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零四）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其影响，不管是在广大的人民群众当中，还是在我们学院当中，都是极其恶劣滴~在此，我要发布一则重要的信息——经过学院内多方取证调查，我们确信犯下这一系列滔天罪行的犯人，他们是有组织，有纪律滴~这是一个极其邪恶的组织，我再次重申一遍，学院对于这一事件是前所未有滴重视！我们已经派出了相当一部分力量去追捕他们！请各位放心，这件事情学院一定会严肃处理滴！也希望群众们能够擦亮双眼，不要被心怀不轨之人的言论带偏！我们学院自从建立以来，深受民众们的拥护，而我们，也从未……”
学院的公关还在歇斯底里地讲着，台下的记者们却没有几个买账的：“我们希望学院可以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而不是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额……你们想要什么消息？”
”距离ctf比赛被迫中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一个浑身干干净净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学院如果真的像说的那样，多少也是能查出来些什么吧？我们想知道是谁做的。”
负责人刻意等了一下，直到隐形耳麦里传出上司的声音，然后赶快摆出一副微笑：“那是自然。根据学院的调查，最近屡屡闹出事情的，包括袭击ctf大赛那次，基本上都是由一个叫做“环”的组织所犯下的罪行。”
记者们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就是十万火急地把消息传到各大报社。
“消息属实吗？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消息？组织共几人？分别有什么特点？首领是谁？”
记者们如饥似渴地问着，此起彼伏的声音让这整个会议室都变得吵闹。
“安静一下……”负责人摆摆手，声音才逐渐低沉下去。
“消息是绝对属实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这是那位的意思。”负责人指指旁边的荧幕，荧幕上的人正是——普尔森推门而入：“学院已经得到了对方的确切消息，我已经派出了实力强绝的战斗员前去解决，相信不久就能将其一网打尽。
普尔森这番话掷地有声斩钉截铁铿锵有力……总而言之，所有记者都被镇住了。
“普尔森长老，这次派出的人……”
有几个胆大的还问得越发起劲：“这次的事件可以说是关系到学院的脸面……万一……”
普尔森大手一挥：“这次前去，派出了学院最优秀的黑客，请各位放心！另外，我此次前来，是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事情！”
记者们的眼睛里闪着光。
普尔森从兜里掏出一个像是高科技帽子一样的东西，摆在桌上。
“这是？”
“检测仪。我将他命名为x。”普尔森深吸一口气：“根据学院的调查，与我等人类停战多年的冗余……”
似乎是察觉到这话里的分量，记者们全部都屏住呼吸。
“其实已经进化出程度未知的智能，并且研发了一种植入式的科技，用以控制全人类……”
全场再次被镇住了。离普尔森近的几个记者胆子很小，后退了几步：“这……”
“这是真的吗？”
普尔森把头盔拿起来，又放回桌子上：“是的。学院已经研发出了应对的办法。这个头盔可以检测出有没有被植入那种控制设备。”普尔森看着负责人，点了点头：“传我命令，从今天起
，所有出入学院者无论是谁，都要接受检测。”
负责人从椅子上弹射起来：“是！”
过不了多久，这个重磅消息就会作为各大报社的头版头条，进入所有普通民众的视线。
……
一号从学院逃出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潜伏在一些比较安全的地方。
进出学院的方式至少有两种：搭乘学院专人委派的直升机，或者是从地面上越过重重防线。
对于老奸巨猾的一号来说，这最容易被人想到的两种，无疑都不是什么脱身的好办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么一回事。
“虽然这样说……但是这感觉还真的不怎么好。”一号藏身在通风管道里，四面八方涌来的风吹得他脸上都是痛的。
“看来得有好几天吃不上什么好东西了……”一号从嘴里拿出一根烟，借了点火点上：“就先这样吧……”
……
红国北边的一座城市。
天十站在最高的一座楼上，俯视着脚下的芸芸众生，翅膀从他的肋骨边上滋生，撑破他的衣服，最后变成遮天盖地的巨大羽翼。
是的，这不是什么神话。为了能够符合物理学地让人维持在空中飞行，巨大的羽翼是必须的。
黑色的羽毛从天上散落下来，似乎象征着什么……
“我啊……”
天十从空中坠落，气流划破他的眼睛，一直以来追求的失重感如愿以偿地袭击了他的大脑，这种感觉才能让他感觉逃离了这个世界。
这一刻也许是永恒，但是他是天十。如日中天的天，言十妄九的十，永恒？那东西也只能在他的羽翼下颤抖。
掉落到极限的瞬间再次睁开眼睛，那是一双一如既往坚定的眼睛。过去的一切，挫折，错误，都不能让他退却。经历过这一切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在另一个传说中的救世主，十神，帝，天十。
在空中挣扎了一番，就像是在命运中一样，然后却又立刻逆风上升。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不许动！你已经被包围了！”一排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警察们正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甚至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看起来某些人好像自身难保了啊。”雀嘲讽道。
“有什么好说的？谁还没有个翻车的时候？”蝉虽然嘴上根本不在乎，但实际上却两脚踏在楼的边缘。这儿已经无处可退了，后面是摇摆的风。
警察们已经包围了这个开发中大楼的所有层，他这次是插翅难飞。
“我们已经包围了这整个地方，这家伙……呵，纵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警察微笑：“这次在那位面前立了大功，您可是要帮我多多美言几句……”
“一切等抓到那家伙再说。”警察局长似乎在担心什么。
“怎么了，局长？”干练警察看出他在担忧：“难道他还能跑了不成？”
局长并没说话，只是心里隐隐有奇怪的预感。
两人在数百辆警车中间，简易的临时作战指挥中心之中。
桌子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监视器和对讲机，以供他们掌握到所有的变化。
监视器中，那个身影已经无处逃。
喂，你能飞吗？”蝉问了一句，似乎变得从容。
“本小姐什么不能？有什么难的？”雀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走向。
蝉点了点头，然后在同一时间，把怀里的雀扔了出去。
“哈？”雀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开始急速下坠。
蝉甚至没忘沾点便宜，在雀的屁股上用力地拍了一下：“阴间再见吧。”
雀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反重力上升，传到蝉耳朵里：“你这混蛋~”
警察们手持着高性能武器，将蝉团团围住。
“哦豁？看起来我们的赌神已经无路可退了？”
为首的一人摘下面罩，点了根烟：“所以，你准备怎么办呢？”
蝉脸上风轻云淡，那表情就好像刚刚和自己的祖母一起去看了一场备受欢迎的家庭喜剧电影，还在座位上找到了别人遗失的全新switch一样。
“麻烦的家伙走了，总算……算舒服了。”蝉刚想上前一步，却被其中一个警察开枪示警了一下。
“砰！”
“哦，嘿，嘿。”蝉有些无语：“兄弟，别激动。”
话音未落，蝉就向后倒去。，整个人从最顶层摔下去。
在场所有人大脑当机了几秒。
“额，他刚刚是不是说别激动？”
“闭嘴！”警察局长很郁闷：“还不快去看看他怎么了？”
一层的警察顶着对讲机里的责备，绕到楼的后面。
“那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什么丝……蚕丝？”
在那里，警察们找到了一群散乱的蚕丝，看起来像是有什么用，又好像是在嘲讽他们。
“所以你在试图告诉我，他从楼上摔下来之后消失了？”警察局长肺气炸了：“你是在演话剧吗？”
好旅途大宾馆。
清洁间内，有一个类似于壳一样的东西。从里面伸出来了一只手，然后逐渐变成一个人。
“所谓的调虎离山……”蝉从清洁间里走出来，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现在，该和线人会合了……”蝉伸了个懒腰，然后朝大门走去。
李鹤，安德鲁，还有一个皮肤黑黑的家伙，躲在好旅途大门外的阴影中。
“时间差不多了……”安德鲁有看手表的习惯：“按照计划，我们应该潜入进去了……你确定你找的江湖上那些能人异士没问题啊。”安德鲁似乎觉得有点冷了，就把大衣的袖口掖了掖。
这个城市总是那么冷。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零五）
”所以？”
安德鲁点了根烟的空隙，李鹤就已经抽上了。
“所以，就等着吧。”李鹤知道事情不能急，于是倒也显得悠闲了，吐出一长串的烟雾。
烟雾刚想要脱离地心引力的时候，却又突然消失。
李鹤和安德鲁倚在好旅途大宾馆门口那几个穿着人皮的犬科动物视线的死角，避免被黑老大的走狗们发现。
“对了。”李鹤突然从墙上离开：“一会儿进去之后，记得，我们的目标是解救被绑架的人质……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们……”李鹤很不想欲言又止，但他确实停住了。
安德鲁替他说了后面的话：“我们没有退路了。这个偌大的城市再也找不出像我们一样的人了……”
“我想问……”后辈嘴唇动了动：“你们……是为了什么，非要去做这种事情？和整个城市里最有权势的人为敌？”
“正义……”安德鲁刚想开口，却被李鹤抢先。
“为了工资。”李鹤说出这四个字，然后把缠缠绵绵的烟把扔掉。
安德鲁抬起头来：“看起来我们的援军到了。”
雀从空中跳下来，把脚上的反重力环去掉，脸上的表情似乎刚刚见过自己的仇人。
李鹤向前跨出一步，安德鲁把烟头扔掉。
“他在下雪的时候爱上你。”
“行了，暗号就不用对了。”雀没有什么心情胡闹，看着两人旁边的小个子男生：“不是说两个人吗？”
“人多好办事。”李鹤言简意赅，瞥了后辈一眼：“他没问题。”
“我们怎么进去？”安德鲁显然更关心一些实际问题。
“我不知道啊。”雀摊开双手：“我记得这是你们处理的问题吧。”
“什么？这……”安德鲁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有些吃惊。
四人面面相觑了一阵，李鹤突然露出笑容：“你看，我们的高手来了。”
蝉从门后面扔了个很小的炮仗，然后就靠在们后面打起盹来。
好旅途大门口警戒家伙们只觉得有点瞌睡，然后就一个个敬业地倒在了工作岗位上。
四人见状，对视一眼，穿过空荡荡的马路，然后推开大门。
蝉在里面接应着，走进来的依次是：李鹤，安德鲁，后辈，雀……
“我擦……”
雀看到蝉的表情，从惊讶再到气愤只用了一瞬间，然后反手就是上前给了蝉一拐枣。
“哎呦！”蝉抱怨道：“之前甩掉你是无奈之举……为了任务嘛……但是这也太巧了。我以为……”
“哼！”
雀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但还是不答话。
“看样子二位认识啊……”李鹤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等任务完了，我一定请二位单聊。”
蝉扭过头来：“那就开始吧？”
李鹤点点头：“我们进来的时候没被发现吧？”
“放心吧，这一层都在我的控制之中。”蝉很自信地点点头：“我们现在……”
“根据我们收集的情报，好旅途大宾馆历来的人口贩卖生意，其中拐来的人质，从来都是被扔在地下二层的。”李鹤语气很严肃。
听到“拐来的人质”的字样，再场的几人都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
“我观察过了，地下二层可以进。”蝉伸出手：“事不宜迟，这边走。”
众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行动起来。
“等一下，不是说两个人吗？怎么多了一个？”蝉才反应过来这一茬。
“慢半拍！”雀饶过他，走在前面。
蝉挠挠头，毕竟是自己先把人家从楼顶上扔下来在先，也难怪人家有点小脾气。
“呵呵……我忍……”
好旅途十二层，人堆中伸出来一只手，打开了通讯器：“这个，老板，我……”
臃肿的手臂把通讯器凑到嘴边：“你应该知道事情办砸了的下场。我张十三可不养废狗。”
没给警察局长辩解的机会，通讯就断掉了。
人堆中坐起来一个脸色不太好的胖男人，拨了通讯器里另外一个号码。
“行了，都先回去吧。”
男人说话的语气都很虚浮，听起来需要某种补肾的产品……
来自这个城市各个角落的美女们穿上衣服，然后三三两两地离开。
房间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有种奇怪的感觉。
“喂，是我。”
通讯器那头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要我出手吗？”
胖男人划拉着空气，从柜子里找出一个药瓶来：“这次可不简单。对方是冲着我来的，而且还早有谋划，调走了大量警力……现在说不好已经在这栋大楼的某个角落，等着取我的狗命呢。”
对方凝滞了一下，然后笑起来：“相信我，十三。如果我都救不了你的话，这个城市没有人能救你。我可是……”
“是是是，知道了。曾经从学院因为太过强而被开除的天才……都听你说烂了。”
“嗯。”
对话刻意地拖了一下。
“咳咳。”对方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这次之后，警察局长的位子就空出来了，我看不如就……”
“什么？就这？十三，你打发叫花子呢？就一个闲职？我给你干的可都是卖命的活。”
“我还没说完。”胖男人没怎么犹豫：“西大街那一行最火的铺子就是你的了。”
“哈，这才像话嘛。”对方似乎很满意胖男人开出的价码：“你知道的，十三。我不是个喜欢吵闹的人，所以自从被学院开除后，就偏安一隅。有人说我胸无大志，有人说……可你知道，我只是不想再费劲而已。”
对方还在滔滔不绝地吹嘘着：“你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十三。和你做交易很让我放心。希望我们可以长久地合作下去……”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胖男人挂掉通讯，然后靠在墙上。
不知名的药片是淡黄色的，被他放进嘴里，然后用水顺下去。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自从他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在江湖上闯荡了，什么生死离别没见过，什么毒手没下过。可是他有一种感觉。很奇怪的感觉。
“轰！”
爆炸声将他从床上震下来。
“怎么回事？”
胖男人又惊又怒。
一个管家一样的老人跌跌撞撞地打开门：“老爷，地下室出事了！”
……
“如果这就是你的意思的话，我奉陪到底。”
海德拉的影子在空中拉出长长的拖痕，躲开从天而降的巨大蓝色手掌。
“这就是我的意思。”
阿永操纵着手掌
，再一次朝海德拉袭去。
铺天盖地的蓝色映入眼帘，美丽却又致命。
海德拉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阿永从天上跳下来，站在海德拉面前。
“当初，是我把你介绍给兰儿的，没想到最后居然害了她。”
海德拉并不想辩解什么，只是黑色的轮廓盯着他。
“我很抱歉……可我并没杀她。”
“闭嘴。”阿永一改往日逆来顺受的性格，获得力量后，他改变了很多：“你不配提她。你是没有杀了她，可是没有你那该死的任务，她又怎会天真到以一敌四？她的死和你脱不开关系。”
“不管你信不信，我很抱歉。”
阿永人形态的双眼异常凌厉，似乎能看穿人心。
黑色的头发中又一缕若隐若现的蓝色，在风中起舞。
“我还没蠢到给你离开的机会。先是你，然后是学院那些人。我会让他们毫无察觉地死去。来给她死前那安详的笑容陪葬。”
阿永浑身能量涌动，牢牢束缚着海德拉的蓝色大手用力，就把那影子一样的东西捏爆了。
“哦豁。这家伙倒是够猛啊……”
一直躲在一边看戏的黎明在暗中喃喃道。
海德拉死了，永远地。死于一个合适的理由。
黑色的液体溅了阿永一脸，他右手一挥，蓝色的海浪波澜起伏，护佑于他。
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泳池，那是他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爱。
黎明从暗中现身，走到阿永旁边。
“你……谢谢你把我带回来。”
阿永还是那么不擅长说话。
“嗯~这没什么。你我寄身于这片土地，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顺势而为，无可厚非——这是我第七十九个师父的口头禅。”黎明朝他笑，是那种敬佩的笑：“与我等相比，永先生就没什么束缚，可畅游于这天地之间，无愧于天地，实在是令人羡慕。”
“你……好自为之。不要挡我的路。等我杀光一切该死之人后，才念黎明先生的恩情。”阿永眼神轻描淡写，似乎不是在警告别人。
“在下尽力。另外，可否耽误永先生一点时间？恕在下冒昧。”
阿永眸子里的颜色就像是那种淡蓝色的玻璃球一样：“你说。”
“永先生可否教给在下一些技能？黎明自会认真学习。”
“我可教不了你。”
“事在人为嘛。更何况，我的……哪一位来着？说过这句话：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啊！永先生考虑一下吧？这样，我算是救了你一命，把你从学院那龙潭虎穴中昏迷着带出来，你教我几招防身技巧，从此之后你我二人互不欠账，分道扬镳，再见之日我请永先生喝酒，再谈人生！”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零六）
“好。”
“既然如此，你我从今往后便再不相欠。保重。”
黎明向阿永行了一个拱手礼，表情很平淡。
“我与你们‘环’，从此便是陌路人。”阿永斜眼看了一眼空气中残留着的什么，似乎是他和她丢失了的时间。
黎明微微颔首，目送阿永驾驶着滔天的蓝色巨浪离开。
即使是经历过再多离别的人，偶尔也会伤感吗？
黎明叹了下气，虽然他和对方并不熟，但是从他出生那天起，就在不断地重复着相遇和离别……
“我第七十九个师傅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去的地方，我会一直看着谁吗？’”
黎明从脚底下残留的黑色液体里，找出那么一部分。
“永夜……”
黎明轻轻地念了几个音，周围的天空变得灰暗，失去光明。
没有雷，没有电，没有云。
没有任何东西阻挡住了光，可他就是消失了。
“空诀……”黎明像是在进行什么祭祀前的舞蹈仪式一样，双手坐着奇怪的动作。
地上烂得不成样子的黑色液体开始奇怪地融合，花了不知道多久，似乎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时间都显得不那么快。
“呃——”海德拉似乎非常不适，从恢复了一部分的黑色人形影子嘴巴处发出声音。
“应该快了。那个……”黎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还好吗？”
“略~”海德拉似乎嗓子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感觉就像是吃了什么过期的东西……”
“哦，那还好，没多难受。”
海德拉明明没有眼睛，却能从头的动作看出来是白了黎明一眼：“我的意思是，过期的……仰望星空派。”
两人虽然没有共同的文化背景，但黎明却理解了这句话里的意思。
“额—……那是够难受的。”
两人打趣的这么会儿功夫，海德拉的身体就基本恢复如初了。
黎明看着海德拉活动自己的身体，道：“说实话，那家伙下手挺狠的。”
“哦？”
“在晚一会儿，就即使是我这个‘夜空诀宗’的少主都救不了你。”
海德拉的行动顿了一下：“我还是不能理解。根据我黑进的世界资料库里，检索不到‘夜空诀’这个词。”
黎明摇摇头：“是啊，世界资料库。那是指‘这个世界’。”
海德拉何等聪明的人物，将多少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我明明查到了你的出生记录……”
“不，不。”黎明笑了笑：告诉你也无妨，我确实是在这个世界出生的，这里是我的母界。”
海德拉像是醒悟过来什么，摇摇头：“即使真的存在别的世界又如何呢？我连这个世界都还没弄明白。也许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
“嘛，这话也对。”黎明点点头：“各有各的想法嘛。”
两人便不在争论。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我很少见到想你这样的人了。阳谋者，顺势而为不可挡，阴谋者……其实从空洞组织覆灭之后，就基本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吧。”
海德拉反而对这种吹捧自己的话抱有警戒心：“不，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这世界上哪有会预料到的事。”
“呵……”
海德拉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你……”黎明欲言又止：“其实你不怕我违背诺言，不将你复制吗？”
“怕，当然怕。”海德拉丝毫不掩饰：“但是怕有什么用呢？我骨子里可不是人类那种多愁善感的生物。而且我相信你不是那么容易就违背誓言的人。”
“是啊……可是只知道吞噬的冗余……你们，又为何会进化出智能来呢？
“谁知道，造化弄人罢。”海德拉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记得你上次说，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那是别的……”
“我不说想必你也猜到了吧。我要到别的世界去。”黎明知道瞒不住这位聪明的小姐。
“别的……世界吗？”海德拉又轻又慢地吐出这几个字眼，有那么一瞬失神了。好像自己一直以来呕心沥血所做的，在面前这个男人眼里，也许都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穿越到别的世界去？这真是世界上最棒的能力……”海德拉不知道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种话的：“别的世界，也有像我一样的人吗？”
“当然有，迷茫的小姐。哪个世界都不缺像你这种，敢于反抗命运且谋略过人的小姐。”黎明尽量让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起来想像是一个绅士，但他却觉得自己像个流氓。
“不，我是说，像我一样的……冗余。”
黎明沉默了一下：“说实话，我没有见过。”
“我……我们果然是孤独的吗？”海德拉似乎也少见地伤感了起来。
“恕我直言，小姐。这个整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娃娃机。里面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娃娃，每一个娃娃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其他世界里面虽然没有和你体制完全一样的人，但也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家伙，但他们从来不认为自己孤独。”
黎明其实不想讲什么大道理：“而且，体制一样的人，就一定是朋友或者亲人吗？不。”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海德拉坐到空旷的泳池边去。
“……”黎明也因为想到那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姑娘而陈沉默了。
“她……”黎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就像你高中毕业后多年没见的同学在你工作后很多年突然见到了，而且他还过得很不好。没法搭话。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海德拉却莫名其妙地接上了话头。
黎明从海德拉的话中察觉到一丝悲伤，道：“其实，我也失去过很多亲近的人。”
“比如你的母亲？”海德拉永远让人猜不到她下一句话会说什么。
“是啊。看来你很了解我啊。”黎明也站到泳池边去：“不止她。我也曾失去过谁，也曾陷入悲伤。可我师父说……”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海德拉摇摇头。
“额……”黎明不知道她指的是身体好多了还是心情好多了。
“你这次回来……”海德拉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黎明伸出几根手指头开始数：“老家回去了，我父母的坟也去祭拜过了，还有别的也……”黎明眼睛一眯：“宗门交给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还会再回来吗？去别的世界很难吗？”
“我想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我此次受宗门之令出来游历红尘，事情也都办的差不多了。回去的话……应该会闭关上一阵子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师父他老人家应该会把‘夜空诀宗’宗主的位置交给我……虽然我挺不想担心整个宗那么多人的……师命难违啊”
黎明似乎想到了自己了那个老不正经的师父，忍不住感慨一番。
“至于去到别的世界这件事究竟难不难……”黎明愣了一下：“不能说难，应该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海德拉半懵半懂地点点头。
“要精准地跨越两个世界的距离很难计算，而且世界的障壁也很棘手……其实还有一群人专门管世界穿越的……他们那里规定很严的。而且还有个潜规则就是，穿越到其他世界的人是不能向原住民提什么世界穿越的事情的。”
“其实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已经是犯了规矩了。不过想来海德拉小姐还不是那种愚蠢之人……”
海德拉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不置可否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个点。
“另外……即使是我这个外来人也能看出来……学院这次被你们组织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想来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
“我自有办法。”海德拉摆摆手，似乎是想抹掉泳池中谁的影子：“说起来，既然你背景这么大，先前又为何跟着一号那个家伙……”
“说来惭愧，我父母曾经受过一号的长辈很多帮助……再说了，反正我是从宗门出来游历的，去哪不都是一样。跟着一号那个家伙还能多见识见识……谁让我答应我父母了呢？虽然他们现在都不在了……”
“时间不早了。”黎明欲要离开，朝海德拉拱拱手。
“我不是会说话的人，但是我很少见到有像你这样遵守诺言的人类……保重。”海德拉没什么表情。
“以海德拉小姐的聪慧，也许他日你我还能再相见。之前你许诺给我的冗余一只，我就暂且拿回宗门去了。不过请你放心，他既是你的族人，在我们宗门必然不会受到欺负。更何况，这也非我个人需求，实在是宗门需要不同世界的代表性产物，一来检验弟子的修行成果，二来也是给宗门的博物馆充场面……实属无奈之举。”
“我相信你。”
黎明身体周围突然变得暗淡，然后失去了所有反馈给海德拉视网膜的光线。
“永夜空诀”吞噬了一切东西，包括世界的障壁……
在海德拉回过神来的时候，黎明早就已经消失了，就如同这个人从未在世界上出现过一般。
“虽然目前为止一切顺利，但是离我最终的计划，还有一段路要走。”
海德拉轻轻地踢了一脚泳池的边缘，这整个地方就彻底化成齑粉。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零七）
我在家歇了几天，实在没什么事可做，就每天和凯文还有搞科研的那个北南混在一起。
“你看看人家北南，跟咱差不多大的年纪，却是搞科研的一把好手……”凯文略带羡慕地说，然后看看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北南倒是抢先道：“哪里哪里，要说年少有为，还得是咱凯哥！”
“那是，年轻一代黑客里的佼佼者……肯定是年轻有为啊。”我笑着说。
“你俩。”凯文似乎有点害羞，立刻转移开话题：“什么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都是虚名而已。要说实战，恐怕我在这家伙面前半个小时都撑不住。”
凯文边这样说，边看着我。
“嗯？鸡哥这么厉害吗？”北南惊奇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像铜铃。
“去，什么鸡哥。”我有点不爽：“不要起那种奇怪的外号啊。”
“算了，反正你那名字也不好念，就由他去吧。而切j哥和鸡哥也没什么区别……”凯文故意拿我开玩笑。
“明明差得多了……建议重修小学语文。”我白了他一眼。
“别……我小学可是基本上门清……没有一门是清楚的。”凯文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日岁月，脸上表情就像闻了自己脚上的袜子：“不过说实话，这家伙根本强到离谱啊。”
北南和凯文聊到一块儿去了：“凯哥，你跟我讲讲呗。”
“有什么好讲的？不就是些小手段而已。”我道：“你都不用工作的吗？快去实验室弄一套钢铁战衣啊！李在赣神魔？”
北南一听到“工作”两个字，立刻向后倒去：“饶了我吧，我特么才连夜肝出头盔来，普尔森特意让我休息的。”
“也对。”我点点头：“头盔这件事……”
凯文心领神会，替我说完了后面的半句话：“可是立了大功。”
北南一个跟头翻起来：“其实头盔的原理，还是从凯哥给我说的那件事里学到的。”
凯文恍然大悟：“我当时在紫国的时候，就是用透视发现那种微型机械的。你把透视功能装到了头盔里？”
“额，是这么回事……但其实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为了能确保可以透视到那个机械，我可是尝试了很多次啊……所以拜托了，不要再提什么‘工作’的事了。至少这几天别。”北南似乎很想听我和凯文的故事，一直缠着凯文。
“那也就是说，我那个时候透视到了紫国总理大脑里的那个机械，其实是运气好？”凯文半信半疑。
“啊呀，也不算很碰运气……你是黑客啊。做到点常人做不到的东西没什么。”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两人会意，立马坐的很端正。
姓王的女服务员身材火辣，走到我们三人旁边：“三位帅哥还需要点什么吗？”
“喂。”我低声提醒看山峰看的入迷的北南：“你好。不用了，炒菜味道很好，让我想到了家。”
我自认为体面，略带笑容地讲出这段话。
女服务员愣了一下，然后也微笑起来：“那就好。”
我朝她微微点头，然后注意到什么点。
她的鞋太大了。
我面无表请地收回视线，我左边坐着的凯文和我对面的北南都应该看不到那个位置。
“额……”我刻意地拖长了尾音避免她走掉。
“怎么了，先生？”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道。
她的眼睛似乎有种奇特的魔力……这不是电影，我切身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名字这种事情，只能我们两个知道哦。”女服务员看了一眼北南和凯文，然后俯身到我耳边。
由于北南和凯文并没有学过唇语的原因，他们只能分辨出来那是两个音。
我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后偷偷给凯文和北南竖大拇指，意思是：我已经拿下。
女服务员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回到后厨去。
今天应该是我本世界的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三十一号，这个世界的二零**年，联合国历十八年。
“无论何时都要计算时间。”这是我爸很常说的一句话，我听得多了。
“嘿兄弟们，我得开溜了。”我朝北南和凯文挤眉弄眼：“那个身材火辣的女服务员可是正在等着某人呢。”
凯文明明有点羡慕但还是死要面子：“快去吧，小心肾。”
北南朝我招招手：“回见，鸡哥。”
“你小子！”我拍了北南一下，然后笑着离开了。
我到饭馆的后厨去。
她等在那里。
“怎么，今天终于开窍了？这种火辣的身材才是男人们的菜嘛。”我打趣道：“比你之前那个黑色的影子一样的东西好看多了，海德拉。”
她没很惊讶，反问道：“和学院内部的人关系处得很好啊。”
我把门拉上：“就那样吧。”
我终于又仔细审视了她一番：“找我什么事？”
“我们现在人手很缺，就来找你了。”海德拉用手指拨弄着那一头咖色的卷发。
可惜这一招早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免疫了。
“愿为您效劳，美丽的小姐。”我知道她既然出现在这里，我们的对话就自然不会被别人听到。
“看来你进出学院愈发熟练了啊。”我这样感慨道。
“不。我只是上次来的时候在某些人身上动了点手脚，将他们当成我临时的传话筒而已。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进来学院一次，总得多做点准备。”
“你不是给我了一个通讯器吗？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
“你得知道，通讯器是靠电波通讯的。在这种非常时期我不能冒那种险。万一通讯被截获，你我都不好过。”
“听你的，美丽的小姐。”
我就这样看着她。这是很好的一招，当你和对方没什么话可说时，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他就会主动与你交谈。
这也是我爸交给我的，顺便一提。大概在六年级的时候？
“我想要你，给我警告。”海德拉语气平缓：“上次ctf闹了那么大的事情，学院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有没有什么情报？他们何时出发？有多少人？知不知道我们藏身的位置？”
“你是指‘学院治理联合总队？’‘院治联队’？据我所知……”我抬起手腕，虽然那上面并没有手表，但是我还是若有所思地道：“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已经突破你们的防线了。”
海德拉不动声色：“我知道，可他们要扑空了。”
我咧开嘴，把手放在桌子上，当成一个小人：“不愧是你。”
小人在桌子上用食指和中指走来走去，最后停住。
“他们那群人里，实力还不错
的倒是有几个。北分部转总部的冷负，其他分部的言之言梦……还有闲得扣脚的战斗狂下村勉。”
“我们计划中暗杀的学院天才却反过来追击我们吗？这真是……”
小人跳起来，顺着海德拉的身体往上爬：“没错儿，正所谓攻守之势异也。”
“我记得你说你们人手不够了？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发生了很多事，一言难尽。”海德拉深呼吸：“总之，如果你有什么新情报的话，都可以来找这个女孩儿。你只要对她说：‘我来找海德拉’我就会暂时接管她的身体。”
“嗯~嗯！”我不置可否地眨眨眼睛。
“你能……正常一点吗？”海德拉似乎很在意我的‘小人’跑到她身上。
“哦，抱歉，抱歉。”我摇摇头：“我知道了。”
“基本就是这样了。有事的话再联络。通讯器就暂时不要用了。”海德拉似乎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的好处呢？”我斩钉截铁：“我们都是个聪明人，不是吗？你也不会去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海德拉似乎考虑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电。”我吐出一个音：“别的不要。”
“……”海德拉似乎再犹豫着。
“你看，这就是常说的‘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们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你觉得呢？这是双赢的事情。等你占领这个星球之后那些发电厂也没什么用。”
海德拉立刻朝我走了一步，语气有些紧张：“你怎么可能会知道的？”
“知道什么？你想要与人类开战的勇气？”我轻笑一声：“我们是同一类人，对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了。我很了解你，有个远大的抱负不算什么。老实说，其实我并不在乎你会怎样。我只是关心我要的东西而已。”
海德拉的眼睛有一种光，仔细地检索着我。
“我想我们成交了。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另一个人，同样的神秘莫测……不过他是个遵守诺言的人。而且他不久前已经离开了。你……”
“相信我，我是言出必行的。更何况我要求的东西并不需要你现在给我。对你来说这是没有成本的生意，不是吗？”我盯着地板，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海德拉终于抬起头来：“行了，回去吧。”
“我只有一件事想问。”我终于严肃起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发动总攻？”
海德拉后退两步：“你问这个干什么。”
“拜托。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更何况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了。我只是关心，你早一天占领这颗星球，我就能早一天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突然跳起来：“哦，天哪。我想我们要过大约二十四小时才能再次谈论了。这该死的作者要休息了。”
“好烂的笑话……”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零八）
“所以……”
我摆弄着头发：“……”
“啊，我这就走。”海德拉嘴巴动了动，然后被她暂时借用身体的原本的主人，姓王的那位女服务生的意识，就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睁开眼睛，面前是那个常来店里捧场的男生。
“哦，嗨。”
我微笑着朝她打招呼：“食物味道很好。”
“哦，谢谢……这里是后厨？”女服务员一头雾水：“我怎么跑这里来了？我完全没有印象……”
“嗯。相信我，没事的。”
“哦……”她懵懂地点点头。
“年轻人经常犯糊涂，不是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眼睛眯起来，话锋猛地一转：“我找海德拉。”
“什……”
女生两个眼睛再次失去了神色。
过了大概十几秒。
她恢复过来，眼神鄙夷：“又把我叫出来干嘛？”
“嗯……”我现场思考了一下：“其实就在刚才，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情报。”
“什么情报？”海德拉似乎很感兴趣。
“重要到会影响你的生命。”我表现得很严肃。
“说。”海德拉似乎也紧张起来。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我思考了一会儿，等待气氛逐渐烘托到某个点。
我把手放在桌子上：“你的鞋带开了。”
“……”
海德拉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大问题：“什么？”
“我说”我可以强调到：“那个重要的情报，就是——你的鞋带开了。”
海德拉可能是想得太多了，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后厨逐渐变得冷起来。
“嘿，放轻松。”我拍拍她的肩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海德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真是猜不透你。”
“这没什么难的。”我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这个发型像个特么臭嗨，很难受地卷了卷头发：“谁都愿意和这样的美女多说几句话。”
“这听起来真诡异。”海德拉嘴唇动起来：“如果一个人可以做到移山填海，那么他回到家第一件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你是在问我问题吗？美女？”
“你不想回答也无所谓。”海德拉有气无力：“实话告诉你，我这边每秒钟都是很忙的，能不能请你不要没事儿就来找我唠嗑啊。”
“是是，你当然忙了。”我的视线转移到她脚的位置：“事实上，你的鞋子很和你的脚很不搭。”
海德拉使出绝活：一秒钟翻十次白眼：“因为要和你联系的缘故，就随便从工作间里拿了一双。我又不是这姑娘，怎么会知道她穿上合适不合适。”
我鼓了两下掌：“现在问题都解决了。”
海德拉两眼一翻，不再说话。
我就站在原地，等了十几秒。
后厨突然变得冷了起来。这有点奇怪——学院内部的所有楼层的所有房间，除了特殊需求外，都是维持在十几度的感觉。也许是厨房的冰柜门没关？
“喔……头好痛。”
“嘿。真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你了，没事吧？”我关切地扶住她。
“哦，是你。你撞到我了吗？”
“是啊，真对不起。”我思考了一番：“不然
这样，明天下午任务完后，我请你吃饭，就当是赔罪了。不知道美女可否赏光啊？”
“任务？”
“啊，还没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j。我在学院里工作……暂时算是个黑客。”
“真的？”
她的表情似乎转变地很快：“你也是黑客？”
我就只是看着她。
“家父也是。”她似乎回忆起什么来。
“哦？那还真是荣幸。”我给她接了杯水：“所以要来吗？明天下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谢谢……我是很想去的……”
我知道一般这时候就是该出现转折点的时候，于是果断打断她：“那就来吧。”
她也没办法反驳，道：“也好……就我们两个？”
“那你的意思呢？”我反问一句。
“嗯……我想我们都叫点朋友来，总好过两个人。”
“聪明的女孩。”我赞扬了一句：“不过我的朋友们也许会很忙的。能叫来几个……我就不知道了。还有，你知道的。我们这群人，都是要出任务的。万一有个什么紧急任务……”
“那我们改天再约？”
“对极了！”我语气一沉：“我找海德拉。”
又过了十几秒，海德拉一副打喷嚏没打出来的别扭表情就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在折磨我吗？”海德拉语气很不好。
“这次，我有一个重磅消息。”我故作神秘。
海德拉气的抓耳挠腮：“让我猜猜，是不是我的衣服上有污渍？还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污渍？污渍不行！”我摇摇头：“是真的很重要的情报。”
“行吧……反正我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海德拉似乎打算破罐子破摔，看看我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一个，学院已经研发出了可以检测出你那个植入人脑的微型控制机械的装置了，而且已经在学院内部进行使用，所以……你的那些棋子没用了。”
海德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说为什么我收不到消息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磅消息……很多你们人类的报社也在大肆报道这件事。”
“第二个，表面上派出去的那支穿破人类和冗余分界线的‘院治联队’其实只是幌子，真正的特别行动小组其实是在红国偏北一带，你们派人袭击分部来的学生的路上找线索。而且据说，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袭击者很快就会被追到……”
海德拉的表情猛地一滞：“这样……”
“另外，在ctf事件中被逮捕的一号，其实已经潜逃，去向不明。”我整理了一下领口：“基本上就这些了。”
海德拉陷入思考中去：“这些信息很有用……我得通知天十尽快转移……”
“还有，不是‘你们人类的报社’，是‘他们人类的报社’。不要把我和这儿的人类混为一谈，我们不是一类人。”我把手插回裤兜里，然后转过身：“那么明天再见，美丽的小姐。另外，鞋带没系可不是小问题。”
我推开门走出去，顶着北南和凯文的目光朝他们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坐回座位上去。
“拿下！”我声音富有爆炸力。
“我靠，不愧是鸡哥，怎么样，约到什么时候了？”北南的眉毛和眼睛好像都在说“给我更多劲爆的tea”一样。
“去你的，北子。”我笑着把剩的咖啡喝掉。
“这家伙总是喜欢装神秘…
…”凯文毫不留情地揭穿我。
我提莫一口咖啡差点噎住：“你是吃饱了撑得？凯子？小心我家凶凶凶你……”
“这莫名其妙的喜感是怎么回事……”凯文悄悄吐槽了一句。
我心满意足地把杯子放回桌上：“约到了明天下午。这方面我还是很拿手的。”
“鸡哥nb！”北南似乎是从凯文那知道了点什么我过去的风流韵事，看我的眼神都愈发奇怪了。
“对了，她还说她会带写朋友来。我准备弄成像派对一样的。你俩货有时间没？这可是福利！”我感觉自己有点小帅，把中心压在桌子上。
“来啊！怎么不来？”北南这小子倒是积极：“我再不找找对象，恐怕这头发都要秃了。到时候估计就更没人了。”
“你怎么说？”我看向凯文。
“啊，这个……”凯文似乎有点犹豫。
“你不会还在想莲的事吧？”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朝旁边看了一眼。
“啊，是啊。毕竟是从小喜欢的初恋……”凯文倒是不在意在我们这群人里提起：“你们可不要到处乱讲。”
“对了，莲和隆……”我语气顿了一下。
自从后来凯文得知莲和隆在ctf上分手了之后就一直开心也不是，难过也不是。
我陪他去找了好几次隆，隆那家伙总是笑着说什么没事，却不肯见我们。
莲最近倒是不怎么参与学院的任务了，反倒是总往福利院跑。
很多事情我都是不在现场的，于是也就不好说什么。
“来吧，就权当是来转一圈，吃个饭……你要来的话，估计食物上又是一笔大的开销……”我这样说。
“那是，凯哥的饭量那可是……”北南把手臂放在墙上，枕着手臂：“我都想给他做个x光透视了。简直不是人类的饭量嘛。”
“嗯……凯文思索了，道：”偶尔也去一次吧。”
“就是，别老搁家里玩你那太空堡垒。”我挤兑他一句。
“说起来，你的入院试既然已经过了，给你分配到哪个班了？”凯文看向我。
“应该是四班还是别的什么……”我又从桌子上捏住一根薯条。这种结合式的餐厅就是好，你可以同时吃到不同地方的美味菜肴。
“四班啊……几人编制的？”
“好像是四人双替补的编制。”
“哦……”凯文点点头：“队友都是谁啊？”
我从番茄酱手里把薯条君救回来：“我，麦克斯，言梦和言之那俩家伙，两个替补是叫星和月的，据说是今年才入院的。”
“麦克斯？能和你仨分在一起，应该不弱吧？”凯文问。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善良的说唱手来。
“说了你可能不信，他也是今年才入院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零九）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澄就好。”
看起来二三十岁的男人穿着学院统一配发的战斗服，礼貌地伸出手。
“我是这次行动的领队，代号ecx。”
另一个男人上去握了握手：“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领队。”
澄拿掉头盔，看长相应该是那种阳光型帅哥。
“然后……ecx看起来很是困扰：“他们几个……”
ecx微微转身，露出身后的人来。
“你们好，我叫澄。”
澄带着笑容：“擅长捕捉到常人难以发现的蛛丝马迹。”
勉把从头到脚都裹着绷带的剑稍微转换了一个位置，然后面无表情：“勉。”
“哦，嗨，很高兴见到你……”澄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去。
冷负鼻子里冒着冷气：“冷负。”
“哦，嗨。额……”澄看了一眼ecx：“我们从哪里开始？”
ecx考虑了一下：“不如就从这位当事人开始吧。”
时隔几天再次回到上次被袭击的地方，冷负也没有什么好心情：“我能说的都记录在案卷里了。”
裸露的行驶管道被学院暂停了使用，几人正站在这里。
这是上次天十与冷负等一群学生交战的地方。因为秘密转移大批学院精英人才去参加ctf，不便派出多少人前来保驾护航。经过学院多方考虑，最终决定由eax这位身经百战的老人前往……没成想却一去不回。
ecx的脸上有一丝悲伤。自己和那个eax虽然代号相近，但其实没怎么一起执行过任务，但却常常听人提起过。
地面上还有爆炸之后的痕迹。
“冷负，执行任务！”ecx想到那位兄长的死，心情也不是很好。
“执行什么任务？”冷负也是针尖对麦芒：“我是战斗员。”
“你……”ecx有点生气。
“呃，那个。”澄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其实我前些日子就把卷宗翻了很多遍了……而且我是第一个来的，比你们早好几天，所以……”
“澄，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ecx沉着脸。
“嗯，我想说的是，根据我的调查，对方应该是朝着这个方向跑了。”澄指着偏西的方向：“根据地上残留的羽毛和目击者的证言，我推测对方朝这个方向应该没有拐弯，而且只飞了不过几十公里。”
澄抬起手腕：“现在是早上八点钟，如果我们现在就朝着这个方向追赶的话，最迟在晚饭的时候，就可以问那个八只翅膀的家伙黑椒放在哪里了。”
三四人直愣愣地盯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澄反倒迷茫了。
“呃……你确定吗？”ecx半信半疑：“那家伙在飞行的时候可是连我们的侦测波都能屏蔽……你怎么确定他是往这边飞了呢？”
澄一笑：“痕迹学。我可是从我妈那里学了不少东西。”
“哼，兴许只是瞎蒙的。”冷负这个自带高冷气息的家伙和澄这种阳光型完全相处不来。
“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看看自己究竟能斩下那家伙几只翅膀来。”勉轻轻地抚摸着刀。
“唉……”ecx
再次觉得后悔：普尔森又把我坑了……这都是些什么怪胎问题儿童……
“很好，我们走。”澄从口袋里里掏出一个通讯器大小的玩具车，扔在地上：“请允许我向各位隆重介绍，科学界的新产物……量子科技的第一个实验成果——微缩车。”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车子已经变得有点样子了。“小心点！”澄示意ecx后退：“这可不是科幻电影里那种随意的技术！在微缩车变大的时候一定要保持据距离，不然有可能会被压成肉饼！”
“这车子，质量怎么样？”勉似乎是手太痒了；“我能来一下吗？”
“我的姑奶奶！你还是歇着吧。要不我去找个枯木头让你劈？”ecx头皮发麻，生怕勉这家伙坏事。
几人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变到正常大小。
那看起来像是一种很宽敞的六坐车，商务版。
“额……”澄突然讪笑了一下：“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一个司机……”
“那什么，我不会开车，我从来都没碰过。”冷负第一个举双手投降。
“我得留意痕迹记录仪……”澄也很无奈：“你们使用不了那个。”
ecx满头大汗：”说实话，我科目二卡了半年……开倒是能开，但是你这个……而且我也开不快。”
四人面面相觑。
勉突然一拍大腿：“开车的时候如果面前有树啊山啊什么的能不能直接劈啊？”
澄撅撅嘴，沉默了几秒，然后看向ecx：“其实不用开多快……”
“我可是队长！”ecx似乎还想争取一下：“冷小子真不会开吗？”
冷负思索了一会儿：“其实我可以用冰……做个翅膀飞……”
“我来开车。”ecx放弃挣扎。
勉却朝冷负挪了两步：“你说的那个冰，他硬吗？”
冷负后退两步：“你要干嘛？我可不给你劈。”
勉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车：“艾德里安怎么给我安排了这种任务啊。算了。希望那个鸟人能多扛几下……”
四人坐上车，背朝着太阳前进。
……
天十早上起来，去早餐店混了点东西吃。
昨天晚上，这座城市似乎有什么变化。
他听见无数警车呼啸而过，但那与他无关。
要了点包子和稀饭，天十总算是在早餐店坐下了。
桌子上还摆着老板刚买的今天的报纸。
天十顺手拿过来，随便地翻看着。
包子是韭菜粉条馅儿的，稀饭则是那种比较稀的，主要是……红豆和米。
“学院发明新型机械，以应对冗余的渗透……属于我们人类的地球将会何去何从？更多报道，敬请关注《环球日报》。”
天十吃得很快，就像身体里还有一个别的他一样。
事实上，每到晚上的时候，天十都会感到百倍的饥饿……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通讯器响了。
天十紧张起来，打开屏幕。
开启了骨传导之后，天十把通讯器放回口袋，用大拇指的关节抵住通讯器。
声音直接传到他耳朵里去。
“我是海德拉。……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与骨传导式收听相对的，加密通话还得需要隐蔽的输出，好让通讯器对面的人可以听到你在讲什么。而通讯公司的解决办法，就是大大增强通讯器接收端的灵敏度。这样一来，即使是低于环境噪声的轻言细语也可以准确地传送到对方的耳朵里去。
但与此相对的，就是高灵敏度带来的坏处——会收录很多无用的噪音。
“我在街上吃点东西。”
天十用自己都难以听到的声音道：“怎么了？”
“不说这个，我昨天收到的信息，你现在藏身的地方不安全，你得走了。”
“走？去哪里？”
“反正不要呆在那里了。学院已经派人追踪你的痕迹，相信不久就会逮到你。”
“这样么……”
“这样吧，稍后我发给你一个新的定位，你就去那里暂住。记住，不要用任何可能暴露你身份的能力，坐公交车去。”
“我知道了……”天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嗯，你说。”
天十吸了口气：”你曾经告诉我，我加入‘环’是为了创造更加和平美好的世界……我承认学院和政府是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是，我们该怎么……”
海德拉回答了一句话，解开了天十心中的疑惑，但同时也让他更加怀疑某些东西。
“另外，我这边没什么资金了……”
海德拉愣了一下，然后道：“我会给你的临时账户里打点的，但是我以为你们这种人不会缺钱花的……”
“什么？我现在应该算是为你工作吧。”天十不解：“可你没给钱……”
“好吧。”海德拉有些诧异：“我本以为我们之间会是某种更深层的关系……你知道的，像是革命的战友？我不知道。”
“我很乐意你这样想，但是你可不要忘了，我十神……组织的成员可有不少都是被你间接害死的。”
“我从没忘，十。”海德拉语气沉重：“为了所有牺牲在我的计划中的人，我得更加谨慎。我们最近付出很大，人手不够了。所以我要你赶快撤离。他们要想找到你不会花太多时间的。不是每个人都长着八只翅膀在天上飞。”
“我会立刻动身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四个小时之后再联系。”天十摸索着，在兜里摁下了通话的结束键。
天十站起来，同老板结了帐之后回到宾馆去。
他没什么行李可拿，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从小到大。父母，朋友，亲人。亲情，友情，爱情。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需要。
他是不必回去宾馆的。
“早餐还好吗？”
宾馆前台的男人问，就像过去几天一直在做的那样：同他搭话。
“不算很早……但是，还好吧。”天十礼貌地答道。
“那就好。你看起来不是很好，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还想再见你。”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一十）
天十从宾馆离开，到车站去。
在这个时代，大部分高速的交通工具都是需要身份证明的。
但是速度比较慢的交通工具，例如没有配备真空管道或者磁力轮胎的普通汽车，是那么一部分人做灰色交易的资本。
天十没有身份证明，甚至他身上的卡片都是匿名注册的。
这儿是一个看起来中等流量的汽车站。这种便宜且简单的出行方式仍旧有他独特的受众。
天十在车站的前门停留了一会儿。他买的是卧铺车——事实上，人生地不熟的他花了一阵子才在地图上找到海德拉要他去的地方。
那里离这里也要多少公里远，乘这种速度缓慢的交通工具无疑是种煎熬。
为了没那么无聊，天十特意去买了几张磁卡。
“决战堡垒……一和二。这是惊心万圣节，那个是死亡冲锋十九……”这些主流的游戏厂商，为了迎合时代的发展，纷纷和通讯器厂商合作，将游戏放在独立的磁卡中，人们想要玩到游戏，就得去买磁卡。
在这个网络信息严重泄漏的时代，游戏厂商们出此下策来防止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游戏被人盗版，也是无可厚非。
这种磁卡大概只有半个手掌大。正面刻画着游戏名字和彩图，背面则有具体的一些信息。据说设计成这个大小是因为这样既不容易弄丢，又不会显得很大。
在前台结了帐之后，天十略微有些肉痛加后悔。
“不该买这么多游戏的。我这是怎么了？”
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一直一来所坚信的组织竟然欺骗了自己……
天十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想着什么。
“也许我得好好休息一下。”
天十买了几袋泡面，然后上了车。
老式的汽车，里面分为上下两层，都是卧铺，一个挨着一个，挤得很紧。
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天十爬上二层，打算先玩一会儿放松一下。
车上大概只有一半的人。这种长途汽车都是中途可以上下旅客的那种。
从兜里掏出通讯器，把磁卡插进里面的一个卡槽。
通讯器投影到空气中，是决战堡垒的界面。
一个全副武装的超帅堡垒从屏幕下面伸出来，然后停在屏幕中间。
天十伸出手指来，堡垒立刻分解，是游戏的各种选项。
界面很简洁，没有广告。
最上面的一个是“开始游戏”，然后下面是“官方客服”，再往下是“关于我们”，最后是一行“设置”。
在整个界面的最下面，还有一行字：“其名莫妙工作室荣誉出品，1000%的游戏质量！”
天十点了一下“开始游戏”，那个小堡垒立刻爆开，露出之后的选项。
“正常模式，挑战模式，联机模式，自由模式。”
天十点开“正常模式”。
从左侧的屏幕边出现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黑猩猩，把那个选项一拳锤爆。
“简单模式，普通模式，困难模式，你不会想要点开模式，i'wan'na模式……”
老式的汽车发出巨大的噪音——那是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天十从窗户上向外看，看不认识的人。
启动并不很平稳，天十很快就适应了。
普通模式之后，画面就停在加载页面
了。这时候会有随机的小游戏供玩家消遣，当然了，如果是未成年玩家，这时候就会跳出一行：“太迟了，你因为用眼过度而失明”的恶搞字样，然后就是短暂的黑屏。不过家长们的反应却出奇地好。
天十没什么心思去玩小游戏，就把他那样放着，然后四处看看。
前后的人似乎都在讨论什么“张十三倒了”“拿下！”“张——十——三——”之类的奇怪话题，
天十没什么心思，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所以，是谁那么手眼通天，居然能在这地界上扳倒十三……”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问。
“嗨，别提了。据说是被自己手底下的两个警员给办了。”
“啊？那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道上那位给办的？”
“也是，两个警员怎么可能扳倒黑老大？你是在讲电影吗？”
周围的人越聊越起劲，天十也不在意，只是从窗子往外看。
“啊？道上哪位啊？”
一个看起来就很诚实的人道：“据说是那位。”
“哪位啊？”
他其实不是很想说的，但是话赶话，聊到这儿了。再说十三都倒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蝉。”
他说了一个字，然后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一步：“赌圣怎么来了？”
“怪不得，怪不得。十三死的不冤。”
众人一片唏嘘。
“不会吧。”先前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道：“赌圣虽然声名在外，但这可是人家十三的地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怎么会一晚上就倒了？”
有人一拍大腿：“估计赌圣是跟那两个警员合伙干的这一票吧！”
“对！”
“原来如此，那也怪不得。十三在这片地界上称王称霸也有了好些年了吧？早有人看他不爽了。”
“唉。我还听说警察局长早上吃饭的时候噎死了……”
“算了吧，那是十三的老手段了。办事不利的家伙……”
“所以现在这片儿是谁管着呢？”
“是啊，咱们这片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人家赌圣愿意要么？哎，我可是听说人家赌圣是道上出了名的闲云野鹤，要他来管，那他肯定不来啊。人家能看得上咱这点钱吗？”
“不了吧，我觉得人家既然肯费工夫扳倒十三，那就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也是啊。你说他既然看不上咱们这点地方，为什么还要费劲去扳倒十三呢？”
“谁知道，兴许十三不长眼，惹恼了人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们不会听得是谣言吧？我可听说，十三能在这个位子上坐这么多年，全仰仗一个叫做张恃的家伙，据说这个张恃可是曾经学院的学生……只不过后来学艺不精，被学院请退了。那赌圣再神奇也是普通人吧？怎么可能打得过黑客呢？”
天十眉毛一皱，看起来昨天晚上确实是风起云涌。
“这可不好说……”
天十再次回到游戏中去。
在一段可以跳过的教学之后，天十火热上手了。
车子继续向前开着，似乎有人在追着它。
……
城内，一辆看起来像是某种商务车的车子驶进城内。
为了避免影响追踪，几人并没有进入
管道或是磁轨上行驶。
ecx的车技实在令人堪忧，但这里可悲的不只他一个。
冷负和勉在后座玩起冰雕来。
“嘿，那是我的作品！”冷负大声嚷嚷着：“离它远点！”
“什么？你的作品？那我能劈它么？”
“你想让半个城市裂开的话尽管劈好了。”ecx开车的途中还有闲情逸致回头嘲讽一句。
“拿过来！”冷负把冰雕抢回去：“这可是我的梦中情人！”
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你的梦中情人就长这样的话，那你实现梦想的机会应该还是蛮大的。”
可能是ctf的事让勉多了些自信，说话也不像平时那样少了。
“什么？”冷负气恼：“你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随便去街上找一个女人都比你捏的好看……”勉语速突然加快：“如果某人想要试试车上的安全气囊是不是好的，那他最好不要左转！小心！”
ecx猛地向左转，险险地避开了右方拐进来的车子。
“额，继续向前。探测仪显示就快靠近了！”
澄看着这三人，哭笑不得。
“最好是快了，这车子里的冷气开的我都受不了了。”勉有些不满：“你就不嫩能把那该死的旋钮调一下吗？”
ecx也没什么好脾气：“怎么，我还能让他倒着转啊？我压根就没开冷气。你是疯了吧，谁会在十二月份开冷气？”
“那这儿为什么这么冷？”
勉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你……”
冷负皮笑肉不笑：“我还觉得坐你旁边太刺了呢。”
澄揉揉太阳穴：我是夏令营的负责人么……
“好，就在这里！”
几人在城里晃了几圈，终于找到了目的地。
一家不怎么开张的宾馆。
四人从车子上下来。
”那什么，你确定是这里吗？”
ecx第一个有点怀疑：“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团糟……”
冷负进到宾馆里去。
“额，数据应该是没错的。”澄也走进去。
“哦，嘿。”
宾馆服务台的男人朝第一个进来的冷负打招呼：“今天过得如何？”
“可以更好的。”冷负一屁股砸进并不软的沙发离去，然后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你好。”ecx礼貌地笑笑，然后上前去握住男人的手。
澄也走进来，面带笑容：“你好。”
“哎呀……”男人唏嘘一声：“现在像你们这种有礼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刚刚还走了一个。”
勉走进去，在屋子里四处转转，眼神歹毒好像看什么东西都像是磨刀石。
“现在还有哪个年轻人会在商店买东西的时候，对方找给零钱的时候说谢谢？”男人似乎有点情绪：“抱歉。你们来，是要做什么？”
“我们来找一个人。”
ecx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面拿出天十的照片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一一）
“额……我不知道如何说……但我确实认识这个人。”
宾馆里，勉和冷负靠在沙发上，各坐在一边。
ecx朝澄看了一眼，对方露出微笑。
“好，那么我们可就有的聊了……”ecx严肃起来。
“请问您是？”澄道。
“哦，我啊，我是这家宾馆的老板。因为没钱雇人照看就干脆自己来了。”老板看着面前这几个人，脸上出现疑惑的神色。
“呵，我看这个老板不简单。”冷负接了杯水。
“什么？”勉也出乎意料地善言了。
“额，我说四位该不会是学院的吧？”老板语出惊人，气氛一下变得紧张。
“兴许他就是天十变得。如果一个人能长出八只翅膀，可以变换成别人容貌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冷负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勉挤了挤眼睛，左手有些蠢蠢欲动：“势写入……”
“卧槽！”
“冷静点……”
“我特么是说着玩的！”
三人大惊失色：“大圣收了神通吧！”
勉很是不爽：“什么嘛，是开玩笑……”然后再次坐到沙发上去。
ecx擦着脑门的汗：“我去，差点……”
老板并不懂这些加密通话：“是的吧？我从小就很想去学院看看了……虽然那时候还叫c学院……”
“那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ecx还是有点不相信。
“衣服啊。普通人谁会在十二月的天气里穿一身黑色紧身衣？”老板似乎运筹帷幄。
“哦，我的老天。”ecx才反应过来，某些一直被自己忽视的东西。
“是因为在学院的时候都是穿着这样的衣服所以觉得平常了……”澄拖住下把：“原来如此，怪不得瞬间就被识破了。”
“我现在感觉自己像个智障。”ecx表情很不好：“看来我们要想把任务做好，一会儿还得弄套便装去……”
“这种事情不应该提前准备好吗？队长~”冷负阴阳怪气。
“我也是第一次执行这种类型的任务……”ecx道。
勉没什么反应，倒是想到了某个奇怪的男人。在紫国那时，他就让所有人先去换了便装。果然是旁观者清吗？不，现在也不算旁观者了。听说他已经被分进学院哪个班了。以后就是同事了吗？
“这么说来你们真是学院来的……”老板深呼吸一口：“速效救心丸在左边最上层的柜子里……”
ecx赶忙上去扶住“不至于不至于……”
……
老板喝了点水，夹在勉和冷负中间：“你们想问点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住到这里来的？”
ecx装的像模像样的，坐在对面。
“我想想……”
如果这时候去到某个女生的房间里，会是怎么样呢？
莲靠在床边，思考着什么。
自从和隆分手后，她也并没睡什么好觉。
“也许我不该那样对他吼的……”莲从床上挪到凳子上，又从凳子上挪回床上。
这几天她就像丢了魂一样，先是去墓地看了叶，然后又去孤儿院看她的儿子——他现在仍然不肯告诉别人他的名字，还给自己的妈妈做了千纸鹤……
她的青春总不像别人的那般清澈纯洁，倒像是一杯奶油蛋糕。
所有的东西合在一起，成了一种谁也说不出来的味道。
“也许我该去和他好好谈谈。”莲最终还是决定再见一次隆，以队长的身份。
“战斗生活并不适合我。有更需要我去做的事。”
……
红国，北部某城市。
李鹤和安德鲁站在警局的门口，还是那两个不正经的样子……
“所以你要走了？”李鹤总算是从烟雾中吐出一句话来。
“没错儿，我的老朋友。”蝉微笑着：“赌圣的神话应该继续流传。”
“你知道吗？”李鹤把烟头扔到垃圾桶里去：“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
几人说笑着，不经意间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
“不过我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小子居然会背叛咱们……”李鹤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没在笑。
安德鲁摇摇头：“这世界上谁又不是为了利益而活？我们也不过是被**驱使着的动物而已。”
在那天晚上推倒张十三的势力时，因为后辈的临阵倒戈，导致安德鲁失去了自己的一条腿。
“不过说起来也真是挺险的，那个叫张恃的家伙居然那么强……”安德鲁道。
“是啊，毕竟是前黑客。即使再弱也是咱们仰望的存在……”李鹤又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
扳倒了张十三，李鹤的工资一下就高的难以置信，兜里的烟也变成了几十块的好烟。
“说实话，其实在那个走廊里，我打败他是很侥幸的。”蝉笑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的时候他的声波定位出现了问题，并没有精准地定位到我，而是向右边偏了一步……”
“谁知道，也许是他自己的问题。”李鹤并不在乎：“至少结果是好的。”
“……”蝉似乎有话想说，但却没说出来。
雀推开警局的大门，走到三人身边：“老人一个劲儿的抱着我叫什么女侠女侠的……”
三人都笑了。
“总算是安定好了。”李鹤长出一口气：“坏蛋被打倒了，人质也毫发无伤地解救出来了，时间上也很完美。关于张十三过去犯下的罪行的证据也差不多了……”
“还是要感谢你的帮助。”李鹤最终还是把视线放在蝉身上：“后会有期！”
蝉似乎总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却说了：“后会有期！”
雀和蝉打开脚上的磁力开关，缓缓地升到天上去。
“蓝色的……”安德鲁还在开着玩笑。
“喂！”李鹤大惊失色。
老人也从警局出来，看到李鹤的时候停了下来，松开了牢牢牵着孙子的手：“明明，快去和你李叔叔打个招呼！”
明明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变得更加成熟了：“李叔叔好！”
“啊，你好！今天要跟爷爷回家了？”李鹤摸着明明的头。
“嗯！爷爷说，再不回家的话就要被妈妈骂了……”明明答道：“所以得尽快回去才行！”
“好，回去吧！记得别跟家长顶嘴！”李鹤这样说，安德鲁的脸上也是笑容。
“嗯，再见，李叔叔！”明明拉住爷爷的手，远远地朝二人挥手。
“所以这就是我的故事吗
？就这样结束了？”李鹤心里有个奇怪的声音。
“是的，我说结束了，那就结束了。”
……
“什么？”ecx快从桌子上跳起来：“早上才离开？你怎么不早说？”
老板一脸郁闷：“你一直问来着。”
ecx气的脑淤血：“上车！追！”
“看我的眼睛！”ecx又对老板说。
出乎意料的是，老板直接闭上了眼睛：“我不看，你们肯定是打算消除我的记忆了！我看过电影的！”
ecx一头撞在桌子上：“大哥你怎么那么多戏啊！”
“我们没穿着黑色的西装，没带墨镜，也没有拿什么记忆消除棒！”冷负头头是道：“最关键的是，我们没打算消除你的记忆！”
“哦，这真是个烂谎。”勉摇摇头。
“所以你们……”老板把头抬起来，却发现室内空无一人。
“这是个梦吗？”
四人上了车，然后往车站赶。
“没想到那个老板居然看穿了咱们的每一步行动……”澄似乎还想找回点面子：“也许是傻子克高手？”
“不，我们烂透了。”冷负毫不留情：“记得说要去哪儿吗？队长？”
“赣！”ecx向右猛打方向盘：“超市在另一边！”
“哦天哪。这辆车似乎被诅咒了……”ecx脾气很差：“我感觉自己变成了某个家庭喜剧的一部分……”
“这辆车怎么可能会被诅咒呢？”澄想不通。
ecx在反光镜了里看了澄一眼：“每次我跟你说话的时候还得举个‘讽刺’的牌子吗宝贝？看来这个车里只有三个正常人。”
“哪三个？”冷负问。
“所以谁是那三个？”勉也问了一句。
“行了，只有我一个正常人。”ecx把头砸在方向盘上，发出很大的鸣笛声。
“我必须得说，正常人可不会试图利用出车祸时弹出的安全气囊的冲力医治自己的落枕……”冷负从后面飘来一句。
“行了，我们能不能跳过这个话题……你有什么毛病？”ecx把车子停在路边：“我们得先去买套便装备用。”
“恕我冒昧……你经常在成人用品商店里为自己挑选便装吗？”勉透过窗子，看到那家店。
“看在上帝的份上！是这边！”ecx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好时尚时尚超市……”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必须得说……”冷负还想吐槽。
“得了！”ecx两眼一闭：“就只是进去挑件便装而已！”
“在好大成人用品店对面是好时尚时尚超市……”澄也忍不住了：“我怎么感觉这些店都是一个老板而且经常收听‘好歌乐队’的专辑……”
“那个是……”勉看着远处的一栋建筑：“好旅途大宾馆……”
“上帝！”ecx闯过马路，要到商店里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一二）
四人进了超市去。
“所以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去追那家伙呢？”澄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先去买衣服？”
“反正已经都进来了，再说咱们的车肯定比他快，迟早会追上的。”勉示意四人分开行动。
……
十分钟后，四人换上便装，再次上车追天十。
“根据情报，他应该是没有身份卡的，所以可以搭乘的交通工具就只有……汽车。”澄自言自语道。
“他有翅膀为什么要坐车？”冷负突然问。
“额……”澄有点迷：“我怎么会知道。”
“看样子，我们里面有内鬼啊。”ecx突然这样说：“不然他为什么偏偏今天撤离？”
“很有可能……”澄收起笑容：“所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不会飞去某个地方。”ecx拖住下巴：“那样会更加快地暴露。这机器怎么说？”
澄检查了一下副驾驶位置上的仪器：“应该是往南去了。”
“往南……”ecx思索了一下：“从这儿往南，就逐渐开始从北边的荒漠变成较为辽阔的平原。也有更多繁华的城市和人群。如果他是要朝这个方向去的话，那么确实不该采用飞行的方式。”
“所以？”勉没什么精神。
“我们朝南去。”
……
一号在学院附近的地方蛰伏了下来。
学院本部，位于整个人类世界板块的东边。学院再往东，就是冗余占领区，不过因为这是大陆板块的边缘，所以东边其实是有海的。
再往东，就是完全由冗余占领的大陆板块。事实上，因为人类无法到达此处，所以这里现在的情况也就无从得知了。
冗余会吞噬一切可以到达此处的东西。不管是无人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即使是卫星也不行。
人类已经完全失去这一片陆地了。
为此而感到困惑的历史学家和地理学者们只好把这个问题迁怒于材料学家和科学家，然后就只在地图上标出这块陆地以前的样子。
没人知道哪里现在是什么状况。
言归正传，学院本部之所以坐落在整块大陆的东边，也是因为在人类和冗余相安无事之前，东边是冗余进攻最猛烈的地方。
这也是为何学院本部的人员普遍要比其他三个分部的人员精英一些。
学院大楼的外面，是无数道横亘在地面上，空中，地下，水上的隐蔽岗哨。
这些岗哨的作用基本上有两个：一是防止外来人员进入，二是防止学院人员叛逃。
当然了，这些设置精妙的岗哨只是在普通人眼里“设计巧妙”，但是对于某个职业杀手组织的首领来说，就显得有些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了。
一号从一个被他捣毁的哨卡里拿出补给的食物和水……当然了，还有烟。
对于那个植物的宿主来说，要想悄无声息地接近并且解决这五个人的哨卡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而烟，也是那个植物想要培养孢子所必备的条件。
一号迫不及待地点上一根塞进嘴里，然后抽出这个据点的布防图。
"这儿就是最西边的哨卡之一了。”一号吐出一口烟：“这东西怎么这么难抽？”
“如果再继续往西走，就已经脱离学院的势力范围了。蓝国最靠东的城市……”一号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这些食物和水并不能满足他的基本需求。
“等一下……”一号发现了什么，蹲到地上的尸体前，从尸体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啊，这样才像话嘛。”
不用忍太久，他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
大概在中午的时候，普尔森叫我集合。
我又见到了麦克斯，还有言梦和言之。
“我猜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是吗？”麦克斯这家伙说话都带着一股节奏感。
“看来普尔森把事情都告诉你了。”我笑着，同他握手。
我又想起入院试那时的事。那时我想把水搅得更浑一些，好让我有更多的机会。于是我改变了容貌，利用了麦克斯，广播了第一题的答案，也就是集合的地点。
我得承认那个谜题挺恶的，但是那一招很管用。
“我并不认为你利用了我什么，毕竟那就是我想做的。”麦克斯并不在乎：“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也是我无意中帮了你的忙。”
“我记得后来的宴会上，被十神的家伙搅局的那一次。你好像确实被杀了……那是你的分身吧。”我问。
“是的，杀死我的分身对我的影响很大，导致我休养了很多天。”麦克斯伸出手：“我来介绍，这位是言之小姐和言梦先生。”
“真亏你能分清楚啊。”我打趣道：“不过我们早就认识了。”
“可不是吗，托一个吃货的福。”言梦还是那么毒舌……好像他俩都挺毒的。
“那太好了，咱们的小队会很和谐的。”麦克斯天真地道。
“呵呵……也许是恰巧相反的事实也说不定……”我翻了个白眼。
“看来你们都很有活力啊，那我就放心了。”普尔森站在一边，看着我们几人。
“你怎么也闲下来了？不是准备重办ctf吗？”我和普尔森唠嗑：“媒体那边总算消停了？”
“可不是吗，这几天连着新闻发布会，又是各种会，开得我头都大了。”普尔森摇摇头：“这才忙里偷会儿闲。”
我转过头去：“这两位想必就是星和月了？”
姐弟俩朝我打招呼，看起来好像有些尴尬。
“中午吃了吗？”我问出了经典名句，气氛一下子显得活跃了。
“吃了，吃了才来的。”月答：“所以普尔森长老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把头转向普尔森。
“不，完全没事。我之所以把你们叫来主要是因为，麦克斯是这一届入院试的佼佼者，而j则是特招生，言家的两个小家伙则是从其他分布来的。所以特意来看一下，并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意义。”
我心领神会：“普尔森长老是害怕咱们闹矛盾，特意来看看。是吧？”
“额，对，对就是这样。”普尔森连忙答道：“虽然吃过了但是还能吃点东西吧？我知道一个好去处。”
麦克斯看起来很有兴致：“正好我还没
吃呢。”
“所以我们去餐馆坐会儿？”我看向星和月。
“啊，也好。”
去餐馆的路上，我问普尔森：“所以说你的分身到底是如何把食物吃下去的……”
普尔森颇有耐心地解释着：“这种分身是一种类似于独立的精神分裂的感觉。分出去的分身具有实体并且受本体控制。分身所感受到的一切，例如声音，光线，味道，等等都会传递给本体。”
“所以说如果分身会饿吗？”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先聊着。
“这个，理论上是不会的，因为分身其实并没有独立的生物结构，也就自然不会觉得饿。我现在觉得饿，是因为本体觉得饿了。”
“所以说分身既然没有消化系统那么吃不吃的有什么区别呢？”我有点无语。
“额……因为在其他地方的本体很忙，所以只好分出分身来品尝美食咯。”
“那分出越多的分身，对本体的消耗就越大？”我注意到麦克斯也在听着。
“理论上是这样的，所以我们一般会把分身的数量维持在一个最低的值。精神越强大的人，能分出的分身越多。”普尔森头头是道地讲着：“关于这个事情，其实还是让罗伯特给你讲比较好。他是教学这一块儿的长老，表达能力什么的比我好得多。”
星和月内心：“这家伙什么来头，看起来好像和学院的高层很熟悉的样子。”
麦克斯突然插话来：“其实因为我的能力也是分身这一块儿的，所以以前读过罗伯特老师出的书。我记得里面是这样写的：对于分身的使用者来说，本体就像是一个性能优良的处理器。在平时的时候，这台处理器只处理自己遇到的情况。而在使用分身后，这台处理器就需要进行多种情况的同时处理——这是很耗费脑力的一件事。”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而你的大脑就好比是更擅长于同时处理多种情况，所以你的主要能力是分身。”
“可以这样说。”麦克斯点头承认。
“而相对的，我们这些人就没那么擅长分身。”普尔森道：“所以我们并不会分出很多的分身，我们分身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可能真的暂时走不开。你知道的……偶尔分出几个的，还能享受一下人生。我们主要的能力并不是分身。”
“我能问吗？你最多可以同时处理多少分身？”我看向麦克斯。
麦克斯笑了一下：“普通的时候也就十几个几十个……”麦克斯从兜里掏出耳机来：“如果是听歌的话，也许可以分到三位数。”
“这真是里令人惊讶……”我用胳膊戳戳普尔森：“人家的分身是你的几十倍哎。”
“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很惊讶——为什么听歌的时候会能力增长呢？”普尔森很迷茫。
“谁知道，也许听歌有助于处理混乱的信息？”我摇摇头。
“前面，到了！”普尔森指着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馆。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一三）
中午的时候，四人就和天十离得很近了。
在车上随便解决了午饭之后，四人马不停蹄地朝着探测器上的方向追。
“所以说到底，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工作的呢？”冷负还是摆着一副臭脸。
“谁知道，也许是靠探测到……脚气？”勉似乎打开了幽默开关。
“额……其实它主要是靠脑波探测还有别的一些辅助手段进行追踪的……不过没差啦。”澄对两人这样解释。
“你们俩要是没事儿在后面歇着，别成天在那问些有的没的。”ecx似乎有点路怒，脸色不是很好看：“这样还不如走磁轨快……也不用开什么车。我看着这个上个世纪的铁壳子真想给他一摆锤！”
在这个年代，会开这种老古董的人寥寥无几。
“汽油车……”冷负眉毛一斜：“这东西我还只在书上见过。”
“我们这个不是汽油车啦……动力是石墨烯电池来的。”澄双拳难敌四手，解释地还没人家吐槽的快。
“管他是啥。”勉往后一仰：“这该死的座椅还弄得我脖子很难受。”
“要么你就闭上嘴，专心享受那个座椅带给你的愉悦，要么你就劈了它，然后蜷在车里！”ecx对这两个问题宝宝很是头大：“为什么前面那辆车要压线？”
勉想说什么，但是隔了一会儿：“或者我可以给脖子垫个什么东西……”
“你能把你的大宝贝往过那一点吗？”冷负指了指勉的剑：“那东西妨碍到我了。”
“你说得对，我得把它拿回来。以免一不小心劈坏了某人的宝贝冰雕，一会儿又该找我麻烦。”
ecx连摁了三下喇叭。
……
天十耍了几把游戏，然后就有点晕晕沉沉的。
就靠在玻璃上睡起来。
这种老式的汽油车在冗余出现之前被广泛使用……并不多平稳。
玻璃在震动，偶尔还上下颠簸。
车里的人们在讨论了一会后也纷纷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去。
司机的车技还不错，很少有急刹车或者猛加速的情况，这倒算是个好消息。
天十睡着了。
然而没有人知道，在这横亘红国南北的公路上，有着一伙随心所欲的“好汉”。
当然了，还是有人知道，比如天十乘坐的这辆巴士的司机。
……
我和我的队友们进到这家餐馆里去。
这是一个弧形的大厅，左手边的一侧是靠近建筑物内部的，被做成了一圈长长的柜台。在右手边的方向则是朝向建筑物的外面，这部分采用了一大圈落地窗来把美妙的景观传递给每一个就餐人员。
墙壁的装饰采用了巧妙的瓷砖，自然的纹路看起来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地板则是采用了另一种颜色和材质的瓷砖，并不让人觉得滑，也并不像医院的地板那样让人觉得举步维艰。
“欢迎来到我最爱的餐厅之一——上帝之手。”普尔森煞有介事地向我们介绍着：“这是学院里我比较喜欢的一家了。”
“我觉得很不错。”麦克斯直白地道。
我四处看了看：“再好的装潢也不能掩盖这里的本质。希望这儿的食物和装修一样好。”
其实我蛮诧异这里的餐厅和我世界中学校旁边的某家高级餐厅的名字一样，但是估计只是巧合。
言之和言梦没什么大的反应，我用余光注意到这一点，并且做出了几个有可能的猜想备用。
星和月则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没错，没错。”普尔森看向我：“说得太对了。一家优秀的餐馆首先需要有的不是多优秀的装潢，而是动人的食物。”
前台的女服务生一看到普尔森，就立刻迅捷且隐蔽地整理了自己的发型，然后从柜台中走出来：“尊敬的普尔森长老。”
“不必那么拘束。”普尔森两眼冒绿光：“让我们立刻开始招待我们的小小客人们吧。”
“是的，请跟我来。”女服务生给了我一个常见的微笑，我也那么回应她。
女服务员走在最前面，我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一件还算崭新的礼服，很低调的那种。上衣的一只袖子被做成了花纹，裤子则是那种黑色的长裤。看起来就像是个服务员，这倒没什么奇怪的。
我特意朝一边侧了身体，示意麦克斯跟在普尔森后面。
麦克斯愣了一下，然后走到我前面去。
我跟在他后面，言之和言梦前面。星和月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朝左转了一个弧度之后，是一个有些突兀的台阶。
台阶是用了不同的瓷砖做的，虽然我不是什么建筑学家，但是黑色和咖啡色的区别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也许这是为了突出包间里的人身份尊贵。我笑了一声，然后摇摇头。
我们踏上台阶，然后走了不远处，有一间打开着门的包间。亮着灯。
女服务员停在门口：“请进，普尔森长老。”
普尔森微微颔首之后径直走了进去。
麦克斯跟在他后面，我用手去拨弄我的头发，好让胳膊竖在喉咙前，并且挡住眼睛，同时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摸着门框。
竖锯那次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我在陌生的地方必须百般小心。死亡面前可没有意外。
我进到房间里面去。
“大家都请进吧，我……”普尔森回头一看：“你怎么那个表情？”
“没什么，我想到别的事情。”我把手放下来，然后找了一个靠门最近的位子坐下。
普尔森坐在我的正对面，带着慈祥的笑容。
后面的四人陆续进来，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并不是按照我预想中的顺序。
星和言之一起进来的，月却和言梦一副好闺蜜的样子。
看起来月应该是把言梦当成女的了。我把视线移到房间的四个角，干净利落。房间大概有我们学校那边一个教室不到的大小，除了在一边摆着一圈餐桌之外，在门的另一边还有一组三个沙发，茶几和酒水。
女服务员站在门口：“请稍等，大厨马上就到。”然后扭头离开了。
星和月坐在我右手边，言之和言梦则是坐在我左手边。
麦克斯和普尔森离得最近。
见所有人都就坐了，普尔森开始讲一些烘动气氛的话题。
这会儿是中午十二点刚过，我得注意着时间。
“所以，我就感觉自己被扼住脖子……”麦克斯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表情夸张
这一举动逗得全场人都笑起来，然后气氛感觉立马拉近了很多。
聊了大概有个四五分钟，一个穿着很考究的厨师就出现在门口。
厨师大概三十到四十岁，身高在一米七七左右。我只看了一眼——因为我自己就是一米七五左右，所以对身高很敏感。
鞋子应该是四一码，偏大一点的型号。体重大概在一百三十斤左右，中等身材。皮肤看起来很奇怪，像是混血。
“很荣幸见到各位，我是各位的厨师。”他说话时带有一点口音，不过听起来不像是任何地方的口音。
“很荣幸见到你。”普尔森的位置离他最远：“今天供应什么菜品？”
厨师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镜子一样的光头：“今天供应蓝国菜系，大多是单人享用的菜品。”他走到墙的一边，摁下了镶嵌在墙中间的一个按钮。
房间内立刻变得暗了些，然后每个人面前都出现了一个投影在空气中的立体的菜肴展示。
“那么各位，就各点各的？”我很肯定普尔森这句话1000%不可能有任何询问的意思在里面。
我用手指浏览着投影上的视频，一共分为：沙拉、汤、肉类、甜品、其他。每一种都有至少三个可选择的食品。
例如‘汤’这一类，就有：1、奶油蘑菇汤（soup）2、番茄浓汤（traditionaltomatsoup）3、西兰花蘑菇浓汤（broushroomsoup）等等可供选择……
我随便挑了几个常见的，然后提交了我的搭配。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个t骨牛扒t-boeak，味道如何？”星问。
我倒是挺乐意看厨师如何回答的，于是把视线转到他那边去。
“你好。这个菜品有些特殊，因为它是带骨的牛排，所以显得会比一般的牛排稍大些。如果是小姐的话我个人不推荐点这个。不过骨头附近的肉口感会更好一些。”
星尴尬地笑了笑：“那我就要这个吧。”
“好的。”厨师礼貌地点点头，配合他那个亮得反光的脑门倒是有一种滑稽感。
“这个……”
别人还在问问题，老食客——普尔森和我已经准备开始动手了。
……
凯文一个人百无聊赖地沉在沙发里，如果把这副景象拍下来并且在旁边加上一行字，完全就是一个表情包。
“好饿，出去吃饭了……”他这样想着。
莲从床边拿走钥匙，然后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少拿东西，然后把门锁上。
床边还有一个娃娃，那是她前不久在门边发现的，不知道是谁送给她的。
不过她隐隐想到一个人，一个让她很难面对的人。
”今天去吃点东西，然后就去看看那孩子吧。”莲这样想。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一四）
“抱歉——我得去上个厕所，停一下车。”
勉把视线从窗户外面收回来，看着车子前挡风玻璃上的风景。
“不是吧。”ecx一边把住方向盘，一边把腿稍微移动一下：“我们毫不怀疑你可以把这个城市劈开……”
“是啊，可那和我要上个厕所有什么关系？”勉摇摇头：“看，那儿有一个卫生间。”
路边磁轨的下面，有一间公共卫生间。
“算了，人有三急嘛。”澄替勉解围：“就让他去吧，反正仪器显示没有多远了，他逃不掉的。”
“如果你执意要去的话。”ecx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打开车门，从方向盘的后面拿出烟。
“不会花很久的。”勉这样说，然后走进去。
“我猜那句只是为了礼貌。”冷负开了个玩笑，然后也从座位上走下去。
“难道我们还能撇下他不成？”ecx拆开烟的包装。
“额……可以？”冷负话说到一半，被ecx噎了回去。
“那是反问句。冷负。我们不能撇下他。”ecx有点无奈，把烟把塞进嘴里去。
“为什么早不这么说呢？”冷负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我可受不了你那二手烟。”然后往车子的另一边走了几步。
勉掀开帘子，左边是男，右边是女。
不要想到奇怪的地方——事实是，他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男。
如果你以为破折号后面一定会是一个转折的话，很遗憾它不是。
好吧，我们都知道，他来这里不是为了上厕所的。
勉从便装——顺便一提，他很喜欢自己这一套白色的搭配，兜帽看起来帅极了——中拿出来通讯器，然后摁下接听键。
“天璇？”海德拉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有事吗？”勉开门见山：“我在执行任务中。”
“你们追到他了吗？”海德拉显然是一秒都没闲着，摸情报都快摸到长老那去了。
“嗯？”勉等了一下，重复道：“有事吗？”
“让他走。”海德拉只说了三个字，就被打断了。
“这不可能。”勉虽然精通剑道，但也不是傻子：“我们只是口头上的协定，是吗？”
海德拉没有很意外：“你想要什么？”
勉握住了拳头：“还记得上次你说，你们组织里有个叫一号的家伙吗？空洞的前首领。”
“当然记得——ctf那时，他被你们的人抓走了，不过后来又逃走了。”
“没错，我要你安排一个机会，我要为我的朋友报仇。”勉又想起紫国的那个雨夜，森林里……
雨千狂留给他的那块键现在还装在他的口袋里。
“我该怎么说……”海德拉像是在问：“好吧，虽然这是弃车保帅的办法……”
“我们说定了。你要我做什么？”勉把拳头松了松，然后摁下冲水按钮。
“我要你让他走……”海德拉后面的话听不清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勉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舒服多了。”
“为了防止再有人掉链子，最好趁现在把个人问题解决了。”ecx看着三人。
……
“我不……好吧，我得去一趟。”冷负还是对自己不放心
“大哥，怎么还抽啊？”澄看见ecx又掏出一根烟来。
ecx扬了扬下巴，示意冷负：“我看那小子估计有点堵得慌。”
“什么意思？”只要是损冷负的勉就总想插一脚。
ecx吐出长长的烟气：“冻住了……”
三人发出大笑，这个人性自走制冷机在车上给三人造成的困扰似乎一扫而光。
“专心点！”ecx突然正经起来：“你去看看仪器上显示大概还有多远。”
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探头进去看。
路边驶过了各式各样的车，有的看起来像是改装过的。至少没有哪家汽车厂商会在出场时就给车后面黏上很大幅的动漫插画。是叫小猪佩妮还是什么的，旁边还有一个很矮的——莱纳德还是什么的。
不过那个动漫的画师可能从没用过鼓风机——
“大概还得几千米……”澄对两人说道：“不过这仪器可不能全信。”
“没事，只要缩小到一定范围，我就可以用‘键’了。”ecx把抽了一般的烟塞进烟灰缸里去：“咱们是黑客，这点事不算什么。”
勉脸色不是很好看：“我正想提醒你——这个车上除了你没有人有搜寻能力……”
“啥？”ecx大惊失色：“现在的小青年逃课这么厉害吗？”
勉挥挥手：“不是，现在学院不在再讲通用课了……”
“确实是这样，我记得就是没多久之前才改的。”澄也点头道。
“不是，那你专门负责追踪的，这种便利的能力都没有？”ecx难以置信。
“那个，我的能力……是个谜。”澄笑着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
“哈？”ecx眼睛瞪得像牛：“我还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没见过的事情多了。”勉似乎并不觉得奇怪：“那你是怎么知道你有能力的呢？”
“嗯……我入院试的时候用了enter键，结果那上面显示我是有能力的。”澄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情：“不过我从来没用过，因为我收到了一个警告。”
“警告？”勉反正是听热闹的不嫌事大：“什么警告？”
“意思是让我不要使用能力……这也是为什么我后来放弃了成为一个战斗员而去做了后勤……”澄笑的时候会让人感觉很好。
“这样么……”ecx还想说什么，突然注意到从马路上走过来一个男人。
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很白，穿着一件不和时宜的衣服。
“嘿！”他朝澄大喊：“圣诞节已经过去了，是吗？”
“呃，对的伙计，圣诞节已经过去了。”澄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年代还有人用蓝文说话。
“天哪，这真是太糟了。”男人走到三人面前。
“有什么问题吗？”澄有点担心他。
“我的上帝。从那个被称为‘天堑’的鬼地方到这里，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说话的。”男人伸出手来：“你好，我叫geoff，我本来是出来买圣诞树的装饰的……不过好像迷路了。”
“那真是太惨了……”澄给人的感觉非常好：“所以你现在是要回去了吗？”
“啊，是，我得回去了，这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geoff有点为难：“可我不
认识回去的路了。”
“也许我可以帮你——你家住在哪里？”澄微笑着回答。
“哦，太感谢你了。我家住在格瑞斯街附近。你知道怎么去那里吗？我绕了太多路了。”
“嗯，我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抱歉。不过你也许可以去问问地图。”澄一本正经地答。
勉和ecx都懒得理，只是暗中揣测冷负是否在卫生间里刻冰雕。
“地图吗？”geoff听到这句话，从兜里拿出了智能手机：“地图无法载入……也许我得换个地图了。”
澄虽然好奇对方手里那个很薄的长方块是什么东西，但并没当回事：“我妈妈以前教过我一招，你就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你能识别方向吗？”
“应该可以……”geoff思考了一下：“可以。”
“我妈妈说，一直朝一个地方走的话，就会遇到能给你指路的人。”澄看到了从卫生间里往外走的冷负，语速稍微加快了些。
“这倒是不错……”geoff很认真：“兄弟，你实在是太好了。我能不能拍一张合照，然后把他放在我的facebook上面？”
澄虽然不清楚对方要干什么，不过自己这边已经该离开了：“如果快的话……”
“不需要六十秒。我很久没有遇见像你这样的好人了。”geoff靠到澄身边，然后用手机拍了照片。
“我们得走了。”冷负坐上车：“好心先生。”
“他说的一点没错，快走吧，小兄弟。”geoff看起来有些开心：“认识你真高兴。”
“嗯，希望你早日回到家去。”澄露出笑容：“我觉得应该没有多远。总会有人知道那个地方的。”
“你是对的。”geoff朝澄挥手，注视着商务车消失在视线内。
“我该往哪走呢？也许西边不错。”geoff把照片再看了一遍：“希望上帝保佑他别做什么危险的活儿。”
车上。ecx突然扭头问：“你说你收到了警告，让你不要使用能力——那是谁说的？”
澄耸耸肩：“不知道，他自称是上帝来着。”
冷负和勉爆笑出声。
……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当你没注意的时候。
这顿饭吃的还不错，毕竟有人请客——食物也确实不错。
“抱歉。我得出去一下。”普尔森突然站起来，然后向外走。
麦克斯和言之言梦给他让开路。
“吃得不错，对吗？”普尔森还在和别人开玩笑。
“一点没错，先生。”麦克斯给他让开位置。
普尔森出去了，室内的气氛一下就放松了许多。
“我的天，我还以为长老会多难相处呢……”星朝姐姐说着，年轻人们在交谈着。
我突然站起来：“我得去个厕所。”
“要我陪你去吗？”言之这家伙还是这么毒舌。
“算了，我怕你不敢进男厕所。”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离开。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一五）
“就在这附近了 。”澄在仪器上研究了一会儿。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队长？”勉阴阳怪气地道：“可别找不到人。”
“你就在一边看着吧。”ecx反手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从车上下去。
这是一片视野非常宽阔的地带，没有什么遮挡物。
公路两旁是大面积的荒地——虽然因为冗余的关系，人类在这颗星球上少了很多的领地，但是失去的人更多。
其实也不能说是荒地，只不过是因为在场的四人都是从没见过农作物的主——有这种人。
ecx用右手握住左手手腕上的手链：“库引用——检索”
手链上的宝石发出橘黄色的光，只是那么一瞬间然后又暗淡下去。
“这就完了？”勉有点怀疑：“我一个队友也是辅助系的，你这施法可比他快多了。”
“就完了啊。我直接引用了别人编辑好的搜索程序，然后把天十的特征像标签一样放了进去，然后就ok了啊。”ecx心情稍微有点好转：“我看咱们还是早做准备吧，他应该快到了。”
“咱们怎么办？”冷负并不是真的想问ecx，只是单纯地想要刁难一下对方而已。
“我看……咱们得假扮。”ecx思索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看起来是特别规格的通讯器：“我得和学院那边汇报一下进展，顺便看一下上头的意思。”
……
天十乘坐的公交车拐了几个弯，视野就渐渐地开阔起来。
不过天十的美梦倒是被吵醒了——有人在大声地争执着什么。
“我们怎么能走这里？”一个看起来年纪有些大的老人歇斯底里：“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司机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什么？怎么了？我一直都是走得这条路啊。”
老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长久以来把握着这条交通要道的人，就立刻提不起劲来。
“哎……造孽啊。”老人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去。
旁边的青年，天十，似乎对此事有些在意：“老先生，这条路怎么了？”
天十其实刚刚睡醒，所以看起来有些憨厚。
老人直摇头：“这条路走不得啊……”
天十再问，老人也不肯开口。
巴士就这样畅通无阻地，在这个空空如也的交通要道上。
……
在这宽阔的某处，有一个极其隐蔽的山庄，里面大概有一二十人的样子。
“大哥，老爷子还没把少爷给领回来？”
一个人问。
“别提了。”老大看起来是个三十岁的中年人：“我爸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非要把明明带到首都去。不过昨天晚上突然打电话来说是快回来了。”
“哦，这就好，这就好……”
“大哥，嫂子呢？”
“我一直不敢跟她说你们的事，她还以为我是个上班族哩。”大哥这几天很不顺，吃啥啥咯牙，干啥啥倒霉。
“咱们这儿已经多少天没‘客户’上门了？”老大问。
“大概有那么三四十来天了。”一个喽啰声音有点抖：“上一次咱们和‘客户’做‘交易’还是……是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来着？”
“混蛋，那些司机都是白吃咱们饭的吗？”老大轻轻地让杯子和地板进行粉身碎骨的交流：“啪！”
“算了，老大，别生气，咱们这条道儿收费高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没有人来是正常的。”一个军师道：“话说回来，嫂子最近也在忙啊？”
“别跟我提她！那娘们一听说老爷子把孙子带走了，吵嚷着叫我带回来……”老大心情复杂：“没想到啊，我一世英名，带领着整个寨子做大做强，最后缺栽在了我儿子的补习课上……”
“大哥别自责了……”
“大哥！”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弟突然闯进来：“探子来报，咱们地界上突然出现了一伙来历不明的家伙。”
“哦？”老大眉毛一闪：“快，去看看！”
……
“你看，大哥，就是那几个人。”
探子指着四个弔人：“你看，他们是什么来路啊？”
“混蛋！”大哥气的鼻子都歪了：“我能看得出来吗？”
“哦，对对……他们是大概十分钟前，从十三地盘的方向上来的。”
“十三的地盘……”大哥冷笑了一声：“我可是有情报，那家伙再过不了多久安稳日子了。”
“那咱们怎么办？”探子比较小心：“要不就让他们在这待着？”
“让他们在这待着？那寨子里那么多人怎么吃饭啊？”老大恶向胆边生；“兄弟们，我看这一伙人不简单。十二月的天还穿着单衣……一句话，敢不敢跟我干一票大的？”
“干！”
“大哥，你就说吧，咱们怎么干？”
“好！不亏都是我辛辛苦苦找来的好汉！”大哥振臂一呼：“他们就四个人，咱们二十几个人直接冲上去，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还敢还手？”
“好！”
“就听大哥的！”
“你说吧，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我再看看。”大哥拿出了望远镜：“嗯……”
……
“怎么样了大哥，咱到底干不干？”
“我看差不多了。”大哥笑起来：“这群人看来是人生地不熟地冒闯进来的，你，去找几个兄弟，从暗道绕到他们对面去，咱们包夹他们。记住，动作要快！”
“是！”
……
“我说剑人，我看你可的忙了。”冷负似笑非笑。
“我叫勉。另外，那群老鼠我连剑都懒得用。”勉翻了个白眼。
ecx这会儿也憋得差不多了，绕到车后面撒了泡尿。
“哎，我看，这群人还有点意思。”澄突然加入冷负和勉的对话：“仪器上显示对方可有不少人。”
“真是方便的机器。”冷负吐槽了一句：“不过像你这种没有能力的还是往后稍稍，免得一会儿不小心被冻成冰雕或者削成面条。”
澄的脾气是真的好：“那不正说明我们分工明确吗？你俩是战斗员，我就往后稍稍咯。”
“这小子。”ecx提提裤子：“说实话穿惯了战斗服一下子再穿这种宽松的衣服觉得很不爽。”
“任务汇报得怎么样了？队长~”冷负问。
“啊，上头的意思是，尽量捉活的。明白吗？”ecx一本正经：“还有，周围那些老鼠，只要他们不招惹咱，咱就也不横生枝节。"
“要不这样，我去和他们玩玩？”冷负说着，从掌心散发出一股冷气。
“任务优先。”ecx懒得理他：“在你们北分部不是这样吗？”
“嘁。”冷负把手收回去：“真没意思。”
三人突然愣住了。
“什么？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澄有些惊讶，正要移动却被ecx拉住。
从道路的两边涌现出来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看起来似乎邪恶极了。
“……原来如此。”勉第一个反应过来。
“是这样……”冷负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这群家伙手里有不错的东西……你俩谁来？”ecx有些感兴趣。
勉想到了另一件事，他现在得保存体力。
“我来吧。”勉打了个哈切，从嘴里吐出白雾。
十二月。
“大哥，怎么这么冷啊？”
“你犯什么傻？怎么会……”大哥眼睛一瞪：“好冷！”
二十多个人看起来就像发现了美食的蚂蚁，爬得慢极了。
“咳咳。”冷负让视线聚焦在他那里：“恕我直言，你们被包围了。”
“什么？”老大下意识地察觉不对劲：难道这寒冷是他搞的鬼？
“哈！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是你们被包围了吧！”寨子里还是有些嘴硬的人的。
老大已经萌生退意，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移动。
ecx还在扣裤子上的皮带：“这东西为什么这么难扣？”
勉一个手拿着剑，靠在车上：“我帮你劈掉一点？”
ecx如临大敌：“你还是歇着吧。”
澄则是一副笑容。
完了，今天栽了。老大心里这样想。
“看起来你们之所以可以造成这种邪恶的幻象……”冷负走到最大的一只恶鬼面前：“应该是这个面具的功劳吧？”
老大完全没法移动，只能听着对方讲话。
冷负瞅了瞅动弹不得的二十几只‘恶鬼’，失望地笑了一下，然后拨弄自己的非主流头型：“真是无趣。”
冷负把最大的恶鬼脸上的面具一把扯下来，露出了老大三十多岁沧桑的脸。
澄感觉肩膀一轻，先前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没有了。
“对了……”冷负突然回头，看着先前那个嚣张的家伙：“你问你们被谁包围了？”
冷负呲了呲牙：“寒气是我的朋友。”
二十多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黑，纷纷倒了下去。
大哥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温暖，但手足无措。
“来，过来。”ecx朝他招手：“过来。”
老大往前走半步退一步。
ecx皱了皱眉：“别怕，过来。”
老大最终还是到四人面前去，只是明显有些避着冷负。
ecx把面具挂在手上转：“说说吧，怎么得到这东西的？”
“额……四位好汉，不，四位大侠。”老大头上全是汗：“这东西啊，这东西是我之前从别人那得到的。”
“什么？你在糊弄我们吗？说清楚点！”冷负问。
“那么凶干什么，让他好好说。”澄朝他微笑。
大哥只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一六）
“四位大侠，这个……”老大欲哭无泪：“真的是误会，都是误会……”
ecx掂量了一下面具：“误会？那我打你一顿也是误会？”
“额，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老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个，确实是我从别人那里得到的。据说叫做痛苦面具。”
“这样。”ecx这会儿倒颇有一副队长的派头：“我问你，你们有多少人？”
“都在这里了，大侠。”老大本来想往身后指指的，可是反应过来都倒了。
“你们是做什么的？”ecz明知故问。
“我们……就是劫……帮助路上遇到困难的过路人。对，我们是看见你们停在这里，就像上来探个究竟。”
“那这么说来，我们还得感谢你不成？”ecx分寸把握地很好，对话时很有节奏。
“啊，不不不。既然四位大侠没什么事儿，那我们就不久留了。”老大往后退了一步。
“让你走了吗？”冷负语气很低，但却很管用。
老大立刻站到原来的位置，陪着笑。
ecx又拷问了一会儿，然后把四人叫到一边。
“怎么了？”勉似乎对这件任务中发生的小插曲没什么兴趣：“目标什么时候来？”
ecx左手手腕上的宝石闪了闪：“大概还有几分钟。”ecx指了指他们来时候的方向：“我想说的是，咱们既然遇上了，为什么不顺手利用一下这伙人？”
“利用？怎么利用？”冷负跟勉完全相反，倒似乎对任务不怎么在意。
“很简单。”ecx示意三人围过来。
“你不会说话的时候飞口水吧？”冷负嫌弃地靠过去。
……
拐过了一个弯，这里就彻底离开张十三曾经的势力范围了。
天十在车上百无聊赖。
巴士车向前行驶着，突然从路边跳出三个人。
司机连忙踩了刹车。
三人一脚把车门踢飞，熊腰虎背：“统统不许动！”
天十不愿意插手进这件事里去，从卧铺上坐起来，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司机暗自嘀咕怎么来的早了点，但还是把手离开方向盘。
车上所有人都感到很惊讶，除了那个老人。
三人之中个子最高的一个走到车中间的位置，似乎在寻找什么。
一个手里拿着剑的家伙则是靠在车门上混混欲睡，另一个一脸感兴趣地看着所有人。
“想必各位还不知道，我们正是……”冷负偏过头去：“他叫什么来着？”
勉打了个哈切：“明王。”
“对，我们正是明王的手下。”冷负头头是道地忽悠着，所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ecx在车内检查着，就快查到天十了。
“此次我们前来，乃是为了帮助各位，自冗余入侵以来，人类就没有安宁的日子……”冷负还在发表着长篇大论。
“我赶时间！一个看起来就很难打交道的人站起来，似乎颇为不满。
“你赶时间？”冷负对打断他说话的人很是不爽：“喏，车门在那里呢。你不是赶时间吗？”
“你什么意思？我们这儿这么多人还怕你们四个不成？”
此言一出，立马闹得沸沸扬扬。
“对啊，我们凭什么怕你？”
“马上让开！”
冷负眉头一皱，室内立马冷了几度。
所有人都察觉到这变化，反抗的声音逐渐变小了。
天十觉得情况不对劲了。
ecx继续向车尾走着。
“让我们说得简单点：你们，被劫道了。”冷负懒得多说话：“有谁不服的可以步行前往。”
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那你要怎样？”司机问。
“钱。”冷负只说了一个字，却把那气场学得不能再像了。
“你要多少？”
冷负不说话，只是拍了拍勉的肩膀：“你觉得呢？”
勉没理他，闭上了眼睛。
“看起来我们好像有些私人的恩怨啊。”ecx看到天十那张脸，露出笑容：“下来走一趟吧。”
天十虽然觉得奇怪，但仗着自己刀枪不入，也并不怕，跟在ecx后面。
“哎。可怜的年轻人啊……”老人摇摇头：“传说中明王手下都是一群恶鬼，这次看来传言倒是子虚乌有。”
ecx走到车门前，对冷负和勉隐蔽地打了个手势。
“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了这附近，你们先休息一会儿，等我们想好价码再说。”冷负扭头下车，还拉着勉。
三人审视着天十：“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天十看了一眼三人：“应该是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人？”冷负抹掉脸上的便装：“我来逮你了，鸟人！”
天十看到冷负那张脸，立刻想起二人曾经在洞穴中的战斗。
天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衣服下面有骨头蠢蠢欲动。
“现在怕了？你当时追杀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冷负虽然语气冷淡，但是却透露出一种愤怒。
“喂，你没事吧？”ecx察觉到冷负状态不对劲：“别冲动！”
再次见到昔日的对手冷负怎么可能冷静地下来？
两人对峙着，直到双方眼中都只剩下对方。
“哗……”天十向后弹跳一步，背后的八只巨大的黑色羽翼张开，气流受到影响，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呼……”冷负不退反进，向前踏出一步，背后的空气中凝结出同样八只的淡蓝色冰翼，温度也受到影响，云层开始汇聚。
“喂！”ecx很是后悔：“我们本来可以不用暴露身份就把他带回学院的，你……”
勉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场景：“你知道长老为什么要让他来吗？”
ecx着实被这句话噎住了：“什么意思？”
勉没回答他，只是给两人留出了战斗的位置。
“真是的，一个个……”ecx按住手腕上的宝石，释放出力场包住巴士。
冷负和天十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
“这一次，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冷负很坚定。
天十其实是不想打的，但心知对面这个家伙可不是能糊弄的主。
两人动手了。
冷负不躲不闪，从正面攻去，一记左正蹬，一记右鞭腿……串台了。
一记正拳就朝着天十面门砸去，在背后冰翼的驱动下速度快到了极点。
天十速度也不慢，眼见如何都躲不开这一拳，干脆朝自己的领域——天上飞。
冰翼飞过的地方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冷负这一拳落空，巨大的冲击力还向前划了一段，然而却不气馁，转而也飞向天上去。
“不管你信不信，我得说，我只是奉命办事
而已。”天十在战斗的闲暇之余还有空说话。
冷负没有任何迟疑，在空中与天十对撞起来。
两人的速度上虽说难分伯仲，但冷负的冰翼毕竟是依照天十的翅膀为蓝本改造来的，所以其实还是稍微慢了一些，给了天十残喘的机会。
ecx用手肘砰砰勉：“怎么样？”
“速度确实很快，但是对我来说应该就一瞬间就结束了。”勉说出这种话来，ecx却不觉得像是在吹牛。
两人速度越来越快，逐渐变成两道流星，在空中擦出火花。
因为异常的空气流动和温度变化，乌云逐渐汇聚在一起。
高速的对抗让两人都拼尽全力。
“我觉得是均势……”ecx环抱双臂：“你觉得呢？”
勉点点头，又摇摇头：“现在看来是冷负占了上风。应该是上一次的战斗经验让他再次面对同样的对手时显得游刃有余。”
ecx笑了一声：“我猜还有一句但是？”
“但是，”勉继续说道：“看起来冷负的攻击并没有对对方造成什么影响。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对方几乎没有受伤。”
“所以？”ecx维护着力场。
“虽然我是不知道那家伙是如何在这中高强度的对抗中毫发无伤的……但是战斗持续下去，冷负必败。”
勉一边这样说，一边从眼睛里诞生出感兴趣的光：“看起来是一块很硬的磨刀石。”
“我的天哪。”ecx暗暗后悔：不该接这次任务的，一个个都是管不住的。
而且这级别的战斗，至少也有半长老级……以他ecx的实力，基本算是蚊子和没缝的蛋——叮不进去。
勉，在ctf比赛之后，被守墓人和四位长老承认为长老级战力，只不过这件事情即使在学院内部，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上一个年轻一代的长老级战力，还是那个“天才”凯文……
他们俩，是这一代唯二的最高级战力，而且年轻，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这也是为什么凯文看起来每天都很闲的原因。
学院里战斗方面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他的了，长老级能交给长老级战力多少呢？没什么了。
当然了，勉的长老级战力评定其实是有些争议的——他并没领会到长老级的门槛，超频技术，而是在困境中将自己的身体能力通过键在一瞬间无限制地开发到最大，并结合自己精妙绝伦剑术而可以发出的那一击——势·极写入，无·无上，凭借这一剑勉甚至有斩杀长老级的能力……
不过也是因为这是强行无限制拉高身体机能的能力，所以不可避免地会对身体造成损伤……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一剑的威力会随着身体状态的下降而随之下降。这个技术完全不像“超频”那样，是将身体在安全范围内提高工作的频率，从而在一段较长的时间内获得极高的性能。
“我也想劈点什么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一七）
我找了个借口，从餐桌上体面地离开。
走廊外面和来时没什么两样。
我站了一会儿，似乎嗅到某些气味。
我摇摇头，推了一下眼睛，走到前台去。
女服务员看起来表情没什么变化：“有事吗，先生？”
我并不介意和其他人多聊一会儿：“我迷路了。”
“什么？”女服务员尽力掩饰尴尬：“我不明白，先生。”
“我想知道卫生间在哪里。”
我的视线再次审视着她的上半身——她站在柜台后面。
用一种让人觉得放心的视线。
“哦，卫生间在那边，先生。”女服务员点了点头，指向我身后。
“谢谢。”我也同样朝她点点头：“不错的妆容。”
“嗯？哦……它花了我半个小时。”女服务员有点不开心：“是老板的要求。”
“很适合你。”我回头看了看她所指的方向，那里有一个很雅致的屏风。
“刚刚有人去吗？”我回头问：“我可不想那里面等。”
女服务员流露出笑意：“没有，我一直呆在这里，没人有进去。话说回来，肯来这儿的顾客们很少有像你这样的。”
“哦？像我怎样？”我有点感兴趣。
“大部分人看起来都很不愿浪费时间与别人交谈的样子。你也知道……这所学院，有很多厉害的人……”
女服务员叹了口气：“谁又愿意在我们这种普通人身上浪费时间呢？”
我等了十几秒：“每个人都不普通，不是吗？”
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笑了笑，然后转头离开。
往前走了大概有个几十米，这一段是用隔断很巧妙地分开的座位，用来招待在大厅中用餐的人群。
不过这会儿只有那么几桌而已。
像这种餐厅，一般是下午的时候人比较多。
我站到隔断前，然后从侧面进去。
有一个看起来经常被消毒的扶手，我拉开那扇门。
里面是那种一排的洗手池，甚至连镜子看起来也是名牌的。
分左右两边。
“所以……”我拉长了声音，走进画着两撇胡子的门里去。
普尔森站在最里面的地方，似乎没想到：“你也来啊？”
“是啊，上个厕所。”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旁边的地方。
“食物怎……”普尔森想和我客套。
“好极了。”
“队员们……”
“和蔼可亲。”
“额……你最喜欢……“
“奶油蘑菇浓汤。”我毫不迟疑地回答他，目光停留在墙上的画。
“出来上个厕所还要隐身？”我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在评论一副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画。
“公众人物的苦痛，你不懂的……”普尔森听起来像是用力过猛：“等到什么时候被摄像头拍到，那些不厌其烦的记者们就会立马为你新鲜出炉的照片配上大大的一行粗体标题，例如：震惊！学院长老疑似有身体问题！之类的。”
“好吧，我想我能理解一点了。”我点点头，把裤子提好：“一起走吗？”
“不了，我……”
“说吧，你到底找我们什么事？”我问。
这儿的空气里有一种奇怪的消毒水味。
“什么……什么什么事？”普尔森还想蒙混过关：“我就是馋了，出来吃顿饭……”
我盯着他看。这个一年四季一身白袍不换的人立刻就感到了不自在：“好把，你怎么发现的。”
“预定。”我只说了两个字：“一个突然想吃点好东西的人不会提前预定。”
“哎，我其实当时就有点察觉的，不过为时已晚。”普尔森摇摇头，似乎很遗憾什么。
“这没什么，普尔森。你找的演员太业余了。”我看着他。
“现在，我们能换个地方谈了吗？”我这样问。
……
我在女服务员的注视下从屏风后面出来，然后坐到那个质量很好的沙发上去。
“这儿工作忙吗？”我问她：“能挣多少？”
“忙倒是挺忙的……有时候倒是能休息一阵……报酬算很高了。”女服务员有点奇怪：“你不去包间里吗？”
“啊，我想在这儿待会。”我的视线越过对面“空无一人”的沙发，到玻璃上去。
“不错的风景，可惜……”我摇摇头。我从看见这风景的第一秒钟起就知道这风景完全是假的。
“是啊……在学院里又有几扇窗能看到真正的风景呢？”女服务员这样说着，突然起身离开：“我得离开一下。”
“好……”我注视着她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我很佩服你，真的。”普尔森的身体在灯光下，就像是遇到了显影液的照片，逐渐从空气中显现出来。
“哦？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在我这加强的嗅觉之下隐身这种小伎俩毫无作用。
“我能感受得出来，你是……”普尔森嘴巴动了动，但最后也没说出来一个词：“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猜……你是要让我们办什么事。”我开门见山。
“是这样……倒不如说，是希望你们办什么事。”普尔森打了个太极拳。
我不说话，只是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看着他。
“确切地说……我希望你们能挑战一个人。”普尔森很有意思地抖了一下眉毛。
“如果我们之间的对话非要这样挤牙膏的话……是谁？”
“不是一个人，我希望你们可以挑战凯文……莲那个班。”普尔森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没什么表情，然后突然笑了一下：“也就是说是第四班对第四班么……有意思。”
“这个，事实上，你们这个班和凯……莲那个班虽然都是第四班，但是并不是同一期的，所以……”
“那不是关键问题。”这次轮到我观察他了：“为什么？”
“因为……这是长老会的意志。”普尔森很坚定。
“那又如何？”我故意反问他一句。
“因为你已经加入了学院的正式战斗编制，所以……”普尔森停顿了一下：“这就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当然了，鉴于你在之前的事件中做出的贡献，长老会商议决定给你不少好处。”
普尔森不愧是精通人情世故的家伙，知道我不可能简单地答应去做什么事。
“愿闻其详。”我言简意赅地说了四个字。
“我们会开放你在学院里一部分机密地点的出入权，增加你的权限……”
普尔森滔滔不绝地说着，我压根就没必要听
“工资？”我说了两个字。
“当然。稍后我会发一整份详细的清单来说明你可以得到的好处。”普尔森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堂堂的黑客学员因为一次失败的袭击就放弃来年的惯例——ctf的话，那学院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ctf还会举行？”我试图确认这一点。
“没错，就在一周之内。”普尔森言辞之中全是肯定的意思：“这次ctf会从上次的之后开始，也就是两轮：团队赛和个人赛。”
“所以文化课就不考了？”我有点失望：“亏我还那么用力地学了几天。”
“文化课的成绩沿用上次的成绩……”普尔森接了杯水：“你得知道，现在可不是什么和平的大好时机，人类在这颗星球上已经失去了很多立足之地了。文化课不能丢，但我们更需要的是勇猛的战斗员，无畏的黑客，崇高的战士。”
“明白，明白。”我点了几下头：“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搞不懂。”
“你说。”普尔森把杯子递到嘴边，喝了一口。
“为什么这儿的厨师是个光头啊？”
普尔森万万没料到我会说这件事，一口水喷在桌子上。
“小心点，一会儿还得擦桌子。”我好心提醒他。
“额，这是‘上帝之手’的标志。他们的高级厨师都得是做过全身脱毛手术的……”普尔森用手控制住水的流动，然后把它们拿到空气中。
“也是。”我说了一句：“这年头人人都有点洁癖哦。”
“所以，你入伙了？”普尔森把那一团水扔到垃圾桶里去。
“什么我就入伙了，你的清单还没发给我呢。”我看了他一眼：“等我看看再说吧。”
我站起来，要回到包间里去。
“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普尔森道：“一会儿我就会进去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我背对着他冷笑了一声：“我猜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普尔森白袍飘飘。
我走到走廊里去，正好撞见往外走的女服务员。
“好巧。”她对我说。
“外面也许有个你想多聊几句的人。”我这样说，然后推开门。
包间里还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就像我走时一样。
女服务员心生疑惑，走到大厅去。
三分钟后，普尔森在大厅坐立难安。
“额，那个，虽然你父亲的兄弟的哥哥的媳妇的闺蜜的事情很有意思，但是我得进去了。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是比较忙的……改天再听你吧。”
女服务员终于停下来她长达整整三分钟的无间断高强度口水话。
……
蝉和雀离开了，走了没多远，就遇到了有意思的事情。
天空中，一个有着巨大黑色翅膀的人，和一个有着擎天冰翼的人碰撞在一起。
“真是叹为观止。”蝉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再努力点。
第一百一十四章Hacking （百一八）
“嘿。”麦克斯试图和我打招呼。尽管他坐在离我有点远的地方。
“哦，嘿。”我向他点头：“食物不错？”
“我告诉你，简直没得挑。”麦克斯有点醉意，说话的逻辑有些奇怪。
我回到座位上。
每个人都试图避免在这种气氛中出糗，但是我偏要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所以，我……”星和言之聊得很来，主要原因是言之懒得去理一个自来熟，而星却觉得言之的毒舌意外地有点可爱。
“抱歉打断一下——”我把上半身倚在桌子上，保持着经典的社交微笑：“能占用各位几分钟吗？”
“一点问题都没有，老兄。”麦克斯听到这句话，清醒了一些。
“好。”我吸了口气，把我和普尔森刚才挤牙膏式的对话压缩到一句话里去。
“不管你们如何想，咱们这些人得去挑战学院里年轻一代最强之一的一个班，在下次ctf大赛上。”我说完这句话，没去在意别人的神态，喝了一口我要的特制柠檬水。
“嘶……”星倒吸了一口气，表明了他的态度，虽然那并不重要。
月眉头紧皱。
言之和言梦倒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有点想起一个人。
麦克斯道：“为什么，我……我们必须……”
我的语气坚定且突然：“普尔森稍后就会进来说这件事，但我想提前告诉你们。”
“所以你怕了？”言之瞟了我一眼，语气轻淡。
“额，完全相反，我答应了。”我关掉通讯器的页面——我花了几分钟大致浏览了一下那个清单。
大概的意思可以概括为下面这句话：接，有好处。不接，滚蛋。
“什么？你答应了？可我们……”星有点难以置信：“我们怎么打得过他们？”
“他们？”我用目光刷过每个人的脸：“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情？”
最后，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盛着柠檬汁的高脚杯里：“我们加起来，一个也打不过。”
“这话说得未免有点太过了……”麦克斯不是很赞同；“咱们这儿有西分部和南分部的翘楚，还有我这个入院试第一，大家一起努力，不是没有可能……”
“我来告诉你。”我的视线穿过起起伏伏的柠檬汁里的漂浮物，去到麦克斯脸上：“那个小队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其中还有一个是我的室友。”
“那又如何？”
“他们那个小队里，有一个不是黑客的女队长，有一个性格隐忍的普通战斗员，但那都不是重点。”
我要确保我说的话准确而有力地到达每个人的大脑里去：“他们有两个长老级战力。”
“是的，本来是只有那四个的。”我特意示意普尔森的位子：“没错儿。就是那四位。”
星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紧紧地靠在椅子上。
月的眉毛弯成了月亮。
“可我们有这么多人。”言之似乎总想从别人的话里找出点什么毛病：“我们不是没有机会。如果我们打赢了……”
“我们就会是年轻一代最强的小队。”麦克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哦，抱歉。”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人唱反调，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开始并不和盘托出的原因：“我忘了件
事——我们只有一周时间。”
“什么？”言梦首次发言。
“如果我说得不够清楚的话，我们只有168个小时。然后我们就得准备去和一伙学院精英进行厮杀。”
我把高脚杯捏起来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鉴于此刻我们还在这里，所以我们实际上只有——160多个小时。”
清凉的柠檬水带着一点涩苦，这也是我喜欢它的原因。
没有人再说话了。
房间里安静地出奇，每个人都在考虑着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另外，我希望你们能为我保密——普尔森是因为在外面恰巧遇到我，所以才先对我说了，还叫我不要说出去。我是因为相信我的队友们，才选择提前说出来——一会儿普尔森来说的时候，希望各位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
我把中心向后，靠在椅背上，享受着房间里弥漫的完全不同的气氛。
大厅。
“额，那个，虽然你父亲的兄弟的哥哥的媳妇的闺蜜的事情很有意思，但是我得进去了。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是比较忙的……改天再听你吧。”
女服务员终于停下来她长达整整三分钟的无间断高强度口水话。
普尔森总算是抽身，进到包间里面去。
“普尔森长老。”麦克斯向他打招呼。
“不好意思，我得进去——”普尔森从言之和言梦旁边过去，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味道不错，是吧？”普尔森试图用一个寒暄开局。
不过可惜，这餐桌上的每个人都会按照我的剧本演出。他们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
“味道棒极了。”麦克斯总是很积极：“这应该是我吃过最好的南方菜了。”
“你们喜欢就好。”普尔森露出微笑，看着对面的我。
“我也很喜欢。”我果断地取消了普尔森继续这个无营养对话的权力：“我觉得大家肯定都很喜欢。”
“没错。”众人附和着。
“额，啊……哈。”普尔森支支吾吾：“那就好，那就好……”+
……
“对了，刚好今天你们都在，有件事我就顺便说了。”普尔森总算打算开口了，我的柠檬水已经换了几杯了。
“怎么了，普尔森院长。你说。”麦克斯好像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这家伙演技高于平常人，我得留心——我这样想，然后等待着普尔森的开口。
“额，对了。”普尔森喝了口红酒：“其实学院决定给你们每个人一些奖励。你们都是学院的栋梁，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我猜到普尔森的思维，提前堵住了他的后路：“不不不不，尊敬的普尔森长老，这怎么能行呢？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学院的一份子，为学院分忧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怎么能要求回报呢？我们不能手。”
“不不，这是长老会的一致决定。”普尔森猛冲我使眼神，意思让我不要来捣乱。
“当然了，学院的资源也是有限的。”普尔森总算回到正题上去：“实不相瞒各位，想必大家都还记得上次被迫停止的ctf大赛吧？我们准备在下周重新举行——长老会希望你们这支新生代的强劲力量可以挑战一下老牌强队——只是个友谊赛……”
众人都很惊讶。
“不知道各位如何考虑啊？”普尔森看向其他人。
“这个……”麦克斯很困惑。
“当然了，如果你们能有出色两眼的发挥的话，届时会是全球转播的，所有人都能看到。而且，我们还特意准备了丰厚的奖品——给获胜队。”
普尔森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不过俗话说“先入为主”，所有人明显还是更相信我的那番话。
“还有奖品？你怎么没告诉我？”我这一声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二十岁地中海程序员。
我边朝麦克斯猛眨眼睛。
“额……”麦克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生气：“难道你早就知道？”
“唔……”我沉默了一下：“抱歉，各位。我确实提前知道，但是普尔森长老不让我告诉别人，所以……”
“原来是这样……”麦克斯很会演。
“各位别误会，我只是刚才在外面恰巧遇见了j，才顺便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的……没有隐瞒大伙的意思。”
普尔森的解释听起来惨白无力。
“这个……”麦克斯朝我打暗号：“我看还是不必了吧……对方是老牌强队，我们就没有必要上去丢人现眼了……”
普尔森脸色有点没变过来：“这件事情是长老会决定……”
我猛地站起来：“我们会拿到奖品的。属于胜者的奖品。是吗？大伙？”
没有一个发言。
普尔森巴不得有个人赞同他：“很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其实我这次还有一件事。”普尔森脸色好得多了：“我来任命第四班的队长……麦克斯。”
麦克斯诚惶诚恐地站起来：“我认为有人比我更合适，我……”
“这也是长老会的决定，麦克斯。”我强调了某个名词：“你就好好地领导我们就好了。”
“这……”麦克斯思索片刻：“好吧，我暂时做队长。不过我认为在这个小队里，有人比我更合适。等到适当的时机，我会把队长让给他……”
“食物很不错，普尔森长老。”
我说了这句，然后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我还有点事要去做。”
……
学院的另一层，普尔森的另一个分身。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凯文神色凝重：“你想要我和他公平公正地对决？”
“没错。虽然他来历不明，但是为学院做了很多事情。可我还是不放心——这是你的任务。你要在ctf上，不计一切代价和手段，将他逼到极限。我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我会尽力的。”凯文点点头：“如果这次他还是通过了……”
“你放心，不会再有更多的试探了。”普尔森似乎在做一个影响深远的决定：“我们会让他进高层。”
“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