探听到消息,这次带头的人身份好像很高,而且功夫很深。如果那人出现,就由我来对付。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敌人引出来。”

    沈飞扬说得没错,现在,在后方山上,真有一双眼睛如饿狼的眼睛在盯着他们。

第三六五章 毒蛇出洞

    双方听了沈飞扬的讲述,更加相信他说的不是虚假,于姓长官问道:

    “沈壮士,那我们要如何做,才能确保将敌人引出来,请你详细说说。”

    “我退到一边先躲藏起来,你们继续抓高长官。他是和手下一名士兵换了服装的,刚才你们也认错了。

    你们努力抓,高长官也努力反抗。要做得逼真一点。

    我想高长官的士兵也要到了,他们来,看见你们在抓他们的长官,肯定就会冲过来,我建议,这次就由于长官的追赶高长官的人马。

    双方打斗要激烈一些,然后你们的人马假装倒下一些,这当然要由我们二位长官对手下人交待才行。

    敌人在暗中窥视到这一情况,应该会出现来帮打输的一方。只要那个带头之人一出现,我先缠住那人,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抓住其余帮众,我们才好审问。

    我说的意思你们二位都明白吗?”

    二位觉得这应该是引出敌人最好的办法了。同时点点头。

    于姓长官对高顺说道:

    “那我们动手,不好意思,高长官,得罪了。你们动手抓高长官,动作要大,但不能伤害到人,明白吗?”

    手下齐声:

    “明白!”

    又是一群士兵围了上来,努力抓高顺。

    这时,高顺的人马也刚好赶到。他们以为自己的长官真的被对方抓捕,呐喊着冲了下来,一场混战开始。

    一时杀声四起、喊声震天,人马穿行,刀枪并举,刀来枪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高顺见己方样到,赶紧从包围圈中跳出,手一招,对二百士兵作了简单说明,大家按照双方将帅的要求,打得甚是热闹。

    战约十多分钟,攻方乌孙国一方慢慢处于劣势,被打得步步后退。

    从场面上看,也符合实情,因为乌孙国只带了二百人来参战。

    当时精绝国处于报复心理,派了三百多人来反击,所以从人数上讲,也是精绝占了上风。

    乌孙国士兵在且战且走的过程中,还丢下了几具“尸体”。

    当然,这都是双方将帅提前安排好的。不在战场上留下一些残余的证据,则这个战况也太虚假了。

    如果双方厮杀半天,连一人也没有伤亡,那岂不是双方在过家家,玩小孩游戏。

    精绝国士兵在追击乌孙国士兵途中,喊杀声听起来更是一浪高过一浪,让人心惊胆战。

    高顺带人在“败退”的过程中,不时回头看究竟有没有其他人来参战,“逃跑”了几十步,没见一个鸟影。

    于姓长官在率领人追击的时候,同样也在不时往四周调查,看有没有人来帮助哪一方,追了百步,也没见啥状况发生。女方不禁在想,是否受了沈飞扬的欺骗。

    就在大家心生疑惑之际,突然从中开岭上方,那两座小山中间的大路上,冲出一队人马,皆穿乌孙国士兵服饰,看样子超不过二十人,但个个身手矫健,大声呼喊着向追上去的精绝国人马冲了过来。

    这十多二十人边冲边喊:

    “乌孙国兄弟莫惊慌,我们来也。我们也是乌孙国士兵,我们是第二支剿灭精华绝国贼兵的小分队,让我们来将胆小如鼠的精绝国贼兵杀干净。”

    “精绝国贼兵受死,精绝国贼兵该死。”

    “我们乌孙国威武,我们乌孙国强大。”

    来的十多人喊得厉害,拼杀也真凶猛。当头之人也穿一套乌孙**服,但他和他手下这十多个士兵一样,军容并不严整。

    有的士兵帽子太小,有的帽子又太大,甚至有的将帽子也戴歪了;有的没有统一鞋子,有的裤子太短,有的又太长。普遍没有一个士兵将风纪扣扣上。

    这些人看起来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战斗力都不弱,反而挺强。

    当头之人居然没有戴统一的军帽,就戴了一个虎皮帽子,将双耳捂得严严实实。

    他冲最前面,没有大声喊杀,但出手却是最狠的那人。最开始,连乌孙国士兵都有些懵,他们没想到果然会出现这样一群士兵。

    第二懵的是精绝国士兵,最开始他们以为是乌孙国士兵没下来的一部分,也是来参加“演练”的。

    但见这十多人冲进他们的军队后,完全是真刀真枪地砍杀,发现真的敌人来了,大家才奋起反抗。

    乌孙国士兵没再逃跑,停下脚步,但忘记了回头帮助精绝国士兵。这一点,沈飞扬也忘了给双方将帅交涉,他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精绝国士兵虽然遭遇第一轮挫败,但立马回过神来,进入正常的拼杀模式。

    那带头之人,冲在最前面,双掌翻飞,见迎面有一精绝国士兵,更不说话,当胸就是一掌,那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已然倒地,手中的长枪也甩出去一丈远。

    第二名士兵见状,挺枪向那高大之人刺来,那人更不闪避,劈手夺过长枪,右掌又是一击,那名士兵也如前一人,当场倒地不起。

    各位看官,你道为何这时沈飞扬还未到现场,那是他当时隐藏在中开岭后方一树林里。而他们双方在演戏追击的过程中,已经追到了离两座小山不远的地方,这儿离沈飞扬隐藏的地点有一百多米,故不是沈飞扬不到,是正在奔赶途中。

    其实沈飞扬的速度是异常迅速,只是对方的动作也快。瞬间就击毙了精绝国士兵两名,这也是事先未料到的。

    就在那高大之人连杀两人,在身旁寻找攻击目标,并抢上去的时候,沈飞扬也赶到了。

    沈飞扬从他的动作,还有身材判断,此人正是昨晚在那豪华房间看到的独王使。

    不错,此人正是独王使。他正杀得兴起,又挥掌向第三名士兵的背部拍去。

    现在,乌孙国的士兵也反应过来了,这些人不是他们的正规部队,肯定是冒牌军队,他们也掉转乱长矛,向这些假冒士兵攻击,现在变成了两方军队攻击这十几个贼寇。

    就在独王使向那名士兵背部拍掌的时候,沈飞扬拍马赶到,在他背后大喝一声,也是呼一掌向他挥去。

    这一掌带着风雷之声,比独王使那一掌还要有气势。其实,沈飞扬大可不必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可以偷袭。

    但他为了救下精绝国这名士兵,故采取了攻其必救的手段。将攻击的声势搞大一些,让独王使回头抵抗,方能救得那士兵一命。

    独王使当然知道背后有人来袭,且不是庸手。他急忙回身,双掌齐出,也不看身后是何人,立下杀手。

    那掌带着风雷之势,如排山倒海向沈飞扬胸膛压来,沈飞扬也是年轻气盛,不闪不避,硬生生接了独王使一掌。

    双掌对双掌,半斤八两,谁也没有占谁的便宜。但沈飞扬天生神力,又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正是气力最好的时候,古语说,拳怕少壮。

    当双方功力相当的时候,这就完全正确。

    为何沈飞扬不怕独王使的毒掌,有两个原因,首先是沈飞扬自从练习了须弥掌,会练龙象功,一般的毒素对他就没有任何伤害。

    其二,他已经提前知道独王使打死了两个人,特别是他亲自检查过假巴旦的中掌情况,所以在出发的时候,他提前服了一颗天山百毒清。

    有了这颗天山百毒清作保障,那可以说此时的沈飞扬是百毒不侵。就别说这独王使的毒掌了。

    等于二人现在较量的是内力,是修行。

    独王使见用了九成功力向沈飞扬排出的两掌,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心中不禁大奇,这个小伙子是什么来头,居然可以接他两掌,不仅没有中毒,且连后退也不曾后退一步。

    沈飞扬也没有马上进攻,因为在不了解敌人的情况下,贸然出手,会犯兵家之大忌。俗话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对敌人了解后,才对敌人实施有效打击。

    精绝国士兵见刚才凶猛之人一下没了反应,在那里一怔,见有了偷袭机会,一刀朝独王使背后砍来。

    他完全将独王使看成了一般士兵,哪料到这是一个十足的高手。

    那士兵的大刀还未扬到最高点,已经没有机会再砍下来。

    也没见独王使抽刀,但他手中确有了一把短刀,几乎没见独王使有劈刀的动作,但独王使的的确确劈出了一刀。

    这一刀后发先至,就在那士兵将大刀正要抡翻的时候,眉心处早各异了独王使一刀,只见士兵眉心处一条极细的刀口,血已经汩汩而出。

    那士兵手中大刀“咣啷”一声落地,身子还兀自不倒。

    又一士兵倒在了独王使的刀下。

    沈飞扬见了独王使的抽刀、转身、劈刀、回身四个动作迅捷无比、精准老到,都暗自吃惊,此人真是平生遇到的最厉害的对手。

    他也毫不犹豫,自背后抽出宝剑,作好充分准备,大敌当前,容不得有丝毫大意,必须全力对付才行。

    此人连杀三人,都在举手投足之间,信手就可以搞定,足见独王使身经战斗之多,临敌应变之强。

    这时,沈飞扬才猛然想起,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手组织天涯判的一项功夫,听师傅说过,叫天涯绝命刀,是由天涯判的创始者桑巴布创建。

    后经若干年,到了公冶长手中,这天涯绝命刀威力有所下降,没想到今天能够见到这西域一门独到的功夫,这天涯绝命刀在独王使手中使出,威力竟然惊人。

    足见这个杀手组织的功夫不是一般杀手可比。他的父亲沈浪就和这天涯判的杀手交手了几次,没想到今天自己又碰上了杀父仇人。

    想到这里,沈飞扬眼中喷火,更不说话,挺剑直刺,取他前胸。

第三六六章 套中有套

    这天涯绝命刀,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在对方没有准备之下,那真是防不胜防。对于一般高手,可说没有反抗机会。

    但对于双方势力相当的情况,就另当别论,那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要看对象的。所以说,武林打斗,还是要看对象是谁,当对手比你强太多,你的所谓快动作,就变成了慢动作,小儿科。

    现在二人进入以快打快的拼斗模式。

    沈飞扬对独王使,天山剑对绝命刀。本来沈飞扬的剑法才是他最拿手的绝招,尤其是他现在的雪山派镇派之剑法——燕青十八浪,已经炉火纯青,再配上他的龙象功,更是如虎添翼。

    为何他一动剑总是先使出天山剑法呢?那是沈飞扬从小就在天山学剑,一开始接触的是天山剑法,所以习惯性的就使出了天山剑。

    那独王使的一把短刀真是达到了登峰造极,舞起来真是滴水不漏。沈飞扬的天山剑也是丝丝入扣,没有任何破绽。

    双方你来我往,刀砍剑削,刀去剑挡,剑刺刀拨。二人的大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各自施展平生所学,一个誓将小子毙于刀下;一个誓要替父讨回公道。

    刀剑翻飞、上蹿下跳、上砍下劈、左躲右闪。不知不觉间,二人已大战了三十余合,未分胜负。

    但此时战场上的形势对独王使相当不利。

    千算万算,最终失算。

    独王使没想到眼前会出现一个劲敌,没想到两帮人马会对他的人马实行前后夹击,没想到他的阴谋会被人偷听。

    但这一切都迟了,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身败名裂。

    他现在不分心不行,因他看到了他的手下有人倒在了地下,其中一个就倒在了他的脚下。

    开始时,精绝国的士兵没有反应过来,后来,又有了乌孙国士兵的帮助,他们等于是四五十人对付一人,只要你不逃,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经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攻。

    何况他带来的这帮人,虽说个个都是身手不错的士兵,但一人要面对几十人,别说打,就是累,也可以将之累趴下。

    这时,他带来的一人叫道:

    “国师,不行了,我们怎么办?撤还是死战?”

    “他妈的,死战到底。别说话。”

    独王使吼道。

    沈飞扬见他们的人陷入了受困状态,大声对两国士兵喊道:

    “弟兄们,拿出力气,加油,将这些假冒者杀了,能活捉就活捉两个。”

    独王使开始只知拼斗,忘记了失败如何交待,特别是他带来的人一旦被抓活口,他的阴谋不大白于天下了吗?现在他的心里是越来越慌,急切想脱身。

    沈飞扬也知道刚才这句话,等于是提醒了对方,但也是件好事,只要抓住一个活口,那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这时,独王使是掌剑并用,一副拼命的架式向沈飞扬猛攻。

    沈飞扬这才想起,为何不用自己的杀手锏——燕青十八浪呢。

    他见敌人疯狂攻来,视若不见,使出了燕青十八浪第一招“四渡赤水浪打浪”。

    他欲用剑招中的四次攻击,这四剑一剑比一剑的攻势还猛,就如长江之海浪,一浪高过一浪,滔滔不绝向对手压过去。

    这一招除了有四个剑浪之外,还有一个常人很畏惧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四剑是专朝对方意想不到的部位攻击,只要有一个地方没有预先防守到,必会顾此失彼,左支右绌。

    沈飞扬宝剑轻轻一挥,将独王使的短刀别开,同时四剑如滚滚长江之水,递了上去。

    独王使可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的剑法,让他大开眼界的同时,又让他大伤脑筋。

    他想逃,现在也有些困难,因为他的身体完全在沈飞扬的剑光笼罩之下。

    但是,死战下去,这结果已经没有悬念,他现在已经顾不了手下十几位弟兄了,要逃走才是大事,保命要紧。

    又是一声惨呼,他又听到手下一个士兵倒了下去,身不由己回头想看看是谁。

    他没看,因为此时的形势不允许他看,但他分心了。

    分心正是高手相搏的大忌。这时,他正应对沈飞扬的燕青十八浪的第七招“高祖挥刀白蛇斩”。

    本来可以横向对打击对象扫去,但现在的沈飞扬用剑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他将手腕轻轻一带,剑身就上移了四十五度,朝独王使有的右肩斜削下来。

    就因为独王使一个走神、分心,差一点着了道,如果这一剑被削,那一条右臂就不在他身上了。

    他又气愤地骂了一句“他妈的”,全神贯注应对沈飞扬。饶是如此,他现在也感到有些吃力。一来他无法专注,二来他的快剑已被沈飞扬所破。沈飞扬的剑法比他确要高一筹。

    形式越来越不利,现在独王使想脱身了。他又是一掌向沈飞扬左肩挥来,同时右手短刀疾砍沈飞扬双脚。

    沈飞扬看出了他的想法,大喝一声:

    “独王使,想逃没那么容易。”

    独王使再吃一惊,对手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可是戴了帽子的,也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

    必须逃走,现在成了他的不二选择。

    他已无心恋战,再次向沈飞扬猛攻过来,以进为退。沈飞扬看出了他的想法,但要想不让他逃走,这也是不现实的。

    因为他的功夫摆在那里,只要他一定要逃,不分心,沈飞扬也无法控制他。

    不过,沈飞扬也暗中做了打算,早扣了一枚天山神芒在左手。

    果不其然,独王使在让沈飞扬用心防守的时候,一个回身后撤,跳出了圈外,发力狂奔。

    此时,独王使手下还有五六人在负隅顽抗,其余不是被击毙,就是自杀。

    沈飞扬左手一扬,天山神芒如一道闪电,直向独王使的背心扑去。

    独王使感觉暗器时,已然迟了,但凭他的功夫,就算你的暗器近在咫尺,一般情况下也是无奈他何。

    可这不是一般情况,施放暗器之人是沈飞扬,更为特殊的是这时的现场打斗正当激烈,兵器声乒乒乓乓、喊杀声不绝于耳,更有**声扰乱了独王使的心智,影响了他的辨音耳力。

    他还是在不能完全躲过的情况下作了最大的努力。他将身子一抖,腰一扭,手一挥,将短刀叠放后背,欲将飞来的暗器打落。

    这一套动作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天山神芒到达他背心的时候,在背心位置的不再是背心,是他的右手上臂。

    神芒“嗤”一声,穿透独王使的袖子,深深地钉入他的手臂里,陷入肉里都是一寸有余。

    独王使不来不及处理,施展轻功几步就窜入上边的小山树林里。

    沈飞扬追了几十米,眼见一时无法追上,这逃命之人,还有如此高的武功,即使追上,都还有一番恶战,将对手逼急,想要将他制服,也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想到此,沈飞扬退了回来。

    这时,战斗基本结束,还有两人在顽抗,其余全部被诛或自杀。

    沈飞扬想到一定要留两个活口,他加入了战斗。

    就在他的右侧前方三十米,就还有一人在受伤的情况下不想死,还在作最后的抵抗。

    “让我来,将他制住。”

    沈飞扬对进攻的三名战士说道。

    那三人刚一退下去,这人探手入怀,摸出一个小小的绿色瓷瓶,一口咬去瓶盖,就要将瓷瓶一齐吞下去。

    沈飞扬一步抢上去,来不及去抢他手中的瓶子,先在那人的拿瓶的右手肘部一点,那人顿时右臂发麻,无法将药瓶送入口中。

    上去三人,几下将此人绑了。

    待沈飞扬走上去收拾最后一人,没想到那人见最后一个同伙被捆,竟然不再抵抗,在大家对他刺杀的时候,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这药瓶和他人使用的相同。

    他连瓶盖也没有拔出,就放在嘴里,“喀嚓喀嚓”几口咬碎吞进肚里。

    没过五秒钟,那人口吐白沫,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沈飞扬迅速回身,防止好不容易抓到的活口自杀或将舌头咬断,他在那俘虏身上连点几下,将那人的主要穴道封闭,才让士兵押到二位将领面前。

    经过审讯,他们才了解到:

    原来他们是独王使手下的几个门下,还在皇宫里找了二十多个禁卫军。

    他们总共有三十二人,加上独王使三十三人,全归独王使全权领导。

    独王使将他们带到离此一百里之外的一座山上,只带了两个亲随,其余人就在那座山上等他。

    昨天夜里,那两个亲随不知从那里偷到精绝国和乌孙国的几十套服装,一半装扮成精绝国士兵。

    另一半装扮成乌孙国士兵。今天凌晨五点,独王使才不知从哪里赶回来,他将士兵们分成两帮。

    十六人在上面的夹道旁边的上面小山上;十六人在下面中开岭上面的山上。

    根据情况,谁打输了,那装扮成输那一方的士兵就去帮助输那方。

    结果是乌孙国的打输了,假扮乌孙国的士兵刚好布置在上面,所以他们冲出来帮助乌孙国。

    在下面的人本来是独王使亲自率领,但是哪边出问题,他都要在。他带了两套军服在身上,一开始并没有穿,因为他也不知道哪方会赢。

    最后他看见乌孙国输了,才匆匆忙忙换上乌孙国的军服,从上面冲了下来。

    不过,上面冲下来的命令并不是他发布的,因为他在下面,距离太远,他没法命令。

    但是他事前就对上面的十六人作了要求,只要是乌孙国的军队打败,被追击,那上面的十六人就要在未到夹路口就要出击。

    因为早一点出击,对精绝国的打击更大。

第三六七章 乌合之众

    该士兵还透露一个细节,他们偷来的服装不合身,因此有的帽子都没戴。连独王使的帽子都没找到合适的,所以最后连老大都没戴。

    还有两套军服太小,每一个人都穿不上,好像还扔在山上的。

    高顺当即命人到山上去找那两套军服,果然在山上找到了,就藏在一处草丛中。

    他们还在山上发现一些没吃完的干粮和瓶装水,以及那些士兵拉的粪便。

    当然,他们去搜索中开岭后方的山上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肯定是独王使将他们带走了。

    这些士兵找回来那两套军服不久,那个活口就死了,一是伤势过重,二来也没得到有效医治,三是在审讯的时候,对他也施加了很重的刑罚。

    找到了铁证,两国将领赶紧派人向国王报告。

    当两国知道这真相后,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们对沈飞扬是万分感激,将他作为永远的一等尊贵客人,并赏赐了许多礼物给沈飞扬。沈飞扬除了要一匹好马之外,其余的礼物都婉拒了。

    但现在新了问题又摆在了两国的面前,如果就凭这几件衣服,还有已经死亡的十六人士兵,谁会承认。

    另外,同同公主关在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沈飞扬虽说知道那晚他在什么地方看到了独王使,但这几天独王使未必到那个地方去。

    要抓独王使谈何容易,抓到他不承认也没有用。

    不过,现在至少知道了同同公主被抓的真相,不是精绝国所为,也不是乌孙国所为,是楼兰国别有用心。

    通过此事后,他们认清了谁是此事的幕后指挥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两个同病相怜的小国团结得更加紧密了。

    沈飞扬给两个国家的国王献计,应该向楼兰国提出同同公主被抓的真实情况,不直接说是楼兰国所为,但应该指出是国师独王使所为,这对三个国家都不利,希望严惩这个国师。

    至少可以让楼兰国知道,他们的阴谋已经破产,并可以打击独王使的嚣张气焰。如果能把独王使拉下马,就更好。

    二国听从了他的意见,决定第二天就启程,将他们杀死的十六具尸体运到楼兰国,讨一个说法。不过,二国请沈飞扬同行。

    因为有他在,既是证人,又是一个很强大的力量。对那独王使是一个震慑。

    第二天,在精绝国的一个外交大臣带领下,十辆马车,五辆装着那十六人的尸体,五辆装着去讨说法的两国人员,浩浩荡荡向楼兰国出发。

    次日,一行人就到了国的地界,他们向边界人员说要去拜访,然后进了楼兰国的都城。

    一行人被安排进了一处专门接待外宾的驿馆。

    次日待得精绝国和乌孙国的随从人员起来,去驾驶停放在院中的十辆马车,照惯例去检查一下十辆马车是否完好,没想到一检查,发现有五辆里的东西已被掉包。

    被掉包的恰恰是运送死尸的五辆马车。好在还有昨天在小山上找到的两件军服,因为他们将这两件军服随身带,所以没有被掉包,出问题。

    随从人员马上向两国的主要负责人汇报,这人都知道被人做了手脚,但现在问谁要去。

    一干人正在想办法看如何应对,楼兰国的官员已经到通知他们,国王召见。

    无奈,他们只得先将五辆马车驾到接待处去。

    在路上,沈飞扬对那两国的官员和随从人员打招呼,一定要小心,同时也不要怕事,该说的时候要理直气壮。

    为了揭穿对方的阴谋,沈飞扬暂时被认做精绝国的外交人员。

    一行十余人到达楼兰国的接待大厅,早有官员迎接他们。

    大家见面礼过后,楼兰国的官员遂问,他们此来何事,来得很突兀,因为事前并没有派人向楼兰国通知,说二国有要事相访。

    精绝国的外交使臣说道:

    “想必贵国已经知道我们和乌孙国之间的一点事情,我们本次特来向贵国说明一些情况,我们两国的国王还向贵国和贵国的国王准备了一点礼物,请奉上礼物。”

    说到这里,两国的随从人员将事先准备的珍宝献了上去。

    楼兰国耸人听闻针所献珍宝收入府中。那外交使臣问道:

    “多谢两国的友好相赠,不知有何要事,二国来得比较紧急?”

    精绝国使臣说道:

    “在三月前,我们精绝国和乌孙国有一件美好姻缘,我们将公主同同小姐嫁给乌孙国太子为妻,但在胡沙过去沙分界地段,却发生了一件十分遗憾的事情,那就是我们的出嫁婚车被一伙蒙面歹徒抢劫。”

    楼兰国官员齐声:

    “还有这等事?我们实属不知,还望贵国体谅。那现在同同公主找到了吗?谁竟然这样大胆,连贵国的公主也敢劫持?”

    两国的外交人员,还有沈飞扬一听,这几个官员是确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装蒜。

    但从说话之人的神色,又好像确不知情的样子。

    “公主还没有找到,不过此事已经有了重大进展,我就直说了罢,这事和贵国有重大关系。”

    对方官员一听这话,当时就炸了锅。纷纷摇头,表示不可能,同时窃窃私语,说哪会有这等事出现。

    过了片刻,楼兰国一官员脸沉下来问道:

    “兹事非同小可,牵扯到三国的关系和利益,更关系到三国人民的友谊,贵国说这话可要想清楚了,可不能信口开河,这会引起很大的误会,会造成大的矛盾。”

    精绝国官员说道:

    “这等大事,我们自然不敢随口胡说,肯定有一定证据。”

    那楼兰官员马上将手一伸,摊在桌子上说道:

    “来来来,你们将语气拿出来。我看看是何证据,说我们楼兰国劫持了你们的公主?”

    这边随从人员从身边取出那两件军服,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马上有两个对方人员过来,将那两件军服拿了过去,到了楼兰国官员的面前。

    那楼兰国官员将两件军服看了又看,问道:

    “这两件军服从何而来?是哪国的军服,我有些印象,好像就是你们精绝国的军服,因为我有一些到贵国出访,见过贵国的军服。

    这军服要证明什么?何况是你们的军服,就算是我国的军服,一两件军服又能证明什么?”

    对方官员的气势咄咄逼人。

    “这是我们前天在追击一伙不明军人时搜到的。因为我们两国在同同公主被劫持这一事件上,有不同的看法,让我们两国产生了误会。

    前天我们两国一小支军队发生了误会,产生了摩擦。当我们的军队在追击对方的时候,从中开岭后方山上冲出一伙不明身份的军人,向我们攻击。

    这伙军人穿的是乌孙国的军服,但军容不整齐,我们两国知道发生了误会,就齐心协力将这伙不明身份的军人打败。

    总共打死了十六名不明身份军人,其中一人被我方生擒,我们对他审讯。他供出这伙军人的来历。”

    说到这时,对方坐不住了,两三人同声问道:

    “这伙军人什么来历?”

    “他说是受一个人的统一指挥,他们分别偷了我们两国的服装,看哪国打输,就帮哪国,目的是要让我们两国发生更大的误会,进而发生矛盾冲突,并希望我们两国打起仗来,消耗我们两国的国力。你们说歹不歹毒?”

    “你说这个带头之人是谁?”

    对方的人有些紧张,同时也想知道是谁带人去干的这事。

    “我会把话说完的,请各位稍安勿躁。这伙军人总共有三十二人,加上那位指挥者有三十三人。

    人数虽然不多,军容不整齐,但这伙军人的战斗力却十分惊人,不夸张地说,真的能够以一敌十,我们两方军人五百多人合击他们的时候,颇费了些周章。

    我们的军人都战死了五人,伤了九人。最厉害的就是那个带头之人,此人是个武林高手。

    这两件军服是我们在后方山上找到的,因为有那俘虏的口供,说他们在山上有我们两国的服装。

    我们去找的时候,没有见到这一伙人,这伙人显然已经逃走了。我们只找到他们逃跑时忘了带走的军服。

    当然还有他们吃剩下的一些食品和一些排泄物。

    据那俘虏讲,这伙军人里头有几人是近卫军。这当然要贵国才清楚。”

    说到这里,说话官员有意顿了顿,那边一听说什么武林高手,还有近卫军,又再一次窃窃私语。

    “近卫军?什么近卫军?我可没听说有近卫军少人。”

    “你又没负责近卫军的事,你怎么知道?”

    “这事要问国师。”

    “国师,有两天真没看见国师。”

    “我们的国王对此事知不知晓?”

    纷纷嚷嚷一会儿后,待对方安静,刚才发言的官员说道:

    “很可惜的是,这个俘虏由于伤势过重,死去了。我们将这些尸体运了过来,没想到,昨天晚上这五车尸体竟然不翼而飞。

    我们也不知道贵国知不知晓此事?我们昨天就住在贵国安排的驿馆里,我希望你们替我们查一查。

    另外,那个俘虏说,这次带头之人就是你们的国师!”

    此话一出,那边的人顿时惊诧不已,人人都不相信,堂堂一国师会干这种事情。

    几秒钟后,那边一性格急躁的官员在桌子上“拍”一拍,站起来大声说道:

    “岂有此理,跑到我国来胡说八道,统统给我拉出去,捆了!我们再去找他们的国王算账。”

第三六八章 国王驾到

    在厅外四周突响起密集的脚步声,都朝这里跑来。先冲进来五六人,手里都拿了大刀和铁链。

    看来他们随时有准备,要抓人要锁人。

    这时沈飞扬站起来朗声说道:

    “此事是真是假,我们十几个人到贵国,肯定不会是来找麻烦的,是来求证这一事实的,希望你们将此事禀告国王,并将国师请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他气宇轩昂地说这几句话,也说到了点上,对方官员听也是个理。对方仅仅来了十多个人,又会做什么呢?要将这些人拿下,还不是随时随地、轻而易举。

    当然,还有一个因素,沈飞扬运用了丹田之气,说出的声音,声若洪钟,将房顶上的灰尘也震得蔌蔌下落,将大家的耳鼓震得一阵阵发鸣。他们被这气势震住了。

    楼兰国官员耳语几句,其中一位站起来,参尚在门口的士兵说:

    “你们先出去。”

    然后回头对两国官员说道:

    “那请各位稍等,我们马上去禀告国王。如此事确与我楼兰国无关,到时,你们各位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他说完,匆匆走了出去。

    进来几个礼仪人员,又给大家倒上了茶水,为了缓和紧张气氛,还来了几个宫廷舞蹈表演者,他们给大家表演了几支舞蹈。

    约约过了一盏茶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宣事官在高声宣布国王驾到,众人纷纷起立。

    从外面走进几人,最前面是二人。后面进来的人要么退了回去,要么走到一旁。

    第一人红光满面、气宇轩昂,大家知道这是国的国王驾到了。第二人是刚出去的那位官员。

    待那楼兰国王站定,楼兰官员对大家作了介绍,大家用热烈的掌声表示对国王的欢迎,并致礼问候。

    精绝国和乌孙国的官员也将他们两国的国王带来的祝福向楼兰国的国王转达。大家才坐了下去。

    那边的官员对国王作了简单的情况说明。

    国王问道:

    “我们的国师在哪?你们为什么没有将他请来?”

    刚刚坐下的官员说道:

    “我派人去请了,但派去的人回来说,国师身体有小恙,无法前来,请国王您作主就行了。”

    “这,这事没有国师不好办哪。你们先说说处理意见吧。”

    国王转头对两国的官员说道。

    精绝国的外交官员说道:

    “国王陛下,我们也不敢说什么处理意见。就是希望您来主持公道。将我们昨晚运来的十六个士兵尸体找回来,看看是否是贵国的近卫军。

    还有我们在审问那个俘虏时,俘虏说他们的首领是贵国的国师,我希望贵国的国师出来说两句话,将此事说明一下,以免引起大家的误会。”

    “这,这,我们的国师说生病了,这个不好办。这样吧,我们先将你们说的五辆车查一下,看是否有这回事。至于国师的问题,我们得等他身体好一些再说,你们看呢?”

    二国官员购买国王也是如此说,没有办法,只得盼望能够将他们的五辆运送尸体的马车找出来,将尸体也找到,如果是他们的人,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不可能逼着他们的国王马上去将国师找出来吧。

    众人回到驿馆,有的官员担心会被他们派人杀死,沈飞扬对大家说道:

    “这个你们倒大可不必担忧,我们是代表两国来向他们交涉此事,如果他们将我们杀死,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样,他们反而理亏了,一个可能说得清楚的事,说不清楚了。”

    第二天,楼兰国的官员来通报他们,说并没有查到他们说的那几辆车,来人支支吾吾,还说没有看见他们带了十辆车到这里,可能是他们的随从人员搞错了。

    两国官员一听,就知道是他们在撒谎,但在人家的地衣上,人家不承认,也拿别人没辙。那两件军服确实说明不了太多的问题,何况还是精绝国的军服。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在国师那里。这个国师不出来,再过两天,连他的伤口也愈合了,更没有任何证据了。

    怎么办?并且不可能一直呆在人家的地方,最多一两天就只能回去。

    这事处理不好,还会落人家的口实,木料协以此为借口,向其中一个国家发起攻击,另一个国家还不好出面援助,真是急坏了大家。大家一筹莫展。

    中午,楼兰国的官员在请他们吃中午餐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说道:

    “这事,不知道两国的想法是什么,我看假如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也就到此为止吧。我们的国师身体好个什么样,也不太清楚。

    你们没有事了,还可以在我们这儿玩几天,我们的官员会带你们逛逛我们的几个有悠久历史的地方,了解我国的文化和历史。”

    大家一听,这不是明摆着下逐客令吗?长期呆在这里也不行。今天没有说离开的事,那明天总要离开了。

    原说的是拜访三天时间,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在没有可靠证据的情况下,明天只能离开了。

    吃晚饭时,沈飞扬决定去国师府看看,看看那国师到底是什么病,此国师是否就是他们要找的独王使。

    他在席间,有意无意问起他们国家有几个国师。那个官员对他说,有两个国师。

    但现在国王最信任的只有一个国师,此国师姓独,来到他们国家已经五六年了,就因为有一身高强的武功,得到了国王的常识。

    并对他说,这国师这段时间都很忙,说生病的就是这姓独的国师。沈飞扬顺口问他此国师住什么地方。

    那官员对他说,姓独的国师就住在国师府,国师就只有一处,在东南方最大的一处府邸便是。姓独的住国师的左边一栋楼。

    晚饭后,那边的官员已经将部分回送的礼物送了过来,那意思很明白,明天你们就拜拜了,我们也不说此事,至于以后我们要不要找你们的麻烦,那还得看我们的心情。

    为了晚上不走错,他在晚饭后,假装走看楼兰国的建筑,在两名官员的陪同下,他们走到了东南方的国师府,只是没有走进去。

    对国师府的方位有一定了解,沈飞扬决定夜闯国师府,希望会会这个姓独的国师。他相信,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

    晚饭后,大家回到驿所,沈飞扬将此想法告诉了二国的外交官。

    大家也没想到有更好的办法,时间一拖,等独王使的伤势完全好,那就更别指望此事有一个结果了。

    大家对他的安危很担心,但事已至此,只得同意。

    待到夜里十点多,沈飞扬换了一套衣服,将来时的官员衣服换成了一套夜行服。

    他在临出发时,对二位官员说道:

    “待我到那边国师府,大约一个小时后,你们就说有一个随从出去游玩,被国师请去了,现在清点人数,差了这一人,现在要去接此人回来。然后,让他们的官员带路,到国师府找我。

    至于我在哪边,如果还在,你们就说我就是走失之人。

    如果我没在里边,你们就说可能是报告之人弄错了,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脸面可言。

    我如果在那边和独王使交上了手,我会尽量弄出声响,惊动更多的人知道,让更多的人来看这个国师的真实面目。”

    二人依言,他脚尖在地上一点,人如一只大鹏,已展翅飞上了房顶。

    出得驿所,他径直往东南方向奔去。在白天他对国师府已经做了调查。

    只是不敢下得地来,因为一到地面,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所以沈飞扬施展他的飞檐走壁功夫,尽量在房顶上行走。

    如果遇到楼与楼之间距离较远,不能从这房顶到那房顶,他就待那些巡逻之人走过再下地,又再上房顶。

    中间浪费的时间不多,约半小时后,他人就到了国师府。

    白天看这国师府,并不怎样,现在看这国师府,虽说春节已过,却还保持着非凡的气势,有不一样的装饰。

    宫灯千盏亮不够,银花万树挂金钱;只待一年三百六,总是晏晏把与欢。

    话说这国师府,真堪堪与皇宫比较,只是少了一些气度,但不敢少威严。或许,这国师的威严程度不亚于皇宫。

    进出人等很多,却都有进出的维度与秩序,没有一人是嘻嘻哈哈,只有绝对规规矩矩。

    但这国师府偌大一个地方,房屋也是几大栋,左右却犹如是两片天,两个皇帝管。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左边是气势如虹,富丽堂皇;右边是死气沉沉、冷气木森森。

    这真是两个国师就有两个国师的追求。右边是门可罗雀、人烟稀少;左边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沈飞扬伏在进得大门后的第二栋房子顶上,他知道姓独的国师在左边富丽堂皇处。

    他看又是一拨美女走了过去,才几个起伏,蹿到左边的第三栋房顶上。

    从左边第三栋房屋开始,这里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守非常严密。

    沈飞扬只管见人多的地方就走,见人来人往的道路,他就顺这些人走的方向前行。

    走了三栋楼的房顶后,这时,前面有一个大的庭院,庭院后有三个阁楼,成品字形排列。三个阁楼都有门卫。

    他不知道哪间屋子才是独王使的房间,如何才能知道独王使的房间和去处,他决定先听听下边的人说话,看是否可听出一些信息。

    为了能距离那些过路的人近些,他将身子来个倒行,从屋脊往下,他双手抓住一条下行的盖瓦,双脚朝上,仅用双手,只几把,人就如一条长蛇滑到了屋檐边,这时,从廊下过的人只要说话,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人刚伏定,从西面走过来两个女孩。

第三六九章 飞檐走壁

    只听一人说道:

    “小玉,今晚国师召你,肯定会有一大笔赏钱,明天可要借我一用。”

    “什么赏钱?小环,我上次借你的钱,你可还没还我,现在又要我借钱,没有,你找别人借去。”

    那叫小环的说道:

    “小玉,谁不知道你是我们独国师府的一枝花,今晚我们国师召你,你还不受幸福,陪国师过夜,除了享受,还会有一大笔钱,这又不是一个秘密,今晚你肯定要发财了。”

    那叫小玉的突然伸出右手,朝那叫小环的脸上撕去,嗔笑道:

    “小环,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今晚人家可是去替国师收拾东西。谁说我是国师府最漂亮的,怕你不是。谁说我今晚要去陪他了?他不是叫我们二人同去,二人在他又如何做那事……怕你才要做,我不做。”

    “哈哈哈哈,怕你不做,我看你最喜欢二人同在,一起做。”

    二人嘻嘻哈哈追逐走远了。

    沈飞扬一听是去替国师收拾东西,难道这国师要离开国师府,如果他一离开国师府,那以后更没有人可以对证了。

    见那二位美女走了一段距离,他才又跟了上去。二人穿过一个庭院,来到一座阁楼。

    在庭院进阁楼的入口处,有二人在站岗,腰中都别了利刃。沈飞扬怕强闯进去,惊动了独王使,如果他一受惊动,跑掉了,在这深院之中,如何能够找得。所以他不敢硬闯。

    根据刚才二人的对话,和那二位美女走进去,就没有出来,沈飞扬断定,这里就是国师的房间。

    他下思谋如何进去,这时从大庭院外走过来两个戴有武官帽子的军人,他们刚走进庭院,就高声吼道:

    “你们这里的守卫都听好了,今天晚上是很重要的一天,国师有特殊事情,不能出半点差错,谁出问题,谁提人头来见,都听清了?”

    “都听清了。”下面三个阁楼的门卫同声答道。

    那两个看来是巡逻的长官。他们也就是看了一眼,打了句招呼,就离开了。

    待二人走远,过了一小会儿,他听到阁楼门口的一位门卫说道:

    “阿睦,我去上个厕所,你看一会儿。”

    “阿和,我看你就是屎尿多,今天少喝两瓶,就少跑厕所。你就喜欢二两黄汤。烟呢?”

    那叫阿睦的看阿和的要上厕所,向他勒索一支烟。

    那叫阿和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自己先点上,然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抛给了阿睦。

    阿和摇摇晃晃,哼着小曲,喷出烟雾,向外走去。

    沈飞扬顿时心中有了主意:何不将阿和的衣服换在我的身上。

    这阿和穿过庭院,走到了庭院外的一个侧厢房。此处正在沈飞扬右侧前面。距离他所在位置不过三十米。

    阿和嘴叼香烟走了进去,马上听到一阵“唰唰”声。

    沈飞扬知道阿和正在撒尿,如果再不动手,他一出来就不好办了,趁现在没有人进出。

    沈飞扬双手用力,双脚平平一甩,人已飘身而下。此时,这庭院外正好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一闪身进到厕所。

    “喂,你也来……”

    阿和一听外面有人进厕所,以为是熟人,头也没回,顺便打个招呼。一回头,见是陌生人,他正想说什么,或者向外呼喊,沈飞扬疾伸右手双指,在他后背一点,阿和顿时说不出话。

    沈飞扬拔出宝剑,一剑抵在他的腰上,命令道:

    “快,将衣服脱下来。”

    阿和一个迟疑,沈飞扬轻轻将剑尖一送,阿和腰部一抖,因为剑尖已穿透衣服,触及到他的皮肤。

    他不能说话,但可以动作。

    沈飞扬用剑逼着他将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掌上运劲,在阿和的颈上一掌,阿和就倒了下来,为了防止有声响,沈飞扬伸出左手将阿和的腰抱住,轻轻放在墙角。

    为了行动方便,他也将自己的夜行服脱了下来,扔在阿和的身上,自己几把将阿和的衣服换上。

    出得厕所门,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发现,他施展轻功,两个起落,他人已到了那阿睦一人守护的阁楼前。

    因为这阁楼成品字形,中间还有花木遮挡,所以另外两处的门卫没有发现沈飞扬的到来。

    此时,阿睦正在对着阁楼里的走廊呆呆出神。

    沈飞扬一个箭步跳了过去,阿睦听到声响,回过头来。沈飞扬不等他反应过来,在他头上和后背上连点几下,用重手法封了阿睦的穴道。

    他将阿睦拖到门口一棵树下,并让阿睦背靠树坐下,看上去好像他在背靠大树休息一般。

    沈飞扬站起身,人影一晃,进了阁楼。

    进得阁楼,这阁楼并不大,但是有两层。一进去六米多,就是一个转角楼梯。沈飞扬顺楼梯栏杆轻手轻脚上楼,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只听到二楼有说话声。

    他伏在栏杆上一听,这是刚才的两个女孩的说话声,还有一个正是他要找的独王使。

    上得二楼,是两个小房间。沈飞扬一看,左边一间敞开着,里有灯光可没有人;右手边一间门虚掩着,里面有灯光也有人。

    “小玉,你今天怎么有些不高兴,谁惹你了?你生谁的气了?”

    这是独王合在说话。

    “没有人生我的气,是我面前的国师让我生气。”

    这时听到了小玉很嗲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肉麻。

    “宝贝,你生我的气。生我什么气呢?我回胡沙一趟,过两天会回来的,老大也希望我出去走走。你也知道,这几天的形势对我不好,对老大也不好。”

    “国师,要走,将我也带走。我要服侍你一辈子。”

    小玉说道。

    “轻点,小环。你在干什么?我的手臂不是肉啊?只脱右边衣袖就行了,你偏偏要多脱。”

    独王合对另一个女孩小环说道。

    “你看,国师。你对小玉那样好,对我就一点也不好。我也是轻轻地给你包扎伤口,但你看,国师不一视同仁。”

    沈飞扬听到这里,知道这个国师一定就是被他的天山神芒打伤的独王使。是进去将他抓住,还是等那二位美女出来后,才进去抓他。

    这时又听到里屋在说话了。

    “你们两个对我都好,我对你们也好,你看,我每次让你们服侍后,哪一次不是给你们多多的赏钱。这一次,我谁也不带走,因为我有特殊事。你们在这里,好好呆着。将我的房间收拾干净,我回来好……”

    这时听到屋里一阵浪笑。

    “哎呦,国师,你看,你的伤口好深。是谁将你打伤的,谁有这个本事,敢将我们的国师打伤。我还是搽你前天的药膏。你要走,我给你多涂一点。我轻点涂。”

    小环说道。

    从小环说话来看,沈飞扬知道他的天山神芒那天还是起到效果的,给独王使的手臂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行了,国师。我给你穿好衣服。”

    听到这里,沈飞扬知道再不进去,那独王使一旦逃脱,就不好寻找。必须立即行动。

    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将虚掩的门一推,持剑冲了进去。

    独王使左手搂住小玉,右手边站住小环。小王刚刚给他包扎完伤口。

    让沈飞扬没想到的是,这独王使居然是一个光头。这时在灯光下,他的光头熠熠生煇。

    独王使一听到门外声响,动作也真是快,衣服还没有完全穿好,已经将身上的小玉推开,左手已抓短刀在手中。

    两个女孩一见到冲进一个提剑之人,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哇一声窜至墙角,掩面不敢看。

    “你是谁?”

    独王使短促喝道。

    沈飞扬并不说话,挺剑直刺他的胸口。

    独王使挥刀斩向刺去的长剑,二人斗到一起。

    斗得三合,独王使一开始以为是手下人造反,因为沈飞扬穿着阿和的衣服。

    三合过后,他看清了来人,这正是他前几天的死对头,那个让他受伤的男人。

    “你是谁?你为什么死缠住我不放?那天你将我打伤,没找你算账,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胆量来送死。今天老夫就成全了你,一定让你过不了大年。”

    独王使恶狠狠地说道。

    “我现在告诉你,我姓沈。好你个奸贼,今天我要让你现出原形。你个祸国殃民的奸贼。”沈飞扬说道。

    沈飞扬用余光看到左侧有一扇小窗户,还有就是身后之门。

    他打定主意,在没有其他人来之前,不能让他逃离这里。有人后,他要将他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才可能让他逃离。因为那时候林农已经知道了他的恶行。

    但有两位美女在这里,他也不好施展拳脚。能够让这两位美女出去,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是好事呢,是因为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里发生了打斗;是坏事呢,可能来的全部是独王使手下的人,会对他进行攻击。

    边对攻,他边思考了几秒钟,最后他决定,不让这两位美女出去,因为他已经和两国的外交官员有过交待。他们会带人过来。

    只要坚持到他们来,也一样。

    在狭小的空间里,二人拆了三十余招,总体独王使吃亏。因为他才受了伤,伤势未愈。

    独王使又是一刀横削沈飞扬的双脚。沈飞扬往上一纵,待刀锋一过,将宝剑顺势压在刀片上。

    由于独王使平时主要用右手,现在右手受伤,他只能用左手,多少对他的功力造成些减弱。这时,沈飞扬要和他拼拼内力。

    两件兵器如生了根,长了锈;又如有人用电焊焊接,磁铁吸住一样,谁也抽不开。

    见拼斗多时,未见来人。沈飞扬想到,可能是这里较偏僻,还是放这两个美女出去,就算有独王使的手下,他也不怕。

    于是他对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两位美女说道:

    “现在我们暂时没有动作,会静止两分钟,你们要走,就快。”

第三七0章 救命稻草

    小玉和小环一听沈飞扬的话,如受大赦,抬头可怜巴巴地看了二人一眼,就开始往外跑。

    小环躲藏位置离门口较近,他第一个往外跑。出门时,连鞋子也跑掉了,她来不及回头捡拾,光脚跑了出去。

    小环边跑下楼梯,边惊恐地大声尖叫:

    “杀人了,杀人了,有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快来人。”

    就在小玉起身将从二人之间跑出去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事。

    那独王使见比拼内力二人不相上下,论绵长说不定他还比不过沈飞扬,这时,他已经顾不了别人,只想自己逃生,一时想不到其他办法,他居然打起了小玉的主意。

    他突然“哇”地一声,嘴中喷出一口鲜血,一下挣脱了沈飞扬的宝剑,将短刀抽出。然后顺手将正逃跑到身边的小玉抓在手中。

    他右手抓住小玉的背心,左手短刀抵在小玉的颈上,对沈飞扬喝道:

    “要和我打,先将她杀了。如怜香惜玉,不忍心将美人杀了,马上后退。快!”

    沈飞扬本想不管什么美不美人,一刀将眼前之女孩杀了,将魔头挡在屋内。但滥杀无辜实非本意。

    现在沈飞扬突然想起,这魔头之所以能够跳出二人比拼内力的圈子,是他使用了一种邪功,这种邪功听师傅和其他人说过,叫破舌功。

    那是在人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将自己的舌头咬破或咬断,可以在瞬间增加几倍的功力,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可以逃生,也可以杀人。

    没错,刚才独王使就用了这一邪门功夫,他将自己的舌头咬破,增加了几倍的功力,脱离了沈飞扬和他之间那股内力拼斗,才抓住了从他身边逃跑的小玉。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魔头,刚才搂抱着小玉的时候都还在卿卿我我、甜言蜜语,现在才过去一会儿,他就只顾自己的性命,将几分钟前还搂在怀里的女人弃之不顾。

    这时,独王使狞笑着,歇斯底里地吼道:

    “不退,好吧,我将美人推上来,你将她杀了,再和我决一死战。”

    边说,独王使边将小玉推了前来,向沈飞扬的剑尖上靠近。

    沈飞扬看这个无耻之徒铸如此不要脸的事,知道他已经丧心病狂,只得连连后退。

    被独王使抓在手里的小玉,前是利剑,后是快刀,此时花容失色,吓得面如土色,睁着一双惊恐万状的杏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独王使见他的阴谋得逞,更是得寸进尺,推着小玉大步向前,一步步向沈飞扬逼了过来。

    沈飞扬知道,可能他一出那道房门,就会逃之夭夭。

    他人已退到了房门处,这时听到了楼下、庭院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人在问谁是刺客,有人在问刺客在哪,有人在说,怕是盗贼……有的已经在往楼上冲。

    沈飞扬还是有些担心自己腹背受敌。为何他提前交涉好的那两位外交官员迟迟没有赶到,究竟发生什么了。也在他的心头打了几十遍问号。

    这时,独王使也推着小玉出了门槛。

    沈飞扬也作好追击的准备,到了这一刻,煮熟的鸭子眼看要飞,他实在不甘心。

    可奇怪的是,独王使并没有马上逃走,而是一步步将小玉推着,逼着沈飞扬后退。

    为何独王使不逃跑,沈飞扬边后退边想,却怎么也想不清楚。

    楼梯上已经来了独王使的救兵。

    “都给我退到院子里,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何人,敢到我国师府刺杀本国师。”

    这时,独王使对那些追到楼梯的手下说道。

    原来,这独王使是想过逃跑,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将自己亲手开创的财路毁于一旦。

    要练他的阴阳绝命掌神功,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一个处女,一旦他没有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全凭自己,如何做到。

    就算他可以自己去做,势必要影响他的修炼,也就影响了他的神功成功的时间,不知要推迟多久。

    特别是他找到的这条财富之路,只要他做国师一天,这一条财富之路就永不断绝。他和阴红娘的好日子就永远永远。

    现在只要他逃跑,他的秘密就会公之于天下,过几天,不,最多过两天,他和阴红娘共同构建的龙洞堡就会被查封,他们的财产就会收交国有。什么美女、金钱、名誉、地位、神功,统统地都不复存在。

    他这一生追求的就是这些,这些都没有了,他的神功还有何价值,他的追求还有何价值,他的生命还有何价值。

    现在他听到了楼下全是他的人,他还有一线希望,只要不让眼前这小子揭翻他的底牌,他就还有可能翻盘。

    所以他不能放过这一点可能。他还要做最后的拼斗和挣扎。实在不行,他想要逃走,放眼天下,谁能挡住他,谁能抓住他。

    特别是最后一点,他非常自信,他浸淫了几十年的几大功夫,在当今武林,随便一样都可扬名立万。

    这一点他倒是正确判断,以独王使现在的几大功夫,在召集的武林,确有他的一席之地。

    很快,三人就到了那庭院里。这庭院里现在已经到了不少人,男女都有。

    那先逃跑出来的小环都在其中,可能是现在看到有那么多的人在此,她心里没有那么害怕了。

    但一看到小玉在二人的刀剑之下,她又开始浑身发抖,掩面不敢相视。

    “小环,过来!将小玉扶到一边,都不要给我跑了。就站到我身后。”

    独王使一眼就看到了小环,估计还想在以后用二人作挡剑牌,命令她二人就站在他身后,不能逃跑。

    独王使将右手往旁边一抛,小玉被扔在了一丈开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如一摊烂泥坐在地上。竟然不知道逃跑。

    还是她的姐妹小环脸上充满惊惧地从外围绕过来,将她扶到了独王使后方一两丈之处。

    可能是二人平时对独王使的话都是唯唯诺诺,现在二人到了一两丈之外,还不知道逃走,就真的按独王使的吩咐,在他的后方等着。

    “小子,你是谁?为何要到我国师府刺杀我?”

    独王使对面前的沈飞扬问道。

    “我不是来刺杀你,我是来替天行道。揭穿你这个伪君子的真实面目。你就乖乖就擒吧。”

    沈飞扬义正辞严地高声说道。

    独王使哈哈狂笑,说道:

    “你一个小小刺客,要揭穿一个堂堂的国师什么阴谋?哈哈真是可笑,可笑啊可笑。”

    独王使不相信一个外来的刺客,会知道他的什么阴谋。现在他想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小子就是个刺客,并非有其他身份。

    而沈飞扬也在想,他没逃跑,何不趁此机会 ,将他的阴谋告之于天下。

    二人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目的。

    “我问你,你和胡沙的阴红娘是否认识?”

    “胡沙阴红娘,各位,你们知道胡沙有个阴红娘吗?我可不知道有这个人,也不知道这小子说的什么人。还将我和阴红娘扯上关系。”

    旁边的人纷纷摇头,他们也确不知道有这样有个人,因为这是独王使的秘密会所,只有少数人知道。现在这些手下当然不知道有此人。

    “不知道,我们不认识此人。”

    “什么阴红娘?阴黑娘?我们没听说过。”

    ……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在旁议论纷纷。都说不知道此人。

    “大家都说不知道,那是我们的独国师隐藏很深。

    我先告诉大家,这阴红娘是一个绝世美女,是面前的这位国师在胡沙的金屋藏娇。

    他和这位绝世美女阴红娘在胡沙有许多金银财宝。这些金银财宝是怎么来的,各位知道吗?

    那是面前这位国师将我们楼兰国的国库里的财富偷运去,并在胡沙建造了一栋超豪华的别墅,这栋别墅就是他和那位阴红娘的定期幽会之所。”

    大家一听沈飞扬的叙述,有的在发言了:

    “天啊,我们还不知道,隐藏得真深。”

    “这就是一个国师干的‘大事’?”

    “我们的国师,叫什么国师,叫吃里扒外的老鼠。”

    现在大家又是议论纷纷。有的对独王使的言行开始愤怒。

    “不要听这个小人,这个刺客的鬼话。你们是要相信一个外来人,还是相信我为了楼兰国拼了老命的国师?”

    独王使有些心虚了,在旁边有些语无伦次。

    “还有刚才不久,你们的国师还干了一件大事。”

    旁边的人有胆大的,马上问道:

    “大事,什么大事?”

    “在哪里干的大事?”

    “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时,又听到了庭院外一阵吵嚷声。

    “他们就在这里。”

    “不错,我们那走丢的随从就在这里。”

    沈飞扬知道是支援他的人到了,这时他朗声说道:

    “各位,我简单将这位大国师前几天干的大事向大家说一下。后面还来了与此事有关的两国的外交人员。”

    众人将目光转移到外面来的十几人身上。

    各位看官,你道这精绝国和乌孙国的官员为何现在才到这里呢?

    那是因为要到国师府,手续繁多,先要到什么处室厅,打报告,还要等批示,待检查。一层一层下来,就花了不少时间。

    那也是因为事关重大,所以这事才批下来了。楼兰国也想到,反正没有什么大事,早点让这两国的人员走人,才没有人为设置障碍。

    所以他们此时才到达这里。

    大家见还牵涉到另两国的外交人员,都静了下来,仔细听沈飞扬说什么。

    “前段时间不是精绝国将公主同同嫁到乌孙国吗?当送亲队伍到胡沙地界的时候,突然冲出一伙歹人,这伙歹人正正是我们面前这位大国师所率领。

    就是他带人将精绝国公主同同抢劫了。要想用同同公主的处女之身来练他的绝世神功。他还有更大的阴谋,他就是要让精绝国和乌孙国之间产生矛盾,让两国大动干戈,消耗两国的财力、国力……”

    “你们都不要听他的,他是刺客。他是来刺杀本国师的。这小子在编故事。你,你血口喷人。你小子胡说八道。我跟你拼了。”

    这时的独王使一听,知道他的底牌要被人翻开,再也不能让面前这位小子说下去了,再也顾不得他堂堂国师的尊严与身份,左手“呼”一掌向沈飞扬胸前拍来。

第三七一章 负隅顽抗

    他使出了他的绝技——阴阳绝命掌。

    只见他左手掌一吐,掌心出现一团烈火,一团火球从他掌心滚滚向沈飞扬胸前扑来。

    大家大惊失色,从来没有见过独国师有这样高深的武功,纷纷吓得往后退。顿时,二人打斗的范围马上增大了几尺。

    只有那两个美女,小玉和小环还呆在原地,她们不知是吓坏了,还是相信她们的国师一定会战胜眼前强大的敌人。

    沈飞扬见那火球距离胸前不到两尺,才剑交左手,腾出右手,自胸前发力,对准那团火焰用寸劲推出。

    那团火焰,就在距离沈飞扬两尺的距离翻来滚去,熊熊燃烧。

    过了片刻,那团火焰缓缓向独王使滚回;又过了一会儿,那团火焰又向沈飞扬这边滚过来。

    就这样,这团火焰在二人之间滚过来又滚过去,但始终近不了二人的身。

    旁边不明所以的,还以为二人在玩游戏,其实这是二人在比拼内力。谁的内力雄厚,火球就向另一方滚。

    独王使使的是邪功,沈飞扬使的是至纯至阳的龙象功,那边有形,沈飞扬这边无形。

    独王使没想到对手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雄厚绵长的内力,眼看一时拿对方不下,他一声大喝。将火球收了回去。

    原来这火球正是他的阴阳绝命掌中的阳掌。所以使出时会出现一团火球。

    他将火球收了回去,一瞬间,左掌一翻,在掌心吐出一团黑雾,这团黑雾带着一股腥臭之气,再次向沈飞扬胸前滚来。

    旁人闻到一股腥臭之味,赶紧用手掩住口鼻,生怕中毒。

    有人已不敢看,但多数人还是忍不住在看二人的比拼。

    独王使还是用左掌,是因为他的右臂受了伤,是被沈飞扬的天山神芒击中的,还没有完全恢复。

    如用右手,也可使出这种功夫,但功力会打折扣。

    沈飞扬身子不动,这回,他不等那黑色浓雾滚过来,就主动出击,将那黑色球体堵在离对方三尺之内。

    过了一会儿,那黑球还是慢慢向沈飞扬这边滚动,但滚动一小段距离,便停住不前。再过一会儿,那火球又滚了回去。

    如此往复三次,那火球始终离独王使最近,并且那火球还有向独王使一点点靠近之势。

    明眼人都知道,这一次内力的比拼,又是独王使比输了。

    这时的沈飞扬知道他已是强弩之末,他看了对手一眼,神色自若地说道:

    “同同公主,应该就被此人藏在了胡沙那个龙洞堡里面。

    最近一次,精绝国和乌孙两国共同去寻找同同公主,在中开岭带人去冒充两国士兵的正是此人……”

    “你,你小子还在胡……胡说……八道,凭什么说我是带头之人?”

    独王使气急败坏,但又没有底气地说道。

    “我问你,你的右手臂受了伤,是吧?受的什么伤,你敢说吗?这两天你说身染小恙,我问问你,染的什么恙?还不是我的天山神芒给你打的伤?”

    “你胡说,我没受伤。谁说我受伤?谁看见我受了伤?”

    独王使越往后说,越没有了底气和力量。没有底气是他没站在正义一边,心虚;没有力气,是他在不断地使出内力,何况他还有一个问题,这段时间他的事物太繁忙,没有找到合适人选催进他的邪功。

    在楼上他就强行释放过一次能量。

    “你说没受伤,还有一人可以证明你受了伤!”

    “谁?”

    “今晚给你包扎伤口的小环和在你旁边的小玉。”

    “呀——”

    独王使一声嚎叫,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左掌回收,鼗那个黑色的火球也收了回去。

    沈飞扬知道他再一次运用邪功——破舌功,从比拼内力圈中跳了出来。

    沈飞扬正想看看他还有何伎俩,等待他的表演。没料到,独王使突然往后倒退两步,左掌一扬,右手中短刀一挥,众人还未看清楚,他已如一条草原逃生的野狼,往庭院后一蹿,只见人影一闪,便再也瞧不见。

    沈飞扬身形起处,如一只鹞鹰,展翅扑了上去。待他追至庭院背后,向四周一望,却已没有了独王使的半点影子。

    就算是沈飞扬有高超的轻功,见了猩王使在内力损耗如此之大,手臂受伤的情况下,还有如此迅捷的身手,沈飞扬也是惊骇不已。

    他见黑暗中没有了独王使的信息,便跃到庭院后独王使的住所,看他是否回了住所,或躲藏在里面,去搜查半晌,也不见此人的身影,他只得回到庭院。

    沈飞扬回到庭院,众人不明所以,以为他也逃走了,有个别人还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大家看见小玉和小环原地不动,但没有一人敢上前检视,看她们是否死亡。

    由于先前看到了独王使的鬼魅功夫,怕染上毒素,都不敢走上前去。

    待得沈飞扬回到庭院,才有大胆之人慢慢走到小玉和小环的身边,正俯身准备检查,刚一伸出手,沈飞扬怕二人中有人中了独王使的毒掌,立马大声制止道:

    “别动!防止有毒。”

    那伸出手之人吓得如触火一般,连缩手都来不及。

    沈飞扬走到小玉和小环身边,小环还直挺挺地站着,小玉还是坐在地上,不过头歪倒在左侧,不像先前那样,头是直起扬着的。

    众人将火把递了过来,这时才看见站着的小环,在眉心处有一个很细的刀口,血正从那细细的刀口顺着小环的鼻子,流到鼻尖,又流到人中、下嘴唇,再滴落到地上。

    沈飞扬并二指在小环的鼻端一试,哪里还有气息,早已死去。但她的脸上还挂着痉挛和惊恐的神色,嘴巴微张。

    由于独王使的动作太快,小环还保持着刚才站立的姿势,现在有人一触碰,她就倒了下去。

    大家将小环的尸身抬到一边。又去检视小玉的身体。

    只见小玉眼睛微闭,嘴角有一丝黑色血迹,脸色还是红润的。众人以为她尚有救,这中间有一人伸出手,欲将她抱起来。

    “慢,这个女孩身体有问题。”

    沈飞扬赶紧说道。

    他从旁边一人手中取过一个火把,照在小玉的脸上,很是,刚才小玉那绵脸还是红润的,现在在慢慢转乌,整个脸都在变色。

    “大家看到了吧。小玉的脸在变色,开始是红润的,现在变成了乌青,那是中毒的现象。你们不要用手去扶,去她的身体,待我检查后再说。”

    大家一见小玉的身体出现状况,谁敢动手。沈飞扬将宝剑还鞘,慢慢俯下身,折一根树枝,轻轻拂小玉胸前变皱的衣服,那变皱处的衣服成为一些碎片,就掉了下来。

    他没有解开小玉的身体检查,也不用检查,他知道这是独王使用阴阳绝命掌打在了小玉的胸口,小玉才毙命的。

    “好狠毒,刚才还在他的卧室服侍他,为了逃命,怕她们说出他的秘密,就给了这两个美女一掌一刀,好狠毒的心肠。

    这个刀法正是天涯判杀手的成名绝技——天涯绝命刀;而小玉中的掌,正是独王使正在练习的阴阳绝命掌,我看他用的是阴掌。这种掌是有毒的,大家不能直接用手,必须用其他工具才行。”

    这时旁边有人说道:

    “我们的国师已逃,这样的大事必须马上报告国王。”

    登时就有两三个近卫军和一个貌似楼兰国的官员跑了出去。

    其他人在旁边说道:

    “我们谁也不要动,等待国王来看怎样处理。我们没有这个权力动这里的一切。”

    其他人就只有附和。这时随后而来的精绝国和乌孙国的官员说道:

    “大家亲眼看到了,楼兰国的国师因阴谋败露,不知逃到哪里去了。这说明刚才我们的这个官员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们等楼兰国的国王来处理,我们还要赶到胡沙去营救我们的同同公主。只要将同同公主营救出来,这个事真相更加明白。”

    众人没有说话。虽然觉得此事是真的,但谁也没有这个权力处理这里的事情。有人来拖走小玉和小环的尸体,有人阻止不准动。

    理由是要让国王来看看,作了决定再说,现在将这两具尸体搬走,国王来了没有说服力。

    在大家的热切期盼中,过了一个多小时,楼兰男的国王终于到了现场。

    他听了手下人员的叙述,走到那两个美女尸体旁边看了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沈飞扬的脸上,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很感谢这位勇士能够帮助我们楼兰国揭穿了此人的阴谋诡计。

    追究谁的责任现在还不是时候,大家先将这两个女孩的尸体处理,我们再派人清查国库,看此人将我大楼兰的金银财宝偷走了多少。

    这个国师我也不了解他,不知他还有这样的心机。以后我们小心就是了。

    至于同同公主的事,以前我也听说过,但是否与国师有关,只有待明天到胡沙去将那个阴红娘抓住后,才能见分晓。

    将这两个女人的尸首处理后,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你们两国还要回去,也还要安排人到胡沙去打开那座宝库的大门。

    我顺便问一下,你们是要先回到国内,再派人到胡沙;还是先到胡沙,将那个城堡打开,找到你们的公主,才回到国内?”

    那两个国家的官员没有一个敢作主,只有一个手下人说道:

    “最好还是要先到胡沙,因为怕独王使先到胡沙,将证据毁灭,把同同公主杀害。”

    大家听了他的话,才意识到先到胡沙更重要。

    终于,精绝国的第一外交官员说道:

    “我们也不需要等待明天了,就今天晚上赶到胡沙,先救出同同公主要紧。

第三七二章 香叶酒店

    精绝国和乌孙国的一众人员和沈飞扬回到了驿所,大家对沈飞扬的表现赞不绝口,都叫他英雄、勇士。

    两国外交官员当即决定,由精绝国派出三人,乌孙国派出二人,加上沈飞扬共六人,连夜赶赴胡沙。

    其余人全部连夜赶回各国,请各国以最快的速度派出一支援兵,赶到胡沙,参与营救同同公主的行动。

    六人六骑,星夜往胡沙赶去。由于这一条路,他们都比较熟悉。刚到凌晨,六人已抵达胡沙。

    但一到胡沙,大家都不知道该往哪走。

    由于当时沈飞扬离开龙洞堡时是夜间,进入龙洞堡,也是误打误撞。

    最后,沈飞扬想到莫高兴不是给他讲过往庙宇方向去有一个酒店吗。那先到那个酒店看看。说不定就能发现端倪。

    沈飞扬记得莫高兴讲过,过了沙界山,往右手走,再过庙宇,继续走五六十里,在大路分朝建筑物的小路旁,有一根二三十米高的山楂树。

    这建筑物屋顶上全是爬山虎,附着在房顶上。

    山楂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那半中腰一面杏黄酒旗迎风崦舞。

    这面杏黄酒旗上写有四个大字“醉君请停”。

    爬山虎下的建筑物有一道拱形门,门楣上书着四个字“香叶酒店”。

    沿沈飞扬说的这条路,大家又花一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那棵山楂树的地方。

    果然看见了杏黄旗上的“醉君请停”,也看到了香叶酒店。

    这家酒店和平时一术,没有什么异样,还是开着大门,在正常营业。

    有了上次莫高兴的讲述,沈飞扬知道这里面有玄机,擅自进去,会中了对手的道。

    他叫住大家说道:

    “这酒店到处是陷阱,我们时时处处要小心,上次我的朋友到这里来,到现在都还未出去,死活不知。

    我建议大家还是不要进去为好,就在这里等待。我进去探探路,没有情况大家再进去。

    另外,现在那个魔头独王使是否在里面,也尚未可知,虽说那个魔头被我打败,但凭他的功力,他还会邪功,除了手臂伤口未愈合,其他功力都应该恢复,这可是个难缠的对手。

    你们派人到胡沙地界看看我们的援军到了哪里,如果我们的援军一到,对方迫于强大的攻势和压力,可能不敢对同同公主咋样。

    就凭我们几个,显得势孤力单,强攻进去也讨不了好处。大家到其他地方吃住,这里连水也不要喝一口,厕所也不要进。

    上次一个女侠就是在这里上了一回厕所,后来也中了计,到现在也不见人影。你将我的宝剑收好,等我出来后再还我。”

    沈飞扬将背上宝剑递给了那个精绝国的外交官员。

    大家听了沈飞扬的话,相顾骇然,其中一个官员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在胡沙等着大部队。”

    其他人没有一个不同意的,立即掉转马头,风也似的的沿来路跑了回去。

    沈飞扬从怀中取出一颗天山百毒清,含在口中,慢慢悠悠朝香叶酒店走去。

    走到门口,里面没有一个顾客,只有一个店小二在离门不远的一张桌子上打着瞌睡。

    大厅被一张长屏风分成了两部分,外面部分面积较大,安有八张桌子,看样子最多可容纳四五十人同时就餐。

    他对店小二喊道:

    “小二哥,店里可有吃的?”

    那小二抬起对,眯起有些浮肿的惺忪的双眼,说道:

    “客官,要吃些什么,我们店里今天的东西可不多。”

    “来两瓶高度白酒,一盘花生米,两斤牛肉,这几样可有?”

    “客官,您说的这几样还真有。您的运气不错。您请坐。稍等,我这就给您上菜,拿酒。”

    沈飞扬就在小二刚才坐的桌子旁捡了个座位坐下。不多时,店小二就送上了酒,端上了花生米和牛肉。

    店小二将酒和盘子一放在桌子上,就对沈飞扬说道:

    “客官,请您把酒菜钱付了罢。我们店里人手少。”

    沈飞扬没有说话,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子上,说道:

    “够了吗?”

    那小二不住点头:

    “够了,够了。还多了十块,待我给您找零钱。”

    “不用找,你们也辛苦。一齐收下。”

    那小二没有表现出喜悦之情,只淡淡说道:

    “那谢谢客官。祝客官好运。吃好喝好。”

    说罢,那小二转身走了进去。

    沈飞扬旋开酒瓶盖,瓶口里马上飘出一阵酒香。他忍不住立即喝了一口,这酒真不错,度数高,带劲。杀瘾。

    但他也知道这酒有问题,这股酒香味里还带有一丝特殊的异香。

    但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管大口吃牛肉,夹花生米扔在嘴里嘎嘣嘎嘣嚼得津津有味。

    吃了几口,他头一低,伏在桌子上,便沉沉地睡去。

    沈飞扬刚刚倒在桌子上一会儿,那个小二从屏风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笑道:

    “倒了,倒了。我任你是**湖,任你多狡猾, 也逃不过我们的‘三日醉’。上次我就没得到那客人的酒菜钱,今天我连酒菜钱也弄到手了。哈哈。”

    这“三日醉”是他们香叶酒店用来麻醉客人的一种**。常人喝了加在酒里的**,至少醉三天,就是一般江湖人士,只要中了他们酒店的计,喝下这个酒药,也至少得醉三个时辰。

    所以店里的所有人都将他们这种**叫做“三日醉”。

    小二伸腿走出屏风一步,向外看了看,又向屏风里看了看,然后蹑手蹑脚走到沈飞扬的身边,诡异地一笑,伸出双手就朝沈飞扬的衣兜摸去。

    原来,他想搜沈飞扬身上的金钱财宝。

    他刚去翻沈飞扬的衣袋,沈飞扬顺势向他的怀里一倒。那小二赶紧用力扶住沈飞扬。

    一手扶住沈飞扬,另一只手又去翻沈飞扬的口袋。他往那边翻,沈飞扬就往那边倒,小二不得不每一次就要摸到沈飞扬的口袋,又每一次都要伸手去扶。

    就这样,两三次都没有如愿。

    他最后很气愤地将沈飞扬的身体往桌子上一放,说道:

    “就这么点酒,就迷成这样,像没有长骨头一样。哼,老子不找了。”

    这是沈飞扬装醉,有意和他开玩笑,让这小二不能搜他的身。摸 那边,亿就向那边倒,使他腾不出手。

    小二走到屏风边上,对里面喊了一句:

    “来菜。阿理,阿由出来抬死尸。”

    里面有人应了一句:

    “来了,阿不,放倒几个?”

    “快点!放倒几个?放倒一个,老子也拖不动,你还要放倒几个。快点拖走,我好收拾。”

    只听“梆”一声响,似乎是一把菜刀春在了砧板上,然后从里屋走出两个胸前挂围裙的高胖厨师。

    他们嘴里都叼着一支香烟,迈着螃蟹步走了出来。

    小二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出来,将沈飞扬桌子上的东西都收了个干净。

    两个胖厨师摇摇晃晃走出来,走到沈飞扬的面前,其中一个说道:

    “阿不,你小子今天长记性了,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走了,以往都是我来提醒。阿由,这小子看这体格,怕有些重。”

    听他说话,他应该就叫阿理,旁边那人叫阿由;店小二叫阿不。

    小二将东西收回去,就站在屏风后,像个局外人一样,伸个头来像看热闹似的,看二人抬沈飞扬。

    那两个厨师试了试沈飞扬的体重,回头正看到小二,二人骂道:

    “他妈的。阿不,你没看我们费力吗,还不过来帮一手。看哪天我们不收拾你。”

    那小二极不情愿,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三人合力将沈飞扬抬了进去。

    他们抬着沈飞扬穿过里面的厨房,进入一个走廊,三人见沈飞扬有些沉重,在走廊上,也不管地上有灰,就将他扔在了地上。

    小二对二人说道;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我还得出去守店,出问题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两个厨师同时说道:

    “滚!”

    小二就要这句话,狡黠地一笑,跑了出来。

    二人一个抬沈飞扬的双臂,一人抬沈飞扬的双脚,但可能是沈飞扬真的沉重,还是对他没有兴趣。沈飞扬的臀部就在地上拖着,二人也不管。等于是半抬,半拖的情况,将沈飞扬拖过了走廊。

    走完走廊,来到一间像门卫室的小房间。二人在门外叫道:

    “是谁值班?开门!来了‘重货’。”

    两个厨师说‘重货’,是何意思。

    原来这香叶酒店,就正如母夜叉孙二娘和丈夫菜园子张青开的十字坡酒店。只是这里的主人是阴红娘,没有卖人肉馒头,卖的是地道的菜品。

    如果来的人是一般无钱之人,那他们就不对你施以**,不杀人取财。

    如果来者对他们有妨害,那不管你有钱无钱,都会对你下手。如果是富贾,也不用说,就成了他们的杀人取财对象。

    如果是男的,他们就称为重货,因为男人总体上体重大;如果是女人,他们就说是轻货,因为女人的体重轻。

    男人他们只要麻醉后,将钱财搜去,人就处死,拉到那个经常发生海市蜃楼的地方。那里的死尸有一半就是这里提供的。

    如果是女人,一般长相,无钱的,他们自然不会施害;如果长得漂亮,且是处女,他们会送给独王使,独王使不要,他们内部要则要,不要的,就杀掉。

    上次,同同公主被囚禁的那间屋子,就是独王使淫乐的房间。

    二人见没有人应声,便破口大骂:

    “是谁该死的,还不快过来开门。看我不给爷爷踹开?”

第三七三章 千叶信使

    这时,那间门卫室打开了。一个冷面男人倚在门边,冷眼看着二人。

    两个胖厨师一看倚着门框之人,立时吓得面如土色,脸上岑岑出汗,走在头里的低头结结巴巴说道:

    “千,千头大爷,我,我们还以为是刘三那小子,没想到是您大爷。”

    走在后面的说道:

    “千头大爷,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这,这里平时您都不会来值班的,现在您都来了?”

    那人依然面无表情,脸上不见他的喜怒哀乐,也只是冷冷看了看二人,也不见他发火,说道:

    “不知道就不要问,少说话可不会没舌头,多说话可会少舌头。丢二号库。”

    二人忙点头如鸡啄米:

    “是,是,是,千头大爷,我们不问,我们少说,我们少说。”

    此人正是阴红娘手下的得力干将——千头信使。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都叫他千头信使。平时几乎看不见他的任何表情,都是一副固定的脸孔,不冷不热,冷冷冰冰。

    在这里,大家最怕阴红娘,第二怕千头信使。

    只要他说你会少耳朵,过不了几日,你的耳朵就至少会不见一只;他说你在这里没用了,过不了几天,就看不见你的存在。你就在大家谈虎色变的魔鬼城,去做恶鬼,陪伴魔鬼去了。

    这龙洞堡和香叶酒店的所有人员都流传两句话“不要看见红娘对你笑,不要听到千头说你少”。

    意思是只要阴红娘对你突然笑,那你基本上就是个死;如果千头信使说你会少什么,那么你就会缺胳膊少腿少鼻子耳朵等等器官。

    丢二号库的意思,是指一般男人,只要将他钱财搜搜取后,扔在二号库,让他自己饿死,就拉出去扔掉。

    二人心里嘀咕,是什么情况才会惊动千头信使到这里来值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半,基本上不会看到千头信使来这里值班。

    他来这里检查,都是酒店或堡内有重大事情。至于值班,一年不容易看到一次。

    难道现在堡内出了什么大事?半个月前抓了个女的,前两天听说有人闯进了龙洞堡,又抓到个男的。

    那个男的说他还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一定会来给他报仇,还扬言说过不了两天就来。

    是否是这个原因,堡里对这种情况一概封锁消息,他们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具体情况没人知道,也没人敢乱打听。

    千头信使没有说话,伸手在门边一按,那对面房间的墙壁就出现了一道铁门,并徐徐向两边分开。

    原来这房间既是一个门卫室,还是进入里面的一个必经通道。要进得里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地方,那是常人想不到的,平时也不允许有人通过的。

    这个房间里有一张床,两个凳子,除此之外,就只有墙壁上的三个按钮。

    一个绿色,一个黄色,一个红色。

    这三个按钮都在门边,每个按钮有碗口大,要按是很方便的。

    绿色按钮表示一切正常,可以通过;黄色按钮表示有情况,大家小心戒备;红色按钮表示有危险敌人,全部做拼命准备。

    刚才千头信使按的就是那个绿色按钮。

    二人“哼哧哼哧”地抬着沈飞扬进了那道门里。

    这门里是一个较宽阔的通道,二人抬着沈飞扬也方便,他们没将沈飞扬拖在地上走,可能是怕刚才的千头信使看见,一个看不上眼,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要缺样五官的。

    二人正走到那个门里通道中央,突然听到千头信使说道:

    “给我抬回来!”

    千头信使突然让两个厨师将沈飞扬抬回来,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是两个厨师将沈飞扬抬走到通道转角处,他正好瞥见了沈飞扬的半边脸,觉得此人有点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所以他让抬回来。

    沈飞扬一听他说抬回去,知道要遭,因为听他的说话,知道此人就是在胡沙追击的那个骑术很高的年轻人。

    “这人我在哪里见过,抬回来我看看。”

    千头信使也说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沈飞扬打定主意,在抬到千头信使面前时,一定要一击必中,才有冲进去的机会。

    两个厨师将沈飞扬抬了回来。一转角,千头信使说道:

    “没错,此人就是在胡沙追过我的那小子。没想到又在这里与他相遇了。那只能怪他命不好。抬过来!”

    听说话的声音,沈飞扬感觉还未到最佳攻击时机,他又不敢睁眼,又让二人向前抬了两三步,凭感觉他知道应该离千头信使很近了。

    沈飞扬突然睁开双眼,大吼一声,双肘猛然回收向后一撞,当场击中身后搂他双臂之人。

    同时双脚也是猛然曲膝一缩,将双脚从前方那人手中挣脱,空中一个鲤鱼打挺,在双脚站立的同时,双掌使出须弥掌,向前一推。

    两股雄浑的掌力击向前面之人。

    可怜他身后那人,在沈飞扬双肘强力一击之下,当场毙命,倒在尘埃。

    身前那人也没逃脱他的双掌,在沈飞扬足以开碑裂石的须弥掌下,就是武林顶尖高手,也受不了一击,何况是一个普通的厨师。

    前面厨师没有逃脱宿命,也是当场被他一击而死。

    千头信使不愧是千阴红娘信得过的人,反应真够快,就在沈飞扬双脚一缩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要出招,连忙向旁边一闪。

    幸亏有那个胖厨师在他的身前,起了挡箭牌的作用,他没有成为正面受攻的对象。

    饶是如此,由于空间太狭小,他也受了轻伤。

    沈飞扬哪能让他有机会去摘墙上的宝剑,必须快速解决战斗。

    他又是右掌向千叶信使躲闪的方向,向右一拍,第二掌又攻了过去。

    这时,那个胖厨师已经倒下,他的面前障碍物可以抵挡,千叶信使只得双掌护胸,硬接了沈飞扬一掌。

    一声低声的闷哼,千叶信使哇地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人像被拍在了墙上一般,紧贴在上面。

    沈飞扬知道眼前这个相当扎手的对手,至少受了重伤,对他已经没有很大威胁,得赶紧向前冲。

    他瞧见墙壁上挂有一支宝剑,顺手摘下宝剑,向通道里冲去。

    等他冲过通道里大半时,突然听到通道里“喀嚓”一声响,前方通道顶部掉下一铁板,像一道密封铁门关着了。

    他知道入前闯是没有用的,立马掉头往外冲,等他回头一看,刚刚进入的那道门也被厚厚的铁门堵住了。

    现在沈飞扬如一只野兽被困在了那个通道里。

    原来是那个千叶信使并没有死,就在沈飞扬往里冲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力量可打击对手,但他的旁边就是那三个按钮。

    且那个红色按钮正好就在他的左手边,千叶信使随手一按,那通道里的两道大铁门就往下扣。就算你沈飞扬的速度再快,也没有铁门往下扣的速度快,所以他被关在里边了。

    不过好在这个通道里没有暗器向里射入,他没有受到暗器的攻击。

    他无法向外攻击,外面也无法向他攻击。

    沈飞扬对着前门就是两掌,除了听到自己耗费大力的两声掌响之外,就看见那墙壁是的灰尘扑簌簌往下掉,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他走到后门,想再打两掌试试,走到那后门时,他醒悟过来,再打十掌八掌也没有用,遂放弃了这一最笨的想法。

    如何逃出去?成为了他现在主要思考的问题。

    三五天,他还可以忍受,但一直出不去,就意味着他等于是一个死人,一个埋在地里还未死的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越是着急,心里越没有办法将问题解决。

    这个最基本的道理谁都懂,但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尤其是人到了绝望的时候,越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沈飞扬知道这一点,他迅速冷静下来,什么也不去想,他先练了一遍龙象功,让自己能真正地冷静下来。

    将一遍龙象功练结束,他的身心都处于一种完全放松和冷静的状态,这时,他站了起来,像一个参观博物馆的游客,慢慢欣赏起了这个通道。

    他先整体观察了一下那个通道。

    这个通道是一个长方形铁桶,高约三米,长约二十米,宽约两米。

    天花板上还吊着过春节的一些喜庆的元素。在天花板的四个角,交叉拉着两条彩花。在这两条彩花上还横挂了几十个小灯笼。

    透过彩花和小灯笼,能够看见那天花板上有一副图案,是龙凤呈祥的图样。上面的一条龙和一只凤凰彩画得非常漂亮。

    左右两边的墙壁,各画了一副画。左边好像是条鲤鱼,右边好像是一池秋水,还有一些荷叶和一些未凋的荷花。其中位于右壁中央的两朵荷花开得最艳,上还有两滴露珠,将要从荷叶上掉下来。

    他再俯头看看脚下的地板。这地板与其他地板没有什么两样,就是一百乘以一百的大地板,刚好用两块就铺了一米的距离。他仔细数了一下,这二十米的通道,也刚好用了二十块。

    一时也找不出这天花到地上,那里有啥秘密。他索性后背往前门一靠,闭目养神,暂时什么也不去想。因为现在强行去想,也是徒劳无功。

    不仅他不去想,靠门站了一会儿,他干脆坐在了前门地上,开始打坐。

    他自认为只有在静心且精力充沛的时候,才能想出办法。

    打坐结束,他思考:这里既然有通道,且还在通道里设置了机关,按常规思路,就应该会在这通道里设置一个开启按钮,这样才在遇到意外的时候既能关也能开。

    这时,他又突然想到,说不定这按钮就设置在通道外,让别人来操作。想到这里,他不禁心里一凉,难道我沈飞扬只能在这里静静地等死。

    又过了些时候,他想想,这也不对。假如是最主要的人物困在里面,外面没有人,那这个主要人物不也是只有干等死?

    不对,设计者还不会这么傻,一定会在通道里设置一个开启按钮。只是自己还没有发现里面的玄机而已。还得要静下心来再推敲。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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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9911/ 第一时间欣赏重写科技格局最新章节! 作者:江湖说梦人所写的《重写科技格局》为转载作品,重写科技格局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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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二十年重生及前世技术优势,提前布局华夏软硬件产业发展。在利用好二十年间数次互联网及科技行业重大事件的基础上,一个曾经的技术大牛,正在悄然改变21世纪的科技格局。(无系统)群号:970273013重写科技格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写科技格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写科技格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