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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天的鲨鱼     从向往开始制霸娱乐圈txt下载     从向往开始制霸娱乐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章 审判青羊宫

    第二百七十章

    出了大殿,雨纷纷径直破空离去,对候在殿外的一群人连招呼也不打一声,春立春他们六位节将收拢了自己的人马后略作告辞就随着雨纷纷飞走了,我看的明白,在雨纷纷心里,他根本看不上这些修为普普通通的修士们,之所以在殿内跟我们聊了那么久,无非是顾忌扬州仙君的身份罢了。

    扬州虽然现在修为被封,但天门重开已成必然之势,到时解开扬州的封印,想来也就算不得什么难事了,帝君王,帝君王,按照这个排序,解了封印的扬州,地位犹在仙王妫虞之上,他雨纷纷不过是一个小小统率的下属,再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得罪一位仙君啊。

    雨纷纷话没说详细就走了,只留给我一个大大的问号,那就是羽教为何会尊我为教主,按照雨纷纷的说法,羽教拥有和天人以及妖族接触的资格,依着雨纷纷的天人心理,他能说出这句话来,就说明羽教真的是势力庞大了,可问题是这么庞大的势力,怎么我从未听说过,而且还要尊我当教主,这话要不是雨纷纷说的,我就真当是个玩笑了。

    殿外剩下的人不多,伤员安置妥当以后,大部分修士赶去了演武场救治没来得及撤回来的同门了,大概是出于对雨纷纷他们的尊重,张仁春领着几位掌门人没有去,还在殿外守候,雨纷纷不告而别,闹的他们面上也有些怪不住,我走过去和张仁春沟通了几句,含糊的解释了一下吕虫子身份的事后,顺便又替雨纷纷打了个圆场,说是打圆场,其实就是为了给张仁春他们找个台阶,大家心里都清楚,既然白虎王都不曾把我们放在眼里,那么指望连白虎王都忌惮的雨纷纷给我们面子,就更不可能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龙虎山上也是非常忙碌,不过依托于张正中生前周密妥当的安排,龙虎山忙归忙,秩序依然保持的很好,伤员的救治和龙虎山的修缮都进行的有条不紊,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龙虎山派通传召集九院掌门,要在龙虎观大殿前展开对青羊宫的审判。

    说实话,这场审判的召开,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作为此次事变的始作俑者,青羊宫掌门栖云道人并没有落网,人家搭着妖族的顺风车,早就回了西川青羊宫,我们在这里审判他们留下来的几十位弟子,对栖云道人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青羊宫现在有妖族帮助,又统领着整个西川的道门,我们这边再怎么审判,人家完全可以不搭理,你说能有什么用,可是这次审判不召开又不行,毕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死伤了这么多修士,连龙虎山掌门真人张正中都仙逝了,没个交代的话怎么办?

    我领着清轩观一干人等到达大殿广场后,在临时安置的位置上落了座,广场条件不比演武场,是以除了各派掌门外,弟子们都是在后边站着,这样一来我们清轩观就比较显眼了,因为除了我这个掌门外,还有两个位置上坐着人,一位是清轩观的墨卿真人,一位就是我的小弟子青云了。

    墨卿自不必说,他在龙虎山上开坛讲过道,留在龙虎山上的人里没有不认识他的,青云就不同了,在与栖云道人大战前,所有人基本上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结果后来一出手,好家伙,直接就展现出了超越张正中和月玄真人的实力,让人震惊不已,由此也对清轩观另眼相看,毕竟一门两真人就已经很夸张了,更别说其中还有一位是道宗境中期的大能了。

    所有人都到位以后,审判就在张仁春的主持下开始了,说是审判,其实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具体结果,那都是我们提前商议好了的,会议上张仁春逐条列举了青羊宫的罪状,然后在大家的表决之下做出了审判结果,月玄真人以北泉苑的名义,正式宣布将青羊宫逐出了道门,并且措词严厉的要求青羊宫承担起造成此次玄真尊典众多修士伤亡的责任,尽早向北泉苑认罪投降,审判的结果同步遣使发往西川青羊宫,至于栖云道人认不认同,那就是后事了。

    除此之外,因为革除青羊宫的缘故,九院中缺了一席,这一席理应由玄真尊典中获得挑战塞挑战权的三个门派里找一个补上,结果因为蜀山自动弃权,椛薇宗覆灭的缘故,随山派得以上位,晋入了九院之中,随山派掌门广源道长差点乐出声来,但除了广源道长外,其他几位掌门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大家只是客气的跟广源道长道了声贺,我的心思其实和他们也差不多,没了张正中和青羊宫,随山派的加入,只是拉低了九院的实力,实在没什么可高兴的地方。

    至于洞府的分配,因为玄真尊典被迫提前终止的缘故,按照现有的情况,自青羊宫以下,我们的排名各自前进了一位,北泉苑本院也摆脱了万年老九的身份,让给了新晋的随山派,这个分配方式近乎敷衍,不过在大事频出的当下,也就没人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了。

    会开完了之后,我带着清轩观一众人等去向张仁春请辞,张仁春有些意外,因为依着规矩,张正中的后事还没有办,我们这时候就要走,未免有些不合适。

    按照道门的规矩,以张正中真人之尊的身份,龙虎山先要昭告同门,然后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能办理一应后事和交接大典,我们理应在观礼之后撤离才是。

    关于这件事情,我实在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大家可别忘了,我体内的山河图里,还封着被栖云道人练成火灵的陈默呢,我不想办法立刻找人救陈默的话,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鬼知道陈默还活不活的下来啊。

    我大致跟张仁春还有月玄真人解释了一下缘由,好在这两人都是通情达理之辈,没有让我太过为难,趁着张仁春去安排人准备传送阵的功夫,月玄真人私下里跟我聊了几句,聊的事情无外乎夜枭和青羊宫,我犹豫再三,跟月玄真人讲道,青羊宫的事情,北泉苑可以管,夜枭的事情,北泉苑就不要掺和了,青羊宫在夜枭的授意下从袍哥会手里夺走了镇灵大阵,这固然和道门脱不了关系,但同时将地方势力也牵扯进了其中。

    我告诉月玄真人,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让有关部门出面摆平此事,雨纷纷不是说了么,夜枭并不敢对凡人大开杀戒,我们正好利用这一点,只要提供给袍哥会足够的支持,依着西川人的性子,他们绝不会心甘情愿的假别人之手来报仇,所以让袍哥会自己去反攻才是最好的选择,夜枭不敢滥杀凡人,难道他栖云道人就敢了么,天道之下,可不是没他的名字的。

    月玄真人虽然不知道我们在大殿里跟雨纷纷都谈了什么,但他知道我肯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对我的建议欣然采纳,说完话准备离开的时候,月玄真人给了我一个小木牌,笑着对我说道,“水二道友接任清轩观掌门之时,此物就已做好,贫道本该在第一时间就将此物交给道友的,没想到一来二去之间,出了这么多变故,竟拖延至今,水二道友,此物乃是北泉苑以秘法炼制的身份令牌,极难作假,日后道友执此令牌,可以任意驱使北泉苑的俗世产业为己所用,绝不会有人推脱。”

    这小木牌不用说,跟石碂真人借给我的是一样,我接过令牌,顺手从怀里取出了石碂真人那枚,交给了月玄真人,委托他回去之时物归原主,刚好这个时候一名龙虎山弟子过来通知我们传送阵已经准备完毕,我便借机同月玄真人告了别。

    我安排水涛师兄带了几个弟子回去取行李,自己则跟墨卿领着其他人一起先去了传送阵,墨卿在传送阵边祭了一枚飞符传信给清轩观那边做准备,没过多时,就收到了清轩观确认消息的黄符,一切准备就绪,过了片刻,水涛师兄他们来跟我们会合后,张仁春亲自施法激活了传送阵,清轩观弟子依次开始了传送。

    我跟墨卿留在后边,又跟张仁春客套了几句,表示一定会在张正中的葬礼上准时出现后,才一同踏入了传送阵,在传送阵里再次化作一阵元力洪流的时候,我心中涌出了阵阵感慨,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竟让我生出了恍若隔世的感觉,太多的信息出现,反而使得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出发之前我只不过想给九院争个差不多的名次,好给弟子们找个合适的修炼场所,谁曾想一路走下来又是九院内斗又是天人妖族的,平白添出了无数变故,最重要的,还因此把陈默折在了里面,这是我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古语说有得必有失,如果从利益上来看,被我收了的雷同和青云,实力上远远超出陈默无数倍,我应该是赚了的,但人不是货物,不能通过价值去权衡,在利益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叫感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自己没有带队参加过什么玄真尊典,甚至这个劳什子清轩观掌门,我也不想当,当听过雨纷纷讲的话以后,我就明白按照我以前的生活来看,也许一辈子都只是瞎忙,根本没有打开天门的一丝机会,可是那样不好吗,跟兄弟们怀揣希望的一同老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烙印

    第二百七十一章

    走出传送阵,阵外是接到消息后迎接我们的清轩观弟子,隔了这么几天,玄真尊典出现变故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清轩观离龙虎山这么近,自然也是早已知晓,因此前来迎接我们的弟子脸上,都带着关切的表情,我笑着安抚了大家几句,然后就拉过闲守道人,让他召集水字辈师兄们和雷同前往议事厅开会。

    闲守道人见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留出来,就知道我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他没有怠慢,立刻带领着几位水字辈师兄和雷同先行前往议事厅,我想了一会后,又叫上了吕虫子和扬州,关于陈默的解救之法他虽然出不上什么主意,但作为陈默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他有权力了解这件事的进程,至于扬州,作为一任天界仙君,他纵然法力被封,见识也远在我等之上,说不得到了最后,解救陈默的方法还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等我带着墨卿,扬州和吕虫子进入议事厅的时候,闲守道人他们已经各自就坐了,我来到首位坐下,先是取出了山河图,给大家介绍了一下老雷找到山河图以及雷同送图的事情,清轩观传承宝物被寻回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不过谈及此事又勾起了大家对老雷的回忆,少不得追思几句,而雷同花了四年时间来千里送图,这种高义也得到了清轩观上下一致的好感。

    清轩观出世清修,本就没有龙虎山和上清宫这些入世门派那么强烈的排妖概念,是以对于雷同的妖怪身份,并没有引起什么过多的反感。

    再接下来就是跟闲守道人他们详细述说了一下玄真尊典之变的事了,闲守道人得知栖云道人不惜与妖族合作也要夺取镇灵大阵的时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和尘苦心,奈何不为人所解啊,镇灵大阵之所以交给凡俗势力掌管,就是害怕修士们忍受不住诱惑,监守自盗,没想到栖云道人修炼多年,仍然控制不住本心的**,行此逆反之事,不过说也奇怪,青羊宫东林真人尚在,那老儿是出了名的固执守旧,怎会坐视栖云道人如此行事却不闻不问呢?”

    东林真人为啥子不管管栖云道人,我不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事已自此,再追究这些毫无用处,而且眼下除了这个,我还有更心急的事情需要解决。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给众人讲了陈默被栖云道人练成火灵的事情,闲守道人闻言大惊之色,急道,“活人炼灵,这是魔教手段,栖云道人怎敢如此,水二,你且施法,让我等进入山河图内一探究竟!”

    闲守道人为我的事这么上心,我很感动,但我却不敢轻易放他进入山河图,我敲了敲椅背扶手,沉声道,“师叔莫要心急,山河图虽然暂时由我所控,但其内一应情况,我也不怎么了解,出于安全考虑,我看还是墨卿先进去一探究竟的好,以墨卿的法力,纵然遇到危险,也可破图而出,待到墨卿确认无事,师叔和几位师兄再行进入也不迟啊。”

    闲守道人和几位师兄都点了点头,口中称善,我叫过墨卿,嘱咐他莫要调动元力抵抗,然后掐诀施咒,把墨卿收入了山河图内,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感到山河图内传来了剧烈的波动,我慌忙打开山河图的出口,然后就看见墨卿手捏法诀,举着一个颜色黯淡的火球飞了出来。

    墨卿飞出来后,不等我们发问,就先行盘腿施法,开始向火球内注入元力,等到火球颜色稍微明亮点后,墨卿才抽空开口道,“掌门,还好我等回的及时,再拖上些时候,怕是就要铸成大错了。”

    我大吃一惊,连忙问他何出此言,墨卿跟我们略一解释,大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在清轩观仿制的这件山河图里,并没有构建五行循环,换而言之,山河图里面,就是一片没有灵力存在的荒芜空间,陈默化作的火灵被我收进山河图之后,得不到任何补充又破不开山河图的他就只能消耗自身的元力维持生存,他现在是火灵之身,没有**,等到元力耗尽的时候,就会化作一片虚无消失。

    墨卿进去的时候,陈默化作的火灵为了维系生命,已经转入了休眠状态,饶是如此,他身上的火元力也即将散溢一空,彻底消失,还好墨卿一身真人修为,体内元力存储充沛,他来不及带陈默出来,就先行在山河图内为陈默输送了一些元力,保住了火灵元力不灭后,才发消息给我带出了陈默,也就是我们刚才见到的景象了。

    我心中暗道一声惭愧,墨卿说的事情,我在拿到山河图的时候,就已经从老雷留下的玉简里知道了,只是一时疏忽大意之下,被我给忘掉了,还好我们没有在龙虎山过多逗留,否则陈默要是因为我的大意而挂掉在山河图里的话,那我可就是万死难赎其罪了。

    火球在墨卿不停的注入元力之下变的更加明亮了,紧接着火球一阵扭动,从休眠中复苏了过来,再次化作了火灵的形象,火灵复苏之后,在室内略一大量,待看到我时,立刻燃起火焰朝我冲了过来,不用想,肯定是栖云道人之前进攻我的命令还没取消,所以火灵才会在看到我之后立刻就发起了进攻。

    不过眼下不比在龙虎山的时候,一屋子里坐着这么多的高手,怎么可能坐视他攻击掌门而置之不理呢,随着闲守师叔‘大胆’的怒吼声,几位师兄一齐出手,五颜六色的元力飞出顷刻间就将火灵捆了个结实,闲守看了看仍在不停挣扎的火灵,皱着眉头道,“这有点不好办啊,**已经消亡,灵魂上也被刻上了烙印,冒然施法抹去灵魂烙印的话,恐怕灵魂也会受到损伤,难办,难办啊。”

    几位师兄的意见也和闲守道人差不多,我有点失望,只好把目光转向了雷同和扬州,雷同从座位上跳起来,绕着火灵转了好几圈,然后嘬着牙花子骂道,“娘希匹,这都啥年代了,还有人敢这么干,让老子逮到那个老王八蛋,非生吃了他不可!”

    我本能的就要开口骂他,这雷同,就是脱不了那股子妖怪作风,言语过于鲁莽,考虑到在场人数较多,我勉强忍耐下来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人捉到捉不到以后再说,先看有没有方法救陈默,雷同,你修炼时间最久,有什么法子没有?”

    雷同挠了挠头,“你让老子打架还行,搞这些技术活不行,这不是你们最擅长的么,来问老子这个妖怪干吗。”

    得,又是一个扯淡的主,那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扬州了,我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他,扬州从椅子上站起身,抬手打出一道法诀射向火灵,火灵的挣扎渐渐变缓,随即恢复了平静陷入了沉睡之中,扬州这才说道,“青羊宫炼制火灵的法子虽然阴毒,但还没到无法可解的地步,依我来看,有三个方法可以使用。”

    “这第一个嘛,就是把栖云道人给杀掉,火灵上的烙印是栖云道人留下来的,他死了,烙印也就自动失效了。”

    “其次呢,就是强行出手抹除烙印了,以墨卿和青云的功力,应该可以把副作用控制到最轻微的地步,不过即使是最轻微的灵魂损伤,也会造成智力的下降,大概会降到儿童的程度吧。”

    “最后的办法,就是使用秘术更改烙印,把火灵的控制权从栖云道人手里硬夺过来,栖云道人刻下烙印的时候,不过是道师境巅峰的修为,由墨卿和青云出手更改烙印的话,难度不大,只是这个过程对火灵来说会比较痛苦,但不致命。”

    扬州说完以后把目光看向了我,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你兄弟你自己做选择吧,可怎么选呢,按理说第一个选择最好,弄死栖云道人还陈默一个自由,但问题是现在我们连栖云道人在哪都不知道,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们又怎么去击败他,干掉他呢,撇开夜枭不谈,单单是吃了灵丹的栖云道人,我们也打不过啊。

    我这边还在犹豫不决,那边闲守道人已经好奇的开口问道,“墨君,你口中的青云是何人,也是我清轩观弟子么?”

    得,这茬我怎么给忘了,闲守道人还不知道青云的存在呢,好在也不用我去解释,平日里照顾青云最多的水澜师姐就已经开始跟闲守道人讲起青云的来历了,等到闲守道人听完以后,立刻怒目圆睁的训斥我道,“自古修道讲的都是不分先后,达者为尊,水二你怎么敢把一位道宗境中期的真人收为清轩观的三代弟子,简直就是胡闹!”

    看到闲守道人发飙,我连忙走上前去陪着笑道,“师叔误会了,青云在我清轩观,只是暂时挂名,师叔您想,以青云的修为,日后必定是要开宗立派的,咱们要是把他在清轩观里的位置放的太高,等到日后青云离去之时,岂不是显得忘恩负义,反而要承受诸多同门的指责不是?”

    闲守道人沉思了一会后点点头,“你说的有些许道理,以青云的修为,整个清轩观里也无人有资格收他为徒,既如此,那就先让他挂着这个三代弟子的名号好了,不过老夫可告诉你们,平日里万不可怠慢了他,毕竟真人的因果,轻易沾染不得。”

    我和诸位师兄们连忙拱手称是,青云的事情解决后,问题就又重新回到了陈默化作的火灵身上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真灵不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我左思右想,总觉得扬州提出的这三种方案都不太合适,抹除烙印损伤灵魂,让陈默步小渔的后尘那是绝对不行的,可是改变烙印的话,不过是由一个主人换成了另外一个主人,根本没有意义,至于说干掉栖云道人,鬼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才有机会,我们是没关系,可陈默等的了么。

    我是实在拿不定主意了,忍不住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吕虫子,屋里的这群人里,论起跟陈默的感情来,只有吕虫子能同我感同身受了,让我意外的是,吕虫子回应我目光的方式,居然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初时有点迷惑,但立刻就明白了吕虫子的意思,不错,我是被扬州误导了,扬州给我开出了三个选择,我就自然的在这三个选择里对比了起来,却忽略了我之所以拿不定主意,那是因为扬州开给我的三个选择中,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

    既然想通了,就没必要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我走回上首,平静的开口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墨卿,在我做出决定前,你可有什么法子稳住陈。。。火灵么?”

    墨卿略一思忖,拱手答道,“回禀掌门,若是想要拖延时间的话,不如将火灵再度封入山河图中,山河图内灵力匮乏,不需多时,火灵就会陷入休眠状态,届时只需每隔几日安排人入图为火灵输送元力即可,不知掌门意下如何。”

    我点点头,“也只能如此吧,那就先这么办,闲守师叔,诸位师兄,你们暂且下去吧,墨卿留一下,我将山河图的操控方法传授与你,火灵的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

    诸人依言退去,山河图的操控方法也不困难,我只寥寥几句,墨卿就已熟练掌握,他将被元力束缚的陈默收入山河图内后,也起身告了辞,等到墨卿走远以后,我叫过吕虫子,低声对他说道,“走,咱们再去找趟扬州。”

    扬州的院落我去过一次,不需找人带路,我就领着吕虫子径直找了过去,进了屋子,就看到扬州正坐在桌子旁饮茶,他见到是我们俩之后,笑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本君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是你二人,两位小友来找本君,怕还是为了那火灵之事吧。”

    我就知道刚才扬州藏了一手,不过想来他也是为了不给我增加麻烦,毕竟当时闲守道人和几位水字辈师兄都在,有些事情并不方面说出来,想到此处我连忙上前一步急切的问道,“前辈,你是不是有更好的方法还没说出来?”

    扬州不急不慢的拍了拍桌面,“坐下来再说吧,两位小友不必着急,本君确有一法,只是不知行不行得通。”

    我和吕虫子连忙齐声问道,“什么法子?”

    扬州又笑了,“坐下,先坐下,听本君讲个故事先。”

    我和吕虫子忍住心中的焦急坐下,扬州给我们各倒了一杯茶后,才开始讲述他口中的故事。

    扬州讲的这个故事,说的是什么呢,原来啊,在三界还没分离的时候,有一位从人界飞升到天界的修士,这位修士不是一般的修士,那是一个在人界就赫赫有名的魔头,残忍暴虐,杀人无数,也不知道怎么瞒过了天道的眼睛,非但没有被天劫摧毁,反而修炼得一身法力,成功的飞升到了天界。

    要说这位魔头的残暴,那也真是到了一种境界,按照常规,下界飞升上来的修士,天界都会安排天人前去接应,一来呢,可以帮助修士们快速适应陌生的环境,二来呢,熟悉了以后,也方便天界征召他们进入天军,正常情况下,安排去接应的天人地位不会太高,多是天军中的低层将领,大概就是雨纷纷他们那种等级的修士,按照扬州的说法,灵动中期——也就是道宗境中期的修为,在天界根本算不了什么,要知道,天人作为高阶种族,天生就是拥有开元初期——道师境初期的修为的。

    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外,我知道历经千年后道门已经衰败了很久,但没想到会衰败到这个地步,在当今这个年代,整个道门里的道宗境修士加起来都屈指可数,哪里能同扬州口中的道尊满地走,道宗多如狗的时候相比,而且大家要知道,晋入道君境以后,修士才有飞升的资格,而在天军之中,飞升修士能够占据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那数量可想而知,要是让那些道君境的大能们看到道门如今的颓势,恐怕会气的直接从天界飞回来吧。

    闲话不提,咱们言归正传,那个魔头见到了来迎接自己的天人之后,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大概是害怕自己在人界的杀孽会招致天人的惩罚,他左思右想之下,索性把心一横,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出手偷袭了两位没防备的天人,以道君境对道宗境,又是偷袭,结果可想而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就轻松取了两人的性命。

    认真说来,死了两位天人,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在天人和异族的战争中,一次阵亡个几千人,都是常有的事,两个人的话,充其量只能说是普通的治安事件罢了,再说那魔头杀了两名天军,也不是故意与天界为敌,毕竟他已经飞升天界,以后要在这里生活的,究其原因,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

    魔头杀了人,本来是准备找地方潜藏起来的,他要就这么走了,也没关系,但事情坏就坏在了天人的特殊性上,作为统领天界的高阶种族,天人不光在修炼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们还有着一种类似于保命的天生技能,叫做真灵不灭。

    什么叫真灵不灭呢,拿普通人来说,在身体受到致命伤的时候,魂魄会随之一同离去,重入轮回,简而言之,就是彻底的死了,天人则不一样,他们在**受到不可逆的损伤之后,体内的真灵——跟咱们魂魄差不多,不会随之消亡,真灵会以一种独立灵体的形势存在,去找跟自己亲近的人求助,只要有人愿意为其重铸**,再主持一个寄灵仪式,这个天人就会真灵入体,重新变成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完整体,如果中间间隔时间短的话,甚至于连修为都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跟人类比起来的话,天人们真灵不灭的好处可不是一点两点,虽说人类死了以后会重入轮回,投胎转世,开启下辈子的生活,但除非这辈子过的太惨,否则的话,多的是还没活够的人呐,再说了,重新投胎就代表了一身修为打了水漂,还要从头开始修炼,对于整体的战斗力来说,也是一种损失啊。

    两名天人被魔头击杀后,两点真灵就从**上脱离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这两位天人的真灵还糊涂着呢,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飞遁逃离,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刚刚飞升的修士就敢动手击杀身为天军的他们,那不是跟天人宣战么,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再说了,大家素未平生,无仇无怨的,为什么啊,两位这么一琢磨,非但不跑,反而询问起魔头来了。

    他们这一问魔头也呆了,不过魔头可不是因为心里愧疚,他是搞不明白怎么两个人都被他干掉了还能跟他扯淡,你要说是元婴出窍吧,也不像,首先模样就不一样,再就是,那两位天人要真是元婴级别的修士,死的就该是魔头了,毕竟魔头也只是相当于元婴初期的修为,以一对二的话,偷袭也没希望打赢的。

    这时候魔头的凶残就暴露出来了,他压根不理两点真灵的聒噪,反而大手一挥,法力涌出将两点真灵擒获了下来,紧接着,魔头做出了一个掀起天界百年混乱的举动——他把其中的一点真灵,给吸收掉了。

    对于魔头来说,这其实也是一场豪赌,就像张正中吸收灵丹后修为全废一样,如果天人的灵力跟魔头相排斥的话,那魔头也少不得落得个修为全失的下场,最后沦为天界野兽果腹的对象,但巧就巧在,魔头成功了。

    尝到了甜头的魔头食髓知味,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在天界潜伏起来,四处猎杀天人吸食真灵,这种逆天的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天界的注意,天军先后派出了几波天军围剿,遗憾的是,吸食了大量天人真灵的魔头修为上涨飞快,天军敌他不过,只好无功而返,魔头也因此得以在天界肆虐百年,引起了无数恐慌,直到最后一位仙帝听闻此事后,勃然大怒之下不惜自降身份亲自前往伏魔,才除了这祸乱天界百年的一个恶徒。

    “本君同你们将这个故事,并不是让你们效仿故事里的魔头行径,而是要告诉你们,天界有重铸**的方法,至于烙印的问题,待日后本君回到天界,解开这一身封印,想要从火灵身上抽取完整无缺的灵智,易如反掌,到时灵智入体,自然能还你们一个完好如初的陈默。”

    扬州讲完,我跟吕虫子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激动的心情,不错,这才是我们想要的解决方案,这样一来,除了复活丫头,我又多了一个重开天门的理由,我暗暗下定决心,如果重开天门是我的宿命的话,那就来吧,管它前方是何艰难险阻,我都将义无反顾,不过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天人,更不是为了妖族,而是为了救我最好的兄弟,以及我,最爱的丫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重写清轩

    第二百七十三章

    既然打定了主意,我就开始着手准备了,眼下离张正中下葬之日还有四十多天,应该足够我走一趟湖北去寻找扶桑木了,不过在挑选陪我一同去的人手这件事上有点犯难,我们来时的五个人里,小三跟了水华师兄学道,老二被我派去了河南打前站,陈默被栖云个王八蛋练成了火灵,只剩下了吕虫子跟着我,要说只有我们两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回头一旦出现什么变故未免人手上会有些捉襟见肘,还是再叫上两个的好。

    理想情况下,墨卿,青云,扬州跟我同去是最好的,在这三位的支持下,无论是战斗力,还是经验和眼界上,都会是最完美的选择,但是考虑到玄真之变的前车之鉴,我还真不敢把清轩观的一线战力尽数带走,否则的话,万一夜枭来犯,清轩观岂不是连自保之力都没有了。

    经过反复的权衡之后,被我挑中的人选是雷同,理由很简单,首先墨卿是必须留下的,我走之后他就是清轩观的大内主管,主持清轩观内务的主心骨,是无人可替的,其次就是扬州,扬州表示不是必须的话,他还是想要留在清轩观教导青娴,毕竟青娴现在的修为还低,没人指导的话,恐怕会在修炼上走歪路,而且以青娴的资质,用凡人的方法修炼的话未免太过屈才,是以扬州也要留下来的。

    再就是青云了,青云本人倒是很乐意跟我一起,要说带着青云也不错,论修为他最高,论形象小正太迷惑人也好使,但我头疼也头疼在这一点,青云对我实在是太亲了,根本看不得别人欺负我,再加上他从未与世俗之人接触过,人情世故也不懂,真要带他出了山,就依着社会上那些流氓的操性和抗击打能力,青云一天不弄死个百八十个那就是见了鬼了。

    这三人否决掉以后,就只剩下雷同了,其实仔细想想的话,带上雷同是最合适的,这家伙带着山河图四处找我的这几年里,没少吃苦,要过饭挨过白眼,称得上是社会阅历丰富,不用担心他会跟人一言不合就弄出人命来,雷同又是个流氓脾气,成天老子老子的不离口,典型一个底层社会的恶人形象,在现今社会里办起事来反而比较方便,最后一个原因就是,他雷同在清轩观住的这些日子里,因为没人管的缘故,一身恶习已经惹得大家伙天怒人怨了,我把他带走,刚好能还清轩观一个清净。

    人选既然已经定下来,那再等下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的时候,又把墨卿叫过来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就决定下山了,墨卿心中虽有疑惑,但他的性子决定了他不会纠缠不休,墨卿没有通知其他弟子,只是一个人来送我们下山,我们走到清轩观山下的牌楼时,再次看到牌楼的字幅时,我竟生出了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我从手上的布包里抽出钰戈刀,紫色火焰在刀上燃起,当着几人的面,我在柱子背面又刻下了两道字幅。

    “清修古道,只得一人超脱。”

    “轩鸿度世,才知天意昭昭。”

    最后一笔刻好的同时,天边忽然传来一阵闷响,继而有七色霓虹横贯长空,落在了清轩观山头,墨卿宣了一声道号,对我长施一礼,颂道,“掌门题字,更改清轩古义,竟得天道认同,实乃清轩之幸啊。”

    我哈哈大笑一声,收刀还鞘,也不答话,径直大步离去,我心里明白,这些都是清轩观那位天纵奇才的云海真人算准了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居功啊。

    下了山,在山脚处我们见到了那辆上山时留在了这里的路虎车,托清轩观山清水秀的福,路虎车都停了半个多月了,居然没有沾染什么灰尘,我不得不感慨俗世中对自然的破坏了,依着山外的环境,别说半个月,能有半个星期,你都看不出来那灰尘下面是个东西。

    我们三个上了车,凭着记忆,我朝着来时进山的方向开了出去,跑了一阵后我就有点后悔了,你说我装啥大尾巴狼啊,这走的是潇洒,可万一找不到出去的门户再回去的话,那不就成了丢人了啊。

    好在老天有眼,看在我刚刚给清轩观立了大功的份上没让我丢这个人,我把车开到结界边缘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有两个人在车边朝着我挥手,等到了近前我一瞧,嘿,这不是焦娇和小劼那两口子么。

    我熄火跳下车,笑着跟焦娇打招呼,焦娇冲上来对着我就是一个熊抱,“牛逼啦老弟,龙虎山大战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可没少出风头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那也是取了巧了,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焦娇松开手,退后一步照我胸口上来了一锤,“别瞎谦虚,谦虚就是装逼,唉,只是可惜了张真人了,那是一个老好人,以前没少照顾我们。。。。哎哎哎,那不是大个么,你过来!老弟,你俩怎么混一块的?”

    焦娇这几嗓子把我喊的有点懵,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等到雷同恬个脸笑嘻嘻的跑过来后,我才意识道她嘴里的大个说的是雷同,我愣了愣,疑惑的反问她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嗨,别提了。”焦娇拉下雷同的脑袋架在胳膊下,边揉边说道,“也就是之前半个多月的时间吧,这傻大个摸到了我店里,说要讨剩饭吃,当时刚好有桌客人刚走,还没来得及收拾,这大个就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大吃大喝了起来,没多大时候,就把剩菜横扫一空,盘子都舔了个干净,我瞧着有趣,就让小劼给他上了一桌新的,结果没想到大个这么能吃,硬是把这一桌也给吃完了,照理说吃完了你就走呗,这大个可真行,不走了,硬要给我和小劼打工,说要换几顿饭吃。”

    “老弟你说,我们店里哪有什么活给他干,但你要轰大个走吧,他也怪可怜的,我就把他给留下了,这一留下来我就发现大个的奇怪之处了,他每天晚上在店里干活,白天就不知所终,这么着过了有三四天吧,我忍不住问他白天是干什么去了,一开始大个还不肯说,后来扛不住我再三逼问,终于老实交代了,他说,他出去打听清轩观的所在地去了。”

    “大个说完我那叫一个乐啊,这家伙纯粹一睁眼瞎啊,放着守山人不问,跑出去找那些普通人打听,能打听出来才怪,我问大个找清轩观干啥呢,他说受人所托,要送件东西给掌门,我就告诉他清轩观掌门现在可不在清轩观,玄真尊典开始了,各派掌门都在龙虎山呢 ,大个就又问了我龙虎山在哪,我告诉他之后,又把他又把他送进了山,哦,我明白了,你们俩就是在龙虎山认识的吧。”

    我点了点头,不免又感慨了一下命运的奇特,这时候吕虫子也凑了上来,跟焦娇嚷嚷着说要再比一次喝酒,焦娇也不客气,伸手一挥,喊道,“上车,走起!”

    出了结界自然要先去焦娇和小劼的不出名饭馆,没多时,一桌子丰美的饭菜就摆了上来,我们仨在山上可都是啃了半个月的馒头白菜,猛的见到这么多好吃的,哪里还忍得住,个个是食指大动疯狂饕餮啊,直把焦娇看了个目瞪口呆,连连出口相劝,“慢点慢点,还能亏了你们几个吃的啊,哎呦卧槽,大个你给我吐出来,那骨头能咽么!”

    吃饱喝足又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我们跟焦娇和小劼告了辞,看得出来焦娇跟我们三个实在是投缘,这个辞告的那叫一个依依不舍,直到我说了好几遍常来看她后,焦娇才勉强放我们走,临走还不忘威胁我们说要是敢忘了她,她就亲自上清轩观讨说法,我还纳闷她去讨什么说法,结果一问,焦娇说要去告我们吃霸王餐,侮辱妇女,我这个汗呐。

    离了鹰潭以后,我们就开始朝着目的地古江陵出发,有的人可能不知道古江陵是哪,其实就是现在的荆州市,离鹰潭大概五六百公里,也就是一天的路程,路上我跟吕虫子换了一下手,自己特地打开了尘封许久的手机查了一下荆州周边的信息。

    要说荆州的来头,那可不小,荆州之名源于《尚书·禹贡》:“荆及衡阳惟荆州”,为古九州之一,荆是古代楚国的别称,因楚曾建国于荆山,故古时荆、楚通用,我们这次的目标,就是荆州市下辖的江陵县了。

    本来按照路程来讲,我们借道岳阳去荆州的话,是路途最短的选择,但考虑到顾明给我的提议,我决定还是先去武汉拜会一下楚天盟再说,毕竟到了人家的地面上找东西,不知会一下东道主总是不合适的,而且没有东道主帮忙的话,我们就是想找,恐怕也无从找起啊。

    到了武汉以后,去哪找楚天盟又成了一个问题,说实话,我还从未和楚天盟的人打过交道,毕竟之前我是在河南道上混的,别看湖北和河南是挨着的,两边道上的关系可不怎么好,总所周知,河南有郑州,湖北有武汉,两座城市分别承担了南北最大的客货转运经济中心的称号,彼此间严格来说,更像是一对竞争对手,早在蒋介石想要划江而治的时候,两座城市的大概职责就已经确定了下来,指望两家交好,除非能正儿八经的分出个上下才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金头蛟钱荣

    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在手机上扒拉了一会武汉地图,决定先去人烟稀少的江夏区去碰碰运气,按照我的经验,像楚天盟这种级别势力的本部,应该不会设立在闹市区,那样子的话未免太显眼,容易招人耳目。

    江夏区位于武汉的南四环附近,那里没有什么商业中心,多是一些风景区之类的所在,我们开车一路往南走,两面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这下子别说我,连吕虫子都觉出不对劲来了,他不确定的冲我说道,“伍哥,这再走下去,咱可就要出武汉城了啊,楚天盟应该不会把总部设到深山老林里吧?”

    这话说的,啥叫应该不会,肯定不会好吧,此时我已经意识到我选错方向了,从车窗往外看,那是一水的荒山野岭啊,楚天盟但凡能有一个人懂点风水,都不会把总部往这个地方放啊。

    我招呼吕虫子把车子靠边停下,自己则点了根烟爬上了附近的一个小土丘,去观察附近的地脉走势,没办法,现在撞运气是没指望了,还是得靠技术啊。

    这个小土丘的海拔不高,我站在上面,视线依然十分有限,不过大概的山脉走势还是可以看出来的,我一边看,一边随手捡了块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正画的起劲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平地龙从高脉发,高起星峰低落穴,高山即认星峰起,平地两旁寻水势,伍老板,你啷个这个地方,可算的不太对啊。”

    我心中一惊,手里的石子也掉在了地上,体内元力本能的激发出来,震开了那人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我向前一扑,在双足离地之时改变了身体的朝向,扎好了防御的姿势后,我才抬眼朝刚才蹲着的位置看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打扮奇怪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暗灰色的亚麻布衣服,款式比较像晚明时期的风格,这倒不算什么,毕竟现在有些搞行为艺术的穿的比他过分多了,年轻人真正奇怪的地方,是他身上背负着好几把的长刀,刀是日本***的造型,年轻人右肩上方露出三只刀柄,左边腰上悬着两把长刀,腰后还向右边探出了一柄肋差的握把,乖乖,六把刀,用的过来么。

    年轻人甩着被我震开的那只手,一边吹着气一边抱怨道,“疼疼疼,伍老板,你啷个打招呼的方式这么野蛮啊。”

    这小子看起来倒不像是有什么恶意,我放下了戒备缓缓的站直身体,疑惑的问他道,“你认得我,你是哪位?”

    年轻人笑嘻嘻的朝我走过来,“伍老板的大名,啷个不晓得,你最近又搞出了那么多事情,道上都快传遍了,再认不出你来的话,岂不是显得小弟无能了,初次见面,介绍一下,小弟楚天盟特别行动队队长,钱荣。”

    钱荣?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我想起来了,陈默在长乐宫跟我讲十杰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名字,楚天盟的金头蛟钱荣,正面打斗,暗处刺杀都精通的战斗型天才,我正愁找不到楚天盟呢,没想到钱荣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正准备跟钱荣客套两句的时候,走到我身边一米处的钱荣却猛的从腰间拔出一把刀朝我斩了过来!

    刀刃在我身边一掌的距离处停了下来,钱荣表情略显尴尬,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了我顶在他喉间的吹柳,“伍老板你啷个不地道啊,不是说修士们都不擅长近身格斗么,你啷个比我手都快啊。”

    我嘿嘿一笑,“哪个说你伍哥只是一个修士了,换做之前,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现在可不成了,你真当我活到现在全凭运气呐。”

    钱荣讪讪的笑了几声,收起了自己的长刀,“得嘞,还是伍老板你啷个厉害,还好小弟我跟你没啥过节,走吧,伍老板,我领你去楚天盟的总部。”

    我随着钱荣往山下走,边走边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楚天盟总部,还有啊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钱荣把两只手揣进袖子里,“前段时间顾明来找过我,说是伍老板你以后要去江陵找扶桑木,托我代为关照,我想伍老板你啷个也是道上混过的人,去江陵办事,没道理不先来楚天盟拜拜码头啊,就留在武汉等你了,至于说怎么知道你们在这嘛。。”

    钱荣嘿嘿贼笑了两声,“打你们进武汉,楚天盟的尾巴就把你们缀上了,不过奇怪的是,你们并没有直接去楚天盟的总部,而是一直朝着南面开过去了,我心中好奇,就换下了尾巴自己亲自跟上了你们,想看看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谁知道你们啥也不干,就是一直往外走,好不容易停下了车,伍老板你又跑到了山上,我跟着上山瞅了你半天,见你在地上画来画去,就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我就乐了,感情伍老板你啷个不是不去楚天盟的总部,而是不知道在哪啊,我看了好一会,直到看到你算错的时候,才好心提醒你一下,结果还被你给震伤了手掌,亏了,亏了哦。”

    钱荣揣着手抱怨着走着,我却听的心中一阵发凉,倒不是因为自己的行踪被楚天盟掌握,他们身为一个经济大省的龙头势力,有这点能力不足为奇,我后怕的是,自己估计错了钱荣的战斗力,没错,正面那一刀钱荣没能从我手里讨到什么便宜,可是大家注意了,那是正面一刀,除了正面争斗外,钱荣还是个暗杀的高手,依他所说,他站在我背后看我算了半天,我竟然毫无察觉,若是钱荣有心害我,恐怕此刻已经得手了啊。

    走下土丘后,就看到了正蹲在路边抽烟的吕虫子和雷同,他们两个看我上趟山下来后身边就多出来了一个人,都挺疑惑不解的,我正准备给他们介绍一下,就感到身边的钱荣气势一凛,整个人再不见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而是化作了一把出鞘的利剑,朝着吕虫子直扑了过去。

    吕虫子正在地上蹲着吞云吐雾呢,猛的看到我身边那个人扑过来拔刀就砍,莫名其妙之下,整个人都懵逼了,好在人虽然懵逼,战斗的本能还在,吕虫子手忙脚乱的躲开这一刀后,愤怒的弹开了手里的烟头骂道,“草,你他吗有毛病啊,老子认识你么?上来就动手!”

    吕虫子这一骂之后,钱荣居然真的停住了接下来的攻击,他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你啷个说的有道理,你不认识我,打败了你也没意义,那你听好了,我叫钱荣,隶属楚天盟特别行动队的队长,现在我要向你发起挑战,赌注就是你的地龙名号。”

    吕虫子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也变得严肃起来,“原来你就是那个一直想找老子麻烦的金头蛟钱荣,行,我就跟你打一场,我输了,以后就不再用地龙的名号在道上行走,那你输了又如何呢?”

    钱荣想了想,道,“我要输给了你,你就已经很风光了,还想要什么?”

    “你大爷的!”吕虫子正在穿戴虎牙,听见钱荣这句不讲理的回答后登时气的火冒三丈,“感情老子陪你白玩啊,不行,你要拿不出来点干货,我就不跟你打。”

    一听吕虫子要罢战,钱荣有些慌了,连忙阻止道,“你啷个别着急么,你要是赢了,我就,我就,唉,你要是赢了,我就陪你们去找扶桑木,行了吧。”

    不得不说,这个条件让我心动了,楚天盟的特别行动队队长陪我们去找扶桑木,那效率何止是高了一点两点啊,我看吕虫子满脸的不服气,还准备抬杠,忙偷偷一脚踹了过去,低声道,“蠢驴,你忘了咱们来是为了干嘛的了,有这家伙帮忙,咱们找扶桑木的事就能事半功倍,不比别的啥都好使,再说了,你还怕自己打不过他是怎么的。”

    吕虫子眼睛一瞪,“我怕他,成,冲伍哥你这句话,我陪他玩玩,草,不打他个满面桃花开,他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话间吕虫子已经带好了虎牙,他双拳对击一下,发出了一声闷响,吕虫子满意的冲着钱荣招了招手,钱荣却没动,他双手又揣回了袖子里说道,“劳驾,你啷个陪我走两步,这地方虽然偏僻,终归也是条大路,在这地方打起来未免多有不便,要是给人看见,也不好解释不是,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平坦的山坡,咱们去那里打吧。”

    听到钱荣这么说吕虫子鼻子都快气歪了,“放屁!你孙子刚才砍我那一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人家看见怎么办?”

    相比吕虫子的气急败坏,钱荣就比较不慌不忙了,他一边带路一边煞有介事的说道,“那一刀属于我激动心情的迸发,不算是比试,毕竟好不容易见到自己想砍的人了,不先砍一刀的话,总觉得会有点不尊重自己想砍的人,我这种心情,你啷个能理解不?”

    “我能理解你大爷!”吕虫子郁闷的都不想说话了,跟钱荣聊天确实不容易,那感觉就像是蓄满力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说不出的别扭和难受,他永远都是这么情绪平静的跟你交流,偏偏说的话和做的事又能把你气的火冒三丈,我在旁边听着吕虫子跟他斗嘴,忽然间就感觉自己特别能理解大话西游里的孙悟空那么想锤死唐三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六刀流

    第二百七十五章

    到了钱荣说的地方后我一看,还真是一片缓坡,难为他在这种人烟罕见的地方临时还能找到一片适合比斗的所在,如果说钱荣之前没来过此地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刚才我为了推算楚天盟总部的所在地时,借助地势走向推演了龙脉,钱荣很有可能是在观察我的推演之后,意识到这附近应该有一座龙背山的,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那钱荣对撼龙经的了解程度,就十分恐怖了。

    我把这个猜测压在了心底,没有告诉其他人,钱荣和吕虫子此刻已经各自寻了个位置站好,眼瞅着就要开打了,雷同在我身边兴奋的摩拳擦掌,鼻孔里不停的冒着烟,奶奶个腿我就没见过这样子抽烟的人,一根烟两口抽完,难不成雷同是烟筒变成的妖怪不成?

    雷同在清轩观憋了许久,今天难得有机会看人打架,自然是十分欢喜,他吐出嘴里的烟头,兴冲冲的对我说道,“老张,你说他俩谁能赢啊,老子看那个叫钱荣的实力不弱啊,要不咱俩赌一把?”

    雷同叫得我差点脚下一个趔趄,天可怜见,我老婆还没娶呢,怎么就成老张了呢,我没好气的瞪了瞪雷同,“我警告你,不准跟我提打赌的事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在清轩观那几天,你都干了什么好事,有人可告诉我了,你仗着自己修为不凡,没少逼迫清轩观弟子陪你打赌,打赌也就算了,偏生你赌运差,一赌就输,输也就算了,谁知你赌品也差,输了还不认,我可跟你说好了老同,你这毛病得改,否则的话,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我新收的小徒弟青云你也是见过的,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比青云如何。”

    雷同张了张嘴想说话,结果也没说出声来,他干笑了几声,“说起那青云小娃娃,也不知道老张你从哪找来的,俺觉得俺修炼时间就够久了的,没想到他比俺时间还长,算了算了,不赌就不赌,青云小娃娃厉害,俺打他不过,你又是清轩观掌门,俺也惹不起你,唉,唉。”

    他在那里自顾自的唉声叹气,明显透着几分不服的情绪在里面,其实我也不是刻意针对他,大家别忘了一件事,雷同他可是妖怪,我要是惯着他,难免哪天他会克制不住自己,妖性大发,只有每日里打压着他,才能抑制住他体内天生的暴虐因子,本来听着他这几句阴阳怪调的叹气声,我还想再怼他几句的,结果场中那两个人已经交起了手,我只好暂且撇过这茬,转而去关注两人的争斗了。

    平心而论,钱荣在这种宽阔场地里正面跟吕虫子碰撞,本身是吃着亏的,钱荣的暗杀之术我是领教过的,真正做到了悄无声息的地步,正面比试的话,暗杀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对钱荣来说,这不亚于两人对决之时先自废一条手臂,不过钱荣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我也很理解,他跟吕虫子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打这一场,为的是争龙蛟之分,如果钱荣不能正面击败吕虫子的话,那么就算他有一万种方法暗杀掉吕虫子,也无法为自己正名。

    说话间场中的两人已经过了好几招,相比起吕虫子的霸道而言,钱荣的招式就灵巧了许多,他右手握着左腰的一柄太刀刀柄躲闪着,轻易不肯出鞘,除非吕虫子招式用老或者露出破绽的时候,才会猛的拔刀攻击,是以钱荣虽然防多攻少,威胁力却一点也不小。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来了一会后,彼此虚实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两人不约而同的一起停下了这种浪费体力的举动,开始准备起杀手锏来,吕虫子保持了一如既往的凶猛,率先展开了全力施为,他双手成爪状,在整个人贴地平飞出去后,双爪抓地使得双足前落,双足落下后又猛的发力,双爪随之松开,整个人立刻如同发动攻击的鹰隼一样飞向了钱荣。

    钱荣看到吕虫子来势太凶,他不愿硬接吕虫子的锋锐,双足噔噔噔的连退了三步,想到等吕虫子冲势下降后再行反击,贴地飞冲的的吕虫子看到钱荣的举动后,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钱荣退这三步是有讲究的,他若站在原位,那么迎接他的将是速度达到巅峰的吕虫子,速度跟冲击力是成正比挂钩的,钱荣就算挡下吕虫子这一击,势必也要耗费掉不少的力气,但是现在他这三步一退,情况就不一样了,速度达到巅峰后的结果必然是下降,速度下降的同时冲击力自然也会下降,但是钱荣又不能退的太多,退的太多的话,有了足够缓冲距离的吕虫子就可以调整招式再行进攻,所以说这三步退的是刚刚好,既避过了吕虫子的锋芒,又没有留给吕虫子变招的时间,钱荣这细节拿捏的功夫上,称得上是不凡了。

    吕虫子凶猛的攻势在过了钱荣之前所在的位置后果然开始减速,钱荣抓住这个机会,右手从腰间抽出长刀狠狠劈下,吕虫子双掌在地上用力一拍,整个人将将在长刀之前停下,然后携带着巨大的反震力飞了起来,钱荣右手纳刀还鞘,左手顺势拔出右肩上的长刀追击吕虫子,吕虫子此刻正是个头下脚上的姿势,索性直接凭借着虎牙的坚固用双手绞住了钱荣的刀。

    一般来说,俩人打成这样,就该暂时进入僵局了,因为被虎牙锁住的刀轻易拔不出来,而钱荣腰间的刀拔出来的轨迹又不适合对抗空中的敌人,但钱荣不是一般的刀客,他的身上,可是足足有六把刀的,所以钱荣没有任何迟疑,就用右手再次从背上抽出了一把刀斩向了空中的吕虫子,吕虫子倒也不惧,他双手发力,虎牙绞着之前的那把长刀挡下了这一刀,钱荣就更不客气了,他松开左手探到右肩又拔出了第三把刀劈了出去。

    吕虫子这下子是没法了,只好松开手里的长刀,团身一转退了回去,钱荣一刀落空,也不追击,就径直插回了刀鞘,然后顺手接住了吕虫子丢下的长刀,这一次的交手,电光火石之间钱荣连出了四刀,硬生生的破去了吕虫子的主动攻击,只叫我看了个眼花缭乱,刀玩的好的我不是没有见过,但能玩到钱荣这种程度的,就只能用天赋异禀来形容了,

    吕虫子在地上站定,回了口气后表情变的认真起来,看来钱荣那四刀展示出来的威力让吕虫子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吕虫子下蹲屈膝,身上肌肉绷紧,然后猛的跳上了空中,依我对吕虫子的了解,知道他这下是开始动真格的了,下面就要看钱荣接不接得住了。

    “二阶武技,鹰踏,落云锥!”

    吕虫子跳到一定的高度后,在空中一个翻身俯冲向了钱荣,钱荣双手各握一刀,面对吕虫子的杀招不敢托大,他双腿分前后扎下马步,双刀一横一竖的摆在胸前,清喝道,“六刀流之双龙出水!”

    一股劲风以钱荣为中心朝外吹去,激起了无数尘土,淹没了钱荣的身形,在一团黄雾中,两道耀眼的刀光掠出,伴随着尖利的裂风声迎向了吕虫子,继而就是一声轰然巨响,吕虫子强势的落到地面,震起的强风吹散了身遭的尘雾,而随着尘雾一起被震开的,还有招式被迫开的钱荣。

    吕虫子双手不停的展开握拳,用轻蔑的眼光扫视着钱荣,钱荣也不着慌,他将手里的两把长刀插进地面,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尘土,然后从腰间和后背又拔出了两把刀,笑着对吕虫子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啷个也接我一招。”

    “六刀流之,四臂银河。”

    钱荣原地一转,手里的两把长刀挑起了地上的两把长刀,然后在钱荣第二次旋转的时候,钱荣松开了手里的两把长刀,继而握住了被挑起的两把,被他放开的两把刀在惯性的作用下依旧在随着他的身形旋转着,没等惯性消失,钱荣就再次放开双刀握住了最开始那两把,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就这么旋转着冲向了吕虫子,双手也在不停的换刀,因为钱荣的速度实在太快,恍惚中竟仿佛像生出了四支手臂一般,让我和雷同看的是咋舌不已。

    钱荣这一招玩的不得不说是十分帅气,不过打架不是卖艺,光靠帅是没有用的,钱荣同时操控四把刀,凭借的不过是对于惯性的运用,这种事情看起来花哨,其实经过特定的训练后一般的杂技演员都做得到,关键的是等会钱荣跟吕虫子打起来以后,吕虫子的外力侵入一定会破坏掉长刀原本的惯性走势,到那个时候,钱荣又该如何应对呢。

    吕虫子应该也看出来了这一招的问题之所在,他平日里懒得动脑子不假,但对于和战斗有关的事情,吕虫子还是有着几位敏锐的嗅觉呢,他看着挥舞着四把刀冲过来的钱荣,冷冷的哼了一声,轻蔑的说了一句雕虫小技后,就双手握爪冲向了钱荣,显然在他看来,面对这种花里胡哨的招式,等待根本毫无意义,远不如上前打个先手来的实在。

    按理说吕虫子的判断没有任何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也不是危机感也不是别扭感,而是像有什么东西明明在在自己脑子里偏偏却想不起来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内力化武

    第二百七十六章

    吕虫子仗着手里的虎牙,也不管钱荣的长刀锋利与否,径直一拳就轰了出去,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迎上吕虫子拳头的长剑,当时正好没在钱荣的手中,两者一触之下,自然是立马就被磕飞了出去,还好钱荣眼疾手快,不等长刀飞远,就伸手捞住了刀柄,复又借着旋势劈了回来。

    眼看钱荣救回了这一刀,吕虫子也不以为意,继续出拳进攻,这下子更奇怪的一幕就出现了,不管吕虫子拳头打向哪把刀,钱荣都会在两者即将接触的时候伸手拨动刀柄,调开位置避开吕虫子的拳头,偶有避不开的,也会及时把刀再拉回来,两个人打了一会后,拳头频频落空的吕虫子明显节奏开始乱了起来,这种跟空气打架的感觉可不好受,心情烦躁之下,吕虫子连呼吸声都变得重了几分。

    我在旁边看的清楚,钱荣选择用这种方式对付吕虫子,绝非是胡乱施为,他肯定用心的研究过吕虫子以前的战斗经历,吕虫子的攻击,至刚至硬,讲究的是碾压性的摧毁,而钱荣呢,他刻意的用这种方式扰乱吕虫子的攻击,导致吕虫子的后力无处可发,你想呐,这一拳打出去,要么打空了,要么刀飞了,根本就没个抗衡的对象,后力再大,又发给谁啊。

    大概吕虫子打了一会也憋屈的不行了,他怒吼一声,一手拳一手掌的分前后而放,喝道,“二阶武技,狼牙,错锋锯!”

    吕虫子后拳击出,打飞一柄长刀,不等钱荣救回,前掌就探入群刀之中又抓住了一把,吕虫子猛的发力,拽出了这柄长刀,如此一来,钱荣的四臂银河就被破去了,毕竟少了一把刀,完整性已经没有了,即使钱荣能从身上再拔出一把,吕虫子也可以故技重施的再来一次,钱荣身上的长刀只剩一把,又哪里耗得过吕虫子呢。

    吕虫子显然对自己的处理非常满意,他丢开长刀,还没来得及笑,钱荣的攻势就又到了,不过这次面对少了一把刀的钱荣,吕虫子显得游刃有余,他一边闪躲一边伺机寻找机会再掏一把长刀,只是钱荣哪会让他如愿,少了一柄刀,对于钱荣来说也并非全是坏事,反而使他对剩下三把刀的操控更加灵活,是以利弊相较之下,吕虫子竟没讨的什么实际上的便宜。

    场中两人激战正酣,我身边的雷同却忽然咦了一声,我奇怪的看着他,问他咦什么,雷同指了指场中的钱荣,“老张你没看出来么,那小子手里根本不是三把刀,奶奶的,险些将老子也骗了去。”

    不是三把刀?我愣了一下,然后忙定睛向场中看去,边看边数着钱荣的出刀,一刀,两刀,三刀,没错啊,是三把刀啊,雷同为嘛说不是啊?

    见我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雷同哈哈一笑,“老张你也不行啊,你再仔细瞅瞅,刚才咱们吕老弟抢了他一把刀出来,那把刀现在在哪呢?”

    吕虫子抢的那把刀,那不是扔地上了么,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往刚才吕虫子扔刀的地方看去,这一看我瞳孔都收缩了几分,没有,什么也没有,地上根本没有任何刀的影子,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吕虫子抓出长刀之后就随手抛在了这里的,怎么会没有了,地上没有,那那把刀,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我这边还在琢磨着钱荣到底玩了什么把戏的时候,就听到场中传来了一声惨呼,我连忙寻声望去,就见到吕虫子捂着胳膊连续几个后跳脱离了战团,正在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对面的钱荣,再看钱荣,他左右分握一柄长刀,第三把则插在地面上,而在他面前的空中,赫然悬浮着一柄正在滴着血的长刀!

    我脑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想法是怎么可能,钱荣又不是蜀山传人,怎么会用御剑术,但这个想法立刻就被我否定了,因为我亲眼看到那柄悬浮着长刀一点一点的在空中消失掉了,这诡异的景象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击伤吕虫子的这柄刀,不是实体。

    “气刀术!”这三个字电光火石浮现了出来然后被我脱口而出,钱荣挑回长刀还鞘后欣赏的看了看我,“伍老板好眼力,你啷个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错,在下使用的确实是内力化武之术。”

    这下子我算是明白之前那种怪怪的感觉是什么了,我这段时间在道门呆的太久,习惯了跟修士们接触,自己打斗时一出手用的也是威力强大的道术,一时间竟忘了俗世练武之人的根基所在是什么,钱荣刚才使出四臂银河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纯靠惯性御剑,现在看来我是大错特错了,钱荣根本不是靠什么惯性,他靠的,是自己灌注在长刀之上的内力引发的气机牵引。

    和道门使用的元力不同,早在夏商之时,就有些天资卓越的习武之人修炼出了一种奇怪的能力,这种能力可以使人充分调动肉身的极限,还可以借助兵器进行无形的延展进行伤敌,这种能力,就是后来武者们修炼的内力,内力的妙用就不需我多说了,武侠小说想来大家都没少看,里面不是经常出现些刀气剑气的描述么,那就是内力的具现化表现了。

    按照古籍上的记载,修炼内力到出现刀气剑气什么的只是一般的水平,真正将内力修炼到极致的人,完全可以抛弃刀剑这些载体,而凭空凝结出刀剑用来伤人,有一本曾经比较热门的武侠小说风云里,描写了一位名叫无名的剑圣,无名修炼到了后期以后,根本就不再需要刀剑,在他手中,一片树叶,一根草,都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甚至于无名还以自己的一根头发为剑砍断了赫赫有名的惊寂刀,这就是内力修炼到极致的威力了。

    除了风云之外,在金庸老先生的小说笑傲江湖里,不也出现了剑宗和气宗之争么,所以说,小说记载虽然多有夸张和言过其实的部分,但再怎么夸大其词,也不可能无的放矢,内力有多玄妙,可能见过的人不多,但这并不是否定它的理由和借口,咱们之前不是说过,少林寺跟武当山比肩千年,靠的不就是内力催动的七十二绝技么。

    我虽然不否认内力的强威,但却没想过会在此地遇见修炼出气武之人,我刚才说的无名,尚且还需借物施为,无论借的是草叶还是头发,终究有个依托,可眼前的钱荣才多大,他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居然就已经修炼到了纯靠内力凝结气武的地步,如何让人不震惊,怪不得这小子不服气自己称号落在黄天弘和吕虫子之下,感情是真有本事啊,不过如此一来,我对于吕虫子的必胜把握,可就没有之前那般牢固了。

    吕虫子的伤口已经开始止血愈合,他撕开一缕衣服扎住伤口,忽然桀桀的开始阴笑了起来,笑的人有些毛骨悚然,吕虫子阴沉的目光瞪着钱荣,冷冷的说道,“不错,很不错,你能伤的了我,就有资格做让我全力以赴的对手,我承认,之前是我小看了你,我向你道歉,接下来,就让我们毫无保留的来战吧!”

    钱荣歪着头看了吕虫子一会,忽然咧嘴一笑,“好,你啷个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既然你认可了我,那我也不好再藏拙,我们就在下一招分个胜负,你看好不好。”

    吕虫子哈哈大笑一声,“正合我意,放马过来吧!”

    钱荣点点头,把五把长刀一一拔出,插在身前的地面上,手里只握着那柄短短的肋差,他闭上眼睛调息了一会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六刀流,界限突破,大奥义,千手观音。”

    话音落下的同时,钱荣动了,他手中的肋差白光暴涨,刀气涌出两尺多长,赫然变作了一把长刀的模样,钱荣肋差上挑,地面上的五把长刀在肋差的气机牵引之下拔地而出,钱荣抛开肋差,双手开始在六柄长刀之间反复交替挥动,慢慢的,六柄长刀由静变动,继而抖动愈来愈烈,刀气纵横之中,竟然舞出了漫天刀影,最可怕的是,这所有的刀影都非虚招,,是有着实打实的杀伤力的。

    我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钱荣这一招几乎可以称得上超出人类的生理极限了,我从未想过在道术之外,有人居然可以凭借**的强横来做到类似于蜀山万剑诀一样的效果,怪不得人说江湖传闻多有不实,钱荣打不打得过吕虫子咱们暂且不说,至少陈默不会是他的对手,之所以十杰中陈默第七而钱荣第八,我看多半还是因为陈默的轻身功夫在地下占便宜的缘故,江湖人多以实用性为先,钱荣这一招千手观音虽然威力十足,但他真要跟陈默在古墓中刀兵相见的话,恐怕在陈默的骚扰之下根本没有机会使用出来的。

    吕虫子面对钱荣这气势恢宏的攻势反而兴奋了起来,他连道了几声好后,整个人气势也随之一变,他浑身肌肉贲起,一股沛然巨力由内而外散发了出来,直接吹起了吕虫子脚边的一片尘土,吕虫子扎好马步,双拳握在腰间,虎牙上的鳞片开始一张一合的呼吸了起来,这起手式我眼熟的很,正是吕虫子在西湖底下一招打烂木傀儡的招式,秘技凶猿之百裂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超秘技

    第二百七十七章

    吕虫子把双拳支在地面上,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阵阵白烟在他头上徐徐升起,我眉头微皱,这情况有些不对劲,秘技凶猿百裂拳我见吕虫子施展过不下一次,并不会出现这种异象,难不成在不为我所知的情况下,吕虫子对这一招做了什么改动?

    答案很快就在我面前揭晓了,钱荣操控着无数长刀已经攻到了吕虫子的面前,时间上已经不容许他不出手了,吕虫子抬起头,映入他眼帘的是密如繁星般的长刀刀尖,吕虫子嘴角微扬,双拳从地上抬起,一股莫名的气势鼓荡在空气中,吕虫子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超秘技,凶猿,百裂拳之风怒贯拳!”

    我眼中白芒一闪,然后才惊觉吕虫子已经出手了,钱荣操控着六把刀,其余的长刀虽然都是内力所化,彼此之间还有着气机牵引,但难度依然不小,需要手速达到某种境界才可以,跟钱荣比起来,吕虫子就有点夸张了,他只有两个拳头,却要面对钱荣的上千把长刀,这就需要吕虫子在有限的时间里连续挥出上千拳才可以,如果放在以前,吕虫子顶多把攻向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长刀给击飞掉,现在却不一样了,我觉得吕虫子完全可能将所有的长刀一个不落的给击落。

    诸位可能觉得我是疯了,我可没疯,因为就在刚才,我意识到了眼中的那道白芒是什么来头了,这白芒我曾见人用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凌云对阵茂侗的时候,凌云无耻的加持在自己身上的,第二次则是凌云对阵盛希同的时候,两个人都在打斗中给自己加持过这个法术——风系辅助道法,风怒。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以为吕虫子在龙虎山上就只是每日里闲着玩耍跟看热闹,却没想到他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向盛希同学会了道法,当然,吕虫子学的都是些道法的皮毛,这些法术单独拿出来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但和吕虫子的招式配合起来却产生了一种想象不到的质变,就拿眼下这招来说,风怒这种法术,加持在修士身上,不过是让攻击的速度提升一些罢了,风怒说到底,毕竟只是一个低阶辅助法术,不可能产生太过逆天的效果,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提升攻速的法术,配合上吕虫子的秘技之后,直接就把百裂拳给提升到了千裂拳的级别,厉害的何止是一点半点啊。

    钱荣显然也没料到吕虫子会使出这么变态的招式,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吕虫子将密密麻麻的长刀给击飞出去,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从刚才钱荣进攻的气势来判断,这招千手观音应该是他压箱底的招式了,不过这招也确实配得上称为杀招了,这要放在我们还在平北斋禁地的时候,估计随随便便就能把袁洋给干掉了,想到自己当时差点把袁洋视作顶级高手的行为,现在也只能嘲笑当年的自己眼界太窄了。

    将内力所化的长刀连同五柄实体长刀全部击飞后,吕虫子狠狠一拳砸向了钱荣,钱荣连忙反握肋差去挡,然后我就看到钱荣手里握着的肋差在吕虫子的巨力之下,反向砸到了钱荣的胸口上,钱荣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打的平地飞出了四五丈,吕虫子这才开始收招回气,虎牙上面的鳞片剧烈的翕动着,冒出阵阵的白烟,白烟之下,虎牙闪烁着刺眼的红光,仿佛在提示着我们,吕虫子刚才的出拳速度有多快,才会有这么巨大的空气摩擦力产生。

    被吕虫子击飞的钱荣过了好一会才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把肋差插回鞘中,一边咳嗽着一边走了回来,钱荣将被吕虫子击飞的长刀一把把的纳回鞘中,冲着吕虫子惨然一笑道,“你啷个一点都不留手啊,要不是我挡的及时,怕不是要把我的肋骨都给打折喽,不过即便如此,吐了这么些的血也得好一段时间养啊,行吧,我输了,这就带你们回楚天盟的总部,在下说话算话,扶桑木的事情,等我好了以后陪你们一同去找。”

    我心中一喜,暗道成了,连忙上前扶住钱荣,笑道,“钱老弟哪里话,我在旁边看得清楚,钱老弟这手控刀的功夫,已经有了十足的火候,几臻化境,其中所差,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及了,钱老弟,伍哥我托大指点你几句,你眼下功夫所走的路子,同蜀山派的御剑之术,颇有几分相似,依我看,若是有机会,你不妨亲上蜀山讨教一番,想来纵然学不得其中真法,受益也会匪浅。”

    钱荣闻言眼睛一亮,急问道,“地龙吕成功的资料,我平日里没少看,但无论哪部分的资料,都没提及过吕成功的战力会强悍如斯,我刚才就觉得他强的离谱,难不成吕成功他,也是因为学了道门手段的缘故么?”

    我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道门神奇,空口难言一二,钱老弟若有机缘,难保日后成就通天,待到那时,什么十杰名号,都如过眼云烟,不过是一场小孩子的闹剧罢了。”

    钱荣沉默许久,方才缓缓说道,“天下之大,多的是奇人异士,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一直被钱某忽略,是钱某坐井观天了,伍老板说的有理,待到陪你们找到扶桑木后,我便放下心中这层桎梏,多往外走走,也好遍访天下学武,我想通了,闭关守塞,终归不是长久之法,要想在武道上更进一步,看来必须另辟蹊径了。”

    “不错,”我扶着他边走边说,“武道一途,不管是什么流派,修炼到最后,都会触摸到一层看不到的天花顶,想要突破它,唯有集众家之所长,不断创新,才可继往开来,绝处逢生啊。”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车旁,我把钱荣扶上车,陪他坐到了后面,车子在钱荣的指引下往武汉市区的方向开去,一路上东拐西拐的,最后停在了东湖附近的一座高楼旁边,我这个郁闷啊,我当时想着楚天盟应该会低调点选在郊区之类的地方建立总部,却没想到他们会把总部建立在东湖旁边。

    是,东湖是个好地方不假,作为中国水域面积最为广阔的城中湖之一,水域面积达33平方公里,是杭州西湖的六倍,就连咱们亲爱的毛爷爷,都曾称赞过东湖为白云黄鹤的地方,足证其风景秀美之无双,但也正因如此,东湖一年到头都是游人如织,在这种地方建总部,不是脑子瓦特掉了,就是自信心爆棚了。

    从车上下来后,钱荣带路走在了前面,有了这一路的休息,他的气色也恢复了一些,吕虫子那一拳虽狠,终归还是留了几分力,是以钱荣当时看起来被打的吐血,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太严重的内伤。

    进了大楼以后,首先看见的就是极为严格的安保检查,吕虫子玩心重,大大咧咧的就走了过去,结果刚进第一道检测门,就听见警铃声大作,一排红灯急剧的闪个不停,引得周围的安保人员如临大敌一般的迎了上来。

    钱荣本来正领着我们往侧边走呢,一听到这动静连忙又走了回来,待到看清场中的情形后钱荣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他把吕虫子从检测门那里拉回来,挥退了一众安保人员后无奈的对我们说道,“伍哥,你瞧着他点,这脑子都是咋想的,你们几个差不多全身上下都塞满了兵器,怎么还敢走安检通道,这不是疯了么。”

    惹出事情来的吕虫子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啥,你不也没说么,我寻思咱们堂堂正正的来登门拜访,又不是来做啥子亏心事,怎么就不能走安检通道了呢。”

    钱荣翻了翻白眼,没有接他的话茬,领着我们走到了一个电梯门的门口,然后在旁边的控制器上摁了几下,把脑袋凑了过去,紧接着就看到控制器上方的一个摄像头一样的东西发出一道激光,对钱荣的瞳孔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等到电子声传来了验证通过的提示后,电梯门才开始往两边打开,允许我们进去。

    见识了这一幕的我和吕虫子忍不住面面相觑了几秒钟,没办法,这段时间天天呆在龙虎山上,过惯了朴素的日子,猛的见到这么多高科技难免有点不适应,其实就算撇开龙虎山不谈,就算我们在长乐宫和平北斋的时候,也没见到过这么多高科技,因为对于长乐宫和平北斋这种传承了上百年的老牌势力来说,保持传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它涉及到一个势力独有文化的传承和发扬,这同时也是一个老牌势力的灵魂,轻易是不能够舍弃的。

    跟它们比起来相对年轻开放点的陆家,也极大的保留了很多先辈留下来的规矩,大部分的时候,能用人搞定的事情,都不会选择用机器,就连对越阁这样子的要紧之地,不也是安排了陆家子弟把守么,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守古是一个近乎默认的规矩,像楚天盟这样子全面应用高科技的,估计根本不可能出现第二个,对此我也只能说一句楚天盟不愧是身处华夏经济要塞所在之处的势力,对先进技术的理解和应用远非他人能比的了啊。

    进了电梯后,我发现电梯楼层的位置上只有三个按钮,这让我有些困惑,在外边的时候我就略微打量过,这应该是一幢不低于三十层的大楼,怎么会只有三个按钮?(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五脉长存

    第二百七十八章

    站在我旁边的钱荣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主动跟我解释道,“这部电梯平常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楚天盟里的少数高层才有资格启用,这三个按键,对应的分别是行动组,策划组和决议组所在的楼层,我们现在要去的,就是决议组所在的顶楼了。”

    大概是怕我们不理解,钱荣又补充道,“楚天盟的决议组,就是类似于董事会一样的存在,唔,按照道上的说法,应该是叫长老会吧,楚天盟共有五位长老,负责领导整个楚天盟的事务,每项决定都要有至少三名长老同意才可以发下去执行,所以伍哥你可得上点心,要是劝不动长老们点头的话,你们找扶桑木的行动,可就要黄了。”

    我心里明白,钱荣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一群外人跑到楚天盟的地盘上寻找楚人的传说之物弄走,于情于理都亏了三分,中国人在地域上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是非常重的,简单来说,这东西放在我的地界里,我一辈子不动它都行,但一个外人想来动,意思可就变了,那就不仅仅是在我的地界里抢我的东西了,更是要把我的脸面都踩进土里去,我就是顾忌到这一层,才想着先来拜访楚天盟的。

    无独有偶,当日里平北斋计划去西湖取物的时候,不也有着类似的顾虑么,所以平北斋把人员分成了两条线进杭州,一条明面的去拜访了陆家,一条暗面的负责了行动,不过眼下我的情况跟那时又有不同,首先呢我不比平北斋有那么大的面子,值得楚天盟权衡利弊,二来呢鱼王墓里陆安存了耍弄平北斋的意思,颇有几分放水的嫌疑,不然的话平北斋的行动也不会那么顺利,我跟楚天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不会操心思害我,也不会故意放水让我,所以这件事,还真不是那么好办的。

    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停止上行打开了电梯门,我们鱼贯而出后在钱荣的带领下沿着走廊向前走去,走了一会后我发现这条走廊还挺长,根据我在楼外的印象对比来看,这一层应该是以外围的立柱为边界砌墙,把整层楼修成了一个回字形的结构,回字形的外围是各个办公室,回字形的内部,应该就是钱荣带我们前去的目标,长老会所在的大厅了。

    果不其然,钱荣带着我们绕过半层楼后,面前出现了一扇两米多宽的对开大门,门外站着两名安保人员,见到是钱荣亲来之后,两人没有询问,就主动给我们推开了大门,看的出来钱荣在楚天盟里的地位不低,不过想想也是,名字能登上十杰榜的,差不多各个都是自己帮派里的精英,比如说狼王陈青松,那是一帮之主,火焰蜂白巧巧,是天香楼天香血卫的总队长,神鹰陆羽,陆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动总负责人。

    剩下的的就不一一累述了,我想说的是,除了我这两个兄弟,吕成功和陈默以外,其他八位十杰,无一不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在本帮派举足轻重的人物,若不是十几年来为了我的事奔走,我这两位兄弟,也该早已成就一番事业,位列高位了吧。

    想到现在吕虫子还跟在我身边当个打手,而陈默更是惨遭练成火灵,我的心里就涌起了一股歉疚,十分不是滋味,颇有几丝不值的感觉,不过正是因为付出了这么多,所以我更不能半途而废,否则的话,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成了无用功,而陈默的牺牲也将变的毫无价值,更别提寻找复活丫头和救治陈默的方法了,所以无论怎么说,我都必须要寻回扶桑木,重铸神秘之匙来激活木榤种子,以便重开天门,完成我的毕生夙愿。

    想要找回扶桑木,那么楚天盟就是一道不可绕过的天堑,我必须说服楚天盟的长老会同意我的行动,否则的话,一切都无从谈起,想到这里我不禁精神一振,斗志昂扬,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困局,在我前面准备领着我们进去的钱荣似乎感受到了我身上气势传来的变化,回头冲我笑了笑,然后抬腿迈入了大门。

    进入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块用来当做影壁的巨石,这让我有些奇怪,所谓影壁,也称照壁,是中国传统建筑当中用来遮挡视线的墙,它通常是用砖砌成,由“座”、“身”、“顶”三个部分构成,座有须弥座,还有简单的影壁没有座,虽然影壁多是放在院落的大门后面,但放在屋里的也不是没有,大家经常住酒店的话就会发现,有些酒店会在大厅中修起一条长方形的半截墙,在墙前可能还会搞些水池之类的东西,就是为了修整酒店的风水,减少地理位置不佳的负面影响。

    我奇怪的不是楚天盟在屋里放了一块影壁,而是奇怪这么古朴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按照之前的所见来看,这里竖块大型的led屏幕我还比较容易接受一些,反正我已经习惯了楚天盟的高科技,现在猛的搞出一块手工雕出的影壁来,反而让我感到有些不协调和别扭了。

    绕过影壁之后,就是一个被三面房间合围的大厅了,这景象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让我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分明就是一间传统的四合院的布局,毫无稀奇可言,只是楚天盟把它搬到了一座遍布现代化科技的大楼里面以后,让人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突兀感和不协调感,我之前说过,守古是道上的通用规矩,现在看来,楚天盟也不能免俗,只不过楚天盟使用的方式有些太过另类,令人哭笑不得。

    接下来不用说,我们肯定是要去居中的那间正堂所在的屋子了,走的过程中我顺势又瞄了一眼两边的厢房,照理说厢房所在应该是平日里会客的地方,但奇怪的是,两间厢房所在的位置只有两扇类似于门的装饰性端景墙,以我的眼力,可以轻松看出这两扇门其实都是死门,根本无法打开,这就有些奇怪了,楚天盟既然摆出了四合院的架势,为何又将左右厢房封死,若是感觉无用的话,直接将两边留白装饰不好么。

    进了正堂所在的屋子,视线豁然开朗,单凭目测就可以推断出来这间屋子占掉了整层大楼差不多一半的空间,屋子里的纵横各有几十米,看起来颇为夸张,整间屋子被遍布屋顶的水晶灯照的一片雪亮,我抬眼看去,正对着屋门的另一端的地方,起了一层高台,高台之上,五个座位呈扇形平均分布,座位后面各有一条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宽幅。

    宽幅的颜色各不相同,分别是红,黄,白,黑,青五色,五色宽幅上又分别写着心,智,力,技,勇五个古体篆字,在高台连接地面的台阶上方,吊出了一个间檐,诸位应该知道,现在的房屋结构基本上都是框架楼,是不需要额外架设大梁的,没有大梁,间檐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楚天盟在这里吊出来的一个间檐,是为了悬挂一块匾额。

    我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这块匾额是用上好的红木做的,虽说现在如此大块的红木不好找了,但以楚天盟的财力,这显然不是什么问题,依我看,要不是匾额不适宜其它木质的话,就算是有着木中皇帝之称的降香黄檀,楚天盟搞过来一块做匾额恐怕都不是什么难事。

    匾额上用隶书写了四个大字,五脉长存,五脉长存,应该是跟高台上那五条宽幅相对应的意思,想到此处我心中忍不住一声嗤笑,这五脉长存应该是武脉长存才对,武脉长存四个字是有出处的,咱们之前说过,湖北是楚地,楚人素来尚武,当年项羽起兵抗秦,就曾说出了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豪言,足证楚人之勇悍,所以后世才有浩瀚华夏,武脉长存的说法,只是没想到楚天盟以讹传讹,竟然扯出了一个五脉长存的说法,岂不可笑。

    我们在屋子中间刚刚站定,就听到左边传来一声门响,几个年轻人从左边门里先行走出列队,继而是五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迈着慢悠悠的步伐上了高台,我心中一阵明悟,怪不得左右厢房没有门呢,感情是把门设在了正堂的左右墙上,这几个老头跟我们差不多同步进屋,应该是提前就在此处等候了,如此说来,这左右厢房并不是什么会客室,而是这几个老头的休息室了。

    五个老头一一落座后,一股无形的压力就由高台上扩散了下来,这高台的设计应该是出自内行大家的手笔,巧妙的借用高台和空间给台下之人创造了一种心理压力,这要是换做以前的我站在这里,搞不好就被这五个老头给唬住了,如果心理防线被攻破,对于接下来的谈话可不是什么好事,好在我现在也是今非昔比,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这点气势造成的心理压力,跟白虎王比起来可差得远了,不说白虎王,甚至吃了灵丹后的栖云道人也比不了啊,想靠这给我来个下马威,楚天盟算是打错了算盘了。

    钱荣大致向五个老头汇报了一下情况后,就轮到我直接和他们对话了,没想到的是,我还没来得及张嘴,坐在居中位置的老头就先开了口,“水二掌门大驾来访,我等有失远迎,老夫在这里,先给水二道长致歉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五脉试炼

    第二百七十九章

    老头这句抱歉可把我给整蒙了,怎么个意思,是要玩先礼后兵啊,不能够啊,九院掌门地位虽然不低,但那是就道门而言,要真以手上的权利来算的话,顶多跟楚天盟的高层平级,比起他们五个把持楚天盟的长老团来,还是略有不如的,他们本就没有亲自迎接的理由,何来抱歉一说,要知道在长乐宫的时候,负责接待我们的,也只是七位公候之一的周公品啊。

    老头大概是看出来了我的困惑,淡淡一笑继续解释道,“老夫还没自我介绍,水二道长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老夫楚天舒,现为楚天盟心脉脉主,坐在老夫左边这两位,分别是楚天盟力脉脉主项少龙,智脉脉主左思全,右边这两位,则是楚天盟技脉脉主庄有奇,勇脉脉主上官连,我们五位老朽,就是现任楚天盟的决议团成员了。”

    楚天舒介绍完五个老头后,我连忙拱手接话道,“失敬失敬,久闻五脉脉主大名,只是一直无缘相见,楚脉主刚才可言重了,小可忝为清轩观掌门,不过是这数月的事情,无论是资历还是修为,都还浅薄的很,哪里及得上几位镇守湖北多年的柱国,是以又怎敢劳动几位相迎,再者几位脉主都是年长之辈,于情于理,都该是小可登门拜访才对啊。”

    楚天舒捋了捋胡须,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一些,显然是对我这番吹捧很是受用,他身边那位名叫左思全的老头笑着拍了拍手,“水二道长不愧是个心思玲珑之人,言语间回答的滴水不漏啊,好了,咱们闲话就不多说了,水二道长的来意,我们几个都已知晓,本来呢,冲着清轩观掌门的名号,楚天盟是该给予水二道长全力支持的,可是呢,水二道长此次想要取走的东西性质上比较敏感,扶桑木,那是楚人信仰图腾九头鸟之下的圣物啊,若是任由水二道长随意拿走的话,我们对楚天盟治下的楚人不好交代呐。”

    我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这个叫左思全的老头,说了半天全是废话,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不好办,我当然知道不好办,要是好办的话,我还来找你们干嘛,还图腾圣物,扶桑木要真是图腾圣物的话,早就该被你们找出来收藏了,哪里还能等到我来张口。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要耐着性子跟他们扯淡,“左脉主说的是,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忧,扶桑木虽然尊贵,但想来数量并不会太过稀少,小可也不需很多,只要一根就足够了,还望几位脉主本着兼济之心,能帮小可这个忙。”

    几位老头互相看了看,技脉脉主庄有奇开口道,“虽只是一枝,却也不是好随意赠人之物,若不是楚天盟想要留下水二道长一份善缘,此事本该是决不允许的。”

    我听庄有奇话里有些松动,连忙趁热打铁道,“庄脉主请放心,这份恩情,小可一定铭记在心,日后如有需用我的地方,小可定然不会推辞,小可愿以清轩观掌门的名义,与楚天盟签订攻守同盟,此后两家同气连枝,荣辱与共,就是一家人了,岂不美哉。”

    庄有奇还没接话,勇脉脉主上官连咳了两声冷冷的说道,“攻守同盟就不必了,湖北地界上道门事务,已经有武当山总览,清轩观虽强,总不好压过武当山一头吧。”

    上官连的话说的让我有些尴尬,我一时心急,竟忘了楚天盟已经有了武当山做倚仗,我抬着清轩观的名号出来压楚天盟,岂不是成了关公面前耍大刀了,这时力脉脉主项少龙看气氛有些僵,连忙开口打圆场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老话说得好,朋友永远不嫌多,敌人永远不嫌少嘛,水二道长啊,你也莫要往心上去,上官脉主语气重了些,其实是没什么恶意的,我们楚天盟,还是很欢迎清轩观这个朋友的。”

    有人摆了台阶给我,我只好就坡下驴,勉强笑着说道,“是小可心急说错话了,怪不得上官脉主,项脉主,扶桑木对小可接下来的计划来说,十分重要,还望项脉主能为小可美言几句,应允此事啊。”

    项脉主点了点头,“水二道长不必心急,此事在道长来前我们已经讨论许久,意见也基本达成了一致,应允道长此事其实也不是问题,不过,扶桑木说到底,终归是楚人的圣物传承,即便我们几人应允,怕是也不好直接坏了规矩啊。”

    我心中一沉,这几个老头,面冷面热各自不同,但为难我的心思倒是一致,项少龙话里说得明白,这事不是问题,只是不好坏了规矩,啥意思,不就是跟我谈条件么,要不说人心思多了就是麻烦,说个话都拐弯抹角的,有条件直接拿出来谈不好么。

    左思全咳了两声,打断了项少龙,“话也不好这么说,若是水二道长自己的事呢,或许确实有些不好办,不过有人打过招呼的话,咱们楚天盟,也不是不能通融几分的。”

    “哦?”我心生疑惑,“不知是哪位朋友,替小可先行拜访过了?”

    “拜访不敢当。”庄有奇接话道,“楚天盟昨日里同时接到了两封来信,都是嘱托我们协助水二道长寻找扶桑木的,其中一封是上面大人物亲笔所书,我们也不好违背大人物的意思,但是若就此任由水二道长取走扶桑木的话,我们内部却也不好交代,所以权衡利弊之下,我们几个商量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庄脉主且慢,”我打断了庄有奇的话,“庄脉主说同时接到了两封来信,一封是大人物亲笔所书,那么小可斗胆问一句,另一封是何人所发,所言何事。”

    “这。。”庄有奇一时语塞,上官连替过他冷冷的开口道,“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另一封来信是一个自称羽教大祭司的人写来的,信中责令我们全力支持水二掌门寻找扶桑木,此信着实可笑,什么羽教,老夫从未听说过,居然胆敢以命令的口吻冲楚天盟发号施令,老夫已经让本脉弟子前去调查这个所谓羽教的底细去了,眼下不必再提此事。”

    羽教,我咂摸着这个名字,当日龙虎山上,妖族和天人都以羽教教主的名义来称呼我,足证羽教的力量之大,连他们两族都不能忽视,但为什么如此强盛的一个教派,却不为凡俗势力所知呢,看上官连的态度不似作伪,那就证明他确实不知道羽教的存在和内幕,这就有点说不通了,全国上下的灰色产业,差不多都在各方龙头势力的统领之下,以他们的能力尚不知羽教的存在,难不成羽教的根本并不在灰色产业之上?

    领头的楚天舒没有让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持续很久,他刻意避开羽教的话题说道,“水二掌门不必多虑,这封来信算不得什么,自打北泉会议之后,各地渐趋安定,多的是失势之人和故弄玄虚之辈,他们整日里闲着无事,总想通过闹出些事情来凸显自己的存在,每年都要搞出几场闹剧来,看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我们还是继续讨论之前的事情吧。”

    “对对对,”庄有奇又接回了刚才的话题,“我们经过商议,还是决定同意水二道长寻找扶桑木的行动,不过在行动开始之前,水二道长还需接受我们五脉的试炼,以便证明水二道长是有资格取走扶桑木的人。”

    “哦,”我眯起了眼睛,格老子的,说什么试炼,不就是摆明了想为难我,上面的大人物是谁,我现在隐隐已经能猜到了几分,在龙虎山雨帅曾说过我的事情里另一位天人将领风萧萧出了不少的气力,从现有的线索上来看,显然风萧萧和大人物脱不了关系,更有甚者,风萧萧可能就是大人物本人,这两种可能不管哪一种是对的,都掺杂着天人光军的影子在里面,绝非楚天盟所能抗拒,所以他们的招呼打过来,楚天盟不敢不从,但是就这么放任我,他们又感觉自己的面子上不好看,才会琢磨出一个五脉试炼来搞我,为的就是挽回几分颜面回来。

    不过这样也好,有天人压着楚天盟,就算他们想搞我,也不敢做的太明显,不然要是真的因为五脉试炼太难而黄了我寻找扶桑木的事情的话,第一个来搞他们的就是天人光军和妖族夜枭,楚天盟再强,也是绝对不敢以一己之力对抗这两个庞然大物的,所以无形之中,主动权其实是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的,既然主动权在我这,那我也不介意给楚天盟留点面子,所以索性顺着庄有奇的话说道,“不知庄脉主口中的五脉试炼,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庄有奇笑了笑,“既然水二道长没有异议,那么具体的事宜,还是由楚脉主跟你们讲吧。”

    说完他把目光投向了楚天舒,楚天舒点点头,开口道,“所谓五脉试炼,分别是心,智,力,技,勇,五脉试炼分由五脉弟子负责,各自在不同的城市里进行,具体内容会由负责的五脉弟子同你们讲解,至于前往试炼之地的事情,就由钱荣负责带你们分别前往,等到你们通过五脉试炼之后,拿着信物来我这里领取一块令牌后,就可以前去扶桑木所在之地了。”

    说到这楚天舒又补充道,“五脉试炼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是限制了参加的人数,按照常理,参加试炼的人数不能超过五个,不过我看你们总共才三个人,这个限制也就相当于不存在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没有感情的饭桶

    第二百八十章

    答应了五脉长老的要求后,钱荣从旁边年轻人手里接过一个优盘,里面应该就是关于五脉试炼的详细内容了,我们跟五脉长老请了辞后,又在钱荣的带领下依着原路走了回去,等进了电梯关上门后,吕虫子终于忍不住开始发泄自己的不满了,“我说老钱,你们楚天盟这什么待客之道啊,就让我们站那听几个老头扯半天,座也没一个是茶也没一杯,我记得楚天盟是号称富甲天下的啊,感情你们的富甲天下就是这么抠出来的啊?”

    “放屁!”钱荣斜着眼瞪着吕虫子骂了一句,“你啷个知道五脉长老有多难见么,平日里能有一两位坐阵就不错了,前提还得是你够级别才能见得到,前段日子空降武汉的一个副部级干部,闻名求见心脉脉主,你道如何,别说见了,连刚才那屋子都没能进去,今个五脉脉主齐聚见你们,你知不知道是多大的面子,就冲这事,以后在湖北地界上,你能吹一辈子你知道不,怎么就还有闲心想喝茶呢。”

    “拉倒吧你,”吕虫子一脸不屑,“他们几个再牛逼,又能碍着我什么事,马云还是首富呢,那怎么滴,我见了他是不是要三拜九叩啊?凭什么,他的钱又不给我,我干吗要尊重他。”

    钱荣对吕虫子的态度相当不满,反问道,“那马云把钱都给你了呢,你是不是就得承这个情了,是不是就得尊重他了,其实说白了这是一个道理,你看,首先马云得先有钱才能给你,给了你钱你就得尊重他,那么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去尊重他比较好呢?”

    “是个屁,”吕虫子仍旧是不屑的表情,“他要把钱给了我,我他吗就是首富了,干嘛还要尊重他,应该是他尊重我!”

    钱荣这个气哦,他已经对吕虫子的歪理彻底无语了,刚好这时候电梯门打开,我连忙一手一个板住他们的肩膀往外走,顺便劝道,“行了行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啊,吕虫子你也给我消停会,这还在人家地盘上的,你小心钱老弟晚上气不过把你给阉了,他那手暗杀功夫可不是浪得虚名啊。”

    吕虫子闻言一愣,下意识的朝自己裤裆看了一眼,然后立马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转而陪着笑脸对钱荣说道,“钱老弟,我刚想起来,这钱跟权不是一码事嘛,钱这东西,就是王八蛋,谁多谁少其实都不重要,你看有些暴发户,虽然有钱,可素质还不是很低么,可是有权就不一样了,有权的人多半都有文化有修养的啊,我刚才就觉得自己跟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特别投缘,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想余生都跟他们在一起,时刻聆听教诲了,唉,遗憾啊。”

    钱荣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了,他不禁为自己输给了吕虫子而感到莫名的耻辱,索性也不接他的话茬,径直走自己的路了。

    把我们在酒店里安顿好了之后,钱荣就向我告辞离去了,临走前我问他五脉试炼何时开始,钱荣翻了翻白眼,摸了摸胸口说道,“等几天吧,这家伙那一拳打的不轻,我得好好休养几天才行,你们刚好也趁这个机会在武汉转着玩玩吧,武汉号称东方芝加哥,又是天下四聚之一,不好好玩玩挺亏的。”

    本来按照我的想法,是没有什么时间可以浪费的,张正中的七七四十九天大殓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考虑到后面的突发情况,我们应该是加快步伐追赶进程才是,不过钱荣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强逼,毕竟把他打受伤的人是吕虫子,我亲眼看着他吐血,虽然后面钱荣自己也说过没什么大碍,但依我看多半是在强撑,能被打的吐血,那就肯定受了内伤了,不让他好好调养几天的话,搞不好真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说不定。

    既然这几天走不了,那就玩呗,第二天睡醒后,我带着吕虫子和雷同开车逛起了武汉城,我们先是去看了看黄鹤楼,然后又去参观了博物馆,这整个过程中雷同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说实话也难为他了,让一个妖怪去领悟人类的文化遗产,跟扯淡也没啥区别,不过雷同的郁闷在我们晚上到达户部巷的时候停止了,面对着整整一条街的小吃店铺,雷同咽着口水努力的开口说道,“老伍啊,你说这条街上的东西随便我吃,不是糊弄老子的吧?”

    我皱着眉头踹了他一脚,“草,老子堂堂清轩观掌门,糊弄你这个干嘛,随你吃,今个消费老子包了,只要你有本事吃得下,吃多少都没问题。”

    雷同喉结蠕动了一下,低声喃喃道,“好人啊,好人啊。。。”

    这突如其来的赞美让我略微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没来得及谦虚几句,雷同就从我身边嗖的一下子窜出去了,那速度,直接百米破世界纪录,我连忙叫上吕虫子跟在雷同后面,雷同也是发了疯了,不管什么东西好不好吃抓起来就往嘴里干啊,可把我跟吕虫子难为死了,我是真不怕他吃,可他这种吃法,我们怎么结账啊,该称的没有称,该数的没有数,雷同手也大,他一巴掌下去拿走了多少东西根本没法算,结果我只好照多的给。

    好不容易等雷同吃饱了停下来后,我跟吕虫子一对帐,好家伙,居然一下子花出去了三千多,吃是肯定吃不了这么多的,大部分花出去的还都是冤枉钱,我没好气的瞪了雷同一眼,“你**是饿死鬼投胎啊,细嚼慢咽不知道啊。”

    雷同憨憨一笑,他倒是好打发,只要饭吃饱,怎么说他都行,我把剩下的钱整了整塞回兜里,看着吕虫子问道,“咋整,找个地方喝两杯?”

    吕虫子自然是毫无异议的,于是我们就回到酒店附近找了个大排档坐下,等到点好了菜倒酒的时候,雷同看我只倒了两杯,忍不住抗议道,“老伍,你咋就倒你们的呢,咋不给俺也来上一杯?”

    我手里的酒瓶一滞,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说啥,你也要,你还吃的下去?”

    雷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刚才是有点撑,这不又过去好一会了么,俺觉得已经消化了不少了,应该没问题。”

    卧槽,我这是养了头大象么,这哪里是个人,不对,这货本来就不是人,这哪里是个妖怪啊,这分明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饭桶啊。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给雷同也倒了一杯酒,其实我心里明白,像今天这种吃法,并不是什么常规现象,雷同是饱一顿饥一顿惯了的人,在找我送山河图的过程中,就经常会遇到连续几天没饭吃的情况,他在有机会的时候猛吃,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一种动物性的存储脂肪的行为,雷同要经历多少苦难,才会在这个物资空前丰厚的时代养成这种习惯啊,我端着酒杯看着兴高采烈的雷同,一时间竟生出了无数怜悯,这个傻大个,放心吧,以后跟着我,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酒过三巡,我们天南海北侃的正高兴的时候,一个老头走到了我们桌前,吕虫子大概以为这是个乞讨者,随手摸出一张钞票丢给老头,不耐烦的摆手道,“快走快走,不要耽误了爷们喝酒的兴致。”

    正常来说,吕虫子的处置并不奇怪,大家平常有在夜市大排档里吃过饭的都知道,因为身处开放空间的缘故,经常会有很多卖艺的或者乞讨的进来,眼前这个老头,明显不是个卖艺的,不管是卖笑还是卖唱,都不是他这个年龄做得来的,吕虫子拿他当个乞讨者,并没有什么问题,我也没有当回事。

    吕虫子把钱扔在桌子上,老头却没有伸手去拿,吕虫子也是喝的有点上头了,皱着眉头又摸出一张钞票丢过去,语意不善的说道,“嫌少啊?行,爷们今高兴,多给点也无妨,喏,拿了钱赶紧走,别再得寸进尺了啊。”

    老头还是没有拿,他这反常的举动终于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放下手里的酒杯,抬头打量了他一番,这一打量不要紧,我酒都醒了三分,眼前这老头已生华发,年纪应该在五十到六十之间,属于步入老年的阶段了,但老头双目精光外露,太阳穴高高隆起,明显是个内家功夫高手。

    老头上身穿着一件棉布半衫,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练功裤,脚踩一双白底布鞋,这身装束虽然简单,但料子和做工却是不凡,内行一搭眼,就瞧旳出是裁缝大家手工制作的,能讲就到这个地步的,就不单单是有没有钱的问题了,还得有一定的文化修养才行,这老头的出身,恐怕也是一个源远流长的家族才是,吕虫子把老头当乞丐对待,老头没当面翻脸,就已经算得上是有修养了。

    想到此处我连忙起身替吕虫子赔不是,“老师傅莫怪,我这老弟多喝了两杯,才会有眼不识泰山,若是有什么得罪了老师傅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才是。”

    老头紧绷的脸上这才有些放松,他用脚勾过来一个凳子坐下,拍了拍桌子道,“坐,看来你们里面总算还有一个明白人,你们三个挺快活啊,这个点还跑来这种地方喝酒,知不知道我在酒店里等了你们多长时间,要不是附近有楚天盟的流动哨,意外的发现了你们通知了我,还不知道要在酒店里等你们到几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拍红会

    第二百八十二章

    虽然我不相信楚天盟会自降身份沾染黄色产业和赌博,但我相信万事都不会空穴来风,我冲着小眯眼点了点头,回道,“那哪能没听过,楚天盟的大名如雷贯耳,可是道上的金字招牌啊。”

    “对喽,”小眯眼面露得色,“这下你们放心了吧,我给你们介绍的,就是楚天盟的产业,那还能不安全,你们说是吧。”

    “是是是,”我连声附和了他几句,“兄弟你给留个联系方式呗,我们办完事后晚上跟你联系。”

    小眯眼很痛快的报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这么会聊天打屁的功夫,我们也到了地方了,本来我是准备忽悠着小眯眼先把我们送到地方再给他弄个难堪的,也好断了他以后继续坑人的念头,没想到路上居然打探出了其它的事情,这么一来我还不能把他这条线给断了,于是就爽快的扔给了小眯眼一百块钱,小眯眼那个乐啊,连连嘱咐我们到了晚上一定要跟他联系,我笑着答应了,这小子这么热心,看来能拉过去客户的话,他的提成也不会少到哪里去的。

    下了车我对着眼前的建筑物打量了一番,这是一栋很普通的残留于短巷中的六层小楼,单从外表来看的话,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我们几个找到上楼的楼梯后,开始按照纸上标注的门牌号往六楼找去,走到五楼的时候,就看见楼梯口多出了一道私人架设的铁门,我敲了敲铁门,一个男子从楼上走下来,疑惑的朝我们问道,“你们找谁?”

    我连忙把熊庆中交给我们的说辞背了一遍,男子点了点头,打开了铁门,伸手一请道,“几位请随我来,上师已经等候几位多时了。”

    我们跟着他上楼,一到六楼眼前就是一亮,不同于底下五层的破旧,六楼被人整体花大价钱装修了一番,首先是打掉了许多无用的墙壁,只保留了几面承重墙,使得空间大了很多,其次地板,墙壁和天花顶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尤其是墙壁和天花板,画满了图像和梵文,整层楼透着浓浓的佛教气息,但又有些说不上的不对劲。

    我之所以感到不对劲,是因为壁画和顶画的内容,我虽不是佛教信徒,但耳濡目染之下,也大致了解一番,这层楼里画的一种佛像,都与平日所见不同,无论是样式还是姿态,都透着一股子神秘感,这神秘感有些熟悉,但我可以肯定,这些画像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们又往内里走了几步后,一位身着长衫的中年女子迎了上来,中年女子的装扮也有些奇特,有些密宗的风格,但又不遵从密宗服饰仪规,领我们上来的男子对着中年女子合手施了一礼,口称上师,中年女子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去,然后也不言语,领着我们走进了六楼唯一的一间屋子里面。

    屋子里的装饰跟外面大同小异,正中放着一张案几,一个铜炉摆在上面,几根檀香正徐徐散发着香气,中年女子招呼我们在案几两边坐下,说是坐下,其实并没有座位,只有几个蒲团,我谨慎的跪坐在上面,以示尊重,吕虫子和雷同就不行了,一个盘腿而坐,一个直接躺了下来,这两个人的无耻让我不由得一阵面红,好在中年女子并没有说什么,是以也就随他们去了。

    中年女子提起案几上的茶壶,给我们三个各自斟了一杯,这才开口道,“伍教主,冒然邀访,还望教主恕罪则个。”

    我扶着茶杯的手猛的一顿,狐疑的看着中年女子,“你是。。羽教中人?”

    中年女子点了点头,我又接着问道,“我曾听雨纷纷说,羽教势力之大,已经到了能和天人正面接触的地步,我这次下山以后,就很在意这件事情,期间还特地打听过一番,但是并没有人听说过羽教的名字,甚至于前日里在楚天盟总部,楚天盟负责人都毫不掩饰对于羽教来信的不屑,这让我颇为不解,照理来说,势力如此庞大的教派,纵然是有心隐藏,也不会一丝消息都传不出来吧?”

    中年女子微微一笑,“羽教是我们同天人打交道的称呼,教主在凡俗中打听羽教的事情,自然会一无所获,至于楚天盟那些人,整日里醉心于人类之间的蝇营狗苟,尔虞我诈,又哪里能够得窥羽教真谛。”

    我用手转了转茶杯,“我听刚才带路的男子唤你上师,如此说来,所谓羽教,其实是化身成各个教派渗透在凡俗之中了?”

    “不错,”中年女子眼中透出了几分嘉许,“本来按照羽教的上谕,我们是不应该提前跟教主发生接触的,但是经过龙虎山之战后,上谕发生了更改,教主的身份已经暴露,羽教担心教主的安全失去保障,所以适当的放宽了一下上谕的限制,允许羽教在不亲自露面的情况下给予教主一定的助力,是以才会发信给楚天盟。”

    “不过没想到的是,楚天盟与大人物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居然从未对大人物的身份产生质疑,他们不知道大人物的真实身份是天人,同样也不知道羽教的存在,才会对羽教的信件要求置若罔闻,如此井底之蛙观月之举,属实让人觉得可笑了。”

    我提起茶杯一饮而尽,“这么说来,你此次邀我前来,是要给我提供一些助力了?说吧,你准备怎么帮我?”

    中年女子摇了摇头,“羽教的上谕指示里,很明确的提到了教主眼下的情况,上谕中说,教主还未到归位之时,眼下只有教主之名,并无教主之实,所以羽教所属,还不能为教主所用,只能从侧面给教主提供一些帮助罢了,亲自参与教主的事情,是绝对禁止的。”

    我的失望之情几乎溢于言表,奶奶个腿,怎么羽教也这么扯淡,说了半天,不还是屁忙也帮不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别让我知道这档子事呢,这就好比一个人守着金库穷困潦倒过日子一样,明明知道金库里无尽的财富都属于自己,但就是因为时间没到所以用不了,身价万亿依旧是顿顿咸菜就窝头,你说惨不惨。

    不过本着聊胜于无的心态,我还是问了一下中年女子侧面能给我提供什么帮助,没想到中年女子表情淡然的回道,“我送与教主的助力,教主不是已经收到了么。”

    我闻言一愣,继而顿悟,迟疑的说道,“你是指。。熊庆中?”

    中年女子微微颔首,原来如此,怪不得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她还特地安排熊庆中走一趟,原来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

    既然搞清楚了中年女子邀我们前来的意图,那么再呆下去也就没什么必要了,我招呼雷同和吕虫子起身,然后对中年女子告别,中年女子也没有阻拦,把我们送到了楼梯口,准备下楼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事来,连忙回头冲着中年女子问道,“还未请教,阁下该如何称呼?”

    中年女子依旧笑容淡然,“我在此地传教,教名青木园,弟子们都尊我一声青木上师,伍教主唤我青木便是。”

    我连称不敢,还是叫了她一声青木上师,虽然这些人口口声声的都说我是未来的羽教教主,但我深知未来的事现在谁也做不得主,大尾巴狼可不是轻易装得了的,我要真拿自己当成羽教教主,在教内肆无忌惮的话,难保哪天那个所谓的什么上谕再发条指令说我不是羽教教主,我不就惨了,毕竟这种白捡的教主,人家能给,也就能收啊。

    从青木园出来之后,我们没有回楚天盟安排的酒店,而是重新找了一间酒店开了房,我计划晚上通过小眯眼打探楚天盟灰色产业的事情,原先的酒店附近楚天盟的流动哨太多,这点从有人报告给熊庆中我们吃饭的大排档就可以判断出来,我估计楚天盟安排我们住在那里,可能就是为了方便他们的监视。

    今天我们偷偷从那里摸出来,一定会引起楚天盟的注意,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等我们回去后再想偷跑,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还是把事情办完之后,再回去自投罗网也不迟啊。

    在宾馆里休息了一下午后,我们寻了个地方吃了晚饭,就开始给小眯眼打电话,小眯眼大概正拉着客呢,支吾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过了好一会才重新打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呦,哥几个电话来的挺早啊,怎么的,上火啦,你们在哪呢,我去接你们。”

    我大致跟他描述了一下位置,又把酒店的名字告诉他,没过多久小眯眼就开车到了我们身边,等我们上了车后,小眯眼兴奋的跟我说道,“兄弟你好福气啊,我刚才跟那边联系,正好今个上了几个新货色,听说还有个雏儿,哥们既然是个不差钱的主,那今晚的拍红赢家看来指定是你的了。”

    听到这话我有些惊讶,这个所谓拍红,我是听说过的,以前在封建社会的时候,青楼里经常会搞这个活动,什么叫拍红呢,这个拍就是拍卖的意思,至于这个红嘛,就是指处女了,女人的第一次不是会落红么,拍红一说也就由此而来,小眯眼嘴里的雏儿,就是道上为了隐晦,对没破身的姑娘的称呼,拍红这事,咱们刚才说了,那就是旧社会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虽然依旧有人为生活所迫不得不从事这个见不得人的营生,但怎么着也不可能有黄花大闺女主动要求下海吧,以我的猜测,我看这个被拍红的姑娘,多半是被逼迫的才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赌局

    第二百八十三章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问小眯眼道,“你没搞错吧,现在管制这么严,还有人敢弄雏儿来干这事,这可是犯法的啊。”

    “嗨,”小眯眼全然没把这当回事,“经济学不是说过了么,有需求,那就有市场,有人愿意花钱,那就有人愿意去干,再说犯法,搁咱们国家,啥时候黄色产业还合法过了。”

    我一时无语,小眯眼说的没错,利益驱使之下,多的是丧心病狂毫无良知之辈,但这些人自知见不得光,所以只敢在暗地里做事,以楚天盟的名声,他们怎么会跟这种人一起做生意?

    小眯眼在一座繁华的银座大楼前停下了车,他伸手挥舞了几下,几个穿着混混服饰,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年轻就迎了上来,小眯眼下车跟一个黄毛聊了几句后,黄毛随手塞给了他几张红通通的人民币,我在车上看的清楚,大概有个三五百块钱,小眯眼收了钱,笑嘻嘻的回到车上说道,“哥几个下车吧,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保证哥几个今天玩的高兴。”

    我也笑了,“天底下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你拿钱没问题,但我希望你拿的是我们玩高兴以后给的小费,而不是被宰之后给的提成,这地方要是敢跟我玩仙人跳,你也别想脱了干系。”

    说罢我左手一挥,然后开门下了车,只留下笑容凝固的小眯眼,望着自己莫名被削落的头发发呆。

    几个小青年看我们下了车,领头的黄毛走上两步打量了我一番,大概是觉得我的穿着不够气派,所以有点不太看得起我的意思,再加上我们又是打车来的,难免更加轻视三分,黄毛丢下手里的烟头,随手招呼我们道,“跟我来吧。”然后就转身自顾自的走掉了,这小子倒是完美诠释了狗眼看人低这句话,放到平时,估计吕虫子早就动手了,不过我们此行别有目的,是以也就没有跟这个黄毛计较,跟着他一起进了银座大楼了。

    进了大楼后黄毛把我们领进了电梯,直接按了顶楼的按钮,从按钮的数字来看,这应该是栋三十二层的大楼,电梯很快就上行到了顶楼,打开门以后,站在电梯口迎接的是两个身穿西服的服务生,这两个人看起来就正规多了,他们笑容满面热情的招呼我们,走出去的时候我注意到身边的黄毛没有动,而是隐蔽对外面的服务生做了几个手势,看来这就是他们交接客户的暗号了,我也不点破,只管跟着服务生往里走,头都没回一下。

    经过了几道防盗门后,我们才算是到了正地方,一个约有千把平的大厅,大厅中各式赌具齐备,每个桌子前都围着不少的人,服务生把我们领到前台,笑眯眯的问道,“几位先生,不知要换多少钱的筹码呢?”

    赌钱这活,我并不擅长,不过我也不担心露馅,毕竟我身边还跟着一个老资格的流氓,号称五毒俱全的恶棍,吕虫子啊。

    我往旁边让了让,对着吕虫子摆了摆手,吕虫子心领神会,趾高气昂的走上前,鼻孔朝天的说道,“拿张花牌看看大小。”

    前台里坐着两位美女,其中一位一听吕虫子的话,立刻站起身笑道,“先生说笑了,我们这里只是个娱乐场,是不能下大规模赌注的,先生不妨先随便换一点玩玩,感受一下气氛也好。”

    “哦,”吕虫子面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接着随手掏出手机扫了扫付款码,“那就先拿一万吧。”

    美女先是确定了一下吕虫子付款成功,然后才礼貌的问道,“不知道先生都需要多大面额的筹码呢?”

    吕虫子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捡大的拿!草,早知道你们玩这么小,老子来都不来。”

    美女也不生气,转而拿出一个专门摆筹码的盒子来,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好了一百个黑色的筹码,吕虫子接过来,大摇大摆的开始往大厅里的赌桌旁走了过去,我跟在他身边,看没人注意就小声问道,“嘿,你小子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给伍哥讲讲,免得等会漏了馅。”

    吕虫子一听我要向他请教,立刻神气了起来,煞有介事的说道,“伍哥你平常不好这一手,所以不懂,这赌博里面的门道,可多了去了,我跟你说吧,就拿这筹码来说,总共有十三种颜色,分别代表不同的面额,面额的大小是从五块到一万,这一万以上呢,就不能用普通的币型筹码了,而是一种比名片大一点经过设计的亚克力卡,卡里有专门的芯片用来区别真假,因为卡面的图案设计普遍比较精美,所以赌徒们为了方便,就管这个叫花牌,我刚才说要张花牌看大小,意思就是问他们这里最大面额的筹码是多少钱,由此可以推断出场子里赌局的大小出来。”

    我啧啧两声,没想到赌个钱还能有这么多门道来,“那依你的意思,这地方只提供一百的筹码,岂不是说玩不了太大的赌局了?”

    吕虫子嘿嘿一笑,“伍哥你又外行了吧,赌博可是犯法的,谁敢明目张胆的摆出来几十上百万的局给陌生人玩,我跟你说,这场子啊,多半是放在明面上养鱼的,场子里肯定有不少赌场的眼线在里面,等到发现出手特别阔绰或者技术特别高的人,他们才会出面攀谈,然后领着去真正的赌局玩,你瞧好吧,凭兄弟的技术,不出半个小时,就得有人过来求咱们高抬贵手了。”

    原来如此,吕虫子描述的赌场这个做法,其实并不稀奇,早在一千年前,古人就已经有了类似的做法了,我不过是因为接触太少的原因,所以没想到罢了,看来主持赌局的人很是小心啊,我们想要近一步深入的话,就必须得在这个明局搞出点事情来,才有进入暗局的希望。

    现实总是充满了神奇的意外,跟吕虫子的豪言壮语比起来,他的赌技简直烂得出奇,我头一回见到有人买大小能连输二十把的,这已经不是倒霉了,这根本就跟赌博说再见了好吧。

    等到吕虫子输掉最后一个筹码后,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表,居然才过去了十几分钟,得,照吕虫子这个玩法,我估计就是玩到天亮,也不会有人带我们去暗局,只能白白在这里输钱罢了,我叹了口气,唉,看来还是得我亲自上手才行啊。

    我带着垂头丧气的吕虫子和哈欠连天的雷同又到了前台,刚才接待我们的那个美女依旧满脸微笑的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么?”

    我回了她一个笑容,示意我要换筹码,美女微笑着问我换多少,我想了想,慢悠悠的说道,“一千。”

    听到我才换一千的筹码,美女脸上明显流露出了几丝鄙夷,但平日里的训练使得她仍旧是面带笑容的取了十枚百元面额的筹码递给我,我把十枚筹码在手里拨弄了一番后,随手弹出一枚飞向了美女,“留着吧,就当我提前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好运。”

    美女有些楞,不明白我这个穷鬼装什么阔气,但没有人会拒绝客人给的小费,即便是穷鬼给的,所以美女还是甜甜的冲我道了声谢,我带着吕虫子和雷同重新回到了场子里,找了个猜骰子的赌桌坐了下来,吕虫子刚才就是败给了猜骰子,把把都猜错,所以我还选猜骰子,老话说得好,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么,想要引人注意的话,没有什么比这最简单的猜大小更快的了。

    赌桌另一端的荷官是一个年轻人,看面相顶多二十出头,他伸手按动了三下骰盅上摇骰子的拨片后,示意我们下注,周围的人乱糟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把筹码摆在大小的区域上,我掂着九枚筹码在桌子上晃了一会后,才在投注时间结束的最后一刻把九枚筹码都扔到了全豹子的区域里,这立刻引起了旁人的一阵惊呼,连带着荷官都多看了我两眼,我不满的敲了两下桌子说道,“愣着干什么,怎么,豹子不能压啊?”

    荷官没有接我的话,可能此刻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个耍信球的沙比吧,他示意了一下投注停止后,缓缓揭开了骰盅,三枚四点的骰子赫然入目,那团鲜红引的众人眼睛发直,继而就是一片大哗,也不怪他们如此,众所周知,猜骰子是赌博里最不用动脑子的一项,大小各一半几率,凭运气赌就行了,之所以这么简单的游戏能进赌场,是因为在大小之外,还有着猜点这一项。

    猜点分为猜单骰,猜双骰和猜全点三种,猜单骰,就是你选定一个点数,只要三枚骰子里能出一个,就算赢,这几率很大,所以倍数也很小,多是一赔一和一赔二,没什么意思,猜双骰,难度就大了许多,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是,而是成十几倍的下降成功率,所以双骰能达到一赔五的比率,至于猜全点,这个就更难了,不光让你蒙对大小,还得蒙准准确的点数,谈何容易啊。

    在猜全点里,还有几个特殊的组合,分别是一二三小,四五六大和豹子组合,豹子又分为全豹子和一二三四五六单豹子,比如我这把,为了稳妥起见,压的是全豹子,能有一赔二十四的赔率,如果我压的是单豹子中的指定四点豹子的话,那么就能有足足一百五十倍的赔率了,列位可以想一想,一百五十倍是个什么概念,一百块钱进去,一万五出来啊,天底下还有什么生意,能达到这种回报率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封局

    第二百八十四章

    虽然我压中的不是一百五十倍的超级倍率,但二十四倍已经是不低了,压骰子中豹子这种事情,几率比中彩票高的也有限,是以周围赌客们喧哗的同时,连开盅的荷官都有点懵了。

    “咳咳,”我清咳了两声,用手指不轻不重的敲了几下桌子,荷官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取出对应的筹码推到我的面前,我将筹码在盒子里码好,示意荷官赌局再次开始,不过我没有跟着下注,而是掂着几个筹码在桌子上磕来磕去的等待着。

    就这么又过去了四五局之后,等到我刚才赢豹子的影响已经淡化了的时候,我又一次在荷官摇好骰子后,把筹码全都压到了全豹子的区域。

    看到筹码被推到自己面前,荷官不由的多看了我两眼,这时赌桌上之前见过我中豹子的赌客们开始了小声的议论,结果等到骰盅打开之后,赌客们沸腾了,因为骰盅里面,赫然是六个二。

    这下子荷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一边默不作声的给我计算着筹码,一边看似不经意的在桌子底下摸了一把,只是他的动作哪里逃得过我的眼睛,我冷冷的旁观着这一切,荷官的举动正合我意,我要的,就是引起赌场内部力量的注意。

    至于我怎么做的连赢两把豹子的事,说来也简单,大家上学时应该都听过概率学,摇骰子这种事,按理来说是属于正态分布概率的事情,也就是说,你哪怕点子再背,一晚上输进去全部家当,你输得过程也会是起起伏伏,呈现一个逐步向下的波动趋势,而不会一条直线落到底,连输一百把的,但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却在吕虫子身上失了效,我跟雷同可是眼睁睁看着吕虫子连输二十多把未胜一局的,这就有点意思了。

    众所周知,吕虫子这个人没脑子是出了名的,他活这么大,靠的全是与生俱来的直觉,偏偏他的直觉又非常惊人,关键时刻总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这种人用俗话来说就是那种运气逆天的人,把这份直觉放在赌博上,按理说应该是无往不利的,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吕虫子的胜率比有史以来最差劲的赌徒都要低,这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俗话说事出反常即为妖,在我观察了许久之后,拿着筹码略一试探,果然找出了对方所做的马脚。

    说来也简单,庄家所用的手段,简直就是在侮辱所有人的智商,他们并没有动用什么高科技来控制每一把骰子的点数,而是使用了最传统的骰子作弊法,那就是更改每一个骰子的重心之所在。

    大家应该都明白一个骰子的重心偏离会对摇出来的点数产生多大的影响,这已经扰乱了正常的骰子点数了,而且不仅如此,如果仅仅是重心随机偏离的话,那么骰子的点数只是被打乱,吕虫子依然会有赢得机会,可为什么吕虫子会一把都没赢呢,问题就在这里,赌场对骰子做的重心偏离,不是随意而为,而是刻意的把每一个骰子都设计成了摇出跟正常相反点数的状态,这也正是导致吕虫子连续惨败的原因。

    正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赌场这么一改动骰子,吕虫子本该在赌场上无往不利的直觉,反而变成了他遭遇滑铁卢的锁链,不过也正是如此,我才有机会将计就计,逼出他们的幕后力量出来。

    我用的计策其实跟赌场大同小异,本来按照标准骰子的转动规律,任谁也是无法通过外力来控制骰子点数的,但赌场更改了骰子重心以后,只要有一股均衡的力量去影响骰子的话,三颗骰子就会在重力的作用下,将三颗骰子的重心朝一个方向偏离,这样子三颗骰子落下以后,自然就会是相同的点数,我拿着筹码敲赌桌的举动,看似无意的习惯,其实正是在用混元力去影响三颗骰子的点数。

    清算完这次下注之后,我面前的筹码已经达到了五千一百八十四枚,这个数字就比较厉害了,要知道我总共才换了十枚筹码,其中一枚还扔给了前台美女做小费,等于我只不过用九百块钱连续投注了两把,就已经获得了五十多万的受益,如此夸张的数字,想不引起赌场的注意都难啊。

    果不其然,等到荷官再一次摇动骰盅的时候,赌桌上开始出现了两个生面孔,他们手上随意的丢着筹码,眼睛却都集中在了我这里,我压根不搭理他们,只是好整以暇的用筹码敲着桌子,等到又过去了七八把以后,荷官刚刚摇完骰子,我就把所有筹码全部推到了三个一豹子的所在!

    这个举动震惊了所有其他的赌客,他们用一种近乎是看外星人的目光打量着我,三个一豹子啊,那可是一百五十倍,这把我要中了,赌场就要支付我足足七千五百多万,这近乎是个天文数字了,对一个以百元为单位的赌场,输出去七千多万的话,我看这个赌场,也就该关门了。

    见到了大场面的赌客们开始兴奋了,他们不再下注,而是催促着荷官开盅,荷官也是异常的紧张,额头上和鼻头都沁满了汗珠,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赌桌上那两张新面孔,两张新面孔里略微年长的一位来到了我的身边,压低声音冲我耳语道,“朋友,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讲,能不能先封局?”

    我故作犹豫了一会,才勉强点了点头,年长的新面孔看我同意,连忙冲荷官做了个手势,荷官这才如释负重,大喊了一声封局,然后就见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抬着一个大大的钢化玻璃罩子过来扣在了骰盅上面,年长的新面孔看局已经封好,这才侧身一让,伸手对我道了一声请。

    我和吕虫子以及雷同跟着他朝外走去,诸位可能有些好奇封局是什么意思,封局的说法,最早是来源于围棋的封棋,围棋的对弈,特别是高级别棋手对弈中,经常会有持续很长的情况出现,作为一个极尽思考能力的游戏来说,严格限制每一步的时间的话是很难展现出选手的真实水平的,就算是大部分国际赛事,也只会设定总局的时间,而不会限制每一步的时间,等到两位都是登峰造极的棋手对弈的时候,时间就失去了意义。

    棋局可以持续很久,人却是需要休息的,所以在休息过程中棋局的处理就成了一个问题,比如说白棋刚下完一子,黑棋就提出暂停,那么黑棋就等于说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去想办法应付白棋这一子,这样子比较的话对于棋局来说未免有失均衡,所以后来日本的木谷实九段提出了封棋的想法,那就是白棋落子以后,黑棋要想出应对的方法,并且将选定落棋的位置写在记录纸上,然后密封交给裁判员,续赛时,裁判员当场启封,按所标记的位置下子,比赛继续进行,这样一来,大家就都没有了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也就保证了相对的公平了。

    赌局的封局跟棋局的封棋类似,不过原因各有不同,比如说两个人在一块玩一场很大的赌局,假设他们玩的是梭哈吧,其中第一个人手里的牌非常大,但另外一人下注太猛,导致这个人没有足够的钱去跟,这时让第一个人放弃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他没有足够的钱下注另外一人也不会同意,这时第一个人就可以要求封局,将赌桌上的一切都封存起来,并安排信得过的人一起看守,留给第一个人筹钱的时间,以便牌局能够得以继续。

    第二种情况呢,就是存在争议的情况了,比如说赌局进行过程中我忽然对赌具产生了质疑的时候,我就可以要求封局,然后找专业的人士来鉴定赌具是否正常和公平,就拿刚才玩的骰子来说,封局以后,我可以找人过来验证骰子和骰盅,一旦发现两者中某一样存在问题后,赌场就必须要百倍赔偿我的损失,这还是小事,因为之后赌场肯定会开不下去,试问哪个赌徒,会愿意去赌具作弊的赌场玩钱呢。

    年长的新面孔领着我们来到了另外一部电梯前走了进去,进去以后我发现电梯里并没有楼层的按钮,只有一个磁卡的扫描区,新面孔掏出一张磁卡晃了一下后,电梯开始运行,然后一股明显的推力从脚下传来,这让我意识到电梯是在上行,原来这栋楼并不是我想的三十二层,而是三十三层,这三十三层,想必才是赌场的真正所在了。

    电梯到了三十三层后,新面孔并没有跟着我们一起走出来,看来他只是负责监控下面的情况的,我们走出电梯后,一个服务生把我们领进了一间办公室里,进了办公室,我看到一位身穿polo衫的四十岁左右的胖子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抽雪茄,他见人已经到了,笑嘻嘻的站起来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后说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乃是这里的负责人,熊本熊,听底下人说几位是高手,才特别请上来见个面。”

    我走到他办公桌前,摸出一根雪茄剪好点燃后,往会客的沙发上一摊,懒懒的说道,“在下张…同,高手不高手的,也不敢当,只是你们这里没什么玩头,说句实话,你要不请我上来的话,玩完这一把,我就准备走了。”

    熊本熊一愣,转而又笑道,“能理解能理解,赢了这一把,就有七千多万,是不少了,省着点花的话,几辈子都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德州扑克

    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熊本熊的脸色被我笑的有些难看,我吐出一口烟,不屑的说道,“是你没见过钱还是我没见过钱,七千多万,够谁活一辈子。”

    熊本熊被我说的有些纳闷了,“这么多钱兄弟你都不满足,那怎么不继续玩呢。”

    我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随手弹给了他一枚我带上来的筹码,熊本熊接过筹码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纳闷的问道,“兄弟的意思是?”

    我把手搭在膝盖上,“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东西虽然轻,但来上几万个的话,我也是拿不动的,你们这里用一百的筹码下注,是让我来锻炼身体的么。”

    熊本熊这才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笑了笑,“兄弟真是喜欢说笑,既然喊你上来玩,怎么可能用一百的筹码下注,你稍等!”

    熊本熊说完伸手冲着服务手打了个响指,片刻后,服务生就给我捧来了一个匣子,匣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着十张淡青色的卡片,卡片上镌刻着优美的花纹,正中间则是醒目的一排阿拉伯数字,一后面带着五个零,正是面额十万的花牌。

    我随手抽出一张花牌在手指间玩弄,一语不发的看着熊本熊,熊本熊心领神会,主动解释道,“兄弟别误会,这一百万的筹码,是我送给兄弟玩的,兄弟底下的赌局,依然可以继续,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免了吧,”我把花牌扔回匣子里,“跟你在这呆了半天,下面那局还能赢才怪,都是常出来玩的,你就别跟我耍这小手段了,再拿一百万过来,下面的局子就能撤了。”

    熊本熊干笑了两声,冲着服务生挥了挥手,“兄弟年纪不大,赌牌的经验却老道的狠呐,你稍等,筹码拿过来以后,就有人带你进咱们真正的场子里玩了。”

    熊本熊以为我是个赌中老手,却不知我这是现学现卖,吕虫子虽然看不透他们玩的手段,但赌博的规矩却是十分熟悉,有他在旁边指导,我就是想露怯,都没那么容易。

    没过多久,服务生就又取了十枚十万的花牌放在了我身边的匣子里,我站起身端起匣子,用眼神询问了一下熊本熊,熊本熊拍了拍手,一位穿着紫色衬衫的年轻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熊本熊鞠了个躬,熊本熊一指我道,“你带着这位张老板在场子里转转,记得好好服侍,张老板要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又转头对着我笑道,“兄弟,这是场子里的伙计,名叫常威,你叫他小常就行,等会就由他带着你转转,有什么事你直接跟他说就行,老哥要在这里坐阵,就不陪你了啊。”

    我把匣子递给雷同,摘了嘴里的雪茄,“熊哥客气了,既然如此,我就见识见识熊哥的买卖,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我要是赢了钱,那是要拿走的,熊哥要是私底下阻拦的话,那咱们兄弟,可就做不成了。”

    熊本熊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面色一片坦然,“兄弟哪里话,开赌场的,还能怕客人赢钱,兄弟尽管放手施为,要是你能赢下老哥这个赌场,老哥亲自给你报名参加参加世界赌王大赛去!”

    我嘿嘿一笑,“借熊哥吉言,那我们就走了,小常,带路!”

    常威领着我们前往三十三层的赌场,这里的赌场跟楼下不一样,楼下是一整个大厅,闹闹哄哄的,这里则是根据赌具的不同,划分成了一间间单独的屋子,比如说你要玩骰盅,那么这间屋子里就都是骰盅,你要玩百家乐,那这间屋子里就都是百家乐,彼此间互不干扰。

    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常威毕恭毕敬的问我想玩什么,是继续玩骰盅还是玩点别的,我思付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玩骰盅了,此时与刚才不同,刚才楼下场子里是为了杀猪割韭菜,所以才敢在赌具上做手脚,如今到了这一层,大家举手投足间都是几百几千万,这么大的现金流,赌场单单是抽取佣金已经是一份不小的收入了,没必要再在赌具上动手脚来砸自己的招牌,这时候我再继续玩骰盅比运气的话,就是自取其辱了。

    不玩骰子的话,那就要在其它方面上动脑子了,我想了想后,向常威问道,“你们这里,应该有德州扑克的局吧?”

    常威有点意外,但紧接着就点头答道,“我们这里有台德州扑克的桌子,一般都是些老客户在玩,新人的话,多半选择还是和庄家对赌,毕竟那样公平些,赢得几率也大,张老板的意思,是想直接进德州扑克的桌子?”

    我从雷同手里的匣子里随手摸出一张花牌丢给他,“我就是想跟有钱人赌,别跟我扯什么老顾客新顾客的,我的技术你应该也听说了,跟庄家赌,我怕你们吃不消。”

    常威接过花牌,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花牌就凭空消失在了手中,他笑着对我说道,“张老板的威名,此刻已经传遍了整个场子,您稍等,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常威说罢就在前面为我们带起路来,我们几个跟着他沿着走廊前行,我估计玩德州扑克的桌子应该会在这一层最隐蔽的地方,距离不会近到哪里去,不过这样刚好,我可以趁机给大家介绍一下德州扑克的规矩。

    所谓的德州扑克,全名是德克萨斯扑克,使用的赌具是去掉大小王的五十二张扑克牌,参与的人数从两人到十二人不等,德州扑克里没有庄家,纯是玩家在对赌,所以最少需要两个人,而因为牌数有上限,为了避免被他人猜到底牌,所以人数上以十二人为上限,保证剩牌里有足够的数量扰乱技术性记牌。

    德州扑克的比牌大小规则,同咱们港台电影赌神里的梭哈类似,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发牌的规则,和梭哈每人各有五张底牌不同,德州扑克里只会给每人两张底牌,然后按次序再发出五张公牌,每一个赌客最终的牌面,就是从自己的两张底牌和五张公牌里混合挑出五张最大的组合,这其中对于公牌和自己底牌的使用数量没有限制,你可以使用两张底牌,或者一张,甚至可以一张都不用,当然,咱们刚才说过了,公牌是大家共用的,你要全部使用公牌的话,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倒数第一,可以早早弃牌了。

    我之所以要选择德州扑克,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德州扑克是大部分赌场里唯一一个没有庄家参与的游戏,庄家在这里只有发牌的权利,收入全靠每一局从赢家手里的分成,不过德州扑克的牌局一般会有着不菲的投注额,所有单单分成这一项就能保证赌场有足够的受益了,至于自身参与与否,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第二个原因嘛,也就是最重要的原因了,那就是,除了猜点子碰运气,我就只会这一项赌博了。

    说起来也是好笑,我平常对赌博兴趣是不大的,所以大部分赌博的方式我都不会,不过我虽然对赌博没兴趣,却对揣摩人心有着研究,所以我经常观看德州扑克的世界比赛,并试探着从镜头里每个选手的表情动作上去判断他们的心理状态,这同时也是我锻炼自己观察力的一个方式,想要判断选手的心理变化,那么了解赌博的规矩是势在必行的,再加上看得多了,久而久之,德州扑克的玩法,我不自主的就烂熟于心了。

    常威带着我们一路拐来拐去的,最后在一间华丽的对开门前停住了,他伸手推开其中的一扇,把我们请了进去,这间屋子跟其他摆放赌具的屋子差不多大,但这间显得更加宽敞和豪华一些,因为别的屋子里都是放上三五张桌子,而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自然显得更加的空旷。

    常威把我们带到桌前,拉开了一张椅子请我坐下,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稳之后顺便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其他人,除了发牌的荷官以外,此刻桌子上还坐着六个人在玩,六个人是清一色的男人,一个老头,五个中年男子,五个中年男子里居然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让人颇感意外。

    玩牌的虽然只有六个,桌子旁却不止六个,除了他们以外,还有许多随从一样的人站在他们背后,其中两个身旁还各自依偎着一个娇小靓丽的美女,从长相和年纪上去判断的话,这两位美女应该都是小三或者情人的身份,她们两个看到桌子上又新来了一位相对年轻的俊朗男士后都是不由得眼睛一亮,几个媚眼抛过来,平白的满足了一下我的虚荣心啊,哈哈。

    牌桌上的这局游戏已经到了尾声,我看到有四个人已经盖了牌,只剩下那个外国人和老头还在下注,我瞄了一眼桌子上的公牌,分别是二,八,九,十,q,这牌面算不得大,但却有极高的几率成顺子,此刻老者丢出了一张比十万颜色更青的花牌筹码,我搭眼一瞧,那张筹码上赫然是一百万的数额,看来我选的没错,只有在这里,我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来逼出赌场的幕后老板来。

    老头这张一百万的筹码给外国人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此刻桌面上混杂的筹码里,多的是绿色的万元花牌,里面掺杂着两三张青色的十万元筹码,这些筹码加起来也不够百万之数,而老头一下子就甩出了一张百万的花牌,外国人跟与不跟之间,十分难以抉择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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