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山雨欲来
2010年5月，周航自己掏了1000万创办易到。
3个月后，卡兰尼克在美国成立uber。
2年后，程维用80万启动了滴滴的创业。
易到差不多是国内网约车的先驱。
但是，和所有先驱的命运都差不多。
宁教授笑着说，“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怀念易到早期的用车体验，“相逢是一种默契，缘分妙不可言，希望你坐在副驾位置”，看看这文案，文青味十足。”
杨雄附和道，“在周航的理想中，易到服务的样子应该是，司机温和有礼，谈吐不凡，用户也应该是中国的高收入阶层，想法很好，可惜了。”
宁教授点头：“超人新上线一个小功能，叫“到车等车时”，用户可以定制喜好，例如是否想和司机聊天，对车内音乐的偏好等等，这些都是易到玩过的。”
杨雄问：“那易到为什么会输掉这一仗？”
宁教授解释：“在面对野蛮人的疯狂进击时，周航选择了文明人的态度，保持理性，稳步发展，不希望卷入野蛮战争。”
杨勇“嗯”了一下。
宁教授：“周航所代表的是理性派精英，看到超人们烧钱补贴、混乱管理、产品重复开发、资源浪费等等，从内心讲不能认同。周航一直以来的观点是没有效率的增长，就是慢性自杀。”
杨雄想起自己的v代驾，本来有条不紊地发展着，被超人侵入，一路溃不成军，只能叹口气：
“这就是文明人打不过野蛮人，超人快车怎么样？”
宁教授沉吟一下：“这个产品，属性比较复杂，它虽然有效对冲了uber的低价策略，但与超人的其他产品也存在双手互搏。”
“确实如此。”
宁教授继续说道：“快车的另一个定位是传统出租车的替代品，超人显然已经对整合现有出租车资源不抱希望，开始提前布局。”
杨雄笑，“现有出租车行业盘根错节，想靠一家公司整合，有点异想天开。”
宁教授：“超人快车的广告文案强调低价? 并对出租车猛烈开火? 在日益严苛的大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直接导致了北京交通委的约谈。”
杨雄不掩饰自己的喜恶，“那是他活该。”
宁教授喝了一口酒? “关煌的雄心很大? 却很难施展的开。”
杨雄想起超人市值已经飙升至千亿，羡慕嫉妒几乎压抑不住? 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那超人能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宁教授：“超人的种种努力有点尽人事而安天命的味道，至于是否奏效，最终还是要由正在酝酿的专车新规来决定。”
杨雄幸灾乐祸：“也就说? 超人即使赢得和优步的战争? 前景也不容乐观？”
宁教授点头：“假如专车新规真的采取炎黄智库的“三管”选择，坚持营运资质和私家车禁入两大门槛，那么互联网出行市场很可能面临重新洗牌。”
杨雄哈哈笑，“那就是说超人霸业无望了。”
————
“手续办完了？”
张晨阳开口道。
张绍文点头，“还好? 优步现在很受追捧，转让价格不低，多少也能挽回一点损失。”
张晨阳笑笑：“低点也没事，走为上策，等到形势明朗，未尝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ab资本先后在外卖和打车两个赛道上投了巨资。
可惜功败垂成。
快的联盟被优步（中国）收购，资产大缩水。
美团退出外卖市场，饿了么偏居一隅。
张绍文叹：“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出新规了，我之前判断，至少要等到超人和优步（中国）分出胜负后，局势才会明朗。”
张晨阳笑笑：“政策上的事，虽然很慎重，但是，如果有关键人物推动的话，那就不一般了。”
张绍文点头。
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关键人物是谁，彼此心知肚明。
想想也是，张家在这个项目上损失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国内市场就这么大，那个行业，那个领域不是盘根错节？
猎食者想找到一块觅食地，真不容易。
更不要说还丢了面子，闹了个灰头土脸。
双方梁子结大了。
张晨阳继续说道，“这个时候出台征求意见稿，也算是为目前的烧钱大战降降温，让大家知道，创业归创业，不要把市场搞得乌烟瘴气，企业的本质是服务而不是垄断。”
张绍文感慨，“只是这样一来，网约车的天花板就很明显了。”
根据即将出台《关于深化改革进一步推进出租汽车行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和《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两份征求意见稿，有多个致命部分：
网约车车辆转为运营性质、司机取得资格证书、价格高于出租车等。
张晨阳哈哈大笑：“低有低的好处，规模太大了容易消化不良啊。”
张绍文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恍然大悟。
他之前一直不解，现在却突然明白了。
直到此刻，张晨阳仍然没有放弃对出行市场的窥伺。
现在退出，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进入。
毕竟，优步的市场占有率节节攀升，手里那点股份还能值点钱。
等到监管意见出台，双方的估值必然会大跌，再趁机抄底。
张晨阳继续说道，“现在出台监管意见，多少也是响应群众呼声，马老板不是说，因为他妈不会用手机app，出门连出租车都打不到了，群众的反感很大。”
张绍文点点头，“确实是时候整治一下了。”
趁着超人和优步打的头破血流时，突然出台监管政策，阻力反而是最小的。
一旦一方获胜，统一网约车市场，张家再出手就不合适了。
再说了，到了那个时候，一方吃掉另一方，胜利者的体量膨胀到足够大，单靠一些小手段已经无法撼动。
这个时候，用监管手段给网约车降降温，牺牲一些前景，毕竟，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张晨阳哈哈一笑，“真想看看关煌和卡拉尼克看到《征求意见稿》时有什么表情。”
69、征求意见稿
如果看到关煌的表情，张晨阳可能会很失望。
重重压力之下，关煌没有太大的变化，按部就班地工作，有条不紊地会情人。
“这个好，咱俩什么时候试一下。”
杨小蜜抬起头，“什么？”
关煌笑着给她放了一个小视频，“这女的身材不错。”
杨小蜜起身坐在男人大腿上，“有什么好看的，比我差远了。”
关煌笑，“关键是人家大胆啊，这是优衣库的试衣间。”
杨小蜜瞪大眼睛，“营销吧？”
“那谁知道，不过想想就很刺激。”
“有病。”
“咱俩也试试。”
“不试”，杨小蜜赶紧摇头。
上次***差点翻车，每次想起都后怕不已。
暗暗发誓再也不瞎搞。
这种事，一旦曝光，她在娱乐圈的前程全都毁了。
人尽可夫都是轻的。
真到了那时，男人还会不会迷恋她？杨小蜜心里没有任何把握。
直到现在，她也不清楚，关煌喜欢的是自己这个人，还是自己在媒体中的虚拟形象。
所以，她不得不慎之又慎。
稍有差池，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关煌咂咂嘴，“可惜了。”
试衣间，半公开半私密。
带来无穷想像。
奈何风险太大，以他的大胆也有点迟疑。
杨小蜜眼珠一转，出坏主意，“你可以找张雨欣试试，她应该喜欢。”
不同于张雨欣的迷糊，杨小蜜很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
毕竟当初，她可是听了半天的墙角。
关煌想了想，拍了一下她屁股，“看视频。”
对于两个早已经坦诚相见无数次的男女，小视频并不能激起更多的火花。
杨小蜜饶有兴致地欣赏完，给出了评价，“摆拍。”
“咱们也摆一次。”
“不要。”
男人才不管，正要有动作，电话响起来。
拿起来看了下，
“喂，泰杰。”
张泰杰焦躁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关总，专车新规征求意见稿发了。”
“哦，是吗? 我先看看，稍后打给你。”
“好的。”
关煌挂了电话，打开平板。
8月8日? 监管部门召开深化出租汽车改革专题新闻发布会。
在会上，正式公布《关于深化改革进一步推进出租汽车行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征求意见稿）》和《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
关煌认真看了下。
虽然征求意见稿没有约束力，却是一个风向标。
很有可能是未来规定的模板。
不得不小心。
杨小蜜看到男人在忙工作，很善解人意地起身，留下单独的空间。
“泰杰? 你怎么看？”
张泰杰愤愤不平，“这不就是让我们完全出租车化吗？”
关煌安慰他? “凡事都有利有弊? 我们往好的方面想，这两份征求意见稿是首次针对网约车问题公布的全国性的官方文件? 基本上确立了网约车的合法性。”
张泰杰气笑，“还用得着他们确立？”
关煌：“不要小看明确合法的重要性。”
从今以后? 网约车再也不是灰色地带了。
用江湖话说? “洗白了。”
张泰杰问道，“我们怎么对外回应？”
想必已经无数财经媒体飞奔在采访的路上了。
关煌笑了下? “既然是征求意见稿，我们自然要提意见了? 整体支持，小部分反对? 去芜存菁即可? 你先起草一个声明。”
张泰杰若有所思? “好的。”
关煌：“放心吧，天塌不下来。”
张泰杰“嗯”了一下，然后说道，“老板，有件事情，我拿不定主意。”
“说说。”
张泰杰：“这次监管是涉及全行业的，优步（中国）那边肯定也很不满，我们要不要联手搞一次……”
“搞什么？”
张泰杰：“搞一次服务器宕机，人们对于空气的重要性，总是认识不足，一旦缺少却发现离开不了。”
关煌沉吟不语。
张泰杰继续说道：“超人已经融入每个人的生活，宕机就跟全城停电一样，到了那时，大家会发现我们的重要性。”
关煌叹道，“我们两家同时搞，是个人都能看出有问题，到时候恐怕会惹怒监管层，想干什么？挟洋自重？还是要逼宫？”
张泰杰哑然。
他也是被文件冲昏了头脑。
想起这么一个骚主意。
关煌继续说道，“如果不同时搞，谁先谁后，就是个大问题，我们能相信优步吗？”
“不能。”
“优步会相信我们吗？”
“不会。”
囚徒博弈，信任是没有的。
优步搞一次宕机，就是把市场拱手让人。
超人搞一次，对于品牌的危害太大了。
关煌：“这就是问题所在，别想太多，先表明一下态度再说。”
张泰杰点头“好的。”
关煌继续说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嗯。”
“几位熟悉国家政策的领导和我说，人民群众有需求，一些部门也阻挡不了发展趋势，结果很可能是暂时别处理，再去地方试点做调研，所以，这个监管意见，咱们平常心对待。”
————
很快，超人作出回应，对两份征求意见稿的出台表示了欢迎：
“官方明确网约车合法，并在明确合法的基础上，实施规范管理，对于整个行业来说……”
当然，对于其中部分条款，张泰杰也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车辆转为运营性质，就好比，如果我开一个农家乐，就要把我家的房产变成商业地产，70年产权变成50年，是不合理的。”
“司机取得资格证书，700万司机考资格证，政府没有这个行政资源，而且出租车证比普通驾驶证难多了，98%考不过。”
“价格高于出租车价格，不但属于计划经济的思想，而且是既得利益群体在抵制……”
优步（中国）紧随其后，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uber在全世界几百个城市都有业务，但是，从来没有哪个城市出台如此苛刻的监管措施，如果要更好地为人们服务的话，除了需要更深刻的资金投入，还要有宽松的政策……”
两家罕见的一致对外，成了激烈烧钱大战中新的风景。
70、造神
虽然在某些事情上，超人优步两家能够做到一定程度的默契。
但本质上，还是你死我活的争斗。
几十亿资金的投入，已经不是两份《征求意见稿》所能阻止的了。
谁也不肯先罢手。
囚徒困境，零和博弈。
补贴只能继续，也让人见识到了资本的任性。
监管？先放一边吧。
活下来再说。
死的人是没资格谈未来的。
战火烧遍全国。
张晨阳预测的公司市值大跌，并没有出现。
毕竟不是上市公司，没有自由交易的市场，即使有人想出手，一时间也找不到接盘侠。
再说了，网约车的上限还没达到的。
即使是“规模第一、盈利第二”的变态商业模式，那也得等到规模第一时再说估值。
面对超人的围追堵截，优步（中国）积极应对，中国区战略总裁柳臻提出“五不做”。
1.不做抢单，因为抢到单的司机未必离客户最近；
2.不设目的地，不管乘客去的远近，都会有车来接送；
3.不做预订，因为预订是效率的浪费；
4.不显示所有车辆，只有离乘客最近的、可用的空车才会在app上出现；
5.不做现金支付，从而提高效率和安全性。
在独特的产品优势下，uber中国的市场份额也在不断攀升。
柳甄透露，年初uber在中国市场份额还非常小，此后呈现出300%的增长，目前在开展运营的部分城市中份额已居第一。
至于哪些城市，优步没有明说
而超人则同时对外宣称，截止第三季度，超人出行的订单量、司机数同比增长100%，市场占有率在所有城市中稳居第一。
虽然双方都坚称自己优势明显，赢面很大，一方先发制人，一方后劲十足。
但，这种自相矛盾的说法，不算太过稀奇。
即使审查双方的数据，也很难找到明显错误。
留给吃瓜群众唯一的印象就是“三个月内解决不了战斗。”
————
“准备好了？”
“嗯。”
关煌：“那就开始吧。”
郁悦应了一声，“好的。”
从去年开始筹备的人工智能“绝艺”，主攻围棋方向，初级版本已经研发出来。
此前，它在围棋平台野狐上的胜率超过80%，在日本uec杯计算机围棋大赛中夺冠。
这次与其对弈的是一位职业赛冠军，樊麾。
从小就下棋，目前的段位是职业二段，水平还可以。
关煌关于围棋不了解，看着屏幕上的黑白子问：“我听说围棋最厉害的是职业九段？”
罗洗河笑着说，“关总，围棋这个东西，职业二段和九段的差距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段位就是一个参考，有的时候，一些职业的五六段也能战胜九段，段位不是一个绝对标准，有点像网球世界排名第80和第8名。”
关煌恍然。
罗洗河是围棋国手，绝艺成立之初，就应邀加盟超人的人工智能实验室，参与国产围棋ai的研发。
据郁悦说，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插曲。
罗洗河刚来时，绝艺团队告诉他，他们想把这个围棋ai当做一个小孩子一样“慢慢养大”，但罗洗河说：“我不是这么想的，我来，是参与“造神”的。
所以，这个围棋项目本身就叫造神。
罗洗河在旁边继续介绍，“围棋在古代叫手谈，就是说两个人是在用手来交谈，为了让樊麾尽可能地感到熟悉，可以充分发挥水平，没有采取传统的计算机方式，在电脑上拿鼠标下，而是用棋盘和棋子下的，在樊麾对面坐着个工作人员，当电脑的傀儡，由他负责摆子。”
关煌点头，“有心了。”
郁悦在一旁补充道，“我们没有告诉樊麾对面是个机器人。”
“哦？那你们怎么说的？”
郁悦抿嘴一笑，“就说我们领导非常喜欢围棋，花钱请他过来交流一下。”
关煌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屏幕上，心思一动，伸手握住郁悦小手，“我真没想到，你们能这么快就把绝艺开发出来。”
郁悦脸色一红，没有挣扎，“罗老师给了我们很多指导。”
罗洗河看着屏幕感慨万分，“我这点作用，简直微不足道，人工智能的发展骇人听闻，就在咱们说话的瞬间，它仍在进步，我想绝艺会一路胜下去的，直到围棋领域再无对手。”
关煌没有说话。
他对于未来的发展最清楚不过。
想当年阿尔法狗一出，世界震惊，纷纷预言人工智能时代已经到来，随后风口来了，产业大热，最后一地鸡毛。
人们往往会对技术的发展短期过于乐观，而长期又过于悲观。
看了一会大屏幕，关煌起身，“悦悦，陪我四处走走。”
“好的”，郁悦起身。
其他人并不在意，对于不懂围棋的人来说，在这里枯燥的等待结果，显然并不是太好的体验。
郁悦领着关煌回到自己办公室，“喝什么？”
“水吧。”
郁悦找了一个杯子，“用这个？”
关煌点头，“好，悦悦，你们这次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郁悦笑道，“还不是你的大力支持，既帮我们找到方向又帮我们找到资源，再不成功我们就要跳楼了。”
关煌笑了下。
他虽然对人工智能一知半解，但是对整体有把握。
知道研究方向是深度思维和策略网络，同时知道硅谷那边阿法尔狗的研究团队。
在这种精准打击下，依托回国的华裔科学家，郁悦组建了超豪华团队，用三个月时间完成绝艺的神经网络搭建。
成功也就理所当然了。
郁悦：“如果这次能够战胜樊麾，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接下来用一两个月时间调整算法，差不多能够实现你的目标。”
关煌拉着她的手，“辛苦了，最近有点瘦了。”
郁悦顿时脸红起来。
长这么大，一直泡在实验室，从来没被男人亲近过。
但是，又没拒绝。
关煌想想自己不能太禽兽，有了姐姐再图妹妹，尤其郁悦还这么好骗。
“悦悦。”
“嗯。”
“这个项目忙完了，好好给自己放个假。”
“没地方去。”
71、拐点
“那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郁悦惊喜地看着他，随后又低下头，“不好吧？” “怎么不好？” 郁悦嘟着嘴，“让你女朋友知道了不好。” 关煌面不改色，“怎么会呢，到时候叫上小雨，我们三个一起。” “哼哼，想得美。” 关煌一看就有点受不了，心想这么可爱，让别**害了也过不了心理这关，还是自己来吧。 两人正卿卿我我，甜甜蜜蜜时，有人过来打断， “棋局结束了。” “什么结果？” “五胜零负。” 郁悦兴奋地挥了下拳头，“好。” 关煌说：“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来到实验室，罗洗河正在解说， “……你看它的棋风，非常正统，不是那些野蛮的无理棋，我下不好，也不让你下好，五盘棋里，只有一盘是下到最后阶段的，剩下四盘都是中途认输……关总，郁工。” 关煌笑道，“正要请您讲讲。” 罗洗河继续说道：“你看绝艺，前期布局的时候，樊麾都能占那么一点便宜，但是到了中盘，就被绝艺一点一点往回扳。” “一般来说，围棋下到中盘的时候，往往伴随着一些激烈的战斗，这个被称为中盘绞杀，需要非常强的计算能力。” “这时候，绝艺就占了上风，而且越到后来，它就越聪明，简直是天衣无缝，所以，樊麾越到后来越绝望，最终放弃。” 围棋的规矩有点像拳击比赛，就是如果比赛很胶着，那就打到最后，双方拼点数，比如红方112：109，于是红方胜了。 但是，也有中途击倒的获胜，比如一方觉得自己肯定不行了，没必再要下了，于是就中途认输了。 关煌率先鼓掌，表示祝贺。 随后整个实验室，掌声雷动，气氛达到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伟大的时刻。 大家不由自主地把目光集中到郁悦身上，作为项目负责人，希望她能站出来讲两句。 巨大压力袭来，郁悦本来就不怎么擅长人际关系，平时都是靠技术交流。 这时候，众目睽睽，感觉到极度紧张，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关煌敏锐察觉到郁悦的不安，笑着接过话， “1997年，一个名叫“深蓝”的电脑第一次战胜了俄罗斯的国际象棋高手，震惊了世界。9年之后，也就是2006年，国际象棋的人类高手最后一次战胜电脑。” “也就是说，从第一次战胜到完全超过人类，电脑用了九年，和电脑对抗智力，你这个阵地一旦丢失，好像再也没有夺回来的可能了。” “之前绝艺取得uec计算机大赛冠军，今天，绝艺第一次战胜了人类围棋职业高手，比分是5：0，完胜。我想大家都明白其中的意义所在，历史会不会铭记这一刻，取决于即将到来的终极之战，希望大家再接再厉……” 掌声更加热烈响起来。 …… “刚才说的真好”，郁悦看着他，眼波流转。 关煌一边往外走一边笑，“临场发挥，想到哪说到哪。” 郁悦：“已经很好了，你没看到大家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关煌握着她的手，“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大家兴奋，那是因为看到了青史留名的机会。” 郁悦脸上飞起一道红霞，“烦人。” 关煌不再戏弄她，“你压力不要太大，和李世石的比赛，胜固可喜，败亦无忧。” 郁悦答非所问，“为什么要选李世石呢，咱们中国19岁的年轻小将，柯洁九段，最近连续战胜李世石。” 关煌：“从过去十年的数据来看，李世石可以代表人类围棋的最高水平，柯洁毕竟还年轻，在全世界尤其是西方世界的知名度还不够，不能达到最大的传播效果。” 郁悦担心，“这样的话，一旦失败了，影响不是很坏吗？” 关煌安慰她，“没事，失败了大家觉得理所当然，成功了才是不可思议。” 在围棋上，电脑一直下不过人类，一个原因是计算量太大，一盘国际象棋最大的可能性是10的47次方，而一盘围棋，大概是10的170次方，这个数字比整个宇宙的原子数量还多。 围棋也被誉为博弈类封闭游戏最后王冠，攻克了它，就代表前方一片坦途。 所以，一旦成功，意义十分重大。 郁悦听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李世石拿下。 ———— 在关煌视察人工智能研究室时，两家出行平台并没有闲着。 携手攻克交通政策方面的难题。 优步（中国）对监管部门放话： “uber在美国51个主要的州和城市的立法机构都获得了官方的法律法规的支持，除此之外，英国、墨西哥、南非、菲律宾等地，都已经颁布了针对交通网络平台公司的规定。” “如果交中国市场的监管部门有一些明确的政策出台，将是uber中国本土化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曾经我们是‘黑着灯’摸索，接下来起码有了一定的方向，可以“摸着石头过河”了。” 并对媒体声称，“为了迎接可能出台的新政，uber（中国）前瞻性地进行了战略部署。目前，uber服务器的运营和数据已经全部在中国境内，包括互联网企业的资质也已全部获得。” 超人一方面宣传自己提供了多少就业岗位，另一方面则强调自己的高科技属性。 毕竟，21世纪，“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早已经成了政治正确。 “我们现在越来越感觉到，归根结底还是要通过技术的进步，企业才有可能保持在战略方面的制高点。如果和过去一样只做纯软件、纯服务，可能会在未来的一些领域失去制高点。” “在这几年的创业浪潮中，经历了各种O2O公司的狂轰滥炸之后，商业模式创新已走到尽头，这时就迫使你要从应用型转向研究型。” “因为在你把现有技术的可能性都挤干之后，必须考虑新的技术的可能性，超人现在就面临一个比较关键的一个转型期，这既需要公司全体员工的努力，也需要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
72、接盘侠
优步（中国）在国内市场的进攻，让同行们大吃一惊，其攻如火，其疾如风。 不愧是全球市值最大的独角兽公司。 产品、运营、宣传…… 各方面都有可圈可点之处。 尤其是之前，uber写了一篇宣传文案，故意写了个错别字。 大家一看，uber这样的大公司，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激发了人炫耀的本性，于是有人发朋友圈，有人发微博，没怎么花钱，uber就火了一把。 相比之下，虽然超人各方面都表现的很好，但是与对手相比，总差点意思，没有当初表现的那么惊艳。 趋于平庸化。 当然，这也和事物的发展规律相似。 从0到1，惊才绝艳。 从1到10，就显得不温不火了。 毕竟，做什么事都是以奇为辅，以正取胜。 超人逐渐成为老大帝国，各种行为变得中规中矩起来。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 “你上次说的那个二次元网站要融资了”，夏柒昔把手中资料递了过来。 关煌没看，问道：“估值多少？” “去年B轮融资3800万美元，估值2.8亿美元，今年估值应该超过五个亿。” 关煌点头，“那就参与进去。” 夏柒昔：“B站刚刚花了1400万元（人民币）投资M站，一个专注于 ACG 相关内容的二次元音频社区。而且B站自己采用的是双重股权结构，确保核心管理团队投票权超过80%，我想，它的融资条件可能会苛刻。” 关煌点头，“我们只做财务投资。” B站自己还在融资找钱，却不忘对外投资，说明其野心不小，触角已经开始向ACG产业链延伸。 至于投票权什么的，倒是不用想太多。 核心团队的稳定是B站能够长期保持战略、深耕内容、服务好年轻用户的基础。 夏柒昔：“那好吧，听你的，腾讯参加了B轮融资，应该错不到哪去。” 关煌笑问，“怎么，你不看好它的发展。” 夏柒昔想想，“你不觉得这个弹幕，有点反人性，简直……” 关煌哈哈大笑，“柒柒，你落伍了，和年轻人有代沟，这可不是好事。” 夏柒昔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你是不是嫌我年纪大？” 关煌愣了一下，拍着她的屁股，“整天瞎想什么，年纪大，我就喜欢比我大的，你这刚刚好。” 说起来，可能是因为心里成熟的原因。 除了许馨雨外，其他几个有过关系的女人都比关煌大不少。 夏柒昔眉笑眼开，也就不再追究男人跑北京私会小情人的事了。 关煌揉了两下，便停了下来，开始给她讲解什么叫二次元文化，听的夏柒昔头晕脑胀， “好好，停，这个东西，我已经放弃了，完全按照你说的办。” 关煌只能点头，“哎，挺有趣的不是。” 夏柒昔不接话，继续汇报工作，“快手那边，DST后悔了，想退出，我们要不要接手？” 关煌连忙问，“怎么说？” 夏柒昔解释道，“去年4、5月份，快手做到了90万DAU，当时咱们和DCM达成协议，以6500万的估值投了1500万美金。” 关煌点头。 夏柒昔继续说，“咱们刚投完，大概就是过了5、6个月，DST就冲了进来，直接砸了1亿美金，快手估值翻了十几倍，由于当时咱们正和“快的联盟”大战，手里没太多钱，只是跟投了一下，保持股份不被稀释太厉害。” 关煌想起之前为此事还东拼西凑，问道，“当时我就惊讶，怎么会涨得这么快，不符合逻辑啊。” 夏柒昔说：“去年DST的中国区负责人还是周受资，他认为头条取代了报纸，快手取代了电视台，当时是这个逻辑投资的。” “嗯” 夏柒昔：“当然，说的都很宏观，实际情况只有一个，快手数据涨的太猛了，从上一轮的100万DAU涨到800-900万DAU，只用了6个月的时间。DST就给了一个8亿投前，9亿投后的估值。红杉也是在这一轮跟投。” 关煌问：“那现在呢？” 夏柒昔笑了下，“DST中国区换人了，而且，14年底后快手DAU还能继续保持高增长，但涨到2000万DAU的时候，这已经停了半年没涨，再加上，规模虽然涨的非常快，但怎么变现，快手自己还没有弄清楚。” 关煌笑了：“那也用不着退出吧。” 夏柒昔横了男人一样，“还不是因为抖音，咱们推出这个对口型小视频，吸引来了大量的流量和明星资源，各项数据都涨得非常快，影响了快手的增长盘。” 关煌有点明白了。 夏柒昔继续说道，“星火虽然独立成新公司了，但抖音，每日新闻都跟超人深度绑定，快手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草根产品，产品根基也不是特别稳，DST对此预测悲观，有退出的心思，也不足为奇。” 关煌总算弄清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和DST联系一下，如果价格合适就吃下来。” 夏柒昔“嗯”了一声，“那账上的现金流？” DST即使退出，也不可能低于之前的价格，一亿二千万到一亿五千万美金，差不多十个亿了。 超人虽然能拿出这笔钱，倒是和优步的烧钱大战还不知道会僵持到什么时候。 一笔拿出十个亿，是不小的压力。 关煌按着她的肩膀，“你放心吧，钱不是问题。” 夏柒昔问，“要融资吗？” 这个时候融资，条件可能不是很好。 一方面有优步（中国）的步步紧逼，另一方面监管意见如同达摩克利斯剑一样悬在头顶。 极大影响到超人的估值。 夏柒昔就接到几家机构的报价，不但不比六月份的250亿美金高，反而有所降低，最高也不过是240亿左右。 关煌摇头，“暂时先不融资，这个时候都是一些墙头草，没有太大价值。” “哦，那你怎么解决？” 关煌神秘一笑，“容我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夏柒昔撇撇嘴，不开心。 感觉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关煌揽着她，“因为成与不成，还不确定，先保密，免得说了大话实现不了。”
73、撩拨
夏柒昔尽管很好奇，但是男人不说，她也没办法。 超人内部的保密文化还是很浓厚的，不是自己管的领域，一般不会有太多交叉。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夏柒昔就出门忙工作去了。 对于她这样的工作狂，除非下不了床，一般不会有娱乐活动。 白小雅不出所料地推门进来。 先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没发现端倪，然后假装正经地汇报工作。 关煌打断她，“小白，上次给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白小雅疑惑，“什么？” 关煌：“就是给我找个女秘书。” 白小雅“哦”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羞红脸，“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关煌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遍，“这是你的工作。” 白小雅把材料抱在胸前，“我可没这本事，再说了，小心我给小雨告状。” 关煌起身走到她身前，“告什么状。” “我……” 关煌用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要不帮我找，我可就找你了。” 白小雅心怦怦跳的厉害，一手推着关煌的胸膛，不让他往前凑，一边挣扎着说道，“你得给我时间。” “要多久？” “一年。” 关煌看着她的眼，“多久？” “半年。” 关煌看着那娇艳红唇，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白小雅一下就懵了，甚至忘记了如何拒绝。 整个人如坠云端。 关煌从中嗅到了一丝花的清香，勾起了压抑已久的**，忍不住食指大动。 凭借熟练的技巧，不到半分钟，白小雅已经软了下来，几乎情难自禁。 关煌松开她，带着几分笑意，“先收点利息，你抓紧时间，不然的话，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白小雅清醒过来，脸色涨得通红，又羞又恼，“你……” 关煌：“你什么你。” 白小雅气的用力推开他，转身出门，走的又急又快，“臭关关，你给我等着，这次饶不了你。”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幕，只能逃避。 大发雷霆？对着关煌也发不出来。 如果表现得软弱一点，恐怕会让男人得寸进尺。 关煌看着对方扭着屁股出门，笑了笑。 这丫头，虽然婊了一点，但是很能干。 把身边的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几乎有点离不开她了。 抛开思绪，把手头工作整理一下，起身下楼。 没喊大壮，用手机app叫了一辆专车，直奔别墅而去。 作为公司一把手，如果时间允许，他一般都是用超人出行。 亲自体验产品，听听车主的意见。 当然，也用过快的打车、滴滴出行、人民优步之类的，比较各自的产品优劣。 这也算是不脱离一线的最佳途径。 关煌在年初的时候，就为超人高管制定一系列的考核标准，其中包括每月3个小时的客户服务时间，每月3次的打车出行。 “兄弟，你这是没开车吗？” 司机笑着问。 关煌：“去看个朋友。” 他设定的目的地是郁珊家，也算是海城的别墅区。 司机：“我说呢，住这地方的人，怎么会没车？” 关煌笑笑，和司机随意闲聊起来。 每个师傅都知道，眼下算是最好的时候。 一旦等超人或优步取胜，大家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垄断后，肯定会有各种变化。 提高抽成、压缩成本、控制时间…… 关煌随口附和着。 对于将来的变化，即使他是公司的一把手，也无能为力。 资本一旦被创造出来，就天然地追逐利润。 屠龙少年终究会长出鳞片。 他能做的不过是最大程度延缓这个过程。 狼性让超人赢下了无数场战役，但是超高速发展掩盖了太多自身的问题。 就像统一六国前的秦国，可以靠扩张延续耕战体系，但统一之后，没有及时调整战时的耕战体系最终导致了二世而亡。 为了避免滴滴顺风车事件发生，关煌不止一次在公司内强调安全，喊出了“既要赢得市场，也必须开始修炼内功”的口号。 但是，用处不大。 只要仍以“规模和增长”作为企业核心kpi，这种反思就注定是浮于表面的。 超高速行驶的汽车即使开始减速了，也有着巨大的前进惯性。 更不要说，和Uber的竞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惨烈。 别说减速了，还要加大油门往前冲。 关煌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能兼顾两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以说，前路依旧漫长。 ———— 打开门，郁珊一脸惊喜地看着关煌，“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郁珊挽着他的手，“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关煌：“我这是飞行检查。” 郁珊掐了他一下，“烦人。” 关煌问，“阿姨在不在？” 郁珊嘟着嘴不说话。 关煌马上反应过来，“好好，咱妈，咱妈走了没？” 郁珊喜笑颜开，“昨天走了，回家看孙子去了。” 关煌松口气。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太太，尤其是撩拨了郁悦后。 郁珊看着他，“怎么，你紧张？” 关煌笑笑，“紧张什么，我早就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比较孤单，让他们陪你。” 郁珊“哼”了一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从学校搬出来，和关煌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郁珊就一五一十和家人说了。 郁妈既心疼又无措。 本来自家姑娘的条件挺好的，兜兜转转几年，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想拆散，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只能保持沉默。 郁母倒不是势利的人，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一直以来的生活还算平顺，对于金钱没有太多渴望， 然而，郁珊愿意，她也没办法。 关煌问，“小宝贝呢？” “阿姨带着出去玩了。” 关煌一听，一把把对方抱在怀中，开始脱衣服。 郁珊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直到听到一声咳嗽，关煌才意识到来了客人，循声望去，一个绝招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这……” 郁珊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带着几分羞涩，“小庄过来看看我。” “关总，您好，我是咱们之前的置业顾问庄美凤。” 关煌恍然大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好。”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永远是其他人。 庄美凤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笑着说，“珊姐，我就不打扰你了，下次再来拜访。” “好的。”
74、安乐窝
庄美凤走后，郁珊笑弯了腰。 难得看到关煌出糗。 平时像个小老头一样，在外人面前向来成熟稳重，端着架子，哪有如此急色，像个毛头小伙。 关煌气的一下子就把她按在沙发上，还没怎么撩动，郁珊已经受不了，开始主动起来。 狂风暴雨中，一首情歌在耳边响起。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 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 她偏以指尖，牵引着磁电 她倚着我肩，呼吸响耳边 高温已产生，色相令人乱 她加上嘴巴，给我做磨练 ……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事后，郁珊依偎在男人怀里，慵懒地问道。 关煌摸着小兔子，“怎么会不记得，新生开学，我拖着行李箱报道，一个大美女从我眼前走过，当时我就呆住了。” 郁珊眼中带着笑意，似柔情似蜜意，“为什么呆住了？” 关煌看着她，“之前从来没见过女人的屁股这么翘的。” “讨厌”，郁珊大发娇嗔。 关煌哈哈笑，“你还记得你那天穿的什么吗？” 郁珊哪有印象，眨巴着眼睛。 关煌：“白色运动卫衣加黑色运动裤，紧身有致，那个感觉……” 郁珊想起来了。 她经常健身，一般都是简单又舒服的运动风穿搭。 那天好像穿了一个经典的黑加白。 关煌继续说道，“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 郁珊又羞又喜，附在男人耳边问，“什么梦吗？” 两人在那卿卿我我时，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关煌拿起看了一下。 “喂，小雨，嗯……” 女友声音从另一段传来，似乎有点羞涩，“阿姨要给你通话。” 关煌：“好的。” 关母：“喂。” “妈，什么事？” 关母：“你什么时候回来？” 关煌：“不确定，怎么了？” 关母：“让小雨在家里多住几天？” 关煌：“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了，现在也不方便。” 两人说了几句，关母把电话给许馨雨。 “最近有没有不老实？” 关煌一听，就知道电话那头只剩下女友一个人，“没有，怎么会？” 许馨雨撒娇，“那个，你要憋不住了，就用手解决，不能出去鬼混。” 郁珊听到声音，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忽然灵机一动，开始捣乱起来。 关煌一边摸着女人头发，一边说道，“好，等你回来。” 许馨雨高兴道，“嘻嘻，回去好好犒劳你。” “怎么犒劳？用嘴吗？” “什么嘛，人家很有诚意”，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许馨雨啐了一口，“讨厌……” 两人在电话里聊起骚， 听得郁珊醋海翻腾，越发卖力起来。 好不容易打完电话，关煌瞪着郁珊，要求对方负责到底。 郁珊先发制人，“是不是有事？要走吗？你把我这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关煌答非所问，“这里打个耳环吧。” 郁珊吓了一跳，“那多疼，不要。” 关煌怂恿道，“没事的，不疼。” “疼。” …… 说了半天也把郁珊没说服，关煌只能放弃。 这种新鲜玩意大概只有三姨太愿意尝试，下次让她做个榜样。 两人耍了一会，关煌问，“之前咱妈提了一句，我没在意，小杰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郁珊有点不好意思，“阿杰一直在家宅着，想让他出去接触接触社会，什么工作都可以，要是太麻烦就算了。” “麻烦倒不麻烦，关键是小舅子，他要是不喜欢，我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吗”，关煌倒是不觉得为难。 他巴不得这种事越多越好，为将来的事做铺垫。 要是郁母知道了他和悦悦的事，不拿刀砍他，就算是脾气好的。 珊珊吧，也就这样了，离婚了，还带个孩子。 悦悦可是标准的黄花大闺女。 要是让关煌糟蹋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郁珊听得亦喜亦羞。 羞的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自己最多算是个小三，却明目张胆地为家人谋利。 喜的是，男人对此毫不介意，处处为她考虑，这份心思，让人感动。 “他天天在家打游戏，让他去选，能选什么。” 关煌：“还是问问好。” “好的”，郁珊翻身拿手机，露出了光洁的玉背，肩若刀削，滑如凝脂，让人爱不释手。 “妈，干嘛呢？” “扫地呢，怎么了？” “上次你说的小杰工作的事。” “哦，姑爷问好了？” 郁珊看了男人一眼，“问了几个，还没征求小杰的意见，最终确定了，再说。” 郁母：“他有什么意见。” “还是问问吧，免得费劲找了工作，他又不喜欢。” 郁母大声道，“他敢。” 随即又低声说道，“那我问问他。” “你们先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再说……” 关煌听到这里就知道郁母的软肋在哪了。 以后多投其所好，总能把问题解决。 等郁珊挂了电话，关煌好奇道，“小杰天天宅在家，怎么找的对象？” 郁珊：“游戏里认识的。” 关煌笑：“还是个泡妞高手啊。” 郁珊拧了他一下，“别瞎说，这是阿杰的初恋。” …… 两人随意闲聊着。 在郁珊面前，关煌不必伪装自己。 好色的，暴虐的，无情的，软弱的…… 所有一切都可以呈现。 郁珊以最大程度地包容温暖着他， 在这里体验到了久违的放松，仿佛外面的风风雨雨都可以暂时抛开，一种轻松自在的旖旎慢慢流淌。 ————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网约车平台的监管呼声越发高昂。 炎黄智库的重磅文章，一篇接着一篇，旗帜人物张兰陵教授更是亲自下场，现身说法， “几天前，我妈和我说，她在路上打出租车，很久没有车停下来。她说她们这年龄的人不会用手机打车软件，不仅不能享受到“竞争红利优惠”，连起码的打车服务也没有了。” “我觉得市场竞争的原则是要让市场受惠，让用户受益。不怕烧钱，更不怕竞争，但最怕伤害用户的利益，特别是老人、孩子的利益。” “两个蛮汉打架，街上看热闹的人多，绝对不要认为别人在看比赛，别人是在看笑话。” ……
75、王者归来
张兰陵最后痛心疾首地呼吁： “自从2010年5月易到用车在北京成立以来，到现在网约车在我国已经发展了五年了。这五年有无数的企业、资本进行了拼杀混战，胜者为王，败者无数，这才形成了现在的网约车市场，这样的局面来之不易，必须将其纳入法律监管范围，严管就是厚爱。” 不得不说张兰陵还是有几把刷子的，率先提出的“三管”原则，已经成为学术界的标准。 几乎每一个发声的人，不管支持或反对，都不能对此视而不见。 随着行业乱像凸显，监管声音越来越大，连普通人都察觉到其中不一样的味道。 仿佛一夜之间，有点形势逆转。 之前代表先进创新的网约车，突然之间就招来不少批评。 有点从神坛跌落的感觉。 然而，这时候，两家巨头已经刹不住车了。 几十上百亿的资金投入，牵扯到利益太大，除非一棒子打死，否则只能继续下去。 在海城政府的撮合下，关煌给卡拉尼克打过一次电话，希望双方能同时降温，不搞补贴，被对方拒绝了。 这也在预料之中。 面对市场第一的垄断者，除了烧钱补贴，希望弯道超车以外，优步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9月25日，超人公司在官网上宣布，获得海城银行十亿元人民币的低息贷款。 这则消息，并没有在外界引起太大波澜。 对于一般公司来说，十亿不是小数。 对于每周都要烧掉一个多亿的超人，十亿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相比较Uber全球即将达成26亿美元的融资，超人这边略显颓势。 “关总，唐行长，时间差不多了。” 关煌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唐果相视一笑，推门出去。 镁光灯伴随着掌声响起。 今天，超人和海城商业银行正式签署战略合作协议。 包括但不限于十亿元的低息贷款、薪火APP上可直接购买海城银行的理财产品、薪火协助海城商行推进信用卡线上开卡业务等。 走上主席台，扫视全场，无数人目光汇聚，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 关煌低沉的声音传到每一个人耳朵中。 灯光照射下，显得他更加挺拔沉稳，富有魅力。 唐果暂时坐在第一排，按照议程安排，稍后会有她的发言。 身体端坐，优雅知性，她也是今晚的主角。 余光不小心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许馨雨，忍不住轻轻哼了一下。 要不是男人的不离不弃，她的事业几乎被对方毁了。 这个仇，不共戴天。 两年前，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先是被送到学校进修三个月，后来又被安排到一鸟不拉屎的地方挂职锻炼，好不容易熬出苦海，却又背井离乡…… 一连串动作下来，把她折腾的够呛。 这次总算是苦尽甘来，在男人的帮助下，重新回到海城，以副行长的身份主持海城商行的工作。 十亿元的贷款，倒不是她以权谋私，而是前任行长已经谈妥了项目，她不过是捡了个现成便宜。 两年的时光足以让很多事情发生变化。 唐果脑海中思绪翻飞。 如果她一直陪在关煌身边，说不定早就生米煮成熟饭，让许馨雨靠边站了。 可惜，对方误人误己。 两人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让夏柒昔后来居上。 真是蠢得可以。 在她看来，许馨雨的智商不足以承担起正宫的重任。 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 不如早点退位让贤。 想到这里，唐果掏出手机，给许馨雨发了一条信息，“许小姐，有时间吗，出来坐坐。” 很快许馨雨就回复了：“唐姐，两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这里已经不是你熟悉的地方了，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唐果气急，本来想好好跟你说话，竟然这么嚣张，别怪我不客气，顾不得听男人在台上说什么，低头打字： “熟悉不熟悉，不是你说了算。” “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更不算。” 唐果：“我等了两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了不起，而是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写到这里，想起过往种种，忍不住心情激荡。 离开的第一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关煌也突然变得很忙碌，除了寥寥几个电话，从来没主动找过她。 爱情的幻想破灭，事业遭遇不顺。 换了一个人恐怕早就沉沦了。 或者随遇而安，随便找一个人嫁了，或者破罐子破摔，成为职场交际花，用身体换取资源。 然而，凭借心中一团火焰，唐果坚强撑了下来。 她现在回想起来，隐约猜测到男人的意思。 如果她撑不住，那就让往事随风而去。 如果这份感情能够经得起时间的检验，那就一路走下去。 幸运的是，她熬过来了。 但是，其中的煎熬…… 许馨雨看到唐果的短信，肺都要气炸了。 什么意思？ 给我玩王者归来呢？ 还你失去的东西？ 呸，不要脸！ 拿起手机，愤愤不平回道，“两年前我能做到的事，现在同样能做到。” 唐果笑笑，轻蔑地回了一句，“这两年的生活经历虽然不值一提，却让我学会了一个重要的道理，那就是：一路前行的坚持，与从头再来的勇气！” 许馨雨：“那咱们走着瞧。” 唐果淡淡一笑，放下手机。 对于许馨雨的威胁，她并不放在眼里。 从胡丽丽嘴里，她了解不少信息。 虽然许馨雨和关煌是校园爱情，没有掺杂太多东西。 但要由此认为两人的感情稳如磐石，那就太天真了。 对于男人来说，除非下面的东西软了，心才变得柔软。 许馨雨这么爱吃醋的性子，早晚会醋海生波。 时间长了，感情就淡了。 因为位置不一样，唐果对于关煌的沾花惹草并不是太在意。 除非是像夏柒昔这样长客，其她女人都是毛毛雨。 甚至，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帮着男人牵桥搭线。 被伤过的女人，就是这么狠！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是正宫娘娘。
76、纵论
关煌讲完，唐果上台。 先是回顾了两家一直以来良好的合作关系，随后开了一个小玩笑，说关煌是自己的男神，把这次合作比作令人心动的邂逅…… 把台下的许馨雨气的直跳脚，真是不要脸。 可惜，这种时刻没有她说话的份。 最后，唐果展望了下未来，双方将在融合nfc、扫码、人脸识别等方面展开技术合作，共同为海城金融科技的发展添砖加瓦。 短短几百字，逻辑清晰，内容丰富，给众人留下良好印象。 这不是花瓶。 可以说，唐果在海城金融圈的第一次亮相还算成功。 致辞完成，宴会正式开始。 关煌身边瞬间挤了不少人。 不管喜不喜欢，他都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在外，和优步（中国）打的你死我活，气魄惊人。 对内，不断整合省内资源，隐约有霸主之相。 更不要说，今晚就是他的主场。 许馨雨和唐果站在关煌两边，笑语盈盈。 双娇争艳。 一个是正牌女友，一个是官方代表，两人各有气场。 虽然许馨雨稍显青涩，但是盛装之下，艳光四射。 关煌倒是没怎么看这两人，而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参会的嘉宾身上。 女人再诱人，不过是囊中之物，回去可以慢慢把玩。 与会嘉宾，可能亲密接触的机会也就这一次，错过了就错过了。 现在和优步（中国）激烈竞争，争取更多的盟友，也是应有之义。 “关总，打扰了”，钱胜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打断了关煌的口若悬河。 虽然超人的融资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是，拿个请柬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关煌眼神一凝，笑着说：“老钱，好久不见。” 两人闹翻，不过是小圈子里的事。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讲究一个和气。 钱胜利冷笑：“今天不请自来，见谅见谅。” “说哪去了。” 钱胜利懒得敷衍，“有件事想请教关总。” “您说。” “刚才说了这么大，大家只想知道一件事，超人什么时候能够赚到钱。” 关煌语气温和：“在激烈竞争阶段，节奏很重要。在不该赚钱的时候，赚到钱就是灾难；在该赚钱的时候，没有能力去赚到钱是更大的灾难。” 钱胜利撇了一下嘴，“啰嗦这么多，还不就是一句话，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挣钱。” 其他人闻言，顿时惊了。 这是要砸场子啊。 早知道两人之间不和，没想到竟然连表面功夫都不想维持了。 唐果动了一下，正要说话，关煌阻止了她， “钱总，如果把目光只局限于能不能挣钱上，那我只能说你不懂互联网。” 钱胜利冷哼一声，“我不懂互联网？老子知道电子商务的时候，你还在撒尿玩泥巴呢”，嘴里说道， “互联网？呵呵，以前互联网产品讲免费，最终是靠产品吸引住用户，形成平台。现在O2O，补贴烧钱更严重，完全看不到产品的提升。如果一个市场就是拼钱，这个市场的巨头毫无意义。总有更有钱的人来收割掉这个行业。” 关煌扫视众人，笑着回道，“互联网竞争到最后，最终是要看你能不能做到巨大的用户规模，进而产生规模效应和竞争壁垒，如果不能，就很难产生商业价值。” “在互联网行业，能很早盈利的公司未必能发展成为盈利很多的大平台。一般来说，前期投入越大、规模越大，产生的平台效应就越强，以后的盈利能力也越强。” 一番话说的大家纷纷点头。 看来，超人的模式确实在关煌掌握之中，对于整个态势有自己的把握。 钱胜利见状，只能自己憋屈。 关煌继续说道，“如果一类公司很容易盈利，一开始就有很多人赚钱，说明它的壁垒不高。它不是靠效率提升产生的大盈利，而是靠业务赚钱。这个业务很容易被复制，一有竞争对手入场，打价格战，收入和盈利就会被打掉。” 说完看了钱胜利一眼，没有再痛打落水狗。 如果是两个人的单独场合，可以嚣张一点。 现在嘛，要很多表现胸怀大度。 “现在的互联网行业，哪哪都是BAT这些巨头的身影，很多O2O创业者担心，巨头迟早会过来抢生意，其实不用担心这个。” 很快有人捧场，“关总，怎么说？” 关煌：“线上线下遵循的法则不一样，线上适用的是比特法则，规模越大，边际成本越低。强者越强，赢者通吃，线下是原子法则，规模越大，成本越高。” “能不能举个例子。” 关煌稍微一沉思：“比如携程，开发一个平台，成本是固定的，用户越多，平摊到每个用户上的成本就越低，所以规模就越来越大。” “而线下，开一个机票代售点，一定会受地理位置制约，在北京代售，就不能服务上海的客户，企业规模没法无限扩大，这么多年来，没有一家机票代售点市场份额超过1%。” 这番话算是通俗易懂地讲清楚了线上和线下的区别。 大家闻言，纷纷鼓掌。 不愧是国内互联网企业的新生代领军人物，各种知识信手拈来。 这两年各种专业名词太多，什么P2P、O2O、C2C的，搞得人头晕脑胀。 专业人士还好，像省内传统行业的企业家，知道这些名词已经算是跟上潮流了。 很多人勉强知道线上线下的区别。 像关煌这样既有实践经验，又有理论知识，对整个态势把握举重若轻的人，没有几个。 钱胜利气的要把牙齿咬碎。 关煌接着说道，“那为什么O2O不怕被巨头吞掉呢？因为O2O有线下部分，要适用原子法则，规模越大，成本越高。” “比如，送外卖打车，一天做几十单就是极限了，如果要扩大规模，只能找更多骑手、司机，成本就大幅扩张，所以，巨头砸钱进来也无济于事，很难靠规模干掉你。” 众人恍然大悟。 本来是O2O劣势的地方，换个角度来看，竟然成优势所在。 关煌：“O2O行业自身特点，大大限制了规模增长，但是，也不用担心巨头后发制人。”
77、热战（感谢直上九万里兄弟打赏）
“未来触达C（个人用户）端将越来越碎片化、途径也将越来越多元化，而且线下触达C端的可能性和价值也在回升。 “如果哪个企业只依赖一种渠道或者第三方渠道来触达客户，或者哪个企业只能通过补贴来生存，他们总会受制于人，一定是没有前途的。” “未来一定是线上线下结合，通过多元化的场景互换来触达C端，并充分挖掘其中的价值……” 关煌最后阐述了一下自己对于未来的思考。 烧钱补贴的确是提供了一个便宜地获取和接触用户的渠道。 但是，这个机会窗口期差不多正在过去，获客成本越来越大。 后进者想要弯道超车，几乎是不可能。 钱胜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本来不怀好意，想通过揭露某些事实让关煌丢脸。 可惜，水平不够，口才差点，不但没给关煌难堪，反而提供了表现的舞台。 干脆一走了之，免得继续待下去丢人现眼。 “老公，你真棒。” 等到大家各自散开，许馨雨眨巴着眼睛，挽着男人手臂作倾慕状。 刚才的一幕，让她心潮澎湃。 之前对于男友有多厉害，没有直观的印象。 也就是能干，有钱。 现在却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关煌连消带打，不但化解了钱胜利的咄咄逼人，还顺带着给大家做了一次授课。 得了满堂喝彩。 钱权能够带来服从和敬畏，知识却能赢的尊重。 以小窥大，关煌不愧是白手起家，短短三年打下偌大江山的少年英杰。 对于互联网模式有着深刻的洞察， 对于超人的发展有自己的路线规划， 对于目前的竞争成竹在胸…… 简单的一次言语争锋，就让很多人对他刮目相看。 许馨雨刚才随便一数，就有四五个人留下名片，希望再约时间进一步深谈。 虽然因为超人与优步（中国）的烧钱大战，让很多人迟疑不定，但敢于冒险站队的人仍有很多。 无风险，则无收益。 背景深厚的人，自然可以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来享受胜利果实。 一般人，如果不搏一把，到时候连残羹冷炙都没有。 关煌哈哈笑，“这算什么，小意思。” 对于他来说，还真不是大事。 也就简单的观点陈述。 这种事他做的多了。 许馨雨不再说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唐果，被很多人围着说话，拽了一下男人的衣袖。 关煌不明所以，跟着走到一拐角处。 许馨雨身高一米六八，关煌一米八二。 两人站在一起还算搭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许馨雨可怜巴巴地看着男友，本来想追问一下“唐果怎么回海城了？” 突然想到，这种事不能和男人挑明。 把唐果弄走，虽然是许母的主意，她自己也是默许的。 争男人嘛，理直气壮。 但是，这种心思怎么能拿到明面上说。 女友毕竟是女友，没有立场去干涉。 更不要说，唐果可能还牵扯到男友生意上布局，胡乱插手，可能是大忌。 能做不能说。 关煌看着女友问道，“怎么了？” 许馨雨眼珠一动，撒娇道，“今天是人家第一次陪你，有没有失礼的地方。” 关煌哑然失笑，“怎么会，表现很完美，perfect。” 这倒不是哄她。 许母很早就带女儿出席一些联谊会，专门学习过各种社交礼仪。 这种场合只能是小意思。 比较起来，关煌才算真正的土鳖一个。 许馨雨高兴道，“那就好。” 为了今晚的宴会，她整个白天都在忙碌。 发型、衣服、首饰…… 也幸亏不是家宴，很多事不用她亲力亲为，要不然头都要炸了。 关煌揽着她的腰，“别想太多，保持现在。” “嗯嗯，” 两人正说话，唐果摆脱人群，走了过来， “关总，许小姐。” “嗯。” 许馨雨警惕地看着她，“唐行长。” 唐果有点好笑看了许馨雨一眼，放在别的时候她说不定要讽刺一下，在男人面前却要保持风度，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关煌疑惑：“有事吗？不多留一会？” 唐果解释：“省人行刚刚打电话，这两天要来督导检查，回去准备一下相关资料。” 关煌心思一动，“检查什么？” “还不太清楚。” 关煌问，“和这次合作有关？” 十亿元贷款？还是理财业务？ 唐果迟疑一下，“可能吧。” 关煌：“你刚接手工作，有什么事尽量推到老曹身上。” 老曹是上一任海商行的一把手，现在调到政府部门。 虽然级别没变，但实权大了很多。 唐果笑了下，仿佛鲜花盛开，自带芬芳，“放心吧，没事。” 关煌缓缓点头，“我就不留你了，一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唐果本来想说“自己开的有车”，瞟了许馨雨一眼，突然笑道，“那麻烦你了。” “没事”，关煌给司机打电话。 随后把唐果送到楼下。 等到对方消失，许馨雨假装若无其事问道，“这是丽丽的小姨吗？变化太大了，差点认不出来了。” 关煌点头，“她之前去外地工作，刚回到海城，变化确实不小。” 许馨雨说道，“好让人羡慕，长得又漂亮，事业有成，年轻轻轻就是副行长，太厉害了。” 关煌笑：“羡慕什么，她应该羡慕你。” 许馨雨疑惑：“羡慕我什么？” 关煌：“羡慕你有一个好老公啊。” 许馨雨嘿嘿，“臭美。” 关煌掐了一下女友屁股，“别说她了，你帮我照顾一下女宾。” “哦，好的”，许馨雨乖乖点头。 ———— 2015年10月，优步（中国）加大补贴力度，司机端的补贴额为每周3亿元，并逐周上涨。 涨幅超过3000万，卡拉尼克对外宣称，截止12月，补贴力度要达到每周5亿元。 舆论哗然。 一个月20亿，这是要死的节奏， 面对这种情况，超人没有太好办法，只能跟上。 这样一来，资金流的压力巨增。 市场上有不少传闻： 一会说超人融资受挫，250亿美金估值遭到市场冷遇。 一会说超人新产品蓄势待发，能够一举扭转颓势。
78、巨额并购
优步（中国）凭借着雄厚的财力，在全国攻城略地。 不到一年时间，已经开拓五十个城市站。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源源不断地攀升。 暂时看不到停止迹象。 关煌之前有一句话没说，O2O，就是一场烧钱的生意。 即使超人已经先占据了大部分整个市场，面对实力雄厚的入侵者，仍然有一场硬战要打。 更不要说，Uber还是前辈。 成立更早，资金更雄厚，技术更先进，补贴更大胆。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谁也没办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慢慢熬，熬到一方崩溃。 ———— 10月10日，超人和美团正式达成战略合作协议。 美团的外卖业务并入超人公司，美团旗下的猫眼电影业务将独立运营。 超人之前并购的粤科软件公司并入猫眼电影。 双方发布联合声明： “猫眼的目标是依托电影票务平台和用户社区，成为一家综合电影公司，其中重点是发展电影上游业务，打造猫眼娱乐媒体平台。” “为实现这个战略目标，猫眼需要加强发展电影上游，通过资本运作，与行业资源深度对接。拆分独立运营后，新猫眼将有更独立的决策机制和更灵活的激励机制。” 双方没有对外公布交易数额及相关股权比例。 据《财经新闻》估算，此次合作涉及金额可能超过100亿元。 超人收购粤科软件的价格是8.5亿元。 猫眼电影的估值，目前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但可以拿微影时代作为参考。 早在今年4月27日，微影时代就宣布完成1.05亿美元B轮融资，投资机构包括腾讯、万达、文资华夏、鲁信和刚泰文化等。 此轮融资后微影电影的整体估值达到 50亿元。 经过下半年的电影市场爆炸，微影估值可能会翻一翻。 与此对应，猫眼电影的估值不会少于60亿人民币。 而之前在外卖市场的业务，虽然没有多少盈利，但投入巨大，规模不小，打包出售价可能超过20亿元。 超人和美团的合作，绝对称得上是大手笔。 一时间，舆论关注，洛阳纸贵，各种角度的解读报道纷纷出炉。 有说两家合作是背后资本撮合。 也有说美团外卖巨额亏损，让背后投资机构颇为不满。 …… 另一方面，在和优步（中国）打的你死我活时，超人不忘四处出击，拓展业务，不能不让人称赞一句艺高人胆大。 不过，与之前推出抖音视频遭遇铺天盖地的批评相比，这次舆论多持肯定态度。 毕竟，不管是并购外卖业务，还是入股猫眼电影，都和超人的主营业务有关。 O2O！ …… 《财经新闻》把这次合作称为双方各取所需。 美团退出持续失血的外卖战场，超人则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霸主地位。 猫眼电影，虽然异军突起，订单卖的最多，打败了格瓦拉，成了行业霸主。 但选座权掌握在别人手里，这是美团不能接受的。 王新不止一次说过，猫眼，不仅仅要做一个互联网售票平台，而是想切入到电影产业的更纵深环节，如制作、发行等。 霸业未成就遭遇背刺，不得不停下脚步谈合作。 其中“为实现这个战略目标，猫眼需要加强发展电影上游，通过资本运作，与行业资源深度对接”也引发了外界的猜测。 这个深度对接的“行业资源”很可能就是粤科软件。 ———— “王总，一会有庆祝晚会……” 签完字后，关煌发出邀请。 王新摇摇头，拒绝道，“不好意思，关总，公司还有事情，下次吧。” 这次的交易十分失败。 不但退出了苦心经营的的外卖业务，连精心孵化的猫眼电影也被迫开放，王新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关煌没有勉强，“那好，下次再聚。” 这次合作，谈不上谁占便宜。 从美团的角度来看，超人得到的更多一点。 而从超人的角度来看，粤科软件的重要性还没发挥出来。 双方都不太满意，却谁也没办法。 王新点点头，领着美团的一行人先行离开会场。 关煌对着黄兆有说道，“整合的工作，你抓紧一点。” 黄兆有点头，“好的。” 美团离场，外卖牌桌上只剩下两个对手，百度糯米和饿了么。 前者萎靡不振，后者偏居一隅。 正像关煌之前分析的那样，线上和线下不是一个概念。 百度，一个纯线上公司，想拓展线下业务，不付出300%的努力，没有任何胜算。 超人不用做太多干涉，对方也撑不了多久。 饿了么倒是劲敌一个。 可惜，之前过于轻视超人外卖，丧失机会，导致后劲不足。 现在偏居几个一线城市，虽然业务做的风生水起，但是，如果没有大资本介入，已经不会造成太大威胁了。 关煌叹道，“之前想着留下粤科软件，为将来埋下伏笔，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 并购了粤科软件之后，超人没有任何动作，既没有针对猫眼电影，也没有投入巨资扩张。 然而，还是被美团察觉的端倪。 双方来回谈判一个多月，最终达成合作协议。 黄兆有也有点不甘。 如果外卖、打车业务理顺，电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能够帮助超人进一步向本地生活服务延伸拓展。 现在卖掉，多少有点可惜。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现在主要还是和优步的竞争。” 关煌点头，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卡拉尼克简单粗暴的补贴大战，给超人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对于用户而言，说的再多也没补贴来的亲切。 如果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投入，双方烧到最后，免不了走上上辈子的老路——合并。 这个时候，超人没有太多精力再开启一场新的战争。 如果保留粤科软件，那美团的外卖业务就不会出售，可能为将来埋下祸根。 现在一劳永逸解决问题，付出一点代价，算不了什么。 “一会我先走一步，你主持接下来的工作。” 黄兆有：“好的，交给我就行。”
79、夜宴
关煌乘车来到宴会现场，杨小蜜等人早早准备好。 珠光宝气，俊男靓女。 刚到会厅门口，就被迎讯而来的一大批莺莺燕燕包围。 有拉近乎的，感谢的，献媚的…… 关系稍微远点的，根本近不了身。 有了“逆时光”的铺垫，这次筹资入股猫眼电影的事，根本没费多少功夫。 因为和优步（中国）打的正激烈，手里弹药不能浪费。 关煌干脆让杨小蜜出面，用玫瑰基金的名义，从娱乐圈里筹集了十几亿的资金。 本来以为要费不少口舌，没想到低估了众人的热情。 一期理财，十亿额度，瞬间销售一空。 稍微迟疑不决，就错失良机。 “大卫，Mini在里面等着你”，待大家打过招呼，曾真上前一步。 关煌点头，信步入内。 之前没发生关系时，还做样子显示亲近，在门口迎接。 现在有了关系，却又故作疏离，假装只是一般朋友。 女人啊。 关煌刚走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美人。 杨小蜜坐在一张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条腿叠在一起，挤不出一丝赘肉。 红色的吊带礼服，将她的皮肤衬托的像雪一样白。 一张脸又纯又欲，卷卷的黑发，散发出无限的魅力。 稍微近一点，杨小蜜弯腰碰了一下红色脚环，感觉整个人都在放电。 关煌从心底升起一股酥麻的感觉，太撩了。 这个女人，不一样。 让人爱不释手。 看到男人的瞬间，杨小蜜眼中闪过惊喜，随即若无其事地向四周瞄了一眼。 可惜，男人作为宴会主人，到哪都是焦点。 没有给她留下私密空间。 只能假装正经地起身迎接，“关总，您来了。” 关煌摆摆手，让她坐下。 这次投资猫眼电影，称得上圈内的一次盛事。 向上爬，是每一个人的天性。 明星虽然表面上光鲜亮丽，但在资本爸爸的面前，还得跪下。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看一看上面的世界，也难怪很多人为之疯狂了。 虽然理财不等于投资入股，但是，关系是一步步处来的。 一口吃不成胖子。 这次，结个善缘。 下次，不就有机会更进一步？ 看看小燕子和杨小蜜，背靠金主爸爸，在圈内风生水起。 一个被称为“娱乐圈女股神”“女版巴菲特”。 一个被称为圈内第一女老板。 哪个明星不羡慕，哪个女星不是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至于背后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关煌坐下的时候顺手摸了一下对方黑丝，滑腻丰腴。 杨小蜜吓了一跳，娇嗔连连，“要死了，让人看到了。” 关煌不在意，“看到了就看到了，看谁敢乱嚼舌头。” 他俩的事，圈内知道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不说人尽皆知，起码今晚参加宴会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有猜测。 当然，也只能是猜测。 关煌虽然霸道，多少还要点脸，没有公开和杨小蜜成双入对。 对方毕竟是有夫之妇。 表面功夫还得维持。 虽然是皇帝的新衣，但是，没有人揭穿之前，还是能遮风挡雨的。 杨小蜜撒娇，“不要。” 男人不在意这些，她却不能不考虑。 上次***把她吓个半死，再也不敢乱来。 真出了事，男人最多挨点骂。 女人差不多一辈子就毁了。 尤其是事业女性，几乎可以宣布社会性死亡了。 关煌没再强求，随口说道，“来的人挺多的。” 杨小蜜得意，“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今晚捧场的不只有明星，还有不少娱乐圈的大佬。 导演，制片人，公司老总，权力人士。 排面绝对不小。 关煌脱了鞋，把脚丫放在女人小腿上，轻轻摩擦着，“这次做的不错，我还以为至少做一次推介会，没想到你把事情都解决了。” 因为视线原因，不可能有人看到沙发下面动作，杨小蜜也就随他去了， “嘿嘿，我一说出你在背后支持，大家都抢破头，根本没费事。” 关煌：“看来大家真的缺少投资渠道。” 明星嘛，挣钱太容易了，和普通人一夜暴富差不多。 除了吃喝玩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投资？ 毛都不会。 还怕被人骗了。 生活中被经纪人照顾的太好，很多技能都退化了。 如果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还好说。 如果是年少成名，没吃过什么苦，那就基本完了。 杨小蜜点头，“除了买房子，没什么渠道，好点的知道买理财，不好的就挥霍掉了。” 两人正闲聊着，小鹿走了过来，“姐夫，时间差不多了，该开始了。” 一不小心就看到两人在桌子下小动作，不过什么也没说。 她虽然说话办事大大咧咧的，并不代表没脑子。 关煌若无其事地缩回脚，笑笑，“好的，这就来。” 他刚才随便扫了一眼，昔日的姐妹团并没有到齐。 秦小岚有事。 甘薇不在北京。 …… 关煌一步步走上舞台中央，整个会场慢慢变得安静下来。 目光汇聚，万众瞩目。 小鹿看到这一幕，心中自动响起BGM。 一脸倾慕地对着杨小蜜说道，“姐夫真帅。” 杨小蜜抿嘴一笑。 有句话说的好，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如果换成一般人，经历过那晚的混乱，彼此之间肯定会有小别扭。 小鹿却没有。 仍旧是最活跃的那个。 即使后来关煌和杨小蜜关系公开化，她也不受丝毫影响。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搞得杨小蜜也只能假装一切如初，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小鹿继续说道，“有没有大佬的气质，他要是凶我一眼，我估计站都站不稳。” 熊小谨在一旁吃吃笑，“站不稳？那就躺下呗。” 小鹿撇嘴：“烦人，说正事呢。” “尊敬的各位来宾，晚上好，欢迎大家百忙之中……” 低沉醇厚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给人一种自信的力量。 今晚算是庆功会兼答谢会。 “逆时光”面膜销量长虹，之前的投资人都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针对猫眼电影的一期理财产品，得到热烈追捧，主办方不能不有所表示。
80、桃花
关煌没有长篇大论，没有严肃庄重，简单几句话，把现场气氛活跃起来，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本来就是一个轻松欢快的庆功会，用不着太多繁文礼节。 随后，在杨小蜜的介绍下，关煌和多个圈内大佬一一谈话交心，整个流程下来，也就不到一个小时。 “没了？” “可以休息了”，杨小蜜俏生生站在一旁，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 关煌把红酒放下，随口问道，“心情好点没？” 杨小蜜愣了一下，随即大羞，“什么嘛。” 关煌笑了下，没有说话。 女人那点小心思，他是一清二楚。 这半年来，随着贾会计从美国回来，乐视重回巅峰，杨小蜜和甘小薇开始相爱相杀。 要说矛盾，两人之间不但没有矛盾，反而有不少情谊。 如果一方陷入困境，另一方肯定会施加援手。 但是，如果两人都是春风得意，那彼此之间就看不惯了。 女人的嫉妒心还是很可怕的。 上半年，随着国内股市空前狂热，乐视网市值一度摸高到1507亿元，和超人估值不相上下，其宣传的生态化反战略，甚至进入了MBA课程。 春风得意马蹄疾。 贾会计再度回到镁光灯下，成为本年度最耀眼的“发布会明星”，其名言“让我们一起，为梦想窒息”，响彻整个互联网。 随着老公王者归来，甘小薇也是水涨船高，一举摆脱之前窘境，重新成为姐妹团的C位，在娱乐圈呼风唤雨，开始和杨小蜜并驾齐驱。 更不要说，甘小薇化身制作人，监制的网剧《太子妃升职记》马上就要在乐视网首播，风头之劲，让人瞠目惊舌。 在这种情况下，也难怪杨小蜜心情郁郁了。 昔日靠自己救济的小姐妹，一下子翻身当了主人。 这种落差，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了，但是，又不能明说，显得自己心胸狭窄。 杨小蜜有点不好意思，主动解释道，“人家高兴，还不是因为能帮到你。” 这话倒是没错，关煌对于杨小蜜这次的表现，还是赞赏有加的。 向周围看了看，大家很给面子地没有过来打扰。 不远处，俊男美女，觥筹交错，摩肩擦踵，好一派热闹景象。 关煌扯过杨小蜜闪进偏厅。 杨小蜜吓了一跳，差点发出声音。 被关煌按着嘴巴，好半天才回过神。 知道男人的色心又犯了，想要拒绝，心下也有几分痒。 关煌刚把红裙撩起来，杨小蜜的电话响了。 借着余光看到了几个字。 “喂，怎么了？你自己决定，需要我签字？这么麻烦……” 关煌站在杨小蜜背后，突然感觉一阵刺激，忍不住…… 杨小蜜狠狠刮了他一眼，却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咬紧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一通电话打进来，只觉得是一场煎熬，好不容易挂了，反手在男人腰间狠狠拧了一下。 可以关煌皮厚肉糙，仿佛像是抚摸。 不过，他还是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杨小蜜生气：“下次不准这样了。” 关煌笑嘻嘻：“下次我们来真的。” 杨小蜜气急，却又拿他没办法。 关煌问：“我看这次乐视影业增资，阿威也投了500万。” 受杨小蜜的影响，甘薇也出面笼络圈内好友，为老公摇旗助威。 你销售理财产品，我直接融资增股。 十月份，北京锦阳公司认缴了乐视影业新增注册资本万元。 其中，刘小涛、陈小赫、马小苏、贾小亮、霍小燕、倪小妮分别出资300万到1000万元不等，入股北京锦阳，间接持股乐视影业。 这种场合说这些，杨小蜜感觉很别扭，虽然和老公的感情早已经名存实亡，双方各玩各的。 但是，背德的感觉始终存在。 忍不住扭了扭身体，“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关煌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杨小蜜很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不屑，忍不住问道，“怎么，你不看好乐视的发展？” 这个时候的乐视如日中天，贾会计在很多创业青年中已经封神。 上半年刚回来没多久，就推出了“世界上第一部超过iPhone的智能手机”，创十大全球第一。 依托全新的互联网生态模式，打破边界、生态化反、蒙眼狂奔，创立互联网生态经济，这一全新的经济形态正在逐渐实现。 产品线覆盖手机、汽车、电视，成为中国乃至全球唯一一家涵盖三大智能硬件产品的“超级公司”。 关煌笑笑：“贾老板理想太大，现实已经装不下了。” 在全球范围内，没有一家公司，能够在硬件的意义上实现生态化。 没有一家硬件公司能够垄断技术的迭代，从而控制消费者的购买转移。 而硬件互联的技术远未成熟。 不过，古往今来，大小英雄，皆成于野心，败于野心。 贾会计如果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也就无法成就今日之帝国。 杨小蜜担心，“啊，那怎么办？阿威……” 关煌假装生气地拍了一下她屁股，“担心他啊。” 杨小蜜扭捏，“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爸爸。” 关煌：“那你这番好心可就浪费了。” 杨小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因为关煌的缘故。 她不出面还好，她如果出面，情况恐怕会更糟糕。 杨小蜜吐槽：“明明都接受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她不离婚是多方面考虑，对方不离婚是关煌在背后主使，中间接受了不少馈赠。 关煌笑笑，“男人嘛，有时候总会有一点情绪。” 倒也谈不上谁对不起谁，名义虽在，感情早就没了。 杨小蜜轻“哼”一下，“如果乐视出问题？那薇薇……” 关煌笑笑：“所以说，你不必太计较眼前，等到明年，差不多就能分出胜负，到时候薇薇还不是任你拿捏。” 杨小蜜忍住汹涌的**，娇嗔连连，“人家哪有那心思，到时候还得帮薇薇呢。” 关煌顺着她的话，身体慢慢动了起来，“好好，你们是好姐妹，好闺蜜，我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本来就是，啊。” 桃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81、真相
乐视融资，被誉为“圈下大半个影视圈”。 其旗下乐视影业与乐视体育，每次融资，各路明星踊跃投资。 宛若一张巨大的铁网，将这些明星一个个全都牢牢捆绑住。 2013年，乐视影业宣布签约国师任公司艺术总监。 2014年，国师以1元/股的价格认购乐视影业（当时每股为40.37元），出资208万认购了8200万元的股份。 今年，也就是2015年，郭小四入股乐视影业，获得500万股股份。 这只是其中有代表性的人物。 像什么黄教主、宝强、红雷之流，数不胜数。 相比较关煌的小打小闹，贾会计才是大手笔。 国民媳妇涛姐一个人就投了5000万在里面，想想都心疼。 **初歇，关煌一边扶着杨小蜜，一边问道，“我们的一期理财产品很受欢迎，那有没有人对投资入股猫眼电影感兴趣？” 杨小蜜喘口气，“怎么没有，超过80%的人问了后面的事情，如果能投资，肯定会踏破门槛。” 关煌点头。 他从大家投资乐视的热情中，发现明星对于这种事的狂热。 几乎是送上门的。 “慢慢来吧，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杨小蜜让关煌帮她系上背后的丝带，“有很多人既投资我们，也投资了乐视，要不要……” 关煌笑笑：“不用在意这些，能来的都是朋友。” 脚踏两只船，这种事怎么能禁止呢。 更不要说，超人和乐视算不上仇人。 大家各取所需。 杨小蜜问道，“那要不要和大家说说乐视的情况，小鹿她们都投了不少钱。” 关煌摇头，“用不着，福祸无门，惟人自召，路是自己选的。” 虽然他知道乐视是个大坑，却只能和身边人说说。 毕竟无冤无仇的，传到外面就是大风波。 更不要说，在有些人眼中，关煌的公信力还真比不上贾会计。 论公司实力，超人不过是商业模式创新，乐视主要布局在硬件上，天然比超人高大上。 论领袖能力，贾会计从滔天巨浪中走出来，称得上是东山再起，关煌一路顺风顺水，抗打击能力还真不一定有多强。 …… 这种情况下，真要说点什么，估计不会有几个人相信。 恐怕很多人还以为他是嫉妒心作怪。 背后散播谣言。 杨小蜜想想就作罢。 她相信关煌说的，不代表别人也相信。 费心费力去解释，还不如等到糟糕的情况发生后，再伸手拉一把。 再说了，如果男人判断失误，现在说的都会是笑柄。 关煌帮她整理一下衣服，“能不能走？” 杨小蜜走了两步，感觉身体发软，像踩在棉花里，熏熏然，“没事。” “那好。” ———— 等到两人从偏厅出来，小鹿已经找了很久。 “你们……” 看到杨小蜜脸上消退不去的潮红，小鹿突然意识到什么，暗暗啐了一口。 关煌问：“怎么了？” 小鹿回答：“网上有人说，《每日新闻》是新闻界的毒草，号召大家抵制它。” 关煌愣了一下，“拿过来我看看。” 每日新闻作为星火公司下面的独立项目，一向不显山不露水，从来没想过会被人盯上。 小鹿拿出手机，解锁递了过来。 关煌大概浏览一下，帖子热度很高。 标题是：《每日新闻》，杀时间内容的工业化大生产。 文章分析了《每日新闻》的运作模式。 系统自动监视用户的搜索流量，根据关键词实时列举当前人们最感兴趣的话题。 编辑根本不需要去猜用户想看什么，系统直接把用户想看什么算出来。 《每日新闻》用数据分析的办法，把新闻话题分为三类：突发性、季节性、常青性。 随后通过新闻机器人自动撰写文章。 写文章时，从四个方面考虑：能带来多少流量、能带来多少广告收入、需要用多长时间写完、写作质量——这也是最不重要的一点，出点错也没人在意 并把写好的文章发给编辑审核，保证不出现低级的错误。 从调研、撰写、审核、配图、编辑排版到上线，总共不超过10分钟。 平均到一篇文章上的时间更短。 如果说之前传统媒体是让记者前往一线采访报道，或者是对外约稿，请一位高水平作者自己调研写作。 那《每日新闻》完全就是工业化生产。 毫无美感，不重质量，成本低廉，只会推送用户喜欢的信息。 不能给读者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简直就是精神垃圾。 文章最后呼吁大家抵制毒草。 “小事，放心吧。” 小鹿担心问，“没事吗？我看很多人都赞成文章观点。” 关煌笑着说，“大道理人人都懂，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都是嘴炮而已，人们最擅长的就是宽于律己，严于待人。” 小鹿似懂非懂，“那就好，那就好。” 关煌见状，不禁有点感动。 对方虽然私生活不是很检点，但是人并不坏。 可以做朋友。 再说了，私生活？他可没有道德立场。 几人说了一会闲话，很快有人来找关煌谈事情。 杨小蜜两人很有眼色把空间让了出来。 走到不远处，小鹿低声问道，“Mini，你最近都没什么作品，时间长了，粉丝恐怕会流失，真要转型做老板啊” 杨小蜜摇头，“没有，最近事太多，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小鹿赞同，“嗯，我觉得咱们的根基还是在粉丝身上，其它的投资什么的，偶尔参与一下就好了。” 杨小蜜沉默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说起了一件往事， “好几年前，我在一次活动中碰到过李jet（连杰），问他为什么不接着做自己的功夫巨星，而是突然转身去做公益，然后又做了一个公司要推广太极文化。” 小鹿很感兴趣，“他怎么回答？” 杨小蜜：“除了讲了讲公益和太极本身具有的重要意义之外，他当时还说了一句话，我印象特别深，至今难忘。” “他说了什么？” “他说，在巨富看来，明星只不过是一个用钱就可以购买的移动的物体。”
82、心思莫测
关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身边的莺莺燕燕打发走。 娱乐圈本来就是名利场，千万不要低估一个亿万富豪的吸引力。 杨小蜜几人的榜样在前，稍微心思活跃的，哪能没有“彼可取而代之”的野望。 很多人心想，“我和杨小蜜相比，差的也就是点名气，甚至我更年轻。” 不就是张张腿的事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甚至，如果当事人换成国民男神，那还不一定谁睡谁呢。 不吃亏！ “没打扰你吧？”杨小蜜几个人走了过来。 关煌笑笑，“说哪去了。” 虽然有几个交际花的姿色让人颇为心动，但是，他早就过了一撩就上的年纪。 不说对方干净不干净，蠢不蠢，就是一个大问题。 如果一旦沾上，洗都洗不掉，那麻烦就大了。 法治社会，如果真有人咬着不放，不说身败名裂，那几乎杜绝了上进的机会。 看看东哥，因为明尼苏达事件，落选“改革开放40年百名杰出民营企业家名单”，你简直是天降横祸。 “大卫，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杨小蜜把身边的美女一一介绍。 关煌等她说话，就笑道，“这个不用介绍，神交已久，经常在大屏幕上看到大家，刘小姐，唐小姐，倪小姐……” 双方相互客气几句。 一方是身家千亿的富豪，一方是百花竟艳的群雌。 两三句话，气氛就来了。 男人赞叹，女人倾慕。 外人看了，还以为是相交多年的老友。 等到寒暄过后，杨小蜜随便挑起一个话题，“大卫，你刚才说的互联网逐步渗透，给电影业带来巨大的影响和变化，能不能再说说。” 关煌组织一下语言，“从2012年以来，只用了几年的时间，电影行业产业链的各个环节，都受到了互联网的强烈影响……” 杨小蜜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男人身上。 她过来并不是为了听什么互联网的渗透和影响，而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好姐妹。 对，就是那个意思。 关煌不经意扫视在场几人，目光在唐然身上稍加停留。 瞬间被杨小蜜发现，暗骂一声色鬼。 不过，她也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唐然总比其他人更好应付。 给自己找个伴，是杨小蜜很久一来的想法。 一方面因为一个人应付不来，关煌在那方面的需求实在太强烈，每次都有点吃不消。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毕竟是有夫之妇，一旦传出绯闻，打击是致命性的。 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人站出来遮挡一下，主动把事揽在身上，以男人的势力，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于嫉妒，杨小蜜不能说没有，但是都被理智压下去。 作为一个很早就出名的童星，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看遍了恩恩爱爱。 坚信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更不要说，她内心深处始终隐藏着不安。 关煌的怜爱，就是一把双刃剑。 让她无从抗拒，不愿抗拒，把她捧到了高处。 然而，高处不胜寒。 杨小蜜自己并不知道这种怜爱能保持多久。 男人的情话，只在说的那一刻才能相信。 现在情深似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甚至不用年老色衰，等新鲜劲过了，说不定关煌就对她再无兴趣。 这种焦虑一直支配着她。 因为说不出口，连最近的经纪人都没有察觉。 艳压群芳，霸气侧漏，立志要成为娱乐圈的一姐，内心竟然如此脆弱，如此不自信！ 让人大跌眼镜。 从两人发生关系的第一天开始，杨小蜜就痛并快乐着，一边享受，一边挣扎，最终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新鲜感！ 娱乐圈多的是美女，只要能让男人从她这里尝到甜头。 等他阅遍群芳，总会知道谁才是最好的归宿。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说服唐然。 两人私交虽然不错，但共享男友这种事，还是有点惊世骇俗。 更不要说，对方也不是名利熏心之徒。 不说富贵不能淫，起码不会是那种为了钱就能出卖自己的人。 想要达成目的，还得费不少功夫。 甚至手段！ 不过，杨小蜜也不担心。 一方面，关煌除了有钱之外，魅力不小，对于女人自有一番吸引力。 如果能改掉花心的毛病，对唐然，手到擒来。 另一方面，有心算无心，胜算起码提高一半。 关煌继续说道：“比如说，电影发行环节现在互联网化程度就非常高。像猫眼这类平台，离用户最近，用户整个消费行为的全周期，在平台上都有数据。” “知道用户是谁、他们的购票频次、观影消费偏好。这些大数据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进行电影的宣传和发行……” 对于杨小蜜的行为，他丝毫没有察觉。 不知道对方在做拉郎配。 杨小蜜，是他年少时的**，在心底酿成的一杯酒。 稍微一饮，就有微醺的感觉。 其她女人，美则美矣，不过是**上的冲动，不会有心底的留恋。 唐然插话，“那个，关总，大数据这一块，能不能举个例子？” 关煌看了她一眼。 唐然今天身着一袭白色镶钻长裙，简单低调。 深V的领口略带弧度，表现出极强的攻击力，披肩长发，可盐可甜，不用做造型也很耐看。 稍微一沉吟，“有一个数据，在今年，90后观众比例占6成，其中95后观众占四分之一，这部分观众增长迅速，已成为观影主力。” 大家面面相觑，95后都成观影主力了，怪不得大家越来越不受欢迎了。 关煌继续说道，“还有，三四线城市观众占比逐步扩大。新一代消费者正在崛起，如果做电影，必须了解这种变化。” 杨小蜜插话：“是不是说，现在的电影，如果不是拍给90后、特别是95后观众看的，如果不能打动他们，就很难取得票房大卖。” 关煌点头：“暂时是，将来有什么变化还不清楚，现在的特点就是这样。” “哦。” “如果一部电影，不能下沉到三四线城市，取得更大范围内观众的认同，那么就不会有太大的市场。观众没有兴趣看，宣传营销怎么做，票房都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