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公子莫怕(87)
“老头子,你就不担心艺帆?”
想着儿子儿媳生死未卜,吕涵冰在沙发上坐立不安,余光瞥见淡定自若的谭满仓,气呼呼地质问。
同样是骨肉,他怎么如此偏颇?
大儿子身上不论发生什么事,他担心地不得了,怎么小儿子出事,他就什么表示都没有?
“不担心!”
谭满仓烦躁地皱着眉头,苍老的声音表达态度。
有什么好担心,又死不了?
好歹学医那么多年,足以自保!
现下他最担心小泽,若是小泽真坚持和月笙遥在一起,他真的要大义灭亲吗?
“早知当年说什么都不接受月笙遥,眼下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将手里的茶杯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浑浊地双目充斥浓浓厌恶。
褶子皱成一团,浑身上下写满厌恶。
“你又发什么疯?小年轻谈恋爱,相互钦慕,是缘分使然,就算谭家不收留她,难道两人的缘分就能断?”
“别把什么问题都往遥遥身上安,谈恋爱是两人的事!”
摔在桌上破碎地玻璃渣溅到地上,吕涵冰怒视着谭满仓,嘲讽以对。
这么多年,老头子的脾气还是那么古怪!
什么错都往女人头上安,关于这一点,她是真的无法忍受?
当年艺帆离开谭家,他天天念叨儿媳的错!
眼下孙子孙女谈恋爱,他又要从中作梗,真是……
“缘分?现代的年轻人能有什么缘分?若是小泽不是谭家人,你觉得月笙遥还能看上他。”
“老太婆,不要整天躲在花园修剪花花草草,若是有时间多看看新闻,了解新时代变化。”
坦然地从口袋取出手机,谭满仓得意的炫耀。
时代在进步,单纯美好的爱情消失不见!
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两不疑,若是没有钱,他们还会在一起吗?
“老头子,你这话是不是隐射我?”
“没,我怎么敢,就是举个例子!”
“行,你是新时代,我是旧时代,有本事今天一天别和我说话。”
被气得差点吐血,吕涵冰气愤地从沙发上站起,生气的怒瞪谭满仓,随后留下两句话离开。
死老头子,年纪越大越不省心,天天有事没事和她吵架!
行,他厉害,惹不起还能躲不起?
“老婆子,你别走啊!客厅这么空,你不和我聊天多寂寞?”
“和电视聊!”
合着她的用处就是和他聊天,行,死老头子,两天之内,别想听她和他说一句话。
“哎,年纪越大脾气越暴躁,除了我能忍受。”
哀叹着摸了摸手机冰冷地屏幕,谭满仓眼神宠溺地盯着吕涵冰蹒跚的背影。
她心中对他有埋怨,他清楚且了解,但没有办法解决!
他的亲生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弃他们而不顾,当年的事虽已尘封,但每每想起便觉得心寒。
以前他最疼艺帆,可以说他要什么给什么,就算大学时他没有按照他规定的路线从事政治,他依然给予支持,但是他怎么能抛弃他们?
打断骨头连着心,他又怎么会真生他的气!
但是他因为一个女人,毅然决然和他们断绝关系,且放下狠话不再回谭家。
他离开的第一年春节,他不惧严寒搬着板凳坐在庭院企盼他回来,但是直到大年初一早晨他都没回家。
想着路途遥远,行程恐怕会有所耽搁,他等啊等,从正月等到二月,从二月等到下一年春节。
在他离开的十多年,他一次都没回家过年,甚至没来探望他,没打过一个电话,连封信都没有,多让人寒心。
他也有心啊!
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儿孙满堂,子孙幸福,但他这个当儿子做的都是什么事?
每每想起都觉得心凉,如何原谅!
心里百般委屈不高兴,但得知他要回家的笑意,他兴奋地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出于长辈的尊严,他故作矜持等他回家,哪知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他,反而求他将毫无血缘关系的月笙遥纳入族谱!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容忍,他答应他的要求,但他呢?
为人父母,他不曾亏待他,他可有作为儿子的孝顺!
他只知道埋怨他,可有想过他一个人扛着谭家一路是怎么走过来?
颓废地倒在沙发上,浑浊地双眼微微湿润,像是躲避什么,紧闭着双眸。
一滴浑浊地泪自眼角流淌,平静地面容展示着不平静的心情。
窗外雪花飞扬,空空地街道不见一人,隐约似乎听见急救车的声音。
****
“遥遥,你打算什么时候醒来?”
指尖温柔地划过月笙遥柔嫩细腻的皮肤,谭泽深情的询问。
液体都换了好几瓶,体温降了升,升了降,来来回回床单都换了好几次,可人还是没醒!
“小泽,遥遥醒了没?”
“没!小叔小婶,医生不是让你们卧床休息,怎么出来了?”
“遥遥没醒,我俩怎么可能安心待在病房,医生有说什么时候醒吗?”
“没说!”
“你别太担心,遥遥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
“但愿吧!”
眼神怜惜的落在月笙遥泛着淡淡粉色地红唇,语气里充斥浓浓期盼。
“小泽,我们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老爷子已经知道你和遥遥的关系,你们准备怎么办?”
“坦诚吧!”
“不行!”
听完谭泽的回答,路琳情绪颇为激动地拒绝。
她已经从大嫂嘴里得知当时发生的场景,老爷子明显不满意,若是他们坦诚,也许会被清理门户。
“婶婶,你想让我怎么回答?拒绝还是死不承认,若是不承认,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如果坦诚,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如果爷爷对此很介意,我可以选择离开谭家,自立门户,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遥遥受到伤害。”
温柔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手背,谭泽轻描淡写的回答,语调虽轻,却充斥着不可抵抗的力量。
他的女人,他会尽心守护,不让她受伤害!
如果连坦诚都做不到,又怎谈以后?
“小泽,你……”
话语梗在喉咙,路琳望着谭泽稚嫩地面容,想要再劝告两句,但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作为长辈,她不该!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他确实是千里难以挑一的女婿,但……哎,只能说老天爷爱捉弄人吧!
“小叔,您怎么看?”
松开握着月笙遥的手,贴心地将手掌放进被窝,谭泽仰头看向谭艺帆,真挚地询问。
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呢?
第三百四十八章公子莫怕(88)
“能不能都不做?”
“呵……”
胆子挺肥啊!
还想坐吃山空,等待她投喂,打死!
“我……”
“快点。”
见于倩磨磨唧唧,月笙伸手将掌心的树棍掰断,厉声催促。
“我做饭!”
“做饭?你会?”
“不会!”
“打野味去吧!”
“。。。。”
既然已经决定好,为什么还要她纠结的去决定,是不是故意,到底是不是故意为之!
“我怕……”
“怕什么?怕被鱼咬还是被螃蟹夹!”
“???”
捉鱼逮虾吗?
她还以为遥遥让她去捉蛇,吓死她了!
“拿着长树棍,头削尖点,有什么事喊我。”
“好!”
颤颤巍巍的接过月笙遥递到她手里的树棍,于倩颤着步子走向小溪。
阿弥陀佛,放她一马!
老天爷如此善良,一定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奖赏她几条鱼。
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惴惴不安地于倩,月笙遥捋开袖子,拎起包裹走向平坦之地。
拿锅,寻找木柴,打水,摆置火架……
哇塞,她真是全能!
满意的盯着她搭建好的柴火架,月笙遥洋洋得意的大笑。
她果然是天才,什么都会干,在荒郊野外居然活得潇潇洒洒,不是天才是什么?
随手擦了擦额头上存在的汗水,月笙遥抬头看向捉鱼弄虾的于倩。
这姑娘干嘛呢?
咋一个鱼都没捞到?
“倩倩,怎么样?”
“不太好。”
“你过来!”
罢,还是她去捉鱼逮虾,否则今晚估计没饭可吃。
“遥遥,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点笨除了给你们添麻烦,不曾起到任何作用。”
哎呦,挺有自知之明!
话虽如此,她却不能如此直白相告,国家的精髓就在于语言之丰富,随便糊弄两句。
“怎么会?你可是我们的开心果,调和剂,若是没你,恐怕会失去很多乐趣。”
“你只是没找到长处而已,不要担心,早晚有一天它会自然而然的出来。”
“锅已经架好,水正在烧,木材估计不太多,你等会再拾点,我去小溪里看看。”
轻轻拍打着于倩肩膀,月笙遥声音软糯地安慰。
不必太在意,也许她开窍比较晚,需要经历一些才会懂得!
“好的,辛苦。”
于倩两眼发光地盯着月笙遥,眼神中透露地崇拜之情粘稠如大海,深邃的情绪饱满而有趣!
“咚咚咚……”
“怎么会没有鱼?”
月笙遥自言自语的站在水中,回想着年少时曾经干过的蠢事,唇边的笑意若有若无地撩拨。
谭泽……
哎,怎么又想到他?
脑海里突然浮现某人身影,月笙遥赶忙拍着脑袋,将某人的身影从脑海里驱除。
怎么回事?
难道小时候他对她造成的影响太多,以至于一有时间就会想起他?
不太可能吧!
烦,真烦人,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不想,不能想,赶紧捉鱼!
月笙遥使劲摇头,将脑海里复杂的情绪摇走,目光灼灼地盯着波纹晃动的水面,握在手心的树棍高高举起。
小鱼儿,游啊游……
“噗!”
“可惜~”
没扎到,还让其他的小鱼跑走,该死!
月笙遥一脸烦躁的望着水面,眼神渐渐有些焦躁。
“嘭!”
什么声音?
耳畔猛然传来一声枪响,月笙遥敏捷的转回头,就见搭帐篷的李铭正和两男子争斗,当机立断的从水中跑开。
枪呢?
她的枪呢?
找到了,不过怎么是实弹枪?
烟雾枪在哪?
好像被李铭拿到帐篷里,怎么办!
“嘭!”
见灿烂的烟雾自李铭背上炸开,月笙遥眼神狠戾地盯着两男子,牙齿咬在红唇上。
看谁心更狠吧!
“砰!”
枪子落在一男子身侧的大树上,强有力的冲击将树打出一个大洞。
“砰!”
月笙遥迅速扣住扳机,又一发子弹打在男子脚旁,差之毫厘就能让他脚废掉。
“队友,你知不知道不能用实弹枪打队友?”
气急败坏的声音自帐篷附近传来,月笙遥不理不睬的扣着扳机。
“砰!!”
“你是不是想被教官驱逐训练场?”
“砰!”
又一枪将男子身上背着的水壶打破,男子眼睛里的挑衅渐渐被恐慌替代。
他们招惹了什么人?
怕不是傻子吧!
怎么能用实弹枪打他们?
不行,不能继续,万一真被二货用枪打到,岂不是废了!
“投降,我们投降,别打!”
两男子不顾形象的举起双手,将手中的枪支器械扔在地上。
想他们两人所向披靡,怎么就怂了?
不过没办法,碰见傻子除了怂还能有什么方法!
“倩倩!”
“在!”
“上去缴枪支,顺便给他们一人来一枪。”
“好!”
于倩从小石堆直起身,似笑非笑的盯着惶恐二人组,嚣张的走到他们面前,拿起他们的枪淘汰他们。
“嘭…嘭!”
“你们藏在这里多久?”月笙遥猛然松口气,面容上显示的冷淡微微散去。
差一点儿,他们就要全军覆灭!
“比你们早来一小会儿!”
两人忐忑不安的看着月笙遥,惶恐的眼神里流露淡淡恐惧。
神经病,居然用真枪打他们!
疯子,真疯狂,等着被教官驱逐队伍吧!
“想什么?想教官把我赶出去?”
瞥见两人不屈服的眼神,月笙挑了挑眉,舔了舔干涸的薄唇,挑衅的询问。
“你犯规!”
“我没有。”
“有,你刚刚用实弹枪打我俩,等会你受到的惩罚一定比我们严重,我们不亏!”
“遥遥……”
“别怕!是吗?你们哪知眼看到我要伤害你们?身上可有枪眼,没吧!既然没有,何来我伤人之说?”
瞅见两人幸灾乐祸的神色,月笙遥眸光微黯,伸出纤长的手指挑了挑柔顺的头发丝意有所指的回答。
语言文字,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教官只说不能伤及对手,她又没有伤到对方,只是拿枪到处试手,没看到他们在。
“你……强词夺理,教官一定会将你驱逐。”
“少年,天还未全黑,做什么梦呢?赶紧收拾收拾,等着教官派人来接你们出去,至于我当然会活到最后。”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不论是诱惑,威胁还是逼迫,只要能取得最后性胜利就是成功。”
“不……规则……”
“教官说过,规则可以随时变化,只要不曾伤到你们,一切好说。”
“输了!”
“对,你们淘汰了,回去好好休息,等修养好再继续。”
“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赢?”
“嗯!”
“很简单,心狠手辣,谁最狠,谁就能坚持走到最后。”
露出雪白牙齿,月笙遥微微一笑,樱红的唇吐出令人心悸的话。
她怎么能**裸说这种话?
“谁心狠?确实比不上你!”
这是嘲讽?
月笙遥可爱的转动着眼珠,漂亮的星眸璀璨而动。
第三百四十九章公子莫怕(完结)
暂且不说他告诉她的消息是不是属实,仅凭借刚才她说这一次放过他,又不是以后也放过!
少年,学着点吧!
他对她存有杀心,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别傻了,好吗!
“密码确实是187185,不过需要正着来一遍倒着来一遍,你试试!”
“若是错了呢?”
她得确保万无一失,不然被他卖了怎么办?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谭泽一样对她那么好,她得小心防备!
“任由宰割,绝不反抗。”
男子正色着看向月笙遥,信誓旦旦地保证!
既然决定就绝对不会退缩,虽然有些许困难,但为了保命,无所不用其极,倒也正常。
“行,大不了我拉着你陪葬。”
“可以!”
“1…8…7…1…8…5…5……”
“啪嗒!”
“咦,还真的开了!看来你确实没有骗我,挺有诚意。”
小心翼翼观察着手机屏保,注意到最上层显示的信息,月笙遥欢欣地笑道。
他是准备叛变吗?
这么容易被策反,想必还有大招等着她吧!
“手机的通讯录怎么没有记录?”
“为保证双方生命安全,一旦联系过后,必须将对方的手机信息删除,所以你什么都找不到。”
“……”
哎呦喂,她的暴脾气!
既然什么都找不到,那他刚才装模作样个什么?
唬她很好玩吗?
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咽不下这口气,必须要把气给撒出来!
“挨我一拳,让你愚弄我。”
沉浸在未知的世界,主动探索着奥秘,两人尽情的交流与畅谈。
从一个世界过渡到另一个世界,虽然很难,但他相信,只要有心,就不定可以挽回。
好看的皮影戏上场,这番闹罢,那番新上,欢声笑语不停歇!
好看且明朗的笑容挂在娇媚地面容,敞怀大笑的情绪感染着周围每个人。
刚来时的不适应以及拘束完完全全消散,月笙遥闹腾地拉着谭泽,穿梭在各个商摊。
东捡捡西挑挑,像一只放出笼的鸟儿,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仿佛抛开一层又一层枷锁,恣意而潇洒。
都说好看的皮囊千千万,而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但好看的笑容,特别是经过灵魂洗涤的笑容,更是万里挑一。
仅仅是观看着甜美笑容,心尖乱颤,直想让人把眼前的一切捧到她面前。
“好累哦,脚疼,腿发酸,不想走!”
将手中的串串棒扔到垃圾桶,月笙遥垮着小脸靠在墙上,可怜巴巴的望着谭泽。
玩的时候没太大感觉,身体松懈下来就觉得哪哪都疼。
不想动,不想走路,什么都不想干!
“上来,我背着你。”
被月笙遥软软地声音撩拨着情绪,谭泽紧蹙的眉头松散,环顾着四周渐渐稀松地人群,面无改色的蹲在她面前,弯下脊背。
女孩子娇弱,身体素质差,玩了这么长时间,确实会有体力不支的现象,以前他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贴心的一面,如果是遥遥,未尝不可。
喜欢一个人就愿意为她尝试,愿意为她成为更好的自己!
“啊?会不会丢人!”
见谭泽弯腰蹲在她面前,月笙遥惊讶地捂住口唇,难以置信的询问。
有点出乎意料!!!
她的本意是想让他找家店休息,等体力回升后再继续玩,没想到他会直接背她!
不可思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毕竟谭泽在她的印象,傲娇且毒舌,特别在乎脸面的一个人,想不到他会?
“无伤大雅,关他们什么事?只要你好,我就开心!”
“你就不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有没有……”
“嘘,我相信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没有任何价值,以后的路才最重要。”
谭泽站起身捂住月笙遥娇嫩的嘴唇,打断她要说的话,温馨告白。
他不在乎她经历什么,更不在乎她藏有小心思,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好。
“谭泽,谢谢你!”
丰润的红唇微扬,月笙遥高兴地踮起脚尖,双臂搭在谭泽肩膀上,身体微微前倾,柔软的红唇上贴。
“唔~”
温热的身躯紧贴,大脑瞬间死机,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心脏扑通扑通跳动,频率越发频繁,心速过快的仿若打雷。
薄唇传来湿润而光滑的触感,眸子剧烈颤动,光波在无影无形中乱颤。
淡淡的香气袭来,死机的大脑像是才反应过来,谭泽不可置信的盯着月笙遥,光影之间,震惊的眸色转为点点惊喜。
充满肌肉感的手臂环上月笙遥柔软地腰侧,温柔地触碰着躲藏的唇瓣,慢慢启开唇瓣。
遥遥,他可爱的遥遥!
心心相印的一吻仿佛经过沧海桑田,仿佛经过万年,直到两人胸腔的气息消耗殆尽,才停下尽情的一吻。
“呼呼(~o~)zz!”
“好傻,怎么不知道换气,以后出去看你还怎么说自己是学医之人,居然连基本的换气都不知道。”
拥着月笙遥下滑地身体,将她固定在胸前,伸出纤长地手指点了点她高挺的鼻梁,磁性地嗓音从喉咙滚动,夹杂着诱惑人心的性感。
他的傻姑娘,怎么那么可爱!
开心溢出心脏,浑身上下都被开心的因子侵袭,甜甜的氛围萦绕在两人周身。
他从未想过遥遥会主动亲他,还是深情至性的一吻,是不是代表他可以贪心的祈求更多!
宽厚地手掌抚摸着月笙遥柔软如丝绸的头发丝,低头轻嗅芬芳,深邃地眼眸隐匿着浓浓的占有欲。
遥遥,既然招惹他,就绝对不能放弃他!
有些许诺,一旦说出口就必须用一辈子来承诺,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逆反的事情。
“谭泽,你……”
“别说话,你身体还软着,我可不想让你走不成路。”
额头抵着月笙遥光滑地额头,炽热的指尖触碰着娇嫩且丰满的红唇,喑哑地嗓音充斥着浓浓**。
遥遥,不要说话,他怕她控制不住!
亲吻过后的嗓音夹杂着不可言喻地娇媚,她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他心尖上跳舞,忍不住发颤。
以前从未发现他对情爱之事藏有渴望,但接触她,亲吻她,渴望越来越浓,脑海里都是她的身影,仿佛要被她占满。
他不能伤害她,一切都该是美好的样子,就如他尊重她的想法。
“谭泽,你放……唔~”
不明白谭泽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腰间被一只大手禁锢,月笙遥扭着身子挣扎,嘴巴被严严实实的覆盖。
“不要说话,放松身体,慢慢感受!”
第三百五十章公子莫怕(番外)
敢?
这个字用得妙!
小瞧她?
行,让他亲眼见识见识她到底敢不敢!
不过是陪他玩一场游戏,若是有价值就将游戏时间拉长,若是没有价值,游戏到此为止!
男子克制内心地恐惧,瑟缩着肩膀缩成一团,故作嚣张的叫嚷。
心里慌得一批,却不得不故作微风,他是第一次出任务,没想到会那么棘手。
脚脖敏感地传来一阵刺痛,男子小心翼翼挪动脚步,突然胸口一闷,似乎憋了一口浊气,难以吐出。
tmd,到底是天灾还是**,他怎么那么倒霉,碰见如此凶悍的女人,这一次的任务恐怕很难完成。
哎……
“你到底说不说?”
凶恶地上前扣住男子下颌,月笙遥拿着铲子威胁。
呵,硬骨头?
她不信整不了他,再硬的骨头到她手里,也得软和!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刚才的行为不受意识控制,非故意为之,在这里向你郑重道歉。”
感受到周边的气息越发危险,男子怂怂地陪着笑脸,假装天真无害。
不吃硬应该吃软吧!
“路人?你当我傻啊,什么样的路人会到处乱逛?还拿着箭到处射,看,差点毁容,别给我瞎掰掰,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的人!”
狠狠一巴掌打在男子头上,月笙遥厉声训斥。
切,真当她头发长见识短,居然忽悠她,可恶至极!
不行,不能轻易放过他,就算得不到消息,也不能让他轻松离开。
“我……”
“闭嘴,从现在起,你不准说一句话,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听见没有?”
“嗯!”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你今年多大?”
“不太清楚!”
“……”
抗拒回答?
行,非常行!
既然他不老老实实回答,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毕竟是他不给她做好人的机会。
拿起小铲子靠近男子脖颈,眼见皮肤破损,血珠外涌,月笙遥冷眼直视,冷酷地伸手去触碰鲜血。
“嘶~”
“嘘,不要说话,也不要喊,否则我会很不开心,我若是不开心,你都别想好过。”
斜睥着男子,月笙遥神经似的将鲜血抹在男子脸上,低沉地语气充斥着诡异和邪气。
脑袋一阵刺痛,月笙遥停住手上的动作,慢慢凝神。
指尖微微抖动,眼角止不住的抽搐,却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回事?
谋色闪过几分惊疑,瞥了眼周围的花草树木,克制住情绪,月笙遥用力按压着伤口。
“疼吗?”
“……”
“看来不疼,那我继续!”
“别,疼,求你放过我吧!”
“我向来心善,当然可以放过你,不过你取决于你配不配合?”
“我一定配合,只是我真的不太清楚你问的事情,对此事是一无所知。”
“是吗?那你总知道是谁给你下达命令吧?”
一无所知?
骗鬼呢!
他既然敢出来行刺她,想要杀她,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
派遣任务的是谁?
又是谁给他传递消息,他是怎样来到这片野地?
一大串的问题等他解释,结果他来一句不清楚,真是搞笑!
当她是不谙世事还是天真无邪?
“我直系上属,五号!”
“你们是什么组织?”
“……”
“老窝在哪?”
“不清楚,只有上面的领导才知道,我职位低,没有知晓的权利!”
“哦?是吗?是谁和你接头?”
“不了解,我们是通过手机联系,没有见过彼此。”
“手机呢?”
听到男子含糊不清的回答,月笙遥紧蹙着眉头,冷声询问。
仅依靠手机联系,没有见过彼此,那她是不是能趁机利用手机打入敌人内部,以巧妙的手段拿到消息!
“在……”
“在哪?快说!”
凶猛地扣住男子流血的脖颈,月笙遥恶狠狠地催促。
沦为阶下囚,居然还试图跟她打哈哈,是不是找死?
“衬衫的内口袋!”
“藏的还挺严实。”
听到男子虚弱地回应声,月笙遥好看的唇形勾勒出坏坏的笑意,一面压着男子身体,禁锢他的行为,一边解开男子衬衫衣领,向里翻找手机。
“呦,保密措施搞得不错啊!”
费劲心思拿到男子口中用于联系的手机,打开手机屏幕,却发现两层密码锁,月笙遥阴笑着看向男子,面容越发阴沉。
他是不想活了?
两层密码锁,其中一定有猫腻,如果她擅自解密码,恐怕此时身处的位置就会暴露或者手机直接报废!
好心机,一面引诱她入坑,一面假装委屈,软化她的意志,将她一步步置于危险之境,可真是了不起。
那么她得仔细思考一下,他刚才说的话有几句真,又有几句假?
“密码是187185。”
“还有呢?”
“没了,这个密码就可以打开手机!”
“是吗?如果你眼神不那么亮,也许我会当真,但谁让你的演技那么差劲,让我无法相信你。”
“我没必要骗你!”
“对,你是没必要,但是你骗了,不是吗?”
呵,男人的话,骗人的嘴!
没必要?
若是没必要,他为什么不告诉另一层密码?
明明是两层密码锁,却只告诉她一组数据,当她是小白,不了解新科技?
“我没……”
“你给我老实一点,再说谎可就不止这么一丁点的痛!”
愤怒地一脚踹在男子身上,月笙遥恶狠狠地威胁。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孩子都懂得道理,为什么他非要倔强呢?
“嗷呜~”
“不准叫,给我老实一点。死有很多种方法,但怎么死却取决于我,若是你再不配合,小心我让你死无全尸。”
“。。。”
好凶残,这女人是魔鬼吗?
出于对组织的敬畏,男子沉默地闭上嘴巴,本不欲说话,但脑海滑过月笙遥刚刚无比凶残的行为,光滑地额头冷汗直流。
若是不按她所说的要求,他还能等到组织来救他吗?
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她肯定不清楚密码设置,那赌一把,保命最重要!
“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能放过我吗?”
“不能!”
“。。。”
呼吸猛然一滞,男子面如肝色地盯着月笙遥,只觉得喉咙一阵梗塞,似乎有瘀血堵在嗓眼。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脑海里刚制定好的计划就这么腰斩?
难道她就不想知道点什么,不想从他口里得到秘密?
“开玩笑,如果你告诉我的消息属实,这一次就放过你!”
“好,希望你说话算话。”
“自然!”
放过?
少年,真是天真!
互相猜忌,互相忌讳,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第三百五十一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
“什么事?”
假装迷糊的挠挠头,谭泽傻兮兮盯着月笙遥。
遥遥此话何意?
她怎么会知道家里发生的事,难道梦里遇见!
“装,演技还挺不错。”
“装?装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死不承认,对,就是不承认!
遥遥意识刚清醒,对家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就算要和她商量,也不该是现在。
起码要等遥遥身体恢复健康,心态平和,有足够的时间以及心力才好!
“大脑虽然处于昏迷状态,身体僵硬不能动,但意识清醒,关于你们的聊天,我听得一清二楚,别想骗我,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傻!
平日里那么精明,怎么今日傻兮兮?
他的口吻以及失魂落魄的神态,只要是人就能发现不对劲,还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真是天真!
不过她心疼男朋友,不想见他苦着一张脸,哎,尽职尽责的女朋友。
都说一孕傻三年,他是男生,怎么谈个恋爱,智商都没了?
幸好她智商在线,不至于让人骗他!
不过不让别人骗不代表她不骗,以她对他的了解,只要她稍微哄骗两句,他便会将实情全权托出。
“你听到了?”
“你说呢!”
颇为威严地盯着谭泽,月笙遥意有所指的反问。
切,说他傻果不其然,看,上当了吧!
她的傻男朋友,怎么那么相信她呢?
“你怎么想,是坦白还是隐瞒?”
听遥遥亲口承认她已经知晓,谭泽似有无措,不安地询问。
她想怎么办?
是隐瞒还是坦白,不论她作出怎样的选择,他都会支持!
插在口袋里的手止不住颤抖,低垂地双眸充斥着忐忑和害怕。
虽得到她倾心相许,但潜意识还是觉得她可能不是那么喜欢他,如果外界或者来自家庭的阻挠大一点,她会不会随时放弃他?
“你怎么选?”
内心鄙视地翻白眼,明面上摆起看透一切的范,声音清澈的反问。
连具体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她怎么知道要怎么选?
不过糊弄还是得糊弄,先问问他的想法,顺便推测问题根本。
“当然是坦白!”
“为什么?”
“虽然爷爷从短信中得知我们的关系,但他只是猜测,内心恐怕不太相信,再者年纪大的人总希望家庭和美,子孙安乐,谭家嫡系子脉只我一人,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找出一人,辛辛苦苦栽培我半生,他不会放弃。除此之外,如果我能将后果降至最低化,不给谭家名誉抹黑,爷爷的态度就会软化。”
“哦!”
他故意让老爷子看到他们交往的消息,想必已经做好计划了吧!
“你故意而为之?”
“不是,没经过你的同意,我怎么可能会故意泄露。”
“是吗?”
不是故意?
她可不信!
过年前一直不见他来找她,想必就是在策划吧!
也许他能骗住别人,但不一定能骗住她,别忘了,她可是他女朋友,正牌女友!
“坦白。”
恋爱本就该光明正大,他们何须隐瞒?
她不过是喜欢一个人,只不过恰好她喜欢的人在称呼上和她有一定关系而已,为什么要躲躲藏藏,为什么不能坦白!
“可当真?”
难以置信地盯着月笙遥,谭泽惊诧的询问。
不是骗他,而是真心实话,肺腑之言,她真的决定要坦白吗?
体内每个细胞似乎都在颤抖,叙说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嗯,你为什么那么惊讶?”
“高兴,实在是太高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得到你如此真挚的情感。”
“还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吗?”
“不,我从未质疑,只是不太确信,不过从今往后,你我一体,我定温柔以待。”
“切,就知道说甜言蜜语哄我!”
“不是哄,是承诺。”
“行了,有点饿,你去买点饭!”
“订了外卖,估计在路上,要不你先睡会,等饭送到医院,我再喊你?”
“嗯!”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睡觉,瞌睡虫顿时侵袭着脑海。
一阵困意袭来,月笙遥面容恬静地陷入睡眠中。
“遥遥,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
见月笙遥几乎一秒睡着,谭泽无声地勾勾唇,伸手轻抚她柔软顺滑的头发丝,深情不渝地倾述。
可爱的姑娘,三生有幸得以遇见!
缘分,有缘有分,便是缘分,不论苦难深重,还是道路崎岖,他和她一心。
“遥遥,我会一直守着你,不论你遇到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修长地指尖滑过月笙遥紧皱的眉头,谭泽郑重地许诺。
***
“跪下!”
“你们可知犯了什么错?”
谭满仓怒不可遏的盯着谭泽和月笙遥,大声质问。
混账东西,今日才来向他认错,怎么不等到十五!
“爷爷,此事是我一人之错,与遥遥无关,还望你饶过她。”
“饶她?妄想!若非她勾引你,你又怎会干出这般愚蠢至极的事!”
“她没有勾引我,反而是我不怀好意勾搭她,致使遥遥被我迷惑,才会……”
心疼地望着同他一起跪在冰凉地板上的月笙遥,谭泽努力解释。
此事本就是他犯错在先,处处勾搭遥遥,才害得她被他迷惑,陷入不可自拔的感情漩涡,她是受害者,为何要受苦?
再者,遥遥身子骨弱,地板冰冷,寒气容易侵袭!
“闭嘴,我没问话之前,谁都不准回答。”
谭满仓站在供桌旁,目光阴鸷地盯着两人,凶神恶煞的眼神仿佛要将两人吞掉。
狡辩什么,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谈恋爱就像是打架,一个人怎么打得起来,若非两者情投意合,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若是犯错,肯定是两人共犯,绝非一方之过。
他要仔细盘问一番,从根源阻断。
“什么时间决定在一起!”
“半年前。”
“谁先开的口?”
“我!”
“有谁知道你们在一起?”
“没几个人,我和遥遥没主动承认过,他们只是猜测。”
“如果我没看到短信,你们打算何时告诉我?”
“……”
约摸不会告诉,除非水到渠成,确凿不变!
谭泽笔直地跪在地上,内心小世界不停翻腾。
明日他就要离开,但他不太放心遥遥,怕离开后爷爷欺负她,以至于等他再回家恐怕会见不到,所以他决定带遥遥去部队。
已经和部队通过消息,且得到回应,不过他还没给遥遥说,怕她生气!
今日的事算是他计划中的一个小计划,不论爷爷如何威胁,他都不会放弃。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就要解决问题,而不是追问过去,所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但未来可以掌控。”
“今日,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我要你们发誓,从今以后断绝情侣关系,往后直至老死绝不再联系。”
“若有违此誓,逐出家族,永不得姓谭!”
“你们可能做到?”
第三百五十二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
“嗯……干嘛?”睡得好好的被吵醒,月笙遥不耐烦地挥着手,喑哑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地撩拨。
谁啊,那么烦人!
“快起来看日出!”听到撩人心神地嗓音,谭泽蜜色地皮肤浮现一丝丝绯红,不过眼看月笙遥砸吧砸吧嘴,还打算继续睡下去,只好趴在她耳畔大吼。
她是猪吗?
那么能睡,昨天是谁说喊她一声就会醒!
“日出……哪里?”瞬间从睡梦里醒来,月笙遥眼神呆滞地看向周围。
“看东边?”实在是无法直视月笙遥这幅蠢模样,谭泽掰着她的头,让她往东边看。
怎么这么蠢?
估摸着被人卖了还得倒给钱,简直是蠢到家!
“哇,好漂亮!”月笙遥睡眼惺忪地看向遥远的东方,顿时被壮丽地景观吸引!
遥远东方地天空被侵染上橙红色,灿烂地云霞悠悠然地漂浮。
一朵朵雪白地云彩在云霞里穿梭,带着几分调皮和几分好奇,偶尔抛下一两片小小的云彩送给彩霞做礼物。
微凉地风拂过脸颊,吹散凌乱地头发,从发丝的缝隙里看向天边地云霞,撩拨心神地美感宛若天上人间。
好奇地伸开手,将手掌盖住脸颊,透过指缝看向云霞,每一处的景色宛若梦幻。
时间慢慢推移,满天地橙色云霞开始缩小,耀眼地橙红色太阳也开始缩小。
像是留恋出生地,圆圆地太阳一步三回头地流连,最后下了决心,猛然冲出束缚,以极快地速度向天边挪动。
大片大片地红霞开始消散,宛如来时那般英勇!
“日出看过了,现在下山吧!”谭泽瞌睡地打着哈欠,伸手擦掉眼角处溢出来的生理盐水,身子僵硬地从地上站起来。
坐了一夜,腿麻得不像话!
大晚上陪她爬山,又在山上坐一夜,也就是她,他才会这般纵容,换了旁人若是敢提出这个要求,想都别想。
哎,他真是位好哥哥!
“你怎么没有一点艺术细胞,不觉得此情此景甚是美好,难道你就不想多待会?”
月笙遥正陶醉在美景之中难以自拔,猛然见大煞风景的话语,不满地嫌弃。
“我没艺术细胞?我……嘿,月小医,我还真没艺术细胞,浑身的细胞全部都是武力,你要不要试试!”
谭泽正活动着僵硬的关节,听着月笙遥官方地吐槽,被气得发笑。
他现在又冷又饿,身体还麻,给他谈艺术细胞,他现在只想洗澡吃饭睡觉!
“匹夫之勇!”瞥了眼谭泽手臂上丰厚地肌肉,月笙遥撇撇嘴。
算了,不看了,心情已经被破坏,找不到刚才的那个感觉。
“你就仗着我宠你,使劲作吧!”谭泽本想训斥她两句,可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也不知道再见面会是何时,学着网络用语意有所指地说。
这小妮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别啰嗦,赶紧背我下山。”不想听他说无聊无用的话,月笙遥猛的跳到他背上,傲娇地指挥着。
“嗨,姑娘,我可是整整一夜没睡觉,肩膀还被你枕的又酸又麻,你确定要让我背着你下山。”
感受到背部沉重地力量,谭泽咬牙切齿地说。
他还当昨日是说笑话,哪知她居然真的跳到他背上。
她还有没有人性,就不能可怜可怜他!
“确定,你昨天承诺过,不能反悔,也不准耍可怜。”听他说一夜没睡,月笙遥迟疑了一下,可又想到他之前干的那些好事,摇摆不定地心顿时平静下来。
哎呦,还跟她耍花招!
他不是自言在部队待了好多年,身体素质一定很棒,怎么背个人下山就不行。
婷婷经常在她耳边念叨,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昨日好不容易才困住他,让他承诺,坚决不能放弃得来不易的机会。
“嘁,要是别人我背着肯定没问题,关键是你那么重,肉那么多,背上就像压着块大石头。”
见某人态度甚是坚决,谭泽索性破罐子破摔,口不择言地嘲笑。
“嘿,我看你就是一天不打皮痒痒,别说废话,等会我还有课呢,赶紧的!”
听到吐槽,月笙遥就像是被捅的蚂蜂窝,黑着脸拍打着他肩膀。
快点走,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废话?
叽叽歪歪,成何体统!
话说的不情不愿,可动作却十分诚实地固定住背上之人的身体,踏着稳定的步伐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清晨地山野,袅袅白雾缠绕,可观而不可触及地雾水淋湿着头发,冰冰凉凉地落在脖颈,让人瑟缩着拂开。
昨夜爬山只顾打闹和玩耍,不曾细细赏过风景,今日一看,倒是心旷神怡。
夹山两道竹林遍布,山体之外环绕着枫树,柏树,榆树,梧桐树等!
近处观看,似有些杂乱,可当眼神错开之后,从远处观望,却呈现着异彩纷呈之美。
一登登的石阶无限绵延,站在高处向下望,心生惧意!
太阳地光芒愈小愈热,温热地日光调皮地打在身上,四处蹦哒着想要驱除体内的湿寒之气。
月笙遥悠悠然地靠在谭泽肩膀处,以放心地姿态陷入睡眠之中。
谭泽背着月笙遥步伐利落地行走在台阶之上,额头上略有薄汗溢出。
空旷无人的山谷,一男一女相依而行,周围地风景宛如背景图一般为他们两人渲染着气氛。
时间的脚步滴答滴答地前进,石阶一阶阶地减少,晨雾逐渐消散。
“学校离这挺近,步行半个小时就到了,不用你送我,赶紧回去休息吧!”
月笙遥从谭泽背上跳下来,听他说要送她回学校,赶忙拒绝,人不能太过分,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他一夜没睡,风寒露宿再加上背她那么长时间,她可不敢继续奴役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承担不起。
“真不用!”谭泽蹙着眉,友好而真诚地反问。
他其实没什么,在部队训练比这强度大多了,身体抗得起。
“不用,你明天不是还要返回部队吗?赶紧回家休息休息,明天以饱满地精神去迎接新任务,希望你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瞅着谭泽眼眶下的青黑,月笙遥心虚地避开视线,好话不要钱地往上扔。
“那行,你有打车钱没?别真走着回去,多傻。”
“有,干妈给我的零花钱不少,我都放在兜里呢?”
“回去慢点,到学校后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那号码是我私人号码,受军方保护,若是有什么事不能解决记得给我发短信。”
“知道,别啰嗦,赶紧走!”
月笙遥无奈地看着唠唠叨叨的某人,额头有几根黑线下滑,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能墨迹。
第三百五十三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
“你笑什么笑,声音刺耳地像公鸡打鸣,那么难听也有脸笑出来。”
听出对方笑声里透露地嘲讽,谭泽冷笑着应对。
又不是只有他会笑,身为逃兵有什么脸笑?
背叛职业和道德,做非法勾当,真是可恶至极!
“我笑你天真!”
粗砾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滚动而出,沙哑而充斥着深深地鄙夷。
打斗越发激烈,对方似乎被完全激怒,下手狠毒而不藏私。
被识破招数之后,完完全全放下防备,全心全力对付着谭泽。
“天真?我吃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背叛就是背叛,作为军人,背叛职业和道德,你啊真是罪大恶极。”
本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居然干着非法勾搭残害百姓,他…不配!
也许他有不得不言的苦衷,但伤害人民便不需得到原谅。
“放肆!”
喑哑而夹杂着愤怒,怒火隔着空气燃烧着谭泽敏感的神经。
对打几乎呈现压倒性局势,由于短缺被揭露,攻击密度越来越强,仿佛要将一鼓作气将人打倒。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完!
一边对打还要一边照顾着尸体,难免有些照顾不周,打斗的行动遭到极强限制。
对方似乎打红了眼,不在乎任何规则以及逝者已逝的道理,只顾对打。
要不将他引到外面?
余光瞥了眼黑漆漆的夜,谭泽心下一紧。
按理说打斗好长时间,弄出来的声响并不小,为什么没有医生和护士过来?
难道这层楼就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都被支开?
若是如此,说明对方是大计划行事,那小刘估计有危险。
不能被动挨打,他要主动出击,将对方带入他的领域,最好是锁住他身体。
不过同样是军人,部队教给的方法和策略应该差不多,他要用不同的招式打败对方。
真材还是实料,歪门邪道还是有迹可循,不重要,重要的是赢!
“嘿!”
起身跳跃,狠狠地一脚踹在对方胸口,见人倒地之后,谭泽快速跑到走廊处的消防墙,一拳将防盗设施打开,取出灭火器,拔开消防栓,两手抬高对准敌人,用力喷雾。
干粉不仅具有灭火功效,还兼具迷眼之功能。
当干粉通过空气进入眼睛,会使眼膜快速充血,致使眼睛发涨发肿,视线也因此受到阻碍。
“卑鄙!”
呵!
卑鄙?
他哪里卑鄙,只要能将对方干倒,便是极好的策略。
“是谁派你来?”
见效果甚好,谭泽扔掉灭火器,冲上前将对方扣在墙壁,动作颇为野蛮。
吓死他了!
还以为要被对方打败,幸好反败为胜,效果颇丰。
“呀!”
方正地脸被扣到墙上,男子使劲挣扎,双腿反向后踢,狰狞地表情似乎要将天地撕裂。
不能折在这里,否则只能以死谢罪!
双脚猛然起跳,准确无误踩到谭泽脚背上。
“嘶~”
他是魔鬼吗?
怎么会想出如此残忍的方法!
好疼,脚背真的好疼。
忍住,一定要忍住!
竭力忍着疼痛,双膝前倾,将男子严严实实扣在墙上。
居然还想反攻,他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谭哥,您…没事吧!”
慌乱地脚步声传来,还未见人,便听见关心的声音。
刘助理抱着电脑,气喘吁吁地站在谭泽身旁,不放心地左右打量!
“我能有什么事?警察呢?”
“还在后面,我跑得比较快。”
“?”
啥玩意,他比警察跑得还快?
“路上有没有人阻挠你?”
“有,不过我比较聪明,很顺利的将他们全部甩开,他们不仅没看见我,反而被警察给抓个正着。”
刘助理自恋的摸了摸凌乱蓬松地头发,嚣张的显摆。
他第一次这么强大,直面坏人,正视鲜血淋漓,丝毫不畏惧,勇敢而无畏的迎上去,他简直是太英勇,此处应有掌声!
“嗯,比之前胆小怯弱倒是胆大几分,别急着显摆,快去看警察到了没。”
时间不等人,若是再磨叽,等他眼睛恢复视力后,定然无法束缚他!
“哒哒哒~”
“来了,我听到脚步声。”
“别嚷嚷,我耳朵不聋,快过来帮我按着他肩膀,我一个人有点困难。”
此人身体潜藏巨大能量,若不是他耍诈,恐怕真弄不倒他。
哎,还是得练,得加倍练习才行!
“哎!”
哇塞,真有劲,身体被按在墙上,脸颊已经变形,居然还能扭着劲和他们对抗。
“警察叔叔,你们走快点啊,我快坚持不住。”
灵敏地听见警察急促的脚步声,刘助理大声呼唤。
哎呦,就按几分钟,他感觉到整个手臂都麻了!
“你们这是?”
“暂时没工夫解释,等回警察局再和你们详细说,不过你们先拿手铐将他铐上。”
“咔嚓!”
“不行,他武力值特别高,不能让他自己走,你们得多个人压着他进警车。”
见警察用手铐将男子铐住后,直接拉着他肩膀向前,谭泽赶忙固定坏人的身体,向警察郑重地嘱咐。
此人危险性极高,不能将他和普通人相比,必须严加看管。
“不用,被手铐铐着,还是在警察眼皮底下,谅他不敢逃。”
“张警官,您就听我一言,他和普通人不一样,多加防备才是。”
不省心地继续唠叨,谭泽头皮发麻的劝解。
怎么一个二个都迷之自信,真以为自己很厉害?
他,谭泽,可是经历腥风血雨的任务,不也差一点失手,费尽好大心思才将人弄住,可着他们还不当回事!
真以为犯人好抓啊?
“行,我亲自铐着,走吧,去警车。”
“嗯!”
罢了,他待在旁边多加防备就是!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压着人从地下通道去往停车场,忽然一阵冷风呼啸而来。
“啊!”
“往哪里跑?”
就在冷风冰冷地拍在脸上,众人忙着眯眼之时,男子猛然睁开警察的束缚,迈步往前方跑,大脑反应的谭泽则迅速追上去。
男子眼睛尚未恢复到正常状态,加上双手被手铐禁锢,身体摆动幅度受限,武力值将近丧失一半。
还没跑几步就被谭泽直接踹到在地,啪嗒一声摔倒在地隐约似乎听见骨裂的声音。
“砰!”
枪声?
听到枪声,谭泽迅速将坏人拉至到垃圾桶旁边,恰好此处属于盲点,对方射程无法触及。
“谭先生,您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对方行事太过于大胆,恐怕会造成动乱,赶紧疏散人群才是!”
余光瞥见远方乱成一锅粥的人群,谭泽将男子死死压在身下,担忧提着建议。
国人最怕动乱,特别是国泰民安之时,随便的一场动乱都会让他们感到不安,必须及时阻止动乱发生。
“谭先生,您先躲到安全区域,待我方验证无危险,您再出来。”
第三百五十四章野蛮狐狸溺宠兔(4)
“什么?”
“遥遥,你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既然你想要我抱你去餐桌,是不是也要给予回报?”
“你想要什么!”
“看你心意,不过我觉得情侣之间,一定要十分亲密才行。”
见月笙遥一步步掉进他布置的陷阱,性感的喉咙上下滚动,意有所指的伸出指尖点了点薄唇,谭泽俯身慢慢靠近月笙遥。
说起来,他们还没真正接过吻!
虽然遥遥的初吻是给了他,但那是受他威逼,且她心不甘情不愿,不做数。
爱情是美好的样子,唯有两人相互爱慕,互相通晓心意,情深意切的亲吻才是心之所向!
“十分亲密?”
“嗯!”
遥遥会主动亲他吗?
情绪上上下下波动,心脏高频率跳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笙遥,肩膀处的肌肉释放着紧张讯息。
“么,好了!”
脑海像是有烟花绽放,却在上升高处时戛然而止。
怎么那么快!
他都没尝出是什么味道,舔了舔湿润的红唇,眼神埋怨的看向月笙遥。
不老实,怎么不把时间拉长一点!
生意不划算,他要不要耍赖,让遥遥再来一次?
“谭泽,我已经回报你,快点抱我去吃饭,不准耍赖!”
“好,不耍赖。”
心在滴血,英俊的面容却丝毫不显。
嘤嘤嘤,他好想耍赖,想再尝尝甜美滑嫩的果冻!
“快点走啊,再不去饭菜就要被哥哥吃完。”
“好!”
遒劲有力的臂膀抱起月笙遥,谭泽笑眯眯的走出房门。
层层叠叠的乌云被阳光驱散,一缕阳光顺着房门前的柳树滑落到身上,暖洋洋地气息环绕着身畔,阴冷以及凶狠被驱逐。
微风轻轻吹过,黑长地头发随风飘荡,显露着俏皮和可爱。
“哎?你们吃饭啊!”
“废话?”
“可是饭菜被我吃光了,而且桌上的菜已经凉透!”
无视两人甜腻的动作,奚瑾拿着筷子敲打碗筷,嚣张的回应。
抱什么抱,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羞耻!
哼,可恶的男人和女人,难道不知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很煎熬?
不行,不能让他们太得意,他得找找事情干!
“没了就去做,限时二十分钟,若是做不好,你也不用回部队。”
“少校,你这属于公报私仇!”
“对,我就公报私仇,你奈我何?”
“你……”
难以置信的望着谭泽,奚瑾惊恐地揉了揉眼睛。
少校是怎么?
疯了!
他居然在有生之年听到少校承认他公报私仇,乖乖呦,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能信吗?
想当年,少校可是最正直公正,不仅大公无私且乐于奉献,如今是怎么了!
疯狂的世界带动疯狂的少校,不行,他得去洗洗眼睛。
“站住!不准逃,要是二十分钟后饭菜送不上来,你……呵呵!”
谭泽冷笑两声,阴险地目光落在奚瑾脸上,**裸的威逼。
要是让他发现他阳奉阴违,饭菜送不上来,嘿嘿,有他苦头吃。
“好!”
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滚动,舌尖轻抵着后槽牙,奚瑾轻声应答,转身快速离开。
妈呀,他得赶紧逃离,不能留在少校身边,否则早晚有一天被他炸的里焦外嫩!
“遥遥,你先喝点热水,一会儿就好。”
“嗯!”
月笙遥乖巧地接过水杯,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白开水。
“遥遥,你……”
“饭菜来了,快不快,小爷做饭,秒速!”
奚瑾!!!
正打算说话被奚瑾打断,谭泽咬牙切齿的望着他,眼神里透露着浓浓杀气。
没眼色,知不知道电灯泡有多亮!
怪不得没女朋友,照他亮的程度,单身一辈子都有可能。
“是你做的吗?”
“当然……不是我做的,这是刚才我故意留了一些放在锅里,想着你们腻腻歪歪之后应该会饿!哎,我实在是太善良,想的太周到!”
“呵呵!”
“少校,你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我要和你掰扯两句。”
“什么?”
“走,我们去门口说!”
“谭泽……”
“松开,别拉拉扯扯。遥遥,没事,我和他就在门口说话,你一抬头就能看见我。”
察觉到月笙遥惶恐的情绪,谭泽立马停住脚步,温柔地摸了摸柔顺的头发,轻声嘱咐。
瞥见他们俩的动作以及月笙遥脸上浓浓地不舍,奚瑾忍不住握了握手心。
怎么会这个样子?
遥遥到底受到什么刺激,转变为何如此大!
难以置信,不敢去相信,神色微微恍惚。
在他的记忆里,遥遥高贵冷艳,心中赋有舒华,是位决策果断的女王!
但眼前的她却是软软懦懦,畏畏缩缩,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担惊受怕的小女人,其中到底发生什么?
她为何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惊讶吗?我也很惊讶,毕竟她的形象在脑海里根深蒂固,无法被代替,但此时的她像是另外一个反面,宛若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若不是长相相同,我也不敢贸然相认!”
“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但事关乎遥遥,我不能告诉你。”
抬手轻轻拍打着傻呆呆的奚瑾,谭泽小声回答。
他知道他想问什么,但他不想说,关于遥遥的一切,他都不想说!
“不想说就不说,只要她无恙就好。不过看她现在的状态,她还能回到以前吗?”
“不一定,我尽量试试!近来几日,我会带着她出去玩,你仔细跟踪着后续事件,若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直接和部队联系。”
“好,不过就你们两人出去吗?用不用我派两个人陪着你们,好歹有个帮手。”
“不用,怎么说我也被称为人形武器,难道连他们都干不过,你放心便是!”
“行,手机二十四小时开通,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嗯,你去把锅刷了!”
“为什么?”
不是有老三在,为什么让他刷锅!
想他细皮嫩肉,实在不适合粗糙的活动,洗洁精具有强烈腐蚀性,会腐蚀他娇嫩如丝绸的皮肤,他不去,他要坐在一旁看遥遥吃饭。
还能趁机说两个幽默段子,说不定能缓解遥遥紧张的情绪。
“奚瑾,你不觉得自己很碍事吗?”
“碍事?没有啊,我很懂得分寸,不会打搅你们吃饭!”
“可是你已经打搅,而且你这颗闪亮的电灯泡严重延误我和遥遥沟通情感。”
“见色忘友!”
“说的对,我就是见色忘友,所以你赶紧离开,别打扰我和遥遥甜甜蜜蜜吃饭。”
“切,吃顿饭还要甜甜蜜蜜,不就是有个女朋友,嘚瑟什么?”
直白的赶人语言让人很是不爽,奚瑾不满地小声嘟嘟囔囔。
第三百五十五章野蛮狐狸溺宠兔(5)
雪白地皮肤被绯色侵染,耳根处泛着诱人的粉红,漂亮地眼睛宛若被水色浸润,湛亮的神色浸透着心灵,不好意思地拍打着谭泽的手背,月笙遥羞涩地嗔怒。
八字还没一撇,居然已经想到婚后生活,他可真是人才!
哼,想得挺美,不过同不同意的权利在她,她若是不同意,他能怎地?
哼,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趁机偷摸着月笙遥柔嫩如滑的小手,谭泽俯身贴近耳畔,沙哑地嗓音充斥着浓浓威胁。
“别闹!”
一股湿热之气流连在耳垂附近,瘙痒浮动,仿佛从耳尖蔓延到心底,耳朵和脖子瞬间泛红,月笙遥避开谭泽灼热地视线,害羞的将他推开。
干嘛呀?
干妈和干爸看着呢,他怎么能如此胡来?
光天化日之下,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
“不怕,传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你对我有情,我对你有意,怕他们作甚!”
“暂且不说他们正在商量事情,没有多余的心思管我们,即使有,我也会保护你。”
伸手捏了捏月笙遥红彤彤的耳垂,谭泽哑着嗓子告白。
他的遥遥,怎么那么可爱,好想把她装进口袋,不让任何人看!
“谭泽,你正经一点,膝盖是不是不疼了?”
“疼!冰冷地寒气正顺着膝盖向心口蔓延,又冷又疼,你要不要帮帮我?”
“怎么帮?”
月笙遥狐疑地盯着谭泽,瞳孔里布满警惕。
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以前没同意和他在一起时,感觉他处事老练沉稳,腹有正气,但自从做了他女朋友,她怎么觉得以前都是假象,唯有此时的他才最真实!
“心肝疼,你帮我揉揉。”
可怜兮兮的盯着月笙遥,谭泽眨巴着大眼睛,利用美貌卖萌。
听说大部分女孩子基本难以抵抗男朋友卖萌,虽然遥遥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样,但众口所言,应该能作为一种套路。
“谭泽,你安分一些,算了,你赶紧去医院吧!”
头疼!
心塞地捂着胸口,月笙遥无奈的躲避视线。
哇,好萌,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不过她不能放纵,毕竟大人们还在,不能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那么萌的谭泽?
“小泽,不留在家里吃饭?”
认真和谭艺帆商量事件的路琳听到月笙遥的话,扭头看向谭泽,惊讶地询问。
“医院那边还有事没处理完,恐怕不能一起吃饭。”
“人醒了?”
“嗯,正在和他们协商是私了还是公办!”
“公办吧!”
“为什么?”
此时公办,时机未免有点不恰当!
过年期间,各大家族相互串门来往,若是此事被捅出去,众人才不管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只会一味地指责遥遥。
若是可以,他打算私了,只不过对方似乎有些难缠!
“既然已经确定此事存在众多疑点,就算私了,以后被其他人翻旧账,它就会是个污点,但公了不同,只要有公家文案判定,纵然名声受损,但也有补救措施。”
“私了只顾眼前蝇头小利,却看不到长远的亏损,但公了虽暂时受损,却没有远虑之忧,不论作何选择,一定要坚持正确的道路。”
“本身处于混乱的漩涡,坚决不能让此事成为众人饭后茶余的笑谈!”
谭艺帆屈指敲了敲膝盖骨,眉眼之间仿若寒风凛冽,眼神中透露着刺骨地冰冷。
一群不长眼的人,居然想出如此没有创意的点子,也不知道大脑是怎么长成!
“可是……”
“没什么可是,赶紧去医院吧!隐约中,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去医院再晚一点,恐怕会发生不可逆的大事!”
“好!”
小叔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
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住着,一名护士看管一名病人,门外还守着警察,能出什么事?
胖女人再坏,心再泯灭,也不可能将自己老公害死吧!
“哎,谭泽,等会儿!”
“???”
不解地看着蹬蹬蹬跑上楼的月笙遥,谭泽一脸疑惑和不解。
遥遥是干什么呢?
难道要和他一起去,舍不得他一个人在冰天雪地,所以想要夫唱妇随!
啧啧啧,不赞同,实在不赞同她此番粘人的行为,不过她若是坚持,带着她未曾不可。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她在身边,心里总是暖洋洋!
“怎么一副傻兮兮模样?谭泽,傻楞着干什么!”
伸手在谭泽面前挥手示意,却见他眼珠子一动不动的沉浸在忘我的思绪中,以肩膀撞着他身体,好奇地询问。
不是说赶时间,怎么还有空发呆?
“哎,走吧!”
“松……松开,我又不和你一起去,拉我干嘛?”
“不和我一起?”
“警察局时,你不是已经找理由把我带回家,我现在去不合适!”
“你上楼是……”
“天寒地冻,外面的天格外冷,上楼给你拿件衣服,本来就傻,千万别更傻。”
“专门给我买的衣服?”
听完月笙遥的解释,谭泽高涨地情绪瞬间低落,低头瞥了眼黑色的羽绒服,眼眸里绽放着不可忽视的亮光。
有心了!
遥遥对他真好,心仿佛在温水里浸泡,身体内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欢欣和雀跃。
“不是,男女同款,不分大小号,我穿着是长款,你穿着是短款,不过都是一样的好看帅气。”
“哦,走了!”
“嗯!”
“……”
就没有一点点不舍得?
不曾听见来自身后的挽留和不舍,谭泽不高兴地拉开大门离开。
以前没觉得自己矫情,怎么今天矫情得像是换个人?
“怎么,不舍得!”
“没有,就是觉得他对我很好,有些无措,又有些感动。”
“哼,感动什么?他之所以对你好,还不是希望你嫁给他,等婚后,可就不是这幅模样,男人啊,都是一样的套路。”
“干爸,您是在说自己吗?”
“遥……你这孩子,怎么套长辈的话?咦,好像从厨房那边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约摸是米饭糊了,我去看看。”
谭艺帆高昂着头,正打算讲述他曾经的丰功伟绩,不小心瞥见路琳威胁的目光,顿时将到嘴边的话咽下。
家有老婆,惹不起,惹不起!
“年纪越大,越没正行!遥遥,上楼换件喜庆的衣服,半个小时后开饭。”
“好嘞!”
欣喜地跳跃,宛若小姑娘一样蹦蹦跳跳的上楼!
最期待每年的年夜饭,因为那是家人相处的最美妙时光。
“呼呼呼~”
“他丫的,还真xxx冷!”
开着车子行驶在荒无人烟的马路上,谭泽只觉得快要被冷风冻得没有知觉。
他脑袋是瓦特了吗?
脑神经怎么就短路的选择跑车?
寒风袭击着大脑,中枢神经极其兴奋,疯狂的跑车极速行驶!
长达半个小时的旅途被缩短在十分钟,关火下车的刹那,谭泽只觉得腿脚都已经麻木。
第三百五十六章野蛮狐狸溺宠兔(6)
“你忘了柯字吗?”
谭泽微微一笑,扬了扬唇角,眼神悠悠地盯着月笙遥,磁性地声音充满诱惑。
侦察时,任何信息都不能放过,字体看全看懂看明白才是硬道理!
也许她没招惹别人,但万一无意间挡了别人的路又该如何?
世间之事,说不准!
“你是说牛轲廉?”
“我没说,是你自己猜测!”
“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
“他属于有勇无谋之人,干什么事只会来实不来虚,他智商哪有那么高。”
鄙夷地嫌弃,月笙遥自以为是的解答。
牛轲廉属于大脑发达,小脑欠缺的坏人,不可能想出层层递进的计策,他没那个本事。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士隔三日,应刮目相看,你们相错十几年,又怎么知道他不会改变?”
“更何况十多年前他能建立孤儿院,且为虎作伥那么长时间却不被人发现,你以为只是凭借蛮力?”
“遥遥,万万不可小瞧任何一人,老实人不一定老实,也许是故意藏拙呢?”
“既然死者在生死关头留下这个字,就说明它肯定有寓意,我们该重视。”
谭泽指了指脑袋,意有所指的说道。
万物之间,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时随地都在发生转变,如果她一直用过去的眼界看问题,也许会错过许多有趣的事。
身边的每件小事都应该仔仔细细核对,不能因为可能性,而忽略疑点。
“牛轲廉?我还没找他茬,他反而迫不及待找死,看来我得好好回报他才是!”
“你又不知道人在哪?”
“就说你蠢,你还不信,我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此话怎讲?”
遥遥可是有方法找出牛轲廉?
不能吧!
他派去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她又如何找得到。
“随着医学技术的发展,信息技术正逐渐广泛化,将医学和信息网结合在一起,抓犯人轻而易举。”
“?”
“简单的说就是守株待兔,只要他出现在人群之中,我就有办法得到他的消息。”
“……”
果然有代沟,一句都听不懂!
罢了,他还是用自己的方法,撒网逮鱼,虽说范围过于广泛,但不得不抓。
“警察小哥哥,监狱和尸体都看了一遍,大致情况了解差不多,你们推测的很对,我估计那个胖胖的女人不敢再出现,车祸的事算是了结,不过你们恐怕得查查其他的事!”
“墙壁上有字,你们可以请教盲文的老师过来瞅瞅,它也许会是线索。”
“本来应该和你们一起追查,但父母之命不得不从,我们得回家一趟,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月笙遥温婉地笑着,伸手指了指白墙,揣着明白装糊涂。
车祸的事既然已经处理好,那么剩下的事与他们关系不大,需警察自行追查,他们不便参与其中。
更何况有些事本不欲外人知晓,就算她有线索,但事关乎与己,小心斟酌才对!
“行。”
警察小哥瞥了眼墙壁上凌乱地划痕,低头看向微笑的月笙遥,绅士地伸出右手。
“劳烦你们,车祸后续的处理我们会尽快解决!”
见帅帅地警察小哥伸出右手,谭泽赶忙上前替月笙遥握住,皮笑肉不笑地告别。
哼,别以为他帅他就不敢打他,当着他的面和遥遥握手,怎么,想打架?
“再见!”
尴尬地掐了掐谭泽腰侧,月笙遥点着头向警察小哥示意。
他这是干嘛?
怎么谁的醋都吃!
“遥遥,以后没事别来警局,有事也别亲自来,我替你来就行。”
“怎么说话,天天盼着我出事?”
“怎么会,我肯定盼你好,不过警局里的小哥长得挺帅,我担心……”
“呦,吃醋呢?”
“吃醋?谁吃醋我都不会吃醋,想我俊郎如风,潇洒如玉,怎么可能会因为路边的野草吃醋。”
“切,脸上的表情可不这么说!”
“没有,就是没有。”
傲娇地仰着头,谭泽死不承认内心里的小九九。
不承认,就是不承认,她能怎么着?
“啵,开心不?你赶紧回家,买点礼物带回去,好好哄哄大娘,别惹她生气!”
“你呢?”
傻笑地摸着脸颊上的湿意,谭泽笑嘻嘻地询问。
遥遥主动亲了他,好软,好幸福!
“我回家陪干爸和干妈聊聊天,也不知道在家还能待多长时间。”
“要不…不回部队,你在家里发展?”
小心翼翼地瞥着月笙遥面部表情,谭泽小声的询问。
反正过段时间,他就会退伍回来,她去不去部队都无所谓。
“不行!”
“为什么?”
“牛轲廉虎视眈眈的在暗处想要害我,若我不在部队,他的报复我一个人无法应对,何况我不能将灾难带给家人。”
“你是不是想太多,有被害妄想症?”
“你不是联合着干妈让我去见心理医生,我有什么病,你不清楚?”
“嘿嘿……”
遥遥怎么知道这件事?
莫名有些心虚,谭泽乖巧地坐在一旁,不敢直视月笙遥璀璨的眼眸。
“冥冥之中的感觉,但即使只是第六感,我也不会将危险带回家里。”
“你想什么时候去部队?”
“你呢!”
“初五或者初六。”
“那么着急?”
“本来过年前就该回去,不过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进程,但不能继续拖下去,你要和我一起吗?”
谭泽温柔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温声询问。
潜意识不想她回去,但遥遥说的对,部队比较安全,就算有人算计她,有他帮衬也能化险为夷,不过她做什么选择他都会支持!
“等等看,若是我真的做好决定再和你说,但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
“什么?”
遥遥何时变得如此扭捏,一直以来不是有什么话都直接说吗?
“为什么我能回家?我记得部队有规定,没到退伍或者亲人探视,其余时间皆不能出部队,为什么我能被允许回来?”
他是不是说了她的坏话,所以领导才允许她在家修养?
若是真如此,她回去后该如何面对!
“呃,我想你不会想知道。”
面色僵硬,谭泽别扭地转过脸颊,整个人被阴暗覆盖,肩膀似有颤抖。
“不,我想知道。”
“不行!”
“你到底说了什么?”
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月笙遥抓着谭泽黏湿地手掌心,厉声询问。
“真想知道?”
“废话,说吧,你到底是如何编排我?”
“没,我实话实说,上报领导说你受到严重惊吓,出现严重的心理情况,然后领导就让我带你回家修养并……”
“什么?”
“并让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什么时候病情好转就什么时候回去,若是你不想回部队,也可以不回。”
“谭泽,你……”
“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上报,遥遥,我真意识到犯下大错误,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不过在初五之前,我们还是各自冷静一下吧!”
第三百五十七章野蛮狐狸溺宠兔(7)
轮胎在柏油路快速滑行,嘱咐的话伴随呼啸声转瞬即逝,速度由快至慢,沿着路边相隔不远便抛下一人。
“少校,兄弟,你们一定要保重,一个小时后我定然按时接你们荣耀归去。”
大块头男子透过后视镜,目光幽幽地落在柏油路上,声音轻轻的叙说。
少校有他的考量,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他先将车子引走,等到合适时机再来接他们。
正好郊区有个地方他还没去转过,如此便有很好的理由趁机打探一番。
油门飙升,流利地车型迅速在黑夜里消失。
“砰砰砰!”
连续几枪打爆车胎,由于惯性使然,车子继续前行,但方向不受方向盘控制,东倒西落撞上路两旁。
追在最前方的车子由于下坡原因,疾速滑行,车型倒置,留在最后三十米处。
车体遭到严重撞击,坐在车里的人多多少少受到创伤,反应略有迟钝,待意识到状况之时,已然被伏击。
带上防雾霾口罩,嘴巴和鼻子严密隐藏,伸手摸了摸冰冷且坚硬的枪柄,眸光凌厉地盯着五辆东倒西歪的车子,小跑着上前,枪声迅猛而起,交战甚是恶劣。
子弹擦耳而过,谭泽快速靠近车尾,抬眸瞥了眼前方和敌人近身作战的队友,眉心褶痕而立,沉重的忧愁立显。
罢了,快战快绝吧!
眼神瞬间转变,不再手下留情,子弹上膛击中对方,虽不至心脏,却丧失行动能力。
身子慢慢移动,火力渐熄灭,谭泽小心翼翼地藏在车底部,把两边车门紧紧关上,随后从怀里取出小药瓶,打开瓶塞,将药瓶通过车窗扔进车内。
药瓶圆滚滚地钻进车座椅底下,随后薄雾在车内蔓延,车窗紧密关合,薄雾快速演变成浓雾,一车子壮汉晕倒在车上。
致使状况发生者的谭泽早已跑到前方支持队友,因双方对峙,敌方已走出车子,隐蔽的躲藏在车头或者车尾,火力全开,互不相让,对方损失严重,他方也有所损失。
无意间瞥见高处的一块石头,眸光一转,计上心头,谭泽猫着腰往上走。
黑夜不仅掩盖罪恶,还掩饰藏在草丛里的身影。
路旁战斗激烈,无人分散注意力,有效时机配上合适地理位置,谭泽快速爬到高坡,目光炯炯的盯着坡下打斗的双方,从口袋里掏出备用子弹,一个个上膛,眯着眼睛瞄准敌方,打中对方腹腔或者左胸膛。
他不是恶魔,亦不是天使,但愿意留他们一条性命,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取决于上天的判断。
“少校,给力啊!”
集中的火力瞬间被分走一大半,奚瑾指挥着剩下的兄弟,示意他们去包抄对方。
少校在坡上狙击,他在前方吸引火力,其余人从后方包抄,不论对方有多大能耐,必然要被一网打尽。
一分一秒的时间快速消逝,激烈的战斗进入收尾阶段,浓烈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
风吹不散血腥,云带不去罪恶!
呼啸而过的声音好像动物凄惨地哀鸣,凄音屡屡,无法断绝。
弯弯的月亮似乎惧怕罪恶场面,畏惧血腥之味,收敛着皎洁月光,偷偷地隐藏在乌云身后。
乌云变换着颜色,阴冷地映射着光芒,衬托着道路凄惨而悲凉。
“奚瑾,后方有人,十点钟方向,高距五十厘米,开枪。”
不经意间瞥见隐匿在奚瑾后方的敌人,由于距离太远,以小手枪的射程无法攻击,谭泽只好将身体躲藏在石头后面,出声提醒。
小手枪的弊端便是如此,射程限制性太大,不及其他长枪后劲和射程。
枪样式仍然属于老式的一种,存在许多弊端,平时发现不了,一到战斗时便格外暴露缺点。
“砰!”
非常棒,让他瞅瞅坡下还有多少人是完好无损。
嗯,没几个,一起解决完吧!
再次从口袋拿出子弹上膛,谭泽悄悄地露出脑袋,锐利的视线盯着坡下人,指尖微动,敌人迅速倒下。
一…二……三……
“嘶……”
“哎呦……”
“奚瑾,绑人。”
见对方似乎全都被打倒在地,谭泽继续隐藏在黑暗里,通过气流地飘动传音给奚瑾,示意他绑人。
为防止发生意外,他暂时还不能下去!
若是敌方有人是假装受伤,后果便会不堪设想,他必须在暗处盯着,如此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能随时解救他们。
“是!”
“小心点绑,绑紧,将他们口袋里的信号器以及手机上缴。”
“是。”
一般来说,外出接受任务的士兵,身上或多或少都会藏有信号交流器,以免任务失败时,无法传达正确信息。
定位系统以及网络时代的更新换代,信息技术不得不防!
“泽哥,都已经捆好,后面晕倒在车里的人也已经绑上,现在怎么办。”
麻利地将受伤人员绑在一块,目光冷冷地瞥了眼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奚瑾面无表情上报。
刚才缴纳器械时,发现他们的武器装备很先进,幸亏得老大提醒,及时销毁信息传递器,否则此刻对方的援助该围剿他们!
“缴纳多少手机?”
“18个!”
“总共多少人?”
“16人!”
说来也奇怪,明明16个人,为什么会搜到18支枪?
“多余的两支枪从何处搜来,带我去见见他们!”
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谭泽潇洒利落的从石头后面站起,小跑到奚瑾面前,严肃地质问。
多余的两支应该是用来汇报任务,说明藏有两支手机应该是队里的领导。
既然是领导,肯定有上级的手机号或者是联系方式,自然能从中顺藤摸瓜,找到跟踪他们的人是谁!
“白色手机是从他身上掏得,不过他已经晕倒,无法得到有效信息,还有一人就是他,不过刚刚我问过,他脾气很硬,怎么问都不说。”
“不说?”
“嗯!”
“手机可有密码锁?”
“有!”
“老三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距离一个小时已经过去四十分钟,还需要等待二十分钟时间。”
“他们的车上有没有电脑?”
“有!”
“行,你将手机连接到电脑,把手机的信息拷贝过去,看能不能得到有用信息。其他兄弟们将这些人押往后面的小树林,急重伤稍微处理一下便可。”
“少校,你这是?”
“四十分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没有一辆车子经过,说明这条路已经被人阻断,我们必须快速转移。”
“是!”
少校就是少校,脑子比他们灵活。
遵从谭泽下达的命令,其他几人高效率的将敌人拉扯到树林里。
牵扯带动伤痛,凄厉的惨叫声不绝如缕,仿佛要将栖息的鸟儿震飞。
“少校,这些车子?”
第三百五十八章野蛮狐狸溺宠兔(8)
紧紧拉着月笙遥冰凉的手掌,谭艺帆郑重地回答。
他怎么忍心见她一人深陷危险之中,如果要去探路,也应该是他!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更是一家之主,天若塌陷,应该是高个子扛。
“您熟识侦察吗?”
“不重要!”
“您会格斗吗?”
“也不重要!”
“我怀里藏有保命的药物,不会出事,您就放心吧!”
冷静自持地盯着谭艺帆,月笙遥慢条斯理的询问,随后将方在她手背上的手掌拂去。
她非去不可!
不论处于哪方面考虑,她都是当一不二的人选。
“不行,你还年轻,往后有灿烂炫耀的人生,我不能让你……”
“干爸,时间紧急,您别墨迹,去一定会去,有劝我的功夫还不如快点藏起来,以防他们发现。”
神情越发着急,月笙遥苦口婆心的劝解。
他们知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迟疑一分钟,坏人的机会就多一分钟,能不能快速做好决定?
“老谭,让遥遥去吧!她虽是女孩子,但养在谭家又怎么能保护不好自己,更何况若是以后遥遥和小泽在一起,类似的事只多不少。”
双眼通红地盯着月笙遥,路琳颤抖着肩膀劝解。
他们老了,未来的路只能他们自己走!
“干爸干妈,我走了,你们记得藏好,等我确定村庄内不存在危险时,就过来接你们。”
忍着泪水,月笙遥故作镇定地嘱咐两句,头都不回的离开。
不是不愿回头,而是心有不舍,她怕,再看一眼,泪水就会忍不住从眼眶流出。
“老婆,遥遥不会有事吧!”
“不会,遥遥福大命大,我们还没抱上外孙,她怎么会出事。”
“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看能不能联系上其他人。”
“嗯!”
夫妻两人相互搀扶着彼此向丛林深处走去,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光秃秃的灌木丛被雪景覆盖。
远望山上之景,天地之间似乎连成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渲染着肃杀之意。
“咔嚓!”
不行,鞋子踩在雪地上声音太大,若是村里真有人守株待兔,恐怕还没见到坏人,坏人已经将她干倒。
眸色一寒,手掌用力将鞋跟掰断扔掉,月笙遥悄无声息地行走在雪地。
呼~
居然真的有人!
刚从大树旁探出头,便瞅见坐落在村头的一棵柳树下蹲着一位男子,腰里别着刀子和枪。
心顿时高抬,月笙遥胆战心惊的摸摸后脑勺,一阵后怕。
幸亏她提前过来探查,不然一家三口全部被捉。
现在怎么办?
村子进不去,难道要躲在灌木丛等待救援?
不行,酷寒之天,躲一两个小时还好,但时间若是长点,体内器官必然要遭受到损害。
咦,有了!
不经意摸到藏在身上的小玩意,月笙遥得意一笑,唇角微微上扬。
她知道该怎么进村且不受任何伤害,不过此事不一定成功,她得试验过后才能带着干爸干妈。
手心紧攥着小药瓶,将棉衣后的帽子戴到头上,月笙遥鬼鬼祟祟的溜出大树。
“阿嚏!”
“站住,你叫什么名字,头抬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可怜巴巴的缩着身子,褶皱地棉衣随主人的动作而露出破洞,时不时往雪地上掉着棉絮!
“我不是坏人,你抬头让我看看。”
哼,骗人!
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月笙遥低垂着头,缩着身子成一团。
“……”
好言相劝不抵用?
看来还是得威逼利诱,天生做不成好人,没那个天分!
“抬头!”
青年男子取出口袋里的枪,黑幽幽地枪口对着月笙遥脑袋,大声呵责。
呦,胆子挺大啊!
不过是她的胆子大还是枪眼大呢?
“是……”
颤抖着声音回答,月笙遥瑟缩着肩膀一点点抬起头,平凡无奇的脸上布满伤痕,双眼通红,泪水似落未落。
她怎么回事?
他好像没欺负她吧!
环顾着四周,除却各家烟囱冒着白烟,不见任何人影。
青年男子欲哭无泪的看向月笙遥,心里止不住吐槽。
这女人不会想碰瓷吧!
“你哭什么哭,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我…我……”
“我什么我,不准结巴,快点说。”
潜意识察觉到不对劲,但对比眼前的相貌和图片上的相貌相差太大,秉承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命令,男子用枪抵在月笙遥太阳穴上,气势十足地逼迫。
“我老公打得。”
“他人呢?”
“走在半道上又折回去,还把拜年的礼物拿走,嘤嘤嘤……”
月笙遥委屈巴巴地低下头,泪水像珠子一样唰唰往下落,声音软懦的回答。
颤抖地声音,瑟缩着肩膀,衣衫褴褛,鞋跟断裂,怎么看女子都是一副被欺负惨的模样。
“不许哭,闭嘴!你是来村里探亲?”
“嗯,父母早逝,姐姐一把(shi)一把尿拉把我长大,我想来看看姐姐。”
“就这幅模样?”
“我……”
被**裸的羞辱,月笙遥羞愧地抿着嘴巴,一副说不出话的模样。
“身上可有钱?”
“没…没有!”
这人丧心病狂吗?
她都惨成这个鬼样子,他居然还想打劫!
“算了,看你可怜巴巴,身无分文,给你个苹果充当拜年礼物,不用感谢我。”
“。。。。”
哪来的脸觉得她会感谢他?
“谢谢,我…可以走了吗?”
怯懦地道谢,月笙遥宛若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瘦弱地小身板在雪地晃啊晃,仿佛风大点,就能将人给吹飞。
“进去吧!”
真晦气!
在这等半天,不仅什么没等到,反而把兜里唯一的苹果弄丢,他为什么要做好人呢?
男子重新蹲在角落,抬头仰望着天,开始冥思苦想。
“谢谢!”
磕磕巴巴地鞠躬道谢,蹒跚着步子离开,雪白大地,遗留下清晰的脚印。
耶,她就说她能进来!
不过进来容易出去难,之前的计划恐怕行不通,她得另想办法。
也不知道谭泽有没有收到她发的短信,不行,她得找个隐蔽地方,给他打个电话。
咦,信号屏蔽?
丫的,到底是谁谋害他们,居然把所有退路都堵死。
左蹿右钻,走位奇特,将村子的每条小道都踩上脚印,随后月笙遥缩头缩脑地钻进猪圈。
“不好意思,让一让,给我挪个地方。”
“哎,别拱我,我不好吃。”
面色凝重的进入猪圈,结果遭受小猪热烈欢迎,月笙遥害怕地挥手赶走它们。
努力的躲进角落,将屁股底下的稻草全部扔到小猪身上,月笙遥惊恐不安地从鞋子里取出手机。
瞥了眼手机屏幕最上格的信号器,将手机开机,翻到设置页面,手指快速在按键上捣弄。
“嘟嘟嘟~”
好了,有两格信号,应该能打通!
“快接啊,谭泽,一定要接。”
月笙遥着急地盯着手机,黑幽幽的眼珠夹杂着期盼和害怕。
“喂?”
第三百五十九章野蛮狐狸溺宠兔(9)
“姓名!”
“林东。”
“年龄!”
“四十五。”
“职业!”
“退伍军人。”
退伍军人?
做笔录的警察小哥抬头瞥了眼男子,清亮地眼神透露着几分不可言说的意味。
从医院到警局,算得上风雨兼具,各种路障和危险层出不穷,虽完美躲开祸端,但毕竟有人在暗地指使,心总不得安宁!
进警局前,谭泽小声告诉他说犯人可能是退伍军人,武力值不低,他还以为是胡蒙,没想到是真实情况。
退伍军人?
曾经是军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是谁指使你去医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见对方紧闭嘴巴,一声不吭,警察小哥大声呵责。
以为不回答他们就无可奈何吗?
耐心,是当警察的第一课,他们从不缺耐心,只要犯人能忍受监狱寂寞,他们陪他等着便是!
“我只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安然无恙,你觉得我会傻兮兮把自己陪进去?”
林东夸张地放声大笑,忽而停住笑意,阴深的目光直视着警察,粗犷地声音充斥着嘲讽。
想套路他?
呵,在道上混那么多年,是他们能轻易套路成功?
笑话!
“林东,我们是在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机遇不常有,一旦错过判刑后就不会有缓刑。”
“我若是实话实说,你们会放我离开吗?”
“离开不可能,不过可以减刑!”
“几年?”
“不好说,暂时法院未给你定罪,但戴罪立功一定会减刑,至于减多少自有法律法规。”
“哈哈,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
仰头大笑,林东晃动着手铐,哗啦啦做响的声音磨砺着心底。
缓刑?
减刑?
真当他一窍不通,虽是同样的两个字,但头字不同,代表地寓意就有天翻地覆的差别!
减刑不过是一两年,但他们若是将他过往犯下的罪行扒出,二十年的牢狱之灾不可缺少,减刑又有什么用?
“坐牢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该明白眼前的处境。”
“你的组织已经放弃你,不然不会在出医院时致你于死地,除了我们,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党宽宏大量,法律会从轻判处,如果你之前的行为是受人逼迫,或者有原因可循,法律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劝人改过,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突破案件的重要关卡。
不过此事甚是奇怪!
大年三十,一场普普通通的车祸,没什么特别出奇的疑点,但却惹出接连不断的混乱,幕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针对的目标是月笙遥还是谭泽?
“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死心吧!”
若是他一个人倒不畏惧什么,但心底有牵挂,便不能肆无忌惮的回答。
他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不论他们许诺什么条件,他的回答都只是不清楚!
“张局,您看?”
做笔录的警察将本子合上,眼神颇为无奈地看向问话的领导。
什么都问不出来,还要接着问吗?
若是犯人不作回答,他们倒也无可奈何,毕竟法律规定,不能对犯人用刑,即使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也不行!
如此,该怎么是好?
“先把他关进监狱,让他一个人住一间,等明天上午派心理学家去劝导,说不定会有收获。”
“嗯!”
挥挥手示意狱警将人带走,警察小哥慢条斯理地整理文件。
一切毫无头绪,仅知道人名,年龄以及性别,出生地不说,职业不交代,什么都不告知,接下来的工作可有得忙!
“即使我交代,你们也无法查办,何必白费功夫!”
“站住,你刚才说什么?”
“呵呵~”
林东冷笑两声,蹒跚着步子离开。
“领导,他什么意思?”
“此事想必水深啊!”
“水深?”
不就是一场人为制造的车祸,能有多深的水?
警察小哥不解地挠挠头,一脸懵的跟在领导身后离开。
*****
晨雾弥漫着街道,远远观望,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之间仅有一种颜色!
橙黄色的光线自东边照耀,从一根变多跟,从一种眼色到多种颜色,从橙黄色到火焰色,炽热越来越浓烈。
如木盆一般大小的太阳挂在天边,半边天空被浓浓颜色浸染,漂亮且诱人地色彩洒向天地,万户千家被光芒映射!
一夜能发生很多事,也会衍生许多问题,有人在过年夜诞生,有人在年夜里死去。
新年和旧年的交替,宛若两个时代的更替,向前是新时代,退后则是旧时光!
朦胧地睁开惺忪睡眼,顿时被吓得用被子蒙住头。
他怎么在这?
“谭泽,你干嘛?大清早跑我房间,私闯民宅懂不懂!”
“不懂,私闯民宅未免夸大其词,挺多也就是流连闺房,不过你是我女朋友,我就算在房间住下,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你还要点脸不,别胡说八道,大清早脑子就不好使?”
“嗯,见到你,它自然而然就糊了,一点都不好使。”
谭泽瘪着嘴,委委屈屈的回答。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月笙遥白嫩地小脸,内心世界躁动不安,终于忍不住出手摸了摸她滑嫩地脸颊。
滑,真滑!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怎么一副受气包的表情,是谁让他受了气,还大清早跑到她这边寻求安慰。
多大的人,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我一夜没睡,半个小时前刚来。”
“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去医院,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事,车祸的男子死了,而且我在太平间遭到刺杀。”
“什么,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不过因此错过和家里年夜饭的时间,又因为回去的太晚,我妈就把门给锁上,生气地不肯见我。”
“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
心疼的伸手抚摸着谭泽眼底地乌黑,月笙遥关心地询问。
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他也不可能在大年夜忙成那个样子!
“要,不过想和你一起睡,我要躺床上睡。”
“楼上有客房,我带你去客房睡。”
“不要,客房没有你的温度,我睡不着,心不安稳,无法入睡!”
“你……”
哎,咋就那么粘人?
月笙遥嫌弃地瞥谭泽一眼,无奈将被子掀开,示意他躺上去。
反正他不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有过分的举动,就算两人同床共枕,也不过是异梦!
“哇,感觉人生到达巅峰,你身上好香啊!遥遥,我能亲你吗?”
“……”
好尴尬!
猛然钻进被窝,整个人严严实实用被子堵住,月笙遥羞涩地藏在被窝。
他是不是傻,想干什么就直接干啊,居然还老老实实和她说,让她怎么好意思……
“叮叮叮~”
谁啊?
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真是欠揍!
“喂,你好?”
“一片红?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第三百六十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0)
恍然惊醒的岁月,他在猜疑中反省,有些事情是不是臆想?
冷眼旁观的看着姐姐疲惫不堪的在学校,剧组和家里在几个地方转来转去。
直到他们一起出游,在爬山的时候,姐姐紧紧抓着他的手,他才恍然惊觉自己所犯的错误。
前世因前世果,今生何必纠缠!
而且爸爸妈妈就算知道姐姐变了不也什么都没说,依然以以往的态度,那他又何必呢?
姐姐也不容易,虽然有顾辰枫在她身旁,可以她独立的性格,又怎么会依靠别人的帮助。
算了,他好歹也是个男人,何必那般斤斤计较。
姐姐好像也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想必她以为是旅游带来的效果吧!
嘻嘻,就这样让她弄错也是好事?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有时忙碌,有时空闲,他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
因为智商的问题,他并没有像其他的小朋友那样上着小班,中班,大班,七岁他已经在上小学三年级。
若不是因为姐姐竭力的阻挠,也许他会直接考初中毕竟和一群小鬼一起学习实在是太无聊。
平静的日子似乎惹怒了苍天,他时常看见姐姐呆呆的看着远方。
不停地嘟囔着‘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时间不多呢?
就算是上一世,姐姐也是临到中年才自杀,时间还长着呢?
姐姐好像是在决策着什么,他时常看见她在暗处嘀嘀咕咕,手中的纸笔不停划着。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到姐姐和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讲分配财产的事,他恍然觉察似乎真的要发生大事。
他仍记得那一天姐姐告诉他,说让琳琳姐带他出去旅游,到世界各国看看,他不愿意。
非常不愿意!
潜意识告诉他,这一走恐怕就是永别,所以他竭力的拒绝,他告诉姐姐他不想离开她。
呵,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姐姐并不是良善之人,为何还报有期待?
姐姐强烈的否决他的要求,并严厉的告诉他必须去,并且已经帮他请了假。
哈,很忧伤呢?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他能够做出一定的决策,并不一定非要依赖她。
可那又如何,姐姐决定的事从来都没人能够否决,何况以他现在的年纪,又怎么会有说服力呢?
他满心不愿的被姐姐送走,孤零零的坐在飞机上,看着越来越小的城市,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姐姐,你当真要如此心狠吗?
关注不了国内的新闻,也得不到最新的消息,他如何能够安稳。
琳琳姐一直陪在他身旁,不停地劝说姐姐被大事缠绕,可他会信吗?
果不其然,他的潜意识从来都没有错过。
一下车,就看到满山遍野的尸体和垃圾,房屋被毁灭,街道被破坏,这样的情景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心在那一瞬间似乎死去,双眸无任何情感的看向这个他生活很久的地方,眼圈渐红,从此以后,他真的是孤家寡人。
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开,他们可考虑过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即使琳琳姐没有说,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姐姐和姐夫恐怕都不在了吧!
这样也好,至少姐姐不会孤零零地投胎,有人相伴,她起码能够得到清闲。
她为他留的那些财产,些人脉,已是用心至极。
你看,她这个姐姐也并不是没有用,不是吗?
沉静许久,不经意瞥到琳琳姐担忧的眼神,他轻笑……
有什么可担心?
他是个胆小鬼,怎么会轻易的放弃生命,即使不发光发热,好歹也要结婚生子。
姐姐不是一直想看他结婚生子吗?他会满足她这个愿望,纵使她看不到!
他会找到相爱的少女,然后和她相伴到老。
只是几年以后,当他离开兰都,他突然不确定曾经经历过的事到底是真还是假?
会不会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出于幻想,像姐姐和妈妈爸爸从来都不曾出现,他不过是个孤儿。
在怀疑中自省,在猜疑中生活,他好像越来越神经。
直到他成年的那天,手机里收到一封莫名其妙信,那是姐姐留给他的信。
手指颤抖着点开,看向黑漆漆的数字,嘴角不由得噙着几分苦笑。
原来,她自始至终都知道他的异样和不同,却一直都在纵容他,他何德何能?
短短的信息上叙述着她对他的期待和愧疚,若是可以,她怎么会不想看着他长大,可天命又怎么能违背!
目光凉凉的看着窗外残败的树叶,晶莹地泪珠顺势而下。
有多少年没有再流泪,今天就把所有的泪水给流完,姐姐虽然冷心冷肺,可对他却没有丝毫懈怠,而他干的是什么事?
仗着她的宠爱,肆无忌惮的伤害她,让她苦,让她痛,让她悲,他是怎样的无耻?
指尖轻轻的放在冰凉的树叶上,感受着冰冷的气息向骨子里袭来,无感的站在那里。
亏他自言聪明,可到头来做的都是什么事?
恍惚间,似乎想到小时候在家里的庭院,姐姐牵着他的手,让他学着走路,学着跑步。
他还记得他摔疼时,姐姐紧紧把他抱在怀里,分外紧张的模样。
如今,一切恍如隔世!
他还是他,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可姐姐却不再是姐姐,她已经化作最美的那颗星点缀在星海。
收拾好乱糟糟的情绪,他努力拼搏着,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等到警醒时,恍然发觉他已经三十岁。
应该要找个女朋友!
还好有琳琳姐和落落姐帮忙,她们给他介绍相亲对象,虽每次都不太成功,可她们却乐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碰到上辈子相濡以沫的妻子,他才有了结婚的心思。
你看,兜兜转转,他还是顺着上辈子的路线进行。
姐姐,你是否看到我为你挑选的弟媳,想必你也是喜欢的吧!
她对我很好,在我下班时,会为我端杯温热的茶,做好满桌子的热菜,会为我递上干净的毛巾。
我们有两个可爱的孩子,男孩随你,女孩像我,你说奇怪不奇怪?
姐姐,你想我了吗?
我想你了!
幼时不懂事,人到中年,每每回想起糟糕的岁月,心里产生的愧疚快要将我吞噬。
你看,我终于遭到了报应,姐姐,你是否会心疼?
人总是这样得到的不去珍惜,失去的反而苦苦纠缠,我是不是很窝囊!
若是有下辈子,我做你的哥哥可好,将所有的疼爱全都赠与你,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年纪越大,脑海里存在的记忆却越来越少。
姐姐,等到我再也记不起你时,是不是代表着我们即将相见……
第三百六十一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1)
“你忘了柯字吗?”
谭泽微微一笑,扬了扬唇角,眼神悠悠地盯着月笙遥,磁性地声音充满诱惑。
侦察时,任何信息都不能放过,字体看全看懂看明白才是硬道理!
也许她没招惹别人,但万一无意间挡了别人的路又该如何?
世间之事,说不准!
“你是说牛轲廉?”
“我没说,是你自己猜测!”
“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
“他属于有勇无谋之人,干什么事只会来实不来虚,他智商哪有那么高。”
鄙夷地嫌弃,月笙遥自以为是的解答。
牛轲廉属于大脑发达,小脑欠缺的坏人,不可能想出层层递进的计策,他没那个本事。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士隔三日,应刮目相看,你们相错十几年,又怎么知道他不会改变?”
“更何况十多年前他能建立孤儿院,且为虎作伥那么长时间却不被人发现,你以为只是凭借蛮力?”
“遥遥,万万不可小瞧任何一人,老实人不一定老实,也许是故意藏拙呢?”
“既然死者在生死关头留下这个字,就说明它肯定有寓意,我们该重视。”
谭泽指了指脑袋,意有所指的说道。
万物之间,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时随地都在发生转变,如果她一直用过去的眼界看问题,也许会错过许多有趣的事。
身边的每件小事都应该仔仔细细核对,不能因为可能性,而忽略疑点。
“牛轲廉?我还没找他茬,他反而迫不及待找死,看来我得好好回报他才是!”
“你又不知道人在哪?”
“就说你蠢,你还不信,我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此话怎讲?”
遥遥可是有方法找出牛轲廉?
不能吧!
他派去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她又如何找得到。
“随着医学技术的发展,信息技术正逐渐广泛化,将医学和信息网结合在一起,抓犯人轻而易举。”
“?”
“简单的说就是守株待兔,只要他出现在人群之中,我就有办法得到他的消息。”
“……”
果然有代沟,一句都听不懂!
罢了,他还是用自己的方法,撒网逮鱼,虽说范围过于广泛,但不得不抓。
“警察小哥哥,监狱和尸体都看了一遍,大致情况了解差不多,你们推测的很对,我估计那个胖胖的女人不敢再出现,车祸的事算是了结,不过你们恐怕得查查其他的事!”
“墙壁上有字,你们可以请教盲文的老师过来瞅瞅,它也许会是线索。”
“本来应该和你们一起追查,但父母之命不得不从,我们得回家一趟,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月笙遥温婉地笑着,伸手指了指白墙,揣着明白装糊涂。
车祸的事既然已经处理好,那么剩下的事与他们关系不大,需警察自行追查,他们不便参与其中。
更何况有些事本不欲外人知晓,就算她有线索,但事关乎与己,小心斟酌才对!
“行。”
警察小哥瞥了眼墙壁上凌乱地划痕,低头看向微笑的月笙遥,绅士地伸出右手。
“劳烦你们,车祸后续的处理我们会尽快解决!”
见帅帅地警察小哥伸出右手,谭泽赶忙上前替月笙遥握住,皮笑肉不笑地告别。
哼,别以为他帅他就不敢打他,当着他的面和遥遥握手,怎么,想打架?
“再见!”
尴尬地掐了掐谭泽腰侧,月笙遥点着头向警察小哥示意。
他这是干嘛?
怎么谁的醋都吃!
“遥遥,以后没事别来警局,有事也别亲自来,我替你来就行。”
“怎么说话,天天盼着我出事?”
“怎么会,我肯定盼你好,不过警局里的小哥长得挺帅,我担心……”
“呦,吃醋呢?”
“吃醋?谁吃醋我都不会吃醋,想我俊郎如风,潇洒如玉,怎么可能会因为路边的野草吃醋。”
“切,脸上的表情可不这么说!”
“没有,就是没有。”
傲娇地仰着头,谭泽死不承认内心里的小九九。
不承认,就是不承认,她能怎么着?
“啵,开心不?你赶紧回家,买点礼物带回去,好好哄哄大娘,别惹她生气!”
“你呢?”
傻笑地摸着脸颊上的湿意,谭泽笑嘻嘻地询问。
遥遥主动亲了他,好软,好幸福!
“我回家陪干爸和干妈聊聊天,也不知道在家还能待多长时间。”
“要不…不回部队,你在家里发展?”
小心翼翼地瞥着月笙遥面部表情,谭泽小声的询问。
反正过段时间,他就会退伍回来,她去不去部队都无所谓。
“不行!”
“为什么?”
“牛轲廉虎视眈眈的在暗处想要害我,若我不在部队,他的报复我一个人无法应对,何况我不能将灾难带给家人。”
“你是不是想太多,有被害妄想症?”
“你不是联合着干妈让我去见心理医生,我有什么病,你不清楚?”
“嘿嘿……”
遥遥怎么知道这件事?
莫名有些心虚,谭泽乖巧地坐在一旁,不敢直视月笙遥璀璨的眼眸。
“冥冥之中的感觉,但即使只是第六感,我也不会将危险带回家里。”
“你想什么时候去部队?”
“你呢!”
“初五或者初六。”
“那么着急?”
“本来过年前就该回去,不过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进程,但不能继续拖下去,你要和我一起吗?”
谭泽温柔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温声询问。
潜意识不想她回去,但遥遥说的对,部队比较安全,就算有人算计她,有他帮衬也能化险为夷,不过她做什么选择他都会支持!
“等等看,若是我真的做好决定再和你说,但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
“什么?”
遥遥何时变得如此扭捏,一直以来不是有什么话都直接说吗?
“为什么我能回家?我记得部队有规定,没到退伍或者亲人探视,其余时间皆不能出部队,为什么我能被允许回来?”
他是不是说了她的坏话,所以领导才允许她在家修养?
若是真如此,她回去后该如何面对!
“呃,我想你不会想知道。”
面色僵硬,谭泽别扭地转过脸颊,整个人被阴暗覆盖,肩膀似有颤抖。
“不,我想知道。”
“不行!”
“你到底说了什么?”
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月笙遥抓着谭泽黏湿地手掌心,厉声询问。
“真想知道?”
“废话,说吧,你到底是如何编排我?”
“没,我实话实说,上报领导说你受到严重惊吓,出现严重的心理情况,然后领导就让我带你回家修养并……”
“什么?”
“并让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什么时候病情好转就什么时候回去,若是你不想回部队,也可以不回。”
“谭泽,你……”
“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上报,遥遥,我真意识到犯下大错误,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不过在初五之前,我们还是各自冷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