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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湖说梦人     重写科技格局txt下载     重写科技格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七四章 鱼儿传信

    好在通道里一直有光,沈飞扬将通道里的情形看了个仔细。等沈飞扬打坐完毕,睁眼时,这光不知何时没有了。

    黑暗中,他顿时不知该如何办。人在黑暗中,有一种本能的思维受限,当然这是对大数人而言,特别是在刚刚进入黑暗时,会有这样的意识。也许是视线受阻,人的其他器官也会受影响。

    沈飞扬在开始时,有如笼中的困兽,恨不得一拳将通道两边的门砸个稀烂,冲出去获得自由。

    这种想法也就是在一分钟后,他就将其转化了,转化成为一种其他能量。

    以前,他没有在黑暗中练“燕青十八浪”,现在有条件练习,他想到,我何不在黑暗中试试练燕青十八浪,并且这里的空间还狭小,如果练来较自如,以后说不定有用。

    心念至此,他从地上拾起从门卫室带来的宝剑,在黑暗中开始练习。

    从第一招“四渡赤水浪打浪”开始,到第十八招“浪子燕青美名扬”,一招一招地反复练习,并比较在白天和黑暗当中运剑的不同。

    开始时,他感觉这地方太狭小,想肆意挥舞手中的宝剑,有几次都与四周墙壁相碰,手中剑将墙壁打出点点火花。

    他始终觉得这地方不够用,处处受制。待练完三遍后,他的感觉不一样了,他在这相对狭窄的地方也能挥舞自如。

    有的招式他还有新的理解,如在有的方位上,平时要大的空间才能刺击到位,但现在他的手脚更加灵动,方位拿捏更加准确。

    几遍下来,他将刚开始时的种种不适应和思想上的不愉快,全部驱散掉了,人的精神比起初也好了一些。

    这通道犹如地窖,过一段时间后,他身体感到比较寒冷,意识到这可能是夜晚到来,说不定还是深夜到来。

    为了驱除身上的寒气,他又坐下来打坐练功。沈飞扬从天山派的基本内功开始练,练两个时辰后,他的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在不断地上升,他不再感到寒冷。

    练到最后,沈飞扬将龙象功运用在须弥掌上,缓缓向前面的铁门推出一掌。

    待他正要将掌力全部撤回时,他觉得体内的真力还有很多没有挥洒出去,于是他将方向轻轻上移,掌心微微向上抬一点,斜斜对着天花板,慢慢将掌力收回来。

    就在他将掌力回收的时候,掌风过处,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天花板好像有了光亮,居然能够看见上面的图案。

    这一下大出他的意料,这天花板刚才也没有出现能看见的情况,现在怎么会出现光亮呢?正对着的前方铁门没有出现光亮,这是千真万确的,因为他一直盯着前方运功,如果铁门出现光亮,他一定会发现的。

    他猜想,一定是自己运起龙象功,这掌力达到了另外一种境界,这天花才有这种现象。刚才他在练剑的时候,虽然他的剑术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但天花板也没出现这种情况。

    有了新的发现,他坐到了通道中央,先向两道铁门一一发功,看是否能够有新的发现。一边一掌后,铁门依然如故,他难过验证,知道这铁门没有特殊之处。

    他这次对着天花,缓缓施掌。这一次他离天花板更近,看得清清楚楚,这天花板上出现了图案,当他掌力强的时候,图案就比较清晰,当他掌力减弱的时候,这图案就渐渐变淡,到最后就看不见了。

    并且这图案和有灯光时看到的还不一样。白天看到的是龙凤呈祥,有一条龙和一只凤凰。

    现在他头顶上的图案不是龙凤呈祥,上面是摇头摆尾的两条金鱼,一条追着另一条。

    中间还有鱼追逐的路线,在路线上有一串小泡泡,是前一条鱼留下的痕迹,好像在有意给后一条鱼指引方向。

    前一条鱼的鱼嘴张得有些夸张地大,吐出了一个不合情理的泡泡,在这副画面中,显得有些违和。

    这个大泡泡前方又是一串小泡泡,但这串小泡泡又和两条鱼中间的小泡泡不是相同的大小。

    这一串小泡泡又显得特别的小,如果不仔细观察,会忽视它的存在。

    沈飞扬看清了上面的图案,但不明白它到底画的啥意思。

    干脆不管,沈飞扬将双掌移至左边的墙壁,从左到右的施掌,看墙壁上是否也会有新发现。

    他从左面墙壁的左首开始,缓缓运功,没有发现,当掌力催到左首墙壁中间时,那墙壁上又有了新的发现。上面又再一次出现了图案,也是和白天看到了不一样。

    这左边的墙壁上只有一条鱼,不是天花板上的鲤鱼,是条草鱼,一条呈一条直线的体形较长的草鱼。

    这条草鱼的长度有一米五左右,鱼尾从地面往上五十公分开始,一直画到了离天花板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草鱼的嘴巴也在吐泡泡。

    这鱼的身体和泡泡成一条非常直的直线,在草鱼嘴巴前面的泡泡不大也不小,属于正常情况,往后,这些泡泡在变小,最后一两个就像天花板上的最小泡泡一样,几乎看不见。

    为了将这条鱼看得清楚一些,沈飞扬运了第二次掌,将这条草鱼全身罩着,这时,他看到的是如一把剑形的草鱼,像一把宝剑一样,从下指到上。那一串串小泡泡就像宝剑的剑尖,直指天花板。

    暂时沈飞扬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他又将掌力移到右边墙壁。

    为了节省体力,这一次他没有从四周开始发功,直接从中间开始。

    当掌力一到那墙壁中间,上面马上出现了一条鱼。

    这条鱼不是草鱼,也不是鲤鱼,而是一条体形硕大的鲫鱼。这条鱼也是直直的画在墙壁上,整个体形没有一点弯曲。

    这条鲫鱼的肚子和嘴巴都显得特别大,尾巴和颈部几乎看不见,没有过渡就从嘴巴到肚子,从鱼肚子一下就到了尾巴。

    鱼嘴向上,也吐出了一串串泡泡。但这串泡泡有些莫名其妙。离鱼嘴最近的泡泡最小,离鱼嘴最远的反而最大。这和正常作画好像有些反其道而行之。

    沈飞扬将掌力向四周放宽一点,四周没见什么图案,也未见异常。

    感到有些累,沈飞扬又坐在地上,开始运功吐纳,行起他的龙象功,慢慢从丹田开始运气,待气过周天,全身感到通泰,他才停止运功。

    就在收功的一刹那,沈飞扬蓦然想到,这单独一副画没有什么意思,但将三副画连起来,好像这其中有些特殊的含义。

    三副画都有鱼嘴巴,鱼嘴里都吐出气泡,不管是向外呈,还是向里收。

    更一点奇怪的是,这三副画的气泡好像是一条线,他在想,这三副画和气泡方向一定有玄机。

    想到这里,他干脆不起来,就坐在地上思索。

    过了一盏茶时候,他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吼一声:“有了。”

    沈飞扬通过思考,他初步得出一个设想。这里既然有机关,就应该有解锁。

    三副图画,应该就是这解锁的钥匙。三副画都有鱼,且鱼的嘴里都吐有气泡,气泡还是一条线,那机关应该就在这气泡里。

    沈飞扬先使出龙象功,发出须弥掌,从左到右,一个一个向鱼身和鱼嘴推出掌力,看他们有没有变化。第一轮推完,没有变化。

    他又从右到左,再来一轮,没有变化。

    沈飞扬在心里嘀咕,难道要从中间入手?

    他又从天花板开始,从中到左,又人中到右,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这机关没在鱼身上?

    刚才速度较快,没有见那图案十分明显,那就速度变慢来一次。

    这时,沈飞扬想到,那箭头不是就有方向吗?那还得按箭头的方向来。

    这一次,沈飞扬从左边的鱼嘴开始,缓缓一个鱼泡一个鱼泡地推掌。

    奇怪现象出现了,每一个鱼泡从开始的耀眼白色变成了红色,而且是一个个地变色,再过非常短暂的一会儿,那些鱼泡之间出现了一条直线,将这些鱼泡连成了一个整体。

    只要他掌力所到的地方,这些鱼泡都是这样,在左面墙壁到天花板的交界处,他还很清晰地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嗞”的声音,然后这个声音又传到了天花板上。

    到天花板,他继续用力发功,中间天花板也按照这个鱼嘴吐出的气泡方向一个个变成红色,并连成了一条直线。

    到交界处,又是轻微“嗞”一声响,这个红色线条就传到了右面墙壁的鱼嘴吐出的气泡。

    有了这些欣喜的变化,沈飞扬一刻也不停止,持续用力施出龙象功,右面的墙壁气泡又连成了一条直线。在这条直线到达右边鲫鱼嘴巴时,那条细细的红线停住了,也不再继续变化。

    沈飞扬有些泄气,但他还是坚持一下,看看有没有奇迹发生。

    就在他准备使完最后一层掌力就收兵,看看想想问题出在哪儿的时候,奇迹真的出现了。

    只听更强烈的“嗞嗞”几声响,那股红色细线又亮了起来,向前推进,向鲫鱼肚子方向前进,不过这一次的推进速度较之前面,慢了许多。

    过得三五秒钟,只听“啵”一声轻响,那鲫鱼肚子就变成了一朵花样,然后一声较强烈的喀嚓声,原本天衣无缝的右侧墙壁出现了半人高的一个门洞。

    沈飞扬见有洞穴出现,也不管里面有无危险,一低头躬腰,便钻了进去。

第三七五章 奇特洞穴

    进入洞穴,这洞穴开始是一个长方形,仅供一人可以进出,大小就如门洞。洞穴里面黑咕隆冬,什么也看不见。

    他摸索着往里钻,虽没有光亮,但路面是平整的,只要手扶触着洞两边的石壁,就能较顺利地前行。

    往前钻了三十米。洞穴通道突然变向往左,且看见了很微弱的光线。一看到微弱的光线,沈飞扬明白已经离出洞不远了。

    但脚下的路面却不像前三十米那样平整,出现了高高低低、坑坑洼洼。就算路面不平,总也比前面的速度快多了。

    他继续往前走了五六十米,就听到了有地下水流动的声音,但看不见水。

    这时,通道变成了一个溶洞,开始较小,走了一会儿后,这个溶洞里还看见了很多的石笋、石钟乳、石猴、石象。

    沈飞扬无心看这些奇异的石头,继续前行。再往前走了不到二十米,突然发现脚下已没有了路,但前面豁然开朗,原来他来到了一个大洞。

    他的人在洞的半腰,离洞底约有二十多米。沈飞扬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站在洞口,他往下观察了一会儿,这不是他和莫高兴上次找到进入龙洞堡机关后到过的洞穴吗?

    原来,这个通道和上次他到过的溶洞是相通的。洞口那个很平的石头还呆在那里。

    他正想往下跳,洞口飘来一阵尸体的腐臭。

    上次他和莫高兴来的时候,没有闻到什么异味,难道这段时间里这个洞穴发生了打斗,还是有其他情况出现。沈飞扬不知情况,又看不见尸首。

    但不可能因为有人打架或这里发生了情况就回去,前面就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了。

    他回头深深吸了一口稍微好闻的空气,一转身,人影一闪,身体如一片树叶,轻飘飘落到了洞里。

    这时,那尸体臭味更浓,他沿臭味很重的地方走去,走不了十步,就看见了两个人的尸体靠在一起。

    他定眼一看,这不是上次在洞口守卫的阿田和阿山吗?沈飞扬怀疑这二人的死和他有关。是因为他上次和莫高兴将二人点了穴道,从这里进了龙洞堡。被龙潭堡的主人杀死抛尸。

    沈飞扬的猜测没错。当后来阴红娘查出敌人进入的通道后,一步步查明是这二人被点了穴道,才进入龙洞堡的。

    当时柳眉倒竖,叫了千头信使过来,将二人杀死,命人将尸体拖到魔鬼城那边的洞口抛弃。但手下人懒惰,图方便省事,直接拖到了上面的洞穴,走进去十多米远,就扔了。

    沈飞扬估计这下面现在可能换了防守人员,增强了防守力量。

    他轻轻走到洞口,往外探头一看,果不其然,这下面洞口现在不再是一人值守,是由二人值守。

    二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动,站在原地,双眼看着龙洞堡方向。

    是要强攻,还是想什么办法引二人分开,一个个解决。沈飞扬想了想,还是引开二人,能一个个解决为好。

    他故意在洞里轻轻咳嗽两声,看看下面的人有什么反应。

    在轻咳两声后,下面的人果然有了反应,只听一人突然喝道:

    “听,上面有情况!阿有。”

    “是,我也听到上面有人的咳嗽声。阿关,你上去看看。”

    “阿关,你那里离石梯近,你上去看。”

    站在石梯这边的应该叫阿关,但他怕死,先叫离石梯较远的阿有上去看。

    “我看,这样为好,这段时间情况比较严重,我和你一起上去看,我们将武器带好。”

    沈飞扬听力比常人要好,他听到了这一情况,迅速跃到左侧石梯入口处,等待二人的到来。

    能够在洞里解决他们,那是最好不过了。因为这样,对方要到换防的时候才知道。这也给他的行动争取了时间。

    他靠在左侧石壁上,听到二人一前一后沿石梯走了上来。

    人还未到洞口,一人说道:

    “阿有,你先探头看看洞里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人,再进去。”

    这是阿关在提醒阿有。也说明这阿关是走在后面的。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你这个胆小鬼。你也快点啊。”

    阿有回答道。

    沈飞扬躲藏在石梯上来的路口处,那里正好有一块向外凸出的石头,将他的身体挡住,上来的人看不见。

    这阿有未进石洞,就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将头缩了回去,然后对下面的阿关说道:

    “没有人。是我们听错了,没事,下去了。”

    沈飞扬见二人要下去,赶紧随手在石壁上捡了一个小石块,向对面的洞壁掷去。

    那小石块拍一声打在洞壁上,又跳下来,坠入下面的洞穴中,在空旷的洞穴内,连续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

    “你听,有动静,还说没有?”

    走在阿有后的阿关说道。

    这时刚刚转身的阿有也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一个石头打击石壁的声音。但他因为害怕,并没有回头,就站在原处,听了两秒钟,没听见声响,又往下走,并说道:

    “那是耗子或蝙蝠碰了石壁上的小石子,没有听见人声。没有人。”

    沈飞扬见他因害怕和懒惰没上当。再次抓一块稍大的石块,用力朝石壁掷去,这一次的声音就很明显了,就在洞口外二十米也能听到。

    “没有人,哪来这么大的声响、一定有人,还不快去看看?你不要脑袋了?”

    还在半中腰的阿关催促道。

    “可能有人。那你也得上来啊。”

    还在洞口的阿有说道。

    “你先上,我就上来。”

    阿关回复。

    “妈的,说了半天,还是胆小鬼。今天值班回去,我可向千头信使报告,有的人光说不做,是个胆小鬼。我上就我上。”

    阿有边说边走了上来。就在他正要翻越洞口围墙时,沈飞扬又将一石块用力掷进了那洞穴深处,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如鸣佩环。

    这阿有到洞口时,都还有些犹豫,当再次听到那如鸣佩环的声音后,不再犹豫,从洞口围墙处,一步跳进了洞内。

    沈飞扬见他跳进洞内,双脚正落在自己双脚外。他右脚一弹,照阿有的后背一脚,将阿有踢了一个筋斗,同时点了他的哑穴。

    阿有在摔下去的时候,发出“啊”一声惊呼,然后就发不出声音了,他也知道着了洞内人的道。未起身,先回头,沈飞扬已经用左脚踏住他的后背。

    过了两秒钟,阿关还未上来。沈飞扬对阿有低声说道:

    “不想死,就照我说的话做,听明白了吗?”

    阿有的麻穴并没有被点,连连点头表示答应。沈飞扬用右手在阿有背上一点,解了阿有的哑穴,然后说道;

    “你说摔了一跤,脚踝走不了了,让他来扶你。快!”

    沈飞扬躲到了原处。阿有扭过头对洞口喊道:

    “阿关,我不小心,脚踝扭到了,没有人在洞内。你快来扶我出去。”

    洞外的阿关骂骂咧咧说道:

    “妈的,就是你的事多。不小心,不小心。还要不要回去向千头信使报告?”

    “我不会报告的,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快点,我的脚走不了。”

    阿关手中拿了一把大刀,走到洞口石梯外,用刀拄在围墙上,向里看了一眼,见阿有确实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他又骂了一句:

    “下次不小心摔断你的腿,我叫人来抬。”

    阿有没说话。阿关收刀站到洞沿上,一步跨了进来,右脚正踩在进洞的第一个较平整的石头上。然后很小心地再次探头向里看了看。

    “啊,有人?”

    阿关一声惊呼。转身就向外跑。

    他探头正好看到了沈飞扬没有完全收藏好的脚尖。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管什么阿有阿无了,回头就开溜。

    沈飞扬可不能让他跑出去,这时的阿关离他不过两步的距离。沈飞扬身子向外一闪,右手照阿关的后背抓下。

    阿关人刚刚跨越洞沿,一只脚在洞里,一只脚在洞外,就被沈飞扬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将他提起,扔在了洞里。正好扔在了阿有的旁边。

    阿关头脸触地,前额被撞了一个包,脸被擦得破了几处,出现了几处淤青。他回头对阿有骂道:

    “都是你小子害的,看我出去如何收拾你。”

    阿有只是愤怒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当他说完这句话后,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还是他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向沈飞扬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放了我们吧。”

    “要想活命。那我问你们什么,你们如实照说。听明白没有?”

    阿有没说话,阿关点头如鸡啄米,连连说道:

    “是,是,是,是。我一定照好汉说的办。”

    “现在你们堡内,作了哪些防守工作?”

    “只听我们的防卫大队长说,这段时间处于紧张状态,将阿山阿田处死后,由原来的一人一个班次,改成了两人一个班次。这次就是我和阿有共同值班。

    反正现在出入都比较严格,没有工作牌子不能出入。每天的一日三餐不再是十二个男的加十二个女的送餐,现在改成六个男的和六个女的送餐。

    送餐队的队长叫不出名字的一律不得送餐。洞外的人没有得到千头信使和千叶信使和批准一律不得进入洞内。当然不是这里的洞内。

    这里只是防止敌人从魔鬼城攻进来,是阴老大住的那个红娘洞。那里是我们重点保护对象,反正没有千头、千叶和阴红娘三个人的批准,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出。

    这两天,还听说情况更紧张,洞里已经做了什么最坏的打算,将和那个叫什么沈飞扬、董七郎的要拼个鱼死网破,要将那抓来的莫高兴、同同公主,还有一个叫什么月的美人一齐处死。

    听人说,还设置了一个处死这三人的高台,叫‘三人成仙树’,反正说只要顶上那人一死,下边两人就跟着死。我们护卫队的人都没有资格进去看。我和阿有也没看过。

    好汉进去可要小心。我们知道的就这些了。请好汉饶了我们吧。”

    阿关说完,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沈飞扬。

第三七六章 进出路牌

    沈飞扬看他的颈上和阿有一样有块牌子,伸手将他的牌子摘了下来,但一看他和自己无论身高还是长相相差甚远,将他的牌子抛到了洞穴深处。

    “你,你丢我的饭碗。”

    阿关哭丧着脸说道。这时,他还想着他的饭碗,没去想头上吃饭的家伙还保得保不住。

    沈飞扬没说话,将阿有颈上的牌子除下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姓名、工号、班组,还有进入班组的日期,上面还有一张个人的头像。

    他将阿有的头像在地上摩擦几下,头像变得模糊不清后,他将牌子戴在了自己颈上,说道:

    “你们住在何处?在什么地方吃饭?有些什么规矩?”

    “我们就住在龙洞堡左边那栋两层楼房。吃饭就在龙洞堡的大餐厅。

    规矩我想想,规矩倒没有,就是这几天叫谁都要小心,说敌人已经到来了。名字就是沈飞扬和董七郎。

    我们原来是两班倒,一人一班,值守十二个小时;现在还是两班倒,两人一班,时间不变。我们外线防守现共有十二人,新招来四人。”

    “现在得委屈二位一下,如要远走高飞,你们从这个洞出去,那得看你们的运气和本事。

    如还想给阿红娘卖命,我也不杀你们。就让你们和前一次死的阿山和阿田呆一会儿。说不定你们运气好,阴红娘不追究你们的责任。选哪条路,马上定!”

    二人听了沈飞扬的话,在地上你扭头看我,我扭头看你,一时不知说什么。

    “我看二位想要保饭碗。好吧,我成全你们,我说过不杀你们,但得点了你们的穴道。二位和头几天死的阿山、阿田呆一阵吧,说不定会有人来救二位。”

    沈飞扬说完,伸手点了二人的穴道,将他拖到了阿山、阿田的尸体旁。

    沈飞扬想想,能一些时间不暴露身份,对自己有利的时间多一些,还是穿二人的制服为好。

    他将体形和自己差不多的阿有点醒,让他将衣服除下,和自己换了衣服,戴了他的牌子,又将他点了穴,才走出那洞口。

    走出洞口,他像一个无事的防卫人员,又像一个检查堡内安全的防守人员,在堡内搞检查一样,慢悠悠地朝堡内走去。

    在中途遇到了两个后厨的工作人员,二人站着朝沈飞扬不住地打量,并小声嘀咕,估计是看见此人以前没有见过,有些怀疑。

    但看沈飞扬无所事事的样子,颈上又戴有工作牌,说不定平时这些搞防卫工作的人平时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多看了他两眼,就走过去了。

    听那两个后厨的人说,要做什么菜,这两天的人增加了好几个,做光了怕不够吃,要受到责难。特别是昨天中午,有一个人就说菜不够。今天中午,厨师说白菜要多做些,反正不贵。

    沈飞扬才意识到现在已经两天一晚没有吃东西了。听人一说吃东西,肚子就饿得难受,没听到还好些。

    看天色,现在离吃中午饭时间还有阵,就这样在堡内像个检查人员一样东游西逛,还是到龙洞堡左面那两层楼去休息,等吃点东西再行动。

    到那防卫人员住的地方去,一个不认识你,一个认识你,这个风险太大,一直逛下去,如碰到对防卫人员熟悉的人,也会露馅,他一时也没有主意。

    难道不吃饭,直接去和敌人硬拼,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也不是办法。

    这时就要走到龙洞堡了,总要想个主意才行。一时没想到办法,他在上次去厨房的小路旁蹲了下来,再想想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正在这时,背后有人走动,听脚步声共有三个人,先走过去二人,有一人的脚步声要远些,他不知这三人是干嘛的,也不敢站起来打招呼,就一直蹲着。

    “喂,阿有,蹲在这里干嘛?来我给你说件事,隔壁阿量的老爷昨天一早死了,你要不要回去帮忙?我打算今天下午请个假,回去一趟,要不要一起?”

    那人边向沈飞扬走近边问。

    很显然,他是将沈飞扬认成了阿有,看来这阿有和此人是同一个村的,或者不是一个村,但离得也不远。因为只有同村或距离不远的,才会在有人死的时候去帮忙。

    沈飞扬在开始听到喊 阿有的时候,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阿有。待听到问呆在这里干嘛的时候,才知道对方是在跟自己打招呼。

    他不敢站起来回答,不管是声音还是长相,只要一站起来,和对方面对面,一定暴露真相。他只得不答应,继续蹲在原地。

    没想到那人也真逗,边说边走了过来,当然沈飞扬听声音也知道。

    那人悄悄走到沈飞扬身后,用脚踢了沈飞扬的屁股一脚,说道:

    “还假装没听到,我让你假装。”

    边说又向沈飞扬第二脚踢来。

    沈飞扬这时突然想到,我何不看看这个“老乡”是什么的,如是后厨的,想办法搞点吃的要紧。

    他轻轻回头,那人一看,此人不是他打招呼的阿有,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讪讪说道;

    “不好意思,我将你认错了,认成阿有了,请原谅。”

    沈飞扬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去和他说话,因为自己已经让人家认出来了,不站起来也不好,至少不礼貌,只得站起来随口说道:

    “我不是阿有。”

    那人一看他颈上的牌子,马上说道:

    “你不是阿有,你是阿有的兄弟,阿旺,是吧?你怎么用你哥的牌子?上面知道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沈飞扬听他说自己是阿有的兄弟阿旺。那不如来个将错就错、顺水推舟,就承认自己是阿旺,再弄点吃的。

    “嗯,我正是阿旺。我哥要回去帮忙,阿量的老爷死了。”

    “怪不得,你和阿有长得像,原来是阿有的兄弟。我叫阿条。你冒充你哥,不怕别人知道。

    哦,你们二人长得像,如果没是从小长大的,不一定一下能区分得开。这个阿有,要走也不通知我一声,真不够意思。

    那你真不怕别人认出你不是阿有吗?这可是要掉脑袋的。这种事以前也有发生过两起,每一起都将冒充的双方都处死了。”

    这个阿有的同乡很担心地对“阿有”说道。

    “可担心有什么用,我哥让我来代他一天,明天就回去。我又不敢轻易回住地去,我要等天黑后,才回去,怕里面的人认出我 不是我哥。”

    沈飞扬装作很委屈很无奈很可怜的样子说道。

    “那你早饭也没吃?这个阿有真不是人,将自己的亲弟弟就这样招待。”

    那阿条说道。

    “还没吃。我不敢进餐厅。”

    沈飞扬装得更加可怜,喉结不停地上下运动,不时地吞口水 弄得那喉结咕噜噜响。

    “阿旺,你跟我来,先去吃点东西,谁叫我们是同乡呢?”

    阿有的同乡阿条很热情地说道。

    沈飞扬跟在阿条的后面,通过那个篱笆,就是上次他和莫高兴走过的那条路。

    进得里面,他从厨房后门带沈飞扬进得厨房。将早晨没吃完的包子捡 了七八个塞在沈飞扬手里,还将中午才上桌的两根据煮熟的火腿肠塞在他的怀里,说道:

    “阿旺,你站到厨房外厕所那边吃,如有人问到这事,你就说自己太饿了,看到厨房里有东西,自己进来偷吃的,可不要说是我带你进来的。”

    沈飞扬边大口吃东西,边点头答应,走了出去,这和他上次的道路没有什么两样。

    吃饱了,他怕有人看见,从厕所门向外一跳,人轻轻落在了他上次躲藏的地方——那厕所外的墙脚处。

    要如何才能进得去,他蹲在墙脚下苦苦思索。

    正在这时,听见厕所里有人走了进来。

    “七理,你们送餐的好舒服,每天都提前吃东西,好的东西你们都先尝了个遍。”

    “三晨,你不也轻松吗,电工,一年四季有几天活干?要有故障才找你们。”

    “不是你说的那样简单。我们每天都有事做,只要那里的线路、灯具坏了,都只有两个人维修,这么大一个地盘,事情很多的。”

    那叫三晨地说道。

    沈飞扬听二人的对话,一个是送餐的,一个是电工。

    “我不是今天里面那电工请假了,我还没有资格和你们一道同时吃饭,享受这厨房工作人员才有的资格,好吃的自己先尝。”

    那电工三晨说道。

    “真正好吃的我们也是不敢动的。当然有的好东西,除了厨师就算我们先品尝。我们吃饱了,才端到外面让你们吃,这倒是真的。

    三晨,你说你是电工,平时都干些什么,按理说你没在红娘洞内工作,都是外面龙洞堡里的工作人员,为什么我们不容易碰到?”

    “我一个人,又不爱出门,都是我们后勤的姜老二,他来打饭就给我带一份,当然你碰不到我几次了。

    但是,你碰我的次数还算多,因为你们厨房坏的时候多,用电量大。其他有的部门,那就更不容易看见我了。”

    三晨解释道。

第三七七章 决定硬闯

    “哎,三晨,今天听说我们的前门香叶酒店那里出现了几千人的军队,你听说了吗?”

    “我听说了,还不是我们后勤的姜老二对我说的,就是那里出现了军队,听说是精绝和乌孙两**队。这里是三不管地带,谁知道这些军队来干什么?”

    “这些军队来干什么?你真不知道?听说我们的老大,摊上大事了,跟那什么楼兰国的国师有问题,那国师吓跑了,现在是清算总账的时候了。”

    “你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但听说红娘洞内有重大行动,叫我去搞线路检查,说不定和此事也有关。”

    “不说这些了,我们饭吃过了,现在人手少,要送两趟。你是和我们一起去吧?”

    七理说道。

    “是,后勤的姜老二通知我,就说是和你们送餐的第一批人同去啊。”

    “搞好没有,我们得出去了,不要一会儿让别人老叫我们的名字。”

    听到这儿,沈飞扬心里有了主意。他从墙角纵身一跃,越过厕所外围墙,如一只小猫落在了厕所里。

    他走进厕所,其中一人说道:

    “咦,你是?你们防卫组的怎么到这里来上厕所了,你们也不会在这里上班哪?”

    沈飞扬没有说话,笑嘻嘻地看着二人,眼睛停在那穿电工衣服有人身上,对他说道:

    “你是三晨吧。姜老二让我来代替你去搞维修。你可以不去了。”

    “什么?你让我来搞电工维修。那如果真这样的话,就太好了。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嘛,我叫阿扬。今天刚来的,你当然不认识了。我也是找了你半天才找到。”

    “我怎么没得到上面的解雇通知呢?这不对啊。解雇我也应该是张大庆,不会是姜老二啊。”

    那叫三晨的电工有些怀疑。

    “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形势很紧张。一般的通知只通知到个人。我也是两小时前才得到通知,说来代替你,让我去搞电工维修。

    这不,没办法嘛。我都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你的消息,你这人也真是的,从来走那里去,也不告诉他人一声。害得我跑了好多冤枉路。”

    沈飞扬装作很委屈很生气的样子说道。

    二人上上下下地看了沈飞扬两分钟,那个叫三晨的突然说道:

    “不对,你叫阿有,是防卫组的,怎么会来搞这电工,你懂电工吗?”

    因这,这时,三晨看见了沈飞扬胸前的牌子,上有阿有的详细信息。

    “没错,我是防卫组的,这不,情况特殊嘛,我连工作服也没有换,就来了。姜老二还说,请你也把衣服也给我,新的工作服要三天后才能送来。”

    沈飞扬将手一摊说道。

    那三晨搓搓手,不知这事是真还是假。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时,他旁边的七理说道:

    “这段时间情况特殊,说不定你的顶头上司已经变了,你还记得那什么张大庆,现在你的顶头上司说不定已经是李大庆,王大庆,刘大庆了。”

    三晨点点头,若有所思说道:

    “倒也是。现在这年头,用人都用自己人,我在我们那个大组,平时不爱和人交流,就只有姜老二和我关系好点,现在可能被人代替,也是真的。妈的,我不干了就是,有什么了不起。”

    三晨听了他认识的七理的说法,很生气地将电工衣服脱下来,扔在了沈飞扬的怀里。

    沈飞扬也没说话,将自己的防卫衣服两把除下来,扔在了地上,你要穿在地上去捡。

    那人气呼呼从厕所小门走了出去。七理站起来,也不管沈飞扬,从他身边一擦,就往厨房方向走。

    沈飞扬一把逮住他,很和善地说道:

    “不好意思,七理哥,我对里面也不太熟悉,你带带我。明天,我给你带两条好烟给你抽,今天身上没带烟,你原谅。”

    那叫七理的,翻着眼睛看了沈飞扬两眼,说道:

    “我也不认识你,我如何带你?”

    “我没进去过红娘洞,一会儿你就带我进去红娘洞就行了,那里头不是要搞一个三人成仙树吗。听姜老二说了一句,就是要让我到那里去搞维修,你送我到那里就行。”

    “三人成仙树,我听说过,也没去过。不过,应该就在那个正门进来最大的院子里。行,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小子可不要忘了刚才说的话——两条烟,两条好烟。”

    七理强调。

    外面已经在叫送餐人员的号了。七理带沈飞扬走进那个送餐的院子。

    这里沈飞扬也比较熟悉,因为上次来过。

    叫到七理,沈飞扬和七理有说有笑地走了过去。那些人看七理和这人说笑,又穿了工作服,并没有说什么。沈飞扬走到七理的旁边,等待和七理一同进去。

    七理排在第四号。就在那个厨师长检视完毕,二人就要出发的时候,厨师长突然叫住七理问道:

    “七理,和你在一起的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这段时间处于戒备状态,情况你应该十分清楚,出了问题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他叫阿有,在防卫组调到电工组。今天进入红娘洞里维修。和我一同进去,应该没问题。”

    “好,你说的没问题,到时候有问题上面会找你。”

    胖厨师长严肃说道。

    七理听了他的话,侧头看着沈飞扬说道:

    “你没问题吧,我带你进去可要负大责任。出了问题我可死路一条。”

    “能有什么问题。我也是正规工人,没有叫我去,我才不去呢。你担心我也担心,这段时间情况特殊,就怕进去就出不来。”

    沈飞扬半开玩笑对七理说道。

    二人边说边朝那个红娘洞走去。

    走到洞口。洞口是一个个放行。在七理进去后,那里守卫的工作人员拦住沈飞扬问道:

    “你是谁?进去干什么?”

    “我是维修电工,进去维修。”

    “电工,什么电工?七理,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你和他一道。”

    已经走到里边的七理回过头来说道:

    “他说是进去维修的电工。说你们里面有一个电工请假了,要安装什么三人成仙树,他进来顶替那请假之人工作。怎么?难道有问题吗?”

    “有人请假,不对。千叶信使刚才来过。说这两天不准任何人请假,怎么会有人请假呢?我看有问题。千叶信使还专门在这里交待说,一定要小心,防止莫高兴的同党混进来,我看这小子就可疑。

    小子你肯定不能进去,七理送餐回来再到千叶信使那里说清楚。”

    “我可没带他来,是他自己来的。我有什么可说清楚的。”

    七理一听说回来后要找千叶信使,马上说沈飞扬与他无关。

    “小子,你究竟叫什么名字?现在说出来,说不定不会叫你死,如果进去了,那不管你犯没犯错,都是一个死。听清了吗?”

    那个守卫人员挡在沈飞扬面前,让他站到旁边,然后叫其他送餐人进去。

    眼看一个个送餐的都走了进去,沈飞扬越来越着急,送餐人一走完,这里的大门就关闭,那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进去,又是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他果断作出决定:闯进去再说。

    正在沈飞扬决定硬闯时,在沈飞扬前面又突然出现了两个持刀的人,他们还时时盯紧沈飞扬,显然这是针对沈飞扬的。

    这是刚刚那个守卫做的手脚。因为他看沈飞扬越来越焦躁,有爆发的危险,就在旁边按钮上一摁,过来了两个人,一看,就是此人有冲动的可能,对他当然提高了警惕。

    沈飞扬再也不能等下去了,他也不管前面那两个持刀之人,将旁边的守卫往身旁一拂,一大步跨进去,往二人的持刀手劈空一把捞去,二人的大刀就到了他的手中。

    也是沈飞扬不想伤害二人,否则二人哪还有命在。

    沈飞扬用双手将二人一分,人从二人中间挤了过去,几个晃动,就离洞口三十多米远。

    这时,整个洞内也是铃声大作,那是守门的人员立马按响了报警装置,在通知洞内的所有人员,作好迎战准备。

    现在的沈飞扬是后有追兵,前有堵击,后面凡是听到报警铃声的人员,不管是负责防卫的还是其他人员,听到铃声都冲了出来,有的在沈飞扬的前方,有的在沈飞扬在后方。

    这对沈飞扬也有好处,他们人多,会自己堵住自己人的路,这给沈飞扬的进入提供了便利,但也有坏处,因为沈飞扬不想杀太多人,因为都以躲闪和推开为主,这些人没有受伤,爬起来继续向沈飞扬追击。

    送过一次餐,沈飞扬对前面一直到那栋红娘别墅楼比较熟悉,他也不知道莫高兴、水中月和同同公主关在什么地方,于是直朝红娘别墅楼冲去。

    通道一转弯,两人双刀兜头向他砍来,在狭窄的通道里,他不加思考,照二人的手肘关节就是两掌,二人刀还未出手,手肘已断,“嗷嗷”大叫,一人痛得蹲了下去,一人一只手吊着,仓皇而逃。

    沈飞扬顺手将右手侧那人的大刀抓在手中,往里走。他知道进入别墅,就进入独王使和阴红娘的私人会所,一定会有高手在那里阻击。

    他边冲边将电工制服脱下,拿在左手,右手持刀冲进别墅院子。

第三七八章 会战别墅

    这里有二十多人前后站成三排,个个手里都拿了武器,一见他的出现,也不问他是谁,站在最前面的五人将手中的暗器一齐向沈飞扬身上招呼。

    沈飞扬将左手中的电工制服一卷,那些暗器尽数收在了他的制服下,不想伤害这些人,他将卷在衣服下的暗器再一卷,这些暗器一齐朝别墅后方的那根平知名的杂木上飞去,一瞬间,那木头上全部钉满了好多种暗器。

    有飞刀,有铁耖,有短枪,有飞索,有流星锤,有毒针……那流星锤“喀嚓”一声打在树干上,将树干打凹进去一个大坑,又掉下来,砸在别墅房顶上,轰隆一声响,又从别墅上滚下来,吓得那些人浑身一颤。

    防卫的第二排见前面的五人暗器没有起到阻击作用,“嗷嗷”大叫着冲了过来。

    他们有七八人,个个手里也拿了武器,沈飞扬还没决定是先将这些人解决了,再进别墅;还是冲进别墅抓里面的人作人质,再逼这些人后退,这七八人已经将他围在了核心。

    开始扔暗器的五人,自动站到了一边,这八人身后的十来人也往后走,自动站到了那别墅的大门处,应该是去保卫别墅房门了。

    将沈飞扬围在核心的八人,应该训练有素,各人站一个方位,都卡得很好,沈飞扬想往那一个方向逃,在那个方位上就刚好有一人守着。

    沈飞扬略一思考,这不是按八卦方位来站立的吗?这种普通八卦阵的普通破法,师傅曾向他和董七郎讲过,往往从东南方的乾位上多施加压力,那里一破,整个八卦阵就破了。

    想到此,沈飞扬二话不说,将左手中的制服一扔,单刀一挺,向八卦阵中的乾位扑去。

    八卦阵是的乾位是一个劲装汉子,身材生得矮小,但手脚还很灵活,且功夫不弱,见沈飞扬向他扑来,手中的双刀一封,同时向沈飞扬的双脚剁来。

    就在他封住沈飞扬的单刀,然后双刀向沈飞扬的双脚剁来的时候,另外七人就低贱同时受了命令,一齐出手,七样兵器从不同方位向沈飞扬攻来。

    有的攻向他的双腿,有的攻向他的腰部,有的打向他的面门,有的招呼他的前胸,有的攻击他的后背,有的打击他的头顶。

    沈飞扬见势不妙,急忙一个旱地拔葱,高高从乾位上那人头顶掠过,落在此人身后,就在他准备施展轻功去攻别墅大门的时候,另七人身形一转,又将他围在了核心。

    沈飞扬知道,现在还得花一点精力将这里的八卦阵解决了,才能进入下一环节。

    他想到一个转字诀。往往这样的八卦阵,只要中间人不动,阵形也不会动,因此,这种八卦阵也有困死对方的功能。

    好多时候,八卦阵还有拖延时间的作用。现在难道阴红娘就是用这八卦阵来拖延时间吗?

    沈飞扬在心里盘算。如果她真是用这种办法来拖延时间,那她会在后面有更加严密的防守体系等着自己。想到这里,沈飞扬决定实在不行,就得伤害几人来解决问题。

    有了这个简单粗暴的想法,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他继续启动“转”字诀,他人只要一转动,这个阵形一定会跟着他转动,只要阵形一动,就会出现空隙,一有空隙,就是他的最佳出手时机。

    他的分析果然不错。他的身形一甫动,这个阵形就转动起来。当他看到这个八卦阵的坤位上刚好转过一个高大个子,看他身体不灵活,沈飞扬知道机会来了。

    因为按照这个阵势的要求,在坤位上的人一定要灵活,如果不灵活,那这个阵形的变化就会变呆滞,一变呆滞,运转就不灵,运转不灵,阵形就起不了该起的作用。

    眼见机会来临,沈飞扬脚踏坎位,左掌一挥,佯装向乾位上攻,右手单刀直取坤位上的高大个子。

    那高大个子其实是有准备的,但没想到对手攻击的速度太快,只得仓促应战。

    这一仓促就出了问题,沈飞扬岂容他们调整阵形,连续几个旋转起落,将手中的单刀舞得像个泼风车,连点八下,瞬间,将八人的手腕点到,八人手中的武器几乎在同一时间掉落地上。

    八人失了阵形,丢了兵器,无心恋战,退到了一边。

    沈飞扬正欲将挡在别墅门口的十多人打发掉,往别墅里闯,这时听到一声娇斥:

    “一群废物,还不给我让开。我看看谁这样大胆,敢闯阴姑的红娘楼?”

    只听外面齐声答道:

    “是,千叶姑娘。”

    刚才被沈飞扬打败的那些人全部站在了旁边。但挡在大门口的那十几人并没有要撤走的意思。

    不过这些人的情绪和刚才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刚才这些人一脸惶恐,现在变成了有恃无恐,

    沈飞扬推测,这时的来人是他们的靠山,这些人想依靠此人和他对战。

    他先不管来人是谁,先冲进别墅看里面的情况再说。如有阴红娘,就先将其抓住,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谁都懂。

    他单刀一挺,直往大门方向冲。双脚还未动,只听身后有破空这声,他脑后听音,知这有暗器射来,还不只一样暗器。

    来不及回头,他平地跃起五尺高,将射向下三路的暗器先躲开,右手单刀向下一拨,只听“铮”一声响,电射而至的三枚暗器有两枚射进了别墅的柱子上,柱子马上冒出的紫烟。

    另一枚暗器和他的单刀一碰,“嗞”一声响,掉落地上,但他的虎口处有微麻的感觉,他知道三枚都是喂了剧毒的暗器。

    此时钉在柱子上的暗器还在,沈飞扬一看,原来是两个长长的指甲套。

    这时,他闻到了一股异香,回头细看,离他二十多米远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长得很秀气,穿一身绿衣,但眼里透出凶光和杀气,脸上没有丝毫笑容,一双秀眼斜睨着沈飞扬。

    十个指头右手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上没有了指甲套,其余七个指头上套着长长的指甲套。

    显然,刚才的暗器就是从她的手指上飞出去的,就是三个指甲套。

    “你想做什么?想进阴姑的别墅,先得看看我千叶信使同不同意?”

    来人说道。

    现在,沈飞扬才知道原来此人就是阴红娘手下很厉害的二千之一的千叶信使。

    没想到原来这千叶信使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姑娘,但看她手上的暗器功夫也还不错,至于其他功夫就不清楚了。

    “你们将同同公主抓来,又把我的两个朋友莫高兴和水中月抓来,我今天必须将三人救出去,只要这里面关有三人,或与三人有关,我都得看看。”

    “这龙洞堡和红娘楼岂是你想闯就闯的地方,你也不看看它的主人是谁?就凭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千叶信使说道。

    “姑娘,我刚才闻到了一股香气,是你的体香吧?真好闻,能多闻几次就好了,可是我没有这样的福气。

    看你细皮嫩肉的,最好不要来趟这趟浑水,这趟浑水又臭又深,将你淹没了,可没有人敢来英雄救美。”

    沈飞扬这时突然感到身上有一丝麻痒的感觉,不过几秒钟后就消失了。

    他自从那次中了唐川儿的毒后,回到天山,他的师傅和师祖给他服用了天山雪莲泡制的天山百毒清,自己对一般的毒素已经有了免疫力,他为了保险起见,还专门服了两粒。

    所以这位千叶信使的毒药这么厉害,对他也不起作用和。他想看看这位千叶信使的耐力如何,故意和她开起玩笑。

    “说话如此轻薄的家伙,去死吧。”

    千叶信使咬牙说道。

    “哎呀呀,我的天,哪有这样凶神恶煞的姑娘,这世界要翻天了,我说话可没有你说的那样轻薄,我只说你不要来趟这趟浑水,这有错吗?”

    沈飞扬假装感到委屈,说道。

    “废话!看招。”

    千叶信使将手中的宝剑一抖,从二十米开外柔身一扑,向沈飞扬攻来。

    沈飞扬见她的剑势来得凌厉,先侧身一闪,同时挥刀一格,将她的长剑格开,说道:

    “还真有两下子,可是助纣为虐,有什么价值呢?”

    “你是谁,也配和我讨论价值。本姑娘想帮谁就帮谁。谁管得着,凭你?我想给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说,价值就是做我喜欢的事。我喜欢的就是有价值的。凡是我不喜欢的就是没有价值的。”

    “好,我说不过你,你还是去做你认为有价值的事吧。但是做这种事,可不是一个文静姑娘能做的,姑娘去抱抱小孩呀什么的好一点。”

    “好,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看谁才走开好。”

    千叶说完,将手中的剑一挥,挽起三朵剑花,剑尖专门朝沈飞扬的脸上招呼。

    这三剑来得既迅速,同时又毒辣,只要剑扫到一点,就将破了沈飞扬的相。更让沈飞扬生气的是,他还闻到了一丝腥臭味,这把剑上有剧毒,如果一个不小心,他不仅是破相,还会中毒。

    沈飞扬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漂亮文静的姑娘,冷若冰霜就算了,还如此歹毒。

    他丝毫不敢大意,向后一跃,然后再次开起她的玩笑:

    “姑娘,我看你长得好看,真是一朵鲜花,可从你的表现来看,你这朵鲜花还没找到牛粪吧?要不要我给你找一堆牛粪。大家都知道,鲜花只有插在牛粪上,才能永不凋谢。”

    “你这个色鬼、色狼,今天姑奶奶不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我就不信。”

    千叶信使听了沈飞扬的话,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红晕,但同时眼睛里的杀气更浓,恨不得一剑将沈飞扬从前胸到后背。

    她一剑向沈飞扬的右眼点去,就在沈飞扬向左一闪的时候,没想到,她这一招是虚招,真正的招式是后一招,她将宝剑向下轻轻一收,那把灵动的宝剑就像长了眼睛,就刺向了沈飞扬的嘴巴。

    这个千叶信使真是说话算话,要来割他的舌头。

第三七九章 三人成树

    沈飞扬故意将舌头伸得老长,然后说道:

    “我的乖乖,不得了了。我沈飞扬的舌头差一点不见了,说不定外面有好几条狗等着我的舌头作晚餐呢。姑娘,你还是努力一些,不是,那些狗狗可没有晚餐了。”

    沈飞扬的一顿戏谑,让千叶信使气得七窍生烟。长剑朝沈飞扬的身上,不分上中下,尽捡重要部位攻来。

    沈飞扬正要她生气、发火。人在生气发火的时候,总会出现浮躁,一出现浮躁,不管是出招的速度力度都没有平时掌控得好,就容易露出破绽。

    就在千叶信使一招凤凰三点头,从三个方向朝沈飞扬的三个部位刺来的时候,沈飞扬这样的剑术高手,马上看出了她的剑招中的破绽。

    这一招原有六个变化,每一个变化都应该在前一个变化的基础之上,才能施展。如果中间的过渡太大、太长,刚会露出较大的空当。

    就在千叶信使在使出这一招的第二个动作的时候,本应在点到沈飞扬的下腹,并只离三寸时,才收剑点向对手的两腿。至于点哪一只腿,那得看对手的应变和心情。

    但各叶信使在剑尖点向沈飞扬下腹时,离他的腹部还有半尺就收剑下移,就在这微弱的一点变化中,就带出了一个在高手中才能看出来的空当。

    沈飞扬当然不会放脱这样的机会,手中的单刀连续向左右两次磕去,将她的手中长剑磕歪,然后单刀一挺,一招野马分鬃,朝千叶信使的胸口点去。

    这是将大刀的砍削动作转化成长剑的点刺。

    千叶信使来不及收剑回防,只得连连后退。手中的剑也就没有了掌控。

    沈飞扬在进击过程中,左脚一弹,踢各她的持剑的手腕。千叶信使猝不及防,手腕被踢,宝剑“呛啷”一声落地。

    沈飞扬还想生擒她,没想到到正在后退的千叶信使双手一扬,手是剩下的七个假指甲,一起向沈飞扬激射而来。

    就在沈飞扬躲闪之际,千叶信使已经去得远了。

    沈飞扬见七枚假指甲向他激射而来,只得停下追赶的脚步,大刀一横,脚尖一点,人平地向上纵起五尺,躲过这七枚带有剧毒的指甲。

    当他想继续追击时,那千叶信使已去得远了。她是调虎离山之计,还是一个人逃生,沈飞扬无暇去想,说不定这别墅里阴红娘就躲在里头。

    别墅门口十来人还在死守,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所以沈飞扬也打定主意先进去搜一搜。

    “都给我走开,没叫你们滚开,已经很不伤你们的自尊心了,听见没有,看见没有?就凭你们,能挡住吗?”

    沈飞扬对大门口的十余人说道。

    那十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表情上有些害怕,但还是没有要退出来的意思。

    沈飞扬将手中的大刀一扬,对他们说到:

    “我这一把刀掷过来,有谁能够抓住或将之打断,打到也行,我就不进去了,且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没人能够做到,你们又不让开,那可不怪我不客气了。”

    “三,二,一,接着。”

    沈飞扬说毕,随手将手中的大刀一掷,那刀挟着风雷之声,向那群人飞去。

    众人一看,这刀的来势之猛,速度之快,虽隔二十多步,都分明感到就在自己的身前。站在中间的吓得往两边一靠,站在两边的早吓得往两边分开了好几尺。

    这刀在中间没受到任何阻碍,“咚”一声插在那扇朱漆的大门上,刀柄还兀自颤个不休。

    旁边一干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有人手中的武器也因为手一哆嗦,掉到了地上。还拿在手中的,哪见过这样雄浑的力度,也是吓得七魂出了六魂,还剩下一魂也是没在身体中,飞到了九霄云外。

    沈飞扬大踏步地向那别墅的朱漆大门走去,竟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拦。

    他走到门口,怕里面设有机关,随手在门边抓了一个守门者,往里一推,将那扇门顶开,里面没有机关,也没有看见任何人。

    他抓住这人的胸口,就像抓一个小鸡一样,在别墅内游走并环视一周,也没见里面藏有人。

    出得门来,他将那人往地上一丢,问道:

    “你们的老大阴红娘哪去了?快说。”

    “我,我……”

    那人“我”两声后,再没有声音,沈飞扬看那人的表情,是吓昏过去;要么是已经吓死了。但情况不明,他没有精力检查此人是吓昏还是吓死。

    他又指着一人问道:

    “你们的阴老大哪去了?”

    “她只叫我们守卫她的别墅红娘楼,具体到哪去了我们也不清楚。”

    就在他手边的一人说道。另一人接着说道:

    “听听说,听听说,去布置布置三人生命体验树去去了。”

    此人不知是结巴,还是吓得没有完全缓过气,说话不利索。

    “三人生命树,什么三人体验生命树。都是和三人有关,哪三人,一定是莫高兴、水中月和同同公主了。”

    沈飞扬在心里寻思。

    那得问问这棵三人生命树长在什么地方。他对刚才那人说道:

    “那这棵三人生命树长在什么地方?”

    “大侠,那不是一棵树,那是我们老大专门为那三个被抓的人设计的一个高台,听说只要她的手指一动,这三个人就完蛋。具体我也不清楚,大侠去就知道了。”

    “在什么地方?带我过去!”

    沈飞扬对他喝道。

    “大,大侠,我,我不敢带你去。谁带你去,肯定没命。你就饶了我吧。”

    沈飞扬想想也是,没必要杀太多人,这里的规矩森严,即使现在没被那个阴红娘杀掉,自己走后,此人也难逃一死。还是自己寻去罢了,但总得问一个大体方向,他问道:

    “在什么地方,你总知道吧?快说,在哪里?我自己去。”

    那人一听说他自己去,赶紧说道:

    “大侠出去往左拐,往前走不到一百米就到了,那里是一个大院子,里面应该会有很多人。”

    沈飞扬从那守卫人中觅得一把宝剑,提在手中,旋即出了那个别墅院子,走到中间的大通道,往左一拐,大通道上有指示牌,有前门、还有什么特护等。

    他按刚才那人说的方向,继续前行,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走得七八十米,前面传来一阵悠扬的乐曲声,但听得不太清楚。

    他往前再走二十米,通道上挂有一块牌子,上有三个字“清风院”,旁还有一个箭头,指向左边。

    他正在想,这个什么三人生命树,是啥意思,会不会就在这院子里头。这时那声停止了,听到那里面传来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

    “我没猜错的话,门外来的应该是沈飞扬沈大侠吧。那还犹豫什么呢?我阴红娘已经很久没有和这样的高手过招了,请进!”

    沈飞扬往左走得五六步,见一道月亮门,他在门外朗朗一笑道:

    “该不会像刚才一样,先约我闻体香吧?不过,闻闻也好,本人很久没有闻到那样的体香了。”

    “我知道,沈先生对女人体香不太感兴趣。如果需要,我当然会考虑。”

    还是那个清脆柔和的声音。

    沈飞扬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喂,沈大侠快来救我们。我和水姑娘第一次被抓就是这个女人搞的鬼。美妇人,我呸!是个阴毒女人。”

    这时在那棵树顶上的莫高兴叫道。

    “谢谢这位先生,说我是美妇人。姑娘还算美人吧,你说呢?沈大侠?”

    那右前方一个身穿红裙的美妇人,回过头来,对着沈飞扬嫣然一笑说道。

    然后又侧身对树桩顶上的莫高兴,不过那个眼神让人见一次,就会终身留存心里,那个阴、那个冷,那个眼神带动的微笑,“你是莫高兴,我劝你真莫高兴过早,我想让你闭嘴,你觉得困难吗?”

    在树桩顶上的莫高兴顿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这时,呈现在沈飞扬面前的是一个空旷的院子,在院子中央,树起了一根高大的木头,下面用几根斜斜的木桩撑着。

    上面有三个人,在最上边的莫高兴。中间是水中月,最下面还有一个人,沈飞扬估计,这应该是大家一直在说的同同公主。

    中间的水中月是平躺着的,看不清她的面目。但下面的女孩,却是直立的,能够完全看清她的面目长相。没见她有丝毫害怕,就只是用一双无辜和期待的眼神看着沈飞扬。

    沈飞扬正在往那根大木头上看,这时那个红裙养妇说道:

    “沈先生,我知道迟早你会来的,比我预想的稍早了一些,不过也在我的预料当中。你先欣赏欣赏我的杰作吧。如有看不懂的地方,我可以给你作一下解释。也可以给你做一下提醒。”

    沈飞扬往那棵由人构成的树上看。

    这棵树用一根高逾二十米的又粗又高的木头作主干,四周用三根木桩斜撑着,将之固定。

    由三人作树枝,又作装饰物而组成。

    最上边是一个可能有三百斤重的圆形铁球,放在一个圆形圈子里,那个圆形圈子两边有两个小拉环,上有一根极细的丝线。如果目力不好,根本看不见这根丝线。

    铁球和圆圈下对之下两米处,是莫高兴。他被捆在一个圆圈内,下巴处有一把刀刃向上的大刀,刀刃正好和他的下巴相接触。

    如果上面的三百斤铁球下落,就正好砸在他的头上。

    莫高兴的头将被砸得稀烂,下巴将被利刃从下往上割下来。

    他的双脚上绑了两把大刀,就是站在二十米开外,也能看到那两把利刃的刀锋正闪着寒光。这两把利刃下正是横躺的水中月。

    水中月的小翘屁股上还绑了两把铡刀,正对着下面同同公主的双肩。

    如果莫高兴被铁球一砸,往下掉,那上面的所有重量全部下坠,绑在莫高兴脚上的两把大刀就将把水中月的细腰斩为两断。

    水中月下面是被绑成一个“大”字的同同公主。在同同公主的裆下,又绑上了一把刀刃向上的大刀。

    那铁球和莫高兴相距两米,莫高兴和水中月相距一米,水中月和同同公主相距一米。

    这个设计真是太精心。只要处于顶端的莫高兴被铁球一砸,那他和那铁球巨大的重量就往下掉,将水中月的细腰斩断,再将同同公主的双肩削掉,最后还有一把刀将反向从同同公主的下部,将她劈成两半。

    沈飞扬基本上将这个对方精心设计的机关看清楚,那个柔和的声音又道:

    “沈先生是聪明人,我想不用介绍这棵很有意义的便笺树了。千叶,这是我们香叶酒店、龙洞堡的待客之道吗?

    我们也太不厚道了,人家来这么久了,也没奉上一杯茶,茶你沏好没有,泡的可是上好的云南普洱?”

    这时,沈飞扬才将目光收回,朝那个美丽妇人那边看去。

第三八0章 多谢美意

    在美丽妇人旁边,垂手侍立着一个姑娘,那不正是刚才和自己死磕到底的千叶信使吗?

    此时在那美丽妇人的旁边,娇娇怯怯,一副害羞和温顺的样子,哪有刚才和沈飞扬火拼的凶悍之气。

    在美妇人的前面,摆放一具古琴,沈飞扬不通乐理,也不知道哪是什么乐器。

    那美妇人端坐在古琴前面,双手抚在琴上,沈飞扬发现,自从他进来后,这美妇人的手从来没有离开过古琴一秒钟,不管弹奏还是未弹奏。

    在古琴旁边还另设有一茶几,上面摆放有一副茶具,上有几个很漂亮的茶杯,和那茶具非常和谐,都成墨绿色。

    这美妇人虽然没有回头,但沈飞扬听她的声音,已经判断出她就是阴红娘。

    这时,那阴红娘旁边的千叶信使说道:

    “是,红姑,茶已经沏好了,是上等普洱,专门等贵客的。我这就送过去。”

    边说,那千叶信使盈盈地弯腰下去,欲将茶几上的茶杯端起。

    这时,沈飞扬说道:

    “多谢主人的美意。不过我连主人是谁,也没搞清楚,就喝主人的茶,也不太合适吧?我猜想,前面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阴红娘女士?不知在下猜得对否?”

    因为上次在别墅顶上,沈飞扬虽然看见过阴红娘,但那是晚上,又是从上到下,角度不正常。还有说自己在晚上偷窥人家,自己脸上也说不过去。

    所以他想到这样一问。一来确定眼前这人是否就是阴红娘,二来这样问也不失礼仪。

    那古琴旁边女人哈哈一笑,还是很温柔地说道:

    “连小名鼎鼎也说不上,更不要说大名鼎鼎。本姑娘正是阴红娘,沈先生还有什么搞不清楚,要问的吗?”

    “我还真有一事好奇,江湖神偷阴三娘和女士是什么关系?”

    “那是舍姐。我们姐妹总共二人,我比她小十岁。她十五岁后,就离家出走了。我父亲也被她活活气死。我们两姐妹也自从她离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她学了一身轻功,我主要学了父亲的一点微末配药能力。”

    阴红娘轻轻叹了口气,又说道:

    “我叫红娘,她叫三娘。听说去年还是前年,她被人暗害了。哎,我们都是苦命之人。谁叫我们的命这样苦呢?不说这些伤感的话了,沈先生,还是品了我们的茶再说吧。”

    那阴红娘还是坐在原地没动,只见她将右手袖子一挥,茶几上一个碧绿色的茶杯被她的袖子卷起,朝沈飞扬飞了过来。

    这个茶杯不疾不徐地朝沈飞扬飞来,这显然需要一定的内力,如果是快速飞来,这个很多人都会。但要让茶杯在空中放慢速度,且杯中茶水一滴不洒,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沈飞扬见那个茶杯平平飞向自己的嘴角,在离嘴唇两尺的时候,他已闻到一股腥臭之气,再一看,那茶杯中的茶水呈墨绿色,不用说,这茶杯里一定是极厉害的毒药。

    现在的沈飞扬当然不惧她的毒药,但也没必要强行将毒药喝下去。

    他大喝一声:

    “谢谢阴女士的盛情。沈某先干为敬。”

    话一说完,他将左手袍袖一挥,那杯茶就到嘴边,他做了一个古人饮茶的方式,袖子半遮,已将杯中茶水喝个干净,顺势又是轻轻一拂,那茶杯又平平飞了回去。

    当然,这杯茶他是没有喝下去的,就倒在了他的袖子里。

    就在那茶杯平平飞回到那茶几之上,他的袖子突然冒出一阵紫烟,他在心里暗自惊心,好厉害的毒药,就算喝茶下去无妨,对身体多少也有损害。

    沈飞扬不让那被毒药烧穿了几个洞的袖子随风飞舞,干脆右手中剑一挥,将左边被烧坏的袖子割去,这样,只剩下空荡荡的半截手臂。

    同时,沈飞扬说道:

    “来而无往非礼也。我从远方来,也没啥礼物相赠,这半截袖子就作为见面礼作这阴女士的头巾吧。”

    边说,他将宝剑一挥,那半截烧了多个孔的袖子像一张毛巾飞向阴红娘的头顶。

    “一张破头巾,沈先生也拿来做送人礼物,不太好吧。”

    阴红娘也没回头,就在那半截袖子就要飞到她的头顶之际,只见她奖秀发一甩,那半截袖子就径朝树桩顶上的莫高兴飞去,一下遮住了他的双眼。

    幸亏这张破布上的毒药已经挥发,他才没有中毒。

    沈飞扬虽说大致搞清了这棵生命树的原理,但具体情况还拿不准,他想试探试探其中的机理是什么,于是问道:

    “阴女士,你这三人生命树当真有趣得很,但我想,你如何才能控制它呢?不至于用劳力将他推倒吧?”

    阴红娘轻轻一笑,说道:

    “我不知沈先生是假装不懂,还是真不懂。你没看见我古琴上这根丝线吗,它离我不过两尺。

    只要我感觉到此树已经没有价值,或者我和我的龙洞堡受到威胁,我只须将这根丝线轻轻一拉,或用什么方式将之弄断,那铁球就会乖乖滚下来。

    铁球一动,后面不用我解释了吧。沈先生,你可听清楚了。这个原理简单至极。”

    沈飞扬从她的口中听到这话,知道这个机关当真狠毒至极。那根丝线离她不过两尺,只要自己轻举妄动,那树上的三人便没了性命。

    他也在庆幸,自己没有一进来就发动进攻,如是这样,那三人焉有命在?

    眼下如何能够让她远离这根丝线,当然要她远离丝线,只须让她远离那把古琴即可,

    但看她的意思,要让她离开古琴,除非两个原因,一是她自愿,二是她已经将那根要命的丝线拉断。

    要让她自愿,无疑是痴人说梦,除了独王使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要让她将丝线拉断,那倒简单,只须自己一个进攻动作,她就做到。

    只要自己一有动作,等于葬送了三人的性命。

    这时,有一个女孩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也不管里面的人是啥情况,从沈飞扬身后向阴红娘那边跑去。

    那人跑到离阴红娘五米远的地方,便站住了,千叶信使走了过来,那个女孩将嘴巴附在千叶信使耳朵上,轻轻说了几句。

    由于声音太小,离沈飞扬又太远,他没听清楚这女孩说些什么。女孩原路跑了回去。

    千叶信使走到阴红娘身边,正要俯身对阴红娘说什么。阴红娘玉手轻轻一挥,说道:

    “我已知道。你别说了。现在我对沈先生说几句。”

    千叶信使马上走到原来侍立的位置,站好后才回答是字。

    阴红娘很骄傲又有些嘲笑意味地说道:

    “沈大侠,你的底细我在半个月前就知道了。你是原雪山独狼沈浪的儿子,你叫沈飞扬。

    你五岁时到天山学艺。长到十八岁后为父报仇。后遇到一些波折,险些丢了性命,又回到天山。

    现在一般毒物对你不起作用,并且你的武功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特别是你的‘燕青十八浪’更是在你父亲在基础上更进一层楼。我说的这些,都没错吧?”

    沈飞扬听了她的话,也有些吃惊,自己的底细对手怎么会知道得如此透彻。

    那阴红娘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可是我在西边,离你天山还是雪山少说也有十万八千里,你们什么武林大会,武林小会,我也没和你们发生联系。

    你们怎么就千里迢迢跑到我们这西域来了。来还要找我和独郎的麻烦。”

    她顿了顿,突然提高声音,略带悲愤地说道:

    “你,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仅仅这两句后,她又恢复了常态,说道:

    “我和独郎在这边按自己的生活方式好好地活着。基本上不过问你们江湖上的大小事物,可最终你们还是找上门来。

    现在,哎,现在我们是想躲都躲不掉啊。你们,你们这些武林英雄又是何苦呢?

    你们把我阴三姐逼死了,现在又来找她妹妹的麻烦,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做得也太过分了。

    可我,我阴红娘也不和你们计较。我只要想和我的独郎能够永远在一起,永永远远在一起,不受任何人打扰。

    但是,现在你们找上门来了,我们想不受打扰也不行了。不过,就是现在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过我们想要的生活。

    只是,哎,我的独郎。他也是有些心比天高。和你们这些武林英雄一样,想了这样还想那样。

    总是得不到满足。我一个女人我只要有他在,我什么都不重要,可你们呢?我的独郎呢,我真相不知道你们再想什么?好像永远就没有满足的那一天。

    不说这些了,沈先生,你或许没有经历过这些,不,是你永远不会经历这些,这是一个女人的经历和情感,你一个男人又怎会经历,又怎能懂得呢?

    我们女人大多数都只想做一片配红花的绿叶。你看,像我,连想做一片绿叶都有些困难。

    我们女人总是没法和你们男人比。想比也比不了。

    比如你看嘛。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有四种选择:一是你看我一个孤单的女人,你不愿也不忍心伤害我,一个人就自动离开。

    二是你带着外面那两个国家的几百人马离开,当然原因可能还是看我做一个女人不容易。

    不过,这两种离开方式,我都会对沈先生感激一辈子。我都会将你的两个朋友莫高兴和水姑娘放了,让你和他们一起离开,决不伤害他们一根汗毛。

    至于同同公主,只要沈先生这样做了,我也答应我和我的独郎不伤害她,让她选择可回到精国去,也可继续嫁到乌孙国去。”

第三八一章 任你选择

    阴红娘好像说得有些累了,她停了几秒钟,用略带伤感和无奈的语气说道:

    “当然沈先生也可能不体谅一个女人的难处。一定不听我的建议。那你还有两种办法离开。

    一是你向我攻击,将彻彻底底地打败。我没有机会拉断手中的这根丝线。这样,你就大获全胜,趾高气扬地离开。

    二是你用最高超的武功,在我没有反应之前,将绑在树上的三人一起救下来,然后再和我大战一场。如果你胜了,同样也是趾高气扬地离开。

    反过来,如果我多少反应过来,你没有将他们三人救下。就算高尔夫他们救下,但我又侥幸战胜先生的话,你还得乖乖地将三人留下。

    不过,我是以这种方式将三人留下,那我在先生的面前一定做好一件事,那就是让我的好姐妹千叶信使,将这三人的皮肤一寸寸地割下来,最后才一刀将他们的喉咙割断。

    不,我又说错了。哎呀,你看嘛,沈先生,我现在年纪大了,又受你们这些武林英雄好汉的折磨,记性和反应都变得很糟糕了。

    如果是如我刚才说的那样,那不是三人,应该是四人。当然非常遗憾地要包括先生您了。到时候,先生可不要埋怨人家小女子了。

    这是沈先生有四种选择。现在时间不早也不迟。我也说说我的两种选择。

    “我一个弱势女人,这两种方式都是被你们逼的,纯粹出于无奈。第一种我觉得和你们没必要争斗下去,我就自动退出,马上横尸沈大侠的面前。

    第二种,那就是我还觉得应该和你们一拼,不论输赢。我会和你们拼到底,然后将绳子一拉,走人。”

    阴红娘将左手在那根丝线上像弹琴弦那样拨弄了一下,然后说道:

    “我要说的说完了。沈先生,你看着办。不过,我这人也没有多大耐心,我以一曲《离别曲》为限。时长大约五分钟。

    如果五分钟内先生都没有想好用哪一种方式,那我就选择第三种方式。我将这根据丝线轻轻一拉,去找我的独郎,和他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千叶,你替我看好这其他事情,我要专注于弹琴了。”

    “是,阴姑。”

    千叶信使在一旁说道。

    阴红娘说罢,她也不管沈飞扬同不同意,开始手抚琴弦,弹奏起了那首有些哀伤的《离别曲》。

    婉转凄然的乐音传到沈飞扬的耳朵里,他想静下心来思考,该如果应对,但这首乐曲让他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时时会跟着她的情感走。

    沈飞扬掐住自己的虎口,按龙象功的入心动作一做,心里才渐渐如一潭春水般平静下来了。

    这时,他突然想到,现在的关键就是要阻止或消除阴红娘手中的这根丝线。只要平常让它断,那树上的三个人就没有有危险。

    要让阴红娘不拉这根丝线,谈何容易。凭她的功夫,自己无论用哪种方式攻击,她都有机会去拉这根丝线。只要丝线一断,那三人就命丧于此。

    强攻不是办法,有其他可操作性的办法吗?

    乐曲在继续悠扬地奏响,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强行让自己不要紧张。只要一紧张,自己要逃生那倒不是难事,可这三人就没了性命。如这三人没了命,那他这次救援还有何意义。

    有没有其他办法?有没有其他办法?

    假如在阴红娘出手前,能将那铁球打飞出去,这也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自己看那根丝线还有那个圆圈,那根丝线应该是极易断的,在设计的时候,为了让这个铁球能够快速下落,那这个圆圈也不是很牢固的材料。

    问题是要如何才能在阴红娘未出手时,自己先出手。这真是一个难题。

    自己离这个铁球的距离在三十多米,按自己的本事,应该在两到三秒可以完成。阴红娘离那个铁球也在三十米的样子,可人家不需要上去,只需要轻轻一拉。

    眼看时间越来越少,沈飞扬突然想到,何不说几句话来影响她,能多缓缓就缓缓。

    想到这里,沈飞扬清清嗓子,说道:

    “阴女士,你说的几个方案我都想了,但好像我都做不到。不过,我觉得你这样做已经没有必要了。”

    那边,阴红娘没有反应,继续在弹奏她的古琴。沈飞扬相信她一定在听,于是继续说道:

    “我为什么这样说呢?你想想。你的独郎现在已经没在楼兰国了,他去了哪里你不知道吧?”

    就在沈飞扬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看见阴红娘的肩膀抽了一下。显然她受了震动。

    沈飞扬见有可能会缓缓,继续说道:

    “他和我打了一架,你知道吗?你知道结果吗?”

    这时,那边的阴红娘身体在有微微的颤动,沈飞扬心想,难道我和独王使打那一架,这阴红娘真的不知道。

    这到底是咋回事,是他们的感情有问题,还是独王使对队红娘没有什么真感情,只是逢场作戏而已,而阴红娘对徇王使一往情深,已经将这个男人爱到了骨子里,永远永远离不开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痴情的女人也真有点命苦。自己的一厢情愿、一往情深,换来的是对方在逃走时,也没来告诉她一声。不如将这个情况渲染渲染,对她是一种震慑,或许有用。

    沈飞扬用一种带同情的声调说道:

    “独王使在前些天和我打了一架。这想必你一定知道。但听阴姑的话,好像还不知道。我不妨阴姑说说。

    独王使虽然神功还没有练成,但他的各样功夫都已经登峰造极,只是运气不好吧,和我打那一架,他打输了。”

    说到这里,沈飞扬有意顿了顿,他明显感到阴红娘的琴声好像也在变慢,手上的动作好像也在变缓。这说明她在听,一定在听,这个女人一定是太爱她的情人了,这个话题对她有用,沈飞扬第一时间判断。

    “就在他打输,要离开的时候,独王使对我们在场的人都说了这样几句话,他说: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只要这个人过得好,那他的这一切努力就有价值,就有意义。

    现在的形势他不得不离开了,至于离开多久,他也说不清,但他心里那个人永远在他的心中没有人可以代替。

    现在他就要远走天涯海角,只盼望他心中的那个人不要随时想着他,过好她的日子就行了。

    以后,他心中的那个她,也许只是过一种极其平淡的日子,而且还可能只有一个人过日子,他会在远方为她祈祷、祝福。让她每天都没有烦恼。

    他不会死,也不能死,他要在远方替心中的那个人活下去。赶到那个人慢慢老去,哪怕以后再也不能见面。”

    说到这里,沈飞扬看到阴红娘的身体在明显地颤抖。虽然手上还在动,但曲调已经有些走调、变形。阴红娘身体在慢慢向右倾,想向的千叶信使靠去。

    沈飞扬感觉她已经完全走神了,现在的精力完全在听她的情人说的话,在判断她情人的命运,更在想她的独郎对她的那份不知是真还是假的可能是就握在手中的,也可能是永远缥缈虚无的感情。

    现在是最佳时刻,但如果向她攻击,她身边还有那个功夫也不弱的千叶信使,就凭她本身,在这样的情境下,要拉断那根丝线,也是太容易了。

    只有完成第二套方案,将那个重铁球推开。我只需要两秒,两秒,我就能成功,再不动手,那就没机会了,成败在此一举。

    沈飞扬想到这里,剑交左手,脚一点地,人如一只雨燕,翅膀一剪,向那棵树子掠去,人未到,用了十成的力量,右掌向那个铁球推去。

    只听“轰隆”一声,那个三百多斤的铁球,朝后方偏移了四五十公分,重重地砸在地上。地上被砸 了一个两三米的深坑,灰尘扬起一大片。

    就在铁球向下滚落后的一瞬间,突然三根如利箭般的暗器向树上的三人电射而去。

    沈飞扬身在半空,听见“嘣”一声清脆的琴弦断裂声,眼见三根像灵蛇般的暗器向树干上的三人电射而至,无暇细想,将右手中的宝剑一掷,同时身体头下脚上,一个俯冲。

    只听得当一声响,那宝剑和第一支箭形暗器相碰,二者一激,同时向外飞迸三丈开外。

    射箭与此同时,沈飞扬将右手长袖一挥,将那射向树干上方莫高兴和水中月二人的长形暗器收在袖中。

    他在下落之时,袍袖一挥,两支暗器激射入走道门口的木头墙壁上,深入木头数寸,旁边有几人一听这个激越人心的响声和深入木头的尺寸,已是被惊得张开了嘴巴就没有合上。

    就在沈飞扬身体继续往地面下坠之时,从古琴旁一道红白相间的影子冲天而起。

    同时听一个女子声音急喝道:

    “千叶,你保重!我去也。”

    沈飞扬怕这道影子是去加害还在树上的莫高兴、水中月和同同公主三人,脚刚触地,人又只得再次向三人所在的方位奋袂而起,试图先阻得一阻,再行施救。

    但那道红白相间的影子没有扑向三人,而是从树子背后扑了上去,瞬间踪影全无。

第三八二章 不解风情

    沈飞扬本想追上抓住她,看个究竟,能够审问清楚更好,但那个女子轻功甚好,已去得远了。

    沈飞扬自忖,如实自己一定要去追击,那当能追上此人。但一想到他去追击敌人,又怎能确定这不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还在树干上的三人岂不被人加害。

    要追击她还有时间,当前先将三人保护并救下来才是首要任务。

    这时在院子里的其余人等,已经逃走得十不剩一。他定眼一看,在古琴那里只有一人还在呆呆站着,这不是那个千叶信使还有谁。

    沈飞扬准备先抓住千叶信使,问个情况才解救树上三人。因为这千叶信使也不是善茬,她的功夫也不弱,光去救人,完全可能遭到她的暗算。

    他身体向前一纵,一个起伏,人已到了古琴旁边。这时只见那个千叶信使从古琴上抓起一把宝剑,沈飞扬赶紧双掌一封,防止她持剑攻来。

    没想到,千叶信使未回头,只说了句:

    “阴姑,我来了。”

    右手持剑在自己脖子上一抹,颈部鲜血向外喷出丈余,人如一摊软泥,慢慢瘫倒在古琴旁,眼见肯定是不能活了。

    沈飞扬也轻轻叹息一声,他本意不是要杀她,只要抓住她,没想到这个女子是如此的刚烈,主人一走,她就用身体生命来跟随主人,现在这样的情况也真少见。

    在古琴旁,除了千叶信使的一具尸身,和几只绿莹莹的茶杯,一套檀木茶具,那个穿红色衣衫的阴红娘已不见身影。

    沈飞扬蓦然想起,刚才那向树干背后扑上去的女子定是奶红娘无疑。很奇怪的是,他刚来的时候,这个女子都是一头秀发,刚才冲上去的女子是一头白发,难道是这女子化了妆,易了容,这在极短的时间内能够办到这事,真是了不起。

    但他在想,这个阴红娘在暗杀不成逃走时,也没必要化妆易容,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再往古琴一看,这把古琴的琴弦已经全部断裂,有一根琴弦还长长地耷拉在琴身上,另外三根已不知去向。

    这时,沈飞扬才想到,这三根琴弦定是阴红娘刚才弹奏时,在最后时刻,一抚之间,将之弄断,并作为暗器发射,去伤害三人。

    这一手弹奏到拨弄,弄断到发射,自己没在一旁,但现在想来也当真是迅捷之际,好快的手法。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沈飞扬心头升起:难道这阴红娘是因为听到了自己对独王使的描述,进而没有了战斗力。

    中途又听到了外面有其他国家的军队已经到来,对这里实施了包围,她已经知道大势已去,没有回天的法术。

    后来听到独王使已经逃走,但在逃走时,始终对她念念不忘,让她这个痴情女子一定要跟随心中的情人而去。

    又因为心中是无比的挂念和担忧,阴红娘竟在短短的十多分钟就白了头,这种情感也真太匪夷所思了。

    谁又会想到,一个女子痴情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俗话说人言可畏。看来这语言的功力也超乎人的想像了。一级语言可让你失态,二级语言可让你变情,三级语言可让你变态,顶级语言可让你自杀。

    今天沈飞扬的语言可能就在二级到三级之间,让阴红娘性情大变,还有些变态。

    沈飞扬走到树干下方,将同同公主解下来。他又飞身上得树干中间,将水中月解下,没想到,这阴红娘设计的时候,对水中月的绑缚还动了一番心思。

    她将水中月主要缚住双手和双脚。但为了让水中月更加不舒服,将她的头缚得里低,脚却缚得很高。

    问题是他们还在水中月的臀部绑了两把铡刀,要解除水中月臀部的两把铡刀,手一点都不接触她的小翘臀是不可能的。

    沈飞扬做一个深呼吸,一手抓树干,一手快速解除水中月臀部上的两把铡刀。开始水中月“哼”了一声,当她发现是帮她解除绳子后,便再也没吱声。

    解除完她小翘臀上的铡刀,本来沈飞扬就是一只手抓住树干,还有上面的绳索。现在只能用一只手去解水中月身上的绳子。

    如先解她头上的绳子,那水中月会继续倒吊在空中;如解她脚上的绳子,沈飞扬的身高又不够。

    况且先解她脚上的绳子,水中月因是脚高手低,她的衣裙又有部分已经褪到了大腿根部,这让沈飞扬有些不方便,也更让水中月有些难为情。

    沈飞扬正在想从哪里入手去解,这时,树干上的水中月见他半天没有动,有些生气,还以为他是故意收拾她,于是没好气地说道:

    “沈大侠,在干嘛呢?见人家同同公主长得漂亮,就几下给人家解开了,让我吊在空中,却不动手,你是什么意思?还不快让我下来,看我下来不收拾你。”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飞扬嗫嚅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是啥意思?还不快。”

    “我是想先解你的脚,还是先解你的手。解手不方便,解脚更不方便。”

    “谁要你解手了,解手我自己会。快,解开我的手,解脚我自己来。”

    水中月都有些慌乱,听到他一会儿说解手,一会儿说解脚,将她也说糊涂了。

    “好好,我这就解手。”

    他的话,引得地上的同同公主和树干上的水中月忍不住“扑”一声笑了出来。

    沈飞扬左手揽住水中月的纤腰,右手去解她手上的绳索。

    当手一接触到她的纤腰时,浑身就像触了电似的,一股莫名的令人燥热的热流迅速传遍了他的全身。左手想放松一些,怕水中月掉下来,反而不由自主地搂得更紧了。

    右手解绳索,两只手也难免会接触,一碰到水中月白如葱、温如火、润如玉的细手,心里也是忍不住心神激荡。

    本来,只需要一分钟就可搞好的事,他足足用时三分钟。

    可更麻烦的问题来了。

    沈飞扬将水中月的双手解了下来,如果一放手,水中月就整个人体都吊在了半空。这不春光全现才怪。

    如果不放手,难道将水中月一直抱在怀里?当初沈飞扬只想到先解开她的手,可以避免不看到水姑娘的春光,可现在有点弄巧成拙。不想看都不行了。

    “哎,你没抱过美女啊?一抱着人家就不想放下来。”

    水中月在他怀里大叫。

    沈飞扬更加面红心跳、窘态写在脸上。

    他人一慌,手就放开了。

    这下,水中月春光毕现。沈飞扬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去看。虽一张脸通红。

    水中月在空中荡来荡去,双手乱挥乱抓。着急地喊道:

    “你要干什么?沈飞扬,你还不抱着我,要让我掉下去吗?”

    沈飞扬一看这样不行,又听到她的喊叫,慌得又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比上次抱得还紧。

    这次,水中月不知是害臊得不敢叫,还是不想叫,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就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沈飞扬心中一急,挥起右手掌,向缚住她双脚的绳子一掌斜劈,那绳子怎禁得起这运了真力的一掌,“喀嚓”一声应声而断。

    二人如一对神仙眷侣,从天而降,缓慢飘落人间。在下面的同同公主也不禁看得呆了,忍不住轻轻拍手。

    水中月人落地,脚却踩不稳,因为她的双脚还没有完全解开,还有绳子缠绕着。

    她人没法动,也没法行走,只得还偎依在沈飞扬怀中,沈飞扬快速弯下腰,将她脚上的绳索除去,她才蹦跳两步站稳了,但脸上还是一脸绯红。

    沈飞扬为了消除窘态,也为了早些将莫高兴解救出来,已经飞身上了高树。解救莫高兴就简单多了,莫高兴是站着的,只是双手被缚,双脚也被缚。

    在他的脚上还绑有两把利刃。沈飞扬先将他脚上的利刃除去,才除去他手上的绳索。将两道绳索一去,莫高兴一个鹞子翻身,到地面再一个鲤鱼打挺,直直地站在地上,就像一个没事人一般。

    二人一下地,水中月就跑了过来,问他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二人反问她有没有受伤。

    只有那个内向稳重的同同公主只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她们,既没说话也没笑。

    三人一见她的情况,现在还没有找到亲人,水中月条了个跑了过去,抓住她的手,像对待自己的小妹妹一样,问这问那。

    同同公主也只是轻轻地回答,并没有过多的语言,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悲哀。

    沈飞扬对大伙说道:

    “我们还是走到外面去吧,去看看,外面是啥情况。刚才从千叶信使和阴红娘的说话和反应来看,你们的两个国家军队应该到了。”

    四人从那个主通道里走出去,一路上再也没见一个堡里的人,也没见到一个香叶酒店的人。

    莫高兴对三人说道:

    “大厦一倾,其余人皆作鸟兽散。这就是不得人喜欢的做事方式。我们还是要做几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才对。你说是这样吧,同同公主?”

    那同同公主本就是个不喜说话之人,见莫高兴哄她开心,但也只是浅浅笑笑,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沈飞扬看了她的表现,也是赞叹不已。这事放到一般人身上,谁能受得了。但人家一个弱女子却做到了。

    大家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外面。

第三八三章 大获全胜

    莫高兴走第一,水中月走第二,沈飞扬走第三,同同公主走第四。

    前三个走出那通道,再出到香叶酒店大门的时候,那在外的士兵江没有多大的表情反应,当第四人同同公主一走到香叶酒店门口,外面的大部分士兵顿时山呼海啸。

    他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他们看到已消失很久的同同公主,就如同见到了自己的亲人。

    四人先前经历的所有不快,也跟着烟消云散。

    出得香叶酒店的大门,四人在大家的欢呼声中,走到那棵山楂树旁边,几个人早过来将同同公主拥了过去。

    大家突然莫名其妙安静了下来。

    原来来了三个很特别的人,他们分别是精绝国、乌孙国和楼兰国的国王。

    三个国王一起上来牵着沈飞扬的手,其中精绝国王主动对沈飞扬说道,他们三个国王经过商议,决定共同聘请沈飞扬为他们三国的国师。

    另外两个国王也在一旁大声宣布,只要沈飞扬愿意,他们就永久聘请他做三国的国师,因为他的人品和功夫才配做这样一个职位。

    特别是楼兰国的国王还专门说道:

    “我以前不知道独王使有如此的险恶用心,差点将我和楼兰国陷入受人痛恨的切齿的境地。

    幸亏有沈先生的到来,及时提醒了我,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错事了,也请你们两个国家放心,以后我们三国会世世代代睦邻友好。

    只要沈先生愿意做我们三国的国师,我们对外的势力又得到了极大的增强,我真诚希望沈先生能留下来。”

    莫高兴在一旁接受大家的祝福,同时也串掇沈飞扬留下来。

    水中月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沈飞扬,眼里只有期许,希望还能和他并肩,不管到哪里。

    沈飞扬知道自己不是当国师的料,这也不是他的爱好,更不是他要的归宿。他看了看大家,朗声说道:

    “感谢三位君主的美意,好意我心领了。我沈飞扬草莽人物一枚,没有资格登这高雅之地,还是待更有才华的人去做。我就到江湖中,铲除奸佞、惩恶扬善、快意恩仇罢了。”

    他双手一拱,对三位国王作一个长揖,大声说道:

    “各位保重,大家再见!”

    那三位国王见沈飞扬去意已决,无法挽留,精绝国王说道:

    “既然沈大侠执意要走,我们强留也无济于事。实在无法表达我们的谢意。

    我提议,我们从现场所有好马中,给三位挑选骏马,作为三位的代步工具,希望三位再也不要推辞。”

    其余两位国王,也非常造成他的想法,当场从所有到场的马匹中,挑选了三匹,让人牵到了三人面前。

    三人一看,这三匹马都训练有素,心中也异常高兴,沈飞扬代表大家表示感谢,然后回头对莫高兴和水中月二人说道:

    “我们走!”

    三人拔步而行。

    “等等,等等!”

    突然人群中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

    三人回头一看,这不是同同公主吗?刚才不是有几个人将她带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三人停下脚步,同同公主小跑着奔了过来,她跑到三人面前,有些腼腆地对三人说道:

    “沈大哥,你们真要走了,我,我也不知说啥好。我这里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们,希望你们接受。”

    她说着,后面跟过来两个人,一人手里拿了一条长长的白色围巾。

    同同公主从两人手中接过白色围巾,给莫高兴和水中月戴在脖子上,对二人说道:

    “祝你们幸福平安!”

    然后她解下自己腰间的佩刀,双手递给沈飞扬,轻轻说道:

    “沈大侠,我没有什么礼物相送,无法表达我对你的谢意。这是我随身佩戴的佩刀,叫圆月弯刀。你戴 着它,它一定会让你吉祥如意、永**安!”

    沈飞扬郑重地双手接过来,佩在自己腰间。也对同同公主说道:

    “也祝你幸福永远!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我们走了,再见!”

    沈飞扬说完,大手一挥,三人向前走去。

    不必说三**队将龙洞堡里面的喽啰如何消灭干净,也不必说楼兰国在龙洞堡搜出了多少金银珠宝,更不必说同同公主对恩人的离去是多么的失望。

    我们先说三人的情况。

    三人离开香叶酒店十余里,沈飞扬一直走在最后,心中始终闷闷不乐。水中月看在心里,不知他是何原因,在前面悄悄对莫高兴一说,二人勒住马头等着沈飞扬。

    待他一到,莫高兴说道:

    “不知沈大侠今天为何走得慢,且心不在焉的,是对那个同同公主还挂怀吗?”

    水中月在一旁吃吃笑着,沈飞扬脸色一变说道:

    “哪有的事?我在想一个问题。”

    二人同问:

    “什么问题?”

    “我一直在想二位是怎么被抓进去的?”

    莫高兴向着水中月抛去一个不好意思的笑,说道:

    “还是女士优先,你先说吧。”

    水中月头一低说道:

    “那天我和你到了香叶酒店,我去上厕所。刚走到那间厕所的绿色门,我一推门进去,看里面共三个蹲位,外面一个已经有一个女士占领,我只得往里走。

    往里走了几步,我闻到了一股异香,这时,我一下惊觉,这股香味不正是我和你在和马镇被抓时闻到了香气吗?我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厕所也不敢上,马上折身往外走。

    就在这折身的时候,那个女士也站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女士我见过。正是我被抓进去后审问过我的那位千叶信使。

    她见我站起,冷冷对我说到‘放你走,你不走,还想来祸害我们,那今天你就别想走了。’

    我没有说话,立即拔出宝剑,向她刺去,但无奈我已经中毒,手上无力。刚刺出去的剑,被她伸手就夺过了手。

    我手中没有宝剑,和身向她扑去,使出全身力气对她一拳打去,但手上也无力,因此时的中毒越来越深。这时,我看见厕所墙壁后突然出现一个门洞,里面走出一个女孩,正是以前我被抓时,指导我如何学习同同公主动作的那个女孩。

    千叶公主顺手给我一掌,将我打晕。

    当我醒来时,已经和同同公主被关在了一起,就是那间只能被人观察的透明房间。

    我被关进去后,和同同公主也有些交流,她也听到了一些不利的消息,比如她可能会被独王使霸占,也可能被杀掉等。

    但这位同同公主比我们对公主的一贯想法真的不一样,她一点也不娇弱,相反还很强大。她多次对我说,不要怕,敌人一定可以战胜的。

    我在想,如果我被关这么久,可能早就崩溃了,我还是个练武之人,按理应该我去安慰她,没想到她反而来安慰我。让我非常受感动。

    但仅过了一天,我们就发现这里的人都比较慌乱,这个龙洞堡里的人进进出出,大家好像处于一种恐慌之中。后来我从一些人的嘴中知道,是沈大侠要来了,还有那两个国家也要来攻打了,还听说楼兰国的国王也对这里有意见了。

    反正这里的情况是一团糟。第二天,就听说阴红娘找人来搭建什么生命树。起初我们也不知道,昨天深夜,我们两人才知道这个生命树是给我们二位准备的。哦,还有这位莫大侠。

    今天一早,我和同同公主就被押到了那个大院子,我们到了时候,莫大侠已经高高地被捆在了那棵树的上面。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水中月说完,用一双俏皮的眼睛看着莫高兴,听他如何说。

    莫高兴用略带小愤怒的眼神看了一眼水中月,又扫了一眼飞扬,说道:

    “那天我和沈大侠一同进去后,我看你先拐进了一个通道,我在那个女送餐员的带领下,继续往前走。

    往前走不到十米,我往右拐,将送餐车推到了一排房子前面。其中一间房子上有一块牌子,上有三个字‘特护房’。在这排房子的最右边也有一块牌子,上有厕所俩字。当然那不用说了,自然是厕所。

    那个女送餐员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门打开,这时,听到了里面好像有吵嚷声。那女送餐员将车推了进去。我正在猜想这特护是啥意思,里面在吵什么。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我一看,这不是我和水姑娘被抓时的那个美丽妇人吗?

    吓得我赶紧埋头往右手厕所里走。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是认出了我,她突然叫道‘你是谁?站住!我假装没有听到她说话,继续往里走。

    那个女人身法好快,我就要进厕所门了,我想进入男厕所,她不便进去,可能也就算了。就在我右脚将跨进门的一刹那,那个女人已经到我身后,往我背上就是一掌,我也不管了,回头就和她大战。

    那女人连连向我挥动长袖,我闻到了刚才水姑娘说的同一种香气,立时头晕呼呼的。交手不到三合,我就被她打倒。

    我醒来时,被关在了一间密闭室里。后来听说要用我们三人来要挟沈大侠,还有那两个国王。这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水中月听莫高兴好说完,她眨巴着大眼对沈飞扬说道:

    “还有什么要向你汇报的吗?沈大侠,请指示!”

第三八四章 另选高才

    沈飞扬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说道:

    “现在我们的任务基本完成,真巴旦未来,假巴旦已死。但这个独王使始终没有被剪除,我到底还是不放心。

    这样,我有一个想法。我是来帮大家的,你们要回去复命,但我不需要。

    现在有三条路供二位选择,一是你们二人回去;二是你们一人回去;三是你们都不回去,同我一起去找这个独王使和阴红娘。

    我是不回去的了。师弟董七郎让我做这样一件事,也没完全办好,我决定再努力一次试试。现在你们谈谈各自的想法。”

    二人都不说话。水中月看了莫高兴两眼,说道:

    “莫大侠,你是咋想的,你先说。”

    莫高兴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我,我不想继续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全,至于独王使和阴红娘那不是我们的任务所在。我,我就不去了。你呢?水姑娘。”

    水中月一下红了脸,过了半晌才说道:

    “我,我觉得这事还没有结束,这二人也是坏人,我们武林侠义之事,就是要扫除这些作恶多端之人,我我决定继续。”

    说完,她有些害羞地望着自己的脚尖。莫高兴见她竟然选择和沈飞扬一路,心中有些生气,在马上说一声:

    “二位保重,我先走了。”

    也不管二人的反应,打马就向东南奔去。

    沈飞扬看了看水中月,叹了口气,说道:

    “水姑娘,既然选择要去抓独王使和阴红娘,那我们走吧。”

    二人策马继续西行。

    暂不说莫高兴一人回到中原,也不说沈飞扬和水中月二人继续追踪独王使。我们先来看看华东一路。

    华东一路由黄山派、泰山派、无极门、名剑山庄、护龙山庄五个门派组成。

    组成人员有黄山派的叶黄山、玉临风、叶迎风、叶迎松;泰山派五不,分别是金不换、钱不多、秦不移、化不少、谭不拢。

    还有无极门的无机子、水木子;名剑山庄的田春、田夏、田秋、田冬;护龙山庄的刘左、刘右、刘逢、刘源。他们的追捕任务是漠北双蛇。

    组长是黄山派的掌门叶黄山。但叶黄山对派他到遥远的漠北去追击武功很强的漠北双蛇,不是很满意。这当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主要原因还是他的眼里瞧不起这个后生。

    他万万没想到,最后这个武林盟主之位竟然落到了一个乳臭未干的董七郎手里,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但在群豪所在的场合,他也不必反对,待大家都散了过后,回到他们的住处,他将这一组的人召集起来说道:

    “我叶黄山明确表态,我们黄山派由于没有掌门在家,我要抓紧回去,走不了,我们只安排一个人去就行了。至于这组长一职,我自然不担任,还请各位来商议商议,你们有愿意的就担任好了。”

    叶黄山的一席话,出乎大家的意料,大家没想到他是如此的决然。泰山五不对这种事向来也不是很在意,在一旁不吭声。

    大家都将目光投向无机子。因为在这个场合,叶黄山不担任,剩下的恰当人选就只有泰山五不和无机子。泰山五不不感兴趣,那自然就只有无机子了。

    无机子见大家看着他。手连连向外挥摆,连声说道:

    “你们就更不要指望我了。我对什么武林大会都不感兴趣,更别说你个组长了。各位都知道,我一生就喜欢喝酒访友,其他于我都是浮云。”

    他眼望泰山派五人,看了片刻,说道:

    “我看你们泰山派这次来的人不少,且都是精兵强将。这次也应该为追捕武林败类作点贡献。就你们出一人来担任这个组长罢。金兄,你看如何?”

    大家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无机子在江湖上就以两样功夫著称,一是剑,一是酒。两样功夫在武林中都有一定的名气。

    金不换不没说话,叶黄山说道:

    “是啊,我们这个大组,武林高手是挺多的,不要因为我的退出,你们就气馁。我只代表我个人。

    但我们这个组长还是要去追击的,组长不是一个大领导,但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它会决定我们组的成败。我希望无机子道长和泰山五不道长能有一人来承担这个职责。”

    名剑山庄和护龙山庄的八个血气方刚的小伙知道他们没有这个资格当什么组长,但听到本组没有人愿意承担组长一职,心里非常气愤。

    几人鼻子里不断地有“哼哼”声传出。其中有四五人脸上现出不悦之色。

    “为了避免你们再争来争去,我还是早走为妙,你们要怎么推诿,你们去推。

    水木子,你是要和我一道走,还是要回江西三清山。我看你还是先回江西三清山的好。我先行一步,喝酒访友去了。”

    无机子将话说完,人已起身,几个人影闪现,大家已经看不见他去了何方。

    大家对这个须皓如雪的老头也是无可奈何。

    水木子站起来张口叫了一声“师叔”,但无机子已去得远了。

    叶黄山用期待的眼光还是希望泰山五不能有人来承担此责。泰山五不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这时化不少说道:

    “你们就这样推三阻四,我不知道要何时才有个结果。我看就每个人一个组算了,当然我们泰山派还是一个组。

    每个人一个组,这个人自然就是名副其实的正组长,连副组长也不需要。这样,就没有人不愿意干组长这事了。

    金师兄,你赞成我的说法吧?”

    在泰山五不之中,金不换是他们的师兄,在重大问题面前,大家还是得听师兄金不换的。

    这时,金不换不得不出来说两句了,他先朝叶黄山看了两眼,说道:

    “叶掌门,你说的都是实情,我知道你作为黄山一派的掌门,如果离开黄山,没有人主持门派内事物,但在这大敌当前,我个人认为你还是将此事办结束才好。

    但我听叶掌门之意,似乎不担任这个组长已成定势。这也是我们外人不能强求的。我们泰山五不对此事肯定不能置身事外,但这个所谓组长我们也是绝计不当的。”

    当金不换说到这里的时候,名剑山庄和护龙山庄的八人,有的表现出不耐烦和鄙夷的目光,有的已经站起身来,想随时走出去。

    金不换继续说道:

    “我想这样行不行?我们泰山派虽说不当这个组长,但对此事我们一定不会拖后腿,也不会给这个组的组长带来不和谐的声音。

    因为原来在大会上确定的组长就是你黄山派,当时你们也没反对,我看这个组长还是由你们黄山派的人来承担,我们在座的人想来不会反对。”

    金不换的意思,你黄山派当初在大会上并没有明确表示不当这个组长,却在现在不干,那这个组长你们不当也得当了,就看你们谁来当的事。

    泰山五不的钱不多,坐在角落里半天没有吱声,只在那里不停地舔嘴唇,这时突然冒出一句:

    “我只要有酒喝,我就高兴,其他的对我,都不重要。”

    “连你马上要死也不重要?一天除了喝酒,你就一点别的都不想?”

    谭不拢在一旁翻了翻白眼,像吵架似的的说道。

    “如果二师兄真的马上要死了,对于他还有什么重要的呢?人都要死了,谁还管得了其他。别说二师兄,就其他人也是这样。我没说错吧,二师兄?”

    话不少经常被谭不拢怼,现在也来帮二师兄钱不多的腔。

    “没说你,没你的事,一边去。”

    谭不拢一听化不少说话,就是一种正常想怼的反应。

    “好,我们都不说话,听叶掌门的安排。”

    金不换见大家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他扫了一眼门下的三位师弟说道。

    在泰山五不说话这段时间,叶黄山在一旁眉头紧锁。现在又让他说话,他也知道当初没有拒绝这事,自己确有一定的责任。

    这个组长没有人来承担,以后真要追究起来,他虽然不怕谁的追究,但在整个武林之中,他还是怕大家指责的。所以他想了这一阵,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这时,他站了起来,眼睛定格在徒弟玉临风的身上,对大伙说道:

    “既然大家一定要我们黄山派的人来担任这个组长,那我们黄山派也就不客气了。我不能亲自一路陪大家去,那就由我们黄山派的后起之秀玉临风来担任这个组长,还望大家多多指点,多多包涵。”

    此言一出,下面哗然。

    “我也可以是组长。”

    在底下有一人说道。

    众人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名剑山庄的田冬。

    “我看还是一个人一个组算了,谁都可以当这个组长。”

    这时护龙山庄的刘源也站起来说道。

    他们八人不知何时成为了一个小联盟,此时,有二人说话,其余人都站了起来。

    他们见让一个比他们年龄还小的玉临风来当这个组长,没有一个人愿意服从领导。如果是叶黄山或泰山五不其中一人来担任组长,他们也还勉强可以接受,现在是这个玉临风来担任组长,他们公然唱起了反调。

    “我们两个门派选一人当正组长,一人当副组长,我们自行去追击敌人。”

    名剑山庄的刘逢说道。

    “我看行。就由你们名剑山庄出一人当正组长,我们护龙山庄出一人当副组长得了,我们走,他们在这里慢慢选。我们走喽。”

    护龙山庄的刘右说完,走出门外。他们八人也不管其他人有无安排,自然也没把叶黄山和泰山五不放在眼里。

    叶黄山看他们走了出去,几次想开口,但终于忍住没说话。

第三八五章 胆敢叫嚣

    泰山五不的钱不多张嘴骂道:

    “他妈的,一群狂妄无知的小杂种,我……”

    金不换见二师弟要骂人,和这帮人结仇也没必要,他赶紧摇手制止了钱不多,没让他说下去。

    钱不多将旁边刘右坐过的一个凳子,“啪”一声踩了个稀烂。

    那八人回头看了一眼,也不敢和泰山五不起交涉,嘴里小声骂骂咧咧走开了。

    现在屋里还剩下泰山五不,黄山派的四人,无极门的一个水木子。但能留下来的没有几人,所以现在这个小组已经等于是瘫痪状态。

    叶黄山一张脸气得通红,对刚才那八个小年青的无礼行动,眼中要愤出火来。他站了起来,这时,泰山五不看他可能要作出不正常的举动,金不换主动说道:

    “叶掌门,我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为好,大家都暂时不要冲动。”

    “我听金大侠的,我们暂时回去,先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大家先回去冷静冷静。”

    叶黄山说完,走到门边。他带来的三个徒弟叶迎松、叶迎风、玉临风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泰山五不和水木子。水木子见他无极门只有他一人,也觉得无趣,一个人闷闷不乐走了出去。

    当天晚上,泰山五不,除了金不换一人留在旅店里之外,其余人都外出喝酒去了。

    再说叶黄山师徒四人回到旅店,他简略对大家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说到自己不当这个组长的原因,要不这是站在自己的私人角度考虑。他说,首先是敌人肯定强大,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容易追捕。

    第二个问题,现在他们师徒出来了,黄山派里非常空虚,只要遇到强敌就没法应对。他说这一点倒是实情。

    第三,他没有说出来,那是他还带来了一子一女。如果将这二人留下来参加这个追捕小组,难免会有有危险。所有他想将自己的两个孩子叶迎风和叶迎松先带回黄山。

    最后 他也想到,如果确实玉临风不受大家的尊重,没有人听他号令,他将两个孩子送回黄山后,就由他还是来当这个组长,以免以后有话可说。

    想到这里,他倒还不着急了,先看看泰山五不的想法,如他们也不着急,那就先回黄山,再和大家一道去。

    泰山五不的金不换没有去喝酒,也有这个原因。他作为这一次泰山派来的人员当中,年纪和威望都是最高的,对武林大会上安排的事可不能一点也不管。

    在这里,他等于就是泰山派的掌门一样,要对此事有一个交待。日后不能让江湖人士对泰山派有半点瞧不起。

    他自己在心里作了安排,眼下敌人确实强大,而且非常狡猾。泰山五老年纪很大,新任掌门牛渔樵年纪又太小,什么事情都未经历过,其实在这种情况下,虽说牛渔樵是掌门,实际很多情况还是得自己来主持泰山派的大计。

    如果其他人选没有恰当的,那他就亲自参加这个小组,至于组不组长,他是完全无所谓的。

    屋里只剩下他一人,他也正好能够安静地思考一些问题。正当他准备要出去吃点东西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问道:

    “是谁?”

    门外那人答道:

    “是我。叶黄山。”

    “请进!”

    金不换也没起身开门,因为门没上闩,只是带关上。

    叶黄山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纸条。

    金不换看他一进门,就眉头紧锁的样子,问道:

    “叶掌门,什么事情让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有新的想法还是安排?”

    叶黄山长长地吸了口气,又将口中的那口气吐了出来,然后才说道:

    “刚才那旅店人员给我送来一张纸条,我看这个内容既奇怪,又很狂妄,我带过来你看看,不知你们收到没有?”

    说着,叶黄山将手中的纸条递 到了金不换的手里。

    金不换将纸条接过来一看,上面有一行字:

    “行动取消,人解散,否则将受到重惩。”

    纸条的下方还有一个图形,是画的两条小蛇。

    “这什么意思?是谁送来的?”

    金不换问道。

    “是我们师徒四人出去吃晚饭,刚走到门口,那旅店的服务人员递给我们的。是我儿子叶迎风收在手里的。因为他走在前面,那服务人员就递在了他的手里。”

    “我接过纸条看了内容后,问他,有没有问是谁交给服务人员的。我儿子说他有问过服务人员。那服务人员说是一个乞丐交给她的。她不认识那个乞丐。”

    “我们师徒四人当时也没出旅店,先回去商量了半天,但不太明确这对手是谁,他们是真来恐吓,还是吓唬我们一下,不让我们出去人员追捕他们。我对此事也分析不清,特来向金兄请教,同时看看你们是否也收到相同的纸条。”

    “你说的两个意思,或许对方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们不得不重视。从前期发生的事情和这段时间对方的表现来看,敌人是强大狡猾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暂时还未收到。这个图案是两条小蛇,那一定是我们此次要追捕的对象,漠北双蛇。这二人也真是太胆大妄为了。竟然敢向我们叫嚣。”

    “你们还有些人呢?”

    这时,叶黄山没见到另外四人,问道。

    “哦,他们四人闲不住,喝酒去了。”

    “我寻叶掌门,在你旅店没找到,听叶兄说,叶掌门来找金大侠了,我有一事要向二位大侠禀告。”

    这时,门外一人说道。

    还未等两人说话,来人已经踏门而入。

    原来是无极门的水木子。他带着满脸的忧愁,一进门,就对二人说道:

    “我们无极门这次人来了两位,我和我的师叔无机子,家里只剩下两个人了。我师叔对这事不感兴趣。我一人也帮不了大家什么忙。我决定先回江西三清山。先向师傅无极子禀报再说。特来向二位说明。我先走了。”

    二人见水木子去意已决,自己又不是人家师傅,不便阻拦,只得随他而去。

    正在这时,名剑山庄的田春和护龙山庄的刘左从门外同时跨进门,二人手里都拿了一张纸条。

    刚一进门,将纸条往桌子上一扔,田春就对二人说道:

    “二位看看,这是什么内容,还敢对我们进行威胁。这对方也太自不量力了吧?我们还真不信,有人会将我们八人怎样。”

    刘左不等田春说完,也抢着说道:

    “我们共有八人,我就不知道这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和我们较量。现在我和田兄就正式向二位明说,我们护龙山庄和名剑山庄自成一个小组,就由田春任组长,我任副组长,你们有什么安排,只安排你们的人,我们如何做。我们走了。”

    二人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

    面对分崩离析的局面,叶黄山和金不换也觉得此事有些麻烦,叶黄山不好坚持马上走,泰山派的金不换也不好说他们欲置身事外。

    叶黄山将二人丢在桌子上的纸条拿到手中一看,内容和他们得到的一张一模一样。敌人如此嚣张,看来这一次整个武林对他们的追捕,并没有起到震慑作用。

    最后二人简单商量,面对如此复杂形势,先让叶黄山和泰山五不这九人为一组,至于护龙山庄和名剑山庄他们八人的小组,就没有精力去照顾了,只能任其去行动。

    暂时还由叶黄山任组长。八人统一行动,将力量合为一体,如果分散,则敌人多了可乘之机。

    因为叶黄山考虑到人太多,目标太大,会引起敌人的注意,所以他们是分成两部分,叶黄山四人在前,泰山派五人在后。

    但九人却保持一定的距离,随时可以相互联系,哪一方有问题,另一方在第一时间就知晓,形成了良好的照应关系。

    九人虽是一路同行,但吃住并没有完全在一起。

    九人九骑在叶黄山的带领下,快马加鞭向东而行。这日来到了一个小镇,此镇名叫得胜镇。镇虽小,但商铺林立,却甚繁华。

    这次他们在得胜镇繁华地段住了下来,叶黄山一行住在东街,泰山五不住在西首。

    到得下午,金不换将四人带了出来,走到街上,找些吃的。他们沿街行走,看哪有好吃的、较干净的地方就进去吃。

    拐了两个弯,眼尖、鼻子对酒味有特殊感应的钱不多一眼前面有一个较大的酒楼——得胜第一酒楼。

    他对大伙说道:

    “我看这前面得胜酒楼就最好,又气派又卫生又有档次。我们到那里去吃。”

    “怕是那里的酒味道最好吧,我看师兄已经闻到了好酒的味道。”

    走在后面的化不少说道。

    “我闻出来,你们就没闻出来?我看你们是不好说,其实个个都想吃好的。就我敢说而已。”

    钱不多回头瞪了一眼化不少说道。

    “我也想去这家酒楼,我可不像有些人明明想吃好的,却要让别人来说。有的人一生就只会说风凉话。”

    这是谭不拢在发话。

    走在最后的化不少突然拉了拉他前面秦不移的衣袖,悄悄说道:

    “三师兄,你看,那是什么情况?有人买纸,还是两个年轻姑娘。年轻姑娘买纸已经够奇怪了,还是买黄纸,白纸。

    这是死人才用的纸。按理说,有人家死了人,也应当是男的出来买纸才是常规,怎么出来两个姑娘买纸。这两个姑娘也是与众不同。”

第三八六章 胆敢叫嚣

    泰山五不的钱不多张嘴骂道:

    “他妈的,一群狂妄无知的小杂种,我……”

    金不换见二师弟要骂人,和这帮人结仇也没必要,他赶紧摇手制止了钱不多,没让他说下去。

    钱不多将旁边刘右坐过的一个凳子,“啪”一声踩了个稀烂。

    那八人回头看了一眼,也不敢和泰山五不起交涉,嘴里小声骂骂咧咧走开了。

    现在屋里还剩下泰山五不,黄山派的四人,无极门的一个水木子。但能留下来的没有几人,所以现在这个小组已经等于是瘫痪状态。

    叶黄山一张脸气得通红,对刚才那八个小年青的无礼行动,眼中要愤出火来。他站了起来,这时,泰山五不看他可能要作出不正常的举动,金不换主动说道:

    “叶掌门,我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为好,大家都暂时不要冲动。”

    “我听金大侠的,我们暂时回去,先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大家先回去冷静冷静。”

    叶黄山说完,走到门边。他带来的三个徒弟叶迎松、叶迎风、玉临风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泰山五不和水木子。水木子见他无极门只有他一人,也觉得无趣,一个人闷闷不乐走了出去。

    当天晚上,泰山五不,除了金不换一人留在旅店里之外,其余人都外出喝酒去了。

    再说叶黄山师徒四人回到旅店,他简略对大家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说到自己不当这个组长的原因,要不这是站在自己的私人角度考虑。他说,首先是敌人肯定强大,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容易追捕。

    第二个问题,现在他们师徒出来了,黄山派里非常空虚,只要遇到强敌就没法应对。他说这一点倒是实情。

    第三,他没有说出来,那是他还带来了一子一女。如果将这二人留下来参加这个追捕小组,难免会有有危险。所有他想将自己的两个孩子叶迎风和叶迎松先带回黄山。

    最后 他也想到,如果确实玉临风不受大家的尊重,没有人听他号令,他将两个孩子送回黄山后,就由他还是来当这个组长,以免以后有话可说。

    想到这里,他倒还不着急了,先看看泰山五不的想法,如他们也不着急,那就先回黄山,再和大家一道去。

    泰山五不的金不换没有去喝酒,也有这个原因。他作为这一次泰山派来的人员当中,年纪和威望都是最高的,对武林大会上安排的事可不能一点也不管。

    在这里,他等于就是泰山派的掌门一样,要对此事有一个交待。日后不能让江湖人士对泰山派有半点瞧不起。

    他自己在心里作了安排,眼下敌人确实强大,而且非常狡猾。泰山五老年纪很大,新任掌门牛渔樵年纪又太小,什么事情都未经历过,其实在这种情况下,虽说牛渔樵是掌门,实际很多情况还是得自己来主持泰山派的大计。

    如果其他人选没有恰当的,那他就亲自参加这个小组,至于组不组长,他是完全无所谓的。

    屋里只剩下他一人,他也正好能够安静地思考一些问题。正当他准备要出去吃点东西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问道:

    “是谁?”

    门外那人答道:

    “是我。叶黄山。”

    “请进!”

    金不换也没起身开门,因为门没上闩,只是带关上。

    叶黄山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纸条。

    金不换看他一进门,就眉头紧锁的样子,问道:

    “叶掌门,什么事情让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有新的想法还是安排?”

    叶黄山长长地吸了口气,又将口中的那口气吐了出来,然后才说道:

    “刚才那旅店人员给我送来一张纸条,我看这个内容既奇怪,又很狂妄,我带过来你看看,不知你们收到没有?”

    说着,叶黄山将手中的纸条递 到了金不换的手里。

    金不换将纸条接过来一看,上面有一行字:

    “行动取消,人解散,否则将受到重惩。”

    纸条的下方还有一个图形,是画的两条小蛇。

    “这什么意思?是谁送来的?”

    金不换问道。

    “是我们师徒四人出去吃晚饭,刚走到门口,那旅店的服务人员递给我们的。是我儿子叶迎风收在手里的。因为他走在前面,那服务人员就递在了他的手里。”

    “我接过纸条看了内容后,问他,有没有问是谁交给服务人员的。我儿子说他有问过服务人员。那服务人员说是一个乞丐交给她的。她不认识那个乞丐。”

    “我们师徒四人当时也没出旅店,先回去商量了半天,但不太明确这对手是谁,他们是真来恐吓,还是吓唬我们一下,不让我们出去人员追捕他们。我对此事也分析不清,特来向金兄请教,同时看看你们是否也收到相同的纸条。”

    “你说的两个意思,或许对方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们不得不重视。从前期发生的事情和这段时间对方的表现来看,敌人是强大狡猾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暂时还未收到。这个图案是两条小蛇,那一定是我们此次要追捕的对象,漠北双蛇。这二人也真是太胆大妄为了。竟然敢向我们叫嚣。”

    “你们还有些人呢?”

    这时,叶黄山没见到另外四人,问道。

    “哦,他们四人闲不住,喝酒去了。”

    “我寻叶掌门,在你旅店没找到,听叶兄说,叶掌门来找金大侠了,我有一事要向二位大侠禀告。”

    这时,门外一人说道。

    还未等两人说话,来人已经踏门而入。

    原来是无极门的水木子。他带着满脸的忧愁,一进门,就对二人说道:

    “我们无极门这次人来了两位,我和我的师叔无机子,家里只剩下两个人了。我师叔对这事不感兴趣。我一人也帮不了大家什么忙。我决定先回江西三清山。先向师傅无极子禀报再说。特来向二位说明。我先走了。”

    二人见水木子去意已决,自己又不是人家师傅,不便阻拦,只得随他而去。

    正在这时,名剑山庄的田春和护龙山庄的刘左从门外同时跨进门,二人手里都拿了一张纸条。

    刚一进门,将纸条往桌子上一扔,田春就对二人说道:

    “二位看看,这是什么内容,还敢对我们进行威胁。这对方也太自不量力了吧?我们还真不信,有人会将我们八人怎样。”

    刘左不等田春说完,也抢着说道:

    “我们共有八人,我就不知道这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和我们较量。现在我和田兄就正式向二位明说,我们护龙山庄和名剑山庄自成一个小组,就由田春任组长,我任副组长,你们有什么安排,只安排你们的人,我们如何做。我们走了。”

    二人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

    面对分崩离析的局面,叶黄山和金不换也觉得此事有些麻烦,叶黄山不好坚持马上走,泰山派的金不换也不好说他们欲置身事外。

    叶黄山将二人丢在桌子上的纸条拿到手中一看,内容和他们得到的一张一模一样。敌人如此嚣张,看来这一次整个武林对他们的追捕,并没有起到震慑作用。

    最后二人简单商量,面对如此复杂形势,先让叶黄山和泰山五不这九人为一组,至于护龙山庄和名剑山庄他们八人的小组,就没有精力去照顾了,只能任其去行动。

    暂时还由叶黄山任组长。八人统一行动,将力量合为一体,如果分散,则敌人多了可乘之机。

    因为叶黄山考虑到人太多,目标太大,会引起敌人的注意,所以他们是分成两部分,叶黄山四人在前,泰山派五人在后。

    但九人却保持一定的距离,随时可以相互联系,哪一方有问题,另一方在第一时间就知晓,形成了良好的照应关系。

    九人虽是一路同行,但吃住并没有完全在一起。

    九人九骑在叶黄山的带领下,快马加鞭向东而行。这日来到了一个小镇,此镇名叫得胜镇。镇虽小,但商铺林立,却甚繁华。

    这次他们在得胜镇繁华地段住了下来,叶黄山一行住在东街,泰山五不住在西首。

    到得下午,金不换将四人带了出来,走到街上,找些吃的。他们沿街行走,看哪有好吃的、较干净的地方就进去吃。

    拐了两个弯,眼尖、鼻子对酒味有特殊感应的钱不多一眼前面有一个较大的酒楼——得胜第一酒楼。

    他对大伙说道:

    “我看这前面得胜酒楼就最好,又气派又卫生又有档次。我们到那里去吃。”

    “怕是那里的酒味道最好吧,我看师兄已经闻到了好酒的味道。”

    走在后面的化不少说道。

    “我闻出来,你们就没闻出来?我看你们是不好说,其实个个都想吃好的。就我敢说而已。”

    钱不多回头瞪了一眼化不少说道。

    “我也想去这家酒楼,我可不像有些人明明想吃好的,却要让别人来说。有的人一生就只会说风凉话。”

    这是谭不拢在发话。

    走在最后的化不少突然拉了拉他前面秦不移的衣袖,悄悄说道:

    “三师兄,你看,那是什么情况?有人买纸,还是两个年轻姑娘。年轻姑娘买纸已经够奇怪了,还是买黄纸,白纸。

    这是死人才用的纸。按理说,有人家死了人,也应当是男的出来买纸才是常规,怎么出来两个姑娘买纸。这两个姑娘也是与众不同。”

第三八七章 野外新坟

    在他们的东首,有红衣、绿衣两位姑娘正站在一家店前,背上还负了宝剑,她们正询问几种死人用纸的用途和价格。偶尔向他们一行五人看上两眼。

    秦不移看了两眼,也觉得化不少的话有道理。这两个姑娘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这儿本地人。从她们的装扮来看,还像是两个练武之人。

    练武之人又怎么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买纸,买死人用的纸。还有如果是正常死人,那她们这个打扮也不太正确,怎么会是大红大紫的衣服呢?特别是两个姑娘看上去形容憔悴,一脸悲戚。

    秦不移是个话不多的人,这时也说道:

    “这两个姑娘可能是同行的朋友或是什么人出了麻烦,他们应该是从此地经过的人。你看,如果是本地人,那店家应该会讯问她们家里出了什么事。但这个店家只是卖他的东西,对二位姑娘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二人应该是外地人。”

    二人一分析,越来越是个道理。二位姑娘买好红纸、黄纸转身离开,化不少对秦不移说道:

    “三师兄,你和他们先到酒楼,我跟上去看看什么情况。弄清楚了我回来向你们报告。”

    化不少假装身上掉了什么东西,东摸西掏,好像在寻找的样子。然后自言自语说道:

    “你看我这记性,差到什么地步了。我得回去再找找。说不定丢在什么地方了。”

    他也就在原地转了个身,看二位姑娘就要走出街角,也急忙跟了上去。

    他尾随二位姑娘身后,一路向东,先走得一两里大路,向南一拐,进入一段乡间小路,看二人急匆匆的样子,化不少开始还离她们远远的,后来胆子越来越大,离她们越来越近了。

    但由于二位姑娘心中有事,一直没有发现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化不少尾随二人走到一片竹林下边,突然走在前面的姑娘嘤嘤哭出了声,听那哭声还很悲戚。

    化不少不便太过靠前,只得躲在一块山石后,看二人是何道理,没有家人的陪伴,没有其他人来陪同,竟然会是两个妙龄姑娘来到这荒郊野外。

    化不少向二人看去,在竹林下边,他看到了一个高高的新土堆。化不少感到更奇怪了,怎么会是一座新坟。看那样子就是这两天才埋的。

    这座新坟和这两位姑娘又是什么关系,难道真是她们的同路之人还是她们的亲友,在一同出门的路上遭遇了什么不幸。

    化不少觉得这两个姑娘行为有些奇怪,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下去。

    那两个女子在那所新坟上点燃几根上坟用的两根香烛,又在坟前烧了几叠纸钱。突然听到那红衣姑娘异常凄惨地说道:

    “郎君啊,郎君。我和你虽只有一晚的姻缘,但还是一世的夫妻,你怎么就这样丢下我而去。我,我的命运怎会如此悲惨。你,你,你好狠心!”

    红衣女子边说边哭,哭得越来越伤心。她身后的绿衣女子也在一旁悄悄不住拭泪。

    化不少在后边虽然在仔细听,但那女子是边哭边说话,话音中夹杂着哭声,他听不大明白。二人在新坟前一人哭,一人又像在劝慰和叹息,那红衣女子在绿衣女子在劝慰下反倒更伤心了。

    绿衣女子见状,感到不知所措,很想要求助的样子,游目四望。化不少以为她听到了自己在山石后发出了什么声音,赶紧将头往下一缩。

    见绿衣女子并没有朝他这边跑过来,也没有大声朝他说话,于是又头伸了出来,看那二位女子会做些什么。

    这时,那红衣女子仿佛也哭累了,或者哭得有些虚脱,她哭泣的声音也比先前小了很多,但听起来更加悲伤。不过嘴里依然还在说着话,但是愈加听不清楚了。

    这时听那绿衣女子说道:

    “姐姐,人死不能复生,你就不要哭泣了。我看那水木子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自从那天和你成亲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你。

    你和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虽然拜过堂,但那晚水木子在众人的祝贺声中醉得一蹋糊涂,你们又没有共过枕那不叫夫妻,你没有必要为他做什么,他也不是你害死的,他的死,无极门会有人来替他报仇的。”

    “妹妹,我已没有心思再到其他地方了。虽说我和水木子没有行夫妻之实,但们父亲在天下武林英雄面前将许配给了他,我总不能时间还未到一年,就不承认这段事实吧?

    还有你我千里迢迢到这里,目的是什么,你和我都一样,现在我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人我已经找到了。

    他没在人世,我活在这世上也没有多大意义。我,我……”

    红衣女子说到这里,变得泣不成声。那绿衣女子扶住红衣女子肩膀说道:

    “姐姐,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你什么都不要想。你想想,你人找到了,而我呢?现在连他在什么地方也没有半点消息。

    你好歹了却了一桩心事,我呢?现在一片茫然。你可不能想不开。我们就只有两姐妹。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们爹爹怎么办?你,你一定不能有其他想法。

    你要振作起来,要帮助我,我的人还没有找到。等找到我的人之后,我和他一定让你过得幸福。我们不会不管你的。

    我们先去找一个地方吃点东西,等你身体完全恢复后,我们再去找我的人,如何?”

    那红衣女子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妹妹,凝视半晌,摇摇头说道:

    “好妹妹,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什么也不会想,我也不会死,但姐姐已然没有任何心情去找你的心上人。这事,你要原谅姐姐,请体谅姐姐的苦衷。

    姐姐再也没有力量去替你找人了。以后你一个人去找,千万要小心。姐姐只能祝福你能成功。在你成功的时候,姐姐可能还在人世,不过肯定在遥远有地方。

    假如不在人世,我在天之灵也会为你祝福的。不,我相信,我的这个冤家水木子也会祝福你的。我的好妹妹。”

    说到这里,二人又是一阵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听起来真是让人受不了。

    哭了一阵,二人才停住。那红衣女子见妹妹这时也哭得伤心,又反过来搂住妹妹肩膀说道:

    “妹妹,你也不要伤心,以你的胆量,还有我相信你的命运比姐姐的好,一定会找到意中人,一定会幸福的。”

    “姐姐,你不要说了,我,我不找到他,我真不甘心。好歹姐姐你都找到了他,不管他是死是活,难道我就这样算了吗?

    有了姐姐的榜样,我一定要将他找到。不管他认不认我。就像姐姐说的,我们两姐妹是在天下武林英雄面前已经许配给了他们。我们花家可不能言而无信。”

    红衣女子见妹妹的意志非常坚定,也欣慰地点点头。然后对妹妹说道:

    “姐姐有你这样的好妹妹,我很适中,也太幸福了。我相信妹妹一定能够找到他。但只是姐姐不能陪你去找了。余生之路还得妹妹一个人去走,去努力。”

    绿衣女子听到这里,很着急地说道:

    “姐姐,你就不听妹妹一句劝吗?你真的要去死,不管我,也不管爹爹?”

    “妹妹,你不要再说了。你越说我心里越难过。我不会死,我不去死。我答应你和爹爹。但让我回到西霞山庄,再回去面对爹爹。

    我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个心情。我只想找个地方呆他一辈子,至少三二十年,等我心中的苦不再有的时候,我自会去找你和爹爹。妹妹,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去意已决。”

    由于这时二女子不再哭泣,虽说说话声比较小,但在寂静的山野听起来比较比较明显,化不少听得更加清楚。

    他这时,才想到,这二人不是西霞山庄的花飞雪和花弄影二位姑娘吗?

    这二人他一时没想起来,也没有认出来。那是当时牛渔樵在即将有美好结果的时候,叶迎松在现场闹了一出戏,他们泰山五不和黄山派的几人,为了救出被西霞山庄庄主花月明打伤的叶迎松,就什么也不顾,从现场逃了出来。

    一来现场等于没有看见过二姐妹,二来当时看到的只是一副画像,还有当时事发突然,他们几人也没有认真去看,谁是谁。所以别说他没有认出这二姐妹,就是泰山五不和黄山派的几人也没有人认出花氏二姐妹。

    现在听她们说话,难道这二姐妹就是西霞山庄的花氏二姐妹。从二人说话来看,定是二人无疑,二人缘何到了这里,那个水木子,自己记得清楚,就是和牛渔樵站到最后的无极门的一个后起之秀。

    这水木子又为何到了这里,又为何死掉埋藏在这里,他听到这里,心中跳出很多疑问。

    这二人正是西霞山庄的花氏二姐妹。穿红衣有是花飞雪,穿绿衣的正是花弄影。

    二人在那次比武招亲后,一个虽然拜堂,但没有行夫妻之实,那水木子第二天,接到了师傅无极子的一个重要信息,师傅在信里大发雷霆,他接到信后,连招呼也不敢和花月明、花飞雪打,就一个人不辞而别。

    原来,他这次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没有得到师傅无极子的同意,是在师叔无机子的撺掇下,他才来的,不曾想,一来,运气好,竟然中了彩。

    师傅随后听到水木子的师兄曾江海的报告,说水木子未禀告师尊,就私自下山,当时就雷霆震怒,马上命曾江海火速让水木子回去。

第三八八章 女孩心事

    这无极子和无机子是师兄弟关系,一个是传统之人,对门规看得极重视、极严。一个只重视剑术和酒。

    无极子是掌门,对这个徒弟水木子非常喜欢,也非常看重。因为他的资质比师兄曾江海高了很多。无极子的意思,将来就要让水木子接他的衣钵,接任无极门的掌门。

    现在水木子在师弟无机子的撺掇下竟然去参加什么比武招亲,他岂不大怒。所以命令徒弟曾江海火速将师弟找回来。

    而水木子是师傅在江西三清山山脚捡到了一个孤儿,连名字都是师傅起的,他对师傅是百依百顺。听到了师傅的招唤,焉有不害怕之理。当即就离开了西霞山庄。未敢,也不敢向花家打招呼。

    他在山石后听了二人的说话,也为二人的哭声所打动,忘记了自己是躲藏之人,禁不住同情地叹息了一声。

    那花氏二姐妹这时没再哭泣,毕竟是练武之人,化不少这样毫无顾忌的叹息,当然二人会听出来。

    二姐妹一听到有人发现秘密,同时拔出宝剑,喝问道:

    “是谁?给我出来!”

    “是谁?给我出来!”

    化不少见自己已经泄露行藏,他也不怕眼前这两个小姑娘,何况自己也没有对两个小姑娘有啥危害,便哈哈一笑,大山石后一跃而出。

    花飞雪和花弄影一见到有人躲藏在山石后偷听她们说话,且还是个男人,顿时怒不可遏,抢上前来,一前一后,挺剑便刺。

    化不少见二人动真格,对他动了刀子,赶紧对二人解释。但二人正在气头上,哪能听他解释,这化不少历来说话都是嘻嘻哈哈,二人听了更是觉得在受一种侮辱似的,一剑紧似一剑,向他攻来。

    化不少见二人的攻势还有些凶猛,嘴上便不能再说那些无聊话了,得打起精神应付,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吃亏,在身上被剑穿两个洞可不好玩。

    化不少左跳右窜,显得有些狼狈。不过,以花氏二姐妹的功夫,要想让泰山五不之一的化不少轻易中剑,并非易事。

    几剑过后,化不少缓过了劲,他嘴上的功夫又开始耍起来了,他看了二人手上的宝剑,那剑鞘和后面的坠子煞是好看,于是说道:

    “二位姑娘,我看花老爷子对二位是真爱,连送给二位的剑都与众不同。你们看看,你们的宝剑是如此漂亮、细腻、柔和,就和你们的人一样,可二位姑娘的性格却和你们手中的宝剑太不一样,招招狠毒。这也太不匹配了吧?”

    二人听到他说到花老爷子,不由一怔:这眼前男子何以知道自己的父亲?难道他和家父有交往?不然怎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但眼前男子的油腔滑调,她们又接受不了,心中也只是短暂的一怔,手上又加快了进攻的节奏。

    化不少没有拿出武器,虽说是二人联手,但对于这两个小姑娘的进攻,但还是好整以暇,觉得没问题。

    看起来他有些手忙脚乱,但每一次二位的进攻,他都能够腾挪闪躲,在二人的剑下游走闪避,实在不能在剑下游走,才来一个大动作,从二人头顶掠过,或是往相反方向横向移动几尺,就化解了二人的攻势。

    二人虽是使出浑身解数,但拿对手没辙,两人心中更是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化不少见二人的功夫也不过如此,嘴上又开起了玩笑:

    “哎哎哎,我说二位还是别打了,我也不是给二位练剑的木头人。最好找到你们的相公,让他们帮帮你们,再和我打不迟。”

    二人一听他说什么相公,又气又羞,手上更是招招紧逼。但此时二人的功夫底子已经被化不少摸了个透彻。哪还有让二人逼得慌乱呢?

    他闪避了两招又说道:

    “我可是是你们其中一人的媒人,你们可不要将媒人一起打了。以后我将二位打媒人的事传出去,我看二位脸往哪儿搁?”

    二位姑娘听了更羞急,又使劲向他刺了几剑,可对他连皮毛也沾不了。

    化不少见和两位姑娘玩下去也没啥意思,主动跳出打斗圈子,双手在身后一背,说道:

    “不和二位玩了。你们也不是我老人家的对手,我刚才看二位哭哭啼啼的,是为了啥事?说出来看我老人家能否帮助你们。”

    二人听他说话并无恶意,说的也是实情,二人联手不联手确不是人家对手,如果对方要加害她们,早让二人至少受伤了。

    花飞雪用剑指着化不少问道:

    “你究竟是谁?谁让你不管我们的闲事?”

    “老人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泰山派五不之一,我五不排行老四,我叫化不少。二位小姑娘还听到过吧?”

    花飞雪和花弄影互相看了一眼,这人当真是泰山派的五不之一的化不少,我们不是要找泰山派的牛渔樵吗?但不知此人是否是冒牌货。

    花弄影最关心这人是否有假,她心念一转说道:

    “你凭什么说你就是泰山派五不之一?我怎么相信你?”

    “姑娘这个话倒真问住我了,我要证明我自己是我自己,这身边没有第二人,那要怎样说才能证明我就是化不少。这样吧,你们提问题或者说要求,我来回答,说到泰山派的相关信息算可以吧?”

    化不少一时也找不到一个好办法来证明自己,只得用了一个也许对泰山派有害 的办法。话说出口,他才感觉不好,但话已出口,泰山五不岂能反悔。

    两位姑娘又对望一眼,现在变成花弄影又些不好意思了。因为她最想知道牛渔樵的情况。虽然脸上有些发烫,她还是鼓足勇气问道:

    “我想问你,你们泰山派不是有个牛渔樵吗?他现在何处?”

    “这个问题你问我,就问对了,我作为他的师叔,当然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问这个问题关系到我泰山派的安危,他的身份与一般人不同,你的问题我得向老大汇后方能回答。”

    化不少没想到对方一下就问到他们的掌门。牛渔樵在泰山的,他当然知道。但在这种时刻,随意说出泰山派掌门在哪。如果给敌人可乘之机,造成泰山派的损失,那自己就成了泰山派的千古罪人。

    所以他想了一会儿,还是不敢吐露牛渔樵在哪。将这个问题的答案推在了本次同来的老大金不换的身上。

    “你叫我问有关泰山派的问题,现在问到了泰山派问题,你又推三阻四,我看你不是泰山派人员。你走,我们不需要问你了,有问题我们自己解决。”

    花弄影有些失望,她头一甩,有些嗔怪地说道。

    “姑娘既然不想问。那我化不少就走了,如若二位真遇到什么难处,不妨直言相告,我泰山派不会袖手旁观的。好,我走了。”

    化不少说完,慢吞吞地转过身,举步向来路走去。

    花飞雪和花弄影见化不少走了几步,花弄影看了姐姐两眼,张了两次口,想叫住化不少,但又怕对方不真是泰山派的人,被人欺骗。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家,还是有所害怕。

    已经历一次感情风波的花飞雪见妹妹想知道夫君牛渔樵的情况,但又不便问出口,她怕错过这一次,妹妹又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去打听,于是她鼓励妹妹说道:

    “你就大方地问一下他,看他是否真知道他的下落。”

    有了姐姐的鼓励,花弄影有了勇气,她朝化不少叫道:

    “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化不少听见身后有姑娘喊叫,笑嘻嘻回过头,问道:

    “不是说不再有问题向我请教了吗?为何又叫住我老人家?”

    两位姑娘走上前来,花弄影对他说道:

    “老,老人家,刚才你说牛渔樵在什么地方要向老大汇报,你们的老大是谁?能否带我去找找你们的老大?”

    花弄影对化不少的称呼,从开始的“你”现在有些变化,她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十有**应该是泰山派的人,而且这人还说是牛渔樵的长辈,但未得到确实之前,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她不知道如何称呼才正确,就叫了两声“老人家”。

    化不少没想到这两位姑娘还是赶上来问他。而自己多事说知道牛渔樵在何处,现在人家问要跟着去,金不换会不会答应,他心里可没底。自己虽然知道牛渔樵的下落,但这在门派中是绝不能乱说的。

    可眼前这二位姑娘对泰山派,特别是对牛渔樵非常关心,自己不带她们去问,也不好。他想了想,还是带她们过去,老大金不换要不要回答那是金不换的事了,反正自己尽到了责任。想到此,他说道:

    “你们问的老大是我们泰山派现在的老大,还是这次这次来参加武林大会一行人的老大?你得说清楚了,我才好回答。”

    化不少是明知故问。

    “两个老大请你老人家都说说。”

    这时的花弄影也变得大胆多了,她直言说道。

    “我们泰山派现任老大,就是牛渔樵,而我们此行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老大自然是我们泰山五不的老大,我师兄金不换了。二位还有什么要问?”

    听化不少一说,更加坚定了二人的信心,她们更加认为眼前这人应该是化不少。花弄影一咬牙说道:

    “那相烦你老人家带我们去刚刚你们的老大。我有问题问问他。”

    “好咧。二位跟我后面,前面不远就到。得胜镇,得胜镇第一酒楼。”

    化不少说完,一个朝前走去。二人离他十多步远,也不紧不慢地跟着。

    过了十多分钟,三人到了得胜镇第一酒楼。里面还在觥筹交错,猜拳行令。

    化不少径直走了进去。二人走到得胜第一酒楼门前,听见里面防盗是男人的声音,还是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双双停在酒楼门前,踌躇不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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