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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全文阅读

作者:YTT桃桃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txt下载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零七章 坦白(二更)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一场秋雨一场寒,昨个儿梨树村下了整整一夜秋雨。早上掀开棉被会冷的打个哆嗦,舍得烧柴火的人家已经烧起了热炕。

    可苏美丽会过日子,老怕三九寒天时没柴火可烧再冻死个人,全家人此时日子并不好过。

    苏美丽对于无法预知的天气和突发情况,总是小心翼翼的经营生活,她被前些年的惨样儿吓到了,忐忑的心理状态就导致苏美丽老想干什么都有个后手。

    连夏老头没事儿都不出屋乱走了,膝盖上搭个炕被,没事儿就跟屋里抽着旱烟瞅着小孙子夏冬写字念书。

    夏老头每每听到夏冬破了音儿不是好调的念书声,他就觉得他夏家是有文化的人家、很有底蕴,比村儿里其他人家高人一头。

    破旧了几十年的平房,即便夏爱国在初春时再勤快的修修补补,也挡不住屋里屋外都透风。

    小毛起床后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开始抱柴火烧大锅,早饭是苞米面大饼子,煮的是大碴子粥,一面忙着煮粥,两手也不闲着,切着白菜丝。

    苏美丽拿着笤帚屋里屋外的做着打扫,看见小毛切完白菜丝、萝卜丝还有黄瓜和西红柿,就要往一起撒盐放醋找糖拌一拌,苏美丽急了:

    “你个不会过的玩意儿,不年不节的拌凉菜?整点儿咸菜得了!我那糖罐子里总共就那么点儿,还得留着过年炖肉用呢!”

    小毛正聚精会神的琢磨自己的“正经事儿”呢,冷不丁被忽然出现苏美丽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小毛脸红的摆摆手:“对、对不起大娘。我这就做咸菜,多、多放盐。”

    小毛刚回家就要节俭着过日子,真挺不习惯的。

    毕竟她给夏天和叶伯煊做了两个多月的一日几餐,那真是想吃什么吃什么,别说节省原料了,只要他们爱吃、想吃,过油炸都成。

    小毛提醒自己,她可是回家了。不是在京都和妹妹说说笑笑的日子,大娘苦日子过惯了,她必须得改成原来的样子,要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又容易回到最初。

    她明白自己走之前答应好好的会写长信儿没有做到。甚至呆了那么久、连她到家了都没说清楚。

    不是不想说,是有难言之隐啊。

    你瞅瞅大娘嘴角那大火泡,她说了全家人都得跟着瞎担心,还不如说自己贪玩呢。

    苏美丽斜了一眼小毛,看着小毛那张吃胖了几圈儿的圆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多不长心。一个个的,她两个多月催着冬子写了三封信,她闺女一个、小毛一个,都跟没看见信似的,一问还真收到了,再细问就说京都好来着。

    听听,要气死她了,三封信连个水花儿都没溅起来,就只让赵铁柱跑来一趟给个口信儿。

    她闺女大着肚子,据说还是双胎。她和爱国都高兴着呢!

    不能这时候骂闺女不长心,可你小毛是个好好的人,我非得收拾着你长了记性!

    挺大个丫头一走走几个月,不知道家里人惦记啊?给你带钱是给我闺女花的,一打听可好,一分没花,回家了倒买了一堆,你说没花就揣回来呀,谁让你多此一举花那钱买东西的?咱家是啥好条件的家庭啊?

    屋里听到动静的老太太叹了口气。

    你说家里又没啥事儿,晚回来就晚回来呗?再说人家也没出去玩。是去照顾你闺女去了?还让人家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咋地?够能欺负人的了!

    老太太明白,苏美丽对于小毛没个音信儿多少心里还有点儿惦记,可惦记就好好说话啊?她明白了以后才不能那样啊!再说就是回自己家耽误了一天也情有可原,人家根儿在那呢。回去看看老房子咋了?

    老太太不明白悲哀是啥意思,可她岁数大了得时刻提醒自己,无论在哪个儿子家养老,再看不惯吧,要是学不会装聋作哑,谁家也搁不下她。

    拉扯好几个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到老了得看脸色过日子。

    别说村儿里了,就是满镇上除非是孤寡老人,所有的老头老太太都是这么度过晚年的,他们的思维中就没有老两口单独过日子也挺好的想法。

    夏冬从外面推门进来,半大小子有了点儿小小男子汉的气质了,坐在板凳上,往灶台里塞了点儿柴火,头都没抬就问道:

    “小毛姐,我娘又骂你了?实在不行、你离家出走吧。”

    小毛这两天经常挨一顿莫名其妙的训斥,她无奈可还算习惯。

    最初不就这样对她的?那时候就她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都能改善关系,怕啥?现在更不怕大娘骂她了,她有夏秋、有夏天的支持。

    小毛听了夏冬的童言童语,用脚踢了踢夏冬坐着的小板凳,故作严肃眼睛含笑道:

    “跟谁学的离家出走?供你读书就让学这个?大爷大娘还揍你呢,你咋没出走?”

    夏冬想了想,是啊,我爹经常拿鞋底子抽我,我不还是没走?

    含含糊糊的回道:“出去了该饿死了。等赶明儿饿不死的。”随后还叹了口气,表情纠结、语气惆怅:

    “唉!小毛姐你不该给我买果丹皮啥的,要不然我娘还能对你态度好点儿。她多抠门啊!我太了解她了!见不得你买这个。我都明白的事儿,你咋那么笨?”

    小毛刚要敲夏冬的脑子瓜呢,外屋的门再次被推开,夏爱国被雨水浇的头发根根立起进了屋。

    夏爱国拿毛巾擦了擦头脸,从衣兜里掏出一封挂号信:

    “刚才大哥给的,咱闺女给写的信儿。”

    “快拆开念念。爹、娘,甜甜来信儿了!”

    ……

    “爷爷奶奶、爹、娘,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现在他完全好了,我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真的,这次不骗你们了……

    多亏了我嫂子两个多月时间的陪伴,那一阵我干什么都没有精神头,她医院和家里两面跑,想尽一切办法就是为了让我吃进去东西……

    娘,我就能猜到你会埋怨她。真的,千万对我嫂子好些,她是咱夏家一宝啊……”

    迟来的如实坦白的家书、挽救于小毛出了水深火热之中。

    苏美丽听了夏天前期所遭的罪,恨自己怎么就能那阵生了病,心疼闺女心疼的不得了,正哭着呢,小毛探头望向屋里沉默的几个人:

    “大娘,开饭不?”(未完待续。)

第四零八章 家属圈(三更月票补更)

    最近一段日子的军营家属院生活,夏天过得还算充实。

    她先是折腾搬家具、收拾东西用了两整天的时间,又坐着通讯车去了趟市区专程逛街,这街一逛就是三天。天天出门,团里只要有出行的车,她就能蹭上机会。

    通常都是她自己遛遛达达先随便瞅瞅,困了、累了就回市区的家小憩,中午午休时和叶伯亭逛逛百货大楼出手买些添置物、顺便姑嫂两个下馆子。

    叶伯亭最近是不爱回家,夏天最近是不爱在家呆着。

    夏天突然间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游手好闲。忙时盼着休长假,真休息了又觉得很无聊。可她是特殊情况,她必须要适应最少七个月的无聊时间。

    后来几天倒是不乱跑了,她开始有规划的一日三餐做饭收拾屋子,听听录音机里的小曲,看看书、收听广播,还爱上了写日记。日记里满篇记录自己一整天的感受。

    不过夏天还是觉得很遗憾,因为她都入住这么多天了,一个新朋友都不认识。满栋楼里,她就和自己小姑子叶伯亭熟悉,叶伯亭还被婆婆气得不爱回家,天天住宿舍。

    夏天偶尔会感到空虚寂寞没意思。人是群居动物,哪能没个说话谈天的朋友呢?那些家属别说没来串门了,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谁谁叫啥名字呢!

    问叶伯煊吧,叶伯煊说:“我就认识你一个女的,你先打听好了回来指教我。咱一个楼里住着,要是哪个家属和我说话,我别对不上号尴尬。媳妇,你闲着也是闲着,开展夫人外交啊!”语重心长地嘱托她……

    “听说咱团长嫂子特别有文化,是个记者,还在她们单位是这个!”

    坐在花坛边修剪白菜的两名家属,正在谈论着夏天。

    其中一个小鼻子小眼睛、浑身上下都透着娇俏的小媳妇是夏天家楼上的邻居,名叫贾金凤。穿得不好可岁数小,刚满十九岁,十七岁就嫁给了炮兵连连长王建树,在村儿里先办的酒席后办的证。

    贾金凤看起来比较有精神。人小也活泼,道出了她男人昨个儿背后夸奖团长两口子的原话,翘了翘戴着手套的大拇指。

    赵玉枝一副羞涩好说话的相貌,面部皮肤粗糙,眼睛两边儿的皱纹不少。其实她的年龄并不大,二十六岁的生日也刚过去没几天,只是能从扮相和举手投足之间感知到、这是个地道的从农村来的随军家属,被苦日子熬的,显得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赵玉枝是典型的本年代丈夫有了出息,从农村走向城市,一心一意过自己小日子的贤惠女人。

    她就是扯着孩子对着夏天叫“嫂子”的邻居家属——三营长马大山的妻子。家里有一个六岁的淘小子,名叫马宝才、小名宝蛋儿。

    “嗯,我昨个儿看见嫂子了。我家那口子也说了,咱们一堆人绑在一起。也不敌嫂子肚子里的墨水。”

    赵玉枝虽说是从农村来的,说话却慢调细语,有时候家属进城买个针线和零碎物件、让她发表个意见时,那都跟蚊子哼哼似的。今个儿难得附和着发表意见。

    “嘿嘿。”贾金凤跨过白菜凑到赵玉枝跟前儿,有了八卦的兴致。左右瞄了两眼才说道:“这回还看张曼玲臭嘚瑟不了?就显得她多有文化似的,老是跟咱们斜眼瞅人,啥玩意儿呢!前两天听到动静了没?”

    赵玉枝装作没听懂,又是以往哏了吧唧不爱出声的架势,低头收拾白菜不搭言。

    贾金凤翻了翻眼皮,玉枝姐人挺好。过日子细心还老实,这不嘛,都不用她打招呼,玉枝姐就跑过来帮忙收拾白菜。过两天指定又得敲门去她家腌酸菜。

    不过问题也出在太老实了,一句错话不敢唠,就怕给她男人招祸,这也太小心翼翼了。玉枝姐他男人可都是营长了,她咋还这个样儿呢?!

    贾金凤也没管赵玉枝不搭话儿,自己就左右瞄瞄后开口继续道:“你不可能没听见。我住楼上还不是她家楼上呢。都听了个真亮,好家伙,刘营长可没轻了动手揍她。”

    赵玉枝赶紧推了推贾金凤的胳膊:“别出去瞎说。就是为刘营长也不能说啊!”

    “我知道,这不咱姐儿俩唠嘛。嘿嘿,也不知道以后刘营长再归拢张曼玲的时候能不能出热闹!你想啊,他家旁边现在可住着团长呢。”

    两个人看看天色,一人抱着几颗白菜就开始爬楼倒动开了,八卦的话题也就此打住了,而她们刚才提到的夏天正舒展着胳膊、摇着脑袋,这是刚睡醒一觉,准备起来做饭了。

    至于一营营长刘行天的妻子张曼玲,正对着她自己一岁的闺女生闷气。二十四岁的张曼玲嫁了三十五岁的刘行天,只因张曼玲曾经的家庭成分差。

    怎么总是哭总是哭!她不想给这个男人生孩子,她嫁他就是错误!是下嫁!如果不是赶上了这个时代,她父亲母亲正在高中教书,她该是很多同龄人羡慕的一员。

    现在父母亲回了城,她却嫁了个农村家庭的丈夫,他那一张满是褶子的脸,她见一次过够一次。

    ……

    夏天撸胳膊挽袖子,挺着个大肚子开始收拾茄子,先切成竖条开始用油炸,想了想,又拿了块肉出来,她今儿得做俩大菜,鱼香茄子和锅包肉。

    本来她都懒得动,懒得施展手艺的,可睡下午觉之前,忽然想起了叶伯煊对着猪油拌饭犯愁的表情。

    她觉得叶伯煊太可怜了。早上吃酸辣土豆丝、中午吃酸辣白菜,晚上吃猪油拌饭,时间长了,她不吐他吐了。

    正巧她今儿个也有了胃口、精气神还算旺盛,一咬牙一跺脚就钻进了厨房。

    十月中下旬的东北是挺冷的,可挡不住她这个孕妇忙活得满头大汗开着小窗户。

    油烟味儿和肉香味儿飘散四处,夏天身穿红色格子大衫、黑色毛裤,脑袋上却戴着大冬天宋雅萍给织的那个能捂住耳朵的红色揪揪帽,脸上还捂着个口罩,很是滑稽。

    四个月的身孕了,戴帽子是怕开窗进风冻感冒,戴口罩是嫌弃油烟味过重给自己熏吐了。

    ……(未完待续。)

    PS: 我打算一会儿有四更。更新时间晚十点。看到有人给了更新票,我试着接收挑战。半个小时后我们见。

第四零九章 大肚娃娃(四更月票加更)

    “今儿个会就开到这里吧。主要是执行力,咱们开会讨论一万遍、不如让战士们在上冻时去西山走一遭。当然了,抽调两个医务兵跟着,以防出现什么意外。行了,回家的回家,去食堂的去食堂吧。散会。”

    叶伯煊带头整理记录本和钢笔,他不动、别人也不敢表现出积极回家的架势啊。

    翟远方低头闷笑,从前叶小子可想不起来让大家抓紧时间回家吃饭,从不考虑在座的已经有很多家属随军了,家里老婆孩儿正等着开饭呢。

    “怎么着,老翟,去我那吃吧?”

    翟远方表情僵住、赶紧摆手拒绝:“不了不了,我先走了。”

    夏天为人热情,又等同于是从一四二团走出去的士兵,跟翟政委等早已经非常熟悉了,她挺着大肚子给叶伯煊送饭的时候,就会多带一部分给翟远方。

    几天下来,一清色酸辣的菜式,吃的翟远方牙酸胃酸。翟远方现在见到夏天都躲着。

    “回来啦?你今天怎么样儿啊?”厨房里传来夏天脆生生的问候,玻璃窗上面都是热气结成的霜,屋里暖烘烘的,门口摆放着一双男士拖鞋……

    “噢,挺好。”

    叶伯煊换上了拖鞋,坐在沙发上听着夏天炒菜的声音。

    伸手习惯性端水杯,叶伯煊被烫得咧了咧嘴,赶紧又重新放下。

    原来觉得所谓生活上的放松该是在灯下看喜爱的书,手边是一壶热茶,随着书里的内容皱眉或欢喜。看到激动之处有挑灯夜战写观后感的冲动。

    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一个人秉烛夜读洗个热水澡都觉得惬意无比。

    没有唠叨、没有应酬,随身所欲,他相信这是大多数男人所希望的生活常态。他不是例外,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可此时此刻却忽然觉得,身边有那么个人陪着,碎嘴地磨叨和杂乱的锅碗瓢盆声,才是生活里的可贵。夫妻关系是最亲密的存在。

    “干嘛呢你?!盛饭啊!要累死我了?进屋怎么发呆呀?”

    叶伯煊被打乱了思绪。露出了笑容:“来啦。做什么好吃的呢?”

    一天工作后的疲惫一扫而光,只剩下满满的想和媳妇唠唠家常的**。

    叶伯煊惊喜:“换样儿了?我得喝口酒。”看夏天斜眼瞄他、又补了一句:“就一小盅,用盅喝,我外号小酒盅。”

    叶伯煊已经吃了两块酸甜的锅包肉了。他爱吃肉,可最近不喜酸甜,看得出来媳妇做饭很辛苦,他得表现的就好这一口。

    叶伯煊抬眼就看到夏天端着个盆出来:“你跟哪找到的盆?”

    叶伯煊头疼,他好不容易把小铝盆给扔在了京都。这媳妇从哪弄到不锈钢材料的饭盆啊。

    “嘿嘿,你亲妹妹给的。”

    叶伯煊赶紧嘱咐:“不能吃一盆,听话,吃多了你难受,晚上了不消化。再说这俩菜油水太多。媳妇啊,你真是随你婆婆了。”

    夏天随意问道:“我随妈妈什么了?”

    叶伯煊拿着筷子指给夏天看:

    “盘子里这些油,都够咱隔壁马大山家炒个四五次菜的了。就是老刘他家那个据传不会过日子的也得炒两次菜吧。

    你一个、我妈一个,要是我和爸赚的少都养不起你们。你啊,庆幸吧,多亏给了我。换个旁人、人家跟你过几天就得给送回娘家,养不起啊!”

    “你现在就给我送回娘家吧,我爹娘乐不得我回去。我嫁您啊,您偷着乐去吧。”

    两口子吃着饭也不忘打情骂俏,吃着谈着打着嘴仗。

    叶伯煊拿筷子蘸了蘸酒杯里的白酒,递给夏天让她尝尝。

    夏天横了一眼叶伯煊。我装瞎不管你一个伤病号喝大酒就算了,你还给我一个孕妇喝酒?你有没有正事儿?

    “拿一边儿去,不要啊!”

    “媳妇,你让我闺女品品尝尝。江山多娇、英雄不倒,国酒茅台。王者风范,我们永恒的追求。”

    夏天皱着眉凑到筷子边,闭着眼睛咬住筷子……

    就夫妻俩此时的状态,如果让宋雅萍看见得被气昏过去。

    “你笑啥?看起来满肚子坏水呢!”夏天扒拉了一口饭。挑了一筷子鱼香茄子:“我咋想起我爷爷了呢。我爷爷逗我大堂哥家的奶娃娃就这么喂酒。”

    “呵呵。”叶伯煊夹起一筷子肉。

    夏天还要再说点儿啥,叶伯煊站起了身,歪着头往门口走。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门口有人在挠他家的门。

    打开了门,叶伯煊意外地和门口的小男孩对视着,这是隔壁马大山家的娃吧?

    “你找谁啊?”叶伯煊见过这淘小子。曾经误闯过训练场,知道是谁的儿子,但不知道他叫啥。

    小名宝蛋儿的六岁小子见到是叶伯煊后,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可他仍旧不忘记咬着手指,哈喇子顺着手指流向了前大襟上。

    叶伯煊往后仰了仰身子,他见不得这个,太脏了。

    “你是叫宝蛋儿吧?来,和阿姨进屋,阿姨家有好吃的。”

    夏天扶着肚子走了过去,想要扯孩子的手,叶伯煊不着痕迹地给隔开了。

    夏天仰脖剜了一眼叶伯煊。不用你每天臭讲究,等你儿子闺女出生后,我天天让你洗尿布,让他们长大了都深深记得是他们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了他们。

    宝蛋儿直愣愣地望着桌子,从踏进叶家门开始,眼睛就没离开桌子上的菜盘子。

    他从来没吃过的样式,他隔着门都能闻出来这家有好吃的。

    孩子的反应是那么的真实。

    夏天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锅包肉递给宝蛋儿,宝蛋儿犹豫了也就两秒钟,嗖地一下,直接用手抓住塞进了嘴里,大口大口咀嚼的时候还不忘偷偷摸摸瞄眼叶伯煊。

    一块、两块、三四块,不止是肉,宝蛋儿接过夏天递给他的饭碗,一小碗白米饭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干净。

    叶伯煊都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么点儿的小娃娃,居然比他还能吃,要不是他媳妇时不时的打扰提醒孩子得吃菜,他估计这小子能吃两碗。

    门外马大山趴在楼道小窗口那扯着破锣嗓子喊:“小兔崽子!回家吃饭!”(未完待续。)

    PS: 明天一更时间早七点哈,盼大家及时阅读。祝小伙伴们晚安。

    感谢投月票的小伙伴们,感谢打赏的各位,桃子不一一点名夸奖了,都搁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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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零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一更)

    马大山的一声吼,把狼吞虎咽的宝蛋儿吓得噎住了,夏天赶紧给孩子拍背。

    “马大山!”

    “到!”三营营长马大山听到叶伯煊的声音,条件反射立正站好。

    叶伯煊手指冲后面指自己家:

    “你家淘小子在我那屋呢。马大山,带兵大嗓门没关系,回家了就算了啊,你那一嗓子满楼道里都能听见,给孩子还吓得一哆嗦。”

    “是!”

    “稍息吧,下了班就是邻居,怎么着?以后见我都打算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啊?”

    “嘿嘿。”马大山拽了拽自己的毛寸短发,几步就爬上了楼进了叶伯煊家。

    “你个小兔崽子!等我回家收拾你!”马大山看到夏天半搂着自己家孩子的脑袋叮嘱着“把肉吐出来”,面子上挂不住了,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的,张嘴就骂了孩子。

    叶伯煊挑了一下眉头瞅了眼马大山。

    夏天嘴角带笑地哄着孩子吐出肉来:“来,张嘴,阿姨看看,不吐可不行啊,你这都带血丝了。听话,阿姨看完了,这一盘子都给你,明天也给你做好吃的,你还来哈。”

    宝蛋儿在夏天的半搂住的怀里想要挣扎,叶伯煊赶紧及时制止:“踹你阿姨肚子关禁闭哈。你小子掂量掂量。”

    马大山黑着一张沧桑的脸,站在叶家客厅里很尴尬。

    他没心思分析是咋回事儿,就是觉得儿子来团长家丢他这个老子的脸来了。等回家的,回家先收拾这小兔崽子,再收拾孩儿他娘。

    宝蛋儿在夏天的连声哄劝中终于吐了嘴里的肉,叶伯煊皱眉望过去才算看明白。这小子是掉牙了吧?

    夏天哭笑不得:“宝蛋儿,你这要咽下去就是把小牙种到肚子里啦,你还哪有地方吃饭啊。阿姨给你放好了哈,回家交给妈妈,让你妈妈给扔房顶上,过段日子就长出来了。”逗着孩子。回手拿着手绢包上,伸手递给了马大山。

    “马大哥,孩子掉牙了,还一气儿掉两颗。回头告诉我嫂子最近给他做软糯的粥吧。或者让他上我这来,我上午十点钟会给自己做粥喝,我俩一起就成。”

    “啊,妹子,我、你瞅瞅这事儿闹的!都他妈妈平时给买糖……”

    叶伯煊不得不出声打断:“叫你哥你还真敢答应。我比你大一岁吧。”

    “啊?”马大山涨红着一张老脸,忽然间开怀大笑:“团长,我长得着急、老相,你面儿嫩、我都忘了,哈哈哈。”

    夏天也闹个大红脸,回头瞅瞅“面嫩”的叶伯煊,跟着傻笑了两声。真烦人,你咋这么大岁数呢!我想当弟妹被人谦让,不想当嫂子去礼让别人。

    三个大人之间无论怎样谈笑风生,六岁的孩子可不管你那事儿。小娃娃的心中就装着玩和吃喝。

    马大山试图拽开死死扒着饭桌不撒手的宝蛋儿,最后没招了,一拎宝蛋儿的脖领子改扛着,孩子咧开没有门牙的嘴试图要哭闹,马大山对着孩子的后背就是两巴掌,看的夏天这个不忍心啊,推了推比她行动相对利索的叶伯煊。

    叶伯煊劝道:“干什么呢!一口吃的,你打他干嘛啊?你臊我呢是吧?!”

    叶伯煊说着话的功夫,把盘子里的肉都倒进了饭碗里,递给了面红耳赤的马大山:

    “拿着。孩子懂什么呀?慢慢教。你啊,我再说一遍,下了班了没什么团长营长连长的,你正常点儿。野外训练你抢别人吃喝的时候忘了?”

    一顿晚饭。前半截两人你侬我侬,后半截被搅合得没了胃口。

    叶伯煊送走邻居三营长马大山,返回桌前和夏天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不看着点儿呢?那臭小子干了我的杯中酒。”

    夏天噗嗤一下就乐出了声。她想象力足啊,精良酿造的茅台,那半盅下肚,哎呦。马大山一会儿还得飙高音。这楼里可真热闹。

    叶伯煊再管夏天要酒喝,夏天直摇头:

    “都没了下酒菜还臭嘚瑟啥啊?得了,你赶紧吃茄子米饭吧。一会儿彻底凉透了。”

    几个月都没尝过酒滋味的叶伯煊,先头拿着筷子蘸酒只顾逗着夏天来着,结果可倒好,他自己还没怎么地呢,被别人家的孩子截了胡。

    “那小子确实欠揍。他爹揍的还是太少了。”

    夏天似笑非笑:“你以后也这么教育我肚子里这两个?”

    “那哪能呢,我那可是亲生的。”

    ……

    军营家属院这个大家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模式,别说夏天还不适应,就是叶伯煊也很不习惯。

    毕竟叶伯煊之前喜好独来独往、从不拿出精力注意琐碎生活。

    他小时候住独门独院儿,出门读书、在外当兵就是宿舍,冷不丁被卷进这些带着家属的邻里纠纷中,也很不适应。

    ……

    睡觉前,叶伯煊扶着大肚婆夏天进了浴室,他想尽量帮媳妇洗澡洗的专注些,可、确实做不到啊!

    “给我使劲搓搓后背,解解痒。”

    叶伯煊头脑发热的“嗯”了声,搓着搓着就转到了前面瞅着,拎着毛巾就要假装给搓澡,搓有意义的地方。

    夏天在水蒸气里低头瞄了瞄,彻底笑开了声。

    脆生生的女人笑音儿在雾气中回荡,浴室里还带着回声。

    这声音分谁听!

    一般人冷不防听到这笑声得以为闹鬼了呢,可在叶伯煊的耳朵中,夏天笑得就似小手挠他心肝似的,奇痒无比。

    虽然结婚时间不长,可孩子都有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老夫老妻了,叶伯煊早就已经习惯这事儿上厚脸皮。

    男人这种事儿要是学不会厚脸皮,那不是什么好事儿,那是你不行。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之前夏天就想到了这些,因为面前这位住院的时候都不老实,只是给他擦洗换衣服,人家都能血脉喷张。

    搬到这来之后,她特意躲着,他行她不行啊,不行不能瞎撩拨,那样做人不厚道。

    她肚子里孩子可刚刚确诊稳定下来没多久,她容不得宝宝们有个闪失。

    怎么办呢……

    夏天对叶伯煊眨了眨眼。

    叶伯煊浑身如电流蹿过……很期待。(未完待续。)

    PS: 二更更新时间为上午十点半,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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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一章 欢乐小夫妻(二更)

    叶伯煊从进了浴室后表现得手一直不尽职尽责,当然了,叶大少也从不脸红心跳,假装面瘫毫无表情。

    他在研究江山构造图,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研究得很专注,眼睛冒火、身体冒烟儿,可此时此刻此地此景下,夏天的动作让叶伯煊破了功。

    叶伯煊露出了邪魅雅痞的表情,背靠冰凉的墙壁,挑动了一下眉梢,眼睛含情嘴含笑,擎等着夏天实战……

    夏天伸出两手,十个手指头分开张着,挠啊挠啊挠空气,活动活动十指,一派十阴白骨爪的恐怖架势,实际上是暗示对方、她在做准备工作。

    夏天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来吧,和面!”拽过洗脚时用的小板凳,她得坐着啊,她是孕妇。

    “你这样儿,像是要给我变成真正的叶公公。”

    说是这么说,叶伯煊听到夏天的指令后就大刀阔斧、三下五除二的脱了家居裤,往前一挺,豪气冲天:

    “放马过来了,要不屈不挠、正面迎敌啊!”

    没过几分钟,浴室里传出叶伯煊似享受似撒娇的叹息:

    “啊,媳妇……”

    “咋地啦?”

    “轻点儿……”

    夏天粗着嗓门像个爷们:“事儿多。”

    “你倒是叫两声啊?”

    “我有啥可叫的啊?”

    “情调。”

    “注意素质!”

    ……

    不解风情的夏天,像个公主般被叶伯煊双手搂腰拥进了卧室:“媳妇,辛苦了。”

    “那当然了。”傲娇地扬起下巴。

    叶伯煊亲吻了一下夏天刚洗过的长发:“香,真香。你先躺下歇着,我收拾完浴室就来。渴不渴?”

    夏天摇头颐指气使:“不渴。你快着点儿哈。”

    “好嘞。”叶伯煊屁颠儿屁颠儿地走了,那条受伤的腿走得很是利索、欢快、着急……

    夏天看着叶伯煊的背影摇了摇头,那事儿在他眼中真的就那么有意思?

    你瞅瞅给她洗手时那个宠溺劲,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洗,洗完还夸香喷喷,夸完还带香一个的。真是……

    夏天觉得自己就算像杜十娘似的给他熬面汤也换不来此种待遇。

    夏天瞬间悟了:所以女人使劲得讨巧,一招就能定胜负啊!真理、真理!

    两个人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从这张床搬来之后。原来那张留下来的旧床就弃之不用了。

    当时叶伯煊想要把这张旧床处理了,那个卧室改成家用书房供他和夏天看书写字,还是夏天给拦住了。眼睛笑得眯成了缝,话语里全是满满的期待:

    “等我生完了宝宝,让我爹娘来,别到时候没地儿住。好想他们啊。我真出息,又成家又立业还能怀上双胞胎。你说我这么优秀是不是随了他们?”

    ……

    叶伯煊舒爽过后精神了,丁点儿困意都没有,两只胳膊枕在脑后看着棚顶和夏天说着话。

    夏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媳妇啊,我从搬到这来才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叶伯煊还挺感叹的语气。

    夏天疑惑道:“嗯?什么意思?”

    “不如地方军官呗。你说平日里也没发现啊。搬来了才知道自己从前认为的和士兵们打成一片、简直太过片面。

    我能做到尽力帮助手下的这些兵们,哪怕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只要是我知道了他的难处。我都愿意伸把手。但远远不够啊。”

    叶伯煊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侧过身摸到夏天的肚子才继续道:

    “你比如说哈。咱们现在和大家成了楼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平时也没发现我和大家伙差了点儿共同话题,现在可好,他们别扭、我也不太自然。

    我比照那些从基层士兵慢慢升上来的军官要差一些,没有群众基础。找不到和他们除了工作和战友之外的话题了。

    他们平日里的生活、我不懂,完全没有代入感。论战术、论技能,我可以给予他们指导,可邻里方面的生活,我是什么都不行啊。媳妇你得多费心跟家属打交道搞交流。

    我估计是他们不自觉地认为生活中的我、还是上班时略微严厉的状态。看看今天就是个例子,马大山和刘行天明明和咱家一个楼层,可这俩人下班就蹿走了,见我跟见了鬼似的。

    媳妇,我说了这么多、不知道你能理解几分。我和你啊,我们都要慢慢适应。我也看出来了,最近一段日子也没个家属来串门,没事儿,咱俩共同进步,磨合嘛。”

    夏天找到了共鸣感,心里明白着呢,叶伯煊这是在鼓励自己主动融进这个圈儿子。人是群居动物,他们俩太特立独行显得很奇怪。

    “嗯。我这两天先和左邻右舍打个招呼。说实话,她们名字我都没记住呢。什么玲啊、凤啊、枝啊、叶儿啊的,不是我不用心,实在是太重复了,我经常搞混,弄得我见面得演戏装懵懂,怕叫错名字啊!

    我挺庆幸我爹的文化只有一半,用春夏秋冬来给我们哥几个取名,哈哈。”

    叶伯煊抿唇咳嗽了两声,随后笑了:

    “我曾经也是。你还没下基层真正地走近他们,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这都不算啥,重名的才让你痛苦。你喊一个建国,好几个答应的。

    我当新兵那阵、我当时的连长姓付,那阵他第一次见我们介绍得不清楚,说是我们的付连长,我就以为他真是二把手呢,因为太巧合了,我们真正的副连长他姓郑,你说说多混乱,直到我这个新兵蛋子入伍训练足了月,才闹明白谁的官大。”

    这是第一次俩人有了实质意义的闲聊,聊的是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很有兴趣聊。从一个话题扯到另一个话题,谁都不认为这是浪费时间,甚至很踏实。

    俩人都靠着荞麦枕头盖着一个大被子,你看我、我瞧你,犹如知心好友般,打开心扉、荤素不忌。

    正说着热乎呢,叶伯煊的耳朵动了动,脸红了。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隔壁刘行天家传来了女声“哼哼哈嘿”……不对,是“嗯啊”、“啊呀”……(未完待续)

    ps:三更时间下午三点。

    推荐好友力作:林月初的《无良国师》,末世的大触一生气自爆四了,死就死了吧,灵魂却被失控黑洞吸进了不知名的时空里。

    乔雅表示很蛋疼,为啥新的身体好死不死是个道姑呢?

    更蛋疼的是,自己明明啥都没做,这些人咋就把自己当成活神仙了?你要复仇你复你的仇,你找我干啥?你要篡位你篡你的位,你找我干啥?萝莉正太什么的最讨厌了,熊孩子都给我闪开点,别靠过来!

    

第四一二章 夜半的叹息

    “媳妇,咱俩走,去那屋。.”

    叶伯煊的个人素质还是很高的,听墙脚这事儿,对于叶大少来讲,有些太降逼格了。

    “怎么的呢?”夏天闹不明白,刚捂热乎的地方为啥要转移啊?她起身太费劲了:“不滴啊!我起来躺下浪费热量,我这啥体型啊,你刚才在浴室里认识得还不到位啊!”

    叶伯煊耳朵红、脸上也有些燥热。

    他耳力比照夏天要强很多。

    “起来吧,人家夫妻那什么呢。”

    夏天瞬时瞪大眼睛,从愣住到眼睛一亮只用了几秒钟转换,她也不嫌弃起身费劲儿了,立刻向上蹿,耳朵贴墙状。

    “干嘛呢你,你个人素质堪忧啊!国家就这么培养你的啊?”

    夏天扑打开叶伯煊试图拽她胳膊的手:“别吵吵,我听听看,万一你听错了呢。”

    “你也不嫌弃个害臊?”

    “人家两口子都不臊得慌,我臊什么臊。我又没干啥我怕啥!嗳?我说,你刚才叫声也不小。”

    “欠巴登。”

    夏天耳朵贴墙,脚也没闲着踹了一下叶伯煊,叶伯煊瞬时抓住夏天的小脚丫。

    “我就欠。”

    ……

    俩人曲曲咕咕、小声嘟囔着回答彼此。

    叶伯煊坐起身,他管不了准孕妇的媳妇,他尽量保持镇定管自己。

    真的镇定吗?不是的,因为叶大少听了夏天的无意之言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他刚才叫了吗?应该声不大吧,他在浴室里说话都是含糊其辞的语态吧?

    叶伯煊无法忍受自己的私生活被别人偷听。抬头瞅瞅房顶,这特妈的当时是怎么盖的房子啊?隔音也太差了!

    夏天皱了皱眉,用手指指了指墙。小声告诉叶伯煊:“不对,你真听岔了,两口子干仗呢!”

    “嗯?”叶伯煊意外。

    夏天听到的全是一营营长刘行天的大嗓门:“你服不服?”半响过后才是他妻子张曼玲断断续续的哭声。

    没劲透了。夏天扶好枕头,继续靠在床头,调侃叶大少:

    “我说大兄弟啊!你这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吧,你这样不好、不好。”

    夏天正嘴不饶人埋汰叶大少呢,隔壁再次发出了响动……

    这次别说叶伯煊这个侦察兵出身的团长了。就是夏天也听了个真亮。

    叶伯煊斜睨夏天:“听清了吧?是相爱相杀。”

    夏天笃定地点头应承。造了个满脸通红,之前的悍气和不害臊的劲头化为乌有:“嗯那,是虐恋情深……”

    俩人很默契地爬下了床。穿拖鞋的穿拖鞋,抱棉被拿枕头的也随后跟上,去了旧床放置的地方。

    俩人躺在床上虽不至于尴尬,可也因为这个小插曲打断了之前的默契谈话。

    夏天沉默地闭着眼睛。心里闷笑,叶伯煊拉着夏天的手。摸了摸夏天的肚子嘱咐道:

    “睡吧,媳妇闺女啊,都晚安。闺女啊,赶明躺够了动一动。给你爹表演个翻跟头。哎!”叶伯煊一声叹息。

    夏天到底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一晚上注定是热闹的,也正如叶伯煊之前所坦言的那些。

    他和夏天的生活中,习惯了不被任何人打扰。即便和父亲母亲一起生活,那也是独门独院、楼上楼下的居住环境。冷不防变成现在的样子,还真需要慢慢适应。

    叶伯煊扶额,夏天迷迷糊糊中扯了扯叶伯煊的衣服袖子,在半睡半醒中含含糊糊的问道:“隔壁揍孩子呢啊!”

    “嗯,这个马大山啊!偷着喝我酒那淘小子尿床了。你睡吧媳妇。”

    拍啊拍,叶伯煊哄着夏天进入了深度睡眠。

    左面邻居是夫妻玩吵架“趣事儿”,右面邻居上演大半夜揍孩子的戏码,中间的叶团长和夏记者这,只能盖好被子呼呼大睡,他们俩哪样都差事儿,要孩子没孩子、要那啥不能那啥……

    隔壁的刘行天,此时正两手使劲抓着毛寸的头发,满脸痛苦状。抬起猩红的一双阴郁的双眼环顾乱糟糟的卧室。

    回眸间看到自己的妻子犹如僵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丝不挂。

    刘行天冷笑道:“张曼玲,你最好给我死了回城改嫁的心,给我好好培养闺女。今儿个嫌弃我口臭、明天摆个冷脸嫌弃我脚臭的,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我洗个百八十遍也洗不净你心里的不干不净!”

    张曼玲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看着昏暗的灯泡,不作答。

    “我刘姓的闺女、要是让你给养得不如别人家孩子,我告诉你,就是我脱了这身军装也不让你好过。你以为自己回城重嫁就能痛快啦?你想得美!”

    刘行天摔门而出,直奔他女儿住的临时房间里。孩子刚才睡醒了哭了,也或许是被他们这一对儿父母的响动吓醒才哭的。

    刘行天笨拙地给女儿泡着奶粉,孩子从生出来后就没喝过几口母奶,只因她那个不着调的妈妈在生完她就琢磨返城、重新读书嫁城里人,嫌弃他这个丈夫岁数大还没本事。

    一岁的小丫头有个乳名叫小妞妞,刘行天很是疼爱这个三十四岁老天才赐给他的女儿。

    孩子被吓的、饿的哇哇大哭,刘行天一面嘴笨地哄着“不哭不哭”,一面用手试着奶瓶的温度。

    他的津贴都给孩子买了奶粉,他是营长不假,可手头从来没宽裕过。

    老家农村还有一个瘸腿爹,就是正常的劳动力在他们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都吃不饱饭,更不用说他爹这样的情况,他娘又因为他哥哥没钱治病而早早离开、偶尔神志不清。

    身上的重担简直压得刘行天喘不过来气,三十多岁才通过回乡认识了担着“臭老九”名声的岳父,还有随着他父母去改造的张曼玲。

    岳父那时候如果没有自己的帮衬,现在别说回城了,估计腿脚也得和他亲爹似的了,他本以为张曼玲会通过感恩好好和他过日子,却不想……孽缘啊。

    他刘行天是没啥大文化,可他是个男人,他是条汉子!

    媳妇最初骂他是窝囊废,他忍了。他觉得是家里的条件太困难造成的,他努力向上爬,几次下来真是拼了不要命的努力。

    没用,那个人没有心……

    刘行天看着怀里的女儿大口大口地喝奶,在夜半三更时分,忽然心酸得要命。

    闺女啊,爹不怕遭罪,可你给爹当闺女,委屈了……(未完待续)

    ps:推荐一本清穿书,作者:佛前青莲,书名《穿清》,这是一个穿越到雍正后院成为小妾,混吃混喝,顺便养养包子,然后看着雍正上位的故事……

第四一三章 幸福的触动(一更)

    叶伯煊已经习惯了踏着晨雾出操、训练后再吃饭。

    即便是住院的那段日子,他也可以把早饭时间挪到六点之后,却会在四点半时靠生物钟自动自发清醒一次。

    现在叶伯煊虽然不能参与训练,可他给自己规定了时间要练习臂力,还要适当地练习快走。

    夏天就觉得身边人起了床,她动了动,从侧躺变成平躺,使劲拽了把棉被蒙在了脑袋上。

    叶伯煊赶紧出手轻拍安抚,这个动作是个讯号,意指我一会儿还回来,只是出操而已。

    从两个人搬到这的那天起,夏天大腹便便无论多不想起早做饭,也会忍着难受和困意挣扎而起。

    天气越来越冷了,她作为妻子真正的开始和丈夫俩人过上了小日子,不能让他还吃食堂,心里过意不去。

    叶伯煊第一天是试图自己做的,可结果却是没掌握好火候,粥不但煮糊了还烫了手,盆掉到地上叮叮当当,厨房里一片狼藉。

    夏天吓得顷刻间清醒,去了厨房一看,又抬头瞅了眼沉默不语的叶伯煊,态度比照平时软和了很多倍,她说:

    “咋关了闹钟了呢?摸摸毛吓不着哈,没事儿,谁还没个不擅长的。”

    第二天的时候,叶伯煊偷偷溜走了,去了食堂吃饭,还给夏天带回来一份,叫醒夏天的时候,夏天沉下了脸:

    “又关了闹钟了?你出去给我丢人现眼去了是不是?让满院子家属都背后笑话我是个懒婆娘?”

    从那天开始,叶伯煊明白了,少气媳妇比什么都强,还是叫醒算了,俩人也日渐形成了默契。

    叶伯煊出门训练时、如果夏天醒了,他会拍拍夏天让她继续睡。

    叶伯煊训练回来后会趴在夏天的面前咳嗽一声,或者给来个长达“一世纪”的早安吻,亲透了,媳妇也就甜蜜蜜地清醒了。

    夏天问叶伯煊,没刷牙、没洗脸。你难道不洁癖了吗?叶伯煊会异常肉麻地回一句:“我只对你不洁癖。”

    听听,大清早就会在偶尔对话间秀秀恩爱,保准两人这一天的心情都美透了。

    夏天傻兮兮地认为过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孕妇,谁家两口子都比不上她和叶伯煊关系瓷实、基础牢靠。

    夏天基本上会在叶伯煊出发训练的时候就酝酿情绪起床。等屋里静了下来,她摇摇摆摆坐起发呆两分钟后、会迅速穿好棉衣棉裤钻进厨房叮叮当当,把提前一天包好的包子或者饺子做好端上桌。

    鸡蛋、主食、粥,俩人一起吃完早饭,夏天嘱咐叶伯煊两句。叶伯煊嘱咐夏天更多一些。

    夏天说了,我们要从清晨开始就有沟通,哪怕没话找话也是一种良性循环,叶伯煊很配合,很欣慰。

    媳妇又贤惠又懂事,谁说娶个岁数小的没有共同话题?在他看来、也不尽然。他家的宝气媳妇就是个例外。

    之后叶伯煊才去上班,夏天简单收拾收拾屋子再回卧室睡回笼觉。直到早上九点半再起来。

    他们家的地面不用她管,叶伯煊会晚上回家的时候收拾屋子、洗衣服,她就负责一些边边角角的整理和刷碗做饭。

    不同于别人家,叶伯煊和夏天的分工合作异常默契。小日子过得也算别开生面。

    本该如每一天相同的情景,可今天却有了些与众不同。

    叶伯煊正换鞋准备出门,忽然听到了夏天的叫声,吓了一跳。叶伯煊就觉得后背涌上了热汗,那种感受很清晰。

    叶伯煊一只脚穿着外出的鞋,一只脚还趿拉着拖鞋就迈着大步返回了卧室。

    进屋先上下眼神扫视一遍夏天,夏天的状态一看就是完全清醒了。

    “怎么了?”

    “他、他们怎么动了?”

    “怎么动的?正常还是不正常啊?”叶伯煊有点儿着急。

    “肚子里好像有个泡泡。不对,还像是、像是心脏跳动,嗯、也不对。时间太短了。”

    夏天一时之间迷茫、新鲜、惊喜、甚至感动。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丰富的情绪,可她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那种幸福感和满足感不是其他感情能代替的。

    “那他们这样和别人家孩子相同吗?要不要去医院?呵,我昨儿晚才嘱咐他们有空动动,真给他爹面子,咱家孩子好像比别人家的懂事聪明。”

    叶伯煊说完就对着夏天的大肚子傻乐呵。

    夏天对着大掌摸着她肚子试图让孩子再动一动的叶伯煊翻了个大白眼:“他们这么给你面子。你再嘱咐他们动一动呗?”

    叶伯煊做了个“嘘”的手势,真的静静地开始等待着。也不出早操了,什么都不干了,擎等着他的俩个孩子给予天赐的惊喜。

    只是很可惜,孩子只是伸展一下懒腰就休息了,夏天也屏住呼吸等待着。连一点儿微弱的胎动都没有了。

    “没戏了,妈妈说了,过段日子就动得厉害,到时这都不算什么特技了,就跟吃家常便饭似的。你该干啥干啥吧。让这俩孩子闹的,我都不困了,我起床做饭。”

    叶伯煊扶着夏天坐起了身,瞄一眼她的肚子,临出门的时候又瞄了一眼。

    ……

    “老马!干什么去啊?”

    马大山在这种天气里穿的极少,只着一件单衣,大嗓门吆喝着:“哎呦,团长,我是比你面相老,可你得称呼我小马。”

    马大山打趣了一句就回身指着路边一台老牛车:“卖白菜的来了,回家取家伙什去,过两天就该上冻了,买几颗回去腌酸菜啊。”

    “食堂后院种一片呢,买它干啥?”

    “团长,那是给咱们战士供应的,食堂自己都不够呢!家属这一块得自己买,再就自己种。

    咱们这个院子屁大点儿地方根本种不了,翟政委说了,让自己想办法不准占用土地种菜啥的,说是怕引起家属里的那些老娘们的矛盾,谁多谁少的,她们事儿多。”

    跑了几步想起来了,冲站住脚的叶伯煊汇报道:“今儿早上的出操是我们营老方带着呢,我可没偷懒。”闪身跑了。

    叶伯煊本想俩人边走边聊,他再教育几句马大山少半夜三更打孩子,可听了马大山的话愣了一瞬,买白菜?

    他得买啊,他媳妇爱吃酸菜馅饺子……(未完待续。)

    PS: 补更月票终于让我完成了。上个月欠更的都已经发完了,不信你们数数。

    谢谢这种补更的幸福,希望大家这个月再给予我这种负担的享受。

第四一四章 居家男人(二更)

    ();    夏天正在和面,打算早上给叶伯煊换个样式,老是吃那两样谁都得烦,正巧今儿个起得早,手擀面、肉卤酱,切点儿黄瓜丝。

    得嘞,地地道道的东北炸酱面,不比京都的差嘛!材料不够,赶明卖调料的多了,她都能给整个韩国炸酱面。

    听到开门声,夏天意外:“是你吗?”

    “嗯。”叶伯煊换完鞋就翻客厅里的柜子。他记得搬家的时候夏天拿了几个面袋子回来。

    夏天满手面粉、从厨房里探出头:“咋回来啦?不训练啦?你不去操场看着他们斗志昂扬啊?”

    叶伯煊头都不抬地继续翻柜子:

    “来了个卖白菜的,我去买几棵,过两天上冻了就不成了,腌酸菜。”

    找到了,拎着面袋子就走,换鞋关门一气呵成。把马大山的原话套用了,他根本不知道那玩意儿怎么个腌制法。

    叶伯煊说得很接地气,却给夏天整懵了。这是叶伯煊?

    他会腌菜?腌的还是酸菜?确定不是拌黄瓜?那酸菜的东西据说得换水呢吧……话说,她只见过,但也做不到熟练操作啊!

    夏天本想去楼上屈磊家捞几棵对付一冬天得了,人家亭子说了,老娘们会干的家务活,屈磊全都会,包括补袜子,她就是因为看到屈磊这点,才觉得他可怜,才惯着屈磊……

    叶伯煊也要往居家方面发展啦?将来备不住也能织个毛衣啥的,得鼓励、得支持啊!当爹了就是不一样了,不那么浮夸了。可爱的务实精神。

    ……

    叶伯煊拎着俩面袋子站在牛车边上,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件鸡心领的黑色坎肩,军绿色的训练裤子,白色带红条的运动布鞋,他站在人堆里挑着白菜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马大山才是夏天口中夸奖的最接地气人选,他半个身子斜在牛车上,嘴也不闲着,直嚷嚷道:

    “大刘媳妇。你要棵?王家妹子,这个啊?成,你接着。”

    有几名家属起得早,近二十几个连男带女围着牛车挑着白菜。

    大多半是家属。少有的那么三个五个的是叶伯煊这种军官。

    连翟远方都没来凑热闹,他吃食堂啊,他老婆孩子都没来,房子分配是有他的份,只是他借给了别人先入住了。

    叶伯煊接过工兵连连长递过的香烟夹在耳朵上。打听着:“这玩意儿有啥可挑的,都是白菜嘛,没有秩序耽误时间。”

    “团长,老娘们买东西就这样,咱几个就等着吧,她们且等一会儿呢。我嫂子能腌菜吗?等会儿我回去告诉我们家那位,待会儿没事儿去您那帮忙。呦呵,你瞅瞅老马,被指使得满头大汗了,哈哈。”

    “不用。我下班回来帮她就行。”叶伯煊说得十分自信,工兵连连长乔木生低头间笑了。

    谁不知道啊,团长都不会做饭,野外训练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用盐水煮。

    有的会经营的家属很有眼色,尤其是年龄明显比叶伯煊大的,借着打听夏天的功夫,就信誓旦旦地在叶伯煊面前说道:“一会儿嫂子就去。你们都该忙啥就去忙。”

    面嫩的小媳妇见了格格不入打扮的叶团长倒是有些害臊。心里嘀咕着,你说说这人长的、穿的,咋就跟家里那糙爷们不一样呢。难怪人家是有文化的大团长。

    叶伯煊倒是一改平时上班时的严肃表情,谢谢嫂子、麻烦嫂子以后得多多关照我家那位了,等等吧,叶伯煊张嘴就来。客气中又不失热络,想要给夏天提前打下个好基础。

    最开始和叶伯煊说话的几名家属,本来还心里有点儿打怵呢,人家是啥,自己是啥,万一说错了话再被对方用鼻子哼。自己得多尴尬。却不想管理她们这些家丈夫的大团长,真的很不错,不像丈夫呲牙回家说挨了团长两军棍的人啊!

    夏天这面听到敲门声,又赶紧往锅里加了点儿凉水,这一大清早咋这么忙活人呢,她这酱还没榨呢。买白菜回来了忘带钥匙啦?

    “呦,弟妹啊,快请进请进。”

    来人正是隔壁马大山的媳妇赵玉凤。

    赵玉凤是来大早上还饭碗来了,只是饭碗不是空的,里面装着她自己做的辣椒酱。

    这是赵玉凤第一次正式的和夏天交流,有些紧张:

    “嫂子,真是怪不好意思的,孩子小,不懂事儿,他爹昨儿个揍他了,你别见怪。你看这事儿闹的。”

    在普通人家眼里,孩子跑到别人家饭桌上吃肉就有些失礼了,毕竟这个年代谁家做点儿好的都不易,更不用说连吃带拿了。

    这样的做法,无论是在城市还是农村,凡是要脸面的家长都会觉得受不住、太丢人。

    夏天想要拽赵玉凤进屋,看了看自己刚才切肉油乎乎的手又赶紧放下:

    “进屋,进屋说话,都邻里邻居的,伯煊和马营长,就是包括我在内,都是战友。

    弟妹你要这么说可是要臊死我了。孩子吃东西怕啥?我待会儿得告诉我们家老叶让他批评批评马营长,哪有说动手就动手的。宝蛋儿刚多大点儿,马营长再不知道轻重打坏了怎么办。”

    赵玉凤满脸通红,赶紧摆手拒绝:“这是我自己做的辣椒酱,嫂子你别嫌弃,这一会儿我家老马买白菜回来我还得收拾,孩子也快醒了,呆会儿都收拾完的吧。”

    赵玉凤语气着急,只是习惯了平时说话放慢的速度,显得异常柔和。

    她给夏天的第一印象极好,比那个马大山强多了。懂进退,知为人处世的道理,又不是什么急脾气的人。

    “成,我就好吃这个。谢谢弟妹了哈,呆会儿的,他们都上班了就消停了,咱俩多走动。”

    就这样,夏天结识了她在部队家属院里的第一个邻居朋友。夏天挺高兴的,闲下来终于能堂而皇之地去别人家串门了。这都快憋死她了。

    楼上的妹夫家就算了,亭子不在家,和屈磊打起了冷战,说不会演戏哄婆婆,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她夏天当然不会没事儿找事儿上楼了,那屈大娘太让人受不住了。开口都不用掐指算、就能猜到她诉苦的中心思想是啥……(未完待续。)

第四一五章 不请自来(一更)

    ();    夏天把炸酱和面条刚端上桌,叶伯煊背着一面袋子白菜回来了。

    “哎呦,你那脚哪能吃住劲啊?就没个好心的同志帮帮你?”

    叶伯煊接过夏天递给他的毛巾擦了擦毛衣和裤子上的浮灰:

    “那哪能呢,都抢着要给我背回来。这点儿玩意算个啥,小意思。”

    “那快来吃饭吧。你真不能再这样了,多让人担心啊,你一会儿脚疼得吃药。傻不傻啊,到时候遭罪的还是你。你要是好人一个,出去背老牛溜达我都不稀得搭理你,可你自己……”

    “媳妇,给我拿点儿辣椒油去。”叶伯煊想要制止住夏天的絮叨。

    “不行,你也不能吃太刺激性的东西……”

    “媳妇,我去洗把脸哈。”他怎么就忘了这点,嫌烦只能躲卫生间里。

    生活气息确实浓重了,媳妇在身边是挺让人高兴,可什么东西都有两面性,不能只享受不承受,就夏天的絮絮叨叨的爱管理他,就是其中的弊端之一。

    要不然以他原来的生活习惯,现在最少四五场酒了,最起码得在回来的第一时间里就召集大家伙喝一顿。

    可夏天来了,那些平日里的不好习惯,免谈。

    夏天明白了,这是又嫌弃自己烦人了。唉!她现在有些想宋雅萍了,原来她就叶伯煊这样,每次婆婆管她这个那个,她都恨不得缩起来把自己变成小透明,可她真是为他好啊!

    “哪弄来的辣椒酱?不让我吃,你个孕妇吃一大勺?你行不行啊?”

    “酸儿辣女,我怀俩闺女,当然得一大勺了。你别嫉妒找茬哈,我行不行的、你不行!”

    夏天刚吃了两口面条想起来了:“叶伯煊,你看别人也直接拎家来了?白菜不得晒晒再抹盐腌上啊?咱妈买大葱都晾晒呢,白菜不得也那样?”

    “啊?好好的给晒蔫吧了?这是什么逻辑嘛!我怕马大山他们帮忙,显得自己挺那个的。就急匆匆背起走了……”

    叶伯煊倒没觉得理亏,而是皱眉看着夏天道:“你没和娘腌过?”

    夏天词穷:“我原来小,家里人多有我哥呢!我爷奶和我爹都不让我干活,后来跟咱妈一起。她老不停嘴地说我,我都被支配得蒙圈儿了,稀里糊涂的她指哪我就做啥。

    再说去年我娘家来参加婚礼给留了一缸,你妈妈就弄了几棵,她还总问邻居刘婶子呢。我看她也不懂的。”

    叶伯煊唏哩呼噜地吃了几大口面条,还不忘拿个馒头蘸着肉酱卤子,边吃边含含糊糊地教导夏天:

    “我妈不懂、情有可原啊,她南方人。你也不懂说明是被宠惯着长大的,太不注意生活细节了。

    待会等我走了的,你去敲谁家门都成,你不认识她们、她们认识你,你别总是不好意思,你不自然那哪成,唠嗑的功夫就能问明白。

    尽量别让大家帮忙。咱俩自己能弄自己弄,你等我晚上回来的,谁家过日子能总是指望别人啊?学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夏天撅嘴反驳:“你都三十岁了不还是不懂?人家屈磊比你小好几岁,连袜子都会补补缝缝。”

    “跟岁数有什么关系?”

    “那你凭什么说我?一早上就气我,我不和你好了。”

    夏天低头吃饭,生气了,她打算不搭理叶伯煊了。

    叶伯煊动了动唇,真是莫名其妙,这是孕妇脾气还是大小姐脾气啊?不好就不好,到晚上了。没我、你都洗不上臭脚丫子。

    ……

    夏天回笼觉正睡的香甜呢,被敲门声给打扰到了。

    “屈大娘?啊!大娘快进屋、屋里坐。”

    夏天看到来的客人那一瞬有些发愣、心里有些抵触。

    等屈磊他娘换鞋的功夫,夏天探头往楼道口忘了忘,隔了这么远都能听到女人们的笑声。看来凑一起弄白菜呢。

    屈老太太犹如进了自己家般,对于门口摆放的拖鞋视而不见。抬眼就开始巡视屋里的家具,一开口就双手使劲一拍巴掌,给望风看门外的夏天吓了一跳。

    “哎呦我的老天呀,这不就是过去大财主家住的屋子,比我家磊子他们那小屋强百套。“

    夏天关好门回头就看见了屈老太太穿鞋进屋了。摸了摸鼻子。

    “怎么可能啊?大娘。您夸张了。磊子住的是我们那套房子,当初分的时候是把面积最大的给了我们。”夏天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呵呵,我是说摆设、摆设。你们这家具都新鲜的,要啥有啥,不像我们家磊子结婚那阵,能对付就对付的。”

    屈老太太有点儿讨好地接话,坐在沙发上仰着头对着夏天笑,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咧得太大,那颗闪着光的大银牙在后槽处,都让夏天看个清清楚楚。

    “大娘,你等我会儿哈。我给您倒水。您可别那么说,什么地主老财啥的,这说话可得注意,外面现在不能讲这个,我俩可是军人。”

    “磊子他嫂子,倒茶水,我爱喝那个。哈哈,你们城里人这个习惯好。嗯那,大娘不乱说,咱这可都是实在亲戚,我傻啊!”对着夏天的背影扯着嗓子连说带笑地喊道。

    夏天进厨房的身影顿了一下,啥意思?让您这一解析怎么就变了味儿:

    “关键我们是革命家庭,艰苦朴素,没像您说的那样。我这就泡茶。”

    “唉!他嫂子啊,不着急。你大着肚子小心点儿。”咔嚓一声,屈老太太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边吃还边自言自语点评:“怪好的呢!脆甜脆甜的。”

    屈老太太早在夏天搬家过后的第二天就想来串门了,她那天还特意收拾了下,她儿子问她收拾这么利索去哪,她就把夏天那天客套的原话搬了出来:

    “你那大舅哥媳妇让我没事儿去串门,我得去啊,要不然人家以为我摆谱呢。”

    谁成想,他儿子屈磊当即就发上了脾气:“您去干嘛啊?!娘,我求求您了,亭子都不回家了,您别出去给我惹事儿了成吗?!”说完就摔门上班去了。

    屈老太太就不明白了,她就去实在亲戚家溜达溜达,咋就能是惹麻烦呢?这从哪说起的啊?

    忍啊忍,她找夏天又不是瞎唠嗑的,有好多事儿要打听呢。

    亭子她嫂子年龄小,人又好说话,每次见面都笑眯眯的,看起来比她自个儿儿媳强百套,哪像自家儿媳眼睛一转一个心眼的,她啥都套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四一六章 力劈老货(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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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儿,大娘,您慢点儿吃。”夏天端着茶壶出来就看到屈老太太正在三口并五口地使劲咬苹果。

    屈老太太也没客气,含糊地点点头,咔嚓咔嚓就吃上了苹果。

    这岁数,这牙口,真是不一般,吃得那个香甜劲就更别提了,看得夏天直咽口水,她本来从三个半月过后就爱馋嘴儿。

    那时候去医院给叶伯煊送饭,路过走廊时会看到有个别家属坐在长椅子上吃饭,她就眼馋人家吃的都是啥啊,咋就能那么香呢,别人碗里的咸菜疙瘩,她都想尝尝。

    “哎呀!”屈老太太轻叹了一声,把苹果核儿往茶几上一放。

    夏天低头笑了笑,这是吃得太急吃累了。

    “他嫂子……”

    “大娘,不知道您老还有印象没?我叫夏天,您叫我小夏就成。”

    “嗯那,那么说话太外道。我还是叫他嫂子吧,听起来一家人。哈哈。”

    夏天迟缓地弯腰给屈老太太倒了杯茶水,她知道这老太太该说正题了。

    心里还不忘吐槽自己一句:回笼觉一定是没做啥好梦。

    夏天原来还觉得屈老太太挺好玩、挺逗,毕竟在京都叶家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太鲜明了。

    她没搬来之前对屈老太太的印象就停留在那,说话、动作、语气都十分夸张。

    她单纯地认为,这样的婆婆好沟通,性格鲜明,有啥说啥,不藏着掖着。现在看来嘛,做人还是掖着点儿好。

    搬来后,自从亭子抛开心绪跟她逛街时聊了几次之后,夏天才明白自己认识得不透,她替亭子不值,反感屈老太太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一个人要是烦了另一个人,那么她无论干什么都招人膈应。

    夏天就是这样的心理。

    “咱娘俩闲唠嗑。呵呵。他嫂子,你啥时候当的兵?”

    夏天往后靠了靠,尽量让身体放轻松,别窝着肚子。含笑答道:“没两年。”

    “呦呵。那你可挺好。没两年就去京都那上班,找人了吧?不用说了,就是没找人,估计上面都心里明镜你和他哥是啥关系,那你还能受了亏儿?你说这有关系就是不一样。哎呀,去京都当兵可不错。要不我们村里儿有文化的人说的,咋说的来着?啊!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怪好的,咱家人都能借借光。”

    夏天有点儿不高兴了,笑起来有些勉强,半开玩笑半点透地回答:

    “大娘啊,您今天来是害我和叶伯煊的吧?呵呵,先是财主住的屋子,这又说我的工作是找人的。这要让外人不经意听见了,我们家出现严重问题啦。”

    看到屈老太太要说话。夏天摆摆手截断,语气和缓,可说出的话却是干净利落,甚至眼神都变的犀利了,她如果没听错的话、老太太刚才可说了“咱”字:

    “磊子是军人,您老就是再不明白,估计也对标兵二字不陌生。

    我新兵期无论是学习还是训练都名列前茅,新兵期勇斗歹徒,对了,其中一个女英雄就是亭子。您说我们优秀不优秀?被打得几根肋骨折了,仅是躺医院受罪就是整整一个月,我可是眼睛都没眨。

    之后我写的文章多次被发表才被选拔到京都,跟您所想的完全不同。更不用说前段日子的唐庄地震了。我是派到灾区的首批记者,去那之前无法预知会不会丢了性命,在灾区几天几夜未合眼抢救伤员,我说这么多是怕您这实在亲戚都误会,那我可真是冤死了。

    所以说想要去当兵,想要去京都当兵。跟关系无关,自己得有真本事。本事儿没到那份上,说啥都没用。

    对了,屈大娘,我忘告诉您另一点了,我能当上这个兵,是因为我高中文化,在当地像我这般大的姑娘,务农的家庭是很少供到那个程度的。

    我说了这一大堆,您老可能领悟不透,那我就一句话总结好了,部队虽说是个大熔炉,能把各种性格的人打磨出钢铁一般的意志,可你无论是想加入还是要提升,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的,一切都需要实力、考核。”

    夏天边说边观察屈老太太慢慢变得有些僵硬的脸色。

    这老太太!你要不跟她说话硬气点儿,她能欺负死你,拿你当软柿子捏吧。

    说那话啥意思?夏天拿不准她到底是几个意思,可有一点儿她得表明态度,来我这探话,探的还那么有歧义,我就得给你说透了。

    我懒得和老弱病残计较,可有些事儿我不能为了哄你乐呵说得含糊。

    我不管你是想通过我口帮你儿子屈磊往京都挪动,让我向家里转达这个意思,还是说你家村里有七大姑八大姨或者叶伯亭的小姑子小叔子要当兵,我就明白告诉你,我叶家帮不了!

    屈老太太被夏天一连串掷地有声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

    你说这小丫头还是笑眯眯地瞅着你,可她咋就是觉得跟自家儿媳一路货色呢?咋还说说就骂人了呢?

    我老儿子和我老闺女明明不比大儿子差啊!怎么就阿猫阿狗了啊?真不好对付啊!

    屈老太太觉得叶家人真是够小气的了!你说都是实在亲戚,就一句话的事儿,她老儿子和老闺女就都能跟大儿子似的挣津贴了,咋就不帮帮她呢?他们屈家好了又不是不记得你们叶家的好!

    屈家能耐了,你叶家难道没面子吗?

    夏天端茶杯喝水,润润喉。

    屈老太太有些词穷,干巴巴地憋半天憋出一句:“那有人也比没人强,你说对不?都实在亲戚,碰到难处了,谁能眼瞅着啊?该帮还得帮,你说是不是?”

    夏天放下茶杯,又推了推屈老太太面前的茶杯,示意让她喝点儿。

    “那实在亲戚是得帮!不过得看是啥亲戚,还有咋帮。

    你看像亭子和磊子结婚,我小姑子嘛,我知道没房子了,他俩不能没家啊?你们那面也出不上力,我当时就和我婆婆说了,我们把刚分的房子让出来吧,先借他们住,让亭子她们小两口缓缓,攒些钱,赶明自己也能买套房子不是?”

    屈老太太正拿着茶杯喝水呢,听了夏天的话、不小心烫了嘴,嗓音儿飙高:“啥玩应儿?只借啊?”(未完待续。)

    

第四一七章 愤怒的孕妇(一更)

    ();    夏天低头间眯了眯眼睛,听了屈老太太的惊叫,她心里冷笑。

    这才刚试一试,就露出了本色,她家亭子啊,白瞎了!

    就这么一个婆婆,农村那俩还没啥出息,要是将来能不赖上他们、她夏字倒过来写。

    婆婆是什么身份?是你叶伯亭只要想和屈磊继续过下去就躲不开的麻烦和纠缠。

    叶伯煊不服任何人管教吧?如果她夏天的婆婆要是天天跟叶伯煊面前说她坏话、挑拨是非,她不信叶伯煊心里没啥反应。

    最初几年是新鲜,新鲜过后呢?男人啊,跟自己妈生活了几十年,怎么可能刚跟你结婚就很亲、亲到连老子娘都不顾呢?!

    可就这种亲娘,她真是……真是……

    亭子啊!我家亭子该怎么办?这是个可以豁出去脸皮、没啥文化和身份的婆婆。因为她什么都不曾拥有,她就能豁出去。

    自己还不知道屈老太太能不能耍泼呢,要是那种能在村里骂街不让人的,日子怎么能过好?

    夏天忧郁了,她替叶伯亭忧郁。她通过这次谈话甚至能预想到亭子以后的生活常态。

    转念间,夏天就抬头直视屈老太太,装作很纳闷的样子:

    “屈大娘,您怎么这种语气?当然是借的了?要不然我俩将来住哪啊?就这次,你看看就不太方便。我们把房子借给了磊子和亭子,我们还得借别人的。你说要是没个空房,我们现在……呵呵,你看看我还大着个肚子。”

    屈老太太这次连茶水都不喝了,她急了,皱着一张脸,脱口而出道:

    “你们不是在这的市区有一套大房子?我听磊子说过啊!就是京都那大房子我也去过啊,好几层啊!

    听说你们叶家还有两处老宅,一处就在京都城里、我去京都住过啊!一处乡下的祖屋,你们都那老些房子了。怎么给我们个房子还是借的呢?!

    哎呦,这咋越有越抠门呢!我们又不要好几套,就匀出来一套两套的还不行?亲家咋也偏心眼呢?还闹个有文化!闺女就不给分几套啊?!”

    夏天彻底沉下了脸色,说话也不再客气。爱特么谁谁,自己都快要被气死了。这特么什么强盗逻辑啊!

    你没有,我们有多余的,就得给予你。理所当然、应当应分。

    你没有,我掐着几套房子不赠与。就是抠门不厚道,做人不咋地。

    我特么是给,给的是亭子,没亭子、屈磊是我家谁啊?!以后给也不告诉你!以后给亭子一分钱都偷偷摸摸的!

    “你老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帮亭子和磊子是情分,不帮也说得过去吧,我自认我这个嫂子当得挺大方,换个旁人你试试?大娘,别说一个房子了,就是一根针线都得琢磨琢磨。您有功夫可以想想,咱们换位思考。您能做到我这程度吗?”

    屈老太太回答得斩钉截铁:“哎呦,你可真问到点子上了,他嫂子,你把心放肚子里,将来磊子他们过好了,我们屈家忘不了你们。

    有些事情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该帮得帮帮忙,我要是你啊,不光是房子,就是家里有实在亲戚要当兵啥的都得帮啊!将来人家一准儿记得你的好……”

    夏天累了。败了,佩服死了,也彻底明白了这老太太来这一趟的目的了。

    夏天站起了身,截断了那些听完会被气昏头的话:

    “我叶家做人做事都有原则。我公婆从小教育叶伯煊和叶伯亭两兄妹要自强自立。所以他们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才会如此优秀。包括我被我父母灌输的理念、也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建造小家,能不求人就不求人。

    依靠别人受嗟来之食,那不是我们叶家风格。大娘,我这孩子月份大了,身子太沉。得午休了,您改天再来吧。”

    夏天站起身沉下脸说完这番话后,就等着那个所谓的亲戚关系撕破了脸皮。

    她顾不得了。之前好好说话、客客气气也不是冲这位屈大娘,说一千道一万,她浪费时间生这个气为的都是亭子。

    她就想好好搞好关系别让亭子为难,甚至亭子处理不好的,她跟这老太太好好聊聊,缓和缓和。

    可她现在却什么都忍不了,怀孕本就心浮气躁,没睡醒觉呢就听了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她真想骂人。

    她自己的婆婆公公、自己单位的领导、自己的丈夫都迁就着自己,她夏天凭什么生这个气啊?犯不上!

    夏天明白,她自己如此生气不是听不了那些话,而是设身处地为叶伯亭不值!

    越听越生气是因为越发觉得委屈了亭子,本该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却要让这样的奇葩婆婆搅合着过日子,屈磊不配她家如此自强、漂亮、干练的叶伯亭。

    就看他把自己娘第二次接来就是和稀泥,叶伯亭不了解,夏天不信屈磊不了解自己亲娘!

    还有那句屈老太太急了的那句话:“我听我家磊子说了你们在市区有套大房子,以及连在老家的老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谁没事儿唠这个?屈磊和他自己娘唠叶家有多少套房子、有多少家产,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夏天没和自己娘家说过,她猜不明白说这个时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夏天把这股无名火往心里一压再压,她劝自己可能是一名职业记者的原因,所以才如此敏感多疑。

    可这是特么骗人的借口好吗?人们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看到的。

    她是记者,她能把这个职业干的还不错就是在于她能抓住重点,她自己足够敏感,某种程度上还算犀利。

    夏天站在客厅中间等着屈老太太拍打着巴掌表示不高兴,或者是拽着她继续磨叨她的弱势思想,然而她想错了。

    在开口必须拍巴掌的问题上,夏天没有猜错,但她猜错了内涵。

    啪一声,两手拍的很响亮,屈老太太开口就大嗓门笑道:

    “你说这时间一晃多快,可不是咋地,快晌午了,得嘞,我也得回家张罗一口自己的饭儿,你说谁家儿媳扔我这么大岁数的婆婆自个儿呆着啊。”

    看出来夏天沉着脸瞅着自己,屈老太太赶紧接下一句,满脸笑纹:“大娘跟你没聊够,咱娘俩投缘,改天再来哈。”(未完待续。)

第四一八章 自我减压疗法(二更)

    ();    屈老太太站起身,就似刚才没有火药味儿的对话一般,指着门口装着白菜的面袋子惊叹:

    “他嫂子,哎呦呦,你家有这老些白面呢?就俩人能吃了吗?”

    夏天迈着几大步走过去,一把扯开面袋子的口,示意屈老太太近处看:

    “这里装的是白菜。谁家都挣那点儿津贴,没有吃不了那一说法!”连“屈大娘”仨字也省了,她现在窝火得厉害。

    心堵这种感受,除了最初她未怀孕被宋雅萍催促的时候有过,就是工作上被郑子君顶替也没有,工作上是不甘心,是咬牙切齿一定要分出个胜负的心。

    可此时夏天看到屈老太太那一张又黑又满是皱纹的脸、堵得心里没个缝隙。

    “啊,你瞅瞅,我还寻思是白面呢。正好舀点儿给俩孩子包顿饺子。他嫂子你是不知道啊!磊子和亭子那日子过的,管啥玩意没有啊,那个油……”

    “大娘,我真累了。”夏天打开了屋门,作出送客状。

    “嗳嗳,我改天再来串门哈!你歇着吧。”屈老太太往外走还自言自语,话里话外就是说给夏天听的:

    “你们啊,就是娇气,想当年我是又干活,那月份大的。唉!完喽。”

    也不知道是感叹夏天完蛋儿,一辈不如一辈,还是感慨自己老了。

    夏天从屈老太太出了她家门,站在走廊里,夏天就关上了门。

    夏天真想摔门给对方听听以证实自己的愤怒,让屈老太太以后可千万别来了,别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走动。

    可她家不是独门独院,左邻右舍的……传出去就会变了样儿。

    夏天觉得这世界上最让人生气的事儿莫过于:你在和对方很认真地说话、理论、争执,而对方根本不在意,不往心里去,跟你装没听着或者是懵懂。

    这种是最能让人气得喘不过气来,适用于各种为人相处的关系中。夫妻爱发生类似的,亲人之间也常见。现在看来,就是拐着弯儿的亲戚也可以。

    有时候装聋作哑、装听不懂,是最能刺激别人的武器,杀伤力并不弱啊!

    她不信屈老太太听不懂她的意思。她说得足够直白,就瞧她能笑着离开这一点就能看得清。只是装,装若无其事罢了。

    夏天被屈磊他娘气得半天缓不过来劲,打算给自己煮点儿蔬菜肉粥。她确实饿了,在这一点上她没撒谎。

    以往上午十点左右。她都得给自己开个小灶,吃点儿喝点儿,哪怕是梨子和枸杞大枣水,她也得熬上一小锅喝上点儿,基本做到汤汤水水或者各种粥品以及正餐,加在一起四顿饭。

    本来她今儿个的打算是睡醒了、吃饱了,换上外出的衣服去和其他家属打成一片,说说笑笑,帮帮别人的忙,在这个过程中不就能和大家伙走近了吗?

    再说她家还有几颗大白菜等着处理呢?是怎么个处理法啊。得看过别人来一遍才能清楚不是?

    现在被搅乱了,心绪不稳,拉倒吧,就跟家呆着吧。

    夏天吃饱喝足后,拿着抹布挨个家具擦了一遍,又笨拙地拎过拖布擦地。她和叶伯煊都习惯换鞋进屋了,即便现在住的这屋是水泥地。

    她墩地墩得很卖力,她嫌弃啊,她就是觉得屈老太太埋汰。

    也不知道是浑身无力了,还是情绪太过饱满了。再就是在屋里待久了,她肚子的重量大到让她负担不起了,总之,负面情绪很浓郁。她坐在沙发上就哭了起来。

    客厅里除了能听到钟表的声音,也就剩下了夏天的啜泣声。

    她心里想起还在老家种地挨冷受罪的爹娘和爷奶就哭,哭到不能自已。

    想起冬子那么小、手上就有冻疮她就心酸。想起哥哥辛苦地念大学,她都能想象得到哥哥每次去食堂打饭,根本不敢往卖白面馒头的窗口瞅,也许哥哥做梦都梦见吃顿好的。

    想着想着就想起宋雅萍来了。她觉得她从前不知惜福俩字,人比人得死,自己婆婆身上优点很多,就是钱上的事儿都给得大方又明理,甚至怕她不会花钱出门丢人。

    想宋雅萍也能想哭,这是夏天自己都感到意外的。

    她恨自己联想力十足,她的眼前转换着这些她思念的人此时此刻正在干什么的情景。特别真实,就跟亲眼所见似的。

    任何人、任何事儿,在夏天这,都能让她流泪。过后夏天和朋友分享怀孕心得就是:

    “会有一个阶段有些无力,因为丈夫得上班啊,他哪有功夫天天哄你, 可你就是觉得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会偶尔冒出不怎么幸福的心理暗示。

    说白了就是行动不自由,从一个到时间就去上班、每天都活得很充实的人,由于怀孕,变成了去哪都受限制,再加上月份大了,你腰都酸疼,所以会心里哪哪都不舒服。

    那一阵就是小动物在你面前死去,你都流泪,即便它是只人人喊杀的大耗子。”

    夏天哭着哭着,心里敞亮了不少,她拿起手绢擦了擦鼻涕,脸上露出了笑,带着哭音儿自嘲道:“情感真特么丰富!”

    哭,有时候真的很减压。这是老天爷给女人天生的能力。

    连中午带下午,夏天都抱着书看,看累了就睡一觉,躺乏了起身就在客厅里转悠着走一圈儿。

    原来她都不敢想没有电视电话电脑该如何在家呆着。

    要是赶上家里停电一天,她都闹心,大傻子似的去公园里溜达,现在别说公园了,就是出门溜达都得小心,可她却慢慢习惯了。

    人是最能适应外界变化的生物。

    临近叶伯煊下班的时间,夏天揉了揉眼睛,起身先给自己冲了杯奶粉,然后就开始忙活晚饭。

    在一起过日子刚多久呀,她就天天犯愁做点儿啥。

    偶尔她来了孕期反应,能想起吃什么喝什么,可多半时候一日三餐都有点儿让她叹气。

    夏天觉得自己该像所有的家庭主妇致敬,从早上起来就做家务,每天做什么饭菜还得进行选择,赶上挑剔的丈夫说这个不好吃那个不爱吃,得烦死了。

    就这个选择问题上,她就很纠结,好难啊!

    正坐在小板凳上打着土豆皮,叶伯煊拎着一个黑袋子进了屋……(未完待续。)

第四一九章 吵个莫名其妙架(一更)

    ();    “咋回来这么早?”

    “你眼睛怎么红了?”

    叶伯煊和夏天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夏天未开口先叹气:“别提了,屈磊他娘来了,唠了一个多小时吧,我缓了一小天儿。你说说我得多生气,不值啊,亭子嫁屈磊真是瞎了眼。”

    瞄了眼叶伯煊手里的黑袋子:“袋子装的啥啊?”

    叶伯煊就像献宝似的打开了袋子,表情未变,可语气上却是讨好:

    “我记得前两天你不是说过想吃蒜苗炒肉嘛,今天通讯员去了趟市区,我打发他去咱家那个邻居王大娘家问问。你还别说,岁数大却是有生活。王大娘家的,你炒肉炒鸡蛋都行。

    明天我再去合作社看看,有什么新鲜菜再买点儿,不能正常过日子了,再让炊事员送菜,违反纪律。怕你做饭吃不上这口,提早结束工作。”

    夏天点点头,接过蒜苗,又指了指洗菜盆,叶伯煊接上水递给坐在小板凳上的夏天,自己也拽过个凳子坐一边儿,拿起土豆打上了皮。

    “那屈老太太说啥了?怎么就不值了?你这人,结婚过日子,怎么能说值不值的,再说她跟你有什么可说的啊?一个农村老太太,没什么见识,多一句少一句,你至于往心里去吗?”

    “哼,跟我可有话说了。我现在想想就肠子都快悔青了,怎么当时就不死拦着亭子呢?嫁这么个家庭,还有屈磊也……”

    夏天停住话头,侧过脸瞅了眼叶伯煊,屈磊那方面只是猜测。

    叶伯煊抿抿唇:

    “也什么?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今儿个上午屈磊去我办公室了,说要请假外出,去接亭子,说什么亭子到了轮休日。我没给假,哪有接自个儿媳妇回家还算借口的,打发他走了。

    你上次去,没问问亭子怎么休息还不回家呢?这样怎么能成!嫁人了还耍大小姐脾气!去别人家看看。谁家媳妇像她这样的?屈磊怎么能安心训练?这不是胡闹嘛!”

    夏天正要继续和叶伯煊从头到尾学一遍,听了叶伯煊这不负责任的评价,急了,话赶话就先说结论:

    “换我、我也不回来。我都得琢磨留后手不生娃。省得将来是麻烦。先过着看看。给两次机会,实在不行就离婚。谁离开谁活不了?要啥有啥,凭啥这么年轻就可一颗歪脖树上吊死?!”

    夏天心直口快地就倒出了心底话,又有点儿情绪激动了。

    叶伯煊从来没想过夏天对待婚姻是这种态度,在他看来就是毫不负责任。他生气了,满脸寒霜,土豆也给扔在了地上,用扔土豆的力气,发泄自己的情绪:

    “胡闹!你就那么去想问题的?离婚?你脑袋瓜里每天琢磨着什么?那个词就能那么轻易说出口?这就是你对待婚姻的态度?孩子是水到渠成的,怎么能被说成麻烦?还省得有麻烦?你作为一名即将当母亲又受部队教育多年的同志,能开口说这些话?!”

    夏天扶着腰也站了起来,嗓门飚的比叶伯煊高出不止一倍喊道:

    “你喊什么?邻居听见了就得认为咱俩正干仗呢!你少气我!我被什么莫名其妙的狗屁亲戚气得哆嗦了一小天儿,我还得受你的气是怎么着?!我说我了吗?我是说你亲妹妹!我要是她、我就这么办!这特么和教育、和当母亲有什么关系?”

    叶伯煊彻底冷了整个儿面部线条:“你和谁特么的呢?夏天!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夏天想要伸出手指指着叶伯煊,伸手就看到还攥着菜。一扬手使劲往叶伯煊身上扔,蒜苗在叶伯煊面前洋洋洒洒:

    “你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着!你问是咋回事儿了嘛!我只是发表个看法,我说是我自己那么想了吗?滚蛋,我不做饭了,爱特么谁做谁做!”

    夏天耍完脾气就扶着腰出了厨房,回卧室前把房门摔的吱呀一声,门悠悠达达地过了几秒才静止下来。

    两个人第一次的大吵大闹,居然不是因为自己的事儿,而是对于整个儿事件毫不知情的叶伯亭。

    多么热乎的做晚饭时间,开头是那么的相亲相爱。可结果却是冷锅冷灶。

    由于一个说话简明扼要先说结论不叙述过程,又是思维中离就离谁怕谁,另一个作为生长在七十年代这个提离婚即变了脸色的年代人,他们产生了如烟火般的思维撞击和矛盾。

    叶伯煊生气气的不是别的。而是他难以想象自己的枕边人有那么奇怪可怕的想法。

    他失去了掌控欲,他会联想,联想到自己身上,如果夏天平时不是那么个想事情方式,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提出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话题。

    叶伯煊听着摔门声,低头看了看满厨房的狼藉。被夏天气得在厨房里直踱步。

    这哪是哪啊?怎么说着说着就变了味儿?小妮子还骂上了人。什么时候养成的坏毛病!口口声声要好好胎教,她就在家这么胎教的?

    叶伯煊在心里发誓,他这一次低头赔礼道歉承认错误绝对不是因为夏天这个人,而是为了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他从来就不是惯着媳妇坏脾气的人!

    叶伯煊叹了口气,捡起好不容易在初冬时节能要来的绿叶菜蒜苗,又把被他扔到犄角旮旯处的土豆捡了回来,放在盆里洗啊洗,激动的情绪也随着这分分秒秒的流逝,慢慢变得平静了下来。

    在屋里躺着的夏天也觉得真是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他俩至于不至于啊?

    当叶伯煊推门进屋试探:“媳妇?”

    夏天马上用着平和的语气接话道:“把土豆洗了没?菜都摘了?”

    叶伯煊心里有了底。一个给了台阶、一个顺坡就下,心里那点儿被强迫道歉的不服气也顷刻间消散了:

    “你说说咱俩因为外人的事情大小声犯不犯得上?媳妇,消消火。都亭子家闹的,赶明咱搬得离他们远点儿。”

    这种谈话的方式给问题定了性,吵架都是别人的不对,和他俩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夏天“嗯“了声,起身想要穿鞋,叶伯煊几步迈过来蹲下身给夏天把拖鞋挂在脚上。

    夏天更是心里舒坦了,一个拖鞋而已,看看这架势,还要人怎么着啊?别揣着炎黄子孙就跟别人都欠你似的,生孩子也给是自己生,别人又不欠自己的。

    俩人重新返回厨房,开启了理智又感性的聊天方式。

    “我跟你说啊,叶伯煊。屈大娘如何如何……”(未完待续。)

第四二零章 长兄忧妹(二更)

    夏天绝不承认自己是添油加醋了,她只是把当时的对话还原了一下,顺便添加了自己的分析。

    平静的对话后,叶伯煊摸了摸夏天的脑门。

    夏天明白,他这是变相的道歉,或者是为误会自己不好意思了,其实不赖叶伯煊,自己随着情绪想说哪说哪,他当时还糊涂着呢!

    看到叶伯煊不言不语,夏天用胳膊肘碰了碰叶伯煊,示意他靠边站,她得炒菜了。

    叶伯煊翻柜子找围裙,帮夏天围上了,才去了客厅,这中间没说一句话。

    夏天正炒着酸辣土豆丝呢,叶伯煊换上了家居服又进了厨房,也不说话,就坐在小板凳上发呆。

    夏天在油烟四起中,问道:“你琢磨啥呢?”

    土豆丝上面还带着水渍,放入油锅中噼里啪啦的,夏天恍恍惚惚听到叶伯煊小声说了句:

    “往深了想,真是没意思。都结婚了,只能对付过。”

    夏天顺嘴回道:“是,啥事儿确实不能想太多!稀里糊涂着对付呗。”继续炒菜。

    叶伯煊站起了身,嘱咐了一句:“小心油点子,别崩到眼睛。”走了。

    到了客厅找他自己珍藏的那一套茶具,各种小茶碗摆开了,又取了暖壶倒开水,嫌弃水温不足够热,叶伯煊就一趟趟折腾。

    终于泡上了口热乎茶,叶伯煊借着朦胧的水蒸气琢磨着心里的事儿。

    他承认妹妹比照自己并没有受到更多的关爱,他家从爷爷奶奶、外公,再到自己的父亲母亲,始终偏心他,只因他是男孩,要受到更多的教育和重视,接过顶起叶家大梁的重担。

    可即便是这样,在现在的国情和大环境中,妹妹也是高于百分之八十人家的女孩子,被疼爱长大。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曾经有一次妹妹和母亲顶嘴,他通过母亲才得知妹妹和屈磊是怎么认识的。

    他现在非常怀疑,是不是亭子觉得还是受到的关爱太少,冷不防有一个贴心贴肺、把所有的都给予的人出现。所以才非君不嫁?

    唉!叶伯煊叹了口气,现在去分析那些已然没用,只求自己媳妇肚子里要是怀了女孩,他一定要让女儿幸福,别谁对她好。她就不知道东南西北,都说养女随姑,她可千万别随了她姑姑。

    叶伯煊两根手指反复的轻敲着桌子……

    屈磊?

    自己媳妇分析的到底对不对呢?如果以他们是战友、朋友的了解上,他认为屈磊还不至于,可……

    媳妇说的屈大娘如何如何,在叶伯煊看来都不算个太大的事儿。

    进谁家门、都难跑会有那么几个极品出现。

    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婆婆、小叔子、小姑子,这都是外人,也就是个吃吃喝喝和钱上遭罪,这些还不算大问题。毕竟一年见不了几回面儿。

    如果这次不是亭子吐话,她也不至于糟这个心。以后远着点儿就自然而然好了。

    叶伯煊担心的是屈磊。说实话,听了媳妇说的那些,什么屈磊和屈家人说了叶家有多少房屋,分别在哪等等吧,叶伯煊心里挺犯膈应。

    一个人要是在结婚的问题上动机不纯,即便他什么都惦记不着,那也过不好啊?

    叶伯煊再次摇了摇头,他觉得不至于。

    亭子各方面都是佼佼者,屈磊在他看来。能力、为人,往高了想也就是普通往上较好吧,就凭这点,他屈磊看上的不是叶伯亭而是条件?他不信。他妹妹优秀着呢!

    但真心心里犯嘀咕。要是真那样。就亭子那性格能受得住嘛!希望不是吧。

    叶伯煊抿了口茶,听着厨房里关了火,才起身去帮夏天拿饭端菜。

    饭桌上,叶伯煊说想喝一杯,夏天这次没废话,一个是叶伯煊现在骨头没啥太大问题。就是用老百姓的话说还是太脆生,没长牢靠呢,慢慢养没问题,再一个就是她知道叶伯煊听完心里起了化学反应,估摸着,就凭叶大少爱护短想事情深远的性格,现在正闹心巴拉呢!

    叶伯煊夹了口土豆丝,抿了口白酒后,说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我记得有一次三九寒天的野外训练,很多战士们都被冻得够呛,有那小战士都冻哭了。

    命令虽然是我下的,说实话,我也冻得有些受不住了,大雪封山啊,我们在野外挨冻了一夜。”

    夏天点点头,拿着饭盆舀饭,又夹了几大筷子土豆丝放盆里,拿起大铁勺拌了拌就吃了起来,边吃边等着听下文。

    叶伯煊再次抿了口白酒,可能是辣的原因,他半眯了眯眼睛继续道:

    “被封到山里面了,那时候引火得背点儿汽油,准备不足啊,早用没了,我就眼睁睁看着战士们吃拔拔凉的雪当水喝,取暖就缩成团儿,可我没吃雪,没挨冻到回来发高烧,你猜为啥?”说完直视夏天。

    夏天挑挑眉:“为啥?呃,你水壶里有水。或者是有水也得可你喝。战士们从上到下心照不宣的规矩啦!

    我当新兵那一阵,别说官了,就是比我资格老的士兵,我们都得谦让,啥好的先让别人来。包括过年往家寄信排队,人家就不需要排队,站新兵面前,我们就得敬礼去后面继续排。”

    叶伯煊摇了摇头,眼神略显悠远:

    “因为我的水壶被人灌上了半壶高度数白酒,不止我,老翟也是,包括现在不在一四二团去了湘楚之地当团长的王金山,我的量最多。”

    夏天被大米饭噎了一下,挥手示意不用拍背,她打了个饱嗝小声说:“是屈磊吧?!”

    叶伯煊吧,最近虽然和她废话连篇,可基本上都是生活方面的,他絮叨啊,因为他认为自己过日子不靠谱,曾经结婚外出没带结婚证引起的后遗症。但他从不在工作方面多说话。

    夏天制止要继续的叶伯煊:“我先插播一句题外话哈,然后你再继续。叶伯煊,我真心觉得你得了爸爸的真传。说话咋还让人猜呢!好了,你说下去吧。”

    叶伯煊当即被夏天打岔的无语了:“说啥?说他一个普通侦察兵入了我们的眼了?!”(未完待续。)

第四二一章 矛盾激化(一更)

    叶伯煊谈话的节奏被夏天的无厘头给打乱了节奏,只能匆匆地说结论:

    “他回来没多久,正好赶上考核,就被提议提拔为侦察连连长了。”

    “这算受贿?白酒贿?你和政委怎么这么随便?!难得啊,难得的是当时你们正需要,他赠与。这说明啥?挠痒痒挠到要害处了。”

    “胡说八道!是细节!细节决定很多事情,同等的训练能力,你能否当官、能否入了领导的眼,一个是组织能力,一个领导威信力,无论哪种,细节决定成败。

    你平时的表现再拼,不够临危不惧、不足够细心会毁了很多人,咱们这是部队。

    所以我就说你,平时上班认真点儿,每一天你混日子的表现,领导都看得清楚明白,长时间下来会有个笼统的印象。”

    夏天眨眨眼,急了,拿筷子敲盘子提醒:

    “嗳?怎么说说就上纲上线的呢?说别人呢!往我身上扯干嘛?我要是不回家生孩子,现在离升职就差一步之遥你知不知道!”

    叶伯煊赶紧安抚:“我这不就是话赶话想到这了嘛!希望你将来有个好发展,以自己的经验提醒你,即便能力再突出,平时表现也算在考核里。”

    夏天没吃叶伯煊这一套,一挥手打断:“你说了这么一堆,是想说明个啥?”

    叶伯煊夹了口菜,慢条斯理地吃下了肚,又喝了口酒才说:

    “离婚这事儿不要想!媳妇,我怀疑你是不是不知道离婚的后果啊?

    亭子要真有一天离婚了,爸妈就是大院里的头一份!认识的、不认识的,凡是听说了就能戳他们脊梁骨。我和你也跑不了。丢脸,这将成为一个大话题。我二叔小叔姑姑都跑不了,我告诉你,坏事儿传千里。”

    夏天满脸无所谓:“幸不幸福自己知道,别人爱说说去呗?能说几天,还能比乱搞男女关系丢人啊!”

    叶伯煊摇了摇头。看来他媳妇真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

    “不止是外界舆论的压力,你刚才说到重点了,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咱们把屈磊想成那样都是猜测,不是事实。他娘是那样。可亭子不是和屈磊他娘一块过。”

    夏天开始低头吃饭了,有些不屑:“切,搞了半天你说的那些都是废话。他要是傻子,亭子也看不上。”

    是啊,叶伯煊知道自己和夏天都是瞎操心。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等亭子回来,你隐晦点儿说说,别往屈磊身上扯,别没啥大事儿再让夫妻离心,那以后还怎么过?

    就把屈大娘原话说一遍就得。亭子脑子活、反应快,听懂就听懂,听不懂你也别瞎操心帮忙分析。我们只能管好自己。”

    夏天斜睨叶伯煊一眼:“那你以后给亭子钱啊,给她东西啊,你告诉我一声。我们可以给,给的是亭子。不是给她们夫妻,还得拐着弯儿地帮屈家人。

    我告诉你,我不甘心。我自己娘家我都顾不得呢。我凭啥背后当好人啊?还给那样的人家!即便亭子不防,我们得防。你说他要真那样,找亭子带目的,找对象看条件,我真是瞧不起他。”

    夫妻俩算是达成了一致。

    这个答案就正如叶伯亭装好东西,准备等待屈磊接她回家的心态是一样的,对付过呗,还能离是咋的?接她就给屈磊台阶下。

    而此时楼上的屈磊。听说他娘去了大舅哥家脸色都变了。

    屈老太太还在那自顾自地说着呢:

    “你那个大舅哥的媳妇真不是物啊!多缺德,缺了大德了,我人还没走多老远呢,刚站在走廊里就关上了门。个小妖精。准是妖妖道道地迷住了你大舅哥。

    磊子啊,他们叶家没瞧得起咱家啊,你娘我可真啥都没说啊,我就是寻思她也出不了门,唠唠嗑。

    这可倒好,人家不欢迎。咱老屈家要是有能耐。那小妖精敢这么对我吗?咱家要是有本事,谁都得哄着捧着,磊子,你可得给娘争气啊!”

    屈老太太说得吐沫星子横飞,没有得到屈磊的回应也不扫兴,继续挖苦道: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他们老叶家就是爱门缝里看人,连你那个媳妇都在内,一整就斜个眼睛看我,有点儿能耐吆五喝六的,不知道咋嘚瑟好了,进屋喝水给我拿小杯,就那小杯子是啥意思啊?不就是让我喝完赶紧走啊?

    不是我这个当娘的爱挑理,磊子,他们叶家就是瞧不起咱!你自己寻思寻思,拿你当上门女婿对待呢!”

    别看这屈老太太说了一大堆,可都是小声说的,隔着楼梯,还不是正对着的楼层,屈老太太都害怕她控制不住大嗓门传楼下叶伯煊两口子耳朵里。

    她说话时气势上很足,只是音量很小。

    屈磊明白他娘又开始夸张了,真要是受了特别大的委屈,早就抹眼泪了。

    只是这是屈磊的亲娘,他即便再了解自己母亲平时的作为,也挡不住他亲娘说话会往心里去。

    此刻的屈磊真是五味杂陈。

    急,真急,急着想去楼下给夏天赔礼道歉,可又抹不下来脸。亲戚之间串门真的唐突了吗?

    气,憋气的那种愤怒,气得他能从他娘的话中想象得到夏天没等老人走出门就要关门的样子。

    他就不明白了,即便老人岁数大了糊涂了,你一个当小辈儿的也不能这么不知礼数吧。

    羞,羞的是他娘其他方面说的无论真真假假,叶家人没瞧得上他们姓屈的、这事儿是真的!为啥瞧不上,没有个好爹。

    屈磊从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各方面比别人差,可他升职升得慢,在连长这位置上一呆就是好多年,差就差在少了一位位高权重的爹。

    屈老太太扯着屈磊的衣服袖子滔滔不绝的扒瞎着:

    “你那嫂子还说房子是借你们的,后悔了,人家说了,要是不借你们、这次人家就能回自己家住了!听听,借的!想啥时候要回去就啥时候要回去!

    磊子,他们叶家拿你当啥呢?娘辛辛苦苦拉扯你、不是让你去当上门女婿被外姓人摆弄、糟践的!”

    这次屈老太太哭了,她是真伤心了。

    屈磊伴着他母亲絮絮叨叨的哭诉,联想到很多……(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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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介绍:
关于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东北梨树村夏家人:“夏天,切记到了部队要给我们争光。”殷殷期盼的目光……
到了部队的夏天:“叶团长,我是知性婉约派!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让我陪你吃、陪你玩、陪你生孩子!”
叶伯煊:“天儿啊,无论七十年代还是二零一五年,完美人生都逃不开这几样。”傲娇的站在穿衣镜前,擦着友谊雪花膏。
夏天:你是七十年代的首长?为什么比我一个穿越来的还不靠谱!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到七十年代蜕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