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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追     纯阳小道人txt下载     纯阳小道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46章

    世家之中,有的底蕴相当深厚,甚至比有些道家大派都要久远,他们手中掌握的风水阴阳之术,像龙虎山,茅山等这样的玄术外门都不一定拥有,并且门人技艺相当精湛,其道行不容小靓。

    比如传承已久的杨公,杨家在寻龙点穴和寻阴宅定阳宅这一方面,乃是公认凌驾于一些大派之上的,世间公认杨家风水之术最是正统。

    除此以外,还有北方的叶赫那拉萨满一族。

    萨满教在天象,预言、占卜一道上有着极其深厚的底蕴,在关外地区盛名最著。

    据传叶赫那拉氏族中的萨满大师乃是清朝王室,是清帝御用风水大师,被几任帝王都予以国师之位,有这么一说是当年慈禧太后登位就是得到了叶赫那拉氏的全力支持,然后才能掌控晚清几十年的,因为慈禧太后本就出自于叶赫那拉氏。

    还有声名比较卓著的就是川南唐门和岭南王一系了。

    世间只知川南唐门擅精暗器布阵之学,但殊不知唐门真正的看家之术是奇门风水中的阴阳术法,虽属小道但却由于传承精湛,在阴阳术法这一项上罕有人能比拟。

    而岭南王,则是外界对广东王朝天一族的尊称。

    在两广地区乃至港台一带,岭南王朝天之家的风水术乃是公认的首屈一指,他们甚至只认王朝天一族而对各大道派佛门反倒不甚关注。

    特别是两广和港台等富商,都以结交王家为荣,王家出来的人都被他们尊为大师之称,被奉为座上宾,其在华南地区的声名非常响亮。

    据说,当年港岛那位李姓大富豪在深水湾道的顶级豪宅,就是由王家出手布置的,而由此李家也是一步步的踏上了首富之位,并且蝉联多年没有变动,其中一说就是因为李家风水得天独厚,李家之人都能享受福泽。

    而且十年前港岛排名前二十的商界富豪,有半数以上都曾请王家出手替他们定阳宅,并且多数家业都稳定至今。

    ......

    当然了,这些手段在真正的术士圈之中虽然也还是拿的出手,但并不是多顶级的手段。

    唐夏姓唐,自然就是出自川南唐家,乃是唐家这一代的长女。

    虽然在风水界也有传男不传女之说,但因唐夏自幼年起就在阴阳术法一道上展现出了极其精湛的天赋,所以唐家破例将她着重培养,虽不是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但也是下了大工夫的,在唐家唐夏深得唐老爷子的器重。

    唐老爷子曾经感叹,唐夏要是身为男身的话,唐家之名还能更上一层楼。

    唐夏手中的那个罗盘,就是唐家为数不多的法器之一,乃是当年黄石公所用之物,自从黄石公死后罗盘流转了不知多少手,在不知多少年后落到了唐家,然后一直沿袭至今。

    唐夏十九岁那年离家来江城读书,在临行之时,唐家老太爷亲自把罗盘传给了她,一是用来防身,二是为了锻炼唐夏能够更好的在风水一道上发展下去。

    唐夏也是偶尔听闻同学之间传言双城山鬼楼之事的,顿时就起了好奇心。

    来江城两年了她都一直没有机会出手,直接导致她闲了两年没有动用阴阳术法,这一次听说双城山鬼楼后就动了心思,跟着一帮闲的蛋疼的同学前来探探虚实。

    原本,唐夏对这个鬼楼并没有多重视,只以为是有亡魂留恋世间在此徘徊,闹鬼也只是鬼魂骚扰常人而已,可等她来了之后-进入会所内,唐夏顿时有点后悔了。

    这绝对不是寻常的鬼楼,此地阴气之重极为罕见,她之前从未碰到过这种地方,而当她看见那些飞进楼内的红衣小鬼之后,她更是有点抓瞎了。

    幼-童之期的小鬼她到是碰到过,但是鬼婴对她来讲那也只是个传说。

    “唐夏,那些小鬼是真的鬼么?”在唐夏身边,蛋蛋一次又一次的追问着。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早知道你们应该听那个人的话,赶紧离开这里的”唐夏有点后悔了,这

    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茅山道士?还是捉鬼大师”李铭纹和蛋蛋他们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电影里的一幕能够重演。

    在这危机时刻,能有天师从天而降,解救他们于水火。

    可惜的是,唐夏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她看不出 我的深浅,但估计我的年纪跟她自己差不多,可能是某个道派的弟子。

    唐夏手中的罗盘法器,散发出一圈光幕,将几人牢牢的护在里面,那些红衣小鬼在周边徘徊着想要冲过来,但却全都被挡在了外面。

    冲击了几次之后,小鬼似乎渐渐的失去了耐心······

    ...........

    唐夏虽没有应付过鬼婴,但出自川南唐家耳熟目染下见解颇多,她见鬼婴隐隐有焦躁之意后,连忙将手中的罗盘驱动,让法器内蕴含的道气迅速扩散开来。

    罗盘乃是堪舆墓穴之用,一般的阴阳先生在办丧事之时都会运用到罗盘,唐家的这个罗盘传自黄石公,年代久远,在黄石公手中时就已经具有法器之威了,经过多年祭炼之后其内蕴含的道气更重。

    但有一点,这个罗盘在堪舆墓穴的时候乃是不二法器,但却不擅攻击,最多只能防守,能防得住鬼物不进身却无法将其驱散。

    “吼······吼·······”

    红衣小鬼见冲不破那道光幕顿时就急了,张牙舞爪下那脸变得渐渐狰狞起来,脸上的脓疮和被烧的干裂的皮肤让蛋蛋他们看的差点把晚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给吐出来。

    鬼婴张着嘴龇着牙,食指露出尖尖的指甲然后扑到光幕上连啃带挠的想要冲进来,里面的人都急了一身冷汗,蛋蛋哭丧着脸说道:“完了,完了,它们要进来了,我们会不会死啊,会不会死啊”

    唐夏抿着嘴,全力催动罗盘让法器之中蕴含的道气不至于停顿,但时间长了她也扛不住,罗盘是需要她源源不断用道气驱使的,一旦她的道气停歇光幕就会消散了。

    唐夏只能期望楼上的我能够尽快赶下来,把他们救出去。

    但是,越来越多的小鬼从窗外涌了进来,仅仅片刻之后至少有二十几个鬼婴把唐夏他们给团团围住了,尽管鬼婴撕不破罗盘的防御,但你他妈被一堆小鬼给围得密不透风的,光吓都能把人给吓个半死。

    三楼。

    我再见到有鬼婴前仆后继的从窗外飞入后就知道楼下那帮傻逼要倒霉了,麻溜的就从三楼往下飞奔,两条腿一个劲的捣腾,等我下来后果真看见一堆鬼婴正在那忙活呢。

    我反手掏出了龙幽匕,飞速跑来,手握着浑身漆黑的龙幽猛的一挥,铁剑横着就朝最外面的几个鬼婴扫去。

    蕴含无边杀气的龙幽匕首,仿佛切豆腐似的毫不停顿的就贯穿了鬼婴的躯体,最后击中了罗盘散出的光幕上,愣是给击破了一道缝隙。

    “哇!”唐夏吐了一口鲜血,她被我给误伤的反噬了。

    “草······误伤,误伤”我有点汗颜,但还是手指虚空连点,将凝聚而出的剑气挥向剩余的鬼婴。

    一道道剑气洞穿了鬼婴的躯体,原本气势极盛想要冲破光幕的鬼婴顿时萎靡不振,身体不断萎缩着。

    我深吸口气,胸腹之处顿时鼓胀起来,唐夏惊诧的发现,在这阴气弥漫的楼内突然有一股道气从我的身上涌出,渐渐的有超越阴气之势。

    只见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的一吐,鼓胀的胸膛顿时塌陷下来,一道炙热的气息从我开始迅速朝着鬼婴蔓延。

    突兀之间,鬼婴之处爆出一大片火光,那火没有任何征兆的凭空而燃。

    所有的鬼婴都被淹没在火海之中,仅仅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那些鬼婴居然瞬间就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仿佛跟做梦似的,蛋蛋和李铭纹他们就看见唐夏吐血之后,一道火光就从外面烧了起来,等他们明白过来呢,火灭了,那几个小鬼也消

    失的干干净净了,好像刚才啥事都没有似的。

    “是咱们眼花了?”蛋蛋又开始不相信人生了,觉得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但转眼之间一切又烟消云散了。

    不光是他,另外几个感觉也相当不真实了,要不是唐夏的胸前还沾着血迹,他们都得觉得是这几个人眼睛同时出了毛病。

    “离开这里,马上”我沉着脸,大步流星的就从楼上往下走。

    唐夏上前两步和他并排,问道:“怎么?”

    “有人在此地祭炼鬼婴,那些鬼婴不可怕,但祭炼的人不好对付,你们马上离开这里,迟了我怕走不了了”

    这时唐夏一低头,见手中的罗盘又开始疯狂转动起来,并且那转动的指针快的好像根本看不见针影。

    “阴气又开始汇聚了,并且比刚才还要浓烈······”

    我忽然停住脚,猛的回头看着后面的几人眯眯着眼睛。

    “怎么了?”唐夏话还没说完就见我回头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蛋蛋,李铭纹和几个同学诧异的望着他不知所措,我的眼神盯在他们身上让人感觉直发毛。

    就在唐夏说阴气加重的时候,我忽然发觉他身后有一股让人悚然的气息出现,那气息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暂,仅仅只有片刻然后就消失了。

    这肯定不是错觉,我的道行是不会出现任何错觉的。

    我咬破食指挤出一滴鲜血,屈指一弹,血滴就朝着蛋蛋飞去然后隐没到她的印堂中,然后他再次挤出一滴血后弹向了李铭纹。

    众人都有点懵了,不知道他在干嘛,只有唐夏意识到,是他们这里有人被鬼上了身,我是在用阳血之气把那鬼给逼出来。

    一连屈指弹向了四个人,到第五个人的时候,对方突然“吼”了一声,猛然朝着旁边的一个同学扑了过去,张开嘴狠狠的咬向了之前拿着红绳的那个女生。

    女生淬不及防下被人给扑了个正着,她尖叫着挥手阻挡,胳膊顿时让对方给咬死死的咬住了。

    “啊······放开我,放开我”那女生钻心刺骨的痛楚下被吓的都瘫了,胳膊上一大块肉都被撕了下来。

    “哼!”我食指朝着咬人的那个用力一弹,对方身上突兀的就冒出一股青烟然后迅速消散而去。

    被上了身的那人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一股浓郁的黑气笼罩在整张脸上,双唇紧闭呼吸缓慢。

    “他,他怎么了,死了?”蛋蛋惊愕的问道。

    唐夏摇头说道:“不是,身上阳气被抽空了,暂时昏迷过去,没生命危险但得要大病一场了”

    ...........

    寻常的鬼上了人身后一般有三种症状。

    一是脚尖点地脚跟不着地,走路的时候只用脚尖走,脚后跟是抬起来的,那是因为鬼上身的时候是压在了人背上,整个人都被压的往前倾,只能用脚尖去走。

    所以,如果晚上有人出门见到行人脚跟不沾地的在走路,那就有多远离多远,这人肯定是被鬼上身了。

    还有一种状况是人面部僵硬,流泪,瞳孔超大,并且不眨眼,因为本身鬼是没有表情的,上了人身后同样也没有,所以如果你忽然看见身边的人有这个征兆就赶紧离开,他肯定被鬼上身了。

    最后一种是被上了身的人在过门槛时,子里有回声,鬼压在人背上走路的时候反应比较慢,人已经走过了,鬼却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以前家里盖房子的时候都会在门下放门槛,就是防止被鬼上身的人回家时家人不知道,到了现在呢人也不信这个了,楼房里都没有安装门槛,只有北方那边农村在盖民房的时候还会有这个习俗。

    这只是寻常的小鬼或者孤魂野鬼上了人身会有此症状,而如果道行高深的鬼上了人身,你根本是发现不了的,除非鬼控制着人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才能看的出来。

第347章

    刚刚,我感觉到一股悚然的气息临近,就知道有鬼魂出现在了他们中间,并且消失那时就已经上了其中一个人的身,只不过那个鬼掩藏的很深,没有任何动作根本就认不出来,我只得用自己指尖的阳血把它给逼出来。

    “像我刚才一样,咬破自己的指尖然后挤出一滴血来按在印堂上,能防止被鬼上了身”人的十指中食指蕴含阳气最重,道士通常都会用食指的精血去画符咒,效果会事半功倍,而常人也同样如此,食指之中的阳气能避免自己被鬼上了。

    都怕被鬼上身所以赶紧咬破食指挤出一滴血来,蛋蛋更牛比,居然把手指给咬的血呼啦的,我都无语了:“咬一点就行了,你咋没把手指给咬断了呢?”

    蛋蛋委屈的说道:“我不是怕血不够多不管用么”

    我笑道:“忘了告诉你,其实你不用咬也行的”

    蛋蛋迷茫的问道:“为啥啊?”

    我干咳了一声,摸着鼻子说道:“你现在是天癸临体,鬼上了你的身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蛋蛋不解的问道:“啥是天癸?我应该没有那玩意吧?”

    ..........

    我懵逼了,不知道咋跟她说了,唐夏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家亲戚来看你了,古时就叫天癸,能避鬼邪,这种东西最是污秽,鬼要是上了你的身,自身道行会受损的”

    “草,身为女人还有这个优势?你们以后谁也别说当女人来那个麻烦了,这他妈是能保命的啊”几个男人都愤愤不岔的说道。

    蛋蛋顿时眯缝着眼睛笑了,说道:“今天刚来,还得有四五天呢,来的真是时候”

    “除了鬼婴,居然还有厉鬼,这地方到底造了多少的罪孽?”唐夏皱着眉头,说道:“你灭了那么多的鬼婴,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耸了耸肩,说道:“无所谓,我还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丧尽天良呢,那几十个鬼婴死前不知被提炼了多少的尸油,这个人恐怕已经盘踞再此有些年头了”

    度假村的邪异肯定是人为的,有人刻意在这里炼制鬼婴提炼尸油。

    据古籍记载,尸油用途颇为广泛,最直接的一点就是经过处理以后毒性很大,哪怕是佛道两派高人被尸油淋身的话,无论多深的道行都会深受影响,甚至严重的还会毙命。

    而有的尸油经过处理之后涂抹在女人的皮肤上可以保持容颜靓丽延缓衰老,甚至经常涂抹能让几十岁的女人恢复年轻时的容貌。

    据传源自法国的某一款香水之中就含有尸油的成分,喷洒在身上后味道非常独特,特别是在吸引异性这方面更是具有相当大的诱惑力。

    在国内尸油只是传说而已,中土各道派和佛门对此都深恶痛觉,一旦发现有人敢提炼尸油都会群起而攻之绝不手软。

    但在相邻的国度,提炼尸油却非常猖獗,比如在泰国甚至非常普遍,常人皆知。

    在泰国的佛寺之中经常有提炼尸油的人,特别是婴尸的尸油经过制作处理之后具有非常神秘的力量。

    招财,保平安,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邪恶的作用,非常灵验。

    在泰国鬼婴大行其道,甚至不少人的家里有孩子夭折后都会供奉起来,用养鬼婴来保家中平安,招纳财气。

    一听到尸油两个字,蛋蛋他们都有点被吓傻了,从字面上理解就知道,尸油就是从人尸体上提炼出来的油,而婴尸的油明显就是从婴儿身上提出来的。

    “你是说刚刚那些小鬼,死前都被人用来提炼尸油了?”李铭纹咽了口唾沫。

    “没那么吓人,看开点”我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想狂吐的话来:“荤油知道吧?就是猪油,你们肯定都吃过的,就是从肥肉和猪皮上提出来的,这也是尸油的一种,只不过是从猪身上提出来的,这么看来是不是不那么吓人了”

    “哎妈呀,大哥你可别说了,真他妈坑人”我的话差点让他们全喷了,猪油谁没吃过,可跟尸油联想在一起后,那感觉顿时就不

    咋美好了。

    我乐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今天晚上你们吃的烤肉,那上面被烤的滋滋冒油,那不也是么······所以,看开点就好了”

    李铭纹愣愣的说道:“我说你咋不吃呢,还整个肚子不咋舒服,原来大有深意啊,哥,你也太坏了”

    我相当不是人的说完后,就朝着楼下走去,剩下几个人顿时凌乱了,估计至少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得跟一切肉类说拜拜了。

    我走到一楼后就停下了,没再往前走。

    门外,那野草丛生的院子里,远远的站着一道人影,人影微微的佝偻着身子,低着头,看起来就像腰椎已经折了一样。

    ..........

    佝偻着身子的身影骨瘦如柴,离远了看就像根竹竿似的插在荒草地里,他的脑袋耷拉着好像腰椎都折了一样,这个人影从远处望去就像是农村苞米地里的稻草人一般。

    一股阴风忽然在院内刮起,近半米长的荒草随风而动,被吹的哗啦直响,那个稻草人居然随着阴风缓缓的飘了过来。

    天边的月光,不知从何时起被一道乌云给遮盖住了,整个度假村院子内都显得黑漆漆阴森森的。

    “咕嘟”蛋蛋他们咽了口唾沫,张着嘴却连个怕字都说不出口。

    唐夏低声说道:“不是鬼魂,是人······他有影子的”

    我眯缝着眼睛说道:“却比鬼还要可怕,你们退回楼里去”

    “啊?啊?”李铭纹回身看了眼黑漆漆的会所,问道:“万一再碰到那些红衣小鬼怎么办?”

    “总比碰到他要强,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我递给他们几道符纸说道:“带在身上,碰到小鬼也近不了你们身的”

    我又对唐夏说道:“你护着他们点,这个人我来对付”

    唐夏犹豫了下然后就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人回到楼内,她是看出来了,人能用飘的不是用走的,那是以自身修为催动道气带动身体前行,寻常境界的人根本没法达到,至少在唐家也只有如今活到过百岁的老太爷有此道行,剩下的唐家无一人达到此种地步。

    唐夏实在是不明白我有什么底气敢面对这人,至少唐夏就不认为我的道行能达到对方那个地步。

    风水阴阳界中人修行,都是一朝一夕修炼出来的,哪怕就算如她这般天才至今也不过才聚气后期,这还是举唐家之力而达到的,二十几岁的年纪也曾有踏过凝气境界的,但据唐夏所知,这号人里,没有向这个姓。

    飘然而至的人影离的近了看的更加真切,说是骨瘦如柴都有点夸他的了,对方完全是皮包着骨头,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包在骨头上的皮肤黝黑而又干巴巴的,双眼深深的凹陷进了眼眶中,两只手留着长长的翻着青绿色的指甲。

    “是你,杀了我的小鬼?没错了,你身上还残留着它们的气息,你可知道这些小鬼是我花了多少年才炼成的”他的嗓音很嘶哑,就好像声带别割了多少刀已经残破不全似的,跟指甲挠在板子上的动静一样,听着让人感觉相当不舒服。

    他的口音很怪,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明显带着极其浓重的地域口音。

    “能在一瞬间就让我的小鬼魂飞魄散,消逝于天地之间只残留着一丝鬼气,看来你应该是动用了至阳之火来焚烧的”稻草人干笑了一声,说道:“能有此种手段的,想来你背后师门有点来历······我暂时不灭了你,只抽取你的一魂一魄禁锢于此地,让你的师门派人前来赎回去,代价么自然要抵得上我那些死去的小鬼“

    “想要禁锢我?代价我怕你付不起”我相当不上道的指着稻草人说道:“你挺能装呗?仗着道行牛比说话很有底气啊,我草你么的,今天我必须得让你给我跪舔一个,不跪脑袋给你干放屁了”

    我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把稻草人给整懵逼了,愣是没接上话。

    在风水阴阳界里道行高低就是分水岭,差一个层次之间相对,那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他觉得我打从

    娘胎里修炼也肯定追不上自己一半的实力,但他这么一横气,顿时把自己给整迷惑了。

    稻草人愣呵呵的说道:“我怎么看你比我还有底气,比我还牛比呢?你师从何处啊”

    我无语的说道:“你以为咱俩这是小孩干仗呢?干不过就扯家长出来?干就完了别客气”

    我将龙幽匕紧握在手中,迎风而立相当霸气的遥指着对方说道:“靠,道行高就牛比?这世上人这么多,你知道走在路上的谁是龙谁是凤啊?”

    我疯狂的调出体内的道气催动龙幽匕,双指一松,那剑奔着稻草人就飞射而去。

    稻草人眼睛都瞪圆了,虽然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气息,但是龙幽匕朝他飞来之际,他已经感觉到那无边的煞气仿佛瞬间就能划破他的身体。

    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危机临身,他脚尖轻轻点地,身体就朝一旁飘去,稻草人慢悠悠的抬起右手,凭空对着龙幽伸出一指点了点,从他的指尖中忽然渗透出一道青绿之气缠绕向了半截剑尖。

    青绿之气十分粗壮,宛如一道青龙居然将龙幽铁剑紧紧的包裹住了。

    “果然是炼神反虚的境界,有点他妈的小棘手啊”能将道气外放的,必然是凝神之境的人,聚气只能让天地之气聚在自己的体内,而凝神却可以让道气外放驱动应敌。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我一连快速的连续变换了九个手势,将九字真言咒语依次念出之后,半截剑尖在和青绿之气缠斗之际,忽然狂颤起来,剑身疯狂的抖动着。

    我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含在嘴中,他深吸口气后猛的一吐,蕴含着我自身近一半的灵炁喷在了龙幽匕上。

    可那匕首如同波涛巨浪中的金鱼一搬,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便仿佛没有了动力的样子,一下子就萎了下来。

    “哈哈哈哈,小子,你终究还是差了半步啊。”稻草人十分的得意。

    但我看着这种状况,却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嘴角还露出了狰狞且自信的笑容,忽然忽然问道:“你这知道这剑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金鸟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辉似车轮;南辰北斗满天照  ······”我突然仰着脖子,嘴唇微张朝着天上东方的方向吟唱道:“伐天祖师,魂归来兮!”

    随着我吟唱招魂经,虚空中居然传来一声响彻于天地之间的厉啸。

    一道虚无的人影从龙幽箭尖上突然凝聚而出。

    那道凭空凝聚出来的人影有近一丈高,他穿着一身黑袍,浑身血气凝结,手持一把长剑,剑尖遥遥指向长空。

    虽只是一道模糊的虚影,但一股无边的煞气却仿佛贯穿了天际般,霸气无比!

    ..................

    骨瘦如柴的稻草人见那半截剑尖冲出一道虚影后顿时就蒙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面前之人居然能以招魂经唤出一道带着无边煞气的魂魄来,在伐天之魂显出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残魂还没有出手,只是一眼就已经让他心惊胆颤,不敢生出任何抵挡的心思。

    “不要,不要······我认了,我不抽你一魂一魄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眼瞎了,我马上就走,从此以后再不为恶了。”稻草人尖叫着,猛的咬破自己舌尖,让全身的精血瞬间爆发而出,想要施展血遁逃之夭夭。

    “藏羽门传人李正行,恳请伐天祖师,带我手刃身带罪孽之人”

    “准!”

    伐天残魂悠然的抬起手中之剑,遥指已经遁出近百米远的稻草人,一道剑气从剑中迸发而出直奔对方而去。

    伐天残魂,沉声喝道:“斩!”

    “不要,不要······”骨瘦如柴的老者亡魂皆冒,他已经感觉到那股冲天的煞气临体,但他话还没说完,剑气就已透体而出。

    一剑过后,伐天的残魂也瞬间消逝,周边的煞气迅速散于天地之间。

第348章

    “魂飞魄散了?”我目瞪口呆的发现,伐天残魂挥出的那一剑不但洞穿了对方的身体,居然连他的三魂七魄都在眨眼间消散与天地之间。

    我是第一次施展召唤伐天残魂的秘术,实在是没想到残魂的一剑居然把凝神期的高手瞬间魂飞湮灭了。

    “有点亏了,早知道宁可费点事,自己出手结果了他好了,杀神这一剑把他干的魂飞魄散,这也太利索了,咋一点没留呢”我有点小懊恼,他是打算干掉对方之后留下他的魂魄入体然后炼化掉的,可没想到伐天一剑就让对方连渣都没剩了。

    就算不召唤伐天残魂,我也有手段跟对方周旋,甚至干掉他也就是费点力气而已,他只不过是担心跟对方缠斗的时间长了,楼里那几个二货万一出点啥状况,就得不偿失了。

    我想要速战速决,所以才把伐天残魂召唤而出,但没想到一剑之下对方就被轰的连渣都不剩了。

    我很不爽的收起半截铁剑,唐夏也带着其他的人走了出来。

    刚刚伐天魂出之时,唐夏离的最近也感应到了那股煞气,当时她被惊的有些难以置信,这么浓重的煞气迸发而出如果收不住的话,会让不少普通人遭殃的。.

    ...........

    刚刚伐天魂出之时,唐夏离的最近也感应到了那股煞气,当时她被惊的有些难以置信,这么浓重的煞气迸发而出如果收不住的话,会让不少普通人遭殃的。

    煞气和阴气,鬼气,戾气一样,都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入体小则遭病遭灾,重了完全有可能毙命。

    唐夏用罗盘护住蛋蛋他们几个后没多久,煞气突然消逝的无影无踪,她就连忙跑出来却只看见院内只剩下我一个人耷拉着脸。

    我堆坐在地上,掏出烟来吧嗒吧嗒的抽着,郁闷是一方面,刚刚动用招魂经唤出伐天残魂,抽走了他近一半的灵炁,直接让我处于虚脱的状态,至少得两天才能恢复如初。

    伐天残魂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唤出来的,要以施术人本身之灵炁做为祭奠的代价,甚至假如我道行不够而强行召唤的话,他自己完全有可能被反噬,抽空全身的灵炁然后爆体而亡的。

    后遗症就是,灵炁被抽走了,施术的人要萎靡两三天才能重新积攒起散去的灵炁来。

    “人呢?”唐下错愕的问道。

    我没抬头,指了指身后说道:“烟消云散了”

    “啊?”唐夏皱眉问道:“我刚刚感觉到有一股十分浓郁的煞气突然出现,是因为你?”

    “嗯,不然没准现在烟消云散的就有可能是我了”我皱了皱鼻子,抽着烟说道:“你们都没事吧?”

    “嗯,都还好,你好像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唐夏有些机械的回答着,目光在我的身上游离不定,能让一个凝神境界的高手瞬间灰飞烟灭,唐夏估计至少也得是通阴之境的人才能办到。

    但多少年了,都没听说世间有通阴境界的风水阴阳大师出现,她也更不相信我是此境界。

    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太让人看不懂了。

    “休息会就好了,小问题”我指着那栋会所对唐夏说道:“这肯定能有让他藏身的地方,我们看看他这些年到底在这捣鼓出什么来”

    我坐着没动,恢复体力,唐夏带着李铭纹他们几个在会所内找寻片刻之后,果然在一楼发现了一处地下室。

    地下室黑漆漆的洞口内,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里面阴风阵阵······

    .........

    东方国最西南的一角,一片深山丛林中坐落着一个苗族土寨,寨子不小足有过千人了,此地苗人世代居住于此,已有近千年的历史了。

    由于处在深山之中,苗族土寨和外界与世隔绝,多少年来都没有人造访这里,此地就宛如另一个世界一般,寨子里的人自给自足和外界基本没有任何关联。

    在土寨

    当中有一间年代久远的古老祠堂,这个祠堂据说当初建寨子的时候已经有了,然后一直保存到现在,祠堂是土寨的禁地,平时除了祭祀祖先之时会被打开以外,基本上常年封闭着,而且在土寨当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无权进入祠堂内,只有几个德高望重的族老有权进入。

    “咔嚓”寂静的夜空中,一道清脆的碎裂声突然从祠堂内传了出来,同时在离祠堂最近的一栋竹楼内一道尖啸声幽然响起,瞬间传遍了整个土寨。

    片刻之后几道人影从寨子各处匆忙赶来,进入祠堂内后望着一块碎裂成几片的玉牌震惊不已。

    那玉牌上雕刻着一张人脸,栩栩如生十分逼真,正是和不久之前在佘山度假村被伐天残魂一剑灰飞烟灭了的老人如出一辙。

    “三叔公死了?这怎么可能?”一个留着齐肩长发,脸色黝黑的年轻男人惊愕的说道。

    祠堂里另外四个老者默不作声的望着那块碎裂的玉牌,其中一人捡起一片碎玉握在手中闭目,嘴里默默的念叨着。

    “魂飞魄散”老者睁开眼睛,惊异的说道:“居然连魂魄都消散了,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老三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瞬间毙命不说,连魂魄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长发年轻人,错愕的问道:“通阴?这世间还有通阴之境的人行走于世间?”

    一个老者摇头说道:“也不见得是通阴的人出手”

    “努雄,去上海一趟查查你三叔公的死,他多年没回寨子,一直在为寨子的事奔波,死了还落个烟消云散的下场,我们总得给他个说法才是”

    度假村地下室入口外,我让蛋蛋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和唐夏走了进去。

    这个地下室建造的很粗糙,墙壁上的泥土潮湿地面坑洼不停,面积也不是很大,就一百多平方而已,像是被人用铁锹简单挖出来的一样。

    地下室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床,上面只铺着草甸子和一块枕木。

    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放着一堆森森白骨,粗滤的扫了几眼居然有三十几个头骨之多。

    也就是说那些白骨至少得是三十几条人命。

    头骨里有不少已经成形了,但还很渺小,也有不少白骨才十几二十公分长,这明显是孩童的骨头。

    唐夏骇然的说道:“几十条人命,还全都是小孩子,这个人真是丧尽了天良”

    “轻饶他了,真不该一剑灭了他的”我这回不是因为无法得到那人的亡魂而后悔了,以他阴司的身份可以禁锢对方的魂魄带入阴曹地府,让他的亡魂在阴间内受尽酷刑,连进入六道轮回的机会都不给他。

    所以,一剑灭了对方后,这显然是便宜他了,至少魂飞魄散了后连一点罪都没糟。

    .............

    在那些白骨的旁边是大大小小十几个坛子,一股难闻的刺鼻味从坛子中散发而出,我打开一个坛子后里面露出半坛焦黄的油渍。

    “是尸油!他果真是再拿那些孩子在提炼尸油,只不过他要这么多尸油有什么用呢”

    唐夏强忍着恶心,说道:“有些古老而邪恶的秘术施展时是需要以尸油为引子的,据说这些秘术有的可以让人长生,也有的可以用来对敌之用,据我所知在泰国或者印度,用幼儿的尸油是可以炼制法器的,这些法器可以招财,保平安,或者达成所愿,就算是国内在一些偏远地区也有以用尸油来施展秘术的,只不过最近这些年来还没听过,哪个人或者哪个门派用过尸油,这是被风水阴阳界所不容的,一旦发现毕竟严惩”

    我哼了一声,说道:“没发现不代表没有,这地上的不就是么?要不是被误打误撞的给捅出来,天知道这些尸油最后会干什么用”

    “怎么办?不能让这些尸油出现在外界,不然被心怀不轨的人得到会有大麻烦的”唐夏叹了口气,说道:“一把火烧了吧?”

    两人从地下室里出来后,

    从庭院内收了一堆荒草扔了进去,直到差不多堆了半个地下室才罢手,我一把火点燃后就和其他人离开了度假村。

    冲天的火光烧起,虽然晚了几年,但总归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再有无辜的小孩惨死在佘山这座度假村中。

    我和蛋蛋,李铭纹他们一起离开的,坐在车上蛋蛋和李铭纹都不淡定了,两人七嘴八舌的吵得他脑袋翁翁直响。

    “天······真没想到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啊,电视里演的原来并不是都骗人的”

    “电视源于生活么,要是真没有鬼啊僵尸什么的,那些题材从哪冒出来,都瞎编乱造啊?得累死多少脑细胞啊”

    蛋蛋盯盯的看着我,问道:“你是天师么?还是道士?你怎么不穿道袍,还有桃木剑八卦镜你咋什么都没有呢?你装备也不行啊,要不要我给你个某宝的链接,你回头上网买一些,他家价格挺公道的,还有不少礼品赠送呢”

    我撮着牙花子说道:“我真要是用那些东西,都他妈死八百回了,你赶紧给我省省吧”

    蛋蛋相当明白的点头说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我的剑还没有开光,我应该找个得道高僧给我的桃木剑开了光,然后就能好用了对不对?”

    我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最好再用黑狗血泡上七七四十九天,然后你就可以化身为正义的使者去除魔卫道了”

    “嗯,此话有理”蛋蛋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李铭纹却回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说道:“哥,我想拜你为师行不?学费随便你开,我明天就退学去”

    “停车,来,我要尿个尿”我等车停稳后撒腿就跑,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李铭纹和蛋蛋又盯在了唐夏的身上,这女人顿时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

    双城山沧长山庄门外,我从车上下来后就蹲在路边给赵放生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之后,赵放生就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礼敬的对我说道:“大师,您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就是了,让您亲自来一趟我们已经不好意思了,还要您在外面等着也太失礼了”

    这两天赵放生和妻子脸上的愁云散的差不多了,我曾经说他们和两个孩子缘分未断,还有再为父母的可能,赵放生就眼巴巴的等着我再次上门。

    “不用那么客气,我碰见那两个孩子就是和他们有缘,顺手而为的事,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世上可能还有更多的孩子会倒霉”我说完低头看了看表后说道:“再等一会,我要等个人”

    赵放生哦了一声,就和我并排站在路边,他掏出烟递给我后问道:“前两天佘山又着了火,先生您知道吧”

    “嗯,不过以后不会了”我想了想,问道:“赵哥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地产开发,酒店业都在做”

    “是不是有钱人都是干房地产的?”

    “额,这行可能钱比较好赚”赵放生干笑着说道:“这几年国内大力扶持地产业,所以干这一行的只要有路子和资金,基本都能赚到钱”

    我哦了一声然后就看着佘山那边若有所思,赵放生还以为他意有所指呢,就接着说道:“等这次事了,放生必有重谢,先生,我在市区有个新开的楼盘马上就要发售了,到时候我亲自带您过去,您挑个顺眼的房子留下吧”

    “不要钱?”我转头笑道:“几百万就这么扔出来了,再有钱也得心疼吧?”

    赵放生叹了口气,说道:“钱是王八蛋,但你还得赚,那两个孩子要是在的话,可能多少钱我都不觉得多,因为等我死后得给他们留下足够的钱来让他们无忧无虑的花下去,可等我的那对儿女死后我突然醒悟了,钱再多也没用,那就是个数字而已,先生既然能让我再次达成所愿一栋房子的算什么事?你甚至可以随便开价,只要是我能承受得起的,我都愿意双手奉送,只求孩子能回来就行”

第349章

    这话让我嘴唇抽搐的说道:“这话我爱听,但听着太窝心了房子我就不要了钱什么的也算了,那几百万你找个机会给我捐出去,挑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盖座学校,一是为了答谢我,二是也当给你的孩子积德了”

    赵放生诧异的问道:“这就算答谢先生了?可,可您什么也没拿到啊”

    “如果我拿了,这因果关系可就不同了,不如我就此坐坐善事,也算是报答社会了,我就一个要求,这学校你一定要自己盖,不能找什么洗钱的慈善机构之类的活计。”

    说完我又指着不远处的双城山说道:“赵老板,有件买卖给你,你愿意考虑下不?”

    “啊?您是指........”他纳闷的问道。

    “那个度假村是个不错的阴宅,风水很好,只要开发出来绝对有得赚,这年月哪天都有人死,特别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死了都想找个好地方,那片度假村是个建墓地的好地方,甚至不用在规划就能直接当阴宅往出卖了,有眼光的风水师是不会认不出来的”

    我有着重的对赵放生说道:“不过,你记住一点,每卖出一个墓地就要从中拿出一部分钱捐出去做善事,千万不能漏掉,这件事做好了可以福泽你的下一代,要是做不好的话我就不提醒你了”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功名。

    功名其实就是狗屁,从古至今身带功名的人多了,状元探花一抓一大把,博士硕士多如狗,但真正发家致富享受富贵的远没有多少。

    其实功名是人的命理最不受重的一个。

    一命,就是命格,你生下来投个好胎的话注定一生是富贵命,所以说投胎是个技术活。

    运就是运气,一个人运道加身,福泽挡都挡不住,那些买了彩票中得大奖的人就是运道临身了。

    至于风水则是靠外因来改变自身命理的,陈三金就是最好的写照,无论是祖先埋葬之地风水好,还是自家的房子风水好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而积阴德并不等于享富贵,这是为自己死后积德也是为下一代积德,一个捡破烂的老头一生穷苦命,但他要是做了一辈子好事,死后入六道轮回投胎的话,下一世肯定能投个好人家,而他的后代儿女也肯定会时来运转了。

    所以有句俗话叫,做人多积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

    这时山下一辆小巧的白色奥迪缓缓的开了过来,停到我身旁后,唐夏探出脑袋说道:“路上有点堵,来的晚了”

    “走吧,时间有的是,也不急”

    我知道唐夏的传承是来自于阴阳先生之后,就立马决定今天给赵放生的两个孩子做法事,就由她来最合适不过了。

    啥事都得讲究专业,我自己也能干,但有点麻烦还费事,主要是有些损失我的身份不是?

    但要是唐夏来做估计就是手到擒来了。

    再一个,我身上的灵炁还没恢复如初呢,他也省得让自己受累了。

    来到赵放生家,闲杂人等都没在,只有两家的老人全都来了,一见我之后四个老人就跟见了菩萨似的,差点没给他跪下磕一个。

    给这两个孩子做法事并不难,以我上了表的道士身份,和唐夏这个专职的阴阳先生,两人同时出手基本没啥问题。

    “去孩子的住处,再把他们平时穿的衣服和最喜欢的玩具找出来一些,然后拿到院子里点燃烧了,今天是头七回魂夜,得让两个孩子能找到家门”唐夏吩咐完后,眯着眼低声对我说道:“我这边肯定没问题,最关键的是你确定你真的能进入到阴曹地府,把他们的魂魄准时送入轮回?”

    “你动手就是了,其他的你不用操心”我牛比哄哄的说道。

    唐夏白了他一眼,将香炉摆在地上,然后点燃三只长香双手举起道:“川南唐家弟子,唐夏恭拜四方鬼神,土地”

    拜了四方鬼神后,唐夏将长香查在香炉内,她又拿出一面锣递给赵放生说道:“

    去院子里,把孩子的衣服和玩具烧完以后,你敲三声锣,再念孩子的名字三次”

    ……

    阴阳先生是民间三出之一,就是出马,出道,出黑。

    民间的阴阳先生一般懂得点八卦命理,算个八字看看墓地,也就是稍懂一点而已达不到精的地步,最多就能做点死人生意。

    这种阴阳先生多混迹于医院或者火葬场中,只要一接到有人死的消息就立马蹦出来然后给你一条龙的服务,从入棺到入殓直到烧成灰他们都忙前忙活的跟着,为殡葬事业进一份力。

    严格来讲阴阳先生只能男的做,不能女的做,因为女人阴气重做这些事容易遭脏东西,唐夏是女人但她却不是阴阳先生,而是阴阳师。

    阴阳师和阴阳先生听起来差不多,但差就差在那一个师字上了,这就好像是小学生跟博士生做比较一样,都是学生但含义可是天壤之别。

    阴阳师就没有诸多限制,男女都可以,甚至某些方面女人比男人还具有优势。

    阴阳师算是道教分支,是从道派中分离出去的,阴阳先生只能做死人的生意,但阴阳师却活人死人都能做,特别是在超度招魂和堪舆墓穴上较之一般风水师都要精于此道。

    唐夏是川南唐家百年内最有天赋的阴阳师,要不是因为她是女儿身,唐家老太爷恐怕早就把她定位唐家这一代的接班人了。

    头七也叫回魂夜,在民间乃是人死后最重要的一个日子,在这一天夜里人死后的魂魄会回到自己的家中,而家里的人要给逝去的亲人准备供品,等把供品烧了之后也要准备好一个登天梯也给烧了,让魂魄进入阴间别留在家里不走。

    如果亡魂没有送走,就会影响他的投胎,甚至长留家中的话,活人还会因此遭受大病。

    今天晚上是赵放生两个孩子的头七,按照正常程序走,其实处理起来很简单,一般的阴阳先生就能出手解决,只不过我和唐夏却要在中间加一道环节。

    就是当两个孩子的魂魄回来后,我带着他们亲入阴间然后直接轮回转世再次入赵家。

    也就是相当于那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出去溜达玩了一圈后又回家了,只不过中间少了四五年的时间而已,还得从头再长一次。

    祭拜好四方鬼神,插入长香后,唐夏默念度人经,赵放生就已经点燃了两个孩子长穿的衣服和玩具,并且敲了三声锣,没过片刻院外就刮来一阵阴风,两个渺小的身影晃荡在别墅区里。

    “小玲······小宝······”三声锣后,那两个孩子茫然的望着这边,赵放生又开始念着两个孩子的小名。

    唐夏轻声说道:“头七,原本不用如此繁琐已逝的魂魄自己就能找回家来,但这两个孩子一是太小二是生前糟了不少的罪,怨气太重,如果不招的话就得游荡在外面了。”

    ……..........

    两个孩子哭哭啼啼的,身上伤痕依旧,看那样子极其的可怜和委屈,到是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的可怕了,鬼物其实并不恐怖,就算是这种带着强大怨气,让自己地魂未散的也不恐怖,相比较邪魔外道肮脏的人心,这些仿佛都不算什么了。

    赵放生都要崩溃了,看着自己孩子的惨状差点没翻白眼晕过去,尽管之前我给他们开了天眼两天前曾见过孩子,但再次相见他还是忍不住,一想到孩子临死前遭受的那份罪,他的心就跟刀割了似的。

    两个小身影蹒跚着走进了自家的院子,唐夏也走了出来在李玲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赵放生的妻子就蹲在地上强忍着泪水轻声说道:“玲啊宝啊跟妈妈回家了”

    两个亡魂张开小手扑向了李玲歌,却从她身体穿了过去,我走到两个孩子身前,食指按住额头,阴司印记若隐若现的浮了出来。

    我对赵放生和李玲歌说道:“你们回去吧”

    赵放生和妻子一愣,有点迷茫的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哎我去,这我咋跟你解释呢”我干咳

    了一声,说道:“简单点讲,就是你们两个多行夫妻事。”

    赵放生和李玲歌顿时脸色大红,连忙调头就往回走。

    我惊讶的说道:“整的这么急呢?”

    唐夏都不愿意搭理他,也转身就走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拉着两个孩子的手然后念道:“黄泉路上鬼门开,赴鬼城送亡魂入轮回”

    我的身前突兀的出现一道漆黑的缝隙,拉着两个孩子迈步而入,踏入阴阳的交汇之处。

    远处唐夏惊愕的张着嘴说道:“肉身入阴曹地府?他到底是什么人?这怎么可能呢”

    活人入阴间并不奇怪,不说炼气化神之境,就是炼神反虚修为的人也可以,风水阴阳界中炼气化神境界的人可以让魂魄离窍入阴曹地府,只要魂魄在阴间没有受损回来后没有任何事。

    但唐夏真没听过,有什么人可以在炼气化神以下以肉身入阴间的,至少她可不认为我已经炼气化神了。

    ..........

    这次进入的其实并不是什么阴曹地府,以我目前的修为,就是可以进入地府而相安无事,也需要找到入口才行,毕竟我现在还做不到凭空开辟一个空间,这次去的知识地府和阳间的交汇之处,名为通阴之地,是一个十分薄弱的界面。

    同时,进入这种空间也是藏羽门独有的方法。

    “你居然可以穿梭阴阳两界?”唐夏急不可耐的问道:“说去就去,说回就回,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本正经的说道:“啊,这也没啥,我跟那边关系比较好,随便溜达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

    唐夏乐了,说道:“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在这么装下去都够判你几年的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谁敢判我啊?我跟黑白无常打声招呼,直接给他带走,不是吓唬他,谁听了腿不得哆嗦啊。”

    ……

    我说他和那边关系好,这话听着那是相当装了。但唐夏也就是看不惯我这份姿态,却还是真信了这句极度吹牛的牛话。

    不为啥,自古以来,能以肉身相同阴阳两界的除了境界达到一定地步以外,那必然是有着其他原因,和那边关系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几天之后,有一场聚会你知道么?”唐夏忽然开口说道。

    “啥聚会啊?”我随意的问道,心中倒是十分的纳闷,我好歹也是灵异局的人吧?竟然有什么聚会是我不知道的?

    唐夏说道:“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举办的一场聚会,简单点来讲就是一帮有钱人聚在一起沟通下感情,但不简单的就是除了这些有钱人外风水阴阳师里要是有在附近的也会参加,总而言之这个聚会就一个目的,给那些有钱人结识风水阴阳师的机会,然后也给这些风水阴阳师们结交权贵的机会,如果谁和谁谈的好了,一场买卖没准就能达成了,明白了么?”

    “啊,懂了!”我很明白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才来半个多月,除了你以外就认识个医院看门的老头,这聚会肯定跟我不搭边啊?”

    ..........

    “我这有邀请函,之前递给了川南的家里然后我父亲又托人带给了我,那里我也不太熟悉,你要不跟我去凑凑热闹?”

    我撇嘴说道:“没兴趣,我比较擅于独来独往的,不太爱凑热闹,高处不胜寒懂么?这世上凡人太多了,我怕污了我这双眼睛,有关铜臭之事莫要于我再提了”

    “哎,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唐夏翻着白眼,然后笑眯眯的说道:“这种聚会是从来都不会缺少女人的,无论你对什么样的感兴趣,在那里都能碰得到”

    “啊,这么回事啊?”我眨巴着眼睛透露着一股机灵劲的说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得去看看了,再高处不胜寒也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啊,对不?”

    唐夏把我送到地方后跟他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就走了。

第350章

    “行了,睡吧睡吧,补个回笼觉,醒了我带你吃饭去”我赶紧闭上眼睛,立马进入昏睡状态。

    .........

    深夜。

    通往江城的三一八国道边上一辆熄了火,灯没开的车静静的停在路边。

    车里坐着三个人,都默默的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的,也没人吭声。

    帕萨特副驾驶的人不时的低头看着时间,此时指针指向了晚上九点钟。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寂静的车内突然响起了一串电话铃声,副驾的人接起电话后嗯,嗯了两声就挂断了手机,然后说道:“准备下,还有十来分钟车就到了,是辆银灰色的汉兰达,尾号三九六”

    “嗯呢,知道了哥。”

    车里三人随即掐灭烟头,发动汽车,然后分别掏出一把黑星上了膛。

    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钟,国道上一束强光射了过来,一辆银色的汉兰达风驰电掣的从路旁驶过。

    “汉兰达,三九六就是这辆,跟上他”副驾驶的人扫了眼国道上一路疾驰的车子后说道。

    帕萨特里司机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车子嗖的一下就飞快的蹿了出去,帕萨特的性能是二十来万级别的车里公认最佳的,追小日本子的丰田越野跟玩似的,没用二十分钟,帕萨特就已经看见了汉兰达的尾灯。最新最快更新

    “前面就要下国道了,等他们减速的时候把车给我别住,小心点,这伙人都是提着脑袋讨生活的,身上肯定带响了,咱们安全第一,发现不对了就崩他,别手软。”副驾驶的人淡淡的吩咐着。

    几分钟之后汉兰达减速,从国道上下来进入一条岔路,一直尾随在后面的帕萨特猛的一加油车子就蹿了出去,驾驶位上的人向右猛打方向盘,帕萨特直接就擦着汉兰达右侧车身就开了过去。

    “嘎吱”帕萨特一个急刹,把后面的车给别在了路边。

    “咣当。”汉兰达追尾了,撞在了帕萨特屁股上,车窗探出一个脑袋骂道:“草你么的,怎么开车呢?当路是你家的啊,这么宽的路都能给碰了,瞎啊”

    “咣,咣,咣”帕萨特里的人打开车门走出来三个人,领头的一个一撸枪栓就把枪口抬了起来,指向了汉兰达的车窗。

    “有状况,掏枪干了”汉兰达里的人一看枪口对过来了,副驾驶的人从手扣里摸出一把仿真手-枪刚一拉枪栓还没等举枪呢,帕萨特的三个人就已经围了上来。

    “老实眯着,不然子弹伺候!”帕萨特下来的人把枪从车窗里伸了进来,指着车内的两个人。

    “眯你妈,干他”驾驶位上的人突然使劲的踩着油门,汉兰达顶着帕萨特就往前开了起来,副驾的人一举枪就要扣动扳机。

    “砰,砰,砰”没等他开枪呢,外面的人直接果断出手,三发子弹正中汉兰达的司机,三枪全都打在了胸膛上,司机立刻毙命。

    “来,你信不信下一个就是你?我能怕多你这一条人命么”车外的人,把枪顶在了副驾驶上还没来得及开枪的人脑袋上。

    汉兰达里的人松掉手枪,举起双手说道:“肯定不是条-子,哥们哪条道上的?”

    “换个地方再谈这个问题,老实的跟我们走”外面那人拽开车门把枪收了起来后说道:“慢慢下来,动作放慢了,我要是稍微觉得你有点不对劲,都不带犹豫的,肯定开枪了”

    “小亮,把人给绑了塞车里,德成把汉兰达开走找个地方把里面的人给埋了,附近有条河车直接开河里就行了,尾巴清理干净别露馅了”

    “嗯,昆仑哥我先走了,老地方等你们”

    叫德成的人上了汉兰达后就把车开走了,小亮拿出一根绳子把人给绑了后塞进了帕萨特后备箱里,两人发动车子离开了国道边上。

    帕萨特开了十多公里进入了一个荒废的厂房仓库中“咣当,咣当”小亮把人从后备箱里提出来后,

    扔在了地上。

    王向秋蹲下身子用黑星顶着对方的脑袋,被绑了的人额头直冒冷汗的说道:“哥们,哪条路上的啊”

    “几年前,咸阳县的太公墓被国内最顶级的三个摸金校尉给盗了,他们从墓里顺了几件东西出来,由于这些东西比较特别所以摸金校尉得手后并没有马上就往外放,而是在手里捂了三年多,一年以前这几个摸金校尉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把太公墓里的东西给拿出来卖了,我现在想知道东西在哪”

    “呵呵,哥们你和我讲故事呢?什么摸金校尉,盗墓啊,我真听不明白!”

    “都这时候了还装呢?我们不知道准信能下手绑你么”小亮恼了,照着地上的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痛揍。

    王向秋摆了摆手,说道:“别嘴硬了,我的消息绝对准确,你告诉我这些东西现在在谁手里,你要是死咬着不说我先不杀你,但我肯定得让你后悔你为什么不说,我这么跟你讲,你能领悟我的意思么?”

    “哥们,顶级的摸金校尉?你看我像么”那人冷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不是,摸金校尉洗货肯定不是亲自出手,而是托付给中间人,你就是中间人对吧?”

    被绑的人脸色终于变了,他咬牙说道:“我真不能说,说了被人查出来肯定是个死,我跟你们说了也不见得会被你们给放了”

    王向秋拿枪管子点着他的脑袋说道:“你那意思是早死晚死肯定都得死,所以临死前落个好名声是不?”

    地上的人索性转过脑袋一声不吭了,王向秋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后凑到他眼睛前晃了晃。

    “道上混的祸不及家人,你们太埋汰了。”王向秋手机里的相册是两个孩子的照片,此时正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味着冰淇淋。

    王向秋笑眯眯的说道:“咱谁都不干净,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肯定是得死,对吧?你死了没关系,给家人留条后路吧,我这人比较信报应这两字,你告诉我东西在哪我放了你两个孩子,你要是不说的话就一家等着在鬼门关团聚吧”

    被绑的人表情狰狞的说道:“敢祸害我家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

    “你必须选择相信我,因为你没得选,把我弄烦躁了,估计你没有做鬼的机会了。”王向秋掏出烟来塞给对方一根,说道:“说吧,抽完这根就上路”

    “那几件东西,在一个叫阎良玉的人手里,我们一年前出的手,他一个人全给吃下了,他出手非常阔绰,连价都没讲,并且他带来的人也很识货,估计是大师级的人物”

    对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王向秋按着电话键等接通后就说道:“查出来了,在一个叫阎良玉的人手里,你把他信息给我查的详细点,过几天我动手,还有这个家伙有点棘手,应该是个狠茬子,你查底细的时候小心点别走漏了风声。”

    “人呢,灭口了么?”

    “砰”

    “听到响了吧?两个全死了”王向秋起身,淡淡的说道:“做事讲信用,把那两个孩子放了,再给他家里扔点钱,做的干净点就行了”

    “嗯,妥妥的”

    王向秋和小亮把尸体塞进帕萨特里然后拧开油箱说道;“这车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带着两回事了,烧了吧,过两天咱们在弄辆干净的车开。”

    ............

    我睡到晚上九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一睁眼睛发现周传银没在身边睡着,我床上衣服走到客厅之中才发现,这家伙正和余若灵坐在一起,不停地吃着东西呢。

    这货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说话还含糊不清着:“啊,哥你醒了?我都饿不行了寻思起来找点东西吃呢,正好碰见嫂子了,就过来蹭了一顿包子,你还别说这芥菜味的包子真挺不错的,你也来一个呗”

    我看了看余若灵的两手矜持的摇了摇头,然后拉

    着他说道:“走,外面就有吃饭的地方,我安排你一顿算是给你接风了。”

    周传银白了他一眼,又从桌子上拿了个包子说道:“你可真大气,还给我接风?你花的都是老子的钱,我他么还得欠你个人情!”

    “啊??”余若灵仿佛抓住了重点一样,好奇的看着我,问道:“正行你,没钱了么?”

    我汗颜,一把拉过了他,强颜欢笑的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的,哥咋可能会没钱呢。”

    .......

    两人出来找了个大排档点了四五个小菜要了几瓶啤酒,周传银干了大半瓶酒打了个酒嗝,满足的说道:“哥,省着点花吧,我觉得你那一万多块钱也快差不多了吧?花完喝西北风去啊”

    “还有三五千呢,够花一阵了”

    “那花完咋整?”周传银问道。

    我还真没想过这问题,我对钱向来没有啥概念,在山上的时候从来用不到钱,然后下山了之后确实用了不少钱,可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钱的可贵啊?现在倒好,缺钱了却不知道怎么赚钱了,真是悲催。

    我就问道:“你们都是咋来钱的?灵异局给的那一点东西,能够干啥啊?”

    “这就得涉及你昨天说的,嫖客之间的关系。”周传银嘿嘿一笑,解释道:“咱们这种人,赚钱一般有两种途径,第一是给人做风水局或者驱鬼辟邪,做一次收一次,还有一种就是被那些有钱人或者大公司给包养了,专门为他们服务,每年有固定的钱拿,并且每次出手还有额外的收入。”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抓,也没有那么多局要做,风水师不都得饿死了啊。”我有些不满的说道:“而且这玩意也实在是太low了吧?我总感觉有些做不出来。”

    周传银说道:“饿死啥,那些个不要脸的术士一个个的都肥的流油,他们出手一次收费起码五位数以上,要是做大局起码七八位数都不止,业界传闻岭南王家在港岛出手给富豪看风水定阴宅,每次都是大手笔,据说收费基本都是千万起步,而且人家还掏的心甘情愿。”

    我苦着脸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适合自己,他是五弊三缺的命,就算给人做局收钱也没法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全都得散出去,不然孽业深重会影响自身命理。

    正愁眉苦脸的寻思呢,我忽然盯着周传银问道:“原来如此,你最近就是这么赚钱的?”

    “灵异局的人很多,修炼资源又很贵,有很多人都是靠这个生活,平时我们经常有联系,谁手上有案子要是忙不过来的话就会告诉我们,谁合适就谁来接。”

    “不是吧,咱们好歹也算是官方的人吧?还用的找跑业务么?咱们不是公务员的么?”我纳闷道。

    “你以为就咱们灵异这样啊?”周传银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像那些门派,什么茅山,龙虎山,天师和全真这些大派门下弟子众多,门派运营开销极其庞大,每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所以才会增加凡俗的影响力什么的。”

    这些钱,一部分是出自信徒的香火钱和政府拨款,还有一部分就是门下弟子在外接生意后赚的钱都会被门派提走一部分。

    一般的术士收入都不错,至少比工薪阶层强多了,而级别到了术士大师这一层次的,基本真是富得流油,他们每一次出手所赚的都要比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还要多,所谓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来形容他们最合适不过了。

    “你最近有案子接么?”

    周传银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等过一阵子了再接活,现在就赖你了。”

    “带我一个呗~”我贱嗖嗖的说道。

    周传银笑眯眯的说道:“正有此意!这次江城的那个聚会就是个好机会,我们现在是脑袋上顶着灵异局行走江湖,名号杠杠的硬,我觉得我们俩可以放手接活了,这次肯定能碰到不少肥羊,运气好的话被人包了也没准。”

第351章

    两天以后傍晚。

    天一黑,周传银就开始收拾自己了,换了一身黑西服和衬衫,皮鞋擦的老亮了,这要是走路碰见个穿短裙的女人,他把鞋伸过去都能倒映出对方裙底的风光。

    我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哎,差不多就行了,你整的这么光彩夺目有啥用,和尚还被你当初花儿来了啊。”

    “气质!内在!”周传银一本正经的回答。

    他梳着自己牛犊子舔的发型,转头看着我一身休闲衣服,不满的说道:“别告诉我,你就打算穿这一身去,我怕人把你给拦在门外边,门口的保安穿的都比你干净利索,你说你咋让我往你旁边站啊,寒碜!”

    我哼了一声,说道:“气质!真是见鬼了,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死样子?”

    “滴,滴”外面汽车鸣了两声笛,我起身拉着他说道:“走了,走了,到时候了”

    周传银诧异的问道:“哟嚯,还有专车了啊哥,啥时候这么有面子了?”

    一辆白色的奥迪停在路边,唐夏放下车窗冲着这边招了招手,我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周传银不可置信的盯着唐夏那张脸蛋说道:“怎么又勾搭了一个女人?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不长眼了么,我这浓眉大眼的好人相貌,怎么就没人看上我呢?”

    “麻溜的,不上来我先走了。”我不耐烦的说道。

    周传银上车后,唐夏就开了出去,他仍旧不依不饶的问道:“哎,美女你跟他认识啊?是不走错地方接错人了?”

    唐夏咯咯的笑着瞄了眼旁边的我说道:“你是觉得没有哪个女人能看上他呗?”

    ............

    “啊,那必须的,特别是我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要啥没啥,属于赠送都让人觉得到手后是个累赘的货。”周传银摆了一个姿势,说道:“要不你看看我怎么样?”

    唐夏笑眯眯的说道:“我是倒贴的,他好像还不怎么愿意呢”

    “咕嘟”周传银咽了口唾沫,顿时感觉脑袋嗡嗡直响:“美女,咱先去看看眼睛吧,你是不近视加散光啊?能看清这是几么?这长毛怪又矮又挫的。”

    周传银贱嗖嗖的伸出两根手指递了过去,唐夏笑道:“四呗”

    “哎,你要这么说那就对了”周传银靠在椅背上,感觉被安慰了一下,乐呵呵的问道:“姑娘,你也是跟我们一道的?何方道友啊?”

    “川南,唐门”

    周传银的眉头皱了一下,又趴过来问道:“唐门?阴阳世家的那个唐门?”

    “嗯!”她肯定的答复道。

    我回头问道:“名气很大么?”

    周传银干咳了一声说道:“论阴阳术法,唐门才出高手,这世上做阴阳法事的人基本上有三分之一或多或少都跟他们有关系,多数都是唐门子弟传下来的,你扔一块砖头砸中的阴阳先生里,得有一半说自己师出唐门。”

    我歪着脑袋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说道:“没看出来,你还背景深厚呢”

    “孤陋寡闻”唐夏白了我一眼。

    半个多小时后,奥迪驶入了一个我十分熟悉的地方,最后停在了朝仙阁门前的停车场。

    没错,这次和嫖客们的聚会就是在朝仙阁。

    .......

    其实类似这种聚会在国内几大城市都有举行,京城,广州,江城等地更是每年都有。

    风水这种事在普通人的眼里属于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谈资,并且还有的信有的一笑而过。

    但在某些阶层里,风水对于某些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特别是两种人更是深信不疑,比如有钱的和有权的,他们深知风水阴阳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变化,所以对其非常重视。

    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力和诚意,一些富豪就会承办此类聚会,让风水界的人能够深刻认知到自己的能力,通常都会把聚会定在极其高端的地方。

    在江城,最高端之处自然就是商圈的那几栋大厦了,但最后还是没有进入朝仙阁,而是他后

    边的一个酒店的顶层。

    据说这一圈全部都是朝仙阁的底盘。

    没办法,因为有钱就是任性。

    下了车,周传银背着手扫了眼停车场说道:“含金量挺高啊,我要有种小冲动了”

    唐夏穿着一身淡雅的晚礼服轻声说道:“这都不算什么,毕竟能请得动咱们的,都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家庭,也算是江城比较顶层的人吧。”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看见我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一动不动,周传银刚要伸手拉他就感觉到我身上一股浓烈的天地之气涌了出来,居然把他的手给弹了回来。

    自从进入到这酒楼之后,我就隐约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躁动之意,等到逐渐深入之后这股躁动越来越强,隐隐有天地之气透体而出的状况。

    我大惊,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有点压不住。

    到了朝仙阁楼下,我刚一下车,就瞬间察觉到身体内的天地之气有点不受控了,虽然脑袋保持一片清明,但人却呆立不动任由天地之气从体内散发而出。

    这可就太奇怪了,上次明明就没有这样的情况啊?

    我抬头望天,发现在头顶上空渐渐的形成了气旋,灵炁居然被缓缓的吸了进去。

    片刻之后,我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身体的不适感已经渐渐消逝了。

    唐夏和周传银都看出来我的不对劲了,担忧的问道:“怎么了?你的修为好像有点不受控制了”

    “不知道,说不清。”我也不知道自身灵炁受了什么影响,完全压制不住了,要不是刚才影响突然消失,我感觉自己的道气恐怕会被抽空了也没准。

    “有没有问题?要不你回去吧,别在这出什么状况了”周传银皱眉说道。

    “没事,已经过去了,你们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么?”我好奇的问道。

    他们两人都是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失落的摇了摇头,说道:“估计没啥问题了,走吧。”

    三个人进入到金茂楼内,乘电梯直奔顶层的酒店宴会厅。

    唐夏和周传银都有请帖,每个请帖都能带个人进去,我就无所谓的跟在两人身后-进了酒店。

    周传银看着我那一身的休闲装,有些崩溃的说道:“哥,咱不要求你每天西装革履什么的,至少场合还是注意一下的吧?你这一头的长毛加上休闲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过来度假的呢,在这一行混就要有这一行的规矩....”

    .............

    尽管酒店的侍应生眼睛瞪的跟光似的审视着我,但有周传银和唐夏的两张请帖保驾护航他还是顺当当的进入了酒店大厅。

    唐夏和周传银都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对这种场景也不陌生,两人从桌子上端起杯酒后开始用眼睛寻摸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

    只有我这个土包子例外。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认识的人肯定没有,上一次完全就是捣乱,为了余初晴的婚礼取得,所以这次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杵在那茫然的飘着眼神。

    风水的圈子就那么大,富豪虽多但圈子也就那么几个,就跟娱乐圈似的,你随便蹿腾一个聚会,里面有半数的人都能坐在一块把酒言欢,大家不是脸熟,就是名熟,反正都能聊到一块去。

    在这也是,基本上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聊天。

    酒店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是衣冠楚楚的,就连侍应生都一身西装革履的穿着,脖子上还扎个蝴蝶结,惟独我特别出类拔萃,全身地摊甩卖货,他一进来顿时相当霸气的吸引了近半数以上的目光一见此处聚光灯比较闪烁,相当吸睛了,周传银很不地道的端着酒杯闪人了。

    “聚会现在还没开始举行,大家基本都是找认识的人聊天,我一会要过去应酬下,你随便转转”唐夏似乎是看见了熟人,跟他交代了一下就准备过去。

    我弱弱的问道:“吃东西要钱么?”

    大厅正中摆

    着两条长桌,上面放着一些冷餐和酒水是供给客人食用的,不过基本来的人最多会喝点饮料,没人真会端着盘子吃个没完,我觉得自己没啥事干,既然有这么多吃的索性就该把肚子给填饱。

    唐夏咯咯的笑了:“随便吃,免费”

    我长吐了口气,说道:“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有事干了,都忙去吧”

    等唐夏走了,我直接端了两个餐盘在两条长桌旁,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把盘子给装的满满当当的,后来拿不下了,胳肢窝里还夹了两瓶酒,我直接旁若无人的找了个角落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远处一直瞄着我的周传银顿时崩溃了,直接决定今天晚上自己说啥也不能跟他往一块站。

    坐在沙发上,起开酒,由于杯子实在没空拿了我居然直接对瓶吹了起来。

    这一幕顿时把附近一直好奇盯着我的人给雷的外焦里嫩,他们头回见到有人把红酒当啤酒喝的,还是对瓶吹。

    我满足的打了个酒嗝,拿着叉子叉起一块肉就往嘴里送,吃的相当不亦乐乎了。

    正当我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一脸婴儿肥的胖子也端着餐盘拿着酒坐到了他旁边的沙发上。

    两人四目相对,居然同时神奇的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奇妙,千万人之中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对方似乎跟自己要有所纠葛。

    用冥冥之中注定来形容比较合适。

    “切儿死”婴儿肥举起杯子隔空跟我示意了下。

    我举起酒瓶仰头干了一大口,笑眯眯的继续埋头狠吃。

    这个时候宴会厅里的人原来越多,男女老少相当繁杂了,啥人都有,我是边喝着酒边打量宴会厅里的人群。

    大厅里的人群主要分这么几种。

    一种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这些人里绝大部分身边都带着个年龄相仿一脸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他们言谈举止之间比较淡然和随意,并且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的气质,这就是有钱人中不能被称之为爆发户的那一类,也就是俗称的相当有钱了。

    还有一部分人呢,是年龄相对年长一些,基本是五十岁往上了,他们一般的时候都是背着手鼻孔朝上,一旦碰见有打招呼的人,有时会矜持的伸出手握下或者淡笑一下,要不就是鼻孔里跟蚊子似的哼一声,一脸的高深莫测。

    最后一部分人就比较年轻了,像唐夏和周传银一样,都是二三十岁左右,他们一般都是围成一个圈子在互相攀谈,比如周传银正在和三四个年轻人围在一起

    我在暗地之中点了点头,看来这家伙混的不错,至少都有了自己的圈子了,难怪不怎么带着我一起玩了。

    而且这里面还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比如....被我整过的周家,还有被我坑过的余家。

    我还特意留意下那里是不是有茅山师哥和公交车,可惜他没发现那堆人里有什么人中龙凤。

    ..........

    “说好的小妞和白富美呢,我怎么就没有看见呢?”我有些不满的嘀咕起来,这里女人是不少可大部分好像都名花有主了,手都挽着大叔或者男人呢,根本就没有独身的。

    “这个场合,不会出现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带进来掉价,没人会干这丢人的事。”婴儿肥胖子在旁边忽然插了句嘴。

    我茫然的说道:“哎,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啊,幸亏能吃点喝点,不然就白来一趟了”

    婴儿肥挺不解的问道:“你是来这看美女的?”

    我谈了一口气,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差不多吧,不然我一个都不认识,来了能干啥”

    “那你应该去车展之类的地方,那应该比较合适。”胖子的眼神有些怪异了。

    “我是被人带着来凑热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懂吧?”

    我的眼神之中闪着光,但是一看就会让人觉得我不是好东西的感觉。

第352章

    婴儿肥似乎来兴趣了,直接端着盘子和酒坐到他身边说道:“我跟你一样,对这里实在不怎么感冒,要不是有人拽着我来,我都不如找个地方睡一觉了,哎,咱俩是同道中人啊,认识一下?”

    “李正行”

    “毛立诚”

    我们两人伸手握了握,然后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两人聊了片刻之后,酒店门口那忽然有点小骚动,不少人都暂停了转头望了过去。

    我这才发现,自己看见人中龙凤了。

    两个穿着很随意的年轻男女淡笑着走了进来,男的没有西装革履女的也只是略施粉黛,但就这一对,要是扔在人堆里,无论旁边有多少人都能立刻吸引绝大部分的目光。

    他们进来之后有不少人都朝两人点着头打着招呼,似乎还有比较熟悉的就迈步走了过去,我发现周传银居然也走了过来,并且有些害羞的对着那个女的示意的样子。。

    “我去.....那个女的不会就是茅山公共汽车吧?”我惊诧的说道。

    我旁边的婴儿肥顿时有点懵逼的问道:“你,说啥?”

    ...........

    我干笑着说道“没啥,没啥,那两人你认识不?”

    “是茅山的,当代最出类拔萃的两个弟子!”毛立诚狐疑的看着我,介绍道:“男的叫赵以山是茅山掌门的儿子,今年二十岁,属于那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物,女的叫苏沁是茅山大长老的徒弟,这还不是她唯一的身份,未来重工听过没?老板就姓苏......”

    “你要这么说,那还真是对人中龙凤啊、”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道:“姓苏的我也认识不少。”

    我看着周传银对他们关注的目光,忍不住说道:“你给我详细说说他们的事情吧。”

    毛立诚点了点头,开始了他专业的介绍。

    茅山这一代有两大弟子,苏沁,赵以山。

    茅山一百二十名弟子的大师兄和大师姐。

    用人中龙凤来形容这两人确实比较贴切,并且他们也确实是对出类拔萃的人物。

    赵以山今年年方二十,属于那种不走寻常路的人,他出生在茅山,十六岁前都没有踏出过茅山一步,有十二年在茅山都以学习道法为主。

    据茅山内部人士透露,十岁之前道教几大典籍赵以山都已经可以倒背如流,十二岁时就已经能够独自刻画符咒,十四岁境界踏入炼精化气中期,可以说举茅山之力这么多年来就培养出这么一个人才。

    十六岁刚过,一天学校都没有读过的赵以山居然被一纸通知书录取到了美国哈佛商学院,进修商业课程,有小道消息曾说赵以山并不是凭借真材实料考进去的,而是茅山掌门都用了庞大的人脉关系硬生生的给赵以山‘凭空’弄出来一个名额。

    在美国这些年,赵以山也没有闲着,他到没有干什么驱鬼辟邪的事,而是联合商学院里的几个华人创建了一个基金会,专门做投资生意,仅仅不到三年的时间里,这个基金会据说囊获了在哈弗最声名卓著的十二个华人商业奇才,算赵以山则是十三人,他称自己的这个集团为圆桌骑士。

    三年多的时间,基金会到底赚了多少钱,到底有多少钱,可能只有这十三个人清楚,但据说圆桌基金已经被摩根等大投行关注了,并且还派了高层进行一些商业洽谈。

    二十五岁那年,赵以山从美国归来,进入茅山管理层为接任掌门做准备。

    那一年,赵以山踏入炼气化神中期,乃是年青一代风水阴阳界中修为最高的几人之一。

    “这么说.....这家伙的姿势还算可以的啊。”我怪异的点了点头,我毕竟自带了很多的光环,师父给我的灵炁想来也是上乘的,我也只是12岁炼精化气而已,可这家伙竟然能在茅山这个小地方14就有了我12岁的成就,已经是十分的难得了。

    毛立诚

    整个汗毛都立了起来,鄙夷的看着我:“就这?就这?您在这当阴阳人呢, 这水平已经十分不错了好么?您先别吹牛了,听我说完成不?”

    “得得得,你继续吧。”

    .........

    赵以山旁边的女人叫苏沁,是茅山大长老的关门弟子,自小就被父母拖关系送到茅山学习道法,算是跟赵以山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后来赵以山离开茅山之后苏沁也外出求学,直到他回国苏沁也跟着回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外人就已经将这两人给往一对上凑了,一个是茅山掌门的儿子,一个是国内最大家族之一的独生女,两人绝对可以被称之为郎才女貌,并且在道法修行上都是不世出的天才,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外人看他们基本眼神都是羡慕嫉妒恨。

    这两人也从没有否认过,你说我们是一对那就是一对好了!

    赵以山和苏沁似乎应付这种场合十分的驾轻就熟,两人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一杯酒后就游走于酒店中和相识的人打着招呼,周传银相当没骨气的跟在两人身后伺候着,腰就没直起来过,不过用伺候苏沁来说更加合适。

    说好的骨气和气质呢!

    周传银这么献殷勤,连带着我自己都感觉身份有点掉价了,没办法,谁让自己跟他以兄弟相称呢!

    我愤愤的仰头干了一大口后,抽出烟来刚要点上,毛立诚连忙拦着我说道:“素质,素质,哥们你对瓶吹就算了,你还打算在这抽一根啊?”

    “啊,咋的?这也没写禁止吸烟啊”我把烟叼在嘴里‘啪’的一声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说道“反正我谁也不认识,管他呢?不让我抽我掐了不就得了,不让我呆着我出去不就得了,寻思那么多累不累啊,做人必须要活的潇洒,男人不能拘于小节”

    “你这话挺有哲理啊,我感觉说的很对。”毛立诚装模作样的品头论足了一番,也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来,给我一根.....咦,你这烟不错啊。”

    ...........

    两人缩在角落里开始吞云吐雾,旁若无人的一边喝着酒一边抽着烟。

    毛立诚低头问道:“你好像跟赵以山和苏沁有点不太对付?有点小仇恨啊”

    “不认识,第一次见到他们,但他俩身后那人我认识,之前是朋友,我现在得好好寻思一下了就算他想给我当儿子我也得仔细斟酌一番了。”

    我看着苏沁端着酒杯在那巧笑嫣然的周旋于各个男人之间,就忽然问道“你说这女的跟那么多男人卖笑,赵以山就不觉得膈应?”

    毛立诚纳闷道:“啥意思?”

    “这个,他俩不是一对么?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笑的好像都要春意盎然了,那些男人一个个跟大尾巴狼似的盯着她,茅山大公子就不觉得腻歪啊?”

    “靠,哥们你说话真损。”毛立诚挺无语的说道“人家是正常交际,是礼节懂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看其他的女人不也都这样么,也没见哪个男的拔刀相向啊”

    “啊!是我想多了?”我干笑着说道。

    “不过呢,他俩这关系也确实有待商榷,至少最后一道防线还没有被突破呢”

    我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哪的防线没破啊”

    毛立诚笑眯眯的说道“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苏沁有守宫砂在身,至今还在,她如果要是被破了身,那守宫砂就该消失了,明白不?也就是说,赵以山现在最多亲个嘴拉个手什么的,再往下一步就被导演给喊停了”

    “我去,这也行?苏沁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么?”我相当惊诧的竖起拇指,赞叹道“你人才啊,这都能看的出来?你要把这事说出去,赵以山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啊。”

    毛立诚高深莫测的说道“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但我肯定是其一,现在你也知道了,哥们讲究吧?”

    “必须的,来干一个”

    两人在角落里笑的老贼了,我顿时感觉刚刚那么一点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

    原来这茅山公交车连磨合期都没开始呢,绝对是刚出厂的新车啊,我还以为赵以山已经是老司机了呢,没想到居然一脚油门都没踩过。

    哎呀呀,这茅山大师兄望着到嘴的肉都不能吃,那是不得有点小憋屈啊。

    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冥冥之中相遇,在人群中你就看了他一眼,顿时就烦的不行,赵以山对于我来讲就属于这一类的。

    就是看不上他,完全说不出任何的理由和道理,如果非要说理由的话,可能就是因为我看不得光芒万丈的人吧。

    片刻之后,酒店门外再次骚动起来,这一回动静比刚才赵以山和苏沁进来时还大。

    门外走进来好几个人,我眨着迷蒙的眼睛问道:“这是又有重要人物出场了?”

    “嗯,看这阵势好像是,这个点来的基本都是压轴的人物了”

    ..........

    我还以为压轴的又是什么很牛-比人物呢,没想到进来的人我还认识,苏夜天带着苏代曼迈步而进。

    苏代曼穿着一身纯白礼服,脖子上带着能晃瞎眼的项链挽着苏夜天的胳膊款款而来,苏夜天相当霸气的咧着大嘴哼哼呀呀的跟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

    我忽然发现,酒店里的人能当得起苏夜天伸手握一下的,就只有三个,其余的全是点了点头,就那幅度简直都微不可察,但偏偏他这样还真就没人把脸给耷拉下来。

    “咦,挺霸气啊?”我有点小惊奇的说道。

    “他向来就这幅德性,不过苏夜天确实有这资本,国内能让他点头哈腰的还真没几个,他能伸出爪子跟谁握一下,那也算是瞧得起人家了。”毛立诚在旁边附和着,映衬着苏夜天的牛皮。

    我转头问道:“你认识他啊?”

    “不认识,听说过,以前江城的大老板苏夜天么,挺牛气的一个人作风很彪悍,江湖气息非常浓,无论是什么场合他要是看你不顺心了,可能张嘴就骂,要是再不顺心点大嘴巴子扇过去的时候也有。”毛立诚感慨的说道:“但这人底气非常硬,他得罪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屹立不倒,有不少人都想动他,但苏夜天却仍旧那么嚣张,反而是那些想动他的人基本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慢慢的退居幕后了。”

    我愣愣的嘀咕道:“这老苏,没看出来还挺生性的呢?”

    以前我只听闻他是个十分沉稳的人,没想到竟然如此的有脾气?

    苏代曼和苏夜天进来后,两人就分开了,苏代曼跟一堆年轻人凑到一起,苏夜天则是跟几个刚才和他握手的人坐下来聊天。

    看了半天,我发现这聚会挺单调的,屁事没有,就是在那动嘴皮子玩了。

    只不过看着苏代曼这种样子,我有些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皮子,许久没有见她了,似乎又变得漂亮了不少。

    “这聚会,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吹吹牛喝点小酒么,没有别的节目啊?”又坐了一会,我感觉没啥意思了,我自己已经喝的有点五迷三道了,由于没有动用体内的灵炁驱逐,两瓶酒下肚感觉眼睛有点花,看啥都不太清楚。

    洋酒的后劲比较大,喝的时候没啥感觉等喝完过一阵后,酒劲就开始往上反了,我已经开启眼花缭乱的模式了。

    毛立诚说道:“就是个聚会,大家一起聊聊天而已,主要是以联络感情为主,你还想有什么节目?对于这些人来讲,能有时间坐在一起喝一杯就已经不错了”

    “哎,没啥意思,我呆的有点闷出去透透气。”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毛立诚在他后面说道:“从酒店后门出去,上天台那风比较大,正好你去清醒清醒,过会再回来也差不多就快结束了.....”

第353章

    我摆了摆手,摇晃着就往外面走了过去,推开酒店后门他刚一迈步出去,正巧跟人撞了个满怀。

    嗅了嗅鼻子,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我打了个酒嗝,睁着醉眼粗略的一看,发现自己身前站着两个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撞谁身上了。

    “额······眼熟呢?”我舌头有点打结的张嘴就冒出来一句:“茅山....公交车啊!”

    “嗯,你说什么?”苏沁被我一句话给说懵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尴尬的笑了笑,这完全是条件反射顺嘴而出的一句话,他连忙摆手说道:“不是,那个什么······认错人了”

    苏沁眯眯着眼问道:“茅山这两个字可是没弄错。”

    “正行?你怎么在这?”正当我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苏沁旁边传来了一声惊诧算是给他解围了。

    我歪着脑袋看着对方,假装啊了一声说道:“啊,好久不见啊,你怎么过来了?”

    这场合里能把我认出来的女人,除了和他一起来的唐夏外,就只有跟苏夜天一同前来的苏代曼了。

    苏代曼咬着嘴唇,居然离奇的整出一脸娇羞来:“你怎么会在这?”

    “跟别人来凑凑热闹,那个什么······我是不打扰你们叙旧了?你俩聊,我透个风去,草了,这酒喝的把我给整迷糊了。”我觉得自己那句茅山公交车说的挺汗颜,连忙掏出烟来叼上故作镇静的就想往天台走。

    ..............

    苏代曼不甘的一把拉住 我,笑着问道:“怎么?现在跟我说几句话很难为情么?”

    “不是,我脑袋有点迷糊,喝多了.....”我干咳了一声,解释道:“我这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好像有点压制不住了,怕过会在整出点丢人的事来,所以得赶紧出去透透风来缓解一下躁动的肚子,回见,回见,一会聊哈”

    我落荒而逃。

    苏代曼看着我的背影笑了笑,假装愤愤的骂了一句:“王八蛋,喝多了还跑那么快”

    苏沁眯着小眼望着我的背影,朝她问道:“你认识他?”

    苏沁和苏代曼相识已久,两家父辈就有交往,苏沁,苏代曼又都是各家着重培养的下一代,所以近几年来两人常有接触,并且联系频繁到关系差不多跟闺蜜两字都能靠上边了,或者说.....他们两个苏家本来就有源源也说不定。

    人么就是这样,结婚讲究门当户对,朋友之间也讲究身份对等。

    苏代曼和苏沁,两者之间正好能画上等号。

    苏代曼没回答苏沁,反而诧异的问道:“他好像和你也认识?”

    “你觉得呢?”苏沁皱眉说道:“认识的话,他敢当我面喊出一句茅山公交车来?”

    苏代曼愕然了,掩嘴而笑道:“他向来都如此口无遮拦的”

    苏沁狐疑的打量着苏代曼,据她所知这个的女王可从没有在人前露出过小鸟依人的性子,特别是最近进入了修炼界,应该更加的高冷霸道才是,但那一脸的娇羞在苏沁来看,有点匪夷所思了······

    .......

    苏代曼和苏沁在酒店后门这单聊,其实是为了苏家招募风水师的。

    这一次的聚会,其实真正的发起人就是苏夜天,两月前他就散布消息苏家要举办这次聚会。

    当初我离开之际对他说的话,苏夜天一直谨记于心,这段时间一直没忘了寻找风水师来苏家坐镇,只不过找的人他都不太满意,后来苏夜天干脆决定,整个选秀得了,于是就在聚会硬插了一脚。

    消息传出之后风水界的人闻风而动,不少上了年纪不太出山的人都蜂拥而来,想入幕苏家,并且觉得自己有关系的还暗地里托人跟苏夜天打招呼。

    ................

    没办法,谁让苏家势大呢,能够被苏夜天看上的话,就意味着无数的钞票再向自己招手了。

    苏代曼和苏沁闲聊之余,实在没想到我会突然蹦

    出来,并且这家伙还极其不着调的把两个女人同时都给招惹了。

    苏沁是对那句茅山公交车有点火冒三丈,而苏代曼则是因为我无视自己而耿耿于怀。

    我也察觉自己有点得罪这两女人了,但他真无心辩解,因为我挺明白一个道理的。

    和傻子吵架肯定是有输没赢。

    和女人拌嘴,没等吵呢你就已经输一半了,特别还是跟漂亮的女人动嘴,任何男人基本都不会是对手。

    深知此中精髓的我只能选择遁走,不然再呆下去这两漂亮小妞绝对能分分钟口吐莲花的把他给摧残的体无完肤了。

    上了金茂楼顶天台,一股小风嗖嗖的吹了过来,我迷蒙的两眼顿时有点清明了,深深的吸了两口气之后,我掏出烟点上缓解有点眩晕的脑袋。

    天台的风很大,楼很高,离天很近。

    我走到天台边沿,驻足远望。

    深夜,灯火通明下,站在天台边缘的我在尽收此地景象的同时,又一次的感觉到了体内天地气息的涌动,不久前在天空突兀凝聚而又眨眼间散去的漩涡又重新显现在半空。

    嘴上叼着的烟,随风而落。

    我皱眉望向尽收眼底的景象,吐出四个字:“原,来,如,此!”

    ...........

    我第一次来到江城,第一次登金茂大厦天台,也是第一次看见九转七煞,龙头锁阴局,但他对这个局却一点都不陌生,不但不陌生并且相当熟悉。

    因为,在藏羽观藏经阁之中有关此局的详细介绍他早已看过不知多少遍。

    藏羽观藏经阁藏书百万,一为术法,二为道藏,三为风水局。

    有人说赵以山十岁之前熟读道家经书能倒背如流,我听见了肯定要对此嗤之以鼻,十岁之前他牛比,但十五岁之后我能虐他千百遍。

    龙头锁阴局,是藏羽观风水局中我最为熟悉的局之一,当年老道曾经逼着我把此局熟读于心,并且还得滚瓜烂熟,达到翻手既能布局且破局的境界。

    当年我并不理解为何老头非要我把这个局铭记于心,现在我明了了,所以说出原来如此这四个字。

    我也明白为何自己体内的灵炁会蠢蠢欲动想要破体而出了。

    天空中,那道突然凭空显现的漩涡在我头顶缓缓而动,体内天地之气躁动不已,随即开始破体而出被吸纳进漩涡之中,这一回我没有尝试去压制,反倒顺而为之。

    源源不断的天地气息被我引出体内,然后升空汇入漩涡,随着道气的增长,那漩涡越转越快,并隐约有引动天际风云变幻之势。

    顷刻间,江城浦东风云密布,乌云遮空,一场瓢泼大雨瞬间而落。

    金茂顶层酒店的人侧目望向窗外,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赵以山,苏沁,唐夏,周传银还有那些风水阴阳界的人则是纷纷露出同一个表情望着窗外大雨。

    ...........

    “这地方怎么会有灵炁?而且还是这么浓郁的灵炁?,居然密布如此广泛的区域,这是天地之变还是有人为之?”

    .............

    天台上,我沐浴在雨中闭着双鱼缓缓盘膝而坐,一股晦涩难懂的经文从我嘴中飘然而出。

    “咔嚓!”天边响起惊雷,一道闪电破空而出,从天上到地下,直入黄浦江中。

    一阵风吹来,江面荡起翻天巨浪,浪随风动越翻越大,渐渐的所有涌起的浪花似乎汇聚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一道粗大的龙卷风从江面忽然腾空而起直冲天际。

    “昂······”天际,江边,龙卷风下突然传出一道龙吟,龙吟声直破天穹而出,响彻天地之间,声音震荡之下,竟然产生了阵阵的龙威之感。

    我腾身而起,身随风动飘向半空中,睁开双眼手指江面。

    “昂······”龙吟之后,一道龙气从龙卷风中散发而出,和密布于雨中的道气融为一体。

    雨越下越大

    ,无人能看见飘荡在金茂天台上的我,正引动龙气和天地之气吸纳入体。

    金茂酒店的窗边站了很多人,常人只以为今天的江城天气有点太风云变幻。

    赵以山和苏沁还有曾听闻过这里传闻的人都认为,那个传说似乎应该是真的。

    “龙吟,龙气,这里真的被锁着一头龙么?”

    “原来,原来朝仙阁这里确实是个风水局。”显然这是行内的人说出来的。

    “似乎当年真有高人踏足于此!”

    “风水我们茅山不擅,但传闻茅山确有记载.....”苏沁轻声说道:“当年布局的那位高人,你说如果现在还活着得到什么地步?“

    赵以山闻言沉思后说道:“至少也是炼虚合道第一人!”

    天台............

    当天地气息和龙气被同时吸入体内之后,我睁开双眼舒畅的吐了一口气。

    他的体内传来了一声不甘的怒吼。

    “原来如此,瓶颈已破.....那死老头居然在这埋了一个后手”我惊愕的发觉,当龙气和天地之气被引入体内后,已经困扰我近三年的炼气化神的境界,直接就突破了。

    ..........

    一座充满五彩斑斓的隧道之中,师父正和清觉苦行僧并排走着,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然停下了脚步。

    老头眯缝着疲倦的双眼,嘟囔了一句:“比我想的好像快了那么一点点,狗屎运”

    ....

    我也嘀咕道:“九十年代,我他妈刚出生没多久啊,他就在江城滩下了一步棋······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我顶着湿乎乎的一身回到酒店,被里面的空调一吹顿时全身酸爽起来。

    “草了,有点悲哀了”我冷全身都湿透了,刚刚突破,又不敢随便调用体内沸腾的灵炁,第一次让自己冷的直哆嗦。

    本来这衣裳的料子就比较吸水,这被大雨一淋那衣服就跟海绵似的,打个喷嚏都能喷出二两水来。

    我没辙了,在酒店顶层走廊转了两圈后找到个员工休息室,趁着没人他偷摸的打开门钻了进去。

    几分钟之后,我穿着一身酒店侍应生的西服走了出来,然后重新又回到了大厅里。

    “这是肿么一回事呢?”毛立诚迷茫的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的我。

    “在天台赏雨来着,一不小心赏的有点忘情,被雨给浇湿了,没办法只好从里面偷了身衣服换上。”我理所当然的说道,没有一点害羞的感觉。

    “这回你精神了吧?”他只是点了点头,但马上反应过来了,问道:“不对啊,咱们这种人,竟然还怕冷?”

    “必须的,浑身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酸爽,老得劲了。”我干笑着说道没有回答他后面的话题,然后伸出手说道:“烟都湿了,你那还有没有,给我点一根。”

    毛立诚把烟递给了我,我又问道:“快完事了吧?在这里呆着浑身都不舒服。”

    “没有,好像有重头戏登场了,苏夜天似乎想要请风水师入苏家,你没看见么他身边围着不少人在那大献殷勤呢?”

    “咦,他挺能挑肥拣瘦的啊,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还没找到合适的?”苏夜天身边好几个上了年纪的风水师正在那自我推荐呢。

    我正寻思自己是不是再给老陈帮把手挑一个合适的人选呢,就看见周传银拧着眉头走了过来。

    我没好脸色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把那半瓶又拿了起来然后‘咕嘟,咕嘟’的仰头直接给干了。

    “哎我去,真他妈丢人”周传银指着他说道:“给我争点气行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喝酒真跟不要钱似的,能不能给我长点脸啊”

    我叼着烟说道:“你看你委屈那样,跟欲求不满了似的,你有啥伤心的事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别比比了,跟我走!”他皱着眉头十分不满的拉着我。

    “干啥去啊?”

    “我带你过去看看世面去.......”

第354章

    我坐着没动。

    周传银转身刚要走,又回头问道“我说那边有很多同道中人呢,我带你过去看看”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闪的说道“不去,那个什么我这喝了不少的酒,喝的有点五迷三道的了,去见人不好,第一回见面咱不得有点礼貌么?那啥,要不过两天我做东安排他们吃点饭呗?第一次见面总得正式点啊,我必须得给你面子啊。”

    “哥,你可别跟我扯了,听你说这话我都有点心惊胆颤的。”周传银皱眉说道“再说了你身上就那点钱,还过两天安排人吃饭呢,再过两天你自己兜里钱能剩多少,不把咱俩饿死都不错了,估计请人喝杯咖啡都他妈不够了,大哥我说你咋这么磨叽呢,就过去见见有什么的,这有现成的酒,碰个杯不就完了么”

    我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死活就是不去。

    周传银眯缝着眼睛狐疑的问道:“有点不对劲,你没来时就对那师姐那么感兴趣,现在来了反倒突突了呢,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你跟我说到底咋回事?”

    啥咋回事啊,我还能告诉周传银自己当着他师姐的面把茅山公交车都给喊出来了?

    这话要是说出来,看他舔别人的架势,真敢直接一棍子打死我。

    “谁对我感兴趣啊?”我正打算继续跟周传银扯皮下去呢,苏沁居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笑吟吟的站在两人身边。

    “咕嘟~”我咽了口口水转过脑袋,故作镇定的掏出烟叼上了。

    周传银恭谨的说道:“苏沁师姐,这是我一个朋友,认识很久了,曾经帮过我不小的忙,叫李正行。”

    在圈子之中,实力强的人就可以被称之为师兄师姐什么的,很正常。

    苏沁淡淡的笑道:“你叫李正行?嗯,谢谢你刚刚对我的照顾。”

    我深深的吸了口烟,干笑着说道:“苏师姐,大家都是朋友嘛,朋友,不用客气,说这就见外了”

    苏沁这时居然迈步上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吓的我赶紧往旁边挪了一挪。

    哎我去,这女人咋这么不矜持呢,随便就往人身边坐,大厅里这么多人让人看见多不好。

    “原来你知道我姓苏....”苏沁眯眯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这到省的我自我介绍了”

    “呵呵,呵呵”我一阵傻笑,这女人说话吐个吐沫都是钉子,损人的话张嘴就来,真不是个善茬子啊。

    周传银眼神从苏沁身上又转到了我身上,他忽然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在这之前绝对有事发生。

    周传银其实在暗地里一直关心这个大师姐,他自认为太了解自己这个大师姐了。

    苏沁性子淡薄,属于外冷内也冷的人,就算是在茅山面对大长老或者掌门,苏沁也都一向如此,顶多跟赵以山相处的时候话会多点,平时哪怕她就算摆出一副笑脸那也纯粹是表面的假象,那副笑脸下面肯定还是冰冻三尺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就体现在苏沁居然十分熟稔的坐在了我的身边,并且看她这意思好像还有打算深聊下去的可能性。

    这可把周传银给雷的不清,他可是深知苏沁有着极强的心理洁癖和身体洁癖的,这种洁癖的程度几乎已经达到了病态的地步,据他所知就连大师兄很很少触碰到苏沁的身体,基本上苏沁无论与谁相处都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尤其是男人。

    苏沁从来不会主动坐人身边,特别是当旁边那人嘴里还叼着烟的时候。

    女人是一种相当奇怪的动物。

    特别是自身优越感极强的女人,往往会比其他女性的奇怪点要高很多,比如苏代曼和苏沁就都属于此类。

    当两个地位相等,相貌不分上下,条件差不多的两个女人相碰到一起时,她们会潜移默化的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无论是在哪方面都想一较高低,然后以此来证明我虽然跟你哪都差不多,但总有一点是能压过你一头的。

    苏沁对我的态度,就源于不久之前苏代曼曾经的一脸娇羞,她很果断的产生了一种好奇之心,想深入探讨下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让陈大小姐脸色泛红的。

    从古至今,世界上曾经发生过无数次的战争,曾经有闲的蛋疼的人统计过,战争的原因有很多种,而其中有几次格局颇大的战争居然都是因为女人引起的。

    可以说有很多次,女人就是战争的导火索。

    安史之乱源出唐玄宗迷恋杨玉环,南朝后主陈叔宝专喜声色于张丽华后成为亡国奴,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是因为陈圆圆,中国古代四大妖姬和四大美女基本都属于亡国的祸根。

    .........

    而在以后风水界一场延续了多年的战争,就是源于苏沁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从而导致我和赵以山狗咬狗的扯皮了很久。

    “清道,苏沁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来了?”赵以山端着杯酒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眼神在我和毛立诚身上扫了一眼后,举杯示意道“有朋友?”

    “师兄,额正好碰到个朋友”周传银有点眩晕,龙有逆鳞,人也有,而苏沁就属于赵以山的逆鳞。

    “介绍一下?”

    周传银幽幽的叹了口气,给双方互相介绍了一遍。

    赵以山十分有礼貌的把右手的酒杯交到左手,然后居然十分礼敬的主动弯腰伸出右手跟我握了一下“茅山,赵以山,幸会”

    “幸会,幸会,呵呵”我整的跟受宠若惊了似的,居然一跃而起双手握住了赵以山的右手,牛比顿时甩了起来“赵哥,赵师兄,不止一次听清道提起你了,说您是被茅山九百多弟子奉为领头人的大师兄,以前我还觉得清道夸的有点太玄乎了,但今日一见觉得果然名不虚传,您绝对就是人中龙凤,乃是我辈楷模啊。”

    .............

    赵以山是个很能主导场面的人,自他出面之后我所在的偏僻角落顿时就全由他来指引方向了。

    赵以山相当自来熟了,跟我握了个手以后就好像跟他结拜了似的,十分自然的就坐在了我身边,然后毫不忌讳的把那瓶曾经让我对瓶吹过的拿在手里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了。

    那动作行云流水相当自然了,就跟那瓶子好像之前被一个天仙美女给亲过似的,他一点都不嫌人埋汰。

    坐下后的赵以山跟我,周传银和苏沁言谈甚欢,时不时的就一阵哈哈大笑,然后豪气干云的一口喝了杯里的酒,并且说到兴处还十分熟络的拍着我的肩膀,一口一个向老弟的叫着,那架势在旁边不少人看都以为我是哪家的公子哥呢,居然能让茅山赵以山如此亲热。

    “相门有痣,奸门有气,鼻挺额头窄。”这是典型的心机深沉,心思颇多之人的面相,此类面相里最有名的有两个,一是秦桧二是李莲英,都是历史中最著名的心藏万千事之人,一个靠嘴坑死了岳飞,一个靠嘴独得太后恩宠。

    这个面相是我从赵以山脸上看出来的。

    我虽然看出来赵以山面相比较跑偏,但话里话外完全就当没事似的,继续跟他虚以为蛇的扯着没边的事。

    两个男人在近半个小时的闲扯中似乎奠定了极其深厚的友谊,居然完全忽视了坐在一旁的苏沁。

    这女人也没乱插嘴,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巧笑嫣然的看着两人聊天。

    “你们耗在这跟我闲扯,这浪费不少时间吧?我看那边不少人拿眼神往这瞟呢,赵哥那是不找你的啊?”我又点了根烟,递给赵以山。

    “找我的都是老朋友,但你是新的朋友,和他们我有都是时间接触但和你这不是刚认识么,我得深入了解下。”赵以山推了下我手里的烟,说道:“我不抽,我你烟抽的有点多,省省吧”

    我叼着烟轻飘飘的说道:“我抽烟,是为了等一个能让我戒烟的女人”

    周传银捂着牙花子相当无语的说道:“我,我一直都想要为你无偿的做点什么,然后来换取一个能给我读

    懂你的机会,行么?哥,我就想知道知道,你这张嘴就能装比的性格是怎么练出来的”

    我略显深沉的说道:“与生俱来”

    “哈哈,实在,实在,我就喜欢李老弟这种性格,让人看着舒心”赵以山忽然站起来,感慨的说道:“既然你和清道是朋友,那就是我们茅山的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话, 我一定以礼相待,今天就到此为止,反正都是自己人了,那就过后再聚吧”

    我笑呵呵的站起来说道:“今天来这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赵哥”

    赵以山和我抱了抱,然后转头就朝远处走去,苏沁起身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后跟着也走了。

    我翘着二郎腿坐了回去,笑眯眯的望着赵以山的身影,翘着嘴角意味深长的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你在那说啥呢。”周传银挺迷茫的问道:“在那扯了半天,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你打茅山出身的么?你俩唠的太热乎了。”

    毛立诚第一次开口说道:“茅山赵以山,果然名不虚传啊”

    走到远处的赵以山笑吟吟的回头跟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过头笑着跟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小君,一会给我查查刚才跟我聊天的那个人,叫李正行,详细点的”

    “嗯。”

    .........

    晚上十一点,聚会结束。

    我跟唐夏告别后,就跟周传银和毛立诚从酒店里出来,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对两人说道:“没咋吃饱,你俩找个地方坐会我处理点事情后去找你们”

    “你干啥去啊?”

    “拉个屎,肚子可能不太舒服,估计蹲一次得半个小时,时间有点长啊,你们先吃着我去拉一会”

    “你肚子真矫情,三天两头就闹抗议,真服你了。”

    我出了酒店走到路边,两辆奥迪停在不远处打着双闪,我走近之后车门打开,苏夜天从里面走出来说道:“没想到在这能碰见你,就特意等你一会”

    我和他坐到车里后就问道:“听说你来这是找风水师给苏家坐镇的?有合适的人选了么?”

    .....

    “有两个人选,我打算看看然后考虑一下”

    “之前我让陈冬带回苏家的那个人还在么?”

    “你说姓王的?”苏夜天想了想后说道:“他一直跟在陈冬身边,看见过两次”

    “你找到合适的人选后也别让他走,就留在家里,尽量让他多跟来的人接触”

    苏夜天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对于古井观的话他向来都是比较认的。

    我又接着说道:“关于茅山,你了解多少?”

    苏夜天说道:“之前有过接触,茅山有的产业跟我之间也有过合作,我这次在上海找人就是让茅山牵的头”

    “那个赵以山,你知道吧?”

    “嗯,怎么,小先生也跟他认识?”

    “正想认识呢,你跟我说说他呗。”我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越详细越好。”

    从苏夜天嘴里说的话肯定不会是片面之词,以他的角度和眼光,他看人基本能看得**不离十。

    “茅山的掌门叫赵群书,三十二年前从上任掌门手里接过了茅山的大权,一直经营到现在,他也是赵以山的父亲”苏夜天没有从赵以山说起,而是先聊起了他的父亲:“赵群书这个人很厉害,听说他自小学道但是由于天赋问题却一直没学的太明白,但这个人极善专营,特别是在人脉关系上凡是跟他认识的关系都被经营的风雨不透,在道教界中威望很高,人脉非常广,并且此人非常善于结交上层人物,在江苏政界的几个大人物他都有所交集,而且在道教协会里他还占有会长的头衔,可以这么说吧,赵群书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能位极人臣的首要人物”

    “有人说,赵以山是茅山几十年才出的人才,他跟赵群书有八成相像之处,剩下的两成则是因为赵以山乃是一个极其少见的术法天才”

第355章

    我找到周传银和毛立诚的时候,两人正光着膀子挽着裤腿在一个大排档里吃烧烤呢,就这么会功夫他们两个已经喝了七瓶啤酒,桌子上点的肉却没怎么动。

    周传银说他俩一见如故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喝起酒来就有点刹不住车了。

    “给我也起一瓶酒,刚才喝的洋酒我觉得酱油味太浓了不咋好喝,还是啤酒喝着过瘾。”我拿起几根铁签子就撸起了上面的肉吃。

    周传银乐道:“你轻点,大哥咱收敛点吃行不?”

    毛立诚笑道:“你口味太叼了,几千块钱一瓶的xo能让你给喝出苞米茬子味来,真厉害。”

    我吃着肉,大咧咧的说道:“喝酒跟人一样,酒必须得对味不然在贵喝着也没感觉,人也是一样,交人呢都得对胃口,对上了三六九等什么人都能交的一见如故,对不上皇帝老子也不多看他一眼”

    “就比如你跟赵礼军?”毛立诚笑眯眯的递给了他一瓶啤酒。

    我接过啤酒后说道:“跟他呀?细水长流呗”

    毛立诚又追问道:“那你觉得交我咋样?”

    我眨巴着机灵的小眼睛说道:“可以深入交往”

    “呵呵,你看人挺有一套呗?就认识这么会功夫就觉得能深入交往了?你火眼金睛啊”

    我指了指自己两眼说道:“说火眼金睛那是扯,但看人这两个眼珠子相当在行了”

    毛立诚婴儿肥的脸上挤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笑容,问道:“真能看都出来?”

    “你俩打啥哑谜呢,喝酒吃肉啊,这大半夜的我们在一块应该把酒言欢对酒当歌才是,唠点风花雪月的才对”周传银听他俩唠嗑脑袋有点疼,觉得跟自己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毛立诚举起酒瓶说道:“在唠风花雪月之前我提个酒,正式的讲哈,第一次相见我就觉得跟你们挺对胃口的,这次来江城什么收获也没有,但我觉得认识你俩就足够了,没让我白来一回,来吧干了,都在酒里呢!”

    ...........

    三人仰头干了大半瓶酒,我忽然问道:“咦,你不是被人硬扯着来的么,带你来的那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他去办事了,提前跟我打好招呼就走了。”

    三人聊天基本就是扯犊子,我没和毛立诚打听底细,对方也没套他们什么话,出现在金茂酒店那种场合的人肯定都是有故事的,随意打探那是忌讳,但你要自己能品出点来什么,那就是眼力了。

    可能我和毛立诚都互相品味出对方身上的故事了,所以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提一些隐晦的话题。

    喝到深夜一点了,三个人基本都喝的有点到量了,说话的时候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了,似乎再扯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三人就打算结账告辞了。

    毛立诚搂着他俩的肩膀说道:“哥们,跟你们说点正经事呗?”

    “合着刚才咱都说的不正经的了?”周传银打着酒嗝说道。

    毛立诚干咳一声说道:“别闹,真是正经事”

    “啊,你说,我听听看”我眯缝着眼问道。

    “过两天我手里有份活,缺人手,我觉得你俩挺靠谱的,有没有心思跟我一起干?”毛立诚正色说道。

    我和周传银对视一眼,同时开口:“什么活啊?咋还选到我俩头上了呢”

    “肯定合适得了,我既然找你们肯定不是瞎找的,我当然是觉得你们路子跟我对,属于人尽其用。”

    周传银不耐的问道:“抓住重点,我问是啥活,大哥你让我跟你抢个银行或者绑个架什么的我们也跟你去啊?所以,你得抓住重点说啊”

    “哎呀真墨迹,我说的重点就是合适,合适这个词听明白没有?你们要是答应呢,过几天我给你们打电话,要是不答应也没事,咱还是朋友”毛立诚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两个,都是真正懂得风水术法的人,正是我所需要的人才,我这么讲明白没有?”

    “还是没咋明白,挺糊涂的。”周传银耷拉着脸,说道:“说的这么神秘,还不说干啥,咱还能不能愉快的

    往下相处了”

    “行,电话你不是有么,到时候电联吧。”我没再追问下去,直接点头答应了。

    毛立诚乐呵呵的说道:“成了,等我信哈,都快半夜了各回各家找地方睡觉吧,我到时候给你们打电话”

    毛立诚一挥手,从后面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身边,他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等他走后,周传银有点急了,不解的问道:“大哥,你答应他干啥啊?第一天认识,他说找咱干活啥也不知道你就点头同意了,他找你杀人放火你也去呗?你办事这么毛躁呢,成熟点行不?咱都是成年人了”

    我望着里去的车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在酒店里跟他认识的时候我也没太当回事,寻思就是喝个酒聊个天打发下时间,后来从酒店里出来再碰到我觉得挺有意思”

    “怎么回事?”

    “面相你知道不?是人都有,看相能看出啥来你也知道,对吧?”

    “嗯,你从他脸上看出啥了?”

    “啥也没看出来”

    周传银不吭声了,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肯定没喝多,那就是真什么也没看出来”

    面相,就是指一个人脸上的五官和面部特征,在风水术法里属于卜卦,推算一道。

    从一个人的面相里能看出很多东西,家世,财运,升官发财什么的都能看出来,甚至还有人的后半生的经历。

    每个人都有面相,所以卜卦可以从任何人的脸上推断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来。

    但有两种人的面相是没法看的,也看不出来。

    第一种人就是一国之帝,一国之君。

    此种人乃真命天子,天道庇佑,集一国气运于身,常人根本无法从他的面相中看出什么,不然会被天道所反噬。

    还有一种人也没法看出来,胖子毛立诚就属于这一种。

    我从他的脸上就什么也没看出来!

    .................

    周传银听闻我所说,顿时极其惊诧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毛立诚那个婴儿肥的胖子肯定不是一国之君,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我搓着脸,有些无奈的说道“是真的看不出来,这种人的面相我到是听过,但多发生在几十过百年前,现在来说已经很少见了,我也仅仅只知道两个而已”

    几百过千年前,中国曾有几位相当牛叉的人物卦象是被蒙蔽了天机的,道行无论多深都无法勘破他们的面相。

    三国时的诸葛,鬼谷子,黄石公,秦国宰相李斯等人都属于此类,但他们却不是被人施术,而是自己为之的。

    “除了那个胖子还有谁?还有谁这么嚣张”

    “毛立诚肯定是被人以术法蒙蔽了天机,我看他面相的时候只能看到被一片迷雾遮盖的卦象,再往下我就不敢看了,会被反噬的。”除了一国之君外,还有种人的面相也无法看,就是毛立诚这一种。

    占卜,算卦就是推算一个人的经历,属于不被天道所容,一般的算命先生还好,道行稍微高一点的先生,命理通常都多灾多难,这就是被天道所不容的后果。

    这也是为啥经常能看到有些算命先生要么是缺胳膊少腿,要么就是鳏寡孤独,但最多的就是双眼瞎了。

    你们应该不会奇怪,算命瞎子为何遍地都是了吧?

    有句俗话就是,做人不能知道的太多了,基本就是这个意思了。

    我暗中想要窥探毛立诚的底细和虚实,想要推算出这人的一些经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没法把对方看透,因为毛立诚的卦被天机给蒙蔽了,无法窥探。

    一国之君是天道护佑,而毛立诚明显是被人用术法给掩盖了虚实。

    毛立诚是我所知的第二个被天机蒙蔽了的人,第一个则是他自己。

    当年他被老道带上古井观之后的第五年,老道,师叔和悬空寺的和尚为了不让人看破他体内掩藏的西山老坟之物,他们三个联手封住了我的卦象,任何人都没法凭借看相,摸骨,测字等一些手段来看破我的命理,

    一旦强行推算,算卦者必将被天道反噬。

    “这死胖子不简单啊,我他要找咱们干的活肯定不是啥容易的事,你说咱俩要是跟去了会不会是与虎谋皮?万一把咱们赔进去咋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周传银有点犯怵了,觉得这事挺不靠谱。

    其实,周传银之所以惧怕到并不是因为跟毛立诚出去干活,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跟我在一起没有啥安全感,毛立诚和我相比,他甚至觉得被后者坑了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不知道自己在周传银心里的定位已经这么不堪入目了,周传银防他比防贼还谨慎呢。

    我忽然不知的说道:“没事,我虽然看不出他的面相,但却可以判断他绝非大奸大恶之人,不会给咱们挖坑的”

    .........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你啊。”周传银嘟囔着。

    我转头问道:“你说啥?”

    “没啥,没啥”周传银讪笑着摆了摆手,然后问道“那就真确定跟他去了?估计这次去了可能收入不菲啊,他找咱俩肯定是大活”

    “嗯,反正也闲着没事,去呗”

    “那个什么,我啊”周传银搓着手,磕磕巴巴的说道“我觉得咱俩既然马上要来活那就肯定是有收入了对呗?这就意味着咱们两个可以大大方方的花钱,不用在精打细算了哈”

    “你啥意思?”我谨慎的望着他。

    周传银嘿嘿一笑,咽了口口水,眯缝着小眼说道“哥,我想肆无忌惮的嫖个-娼可以不?”

    “我草,啥玩意?”我有点蒙。

    周传银娇羞的捂着脸说道“身体有点小饥渴,我想释放下我过多的激情,领悟下江城滩女人的风情,为了深入的体会下精神与**的巅峰,我觉得咱俩有必要肆无忌惮的去嫖个=娼====”

    “泡妞么?”

    周传银撇嘴说道:“别说的那么高雅,这是买卖关系”

    我有点崩溃的说道“激情过后,咱俩就该喝西北风了”

    “图一时之爽呗,肚皮的事可以稍后在考虑”周传银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我今天晚上要是不把激情释放出去,晚上跟你睡觉的时候咱俩在一个床上躺着,我很容易把你给捅了,你掂量下这事孰轻孰重,难道你很想高歌一首隔岸犹唱后_庭_花么?”

    “滚犊子吧,我有个更好的去处可以带你去,把激情给释放了。”我正色说道。

    这时候的我才想起这家伙的本色,刚刚还俗之时,就拉着我要嫖来着。

    “啥呀,啥呀?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路子呢,挺野啊。”周传银激动的问道。

    “我好久没抓鬼了,今天晚上正好闲着,我打算去锻炼下自身业务的熟练度,咱俩去抓鬼呗?”

    “哎呀我去,这他妈能是一回事么”周传银顿时极其崩溃的说道。

    “走了,走了,月黑风高的正当时啊”

    周传银到底没有肆无忌惮的释放出自己的激情,而是被我强拉上车,然后直奔瑞金医院而去。

    我觉得自己也挺满怀激情的,今天晚上刚踏入炼神反虚,我顿时觉得自己精力老充沛了,必须得释放下。

    医院那明显是个比较不错的去处,他十分想检验下到了凝神中期后,自己的术法到底能有多牛比。

    半个小时后,我拉着脸都要耷拉在裤裆下的周传银下了车。

    医院西门。

    两个黑影坐在一张小桌子旁正喝着酒,四周死气沉沉的一个鬼影都没有。

    周传银疑惑的问道“运气不错,那好像有两孤魂在野餐呢,抓他?”

    “啪”我恼怒的说道“你是不是傻?人鬼不分啊!”

    “我的激情太亢奋了,已经冲昏了头脑,确实分不清楚”周传银委屈的说道。

    我拉着他朝院门走去,等走进了之后他发觉是看门的老大爷和一个人在那闲聊喝酒呢。

    “怎么这么眼熟呢?似乎冥冥之中我俩不止一次的有过啥纠葛啊”我觉得跟老大爷喝酒那人看着就感觉让自己十分不爽。

第356章

    “哎呀我靠,是你呀?你不职业杀手么?跟我玩暗度陈仓是不?你可坑死你爹了”我认出跟看门老头喝酒的是谁后,顿时劈头盖脸的就一顿臭骂,撸起袖子就冲了过来。最新最快更新

    王向秋酒喝的正兴呢,猛然听见后面有人跟泼妇骂街似的就冲了过来,顿时就被骂懵了,他愕然的回过头看见我怒发冲冠的拎着个匕首刀子就朝他自己砍了过来。

    “靠,疯狗啊,见人就咬!”王向秋从桌子上拎起瓶二锅头就挥手挡了过去。

    “咔嚓。”瓶子被干碎了,半截铁剑划破酒瓶后奔着王向秋的手就砍了过去。

    王向秋脚一蹬地,身体急速后退着,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周传银也迷糊了,愣愣的问道:“不是来抓鬼的么?怎么还跟人干起来了呢?”

    我气呼呼的说道:“别问了,是兄弟的就给我上去一起干他,直接给他费了,让他变成孤魂野鬼然后我们再收了他!”

    周传银挺懵逼的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抓鬼?整了半天是自产自销啊,真缺德。”

    周传银和我两人并肩而上,王向秋撇嘴笑了笑:“来,继续向前迈步,看是你手里的剑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游荡,周传银和我立马刹住腿。

    这时,看门的老大爷挥着手冲两边的人说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还打起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呢”

    周传银看了我一眼,眼中露出着笑意,接着冷冷的说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呗?你就一把枪能同时干死我们两个啊,剩一个你也好不了,一命换一命呗。”

    “那你们就试试我能干死谁呗?这年月兄弟两字看着挺值钱的,但在生与死之间我就不信你们还能痛痛快快的把这两字给写出来,来······是兄弟的往前上一步,你看我敢不敢一枪蹦你就得了!,你以为这里面装的是普通的子弹么?炼气化神了不起?马上给你干的细碎。”王向秋极其嚣张的说道。

    “动枪啊?干死一个你不也得陪葬么.....”周传银有点蔫吧了,觉得自己好像跟我还没到生死相依的地步呢,他肯定不可能因为原因都不清楚的一件事就把自己给搭进去。

    周传银虽然不会看相,但他肯定已经看出来面前这人绝对是个悍匪,他说开枪那手指头也肯定不带哆嗦的,周传银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出了森森的杀气,这可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凝聚出来的,这人身上至少得带着好几条人命了。

    杀气重者心思通常狠辣,吹牛比这三个字是绝对不会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

    “那你就试试,一枪能不能把我给崩了。”我毫不犹豫的就上前一步,走在了周传银身前。

    周传银有点小尴尬的说道:“哥,你这是干啥啊?咋还走我前面去了呢,我可是刚想挺身而出啊”

    我和王向秋四目相对,眼神瞄着对方的枪口丝毫不以为惧。

    冷兵器时代,风水阴阳师确实不惧刀剑,道家术法并不比那些传说中的武功差多少,甚至在某方面犹有过之。

    在如今热武器的年代里,差不多其实也是这样的,但按照他现在的说法,谁也不敢保证这家伙到底在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一枪干-死-你,那是没跑的。

    可凡事都有例外。

    普通的风水阴阳师肯定无法抵挡热武器。

    但是像我这种大师级人物,却有无数种方法可以不让自身受到伤害,要是在今天之前我肯定不敢这么硬气。

    但巧了,我今天真就敢了。

    我就可以在王向秋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从对方的杀气上捕捉到他动手的时机,然后迅速调集体内道气在身前密布一道防线。

    这道防线,足以把那发子弹拦截在身前,随即我有极大的把握可以当场格杀对方。

    王向秋是真有打算开枪来的,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惧怕两字,他做事的风格就是,该动手时就动手绝对不会犹豫,因为哪怕一丝的犹豫就有可能断送掉自己的小命。

    在以往,王向秋确实是如此处事的,这是多年来王向秋在刀尖上行走出来的心得。。

    但现在,王向秋稍稍犹豫了,他从我的身上发现了极其强烈的自信,似乎对方有着绝对的把握可以不当场毙命。

    “哎呀,你们两个孩子动刀动枪的,这是干什么啊。”正当两人蓄势待发之际,看门老大爷横着身子拦在了枪口之前。

    老大爷怒视着王向秋说道:“把枪给我收起来,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脾气还这么火,这是人你当他是鬼呢?说杀就杀,杀人不偿命啊!”

    大爷随即又转头对我说道:“你疯了?不知道那是枪么,他要是真开枪你能活的了?蠢货,你们两个都是蠢货!”

    “那就试试呗”

    这句话是王向秋和我一同开口的,两人谁都没有打怵。

    大爷皱眉问道:“你们都是我觉得不错的孩子,对我这个老人家都挺好,我看的出来你们都不是骨子里坏透了的家伙,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坐下来谈谈,非得见血啊?你们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啊?要是没有就把火气都给我收收。”

    “那你得问他了,草·····坑了我一把,差点没让我蹲进监狱里去”我愤愤的说道。

    王向秋嘿嘿的笑道:“没有金刚钻你别揽那瓷器活啊,那个厉鬼你收不了还往前冲?我可没逼着你”

    我冷笑着说道:“我说的不是这回事,你是不是把我给点了?”

    “没有,跟我没关系”王向秋淡淡的说道。

    我眯眯着眼睛,说道:“你刚走警察就来了,不是你点的他们能闻着味来?”

    王向秋乐了,说道:“是又咋样?你人不好好的么,也没进去啊”

    王向秋那天确实故意点了我一下,他要是不给警察打电话没准警方顺藤摸瓜就能把他给揪出来,他玩了一手移花接木,把目标给引到我身上去,那自己就安全了。

    可惜,王向秋没想到的是,我不但收了厉鬼还从警察手里跑了,更巧的是对方跟他阴差阳错的居然还再次相遇了。

    ............

    王向秋和我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个是在刀尖上起舞多年的狠茬子,一个是在山上憋了十二年的初生牛犊。

    这两人碰在一起无疑于火星撞地球,一不小心就得产生核聚变。

    但偏偏有个啥都不知道的看门老大爷正好跟这两个人都认识。

    “都停下吧,年纪不大火气还不小”看门的老大爷直接用手拉着两人的胳膊走到桌子旁,坐了下去“你们两个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怨,还达不到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吧?我还是那句话,杀人不偿命啊?”

    “相逢一笑泯恩仇,来把酒喝了”大爷往他俩面前的杯子里倒上酒说道“酒是好东西,除了越喝能越年轻以外,也能解决不少的事,这杯酒喝完就把这一页掀过去吧”

    王向秋和我谁都没动,反倒是周传银凑了过来,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嘴里送,说道“大爷说的很对,在我看来你俩只要谁没操了谁媳妇,谁没干死谁爹妈那其他的事就都不是事,有啥不能谈的,非得一上来就要人命?”

    看两人还没动的意思,看门老大爷皱着眉头说道“王向秋,你脾气硬了是不是?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喝杯酒能怎么的?来,把酒喝了”

    周传银手里剩的几粒花生米突然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转头问道“你就是王向秋?”

    王向秋端着杯子二两半的二锅头仰头就干,然后斜了着眼睛淡笑道:“我的名声已经臭到天下皆知的地步了么?”

    ........

    我露出了询问的神色,周传银朝他低声说道“王向秋,龙虎山弃徒”

    世间人这么形容王向秋,说他是风水阴阳界里最牛的悍匪,悍匪这一行里唯一懂得风水术法的一个人。最新最快更新

    他做事从来不问对错,全凭一时之喜随性而做,风格相当独特了。

    见王向秋端起酒杯干了,虽然不是冲着自己,但我也喝掉了

    杯子里的酒。

    其实要说这两人有多大的仇那也不见得,我就是心里憋着一股气,挺气不过的。

    王向秋呢是个混不吝的人,你一见面就跟我喊打喊杀的,爷能惯着你么?就算我坑过你又咋样?

    你要干就干,我绝对不带往后缩缩的。

    见两人把酒都给喝了,老大爷的脸也笑了,说道“照我看你俩还挺有缘的,跟我也有缘分,你们都是刚到上海的时候就来我这抓鬼,对我这老头也都不错,我看的出来你们都不是坏到骨子里的人,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全身上下哪个零件都有毛病,唯独眼睛还算好使,我看人不会有错的”

    有大爷和周传银在一旁插科打诨,渐渐的王向秋和我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几杯酒下肚之后脑袋都有点犯晕了,两人居然撇开大爷和周传银,单聊了起来。最新最快更新

    “哥们,你说你名声挺臭的,有多臭啊?”我醉眼朦胧的问道。

    王向秋豪气干云的说道:“在风水阴阳界,人人都对我除之而后快,我这项上人头价值百万,你信不?”

    “这么牛呢?”我不信的问道。

    王向秋咧嘴冷笑道“因为我干过太多天怒人怨的事了”

    王向秋出身龙虎山,当代掌门大弟子,但却在几年前忽然叛出师门,并随即被龙虎山宣布为弃徒,然后又发出一个声名,凡是与王向秋为伍者皆为龙虎山之敌。

    王向秋前三代都和龙虎山渊源颇深,据说他的曾祖父当年曾是龙虎山的长老之一,位高权重术法高深,在龙虎山里极具权势甚至差点还当了掌门,从他曾祖父之后王向秋的祖父和爷爷也都生于龙虎山长于龙虎山,这一家人俨然已经成为了山上的常驻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就算再过几代,王家人也不会离开龙虎山。

    意外,在王向秋这发生了。

    王向秋出生以后没多久,就拜当代掌门为师,成为了龙虎山掌门大弟子,他的天赋颇高在当时掌门的一众弟子之中王向秋属于最出类拔萃的一个。

    原本,王向秋有个不错的前程,照此顺风顺水的发展下去,他在龙虎山之后也必定位高权重。

    但意外这时就出现了,也是非常狗血的电视剧情节,极其的老套和让人喷饭。

    那时,龙虎山来了个女弟子,长的让一众龙虎山子弟都趋之若鹜,巴结不已。

    但偏偏的,这个女弟子只对王向秋有意,那是相当崇拜这个掌门大弟子了。

    恰好,王向秋对这女人也有意思,对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打算朝着成家立业那一面努力。

    可是,龙虎山掌门有个儿子整了一出棒打鸳鸯的戏码,有一次趁着王向秋出门办事硬是带着人把那个女的给强办了。

    王向秋回来后火冒三丈,先是找自己的师傅说理,掌门表面上表示出了要严惩自己儿子的意思,但背地里却把人给送走藏了起来,并且还把那个女的给逐出了山门并且暗中制造了一场车祸直接让她香消玉损,为的就是消除一切对他儿子不利的因素,免得被警察抓住线索。

    王向秋当时就火了,但他极其聪明的没有当场发作反倒表现的若无其事继续当他的掌门大弟子,隐忍了足足一年后他才从蛛丝马迹中查出了掌门儿子藏身的所在地,然后单枪匹马杀了过去,直接把对方给干成了太监,并且还敲断了他的双腿。

    龙虎山掌门之子成了一个废的不能再废的残废之人。

    这事发生以后王向秋直接跑路了没有归山。

    果然,龙虎山上下震怒,掌门发号施令把王向秋逐出师门,并且广邀同道共同针对王向秋,而且暗中在风水阴阳界许下承诺,凡是能手刃王向秋的人,不但可以得到百万酬劳而且还可以入龙虎山藏书地,随便选取一本术法带走。

    前一个条件还算一般,但第二个条件让不少风水阴阳界中人眼红了。

    龙虎山传承过千年,底蕴极其深厚,谁要是真能从中带走一本龙虎山的传承术法,那可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第357章

    从龙虎山发下追杀令之后,王向秋就在风水阴阳界里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当时风水阴阳师有不少人为了龙虎山的术法开始追杀王向秋,但挺让人无语的是王向秋极其狡诈,他不但在术法上颇具天赋在追踪和反追踪也极其在行,在之前几场追杀中他都安然逃脱。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在他身上拿钱拿术法,王向秋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跟差不多半个风水阴阳界里的人干了起来,并且挺让人崩溃都是,从那时候起王向秋不在动用术法和人周旋,而是通过关系买了不少武器带在身上,只要碰到谁要对自己不利,直接一枪干倒。

    再往后,人们差点都忘记王向秋是龙虎山出来的了,而是把他给当成了一个标准悍匪。

    那些年,不少人都死于王向秋之手,他已经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这奔波的几年里,除了被追杀以外,王向秋也做过不少彪悍的事,为了筹钱他接过不少脏活,给人布风水去,替人寻仇解决麻烦,只要给钱他基本什么都干。

    久而久之,王向秋就落下了个不菲的名声,挺臭但是无人敢惹。

    四个人的酒这一回直接喝到了天亮路上行人渐多之后才收了起来,王向秋和我之间也因为这一顿酒而真的一笑泯恩仇了,看门的大爷收摊回去准备交班,王向秋,我和王清道就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三个喝的脚发飘脑袋发晕的人在江城的大街上跳起了舞,一路漂移着最后趴在了马路边上然后一觉睡死了过去。

    赵以山是个对自己严格要求到极尽苛刻地步的人,早上六点他准时起床打开电脑泡上一杯咖啡,然后同远在美国的圆桌基金联线,两个小时处理完手头的事后他会进行一个小时的锻炼。

    九点钟,赵以山从住处的楼上下来在餐厅吃早饭,在他来之前餐厅里已经摆好了食物,餐桌旁也坐着两个人。

    苏荷和赵以山的跟班兼助理,那个叫李君的年轻人。

    “君哥,你让我查的那个叫我的人,有点眉目了”

    赵以山有些诧异的问道“才一天晚上,你就有眉目了?”

    李君笑道“这个人的经历比较简单,一天晚上都有点多了,半晚上就已经足够了,写在纸上一张都写不完,挺清纯个小伙啊”

    “怎么,清道的那个朋友引起了你的兴趣?这可不常见啊,你每天那么忙难得对一个人感兴趣”苏荷的早餐吃完了,她吃的很单一,从小到大就是一个鸡蛋和一杯牛奶。

    赵以山毫不掩饰的盯着苏荷说道“嗯,难得!除了你以外,最近一年多他算是让我比较感兴趣的一个人”

    “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军哥”李君诧异的问道。

    “不特别,就是不简单”赵以山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有的时候人的感觉是不需要准确判断的,只需要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念头就可以了,小君说说你查出来点什么”

    “我,今年应该二十几岁,懂得一些术法和风水,但境界尚不明确,因为似乎没有过有关他出手的记录,唯一一次有迹可循的就是他和周传银相识的那次,两人一起处理了一个尸变的僵尸,是联手,还有不久之前江城双城度假村的鬼楼也是他解决的,最近他经常出现在瑞金医院西门,似乎是在搜寻一些孤魂野鬼,他的人际关系也比较简单,只知道是和一个叫杜金拾的人似乎相识,除此以外他的生活履历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没了?就这些”

    李君摊开双手说道“没了,再想查什么就查不出来了,这个人一年之前的所有经历都没有,他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来历,出处都是一片白纸”

    “你看,这就是不简单的地方了,哪有人真跟一张白纸似的,什么也查不出来啊”赵以山意味深长的笑道“我这次回山,我爸跟我说周传银在外也可被称之为茅山正统了,这么多年除了我和苏荷,他算第三个,原因呢我不太清楚,但是是从他和我相识之后才发生的,你说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我看他应该很不特别才是”

    李君不解的问道“这小子身上有什么奇特之处可以让周传银进入茅山正统?”

    赵以山感慨的说道“我从不惧怕人有多大的本事多深的背景,但我最忌讳一个让我摸不清看不明的人,因为这意味着你在不了解的前提下已经失了先手,打蛇打七寸这个道理谁都明白,但如果蛇没有七寸你该如何下手?人也是如此,一个不让自己了解的人,你是没法找到他的七寸的”

    李君说道“赵哥,我们和他又没啥冲突,犯得着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么”

    “我和你的区别就是,你可以对任何和自己无关的人和事漠不关心,而我却对凡是出现在我生命中能让我注意到的人时刻给予关注”

    苏荷就淡淡的坐在那听着赵以山和李君谈论有关我之事,她一直都没有插嘴,更没有透露出我和陈家大小姐陈夏相识的事。

    同样是早上九点钟,赵以山已经收拾妥当把我给研究完的时候,他们三个仍然趴在路边的草丛里呼呼大睡。

    周传银似乎对于昨天没有肆无忌惮的嫖个娼这事比较在意,脑子里可能还在激情燃烧着,他整个身子居然都缠在了我身上,并且尤为可悲的是,这货居然把两只手都插在了我的衣服里。

    王向秋是最先醒来的,他一向警惕性都比较高,很少会如此糊里糊涂的倒在路边一睡不醒,要不是昨天酒喝的太多了,可能路边稍微有点动静他就会被惊醒。

    王向秋愣愣的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就精神了“这两人玩什么呢,野战高清无码啊”

    周传银似乎感觉到身上有点小风吹的挺冷,搂着我的胳膊顿时又紧了紧,然后居然直接翻身爬了上去。

    感觉到身上有个人压的可能不咋得劲,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正看见周传银嘴边的一串口水朝他脸上掉落。

    ...........

    “啪嗒”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来不及躲了,周传银嘴边那串晶莹剔透的口水正好掉落在他的脸上。

    我条件反射的嗅了下鼻子,顿时一股参杂着酒精和花生米发酵了的味道直冲大脑。

    王向秋乐了:“这滋味挺酸爽呗”

    我抹了把脸,恼羞成怒的一把推开周传银,这货居然还有滋有味的吧嗒着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起来。

    王向秋掏出电话拨了出去似乎是找什么人来接他,挂了电话他对我说道:“我最近要出去办点事,你有啥事就联系我,我这一天行踪飘忽不定的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下一分钟会在哪,江城估计短期内不会再过来了”

    “咋的?因为那件人命案?”

    王向秋摇头说道:“那个是小事不值一提,我最近有件大案子要干,估计得忙活挺长一段时间了”

    我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根烟后说道:“既然咱们都化干戈为玉帛了,那身为朋友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是龙虎山出身的,自然就会明白一个道理,自身孽业深重死后会糟报应的,不得善终这个结果我可不想看到”

    “啥是报应啊?我先把活着的时候过好就行了,死后的事我没时间操心”王向秋相当潇洒的笑道:“真要是等我死后要入轮回了,没准到时候还得求你送我一程呢,你直接把我给干的魂飞魄散了,报应这两字不就落不到我身上了?多简单个问题啊”

    “你这想法挺前卫的啊”我挺崩溃的问道:“你早就打算好了,所以才这么嚣张?”

    王向秋深深的吸了口烟,淡然说道:“呵呵,当你生无可恋的时候看什么就都是浮云了”

    “放心,真等你死那天,我亲自送你去轮回”

    王向秋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我能活着到你通阴啊?整的太虚无缥缈了”

    两人又闲聊了十来分钟之后,一辆普通的途观停了下来,车窗摇下后,小亮朝着王向秋招了招手,他起身对我说道:“我走了,跟你算是不打不相识的就这么认识了,以后你要是有生意找我干,我算你半价,挺友情的了吧?”

    我不满的说道:“友情价就半价啊?我都要

    亲送你入轮回了你就不能给我免个单么”

    “呵呵”王向秋头也不回的摆手说道:“你真有找我的那天我肯定义不容辞,但我肯定不希望你来找我”

    王向秋刚走,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他相当纠结的犹豫了能有半天才给接了起来。

    “你在哪呢?”

    “干啥啊?”

    “我刚到江城,想出去转转可是又没人陪”

    “哦”

    “哦什么哦?”

    “哦就是知道了的意思”

    “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你是脑袋么”电话里的人似乎对我和自己的几句对话十分不满,语气顿时提高了一个声调:“我说我要出去转转没有人陪,你能听懂么?”

    “能,你找人陪不就得了”我摸着鼻子尴尬的笑道。

    “你在哪?我去接你”

    “找我陪啊?”

    我最后到底没有跟电话里的人掰扯明白,过了不到二十分钟一辆丰田保姆车开了过来,戴着一副宽大哈墨镜的陈夏冲着我勾了勾手指。

    这货满心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好像挺不愿意的呗?”陈夏眯眯着眼,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讪讪的笑了,说道:“脸皮太薄,不喜欢抛头露面”

    陈夏没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一脚油门下去保姆车顿时一骑绝尘的就没了影。

    等车子开走,草丛里口水直流的周传银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站了起来,那动作干脆利索的完全不像刚从宿醉中醒来的。

    “这日子过的多憋屈,我想用自己的钱嫖个娼还得偷偷摸摸的,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你个王八蛋原来是有妞上门服务,我说你咋不跟我肆无忌惮的激情去呢,你挺蔫坏的啊”周传银手里抓着从我身上摸来的两千多块钱挥手拦了辆出租车,然后急不可耐的说道:“去迎春路,速度点师傅”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迎春路上的一栋极其不起眼的小门面房前,付了车钱后周传银就来到门前晃敲了敲紧闭的卷帘门。

    没过一会,卷帘门上露出个小窗口,一只眼睛露了出来看了眼周传银后突然问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周传银一本正经的回道:“夕阳西下”

    卷帘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小年轻拿着一个探测器在周传银身上来回探了两圈后,把他的手机给搜了出来:“先生欢迎光临,手机会在您走后交还给您”

    “整的真像样,呵呵,座山雕当年要有你们这警惕性也不会让杨子荣打进内部给一锅端了,谨慎!专业!”周传银竖起拇指呲牙一笑,跟着那小年轻就朝门面房里面走去。

    这是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方,卷帘门内被装饰的金碧辉煌,面积非常不小,明显是跟门面房上面的楼给打通了。

    “先生第一次来吧,以前没见过您呢”领路的小青年问道。

    “朋友介绍的,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过来的,但被一傻子给耽误了”

    “那耽误的人确实够傻了,居然错过了我们这”小青年一脸遗憾的把周传银带进一间包房内。

    周传银愕然的问道:“你们这有这么牛比么?”

    小青年傲然说道;“我们这的服务宗旨就是,不达到让您出去替我们吹牛的地步,我们绝对不收钱”

    “太霸气了,这口号喊的真响亮”周传银狐疑的说道:“这都白天了,你们这还有人服务么?”

    “您都说了我们这专业,那必须得二十四小时为上帝服务啊”

    周传银急不可耐的说道:“那快点的吧,我这刚从工地里出来,憋的,激情急需啊”

    “妥了”小青年拿着对讲机吩咐了两句后,呼啦啦一群莺莺燕燕穿着齐根子小短裙的姑娘就走进了包房里,那事业线深的简直都看不见底。

    “欢迎先生光临人间天堂高端服务会所,我们会让您成为上帝,让您感受到身在天堂般的服务”超短裙姑娘齐声弯腰说道。

第358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周传银在那边玩的倒是挺热闹的,但是我这边......却一点也不差。

    我被唐家大小姐生拉硬拽的给整上车后,丰田保姆车就轻车熟路的朝着市区方向开区,走走停停的一个小时之后,停在了城隍庙附近的停车场里。

    “下车,到地方了。”

    唐夏戴着蛤蟆镜打开车门拎着小包甩开两条大长腿就奔着城隍庙走去。

    我在她身后狐疑的问道:“你挺熟悉路的啊,连导航都不用,常来啊?”

    “嗯,一年怎么也得来四五次吧,是我负责的。”唐夏回答道。

    我顿时屈辱的感觉到自己被戏耍了:“说好的刚来没人陪的呢?”

    “啊,是滴呀,我昨天刚过来的。”唐夏眨着眼睛,显的非常天真。

    “女人是狡猾的,不但不能跟她讲道理,也不能去跟她们掰扯道理,因为你根本就说不通。”我认命了,老老实实的跟着唐夏在城隍庙逛了起来。

    唐夏到了小吃一条街后,就像鱼儿入了水,顿时满血复活的捏着一把钱从街头开始一直吃到街尾,我跟在她身后完全充当了跟班的角色,拎包,拎吃的,拿着水,饿了一早上的他居然还没时间给自己填饱肚子。

    “女人摸不透的除了脾气和内心外,我发现女人的胃也是摸不清的。”

    ...............

    我感叹,刮风的时候唐夏瘦的可能放个屁都得扶着电线杆子,可就这身条怎么吃起来就没完呢。

    一直吃到午后,唐夏似乎才善罢甘休,美滋滋的喝了点水后伸了伸那秀气的小蛮腰问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修道的吧?这里有个道观我们去看看呗?”

    “咋的,你想让我去砸场子啊。”我没好气的说道。

    城隍庙是个小道观,里面是有几个道士的,但肯定不是正经道士,基本上就是借着城隍庙几百年的历史在敛财的,收点香火钱和门票什么的,这种被旅游气息笼罩的道观,已经算不上道教的正统道观了。

    在城隍庙外面,人还挺多的,都在排队买票然后买长香,唐夏居然也买了三柱长香像模像样的拿在手里点燃了打算上香。

    “你好像兴趣不大,这里是道观,你不该一本正经点的么?”

    我十分不耐烦,龇牙说道:“这也算道观啊?也就糊弄你们这些啥都不知道的游客吧”

    “为啥不算道观啊?都几百年了,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这上香祈祷的,听说也挺灵验呢?”唐夏有些不明觉厉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算是正经的圈内的人,是有传承,有自己灵炁来源...."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真没法跟唐夏解释这事。

    “打住打住,咱们还是继续正常的话题吧,说这灵验,那纯粹是人的心里作用,那么多人来祈祷就算碰运气也能碰到几个祈祷之后心想事成的,所以他们会对外传言这种地方很灵,至于那些不灵的也没人会在意,所以久而久之多年过去了,传言多了就有人会误认为这里很灵了,其实呢?屁用没有,跟来这祈祷一点关系都不搭的。”

    唐夏捏着手里的长香,寻思了片刻后居然还是点让插在香炉里,装模作样的嘀咕了一阵。

    正统的有历史的道观和城隍庙这种道观肯定不一样,普通人是分辨不出来的,但是唐夏肯定是分辨的出来,她这么做,我想无非就是想借机和我拉近一些关系罢了。

    我到城隍庙后就发现,这里的念力非常淡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估计也就是上香的人多,其中也有些诚心的香客,祈祷后会产生念力,但这么点念力有跟没有基本一样。

    “你看那一家三口,拜的到是挺诚心的呢。”唐夏插完长香后就发觉自己不远处有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正三拜九叩的冲着道观大殿内供奉的三清祖师祈祷着。

    寻常的人只是上上香,这三人完全是在行叩拜大礼。

    “失望的人多了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我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年轻夫妻身旁的小姑娘身子开始突然抽搐起来,她爸爸慌忙按住小姑娘然后搂在怀里,妈妈在旁边手足无措的不停的叩拜着,神情非常焦急。

    “她,她······这孩子好像有病?有病怎么不去医院跑这来干嘛?”

    “不是病,是身上带事了”我眯眯着眼说道。

    “什么意思?”唐夏反应的很快,连忙使出了自己的手段,定睛看去后,说道:“那个孩子身上有脏东西!”

    唐夏和我毕竟还是有些不同的,在他的眼中,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看着不对劲的,那就是脏东西!

    毕竟家族之间的传承,难免还是差了一些东西。

    我摇头说道:“没那么严重,就是受了一丝邪气的侵扰,真要是糟了脏东西的话这女孩早就抽搐的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过了片刻后,夫妻怀里的孩子似乎恢复如初了,就是小脸看着挺白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唐夏忽然低声对我说道:“帮帮他们吧,那孩子挺可怜的,在这里祈祷又没什么用,她父母肯定会很伤心,你们不都是慈悲为怀么?”

    “你说的是和尚,给整反了。”我苦笑道。

    ..........

    “别管道士还是和尚,总归都是人吧?”唐夏看那小女孩抽搐的时候很可怜,居然拉着我的手让他普度众生。

    我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这种和自己无关的因果他实在是不想沾身,滥好人这个词绝对不能在自己的身上体现。

    让我有些崩溃的是,唐夏居然把他的拒绝给无视了,直接走过去和那对小夫妻低声交谈起来,然后手指着我这边指指点点的,小夫妻脸上露出一副狐疑的神色,但还是起身抱着孩子走了过去。

    “哎呀我去,这他妈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摸不透啊,

    做事简直防不胜防啊。”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伸出两个手指捻了捻。

    我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要赖到我的身上去,贼讨厌。

    孩子的父母顿时迟疑了,放慢了脚步。

    看见小夫妻皱眉,唐夏笑呵呵的指着自己身上背着坤包,然后又指了指孩子他妈肩膀上挎着的驴牌的包说道:“都是一个牌子的,真假你肯定能分辨的出来,就算是江城的江湖骗子,估计配置也没这么高档吧?”

    孩子他妈扫了一眼唐夏的坤包,低头对老公说道:“是真的,不过人家那是定制款的跟我这专柜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

    这下我没辙了,他没等开口呢就要钱,就是想让孩子的父母知难而退,没想到陈大小姐一句话就把这事给摆平了。

    孩子的父亲接着说道:“先生您好,给看看我女儿怎么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最近几个星期总是莫名其妙的抽搐,旁边要是有人按着还好,要是没人的话她能直接抽的晕过去,看了不少的大夫,都说是神经性抽搐,也治不好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我们原本没当回事,可是近几天抽的更厉害了,以前一天三四次,现在每隔一两个小时就抽一会,再这么下去孩子没好呢,我们两个估计也得被气抽了”

    抱着孩子的母亲眼泪婆娑的说道:“孩子还小,这到没什么大问题,可等她上学了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天天跟在她身边防止她抽搐啊,也有人说孩子可能是中邪了,让我们带着女儿来庙里上香给求一下,上海没什么灵验的庙,就听说城隍庙这还可以我们就过来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前段时间,家里有老人去世了吧?”

    孩子父母一愣,然后顿时就惊了,爸爸反应非常快居然直接就跪了下去然后磕了个头:“先生看的真准,求求您救救我女儿,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唐夏在我耳边笑眯眯的说道:“你看,是不是很感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善哉善哉。”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把爸爸给搀扶起来,安慰着说道:“小事,不是很严重,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明天孩子就能好了”

    孩子父亲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也没数直接就塞在了他手里:“这点钱您收着,只要孩子能好回头我再重谢您”

    我也没客气,收了钱后说道:“回家后拿个碗里面装满水,碗上摆双筷子筷头冲西,让孩子念老人的名字三遍,然后再说一声您走了就别再回来了,逢年过节我会给您烧纸钱的,念完之后再找一双孩子平时穿的鞋子,你们在附近找条河扔进去就行了”

    “这么简单就可以了”孩子的妈妈不可置信的问道。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们肯定是给老人烧头七的时候也带着这孩子去了,然后阴阳先生交代的事这孩子有哪点没照做,老人那天晚上走的时候就多看了孩子一眼,导致你女儿冲着了,好在你们平时都很孝顺孩子跟老人也挺亲的,老人死了后估计是想念这孩子也没想到自己会冲了她,照我说的去做把人彻底送走,她就能好了”我交代完后拉着唐夏就走了,他是真怕这姑奶奶再碰到祈祷的人又给自己找事干了。

    出了城隍庙,地铁口外有几个乞讨的人趴在地上,我从身上掏出那叠钞票留下一张后把其余的都扔给了其中一个乞讨的。

    乞讨的眨着迷茫的双眼用手指捏着一张钞票冲着阳光看了半天后才冲着走远了的我连连点头致谢。

    “那里好几个乞讨的,你怎么就给了那一个人?”唐夏好奇的问道。

    “除了那个外,其他的人没准吃的比我都好”

    “装的?”唐夏有些纳闷:“不愧是科班出身的,还会看相。”

    “肯定比现在的我有钱是了。”

    上了唐夏的保姆车,我让她把自己送回去,陈大小姐顿时我见犹怜的说道:“惹到你了呗?这才下午正是大好时光,我们可以看个电影在吃个晚餐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晃了晃:“姐们,咱能注意下细节么?我他妈兜里就这一张钞票了,你还让我给你来个全套的服务,我用啥服务你啊?一百块钱都不够你这车一天油钱的”

    唐夏愣了半晌,捂着小嘴乐个不停,但她终究没有说出“你没钱,可我有都是”这句话。

    男人可以没钱,没女人,没房子,啥都没有都可以,但惟独不能没有尊严。

    唐夏估计,自己要真是跟我说那句话,可能以后两人再见面就得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关系因为那句话给碾碎了。

    到了住处楼下,我挥手跟唐夏道别上了楼。

    唐夏望着我的背影:“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上了楼回到屋内,周传银正翘着二郎腿唐在床上哼着小调:“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涧,壮志撼山岳,雄心震深渊·····”

    我掏出烟来点上,坐在床头看着一脸春意盎然的周传银说道:“你跟我讲讲,明天早上咱俩咋整?房东要是继续蒸包子,咱俩还能对付一顿,要是没蒸咱俩就得饥一顿饱一顿了”

    周传银停下小曲,努力挤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哥,你这是说啥呢?”

    我叹了口气,很想有一种把烟头按在他脸上的感觉:“你嘴唇边有道虚线一直延伸到鼻梁,双眼有一股桃花气在闪现,这是发-春了的征兆,这有两种可能发生,一是你恋爱了,还有一个就是你之前行了房事,你他妈天天跟我在一块,你也就只有机会爱上我,你他妈上哪恋爱去?我身上的钱又没了,所以你肯定是肆无忌惮的嫖个娼去了。”

    要不是因为发现自己兜里毛都没剩,我可能连这一百块钱都给乞讨的扔下。

    ........

    周传银放下二郎腿,羞涩的眼神言不由衷的望向了窗外

    “可能是贵了点,但必须物超所值,这种享受是金钱难以衡量的,心灵和**的升华让我整个身心都愉悦了,我啥时候也带你去爽一次呗?”

    “你也算是完成了你还俗时候的夙愿,睡吧,睡吧,我跟你没办法沟通。”

    周传银好像还来了兴致,脑袋枕着胳膊一脸憧憬的问道“真的,九十分钟的服务让你直接从地球干到月球去了,以为自己在和嫦娥小姐翻云覆雨呢,太得劲了。”

    我都要哭了,说道“你缺心眼吧?你没抓住我刚才说的重点啊,我是说咱俩没钱要断粮了,明天早上吃啥?中午,晚上吃啥?注意下重点好不好?”

    “哦,这么回事啊?”周传银沉思片刻,打了个响指,刹那间茅塞顿开了“那胖子不是说这两天要找咱俩去干活么?要不咱干脆明天就让他来找我们,既然是跟他干活那肯定管吃管住啊,那就不用操心一天三顿饭这样的小事了对不?”

    我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人家说是最近,这才刚过一天就找他?得等人主动联系咱们的吧?多着急啊,这样会显得咱俩很不矜持的?”

    周传银嫌弃的看着他说道“都要饿死了你还好意思考虑矜持不矜持的?赶紧打电话吧”

    我真崩溃了“我他妈咋跟人说啊?告诉胖子你嫖了个娼把饭钱给嫖没了然后快饿死了,我们想提前跟你混?”

    周传银从我身上翻出手机直接就拨了过去:“麻溜的哦,你知道马云为什么能把阿里巴巴做的这么大吗?因为马云曾经说过人在路上走该低头时就得低头,不能一味的仰着脑袋往前赶,因为路上会有许多坑的”

    “草,马云说过这话?”

    “记错了,应该是周彦祖说的”

    “周彦祖又是谁啊?”

    “我做大保健的时候,人间天堂那小妞说我很有彦祖哥的气质,鼓励我把自己的名改了”周传银羞涩的掩面说道。

    我刚想还嘴没想到电话被接通了,王向秋在电话里挺诧异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那个,那个....”我吭哧瘪肚的琢磨了半天,才低眉顺眼的说道:“王向秋,你不是说要我俩干活么?我觉得既然是第一次合作咱们需要好好磨合一下,这两天你要没啥事咱们就开始进入磨合阶段呗?为了活能干的轻松点,我觉得这一步很是有必要走的”

    周传银眉开眼笑的竖起了拇指:“哥,霸气”

    王向秋愣了,相当不解的问道“不用磨合啊?到时候你们跟我走按我说的做行了,不用整演习这一套”

    我挺不甘心的说道:“哥们你是不了解我们两个,咱有个优点就是做事必须要做好,做好就得要用心,懂么?我们这对拍档做事是讲究走心的,要是不跟你磨合的顺手了我怕到时候会出现失误,这对我来讲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怎么这么专业呢?你这工作态度相当了得啊”王向秋赞叹的说道。

    我重重的点了下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明早你来接我,咱们开始进入磨合阶段,务求这次干活的成功率要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留下那一分是防止我们以后做事不能太骄傲了”

    “妥了,哥们欣赏你的工作态度,明早我给你电话”

    “啪”电话挂断了,周传银顿时五体投地佩服道“哥,我还是需要那个能让我读懂你的机会,你这张嘴就吹牛比的性子,太让我顶礼膜拜了,你教教我呗”

    “滚,我他妈这辈子算是毁你手里了。”我仰天长叹,倒在床上不打算在搭理他了。

    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用我身上仅有的一百块钱吃了顿非常奢华的早餐,反正从今天起就要跟胖子王向秋混一段时间不用再考虑钱的事了,所以他们两个吃的非常淋漓畅快,光豆浆就点了四碗,包子全是肉馅的。

    早饭刚吃完,一辆别克l商务车就停在了早餐店外,王向秋露出脑袋喊道:“给我带四个包子,两茶叶蛋和一份豆浆要加糖的。”

    我和周传银面面相觑对视着望了一眼,周传银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趴在车窗上笑道:“拿钱啊”

    王向秋皱眉问道“不是,就几吧一份早饭你还管我要钱啊,这么抠搜的呢”

    周传银笑眯眯的说道“本来我挺大方的,但今天有点例外”

    “怎么的呢?”

    “我俩身上的钱刚买完单,不够了。”

    王向秋顿时懵逼了“合着你俩他妈没钱了想提前跟我混啊?还他妈说要跟我磨合一下,我昨晚还那么小小的感动一番,整了半天我的感情全他妈喂狗了”

    “来吧大哥,马上就是一个团队的人了,小事咱就别计较了,赶紧拿钱,一会包子就凉了”

    等我和周传银上了车,王向秋忽然觉得自己找他们干活这事好像挺不靠谱的,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人。

    舒舒服服的窝在车里,我打开车窗抽起了烟,周传银问道“胖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王向秋白了他一眼一边吃着包子一遍说道“你们现在没权利问我,走就是了”

    我乐了,说道“你是吃准我们必须得跟你混了呗?连问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要不你俩现在下车,我肯定不带拦着的”

    周传银正色说道“我们虽然不是能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俗人,但说话肯定靠谱,答应你的事就不能半途而废”

    “草,你俩这嘴真是没少练过”

    别克商务出了上海直奔高速,一路风驰电掣的就压根没怎么停过。

    周传银听不解的问道“胖哥,跑这么远啊?干啥不坐灰机啊?”

    “不能坐,容易留下太多线索,开车比较安全”

    “嘶”周传银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这是要干点国家不允许的事么?”

    “呵呵,真有意思”王向秋一脸冷峻的说道“合法的事我还找你们?上劳务市场雇俩民工就能干了,我们要的是专业的团队”

第359章

    早上上的高速,毛立诚和周传银轮流开车,人停车不停的开到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跑了近点多公里了,进入了山东境内。

    这一路上周传银和我没少从胖子嘴里套话,但这货的嘴就跟上了密码锁似的,任你咋问就是不说去哪要干啥,来来去去回应就一个,你们跟着得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快天黑的时候毛胖子把车开进了服务区准备休整一下继续上路。

    “你这是打算连夜赶路么?晚上也不找个地方睡一觉啊”我蹲在地上抽着烟,车坐了一天骨头都要累散架了。

    “在这等两个人然后启程,后半夜我们再睡,明天下午就能到地方了”毛立诚从服务区的超市里买了三捅泡面和几根火腿肠扔给了他们两个说道:“先对付一下,明天到地方了再吃顿好的”

    周传银问道:“还要等人再走?你这队伍的规模拉的挺大啊”

    “嗯,我们这个团队原本就是三个人的配置,前几天我到上海办事和他们分开了,他俩在外面采办装备,说好在这集合的估计也快到了”

    “不是买家伙去了吧?”周传银一直对他那句国家不允许的耿耿于怀,觉得他跟我有可能掉进狼窝里了。

    毛立诚嗤笑道“怕了啊?”

    周传银仰着脸硬气的说道“我是挺佩服你的胆量的,刚跟我们俩认识就敢拉着我们一起犯大案子,你就不怕我们把风声给走了点了你和你的同伙啊”

    毛立诚撇了撇嘴,说道“草,要是没这个自信我能找你们?跟我们干这一趟活之后你俩得把我当祖宗供着,还点了我?那是猪脑袋才能干出来的事”

    我和毛立诚惊诧的对视了一眼,这话毛胖子说的挺霸气啊,他哪来的自信啊。

    等了不到十分钟一辆吉普牧马人开进了服务区,毛立诚拍了拍手说道“起来,认识下,他们到了”

    牧马人嘎吱一声停到了别克商务车旁边,车上跳下来两个人,年纪都不大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这两个人长的有点相似,好像是对兄弟。

    “肖全友,肖全明哥俩,这是我和周传银,以后大家一起干活都来认识下”毛立诚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介绍完,肖全友皱眉问道“他们?行不行啊,看着有点像生手,毛立诚你随便整俩人过来打发要饭的呢,这几吧玩笑开的有点大了,趁着还没到地方呢,他们要是不行你赶紧换人,要不我们联络人也行”

    “呵呵,草!”周传银挖着鼻孔,然后扣出一块鼻屎来屈指一弹就飞了出去“哥们,说你不行你愿意啊?用我哥的话来讲,就是路上人那么多谁是龙谁是凤你知道啊?别几吧一上来两眼一搭就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草,行不行咱走起看着呗?”

    肖全友哼了哼刚要张嘴,旁边的肖全明拉了他一把说道“你怀疑他们就是怀疑毛胖子,靠谱么?他办事什么时候没靠谱过?行了你别逼逼了,干不好活毛立诚会给我们交代的,这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肖全友撇了撇嘴话都没说直接上了牧马人就发动了,肖全明冲着我和周传银笑了笑“两位别介意,我弟弟就是这性子,他对事不对人,因为这次的买**较特殊他谨慎点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哥俩心眼都不坏也没看低你们的意思,以后大家相处下去就都了解了,我信你们,以后咱慢慢处哈”

    肖全明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拍了拍毛立诚的肩膀“哥,合作不是一回两回的了,你什么人我们心里有数,小友子什么人你也知道,别往心里去”

    毛立诚推了他一把,笑骂道“别整的我好像小肚鸡肠似的,多大事啊,走吧,走吧赶紧上车,明天下午得到地方呢”

    上了别克,周传银骂骂咧咧的说道“你看那傻-比烫了个羊毛卷的头发,这是打算移民吐鲁番么?拽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胖哥到时候我们要是有冲突你别拦着哈,我必须好好给他上一堂课”

    毛立诚乐道“我是拦着他还是拦着你啊”

    “拦我,连你一块修理”

    我叹了口气,说道“行了,嘴上过过瘾就拉倒吧,真有冲突你不一定能干过人家呢”

    “说啥呢?”周传银顿时急眼了“我是茅山三大正统弟子之一,茅山千年传承在身,习得一身武艺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三岁能文四岁能武,五岁胸口碎大石七岁那年能生撕虎豹”

    毛立诚迷惑的问道“六岁那年你干啥来的?”

    我在旁边呵呵的乐道“我知道,他胸口碎大石肋骨干折了,休息一年”

    “牛比,你活到现在是个挺不容易的事啊”毛立诚崩溃了。

    周传银鼻孔朝天的说道“一路坎坷的也走过来了”

    “行了,唠点正事吧”我叹了口气,眯眯着眼说道:“那两人一看手下就是有真功夫的,说话硬气点也正常”

    周传银皱眉问道:“真不是吹的?看他俩瘦的跟个杆子似的,我打个喷嚏都能给他们吹个跟头,那小身板好像在非洲逃难回来的,他俩练过啥功夫?你要没走眼,那我觉得可能是九阴真经比较贴边,五个手指头看着挺有劲的”

    肖全明和肖全友下车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了,这哥俩身子异常的消瘦骨头上最多就包了层皮,这他妈肯定不是饿出来的,而是练出来的,估计两人体重加一块都没毛立诚这胖子一个人份量大。

    他们两个双手手指细长,骨节又不粗大,这明显是刻意练的手上功夫,并且呼吸之间均匀而绵长,肯定是学过吐纳之术。

    也就是说他们找个的人全部都是古武的修习者,看他们那种自信的眼神,修为恐怕不俗。

    我似乎隐约间已经猜到毛立诚他们这个三人团伙是干的什么活了。

    在风水阴阳界,还有一个极其偏门的行业传承已久,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已经快销声匿迹了。

    ............

    牧马人和别克商务后半夜一点在服务区停下了,累的跟犊子似的几个人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肖家兄弟跟毛立诚打了声招呼后就进屋睡觉了,毛立诚给我和周传银开了间房,自己住了一间。

    在服务区的宾馆一觉睡到早上五点多,毛立诚就把人给叫醒了然后吃完东西继续上路。

    两辆车都是两个人轮着开,基本不停歇,将近中午的时候车子进入到了京城附近的高速,找了个服务区继续休整。

    “下午就到地方了?老子掐指一算估计咱们的目的地不是东三省就是蒙古那边啊”周传银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哪都没少去,车子在京城停下后他立马就判断出这一行人的目的地了。

    毛立诚笑眯眯的说道“j不离十了,不过你们肯定猜不到具体的方位”

    我问道“哥,都这时候了还不透个准信啊?真能吊人胃口”

    毛立诚给众人分了圈烟后正色的说道“不是我藏着掖着,而是这次的活必须需要保密,没到地方呢绝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不然出现其他的状况会很让人头疼的”

    肖全明忽然插嘴说道“毛胖子,那头的关系都打点好了?”

    “嗯,几天前就联系好了,咱们人到了后就有接驾的”毛立诚率先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然后扔进袋子里说道“老规矩,干活之前把电话都交出来,从现在开始咱们进入单线联系状态,除了咱们五个跟外界把联系都给断了”

    肖全明和肖全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我是无所谓了他这电话里的联系人都不超过五个平时没谁能找他,周传银嘀咕道“胖哥,我发现跟你干完这一趟活后我都有能干fb的潜力了”

    “专业,保险,就是对自己和团伙成员的负责,习惯就好了”毛立诚不以为意的说道。

    几个人正闲聊呢,服务区上的停车场里停下一辆丰田考斯特上面呼啦下来一群人,除了几个年岁颇大的老头外还有三女两男五个年轻人,本来这伙人我和周传

    银没什么可留意的,但毛立诚和肖家兄弟却一脸古怪的掉过了身子,似乎不想让对方发现他们。

    “启程,赶时间马上离开”毛立诚急切的招呼着。

    没想到,这三人刚转头要上车呢,考斯特上下来的两个老头似乎看见他们了。

    “死胖子,怎么在哪都能碰见你?”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三两步的就走了过来,眼神在他们三个身上转了两圈后笑眯眯的说道“见到为师还不赶紧过来见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要跑呢?”

    毛立诚苦着脸伸出两手跟对方抱在一起,说道“赵教授,你这是又带学生出来做课题呗?真巧,真巧”

    赵教授拍了他几下肩膀,转身招呼身后几个年轻人说道“过来认识下,你们的大师哥,北大考古系名头最响亮的胖子毛立诚,是不是久仰大名啊?”

    几个年轻男女走过来,惊诧的看了毛胖子好几眼,其中两个女生居然拱着手满脸花痴的叫道“你就是王师哥啊?我们只在校报上看过你的照片,没想到居然能见到活的,哎呀呀,你也不是胖的特别难看嘛”

    “毛立诚?北大考古系十年来最妖孽的学生,你好”剩下那个女生伸出手跟毛立诚握了下后说道“唐雯艺,晚你三年入校,现在跟赵教授读博士”

    毛立诚看着这个皮肤略显黝黑但却透着一股精明劲的师妹挤着笑脸说道“我知道你唐雯艺么,被北大历史系和考古系六个教授抢着要当导师的好学生,我早有耳闻了,看来我那个妖孽的头衔估计要转让给你了”

    几个年轻人围着毛立诚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把毛胖子给众星拱月的给围在了中间,那个叫赵教授忽然眼睛一瞪看着肖家兄弟说道“你们三个碰到一块了准没好事,说,到底有什么图谋的”

    肖全明仰着脑袋左顾右盼,肖全友耷拉着脸说道“赵老我们就是出来踏青春游的,天气不错得舒展筋骨啊”

    “哼,哼,春游?”赵教授十分鄙夷的笑了“你们开的哪辆车给我打开,我看看你们都带了什么东西”

    “胖子,毛胖子”肖全明扯着脖子招呼毛立诚过来。

    毛立诚挤着婴儿肥的脸笑道“老师,我们真是踏青的,阳光明媚万物复苏,我们出来陶冶下情操”

    “鬼才信你们”赵教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但我奉劝你一句话,别干给祖宗蒙羞的事懂么?”

    毛立诚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师你放心,行有行规我们干事都是讲良心的”

    “记住了,别让你们的良心让狗闻了都不吃就行了”赵教授颇为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轰轰”几个人正闲聊呢,一阵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在高速上响彻而来,眨眼的功夫三辆红色跑车就风驰电掣的开进了服务区,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堪堪的停在了考斯特附近。

    三辆车开的跟他妈着急投胎似的,进了服务区也没减速,甩尾停车的时候,车尾巴居然擦着人群一甩而过,惊的毛胖子他们跳着脚四处躲闪。

    车里走下六个染着一脑袋杂毛的小年轻穿的跟唱戏的似的,下车后还在探讨着刚才漂移停车时的技术缺陷,似乎压根就对碰没碰到人一点都不以为意。

    赵教授的火起似乎比较大,吹胡子瞪眼的就吼道“你们有没有公德心?这是公共场所,开车怎么不注意点,差一点就撞了人了”

    “呵呵,老头公德心多少钱一两啊”一个绿毛小子抱着胳膊笑道“你也说是差一点了,这不是还没撞到么”

    “我是说要撞到了怎么办?撞了就晚了”

    “晚啥啊,撞了再说呗,这事不能四舍五入啊,没撞到就是没撞到你别跟我说万一撞了咋办,你还想讹我们点啥啊”

    一个红毛鸡冠子头撇嘴说道“撞了能怎么的?撞了人是按斤算还是按个算,陪你钱不就得了,唧唧歪歪的干嘛啊”

    赵教授顿时火冒三丈了,上前两步指着他就骂道“混蛋,有你们这么说话的么?”

    ...........

    赵教授眉毛倒竖眉尖上挑,一看就是个火气旺的老人,指着几个小年轻张嘴就开骂。

    “草你么的老灯,别给脸不要脸哈,说两句就行了呗在那没完没了的叽歪啥啊,我没上过几天学,不知道尊老爱幼四个字有几笔”红毛鸡冠子被赵教授给骂的有点撑不住脸了,满嘴吐沫星子的就还了几句嘴。

    赵教授的学生见状顿时围了过来跟对方六个年轻人吵了起来,并且大有把局势往火了整的意思。

    在北方,河南,河北,京城,还有东北一带的年轻人开车基本都有个特质,甭管是开十几万经济型轿车的还是开过百万豪车的,只要是年轻人车里的后备箱基本上常年都会备着片刀,钢管,镐把子等凶器。

    准备这些东西是因为在北方三十岁以下的男人开车一年刮刮碰碰的太正常了,有的时候谈不拢的了就得采取别的手段。

    拿出这些凶器以后动手到不一定,但气势必须得镇住对方,要的就是一个脸面的问题。

    跟赵教授骂的再狠,这几个小杂毛都不一定会动手,因为老人家胳膊腿的比较酥软一碰就容易整成伤害案,但赵教授那帮火力刚猛的学生们出头了,那就不好说了,动一顿也就是小事,警察来了顶多赔钱就是了。

    所以几个小杂毛见这帮跟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学生出来了,觉得双方关系有点对等了,顿时就有三个人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钢管和镐把子出来眼看马上就要开抡了。

    毛立诚低声跟肖家兄弟说道“去车里把家伙拿出来,一会看情形,对伙要是动手了咱就得教教他尊老爱幼到底有几笔了,反正这是高速,上了路之后一脚油门就能跑没影了”

    肖家兄弟转身打开牧马人的后备箱,居然十分嚣张的从车里拎出两把开山刀出来递给了毛立诚,我挺无语的拦住他说道“省省吧,还见血啊?”

    毛立诚皱眉说道“干这个跟你们没关系,我们动手就是了不用你俩”

    我乐了,说道“其实我也挺想活动下筋骨的,但这时候真没必要,听我的吵吵两句就得了,咱没必要跟死人一般见识”

    肖全友呵呵笑了,挺轻蔑的看着我说道“年轻人,不年少轻狂能叫年轻人么”

    毛立诚愣道“啥意思?”

    “呵呵,没啥意思我有点晕血”我走到赵教授跟那几个小杂毛中间说道“行了都收手吧,没多大点事还得整出点后续情节啊?一人少说一句这事就过去了哈,拜拜吧都”

    像这种吵吵起来的情况,其实中间就缺少个捣糨糊的人,只要有人在中间伸手拦一把那基本上就干不起来了,为啥?又不是啥大仇大恨的,真干的呲呲冒血了谁过后都得闹心。

    我上前说了几句后,两边人骂骂咧咧的就散了,那几个小杂毛开着车一溜烟的就上了高速走了。

    毛立诚让肖全明把开山刀放回车里,然后对赵教授说道“老师,您年纪可不小了咋还当自己是老当益壮呢?以后有这种事让徒弟们往前冲,你在后面看戏就是了”

    赵教授横着眼说道“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我得让他们明白我们北大也是有扛把子的”

    “行了,行了,老师我们可要启程赶路了你们歇会后也走吧,回见,回见”毛立诚崩溃的跟这伙人打完招呼就上了别克商务车,牧马人在后面跟上,两车继续赶路。

    “王胖啊,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高材生呢?我草,北大的?挺让我崇拜的一个名啊,我他妈一小本毕业的孩子最羡慕的就是那些笔杆子比腰杆子还直的人,佩服佩服”周传银吐沫横飞的在后面说道。

    我也挺诧异的问道“你真是北大的?有这招牌在身咋不干点稳定工作呢,东跑西跑的干啥啊”

    毛立诚挺惆怅的说道“没办法,长辈有令我就得放弃安稳的小康生

    活奔赴火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是急的满头大包也得遵命啊”

    “你家家规挺奇葩的啊,挺好个孩子为啥得逼着上吊啊,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多好”我挺眼红的说道“啥也别说了哥们,同命相连都是命苦的人”

    “哎呀我去,前面这是咋的了?”开着车的毛立诚突然猛的一刹车,把车速给减了下来。

    高速前方此时已经乱作一团了,一百多米外两辆红色的跑车奇形怪状的横在了路中间,车都撞的没形了,驾驶位的窗户已经碎了,半边人身耷拉在车窗上,一脑袋红毛极其显眼。

    另外一辆车的状况可能好点,三个人正费力的从车子里钻出来,浑身是血,摇摇晃晃的往后车赶去,走路的时候跌跌撞撞的明显两腿都发飘了。

    毛立诚在后视镜里看着一脸淡然的我说道“哥们,看的挺准啊?你早知道他们要出事所以没让我们动手?”

    “红毛肩头的两盏阳火都灭了,明显是活不了多久了,你还拿着砍刀跟他们干一仗有意思么?”我淡淡的说道:“别跟死人一般见识,不然你也会沾上点死气的”

    后面的牧马人越野车里,肖家两兄弟歪着脑袋看着车祸现场的惨状默然无语。

    肖全明叹了口气,说道:“这回知道毛胖子找的是啥人了吧?弟弟,以后眼睛擦亮点,别拿鼻孔看人”

    肖全友沉思着问道“他不是瞎蒙的?”

    “呵呵,真有意思,铁口直断一卦千金的人你又不是没见过”肖全明慎重的说道“好好跟他们处吧,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多着呢”

    铁口直断一卦千金,说的就是风水阴阳界里占卜算卦的这一号人,街边寻常的算命先生懂点皮毛就敢吵吵不准不要钱。

    因为仅仅是一点皮毛,就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真要是占卜算卦精通之人,你跟他处好了关系,他能在关键时刻指点你一二,除了能让你免灾免祸以外,没准还能救你一命。

    ............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两辆车进入了内蒙古境内,毛胖子把那辆别克商务车留在了呼市,他们三个一同登上了那辆吉普牧马人越野车,深入草原商务车跑着就有点费力了,还是越野车给力。

    我和周传银上牧马人的时候肖全友望过来一眼没有吭声,但脸色已经没那么难看了,肖全明倒是挺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我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兄弟两个顿时对他们的印象有所改观了,只要不是蠢人谁都不会刻意去得罪一个懂得占卜算卦的风水师,说不上什么时候对方金嘴一开随便跟你吐露点什么就能让你免糟灾祸。

    牧马人进入草原后径直朝着国境线驶去,贴着和外蒙古交界的一带一路驰骋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车开到傍晚天色大黑之时牧马人才停到一个叫二连浩特市靠近外蒙古交界的地方。

    牧马人熄火,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车里闪烁着几个烟头的光亮。

    “毛胖子,几点有人来接咱们?在呆下去可就要半夜了”肖全明笑呵呵的问道“外联你一直是强项,可是从来没有过纰漏的,这次越界去的可是从没有去过的地方,你跟我老实讲,人是不是都安排妥当了”

    毛立诚淡然一笑,说道:“金钱开路无往而不利,我找的人绝对托底”

    周传银趴在我耳朵旁边嘀咕道:“我咋不托底呢,还越境?这是要干到国外去了,国内还不够折腾的跑国外折腾啊,哎这几吧要有点啥事能不能叫天天不应啊”

    似乎是听到了周传银的嘀咕,肖全明回头说道:“咱们干的事在国内才不好干呢,跑到外面绝对比家里这边安全,这地方穷乡僻壤的吃饱饭都成问题,你干点杀人放火的勾当都行,没人有时间操心跟肚皮无关的事”

    周传银四处张望着说道“我也看出来了这地方埋个尸首啥的三五年都不见得有人能发现”

    “你还真猜对了,这片草原交界处这些年没少埋藏尸骨,绝对是杀人灭口的风水宝地”王毛立诚抽着烟指了指车后面说道“没看咱出门的时候后面带着不少家伙么,以防万一的,此地民风比较彪悍,这里的人比东北和四川一带的都要猛多了”

    周传银咽了口唾沫,说道:“你可别说了,说的我心里瘆得慌,本来干的就不是啥好事啊”

    寂静的车内突然响起一串手机振动的声音,毛立诚把电话从袋子里拿出来后接通嗯,嗯的回应了几声之后就挂断了,拿出地图和指南针找准方位后对肖全友说道“西北方向,开十五公里”

    不到十分钟后,正前进的路上忽然从对面发现几束大灯在晃着这边,牧马人开过去后就发现一辆挂着军牌的东风猛士停在路边。

    肖全明惊讶的问道“胖哥出手这么靠谱啊?居然是军车接驾?”

    “靠过去,不用下车”毛立诚等牧马人停在猛士旁边后,从身旁的箱子里摸出一个鼓鼓的塑料袋从车窗里伸出来递到了猛士的车内“袁老二介绍的”

    猛士里的人拿出一个手电筒突然照射到牧马人里,晃的几个人眼睛一阵刺痛,一个身穿便装的人朝里面看了几眼后就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后吩咐了几句。

    猛士里下来两个人,一个在车前一个在车后,手脚麻利的就把牧马人的两幅车牌给换了下来,然后挂上了蒙古的牌照。

    “行-驶证和五个身份证都是真的,有据可查的,你们进去后只要不犯下大事没人会怀疑你们,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一句,边界这一带比较乱,不少亡命徒都在这附近混呢手里都有枪,你们几个行不行?既然是袁老二介绍的那就是自己人了,用我给你弄点真家伙么?子弹管够”猛士里穿便装的人笑呵呵问道。

    毛立诚摇了摇头“谢了哥们,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

    “那妥了,你们注意安全,在边境这一带有事给我打电话,出了边境就不用了,蒙古那帮蛮子我跟他们不熟,往前开五公里左右我让边防的人撤了,半个小时内你们必须越境过去,等要回来的时候再联系我”猛士上的人说完就把车开走了。

    毛立诚让肖全友赶紧开车,十多分钟之后就开到了中蒙两国界碑的地方。

    牧马人越界之后,毛立诚突然转头对周传银和我说道“你俩也不笨,估计已经猜出咱要干什么活了吧”

    周传银翻了翻白眼,我说道“你们三个都是倒斗呗”

    倒斗就是盗墓贼的称呼,也叫摸金校尉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当时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门盗墓取财,贴补军饷。

    考古界的人都讲“汉墓十室九空”,意思是基本上汉代的墓葬差不多都被摸金校尉们给盗空了,让人颇为遗憾。

    摸金校尉传承过千年,从没有中断过,只不过到了近代之后能盗的墓葬已经少之又少了,摸金校尉才销声匿迹了甚至人们只以为这个称呼是里杜撰的,世间根本没有这类人。

    至于世间常常言传的那些盗墓贼他们根本算不上摸金校尉,只是懂得一些盗墓的小技巧然后偷盗墓葬之物,论技术和职业素养跟真正的摸金校尉差远了。

    毛立诚说道“没错,我和肖家兄弟祖上的头衔都是摸金校尉,到我们这一辈已经被传了不知多少年了,之前我和他们两个并不相识,有一次倒斗的时候碰上了然后还起了冲突,冲突之中我们发觉大家好像都是源自同一摸金校尉流派的,从那之后就建立起了合作,干了四回买卖,今天算是第五桩了”

    肖全明回过头主动伸出手说道“来,重新认识下肖全明源于搬山道人一门主攻机关暗门”

    肖全友犹豫了下,还是主动伸手说道“肖全友,卸岭力士”

    “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你算哪一门?”我点了点头,转而询问毛立诚。

第360章

    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是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天官四大盗墓流派的简称。

    “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

    “窨子棺,青铜椁,字不硬勿近前”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古时的职业盗墓者按行事手段不同,分为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个派系,简单点来讲就是摸金校尉和发丘天官比较注重技术手段,走技术流盗墓,而搬山道人和卸岭力士就属于强行突破了,走的是潇洒不羁的路子,但其实这四者都是倒斗的正宗流派属于同一系列的,跟一般的盗墓贼不可相提并论。

    摸金校尉倒斗是有很多规矩的,他们只盗大墓,就是那些达官贵人甚至国主和帝王的墓,对于稍差档次的基本无人问津。

    而普通的盗墓贼基本就是逢墓必盗,绝不跑空,哪怕就是穷苦人家的墓葬也要进去兜一圈看看能不能顺出来点什么东西。

    摸金校尉倒斗的时候,只取墓中最有价值的几样东西,除此以外里面就是堆了金山和银山也绝不动手,其一是为了给其他同行留口饭吃,其二则是出于对墓中主人的一种尊重。

    ...........

    并且摸金校尉还有个铁打的规矩是千年不变的,就是入墓室后会在东北角点一只蜡烛,如果蜡烛熄灭了墓室里任何东西都不能动,必须空手而归,并且盗墓之时必须得在晚上,白天是不能下手的,这就是鸡鸣不摸金的说法。

    我觉得毛立诚这个三人组配置挺牛比,居然囊获了主流的盗墓派系,就这个组合真要是甩开膀子可劲干,国内的墓穴他们能跟走平地似的。

    但我也奇怪,为啥这次做活毛立诚把他跟周传银给拉了进来,因为单凭肖家兄弟和毛立诚这种配置绝大多数的墓穴都难不住他们,也就那些尚未挖掘的墓葬能让他们所有忌惮。

    比如秦皇陵,武则天的无字天碑墓,曹操的七十二疑冢还有元朝历代帝王的墓葬,这些墓葬要么是还没发现要么就是挖掘难度过高,除此以外恐怕都难不住毛立诚他们三个。

    他隐隐估计恐怕这次跨界干活可能所谋不小。

    想到这,我虎躯一震,转头望着眯眯笑的毛立诚说道“死胖子,你带我们来到中蒙边境该不会是在打成吉思汗陵墓的注意吧?草,事先说好你真要是打算这么干,哥们立马调头就走,你拿枪顶着我都没用”

    “淡定,淡定”肖全明十分友好的安慰着我说道:“我们心没那么大,也不想去找死,成吉思汗的陵墓就留给有缘人去发掘吧,咱们做事比较靠谱,这种青天白日梦是不会去做的”

    我长舒口气拍着胸脯点头道:“你要这么唠的话,咱对别的墓葬还是有染指之心的”

    现在的成吉思汗陵,是蒙古第一代大汗成吉思汗的衣冠冢,就在鄂尔多斯市伊金霍洛旗草原上。

    这个成吉思汗陵是给蒙古民众供奉和祭祀用的,由座白色的毡帐组成牧民称为神宫,这个墓葬其实说来就是蒙古人的精神依托和象征,里面连成吉思汗的一根毛都没有,根本没有埋葬这位古代最牛比帝王的金身。

    蒙古人比较推崇“密葬”,不像古中国那些皇帝似的大肆修建陵墓闹的天下皆知,说来国内的帝王我觉得挺不张心眼的,你他妈建墓葬的时候大张旗鼓的,那不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呢么,不说盗墓贼会不会光顾,成天有人去你那溜达你也不闲闹得慌啊?整天有人在你脑袋上走来走去的你能爽啊?

    虽然咱们也不算是凡人了,但参照现在国家的情况来看,古代的时候,肯定也是会有高人在服务于皇族的。

    说来,还是蒙古人比较靠谱,他们的墓地全都是密藏,死完之后偷摸的给埋了,没人知道。

    成吉思汗的陵墓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个迷,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考古学家

    和摸金校尉在打这个注意,可惜都是无功而返,也只是确定了差不多四个埋葬成吉思汗金身的地方。

    第一个是在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境内,二是在宁夏的六盘山里,剩下两个地方是新疆北部阿勒泰山和蒙古境内肯特山,几百年来基本上也就大概估计他的陵墓是在这四个地方,但还是没有确定。

    据说成吉思汗陵墓内的陪葬品并不比秦始皇的差,如果真能挖掘出来,完全可以把一个中等国家的p给生生的提上几个点,只可惜像成吉思汗和秦始皇,武则天这类人的墓葬要么是没找到要么就是找到了也不敢动。

    世间传闻,秦始皇和武则天的陵墓内什么水银太多,机关密布,挖掘工程浩大等传说那都是扯淡,归根结底原因就一个。

    他们的墓穴没法动!

    至少我就知道,秦皇陵和武则天墓当初开建的时候,是由达到炼虚合道境界的风水大师亲自布置而成的,墓穴内阵法密布足以掩盖天机,就连天道都无法窥视,并且墓穴中的风水大阵勾连着华夏大地的龙脉,真要是有人敢擅动墓穴,恐怕当今的国运都会动荡。

    最为关键的是,这种墓穴内是被吓了诅咒的,一旦有人敢深入其内就会被诅咒缠身,基本上从自己开始到后代都会受其影响。

    所以,挖掘困难工程太大这都是托词,终其原因就是除非再有合道境界的风水大师出手勘破风水大阵,否则这些墓穴就得永远沉睡下去。

    我是真担心这些摸金校尉心大,想要去打这些被天机蒙蔽了的人物的墓穴,他到不会阻止,但自己肯定调头就走不会参与。

    搞明白毛立诚不是奔着成吉思汗陵去的后,我算是放心了,但毛立诚下面的一句话,让我又懵逼了。

    “成吉思汗的陵墓是肯定不能动的,别说不能动了,连找都找不到”毛立诚云淡风轻的说道“成吉思汗的动不了,但是他孙子的就可以下手一试了,我说咱要去瞻仰下忽必烈的仪容你觉得这事可行么?”

    ...........

    周传银经过了社会的鞭打之后,已经不再是以前浓眉大眼刚刚出世的小和尚了,除了为人比较骚气外,见钱眼开也是他的特性,他从来不会关心这钱是怎么拿到手的只关心到手的能有多少。

    毛立诚说去瞻仰下忽必烈的仪容,他根本不会考虑这事的难度有多大,周传银就琢磨忽必烈的墓葬里带出来的东西能值多少钱。

    “忽必烈啊,元朝开国帝王那得嗷嗷有钱啊,胖哥啊你既然找我和我来干活,那肯定不能白干是不?你先跟我们唠唠酬劳是多少,然后咱在决定如何把忽必烈家的大门咋给撬开的行不?”周传银整出一副明算账的心态,然后相当正式的提醒毛立诚说道“这事要是干好了,咱没准都能迈步走进v的财富人生,但要是没干好的话可能就得拐个弯然后走进旁边的法制在线栏目组了,所以这种提着脑袋的活您要是给少了那肯定说不过去吧?”

    “话是这么个理,但首要的问题有一个”毛立诚笑道。

    “啥呀?”

    我叹了口气,说道“蒙古盛行密藏,到现在为止元朝帝王的墓基本一个都没挖出来呢,首要问题肯定是得先找到忽必烈的墓再说,是不?”

    “要么说团队必须得专业呢,你的话一语中的”毛立诚竖起拇指说道。

    蒙古人的密藏真的很隐秘,除了成吉思汗的陵墓外其他蒙人的墓穴都会安葬在广阔的草原或者茫茫戈壁下,族人会将逝去的死者用棺木包裹住然后挖个深坑放入再给填平,之后墓穴之上会恢复原状然后用马匹来回在上面踩踏直到看不出一丝动过的痕迹后再把杂草植入其中,等过几天后墓穴的上方就会跟其他地方如出一辙,根本看不出其下是埋了人的。

    元朝各帝王的墓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被挖掘出来就是这个原因,可以说蒙古帝王的墓虽然不是最难挖的,但绝对是最难找的。

    “这就是我找你

    们两个加入进来的原因,我有一点蛛丝马迹了,但以我们摸金校尉的手段估计还不能准确的找出忽必烈的陵墓所在地,我需要个极其专业的风水术士来帮我确定地点”毛立诚指着我说道“我知道,你肯定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舍你其谁那是必须的”

    我茫然的问道“你咋知道我肯定能行呢?”

    毛立诚笑眯眯的说道“这玩意肯定不是眼睛能看出来的,但是啥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以后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晓的”

    “我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了。”我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周传银在一旁贱嗖嗖的问道:“胖哥,那你找我来干啥?多一个人不得多分出一份钱啊”

    “墓穴-里除了有大粽子以外,我估计可能还得有其他东西”

    周传银哦了一声,说道:“我是扮演打手的角色,降妖伏魔呗?”

    “这次咱们五个各司其职,各有各的作用,至于酬劳呢咱们也是一律平分”毛立诚慎重的提醒道“事先跟各位讲好了,规矩不变,真要是找到了墓穴入其内之后,一人选一件东西带走其他的不能动,明白没有?哪怕就是有个黄金屋堆在那也只能看不能碰”

    肖家兄弟本就是摸金校尉出身自然知道这个铁律,毛立诚的话就是对我和周传银说的,提醒两人务必不能太贪了。

    “好了,都半夜了咱先休息一晚上,明天起早勘探墓穴,确定完方位后找个良辰吉日动手”

    “那要是找不到呢?”我问道。

    “就当草原一日游了,打道回府呗”

    牧马人里的装备相当豪华了,除了这五个人以外车子里被堆的满满当当的,全都是此次出行需要的装备。

    肖家兄弟两人手脚麻利的搭好了三个帐篷,然后架起炉子烧了些开水煮上面条和咸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吃饱喝足了然后躺进了野营帐篷里。

    四月末的天气,草原上的气温还很冷,依旧处于零下的温度,帐篷最多也就只能挡挡风雨对气温根本没啥影响,躺在里面裹着睡袋感觉身上都凉透了,我和周传银第一次在这种状态下野营,能睡着觉对他们来说是相当奢侈的一件事。

    “老哥,你说毛立诚那个胖子和姓肖的哥俩可信不?”周传银躺在我身边询问道“盗墓我虽然没干过但也听说过,要是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还好,但真要是发现价值连城的东西杀人灭口的事是常有的,他们三个合作多次估计已经有点默契了,但咱俩是新进来的,你说这要从忽必烈那拿出点好东西,他们要是起了歹意咋整?偷摸在墓穴-里把咱们给坑害了都他妈没人知道,这倒好了,等过几年之后墓穴被发现了咱俩也他妈成古董了,没准还得被人给切了片拿去做研究”

    “你还不太信任他们呗?那干啥还有心思留在这,走就得了呗”

    周传银急切的说道“我不是说万一么?总还有其他可能的,对不对?富贵险中求啊,忽必烈是元朝开国帝王他的殉葬品随便拿出一件卖了都能让我在福布斯露个脸啊”

    我摇头说道“我看过他们的面相了,至少表面上都不是什么奸诈之人,见利忘义的事他们干不出来,肖家两兄弟虽然不太信任咱们但总归不会干出卸磨杀驴的事”

    毛立诚的卦象是蒙蔽了天机的,根本看不出来,但肖全明和肖全友哥俩的卦象虽然没有深算,但至少面相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哥俩长的比较相像,鼻挺额头宽,印堂发亮双眼间没有小人痣,明显不是奸人相,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肯定不会背地里害人。

    我到不太在意墓穴-里的殉葬品值多少钱,我只对一件事比较感兴趣。

    但凡这种帝王墓,里面陪葬的东西除了古董以外还会有不少道家法器或者佛门宝物,真要是找到一件对自己有用的,无论是提升道行还是防身御敌那都是相当有用的,毕竟自己刚刚突破,武器太单一可不符合我自己的身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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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的时候竟天降红云,本以为是天降祥瑞,却不想在我满月那天来了一个中年道士说我是纯阳命格要收我做徒弟,从此便踏上了修道之路。然而随着我慢慢长大,我却发现了一些可怕的真相,我家里人的身份,我师父的身份,一切似乎都是一个局。纯阳小道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纯阳小道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纯阳小道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