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2)
话说,她到底做了什么人怨天恨的事,怎么就给谭泽的形象抹黑!
“算了,这事本来也不属于我管,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无权干涉,挺多就是提醒你两句。”
“但有些事无风不起浪,你得多加注意!”
“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你沉下心听我和你说!”
谭辰不耐烦地挥手将繁杂的乱事扰到一旁,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眸色里显露几分深意。
本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结果被她的胡搞给弄得脑神经都乱了。
真是得不偿失!
“什么事?”
显山不露水,来那么长时间,说那么多话,居然竟是瞎扯!
差点还把要说的事给忘记,确定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谭泽走了,你知不知道?”
“嗯,他昨天和我说过。”
“那你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事吗?”
谭辰一点不客气的坐在柜台上,幽幽地眸光看向月笙遥,似有所意的询问。
作为一名合格的女朋友,她是否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去干嘛?
他想知道她对于谭泽到底有几分心思,是用了心思还是不曾用心思!
谭泽为了她,可是打算放弃一切,那她值不值得小泽去那样做?
“不清楚,他没和我说,不过我有猜测!”
“你猜什么?”
小泽一直在他耳畔向他说她有多聪明,脑子有多灵活,虽然他没曾体会到这些,但是他还挺想了解了解。
关于上层的事,她知晓多少?
“权利的斗争,**地驱使会让人丧失平常心,如果我没有猜测,恐怕就是因为五年一换届而引起动荡吧!”
“小泽和你说的?”
“对,他说了一点点,不过我也有猜测,毕竟表现那么明显。”
“你还猜测到什么?”
除此之外,她还猜到些什么?
明面上的事大家都清楚,只要稍微点拨,便能猜想的到!
但是有一些内涵本质,她可有猜到?
“我在猜为什么上届领导班底换任,会留下那么多弊端?”
“怎么讲!”
突然间来了兴致,谭辰兴致勃勃地盯着月笙遥,好奇地询问。
难道她也注意到怪异的一面,并对此有很深的研究!
“一般来说,领导层换届,便会清洗掉一大波敌方势力,然后安插自己的人脉,以便于更好地掌控权利。”
“但是目前的国家掌权人虽然干什么事都挺顺利,不过他并没有很大的权力,权力似乎并不独独集中在他手里,所以才导致国内形势混乱,各地区纷争不断!”
“就连前些日子遭遇到的不法分子,他们应该便是其中一派的代表人吧!”
她确实很聪明,不过她不愿意把事情想复杂,毕竟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有密切的联系以及信任。
只要她肯动脑子,将事情往坏处去想,自然是一想一个准,根本不存在错误的点。
人性有很多弱点,所谓的弱点就是平时不愿意去想的糟糕事。
做一件事,只有想清楚利弊,计算好得失,方能做出正确选择。
除却有些不受控制的因素,大部分的计划以及推测都会沿着正确轨道进行,一旦有任何事情偏离轨道,都会被强制给更正。
她相信他们不会任由事情恶化,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权力的集中应该在最开始就集中在领导人手里,除非领导人不受大家尊敬,换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没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以至于别人不愿意下放权力。
但是问题又来了!
如果权力不给,其他党团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上交?
如果大家都不上交权利,国家岂不是要乱?
“月笙遥,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
“当你相信眼睛所见到的一切,就意味着你已经向错误的方向慢慢拖延,而耳听的不一定是虚,因为没有实事,如何传来虚拟?”
“月笙遥,你相信谭泽吗?”
实际证明她确实很聪明,但她聪明的地方可能没有用在正道。
每个人都是聪明的人,但聪明劲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她有吗?
“相信!”
“无论他做什么都相信?”
“对,只要他不背叛我,我就绝对相信他!”
为什么不相信?
他是她喜欢的男生,并为之愿意相伴一生的男生,如果连他都不相信,那她还能相信谁!
“好!”
“哎,你怎么走了?”
月笙遥赶忙站起身,不解而又疑惑地目光看向谭辰。
他话说到一半,为什么要离开?
怎么那么烦人,有本事把话给说完啊!
“我不走还留在这干嘛?”
谭泽扭过头看向月笙遥,伸出手指点了点眉心,声音寡淡的询问。
她想知道什么?
她想知道的他已经说了,怎么还不满足!
人该满足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不追问就是最佳地态度。
“你……”
“我来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样,值不值得谭泽那么尽心尽力的对待。”
“我……”
“怎么突然结巴了?别你我说不清,我不留在这里打搅你。”
“莫名其妙!”
“谁莫名其妙?”
“哎呦喂,吓死我了,余欣怡,你是从哪旮旯里窜出来,怎么也不吭声。”
猛不丁听见余欣怡的声音,差点把月笙遥吓个半死。
传言人吓人吓死人,一直以来不太理解,不过刚刚差一点理解透彻!
虽然不至于吓死,但也吓得够呛,她怎么能连脚步声都没有,直接跑到她面前。
“我是风儿,所以没有声音,我是……”
“闭嘴,说人话!”
“好嘞,我早就躲藏在拐弯的角落,默默听你们说悄悄话!”
“听懂了吗?”
躲起来默默听他们说悄悄话?
她能听得懂吗!
搞笑果然是认真搞笑,真是佩服她,刚才还被她气得半死不活,眨眼间情郎来了,居然立刻就搞笑。
哎,女生啊,都是为爱情献身的傻子!
“没有,所以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呵呵!”
冷不丁嘲讽地笑两声,月笙遥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东西。
想要她给她解释,也不看看自己的脸有多大,她会让这种事有发生的可能吗?
天真,实在是太天真!
“月笙遥!!!”
“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玩,别搭理我,否则我生起气来,可真的是连我自己都害怕。”
月笙遥横眉瞥余欣怡一眼,落下威胁的话,低头埋于工作中。
她还有要事要忙,别急着打搅她,否则将她扔到池塘去洗澡。
“讨厌的女人!”
嘟嘟囔囔的吐槽两句,余欣怡气恼地瘪嘴离开。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初相遇时的场景恍若还在眼前浮现,却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莫名觉得已经过去好多年,但实际上也就才一年而已,不过月笙遥,还是那么令人讨人厌,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第三百六十三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3)
嘭……
“啊!!!”
小腿遭受剧烈撞击,出现不自然弯曲,身体前倾,重重地跌倒在石头上。
偌大石块受到外力作用,因挤压而产生巨大能量,导致坚硬的石头片片碎裂。
膝盖与外力相互碰撞,受到力的反作用,隐约中似乎听见卡蹦,骨头碎裂的声音!
嘶~
低低地呻吟从红唇溢出,光滑而饱满的额头冷汗直流,眉宇间愁绪积聚。
疼,好疼!
双手紧抓着地面,稚嫩地皮肤被尖锐的碎石头划出一道道血痕,点点血丝遍布其中,青青紫紫一大片裸露在外。
“找死!”
与其他人打斗的谭泽无意瞥见月笙遥痛苦地跪在地上,娇好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心脏仿佛被尖锐地利爪抓住,揪心的痛袭击着五脏六腑。
一脚踢开与他打斗的壮汉,着急地向月笙遥所在地奔跑而去,不曾想确被阻挠,眼睛里瞬间积攒着小火苗。
他捧在手心,千娇万宠,不舍得让她受一丁点伤害的姑娘,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被如此伤害!
愤怒,极大的怒火在胸腔积攒,谭泽起身跳跃,狠狠一脚踢在挡他前路的高大男子胸前,潇洒落地后,忙不迭的出招应对。
他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怒火中烧,实力不再有所保存,运作着全身力量,左一脚,右一拳,每次出手都好似致命一击。
“唔~”
痛苦地呻吟,轻轻抹去唇边流溢的鲜血,湿润地眼睫毛微微颤动,布满砂砾的手掌撑着地面。
隔开受伤部位,颤颤巍巍的起身,抖着肩膀抬高手臂,握在手里的枪直指战斗中的男子。
牛轲廉,呵呵,想不到他那么快就出现!
前途无量却偏寻死路,行,她送他一程。
黑幽幽地枪口直指牛轲廉,唇角含着冷笑,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乱动的身躯,薄唇轻抿,指尖微动,蕴含着杀伤力的子弹从洞口出逃。
“噗!”
胸前开出片片血红花,打斗的动作瞬间停滞,身材高大的男子难以置信地盯着胸前,缓慢的抬起头看向月笙遥。
她……
“谭泽,用力踹!”
冷静地盯着冒烟的枪口,漂亮地眼睛被红血丝取代,唇角的弧度冷酷而决绝,眼神冰冷地看向谭泽,红唇轻动,命令轻飘飘落下。
牛轲廉,往日她弱小而无力时,他疯狂的欺压她,如今,她已经长大成人,定当让他血债血偿!
别以为蒙了面,遮了脸,她就认不出他,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出现,她就能认出。
就像之前所言,人的眼睛会欺骗,但心以及肌肉本身存在的感官却不会骗人!
畏惧以及害怕是从内心深处衍生的情感,不受主观意识的控制,就算她竭力控制情绪,但身体抖动的频率却无法克制。
肌理学是一种奇妙的学问,她依靠如此,能清晰判断他的身份!
谭泽横握拳头,一拳打在男子鼻梁上,随后再一脚踢在男子腰腹部。
身体受到极其外力碰撞,躯干不受控制地后仰,恰好倒在小个头男子身旁。
伸手抹了抹唇角的鲜血,男子踉跄着步子从地上站起,环顾着四周,察觉到不利局面,凶煞之气顿时外溢。
“矮子,撤!”
“谭泽,堵住他们,一个都不要放过。”
余光瞥见他们打算趁乱逃离,月笙遥忍着疼痛跨越几步,傻傻地张开臂膀打算拦截他们。
她绝不会放他们一个,一个都不会!
目光阴狠而决绝,幽幽如深渊地眼神夹杂着炽热的血腥气息。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他们离开!
少年时心灵遭受极大创伤,以至于性格出现不稳定性,可以说上辈子悲哀的源泉来自于他。
牛轲廉,不死不休,只要她活在世上一天,就绝不会放过他!
“月笙遥,你找死。”
威猛高大的男子踉跄着步子走到月笙遥身边,坚实有力的臂膀固住她脖颈,另一只手紧抓着刀柄抵在月笙遥脆弱的心脏。
粗重地眉头上挑,男子拧着眉头,铜铃大的眼睛充斥着满满恶意。
臭女人,想杀他,是看不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自取灭亡?
当年他能掌控她,凌辱她,今日自然也能!
“遥遥,你放开她!”
银光闪闪的刀尖刺进皮肉,隐约听见皮肉撕裂的声音,谭泽目如眦裂地刀子,颤抖着声音阻止。
放肆,他怎么敢……
垂在衣角处的手掌慢慢握成拳头,额头青筋直爆,仿佛要撑破皮肤。
“遥遥?呦,情人啊,喊的那么亲切。”
“兄妹恋,哥哥喜欢妹妹,豪门禁忌之恋,想不到小贱人挺有本事!”
“小时候就懂得引诱,长大后完全不逊色,怎么,喜欢?想让我放开,你能拿出什么条件,若是我不满意,这张脸以及这幅躯体都陪我入黄泉吧!”
带血的刀尖从皮肉分离,刀尖被鲜血沾染,红色地血滴滴散散落在地上,浇灌出一朵朵漂亮的小血花,凶神恶煞的男子阴笑着用布满鲜血地刀片敲打在月笙遥脸上。
白皙地脸颊被鲜红的血弄脏,平添几分艳丽之色!
“我来你当你的人质,你放开她。”
“你?不行,我就要她,而且只要她,快点决定,考虑好记得吱一声,毕竟刀子是实物,抵不住鲜血的吸引。”
“你……”
恼怒地盯着高大威猛的男子,瞳孔的血丝越来越多。
潜意识是想满足他提出的要求,不愿遥遥受一点一丝伤害,但理智提醒他,他是军人,应当抓住罪犯,不该为一己之私而耽误大事,但……
“呵!牛轲廉,时隔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和自负,难道你忘记自己是怎么被抓?”
“妻离子散,畏罪潜逃,臭名远扬……”
“你给我闭嘴!!!”
彻底被激怒,男子不管不顾的拿刀刺进月笙遥腹部,大手拉拽着黑长头发,面容无比狰狞。
贱女人,胆敢惹怒他,必然要付出血的代价!
“遥遥!!!”
眼球充斥着条条血丝,密密麻麻的血丝交织成团,握成拳头的手背宛若有一条条小蚯蚓缠绕。
“开枪!”
腹部的痛感通过神经递质传向大脑,敏感地感受到一阵阵刺痛,眼前模糊一片,月笙遥挣扎着怒吼。
开枪啊!
不要管她,她这条命本就是从地狱借来,如今也算报仇雪恨,她不畏生死。
不要顾忌她,烂命一条,有什么值得珍惜?
“来啊,开枪啊!我看看到底是谁先被打成筛子。”
开枪?
行啊,他倒要看看他舍不舍得开枪!
“谭泽,你个懦夫,开枪,打死他……替我报仇。”
眼前一片模糊,视线之内尽是黑暗,身体的痛感依然存在,最后的意识缠绕着神经,驱使着月笙遥大吼。
替她报仇,不要放过他……
一定不要放过他!!!
眼角的泪顺着滑腻皮肤滚动,最终隐没在脖颈。
身体越来越沉,眼前黑森森一片,意识慢慢丧失,隐约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喊她!
“遥遥……”
第三百六十四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4)
话说,她到底做了什么人怨天恨的事,怎么就给谭泽的形象抹黑!
“算了,这事本来也不属于我管,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无权干涉,挺多就是提醒你两句。”
“但有些事无风不起浪,你得多加注意!”
“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你沉下心听我和你说!”
谭辰不耐烦地挥手将繁杂的乱事扰到一旁,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眸色里显露几分深意。
本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结果被她的胡搞给弄得脑神经都乱了。
真是得不偿失!
“什么事?”
显山不露水,来那么长时间,说那么多话,居然竟是瞎扯!
差点还把要说的事给忘记,确定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谭泽走了,你知不知道?”
“嗯,他昨天和我说过。”
“那你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事吗?”
谭辰一点不客气的坐在柜台上,幽幽地眸光看向月笙遥,似有所意的询问。
作为一名合格的女朋友,她是否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去干嘛?
他想知道她对于谭泽到底有几分心思,是用了心思还是不曾用心思!
谭泽为了她,可是打算放弃一切,那她值不值得小泽去那样做?
“不清楚,他没和我说,不过我有猜测!”
“你猜什么?”
小泽一直在他耳畔向他说她有多聪明,脑子有多灵活,虽然他没曾体会到这些,但是他还挺想了解了解。
关于上层的事,她知晓多少?
“权利的斗争,**地驱使会让人丧失平常心,如果我没有猜测,恐怕就是因为五年一换届而引起动荡吧!”
“小泽和你说的?”
“对,他说了一点点,不过我也有猜测,毕竟表现那么明显。”
“你还猜测到什么?”
除此之外,她还猜到些什么?
明面上的事大家都清楚,只要稍微点拨,便能猜想的到!
但是有一些内涵本质,她可有猜到?
“我在猜为什么上届领导班底换任,会留下那么多弊端?”
“怎么讲!”
突然间来了兴致,谭辰兴致勃勃地盯着月笙遥,好奇地询问。
难道她也注意到怪异的一面,并对此有很深的研究!
“一般来说,领导层换届,便会清洗掉一大波敌方势力,然后安插自己的人脉,以便于更好地掌控权利。”
“但是目前的国家掌权人虽然干什么事都挺顺利,不过他并没有很大的权力,权力似乎并不独独集中在他手里,所以才导致国内形势混乱,各地区纷争不断!”
“就连前些日子遭遇到的不法分子,他们应该便是其中一派的代表人吧!”
她确实很聪明,不过她不愿意把事情想复杂,毕竟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有密切的联系以及信任。
只要她肯动脑子,将事情往坏处去想,自然是一想一个准,根本不存在错误的点。
人性有很多弱点,所谓的弱点就是平时不愿意去想的糟糕事。
做一件事,只有想清楚利弊,计算好得失,方能做出正确选择。
除却有些不受控制的因素,大部分的计划以及推测都会沿着正确轨道进行,一旦有任何事情偏离轨道,都会被强制给更正。
她相信他们不会任由事情恶化,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权力的集中应该在最开始就集中在领导人手里,除非领导人不受大家尊敬,换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没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以至于别人不愿意下放权力。
但是问题又来了!
如果权力不给,其他党团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上交?
如果大家都不上交权利,国家岂不是要乱?
“月笙遥,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
“当你相信眼睛所见到的一切,就意味着你已经向错误的方向慢慢拖延,而耳听的不一定是虚,因为没有实事,如何传来虚拟?”
“月笙遥,你相信谭泽吗?”
实际证明她确实很聪明,但她聪明的地方可能没有用在正道。
每个人都是聪明的人,但聪明劲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她有吗?
“相信!”
“无论他做什么都相信?”
“对,只要他不背叛我,我就绝对相信他!”
为什么不相信?
他是她喜欢的男生,并为之愿意相伴一生的男生,如果连他都不相信,那她还能相信谁!
“好!”
“哎,你怎么走了?”
月笙遥赶忙站起身,不解而又疑惑地目光看向谭辰。
他话说到一半,为什么要离开?
怎么那么烦人,有本事把话给说完啊!
“我不走还留在这干嘛?”
谭泽扭过头看向月笙遥,伸出手指点了点眉心,声音寡淡的询问。
她想知道什么?
她想知道的他已经说了,怎么还不满足!
人该满足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不追问就是最佳地态度。
“你……”
“我来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样,值不值得谭泽那么尽心尽力的对待。”
“我……”
“怎么突然结巴了?别你我说不清,我不留在这里打搅你。”
“莫名其妙!”
“谁莫名其妙?”
“哎呦喂,吓死我了,余欣怡,你是从哪旮旯里窜出来,怎么也不吭声。”
猛不丁听见余欣怡的声音,差点把月笙遥吓个半死。
传言人吓人吓死人,一直以来不太理解,不过刚刚差一点理解透彻!
虽然不至于吓死,但也吓得够呛,她怎么能连脚步声都没有,直接跑到她面前。
“我是风儿,所以没有声音,我是……”
“闭嘴,说人话!”
“好嘞,我早就躲藏在拐弯的角落,默默听你们说悄悄话!”
“听懂了吗?”
躲起来默默听他们说悄悄话?
她能听得懂吗!
搞笑果然是认真搞笑,真是佩服她,刚才还被她气得半死不活,眨眼间情郎来了,居然立刻就搞笑。
哎,女生啊,都是为爱情献身的傻子!
“没有,所以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呵呵!”
冷不丁嘲讽地笑两声,月笙遥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东西。
想要她给她解释,也不看看自己的脸有多大,她会让这种事有发生的可能吗?
天真,实在是太天真!
“月笙遥!!!”
“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玩,别搭理我,否则我生起气来,可真的是连我自己都害怕。”
月笙遥横眉瞥余欣怡一眼,落下威胁的话,低头埋于工作中。
她还有要事要忙,别急着打搅她,否则将她扔到池塘去洗澡。
“讨厌的女人!”
嘟嘟囔囔的吐槽两句,余欣怡气恼地瘪嘴离开。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初相遇时的场景恍若还在眼前浮现,却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莫名觉得已经过去好多年,但实际上也就才一年而已,不过月笙遥,还是那么令人讨人厌,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第三百六十五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5)
“出去!”
见三人磨磨叽叽,甚至有一人还特有心机的靠近他,英俊地面孔瞬间阴沉,冷若冰霜的面容散发着强烈怒气。
不留痕迹的退后一步,眼神冰冷地盯着三人。
“是!”
仿佛被刺骨地寒冰扎穿,三人面色一白,前进地脚步停留在原地,惊恐的抖着肩膀。
妈呀,这人好生恐怖,眼神像是冰封万里的冰块。
性命要紧,她们还是听话点下去。
“冰露,你好生照顾先生,若有不周,拿你试问!”
余光瞥见躲在角落里的冰露,丽春厉声呵责。
凭什么她们三人被骂,这个木头却安然无恙?
“好!”
软糯地声音自角落里回应,三人扭着腰晃动着屁股快速离开。
按摩房顿时恢复一片安静,感觉污浊地空气微微散去,浮现在面容上的冰冷消散,谭泽长呼一口气,步履沉沉地走向角落,眼神复杂的落在冰露身上。
这姑娘闷不吭声,胆子又小,让她留下来应该是正确的选择!
“冰露?”
“是的,先生。”
“你……过来帮我捏捏肩。”
谭泽踌躇着走到按摩椅旁,扯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躺在上面,幽幽地目光落在冰露怯弱的面孔上。
本来打算直入主题,但脑子一转,想到此地流言甚多,万一有人认识他将此事传出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谭泽暗暗稳定心神,决定慢慢来,一步步引诱小绵羊到他设置的陷阱。
“先生,我识得肩颈处……穴位,按着可能会有点疼,您……”
“没事,来吧,我忍得住。”
谭泽直接打断冰露断断续续的问话,屈指敲打再按摩椅上的夹板,磁性地声音充斥着淡淡嫌弃。
疼?
他可是军人,什么伤没受过,什么疼没经历过,可以说最不怕疼。
“好!”
冰露抿抿唇,可爱地小虎牙显露在空气中,似乎夹带着一丝邪恶。
白皙嫩滑的手指落在蜜色皮肤上,取其肩膀中心位置,利用大小鱼际的力量做功于皮肤肌层。
捏揉结合,提捏相配伍,动作看似轻飘飘,作用皮肤力度却重如泰山。
“嘶~”
哎呦喂,还真疼!
肩膀像是被两块铁石压着,沉甸甸又带着酸疼,谭泽忍不住呻吟,呻吟声还没溢出便被打埋入口唇。
他不能出声,若是出声,岂不是让她看笑话?
“先生,感觉如何,力度还行吗?”
“嗯,不错,正合我意!”
谭泽忍着肩膀处的疼痛,涨红着脸颊,嗓音缓慢的回应。
“先生,这只是出试,还不是正宗的按摩手法,既然您能忍受这个力度,想必接下来的按揉捏拿定然也能接受,我便放松着劲按。”
“。。。”
啥玩意?
这还不算最重?
长长地叹息隐没在心里,出于刚刚树立的flag,即使疼,他也得默默忍受。
随着按摩的深入,两人之间的隔阂渐渐消除,气氛变得融洽,性格怯弱的冰露似乎也胆大了些。
谭泽舒服地躺在按摩椅,眼皮微垂,似睡欲睡,一副享受的模样。
突然,见他睁开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几圈,直愣愣的看向挂在墙上地贴画,眼神似有色彩流转。
“冰霜,你老家是何处,手劲不错啊!”
“回先生的话,老家是琼桑县。”
“为什么会来这里?大城市虽然繁华,却不及家里待着舒服,在家乡找个工作,相夫教子不挺好?”
“家乡…家里没钱,听说大城市来钱快,所以就来大城市赚点钱。”
“你说谎,我在楼下和老板交谈时,老板说你们都是因为家里的房屋和田地被侵占,又因遇到暴乱,才来到城市。”
谭泽猛然从按摩椅上坐起,目光炯炯地盯着冰霜,眼神仿若刀子落在她身上。
沉重的威压扑面而来,冰霜差点被吓跪,经不住强悍地气势,瑟瑟发抖。
“我……”
“本少爷四处游玩,是为了开心,为了高兴,好不容易碰到合心意的旅游胜地,本以为能玩的开心,哪知听说此处发生暴乱,为保证生命安全,我必须得知道发生什么事,若是大事,我也好赶紧离开此地。”
见冰霜被他吓得颤抖,谭泽扯了扯唇角,面色肃然的询问。
“先生,您是来此地旅游,他们不会伤害你。”
“怎么说?”
“我…我不能说!”
内心害怕极了,但心知有些事不能往外说,冰霜紧闭着嘴巴,无声抗拒。
“两千块钱,你一个月工资,说还是不说?”
“我……”
“再加一千,说吧,人不能太贪心,得知足常乐。”
“那些人都是来自各大县城的痞子,不知是谁把他们聚拢在一起,给他们武器装备,又建设训练场地,最初他们只是收保护费,后来不知怎么的,四处打人,挑事,还嚷嚷着宣传什么教!”
“还有呢?”
“没了,我就知道这些?”
“他们有多少人?”
“不清楚,总之很多,一个个凶神恶煞,但是他们好像不对外来下手。”
“当地政府不管吗?”
“最初管,后来好像管不住,也就不管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们聚集在一起是四年前,行事疯狂是近几个月,其余我真的不知道。”
“行,我不逼你,不过你不能将我问你的话到处乱说,听见没有!”
“啊?”
“啊什么,若是让我知道你乱说,你可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
“抓到非洲喂老鹰,哈哈……”
看着冰霜颤抖着身体,谭泽笑哈哈的起身,取过放在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转身离开。
他真是坏,有朝一日竟然会恐吓女生!
千万不能让奚瑾他们知道,否则该笑话他一辈子。
“嘟嘟嘟……”
遥遥?接还是不接,算了,接吧!
“喂,遥遥,吃饭了没?”
“到了好一会儿,我在外面打听消息,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
听到电话里暖心的关心语,英俊地面孔露出傻傻笑意,谭泽默默地走到安静小胡同,声音温柔的回答。
“没,我怎么敢,再者说她们不仅没有你漂亮,还没有你有才华,我怎么会放着龙眼不要而去摆弄鱼目,你对我就放三百六十个心吧!”
“闫老师?他还好,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是那么结实,我让他在落脚地休息。”
“嗯,我知道,遥遥,你是不是想我啊!”
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温声细雨地关怀和问候,谭泽不禁露出甜蜜的笑意,略有得寸进尺之意。
“可是我想你,才离开却感觉已经好多年没见面,接到你打的电话,我觉得整个像是被重新注入力量,幸福的冒泡。”
“为什么?你的训练期不是已经结束?”
第三百六十六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6)
“怎么了?”
喏喏的声音自下向上传递到耳畔,李铭不解地低头,眼神疑惑的落在于倩身上。
“你……我……”
温热地呼吸打在白嫩的脖颈,气息在敏感部位一圈圈环绕,白皙小脸不由得被层层绯色覆盖。
他怎么能离她那么近?
眼睛不自然地下瞥,毛绒绒的头颅偏向一旁,尽可能的躲避着令人心动的触觉。
心酥酥麻麻,蚀骨的痒意侵袭着心脏。
熟悉的气息像是被赋予人性化,不论怎么躲避,依然环绕着她,于倩只好抬头与李铭对视。
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一不小心落入宠溺地眼神,深邃的眸色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底,周围被一层层波浪围绕,深处被神秘色掩盖,吸引着前去探索。
“于倩?”
听见于倩结结巴巴的话语,李铭以为是自己太过于冒进,以至于引起厌烦,哪知刚垂头,便看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纤细地手掌触之可及的落在他耳鬓发丝处。
她是怎么了?
着魔还是被男色所吸引!
若是被男色吸引,他是不是得感谢爸妈给他生的如此帅气。
“啊,不好意思,有点走神,好像有点热,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猛然回神,瞥见快落在李铭脸颊上的小手,于倩神色慌乱的收回。
她是不是变态!
怎么会如此胆大去摸男生的脸,甚至还想…还想……
哎呀,她最近干的蠢事真多,简直没脸没皮。
不留痕迹的后退一步,脚跟踩在软软的物体,莫名其妙的触觉不像是一般物体,低头一看,瞬间被吓一跳。
怎么踩到李铭的脚?
无奈地捂着脸,唇角夹杂着淡淡苦涩,李铭会不会当她故意为之,会不会对她的看法……
呸,想哪去了?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交替,几个小人在脑神经里吵来吵去,吵的她头都要爆炸。
“想什么呢?没把你教会,我怎么会轻易放弃,收起你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集中精神看我怎么做。”
被于倩变来变去的脸色所吸引,屈指轻轻敲打着她头颅,李铭正色的提醒。
不能逼太急,得让她慢慢适应,最好是由她主动出击,这样他才会取得全方位优势。
唇角夹杂着坏坏笑意,幽幽地目光充斥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她一定会属于他!
“嗯,来吧!”
收敛不该有的心思,于倩静下心来听李铭讲解其中奥秘。
磁性的声音环绕着耳畔,缠绕着身心,将心和身全都控制,一时之间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新鲜地空气通过窗户和外界交换,微微冷风吹拂着一群训练人员,淡淡的温馨充盈着房间。
*********
“嘭!”
“弱,太弱,站起来!”
“是。”
胸口像是被千斤重石碾压,疼痛自胸腔向肢体四处蔓延,双膝直愣愣地跪地,李铭挣扎着站起。
他不弱,他一点都不弱,他会用实力去证明。
“遥遥,李铭没事吧!”
眼神担忧地盯着和教官对打的李铭,于倩心有不安的抓着月笙遥纤细地手臂,声音略有颤抖。
见他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从地上爬起,晶莹地泪花似落未落的挂在眼睫毛上。
“李铭被打,你着什么急?莫非有情况,怎么回事,说!”
专心致志研究战术的月笙遥被于倩打断思绪,精致地小脸挂着不渝之色,本想怼她一顿,听出她话里的担忧和无措,目光一凝,锐利的精光自眼睛闪过。
他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为何她不知?
近两天她们两人一直待在一起,不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几乎寸步不离,但他们感情为何进展如此之快,莫非其中有什么猫腻,她不清楚?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别拉拉扯扯,不然被教官看到又得挨骂!”
于倩不自然地躲避着月笙遥的追问,神色淡淡的盯着愈加火热地战场,眸色闪过几分懊悔。
她刚刚是傻了吧!
怎么会向遥遥求救,简直愚蠢到家。
不论她和李铭什么关系,都不能告诉遥遥,不然后果很严重,她担心自己承受不来!
呦,还藏着掖着?
行!
恋爱不是一个人的事,她不说自然会有人帮她说,只是那时别后悔。
“倩倩!”
好,不搭理她,很有脾性的少女,不过等会她会让让她没有脾性。
左勾腿,右前进,以拳心为力,击其命脉。
手臂置于胸前,挡对方攻击,撤其攻击力,以柔克刚,伸掌以软绵力度挡对方强硬之劲。
脚下功夫不停,他退他进,他进他退,不急功冒进,不死守一处防备点,采取多多益善之原则,左右交攻。
肘端横平,膝部用力,下盘固稳,脚尖对准对手,脚跟压紧地面,出拳无影,出掌无形,以速度击败对方,以力度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近处搏斗,以头颅相撞,亦可以身体相搏。
比试之中,全身皆为利器,不论光明正大还是偷袭,只要能将对方打到爬不起来,便是胜利。
生命只有一条,若时不珍惜,只能白白耗费!
“遥遥,你快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他们停下。”
见李铭再一次被踢倒,于倩着急的拉着月笙遥衣袖,苦苦哀求。
心房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有酸有涩,她也不知是什么味,但潜意识不想看到他被打,不忍见他一次次屈辱的从地上爬起。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帮他!”
嘿,落到她手上了吧!
不是很倔强,不是不搭理她,行啊,别主动和她说话。
月笙遥傲娇地扬起头,白皙的小脸摆着不屑。
论算计人心,她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呃……”
不说?
嘴挺严啊!
不过她完全不担心,毕竟是她有求于她,而非她求她?
立场不同,所求不同,自然占有主导上的优势。
“嘭!”
“遥遥,等回寝室我再和你详谈,你先让他们停下。”
摔倒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于倩彻底变得急躁,目光幽幽的盯着月笙遥,急切恳求。
“好!”
嘿嘿,她就说她会赢,果不其然!
赢和输不过是一念之间,但一切都敌不过人心。
“李铭,攻心为上!”
啥?
攻心为上!
于倩不明所以的盯着月笙遥,捉摸不透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你别管,我自有用意!”
月笙遥淡笑着回应于倩,目光灼灼的盯着紧张兮兮地局势。
她暗示如此明显,若是他还不能结束这场战斗,只能说明他活该被打。
李铭听着从台下传来的暗示,眸光一暗,回想到上台前月笙遥情真意切的嘱咐,拳头紧紧握住,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谭辰胸口上。
“呀!”
第三百六十七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7)
人至为善,其穷在品!
医术与行,广佑天下,品行不端,世人皆苦,奈何?
若是真将他废掉,医学行业岂不是又少了一位有才之士。
可若是放过他,往后来此实习的小姑娘恐怕不得好过!
该如何是好?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银针,心房像是被蚂蚁啃噬!
“遥遥,怎么了?”孙国贤正等着月笙遥帮他按揉肩膀,时间过去了几分钟,发现她还不动手,好奇的转过头。
“没事,刚才有个小虫子趴在手臂上,刚弄掉!”
发现孙国贤回头,月笙遥赶忙收敛着纠结的表情,面带微笑的回应。
今日便算了,待她回去好好想想利弊!
医学太苦太累,从事医学专业寥寥无几,脱颖而出的领军人物更是少之又少,若因她一人之故,而致医疗事故频发,得不偿失。
“夏天蚊虫比较多,衣服上喷点花露水会好许多,没咬着吧!”
孙国贤乐呵一笑,为月笙遥出谋划策。
“没,老师,你转过去,我给你捏捏肩膀。”月笙遥僵硬地挤出一抹笑容,眼神似有些呆滞。
罢了,今日暂且放他一马,若他还存有不良心思,她断然不会心软。
指尖刚触碰到宽厚的肩膀,月笙遥敏锐的察觉到一道冷冽的视线,警戒地看向门口。
唔,没人啊!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想多了?
不会,刚才那道视线冷冽中夹杂着愤怒,像是要把她撕碎,不会是敌人吧!
可明面上她并未树敌,应该不会有人想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遥遥,怎么了?”柔软的手掌接触到坚硬的肩膀,孙国贤正准备享受,却察觉身后没有丝毫动静,忍不住出声询问。
“没事,我在想这次按哪些穴位?”月笙遥顿时回神,目光复杂的看着孙国贤,力度适宜地按揉着的肩膀。
经脉通行全身,由手走头至胸,或由脚走胸至头,不论阴经还是阳经,每根经脉运行全身。
手指虽然只按少有的几个部位,却能通过穴位缓解全身的酸麻胀痛。
中医学识之所以源远流长,不在乎表面的华贵,而是实质上的用处。
月笙遥目光发散的回想着最初学习医学知识的场景,冷凝地目光渐渐柔和。
人的一生喜好甚少,她何德何能不仅得贵人培养,更接收他的衣钵。
干爸有多喜欢当医生,她知道,她更知道他微薄却难以实现的愿望,只是原则性的问题能破吗?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从她设计杀死变态时,她就已经凝望深渊,只是近些年生活太过于安逸,手里的银针未尝过活人的鲜血,她似乎有些畏惧。
人呢,果然不能安于现状!
“老师,好了,你要休息一会吗?”月笙遥盯着昏昏欲睡的老师,侧开手掌,微微退后一步,礼貌地询问。
今日她不需要值班,等六点下班就能回去!
“嗯,六点多了,你下班吧!”肩膀被按揉一番,身体懒懒散散,不太想动,孙国贤闭着眼睛挥挥手。
近日身体疲乏得到减轻,精神却有些不济,手臂也没多大力量,总想瞌睡!
不然,多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人老了,身体不中用了,明日得去检查检查,否则该丧失多少乐趣!
“老师,明天见!”月笙遥将身上的白大褂脱去,拎起放在桌子上的小书包,礼貌地道别。
六点多了,也不知道谭泽吃饭了没?
应该吃了吧,毕竟有陪护在,他应该不会发疯!
月笙遥不安的猜想着,步伐不受影响的加大。
谭泽住在普外脑科,她在风湿科,不同的科室在不同的楼层,这个时间下班的人多,估计等电梯的人更多。
月笙遥面色难看的想着接下来的遭遇,心里积攒着满满地负面情绪。
果然,月笙遥走到电梯门口,发现六个电梯口都站满了人,就连专门用来接送病床的电梯也挤满了伤员。
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的排着对,小巧地手机依然处于黑屏状态。
好难熬啊!
*****
“谭小兵,你吃饭了没?”月笙遥手里拎着重重的饭盒,用脚踢开病房门,发现只有谭泽一个人待在病房,关心地询问。
“……”
空气静默,安然无息,月笙遥嘴角挂着的笑容顿时一僵。
他大爷的,谁又咋的他,怎么又发脾气!
没听到回话,月笙遥幽深地瞳孔闪过一丝不耐烦,她平日也很忙,还要抽空给他带饭,还要缓解他心里压力,还得哄着他,她也很累。
不说拉倒,爱说不说!
月笙遥动作野蛮的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从桌兜里拿出洗干净的筷子放在碗上面。
“趁热吃吧,浆面条!”一个人说话挺没意思,月笙遥兴致缺缺的拿出饭盒,声音淡淡的说。
“嘭!”
月笙遥刚拿起筷子,正准备喝口汤,哪知谭泽发疯般将两个人的饭盒从桌子上扫开。
“你疯了!”裸露在外的手臂受到汤水的灼烫,嫩白的皮肤渐渐变红,月笙遥将手里的筷子往地下一扔,扯着嗓子吼谭泽。
神经病?
他不吃还不允许她吃,面条不是粮食啊!
知不知道她从食堂将它们带过来多不容易,哎呦,不气,她不生气!
不行,忍不了,咋能不生气?
“嘭嘭嘭……”
月笙遥站在床头柜前,拿出湿纸巾准备擦拭黏在手臂上的饭渍,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冲击着耳畔。
一抬头就看见某个人像是发羊癫疯使劲摔着病房里能摔的东西,擦拭的动作顿时一顿。
他是咋啦,真受刺激了!
“哎,你别激动,到底发生什么事?”月笙遥心里的怒火暂时被担忧镇压,不安地看着猛摔东西的谭泽,脑海里快速闪过许多不好的片段。
谭家不会真得要垮台吧!
“你们干什么呢?”见谭泽什么话都不说,月笙遥正准备走近一点询问,突然病房门被打开,紧接着响起护士温柔的呵斥声。
“嘭~”
“别再摔东西,否则下午就让你出院。”
见病人实在难管,漂亮的护士小姐姐直接威胁。
“。。。”
“雪儿,把地打扫打扫。”温柔的护士姐姐一边将月笙遥拽到一旁了解情况,一边嘱咐着同行的伙伴。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疯!”月笙遥双手一摊,摆出不知情的架势。
第三百六十八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8)
“你不会!”月笙转过身子,清秀地脸颊背对着阳光,半阴半阳的面孔呈现出阴深恐怖之意。
“……”
他们在此之前没什么交集吧!
为何她这般信任他,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隐秘信息?
“既然选择和你同盟,便是无缘由的相信!”看透顾子玄表情里透露的不安,月笙遥笑得十分温婉。
不必不信任她,也不必对她心怀介怀,虽然她做事不那么光明正大,可至少她还存有一丝良知,定然不会加害于他!
子玄,虽不知如何处理那份难捱的情愫,但希望你能得到自由。
“行了,今日你也累了,明日再细细商量吧!”顾子玄望着月笙遥面上掩饰不住地倦容,温和的关心。
猛然间得知信息量太大,他得细细思考一番,顺便缓解一下紧张情绪,好好整理整理思绪。
虽同意与她同盟,可此中细节数不胜数,他需谨慎冥想。
“明日见!”月笙遥打开房门,眉眼轻敛,仿若岁月静好。
看着如青竹傲立挺拔的背影从视线里渐行渐远,眼角下方地红色胎记似乎在缓慢扩大。
风浮动着窗帘,繁乱地杂丝在空气中飞舞着,半遮半挡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放在衣角处的手指不自然地抖动,微颤地指尖泄露着主人家不安的心思。
一日光景,一季年华!
“遥遥,最近没遇到什么麻烦吧!”谭艺帆坐在主位上,目光关心地看着月笙遥。
近日大雪,路滑,医院病人猛然增多,他已好几日不曾这般安心吃饭。
“有彤姐姐和星月姐姐照顾,没人敢找我麻烦!”月笙遥摇摇头,语气甚是嘚瑟。
“你啊,比以前倒是多了几分活力,挺好,四处走动走动,散散心,若是有谁敢欺负你,别怕,干爸在呢!”
看月笙遥娇嗔可爱的模样,谭艺帆细心嘱咐着。
京都虽然水深,但谭家不能惹的人寥寥无几,若是真有不长眼的混账想要欺负遥遥,他定然不会同意。
“呦呦呦,这是当后盾呢?合着受欺负找你有用,找我没用啊!”路琳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将筷子放到碗上,有些不乐意。
“管用,你是咱家的大总管,你不管用谁管用。”看到妻子如小孩般想要表现,谭艺帆无奈回答。
真是越活越回去,这点小醋都吃!
“干妈,前几日顾老师教我一首很好听的曲子,等会我弹给你听吧!”
听到干妈稚气的话语,月笙遥轻笑着安抚。
干妈真有活力,最近心态也好了许多,想必是放下了吧!
“顾老师?”听到遥遥不假思索的话,谭艺帆蹙着眉头,疑惑地询问。
“你还不知道呢?哦,对,你都好多天没回家,不知道也正常。”见丈夫一脸迷惘,路琳像是找到漏洞,得意的反击。
“家教老师?”谭艺帆重新将饭碗填满,一边吃饭,一边询问。
“不是,遥遥想学习弹钢琴,正好彤彤有个学长,钢琴弹得特别好,于是便介绍他过来了。”
“顾老师年轻有为,身姿挺拔,清秀隽逸,气节和风骨甚得我喜欢,也不知遥遥喜不喜欢人家。”
路琳主动为谭艺帆介绍着顾子玄,言语间皆是赞扬。
当初给遥遥找钢琴老师,她怕有心之人进宅误导遥遥,便托人查了查顾子玄的身份,身家清白,成绩优异,能力很强。
路琳不知,她知晓的消息并非所有,而是月笙遥故意将好消息泄露给她,而隐蔽的事被她偷偷隐瞒。
“当然喜欢,顾老师为人风雅,才华横溢,端是温润如玉的姿态,这般俊郎的男子很少见呢!”
想到日后她就算不需要学弹钢琴,顾子玄也得出入谭家,月笙遥不遗余力的夸奖。
她不怕误会,反而误会更有利于计划的实施。
“不许,遥遥,你才多大,不许谈恋爱。”听到她们娘俩一唱一喝,谭艺帆心底存着一丝不安。
他不过几天没回来,怎么家里出了那么多事!
不行,遥遥还小,坚决不能让她谈恋爱,而且他还没见过那个男生,万一是个花心大萝卜,故意骗遥遥怎么办?
他得找个时间和医院请假,看看男生是不是心怀不轨!
“干爸,你说什么呢?我没打算谈恋爱,只是觉得顾老师人特别好,长得又帅,还有才华,钦佩而已。”
看到干爸脸色瞬间转黑,声音也冷淡不少,月笙遥软着声音解释。
她本意是想让干爸误会,可也别说的如此露骨啊!
“哼,世上好心人千千万万,长得帅的才俊青年更是数不胜数,遥遥,现世道坏男人太多,你太单纯,千万不能轻信他们的甜言蜜语。”
谭艺帆本来还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无事生非,可不经意间瞥见月笙遥脸上害羞的绯色,心里顿时有警钟敲响。
出大事了,遥遥不会真的……
不然为何会害羞,不行,他等会就给院长打电话,请长假守着遥遥,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男生,吃了熊心豹胆?
“干爸,讨厌,不和你说了!”听着干爸念念碎碎的嘱咐,月笙遥放下手中碗筷,蹭蹭往楼上跑。
不能再待下去,否则就露馅了!
“这孩子,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遥遥……”
“别喊了,遥遥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你别瞎操心?”
路琳实在看不过去丈夫这般女儿奴的模样,阻断他的喊声。
“怎么能不操心,她才多大,外面坏男生那么多,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听着妻子劝阻的话,谭艺帆只觉心口更闷了!
养了那么多年的小白菜,用心浇灌成长,想着要被外面的野猪拱,心里小人怒火冲天的拿着皮鞭。
“遥遥正处于叛逆期,懵懂无知的完美爱情,你若是一直唠唠叨叨,只会刺激她逆反的心理。”
“那也不……”
……
听着自楼下传来隐约的谈话声,月笙遥自门缝里探出头,唇角挂着幸福的笑意。
之前只是听朋友说,父母会反对子女谈恋爱,态度十分果断,她从未听过干妈干爸对她这方面的管制,还以为他们不在意!
哈哈,真有意思。
不过她不会谈恋爱,生命何其珍贵,却用来做那种事也太无聊。
她还有大事等着办呢!
轻轻地将房门给关住,月笙遥看向摆放在书桌上的象棋,眼眸深处带着点点星光!
棋局已摆好,棋子也回归在该有的位置,那么对弈可以开始……
第三百六十九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9)
嫉妒让人丑陋,顾子玄目不转睛地盯着月笙遥,眼眸深处藏着极深的眷恋。
从遇见遥遥的那刻起,他寡漠的情绪便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变化,因她悲而悲,因她喜而喜,但她为什么要喜欢别人?
是他不够优秀还是她从未真正注意到他!
有时他能感受到她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但有时她对他比对其他人还要冷淡。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折磨着心神,眼眸深处透露着几分悲凉。
若是遥遥不曾有喜欢的人,他还能欺骗自己,但眼下遥遥已经有喜欢的男生,恐怕以后再见面便是物是人非之时!
“他和我一样,无所谓,不在乎流言蜚语,只要我不抛弃他,他就绝不可能放弃我。”
“就…那么肯定?”
话语哽在喉咙,顾子玄贪心地望着月笙遥,不甘心的询问。
她就没有一点点怀疑?
纵然两人相互喜欢,但总会有些不得被外人知道的小秘密,她如何能判定谭泽说的话都是真话!
要知道男人最擅长花言巧语,若是一个男人纯心想欺骗一位女人,必然会布下天罗地网。
“嗯,他是值得信赖的男朋友。”
“要不要和他解释?”
尴尬地抿着薄唇,顾子玄秀气地脸颊显露着落寞。
她已经深陷,他想不出办法将她拉出。
毕竟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不用,我又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他会完完全全相信我,不用担心,接着聊刚才的事吧!”
“遥遥,你认识牛轲廉,对不对?”
“对!为什么你们都知道他,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牛轲廉……牛轲廉……
怎么哪里都有他?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像个寄生虫潜伏在周围。
有本事真枪实弹的打一架啊!
“道上的传言,不过不能告诉你。”
“你还了解到什么?”
“你和何燕秋来自同一个孤儿院。”
“你是怎么发现?”
彻底惊呆,月笙遥一脸懵地望着顾子玄,只觉得大脑似乎有些短路。
子玄不过是才艺出众点,相貌出众些,为什么连消息也更新那么快?
他到底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你之前有说过,不过我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其他人打断,导致错过探查真相的机会。前些日子,见你精神状态不太好,过于担心就查了一些消息,一不小心查个底翻天,你不生气吧!”
“没有,不过以后有什么事不要背后查,可以直接问我,我不喜欢别人窥探我的过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哎,他怎么来了?”
“谁?”
谁来了,为何遥遥那么惊讶,惊讶里又藏着淡淡欢喜。
“谭泽!”
“找你算账?”
“不,他舍不得,不过也许会找你算账。”
“关我什么事?”
极强的求生欲占据着整个心神,顾子玄不解地询问。
他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找他算账?
难道因为他看着秀气,容易被他人欺负!
“是你约我见面,明明你……”
“谭泽,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月笙遥兴高采烈的动作气个半死,顾子玄生气地低头喝咖啡。
女人都是大猪蹄,见一个爱一个,明明以前见他眼睛都会发亮,好像要把整颗心捧到他面前,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新欢旧爱,旧爱终究抵不过新欢!
不过,他为什么会来?
“遥遥,你有要事要做吗?”
“没什么大事,下午可以到处转转。”
“抱歉,本来想今天陪你到处转转,如今看来再好的计划也比不上变化。”
“怎么了?”
“刚才工作室给我发信息,擅作主张替我接个小任务,恐怕不能陪你逛街。”
“难道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在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还不认识任何人?”
“遥遥,你永远都不会孤独一人。”
沉沉地叹口气,顾子玄伸手扶了扶落在鼻梁上的眼镜框,沙哑地声音充斥着浓浓不舍。
将喜欢的人送到另外一个人手里,他可真是伟大至极!
“对,跟着我,我会保护你一生平安。”
目光警惕地盯着顾子玄,谭泽一字一句的回答。
每说一句话,心底的戒备便浓烈一分!
顾子玄,怎么会是他?
来的路上,他猜很多男生,唯独没想到会是他!
如果是他,遥遥又怎么想这段感情?
错中复杂,难理至极!
“行了,你们赶紧回家吧,我待会儿再离开!”
温和地展开笑容,顾子玄温声劝说。
外边的天气似乎很冷,好像还在下雪,他们还是回家交流感情吧!
别当着他的面亲亲我我,他怕他会忍不住。
“那好,我们先走了,您就再坐会儿!”
客气地挥手致歉,谭泽紧紧拉着月笙遥温暖的手掌,大步带她离开。
遥遥……
眼见月笙遥跟在谭泽身后离开,顾子玄只觉得心像是被挖走一块!
虽然他从不觉得自己能拥有遥遥,但至少能远远观望,只是最后小小的愿望也要破灭。
她终将会成为别人的妻子,按着流程结婚生子,儿孙满堂,阖家欢乐,而他却孤独地躲在黑漆漆的夜。
浓烈地悲伤过于释放,指尖抠着手掌心,鲜血肆意流淌。
他到底败给了谁?
“谭泽,你慢点,别走太快,我跟不上。”
脚步凌乱地行走在大街上,手腕被大力固定,月笙遥拧着眉训斥。
他要干嘛?
手好疼,脸被冷风刮着也很疼!
“闭嘴,不准说话。”
不要说话,他很生气,正在努力克制情绪。
“拜托,是你拉我的手?”
“遥遥,你骗我!”
“我哪里骗你?”
谁骗他?
别把什么都往她头上安,她可什么都没干!
“你不是说回家,为什么又来见他?”
“事出有因,纯属意外,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只是很不理解,你和他没什么关系,但见面却很频繁,是不是……”
“不是,绝对不是!”
“我什么话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是你肚里的蛔虫,快要将我饿扁,你就好心肠容许我待上一夜。
“油嘴滑舌,话没真话!”
“我有,不过比较少,但对你说的话全部是真话,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
“遥遥,你能不能不和其他男生见面?”
暴躁地情绪被月笙遥慢慢抚平,但内心还是有些不甘,谭泽小声嘟囔。
能不能只和他在一起,除了他,别和其他男生说话!
“为什么?”
他又受什么刺激,怎么一阵一阵地古怪。
“我……”
“?”
扭捏什么,直接说便是,她又不会嘲笑他!
“我心眼小,容不下太多人,只想将你关在里面,你是否愿意安安稳稳躲……”
“不,你心眼小恐怕撑不下我。”
“?”
此话何意!
是拒绝吗?
“有点疲劳,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去吗?”
坐在驾驶座,打开导航,谭泽温声询问。
她是想回家还是打算看电影?
刚才若不是他去,她是不是要和别人一块出去玩!
他在她心里到底是何种地位?
第三百七十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0)
柳叶眉微微皱着,一抹忧愁袭上,眉宇之间的忧愁仿佛化为实质。
日夜相处,她没发现遥遥情感上有什么毛病啊!
如果说有的话,也只是她喜欢上谭泽这一处弊端。
“人分有七情六欲,所谓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
“六欲:眼、耳、鼻、舌、身、意绝欲,是指断绝一切欲念。”
“七情之中我缺两情,六欲之中我独缺意欲,这是极其不好的现象,不过当时年少,特征不明显,但上大学后,**缺失的弊端便一点点显露。”
“干妈,你见过我相交的所有朋友,但你有感觉到我对谁最真诚吗?”
仰头看向天花板,漂亮地眼眸像是承载着漫天星河,娓娓动听的嗓音将人带入故事情节。
她不怕惹人生气,但她怕干妈和干爸生气!
她不屑解释,但对于她在意的亲人,她愿意静下心来慢慢解释。
她最讨厌左顾言它扯开话题,但为了在乎的人,似乎没什么。
说来好笑,前些日子,她倔强的不肯承认,甚至一度想要躲避,为此还闹分手,但真到关键时刻,她突然觉得没什么!
爱就爱了,能怎么办?
既然心已经笃定他,除了承认和缓解现存的问题,她想不出其他的策略和方法。
干妈和干爸是她最在乎的亲人,她不想让他们失望,更不想和他们吵架,也许谭泽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及他们,但她希望能得到理解。
哈,她真是卑鄙啊!
明知道干妈干爸不可能为难阻挠她,却故意伤他们的心,白眼狼一个。
没心没肺,她真是将这个词运用到极致!
“楠楠?不,上回我们逛街遇见她,你面无表情,不见有一丝欢喜,她应该不是。芳芳?也不像,她来家里做客,你虽然热情,但真心实意还差点,难道是婷婷?”
“不会吧!初中,高中,大学,班里那么多男同学女同学,还有住在一个宿舍的舍友,你不会就只有婷婷一个好朋友吧!”
心里一咯噔,路琳怀疑地反问。
她是老师,自然知晓朋友缺失是何原因,更清楚性格的缺陷代表哪些问题,但遥遥不应该啊!
她虽然看着高冷,但外冷内热,心中藏着无数小火苗,怎么可能只有婷婷一个朋友?
“干妈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作为朋友,只有婷婷被我真真切切放在心上,因为年少时的帮助。”
“也许您会很好奇,毕竟我平时的性格看着挺开朗,但不知道干妈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外冷内热的人不一定是内热,也许她的心里藏有大千世界,却不曾住下任何人。”
“我大抵如此吧!”
“除了你们,其他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厌弃这个世界,之所以会及时调整心态,是因为谭泽的帮助。”
唇角上扬,淡淡地笑意浮现,自带清风朗月之意。
她不爱这个世界,正如这个世界不爱她!
心中冷淡无波澜,她体会不到快乐和价值,但因为身边的烦人精,让她懂得想念以及惆怅,情绪之于她本是多余,但酸甜苦辣却让她体会到不一样的人生百态。
心和心的交流,缘分和缘分的汇聚,让她慢慢接受那份磨人的感情!
既然决定后半生一起走,她愿意陪他一起承担风风雨雨,包括解决眼前来自家人的不解和阻挠。
“遥遥,不是干妈不理解你,只是你要为自己着想。”
“身为女人,不能只顾着情情爱爱,往后余生,你要考虑很多事情,比如你伴侣的家庭。”
“就算我们能接受你们谈恋爱,但不见得他们能接受,特别是老爷子,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为人父母,都希望孩子健健康康的过一生,而不是任由他人蹂躏,只要是你认真思考后做出的决定,我们都会给予支持,但若是不不幸福呢?”
温柔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路琳心疼的劝阻。
只要遥遥喜欢,她无话可说,毕竟那是她的终身大事,但她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她的未来一定要幸福。
妯娌相处况且十分困难,更何况婆媳相处,若是真在一起,结婚后遥遥度过的每一天都水深火热。
她怎么忍心见她落到那种境地?
与其将来会不幸福还不如从现在开始,结束无望的感情!
“干妈,遥遥何德何能,得您和干爸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为我耗费心思,计划着未来。”
“此生遇见你们,是我最大的幸福!”
晶莹地泪珠自眼眶落下,长而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啜泣声自红唇溢出。
若是上辈子遇见他们,是不是就会脱离苦海,成就另一番人生道路?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回不到过去也看不透未来!
她很高兴也很庆幸,此生能遇见他们,纵然现在死去,她也会觉得幸福。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
“干妈,谢谢您!”
“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干妈,我……”
“什么?”
感受到强烈的冲击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月笙遥一股脑闯进她怀里,路琳疑惑地拍拍她肩膀,好奇地询问。
遥遥刚才说了什么?
杂音太多,导致没听清楚!
“我有负期待,让你们费心了!”
“什么费心不费心,我们的期待就是你能够幸福,每天都开开心心。”
“干妈,我能保证每天都开心,暂时我不想因为外力放弃执念,好不容易想要坚持一件事,能让我再坚持坚持吗?”
“没有其他的选择?”
放在月笙遥肩膀上的手指顿住,灼热地视线紧盯着她,路琳肯定性的询问。
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为什么执迷不悟的坚持,等到最后发现一切都是惘然,她该有多伤心。
心底的宽慰烟消云散,沉重的心情让环绕在周围地氛围变得压抑。
她说那么多,遥遥为什么还那么固执?
“有一种鸟一生只能鸣唱一次,有一种鱼一生只能跳跃一次,有一种人一生只有一种活法,我想选择一次不一样的活法。”
“也许最后我遍体鳞伤,爬都爬不起来,但那是我的人生啊!”
“充满坎坷和奇遇,是我真真实实触摸到的人生。”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不想我受苦受累,将来后悔,但不撞到南墙,又怎么会领悟大自然的美好?”
“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在风雨中逆行的大树才能茁壮成长,既然都是一生,为什么要妥协?”
“如果因为挫折或者不幸福就妥协,那不是我!”
月笙遥郑重的起身,端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看向路琳,璀璨的眼眸仿佛夹杂着流光溢彩的光斑。
“遥遥,你会后悔的!”
第三百七十一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1)
“啊,遥遥,你说什么?”
“装,你就装吧!谭泽,认不认识?”
“谭泽?谁啊?”
“切,倩倩,你演技真差,不过话说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让你不惜以身犯险。”
“没有,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会坑你?何况咱俩关系那么铁,我坑谁也不会坑你啊!”
“是吗?你敢发誓不!”
“我……”
发誓?
有点困难,虽然她相信科学,不迷信,但却有一些事超脱于自然之外!
“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我们在谈情爱之事,你怎么那么没情调?”
“呵~”
是她没情调还是她心里有鬼?
“遥遥,你别冷笑啊,挺吓人,我招就是!”
嘿,不打自招!
很早之前她就说过,她可是藏有火眼金睛,还想蒙骗她,想都不要想。
“遥遥,我错了,明知不可能瞒过你,居然还妄想蒙混过关,实在是太不自量力。”
“你确实不自量力,不过先不要转移话题,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和谭泽是怎么相识,他为什么叫你替他说好话!”
切,别以为用甜言蜜语,糖衣炮弹就能躲过追问,想不都要想,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被她记在心里的事,不论过了多久,都不会忘记。
不过,对于他俩是怎么认识,她还真的挺好奇!
据她了解,谭泽对待外人,一般都采取不予理睬模式,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肉麻的话,况且还是内心剖析。
怪哉,实在是怪哉!
“倩倩,我服输行不行,认栽,完完全全认栽,以后你就是老大,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向西,咱们不闹。”
“我没闹,快点说!”
“说什么?”
“哎,你是要跟我打马虎眼?”
伸出手指戳了戳于倩胸膛,月笙遥不满地瞪她一眼,语气颇有不耐烦之意。
“没,我怎么敢,只是我答应过他不往外说,江湖人要讲道义,我不能出卖他!”
“再者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费心照顾你,真没监控你的意思。”
于倩尴尬地挠了挠头,避开月笙遥灼热的视线,自顾自地解释。
哎呦妈呀,间谍的工作果然不适合她!
一身冷汗,吓死她了,遥遥身上的气势越来越足,颇有教官的威风。
“算了,不说拉倒,反正以后天各两边,分于天涯,估计很难有见面的机会,放你一马!”
“遥遥,别啊!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快说!”
苦肉计,悲情语真有用,不仅对付男生有用,对付女生好像也挺有用!
月笙遥兴奋地看着于倩,急切的催促。
人本身就是矛盾体,爱听八卦是本质!
“之前我不是和你闹别扭,操场上跑步时,不小心怼你一顿,好像被他看见,事后他就偷偷的找上我。”
“大概意思就是让我和你好好相处,说什么你性格刚硬敏感,让我不要见怪,然后……”
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贴在床沿地身子慢慢向外移,说话结结巴巴,断断续续。
“然后什么?快说,再墨迹,小心我揍你。”
烦人,居然还想套路她!
说话半半截截,说一半留一半,是不是欠打。
“然后他说他是你的狂热追求者,你们自小相识,两小无猜,不过你一直心怀大志,从不曾往情爱之事想过,希望我能担当媒人,帮他牵线拉绳。”
“本来我打算徐徐渐进,但你从明天开始就不再参加训练,宿舍也不在一块,我才会如此急躁。”
“遥遥,我都是为了你好才接受这个伟大的任务,爱情不像是大鱼大肉可有可无,你总得尝试尝试才行。”
“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怕真的被打,于倩默默拉开和月笙遥的间距,笑嘻嘻地询问。
“没有!”
“怎么会?莫非你是石心,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
“滚,你才没有七情六欲,哪凉快待哪去,别打搅我睡觉!”
“睡什么睡?快点和我说说你心意哪种类型的男生!”
“于倩,你真想知道?”
被烦的脑壳疼,目光威胁地看向于倩,月笙遥一字一句的询问。
小妮子,胆子很肥啊!
居然敢打听她的八卦,是不是不想活。
“不不不,我没那么想知道,那啥遥遥,我等会还要去训练,就不扰你了。”
“站住,跑什么跑?”
“我没跑,是真的要去训练!”
“撒谎,我又不是没训练过,你给我过来。”
“遥遥……”
“别撒娇,对我没用。”
“时间来不及,我不能迟到。”
“哼,去吧,去吧!别忘了训练结束后替我搬东西。”
“好嘞,那我走了?”
“嗯!”
没良心!
她惨兮兮的躺在床上,她还有心思去训练,也不说陪她说说话,虽然她内心强大,不需要靠别人安慰,但多多少少也要表达点意思。
病房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月笙遥呆呆地看向窗外,红唇紧抿。
嘻嘻闹闹仿佛只是片刻,眨眼间病房恢复到死一般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音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
“起床,起床啦!”
“唔,余欣怡,你干吗?”
胸前的衣服被拽出一条条褶皱,月笙遥无奈地瞥于倩一眼,脱离她的控制,任由身子躺在软和的床上。
“一日之计在于晨,赶紧起来跑步。”
“不要!”
好不容易脱离苦难,逃脱跑步的魔咒,她居然还想让她跑步,能不能有点人性?
外面天寒地冻,冰霜百里,哈口气都能把眉毛哈白,她才不要出去!
“月笙遥,你现在可是卫生所的一员,听不听组织下达的命令。”
“你又不是组织?”
不管,就是不想起,她要长眠在温暖的被窝!
众所周知她身上有伤,就算起晚点也没什么。
“你给我起来,从晨开始,务必老老实实的跑步!”
“为什么?”
“一般来讲一台手术至少需要两小时,如果是心脏手术,24小时都有可能,以你目前弱不禁风的状态,我觉得支撑一台手术估计都很费劲,为保证手术连贯进行,你—必须跟着我去锻炼身体。”
“当然,你也可以不去,不过说不定我会告状哦!”
狠心将月笙遥从床上拽起,余欣怡恶狠狠的威胁。
她可是深受领导委托,务必照顾好她,既然如此,锻炼身体素质自然是重中之重!
“告状?余欣怡,你能不能有点节操!”
神经病!
她多大了?
居然还想着告状,小孩子脾性,幼稚!
“节操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不能,别墨迹,赶紧给我起来。”
“给你五分钟洗漱时间,逾期不候!”
余欣怡冷笑一声,酷酷地冲着月笙遥挑挑眉。
小样,还整不了她!
第三百七十二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2)
“砰!”
“啊!”
“怎么回事?”
“外面发生了什么,刚才是枪声吗?”
“你们赶紧穿上衣服,将门锁紧,蹲在角落,什么时候安静什么时候出来,我出去看看。”
“月笙遥,你要去找死啊!”
“欣怡,说什么呢?月笙遥,外面情况不明,你还是待在屋里吧!”
“我没事,毕竟习武那么多年,不会出事,你们放心吧!”
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月笙遥偷偷摸摸的倚着墙边行走,开门时举起手指向留在寝室的其他人示意锁门。
想不到他们还敢再来,胆子真是大到不行!
风平浪静就要在今夜结束,她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丧心病狂,不要命地找死。
漂亮地眼睛泛滥着凶光,伸手摸了摸胸前的护命符,自信从心至眼发生极大的转变。
破釜沉舟,她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砰!”
西南角十二点钟方向,估摸四人左右。
正前方二点钟方向,估摸三人左右。
东……
静心凝神判断敌人方位,根据打斗以及子弹的响声,黑暗里的那双眼睛仿佛被渡上了金光!
先解决眼前的敌人,再以中心点向四周扩散,不过她手里没器械,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办法总归要有,没枪可以去捡,去抢!
猫着腰沿着墙根行走,忽然一声炸响耳畔出现,月笙遥立马卧倒,以手覆头,挡开其余威力。
乖乖呦,这是谁干的‘好事’?
想来应该是敌方造的孽,不管不顾,真是罪大恶极!
部队有那么多人在,居然用化学武器,真是坏到极致。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尽快赶走他们,否则部队损伤必然极大!
以匍匐姿势前行,眼睛锐利地瞥向四周,耳朵不时动两下,敏锐的听着来自周围的动静。
那是什么?
视线极好的看见右前方躺着一个人影,月笙遥立马停住前进地步子,安安静静的缩成一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是死人还是活人?
是他方还是己方!
先观察一下情况,视情况做选择。
一分钟过去,人没动!
三分钟过去,人还是没动!
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月笙遥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不曾发现任何人影,速度极快的起身向黑影扑去。
“噗!”
人没动,哪来的声音?
谨慎地听见放屁的声音,月笙遥赶忙压住身下人的四肢,以大鱼际为攻击点锁紧身下人的脑袋。
咦,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心脏也不跳动,原来是死人啊!
哎呦喂,吓死她了,她怎么总是大惊小怪,不过是一个死人,紧张什么?
确认身下人已死,月笙遥顿时松口气,在死人身上上下翻找。
小手枪?
装口袋!
望远镜?
大晚上带望远镜,想必死去的男子一定是敌方势力!
拿着!
钱?
乖乖呦,出任务还带钱,是想着给自己烧吗?
可惜啊,死人无法使用人民币,先缴纳再说!
没了,就这三样东西?
怪不得死在偏僻的角落,原来是身先士卒!
收好手枪和望远镜,又将一沓钱装进口袋,月笙遥大摇大摆地离开偏僻角落。
此处既然有死人,说明这个点已经不重要,她要去火力集中的地点。
身形极快地奔跑在走廊,听着接连不断的枪声,心焦如焚,恨不得此时长出飞毛腿!
“谁?”
正拐弯,迎面而来强劲有力的掌风,月笙遥赶忙弯腰滚到一旁,从腰间拿出手枪,威胁地打向地板。
“遥遥?”
“谭泽!”
“你怎么在这,赶紧回去?”
听见月笙遥的声音,谭泽赶忙收起手中的枪,皱着眉头呵责。
形势那么乱,她乱跑什么!
这是实打实的枪战,一不小心就可能会丢命,她怎么那么胡来?
“谭泽,时间紧急,我不想和你吵架,你也别管我,援助战友要紧。”
好样的,居然吼她,行,眼下情势危急,她不与他计较,但等事情结束,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女人心海底针,她会让他见识见识!
“月笙遥,别闹!是恐怖分子袭击,你进部队时间不长,掌握的技术以及力量都不足以和他们对抗,这事你管不了,赶紧回寝室躲着。”
“哼!”
她管不了?
偏要管!
躲什么躲?
躲要是有用,她用得着一个人跑来跑去,前段时间战友们生病的生病,出事的出事,有战斗力的又被派遣出去调查案件。
敌方派来的人都是不要命地壮汉,他们怎么打?
不屑地冷哼一声,月笙遥用力撞开谭泽,小跑着冲向火力点最猛的位置。
操场?
敌方是傻子吗,怎么会把战斗地点选择在操场,操场空旷,地势平坦,不论是敌方还是已方皆一眼明了。
不,不对,他们是趴在操场的墙头,且用坚硬的东西挡住火力,卑鄙!
不行,如此下去不仅队员身上出现大面积损伤,更会造成心里的恐惧,她得赶紧想个办法。
对了,围墙安装有电网,想必他们已经破坏电源,但她懂怎么搞到电源,且在片刻之间。
“啊…唔!”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
“谭泽,你到底想干嘛?”
嘴上的力道微微松懈,月笙遥气愤地推开谭泽,小声怒吼。
“别生气,你想怎么做,我陪你。”
“我要去把电网通电,你要帮忙吗?”
“我已经检修过,部队的电源遭受破坏,此时无电可用。”
“是吗?跟我身后,小心一点,本小姐带你去见识新世面!”
没电?
笑话,都什么年代,怎么能说没电!
太阳能,风能,地热能,哪个不能导电?
“你要做什么?”
“嘘,别说话,要想知道我做什么就跟着!”
冷面回答,步履不停地前进。
谭泽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眉宇之间夹杂着无法抹去的忧愁!
他是能解决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内鬼从何查起?
今晚发生的一切既是预谋,又是主动设计,目的就是为了抓住内鬼!
但场面一度僵硬化,要想抓到内鬼,只能奇招致胜。
遥遥一向聪明,点子又多,恐怕早就想到这是他们专门设置的套路!
既然如此,他便信遥遥一回,说不定真能找出内鬼。
整理好思绪,目光灼灼的盯着快要消失在黑夜里的人影,谭泽屏息凝神追赶其后!
“谭泽,你身上有几颗子弹?”
“五颗!”
“都给我。”
“好!”
不问原因,不问经过,只要决定相信她,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谭泽,你怎么看待至善至恶?”
“你说什么!”
谭泽不明所以的望着月笙遥,疑惑地反问。
遥遥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
第三百七十三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3)
“我……”
“小叔,是我!”
见月笙遥满脸无措,谭泽主动接过电话,礼貌问好。
“小泽?你怎么和遥遥在一起?”
话筒里传来谭泽的声音,谭艺帆精神一震,声音冰冷地质问。
他俩为什么会在一起?
自从知道谭泽对月笙遥的心思后,谭艺帆想方设法地不让两人见面。
哪曾想遥遥不过是出去买张纸的功夫,两人居然会面,气死他了!
不行,他不能放纵他们。
“小叔,我和遥遥在120车上,不太方便解释,有什么事等回家我向您慢慢解释!”
“解释什么?你们俩怎么会在急救车上,到底发生什么事?”
听见谭泽的回话,谭艺帆不仅没松口气反而瞬间原地爆炸,只觉怒火攻心,扯着嗓子吼道。
他俩到底干啥呢?
约会就约会,他又不是固执的老人家,怎么还整到120车上?
“我……”
“谭泽,手机给我,嘘,不准说话!”
听见从电话里传来地嘶吼笙声,月笙遥眼疾手快的抢回电话,以眼神威压逼迫谭泽不准说话,敏感地察觉到周围医生和护士异样的眼光,不好意思的弯弯唇角。
傻子,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大声干啥?
明知道干爸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居然明晃晃的炫耀,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喂,嗯,没有受伤,就是路上出了一点小事。”
“不用,我和他等会就回去,您和干妈不用过来,真没什么大事。”
“没有说谎!”
“今天纯属意外,我和他没商量过,对,偶遇。”
“嘿嘿~”
“好,真不用过来,我能处理,等回去再和您细说。”
“好嘞,先挂了,正在急救的车上,不太适合打电话!”
“行,您和干妈不用担心,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回去。”
“嗯!”
一脸疲倦的挂掉电话,月笙遥觉得自己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抹布,只要挤一挤,全身上下都是水。
干爸的气场太足了!
和他打电话,心肝脾肺肾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小叔怎么说?”
“没什么,等回去再向他慢慢解释。”
“也行,不过他怎么处理?”
“等抢救后,看他受伤情况再说,不过我们是不是该联系他的亲属?”
“必须得联系,不然谁来签病危书!”
“也对,我这是傻了吗?好歹也……”
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月笙遥咬牙切齿的吐槽着自己!
她真是个二傻子,如此重要的事怎么会忘记?
“医生,你能翻一下他的兜吗?”
“干什么!”
“通知家属,以便协商接下来的一切事项。”
“给!”
“谢谢。”
礼貌地双手接过手机,瞥见溅在手机屏幕上的血滴,心里莫名有点难受,月笙遥抿着唇,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屏。
哎,居然没锁屏?
心真大,当今社会,手机居然不设置屏幕锁,厉害!
“怎么?”
察觉到月笙遥瞬间的呆楞,谭泽伸手握住她冰冷地手掌心,温声询问。
“没事!”
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收敛着多余的心思打开通讯录,看见显示在通讯录上方的手机号,拇指微动按下。
“喂,你好?”
“我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手机的拥有者受到重伤,如今正躺在120车上!”
“我不是骗子,他现在昏迷不醒,没办法讲话。”
“不信,你听急救车的声音!”
将手机从耳边移开放至到车窗外,隔了大约两三秒后,月笙遥收回放在车窗外的手。
她又不是骗子,能骗什么?
现代人,防备心真强,这回该相信了吧!
“喂,你您还在吗?”
“我真不是骗子,他真的被车撞了,如今我们正在赶往第一人民医院,您赶紧来吧!”
“行,我在手术间门口等您。”
哎呦喂,这一通电话打得心累至极!
“家属不信?”
“嗯,非说我是骗子!”
“倒也是,大过年的出现这种事,搁谁家都闹腾。”
“谭泽,我觉得此事很诡异!”
“怎么讲?”
“说不好,就觉得不对劲,特别古怪,潜意识很抗拒。”
月笙遥挠挠头,眼神中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迷惘。
怎么会那么巧?
回来这么长时间,她第一次开车,怎么就会撞到人?
地点以及时间也太巧,而且以她开车的速度,对方完全有能力避开。
但事实并非如此,不是她推卸责任,而是真的很古怪!
“别想那么多,也许只是一场意…外!”
“车子怎么停了?”
正温柔地安慰着月笙遥,车子猛然一停,上半身不受控制前倾,谭泽冷着脸询问。
怎么回事?
“有辆跑车超车!”
“大过年超车,也不怕进警局?”
伸出手揉了揉脖子,谭泽小声地嘟囔。
“谭泽,我们今天能回去过年吗?”
“可以,一定可以!”
借助掌和掌之间的接触,将滚烫地温度传递到月笙遥掌间,谭泽小声安慰。
有他在,不会有问题!
急救车有绿色通道,可不顾红绿灯,快速急行到医院,从急救中心跑出几名医生和护士,动作迅速地将人带到抢救室。
“你们俩去办住院手续,办好之后在急救门口等着,有什么事找护士!”
“好!”
“遥遥,你坐门口等着,住院手续我一个人办就好。”
将转身离开的月笙遥拉住,谭泽温柔地轻抚着她柔软的头发丝,将她按在椅子上。
想必遥遥心里慌得不行,还是坐这好好休息吧!
“嗯,你快去快回!”
熟悉地背影在视野里慢慢消失,月笙遥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亮红灯地手术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今天过年,她撞了人!
哈哈,真是巨大的笑话,她倒霉体质也就算了,居然还害得别人躺在医院。
月笙遥,真狠啊!
伸出手捂住脸颊,苦涩地笑意从红唇溢出。
老天爷保佑,希望一切顺利!
“哒哒哒!”
“喂,姑娘,你这手机打哪来?”
“呃?你是?”
肩膀被猛然推动,月笙遥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上,收敛着心神,转头看向来人,眼神里充满疑惑。
“手机从何处偷来?”
腰宽膀大的胖女子伸出粗壮地手指用力戳着月笙遥肩膀,恶心的吐沫在天空中飞舞。
“躺在抢救室正在被抢救人的手机,您是?”
刚升起的愤怒被压制在心底,月笙遥尴尬地起身,将手机递给女子,老老实实回答。
“他怎么受得伤?”
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女子手脚利落的接过手机,随意翻了翻手机里面的文件以及图片,怒吼着质问。
“是我……”
“你撞得?”
月笙遥话还没说完,女子突然上前抓着月笙遥衣领,大声质问道。
第三百七十四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4)
闫澜难以置信的盯着谭泽,难以言喻的表情**裸呈现。
一见钟情?
仅仅因为表面之相,强取豪夺,还是女追击男!
刺激,真刺激!
他老了,跟不上时代潮流,难以理解年轻人的思路。
不过被他们这么一闹,不是很严重的事就变得严重了!
枪声密闭,发生那么大的事,就算没有达到众所周知的地步,恐怕也要闹翻天。
好事之人怎么可能不会追查今晚发生的事,如此以来,他们的身份便瞒不住。
该怎么办?
“闫医生,您别听奚瑾瞎说,没有的事!”
“不存在?”
精锐地目光打量着谭泽,闫澜笑眯眯的询问。
不可能不存在,若是不存在,他怎么可能会如此羞涩?
不管事情经过如何,他是外人不清楚其中事宜,还得听谭泽说。
“闫医生,此事关系不大,我们先讨论计划!”
谭泽略有难堪的避开灼热视线,生硬地转移话题。
奚瑾,好样的,小本本再计上一笔账!
“不,任何一件小事都会造成巨大的影响,别小看不起眼的小事,你仔细说说经过,我来推测一下。”
“闫医生,没必要吧!”
“谭少校,我们是在讨论完成任务的方法,计划不容许出任何差错,必须把控细节,你实打实的说说。”
“好吧!”
谭泽无奈地点点头,见自己实在赖不过去,只好老老实实据实以告。
他什么都没干,为何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被逼迫着讲故事,还是那么尴尬的事,千万不能让遥遥知道,否则估计他得跪搓衣板。
月色缓缓落下,黑沉地夜像是一副泼墨画!
磁性地声音在大堂响起,委婉道续着经过。
众人脸上的表情异彩纷呈,似乎在偷偷发笑。
隐忍着笑意,竭力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却不知笑声已经不自觉的暴露。
“哦,原来是这样!”
没什么爆点,他还以为会是朵大桃花,哪知小泽太不解风情!
说来也奇怪,谭泽年纪也不小,又没有女朋友,难道就没什么想法?
“闫医生,你以为会是怎样?”
听出闫澜声音里的怪异,谭泽板着脸询问。
他以为会怎样?
就是单纯遇见被他美色给迷倒的蠢女人,不然还能怎样!
“没事,我们继续讨论计划,无关紧要的事不重要。”
“不知奚瑾有何建议?”
“嗳,我?”
突然被点到名字,奚瑾呆楞几分,手指指向自己,疑惑地反问。
有他什么事?
他是观众,不是表演者,千万不要找他的事!
“奚瑾,你也来说说见解,点子互通,相互借鉴才能更好执行。”
“……”
他也想表达见解,但脑子不够用,点子想不出来怎么办?
“我觉得老大提出来的计划非常好,不需要补充。嗯,对,就是这样!”
奚瑾沉吟几秒,默默地点头,像是认同谭泽提出的计划。
“不行,既然是各抒己见,你就不能和我有一样的见解,快点谈谈你的看法。”
虽然虐不死他,但至少能膈应他一下!
世世有轮回,不是不报,而是报应不爽。
看吧,眨眼功夫,众人关心的重点便得到巧妙转移!
“既然泽哥如此看重我,我就将自己的不成熟意见提出,若是大家有不一样的见解或者看法,可以提出来交流。”
“泽哥提出的第二点,有一个弊端,就是……”
清冷地风吹动窗帘,却吹不散屋子里的闹腾!
声声入耳,全都认真地讨论着计划,时间一分一秒逝去。
接近于凌晨,小会终于开完,作战计划已经制定好合理章程,一个个疲劳的扯着肩膀回屋睡觉。
要打的硬仗太多,他们必须保证足够的睡眠和体内聚集的能量,不然接下来该如何全心全力消灭敌人。
乌云悄悄地躲起,弯弯地月牙从黑暗里露出头,探头探脑的看向人世间,未曾发现威胁物品,高高兴兴地洒着月光。
清晨起,薄薄的雾萦绕在天边,橘红色地太阳光穿透层云,兴高采烈的炫耀着存在感。
清新的空气由外至内散来,身体感受到轻灵猛然一激灵,扎手的头发丝浸染着湿漉漉地雾水。
晨雾侵染着脸颊,给干裂的皮肤抹上润滑剂,冷硬地下颌暴露在空气中,呈现出血腥而生冷之意。
镜中影像一闪而过,凶神恶煞的石狮子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注视着离去青年,身姿挺拔而威武。
像是在承诺!
时间慢慢被消磨,圆圆地太阳向中空方向移动,条纹衬衫穿在身上略有些热意。
温差极大,早晚差小,中午温差大,像是要被强烈的太阳光晒掉一层皮。
车里又闷又涨,远远瞥见古香古色的茶楼,谭泽心下一喜,将车子开到路旁,迈着大长腿向茶楼里走去。
“说到上一回……”
呦,不错,说书之人,看来此店挺有一番经历啊!
刚踏进小店门,迎面而来的凉气袭击着全身上下,酷爽之气让头皮有些发麻。
兴致盎然地瞥见坐堂讲故事的老先生,星眸中含着几分欢喜。
他喜欢安静之地,却又喜欢有人气的地方,如茶楼之地,讲故事,喝茶简直是理想的地方。
拍拍身上的灰尘,信步走到空缺无人在的桌旁,施施然坐下,颇有兴致地听着故事。
咦,有人盯他!
沉浸在故事中,敏锐地察觉到强烈的视线射向他,脊背一僵,赶忙环视着四周,却一无所得。
真的有人盯他,侵略性实足,难道是昨天那个女人?
不会吧,昨日他让奚瑾发消息给她搞了点事情,她应该没那么闲!
再一次环视着四周,依然一无所获,听书的兴致慢慢散去,
喜欢听故事倒是不假,但若性命堪忧,故事也只是故事罢了!
究竟会是谁呢?
侵略性的视线越来越强,他能判定来人对他不怀好意。
哦,他找到视线来源了!
唇角夹杂着淡淡笑意,谭泽伸手将茶杯拿起放在眼前,利用余光透过清亮水杯,看向二楼左上角的位置,深邃地眼眸凝聚着浓浓笑意。
他找到它了!
可喜可贺,不知它的主人会是谁呢?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哎呀,还没怎么听,咋就完了!
再回过神,说书已经结束,老先生收拾着木板和书籍,步履蹒跚地走出店门。
再一次利用余光瞥了眼二楼位置,谭泽起身离开茶楼。
既然对方能跟着他,说明他没什么秘密可言,既是如此,不如反将一军!
有时候学学奚瑾的态度并无不可,傻人有傻福,主动出击才能掌控主动权。
默默无声地走进空落落的小巷,七零八转人影消失在巷口。
“人呢?”
第三百七十五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5)
“哧~”
“?”
隐约好像听见异样的响声,月笙遥挺直腰背,静耳凝听周遭一切声音。
因前两天亲生体验过车祸,她对车子启动时产生的噪音极其敏感。
透过车窗向外看,夹道两岸皆为河流且河面之上冰结千里,唯独看见雪花一片片落下。
目光前移,索道高峰,车子顺着坡度缓缓向上。
长索铁道,一望无边,车子略有摇晃地行驶,油门的声音好似野兽长鸣。
“干爸干妈,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眉心紧锁,深深地褶痕显露,清澈的眸被惶恐之色代替。
潜意识或者第六感告诉她,前方有‘鬼’,万万不可前行。
“遥遥,你是不是晕车?别担心,过了这条索道,接下来的路就会平坦许多。”
“不是晕车,是车子的零件恐怕被人动过!”
“?”
“干爸,你先停下,等会再开。”
果断阻止车子前行,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
浓雾弥漫,百米之外,人影恍惚,不见车辆行驶。
面容严肃地从口袋取出小型方盒,冲着谭艺帆和路琳示意,探头探脑的走下车。
裹着衣服,拉紧上衣拉链,将小方盒放在雪地之上,启动绿色按钮,莹莹绿光闪现。
呵,胆子真大!
接收到小方盒传递的信息,月笙遥浅笑着从口袋拿出手机,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显示,唇角下落,捡起盒子装进口袋,眼神狠厉地望着前方,手脚麻溜的钻进车子。
“怎么了?”
解开安全带,谭艺帆不解地看向月笙遥,清澈地声音犹如泉水。
“前面有坏人堵我们,不能继续前行!”
“确定吗?”
“十分确定,在部队待的几个月,我并非什么都不学,关于侦查和反侦查多多少少学到一点,前方一定有人堵我们,不仅如此,车子也被他们搞了破坏。”
“什么?”
车子坏了?
怎么可能,这辆车子他一直不曾开过,想着今日拜年图个顺顺利利,所以……车子尚且算得上首次,怎么就坏了!
心底剧烈震荡,仿若徜徉在深不见底的海水,跟随流向波动,不能自己。
“前方危险,后路形势不明,不如我们中途下车,保住命尤为重要,至于礼物都不是什么重要物品,先丢下离开!”
“但这样一来,肯定不能及时到达老宅,老爷子该心生不满。”
“无妨,等会打电话解释一下,顺便让他们派人来接我们,情势危急,安全至关重要。”
“对,遥遥说的极对,此时此刻没什么比生命重要,相信爸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谭艺帆伸手拍拍路琳颤抖地脊背,温声安抚。
暂且不说遥遥的判断是否正确,但只要有一点点危机存在的可能性,他都不会任由她们暴露。
妻子和女儿是他的命,只要有一丝丝危险,他都会尽力避免。
“快点决定,得准备离开,不然我担心打草惊蛇。”
小方盒上的绿点扑闪扑闪,亮度越来越高,隐约成墨绿色。
指尖轻抚滚烫的小绿点,月笙遥急迫地催促。
时不可待,事有轻重缓急,赶紧离开才是!
“走,带上随身物品,礼物放在车厢。”
身先士卒走下车子,谭艺帆温柔地拉着路琳和月笙遥的手掌,坚毅果断下达命令。
“嗯!”
三人并行于轨道,谭艺帆拿起车钥匙将车门锁住,目光凉凉地瞥了眼远方,冷哼一声,步履不停地离开。
胆敢围堵他们,好大的胆子!
“志棋,艺帆怎么还没来?”
吕涵冰着急地站在大厅门口,远望空空落落的小道,冲着谭志棋埋怨。
都快中午了,人怎么还没来?
拜年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迟到,在他眼里他们是有多么不重要?
“妈,小弟应该在路上,估计路上车子比较多,有些堵车,所以来的晚点,您别着急,我打电话问问。”
谭志棋毕恭毕敬的走到吕涵冰旁边,温和地安抚。
弟弟怎么回事?
昨晚不都商量好拜年时间,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
“行了,不来拉倒,爱来不来,家里又不缺他一人!”
硕大的杯子摔在地上,谭满仓满脸怒气地望着谭志棋,恶狠狠的叫嚷。
混账儿子,大过年不回家孝敬他就罢了,如今连拜年都不回来,想造反啊!
“爷爷,您别生气,孙儿陪您下棋。”
“古人言隔辈亲,此话不假!”
“叮叮叮!”
“有人给你打电话,快接。”
“爷爷,不是电话,是短信。”
“哦!”
察觉到爷爷语气中浓浓地失落,谭泽了然的笑了笑。
想必爷爷以为是小叔给他打电话吧!
年龄越大,性格越发活泼,真是越活越回去。
明明心里惦记的不得了,表面上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可怜一大把年纪还热衷演戏。
“爷爷,不好啦!”
“什么事就不好了?小声点说,别嚷嚷,正月里,财神爷在家门口守着,你安静一些。”
“小叔遇到危险,如今被堵在索道附近,恐怕……”
“什么?”
“您看!”
将月笙遥发给他的短信递到谭满仓面前,谭泽急躁的从沙发上起身。
怎么回事?
刚过完初一就不让他们过初二,这是要整死的节奏!
“爸,召集人马,我要去救小叔。”
“你知道他们的地理位置吗?”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调控!”
摘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动作粗暴地将其肢解,取出表中的核心硬件,谭泽大步流星的走到电视机前,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随后将手中的硬件安装在电视机后面的孔系。
镇定,不能自乱阵脚,他一定可以!
自我催眠后,谭泽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客厅放置的电视机是新研发出来的一种新型电脑,有无形键盘和鼠标,必要时,能直接当电脑使用。
手指快速点击无形中的键盘,代码唰唰出现在电脑屏幕上,一目十行,眼睛快速瞥过,不动声色的记下重要信息。
乱码横行在电视机屏幕,五分钟之后,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显眼地理坐标,标点正快速移动。
“爷爷,我找到他们的藏身地点,快点派人去救他们吧!”
兴奋的指着电视机屏幕,谭泽极其激动地站起身,目光如炬的盯着谭满仓。
幸好之前他不放心遥遥的精神状态,就在她手机里面安装了一个芯片,本没想到会有用,但关键时刻,它还真有用。
“救一定要救,不过小泽,你解释一下你和月笙遥是什么关系?”
第三百七十六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6)
不是说只有二三十人,眼下怎么看都不止,其余的人都是为什么来看病?
心里不停泛嘀咕,表面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好嘞!”
小跑到更衣室,换上白大褂,月笙遥大摇大摆的走进病房。
时而弯腰观察患者血管情况,时而抬头看液体输入,时而拿着放在床旁的单子核对患者病情。
仔细地观察每一位患者的情况,心里粗略估计!
不放过任何会诱发不利因素的点,月笙遥小心翼翼地越过每一位患者。
时不时和他们聊聊天,沟通病情,顺便打听一下患者受伤时的情况,以便推测当时的情景。
“月笙遥,输液!”
“好!”
正在和患者沟通的月笙遥突然听见余欣怡喊她,立马停下手头的话,快步走到药柜旁,接下她手里的单子。
可怜…真是可怜!
她明明是位医生,却还得帮患者输液,干着护理工作者的活。
哎,一人两用,她可真是个人才,想必像她这样的人才应该比较少见。
“余欣怡,输液器在哪?”
“护理操作台下面!”
“好,谢谢!”
拿着输液单,检查单上所用药物,配药,输液,快速麻利完成。
忙碌像是被开了口,一旦动起脚,就再也闲不下来。
三人连轴轮转,从药房,坐诊台,护理室到病房,连续不间断的工作,等真正安静下来,已至深夜。
如墨地天空被暗色侵染,所有的星星躲在云层之中,厚厚地云雾遮掩美景,只余潇潇风声。
“月笙遥,帮我捶捶肩!”
余欣怡疲倦地坐在椅子上,双腿外展,乏力地靠在椅背,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浓浓倦怠。
好累,骨头架都快散了!
好想有个人能给她捶捶肩,让她开心一下。
“余欣怡,给我捶捶腿。”
“你说什么?”
她还有没有人性,身体都快累垮,她居然还奴役她给她捶腿。
夭寿啊!
没人性,太没人人性!
“捶捶腿,快点?”
“不干!”
“我可是刚原谅你,你就那么忘恩负义?”
“好累,让我休息会儿!”
“想休息?也行,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患者啊!”
装什么傻?
她又不是听不懂她的话,还跟她打哈哈,也不看她是谁!
“就是部队出了点事情,然后受伤的同志比较多。”
“说实话!”
不可能!
若只是出事受伤,不可能会影响消化系统,以至于消化道受到创伤,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月……”
“说还是不说?”
“说!”
无奈地瞥月笙遥一眼,余欣怡颓废地缩着肩膀。
坏女人,就知道欺负她!
那么多天没见,暂且不说友谊,居然还威胁她。
哼,也就她善良好欺负,才被她死死压在手里!
“我只是听说,没有真实依据,你可别乱传。”
“不会,我的嘴特别严!”
“哦!”
女人的嘴向来不可靠,怎么可能会严实?
不行,她得说三分留三分,不然被月笙遥给出卖可就倒大霉!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部队发生很多事,首先是保密文件被泄露,然后各个电脑系统崩溃,有敌人入侵,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损失,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损失。”
“比如布防图被盗,饮用水被下毒还有训练时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反正就是麻烦不断,小事特别多!”
“近来人人自危,小心翼翼办事,唯恐触了眉头,你可千万别不怕死地往上闯。”
想起月笙遥多管闲事的性子,余欣怡忍不住警告。
她虽然不喜欢她,但事关于卫生所的名誉,她绝不会眼睁睁地见她败坏名声!
“瞎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哎,部队是不是有内鬼啊!”
怎么可能会那么凑巧,所有的事都赶在一块,她不相信这是天意,一定是人为。
但部队之内有内鬼,想想都觉得可怕!
朝夕相处的战友居然是出卖部队的叛徒,不论是谁,恐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月笙遥,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大家都不敢说,怕影响纪律!”
“你说到底是谁那么缺德?”
余欣怡腾地一声从椅子上坐起,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好奇的询问。
部队之内,大家相依为命,亲如一家,怎么会有人干那种缺德事?
“不清楚,不过我想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你是不是已经有猜测人选?”
双眸亮晶晶地看向月笙遥,余欣怡拱着手,老老实实的探测消息。
她这个人虽然骄傲自大,但是对于有本事的人打心底还是挺敬畏,就好比月笙遥,除却人品,她还挺敬佩她的学识和才华!
“没有。”
“我不信!”
“不信拉倒,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
“叮~”
“月笙遥,你是和谁一起来部队?”
气愤地鼓着腮帮子准备骂月笙遥一顿,突然手腕上的仪器传来滴地声响,骂人的话堵在嗓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上面显示的信息,身体微微僵硬,余欣怡惊奇地看着她。
卧槽,人才啊!
默不作声干大事,说的就是她呀!
“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不过部队里的人都知道你是谁的人!怪不得半路来当兵,原来背后人的背景那么强大。”
“你说什么?”
眉头紧蹙,月笙遥不高兴地板着脸,声音夹杂着浓浓愠怒。
她话里话外像是藏了针和刺,虽然每句话听起来都很正常,但她心里却难受至极!
什么叫她背景强大?
对,来部队前确实用了人脉,但留在部队却是因为她的坚持和努力,为什么她看不到她身上的优点?
“给,看看呗!”
察觉到月笙遥似乎有些生气,余欣怡无辜地撇撇嘴,以一副惹不起的表情将手腕上的表递到她手里。
切,口是心非的女人!
“这是什么?”
“部队统一发放的信息接收器,以便接收上层传达的消息,但有些时候更多是传送一些八卦!”
“为什么要发这个?”
最近部队内部人心惶惶,为什么还要发这个东西,难道就不怕引起更大的祸端。
到底是谁做出的决定?
“上面的决定,哪能是下级所能猜测,别纠结无关紧要的事,快看关于你的信息。”
“什么?”
“谭少校和月医生相伴而行,目测情侣关系,月笙遥,有一手啊!”
“……”
眉宇间戾气浓烈,月笙遥淡定自若的注视着信息。
前脚刚来,后脚便传出不得了的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盯着她!
会是谁呢?
她一向与人交好,不怎么树立敌人,除了余欣怡,好像没和其他人吵过架,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笙遥,谭上校真是你哥?”