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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通告
早就想改名字了,兰彻二世这个名字,并没有一世,而且也不好记,不符合起点命名方式,所以就联系编辑改名了,兰彻——缆车,都差不多,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我心,依旧是原来般炙热
第四百六十五章面见
“陛下,该起了!”耳边传来一阵阵的轻呼声,李嘉翻了个身,右手一摸,两个滑溜溜东西,挺有弹性的,大小尺寸倒是很陌生。
“夜明珠怎么掉下来了?”李嘉瞬间惊醒,抬眼一看,点缀在床榻上的夜明珠,不见了踪影,这大半夜掉下来,可得砸死人的。
“陛下……”一声娇吟,让李嘉缓了口气,双手放到了熟悉的位置,感受比夜明珠柔滑圆润的双物,再抚摸着滑腻的长腿,李嘉轻声道:
“锦儿,该起床了!”
“恩!”德妃吴锦儿伸了下懒腰,凹凸有致的身躯印入眼帘,李嘉目光又炙热了,她说道:“这长沙的天气着实冷了些,妾身粘不得寒,又贪恋陛下味道,所以就舍不得起来!”
这马屁舒坦,李嘉笑了笑,不以为意,昨夜的腥风血雨,可不是假的。
于是,披了件绸子,德妃起身为皇帝穿戴了衣物,不消片刻,就齐整了,似乎还不放心,又为其加了件裘衣。
“你去睡吧,炭火小了些,我让人再去加点!”李嘉安抚了一下,捏捏鼻子,拍拍其翘臀,说道。
“进来吧!”李嘉放下帷幔,随即说道。
随后,一队宫女宦官端着洗漱东西进来,动动手,洗漱了一下,这湖南的柳枝味道与岭南的不一样,有些老了。
“这床榻以后不用再雕饰夜明珠了!”李嘉整理一下衣物,说道。
“这东西,无聊的很!”
“诺——”田忠斜眼一瞥地上滚动的夜明珠,笑着应下。
“今个儿有谁觐见?”皇帝感受了一阵冷风,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问道。
“回陛下,是长沙府知府刁府君,以及连夜赶来的岳州卫,衡阳伯李伯爷。”田忠说道。
“哦?李威这小子不要命了,几百里赶来!”李嘉笑骂道,心中却很舒服。
“听闻陛下到了,衡阳伯不辞辛劳,日夜兼程赶来,一片忠君之心,日月可鉴!!”
“自幼与朕一起长大,又是潜邸时一起过来,这小子就是一股莽劲,还不是不改,迟早得吃亏,长长记性才好!”李嘉摇摇头,随即面容又严肃起来:
“五军都督府知道吗?一卫都统,随意出驻地,可得须都督府批准才是!”
“回禀陛下,五军都督府传来消息,说是陛下快到长沙府时,衡阳伯就派人说了,五军都督府也同意了,但只有三日,李伯爷估算了日期,不舍得错过!”
“恩!”
皇帝这才满意,就了一口咸菜,喝了一口粥,再吃了一颗鸡蛋,可惜没有油条。将粥一口闷下,李嘉说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哪怕是功臣,也应该遵从才是,江陵伯和孙知府什么时候到?”
“明天应该到了,江陵城比较远!”
“恩!”皇帝活动一下筋骨就离开了寝宫,清晨比较寒冷,冷风习习,作为天子,着实有些不易。
起身往南走,他从屏风一般的薄墙门口走出去,穿过阁臣办公的厅堂,走到了官吏当值的殿中,便见数人等候在殿室中央。
待其走后,田忠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的目光横扫这些宦官宫女,冷声道:“昨天夜里是谁服侍的?”
“是奴婢……”两个小宦官颤抖地说道。
“哼,昨天晚上夜明珠都掉落了,你们竟然还没有发现,真是一群贱人,若是伤了龙体,打死你们也赔不起!”
田忠面容冷峻地说道:
“陛下仁慈,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人三十大板,给我在床上躺半个月好好反省!”
“多谢少监,多谢少监!”两人连忙跪下磕头,喜极而泣。
“派人将制作龙床的木匠给我砍了,以儆效尤!”田忠扫了一眼这个床榻,沉声道。
“诺——”立马有宦官应下。
“如有下次,杂家一个不饶,抄家灭门算是轻的了!”
目送这位威风八面的少监离去,剩下的宦官与宫女们一个个打了个寒颤,不远处只有两个挨打的宦官低沉的惨叫声,在宫廷中徘徊。
几个人见到身穿黄色袍服的郭绍出来,李威喜极而泣,带头下跪叩拜,纷纷开口道:“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寿无疆。”
“起来吧!”李嘉心情颇为不错,看了一眼眼眶通红的李威,故意说道:
“你小子哭哭啼啼的,像个甚的体统,若是被人见了,弹劾的折子又满了!”
“臣多日才见陛下,喜极而泣!”李威瓮声说道。
“好了,都起来吧!”李嘉过去轻轻踢了一脚,这次说道。
刁广谆羡慕极了,这样的君臣场面,是几辈子也得不来的,他叹了口气,说道:
“今日再见陛下天颜,岂止李伯爷,老臣也喜不自胜!”
李嘉看了一眼刁广谆,和去前的模样差不多,大概人老之后反而变化得慢了,或许刁广谆的身子骨硬朗之故。
从帽子里露出来的鬓花白,脸上很多皱纹,但是面部轮廓和五官看起来还是不错,不胖不瘦的颀长身材更是毫不佝偻,仍风度依旧。
可是,他不过四十来岁,有那么夸张吗?
知府的重担那么重吗?
“卿家一载未见,风采依旧,只是为何鬓角却有些许白发?”李嘉好奇地问道。
“老臣已然四十有四,俗物繁多,自然老朽了!”刁广谆感慨地地说道。
聊了些许话,就快午时了,李嘉感觉自己迟了许久,这懒觉睡的也太久了,有些愧疚,于是就准备请吃午饭犒劳一下两位。
吃饭的时候,李嘉他已经放得很开,就好像招待朋友一般,令两位臣子受宠若惊。
他不需要精通了礼仪,礼仪也从来不是束缚皇帝的,与比较熟悉的人相处,那些礼仪只是表面工夫,世人千百年来的相处之道变化并不大,关键还是态度……
皇帝表现得很高兴热情,他们自然感觉得出来,这表示亲信和信任,对于这些循规蹈矩的臣子来说,这是圣宠的表现。
李嘉很随意了,他们俩人心里开心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鄱阳湖
炎热的夏季,对于王公贵族而言,不过是烦热罢了,但对于日夜辛劳的百姓而言,却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分。
农夫们忙活着进行秋稻的种植,一刻也不得闲,尤其是对于澧州、朗州的百姓而言,兵灾结束虽然快,但到底还是有所损伤的。
朗州,武陵县,山阳乡,郑家村。
日中时分,田埂上的树影下,零零散散坐了不小短衣的汉子和妇女,他们一家人团坐着,吃着婆娘送来的饭菜,饮着冰凉的井水,不知何时,就聊了起来。
“听闻咱们以后不是湖南人咯!”
一个黑瘦的汉子说道。
“咱们几代人都是湖南人,国主还是咱们朗州的,怎么不是湖南了?”几米外的树下,吃着饭团的男人说道。
“咱们现在是大唐人了,又被划入了啥荆南府,前一阵子收粮食时,你又不是没听见,荆南府的朗州!”
“管他哪个,反正我只晓得,今年的粮食少缴了一些,我婆娘再织几匹布,积攒些钱粮,明年就让我家大郎娶个婆姨!”
“不过,官盐便宜了许多!”
“官盐吃不起,私盐便宜!”
“嘿,日子不也是这样过咧!”瘦个子叹了口气,说道:“湖里的张大个让咱们多缴粮,每家二十斤!”
“去年不还是十五斤吗?”
“听说咱们少缴了粮,他们就想多弄些!”
“该死的水贼!”
几户人家,没有不骂的,每斤粮食,就能让肚皮多饱一分,在这春黄不接的时候,可是能救人命的。
哗啦啦啦——
村里的一条泥路上,突然出现了一队兵卒,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汉子,穿着薄衣,汗流不止。
“军爷,咱们早就缴了税,而且,转运使说只由他们收,其他人不让收!”村长连忙从田埂上爬将起来,将脚上的污泥在草上蹭了蹭,不顾地面烫脚,直接跑过来。
“咱们不是收税的!”领头的军爷发声说道:“咱们是武陵县的巡检营,这次有事找你们!”
“军爷您说,能办到的一定去办!”村长点头哈腰地说道。
“你们这有没有水贼?有没有去当江贼的后生?”
“咱们都是良民,不会当水贼的,哪个去了,我打断他的腿!”村长连比带划地说道。
“这就好!”领头军爷点头道:“你们传一下,到七月底,还有当水贼的,咱们大军清剿下,可活不了!”
“还有,你们不许去给水贼销赃!”
“军爷,啥是销赃?”
“就是不许卖给他们粮食,盐,还有布啥的,哪怕给现钱,也不许卖给他们!”
“知晓了,知晓了,军爷放心,我一定给传到!”
“恩,若是有水贼的消息,就到县里传话,有赏钱,一个水贼,一贯钱哩,是神武通宝,铜钱。”
“好嘞,咱一定说到!”
待这伙兵走后,村长才缓了口气,直起了腰。
“村长,这群军爷干啥?”有人凑上前,问道。
“没啥,就是说要清剿湖里的水贼,抓了一个水贼,有一贯钱拿,而且,说不许咱们卖东西给水贼!”
村长沉声说道。
“过几日,湖里的张大个不是要派人来收粮吗?一个人可是一贯钱咧!”
“呸,这钱能要?张大个要是知晓,肯定屠了咱们村!”村长连忙呵斥道。
“看样子,朝廷要动真格了!”
朗州城,原武陵县令,新任朗州刺史李春松,叹了口气,说道:“朝廷看来要动真格了?”
他是个读书人,对于水贼厌恶的很,但若是起了冲突,一个不好,损兵折将的,就会毁了前途,所以心中一直犹豫。
“明府,府里发来明令,朝廷也下了旨意,须将八百里洞庭清理的一干二净,不能有一个水贼,岳州那边是如此,长沙府也在清剿!”
巡检王正远解释道:“如今这时,已经不缴不行了!”
“朗州城,两县之地,巡检兵加在一起,近千人,对于水贼,想必是轻而易举,耽误不了耕种!”
李春松安慰自己说道。
“明府放心,水贼定不能长久!”王正远颇为兴奋,剿灭匪徒本就是他的职责,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
“洞庭水师如今在洞庭湖中,不断地横扫水贼,已然是打草惊蛇,咱们朗州须把守湖边各村寨,以及要紧处,使得其坐困洞庭湖!”
“八百里洞庭广大无边,鱼肉不缺,但却没有盐,粮,我就不信,他们能坚持多久!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让其溃败!”
“此策倒是极妙,但若是逼迫过甚,狗急跳墙呢?”李刺史连忙问道。
“明府放心,咱们巡检营,可不是吃素的!”王正远巴不得如此,水贼在洞庭湖嚣张的很,但到了陆地,可就是痛打落水狗了。
“如此,就拜托巡检了!”李刺史沉声说道。
这场清剿洞庭湖水贼的行动,初始于商家告状,然后又莫名的传到皇帝的耳中,一场名清剿水贼,实际上保障长沙府安全的行动,就轰轰烈烈的展开。
洞庭湖中,以水贼清剿,陆地上,则断绝水贼粮仓,严加驻守,逼迫其投降。
随后,洞庭湖又进行时间不等的封禁,严禁商船出没。
这下子,直接拿捏住水贼的命脉,天天吃鱼,谁也坚持不住,不到半个月,陆陆续续就有上千水贼放下武器,投降地方。
于是,这些人就被分拨土地,推行保甲,编户齐民,而且实行连坐制,若是还想为贼,不仅阖家屠戮,还要连累邻居乡里。
而且,除了这些惯匪外,其实许多渔民半匪半民,到了湖中,有便宜自然就上,而且是整村整落的上,清剿时又变成良民。
官府则直接将个各渔户村落强行合并,从而推行保甲和连坐制,还设立举报奖励,最低一贯,最高十贯,比劫掠还赚,风险也低。
如此一来,在唐末时,洞庭湖活跃良久的水贼,就消散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些顽固的水贼。
他们已经过惯了简单的掠夺方式,不再是之前面朝黄土背朝天,守着土地过活的良民。
他们才是最顽固的。
第四百七十章为难的李煜
“岂有此理!!!”御桌被狠狠地拍打着,一个身着淡白色长袍的男子,手掌不断地颤抖着,嘴角也在抖,心也在抖,桌子也很平稳地在颤,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
“陛下息怒!”司空、同平章事严续弯下腰,低声劝慰道,作为先帝安排的辅助大臣,严续虽然智囊空空,但为人持重,稳定朝纲是一把好手。
“些许谣言,陛下不必当真,伪国本就是弱者,打不过咱们,所以只能靠制造流言蜚语来动摇咱,不必理会。”
文安郡公徐游轻声说道,细皮嫩肉,轻声细语的,打扮上却也仿佛吟诗作赋的书生,翩翩公子。
徐游是徐知诲的儿子,徐知诲又是徐温的儿子,虽然说得了徐温的天下再改姓有些不地道,但对于南唐徐氏一向信赖有加,徐游深受两代帝王宠幸,如今又善文墨,得封文安郡公。
严续的话,李煜并没有听到,但徐游的话,却入了他的心,看了一眼手中的毛笔,舍不得扔去,这是自己多年书画多年的东西,索性,这笔架倒是陌生的。
李煜直接将笔架甩下,咔嚓一声响,仿佛发泄一口气,他喘了喘,说道:“这伪国,着实不是个东西,诽谤与我国,又说着妖言,只恐那些读书人信了去,江山不稳。”
“陛下放宽心,正是因为他们打不过咱,所以只能散发谣言罢了,谣言止于智者,况且再不行。咱们也可以封禁那些邸报不是,让他怎么传!”
徐游每一句话,仿佛说道了李煜的心坎,但他心中还是有气,说道:“些许谣言算不得甚,而且我也从上面看到了些许中原的消息,算是有利有弊吧!”
“看看这,许多州县弹劾林仁肇嚣张跋扈,擅自做主,命令他们迁徙百姓,今年夏粮恐损失惨重,而现在,又命令州县严禁邸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朝廷,真是岂有此理!”
李煜想到这,心中愈发的烦闷。
自继位以来,虽然因多次战争连绵,国削势弱,国库空虚,但他依旧下诏令减免税收、免除徭役,与民生息;而且还取消先帝时设置的诸路屯田使,将各郡屯田划归州县管辖,将屯田所获租税的十分之一作为官员俸禄,称为“率分”,政策推行后,既增加赋税,又可使百姓安心耕作,免受官吏的挠刻。
新政得力,李煜大为鼓舞,为缓解土地兼并,他又派李平掌管司农寺,准备恢复井田制,创设民籍和牛籍,劝农耕桑,希望借此缓解国难,但此策却推行不利,备受打击。
因此,他认为新策推行不利,皆是地方不作为的缘故,若是以往他并不在意,但现在林仁肇撞上了,私下行事,自作主张,而且还即将造成夏粮的减少。
一瞬间,他气血翻滚,怎能平稳。
“陛下,如今鄱阳湖水贼肆虐,去年秋粮歉收数十万石,如今水贼被困,虽说损失些夏粮,但对于长远而言,是极为有利的。”
这个平庸的宰相,对于一切还是看的清楚,虽然不喜林仁肇的跋扈,但目前而言,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些许夏粮,只要君明臣贤,开源节流,自当是可以过去的。”
听得这番毫无营养的说辞,李煜瞬间不想听了,他摇摇头,说道:“自失去江北之土后,朝廷依赖于江西钱粮的输入,而南都,更是坐镇江西的重镇,不能有丝毫的损失,如今,林仁肇如此跋扈,朕心难安。”
“陛下,林仁肇素有勇力,又识战阵,乃是坐镇洪都的最佳人选,而今,水贼将灭,不可临阵换将啊!”严续沉声道。
“如今水贼已然销声匿迹,只剩下一些小毛贼,对于朝廷而言些许几日就可平定,如今林使相坐镇洪都多日又屡立功勋,也改升官提拔了!”
徐游读懂了皇帝那颗犹豫又怀疑的心,幽幽地说道:“况且,长此以往的坐镇洪都,怕对于林使相,以及朝廷而言可不是好事,底下的那些州县,可是不满的很,闹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这一言一语,敲动着李煜的那颗敏感的心,他沉思起来。
时刻面对老臣的夺权,以及朝廷将亡的颓势,李煜大脑转动的极为快速,做事不能凭借喜好。
之前林仁肇那副忠肝义胆之心,抛弃家业为国尽忠,着实震撼了他,深深的让人感动,但,一介降将,武夫有那么忠心吗?恐怕连文人也难做到,这会是表演吗?
但,整个大唐,朝廷上下文恬武嬉,能用的没有几个,指望那些老将倚老卖老?扩大势力?林仁肇这个外将反而是最适合镇压江西的人选,别人他都不放心。
些许跋扈算个甚,天底下哪里有不跋扈的武将,忍耐些时间,多发掘一些能将……
“罢了!”李煜轻声道:“如今水贼将灭,不易临阵换将,我相信林使相的能力!”
“派些人去抚慰他,讲些朝廷的难处,尽快将水贼剿灭,国库钱粮不多了!”
“诺——”严续低声应下。
待其走后,徐游轻声问道:“陛下为何改变了主意?”
“朝廷中,能有几个善战之人?林仁肇算一个,中原威逼,伪国垂涎,若是将其收于朝廷,岂不是让人有可乘之机?”
李煜叹了口气,强大的外压,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一个中原不够,还来一个伪国,迁都长沙,傻子都能看出他们想做什么。
就不能和平相处,天天吟诗作画,美酒佳人,这样不好吗?文官多藐视自己,武官又嚣张跋扈,真是太累了。
南唐朝堂上,自李璟时,就党争激烈,以孙晟、韩熙载、常梦锡、高越等皆为北人,宋齐邱、冯延巳、魏岑、查文徽等俱系南方人。
而宋、冯、查等虽死,朝廷却依旧却又分成了抗周(宋)派和和谈派。。
韩熙载,萧俨等主张北抗,其余的妥协派,主张和谈,而李煜虽主张和谈,但却一直暗地里准备抗敌,只是才疏学浅,作用不大罢了。
第四百七十一章锦帆贼
江西州县原以为朝廷会撸了林仁肇,再不济也是呵斥一番,谁知道竟然是抚慰,劝慰,令人难以置信。
无奈,鄱阳湖数州之地,只能选择屈从,一时间,对于鄱阳湖的围猎之势越发的迅猛起来。
诺大的鄱阳湖,仿若是沸腾的一锅水,水贼们在里面不断的煎熬着,但却又无法出来,不然就会自投罗网。
待着又劫掠不到钱粮,跑出去又会捉拿,一时间,为了活下去,也是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鄱阳湖开始的大规模的内斗兼并。
如此,林仁肇不忧反喜,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道:“这水贼之利,就在于他们灵活多变,人数少而多动,朝廷的水师就如同渔网一般,个小的水贼容易漏掉,逃脱,越大的鱼儿,才容易被活捉!”
“我明白父亲的意思!”林小娘眯眼笑道:“这水越浑浊,越大的水贼就越是显眼,粮食就不够吃,又不愿舍弃这些部众,所以只能上岸,进行劫掠!”
“没错!”林仁肇赞叹了一眼,说道:“浑浊的水,大鱼越是容易上钩,而且,可以一劳永逸,省却了很多麻烦!”
“我敢断定,不出三个月,整个洞庭湖将无一水贼。”
“那水贼都去哪了?”林小娘睁着透亮的眼眸,问道。
“要么,被收编,成为水师,保卫大唐,要么,鄱阳湖里喂鱼!”林仁肇目视前方,嘴角微微上翘,冷静地说道:“数万镇南军,可不是摆设的!”
林小娘闻言,微微张开小嘴,有些吃惊,这可是上万条人命……
自失去江北十四州后,江西就成了南唐的主要经营之地,也是赋税重地,练兵重地,水师在鄱阳湖,大军在洪都,设南昌留守,事实上就是南昌节度使,只不过只掌军和一州之地罢了。
林仁肇作为孤将,深受李煜信赖,领兵约十万,随时支援金陵,抵抗中原入侵。
后来之所以被李煜猜忌,北宋的谣言只是诱因罢了,事实上是林仁肇在外领军十数年,在江西形成了尾大甩不掉的局面,与未来发生的灭国相比,林仁肇已经成为了心腹大患。
所以李煜对林仁肇的猜忌,是随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加深的。
不过,目前而言,林仁肇深受李煜信赖,哪怕朝议不断,但其孤将的身份,确确是李煜需要的,盘根错节的神卫军将领,反而不适宜。
…………
自从数日之前解决了一伙小水贼之后,张大个就再也没有劫掠了,那些那些水贼们机灵的很,往芦苇里一钻,不只是官兵找不到他们,就连他这样的大伙水贼也找不到。
无奈地坐吃山空了数日,前来归从的水贼越来越多,着实令人惊奇。
而更令他们意外的是,数十里外,有一处水贼,名曰锦帆军,由于名字响亮,所以在鄱阳湖的名声很大,如今这个困难的时刻,他们不禁大规模的吸纳水贼,来者不拒,而且还不断地操练水贼,挺有章达的。
“大哥,这锦帆军粮食那么多,要不咱们去借一借?缓缓急用!”管理粮草的张大肚,犹豫了片刻,说道。
“人家不一定借哩!”张黑牛大声嚷道,话语中有一丝颤音:“人家这些时日聚拢了一两千人呢,指不定还等咱们缺粮,好合并咱们呢!”
“这几千人若是来了,咱们该如何是好?”
“怕个甚,诺大的鄱阳湖,还怕逃不了吗?”张小牛犟脾气上来了,说道:“湖里都是鱼,咱们一时半会饿不死,迟早能相处办法的!”
“都别说了!”张大个揉了揉眉毛,叹了口气,道:“粮食咱们一时半会儿也算够了,只是这盐确实不多,珠宝首饰多拿一些,这些东西换不了吃喝,就是死物,不要在意。”
“算了,拿三成,五成过去,都换成盐和粮食,以及武器!”
“大哥,那么多,锦帆军恐怕没那么多吧!”张大肚迟疑道。
“不,他们肯定有那么多!”张大个沉声道。
“大哥,您是怀疑锦帆军有门路,可以打开官兵的封锁,将东西送过来!”张小牛机灵的很,眼珠子一转悠,就明白了。
“没错!”张大个勉强笑道:“若是没有门路,这几千人他们怎么养活,且还来者不拒,看来是谋大事!”
“咱们莫要牵扯进去,熬过一段时间,当水贼快活的很。”
一行人坐在沙洲上商议着,看着野鸭高低起飞的芦苇,一个个心思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锦帆军派人过来了!”一个水贼急匆匆地跑过来,满头大汗。
“嗯!”张大个瞬间眉头一皱,锦帆军找我作甚?不会……
脸上平静,张大个的步伐也很稳健,不急不缓,作为首领,他自然不能惊慌失措,不然人心就不定了。
沙洲比洞庭湖的还要大些,五百亩左右,走了约一里路,张大个看到了一个蒙着双眼的大汉,身材高大魁梧,双手满是茧,胳膊粗长,看样子就不好对付。
“不知锦帆军找我们作甚!”张大个眼神一动,就有人将其眼带卸掉,英武的汉子双目有神。
“我们大当家有事请您过去!”大汉拱手有礼,让张大个心里舒服了许多。
“找我们当家的作甚?”张小牛连忙问道。
“细节我就不知晓!”大汉笑着说道:“不过,以如今官兵越来越严的封锁,想必是关乎这些了!”
“大家日子也艰难,此次过来,我们当家的让我送来三十斤盐,想必能缓解一下你们的困难!”
“什么时候去?”张大个这才注意到那一袋盐,心中不喜反忧,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抛出三十斤盐,又所为哪般?
“现在也行,过上几日也行!”大汉平静地说道:“当家的不来也行,咱们如今被围着,这些盐不过是互帮互助罢了,并没啥要求。”
“好!我和你过去。”张大个思虑了一会儿,沉声道。
“好,当家的是个爽快人!”汉子大声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